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料委托,原作前提下的时空穿越,28岁及川x17岁岩泉
六月的夜晚,岩泉结束排球部的社团活动回家,在距离家门三百米处的岔路口获得人生中第一次灵异体验。之所以肯定那是一个鬼魂而非生人,正是因为对方站立的位置明明位于路灯正下方,路面上却没有一丝阴影;鬼魂身材高挑,身穿过膝风衣和米灰色西裤,完全作现代人装束,衣领上别着一副名牌墨镜,打扮得如同电视上的电影明星。如果不加以注意,轻易便会被人当做路边发呆的下班族而忽略。
如此逼真的情景绝非幻觉。宫城二十七度的夏夜,岩泉背后冒出冷汗。家中的老人曾经告诉岩泉:盂兰盆节前、紫阳花盛...
如此逼真的情景绝非幻觉。宫城二十七度的夏夜,岩泉背后冒出冷汗。家中的老人曾经告诉岩泉:盂兰盆节前、紫阳花盛开的时节,暴雨过后月光明亮的夜晚,若独自在无人的小巷路过水洼,由于积水的反光可以照出人眼所不能视之物,届时就可能看到鬼魂。万一遇到,绝对不要惊动对方,应当屏住呼吸,尽快悄悄离开。
谨慎起见,岩泉屏息凝神,慢慢向后挪动。后退过程中,脚跟不慎碰到不知被谁丢弃的空易拉罐,罐子在空荡荡的道路上滚动,发出刀枪剑戟般的金属声。鬼魂闻声转头,岩泉暗叫糟糕,正在紧急思索逃脱的可能性,对方的眼睛却陡然亮起。四目相对,岩泉悚然发现自己竟能从一个鬼魂脸上解读出得救的狂喜之情,紧接着,便陷入更大的震惊之中。因为下一秒,对方脱口而出:“小岩!”
再三确认没有人目睹自己上楼,岩泉快速反锁房门。转过身,鬼魂躺在岩泉的床上,正用充满赞叹的眼神环视岩泉的整间卧室,仿佛这不是一间普通男高中生的卧室,而是胡夫金字塔内部。二十分钟前,对方在路上拦住岩泉,自称是来自2022年的及川彻,因为时空错乱意外出现在九年前的宫城,绝非来历可疑的野鬼,叫岩泉不要惊慌。作为佐证,对方信心满满地请岩泉看地面上自己的倒影。岩泉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两人的视线同时下移,路灯照耀下的路面雪白一片。他们默契地沉默了三秒,这回轮到对方如同见鬼般惨叫。
无论如何,对方仍然坚持己见。为了打消岩泉的戒心,自述性别男,年龄二十八岁,来自南半球,阿根廷籍日本人。是(或至少曾是)一名排球职业运动员,就职于国家俱乐部,在去参加访谈活动的路上睡着,醒来就被抛到宫城县的乡间山路上,因为身无分文,只能凭记忆找到岩泉家门口。第一喜欢的食物是牛奶面包,最喜欢的漫画角色是波风水门,最尊敬的排球运动员是何塞布兰科,讨厌长毛的爬虫,内裤的尺码是……最后岩泉不得不劝阻他说:没必要具体到这个地步。
能够如此口无遮拦而又语调轻浮的家伙,在这世上除了及川,岩泉想不到第二个人选。虽然过程有些过于超现实,但眼前的鬼魂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及川彻本人。岩泉拉上窗帘,摆出审讯的姿态,面向及川坐下:“说说看吧,十年后的垃圾川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终于被前女友开车撞死了?”
及川立刻露出深受侮辱的表情:“都说了我绝对不是鬼魂那种阴郁的东西啦!更不可能死掉。实在不能接受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做月亮上来的神仙,竹取物语就有这种先例。”
岩泉说:“容我拒绝。辉夜姬怎么想都是女性。”
及川大言不惭:“既然亚瑟王都可以是女性,那么辉夜姬是男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这里可是日本啊。”
即便变成可疑的不明灵体,及川诡辩的水准依旧居高不下。岩泉哑口无言。经过一番试验,可知及川拥有实体,可以被触摸和肉眼观察,也可以触摸寻常人和物体,并且与人交谈;需要进食,而且强调低碳水高蛋白;能感受到冷热,因此需要根据温度调整衣着;不能变成动物,不能穿越墙或地板,不能隔空取物,也不知道本周彩票的中奖号码。
岩泉总结:“意思就是除了没有影子以外,一切都和普通人没有差别?”
及川点头如啄米:“嗯嗯。”
即便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沉稳,接踵而至的噩耗仍然令岩泉仅仅十七岁的心灵染上些许疲惫。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前所未有地,岩泉衷心祈盼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等自己醒来,无论是鬼魂还是来自南半球的竹中公主都会化为泡影:世上有一个及川彻就已经绰绰有余。正在思索着,这时,及川冷不丁开口说:“十年前,在下定决心离开宫城之后,我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丢弃了。只有这件事,我记得非常清楚。”
就算问那是什么东西,及川也绝对不会回答。过度心灵相通的感觉让岩泉不由得一阵恶寒,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为了摆脱这种感觉,岩泉马上说:“能找到这件东西的话,你就能回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及川说,“你也不希望我一直用这副模样在你身边游荡吧。”
幸好现在正值暑期,全日本的高中都在放假,否则就只能找间社区敬老院把及川寄存进去。关于寻找遗失物的第一个地点,及川托腮想了一会儿:“去海边吧。明天。”
第一天,及川和岩泉去了松岛湾。为了防止及川外出时中暑晕倒,岩泉翻遍衣柜,才从箱底找到去年自己买大的一件短袖衫和一条运动短裤给及川。原本应该很合适,但及川比起高中时长高了五公分,由于坚持不懈地增肌,体型也大了一圈,穿上岩泉的衣服,效果像是把柴犬的衣服硬套在秋田犬上。
下车时,及川在闸机口被一位背蓝色棉布包的老夫人拦住,请求他帮忙从自助售票机购买从松岛湾回仙台的票。操作页面时,对方双手交握,有些拘谨地看着,一面连连道谢:“实在不好意思,您真是帮了大忙!像我这样的老人家,早就和社会脱节啦。没有家里的孩子跟着,简直什么都办不成……这么一看,您不仅热心,外表也出类拔萃,旁边这位小哥也很帅气。难不成是堂兄弟吗?”
及川矜持地微笑了一下:“我是他舅舅。”
即便佯作谦逊,及川的得意之情却无从掩藏,假使及川有尾巴,想必早已翘到天上。不久前还萦绕在心中的怅然顷刻烟消云散,碍于有外人在场,岩泉强行松开捏紧的拳头。
“哎呀!恕我失礼,真是人不可貌相!您多少岁了?”
“二十八岁。我们相差十岁。”
“二十八岁,二十八岁好啊,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说么说来,我恰巧有一个做小学教师的侄孙女,就住在仙台,现在二十四岁,还是单身。不是老太婆自夸,那孩子从小就是个美人,性子也很柔和。这说不定是天赐的好姻缘,小哥,你说是吧?”
说完,老夫人毫无预兆地将鼓励的目光投向岩泉。岩泉愣了两秒,才明白对方希望自己帮腔的暗示。不知何故,及川竟然也露出凑热闹般专注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岩泉。
岩泉想了一会儿,微微地笑了。看着那张笑脸,及川感到背后冒出冷汗。岩泉说:“我这个舅舅看上去可能很像那么回事,但绝对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选。如果要为您的侄孙女的物色对象,最好还是另择他人。”
他说,“任性随便、感情用事、认定一件事就算死也不改、从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活到多少岁就会折腾到多少岁为止……连让自己幸福都办不到,更别提别人,和这种混蛋结婚,一定会婚姻不幸的。”
及川说:“唉,小岩刚才说得也太不留情面了!难道在小岩的心目中,及川大人就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形象吗?”
作为宫城最知名的景点之一,松岛湾的海水犹如玻璃般闪亮,被太阳烤得滚烫的滩涂上,散落着几棵细瘦的松树,像是营养不良的人的手臂;另有许多碎石和贝壳,一些游客在上面慢慢地走着。为免及川没有影子的事引起骚动,他们只能在有山体阴影一侧的沙滩上漫步。
岩泉侧目:“难道你真准备和人家的侄孙女结婚?”
