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新坑,可能涉及各种黑化,囚/禁,强.制,修罗场等要素,也会有清水小甜饼
剧情涉及蒙德璃月稻妻各种男人,具体看tag,实际上会比提到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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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让我看看今天这个主播能寡到什么程度。]
[楼上放屁,荧妹这么可爱至少能攻略到一个角色!...吧?]
[......以下省略...
[......以下省略10086条弹幕]
纵使是b站直播区扛把子的你每次直播观看人数通常都在10w+以上,但这一下子便冲上了50w+的观看数量也是让你和直播间房管都惊讶不少,不过想到你待会要玩的游戏是《原神》后,这夸张的数量就有了理由。
作为一款力求创新的恋爱游戏,原神大胆地不限定攻略角色。玩家上可以攻略身份尊贵的神明,下可以攻略连名字都没有的普通NPC,连内容向都拔到了18+的高度,更是将自身讨论度推向一个新高峰。
明明该是受到万千单身狗们力捧的神作,原神游戏论坛下的玩家们却是叫苦连天,纷纷骂道“你确定你游是内容18+?攻略对象好感根本没法升你18+你mua呢?!给爷退钱!!”
极其高的玩家自由度也让游戏角色变得极其难攻略,不少玩家临死前自己喜欢的角色好感还是0。更坑爹的是,这个游戏的好感度不显示,只有打通某个结局或者玩家角色死亡后才能看见。
骂虽然骂,但大部分人仍是一边流着泪买游戏一边哭诉“老公/老婆你理我一下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向观众们问好后你便打开了游戏界面,心想着用心打游戏用脚操作。毕竟是职业主播,你对喜欢看高难游戏观众的心思摸得差不多了,大家无非是来看一个在恋爱游戏里玩得更寡的主播,你自认为正常发挥就可以孤独一生。
闭上眼等待游戏载入时你如是想到。
2.
和其他18+游戏不同,这个游戏的出生地格外正常,上手就给你配备了只从河里打捞来“应急食品”,估计是想让玩家在这一片孤寡气息的恋爱游戏里感到一丝温馨。
和白毛的小家伙走走停停,察觉到一丝异样的你们在一处树丛后停下,视线前方的巨龙双翼花纹如蝶,色彩在阳光下瑰丽耀眼,身躯占据了大块土地。
而站在它不远处的一位绿衣少年似乎在说着什么,深黑渐变苍蓝的发尾在风中轻轻摇晃,面容清秀俊美,像是童话中走出的人物。
[我靠荧妹运气太好了吧,随机生成的出生地离高人气角色这么近!]
[!!是风神老婆,妹快上,他很快就跑了!]
[上个der啊待着多看几秒帅哥不香吗?]
[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他但是一直刷不出好感度啊!如果妹能打出温迪的结局我就去冲榜一!]
[榜一:我不要面子?]
弹幕像新春夜晚中的烟花一样炸开,其中大半是控诉人物难见和好感度难升的问题,大家都期待着你能打出震撼人心的第一步,让这位风神大人能够多留几秒,至少不要一见到玩家就跑吧!
不是说你对温迪不感兴趣,只是对方看着实在是比自己更要未成年啊!哪怕在游戏里面对这样的角色下手也不符合你的恋爱观,跑久了连面颊都涨得通红,派蒙更是差点晕过去。
未发现有人的巨龙并没有像其他录播出的剧情那样受惊飞走,而是又在原地逗留了几分钟,最后才慢慢悠悠地离开。羽翼投下大片阴影。
而绿衣少年则是注视你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久,身旁的风流聚了又散,吸引了不少风晶蝶。直到差不多入夜前才感叹一句“唉,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已经这么没有魅力了吗?”
3.
不少原神的玩家拿这本小说当自己的代餐,并不相信其中的剧情会发生在现实,直到他们某天点开了一个ID为[勇敢荧荧不怕锄大地]的主播的原神直播间。
屏幕中的金发少女十分好运,不仅开局出生地是在新手友好的蒙德,更是凭借着超高的初始点数轻轻松松解决了蒙德的龙灾,获得了荣誉骑士的称号——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和其他人玩的不是同一个游戏。
平日里难以见面的琴团长会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图书管理员丽莎小姐希望有机会能单独教导她提瓦特大陆的知识,连一向忙碌的骑兵队长凯亚都常常邀请她去游玩,可惜毫不意外地都被拒绝。
看直播的人很无语,而你作为仍然勤勤恳恳玩游戏的玩家本人更加无语。
解决了蒙德城的大麻烦后你明显感觉大家对你的态度更加亲近了,这些邀请在观众看来可能有点“那种意思”,但根据你亲身体验估计只是对寻常朋友的交往而已。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不能播的剧情......唯一让你觉得麻烦的是温迪。
其他人的邀约可以推辞,但是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吟游诗人好像不明白拒绝为何物,只要你有半点不愿的倾向就会皱眉沉思,整个人几乎是像考拉一样挂在你身上,亲密得让酒馆店员频频侧目,好像是怕你被非礼了一样。
[??你为什么要拒绝他?我好酸啊!!]
[我靠我靠我靠这是温迪?我没认错人吧?那个整天找不到人的风神和他是同一个吗?]
[此处应该有那个问号视频的链接]
[最上面那位不要道德绑架好吗?你喜欢的角色妹就一定喜欢?......呜呜呜妹不要的温迪能不能送给我]
[@原神@原神你看看这角色是不是出bug了]
[正常人都在酸,但我不一样,我已经磕起来了嘿嘿嘿黏着妹的风神大人好可爱嘿嘿嘿温荧嘿嘿嘿]
动作熟练地把诗人挂在你腰间的手扒拉开来,你想喂他喝点方便醒酒的茶水就离开,可没想到这次温迪没有像往常那样继续晕在木桌,而是询问你有没有可以收留他的地方。
“旅行者...我真的好累啊,可不可以带我走?”
