*联五客串,包含微量俄瓷,和英法友情向
*含部分阴暗场景及道德不正描写,略影射国家历史
概要:这是盎撒一家在雨夜被陌生访客敲响房门,由此带来的故事。这个家庭的反常之处逐渐被访客发现,而尚未归家的最后一个儿子,他的出现将给雷雨交加的后半夜更添一些怪异。
雷雨在午夜降临。深沉的冬夜里浓雾弥漫,将田野和穿越而过的州际公路笼罩了起来。唯一的房舍位于公路向西一英里,像座荒郊野地里的加油站。这户人家的大门外吊了盏提灯,晦暗的光芯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
盎撒一家坐在客厅里,屋外暴雨不断击打着窗檐。英吉利连续读了三篇报道,那些报纸早上就被派送进信箱,上面却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信息。他把遥控器找了出来,让孩子们自己去看电视节目。三个男孩围坐在电视机前,最年长的那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最小的像中学生。男主持人被框在电视屏幕里,用死气沉沉的语调播报着一则新闻。
“……警方出动了众多警力,全力追捕从州立精神病院逃出的危险分子。据悉,该罪犯在逃亡途中,曾持枪抢劫了几个沿路住户,造成数人死亡,包括其中一户的灭门。警方在此特别提醒新泽西州边境的居民注意安全,由于该罪犯尚且年轻且擅长伪装,受害者极易放松戒备,忽视其暴力危险。警方将会进一步追查此事,跟进报道。另有一则新闻,三天前纽约联邦监狱遭到劫狱,造成……”
英吉利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等到主持人换了一则新闻播报,孩子们摁下了换台键,从本地新闻换成了国际新闻台。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大门。门铃声在寂静的雨夜格外响亮,英国人将茶杯放下,想起自己确实锁了里面的木门,但忘记将外面的庭院门上锁。他起身走去,透过门上的猫眼窥视那位访客。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他本不打算理睬,但访客等了一会,并没有离开的意愿,而是又摁响了一次门铃。
“请问,家里有人吗?我是沿州际公路来的,想去新泽西州首府,大雨让我的车抛了锚。”
话音刚落,竖在访客眼前的那扇门发出了一点声音。这回门开了,连着一条防盗链。英吉利在门后露出半个身子,这个说话带伦敦腔的礼帽男人,正用一种谨慎的眼光打量着他。
“你有什么事?”
“好心的英国先生。”访客凑近了些,那是个面色苍白、衣着凌乱的年轻人,颤抖着麻木的双肩,冰冷的雨水源源不断沿着头发流下来,“请帮帮我。”
“你遇上了什么麻烦,先生。”
“我被困在了公路边。我只求进屋过一夜,雨一停就走。”
“抱歉,我这里不是收容所。”
英吉利站在门里,对这个不速之客没有露出半点笑容。如果说绅士先生平时擅长皮笑肉不笑,这次他是连皮都没有笑,甚至显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就像一个上等人在看一个贫苦邋遢的流浪儿,何况这位还是个不懂礼节,大半夜随便敲人家门的美国底层汉。
“您瞧,我现在落到这般境地,像我这样的羸弱落魄的年轻人……”
“等你日子好过的时候,我猜你又会变得像赌场里的赢家一样趾高气扬。”英吉利说,那套修身的西服和腰带将他的声音勒得刻薄,“这样的年轻人我不是没见过。”
“算了先生,穷苦人不受待见总是有各种理由。”访客一面说,一面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币。那些美钞都皱巴巴的,但金额还算可以,叠在一起从门缝递了进去。英国人斟酌了一会,将报酬接过,顺手解开了防盗链。
“注意些。”他侧过身子,让访客走进了家门,“请不要让雨水毁了我们的地板。”
这个家庭的构成不算很复杂。进门时英国人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情况,说他们是暂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准备在假期结束后回纽约去。三个儿子也很听话,都是没有拘留记录的好孩子,戴河狸帽的大儿子曾在高中被抓过一次抽叶子,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进门时,访客特意观察了一番房子里的装潢。这户人家看起来还算有钱,但房子只有一层,对有三个孩子的家庭而言显得有些小了。
而且外面并没有写着姓氏的门牌,进门后连一张普通家庭随处可见的家庭照也没有。
这家的三个孩子各坐在沙发或地毯上,听到动静抬头,对父亲随便放了个外人进来流露出惊讶或担忧。英吉利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多虑,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对客人象征性地问候了几句。
“您好。”戴河狸帽的大儿子,问候得中规中矩。
“嗨,晚上好。”戴宽沿帽的二儿子显得外向一点,但情商有点低,“您是一路走过来的?今晚的雨下得比伦敦还大!”
最小的儿子看起来很沉默,并没有理睬访客先生。那孩子怪异的眼神盯了他有一会,才慢慢挪开。
接着男孩们就转了回去,继续他们的闲聊和晚间新闻。电视上播报的是有关俄乌的战况,期间穿插了不少对俄方的负面报道。这一家似乎对这类新闻很感兴趣,看完了一整篇后,才去换了其他节目。
他们的父亲给客人留了个座位,在一旁准备红茶。访客打量着他的侧脸,记忆里浮现出某个经常出现在电视采访栏目里的形象。
“您是那位盎撒家的先生吗。”他问道,语气有些不确定,“富商,英国的名门望族什么的。”
“您是从哪里得知的。”英吉利好奇地看着他,“报纸,还是电视?”
“旅馆里的外国频道,我只能看懂英语节目。”
“那么您也一定听说过那些负面传闻了。”
至于盎撒的家主,人们声称他犯下贪婪之罪,华贵的衣服是他伪装的皮囊,而那顶礼帽下肯定藏着一对恶魔的角。他的笑容像惺惺作态,甜言蜜语像逢场作戏,他是只披着人皮的狐狸,将罪恶血脉延续下去,然后和他的幼兽们一同大啖血肉,飞溅的血滴就化作那些熠熠生辉的金币。
人不可貌相——访客不禁想要感叹。而且谁能想到这一家人会跑这儿来度假,还正站在自己眼前?
“即便我们已经站在您面前。”英吉利往茶杯里加了一小勺植物根叶,搅动着茶匙,“您仍相信那些谣言?”
“我相信您,先生。”访客悄悄留意着绅士的动作,眼神不时瞥在他右手的一枚戒指上。那或许价值不菲。他想。
“您也看到了,他们都还是群孩子,和那些人描述的模样并无相似之处。”英吉利露出一点微笑,“而且我们一家,都是基督教徒。”
他用茶匙轻刮着杯子边缘,引用了一段福音书里的主祷文作为解释。
“这么说吧,即使我们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敬爱的神也会宽恕我们的罪债,就像我们也宽恕了欠我们罪债之人一样……孩子们,还记得我教过你们的后一句吗?”
“不要叫我们陷入引诱,求你救我们脱离恶者。”其中一个孩子回答了,声音很低,访客没有听清具体是谁。
陷入的是什么引诱,而谁又是那个比他们更甚的恶者呢。访客陷入一阵沉思,一丝没来由的异样划过心头,让他觉得这幢房子里似乎缺少了什么。就像衬衫缺了一颗纽扣,或者提琴缺了一根主弦,让整个家庭的氛围弥漫着违和感。这让他有些怀疑,随之而来的是滑过脊背的警惕。
就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忘记,然后忽略了。
“来点茶?”英吉利完成了那杯茶,摆到桌子中央。
“不了。”
访客出声婉拒。绅士手上明晃晃的戒指看得他眼疼,一想到那杯茶可能比自己一顿饭的价钱更多,他更觉得心情不痛快起来。
绅士的富裕和倨傲被他看在眼里,与此同时,一些蓄谋已久的想法从访客脑海中冒出,暗流涌动:他为了躲进这户人家的大门花了身上一半的积蓄,这可是件叫他心疼的事。
电视被调回了本地新闻,主持人仍在紧急通报关于新泽西州边境逃犯的消息,电视上公布罪犯容貌的那刻,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照片上狰狞的脸。
孩子们率先意识到了不对,他们立刻起身,开始呼喊父亲。但离访客最近的英国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掏枪抵住了下巴,跌撞着摁到椅子上。
“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英国佬。你手上明明戴着戒指,这个家里却没有一位‘伴侣’?”
没错,站在他们面前的“访客”,正是新闻里播报的罪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他本想沿路找一户人家抢劫,在房子里躲一夜后集体灭口,没想到走了大运,遇上了富得流油的盎撒家族。
上帝果然还是对恶徒更施青睐。一片暴雨倾盆声中,他激动得几乎要笑出来。这是天载难逢的机会。
“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没回来?”他冷笑道,用枪口制止了三个孩子试图上前搭救的念头。他威胁他们滚到安全距离外,不然在他们冲过来之前,子弹就会先贯穿他们父亲的下颌骨。
“那又怎样呢,”英吉利故作镇定地直视着他,“少一个人,对我们而言就多一份希望。”
“就凭你那个大半夜在外鬼混的老婆?听着,那个弱不禁风的贱人不可能对我产生任何……”
“等着瞧吧罪犯,等我大哥回来你就死定了!”
“……你可以暂时不说话,澳大利亚。”英吉利无奈道。
“你还有一个儿子?”访客惊了一下,在脑中飞速思考着应对方式,基于前几次抢劫灭门的经历,他有样学样,向受害者们下达了命令。
“给我老实坐在这,等你那个儿子回来的时候,你们不许求助,更不许说多余的话。这样我就不伤害你们,雨停就走,说到做到。”
暴雨如注,雷电的闪光接连在窗边照亮。电路不畅的壁灯和男主人们等得一样有气无力,访客拿着枪在客厅里徘徊,在凌晨的时候,终于听到门把手的声音。
那人转动门把的动静很响,在雷雨交加的深夜颇有种惊悚体验。盎撒家的最后一个儿子出现在门后,金发和外套被雨打湿。他的裤管上沾着泥泞,活像刚去翻了几块农田。他吹着口哨,在门口地毯蹭掉鞋底的泥,然后拔下钥匙。
年轻人提了提手里的购物袋,一边顺手关门。“茶、可乐、盒装三明治,还有忘了谁托我带的巧克力威化饼干,都滚过来自己取……”他转身,看到那张陌生面孔后吃了一惊,“你他妈谁?”
“注意用词,美利坚。”英吉利坐在椅子上,紧挨着危险的访客,神色并无慌张,“这是刚来拜访我没多久的一位客人,在这避雨一晚。”
“客人?”美利坚重复了一遍,怀疑的目光划过他和他身边的陌生人,英国人双手交叠端坐着,壁炉里加了柴,两只盛满的茶杯也确实摆在桌上。
“新鲜事啊,像你这样的家伙居然会收留客人。”他一语道出对方本性,一边嘲笑一边将袋子丢给他的兄弟们,澳大利亚想开口对他说什么,但被加拿大拉住了,男孩们只能转回去自顾自啃饼干。
“您这是打算赶我走吗,先生。”访客回到了那副怯弱无助的模样,“我给了那位英国先生报酬。”
虽然不明白这个儿子为什么对长辈说话态度如此跋扈,他藏在桌布底下的枪还是抵着英国人的腰侧,被威胁者微微眨眼,只能假意附和。
然而美利坚把他装出来的可怜样当放屁,或者说他本来就对软弱的东西深恶痛绝。
“你给他报酬关我什么事?我讨厌家里进外人,尤其你这种新泽西乡下佬。”他用一种无礼又强势的语气咄咄逼人,就像精神病院里以呵斥霸凌病人为乐的管理者,“你以为我们缺这点蝇头小利?英吉利,把钱还回去,然后让他滚。”
“抱歉。”英吉利偏了下头,唇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我总不能每一次都照你的想法去做。”
“说的对,英国先生。无论如何,儿子都不具备冒犯父亲的资格。”访客顺势说道,正想在心里狠狠庆祝胜利,视线一转才发现美利坚已经站在近处,双手撑桌死盯着他们。
“你再说一遍。”美国人这次看起来真的动怒了,抬起的墨镜下是一对暴躁的眼睛,“听着,我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情人,情人——”他拖长声音,牙齿交磨,“这恐怕是你从没体会过的美好经历,先生?”
他笑着露出尖利的犬齿,喜怒无常的情绪转变让单身汉一阵惊悚,差点就忽略了他言辞里的关键词句。父亲……情人?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要么就是有谁在扯谎,这两个词不该联系到一起,就像薯条不该沾进可乐里吃一样。
其他孩子的反应很平淡,他们都在直勾勾盯着电视节目,吃着他们的晚餐,像完全没有注意这边的事,殊不知在这种情况下更显反常。窗外暴雨混着诡异的气氛,恶寒像一条光滑的毒蛇,沿着脊索爬上了访客的脖子。他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家庭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不,不,等等。
那样的话……这还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吗?
“不如你对这位亲爱的‘客人’讲讲我们家的故事?让我想想应该从哪儿说起,我的离家出走,我们时隔多年的重新见面,还是你接受表白的那次?你那天差点被我的话吓得半死,直到被抵在床头的时候身体都是抖的。”
“因为你说那话的时候在汽车旅馆,顺便在上门推销特殊服务的侍者头上开了一枪,血从我的脸溅到胸口。”
“啊,希望你不是因为害怕变得和他一样才答应的我。”美利坚仰头思索了片刻,“不过我想你是真心的。你那晚迎合得很好,撑了两轮,就是隔壁加拿大他们三个打游戏声音太吵。”他用慵懒语气调笑道,“有时候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愿意答应。”
“用你的脑子思考。”英吉利平静地说,“我教过你们的家训第一条是什么?”
“‘不要对长辈赐予的食物挑三拣四’?”
“那是第十条。”
“想起来了,是‘强者受人敬慕,利益为人所求’。”美利坚改口,“也难怪。承认吧,在被敌人追得昏天黑地的日子里,你只有在我枕边才能安心睡着,像一只蜷缩的、从森林沦落到寄人篱下的野猫……”
“很抱歉打断你们的叙旧,先生们。”访客握枪的手用力了些,阻止了英国人尚未出口的答复,“我无意当一场可笑戏剧的听众。”
他看出这一家最后的这个儿子明显不是善茬,与其他孩子的气场浑然不同,那番有悖伦理的说辞大可能也是故意拿来恶心他的谎言。狡诈的逃犯为此已经做好准备,子弹很充足,假如事态失控,他就先击杀这个年轻人和他的父亲,再一个个将剩下的孩子灭口。这家人的尸体会堆在客厅里,由第二天赶到的警察们到处绘制人体轮廓线,为又一起灭门惨案的发生沉痛不已。
他的枪藏在桌布下蠢蠢欲动。
但美利坚一言不发,约摸一两分钟的光景里,他只是睁着那对蓝眼珠看着他,就像笑着看一只小猫小狗,苦于不知该如何处置恼人的外来动物。
访客为这抹笑容感到阴寒,他不需要转头,就能察觉还有不止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身边的英国绅士,还有不远处电视机前的那些孩子。像野兽匿于深林之中,他们不知什么时候都转过脖颈看了过来,目不转睛,却又无声无息。
五双眼睛。
雷雨倾盆中,访客感到他的恐惧达到了极限。他丢下了靠演戏混到天亮的计划,此刻只想快点开枪结束一切,驱车逃离这个怪异至极的家庭,临走前在这房子里放一把火。他想伸手出来抬枪,却看见美利坚依旧站在原处。
“很好。”美利坚终于开口说话了,一道雷声在窗外划过天际,“欢迎来到盎撒。”
他的裤兜现在空空荡荡的,但如果他从那地方掏出一把枪或者一把军刀,还沾着上一个人的血污,访客丝毫不会奇怪。
“不过,作为一个客人……”他咧嘴笑了,阴冷的词句在齿缝间咯咯作响,“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说谎?”
“——我的同行朋友?”