及川说:“怎么可能,光是我没有影子这件事就没法解释吧。万一被人发现,可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事,要是事情闹大,说不定还会被什么奇怪的部门抓去做人体解剖实验。”
风里有淡淡的咸味,海边水汽很重,经过阳光烘烤,析出的盐分在T恤胸口留下微不可见的结晶。无论何时,此地的风都有一种轻盈的姿态:透明的、毫无滞涩地自由流淌的气流。与宫城不同,阿根廷夏季的风如同灼热的沙子在皮肤上滚动,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在皮肤上划出伤痕。
两人在游客稀少的一处天然海湾驻足。及川踩着发烫的细沙,慢慢走到海水里。由于一整个上午都被烈日暴晒的缘故,水并不像预想中一般冰凉,浪潮涌上来,温热的水波徐徐裹住及川的小腿。
“我其实这么想过,”及川弯下腰,把手伸入剔透的海水中,透过水面凝视因光折射而变形的手指,“就像盗梦○间一样。搞不好其实这里只是一个梦境,我们都在小岩的梦里。只要找到关键机密,就能从这里离开,甚至连重塑梦境、篡改意识都能做到。”
岩泉说:“盗梦○间只是电影吧。”
“嗯。不过,我们也可能一直都生活在电影里哦?就像做梦的人难以认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一样。如何区分所在的地方究竟是电影还是现实,没有绝对有效的判断方法吧?尤其是在题材本身足够写实的情况下。”
“你想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电影?”
“不一定是电影。说不定是漫画书,或者关于排球的小说之类的。”
“我不知道二十八岁的垃圾川会变成浪漫主义者。”
“小岩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哦?要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吗?无论说多少都可以。”
“以后再说。”岩泉果断地说,“东西呢,找到了吗?”
及川摊开右手,一只白玉螺躺在掌心。他说:“只有贝壳。”
离开松岛湾前,及川突然站定,一动不动地回望大海。岩泉走出去几十米才发现及川没有跟上,也回过头问:“怎么了?”
海面风平浪静。除了海水还是海水,看不到尽头的海水,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最远处与海平线相接的天空滚动着一线淡淡的铅灰色。暮色渐渐降临的海湾上,被风吹动的松树发出水鸟抖动羽翼般的飒飒之声。
“我在想……”及川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比方说,从这里用全力把我捡到的贝壳抛到海里。然后我突然后悔了,想要去把它捞回来。这种事有可能做到吗?”
岩泉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说:“十年后的你没有遭遇什么意外吧?比如车祸撞到脑袋之类的?或者患上精神病,变成痴呆?”
“都没有。”
仿佛生怕岩泉松一口气,及川接上,“比那个的情况稍微轻一点。”
第二天,及川说:“虽然现在是暑假,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体育馆应该还是开放的吧?”他提出,“我想回青城看看。”
暑期的校园人迹寥寥。操场上有十几名足球部的学生正在训练,场上草屑飞扬,吹哨和呼喊传球的声音顺着风传到耳中。操场西面有一条人为踩出的土路,宽度仅容两人并肩通行。路的左侧毗邻体育馆外墙,右侧则被一列树木遮挡。穿过这条僻静的小路,就能直达体育馆后门,体育社团的学生为了省时,常常从这里走过。
星期二中午,体育馆里没有人。及川和岩泉去自动售货机买了冰水,在后门的台阶上坐下,隔着夏装的布料,水泥微微发热。及川感叹:“第一次在没有训练的时候来这里,才感觉的确是个僻静的地方。难怪总有在这里约会的人被我们撞到。”
岩泉说:“是啊。不过,你在这里闹出过相当大的动静吧。”
不约而同地,他们想起同一件事:事件发生在青城第二次参加IH宫城县代表赛落选的周日,本是一场普通的场地纠纷。挑衅者来自本校的篮球部,在队内担任前锋,具体信息已不可考,可以确定的是对于高中生而言,对方的身材已经到了过分高大的地步,几乎和体格强健的成年人差不多。队长临时有事不在,只好由及川负责交涉。对方不以为意,反而打量及川,目光犹如观摩奇珍异兽:排球部的那个副队长,莫非就是你吗?
及川皱了下眉:是。
对方说:哎呀,原来真是被电视台记者采访过的及川同学啊?我记得你是二年级生,于情于理,也该回答‘是,前辈’吧。
及川说:星期日上午的体育馆使用权归排球部,前辈。
停、停。对方高声说:不好意思,规则啊什么使用权的我倒是不懂。不过我明白一点,狮群里更有能力的家伙就理应分得更多肉,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吧?
见到及川脸色陡变,对方轻蔑地笑了:排球部空有强豪的名头,却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成绩吧?听说直到现在,排球部连一次都没有赢过白鸟泽的排球部,这是第四次了吧?所谓强豪,也就只能凭着有些人那张女人一样的脸上几次电视,搞搞噱头而已。哈哈,别生气嘛,我可能说得太苛刻了。反正排球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挤满了蚂蚁一样没有才能的家伙的无聊运动而已。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说完,他大笑着伸出手,拍了拍及川,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及川居然也笑了。两人面对面地笑了一会儿,就在整座体育馆被诡异的融洽氛围充满时,及川猛然出拳,把篮球部前锋还挂着笑的脸一下打歪过去。
体育社团斗殴事件以双方被各自赶来的队友拉开告终。事情惊动正好经过操场的教导主任,对方具体情况不知如何,及川挨了一个警告处分,一份五百字检讨,外加为期半个月的厕所清扫,鉴于伤情较重,惩罚暂缓,优先将及川送到校医务室。岩泉赶到时,及川正被校医按在床上进行伤口消毒,频频发出哀嚎。那张曾被电视台镜头特写的脸堪称惨不忍睹,大小不一的淤青从眉骨分布到下颌,眼眶擦伤破皮,人中上还沾着一道干涸的鼻血。
见到岩泉,及川两眼迸发出在沙漠中看到绿洲般的光芒,像毛毛虫一样往床边蹭,想尽办法企图贴到岩泉身上。岩泉用手肘顶开他的脑袋:别趁机占便宜,我反正不介意伤上加伤。
及川悲愤交加,为表抗议,他把身体绷得直直地,任凭校医再怎么摆弄也一动不动,像是死了。岩泉头也不抬,过了一会儿,又说:下次别打了。你打架的技术还不如阿猛。
及川说:嗯。
蓝色窗帘将阳光隔绝在外,校医务室密不通风,躺在简陋的单人床上,如同陷入盛夏午后湿热的湖水中。及川闭着眼睛,被肾上腺素过度刺激的脑袋昏昏沉沉,只有听觉变得分外灵敏:风扇转动的声音,塑料盆摩擦地面的声音,冰块在水中被搅动、相互碰撞的声音,什么东西被捞起的声音,淅淅沥沥的水流的声音。
打湿的冷毛巾轻轻带过及川的眼皮。清凉的阴翳之中,头顶传来叹息的声音:眼睫毛都被血糊住了。
校医推门出去了。四周静悄悄地,仿佛所有的鸟都死于同一个夏天。
及川说:我绝对……绝对……
他猛吸一口气,如同打了个寒颤,没有说完的话哽在喉头。过了两分钟,及川的语气恶狠狠地,像是要杀人,用感冒鼻塞一般的声音说:我绝对要报复回去,百倍奉还……不对,是一千倍、一万倍!
结束不怎么光彩的回忆。及川说:“我没记错的话,暑假期间篮球部也会在校训练吧?”
岩泉说:“……都十年过去了,你还是那副记仇又小气的德行?”
及川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那笑容过于爽朗,嘴角上扬的幅度如同PS液化不慎开到最大的效果,不禁令岩泉感到寒毛直竖:“怎么会呢,我早就已经释怀了。何况及川大人早都已经成人了,怎么能和才十几岁的高中生斤斤计较?”
十分钟后,岩泉深深叹息:“我就知道。”
即便再怎么不愿承认,也无法改变眼前确凿的现实。及川彻,男,二十八岁,排球职业运动员,阿根廷国家队正二传手,正尝试用竹竿将一只沾满粉笔灰的板擦巧妙地卡在门缝之间,为此露出比面对数学试卷专注十倍的眼神。此前他已经摆弄了七分钟,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一道声音问:“谁在里面?”
及川迅速闪身躲在门后。那人继而朝屋里喊:“杉山,今井!是你们两个吗?干嘛锁门?”
久久得不到回应,外面的人耐心告罄,开始用蛮力晃动门把手,门锁因此发出濒临崩溃的悲惨声音。及川飞快地与岩泉对视一眼,两人眼神短暂互换,无需言语,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讯号。岩泉咬牙说:“有时候我真为和你这种家伙拥有默契感到不齿。”
“别这么说嘛!”及川说,“听到小岩这么想,我的心都要碎了。”
嘴上这么说,及川扒住窗框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为了回应及川,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体格高大的篮球部前锋闯进来之前,两人的衣角已经消失在窗户边缘。落地十分顺利,从窗户到地面的距离不足两米,对于运动特长生而言近乎平地。
跑出五百米,身后没有人追上来。算起来现在这个时候,中计的倒霉的家伙应该正满身粉笔灰地在空无一人的活动室里大骂。想象那副狼狈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及川和岩泉视线交汇,不约而同地低头笑出声,又各自撇开头。
岩泉说:“结果你完全没有变成像样的大人啊。”
及川说:“而且在青城也完全没有收获。诶,要是我真的回不去了,小岩准备怎么办?要把我丢掉吗?”