衣领半敞的少年抬起苍翠的眼眸仰视你,因为醉酒面色.绯红,直直烫到了耳根,声音也有些沙哑。
而你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除了开头出现过此后就原地蒸发的系统提示音再度复活,并给了你一个之前从未出现过的选项。
【A:带走他】
【B:抛弃他(慎选)】
【C:?(未解锁)】
[?]
[等等,这游戏有选项??啊??]
[草这真的有啊!之前一个有幸解锁过NPC那.种内容的玩家说是有的!!]
[??救命救命快带走他,不然就播不下去了!]
[原来原神真的是一款恋爱游戏,谢谢妹让我见到了我老婆这种样子,我可以安息了]
[上面那兄弟有ntr内味了,啧啧]
[快选A!!AAAAA!]
[A+10086]
[插队,我要B,我就要看我得不到的男人被妹狠狠抛弃!(XP异于常人]
诗人原本郁闷着的脸瞬间露出了笑容。
而游戏中也响起了某个之前从未听过的音效。
4.
说来惭愧,纵使身为蒙德的荣誉骑士,你至今没有一套可以住人的房产,平日里更多的是和派蒙风餐露宿,随便找个草坪疙瘩就可以倒头大睡。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你有人了,你带着人——拖家带口的时候总是和独身不一样的。
尽管神明不会生病,你总担心温迪这小身板会在夜风中受凉,苦于没有外套可以借给他穿。正在蒙德大街上苦思冥想时系统提示你家园系统已经解锁,可以带着心仪的游戏角色入住。
正直的旅行者自动把“心仪”这个词无视了,上一秒还拉着风神乱逛,下一秒已经连人带派蒙传送到了这个独立的空间,偌大的空地只有一处建筑伫立着,似乎能容许多人入住。
你为脑中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感到奇怪,扶着使不上劲的温迪走进了房间休息。后来简简单单找到浴室拿毛巾擦了擦身,看见脸颊满是汗水,好像这一天的日常行程比之前对战风魔龙还累上数倍。
本着照顾神照顾到底的想法也给温迪擦了脸,偏偏这不知轻重的家伙还笑着玩你的手,搞得你动作老是偏到了锁骨,最后你一气之下把毛巾直接扔他身上,佯怒道“你自己来吧!”
冰凉的触感黏在皮肤,温迪朦胧的视线中是你侧过的背影,脑海中想的却是你初见时飞速逃离的样子,金发扬起飘在风中,好像他是什么令人惧怕的洪水猛兽。
若是一直避着就算了......为什么后来又要在特瓦林的事情中帮助自己?为了蒙德城吗?
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感在心脏生根发芽,如针刺般的疼痛令人上瘾,似乎是对神明动心的惩罚。
已经无法思考。
“我困了,旅行者。”
神明在他的信徒面前合上眼,鼻息平静而绵长,如倦怠的猫般毫无防备。
你没有想太多,以为温迪和往常一样醉酒后遗症犯了,刚上前铺开被子想帮他盖上,听到游戏系统渗人的电子音后呆在了原地。
【A:脱他衣服】
【B:脱他衣服】
【C:愣着干嘛?跑啊!】
你:???
弹幕:[???]
5.
没有理会满屏的[卧槽原神居然真的是个18+游戏],你强压着内心的冲击完成了给温迪盖被子的动作,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以当年在食堂抢饭的速度冲出房间传送出尘歌壶,甚至把已经呼呼大睡的派蒙给忘了。
这可不关你没有那种.想法的事,说实话没有点那个意思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开着直播呢!这可不是什么可以播出去的内容,万一被温迪知道自己在10w人面前直播脱他衣服绝对会被杀掉吧?!
精神已经到了想要下线的边缘,你仍没忘记今天的直播是和主站有合作的,回到蒙德后连忙找了个还开着门的店钻进去躲着温迪,明明没有做错事但内心莫名的愧疚。
“老板,我要一杯蒲公英酒。”
“......?”
“?什么,我说我要喝酒!”
正上头着的你不小心发了点脾气,反应回来刚想道歉却发现这老板声音有点耳熟。
刚擦拭好酒杯准备打烊的迪卢克就看见你现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禁思考自己刚刚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思考未果便拿了杯葡萄汁摆在你面前,“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来了来了,迪卢克老爷名场面之不能喝酒]
[隐约记得上一个长得很像未成年也想喝酒的主播被老爷赶了出去,荧妹nb!还有葡萄汁喝!]
[诶诶,葡萄汁不是老爷最喜欢的吗?闻到了一股好感度的味道]
[温迪“危”]
[我投老爷一票,荧妹攻略这个!!]
[我不要看这个我要看扒温迪衣服!]
[上面笑话了,你是想让妹提前下播吗?金主危]
清甜的气味从透明杯中的紫色液体溢出,你僵着手拿起它微微嗦了一口,酸得像泛到了胃里。
“...不要这个。”
一时脑热的你直接拿起迪卢克身旁未开封的蒲公英酒对瓶吹,毫不意外被呛了一大口,差点在他面前把肺都咳嗽出来,生理泪水也不停地掉。
老实讲你喝这个纯粹是为了发泄情绪,没想到原神这游戏代入感做得这么深,那种要失去朋友的感觉真实就算了,酒的味道比现实中的浓烈了不止几倍!比你曾经偷喝过空的强多了。
知道的人诸如观众知道是你舍不得跟温迪的友情,而在迪卢克眼里你这种行为就是失恋小姑娘深夜买醉,说不定还被人家骗财骗色伤到极致了才会哭成这样,突然就有些生气。
“他是谁?”
清冽的嗓音凉像冰块,你觉得迪卢克或许是生气了,不明白他气什么,后知后觉把酒瓶往前推了推,收回手放在大腿像犯错的孩子,眼圈泛着红。
但这副示弱的样子令迪卢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余光瞥见那被你喝得只剩一半的蒲公英酒,再联想到你平日里拒绝他人的邀约后是在陪谁,心里模糊有了个猜测。
人生中第一次觉得绿色如此惹人生厌。
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指把那瓶酒又往你那又推了推,暖色调的灯光中你感觉他的眼中烧着火,指尖已经搭上了冰冷的玻璃,然后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好烫。
6.
