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难得没有加班的我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家,但我并没有提前告诉萧勉,其原因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也是想要——恶,作,剧
虽然最终的结果可能是没吓着他还会被当场抓包
但,没有困难的任务,只有勇敢的“探险家”!
抱着这种心理我悄咪咪摸进了书房,果不其然萧勉正坐在沙发上看今天的文书
他今天又叕叕将工作带回家做了,日日如此也只是为了——不错过我回家的机会
想到这我心中就充满了愧疚,但没一会便振作了起来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后,窃喜着他没发现我回来的事情
正要将...
正要将罪恶的双手伸到他身上的前一刻
他,说,话,了
“你还知道回来”话语中的不满毫不掩饰
恶作剧被发现的我也只好作罢,耷拉着脑袋走到他面前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被你发现了,这不是想你了嘛”
“哼,油嘴滑舌”
“我看你想我是假,只是突然想起来太久没回家怕被我说教才回来的吧”
我吐了吐舌,心虚地笑了笑“好啦好啦,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而且……我还特地向总部申请了一天假,明天一天我都陪着你,好不好”像是证明自己的诚意似的,我扑眨着蓝色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被我盯的脸热,白皙的脸连带着耳尖染上一抹绯色,眼神也错开我的视线飘向别处——他害羞了
好纯情,好可爱
“好可爱啊……”
看着眼前羞涩的青年,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贴上前去,吻上了青年的嘴角——触感微凉柔软,好似果冻一般
直到我拉开距离萧勉也没有回过神来
少顷,他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瞬间爆红,便像炸了毛的猫儿一般让我从他怀里下去
“你给我下去,别挂在我身上”
听了这话我非但没有下去还抱的更紧了些
“我,不,要,我就要抱着你,谁让你总说我脸皮厚”
说着便又吻了上去,这次他没有发愣
而是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抚上我的脸庞,加深了这个吻——反客为主
他一开始只是没想到女孩会那么主动吻上来罢了
身为肉食动物的猫咪又会纯情到哪儿去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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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发布前一分钟写完的,因着无聊写出来的短打糖,会有些许ooc请见谅
本来是要先发七夕的文的,但奈何还未写完便先将这篇发了出来
再过几日便要参加军训了,希望能在那之前将七夕文赶出来
夜深了,诸位夜安
NAKAHARA九卿.
*原著向短打
“阿、阿……阿嚏!”
横滨的冬天来得突然。昨天还是个暖阳高照的日子,甚至大中午的中岛敦穿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还会嫌热,今天却唐突地降了温。
这是中岛敦今天第三次打喷嚏了。走在前头的芥川龙之介皱了皱眉,回过头去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他这才看见,近乎零下的温度里对方身上居然还只穿了那件单薄的衬衫。
“……你是蠢货吗?人虎。幼稚的孩童都知道天冷了要多穿衣服。”
畏缩颤抖的人走路没抬头看,这下是直接撞到了芥川龙之介身上,冻得通红的鼻子越发疼了,“唔、嘶!……你以为呢,你以为我不想添衣服啊。”
中岛敦实在冤枉。这还是自己头一次在...
中岛敦实在冤枉。这还是自己头一次在横滨过冬,压根就没想到要备好厚衣服这一环——就连自己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都是侦探社众人筹集而来的。
说话带出的热气刹那间变成白雾,中岛敦伸出冻得僵了的手来对着呼了口气。双手的指关节冻得通红,这样的情况芥川龙之介最是有经验——每每冬天出了任务回来自己的手也总是这幅模样。
长期失温的手会发冻疮,何况就算不是这样,光是皮肤皲裂的疼痛也有够好受的。
芥川龙之介不满地“啧”了一声。
“蠢虎,把手伸出来。”
“欸?怎么……”中岛敦不解,但也还是摊开了手看向芥川龙之介。
原本还插着兜的人把手伸了出来,抓住了中岛敦的——毫不意外,冷得跟冰块似的。
“欸?欸欸欸!芥川你……”
“闭嘴。”芥川龙之介把头别了过去,只是这样也掩盖不了他通红的耳尖——这大概不只是因为冻的这么简单。抓住人的手伸塞进了衣兜里,中岛敦这才发觉芥川今天穿的外衣还有个侧边的口袋。
口袋不大,但胜在暖和,中岛敦原本冰凉的手没一会儿就热乎了起来。唯一的缺点或许是这个口袋的空间有些过分地小了,小到几乎有些难以容忍下芥川龙之介与中岛敦的两只手。
狭小的空间让本就牵着的手相贴合得更加紧密。或许是芥川龙之介也发觉到了这一点,原本只是随意抓着的动作变换了下——改为了十指相扣。
芥川龙之介的手指很长,温热的触感搭在自己冰凉的手背上很是舒服。对方抓得紧,贴在一起的手心甚至沁出了一小层汗。
这样的话手确实暖和多了……但是!这不对吧!他们两个难道是什么十指相扣逛大街的关系吗!
原本还是冷得发疼的脸现在是烫了起来,中岛敦知道这不是因为气温也不是因为体温,而是出于手上芥川龙之介那头传来的温度。
“闭嘴。你这个蠢货只要跟着在下就是了。”芥川龙之介像是一眼看穿了中岛敦想要说些什么的动作,出言打断了他,行走的步伐也进一步加快了。
当然,十指相扣的手也更紧了。
中岛敦没想到的是,芥川龙之介会带着自己来了一家服装店。
对方估计是这家店的常客了,光是推开门店长就认出了芥川龙之介,寒暄了几句才把目光移到了中岛敦身上——还瞥过了自己那只插在芥川龙之介兜里的手。
“保暖的衣服……是么?”将眼前的景象尽收入眼底——中岛敦红着脸把手抽了出来,瞧上去好像还花费了些力气,芥川龙之介也为此皱了皱眉——店长浅笑了下,“没问题,两位稍等,我去去就回来。”
高档成衣店无愧于它的名声,店长挑选出来的衣服无一不是兼具观赏性与实用性的,至少中岛敦甚是满意——除了它的价格。
就连最便宜的一件价格都达到了自己月薪资的两倍有余,要这样自己还不如干脆就待在宿舍里罢工两个月不出门那样还划算点。中岛敦讪讪地放下衣服上贴着的价格标签,脱下衣服又叠好了才放回原处。
“怎么,不喜欢?”
“唔……”对方这番话总归是有一股“何不食肉糜”的味道,港口黑手党的游击队长不理解他这种侦探社小职员的经济窘迫也算正常,“没有,很好看啦……我只是觉得好像天气没有这么冷吧应该不买衣服也行的……”
“哼……所以你是要验证那个传言么?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你——!喂、芥川!”
芥川龙之介没再说什么,把衣服又一个劲儿套在了人身上,对着店长使了个眼色。
店长心领神会般笑了笑,这才缓缓开口,“这位先生,鉴于您是这位芥川先生的朋友……小店会将这件衣服免费赠予您。”
“免、免费?!”这种价目的衣服是可以说送就送的吗?中岛敦甚至忘记了要去反驳自己和芥川龙之介可不是什么“朋友”的关系——硬是要说他们俩可是“死敌”才对吧!
“是的,这位芥川先生对小店有恩,这点谢礼是小店应当的。”
“欸……那、那就谢谢您了店长先生!”
“在下还以为人虎最应当感谢的会是在下。”芥川龙之介背着手站在中岛敦身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喜乐哀怒来。
中岛敦清了清嗓子,别过头去在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那、那也谢谢你,芥川。”
店长惯是个会看气氛的,跟着也就补了一句,“哈,还是要多感谢芥川先生呢。不过这身衣服的话其实还有配套的围巾手套,这位先生如果需要的话……”
“这就不用……”再怎么样中岛敦也明白那个拿人手短的道理,自己也没想着要欠太多的人情——芥川龙之介的人情,总归是不好还的。
只是比起自己,这回的芥川龙之介态度却更为坚决,“无用,他不需要。”
眼看着芥川龙之介拎着人出去,门上挂着的风铃清脆地发出声响来,这才朝着柜台上看过去。
那里赫然放着张黑卡。
换了身衣服确实要暖和了不少,至少中岛敦不再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了。
芥川龙之介就贴在自己的身边,中岛敦走了几步才感觉到出奇来,就好像是有哪里不对一样。
可究竟是哪里?身上穿的也暖了,高领的衣服又刚好盖住半张脸吹不着冷风,放在自己衣兜里的手也恰到好处的暖和。
……手。对了,是手。刚刚自己还和芥川龙之介牵着手来着。
荒谬的不仅是自己因为没有和对方牵手而感到不习惯,更是因为自己居然还萌生了要再牵一次这样的想法——对方可是芥川龙之介啊!
手自口袋里伸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别说冷了中岛敦现在的手甚至可能是有些发烫的。这样的举动或许有些太过愚蠢了,如此的气温下手一凉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暖上了。
“芥川……”
中岛敦刚一开口——他可是连自己要说什么都还没拿准,芥川龙之介就已经是抓起了那只暴露在寒风中的手。
那只手比起中岛敦的甚至还要凉上几分。
对方握住中岛敦的手,十指相扣,再是重新放入了那个并不宽裕的大衣口袋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芥川龙之介甚至脸上都毫无波澜,看上去这就好像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像是他芥川龙之介生来就应当牵着中岛敦的手——要是他的手不是使了这么大的劲儿的话。
有点分不清芥川龙之介究竟是要自己给他暖手还是说想直接通过这种方式掐死自己了,总之这不像是在牵手的样子。
“喂!芥川你抓太紧了……”
“蠢货,靠过来。”
芥川龙之介手上还在使劲儿,把中岛敦往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干什么……欸!”
芥川龙之介的异能是具有操纵衣物布料的能力,并且还不仅限于他一贯穿着的那件大衣,这是中岛敦早就知道的。
但他还是头一回看到罗生门……居然还能这么用?
黑色的布条绕着自己的脖子转了两圈,中岛敦险些以为对方是要直接勒死自己了,刚要发动异能才回过神来哪里不对——异能包绕着的不仅只有他自己,芥川龙之介的脖子也在布条的束缚之内。
罗生门的缠绕并不紧密,绕了两三圈就停了下来。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干什么。
“……噗。罗生门还能这么用啊?”
黑色的围巾圈住了两人的脖颈,提供温暖的同时还把距离进一步缩短。
幸好我和他身高差得不多,不然可能就要盖住眼睛了。罗生门掩住了他的半张脸,中岛敦藏在那之后偷偷地笑了笑。
“在下的异能当然比你那无用的能力要强上不少。”
说话人语气里还带着点自豪的味道,对方却久久没有回话,这难免会让芥川龙之介感到有些尴尬。
特别是对方把手抽了出去,芥川龙之介没抓住——这才是让他尤为恼火的原因。
“蠢虎……!”
“看啊芥川!”中岛敦摊开了双手伸向空中,脸上露出的是如孩童般的雀跃,“下雪了耶!”
细小的雪花飘散,落在中岛敦摊开的手上,落在中岛敦新穿的大衣上,落在中岛敦和自己一起的黑色围巾上。
雪花落在中岛敦的发顶,芥川龙之介发现两者几乎是一样的白。
芥川龙之介笑了。他伸出手,扣住对方的同时还使了坏——一道细布条将二人都手腕绑在了一起,这样中岛敦就挣不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横滨的雪耶,中岛敦这么说。
——可他们还会有很多个冬天。
◎原著向
◎芥敦已交往前提
◎很粗糙的短打
找不到想吃的粮被迫爬起来做饭,感觉大半夜要长脑子了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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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清晨,中岛敦在普通的上班路上中了一个从各个角度来说都相当不普通的异能。
好消息:这个异能不影响工作
坏消息:这个异能影响私生活
为什么说它不普通呢?因为它的效果是让敦只能对芥川说烧话,而且还是强制性的,只要两个人一见面敦的嘴就会自己往外冒烧话。
多新鲜啊,现在横滨都有人用烧话调戏自己的搭档了()
至于敦是怎...
至于敦是怎么发现这个异能效果的还要看他刚中异能一个小时以后。
走进侦探社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敦屁股下面的板凳还没捂热就被太宰拎出去和芥川出任务了。
一路上,两人少见的没有争吵,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直到抓捕任务目标的过程中敦才发现了些端倪——自己的嘴不听使唤了!!!
于是,就出现了尴尬的一幕。
“人虎!你瞎了吗?!攻击往这边过来了!”
“这么担心我吗芥川,是迫不及待要结束任务和我去约会吗。”
此话一出,不止芥川愣住了,连同这句话的发出者敦本人也惊呆了——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番话的效果相当显著,很明显,站在对面的目标也懵了。
目标:不是,你们南通有病吧?
等任务终于完成后,芥川看敦的眼神多多少少沾上了些奇怪的东西。
“……人虎。”
“嗯?”
“刚才战斗的时候你说的话在下没听清,重复一遍。”
什么啊原来是傲娇吗!!!!!!!
就在敦打算糊弄过去的时候,他的嘴又失控了。
“我说,芥川这么担心我的话,是要得到奖励的~”
说罢,还凑近轻吻了一下芥川的脸颊。
不是???这是什么破异能啊???竟然还可以操纵对方的行为吗???他刚才可完全没有想亲芥川啊喂!!!!!
因为敦刚才的举动,芥川已经从脖子红到耳尖了,一向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也浮现出诡异的红晕。
这真的是人虎吗???
疑惑的念头一闪而过,旋即便被否认,这么不熟练的动作一看就是那个蠢虎,对方八成是存心挑逗自己,结果反而害羞了。
芥川的嘴角无意识的勾起,他已经决定了,今晚一定要把敦挑逗他的行为讨回来。
“芥川!”
“人虎慢死了。”
“那你还不是在等我,是太爱我了嘛——”
“是顺路,别自作多情,人虎。”
谁料听了这话,敦非但不恼,还故意凑近芥川去闻他的气味,惹得芥川又是一阵僵直。
“你晚上喝红豆汤了?全是红豆的气味,不知道你的嘴唇是不是也变成红豆味了呢?”