该死,他早就看出来了!访客来不及细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逃犯身份,就条件反射地举起了枪,朝目标扣下扳机。美国人提前躲避,那颗瞄准头颅的子弹从他的左肩穿过去,而英国人悄无声息地往访客的椅腿踢了一脚,带翻了椅子。访客跌倒下去,给了美利坚扑上去压住他的机会。
那把枪也脱手掉地,英吉利站起来,轻点鞋尖将它踢到一边去。枪光溜溜滑向客厅另一侧,不知道被谁捡了起来,电视机边传来另三个孩子传阅战利品的惊叹声。
“现在感觉怎样,你这骗子?”美利坚死死掐着他的脖子,他喘着气,肩上的血往下滴淌,“你到底只是个精神病人,比我在纽约联邦监狱见过的任何人,任何,都要软弱且愚蠢。”
“那枚戒指是他送给我的,我一直戴着。”英吉利从访客的衣兜里取回戒指和钞票,顺带为儿子补充一句,“即使他没看过新闻,看到戒指不在我手上,就能猜到你是个入室劫犯。”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某一版面上刊登着精神病人逃出的新闻,“而我,从开门放你进来那时就知道。”
“知道吗,上一个能和我扭打在地上的还是个便衣条子,他想把我捉拿归案……该死的,他的镰刀钉住了我的右手,不然那把锤子不可能砸中我的脑袋。”美利坚大声笑着,在受害者的窒息中不断收紧手指,“但他死了!我那红色的老朋友,把我丢进了监狱,却病死在了我即将被审判的前夕,他永远看不到我失败,也永远看不到我被救出监牢的那天!”
“够了,美利坚,别把他掐死了。”
英吉利走过来,制止了他兴致高涨的暴力行为。他端来了茶杯,之前泡的那杯红茶已经变冷——他确实在里面加了点佐料,茶叶之中混着二儿子随身携带的某种植物药品,算好的剂量能让一个人致幻而后失去意识。
猎物在进门的那刻就落入了蜘蛛布下的天罗地网。这本该是个完美的计划,可惜那个该死的访客竟然拒绝了茶。
“现在你可以享用茶水了,亲爱的客人。”
他微转手腕,像一个优雅的绅士,将茶水全部浇在客人的口鼻上。猎物喘息着,感到一股馨香包围了他,他闻到了砂糖,柠檬,大吉岭茶,还有一剂沁人心脾的迷药。世界像被塞入一支万花筒,在旋转中模糊不清,那双紧掐住他脖子的手渐渐松弛,闭上眼前,他仿佛看见窗外暴雨瓢泼,其他孩子们关了电视,真正的家主开始指挥他们收拾东西,而他们的父亲俯下身去,微笑着,轻点帽檐向他致意。
“……孩子们做好准备,法兰西的车马上就到。但不要向他透露我们全部的行程,你们知道,他和警方那边尚有联系……”
意识里的最后一幕是那冰冷,深邃的五双眼睛。
【番外】
雨停了。凌晨五点钟,罪犯被押上了警车。和其他嗑多了的瘾君子一样,他疯疯癫癫的,就像以前在精神病院监护室里表现得那样。他口齿不清、毫无逻辑,却又不断尖叫,一次又一次地大喊“无辜”,还有“安萨迪”(AnsasDid)什么的,两位警察根本听不明白。
“这是我这周第三次想辞职回国。”戴护耳帽的那个锁上车门,他亚裔面孔的同事站在一旁翻卷宗,“这个国家简直一团糟,抓不完的劫匪、杀人犯和瘾君子。”
“还有交通违规者,就像我们几小时前碰上的那个。”
“我们还没看清那个混蛋的脸,他就把减速栏撞飞了。”俄罗斯厌恶地说,“他最好别让我遇见第二次。”
“我们或许可以先解决眼前的案子。”瓷的笔尖在某一行停了一下,“这幢房子在新泽西州的档案上登记过,这户人家不是白人,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信仰的也不是基督教,但他们现在都不见了。”
他翻了一页,语气慢慢变得沉重。“老实说,我相信这一家已经死了。我们过会上报总部,让他们再派几个人过来探查周边的荒田和河道。”
“所以,那个刚被我们逮捕的白人就是凶手?”
“我们到的时候,房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醒来后还表现得像病瘾发作。”瓷说,“客厅到处是他的指纹,但……太刻意了,就像摆明了他是凶手,在好心减轻我们的调查负担一样。”
“减轻不了多少,三天前纽约联邦监狱还让一个A级罪犯跑出去了。”
“那确实是件伤人脑筋的事。”瓷叹了一声,为麻烦事的接踵而至感到苦恼,“美利坚逃出来了,在他盟友和家人的帮助下。他离家后摒弃那个姓氏很久了——盎撒,天知道他是怎么引诱他们入伙的,现在跟随他一道,过上了四处与警方作对的生活。”
他们沉默了一会,像两座雕像伫立在有些寒冷的夜风中,陷入了某段回忆。然后俄罗斯看着他,攥紧拳头,发出沉闷的喉音。
“我父亲曾与他交手。”
“是的。老师当年力排众议,对抗过美利坚和他的势力,中途也做错过一些事,可惜直到病逝也没能看见他的倒台。”
瓷合上卷宗,但他脑中永远烙印出了一个鲜艳张扬的人影。那个人被锤子砸伤了额头,鲜血流进眼眶,手脚铐着坐在警车窗里,驾驶座上的红色身影已经消逝,使他得以朝他们叫嚣出声。
尽管来试,来挑战我……!他狂妄地笑着。只要我还活着,这个城市就不会离开我所创造的冬天!
“但总有人会带来春天。”
瓷轻声说道,从地板的角落捡起一根发丝:不似落日的深色调,这丝刺眼的金色更像灯塔的光,引领船舶,却也厚此薄彼,每一个夜晚,都在期盼它的对手撞碎在礁石上,沉没进永恒的寒冬。
在黎明的微光中,他将发丝收进证物袋,和同伴坐回车里。他们的警车一路向东边驶去,向先前那一家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们知道,晨光很快将浮现在天际线,等这场雨季结束,或许就能迎来憧憬又未知的春天。
---END---
*普设盎撒一家的姓是Ansa,由Anglo-Saxon(盎格鲁-撒克逊)各取开头音节组成
*主祷文:来自《圣经》中的马太福音,也是基督徒的祷告词
*盎撒家训:Thestrongareadmired,andtheprofitsaredesired.
*法兰西主场的隐藏结局在回礼里
微恐,慎入。
亲爱的游客,欢迎来到大秦博物馆。本馆展出秦代珍贵文物,让您了解秦朝人的生活面貌。游览期间为保证您的安全,请您务必遵守大秦博物馆游览守则,祝您游览愉快。
大秦博物馆游客守则
2.禁止携带照相机等拍照设备入馆,入馆前请确保手机关机并将手表交给工作人员代为保管
3.展厅门口放置的雕像是马,不是鹿。请反复暗示自己您所看到的是马。尽量避免与雕像的眼睛对视
4.请妥善保管您的门票
5.如果同时听到从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两个小孩的哭啼声,请不要理会,告诉离您最近的工作...
5.如果同时听到从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两个小孩的哭啼声,请不要理会,告诉离您最近的工作人员。记住,请确保他的胸前有工作牌
6.博物馆有饲养两只猫,所以在游览过程中遇到猫是正常现象。只有白色的猫可以抚摸,他不会伤害您。遇到黑色的猫请假装看不到,放轻脚步不要让他注意到您
7.博物馆里所有的猫都是祂的孩子
8.如果在游览途中看到红色块状的不明物体,不要去探究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9.如果看到有两只以上的猫,不要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
10.如果听到有凄惨的猫叫,请快速离开并委托就近带有工作牌的工作人员告诉馆长
11.我们在大厅中央建了一尊雕像,祂所在的大厅是绝对安全的
12.我们博物馆没有穿着玄色古装的青年男子,如果你看到了祂,这是不正常现象,请撕下门票黄色的部分并交给带有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或者志愿者,他们会帮助你
13.猫可以看见祂,处于此岸与彼岸的人也可以看见祂
14.请记住,你是一个现代人,你不属于过去
15.不要回答没有工作牌的工作人员代任何一个问题,如果他跟随你,请婉言拒绝或迅速前往雕塑处
16.地宫没有被开发过,大秦博物馆没有地宫展区也不会出现地宫内的文物
17.如果你看到了地宫的通道,请暗示自己保持清醒并撕下门票的黄色部分攥在手里快速经过,不管里面发出了什么声音
18.文创区有优质的文创产品,你可以自行购买。切记不要在儒学经典专区逗留并购买任何产品,一旦购买,则11.12.15条作废,本馆不保证您的生命安全
19.游览期间请注意您的言辞,祂什么都听得到
20.馆长的脸上没有伤。如果你看到馆长的脸上有猫的爪痕,请将门票的黄色部分撕下并悄悄放在雕塑前面。注意,不要被黑猫或者无工作证的工作人员发现
21.如果您看到馆长在和空气说话,这是正常现象。假装无视即可。
22.如果有没有工作牌的志愿者向你借管制刀具,不要答应他。婉言拒绝并快速离开,并将此事告诉任意一个工作人员。
23.如果看到没有工作牌的志愿者前往雕塑所在的大厅,请您立即告知本馆任意一个工作人员
24.如果您将管制刀具借给没有工作牌的志愿者,本馆的工作人员会将您拖走,您的生命安全本馆概不负责
25.本馆不放音乐,如果听到音乐尤其是筑的声音,请迅速捂上耳朵并向任意一个工作人员求助,他们不会拒绝你
26.游览过程中如果看到有匣子类的展品,请不要好奇里面装了什么,时刻提醒自己里面空无一物
27.如果见到地上有圆形方孔的铜钱,可以捡起来留作纪念
28.不要回答志愿者向你提问的任何问题
祝你游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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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博物馆馆长守则
(木质的工作台上用小刀刻着几个混乱的字:对不起……对不起……)
(柜子里放着治疗外伤的药和绷带,还有一些小鱼干)
1.当看到黑猫与鹿的雕塑在一起时,不要相信你的耳朵听到的任何一个字,保持清醒并快速离开
2.按时投喂猫咪小鱼干。黑色的猫可能会抓伤你,不要理睬并请及时处理伤口
3.如果有除了你饲养的两只猫以外的猫找你,请借你的办公室给他们避难
4.和玄衣男子对话时请回避其他人
5.如果看到红色的不明快状物体,请用小盒仔细收集好并妥善保管。它们过几天就会自动消失
6.不管有没有工作牌他们都是大秦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闲暇时可以与他们搭话
7.按时给腰上的伤口换药
8.警惕没有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注意你的言辞
9.遇到没有工作牌的志愿者请用警棍驱逐
10.保持雕像的清洁和完整,如有破损请及时修缮
11.可以多放一个枕头,祂有可能会进来
12.休息和离开时记得锁好门
13.博物馆的每一处你都可以去,在祂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不必回避黑猫,也不需暗示自己看到的鹿雕像是马。
14.(用红线重点标记的一句话)
铭记你创建博物馆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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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博物馆工作人员守则
1.不要擅自离职,如有身体不适需向馆长请假
2.如果发现有游客想要进入地宫展区,请及时阻止,如果他执意要进去,不必阻拦
3.警惕没有工作牌的同事
4.如果发现没有工作牌的志愿者,请立即用警棍驱逐
5.留意雕塑周围有没有黄色纸片,如果有,请及时联系馆长
6.持有管制刀具的没有工作牌的志愿者非常危险
7.墙上挂着的弓箭不是摆设,必要时可以取下来使用它
8.看到黑猫在马的旁边时请无视并快速经过
(下面用漂亮的小篆写着一行字:你不会告诉祂的,对吧)
——————————
算命先生:我算出你哥1800年后有一劫。
孙权:不是,我哥走了快十年了你知道吗?还1800年后有一劫,怎么可能?
算命先生:你也有。
孙权:?
路过的周瑜:?
算命先生:(指周瑜)他也有,他马上就有一劫,1800年后还有一劫。
还是孙权:(站在自己坟头看鸟解打卡)(面无表情)准,太准了。
鸢姐们好好看看
怎么那么多段子
“哟,当*子呢?”
不顾周遭异样的眼,金发墨镜的*约头子走进赌场时一身张扬,几张崭新的钞票混着血渍大刺刺被压至角落里那张桌上,他顺势就摸上东方人窄瘦的腰。几个刚来的侍应生大气不敢喘,还没来得及趁乱看清钞票的面额,他们向来冷静自恃的老板收起骰蛊,一拳砸向肇事者的脸。
一脸鼻血。
“早跟你说了别在外面穿风衣,容易把我看ying。”
西装摩擦的声音细细索索,美随手扯下刚才被扯得皱起的领带,猛按住对方的头将唇齿磕得发痛的同时舌下却熟练得有些缱绻,动作到一半笑嘻嘻地被抵在腰间的枪口止住了例行公事般探向动脉的手。
“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CN?”
野...
野兽般的相互噬咬,即使瞳孔迷离到涣散也不曾放下过戒备,这段*伴关系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一开始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恨意中也莫名掺杂了些许微妙的意味。
也许这两人都有些癖好,偏对这感觉痴迷得上瘾,明明眼神恨得入骨,反应却是掩不住的坦诚。
他们的关系简洁明了,和死对头搞在一起的好处就是一张钞票的纠缠都不曾有,完了事提上裤子就走,都是*完就不管的混蛋。
有时候美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他也许根本不在乎,每次瓷站在床边背对着他穿衣服的动作都不曾有半点多余。这次回过神来时黑发青年正将皮制的黑手套拉上,美欣赏了一会,戳上他带着暧昧红痕的腰:
“下次是什么时候?”
美清晰地听到咔哒一声拉上保险栓,抵在额上黑洞洞的枪口后是同样冰凉的黑发黑眼,东方人面无表情看着好整以暇倚在床头的美,大发慈悲地给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永别。”
驯化他可不容易,美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这个窜在贫民窟里的东部头子抓到手。
这人和报纸上看到的一样,凌乱黑发,俊朗面容,被绑在地上也不曾弯过脊梁,一双锋利黑眼极冷地看他,美侧头打量了他半晌,突然眨了眨眼,手中的刀贴着脖颈,极慢地划开了黑色衬衣。
并没有想象中的崩溃求饶,东方人全程隐忍着没出过一声。兴致浓极时美心情大好地拨起他汗湿的额发,除了沾了点污渍并无变化的面上一点屈辱也无,只有满满的——
不屑。
这人腿长腰细,偏又喜欢穿一身黑色风衣,看得美口干舌燥,掐着*眼时手底的青紫碾得毫不含糊。分明是男性,却没剪过发,黑色长发松松垮垮地束起,散在*劲的腰身下随着身体的**被汗水贴得颤抖。
也许是东方人含蓄,药劲上来了也不叫,黑色的领口衬得喉结极白,耳垂的薄薄一层泛红在灯光下亮得刺目,干净得像缺了点什么。
美挑了挑眉,借着药物的压制空出一只手,被药物模糊的视线里美在自己耳侧摸索了片刻硬生生将什么硬物刺穿了他完好的耳垂。
是一枚十字架状的黑色耳钉。
再见他时是在美的别墅外,被抓住一只胳膊踩在地上的美吹着口哨暧昧地问他腰还酸不酸,眼神冰凉的东方人一枪崩碎了他的耳坠,美摸着脸边擦伤的血迹和掉落的一缕金发好整以暇地想着这下倒是对称。微弱的灯光下一双皮鞋踏着石子路不急不缓停在美面前,那双湛蓝眼睛随着金发被扯起从墨镜下带着笑意好整以暇地看他,面无表情的青年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半晌,随手捡起一把记号笔在他脸侧划下一道。
“一。”
两人自然都没把这有来有往的一次羞辱当回事,在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名流聚会上依旧被默认是单身的金发漂亮青年荷尔蒙一般吸引了的众多目光,不解风情的东部头子因为他令人棘手的地位让想接近的各人纵使有心也无力,美身边各怀心思的莺莺燕燕可就多了。
价值不菲的合约原件被堂而皇之放在手边,蓝营的主办方手下有想邀功的服务生不怀好意的手伸向瓷的酒杯,东方人半点余光不扫将来不及闷哼的幕后主使踹上了墙,带着舞伴旋转到两人身边的美轻笑一声,众目睽睽下一手按住他的下颔把酒渡进他的口中。
“别在意嘛。”
吻技是情理之中的好,刚才的几秒钟内向外界暗示的却是不可思议的多,电光火石间计算好了利弊的瓷一把按住他的后脑,面不改色就反转了主导位。
瓷的势力正遭遇着昔日旧友的威胁,同样面临威胁的美突然示好无异于是变相捆绑的结盟,这无异于送上门的馅饼正好遂了瓷的意,于是这对唯利是图的死敌意外地默契,毫无征兆却又顺理成章地同居到了一起。
这两人倒是都实诚,对彼此知根知底又毫不掩饰深恶痛绝,这两人也是都不要脸面,对对方的同样只要有利益就可以无视手段倒是衍生出了些欣赏。
“嗯哼?”