酒精逐渐麻痹神经,两人的距离已经贴得很近,你抬头看他红宝石似的眼眸,发现他看向了门口。
你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头,看见绿衣少年拿着他随身的琴倚在门扉,面上的微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还对你招了招手。
想晕倒,或者遁地,可任何一个都无法做到,因为迪卢克用力摁住了你的肩膀,让你不得不只看他一人。
“为什么要离开我身边。”
“是因为他吗?”
恍惚中听到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你无法回答其中任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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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玩家达成温迪、迪卢克BE结局03:爱恨交织】
【请选择要进入的角色线以查看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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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解锁结局剧情
内含史瓦罗/螺丝咕姆。
机械生命修罗场。
ooc见谅。
史瓦罗调动着自己的记忆模块,查找你上次来找他的日期。
日期显示在一个月以前,你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找他了。
史瓦罗的记忆模块中显示,在一个多月之前,你找他的频率在三天左右一次,频繁的时候甚至天天都来见他。
史瓦罗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你会突然不来找他了呢?
他的系统计算出了上百种你不来见他的可能性,他的计算帮你找了上百种不来见他的借口。
“史瓦罗先生,我今天想去列车看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克拉拉这时候光着小脚跑到了史瓦罗的面前,她用小手扶住史瓦罗的机械手臂,期待的看着他。
......
“不,注意安全,克拉拉。”史瓦罗不愿意去列车上,即便是克拉拉的邀请。
但是,不去列车上的话,就意味着他见不到你。
算了,无所谓,他也不是那么想见你。
机器人的情感,也许没有那么强烈。他可以忍住不去见你。他可以反复观看自己数据库里存储的影像,这和见你本人是一样的……对,是一样的。
史瓦罗的程序默默将这两件事画了个等号。
她今天玩的很开心,在即将返回之际,她见到了回到列车的你。
“大姐姐!好久不见!”当克拉拉跑向你的时候,你自然的张开了双臂,抱起了娇小的她。
“嗯,好久不见,今天来玩的开心吗?”你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发顶。
“嗯!说起来,大姐姐很久没有去过机械聚落了,史瓦罗先生很想念你。大姐姐最近很忙吗?”克拉拉抬头看着你,红宝石一样的眸子一闪一闪的。
“新朋友?”克拉拉眨了眨眼睛,对你嘴中的新朋友很感兴趣。
你目送着克拉拉离开了列车,然后掏出了手机,找到了螺丝咕姆的聊天页面。
“这两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一趟雅利洛的机械聚落。”
螺丝咕姆回复的很快,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你的邀请。
克拉拉回到了机械聚落,并把你的话告诉了史瓦罗。
史瓦罗表示了了解,没有回答别的话。
他也会喜欢的朋友,计算结果显示80%的可能性是个机械修理师。
但当第二天他见到你和你口中的那个朋友时,却是史瓦罗计算之外的一个结果。
“你好,可爱的小姐,我是螺丝咕姆。”螺丝咕姆礼貌的向克拉拉行了个绅士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史瓦罗。
“原来你带我来的目的是这个。同为机械生命,很高兴认识你。”螺丝咕姆轻笑的和你说过一句话后,来到了史瓦罗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很明显,面前这个名叫螺丝咕姆的机械生命,要比他智能太多了。
无论是情感方面,还是身为机器人的程序方面,史瓦罗都要逊色于他。
他头一次见比自己更智能,或者说除了螺丝咕姆的机械外表外,完全和人类无异的机械。
但史瓦罗还是伸出了手,握住了螺丝咕姆的向他伸出的那只手。
“看,我就说你们肯定会互相喜欢对方的!”你也走过去,拍了拍螺丝咕姆的肩膀,又拍了拍史瓦罗的大腿。
你没注意到的是,这两位机械生命都没有回应你的话。
“是一个月零五天。”
“啊……有这么长吗。”面对史瓦罗无情的机械音的提示,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原来,你没来的这一个月零五天,是和另一个机械生命在一起。
“等等,螺丝咕姆,咱们也没天天在一起做研究吧,别偷换概念啊!”
螺丝咕姆只是说了个是吗,将话题敷衍了过去。
史瓦罗看着你和螺丝咕姆,他觉得这会是个不愉快的影像存储。明明是机器人,但螺丝咕姆会“撒谎”,还能将话题模糊过去,这是史瓦罗的语言系统做不到的。
“等等,螺丝咕姆,史瓦罗不能吃人类的饭。”你赶忙打了岔,在史瓦罗回应之前对螺丝咕姆说到。
“我明白了,看来史瓦罗先生你虽然拥有了人类的情感,但是很多部件都没来得及更新。补充能源的方式有很多种,我觉得和人类一起共进食物是最好的一种方式,你意下如何呢?史瓦罗先生。”螺丝咕姆点了点头,然后向史瓦罗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不需要。当前机体一切正常,不需要无意义的部件更换。”
史瓦罗不喜欢螺丝咕姆。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史瓦罗这个机体是无法吃人类食物的那种呢?他看出来了,而且还是故意在提这件事。
史瓦罗知道,你的性取向不算正常,你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你是个机性恋。这是你明确向他表述后,史瓦罗才明白的。
螺丝咕姆的话,估计已经发现这件事了。他的智能不需要你说就能发现的了。
“啊!好了好了,螺丝咕姆,既然到饭点我们就先去吃饭吧。”见史瓦罗一直不说话,你也感觉的出来他似乎不太喜欢螺丝咕姆,于是你赶忙过去把螺丝咕姆推开了。
史瓦罗坐在了台阶上,这是个糟糕的会面,他不想再见到你和螺丝咕姆在一起的画面第二次。
跟着螺丝咕姆离开的你没过一分钟又突然回来了,史瓦罗坐着看着面前的你,一言不发。
你凑到了史瓦罗的面前,捧住他的机械脸,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如果他有人类的五官的话,你刚刚亲的地方应该是他的唇角。
“抱歉,史瓦罗,我没想到你和螺丝咕姆那么不对付,下次不会再带他来见你了。”你抱着他,说完这句话后,又转身跑走了。
史瓦罗坐在地上,看着你跑开的背影,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他的机械手臂,摸了摸刚刚你亲过的地方。
本想把今天的影像记录全部删除的史瓦罗,决定还是先存储起来好了。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你跑回了螺丝咕姆的身边,心情愉悦的带他去吃饭。
“你更喜欢那种没那么智能的机械吗?”螺丝咕姆跟在你的身后,突然说到。
“嗯?”
