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砂金,有、、爱(病)情双向奔赴,没关系,他超爱。
全文2w+,建议配合奶茶食用
(是的对不起我又写多了,一个小短篇怎么现在加彩蛋有7w8w了,泪目。)
本篇为砂金感情if线,没看过前面也不影响,但还是推荐阅读,有先后顺序:
正文→
(建议阅读过隐藏结局)
正文↓
“砂金总监您好,因准备结婚本人需要请假准备、进行婚礼,申请下月为期五天的婚假,预计从下月18日开始至22日结束,23日正常返工。
给团队工作带来不便我深感抱歉,任务工作我将在假期前加紧完成,其他事宜已委托办公室其他同事暂时处理,保证工作不受影响。
休假期间本人通讯将保持正常,有情况随时可以联系,若有回复不及时还请谅解。”
“望领导理解与批准。”
我从网上找了个企业打工人请假模板,改改内容加个职场消息标配玫瑰,满意极了,一键发送给上司。
为什么是婚假,因为今年的年假已经休完了,病假理由用过太多次事假也请到不能再请,翻来覆去发现自己好像只有婚假没请过了。
对不起,领导,我太想休假了。
“叮咚——”提示音响起,请假邮件几乎是被秒回:
“驳回。”
紧随其后又一份邮件,直叙胸臆:
“谁?!!!!!”
1.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我是个穿到崩铁世界的废物大学生,上辈子熬夜赶作业猝死,这辈子又来做打工社畜,每天两眼一黑就是干,感觉整个人已经到头了。
人人都说xx后整顿职场,都是笑话,其实全在背地里偷偷卷,导致所有人不得不跟着卷。
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个一心只想摸鱼划水带薪休假的小社畜。
“如果你管p40也叫小社畜的话,那庇尔波因特之外的那些人真是纯牲口了。”邻办公位的同事忍不住开口吐槽。
“你不懂。”我目死。
“管它什么职位,工作都是谁干谁疯,遗书我是一天想写八封。”
“别死。”同事拍拍我的肩膀,言简意赅。
“死之前也得把工作交接完。”
“……谢谢你,更不想活了。”
2.
我和砂金已经认识两年了。
在我还在宇宙第一真理大学就读时,一次赌场游玩的偶遇让我从单方面认识砂金变成了相互认识的关系。那时的我热血上头,一股脑把全副身家交给了砂金,助他成功打赢了荣升p36大坎的这一战,也为进入p40打下坚实基础。
虽然回来我就被自己的辅导员维里塔斯·拉帝奥给罚了,但我没改。我一直很溺爱原游戏中的每一位实装角色,忠实玩家的心掰成十八瓣爱着不同的人这不是很正常。
所以尽管拉帝奥有意阻止,我依旧保持着和砂金的联系,不遗余力帮助他顺利升职。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不求回报的大好人,作为感谢,砂金往往会提供高额的委托报酬或新的合作项目。
待到我毕业入职星际和平公司时,我和砂金已经是一对十分熟悉对方的合作伙伴了。
我毕业那年,公司根据我的个人成就和学位评估给出了极高的待遇,主动抛出橄榄枝邀请我入职技术研发部,起步高位,升职速度保证快,薪资高待。
砂金是知道我这人什么狗德行的,对此表示十分担心。
“技术研发部的那群死脑筋可无趣的很。”砂金往自己眼里滴了一滴眼药水,眨巴眼睛一副可怜姿态,循循诱导。
“小姐不如还是来我们战略投资部吧,我们这里人又活泼说话个个还好听,保准你喜欢。”
别装。
我一粉笔(师从导员)扔到砂金脑袋上,砂金配合地把脑袋顺着力度极小的粉笔头歪过去,一脸控诉。
我在拉帝奥手下读了两年书,我的心已经和贝洛伯格郊外的石头一样冰冷,砂金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小把戏对我已经没用了。
不就是在技术研发部当牛马,我自认在「智识」命途走得颇远,建筑方面展露的能力更是全寰宇数一数二,可以说是最适配「存护」的科研人员,星际和平公司为了挖到我已经游说多番,前途一片光明,要做牛马我也是吃细糠的牛马。
……牛马。
……
我错了。
我光速滑跪。
我宣布打工还不如答辩。
感谢星际和平公司让我实现了阶级跨越,从工人阶级跨越到奴隶阶级。
[已老实,求放过]:你说要不我干脆辞职算了。
对面消息回复速度很快,想必是正空闲看手机。
[SiO]:让我猜猜,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SiO]:1.项目突然加急。2.方案第n版又被pass了然后甲方说选初版。3.预备进行30min的ppt汇报结果现场要求一句话概括。4.上面的人又提出了什么不合理要求然后……
[已老实,求放过]:然后要求和甲方深入沟通、了解需求,找出方案、寻求支持——哈哈,光顾着上班忘记上吊了。还有你怎么这么熟练啊.jpg
[已老实,求放过]:哦,忘了。你现在也成万恶的甲方了。你变了砂金,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平易近人的小负责人了。
[已老实,求放过]:再见。
[SiO]:等等等等等,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朋友!
[SiO]拍了拍你问你怎么还没死。
[SiO]撤回了一个拍一拍。
[SiO]:?
[已老实,求放过]:不好意思,忘改回来了。
[我]拍了拍自己并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SiO]:压力别太大,你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短短四个月从p30冲到p37,眼看着有望进入公司核心内部高层,这个记录在整个公司也是历史性的。
[已老实,求放过]:然后就卡死在p37半年……
[SiO]:其实如果你不坚持一定要考岗位而是直接接受邀请p35起步的话,说不定前面还能省三个月。
毕竟考岗最高职级也只能是p30。
[已老实,求放过]:你不懂,考来的才更安心。
[SiO]:小姐说的对,当然还是自己开心最重要。更何况亚婆离(技术研发部主管)对你的信任与欣赏远超旁人,你大可更安心一些。
[已老实,求放过]:别说了,我快被这份“信任与欣赏”累死了。想说的太多了当面吐槽,你下班后有空吗,喝一杯去?
[已老实,求放过]:嗯嗯,老地方见。
我关闭手机,从卫生间里出来,不忘洗洗手再出门甩甩。
打工人假装上厕所实则在偷偷玩手机摸鱼不是很正常吗
“我说你好歹遮掩一下做做样子吧。”托帕忍无可忍敲敲会议桌提醒砂金。
砂金已经在会议上光明正大玩了半天手机,搞得汇报中的员工以为领导对自己的成果展示失望至极而汗流浃背,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只有离砂金最近的翡翠、舒俱和托帕看到了砂金在聊天页面噼里啪啦打字,时不时露出迷之微笑。
托帕没眼看,只能说幸好砂金只是本次项目的旁随协助者,参与会议只是走个形式。
翡翠欲言又止,觉得自家孩子到这个年纪了,有些事不好插手。
笑得一脸荡漾,真恶心。舒俱评价。
“晚上还有事,我先下班了,祝各位加班愉快。”砂金起身挥手告别,不带走一片云彩。
按上次小姐的反应,她更喜欢哪款香水的味道呢,发型要不要来点细微的变化,选哪身衣服更合适,要不要在配饰上做些小心机——啊说起来她上次夸了自己那身常穿的搭配衣服上开窗的设计很大胆要不要还是穿这身呢……不行不行这身太常见了万一看腻了怎么办而且小姐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正经,但是她好像就喜欢这一款——都去酒吧了穿太正经反而奇怪吧,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但是希望小姐能注意到……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砂金已经走出会议室大门十米远了。
舒俱: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走了?
托帕拍了拍舒俱的肩膀,叹了口气:“你信我,他只是偶尔才这样,工作还是靠谱的。”
舒俱:……他最好是。
半晌沉寂。
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员工颤颤巍巍开口:
“那……那个,我还要继续……吗?”
翡翠:………
翡翠:“没关系,继续吧。”
3.
庇尔波因特-酒吧
这家酒吧最初还是砂金推荐给我的,环境优越安全,店内品味极好,饮品种类繁复,只是价格不菲,但对我们这种职级的人来说实在也算不上什么。
“这里。”酒吧一处人少相对安静的地方,砂金已经早我一步落座,见我进门挥手招呼。
砂金依旧衣着华丽张扬,即便过了一整天的工作也容光焕发丝毫不见一丝疲态,衣角平整甚至连发型都没乱。该说不愧是天赋异禀吗,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种先天打工圣体。
“好久不见,朋友。”
砂金已经点好一桌酒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这等着的。
“好久不见。”我们上次见面距离也才三天吧?更何况每天都有在私信聊天,怎么就好久不见了,我默默吐槽。
“难为你总是由着陪我随心所欲了。”
我看到一桌的无酒精/微醺特调捂脸,想必酒吧老板也无语怎么会有人来这里喝一桌果汁。
我和砂金其实都不太爱喝酒,酒精会影响大脑的正常思考,特别实在工作场合,一旦被酒精麻痹了大脑,失误和被人趁虚而入概率会大大提高。
不知何时酒精已经成为成年人的标志,但我们不得不承认,酒精的那份辛辣与苦涩感即便是喝习惯了,在众多饮品内它依旧得划分为“难喝”的范畴。
“怎么会,倒是朋友你百忙之中还肯抽空赏光同我……碰酒,是我的荣幸。”砂金比了个wink。
“你今天还是很好看。”我比了个大拇指,从不吝啬自己对朋友的夸赞,至少砂金似乎从来很受用。
小腿一蹬,我扑通往沙发上一倒,恨不得自己烂在角落里,社畜的痛苦就在于明明下班了却积攒了一天的疲惫。
酒吧灯光昏暗导致我没看清,刚好脸埋在了砂金脱下的外套上,嗅了一口,是我喜欢的淡淡香味,再吸一口,香,再吸一口,香,再吸一口,香,再吸一口,香,脸埋进去。
“砂金。”我闷声。
“咱俩认识挺久了吧,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当然,小姐,我们合作过多次,早已彼此知根知底。”砂金自认自己对小姐的脾性偏好风格已经了如指掌。
“你觉得我……”
什么?什么觉得我,要来了吗。
砂金顿时正襟危坐,大脑高速运转,感觉自己的指尖微微颤抖,莫不是这长久来的努力终于被注意到了。
他微调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力求找出自己最完美的角度对着身旁人,自认笑容无懈可击,心脏砰砰直跳。
“你说我杀了塔拉梵的概率有多大。”
砂金僵住,方才激动期待的高速心跳直接静止了。
“以赌上性命为前提的情况下,保守估计30%……发生什么事了小姐,需要帮助吗。”
“你知道那个狗/逼又干了什么吗。”我怨气极大地抬起脑袋,杀意涌现。
“他说什么要为琥珀王提供最好的材料,要求我们三天内研发出新材料并改进,然后把你今天举例的雷全爆了一遍,最后告诉我们感觉不对,说不出哪里不行,问就是感觉。”
“那还真是……”砂金诡异地陷入沉默。
“别告诉我你以前也这么干过。”我一记眼刀杀向砂金。
他一下子心跳又猛然加快——这次是因为紧张,反应极快对答如流:
“当然没有,小姐,我怎么会做出这么不人道的事呢,也只有塔拉梵这种无能无良缺德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
“也对,你一向是大方还善解人意的。但凡他能有一点点自知之明都不至于逼得我发火。”
我又脱离把脸埋下去闷声回应,砂金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没忍住当面把塔拉梵骂了,无它,这人太**了。
天下苦甲方久矣,这怎么忍,这忍不了,有没有人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更何况给我发工资的还不是塔拉梵而是亚婆离。
我承认,和上司作对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即便对方是隔壁部门的领导。但我不爱显山露水不代表人是真的菜,非要鱼死网破即便是令使也别想讨到好,清楚我真实能力的不过了了几人,恰巧塔拉梵就是其中之一,他绝不会愚蠢到和我作对。
“所以,我的同事们觉得我最近还是避避风头比较好,保不齐哪天塔拉梵就从其他地方针对我找事了。”
“真是令人惋惜的坏消息。说句心底话,朋友,不如你还是借此机会来我们战略投资部吧?”
“你知道的,我们想挖你很久了,亚婆离一直以尊重你的个人想法为由不撒手。”
“你说得对。”我长长叹息。
“也许搞研发真的不适合我——或者本身在公司搞研发这件事就很荒谬。”
语毕,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砂金正在绞尽脑汁如何妙用自己的花言巧语哄骗对方跳槽自己这里,一举拿下暂时性胜利。
塔拉梵的手伸的再长也伸不到战略投资部来,更何况「石心十人」的好几人和她关系都很好,虽然她现在是p37钻石也一定乐意至少以p40的待遇挖她过来,升职还能再加速一些,毕竟那群搞科研的职级偏低是众所周知的事。
想着想着,砂金的思维不由自主偏到其他地方去了,比如两人一同工作的话他就可以每天都约小姐约会,比如如何如何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好事将近……
我看着陷入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砂金,心觉自己还是太逾矩了,不然他怎么直接不说话了。
这种得罪大人物的事不该和人诉说的,保不齐就会牵扯到其他人遭罪。我可真是累糊涂了,怎么能给朋友带来负担呢,万一给砂金添麻烦怎么办,再进一步要是影响“剧本”了可不好。
更何况我都这么牛逼了我凭什么吃这个气,什么人淡如菊老娘真的不想装了,草,真是他*的越想越气。
“我——”砂金刚想开口。
“要不我还是去把塔拉梵杀了吧。”我平静道。
“……...?”
砂金觉得自己今晚的心率真是大起大落,倘若换个不常博弈的人心脏绝对会承受不来。
最后我还是决定申请调任到战略投资部,再见了婆婆(亚婆离)今晚我就要远航。什么科研老子不干了,搞投资去了。
跨次元壁了升职加薪还得靠跳槽,你们这群资本家都去给我吊路灯。
4.
砂金最近身上冒的粉红泡泡连账账看了都只想夹耳朵绕道走。
托帕敢说,自从自己的好友转来战略投资部后,砂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花枝招展,这种花枝招展不是某暖游戏里那种为了属性乱七八糟堆叠衣饰的数值美,而是绞尽脑汁搭配还追求氛围感的拍摄上镜美。
谁懂,他连朋友圈都精修plus了。
托帕选择无视,只想假装不认识这人。
众所周知,每有一只砂金孔雀求偶就会有一个托帕受到迫害,所以请砂金大老爷暂时放过托帕一码。
现在被迫害者新增加一人——舒俱。
自从成功把目标挖来并使了法子放到自己名下后,砂金恨不得楼下的狗都知道自己进入求偶期了,更何况这只求偶孔雀还格外有斗志,杜绝一切外面的小妖精舞到甜心面前的可能性。
舒俱每天都被砂金莫名其妙警惕的眼神搞得一头雾水,甚至在外也要阻挠他和新来的潜力股交流。
拜托,人家可是「石心十人」未来板上钉钉的同事,这是大家的工作。
舒俱忍无可忍,只能私下单独联系人家,约定工作对接外部商谈地点,苦口婆心劝导人家早早找好下家,砂金他不行。
砂金知道后就差把舒俱与狗禁止入内的告示贴到他自己楼层大门前了。
被迫害多了,舒俱寻思自己早晚要跟钻石参他一本。
一天……
舒俱:为什么砂金不让我进他楼层?
托帕:你就当他护巢,理解理解吧,别在他楼层停留就行了。
舒俱:可是电梯坏了,钻石现在叫我上去。
托帕:啊这……要不你绕个道走?
舒俱:楼梯间都被他堵上了。
托帕:那,那安全通道呢?
舒俱:………
舒俱:我要去举报他消防不合格
5.
