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一点酒,脑袋实在是有点懵了。
将门锁了以后,外面讨论的声音隔绝开来,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隔壁还有一栋土楼,所以我不用担心他们没地方睡。
夜半,正当吴邪睡得正安稳时,一个身影悄然从房间里的窗户潜入进来。
来人鬼鬼祟祟的,悄咪咪的垫着脚步走到吴邪跟前。
看着他熟睡中的面容,正想掀开盖在吴邪身上的被子一起躺下去时。
突然感受到一股劲风朝自己袭来,带着丝丝杀意。
一瞬间,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察觉到来人的目标是他,黑眼镜迅速远离吴邪,然后转身接住一拳。
卧槽!哑巴怎么来了!...
卧槽!哑巴怎么来了!
黑眼镜偷偷想要爬吴邪的床被抓个正着,不由得有点心虚。
张起灵和他对上一拳后,迅速拉开距离。
看到黑眼镜出现在吴邪房中,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滚。”
他低声说道,有点担心动作太大会吵醒吴邪。
黑眼镜撇了撇嘴,意思是拒绝。
似乎也是知道黑眼镜的为人,所以张起灵也并没想着他会离开。
大不了打一架。
他握起拳头,整个人朝着攻击模式,黑眼镜看着他的认真状,眉毛不安的跳了跳。
“......不至于吧哑巴张。”
黑眼镜无奈的苦笑道,这要是真的打起来那还得了?
这时张起灵已经率先发动了攻击。
黑眼镜歪头擦着张起灵的拳头躲开攻击,格挡住他的手,张起灵借着他的力气一个翻转,落地,而后跟黑眼镜同时一个旋踢对上。
“......我嘞个去,你还来真的啊......”
一招一招打起来后,黑眼镜开始认真起来。
黑暗的房间里,两道身影用着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互殴,对阵着一道一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两人打的不亦乐乎。
“卧槽!”
我被房间里的声响吵醒,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两个黑色身影,惊得爆了一句粗口。
脑袋懵了一瞬,汪家人还有余孽?!
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些仇家了。
在黑夜之中,我没有刻意降低音量的声音一下子就显得有点突兀了。
一瞬间,面前对打的两人同时停下。
“砰砰──”敲门声。
“吴邪!怎么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花有点着急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
小花来的真快...
这是我脑海里仅存的一个想法。
“大徒弟,别慌,是你师父我呢。”
黑眼镜看着我貌似被吓到了,安慰道。
熟悉的语气让我放松下来,我打开灯,看着面前的两人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想起小花还在外面,打开房门。
解雨臣面色沉沉的走了进来,显然,刚才在门外已经听到了黑眼镜的声音。
“黑瞎子,你这么在这。”
他质问着黑眼镜,顺带着看了旁边的张起灵一眼。
气势汹汹得犹如正宫将小三抓奸在床一样。
这个时候,旁边土楼的人好像已经被吵醒了,都在往这边过来。
我看了一下手机,00∶15分,睡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困了,我看着眼前的两人,等着他们说些什么。
“我嘛...我不是,太想念大徒弟了吗,唉大徒弟你别说,你为啥还把门给反锁了啊我半天打不开。”
黑眼镜扶好眼睛,整理了一下发型道。
我∶.........
“...所以你是来爬床?”
解雨臣有点咬牙切齿的道,抱在胸前的两只手不自觉的捏紧拳头。
“嘿!说话好听点,黑爷我这叫爬床吗!哑巴张不也是!”
我听着小花给的词,有点无奈,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还没想完,就听到黑眼镜说小哥。
“!不可能!小哥不是那样的人!”
我实在不相信,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他。
这个时候隔壁土楼的一群人已经过来了,就剩胖子没有被吵醒。
也是,我的声音再大有没有他自己打呼噜的声音大。
“发生什么事了?”张海客他们站在门口处,看着一屋子的人显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哑巴我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你睡着后偷偷爬你窗户想要进来!”
看着人全来了,黑眼镜继续说道,手指还特地指了指眼镜,表示他两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的。
又怕我不相信似的,多指了两遍。
我觉得他好像实在没有理由污蔑小哥,“呃...小哥是真的吗?”
我有点不确定的问他。
张起灵被戳穿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仿佛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毕竟那么多人惦记吴邪。
“看看看!哑巴张承认了!”
我没有理他,主要是,我实在反应不过来,闷油瓶爬床...怎么看怎么觉得匪夷所思。
啊呸!不是,什么爬床,我忙抹去这个思想。
顶多算是跟好兄弟睡一次觉,朋友之间好像也没什么的,就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啊?直接说我又不是不会同意。
我有点理解不了,而且好像有什么世界观崩塌了,连闷油瓶都会......
不过我一下子就释怀,接受了闷油瓶想要跟好兄弟睡一张床上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的事了。
但是不代表其他人能够接受这件事,比如张海客,刘丧。
虽然信仰跟老婆相比老婆比较重要,但他们心目中的张起灵......可是跟神一样啊。
在场的都明白黑眼镜戳穿张起灵是为了什么,显然是觉得张起灵跟吴邪住在一起会更有利,所以让大家都主动点,或者说是在集火。
这个时候,趁着吴邪没注意,黑眼镜偷偷的走到张起灵身边,低声说道,“哑巴,你这可不讲武德啊,大家伙好歹都是一起共过事的。”
张起灵听着,但是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淡的。
武德这种东西追不了对象。
“...呃,我觉得吧......”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觉得头脑有点乱。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抢着跟我睡觉这种事情能怎么处理,吴邪表示他没经历过。
“要不一起挤挤...”
我犹豫的开口,心里期待着他们两个拒绝,毕竟全是大老爷们,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好一起睡的。
哪曾想黑眼镜跟闷油瓶对视了一会,似乎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两人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解雨臣皱眉,“不行,吴邪哥哥,他们两人要是在这我也要。”
他的语气有点毋庸置疑的。
“哎可是啊,小花...”
“我也留下来照顾你吧,你喝完酒又没有休息好,现在的天气变凉了,容易着凉生病,我是医生。”
霍道夫看清了局势,思索着开口,理由好像没什么可以拒绝的。
“我!我...我要跟我偶像睡。”
刘丧举起手也掺合了进来。
...又来了......
我感觉脑门上的青筋已经蹦蹦乱跳了,这种不知道怎么安排,怎么安排都没用的事让我逐渐失去耐心。
他们观察着吴邪的表情,安静了下来,嗯...可别惹得人生气了...于是都没再说话了。
我只想说一句,呵呵...睡你麻痹的...要吗一起别睡了要吗一起睡。
等等...一起睡?可是这么多人啊...
我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想法。
“谁要一起睡的?不过太多人的话只能打地铺咯。”
我抛出这个答案,以为都十月底了,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放弃温暖的床来打地铺。
令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没一个人拒绝!
再次,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
我招呼他们去客厅,去平时放东西的杂间拿出一件件毛毯。
顺便让他们将自己的被子拿过来。
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着凉。
于是一群人出去,而我则将毛毯铺好。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终于回来了,只不过气氛略微有点不太对劲。
结果,睡觉的时候又因为谁挨着我讨论了起来。
我∶......
我不由得抬起胳膊嗅了嗅,......也没什么香味啊,再说我长的也不娘,总不至于把老子当成女的了吧!
最后分不出结果,众人围着吴邪,各自站了一个身体部位躺下。
吴邪∶.........
这个时候,苏万弱弱的声音响起。
“...嗯,师兄,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我手和腿全部被他们拉着,躺的难受,根本睡不着。
听到苏万莫名其妙的问上这一句,想了想后回他,“至少现在没有吧。”
这个时候,本来有点不太对的氛围一下子消失了。
“那,那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苏万紧接着再来一句。
“......你不废话,我纯的!”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问题啊这是。
就在吴邪刚说完这句话,黑暗里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啊,啊...好吧,那师兄你会不会喜欢男的啊。”
我只想表示,我真的不会弯的,“不会,我二叔已经给我安排好过几天相亲了,啧...”
我回答他,又想起来这件事,不由得觉得头疼。
众人∶.........
半夜,胖子起来放水时。
路过昏暗的客厅,看着地上躺了一众人,“我去,你们食物中毒了?!”
─────────
到了第三天,一切还是很和谐,至少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
所有人睡到自然醒,张起灵早早起床,由于没了山,只好在客厅了发呆,王胖子看着张起灵发呆,说道“小哥,你去叫他们起床吧,我来做饭”
张起灵转过头看向王胖子,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王胖子神秘的笑了笑,道“不吃早饭可不好”
张起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上楼,来到吴邪房间门口
张起灵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还未等上一秒,便直接开了门
吴邪正舒服的躺在床上大睡
张起灵走进后,神情不自觉的放软,连动作也小心了不少,要是王胖子看到了,一定会调侃一句
“嘿!天真你可是有福气了,想...
“嘿!天真你可是有福气了,想当年小哥遇见粽子都没这么小心过”
当然王胖子肯定会收到吴邪的一记白眼
“吴邪”张起灵轻轻唤了一句,看着吴邪的睡颜
张起灵见吴邪没有反应,有些无奈,轻轻的推了一下
吴邪嘟囔着“再睡会儿”
张起灵看着赖床的吴邪,无奈的摇了摇头,出了房间
“诶,小哥,我不是叫你去叫他们起床吗?怎么一个都没下来”王胖子一转头就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张起灵
“不知道”张起灵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说道“吴邪还想睡觉”
“得,我就不该叫你去”王胖子心领神会“就等着他们自己下来吧”
张起灵点点头,又重新回到沙发上
在个别人的挣扎下,大家总算吃上了饭
——
“哈哈哈哈哈哈张起灵你知道你敲的门的声音有多小吗?”
“哈哈哈哈这是生怕把吴邪吵醒啊”
“哈哈哈哈磕到了,磕到了”
“双标还得是我大张哥”
“对吴邪这么宠溺,谁懂?!”
“太双标了吧,其他人的门都不带敲的嘛,好歹走个过场吧”
“前面的,咱们大张哥不需要”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张起灵,就是拽”
“吴邪宝贝怎么可爱,别说那几个大老爷们了,我TM也保持不住啊”
“胖子一脸生无可恋哈哈哈哈”
“今天大家来抽签决定自己的任务”节目组上前发布任务
“什么?我们还有个人任务?”王胖子不明所以问道
“对,为了强健大家都社交能力,我们会分别抽签决定你们自己的任务,你们需要在前面桌子上的盒子抽取任务”
所有人陆续抽签,抽到的任务有人欢喜有人愁,甚至有些人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张起灵展示了自己抽到的任务“到幼儿园当一天老师”
“……”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任务
“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黎簇憋着笑,实在不敢想象张起灵当老师的样子
以黎簇的想象那就是张起灵弯着腰笑着哄幼儿园的小朋友“小朋友们,我们要上课啦,不要再吵了~”
还好黎簇憋住了笑,不然惨的就是黎簇了
当然黑瞎子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哑巴,我真的不敢想象你当老师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张起灵冷冷的看向黑瞎子,吓得黑瞎子立马噤声
吴邪安慰似的看向张起灵“小哥,你可以的”
轮到黑瞎子,他将自己的任务展示了出来“在幼儿园当一天生活老师”
“唉,像我这么有魅力的人,那群小孩儿不得被我迷死”黑瞎子骚气的撩起头发
“得了吧,不把那群孩子吓哭都算你积德了”吴邪看着黑瞎子油腻的动作,不禁吐槽道
“我也觉得”黎簇赞同的点了点头
“就黑瞎子这样,估计会被当人贩子”解雨臣笑道
“怎么有点心疼那群孩子了呢,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王胖子不禁担心的说道
解雨臣淡淡的举起自己的任务“在当地艺术学校当舞蹈老师”
“豁!大花你擅长的东西”王胖子道
“对啊,小花,这是你最擅长的领域啊”吴邪笑了笑
解雨臣挑了挑眉,似乎还比较满意这个任务,对比前两个
到了黎簇“在动物园当一天向导”
“WC,这是什么鬼?当向导?”黎簇不满到
“不错啊,磨磨你的性子”王胖子笑道
苏万附和着说道“我也觉得,鸭梨,你该好好锻炼一下了”
“不是,苏万有你什么事啊”黎簇瞪了一眼苏万道
黎簇不瞪还好,一瞪就给苏万了机会,只见苏万故作委屈的样子,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眼巴巴的看向吴邪“师兄,你看鸭梨,我这不是为他好嘛?他居然凶我”
黎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万,又转头看向吴邪责备的眼神“不是……我……”
“黎簇,你是该好好磨炼磨炼了”吴邪皱着眉看向黎簇
许是吴邪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每次一看到年轻人哭诉的表情,居然都会有一种慈爱的情绪涌出来
看戏的众人不得不佩服,吴邪居然好这口?想到这里,几位年纪“较大”的留下了悲伤是眼泪
但如果他们知道了吴邪心中所想,一定会笑掉大牙,当然内心笑还是比较贴切的
到了苏万,苏万满意的举起自己的任务牌,“和其中一位成员进行一次游街”,当然能让苏万怎么开心的不是游街,而是这个成员,毕竟苏万内心有很大的把握这个成员是吴邪
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笑那么开心干嘛?不知道以为你中彩票了呢”黎簇白了一眼苏万,不屑的说道
苏万得意的挥了挥手上的卡片,笑道“说不定,我就和师兄一组了”
苏万说到这,吴邪疑惑的看向苏万“?”,而其他人都是猛的一震“!”
这时李家乐异常高兴的举起自己手上的卡牌“和其中一位成员进行一次游街”
“你不是和吴邪一组,我才是和你一组”毫不夸张的说,这时李佳乐笑得最高兴的一次,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情绪,还安慰似的拍了拍苏万的肩
此时的苏万欲哭无泪,此时的卡片便如同烫手山芋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叫你高兴这么早”张海客挑了挑眉,嘲笑的说道
“啧啧啧,瞧你那样,嘴巴都快翘到天上了”黑瞎子看着苏万沮丧的表情,幸灾乐祸的说道
“哼!”苏万委屈的坐在一旁看其他人展示自己的任务
“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张起灵当幼儿园老师我不得疯”
“哈哈哈哈,虽然但是大家都好双标哦,小哥当幼儿园老师大家都是期待,这么到黑瞎子这边怎么两级反转了”
“因为黑瞎子怎么看都不可能当老师啊,一眼看过去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黑帮老大呢”
“你想象一下,你是一个才上幼儿园的孩子,面前有个带着墨镜穿着皮衣的怪叔叔在你面前,你不害怕?”
“哈哈哈哈有画面感了”
“我觉得到时候的画面应该是黑瞎子吓哭了那些孩子,而张起灵站在一旁茫然无助”
“我怎么觉得大张哥和黑瞎子两个差不多,都会把孩子弄哭吧”
“哈哈哈哈哈哈”
“想看小花跳舞”
“听说解雨臣之前是唱戏的,舞蹈肯定还不错啊”
“解雨臣居然还会唱戏?!怎么全能”
“哥哥我可以!!!”
“哈哈哈哈这是小说剧情吧,总裁去教学生舞蹈,然后就该邂逅女主了,啊啊啊啊”
“错,是男主”
“大错特错,人家已经邂逅到了,此时正在别人旁边呢~(坏笑)”
“哈哈哈,为什么要让黎簇当向导啊”
“哈哈哈我已经想像到画面了”
“黎簇脾气这么差,不会把人家游客气跑吧?”
“说什么呢?人家黎簇脾气好着呢,人家脾气差只对吴邪”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话虽然说的没毛病,但咋那么奇怪呢”
“我说黎簇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孩子,到吴邪面前怎么就怎么叛逆呢?”
“嚯!乖乖巧巧,你怕是不理解这个词,黎簇可不乖巧,他在我们这带可出名了,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为一声黎小爷”
“楼上的,在写小说?”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黎簇看起来也就一个大学生,不过可能是校霸那一类”
“所以,苏万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感觉黎簇看苏万的眼神好可怕”
“哈哈哈哈哈哈,谁叫他趁机告状,还害得黎簇被吴邪骂”
“哈哈哈哈小孩子嘛,自尊心强”
“黎簇“我才不是小孩子?!””
“黎簇可讨厌别人说他小孩子了”
“楼上的,别人是吴邪吧(邪笑)”
“咦~头一次看苏万笑得怎么恶心”
“哈哈哈哈,看苏万的任务他是不是以为和吴邪一组吧?”
“后面还有这么多人,他是为什么这么肯定吴邪会和他一组”
“爱的直觉(来自苏万的肯定)”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见过李佳乐笑的最高兴的一次”
“哈哈哈哈,真的我觉得拉吴邪手都没有这么高兴”
“李佳乐“别想抢走吴邪”!”