“不,没什么,我们去吃饭吧。”螺丝咕姆说着,对你做了个绅士的“请”的动作。
而后,他继续跟在你的身后。
嗯,你是机性恋不假,螺丝咕姆和你相处第一天就知道了。
确实,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你更喜欢史瓦罗那种不算太过智能的机器人,但是,螺丝咕姆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毕竟同为机械,他更能说会道,他更能陪你干一些人类日常要做的事情,史瓦罗赢在他的地方,只有比他更早认识你这一点罢了。
ps:我看到螺丝咕姆的时候,就觉得可以和史瓦罗凑个修罗场哈哈哈!但螺丝咕姆太像人了,我觉得机性恋还是选史瓦罗更香香嘿嘿
*阿贝多乙女向
*私设你是魔神,与莱茵多特交好
你是个战斗力爆表的魔神,能和摩拉克斯打的有来有回的那种。
但你并无心争抢执政之位,你与摩拉克斯签订契约,你可以在璃月的领地上庇佑信仰你的子民,同时摩拉克斯会帮助他们发展,但是倘若璃月受难,你也应出手解决。
乍一看你算是一个给摩拉克斯打工的,但你并不在乎,魔神爱人的本性让你明白倘若与摩拉克斯开战,双方的子民都不会好过,况且无论那一方失败,死后的魔神残渣都是极大的问题,不如合作共赢。
况且摩拉克斯治国的手段远在你之上,让他顺手帮自己的子民...
况且摩拉克斯治国的手段远在你之上,让他顺手帮自己的子民也正合你意。
你就在七国四处游玩,时不时的回去给自己不多的子民带点特产回去,告诫他们与璃月人民好生相处,但是被欺负了也得告诉你。
就这样你走遍了提瓦特,结交到了不少好友,曾与狐斋宫月下对饮,也在雨林中同兰那罗嬉戏。
你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有天你的好友莱茵多特邀请你参观她即将完成的作品。
你一向都很佩服这个女人,你觉得极为精巧之物,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堆废铁,她有高傲的资本,因为她造的物什都能被称为天作,正如你打架这方面从没怕过谁。
但是这次的作品出乎你的意料,不是艳丽庞大的龙,也不是肃穆的由边角料构造的黄金王兽,而是一个人,一个你一巴掌能从稻妻拍到须弥的人。
他还未睁开眼睛,静静的漂浮在充满液体的容器之中,金色的头发在液体中飘荡,更显他的肌肤白嫩。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从其他器官就能看出他的容貌惊为天人。肌肉,骨骼,皮肤,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你为莱茵多特对人体的构造和对美的把控感到赞叹。
“他很聪明呢,”莱茵多特抱着手臂,笑吟吟的看着你,“我刚完工的第一天,他就会用手隔着玻璃贴着我,比那些蠢东西好了不知多少。”
你一向都知道这位好友对试验品的苛刻,稍有瑕疵就会被她销毁或者丢弃,而还未完全诞生就受到她的夸赞,可见莱茵多特对这个造物都么满意。
“那他有什么名字?”你问到,视线黏在容器内的造物身上不愿离去。
“名字嘛,叫阿贝多好了。”莱茵多特想了想,定下了这个完美造物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在莱茵多特那里确切的说,是在阿贝多那里。莱茵多特有时候会和你坐着聊天吃甜点吐槽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会因为实验而让你在阿贝多旁边看着他,自己忙活别的去。
你自然是愿意看着阿贝多,这个长在你审美上的造物,不,现在应该说是人。
过了两三天你正站在他的面前欣赏他的睡颜,却看到他眼睫毛微动,慢慢睁开了蓝色的眸子。
你承认你狠狠心动了,睁开眼的一瞬间他像只懵懂的孩童,看向你的眼神无知而又好奇。但很快他的眼睛就被理智所覆盖。
你们相顾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你在容器外,他在容器内。
不知过了多久,你突然发现,阿贝多没有呼吸,液体充斥着整个容器,而他鼻子下面从来没有冒过泡。
你猛的冲出了房间来到莱茵多特做实验的屋子,喊着她去救阿贝多。
听到你说阿贝多要被淹死的莱茵多特满头问号,在路上了解状况后笑的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直到见到阿贝多才堪堪止住。
你看着莱茵多特把他从容器内放出来,白垩之子赤裸地站在屋子里,目光有些无措,你把你的外袍脱给他,他很快穿上了,随后便被莱茵多特带走记录数据。
你决定要走了。能看到阿贝多你觉得此行无憾,该回璃月看看自己的子民了,却在离开的当天被莱茵多特叫住。
你看到阿贝多站在莱茵多特的身后,以为他们给你送行,打趣道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莱茵多特站的离你很近,她笑着摇头:“等你想起我这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拍了拍阿贝多的肩膀,说出了你很是惊诧的话:“送你的离别礼物,路上多照料着你。”
阿贝多不动声色的走到你身边,身上穿着那日你给的外袍,只不过他把帽子戴上了,你只看到了他露出的几缕金发。
莱话,便急匆匆地回去记录她养的那几只流血狗——你赠与那些试验品的美名。
你身边有了人,赶路的速度便放慢了许多,担心阿贝多跟不上。阿贝多也一直乖巧地跟在你身后,你们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
到了傍晚你决定歇一歇,你和他都不需要进食,但你觉得不吃饭对不起自己那敏感还好满足的胃,坚持每天至少吃一顿,还要有甜点。
有阿贝多在身边,晚上自然要找个像样的地方住着,而不是找个山洞或者树杈子打发完事。
你找了家旅店住着,有摩拉克斯的支持,你的摩拉向来不愁,你很豪气的点了两间房和一堆吃的,邀请阿贝多一起吃饭的时候却被拒绝了。
白袍下的阿贝多征得你的同意后上楼去了房间里歇着,你权当他不好意思和你一起,毕竟你也看光过他,你挑了些食物放到盘子里准备等会上楼端给他。
你很快就吃完了桌子上的食物,拿着盘子就上楼去了他的房间,却发现空无一人,你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感知了房间内的气息,确认阿贝多来过后你就放心了,单纯以为他或许是出去上了个厕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房间遇到阿贝多,确切的说是在你的床上。