“永别了CN。”
大楼随着爆炸声轰然坍塌,灼眼的火光中一辆摩托载着一身黑的瓷冲出,没了那件碍眼风衣的衬衫倒是勾勒得腰身极细,重装摩托在美的子弹下带着火星刹车转向,漂亮得很。
暗算他是一码事,子弹打光了束手就擒被打倒在地又是另一码事,刚从爆炸前将家中幼子从炸弹下救出的瓷一脚踩上他的腿间,美闷哼一声享受地眯眼看他。
刚才在楼上美打了他的左臂一枪,他就给美的右臂也来了一枪,金发青年漂亮的身体残破布偶般溅起一地水花,刚才还将他当作濒死猎物戏弄的西方人躺在血泊中脸色苍白。
毫不介怀落了下风的美得逞般地欣赏着他难看的面色,目光从他手上的枪移到衬衫下的小臂,又从袖口打量到黑衬衫下的血污。
“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美仰起上身扯过对方的领带,凑近他的耳边。
“这黑手套,下次在床上戴吧。”
“!”
青年扯住他的金发就往墙上撞,毫不在意他是不是裂了骨头,东方人面无表情看着血滴从那张漂亮的脸上往下滑,美迎上目光扯起一个无谓的笑。
“很失望吧,我这张脸没脏。”
瓷擦着手套上的血污离开现场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思索自己没斩草除根真是蠢事,身后的金发青年除了那张漂亮的脸已经浑身血污。
又一次见面时美正倚在沙发上,敞开的衣领下是上次双方火并留下的刀伤,一旁等着邀功的下属大气不敢出,只见他们的老大好整以暇扯开这个好不容易抓到的红营头子的领口,在对称的位置划上一刀。
“这才与我相配。”
没有正面的共同利益交集后他们的情人关系并没有结束,又一次事后美倚在床头抽出一张对方领地的报纸,将这次报道的冲突横在他面前,示意着其上对自己的评价笑弯了眼。
“我是摆在明面上的不要脸,而你……”
美在高中时就是个坏小子,从那时起他就经常招惹隔壁班沉默寡言的东方少年。一身衬衫的东方人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干净,美就边嘲笑着“装什么”边把他推进隔间的门把水从头浇下。
同靠那条黑色产业链过活,美对瓷斯文面孔下是什么面目再清楚不过,他想在外面装得有多干净,美就将他皮囊下的黑暗一点点展给他看。
他还记得那时的瓷居高临下提着他的领口,滴水的发梢半透着门外天光,这个向来干净的少年用鞋底面不改色地踩上他的胸口,美只是得逞般地勾起嘴角。
“坏种。”
“为什么不维持这段关系呢亲爱的?我们多般配。”
美倚在床头用甜腻的声线喊他,丝毫不介意自己赤*的上身,还记得那时正穿起衬衫的东方人只是扫过床边似有似无带着香味的脂粉印,居高临下没有给他一眼。
“脏。”
那支枪被打掉在意料之中,弯着湛蓝眼眸的美顺势将骨节分明的手指挤入东方人黑手套的空隙,被咬住喉结时难耐地俯在对方耳边做了几个口型,接着被收入耳中的却只有无意义的暧昧气音。
我有过的人。
就你一个,CN。
就你一个。
*背景是上世纪80-90年代,有些澳里澳气的瓷爹
彩蛋是后续
普设
游戏论坛体
cp美英美、法英法无差(其实cp向很不明显,正反tag都打了,不妥联系我删删删删删)
只想看cp的建议从88L后看起(你将会成功跳过8000+的废话获得3000字正文)
《世界观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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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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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特色】
1.多重时空,千万字剧情主...
1.多重时空,千万字剧情主线
现代都市、东方古国、绮丽西幻、冰封地下城、被称为“末世乐园”的废土,以及更遥远的未来……开启你的故事,每个世界都值得踏足。
2.多线剧情,探寻不同结局
剧情采用分线模式,可自行选择个人主线。谨慎做出你的抉择,你的不同选择将引向不一样的结局。
3.情感养成,从互动开始
4.唯美原画,全语音沉浸体验
国内外一线声优全程语音,海量精致唯美原画,带来视听觉完美享受,共同塑造沉浸式体验。
更新内容
2050-13-32更新2.5.0版本
【活动福利】参与活动有机会获得金币、钻石、卷轴、blacktea限定头像框、oil限定头像框、小熊帽子限定头像框、画板对话气泡、龙角对话气泡、自选免费SR卡牌等超多奖励。
【限定活动】<新航路开辟>剧情活动开启,与不同时期的祂相见,回到属于祂的过去。
【限时卡牌】以“新航路开辟”为主题的卡牌限时开放获取,带你亲历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
【主线更新】“轮回·终章”剧情解锁,那些纷繁的线索,正在指向故事最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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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观测员们:
欢迎来到《世界观测史》的交流社区。
《世界观测史》是由唐德能力有限公司自主开发经营的一款二次元剧情向手游,适龄级别16+
这是一片充满奇幻瑰丽色彩的大陆,各大势力在这里纵横交织,千年之争使得生灵涂炭、万物凋敝。人族势弱,本就遭受其它各族重重盘剥,终于在空前规模的蒂尔茨世界大战后不堪重负,成立了联邦政府。多年的努力与争斗终于制衡了几大势力,让大陆获得了久违的平静。
你作为联邦政府内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员,突然被派发了一个特殊任务,将要前往其中某个势力内部观测民情民生,同时作为外交官加强联邦与势力统治者的联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意义非凡的美差会落到你一个小透明头上来,你还是赶快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异乡之旅…………
抵制不良游戏,拒绝盗版游戏,
注意自我保护,谨防受骗上当。
适度游戏益脑,沉迷游戏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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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顶][热贴][官方]又更新辣!!!
1L楼主@世界观测史
13月32日全服更新内容:
1、修复了一些BUG
2、优化了人物建模
3、上线了新卡池
4、删除了苏
2L
第一!!
总算轮到我了!!!
屑唐又把红色幽灵拖出来鞭尸了
3L
2333这梗是过不去了吧艹
4L
?新人求解
5L
笑的我
6L
就官方整活
666
7L
苏总也忒惨了点吧hhhhhhhhhhhhhh
8L
话说苏人气这么高为什么不干脆顺水推舟把祂加进去啊?
9L
苏在设定里好像是已经死了…难道让祂复活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加一个亡灵族,但不就真成红色幽灵了)
10L
我觉得可以有,主要祂设定还是很戳我的
五大阵营好像都对祂很忌惮(祂儿子也是xs),当年祂治下的地下城大概只有美那边能和祂旗鼓相当。(而且我觉得搞父子真的很带感)(小声bb)(bushi
11L
辣鸡策划你听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声了吗!!!
12L
策划:再狗叫俄都给你删喽~
13L
艹了,感觉官方干得出来
不过想搞父子这不是有现成的吗(目移)
14L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英:勿cue,烦
15L
英和美这父子关系还不如没有呢
反正我觉得英肯定后悔自己有美这么个逆子
16L
没办法,大漂亮的欠已经和祂的美丽外观一样达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
17L
虽然一直骂策划,但观测史的建模真的是没得说。
18L
草,英美是父子?感觉不像啊
什么时候出的设定
19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ls走的是英主线吧
五条线里只有英那边没提过美是祂亲儿子
笑死我了,美你看看你daddy多不待见你(指指点点)
20L
惊了我!英都有孩子了!祂还那么年轻!祂才两千多岁!!!
21L
《两千多岁》《年轻》
22L
好奇美是英和谁的孩子
这基因简直无敌了好吧(美国甜心踩我)
23L
ls穿条裤子吧
血族可以无性生殖,应该是英用自己的血培育出来的(估计祂也看不上其它人的血统)
24L
所以孩子是带嘤自己生的?男妈妈?(我又可以了(冲起来)(bushi
25L
好像……也可以这么理解
26L
不过美和英不是很像?
而且我记得设定里也没有提过美是血族啊
27L
美是血族
但是血统好像有点问题(不知道怎么变异了)
所以和英因为一些事情决裂了,被英打包扔到了废土
这个设定应该是在美主线第五章完成度百分之九十后同时达成美好感度五十以上解锁的特殊剧情《十三州》里的
“Daddy,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
“最好别见。”
我当时真的哭死
28L
好残忍…………………………………………………
…………………………………………………………
但我好喜欢!!!
老婆太帅了!!!屑美这种东西就是越早扔掉越好
29L
笑拉了,美是屑没错
但好感度不到二十的老婆?
30L
你再说!
给爷整破防了
31L
纯新人,我就问一句英的好感度是真tm可以提高的吗?!(入坑6个月,好感度13)
32L
ls已经可以了(游戏时长两年半,好感度2)
33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辣鸡(公测服老玩家,好感度-7)
34L
真实到我了
观测史有三宝——氪金多,bug多,就是tmd好感度涨不了
35L
楼上是什么阴间歇后语
不过竟然还可以掉成负的吗?!看来我还有进步空间(肯定jpg.)
36L
岂止啊,美的好感度都tm能负几百了(不过到那时候基本上下一秒人也无了就是了)
37L
负的一负能负大几十,正的就没超过五
38L
美还好吧,虽然祂掉得快,但祂涨得也快啊……
39L
哥们哥们,玩游戏吗哥们,看看美利坚大宝贝哥们,好感度榜单常年第一啊哥们,分分钟上八十八哥们,入股不亏啊哥们
然后两秒掉到负八百八是吧[狗头]
40L
就离谱,问题这还tm是真的
我就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能让祂一瞬间对我从喜欢到恨之入骨啊喂?!
41L
我觉得吧,按照美的性格祂还真不一定是有多恨你。
怎么说呢,祂是有点小孩子心性的(原谅我侮辱了这个词因为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了),祂的很多感情都很肤浅,对任何东西都可以说“Ilikeit.”,对任何人都能随口说出“Iloveyou.”。但只要是有一点不满意了,又可以瞬间弃之如敝履。
所以如果祂真的恨你我估计好感度不会低。
42L
wc楼上是大佬吧?分析好细。
不过虽然知道祂就是个屑,但每次祂睁着祂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时候还是会被心甘情愿地骗到啊[暴风哭泣jpg.]
43L
呜呜呜是的,美国甜心这么看着你谁顶得住啊!祂一跟我抱怨资源不够用了、穷得要吃土了我就控制不住我罪恶的氪金的双手,不就是是资源吗?不就是新衣服吗?不就是十美金一杯的可乐吗?买!
44L
笑了,要说骗人谁比得上我们家法
风情万种法兰西大美人在线骗钱骗身骗感情,就问你心不心动?!
还不心动?好——“Machérie,你真的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我吗?……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心动了是吧,好!下一个!
45L
笑着笑着就哭了
法跟我深情表白的时候我有多心动祂一脸冷漠地说只是跟我玩玩的时候我就有多心痛
46L
好……渣……
来自圈外人的感慨
这种人设真的不会被骂吗?
47L
你懂什么,法法不是渣
祂身为一个又多金又迷人的贵族情人多一点不是很正常嘛(理直气壮jpg.)
48L
hh只要建模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按你这么说英的情人应该也不少?
49L
(ls莫名押韵?)
我估计是吧
不过从来不会出现像法主线那样直接和情人打照面的剧情,至少我没遇到过,大概是被英“处理”好了。
50L
……突然开始毛骨悚然了啊
不过有点带感(?
51L
西方的几条线都太乱了,玩得心累
还是我的瓷最好
52L
呜呜呜是的,瓷祂真的好温柔
(虽然好感度才30)
53L
某种程度上瓷和英法一样,都是外在表现和好感度高低完全没关系的那一类。
只不过从表面上看,瓷是想和你往朋友的关系发展,而法只想把你变成祂的前情人。
54L
XD什么精准总结
55L
但是瓷总是过于温柔让我深深沉溺其中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好感度已经掉没了
56L
ls你真实到我了!
我每次跟瓷倾诉生活中不顺心的事祂都是一边耐心地安慰我一边疯狂掉好感度
我是一边暖心一边痛心疾首
57L
笑拉了,你这不就是活该了吗?
众所周知,瓷最讨厌毫无意义的麻烦事
58L
这几位没有不讨厌麻烦的吧?
不过瓷好像确实各外敏感就是了
59L
我觉得瓷已经算好的?
刚重新开了个档走瓷主线,这好感度还涨得挺快?
60L
啊,又一个入天坑的娃
听姐一句劝,趁早收手,这玩意到30之后就死活不涨了
61L
嗯……谁说不是呢[狗头]
62L
瓷上30之后好感度难刷程度甚至跟俄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63L
xs赶英追法超俄是吧
64L
靠,俄前期是真tm难搞,跟祂讲话祂不听,给祂送礼祂不收,约祂出门祂不应,向祂求助祂不理,死在祂面前祂连眼皮都不会撩一下。
不过你要是坚持下来和祂混熟了祂也是真把你当……兄弟的(肯定jpg.)
65L
《我和纸片人之间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66L
hhh,你要知道能和你有友情就不错了,其它四位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无情,不然你以为俄在圈内“小熊软糖”的称号哪里来的?祂的好感甚至能上60并且上去了就不容易掉,是全服公认的最近人情的角色,被冠以“屑唐仅剩的良心”的荣誉。
且行且珍惜吧,否则不知道哪天策划脑子一抽把俄改了可就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美丽卡黑历史输出器了(?什
67L
好生,前面我还看得认认真真并点头附和,到最后一句蚌埠住了
不会还有人不知道俄家的很多笑话和sb事都是以大漂亮为原型吧
68L
美和俄之间这敌意大到我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
69L
常规操作
地下城和西方几个阵营关系一直不好,大概是苏在时的遗留问题
70L
但华夏在苏在时也曾跟地下城交恶啊,现在不照样关系好?
71L
我笑了,说得像瓷跟谁关系没好过了,当年和废土那边关系不也好得很,现在不照样还是见面就掐架。
这帮带恶人之间哪来什么永远的朋友,不变的从来只有永恒的利益好吗
72L
说的也是哈,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问,美的地界为什么要叫废土啊?明明…
73L
明明一点也不废是吧
我当时看到祂背景介绍里什么“废土”啊“末世”啊,还以为会见到残垣断壁和丧尸之类的,结果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跟tm红灯区一样(甚至我第一面是在酒吧见到祂的,祂坐在一堆人里面冲我举酒杯,找了祂半天的我当时tm就想把祂pi了)
这核锂吗?!
74L
同问(游戏好复杂,玩不懂呜呜)
75L
同问+1
76L
同问+10086
77L
?ls你给我们点发挥空间
78L
这栋楼里好多新人啊
贴个大佬的新手指南吧
@屑唐我是你爹
——现在是2050年2月30日
首先日常问候一下屑唐,今天有HE结局了吗?
*这篇是专门给玩不懂的萌新出的,基本相当于入门篇。很多个人主观猜测注意!!!喜欢自己摸索的别看注意!!!
发现今年入坑的新人格外多,抓紧码了一篇
part1背景
观测史的世界观比较复杂,目前已知的影响力最大的主要种族有四个——血族、龙族、狼人、人族。
又划分为六大阵营:
华夏
统治者:瓷(龙族)
势力内主要种族:龙族及其附庸种族、少部分寻求庇护的人族
通用货币:CNY
废土
统治者:美(血族但自己不承认祂爹也不承认)
势力内主要种族:成分非常复杂、但人族较少
通用货币:USD
这破地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红灯区,纸醉金迷感拉满。
原来这地方确实挺破的……美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
地下城
统治者:俄(狼人)
势力内主要种族:狼人及其附庸种族、少部分人族
通用货币:RUB
之所以叫地下城是因为它真的在地下,之所以在地下是因为它真的很冷,只有地下能呆人
月圆之夜不会变身!!!别再问了!!!
