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网上冲浪很流行的一句话叫: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当时申姿只是对这梗一笑而过,直到在她研二这年被家里某位有钱有权的亲戚推荐去当了家庭教师。
申姿人生这二十几年也不算纯纯的路人甲,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国内top2高校走着本硕博直读的路子,因为专业较技术性+冷门,还被国内大牛抢着喂饭吃,之所以出来做家庭教师是因为好不容易的一个长假才在家里待了几天,就被申妈妈以“看着你就烦”的家长必备话术扔进了社会。
如果申姿的假期有摄像头,那么后期一定充满了消音声。
...
对,他。
不知道是宋家天生基因就银乱阴郁便太,还是有钱人中间新流行了一种共妻亚文化,反正这个宋夫人是这兄弟四人的共同妻子/性、玩、具,当推荐人神秘兮兮地在申姿耳边说出:“还是男的哦。”的时候,申姿脑子里面就闪过一个疑问:这豪门怎么还遗传性取向。
申姿能单纯地理解一个宋家人x一个男妻子,但是属实不理解四个宋家人x一个男妻子,毕竟这个世界好像还没发展到同性恋人数完全远大于异性恋人数。
申姿的工作场所不是宋家老宅,而是这四兄弟在外给这个宋夫人单独安排的一套豪宅,豪宅虽然没夸张到占地方圆几百里,但也配置了喷泉庭院。整个风格安排得非常不和谐,喷泉庭院是洛可可式,奶油般甜得发腻,而主体住宅则是极简艺术模式。申姿提着行李箱到缀有天使群雕的大门口时,心中只有一个词:不搭。
如果这个宋夫人不是真的拥有少女审美的男人,那他就一定是宋家四兄弟的玩具和宠物。不需要去了解玩具的喜好,不需要去尊重玩具的思想,只要玩具按照主人喜欢和设想的样子活下去就行了。
略显浮夸的建筑,美女网红当然愿意来拍照打卡,但庭院里的下午茶餐桌上的泰迪熊,奶油色推车上的蕾丝手套,镶着红宝石眼睛的交颈天鹅杯垫,申姿合理猜测宋夫人如果不是十足十的女人味男人,那就是喜欢玩「英国贵族年轻小妇人独守空园,一边顾影自怜喝下午茶,一边向花园园丁抛媚眼」的cosplay。
“申姿小姐?”一个看起来不知道是小夫人的管家还是那有病四兄弟的助理的青年男人向申姿走来。
“你好,我是申姿,宋夫人的家庭教师。”申姿向眼前的男人点头示意。
“好的申姿小姐,我是宋启典先生的助理,宋夫人正在三楼卧室午睡,请您先跟我到一楼会客室等待片刻,我们有一份表格需要您填写。”
申姿应了声好,一旁另有一人走了过来帮她接过行李,全程没有和申姿产生任何眼神和语言交流,递给了她一张房卡后就转身离开。
“申姿小姐,如果您觉得房卡携带不便的话,等会儿会有人带你去录入指纹,您的面部信息已经采集,从明天起可用于正门进出。”助理贴心地向申姿解释道。
申姿一边听助理讲话一边抬手整理自己的画家帽,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眼前晃动的刘海移到不远处的别墅三楼。
别墅主体是中性色,隐隐还有些侘寂风,宋氏四兄弟和这个小娇娇夫人乱七八糟的审美让申姿看一眼都觉得头疼,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申姿还是很快地收回了目光......等等,三楼。
即使研二这一年导师的语言攻击加起来也比不上申姿现在受到的心灵创伤,她看到三楼的巨型落地窗前有两个身影正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伏在另一个身材纤细白皙的男人身上,申姿良好的视力还能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压着的男人身下进出。
这算什么……申姿的脑中一下子闪过几篇凰雯的名字,如果在花市,这两人的行为应该在标题叫做《在落地窗前被路人看到左爱的强制羞\耻\露\出PLAY》
怎么,申姿强迫自己收回目光,难道自己家庭教师的身份也只是这群便太生活中的调味剂吗。
不过比起他们的行为更让申姿震撼的应该是被压着的人的长相,这就是宋夫人吧,申姿在心里猜测到。瓷白的身体像玉石一般在光线的照耀下显示出美丽的线条,花瓣一样糜烂的红唇,唇上晶莹的水渍就像晨间的露珠点缀其上,脸上的绯红让人不禁想加快动作,以此获取更加诱人的颜色。宋夫人的吐息映在窗上,不时化作一片水雾,又被他猛然攒紧的细嫩的手指抹花……
申姿心中一跳,良好的教养让她不会再窥觑正在运动中的二人,但宋夫人带有蛊惑色彩的美貌确实刻进了她的脑中。
我好像对他一见钟情了。
【一些画外音】公元一七二二年,嫝熙皇帝驾崩,川陕总督年羹瑶和步军统领珑柯多在皇位继承人大战中,为四格格胤贞登基立下汗马功劳,被雍姃视作社稷重臣,一时权倾朝野,成为新政权的核心人物。
*本文为剧版甄嬛传胖橘视角,所有人物都会性转,取架空封建制的背景但女权。但部分情节会根据性转后的人设进行微调,尽量与原剧保持一致~(不排除放飞自我的可能)(遁
*男性生子设定,请自行避雷。
*一般应该是bg……不排除gb的可能。非正经剧情!勿考究!
*部分人物做美型处理(尤其是主控),以及……辫子头是不存在的!!所有男人都是正常发型!
新君即位,年羹瑶和珑柯多一...
早朝后,年羹瑶背着手气定神闲地向宫外走去,苏婄盛拿着你御赐的膏药追了上去。
“年大将军请留步!”
年羹瑶今年四十三,常年在西北带兵打仗的她皮肤并不似京城保养得宜的贵妇,而是有点黝黑粗粝,但既然与你龙仪万千的小侍君年氏乃是亲姐弟,五官容貌自然也是差不了,更有着英气冷艳之韵味。
“苏姑姑有何指教?”
苏婄盛身为紫禁城首领姑姑,坐的是奴婢里的第一把交椅,一袭黄绿飞禽袍,头顶青丝挽作一个干练的圆髻,上头并无多余的饰物,也就仅仅是几件御赐的玉簪。
“不敢……皇上惦记大将军您的臂伤,特让奴婢将这秘制的金创药膏交给大人,叫您使用。”
苏婄盛露出得体恭敬的温婉笑容,拂尘一挥,一旁侍立的小宫女夏儿便捧上御赐的药膏。
年羹瑶微眯的细长眼眸陡然睁开,回身行礼。
“臣年羹瑶恭谢皇上圣恩!”
这才凑近笑道:“敢问苏姑姑,我弟弟近日在宫中可好啊?”
苏婄盛代表的是天子颜面,见年羹瑶平日一向高傲冷艳的面上露出难得关切和蔼的长姐之态,连忙笑道:“侍君大人他宠冠六宫啊,大将军您放心好了。”
却说四格格胤贞坐上凤椅,王府所有男眷们也都鸡犬升天,但新君即位后宫人数稀少,连份例的四君六郎都填不满。
皇后为乌拉那拉氏弈修,出身与胤贞生父——也就是当今皇太后乌琊氏同门,年纪比你大五岁,今年三十五。
君位有齐君,端君,华君三人,皆是陪伴你多年的旧人。
本朝皇室向来有传统,宫中格格到了初潮之年便会选取稳妥的人进房里伺候,年纪一般会稍大些,像齐君与端君他们也都已过而立之年了。
下面敬郎、曹贵人、鑫常在及若干答应,暂且不提。
皇女也是相对凋零,早年出生的大格格、二格格都夭折了,目前只有齐君所出的三格格养在宫里,四格格养在圆明园,五格格更是多病寄养在外。
阿哥虽说比不得格格,但你也是十分宠爱的,不想多年勤勉于床笫,却也只有鑫常在和曹贵人生了两个阿哥。
难怪皇太后着急地跑过来催你进后宫。
你放下手中政务,福身给走来的老父亲行了大礼:“儿臣给父后请安。”
乌琊氏已是知天命之年,由于保养得当,看起来仍依稀可见当年丰神俊朗的风采,如今身居皇太后之位自然更是父仪天下,着一袭材质华贵的纹龙宫袍,满头青丝被发冠束在头顶,眉宇间却绕着一抹愁绪。
你心道有些麻烦,方才将敬事房的姑姑给请了出去,怕是恰好和太后撞个照面。
于是只得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最近天儿热,可以让她们拿些冰放在阿玛的宫中。”
老父亲瞪你一眼:“你早晚忙着朝政,可有关心三格格的功课?”
“查了,她字写得不错,学问上长进不大。”
乌琊氏嗔怪地看你,身边的孙太监察觉出你们父女气氛有些紧绷,便连忙笑着插话为你献上扬州的酱菜。
……是珑柯多带给你老父亲的。
你闻言吃了一口便停了筷子,皮笑肉不笑:“哦,是珑柯多姑姑啊。”
老父亲明显有些坐不住了,匆匆叮嘱了两句就带着孙太监回了寿康宫,你脑海中却还回想着他不容置疑的决定——
“先帝有你们二十四个女儿,皇帝就不如先帝了。”
“皇后,端君,齐君他们年纪都不小了,想要延绵子嗣也难。”
“为父老了……还能安排什么呀。让内务府挑个好日子,一轮一轮地挑下来,挑到出色的给你为君为郎,哀家就等着含饴弄孙了。”
【bbll】……谁懂啊笑得停不下来,怎么写着写着老父亲都别有风味了……(拖走)
我每日就坐在一边看着温晁和王灵娇如何羞辱这些世家子弟。
这些未涉世的世家小姐公子们万分屈辱的表情,着实有趣。
当然最搞笑的,还是王灵娇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还以为她当上了宗主夫人呢。
温晁见我笑得开怀,便请我亲自教化。
我自不能辜负了他的好意,便说以后晚膳后的一个时辰就由我来训话。
消息一传开,这些孩子们便议论纷纷。
聂怀桑欲哭无泪,抱紧了魏姓男子的大腿:“怎么办啊魏兄,听说晚膳过后还有一个时辰的训话。我们都要落到蒋韩殊那个女人的手里了呜呜呜呜。”
“哎呀聂兄你振作点,不就是一个时辰的训话吗?你魏兄我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哎呀聂兄你振作点,不就是一个时辰的训话吗?你魏兄我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魏无羡拍拍聂怀桑的肩膀安慰。
“你倒是想当然,也不想想我们这几天到底是怎么过的。保不齐那个女人要耍什么手段。”
江澄翻了翻白眼,抬头望了望渐暗的天色,为今后的处境担忧着。
“也是啊江兄,毕竟一个时辰那么长呢。我才不信她一个女人能扯那么多废话,肯定有什么苦头等着我们吃呢。”
聂怀桑刚亮起的眼睛又暗了。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出去呢…”
时辰一到,我自信走到台上。
温王二人饭饱思淫欲,早就滚作一团。可悲的温逐流也去听了墙角,温阙昨天就被外派了,如今看守我们的……
还有数十人。
搭的台子在暮溪山,本是为了明日猎妖兽给温晁准备讲话的,现在倒是方便了我。
若是放在平时,我轻易逃脱倒不成问题。可这些世家子弟要是趁乱跟着我一同走了,可能我这辈子都要陷进永无止境的追杀中了……
唉,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激情演讲吧。
“哟各位,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呀?刚吃过饭,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很精神啊。”
“怎么?是说我岐山温氏,招待不周吗?”
我甩着从温晁那顺来的鞭子,冲台下喝到。
这两天只能看着温晁耀武扬威,如今我当了这恶人,竟也觉得十分舒爽。
看看台下一个个憋屈的小脸,我真是太高兴了。
“如今是什么世道,一个小妾也敢对我们吆五喝六!”江澄握了握拳,狠狠皱了眉头。
“江澄!”
魏无羡看了眼四周,示意他噤声。
“你们一个个的在下面议论什么呢?怎么姑苏蓝氏蓝启仁老先生的课都听得,我的话你们却不想听。”
这些姑苏蓝氏的弟子还真是能忍,我看那个瘸腿小哥的脸色都发青了,居然没一个同我争辩。看来得加大剂量了。
“这说道姑苏蓝氏呀,我就不得不狠狠夸赞一下我那英武不凡的夫君。要不是他带人去烧云深不知处,我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那么多奇珍异宝了。”
“你们这些蓝家小子不是想知道……除了那些被烧毁的古籍,那些被搜罗来的仙品法器上哪去了呢?“
我操,那个瘸腿小哥狠狠瞪了我一眼,这个眼神……他不会顷刻就来杀我吧。
“……夫君为了哄我开心,全都堆在我院子里了呢~”
没错没错,全在我院子里,那位帅气的瘸腿小哥,你日后攻上不夜天一定要记得去拿。只是千万不要记得要杀我这个无名人士啊。
总算有个聪明的了。
“那是,我夫君可宠我了!”
云梦双杰自是有默契,互对眼神后,江澄便拉着聂怀桑躲到后头了。
而魏无羡为了让蒋韩殊的注意放在自己身上,则大步向前走着。
这两个死小子心怀鬼胎,竟是要套出我的话。今日我若不一起逃,恐怕还见不到温旭的面就被处死了吧……
“我观温小夫人您如此貌美,想是宠爱方面肯定不会言虚。但这几日我观温二公子与王灵娇,倒是觉得他们更加甜蜜啊。”
此时魏无羡已走到台前,几个温家修士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装作不屑道:“他们那叫恶心,若是真的宠爱,王灵娇怎么会不知你们佩剑的去处?”
“哦?看来温小夫人知道喽……”
话已至此,各家弟子严阵以待。温家修士们也早早亮出剑来。
几息之间,那小帅哥便翻上台来挟持了我。
“别动!再敢动我就让你们温小夫人见见血!”他顺了把仙剑架在了我颈间。
“不不不都别动!”
啊啊啊我只是一个侍妾,万一他们不听我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万幸万幸,这两天温晁对我的尊敬他们还是看在眼里的,暂时是不动了。
我身旁这位似要取我性命帅哥威胁道:“既然温小夫人这么清楚,不如也让我知道知道。怎么样啊,阿婴姐姐?”
“行行行,弟弟你先松一些,我缓缓再说。”
姐行走江湖多年,从来一个假名只用一次,这个“阿婴”是什么啊。
该不会是从前被我骗的小孩找上门来了吧?
但是我又不是只骗过一个小孩……
算了算了,眼下形势不适合我思考。
“你过来些…它们在……”
“我这里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我风流女侠一把推开那人,接着将那偷来的乾坤袋往天上一甩,大喝一声:“孩儿们接住啊!”
“愣着干嘛!”
“向北走!别回头!”
我随手夺了柄温家仙剑,先跑了。
但还是给在场的温家修士们施了一个时辰的定身咒,不然这些孩子出了什么闪失我可是要被他们背后家族追杀至死……
当女人难,当女侠更难。
“多谢!”
“谢谢这位女侠!”
“多谢蒋夫人!”
不会是世家子弟,这么快就跟上了啊。
“不必言谢,在下只能施下一个时辰的定身咒,大家快走吧。”
我正欲溜走,却被刚才挟持我的小子拦住。
“姐姐不认得我了?”
“魏无羡!你这时候还顾着撩拨!快走啊!”
江澄恨铁不成钢。
“在下河东符氏符知意,各位,再会!”
