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了不带面具和带面具的!我也想画他们两个的四格漫画
给拽哥体型微调了一下,愿庄园伙食丰盛,再无竹竿宿伞
P2原图
*无常,这里一体双魂
*沙雕现paro,点击一键吃饭
*有私设,ooc致歉
*第一人称
*1.6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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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您好女士,请出示一下您的门禁卡。”
我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我对着亭子外面的红衣贵妇拉开了门。
“敢和我这样说话,你是什么身份?”
红衣贵妇挑起她那双宝石般精致又完美的圆眼,蹙眉定睛,一手挑起额前银发别到耳后,一手抓紧了那能抵我两年半工资的包,好像生怕下一秒我就会像那街边随机抢劫的夹手一样掀了她的包一般警惕,语气中的孤高和不满...
红衣贵妇挑起她那双宝石般精致又完美的圆眼,蹙眉定睛,一手挑起额前银发别到耳后,一手抓紧了那能抵我两年半工资的包,好像生怕下一秒我就会像那街边随机抢劫的夹手一样掀了她的包一般警惕,语气中的孤高和不满显示着她和我之间断层身份的差别,玛丽女士总是这样热衷于角色扮演的游戏,这已经是我自来这第三个月后第八十次向她介绍我的职业了。
“我是这的保安,女士。”
“即使是保安,也不可以这样无礼地和我讲话,要称呼我为陛下……”
……
过了一溜十三招,终于给贵妇的门禁卡拿下,即便不是她本人来出示。
“非常抱歉,保安先……小姐,给您添麻烦了,如果以后需要玛丽陛下出示什么证件和证明,您找我就可以了,您可以叫我月相,或者,伊莱·克拉克。”
和玛丽夫人一样身着华丽的男子向我喋喋不休地介绍他和他的“陛下”,其实这是我第八十次见到他了,每次将玛丽夫人拦下,她都会以一声“月相”来结束我们之间的对峙,而神奇的是这个贴身管家一样男子每次都会应声凭空出现,好像那一声呼唤就是传唤铃一般的有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牌子应该是诺*亚。
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搁食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捣鼓半天,他把他的收款码怼到了我面前。
“为什么现在的人都习惯用这种东西来通讯——啊,我弄错了吗,还是要麻烦您……”
“如果您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突然笑了笑,敬意行礼。
“啊?”
随即他真的突然消失掉了,不见踪影,连带着在外等待已久且不耐烦的玛丽夫人。
“我要不要辞职啊?”
在职第三个月,第七百一十五次询问自己到底要不要辞职,攥在手里的门钥匙从手心传来钝痛,我低头看了眼被扎红的手,算了,看在能免房租水电物业费住在这里的份上,暂且再干一个月,下个月头日的太阳一升起,我立马拎包走人。
这是我第七百一十五次下定决心安慰自己住在这里。
02
欧丽蒂丝庄园,一个怪异又神秘的小区。
三个月前,我因毕业空档期四处流浪没得地方住而来到这里,这里的“庄园主”以一日一休且免费拎包入住的馅饼条件,将我这个初入社会的松软小面包给骗到了这里来当保安。
来这的第一天,我还在为我比同龄人少走40年弯路的捷径而感到沾沾自喜,直到来这后的一周,我才意识到,拎包入住是我心高气傲,坐镇保安是我生死难料。
先不说这里迷宫一样多变的楼栋分布,单说这里的住户——方才的玛丽夫人,说她热衷于角色扮演都是我太保守了,她是真的像个真正的皇后一样端庄优雅,且坐拥亿万资产,尽管我不知道她这些马尼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跟随他的奇怪男人伊莱,这里的住户习惯称他为“先知”。
有次我实在好奇,在躲过玛丽夫人的视线后我悄悄询问他这称号的由来,本来我和玛丽夫人已经对峙得十分激烈,直到他轻飘飘地说出一串数字,伸手点了点我桌子上的屡次没中过的彩票遗骸后——
至此,再见到她们的时候,我都会将我的态度放得毕恭毕敬。
那晚我含泪捏着中彩的彩票,暗自发誓。
除此之外,这里还住着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人:善辩的小说家和他的记者妻子、脖子异长的养猫修女、对香水有着奇怪执念的调香师、脑袋上套着布袋的小朋友……还有一些无法描述和解释的现象和信仰,但好在这些都没有给我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我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干了下来。
养猫修女的祝福,布袋小孩的糖果,调香女士的香水小样,以及一些小说稿件和最新新闻,异常的人事在这里却达成了正常的和谐,甚至这里比其他的一些小区还要融洽。
似乎除了以上类似玛丽夫人的麻烦事以外就没什么可让我烦恼的了,生活平平淡淡,日子简简单单。
说笑的,其实也不止于此,令我烦恼的事情还是有的——石投大海的简历,和我无望期待的爱情。
我已经习惯了像发传单一样地四处撒简历,但我似乎还是没有习惯我一路追赶的没有结果的爱情。
说是没有结果,实际上是每次都被一些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打断了。
第一次,下定决心开始经营感情,但好巧不巧地我又赶上了大实习,秉着为以后更好的生活打下基础,我忍痛割爱,夜班偷偷抹去小珍珠给爱慕对象发信息,结果回复我的只有一个红色叹号。
第二次,下定决心开始坚守爱情,但好巧不巧地有一位新朋友闯进我的生活,秉着不可辜负一腔热情的好意,我忍痛割爱,无视掉那刺眼的叹号,和好朋友手挽手美美出门溜溜。
第三次……啊好还没开始呢,连着两次的叹号在我的心里划下了不死心的痕印,追逐爱情在这个过程中似乎已经变质了,现在的我只是想着给叹号对面的那个人给拿下,有没有感情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这样看来我就像个道德层面上有缺陷的人一样,可实际上,没人比我更清楚,正因为我知道这一次也必定以叹号来结尾,我才会以这最后一次奋力的奔跑作为我付诸感情的谢幕。
“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他这个人吧。”
特蕾西,我最好的朋友,很巧的是她也住在这里,而现在,她正和我一起坐在保安亭里,手上是停不下来的游戏,嘴里是陈述着的事实,时不时还会发出一声尖叫或者阴暗的咆哮,我的评价是,玩第五人格玩的。
“好好好,都这么玩是吧,”,她举起手机作势要丢下去,却又在脱手瞬间收了回来,“算了,话说回来,你真的喜欢他这个人吗?”
“可能喜欢,也可能不喜欢吧。”
“别当谜语人,丫头。”
“可能我喜欢的是爱情本身……”
“来点实际的。”
“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追人。”
“有,肯定有,”,特蕾西一拍桌子,“你想想,你追不到他肯定是有原因的,第一次实习,第二次遇到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我跟你说,可能他就是那个砖,抛出去就能给你引块玉,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木头!”,她狠狠怼了我一下,“这说明他就不是你的正缘,他是你通往美好生活的垫脚石啊,说不定下一次你再追他的时候,你的生活就又要迎来转机了啊。”
“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也能说出这种话,你是不是被掉包了,还是一天到晚的你被你隔壁的那个女祭司给洗脑了?”
“菲欧娜有时候说的也挺准的,我向她问你这件事啦……她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我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是把我的家丑大肆宣扬。”
“你老是这样固执我又看不下去,就给你问问嘛。”
“谢谢,那我暂且再追最后一次,我保证最后一次,没结果就直接拉倒吧。”
“估计他半夜都得突然起来——不是,她有病吧。”
“我应该就是有病吧。”
说起来还有点伤感,特雷西一把拍拍我的后背,“这次不行就直接跑路吧,以后的好人多着呢,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也是。”
可能我已经放下了吧,我想。
“周六超市柿子特价,缺酱油,再买俩碗。”
红色叹号小便签就是好用啊。
03
听跟我换班的同事坎贝尔说,八栋搬来了个新房客。
我有点好奇,毕竟我本人也住在八栋,便向他多打听了一下,但得到的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句话。
“八栋,一个中国男人,半夜搬来的。”
他边说着边烦躁地从我身侧的门缝中挤出去,顶着黑眼圈的双眼无神,一人干两份工,他也是够拼。
坎贝尔没有再回答我,一把抓过他磨损斑驳的大衣套上就走了,我进了亭子,开窗透透这里的粉尘味道,随即开始了我一天的值班工作。
我好像能理解坎贝尔同事的烦躁了。
深嘬一口冰美式,容光焕发地给泽莱和她的爱人开了门之后我火速趴下准备睡觉,可手机嗡嗡震动的声响又把我拽了起来。
打开就是特蕾西一连串发过来的信息:
“今晚你能成啊!”
“啥玩意,成啥啊,offer能成是吗?”,我迷迷糊糊地打下几个字去,结果这人回复的字没一个是正经事。
“我我我刚才去菲欧娜那里了,你的爱情有望啊!”
“爱有望没望,我这几天脑袋昏得要死,现在只想睡觉。”
“别啊,你试试,就今晚,过了今晚你就没机会啦。”
“半夜,阴缘是吧。”
多少有点地狱笑话那味,但发完这句之后,我就再没收到她的回复,甚至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了。
“别吧,大半夜的。”,这一下给我整精神了,真是一点信号都没有了,我开门尝试接触一下外界,但还是一样,且今夜静的出奇。
我立马关门缩回了亭子里。
我在这干这么久,哪遇着过这刺激事啊?我裹紧了衣服,身上传来的一点融暖又催开了我的困意,昏昏欲睡,不知过多久,静默已久的亭外突然响起了叩窗的声音。
“叩叩……叩叩……”
声音轻巧不大不小,从上而下规律地传响,我一下惊醒,砭骨的冷自门缝外渗进来,我巡视窗外四周一片黑,只有那声音不断地叩着。
“叩叩。”
再响了两声后,那声音没了。
我浑身上下都冷地有点发紧,强抑制着发抖的手,我缓慢蹲下去摸藏在箱柜里的电棍,握住电棍的那一瞬间我稍微冷静了一点,尽量不发出声音来,我谨慎地朝上方看去,眼紧盯着上面,另一只手伸到门旁直接将门反锁。
屏住呼吸,我双手攥紧电棍,时刻准备着给外面那东西来一闷棍。
只要它敢进来,我就敢抡过去。
“可有人在,我是来登记的。”
正当我警惕着,窗外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缓语轻,像是特意放柔了语气小心询问着,我依旧保持沉默,往窗边挪了点,抬眼又看到一只青白枯瘦的手再次叩响了玻璃。
“看不到么,那总能听到声音啊……”
那手的主人疑惑着,欲要再敲的手也犹豫收了回去。
看得到,我看得老清楚了,我在心里答道。但在他彻底亮出他是人是鬼的身份之前,我还是选择不动。
“我是这的住户,昨日夜里刚搬来,”,他还是坚持着,话语间有迟疑,“昨夜匆匆搬来,忘了在此登记,可否通融一下,这厢打扰了。”
外面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逐渐显现在我眼前,现形一般垒出一个人形来,包括我刚看到的手,也被半掩在宽大的袖袍下,指腹轻触着玻璃,像是还在试图引起亭内人的注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那人影的一瞬间,我没有那么冷了,不,应该说是冷意在这刹那间散去了。
窗外的视野也清晰了起来,随着那人的出现。
我刚想近一点看看这人是什么样,却只听他轻叹一声,扬袖收了手,倾身迈步就要离去,就在他走过门前的时候,我一把将锁扭过开了门。
“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是……不,我刚才睡着了没有听到,非常抱歉,您是要登记吗?”