家人们,我感觉最近有点慌。
我家新小上司总是有意无意经过我周围视察工作。
而且他好像想让我发现,又不想让我发现,有时候屏幕反光能看到他正在盯着这里,我回头他就歪歪脑袋冲我眨眨眼,有时候墙角能看到小上司露出的一抹身影,偷感极强,感觉下一秒能绕到我身后来个瞬杀,旁边的同事直接高呼萨斯噶领导。
我悟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是我的好朋友砂金也得督促我工作给其他员工做表率,彰显自己的大公无私和打工人精神。
于是我更加全神贯注投入工作,砂金走过身旁时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神都不分出去。
没有人能比我更加坚定地工作,没有人。
先前在技术研发部钱没赚到多少,还得感谢领导给我苦吃,虽然钱少但是事多呀,感觉自己的素质就和薪水一样低。
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我不仅有和砂金合作私下搞的一条龙项目,还有翻倍酬薪和花式公费报销,干活都有动力了。
只是我越不理会,砂金好像越起劲了。
他甚至赶走了我邻位的同事,自己坐在了我旁边盯着我干活,我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的香水味染透了。
我看报告他给我一杯奶茶,我挪屁股他问我想去哪,我打呵欠他递来枕头——
看看,职场险恶,都是考验。
呀嘞呀嘞,拦不住的俏上司。
小小考察,难不倒我,我是绝不可能动摇分毫的。
没过多久,感觉砂金就不经常在办公室乱晃悠了。
看,我猜的没错,他就是来视察我工作的,熬过去头几天就可以浑水摸鱼像往常一样了。
自从换了新工作后,我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虽然还是那个打工冤种,至少钱赚到手,人淡如菊人设又能站起来了。
我是一个星际和平公司公司的绝对拥护者,不追功逐利,深刻遵守劳动法,下班后绝不加班,必须屏蔽所有工作软件和消息,有事明天再说。
一晚上手机消息99+?没关系,连红点的烦恼都不会有,设置默认已读,真有要紧事上班后肯定会跟我说的。
夜晚-20:00
[人美心善小上司]:嗨朋友,无意间看到你的朋友圈说想去xx之地玩。
[人美心善小上司]:我这里恰好有两张门票,有没有兴趣?
[人美心善小上司]:我们两个人一起如何。
夜晚-21:00
[人美心善小上司]:是哪里不合适吗?也许我们可以改善一下。
[人美心善小上司]:没关系,如果你现在兴趣转移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夜晚-22:00
[人美心善小上司]:抱歉,是不是太冒犯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凌晨-00:00
[人美心善小上司]:休息了吗?那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凌晨-01:00
[人美心善小上司]:也许你是不是更喜欢独自一人出行?
[人美心善小上司]:我直接把票给你怎么样,你和别人一起也行。我都可以的。
凌晨-02:00
[人美心善小上司]:哈哈,没关系的,朋友,保持沉默也是你的权利,不会有任何影响。
[人美心善小上司]:毕竟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不是吗,怎么因为几句话影响我们之间深厚的友情。
凌晨-03:00
[人美心善小上司]:没关系的,不用在意我,你知道的,我对这些地方兴趣不大。
[人美心善小上司]:别误会,我的意思是看你玩更有意思一些,小姐总不会觉得我碍事吧,哈哈哈哈。
[人美心善小上司]:抱歉,我是不是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给你造成困扰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人美心善小上司]: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不是吗?
凌晨-04:00
[人美心善小上司]:朋友?
第二天,托帕见到了一个快碎掉的砂金。
托帕:“你又怎么了?”
砂金蹲在角落揪着自己的头发默默内耗画圈圈:“我给小姐发消息她总是不回我,为什么,她是不是厌弃我了,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她真的宁可和别人一起——”
托帕:“你昨天晚上给她发小作文了?”
砂金:“没有,我一句一句发的。”
托帕:“哦,散文。”
趁虚而入来看笑话的舒俱探头偷瞄了一眼砂金的手机界面。
舒俱暴击:“笑死,还是已读不回。”
砂金看起来快成灰白石膏像了。
路过的我丝毫不知情,只觉昨晚睡了长长一觉神清气爽。
?砂金蹲在墙角干什么呢。
“早上好。”我挥手和托帕舒俱打招呼。
我走到砂金身旁蹲下,笑着拍拍他的肩。
“忙什么呢,喝奶茶吗,我买了两杯。”
砂金登时恢复了颜色,肉眼可见地鲜艳起来,起身又是往常那个行为高调难以琢磨游刃有余的砂金总监模样,手指间把玩筹码,笑意盈盈。
“早上好!当然,谢谢你我的朋友。是专门为我带的吗,真是令人感动,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我识时务把手搭上砂金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把其中一杯递给他。
“要迟到了,我们快走吧。”
“啊,对了,我要的少冰,你不会介意吧。早上吃饭了吗,别空腹喝冰饮。”
“谢谢关心。倒是小姐你经常没吃早饭就赶来吧,不要只顾提醒我呀。”
“诶嘿。”
“哈……打完卡我们去一起去吃个早饭如何,如果不方便可以直接来我办公室,我让助理准备一份端来。”
“嗯嗯好呀,那我们先把奶茶放小冰箱去……”
我们二人逐渐走远。
看着砂金现场表演满血复活还和人家并肩有说有笑的样子,托帕和舒俱面面相觑。
“那不是楼下的奶茶店买一送一吗。”
“所以我说,别管砂金了。”
他从人家大学时期就这样子了。
6.
自从砂金成了我老板后,我们两个的交集指数型增长。
别看砂金每天营造松弛感人设,杂志里还特地来个刚睡醒的睡衣镜头,实际上他也是很忙的。
毕竟就算身居高位,对于更上层的领导也不过是个打工人。
我是打工人的打工人,砂金忙我也得跟着忙。
战略投资部的高难危险项目常分给砂金去解决,大多数情况下他总是险而又险地绝地翻盘大获全胜,自从有我帮助后更是显著提升了10个百分点,而其他方面的增益更是远远不止。
这下舒俱是真的想翘砂金墙角了,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如果去她们那里可以有更好的待遇。
这一度让砂金看谁都炸毛,觉得对方想偷偷挖走自己的得力下属。
我很苦恼,我是只是个想扮猪吃老虎和塔拉梵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套的平平无奇小社畜,最近好像很多人都注意到我了。
比如有一次,对方明显不是什么善茬,而我们此次的目的是拿下这颗星球的全部开发权与经营权,这无疑惹恼了对方。
此人十分嚣张,屡屡出言不逊将公司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这人怎么长得歪瓜裂枣的。”我小声在砂金耳边蛐蛐。
幸好我们战略投资部全是帅哥美女,小上司更是颜值拉满,回去好好洗洗眼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许我们可以考虑在这颗星球推广一下公司的医美项目,说不定这位别致的先生会买单呢。”
“有道理。话说什么时候能结束,我饿了,要不要我出手速战速决?”
“呵呵,不必,晚饭要吃什么?我让助理去预定餐厅?”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砂金亮出手上最大的底牌,更何况这可是他的表现机会。
“有点想吃m记的穷鬼套餐,顺便整点薯条恰恰。”资产无数还爱吃普通阶层区域才卖的垃圾食品的人可能也只有我了。
我们旁若无人地聊起来,任对方如何挑衅都视若无睹,自顾自闲扯起来。
这无疑激怒了对方,正合我们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他见攻击公司没能引起我们的注意,转而开始将炮火移向砂金身旁的我。
“呵,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公司最近突然冒出的赫赫有名的新大人物——砂金总监身后的那条恶犬啊,久仰大名,真是有其主,必有其——”
借我之名暗讽砂金出身卑贱不择手段上位?哈哈,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钢板啦。
我脸色顿时冷下来,心里已经盘算好了面前人的无数种折磨方法,不让这畜生跪下痛哭流涕跟砂金道歉就是愧对我战略投资部幕后操盘手之名。
砂金的笑容增添了不少危险性,这位可怜的臭虫先生也许不知道,他不过是个我们对这颗星球下手的由头罢了,小小棋子,无论他今天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公司的出手。
我可没有砂金那样的好脾气,砂金即便被人当面辱骂也权当没听见,而我向来睚眦必报且是当面就报。
“呃!哈……啊——”臭虫先生突然面容扭曲涎水流出跪倒在地,目眦欲裂。
“别脏了你的手,亲爱的。”我示意性拍拍砂金的手,却反被他紧紧握住,假意掏出手帕给我擦拭。实际上那人离我们三米远呢,再者血溅当场都不至于不被我的小发明拦住。
“哼,一点能操控神经的、微不足道的小把戏罢了。”
“肮脏腐烂的臭虫,余生都滚去流浪窟卖沟子去吧。”我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走吧小姐,不要被这种人扰了兴致。”砂金牵着我的手起身。
“唉,本来还想着给这颗星球留点喘息的机会,真是遗憾,能推这种人来和我们谈判的地方看来是没必要心思手软。直接吞并了吧。”
站在门口目睹了一切的同事权当没看见。
庇尔波因特的打工人们即便再怎么嚎叫,也不会改变其资本家的本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
而我坐上谈判桌上时,对这个星球来说已经是最仁慈的结果了,没能和谈只是咎由自取。
看,那个人都说话那么脏了,“操盘手”都没要了他的性命,只吩咐让他去卖一辈子沟子,多么心慈手软。
“还在想那个人的话?”砂金见我心不在焉,捏捏我的手,早知对方是个蠢的就自己来了,不至于连带着我也被人侮辱。
“嗯。”我漫不经心。“有点后悔。”
砂金微僵,难道是和他一起出行令人后悔?
“刚才我应该把自动伞塞进他的菊花里再打开”我恶狠狠地说。
砂金:“……”他早该习惯小姐脾性的。
7.
都说三百六十行,干一行恨一行。
随着我的升职,与职级对应的工作量不增反减。
幸好上司人美心善,长得好看嘴又甜,每天多看两眼工作的怨气都能被冲刷不少。
砂金三天两头就会给员工发奖金,无事从不苛责下属,请假也是爽快批准,出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领导。
网上梗视频里“假如老板是你铁哥们”的内容也是照进现实了。
你甚至可以在砂金办公室里坐着他的老板椅和他一起开黑。
和砂金出任务省心省力,我只需要跟在砂金身后看他出牌博弈故作姿态,在他的示意下必要时再出手,感觉我一个「智识」都快被「存护」惯得只会阿巴阿巴阿巴了。
当然,我做的工作也从来没让砂金失望过。
又有想做的新项目,砂金大手一挥给我双倍申报经费,手下全部资源随意任我调遣。
部门收入直线上升,砂金大手一挥,批了我带薪事假。
高难项目低成本轻松拿下,砂金大手一挥,批了我带薪装病假。
研究出了新物件让整个战略投资部手中的牌又多了一张,砂金大手一挥,批了我带薪年假。
砂金大老爷,您一声令下,我愿意拥护您成为新的星期日。
休假,爽。
最近我有了个新的烦恼。
一时请假一时爽,假期休完火葬场。我发现今年还没过去假期已经被我休完了,汗流浃背。
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来回删减,不知怎么办好。
该找个什么合理的理由让上司批准我的假期呢——我在网上扒来扒去。
同事:诶,我有一计
我:善。
婚假,这理由太合适了,而且从来没请过,他肯定得给我批准。
是谁?!那个不知廉耻的石膏头教授?匹诺康尼那个总是吱哇乱叫的家族话事人??仙舟罗浮那个诡计多端的高龄将军???难不成是身边人……托帕!我就知道她总是来找人聊天出行是不怀好意,同性也不行,同性也有可能。
砂金气势汹汹叫来助理,给我查,天凉王破!
助理无语。这都不用查,指定是她又变着花样请假呢。但是还是得配合上司,没办法,现在全办公室都在给两人加油鼓劲,就等着俩大老板高兴了给大家点好果汁吃吃。
出门之后,助理掏出手机。
匿名群消息:
[1。纯的。]
[这都第几次了,该让我逆风翻盘一把了吧,500w,我押成功]
[开盘了开盘了,200w信用点,我赌还是失败]
[我也觉得,300个,赢]
[跟投,1500w,输]
[跟,450个,输]
[大气啊,我也来把,600,总监大败特败]
[好家伙,早听说砂金手下的部门文化是赌博,你们来真的啊?那我跟个100w,赌输]
[诶诶我也凑凑热闹,300的吧,我觉得这次还是成功不了。]
[布什,戈们?都赌输啊,怎么砂金总监的败北连其他部门都出名了]
[输,1000w。]
[都这么小额?别让其他部门看了以为我们输不起啊,5000w,我压必赢。]
[才5000个,不行啊,这次没人投个小目标了?]
[在这边不赌能是人?我投个小目标,压输。]
[2亿,总监绝无可能成功。]
[老板听了会伤心的……反正我押输,8000w]
[砂金总监的属下恐怖如斯……]
[诶诶,坐下,都是基操。]
[这才哪到哪。]
[话说,有人注意这半天什么情况了吗。]
[看到了,好像刚才一脸进了人家办公室。]
[刺激]
[现在投还来得及吗,我压7000的。]
[你来晚了,闭盘了,下次吧。]
[这个“下次吧”就很扎心]
[出来了出来了!!!]
[?他又乐呵呵和人家一块出去吃饭去了。]
[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输了吧。]
[输了呢……]
[输了。]
[又被人两句话哄好了]
[萨斯噶老板]
[萨斯噶老板]*n
[没人关心老板吗?他之前看起来好像快碎了]
[别管,他天天碎]
[习惯就好,他会自己拼回去的]
8.
好几次大家都以为砂金憋了个狠的,结果他拉了坨大的。
指望砂金扔掉脆脆鲨恋爱脑不如指望账账升职p45。
最近砂金的日常几乎变成了:工作→搔首弄姿→被无视→暗戳戳开屏求偶→被无视→开始独自黯然神伤内耗→被搭话了→原地复活。
石心十人都看麻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向她告白呢?”托帕一针见血。
“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早就有结果了,难道是怕失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了解她的,她不是那种人,而且她明显也对你好感度很高。”
砂金难得没有和托帕斗起嘴。
其实我也很好奇砂金到底怎么想的,但我并不打算多问。
我只是装傻子,不是真傻子,砂金的暗恋压根没藏,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明显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我和砂金的日常始终处于暧昧,徘徊在那条线前游离,这并不是我有心逃避的结果。
我看出虽然砂金明显有那个意思,但他似乎暂时没有跨过那条线的打算,从未打破这份暧昧,所以我也不会干扰他做出选择。
我喜欢很多人,喜欢崩铁的每一个角色,喜欢看到各式各样鲜活的生命活出自己的色彩。
我尊重每一个人,尊重所有人的想法与本愿,尊重“剧本”的走向,不希望自己的一己私欲影响到他们的未来。
无论砂金是出于何种想法,我都可以理解他,也许对他来说,维持现状就好,这就是我们的最佳相处方式。
我这个穿越者对于这个世界也许只是局外人,无根无凭飘浮不定,这样的我又如何能给他人带来一份踏实、安心的感情呢?
就这样吧,就这样就好。
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够定格在这最简单的时候。
希望此刻的温情能带给砂金一些快乐。
感觉好像就在一眨眼间,“剧本”已经要推进到匹诺康尼了。
我面无表情,手上的电容笔在平板上无节奏地敲动着。
很少有人知道,我和星核猎手关系匪浅。
我是游离于宇宙边缘的外来者,是“剧本”之外的人员,我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影响主线剧情的发展,为此,艾利欧和我做了笔交易。
只要我配合剧本,减少对剧情的干涉,在大部分情况下,星核猎手任我调遣。
艾利欧说,这也是为了剧本发展必要的一部分,猎手们都很配合。
因此,在进度到匹诺康尼之前,我使计让钻石派遣了我单独去完成一个很远的复杂项目,其重要性不亚于砂金的匹诺康尼,紧迫且合理到砂金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和我一起去梦想之地。
在砂金前往匹诺康尼之前,艾利欧提前将“剧本”给了我。其实不需要剧本,阅读过游戏剧情的我也清楚发生了些什么事,不过“剧本”中透出的内容更加本质、更加上帝视角。
虽然知道砂金最后会有惊无限达成目的,但我依旧坐立难安。
无论是剧本还是游戏剧情里,都只说砂金受了黄泉一刀后被银枝所救,死里逃生又赌赢一把,却并没有讲明具体过程。
我不属于剧本,不该出现在匹诺康尼,可砂金在那里赌上性命,每每想到砂金身受重伤,我都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真的会平安无事吗?剧本真的可靠吗?即便我不出现在匹诺康尼,蝴蝶效应真的不会影响到故事发展吗?