我调转方向,去找我藏钱的地方了。
“河东符氏?”
“是最近被温氏吞并的门派……”被家中门生提到肩上逃命的聂怀桑为大家解惑。
“看来这位符姑娘,是为报仇而助我等一臂之力吧。”
江澄思索道。
魏无羡不答。
符知意……
不是陈礼婴吗?
叶冰裳嫁入宣城王府后,不仅常邀忠勤伯府二奶奶,也就是华兰来府小聚,时常将王氏并上如兰明兰邀到府中,就连墨兰也捎带上了,一些宫宴或者京城贵妇人聚会能带的也都带上。
盛老太太也赞道冰裳确实是好心肠了,毕竟三个兰正在说亲,时时出入宫闱的见识总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闺秀大得多。
这其中,冰裳最爱相邀的就是明兰。
许是二人处境相似,加之明兰性子疏朗又言语狡黠,冰裳与明兰颇谈得来。
明兰看如今的冰裳,一身月白宫裙,一头青丝绾成温婉的随云髻,点翠嵌宝碧玉大发钗定住,鬓边再戴一支小巧的累丝含珠金雀钗,钗形双翅平展,微颤抖动,十分灵俏,纤腰盈盈,清丽无双。
眉眼间还有一分散不开的...
眉眼间还有一分散不开的媚意。
明兰打趣道:“看来姐夫对姐姐很不错嘛~”
冰裳看着明兰俏皮地眨眼,心知明兰在说什么,耳红得要滴血般,声音细如蚊蚋,“他,确确是待我极好的。”
旋即冰裳想到了什么,正色对明兰道:“明兰,你我皆是女子,都知道女子在这世上终究比不得男子恣意自在。”
“婚嫁一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给你定的婚事你不喜欢,你一定要告诉姐姐。”
“姐姐一定会帮你的。”
明兰定定地看着冰裳,这个以往在盛府处处受限的女子,一朝间有了几分力,便不遗余力地要帮助那些处境同样艰难的人。
明兰低了头,道:“当时如华兰姐姐那般受宠,也不敢置喙自己的婚事。”
明兰一直都记得,这个在盛府权威仅次于三位长辈的嫡长女,在谈及她的婚事时,无论内心多么好奇,都要作出一副羞涩模样避回屋内,以示避嫌。
“我自幼就没了小娘,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祖母护着我,若父亲对我的婚事有主意,我实在不愿祖母为了我和父亲起冲突。”
冰裳本来还在担忧明兰看起来聪明,真到了自己婚事反而没了主意,由得他人随意处置。
听得明兰这话,明白她只是不愿盛老太太夹在她和盛纮之间为难。
冰裳扑哧一笑,“你这丫头,我道你多么耳聪目明,不想竟连自己的婚事究竟由谁做主都没听明白。”
“我已经从大娘子那里打听过了,大娘子说,各家念各家的经,你呢自小养在老太太身边,你的婚事自是老太太来定,就连你父亲也不过问的。”
冰裳看着眼前这个生得如花朵般娇嫩的女孩,轻轻说道:“盛老太太看人精准,给你挑的夫婿是极好的,可千金难买女儿家的喜欢。我怕你不愿辜负老太太让老太太为难,哪怕不喜欢也这么稀里糊涂地嫁了。”
明兰摇了摇头,趴在冰裳的膝上,“姐姐,祖母看的是太医院正贺家的贺弘文,我也见过他,是个好人。”
盛纮也去查探了一番贺家的底细,来回估量了一遍,也说贺家虽家里单薄了些,倒是个殷实人家,哥儿也懂事能干,是个不错的人家。
冰裳轻抚着明兰的鬓发,怜惜地看着这位明明处处出挑却要处处藏拙的义妹,“姐姐只想问你愿不愿意。”
明兰敏锐地捕捉到冰裳的用语,不是“喜不喜欢”而是“愿不愿意”。
在这个三纲五常压死女子的古代,能求得称心如意的婚事难如登天,想要家底殷实些的便要忍受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和一大家子的琐碎难事,想要家里清净便不免清贫度日,更多的是二者都求不得,被不负责任的父亲嫡母嫁出去,一辈子就那么磋磨地过了。
婚事能说得上一句愿意,都实属不易了,何谈喜不喜欢。
明兰:“姐姐,我是真羡慕你与姐夫。”
萧凛用情至深,当着盛府所有人的面发誓与叶冰裳一生一世一双人。
冰裳看向窗边那朵开得正盛的荼靡,“他待我很好,可这份好,让我太惶恐了。”
“只愿长久些。”
明兰深觉冰裳的内心极度不安,这份不安让她时时小心谨慎,却也让她不敢过度相信任何人的好。
明兰只得及时转移话题,道:“大娘子最近可生气了。”
“她给如兰看中的是王家表哥,可不知怎的竟被康家姨母截胡了,娶了康姨母的女儿康元儿。”
冰裳蹙眉道:“我以前听如兰讲过,她并不喜这位王家表哥,说是自小就唯唯诺诺,一味的孝顺。”
明兰接过话,“大娘子在意的根本不是如兰喜不喜欢,是如今她亲姐姐翘了她的墙角,在家里发大火呢!”
想到王氏发火那活灵活现的样子,冰裳也是忍不住一笑。
如今这如兰明兰的婚事不说已有着落,但也有人在相看着,考虑着,好歹有个人选,就剩个墨兰在那儿杵着。
冰裳问道:“那墨兰呢?”
古代嫁女,由于信息闭塞,父母多是从相熟的人家打听起。
就拿华兰来说,五品官嫡长女嫁到伯爵府,嫁是高嫁了,女婿也是个勤奋上进的,但谁料那亲家母忠勤伯爵府大娘子,是个偏爱大儿子薄待小儿子的,大少奶奶更是她的外甥女,让华兰很是难做,三天两头的站规矩,连华兰怀着孕都要叫华兰去侍奉汤药。
也就是如今盛纮升官,长柏入翰林,冰裳嫁到王府,那伯爵府大娘子才不敢作妖了。
为此,王氏很是怨怼了盛纮一阵,盛纮也只能受着,他只能从男子的角度去探听这家儿郎是否出息,家中人口如何,那些内宅私事就不是他所能探听的,这就是吃亏在盛袁两家不相熟不知底细。
王氏从此中吸取了教训,觉得如兰性子像她,不似华兰那般聪慧,不如嫁个盛家和王家能撑腰庇佑的人家算了。
因而把如兰说给王家表哥,除了所谓表哥表妹亲上加亲以外,也有两家人彼此熟识,知根知底的因素在。
明兰没有母家,但老太太相看时也是从自己闺中熟知的贺家看起,也求的是一个知根知底。
但墨兰就不好说了。
一来虽说王氏是嫡母,但林氏王氏多年斗法,王氏自然不可能对墨兰的婚事多上心,也懒得去操那份心。
二来就算是林氏愿意操那份心,但也没那份力,林氏一介孤女,亦无母家。身为妾室又不能像王氏那般时常出宅交际,对京中人家更是无甚了解。
如此一来,墨兰的婚事基本就得盛纮作主了。
明兰:“父亲的门生中,有一个叫文炎敬的举人,父亲颇为器重。”
一般这种去作朝中官员门生的举子,多半家境贫寒,举族之力才能来这科举路上闯一闯,因而也要求得如盛纮这些官员的庇佑。
待得日后拜官受职,与老师、同窗、同年彼此照拂,关系盘根错节,最后融入文官这么个树大根深的权力体系。
若如长柏、齐衡这些家境殷实的官宦子弟,则不必去费这些劲了,家中长辈已尽数打理好各类人脉关系,只需儿孙争气些,眼前便是康庄大道。
明兰:“父亲用心良苦,但林小娘却是闹腾了一阵,只怕不会顺遂。”
冰裳:“这天底下做母亲的都是想把顶好的给自己儿女,嫁给这种举子,多半要随夫婿外放去苦寒之地熬上几年,这份苦哪是闺中千娇百宠的姑娘吃得的,她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我如今也能帮着去打听打听,只是墨兰比不得如兰,有着大娘子的嫁妆和王家的护持,也比不得你,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亲事上想好过你和如兰,只怕是难。”
明兰默然,知道冰裳所说不假。
大家族的儿女里,除了有继承权的嫡长子与其他子女有壁以外,嫡庶之分并不明显。
一家族同气连枝,又是自小长大的亲人情分,出嫁的姑娘受了委屈总要回娘家搬救兵,仕途不顺的哥儿也得仰仗连襟帮衬,这些实打实的血缘亲情总比外头结交的来得实在。
哪怕真有那些子不愿相帮的,在这个举贤不避亲的时代,都是要被戳脊梁骨被骂薄情寡义、不受待见的,毕竟一整个家族是被捆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男人们还能在外拼搏,女人却被这个操蛋的古代困在了后宅,在闺中时日思夜想嫁个好郎君,嫁出去后又是在日复一日的琐碎家务消磨了时光。
因而,女子的婚事总是格外重要。
而嫡女往往比庶女嫁得好,并不是单纯所谓血统名分论的“嫡庶”,而是看嫡女庶女背后代表了什么。
拿如兰和墨兰来说,如兰有着嫡母的教养、王氏的嫁妆以及王家这配享太庙的舅家支持,而墨兰却是在林氏身边养大并一些微薄的财产。
娶妻娶贤,并非娶妻娶嫡,如兰更好说亲也是因为看上了如兰背后所代表的政治和财富资源。
若是墨兰也有个得力的母家,单凭墨兰的容貌和才干,婚事上并不会比如兰差。
就如拿华兰和如兰比,都是嫡女,也都是一般的教养,华兰能嫁到勋贵侯府之家,如兰却大概率不能,这就是女子各自的能力差别了。
说到底,婚姻是一场交易,男人和女人都用自己的家族、仕途、财富、能力、容貌等为筹码,在婚姻市场上觅得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的对方。
而不是单纯的所谓一个嫡出庶出的名头。
但往往,男人交换的结果是自己凭着岳家的扶持和女方的操劳人生更上一层楼,而女子则是把自己从对父亲的附属换到了对丈夫的附属。
明兰想,或许冰裳就是看透了古代婚姻的本质,才对萧凛患得患失。
明兰问道:“姐姐,我不明白,四姐姐对你不算热络,你为何还要如此帮她?”
冰裳:“明兰,我只问你,单论才干,你四姐姐和你长枫哥哥,谁更有本事?”
明兰:“自然是四姐姐,四姐姐的才气十分里虽有两分是装出来的,却有八分是实打实的。连林小娘都说,让四姐姐去科考,恐怕都比长枫哥哥考得好呢。”
冰裳:“这就是了,但凡她不是被女子的身份所束缚,她还会为因后宅这些事斤斤计较吗?”
“只要心术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为什么男子要往上就是有志气有雄心,女子想过得好就是痴心妄想呢?”
十年古代闺阁,半生梦里前世,扮得太久,演得太入戏,明兰已经忘记了怎样真正地哭一场,忘记了曾经怎样任情肆意地破口大骂。
她担心自己重蹈那些穿越者前辈的覆辙,她害怕自己对抗不了这个时代,于是,她退缩了。
可今日,冰裳的话叫她想起来,她并不是盛明兰,她原来是,姚依依。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穿越者前辈们开店做生意那套,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
就如冰裳一般,处境艰难时保全自身,有能力则多庇佑他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此话,古今中外男女老少都适用。
可惜她一个现代人,竟是被一个古代人点燃了热血。
明兰笑着回望冰裳:“姐姐,我明白了。”
无限流,only看过剧版,世界线魔改,在想办法破局
最近二刷知否,越看越来气
有很多话吧你说它是对的,只能说在一个畸形的社会里是对的
但是如果不改变这个社会的畸形,就永远不能够妄求正义得到伸张
明兰的例子就是个例,甚至永远是个个例
比起遮遮掩掩的生,或许有轰轰烈烈的死
只是个人的微薄尝试
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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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你仍是冬荣。别家的事可能你不晓得,但是盛家的事,你一清二楚。后来,盛长柏匹配了海家的大女儿海朝云,两人门当户对,互敬友爱,十分和睦。而陆工家里的大女儿,也已与盛家商定,待到七子长松成年,便迎娶...
你仍是冬荣。别家的事可能你不晓得,但是盛家的事,你一清二楚。后来,盛长柏匹配了海家的大女儿海朝云,两人门当户对,互敬友爱,十分和睦。而陆工家里的大女儿,也已与盛家商定,待到七子长松成年,便迎娶过门。你初听时,也觉得哭笑不得: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对小儿女。然则你在偏门听过他们说话,又觉别有趣味。
这一日长柏大婚,陆家三个姐妹也被母亲带来参加。你帮着盛纮忙上忙下,偏偏又要到侧门去取什么杆子,撞见了假山石后,一个女孩拉着长松的手。
“长松弟弟!订婚的事儿你听说了吗?!回头我就不是你的姐姐,是你的大娘子了!”
“嗯……嗯……”
看长松,他脸上飞起红霞,扭捏不知言语,明明是在家中被女眷拉住了手,却像是被调戏的那个一样。他咳嗽了一声说。
“全是,全是大人,和父亲决定的。”
“谁说的!明明是我!”
陆黄娟眨巴眨巴眼睛说。
“自你在榜下那日,我就见你,着实可爱!你跟着中书省的张大人,也是我父亲指示的!你家父母,嘴上说是清流人家,实际上最重嫡庶,给你大哥哥找天上的人,到你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村姑野妇就给你打发了!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啊?”
长松说。
“那是你,找的媒人,对我二哥哥死缠烂打——”
“嘘,嘘,嘘!人家结婚呢,今日,害臊不害臊?!”
那女孩说着话,脸也红了。她拉着长松的手摇来摇去,忽然甩开,说。
“怎的,你不愿我做你的大娘子?红娟,紫娟,你喜欢别的?”
“我怎的……”
长松更显窘迫了。他现在整个人红地像是一只烧鸡。陆黄娟见此哈哈大笑。她说。
“你说什么都不顶用了!反正现在亲事已经定下:你就多吃些水米,快快长大!你看你二哥哥,回头还是要背新娘回家的,到那时你再背不动我!”
“嗯……”
长松现在给陆黄娟把脑袋揉地乱乱的,也不好说什么。正巧这会儿,陆夫人在前面叫黄娟过去,那女孩也蹦蹦跶跶地走了。长松的随行小厮萌儿这会儿歘一下,就从角门那儿过来,同神色恢复的长松答话。
“没别的人过来吧?”
萌儿回答:“没有。”
他笑着说:“哥儿真是好手段,陆家姐儿还真以为是自己做主的呢,谁知道,一直在哥儿的套子里打转!”
“说什么胡话!”
长松赶忙瞪他一眼。他说。
“我这么小小年纪,连男女之事都不懂的,怎么会筹谋这些?——”
萌儿说:“哥儿不说,但是我懂,我都知道!哥儿不比别的门户,又年岁小些,若是别的人家把黄姐儿说去了,到时候哥儿岂不后悔?”
“别说了!”
长松跟萌儿甩了一下袖子,自去了。萌儿快步在后面跟着。我等了好久,才从山石后面出来,谁知道一过去角门,那萌儿还在那儿站着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
他见了我,也不多说,只喊道:“冬荣哥哥,你可让人好找:老爷在前厅要杆子呢,说你来拿了,但是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原来你在这儿!”
