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猫?的推荐LOFTER(乐乎)

曜青三人组vs云璃后援会vs应星后援会的超绝辣妹吧排行榜!纯cb!我来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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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楼主

如题,不过咱这次不带罗浮玩了,生怕上次一样带上景元将军整个帖子都封了qwq

2L追星?你怎么追星啊?

那必须是云璃啊!纯路人,虽然她没有罗浮人那么有韵味但真的又辣又可爱!

3L

楼上收收味,你云璃后援会牌子忘关展示了。

4L

没人觉得景元将军是辣妹很好笑吗?帖子没了更好笑了。

5L楼主

孩子,这并不好笑。

停云御空符玄高层领导大佬们的美图都不见了

6L

233,我们景元将军上次实力第一,穿得最严实也是最辣的。

7L...

7L

闭目将军不是男生吗?怎么能入辣妹榜?(刚来,懵

8L回复7L

辣妹是一种态度!不是一种性别!!罗浮只有将军厨和扭曲的将军厨,我们景元将军包是辣妹的呀!

9L

歪楼了吧,不是说不算罗浮人吗?而且看IP楼主是罗浮人,还是正一下楼吧。

我也投云璃一票,朱明人穿衣真的好奔放,包辣的。

10L打铁,我补药打铁啊

哪有!我们朱明人也有穿衣服很保守的,比如我的偶像应星前辈……

包的严实打的武器个个倍儿棒,还有部分工艺的设计图,真的堪称完美!

这就算了,连寻人启事都帅的让人颤抖!

11L

应星是谁啊?

12L

好像是云五的人,这能说吗?

13L楼主

没事我查了一下,朱明没封,这是联盟贴,应该没事。

14L回复10L打铁,我补药打铁啊

别光说啊姐妹,发发寻人启事看看实力

15L偷偷藏不住

我觉得,椒丘不错。

16L

那个曜青来咱罗浮的厨师?

17L

是医士!

18L

不是幕僚?

19L火锅必须麻辣锅

我也觉得椒丘很辣呢

20L

看不懂,去搜了下,感觉椒丘还没景元辣,不过要是吃辣,那确实还是椒丘

21L

物理辣妹是吧?

22L打铁,我补药打铁啊

【图片JPG】

帅吧!!前辈就是最帅的啊啊啊啊,都给我投应星前辈啊啊啊

而且之前听说,应星前辈还会做饭,还是无辣不欢的,OMG这就是辣妹!

ps:我是哥们

23L

确实帅,但我想问问,您是南通吗?

24L打铁,我补药打铁啊

不是!!但我小时候看见应星前辈的寻人启事就走不动道了,现在还期待可以见到他,跟他请教怎么打铁,毕竟进工造司也是为了离他生活近一些。

25L

哥们你的厨力真的。。。

26L

我觉得咱仙舟电视剧得学学,这剧情不比白粥姐好看多了,还有bl改bg三角书改剧

27L楼主

别提仙舟娱乐圈,我补药又封帖子

28L

哎呦,我去,我罗浮人,看了下椒丘云璃应星他们三,感觉都很辣啊,两男生全身红红的,女生真的辣妹装啊。

29L

辣妹也是让咱排上了。

30L还我48个账号

笑死,看见叔了。随一票应星。

31L打铁,我补药打铁啊

楼上的,你认识应星?

32L还我48个账号

算是吧,友情提醒别去罗浮,小心塌房。

33L楼主

有没有其他人啊,有没有妹子啊!

34L

图穷匕见了兄弟

35L追星?怎么追星啊?

不是我们云璃宝宝怎么你了?

36L

好了知道了,纯路人去玩吧。

37L

为什么有人提名椒丘没人提名飞霄将军啊

38L

新来的丹鼎司灵砂小姐好像也没有。

39L楼主

别提灵砂!!!上次被她发现我……我很开心。

40L

笑死了,本人楼主朋友,他已经老实了,大家放过他,别提罗浮美女了。

41L

飞霄将军确实好辣啊……她的侍卫也好帅,就是那个带兜帽的……

42L

椒丘,应星,暗卫,你们好香……

43L

我去好多南通!(惊

44L打铁,我补药打铁啊

我都不敢想飞霄将军用应星前辈的武器,那把武器会有多辣……

还有塌房了也没关系……应星哥就是我的白月光……如果去罗浮可以见到他的通缉令也不负这一生……

45L

我去哥们,你不会真暗恋应星吧?有点吓人了。

46L

别管,我们朱明人精神状态是这样的,虽然癫成梦男的确实不常见

47L偷偷藏不住

都去投椒丘,他说他很厉害,特别是烹饪辣菜的时候,香味扑鼻。

48L回复47L偷偷藏不住

你是不是ai托啊?什么玩意,水军?这种帖子还能有水军?

49L火锅必须麻辣锅

见笑了,我们曜青孩子的精神状态也差不多。不过我很赞同椒丘的辣妹哦。

50L飞霄大人的狗

飞霄将军啊!!我主人不辣怎么拴住我的心和二弟!!!

51L

逆天。

52L

此处重复,折叠

63L楼主

别刷了,也别直接说yy谁谁谁哈,比较危险,这种事情私底下私底下。

64L大捷!

这是什么帖子?椒丘让我来看看。

65L

玛雅,这不会是真的将军吧?

66L

啊?

67L

我去,真的。

68L

等等,将军说椒丘让他看……

69L

正主来看这种帖子,那种事情不要啊!!(尖叫

70L大捷!

别紧张,我和椒丘也就是看个乐子。

71L楼主

72L

现在怎么办啊啊啊

73L追星?怎么追星啊?

飞霄将军!请支持我们朱明辣妹!

74L大捷!

那小孩么?嗯,确实不错。

75L打铁,我补药打铁啊

将军,我们家应星呢!!

76L

哥们你铁南通,都我们家上了。。你梦男吧

77L

不是我们就当着正主继续聊吗?!

78L大捷!

应星……倒是听炎佬提起过,他所说的模样是温柔且自卑的,不过后来到罗浮就好很多了,还有意气风发的样子。

79L打铁,我补药打铁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应星前辈真的比我想象得还美好……感谢飞霄将军圆梦!!

80L大捷!

哈哈,不过你们这是比辣妹?要这些资料吗?

81L

对啊比辣为什么要说这些。

82L

我觉得符玄大人在赶来的路上

83L追星?怎么追星啊?

【图片】x10

我们云璃宝宝真的好看……而且演武仪典嘛,我特意去罗浮,还偶遇她吃琼实鸟串了,真的……非常辣……吃琼实鸟串吃地让我觉得我在吃火锅底料

84L偷偷藏不住

嗯,请支持椒丘。

85L

提醒一下楼主,我同事刚刚看见灵司长的微笑唇了。

86L

我快速放一下照片,因为大概这个帖子很快就封了。

【图片】x9

飞霄将军大捷的庆功照片!巨帅!不过听说不能喝酒但爱喝,不知道真假的。

总之,我也不怕正主在场了!

下面还有几张椒丘幕僚和貊泽暗卫的图,之前翻飞霄将军的图找到的

【图片】x6

87L

笑死了入机貊泽

88L

好呆好可爱的暗卫啊哈哈哈(对不起我是说帅

89L

啊啊啊飞霄老公,椒丘老婆,我全都要!

90L

91L楼主

我去我真的看见灵司长了,sjchwbdkcusak

92L

哇,哥们你没事吧?还活着吱个声。

93L大捷!

需要我帮助吗?

94L楼主

不用了!飞霄将军!我刚刚博尔特速度蓟县逃脱了!总之,jdbwhdidjak

95L

好刺激,什么新型现场直播

93L楼主

啊啊啊啊!对不起!虽然将军人真的很好,与民同乐,但个人原因这帖子还是暂时收一下吧,要收藏美图的迅速。

最终我宣布大家都很辣!!

——此贴已删——

飞霄:大捷!

貊泽:偷偷藏不住

椒丘:火锅必须麻辣锅

银狼:还我48个账号

后记:

最终辣妹榜:

1椒丘

2飞霄

3云璃

4应星

5谛听

6貊泽

7怀炎将军

倒反天罡啦

须佐压根没有正式出场的须佐中心

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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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读决定召开一个家庭批斗大会。

主要人物是坐在书桌后的月读,和坐在书桌前的天照。

“天照,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天照无言,喝了口枸杞茶。

“我说了多少次,别再那么宠你的弟弟了。”

“你也是我弟弟。”

“我是和你在辩论我们家的族谱吗?”

月读最先甩出来的是自己占满猫毛的西装外套。

天照看了一眼,相当昂贵的牌子,想要清洗看来只能送到洗衣店了。

“你看看,你看看,须佐养的那只猫干了什么?我就这次随手把衣服挂在了椅子上,它就能把衣服扯下来当窝。”

“那就是说责任在伊吹……”

姐姐决定为不在场的弟...

姐姐决定为不在场的弟弟狡辩一下。

“什么责任不责任,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他养猫。他倒好,还学会先斩后奏了,大晚上偷偷把猫藏衣服里带回来,当我眼瞎吗?”

他们一同回忆了一下伊吹到家的那天,大夏天,那么单薄的一件短袖,里面藏着一只猫,哥哥姐姐还没开口,就心虚的试图转身当无事发生。

“不过伊吹确实被他养得不错,就是有点胖。”

天照肯定了须佐的喂养天赋。

“我让你在夸他是吧?”

“对不起,你继续。”

月读把西装放到一边,重新拿取证物。

一个夸张的耳饰。

“你弟弟的。”

“也是你弟弟……好,我闭嘴。”

月读拍了拍桌子:“一天天的不学好,这种东西,他还有一抽屉!你觉得像话吗?好一个22岁的青年,真的是喝酒抽烟烫头一个不落下!”

天照皱眉:“我能确定须佐不抽烟,而且他好像也没烫头。”

“那那个头发还能自己竖起来不成?”

他们沉默了一下,又发现不是不可能,须佐从小开始每天起床的发型取决于昨天睡觉的姿势。每天靠伊邪那美和天照给他打理,估计到了大学宿舍直接放飞自我。

月读咳嗽一声,重新拉回了话题。

“到大学才决定自己的发型,你们的溺宠迟早会害了他。况且,他都敢自己偷偷打耳洞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他今天敢戴耳钉,明天就敢上街打群架!”

“什么,什么群架?”

伊邪那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并且一点点清晰起来,他从书房门口探头,好奇地看向自己一双儿女。

“你们在干什么?”

月读叹了口气:“我在批评姐姐把须佐宠过了头。”

伊邪那岐哦了一声:“这样啊,我以为须佐学校里打架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呢。”

“什么?!”

月读的声音一下子拔高。

“您,您也给我坐这里,喏,旁边那个小马扎,给我坐那!”

伊邪那岐乖乖坐下。

“您听听您刚才的语气!不知道还以为须佐在学校里买了杯牛奶这么简单!打架,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学会打架了。”

“嗯。”伊邪那岐思考了一下,“打架,一直挺会的吧,毕竟那孩子每周四天去健身房,都不用教练催。”

天照有些担忧:“那他受伤了吗?”

“放心,我确认过了,须佐一对七,完全没落下风,六个住医院,还有一个听说比较抗揍,已经出院了。”

天照松了口气。

月读不理解。

这谁能理解啊?

“是我不对劲还是你们不对劲,打架是应该干的事情吗?刚才我就说了吧,他都打耳洞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伊邪那岐插嘴:“我觉得须佐戴耳钉挺可爱的,我还给他买了很多呢,就放在他抽屉里。”

“原来是您给他买的!”

伊邪那岐颇为骄傲。

月读痛心疾首:“俗话说八岁看老,就须佐现在这副样子,我能直接看透他下辈子。”

“这不也是须佐的优点吗,多单纯一个好孩子。”

天照安慰他,不过显然没起到作用。

“我先不说好孩子把人打进医院,他那叫单纯吗?那叫呆。你和他说没钱吃饭借点钱,他是真信啊,钱包都能直接给你。”

“这确实不好。”伊邪那岐肯定了他的观点,“把钱包给别人,那自己中午吃什么?”

天照也认可:“按时吃饭是很重要的,要不要以后我每天给他送饭过去?”

月读头晕目眩。

又是开门声,剩下的只能是伊邪那美——哦是借住的荒。

“老师,你们这是?”

“荒,我问你,打架对不对?”

“不对。”

“抽烟喝酒烫头对不对?”

“不对?”

背景音里有人微弱的在抗议。

“做个呆子对不对?”

“啊?额,不对?”

月读拍了拍荒的肩膀,放松许多。

“你们看,正常人还是有的……荒,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伊邪那美夫人让我帮忙给须佐挑的衣服,这是一部分,剩下的在夫人那里。”

“亲爱的——我回来啦,快来帮忙搬东西!”

月读转身回到房间,狠狠拍上了门。

声音大的连走廊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须佐之男。

“喂,对,我是月读,打架怎么回事?哦,这样,那他确实不对——嗯,嗯,我知道了,不许学坏知不知道?这么晚了回宿舍注意安全,不要和陌生人讲话。钱够不够啊?不够我再给你转点。”

*ooc产物,雷者自避

*失踪人口回归!