下一刻,罗生门突然发动,敦直接被卷起来吊在空中了。
“喂——芥川!你不会是害羞了吧?怎么不……”
话没说完,敦的嘴唇就被芥川吻住了,一吻结束,不等敦再次开口,芥川就拎着敦往家赶了。
敦这次确确实实的尝到了,芥川的嘴唇真的是红豆味的。
就是第二天请假的时候很狼狈,敦甚至没起来,还是芥川帮他向太宰请的。
——END——
^一点俗套的破镜重圆
^成年线漫画家窪x社畜海
^5k5+,he,ooc致歉
1.
这是一个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普通的周末。
窪谷须和从前无数个别无二致的日子一般,坐在书桌前对着大纲抓耳挠腮,艰难地进行着分镜绘画。
门铃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窪谷须猜测是助理来了,于是叹了口气,一边理顺被自己挠乱的头发一边朝门口走去。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请多指教!”
门外的声音清脆而单薄,窪谷须从这隔着一扇门的失真的声音中想到了一位故人。
他打开门,脑海中的故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瞬。
他没有喊出声,这个字像一颗囫囵吞下的枣,卡在他的喉结,不上不下。
他无法...
他无法发出声音。
“亚莲?……是亚莲吗?”
海藤瞬下意识抱紧了手中装着小饼干的塑料包装,发出不合时宜的挤压声。
“啊……是瞬啊,你也住这里啊。”
窪谷须心虚地推了推并未下滑的眼镜,机械地牵起嘴角,寒暄道。
“我换工作了,今天刚刚搬来…啊,这是我妈妈做的饼干,我吃不完就想着分给邻居也好熟悉一下,没想到是你啊。”
笑的的时候就别皱眉了吧,装得真不像。窪谷须这么想着,接过了海藤手上的袋子。
回过神来的时候海藤已经走了,门还大敞着,好像在逼他打开心中关着的、即将破壳而出的悸动。
2.
想来算不上什么惊世骇俗、轰轰烈烈的故事。
“亚莲,快快快!今天拉面店有限量的折扣,小心抢不到了!”
窪谷须应着,默默加快了收拾书包的速度,突然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封没头没尾的情书,除了表达自己的喜欢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
“来了……”他把那张纸收进口袋,背上书包,抬头看见海藤蹦蹦跳跳地踏入教室里的阳光,感到一瞬间失语。
“齐木他们都走好远了我们也快点!”
小个子的男孩撒腿就跑,窪谷须也迈大步伐跟上。
“老板,两碗拉面!”
窪谷须大笑着,拉着海藤的手臂进店坐在齐木和燃堂的对面。
“瞬你也太弱了吧,怎么没跑两步就跑不动了。”
海藤一头栽到桌上平复呼吸,不打算主动说出被窪谷须一路拉着跑来的糗事。
窪谷须还在笑,甚至伸手揉了一把海藤本就乱糟糟的头发。
“话说你们考得怎么样啊?”燃堂没头没脑地开了话头。
“嗯?期中考试不是上个星期的事吗?”海藤嗦着拉面,口齿不清地搭话。
窪谷须和齐木没有附和。一个考得太差不愿提及,一个在心里吐槽海藤居然还没习惯燃堂奇怪的脑回路。
海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手肘戳了戳右边的窪谷须,
“亚莲是不是又没考好?”
窪谷须看向窗外装灵魂出窍,毕竟他连燃堂都没考过。
燃堂笑着拍拍窪谷须的肩,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加油超过我吧。”
窪谷须拳头紧了又紧,告诉自己别跟傻子计较,露出来非常恐怖的笑容,用几乎能把筷子折断的力气拿起筷子吃起拉面。
两个岔路后,路上只剩窪谷须和海藤两个人。
窪谷须有些无聊地把手揣进口袋,蓦地瞳孔缩小。
忘了还有这茬。
聊成绩之后他一直心不在焉,都忘了把情书拿出来请大家分析一下可能是谁塞的。
于是他掏出情书往左边递去。
“亚莲?”
“这是情书吗?”
“是啊。”
“给…给我的?”
窪谷须吓得转头看向海藤,小个子的少年两颊红红,眼神飘来飘去。一个荒谬的念头像放学时射在海藤身上的阳光一样避无可避地闯进了窪谷须的脑海。
他听见时钟错位的声音。
他点头应下。
他收获了拥抱、告白和一个交往对象。
3.
除开前男友不谈,就算是以高中同学的身份,窪谷须也想至少知道海藤过得好不好。
机会比想象中来得快。
这天晚上他刚刚交稿,收拾了家中的垃圾准备带去垃圾站,在楼梯间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海藤。
来不及思考更多,身体已经冲上去把海藤扶了起来。
海藤穿着板正的衬衣,领口的扣子不翼而飞,脸烫得吓人,眼睛紧紧闭着,嘴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窪谷须替他取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戴的眼镜,把他搬到了自己家沙发上。
折腾了半天,海藤可能被吵醒了,他眯着眼四处瞧了瞧,又闭上了。
窪谷须在旁边叹气。虽然没见过海藤喝酒的样子,但是以他的身体素质而言,大概是酒量极差的一类。
果然没有猜错。
窪谷须把他落到地上的一条腿搬上沙发,无奈道,
“酒量不好就不要喝这么多啊。”
海藤抬起胳膊又脱力摔下,似乎不认可窪谷须的说法,
“有亚莲呢……”
很模糊的一句话。窪谷须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他确定在这一瞬间听到了自己心脏加速的声音。
早上七点,社畜的生物钟把海藤叫醒,不知上班为何物的漫画家先生正躺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睡得不晓人间疾苦。海藤头昏脑胀,但是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准备和窪谷须打声招呼就回自己的公寓收拾收拾上班。
“亚莲,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
写完便签抬头看到窪谷须已经醒了,挠着头坐了起来。
“啊,瞬你起这么早。”
好像同居人的对话。
海藤酸酸地想着,偷偷揉皱了便签想塞进裤兜,然而宿醉的手抖让他没能如愿,他看着便签纸滚进沙发下面。
“我要去上班了,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说完就往门口走。
“等等,瞬!你的眼镜!”
“哦,谢谢。”
海藤接过眼镜戴上,又听见窪谷须问,
“你近视啦?”
“没有啦。你知道的,我长得没有什么威慑力,这样看起来比较成熟不是吗?话说回来,你不也是戴的平光镜嘛。”
“啊,这个,其实我现在近视了,工作原因需要一直看电脑,就这样了。”
“……是吗?…好了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海藤走了,依旧没有把门关上。
他好像不太开心,窪谷须这么想着。
4.
谈恋爱需要干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毕竟初恋这种东西,考虑的东西不包括柴米油盐,不包括鸡毛蒜皮,只需要考虑心跳就行了,成立的条件简直是世界上最容易达成的。
当时的二人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从拥抱到牵手再到亲吻,一切水到渠成,那段日子回想起来似乎被镶了金边一般闪闪发亮。海藤会陪着窪谷须飙车,虽然他经常在后座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窪谷须会陪着海藤研究DarkReunion的阴谋以及奇奇怪怪的新招式,虽然窪谷须确实不太听不懂。
但是有爱就够了。
当时的二人是这么想的。
临近期末,海藤主动提议帮窪谷须补习功课,窪谷须想着自己反正也没有升学的打算,不想耽误海藤自己的复习进度,但看着海藤亮晶晶的眼睛,便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作文很简单呀,你怎么就写不出来呢?”
海藤指着卷子上的作文题,看看窪谷须半小时过去依旧空空如也的答题纸,又看看自己指着的作文题,思考了半晌,
“这样吧,你不要管什么标准了,看着题目随便写,想写什么写什么。我先复习自己的,不看你的作文,行吗?”
窪谷须看着海藤为他操碎了心的模样,又心怜又好笑。
“瞬,我写完了。”
窪谷须把写好的作文递给海藤,等待他的回复。
然而海藤盯着看了许久都没出声。
“瞬?”
“亚莲,这是你写的吗?你…练过字吗?”
不知怎的,窪谷须觉得海藤的声音很艰涩,似乎发音都困难。
“啊…不好意思啊瞬,我知道我字丑,也没练过,一直就这样,你包容一下吧。”
海藤又沉默了许久,然后把作文纸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我今天先走了,我回去再帮你看。”
“哦哦好。”
海藤起身离开,没有关门。窪谷须目送他走远,才把门合上,不明白海藤的情绪为何不好。
之后那篇作文也没有回音,海藤还是每天去窪谷须家帮忙补习,却再没辅导过国文。
5.
马上就是PK学园一年一度的学园祭了。
窪谷须想着好久没回家乡,正好自己在连载校园主题的漫画,不如去采采风。
他心情颇好地出门买菜,又迎面遇到了下班回家的海藤。
海藤见到他,突然张大了嘴,
“哦对了对了,亚莲你知道我们高中马上就是学园祭吗?”
“知道啊,我正好准备去采风。”
海藤两手一拍,笑眼弯弯,
“这么巧!时在PK学园的初中部,我正好也要回去看看他!”
“一起去吧。”
他们乘学园祭前一天的列车回了家,海藤终于脱下了一板一眼的衬衣西裤,穿上了自己的私服,并没有戴眼镜。虽然已经中二毕业了,但是审美还是那样。窪谷须暗暗吐槽道。
他们并肩坐着,天色不早,海藤因为旧积的疲劳昏昏欲睡,窪谷须揽着他的肩让他的头靠过来得以睡得更舒适。
“醒醒,瞬,我们到了。”
海藤揉揉眼睛,还没清醒就被窪谷须架下了车。喝醉那晚也是这样,迷迷糊糊地可爱。
天上月亮明耀如昼,窪谷须的心情和天空一样晴朗。
他们走在熟悉的路上,和高中时的千千万万次一样——一同走过三个岔路,在下一个岔路站住,一般是一个抱抱,偶尔会是一个吻,然后走向不同的路口。
再一次站住了。
事到如今,离别吻肯定是不能有的,窪谷须想着一个拥抱应该不算越界吧,却看到海藤的表情暗了下来,眉头蹙着,
“亚莲,你记得我们怎么在一起的吗?就在这里,还有情书。”
听到“情书”,窪谷须似乎被这两个字电麻痹了,他几乎忘了他们的开始是个乌龙。他觉得不能再瞒了。
“其实那个……”
“情书不是你写的。”海藤极其肯定的语气让窪谷须语塞,“我当时把你的作文带回去比对了,不是你的字迹。”
“所以,这封情书,是二手的,对吗?”
所以,我们的感情,也是二手的,对吗?
海藤没有继续问,他低着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一起回来了,但是海藤会送弟弟去学校,自己并没有收到同行的邀请。窪谷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样乌龙的开始,怎样去解释过程并非乌龙呢?
窪谷须睡得不好,他有些疲倦地在各个摊位逛着,并没能激起任何灵感。
“哇!是绯红之矛!”
窪谷须循声转头,原来是动漫社团的cosplay活动。他不禁笑出声,居然能在学校看到自己漫画的校园英雄,确实没想到这个作品在高中生里面有如此人气。
“这世界黑白混乱!”
“由我来重新调色!”
中二期的孩子们说着漫画里的台词,对上暗号似的抱在一起大笑。窪谷须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也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等等,那浅蓝色的头发是…?
和“绯红之矛”抱在一起的好像就是海藤的弟弟,那么他也在附近吗?
“亚莲,好巧啊,话说你也看这个漫画吗?”
海藤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窪谷须思索了一下,决定隐瞒,
“嗯,看过一点。”
“怎么说呢,感觉把我高中的时候想象中自己干的事都干了一遍啊。我超喜欢看的。”
窪谷须弯起嘴角,心说你猜猜原型是谁。
海藤不知道背后的一切,只是笑着看弟弟和朋友们傻乐。
6.
再开学就是高三了,窪谷须知道自己肯定升学无望,而海藤肯定会考大学。
他心里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大不了海藤在哪里读大学自己就去那里打工。
他没想到海藤会如此焦虑。
不记得是哪次考试以后,海藤告诉他自己准备去东京。
“这很好啊。”窪谷须这么回答。
“亚莲你呢,和我一起去可以吗?”
窪谷须向来不擅长拒绝海藤,但是考大学于他而言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我…应该考不上吧。”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把海藤的眼泪逼出来了。
“好,好,我学,我从现在开始学。”
“亚莲,你当真连这么简单的英文单词都不认识吗?”
回应海藤的只有沉默。
窪谷须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海藤因为他的成绩没有起色而哭,他想说算了吧,这样下去对两个人都不好,但是海藤异常坚定,甚至有些古怪。
直到某天中午,窪谷须没在平时吃饭的地方看到海藤,他才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
在一楼楼梯与墙壁地面围城的三角区域中,窪谷须找到了海藤。
他抱着腿缩在角落里,只有一条阳光落在了裤腿上,亮得可以看清灰尘。
窪谷须不明白海藤为何一直如此不安,他只能把人抱进怀里轻声哄着,一点一点吻去脸上的眼泪,他感受到海藤渐渐不再那么僵硬了,卸了力气靠在他怀里。
“亚莲…是真的吗?”
“什么?”
“喜欢,是真的吗?”
“什么喜欢?”
海藤轻轻叹气,
“不重要了。”
海藤再没有执着于让窪谷须升学,而是自己拼命学习,母亲的要求也好,自己的追求也罢,窪谷须对海藤发奋是乐见其成的,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有光明的未来呢?
窪谷须心里有些打鼓,自那以后海藤对他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他以为考完试就好了,没想到的是,这段感情的结束和升学考试的结束一同到来。
海藤在那个路口,把那封情书还给了窪谷须,
“我太弱了。”
海藤瞬是这么说的。
或许他早该发现危机的。窪谷须握着情书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早该在互相消耗的时候就意识到的。
这场旷日持久的初恋游戏终究还是落幕了。
7.