温莎王朝
统治者:英(血族)
势力内主要种族:血族及其附庸种族、少部分人族
通用货币:GBP
非常看重阶级(血统)的政权,有两套衡量社会地位的体系同时存在,一套以血统为标准,一套以财富、能力等为标准,基本上各自独立,互不干涉(真是非常神奇的机制)
梵特希
统治者:法(血族)
通用货币:EUR
Fantaisie意为幻想,大概是契合阵营内血族追求可以在光下正常生存,目前好像已经部分实现了
联邦
统治者:联邦政府
势力内主要种族:人族(绝大部分人族都集中在这里)
通用货币:联邦金币
目前拥有大陆名义上的主导权,注意,是名义上的。另外,这是我们所处的阵营,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不然容易死得很惨
分析一下各大势力的数据
军事指数:美>俄>瓷>法>英
经济指数:美>瓷>英>法>俄
科技指数:美>英>法>瓷>俄
文化指数:美>英>瓷>法>俄
可以看出美虽屑但强
别问为什么没有联邦,问就是low爆了不配上榜
所以我一直很奇怪联邦到底是凭借什么制衡了几大势力,明明甚至大部分资金和技术都是美祂们提供的(难以置信美利坚那个铁竟然会给联邦拨款)
不过这几个带恶人怎么可能会甘于屈居人下,别看官方给的背景里一片风平浪静的,还tm“美差”,还tm观测民生,实际上就是派去监视几大势力的统治者的炮灰,屑唐我***
part2主页场景
观测史相较于当前世面上的其它同类型游戏玩法还是比较丰富的。
首先它的主页面场景很大,这一点走英主线的应该深有体会(我刚开始经常在祂家里迷路),好在屑唐总算做了回人,人物所在地点有引导箭头,不然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
场景是可以自由探索的,但最好不要乱碰东西,尤其是在美和好感度低于30的俄家,会死。千万不要试图进上锁房间,一般没啥好事。
part3对话机制
在场景内遇见人物后用概率触发随机对话,这里不得不提一句观测史的文本是真的大,我几乎没遇到过重复的内容。
即使是路人的对话也可以认真看,可能会出现有用的信息或者一些趣闻(最有意思的是,俄家经常会出现美丽卡地狱笑话;英法也是日常互损,反正坏事都是对方阵营干的;美家就雨露均沾了,里面的人基本对其它势力没一句好话)
也可以去找主线对象,但别太频繁,尤其是瓷,会降好感。
随机对话的触发概率和内容与很多因素有关,但我研究了很多次也没有完全弄懂其中的机制,只知道大概受主线进度、好感度、势力内部情况、联邦实力(?)、天气(??)、红茶种类(???)、油画干没干(????)、可乐是百事还是可口(?????)、今天又赚了多少RMB(??????)影响。
除了触发对话,还可以进行自由对话,这算是观测史的一大亮点。如果找到主线对象后没有触发随机对话,可以点击人物自主编辑想说的内容进行交谈。同样的,即使是重复的内容,在不同的因素的影响下也会得到不同的回应。
每一次自由对话都会留存历史记录,可以随时查看。但这也意味着祂们拥有了“记忆”,所以不要问同一个问题太多遍,祂们会感到厌烦。
值得一提的是,主线剧情中除了给定的选项外,也可以进行自由编辑,系统会根据你输入的内容抓取关键词来决定接下来剧情的走向,一字之差可能就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效果,这也就导致了游戏的if线非常多且冗杂。
part4经营机制
这是观测史非常特殊的地方——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一款策略手游玩,去发展联邦的经济、政治、军事力量,这对提升好感度也有作用(我个人认为有加成的),并且减少死亡BE的概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帮助主线选择的势力发展,但我并不建议这样做,要知道联邦本身就是为了制衡几大势力存在的,帮助其中某个势力的行为可能会被理解为“站队”,结果嘛自然就。。。
同时,这也是一款休闲治愈向的游戏(只要忽略亿点点糟心事)。作为观测员,经常会收到各种邀请,会遇到很多不同职业、不同性格的人,了解到很多不同种族的历史、文化和风俗习惯,收集到不同的故事和纪念品;可以去听可能只是某个偶然路过的人倾诉心声,或者单纯只是停在路边看看风景拍拍照片(这大概是唯一和它名字有关联的地方了)
part5好感度机制
观测史有三个出圈的点——立绘、氪金……还有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好感度。
瓷的好感涨得算快,但上限低。美的好感既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一秒体验人生的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俄的好感虽然涨得慢,但比较稳定。英法…不提也罢(算了还是提一下,涨得又慢又容易掉,恶心程度堪比屑唐)
好感度通常会在以下几种情况下发生变化:
*主线
*对话
*送礼
*出游
*给钱
有些东西虽然不会直接导致好感度的变化,但确实也起到了加成作用。一般玩家个人的数据和联邦的数据都会有影响,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点——类似氪金数额之类的(诡计多端的屑唐)
part6送礼机制
屑唐,来,你来告诉我十刀一杯的可乐是镀金的对吗?!
你当我钱那么好赚呢?!(好吧确实那么好赚)
还有送礼结果降好感度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
礼物可以是背包内的任意物品,主要获取途径有出游时购买、主线获得、别人赠送(在经营机制中提到的纪念品、相片之类都可以)、联邦发放的员工福利(不过大概也没人想要)
part7出游机制
出游需要耗费体力,是智能记账,看你走了多远路决定扣除体力的多少。
体力上限是可以提高的,通过氪金或者主线中的一些选择,或者出游时可以选择去健身房。
出游的场景很大,有各色建筑和设施,可以在店铺内购买东西,也可以去图书馆之类的机构提高自己的数值。
这里要注意的一点是联邦金币并不是你所在势力的通用货币,需要去银行兑换。不同势力的货币和联邦金币的汇率是不同的,并且汇率也会变化,所以不建议一次性全部兑换,当然你想破产炒币的话当我没说。
出游的地图会随着探索逐渐扩大,刚开始只有附近一小块地方,后期可能变成一整块城市那么大。如果想去比较远的地方是建议乘公交车、地铁或者打的,否则可能体力耗完了也到不了(使用交通工具要花钱但不消费体力)
可以邀请主线对象一起,但祂肯定可能会拒绝。
part8羁绊机制
嗯,通俗来讲就是看美人贴贴
其实是和主控没什么关系的触发式剧情
具体操作方式:
方法1、进入卡牌界面——选择一张卡牌——点击羁绊——选择另一角色——点击确认(剧情概率触发,意思就是可能会失败)
方法2、进入活动界面——查看已解锁的活动剧情
注:方法一需要消耗材料。不同角色所需材料不同。
瓷红线
美玫瑰
俄花揪
英红茶(英国佬你是什么实用主义)
法鸢尾
……吗的刷好感不如磕cp
part9抽卡机制
好吧,终于说到这个让大家对屑唐口不择言并且对角色口不择言()的点了。
100个钻石或者一个卷轴可以抽卡一次
充值一个648礼包的大概六十抽左右(没有特殊活动的情况下)
先看常驻卡池,SR概率7%,SSR只有0.7%,100抽不出后每抽一次增加1%的概率,保底199抽(跟tm没保一样)
活动卡池就更离谱了,这一次“西线无战事”单人卡池都只有0.2%概率的SSR,英法美俄保底350抽,瓷保底300抽。最近我比较欧,氪了10000多就出全了,但根据内部可靠消息,“西线无战事”应该还有一组卡在这个月末上线。屑唐你可真会赚钱
不过卡面也是真的香,各位量力而行,反正我是先冲为敬。
part10主线剧情
这东西真的很难讲
目前观测史的主线还没有完结,不过看今年官方已经陆陆续续把之前埋的伏笔都填上的架势,年底之前应该就会正式迎来收官
按照我刷出的297个支线其中292个都是BE、剩下5个是堪称BE的OE(基本都是打包袱回了联邦老家)来看,结局大差不差也应该是BE了吧(悲)
不过根据我在屑唐那边埋伏了很久的亲友剧透,策划组是有安排过几个稍微友好一点的OE的,鉴于一直没有人刷出来,可能会在主线完结之前下调达成条件,浅浅期待一下,希望是真的(不是真的屑唐你就等着脑袋给我炫掉吧)
剩下的我在这里就不剧透辣,如果有需要的可以去我主页的找其它内容看哦~
——by一如既往地爱你们的屑唐它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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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埠住了,每次看到我们榜一大佬的落款都想笑。
这个“它”字就,就很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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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老师对屑唐的怨念应该是最深的
但也是他给屑唐花的钱最多,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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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都说的好感度榜单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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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官方做的数据统计啦('')
有三个榜,一个是好感度总榜,就是全服所有玩家的好感度相加的排行。另一个是好感度贡献榜,是单个玩家所有存档的好感度相加的排行。还有一个好感度上限榜,是刷出的好感度最高值的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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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榜和上限榜常年都是爹大人第一,什么叫口嫌体正啊(战术后仰)
贴一下刚刚才看的上限榜榜单:
NO.1美91(@屑唐我是你爹)
NO.2俄73(@屑唐我是你爹)
NO.3英57(@屑唐我是你爹)
NO.4瓷55(@屑唐我是你爹)
NO.5法49(@屑唐我是你爹)
该说不说咱们美利坚大宝贝依旧是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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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我挺久没看榜单,英sir的好感已经可以这么高了吗?!记得我上次看还是倒一,看来爹老师这回是真发力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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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都能刷到55,爹老师底力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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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法的好感最高值怎么感觉已经几百年没变了啊?两年前好像还能排第三来着,现在都掉到倒一了。
……就是说,你们法厨精神状态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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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你吵到我眼睛了()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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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真的对好感度这种东西摆烂了
天天看美人贴贴也是怪赏心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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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几位带善人之间的互动可比我跟祂们的互动要有cp感的多
我记得之前出的愚人节活动,英法怼天怼地怼生怼死的,一群人都磕炸了。我那时候年轻,不能理解,现在……英法不真我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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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活动我记得!
法法问英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英:WC你别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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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记得这个还有后续
瓷:关我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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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记得的都是些什么啊?那么多甜死人的剧情结果你们就光记搞笑pa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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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真的甜死了
半夜发消息的那一段我永远记得
法:我爱你。
英:你忘了有时差。我这里可还没到愚人节。
英:不过没关系。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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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cccc这是我入坑的开始
英法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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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决一死战吧,我是法英党!法英才是坠真的!
法法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看向带嘤的眼神里却蕴含杀气,这不是赤裸裸的偏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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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ls你别太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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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意,我们搞法英的多少有点精神不正常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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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法英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搞法英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搞法英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搞法英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搞法英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搞法英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搞法英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搞法英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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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英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宿命感
英: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死?
法:你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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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我突然get到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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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左人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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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美左。
不懂大漂亮攻的有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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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漂亮不攻谁攻
就要美英就要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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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答辩史一定要入不会做饭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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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TM不会做饭组
你圈取名真是越来越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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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做饭的黑社会老大×不会做饭的现役贵族
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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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嘤嘤嘤阿美脑公,伦家肚子饿饿
美:(邪魅一笑)来人,给我宝贝脑婆做饭饭吃(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要是做得不好吃你们统统陪葬(眼神坚毅)
英:(抽泣)可是伦家想吃脑公亲手做的饭饭呜呜呜
美:(大惊)(沉思)(痛定思痛)那我试一试?
英:嗯嗯,脑公好腻害(星星眼)
美:(在厨房手舞足蹈)
英:脑公我来帮你(同样在厨房手舞足蹈)
美:脑婆你快尝尝(刀削般的脸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帅气)
英:好哒(奶呼呼的小脸吃得鼓鼓的)
美:(浑身上下闪耀着自信的光芒)好吃么?
英:好吃…呃(卒)
美:(大惊)(悲痛欲绝)脑婆!你怎么了?!都是我害了你(看向桌子上的饭)(张开血盆大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疯狂炫饭)(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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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什么抽象玩意(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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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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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10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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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论坛里逛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强碱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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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的你们美英太边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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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英主打一个越边台越强大
其它无所谓,在边台这方面务必做到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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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失色)ls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把美英圈最高机密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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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就问,你们美英人都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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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谣,我们美英人是这样的
大美英帝国就是靠这样的力量制霸天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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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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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英人都进精神病院了,现在有请对方辩友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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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右才是最迪奥的!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支持美丽卡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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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
儿童节的活动还没把你们甜昏头吗?
又是摸头又是给糖的,你们谁家cp有过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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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是真的
祂们之间的互动真的很细节,一直互相写信这一点很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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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也很细节的
英每次给阿美的称呼都不一样,但署名从来都是爱你的UK
就好像是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不管你将成为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爱你”
无差人真的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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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的想爬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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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管美英门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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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已经等着你们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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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以前特别讨厌磕cp的
但祂们真的好香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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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笑死
不满拉郎——理解拉郎——成为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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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答辩史的进化历程》
这篇是从去年8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写了6000字的产物,今天又把它翻出来乱七八糟写了一通,写的很水很烂
吗的,lz就是想混个头像框幻想剧场
其实还有很多想写的没写,但实在写不下去了,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尼克斯X厄里斯
ooc归我,可能有点跑
“尼克斯,我也想要新衣服!”
“你有新工作了”
尼克斯给新人偶做了件复古欧式的中世纪礼服,然后就收获了一对委屈的叉叉眼
因为吵闹被赶到钟楼上看大门的厄里斯开始思考,比如思考那么大的裙摆有什么用,还占地方,也就能,藏东西?
哦,可以藏一把霰弹枪,可是尼克斯说未来二十年内都不需要打架了
如果穿裙子的人是尼克斯的话,应该可以藏一个大人偶吧,不,他可以藏在里面,靠着尼克斯的腿睡,圆圆的一个小空间,点着灯,里面只有他和尼克斯两个人,会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虽然男的不穿裙子,可是他想睡裙摆,尼...
虽然男的不穿裙子,可是他想睡裙摆,尼克斯的裙摆
当晚,尼克斯正在修复一个被厄里斯不小心破坏的人偶,月光打在他的下颚线上,厄里斯靠在他的膝头,抬头他
“还不睡吗”
“尼克斯,我想靠着你的腿睡”
“…你不是靠着吗?”
“那你能不能也穿今天做完的那种裙子”
“……?”
“我想在你的裙摆里睡”
“最好在裙摆顶上放一盏灯,你也在裙摆里就更好了!”
“…………”
“你可以考虑回你自己房间睡,厄里斯”
这没有脑袋还思想跑酷的小娃娃是像小孩子一样觉得那样会很有安全感吗?
还有,他没见过蚊帐吗?
可能真的没见过
厄里斯脸上蒙上一层失望,切,连那母孔雀都有新扇子,天天还晃她那绿了吧唧的鸡尾巴毛,他呢,尼克斯嫌他烦,他被派到钟楼上看大门,掉下来把关节什么的摔坏了尼克斯肯定还会说他不小心
现在还想让他回自己房间睡
越想越气,一分钟不理他
厄里斯靠着尼克斯的膝头不说话了,尼克斯顿了一下,收拾了一下工作台上的人偶零件,用缝纫机裁起了网纱
缝纫机是机械的,动起来几乎没什么声音,针线飞快的游走在网纱上
不知过了多久,尼克斯才揉捏了下略微酸痛的眼睛,厄里斯已经靠在他的膝头睡熟了,本来是想伸手拍醒他,伸了手鬼使神差的抚了抚他的头,抚的很轻,一向警觉的厄里斯都没感觉到
尼克斯工作台上放的,是一顶刚做好的蚊帐,上面还装了灯,闪着昏黄的灯光,里面有一个夹层,安装好以后这部分夹层会折起来,拆下来的时候,夹层也会被外面的网纱盖住,是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他在上面画了一个红背蜘蛛的logo
想了想,在红背蜘蛛旁边填了一个死亡晴天娃娃
也挺可爱的,尼克斯想
然后拍了拍厄里斯,身旁的人动了动头,又将头靠到了他的膝头上,厄里斯已经醒了,但他不想回自己房间睡,所以打算不睁眼,装成叫不醒,尼克斯也不拆穿他的小把戏,把他扶到床上,装好蚊帐,倚在床头
人偶师的床上放着一个闪着昏黄灯光的蚊帐,蚊帐里是一个根本不招蚊子的陶瓷人偶
也是他怕黑的小使者
第二天
“是给我的吗!!!尼克斯你真好!!!”
“可以有红背蜘蛛logo和竣工之吻吗?!”
“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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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孔雀!尼克斯给我做蚊帐了,你没有吧没有吧!你没有!”
“……你确定是给你做的?你还招蚊子?”
不合适的地方→指出√
:拆官配还逆cp预警
:白六x谢塔,白柳x谢塔
:有私设
:ooc
“我只是邪神的玩具。”
谢塔是被邪神雕塑出来的,拥有邪神的近一半力量。邪神的审美很高,谢塔是世间上最美的生物。他银蓝色的眼眸,凡人没有资格注视。只有达到邪神痛苦的标准,才能获得他垂帘一视。
谢塔刚被创造出来时,很木纳,对什么都天波无澜。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命令着做任何事。
陆驿站再次失败后,回到神殿。黑色的装潢内,白色是如此恍人心神,谢塔一头银白发披散到地,一身白色和服,光脚在殿内走。
白六从暗中走来“怎么样,好看吗。”
陆驿站明白是在调侃自己,看来白六心情很好...