*私设:Zeta切片为鲨鲨博,至冬科技水平成谜

海勒西斯18:00

“嘭。”

从试剂台处传来的一声巨响,引来满实验室研究人员的侧目,其中包括散布在实验室各处各司其事的切片们以及捧着保温杯站在二楼纵览全局的多托雷本人。

“研制成功了吗?”低沉优雅的声音几乎与金属鞋跟磕碰楼梯的声音同时响起。

看守试剂的工作人员将不明液体倒入试管后塞紧软木塞,递给一旁代号为“Delte”的博士大人。

Delte举着试管在眼前晃了晃,一旁的Gamma凑上来,两人皱着眉盯着不明液...

Delte举着试管在眼前晃了晃,一旁的Gamma凑上来,两人皱着眉盯着不明液体良久,直到本体走到他俩跟前,才不确定地开口道:“颜色不对,应当再浅一些,不该是这样。可是程序与公式都没错,所以失败节点在哪儿?”

多托雷接过试管后朝着实验室环顾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角落里拧螺丝的十五岁切片Zeta身上,一个有趣的想法油然而生。

“Zeta,过来。”

戴着黑白面具的少年切片不耐烦地应了声,放了手里的工具,即便万般不情愿,但还是走了过来,如鹰隼般阴鸷冷漠的眸子扫过那管奇怪的失败液体和“自己”们诡异抽搐的表情,心中不好的预感甚是强烈。

看着那只握着试管的手他向他摊开,那种不好的预感化为现实。

“喝下去,看看效果。”

不愧是你,多托雷,真够恶毒!

尽管听上去像在骂他自己……

Zeta淡淡地瞥了一眼试管,没有接过的意愿,那双与年龄毫不相符的血色眼睛瞪着本体,质问道:“我们很缺实验体?”

“月末了,亲爱的,你知道的,我们的资金有限,一个素体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放心,以我目前的实验开销还不足以让我放弃一个造价昂贵的工具人,所以不必担心你会从世界上消失,Zeta。”

Zeta确信,他的本体正在向他眉飞色舞地画一张名叫“胡说八道”的大饼。

反正躲不过,不如一口闷。Zeta拔掉软木塞,将试管里的液体尽数倒进喉咙,尽管囫囵吞枣,但残存齿颊的清苦辛辣是难以忍受到渴望立刻漱口的地步。

像是被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原地观察了一刻钟后,Zeta将试管丢进垃圾桶,无奈地耸了耸肩,正转身要走,却再次被身后的某个自己叫住:“Zeta,记得把上周的实验报告交了,还有你的个人支出账单。”

“你知道你像个老妈子一样唧唧歪歪吗?Gamma,很难想象我十年后居然会变成这样。”

此言一出,实验室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要知道,Zeta虽说平日里脾性古怪,但好在博士大人定下过“实验室内禁止切片斗殴”的规矩,这类极富攻击性的谈吐至今还未出现过。

“你说什么,小鬼?”Gamma也是个暴脾气,若两人脾气一没收住毁的就是实验室里的仪器。届时又是一大笔开销,潘塔罗涅那个吝啬鬼在写支票的时候向来手抖得像食堂盛饭的阿姨,生怕给你多批一点。

Zeta的脾气更是一点就爆,或许是积怨已深的关系,他转过头死死瞪着Gamma,一字一顿地吐露着恶毒的讥讽:“我说,我嫌你烦,老东西。”

战火一触即发,眼看就要蔓延开来,好在其他切片没摆出副乐子人的态度,估计是怕被克扣口粮和经费,立刻动手钳制住了他俩,这才避免了一场实验室经济危机。

听着嬉笑怒骂不绝于耳。多托雷无语扶额,真是的,天天吵,天天吵,早晚有一天把你们全销毁了世界就清净了。

话虽如此,不过,Zeta反常的举动倒是让他起了疑心,虽说15岁的自己年轻气盛了些,说话夹枪带棍,但是不至于像此般一点就炸,这样子反倒像是吃了假药把脑子里的CPU烧坏了。

等等,假药,或许有些关联!

他的小Zeta确实吃了假药,还是未知功效的假药,这管试剂原本的作用是促进元素力在体内进行无消耗转化,可是按照推敲的公式尝试了一整天,愣是没做出一管可行的,至于失败的液体目前的功效,他也未知。

他瞧着Zeta一副目眦欲裂的模样,心想着难道是改变人心性的?那便再试试好了。

“咳咳,Zeta,和自己打起来可不是一个优雅的学者该做的事情,冷静下来,想想经费,难道你还想和上个月一样在月末啃水煮青菜吗?”多托雷说道。

然而,这管试剂的功效根本不是改变心性,只听得“童言无忌”的小Zeta不屑地开口道:“嘁,你跟潘塔罗涅那档子事跟谁不知道一样,我们吃野菜还不是因为你矫情地守着你那早就抛到奥摩斯港去了的贞操,明明牺牲一下自己就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服务费,多托雷,还有什么事比实验更重要吗?”

此言一出,本就诡异的气氛愈加死寂,或许此刻大口呼吸都是一种过错,博士大人面色阴沉,铁青着脸,周围的切片们更是一脸五彩斑斓。

要知道,有时候老板不高兴了,连你的存在都是一种错误。

哈哈,你有种,多托雷第一次被自己气笑了,少年时代果然是个不愿重来的年纪!

“今天不想看见你。”博士深吸一口气,拧着眉心扬了扬手,让人把Zeta带下去。

那小子背过身去时被缚在身后的手还朝他们比了个中指:“你虚伪。”

这下他确定了,这玩意儿多半是吐真剂之类的东西,服药之人会把埋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原来平日里Zeta拐着弯儿阴阳人的话都是经他艺术加工过的,果然就不该给他装这个语言中枢。

海勒西斯20:00

同样的药剂在一小时内已经实现成批复制,在经过一系列反复检验后,多托雷终于能得出定论,在阴差阳错下,他配置出了一款吐真剂,时效不明,尚待进一步观察,不过看起来没什么副作用。

多托雷坐在办公室里把玩着一小管溶液,不断思索着它的用途:若是抛开科学伦理不谈,这一小管东西绝对能申请个专利,接着卖出个好价钱,吐真剂这种极具诱惑力的产品,无论在哪个行业领域都将拥有极高的商业价值,这是明面儿里的生意。至于暗河底下的交易嘛,要价和质量肯定都会更上乘,靠着和潘塔罗涅合作搭根产业链,横竖都能捞上一笔横财。

潘塔罗涅,经Zeta刚才一闹,他现在想起“潘塔罗涅”这四个字就来气,先不说那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平时在经费上就锱铢必较,自从他和潘塔罗涅有了一方见不得光的关系后,虽说他手头给得大方了些,实则所有额外的资金都需要他付出或多或少的代价,这也是他为什么想缝上Zeta嘴巴的原因。

潘塔罗涅此人,典型的资本家、野心家,平日里说话拐着八百个弯,心里还藏了八百个心眼,你若要通过你听得的内容去窥探他的本意,不如像达达利亚那样直接装傻来得方便,这样或许等他耐心耗光你还有与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想来也是好笑,明明一开始只是去申报账单,最后却成了固定床/伴(尽管博士对潘塔罗涅只有一个情人的说法存疑)。不过,有这等新奇玩意儿,若是把它放在潘老爷身上试验试验,或许能获得些意想不到的实验结论。

海勒西斯22:30

刚刚结束一日工作的九席大人在转身锁上办公室门的时候被一只伸出的手拦住了去路,凭着幽暗昏黄的走廊灯,他还是分辨出它的主人戴着一只黑蓝底色的手套。

整个愚人众只有一个人有这等穿着打扮,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黑暗中,Detle伸出的手在毫无防备下被人带着手腕扣住,震惊之余正想把手抽回,脚底一个不稳当便直直摔进了潘塔罗涅怀里。

等等,他可不是本体!扒拉着潘塔罗涅的衣服他胡乱扶墙站稳,紧接着迅速后退至两米开外。

“本体行为请勿上升切片,我可没你们那些变态的癖好,离我远点。博士请你去趟海勒西斯,我只负责带话。”Detle作为20岁的多托雷本身,唯一的爱好便是在实验室里鼓捣一些老旧的技术,作为坎瑞亚遗留科技的研究主力,他压根想象不到自己的注意力能被其他事情所吸引去,对于后来的自己会用身体换取利益这种行为,他只感到震惊且不齿。

“有事吗?”对于这个相对青涩的多托雷,褪去少年时期的盛气凌厉,多了些执行官的矜傲雍容,看着倒有些如今本体的模样了,就是心性还是机性恋,平日里稍微逗逗他就闹个大红脸,比其他切片都有意思。

不用说,如果仅仅是喝茶的话,多托雷一定不安好心。

海勒西斯23:00

趋近凌晨的海勒西斯实验大楼依旧灯火通明,远在至冬城郊的实验区已从一个狭小的地下斗兽场发展成拥有无数安保系统和高新技术实验楼的综合性科学实验室。但奇怪的是,占据核心技术的高地依旧坐落在原来的地下竞技场改装成的三层鸟巢状小楼里,或许是科学家的怪癖吧,喜欢窝在原来的舒适圈。

Detle掏出门禁卡刷开实验室的大门,正如潘塔罗涅所想,多托雷永远学不会放弃007的工作制。

所谓的茶桌不过是简单被清理出来的实验台,上面甚至还有沾着奇怪液体的玻璃碎屑,茶碗倒是精致,但也仅仅只有茶碗,甚至连个茶壶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盛着茶水的烧杯。要素过多,单看排场还算独特,潘塔罗涅不禁庆幸他起码还没到用量杯喝茶的地步。

“反正都凉了,我就帮你倒出来了,喝吧。”博士大人惬意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见客也不起身做个样子,更不套些没用的奉承,只是朝他推了推茶水杯,开门见山,这幅样子反倒真的像他做东家时一贯的态度。

愣是潘塔罗涅叱咤商界多年,各种珍稀茶种品了个遍,他也没见过这等茶汤的颜色,黄中带着点诡异的青苔绿,活像被什么细菌感染了一样。

他端着茶碗盯着汤面良久,既无从下口,便开始盘算着怎么推脱掉这盏茶。

多托雷,你知道你每次胡说八道的时候意图都无比明显吗?Gamma瞧着本体眼里不加掩饰的兴奋感几欲满溢,默默吐槽道。

话虽如此,潘塔罗涅还是咬牙喝下了这碗“茶”,他说的对,凭他们俩的关系,如果自己死了,多托雷分不到一丁点遗产,那肯定是活人来钱稳定,既然危害不到身体,也就无所谓了,陪他玩玩。

令人意外,尽管茶汤难以下咽,但下肚后却并未发生意外的痛楚,只是坐在对面的多托雷和他的切片们肉眼可见地兴奋了不少,看来里面确实掺了奇怪的东西,不过无伤大雅。

大约闲谈了一刻钟后,对面的科学家突然抛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茶好喝吗?”

尽管莫名其妙,但这或许是大科学家第一次纡尊降贵用他尊贵的手指泡茶,且不论加进去什么奇怪的佐物,光看这汤底还是用茶水烫过的。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潘塔罗涅礼貌地回答道:“简直没喝过比这还要难喝的茶水,勉强入口,难以下咽,下次别泡了。”

话音刚落,潘塔罗涅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不不,他字斟句酌的每个音节到他嘴边怎么都换了个调子?他正想道歉,话到嘴边便看到对面的大科学家抬着一张笑得毛骨悚然的脸,不紧不慢地指挥身边的Gamma拿出一支录音笔。

所以,今晚的茶宴才刚刚开始,是吗?

海勒西斯23:30

“这是我研制出的新玩意儿,喜欢吗?放心,对你身体没多大损伤,Zeta试过了。至于药效,抱歉,你也是试验品之一。”博士大人笑得一脸灿烂,看来他的浅薄的良心并没有谴责他这种行为。

“博士大人,论卑鄙还得是您。”这句话说得心口一致。

关于这方面,潘塔罗涅可太有发言权了,如果不是你不加节制的支出,北国银行或许能够轮转出更多的资金起用到至冬城建的其他项目上。好在这并不是一个足够刁钻的问题。

“因为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尤其是被激怒的时候,那双鸽血红一般的眸子和无意识咬唇后染上的嫣红的血色看起来十分迷人,尽管这张嘴从来说不出好听的话,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尽力表现恶毒的你无比性/感,亲爱的。”

实验室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是不是该自割双耳?研究员们努力埋低自己的脑袋,企图让自己的白大褂与雪白的墙壁融为一体。Detle和Gamma对视了一眼,低头努力抿紧疯狂扬起的嘴角,尽管抖动的双肩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们。

这是可以放到明面上来说的吗?

多托雷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攥起了拳头,可惜这才第一个问题,他不能发作,于是,他只能扬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咬牙切齿地抛出第二个问题:“那么,执行官们大多都跟你有资金往来,你为什么偏偏与海勒西斯作对,而且从上任至今便与我不对付,我或许可以将您的这种行为视为刻意为之?”