“啊,是的。”
大概是这一下开得太猛,我突然闯出来给人家整一愣,也正因为是他愣了一下,我才能看清他的相貌:
云肩白袍,阴阳长辫,背负黑伞,身形颀长高大,面相清秀,从容闲远,如果没有他半侧脸上的神秘黑纹,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熬太久飞升见着神仙了。
我敢打赌我现在的盯着他眼睛一定是呆滞的,他也睽睽地看着我,像在端详思索些什么。
长眉细眼间微含润意,只是这眼眸里实在是没有什么生气,冷得像石,静如死水。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的长相虽说是俊丽,但整体看上去却十分诡异,我后退了一小步,藏在身后的电棍在手中也被攥的冷湿。
相睹片刻,他转眸一扫周围,随即将视线锁在了我身后的亭子内。
我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可这时候脖子却僵地扭动不得,我只能直勾勾地看着他目睛紧扣在一个方向,他抬手要去握他身后的那把黑伞,却又在指尖碰到伞柄的瞬间收回了手。
身后什么都没有,亭内也陈列如常。
他刚才在看什么?
吸进鼻腔内的冷空气好像透过细密的血管游走镇凉了我的全身,我迟疑地回头,他还是像我刚刚开门看到他那样矗立着,丝毫没动位置。
“怎么了?”
“不,没什么,”,本应是我来问他,一个转头却被他给问住了,我压住有些颤抖的声音,似是平常地发问:“您刚才在看什么呢?”
他摇摇头,“也是没什么,只是——略有好奇,现在室内的陈设摆置变了许多呀。”
云里雾里的回答,我只得附和点点头。
应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他温和一笑:“打搅您休息了,白日里我不便来此行事,只得这时登门拜访——登记需要些什么流程?”
“不,不,睡过去是我的失职,您只需要在这签个字就行了。”,我趁此机会一溜烟钻回亭子里,以取纸笔为借口。
一手拿着纸笔,一手握着电棍,我现在急需稳定下我的精神状态,拿着纸笔的那只手甩甩又握紧,颤抖只会暴露我异常的情绪。
“签字,需要签我的名字?”,他仍在门外问着,我贴在门框边与他保持一定距离,藏着电棍,只将拿着纸笔的手露在外面。
“对的,入住这里的住户需要登记姓名和门牌号,就您一个人住是吗?”
“不,是两人,还有我的兄弟。”
“那您的兄弟没有一起来吗?”
“他,他还有些要事在身,现在没法到场,我可否代他签字?”
“可以,但是要保证是两人一户的。”
“可以保证。”
他信誓旦旦地点头,顺便接过去我递给他的纸笔,他接过那只中性笔摆弄了几下,欲要挽袖悬腕垂直下笔,可又觉得不对,最终以一个十分奇怪的手势,伏身在窗台,缓慢地写下了他和他兄弟的名字:
“謝必安范無咎”
这一下给我瞅毛愣了,不是,这名是能随便写的吗?
然而随后他写下的门牌号更是重量级。
“柒零壹”
我说昨天大半夜外边走廊里乱七八糟的都是声,原来是他俩搬到我隔壁了啊。
我怔怔地看着他写下的名字,贸然询问人家这是不是真名也挺不礼貌的,我将视线在他和纸张之间来回摆动,而这位谢先生也只是温雅地笑着看我如此局促地反复暗示。
“可有何不妥?”
当事人仍是云淡风轻地背着手,垂目悠闲地等待我的回应。
“不,没有,这个,好名字,好听。”
我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哈哈笑过,来掩盖我内心的不安和惶惶的恐惧。
“多谢,”,说着他还行了个文邹邹的礼,“这时多有打扰,若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您尽管来找我。”
听过这话,我手中紧握着的电棍也稍微松了些,不慎露头被他看到,他皱眉,朝着我那还在往后收着的棍子抬抬下巴:
“夜里多险,看门侍卫一职少有女子上任,单凭这棍子……”,他说着,便摸向腰间,两块不知是青铜还是铁制的,沉甸甸的牌块被提在了他指间,红绳穿孔鲜艳夺目,细看那牌子上的粗砺也知它是有些年头。
我疑惑,仔细看看那牌子上好像刻着什么字,但又因为过于粗糙而有些看不清。
“这个,您且带着。”,他将牌子提到我面前,那上面刻着的原来是他的名字,这种东西我之前只在一些博物馆里见过实物,不过也不否认会有仿品流传在民间。
“这……”
“就今晚,暂且放在您那,方才,您是没看到我吧,应是被遮住了眼,多余的什物我没带着,这腰牌我现如今也没再用着了,相见即是缘分,您先拿着罢。”
果然能住到这的都没什么正常人,秉着不多惹麻烦的原则,我礼貌收下了他的“腰牌”,两块腰牌丝毫没沾到他身上的温度,冰冰凉凉,拿在手里还有点拔手,但接过手后,这腰牌又像两块定心石一般让我顿时镇定了下来,甚至还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安心。
“谢谢,我明天会还给您的。”
“不急,”,他摆摆手,“夜间多注意,别衰了精气神,尤其是女子,要多加小心,最好安分休息。”
我点点头,在谢过他之后他也点头致意,“若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一夜平安。”
高瘦的身影很快便没入一片黑暗之中,我甚至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我握着那两块腰牌,一把瘫坐在地上,电棍从我手中滑落,我大口喘着气,抬手抹过眼角,却发现眼角在这时也已经湿润了。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真的,我干这么久哪遇着过这种事啊?
04
要敲门的手犹豫再犹豫,我站在701门口,整个人跟着这扇紧闭的门站在阴影里,门框和把手上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包括门口的地上,我徘徊的脚印倒是给这一层灰清理开了个空位。
这里真的有人住吗?
刚站到这门口的时候,下楼的帕缇夏女士侧身朝我这边望来,神情严肃地问我是住在这里吗,我向她解释,但她至始至终都在盯着那扇门,我的话是没听进去分毫,她自顾自看了一会便无视我走掉了。
凡有异常,多少都能说明点问题。
要不先回去吧,咱也不是那好事的主,哪有事往哪钻。
我轻手轻脚地往自己家门口蹭过去,手摸向兜里,整个走廊里,脚步摩擦在地上和钥匙颠动的响亮声格外突出,我依旧盯着那扇门,一切照常,只是那沉寂已久的门把突然动了一下。
咔哒!
我钥匙都要掏出来了,这一声响给我吓得钥匙都差点掉地上,我身前的门猛地被推开,亏的我往后退了几步,不然这力道干我身上我可能就要打ICU复活赛了。
扑面是一股潮湿的味道,还掺着点冷气,将把手握得咯吱作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虽然是背光,但我仍能感觉出来这和我昨晚遇到的不是一同个人。
确实不是一同个人,那几乎覆盖满脸的黑纹,和换了一身的玄色长服提醒了我。眉眼间尽是凌厉,我还没在现实中遇到过气质这样凛然的人。
“何事?”
他的目光从刚开门就有意瞟向我手中拿着的腰牌上,语气平静,虽然握在他手里的把手已经快要变形了。
“您好,我是来还东西的,谢必安……谢先生在吗?”
我很是小心地将腰牌递出,他看了看,立刻就伸手提了回去,又翻看了几下,随后便谨重地将它们收回了袖子里。
“谢兄不在,我且代他收下,多有麻烦了。”
说着,他退身就要关门,我道谢的话刚说了一半,也不知道是啥动力推进我一个箭步上前把住了门,他很明显地蹙眉皱紧了目光,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打扰您了,您是范先生是吗?”
想起来了,昨晚光顾着害怕了,工作指标这块缺的还得补上,联系方式是要加的,活也是得接着干的。
“啊,是我,还有事吗?”
听起来有点不耐烦了,我赶紧把手机掏出来。
他盯着我和我的手机沉默了一会,随即在一声长叹中无奈地给出了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指指手机上那个绿色带泡泡的小标:“这个,现在常用的联络工具,是一款应用软件。”
“……”
“你不会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吧”
如此表情,我直勾勾凝视着他,他像是一下回过神,直起了身。
“啊,哦,知道了,这个是吗,可否让我看看?”
说着他突然俯下身来,手机屏微弱的光线映清他的面庞,与我昨日见到的谢必安的面容无异,如果不是异姓,我有端怀疑他俩是亲兄弟。
“这个……要怎么整?”
“您有手机吗?”
“手机,真不懂你们为啥都用这麻烦玩意。”
“啊,”,我尴尬地挠头,“但是需要一台设备来进行添加……”
他摩挲着下巴,看着我的手机似是在思考,掏手机的事他是一点不提,我刚才说的话也应是没怎么听,最终,他应是想到什么,指着我的手机,问我:“是否方便让我拿在手里看看?”
“这个……”
“坏了算我的,我必定原物奉赔。”
其实我是怕他动我手机里的东西,当然要是坏了也是件严重事。
熄屏之后,我拿眼神示意他,他轻捏起手机一角仔细翻转看了一下,又敲敲黑了的屏幕:“这里怎么不亮了?”
“它熄屏了。”
“还能亮么?”
“能。”
“看看。”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看屏幕,反正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这些条框里都是些甚么?”
“就是这样了,范先生。”
我把住门框,另一只手还在端着我那个手机,呈给这位爷看,口干舌燥得我是再不想多说一句话,任他在屏幕上随便划拉点来点去,时不时冒出一两句疑问来。
“这个红色的是甚么?”