“哈哈哈哈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
“哈哈哈哈,他也太傻了吧,怎么能这么高兴”
“得咧,两个憨憨组合在一起了”
“其他人都一脸幸灾乐祸诶”
“哈哈哈哈,废话,能不高兴吗?”
“嘴边都快翘到天上了,哈哈哈哈哈,黑瞎子还是你会形容”
王胖子举起自己的任务“在米其林五星级餐厅当一天大厨”
“……”王胖子故作生气的样子将卡牌扔到地上“节目组,你在干嘛?在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黎簇嘲笑的看着王胖子气急败坏的样子
“哈哈哈哈胖子,这可是米其林五星级餐厅诶,平时我们都不敢进,你能去当大厨,我们跟着沾光”吴邪拍了一下王胖子的肩,焉坏的说道
“天真,肚子里憋着一肚子坏水吧”王胖子看向吴邪,一眼看穿吴邪心中的小九九
“有吗?小哥我有吗?”吴邪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摇了摇头,然后吴邪又看向解雨臣“小花,我有吗?”解雨臣宠溺一笑,缓缓的说道“没有”,随后吴邪在得到解雨臣满意的回答后,又指向黑瞎子,“黑瞎子,你说有没有!”,黑瞎子一笑,夸张的说道“那当然没有啊,我亲爱的大徒弟~”
“看吧”吴邪得意的看向王胖子
“……”没被点名是其他人眼巴巴的看向吴邪,奈何吴邪根本没注意的这边
“切”黎簇十分不爽的看着吴邪“谁稀罕……”
“嘿,天真,你还学会找帮手了是吧!”王胖子不服气的看向吴邪
“略略略~”吴邪吐舌头挑衅的看向王胖子
“幼稚”刘丧虽然嘴上说着,但脸还是不争气是红了(刘丧内心:好可爱)
“胖子好惨,心疼胖子一秒钟”
“王胖子“我谢谢你嘞””
“说是哪家餐厅,我去看看”
“哈哈哈哈不应该是去吃吗?”
“吃不起啊呜呜呜呜”“哈哈哈哈真实了”
“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吴邪怎么高兴”
“哈哈哈哈吴邪心里想,胖子去了米其林五星餐厅学了做菜后,沾光的就是自己了”
“哈哈哈哈有道理”
“魂穿吴邪啊啊啊,又有帅哥相伴,又有人做饭”
“啊啊啊,好甜啊,吴邪是想甜死我吗?”
“一个个的问啊,他们还那么宠溺”
“一个在闹一个在笑啊啊啊啊”
“怎么感觉那群没被问到的人脸咋楞黑”
张海客看着其他人神秘一笑,不慌不忙的慢慢展示出自己的任务牌
这一笑,搞得其他人浑身冒冷汗,就怕上面来个什么吴邪
“随便挑选一个人一同去动物园一日游”
“?”黎簇看着张海客的任务陷入了沉思
“……”张起灵看着张海客沉默不语,仿佛再说(你自己看着办)
解雨臣眉头紧蹙,带有敌意的看着张海客
张海客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的跑到吴邪身旁,将手搭在吴邪身上笑道“你小子可是有福了,跟着我,我们一起在动物园一日游,顺便看看黎簇是怎么当导游的”
此话一出,黎簇果然炸毛了“你什么意思张海客?”
也不愧是张海客,得了便宜还不忘挖苦一下其他人,其他人看着张海客如此得意的样子,都气得牙痒痒
吴邪看着张海客尴尬的笑了笑“咳咳,虽然很想领你的好意,不过不好意思,我恐怕不行”随后吴邪举起自己手上的卡牌“和节目组安排的一人进行友好的交流”
“……”看到这全员静默
“?”张海客看着吴邪的任务“什么意思,不是随便选一位成员吗?怎么都有任务?我挑谁”
正当张海客疑惑,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刘丧,把你的任务给我看看”
“喏”刘丧将自己的任务递给张海客,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不情愿
“?”张海客无语的看着刘丧的任务牌
“哈哈哈哈哈感情你们两是配套的啊”王胖子笑道
“挺不错”解雨臣满意的点了点头
黎簇虽然心里不平衡但脸色还是好多了
“得咧,节目组还挺懂,还给你俩弄个CP”黑瞎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啧”张海客和刘丧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特别是张海客
“为什么这个环节这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张海客还不忘嘲讽一下黎簇”
“黎簇:“我招你惹你了?””
“多大仇多大怨啊”
“张海客一脸自信的拿起卡片有一脸怨气的拿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是两脸怨气”
“我看着张海客从两眼放光到黯然失色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张海客都快把卡片撕碎了”
“不不不,我觉得此时张海客最想撕碎的是节目组”
“哈哈哈哈刘丧说,我心里苦但我不说”
“哈哈哈哈,恭喜收获两个苦瓜脸”
“吴邪和谁啊”
“不知道啊,节目组卖关子呢”
“哈哈哈哈,你们看,其他人脸都绿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的脸比我家狗脸都黑”
“怎么感觉会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修罗场!!!”
“跟我一起喊:修罗场!修罗场!”
【关于蚊子】
小哥在家时:
大热天的能穿多少穿多少,百虫不侵就是爽~
小哥不在时:
“胖子把花露水给我。”
“客厅柜子上自己找,我点蚊香呢。”
【关于打架】
“我这雷管还没用上呢,怎么就趴了?”
“这行真是落魄了,门槛太低。”
“瓶仔——起床了——打架喽——”
【关于吃饭】
至少得有俩不重口的菜以防瓶仔都不爱吃。
“小哥不回来咱俩就凑合吃点吧,四斤够不够?”
“我觉得咱俩加加油可以再添两斤凑个吉利,这季节小龙虾最好吃。辣椒多加……再加……加满……”
【关于家庭构成】
家有一...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破比日子得过且过大龄沙雕问题男中年组合或趁机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叛逆老男孩vs一人扛起禁烟管教大旗一分钟不敢松懈但其实自己也想趁机作死的矛盾心累教导主任。
【甜咸大战】
“粽子/汤圆就得是咸的!”
“今儿天王老子来了它也得是甜的!”
“小哥!吃我这个!”(此处是两个人的声音)
【当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小哥在时:
“又一个觊觎咱瓶仔的,现在的小姑娘啊……”
“天真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没有啊,我脸上呢?”
“也没有。”
“那那小女孩老往这边瞄什么呢?”
“谁知道……把身上值钱东西看好了,别是个扒手。”
【排雷:这是两个平行世界的故事,瓶邪胖黑花都是原著向的瓶邪胖黑花,《终极笔记》的参演人员在此文中只是作为真人演员出镜,不涉及《终极笔记》剧中的故事背景,也不含有任何剧版瓶邪的内容,cp就是真人演员的cp,请纸片人洁癖党慎入!慎入!慎入!
近乡情怯。
物是人非。
托了电视剧的福,当初那个福建小渔村已然不见当初那个淳朴的模样。曾舜晞开车带着肖宇梁还没下高速,就在收费口上看见了正式更名为“雨村”的旅游宣传牌,原本并不好开的......
托了电视剧的福,当初那个福建小渔村已然不见当初那个淳朴的模样。曾舜晞开车带着肖宇梁还没下高速,就在收费口上看见了正式更名为“雨村”的旅游宣传牌,原本并不好开的山路被加上了崭新的防护石墩,石墩还做了仿古的设计,上面雕着拙劣的祥云纹路,顶上还安了一个看上去敷衍到了极致,与其说是麒麟倒不如更像是得了鱼鳞病的西施犬雕像。
肖宇梁起先还打算先借景抒情,宣泄一波过于泛滥的感情,但在看见这波蹭热度蹭得市侩又粗糙的场景之后,睹物思人的眼泪瞬间蒸发得干干净净。
“这里可不是当年那个小山村。”曾舜晞瞟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闷闷不乐的肖宇梁,“现在都快成盗笔主题度假村了。”
“...会不会影响到他们?”肖宇梁问完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有点傻,但又排解不了心里这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叹气道,“差点都忘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又怎么了,你昨晚不还很兴奋吗?”前面是直行,曾舜晞空出一只手摸了一把肖宇梁的小脸,“要去见师父了,开心点。”
说起昨晚,肖宇梁总算是起了一点精神,抓住曾舜晞的手亲了一下手心。
“到下个路口我来开吧,你去后座躺一会儿。”
曾舜晞刷的一下把手抽了回来,硬邦邦道,“不用。”
肖宇梁这才露出了点笑模样,只不过这笑容看上去有点贱兮兮的,讨打得很。
当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是真的发达了,也不用再坐老乡的抖筛车进去,当初被他们诟病的小路修成了水泥大道,一条大道通罗马,走到底就是已经被改造成古墓版密室逃脱的游戏场。
曾舜晞把车子停好,两个人木雕似的怔在车上,面面相觑。
肖宇梁已非吴下阿蒙,这两年多来他在各个方面都成长了不少,被现实猛地敲了一闷棍之后居然没红眼眶,只是拿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短信还在,通话记录也还在,只是信号没了。
跟当初一模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抱住了对方互相鼓劲,可这气都还没打足的,车窗玻璃倒是被人不解风情敲响了。
“嘿嘿嘿,什么素质呢哥们,车子停人消防通道上。”
尽管知道车窗贴了防窥膜,但出于艺人的警觉性,他俩中间就跟被人塞进了一个弹簧似的离得老远,惊魂未定之后才突觉敲车窗的人声音有些耳熟。
对方敲的是副驾驶座的车窗,肖宇梁都快把按钮给按出火星子了,暗黑色车窗把车内和车外的世界分割成两半,一半沉进梦想,一半隐入现实。
“胖爷!胖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哎呦。”胖子嫌弃地侧了侧脑袋,脸却笑着,“我还没聋呢,好家伙,趁我手里没空喷了我一脸爽肤水。”
曾舜晞先一步跑下了车,他曾经预想过很多重逢的场景,可真到了眼前,他也就只是呆愣地站在面前,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眼睛倒先给红了。
“啧。出息!”
胖子把满手的东西往下一放,主动上前抱住曾舜晞拍了拍,刚抓过鲤鱼的湿手直接在人背上抹干了。
“回来就好。”
肖宇梁没那个含蓄的能力,直接蹦上了胖子的背,差点没给胖子那本就有点突出的腰椎盘来个乾坤大挪移。胖子不想在小辈面前丢脸,咬牙忍住了,等肖宇梁发泄完他的人来疯,才一脚一个,踹着两个小混蛋把车子挪开。
也许是见到故人的心情太兴奋,从而让他们忽略了周围的环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那个被塑造得跟个地陵似的游戏场又变回了当初的模样。
也是奇了怪了,当初分别时掉的眼泪都没有现在重逢流得多。
等两人停好车,胖子已经拎着东西进去了,门敞亮地开着,里面的布置还是跟他们走的时候一样,当初那株被肖宇梁妙手回春的野石斛被栽种到了景观假山的背阴处。也许是被风吹的,肖宇梁进来时,它的叶片朝着门的方向挥了挥,打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招呼。
肖宇梁环顾一圈,而后在“干儿子”那里破防,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曾舜晞那股劲本来都过去了,结果身边人又来了这么一出,好嘛,也被勾出来。
“啧,怎么还哭没完了呢?”
胖子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妥当,随手在收银台上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曾舜晞。随后他看了一眼肖宇梁,原来还想再去抽几张,但想想可能不够,就直接把整包抽纸都拿过来塞进了肖宇梁的手里。
“孟姜女的眼泪水都没你们俩多。”
曾舜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吴邪和小哥呢?”
“吴邪现在应该在小书房里对账,小哥在后院喂...诶?小哥,你把鸡杀了。”
张起灵提着一只母鸡走了过来,对着又开始泪洒当场的肖宇梁点了点头,而后把鸡直接交给胖子。
鸡脖还在渗血,看样子应该刚断气不久。
“什么时候宰的?”
张起灵看了一眼两个突然变得有些局促的小年轻,“刚刚。”
张起灵在后院听见肖宇梁和曾舜晞的动静后就利落地杀了鸡,等人进门,鸡血也刚好放完了。
肖宇梁顿时感动得不行,但他可不敢像抱胖子那样去抱张起灵,只能睁着两只核桃大的红眼泡感激涕零地看着张起灵。只可惜张起灵的接收器年久失修,接收效果不佳,完全屏蔽了肖宇梁的孺慕之情。
“我教的你东西还记得吗?”
肖宇梁收住了一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哭噎,视线从张起灵的脸上转移到了腰间,黑金古刀就被别在那里,刀鞘也没换过,小腿肚泛起的幻痛比回忆先一步占据了肖宇梁那颗多愁善感的大脑。
“...记得。”
“嗯。”
听不出张起灵这个“嗯”里有没有老怀欣慰的含义,但在肖宇梁耳朵里明显就出现了一层“要是退步了我就打断你的腿”的威胁意味。
重逢没有寒暄和忆旧也就罢了,但一见面就要开展摸底考试是不是有点太拔苗助长了些?
这大概是张起灵独有的宠爱小辈的方式了吧。
得亏张起灵的良苦用心,肖宇梁这颗挂满露水的绛珠仙草总算是收敛了一些,胖子把吴邪喊了出来,这下轮到曾舜晞抽抽搭搭了,不过曾舜晞的情绪控制得很稳,没一会儿就渐渐平静下来,开始讲起这两年来的变化。
《终极笔记2》又名《雨村日记》,开播之后颇具好评,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毕竟是续集,又是ip改编,重重掣肘下已经算是一个不俗的成绩。其中最亮眼的是曾舜晞,在青年电影节上荣获最佳男主角。肖宇梁养了很久的病,许久不出来活动,结果也在那场电影节上得了一个最受欢迎男演员的提名。
成方旭老师好事将近,忙完这阵就会过来。刘宇宁也混得越发风生水起,搭上了85大花在剧组拍戏,暂时是脱不开身了。刘昱晗和原经纪公司在合同解约上闹了点矛盾,被雪藏了大半年,今年上半年才完全处理干净,最近也在面试新的剧组,估计会和刘宇宁一起过来。
这两年大家的发展虽然称不上多么大红大紫,但也算是稳步进行,偶尔想起两年前与吴邪他们相遇的种种,都还会有种做梦的感觉,海市蜃楼,梦幻泡影,如今一一都落了地,长出了实实在在的穗子。
“大概是为了弥补当初没能一起看完最后五集的遗憾吧,所以老天爷让我们带着第二部回来了。”
为了保持新鲜感,肖宇梁特地写了两份剧本,吴邪一份,张起灵一份,甚至还神秘兮兮地分成了两份,你一句,我一句,土味永远在继续。
至于曾舜晞…肖宇梁知道他的阿晞脸皮薄,说不了这个,所以让他只需要跟着自己的问话反问或者干脆自由发挥就够了。
肖宇梁不需要剧本,他自己就是一本土味情话大全。
“我们开始了啊,你们看好咯,每段都得我说过了才能过啊”肖大导演一打板,土味...
“我们开始了啊,你们看好咯,每段都得我说过了才能过啊”肖大导演一打板,土味小剧场1.0正式开始。
“阿晞。”肖宇梁认真地看着曾舜晞,摆出了一副非常恳切的模样,“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谈谈?”
曾舜晞大概是猜到肖宇梁要说什么了,这个梗实在太老,肖宇梁估计也是怕吓到瓶邪二人,所以就先上了一个口味清淡的开胃小菜。
比起肖宇梁的入戏十足,曾舜晞表现得就显得非常敷衍了。
“…谈什么?”
“谈恋爱。”
成方旭三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黑花和胖子倒是显得有些兴味盎然,他们暂时还没能领会到其中的精妙,只是觉得有些油腔滑调的肉麻,唯一能让他们感兴趣的,无非是这种令人牙酸的情话在几分钟后很有可能从张起灵的嘴巴里说出来,也就只有这一点能让这些见惯了风浪的老油条们感点兴趣了。
曾舜晞看着肖宇梁胜券在握的样子就觉得牙根痒痒,既然是你叫我自由发挥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我觉得谈恋爱太麻烦了。”
肖宇梁看着曾舜晞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个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小孩,依旧保持着了深情表情没变,缓缓道,“正巧我最近想找点麻烦。”
“…你真是一点也不嫌肉麻。”
“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肉麻。”
年轻的曾舜晞看着眼前这张同样二十啷当岁的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辈子这么长远的事情你都想清楚了?”
“我没想清楚,我在想你。”
说土味情话已经成了肖宇梁的本能,他下意识地跟在了曾舜晞的话尾完成了这个回答,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曾舜晞刚刚那句话问得认真,他的回答轻浮,一听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清楚了,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阿晞!”