你惊出一身冷汗。你不知道那萌儿是早知道你在那儿的,还是真的返回来找你。还好你不善言语,只是点头,然后扛着杆子走开,留着那小厮,带着不只是单纯,还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在那儿。你不敢回头看他。
11.
你倒不是怕长松,这萌儿虽手上有点功夫,也不是什么惹祸的人。你只是不想起无谓的冲突。这盛府已经够乱了。不过这相对于后来你经历的事,也只是九牛一毛。
后来,平宁郡主到盛家来了。再后来,明兰跟着老太太去了宥阳老家。后来,元宵佳节,小荣妃家里的二姐儿被人掳走。继而小公爷要成婚。知道这件事时,盛纮与王大娘子松了一口气。六姑娘看上去也是。你总是在外院做事,基本见不到她。
你能见到长松。长松逐渐长高了。他自己似乎意识不到这些,平常依旧低着头,佝偻着身子。过了年,他十五岁,够上了举行婚礼的最低年龄。陆工部那边也算着,疯狂催促。二人终于在三月里成婚,并立刻由陆工安排,在靠近陆宅的地方,为小两口选择住所。这显然,也是长松的计算之一。
于是你听见明兰说。
“……是为尔德。”
长松说:“谢祖母。”
“六姐姐不与我说些什么吗。”
“我既娶了,姐姐就不必嫁了。”
他又觉得自己话说地不对,于是说另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姐姐也好来看看我。”
两句话,明兰都不应。她只说。
“我一直看着你。松儿。我说过。”
“你只管看向前。”
说完,两个人各自低头,往内外两个世界去了。
12.
后来?后来,你总算死了。你是跟着林小娘一起死的。林小娘是被你打死的,原是盛纮发觉了她逼迫墨兰与人私通一事。这说起来又是一件大事,但是因为你只是冬荣,所以你知道的只是只言片语。
有人说,她们母女一般下贱。害怕伯爵府的相中明兰,于是教唆自己的亲女儿爬上别人的床。有人说,四小姐是被迫的,说是男的打她,骂她,回来小娘继续,她一身的伤,只有脸是好的。有人说,此事子虚乌有,纯是盛纮想结这门亲事,亲请了老太太去撮合的。
你不知道,你在事发之后,速速地被打死了。那个读书人抢了你的棍子,把你打倒在地。等他意识到你与林小娘,会像一对鸳鸯一样归去时候,又疯狂地摇晃她的尸体,让她不要走。
人,自然是死了。你变成了一匹马。这匹马相貌极佳,能走也能跑,即使你是不知道马的,也似乎知道,你似乎是顾二家里的一匹马。
这个顾二,说来远,也说来亲近。此人是宁远侯府家中嫡次子,名声恶劣,偏偏与盛家长柏是好朋友。先小时候,他也曾在盛家读过书。后他气死亲父,被母兄逐出家门,在外飘荡几年,忽地又有了从龙之功,在朝中热火起来。然即如此,你也觉得,你和这顾二,应该没啥关系。直到萌儿一下子抢了你的辔头。
“不行!我不同意!凭什么你主子要娶我们六姑娘?!”
“凭什么,凭凭凭凭什么——你你先把马还给我!”
这边抢你的人是顾二的跟班,一个长相凶神恶煞的,你好像知道他叫石头。你不知道石头和萌儿认识,虽然现在你夹在他们中间,十分难受。
左边的萌儿叫说:“你的主子!一个浪子!祸害别的姑娘不成,单盯着我们家里的不放!五姑娘也就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主子和六姑娘的关系,这不是存心打我主子的脸!”
石头说:“你这厮,我说不过你,一拳又怕打死你!你只把马还给我,还给我!”
“不还,我就不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马牵到你主子那儿去,他骑上,就奔盛家了!”
你给那瘦弱的拉地踉踉跄跄,几乎要摔倒。石头一不敢摔你,二不敢摔他,气地他眉毛都立起来了,正左右为难的时候,他高叫道。
“盛七相公,您来了!您评评理!您家的小厮,拉着我家公子的马,不让我接他去哩!”
“接我倒是不用接了,马你倒是抢不过萌儿,真是逊了!”
忽然,一个张扬的声音传来,你抬头看,原来是意气风发的顾二走了过来。他旁边走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长松。
萌儿见到长松更急了。他说:“少爷,你看他——”
长松看上去升官了。他现在穿着的是五品官的官服,人也老成许多,更重要是有些胖了:这让你欣慰的。定然是府中的陆大娘子给了他许多滋润,让他有些他这个年纪年轻人应有的样子。
看,这会儿他站在顾二前面,并不弓腰驼背。他自己也说。
“就像萌儿所说,顾将军,关于您定下我姐姐的事,我还希望您再考虑。”
“嗯,我自然也想再考虑啊,但是你看,圣上都已经赐婚了啊!”
那顾二大睁着牛眼,似乎也觉得此事好笑,摊着手,故意玩笑盛长松。他说。
“怎的,你盛家,一个两个,乐地都开了花一样,你父亲,母亲,你姐姐自己都答应了的,怎么偏偏你来搅我的局?”
“……”
长松没有立刻回答。他只问到。
“顾将军,到底为什么要娶六姐姐呢。”
“因为她是她!”
顾二斩钉截铁地说。他说。
“如果没有你姐姐,我就像是一个浮萍,在外面漂泊着,连根都没有:可我现在,你看看我现在!你姐姐是我的大恩人!我要的女人,定然是这样的!”
盛长松问:“只是需要,顾将军就可以罔顾别人的想法了?”
你看那顾二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说。
“箭在弦上,不发也得——”
盛长松冷笑一声说:“即使你知道,她是一个心机深沉,用心狠辣的毒妇?”
“……?”
不仅是顾廷烨,石头,萌儿,都一时停下动作。
帝崩,太子继位。太子妃叶氏入主中宫,掌皇后凤印,协力新皇共同治理天下。帝后和谐,民生和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世人眼里,李承鄞是个好皇帝,他勤政爱民,不好美色,满宫上下只皇后一人。大臣们常常规劝他要以皇嗣为重,充盈后宫,都被以劳民伤财为由打了回去。
在叶冰裳眼中他是一个好丈夫,成婚以来二人生活甜蜜,李承鄞常常给她准备各种惊喜,下朝后经常搂着她吐槽当日再早朝上大臣们为了寻出个高下来争得急赤白脸的模样,让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爱。
叶冰裳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也渐渐摸清了丈夫的性子,他是一位君王不容许别人忤逆自己,寻常生气时叶冰裳总是耐心哄着,像只需要被人顺毛的烈犬。......
叶冰裳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也渐渐摸清了丈夫的性子,他是一位君王不容许别人忤逆自己,寻常生气时叶冰裳总是耐心哄着,像只需要被人顺毛的烈犬。而且他的掌控欲也极强,从二人的房事中叶冰裳红着脸得出了这条结论。
“陛下刚登基不久,有大赦天下,只是这后宫里的主子不多宫人们却有数千之众,造成有些人擅离职守的局面,宫人们常年身居幽宫,心中难免会聚积些怨气。臣妾以为当遣散一些宫人,一来让宫人们人人有事可做,二来可以散去宫里当怨气,三来也能省下许多后宫的开支。”
“皇后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李承鄞放下手中的奏疏,挪到叶冰裳身边伸手搂过她的肩膀靠在自己怀里“皇后果真贤惠,都能为朕想到开宫放人,不怕前朝那几个老骨头说你善妒?”叶冰裳仰头望着对方漆黑的眸子“能为陛下分忧,是妾的荣幸。”温热的气息扑在叶冰裳的颈间“得其如此,夫复何求。”说罢长臂一舒,将人抱起向床边走去。“承鄞!”叶冰裳惊呼一声“现在可还是白天!”却听那人满是笑意的答道“夫妻恩爱本是理所当然,皇祖母催着要抱小重孙,冰裳你就受点委屈吧。”
风雨过后,李承鄞命宫人收拾好床铺,自己则是亲自为叶冰裳清洗,美人入浴宛若被露水打湿的娇花,愈发美艳,叶冰裳被李承鄞不加掩饰的目光看的俏脸羞红。“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前殿把剩下的政事处理完。”清理过后李承鄞将叶冰裳抱回床上,贴心的掖了掖被角,就去前殿处理政事了。
“陛下,探子来报,入质盛国的景国质子逃了。”
该干正事了李老五
文笔很差,私设,人物ooc都是我的错,全文很短小,随缘更新。
踩着血路和灭你满门的cp,权谋的爱,冰姐心狠手辣的皇后之路。
接受不了这对的别看,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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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版]
好冷,好黑……
这是哪儿?我好像死了,这是地狱吗?
“裳儿,裳儿,你快醒醒,我求你了,快醒醒,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急切的声音带着哭腔。
谁?
走在黑暗中的叶冰裳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声音的源头,直到眼前出现一团白光……
李承鄞握着床上人的纤纤素手,见叶冰裳紧闭的眸子有了些许动静,不禁惊喜万分:“...
李承鄞握着床上人的纤纤素手,见叶冰裳紧闭的眸子有了些许动静,不禁惊喜万分:“裳儿,你醒了,你终于肯睁开眼睛看看我了!太好了!”
这人是谁?我不是喝了毒粥死了吗?
叶冰裳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她可以确定那碗毒粥是要了她的命了的,死亡的痛苦做不得假。
‘莫不是上天怜悯我,让我又活了过来?眼前这个男人,或许能给我答案。’
初醒的茫然还未褪去,叶冰裳借着这几分茫然之态看着眼前人开口:“我这是在哪?”
“我们回府了,裳儿,你别怪我,叶家手握重兵,是盛国的倚仗,我要登上储君之位,我只能想法子灭了叶家,我会补偿你的,你别寻死了好吗?”李承鄞抓住她冰凉的手,满脸焦急的说道。
李承鄞的话叶冰裳都细细听着,话里带着许多有用的信息,让她有了些许结论,她依旧是叶冰裳,依旧有盛国,有叶家,却又处处不同,叶家已经在这个男人谋划下被灭了,而她似乎嫁给了这个男人。
思及此处,叶冰裳暗暗看向李承鄞,倒是个好看的,他话里的意思是想成为储君才灭了叶家,这平白得到的夫君,倒是心狠手辣,不过,倒是正合我意!
叶冰裳反握住李承鄞的手,有些苍白的脸多了几分笑容,我见犹怜的模样最是能触动人心。
“殿下,你是冰裳往后的倚仗,殿下走的越远,冰裳才能过的越好,冰裳岂会怪你?殿下放心,冰裳不会做傻事的!”
为了叶家寻死?叶家还不配!
李承鄞望着眼前人,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她愿意活下去就好。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苍白的唇,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柔声道:“冰裳,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成为皇帝,而你会成为我的皇后!”
叶冰裳抬手拂去李承鄞尚未干的泪水,那是刚刚李承鄞着急害怕她撒手人寰留的泪。
“冰裳相信殿下,冰裳也会帮殿下登上那个位置。”叶冰裳温婉一笑,说道。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
叶冰裳抬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它慢慢在手上化成了水。
如今距离她醒来已过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并没有闲着,李承鄞留给她的侍女都是从小就跟着她的,她三言两语便让那两个侍女什么都说了。
一切都如她所料,盛国,景国都是有的,只是多了个豊国,如今是三国鼎立。
她是叶冰裳,是盛国叶家的庶女,家人身世一点都没变,只是她没有嫁给萧凛,而是被当做棋子,被她那好祖母用来取代叶夕雾,送去豊国和亲,嫁给了豊国翊王李承鄞。
李承鄞爱她,这三个月她清楚的感觉到,按李承鄞的话说,一见钟情?反正她是不信的,毕竟,爱也是能演出来的,现在的她不就是如此吗?
李承鄞和她是一类人,都是为权力疯狂的人,都是想要往上爬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让她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她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反而能够给萧凛给不了的安全感。
李承鄞灭了叶家,景盛两国开战,叶清宇投敌叛国,叶家想要举家叛逃,李承鄞通风报信,成功借盛王那老昏君的手差点灭了叶家满门,除了投敌的叶清宇,就只有叶夕雾逃了。不过豊国还是坐收了渔翁之利,乘机拿下了几座城池,他也坐上了太子之位入主东宫,前一个月刚刚册封完。
“裳儿,你怎么不拿手炉就出来了,快拿着暖手。”
李承鄞在身后轻轻拥住她,将一个小巧玲珑的手炉放入叶冰裳掌中。
“殿下怎么来了,皇后娘娘不是留殿下说话吗?”叶冰裳抬眸问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谈论一件极其普通平常的事情。
“皇后娘娘想往我这塞人,裳儿你可会吃醋?”李承鄞挑眉问道。
叶冰裳微愣,继而浅笑起来:“多有几位妹妹与冰裳做伴也是极好的,不知皇后娘娘选的是哪家女儿?”
叶冰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李承鄞脸色的变化,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半点异常,可正是如此反倒需她重视起来,心思深沉之人往往不喜于色。
“高家。”李承鄞轻描淡写的吐出两字。
“高家?”
叶冰裳蹙眉,李承鄞是皇后养子,高家算是他的母族,他这太子之位高家出了不少力,突然给李承鄞这塞高家的女人,这是要往李承鄞这加重筹码?
“殿下想要冰裳怎么做?”叶冰裳轻轻握住李承鄞的手,柔声问道。
“稳住,灭之!”李承鄞一字一句说道,语气冰冷至极。
“冰裳定会办妥!”
叶冰裳抬头仰天,满天雪花飞扬,这冬天并不安分啊~
——
李承鄞:我灭了叶家满门,你别怪我!
叶冰裳:无所谓,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
有彩蛋哦,不过很短,无关正文剧情。
六
李承鄞前脚下了朝,后脚便去了漪兰宫,叶冰裳着意调了个未在殿前侍奉过的宫女给李承鄞奉茶,那茶的温度烫了几分,李承鄞放下茶盏时只觉得烫的很,搓了搓指尖,看向那侍奉的宫女皱起眉“你瞧着眼生,从前未曾伺候过吗。”
叶冰裳握着李承鄞的手,顺着毛让小慧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着意说了由来,李承鄞眉头不展,摩挲着墨玉扳指,脸上愁云越发浓重“此事地方官并未上报,若真是怕问责欺上瞒下,当真是该死。”
叶冰裳安慰李承鄞,如今即有了苗头便早拨人去治理,总算是亡羊补牢,李承鄞拍了拍叶冰裳的手,口中说着“若能如此便是最好”,可心中仍是不安。
事...
事情查明后李承鄞先是革了时疫源头负责官员的职,又派官员自上治疫,凡事以治疫为先,遇到掣肘不必忙于上禀,索性发现及时,并未大范围的扩散。
不巧的是豊国夏末下了一场大雨,幸好种粮食的几个地方雨势尚能应付,可南方有几处遭了涝灾,时疫便如落在垛草上的火星子,以迅猛势头蔓延开来。
李承鄞成夜成夜在勤政殿熬着,叶冰裳知道李承鄞不会让自己进去侍候,便从不曾去过勤政殿,只差人送些糕点清粥,偶尔李承鄞会来叶冰裳宫中小坐,有一次叶冰裳已经歇下了,朦朦胧胧的感觉李承鄞不知几更天摸上床从背后环抱住自己。
面具大抵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出现些许裂痕。
李承鄞额头抵着叶冰裳的后背,蹙着的眉头久久不能舒展,叶冰裳惺忪着双眼,转过身也用额头顶着李承鄞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陛下?”