当然因为二席前辈是这么多执行官里最不知节制,最会挥霍的,潘塔罗涅皮笑肉不笑地想着,您半年的账单都够再修一座“壁炉之家”了。

“亲爱的博士大人,当然是因为您完美的身材比例,在一众同僚里瞬间抓住了我的眼球。不得不说,您的长相和身材气质真是完美地踩在鄙人的审美点上,所以我才会抓住一切机会跟您周旋,当然还有您杰出的消费能力简直让我倾佩得五体投地。显然,我成功了,博士大人在床上的模样可真是惹人怜爱,尤其是被我/操/熟了以后,我可以展开讲讲吗……”

话音未落,一根锥钉瞬间破开静谧的空气,“咻”的一声钉在潘塔罗涅额前。多托雷气得直发抖,额间青筋暴起,攥紧拳头的指甲嵌进肉里,掐出丝丝血色,他已经死死摁着把对方杀死的念头才免得让潘塔罗涅血溅当场。

Gamma偷偷朝看过来的工作人员比了个“退”的手势,得到许可的研究员们瞬间如蒙大释般贴着墙角溜之大吉。

这下实验楼里便只剩下多托雷和他的切片们。

多托雷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杀死这个衣冠禽兽的冲动,撤了锥钉,接过Detle递过来水猛灌一口,他需要平复平复心情。

“亲爱的,你也知道这不是我真正想说的。”潘塔罗涅苦笑道,看来他今晚有苦头吃了。

“但那是你心里所想的!”玻璃杯“咣”得一声砸在实验台上,碎成蜘蛛网的杯底看得出主人余怒未消。

多托雷站起身,背着手缓缓走到潘塔罗涅跟前,拧着他的下巴抬起,强迫与自己对视。那双满含人类极致野心与欲望的紫色眸子里此刻盛满深不见底的笑意,深潭之下正一笔一画描摹着情人愠怒的姿容。多托雷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在他眼中或许正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美丽娃娃,那双眼睛此刻正定格着他最喜欢的也是最迷人的姿态。

这些怒意只会噬啮自己的理智,对潘塔罗涅而言,却是助燃欲望的一把烈火。

“潘塔罗涅老爷若有受虐倾向大可以寻求专业的服务。”多托雷别开他的下巴后,回到位置上坐下,“还是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条件简单更易满足且更为干净的性//爱娃娃?”

“博士大人这么说就有点认不清自己在鄙人心中的位置了,您所能带来的价值和体验完全值得起我开出的价钱,我们是双向选择,何况除你以外我没有其他床/伴,这还不够诚意吗?”

所以,他还觉得这是种骄傲是吧!

“我完全可以给你切一个只负责这种服务的切片。”多托雷叹了口气,倒不是对这种关系感到疲倦,反而单纯的肉/体关系比起那些情感纠缠更让他放松。

潘塔罗涅交叠着十指轻笑道:“你看你身后的小多托雷们会乐意做这些事吗?”

Detle和Gamma连忙对着本体摆摆手,从头到脚写着“抗拒”二字,表示他们那年龄还没接触过这档子事。

海勒西斯1:00

夜已过半,墙上的时针早已过了零点,距离潘塔罗涅喝下吐真药剂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尽管他不再对多托雷抒发喋喋不休的遐想,但其间一笔带过的几句浑话依旧让博士大人恼羞成怒。

终于在时针指向一点的时候,博士屏退了两个哈欠连连的小切片,潘塔罗涅看着他俩飞快脱掉白大褂后一副终于解放了的样子,指着墙上的时钟询问道:“博士大人还不准备就寝吗?”

我睡不睡关你什么事?多托雷看着隐隐有些激动的潘塔罗涅翻了个白眼,这人的大脑里又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不睡,不需要睡眠程序。潘塔罗涅老爷困了的话,慢走不送。”

“您看我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的,出去了万一遇上个是非好歹,不如在您这里留宿一晚,想必您不会介意吧。”

这算盘当真是拨得叮当响!居然还给他委屈上了!

“哦!原来如此,那您就坐在这里将就一宿吧,海勒西斯不养闲人,没有空余床位。”

“闲人?不不不,我怎么能算闲人呢。”潘塔罗涅站起来缓缓踱到多托雷身后,伸手圈过他的腰还不忘蹭两把腰/腹的软/肉,凭着身高优势牢牢地将二席禁锢在怀里。唇间喷出的热气蹭得后颈处是难以抒缓的心痒,沙哑迷乱的声音在耳根处响起:“您是忘记了自己前夜里哑着嗓子哭着求/我/要/我的样子了吗?啧啧啧,可真难得一见的靡/乱啊!需要我这个闲人帮您回忆回忆吗?”

“闭嘴,潘塔罗涅!”

又开始了!

这吐真剂的药效怎么还没过去,潘塔罗涅这副鬼样子活像被狗吃了修养!

“难得有听真话的机会,博士大人不想从我这儿挖走些其他秘密?”

“不想,如果潘老爷不介意我可以帮您摘掉语言功能。”

FIN.

二编:

新加了彩蛋,是第二天晨起的礼貌小潘彩蛋灵感来自妙老师

丑角:“……所以这次厨艺大赛谁来当评委?”

博士:“论厨艺,各位同僚都是卧龙凤雏,做出的菜品必定千古流芳,所以我们需要一位身体素质极佳的人来当这个评委,最起码…吃了剧毒之后不会立刻死亡,因为我正有此意(笑)”

众人:“哈?”

富人也开始笑。

博士:“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地解毒,况且以我的医术,你们不会有事。”

丑角:“没错,二席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他说你什么时候死,你肯定不会早死的,放心吧。”

公子:“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队长:“你没听懂吗?”

公子:“恭听队长大人指点!”

队长:“当评委的人要很强壮,并且有多托雷在,就算中毒了也没逝(认真的)。”

公子:“我来!!!(...

公子:“我来!!!(一定要让队长记得我!)”

丑角:“…好,那就公子你来当这个评委。”

1.丑角(星辉炒原石)

公子:“居然,吃完之后充满了力量!感觉和旅行者相遇的概率又增大了!现在满脑子都是跟旅行者切磋的样子,真让人兴奋啊,这菜我给十分!!”

2.博士(噎碳饼)

公子看了一眼黑乎乎的饼,又望一眼博士愉悦的笑,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最喜欢往胃里塞干燥剂,二席大人的菜品想必他会喜欢的,不如我打包带走——”

博士:“所以你吃不吃,我急救箱已经准备好了。”

公子:“当、当然要吃…”。他颤颤巍巍地掰下一小块饼,送进嘴里,嚼了嚼。一股浓烈的化学试剂味在口腔里炸开,他感觉自己吃了一整个元素周期表,吐了出来。

博士笑着说:“好吃吗?”

公子感觉自己脸色发青,马上要死了,但是却说:“好吃,满分!”随后公子发现自己中了毒,说不了真话了,只能说反话。

博士笑的更厉害了。

公子破口大骂:“博士!你家人们最近都好呀,博士你真是个小可爱!”

众人:????

散兵按住还想骂人的公子,说:“脑袋吃坏了?喊博士小可爱?你疯了!”

公子:!!……(算了我还是不说话)

3.少女(鱼眼蛋糕)

公子(药效未过):“简直是美味!天哪,鱼眼在嘴里爆开的感觉,就是因为没熟所以保留了食材原本的味道,少女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少女开心地笑:“嘿嘿,故意的”

公子生无可恋地说:“好!满分!(呕)”

4.仆人(枫丹泡泡橘)

仆人:“这是公子你进梅洛彼得堡时,某位大人物亲自给我送的泡泡橘。”

公子:“他给你送泡泡橘干嘛?”

仆人:“因为你跑(泡)去蹲局(橘)子了,所以泡泡橘。”

众人感到难以言喻的寒冷。

散兵:“打住,别念了,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所以公子你给多少分?”

公子:“3分”

仆人:“?为啥?博士少女那种极品菜单你都给十分的啊。”

公子:“因为橘子很酸(3)。”

其余众人直接冻成冰雕。

5.公鸡(烧冻鸡翅)

公鸡:“别问我为啥叫这个名字,本来是烧鸡翅的,由于刚刚太冷了冻上了。”

公子:“但是你这名字我怎么听着耳熟呢。味道一般,但是看在你这么照顾我的份上,七分吧。”

6.散兵(不明液体)

公子看着眼前那一杯微黄透明的液体,十分怀疑散兵是不是去厕所接的水,想起少女死鱼眼的味道,果不其然,还没喝呢就呕的一声。

散兵:“这是枫丹最新的茶叶,里面加了解毒药剂。”

公子:“可我博士给我下的毒药效已经过了呀。”

散兵默默看了一眼在笑的富人,说:“跟那个不冲突,这个是下一个毒的解药。”

公子:“……(我今天真能活着吃完吗)博士你能过来看一下吗?”

博士过来闻了一下气味,说:“挺新鲜的,喝吧”

“新鲜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真是——我拒绝品尝!零分!下一个!”公子对他的奇葩同僚终于是忍无可忍。

7.木偶(螺丝钉拌面)

公子看了一眼就快要炸了:“负分!!给我滚啊!!”

木偶一听就不乐意了:“明明那么好吃的说,我想到你是人类跟机器人不一样,还特意换成了对生物友好的钛合金螺丝!”

公子:“我去你*的钛合金螺丝,你是人工智障吗?”

木偶立刻抓住散兵的不明液体往公子脸上一泼,公子急忙躲闪,水都打到了丑角脸上。

丑角:……(散兵你的水真是尿啊)

木偶:“啊,我不是故意的…”

丑角:……

8.女士(玫瑰之焰)

公子看着眼前的一团灰烬,咬牙说:“玫瑰之焰的玫瑰呢?”

女士低头把玩自己的美甲,漫不经心的说:“已经烧成灰了。”

公子:“……难不成让我吃灰?”

女士抬头看了公子一眼:“有何不可。”

公子:“…你是连装都不装啊,零分!”

女士:“切~谁稀罕”

9.富人(豆沙果)

豆沙果是一种璃月传统点心,至于是什么传统,公子并不清楚,但是果子表面鲜红小巧的爱心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富人笑着说:“如你所见,我本人不擅长做饭,所以差人去璃月采购,这豆沙果是新乐轩的菜品,一年一共才做五份。想必新月轩的招牌,别人不一定见过,但公子阁下应该识货。”

散兵嗤笑一声,说:“小子,我这边解药已经没了哦,你自求多福吧。”

公子不耐烦的说:“散兵你闭嘴……豆沙果…敢问富人阁下,新月轩什么时候有这样一道菜,而且为什么你可以点外卖?”

富人:“因为我是这次比赛的赞助商。”

公子想想自己的经费,果断闭嘴:“…好吧,当我没说。豆沙果是吧,我试试!”他迅速往嘴里塞了一颗。

富人:“对了我忘了说,这点心被人动了手脚,但是我很在意吃了到底会怎么样,所以才有了这次大赛。”

公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恶意和愤怒,但不知为何他居然觉得眼前的富人越来越…清秀,等回过头时,他发现自己盯着富人的脸看了好久,脸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晕,旁边的执行官都顶着一张吃瓜脸在看戏。

少女少有的兴奋起来:“公子阁下,你前一秒还在叫人家博士小可爱,怎么转眼间就移情别恋了。”

散兵:“说的跟博士被戴了绿帽一样,真令人开心呢,哈哈哈哈!”

博士:“比起这个,富人阁下,我更在意谁会给你送这么无聊的东西,而且你好像还不能拒绝。”

富人:“你在璃月出差回来的切片。。我盘问他为什么经费花了那么多,他直接塞给我这个。还说是一群女的非要送给他。”

众人:“还有更炸裂的?”

博士:“竟有此事?既然是我的问题,我回去就会质问那个切片,为什么不下致死的毒药。”

富人:6

队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不能因为这是二创就如此放飞自我……多托雷把解药给我吧,正好让公子试吃一下我的菜品。”

博士看了一眼队长的菜品,说:“行啊”

10.队长(清蒸流血狗肉)

这个王炸的菜品一出来,除了公子以外众人的脸上全都洋溢着兴奋。

公子已经汗流浃背了,说:“队长大人,我真的要吃这个解毒吗?”

富人:“公子阁下,您的眼睛都快长我脸上了,我只是一个柔弱的银行家,经不起您的折腾,请您快解毒。”

仆人:“九席你比公子还高两席,你装什么装。”

富人:“当心经费。”

仆人:“…当我没说。”

公子终于下定决心,夹了一块流血狗肉,硬生生塞进嘴里。…不久,公子终于如愿以偿地魂归高天。。。。

队长:“多托雷你是不是放错药了?”

博士:……您是完全不提你的菜啊。

summary:杰森有好多朋友。

杰森是蝙蝠家除蝙蝠侠外第二个人脉最广的人。他在奇特的义警生涯和外星探险之旅中结识了许多人,其中包括:一对形影不离的天使恶魔、喜欢画金光闪闪圈圈的光头魔法师、喜欢幽灵马头上冒火的骷髅头、红色人形铁皮罐头、富有的人形黑色豹子等等。

是的,他们来自其他宇宙,而杰森是联系这些宇宙的渠道之一。

“毁灭日是卢瑟用氪星人造出来的怪物,只有氪石能克制它,但神奇女侠和超人还在外星作战。现在有两个毁灭日。”蝙蝠侠环视了一圈,最终看向红头罩:“你有什么能帮忙的人吗?”

杰森思索了一下,拿起特制版多元宇宙灵魂联络器,开...