学园祭过去了,窪谷须和海藤又回到了东京的小公寓。
窪谷须深觉不虚此行。他终于知道了海藤为何在高中的时候是那样不安。
他想了想,决定给漫画主角加一个心上人,而连接他们情感的就是一封未经他人手的、情真意切的情书。
而情书的内容,让窪谷须为难了一个下午。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的歉要道,最后写出来的倒不像情书,更像一篇作文。
他截取了一部分放进漫画,可连这一话都发表了,窪谷须的情书还没有送出去。
就在他苦恼怎样找借口去按响邻居的门铃时,自己家的门铃响了。
“亚莲!快开门!”
窪谷须又惊又喜,快步走过去把门开了。
“给你!”
一个信封被海藤塞到窪谷须怀里。
他拆开细读,是一封情书。
严格来说是一封回信,因为句句和自己写的相对。窪谷须震惊地看向海藤,后者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窪谷须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地意识到软弱的从来不是海藤,而是自己。
除了递出了一封不属于自己的情书,自己在这段感情里丝毫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坦白,没有勇气争吵,也没有勇气分手。反而是那个胆小却勇敢的男孩,愿意迈出新的步伐。
“逃走的是阿波罗,追赶的是达芙妮;鸽子追逐着鹰隼;温柔的牝鹿追捕着猛虎;然而弱者追求勇者,结果总是徒劳无益的。”
自己是否该庆幸有一个勇者愿意垂怜自己这个弱者呢?
窪谷须心怀感恩地把海藤抱进怀里。
8.
“你怎么知道漫画是我画的了?”
“额,你说说看为什么主角的心上人叫漆黑之翼?”
9.
“我说瞬,这个算数吗?”
窪谷须摊开便签——“亚莲,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
10.
“对了,情书本体还没给你呢。”
“啊?还有实体版啊哈哈哈。”
“……这是情书还是作文啊?”
“你正好欠我一次作文点评,说说嘛,写得怎么样。”
“我感觉,嗯,没我文笔好!”
11.
“瞬,你之后去考了摩托车驾照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海藤轻轻开口,
声音轻得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像能穿透他们蹉跎掉的整个青春。
窪谷须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提了速。
身旁的景色快速退后,没被头盔遮住的头发乱飞,却空不出手去整理。海藤笑了起来,转正头用下巴抵着窪谷须的背,
“亚莲飙车居然戴头盔了。”
比如心跳。
-fin-
^前几天刷到的段子,太可爱于是摸了
^(虽然被我改得面目全非)
海藤瞬最近有些苦恼。
DarkReunion的力量增强了,他必须花更多精力去对抗,更重要的是——亚莲好像完全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这比DarkReunion更让他头疼。
距离窪谷须穿着求婚的和服跟他告白已经过了三个月。不论是拥抱还是牵手,都是海藤觉得时机够了主动出击的。
记得试图牵手那天,海藤紧张得双手发抖,抓了几次都抓不到窪谷须的手。他发誓在他牵亚莲手之前,对方绝对没有一点主动解锁新动作的意思,他甚至怀疑亚莲故意按兵不动,就是想看他主动凑上去脸红得冒烟、话都说不清楚的紧张模样。...
记得试图牵手那天,海藤紧张得双手发抖,抓了几次都抓不到窪谷须的手。他发誓在他牵亚莲手之前,对方绝对没有一点主动解锁新动作的意思,他甚至怀疑亚莲故意按兵不动,就是想看他主动凑上去脸红得冒烟、话都说不清楚的紧张模样。
他们两个已经交往这么久了,更别提还有交往之前的将近一年心照不宣的暧昧期,所以kiss什么的应该也该提上日程了。海藤瞬在心里琢磨着,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怎么了瞬?怎么没精神的样子,不舒服吗?”
窪谷须伸手探了探海藤的额头,确定对方没有发烧才放心收手。
海藤被刚刚的肢体接触烫得脸颊绯红,心说我堂堂漆黑之翼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害羞,却一边因为窪谷须的关心dokidoki。
他抬头看窪谷须,因为无来由的害羞眼神飘忽,不是很敢直视恋人的眼睛。这样的举动却惹得对方发笑。
“不是吧瞬,这种程度也要害羞吗?交往这么久差不多也该习惯了吧。”
“还说我,明明一直都是我主动,亚莲就像个木头一样…”
海藤小声吐槽,似乎并不希望被窪谷须听见。
“瞬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会不会ki…iiii…啊啊啊不要让我说出来这太害羞了!”
“kiss?”
海藤双手死死捂着脸,狠狠点头。
“不会啊…我又没有kiss过。”
海藤在手后面发出一声哀嚎。
“怎么办我们两个都不会……话说,那…那啥之前要准备什么吗…啊不对在此之前,亚莲呢想和我ki…ss吗?”
到最后声音小到听不见了呢海藤君。
窪谷须怔了一下,然后表情严肃,十分郑重地点了头。
海藤觉得自己耳根都开始发烧,他抓住窪谷须的衣角扯了扯,示意他蹲下听自己讲话。
“亚莲,我说,放学我们去便利店买些口香糖吃吧。”
“好,听你的。”
放学之后,两人在回家路上的便利店买了口香糖,一本正经地面对面杵在路边嚼。过了一会儿,海藤吐出口香糖,吐着舌头吐槽,
“牙膏味,不好吃。”
窪谷须见海藤准备好了,手忙脚乱地吐出口香糖,站得直直的等待海藤的下一步。
“唔,这样吧,我亲你一次,你再亲我一次,然后我们睁着眼睛再亲一次,亚莲会觉得奇怪吗?”
“不会,就这么办吧。”
窪谷须还是站得笔直。
不如说是紧张到肌肉僵硬了——
结果就是,海藤踮脚也没亲到。
海藤拉他的衣角,让他蹲下来方便自己亲。然后窪谷须就扎了一个极其生硬的马步,把自己调整到海藤的高度。
海藤往前走了一步,二人的唇贴到了一起。
预想中的你来我往根本没办法实现,因为开始了就无法停下了。
本来只是简单的双唇相接,不知是谁的舌头先越了界,刺破了草率结束这个吻的可能性。到后来窪谷须抱起海藤按在墙上亲,海藤可怜的肺活量让他差点喘不过气。在他的拳打脚踢下窪谷须才想起来放过他。
“真是的,亚莲明明也很喜欢嘛,为什么要我主动。”
海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怨。
窪谷须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挠了挠头。
“我知道瞬比较在意这些阶段性的肢体接触,我怕我太心急会吓到你…就像第一次牵手用力过猛害得瞬你疼了好几天…还是等你觉得可以下一步了我再跟上比较好。”
海藤笑了,感到一种被珍视的充盈感。他对着窪谷须大喊道:
“亚莲是笨蛋!”
^已交往设定
^1k+短打小甜饼,腻死人不偿命
^谨慎点主页,小心被创死
这边日向正发着呆,木兔相当自来熟地跟影山打了招呼。后者见日向站着一动不动,便主动走了过去,接过日向的包,顺便骂了句“呆子”。日向终于回过神,“嘁”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回呛,“影山选手二十几岁了都不会...
这边日向正发着呆,木兔相当自来熟地跟影山打了招呼。后者见日向站着一动不动,便主动走了过去,接过日向的包,顺便骂了句“呆子”。日向终于回过神,“嘁”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回呛,“影山选手二十几岁了都不会换衣服吗?”意外地,影山没有回嘴,反而可疑地脸红了,他撇开脸不让日向看清楚,含含糊糊地说,“走了。”接着就自顾自往前走。
日向小跑两步跟上,“喂喂,怎么了影山?去哪儿?”“回你家。”影山看了一眼日向,眼睛里写着莫名其妙。“……哦。”
日向在俱乐部旁边租了一套公寓,不算大,不过容纳两个人倒也不费劲。两人顶着夏天发白的太阳走了回去。一进门,影山就光速脱下了外套,冲进浴室洗澡。日向有些无语地收拾着两个人的包,然后打开了空调。
“我说影山啊,这么热的天你还裹着外套,不热才怪呢!”
“哈?不穿外套的话,AD的队服未免也太显眼了。”影山的声音从水声缝隙中传出,听起来湿漉漉的。
“你也知道显眼啊!就这么跑来大阪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的,我坐计程车来的。”
从宫城坐到大阪,真不愧是你啊影山选手。日向这么想着。
“所以为什么不换件衣服?”
淋浴的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影山略微恼羞成怒的声音,
“我得早点出发啊日向呆子!”
日向一愣,随即笑倒在沙发上。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回国以来影山第一次来接自己,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变坦诚啊影山选手。日向这么想着。
这时,影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着,“吃什么?”自然得像同居了许久一般。日向极力将这个离谱的既视感赶出脑袋以缓解自己两颊发热的症状,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他为自己开脱。
“侑前辈拿来了一些治前辈做的饭团,就在我包里,可能有些凉了,待会儿热了吃?嗯?”
影山此刻已经撒娇似的窝进了日向的怀里,丝毫不顾半干的头发会打湿对方的衣服。日向拍拍影山的背,征求他的意见。
“别热,凉的挺好,我好热。”
“好热你还抱这么紧?松开,勒死人了。”不是日向嫌弃,运动员一身硬硬的肌肉属实手感不太好。然而某个排球职业运动员不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日向叹了口气,把脑袋晕乎乎的原因再次归咎为夏天的高温。
如果不相爱,我不知道,夏天有什么用。
日向这么想着。
^死线蹦迪注意,太赶以至于很粗糙
^既然要告白就多来几次吧~
^520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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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和白鸟泽的比赛。
被闹钟准时叫醒的影山飞雄这样想着。
他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却看到饭桌上摆着和前一天一样的三明治,不解地问出声,“怎么又吃这个?”正在吃早餐的姐姐抬起头,“嗯?昨天不是吃的米饭吗?”影山飞雄更疑惑了,他打开手机,却赫然显示着昨天的日期。
“姐姐,你记得今天我们和谁比赛吗?”
“飞雄你这也能忘吗?和青叶城西啊。”美羽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我们的小飞雄只能在不可思议中接受他又过了一次昨天的事。
在去往体育...
在去往体育馆的路上,影山还是不信邪的问了日向,“你有过过今天吗?”日向听了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影山?影山君?影山同学?你没发烧吧?”影山的脸瞬间臭了,盯着日向已经变得有嘲讽意味的脸,
“日向呆子!”
对于又过了这一天,影山本人其实没什么想法,甚至可以因此赢得更漂亮,唯一让他感到苦恼的是又要向及川前辈告白一次了。
昨天,或者说上一个今天,青叶城西惜败。影山看着及川的背影忽然有点走不动路了,一种将要分离再难相见的恍惚于心头一泛,酸涩,不真实。影山无端蹙起眉,在想清楚之前就跟上了及川。
“及川前辈!”
及川停住了脚步,身子没有动,仅仅回了头,而且表情并不好看,他似是不耐烦地撅着嘴,眼里是少有的严肃,甚至凌厉。
“什么事。”
影山应该是没有察觉及川的不对劲,只是想着是及川前辈高中的最后一次比赛了,要赶紧把自己的心情和他说清楚。
“及川前辈,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说着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小飞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语气是一样的冷淡。
“我知道。”
及川快被影山的认真回答气笑了。
“所以你是来嘲笑我这失败的最后一场比赛的吗?”
及川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些波澜,但影山却被他的一席话弄糊涂了,
“我没有。”
然而及川没有继续接话就挥挥手离开了。
影山没打算放弃。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放弃是什么,他只知道一味坚持,比如排球,比如及川。
所以当他又一次站在及川面前时,竟然是在庆幸这莫名多出来的机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总不会比让及川前辈教自己发球难吧。
“影山!影山!你在哪里?”
队友们在赛前发现影山不见了,不免担心。谁也想不到,他跟着对手跑了。
“诶?小飞雄在说什么啊?哦是不是你们乌野派你来干扰对手…”
“不是!是我喜欢及川前辈而已!”
“…结果小飞雄的方法这么拙劣,果然是笨蛋小飞雄。”
影山急了,他直起身子,眉毛不自觉紧皱。
“不是来干扰的,不用干扰及川前辈我们也能赢。”
“小飞雄话别说太早了~待会儿输了别哭鼻子哦~”
没人知道为什么话题会从告白变成比赛的输赢,不过我们知道影山的告白今天也失败就够了。
再次睁开眼,影山留心了一下钟上显示的日期,还是没能成功步入“明天”,影山坐在床上思忖着,赛前不行,赛后不行,不如自己在比赛的时候说吧,说不定因为人多及川前辈就不忍心拒绝了呢。
不远处青城休息区的及川被吓得弹了起来,不夸张的说,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不是,哪有你这样的!比赛呢!”
及川没有答应,而影山这一出让后面的比赛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只有自己和日向两个单细胞还是精神满满全场蹦跶。
已经称不上意外了,或者说已经久到影山不记得自己已经和青叶城西打了多少场比赛了。
所以又一次看到这熟悉的日期,影山叹了口气,计划着“今天”的比赛和告白。
他果然干了一件大事。
影山没说话,而是拉着及川的衣领,附上自己的唇。
突然被强吻的及川没反应过来,直到被放开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和睁大的眼睛。这个孩子,告白就告白,接吻是什么意思……
及川看着手机里“昨天”的日期不免迷茫,影山昨天可是强吻了自己诶!还可以这样不负责吗?!
那孩子和前一天一样哒哒哒跑过来说喜欢自己,及川前辈才不会答应呢略略略。
但是!那小鬼居然没有吻过来而是又哒哒哒的跑走了。及川先生很生气,嘴巴都快被气歪了。
比赛开始了,和前一天的比赛一样,青叶城西拿到了一局。
第二局他们输了,不过及川有信心扳回一局,虽然方法好像不太光明。
及川拦住了影山的二次进攻,他看到对方惊讶的样子,只觉得小飞雄比自己果然还是差远了。
这也意味着从及川拦下的二次进攻开始,是全新的比赛了。
青叶城西还是输了,及川本来就不甘心,结果影山还在比完赛之后找自己,
“及川前辈是不是记得昨天的事?”