掀开床帐,你看到阿贝多躺在上面,惊的你差点原地跳回璃月。
美丽的胴体在白色的被子上更显白嫩,阿贝多躺在你的床上,用手抓着被子一角遮盖住关键部位,其余的肌肤一览无余,他紧紧的闭着眼,手指微微颤抖着,暴露他的紧张。
你很快镇定下来,拿着被子直接把他全部盖住,心脏扑通扑通地像是在打鼓。你自认为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何况躺在上面的是阿贝多。但你们之间的开始不能这么荒谬。
阿贝多眼睛慢慢睁开,里面盛满了不可思议。你听到他问你为何不愿,你平复了下心情,思索到白垩之子自诞生就没有人指导,一直跟着你流浪,不懂人世间的情感也很正常。
你耐心给他解释这是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但我是师父送你的礼物,”他用蓝色的眼睛望着你,“我的身体,思想,你可以随意使用。”
太犯规了,你想。谁教他的。
摩拉克斯手底下都是一群抗打又能打的属下,最乖的还是一千多年前被捡回来的金翅大鹏,现在看到你就风轮两立跑,一点也逗不着。
你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正色道:“阿贝多,你是莱茵多特给我的礼物,不是玩物。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朋友,而不是需要讨好的对象。”
阿贝多低下眼睑,蓝色的眸子里尽是思索。
良久他抬起头来:“我懂了。”
你很是欣慰地看着他,然后一句主人让你差点见了摩拉克斯。
“不是这个意思!”你怀疑你的耳朵骗了你,但你没有证据。
你花了一晚上给他解释你们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你努力的给他塑造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上次这么累还是在给刚来的魈洗澡,天亮的时候你瘫在椅子上,拿过水壶咕咚喝了一大口。
阿贝多不再有意无意地讨好你,你终于感到你们之间的关系趋于正常。
你们继续向着璃月出发,但你没有直接去归离原,而是带他游历了璃月一圈。
阿贝多和你一起登上轻策庄的最高顶,听你讲摩拉克斯如何制服螭;你们站在月下,看着层岩巨渊的矿石反射着月光。孤云阁,无妄坡,这些你看了千遍万遍的风景,在他的陪同下又鲜活了起来。
最终你们回到了归离原。
正在津津有味地讲甘雨小时候事迹的留云看着你带个玉雕般的人回来,鸟嘴惊得闭不上,若坨眼睛一斜看向留云愣着的地方瞅去,立马瞪得不比当初看见摩拉克斯抱着魈回来一样。
聚在一块拉家常的仙人们差点失了端庄,归终在你身边喃喃道你居然也会拐小孩了。
你哭笑不得地解释这是你带回来的朋友,众人听了也就继续回去说刚才的事情,只是摩拉克斯从最里面走了出来,端详着阿贝多。
阿贝多没有惧怕来自岩神的注视,摩拉克斯看他,他也看回去。你不知道摩拉克斯对他的戒备几乎化为实质。
很快摩拉克斯就收回了视线,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玉扳指递给阿贝多。
“欢迎来到璃月。”阿贝多收下那枚玉扳指,上面的岩元素痕迹一闪而过。
那枚扳指你也有一个,你看着阿贝多谢过摩拉克斯,就带着他离开殿堂去了你自己的领地。
和自己的子民打过招呼,收下他们塞给你的鱼干肉脯做夜宵,你们去了以前住的屋子,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尘埃,就像你上次离开一样。
你跟子民说过不必给你打扫屋子,让他们顾着自己的家庭。但是他们却轮流每日都会清理。
“没有您就没有我的家庭,我可是听着您保佑祖上长大的。”小小的人憨笑着对你说。你也不再推脱了,那可能是这些人对你的尊敬表达的一种方式。
你的子民实在不算多,满打满算不到两千人,但是这份小小的感情聚少成多,让你在外放荡游玩的时候仍会想起璃月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那是你永远的归宿。
你带着阿贝多去了屋子,在梳妆镜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枚放的很好的扳指,和阿贝多手里的凑一起,发现正好是一对。
不过后来你们仙家聚会,让看到的摩拉克斯露出吃了海鲜般的表情。你没有注意到一些追求你的仙人们神色落寞,和阿贝多故意一直牵着你的手,上面一模一样的扳指反射着阳光。
你接下来的日子还如以前一般到处游玩,带着和你一起的阿贝多。
你和巴巴托斯一起在酒馆里怂恿阿贝多尝一尝声名在外的蒲公英酒,谁知道这完美的人儿竟然一杯下去直接倒在了桌上。
你趁着影不注意偷了正在熟睡的粉毛狐狸,却因差点被咬了一口而被阿贝多用杀意迸现的眸子盯着。
这样的日子在两年后摩拉克斯对你的紧急传唤结束。
他被天空岛的存在召集到那座地下王国内,而他也预感到了一丝危险。
你把阿贝多放在归离原,领下了与众夜叉仙人保护璃月的责任。
摩拉克斯的预感是对的。
你从未看到过的可怖魔物,出现在璃月的大地上。
你去了最惨烈的层岩巨渊的战场。无休止的厮杀,来自深渊的污染,你把大部分魔物吸引到自己身边,也未能拯救下那些用命保家卫国的千岩君,但你知道你已经累了。
你很想睡一觉,但你不能倒下。魔神残渣的腐蚀会波及到仅剩的那名夜叉和人类。你便躲在角落里,听那名夜叉和人类交谈,最后人类变成了衣冠冢,夜叉也不知去向。
你想,你可以睡了。
层岩巨渊的战场上,竟无一人生还。
#彩蛋是你没嘎见到了阿贝多
#可能会有后续
#可以给个小红心小蓝手吗〈咸蛋扭捏〉
*散兵x你
*你≠荧
*现代pa,化猫梗。
*可散兵猫化真的好可爱。
*是生贺来着。
你收养了一只猫。
它是白手套黑猫,领养它时它的身上还带着一个玻璃珠子似的装饰。
你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你当时的注意力被其他事物牵制住。
纳西妲是个漂亮的异国孩子,她特地找上你,希望你能领养走这只名叫散兵的猫咪。
无他,似乎除了你,她不放心任何人,而它除了你谁靠近都是一爪子。
“它已经抓伤不少人了。”纳西妲的语气充满无奈。“所以,请你行行好,把它带回家吧。”
“毕竟从那次你冒险从通风管道里把它救出来之后,它谁也不信任,只有你才能...