杰森思索了一下,拿起特制版多元宇宙灵魂联络器,开始一个一个拨通号码。

第一个是天使和恶魔。

“啥?你要去和下一代骑士征讨恶魔?呃,祝你们成功——没事,我这里什么事都没有。”

“你噶了?怎么这么快?你不是强化过了吗?找你妹妹?我看看……”杰森双眼发出明亮的金光,透过多元宇宙看到他妹妹和护卫队队长正在海边打架。“你妹妹有事,我找别人吧。”

“啥玩意?打响指没了?打响指还能死?”杰森费解的听他简单的说了前因后果:“没事了。”

他忧愁的叹了口气:“都死得差不多了……等一下……”

他又翻了一下:“你变成凤凰了?你不是人吗?顶天有点超能力,怎么能变成凤凰的——能量体?好,没事了,不是,不用叫他们俩,我怕反水王反水,谢谢。”

杰森沉思良久,微笑着对蝙蝠侠说:“你还是叫超人他们回来吧。”似乎是感觉不够,他又加了一句:“你往好处想,虽然我上面人脉没得差不多了,但是我下面人脉广了啊,对不对?”

蝙蝠侠平静的看着他。

他又压低了声音:“妈妈最近被韦恩气得不行,他老是在商业上跟妈妈竞争,妈妈想出出气。对了,你想不想来暴打这边的蝙蝠侠?”

杰森眼前一亮。

“老登,我要去其他宇宙玩了,放心,有外援来!”时空隧道里,他跟在卢西恩身后挥挥手,留下被拐了小鸟还不能反驳的黑脸蝙蝠一枚。

暴打完综合666宇宙的蝙蝠侠和杀掉综合668宇宙的小丑后,杰森舒爽的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回归现实。

来点四楼“阿卡姆”编号444欢乐的宿舍日常。

纯日常预警。

1

“甜心?”

我直愣愣的坐在床上,双眼放空的盯着空气,眼神毫无焦距。

直到我染一头绿毛的对床察觉到不对蹭过来,爬上我的床,手伸过来,“你怎么了?”

他捻了捻手指,“你哭了?”

我盯着他手指的一点湿润感,盯了一会开始反驳他,“你知道这只是生理眼泪吧。”

他歪歪头。

“……你……”他还没说完,我飞一般的跳下床直奔洗手间。

小丑coser懵逼的看着我跑出去一半又跑回来,往他桌子抓了瓶卸妆水,再飞奔进洗手间。

小丑coser坐在床上歪歪头,脑门堆积了一沓问号...

小丑coser坐在床上歪歪头,脑门堆积了一沓问号:“?”

2

“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听完不要害怕。”我盘着腿坐在床上,严肃道。

小丑coser严肃起来,拿出一支水笔打开盖子又合上,假装自己在录音,进入状态,“你说。”

“我受过专业的训练,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我斟酌了下,准备坦白,“我刚刚不是在睡觉,我好像穿越了……以「杰森陶德」的身份。”

3

魔法会将平行世界的来客带到本地。

只是coser穿的话会不会有点牵强?

有没有可能……我本身就匹配「平行世界的杰森陶德」这一身份?

非常不合时宜的,我脑袋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4

这种想法我只会在足够安全的地方才会考虑。

所以我在开始坦白我在DC世界的经历之前将这样的想法和我对床说了,我觉得我需要听听他的意见。

“我亲爱的。”

然后我听见对床用很甜蜜的语气,亲昵的喊我,他嘴角被口红刻意拉的很长的笑脸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大,更诡谲:“这也没谁规定平行世界不能包含现代pa的元素吧。”

我震惊看他。

5

“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coser开始锤床,“你信了,你真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很大,侮辱性极强。

我恼羞成怒把人踹下了床。

6

小丑coser躺在地上捂着脸,直到cos夜翼的室友靠近,脚尖踢了踢他。

小丑coser捂着脸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带着种兴奋到颤抖的神经质。

“不愧是我的甜心,我的小知更鸟,我真喜欢他那个震惊的表情,我说什么都会相信一样,真的超,级,棒!”

“啊——怎么办啊。”他咯咯咯的捂脸大笑,在地上疯狂扭动,像极了某种碰上碱性物质而翻来覆去打滚的软体动物。

小丑coser大叫着举起手,“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和小蝙蝠抢人!小丑宣布,他二儿子现在变成我的啦!”

7

夜翼coser一顿,毫不犹豫踩下去,“闭嘴吧你这个变态。”

“不要这么理直气壮的用语C的理由去骚扰一楼的布鲁西!”

“请维持你阿卡姆领导人运筹帷幄的形象久一点好吗,布鲁西宝贝还不知道你这个BT的本性你别吓到他!!”夜翼coser痛心疾首,“我不想哪天回来又听见你被布鲁西宝贝那个武力值极高很会打架的室友痛揍!”

8

我不知道楼上我的两个舍友正在激情互殴。

我在前往三楼的路上。

被对床折磨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设定都知道的我思索了一下:如果我没被我对床撺掇cos了杰森陶德,我大概会随机出一个来自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反派。

毕竟大家都在乱炖,除了我孜孜不倦为了人设永远在cos小丑要么在cos小丑路上的对床以外,大家都在乱炖。

今天cos夜翼经常把我关宿舍的室友上周其实也cos过罗伊去霍霍楼下的绿箭侠。

我陷入沉思。

……

我一瞬间清醒过来。

不可能的,怎么样都不像本人啊,果然还是coser穿更靠谱一点吧。

9

“小D!”

我推开门,然后满心幸福的抱住扑上来的小孩。

没错,我对达米安的一部分移情就源自于我怀里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亲哥就在这个宿舍,此人是被我对床洗脑过后的产物,现在正对蝙蝠家大力推崇,拍蝙蝠家CG时连亲弟弟都贡献出来了。

可可爱爱的达米安coser在我怀里蹭了蹭,在我抱起他的一瞬间就环住我的脖子,眨巴了下没带美瞳的黑色大眼睛。

小孩子的眼神是纯黑色的,清澈又干净。

“杰森。”他喊我,严肃的抱住我的脖子,“你有好几天没来我哥哥的宿舍,你不可以这样。”

“你是韦恩家的所有物,而我未来会继承韦恩家,你应该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主动来找我。”小孩一本正经的念着台词,就是眼神比起正牌达米安少了点高傲和骄矜。

小孩动作和神态的依恋太明显了。

10

我被可爱炸了。

他亲哥,cos哈维aka双面人,妥妥的阿卡姆反派之一。

此刻哈维coser自豪的说道,“小D全部背下来了,这全部都是我教的。”

我海豹鼓掌。

哈维coser绕过来,把我俩一起环进怀抱里,“看电影吗?”

我停顿了一下。

“当然看……你等等,先别松手。”

哈维coser:“?”

我又感受了一下,确定了果然不是我的问题,这一次完全没有被迪克从身后整个抱住的空白感。

哈维coser还没松手,他迟疑:“你怎么了?”

我也迟疑:“感受一下一家三口的温馨感?”

哈维coser和我面面厮觑,达米安coser在我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抱着平板找电影。

“嗯……那我们继续看电影?”

我安静的点头,再点头。

11

果然是因为那个时候五感被提升的缘故吧。

呼吸声,肢体接触,热量的传递被成倍的放大,对普通人来说没有反应才是最奇怪的。

12

“说起来,那个444你还要挂多久?”

小丑coser疑惑,受我委托,他已经将化妆品摆满了整个桌子,甚至放不下后开始往我这边堆。

“为什么要拆?你见过哪个哥谭的领头人不住点有格调的房间?”他很自豪,“还有哪个数字比444更适合小丑?”

“你怎么说的跟黑粉一样……传说中的粉到深处自然黑吗你!”

13

“你不是不喜欢化妆的吗?”小丑coser蛮新奇的围着我转,拿着刷子在我脸上轻扫,夜翼coser只在前两天饶有兴趣的围观过,之后就再没兴趣。

“……我是在想——”刷子又落在我嘴角旁,我连忙闭嘴,等刷子移开后我才接话,“——如果我维持现在的样子,也许某天我又穿过去了呢。”

“就像面对面快传,但是传送的前提是你得把你蓝牙打开。”

我若有所思,“反正我是这样想的。”

“……”这位成天维持小丑coser装扮的家伙保持礼节性微笑。

“我要闹了。”

他说:“感觉我成了你用来穿越的工具人。”

“我的小甜心哪去了,明明刚入学的时候非常尊敬我的。”他满脸的遗憾。

“相处久了再多的尊敬滤镜都消磨完了。”我也遗憾道,“不过您对我还是蛮重要的。”

我深情的握住他的手,无缝接戏:“人生导师。”

14

小丑coser如果不是被我卡住了手,绝对下一秒就要来个叉腰自满到咯咯咯大笑,很有经验的我肯定着,但是我随即只看见他的笑容淡了下去。

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松开手,看对方一直带着笑的眉眼皱起来。

“你不是会随便说这样的话的人,你可是根木头来着。”他皱着眉看我,说,“……是在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吗?”

15

我奄奄一息的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一点精力都没有了。

被榨干了所有情报的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想坦白的时候他不听,我都忘在脑后了他又死命要挖出我的穿越经历。

为什么小丑coser这个局外人都比我更要了解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啊,这就是情报收集方面的天才吗。

我都不知道我能记起那么多的细节……我可真厉害。

可我已经不想动弹了。

16

“滋啦。”

我鼻尖闻到了熟悉的玫瑰味道,我脑门一跳,艰难的侧过脑袋往旁边看去。

小丑coser拿着个熟悉的小粉瓶冲我笑。

我:“……你在干嘛。”

“给你上保险。”小丑coser说,“我让哈莉找帕米拉要的,我觉得你需要这个。”

“……”

我安安静静侧着脑袋趴在床上虚着眼看他,“你知道如果我真的穿越了……一点点香味会挥发的很大吧。”

“知道嘛,你会被玫瑰香给腌入味。”小丑coser竟然还有点遗憾,“为什么没有小丑专用的气味标记呢……真可惜。”

我木木的看着他,不打算回应他的无理取闹。

一点点杰森coser有关的情报。

*杰森coser很适合和人保持稳定的长期关系,不管是亲情爱情友情都非常适合。

一半是生活在和平环境下熏陶出来的气质。安全感很足,继续接触下去可能会“上瘾”。一半是杰森coser本身就是个情绪稳定的性格,放在哥谭那种地方引发的效果是翻倍的。

谁不想和情绪稳定的人做朋友呢。

小丑coser很怀疑杰森coser口中的女孩就是被这样的属性给吸引,然后走不出去了。

有人想看反穿吗?穿CG以及coser们拍的微电影。或者非典型观影?蝙蝠家们观影杰森coser在阿卡姆骑士世界的日常。

不掉马的那种。

*想到,就拿起手机马上肝,于是肝出了第一章,中篇,1-10吧

*补充句那个不堪小本本已经全部发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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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日月把最后一个替身干掉收刀之后,他看向虚空之处说:“如果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的话,这个生意我不接了。”

在黑暗之中,三日月听到了人声。紧接着有个小孩子马上从二楼探出头来。这时候周围亮起灯光,刚才包围三日月的黑暗和攻击他的人影全部消失。三日月发现自己身处于仓库之中,空间封锁解除之后太鼓钟从二楼铁栏那里举高双手表示投降,见识完三日月身手的太...

在黑暗之中,三日月听到了人声。紧接着有个小孩子马上从二楼探出头来。这时候周围亮起灯光,刚才包围三日月的黑暗和攻击他的人影全部消失。三日月发现自己身处于仓库之中,空间封锁解除之后太鼓钟从二楼铁栏那里举高双手表示投降,见识完三日月身手的太鼓钟吞了吞口水,心里庆幸地松了一口气想烛台切和鹤丸这段友情看来还是可以保住的。

太鼓钟从二楼翻栏跳下来,很给面子地鼓掌表示佩服,然后解释:“不好意思啊,因为您知道的做生意我们也是想保险点。毕竟小光和岩融交情不错,但那也就烹饪班的交情,我们对您真的不知根底。”

太鼓钟表示他们老板是个很大方的人,知道能请到好保镖钱不是问题,他们这测试冒犯了,到时候一定会给足报酬的。

三日月对孩子的话还是比较温和的,面前这个孩子估计在十五岁以下,还没到十六岁身上还没出现属性,所以暂时也不能确定是A还是B或者O,属于普通人。三日月问:“你们的老板呢?”