我不是砂金,我不敢赌,我不能确定我的存在会不会让故事改变,更不愿看见他性命受到威胁。
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我有预感。
“晚上好,黑塔。”
“哈……你还是那么急性子,那我就直说了。”
“你好奇的那份‘博识尊的注视’,包括那份未来,换远程操作仿真人偶技术。”
“真是稀奇,你居然肯把那东西拿出来了。”
“……谢谢你。”
“谢?呵,反正吃亏的不是我,好了,发过去了。”
我游走在梦境边缘,隐瞒所有人偷渡进了匹诺康尼。
遥遥远望,梦想之地,纸醉金迷喧嚣烂漫,但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
这里不是筑梦边境也不是留梦礁,而是同协影响的最边缘,破碎脆弱的筑梦力量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会消散,鲜为人知,即便是十万七千三百三十六信息为一体的星期日也找不到这里。
我像个画外人,高坐壁垒之上,目睹匹诺康尼发生的一切。
我看着砂金与星穹列车结识,看着他设下连环套,看着他与星期日周旋,在大街上四处搭话收集信息,搭上自己知道的全部,赌上所有。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还是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闻声,我身体一僵。
高大俊朗的蓝发教授身携无奈和薄怒向我走来。
“好久不见。……老师。”
“你不该在这里。”拉帝奥一语双关。
若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人有谁,拉帝奥教授定名列其中。
“你果然来了,你还是放不下他,你还是选择了他——那个该死的赌徒,他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你这样。”
倘若剧本出现重大改变,也许我会被更高存在的什么东西发现,当做bug排除于这个世界。
我沉默不语。
拉帝奥很想一粉笔让自己不成器的清醒清醒,又心有不甘,任凭他有多不甘,被选择的依旧是那个只会油腔滑调一身华丽皮囊的赌徒。
“这里太危险了,老师,还请您尽快离开吧。”我礼貌而疏离。
我无视教授的复杂神色,看着舞台上演的新幕,拍拍灰尘起身。
我该走了。
砂金被一斩入虚无之境后,我找准时机趁着混乱,撕开一道口子,紧随其后。
待我赶到时,砂金已经走过自己的全部回忆,于一轮无止境的黑月前,失力垂首坐在地上。
没人知道被经过的纯美骑士救下之前,砂金身上发生了什么,又受了多重的伤。
轻缓的脚步声响在耳边,砂金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我给你的耳夹呢。”
那是我创造的奇物,深谙「存护」之理,在梦境中‘死亡’时避免被虚无影响或重伤完全不成问题。
砂金被我扶着,平躺在地上,他的意识有些模糊,脑袋昏昏沉沉,但还是竭力睁开眼,眼眶被鲜血浸染,导致视线有些模糊。
“我,怕它坏掉,抱……歉。”
“一个小玩意罢了,坏了我还可以再给你做一个,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检查砂金的身体状态,失血过多,双目失焦,瞳孔有些涣散,很好,再过一会我都不用来了,凉透了直接搬回来火化立碑算了。万幸砂金还保留有清醒意识,他比谁都更能坚持。
“但我又赌赢了,不是吗。”砂金低低笑起来,胸口起伏震动,没忍住咳了几声。
“小姐,你看到了吗,我又赢了。”
“是,你又赢了,你从来没输过。”我早该知道,砂金赌上了他的一切,我也在其中,幸好我来了。
“好了,别笑了,伤口又要开裂了。”我有条不紊给他处理伤口,控制各项生命体征。“别说话,维持你的意识,不要睡着。”
砂金现在半清醒不清醒,嘴上依旧絮絮叨叨。
“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遇见了,我们相谈甚欢,谈及那些难过的往事,你给我留下了一句印象十分深刻的话。”
“什么。”
“你当时和我说:砂金,既然这个世界强/间了你,那你就把他变成一个大院。”
“…………,这有什么好记的!”
我顿感无语,好端端的气氛一句话全破坏了,关键是这还真像我会说的话。
砂金又忍不住笑起来,紧紧抓住我的一只手不放。
“行了,还嫌自己活的太长吗,别说了你。”
“不,我要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需要我给你洗洗脑子吗。”
“呵呵呵,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你一向能做到许多我想象不到的事。”
“你……知道很多事情,就好像无所不能一样,总是能超乎我的想象。”
我撩开砂金的刘海,让他看得更清楚。
四下一片寂静,了无人气,唯有我们二人于此对话。
“你也不差,砂金,你的计谋从不泄露,你的赌局永不败北。”
“可是小姐,你的成就青出于蓝,甚至比的教授更声名远播,你受博识尊赏识,你隐藏着许多过人的力量,你的朋友遍布宇宙,他们个个都是人中翘楚,我如何能和你比。”
“你是「石心十人」的砂金,是星际和平公司的高层之一,是全族的骄傲与希望,你总能一次次化险为夷,遍历死地而后生,你不是偶尔赢了一次,你从来就没输过。”
“可是,我没有家人,小姐,我只有自己了。”砂金缓缓眨眼,我能看到他的眼中有流光闪动。
“我也没有,我无依无靠,甚至家人都不曾有过。”于这个世界,我才是外人。
“我没有你的智慧、力量、率真。”
“我也没有你的强运、勇气、坚守。”
“你离我太远了,小姐。”
“我正在向你走进,砂金。”
“我……”
“闭嘴。”
我直接捏住砂金的嘴。
已经闭嘴了,砂金想说,他的嘴唇都被捏成鸭子状了。
半晌无声。
“你知道吗,砂金。”我哑声开口。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了你我未来的另一种可能性。”
“在那个梦里,你和现在一样,俗套地一见钟情、深入了解后更加不愿放手。但……我抛下了你,抛下了所有人。我抛却了全部不必要的感情,为了整个寰宇的公正,走向了一条十分高远的不归路。”
我的手被砂金紧紧攥住,我能感觉到他的身躯僵硬了一下,更加攥得死死的。
“我完全无视你的情感,把你扔得远远的……远到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一面。可你即便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依旧不竭余力地帮我达成自己的目标。”
我将另一只手抚上砂金的头顶,温柔地抚平他的不安,将手指插入发间,一寸寸捋过他的发根,一下又一下。
“最后的我成功了,你很替我高兴。但那时的我虽不是星神却胜似星神,甚至要见我一面都有如横跨天堑。”
“但你依旧没有放弃,砂金,你明明已经功成身就,仍一次次将自己扔到生命的天秤上,为了不断向上爬而博弈,好几次真的差点回不来——只为了能代表公司再次走到我面前。”
“砂金。”
有几滴温热滴落在砂金脸上,砂金瞬间慌乱,手忙脚乱想要起身为我擦拭眼泪,却被我死死摁住。
“不,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弄哭你的,不要落泪,不……”
“砂金,你真是个谎话连篇的狡诈赌徒。”我打断他的话。
“你说你拿的起放的下,说你不在乎,说你不会被影响,说合格的赌徒就该看淡输赢,都是骗我的,你这个骗子,你根本不会放弃。”
“你明明难过得死去活来,也依旧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说什么‘没关系’。”
砂金不顾伤势坐起身,慌张用袖口为我拭去眼角的水光。
“该道歉的是我,卡卡瓦夏。”我喊出他的名字。
“我选择了公司,选择了「存护」。卡卡瓦夏,早已我押中了你,不会轻易改变。”
砂金露出了今天以来,最真诚、最肆意的笑。
他笑得很大声,笑得很张扬。
“我会不断跟注,亲爱的,直至死亡。”
我们额头相抵,于虚无之中,于存护之间。
砂金赌赢了,他又赢了,他赢得了公司的胜利,赢得了个人的胜利,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赢。
命运从未公平,但他从不痛恨这个世界,有人和他一样,坚定不移选择了对方。
愿你我二人永远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许久。
我:“……砂金”
“怎么了亲爱的?”
“下次再赌命给你两巴掌。”
砂金:
9.
自那之后,我和砂金在一起了。
但我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暂时不允许砂金公开。
砂金很委屈,但砂金不说,总是委屈巴巴赖着缠着我索要补偿。
他配合得很好,大多数情况下他总是会言听计从,我们二人在外面的工作场所比任何公事公办的同事还疏离。
匹诺康尼之后,砂金升职了p46,而我完美完成了自己的大项目。我的升职速度如同火箭,从最初的p40没多久升上了p44,工作也逐渐与砂金分离,已经有了自己的几层楼层,和砂金的交集更少了。
同部门的同事们一度以为自己嗑的cpbe了,惨叫连连。
没人会注意,隐藏的工作间内,他们押输的那对人亲昵依偎在一起。
也没人知道,其实我们两人背后践行「存护」之道,做了许多隐瞒公司的事情……哦,也许只是隐瞒了市场开拓部的狗屎们。
就这样过了许久,砂金有些不安了。
他总是故作闷闷不乐,在我询问发生什么时又不语,常常无端吃起其他人的飞醋,但又不想阻拦我的正常工作。
只有在一些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或者夜晚时,他会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一遍又一遍。
我家前小上司总是treetree的。
我知道他是装给我看的,他知道我知道他是装的,很遗憾,我俩就爱吃这一套。
“咚咚咚。”三声干脆利落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砂金从办公室椅子上转过来,看到我靠在门边,眼睛亮闪闪。
“所以,现在我可以请婚假了吗?”我将手写请假书拍到他桌子上。
砂金小心翼翼:“我也可以一起请吗?”
我失笑:“当然,钻石会给我们批的。”
“要是他不批,我就去把他的钻石脑袋薅下来做成钻石戒指给你戴。”
“!!!能换成奥斯瓦尔多·施耐德的吗?”
“……噗,好。”
彩蛋:
美艳上司爆改勾人俏邻居
和砂金在一起前后发生的甜甜小故事
提前祝各位中秋快乐!
全是低质摸鱼
看起来是霸总的男妈妈
生日贺图有偿接龙
第一棒:鬯鱼
第二棒:零天
第三棒:我
第四棒:豆子
第五棒:霖煌
第六棒:还是我!
顺便宣传一下我们祈莲画社
二维码在最后,欢迎大家加入!平时可以一起玩绘画接龙什么的,群里的大家人都很好
平时听歌的时候脑子里面都会想象出一些场景,所以速搞
不可以商用
不要倒卖和二转被我逮到头都给你打飞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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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赞+转可用^O^
二转二卖
商用可二改可约稿
不可以二传
赞关自取期待返图
先知(白)×你
skip战神的攻略史,不看剧情玩什么R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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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看〇都要倍速的人,你入坑了超沉浸的开放世界单机RPG游戏《第六人格》。
一般RPG都需要过很长很详细的剧情,第六人格也不例外。刚点进软件,开屏就是长达三分钟的全屏pv,鉴于它的制作质量非常不错,你就当看电影了。
【公正、仁慈、狡诈、智慧……你又拥有着怎样的性格?】
【请选择你的初始阵营。】
三心二意看完pv的你一脸懵,怎么这就要开始设定角色了?这几个形容词又代表着什么?算了算了,反正游戏才刚开始,随便选一个,大不了一会删...
三心二意看完pv的你一脸懵,怎么这就要开始设定角色了?这几个形容词又代表着什么?算了算了,反正游戏才刚开始,随便选一个,大不了一会删号重来。
【智慧。】
屏幕上又是一阵花里胡哨的特效,很快你的角色就创建成功了。
【你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专业冷门,没有公司愿意收;当你再次被爸妈赶出家门找工作,你的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五英镑。】
【幸运之神总是眷顾你的,城内一家知名侦探社收下了你的简历,其主人推理先生雇佣你作为新成员,开出了一个月一百英镑的高薪。】
【“冷门专业无实习经历应届生还想要多高的工资?月薪一百已经超过很多人了,虽然比不上流浪汉,但是人要学会知足!”你的亲生父亲如此评价道。】
【就这样,你开启了人生第一段工作经历。你决定——】
【A.老老实实当侦探社员,争取升职加薪取代推理先生
B.侦探社帅哥太多了,我要在这里找男朋友
C.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小姐姐才是心之所向
D.我是咸鱼,我对月薪一百英镑很满意】
由于前置pv对你来说过于冗长,你早就开始啃冰棍了。糖水吧嗒一声滴在手机屏幕上,替你选了二个选项;而你手忙脚乱地抽纸去擦,根本没看清冰棍选了哪个。
好巧不巧,擦拭的时候又弹出一个对话框。
【请选择你的攻略对象。】
【A.白(应该是这个名字?他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身份)
B.推理先生(应该是这个名字?他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身份)】
你的手机屏幕被抽纸挡得严严实实,擦干净的那一刻正好正式进入游戏。你甚至不知道第二个对话框里有什么内容,系统就提示你“恭喜你选择成功”。
“我刚才……到底选了什么?”
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伴随着愉悦的轻音乐,比pv更长的前置剧情开始了。
“这个游戏的立绘还挺帅。”你自言自语着,把吃完的冰棍一扔,全身心投入到过剧情上。
第一个小时,耐心看人物对话,配音也从头听到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二个小时,文字看完就过,不管配音读没读完。
第三个小时,逐渐失去耐心,一个对话框在你手下活不过三秒,确定键按出了火星子。
第四个小时,满屏幕找skip,发现只有加速没有一键跳过后开始分屏刷视频,只有在关键节点跳出来的时候看一眼游戏界面,手指按到哪个选哪个。
最让你不耐烦的就是那个叫白的npc,从头到尾一直在和你对话,一副查户口的样子,问完这个问那个,就算他立绘帅得离谱也不能这么频繁啊!
【白邀请你晚上去外面吃饭,你想去的餐厅是?】
【A.让推理先生做饭
B.福满楼
C.门口的东南亚餐厅】
手指按在了A上面,眼珠还盯着视频中的猴子,嘴上哈哈大笑“这猴子怎么这么蠢”,脸上心里没一个笑是匀给游戏的。
这还算好的,有时候跳出来的节点必须手动输入文字,你统统打“ok”。
【白想知道你喜欢的颜色,你的回答是?】
【ok。】
【白对于你来侦探社工作的原因很好奇,请回答他吧。】
【白送给你一束铃兰,快说点什么感谢他吧!】
你不是来打工的吗,月薪一百还想让你陪聊?想得真美!
“话说回来,这种剧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你开始展望未来,妄想自由行动。
【检测剧情中……滴滴,发现错误!警告,警告!】
【UNKNOWNERRO!UNKNOWNERRO!纠错程序启动中……】
———————
侦探社的新社员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这是真相小姐背地里暗戳戳的看法。
那个女孩刚毕业就被推理先生招进来,平日里负责打扫卫生,偶尔帮忙整理卷宗;不知道为什么,白很喜欢她,经常有意无意用各种理由和她待在一起——哪怕她看起来真的不太聪明。
对此,围观了两人相处全程的真相小姐非常有发言权。
白因为眼睛的关系,白天不能出门,一些小委托就会被他放在晚上再做,于是他就会邀请那个女孩一起。
“要不要一起去帮文森特奶奶浇花?她答应给帮忙的人一大束鲜花。”白微笑着问那个女孩。
女孩沉默了几秒,点点头:“好呀。”
“出发前一起去吃晚餐吧,你想去哪家餐厅?”白的耳根泛上羞涩的粉红,显然他是第一次邀请异性共进晚餐。
谁知,女孩思索了一会,给出一个真诚的建议:“让推理先生做饭。”
一旁偷听的真相小姐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认真的?先不说推理会不会做饭,让顶头上司做晚餐给自己吃真的好吗?
“哦。”女孩乖乖点头。
真相小姐松了一口气,她刚才……应该只是开玩笑的吧。
吃过晚餐,两人来到了文森特奶奶家。七点半的日光已经黯淡得可以忽略不计,街边路灯开始通电,准备照明。
女孩发挥了吃苦耐劳的本领,全程认真做事,没有一点敷衍划水;白看得有点心疼,让她休息一会自己来干,她执拗地拒绝了,表示自己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白纵容地笑了笑,帮她摘掉肩上的落叶:“至少给我多分一点任务吧,本来就是我拉你来的,总不能让帮忙的人全部做完。”
女孩一副听不见的样子,手里除草浇水修剪的动作依旧迅速。
一切结束后,文森特奶奶让他们自己去花园里挑一些花带走,还充满暗示地告诉白:“铃兰很适合送给女生哦?”