“毕竟从那次你冒险从通风管道里把它救出来之后,它谁也不信任,只有你才能领养它了。”
“你总不会希望它被安乐死吧?”
你被这样一番话击中,为了挽救这条由你亲自抱出通风管道那个狭窄、漆黑、阴暗还有充满死去小猫尸臭之地的生命,你决定领养了它。
“散兵,它叫散兵。”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纳西妲反而天真地看着你:“难道不好听吗?”
跟一个孩子争辩名字的歧义其实不太好,容易教坏对方,你选择沉默。一直窝在猫箱里的散兵也很沉默,它不像初见那样龇牙咧嘴,也不似救它时那样充满抗拒,它只是臭着脸,待在猫箱的角落里,无所谓将来会是如何的样子。
“而且,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怎么样,由它作为你的生日礼物,开心吗?”
“……开心的。”
是的,你很开心。
因为这是一份足以慰籍孤独和黑暗的礼物,你一向招小猫小狗的欢迎,但是说起领养却一直没有动过心思。哪怕父母想要帮你领养些小动物,但结果都是他们在养,而你除了第一次喂食之外再无接触。
真的是……
告别纳西妲,看着她离开之后,你才提着猫箱打车回家。
说实在的,你也不知道宠物能不能上地铁,还是别给别人添麻烦了,打个车回家更容易。
司机是个健谈的,交谈中你知道他家也有宠物,难怪他也不在意你带宠物上车,只是希望你别弄脏他的车内。
你表示明白之后,司机拉着你说起了养猫的种种事宜,你感觉自己受益良多。
回到出租屋内,你关好房门后才把猫箱打开,散兵一下子窜了出来,而且不是朝阴暗的柜子、墙角之类的地方钻去,而是飞速通过墙壁跳上了衣柜。
它,稳稳地蹲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睥睨周围的环境。
很好,很有精神!
要不是你想到如果弄坏了墙壁,你要赔房东修缮费,你简直都要为散兵的身手鼓掌了。
“可恶!你下来啊!”
不知为何,你觉得散兵看你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你觉得这种错觉挺好笑的,还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你伸出手:“好啦,我错啦,你别这么看我,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们到家了。就像上次一样,到我怀里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就像上次你救了它一样,忍着被它挠伤的风险,把它包进衣服里,最终带出通风管道。
散兵盯着你看了几秒,突然转过身去,拿自己的后背对着你。
你:……好嘛,软硬不吃呗?
你放弃了。
毕竟猫到了新环境,有排斥反应是正常的。
你把它的这种反应当做正常,转身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比如,赶紧把窗户关严实了之类的。
把散兵带回家的同时,你也带回来纳西妲给你的散兵专属猫粮。老实讲,有点怪。但没关系,反正不是你吃!
安排好猫粮和水之后,你开始了自己的忙碌,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你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觉到有点饿,转头,就看见散兵卧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你。
有一瞬间,你从它的眼中看见了责怪。
怪你什么?
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天啊……别这样看着你,你会、你会……
“晚上好,饿了吗,散兵?”
散兵当然不会回答你,它只是静静看着你,连喵一声都懒得。
“好吧,我饿了,你要陪我吃点什么吗?”
散兵闻言,却又嫌弃地看了你一眼,重新顺着墙壁爬回了衣柜顶上,那个他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很好,你的墙纸啊——房东会气到大叫的吧?
不行,关于你养宠物这事你最好给房东备个案,虽然以前没说不行,但也没说行啊!
赶紧的,别磨蹭了。
你一边找出面包,一边给房东发消息,然而,下一秒,有毛茸茸按住了你的手,你好奇地看过去。
原来是散兵啊。
“什么事?”
你问,结果就看见自己手上拿的不是面包,而是……猫粮?!
为什么纳西妲送的这种猫粮要做成面包的形状啊!
而且你好像,还吃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
“你是笨蛋吗?”
卧槽!猫开口说话了!
是的,一只蹲在衣服上的小猫!
彩蛋是后续,一起猫猫钻被窝。
“彦卿,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书桌前处理文书的景元,确定他没有发现后才凑到彦卿面前,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千真万确,老师我可没骗你。”彦卿蹲在地上,一脸坚定地看着我。
本来我只是被三月七拉来罗浮闲逛,结果半路那家伙被停云小姐喊去帮忙,我只好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恰好遇到了彦卿。
彦卿说景元喊他去帮忙整理书房,我正好闲着也是闲着,便跟着他一起去帮忙了。忙倒是没帮多少,我们整理了一小部分之后就蹲在角落里摸鱼了,反正景元在急着处理囤积的公务,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开身。
也不知道谁提起了这个话题,彦卿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兮兮地凑到我面前,...