说完,他弯下腰,鼻尖对着鼻尖,恶作剧般最大限度地凑近岩泉的脸。……比起十年后总是绷着脸,一副教练一样的严肃表情,张嘴‘刚才的动作发力不够科学’闭嘴‘把今天的晚餐发给我,不许偷偷倒掉抱子甘蓝’,而且远在加州的小岩,还是现在的小岩要可爱得多。果然小岩的最佳赏味期是十七岁。
剧烈刺激后的心脏还在狂跳不止。十七岁的岩泉皱起眉头,年少持重的脸上难得地露出困扰之色。及川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把岩泉的头发揉成一团乱草。
“开玩笑的,我才舍不得不回去。”他说,“别忘了,及川大人在那边可是世界级的明星二传手哦?”
及川说:“反正没吃晚餐,不如一起去吧?”
岩泉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一踏进神社地域就直接被超度吧?”
及川勃然大怒:“都说我不是鬼魂了啦!怎么可能被超度!”
最后,岩泉还是跟着及川去了月见崎。事到如今,比起寻找回到十年后的世界的密钥,这段穿越时空的相遇已经彻底变得像是宫城三日游。一路上,及川东张西望,十分新奇。岩泉说:“你是游客吗?干嘛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见过一样。”
“嗯,我是游客哦。”及川恬不知耻地回答,“我要吃牡蛎,拜托你了,小岩。”
顺着及川手指的方向,果然能看到一个支起碳炉卖牡蛎的小摊。装在纸盒里的牡蛎稍稍炸过,佐以新鲜柠檬,在灯下散发出油润的光。除了炸牡蛎,岩泉另外买了一些关东煮及烧鸟之流当做晚餐,鉴于这里是景区,平均每样东西都比市区贵上百分之十。他们找了一处被远离灯火的地方坐下。树丛摇曳,鸟居后的山峦幽深晦暗,悄然溶入夜色,山坳上空静静地悬挂着一轮将圆未圆的朗月。
“刚到阿根廷的时候,我经常在晚上跑出去看月亮。”及川说。
回到宫城的第三天,他第一次讲起和阿根廷有关的事。岩泉偏过头看了一眼他的侧脸,没有出声。及川看着月亮,自言自语般地说。
“训练通常都结束得很晚。我刚到阿根廷,西语讲得很烂,日常交流都有困难,基本靠翻译软件和手势度日,更别提和球队的人沟通。球队的整体风格和青城大相径庭,队友的身体素质也和亚洲人完全不一样,我所习惯的、从日本带来的打法几乎完全不适用,一切必须推翻重来。”
“每晚拖着像是快要断掉的腿从场馆出来,我总是会在外面多站上一会儿。只有在看月亮的时候我才会忍不住想到宫城,想到小岩说不定也正在仰望同一轮月亮。那个时候,月亮是唯一让我觉得和宫城还有联系的东西。所以我强迫自己再也不仰望夜空。”
“因为我害怕自己。”
及川说。他的声音很平静,淌进夜色之中,像是一条河流汇入另一条河流,“一旦回头成为习惯,人就会不断望向来时的方向。不仅看不清脚下的路,就连未来的也会一并迷失。要是抛弃一切逃回过往,就什么也不剩了。很奇怪吧?比起转型、语言障碍、变态教练,还有运动能力强到非人的队友和对手。到头来,我最害怕的竟然是自己。”
他仰起头,望向染成深蓝的夏空,那里依旧空无一物。及川将手高高举起,五指张开,似乎想要触摸什么东西。指缝间的月轮昏黄、朦胧,只有橙子大小。凝望着自己固执的指尖,及川的声音犹如喃喃自语。
“在小岩看来,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之前不是还嫌我说得过火?”
“现在情况不一样嘛。十七岁的我,小岩究竟是怎么看的?不用口下留情也没关系。”
“白痴。”
“别骂我啊!”
“我的意思是说,十七岁的你完全是个白痴。”
十年前碘伏药水味的午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戳破。伴随着擦拭而留在白毛巾上淡红的污迹,并非单纯的血液,而是眼泪与鲜血的凝结。因为不愿被看到哭泣的样子,只能躲在毛巾下咬着牙流泪的十七岁。无论朝哪个方向呼喊都得不到回应的十七岁。像受伤的动物一样背靠着背紧紧挤在一起的十七岁。淡青灰色的十七岁。
岩泉说:“二十八岁的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吧。大到连你这种从不回头的家伙都不得不跑回十年前,才能勉强找出答案的地步。”
那口吻并非询问或者猜测,而是笃信无疑的陈述。及川只有沉默。岩泉移开视线,也抬起头一同仰望夜空,月亮的边缘有些模糊,明天似乎要起风了。
“腿折断也要跳起来,胳膊折断也能爬行,失去四肢也还在滚动,还有一颗头颅也要用嘴死死咬住,只剩两颗眼球也会死死盯紧球飞来的方向。我认识的十七岁的及川彻,就是这种家伙。不要命又贪心,非常难缠还很烦人,是我绝对不想被他当做对手的人。”
闷热的夏夜,岩泉的鼻尖渗出汗水。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仿佛十七岁的及川和二十八岁的及川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分别。及川想:什么嘛,明明没一句好话。……明明连一句称赞的话都没有。
“阿根廷的事我不清楚。不过,你觉得青城凭什么能一次次从那么多强豪之间突出重围?宫城县从来不乏强校,乌野、伊达工、条善寺……就算青城输给白鸟泽,也绝不代表那些队伍都是等闲之辈。”
山泉般清凉的月色中,岩泉的声音犹如松枝上滴落的露水,“是因为有你。因为这是‘及川彻在的青城’。”
“你本人不可能没有自觉吧?每次比赛陷入僵局,只要轮到你发球,托起排球的瞬间,全场都会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相信你有一球破局的能力,所以才有无论遇到怎样的绝境也决不放弃的信念。正是因为这份坚定不移的信任,青城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打进决赛。不是最强,也没有那种犯规一样的重炮或者拦网,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挡在白鸟泽面前。”
“直到今天我也依然相信你。”他说,“所以,及川彻,跳吧。”
过了很久,及川始终没有说话,久到岩泉几乎以为他睡着了。夏天夜晚的草地里,蚊子的数量比整个排球部的人加起来还要多,岩泉不胜其烦,正在考虑要不要破坏来之不易的煽情氛围,一巴掌把及川拍醒,离开这个地方。就在这时,及川忽然说:“小岩?”
岩泉下意识地回答:“什么?”
“我果然还是喜欢小岩。”及川说,“不愧是从三岁起就连任‘及川大人世界第一喜欢的人荣誉大赛’冠军至今的人。”
岩泉想:什么跟什么……什么最喜欢的什么荣誉大赛?花里胡哨,简直闻所未闻。
及川戳着牡蛎肉,如释重负地笑了。穿过松林的凉风把他额头的短发吹得后倒,他的样子看起来异常年轻,月光下的面容俊秀、美丽,眉宇间带着十七岁少年所特有的青涩。身上骤然一重,胸前传来人的体温,及川的下颌搭在岩泉肩头,轻声说:“借我抱一下,可以吧?”
岩泉说:“意见应该是在行动之前征求,行动以后才说的叫补救。”
及川说:“笨蛋,这可是大人的拥抱。我就说小岩什么都不懂啦!”
说完,他稍微用力,压着岩泉的后脑勺往怀里按了按,让岩泉一时半刻没法抬起头。岩泉被闷得半死不活,昏黑之中,夏夜的风闻起来有食物温暖的香气。不远处似乎有几个孩子聚在一起玩线香烟花,不时有小小的惊呼声传入耳畔。及川的语调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哼哼,成人的世界可是很复杂的。要彻底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你还差着十年呢。”
第四天,及川消失了。岩泉一觉醒来,特意为及川准备的铺有被褥的壁橱内空无一人,而且床单平整,被子也叠得十分整齐,显然被人为精心整理过。枕头下方压着一张对折的稿纸,纸的右下角画着一张熟悉的吐舌笑脸。展开之后,果然是一封写得密密麻麻的信,不用想就知道出自谁手。信中字迹惨不忍睹,想必一定是昨晚专门等岩泉睡着,半夜爬起来摸黑偷偷写成的。一打开,呼之欲出的‘十分抱歉!’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信上写道:
给小岩,
十分抱歉!