“咳,这个……”,我清清嗓子,决定这是最后一次给他解释。我的眼睛刚搭到手机上就差点没掉出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碰巧还是巧了,他点到了我的小叹号备忘录。
“这,这不能看。”
手比脑子快,我紧着捂住我的手机,而他却像恍然大悟一般,“啊,我明白了。”
“这是你们那个,呃,记事的东西是吧?”
“哎,对对,您真聪明!”
“嘶……那怎么还跟其他一样,对面还有话留给你呢?”
坏事,刨根问底的最是难拿,眼瞅我也糊不住这漏风的墙,我干脆告诉他这叹号是被删掉的通知。
“这样啊,那你还和我讲这是什么记事的。”,他瞟了我一眼,“就这个了,反正对面也收不到你的消息,那就换我来收,如何?”
再多听一句大脑都要爆炸,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突然钳住了我的手机,酥麻的刺痛从我的指尖传来,我吃痛松手,而手机却稳稳落在他手中。
“好了——你怎么还突然松手了?”
他将手机递到我面前,我试探着先碰了一下金属边缘,确定没有触电感后便紧接着收了回来,像他先前检查腰牌一样,我来回翻看几次,但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能是漏电了吧,刚才好像被电了一下。”
“电了一下?”
他的神情骤然凝重,不知为何我的身周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我抬头,黑暗中凝视着我的那双眼睛如锁链一般要将我勒住,我的耳朵在此刻也被他的静默贯穿。
他沉默起来像是不存在一样的安静。
眼前的范无咎目睛下视,瞳仁如炬。在如此注视之下,我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样开始憋闷起来,没来由的恐惧从头顶浇落渗透全身,我感觉我的腿在发抖,膝盖在不自主地弯曲,一整个俯身欲要跪地的状态,我强撑着抑制住要匍匐的动作,一边声音颤抖着向他做出着无意义的答复:
“啊,就是像触电一样,有一点疼……哎?”
话的后半段还卡在喉咙里,我的手腕处却又传来了异样的刺痛,我下意识低头——我的手腕上突然出现了一片类似于掌印的黑色印记,呈握持状浮现在皮肤表面。
我盯着那个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手印,呆滞疑惑的同时心慌到了极点,猛然抬头,只看见如铁网般张开的手向着我的面前压来,还有透过指缝间圆睁着的金瞳,以及骤然响起如雷贯耳的铃声……
“看来还真是搬对了地方,误打误撞找到了你这逃窜的游鬼,谢兄判断果然不错,叛职一事你该当何罪!?”
哀求、悲戚、嚎叫与愤懑连带着这高声严厉的训斥,“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耳膜像浸在水里,蒙蒙鼓动着的模糊声浪颠覆了我目前对这个世界所拥有的认知,而我坚定的唯物主义信仰在这一刻也崩塌至无几,头昏脑胀的折磨中,我在铁链缠响的疲惫里失去了意识。
05
“宝贝,看看我,你醒醒呀?”
“什么关系你就叫宝贝……”
“哎,醒了醒了!”
睁眼一片白,周围还有若隐若现的抽泣声,不知道还以为我已经进棺了,慢慢偏过头去,特蕾西泪眼汪汪地趴在这架子床边,站在床边的几个关切探头的住户。
“啥情况?”
我动动身子想要起来,可全身都像那吸了水的棉布一样沉重得托不起来,几次扶持我才勉强从床上坐起来,疲软靠在坚硬的床头上,我迷茫地看着艾米丽医生在这时拔掉了我手上的针头。
“高烧昏迷三日。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会好点了吗?”
“啊?”,我努力回忆着昏迷前琐碎的画面:黑瘦人影、手机、铁锁……再往深处想,我的头又再次疼了起来。
“看来还是没醒彻底。”
特蕾西摇摇头,紧接着又说,“是莱斯特小姐发现你倒在了楼梯间,然后叫来了我和黛儿医生,还好只是发烧昏迷,没其他什么症状,你再休息一会吧,难得醒过来了。”
“啊,谢谢,麻烦大家了——”
最后特蕾西依依不舍地带上了门——她似乎默认菲欧娜会留下来,直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麻烦您来探望我,菲欧娜小姐……”
“头还疼吗?”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我一开始有些讶于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刚才头在疼,但想到发烧也会伴有头痛,便不再多想。
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你是不是在701的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您,您在说什么呀……”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潮涌一般的恐惧似乎又将我推回了三日前,那令人胆寒的注视,异样的切片一幕幕闪过。我抓紧了床单,微微颔首抬眼盯着她,她是那样平静自若,仿佛那所发生的一切都尽在她的眼中。
“坎贝尔先生在回调三天前的楼层监控时,只看到了你自己在楼道里自言自语的录像,但是701的房门又在那时突然开了,在此之前,没人见到过那间房里有谁出入过。”
“没见到有人出入,没见到人……不,不对,昨天,不,三天……四天前,不是刚有人搬过来吗?”
菲欧娜疑惑地微眯着眼,她刚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又在这时猛地向门口看去。
房门紧闭,一片寂静。
可她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一样,瞳孔紧缩,握着“门之匙”的双手也在抖着。我看到她如此怪异的行为,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甚至有些怒火攻心,我强撑着起来下床,抽出了一直藏在我床底下的一把猎刀,冷刃直接对准房门,我感觉我浑身上下都开始发抖。
“你别害怕,菲欧娜,找个机会报警,剩下的我来……”
“又不见了。”,身后有轻微的拉扯,我小心地回头,还好只是菲欧娜在拉我的衣角,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刚才也站了起来,而墙面上也多了一个和“门之匙”一样图案的神秘物体。
“别吓我啊。”
松懈下来的我一把坐在地上,身体又像是刚醒来时那般疲软,我们都同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心有余悸,我起身又去将房门反锁。
“不是人类,刚才门外,没有感受到活人的气息。”
“都说了别吓我了菲欧娜,我刚才差点就要跟那玩意殊死一搏了。”
“没有恶意。”
“大祭司我求你,咱俩说点正常的东西吧。”
我都要跪下来求她了,而她只是摇摇头,“外面的‘那个’没有恶意,你跳下来的那一刻起,气息消散了。”
“啊,那我刚才是物理驱鬼成功了吗?”
“算是吧,但不出意外的话,这伤不了那东西分毫。”
“真是鬼啊。”
我捂脸,内心是百感交集,痛苦万分,不会是让我碰上真的了吧。
“没事,没有恶意。”
“那它不是吓人吗?”
“又在隔壁。”
“啥玩意啊啥隔壁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请冷静下来,小姐,”,菲欧娜一把把住我的肩膀,幽绿眼睛里倒映着我们彼此的惊恐和焦虑,她十分认真地说到,“如果再有任何异常的事件,让你所感到不舒服的表现,你可以穿过‘门之匙’,祂会指引你到正确的方向,脱离恐惧,脱离恐惧。”
随后她指向墙上那个神秘图案,图案中央凭空出现了一只紧闭着的眼睛。
好像是有魔力一般,我无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那个“门之匙”,却发现祂摸起来只是像一块实心的井盖罢了。
有种会把我导到下水道的感觉。
说着,菲欧娜径直走到那个井盖面前,嘴中念念有词,像祈祷,像呼唤,像从山野中传出来的歌谣,我眼睁睁看着她手中的那块“门之匙”竟然在无任何外力作用下漂浮起来。最终,她在我震惊的凝视之下,开门走掉了。
“要不明天就搬走吧。”,我心想。
“嘭!”
门又猛地关上,可我突然想起来我刚是反锁了门的。
我将门开出一条缝隙,这时外面已经黑掉了,楼道里除了窗户透进来的一点外源光外,一片暗色。
细小的磕碰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好像是门边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小心探头,才发现是我的手机。
左右环顾,观察再三,确定门外面没有人了之后——尤其是隔壁的房门前,我将手机一把抽了回来。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久违地感觉到了安心,随手按开门厅的灯,我顺着墙壁坐了下来。
握在手中的手机冰凉,习惯性地按动开机键,但其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是没电了吧。
“!?”
我应激性地抬头看向大门,规律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扶着墙壁,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去摸我刚才丢在地上的猎刀,门外的敲门声依旧,我盯着那道门,只能凭着直觉一点点向后退。
“我可以进来吗?打扰了。”
像是在我耳边响起,又像是在这间屋子里,似曾相识的声音小心询问着,我屏住呼吸,一点声响都不敢再发出,直到我眼睁睁看着我家的门上,探进来半个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你爸的,我抓起身边管他是什么东西就朝门扔去,一片混乱之中,门外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听起来有些口齿不清,是班恩先生的声音。
我再一看,门前已经没有了那半个身子,我拼了命地推开门去,只见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人是睡眼迷蒙的班恩先生,而另一人,是我三日之前,半夜遇到的那个自称“谢必安”的男子,他正耐心向班恩先生解释刚才的一切,尽管那并不是我所看到的。
“我是新来这的住户,方才敲门打扰到您了。”
“新来的?”
“是的,我是来……哎,出来了。”
两人一同看向我,那个白衣服的男人指指我,可奇怪的的是,他和我之前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少了面部覆盖过的黑纹,就连长发都也是全白色的。
面色红润,生机勃勃,一点不像之前那鬼样。
“我趣,障眼法。”
闻言他却似有秘密地笑笑,对着班恩先生继续说道:“我来找这位保安姑娘,打扰到您了,实在是对不住。”
“啊,这样啊,”,班恩说着,转身就要回去,可临走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哎等等,你们认识吗?”
“我来找她完善下登记的事。”
“不,班恩先生……”
我们同时说话,这一下引起了班恩的怀疑,他走回来,挡在谢必安面前,“你们现在就在这里处理。”
“好,那么……”,谢必安顺从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随即从袖口掏出了什么东西——一部手机。
“啊,好。”,我愣了一下,局促地摸出手机来,刚才怎么按都没反应的手机在这一刻却奇迹般地打开了。
我举着二维码,脑中过了一遍我从三天前到现在的所有经过,抓马的不像现实,而现实还是如此平静,添加完我没多看就想要缩身赶紧回去了,我迅速向面前的两人道别,抓着门把关紧了门,回到了屋子里。
刚才谢必安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见此情形也闭上了嘴,我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响,下楼的脚步,以及隔壁关上的门,我这才真正松懈下来。
“得救了。”
“甚么得救,谁还要害你?”