看肖宇梁急了,曾舜晞心里暗笑,脸上却半分不露,开始秀起了操作。
哼,我还能次次都栽在你手上不成?
“可我还没想清楚。”
肖宇梁一时没反应过来,顿时愣在当场。
“宇梁,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真的不想你难过。”
肖宇梁脸色顿时就变了,连带着声音都开始不稳了。
“骗我是什么…什么意思?阿晞,你…你后悔了?”
曾舜晞又是一声长叹,一脸惆怅地背着手看向了远方,怅然道,“我是说,刚刚那句‘没想清楚’是骗你的。”
肖宇梁:“………”
刘宇宁是在场中笑得最大声的,充斥着满满地报仇雪恨般的快感。
肖宇梁这颗心“哐当”一声落了地,他看着曾舜晞那双笑弯了的那双大眼睛,肖宇梁仿佛都有些不认识他了。
“阿晞,你变了。”
“哦?”曾舜晞笑眯眯地看向了委屈成小媳妇似的的肖宇梁,拿腔拿调地回复道,“变得更喜欢你了?”
“好啦。”曾舜晞完成了高阶反杀,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三分钟到了,二位都看清楚了吗?”
吴邪还当是什么艰难的挑战呢,不过就是互相对着对方说些腻歪的小情话吗?渗是渗人了点,但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么多年尔虞我诈,口蜜腹剑地都过来了,还会怕这点小…考…验…吗…
吴邪“啪”地一下合上了刚刚才打开的小剧本,面无表情地对着肖宇梁说道,“我们还是说你们刚刚演的那些词吧!”
肖宇梁还处于矛盾而又纠结地挣扎阶段,一方面还没从自己在土味领域这块输给曾舜晞的巨大打击中反应过来,一方面又在不断回味曾舜晞刚刚难得直白的首次表白,听到吴邪想反悔,立马就反驳了回去。
黑瞎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一起消遣吴邪,伸着脑袋想瞅吴邪纸上的内容,被吴邪一个闪身给躲开了。
“行行行。”吴邪没好气地用手指着罪魁祸首,“你小子给我等着。”
吴邪不知道属于张起灵的那纸上都是些什么,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肖宇梁真的挺伟大的,把好东西都留给了自己嗑的cp,对话一个比一个劲爆。
“小哥,我…咳咳,我开始了。”
张起灵已经扫完了纸上的内容,眼里闪烁着一些浅淡的笑意,点了点头。
“麻溜儿的,我这手机都举了半天了。”
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手机搁那录像,就想把这千年难遇的场景全部给记录下来。
吴邪瞪了一眼胖子,在张起灵的注视下做作地清了清喉咙,艰难地念起了纸上的台词。
“小哥,你知道恐龙为什么会灭绝吗?”
“不知道。”
“因为…因为…”
吴邪扭头狠狠白了一眼黑眼镜,咬了咬牙,忍着满身立正敬礼的鸡皮疙瘩,忍着翻涌的恶心一口气飞快地说完了自己的台词。
“因为它们的前肢太短,无法为你惊人的美貌鼓掌,被活生生难过死了。”
“哎呦我的妈喂!”胖子手机差点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
黑瞎子一手扶了扶墨镜,一手扶住了差点栽倒的解雨臣,他的确有些轻敌了,低估了这小子搞事情的能力。
刘昱晗被腻歪得抛却害臊跟因祸得福捡到了大便宜的刘宇宁跑团取暖,成方旭可怜巴巴地没人可以抱,只能抱住椅子后面的靠枕,试图从中汲取一点可怜的温暖。
曾舜晞老怀欣慰,肖宇梁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把这种程度的level用在自己身上,不然他还真没办法反制对方。
肖大导演此时却觉得还不够满足,挑剔地指出了吴邪的“台词问题。”
“了啦。”
吴邪没好气地反问道,“什么?”
“你结尾处漏了一个语气词,原话应该是‘被活生生难过死了了啦!’,这句话要重说一遍。”
“………”吴邪转头看向了憋笑憋得一脑门汗的胖子,“胖子,你看到我那把大白狗腿了吗?”
吴邪冷哼一声,抖了抖手里的白纸,纸的底部已经被他揉得发皱,显然是把这纸当成某人的替身在死命地蹂躏。
“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好凶的,你凶我的时候,我都很难过…哎。”
吴邪这个后补的语气词渗得胖子不停地摩挲着大腿,试图通过摩擦生热来抵制吴邪所带来的寒意。
“凶到把你一脚踹进墙里,扣都扣不下来?”
肖宇梁闻言一愣,“我没写过这句台词啊。”
“不是你写的。”张起灵摇了摇头,看着同样有些迷惑的吴邪,缓缓道,“这是你昨天晚上的梦话。”
吴邪:“………”
黑瞎子恍然大悟道:“哦!昨天!”
解雨臣醍醐灌顶道:“哦!晚上!”
王胖子豁然开朗道:“哦!梦话!”
肖宇梁这时候哪里还管什么剧本,兴奋地手舞足蹈的,抱着曾舜晞直蹦跶。
曾舜晞哭笑不得地跟着他蹦了几下,“人家晚上做什么是人家的事,你这么兴奋干嘛?”
“我就磕了那么两对cp,其中一对不但成了,还…还…”到底还是没有放肆到真的敢在瓶邪面前开他们的玩笑,肖宇梁背过身去无声地在曾舜晞眼皮子底下拍了三下掌,“你说我能不兴奋吗!”
“两对?那你还盼着谁跟谁…”曾舜晞脑子里灵光一闪,立马停住了话头,“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肖宇梁有些羞臊地瞟了一眼曾舜晞,扭捏道,“阿晞,你反应得这么快,是不是也想…”
曾舜晞一把捂住了肖宇梁的嘴,“不,我不想。”
“诶,小子,别打情骂俏了,这段能不能过?”
何止能过,这还有了意外收获呢!
吴邪闻言顿时大骂道,“你他娘的还要做动作?!”
“这是演戏,又不是对台词,就一点动作,一点点而已。”肖宇梁cp脑上头,转头问向了张起灵,“小哥,可以吗?”
最后一顿由张起灵起头,吴邪的剧本上全是反问,从中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介于这小子的鬼点子太多,吴邪不得不做好类似于应对人面猴和汪家人联手攻击的准备,全副武装地等待张起灵发招。
“吴邪。”
吴邪如临大敌地看着张起灵,“恩。”
“你以后不要开车载我了。”
吴邪连汗毛都全副武装了起来,谨慎地说着自己的台词。
“为什么?”
只听张起灵用他那极具有标志性的不识人间烟火般的清冷语调缓缓说道,
“因为我怕你会被迷倒在我的男人味里,容易被查毒驾。”
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胖子。
“啊啊啊!!!”
胖子大叫着跳了起来,像是被人用火点了屁股,拼命地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一边踱步一边还拼命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活像要把自己的脑子从头颅里拍出去。
“快点从我的脑海里出去!快出去!!!”
黑瞎子圈住了还在逞强实际表情已经开始扭曲的解雨臣,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
“乖,花儿爷,快忘了这个画面,不然晚上容易做噩梦。”
“绝了,大哥,你真的是绝了。”
刘宇宁不停地向肖宇梁比着大拇指,脸上的赞佩之情溢于言表。
肖大导演还觉得不够,连声催促道,“快快快,后面还有。”
胖子都惊呆了,“你他妈还有?”
哦,差点忘了,他妈的他还有动作戏安排!
下面是吴邪接词,但他现在还沉浸在张起灵这一抹来自长白山上混杂着纯净雪水的泥土中久久难以自拔,连着被提醒了好几次,才恍恍惚惚地机械回答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呀?”
张起灵猝不及防地弯下了腰,在吴邪的脸庞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这样就好了。”
吴邪整个人都石化了,压根接不了话,张起灵也没有再选择提醒,不用吴邪问为什么,就自顾自地把这个剧本最后一句画龙点睛之笔给摁在了纸上。
“小傻瓜,当然是因为亲(清)热解毒啊。”
“………”
“……”
“…”
时至今日,肖宇梁都没有忘记当时众人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是如何响彻了雨村的整个夜晚。
【这一章更得我心力交瘁,你们都无法想象我是看了多少快手火山B站的土味小视频才能凑出这一章内容来的ORZ…
工伤啊!这不是工伤是什么呀!看得我大脚趾的皮都快磨破了啊!
小鱼粮是怎么做到不仅能看得津津有味,还能那么兴致勃勃地去模仿的啊!!!
啊!!!救命!!!想起那些画面我就头皮发麻,浑身过电,啊!!!!!!!!!】
今天拍摄异常顺利,连晚饭都没怎么吃,随便扒拉了几块饼干之后,就热火朝天地投入到拍摄之中,导演感动得老泪纵横,“土大款”副导演把这难得的顺利归结到了昨天的去山间野庙求神拜佛后的神明保佑,决定拍摄期间全程茹素,靠着一碗糖拌西红柿下了两碗白米饭。
和剧组所有工作人员互相道完辛苦之后,这五个人跟后面有大鹅在撵似的飞快跑回了自己房间,洗澡的洗澡,换衣服的换衣服,刘宇宁的速度最快,冲个凉套件干净衣服就出来了,曾舜晞...
和剧组所有工作人员互相道完辛苦之后,这五个人跟后面有大鹅在撵似的飞快跑回了自己房间,洗澡的洗澡,换衣服的换衣服,刘宇宁的速度最快,冲个凉套件干净衣服就出来了,曾舜晞是所有人中最慢的一个。作为这群人里的时尚弄潮儿,曾舜晞把自己弄清爽了之后还能帮肖宇梁处理他那怎么看都看不顺眼的刘海。
作为嫩牛五方的四个半迷弟,他们对于吴邪只拿出外卖和几道速食凉菜来招待他们可不像黑花这么挑剔。能吃上这五个人给他们准备的食物就足够让他们兴奋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曾舜晞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了。房间里所有能透出光亮的地方,窗户、门缝都给堵得严严实实,一张雪白的投影幕布垂在沙发前面,投影机的待机红光闪烁着红点,看得人莫名紧张。曾舜晞转头去看桌面上那些外卖和凉菜,好家伙,全都是些鸡爪鸭脖、薯片毛豆之类的追剧零嘴,沙发上还放着一个眼熟的ipad,他早前貌似在成方旭手里看到过。
“我们还要看电影吗?”
肖宇梁的情绪依旧高涨,伸手想去拿锐澳,被胖子一把拍下了手,转头给他递了一瓶椰汁。
胖子还记得肖宇梁有甲亢,特意给他准备了椰汁和果汁,结果这小家伙倒好,在他这儿喝酒喝上瘾了,还打算不醉不归了咋地?
“不看电影,看你们演我们的那部戏。”胖子把肖宇梁赶到了沙发的另一头,那里就放了两根新鲜滴水的青瓜,正适合这小子吃了清火,“好家伙,我们跟你们一起看“你们”演“我们”,俄罗斯套娃都没我们会玩。”
曾舜晞尽管在之前早有预料,但这并不妨碍他从胖子嘴巴里等到“考题”之后,跟其他四个“考生”一起坐立难安,这感觉都快跟半夜在电脑面前抖着腿等分数的高考生差不多了。
“紧张什么,你那云步都走成那样了,我不是也没说过你的不是吗?”
刘昱晗有些感激地笑了笑,“谢谢花儿爷,那花儿爷,你们看到哪里了?”
“只看了头两集,你跟‘吴邪’刚刚在一片干巴巴的沙地上仰泳完,然后晕了过去。”
刘昱晗:“………”
要死了,怎么好死不死刚刚看到这里呢?
“行了,都坐下吧,我放了啊。”
“小哥…”
“我来晚了。”
“不晚啊,这不挺刚好的吗?”这时候的解雨臣还心情不错地调侃这自家发小,不过很快,他就应该笑不出来了。
“小花呢?”
“后面。”
“后面没人啊。”
“下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邪和胖子笑得放肆,张起灵低头喝酒,杯子挡住了他的嘴,看不出他有没有跟着一起笑,只是他总也不喝这土酒,就光举着那杯子不动,光这行为就够刻意的了。
解雨臣连看都懒得多看这三人一样,坐在他身边的眼镜架子抖得都快散架了,前一集剧里的吴邪问“自己”是不是变性了都没见他笑成这样,现在这样子…还偏偏在五个小孩面前做出这副死样,着实讨打。
“忍得够辛苦啊黑爷,想笑就笑,别委屈自己憋着了。”
黑瞎子立马重整了表情,“可不是嘛,真是憋死我了,花儿爷你可是不知道,我都快气死了,你说这…这拍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你被拖了这么大半天都没醒,还发烧了,反倒是吴邪…唉…就连吴邪都醒得比你快,不靠谱,太不靠谱了。”
吴邪抄起一个橘子都丢了过去,黑瞎子不费吹灰之力地躲开了,正想开口嘲笑,结果就被一颗樱桃堵住了嘴。黑瞎子没看清樱桃是谁丢过来的,但那盆樱桃就放在张起灵手边,总归他们三个人现在穿同一条裤子,他的小花儿还时不时胳膊肘往外拐,见友忘色,实乃天下第一人。
肖宇梁看热闹不嫌事大,凑在曾舜晞耳旁小声问黑瞎子和解雨臣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记得原著里解雨臣一直都是喊黑眼镜“瞎子”的,怎么现在这么客气地又重新喊回“黑爷”了?
曾舜晞白了肖宇梁一看,倒也不像之前这么瞒着掖着,反正他现在该开的不该开的窍都开了,把话说开了省得他这张嘴再惹祸。
“这叫情趣,你没谈过恋爱吗?”
肖宇梁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含糊不清地嘀咕道,“谈得不多,没你这么了解。”
肖宇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情趣”这个词有这么深入而又形象的理解。
谢谢“曾老师”的寓教于乐了。
“好的,曾老师。”
“那什么…”终极五方是坐在一块的,曾舜晞和肖宇梁的对话被刘宇宁听了个请清清楚楚,从来没有过和同性恋爱经验的刘宇宁现学现卖,挨挨蹭蹭凑到了刘昱晗身边,小声道,“刘老…唔!”
刘昱晗一把捂住了刘宇宁的嘴,他那双多情的眼睛总感觉含着一汪水似的,就连瞪人的时候都透着一股子清亮,“别叫!”
刘宇宁见缝插针地亲了一口刘昱晗的手心。
刘昱晗像被油点子溅到似的,飞快地把手收回来了。
“诶嘿嘿嘿,那我们回去叫,回去叫。”
“哎呦!”
从坐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成方旭突然哀嚎一声,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嘴颓唐地倒在了沙发上。
“成老师?”
成方旭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滴亲娘来,你可别叫我老师了!”
曾舜晞被成方旭这么大的反应弄得一愣,但他看着成方旭那一脸生无可恋又感觉十分羞耻的表情,顿时明白估计成方旭刚刚在旁边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此“老师”非彼“老师”,这个误会实在是太尴尬了。
“你都听见啦?”
“你以为就我一个人听见了吗?”成方旭仰头长啸,拼命摩挲着自己的手臂,试图把那些正在集体造反的汗毛给平叛下去,“你可真是我亲弟弟啊,这些话你们回去关上门来说不好吗?非得放在这里秀,你们就没发现周围变安静了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投屏播放的电视剧被暂停在了“吴邪”和“阿宁”出去找人的界面上,嫩牛五方一个个要么托腮要么嗑瓜子,瞅着他们像是在动物园里看大熊猫,看得那叫一个起劲儿,就差没架个DV录下来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张起灵和黑瞎子是什么人啊,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两个要是想,就连心跳频率都能被他们监听得比心电图还准,这几个小的是哪里来的这么大信心觉得自己的“悄悄话”不会被人听见的?
黑瞎子:“精彩。”
解雨臣:“哼,比你们拍的电视剧还精彩。”
吴邪:“就是有点肉麻。”
胖子:“的确瘆得慌。”
张起灵:“嗯。”
曾舜晞和刘昱晗臊得脸皮都快化了,解雨臣还等着报仇,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还一脸茫然的刘昱晗。
刘昱晗呆呆地接了过来,却不知道解雨臣为什么要给他餐巾纸,攥在手里不解地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啧了一声,还真是一只纯天然无污染的纯种小白兔啊,看得花儿爷都差一点点没忍心下嘴了。
“擦擦手,一手心口水也不嫌黏得慌。”
刘昱晗顿时整个人都快炸了,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手。刘昱晗倒是不埋怨解雨臣臊他,反倒是埋怨刘宇宁这不合时宜的亲密,红着脸蛋扭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跟坐在中心位的成方旭换了一个位置,把自己和刘宇宁隔开了。
刘宇宁:“.........”