虽然在信的一开头就道歉感觉很奇怪,这毕竟是一封告别信而不是请罪书吧?但我还是必须要向你道歉。我骗了小岩:我完全知道自己丢失的东西是什么,也大概知道要怎么找回它(不过,确实只是大概而已)。我骗了你的不止一件事:出现在你面前之前,我并不是在前往参加访谈活动的路上,而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最权威的医院的手术室里。
在驱车前往医院前,我去了一趟家附近的公园。最近我变得越来越喜欢坐在公园发呆,或许这就是年纪渐长的证明吧——当然是开玩笑的。这座公园里有很多树,还有很大片的草坪,经常有人带着孩子还有宠物在草坪上玩,也有人在这里锻炼,就像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去抓锹形虫的那个公园一样。阿根廷四季如春,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冬天,医生告诉我留在这里疗养是最合适的选择,这样我的腿就不至于痛得太厉害。
坐在长椅上发呆的时候,有一个当地的孩子跑过来,问我是不是从中国来,我告诉他我是日本人。他于是问我,日本的冬季是否能看到大雪,因为他生长于阿根廷,从未见过真正的雪。向那个孩子描述雪的时候,我想起我们最后一起看过的雪。
圣胡安不会下雪,我也很久没有想过宫城的事了,但是这个似乎比以往都更冷的冬天,我突然感到很孤独。请你不要笑我,如果实在要嘲笑我的话,就像以往那样用力地朝我背上打一拳吧。
在脑中拟写草稿时,我一度害怕自己会流泪,即使没有人会因为流泪而指责我。奇异的是,真到了现在,面对你写下这些话时,我却并不觉得十分悲伤。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对象是小岩,我就觉得好像无论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十七岁那一年,离开宫城之前,我专程找到布兰科老师。我问:在这世界上,难道就没有能一直赢下去的办法吗?
我说:我不想再输了。不论什么办法也好,付出怎样的代价也好,只要能赢,我都绝对能够承受。
那副场景可以想见。街边简朴的咖啡馆内,年龄差逾二十的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是生于海水环伺的岛国的少年,只有十七岁,自从出生以来从未离开宫城县一步,满心怀揣要让世界臣服的野望和迫切渴求胜利的热忱;另一人是来自大洋彼端的退役名将,功成名就,目光老练,挺直的脊背却仍然毫无疲态,已经三十八岁。
老师仅仅回答我:彻,世界是很大的。
而我想要世界向我低头。就像那个充满药水味的午后,我曾在校医务室发过的誓一样。百倍奉还还不够,必须是一千倍,一万倍。
回想起来,腿伤发作早有预兆,不过每每被当做运动造成的损耗而忽视。直到半月前世界男排联赛,阿根廷对意大利,我为了接住对方打过来的吊球而扑向球网,落地时左腿忽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拼尽全力才没有跪倒在地。经理将我送往当地最专业的外科医院,经过X光和核磁共振检查,最终诊断出膝关节急性损伤。诊断报告上白纸黑字地写道:系暴力损伤导致的前交叉韧带断裂,需要立刻固定并准备韧带重建手术。
球队经理告诉我,医生说我并非不能再次参加比赛,但即便术后恢复再好,我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不管不顾地打出那种胡来般的跳发球。膝关节的伤将伴随我的终身,这是谁都能看清的事实:我还能继续站在球场上的日子正在与日递减。腿的受伤只是一个征兆,就像秋天树上掉落的第一片叶子,衰弱会渐渐蔓延到手臂、背部、颈椎,最后是心脏和大脑。总有一天,我恐怕会连基础的跑动都难以支持。因此那一天就是我及川底离开,告别我赖以为生、有自信说出‘我对排球的热爱绝不会输给任何人’的球场的日子。
我想:及川彻,现在你要怎么办?
队友安赫尔是虔诚的信徒,得知我的状况,建议我尝试向主祷告,以期求得帮助。礼拜日的早上,教堂肃穆、明静,阴凉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木头香气。黑袍牧师带领所有人进行礼拜,按座序为念诵祷文,分给他们面包和红葡萄酒。他念:慈爱的天父,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我们感谢赞美你。七日的头一日,当我们聚集在你施恩座前,就求主你怜悯……
接下同样的白面包,喝下葡萄酒,握着牧师的手感恩上帝的想象令我感到恐惧。我从长椅上站起来,教堂里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看着牧师的眼睛说:非常抱歉,但我现在必须要离开。希望您原谅我的冒犯。
手术日期确定的当天,医生说:请允许我再确认一次。因为这毕竟是一个大手术,万一失败,伤势会在原本的基础上恶化,即便成功,也最多只能延长您的职业寿命两年左右。即使明确了解这样不对等的风险,您也依然坚持要做吗?
离开宫城前,母亲问:阿根廷是很远的国家吧,小彻之前连宫城都没离开过,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正式签署合约前,布兰科老师说:阿根廷排球强手云集,我也无法保证你一定能入选国家队,甚至不能保证你一定能以排球为职业。就算付出这样的代价,你也坚持要跟我去阿根廷吗?在入籍申请上签字前,移民管理局的员工说:申请表和您的资料一旦获得批准,您的旧籍将自动消除,成为阿根廷的公民,您确定全部信息无误吗?
只有这一次,我没办法像以往那样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麻醉很成功,我睡得比平时都要安稳。那个梦很特殊,像是夏天的雨一样绵长、潮湿,充斥着水汽般昏昧的青绿色。叶子的颜色。海水的颜色。山的颜色。雨的颜色。
就在海边灰白色的滩涂上,我看到了自己。或者说十七岁的及川彻,穿着青城排球部的运动服,T恤也是青绿色,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地眺望大海,风扬起敞怀的白色外套,像是飞鸟的翅膀。四周安静异常,即没有风声,也没有海浪的轰鸣,只有青绿色的雨落在海面上,水毫无痕迹地消失在水之中。像是背后长出眼睛,他头也不回地说:你来了。你不是发誓不再回到这里来了吗?
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他笑话我:软弱的家伙,你一点也不像我。
我说:你也不像我吧!我不记得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说话有这么刻薄。
他说:我本来就不是你。这里是梦,梦里的东西全都不是真的。
我说:也是。
他又不说话了,像被海潮冲上岸的蚌一样紧闭着嘴,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的大海。海面风平浪静,最远处与海平线相接的天空滚动着一线淡淡的铅灰色。毋庸置疑,这里除了海水还是海水,看不到尽头的海水,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说:你在看什么?
不知道这句话触碰到哪根神经,他一下子变了语气,猛地回过头,怒气冲冲地瞪我:给我差不多一点!你早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吧?你真的全都忘了?
他说得对。虽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确实忘了一件事。我忘了一件事。他冷冰冰地说:在十年前,在十年前的宫城的那个暑季,下定决心离开宫城的晚上,什么人也没有的滩涂上,夜幕中松树的枝叶飒飒作响……他说:就在松岛湾的海边。
脑袋越来越痛,大脑像是一团吸饱了混着泥沙的水的海绵,随着他的叙述,仿佛被反复揉搓挤压。我想:十年前,我做了一件事,一件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事。在十年前,在十年前的宫城的那个暑季,下定决心离开宫城的晚上,什么人也没有的滩涂上,夜幕中松树的枝叶飒飒作响。就在松岛湾的海边……
我把自己十七岁的心丢到海里了。
这是一直赢下去的代价。“成人的世界是修罗场啊”,父亲每每应酬而归,总是一身西装,醉醺醺地重复这一句话。要是还一味把自己当做孩子,就算去数万公里之外的阿根廷也没有区别,去到哪里都一样。那颗心会成为我的弱点。所以我把自己的心丢掉了:那颗一往无前、野心勃勃,如同黄金般炽热闪耀,同样也会犹豫、会妒忌、会迷惘、会在深夜哭泣的心;一无所有地离开宫城,就像我最初一无所有地诞生、来到宫城一样。
风不知什么时候变大,雨水像眼泪一样铺满了我的脸。
看着我的样子,他的口吻变得柔和下来,现在听上去像是在安慰孩子了。他说:谁都会犯错的。好了,去吧,不过这次绝对不能再回来。你也明白吧?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站在宫城的山道上。夜空清澈,空气中有草木的气息。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海潮的声音。
曾经被我抛入海中的十七岁的心,直到那时一定仍然在同样的位置浮沉,在海水中跳动着,就像拥有独立的生命一样强健。我比谁都清楚,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心;它一直在等待我,如同我在自己尚未察觉时,就也已经在等待它一样。
最后告诉小岩一个秘密,或许你已经猜到了:十年前,我原本准备在月见崎向小岩告白。
现在想来,说这是一封告别信也不尽恰当。这的确是暂时的分别,但不是永别哦?十年后,我们一定还会再次重逢。不过那时候,小岩就也是二十八岁的小岩了。耽搁了十年的告白,或许隔得太久了。比起迷茫的或者狼狈的样子,我还是希望以自己引以为傲的姿态重新站在小岩面前。所以无论接受还是拒绝,都等到那时候再告知我答案吧。
仅存三日的奇遇,昨夜过后,将会随着凋零的紫阳花飘散在风中,成为除了岩泉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如同竹取物语中的故事一样,来自月亮的公主最终回归月亮上的故乡。十年前的月光依旧朗照宫城的群山。永远不会从这片土地上消失的月光,如同无尽的桥梁,接通过去与未来,日本与阿根廷。只要踏着白沙般静谧闪耀的道路,就能一路走向遥远未知的地方。
岩泉所认识的辉夜姬名叫及川彻,性别男,今年二十八岁,是一名排球职业运动员,来自距日本近两万公里外的南半球。与传说中的形象偏得有些太远了,根本是毫无干系。他在脑中想象及川走在夜幕下的山路上的样子,闭上双眼,那道身影逐渐与体育馆中身穿青色队服的背影重合:起先是快走,渐渐是慢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最后迈开大步,如同要将一切甩到身后般奔跑起来,定点、屈膝、起跳,双手后摆,就像要借助这对手臂飞起来一样。气流卷起敞怀的队服外套,如同白色的飞鸟。
就在那时,岩泉听到海潮声。
岩泉想,那是击球的声音。
End.