此刻正狰狞地想要从窗户爬进来。
关紧的窗户被它毫不费力地一把扒开,两只手抓着窗框,半个身子都已经挤进来了。
我就这样看着,机械地挪动着我的身子拿起地上的猎刀,似乎变得已经有些麻木了。
几经磨练,什么牛鬼蛇神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大不了姐死了当场变女鬼挠它,再来个1v1回合制,凭我现在的怨气,高低也得变成个厉鬼。
它跳进来的那一刻,我疯了似的拿着猎刀猛地向它冲过去,高举起锋利的刃尖,我对准了它的胸口。
来者没有闪躲,反倒是抬手,在利刃即将刺中它的时候,白刃被它空手握住,冰凉的液体顺着刃边滴落在我仰起的脸上,而握住刀刃的手竟纹丝不动,反倒是我的双手因不断用力而发抖,薄刀割进皮肉的声音愈发深切,我愣住了。
也仅是一个愣神,那握住刀刃的手突然向边上一甩,我被迫松开了刀柄被这股力量给甩在地上,猎刀在它手中翻了个花,现在,是他在握紧了刀柄。
“勇气可嘉。”
是谢必安的声音,还混着前三日那令我神经紧绷的低沉,隐约光线下,我看着谢必安柔和的神情在此刻变得愈发生冷,一头霜白自发际向下逐渐染上墨黑,与那日黑暗中的注视无异,金瞳,黑衣,尽管是像人类一样的面容,可从中渗透而下的却是死亡一样的冷冽砭骨。
“但过于鲁莽。”
他倏地压下身来,还未看清他手臂的挥动,而猎刀此刻已经稳稳扎进了我脸旁的地板之中。
我后反劲叫了一声,名为范无咎的男人眉头很快就紧皱了起来,“吵啊,我还以为你胆子能挺大的呢。”
“你要杀我就尽快!”,我喘着粗气,看着他一下盘腿坐在了地上。
此话一出,他摩挲着下巴,单臂撑脸歪头看着我,“你阳寿未尽,现在收走你的魂魄只会给我二人添麻烦,我可不干那糟践事。”
说着,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起身去开灯,打开完嫌太亮又抬手给闭了,随后摘下背在背后的那把黑伞,跟拿对讲机一样絮叨了两句。我还搁地上瘫着,他抱臂很是无奈地看着我,未等我反应过来,又伸手给一把我捞了起来,放在了床上,而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那把黑伞好好安置在一旁,这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倒显得我有些拘谨了。
“好点没?”
相视无言,他转头看向外面,良久,他才开口。
“好了。”,我点点头,“你突然闯进来做什么?”
没等他开口,我忍不住开始逼问他,毕竟窗户都给我扒坏了。
“谢兄执意要在外面敲门不知得敲多久,你不开门,我也只得从窗户进来。”
“那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我往里坐了坐,他一直盯着我这边,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三日之前……”,范无咎言语间有些迟疑,我认真地看着他,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听得我云里雾里,但总结起来就是我被他们底下的员工附身,然后他们上来抓人这回事。
“就是这样,不过这多少还是会给你带来点影响。”
“只不过?”
“只不过会影响你的气运。”
“我都这损样了还要再给我加点Debuff吗?”
“说什么呢?”,他挠挠头,“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总之是影响不大,老实活着吧。”
介于他的身份,我不好再说什么,但我精神损失这块也暂时是没人能给我补上了,还有我坏掉的窗户。
“该说的都说了,该知道的她也都知道了。”,范无咎突然扭头对着那把在一旁“端坐”已久的黑伞开始说话,离谱的是那黑伞还动了动。
我还是有些信不过他口中所说,打开灯后,除了屋内狼藉满地,丝毫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就连他坐过的地方也都平整如初。
可插在地上的猎刀还在用它无声的冷漠提醒我所见到的一切。
但当我抬起头时,月光透过玻璃——
窗户依旧完好地紧闭着。
06
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我也恢复了一日一休上班的节奏,只是每次出门之前我会注意一下隔壁701的房门。
偶尔会有开关门的声音,但当我向身边人提起我之前那件事,大家纷纷都表示记不清了,就连菲欧娜都是这样,房间里那个奇怪的门之匙也消失不见了。而当问起对701的住户的印象的时候,得到的回应仅仅是面容相似,可性格却不尽相同的两个年轻男人,且从没有见过他们两兄弟同时出现,在这一点上大家的看法又都是一致的。
刚刚去问候了3栋的坎贝尔先生,他在十分热情地接下我送过去的礼品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缺的那几天班并不是他给我值的。
至于是谁,他说他记不清楚,随后在我到点的时候礼貌地将我送下了楼。
“明天见小姐,说不定现在那个替班的好心人就在那呢,有事联系我,感谢你的礼物。”
大早上天蒙蒙亮,我就这样裹着一条单薄的风衣半信半疑地朝着值班亭走去。
在离那不远的距离处,我停下了,亭子内影影绰绰是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内,出于谨慎,我小心地掏出手机,对着亭子咔嚓了一张。
但也是因为这一咔嚓,我似乎被里面那个人给注意到了,他动了动,起身去开了亭子的门,但我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没有见里面的人出来。
我跑过去,开着门的亭子里空无一人。
“灵异啊。”
说着,我迈步进了亭子里,空气中掺杂着一股清冷甘涩的味道,很是醒神。
电棍依旧常备在我的身侧,而这一天也依旧平淡如水,再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
“真是平淡如韭菜水饺的一天。”
如此感叹的同时,我也想着要不要点一份水饺的外卖,打开手机的瞬间,一条信息先巧合地映入眼帘:
是那个曾多次拒绝过我的人给我发过来的一张照片消息。
诧异又疑惑,讲道理他应该不会再通过申请了,但我还是心情紧张地点进去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感觉半条命都要被吓飞。
照片里的是我,是我在小心地举起手机,对着镜头拍照。
“什么情况?”
灰暗的天色,熟悉的外景,这分明就是我早上对着亭子拍照的样子。
汗流浃背了老妹,我反复放大翻转看着那张图片,甚至还修复了一遍画质,包浆图片上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颤抖的指尖误点了几个音节,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我最终还是决定发个“”过去。
还是有红色叹号,只不过这次对面没有再发什么。
那这么说来应该是早上那个神秘的替班人拍下了这张照片,我梳理着,图片,消息,发送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就是——
我再次鼓起勇气敲响了701的房门。
像第一次敲响时的忐忑,我站立不安地等待着门后未知的回应,还会在吗?直到门把轻轻扭动了一下。
“来了,是有什么事要……是你呀。”
开门便是那股清新的味道,过于熟悉的印象使我不禁向前探头,站在门前的谢必安先生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再进一步的行动,甚至还给来客让出了一些身位。
“啊,不好意思,您好,我是来找范无咎,呃范先生,是关于这个……”
像第一次见到范无咎一样,我赶紧将手机掏出,点开了那张图片。
“是这个啊,”,谢必安微笑着点点头,“无咎不在,可否由我来替他解释一下?”
“好,好的。”
“那就先进来说吧,天冷风寒,久站也累,如不嫌弃的话——请进。”
一进来似乎没有那么冷了,虽然相比我的屋子里这里的温度要明显低一些,我观察着他准备茶水来回忙碌的样子,还是像我上次见到他的样子,与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模样相差甚远。
寒暄几句后切入正题,他说,这张图片确实是范无咎发过来的,早上他正在值班,随手拍下了这张照片。
“值班?”
“是的,总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来做。”
“可你们不是……”
我震惊地看着他,而他只是笑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还请替我们保守这件事,邻里之间,和气相处为好。”
——————
“原来地府公务员这么闲的吗。”
趁他去续茶水,我小声吐槽了一句,但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难不成白无常后背长眼睛吗?我四处看了看,雕花复古的陈列摆设,唯一突显的就只有那把黑伞。
看到它的那一刻,我立即收回了目光,转过头来谢必安已经坐了回来。
“要过年了,我们也是要休息的嘛。”
“对不起,被您听到了……”
谢必安摆摆手,亲和的笑声让我不禁放松下来,他抬手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又拿起一杯,走到那黑伞旁浇了一圈。
“不必这样拘谨,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同僚了。”
“那,那还请您多指教。”
说是不紧张,但还是说岔了话,尴尬的我都有点想跑路了。
“过年有什么安排吗?”
“哎?”
我刚想说点什么化解我方才脱口的笑话,谢必安先开了口,这给我问一愣,但他随即解释只是想一起过个年而已,这里没有他们认识的其他人了,便做出了邀请。
今年我确实没有其他的打算,思索再三,我也就这样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临别前,他还向我指指他的账号:
“”
“嗯嗯。”
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屋子里,翻开手机,第一条就是“”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我想请问一下,附近有什么能买到菜的地方吗?我想买些韭菜,年夜包点饺子。”
韭菜?
回复过后,我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07
难得我在除夕夜同时见到了他们两个人,虽说看见的时候我有种要被带走的感觉,可实际上我们也只是度过了一个安稳祥和的大年夜。
谢必安做的一手好菜,而范无咎写得一手好对联。
他有意教我写书法,经过多次努力,没天赋也被硬逼成了有技术。
我们交换了相互写的对联,初一一大早,我兴致勃勃地准备要将这一副带着东方神秘力量的对联贴到我的门前。
出门也正好撞见了同样在贴着对联的谢必安,还有他背上背着的“范无咎”。
异口同声,作揖行礼。
“过年好!”
完
——————————————————————
你那令人难以参透的孤傲与慈悲,偶尔一个怜悯的眼神也是带着平静的冷漠。
多看你一眼都会增加失落的现实感。
天杀的网易,你终于把脸膜给改回来了(警告建模师,不要做成宁芙奖那个死样子(清澈愚蠢大学生,这不好笑)否则弄死你不是开玩笑的!!!!!!)
好萌啊两只蒜汁馄,好帅啊尼尼。
当时苟到一半被59拦截,干脆冲他wink了一下笑嘻嘻地比了个心(59belike:)呆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切他七哥出来吸魂,结果传伞过来还没开始吸就被我摁着摸。。。老奶奶出刀前摇还打不着我,只能红着脸任我摆布(龙图憋笑)
此女只是一个刚离婚喜欢吃甜食的心医妹鸭。
二编:以后看到新欢解就咔删评一条龙,没什么只是不喜欢看到对家。
人物有勘探员/佣兵/先知/守夜人/宿伞之魂
#ooc致歉喵喵喵
勘探员
“?”
“是谁下午说自己一点也不怕的?”
“好吧好吧,允许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过来躺好,我抱着你。”
佣兵
“很害怕?”
“躺过来。”
“想让我给你讲故事?好吧…”
“害怕的话,以后别看那些东西了。”
先知
在你找过来之前就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小姐,我有点害怕,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不行的话……”他笃定你一定会答应......
“不行的话……”他笃定你一定会答应。
“抱歉,麻烦小姐了”
守夜人
“果然还是害怕吗?”