正好趁此机会问问她喜欢什么花,白想道。
“你喜欢什么花?”白状似无意地问,“文森特奶奶让我们自己选一些带走呢。”
“OK。”女孩面无表情地回答。
白等了几秒,她依旧没有正式回答的意思,只会盯着手里的花铲发呆。白叹了口气,耐心地将花铲拿走,温声建议:“铃兰可以吗?”
看到她点头,白的唇角浮现出细碎的笑意:“好。”
【纠错程序启动成功,正在载入游戏……】
你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你是农户的女儿,在某个傍晚遭遇抢劫,正当你走投无路即将交出口袋里的一英镑时,一位陌生的少年出现,英雄救美。
他说他的真实姓名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称他为“黯”。
梦中的你对这个代号嗤之以鼻,因为它听上去实在太像某些龙傲天装x用的假名,让你联想到初中窝在被子里看起点男频文的经历。不过黯长得真的很帅,包括他肩上那只鸟也漂亮得有点过分,你嘴里言不由衷地就夸了起来。
“真是个好名字呀。”
黯眨眨眼,蓝黑异色的双眸不好意思地低垂下来:“谢谢。”
你注意到他掩盖在西装领下的脖颈略略发红,像是不知所措,又像是无声的羞涩。他就这么不适应别人的夸赞吗?
你们约定下次再见,至于这个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和中国人的“过两天”“有机会”一样虚无缥缈。
临行前,黯忐忑不安地问你:“如果我的职业很黑暗很血腥,你会害怕我吗?”
你心想这种设定的男主男配你已经看腻了,女主应该怎么说炮灰女配又该怎么说,各种标准答案是什么你全都背得滚瓜烂熟,这简直是送分题。
正当你要回答的时候,你醒了。醒来之后你捶胸顿足没要到黯的联系方式,哪怕知道他家在哪都好啊——虽然只是个梦,你却真情实感地难过了几秒,并以安慰受伤的心灵为由,给自己第二天中午点好了外卖。
放下手机你倒头就睡,第二天睁眼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原本你想边刷视频边吃外卖,却突然想到第六人格的每日任务还没做。
如果你今天没上线……那个叫白的npc会很失落吧?
结果你刚打开游戏就后悔了,巨量的剧情对话扑面而来,和看ppt似的,阅读量大还没什么实质性内容,基本上全是白在自言自语。
你叹了口气:“今天他的话怎么这么多?”
恍惚间,你感觉白的笑意僵硬了一下。
【白邀请你去诺斯特湾乘船,要答应他吗?】
【A.好呀,非常乐意
B.推理去我就去
C.我再想想】
你嚼着麻辣烫里的魔芋结,再加上白那张脸越看越顺眼,心情一好就选了A。
立绘中,白的脸一下子明亮起来。即使情绪波动很大,他依旧是温柔克制的,没有和毛头小子一样肆意表现自己的喜悦,而是轻轻勾起唇角。
“诺斯特湾有规模不小的水上集市,我们可以乘船游玩。”他的语调上扬些许,泄露出主人的好心情。
和白逛完水上集市,你已经完全沉浸在第六人格塑造的奇妙氛围中了。这个游戏很懂女生喜欢的点,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中建立了一个宛若水城威尼斯般的集市。
星河倒悬,皓月当空,船行水上,如坠云端。耳边是商贩的吆喝声、游客的聊天声,还有河水潺潺流淌着汇入海洋;你和白共乘一船,穿行在售卖各种商品的商船间,不知不觉竟然一次对话都没有快进。
你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漂浮在水上,指引行进方向;白小心翼翼捧起满掌心的水,用它倒映的明月作为今晚的第一份礼物送给你。
白向你推荐了一种名叫阿萨蒙的小吃,你点开详情界面,发现它可以加hp。对战斗相当敏感的玩家立刻买了十份,顺便热情地塞给白三份。
虽然目前为止你还没遇到过需要战斗的场景,但是游戏都把回血的药放你面前了,哪个玩家能忍住不买?
买完小吃,你的口袋里瞬间只剩下二十英镑,原本就不富裕的资产更加雪上加霜,你不禁开始妄想回去之后推理先生就给你升职加薪。
月薪一百英镑是人干的活吗?那是纯种黑奴价,你要反抗!
你默默吐槽着黑心侦探社,和白一起离开了水上集市,随后就遭遇了玩游戏十几个小时以来第一个战斗场景。
【你们遇到了抢劫犯!在这座城市中,抢劫似乎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至于为什么现在才首次遇到,这个原因值得你好好思考。】
你兴奋地坐直身子,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刚买的小吃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今天就让那群npc知道能磕药回血的玩家多么无耻!
然而第六人格的战斗是回合制,在两个回合的过招后你悲伤地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你这个只会skip的easy模式玩家根本打不过这几个小喽啰。
敌方一刀砍来你掉三分之一的血,你对对面一阵拳打脚踢,刮痧似的迎来一个飘舞的miss。
刚买的回血药已经吃完,你盯着屏幕下方的“逃离战斗”蠢蠢欲动。
你还没存档,就这么gameover也太可惜了,绝对不是故意逃避战斗,这叫玩家的战斗策略!毕竟死了就要重新过剧情,一想到那些长篇累牍的对话你就想卸载游戏。
这样安慰着自己,你毫不犹豫地点击逃离战斗。
“我们快走吧。”耳机里传来压低的男声,是白响应了系统的召唤,给你的开脱找借口,“敌众我寡,先逃走比较好。”
你对这个设置相当满意,就是逃走时播放的cg让你想到了一个人——梦里自称“黯”的少年,他的侧脸在某些角度和白惊人地相似。
是错觉吗?还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黯实际上是你根据白虚构出来的人物?
你醒了,你又闭上眼;再睁开,眼前的一切还是没变。
“是我在做梦吗?“你喃喃自语。
身下是布满补丁的被子,鼻尖嗅到干燥的枯草气味;墙壁被涂装得漂漂亮亮,你差点忽略了这本质上是一间粗糙无比的红砖房。
“还没醒?”陌生的男声从卧室门口传来,“有人找你,是个帅小伙呢。”
你用你堪比鱼的记忆艰难回忆了几秒,觉得这个说话的男人大概是第六人格里玩家的父亲。
没错,就是那个评价冷门专业无实习经历应届生月薪不如流浪汉的父亲,不管他说了什么你都要保持微笑。
但是……这怎么可能?!难道你穿进游戏里了?还有,门外找你的那个人是黯吧?
—end—
彩蛋:后续:游戏的真相,穿越后的故事;你的选择是白还是黯?
双结局,真结局&假结局
身为梅洛笛夫人的你,熬死了老公,只能含泪继承亿万家财,自以为可以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遗产外出逍遥,却等来了两个继子。
大逆不道囚禁爱德希与柔弱可欺心机boy萨菲尔。
**
你的丈夫死了。
你在老东西的葬礼上哭得梨花带雨。
声泪涕下地诉说了对亿万家财的思念。
嗯对,黑白两道通吃的梅洛笛家主在驾鹤西去之后留下了大笔遗产和两个儿子一个续弦妻子,你作为唯三的财产继承人,大量小钱钱向你涌来,你只能含泪接受自己失去爱情收获金钱的悲惨命运了呜呜呜哈哈哈哈!
“母亲,父亲将身后之事尽数交给我处理,您……”
在这种场合身穿黑色西装的...
在这种场合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生得一张俊美非凡的脸,走到你面前时微微俯下身去,湛蓝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些许脆弱的情绪。
哦,分财产的来了。
“我无心插足家族之事,只想领取到属于我的那一份抚恤金,平静度日,继续哀悼丈夫的灵魂。
你摊牌了,你不要权,你只要钱!你要拿钱包养一堆小白脸!芜湖起飞!
“母亲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德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手上打着的伞向你的方向倾斜,为你遮挡住空中漂浮的雨丝。
“我会将一切处理好的。”
“母亲——”梅洛笛家族的养子,萨菲尔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父亲的葬礼。
青年显然无法接受慈父离去的消息,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可悲的失去父亲的年轻人,以至于向来冷血无情的杀手展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向另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性——他的继母索取安慰。
你对你的死鬼丈夫确实毫无情感,却无法拒绝一个乍一看还很年轻的孩子,尤其是对方正脆弱地埋首在你肩头,你的心彻底软了,赐予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拍着他的背,企图给予他一些抚慰。
“萨菲尔……没事,没事,你还有我,还有兄长。”
萨菲尔轻嗯一下,抱着你不放,小声低语,“母亲……别走。”
老东西放心去吧,你会照顾好他儿子的。
德希【展现价值】:所有家族事业都交由我打理吧,母亲你可以尽情享受生活。
萨菲尔【打感情牌】:嘤嘤嘤母亲别走,我们不能失去你。
总结:萨菲尔大获全胜!
从你被家人以礼物的方式送给年纪足够做你父亲的梅洛笛家主后,你就坚定了一个目标,爱情什么的离你而去,你余生只想搞钱!
财富和地位是让你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支撑,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做个没心的坏女人,在你多年忍辱负重下,终于熬死了死鬼丈夫,可是在这个时候你却发现……
好像你所渴望的幸福并没有到来。
“为什么是我?”身为梅洛笛家主的德希,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却偏偏在他大权在握以后,将目光放在了他的继母身上。
在你熬死了丈夫之后,等来了他的儿子。
年老的狮子精力日渐衰退,你还勉强可以应对,可是站在你面前的德希野心勃勃阴险狡诈,是最黑暗的夜里杀出的佼佼者,你的那些个小聪明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这是由黄金打造的囚笼,里面的建筑雕龙画凤精致无比,每个灵巧的细节都彰显着梅洛笛家族的财力,然而世人并不知道的是,里面的囚鸟,才是家主大人最得意的藏品。
“母亲,你是我从那人那里获得的,最有价值的遗产。”
德希在你面前单膝下跪,小心翼翼的牵起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男子举止优雅看向下你的目光深情眷恋,如果发生在伴侣之间,高低会被人称赞男才女貌十分般配,然后横在你们面前的却是一个触及禁忌的词汇——母子。
你望着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浑身寒意升腾,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推开了他的禁锢,伴随着一阵链子的叮当脆响,身体瘫软的倒在一旁。捂着嗓子,不住干呕,你为他的接触感到恶心!
德希动作温柔地抽出一张丝帕,轻轻擦拭过你的唇角,点在了你化开的唇色上。
“既然那个老东西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男子眼底既是疯狂又是执念,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毫不犹豫地拉着你共赴深渊。
在失去了“心爱”的丈夫以后,你的寡居生活被继子打扰,就算是狗血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吧,但很遗憾,这件事情真实的发生了,而且你还是那个倒霉的苦情女主当事人。
被德希如此对待的时候,很多时候你都是迷茫的,你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依靠他人才能生存的浮游,生死轮回皆在对方一念之间。
扭曲的爱意,禁忌的关系,这些从始至终都是错误的吧,可是事到如今,你又能向谁言说呢?
你只不过是个可怜的笼中鸟,在挣脱了一个牢笼之后,又被强势的塞进了另一个牢笼。从始至终,都无人过问你的意见。
“我给您带了那家蛋糕店的蛋糕,您尝尝。”异瞳的青年将一盒食物放在桌上,你拆开之后属于蛋糕的芳香扑面而来,奶油自你的味蕾绽放,帮你回忆起了那段人生中最甜美快乐的少女时光。
“谢谢,萨菲尔。”如果说德希带给你的只有残酷的占有肆意的掠夺,萨菲尔就是梅洛笛家族唯一给予你温暖的人,这位神秘的养子随着兄长的上位,又一次沦落为了他人手中的暗器,一次次执行家族不见光的任务,弄得一身伤疤,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萨菲尔是沟通你与外界的桥梁。
还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在你被德希软禁之后,偷偷与你见面,为你送来书信和外界的礼物,好让你的生活多了一抹色彩。
“快走吧,如果让你兄长发现……”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你竟有些不舍,如果他能一直陪着你该多好。
你回到书桌前,品读夹在鲜花里的书信,用指尖抚过了上面的字节,好像在触及着那人身上的温度。
真的,好不舍。
萨菲尔……
明天还能再见到他吗?
————TBC————
后续彩蛋,走发电解锁整个合集:黑心哥哥病娇弟弟夹心可怜的你,找机会逃离的你路边收货小奶狗男朋友,可他居然是……
“我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钦慕着您,并且渴望着您的垂怜。”——白
掉色的黯!
*魅力满级雨宫莲×木头你
*短打,全文一共1300+
*ooc致歉
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写人物有把握不到位的妈咪们轻点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最近发现自己的兄弟行为很诡异。
你看着兄弟无比自然搭在你肩上美其名曰怕你摔倒...
你看着兄弟无比自然搭在你肩上美其名曰怕你摔倒的手,被兄弟吃了半盒的便当,和兄弟看你时宛如打四字游戏单排的红温表情陷入了沉思。
兄弟,你到底怎么了。你在心底发出由衷的疑问。
虽说很不解,但你知道,朋友之间都会有自己无法言说的难处,况且来日本留学之前你就了解过日本人很注重距离感,这让你对你兄弟的异常行为有了一个解释——
兄弟有了不想告诉你的困难,只能通过这种异常的行为来委婉的提示你,至于为什么这么亲近,当然是他为了不伤害你们之间的友谊。
我的天哪,我兄弟真是太为他人着想了!你恍然大悟,并对再一次运气不好买不到中饭正在用着筷子吃便当的好兄弟投去了感动并坚定的目光。
你用眼神传递着:一辈子的兄弟!兄弟我理解你!!
雨宫莲照常借着没买到面包的理由来和你亲近,还特意趁你沉思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你手中的筷子开始吃章鱼小丸子,他这次的动作很明显,几乎没有掩饰的意思,结果刚吃了一口就看见你盯着他的脸,眼神还说不上来的怪。
雨宫莲:?。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盯着他,但光看你表情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雨宫莲还是有点小挫败的,他专门在地铁站蹲你并每天装作碰巧的样子和你一起坐地铁,中午特意装可怜来和你一起吃饭并借此制造一些亲密接触,有一次他无意间听见你和高卷杏说喜欢她身上香香的味道,他当天晚上就用了新买的持久留香型沐浴露,只为了勾引、不是,只为了让你把注意力多放在他身上而已。
结果你真的以为你和他缘分极巧每天都能碰上,小卖部晚一分钟下去真的会卖空,以及他碰巧用了你喜欢的味道的沐浴露。他恨不得当场把你脑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材质的木头。
他都这样了!你!居然!毫不所动!!!
难道他每天努力刷出来的满级魅力是个假的?他看着人格指数陷入了自我怀疑,并准备下一次去天鹅绒房间问问怎么回事。
你看着面前的好友再一次因为和你对视而移开视线,脸上的表情由茫然到扭曲再到凝重,不由得感叹你兄弟遇上的麻烦真的很棘手,瞧把人压迫的,都会川剧变脸了。
你叹了口气,随即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像入党一样坚定,带着担心的语气安慰雨宫莲道:“莲,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哥们儿我都会支持你的!!我们兄弟间的誓言和友谊,牢不可破!!!!”
你等了半天都没得到自家好兄弟的回应,扭头一看你的兄弟脸色苍白,表情绝望,整个人石化,看起来人都已经走了一会儿。
你大惊失色:“兄弟!我的朋友!myfriend!你怎么了??!!!”
雨宫莲听了你说的话宛如再次受到重创人直接裂开了。
不远处比雨宫莲还晚去小卖部的高卷杏吃着面包,看看你宛如人机般的发言和情商,再看看脸色惨淡的雨宫莲,发出了内心的感叹。
任重而道远啊,莲。加油吧。
end.
老大们我真的不会写啊啊!!如果影响观感我真的很抱歉呜呜!TT
是群里的宝宝点的,真理之下衍生。
强制爱情节,自行避雷。
……好像也不是很强制,不虐,放心食用。
ooc致歉。
但是这么帅又有钱的伞真的有人能拒绝吗?