浮躁阴暗的人类(指本人)需要被无差别照射普世大地的阳光来确认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是有温度的,这种看似天方夜谭的事情只有日向翔阳做得到……
他可以是你的朋友,平时嘻嘻哈哈打闹,但在你不被理解和信任的时候永远给你鼓励
他可以是你的同学,班级里人缘好、学习却很差的“小笨蛋”,也是连老师都很喜欢的开心果
他可以是你的队友,有他在你就不用担心士气这种东西,他的勇气也激励你和促进整个队伍的良性发展,他一步步的成长让你倍感欣慰
他可以是你的对手,你很忌惮他的运动天赋、超强的上进心和可怕的潜力。但你们亦敌亦友,你一点也不讨厌反而很欣赏他。你们互相比较,互相促进着,也变得越来越好。
他甚至可以是你的“好大...
他甚至可以是你的“好大儿”,调皮可爱,永远积极向上的小橘子,即使长大了也喜欢吃你做的生鸡蛋拌饭,还喜欢对你撒娇,让你心软
他也可以是你的哥哥,他吃过的苦不忍心让你再吃一遍,所以会细心地把所有本领都教给你。明明自己很强可是却总对别人说「妹妹是我的骄傲」
他可以是你的养成系偶像,低成本高回报。他一直记得你,一个总是拿着横幅为他加油呐喊的漂亮姐姐。即使他成年后进入国家队了,也会在赛前特意跑到观众席,眨巴着大眼睛朝你挥手:“姐姐,你又来看我比赛了吗?太好啦,这次也要拜托你加油啦!”
比赛完之后熟练地在你的白T恤上签下那个温暖的名字,还画了一个和他本人一样甜美的笑脸
他可以是你生命中遇到的任何人,让你快乐、让你感受到一切美好的温暖。他是“日向翔阳”。
是你的宝贝。
PS:图文自修,原图赠礼自取,私下可以做壁纸头像,做无料也行。不可二传二改,不可商用,已二传二改的请删除。
只是整理汇总,并非推荐。
主影日,会有其他不拆不逆的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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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整完,或许会有第二弹,大概吧……
【及川彻,这个称呼对我来说确实是有些陌生的,毕竟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喜欢叫你垃圾川,混蛋川。但这次还是觉得应该正式一些。】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二十有八了,我不清楚这个时候的你是否有婚配,是否有伴侣,是否单身。但我相信,你已经被世界看到了。】
及川彻仔仔细细的将信件折好放进信封里,又将信封放进衣服内层的兜里。指尖还残留着信纸独有的气味,及川彻捻了捻指尖后一把握住了放在桌面的手机。
手机的消息一条一条的弹出来,及川彻没有理会。
翻出衣柜里的护照,及川彻踩着鞋出了门。
【老师让给十年后的自己写封...
【老师让给十年后的自己写封信,我认真的想了一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话要对自己说。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也很清楚我该怎么去做。倒是你,一直让我有些不放心不下。】
“教练,我想请个假。”耳朵贴着手机,及川彻一边挥手拦车一边道。“有件很急的事情,假期……能先给我三天吗?”
出租车并不难拦,可及川彻还是觉得有些烦躁,那种由内向外的不耐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七月份末的天气正值夏季,仲夏季节诞生的他也让母亲受了不少罪。可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在这个季节出生,实在是热的有些心烦意乱。
【从小到大我见证了你的成长,也明白你的目标。你这人嘴上总是说着一些大话,甚至是挑衅,但我知道这不过都是你的自我保护。】
【从开始玩排球到初中碰到排球天才影山飞雄,你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羡慕天才,甚至是有些嫉妒。你会觉得自己这么想很不对,会否定自己,可是没关系的,我还在。】
【我还在你的身后,我会努力把你推向正确的那条路,让你更加自信的走下去。你是我眼中最强的二传手,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伙伴,最重要的朋友,所以不要怕,努力向前走就好了。】
【而且,我认为天才这个词与你并不相称。你不是天才,但你比天才更加耀眼。你付出的那些辛苦与努力旁人也许并不知晓,但我知道,我都知道。】
“师傅,麻烦快一点。”出租车的温度正好,可及川彻还是出了一头汗,他催促着司机快一点,手指不停的滑动着手机屏幕买下了最近的一班航班。
正夏天的他穿着运动外套,而他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外套摆正,似乎是怕压到了什么东西。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他,嘴上应着。“已经是最快了。”他想,这个青年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大概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吧。
【我对你的态度总是与旁人不一样,但我也说过,我只骂你,也只打你。从小到大我根本记不清打了你多少次,骂过你多少遍,也不知道你到底心里介不介意。这么突然一回忆才发觉,我的童年,我的青春里,到处都是你的身影。】
【春高结束后你说你要去阿根廷了,说实话,我的心里很震惊,但也觉得,理应如此。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梦想,不然你就不是及川彻了。】
【伴随着惊讶,随后疯狂压制而来的就是难以言喻的落寞与心酸。我们的青春好像到了这一步就要画上句号了,今后你的青春里,你的人生中还会有我的存在吗?】
【并不是很想往下想啊。】
【垃圾川,突然就有些舍不得了呢。】
闭了闭眼睛,及川彻给置顶那人发出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他只希望那人是没看手机,亦或是手机没电了。
握着手机的手不断的收紧,及川彻看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画面有些愣神。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吐槽自己这边的生活,再就是岩泉一过问他这边的气候。他似乎都没有主动去询问过岩泉一在美国的生活是否安好。
他这个岩泉一口中“最值得信赖的伙伴”“最重要的朋友”还真是一点都不负责任啊。
【二十八岁的你……很抱歉在这里停顿了这么久。我在想,二十八岁的你会是什么样的,是否碰到了一位真心待你的伴侣,如果有的话,她一定很辛苦吧。毕竟你那么难伺候。】
额头抵在车窗上,及川彻不知为何就很想哭。
“没有伴侣,辛苦的明明是我……小岩还是那么可恶……”
窗外的风景还在不停的倒退,及川彻抿着嘴迫切的希望自己马上飞到那个人的身边,亲口问问他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是怀着什么心情的。
【十年后,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敞开心扉的聊天吗?我想大概不会了。】
【占据了你十八岁前的整个青春,也够我自豪半辈子了。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心中总有一个模糊的答案要破茧而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机场的人流量并不是很大,对于及川彻这种突然出行的旅客来说是好事,他翻护照的时候手都在抖,脸上始终挂不起一点笑容。
出来的匆忙,他没有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不少人认出了他,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及川彻的耳朵里。
【一不小心好像啰嗦了很多,但我也懒得重新检查勾写了。因为这封信大概率是不会被送到你的手中的。】
【我始终坚信着,你会被世界发现,会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等到了那一刻我也会因此很骄傲的,会指着电视机里的你跟身边的人炫耀。】
【看!这是我的好兄弟!】
【这封信写到这里也要结束了。十年后的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和臆想,刚落笔的时候也很庆幸你跟我不同班,不然我肯定没法写下这些,也没法瞒着你。】
“那是及川彻吗?”
“真的好帅啊,想要个签名。”
“我想跟他合影。”
【二十八岁的及川彻,你好。】
【十年已过,不知道你还爱吃牛奶面包吗?】
“喂!垃圾川!你苦着个脸给谁看呢?”
熟悉的嗓音和音调让及川彻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猛地站起身看向从出机口出来的那道身影。那人脸上依旧是不耐,有些严肃的五官此刻也板着,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了。
“小岩……”及川彻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这一声喊的很轻,下一秒又回过神般喊了句。“小岩!”
随着这一声,及川彻也飞扑了过去。
最后这一句岩泉一的声音放轻了点,嗓音里夹杂着温柔和担忧。
“小岩怎么过来了?”把自己埋在岩泉一的脖颈处狠狠地吸了口气,及川彻整理好情绪抬起头,笑嘻嘻的凑过去。“是不是太想念及川先生了?”
“滚!少自恋了。”一巴掌把人拍过去,岩泉一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你要去哪?”