也不知道谁提起了这个话题,彦卿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兮兮地凑到我面前,“老师,我那天从门口路过,听到将军在叹气,说自己也好想谈恋爱。老师你说将军是不是糊涂了?”
“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他身居高位多年,还要处理罗浮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累了。这个时候就会想起伴侣,谁不想温香软玉在怀……”我正自顾自的分析着,察觉到彦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刚想回头,突然脑袋一痛,景元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
“不好好干活怎么还闲聊起来,嗯?”
“彦卿,你们聊的什么好东西还提防着我?”我要是没看错,景元似乎白了我一眼,然后开始审问彦卿。
彦卿看了看景元,又看了看扶着腿站不起来的我,神色有些为难,作为星穹列车的优质乘客,大名鼎鼎的开拓者,我怎么可能会让他承受这种进退两难的痛苦,我当然得站出来!
“景元啊,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彦卿都和我说了,这种事情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好,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没关系,我不会看不起你,要不要我给你介绍?”我强装镇定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彦卿看着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景元听了我一番话,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漾开一抹笑意,“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啊,谢自然不用谢。”我摆了摆手,心里算盘打的可清楚了,要是真成了,那我岂不是成了景元的大恩人,想起最开始停云一口一个“恩公”,真想听听景元也这么喊啊。
大概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想法,景元毫不留情地弹了下我的额头,我吃痛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
“人自然不需要你给我介绍,我已有心仪之人,不过如何追求到她,还得让你给我出出主意。”景元扶着我站了起来,我撑着一旁的书桌,难得景元有事求我,我承认我当时有些得意忘形。
彦卿捂着额头叹了口气,他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正了正神色,他朝景元开口,“将军,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景元点了点头,等到彦卿走出书房才将目光放回到我身上,他的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办法?”
“首先,你要明白对方喜欢什么,这点很重要!”我看着景元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记住了吗?”
“我想,她,应该是喜欢我的吧。”景元摩挲着下巴,略加思索道。
“原来还有将军你也搞不定的人,不行啊。”我一脸戏谑地看了眼景元,吸取了之前得意忘形的教训,我立刻清了清嗓子,回到了正题,“既然你觉得对方也喜欢你,那你要乘胜追击,去约她。”
“唔,虽然你是将军啦,但是不能表现的很强势,不然会惹女生不高兴啦,我就不太喜欢。要去考虑对方的喜好,不确定的话不妨亲自去问问。”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一时半会没听到景元的回应,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我笑。
我其实见他笑过很多次,比如刚刚抓到我和彦卿一起摸鱼也是笑着的,但现在这个笑不太一样,三月七一直吐槽我是文盲,我还不信,这个时候我觉得她应该是对的。
“你笑什么啊,我说的你都听到没啊,我可不说第二遍!”我咬了咬牙,连忙收回视线,低下了头。
“当然听到了。”景元收回了刚刚那个暧昧不明的笑容,“老师,还有什么别的建议吗?”
听到这个称呼,我浑身一颤,为什么彦卿喊起来没什么感觉,景元喊的就这么别扭,“你别学彦卿说话啊!我没建议了,你学习态度不认真,我不教了,我要回去了!”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但不是我的错,谁让他看着我笑,还说这种怪话,受不了,我要回去。
“别急,我还没问你喜欢什么呢?”我的手被景元拉住,被迫靠近他。
“嗯?问我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说了要考虑对方的喜好吗,我这不是来问你了。”景元将我的手包住,指尖是不是磨蹭着我的掌心,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我的脑子经常在这种时候宕机,琢磨了一会儿才发现问题所在,“啊!你喜欢我啊?”
看到景元点了点头,我老脸一热,恨不得马上传送回列车,离开罗浮这个地方。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害羞了?”
我感受到景元的手正触碰着我的脸,我张了张嘴,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只能神色复杂地看着景元。
“你教了我这么多,也该实践一下吧,好好想想晚上去哪里约会吧。”景元松开了我,回到了书桌前,“唔,最好在我把这些处理完之前告诉我吧。”
所以那家伙想谈恋爱的发言也是故意说给彦卿听的吧,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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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啦,睡前摸个鱼
ooc预警整点烧话人无逻辑脑洞
整点一见钟情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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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中的世界和别人的不一样。
在追完了整部哈利X特后你悟了。
你坚定不移的认为你是可以无杖施法的天才,没有猫头鹰给你送信完全是因为霓虹不在服务区范围内。
直到某天你拿着构建出的太刀像切菜瓜一样捅死了俩咒灵时被路过的白毛无良教师看到了。于是他无情击碎了你的幻想,并告诉你,其实你是咒术师,你看到的丑的让人san值狂掉的丑东西叫诅咒,你的神奇力量和魔法根本不是一个体系。并把你从就读的大学带到了某东京咒术高专。
你:无良高专让人本降专,现在退学还来得及...
你:无良高专让人本降专,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无良教师:已经没机会了哦。
就这样你被无良教师丢在操场台阶上坐着。
一年级的狗卷棘去往操场的时候正好看到撑着个脑袋面无表情坐在一边的你。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皮肤苍白的有些过分。披散的发丝看起来很顺滑,乌黑亮丽的像绸缎一样。摸起来应该也很柔软。
摸起来应该也很顺滑……狗卷棘心虚的往你的方向瞄一眼。发现你正朝他跑来。
?
“回去。”真希打人好痛,被误伤到就不好了。
结果惊奇发现咒言对你无效。
坐在台阶上觉得人生无望决定将摆烂进行到底的你看到了正在和真希对练的狗卷。
看起来就很不羁的发型,嘴角两侧涩气满满的咒纹,以及被汗水打湿的体桖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这个人,简直在你xp上跳舞。最重要的是他刚刚在看你。此情此景不做点什么以后入土了都会恨不得掀开棺材板给自己一巴掌的。
病弱的你一个滑铲进场,单膝跪地深情注视并迅速掏出戒指,当场求婚。
“你好未婚夫,虽然在此之前我们素未谋面,但是嘴和手都长在我身上,我有权向你求婚。”
狗卷棘呆滞。他怀疑你其实是五条老师特地找来整他的。
而你,你趁着他呆滞的瞬间把戒指往他手上套。
“哇这么快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了吗,真的很不错啊。”
“无良教师能不能走开,碍着我求婚了。”
“你这样老师会很难过的。”
“我宁愿相信熊猫会说话也不信人渣会难过。”
胖达:“打扰一下,我会说话。”
你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五条老师你果然是个人渣熊猫都不放过。”
“在这之前朝酱可不可以先放开老师的学生呢。”
“哈?我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未婚夫?”