叶冰裳声音中带着些鼻音,俨然是没睡醒的样子,李承鄞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叶冰裳的后背,难得哄人“孤没事,你睡吧。”
“嗯…”叶冰裳哼了个鼻音,李承鄞以为叶冰裳已经睡着了,准备吹灯歇下,只抬了抬胳膊,叶冰裳环着李承鄞的肩膀,声音如同羽毛一般,却在李承鄞心中荡起一片涟漪
“陛下,臣妾在。”
烛火被吹灭,李承鄞抱紧了怀中的叶冰裳,他紧紧拥抱着怀中的人,只此一刻,李承鄞庆幸,在这冰冷彻骨的王座,和吃人的后宫中,还能有人能给自己那么一分的安全感,并非是疏离和克制,是触手可得的安全感。
时疫传入豊都时已经到了初冬,本已经到了冬日,太医发觉这时疫在冬日里反而传播的没有以往凶猛,加之之前是因为有水灾推波助澜,勤政殿侍候的宫人总算感觉气压没那么低了,另一个豊宫中的好消息,是陈妃有孕,这是李承鄞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陈妃有孩子傍身后不大为难叶冰裳,平日里就喜欢炫耀自己的肚子,更多的杂务也推到叶冰裳身上。
李承鄞不爱穿的层层叠叠,只觉得束缚臃肿,叶冰裳便着人给李承鄞备了厚厚的披风,整理好了狐裘才让李承鄞出漪兰宫,李承鄞笑叶冰裳“你若不想让孤走,孤便留下陪你。”
叶冰裳红着耳尖忙不迭行礼“恭送陛下”,李承鄞便带着笑意迎着寒风与冬雪走出漪兰宫。
当宫人们都以为这场时疫不会在隆冬的第一场雪后再掀起波澜时,李承鄞忽然病倒了。
叶冰裳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陈妃因有身孕,程内侍不敢贸然打扰,叶冰裳在帘子后看了一眼,李承鄞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塌上,太医诊脉后对叶冰裳回禀道“娘娘,陛下此次染疾来势凶猛,此疾表症为高温高热,陛下若能扛过三日,便能安然无恙。”
叶冰裳皱眉“没有治疗时疫的药吗?”
太医沉吟片刻,头垂的更低了些“时疫至今并未拟出药到病除的方子,多是靠温补之药,辅之降温去火…究其根本要靠陛下自己扛过去。”
“这事终究绕不过陈妃,本宫现在去秉明陈妃娘娘,程内侍,你安排好在勤政殿侍候的宫女,早晚各一队,另有一队人候补,若有发热高温的立刻由候补补上,此事万不能传出宫去,现如今正是治疫的关键时候,动摇人心当斩。”
程内侍拱手称“是”,下去安排近前宫女的事,叶冰裳又同太医说了几句“本宫能进去看看陛下吗?”
“昭仪娘娘慎重,此疫极易传染,娘娘…还是远远看一眼便罢了。”
叶冰裳掀开帘子又看了一眼李承鄞,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忽然转身离开了勤政殿,原还躺在塌上的李承鄞听到叶冰裳离去的声音骤然睁开眼。
叶冰裳跪在岐阳宫外,她去过勤政殿,考虑陈妃有孕在身便未进宫内说明情况,只找了陈妃最信任的大宫女简明扼要说了现在的情况,半晌后大宫女来回话,只称一切都不必叶冰裳担心,让她即刻去勤政殿侍疾。
“大小姐,您真的要去吗?”小慧待私下无人时小声问道,如今小慧已经是宫中进退得体的小慧姑姑了,许久没听到有人这样的称呼,叶冰裳竟觉得有些感慨。
叶冰裳拍拍小慧的手,安慰道“我相信陛下能撑过来,若是风一吹就倒,如何能坐到当今的至尊之位,我亦受恩宠庇护多日,应当去的。”
叶冰裳没让小慧一同进勤政殿侍疾,她前世已经拉小慧挡刀过一次了,那是她坠入深渊的开始,她没有一刻不为小慧的死受煎熬,虽然落子无悔,叶冰裳从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可她再也不想拉上无辜人的性命,要赌,叶冰裳孤身赴约便足够了。
入勤政殿侍疾后叶冰裳便卸去了罗裳发钗,只穿素色宫裙,头发也只簪了一支山茶花样式的发钗,每隔半个时辰便换一张浸了水的帕子在李承鄞额前降温,李承鄞体温不算特别高,却一直昏迷不醒,到了子夜,程内侍担心叶冰裳的身体让她去休息,叶冰裳便在殿外的塌上小憩,应当是太累了,叶冰裳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李承鄞看叶冰裳安睡的侧脸,挥手让捧着安神香的宫人退下,程内侍拱手,小声道“启禀陛下,如今宫内还没有动静。”
李承鄞点头,眸色深沉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找人看好陈妃的胎,若是陈家在背后捣鬼,就封了岐阳宫去母留子,其他人直接压入地牢,三日后待审。”
程内侍拱手退下,李承鄞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叶冰裳的眉骨,叶冰裳睡得不安稳,眉头轻蹙,李承鄞没想到叶冰裳还能再回勤政殿侍疾,他原以为宫中女人大多都是为了权势荣华争得头破血流,自然也怕死得很,他知道时疫被引入宫中是有人动了歪心思,本来他症状并不重,为了引出内鬼才在勤政殿演了出戏,故而叶冰裳的出现…很让李承鄞意外。
她应当更心狠些,李承鄞想,若是叶冰裳能狠下心不来勤政殿侍疾,而是在宫中主持公务,李承鄞会更欣赏她的手腕魄力,日后也能放心的把凤印给她,可她似乎更爱自己几分…
李承鄞想,他没办法把中宫之位交给叶冰裳,心中却悄悄给了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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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宫门生变,李承鄞借势清扫前朝
昔日旧事,真假狗子难辨真心
注意前面更改了设定,改为女尊女生子,原因见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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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殿选的日子,秀男们一排排的站着由你相看。能到这一步的都是经过了层层选拔,模样都称得上俊秀周正,但一眼忘去都是战战兢兢,千篇一律的,天气又炎热,让你有些烦躁。太后见你迟迟没有留用的,忍不住劝了句:“未必有十全十美的。”这时新进来一排秀男,唱名时你注意到为首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夏春冬。再看人,长相也算的上明艳俊朗,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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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秀男,臣男这种称呼会觉得别扭吗?考虑到女子男子都有“子”这个字,但我们提到子却默认为男人,那女尊社会当然是反过来啦,我决定以“子”代指女子,偶尔代指男女的群体,那男子自称臣子就不合适了吧,同样后面也会叫太子,皇子不会叫皇太女,大家注意太子皇子就是女人哦,不要以为我写错了。
对甜妹没有抵抗力!
盛墨兰回到盛府后便对寿安堂严加看管,就连老太太今日吃了什么东西,喝了几口汤都被记得清清楚楚,更别提她见什么人了。
盛墨兰拿着寿安堂线人写的口录冷笑,她对云栽淡淡的说道:“去苍暮宅将六妹妹找来,说我哥哥送了我一件纹绣请她过来看看。”说完她一顿,“若是六妹妹在寿安堂那便算了。”
云栽去苍暮宅时盛明兰正好在和丹橘聊天,盛明兰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恍惚不定。云栽笑着进来行了一个礼说道:“六姑娘,我家姑娘得了一件纹绣,请姑娘过去看看。”
盛明兰点了点头勉强一笑说道:“云栽姐姐你先过去,我一会就来。”云栽退下去的时候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丹橘,搞得丹橘心里有些慌张。......
盛明兰点了点头勉强一笑说道:“云栽姐姐你先过去,我一会就来。”云栽退下去的时候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丹橘,搞得丹橘心里有些慌张。
云栽出了苍暮宅后拍了拍胸口,看来学三公子还是有些难度,丹橘应该是被自己唬住了吧,应该唬住了。
露种将那副纹绣请了出来,小心的摆放着琉璃盏上,盛明兰带着丹橘和小桃过来,盛墨兰看了一眼丹橘向云栽使了一个眼色。
云栽走向丹橘拉着她的手说道:“我听我家姑娘说丹橘姐姐点茶技术是老太太以前指点过的,我家小姐嫌弃我手笨,我想着好好请教请教丹橘姐姐。丹橘姐姐不会小气不想教吧。”
丹橘看着云栽虚伪的笑容,心里发毛,看向盛墨兰,盛墨兰只是喝着茶眼神冷冷的盯着她。莫不是盛墨兰发现了什么?
公主府内,荣飞燕正在口战群儒,嘉诚县主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对付李炜一家人除了打之外没有其他方法。
但荣飞燕不同,她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女子,在网络上见多了李炜这种妈宝男也见惯了李炜他娘这种恶婆婆,骂起人来更是口若悬河。
荣飞燕冷笑着将徽柔拉到身后,语气中带着些不屑说道“李炜,你娘不容易是你爹的问题,与徽柔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认官家做祖父?”
李炜被气的不行,指着荣飞燕说道“你一个女子,这般趁口舌之快,日后还怎么嫁出去?”
荣飞燕翻了一个白眼怼到:“这么关心我嫁不嫁的出去,想投胎当我儿呀。”嘉诚在一旁拉着她的婢女小声说道:“比起她来我都不算跋扈,为什么她没有跋扈之名呢?”婢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徽柔拉了拉荣飞燕的袖子,荣飞燕拍了拍徽柔的手让她安心,李炜的母亲已经气的发抖,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她既然嫁到我家就应该听我的。”
嘉诚县主听后皱眉,果然是乡村莽夫,一点规矩都不懂,徽柔可是天之娇女,父亲可是当今天子。
荣飞燕听后恨不得唾她一脸,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是没有唾到她脸上只是唾道了她脚底下。
“公主嫁入你家,你的辈分就与公主的辈分一样,你说公主听你的,莫不是将官家和娘娘没有放在眼里”荣飞燕看着李炜一家被气的脸红心中笑笑,你姑奶奶我自小吵架没输过。
嘉诚县主今日邀请荣飞燕和徽柔去游湖,荣飞燕早早的来了,可是徽柔公主却没来,说是被李炜娘拦了下来,嘉诚皱眉虽说徽柔公主嫁人了,可是嫁人后好友相邀也是可以出去玩的,这李炜娘怎么回事。
荣飞燕见嘉诚皱眉便提议“我们不如去公主府瞧瞧?”嘉诚点头应下,两人便坐着马车去了公主府。到公主府后嘉诚派人去通知,可是李炜他娘拦着不让嘉诚进门。
嘉诚县主自幼娇生惯养,是兖王和兖王妃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想干什么便干什么,今日她要见徽柔,那必须要见到。
几人争执之际,嘉诚听着下人争吵有些不耐烦,她扬起下巴对后面的小厮说道:“去扇他们几巴掌,让他们别吵了。”
那几个小厮刚刚抬起巴掌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争执声,嘉诚知道徽柔性格,急忙的冲了进去,荣飞燕见此剁了跺脚叹了口气追了进去。
嘉诚进去之后就看见李伟他娘和李炜站在徽柔的对立面,而徽柔眼中含着泪水,神色很是委屈。嘉诚上前拉住徽柔,李炜说道:“公主,我娘她将我养大不容易,你多孝顺我娘这不是应该的吗?”
徽柔不会怼人,嘉诚性子太急抓不住重点,荣飞燕看了看两人知道这事还得自己来。“你娘养大的是你又不是公主殿下,这孝顺还能外包出去啊?”这便有了前面那一幕。
嘉诚县主冷眼看了一下语气中带了几分漫不经心说道:“今日李夫人说的这些话,我会原话转给皇后娘娘。”荣飞燕轻捂嘴打了个哈气说道:“走吧,先在游湖还来得及。”说完拉着徽柔便离开了。
荣飞燕看着徽柔,心中不忍便劝解道:“徽柔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怎么能这般软弱,李炜一家子那是一群上杆子找抽的玩意,对他们不用好脸色,拿出你公主的风范来。”
徽柔苦笑一下。“你们没有嫁人自然不知道里面的苦楚。”荣飞燕不屑的说道“嫁人了怎么,我在家时和我自己母亲都骂架,更何况一个没生养我的人,她若好我也便以礼相待,她若不好,也别管我刀剑相向了。”
梁晗一直怀疑,他这样的人是不是不配拥有幸福。
永昌侯府是一个很压抑的地方,梁晗每每站在正院抬头看,总会觉得靠近屋檐的那片云彩阴沉沉的,可能是背阴,那里总是泛着深灰。
刚下过雨的深秋有一些冷,梁晗脑子里一直在想是不是到时候该给夹袄换上了,走了会儿神,他听见永昌侯身边的小厮开门请他进去,他顿了一下,才抬步走进去。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永昌侯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记不清了,反正是很久了。他躬身请过安,也没什么话说,就垂着头站在原地。
永昌侯看了他一眼,几乎是从上到下的打量,然后目光落在他袍角的褶皱上,......
永昌侯看了他一眼,几乎是从上到下的打量,然后目光落在他袍角的褶皱上,皱了皱眉,“说过多少次了,出门在外要衣衫整洁,你代表的是永昌侯府的脸面。”
梁晗垂着头应是,永昌侯又说,“你二哥整日辛苦的为了这个家奔波,你做弟弟的应该多体谅些他,就算是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带累他!”
永昌侯最器重自己的二儿子,有他在,其他的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孩子,都得往后排。
梁晗从小就被灌输不能给永昌侯府丢脸,不能给二哥拖后腿的思想,他手指捏上衣角,下意识想要攥一下,但是考虑到方才永昌侯说的话,又轻轻松开了。
永昌侯见他听话,神色缓和了些,“我已经和定国公说好了,你准备准备,过几日随你母亲去任家下聘。”
任氏适龄的,只有任二姑娘一个,梁晗后背一下子僵住。他曾经听过父亲和二哥谈论关于任二姑娘的事,也知道最近二哥政事上出了岔子,需要定国公帮忙。
梁晗心里荒凉一片,手指紧紧攥上衣角,第一次反驳了父亲,“我不要娶那个任二姑娘,你明明知道她身份有问……”
永昌侯起身打了他一巴掌,梁晗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响。他迷迷糊糊听见永昌侯很生气的说,“婚嫁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脾性如此之差,我倒不如直接打死你,省得连累全府上下!”
他说完,喊来小厮去拿板子,又让人给梁晗拖出去按在木条凳上。永昌侯亲自动手打的板子,下手很重,几个板子下去,梁晗就没什么意识了,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父母争吵的声音。
迷迷糊糊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趴在房间里,外面似乎是下雨了,他睁着眼睛盯着窗棱,发现院子里安静的荒凉。他大概猜到了,永昌侯为了惩罚他的不听话,把院子里侍奉的人都叫走了,好让他知道,他只有永昌侯府可以依靠。
他空着肚子趴了一上午,终于缓回些力气,撑着身子坐起身,挣扎着去净房洗漱。木桶里是昨天剩下的水,冰冷的让梁晗直打哆嗦,他胡乱擦了擦脸,听见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母亲吴大娘子带着两个太医进来了。
太医给他留下两瓶黑漆漆的药膏就走了,永昌侯手下有数,到底不能真给儿子打坏了,让他吃吃苦头也就罢了。
吴大娘子看着他,语重心长,“康王又要新纳侧妃了,这个节骨眼上,你二哥若是在出什么岔子,你三姐可怎么办啊!你三姐打小就疼你,这些年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给你一份,你不能不念她的好啊!”