看到三日月没生气,太鼓钟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个好相处的,好相处就好。太鼓钟马上带他去见鹤丸了。太鼓钟说了鹤丸很多好话,来之前三日月也听岩融介绍过这份工作。这次三日月的委托人是一个叫鹤丸国永的男人,中间介绍人是岩融,三日月一般不做生意,不过最近无聊提过一下自己无所事事,岩融就介绍了这份工作。

最初三日月以为鹤丸是个放高利贷的,但听太鼓钟仔细介绍后看来不是。鹤丸的地盘在新宿,新宿所有地下赌场都是鹤丸的。他会借钱给其他人,有的是收利息,有的是收有趣的玩意,他爱收什么没人知道,想拿什么都是他自己定的。有借不还赖账的他直接就砍,直接借的钱和利息都不要了。

三日月听完后半开玩笑地说:“我觉得黑道都没你们那么胡来。”

三日月说话还是很直接的,不过不会让人讨厌就是了。太鼓钟说:“也还好,除了做事比较随意,也没其他了。”

鹤丸据说也会接点其他生意,这方面就是太鼓钟,烛台切还有大俱利伽罗的管理范畴了。具体没必要详细说,而且他们到目的地了,太鼓钟帮忙推开门说:“希望你们交流愉快。”

三日月走进房间后门关上,他听到电视机的声音后环视四周,只见周围被电视屏幕包围,上面全是监控摄像头的画面,每个角落发生了什么都能被准确记录捕捉。坐在中央背对三日月的男人做了个干杯的姿势举起手中的葡萄酒,然后从旋转椅上转过来欢迎道:“欢迎上这艘贼船,这位可爱的先生。”

作为一个Alpha,三日月第一眼就可以知道他的雇主是一名Omega。

鹤丸半是开玩笑地说。三日月打量这个叫鹤丸国永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光看外表不属于强壮的类型,可是却给人感觉十分干练,虽然看起来喝着酒语调轻松,但是周围毫无破绽。他看人的眼神十分直白,充满侵略性,目光相接倒是让三日月挑了挑眉。

三日月笑着走过去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我还没答应这份工作。”

鹤丸帮三日月倒了一杯酒,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都坐下了,就不要说那么无情的话了。”

鹤丸完全不认生,这次见面甚至像一次久违的好友聚会,鹤丸和三日月干杯。三日月浅尝了一口,这瓶Montrachet1978作为见面礼确实能令人满意。比起直接开门见山深入工作,鹤丸似乎更有兴趣聊天,聊聊自己的藏酒,说些有趣的事。他看起来擅长社交,不会令人生厌。

“如果你有兴趣以后可以随时来喝酒。”鹤丸和三日月一碰杯,盯着他笑道:“算是刚才对你的冒犯的赔罪。”

“我这次的委托人是个大方的人,我明白了。”三日月晃了晃手上的高脚杯笑说:“我想这必然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两人愉快地干杯,意向算是达成共识了。既然如此,三日月也进入正题,他说:“你是雇佣我当你的保镖,是吗?”

“是的。”鹤丸打了个响指,他身后那些屏幕全部熄灭然后从左右两侧缓缓退开,露出身后透明的落地玻璃墙。三日月看到后面几乎全部是尸体,连玻璃上也布满手印和血迹。不过因为隔离做得很好所以并没有任何异味。鹤丸笑着指了指身后说:“如你所见,我仇家还是挺多的。”

明白了,鹤丸做这种灰色生意的估计也结了不少梁子,三日月了然地说:“我听闻你在新宿发展多年从起家直至站稳脚,作为一名Omega也实属不易。”

三日月还没问出为什么当了O那么多年忽然想起找保镖,鹤丸就回答说:“哦,我其实本来是个Alpha来着。”

三日月听了之后有些惊讶和不解,鹤丸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是我的同伴出了点差错导致给了我些小惊喜,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去适应Omega的生活的。”

鹤丸国永,年龄不明,出身不详。关于为什么自己从一个Alpha变成Omega一事鹤丸并没有详细解释,只是按鹤丸的话说他纵横多年做A做得风生水起,过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生活,势力很大,日子滋润,日生活充实,夜生活也不需要别人担心。本来他当A当得如鱼得水,可是却因为出了点小差错,他居然从A变O,弄得生活极其不便。

鹤丸真诚地感谢烛台切,要不是大家当了那么多年好朋友,他还是个Beta,为了让这段友谊永保纯洁估计鹤丸第一个收拾他。烛台切心急燎火地做补救给鹤丸找了个保镖,毕竟他们三个都有各自的工作处理,鹤丸日常就喜欢到处去独来独往,他是个A还好,是个O的时候就是块肥肉,真是不找个人跟着也不行。

之所以找上三日月,是因为烛台切和岩融说起这情况的时候岩融就说找三日月吧,其他A难说,但三日月这人绝对放心。如今鹤丸看到三日月也有点了解岩融为什么推荐他,身手其次,鹤丸问:“你有标记的Omega吗?”

三日月说:“没有。”

“那你一般遇到Omega发情是怎么处理的?”

“我作为一个Alpha说我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做那是不可能的。”三日月知道鹤丸想问什么,他笑说:“不过这个事情只有我想不想,没有什么控制不住。发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其他Alpha爱怎样和我没关系。”

“而且要是被麻烦的人缠上会很坏心情,我认为这种接触还是慎重为好。”

鹤丸打量一下三日月,觉得他也确实有资本挑人和嫌弃,主动权和选择权全部在他手里,虽然也算是自信得过分,不过鹤丸觉得倒也可以接受,毕竟三日月条件真的不错。属于鹤丸如果还是个A,哪怕只有一晚上逢场作戏完事后也愿意给他分一半家产的类型。

不过现在鹤丸不是个A,那就别想了。现在所有的A都是敌人,鹤丸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自己从O变回A,关于这点大俱利伽罗和烛台切已经在想办法,三日月就暂时在他身边当一阵子保镖吧。这种看起来不吃人间烟火的Alpha而且有骄傲的资本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也不会随便乱来,确实比一般的Alpha安全。

“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让我来就可以了。”鹤丸笑着摆手表示这个三日月不用操心,他指着身后落地玻璃外那些尸体说:“谁敢控制不住自己乱来,我就砍了谁。”

说得真是深痛恶觉,笑容十分无情。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就可以知道下手的人有多么地不留情面。三日月当做听不见,回了句:“哦。”

三日月接了这宗生意之后回去了三条,这工作岩融介绍的,自然要比平时上点心。三日月一般都不工作,是小狐丸某天忍不住提出说你日子是不是过得太岁月静好了?三日月才想起自己真宅久了所以出去走走,难得出去一次,岩融自然希望顺顺利利。

三日月回来之后表示工作接下了,他即将过去鹤丸那里住。由于三日月做事情很随意,也不知道会不会碍于岩融面子不好拒绝。岩融再三说以他和烛台切在烹饪班的情谊有什么不满三日月不妨直说,烛台切不会怪罪的。三日月收拾着行礼就笑,让岩融不必担心。

“没有,这次的工作,我非常满意,你放心吧。”

[tbc]

水煮小猫

跟风p了个诡的,还有一些放不完塞彩蛋里了()

这两套礼服都好喜欢!

一套是自然小清新,一套是温柔大方风。都很配爱莎!

*如题

*还没写完,忍不住先发个(1),(2)应该就完结了

*丹枫x应星

*双应星,水煎,内设,nue//yin(拼音)

*纯糖r无刀子!真的没有!

发不出来所以老规矩,看我主页,简介如果被清了就往下翻,有个备份

没q/v可以跟我说,我想个办法

看完记得回来点个小蓝手

至于点赞就随意了(小声)

整了

原名为《从/催/婚开始的养娃生活》

ooc肯定有,含量极高。

除景元外全罗浮重生,部分人知道未来走向的设定。

本章有造谣式模拟战,请注意。

仙舟尚武,罗浮作为首舰自然也不例外。学宫有意从军的学童在毕业前一般要过育优班、同级生和云骑兵士三轮考核,考核内容很简单,三天之内,红蓝两方先夺得对方指挥塔的旗帜者为胜。

夺得一面旗合格,两面棋优秀,三面旗可提前入伍。

白珩原本很有信心夺得两面旗,冲击一下第三面旗也不是不行。

直到她看到了第一轮对手的名单。

白珩沉默地放下名单,起身要出门洗脸清醒的时候被班长芜...

白珩沉默地放下名单,起身要出门洗脸清醒的时候被班长芜扇拦下了:“怎么了,大飞行士?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就算抽到防守的蓝方也不至于吧?”

“我家小鬼在名单里面。”白珩吐出一口长气,抹了把脸,“真是……不知道他怎么说服景行的。”

“放心,我们还能欺负小朋友不成?”芜扇笑着打趣道,白珩的同班人并没有未来记忆,只知道白珩有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弟弟,“不过你弟弟不是才九岁吗?”

“是九岁没错。”白珩决定接受现实,她转向嬉笑的同学,面色沉重,“各位,第一轮的森林模拟战我们要提高警惕了。”

“既然是我家小鬼担当指挥官,咱们就得面临一场不知道敌人在哪儿,不知道目标是谁的战斗了。”

“好好好,知道你弟弟天下第一聪明了。”指挥课第一的芜扇拍了拍白珩的肩膀,“我记得是叫景元吧?以前课上看见过他几次。放心,总不会轻视了这个小天才去的。”

“得了吧,你怕不是以为他是去玩儿的。”白珩很是无奈,这群人真是对智计一无所知,“我说认真的,到时候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哎呀,你弟弟还能把塔拆了不成。”芜扇正色了几分,却依然调笑了白珩几句,“到时候要真不行,可就靠你哭惨了。”

“先说好了,我不知道他会干嘛,你到时候别问我。”白珩摆了摆手,心里也在犯嘀咕:再怎么说景元也才九岁,虽然被他们带着提前接触了些兵法,但本质上应该还是个白芯儿的糯米团……

个头。

芜扇看着侦察兵发回来的消息,字里行间都透着“怎么还可以这么玩儿”的惊恐,她几乎要捏碎手里的玉兆:“白珩,你的小弟弟可真是了不得啊。”

“我说了你别小看他的……”白珩耳朵都塌了下去,她也不知道景元能干出什么啊,“他真把塔拆了?”

“他把旗给换了。”芜扇朝她晃了晃玉兆,“好小子,要不是你提醒还真能让他瞒过去——按之前计划的行动。”

“你确定不改吗?”白珩不清楚他们这种指挥官之间的博弈,但是看芜扇的脸色实在难看,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咱们要不也把旗换了?”

“大敌当前,贸然变阵弊大于利。”芜扇看着沙盘,神色冷峻,“何况,主要目标是夺旗。他们的实力不如我们才出此下策——小景元,今天就让学姐教教你,耍小聪明在战场上可是行不通的。”

“按之前说好的,白珩。你家小鬼头你自己收拾去,免得被其他人碰上怒火上头打/他/屁/股。”

你说得好像我知道该上哪儿找他一样。白珩抓了抓头,以景元的性子,他一定不会坐阵指挥塔,但他又需要及时掌握敌我动向……

白珩眨了眨眼,她好像知道该去哪个地方抓兔崽子了。

被惦记的兔崽子本人此刻正蹲在一棵树荫下脱了面罩喝水,旁边长念帮他看着玉兆,时不时念出一些消息:“西翼小队和敌方进行了一场遭遇战,敌方全歼,我方阵亡两人,无重伤;东翼潜入顺利,正向指定地点移动……”

“白珩学姐出击了。”

“应该是来抓我的。让南翼小队游走起来,烟雾弹该用用,白珩姐准头可是很好的。”景元喝完水,重新带上了面罩,“我们走,得赶在芜扇学姐发现前把事办完。”

“大半天了,她应该快发现不对劲了。”

她果真是小看了景元!他的目的是蓝方的补给线!芜扇抓过玉兆,紧急接通蓝方的后翼:“现在马上去管……”

“轰——”

模糊的爆炸声和后翼队长惊恐地汇报声一同从玉兆中传出,宣告着芜扇开局便落了一手:由于蓝方补给线断裂,他们陷入了被动,必须在一日之内夺走红方的旗帜才能获胜。

“好一手瞒天过海——回来吧,白珩。既然开手落了下风,那就得速战速决了。”

“我也发现自己中计了,可能无法及时赶回。”白衍冷静报告自己的处境,“红方南翼把信号干扰器全带上了,我的星槎已经报废,现在刚步行离开干扰区。”

“景元甚至没给南翼安排星槎,我连抢都没地方抢去。”

“他没有给南翼安排星槎?一艘也没有?”芜扇看着手上的线报,白珩的话无疑又是一记重击,“那这些难不成……”

“居然敢把投影仪带上战场……”芜扇都不知道自己该气该笑,“这都是什么混账招数!”

“我提醒过你,别小看他。”白珩抹了把汗,兴许是顾及她的武力值,景元并没有让南翼追击失去星槎的她,“我有点想不明白,那小鬼会这么好心给我们掀露一张牌吗?”

当然不会。

芜扇在心里答道,蓝方的南翼队长传来急报,红方北翼突然升起的星槎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五颜六色的气球弹迫使阵地战的蓝方南翼匆忙反击,但由于高空压制,大部分学员已被淘汰。

景元在力求速战速决。

不得不说这是个聪明至极的做法,因为年纪原因,育优班的体力有限,往往坚持不到三天就会人心涣散。尤其是年仅九岁的景元,在这种模拟战下他甚至有可能撑不过一天就要被淘汰出局。

“想速战速决是吧,兵出奇招是吧。”芜扇硬生生地给气笑了,无视了白珩惊恐地“他只是个九岁孩子!”的劝阻声,接通了蓝方的全军频道,“全体都有!给我封了后山!这场模拟战可以输,景元必须死!”

“这场考核过了以后,以后模拟战怕是要加不少新规矩。”观战的将军看着蓝方气势汹汹地朝后山冲去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古怪机灵,也不知是怎么想到的。”

“芜扇现在估计只想揍他/皮/股。”一旁的策士长看那个育优班的神枪手摸到一个高处,对着塔顶端的旗帜架枪瞄准,忍不住笑了起来,“直接毁了旗帜倒也算是方法之一,不过……诶呀,这可真是……芜扇这把输的不冤。”

“剑首徒弟可真是厉害。”

“真是厉害。”模拟战的结束哨声响起,紧赶慢赶最后搭了红方星槎才堪堪救下景元的白珩不顾班长黑成一团的脸,摸着小孩儿乱成一遭的头发,诚心实意地夸奖道,“我们景元最厉害了!”