“啧啧啧,你就忍忍吧。让花儿爷找回场子,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啊。”黑瞎子拍了拍刘宇宁的肩膀,做出了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按下了播放键。
“花儿爷,你这闭眼闭半天了,你是死了吗?”
黑瞎子顿时不满了,“我嘴什么时候这么贫了?这演得一点都不像我。”
吴邪怜悯地看着黑瞎子,“你持续这种幻觉多久了?”
胖子也跟着帮腔,“黑爷啊,咱们什么钱都能省,就是看病的钱不能省。”
张起灵点了点头,发出了他招牌式的一字真言。
“我说哑巴,你除了嗯嗯嗯之外,你知道别的吗?”
张起灵漠然地看了一眼黑瞎子,“我还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黑瞎子:“.........”
终极五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的表情,心里的叫好声一个比一个还要响。
黑瞎子的路人缘实在太差。
“脏手给我拿开!”屏幕里的“解雨臣”抹了抹被“黑瞎子”溅上去的水,“我死也不会死在你前头。”
终极五方有些不自在,好像有种揭了别人伤疤的负罪感,一个个去偷看解雨臣和吴邪的反应,但这两人看上去很平静,没什么反应,仿佛只是听了一句稀松平常的台词。
解雨臣的确不会是死在黑瞎子前面,这两人从决定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彼此之间不用宣之于口的约定。
至于吴邪...也许真的要感谢这场奇遇,倒是让吴邪在百年之后,想到了一个对张起灵来说还算圆满的结局。
【十天之内,上千粉福利,不要问我为什么要隔这么久,炖肉不易啊我的朋友们!你们看我的文就知道我其实是个很羞涩很内敛很腼腆的女孩纸惹~~】
姓李的大概是看出了这群人在寻摸地方拍电视剧,逮着导演拼命推销着自家的农家乐,明显是想做长期生意。在全体出动找那三位“失踪人口”的时候,导演也半被迫地把整个村子都晃悠了个遍。这里够偏僻,景色也不错,尤其是因为现在是旅游淡季,人口流动小,如果能控制保密范围的话,也不用担心路透过多的风险。
吴邪全程监听了导演和这姓李的沟通内容,也知道这笔生意对他而言是有心无力的镜花水月,但听见导演似乎动了要把这地方往模仿着自家模样装修的打算,哪怕因为经费问题只是简单地变动了几个需要拍摄的房间布置,还是产生了些被侵犯了著作权的不爽感。
他们像两个小跟班似的,趁着剧组里现在正在安顿人马没他们什么事,贴着铁三角贴得紧紧的。成方旭毕竟更成熟一点,虽然已经接受了眼下这个情况,但对真实的铁三角还是有些拘谨,他不是不想贴着胖子试图在他的一些小动作上学习模仿,可真正的黑眼镜和解雨臣都要来了,总该有人去叫大小刘过来。
肖宇梁舍不得离开他的偶像,曾舜晞不想去摸老虎屁股,两个人一个猛男撒娇一个装傻憨笑,没一个愿意动弹的,最后只能由成方旭翻着白眼去喊人了。
大刘倒是还好,就算情绪不好,但在工作场合还是保持住了拿钱就该好好干活的职业道德,挂着一头雾水地被老实带了过去,曾舜晞和肖宇梁两个人勾肩搭背地一副在偷偷计划着什么的样子,时不时还转头对着旁边那棵大树念念有词,看见他过来又立马闭上了嘴,一脸探究地转头看着他。
曾舜晞还走上前去帮他把挂在胸口的墨镜给带上,赞叹了一句“刘老师真帅!”,肖宇梁也跟着在后面点头应和道,“对!绝对拿得出手!”
成方旭不想看这两个人耍宝,像头老黄牛似的任劳任怨地去车里叫小花,结果搜遍了剧组的保姆车都没找到人,一旁工作人员说刘昱晗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刚刚还问他剧组的随行医生在哪里,现在估计已经找过去了。
成方旭都忍不住有些心疼刘昱晗,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还能不能接受得了这么大的世界观冲击。成方旭问清了随行医生的位置,结果医生没见到,却见到刘昱晗在农家乐的野外停车场旁貌似和一个工作人员起了争执,动静还不小。成方旭见状不对,连忙回头叫上了另外五个人一起过去看看。
黑瞎子也没想到会又在这里看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少爷,他们跟着吴邪的因为找了过来,结果刚下车就看见这位胆小体弱的小年轻一步三晃地往前走。原本就是萍水相逢,黑瞎子没想再跟对方有什么瓜葛,招呼都懒得再打一个,反倒是解雨臣伸手扶了一把快要栽倒在地上的刘昱晗。
“谢谢…恩?”刘昱晗抬起头才发现是熟人,他对解雨臣的观感非常好,长相出众是一方面原因,更主要还是因为凡事不能对比,如果不是旁边这个人性格太过恶劣,刘昱晗也不至于会对一个陌生男人的观感这么好。
至少他还帮自己踹过这神经病一脚呢。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黑眼镜吹了声口哨,“当然是一路跟踪着你过来的,不然你说这么会这么巧呢?”
傻白甜立刻地后退一步,摆出了一副随时随地准备摔杯为号的样子。
解雨臣一脸无语地看着刘昱晗,无奈叹道,“你还真是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刘昱晗一愣,然后对着黑眼镜跳起了脚,“你又唬我!”
刘昱晗一个人对着空气自问自答的时候已经招了不少人的瞩目,原本来当他在走剧本,可越看也不像这么回事。这提心吊胆了一路,副导演实在不想再在出什么问题了,就跟着过来问了一句,结果这不问还好,一问还真就问出了问题。
刘昱晗非说他面前站了两个人,而且越形容副导演越觉得他这像是在形容书里的黑瞎子和解雨臣,可他面前…他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副导演“歘”的一下把自己去南海普陀山开过光的佛珠手串给亮了出来。
“哟!佛串儿啊?”黑瞎子啧啧有声地凑上去看了一眼,“这是在哪个地摊上买的?假得我都不忍心看了。”
“副导!他说你的手串是假的!”
“小孩子家家不懂就别瞎说,这是我专门从庙里请回来的正宗沉香手串。我看你就是路上太累出幻觉了,走走走,去找李医生看看。”
“就这还沉香?我看沉塘倒差不多。”
黑瞎子连番挑衅,除了刘昱晗气得三尸神乱跳,其他人全无反应,都围在刘昱晗旁边劝他快去休息。以他们现在的身价来说,已经很久没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过了,黑瞎子隔着墨镜和解雨臣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地高深莫测。
有点意思。
“小花,瞎子。”
吴邪隔着人群跟解雨臣和黑瞎子打了个招呼,肖宇梁和曾舜晞站在旁边捂着嘴兴奋地直蹦跶。成方旭知道现在不是感叹惊讶的时候,连忙冲上去跟副导演打马虎眼。刘宇宁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几乎在吴邪打招呼之前就挤进了人堆把小花从里面挖了出来。
“你们是不是联合好了一起捉弄我?”
刘昱晗眼眶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刘宇宁真干不了安慰人的事,手足无措地说道,“不是!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真没有捉弄你,再说你这么好骗,也不需要跟谁联合啊。”
刘昱晗不敢置信地瞪着刘宇宁,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肖宇梁见状不好,急忙过来劝架。
“小花你别误会,大刘他不是这个意思。你聪明着呢,一点都不好骗,多少还是得下一番功夫的。”
“我谢谢你,你还是闭嘴吧。”曾舜晞一手肘拄上了肖宇梁的肚子,把这个缺心眼从刘昱晗身边顶开,伸手拦住了气得直哆嗦的小刘,轻声道,“有点事跟你说,我们换个地方。”
总算是来个会说话的,刘昱晗环顾了一下周围,所有人都在似有似无地偷看他们,眼下也只能跟着曾舜晞先离开这里。刘宇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意无意地总想靠过来解释,都被曾舜晞给隔开了,只能丧眉耷眼地走到最后跟还在摸不着头脑的肖宇梁一起面面相觑。
这里人多眼杂,吴邪他们走在最前面,大概是在跟解雨臣和黑瞎子解释现在的状况,黑花二人频频回首,尤其是黑眼镜,回头打量刘宇宁的表情简直就跟他刚刚看见副导演手上那串沉塘手串似的,各种的挑剔不满意,等换到刘昱晗时,好家伙,还不如刘宇宁呢。
黑瞎子直接就对着刘昱晗笑出了声,并且一点都不忌讳被当事人听见。
解雨臣也在端详他们,虽然眼神中也透着一股子矜贵,但显然要比黑瞎子友善不少,看着他俩的眼神就像看着两个穿大褂的小娃娃,听到黑瞎子取笑人小孩,还飞了一把眼刀子过去。
大概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无论是当年冷静发疯的吴邪还是手段凌厉的解雨臣,棱角在这段不长的时光里都被磨得平和不少。与其说他们是突然变得愿意与人为善了,倒不如说是一种经历过大风大雨后的倦怠,除了一些特定的事情或者是人之外,身外的一切都很难再让这两人的心绪产生什么大的波动。
“这些人是谁啊?”
刘宇宁被黑瞎子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在他取笑刘昱晗时,刘昱晗还对着他气得直蹦跶的模样,再对比从刚刚见面到现在,几乎就没从他身上讨到过什么好脸色的自己,语气也忍不住变得冲了起来。
“谁让他们进来的?我们要跟着他们去哪儿啊?现在剧组还真是什么闲杂人等都给放进来了。”
“嘘!你轻点!”成方旭一把拽住了刘宇宁,小声警告道,“你别乱说话!”
肖宇梁的重点却完全不在这里,他惊奇地看着刘宇宁,举起右手在他眼前哈晃了晃。
“你能看见他们啦?”
“废话!”刘宇宁没好气地摘下了墨镜,指着自己那双就算努力瞪大了加起来也只有曾舜晞一个眼睛四分之三大的眼睛,“别因为我眼睛小就当这俩窟窿眼是出气用的,这么五个大男人我还能看不见?!”
【那个烂瓜在我这里就先到此为止了,大结局的时候踢我一下,太累了我的妈,这实在是太影响我更文的热情和速度了ORZ...】
“怎么样,打通了吗?”
曾舜晞和肖宇梁对视了一眼,凑过去拍了拍刘宇宁的肩膀,“没事,小花的公司不都答应放人了吗?这个点剧组忙,等快吃晚饭了再打一个试试,肯定就接了。”
“说的也是。”刘宇宁也不是个腻歪的人,把手机收了起来,摇下了保姆车的车窗向外张望了一下,“这都到哪儿了?”
肖宇梁此时正努力地重...
肖宇梁此时正努力地重新把自己塞进张起灵这个躯壳里去,到了目的地之后整顿一下就要开拍了,他前段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再加上福建气候养人,不过才小半年没见,人比之前圆润了不少。
“应该快到了吧。”肖宇梁一边生无可恋地咬着寡淡如水又坚硬似柴的鸡胸肉,一边也学着刘宇宁把车窗摇了下来,“毕竟是临时联系的新地方,多少是偏僻一点。”
“这就叫好事多磨。”
连续的奔波让所有工作人员包括演员的情绪都有些低迷,刘宇宁前一秒还在被曾舜晞安慰,这会儿又反过来宽起了他们的心。
刘宇宁话还没说完,车子就停了下来,剧组的工作人员面如菜色的跑了过去,说是刚刚接到的通知,去往新定拍摄场地的路上也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泥石流,把路给淹了,暂时过不去了。
曾舜晞默默地从背包里拿出了两个护身符,自己揣了一个,本想把另一个塞进肖宇梁的口袋里,还没来得及动作,猛然惊醒这辆车里不止只有他肖宇梁两个人。
“...哎呀!可这真是太寸了!我下去问问导演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非常做作的哎呀了一声,刘宇宁逃命似的跳下了车,转头跑到后面那辆车里去了。
刘宇宁最近也要减肥,所以才安排他跟同样要保持身材的肖宇梁一辆车,他要知道直面碰上这种尴尬的场面,还不如去后面车里对着需要再一次增肥而不停胡吃海喝的成方旭流口水呢。
本来是一句“不好意思,我忘多准备一点了”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情,反倒被刘宇宁这刻意的避嫌弄得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
“给,保平安的。”曾舜晞把护身符往肖宇梁衣服口袋里一塞,强调似的补充了一句,“我给胖子也准备了一个。”
“哦。”
肖宇梁憋了...到底没憋住扭过头窃笑,又很快强压着笑意转过了头,故作正经道,“那你现在去送吗?”
“...刘老师刚刚才进去。”
“...我忘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被对方那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给逗笑了,尤其是肖宇梁,笑得尤为放肆,抿不住的嘴角在他脸上挤出了两个很有福气的苹果肌,惹得曾舜晞看了他好几眼。
“哎呦,你是真该减肥了,脸是真的大了一圈啊。”
“...就算是男演员也是需要形象包袱的。”
“相信我,张起灵比你更需要这个形象包袱。”
肖宇梁无力反驳,只能愤愤然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胸肉。他最近是有点水肿,每天呆在车子上颠簸,颠得老是睡不醒的刘宇宁都开始没事像走亲戚似的几辆车子来回窜着玩。他没地方挥洒汗水,所有水分就都挤到了脸上,估计等真开拍了,水肿也就下去了。
肖宇梁没地方挥洒汗水,但曾舜晞却刚刚泄洪完“坏水”,他还是跟当初一样喜欢逗肖宇梁,见自己目的达成,便志得意满地把自己偷偷私藏的小零食贡献了出来。
“你那是水肿,光吃鸡胸肉有什么用?吃这个,不胖人还消肿。”
曾舜晞看着皮,心思细。虽然护身符漏带了几个,给胖子带的奶茶,给刘宇宁带的秋梨膏,还给肖宇梁带着排湿茶和焗山药,这些他早就在接到拍摄通知时就逐步准备好的东西可是一点都没落下。
唉,要是这里能煲汤就好了。
肖宇梁没想到在这儿还能吃到山药,强大的自制力压住了他想拆开包装的手。
同地而处,张起灵肯定不会因为这一时嘴馋就偷吃零食的。
走进角色,要从走进生活开始。
肖宇梁珍而重之地把那几包焗山药收进了自己背包里的隔层作为自己消肿之后的奖励。
“曾老师,肖老师,我们刚刚在前面找到一个小村子,暂时打算先去那里落脚。前面路窄,大车开不进去,还要麻烦两位老师跟我们坐着村子里的土车进去。”
曾舜晞和肖宇梁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肖宇梁没带什么东西,来得轻便,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跳下了车。曾舜晞带的东西多,除了自己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之外,其他东西都让助理拿走了,身上的东西反倒显得比肖宇梁还要少。
村子里的土车看上去跟加了车斗的拖拉机差不多,但听引擎声又像是从摩托车那里改装过来的,人坐在上面抖得跟筛糠似的。
车斗最多也就只能坐三四个人,整个村子也就这么几辆车,整个剧组只能分批进去。曾舜晞的小助理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那一大堆东西,就没让他跟着小晞上同一辆车,刘宇宁的尴尬劲儿倒是过去了,可架不住另外两个当事人心里有鬼,拉上胖子之后就催着那操了一口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福建口音出发了。
成方旭好久没见到这两人也是想念得紧,只要一凑堆就有说不完的话。肖宇梁在成老师张嘴的那一瞬间就微微侧了侧身子,低下了头。
如果他没闻错的话,胖子刚刚应该是吃了香辣牛肉干和蜜汁猪肉铺。
真香。
遭不住遭不住。
这个村子是一个极具人工制造感的“天然景区”,看着不大,没想到上了车之后感觉还挺远,三个人的屁股都快被癫烂了都没找到剧组说的那个什么鬼农家乐。
肖宇梁和成方旭跟这位福建老乡存在着无法跨越的语言天堑,曾舜晞凭借着那么一点微弱的地域优势,尝试和对方了一场艰难的沟通。
“怎么说怎么说”
曾舜晞费力地翻译着,“他应该是说快到了。”
剧组这一大帮子人,成方旭倒是不担心什么安全问题,只是忍不住开玩笑道,“你确定吗?别到时候把咱仨儿给卖儿了吃儿了。”
曾舜晞听着成方旭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做作儿化音,跟着他飙起了北京话。
“要吃儿也是先吃儿你儿,不然儿不就浪费儿你这一路上儿努力长出的肉儿了吗?”