梁晗静静望着吴大娘子,她脸上的笑容明明那么真切,却又好似在晃荡。
他垂下眼没说话,吴大娘子看了他一会儿,从食盒里端出来一碗牛乳,关心的招呼他,“快喝些吧,多喝牛乳对身体好。”
梁晗以前告诉过吴大娘子,他不喜欢喝牛乳,不过吴大娘子好像没记住,依旧总是让他喝。
他接过来,皱着眉喝了一口。吴大娘子见他喝了,就高兴起来,“你爹这次做事太过分,我和他吵完,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那个任家二姑娘是个很好的姑娘,你一定会喜欢的。”
“嗯。”梁晗最终还是应下了。永昌侯没有亏待过他,吴大娘子对他很好,二哥和三姐对他也很好,他的反抗在他们眼里就是没良心的行为。
之后的日子,他就像是提线木偶,由着父母的安排娶了任家的二姑娘。新婚那天,梁晗存了几分侥幸,他想万一任芷晴是一个好姑娘呢,万一她会好好和他生活呢。
然而上天好像从来都没有怜悯过他,他看见任芷晴低泣的脸,眼里满是悲伤和厌恶,心里涌出来的那一点点温度瞬间冰冷下来。他几乎是夺门而出,一个人跑去院子的石榴树下,呆滞的坐了一晚上。
他好像,就不配拥有温暖。
他开始躲避任芷晴,他害怕见到她悲伤厌恶的眼睛,于是日日待在大理寺,用无数的工作麻木自己,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令人窒息的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端午,吴大娘子身边的人来催促他回家,说任芷晴病了,病的很严重,严重到快要死了。
梁晗心里不怎么舒服,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对她太过冷淡,才导致了任芷晴的生病。总之他有一些自责,于是回了家,去探望了任芷晴。
任芷晴的确是病的很严重,她靠在床头上,整个人没什么生气,脸色也白的吓人。梁晗没什么话和她说,就静静坐着,最后任芷晴没忍住,开了口,“原来我是庆王的女儿。”
“其实我早就怀疑我不是父母的女儿,他们不教导我,也不让别人教导我。”任芷晴无奈的笑,“原来我是任家多余的人。可惜这个真相,我直到躺在病床上,才想明白。”
“六公子,你过得快乐吗。”任芷晴眼睛看向他,梁晗没回答,但是他知道,他过的不快乐。
“六公子,你是比我幸运的。”任芷晴说,“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快乐。”
梁晗没听明白任芷晴话里的意思,直到夜里正屋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看见任芷晴嘴角流着血,却笑得很开心。
那天的血太过鲜红,灼得梁晗整宿都睡不着觉。他浑浑噩噩过了不知道多久,在一天早上,吴大娘子高兴的和他说,“我和你爹准备给你重新看一门亲事,这次我们都打算好了,挑一个书香门第的姑娘,决定不会耍小性子。”
他们觉得任芷晴的死,是她在耍小性子。梁晗有一些难过,但又没什么话可说,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吴大娘子就高兴的去喊针线婆子拿衣料让他挑。
永昌侯喜欢儿子们身形挺拔,他的兄弟们就总是穿收腰的深色衣服,其实梁晗喜欢宽一些的,浅色的袍子,只是有一次被永昌侯以不体面的理由训斥了,就再也没穿过了。
吴大娘子这回挑的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特地带他上了门,一副非要娶盛家姑娘的架势。其实梁晗也知道,永昌侯只是觉得盛家的清流名声好听,并不是真的觉得他们家的姑娘好。
他还知道,面前这位以君子著称的盛侍郎,其实也不是看中他的人,而是看中永昌侯府的权贵名声好听。
他很规矩的和盛侍郎聊天,然后在离开的路上,被一个少女叫住了,她和他说,她看中他了,要是他肯对她好,她就嫁给他。
梁晗知道那个少女是盛家的四姑娘,也知道她在盛家的处境不好,也许只是把他当做救命稻草。他有一点犹豫,他并不会是她的浮木,也许给不了她什么,但是他又不忍心拒绝,那个少女一脸倔强,像是生生不息的小草,坚韧又有活力。
他最后答应了,只是回去的路上又开始懊恼自己冲动,万一他这次依旧没有选择的余地呢?
这一次,他似乎得到了上天的怜悯。
永昌侯和吴大娘子在聘娶盛家的四姑娘还是五姑娘的事件上没有达成共识,争论不休了好几日。吴大娘子觉得五姑娘是嫡出身份好,永昌侯觉得四姑娘饱读诗书名声好,僵持不下的时候,永昌侯才终于想起来问问他那个儿子。
梁晗端着茶盏,坐在凳子上听永昌侯和吴大娘子给他掰扯娶盛家姑娘的好处。永昌侯更是特别详细和他介绍那位盛四姑娘是多么优秀,多么有才华。后来吴大娘子都心动了,见梁晗不说话,以为他不高兴,就劝他,“这个盛四姑娘才情很好,人也老实乖巧,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挺好的,我喜欢。”梁晗轻轻应了,吴大娘子就高兴起来,“你三姐一直都为了你的亲事发愁,这回定下来了,她也能放心了。”
梁晗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如愿娶到心仪的姑娘也并没有让他开心起来。
定亲之后,吴大娘子就总催着他去盛家来往,卯着劲营造出一副爱才的样子,恨不得告诉京城所有人,永昌侯府特别喜欢这个有才名的盛家女。
盛墨兰和吴大娘子描述的一样,是一个温婉柔顺的人,她的屋子摆设也有一种淡淡的书卷气。
盛墨兰可能是不喜欢喝茶,他来的时候,她正在捧着一碗牛乳喝,嘴边白白一片,像是一只贪嘴的小猫。
她也给梁晗上了一杯牛乳,梁晗怕她误会,端起来喝了一口,皱着眉咽下去。他们的聊天很简单,无非是这几天做了什么,玩了什么。
他手指紧张的捏了捏衣角,试探问,“你想去放风筝吗?玉清观后山的空地种了许多花,有许多人在那里放风筝。”
梁晗很喜欢风筝,但是只玩过一次,就被永昌侯以不能顽劣不上进的理由,当着他的面给烧了。
他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个问题,并真的开始期颐盛墨兰可以答应。
“好啊。”盛墨兰兴冲冲站起来,“六公子等等我换一件衣服,我们这就出门去放风筝!”
梁晗怔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少女已经蹦蹦跳跳的跑去内屋去了,他嘴角牵出几分笑意,心里又重新泛起温度。
梁晗真正对盛墨兰动心的那天,是他发现盛墨兰招待他的饮品从牛乳变成了洛神花茶。
在他第四次来盛家的时候,端来的终于不是牛乳了,他轻轻松了口气,端起酸甜的洛神花茶喝了半杯,其后又续了两次。
在梁晗来盛家的第三回,盛墨兰就发现梁晗每次只喝一小口牛乳了。她懊恼的去请教海氏,海氏就笑她傻,“我的四妹妹啊,哪儿有男人家会喜欢喝甜的呢。”
墨兰似懂非懂,只是她这里没什么好茶,只有自己晒的洛神花,她试探的冲了一杯给他,见他喝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点后悔。她觉得自己太过愚蠢,应该早一些给他喝洛神花的,她怎么能给他喝甜的牛乳呢?真是太失礼了,他这样规矩的人,恐怕要嫌弃她了!
他不喜欢喝牛乳的事,是盛墨兰自己发现的,梁晗心里有一些激动,这是不是可以说,她是在意他的。
“牛乳很好喝,但是洛神花茶更好喝。”他安慰着有一些慌张的少女,“你今天想去什么地方玩。”
“可以去西城看杂耍吗,我想看皮影戏!”她笑着说。
“好啊。”梁晗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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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芷晴和小梁都是包办婚姻的牺牲品,两个人没有感情,也没有想过培养感情,因为任芷晴不喜欢小梁,所以也从来不想了解他。因为小梁不想看任芷晴厌恶的眼神,所以也从来不敢去见她。
但墨兰想要了解他,想要和他好好生活,这是她和任芷晴不一样的地方。
小梁讨厌任家,同样也是讨厌当年那个软弱的自己。任氏最后用自杀脱出囚笼,小梁羡慕她的同时也总会愧疚,觉得是自己的失职,没发现她心存死志,没救下她。同时又很挣扎,觉得任芷晴活着不快乐,也许死亡才是她的解脱。
设定:澹台烬从乌鸦处得知,叶夕雾要向叶冰裳下春结蚕,躲在一边捡了一个漏,把中了春结蚕的叶冰裳带到自己屋中去了,这样那样后,又不小心被人看见了。一时之间,叶冰裳名声尽毁。本来不太好的处境,雪上加霜。
虽然没把叶冰裳送上五皇子的床,但也断绝了叶冰裳和六皇子萧凛在一起的可能。叶夕雾对这个结果还是挺满意的。于是,极力劝说祖母和父亲应许了叶冰裳嫁和澹台烬婚事。
澹台烬和叶冰裳因此成婚,成了将军府邸里一对有名怨偶。由于叶冰裳的名声坏了,也和澹台烬一样成了不招人待见的小可怜。一对小可怜过得那是朝不保夕,但是在澹台烬的周旋下,总算是没丢掉性命。
听闻六皇子萧凛和叶夕雾(黎苏苏已经穿越过来......
听闻六皇子萧凛和叶夕雾(黎苏苏已经穿越过来,和萧凛两情相悦了)成亲,叶冰裳可怜巴巴地求澹台烬破坏二人婚礼,不让两人成亲。成亲七年还想着萧凛,澹台烬气死了,如图一。
在叶冰裳连续的楚楚可怜的哀求下,澹台烬心软,打算放乌鸦破坏婚礼了。临行前,吓唬一下老婆,讨福利。如图二。(回来收拾你)
盛纮不明白,他与大娘子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小霜不再夺管家权之后,大娘子过得平安顺遂,家宅和睦,怎么忽然发疯?盛纮不理解王若弗,或许他从未真心想去理解自己的娘子。
王若弗放下一句话,缓缓站起身来,手上的手帕在失望中落在桌子上,端庄大家教养出来的姑娘,从未有过没有拿掉过自己帕子的情况,大娘子掉的不是帕子,而是自己的真心。
海氏的进门对她而言,简直是她人生的一个对比。海氏贵女出身,她呢?她爹配享太庙,当朝太师,功绩累累。她嫁到盛家,盛纮为她说过一句话吗?
海氏来请安时,身穿新衣,只不过是稍坐坐,自己提醒她一些内宅中事,就罢了,何曾让她真正端茶递水。
不出几天,盛家新媳以......
不出几天,盛家新媳以身子娇弱为由免了自己的请安之礼传遍盛家。托一门三进士的福,盛家现在是满汴京舆论的一个小小的焦点。王若弗交了管家权之后,她过的是更惬意自在了,以她的嫁妆,舒服舒服活个三辈子都绰绰有余。
“母亲!”如兰跑进来。“这么大了,做事风风火火的。”王若弗正在亭子里品庄子上过的新茶,品了小半个时辰,她的心情大好。“母亲!”如兰不说话,只是用她小脑袋来蹭蹭王若弗肩膀,跟小时候一样。
她要让她母亲知道,即便全盛家都怪王若弗,她永远都会站在王若弗这边。
“你呀,以后嫁人可怎么办?”王若弗用手戳了一下自家小女的头。海氏的事传出去非她本意,说是伤心,她也不会真去干损害长柏夫妻身名的事儿。可这汴京哪有不透风的墙。
换做以前,一定是王若弗出面,在大大小小的聚会上替海氏解释一二,可是她现在倦了。海氏是盛纮千挑百选出来的好儿媳,以她的聪慧一定会知道怎么应付的。自己又何苦巴巴跑上前去。
过了小半年,盛纮升职从五部吏部员外郎,六品到从五品是一个大坎,当年盛纮为了跻身从五品的官职,在外面足足磨砺了好几年之久,才终于升到了中品官员。
升了一级,大喜事!盛纮一脸你是不是逗我的表情?“父亲的性子确实不太适合当御史。”一句话说中了盛纮的心事,只不过他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盛纮此人为人圆滑,让他在朝堂上仗义直言,还不如直接让他跪下领罪。盛纮注定不能如同一般御史一般大胆弹劾朝中不平之事。
“父亲不如在这个官位上干一些自己能干的事,明哲保身就好。”长墨坐在盛纮旁边。这种替盛纮出建议做主的事情他干过好几件了。前世她唯唯诺诺,今世他坦然说出他父亲的缺点,指导他父亲的为官之道。
感谢上天让自己在这个时代里体会到了男子的方便。
盛纮轻咳两声,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你母亲为你三哥想看了柳家女,你觉得如何?”长墨端着茶杯的手还没喝就将茶杯放下了。柳氏,他的亲嫂嫂,在他最需要帮助时拒绝她于门外。
前世的自己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长枫的儿子,墨兰心知当时长枫的官位可能看不上她,所以她选了嫡三子,年十六身上只有个秀才功名,为人不太聪慧,可是见着是个老实的。
当时墨兰一心只想为自己的女儿找个依靠,她担心自己死了之后,女儿没有兄弟扶持。当她试探性说了之后,柳氏的对她的冷嘲热讽,虽隔世,犹言在耳。
从出身、婚事从里到外将墨兰贬低的一文不值。至于长枫,她对上的只有长枫冷漠的眼神!
“你觉得不好?”盛纮带着点小心问着。他看出来长墨出神,长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做什么?阻止柳氏?以她前世为了跟长柏夫妇还有明兰夫妇交好,对她的一系列耻辱吗?
【很喜欢墨兰,看了各种墨兰的文,男主主要是勋贵和皇族,有个脑洞是墨兰如果嫁给名臣会怎么样,bug多,拉郎梦女向,流水账文学,都是YY,不要骂我~背景是明,感觉知否崇尚的和勋贵结亲还是适合明,有机会再写个宋背景的】
盛墨兰不明白,为什么姐姐和妹妹都能嫁到侯府,而自己只能嫁给一个穷举子。
林小娘找盛紘去哭,盛竑只说她不理解自己的苦心。那李家世代做官,李延益的祖父做过工部主事,他的父亲虽未做官,但是家风清正,素有贤名。
而李延益本人少年天才,志存高远,23岁中了举人,来年就要参加会试,前途不可限量。盛家与李家是世交,这年轻人来拜见。盛紘一看就觉得此人是宰辅之资,欲结通家......
而李延益本人少年天才,志存高远,23岁中了举人,来年就要参加会试,前途不可限量。盛家与李家是世交,这年轻人来拜见。盛紘一看就觉得此人是宰辅之资,欲结通家之好。又想这李延益是诗书之家,才华横溢,需有一个才女来配才好,遂做主将盛墨兰许配给他。
什么宰辅之才,林小娘对女儿说,那李家祖上做过官,但是穷的很。那李延益考举人都考了6年,进士难道是那么好中的么就算中了进士,又有几个能做到宰辅?就算将来能做官,你拿嫁妆养着他们全家,想过上舒心日子也是20多年之后了。
林小娘与女儿有所算计,嫁给伯爵府的六郎梁晗。可是当墨兰读到了李延益所写的诗词:但愿苍生俱保暖,不辞辛劳出深山。笔锋刚劲有力,极具风骨,墨兰不禁想,此人真如林小娘所说,是个想攀附盛家的穷酸举子么?