“没事的姐姐,我会陪着你。”
“即使那东西找来我也会在你身边的哦()”
谢必安
“不必害怕,必安一直在姑娘身旁”
“靠过来些吧,还是很怕吗?”
“明天必安去说说无咎,叫他别带你看这些”
“安心睡吧”
范无咎
“这就怕了?”
“那我就大发慈悲……”
“不是害怕?”
“是闻着我身上的味道睡得更香?!”他手指着自己,脸红的要命。
“其实我也是…”他越说越小声。
你见状便打趣他。
“好了!你还想不想和我一起睡!”
“睡这来”
自那以后你发现一起睡时他抱你抱得特别紧。
内含宿伞之魂/隐士/约瑟夫/杰克
杰克的在彩蛋里哦,免费礼物即可解锁
第二人称代入即可,能接受的宝们我们继续下滑食用~
谢必安范无咎
————————
安静的考场上,谢必安和范无咎正在以相反的方向慢慢悠悠在考场上转悠。
没收考生作弊的小纸条,叫醒睡觉的同学,给那些刚开始答题就将试卷蒙完的同学批评,走到什么都不会的同学身边顺带好心的敲敲卷子上的选项。
范无咎走到你身边的时候看到你正在用手比划着什么就站在你身后看着,谢必安看到范无咎站在你哪里不动以为你有什么问题就也凑过来看。
“...
“姑娘这是在做法呢?还是在做题呢?”谢必安出声,用手轻轻的将你还在动作的手抚平。“现在不是娱乐,还是要好好做题才行啊,小姑娘。”
范无咎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你的桌兜,拿起你的卷子看了看,确定无作弊行为才开口:“大家都专心答题啊,别想些有的没的。”
随后他压低声音凑到耳边,“你若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但是不是让你考试的时候用的,好好学习,认真答题昂。”
“但我认识一个更厉害的算命先生……”
“她有我就够了哥。”
“人家更专业些,但是我也不错。”
“哥,你就别掺和了……”
阿尔瓦
午休起床,你双目无神的进入考场,卷子下发时候你也是脑袋空空,坐在那里呆滞的答题。看着试卷上的高分选项你有些不敢下手,于是你选择听天由命。
你撕下几张小纸条在上面写上A、B、C、D四个选项,然后开始蒙。你坐在你一排,所以阿尔瓦就坐在讲台上看着你在下边一晃一晃的。
只见你沉迷在这“赌”之中,阿尔瓦走过来,修长的手指一把将你手中的纸条全部夺走。
他对上你不解的视线,将东西揣进口袋里。“这只是次平常的测试罢了,看来你还是没有学好,班长上台注意一下纪律。”说完拿起你的卷子就往办公室走。
“解释一下吧。”阿尔瓦将你的小纸条和卷子全部丢在桌子上。“可别说你不懂这些知识点,我之前可是给你补习到深夜,你自己说学会了的。”
你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光滑的鞋面。阿尔瓦见你不说话,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走过来温柔的揉了揉你的头。
约瑟夫
约瑟夫从刚进门开始就注意到了你,看你抓耳挠腮的样子他也拿了一张卷子坐在讲台上做了起来。他做的差不多的时候赶紧走起来转转,看看你写到什么地方了。
他站在你身边,看着你的卷子,然后为你指了指几个与你选的相反的选择。“这几个怎么没涂,一会儿可别忘记了。”
得到暗示的你迅速的将答案涂改好,约瑟夫也转到其他同学那里指点迷津了。
就在你专心算题的时候有个小纸团飞到你的桌面上了,你装作没看到继续算题,可那人就像是得不到你的回复就不罢手似的。在你全部做完的时候你才将那三个小纸团拆开。
“帮你纠正了几个选择你怎么都不理我啊。”
“你不准备表示一下吗,亲亲就可以的。”
“考完试,今天晚上总能和我一起去约会了吧。”
你杰哥有点小小的汽车尾气
还搞了篇短短肉的在其他地方
文明观看请留下你们的红心和蓝手哦么么
玩梗致歉!!!P图不好致歉!!!
孽蜥×你
随意挑选研究对象可能会导致……
有什么冰凉黏腻的东西在你脸颊一扫而过,却怎样都无法沾染上人类的体温。你听见嘶嘶的声音在耳畔游走,胳膊上搭着锋利尖锐的爪子,坚硬的鳞片紧挨在你的后背。
你被它完全环在怀中,以过分暧昧的姿势。
你知道蜥蜴是冷血动物,没有调节体温的功能,这间房子有多冷它就有多冷,因此寻找热源是出自本能、难以更改的习性。
而作为整间屋子里唯一的温暖,你在对方眼中充满诱惑。
“卢基诺……”你呼唤着它的名字,试图让它维持理智,“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但显...
但显而易见,这只爬行动物只对你呼出的热气感兴趣,至于你说了什么一律充耳不闻。
它兴奋起来了,你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你除了承受别无他法,毕竟这是你招惹来的存在,除了你没人可以安抚。
你出生于学术世家,父母都是国内知名的学者,一个专攻微生物学,一个在哲学上颇有建树。
说实话,你并不喜欢家庭过于浓重的学术氛围,因为你一点也不爱学习,更无法想象用一生研究完全相同的学科。
“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终其一生研究的方向啊?”母亲忧心忡忡地问,“难道就这么颓废下去?”
在你第二十三次气走新上任的法语老师后,母亲阴沉着脸扔给你一封信,那是来自欧利蒂丝庄园的邀请函。
“什么东西……”你漫不经心地拆开一看,立刻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
自称庄园主的男人邀请你前往欧利蒂丝庄园“玩游戏”,获胜奖励是全世界的知识。
虽然你并不信这个人的胡言乱语,但父亲就快出差回来了,为了躲避他的责骂,你决定出去避避风头。
反正那个庄园主应该不会为难你,你轻松地想着。
可恶,被骗了!
你狼狈不堪地扑倒在地,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膝盖还被粗糙的地面擦破,火辣辣地疼。
那个怪物,那个可以跳上天再坠击的可怕生物已经离你很近了!
你绝望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双腿发颤,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来这个鬼地方了!
你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恐惧和惊慌越来越盛,那个逐渐靠近、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怪物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咝……”
那个生物吐着信子,独属于爬行动物的冰凉温度贴近你的身体,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一击。
毫无疑问,这场游戏你又失败了,不但惨遭首飞,还被本局的监管者吓得不轻,做了三四天的噩梦。
那个被称作“孽蜥”的邪恶怪物成为你最痛恨的监管者,你痛定思痛,决定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你要研究这个怪物!你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恐惧是由于未知,在你彻底了解它之前你是不会离开的!
——好吧,按你目前的游戏状况,似乎没个十年八年的也出不去。
研究孽蜥的第一步就是接近它。
鉴于你父亲曾经提过关于蜥蜴的习性,你猜测它并不住在普通的房间里,而在游戏之外和它拉近关系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你计划偷偷潜入孽蜥的住所。
这无疑是个大胆的计划,不过富贵险中求,庄园里也没有真正的死亡,你更不是普通的求生者,你是两年气走二十三任法语老师的超级问题学生!
你对自己信心满满,在一个夜晚悄悄溜进了监管者宿舍。
“宿伞之魂、歌剧演员、厂长……找到了,孽蜥!”
你在静悄悄的走廊上仔细搜寻,终于找到了贴着孽蜥铭牌的房间。你不敢在这里多待,小心地拧动门把手,惊喜地发现这间房子的门没有锁。
你忽略了不锁门的原因,一门心思只想赶紧进去。庄园里受伤会自动恢复的特质给了你底气,正式开展了堪称莽撞的行动。
“嗨~有人吗?”你探了一个头进去,扒着门框向内看。
房间的光线相当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勉强照亮一点地砖,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理所当然的无人回应,但也没有攻击降临。你咽了咽口水,走进房间,虚掩着门留出逃生的缝隙,努力寻找着孽蜥的身影。
到底在哪?它藏在什么地方?你怎么看不见?
“有人……啊!”
还未说完的话被口中的惊呼取代,你被什么坚硬冰冷的沉重物体按压在地上,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就动弹不得。
那个东西很有经验,一只爪子按住柔软的腹部,还有一只踩在你的大腿上,控制住你的行动后还余下两只爪子好奇地在你身上戳来戳去。
是孽蜥!
它像是狩猎者一样,先潜伏在阴影中观察猎物的行动,趁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击即中。
不过虽然它的爪子相当可怕,你暂时还没有感受到疼痛。它很知道分寸,维持着让你无法自由行动但又不会让你难受的力道,戏耍猎物一般戏弄你。
看来在游戏之外监管者还是很友好的嘛!
“我没有恶意。”你连忙说道,“我只是想来研究一下你。呃,其实说研究也不对,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学生,父母布置的任务是找到研究方向,正好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能让我研究你吗,孽蜥先生?”
黑暗中你看不清孽蜥的神情,即使能看清也读不懂兽态的表情,耐心等待它的回应。
它歪了歪头,前端分叉的信子从口中探出,轻轻点在了你的眉心,随即细细舔舐过眼皮和脸颊,最后恋恋不舍地收回。
你结结巴巴地说:“你已经收取报酬了,也没有拒绝,那你就是同意了对不对?”
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金红的巩膜带着不详的光泽,你逐渐感到些许不妙。
“孽……”
话音未落,它已经轻而易举地将你托起,急切地贴过来汲取你的温度。
它简直比最不懂事的小孩还要无礼,恨不得让每片鳞片都接触到你的肌肤,鳞片之间的缝隙划伤了你,血痕一道道出现在原本平整光洁的胳膊上。
幸好你穿的是短袖而不是裙子!
你暗自叫苦,下次再来的话一定要把自己裹成球,不给它任何伤到你的机会!
昨晚的经历暂时给你留下了阴影,加上今天下午还有一场在军工厂的游戏,你都快以为自己要旷工了。但早上一睁眼,你发现自己竟然好端端地躺在自己床上,血痕和伤痛也消失无踪。
你是不相信孽蜥真的有能力把你悄无声息地送回来的,你能平安回到自己宿舍肯定是因为庄园的神奇魔力。
但——这不就给了你大胆尝试的底气吗?既然潜入监管者宿舍接近孽蜥没有任何损失,以后每天晚上都去不就行了?
你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忽然手心按在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险些划伤你的手。
“什么玩意……”
你疑惑地把它举起来,竟然是一片暗色的鳞片。
它和孽蜥身上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你床上会放着孽蜥的鳞片?难道你昨晚竟然激烈地和他战斗,揪下一片战利品带了回来吗?你这么厉害?