白了他一眼,岩泉一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出走。
回到家后及川彻就赖在岩泉一身边嘟嘟囔囔的说着自己最近的遭遇,岩泉一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但还是会认真的听下去,时不时回应一句。
断断续续的诉说一直到岩泉一要去洗澡才停,隔着浴室门,及川彻坐在地上背靠着门道。“呐,小岩,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模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岩泉一很清晰的察觉到这人的心情有些不对劲,他按着沐浴露开口赶人。“滚远点,别坐在门口。”
乖乖听话的及川彻滚到了床边坐好。
那封信被他夹在了书里,他盯着那本书出神,压根没察觉到岩泉一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发什么愣呢?”把浴巾扔在及川彻的头上,岩泉一穿着简单的半袖短裤倒在了床上。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让他疲惫不堪。“去洗澡。”
“小岩怎么可以嫌弃我。”哭嘁嘁的抓住被子的一角,及川彻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斜了他一眼,岩泉一没说话。
随后及川彻就又乖乖的进了浴室。
岩泉一为什么过来及川彻心里清楚的很,但他就是想听到岩泉一亲口说出来。
晚饭两个人去在外面吃的,吃完饭后吹着温凉的夜风他们走在大街上,就像高中时训练结束后一起结伴回家。
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及川彻停住了脚步,他看着便利店的货架拉住了岩泉一。“小岩。”
被迫停住脚步的岩泉一望了过去,不明所以的挑了下眉。“不是刚吃完?”
“我想吃牛奶面包。”
“……你不松手我怎么去买?”
牛奶面包最后还是没吃到,便利店里并没有及川彻喜欢的那种。
并肩同行时肩膀总是会发生碰撞,及川彻还沉浸在没有面包可以吃的悲伤中,所以岩泉一就放任了他这个小动作。
“我今天收到了妈妈寄给我的快递。”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岩泉一看了他一眼。
“快递里有很多东西,妈妈说她以为会明天才到,正好赶上生日,但没想到快递提前一天就到了。”展开手臂拥抱着突袭而来一阵清风,他的声音被风包裹住丢给了岩泉一。“其中还有一封信,一封来自十年前的信。”
停下了脚步,岩泉一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平静的看着及川彻。
从今天碰面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及川彻的不对劲,一开始他以为是队里出了什么事,又或者因为自己没有说过来陪他过生日闹脾气……很明显,这些都不是。
他看到了那封信,那封明明被他寄回了自己家却又莫名出现在了身在阿根廷的及川彻的手里的信。
“小岩。”转过身,及川彻看着岩泉一冷静的外表嘴角的笑容大了点。“你的预言很准,我真的成功了。”
“我知道的。”知道你会成功。
“我的近况,我的一切,你都有了解的,对吧。”及川彻走近了两步,他脸上的自信是岩泉一最喜欢的,岩泉一喜欢看他自信的样子。“无论是十年前的及川彻还是十年后的及川彻——”
四目相对,岩泉一脑海里却像是走马灯一般不停着闪过一幕幕画面,那些他们曾经经历过的场景。
无论是悲伤还是难过,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堪,他身边始终不变的就只有这个人。
“——都很喜欢牛奶面包。”及川彻摊开手臂,这是一个祈求拥抱的姿势。他眼神温柔的看着面前的青年。“小岩呢?还愿意给我买牛奶面包吗?”
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揭开了。
岩泉一向来冷静头脑也在这一刻混乱了。
了解岩泉一的人都知道,他向来没办法拒绝及川彻的请求。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亦是。
“……牛奶面包——”抿着嘴,岩泉一盯着及川彻那双眼睛道。“你是喜欢牛奶面包,还是——”
“我喜欢那个给我买牛奶面包的人。”打断了岩泉一的问话,及川彻笑着。“明天我过生日,我的生日礼物小岩愿意亲手奉上吗?”
沉默了几秒。
低下头,岩泉一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声……他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水绷不住的夺眶而出,岩泉一伸手想去擦,可怎么也止不住。
面前那人的手臂依旧张着,岩泉一这一次没再犹豫,将自己的泪水全都赏给了他。
而哭的不止岩泉一,还有及川彻。
在及川彻生日前夕,他终于拥有了世界上最宝贵的礼物。而岩泉一也终于得到了困扰了自己十年的答案。
“混蛋川,生日快乐。”
“小岩真的不考虑给我换个称呼吗?”
“垃圾川。”
“嘛嘛,小岩高兴就好啦。”
【此致,你的朋友,岩泉一。】
信纸的最后有几个字被抹去了,但及川彻还是摸索出来了。
写信的人说,
“喜欢”
后记.
岩泉妈妈拿着那封突如其来的信来到了隔壁及川家。
看着及川妈妈在收拾东西她好奇的问。“这是做什么?”
“小彻要过生日了,我给他寄点东西。”及川妈妈笑着解释。
“那正好,这个也寄过去吧。”把手里的信递了出去,岩泉妈妈笑得温柔。“我想小一不会拒绝的。”
看着信封上“致十年后的及川彻”几个大字及川妈妈心有所感一般将信封放在了最上面。
两位妈妈相视一笑,默契的没有继续提这封信的事情。
蛋奶烤红薯
意外的香甜软糯
更适合中国宝宝的甜品呀
所需食材:红薯200克、鸡蛋2个、牛奶120毫升
制作步骤:
1红薯切片水开煮3分钟
2沥干水分后放入烤碗
3鸡蛋牛奶搅拌均匀过筛倒在红薯片上
4烤箱提前预热后,上下管200度中下层35分钟
红薯本身就有甜味,所以不需要额外加糖
喜欢甜的宝宝们也可以自己酌情添加哦
太宰治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学生芥川曰:“我孰与港黑红叶美?”
芥川曰:“太宰先生一定是最完美的,谁能比得过太宰先生?”
港黑红叶,港黑之美丽者也。太宰治十分自信,而复问另一学生中岛敦曰:“吾孰与红叶美?”
敦曰:“…唔…各有千秋?”太宰不悦,欲跳河。
敦又曰:“太宰先生美甚,红叶小姐何能及先生也?”太宰龙颜大悦。
旦日,国木田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国木田曰:“吾与红叶孰美?”国木田曰:“你没事吧?工作做完了?”
明日红叶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自己美;窥镜而自视,又认为自己比红叶美甚。暮寝而思之,曰:“芥川之美我者,私我也;中岛敦之美我者,敬我也;国木田之不美我...
明日红叶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自己美;窥镜而自视,又认为自己比红叶美甚。暮寝而思之,曰:“芥川之美我者,私我也;中岛敦之美我者,敬我也;国木田之不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于是入港黑见中也,曰:“我诚知红叶不如我美。芥川私我,敦君敬我,国木田欲有求于我,皆以美于红叶(国木田:?)。今你豪宅地方千里,百二十亿,你左右部下莫不私你,你的敌人莫不畏你,港黑之内莫不有求于你,皆以蛞蝓高矣。由此观之,蛞蝓之蔽甚矣。”中也曰:“滚蛋sb”
好多hnt哈哈哈哈哈
五年后的职业赛出现当年春高的横幅
被困在春高里的只有我
影日解上头产物,当然图是截的,最后一张饱和度拉大了慎看!
说一下我对影日的理解,
影日就是,两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但是交融在一起就能发挥出奇妙的魔力。小武老师说,人与人的相遇就像一场奇妙的化学反应。而这样无与伦比、甚至于足以改变世界的一场化学反应,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岛国中,北方一座不起眼的小镇里,一所普通的高中里再普通不过的排球部,发生了。影山飞雄,遇见了日向翔阳。可以想象一下,灰色的世界里影山努力地向日向跑去,同样的灰色里日向也在尽力地向影山跑去。两手相握的一瞬间,无数绚烂的色彩四散而溢,将整个世界点缀的美妙绝伦。影日的相遇,实实在在是我所见过的最奇妙的一场化学反应。
影山飞雄是离不开日......