“你强吻我这件事吗?”及川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早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我都打过一次了还输也太丢脸了吧,小飞雄不会是来嘲笑我的吧!
显然,影山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点点头。
“我已经向及川前辈告白了很久了,为什么一直不答应我呢?”
“很久?”
“我已经过今天过了很多次了。”语气平平淡淡,但背后是及川难以相信的坚持。及川下意识想把影山圈进怀里揉揉头发,但发现自己作为拒绝者好像这样不太好,于是他保持着一个双手将抬未抬的尴尬姿势。
“及川前辈?”
及川搓搓手,又放下了,装作无事发生。
“哪有小飞雄你这样在比赛的时候告白的!”
“我只是觉得及川前辈最后的比赛我应该纪念一下。”
“你就这么肯定你能赢吗!”
“不是!我第一次告白是在比赛结束后…”
“如果不在比赛这天告白,及川前辈会答应吗?”
“不会。”及川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影山
“为什么?”
“我毕业以后要出国,我们交往没有好处。”
“交往为什么要好处?难道不是看喜不喜欢吗?
“可是异国恋很辛苦……”
“及川前辈喜欢我吗?”
“啊?”
“和及川前辈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及川笑出了声,心里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轻松。
“小飞雄什么的,最讨厌了。”
影山终于到了“明天”。
当然,飞雄没有错,及川彻不喜欢影山飞雄是永远的假命题。
*我错了,再也不咕了orz
*根据猪头少年的设定,俩人亲密接触后粒子纠缠,一起过这天(???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你:为什么一觉起来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这么奇怪!!
狗卷:为我眼眸干杯的那晚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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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晕晕沉沉的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脑袋一阵阵的刺痛,甚至想不起来昨天你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你捂着头坐了起来,伸手按了按有点肿痛的太阳穴,断断续续的记忆开始付现在你的脑海里。
昨天参加了狗卷同学的生日聚会,你和几个同期在酒醉的歌姬老师的劝导下都喝了一点酒,而本就不胜酒力的你...
昨天参加了狗卷同学的生日聚会,你和几个同期在酒醉的歌姬老师的劝导下都喝了一点酒,而本就不胜酒力的你在气氛的渲染下不禁喝了一杯又一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
脑海中还有的最后一刻的印象是你看着胖达搂着狗卷同学的画面,狗卷同学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平时遮住半张脸的衣服也因为吃东西的缘故被拉下,好看的蛇目纹完整的露了出来,配合着张嘴咀嚼时若隐若现的舌纹让你不禁看入迷。
但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你抱着头发觉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于是你决定暂时先不想了,在洗了个澡换下昨天带着食物和酒混合着的有点奇怪气味的衣服后决定出门上课。
“你这家伙还真是意外的大胆啊...”转角处你看了正推开门准备往外走的真希。
“”你歪了歪头,有些疑惑的向真希看过去。
“忘记了是吗。”她挑起了嘴角,有些玩味的看着你。
“真希酱!请务必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觉得眼前的真希就是你了解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最好钥匙。
“走吧。”真希向你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你看不懂的奇怪笑容,没再回应你的提问向前走去。
你感到一种由衷的压力向你袭来,你好像昨晚在喝醉后真的做了什么,并且你已经完全忘记到底做了什么。
你蹑手蹑脚的走到教室门口向里面张望,胖达和真希同学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而你的同桌狗卷棘好像还没有到教室。
在你张望的片刻,你与教室里的胖达对上了视线,他朝你露出了一个熊猫不该有的坏笑,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对你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有戏哟。”
你有点不知所谓的挠挠头,但很快你反应过来,既然真希和胖达有这个反应...那你昨天一定是对狗卷同学做了什么,你有些痛苦的想到,为什么偏偏是狗卷同学...你一点也不想在狗卷同学面前出糗。
“昆布...”
你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是正看着你的狗卷同学。
狗卷棘被衣服遮住大半张脸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他在你看向他之后迅速转移了视线,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强行让自己的视线看了回来,脸上带着些许若隐若现的期待。
“...”
“早上好,狗卷同学”你试着和眼前的同桌打招呼,然而下一秒,狗卷棘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你感觉他好像非常失落。
“狗卷同学!”你有些慌了,你急切的抓过了狗卷同学的手,“如果昨天晚上我有什么很得罪的地方的话我道歉!对不起!”
“大芥...”眼前的狗卷棘并没有被你安慰到,甚至你感觉他的表情更加的沉闷。
他低着头,细碎的发丝盖住了他的眼睛,此刻你只觉得他好像一只在雨中被主人丢掉的小狗朝着主人离开的地方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
“哇偶,难得一见的棘失落的表情。”走进教室的五条老师迅速掏出了手机,围着狗卷棘360°拍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心满意足的转发在了《咒术高专一家亲》的群里。
“人渣...”真希和胖达异口同声的说到。
“老师不过也只是记录青春期问题少年的可爱表情而已。”五条悟咧着嘴,眼睛时不时朝你的方向看一眼,你从里面读出了‘看戏’两个大字你感觉你的压力更大了。
于是一整堂课你基本没有听进去什么,满脑子都在努力回忆昨天的经历。
狗卷棘悄悄转头看着你,他看到你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铅笔不停的在纸上圈圈画画些什么东西。
你眉头紧皱,下嘴唇被牙齿轻轻咬住,时不时还会烦躁的揉一揉头发,细碎的边发翘起来了一角,狗卷棘觉得这样的你也格外的可爱。
他盯着你的脸,记忆回到了昨天晚上。
“狗卷同学!”正在玩玩闹闹吃东西的众人被你突如其来的一声吸引了。
你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往狗卷棘的方向走过去,坐在了狗卷棘的身边。
“狗卷同学,你长得好好看啊,我好喜欢啊。”你双手撑在榻榻米上,好像是看不清东西一样,你半睁着眼,脸往狗卷棘的方向贴过去。
“嘶...”在座的各位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OO酱,好大胆。”胖达双手撑着脸,双颊出现两个圆圆的红晕,露出了熊猫不该有的姨母笑。
“狗卷同学,我可以摸摸你的咒纹吗。”还不等狗卷棘回答你的话,你的手已经伸了过去。
因为才吃了东西,你的指尖带着一点浅浅的薄温,狗卷棘感觉这只手好像挠在了他的心上。
带着些许薄茧的指腹在他的咒纹上轻轻摩挲着,这一瞬间的悸动和害羞让他紧张到了不敢呼吸。
“狗卷同学你脸红了哎。”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你凑的更近了。
“脸红的狗卷同学也好可爱,好喜欢,脸也好好摸,根本就摸不够,想以后每天都能摸到。”
“哎~!”五条悟率先打破了众人沉默的氛围,掏出手机迅速将这一幕记录在了他的手机相册里,然后摆摆手向外走去。
“打扰年轻人的青春可是不行的哟。”
“胖达我啊突然想去厕所,有人一起吗”胖达站了起来,高举着手向其他人疯狂使眼色。
“可是胖达前辈不是咒骸吗为什么会...呜!”这是话说到一半被野蔷薇锁喉的虎仗同学。
“我也去...”你的同期和后辈包括老师们陆陆续续的向外走去,走在最后的胖达朝着狗卷棘比出了个大拇指然后迅速把门带上。
“狗卷同学大家都去厕所吗。”你有些迷迷糊糊的向四周张望着,但喝了酒本就重心不太稳的你因为张望而手上一滑。
你朝着后方倒了下去。
正当你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疼痛的时候,腰间忽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拦住,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片紫罗兰的花园。
狗卷棘将你扶正,然后迅速将手收了回去,有些慌乱的似乎连手怎么放都不知道,显得格外的拘谨。
你望着他,只觉得狗卷棘越看越生欢喜。
“狗卷同学的眼睛也好好看,里面好似有日月冬夏,晴雨山川,花草鸟兽,但此刻我觉得我的眼睛更好看。”
“因为我的眼睛里有你。”
你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其实你早就喜欢狗卷棘了,只是平时的你根本不敢这么大胆说出来。
“!”狗卷棘被你直白的告白惊得呼吸一滞,脑袋那根弦像是绷到了极致,然后叮的一声又断裂开,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泛着热。
“OO酱...”狗卷棘有些艰难的开口,他下意识想要将脸埋进衣服里,却发现因为吃东西他早就拉开了拉链。
“狗卷同学...”你双眼开始有点迷离,感觉眼前的狗卷棘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侧身抬头,望了一下你的眼睛,便又马上转移了视线,他的表情充满着羞怯,但眼神如春日蒲草,丝丝缕缕摇曳于风中,只叫人心猿意马。
他拿出手机指尖飞快的打出一行字,你眯着眼睛凑上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如果明天还记得的话,就交往吧’。
在你还没看清手机上的文字的时候,你的大脑先过负运载,你朝着狗卷棘晕了过去。
于是众人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你躺在狗卷棘怀里,而他注视着你的眼神有如倒影着月光的晶莹透亮的湖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温柔。
至于事后就是狗卷棘把你背到了宿舍楼下然后托真希同学把你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狗卷棘感觉自己的内心是忐忑的,在今天来到教室之前。
讲真的,狗卷棘喜欢你也不是什么秘密,因为他根本没有刻意去掩饰对你的好感,除了你以外的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察觉出了少年对你有些明目张胆的偏爱。
因为不能说话的缘故,他总是悄悄的注视着你,会在你受伤时第一个冲上来,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就连他最喜欢的恶作剧,他也从来没有在你身上实施过。
所以当你昨天向他说出类似表白的话语时他的内心除了羞怯以外最多的还是无法掩盖住的是无论吃多少糖果也达不到的甜蜜。
但同时他也在担心在你醒来以后会不会为昨天的事情后悔,会不会其实只是你喝醉酒一时的冲动导致的。
这也导致他昨天基本一晚上也没有睡好,脑海中充斥着你的一瞥一笑,他害怕这会像梦一样,梦醒了,就碎了。
所以在早上发现你真的忘记了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沉郁的,他有些不知道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选择这种方式逃避昨天的事情。
于是你决定。
“狗卷同学...跟我来一下吧。”中午放学后,你拦住了正要和胖达一起走出教室的狗卷棘。
在收获了胖达一个我懂的的表情后,他将狗卷棘推到了你的身边“快去吧,快去吧。”
你将狗卷棘带到了学校的天台,你注视着他的脸,少年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耳尖带着点点薄红。
“狗卷同学,昨天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我应该是说了什么失礼的话。”
你有些纠结的开口,眼前的狗卷棘低着头,你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想起来...”忽然间,他抬起了头,那双鸢紫色的眼瞳直直的注视着你,你感觉掉入了一片薰衣草的海洋里。
也在此刻,被遮掩住的记忆被撕开一角,你渐渐的想起来了昨天所有的事情。
你感到脸上浮起一阵阵火辣辣的热感,你是真的没想到喝了酒的你竟然如此大胆,将你隐藏在心里的小秘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去。
“狗卷同学...我...”你感觉内心被羞怯填满了,红晕迅速布满了你的整张脸,眼尾也因为羞涩沾染上了一点生理上的湿润。
记忆的最后,昨天怎么也看不清的狗卷棘的手机屏幕上的字此刻却像深深的印在你的脑海一样。
‘如果明天还记得的话,就交往吧’
“我...喜欢狗卷同学,所以昨天的话都是认真的。”
“如果狗卷同学因为咒言的原因说不出来喜欢也没关系,以后我会说很多很多喜欢给你。”
“因为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狗卷同学。”你闭上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然后紧张得捏紧了拳头,不敢睁开眼看狗卷棘此刻的表情。
随后,你感到手被另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牵住,他慢慢掰开了你紧握的拳头,将十指顺着手指的缝隙插了进去将你的手握紧。
“很喜欢”耳边传来了属于狗卷棘的好听的少年音。
你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狗卷棘眯起的双眼,上扬的嘴角,如阳光般耀眼。
正午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有些吵闹的蝉鸣似雨点般回荡着,但此时此刻,你觉得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眼前的少年耀眼。
你回握住他的手,感受到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伴随着呼吸,加速而有力地跳动着。
于是在这个正午的阳光里,少年和少女相互依偎在了对方的怀里。
阳光正好,徐徐的微风吹过你的脸庞,此刻你觉得一切都刚刚好,属于你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
后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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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一段时内,你感觉所有同学看你们的表情都挺微妙的,你自动认为这就是单身人士对谈恋爱人士的羡(bu)慕(shi)。
至于五条老师你发誓你迟早有一天会拍到他的丑照然后传遍整个学校的!你发誓!
明明我想写沙雕甜文来着..结果坑越填越多55
这几年,芥川龙之介无数次梦到中岛敦的样子。
梦到两人拌嘴,梦到两人打架,还梦到那晚的暧昧旖旎。
他记得那晚自己只是早醒一个小时出去交接工作的功夫,回来中岛敦就消失不见了。
他以为是中岛敦不愿意面对两人发生关系的事实躲着自己,想等人虎消了气再去与他道歉,没想到从那一天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人虎。
看着眼前这个变得更加柔软细腻的中岛敦,芥川在想,眼前的一切会不会是自己在做梦。
直到中岛秋打破了这场宁静:“真的吗?你真的是秋的妈妈吗?”
...