待见过那李延益之后,盛墨兰头一次陷入矛盾之中,对林小娘说的话,产生了怀疑。李延益长得英俊,身材笔挺,英气逼人,眉目间带着江南人的秀气。此人绝非心术不正之辈,反而气质超凡,引人折服。
墨兰见到他,就想到,“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不论家世,此人一看,就是比脂粉堆里翻滚的梁晗强。盛纮说,少时就有和尚给他看相,说他长得不凡,将来是救时宰相。
吉祥话谁不会说,墨兰并不放在心上。可谁不喜欢英俊又有才华的男子,再说那李家,人丁不多,也没有任何流言蜚语,李父也没有纳妾。
人口简单,婆婆贤明,也是好人家。若是李延益高中,在京城或者外放做官,她就能做管家娘子了。只是清贫的日子,自己实在过不得。
这一犹豫,事情就定下来了。心中犹疑,墨兰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舍了名节嫁入伯爵府。李延益志向确实不凡,与墨兰约定,待他考上进士之后,两人再完婚。
墨兰想夸下如此海口,这婚事还不一定有没有变数。没想到第二年,李延益就中了进士,还名列第一,高中会员,在嫁给他时,墨兰是很得意的。
墨兰做女儿时,心思百转,但总体来说是简单的,她想嫁的好,压所有人一头。如今她风风光光的嫁了,盛纮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李延益,她的嫁妆很丰厚。
墨兰想,有了这些嫁妆傍身,她就有底气,过好自己的日子。她仿佛已经看到殿试之后,她的夫君骑着高头大马游街,人人羡慕。她的夫君将来做大官,她便能得诰命,那是王大娘子一辈子也没有的东西。
现实很快浇了墨兰一盆冷水。她的夫君中了进士,当然进士是没有罢黜的先例的。可是名次么,三甲一百九十多,几乎是倒数了。
虽说中进士都是鲤鱼跃龙门,但科名对于前途还是很重要,这样一个名次,李延益进不去翰林院,不知道外放到哪个犄角旮旯做知县。王大娘子和她的女儿还有那同样庶出的盛小六,估计都在嘲笑她,林小娘也在抱怨女儿不听劝。
反倒是盛竑感慨,女婿是因为在殿试试卷上针砭时政,为圣上不喜,才得了如此的排名。李延益为人刚直,但并不迂腐,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如此行为,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据说这次他的科名虽不高,但给杨阁老留下深刻印象。未来,不知是福是祸。
李延益自己倒是不在意,面对墨兰的不喜,他仔细讲了自己想去地方积累经验的抱负。谁不想做京官,做翰林才是清贵。墨兰一肚子厉害分析,但是对着李延益的一腔热血确实说不出来。
别人说自己考科举当官只是想为老百姓做点事,盛墨兰是不信的,但是李延益。。。他是真的这么想。面对愤愤不平的妻子,李延益说到,我自小亦求功名,辛苦事纸笔。只是世间功名,万事皆有定数,不是人力可及,不必强求。今日夜色极美,不如我夫妻二人对饮。
有些人就是可爱又值得爱。李延益摆了酒,清风拂过,喝了几杯二人便诗兴大发,连起诗来。李延益盯着墨兰,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含情脉脉。“夫君”盛墨兰到底还是个年轻女子,丈夫英俊潇洒,又有才华,又待她极好,还求什么呢
李延益的声音洪亮,十分好听,喝了酒便敲着酒碗唱歌,声音直阵云霄。唱到兴头,又拔剑在院中舞剑,一派潇洒之姿。墨兰看着看着,醉倒在桌前,醒来时以月色正浓,丈夫靠在他身侧。拔剑舞中庭,浩歌振林峦。丈夫意如此,不学腐儒酸。墨兰把他摇醒,二人这才入内睡了。
想来她的日子虽不是完美,但是舒心,若是有父母婆母在身边,怎么能过这样快活的日子。她现在不需要再看人脸色,也不需要用心思手段与夫君相处,更不要提什么妾室。自己若听了小娘的嫁去了梁六的府上,就真的好么
之后的一年,年轻的进士在兵部观政实习。小夫妻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若干年后,待墨兰得到了很多自己想要的,但是又不再想要的时候,反过头来想,这一年都是白身,反而是最快乐的。
除了有点穷,穷是真的穷。盛墨兰觉得,现在穷点没关系,日子是越过越好,李延益是潜力股这点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最重要的是夫君的心态,是不折不扣的穷鬼心态。安贫乐道,打定主意要靠那一点点俸禄过日子,将来就是做到一品大员,估计还是穷。
夫君不赚钱,也不花钱,他身边只有一个老仆。好多活都自己干,盛墨兰是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这样干活的。她现在也带着几个侍女做针线女红,日子也过得去,她的丈夫对着她的陪嫁,秋毫无犯,盛墨兰有的时候反倒希望丈夫能花她一点钱,穿的稍微好一点,出去和同僚应酬应酬,之后也好谋个出路。毕竟三甲的进士补缺,门道可大了。
墨兰的几个姐妹,都嫁入勋贵之家,只有她穷。这事在做姑娘时想着可怕,如今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也就那么回事,毕竟已经渐渐不是一个圈子。只有偶尔回门时,墨兰会心生愤懑,但终究不至于日日夜夜的愤愤不平。
日夜都不平的,估计是林小娘,小娘待自己的心是最好的,时不时想办法补贴。墨兰结婚一年多,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林小娘不禁心焦,让她赶紧找些秘方,或者提拔一个信得过的丫鬟,不要叫人占了先机。听小娘讲这些,墨兰不禁觉得陌生,她现在从来不想这些。
原来小娘只教导她官宦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内宅争斗不休,女人若是没有儿子,那就是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钱。但自从嫁到李家,李延益别说风流纳妾,便是见到这样的事,也不同席。自己的婆婆远在钱塘老家,从来没提过。
墨兰担心的事,很快发生了,李延益的第一份工作已经派下,是去广西和贵州之类的地方,代朝廷安抚瑶民。墨兰想,好的差事果然轮不到他,夫君一味刚直,不知走动关系。一下子被派到叛乱不断地朝廷边疆,那些夷民哪知礼义,这一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但是也有好消息,墨兰发现自己怀孕了。丈夫在外地,她可以时常回去看望小娘,一举得男,十分顺利。墨兰感觉虽然自己所嫁的门第,远远不及华兰,如兰和明兰,但是盛竑非常看重自己。若说这是因为父女情深的话,那原来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盛长柏,现在也另眼相看起来。
待丈夫从边境回来,向朝廷上了折子,弹劾当地官军对边民动辄刑罚,有失宽仁之后。两人相聚没有几天,墨兰又再次提心吊胆起来。那时,她就隐隐感到,似乎为了这个男人,她要担惊受怕一辈子。刚离了边境,李延益又要跟着皇帝去讨伐叛军了。
墨兰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一个读书人,却发现李延益似乎与刀兵之事有不解的缘分。盛家人不是喜欢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挂在嘴边么,墨兰去找了盛长柏,他与李延益是一榜的进士,墨兰想让他帮着找些门路,叫李延益留在京城做官。
盛长柏说,妹妹不必忧心延益兄的前途,自有贵人相助。现在掌科道风宪的顾御史,持法极严,一上任就罢免了20个御史,办公议事时从不与同僚共坐,人送外号顾独坐,可他偏偏很欣赏延益兄,称赞延益兄的才华超过他。何况这番平叛,圣上给延益兄的赏赐杨阁老相同,简在帝心。
李延益回京之后,顾独坐果然推荐他做了监察御史,巡按江西。盛墨兰很聪明,她开始慢慢明白,官场上的前途不只看出身门第财富,而是十分复杂的,光靠找门路,使手段是行不通的。
自己还有很多要学,先看明白局势,再做动作,不要给夫君拖后腿。墨兰要强的心从未变过,她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要走得好,不枉自己陪着他受穷受怕。
读圣贤书容易,按照圣贤书做事却不容易。李延益有济世救民的志向,这点墨兰从没怀疑过。他是个好人,好丈夫,但是他和墨兰认识的熟悉的一切,是格格不入的。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生来是不如别人的,但是她不认,她要比别人强,想比别人强,就要有手段,为自己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是李延益,却似乎不是这样。墨兰想,或许他家里清净,所以他不懂争。是有一些幸运的嫡子嫡女,生下来就受家世庇护,但是迟早要懂得,官场上的争斗,一招不慎,全家倒霉。
刚过而立之年的李延益,就整了个大活。他一个七品官,和王爷杠上了。宁王常借和买之名,强买强卖,一下子抓了宁王府20个人,还处死了两个。宁王专横,为祸一方,但是也没到能敢于对抗朝廷的程度,那么为什么地方官员能管都不管呢?偏偏是李延益这个愣头青来管。
你说他是是傻子吧,这招敲山震虎偏偏极妙,自此以后,江西再没有人敢不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他一下就平反了几十年积累的数百件案件。这些案件能放很多年,肯定是不好弄的,办案估计也不得上官喜欢,费力不讨好。这当官的人,争的是升官,人人眼睛都往上看,谁往下看呢?
听说江西的老百姓给他立了一个生祠,可是冲天的香火能否直达天听呢?
李延益还在江西做他的青天,盛墨兰却遭遇了危机。先是盛长枫不好好读书,与人去教坊司厮混,大放厥词与人打架,伤了人,林小娘私下找人,想要弹压此事。却越闹越大,被御史参了本。盛竑极其在意自己的清名,要对盛长枫用家法,林小娘还怪他不肯庇护儿子。这样一来,盛竑有些厌恶林小娘。
墨兰现在对盛竑这种清流官员的想法,已经理解一些,盛长枫的事并不严重,盛竑不过做做样子,自罚三杯。林小娘的手伸到外宅去,有些犯了忌讳,何况因此这事被御史抓住了。可墨兰依旧觉得奇怪,虽说监察是科道风宪的本分,但是现在掌握着御史台的顾独坐对李延益青眼有加,李延益刚刚在江西大出风头,若是随便一参,应该不会选长枫,除非是有人针对李延益。
想到这里,墨兰选择静观其变。她相信李延益立身极正,不惧宵小,若是那些人真的有本事,叫李延益栽个跟头也好,她只要和小娘长枫保持距离,不要把危险带给她们是最重要的。这一静观其变,反倒真的引出了幕后之人——盛明兰。
这让墨兰有些意外,她在做姑娘时,是与这个妹妹有些小矛盾。可如今两人都已嫁作人妇多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盛明兰嫁给了顾候的二公子,那位顾二虽然有些喜欢光临教坊司,也不好好办差,但是对她不错,两人有了两个孩子。这样的出嫁女,有什么必要针对林小娘和长枫?那顾二三教九流都认识,长枫在教坊司中吃亏,确实可能是他的手笔。
想通此节,墨兰说,我虽为女子,亦明事理,不敢包庇亲属。李延益为官刚正不阿,久沐皇恩,我又怎能拖累他?此事我会请夫君修书一封,交予大理寺,务必审理清楚。若真是哥哥伤人,我便大义灭亲,若是受人挑拨,也不能承受不白之冤。
墨兰在威胁,而盛竑,顾二,盛老太太,都在害怕,害怕一个七品小官。原来墨兰觉得好名声没有用,此时却觉得,李延益的好名声,是十分有用的。墨兰平日怨他无钱无势,但此时有多少钱也不一定管用。盛竑说此事不要让李延益知道,他在外为官,怕他不好处理。
没想到之后等待着她的,是一场针对林小娘的陈年旧案——卫小娘之死。盛明兰找到了当年的郎中,稳婆等人,控告林小娘先在卫小娘的吃食中做手脚,致使胎儿过大,然后又买通所有稳婆,令卫小娘身边无人接生,以至于一尸两命,并找到人证数名。
墨兰知道明兰平日里只怕藏拙,今日布了一局,只待言语相激。便说:儿不言母过,况且时日久远,不敢妄断,女儿只知,断案需证据,江西有一人,被数十人指认为盗贼,险些被砍头,李延益查明此案,却是诬陷。女儿不知如何断案,若真有冤屈,便移交有司,自有公论。
墨兰笃定,盛竑不敢。但是林小娘看向她的眼神,同样让她心惊。果然盛竑脸色大变,骂她不孝,说她外嫁女不该干涉家中之事。
墨兰接着说: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又有谁能逃脱王法呢?宁王滥用私刑,动辄在府中打死打伤良民,夫君尽科道本分,虽只是七品言官,却能撼动皇亲国戚,可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理昭彰,又有谁能逃过呢?
盛明兰看向她的眼神是如此怨恨,“四姐姐说的好,天理昭彰,你们就不怕遭报应么?你这个不知羞耻,私通的贱人!”明兰知道自己是斗不倒林小娘了,偏偏还让墨兰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她已经恨的失去了理智。
盛竑啪的摔了一个茶杯,骂道:“你在这里胡乱攀扯什么!墨儿自从嫁人,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安贫乐道,世皆称贤,辅佐夫君,为国尽忠,再看看你的夫君,天下的荒唐事都做尽了!”听到这话,顾二挺身而出,护着明兰。
墨兰知道,这里的戏已经结束了。她忽然很想逃离盛家,回到李延益身边。林小娘对她很好,但是她不会如此害另一个人的性命。
回到家中,墨兰回想了一下,明兰为什么会骂她私通?听说那顾二为了娶明兰,颇用了些手段,反倒是自己与李延益,是标准的父母之命。联想到林小娘,联想到当年之事,墨兰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当年若是自己选择放手一搏,岂不是着了人的道?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当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当李延益真的回到京城,与盛墨兰温存时,她却感到心虚。家里的那些事,若真是让李延益知道了,他会大义灭亲。盛墨兰还在担忧,却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圣上降下旨意给吏部,超擢李延益为兵部右侍郎,巡抚两省。
李延益一下子从正七品蹦到了正三品,他才32岁,墨兰也成了两省封疆大吏的妻子。从少女时,墨兰的目标就是过的比姐妹们都好,自从嫁给李延益,这几乎成了一点点理论上的希望。现在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了一点,墨兰却一点不觉得轻松。
网上早有段子,俺突然想写点
(有很多up主的好玩段子给俺拼起了算不得原创应该可以从很多视频里找到给姐妹们说声牛逼
写的不好,大家同乐乐
开始吧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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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补充:因为俺的三观问题,在接下来的剧情中,甄嬛的戏份越来越沉重,俺实在是觉得如果啥都能搞笑的话,也是不尊重原著,之前也尝试写过了,但是感觉不对,就不发了,此篇首发即完结,感谢大家的喜欢
1.
有一天,你反应过来,忽然夺舍了甄嬛。时候也十分不巧,正好你在大殿上面试,皇上问你的嬛字怎么写。
你:“……就就就就就就是圈圈圆圆圈圈的那个环。”
2.
你没有想到,...