这不科学!
军工厂的游戏一开始,你就疑神疑鬼地猫在箱子后不敢出来。
没办法,经历了好几次宿伞传脸一刀接着闪现带走的痛苦对局,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会和你一样谨慎的。
三十秒过去风平浪静,你快快乐乐地破译起了密码机。今天你心情好,不打算和监管者周旋,队友倒了就卖,反正你是不会救人的。
结果卖着卖着就剩你一个人了。
当其他三名求生者全部飞天,你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甚至炸了个机。
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全都飞了?这跟你可没关系嗷,你兢兢业业在修机呢!
你正打算去找地窖,心跳却忽然变大,极速强烈起来的示警信息提醒着监管者的到来。
什么东西来得这么快?
你傻傻地抬起头,和轻巧落地的孽蜥对上了视线。
你后退了半步,它步步紧逼,没有出刀,给你的压力却更甚于出刀。
“我不是故意拔你鳞片的,对不起对不起。”你哭丧着脸,“我投降行不行?”
要不是今晚还要去它那边搞研究,不得不搞好关系,你早就当场投降了!
高大的监管者微微俯身,不断吐出信子在你身上轻触,嗅闻着你的气息;它还试图扒拉你的衣服,把你吓得不轻。
“你是不是在找你的鳞片?”你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那片鳞,举到它面前,“在这在这,别动我衣服!”
你并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带着多么浓重的占有欲,尴尬地推开孽蜥的爪子:“呃,我可以投降了吗?”
它没有任何表示,在鳞片牢牢粘在你颈部后就安分了下来,给人好说话的错觉。
“那我投……”
但你的手刚放在投降键上,它就一把拍掉了你的手,你痛呼一声,它反倒震惊地小小跳跃了一下。
真是只跳跳蜥。
“你这样我很疼的。”见它没有恶意,你也平静了下来,和它讲起了道理,“我是柔弱的求生者,懂我的意思吗?稍微一碰就会受伤,所以不许那么用力。”
它还是没有回答,小心地往前走了几步,又舔了舔你的脸颊。
好吧!跟一只蜥蜴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无奈地拽着它找地窖,狠狠刷了一波分。
研究有了新进展,你在孽蜥的房子里找到一个日记本,里面记录了一位叫卢基诺·迪鲁西的教授的研究日志。
结合你目前所知的信息,你怀疑孽蜥的前身正是卢基诺教授。他研究某种诡异的生物出了意外,异变成了蜥蜴。
可是,这可能吗?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这个世界上就会存在完全不符合进化论的事物!
但在欧利蒂丝庄园里已经出现了这么多不科学的技能,好像这个猜测也不是不合理?
“咝咝……”
急切的舌尖在你手臂上乱动,你心烦意乱地推了推孽蜥:“别乱动,忙着呢。”
它往后缩了缩,你竟然从这动作中品出几分委屈。你心软了,拍拍它的脑袋,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它的尾巴玩。
又是一场游戏,又是熟悉的军工厂。
你不喜欢这张地图,因为在这里你被约瑟夫暗杀了两次、宿伞传脸四次、红夫人镜像震慑三次,还有大房渔女速溶无数次。
与糟糕的记忆形成对比的是今天的战况,有个人溜了三台一闪,你们很轻松地给大门通电打开了逃生通道。
为了等待还没赶到的队友,你和另一个男求生者无所事事地徘徊在门内。
“那个……”他迟疑地走过来,“你身上粘着东西。”
“啊?”你一脸迷茫,“脏东西?”
他摇摇头,抬手摸向你的脖颈。你下意识要躲开,却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好在他动作敏捷地搂住了你。
不过很巧的是,正在你们“纠缠不清”的时候,监管者也传送到了这个门。
当你看见孽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你呆了几秒,然后才手忙脚乱地从那人怀里挣脱。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出轨被抓的感觉,不过还是小心点好。
孽蜥盯住了你们,威胁地下蹲、蓄力;队友反应快,迅速跑向逃生的方向,而你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直到它无声下落到你身旁,揽着你的腰将你带回军工厂的范围。
它生气了,因为看到你和其他人相处的场景。
“小蜥蜴?”你讨好地放软了声音,“别生气了嘛。”
没用。
它的步子越走越快,而它的目标——
是地下室。
—end—
本文是在我朋友的强烈要求下写的,拖了好久终于动笔了。
嗯,和蜥蜴谈恋爱也挺有意思的嘛!
彩蛋:后续,和小蜥蜴的相处注意事项,如何安抚愤怒嫉妒的孽蜥?
宿伞之魂×你ooc致歉
我的爱人谢必安是个奇怪的人,他没有心跳,体温冰冷。
你不止一次这么想,但他一一向你解释缘由,你信了。原因无他,谢必安称得上是新世纪二十四孝好男友。谢必安记得大大小小的各种节日,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总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关于你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谢必安知道你讨厌下雨天,所以每到下雨天他都会提前到你公司楼下接你,令其他同事羡慕不已。当谢必安撑着一柄漆黑油纸伞站在雨里时,你都会想起你们初见的那个下雨天。
你和谢必安的相识起始于去年的清明节,那天你出门没有带伞,被一场突然的雨困在檐下。
谢必安就是在这个时候,于春寒料峭...
谢必安就是在这个时候,于春寒料峭的斜风细雨中撑着一把墨色油纸伞向你走来,温声道“雨要下大了,姑娘若不嫌弃,可与谢某同行。”
他身形颀长,素白长衫上以金线刺绣图纹,如墨长发只简单束起垂至腰间。紧握着伞柄的手指苍白骨节分明,树影飘摇,他脸颊两侧垂落的发丝遮住了脸,你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垂着眼刻意不去看你,只定定站在你跟前,一副静候姿态。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过如此。
你蓦地生出荒谬错觉,他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
即使站在檐下,也无法完全躲避这场雨。雨丝织就的细网铺天盖地地将你笼罩,你被困在湿意蔓延的雨天里。你讨厌下雨天,被阴湿水汽包裹的感觉很糟糕。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奇怪,但并不让你感到危险,所以你走到了他的伞下。
“那就谢谢您了,到前面那家罗森便利店就好了。”
你向谢必安轻声道谢,不动声色地和他保持距离,各种意义上的。
“姑娘客气了。”
谢必安轻声笑道,他将伞向你的方向倾斜,确保你完全处于伞的保护之下。
雨越下越大,像是提前到了盛夏的雨季。豆大的雨滴砸在伞面上叮叮作响,掩盖了伞本身发出的动静。你如果抬头看一看就能发现伞晃得厉害,有什么东西要从中钻出。
伞外的世界在大雨中模糊不清,你只能跟着谢必安的步伐而行。他身上阴湿的檀香香气伴随着湿意弥漫在你身周,你整个人都浸在这冷香中了。
你不喜欢檀香的香气,它总是会勾起你一些不好的回忆。你又往旁边挪了挪,你只顾着低头注意脚下的路,未曾注意到伞又向你的方向倾斜了。
“姑娘小心!”
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你的胳膊,你险些因为走神踩到水坑里。隔着衬衫单薄的布料你能感受到谢必安手上传来的温度,他的手好冰啊,还好他很快就松开了。
那个蓝色路牌有些眼熟,哦对,前几分钟前你看见过,可惜你看不清路牌上的字。
“抱歉,我有点走神。”
“无妨,姑娘前面就要到了。”谢必安向你遥遥一指前方的某个店铺,你眯起眼仔细看了看,的确是罗森便利店。
“谢谢您送我,您回去路上小心路滑,谢先生。”
你站在屋檐下不再需要伞的庇护,细声细气地向谢必安道谢。他即使在阶下也仍比你高出一头,微倾的伞遮住他的脸。
“xx我下班了,走吧。你旁边这位是?”
安妮从店里走出来向你询问谢必安的身份,你向她解释了一番。
安妮听了你的解释,目光落在谢必安左边衣袖上。从肩膀起他左边整条衣袖都湿透了,尚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水。而你浑身干干爽爽,一点雨也没淋到。
“那真是麻烦谢先生您了,这个天气打车很不容易,您还特意送xx过来。您如果不嫌弃的话到我们家喝杯茶吹干衣服再走吧,您半边袖子完全湿透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挂怀。”
谢必安委婉拒绝了安妮的邀请,他手上的伞异响连连似乎是要被雨打坏了。想来也是,他的伞看起来像是那种古城纪念品,实用性不强。
安妮一再坚持,谢必安拗不过她,最后还是答应了。
“姑娘盛情难却,那谢某就叨扰了。”谢必安向安妮拱手道。
他可真是个奇怪的人,你对谢必安的评价不变。他蓄着长发又一副书生打扮,说话也过于文绉绉,活像是穿越到现代的古代人。
安妮的伞只遮得住一个人,你还是要和谢必安一起撑伞同行。这一次你没有和谢必安保持距离,你肩膀时不时擦过他的胳膊。你低着头看脚下的路,快到家吧,好讨厌他身上的檀香气味。
谢必安和你面对面跪坐在铺着地毯的茶几前时,你才终于看到他的面容。黑色的长发被吹干散开在身后映衬出他温润如玉的面孔,笑时如朗月入怀,你看得有些入神。
一般人没有训练过体态,大多会有些驼背。谢必安不是,谢必安连坐姿都是端正的,背部挺直如劲竹。
察觉到你在看他,谢必安放下玻璃杯,眼神温柔看向你。
你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慌忙起身说去给他拿伞。
“谢先生你的伞好像坏了,等下我拿把新的给你。”
“那就多谢姑娘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
“在下谢必安,家住南台,尚未婚娶。”
你回来的时候正听到安妮打听谢必安的个人情况,有着丰富相亲经验的你已经猜到安妮的想法。现在这个时代,像谢必安这么有善心的人可不多见。
你的年纪其实远不到催婚的时候,但有道士曾给你算过八字,需早婚嫁。
那道士和你颇有渊源,你出生那天他到你家门口行乞,你外婆向来是个乐善好施的。他感谢你外婆的一饭之恩,问过你八字,为你算了一卦。你命格与水犯冲,必须远离水,否则有性命之忧。他离开前还留下一块铁质铭牌,说将来如果发生意外,这块铁牌可保你一次性命。
你外婆向来笃信神鬼之说,在她的养育之下,你连洗澡都是她拿水瓢给你淋着洗。至于游泳一类与水有关的活动,更是碰都不许碰。你上小学五年级时,学校体育课增添了游泳项目,你外婆听说了之后特地跟老师申请你不去上游泳课。特殊的忌讳让你从小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也失去了许多乐趣。
高考结束的那个假期好友黛米邀请你去山中泡温泉,你欣然答应。
山下有间寺庙叫南台寺,据说极为灵验,你和黛米上山前还顺路去拜了拜。
温泉池建在户外,可以欣赏山中风光。也不会像室内温泉那样空气不流通,容易头晕胸闷。泡温泉的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事。果然是骗子道士,你决定回去之后就找诺顿教练报游泳课。
你一边浅尝黛米带来的酒,一边欣赏山间明月。夜风阵阵,吹得你裸露在外的胳膊起了层鸡皮疙瘩。昏暗灯光下的树影看起来有些阴森,你突然想起今天是七月半。
“黛米,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了。”
你起身擦干水珠,穿上放在一边的白底雏菊浴衣。黛米表示她还要再待一会,你提着灯笼独自一人往房间走去。
木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哒哒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明显。走夜路的恐惧驱使你加快脚步,你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你。紧张之下你不小心踩到浴衣下摆,一个打滑摔倒在地上。
内心的惧意被放大到最大,你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捡了灯笼往房间跑。“刺啦”一声你用力地推开房间门,点亮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才放下心来。
你简单洗漱了一下在榻榻米上躺下,先前喝的酒这时起了效果,你很快进入梦乡。
如标题所示他们对你的qz,(感觉庄园里好多角.色适合强//制)监管者:杰/宿/守/约/隐
杰克
雾都开膛手杰克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在早间新闻再一次播报了第五位女士在吊桥.上赤//果着身体死去时你已经打起了剧烈的退堂鼓,独居在伦敦的日子并不令你清爽,多到数不清的报告实践、文化沟通的障碍歧视、还有这糟糕的治安无一不在透支着你的精力。
最终你也只好早些订好回程的机票离开这座“恐怖谷”,没想到你却一辈子难以返航。当枪弹打在你马丁靴的脚边时,你整个人不敢回头握着行李箱杆子疯狂颤抖。
迷雾的潮湿阴冷伴随着绝望笼罩着你...