想到一个小时前刚把孩子粗鲁地扔给属下时,芥川龙之介僵住了,紧接着,他又走近几步,蹲下身子看着中岛秋。
如果真的是他和人虎的孩子,五年,那确实是有这么大了。
“纠正一下,我是你的爸爸。”
“可秋只有一个爸爸。”
秋又往中岛敦怀里倒,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中岛敦的白色发丝。
芥川龙之介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个男人也能生出孩子:“我是你另一个爸爸。”
他以为孩子或许会开心,会与他亲近,又或许会不知所措。
唯独没想的是,中岛秋很直白地说了一句:“我不需要别的爸爸,如果你真的是我另一个爸爸,那秋会讨厌你的。”
中岛敦想开口说什么,脸颊就被柔软的东西碰了碰,是秋的嘴唇,他亲了中岛敦,小声地说道:“爸爸,不要生气。”
中岛敦歉意地对芥川龙之介笑了笑,又将怀里的孩子搂得更紧。
看着对他充满防备感的一大一小,芥川龙之介觉得心口一阵闷疼。
侦探社的人都识趣地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中岛敦没有说什么,他抱着孩子离开了这个地方,却也没有阻止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芥川龙之介。
中岛秋把玩着中岛敦的白色发丝,恹恹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爸爸,那个男人在跟着我们哦。”
“没事。”
“可我担心爸爸。“
“宝贝,不用因为我纠结这么多,他确实也是你的另一个爸爸。”
中岛敦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有些后悔回国,他从没想过真的把秋的爸爸找出来,至少在他心里,能和秋两个一直一起生活下去就够了。
不然,只会徒增一些痛苦的回忆罢了。
等回到家,中岛敦将已经困倦的孩子哄睡以后,芥川龙之介才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人虎,我们聊聊。”
中岛敦以为对方是来争孩子的,忽然觉得实在疲惫:“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秋是我的孩子,也只是我的孩子。”
“不,聊聊五年前吧。”芥川龙之介紧紧盯着中岛敦,不放过他表情的丝毫变化。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中岛敦瞬间脸色变得惨白,他有些想呕却又忍住了,强撑着神色:“你想聊什么,聊完就走吧。”
“那晚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不见?”
“就是被一个异国组织抓走了,但这也算家常便饭吧,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些势力觊觎我的异能力。不过没事我在生下秋之前就逃走了。”
芥川龙之介有些难受,他知道这家伙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哪个组织,在下一定要狠狠地————”
话音未落,中岛敦打断了他:“要干嘛?又要去杀人吗?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六月之约好像还没来得及兑现。”
中岛敦知道对方是在愧疚,但是他并不想让芥川因为他而涉险,那个组织真的很强大。
最后他们短暂的聊天还是不欢而散了,虽然芥川表示了还会再来,中岛敦却不以为然地招了招手。
回国这么久,中岛秋不可能一直不去上学,但中岛敦似乎是被芥川龙之介缠怕了,两人最终达成了养育共识,早上中岛敦送,晚上芥川龙之介接。
接了差不多一个月,小秋从刚开始的抗拒,到现在也打开了心扉,偶尔会告诉芥川龙之介今天和哪个小朋友玩,幼稚园午饭吃了什么,班上哪个女生更可爱。
今天,中岛秋抓住芥川龙之介垂落耳边的黑色头发,像不经意提起了一个秘密一般:“和爸爸说的一样,妈妈像垂耳兔,长得和女生一样漂亮。”
芥川倏忽停下了脚步:“秋,你说的是我?”
“嗯。”中岛秋把脸颊埋在芥川龙之介的肩颈处。
“人虎,以前和你提过我?”
“爸爸有时候会在梦里醒来抱住我一直哭,嘴里好像喊着“芥”什么的字。不过小秋听不懂,只知道爸爸很伤心很伤心呢....”
他又伸手摸了摸中岛秋的头发,垂下眼:“小秋,我很对不起你们。”
“你只是很对不起爸爸。”中岛秋垂下眼,轻声说着。
中岛敦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芥川龙之介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干,似乎就是在单纯的等自己。
中岛敦疑惑:“你怎么还在这里?小秋呢?”
“你回来的太晚了,他睡了。“
“那回到第一个问题,你怎么还在这里?”
中岛敦想赶人走的心思很明显。
芥川龙之介不为所动,他像一只狩猎的豹子小心翼翼地试探:“小秋都跟我说了,你们的过去。”
中岛敦警惕地看着他,探究和怀疑的神色在脸上交织着,还有一丝芥川龙之介看不懂的情绪。
“都说什么了?”
“比如说了你睡着的时候会抱着他哭。”
芥川龙之介站了起身,朝中岛敦走近了几步。
中岛敦并不习惯两人这么亲密的距离,他想往后退,却又被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勾了回来紧紧缠住。
“放开我。”
芥川龙之介步步逼近:“为什么不和在下说实话。”
中岛敦放弃挣扎:“我可没有骗你,就是被抓走了然后逃了。”
骗子,
哪有说的那么简单。
芥川龙之介撂开中岛敦左侧的刘海,一个狰狞的难看的伤疤出现在他太阳穴的上方。
芥川大脑嗡嗡作响,无法抑制的颤抖席卷了他的身体,听秋说是一回事,亲眼看是另一回事。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残忍的疤痕,旧的疤痕又叠着新的疤痕交错纵横,像是被人一次又一次贯穿过。
他抚摸上中岛敦太阳穴上的伤疤,罕见地有些语无伦次又带着更多心疼:“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岛敦近乎茫然地看着失态的芥川龙之介:“你在可怜我吗?”
“在下是在心疼。”芥川龙之介低声说着,眼尾不自觉地有些猩红。
中岛敦点了点头:“哦,谢谢。”
他并不觉得能让大名鼎鼎的冷血游击队队长为自己伤心有什么可光荣的,反而来说是没必要,伤疤已经是注定的了,再怎么纠结过去终究没有意义。
虽然中岛敦和大家的相处和五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大家都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太宰,你有没有发现敦自从回来以后就怪怪的。”国木田趁着中岛敦不在侦探社的时候,严肃地向自己的搭档太宰治发问着。
“嘛,老实说来,确实有点怪。”
“我也觉得敦君有些奇怪。”镜花也突然插入了他们的聊天。
“敦君明明还跟之前一样温柔,善良,总笑脸盈盈地对着大家。但是啊,怎么说呢...”国木田绞尽脑汁地想形容词。
“没有感情。”太宰治搭了一句话。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国木田一拍脑门。
镜花抿了抿唇,担忧地望向那张空无一人的办公桌:“我很担心敦...”
“放心吧,相信芥川那家伙。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解决这件事了。”
意外发生的很快,芥川龙之介睡眼惺忪地打开了被敲得砰砰巨响的门,入眼是泪流满脸一脸焦急的中岛秋。
他一个月前搬到了中岛家的隔壁,美名其曰是为了更方便地照顾中岛秋,中岛敦也就懒得管了。
他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蹲下稳住颤抖的中岛秋:“怎么了?”
“爸...爸爸...又开始了...救他....”中岛秋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语气里满是恐惧与无措。
芥川龙之介混乱的心也开始跳着,他立马抱起了地上的中岛秋往隔壁奔去。
厚重的门被拉开,中岛敦赤裸着上半身,右手已经幻化成了虎爪一下又一下地撕扯着上半身的皮肉,顺着纤细腰肢流下的鲜血在床单上绽开。
中岛秋见状又开始崩溃大哭,想挣脱芥川龙之介的怀抱往中岛敦的方向扑去。
结果被芥川拦住叮嘱了一句:“我会处理好,秋先在门口等一下,有点危险。”
然后将孩子捂住眼睛关在门外。
他从来没见过人虎这般癫狂的样子,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紧紧缠住对方,特别是虎爪,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的身体。
再抬脚慢慢走向失控的人虎,轻轻地触碰上面的血痕,愈合的很快,怀里的人虎体温很低,甚至止不住的颤抖。
慢慢地,似乎是恢复了神智,中岛敦依偎在芥川怀里,万念俱灰地注视着天花板:“我清醒了,不用担心了,你走吧,顺便帮我带秋睡一晚吧,他肯定很害怕。”
芥川龙之介的手臂将他环得更紧,心疼的有些难以呼吸,中岛敦的这幅样子再次被他的心狠狠凌迟了一遍:“人虎...”
中岛敦笑了:“怎么又要哭?”
但笑完,马上就昏死了过去。
他太累了。
芥川龙之介静静抱着中岛敦好一会儿,像一头巨龙在守着自己的宝藏。
第二天,头疼欲裂的中岛敦摸着脑袋醒来,就感受到趴在床头的身影动了动。
中岛秋兴奋地抱住中岛敦的腰,向门外大喊:“父亲!!爸爸醒来了!!!”
没等中岛敦问儿子为什么改口喊父亲时,芥川龙之介就扭开把手,端着一碗粥进来,见人虎想起身:“坐下。”
他又走过来坐到床边,拿起来碗,勺子杵在中岛敦嘴边,示意他赶快喝下去。
他张嘴将粥咽下去的时候听见芥川说:“人虎,你病了,以后我会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
“不行!”中岛敦拒绝。
中岛秋用着撒娇祈求的语气和闪亮亮让人不忍拒绝的眼神看着中岛敦:“爸爸,求你了。”
最后,中岛敦还是屈服在两父子的淫威之下。
于是,中岛敦每天晚上睡觉身边都会有一个男人————————芥川龙之介。
起初只是芥川以守护者的姿态环着他一起睡,听到敦在睡梦里的抽泣或者叹息,他就能扭开旁边的夜灯,伸手安抚着他的脊背。
后来到中岛敦也会把手虚虚地回抱着他,将头默默抵在芥川的胸口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那么沉稳,那么强健。
再后来,中岛敦很少做噩梦,芥川龙之介却回来的一次比一次以前更晚了,有时候会隔那么几天才回来,中岛敦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你去干什么了?”
“去惩罚坏人。”
中岛敦露出古怪的表情:“你在说你自己?”
芥川龙之介没生气:“不止我。”
中岛敦并不在意,因为虽然能闻到芥川身上的血腥味,但没看见什么伤疤,中岛敦就放心了,他又安然地在芥川怀里睡去,如往常一般。
有时候,中岛敦真的怀疑芥川的怀抱是不是治疗失眠的良药,反正对他来说很有效。
芥川龙之介笑了,像一座冰山化开:“嗯。”
“有这么开心吗,大黑手党。”
芥川又笑了笑,没说任何话,将他搂在了怀里。
中岛敦不知道自己听到太宰治说囚禁自己的异国组织被一锅端顷刻毁灭,知道每个成员死状都犹如凌迟凄惨无比时的心情该怎么形容。
如释重负?欣喜若狂?
都没有。
芥川龙之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中岛敦急忙上去撩起他的衣服,找寻芥川龙之介有没有受伤的痕迹,他是最知道那个组织实力有多变态的人。
芥川没阻止他,找了一会儿,中岛敦抚上芥川胸口的伤疤倏忽红了眼:“痛吗?”
“没有看到你身上的伤口让在下觉得万分之一痛。”
芥川实话实说。
当在中岛敦吻住芥川龙之介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周遭的世界都在人虎那一滴的泪下静止了。
彩蛋:五年前的故事
谁还记得,这个故事的开头是个日常沙雕文.......
正好赶在中秋这天画完
内容跟中秋一毛钱关系没有
但还是祝大家中秋快乐
因为每次刷到p2时都能看到有人说为啥芥川没有腿,遂就浅浅上手了一下。
*原作向
*大概是个先上车后补票的故事
*为了符合伦理,私设俩人都满了十八岁(小脸通红)
芥川龙之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床变成了效果拔群的人虎诱捕器。
港黑和武侦签订停战协议之后,太宰先生把他们俩安排在一起做任务已经有足足三个月了。最开始芥川是拒绝的,他看见人虎那张懵懵懂懂的脸就恨不得用罗生门撕烂,或者做成一张价值七十亿的虎皮地毯铺在自家的客厅里……理由很简单,一来出于他自己想把人虎踩在脚下的无端的凌虐欲;二来,银喜欢软软的东西。
芥川家的床比一般的床软好几倍,也就成为了理所当然,芥川龙之介很乐意满足妹妹的小愿望,只可惜他们兄妹两个都很少回家。
说回人虎。...
说回人虎。做了数年死敌加上三个月的搭档,芥川龙之介时常会想,要不是还得留着人虎做任务,他现在已经成为芥川家的虎皮地毯了。从来没有想过的是,人虎能以地毯以外的形式进入他的家,譬如深夜的此刻。
“人虎,起来。”他家玄关处就蜷缩着一只活体的人虎,芥川皱着眉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中岛敦的脸色有点发青,房里没有开灯,似有若无的月光描进狭窄的玄关,显得他的身躯更加瘦小。敦虚弱地吐出一口气,说:“芥川,你做个人吧,我可是中毒了啊。”
他刚才在任务中为了掩护芥川,不慎被敌人刺伤了腹部,超强的自愈能力让伤口飞快地愈合,但还有微量的毒素残留在他身体里。与谢野医生出差了,港口黑手党可不会好心到帮他解毒,回程半路突然浑身脱力的他,被芥川龙之介带回了家里。
芥川不想承认,人虎冷不丁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脑子有一刹那的空白——就像被时光腐蚀而无法放映的黑白DVD,打开的时候屏幕上滋滋地爆出雪花,那种令人不快,同时又沾点心痛的空白——毫无疑问干扰到了他的思考,驱使他做出把人虎背回自己家的决定。
芥川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阵,最后用罗生门勾出一瓶药,抛给了倒在玄关的敦,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无情至极。
敦的肚子一阵阵绞痛,可能这种痛感对月下兽而言不值一提,但对一个普通的大男孩来说还是太过严重。好难受……敦感觉整个人都在被某种力量拖拽着下坠,脑海中,小时候在孤儿院遭受的辱骂和虐待纷至沓来,破碎的地面让他无处落脚——
“啪嗒!”药瓶准确地滚落在他手边,敦那飘摇的神智被拉了回来,他怎么可以在宿敌面前示弱?在芥川冰冷的注视下,他竭力拧开瓶盖,倒出几颗药片吞下了。
芥川洗完澡,看见人虎还是软绵绵地趴在玄关处,一动不动,整个身子缩成虾米的形状……喂,很疼吗?