陆驿站明白是在调侃自己,看来白六心情很好。虽然那人光看下张脸就很好看,但他心情极差,不作回答。
没有灵魂无所事事的谢塔宛如一个花瓶,白六便把他也下放到了世界线内,成为了“锚”。像一个易碎的花瓶一样,被诞生物白六杀掉并忘记。成就白六的成功。被取下脊骨供他所用。
每一条世界线结束后,白六总会坐在殿中揽住他的腰,扶摸他的背问他痛吗,谢塔一直是低头不语。也许他示弱一下,白六就会放过他。
谢塔待的地方永远只有福利院,海底,高塔,神殿。
他有时也想着逃离出去看一下,白六告诉他“你是个怪物,所有人都无法靠近你,靠近你他们会变得不幸。和你对视他们就会死亡。除了我,你无法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直到一个灵魂的出现也许是当初消落的神漏下的星光,一个干净的灵魂就出现了。连带着谢塔也是。他第一次回眸看诞生物,垂下了长发。从此白柳的心中,有了一个无法磨灭的身影。
谢塔笑起来很温柔,给人一种“他喜欢我”的感觉。事实上谢塔的确只对喜欢的人笑。
谢塔不想给白柳带来不幸,也是为了保护他,自愿灵魂与肉体分离放逐,白六一开始想阻止,后来还是随他去了。谢塔虽然分走了他的一些能力,但还是他掌上的玩具。
“闹吧,闹吧,闹够了再回来。”
白六还是喜欢他掌握在自己里的感觉,无论是哪形态,都由自己赐名。
肉休黑桃呆呆的。让张嘴就张嘴让抬腿就指腿()灵魂塔维尔比较聪明,会主动取悦白柳。他喜欢白柳为他微微失控的样子。但他们终究都不是完整谢塔。
“你要进来看我吗”
怪物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公主,他进入高塔,公主跪坐其间,身穿红边白和服,散着的银发在身上缠绕。白柳走进,月光照在谢塔身上亮晶晶的,白柳才发现周围有很多银线,缠绕禁锢着中间的人。
中间人的脸上没有神情,平淡的望着来人。白柳有一种错觉,谢塔是他囚禁的金丝雀。
白六已经不想消散了,他的东西永远是他的东西。看着自己的东西和别人亲近还是有些不爽的。不过白六不会后悔自己的任问决定,不会去假设没有的事,他是随心所欲的神。
眼睁睁看着谢塔被丝线拉上天空消失,游戏突然结束宣布他成功,但是黑桃也消失,游戏大厅乱了。陆驿站抽身回到神殿,质问白六“你这是做什么!说好不干欲他的!你现在是要不择手断激发他的恶念吗!”
白六搂着谢塔,谢塔闭着眼,软靠在他身边,像是昏迷了。白六低头温柔的眼神抬眼间便消生了。“我惩罚一下我家不乖的猫味,现在带回来了你有什么意见”
“可是白柳他……!”
“接下来随你搞,我就不来了。没事别打抚我,我要教一下自家的小猫认主。”
谢塔醒来后有着不太明显的抗拒。
“回到自己的‘家’有这么抗拒吗别忘了谁是你的主人。”
白六缓步走来。换成黑桃就该和他打一架了,但谢塔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抗拒邪神,自己的能力是他分的,而这一点,足以杀死所有人。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是冷淡的不去看他。
白六轻笑”以前这样是因为没有灵魂,现在是讨厌我吗”
谢塔的声音很轻灵“是,我很讨厌你。”
“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话。以前我将你下放,“我”抽你背骨挖你心脏,将你因禁,比你看死亡的场景,你都没有产生痛苦,眼神中也没有讨厌,现在是为什么呢”
谢塔想起他被的拉走前想对白柳说的话,那是一种名为“爱”的感情,但他没必要和白六说。
白六抱起他“你不想说便不说了。”
将他带到了一个以白色为主的房间,明显是现在专门弄的。白六将他放下后就走。
上升
抄袭
团向
“饭你还不吃,我一口饭扔死你”
--------《王俊凯名言》...
--------《王俊凯名言》
1.
对于吃饭这件事,王俊凯一直秉持着少吃一顿就会die的观念。自己的一日三餐有没有按时吃按下不说,对于俩弟弟,他表示:不吃?我一口饭扔死你.
2.
对于王源这个从小不爱吃饭的,他真的是时刻害怕他die,本来就瘦,小时候吃了零食就不吃饭的小屁孩,本以为长大就好了,但在看完王源的纪录片,他叹息一口气,在小群艾特王源,并缓缓打下一个句号。
王圈:?
刘艳芬:《吃瓜》
王源居然不吃饭:
王圈有吃饭:!哥,工作工作工作忙!!!
我爱吃饭:源哥你,你自己加油吧
3.
王源录制结束赶忙回家时,家里没人,但家里的干净整洁让他直觉不妙。马上奔赴家里各个角落,一阵翻找,他痛苦坐地大喊:“完蛋了,我的零食!!!”
“嚎什么?”王俊凯靠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源,眼神里充满“关爱”
“哥!”王源看到他哥,有一些害怕,但想到自己的存货“哥,我的零食是不是你拿走了?”
“嗯”很冷默的一声
王源痛苦遮面:“哥啊,你不能这么冷酷,我的零食啊”
“还敢提?”王俊凯有了一丝怒气,坐到他面前的沙发上,平复心情:“到底有什么好吃,一吃就不吃饭一吃就不吃饭”
王源看他哥生气了也有点心虚,走到他哥旁边开口:“哥呀,我真的有少吃,我就是写歌饿了吃的,你不能忍心看着弟弟饿了没东西吃吧。”
“是,饿了吃,饭点写歌也吃,吃了就过饭点,就不用吃饭,然后在纪录片喊饿对吧?”王俊凯冷笑。
王源此时已经想开除那个剪纪录片的人:“哥,真的没有,我吃了的,我真的就是忙忘了!”
“少来,不信,零食没有,哥的饭管够”
4.
于是,晚饭时,王源看到那碗溢出来的米饭,心中一片荒凉。
“哥,我想我不是猪”
“我觉得你可以是”
“我不吃!”
“饭你还不吃?你知道后果吧”
“哦,一碗饭扔死我是吧”
视频聊天那头的易烊千玺:源哥,自己加油吧
5.
6.
对于千玺这个小弟弟,王俊凯还是很满意的,在一起时,一日三餐从不挑食和挑剔,甚至还能帮忙监督王二源吃饭。
片刻后他打开门,走到对门敲门。看着视频中弟弟没力气站起来开门,他炸了,拿出钥匙进门“易烊千玺!!我隔离一下,你就搁这自杀是吧?是不是几天没吃?!懒成这样!!”
窝在沙发太久腿麻了但心虚的老幺:………
远在国外但看着自己的零食墙心虚的二哥:耳朵聋了
7.
“嘿”易烊千玺漏出梨涡:“我有吃的”
“吃?你吃什么?你面前的那包面包吃三天了是吧?”王俊凯恨铁不成钢的撸了把弟弟的头发
“这不是自己做麻烦吗?”千玺弱弱的辩解一句
“麻烦就不做,那你还活着干嘛呀?”王俊凯把手机架好让俩弟弟视频,自己找出面条做饭“你要辟谷吗弟弟?之前给你买了这么多菜呢”
“就是就是,人是铁饭是钢,你怎么能不吃饭呢?”王源可算逮到机会报复一下被弟弟监督吃饭的仇了
易烊千玺看不惯他那得意的样子:“得了吧,源哥,我好歹有面包,你看看你那零食,我们不在你又只吃零食不吃饭了吧”
“我没有……”
“王源!”
王源刚辩解辩解一句就被拿着下好面条端出来的王俊凯吼了一句
“王源,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从国外回来瘦一斤我就把你零食全没收,我会叫你身边人一袋都不给你买,你的钱我也叫阿姨给你没收了啊”
“我知道了,这边菜又不好吃嘛,我又吃不到你做的菜”王源委屈“现在明明是千玺不好好吃饭好吗,干嘛说我”
端着面条吃的正香并看热闹的易烊千玺:“你也不好好吃饭”
“都说都说”王俊凯拿出纸巾给千玺擦汗:“易烊千玺,你要天天这么懒,我也把你核桃给收了,猫也别养了,知道给猫吃饭不知道给自己吃饭。”
“哎呀,我做的不好吃嘛”
“等下搬我那住去”
“好,我肯定得长胖了”
8.
于是,几个月的节目上,我们看到了长胖二十斤的四字弟弟
9.
王源看弟弟吃好吃的,天蝎的吃醋属性暴露:“我又吃不着你做的饭,怎么可能不瘦,强人所难”
“没有!”王源声音有些变化
“呀,源哥不会哭了吧”易烊千玺惊讶
“没有”
王俊凯有些心疼:“好,没有没有,那源哥能不能露个面给哥哥看看,哥哥想你勒”
“不要!”
“哥,我也想你”易烊千玺难得说想念
王源听见弟弟撒娇,心中醋意散去大半,这才把杯子拉下“哥,弟弟”
“嗯,等你回来哥给你做好吃的”王俊凯看弟弟眼睛红红的心里也难过。
本来去之前就讲好,休假就过去陪他,但这大环境,现在也无了法,本就不好好吃饭的人去了那就更吃不好了。
王俊凯看他瘦下去的脸颊,不免唠叨:“早知道不去了,本来就不吃饭,现在也没东西可吃”
“就是,你不如回来吧,现在也没办法上课”易烊千玺心里难受的紧
“哥,我梦想啊”王源“没事,我现在回去也不好,等好一点吧。”
王俊凯知道现在情况也无奈:“哥真的不是威胁你啊,你说你出国前一百一都没有,现在我看你一百不到,哪能这么瘦,那边虽然没东西吃,但是零食也不能那么吃,你要唱歌啊”
“我知道的,我有自己做东西吃,你们看我的vlog了吗?”
易烊千玺想起那块牛排就想笑:“看了看了,是那个不如抱着牛生啃的牛排吗?”
“什么嘛”王源也有些不好意思“意外而已”
“嗯,照顾好自己”
“拜拜,哥要好好吃饭”
“我当然吃饭,易烊千玺喝王俊凯也要好好吃饭!不然就一口扔死我们,拜拜!”
10.
王俊凯向王源和易烊千玺扔了一口饭
王源和易烊千玺放弃抵抗吞下那口饭,成了小肥
又名《王俊凯养弟记》
.end
一篇一年前的想法现在才写!懒人就是我。今日晚睡思考一些我觉得我写得差强人意的文为什么数据还挺好?
“你在干什么。”
哦豁,小狗要完咯。
金毛嘴里甚至还叼着一只蝴蝶标本,此刻整只狗定在那里,蝴蝶标本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它下意识想去捞,然后整个身体栽倒在地。
连滚带爬的起来抖了抖毛,讨好的站在孟宴臣面前傻呵呵的笑,伸手不打笑脸狗哦。
孟宴臣先来到客厅角落的监控处,把抱枕拿了起来,拍拍灰,看了一眼装无辜的金毛,起身往卧室走去。
金毛亦步亦趋的跟着孟宴臣去卧室,站在门口不肯进去了,孟宴臣看着满地的蝴蝶标本,沉默。
该说不说,这小家伙造的还真是很干净,整面墙现在是一干二净,所有蝴蝶标本落在地上,还被堆在了一起。孟宴臣要被气笑了,怎么...
该说不说,这小家伙造的还真是很干净,整面墙现在是一干二净,所有蝴蝶标本落在地上,还被堆在了一起。孟宴臣要被气笑了,怎么,还方便他打扫是吗?
“汪呜…”小狗叫了一声,把塞浦路斯闪蝶的标本叼过来,放在他脚边摇了摇尾巴。
“干什么?告诉我这个坏的最厉害吗?”孟宴臣单膝跪地一手放在右腿上斜眼看它,“喜欢玩这个?拿走吧。”
金毛眼睛亮了一瞬,迅速叼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切,它才不要。
孟宴臣:……
他叹了口气,直接跟助理说了句下午有要事,耽误的事情会在线上处理,让他们按时下班不用加班了。
孟宴臣坐在床上,招招手把金毛喊过来,金毛颠颠的跑来在他面前坐下,尾巴还摇啊摇的,然后金毛看见孟宴臣拿出了平板,打开了一个APP,调出了上午的监控。
金毛:!!!
金毛扭头想走,被孟宴臣呵住:“站那。”
小狗委屈,小狗心虚,但小狗很听话。
孟宴臣冷冷盯着它:“什么想法?我觉得科学院可能更喜欢你,要不要我报个警?这段视频放出去你估计就彻底火了。”
小金毛闷闷不乐,嘴巴凑过去抽走平板,爪子划啊划,找到备忘录然后开始缓慢且不熟练的打字:“我错了,别送我走。”
孟宴臣再次感受到了冲击,他现在和一只狗在对话,这只狗子会打字!!!
“你…是什么东西…”孟宴臣恍惚。
“我醒过来就在狗子身体里了。”金毛继续划拉,他要是能回去肯定套个黄瓜头投稿谁懂啊家人们,醒过来变成狗了,“真的。”
金毛生怕孟宴臣不信,抬起狗狗眼湿漉漉的看着他,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孟宴臣受不住这样的眼神,移开目光:“为什么找上我,为什么删除我妹妹的对话框。”
金毛僵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敲敲打打:“你帅,讨厌你妹妹。”
因为孟宴臣帅所以讹上他,然后讨厌他妹妹所以删除了对话框,那…
“密码怎么知道的?”孟宴臣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金毛汪呜汪呜的不打字了,孟宴臣无奈,好吧,人都能变成金毛了,知道密码又有什么稀奇。这种事太玄乎了,说出去都没人信,估计会有人报警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第二天国坤公子疑似精神分裂就会上热搜。
“有名字吗?”孟宴臣问道。
金毛点点头,一字一字打出来:“魏大勋。”
魏大勋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不在床上了,视野也变得奇怪起来,而且好像他在户外,旁边有个水池,魏大勋探头,看见了一只大金毛。
假的吧…魏大勋懵了,他抬起手…看见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吓得大叫,只发出一连串汪汪汪。
我靠…真成狗了啊…魏大勋难以接受,可是现在他在哪儿啊这是,他正迷茫着,看见一辆车子开过,那个车牌号出奇的眼熟。
撒娇,魏大勋必备技能,狗子的身体做起来显然更合适了,孟宴臣妥协了,魏大勋高高兴兴跟孟宴臣回了家,凑合了一晚后熬到孟宴臣上班,狗狗祟祟的进了他卧室。
桌子上摆着塞浦路斯闪蝶标本,魏大勋明白剧情到哪儿了,可恶,孟宴臣没事干收集蝴蝶就是在PUA自己,小狗愤怒,既然他来了,就不能让孟宴臣这样!
魏大勋磨牙,删了吧要不…之前许沁也毫不犹豫的删了孟宴臣的对话框来着,她到底把孟宴臣当什么啊。
说干就干,狗爪子一顿操作,许沁变成了臭妹妹,躺在了孟宴臣的列表里。
骄傲的做完这一切,在沙发上打滚的时候,孟宴臣回来了,他也掉马了,要死,忘记孟宴臣是个不一样的总裁了。
这几天的魏大勋和孟宴臣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和谐,孟宴臣自从知道金毛是人变的之后就不怎么摸他了,魏大勋现在只是一只小金毛,狗狗是需要陪伴的,孟宴臣每次都感受到有一股幽怨的目光看着自己,如芒在背,难受的紧。
“魏大勋。”孟宴臣叹口气,“你要什么?”
魏大勋扭扭捏捏走过去,脑袋一拱,后腿一蹬,整只狗趴在孟宴臣腿上,嘤嘤嘤,摸摸我摸摸我摸摸我。
孟宴臣明白了,他伸手摸了摸金毛的背,揉搓了一下狗头,看见金毛眯起眼睛,尾巴开始摇动:“抱歉,忽视你了。”
哼,原谅你了,小狗才不会生气。魏大勋心想,然后在他的笔记本上打字:“出去,溜圈。”
魏大勋点点头,大型犬晚点遛比较好,不然会吓到人。
孟宴臣开车带着魏大勋去了酒吧,肖亦骁第一次真的看见这只鬼精鬼精的狗,十分新奇:“嘬嘬嘬,小狗,来,握手。”
魏大勋懒得理他,挨着孟宴臣跳到沙发上坐下,有点馋他手里的酒,孟宴臣把酒推远了点,魏大勋生气,小气鬼喝凉水。
“哎你这狗怎么不理人啊?”肖亦骁困惑。
孟宴臣轻飘飘:“他不跟傻子玩儿。”
魏大勋挺了挺胸膛。
肖亦骁:有被冒犯到。
肖亦骁不介意,挤到他俩边上,把狗子夹在中间:“你最近感觉过的不错?”