“都是哥哥姐姐们愿意相信我,我才办到的!”景元扒着白珩的手,黏糊糊地撒娇,“都夸夸嘛,白珩姐姐,你最好了!好不好呀,白珩姐姐?”

真的,真的是太厉害了。

白珩垂下眼睫,唇边笑容不变,顺着小孩儿的意语气诚恳地夸奖他的同学们:“大家都很辛苦,能从我们手里抢走旗帜,真的非常厉害!作为对小英雄们的表彰,今夜我做东!”

白珩知道作为监考官的镜流正在不远处看着因为心愿得到满足而欢笑的景元,也知道这位师父此刻绝不会过来表扬弟子的头次胜利。

至于原因——

瞧瞧这孩子行事逻辑和处世态度吧。

好一个恍如隔世。

好一个似曾相识。

TBC

*ooc文学,有私设

*禁止放屁股

“哇,没想到小时候的我还挺可爱的。”

高大的白发男子蹲下身,笑眯眯的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

他一脸享受,评价道:“头发还挺软,手感比彦卿还好。”

“彦卿是谁?”小孩一把拨开他的手,好奇的问。

“我徒弟,嗯,也就是你未来徒弟,比你现在的年纪略大一点,现在是云骑骁卫。”

男子搓搓下巴,看似抱怨实则骄傲的介绍:“彦卿剑术天分很高,于此道已有所成,切磋对练时就算我也偶尔会输个一招半式,也会不听话硬要上战场保护我,让我很没师长威严啊……”

堂...

堂堂将军还要一个小孩子保护?

小孩整理好被揉乱的头发,双手插腰,不满的看着他:“那你肯定偷懒了,若是勤加修炼,如何会被弟子超过去。”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当年曾击败过镜流师父,可你不能说师父也疏于锻炼吧。”

“啊?”小孩不敢置信又惊喜的看着笑眯眯的大人“我以后还能打败师父?”

“对啊,你可不像我,案牍劳形。平日须得多多历练,这才能追上他们、不被抛下啊。”

远处忽然显现出星槎的影子,白发男子便结束了话题:“师父她们来了,我们下次再说吧。”

“你当真是……景元?”

即使来的路上已经和徒弟了解过情况,白发女子依旧不是很能接受现状,她难得迟疑不定,提着剑令他放下武器。

“是,师父。”

被问的那人倒是坦然,他乖乖交出武器,站在原地任他们打量,即使他放松姿态,也免不了透出些上位者的威势与从容,仿佛一只收起爪牙的慵懒白狮。

异常陌生,眉眼间却又能透出些熟悉的影子。

小景元已经被唤去白珩身边,被一堆大人挡住,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对未来的自己好奇得很。

“老规矩。”剑首说完,转身便走。

景元随意点点头,跟上那道身影:“嗯嗯,先去地衡司审查,然后再去太卜司——话说将军要见我吗?”

“待你过了审查再说吧。”

介于景元的高度配合,审查流程走的很快。穿越时空一事太过不可思议,负责审核身份的人也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景元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在穷观阵里晃来晃去,似乎根本不担心大家把他怎么样。

虽然他证明自己身份后,仙舟也不会动刑就是了。

镜流接过了表格,负责剩下的问话:“那接下来就是常规问题了,姓名。”

“景元。”

“年龄。”

白发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眼神飘忽。

“……这有什么难回答的?”

镜流一时无语。

她年长的徒弟还振振有词:“这真的不能怪我,不然您细想一下,能一下子想起自己的年岁吗?”

她还真记不起来,只想着约摸快八百岁了。

那头景元也有了结果,他略带惊讶的宣布:“我居然九百二十六岁了。”

夺少?

镜流眉头一跳,在对方无懈可击的笑容中继续填表。

“职业。”

“罗浮云骑将军。”

太卜司这一片和刚走上大阵的将军都沉默了。

单看职业和年龄都没什么问题,可放在一起就有些夸张。

现在联盟的云骑将军可没人能在任上活过百年,总不至于是景元卡bug,直到八百多岁的时候才当上将军。

毕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镜流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做了什么导致时空穿梭?或者说,在你来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那可太多了……”

景元挂着一贯的微笑,看到许久不见的正常版本师父一个眼刀扔过来,他举起双手以示无辜:“真的,仙舟恰逢多事之秋,异常着实不能算少。”

“那就都说一遍,我记着。”

“好吧……我不确定是否是我们那边的问题。”景元叹一口气,两鬓翘起的白毛随之晃了晃“这可说来话长了。”

现任将军点了点长枪:“长话短说,景元。”

“第一,有丰饶势力把星核带进罗浮,星核来自一个绝灭大君,他们通过星核复生了建木,绝灭大君以这两样东西捏了个肉体,然后我去砍树,大概就是这样。”

景元平淡的总结。

星核,绝灭大君,建木复生。

饶是在座各位见多识广也没想过这阵仗——那棵枯萎了数千年的、除了根系和景观外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建木,居然还能有复生的一天。

“那罗浮——”

“还请诸位放心,景元断不可能放任毁灭军团得逞。”白发将军笑眯眯的说“建木已经解决,绝灭大君也已经溃败,直到我来到此处前,罗浮依旧运行平稳,毁灭军团无甚大害,居民的日常生活和星际贸易都能很快恢复正常。”

“至于现在,咱们还是先看时空穿越的问题吧。”

“第二,星穹列车重新启航,经过仙舟,想帮罗浮解决星核的祸端。他们小队有一个成精的星核载体来到罗浮,虽然无害,甚至还是仙舟的帮手,但不排除可能性。”

“第三,嗯,好像没有第三了。”

“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这里是阴间吗?”白发将军小声叨叨“面前全都是已经去世的人,感觉可不算妙。”

景元挨了师父和将军一人一下子。

略带僵硬的气氛被这句玩笑话打破。

考虑到他本人的年纪,他的这番话实际上并没有冒犯到在场的任何人,毕竟谁也没想过自己还能活到八百年后还不堕魔阴身。

八百年后的世界属实有点魔幻,建木能复生,列车能重启,毁灭军团能搭上丰饶民,就连星核都能长脚到处走。

“看年岁,我现在该是刚拜入师父门下?”景元指了指远远蹦跶的小孩。

“你刚入镜流麾下一个月。”

“哦~也就是说,这时候丹枫和应星才刚认识我不久。”

“你和龙尊、百冶很熟悉?”

“嗯……未来会很熟。”景元若无其事的说“我用了八百年的兵器是百冶打的,龙尊的转世还算是我儿子呢。”

“噗——”将军一口茶水喷出来。

“唉,持明轮回嘛,肯定不是亲生的,也就旁人说说。”白毛大猫猫笑眯眯的给他拍拍背,丝毫没有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这就受不了了,那您要是看到仙舟人编排我和饮月君那些话本子,那不得气背过去。”

……话本子?哪种话本子。

就是您想的那种话本子啊。景元无辜的耸肩。

众人看了看蹲在远处无知无觉乐呵呵的小白猫景元,又想到持明族的那位尊长,不由得感慨:仙舟人民的想象力真丰富。

再顺便——这个纯良小猫咪是怎么长成这种慵懒大狮子的?

“将军,可否放我去丹鼎司和工造司?”

“去探望饮月和百冶吗?”

“既然都穿越了,不去逗逗他们多可惜啊。”

将军发现,不管是大景元还是小景元,都是让他看见就头疼的主。

算了。他让小景元和镜流看着他,只要不涉密,也就随这人去了。

应星在工造司研究图纸,忽然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眉头一拧,心想自己已经嘱咐过他们不要来打扰,莫非有什么大事?

他略带暴躁的打开房门,面前却是一个陌生的白毛云骑军。

“什么事?”

“来打个招呼。”

……哈?忙碌的百冶有些恼火。

“应星,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白毛似乎没看出眼前人的怒火,招财猫似的挥了挥手。

思路被打断的工匠正要发火时,视野里却出现一个奋力起跳的小白毛。

“喂,你怎么都不看我!”

应星视线下移,才发现这个云骑前面还带了这个小不点,他锁紧的眉头勉强舒缓些。

“你带他来的?”

小孩摇摇头:“他自己要来的。”

应星本想问这人是谁,然而看着小号云骑脸上憋不住的坏笑,他又不想问了,总觉得小孩没安好心。

百冶后退一步,试图关门,被看出他打算的二人联手阻挠。

“应星,认识一下呗。”小景元挂着无害的笑脸介绍道“他是未来的我。”

“哦,这两天小说看多了?”

坠在后面的镜流开口:“这次是真的。”

确认小孩这次没开玩笑后,百冶瞳孔地震。

——

↓大白猫忽悠应星(大概)

景行看着自己手边正欢天喜地地学狸奴“喵呜”的四岁儿子,沉重地叹了口气。

“啪啪?”景元停下了咪咪呜呜,晃着景行的手,“呐无高兴?”

“好好说话,景元。不要咬着舌尖撒娇,这事儿很重要。”景行抱起儿子,颠了一下现在已经沉甸甸的小猫,“景元,和爸爸说实话,你今天为什么要模仿你丹枫哥哥?”

“我模仿得不像吗?”小孩子成功地抓偏了重点,皱着眉严肃地回忆第一天上托管班他都干了什么,“卿哥哥之前都夸我模仿的好呢!”

“不是这个问题...

“不是这个问题。”景行又一次沉沉地叹气,“而且景元,你上次碰掉了个花瓶你彦卿哥也只会觉得是花瓶的错,但我们说好的不是?不许在桌上爬。”

这么一说景元就懂了,但是小孩子还不太明白这和他模仿丹枫哥哥有什么关系:“爸爸,我不懂。我就说了几句话,也没干什么呀。”

就知道你不懂,所以才发愁啊。景行听着儿子天真无邪地疑问,再次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反省自己到底是哪一步教育出了问题,后来觉得过去四年可能全都是毛病。

今天其实本来是平常的一天,还是地衡司勤务的景行今日轮到休沐,孟皖正常上班,景元到了去托管班的年纪,全家起的都很早,饮月君甚至来得及给景元做个检查。

在地衡司几乎沦为专管儿童安抚事件的景行早上时的苦恼还是觉得自己儿子智力发育可能有点问题。这届小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聪明,比景元还小两个月的小朋友说话已经和大人一样了,背诗更不在话下。

再看看自己乖巧的儿子,景元四岁了还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蹦的字还不在调儿上——景行严重怀疑就是那几个没事儿干就爱围着孩子转的大人给娇惯的,教小元背诗背一半儿就带着去玩捉迷藏和象棋了,以至于景元现在都不会正经说话,开口就是软着嗓音撒娇。但丹鼎司权威饮月君又说景元发育得很好,这就让景行很苦恼。

“应星啊,你说小元他是不是天生智力就比别人短一截儿吧?”把亲完“啪啪”的乖宝交付给彦卿,让他送去上托管班后,忧虑的景爸特意跑到工造司和应星喝茶,一句话就把对面的匠人吓得直咳嗽,“诶诶,你没事儿吧?来,纸纸纸,快拿着。”

不怪应星他没撑住口中的茶,他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质疑景元的智商,质疑人还是景元亲爹:“没,没事儿。不是,你放心,景元他绝对没问题。其他人……只是常乐天君找的又一个乐子而已。”

“应星,你跟老哥说实话。”从催婚到景元满四岁去上托管班,景行终于忍不了了,再忍下去他觉得自己能开新命途了,“你们,还有那些孩子,是不是早就认识小元了?是未来,对不对?”

真不愧是景元他爹,哦,只能说他们太明显了,是个傻子都该知道不对了。应星不知道该怎么说,放他脑子坏了的时候他也就是个憨憨假谜语人而已:“这我不能说。”

“逆天改命的事儿,老哥也不为难你。”景行摆了摆手,捧着茶杯叹了口气,“但你们也不能这样娇惯他,成天连个话都不好好说。”

这就冤枉他们了。应星略带不平的想,他也没想到景元看人下菜碟的天赋这么强,刚会说话就发现大人们最受不了他往回含半个音儿的说话方式,天天故意逗大人玩儿,他们还就吃这一套:“那小子精着呢,他……嗯?不好意思等一下,彦卿?怎么了?”

“景元把别的小孩儿说哭了。”去送孩子的彦卿无奈道,“现在整个班一大半在哭,老师一定要见家长。”

“你不是在吗?”

“应星先生,我现在外貌只有五岁。”彦卿冷静地指出现实,“老师不认。”

知道这群所谓的小朋友大多拥有几百年记忆的景行有些艰难地理解了下现状,然后发现自己理解不了。

“老师,我家景元只有四岁,刚刚够到上托管的年纪。”景行在此起彼伏的哭声里试图和老师沟通,“话还说不清呢,怎么可能把班里同学惹哭呢?”