“人虎。”
没有回答,青年似乎是睡着了,柔顺的白发静静垂落在他家的木地板上,蘸了几缕森冷的月光。
“……中岛敦?”芥川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全名,吐出这几个音节之后,嘴里薄荷的牙膏气味好像一下子泛了上来,唇齿间流转着一股小心翼翼的甜,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
人虎好像胖了一点。上一次感受他的体重,还是在他们俩第十七次搭档,对付入侵异能者的时候,那一战比较艰难,敌人拥有极强的防御异能,逼得他们不得不使出了组合技,他用罗生门作为月下兽的跳板,人虎近身突破了敌人的盔甲,自己也撞得头破血流。伤口恢复得连影子都没有,可当时背着他撤退的芥川知道,人虎是活活疼晕过去的……不对,他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无法忍受痛苦的人不配成为强者,芥川一直这样坚信着。他自己就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典型,但他觉得每一道伤口都是证明——在能力和心境上不断变强的证明。
人虎和他截然不同,搭档以来才发现,如果不能自我愈合,人虎往往才是战斗中受伤最重的那一个,因为能力的特性他不得不冲锋在前,有时甚至需要充当诱饵或盾牌。这么些年来,中岛敦为了变强付出了多少,芥川都看在眼里,可他身上竟然连一道证明都不会留下……坦白说,芥川龙之介对自己从前的轻率感到了一丝惭愧。
那次就觉得人虎轻得太过分了,身上一排肋骨硌得发慌,今天背着的时候倒是重了一点,脸颊上也多了些肉,看起来很软和。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指尖已经触着了人虎的脸,很软。这人的性子也是一样的软,单纯又好骗的家伙,所以才那么招太宰先生的喜欢。
啧。芥川揪住了敦的脸,一边狠狠地拉扯一边说:“别在这里睡,没事了就滚。”
敦被惊醒,连脸上的痛也顾不上,战斗和伤情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他迷迷糊糊地叫着:“芥川你干嘛?!我困死了……”
芥川威胁道:“蠢虎,这里是玄关不是床,难道你真的想当在下家的地毯?”
估计是解毒药有点副作用,敦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没听清他后半句话,于是小声地回答:“没区别啦,我睡的地方和这里差不多,你就让我在这儿蹭一晚吧,谢谢了……”为了把宿舍的地方腾给镜花,敦是直接住在壁橱里面的,被褥也不像样子,总之他早已经习惯了睡地板。
芥川诧异得很:地板和床怎么能差不多?人虎的脑子有问题么?他站起身,把挂在衣帽架上的黑色大衣罩在身上,召出了罗生门。
“!”敦正在半梦半醒间,忽然就被罗生门绑了个严实,瞌睡虫一下子飞了,他失声叫道,“芥川!”
“闭上你的嘴,一身的血和泥,脏死了。”芥川嫌弃地说着,用罗生门绑着他走进了浴室,“哗啦”一声把他扔进了浴缸,敦没防备呛了一把,突然后知后觉:这热水已经放好了啊?
芥川离开了一小会儿,拿着干净的睡衣进来,居高临下地说:“允许你今天晚上呆在这里,不许乱动东西,洗好了就滚过来睡。”
十五分钟后,敦犹犹豫豫地站在了他的卧室门前:“芥川,你家怎么没有……”
“没有沙发,没有客房,因为根本就不会有客人。”芥川靠在床头,冷灰色的眼珠就像某种充满威胁的无机质,死死盯住了敦,“人虎,难道你想睡在下妹妹的闺房?”
敦没忍住打了一个激灵——绝对不是害怕,是因为芥川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了,这种馈赠给敌人的眼神,他还以为搭档了这么久芥川终于对他有所改观,看来都是他自作多情——小声嘟囔了一句:“当然不是……但我也不想跟你睡啊……”
芥川龙之介当然听见了,心里一阵没来由的郁闷,撂下一句:“闭嘴,上来。”
敦就像只刚进入陌生环境的幼猫,畏畏缩缩地,伸手碰了碰床垫,忽然惊叹了一声:“好软。”
“那个……我真的可以上来吗?你不会趁机杀了我?”
芥川瞪他:“在下很困,再磨叽,在下一定会杀了你。”
“唔……”敦只好轻轻地爬上了床,柔软的床垫流动着凹陷下去,每个细微的动态都能传到芥川这边。
芥川“啧”了一声,一下子后悔了这个决定,他烦躁地拍灭了床头灯。
敦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柔软的床,满足感多少抚平了他心中的忐忑,他低声道:“芥川,晚安。”
有个会喘气的大活人在身边,芥川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睡着。作为一名枕戈待旦的黑手党,警惕就是本能,哪怕他拥有最强悍的异能力,也无法在有人靠近时安心休息。
不过……听见身边青年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舒缓,目光悄悄落在他圆润的后脑勺——敦当然是背对着芥川睡的,虽然他有点好奇芥川的睡颜,但他估计芥川并不想看到他的——芥川心头微松,是人虎这个又蠢又软的家伙的话,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两个人都陷在洁白的床垫里,距离前所未有的近,芥川仿佛能感受到敦的体温,和冰冷的自己不同,是暖的。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家伙?懦弱,无知,废话多,天真,努力且温暖的……呵,果然是“迷犬”。鬼使神差一般,芥川嘴角扯出一丝弧度,低声唤了句:“人虎。”
敦睡着了,自然不会做出反应,芥川微微支起点身子,和之前一样的低声:“中岛敦。”
真是怪哉,这几个音节叫出口,就觉得胸口开始发热了。
“……敦。”芥川不知道自己的脑子进了什么水,脱口而出之后身上鸡皮疙瘩立马冒起来打报告,他懊丧地躺回了原位,并且离中岛敦远了一些。
在他视线不及的地方,敦的耳朵倏忽变红,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猛翻过身怒视芥川:“你干嘛啊?趁别人睡觉喊名字,还喊得那么奇怪……变态吗?”
芥川没想到他会醒,亦有些六神无主,强装镇定地说:“喊一声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敦现在心头一片混乱,他刚才清楚地听见了,芥川趁他睡觉,那么温柔地喊他“敦”?这个事实就像一记重锤,把他尚未清醒的神智砸得七零八落,芥川在想什么?他对我不是讨厌到恨不得杀掉吗?还是说,难道他跟我一样,打着打着对宿敌产生了奇怪的感觉?
芥川还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依在下看你这头蠢虎就是思想有问题,淫者见淫。”
对于芥川的毒舌,敦从来不是一味忍让——倒不如说只有在芥川面前,敦本质的那份柔软才会变成稀缺品——他立马动了气:“芥川龙之介!”
“干嘛?”
“我不爽你很久了!说话不难听你会死吗?”
“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搭档!你这混账……我行我素!独断专行!一个月能把自己送进医院七八次,你是受虐狂吗?”
“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眼力见?穿着在下的睡衣,睡在下的床,还敢不爽在下?”
“就是不爽你怎么着吧?!”
吵着吵着,音量越来越大,距离也越来越近,过分柔软的床垫上,两个人的凹陷渐渐合成了一个。
那双紫金色的虎瞳近在咫尺,紧紧地盯着他,芥川龙之介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怒叱一声“人虎闭嘴”,一只手扣住了敦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唇凶狠地咬了上去。
敦先是一惊,随后什么也没想就开始气愤地回咬他:芥川你混蛋……说不过我就开始欺负我,这可是我的初吻!
从这个吻开始,一切都脱了缰。
他们纠缠着,你进我退,你逃我追,互相撕咬了很久很久,吻到敦因为轻微的窒息而视线朦胧,芥川的双眼变成了和罗生门如出一辙的腥红。
客观地说,把异能力排除在考虑范围之外的话,敦的力气是比不过芥川的。尽管芥川受肺病影响而体质偏弱,训练有素的黑手党想制服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普通青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尤其是,后者根本没有什么挣扎的意图。
中岛敦何其纯洁,他其实对接吻之后的步骤一无所知,只是不想服输罢了。在过分靠近的地方,他看见芥川的面容升起病态的红,渗血的嘴唇有如摄魂精怪似的妖冶……敦想的是:除了杀掉他,他不反感芥川对他做任何事情。
结果,在芥川家的主卧,一张软得离谱的大床上,敦被硬生生逼出了两汪泪:“芥川!疼!”
“……”芥川在发泄的时候不太有理智,就像一头饥饿多年终于挣扎出笼的凶兽。他的行为动机完全摆脱了正常人所谓的“情难自禁”,而是源于想要把人虎弄坏、撕碎、整个拆吞入腹的强烈欲望——如果这也算是“难自禁”的一种的话,那他此刻可以算是情深意重。
敦连哭的力气都快要失却了,憋着的一股气愤在芥川粗暴的肆虐中变得稀碎,身体和灵魂都仿佛变成了轻飘的絮……在意识飘远之前,敦恍惚感觉到芥川拨开他汗湿的刘海,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哑声说:“人虎……在下怎么能这么讨厌你。”
哎,芥川你怎么回事,哪有人会用这种语气说“讨厌”啊……
敦这边倒是觉得十分尴尬,他下午拖着隐隐不适的身躯去武侦上班的时候,乱步先生和太宰先生的目光实在让他无地自容。
尴尬归尴尬,搭档任务还是要继续做的。几天后的一场行动,芥川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而敦拼命忍住了羞耻才能在芥川面前保持语调正常,但周围的港黑人员明显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证据就是,芥川在敦冲入敌阵的时候,用罗生门假装不小心地护着他;敦在芥川不要命地进攻时,流星一般冲上去替他掩护身后。
任务结束,按理该各回各家,但是才走出三步远,两个人同时回头:
芥川:“怎么了?说。”
敦扭捏了一会儿,红着脸,手背上沾着一丁点血迹,细如蚊呐地说:“我刚刚受伤了,能去你家吗?”
芥川绝不承认自己暗喜,因为他叫住人虎就是为了这个,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为什么?”
敦捂着脸说:“因为你家的床太软了啊!!!”
芥川龙之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家的床变成了效果拔群的人虎诱捕器。他说:“哦,那就来吧。”
【fin.】
————————————————
碎碎念:
床板太硬,被硌得睡不着搞出来的东西;
太软的结果就是两个人滚到一起,嗯。
作为一个才步入工作岗位一年的社畜,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地铁回家,打算一回家就大睡特睡,(这几天一直加班真的要命!)
本来这个点人就多,没座位就算了,今天差点儿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好不容易挤出地铁,就在下扶梯的一刹那我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大帅哥!!哇哇哇!就是那种个子180+,中长微卷的黑发,眼眸深邃的那种顶级的大美人啊!!
我一下子就精神了,身姿立马挺拔起来,但是随着美人越来越近,我紧张的差点都不会走路了。他走的好快,上扶梯的时候是快步走上去的,我实在是跟不上,又被别人无意挡住了,使得出了地铁站,我就看不到他了。
啊啊啊啊啊啊,爱情飞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爱情飞走了~
我又垂头丧气,跌跌撞撞的回到家。晚上刷手机的时候,我又想到了美人的脸庞,然后陷入无尽的幻想...想要老婆呜。
第二天请了一天假,我在家里无所事事,看着窗外照进屋里的阳光,突然想出去走走。因为已经入秋了,阳光照在身上不似夏日的炎热,反而是暖暖的。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中间的大草坪还有大树让人感到放松,我坐在一片树荫下,看着
跑来跑去的小朋友...
然后,我睡着了,在树下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和睡下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跑来跑去的孩子换了人,以及旁边的小路上...哇靠!这不是那个美人吗?!
我晕晕乎乎地站起来,定了定眼睛,对!就是他啊!原来是我们小区的!?太巧了吧。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不知道要去哪里,虽然说我现在的行为看起来很bt,但是,我真的好奇他去干什么嘛,嘿嘿~
所以喽,我跟着他走出小区,一拐弯儿再直走过马路,最后停在一间琴行,他是来学琴的?哇呜哇呜,有高雅美人那味儿了!我不经意地顺着他进门,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孩扑进他怀里,软糯糯的喊着:“老师老师~”
原来是钢琴老师哇!我兴奋起来了,嘿嘿嘿,然后我就脑瓜一热,双手拍在前台:“你好,我要报班!”
学了差不多一个月,我发现喔还是有点天赋的耶耶。就是每周能这样见他一面,真的很幸福。而且上周我居然和他说上话了,虽然说过程有点尴尬啦,上楼的时候撞在人家身上了。
我赶紧说对不起,然后我就看到他温温柔柔地对我笑,然后说着没有关系,还说:“因为这里小朋友比较多,所以扶手比较低,小心一点哦。”真的有被温柔到呜呜。
可惜后来工作真的很忙,连续三个星期没有去练琴,真的好想他哦~
终于迎来了祖国妈妈的生日,于是我为了补偿自己的相思之苦,每天都去琴行,就算没有课我也去那儿练琴。每当只有我们两间琴房有人时,只要我停下不弹,就能听到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醉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实在是不懂要怎么追人,但是!我这次豁出去了,我直接向琴行老板表明了我对美人的心意,老板她笑眯眯的看着我:“哎呦,早就看出来啦~”
“哎呀~小声点啊.”我拧着脸让她小声点,毕竟此时美人正在不远处吃饭。
怕什么来什么,他突然走过来了,带着微笑:“哦?我听到喽~”
“咳咳...咳。”此时我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我,我那个...”在我语无伦次之际,他随性的撩了一下发丝,嘴唇靠近我的耳朵:“我想看看你的心。”
什么?这怎么看?我愣在原地,而他已经牵着刚来的小朋友去上课了,上楼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勾人的狐狸眼仿佛在散发无尽的魅力。
我躺在床上,思考他的那句“我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经过一夜的思考,我终于明白,我应该用行动证明我的真心。
可惜啊可惜,在我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想要主动的这一天,他居然请病假了,不过我也是聪明地从老板老师那里,要来了他的联系方式。
“老师好,我是舒屿。”我毕恭毕敬,他一下子就通过了。
“师承府。”
哇哦这个名字,有那味儿了,但是我也反思自己的无能,明明之前有面对面聊过天,结果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虽然说我也没说我叫什么嘿)
“那...你还好吗?听说你生病了。”
他秒回
“没事的,有一点发烧而已。”
“发烧诶,吃药了吗?”