孟宴臣闻言看向他,露出何出此言的表情。
“怎么说呢,活的像个人样了。”肖亦骁喝了一口酒。
“什么叫人样?”孟宴臣反问。
“就是…接地气儿了,哎,小孟总不再高不可攀了。”肖亦骁伸手挠了挠狗头,魏大勋抬起爪子把他手挪开,婉拒了哈,“你这狗怎么回事,怎么跟你一个德行!”
那面蝴蝶墙被拆除了,现在的墙面上贴着狗狗注意事项,魏大勋自己从来不忌嘴,孟宴臣却不能不管他,不然哪一天金毛怎么嘎的都不知道。
孟宴臣手机响了,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遭报应了吧。
魏大勋探头一看,是许沁,恶狠狠一爪子按上去直接挂断,肖亦骁和孟宴臣都看着他,魏大勋连忙装傻,汪了一声。
“嘿,你别是人变的吧。”肖亦骁感慨,孟宴臣和魏大勋心虚对视。
“有点事情。”孟宴臣没有回答。
“哥哥,还在生气吗?”许沁问道,“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劝一劝妈妈。”
这几天孟宴臣没有插手她和宋焰的事情,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发展迅速,孟宴臣表情没变:“许沁,你在想什么呢?妈妈会听我的?”
“听不听的你先试一试呀。”那边声音半是哀求半是撒娇。
“不会,也不可能帮你。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孟宴臣冷声拒绝。
许沁刚想说话,突然听见那边似乎有嘤嘤嘤的声音,身子一僵:“哥哥…你在干什么?”
孟宴臣捂住狗嘴,目光带着警告:“没什么,还有事吗?”
“你有女朋友了吗?”许沁察觉到孟宴臣对她的冷淡。
“这是我的私事,我还有事,挂了。”孟宴臣合上手机,瞪着魏大勋,就是他刚刚突然凑过来嘤嘤嘤的撒娇,正想发作外面传来骚乱,两人一狗出去看,是有客人骚扰女店员,肖亦骁连忙过去阻止了叶子要动手的动作。
孟宴臣正在烦躁着,目光阴沉,抬腿就要踹,魏大勋先窜出来好一顿狂叫,龇牙咧嘴,大金毛体型大,凶起来也很吓人,肖亦骁在旁边虚张声势,那几个男的迅速跑了。
孟宴臣看了一眼魏大勋,牵着它出去,坐在车上喊了代驾。
“演技挺好啊。”孟宴臣闭目养神。
魏大勋汪了一声,看孟宴臣好像心情不大好,凑过去蹭了蹭他脸颊。
工具人啊,你只是个工具人。魏大勋想。
你才没有!你是最好的孟宴臣!魏大勋坐起来不断撒娇,孟宴臣,支棱起来啊!你有小狗了!小狗来爱你了!
Summary:对于摆渡人英吉利来说,美利坚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
美英only
摆渡人的具体设定来自英国作家克莱儿·麦克福尔的小说《摆渡人》(有改动)
正文开始
刚刚送走一个灵魂,恶魔在分界线的四周不甘地咆哮,英吉利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一股强大的拉力吸走去迎接下一个灵魂。
这样摆渡灵魂的日子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作为摆渡人,他漫游过无数的荒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灵魂——却无聊而无趣,偶尔碰到几个英国人还能聊两句《莎士比亚》增添几丝生气,但别的国家,尤其是美国人和法国人都愚蠢得令人...
这样摆渡灵魂的日子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作为摆渡人,他漫游过无数的荒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灵魂——却无聊而无趣,偶尔碰到几个英国人还能聊两句《莎士比亚》增添几丝生气,但别的国家,尤其是美国人和法国人都愚蠢得令人生厌。
面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小伙,一看就是又一个天真自信到令人讨厌的美国人——只有美国人死了还会笑得这么开心。
什么时候过上了这样日子呢?英吉利谈不上喜欢,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是这样,履行身为摆渡人的职责,仅此而已,他并不像其他摆渡人觉得这是什么神圣的活计,面对或善良或年幼的人死去也没有什么怜悯或可惜之情。
无聊至极。
他走到美国人面前,漠然的伸手:“灵魂迷失之人,我是摆渡人英吉利。”话一出口,他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应该编出一个名字——petter之类的,而不是把自己的本名说出去。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年代太久远了。
美国人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握上他的手:“你好,我叫美利坚。”英吉利顿时哑然失笑,自己就算了,怎么会有人类的名字也是以国家命名的。
美利坚好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个孤儿,孤儿院的院长直接把所有男孩按照‘美利坚’这个模版命名了······”英吉利有点想笑,拜托,有十几个“美利坚”到底是什么体验。
他挥了挥手——甚至没有改变自己的外貌,对美利坚说:“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就乖乖跟着我走,我会带你去那边。”“那边?”“对,那边。”绿眼睛的男人皱起眉头,“不要有那么多问题,只管跟着我就行了,不然就在这儿站到天黑被恶魔吃掉。”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美国人一边叫嚷着一边赶紧追了上来。
这很不对劲,自己以前虽然也没有哄着那些灵魂的习惯,但这次好像比以前更加不耐烦。
哈,没准是因为这个美国人笑得更加讨厌吧。
身死之后,灵魂不灭,留下属于自己的人生荒原,摆渡人则负责带他们寻觅过往。
美利坚的荒原比较独特,是一座特别繁华的城市,街上空无一人但阳光灿烂,估计夜晚也会霓虹闪烁,这倒是增加了这次穿过荒原的可能性。
英吉利带着美利坚穿梭在大街小巷,一路上美利坚倒是出乎意料的安静,让本来已经做好被吵一路心理准备的英吉利头轻不少。
第一天的路不算长,美国人身高腿长又十分配合,两人在第一天下午的时候就到达了安全屋。
这个简陋的石屋挤在一堆高楼里显得十分突兀又不甚起眼,英吉利无数次疑惑安全屋为什么不能搞得设施全面一点。
算了,左右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自己不吃不喝还不用洗澡。
一进门,美利坚几乎可以说是原形毕露,立马黏了上来。
“你的眼睛真好看。”美国甜心的眼睛里盛满了光,像掉落深海的璀璨宝石,看得英吉利都晃神了一瞬间,但很快他就嫌弃地闪开了:“离我远点。”
美利坚讪笑了两声,拉开了一个还算礼貌的距离:“你一直都这么凶吗?”“······没有,只是你格外看起来让人生厌罢了。”英吉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美利坚会这么烦躁,事实上美利坚长得还算自己喜欢的那款,但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没由来地觉得心堵。
美利坚听了这话反而将刚刚拉长的距离又缩了回去:“是我帅到让你感到自卑吗。”英吉利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
Well,看来自己讨厌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次他直接三把两下将对方推开了,末了还附赠了一句“滚。”美利坚也不在意,坐在了床上:“这床这么小,能躺得下你和我吗?”英吉利闻言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你睡就行,我打地铺。”事实上他以前都是和那些灵魂在床上挤挤的,但他本能的不想和美利坚靠的那么近。“哦。”美利坚倒也没有死缠烂打,自己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英吉利颇为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大多数灵魂都会沉浸在自己已经死了的自怨自艾中,很少关心摆渡人的事,也有那么极个别会对摆渡人的待遇打抱不平,对于后者英吉利的态度一般是“管好你自己,老子过得很好。”没有亲身经历就盲目地过来安慰别人,这种人不过就是同情心泛滥,安慰还安慰不到点子上,纯粹惹人心烦。但当美利坚看向他的时候,那对蓝眼睛里的忧伤几乎要溢出来,一点也不像这个对死亡的无所谓的大大咧咧的美国人应该有的情绪,他突然觉得,就算告诉一点这个聒噪的美国人也无妨。
果然重复干一个工作久了是会出现幻觉的。英吉利自嘲地笑了笑,躺在了地上的毯子上。
“Father,你也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面前的人看不清面孔,但英吉利却好像能看到那人脸上戏谑的笑,忍住羞耻,他走上前去讨好地勾住了那人的手指,但心里却好像在滴血:“阿美,伦敦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你帮帮我······”青年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英吉利,别指望那么轻飘飘的两句话我就能违背国会的意愿去帮你。”英吉利抿着唇,一贯漠然的冰山脸上可疑的带上红晕,感觉有一束视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美国人调笑到“不过,你如果来点实际的,我也不是不能······”下一秒,英吉利感觉那人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腰带,指尖的热度烫的惊人,彰显着上位者炽热的情欲,英国人不适的想要扭开腰肢,心里厌恶的叫喊放手,美利坚几乎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父亲的皱眉等待着他无奈的默许,英吉利用力合拢手指成拳,对指甲刺入皮肉的痛楚浑然不觉,最后却还是无可奈何地松开了。
“英吉利?英吉利?快醒醒!”英吉利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他猛地清醒过来,冷汗出了一身,身体仿佛还残留着被强行撑开的痛苦。
真是古怪的噩梦。
“你一直在那嘟囔着‘别碰我’‘离我远点’之类的······现在天已经亮了我想着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就把你叫醒了。”英吉利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未免有些太失态了,做噩梦还说梦话。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走吧,否则在天黑去恐怕赶不到安全屋了。”
走出屋门,英吉利惊奇地发现荒原发生了变化,原来那种炫目的科技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陈旧感,楼依然高的直插天际,但少了那种奢靡感,灰蒙蒙一片。
“······怎么还会变?”“没准因为我的内心世界比较丰富?”美利坚倒像是毫不意外似的,先一步跨了出去,“还不走吗?”
不对劲。在大太阳下翻越高山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但美利坚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快步走在前面,英吉利甚至都不太能跟上他。一个人类灵魂——尤其还是这种刚刚成年的青少年,是不可能有那么丰富的经历和心路历程来进行荒原的变幻的,他带过那么多人,只在一个活了将近百岁、同时经历了一战和二战两次世界大战的老兵身上见识过,他可不觉得这个生在和平年代的美国小伙会有那么深沉又丰富的经历。
而且自己好像也从没提过荒原是灵魂内心世界的反映吧,这人到底怎么知道的。
英吉利眉头紧锁,看着美国青年一步步攀上岩石,也跟在了后面。
他到底是谁?
美利坚发现英吉利落在了后面,在攀上陡崖后等着英吉利上来,然后一把搂住了那略显瘦削的肩膀:“你是不是年龄大了,怎么这么慢啊?”英吉利没有接他的话茬,他颇为认真的看着美利坚:“美利坚,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山顶的微风掠过,将美利坚本就不算整齐的金发吹得更加凌乱,像只没梳毛的金毛。
沉默片刻,金毛挤出一个微笑:“你这是在骂我吗?”“不,我很认真。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是个什么生物?”英吉利上下打量着他,“我从来没说过荒原是一个灵魂的内心世界,你怎么知道的?“美利坚顿了顿,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在想办法搪塞过去:“你知道的,人类世界有有关摆渡人的传说······”英吉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明显不相信这一听就是谎话的说辞,但他转念一想不应该把人逼得太紧,最后只是轻轻一点头算揭过,向前走去。
这次到达安全屋依然还是在下午,这个美国小伙的体力真是惊人。
英吉利看着对方换上安全屋里的棉质体恤,心里波涛汹涌,这个美国人这到底是什么?
丰富的经历,过人的体力,以及最让人感到害怕和奇怪的——对摆渡人事情的过于了解。
美利坚换好衣服后就又巴巴地凑了过来:“今天咱两一起睡吧。”英吉利心念一动,睡在一起势必要聊一聊,他可以借机套点话出来。
荒原的天黑得特别快,美利坚在窗口趴了一会儿,英吉利有些恶趣味地想着要不要把他扔出去让他看个够,但最后还是按捺住了自己恶劣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美利坚蹭到了床上:“没准你可以给我讲两个故事?”英吉利在床上扭了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我有什么可给你讲的?”“比如你以前引渡过的灵魂。”
英吉利想了想,发现那些关于二战前的灵魂好像都模糊不清了,他就挑了两个还算印象深刻的讲给美利坚,那些灵魂都经历过震撼人心的悲剧,就连英吉利再说一遍了都觉得不忍,更不用说美利坚,眼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美利坚那副泫然欲泣的样,英吉利突然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虑了,就这么一个金毛,能是什么?
“我其实一直都想问问,你是一直这样,还是说你也当过人类?”英吉利一下被问住了,脑子里好像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记忆:“嗯······我好像记得我出生在维多利亚时期······”
“哦,日不落帝国是吧。”美利坚来了兴趣,向英吉利凑了凑。“算是,但其实我自己也不太记住多少了。”美国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其实我觉得不是,你引渡的灵魂看起来全是二战和之后的。你应该是在二战战死的吧?”
英吉利突然感到头痛欲裂,有什么叫嚣着要苏醒,他强撑着摆了摆手:“你哪来那么多话?聊天结束了,快点去睡觉!”美利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被凶了,他颇为委屈地撇了撇嘴:“好吧,晚安。”
英吉利眼睛一闭,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说不清楚是睡着了还是疼得晕过去了。
面前的人拥有一头耀眼的金发,但依然看不清脸,英吉利看着他走过自己的身边,内心好像被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填满了。难过又愤怒。那个少年摇了摇食指,说:“英吉利,下次见面该叫我十三州了。”他咧嘴一笑,眼神里却没染上笑意:“美利坚,离开了我你什么也不是,等着被欧洲那群老家伙吃得骨头都不剩吧。”面前人的手攥成了拳头,却又松开:“随便你怎么说,今晚的赢家是我,以后怎么办和你无关。”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英吉利再也强撑不住,他一个踉跄扶住了桌子,捂住胸口,感觉这里有一块被挖走了。
噩梦,又是噩梦。
英吉利揉了揉眉心,觉得身心俱疲。更离谱的是他隐隐约约记得梦里的自己叫了“美利坚”这三个字。而金发这个信息也确实对得上。
美利坚还在睡觉,外面已经太阳高挂,英吉利推开房门,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荒原的景象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TBC.
先放一个上篇,热度什么时候过300再更(一直没过就夭折了算啦)
卡文好严重我要休息两天(扣手)
最近的文会用到,所以先把设定放一下。
其实是很早就有构思的,但一直没想好怎么说
我流国设呢年龄基本都是看历史,意思就是历史上的各个时期都是同一个人,但是要看情况。
-被侵略或者更朝迭代√
-被吞并×
-分裂但最后合并√
-分裂但最后没有合并×
举几个
比如说瓷,一般来说我流瓷在战国、五胡乱华和清朝等时期也都是同一个人。
但元朝不是。
这里可以做一个科普,虽然元朝因为种种原因被认为是中国的朝代之一,但实际上这个政权根本不是由当时的中华民族控制的,而是纯纯的蒙古贵族的朝廷。并且元朝只是蒙古帝国的组成...
这里可以做一个科普,虽然元朝因为种种原因被认为是中国的朝代之一,但实际上这个政权根本不是由当时的中华民族控制的,而是纯纯的蒙古贵族的朝廷。并且元朝只是蒙古帝国的组成部分之一,而瓷也相当于是被吞并了,所以在我的设定里不能算作是瓷
而出现这种尴尬时期的时候被吞并的意识体依然存在,只是不再掌有权力,也不再有国力加成。但除非是被种族灭绝,否则意识体自愈和复活能力不会消失。
再说德,东西德都是德,魏玛也是同一个德
所以德合并后其实会有排异反应,但因为祂的人民对祂的认同感还是很高,所以没有大影响。
不会弄宣图QAQ
很多信息图上都有,重要的我再提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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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字普设悬疑剧,影射讽刺历史,含英法友情向
*预警:包含暴/力/犯/罪情节,较为阴间,伦理道德不正,部分内容可能让人产生不适,请及时避雷
*为《吹笛人》(详见合集)的姐妹篇,也可以视作一篇独立故事
概要:与十年前手法相同的重大劫杀案再次发生于纽约。负责该案的新人警察回乡调查,与阔别多年的父亲再遇,却发现那个男人的身边萦绕疑云。
两个男人闯进了宅邸。富裕的家庭被洗劫一空,他们一个清点财物,另一个挥刀刺穿屋主一家人的头颅。该走了,持刀的男人催促。托你的福,看我找到了什么,他的同伴哂笑一声,搬出一幅画像。我无意于打断你的艺术梦,男人说,但...