全文3K+。
★★★★★★
在夜来香手下办事,对你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多幸运的事。
虽然说高风险高收入,但是卖力挨打的事情也没少你的,偶尔还要顶着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当牛马。
这不,你刚协助办完梅洛笛家族赞助的科研项目的人员管理,转头被夜来香提溜着一脚踹到福满楼当眼线搜集情报。
你:(◣д◢)
好吧,你打不过夜来香,哪怕...
好吧,你打不过夜来香,哪怕心里的小人已经愤怒掀桌抗议不干,你本人还是麻溜地去了唐人街。
什么你也是东方来的,唐人街也是东方人聚集地什么的统统都是借口。夜来香这家伙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是的,我是来应聘小二的。”你一脸正气地看着福满楼掌柜的。
凭着你在夜来香手下锻炼出来的业务能力,你成功通过了层层选拔夺得了唯一一个面试名额。
坐在主位的男人展扇掩面,他的眼影很艳,平添了几分媚色,浅金色的眸中有流光划过。你认出了他,应当是谢先生。
福满楼的掌柜盛名在外,人们赞誉他们为麒麟商人,这不仅是对他们信誉的赞扬,也是对东方的敬重。身为远渡重洋的东方人,你很难不知道他们。
看不出他心思的你在心中暗下定论,一眼奸商。
谢必安浅笑着注视你,目光眷恋,很难置信,他于异国他乡窥见一株海棠,娇艳动人,见之难忘。他承认,他同无咎是用了些伎俩才把你拐来这里。
“姑娘要知道,我们福满楼的标准最是苛刻。”
这是对你的考验,你瞬间反应过来,“对美食保有敬畏是应该的,对顾客笑脸相迎是应当的,何况我们福满楼的薪酬待遇是出了名的好。”
这倒是让谢必安有些苦恼了,他可不愿你对他人笑脸相迎啊。
你对这个职位势在必得,夜来香说了事成之后薪资翻倍。“掌柜的放心,我上能吃苦,下能挨骂,肯定会让您满意的。”
“我们福满楼何时虐待过员工?”风尘仆仆的男子推门而入,冷哼一声。他鸢紫色的眸粗略地看过你,又移向别处。
他持伞而立,身形高大,古铜色的皮肤多了几分威慑,棕色的眼影很是适配。
这位就是福满楼的另一位掌柜的,范先生。
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脸上的笑容适宜。
“一直盯着我做甚?”范无咎说完就开始后悔,压了压帽檐掩住微红的耳垂,尽管并不明显。
谢必安单手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睛,适时的转移话题,为你化解了尴尬,“姑娘,你被聘用了。”
这两个,绝对是一个在外唱白脸,一个在外唱黑脸,不动声色坑别人的那种。
以上,是你对他们的初印象。
福满楼的员工待遇确实一流,甚至比在夜来香手下干事的待遇还好。你看着装修舒适的单间房心中感慨。
看着盒子里的员工装你犯了难,有两套旗袍,你首先在心里淘汰了黑白混搭的那一套,选择了红色的旗袍。旗袍的用料极舒适,上面的绣花精致漂亮。
看着旗袍下压着的两条成色极佳的手链,你再次感叹福满楼的员工待遇真的好。
一条玉制的,色泽温润;一条木制的,简朴厚实。你把它们戴在同一边手腕。
收拢长发用木簪挽了个简单的发型就去找两位掌柜的报道。
高跟鞋你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这次猛地一穿多少有些不适应,走路有些不自然。
在进门的时候没有估算好自己脚下的高度,被门槛拌了一下,猛地向前趴,你下意识地找好落地角度,却被人稳稳接到怀里。
软香入怀的谢必安看着怀中美色,不动声色地用指尖划过你的背脊。
面若桃花,艳压海棠的美人,轻柔地瞥过他,谢必安眼中闪过一抹暗红,他努力抑制自己沸腾的血脉。
“姑娘当心些。”
“怎么这般不小心。”范无咎皱起的眉眼难掩关切,他离得较远,伸手的动作却不含糊,牢牢扶住你的手臂。
男人的气息强势地充斥你的周身。
反应过来的你连忙站好,“掌柜的,对不起。”
谢必安感受着指尖余温,温和地浅笑,“无事。”
范无咎冷哼一声,收回了手,未言。
红衣旗袍的美人有多惊艳,他们只会默契地不外传。
于是,你就又收获了全福满楼上下同款的员工服,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甚至过于宽大老气。
被一顿折腾的你自是敢怒不敢言,乖巧地按要求办事。
在福满楼已经工作三个月的你收到了夜来香的指示,夜探福满楼的密室。据夜来香的信中说,福满楼的密室藏着许多秘密,以及珍贵的宝物。
你对福满楼摸索了三个月之久,巧合地发现过福满楼的密室是在两位掌柜的房间开启通道的。
终于在一天夜里你寻到两位掌柜同时外出的机会潜入了密室。
“这里简直是仙境。”你刚进来就被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闪瞎了眼。数不胜数的宝物堆积成山,你随手拿起一枚金币咬了一口,保真。
你对着满室的财富垂涎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夜来香交给你的任务。
这玉如意,这玉麒麟,这……这怎么还有一副金镣铐啊?你嫌弃地想把金镣铐扔到一边,不过最后还是把它放回了原位。
福满楼的密室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如果不算上这大片大片成堆的金银珠宝。
你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这满室的财富,准备离开。
“不带走些吗?”温润的声音在此刻的你听来有些惊悚,下意识地想把暗器甩飞出去。
宽大的古铜色手掌牢牢包裹住你捏着暗器的手,丝丝缕缕的鲜血从被利器划伤的缝隙溢出。不是你的血。
“没收了。”范无咎皱了皱眉,借着巧劲把你手上的暗器卸下。
你提防着后撤,“你们知道我的目的?”看来是想从你这套话,不然不会把你留到现在。
谢必安眉眼甚是无奈,他收拢了折扇,逼近了你,“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扇尖怜惜地拂过你的肩头。
一柄长伞止住了你后退的步伐,范无咎受伤的手怜爱地抚上你的腰,“小娘子,莫怕……”
你挣扎着想要脱身,“你们应该关押我,拷打我……”而不是做这样奇怪的事。
谢必安闷笑,“情之所向,何以怠慢?”
“我们自是不会害你。”
一次又一次的攀登,未知顶点。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总之你晋级了,从福满楼众多杂役之一完成了史诗级的晋升,现在的你,是福满楼作天作地的掌柜夫人。
这能怪你吗?
你恨恨地看着儒雅品茶的大掌柜,又瞪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二掌柜。
他们俩在某方面简直强的可怕,而且还很贪。
十天能有九天瘫在床上的你实在不想废脑筋想着什么逃跑,更何况掌柜夫人的待遇是真的好。
你满足地靠着几大箱金银珠宝,默默给夜来香写了封辞职信。
对不住了夜来香。
我跳槽了。
有删减,全文可以进群看。
注:有铜澈/咬/不正常情感
请慎行勿要踩雷!!!!!
感谢金主约稿,这个题材加个名好写,然后找金主想了个名字(心虚)
米斯特琳槲寄生
预警预警预警预警预警预警预警
車走afd夙夙或彩蛋解锁单篇...
車走afd夙夙或彩蛋解锁单篇全文6k+
“这是今日的日程表。”
站在穿衣镜前正由女仆打理衣物的少年抬手打断,示意管家将清单拿来。
“看起来马术课要往后挪了。”
“是的,少爷。”
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在窗上,你将袜带拉紧,伴着卡扣的清脆响声你起身站到他的身侧等待下一个指令。
“米斯特琳。”
“是。”
没有多余的话语,以效率至上为格律的梅洛迪家族中连仆从都有着这难能可贵的美德——犹如一台正在运作的大型精密仪器。
“晚餐后来我房间一趟。”
等待上餐的间隙德希忽得开口,纯粹命令式的语句无须其他赘述,甚至不需要你的回应。
吊顶上耶和华的雕像向下投以目光;没有祈祷之声,唯有刀叉银器碰撞的微弱声响在长桌上响起,你将椒盐推到一边。
“明天和我外出一趟。”
——依然是标准的肯定句,这对父子在此时相似得惊人,未曾停歇的雨哗啦作响,你微微鞠躬,跟上用餐过后先行离席的德希。
德希·梅洛迪的房间装潢极为考究,不常拉开的窗帘将整间房屋都遮得密不透光;烛台上昏黄的烛火燃起幽幽光线,皎白的蛇绕在未燃起火光的蜡烛上不知在看向哪里。
“张嘴。”
半跪在小主人面前的女仆毫无保留地将最柔软的一面展露于他人面前。
“呃、”
尚且青涩的面孔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恶意,你紧紧盯着他那双在烛光下折射出幽幽莹蓝的眸子。
“你是我的所有物。”
他如此定下结论,随即又恶劣地将指间的津液抹到你胸口裸露的皮肤上。
“起来,看看你这狼狈的模样。”
你闻言偏头看向那面穿衣镜:衣着完整的女仆小姐面颊泛起迷红,眸子正注视着前方。
钟声敲醒了你混沌的大脑,你起身收回目光为他铺开床铺。
“该睡觉了,少爷。”
第二日你并没有收到一同外出的指令,在傍晚时你等到了与他们一同回来的一个小男孩。
“伯爵让我来找叫米斯特琳的人。”
穿着朴素衣物的孩子脸上带着极为拘谨的神情,你从待命的女仆队伍中向前走出一步,将这个男孩带到这里来的管家显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给小少爷安排房间,记得将账单交与我。”
“不……”
“萨菲尔少爷,请跟着米斯特琳走,她会为您提供帮助。”
这或许就是他的新名字了。
梅洛迪家的仆从不揣摩主人家究竟想要做什么这种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你也一样,你颇为怜爱地拉住他的手,没有多说一言。
世界上无论少了谁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新来的小少爷也不会对仆从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变化。
或许是有的。
最起码餐桌上的银餐具又添了一副,需要多加注意保养的餐具又多了一份。
“萨菲尔的学习进展如何。”
从德希身边调到萨菲尔身边的你自然是伯爵的问话对象,你微微颔首极为规矩地说起他的日常。
“小少爷已经适应了目前的学习节奏,如果可以继续保持这个效率——过两个月就能够恢复到正常的课时了。”
“不错。”
梅洛迪伯爵没有再多说什么,你站在萨菲尔身后转过视线却不经意滑进一抹幽深的蓝中;德希正在看着你,他挪动刀叉、没有收回目光,在用餐结束后你跟随着自己的小主人走进了另一条廊道。
这是一种讯号。
这意味着你曾经的小主人正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夜晚的梅洛迪家并非什么静谧之地,无数蛰伏于黑暗之中、伺机而动的冷血动物窥视着这座宅邸每一处角落。
你推开了那扇房门。
你习以为常上前半跪在他的面前,面颊讨好似地贴在他的膝上。
冰凉的手抚上你耳后的肌肤。
那冰冷的触感还在继续。
“少爷。”
你伏着身子乖巧应答,他的指甲已生得长了些,尖锐的一端划过你的耳垂。
“你是我的。”
他笃定地说道。
你回答自己的小主人。
“是要把当年同我做过的事再复刻到萨菲尔身上吗。”
你无法给出答复。
“听起来还真有意思,”德希自顾自轻声说道,迟缓的腔调拖起长长的尾音,一手压在你的脑后不允许丝毫退让,“说到底都怪你吧?”
不会反抗,纵容一切——
你依然无法给予什么回应。
平日温驯的仆从此刻看起来极为糟糕。
“看把你吓的。”
贵族少年极为矜持的轻笑起来。
“意外之喜。”
你不解地抬头看向少爷。
他将目光重新落回你的面孔,心情似乎被这一幕惹得颇好。
“可不要怠工啊,米斯特琳。”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属于梅洛迪家午夜的铃声准时响起,在黑暗中荡起一片回响。
“您该休息了、少爷,”你将已然一片狼藉的身体从德希身前挪开,没有给自己多加清理便为他铺好了床,汲取温暖的小蛇依依不舍放开,滑上床头的支架,“夜安。”
你吹灭烛火退出房间——蜷缩在门口的小小身影不安地看着你,你抽出巾帕将指尖的浑浊擦净,这才伸出手将不知听了多久墙角的小萨菲尔从地上拉起。
“小少爷睡不着吗?”
他的脸上有着茫然的神情,萨菲尔轻轻点了点头,乖顺地任由你带着他从弯弯绕绕的走道中带回来属于自己的房间,他的小手正紧紧抓着你。
“……米斯特琳。”
“我在。”
你温声安抚着小少爷,哪怕已回到温暖的被窝中萨菲尔似乎依然无法安然入睡。
“为什么没有晚安吻了?”
看着那双单纯而怯懦的眸子你恍然回神: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暴露了今日的不寻常吗。
“是我疏忽了,”你坐在他的床头边掖好被子,温热的小手却忽得再次握住了你的半只手掌,德希像他这样的年纪时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可萨菲尔的性格却实在与他的兄长几乎可以称作毫不相干,“现在不可以。”
嘴里尚且弥漫的花香以及面颊上因未完全擦去而的,不需要照镜子你都可以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如果不是被小少爷一路尾随发现——你现在或许正在房间里洗漱。
“我现在就要。”
快要溢出的不安感似乎已经将这个孩子紧紧包围,你定下神,用温和的目光与他对视;在那双比德希略浅些的蓝眸中你隐约瞧见了自己的模样,德希曾经说过你简直就像一只乖顺的羔羊,无论怎样都不会升起其他心思。
一向任人摆布的小少爷似乎也在某些方面开始受到梅洛迪家族的优良作风潜移默化了。
你这样说道,就像曾经无数次对待德希那样。
“唔、”
还未成年时你就在梅洛迪家开始工作了,彼时德希也不过是个刚刚开始接触文字书籍的小孩子,梅洛迪家上下所有人在内都默认你与德希是唯一的孩子。
“我还有两个月就成人了。”你反驳着管家的话,他拍拍你的头像是在安抚什么小娃娃。
“好了,快去接少爷吧。”
正因如此——你在最初所设想的那些工作一个都没能成为实现,到现在似乎也就理所当然成为梅洛迪家唯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佣人。
你垂眸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在内心轻叹一口气,伸手温柔地抚着萨菲尔的背脊配合来自少年的探索。
“好孩子,漱口。”
哄孩子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最起码对于你而言是这样的,好不容易熬过德希最别扭的那几年后你又要在萨菲尔身上重温那段并不愉快的日子了。
第二天你拖着疲倦的身体在门外等待萨菲尔放课时迷迷糊糊想着,前半年时德希已经不必再进行那些琐碎课程,你本以为自己可以就此光荣半退休的时候梅洛迪伯爵半路带着萨菲尔杀了出来。
难道被他看出来你一直在拿工资税时长了!?
想到这里你立刻睡意全无,再一眨眼德希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是没休息好的原因吗。
不等你反应过来已经下课的萨菲尔也不知何时与他碰了个满面。
“日安。”
毫无感情的问候过后萨菲尔带着你就要往另一个方向去,一根黑金手杖极为从容地横在他的面前,你在他的身后无声看着眼前这出戏剧般的场面。
“不叫哥哥吗。”
不需要冒昧地抬头去看——德希此刻一定正心情极好地笑着,他一贯爱做那些戏剧里的恶角;或许你还能猜到他此行是要前去参加某场宴会,镶嵌细闪碎钻的袖扣在阳光下涌出水流似的光线,将面前的少年衬得矜贵又华丽。
“少爷。”你开口打断这场无声的较量,那双仿若蛇瞳、正细细竖起的眸子从萨菲尔身上转移过来,他笑得更深了。
“当然,”他愉悦地与你对视,他瞧见了你鬓角边那不易察觉的一抹白,抬手替你拂去,“记着明天上午九点到父亲的书房去,萨菲尔。”
沉默的少年微微点头,德希轻笑一声带着两个仆从离开了走廊,你垂首安抚性地轻抚他的发顶,比起半年前已长高不少的少年脸上的那些软肉似乎都长开了不少。
“还有一节课就可以休息了,需要往后推一刻吗?”