“吃了的,不用担心。”(附加可爱表情)
“嗯嗯那就好,好好休息吧。”
“好。”
跨年的那天晚上,在零点之前我们一直在聊天,从生活聊到家庭,然后是父母催着找男女朋友...
“我喜欢你。”
我鼓起勇气表达自己的内心。
对方正在输入中...
“对不起,我们...不能。”
“好。”我快速的回复,然后扣上手机,闭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是悲伤的感觉还是从心口向上蔓延,窒息的感觉让我大口呼吸,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被拒绝嘛,不就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主动就被拒绝嘛,小事小事,我努力压制住难过的心情,然后昏睡过去。
“零点过了,那个姑娘有没有和你表白呀?”
“她人很好的呀。”
“之前见到的时候真的很热心的诶,反正我是放心把你交给她的。”
“她表白了。”师承府的语气平淡,努力抑制自己颤抖的呼吸声:“我没答应。”
“我的身体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年纪不小都已经三十了,体质弱又容易生病,说不定连宝宝都生不了...你让我怎么答应?”
“那你还和她聊了这么久!你这是拖着她!”
“我...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我真的好喜欢她啊,我怕她嫌弃我,不理我。”
后悔,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起床,想起昨晚被拒绝的事,难受的在床上打滚,啊啊啊啊老婆没了,我亲爱的准老婆拒绝我了。
这年也没过好就回去上班了,整天就是闷闷不乐的,琴也学不下去了就退了课,主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再面对他。
过了几个月,就连我那个万年单身狗闺蜜都已经
找到男朋友了,我还是依旧忘不了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再喜欢上别人。
周末的时候,我像当时一样坐在树下,只不过没有睡觉,只是呆呆地坐着,思绪飘远了,好像漂到了他的单元楼,他的屋子里,他的怀抱,即使我们从未拥抱过。
“你在下面做什么?”听筒里传来他黏糊糊、懒洋洋的声音。
我为了面子,强装冷淡:“晒太阳。”
然后对面就没有了声音,我的脑袋里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我想知道他是否喜欢我,就算是一点点也好。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从未觉得自己可以这样冷漠无情,但是我真的很想看看他的反应。
“....好。”语气是那样的平淡,果然,他对我并没有喜欢,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一次,我彻底打算放弃,我要对自己负责。
另一边,男人呆呆的拿着手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仿佛在伴随着肌肉颤动,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男人感觉难受极了,为什么如此的冷漠无情...不过,错的终究是自己罢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对女孩的无情做出评价呢?他皱起眉,一手抓住胸前的衣衫,仅仅大口地呼吸根本就无法缓解深处的疼痛。
“这就放弃啦?”闺蜜拍拍我的肩膀:“他人挺好的。”
“人家都明确拒绝我了,你都不知道他那天有多平淡,明明不在乎,却又主动联系我,针对莫名其妙。”
闺蜜恨铁不成钢,气愤的锤了我一拳:“你是不是傻啊,口是心非都看不出来,要是人家不在乎你干嘛主动联系你啊。”
“但是...”
“别说啥但是了,我也不强迫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别错过,别后悔。”
“有部分男人就是这样的,口是心非,傲娇的要死,和我对象一样,我可整整追了他一年多呢!我觉得你这个不是这种傲娇类型,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我的闺蜜真的很懂诶(也确实被她猜对了)
我听进了她的话,不打算放弃,但也不知道如何行动,只能顺其自然,佛系一些。
有天我半夜才回家,走到他家楼下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向上望去,就算是什么都看不到,我还是会觉得安心。我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也正好在阳台上隔着玻璃与我对视,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厚厚的玻璃,嘴里喃喃:“阿屿...”
在一种双方僵持的状态下,过去了一年多,我已经从小白变成了半个老员工,而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他,有时候会偷偷去琴行看他,他整个人清瘦了不少,笑起来也没有往日好看了。
周末,我被拜托照顾才六个月大的干儿子(同事姐姐的孩子),他真的超级可爱,我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在草坪上晒太阳,刚好被同小区的以前的高中同学撞见,我俩便抱着孩子在小区里散步。
我拜托同学抱着小侄子,然后拍下可爱的照片并配文“我儿子可爱不!”
此时,一个仅仅穿着单薄衬衣、发丝凌乱的人影从单元楼里冲出来,在我们的不远处定住,我和同学都吓了一跳,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大白天的衣衫不整的跑出来,而同学是被他凌乱憔悴的样子惊呆了。
“师...师承府。”他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让我不免心疼忧虑,我走上前想去扶他,但他的眼睛从未离开我的同学和他手里抱着的孩子。
当我离他只有几步远,他微微张嘴艰难地开口:“什么时候的事啊...到底是我自己作的。”他的声音很小,我听不太清。
“什么?”我看清了他的面容,眼里满是失落与空洞,眼尾红红的,但是身周的气息确静的可怕。
不等我扶上他的手臂,他已经腿脚一软,一阵晕眩过后,侧身晕倒在地。
“师承府!!”
当他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他睁开眼,平静地看着我,而我却是上蹿下跳,焦急的问他“难不难受?”“有没有哪里痛?”“头还晕不晕啊?”“感觉什么样啊?”
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顺着我扶他的手臂,慢慢坐起来,喝下了一些温水。
“至少...结婚能和我说一声吧。”他的眼底满是失落和委屈,略长的刘海软软的遮盖在他的额前,脆弱的样子使人怜惜。
“我...”我还未作出解释,他突然剧烈的咳嗽,吓得我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拍拍他的背,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观察他的表情,害怕他难受的紧。
“孩子很可爱,恭喜啊。”
“额...哦,谢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回答,这好像就是默认了这个孩子是我的,也默认了我已经结婚,而我的老婆是我的高中同学?
男人是暂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助的双手紧紧地抓住白色的被单,身子不住的颤抖,手脚也愈发冰凉。
“那...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急事,毕竟同学已经回去了,宝宝也被同事接走了。
“别走。”他突然提高音量,接着是哽咽,但是碍于是自己拒绝了我,是他自己亲手推开了我才造成了今天的结局,他愣是没有掉出一滴眼泪,只是抿着嘴巴努力抑制情绪。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这样,毕竟我一直喜欢着他,从感兴趣到喜欢,再到如今的爱,我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骗他,就算我真的没有特意去骗他。
我紧张的搓着手,支支吾吾:“你大概是误会了,那个宝宝不是我的,是我帮同事姐姐带孩子,然后那个男生是我以前的同学,我们只是碰巧遇到的。”
他惊诧地抬起头,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突然觉得很丢人,赶紧用双手捂住脸,但是泛红的耳尖还是将他暴露了。
我慢慢抱上去,将他搂在怀里,就像我想象的一样,软软的、香香的,是属于他的味道,而他终究是属于我的。
嘘,最近我碰到一件很棘手的事,当时办婚礼的日子因为工作或者是家里的杂七杂八的事改过好多次,所以当我翻看朋友圈的时候才发觉我把结婚纪念日给忘了。
前天...
他怎么没提醒我呀,也没有生气,难道是他也忘啦?
这两天我都提心吊胆,时时刻刻观察他的表情,愣是没看出一点不对劲,我温柔的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看来是他也忘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直到昨晚我加班回到家,碰巧撞见他躲在房间里翻看着结婚相册偷偷抹眼泪,才明白他其实并没有忘。
“老婆。”
“啊,你怎么回来了。”他笨拙的把结婚相册藏于背后,别回头不给我看他红红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忘记的,老婆...对不起。”
“笨蛋,我又没怪你。”他张开怀抱,我赶忙扑到他怀里,贪婪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蹭着他的脖颈。
“老婆不怪我我才难受呢。”
“下次别忘了,我确实有点不开心。”
“yessir!保证不会再忘了,嘿嘿老婆最好了。”
师承府侧身看着怀里的女孩儿,抱的愈发紧了些:“我爱你。“
“我也超爱老婆的。“我小声回应他。
“咳,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嗯?”我挠了挠头:“老婆不想我听见?好吧。”
我更凑近他些:“我没听见~”
彩蛋:be结局
我感觉自己好像总喜欢在萧勉线插刀师父【。
就有一个分析说是师父给蛊毒做了手脚忘记了萧勉,所以忍不住脑了下让女主忘记爱人的代价就是他承担忘记的愤怒,也就是游戏里说得和靳岐偏执的厉害的两年以及本文里想控制对靳岐的情绪却控制不住,感觉师父那“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性子真干得出来。
以及顺便脑补了下游戏里说得对萧勉做得过分的事。
GB预警,OOC预警,完整版走wland=3955662
密码萧勉生日,答不出来的都进小黑屋。
******...
******
萧勉在洗澡。
通讯器被我刻意放在了家里,若是我随身带着,靳岐肯定要四处联系我。
但我现在不太想看见他。
今天白天才刚和他吵了一架,也是我现在不想回去的原因之一。
“晚上我不回去了,王姨,麻烦您和靳岐说下吧。”
“小姐。”王姨的声音有些犹豫,“大少爷很担心你。”
我垂眸,早上的争论让王姨也担心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靳岐我始终无法压抑住心里的火气,明明我对靳隐,对真真都有十足的耐心。但靳岐——
“我不回去。”我冷冷地回道。
“你和他在一起。”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我知道以靳岐的能力,肯定很快就可以找到我。
但我同样确信他今晚不会找来,如果他还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好好相处的话。
我吐出一口气,明明无数次告诉过自己,不该用如此锋利的态度去面对他,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无法控制自己面对靳岐泛滥的情绪,就好像被什么操控了一样。
该说是被他宠坏了吗?我不确定。
双手撑在身后,我仰头看着宾馆的天花板。
萧勉来去匆匆,每次和他见面都只能见上一小会儿,他就很快要回去了。北方的局势比楚市复杂的多,他又颇受赵雾的重视,年纪虽轻,但前途不可估量。
我暗自调查着母亲的事,也拜托过萧勉打听。但真相好像被有心人刻意隐瞒,萧勉也无法调查出我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他带给我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断出这事和第一军区也有不小的联系。
但具体联系多深,目前的我还无法探究更多。
思绪如同乱麻一般,越来作乱。
我揉揉了太阳穴,把这些混乱的想法全都甩开。
萧勉本来是打算坐今晚的飞机离开的,但不知怎么地,临时起意,改成明天一早的飞机。
我因为不想回去,干脆就和萧勉在机场附近找了个旅馆,准备第二天早上再送送他。
离别实在是一件很难忍受的事情。
我受够了每次与他只能见上一小会就要分开,也同样受够了只能借着通讯器才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想时时同他在一起。
萧勉也曾问过我要不要去北方发展,他还说以我的能力,不用愁没地方去,就算真的没地方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把我当米虫养着。
听得我忍不住掐了他好几下。
但因母亲的事情我尚未查清,心中的结始终解不开,我便回绝了他。
他于是不再勉强我,只是往返北方和楚市之间的次数更为频繁了些,让我很是感动。
我有男朋友这件事不算秘密,闲暇时曾听到下属对我感情生活的八卦,说的有模有样,只是因为我在军部一向人缘不好,八卦完毕,八卦的人群总得默默补上一句“什么样的人才能喜欢上奚准尉啊”。
所以,萧勉喜欢我什么呢?
我眨眨眼,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
萧勉站在那里。
我看了过去。
宾馆里灯光昏黄,落在他苍白的皮肤,染上一层暖意。他的头发全湿,柔顺地贴在脸上。见我看过来,他赤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很快便避开我看过去的视线,脖颈到耳后都红了一片。
他在害羞。
意识到这点,我干脆走到他面前,轻轻扯了扯被他系在腰间的浴巾。
“你在干嘛?!”他按住我扯他浴巾的手,满脸羞愤,发丝上的水顺着他的脸颊一路滑下,经过下巴,落进他的锁骨。
我决定继续发挥我厚脸皮的功力,牵着萧勉的手把他按在床上坐下,然后从宾馆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条干毛巾,扔到了他头上,笑嘻嘻道:“替你擦头发呀。”
“喂!”他不满地抓起我随手扔过去的毛巾,“你这表情,明明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你说,我打什么坏主意了?”
他不说话了。
我忍住笑,捧着他的脸,故意用毛巾把他头发弄乱,“大寿星,我的服务你满不满意?”
然而还没得意多久,他忽然就搂住我咬,把我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我惊呼一声,天旋地转间被他压在身下。
忍不住用拳头锤了他一下,他却笑意更深,“怎么不继续了?”
继续个头啊!
我气呼呼地瞪向他,他的眼里映出我生气的表情,半湿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被屋内暖黄的灯光一照,泛着莹莹的光。
我呼吸一窒,不去看他。
“怎么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怎么这会子倒不说话了?”
“哪有。”我推了推他,翻身离开他的桎梏,“我给你吹头发。”
“哦?怎么吹?”
“……当然是用吹风机。”我红了脸,去浴室里找来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按住他,“坐好,不许动。”
他“嗯”了一声,搂住我的腰往他怀里带,我被迫贴着他,胳膊举高,开始帮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细软,还有点微微的自来卷,我捻起一缕绕在指尖,慢慢吹着。
他的发质很好,摸起来很舒服。我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抚着他的头顶,那些焦躁不安的情绪,仿佛也随着他发丝被吹干的水分,一同消逝在空气里。
直到吹干为止,我放下吹风机,满意地看着重新变得柔顺的头发,在他的发旋吻了一下,然后道:“真不愧是我男朋友。”
“你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当然是夸你。”我笑嘻嘻地看向他,“怎么样,我的手艺还满意吗?”
“勉勉强强吧。”他挑了挑眉,“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手艺能多进步点。”
“是吗?”我干脆坐在他的腿上,他顺势搂住我的腰,我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与他贴近,“那不知道这位萧先生什么时候能再来看看我,了解我之后的手艺有没有进步呢?”