迷雾的潮湿阴冷伴随着绝望笼罩着你的身子,主角杰克登场,他居然盯上你这么一位东方女子,按照杀戮名单上的记录杰克杀害的无一不是风流女子。他提起你的衣领逼着你面对他恐怖瘦削的面具。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对你行凶,而是将你关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封闭的四周连微光都无法进入,每天都会送来冷饭冷菜,即使这些你都吃不惯他还会逼着你一口一口吃完。
“放我出去!”你咬破了杰克的手腕大叫,杰克眼底满是危险的情愫,他摘下血迹斑斑的手套饶有兴趣地看向你,捏着你的下巴咬破了你的嘴唇。
窸窸窣窣的锁链声伴随着痛苦的悲鸣,你流下疼痛撕裂的泪水……
宿伞之魂
能被他们活捉回来也是你的侥幸了,无数次的计划出逃都被谢必安和范无咎抓了回来,他们对你就像猫捉老鼠,先是玩弄一番故意放你走但是完全知道你的行踪,又是恶趣味地把你抓回来一阵“严刑拷打”。
这次也不是例外,你被关入黑黢黢的屋子里,你早就是这里的常客了习惯性地躺在吱呀作响的铁床上,“这条路也不行....你扶额记忆里这些路该走的都走遍了,但是无一例外都是通向死胡同,这个本不应该存在不可能“鬼打墙"吧。
你已经感到心力憔悴躺在铁床上闭眼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的出逃时机,这时候又被猛地提起细瘦的胳膊,抬眼看着谢必安和范无咎戏谑地望着你,还不等你做出反抗他们就把你锢住无法动弹。
你冰冷的眸子对他们满是不屑,谢必安捏着你的下巴转头和范无咎示意又虚情假意地看着你悲悯地说:“你知道逃走会受到惩罚的。”你转过头等待着鞭子落在还未愈合的背上,范无咎却抽开你的腰带一笑。
你还未来得及反抗两人的阴影遮住了唯一的光线,范无咎轻摸你的脸庞泛起笑意:‘别怕,跟着节奏走。”
“两个一起好像真的不行。”你哭喊着夹在他们中间。
昔日还和你谈笑的少年此刻冰冷的眸子如同铁钉一样把你牢牢订固在阴暗的囚牢里,你和伊塔库亚的关系并非好到无话不谈但也是关系不浅,这一切还得从你主动和他搭话开始,他就像一只粘人的小蝙蝠无时无刻地攀附在你身上,等着你和他滔滔不绝地讲述平凡的日子。
可是逐渐的,你们的话题越来越少,你还在向前奔跑向远处看,但是伊塔已经把自己牢牢圈在你的身边,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你的所有,但是你的生活他只是一部分罢了,在看到你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时候他内心的城堡崩塌,他将自己困在牢笼里撕扯吼叫,他阻止不了你的交际圈,但是他妄图将你圈在他的方圆几里。
最后就如你眼前所见,伊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似乎这一切和他无关,他歪着脑袋手里的镰刀沾惹血迹……
“姐姐还想和谁说话,我把他带过来说个够。”
只是在约瑟夫这里拍了一次写真集,你就被他绝美秀丽的容颜所吸引,精致的五官还有金色的秀发无处不透露着华美的贵族气息,约瑟夫将洗出来的照片递给你,你痴痴地看着他道谢盈盈一笑。
约瑟夫却深陷于此,他自认为你就是他的灵感缪斯美得不可方物,无论是照片上的你还是真实的你,只是见过一面就已经情定终生,而你只不过被他的表面吸引虽是交换了联系方式你明白也不过是点头过客,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约瑟夫的心急如焚,他急着把你抓住,握在手心里。
他想把你困在黑白的镜像世界,因为这样你才真真正正的独属于他,而且找不到逃出的办法,只能心甘情愿地配合约瑟夫,虽然想法恶毒但是这对他而言也是迫不得已。
就这样你被困在黑白镜像之中,只有你和约瑟夫是彩色的,“小姐看我的眼神可不算清白,却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蔚蓝色的双眸闪过柔和的波光,约瑟夫握着你手腕,
“NeMeLaissepas(不要离开我)”
隐士
你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教授阿尔瓦·洛伦兹了,作为他的助理自己像是被解雇般完全与他断了联系。
直到这次绑架,熟悉的香水味让你下意识呼唤阿尔瓦·洛伦兹名字,随后被一块白布迷晕。
醒来准备破口大骂,阿尔瓦蹙眉又封住了你的嘴巴,从他的暗金色眼瞳里你看了些许怒火,他会对你怎么做踹着你的小腹还是将你踩在脚下毕竟那么高大的男子如果真给你一巴掌说不定还缓不过来,但是你心里莫名赌着,赌他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果不其然他只是拽着绑你的尼龙绳,把你扔在自己的办公沙发边上,自顾自地修改作业,你只能呜咽乱动,最后劲没了只好倒在沙发上回想他怎么把你困在他身边的。
记忆有些模糊了,可能是他给你注射药剂的原因,你只是知道之前当过他的代理助理,后来刚在家里人的撮合下和一位男子培养了好感准备辞职却被他得知真相后帮你清退了他们,还把你抓着以出差的理由不放你,家里人也以为你和他出国工作去了,殊不知你现在还坐在阿尔瓦旁边看着他对着学生论文大发牢骚。
“你再叫你来改!”阿尔瓦捋着炸毛的脑袋瞪着你又是把你按在电脑桌前,“你改,你看看曾经的你写的是什么样的。"
宿伞之魂(麒麟先生)×你
自己写的ooc剧情,哭着也要走完
知名ooc同人文作者一颗小土豆穿越了,穿进了她自己写的ooc同人文里。
可以说谁喜欢一颗小土豆,谁就有了赛博案底。
你对此表示很生气,因为你就是一颗小土豆,而且你自认为你写的同人文非常精彩,那些骂你的读者都是有眼不识泰山。...
你对此表示很生气,因为你就是一颗小土豆,而且你自认为你写的同人文非常精彩,那些骂你的读者都是有眼不识泰山。
但话又说回来,你是绝对不愿意穿进自己写的同人文里的,尤其是现在这一篇《追爱小逃妻:D.M.强爱三天三夜》。
你还记得当初自己建文档时的雄心壮志,势要写一个D.M.追妻火葬场你逃他追的故事,但很快热情消退,你没灵感了。
也就是说,你穿到了自己坑掉的ooc同人文里。你不知道结局是什么,D.M.到底有没有把“你”抓回去,最后是be还是he,但你非常确定的一点是,现在再不跑就真的要完蛋了。
身后火光重重,呼喊声不绝于耳,你躲在丛林里,惊慌地发现这些出来抓你的侍卫手里都拎着剑,一副杀人灭口的样子。
这和你写的不一样!D.M.不是对“你”爱得要死要活吗?这么绝情是找不到老婆的!
你崩溃极了,悄悄摸黑后退,一点点离开了他们搜寻的范围。
经历千辛万苦,你远离了梅洛笛家族所在的庄园,总算能松口气。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身无分文、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流民穿越者,应该上哪找个地方收留你?
你略一思索就找到了答案。
推理先生开的侦探社肯定是不行的,他们跟D.M.一直保持着针锋相对的关系,你一过去就会被D.M.发现,你不想冒着被重新抓回去的风险向推理先生求助。
最适合你的选择是第三方势力福满楼,独立于侦探社和梅洛笛之外,立场不明但偏向好人,还是个中国人开的大饭店,看在老乡的份上,亲爱的麒麟先生应该会愿意帮你。
于是半夜两点,你灰头土脸地敲响了福满楼的门。
———————
福满楼的谢先生收留了一个女孩,她自言被人追杀,需要一个藏身之所,但问起谁在追杀的时候又闭口不言。
谢先生亲自给她安排住所,就在他房间旁边,还要出门带她买衣服买生活用品,把一整天的事务全推给可怜的范先生。
范无咎一挑眉:“这种可疑之人,不如扔出去自生自灭。我们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兄长也太心宽了些。”
可一向温和的谢必安不赞同地皱起了眉:“无咎,慎言。”
这下可让范无咎正式对她产生了兴趣:什么样的女孩把敬业古板的兄长迷成这样,不但推脱工作,还如此维护?
于是趁他们出门之前,好奇的范无咎敲响了那个女孩的房门。
“来了。”没过多久,女孩就打开了房门,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用一双圆润的小鹿眼怯怯地望着范无咎。
好像……确实有点可爱。
范无咎支着门框,不动声色地把门拉大几分:“你是兄长带回来的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孩?”