“我觉得不会。”肖宇梁急于找回在车子里丢掉的面子,也跟着胖子一起挤兑曾舜晞,“他是福建人,小晞你是广东人,你们两家可是经年累月的世仇,要吃人家也应该先吃你啊。”
曾舜晞没好气地各自在两个笑得没正行的搭档身上打了一拳,三个人打打闹闹的在差点没把人家老乡的车子掀翻之前,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那福建老乡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之后,没跟他们多废话就开着车子走了,只留下三个人站在这个所谓的“农家乐”面前面面相觑。
喜来石锅农家乐。
...原著作者的雨村日记都还没完结呢,怎么这么快就有稻米真在福建找了一个小村子开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农家乐了?
成方旭用手肘杵了杵曾舜晞和肖宇梁,“诶,你们说,这算侵权吗?”
“不算吧,”曾舜晞有些犹豫道,“顶多算是高级cosplay。”
“不过这也挺好,让剧组跟这家店的老板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家店暂时包给我们做拍摄地点,还省得我们继续找地方呢。”
“你不说我倒忘了!导演他们不是比我们先坐车进来的吗?他们人呢?”
小曾话音刚落,这家高级cosplay店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正努力冲冲地提着一只鸡从里面走出来,那只在她手里不停挣扎的鸡在经过肖宇梁身边的时候,胡乱扑腾的鸡爪子还非常凑巧地在他之前缝线的小指上拉开了一道血口子。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作没看见,自己手里的鸡划伤了人,居然连个对不起都没有,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肖宇梁还没什么,曾舜晞和成方旭的脸先一步拉了下来。
“你的鸡划伤了人,不道一句歉就走?”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但这女人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见成方旭开口拦人也不搭理,嘴里还嘀咕着一连串流利的福建土话,曾舜晞能勉强听懂一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可毕竟他们身份特殊,又语言不通的,都不好把事情闹大,肖宇梁就站在曾舜晞旁边,听见他低声骂了一句非常经典的全国人民都能朗朗上口的广东脏话。
好像也不是很疼了。
“算了算了,我们...”
“我还当是谁家的大鹅被狗撵到我家门口哭冤,敢情是您还没走呢?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我们这儿不招门童,也不需要贴门神辟邪,您还是早点回去看住您那些想要弃暗投明的鸡好吧。”
拎鸡大婶明显咽不下这口气,但不停扫向院子里的飘忽眼神却似乎没有勇气让她把自己那些没能说完的话给吐出来,只能拎着鸡骂骂咧咧地走了。
胖子再一次(借着小哥的余威)宣告了胜利,这才把目光挪到了门口这三个人身上。
“你们找谁?”
“对不起,能先麻烦您帮我朋友处理一下伤口吗?”
胖子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这三人几眼,一个个长得都油光水滑的,身上穿得还大多都是名牌,一看就是从大城市来的,很大概率是来观光旅游的游(肥)客(羊),顿时胖子脸上那混不吝地表情就翻天覆地地变了个样,热情将三个人迎了进去。
*雨村日常向
*捅窗户纸文学
*老张和老吴的千层套路
烦啊,烦啊。
我这弱鸡身体,季节到了就变成了弱弱鸡。
反复几次后我才发现不妥,心脏跳动力微迅速,我深呼吸无法缓解,用手摸摸胸口竟觉得频率杂乱无章。我有些害怕,捂着心口喊胖子进屋看我,胖子端着狗饭盆探头,我一抬眼对上他视线。
...
胖子道:“怎么了吴黛玉。”
我想吼他,但是发不出太大声音,两双眼瞪了一会胖子才觉得我是真有事。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进来看我,一通摸摸戳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闷油瓶不知道在山上做些什么,我只能等着胖子喂完狗,他骑摩托去了趟村里诊所。诊所里新来了个小大夫,听他说是暑期实习被过来攒经验的。我寻思整个村里最具有研究价值的就是闷油瓶,可惜他不怎么生病,他们没有研究闷油瓶的机会。
我坐在台前,安静坐着看他给我把脉,手法还挺专业,我盯着他的神情,他眉毛一动我就觉得自己要嗝屁。胖子在旁边支着腿与另一个大夫小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心里烦躁起来,刚想问小大夫好了没,他就撤了手坐直起来。
小大夫推了下眼镜:“你脉跳得怎么像怀孕了似的。”
他说完自己都不信,没忍住扑哧笑了。胖子一下子火大起来,伸手夺了他的眼镜拍在桌上。我怕他打人,侧身踢了小大夫凳子想把他踹走,谁知道那凳子不稳,小大夫往后一仰摔地上了。这几个动作就一两秒的事,谁也没反应过来,人直接就傻那儿了。
后续就是不停的道歉解释,我头都点累了小大夫才呆呆的重新戴起眼镜。胖子不让他再看我了,换另一个来,也不过是些天热胸闷多喝水休息的结论。好在小大夫人没事,给我些下火的花茶就让我们走了。
我没有过多担心我的身体,相比较前些年确实好了太多。闷油瓶回来后看过我,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胖子松了口气,拍了拍闷油瓶叫他过几天先不要出门。我知道这是要监督我的健康,我偷偷摸了摸沙发垫,确认摸不出烟盒的形状才放心。
躲两天吧兄弟们。
回家后我本以为无事,但是在我又一次睡午觉过后睁开眼时,已经在镇上医院了。
胖子显得很疲惫,告诉我闷油瓶进山了,是小满哥发现我不对劲的。大致就是我可能被梦惊醒了一次,由于我心脏太脆弱直接就休克了,外表上看起来我还在睡觉,但进屋躲雨的小满哥觉得我好像是嗝屁了,嗷嗷狂吠把胖子叫过来看,于是发现我果然快嗝屁了,接下来便是胖子冒雨借了辆皮卡拉着我去医院。
胖子洗了水果递给我吃,自己在边上叹气:“天真你老了可真折腾人,我都准备好去居委会联谊了。”
我闭嘴吃水果,过会又忍不住问闷油瓶进山干什么。胖子收拾了果皮,没搭理我。
我老老实实由胖子带着做了全套检查,谨遵医嘱拿了药,再由胖子突突突开着车拉回去。回家后我发现我屋里多了个铺盖卷,再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是闷油瓶的。
胖子解释道:“怕你晚上睡觉做噩梦抽过去,我打呼噜你更睡不着,让瓶仔守着你。”
好家伙。闷油瓶真如胖子所说的,当晚回来便睡在了我屋地上。
闷油瓶气定神闲的铺好被褥,等我上床后就关灯躺下。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屋里没有他这个人。不过闷油瓶的存在感太强了,我无法忽视屋里有另一个人。怎么说呢,就是我一想到地上睡着一个闷油瓶就更睡不着了。
几乎睁眼到天明,我听着他的呼吸声,闭眼睡不着,想翻身看他,又怕我一出动静吵醒他。如此纠结,我便僵着腿直挺挺躺着熬到天亮。凌晨四点多公鸡叫了第一声,我听见闷油瓶起床的声音,赶紧闭眼装睡。
实际上当他走出我屋的那一刻我马上就睡着了,胖子应该尝试过叫我吃饭,但是我睡的像猪崽,被自己的呼噜声吵醒,下床一看吃晚饭了。
外面雨并没有停,湿气还是很重,我开始做一些中度运动,试图让自己多出一些汗排湿。闷油瓶在院里鼓捣些什么,我趁着休息间隙望过去,看见他在弄碎一些绿色的小叶片,我眯眼仔细看清楚,那是一种扁圆形像爬山虎一样的东西。我走过去问他,闷油瓶手上沾了汁液染上绿色,将捣碎的叶子泥拢住,放在一旁的桑叶包捆起来摞好。
我蹲在那盯着看,他抽空理了我一下:“虎耳草,祛湿。”
闷油瓶手法娴熟,我已经习惯了他擅长很多杂活,此刻看着他忙碌,我其实更好奇他从哪学来这些。
他走过了普通人几代的旅程,见惯了形形色色。我想百年前农耕时代,也许有那么一户人家收留过犯了失魂症的他。对于他的全面发展我深有感触,只是上次老刘家的牛难产叫了闷油瓶去,我以为是让他去帮忙搬牛,结果等一晚上也没回来吃饭,我过去一看,他在给母牛助产。
当时我竟无语凝噎,老刘看我懵逼,递了杯水给我,告诉我村里的牛犊几乎都是闷油瓶给接的生。我缓了会,问他那猪下崽呢。老刘一拍我肩膀,说那还不都是一样,许诺回头包我们家一个月牛奶。
没毛病。
虎耳草裹桑叶上锅蒸,整整齐齐一屉,剩下的叶子他收起来,让胖子隔天跟鸡一起炖汤吃。桑团蒸好后煎水,第一浸汁液混着些许土腥,闷油瓶将水滤掉,重新添了水再煎。我闻着那味道,觉得有点清苦。闷油瓶浅浅熬了会,舀一碗上层清水递到我手里。
我一猜就不好喝,没想到入口后还是苦的打颤,那股清爽气十分霸道,我这个不好使的鼻子让它一冲,竟然通透起来。
一瞬间鼻腔嗅满了味道,有我之前闻到的水中香气,有锅底糊味,有清香苦气,有艾草香气。
我静静感受了一会,憋在身体里的湿热感去了不少,阴雨连绵带来的烦闷也明朗起来。
牛逼,还得是我兄弟。
夜晚闷油瓶依旧打地铺,这第二次我就习惯多了,只不过闷油瓶关灯太早,这个时候往常我还在玩手机。
当着他的面我不敢玩,光躺着又无聊,我感受了一下,发现他还没睡,便提了问题想和他聊天。
我问他是怎么能学习到这些药性相作的。
闷油瓶没有立刻回答,我知道他在想,翻身朝着他那边等着。
漫长的岁月其实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回忆,一些事情他只知道结果,往往忘记了是因为什么。他这次想了许久,描述了大概。
从前张家对孩童严苛训练,关节反反复滑脱再复位已经非常痛苦。孤儿们无人照顾,训练后没有弥补,破屋子地气潮湿,衣衫单薄,他在很小的年纪就已经体会到了阴雨天钻入骨缝的痛痒。至于以后终于有人关照他一时,带他去自己家熏虎耳草煮沸的蒸汽。听他描述那人是放野相识,后来对他也有过一两次接济。我仔细对号入座一下,那人应该是张海客。
我忍不住问他那样小的年纪,如何受得住这种痛苦。
闷油瓶却闭口不言,仿佛从来没与我讲过这些事情,我没等到答复,撑起身子探头看他。
他睡着了。
隔天起我便在午饭后喝一碗,微微发汗后再午睡,湿热确实好了很多,但是偶尔梦中惊醒,胸腔里的擂锤感不减,为此我窝在客厅里,选在安静的时候睡觉,尽量少做梦。闷油瓶一大早被村长推到镇上办事,他出发的匆忙,我们也不知道干什么,就听说村长直接在后山脚截胡把人带走了。胖子接手煮水任务,我百无聊赖喂了会鸡,实在按耐不住,和胖子一起去镇上找他。
见到闷油瓶时我在桥上,他撑着篙,脖子上挂着一串铜铃,站在领头船的船尾凝望水面。这是淡海水交衍的河口,人们静静的等着,我与胖子对了下眼神,无声的望着闷油瓶的背影。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闷油瓶的衣衫里进了风,翻飞扬动,他好似在水上飞行。阳光逆舟,我眯眼看着,直到粼粼波光变的紧促,我听见一声悲鸣和一道喷出来的彩虹。
竟然是只粉色的海豚,我控制不住惊讶张嘴。闷油瓶出手挥篙,摇着铃铛拦住海豚游向。他身后侧的船只紧随其动,摆出燕尾型堵住河道。我看着闷油瓶缓慢的动作,才明白他们要把海豚赶回海里。
那只海豚跃出水面,并不灵动,背鳍被淡水侵蚀已经发霉,身形斑驳,竟然已经缺了一小块尾巴。浅海域多渔船,也许是螺旋桨划伤的。我看着它的伤口是新的,不免有些堵心。
闷油瓶减缓了摇铃的频率,动作变的更加轻柔,海豚对声音十分敏感,村长用手势提醒我们不要出声,我屏住呼吸,看着那海豚在起伏水中,向闷油瓶游去。
粉色的海豚都是年岁已老,它通身都是粉色,大概已经三十多岁了。它的声呐系统不知是不是失效了,铃声没有对它起作用,反而引着它找到了闷油瓶的船。其余的船也向他靠拢,准备拦住海豚。
这场面寻常人见不到,他们配合的十分默契,船篙一摇一摆间像是水中的路标,海豚被他们阻挡着,寻着去路,有时像是找到方向,有时却又徘徊不定。村长急的冒汗,我也知道是为什么,它年龄大了,加上在淡水里太久,即使不受伤也未必能活过今晚。
我目不转睛,以为海豚会在指引下翻身离去。胖子紧张的捏住我,大气不敢出。闷油瓶却在众目睽睽下停手了。
他放下铃铛和船篙,稳稳往前迈两步到海豚跟前,蹲下了身子。
旁边人忍不住出声喊他,想让他快些动起来。闷油瓶置若罔闻,探身子离海豚更近。我看着他伸手揽海豚的额隆,才发现它嘴里叼了东西。闷油瓶俯下身完全挡住海豚,似乎是有意不让我们看见。看他的动作大概是取下来端详了一会,边上的老乡们不知所以,呆呆的站在那。我看着他们,直到那海豚凄凄鸣叫,宛如哀歌,我才恍然明白。
它是来找他的。
闷油瓶有个揣兜的动作,东西不小,把他的裤兜撑了起来。我们谁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他也不再驱赶海豚,站起身静静的看着它。
它在水中立起身子,粉红色的额头在阳光下泛着闪光,我觉得它在微笑,它晃头向闷油瓶喷了道彩虹,失去平衡一倾,侧歪着身子,死了。
我们没能看见海豚尸体是如何处理的,船靠岸前我们就被赶走了。闷油瓶到晚上吃饭时才回家,他裤角有些脏,胖子闷头吃饭不说话,我看了看他的表情,也闭嘴专心吃饭。
闷油瓶是不知道我们在桥上的,他不想说的事情谁也不会知道。
我第一次见到海豚这样有灵气的生物死亡,闷油瓶与它接触时像是融入族群的另一只海豚。我裹紧被子躺在床上发呆,想着过往。雪山和海滩,戈壁和草原,天宫和村庄,闷油瓶和海豚。他出现在每一个场景中,恰到好处,仿佛他一直在那生活。
我小声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五星好市民和漂流瓶的差距。
闷油瓶发现我没睡着,留了一个床头灯。我闭上眼努力放空脑子,听着外面偶尔的狗吠声缓慢呼吸。
“我认识那只海豚。”
我猛地睁开眼,有点激动。我意识到闷油瓶想跟我说话,赶紧翻身咕俑过去。闷油瓶躺在他的铺盖上,十分平静。
“三十多年前我和族人一起救过它,现在族人死了,它来将遗物带给我。”
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由,因果羁绊的深刻,可能只有他们这些长寿的人得以窥探始终。
我问道:“不用回楼吗?”
闷油瓶摇摇头,只说他把海豚和族人葬在一起了。
我有些难过,躺回去暗自平复心情。闷油瓶不说话了,外面也不再有声音。屋里此刻的寂静让我感到不安,心脏不安分起来,躺也躺不住,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会。
终于是忍不住,我开口:“你上来睡吧,地上凉。”
没有回应,我以为他要像往常一样忽略我,哪知过一会我突然感到身旁悉悉索索,一转脸闷油瓶竟然已经在我身边躺好了。
我焯,吓我一跳。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他怎么知道我和胖子去看他赶海豚。
闷油瓶靠过来伸手暗灭了床头灯,轻手轻脚的回去躺好。
“我在海豚的眼睛里看见你了。”
(未完)
这一点让我感触颇深,因为不止隔壁大妈,年轻的小情侣之间腻歪起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起因是那天喜来眠来了几个年轻客人,都是二十多岁出头的样子,其中一个男青年手里拿着手机就一直没放下来过,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宝宝”长,“宝宝”短的。后来我给他上...
起因是那天喜来眠来了几个年轻客人,都是二十多岁出头的样子,其中一个男青年手里拿着手机就一直没放下来过,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宝宝”长,“宝宝”短的。后来我给他上菜,多留意了他几眼,发现到他们吃完他都还在打。
我表示理解,但还是不懂。
所以我和闷油瓶之间的沟通效率很高,很多时候几乎用一个眼神就可以搞定。
收到那副蓝牙耳机的时候,闷油瓶的表情有点茫然,他用不到这个东西,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他买。我跟他说我跟胖子还有你,我们仨一人一个,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方便我们分头行动。
闷油瓶没有怀疑,很快收下了,要知道那耳机一副就花了我一千多块钱,买三副这钱花得我真是肉疼。
几天后,闷油瓶出去巡山了。
他接得很快,大概是以为我有什么事,毕竟他才出去刚不久。
我很淡定地问他说:“小哥,你上山了吗?”