“月璃。”他低低唤了我的名字。
我与他鼻尖相贴,轻轻一动,嘴唇就要碰在一起。
暧昧因子在空气中浮动,此时此刻我才忽然想起,除了他腰间系着的浴巾,他没有任何衣物蔽体。
视线不受控制的向下,我看着他的下巴,他的锁骨,以及被藏着浴巾下的隐秘。
他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你要做什么?”
“萧勉。”我贴上他的耳朵,“你的生日还没有完全过去,我再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游乐园的表白还历历在目,我垂眸看着他洗漱时都未摘下的手链,伸出另一只手摸了过去。
他的呼吸变得紊乱起来,但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喂,你可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我……”
我哪里给他说话的机会,咬上他的嘴唇,“心甘情愿。”
如题:艾尔x你文末彩蛋里是不负责任脑残怪东西是胎死腹中的奇怪文梗正文4622字彩蛋823字ooc预警
曾经有好事者问你为了如今你早可以自己搬出去独自生活还要呆在这个名义上的监护人身边,毕竟在不少不熟悉艾尔先生的人看来,他确实从某些方面来讲算不得一个很好的监护人。
他或许从未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小孩在养吧?艾尔究竟是把你...
他或许从未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小孩在养吧?艾尔究竟是把你当什么呢?捡回来的前世恋人?闹腾的小跟班?还是关系匪浅的同事?亦或是女朋友?
艾尔其人性格总让大家捉摸不透,总是在不熟的同僚面前摆上一张面瘫脸看起来对万事兴趣缺缺,也难怪莉莉丝长老会给他起外号叫“厌世脸”,在低阶血猎眼中如雷贯耳的传奇人物艾尔先生是杀伐果断的狠角色,在长老眼中他曾是个出身神秘的小萝卜头,而后又逐渐成为如今大家捉摸不透的同僚,可是这并不是真正的艾尔。
艾尔会在我心情不好时用跑车载着你带你兜风,想法设法在因特网上寻找他认为好笑的冷笑话逗你开心,会晚上给你做美食,也会夜半三更悄悄溜进你房间看看你有没有被噩梦侵扰——他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关系着你。
或许一个单纯的“家人”或是“男朋友”这样干瘪的词已经很难界定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吧?艾尔从来不只是男友这样简简单单的角色,他在你年幼时甚至得看着你学习,参加你的家长会,得张罗你的各种补课班,还得兼顾自己的工作和你年幼时莫名其妙的小孩子脾气,整个一又当爹又当妈的形象。
等你再长大些懂事不少的时候,艾尔更像一个年长的哥哥。他不会再像你小时候一样总是监督你这监督你那,也不会每一次出门总是偷偷跟在你身后,此时的他开始在你闲暇时刻陪你游戏陪你逛街,偶尔也会坏心眼地让你替他拎包看门自己喜滋滋地进汽车4s店体验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跑车。他会教你射击大清早教你起床锻炼,偶尔也会来一出倒挂在屋檐上和你sayhi的早间惊悚剧情。
等你上高中了艾尔当男妈妈的工作也终于清闲了不少,毕竟你成绩也算是不错的不需要他亲自盯,再说了像你这种被前世被他本人亲自啃过一口烙上印记的家伙基本上已经属于被血猎公会内定的目标,没什么失业危机,况且就算是艾尔大包大揽养你一百年基本也没什么问题,因此某些吸血鬼男妈妈此时并不怎么担心你的成绩问题。
不过你成年在即,印记也即将觉醒,此时被你印记吸引来的无识血徒也越来越多,艾尔心里一阵烦躁,他可不想某天办公回来听说自家小梵优不慎被某些血统低劣的脏东西弄伤弄死了,于是乎加强你的体能训练也迫在眉睫。
再后来就是你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一场传奇冒险中的故事,你原本以为自己能被一只吸血鬼养大本来就很离奇了,再后来你却发现自家吸血鬼先生似乎还有另一副面孔,而另一面的艾尔比起黑发的老大可能在某些方面其实更幼稚些,比起可靠的哥哥他更像一只幼稚的弟弟。
不过如此随意地定义一只鬼显然是不负责任的,毕竟比起老大的内敛成稳,这只白色艾尔可能骨子里还带着点肆意妄为的叛逆精神。他好像对世间万物毫不在意,连同对自己好像也无所谓,因此总能带着一种玩乐的心态自由散漫地对待一切。他好像在这世上就没什么珍视的事物,对自己的举止也总有些轻佻让人忍不住皱眉,可是后来的经历却让我对这位和我相爱相杀数月之久的家伙有了个大改观。
与其说他对自己轻佻倒不如说他对所有人几乎都是一个态度:漫不经心中带着点轻浮和狂放不羁,总能让人心中生出些恼怒。可若是你有幸与他交心才会终于明白被万人咒骂恐惧的“白色恶魔”其实也会哭,也会笑,也会难过也会哭泣。
他会在夜半时分偷偷开着自己心爱的跑车无证驾驶,会带着你体验“云霄飞车”,会突发奇想给你买套都市朋克风的作战服,还会为你笨手笨脚地学习做柠檬小蛋糕。
你们互为对方最珍重的羁绊。
他会为了一句承诺在阿卡拉德四面杀机的环境中孤军作战,明明厌恶名利场与臣服强权的他此刻也为了早日与你团聚选择低声下气地单膝下跪臣服于自己仇人裙摆之下。他为了你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还会选择默默承受作“无名的英雄”。
肆意妄为自由如风的他选择保全所爱归于永恒。
幸而机缘巧合之下天无绝人之路,经过一番苦战你们居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些不需要以牺牲任何人作为代价便可让大家都能安居乐业,停止战火的曙光。
战争造成的创伤极大,即便是血猎公会损失巨大守下了约兰,但是道路以及建筑还是或多或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不少“漏网之鱼”的无识血徒因为公会无暇耗费本就不多的人力物力前去射杀导致血族侵害人类的事时有发生——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毕竟作为主战场的阿卡拉德,无数精英血猎前仆后继牺牲在抗争贵族血族的洪流中,而寥寥数只无识血徒公会只能暗中祈祷约兰的警察和安保能成功射杀他们保护好民众了,毕竟一边是一旦踏入约兰就会造成毁灭性后果的贵族吸血鬼们,一边是几只只会横冲直撞不成人形的怪物,哪个更重要想必所有人心里都有个决断,若是真有人因此意外伤亡,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吧。
战后的约兰像是一台老旧的机器正在吱呀吱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一面缓慢恢复正常运转,对于惊魂未定的普通人来说这更像一场噩梦,一场他们此生都难以忘记的噩梦——天上露出血红色的缺口,无数传送门在大街小巷突然打开,无数不成人形的怪物和长得与人类无异却又一双或洁白或漆黑的羽翼,血红色或暗红色眼眸的嗜血之人从中鱼贯而出,他们手起刀落杀死一个又一个无辜行人,一位位血猎倒在抗击血族的前线上,即使后来那些战斗力明显高出一截的嗜血之人被打回去了,大街小巷的暗处也总会遗落些喜欢在阴冷黑暗处伺机夺取人生命的怪物。
大家遵守着宵禁,白天也只敢在血猎公会划定的区域内行动,可即便如此每天也总能听说熟人在某个地方莫名去世的消息——那是一段所有人都不愿回忆的过往。
所幸艰难的日子总会过去,约兰也终于在来年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笼罩在约兰上空压得人喘不上气的阴霾终于消散。
“艾尔,生日快乐!”你手里捧着准备送给艾尔的自制蛋糕坐在一家露天咖啡馆等着艾尔——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回家自然是要把艾尔约出来才好给他准备最后的惊喜。你摸摸口袋里的法兰车钥匙心里不住雀跃起来:要是艾尔知道自己为了他存钱居然在他生日送了一辆他心心念念许久的跑车一定会很高兴吧?你不由得想起在战争爆发前他曾耍赖让你退掉委托陪他去看车展的场景:
“梵优——这两张票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你就陪我去看看嘛,这么多厂商聚在一起的机会可真不多,我都陪你去看电影吃东西了,你就陪我这一次嘛——”白艾拖长音扁扁嘴坐在你身边对你撒娇,还捏捏你的手晃了晃。他明明知道你最吃他这套撒娇攻势了,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基本一遇到这种撒娇你总会溃不成军。
反正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嘛,这不还有这么大一个艾尔嘛,你如同被美色蛊惑的君王,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不过这一次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你得到了即使换作老大形态也难掩兴奋的艾尔,他一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法兰最新款就挪不开腿:NCAP五星,全套顶配......你在心里默默记下车型,准备在生日给他个惊喜。
可惜天不遂人愿,战争好巧不巧爆发了,正值血族的霍乱期,血猎们死伤惨重,艾尔血族三王子的身份也被揭露开来,一系列糟心事一个接一个随之而来,所幸在艾尔生日前夕算是逐个利落解决了:艾尔的战绩公会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他这次算是和亚特家族撕破脸彻底决裂了,公会自然也不在乎那些个前尘往事,只要他安心效忠公会自然什么事没有。在处理好同伴们的遗骸后,血猎公会一点点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元气——斯人已逝,故人自然也不愿看到自己拼死护住的同伴因自己的牺牲哭得肝肠寸断茶不思饭不想的,况且血猎们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在数周之后逐渐高效运转起来,而你和艾尔自然也是终于回归到往日的工作和生活中。
你送了口气,至少为艾尔过个快乐的生日这个计划万幸不需要改变了,偷偷摸摸趁艾尔加班替他买了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最新款法兰叫人趁她把艾尔叫出去喝下午茶的时候开回家。
你此时对着艾尔神秘地笑了笑,拍拍手喊侍者把准备多时的蛋糕推上来,柠檬味蛋糕通体亮黄色,上方点缀这两三片柠檬片作装饰,上方还应梵优要求制作了个翻糖法兰。
艾尔眼睛一亮,这车显然是按照他上去车展驻足看了好久还上手试了试的那辆最新款法兰缩小制作而成的模型,没想到梵优那天看上去是被自己软磨硬泡拉来的居然也细心观察到了这个程度甚至把自己喜欢的车型都记下来了,不由得感觉心里暖烘烘的,一阵柔软。
一激动原本的老大“唰”地一下表演了出大变活人,原本的老大换成了红着脸东看西看望天看地就是别过头不看你的羞涩白艾,一副感动得都快跳起来的样子,可见是激动极了。幸好周围没人,不然看到这一幕不得被吓死?你暗暗腹徘。
不过你着实没想到这么个蛋糕就能让艾尔感动成这个样子,不禁有些期待回家当他看到那辆法兰是什么表情。
很快你们俩解决掉生日蛋糕回家,艾尔一路上总觉得身边小姑娘用一种很期待又故作神秘的表情不住瞟向自己,吸血鬼的本能告诉他家里还有惊喜等着他。
他很好奇自家小姑娘能准备些什么好好东西,不过他也做好了这东西可能会让自己失望的准备——毕竟约兰刚从战乱中恢复不久,她能这样大张旗鼓给自己办个生日宴他已经很感动了。不过既然是你送的,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因此在你得意又带着献宝邀功的心态把车车钥匙在他面前晃着车钥匙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去摸摸自己口袋里的车钥匙是不是掉出来被你顺走了,在他发现自己的车钥匙还好好地躺在口袋里的时候震惊激动不可置信等各种表情在白艾脸上交替出现最终定格在感动上,他拽着你的胳膊目瞪口呆地晃了晃,却是激动到失语,指了指车钥匙又指了指你,像是要你解释解释。
可怜的小吸血鬼一下没经得起这般大的惊喜,脑子一时好像没转过弯来,只是呆呆地站着再没有其他动作。你叹口气拽着他走向车库,直到他看到那款最新款的法兰时,才回神爆发出一阵惊叫,你倚在墙边抱着臂笑着看某只吸血鬼毫无形象地爆发出一阵阵怪叫,转过头扑向你用毛茸茸的发顶拱了拱,在你脸颊落上几个湿漉漉的吻,你看着他如同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珍而重之地吻上去,你感受到他的睫毛在你的嘴唇触碰到他的瞬间微微颤抖,如同振翅而飞的蝶。
到底还是艾尔,他很快夺回来主动权,扣住你的脑袋把你抵在墙边,强势而霸道地向你诉说着他的爱意,即使嘴上动作没停,却用手贴心护住你的脑袋避免磕碰,另一只松松垮垮搭在你的腰上,似乎是在宣誓主权。他总爱用这种幼稚得犹如小朋友一般的方式对外界半是炫耀半是证明:看!这是我的女朋友!但是他也足够照顾你的情绪,若是你真的哪天不厌恶他了要离开,他不会拦你。这是他的原话,说这话的时候某只吸血鬼漂亮的红色眼眸里挂着将落不落的一滴晶莹泪珠,不得不说吸血鬼确实有天生魅惑人的能力,许是你真的被他魅惑了,又或者艾尔他足够了解你,知道什么时候让老大出来效果最好,什么时候撒个娇示个弱能让你大呼可爱缴械投降,总之你那天原本正在气头上一下就被艾尔泪眼婆娑的眼神给搞的有些良心不安,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与他冷战了。
不过当晚,老大还是表示了如果真的想走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一声不吭地断联,至少自己还奢求着和你作家人什么的。
他真的又霸道又强势,但是又格外地贴心。他一方面不允许你抛弃他离他而去,但当你因为他而难过时又忍不住让你高兴一点,明明喜欢独占你的吸血鬼终于也学会了妥协,原因为了你的快乐甘愿只当一个陪伴你左右的家人。
不过你自然不可能只把他当成家人的,毕竟这样独一无二的吸血鬼,打着灯笼也是找不到第二只的。
一吻毕,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艾尔无暇顾及他心爱的跑车,毕竟他一生所爱已经被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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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总看见有姐妹用法兰和你掉水里你救谁和我要卖了你的跑车这种言论
其实我觉得姐妹们不必怀疑自己艾尔他一生所爱只有你也只会是你毕竟跑车报废了他可不会悲痛欲绝!跑车是他的兴趣爱好和珍视之物你是他一生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