托管老师忘了自己一开始要说什么,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溺爱孩子的熊家长,语重心长道:“景元爸爸,一味袒护孩子是不对的。小朋友做错了事要及时批评才行。”

道理景行是懂的,但是他还是很难理解景元说了什么能让半个班的成年人破大防,总不能是“爸爸妈妈不要你们了”吧?说这话破景元的防还差不多。

托管老师叹了口气,调出了机巧鸟的录像:“我知道口说无凭,您还是自己看吧。”

机巧鸟里的画面一开始很正常:金瞳卷毛的白猫儿亲了亲他“嘤嘤”哥哥的脸作别,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教室,然后在彦卿望眼欲穿的目光里委委屈屈地在贴着自己照片的小桌子旁缩成一团。

看得景爹潸然泪下。

“您先别哭。”托管老师递给景行一张纸,她一开始也为这小白猫心软,谁能想到是个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个大杀器的主儿呢,“实不相瞒,挑衅他的小朋友已经被勒令带回家反省了。主要是您儿子……有点太特殊了。”

机巧鸟里的画面还在继续:一群孩子自觉围上了蜷成一团的景元,摸糖的摸糖,顺毛的顺毛,还有几个胆大包天的上手揉脸,被景元推拒后笑嘻嘻地和他分小零食。

(真和谐,要是他们真的是小孩儿就好了。景行想。)

然后就有一个叫“二豪”的孩子破坏了这和谐友好的画面,他趾高气昂地站在外围,嘲讽道:“这不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景元吗?没想到连个话都说不清楚。小景元,你怎么还没出生就被弄死啊?你个怪物活到现在不容易啊?”

围着景元的小朋友们登时就愤怒了,有几个上前就要揍人,却被二豪的跟班拦住了。有细心的小姑娘要跑着去告老师,又怕景元哭起来,左右为难时,腼腆害羞的猫儿开口了:“你谁呀?”

“你!”

“嗯?”景元无辜地歪了歪头,而后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我确实见过你们,你也是日后的。”

“真的好可怜啊,有了那么多东西,却只能想到欺负小朋友——看来你这辈子也不会怎么样了呢,小可怜。”

“罗浮有你这种人,还真是罗浮的不幸。”

景行目瞪口呆地看着机巧鸟画面,这个语言功底,这个神情流露,这,这是一个四岁孩子能有的吗?剑首他们到底都教了些什么,这话说的换景行自己也想哭了啊!

“外有寿瘟,内存药王。”景元摇头叹气,景行居然还真能从他儿子脸上看出点悲悯来,“日后如何,总不该影响现在。要是大人们和你们一样,觉得未来既定,我们怎么样都无所谓,那早无今日的罗浮了。”

“仙舟翾翔,绝非一人之功啊。”

听完最后一句话,看看也在偷偷擦拭眼角的托管老师,景行抹了把脸,这话绝对不是景元自己想出来的,看他儿子眼睛就知道,这娃只是在模仿而已。至于模仿对象,不是彦卿就是丹枫,绝对是这俩人无心说了被景元学去了,结果让一干滤镜厚到八百米的唯粉破大防。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景行听着门外络绎不绝的哭声想,景元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现在这个年纪无非是觉得这些话很帅气——就和有些真正的小朋友觉得说“仙舟粗口”很帅气一样,他不理解这些话的份量的。

“老师你看,景元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景行叹了口气,他回去以后可能真的和其他监护人好好聊聊了,“老师?”

“我们只是觉得,初级班已经配不上景元小朋友了。”托管老师回过了神,温和地说,“景元爸爸您可能很难理解,但模仿也好,胡说也好,景元小朋友的思维逻辑能力远远超过同龄的小朋友了。我们几个老师也讨论过,觉得这个权力还是要交给家长您来决定。”

景行看着老师开合的嘴唇,觉得自己回到了景元出生的那个晚上。虚假月夜下乘风而来的帝弓司命啊,您是否也已经窥视到了这孩子的命运?

“……景元爸爸,您意下如何?”托管老师介绍完了举仙舟皆知的育杰项目,询问神游天际的景行,“景元爸爸?”

“不好意思,老师。”景行回过神来,连忙道歉,“这个事可能还需要问下孩子妈妈的意见,可以晚两天吗?”

“尽早做决定比较好。”托管老师平和地递给景行一张假条,“今天这个混乱的情况,我们需要提前放学了。您可以和景元其他的监护人好好聊聊。”

“我这么说或许有些狂妄,但我直觉,您的决定可以左右罗浮的未来。”

未来。

景行咀嚼着这个词,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他和孟皖心有灵犀地避开这个词,不去深想那些大人物为何以一种堪称夸张的补偿态度对待景元。过去四年他们确实做到了,不问、不看、不说,但“未来”还是追上了他们。

“景元呐……”景行抱着和野生团雀一哒一哒说话的景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还在大人怀里咿呀学语的孩子对未来的全部理解尚停留在晚饭后的点心上,罗浮却已在无形之中缓缓地按住了雏鸟的翅膀。

tbc

彩蛋两个和抓周有关的小段子。

既然是长篇,那肯定要走剧情啊各位。

本章景元含量不高,请谨慎食用。

地衡司勤务景行是个普通人。

现在可能成为第一个入职不到一百年就被开除的普通人。

除了自己捅了个大篓子外,景行实在想不明白顶头上司找他一个普通勤务干嘛,但昨天也就是仙舟降雨系统失调,他在街上排了个水啊?总不能是他排水时浇了将军一头吧?

“小/g……景来了啊。”地衡司总管和蔼可亲地招呼景行落座,“来,坐。喜欢喝茶还是喝什么?要不要尝尝朱明刚育出的新品?”

我要完蛋了这五个字在景行心里大写...

我要完蛋了这五个字在景行心里大写加粗,他颤抖着去接总管手里的茶壶,却被反手按在座位上:“别紧张,小高。咱们今儿就是聊聊,你家世代都考入地衡司,这么算的话咱们可是老相识了。”

景行心说世代为地衡司的多了去了,他怎么不知道总管之前和其他人聊过,而且你直到现在都以为我姓高,但是景行不敢说,只能赔笑着点头。

“我知道地衡司勤务不好干,哪儿有事往哪儿搬,可这事儿再多,也不能忽视了个人生活啊。”总管推给景行一个茶杯,终于想起来景行的姓氏来,这话也终于拐入了正题,“小景啊,你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一直“嗯嗯啊啊”点头,年方二百四十的景行愣住了,茫然地看着领导,不明白这咋就扯上自己婚姻大事了——要知道仙舟在生/育一事上一向把控严格,连带着对结婚的态度也没那么积极,起码不应催婚到一个才入社会的年轻人身上。

“都说了别紧张,咱们既然是老相识,做长辈的肯定要操心一些。”总管信手拿出一张照片展示给景行看,“这个女娃是安家的吧?我一看就觉得你们二人实在相配,你们要不认识一下?”

然而这姑娘姓孟。景行看着自己心上人璀璨的金眸耳边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粉色:“总管您太客气了,我还小,不考虑这些……”

“我懂,我懂,年轻人嘛,总想先立业再成家。”总管语重心长地对景行说,“可实际上呢?成家和立业一样重要,年轻人,不要太局限于一方面了。去和这姑娘认识认识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管大笔一挥就批下了孟皖的联系方式和两人的带薪假期,“去吧,小伙子。等你的好消息。”

景行是一名普通的地衡司勤务。

在昨天那场大雨前,他确实是。

然而也不知道失控的究竟是仙舟的降雨系统还是领导的脑子,总而言之景行现在和自己的心上人奉命约会,真的是奉命,因为他们身后居然还有跟踪并给领导汇报他们最新进展的。

详细到景行偷偷看了孟皖几次。

更崩溃的是这事儿还是孟皖告诉他的——孟皖来地衡司之前,差一点就能转正云骑军了。

“可惜我最后体检没过……我的腿骨先天有些脆。仙舟人有时候就这点麻烦,先天的东西后天怎么办都没修正。”孟皖谈起往事有些惆怅,又忍不住扭头去看身后跟踪的人,“小景呀,你说我们现在吵一架,然后回去告诉上司我俩谁也没看中谁怎么样?”

“不……”景行第一反应是拒绝,但他又想尊重这个出身地衡司却拼了一把云骑的孟皖,“我听你的。可是孟姑娘,我是真的心悦你。”

总所周知,白毛对仙舟人是特攻。而孟皖也不能免俗,何况这散发着薄荷香的白毛美人是她惹委屈的:“哎呀,好委屈一只大白猫啊!我们孩子要是性格像你,那可不得被人欺负死?”

景行茫然地看着孟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连手都没拉,话题就跳到了孩子,脸羞得通红:“孟皖姑娘……”

“嗯?”其实一开始被强迫来打算故意使坏的孟皖现在觉得那群老头子偶尔也干个人事,谁不喜欢软萌乖顺的大猫,“怎么,不喜欢我?”

“喜欢!”景行大声反驳道,只是手不停地冒出冷汗,“但我不希望孟姑娘勉强!而且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连初见面礼的东西都没准备……”

“哦,那都不是问题。”已经接受景行的孟皖耸了耸肩,“我相信老头子们会给咱们弄好的,不仅是初面礼,订婚、结婚、蜜月和/生/子,我都觉得他们会给咱们想好。毕竟虽然不知道为啥,急不可待地催婚的是他们。”

“以及我也觉得昨天坏的不是降雨系统,而是他们的脑子。”

被两个地衡司小职员质疑坏了脑子的六御、将军以及新上任的年轻剑首正在开会。

开会的主题就是高……不是,景行和孟皖那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的孩子。

“太卜的意思是,那夜的梦有记忆星神力量的波动,也就是我们确确实实观测到了未来。”将军总结道,他看着机巧鸟传来的画面,总觉得自己在干一件很蠢的事,“镇守罗浮近千年……那叫景元的孩子还真是了不得。”

“我要是仙舟的敌人,我就先弄死景行或者孟皖。”地衡司总管不赞同道,“谁能保证昨夜的梦只有我们知道?历史已经改变了,总不能非得等出事再后悔吧?”

知道后世有本书名为《凤求凤》的成年人们一言难尽地看向外表天真无知的龙尊,工造司的工正吐槽道:“龙尊还是孩童心性呢——婚娶大事可容不得儿戏啊。娃娃亲讲个门当户对,景家一个小门可攀不上持明尊长。”

“我有个徒孙,虽年纪尚小,但武艺绝伦,是天生剑骨。”剑首镜流开口道,暗中瞪了那个为老不尊的丹枫一眼,“他惯会讨人喜欢,就让他跟在二人身边吧。”

“也好,既然剑首认证过的实力,那二人的安全不必操心了。”也让他们看上去没那么傻,不然因为一个梦兴师动众地保护两个小员工,实在容易让人有非议。将军拍板后低头收拾材料时无意间问了一句话:“镜流你何时收的徒弟?怎么没见过他啊,明明连徒孙都有了。”

景行是个普通的地衡司勤务。之所以要在强调一下他自己的身份,是因为景行最近觉得自己的生活可能没那么普通了。

具体表现在被上司催约会后当天晚上,他和孟皖被叫去办公室,受剑首所托照顾一个五岁的娃。问题是这娃还不是剑首随便捡回来的,他是剑首镜流的徒孙。每天只要景行出外勤,这娃就拿把小短剑跟在他身旁,一本正经地提防一切潜在的危险。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景行和困得直啄米也要坚持和他一起上早班的彦卿说,“罗浮内部还是很安全的。而且你睡眠不足容易长不高。”

“我们身高是天生的。”彦卿奶声奶气地拒绝了景行送他回去睡觉的提议,坚决要守在景行身边,“人心多险恶,景行大人还是莫要掉以轻心的好。”

这就是景行受不了彦卿的另一点,剑首徒孙张口闭口地景行大人,总觉得很折他这个小勤务的寿啊。身边同事也悄声问他是走了什么运,让剑首亲自派自己徒孙护在他左右——没人在见过彦卿连劈几个魔阴身后质疑他剑首徒孙的名号,对景行本人的揣测倒是越来越多。

而流言在将军亲自参加景行与孟皖大婚时终于抵达了巅峰。

景行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普通人的婚礼会变成寿瘟祸党和云骑交战的现场,以及他们都在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还有为什么持明的饮月君亲自来给他们两个旁观的闲散人员把脉。

为什么以将军为首的人打完以后,会握着他们的手恳请他们保重好自身,如果打算要孩子的话记得上报地衡司、检查务必要饮月君(“不是饮月君的话我扣你工资”地衡司总管说)、出门一定要带好彦卿、如果有困难及时说,不要给外人任何可趁之机。

“我感觉自己像顶级国宝的饲养员。”兵荒马乱的一天结束后,孟皖躺在床上双目无神,“你说咱还要这个娃吗?总觉得他以后会过的很苦。”

“要吧。”景行同样摊平在床上回想这古怪的一天,“这么多人爱着他,我们的孩子会很了不起的。”

“名字就叫元吧。他既然注定不凡,那就希冀元元之民陪他长久吧。”

虽然决定了要娃,但是景行和孟皖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怀/孕嘛,本就要看天时地利。而且婚礼那场风波后,罗浮很是安静了一阵,他们二人加上彦卿的生活也回归了正常,甚至连景行都觉得婚礼那天的事只是个梦时,彦卿把饮月君叫上门做客了。

“未打招呼便突然造访,给二位大人添麻烦了。”持明族生长缓慢,景行知道这位貌如孩童的饮月君已过三百春秋,所以极认真地听他说话,“只是近日不见二位到丹鼎司来做例行检查,所以不得不亲自上门拜访。”

完了,这被家长抓包的感觉更重了。景行木着脸想,忙不迭地去叫孟皖来把脉:“仙舟民嘛,平日也没啥头疼脑热的,我们想着等怀/上了再去检查也不迟。”

“但不检查也没法知道你们是不是怀/上了啊。”彦卿气鼓鼓地说,对两人不看重自己身体的意见很大,“按日子推算也该……”

“做检查了。”饮月君接口道,对两人道了声恭喜,“已有七日了,具体还要再过几日。两位可取好名字了?”