“不了,米斯特琳。”
在余光间你似乎看到了双如同锁定猎物的眸子,死死盯着那道远去的身影。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了。”
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你想。
“好的,小少爷。”
一定是梅洛迪伯爵喜闻乐见的变化。
梅洛迪家的仆从绝不过问主人家的事,知道太多只会得到一个掩埋地下的下场,就如同那些暗巷里不明不白死去的人一般化为尘埃,你在那日后便被管家从萨菲尔身边调回,重新回到了德希身边。
继承爵位这种似乎相当具有影响力的事在梅洛迪家没有影响到任何的运作,你升作了女仆长,要比平时更忙些,但依然以德希的日常生活为主。
窗外的雪花打着圈晃晃悠悠落下,你半跪于青年面前为他整理衣摆,长款的衣裙在地上拉起板正的竖痕,刚刚在室外被冻得泛红的脸颊此时才将将回暖,德希把玩似的用指尖拂过你的面颊。
“是否需要为您与萨菲尔阁下准备今晚的消夜。”
将疲惫全数展露的女仆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攀在德希袖口昏昏欲睡的白蛇懒洋洋地意图往你身上倒,略凉的触感在你脖颈的肌肤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敲打着。
“啊、”他转过头看着穿衣镜推起镜框,“当然,米斯特琳,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贴心。”
确认无误起身后你偏过头——窗口落着一只不知品种的大鸟,正侧目向里看着,你莫名有些眼熟,还未回想起什么来德希已相当娴熟地捧起你的面颊贴着咬了下去。
细碎的疼痛染着殷红的血珠滚落唇瓣,你簇起眉头微微喘息着,再回过神看向窗外时那早已空无一物,唯有德希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发出微妙的轻笑。
“……您今日的日程安排?”
你从不认为德希会莫名其妙来与你做调情这种事,从小便有极强控制欲的梅洛迪伯爵当然不需要用那样拙劣的手法去为自己的所有物盖章,这样幼稚的行为只能说明他图谋不轨。
“难得休憩一天怎样。”
“当然,伯爵大人。”
哪怕室内早已燃起壁炉也无法阻止窗户冰凉的事实,你双手抓着窗框试图稳住身体的平衡,身后那人却偏生恶趣味地越加大力,受皇室之邀出了半月门被迫戒荤的青年伯爵比他即将成年时的那股劲更加热情了。
“等、等等。”
“是疼了吗,”混沌一片的大脑只能勉强听到声音却无法细分处理这些内容,“我慢些。”
“〇掉了、”
累到神志不清的女人胡乱低声叫着。
“怎么会。”
餍足过后的青年极有耐心的慢慢哄着你这个脑子都混沌了的小傻子。
“……要死掉了吗、”
几乎要化掉的人儿彻底累瘫,只能依着德希一下下〇〇,最终昏睡过去。
黑暗中你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可双眼却灌了铅似的无法睁开,酸痛的身体使你失去了任何动作的欲望,于是你懒散的保持当前的姿势无动于衷。
这回的声音贴得更紧了些,可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哪怕你对身体已夺回些许控制权也依然决心继续睡下去。
“——再不醒我在这就把你〇了。”
这句话比前两句的声音还要小,但你确实不能再把这话当耳旁风了,可如果现在就醒岂不是坐实了你前两句话时你装睡的事实?
你决定继续睡,并在内心感叹自己真是个绝顶的天才。
然而下一刻你不得不立刻“醒”过来了。
“……小少爷?”
还未缓过神来的你本以为他会停手,可面前不苟言笑的青年却没有停止继续进行的意图。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萨菲尔!”
你兀得打断他,那个刚才还雷厉风行的青年此时眼里却雾蒙蒙的,他比儿时长开了许多的脸却让你忍不住回想起那个在你怀里偷偷哭泣的孩子。
“……”
你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又不知所措起来。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答不上来。
一个两个都这样,他们是狗吗。
你被咬的被疼出眼泪,明明是你被欺负的不行他反倒吚吚呜呜的哭的可倒委屈。
“好孩子……乖、乖……”
身体与精神的双层打击使你疲惫不堪,然而没吃饱的孩子注定哄不好。
如稚子般贴在你的脖颈处发出呜呜的声音。
“好孩子……好孩子……”
“为什么总是抛弃我……明明我也很优秀……”
“没有。”
你有些晕,嘴唇干得要命,想来德希也不会贴心到记得给一个贴身女仆兼职床〇的女人喝水这种琐事。
好像有些脱水。
“……你明明是我的,为什么要去他那里——”
嘶吼似的声音悲戚干哑,你听到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你急促的呼吸两声试图拉回再次陷入沉寂的意识,最终只能瞧见萨菲尔那张被泪浸湿的青涩脸庞渐渐模糊。
德希将一份密封袋递给了你这个从不接触家族内部事务的女仆——无论那是什么,你没有打开它。
“Noir失踪了。”
果然……在这待着总有一天还是会哭成那个狼狈样的吧。
你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偏过头晃动下视角。
“你可真绝情,米斯特琳。”
从最开始你就知道他不适合这个地方啊。
夏日的街道炎热而忙碌,你带着新来的女仆穿过街道去核定货物清单——一家侦探所吸引了你的目光,或许是因为窗后那有着一头纯白发丝的青年,他笑的明媚,似乎正在与同伴们交谈什么有趣的事。
你收回了目光。
那笑容在你眼中莫名刺目,以至于你升起了一股被灼烫的错觉。
“米斯特琳小姐,你还好吗?”
那个新来的女孩子怯生生的拉住你的衣袖,满是关切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你。
“当然。”
你摸了摸她的发顶,顺手理顺她打圈毛躁的发丝。
“下一个路口要向右拐,不要和我走散了。”
天杀的审〇,屏一次又自己解封,然后今天又给我封了
黑莲花心机作曲家×倒霉的穿越者你
有私设,注意避雷
(一)
上次计划被打乱后,史密斯先生却并没有放弃。
不仅破例给你涨高了薪资,故意吩咐你给他系领带,“不小心”和你肢体接触,以询问艾米的学习进度为由把你单独叫去他的房间。
渐渐的,府里开始有了一些不同的声音。
下人们在背后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你和主人的某种“特殊”关系。不公平的待遇让这种恨转嫁到了你的身上,他们恨你,却又想成为你。
有人说都是因为...
有人说都是因为你总是穿裙子故意勾引家主,有人说你表里不一,手段精明。
他们明明看到了你的不情愿和躲避,不顾你苍白的解释,反而觉得你在故作姿态,欲拒还迎。
而那位始作俑者对这一切流言蜚语心知肚明,却依然保持着和你亲近暧昧的态度,让它肆意生长以此胁迫你。
明明是你饱受他的折磨,人们怪罪的手指却总是指向女性。
在某天下午,你又听到了仆人们嬉笑着调侃你的污言秽语,无法忍受这一切的你带着委屈和悲愤地冲出了府邸。
偌大的巴黎,没有一个熟人和朋友,你又能去哪呢?你只知道,你现在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你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通往何方。
走到一半,你的脚步停在上次的高级音乐厅门口,悠扬的开场音乐不绝于耳,人群拥挤,演出似乎快要开始了。
来都来了。
你急急忙忙买了一张入场票,跟着人群的流向进入会场。
(二)
今天是周末,座位几乎都被人占满了,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位置。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克雷伯格先生?这么巧?”
“嘘,别吵…!”克雷伯格全神贯注地聆听,语气里带着些责备的意味。
他一脸“就知道是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想这么美妙的音乐被人打扰,于是默许了你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
演奏声时而高昂澎湃,时而低沉迟缓。你观察到他脸上的微表情随着音乐的变化而改变。
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演奏会谢幕后,太阳落山不久,头顶的天空染成了一片忧郁的深蓝,你记得这个时候叫作“蓝调时刻”。
你和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顺路同行在塞纳河边的大桥上,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阵阵凉爽的河风拂过你们的衣角,装点埃菲尔铁塔的五彩霓虹灯一闪一闪,远处的街市也亮起点点星光。
对岸传来悠扬的乐曲声,暖黄色的路灯光亮勾勒出克雷伯格流畅的侧脸轮廓,你感觉好像穿进了以前看过的法国浪漫文艺片。
就在你沉浸其中时,身边的人注意到了你的视线。克雷伯格语气尖锐,一句话打破了即将冒出粉红泡泡的浪漫氛围:
“本来想好好的欣赏一场演奏会,没想到,竟然会碰见你?”
“像你这种弹琴像地板摩擦的音乐白痴,也会喜欢来这种地方?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莫莉小姐。”
“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克雷伯格先生!有一句话叫作‘热爱不分高低贵贱’。再说了,谁规定只有音乐家才能来当听众?!”
你举起拳头愤愤不平。
“热爱?就凭你弹出的琴,你还能有多热爱音乐?”他挑起眉,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嘲弄。
“你!”你怒了,这人是杠精吗?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音乐?看着我的眼睛。”
他似乎想逗逗你,突然低头凑近了你,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那双漂亮的雾灰色眼眸如一汪潭水,死死地盯着你,像是要看穿你的内心。
“因为……听音乐可以让我平静下来,无视外界的一切杂音,包括一些流言蜚语。它是我的精神支柱。”
“就是因为这些?”他说。
你点点头。
自从你来到这个没有网络,没有亲人朋友的复古世界之后,你就彻底和文明的现代世界失去了联系。
思念的心日渐焦躁,你用忙碌麻痹着自己,每天的工作就是教学生英语,还要躲避史密斯先生时不时的有意挑拨。
琴房似乎成了你躲避下人们流言蜚语和骚扰的休息室,弹钢琴就成了你唯一的消遣娱乐。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克雷伯格移开视线,咄咄逼人的语气有所缓和,他的脸色也柔和了几分。
“前面就是车站,我们该分别了。下次再见,克雷伯格先生。”你说。
“下次见,莫莉小姐。”克雷伯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踌躇着在你身旁停了下来。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四方纸片,递给了你。
“给你个宝贵的忠告:自学钢琴是个困难的选择,你最好还是找个专业的老师。当然,我知道你也请不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你可以每天下午三点来那里找我,我随时有空——如果你想学弹琴,不想再让自己的琴声被人嘲笑的话。”
“那…谢谢你,克雷伯格先生?”你不确定地开口道。
克雷伯格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道:“不用道谢,我可没有在帮你。我只是比较仁慈,想拯救一下全人类的听觉而已。”
好险,差点就感动了。
“那你真是太伟大了,克雷伯格先生。”你阴阳怪气道,“我等的车来了。”
“在我还没后悔之前,记得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回见。”
(三)
第二天下午三点,为了暂时逃避,也为了学钢琴,你敲响了地址上那间公寓的门。
门开了,露出那张傲慢又精致的脸庞,克雷伯格穿着日常的马甲,像是刚洗完头,长长的银白色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他见到你愣了愣,葱白修长的手指向后捋了捋微湿的头发,一股薰衣草精油的香味扑鼻而来。
不愧是让无数贵妇千金为之倾倒的男人,眼前的美丽风景竟让你移不开眼。
他似乎忘记了有这一回事,慢悠悠开口道:“原来是你来了,真是让我没想到,莫莉小姐。”
他侧身给你让出了一条道:“进来吧,虽然你看上去没那么聪明,但是竟然做出了一个明智之举,这一点倒是让我很欣慰。”
…该死的,这家伙到底是在夸你还是在骂你。
可是他好不容易帮你一次,你把吐槽的话咽了下去:“那就谢谢您的夸奖,克雷伯格先生。”
他的公寓虽然小了一点,大体却还算干净舒适。
格格不入的是他的房间却显得较为凌乱,桌上,地上都有几个随意散落的纸团。
克雷伯格把你带到了房间的钢琴前,那是一架漂亮的钢琴,和周围平凡的家具比起来很突兀。
看起来价格不菲,且保养得极好,黑色的琴身发亮,几乎一尘不染。上面还有几张被画得杂乱的纸。
“还有,我讨厌懒惰的人。如果你偷懒,或者让我不满意,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像拎野猫那样丢出去。”
“嗯嗯嗯。”你疯狂点头。
你好奇那几张纸上的内容,眼神发光地意有所指道:“这是您新作的曲子吗?”
他罕见的沉默了,立刻胡乱地把那几张纸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半晌才开口:
“没有!这只是几张乱画的纸而已,我本人对谱曲已经毫无兴趣。”
“外界的名誉和声望对我来说未免太俗气了,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心里只有对音乐的热爱。”他的语调十分夸张。
“……越强调什么说明就越在意什么。”你小声地说。
见他的脸色不对,你吓得急忙转移了话题:“我弹琴的手势好像不标准,您可以给我示范一下吗?克雷伯格先生。”
“我可只教一次,别走神。”
克雷伯格白皙纤长的手指动作轻盈优雅地在琴键上跳跃,像是蝴蝶转圈飞舞落在花朵上,流水般的曲声婉转流畅。
他的左手上一道银白光芒极其耀眼,原来是最末端的小指上缀着一枚银戒指。你从来没见过有人把戒指戴在这个地方。
琴声戛然而止。
他转头,看向你:“到你了。”
恶劣权势滔天死对头DM×不得不讨好他的娇纵大小姐你
终于要完结了(抹眼泪),又是屑德希对你的试探和番外。
没想到,兜兜转转你又回到了这个让你避之不及的男人身边。
你透过玻璃窗外看着飞速向后的树干,道路两侧如油画般的法国梧桐摇曳着高大身姿,艳丽的阳光投下一片青翠碧绿的树荫。
道路尽头是你再熟悉不过的建筑,高大气派的梅洛笛庄园。在德希一番软磨硬泡下,你终于松口答应休假几天陪他回来处理事务。
仆从将你搀扶下马车,眼前高大仆人的面部线条和你记忆中的一个轮...
仆从将你搀扶下马车,眼前高大仆人的面部线条和你记忆中的一个轮廓重叠了起来。
“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叫什么名字?”
“大概是您认错人了,小姐。”他心虚地将头偏向一边:“我的名字是约翰.哈里,是新来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您。”
“真的吗?”你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他接过小费,顿时喜笑颜开。
“夫人,您的记忆力真好,就在几个月前,我们曾经在意大利见过啊。那时您下手可真够狠的,我的眼睛可是过了好久才恢复呢。”
“是梅洛笛伯爵让你这么做的吧。”你瞬间拉下了脸。
“没错——不不不,和梅洛笛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脸色吓的惨白:“都是我自发的!我愚蠢!我糊涂啊!”
你一下就知道了答案,不顾他惊恐的解释愤愤转身离开。
德希.梅洛笛正在书桌上写着信,你知道他一向讨厌噪音,但你还是直接推门而入。他头也没抬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只有你才敢这么大胆:“噢,你回来了。”
你没有回应,只是径直走到他身边狠狠地捏了他带着旧伤的右肩一把,“嘶…轻点。是谁惹你生气了,亲爱的?”
“那个新来的约翰.哈里,是怎么回事?!”
闻言,德希总算从书信里抬起了那双蓝眸,转过头对上你怒气冲冲的脸庞:“那天的劫匪,是你安排的吧。”
他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抚摸着你放在他肩上的手指:“你第一天认识我么,珍妮?我从来不是个好人——你知道的。”
你愤愤然抽出手,大步走到落地窗前抱臂背对着他。
“请原谅,亲爱的珍妮。”
“如果我不那么做,我敢打赌。你永远都不会愿意和我相处,不会和我在海边散步,不会原谅我,不是吗?”
“所以你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怒目回视他。
“珍妮,我可不是傻傻等着机会降临到我头上的可怜虫,要知道一昧的等待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德希耸耸肩,表示请求谅解。
“哼哼,我本来想上演一出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可惜你根本没按常规出牌,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还好那天我替你挡了一刀,你要是因此出现什么意外,我就不会原谅我自己。”
他走上前来从身后环住你,他的脸轻轻贴着你的面庞。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我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但是我这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千算万计,也不过只是想让你多爱我那么一点点罢了。”
“你太危险了,让人没有安全感。”你摇摇头:“万一你是骗我回来,又让我当金丝雀怎么办?”