你没有想到,就这样没有文化的你,也就这样进宫了。因为你从嬛扯到了圆,就让皇帝想起了纯元。莞莞类卿,环环类圆,你作为甄嬛,而甄嬛作为纯元,就这样进宫了。
进宫之后,你获称号为莞,封为正六品常在,住在碎玉轩。小太监给你介绍说碎玉轩形容的是梨花盛开,盛放之景。你说玉整可以护人,玉碎太不吉利。既然是要住,就应该用一个更有安全感的,即使是十分脆弱的生命,也可以保护地完好的地方——
于是你向皇上请旨,更碎玉轩之名为完蛋轩。
3.
你觉得完蛋轩会让你完蛋,所以你又请皇上改完蛋轩为全蛋轩。
4.
住在全蛋轩的你很开心,这个名字会让你想起张全蛋。不过你也不能光顾着开心,因为你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多少有文化的人都折在里面,而没文化的你,只凭你看过的一遍甄嬛传,未免有些没有把握。此时的你,需要一些自保的技能。
于是你到了全蛋轩第二天,就撸起袖子开始种地。
5.
你的农业生产计划从挖到全蛋轩里那个药罐子终止了。这个罐子提醒了你,你毕竟在一部宫斗剧里,拥有农业生产的技能并不能让你受宠。你的宫人见你这个样子,也为你担惊受怕,受人信赖的宫斗名师崔槿汐也提点你,如果真的要学,应该学一点争宠的技能。
你:“姑姑觉得,要怎样,才能获得皇上的宠爱?”
崔槿汐:“小主要是有意,便可着手一些皇上喜爱的:咱们的皇上通音律,爱骑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都通一些的。也像是太祖皇帝,尤爱冰嬉。”
你说ok我明白了,你要给他整点儿他没见过的。于是你拖了袋水泥来,要给崔槿汐表演一下村口蹦迪。
6.
你的表演终止了,因为你饿了。宫里冬天冷夏天热样样不行,但是菜真真是极好的。于是你啊呜啊呜啊呜啊呜。
7.
你不练蹦迪了。躺着吃饭太爽了。
8.
主意打定,你现在要叫工具人温太医过来。
你:“槿汐,去请温太医过来。”
崔槿汐:“小主怎么了?”
你:“我——肚子疼。”
9.
你肚子是真的疼,因为你吃好吃的吃多了。温太医给你开的消食药你觉得苦,勉强治好之后你又忍不住吃。如此反复循环,你竟然撑过此段剧情。
康禄海师徒是被你饿走的。他临走之前委屈地哭着说,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小主。
下一个重要的剧情是除夕夜。按照原作的剧情,你应该要跑到倚梅园里挂上你的小像,并且在皇上的面前,背对着他,说出那句台词——
你:“愿——愿——愿——风风风什么易易易什么——”
你:“愿朋友一生一起走,风风火火闯九州!”
第二日,皇上命苏培盛,在倚梅园中寻找除夕那夜见的女子。理由是虽然是女子,但是能够看破爱情的浮华,理解友情的珍贵,且志向豪迈,非常人所及。
了解到情况后的余莺儿速速从昆曲改学了秦腔。
13.
在那之前,你也得会吹箫。
于是偌大的御花园,你看着箫,箫看着你,流朱看着你俩,大家都不明所以。最后,你和流朱开始烤鸡架子,把皇上吸引而来。
14.
皇上没见过人在皇宫里烤鸡架子,这人偏偏又是环环类圆的他的环,他立刻被你迷住了。不过你的鸡架子更香,皇上吃了一半才想起来,他是不是要维持一个君王的人设,所以在你千方百计问他身份的时候,他说他是果郡王。
16.
皇上和你相约,下次再在花园里烤鸡架子。这天要下大雨你知道,皇上要去等你,得了风寒你也知道。你也就没去。
17.
你再去御花园等皇上,按照剧情,你要碰见余莺儿。这女人一见面就想僭越你,叭叭的小嘴儿说了一大通话,你可奇怪了,憋了半天说:你再说。
18.
余莺儿说不了了,因为皇上来了。皇上废余莺儿为官女子,晋你为贵人。说完皇上要把你抱回宫。你说这不太好吧。皇上说有什么不好。你说我怕你抱不动。
19.
皇上确实没把你抱动。
20.
你在行宫承宠,正式进入宫斗队伍。华妃看你不爽,你知道,玩她的男人,才会让她更不爽。于是为了体现出你和皇上的亲密,皇上将称呼你为嬛嬛,而你,称呼他为橘老四。
21.
沈眉庄被华妃推入水中,现在性命危在旦夕。华妃又过来搅局,要拉沈眉庄的贴身丫鬟进慎刑司,这情况你必须要帮。
你:“华妃娘娘言之有理,但是话也不能这么说。眉庄姐姐现在还不清醒,断然去了她的贴身奴婢,这让谁伺候才心安呢?”
华妃:“有皇上和本宫在此,你一个小小贵人,说什么话?”
你撸起袖子:“我他妈就记得这一段的台词,你能不能按本走?”
22.
华妃没有按本走,但是你也达到了你的目的。你说华妃的华和路滑的滑同音,因怕华妃娘娘滑着了,所以请求换掉翊坤宫的侍卫。橘老四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23.
你:“小允子,给我狠狠地打他!”
24.
余氏被查出来要搞你于是被赐死,但是你还要走一下剧情,回击一下华妃。你的朋友安陵容给你出主意,让你装神弄鬼,于是你半夜狗狗祟祟,拖了一袋水泥,跑到丽嫔的屋头——
25.
丽嫔理解不了你的前卫艺术,被吓疯了。皇后带走丽嫔,和太后听她讲了许久疯话,更加没有头绪。
皇后对太后说:“要不然您先歇歇吧。”
太后摇了摇头,还在琢磨丽嫔所说。
“说……在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在右边画一道彩虹……龙若是指的是皇上,那这彩虹?——”
26.
皇上带你们去圆明园度假。这个时候沈眉庄会被认定为假孕争宠。从和华妃对线那里你发现这个剧情可以不完全按照原剧走,于是你力劝沈眉庄别想吃药早孕。
27.
沈眉庄听了你的劝,打算独自美丽,但是好巧不巧就“怀上”了。你疯狂告诉她你没怀孕,但是你没有证据。
28.
没有证据也没有温太医在身边的你眼睁睁看着眉庄被人陷害失宠。马上她就要被幽居闲月阁了,你看着她,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向你哭诉,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听你的话,你说是吧。
29.
沈眉庄递出纸条,让你珍重自身,扶持陵容。于是你把安陵容打扮地美美地送去给皇上。皇上相中了安陵容的歌喉,更喜欢你推荐的这份大度,你说没办法,鸟生蛋,蛋生鸟,鸟鸟蛋蛋,缘分不断。
皇上对你们如鸟似蛋的这份情谊大为赞赏,立刻给安陵容拟了封号,就称之为鹂答应。
30.
在这之前,你和沈眉庄,安陵容的三人女团曾经在温宜公主的生日宴会上出道过。大家邀请你表演惊鸿舞,你只会水泥蹦迪,舞不来惊鸿舞。十王又大加嘲讽,你被迫上阵。
站在台上,你有些紧张。你开始介绍这个舞蹈。
“惊鸿——就是,鸟被惊飞了!鸟就是——就是凤凰鸟!说到凤凰!啊!凤凰!我明白了!”
你喊了一句Music,给十王跳了一首凤凰传奇的我从草原来。扭完之后你有点尴尬,因为你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破局办法。你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大家,等待大家点评。
十王沉思,然后说:“美且美矣,只不过和纯元皇后昔日所做,无甚新意。”
你:“……没有曾毅?”
果郡王:“叫我允礼?”
先写到这儿嘎嘎嘎嘎不干了
要是还接着看甄嬛传就接着写哈哈哈哈哈
我穿越了,恶毒女配,还是个自带读心术的恶毒女配!
本来我只需要好好走我的黑化之路就可以了。
结果就因为这个读心术,每天被迫听着另一个穿越女跟系统撕逼。
系统:「快,那个就是你要攻略的男人!」
穿越女:「你脑子秀逗了?那是我未来妹夫。」
系统:「快,假装被那个女的欺负,陷害她!」
穿越女:「我求你你去治治眼睛吧,那是我妹!」
系统:「快,快去攻略那个男的!」
穿越女:「好啊!居然欺负到我妹妹头上了,看我把他头锤通!」
呃这,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穿越女呢。
可是,她这样我还咋黑化啊!这不是逼着我从良吗??
1
赏花节那天,本来应该是我姐姐秦梦歌跳入湖中将男主谢......
赏花节那天,本来应该是我姐姐秦梦歌跳入湖中将男主谢庭均,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夫救起,然后男主对她一见倾心,从此两人爱意浓浓,我嫉妒黑化。
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在谢庭均掉入湖中时将我一脚踹进了湖里。
自己在边上悠哉的啃着肘子?!
「泠汐,赶紧救人啊,愣着干啥。」
我:???
这是你的任务啊女主!
没错,我穿越过来的恶毒女配,叫秦泠汐,礼部尚书的嫡次女。
只是这一世穿过来多了个功能,读心术。
而秦梦歌是我同父同母的姐姐,尚书府的嫡女,也是自带系统的穿越女主。
系统三天前就安排好了一切。
今日她只要例行程序,救下落水的男子。
一切就可以按照剧情走下去。
我对此走向可谓是熟练于心,原本在谢庭均掉入湖中那一刻,我就已经在酝酿情绪准备开启黑化了。
结果还没等酝酿好,人已经在湖中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梦歌,此刻,她正坦然地啃着猪肘子,对我比着两根指头。
「泠汐,加油!我知道你一定没问题的哦!」
我……
要不要这么懒?这个穿越女也太懒了吧?
就这么点戏份也让我帮她!
2
因为憋屈,我救谢庭均的动作救不情不愿,导致他上岸时,还处于昏迷状态。
不过倒是不影响他气质卓然的相貌。
把人放地上后,我就识趣的挪到一边,继续酝酿下一步黑化的情绪。
而秦梦歌却不上前给谢庭均做人工呼吸,而是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泠汐,你便秘了吗?」
得,不用酝酿了。
「你才便秘,你秦梦歌全家都便秘!」
秦梦歌一点都不气,乐呵呵地看着我:
「没便秘你傻楞着干嘛?还不赶紧救你未来夫婿去?」
哼!
我当然想救了。
可这跟我人设不符啊!
恶毒女配只负责害人,救人那不成不伦不类了吗。
再者说了,按照剧情走向,应该是秦梦歌深情的凑到他面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着众人的面狠狠亲下去!
把他亲醒!
这样,我就有了黑化的契机,冲上去给她一耳光。
而谢庭均因为护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立即也回了我一耳光。
秦梦歌则楚楚可怜的在一旁替我求情。
两个人居然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拉拉扯扯。
于是我愤怒值飙升,顺利迈出黑化的第一步。
这!才是正确的剧情。
可现在呢,我已经提替秦梦歌把人捞了上来。
剩下的重要剧情,她居然还想让我替?
看着她一副悠哉啃猪蹄的模样,又瞧了瞧地上面色越发苍白的谢庭均。
3
而此时我听到了系统在秦梦歌身体里大喊大叫,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怼了起来。
大概意思就是系统觉得秦梦歌疯了,不去攻略该攻略的,而秦梦歌也觉得系统疯了,居然让她对自己的未来妹夫下手。
他俩叽哩哇啦一顿吵吵,全是我听不懂的话。
可我没空琢磨这些。
这还有个等着喘气儿的人呢。
再不救,就该吃席了。
等我再回过神时,系统已经气呼呼的下线了。
看着地上的谢庭均,我忽然委屈了起来。
是啊,这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一起经历过许多美好,也曾在月下起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因此,双方父母亦为我们早早定下了婚约,只待谢庭均考取功名后便八抬大轿迎我进门。
可剧情里却因为这一次女主的相救,我们俩十几年的情意一瞬间就消磨殆尽。
我不理解,但也只能接受,因为剧情就是这样的。
而秦梦歌是第一个不愿意按照剧情走向来的穿越女。
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她却狠狠地推我一把。
「泠汐,你还愣着干吗?快救人啊!」
唉……这姐们手劲儿是真大啊。
「秦梦歌,我真的救了啊,你可别后悔!」
只见她白了我一眼,我咳嗽两声,俯下身子,蓄力在谢庭均胸口处狠劈了击掌。
紧接着他猛地呛出几口水,便悠然醒转。
原来不是非要人工呼吸啊。
敢情以前那些穿越女都是为了占便宜!
5
刚醒来的谢庭均虚弱的坐起身。
对上我视线那一刻,他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下一秒,他将视线投入人群中,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继而眼睛一亮,目光定在了秦梦歌身上。
唉,果然是强大的女主光环啊。
「梦歌,是你救了我?」
看来即使部分剧情走向发生改动,但核心不会变,男主认定的就是女主。
也罢,这种情景不是已经体会过无数遍了吗,也没啥可唏嘘的。
我心中苦笑一下,便挽起湿漉漉的衣裙退到一旁。
却被秦梦歌一把按住。
「你眼睛要是不好使就捐了啊,没看到我妹湿了一身?当然是她救的你。」
她抖擞着我湿漉漉的衣服,拧出一把水。
「你瞧,这都是她对你汹涌澎湃的爱意。」
好好一个女主,为什么要长嘴呢?
而谢庭均却还是目光灼热的望着她。
「可我记得在湖中依稀瞧见救我的就是你啊。」
自始至终不曾看过我一眼。
再然后我又听到了秦梦歌和系统的相爱相杀。
原来是系统使用权限更改了谢庭均的记忆,让他认定救他的就是秦梦歌。
「闭嘴吧你!我这么一个三观端正,五官精致的九好青年,是不会向你这种恶势力低头的!」
话音刚落,她就猛然揪住谢庭均的衣领,面容和善。
「谢公子是吧?你掉湖里,脑子肯定进了水,所以看错了。」
谢庭均沉默片刻,冷静回道:
「不会,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你救了我,梦歌。」
见状我拉住了秦梦歌的手,摇了摇头。
说到底,我们都是书中的配角,为剧情而生,任何思想,情感都可以为剧情而纂改。
如今她肯为说话,我已经很感激了。
「干嘛?你打算就这样算了?!」
秦梦歌大叫了一声,随即扬手就赏了谢庭均几个大嘴巴子。
原本俊俏的一张脸立马变得红肿,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我妹妹秦泠汐救了你!」
随后又厉声问道:
「说!是谁救了你?」
谢庭均被打得一愣一愣的,可怜巴巴地回复:
「是你妹妹,秦泠汐。」
「哼,知道就好,你要是敢背叛她,我就阉了你!」
谢庭均看向秦梦歌的眼神多了一丝惊恐,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显然是被吓着了。
别说他了,就连我这个身经百战的恶毒女配也没见过哪个女主这样的啊。
这么暴力,这么……正直?
嗯,还带点可爱。
但是……她这么不配合,我黑化不了咋整?!