他“嗯”了一声,我就说:“胖子出去买菜了,他说今天中午准备炖牛腩。”
闷油瓶又“嗯”了一声,然后我就没话了。
我开始没话找话:“我翻你们张家族谱,发现你们家祖上名人真不少。”
我说了一个百度百科上能查到的,那人的经历很有趣,还跟着岳飞抗过金。
说着说着,我又没话好说了,因为我觉得这些也挺无聊的,不知道闷油瓶会不会喜欢,耳机里还是他的脚步声,他的呼吸很均匀,没有因为走山路而变得气喘。
沉默了一会儿,我忽然听见闷油瓶道:“吴邪,你听。”
我立刻顺着他的话洗耳恭听,他说:“我到山顶了。”
耳边开始响起过山的风声,鸟鸣声,还有雨村的瀑布声。
那瀑布离他很远,离我很近,但通过耳机的电流,两边的声音在我耳边形成了奇妙而清晰的共鸣。
真美啊,我忽然心想,我可以就这么听一天。
闷油瓶下山的时候,跟我说他看到了一种蘑菇,那蘑菇是青蓝色的,不能采,因为那上面有毒,但是他听说有个人采过,本来是打算吃的,结果没吃就中毒了,出现幻觉以为自己中了两百万,在家里又笑又跳的,后来他捡回一条命,但是依然坚信自己中过两百万,只不过这两百万用来给他中了蘑菇毒后治病了。
我一看都十一点了,我居然不知不觉和闷油瓶聊了三个多小时,该下楼去帮胖子烧饭了,一会儿闷油瓶都该回来了。
我就冲着楼下喊:“知道了,我现在去买!”
我踹了他一脚,让他别瞎造谣,赶紧滚蛋。
————
ps.
半个小时后,大张哥的朋友圈:蘑菇[图片]
小狗飞快点了个赞。
“吴邪,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吴邪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声音如是说道,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盯着黑板上的数学题看了两秒钟之后又将目光转向把自己叫起来的数学老师。
不是想象中大腹便便的地中海,而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岁月似乎格外怜惜他。他的脸蛋依旧年轻,身材依旧挺拔。
吴邪几乎是脱口而出:“日山爷爷,这题我不会。”
说完吴邪立马把嘴给捂上了。...
说完吴邪立马把嘴给捂上了。一双圆溜溜的小狗眼转了转,有些不知所措。
上面的张日山嘴角弯了弯,但很快恢复了原样,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眼睛藏匿在镜片后,反射出冷冽的光。
张日山的表情严肃,他说:“那吴邪同学下课之后来一下我办公室。行了,坐下吧。”
吴邪听了之后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张起灵连忙将吴邪扶起,吴邪转头恨恨地瞪着自己身后的长发男生,在牙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给我等着。”
后者却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抹绚烂的笑在他略显病态的脸上浮现,他的语气十分欠揍:
“行啊,那我等着。”
下课铃声一响,张日山很准时的下了课,并向吴邪摆了摆手。
吴邪心领神会,和张起灵说了一句走了后,跟着张日山到了办公室。
张日山的办公室很大,准确的说是非常大,堪比五星级酒店的那种。吴邪深切怀疑隔壁语文组办公室那么小,就是因为他张日山办公室给挤的。
张日山走到吴邪身前,揉着吴邪的脑袋,语气轻柔,他问道:“还疼吗?”
吴邪自然知道张日山指的是哪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答道:“不疼了,日山爷爷。”
“你记得我?”张日山喜忧参半,开心的是吴邪还记得他,不开心的也是吴邪还记得他。毕竟听王胖子的意思是说吴邪忘记了所有和他有过爱恨纠葛的人。吴邪还记得自己,那岂不是说明吴邪压根儿就没喜欢过自己,自己第一轮就被pass掉了?!
张日山越想越委屈,想到沙海那些年为吴邪擦过的屁股,内心十分郁闷。
“日山爷爷,您怎么了?”吴邪担忧的看着张日山忽青忽白的脸,生怕张日山一口气咽不下就驾鹤西游了,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数学题,没做出来而已,应当不至于吧。
张日山在吴邪的话语中顿然醒悟,从前不喜欢又怎样,以后喜欢不就得了。他现在可是吴邪为数不多记得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都在一个起跑线上了,还怕抢不了先机?
张日山说着还不忘给自己降降辈分,以拉近和吴邪之间的距离。
吴邪点了点头,嘴上随意的应和着,心里却盘算着回去怎么把刘丧那孙子暴揍一顿。
吴邪迷迷糊糊的应和着,却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晚自习给搭了进去。
等吴邪反应过来时,早就覆水难收了。吴邪只得面上笑嘻嘻的冲着张日山答谢,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打算溜之大吉。
不料刚要出门的一刹那,迎面走来了一堵肉墙。幸好吴邪躲得够快,才避免了意外的降临。
吴邪看着身前戴墨镜的男人,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眼前的身影同自己记忆中的身影慢慢重合。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吴邪眨着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目光里带着探究。
黑眼镜则是勾起一抹笑,他揉了揉吴邪柔软的发顶,“也许是在梦里吧。毕竟像瞎子我这么优秀的人,见一面真的很难忘呢~”
吴邪翻了个白眼儿,越看越觉得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行了,小朋友。让一让,你瞎子哥哥要办正事了。”瞎子说着将吴邪移到一边,并将身后一直抓着自己衣摆的少年一把推到自己身前。
“报告张校长,我出去遛弯的时候,看到这个学生在佛爷的雕塑前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张日山的眼睛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他的声音中带着怒火,似是野兽在对不善者的警告,“那里可是学校的禁地,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少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要是一直这样的话,那我不介意把你开除,田真同学。”张日山摘下眼镜,揉了揉眉骨,不耐烦的说道。
“我说,校长,但您必须保证不能开除我。”田真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满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引得人不禁心生怜悯。
当然,这里的人不包括办公室里的三位。
“好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田真同学,请你收拾东西离开学校。”张日山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了,他指着门示意田真快点儿滚出去。
“先等等嘛,日山爷爷。我看他身上有几分秘密,不如说出来给我乐呵乐呵。”吴邪的眉眼弯弯,他把手搭在张日山的肩上,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姿态看着田真。
“小邪。”张日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开口道,“叫哥哥。”
“日山...哥哥”吴邪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他低声在张日山耳边这般叫道。呼出的热气打在张日山的耳边,连带着脖颈一同烧了起来。
良久没有说话的瞎子看着眼前亲密的二人,舔了舔后槽牙。吴邪修长的脖颈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睫毛又长又密,俯身在张日山耳边轻喃时,一双眸子里闪着光,好看得紧。
田真过了半天才最终嗫嚅出声,“我听说在禁地里许愿的话能美梦成真。”
吴邪切了一声,还没等他说话,黑瞎子先阴阳怪气了起来: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要成为世界首富?我天天去那破地方转悠,也没见低头能看到金子。”
吴邪被黑瞎子的这番说辞给笑到了,他整个人都趴在张日山的身上,低低的笑着。
办公室的门被有规则敲击了两下,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张起灵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解雨臣以及吴邪半路上捡到的那只狗。
刘宇宁正在直播,顺手就戴上了墨镜。
那是刘昱晗新给他买的,迪奥家的最新款。
心里美滋滋的正想唱首歌,忽然觉得肚子难受。
“隔壁打起来了,我和你们说,真的。”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往卫生间方向走。
黑瞎子一脸懵,他记得自己刚才是和拖把一起收拾库房来着。
平时把好东西都放在小库房里,什么金条啊、盗墓得来的一些古董文玩、千年的人参、灵芝之类的,都放在那里。
就是去个厕所,结果就没意识了。等再清醒过来,一推门走出来,发现自己在别的地方了。
他四处看看,这房间不大。
“布置的还挺新潮的。”
黑瞎子心里想着,只见那一面墙...
黑瞎子心里想着,只见那一面墙的小格子里摆满了各种小人,有举着盾牌披红斗篷的,胸前还有一个大写的S字母,但是这红内裤怎么穿外边了呢?
还有那个大拳头,这摆了一墙奇怪的小人都是什么呢?
他忽然看到:有一个小人,一头长发狼尾、黑眼镜和一身黑皮衣裤,他身边还有一个身穿戏服的小伶人。
“这……不是他和花爷吗?”
“老大在那杵着,干什么呢?”
“欣赏他的手办墙吗?”
“背对着咱们,在那站半天了吧。”
“…………”
“可能是上厕所,不太顺?”
“别胡说!”
“就是的,别胡说!老大是1”
“哈哈哈,笑死,1上厕所顺不顺和站那里什么关系?”
弹幕里边开锅了。
黑瞎子看到前面有一个像电脑的东西,就坐在椅子了上,屏幕上边还滚动好多字呢。
“嘿,能看到我吗?”他摆摆手,再三确定了,原来电脑有网,并且应该是很多人都能看到自己。
“你们说的老大,是叫我呢吗?”
他看到弹幕里打出一串是。
心里想:“这屋子的主人看来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反正自己暂时也回不去。要不然干脆卖点东西吧!”
他看了下后面的手办墙,看上去就像玩具店橱窗里的高档模型。
这屋主人应该也是卖玩具的吧,看来应该是带货主播。
顺手拿起那个大拳头,对着屏幕说:“家人们,你看这个你们想不想要?”
“想”
屏幕前滚动的字全变成了这个字。
“这样啊,你们既然是我的家人,那今天黑爷我必须给你最大优惠。”
黑瞎子把自己二维码对准屏幕:
“原价9999,今天只要999家人们,我再送你们十盒青椒肉丝炒饭。”
“来,先到先得!我数到三,就截图,抽到哪个就是哪个给我付款!”
又拿起后边那个披红斗篷的、还有穿一身蜘蛛网红衣服的小人、
“来,家们人,继续啊……三、二、一”
……
“我说,老大今天有点反常啊!”
“是不是没睡醒啊?”
“胡说什么呢?”
底下偶尔有几个觉得不太对劲的明白人,瞬间被大潮淹没,全是发弹幕抢手办的大军。
“来,这一排的六个啊,我加送十个压缩饼干,来,三、二、一”
一顿操作猛如虎,黑瞎子把皮衣脱了,都冒汗了。
卖了这么多了,寻思着差不多得了。
但是大家抢的热火朝天,气氛都烘托到了,也刹不住啊。
“宁哥,今天是我闺蜜露露过生日。能不能送我一个,我想送给她做礼物。”
黑瞎子念出来这个弹幕,回头一看,这后面全空了,基本也不剩啥了。
“哎,这个,这个好!你看,这是黑瞎子和花爷合照,这样,我再送你十盒没有青椒的青椒肉丝炒饭!你送你闺蜜当礼物,准保有面儿。”
“来啊,清场了!最后一把吉他!看过来,走过路过的,咱别错过啊!”黑瞎子把吉他举在手里,心想:“这一看就是好东西。”
“来看看,这吉他的做工、质量,没得说了。再看看,这背后还贴着两个人的合影呢,你们看,你们老大我和一个小帅哥……”
黑瞎子一看,这照片里两人有点眼熟,尤其那个肤白貌美笑的真甜的小伙。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来,这多好,买吉他,还附赠了背面一个合照的贴纸了,等于一个双人照加一把吉他。”
“我数三、二、一,开抢!”
黑瞎子把一瓶矿泉水拧开,一饮而尽,转身拿起仅剩下的一个霓虹灯柱儿说道:“家人们,越到最后的越是福根儿!来,这个七彩灯柱儿啊!”
“这七色花的地毯、还有这电脑椅子啊!还有这几十个眼镜真不错!真不错,全是品牌啊,今天大甩卖啊!”
库房里
“黑爷,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拖把递给刘宇宁一瓶水,看到他脸色不太好。
刘宇宁接过水,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有点心神不宁。心跳的厉害,右边眼皮一个劲的跳。”
两个人把最后一盒密封的松茸,放在货架了。
“完活儿,黑爷,您赏脸上我的小酒店吃顿饭呗,今儿我过生日,花爷说他也去。”
拖把搓了一下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过生日啊,那必须去。”
刘宇宁记得,自己明明在直播,只是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再一推门,就来到这个库房里了,糊里糊涂的跟着拖把干起活儿来。
“来,我也不好空手去,这个拿着,送你的。”
说着,他拿一个千年人参给了拖把,又拿一盒松茸。
“我的爷,这我可不敢收,太贵重了。”拖把赶紧推了回去。
“和我还见外,我生气了啊,拿着。”
说着又顺手拿过来一对官窑瓷器,还有冰种翡翠辣阳绿的一对玉刀,都递给拖把。
拖把哭了起来:“爷,你对我太好了!”
“花爷的车到了,黑爷,咱也走吧,我预备几瓶好酒,一桌好菜,晚上喝个痛快。”
…………
“大宁,你先别着急,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花儿,我和你说,我的直播间,被人抢劫了!啥都没有了!我的手办,吉他,连咱俩的合照全没了。”
黑瞎子在他的库房里大叫的喊道:
“啊!啊!啊!我的人参、古董啊!松茸啊!”
两家唯粉
小花家:“我想问一下,你们抢手办、吉他之类的都能理解。但是抢走了他和晗哥的合照,还有晗哥的写真杂志封面是为什么?”
唯粉:“……气势上,不能输。在老大那里的,全抢走。”
是花花太太的提案哈哈哈
虽然探索得还不够深
自从跟闷油瓶开荤之后,我一直被吃得死死的。
这种腰酸背痛的事经历得多了,我开始有了点感悟,并且逐渐意识到自己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一被他碰就跟小姑娘似的软在他怀里算是怎么回事?
就算能力所限这辈子都打不成翻身仗,难不成还不能偶尔让敌人也丢盔弃甲一次么?
抱持着这一原则,我开始有意利用各种时机来摸透敌方的战略部署。
接触得越多,就越觉得这厮鸡贼得很。
闷油瓶的武器,首先就是那张俊俏卝脸。要出门上卝街不扣顶帽子遮住,一路上十个里得有六七个回头看。之前跟他飞去北京,机场里还有小姑娘脑袋凑一块儿窸窸窣窣地小声探讨是不是看见了哪个...
闷油瓶的武器,首先就是那张俊俏卝脸。要出门上卝街不扣顶帽子遮住,一路上十个里得有六七个回头看。之前跟他飞去北京,机场里还有小姑娘脑袋凑一块儿窸窸窣窣地小声探讨是不是看见了哪个明星。
其次就是那把好嗓子。平时他话太少,说一两个字都显得金贵,调比我低一层,说什么都称得上沉稳。等再低一点简直是午夜电台,就那么凑到我耳边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几乎都得给交代出去。更别说最近他不知在网上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竟然还新开发了骚话功能,低喘着跟我说什么“紧”啊“湿”啊的,我不出一分钟就会化成一滩水。
最后就是肉体。张家的训练方式让他的肌肉密度比普通人高出数倍。闷油瓶也有独特的手段来控制自己的身体。我只记得年少无知的时候吐槽过他身子软得跟女人似的,现在才有了由衷的领会——被这人单手托起来弄的时候就不敢这么觉得了。
闷油瓶对疼和痒的忍耐度都很高,我曾经专门偷袭过几个对正常人而言都会刺卝激发卝痒的部位,比如胳肢窝、脖子、腰,发觉他没有任何反应,该淘米淘米,该喂鸡喂鸡,倒衬得我脑子不太正常。
他是个太有能力的人,估计也并不在乎我的这些小九九。只每一次估摸着大概频率向我要求做那事。
他的邀请算是直接又隐晦。有时候会压着嗓子叫一声让我耳根发软的“吴邪”,有时候是投过来的一个眸色深沉的眼神,或者像现在这样,在胖子看不到的地方把手探进我衬衫下摆内,掌心重重从我侧腰游移到小腹,摸得我周卝身滚烫脑子发晕。
饭桌刚收拾好,胖子边剔牙边打开电视看起了地方台的文艺晚会。
闷油瓶揽着我的腰顺手关了厨房的门,灯关了吻也落下来,从后面搂着我,鼻尖在我颈窝一点点厮卝磨。
这简直是场攻城战,一开局我就被破了城门,在对方强攻之下完全无法自保。
我喘息一声,勉强叫了声“小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意识到他在某些方面的控制欲是非常强的。他的手掌还在我腰上箍着,我没能离开他一步,只是转了个身面向他。黑暗中闷油瓶的眼睛沉淀出一些更深沉的颜色,像是某种野兽在进食之前注视猎物的,隐秘的食欲。
我不得不承认我其实享受这种眼神。因为那会让我意识到,这个一贯淡漠的男人会为我失控。
我面向他,接近敌方大将,尽可能地斡旋着。
我主动吻上去,嘴唇擦碰过他的侧脸,又去吻那个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他身上是热的,隐隐的麒麟纹从胸口往外蔓延。
我吻他的时候闷油瓶的手把我的衬衫全部从裤子里扯了出来,从腰部抚过我背脊。他力道不算轻,他知道我并不抗拒激烈的形式。但他又能在理智范围内确保我能接受的程度。
我轻声喘息了一声,按住他肩头往后压了一下,闷油瓶顺着我的力道抵上边墙。我侧头去卝吮他的喉结。
男人的这个部位实在过于性卝感,放在闷油瓶的身上更呈现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
他向后微仰着头以便把自己更好地贴近我。微弱月色下他脖颈延展的弧度完美到有点过头。这种难得的示弱让我的征服欲也开始以不可抵挡的速度迅速攀升。
我用嘴唇追逐过去,上下唇卝瓣收拢,把那个微微滑动的凸起含在唇齿之间。
血肉滚烫,闷油瓶的呼吸声轻微地加重。我用舌尖开始描绘那一小块皮肤的肌理,感受着它在主人的呼吸与吞咽之间细碎的起伏。
在它脉动着顶入我口腔的时候,我也不再吝惜用牙齿抵进脖颈,在闷油瓶喉结的边缘留下轻微的齿痕。
征服这个男人所带来的心理上的成就感实在是让人沉迷。
我又吮又舔,恍惚间听见闷油瓶低声叫了我的名字。空气变得潮卝湿而滚烫,我手指探进他脑后碎发,也不知在他脖子上留下多少口液。
闷油瓶又低哑叫了声:“吴邪。”
这次我听得很清楚,他的声线里有细微的失控。我隐约觉得这就是之后的致胜法宝,无论如何也不想再退。
只不过还没等我更进一步,闷油瓶先前只是在我脊背抚卝慰的手掌忽然下滑,然后猛然用力,托住我的臀把我抱了起来。
我差点没压抑住一声叫,慌忙搂住他颈项后已经被用力抵在了料理台前。
他额前碎发隐约有了点湿意,嘴唇也被我吻得润了些,我被他眼神看得有些讪讪,还没解释什么,已经被他在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正想着今晚还不知会被怎么收拾,胖子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小哥,天真,洗碗洗这么半天?”