两个男人闯进了宅邸。富裕的家庭被洗劫一空,他们一个清点财物,另一个挥刀刺穿屋主一家人的头颅。该走了,持刀的男人催促。托你的福,看我找到了什么,他的同伴哂笑一声,搬出一幅画像。我无意于打断你的艺术梦,男人说,但在此之前最好先离开,我把东西运出去,你留在这里点一把火。
年轻人站在门前看风景,隆冬的寒风吹过街道,在他嘴边升腾出一缕白茫茫的雾气。他看到一个报童叫卖着有关劫杀案的新闻走过街角,想起去清理信箱,从堆积的账单中抽出了牛奶和一卷报纸。他拿着东西回到屋里,坐到客厅桌边。他的父亲在对面闻声抬眸,放下了嘴边的茶杯。
“又发生了什么事。”英吉利说道,将茶匙搁回到茶碟边,“劫杀案?”
报纸被摊开在桌面正中,劣质油墨像和第二户死者一样新鲜出炉,挥发出难闻的气味。昨夜又有一户布鲁克林区的住宅遭到劫杀,凶手掠走了部分财物,没带走的就和人命一同葬身火海。纽约人对这类新闻听得惊悚,从前这一片地方还算繁荣,每一条街道都有早市和夜市,自从两起连环案发生后,行人少了一半,这些生意也全都闭门大吉。
“瞧瞧,上面说‘几名死者都遭到过不同程度的刀伤,与半个月前的第一起案件手法相似,凶手令人发指的残暴造成居民恐慌’。”
美利坚拧开牛奶,仰头灌下三分之一。
“该死的,和我还没解决的上一个案子一模一样。”他重重搁下瓶子,像个酒馆里的吧台常客那样抱怨生活,“老实说,我对当初接下这个案子感到有点后悔了,鬼知道它会是个连环案。”
“所以这起新案也会纳入到你的负责范畴。”英吉利思索了一会,这条新闻就像毁了平静祥和的早餐气氛,让他语气沉闷。
“你有什么头绪了吗,美利坚,呃,新人警官?”英吉利问,觉得这个称呼在眼前人身上充斥着违和感,哪怕这家伙向来把“主持正义”、“维护和平”挂在嘴边,比起入职誓言更像某种自夸。
“警方已经公开的消息,我想你应该都听说过。”美利坚漫不经心地答道,“最近这两起案子,与十年前的那场悬案非常相似。我指地点,还有作案手法。”
他把报纸翻了个页,果然在一个版面里找到了想看到的讯息。包括警方在内,已经有不少人发现最近的凶案和十年前的某个悬案高度相似。凶手都是入室抢劫,用刀杀害屋主全家,把能带走的财物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付之一炬。有几名被害者直到大火燃起时都还没死绝,以至于尸检报告显示他们的咽喉里全是灼伤和烟灰。
十年前的那场劫杀同样发生在纽约,被害的是当地的一户富裕家庭,拥有不少资产和昂贵的藏品,这些东西后来都成了灰烬又或下落不明。凶案发生后整个纽约沸腾了,人们畏惧凶手贪婪残暴之余还对警方的无能感到愤怒:那个年代探案水平较为落后,罪犯又狡猾得不留痕迹,让他们连凶手到底有几个人都查不清楚。
当时有个出名的作家以此为主题撰写了一本书,将凶手刻画成两个,故事里描写他们“满载而归,手挽手一路大笑着消失在夜色中”的段落经典至极,像噩梦一样烙印在人们的心上。
“我还记得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和街头抗议呢,尽管当时我只有十三岁。”美利坚瞥了英吉利一眼,若有所思。
“按理说,你应该比我记得更清楚?我离家搬去加利福尼亚州好几年了,而你在这个破地方住到现在。”
“十年前?”英吉利回忆着,显得有些心有余悸,“那确实是件可怕的事。”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更可怕。”
美利坚在他父亲疑惑的眼神中停顿几秒,像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将话语全盘托出。
“事实上,我掌握了一点线索。”他说,“警局暂时还未公布的那种。”
“你指什么?”
“嫌疑人是你的老朋友,那个法国人。”
英吉利手腕一抖,茶杯没能拿稳,差点倒翻在茶碟里。
“这太荒谬了,我至少有三年没联系他了,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美利坚打断了他的话,觉得他急着撇清关系的模样有点好笑,“这件事只和他有关。”
“继续说。”
英吉利垂眸不语,思绪在半阖的眼底阴晴不定。他默默地举起茶杯,在边缘小抿一口。茶水从喉咙滑进胸腔,也许是因为晾得太久变凉了,让他感到身体有点发冷。
“我知道你现在丢了工作。”美利坚走到他身后,俯身贴近,讲正经事时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想你有空帮我这个忙。”
“先告诉我你的要求。”
“帮我留意那个法国人的动向。我作为调查案件的警察不能轻举妄动,但这对你来说不难。”
英国人没有拒绝,也可能是没有拒绝的选择。他用一声叹息表示接受,换来美国人满意的笑容和在他耳边发丝的撩拨。他想要再亲近一些,触摸他的脸颊或耳尖,但被英国人微偏脑袋避开了。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警方会怎样做?”他低哑地问。
“连带着十年前的悬案一起结案。”美利坚嗤笑,“我在接管这个案子的时候就下过决心,无论凶手是谁,最后都会被我逮住,死在刑场的子弹下或者终身监禁。”
“祝你好运。”英吉利说道,他的嘴角没有半丝弧度,昏暗的灯光铺洒在他冷寂的脸上,像一层单薄的霜。
今天是出门的日子。绅士先生避开了几个惴惴不安的行人,侧身拐过街角。暮色顺着街道向两边延伸开去,他看见了要找的路牌,走几步便抵达了目的地。几张有关附近案情的剪报贴在墙上,摇曳出斑驳的影子。
受劫杀案影响,以布鲁克林区为首的整个纽约都人心惶惶。恐慌在案件发生地附近更甚,丈夫外出工作去的时候,上街采购的主妇们就结伴带着孩子出行,生怕独自在家的儿童会遭到毒手。
或许比起他们自己还是幸运的,英吉利想。他的四个孩子都过了被称作孩子的年纪,最大的那个还进了警局,事业蒸蒸日上,因为太喜欢管事的烂脾气还被起了个世界警察的绰号。
然而,美利坚的位子始终被怀疑是靠非正当手段获取的。没人知道自从他十三岁那年离家出走后经历了什么,又做的是什么工作,等他回到纽约,就一夜成名成了这里的警局头子,即使英吉利觉得他的言行举止和街头混混没什么区别。
他现在就是受这个街头混混嘱托,来这条街找人。
他记得这个地方,他曾带美利坚来过。那时的美利坚年纪很小,个头还不到他的腰,整日抱怨他的烂厨艺。英吉利通常的做法是给小孩一点钱,让他放学后自己想办法填饱肚子,偶尔也会叫辆马车,带他来这条商业街晃悠,顺便去老相识那里蹭个饭。
那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去,到别的地方去。”法国人随手施舍了一块面包,“别总把我这里当救济所。”
法国人打发走了流浪汉,抬起头来的时候也看到英国人了,惊得差点打翻手里的托盘。
那是一张与十年前并无多大差异的脸,但他的生活处境明显比从前差了一截。劫杀案的发生似乎更让这里的生意雪上加霜,看着这个男人收拾着桌子,英吉利的脑海中不知为什么总浮现出他穿着华贵的衣服,出入高级画展,或者随随便便就能坐在落地窗边喝红酒的样子。
而现在,这个人正在他冷冷清清的家门前驱赶乞丐。
不过英吉利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去评价。这几年他身体状况愈下,几乎耗光了他富裕时期的那些积蓄。他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美利坚也是在医院里,返乡的年轻人替他落魄的父亲缴了费,代价是等他一能够下病床就把他接走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至今欠着美利坚一笔债。
“英吉利?”
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艺术家试探地出声,眨着那双略显惊讶的眼睛。
“晚上好,法兰西。”
“你来这里做什么?”法兰西放下手里的活,转身拉开玻璃门,“我听说你生了一场重病。”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访客被邀请到室内,这地方萧条得空无一人。相比记忆里法兰西的咖啡馆,现在的这间缩小了一点面积,大概是出租给了隔壁的商户,有些装潢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风格。
这里的一切都像暗示着店主人的辉煌不再。
法兰西腾出了离吧台最近的桌子,擦了擦灰尘,又找了两个杯子接咖啡。在他忙活的时候,英吉利环顾了一圈,艺术家的那些宝贝油画依然挂在那里。法兰西说过,那些大部分都是赝品,市场上或许还有千百份在流通,要么就是从不出名画家那儿购来的作品,但都并不影响它们作为展示物的美观。
其中有一幅让他印象最深刻。画面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目扭曲,正撕扯着自己的儿子吞食,男孩的整个脑袋被他的父亲嚼碎在齿间,像一块霉变的腐肉。这幅画似乎很久以前就挂在这里了,阴暗的背景和那些血肉模糊的残肢,曾被某次和他开玩笑的美利坚偶然提起,称为“对法兰西那家店的唯一印象”和“童年阴影”。
“我知道美利坚回来了——世界警察,报纸和广播台的宠儿,对吧。”法兰西拿着两杯咖啡回来坐下,“他来探望过你吗?”
“他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美利坚?”法兰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和你住在一起?”他仰头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诧异的神情慢慢从脸上消散,转而化作有些戏谑意味的调笑。
“是我想的那样吗,英吉利?我以为我这副模样已经算跌到谷底了。”
“我不想在这种事上和你争长短。”咖啡的苦涩滑过喉咙,英国人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很喜欢,“如果你不想接待,我随时可以告辞。”
“你这些年经历什么了。”
“和你差不了多少。”
“噢,显而易见。”
法兰西淡笑一声,承认了他们的落魄。在和老朋友闲聊的过程中,他回想起了一些往昔的片段。他记得美利坚的孩提时代,从幼儿长到喜欢四处惹祸的年纪,偏偏又摊上一个忙着赚钱而疏于教养孩子的父亲。这个叛逆的男孩小时候逃学、留级、街头惹事,为此没少挨打。父子关系降到冰点那段时期,美利坚还会逃到他的店里避难,一边哭一边尖叫着说以后要报复他的父亲。
等着瞧吧。那孩子曾咬着牙齿发誓。我会让他倒霉的。
就像为这句誓言做准备,美利坚不久后就离家出走了,找了很多年都杳无音讯,名字被登记上了失踪人口,然后是死亡人口。所以他现在用的是个新身份,在法律意义上和英吉利已经没有关系,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是父子。
“他兑现过那个誓言吗。”法兰西问,眼神下意识往对方的高领毛衣处瞟,那里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下面留了几道伤痕。凭他对美利坚的认知,他觉得那家伙一定记着那些仇恨。
美利坚怎么可能好心收留他爹。他想。落魄的英国佬没准被他扯过头发,或者打得嘴角流血。反正没人会在意一个深居简出的失业男人。
那孩子从小就是个恶魔。
“这和你没关系。”英吉利紧抿着唇,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你也知道,他现在比我们得势。”
“时代在变,亲爱的。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十九世纪的尾巴——那时我只在欧洲的展览会上见过一辆汽车,还是用马车改造的。但现在呢?在繁荣的1920年,它们在纽约开得满街都是。”法兰西摊了摊手,“辉煌是属于年轻人的,你总不能还像从前那样贪恋财权,想再靠做那种事……”
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多言了,立刻捂住了嘴。英国人盯着他,用尖利的眼光回馈了法国人假意抱歉的笑容。
“差点忘记问你。”英吉利冷冷开口,“你知道最近的案子吗。”
法兰西正在收杯子,听到这句话,表情停滞了一瞬。
“那几起劫杀案?”他说话时捋了下头发,暴露出一小丝不安,“我早在报纸和收音机里听说过。”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和语气沉下去,“你来找我,就因为这个?”
“是的。你难道忘了以前的事?”
“噢,英吉利,该死的!”法兰西手一滑,杯子跌落在桌上,那双漂亮的紫眼珠惶惶的,在眼眶里飘忽,“以前的事……”
英吉利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站起身徘徊一圈,最后驻足在那幅画像下面。他浮出一丝刻薄的微笑,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画框。
“看起来我们都还没忘记,艺术家。”他讥讽道。
很多年前,法兰西将画像装钉进墙的时候,和老朋友讲过农神噬子的故事。农神曾是世界的王者,因为害怕权力被篡夺,残忍地吃掉了他所有的孩子。但其中一个儿子还是破体而出,救出了兄弟姐妹,击败父亲成为人们眼中的新王。
最常见的版本是农神被其子杀死,也有说他最后失了权力地位,被其子永远关在地狱的底层忍受折磨。
与天性浪漫的法国人不同,英国人对艺术的兴趣远没有物质大,这种故事自然也是一听即忘。就像老谋深算的资本家那样,那时的他被财富支配着大脑运作,赚多少赔多少才是他关心的事。
他从前有四个儿子,抚养他们会是一项耗钱又耗精力的任务,除此之外,他还在福利院当过一阵常客。他只挑那些父母双亡的独生男孩领养,无所谓棕皮肤还是黑皮肤,只需确保那些遗产会一分不少地属于他们,而他待那些孩子的态度永远不会比亲生孩子们好。就算他们平日里被他亲生的几个儿子欺凌,英国人也只当没看见。
后来那些孩子都不在了。领养的那些一旦被他榨走遗产,每一个都会被丢给收容所或其他家庭。后来他在某一年发了笔横财,那时他的亲生小孩们也已经长到少年,或许是在顾忌什么,他们很快被父亲寄养到很远的地方,如今都习惯了国外生活,很少再回来。
但有一个是例外……在此之前,他就自己走了。
英吉利抬头看向眼前的建筑。今天是美利坚上班的日子,他来了警局,从门口几个午休抽烟的警员身边路过,听到了一些闲话。
“那个新来的头儿又惹事了,他把一个嫌犯在审讯室活活打死,那家伙的头骨碎得像个裂开的西瓜……”其中一个说,他的同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老天,这是谋杀!”
“什么谋杀?顶多赔钱私了。”警员碾熄烟头,“上帝保佑那些罪犯别死在他手上。”
英吉利面色变得凝重,他沿着走廊径直走,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他想起一些礼仪规则,于是敲了敲门,得到了警官的注意。美利坚将卷宗搁置一边,手势示意他把门顺便锁上。
“希望你这次带来了好消息?”
“没什么特别的。”英吉利回答道,年轻人英挺的眉毛随之锁紧,“在我这几天的监视里,法兰西没有做出很大的反应。但就像你猜的那样,他确实比以前落魄了不少,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欠债。”
“作案动机。”美利坚啧了一声,“想凭借和十年前相同的手段重获财产。”
“而且就在你拜访法兰西的第一天晚上,第三起劫杀案又发生在附近。只在半夜作案,证明凶手很可能在白天有工作。”他接着说,“你那天是不是聊了什么不该聊的,让他受了刺激?”
“没有。”
英吉利言简意赅地回答,然后换了话题。
“听说你把一个嫌犯打死在了审讯室?”
“那个醉驾的小子?”美利坚立刻否认,语气就像在谈论一只死掉的小猫小狗,“他是摔倒后,呃,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的。他不该对我口出狂言。”
“幼稚的谎言,美利坚。”
“那又怎样?我是主持正义的警察,而他们是罪犯!我的存在就是他们的报应!”
美利坚笑了起来,声音短促而刺耳,直到变成喘不上气的狂笑。英吉利记得他小时候的声音也是这般,那时的美利坚就喜欢闯祸,倒掉他的红茶,或者霸凌街上的其他孩子,笑声突兀得时常让旁人身体一颤,仿佛是破坏分子见到杰作时的欢悦。
“事实上,我很想对那几起劫杀案的凶手也这么干。”他收住笑声,“对了,法兰西的画还在吗,我小时候害怕的那幅。”
“农神噬子?”英吉利有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很快归于平静,“你提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那东西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趣事。”
美国人招了招手,对他发出一个带着恶意笑容的邀请。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英国人心照不宣地走了过去,向他依附的对象靠近。被抵在办公桌上的时候他吐息沉重,感到那颗冰冷的心脏跳动得剧烈,像疼痛的部位一样收紧,屈辱的侵袭让他回想起更多。
时至今日,他仍不明白是什么让美利坚长成了这幅样子。也许是儿时受到的冷待和苛刻,再加上自己的教养不端,像一针催化剂加剧了他的邪恶基因。美利坚几乎是一回乡就开始履行他的誓言,却发现他日落西山的父亲已经连满带报复意味的一拳都经受不起了。于是报复手段换了一种,即使英吉利并不认为这比前一种好受。
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纠缠到一起,失势的强者被摁倒在地,隐私一览无余,那些撕裂和痛吟之声像耳边罪恶的回音,却又是篡位者的一剂欢愉。起初英国人尝试过逃避或反抗,发现这么做只会自讨苦吃后,聪明地转变了态度。
顺从能够换来美国人的满意和短暂的安抚,唇齿蹭过颈侧,手指埋入发间,将暴力趣味偶尔收敛。他只有在被疼痛或情欲熏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推开年轻人的脑袋,或者伸手在他背后抓出血痕。
失势的他终究和恶魔沆瀣一气。
他抬着腰喘息,眼睛艰难半睁着,桌上的几张文件偶然瞥进眼帘。他看到了法兰西的个人档案,其中也有自己的。他浑身燥热,却感到一股阴冷莫名攀上心尖,开口时声音断断续续。
“你在怀疑……我?”