她慌了一下,仰起脸努力辩解道:“我不是坏人,你看我身上什么武器也没带,我很乖很懂事的……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她声音微颤,明明怕得不行却还是要望着范无咎的眼睛,展现自己的真诚。
说实话,她说了什么范无咎一句也没听见,满脑子都是好可爱好喜欢,怎么会有这样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人?是不是梅洛迪派来施展美人计的?
这样的女孩当然不是坏人,也不可疑,若她需要帮助,福满楼自当尽心尽力。
“小姑娘,兄长今天有事,不然我陪你出去玩?”范无咎若无其事地靠近了半步,笑眯眯地把门推得更开,足以容下一个高大的男子挤进去。
她犹豫不决,视线越过他胡乱瞟着走廊,然后露出一个惊喜的笑:“谢先生!”
什么嘛……范无咎慢慢转身,头一次对谢必安产生了些许不满。
这种时候出现,明摆着和他抢人呢。
高傲自我的范先生忽略了最初是谁百般怀疑,恨不得把人赶出去,也忽略了是谁几分钟前还准备听话地替兄长干活,放女孩和谢必安二人独处。
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你用你写过无数同人文的小脑袋瓜思索了一会,没想出结果,默默放弃了寻找答案。
“来看看这条裙子。”肤色偏深的青年把你拉过去,亲昵地拎着一件鹅黄连衣裙在你身上比划,“很好看,要不要试试?”
你犹豫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谢必安:“可是我们已经买了七套衣服了…….”
没错,福满楼的两位掌柜一起陪你出来买东西,一路上两个人跟门神似的一左一右挨着你走路,又领你逛了起码五家服装店。
你有点心疼钱,而且自己什么也没干,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难道宿伞之魂也ooc了?
范无咎揉揉你的头:“福满楼既然答应保护你,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吝啬。”
“很漂亮的衣服,你穿上会好看的。”谢必安温声劝道,“不必担心钱,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情。”
哪里份内了?你感到一阵不安,不过总体上还是很开心的,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新衣服,还是不用自己花钱的那种。
你暗暗决定回去之后要给他们打工,报答两位掌柜的恩情——至少做做样子,嗯,就是这样。
买好的衣服装在袋子里,谢必安范无咎叫人送回去,又半强制性地和你去吃午餐。
“为什么不在福满楼吃?”你好奇地问。
谢必安回答:“只买了衣服,还有些东西要买。”
完蛋,这个世界ooc的真不止D.M.一个,还有宿伞之魂兄弟俩。
你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后续慢慢探索,眼前更重要的是午餐怎么吃。
众所周知,你不挑食,你只有两样不吃: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豆腐只吃煎的不吃煮的,青菜只吃切碎的不吃整条的,鸡肉不吃皮,包子不吃馅,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习惯。之前每次和闺蜜吃饭,她都要狠狠吐槽,导致你现在十分心虚。
点菜的时候你生怕他们嫌弃你,没想到范无咎盯着你翻菜单的动作,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吗?回去之后给你做。”
你感动得眼泪汪汪,一张口就报出了一长串菜名。
“怎么全是肉?”谢必安不赞同地说,“要多吃菜,营养均衡。”
你觉得范无咎像那种无原则宠溺的家长,谢必安像嘴上严厉实则毫无原则的老师,表面上说着多吃菜,最后还是会纵容你把喜欢的东西塞个够。
你笑得眉眼弯弯:“好呀,谢先生。”
她好可爱。
谢必安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观察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他喜欢看她穿上自己挑选的衣服,有种能拥抱她的错觉;喜欢看她挑食的模样,想象她吃下自己亲手烹饪的菜肴;喜欢听她慢吞吞地说话,带着一点奇特口音的英语好听极了。
他忽然庆幸那晚她敲开的是福满楼的门,不然若她落入其他势力的范围后再与他见面,他一定会疯掉的。
想把她攥在手心,护在自己羽翼下,听她说喜欢谢先生,最好每天都能扑过来抱住他,给他软软的亲吻。
——他已经想得如此深远了吗?
谢必安和范无咎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存着的心思和自己一模一样。
该说不说,兄弟间的想法真是很相似,否则弟弟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妄图挤开自己,代替他陪女孩出门。
丝丝缕缕的风送来她身上的气息,即使只认识了几天,谢必安已经生出非她不可的妄念。
不过……
谢必安的指节轻轻叩击桌面,细长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脸。
不过最近梅洛笛家,似乎在追杀什么人?
她仍旧一无所知的样子,乖乖吃掉了范无咎给她夹的卷心菜,嘴角沾了一颗米粒。
要是能用手指帮她擦擦就好了,谢必安想。
或者,他不止想擦掉那粒米,还想把手指塞到她嘴里,翻卷搅动,勾出暧昧的银丝。
你万万没想到,本来就很ooc的同人文世界还能更ooc。
在福满楼待了两个月,你和两位掌柜熟稔起来,日常在这里吃吃喝喝,饭菜点心都是二人亲手烹饪,偶尔心血来潮去小厨房自己做点吃的。
无论你做了什么,范无咎都会非常给面子地风卷残云,嘴里不停夸好吃,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你,像是在盯着不可多得的珍宝;谢必安则会慢条斯理地品尝,微笑着赞同弟弟说的话。
你有些心虚,他们对你的纵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听闻福满楼二位掌柜很少亲自下厨,很多食客为了品尝他们的手艺,经常一等就是一年,而你不仅天天享受他们做的食物,还能挑三拣四地点菜。
直到夜来香找上门来,你忽然意识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位小姐杀了四个守卫,从梅洛笛逃出来——福满楼是想包庇她吗?”黑衣男人压了压面具,说出石破天惊的话语。
你吓傻了,你可不记得写文的时候给“你”安排了这么牛X的经历!
当然,夜来香是没办法强行带你走的,最多挑拨离间一下——在你看来,他的行动很成功。
当他的身影消失,你察觉你和两位掌柜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福满楼虽然是第三方势力,但要护住你也是有点麻烦的。”谢必安低声诱哄道,“不知你愿不愿意……”
他用折扇轻轻抬起你的下巴,细框眼镜遮住了眼睛,你看不清他的神色,很容易就被吓到了。
你以为他真的会迫于梅洛笛的势力把你交给夜来香,眼眶瞬间红了:“谢先生……”
一旁的范无咎似是忍不住了,几次想冲上来拦住哥哥的坑蒙拐骗,却被谢必安不动声色地按了回去。
“姑娘可要想清楚,梅洛笛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谢必安低低地说,“夜来香更是审讯的好手,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不知怎么就被绕了进去,可怜巴巴地攥着谢必安的扇子:“那,我要付出什么呢?”
终于,范无咎没忍住发出一声嗤笑。
谢必安听见了,但没管。
他轻轻凑近你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你痒痒的:“很简单。”
彩蛋:被黑心掌柜合伙骗了的后续,被吃掉的好骗小姑娘
彩蛋分两部分,前半部分走剧情,后半部分是那个(就是那个,打出来会被屏),获取方式是图里的藏头诗
最近lofter越来越难发这种东西了,连获取方式都得手写藏头诗,被屏十来次我心已死
论一个晚上两次刚一摸上机子被宿伞贴脸传有多吓人
好感度0%
初来乍到的你在庄园主的安排下参加了你庄园生涯中的第一场游戏,随着玻璃窗的碎裂,你睁眼看到了面前的密码机,二话不说就开始破译,四周是如此的静谧,只能听见你修机的声音,看起来会是顺利的一局。突然,凌厉的破空声从你后背传来,心跳瞬间加速,你的视野里看不见监管,以为他离你还有段距离,想着蹭一段窗弹离开,于是你手比脑子快的点了翻窗,一柄古董伞狠狠地打在你的背上,剧痛瞬间袭来,你直接跪倒在地。头昏脑胀的你强睁开一只眼,模模糊糊中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伞尖的血迹。...
初来乍到的你在庄园主的安排下参加了你庄园生涯中的第一场游戏,随着玻璃窗的碎裂,你睁眼看到了面前的密码机,二话不说就开始破译,四周是如此的静谧,只能听见你修机的声音,看起来会是顺利的一局。突然,凌厉的破空声从你后背传来,心跳瞬间加速,你的视野里看不见监管,以为他离你还有段距离,想着蹭一段窗弹离开,于是你手比脑子快的点了翻窗,一柄古董伞狠狠地打在你的背上,剧痛瞬间袭来,你直接跪倒在地。头昏脑胀的你强睁开一只眼,模模糊糊中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伞尖的血迹。
“呵”
你听到他不屑的轻笑。
好感度50%
你从给你疗伤的艾米莉那里了解到他是宿伞之魂,跟你来自同一个故乡,那柄古董伞叫做镇魂伞,里面还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他们兄弟俩有一个能力就是让你进入失魂落魄的状态,你嘀咕了一句“难怪啊,我还说呢,年轻真好,倒头就睡。”后来的几次比赛中你也排到过他,在切磋中了解到他的技能。可能是因为同是中国人的缘故,在不进入对局的时候你们渐渐熟络,私交不错。
又是一局比赛,你安静地享受着没有人打扰的修机时光,突然你脚下亮起紫色的星芒阵。
“啊!”被吓了一跳的你脱手炸机,你回头看到是一袭白袍的谢必安。
“姑娘”谢必安给你一个温柔的笑“姑娘这次反应不错,不过,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这张脸可真有欺骗性啊,给我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打起来比谁都狠。你心里愤愤地想到,用力迈开腿向前跑去。
好可爱。谢必安心里想到。他不紧不慢地跟在你身后,跟你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好感度???
已经很晚了,庄园主临时给你加了一场比赛。你昏昏欲睡但是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对局。宿伞挂飞了你的两个队友后你赶紧跑去抢电机进度,希望快点开门,挣得一个平局。“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么晚还要安排一场比赛啊,万恶的资本家!!压榨我等庄园打工人!!我想睡觉啊!!”你气的重重地拍了两下密码机,然后继续头昏脑胀的修机。
很突然,一滩黑色的流体从你脚下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盖在了你破译密码机的手上,手指相扣,另一只手从背后环住你的腰,范无咎俯身在你耳边“抓住你咯,小家伙。”
被卡住了位置,你索性摆烂一动不动。“我累了。”谁爱修谁修吧,我不管了。
范无咎挑了挑眉,于是一向有些急躁的他把你抱起来,跟你在湖边欣赏夜景,你放松下身心,在他的怀里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