德希挑起眉,镜片射出一道亮光,又一肚子坏水地在谋划着什么。
他笑了笑:“好啊,那就让你好好了解我吧——关于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罢,他起身走到窗旁的一幅神画像前,取下了画框。随后他翻开画的背面,竟从中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蛇形钥匙。
“你要做什么?”你凑到他身旁,忽然感到很不安。
德希没有回答你的话,又走到书架前,取下了几本厚厚的书,插入钥匙。仔细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黑色锁孔。几乎与壁纸融为一体,位置很隐蔽,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只听书架发出一声响,左右两边的书柜缓缓自动拉开,一个一人通行的狭窄通道出现在你们眼前。这是梅洛笛家的密室。
“进来吧,整个梅洛笛庄园只有我和罗杰斯知道这个地方。”
几把小皇帝椅和一张真皮沙发围绕着中央的大长桌,长桌的大图纸上散乱地摆着几颗金黄的九面骰子,黑白棋盘上的棋子才下到了一半,似乎只是客人随意消遣的玩物。
桌上还有一些文件,是梅洛笛家族的商业机密。一沓人像照片十分引人注目,你甚至看到了你跟他去宴会上见过的人:有万人瞩目的政客,有最负盛名的商业大亨,有风糜一时的歌女……
突然,两张照片吸引了你的眼球——一张是米勒伯爵。他穿着毛皮大衣,缀满宝石戒指的夹着雪茄,傲慢地斜着眼注视镜头。
另一张是死去的贝拉夫人,照片上的她在舞台笑颜如花,容颜仍然是那么出色美丽。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你猜猜是什么?”他笑吟吟地看着你,像是在邀请你玩猜谜语的游戏。
“嗯……我想不出来,都是得罪过你的人?”你诚实地答道,这些照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实在看不出来。
“也可以这么说。他们已经永远不会再张口说话了。”
德希的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得意,把他的罪行赤裸裸地暴露在你的面前:“每次都很成功,没有让我失望。”
“你这是蓄意谋杀,一旦被捕你将会上绞刑架。尊敬的梅洛笛先生。”
你深吸一口气,合上眼不愿看他。心里充满恐惧,这个男人手上沾满的鲜血超乎了你的想象。
他哈哈大笑:“我十分确信,推理先生那群死板的侦探是永远抓不住我的。你还愿意嫁给我吗,即使我是个这样的烂人?”
“你害怕吗,珍妮?会不会第二天你的照片也会出现在这里?”
“想带着这些证据去告发我吗,亲爱的,嗯?”
生性恶劣的他一向喜欢探索人性,这一次也不例外。你是愿意与他共同沉沦于深渊,还是反悔退缩呢?
在死一般的寂静后,你缓缓开口:
“我不会去告发你,因为…我也爱你。但是如果你被捕了,我也不会为你逃脱罪名,因为你是个罪魁祸首。”
“我从来没有对你抱希望,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尽管我希望你能金盆洗手,痛改前非,但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沉寂了片刻,你的回答似乎超乎他的意料。他的手指捏起下巴做思考状,嗤笑一声:“真奇怪,从来没有人有胆量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微弱的蜡烛火光照在他高挺立体的面庞上,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听惯了阿谀奉承的夸捧的德希.梅洛笛究竟是喜是怒?
“或许这就是在我眼里你与众不同的一点吧,珍妮。”他抚上你的脸,脸上露出笑容:“哦——真是个与众不同的表白。”
显然,你的答案让德希很满意。
他虔诚地捧起你的手轻吻着,像是个忠心的信徒:“嫁给我吧,珍妮.布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枚形状奇异的对戒,盘旋的银色蛇身上布满花纹,蛇口吐出泛着光的蓝宝石,像是那天晚上波光粼粼的意大利海面。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为你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随后他也给自己戴上了另一只戒指。
“珍妮,你是否相信即使是一条冷血的毒蛇,也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观,有人的鲜活情感,有自己视若珍宝想要守护的东西?”
“已经回不去了,我深陷在暗无天日的黑泥里,手上早就沾满了鲜血。我的家族不需要无用之人,发扬梅洛笛家族是我生来的宿命。”
“我常常幻想自己掌控全局,利用好身边的每一颗棋子,但想来也可笑,我又何尝不是家族的一枚棋呢?”
“所以我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你自由开放,充满活力,又具有敢于反抗的叛逆精神。人总是爱上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起码你比我更勇敢。”
“请放心,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从今往后,这条毒蛇愿意为你献出柔软的腹部以及它的心脏,用坚硬的鳞片和信子上的毒液为你挡下一切。”
“嫁给我吧,珍妮。没有什么能再将我们分开,直至死亡。”
看着他颇为认真的样子,你说:“什么死不死的,我答应你了,伪绅士。”
无言,德希蓝宝石般的眼眸里有什么在闪烁。像是平静谭面上忽然被扔了一块石子激起层层波澜。他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像是娶到自己心上人的少年。
“那么,伪绅士能不能得到这位小姐施舍的一个吻呢?”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你很快就后悔了答应他的决定。
后记:
你和德希.梅洛笛已经结婚一年了。
只有你才知道,这个叱咤风云的,令外人闻风丧胆的梅洛笛伯爵。私下里却只是个恶劣的,永远长不大的少年。
他不顾你的警告再三拿白蛇来捉弄你,得意地看你吓得手忙脚乱地扑进他怀里。于是你忍无可忍,和他大吵一架。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嫁给你!”你冲他叫着,抱着被子愤愤然决定去客房的单人床凑合一晚。
想到德希今天因为你无视他心烦意乱的样子。真活该啊,你躺在床上窃窃一笑。
算了,如果明天他跟你好好道歉并保证不再这么做,你就原谅他。你闭上眼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怎么这么热?一股闷热感遍布你的身体。你睁开眼,是主卧室的天花板。而身后是你丈夫的胸膛,他的手紧紧搂着你,像是怕你逃跑。
“醒醒。”你动了动身子,德希无动于衷。你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没睡!”
“喂,德希。我们离婚吧,明天我就走。”你使出杀手锏。
那双蓝眸猛然睁开,直到对上你带着的笑意眼睛,他才发现被你骗了。
“真坏啊,珍妮。”
你发出一声惊呼。
“既然睡不着,就来做点有趣的事情吧。”
隐藏结局:拒绝他求婚的小黑屋,感兴趣的饱饱可以去解锁哦。死对头总想征服我终于完结了,撒fafa——
权势滔天恶劣死对头DM×不得不讨好他的娇纵大小姐你
谢谢米娜桑这么喜欢我的文,还等我回来。(落泪)
我打算周末多更一点,以后每一章都是大约5k字了。
冰雪消融,寒冷刺骨的冬季被晴朗温暖的春天所一点点替代。这段漫长又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债务快还清了,布朗家的产业也渐渐恢复,迸发出新的蓬勃生机。
你一直在筹钱计划着离开的事,但最近的生意并没有多少起色,你因此很发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钱离开呢?...
你一直在筹钱计划着离开的事,但最近的生意并没有多少起色,你因此很发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钱离开呢?
算了,想到你好久都没有去金蔷薇剧院看过戏了。于是你让德希陪着你去看戏散散心。
“哎呦,这不是梅洛笛伯爵大人吗?”
剧院主管守财奴立刻摆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忽略了他身后的你,一边给你们带路,一边絮絮叨叨: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最上好的包厢已经给您留好了,您能来大驾光临是我们金蔷薇剧院的福气……”
德希只是象征性地应了一声,似乎对此情此景已经司空见惯,有些不耐烦。
“您今天还找贝拉小姐吗?她在化妆室里,要不要我叫她——”守财奴悄悄看了你一眼,试探性地开口道。
“不用,我亲自去见她。”
贝拉小姐是金蔷薇歌剧院的门面女演员,凭着出色的演技,嘹亮婉转的歌喉和优越的容貌使得无数富家子弟为她前赴后继,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而D.M和贝拉小姐的传闻你也有所耳闻,不仅赠送鲜花和珠宝,她的每一场表演他也几乎都会亲自来捧场。
德希捏了捏你的脸,嘱咐道:“乖乖先去坐着等我。”
你心知肚明他一定是去后台找贝拉小姐了。于是你无聊地咀嚼着糖果,拖腮观看舞台上无趣乏味的苦情戏。
该死的D.M,见情人还带你来干嘛?早知道今天的演出这么无聊你就不陪他来了。你本来就在为钱的事情发愁呢。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帘被拉开,一道陌生的男性声音传来:“很抱歉打扰了,我想找您谈谈。”
“啊…不好意思,梅洛笛伯爵现在不在这。”你以为他是来找德希的。
“不,我就是来找您的,珍妮.布朗小姐。我是您父亲的老搭档了。”
那是一个尖下巴上留着络腮胡、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微微一笑。递给你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霍克.罗伯特。
“说来冒昧,我对布朗家名下的产业——也就是您的三家工厂和余下的商铺很感兴趣,我愿意花几倍的价钱买下来,并帮您还清债务。”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卖,先生。”你十分礼貌地回绝道。
又是个该死的老狐狸,当初你家落魄需要帮助的时候,父亲的合作伙伴都争先恐后地解约,你可没见到他这号人!
现在眼看你家产业受到梅洛笛家族的扶持又想要占为己有:哪有这么好的事!
“布朗小姐,请您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您难道不想脱离梅洛笛伯爵么?”看到你惊愕的表情,他笑了起来。
“在舞会上我有幸见过您,能看得出来您并不甘心屈尊去做别人的一只金丝雀。”
“您机智聪明,能说会道,有商业头脑,和您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难道您不想不用依附于人,独立经营属于自己的产业吗?”
“或许,我可以帮您摆脱他。我有办法让您远走高飞;倘若您要创业,我也愿意为您提供启动资金。”
趁你愣神的工夫,他快速把名片塞进了你的包里,便行了个礼告别。
待他走后,他具有蛊惑性的那句:“您不想自己经营属于自己的产业吗?”仍然回旋在你的耳边,像是引诱你吃下苹果的毒蛇。
没错,你的梦想正是成为像你父亲那样成功的商人。而在这个对女性不平等的年代,喜欢像男人那样拋头露面,有很大野心的女人是不会被社会认可的。
你不自觉地从包里摸出那张名片,后面写着:
我在中心大街25号公寓等着您,如果您考虑好的话,随时欢迎您来拜访。
直到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被无尽的黑夜吞噬。远处的梅洛笛庄园早已亮起了若隐若现的点点灯光。
“请再快一点,先生。”你焦急地招呼着赶马的仆人。
糟了,梅洛笛要求你每天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去的。倘若没有做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又找到借口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你也不顾形象地狂奔,猛地推开了大厅的门:
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德希倚靠在沙发上,今天他罕见地抽起了烟。一手把玩着白玉般的小蛇,一双蓝眸直勾勾地盯着你。
“这么晚才回来,你去了哪里呢?我的小玫瑰。”
他今天的语气竟然格外的轻柔,像是热恋的情人间最平常不过的关心,但你却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像是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
“只是和朋友逛街,回来晚了而已。”你胡乱地答道。
“哦?”梅洛笛垂下眉眼弹了弹烟灰,“我怎么不知道小姐还有男性好友,那个商人罗伯特?”
你心中警铃大作:“你居然派人监视我?!”
他一手夹着香烟,一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站起身来慢悠悠地笑道:“呵呵呵…这可不叫监视,我可爱的小姐。何必把我想得那么恶毒呢?”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罢了,毕竟我是如此的爱你,难道不是吗?”
德希一步步向你走来,皮靴的鞋尖有节奏地踏在木质地板发出的每一下声响,都好像踩在了你的心上。
你当然不相信他的那套好听的说辞,但发现他的眼神愈发危险,你不禁往后退了退,声音颤抖:“你要做什么?”
在仆从们不敢言语的目光中,他猛地拽起你的衣领,粗暴地扯开你的上衣。在布料撕裂的声音中,几颗扣子吧嗒吧嗒地弹在地上。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你捂着双臂,晶莹的眼泪夹杂着羞耻和恐惧,不断从你发红的眼中滑落。
“看看,多么美丽的肌肤啊。”他似是惋惜地惊叹一声,随后把目光放在指缝的冒着红火光的香烟上:
“如果我把烟头烙印在这美丽的皮肤上,会不会别有一番趣味呢?当别人看到这个显眼的标记,就会很清楚——她的主人到底是谁。”
德希眯起了眼睛,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冰冷指尖摩挲着你的肩颈。他重重吸了一口香烟,呼出的白色烟圈吐在你的脸上。
浓烈刺鼻的尼古丁气味打在你的脸上,你被熏得难耐地咳了起来,恐惧又憎恶地瞪着他:“你这个该死的、禽兽不如的东西……!”
“我何时亏待过你?梅洛笛家族给了你那么多好处,你呢…居然背着我和那个商人私会!”
“你这个过河拆桥,狂妄自大,野心勃勃的女人。”
镜片下,德希的蓝眸中闪烁着被背叛的怒火,重重地碾过你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道:“你根本就不配让我怜惜,珍妮.布朗。”
说罢,肩膀上的剧烈疼痛让你叫了起来。烟头被摁在你的皮肤上掐灭了最后一丝火光。留下红黑交错的印子。
他勾起嘴角,满意地盯着他的“杰作”,正欲再对着满脸泪水的你施加些惩罚。
“老爷。”
这时,罗杰斯神色严肃地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没有敲门,看来是有要紧的事。
他用那戴着白手套的手贴在德希耳边低语着什么,随后梅洛笛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什么?她死了。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老爷。”
“备好马车,我要去金蔷薇剧院一趟。”他吩咐道,随后用指尖拭去你的泪:“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真可惜,我的小姐。”
“看好她,罗杰斯。你就好好待在梅洛笛庄园反思吧,永远都别想再踏出大门一步。”
(四)
你已经被困在梅洛笛庄园一个星期了。眼看约定离开的日期越来越近,你焦急万分。
而德希最近似乎很忙碌,常常忙到深夜才回家。像是发泄压力般,他疯狂地向你索要,贴在你的耳畔呢喃你的名字。
事后他总会爱怜地抚着你的小腹,还每天让医生来检查你的身体,满怀期待能孕育出一个新生命,他似乎想用此留住你。
呵,愚蠢。你躲在卫生间里吞咽着偷偷买的避孕药物,你一定要逃出去,哪怕是翻墙也要翻出去。
二楼的书房是个不错的选择。下方是后花园的一片树木,只要你能攀上窗外的树枝,就能顺着围墙爬出去。
你偷偷溜到书房,观察着地形以便你逃跑计划的施行。
突然,你听到了一阵离书房越来越近的杂乱脚步声,你推测出是德希回来了,但似乎还跟着客人。
你慌忙躲在窗口的屏风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走进书房,你听到椅子摩擦地面的声响,德希招呼客人们坐下谈。
客人似乎是一个沉稳的青年和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从他们的话里你听出他们是侦探社的推理先生和侦探小姐。
“对于贝拉小姐的死,我感到很遗憾……”是德希的声音:什么,他的情人,那位女演员贝拉已经死了吗?