他似乎向后望了望,“艹,厨房灯又是什么时候关的?”
我连忙道:“……等会儿,厨房灯刚刚闪了一下,我跟小哥再试试它坏没坏!”
吴邪因为盘口的事情又又又被二叔喊回去了(实际上是为了催婚!),胖子也因为正好和小花下了一个小墓而错过了黎簇的鬼心眼子。
也不知道他回来会不会拍大腿。
所以,黎簇提着几袋水果来找吴邪的时候,刚跨进门就感到了一阵死寂,再抬起头,就看到了客厅中央盯着他的张起灵。
“嗨张叔,吴邪不在吗?”黎簇尴尬的打招呼。先说话就掌握了先行主动权!我只......
“嗨张叔,吴邪不在吗?”黎簇尴尬的打招呼。先说话就掌握了先行主动权!我只要把场子热起来就不会尴尬!
可是他忘了对面是张起灵。
黎簇提着水果,抬起来打招呼的手也局促的停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他妈的吴邪这个狗贼的老公怎么这样啊?四舍五入他算我半个爹啊!他就这么对他儿子???
得不到回应的黎簇自行走到沙发坐下,还熟络的剥了个橘子,递给张起灵,“张叔,吴邪去哪了?我找他有事啊!”
张起灵转身回头,站在黎簇对面,忽略了对方手里的橘子,“吴山居。”
“啊?啊……”黎簇缓缓的收回手,干脆利落的把橘子塞自己嘴里,“那我找他有事怎么办啊?”
“你是他老公,我找你应该也行吧?”拜托,这种战斗力天花板!我就不相信提你老婆你还不乐意!
张起灵抬头盯着黎簇长达三分钟之久,把黎某人盯的心里发毛,然后得到了一个轻轻的“嗯。”
我就知道你妻管严!!
单纯的张起灵在没问什么忙的前提下被黎簇带回家搬水泥黄沙。
“张叔,我家要重新装修,整个房间的格局都要变,等装修完了请你们来玩啊!……这袋也要搬上去!”
要不怎么说黎簇的狗得了吴邪的真传呢。
当吴邪回来的时候因为在雨村找不到张起灵所以辗转打听知道了他的亲亲老公被黎簇拐跑了的时候,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直奔水泥黄沙基地。
“黎簇!!!!你个死小子给我出来!!!”愤怒的吴邪一冲进门就展现出了恨不得把对方扒皮抽筋的架势。
黎簇自知心虚,偷偷摸摸的把张起灵推出去,正好被吴邪看到。
“黎簇你丫的给我等着!你让小哥做苦力!你还推他!你个狗崽子给我等好了!”要不是被张起灵圈在怀里无法动弹,他现在一定会骑在黎簇头上揍他。
把小哥带回家的同时也顺走了几袋水泥黄沙,吴某人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家也需要改造!”
夜深人静,吴邪还沉浸在心疼小哥的情绪里,突然手机提示“支付宝到账五百元",果不其然,是黎簇那个狗东西,还美名其曰是小哥的日结工工资。
愤怒的吴邪转身对张起灵说道,“小哥,明天继续!一天五百呢!”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你看他的小手
取什么名字好呢?...
取什么名字好呢?
以后这孩子就叫张起灵吧
有什么寓意吗?
好养活!
起灵,起灵,看见妈妈了吗
找到了!他的孩子!快告诉长老!
你们是谁?
你们别碰我的孩子!求你们了!
我的孩子!!!!
他还没断奶!放开我
滚开!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使命!
我的孩子啊!
张家的使命就靠您了
您是咱们唯一的希望
族长万岁!族长加油!
这个机关太弱了,族长肯定能轻松闯关
来来来,押族长赢
发现好斗了,这下发大财了!
先别动,让阿坤探探路!
呀,这里面什么啊?
这里面是个人!!
拿活人做诱饵,简直丧心病狂!
畜牲就是畜牲,一点都不听话。
快放血,聋了吗?
快点,堵住洞口
打麻药,绑住他,用鞭子
你跑不掉的,快点,用绳子
你啊,命太轻,魂太重
别牵连无辜
总有一天,你会害了所有人
呦,哑巴,又见面了,走,喝一杯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句话真适合你啊!
哑巴,受伤了你
哑巴,来,抽一口
哑巴,干一票大的
哑巴,今年几岁了?
哑巴,下斗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
哑巴,小心点!
哑巴,笑一个
哑巴,走一杯
哑巴,干票大的
哑巴,有人在找你呢。
你好,我叫吴邪
小哥,等等我
小哥,危险
小哥,你受伤了
小哥,睡着了吗?
小哥,是我啊
小哥,别走
小哥,躲开
小哥,别走好吗?
小哥,看镜头
小哥,你在说什么傻话?
小哥……小哥……
小哥,你流血了,吃点猪血补回来
小哥,你喜欢吃什么?
小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
小哥,你去哪?胖子还等着我们呢,快点回来
小哥,你脸上写满了说谎
小哥?小哥,是你吗?
小哥,回来找我吧
小哥,回家了
小哥,你看看我
小哥,回家吃饭了
小哥,你养的鸡又长高了不少
小哥,吃饭了
小哥,我喜欢你
小哥,让我们陪着你!!
*醋瓶预警,ooc预警!
*谈恋爱会变成小气包
“你说谁要来?”
胖子在外面晒被子,换季了,这两天冷得离谱,我让他把房间里的棉被翻出来晒晒。可能是在外面干活,他好像没听见我刚开始说的话,我只好又拉长声音拔高声量,“我说——白昊天。”
小姑娘也不怕山高路远的,非要和坎肩来,说是给我送点入冬进补的东西——我心想再补鼻血要出来了,但也不好拂了他俩的好意。
胖子嚯一声,扭动他胖胖的身躯过来撞我,人肥肥倒是很灵活,“诶,那瓶崽知道这件事不?”
我灵活地躲避胖子的进攻,“当然知道。”
胖子就笑得很狭促,“他没说什么?”
闷油瓶曾经吃过白昊天的醋,当时出血出到晕头,也还记着要坐起来宣...
闷油瓶曾经吃过白昊天的醋,当时出血出到晕头,也还记着要坐起来宣誓一下主权。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但这件事后面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提,毕竟闷油瓶的威严摆在那,没人敢去挑战——除了黑瞎子,他是真的贱皮。
我摇了摇头,说闷油瓶又不是小气鬼,他当时估计就是晕头了才那样。
闷油瓶当然不是个小气的人——甚至与这个完全相反,他大方得很。这也许和他的阅历有关,人活到一定的岁数,也就不会去计较太多的东西。从以前就这样,下斗的时候他也不在乎别人分多点什么,分到手的东西被人要走也毫不在意——我都替他亏得慌。
而这个习惯他似乎也延续到了感情里,不止是爱情,他对身边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看上就拿吧”的态度,小花曾经和我开玩笑一般说道,“也难怪黑面神活了这么多年没个姑娘看上他,小姑娘要哄的,哪能像他那样,看着都让人感受不到被重视。”
白昊天来的时候头发已经留长一些了,不再像以前一样看着像个假小子。她甚至穿了裙子,在乡下村子的寒风里被冻得瑟瑟发抖。我让坎肩把外套给人家披上,回屋里给两人做甜蛋汤。
这是我到福建来才学会的一道菜,闷油瓶不爱吃甜的蛋汤,以前做的都不吃,闻闻就皱着鼻子跑——坏猫似的,我就没给他煮。胖子一个人要吃两个,我算好人头,出门喊他们回来喝汤。
过一会胖子就过来敲我,说我只给两客人做,小气——我蒙圈啊,心说你自己还俩呢,怎么怪上我来了,结果一进屋就看见闷油瓶端着碗站在灶台边,刺溜刺溜埋头吃蛋,见我和胖子进来还呆了一下,看着有点憨。
“你不是不吃?”我有点惊讶。“害得胖子怪我。”
闷油瓶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胖子的份,于是声音变得更小,好像没底气似的,他搓挫筷子尾端,哦了一声。
但把蛋吃完了,还把碗也洗干净,看着可乖。
小姑娘欢天喜地嘬完了汤,我打开手机才知道她一口气发了七八条朋友圈,把这碗平平无奇的蛋汤三百六十度拍了个遍,还附文,“男神煮的秋天的第一碗甜蛋汤”。
我点了个赞,心想女孩子真神奇,一张照片还能拍出花来。
路途遥远,便把晚餐都提前,是胖子下的厨,吃完饭后她和坎肩一袋子一袋子开始卸货,琳琅满目摆了一地。她又从自己背的包里面掏出来两只公仔,我一开始还笑,说她长这么大怎么还玩公仔,被小姑娘一顿瞪。
她把那两只娃娃塞我手里,其中一只眼睛是两个倒三角形,嘴巴是个叉,看着就不爱说话,像闷油瓶——这么一联想,旁边那个笑得蠢呼呼的就是我了?
她点点头,这是她的得意大礼,专门找人定制的呢。
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两只娃娃估计花了她不少钱——于是接过来的手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谢谢……”我干巴巴回答,“会好好摆起来的。”
虽然有点羞耻就是了。
我原本想先放到一边,把地上的东西先收拾一下再说,结果没想到过来接这个礼物的居然是闷油瓶——这小子从吃饭前就一直气呼呼的——当然他外表看起来依旧如常,不然早把这俩小的吓死了。
嗯嗯,所以那个吃饭的时候故意只吃饭不喝汤,只吃饭不夹菜的人不是他对吧——还要我给夹菜,我给盛汤。
我偷偷撞他大腿,这坏心眼的委屈了就拿膝盖蹭回来,把我蹭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乖乖给他夹菜,给他盛汤。
简直像只争宠的猫——再不看着他,尾巴要把桌子掀掉。
闷油瓶拿了那两个娃娃便往房间里走,我拍了拍坎肩,起身跟上去,闷油瓶进屋,我便靠在门口看他。看他把那个娃娃摆正,那两只娃娃很小,闷油瓶的手又大,在他手里一捏跟个小摆件似的,他安安静静地把那个娃娃扶正——白昊天那姑娘也不知道上哪定制的,两只娃娃并肩坐的很稳。
闷油瓶一直没回头,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我在后面偷偷看他,我躲在门后,太阳要落山了,夕阳照进来的光是暖橙色的,照的闷油瓶也暖洋洋的好看。
闷油瓶就那样呆呆看了两个娃娃许久,突然慢慢地伸出手去,把其中一只娃娃的脑袋靠到了另一只娃娃的肩膀上——两只娃娃都短手短脚的,靠上去也显得很呆。
但闷油瓶显然很满意,他推了一下之后,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再推一下。
我被他这个小动作可爱到了,抿着嘴偷笑也不敢发出声音。
但闷油瓶应该是知道我在身后了,他头也不回便喊我的名字,我被抓包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走进房间里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我在背后探头探脑看他的脸,嘴上笑容下不去,老想着逗他,“哟。”我阴阳怪气,“有人不是不吃甜蛋。”
“我看你以后还是吃凉水吧。”我说道,“小气鬼喝凉水啊。”
他根本不敢说话,但耳根子有点红。我还想说下去——就从赌气不吃饭开始说起——这闷油瓶终于给我反应了,他猛地看向我,耳根子的红开始有蔓延到脸颊上的趋势。
我戳了戳他的脸,“说谎要脸红。”
他闷闷道,“是太阳晒的。”
感谢你看到这里!
期待得到留言!
那次偶然点进《终极笔记》,发现这部剧剧情加演员都绝了好吗!谁还没看《终极笔记》真的就是一大遗憾,没看过肖宇梁演的小哥真的。。。已经不想和没看过他演的小哥的人说话了(bushi)
吴邪扯了扯嘴角,担忧的看向张起灵道“……小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张起灵还是皱眉摇了摇头
这时,黑瞎子颇为骄傲的说道“哑巴,叫你平时不食人间烟火吧,嘿嘿,我知道,你不知道吧~”后半段话黑瞎子是极具挑衅的说道
张起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黑瞎子,这一眼极具杀伤力,吓得黑瞎子一哆嗦
“哦,这么懂,解释解释”解雨臣笑着看向黑瞎子,显然对黑瞎子的话表示强烈的质疑
“诶~这个嘛……很好懂嘛,海绵宝宝,动画片嘛,其他名词你能不懂吗?长着人脸的鸟,画着麒麟的旗子,哑巴不懂?花儿你不懂?”黑瞎子思索了一番说道
“这个肯定...
“这个肯定啊,我们能不懂吗?这关键是上哪找去啊”王胖子一语道破关键点
“即使节目组给我们说了指定地点,但是在集市里,这种地方很多,关键是我们不知道大小,他的具体位置,并且这些都要靠我们想象!但是我们找到的东西就一定会正确吗?节目组会不会找一些东西来混淆我们?”吴邪清晰的分析道
“不愧是你啊天真,战斗力丝毫不减当年,你是懂游戏的”王胖子给了吴邪一个大大的赞
“我们肯定能赢的,吴邪”李加乐对吴邪做着加油的手势
吴邪会心一笑,拍了一下李加乐的肩,李加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我觉得出题的人就有问题,你是在什么精神状况下想出这些名词的?”刘丧看着李加乐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淡淡的说道
“哼,要不是我知识范围广,不然高低给你上上课”黎簇冷笑的看向节目组的方向
“你们这也太奇葩了吧?哪个正常人会想到这个东西?”苏万不禁吐槽道
“就算奇葩不还是有人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了吗?你说对吧?”张海客笑着看向吴邪,眼里满是戏谑
“切”吴邪白了一眼张海客
“那又怎么样,这些可是我们的强项,你们平时待着墓里,很少接触这些吧”黎簇笑道
“为什么不知道?”张海客不屑的笑了笑,仿佛再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诶,可别,我不是才说我知道吗?只要我们这组有一人知道,那我们必赢”黑瞎子胸有成竹的说道
“谁赢还不知道呢?黑瞎子,你别那么自信,到时候我赢了,你可别哭”吴邪傲娇的看向黑瞎子
“好啊,我保证不哭”黑瞎子宠溺一笑,摸了摸吴邪的头
“你还是想好等会自己输了怎么办吧,如果吴邪哥哥求求我,我可能还会让你和我们一起吃饭~”解雨臣将吴邪拉到身旁,用极具暧昧的语调在吴邪耳边说道
湿润的气息打在吴邪的耳朵上,顿时让吴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场面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除了占“便宜”的解雨臣,毕竟解雨臣的身份就很占上风
毕竟还有两个反骨人式,两个腼腆,还有一个就不用说了,比较含蓄,当然其他两个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要是疯起来,变态都要给他们颁个奖(仅限娱乐)
“请大家出发开始寻找”节目组发布指令
节目组安排两队分别出发,但在另一队强烈反对下,节目组只能认命从新包了个大面包车
“不是,你们干嘛?为什么要和我们一个车?这样我们怎么商讨战术?”吴邪不解的看向另一对
“商讨战术?这还需要?”张海客乐了,戏谑的看着吴邪
“怎么了,不行?我们肯定会赢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就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吃饭吧!”吴邪不服气的说道
“嗯哼~”张起灵闷哼一声,嘴角上扬,淡淡的看向吴邪,而这眼神可和看其他人不一样
“小哥,你不相信我?”吴邪不服气的说道,仿佛再说你居然不相信我?!