“放轻松。”美利坚不以为然地说,“不过是查个家底,你毕竟在嫌犯的人际圈里。”
这番话没能让他的父亲释然多少。于是美利坚再三强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他,就算警方这边怀疑到他头上,自己也有足够的能力和信心摆平。他用手指蹭掉父亲眼睫上的潮湿,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占有物。
“继续照我说的去做,英吉利。”他低笑,“等我掌控一切时,你会在我身边——”
“成为最锋利的那把佩剑。”
黄金、白银、点缀珍珠的首饰、镶嵌宝石的佩剑……我知道你更喜欢它们,英吉利,你的那些小孩每一个都需钱财来要供养……你不懂得艺术的价值,我拿一箱黄金和你换这幅画,我会把它挂在墙上,它一定不比卢浮宫或者大英博物馆里的奇珍逊色……
立刻就走会惹人怀疑,那些孩子也离不开我,我们先留一阵,等有风吹草动再回欧洲……为什么要感到后悔,法兰西?他们才是上帝的弃儿,那场大火是命运的旨意,所有的人还有东西,都被烧死了……烧死了……
英吉利睁开黯淡的眼睛,从往事的记忆中回神。他指尖翻过一页,每当那些往事通过恐惧或噩梦重现心头,他就会翻出圣经,那些诗篇就像能够抚平他的心情。
“……外邦人陷在自己所掘的坑中,他们的脚,在自己暗设的网罗里缠住,上帝已施行审判……恶人,就是忘记神的外邦人,都必回归阴间。”
他又看了一会,合上圣经,踌躇着要不要上街,最后还是换了衣服出门。他还记得十年前发生悬案的那幢房子,就在商业街附近,乘有轨电车去只需四站。他在天色渐晚的时候晃到了那里,没有靠得太近,只是站在距离半条街的地方远远望着。
大火后的残砖断瓦曾是一处地标,就像矗立在这里的一块墓碑。有传言说那户惨遭灭门的家庭怨恨未消,邻居声称偶尔能看见废墟里的人影,转瞬即逝,雨夜则从窗口传出女人和孩子的哭泣,他们被艰难辨认出的的声音,就像在对当年的凶手说:
——“为什么?”
兴许是为了掩盖这些流言蜚语,昔日被焚烧过的废墟上不久后重建了一幢新房子,现在已经住进了另一户人家。
就像一切都未发生过。
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是因为还在担心那件事?他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有些虚幻,迷茫地站在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夜风让人感到寒冷,他好像在街角看见了一个人,昏暗的天色让他没能看清楚,那身风衣和画家帽只在视线里显了一瞬,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法兰西?”
他的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他没认错的话——也许那个男人也在跟踪监视他,像藏匿在阴影里的幽灵,那道无声无息的目光追随他不知过了多久。联系起以前的事,还有最近的劫杀案,他渐渐明白过来。
美利坚的怀疑很可能是对的。他的老朋友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他太了解法兰西了,他如果真的有了什么主意,或者所谓的“灵感”,就算铤而走险也会去做的。对,那家伙一定会去做的。
风越来越大了。英国人有点想要咳嗽,他以为是习以为常的身体病弱,却从空气中嗅到一丝微薄的焦糊味。
他猝然望去,在那幢房子的二楼,某扇窗户的窗帘燃起了一角。干燥的夜风推进了火势,很快整个二楼就烧得一片橘红,接着是一楼连带着周围的庭院。他看到整个房子冒出滚滚浓烟,养在院子里的的狗像一团火球嚎叫着跑出来,死在道路上,却没有一个人逃出门或者在窗台上求救。
他们可能在火烧起来之前就死了。英吉利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转身前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年轻的警察一路奔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就往一条支道里走。
“你来这里做什么!”美利坚急匆匆地说,“回家去,我会处理这件事!”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然呢?”美利坚奇怪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谁叫这里是我每天巡逻的必经路?”他催促,“其他警察很快就来,不想被错当成嫌犯就跟我走。”
然后美利坚告诉他,沿着这条小路走可以避开行人,但还是要注意些,以免被谁撞见当成凶手。
“这该死的生活没有一天不在折磨我,吃白饭的警局,没完没了的案情。”美利坚咒骂着,为工作量的成倍增加显得窝火,“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英吉利犹豫了一会。“……法兰西。”他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好像看见他站在街角。”
“意料之中。听说过那句俗话吗,傲慢的凶手热衷于重返现场。”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搜集所有线索,捉人,宣判。他不可能每一次都做得天衣无缝。”
这番话从警察嘴里说得义正言辞,但英吉利并不能感到半点安心。他害怕的不是凶手会劫杀到自己头上,而是害怕这个所谓的凶手被警方逮住之后,屈打成招,或者为了减刑口不择言,像扯住了一团毛线的线头,牵扯更多,让一些其他的、让他真正恐惧的东西重现天日。
美利坚说不会牵扯到他,是因为还不知道他做过什么。
但如果他知道了,又会是个什么态度?
他和法兰西会被拉到刑场,子弹穿过头颅,或者绑在电椅上,据说那种新发明出来的死刑器具并不完善,犯人会痛不欲生地惨叫,滚烫的尸体冒出白烟。
最好的结局是被监禁到死。
追求利益的同伴各自为营。假如角色转换,坐在审讯室里的是自己,他也会这么做的。
喂,老家伙,你怎么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听见美利坚仍在旁边说话,但他恍惚得耳边一片蜂鸣,声音越来越模糊。真该死,你的病是不是又犯了,我送你回去。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裹到他父亲衣着单薄的身体上。英国人在他的搀扶下往家走,双腿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稳。一路上,他的脑海里满是当年的场景,记忆一幕幕重现。
那些孩子。法兰西的笑脸。年幼的美利坚缩在他的风衣里。财富、火灾和燃烧的人影。
他为了独吞秘密,甚至不惜送走了所有的孩子。
农神将他的孩子生吞活剥。
他想,自己只剩一条路可走。
英吉利出现时,法兰西正在驱赶那个熟悉的流浪汉,顺便把一张歇业告示贴上店门。这是他营业的最后一天,整个店面收拾得像要搬迁,那些行李和包裹好的画像堆积在地上。店里的灯没有开,夜色深沉中只点着几束昏暗的烛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
他们像老熟人那样打了声招呼。英吉利的客套表情一进店里就沉了下去。而法兰西也没有必要假笑了,转身继续整理他的行李。他把打算带走的东西都塞进箱子,那些不值多少钱的挂画就留在墙上。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法兰西把最喜欢的几幅画像拆了下来,用塑料膜和胶带捆好,“现在的纽约不再适合居住,我要回欧洲了,几个老朋友答应会为我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他抚摸着挚爱物,手指划过精致的画框。
“听着,我不介意带你一起走。但我们一到欧洲就必须回各自的国家去。英吉利,我不想再和你见面了,这太危险——你以后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想怎么花钱也和我一点关系没有,但永远别来巴黎。”
他的老朋友默不作声。黑暗中法兰西没注意到他,仍在忙着把那幅农神噬子捆好,装进行李。
“我听说你还在读圣经,这可真是够滑稽。你知道我们都不相信报应,英吉利,如果我们信的话,想想我们干的那些勾当,我们早该疯了。”他喃喃道,“但你之后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呢?你明知道,那会让我们都陷入麻烦。”
英国人依然没有回应。这让他感到有些怪异,法兰西转过头,看着英吉利悄无声息的脸。
“你难道不打算走?”他猛地反应过来,“哦,上帝,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会是想……”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美利坚对你说什么了,你居然想留在他身边?那个家伙就快控制整个纽约了,这是我们离开的唯一机会,你不能再依附——”
“和你,他,还有所有的事都无关。”英吉利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嘶哑,“这是我的决定。”
“再想想,英吉利,你再仔细想想!”
“而你再次犯案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
“你在说什么?”
“就像十年前那样,你杀了那些人,放火烧了他们的家。”英吉利自言自语,思绪像飘到更遥远的时日,“我得为金盆洗手铺平道路,不能被你牵扯进去……不,法兰西。不。”
法国人愣了一下,与此同时他的老朋友慢慢逼近,他有些猜到对方想做什么了。英国人全身上下包裹在和黑暗一样的颜色中,但袖口里有一道冷光。
逼至绝境的囚徒们各为己利。
“不是我干的。”闪着寒光的刀刃让法国人察觉危险,他不断后退,但收拾干净的桌面上连一副能自卫的刀叉都不剩,“你,你明白主犯和从犯的区别吧,英吉利?当年的事如果被告发,掠夺了更多的你结局会落得更惨。”
警告没有被理会,法兰西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
“英吉利……上帝啊,你果然是凶手。”
法兰西背靠着桌台退无可退,刀锋离他的咽喉不到一寸,让他想起了英吉利当年的样子,那时的他比自己还要强势上几分。他还想起了那些金灿灿的财物,从原主人的手上夺过来,再换给他们碎裂的头颅,断开的脖子和掉落的眼珠。
十年前,他们合作从那户人家里抢走了钱,回礼是一把燃尽一切的火。衣冠楚楚的绅士们自诩虔诚,却在那个夜晚疯狂敛财,践踏信仰和文明。
那幅农神噬子的画像是真迹,也是当年他们从案发现场夺来的赃物。
为了自保,一方现在向另一方挥起刀刃,恶徒们的信任土崩瓦解。
但刀没有立刻刺下去,握柄的那只手在颤抖。
也就是在这犹豫的几秒内,一声枪鸣响起。
法国人趁机推了他一把,英国人瘦弱的身体向一边倒去,撞在桌台上,他支撑着想要站稳反击,却突然停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异的涟漪。英国人想把手抬到西服胸口处,但抬了一半就栽倒下去,在地上慢慢涌出一滩红色的血。
开枪的人从阴影里走出,他缓慢而轻浮地献上问候,另一只手像拽着什么东西。等法兰西看清了,才发现那是一具尸体。他记得自己曾在心里无数次期盼那个恼人的流浪汉死在街头,但现在,那个男人破烂的头颅已经和头发糊在一起,眼眶被什么锐器捅穿了。
“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先生们。”美利坚将尸体扔在地上,在黑暗中显出一双明亮的蓝色笑眼,“你们的相互猜疑和背刺让我倍感愉悦。”
恶魔的唇角向两侧扬起,露出一排利齿。白日里披着人皮的警察成为夜里的恶徒,他说话的时候,法兰西满脑子想的都是流浪汉那颗连着血丝的摇摇欲坠的左眼珠。那让他想起了劫杀案,或者说,与那些案子一模一样。
凶手只在夜里作案,因为白天有工作。
凶手出没在案发现场。
凶手熟知每一个案件,和十年前的灾祸。
——凶手用诱言瓦解了他们,断绝了所有的路。
“美利坚,你……”
真正的凶手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
“你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的誓言离成真还差一步。”美利坚说道,俯身察看倒在地上的英吉利,“现在你们别无选择了。”他用手指探到一丝痛苦且微弱的鼻息,笑声像从恶魔的齿缝间字字泄出。
“十年前的先生们,我给你们安排好了退路……你可以回欧洲去,法兰西,但只有你可以。”
他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画像,噬子的农神依然面目可憎,想要竭力擒住最后一丝权势,却从未想过怀中的最后一个孩子即将破开他的胸膛。他深邃的眼眸倒映着英国人苍白的脸,冰冷的手指触碰那张面颊,抹开了蜿蜒的泪痕和鲜血。
“现在,让我们为这幅画补上结局。”
他推倒烛台,点燃了火焰。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留在这里,过早转移资产太容易招人怀疑。”
“这太冒险了,你的那些孩子都过了少不更事的年纪,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这笔横财……”
“那就把他们都送走。”
两个男人洗劫了宅邸。胜利者将金银珠宝塞满腰包和箱箧,临走前在房子里放了一把火。他们回到窝巢,在里屋开始为财物的分成而争吵。逃学的男孩跨入店内,被窸窣的人声吸引上前。他伏在门后偷听完全程,在心脏愤恨的跳动中,窥见到众多箱物之间的那幅画。
农神噬子。
纽约夕阳西下。艺术家从海滨旅馆出来,打点好了所有的行李。整个码头已经在谈论有关案情的各种新闻,他从报童那儿买了份报纸,登上远洋渡轮的阶梯,坐到来接应他的几个老朋友身边。
“美洲好玩吗?”其中一个人问。
艺术家在展开的报纸后眨了眨眼。
“一座新生的繁荣之城。”他慢悠悠地翻过一页,“也是我们梦的起始和归宿之地。”
报纸上刊登着案件侦破的消息。最后一起劫杀案发生在布鲁克林区的一间咖啡馆,多数财物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摊废墟和店主面目全非的焦尸。警方在角落搜到了一幅油画,意外地没有在大火中焚毁,且经鉴定确认为农神噬子的真迹,与1910年纽约特大劫杀案的被害家庭所失藏品相符。
至此十年前悬案的凶手确定为该店的法籍店主,经调查他与另一名英籍男子来往密切,后者被列为共犯和杀害该店主的头号嫌疑人,目前下落不明。鉴于其中一名犯人已死,警方发布了覆盖整个美国和部分欧洲国家的通缉令,一旦另一名嫌犯现身,即刻当街逮捕。
这样的结局对那个人而言,除了藏匿,无处可逃。
“欢迎回欧洲。”朋友们说。
“但有的人回不去啦。”
艺术家叹息一声,将报纸合拢,熟悉的画像变成照片印刷在头版上,看着那噬子的农神,他的眼前却浮现出另两个人的样貌,还有那个故事的结局。
溃败的农神会到哪里去,亲爱的。是被他的孩子杀死了吗,又或者,在地狱的某个角落,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又一次想起了那个男孩和他的父亲。似乎很久以前,他们风头正茂的时候,曾花费重金一起去歌剧院看过一场演出。百无聊赖的男孩坐在他父亲的膝上,抱怨听不懂演员的法语,艺术家贴心地帮他们吟出翻译。
Therewasatimewekilledtheking,
当年我们杀死了国王,
Wetriedtochangetheworldtoofast.
我们太着急改变世界,
Nowwehavegotanotherking,
结果又回来个新国王,
Heisnotbetterthanthelast.
不比之前那个好多少。
……
HowlongbeforetheJudgmentDay
审判日何时到来?
Beforewecutthefatonesdowntosize,
好让我们手刃贪赃枉法之徒,
Beforethebarricadesarise…
何时人们才能竖起防垒……
他哼唱着,微微一笑,在晴朗的日子里松开了手。
那张报纸轻飘飘飞出窗沿,迎风而去,像罪恶,灵魂又或一纸遥远的梦,越过大海,消逝在远处的天际。渡轮发出悠长的鸣笛,然后启动了,像一艘永不返航的船舶离开码头,开进暮色,驶向了欧洲。
窗外的景色很好,他能看到灯塔和落日。
*圣经段落选自:《旧约》第九篇诗
*歌词段落选自:《悲惨世界》英文版音乐剧Paris/LookDown一段,原作为法语
*结局改编自:《少年汉尼拔》托马斯·哈里斯2006年
*这篇是普设,部分内容可能与现实较有出入,总体上是在影射劫掠史和霸主更迭,还有盎撒和欧陆的关系
*正篇为普通结局,隐藏结局(真结局)在回礼里
【如何拥有五栋楼】登陆现实了……
图:稻田雪兔(lofter)
(纯玩梗勿当真,引战会删评的)
谢谢观看了
额,AI看见粉色就只会画花么??P1的阿尼亚这个嘴巴……一言难尽啊~(是什么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