“我们从您赠送她的那瓶香水“摇曳之花”中提取出了有毒成分,这是导致她死亡的主要原因。”
“这种香水表面上能让女性容光焕发,实则具有成瘾性,吸食过多会让人中毒死亡。已经早就在市面上禁止贩卖了,您是怎么得到它的?”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你听到德希有条不紊的回答。半小时后,谈话已经结束,传来侦探团的道别声。
“感谢先生女士们的调查,我让人送送你们。”德希客套地说,在一阵细微的讨论声中,客人们离开了。
待马车离去后,德希却仍然没有离开,你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哼,没想到啊,药效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而你早已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很早之前你就知道德希在药剂方面有些研究,回忆起他送你的同款香水,米勒小姐身上熟悉的香味……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了——药剂的研发,岂不是需要试验品?而他那么多的情妇几乎都有这种香水,莫非、莫非……
你的脸色苍白,冷汗从前额流下。你一次又一次意识到了德希.梅洛笛的可怕,他不仅仅是权势滔天的贵族,更是利益至上的商人。
要去告发他吗?不,以他的权力,一定是鸡蛋碰石头。
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关系的,反正你马上就要逃走了。所幸他并没有发现你的偷听,而是走了出去。
你一定要逃,哪怕是失去生命。
(五)
两天后的下午,一封信躺静静地在书房的桌子上。贴靠着窗椅子上的脚印暗示着逃跑计划的成功实施。
炎热的阳光下,咸咸的海风从你的面庞呼啸而过,你戴着一顶太阳帽,理了理被树枝磨破边角的长裙,提着一手提箱的钞票。
趁德希离开,罗伯特和他派在庄园外的人成功接应到了你,他笑着同你握手送别:“合作愉快,布朗小姐。”
你向他招了招手,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前往意大利的客轮。
在决定卖掉产业前,你曾写信过问了父亲,他对你的做法表示赞同:“孩子,只要你想做,那你就去做,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客轮已经开动,你望着窗外湛蓝的海面,在阳光下闪烁着碎钻般的光辉。你微微一笑,想到了德希的眼睛——
他一定会气急败坏的,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再见,不……是永别了,德希.梅洛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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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系列乙女
雨宫莲×你×wonder
内含:男鬼,视奸,乐子人,牛头人等
又名:让男鬼走不了视奸路真是抱歉
为什么这样的男鬼会有两个
PS:是多周目的莲提前绿了Wonder
01.
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自从我那早死的男友下葬后,这种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盯上了感觉——
...
好兴奋啊。
02.
我的男友有秘密,没关系,我也有。
一个合格的女友要懂得审时度势,所以有关男友的事,我一向不感兴趣。
这段感情是雨宫莲提出的,告白的很突然。
他很了解我,甚至能编造出一段我自己都从未没注意到的邂逅经历。
很好笑,但我还是答应了告白,因为他帅。
可能我天生就是个乐子人。
03.
雨宫莲可能对我有些感情,但不多。
所以我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放手的打算。
前脚答应了雨宫莲的表白,后脚就又收到了不知名短信。
【我视奸你很累,所以亲爱的你能自觉告诉我今天和谁聊天了吗?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我?有没有想我,想了多少次?这些我全部要知道,在认识我之前你还和谁有交集?他们是男是女,你和他们怎么认识的?你和他们什么关系,有没有刻意隐瞒我?你们联系的很频繁吗?那为什么不来找我聊天,我很无趣吗,明明有我一个就够了,你和任何人都应该保持距离,一切的一切最好都以我为中心,除了我你不能有更上心的人,拜托了亲爱的没有你的一切我会疯的,我求求你不要做出让我厌恶的行为,你也不想让事情变得糟糕吧?】
这不比我新上任的男友有趣?
我没有告诉男友这种小事,反而很认真地回起了消息
【今天跟六个人聊天了,说了第五dd,没有,有,每时每刻,很多人,男女都有,很多途径,朋友,没有,没有,因为暂时没有找到开启话题的方式,没有,抱歉我有男朋友啦】
对面没有再回复,我猜这条消息还是定时发送的内容。
刚把手机息屏,系统提示有人给我的动态点了个赞。
我的最新动态里,放出了我同雨宫莲同款剪刀手的合影。
【用户红丝绒小蛋糕点了个赞】
04.
男友死掉了,我好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的好友来安慰我,但我好像并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呢?
和雨宫莲最亲密的接触,仅是一个拥抱。
我猜如果不是我尝试主动些,到头来我们只是拉过手的男女朋友。
……这样多少有些无趣了。
所以,我在动态里发出了新消息——
【男友死掉了,好可惜】
可惜什么呢?
应该尝试在他死前强吻的。
【用户黑森林蛋糕点了个赞】
好吧,一点都不可惜。
05.
我说过,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的前男友雨宫莲有,学弟Wonder也有,他们两个是一类人。
Wonder是雨宫莲介绍给我认识的。
雨宫莲说希望Wonder是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当Wonder同我表白时,我想都没想选择了拒绝。
雨宫莲到底知不知道在他死后的第一天,他的后辈同自己的女友表白?
好无奈。
这种类型的男生,我不想再谈第二个。
Wonder前面说了什么,我都没放在心上。
谁知他语出惊人“请让我保护你吧,前辈!”
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我挑起了Wonder的下巴。
06.
我带Wonder回了我的独居小窝。
他这个时候又变成了害羞学弟,结结巴巴地说要去客厅打地铺。
这怎么行呢?
撒谎的小蛋糕是会被吃掉的。
石楠花的味道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消散。
雨宫莲应该不会介意,我和他的学弟发生什么吧?
07.
在雨宫莲死掉的这个夜晚,伴随着雷电雨的天气——
我听到了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
日服磕说曲,欧美服磕勘说,国服反说记,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了哟~
被大众当成omega的侦探王子明智吾郎(实际上是alpha)X一直被认为是alpha的怪盗团长雨宫莲(实际上是omega)
大概还有后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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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宫莲是没想到涩谷书店居然有他和明智的同人本卖的。
《偷盗!名侦探的芳心》,大名鼎鼎的怪盗和死敌明星侦探吗……虽然好像搞错了他的第二性别,不过雨宫莲还是出于好奇买了下来。
摩尔加纳看傻了:“喂,你买这个干嘛?”
“好奇外界对于明智和怪盗团的看法。”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吧?!”
“看看又没什么。”
雨宫莲不以为意,现在正是怪盗团人气最高的时候,原本的名侦探倒是成了被口诛笔伐的那个,现在几......
雨宫莲不以为意,现在正是怪盗团人气最高的时候,原本的名侦探倒是成了被口诛笔伐的那个,现在几乎都是声讨明智的声音。
然后在这种情况下,他看到了一本自己和明智的同人本,看简介似乎是强大神秘的alpha怪盗团长与omega名侦探少年的爱恨情仇,很有吸引力。
说不好奇是假的,他打算晚上拿回去和摩尔加纳一起看看。
不料刚买完书,转角就碰上了这本书的男主角之一。
“莲?好巧。”明智吾郎微笑着打招呼,目光落到了他手中的书上,“这是…”
明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起来,倒是有人给我看过这个呢。”
更尴尬了。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明智露出了笑容,“不如说,这也可以作为营业的一环?总之话题度更高了。”
雨宫莲继续沉默。
这种本来想看个乐子,结果被当事人逮住的尴尬感,让雨宫莲整个人都不好了。
“总之,既然遇到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呢?”
今天没什么行程,雨宫莲点了点头:“你想去哪里?”
“我很想念卢布朗的咖啡。”
“……好。”
看样子正好能回家了。
明智的知名度确实很高,电车上都有不少人对着他窃窃私语,多半是轻蔑和批判的语气。
比起委屈失落,明智看上去还是无奈多一些。
“看来我成了反派呢。”话虽如此,他还是带着笑容。
雨宫莲安慰道:“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还真是温柔啊,又或者…”明智的笑容显得有几分意味不明,“莲也认同我对怪盗团的看法?”
“…我不关心这些。”莲避开了他的问题。
“那莲是不相信怪盗团存在?”
莲能感觉明显几道不友善的目光落到了他们身上。
明智见他沉默,又笑了起来:“我想你应该是相信的吧,不然怎么会买了那本书。”
不是,他非要提这茬吗?
突然不知道谁挤了一下,莲一个踉跄,撞到了明智身上。
“抱歉……”莲立马站稳,抓住了一旁的杆子。
怎么晚上的电车还是这样挤啊……
黑发少年的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清甜气息,似是未成熟的浆果,又酸又甜,混合在衣服上沾染的咖啡香气中。
明智经常闻到他身上这股气味。
香水吗?
不,没有这样让他悸动的香水味。
那就是信息素了。
明明是同性的信息素,但是一点都不排斥,明智也觉得挺神奇的。
也因此更讨厌莲了。
凭什么?一个alpha偏偏有着这样让他沉迷的信息素气味,而喜欢这股味道的自己也让明智更加恶心。
还有那本书…可笑。
明智瞥了一眼雨宫莲的包,那里塞着那本可恨的同人小说,最好别告诉他这个住在阁楼的前科犯喜欢自己,那可真是……
想到这里,明智更加恼火了,但不是恼火于反感莲喜欢自己的可能性,而是恼火于自己居然在期待这种可能。
“你还好吗?”
莲见明智面色似乎有些变化,总不至于是柔弱到被撞了一下就受伤了吧?
说起来莲确实是比alpha还像alpha,不然也不会给狮童脑袋揍开瓢了。
明智就不一样了,莲想着明智平常那么文雅的一个人,确实像是碰不起的omega。
“啊,我没事。”明智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笑容,“说起来,似乎有些饿了呢,你那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莲几乎想脱口而出咖喱二字,不过想想不太符合明智的气质,于是道:“去店里看看吧,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还剩什么食材。”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莲也不知道自己和明智到底算什么关系,似乎也没到朋友那么亲密,但也绝不是别人猜测的仇敌。
卢布朗还亮着灯,莲推门入内,惣治郎正抽着烟。
“呦,回来了?这是…”惣治郎见到明智,似乎有些讶异,但也没多问,“带朋友来了啊,那我就先走了。”
“好。”莲点了点头。
“对了,双叶说想猫了,我把它带去陪她一晚上吧。”惣治郎说着,把摩尔加纳从莲身上抱走了。
“哈?吾辈才不走呢,万一莲遇到危险了怎么办?”摩尔加纳挣扎了起来
惣治郎抱着他,一边出门一边发着牢骚:“这猫也真是…成天喵喵叫的烦死了,邻居不会投诉吧?”
“吾辈才不是猫呢!”摩尔加纳见挣扎无效,只能对莲喊到,“莲,注意安全啊!”
雨宫莲颇为无奈,随着店门关上,他转头看向明智:“我去泡咖啡,想喝什么?”
“你决定就好。”明智依旧那副招牌微笑。
莲一边拿咖啡豆一边说道:“说起来,晚上喝咖啡没事吗?容易失眠的。”
“没关系的,咖啡因对我的影响不大。”
“那就好…另外再给你做一份可丽饼可以吗?加巧克力和奶油。”
莲记得明智营销的人设是甜食系男子,虽然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不过似乎这种东西才符合他的形象。
“好啊。”
咖啡的香气与奶油的甜味弥漫开来,充斥着卢布朗,但这些都比不过夹杂于其中那股带着微酸的浆果味。
明智觉得,他似乎未饮先醉了。
真是讨人厌的家伙。
哪里讨厌?说不上来,哪里都让人讨厌。
他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莲的书包。
“怪盗团团长和我…”明智轻轻笑出了声,“你怎么想的?”
莲的手一抖,险些没把咖啡洒了。他勉强镇定了一下,而后把两杯咖啡放上了吧台。
“没什么想法,高中生名侦探这样的身份想来有很多绯闻,你应该也习惯了吧?”
“没有哦,绯闻对我的职业可是有影响的。”
莲扶了扶眼镜:“也是,你要注意银幕形象,真是辛苦。”
明智笑了两声:“现在已经被抨击地体无完肤,没什么形象了。”
莲不再说话,安静地把加上双倍巧克力酱和奶油的可丽饼放在了明智面前,而后坐到了他身边。
明智看着那明显甜得发齁的可丽饼,出于对食物的尊重,以及那可恶的社交礼仪,他还是拿起叉子尝了一口。
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腻。
“你不吃点什么吗?”明智问到。
“我不饿。”
事实上莲在放学后挑战了终极版大爆炸汉堡,这会儿还有点撑。
“你不看看那本书?”明智微笑着指指莲的书包。
大哥,求你别再提这茬了行不行?
莲嘴角抽了抽,回道:“难不成你真喜欢那样的alpha?”
明智笑着说道:“我从来没说过我的第二性别吧,你也默认我是omega了?”
不然嘞?
莲能闻到他身上温柔的蜜糖气味,那只能是omega的信息素了吧?
不像alpha的信息素之间的针锋相对,omega之间是非常和平的,他们不会排斥同性的气味,因此莲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明智微笑着倾身向前,锋利的铁腥味散发了出来,颇有一种要一较高下的意味。
他明显是把莲当做alpha的,于是试图用这种方式和他较量。
没想到莲脸色一变,极其抗拒地捂住口鼻,迅速起身往后退了几步,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模样。
“莲?”明智有些意外,开口叫莲的名字。
莲立马道:“别过来!”
明智微微发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不会是…”
莲逃到了店外,离开了陌生信息素的围绕,他这才有了几分安全感。
真是麻烦啊。
莲摸了摸后颈,也顾不上还在店里的明智,迈步打算去武见妙那里买点强效的抑制剂。
卢布朗的门从里面推开了,明智已经收起了那具有攻击意味的信息素,轻声说道:“外面不安全,你还是进门吧,我这就走了。”
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很不礼貌,挠了挠头:“抱歉,招待不周…”
“是我该道歉才是。”
明智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一直看不惯的劲敌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明明他应该更加鄙夷,并在心中嘲笑的。
但是…但是……
明智眼神暗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手提箱:“那,再见。”
“明智。”莲却叫住了他。
“…怎么了?”明智停下脚步。
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期待,或者说,他确实还不想走。
“……你不会说出去吧?”莲有些迟疑,“嗯…虽然也不是什么一定要保守的秘密,但我不太想别人知道。”
明智露出一贯的微笑:“我不会说的。”
莲似乎松了口气:“谢谢。还有,你能帮帮我吗……”
明智整个人僵了一下,心脏似乎都停滞了一秒的跳动,脑海中浮现出数种想法。
这么晚了,他们孤A寡O的,莲还正好被信息素影响到了,似乎提前了易感期…
可恶的垃圾,居然敢向他提出这种要求,凭什么觉得他会同意?
真是……
明智的耳根却是热了起来。
“能不能麻烦你到那边转角的医院买支抑制剂?就和医生说是我要用,费用的话,我下次去会结清的。”
刚刚还激烈跳动的心脏好像瞬间冷静下来了。
明智突然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恼怒。
也对莲感到恼怒。
明明这里就有一个alpha,不去依赖他,寻求他的安抚,居然指望着抑制剂。
真是更让人厌烦了。
明智就这样生着毫无道理的气,但面上依然带着笑:“好,你先去店里吧。”
莲有些犹豫,店里面肯定还残留着alpha的气息,而且说实话,明智的信息素气味让他很不安。
去阁楼上开窗吧。
“我在楼上等你。”莲说道。
当然,莲是一点也没察觉这句话有多么暧昧,多么不该在这种场景下对一个alpha说。
明智脊背都是僵着的,麻木地点了点头,而后朝莲指的方向去找那间该死的黑诊所。
这个点…果然关门了。
明智在心里骂了两句,但同时有着那么一点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窃喜。
回到卢布朗时,浆果酸甜的气味已经蔓延到了楼下,甜味更浓一些,像是已经熟透了。
明智几乎每一步都迈地艰难。
卢布朗的旧楼梯走上去都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真是难以想象的恶劣环境。明智一边嫌弃,一边往上走。
莲靠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过去。他已经摘下了那副老土的黑框眼镜,一双雾蓝色的眼眸纯净到让明智有些不敢直视,却又不舍得移开目光。
明智抿了抿唇,朝他走了几步:“诊所关门了…已经很晚了,再去别的医院很麻烦,你不介意的话…”
莲揉了揉眉心,不处理一下肯定会给老板添麻烦,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好,没存上几支抑制剂。
这不是钱都用在怪盗团经费上了吗!全团的装备都要他买诶。
莲看向明智,叹了口气,坐起身,伸手撩开颈后的头发:“…抱歉,麻烦你了。”
颈后的腺体毫无保护地展露在alpha面前,明智呼吸都沉了几分。
但显然他任何时候都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面上仍然没有太大的波动,安静地坐到了莲身边。
他不急着咬莲的脖子,而是先伸手轻轻揉了揉那头柔软的卷发,而后才将嘴唇贴近了那截白皙的后颈。
温热的吐息让莲身体止不住地颤了一下,而后本能地往明智怀里缩了缩。
这显然很受用,明智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愉悦。
而后他的手扣住怪盗团长的后脑勺,一口咬破了脆弱的腺体。
“唔…”
莲疼得皱起了眉,虽说在宫殿也经常受伤,但感觉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