“有了?七天?”景行愣住了,持明这么神的嘛孟皖不是说啥感觉也没嘛,“啊,名字有了。单名一个元字。饮月君觉得这名字可还好?”

“好,当然很好。”饮月君收回把脉的手,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这名字真是再好不过了。”

平心而论,景元实在是个很乖的孩子。连丹鼎司最有资历的女医师都对孟皖表示恭喜,说这孩子真是万年来都挑不出一个的好。

但夫妻二人都觉得这是看在龙尊的面子上客套话——一个/胚/胎/能看出什么来,发育的好就行了,而且仙舟人,基因就决定了一切。

但其他人不这么想,特别指彦卿、饮月君、剑首、百炼还有飞行士,五人一个比一个紧张,好像孩子是怀在他们肚子里一样。

“这日子再这么过下去,我都怕他们先产前抑郁。”孟皖总结道,八九月的肚子很是显怀,饮月君怕来不及,直接在丹鼎司给她安排了一处床位,“再这样下去,景元不带个金玉翡翠什么的生下来,我都怕对不住他们的期待。”

“我也真的希望能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景行也是颇为困扰,“我在地衡司快成孩子专业户了,以前也没觉得自己很受孩子欢迎啊?”

“感觉所有事都是从那个雨夜开始的。”孟皖叹了口气,“虽然期待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但景元真的就那么特殊吗?”

“他们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这臭小子出来时,帝弓司命都得来看一眼呢。”景行笑着摇了摇头,被推门而入的饮月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常规检查。”丹枫板着脸回答,他对两个到临产期还浑然不觉的家长很愤怒,“孕妇这时候最要小心的,景行先生,您是不是又偷偷给孟皖小姐带额外的零食了?”

“我没……”

“我感觉他想出来了。”孟皖说,看成熟冷静的饮月君一蹦三尺高,“我……嘶……我突然不紧张了。”

“我也是。”看着乌泱泱挤来一堆人的景行先生也有了同样的疑问,“为什么我觉得孩子怀在他们肚子里一样?我好像看见领导了,我是不是还得去给他们端茶送水?”

答案是当然是不需要,景行再怎么表现轻松,里面躺着的也是他的妻儿,没紧张地走来走去一是因为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要维持自己的形象;二则是主要原因:丹鼎司预产房外都是人,没地儿给他走。

这真的是度秒如年。景行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之前其实担心很多东西,担心保大保小时他们放弃孟皖,也担心景元出生后就被人抱走从此再难相见,之前还在担心景元尚未出生就如此引人注目,万一有人在生产时下暗手……

景行知道有饮月坐阵,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咬手指,直到彦卿把他从臆想中唤醒,他才意识到,巡猎无休的帝弓司命降临了。

自己口嗨成真的那刻,景行没有想太多。他同常人一般行礼,心中默默祝祷:景行不才,祈帝弓司命佑景元安康幸福,莫要孤苦无依,独行前路。

帝弓司命不曾言语,祂短暂地停留后又踏上了巡猎的征途。但就这片刻的驻步已经足够体现祂对啼哭后正在咯咯直笑的景元的重视。

景行心下一片苦涩,他的孩子果然与生不同,只是福祸相依,今日之幸不知他日要吃多少苦才能偿清。

“我会保护好师父的。”彦卿看出了他的忧郁,主动攀上了景行的手,“有彦卿在,断不会再叫师父孤身一人。”

有小彦卿这句话他就……嗯?

景行发现了不对,彦卿叫景元什么?他不该叫景元弟弟吗?

“我欲收他为徒,不知景先生意下如何?”继彦卿后,镜流也对景行造成了一击暴击,“景元天资卓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知道我家孩子天赋异禀到你们甚至从催婚开始期待,但现在收徒是不是太早了?孩子刚出生不到一个时辰啊!你以为是景元是灵珠子吗镜流剑首!孩子在怀里才刚抱稳的景行麻木地想,然而他不敢直接拒绝:“剑首大人,景元还小,白白沾了您的光,这不太合适吧?”

我是担心这个吗……哦我确实担心这个。但现在问题是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多人表现得好像认识了他儿子很久了一样!景行抓狂地想,看看被平安推出来的妻子再看看怀里正快乐吐泡泡的儿子,景行忽地就释然了。

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他就受着吧。反正妻儿平安,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景行先生目前是这么想的,沉浸在喜悦里的他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今日双更,往后有事随缘了。

齿印

趁着新剧情没出来进行一个造谣大动作

一款我流被小剑客吃得死死的大将军()

-

第一个发现剑首腕上不寻常的云骑只扫过一眼,便匆匆撇开目光,不敢细想那道圆圆的红痕是什么。

倒是彦卿一下捕捉到他犹疑不定的眼神,顺着看向自己的手腕,“你在看什么?哦,这个印子啊,被……一个人咬的,不是什么大事。”话语可疑的停顿,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剑客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像羞赧,更像……炫耀。

——年轻的剑......

——年轻的剑首、他们看着长大的彦卿,不知在谁的引导下变成了“大人”。

一道模样尚且新鲜的牙印,暧昧地彰示难言的情感。对了,齿痕整齐,落齿之人有一口整齐的好牙。

而剑客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私密的、需要遮掩的事情。

袖子为了行动方便大大咧咧地挽到手肘处,少年骨骼分明的手腕上还坠着银铃铛手镯,是许多年前将军亲手为彦卿戴上的。

罗浮流传万年的传统,为小孩戴银饰、铃铛,都可驱邪避祸,求一个顺遂平安。

现在,那圈求平安的银手镯就压在一轮牙印上。

——孩童与成人的违和感。

几个云骑窃窃私语一番,纷纷认定剑首年少,心性纯洁无瑕,定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引上了歧途。

于是当天下午,神策府将军的几案上,便多了一封密信。

景元看到信时颇有些啼笑皆非。

当日咬他那一口……实在是自己也被绕晕了头,脑袋不清醒时干的好事。但本以为话说得那样清楚,彦卿应该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个死孩子赌气跑去带队巡逻,还把这个牙印当成什么军功章一样显摆。

更何况……

团雀在左肩上扑棱两下翅膀,云骑将军伸出手指逗弄,这只养的珠圆玉润的小东西立刻亲昵地跳到主人手背上,随即被转移到了另一侧肩上。

景元揉揉左肩,不甚明显地咧咧牙。更何况,先下“重口”的明明是这孩子呀。

“将军,孩子不是这样宠的。”不止一次、不止一个人对景元说过这样的话。

统领云骑千载的将军向来乐于听取别人建议,并且运用智慧仔细地筛选对自己有用的部分加以吸取。对这样的劝告,景元也不吝缜密的分析,最后得出结论:如果是彦卿,宠一宠也是应当的。

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睡着的孩子,景元时常会感慨生命的奇妙。彦卿来到自己身边时,还是个连牙都没长齐的小家伙,不知不觉却长这么大了。

再没有一个人的一生,他能如此完整的参与。

仅凭这份独一无二、就凭这点独一无二——景元想——我又有什么不能满足他的呢?

错误或许就是这样犯下的。

景元深知,年长者在一段关系中往往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自以为的无心之举,却有可能在年少者心中扎下禁忌的种子。

他或许真的不会养孩子,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越过了那条“抚养者”的线,才给了彦卿错误的暗示。

才会让那个少年,借着酒劲,在自己耳边倾吐压抑许久的感情。

酒精化成热气从少年身上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惊人的高热让罗浮的将军体验到什么叫“无一兵一卒而叫人如临大敌”的压迫感。彦卿隔着酒案扑过来,带翻了一地狼藉,景元来不及心疼他那花了大价钱拍下的酒盏,就先下意识地接住了“乳燕投林”的少年剑客。

只是这只燕子已经长大了。

“喜欢”二字含着酒气飘进耳朵里,景元的大脑还没处理这条信息,就先对上了一双灿金的眸子,酒劲催发下,眼神有几分迷蒙,却亮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我喜欢你啊,将军,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崇敬,是——彦卿对景元的爱慕。”七分醉三分醒,金发的剑客最后半句还带点平日撒娇耍痴的俏皮。

只是抓着景元肩膀的手用的却不是孩童玩闹的力度。景元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词:控制。

男人对男人的控制欲。

“彦卿,你知道,你向来是我最爱的孩子。”景元斟酌着措词。此刻他纵有千般巧舌,甚至大可拂袖而去,但他又终究舍不得怀里这个人难过。

“可是、可是,我不想你用看孩子的目光看我了!”彦卿猛地仰起头,那双本就大的眼睛似是盛了水光,眼尾红了一片。

景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为他拭去泪水。

他叹息般别开脸,却在下一刻被大力扳回,年轻的剑客,束在脑后的金发此番下来已经乱了,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兽,不得章法地冲他亲来。

“彦卿!”景元伸手隔开了二人,带点愠怒地喊剑首的名字。

这一声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彦卿被镇住了,抬起眼皮,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将军那双同样金色的眼睛。

委屈的。不敢置信会被从小宠他爱他的将军拒绝似的。

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样……一犯错,要挨骂了,就拿这种落水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瞧着自己。

“你知道的,这不是像给你买一把剑那样简单的事情。”在这种眼神攻势下,将军的态度还是软和了,循循善诱道,“像一直以来那样,不好吗?你在我这里向来是独一无二的。”

“停在这里,我们还是师徒,是亲人,会一直走到星空的尽头,”

他像一个条分缕析利弊的精明商人,又像一个长于诱哄的教育家。

“要是越过那一步,反而会有太多不确定性,争吵、分道扬镳……彦卿,这不是我们想要的。对吧?”

醉酒的小狗可能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话,呜咽一声,埋首在他颈侧,嘟囔道,“不要分开……彦卿不要和将军分开。”

见规劝行之有效,景元更进一步,“所以,今天这一切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只是你喝醉了说的胡话——”

声音戛然而止。

肩头传来一阵剧痛。景元本能应激反应下,差点一把将彦卿推得滚下榻去。

少年像叼住肉的恶犬,下嘴来得又快又狠,尖锐的虎牙扎在肉里,叫景元一瞬间怀疑自己会被咬下一块肉来。

“不是胡话,彦卿说的都是真心的……怎么、呜、怎么将军就是不信呢?”声音含含糊糊地掩在肩处的衣料中,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哭腔。

“嘶,你先松嘴。我不和醉酒的小疯子计较。”景元被咬得哭笑不得,伸手要推开那颗金色的脑袋。

不意哪怕喝醉了,罗浮首席剑客的反应还是快得惊人,一把将将军的手扣住,使了力压在景元身后的椅背上。

这下倒是松了口。

只是下一刻就又借着上位的优势,要贴上来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亲吻。

那几壶酒对少年来说还是太烈了,酒精把神志泡发得一干二净,不然怎敢对将军如此大不敬呢?

眼前明晃晃着三个铃铛,霜雪一样的月光洒在银饰上面,把阳刻的祥云纹照得一清二楚。

这银铃手镯是彦卿周岁时请罗浮最好的银匠打得,景元亲手为他戴上,后来随着年龄和身高的增长,彦卿舍不得取下,又拿去请当年的匠人改过几次大小。

“银铃,寓意孩子聪明伶俐,祝他一世安宁、吉祥,将军是真的很爱重这个孩子呀。”银匠的话还历历在耳。

是啊,太爱重了,景元想。都快让他“犯上作乱”了。

镯子的大小将将卡在那截白皙的手腕上面一点,景元越看越不顺眼,磨磨牙,索性“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上去。

真是失了智。

向来谈笑间执掌千军万马胜负的将军,怎么也说不清自己那时引以为傲的理智去了哪里。

罗浮云骑将军,往日一到点就没影的人,此刻认认真真思考起今夜留宿神策府的可行性。

可那位令他左右为难的主人公跟他的剑一样,总是快人一步,像是料到了景元的回避,先行来到神策府堵人。

“将军——!”神策府无人不识这位常伴景元左右的少年,不用通传便将人放了进来。

彦卿身上甲胄未去,看来是星槎甫一到长乐天就直奔神策府而来。

侍卫长浴铁是跟着他的老人了,见彦卿隔着老远跑来,呵呵一笑,“将军,你家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黏你呀。”

“我倒希望他有一日别这么黏我了。”景元说的是真心话,浴铁却只当客套,乐呵呵地打量这对师徒,“彦卿这是来接将军下班了呢,我们神策府也该放人了。”

被彦卿把臂出了神策府,到人少的地方,景元欲抽出手来,年轻剑客跟小时候一样喜欢贴着他走路,抓得牢牢的,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

“彦卿,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走路?”景元委婉道。他想说的其实是这个姿势太亲昵了,经过那天的事情,如何还合适?

“放心,我不会让将军摔着的!”剑首的保证掷地有声。

装傻充愣。

景元在心中下结论。彦卿左顾右盼好似在看风景,却不敢看他,是吃定了自己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有恃无恐。

只是……

“至少,先把你那袖子放下来罢。”

高高挽起的袖口,一步三响的铃铛,在这二者的衬托下,那个齿印过于招摇过市了。

罗浮年轻的剑首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大部分时候都心想事成。

那位高高在上的云骑将军对他素来是有求必应。

他低头看向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衣袖,手腕上那个齿印还若隐若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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