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训犬员薛瑾一声声口令,警犬“面具”逐一做出“坐下、站立、随行、扑咬、停止”等各种标准的“军姿”。昨日,记者在沙区歌乐山的警犬基地训练场里见到了“功勋”警犬“面具”的真容,揭开了它的神秘面纱。
据悉,“面具”曾在去年“8·10”持枪抢劫杀人案中,参与搜捕悍匪周克华。此外,它还协助民警破案40余起,参与抓捕犯罪嫌疑人十余人,十足十是警犬中的明星。
对训犬员言听计从
会像人一样察言观色
昨日下午,记者来到沙区歌乐山警犬基地训练场里,见到了3岁的“面具”,它是一只比利时马里努阿犬(以下简称马犬)。看到有陌生人,“面具”显得非常警惕,它两耳竖起来,不时发出叫声。直到训犬员薛瑾来到犬舍,它才兴奋地摇起了尾巴。
训练开始后,在薛瑾一连串的口令下,“面具”一气完成了“坐下、站立、跳起、随行、扑咬、停止”等动作。“这些动作我们训练了成千上万遍,它已对我的指令形成了条件反射。”薛瑾说,只要他一声令下,“面具”或安静待命、或勇猛冲锋,几乎不出错。
当薛瑾发出扑咬口令后,只见“面具”如闪电一道冲出,咬住另一位民警事先在手臂上准备好的防护手套。这时的“面具”凶猛无比,就算被民警拿铁棒拍打恐吓,它仍是死死不松口。直到薛瑾发出“停止”的命令后,“面具”才松了口,乖乖地坐在地上,对着薛瑾吐舌摇尾。
薛瑾说,在训练之余,“面具”其实非常喜欢撒娇,经常会偷偷咬住平时用的训练棒,拉着他到处跑,并不时跑去踩踩水,高兴地蹦来跳去。“它有时候也任性,不听指挥。但只要我生气了,它就能察觉出来,于是乖乖地完成训练。”薛瑾说,“面具”很有灵性,会像人一样察言观色。
网上自学训犬方法
口令全是德语
38岁的薛瑾曾是一名侦查员。2010年,沙区分局成立警犬基地,从小就喜爱狗的薛瑾主动请缨成为一名训犬员。来到警犬大队工作的第一天,他一眼就挑中了自己的搭档,也是刚来基地的8个月大的马犬。
“这种犬嗅觉灵敏、胆大凶猛,衔取欲望高、工作性能好。”薛瑾说,“我以前很喜欢电影《佐罗》,里面的主人公戴着黑色面具,威武潇洒,身手敏捷。而这只马犬脸面也是黑色的,于是我就给他取名‘面具’。”
昨日,记者在训练场听见,薛瑾发出的指令全是德语。“德国对训犬有一套较完整的体系。而且如在国内用汉语,警犬容易被其他人误导。”薛瑾告诉记者,为了让警犬只听从一个人的指令,他为此自学了德语口令。
“起初‘面具’才来重庆,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兴奋度不高。”薛瑾为了训练“面具”的扑咬能力,他特意找来一根长木棒,在木棒头上系上一条旧的长裤,扛着在前面跑,让“面具”在后面追咬。这一招果然奏效,不到一个月,“面具”的兴奋性和扑咬能力大幅提升。
白天,薛瑾与“面具”一起在训练场上训练,晚上,他就将摸索出来的心得写下来,或者从网上视频学习西方国家的训犬方法,再与训导员或队友交流、探讨。
虽然“面具”知道薛瑾是它的主人,但在平时训练中,薛瑾也难免被“面具”误咬伤,“都习惯了,我打狂犬疫苗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面具”屡屡参与破案
曾在歌乐山搜捕周克华
“‘面具’在重庆3年,立功不少。”薛瑾说,2011年5月,沙区烈士墓后山发生一起持刀抢劫案,由于受害人是外地游客且一直昏迷,无法提供案件中心现场位置,给案侦工作带来一定困难。
通过案情分析,专案组决定出动警犬以受害人的血衣为嗅源,在附近进行搜索。接到命令后,薛瑾带领“面具”立即赶赴现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不懈努力,“面具”在离铁路70米远的地方成功搜索到了案发现场,并发现了歹徒作案后遗弃的折叠刀,为案件的成功侦破发挥了关键作用。
2012年8月,沙区发生了震惊全国的“8·10”持枪抢劫杀人案,全市近万名警力在歌乐山一带围捕嫌犯周克华。歌乐山算是“面具”主场作战,它对这里的地形路线很熟悉。薛瑾带领“面具”被安排在了搜捕第一线。在四天四夜的缉捕过程中,薛瑾和“面具”几乎没有休息。
“当时重庆近40℃的高温,确实热得够呛。”薛瑾说,缉捕过程中,他舍不得自己喝水,将背负的矿泉水全喂给了“面具”。而“面具”则紧紧跟着薛瑾,一刻也没有松懈。“我坚持不下去时,它还用舌头舔我的手,好像是在鼓励我挺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薛瑾至今仍记忆犹新。
记者了解到,自从薛瑾和“面具”搭档以来,他们共协助破案40余起,参与抓捕犯罪嫌疑人十余人。2012年,沙区警犬基地被评为公安部昆明片区警犬技术工作先进集体,成为全市唯一获此殊荣的单位。
“面具”生病
训犬员紧张得要命
据了解,每天除了正常的训练和执勤外,薛瑾都会亲自打扫犬舍,给“面具”洗澡、驱虫。此外,“面具”的一日三餐也是由薛瑾亲自做。
“它吃得比我好,每天早上有鸡蛋和牛肉,隔三差五的还要给它炖骨头汤。”薛瑾说,为了增强“面具”的体力,他查阅了大量资料,为“面具”的一日三餐制订了科学的食谱,一个月的开销要500多元。
而经过3年的朝夕相处,薛瑾和“面具”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去年冬天,“面具”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连续拉了两天肚子。“当时天气很冷,我找了一些药喂它,却不见好转。”看着病怏怏的“面具”不吃、不喝,薛瑾与同事连夜驱车把“面具”送到歌乐山下的宠物医院,又是打针,又是喂药。一直忙到大半夜,“面具”的病情才总算稳定下来。回到基地后,因担心它睡觉挨冻,薛瑾又立即找来许多旧衣裤缝在一起,为“面具”做了一床“被子”。“我当时紧张得要命,就连吃饭睡觉也不安心。”
“它无条件地信任我,无条件地听从我的命令。”薛瑾说,“面具”是他最亲密的战斗伙伴,就像“兄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