6
当天晚上,阿爹拿着鞭子就要抽打我。
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光天化日跟未婚夫当街拉拉扯扯的,有伤风化。
我心中腹诽,但还是乖顺地跪在地上。
之所以腹诽是因为原剧情里,秦梦歌亲醒谢庭均后,阿爹与阿娘不仅不责骂她,反而拉着我的手对我语重心长。
说什么我身为妹妹,如今姐姐与我的未婚夫僭越之情都被人瞧见了,让我顾全大局,把谢庭均让出去。
正常来说,只要到这个环节我就会怒火中烧,开启黑化模式。
但现在!我根本无法情绪到位,毕竟,秦梦歌没有抢走我任何东西,甚至还在帮我。
而此时秦梦歌正站在一旁。
我听到系统又搁那支招。
「宿主宿主,你这次可千万别掉链子了,待会那老头那鞭子抽她时,你等到她快晕过去再拦住老头……」
它话还没说完,秦梦歌就在阿爹鞭子即将落下之前一把拽住,往后一拉,将鞭子用到割成两节,扔在地上。
这可是祖传拿来正家风的鞭子啊,阿爹还是第一次拿来出来呢。
就在我为秦梦歌暗地里捏把汗时,她居然还不知死活的问道:
「阿爹,你老糊涂了吗?」
「泠汐这是救人,见义勇为之举,怎么就有伤风化了?」
说罢,她弯腰想将我扶起,可我哪敢动啊。
偷偷瞥了几眼爹娘,只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像也被这走向弄迷瞪了。
不过姜到底是老的辣,阿爹反应过来后,捡起地上一节鞭子就朝我扑过来。
「你个不孝女!竟敢损毁祖宗家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一整个晚上,尚书府都回荡着秦梦歌杀猪般的嚎叫声。
阿爹拼命想抽我,秦梦歌拼命拦住阿爹,我虽然没耗费什么体力,但耳朵也着实难受的许久。
真是奇怪!第一次瞧见这样的穿越女,系统完全带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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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很气,毕竟一个女子的清誉何等重要,倘若平宁郡主和齐衡信了,她还有好日子过吗?:“那个盛老太太,之前来我家,看我的眼神就特别不对劲,就跟良家女子看狐狸精一样憎恨,如今又这样针对我,也不知我招她惹她……”
齐衡便将她抱在怀中哄着:“这世上,总有些人看我们不顺眼,大抵是她当初掏空了宁远侯府,盛老太爷却偏偏不喜她,瞧见了你和我恩爱,便心头不舒服,就要针对你!...
齐衡便将她抱在怀中哄着:“这世上,总有些人看我们不顺眼,大抵是她当初掏空了宁远侯府,盛老太爷却偏偏不喜她,瞧见了你和我恩爱,便心头不舒服,就要针对你!”自廷灿嫁进来,平宁郡主便令下人务必要在少夫人面前三缄其口,不得提起前尘往事,齐衡也深悔过去喜欢上那个盛明兰,以至于他总觉得亏欠了廷灿!
廷灿还是不高兴:“哼,那也不是她背后诋毁我的理由,这老妖婆可真是……”
齐衡刮了一下妻子的鼻子:“像你这样才貌双绝的佳人,若不招些怨妒,那才奇怪!”
廷灿犹如冰雪的脸颊浮起了红云,好似雪映红梅一般动人,她有些嗔娇将剩下的花道:“你怎么那么肉麻,就会说好话哄我!”
齐衡也是颇为认真:“可没哄你,元若自认为还算努力,资质也不算笨,可成婚之后,得了你的提点,才算懂了许多,你精通历朝历代的音律,采戏弈棋,诗文书画莫不妙绝?都说你照着你姨母养的,可你姨母一定没有你一半的美貌才情,我能娶你这样的娘子,那可是八辈子的福分,我既得了八辈子福分,便有那小人作祟想要坏了我的福分,咱可不能任由那恶人坏了我们的福气!”
“你又编排我姨母了,你可说反了,是我没有我姨母一半的美貌才情才对,不过咱们夫妻二人,绝不能让小人坏了咱们的福分,我从不曾惹过盛家,那盛老太太却来害我,我如今大哥哥好了,也不怕她的,她那孙女之前逼得我嫂嫂自杀,果真是一窝蛇鼠,没个好货!”不过提起福康公主,齐衡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听说那个杨氏,仗着赐婚了英国公的嫡女,跑到英国公府里去闹腾,结果那张小姐是个火爆脾气,刷刷两下子就把那杨氏的耳朵给砍下来了,也算为你嫂嫂报了仇!”
需知顾廷炜刚娶福康公主那阵,那杨氏每日都要上门闹腾一阵,顾廷灿也差点要出去掐架,结果被亲娘拉了回来,顾廷灿粲然一笑,胜过百花的美艳:“活该,就是那张小姐可怎么办?”
虽说杨氏是妾室,可是以官家的秉性,一定会深究,一想到这里,顾廷灿不由得为那个张小姐有几分担忧,齐衡只道:“那杨氏也跑到御前告状,可是那张小姐砍了杨氏的耳朵,就逃得无影无踪,整个汴京,也没人能找到她,连她的父亲也是一样,官家也没有法子啊,一来,杨氏身为妾室,还未等到成婚,去冒犯贵女,口口声声说张小姐是她家新妇,本就是不对,张小姐砍掉她两只耳朵也不算坏,二来张小姐无影无踪,也不好处置,那李玮既和公主和离,便已不是驸马,杨氏也不过一普通小妾,总不能为着妾室的两个耳朵,就斩了国公,只让交了些罚金……”
“只可惜她那两只臭耳,可抵不得我嫂嫂的嫁妆……”
二人说说笑笑,齐衡望着顾廷灿,心中也只感到庆幸,他庆幸着老天眷顾,让平宁郡主强势的拆散了他和盛明兰,又庆幸嘉成县主,意外嫁给了韩诚,否则他和廷灿岂不就此错过,哪能有今日的欢声笑语!
当然韩诚和嘉成县主的日子并不好过,嘉成县主瞧中的便是温润如玉,博学多才的京城第一美男齐衡,可却被宋仁宗一个圣旨赐婚给了韩诚,而韩诚更是不舒服,在他眼中,他可是公主的儿子,理应且必须娶一个有薛涛文君之才情,王嫱西子之风貌,班昭长孙皇后之贤德,绿珠虞姬之贞烈,巴清之万贯家财,子夫的柔顺和兄弟,又能有陈阿娇的家世,能助他仕途上进的名门贵女,做他的大娘子,方才不服此生!
可是嘉成县主,家世或许尚可,可如今邕王当年陷害荣飞燕之事,被一一揭穿,使得邕王失去了登位的资格,还成了罪人,模样嘛,倒也不丑,甚至还可说一句,妩媚娇俏,可放在几乎遍地都是美女的汴京,也只能说一句中人之姿,算不得绝色,跟韩诚想要那种气质风雅的倾城仙女更是不沾边了,才情完全没有,至于孝顺,贤德更说不上,第一天就顶撞自己母亲,第二天就打死母亲赐给自己的通房,上午夸了一个丫鬟的手好看,下午就能从盒子里面收到那个丫鬟的那对手,庆昌公主完全压不住她的气焰!
在这样的阴影之下,他还是要出去散散心,恰巧一个娇美清润的绝色女子往他身边走过,犹如一只百灵鸟,美貌倒也罢了,她虽说美貌,也并不能说自己见过最美的女子,关键是那股子气韵,实属让人难忘,有着淡淡是书卷气,他打探了之后,方才知道,原那丫鬟便是福康公主身边的林墨儿!
林墨儿是谁,谁都在心中清楚,便是那盛家的“逝去”的庶女,韩诚很有些失望,谁不知道那盛墨兰的品行,婚前便勾引梁晗扶她,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不过她容貌气质实属难得,又听闻是个才女,那身份人品,做不得自己的大娘子,但做个妾室还是很可以的,想必以盛墨兰那个名声,自己还愿意纳她为妾,她也会感激不尽,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他自然也会不计前嫌,赏她一口饭吃!
盛明兰心里是气的她也知道和嘉成硬着正面杠不占优势,盛明兰俯在老太太膝上“祖母这个家里竞这样容不下我们母子吗”眼泪滴在了老太太穿着平滑的布料上,却像滴进了她的心里。老太太摸着盛明兰的头像是说给她听又好像说给自己听“当年未能让你留在我身边明丫头原是我对不住你”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王氏与海氏不想趟混水,只能等盛弘下值。盛弘一到林栖阁便瞧见林氏哭天抹泪的“弘狼,我知道我做妾被人瞧不起只要能服侍弘狼一场妾便认了。可欢姐是弘郎正经的孙女,在我自家受这般大的委屈我这个做祖母的心被滚油煎一般”盛弘心里也是难受“刚去瞧了这孩子已然睡下了,霜儿莫急。这等事不是罚......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王氏与海氏不想趟混水,只能等盛弘下值。盛弘一到林栖阁便瞧见林氏哭天抹泪的“弘狼,我知道我做妾被人瞧不起只要能服侍弘狼一场妾便认了。可欢姐是弘郎正经的孙女,在我自家受这般大的委屈我这个做祖母的心被滚油煎一般”盛弘心里也是难受“刚去瞧了这孩子已然睡下了,霜儿莫急。这等事不是罚几个下人就能了事的”
盛弘心里也是气的一来他偏疼长枫,二来欢姐的外祖是邕王这事若是解决不好恐是难交代的。寿安堂里各个院的主子都在,盛老太太执意咬定是两个孩子起了争执。海氏王氏不敢搭话,嘉成只让秋叶把事好好地说一遍“回各位主子,午后大姑娘与奴婢在小池塘边遇见了狁哥,奴婢与姑娘只是搭话问他怎么一个人出来也没个人跟着。没成想狁哥趁姑娘不注意下把将姑娘推进了池塘里”盛弘不可置信“我的天爷我们盛家还有这么霸道的人物”嘉成放下茶盏盯住了狁哥“这孩子到是个没福气的”盛明兰被这眼神吓的一激灵,环抱住了儿子。盛弘到是有些发烦“不如这般,明兰与孩子搬去外院居住以后少在后院走动”盛老太太气急“外院?那是给客人住的主君狠心至此吗”谁也没想到接话的是海氏“祖母其实外院住这宽敞又适合孩子蹦蹦跳跳的后院孩子多难免磕磕绊绊“
你们一家人各有各的算盘一家子豺狼虎豹。王氏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老太太你的算盘打的我葳蕤轩都听得见,你又是什么菩萨吗说谁呢“王氏说完走出了寿安堂。盛弘也不愿搭理这个嫡母扭头出了寿安堂,林氏浅笑用手抚摸了一下鬓角“六姑娘你在京城一日这事就不算完”林氏和嘉成一同走出了寿安堂,心厅堂门口时嘉成转过身“六妹妹,你的女侍我可没见过不过你记着明年清明给她烧点纸钱便是了。她啊也算个忠心的“
海氏不想盛六住内院是因为她怕下次就是她的孩子嘉成女儿那么虎的姑娘都干个平手更别说全哥这个老实崽
不要杠,你杠就是你对!
我历史不及格,不要和我谈历史
祝儿越听越烦,直接问“那我到底要先干嘛?”
“识字提剑”
“可那太难了”
“慢慢来,总能成的”
“可是...”
“你要静下来”
“行吧”
于是,每天清晨韦祝就被纪泽拎起来,做操,识字,练功...
这把,梁晓赢麻了,看着观里又恢复正常生活,又觉得有些太清净了。
三年后
“小祝儿,祝儿”
韦祝一起床就看见梁晓爬她窗“登徒子啊啊!”
梁晓立马上前捂住她的嘴,“别叫,我是有正事的”
“你能有什么正事!”
“今天师傅师兄都出门了”
“为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但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
“所以呢”
“所以你今天不用迎客了”
“那...”
“我可是听说这山下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某个连山门都未曾出过的小孩怕是连尝都未尝过吧”
“师兄给我买过的!你才见识少呢!”
“哦,原来如此啊,我还说想带她去尝尝呢”
“真哒?”
“是啊”
“走走走,快些出发!”
虽说学了这么久的圣贤道理,但是对于吃一切道理纯属放屁,吃才是王道,提到吃这小祝儿可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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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场战争又打响了,程氏夫妇为追杀余孽,奋战三日不曾歇,最终程夫人还是挺不住倒下了,可路途遥远,回军营定然是来不及了,听闻这山上有一道观,便想去歇歇脚。
“哐哐哐”程始急切的敲着门“可有人在?!”
又敲了半晌无人应答,梁晓和韦祝本是听到动静了的,可这大清早敲门,准不会是什么好人,二人一拍即合,真有事也等午后再说吧,毕竟观里没有大人两个小孩不敢开门也正常,两人就从后门溜了。
一路上韦祝兴奋得不行,这可是她第一次出观呢!每次听师兄提起山下她都十分专注,这次自己终于也有机会好好体验一下咯!
两个人花钱速度远远比不上韦祝吃的速度,过了午后,梁晓还是觉得心里不大踏实,万一那个人是师傅派来的呢!
“你把饼吃完了我们就快回去吧”
“好吧”
回去后,正门好像没动静了。梁晓还是开了门,就看到一个粗壮的男子抱着一个女人,两人身上都有血。可这般安静,莫不死了!?
他立马上去推了推男子,那人终于醒了。
“你...你...可有事”
“敢问可否留宿一宿?内子受伤了,可否让我们养养病”
“这...”这他还真无法做决定,平常这种事都是有师傅做主的,可今天师傅不在啊
“怎么了师兄?”一个娃娃从门后探出了头
“可否让我们留宿一晚,内子受伤了”
韦祝思考了一会,“那好吧,但你要把你的武器都留下!”
“好好好,谢谢,谢谢”
“你真要这么做?如果他们是坏人呢?”
“不怕,大不了我担着就是了”她本来也不敢擅自留人,只是她恍然觉得这人好生熟悉,或许是缘分吧。
她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小偏房内,然后将桃木剑举起来,“说,什么来头!”
“在下程始,内子萧元漪,我们追了余孽三日未曾休息,夫人撑不住倒下了,特求援助”
听他这么说,韦祝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极对的选择,师父会夸自己的吧!
“阁下是?”
“哦,我叫韦祝,是个道士,刚刚那个是我师兄,叫梁晓”
“韦小道士可有药?”
“药?”
“没有”
“道士很少生病的,我们一般不备药”
“那请问可有医师?”
“观旁有一个蒋老,他懂医术”
“可能请来?”
“当然,他人很好的!”
“那还烦请指路”
“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我帮你去”
“那便多谢韦小道士了”
韦祝总感觉自己好像叫骗了,叫梁晓死死的盯着二人。
“我要去方便,梁小道士也要跟上吗?”
“当然,这有什么”
程始只好憋着了,他只觉得尴尬,又问“可有水吗”
“干嘛”
“为内子擦拭身子”
“好吧”这的确拒绝不了
这次梁晓自觉地退了出去,他可还要这清白之身呢!
可也没衣裳给换啊,梁晓翻遍了道观,终于找到了一套新的道袍“应该行吧”他想
回去时蒋老已经来了,韦祝在一旁记药方
经过一天的休息,程夫人可总算醒了,程始被梁晓领去换衣裳了,屋里只有韦祝和萧元漪。
“程夫人,你可还好?”
“你是?”屋里只有一根蜡烛,萧元漪看不清小女娘的脸“我叫韦祝”“你多大了?”“七岁了”“和蒽儿少宫一般大”“什么?”“我也有一双儿女,与你一般大”“真的吗,我是这观里最小的”“是啊”她不经想起了她的那枚弃子。
月光从对窗洒进,她再抬头去看这个孩子,却突然一惊,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这个孩子太像自己的母亲了,连萧蒽都没有这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