影山飞雄是离不开日向翔阳的。只有日向,可以一眼看穿影山独裁者也好,装乖也罢的伪装下真正的他。只有日向能在影山迷茫时,用最直白、最单纯的话语将他从自我中拽出。“他们都劝你摘下王冠,只有我来为你加冕。”如果没有日向,影山有可能一直是那个球场上的王者,得不到信任,也有可能一直故作乖巧,压抑自己,世界就不会发现影山飞雄。另一方面,不管一同站在球网的一方,还是站在球网的对面,日向的存在都能最好的激发出影山的实力。及川学长也说,从前飞雄只是一个人孤单的向前跑,但现在出现了一个小矮子,总是跑在他的前面,稍一疏忽、稍一放松似乎就再也追不上了。从此他的世界不再孤单。所以说日向是影山的太阳啊。
日向翔阳也是离不开影山飞雄的。同他对影山的作用一样,影山高超的技术让他与生俱来的超强运动神经得到了开发利用。虽然在翔阳的努力下没有影山的精准传球他也能成功得分了,但影山的存在在他成长的初期是绝对不可或缺的。如果没有影山,日向甚至可能都发现不了他的天赋,也不会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世界也同样不会发现日向翔阳。另一方面,影山的强大技术也时时刻刻在激励着日向,让他不断朝着梦想前进,让自己能与他比肩站在世界的舞台。所以说影山其实也是日向的救赎啊。
影日没有对方,该怎么强还是怎么强,只是发挥不出自己的全部。世界上那么多有实力的攻手,那么多技术精湛的二传,但影山飞雄对日向翔阳,日向翔阳对影山飞雄,永远是最独一无二的。钻石是需要相互打磨的,影日这两块钻石,经过不断的磨合,终于闪闪发光地登上了世界的舞台。这就是影日的宿命感。
我再说,朋友、伙伴与同伴的意义是不一样的。那天,在体育馆,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遇见了他们宿命的同伴。
我嘞个豆,灵感大爆发!影日仙品影日金婚拿排球锁死!这可能是我这个渣子写的最成功的一篇议论文了,语文老师哭晕在厕所。
涩爆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喜欢死了,角名伦太郎的这句话循环播放
乌野曾今的王牌——“小巨人”
求求小排球的同人文本人只看耽美(没有说言情不好的意思之前看言情现在只看耽了)想要视角主受的文影日的cp向也是OK的小排球的文太少了再没有的话就真的要自割腿肉了(小绿江和老福特都OK的如果是其他平台的也是OK的)
[图片]
hihihi我来啦总结了一些找到的同人文有些还没有看有些看完了大家自取吧
对又是我!!新增两篇都超级好看
谈谈及川彻这个角色设定。
初看小排球,会对及川彻三年未能进入春高全国大赛充满遗憾,会心疼他明明那么努力,最后却因为缺乏天赋这个与生俱来的特质而被挡在自己梦想的舞台之外,所以及川厨看番会特别容易难受,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及川不是主角,注定进不了春高全国大赛,已知的悲剧最让人痛苦。
可是在我多看过几次后,尝试从及川的角色形象和个人成长来分析,就会发现大王表面虽然是配角,实际却享受了主角的待遇,可以说,除了日向翔阳,大王是古馆老师最用心塑造的一个角色。......
可是在我多看过几次后,尝试从及川的角色形象和个人成长来分析,就会发现大王表面虽然是配角,实际却享受了主角的待遇,可以说,除了日向翔阳,大王是古馆老师最用心塑造的一个角色。
在小排球里,古馆老师围绕的核心有三个:天赋、热爱、努力。小排球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具备着这三种特质,只是比例不同,天赋的代表人物是影山飞雄,热爱的代表是日向翔阳,而努力的代表是及川彻。
当然小太阳也非常非常努力,不过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古馆老师想在小太阳身上展现的,是那种可以催生出无限动力的热情和内心的渴望,是能够破土而出的生长。所以不是天才的及川彻,才是“努力”的代名词。
但要如何才能体现出“努力”的重要性呢?古馆老师明明可以选择让及川成为主角团的一员,用他的不断学习和进步去体现他的努力(不过感觉这个坑已经让小太阳占了…),但这很容易会让“努力”的效果被天才所掩盖,因为影山还在,一个天才的二传很容易让别人黯然失色,所以古馆老师选择让及川站在天才的对立面,并且还是二传这个指挥家的位置,这真的是神来之笔。
天生具有的能力VS后天学习的能力,谁更胜一筹,这是及川与影山之间的核心矛盾,个人觉得古馆老师偏心于后者,因为及川是影山唯一的假想敌和学习对象,影山心里十分敬畏这个前辈,古馆老师利用这个被天才追逐的角色,潜藏了自己的立场。
还有一个个人猜测,大概古馆老师(指打排球的古馆老师)也应该是在面对天才时很不甘心的努力家吧,而且绝大多数人在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上,都不是绝对的天才,但不是天才就不去尝试、不去努力、不去争取了吗?古馆老师站在了大众这边,用及川告诉了我们答案。
“才能是可以开花结果的,球感是可以磨练的。”
“才能总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也许就在今天,也许明天,后天,或是明年,也有可能是等到三十年后,体格或许真的无法改变,但如果觉得自己没有天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漫画中,通过两场比赛,努力家与天才之间的矛盾关系得到充分的激化,再加上及川的顿悟,让“及川彻不是天才,但却被天才所景仰”这个角色形象彻底立住了,而对我来说,这种既存在于外在现实世界也存在于人物内心的巨大矛盾冲突,让及川彻成了全番中最立体、最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只限于一个漫画角色。
一般普通的立体角色能构建到这一步就已经非常厉害了,但古馆老师对及川还更偏心一些,那就是及川身上还隐藏着排球这个团体运动项目的本质。
古馆老师给及川的角色是二传,这是指挥家的身份。任何一个二传在排球中都应该是统帅的角色,但相比于宫侑和影山,及川更接近二传的本质,或者说排球作为团队运动的本质——维系。
“排球是六个人强才强的项目啊。”及川彻真正贯彻了这项基本原则。
关于维系这一点其实动漫还没讲到,要等到及川和小太阳在巴西相遇时,作者才点明了这一点。(这一话的题目是:初心)
在巴西,古馆老师借及川在打沙排时的心理活动,说:“排球,一项既不能让球落地,也不能用手持球,完全靠传接扣来维系攻防的球类运动,我正在重温,这项运动的,灵魂。”(灵魂这里,镜头给到了小太阳!这点后面再说。)
二传作为指挥家和统帅,作为一传与攻手之间的桥梁,毫无疑问是维系的核心,但如何维系?不同的二传选择的方式并不相同。
第四季影山被选中去合宿训练,宫侑说他在二传位的时候太“乖巧听话”了,潜台词就是他太配合队友,忘了二传是指挥和引导队友发挥最大潜能的角色。
后来影山因此和队友发生冲突,最后重新被小太阳用毛巾圈成的王冠加冕为王,但这中间充满了冲突与妥协,而不是打心底的臣服,宫侑和影山都是通过偏“强制”的手段去指挥或者维系这个运动的。
但及川的维系就更加柔和,及川是ENFJ,他的四维功能可以帮助他毫不费力地洞察到别人的需求,并且知道怎么去调动他们的潜力,这算是人格特质上的天赋了,这中间没有冲突,过程可以说是非常柔和与自然,比如第二季及川驯服狂犬。及川是通过洞察人性,让他们发自内心的臣服,将六个人集结为一个军队,完成了这种柔和的维系,算是真正的“大王”了。
所以,及川大王的名号,全番里一直都没有任何争议。
到这,就可以看出古馆老师是多么喜欢及川彻这个角色了。
另外在巴西及川和小太阳相遇这件事,算是古馆老师特意安排的,前面说小太阳代表的是对排球的热情与渴望,而古馆老师让小太阳做主角,可能是想告诉我们:这种热情才是参与排球运动的灵魂。
天赋不是排球的本质,努力也不是,但发自内心的热情和渴望,才是排球运动存在的意义。
当小太阳因为全方面的压力,热情受阻,内心出现动摇时,及川出现了,及川的坚持让日向找回了内心的渴望,而日向对排球的热爱,也让及川在疲惫的海外训练中,重新看到了自己为何走上这条路的初心,才会感叹:“毕竟我这么多年,渴望的舞台从来没有变过啊。”
至此:我对“及川彻不是天才,高中三年未能带领队伍进入全国大赛”彻底释怀。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到2024年了,分析及川这个角色,其实也是想告诉自己,新的一年,真诚地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吧,请保持着小太阳的热情,如及川相信才能终会开花一样去努力和坚持(带脑子的),去开启新的一年,开始新的人生吧。
祝:
新的一年,所愿皆如意。
本篇含:月岛萤,及川彻,影山,菅原(见彩蛋)
〖月〗双向暗恋中
“西谷前辈,翔阳你们小点声啊!”
你手忙脚乱的应付着周围排球队员看过来的目光。
很快,周围人的目光便散去了,月岛和影山一前一后走进了排球馆。
影山拿着买好的冰棍,日向和西谷则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的身上,兴奋的和他说...
影山拿着买好的冰棍,日向和西谷则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的身上,兴奋的和他说着什么。
这两个人还真是活泼……
你无奈的扶了扶额,看向走进来便一言不发的月岛,刚想跟他说些什么。
只见影山涨红着脸鞠躬把冰棍递给你
“我…我都知道了!!谢谢oo酱的支持!!”
你看着自己从国中便开始钦佩的人弯腰递给自己冰棍,下意识想双手接回,可是你的手还没碰到冰棍的边,一只大手便将你的两只手都揽了回去
你还没反应过来,顺着手臂看向月岛,他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你后知后觉的刚想解释什么,你在北川第一毕业,看见对排球如此执着的影山只是敬佩而已。
“喂,你干什…”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月岛反常的没有用讥讽的语气回应,只是淡淡的说道,
“她喜欢我这种的”
………
排球馆的气氛很快就被田中和西谷的呐喊声搅乱,两个人都奔到了清水学姐身边,其他人也开始吃起了冰棍。
而你向影山道完谢后,被月岛萤拉到了一边。
“阿…哈哈月岛你今天竟然和影山一起去买冰棍啊,果然你们队伍还是很和谐的…”
就在你受不了这种气氛,想找个借口走开时,月岛开口了
“某人昨天还不是因为没有吃到这个口味而哭鼻子?”