“相信”张起灵淡淡一笑
“就算你输了,说不定你说几句好话我们也可以让你吃上美食”黑瞎子笑着看着吴邪,手也不闲着,将吴邪拉进怀里
“可别,规矩就是规矩,谁要你们施舍”黎簇一把将吴邪从黑瞎子的怀里拉出来
“诶,我们可没说包括你们,只有我亲爱的大徒弟”黑瞎子毫不客气的看着其他人说道
“切,谁稀罕”黎簇不屑的说道
“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呢?我不是你的亲爱的徒弟了吗?”苏万委屈的说道
“诶,有你什么事啊,你能不能给我出息点?”王胖子扒拉着苏万说道
“你们可别小瞧我们,按理这些东西我们接触的最多”李家乐道
“拭目以待”解雨臣挑眉笑道
“咱们小哥就是不食烟火,我爱~”
“哈哈哈哈黑瞎子说话就说话咋还动手呢???”
“看这黑瞎子傲娇劲”
“哈哈哈哈我感觉小哥的眼神可以杀死黑瞎子”
“看来,黑爷很懂嘛”
“啊啊啊啊,解雨臣也太撩了吧,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吴邪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吴邪很可以”
“其他人很不爽啊”
“是我我也不爽”
“哈哈哈哈天真也太认真了”
“李佳乐是真爱好吧,爱的鼓励”
“虽然但是,我也觉得这题出的有病一样”
“救命,张起灵的眼神”
“啊啊啊啊他笑了,张起灵笑了”
“魂穿吴邪”
“爱了爱了”
“要不这样吧,吴邪和他们几个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吧,我同意了”
“同意同意!!!”
“附议!”
“苏万,我们看出来了,你很想吃,但是这个节点不该做点什么吗?(疯狂暗示)”
“上啊,苏万,我急死了”
“到时候老公被谁拐跑了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说不定一起拐跑,毕竟苏万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别人都在为爱情奋斗,只有苏万再思考怎么吃上美食”
“公然放水啊”
“不愧是杭州蛊王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这个词很贴切”
在吴邪强烈的命令下,另一组只好乖乖的听吴邪的话两队兵分两路
张起灵作为组长,所有人都异常的认真,同位情敌,除了黑瞎子和张海客两人在唱双簧,其他人都异常安静,好像对这场比赛势在必得
另一组就欢乐了,毕竟是气氛制造组,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
很快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在室外集合
两队人将找出的东西分别装进不透明箱子里,等着节目组公布节目组
“怎么样?”张海客看着吴邪笑道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吴邪坐在一旁道
“如果你现在说什么好话,我说不定可以让你赢”黑瞎子道
“你怎么就知道是你们赢了?”黎簇不屑的说道
“还用猜吗?肯定是我们赢了啊”刘丧挑眉笑道
“死丧背儿,你哪来的勇气”王胖子不服气的说道
“好,那我们来公布结果”节目组神秘的看着吴邪一群人
“快点快点”吴邪催促道
“快点啊,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黎簇不耐烦的说道
“那么……就是我们……是谁呢?”
“……”众人无语
“咳咳,那么就是我们张起灵这组!!!恭喜享受海鲜大餐”节目组笑的比得奖的都开心
“切~”吴邪听到公布的答案瞬间耷拉了下来,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全部都找全了,怎么可能会输?”黎簇不可置信的说道
“对啊,十个不多不少,我们全部都找齐了,按理他们是不可能找到的啊”苏万疑惑的说道
“难道不只有十个?”李家乐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bingo!猜对了,我可没说只有十个,准确来说我们是在每个提供的地点里面一共设置了十组,当然就是100个”
“????”吴邪一组疑惑的看向节目组
“你为什么他们会知道?”黎簇指着张起灵道
“对啊!你们是不是看他们是金主就给他们透题了?”王胖子怒道
“怎么可能呢?!我们节目组可是非常注重游戏规则的”
“就你们这么笨,怎么可能想到”刘丧调侃道
“死丧背儿,说谁笨呢?”王胖子抡起拳头吓唬着刘丧
“切”刘丧白了一眼王胖子,不屑的笑了笑
“所以,他们找到了多少?”李佳乐问道
“78个,怎么样?”张海客笑道
“了不起啊”吴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海客
“你们也很不错”张起灵安慰道
“小哥,别,你还是别安慰了”吴邪忙打住张起灵“你这样只会让我更伤心”
张起灵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哑巴,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好好享受大餐吧”黑瞎子虽是对张起灵说的话,可却一直望向吴邪
“不稀罕”黎簇丝毫不在乎
“人是铁,饿一顿又不会死”黎簇笑道,况且我们刚刚已经在外面吃饱了
“对啊,对啊,我们都吃饱了,谁稀罕”苏万附和道
“哥几个,重点不应该是海鲜大餐吗?”王胖子提醒道
“我们昨天不是才吃吗?根本不需要”李佳乐道
“我就看着你们吃”吴邪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张海客一脸贱笑的说道
“你可以求求我”解雨臣看向吴邪
“不,小花,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吴邪丝毫不妥协“咕~~”而此时,吴邪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
“噗嗤~”解雨臣看着吴邪窘迫的样子笑道
“饿了?”张起灵宠溺的看着吴邪
“哈哈哈哈哈大徒弟饿了就说嘛,我们能不给你吃饭吗?”黑瞎子笑道
“叫声哥哥我就给你吃”张海客夹起一块肉说道
刘丧在一旁笑了笑,盯着吴邪,仿佛在看他会怎么选择
“……你不是才吃了烧烤吗?”黎簇无语的看向吴邪
“怎么了?年纪大了饿得快不行啊”吴邪脸红的反驳道
“我又没说你年纪大……”黎簇小声的吐槽道,似乎很讨厌吴邪提年纪的事
“我去给你做饭”李家乐看向吴邪,轻声道
“诶,不用,还需要你做吗?”王胖子笑了笑,“怎么样?还不让我们天真坐下吃饭?”
“来吧”张海客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我才不!我要遵守游戏规则”吴邪傲娇的别过头
“是吗?那好吧”张海客故作可惜的说道
吴邪瞟了一眼张海客,仿佛对方没有什么对劲,泄下气来“切~”
其他人看着吴邪的表情偷笑,毕竟谁不喜欢可可爱爱的小狗呢?
“来吃吧”黑瞎子笑道
“来尝尝?”解雨臣将肉夹到吴邪嘴边
吴邪看着自己嘴边的肉,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倔强的别过头
解雨臣早就料到,像哄小孩子一样笑道“吴邪哥哥就吃吧,你不吃饿坏肚子怎么办?”
吴邪红了脸,“咳咳,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吧”
有了第一口就会有第二口,于是吴邪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加入了大家庭,当然有了一个人肯定会有一群人
“来来来,都吃吧,谁叫我们是个‘大家庭’呢”黑瞎子笑道
“说这话挺违心吧”王胖子一语拆穿黑瞎子,但还是很自觉的坐了下来
“WC,还是节目组的套路深啊”
“厉害厉害,100个是我没有想到的”
“他们太认真了,小天真能赢才怪”
“人家认认真真做作业,只有他们老老实实的来赶集”
“想占我们吴邪便宜就说”
“大可不必,直接让我们吴邪赢呗”
“我以为他们会让吴邪赢,结果他们很老实”
“哈哈哈哈我倒觉得是正确的,赢了还可以叫吴邪一起来吃,按照黎簇王胖子的德行,说不定就让他们看着自己吃饭”
“楼上怕不是正主?”
“你怎么可以质疑他们的感情?”
“他们有什么感情,情敌吗?”
“哈哈哈哈头一次看情敌可以相处的怎么友好”
“我觉得他们之间一点都不友好,默默针锋相对”
“哈哈哈哈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
“我说吧,不管谁赢,到最后还不是一起吃”
“那肯定啊,不然为什么叫同居,就要和平共处嘛”
“哈哈哈哈没毛病”
“傲娇小狗”
“看得吃来吴邪很想吃,但又碍于面子”
“hhhh简直没必要嘛,别说张起灵他们,就是我,我也会让吴邪无条件吃这个”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的想想就好”
主小哥视角
十年,足够忘了很多人,放下很多事,遗落很多约定。
我在昏暗的环境下待了不知多久,记忆里始终都徘徊着一个名字,吴邪。
在这十年间,我将我和他之间的回忆一遍又一遍的忆起。而吴邪这个名字,也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骨子里,浸着思念,融着血肉。
我走近他们,靠在了他们身边,这十年,真的很累。
我对吴邪的印象大多停留在那个天真,不谙世事,执着追求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看着吴邪许久不见的面容,能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我不想问他发生了什么,我在等他自己,...
我不想问他发生了什么,我在等他自己,在想说的时候告诉我。
我也曾想过,进入青铜门这个决定对吗,我不知道。
我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青年,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想要将他的一丝一毫印在脑海里。
他瘦了,眼睛里也隐藏了很多情绪,可他是吴邪,在我心里一直未变。
江湖十年雨已停,举杯对饮半生赴。
从青铜门出来后,我跟着吴邪,胖子他们两人一起去了福建的雨村生活。
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墓穴谜底,也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
只有常年下着蒙蒙细雨的村庄,静谧的庭院,安详欢乐的生活,打闹的两人,和鲜少会出现挂在雨村瀑布半腰上的彩虹。
生活日趋平淡,隔几天我都会去山里巡视,从天亮开始再到天色暗淡时。
吴邪常常会在村路口那里提着灯等我,刚开始我担心会有危险,让他不要在这里等着,他不听。
而后,每当天黑下来,我从山里归来,再两人一起走回喜来眠,似乎成为了生活的某种习惯。
每当村里亮起一盏又一盏明灯时,我会知道,有一盏灯是专门接我回去的。
我不知道我对于吴邪是什么样的感情,直到有一天晚上,喝醉后的吴邪死死地缠着我,我无奈的想要将他带回他的房间。
却听到了他在跟我表露心迹,喝醉的他一遍又一遍的跟我说,“小哥,我喜欢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好喜欢你...”
我愣住了,心里未曾弄明白的感情也随着清明。
等到第二天,吴邪醒来后,我看着他一脸尴尬的跟我解释,像一只迷茫,不知所措的小狗,很可爱。
我抱住了他,“我也是。”
我回应了他昨天晚上所说的,我也是,我心里是有你的,吴邪。
他愣住后,开始回抱我。
我能听到,胖子刚才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下了,良久后随着一声感叹离开。
那叹息夹杂了太多感情了,欣慰,感慨,心酸,
似乎还有一句没说出来的,太难了。
是啊,太难了,过了十年一切才结束,太难了,让原本天真无邪的他变得不复以前。
十年发生的太多了,改变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湮灭了流传千年的长生之局,最终留给了吴邪一具破败不堪的身体。
每当我看到他半夜被咳嗽惊醒,看着他因肺被灌入冷气而疼的抽搐却还强忍着不想惊动我时。
我真的自责,道上人常说张起灵一身麒麟纹身,身怀宝血,一把黑金古刀无人能敌,无所不能。
可我却不是无所不能的,我还找不到方法救吴邪。
我出入墓穴,回到张家,一直在寻找着能救吴邪的方法。
直到有一天,有一天吴邪的二叔找到了我,告诉我雷城可以治疗吴邪的肺。
于是我们一群人前往雷城,途中经历了很多,甚至和吴邪分散过。
终于,快要到达雷城后,吴邪却担心我们会死在那里,不愿再下去。
我听着他在那想要交代遗言,忽然就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难过充斥了心口。
在他还未说出口时我走近他,将他捏晕了过去。
他醒来后有点生气,我大概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可能觉得我和黑瞎子他们活了那么久了。
遗言,死别看的太多,觉得并不重要。
可是不同的,吴邪,世上任何人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是你不同。
对于你甚至不愿意听到你快要离我而去的消息,更无法接受你要说留下什么遗言。
好在,经历了一阵波折后吴邪的肺病还是被治好了。
重新回到雨村时,能感受到吴邪的心境变的洒脱了很多,不知道是好是坏。
终归还是回到了刚出青铜门时的那种生活,我从来不求事事如愿,现在只求我在意的人,平安喜乐。
向往常一样,胖子坐在门槛上择菜,我站在门口,看着吴邪躺在懒人椅上,黄昏的光打在了他身上,映得他整个人更加温柔了起来,他看向我。
橘黄色的光太刺眼了,模模糊糊的,有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我听得见那一句,他那带着笑意的,“小哥。”
我将吴邪的名字挂在了族谱上,并告诉张家人,以后吴邪便是我的爱人。
他好像很担心,担心我像以前一样,默默离开,然后失踪。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怎么会舍得下你,能遇到你,是我一生之幸。
我孤身去了我和他一起经历过的地方,像是故地重游,怀念故人一般,可是不是,没有怀念故人,因为吴邪还在家等我。
去到每一个跟吴邪一起经历过的地方时,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回忆,一遍一遍的在脑海浮起,虽然他不在这里,但是我感觉他就在身边陪着我。
我以前在想,如果吴邪因为肺病离开了,我会怎么做?
现在应该想到了,像现在这般一样,重游故地,带着和他的回忆,留恋一下人间,再去找属于我的人间。
我去到了墨脱,来到那个喇嘛庙。
“贵客哪里来?”
“山外来。”
我不用再有背负着家族的命运,不再需要带着那么多压力前进了。
“贵客为何而来?”
“为所爱见故人。”
我来到藏海花的花海前,看着花海许久,怔怔的不知看了多久。
我跪了下去,弯腰磕了一个头。
起身间,有一阵风扑面而来,包裹住了我全身,带着一丝温柔,带着属于藏海花的香气。
我不知道我在那片花海面前想了什么,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只记得一切都是随着心里所想、所念而作。
我找到了想要带给吴邪的那个戒指,将那一对安安稳稳的放在身上,并开始返回雨村。
路上,我走在街上,身边人熙来攘往。
一个摊子吸引到了我,“唉,这位小哥,你要什么样的符?”
我拿起一个,摊子上的老板开始聒噪不停的推销。
“哎你看,这个是保平安的,还有这个,是保姻缘,你手里的那个也可以保佑平安和辟邪。”一开始我并不想搭理他,只想着给吴邪买一个保佑身体健康的护符,这时听到了那个老板说的话,我一愣。
那人还在不停的推荐着,却见张起灵直接放下手里的护符就离开了。
“不要了。”我才不要辟邪的呢。
“唉?真是...怪人...”那个老板有点摸不着头脑。
回到雨村,我看到了吴邪坐在庭院里,嘴里好像在念念叨叨的。
我知道,是我回来的晚了。
他听见了,立马起身,“张起灵!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他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后半句的声音有着止不住的委屈。
胖子听到吴邪的声音也探出了头脑,“唉嘿,小哥回来了啊!”
他快步走上前,绕着我转了一圈,“...没受伤就好。”
他永远都是这样,只要我没事,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我拿出戒指,看到了他震惊的表情,“你,你走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拿这个?”
给母亲看看,我所爱之人是谁,也让她放心,我不再会是孤单的一人了,这世上,有两人会记得我,有人会念着我。
吴邪看了我很久,用力点了点头。
胖子在屋内也大声的应了一声,“好嘞!嘿嘿。”
我注视着吴邪,望着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倒影的是我的容貌。
我这一生,记住的事物不多,唯独不会忘记和你有关的。
微风徐徐吹来,带动了波面,水草也一晃一晃的。
我想着给他带上戒指,刚要套到吴邪手指上,“小哥,醒醒!”
胖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随着一阵摇晃,我睁开了眼。
眼前的吴邪也消散不见。
我才发现,我像吴邪往常一样,躺在懒人椅上睡着了。
环顾了一下身边,解雨臣,黑瞎子他们以及吴邪认识的一群人都在。
庭院里寂静无比,没有一个人说话,四周安静的只剩下鸟鸣声和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