最后是月岛提前结束训练送你回家的,理由是他今天去朋友家,顺路。
夕阳撒在你们的身上,影子被拉的好长,明明两个人有一段距离,但是影子却越靠越近,你吃完了最后一块冰,惊奇的嘟囔了一声,月岛听见了,弯腰凑到边上
“啊……是再来一根哎”
〖及〗交往中
你去看了白鸟泽的比赛,而且还是拉拉队的一员。
这不,前几天你们两个扔垃圾的时候又碰到了,站在路边聊了几句,得知你对一个叫乌野的队伍特别感兴趣,牛岛便说,过几天正好有一个白鸟泽与乌野的友谊赛,虽然预选赛输给对方,但是不得不承认白鸟泽和乌野都是彼此很好的对手。
对于好友高三最后一届预选赛输给了乌野,你是特别好奇这个被人们称之为“没落的强豪”“飞不起来的乌鸦”的队伍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于是你迫不及待的答应了牛岛的邀请,并主动请缨会给牛岛他们应援。
对于及川和牛岛之间的事情你是知道一些的,出于一些心里想法,你没有告诉及川你要去看白鸟泽的比赛,只是说和闺蜜出去玩。
及川小狗委屈极了,难得的周末但是自己的女朋友却不能和自己约会。
你原本想着一个上午就完事了,没想到在观众对面席上,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及川彻。
你的第一反应是低下头,能躲一点是一点。
你开始后悔刚才喊口号喊的过于大声了,他是不是已经看到你了啊。
你想缩头乌龟似的挤进人群中,想要将自己淹没,完全没注意到手机的震动。
另一边,看见女朋友不顾形象的为白鸟泽应援,时不时还吹个口哨的及川彻,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手机屏幕。
最终你们两个还是碰面了,你小心翼翼的戳着身边男朋友的手,刚想说什么,突然后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及川…你今天也来看比赛了?”
牛岛旁若无人的立在你们身后,对你点了点头,不顾及川挖苦继续说
“已经要毕业了,你真的不确定来白鸟泽感受一下…”
“啊啊啊我才不要呢!!!感受一下也不要!!oo酱我们走!!”
你任由着及川拉着你走出体育馆外,你的眼睛因为突然面对强烈的太阳光而变得有些睁不开。
这时一道阴影投了下来。
及川抵着你的额头,闷闷的说
“今天下午oo酱可以和及川大人去约会嘛…”
你因为刚才的事情还有些内疚,忙忙点头,拉着及川就准备走,然后又被笑着的男朋友拉了回来。
阳光躲在及川彻的身后,不再出来,而眼前的人盯着你的眼睛,眼睛柔软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他抬起手来捏了捏你的脸,知道你嗔怒的轻轻瞪了他一眼才收手。
“放心oo酱,及川大人以后还有很远的路要和你一起走呢。”
接下来的将由你们一起见证。
〖影〗交往中
影山一早上训练的状态很不好,这一点日向深有感触。
Kgym今天甚至连他发球砸到了他的头上也没有说什么啊啊啊啊!!反而是一直盯着他看!!
你作为乌野的替班经理,刚来到排球馆就看见泪眼汪汪的小太阳,日向看见你来了,就像看见救星了一样,“哇”的一下扑了过来。
“oo酱!!!”
“怎么啦翔阳?”
你的内心小人疯狂捂住胸口,这也太太太可爱了吧!!
“影山这个家伙!!他是不是练球输球变得走火入魔啦啊啊啊啊”
“日向boke!离oo酱远一点啊!”
日向泪眼汪汪的顶了回去,这才是真正的影山嘛。
你看着眼前揍完人就低头耷拉脑的影山,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他也不反抗,只是微微低下头,背着手站在那里,任由你揉搓着他的脑袋。
乌野的训练速度很快,影山还没有说什么就又回去传球了。
日向又泪眼汪汪的过来了。
“oo酱!影山今天好奇怪,传球好猛你快管管他啊!!”
你叉腰看向正抱着球的影山,你们两个人的视线对视,然后焦灼黏在了一起。
“你今天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你着急的拉着他就想带他去见校医。
但他却固执的要回去练球。
影山是喜欢,执着于排球没错,但你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有赌气的成分没错吧!!
你的大脑飞速运转还是没想到缘由,只好拉着影山在门口坐下。
“影山是我的男朋友喔,不高兴要跟我说嘛…难道是我这个女朋友不够尽责吗…”
你垂下眼,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这招果然好用,年前的男生马上就着急了,吞吞吐吐的,紧紧抓着你的胳膊生怕你走了。
“不是你的错…只是…”
还是有点难以启齿啊,你接着问
“只是什么?影山告诉我好不好?”
影山的脸几乎要红透了,耳垂仿佛都要滴出血来。
“是…日向…很厉害但是我会更加努力,变得更强的!!”
“……啊?”
“oo酱你笑什么…”
还没说完,影山的话便被一片柔软堵住…
过了许久,你们两个终于回来了,面对月岛等人探究或者友好打趣的眼神,影山反而有些自豪的抬起头,仿佛像一个真正的王者一般。
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搭档是,影山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虽然是oo酱钦佩的人,但还是我得到了……唔唔!”
你有些羞愧的捂住影山的嘴,果然还是个普通的男孩子啊…
毕业啦
叛逃时期
be请放心食用
你本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咒力是他口中的猴子,但人生总是会有很多意外,你被一只寄生型的咒灵攻击,它像夺走你的身体但却被你反向压制,于是你拥有了咒力,但并不是很强
夏油杰对你感到很好奇,就把你留在了身边,你成为了他的秘书,帮他分担工作,他和他的’家人’对你很好,这是身...
夏油杰对你感到很好奇,就把你留在了身边,你成为了他的秘书,帮他分担工作,他和他的’家人’对你很好,这是身为孤儿的你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也因此你对他产生了爱慕之心
“夏油前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你也知道这样做很冒失但你不想将这份感情永远埋没于心底,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你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甚至被赶出去的心理准备,夏油杰抬头看了看你说道“可以”
你们在一起了,很平淡很自然,甚至跟没在一起时没什么区别,你也知道他不喜欢你,他说的是’可以’也就是说他只是允许了你们这层关系仅此而已,不过他能答应你已经很开心了你自己也不敢奢求太多
你知道了他的大概身份,也渐渐了解了他的品性,他讨厌人类讨厌没有咒力的人类,而你曾经也是没有咒力的,那他会不会也讨厌自己呢?这成为了你心中的执念,这些天大家都很忙碌你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他带着你和其他人来到了咒术高专,你看到他和一个白毛男子在对话,战争即将来临
在战争前夕,夏油杰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你很开心因为他从来不会主动找你,为此你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杰……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还是叫夏油前辈吧……我不习惯别人这么叫我”
“好的……夏油前辈”你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餐桌上摆放着很多美食,但你却毫无胃口,你很想问问他是不是讨厌自己,刚想开口却被他打断
“对了,明天的战斗你不用参加”
“为什么?我知道我很弱……但是……我……”
“因为我会担心你”他这一句话在你脑子里重复了万遍,你脸红到不知道说什么,甚至开始觉得夏油杰是爱自己的,他站起身慢慢向你走去走到你面前,俯下身吻了你,你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幕
“夏油前辈……”
这是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友爱的互动,你也已经彻底认为夏油杰是爱你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感到好奇吗?”
“啊?为什么?”
“按道理来讲,你把咒灵压制住后应该是即可以得到咒力又可以成为正常人,但你……现在应该是咒灵”
“什么?”
“也就是说其实当时你已经死了但是你的灵魂还不肯放弃,所以那个咒灵夺走了你的身体但没能控制你的灵魂,你很强大啊”你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但他丝毫不给你理解的机会,又开始继续说道
“你……爱过我吗?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一片寂静
你的问题他没有回答,眼泪已经落下,他帮你擦拭了流出来的眼泪,动作温柔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答案很重要吗?你应该能猜到”他微笑着对你说,你已心如死灰,只见夏油杰伸出一只手对准你,你的身体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吸引,从头到脚开始变得扭曲最后变的像其他被他祓除的咒灵一样,没有痛苦,没有绝望,整个过程你也没有想过挣扎,你只是在心底留下了对他诅咒,而这也是夏油杰计划好的,你的诅咒只会成为更强的力量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夏油杰将其放入口中整个吞下,这是他这辈子吞下的唯一一个没有那种处理过呕吐排泄物的抹布的味道,它甚至是甜的,甜的发腻、发腥
你最后的人类意识已经彻底没了,你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你也成为了夏油杰最满意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