“鲑鱼鲑鱼。”这是应和的狗卷。
“你们进展这么快的吗,没有感情基础可不好。”
“没有谈过恋爱的大龄剩男不要发表看法,我们一见钟情是纯爱。”
你看着已经被你套在狗卷中指的戒指迅速掏出另外一颗戴在自己手上并朝五条悟比了个中指。
一边路过的真希:“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你比了个大拇指毫不犹豫的夸赞狗卷脸红也好看blabla虽然你没看出来他脸红在哪,一旁若有所思的五条悟左手攥拳敲右手做思考状“话说朝酱这个戒指也是构造出来的吧,多久会消失。”
你露出一个你果然没见识的表情:“只要我活着就一直在,构建一个戒指又不需要多少咒力。”愣了一下又继续补充“纯爱的事你少管,抢人老婆,罪该万死。”
路过的夏油杰莫名觉得自己有被暗讽到。
你深情款款的望着狗卷棘“所以未婚夫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你=xx=旅行者≠荧或空,因为要和荧妹做朋友呀,小甜饼!!!我爱小甜饼!!!
是风花节剧情之后的故事,因为我才做了一点点……
又是双向暗恋,救命真的很喜欢
“你可能是唯一一个觉得赛诺冷笑话好笑的人了”提纳里眼神复杂地看着你,说不清是怜悯还是无语
“诶?可是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哈哈大笑
“看来只有你懂我”一旁的赛诺抱着手臂,明明脸是冷的,但是提纳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看出来了他在得意洋洋...
“看来只有你懂我”一旁的赛诺抱着手臂,明明脸是冷的,但是提纳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看出来了他在得意洋洋
“为什么须弥的大风纪官会喜欢讲冷笑话啊……”派蒙捂着额头
“更可怕的是xx竟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真是太可怕了”
风花节过后你觉得你更喜欢赛诺了,没错你暗恋赛诺
他执法的样子,他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的样子
这些画面让你狠狠地心动
你隐藏的极好,就连柯莱和提纳里都不曾察觉
从蒙德回须弥的路上,赛诺也一直扮演着“冒险家赛诺”的职责,甚至帮忙打击盗宝团
“我说,提纳里是盗宝团的技术顾问,在他面前这么做不好吧”你也全身心地投入了“须弥痴呆大小姐”这个身份
“嗯,好像是那么一回事”赛诺用手摸着下巴
“喂,不要迁就他啊”提纳里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拜托,超有意思
在璃月边境你们扎起了帐篷,留下柯莱生火,其他人则去找食物
你捧着绝云椒椒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和香辛果类似
你们围坐在篝火旁,你的左边就是赛诺,夜晚寒冷,你不自觉地靠近他,直到手臂相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撤回了一点
“嗯?为什么突然远离我?”
“啊…那个,我……我想吃锅里的汤啦,哈哈”你赶紧上前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我还以为因为这里是‘璃’月”
你难得的沉默了
“啊哈哈哈……”
“听不懂吗?因为璃月的璃和离开的离发音一样……”
“不,不必解释的啦……”
这一刻你理解了提纳里和柯莱
由于须弥到蒙德路途遥远,帐篷在来时已经坏了一个,现在只好四个人用一个
你们说好前半夜你和赛诺守夜,后半夜提纳里和柯莱守夜
你和赛诺坐在帐篷前不远处
你偷偷看他,他的脸在火光的映射下更好看了,红色透明的眼睛像是宝石一样,在如墨色的黑夜里闪闪发亮
你像是被勾住了
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迸发,就快要溢出来
好像事情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你无法再继续隐瞒
“赛诺,我……”
“赛诺,xx换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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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后续,超甜小甜饼,免费的粮票解锁!入股不亏!!!!!
赛诺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哈
帽显家赛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帽显”的意思是冒险,因为是同音字(已经被传染)
听不懂?脑筋啊,转起来!
真的好好笑,我做任务的时候一直在笑
“我不是男娼,我是,汉明大学经营系3年级的,李剑!我是韩明大学经营系三年级!李剑!这些人强迫我做一些事情,正在进行非法录制请看到这个视频之后报警!”
橘all+连载单元剧,送一个乖橘子给猫猫作为补偿,这次猫猫把橘子盘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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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迷路了。
出门不过五分钟,局长就在这偌大的地方绕晕了头。
终端和定位器都泡水报废,她联系不上夜莺,而且想要夜莺根据最后的坐标带人来这里搜查也需要办手续走流程。
无端给她们增添了工作量。
身上还剩的几十个窃听器被局长当成沿途标记用掉了,然而正如落入克里特迷宫里的忒修斯,没有阿里阿德涅的帮助,她走不出去。
“我真没用。”
局长悻悻而归,坐在地板上抱着膝发呆。
洗漱完毕的伊琳娜带着一身氤氲水气从浴...
洗漱完毕的伊琳娜带着一身氤氲水气从浴室出来,局长也丝毫没反应。
“哼。”伊琳娜见她这样,下意识觉得此人又在演戏,自顾自地用浴巾将头发绞得半干。
瞥一眼镜子里的局长,那人就像腐烂透了的橘子一般怏怏的,还把脸埋进膝盖里不让她看。
你就装吧,伊琳娜不予理睬拿起吹筒吹头发。
“呜——”
风声里夹杂了某人委屈的呜咽,关掉吹筒,那声音又无影无踪,
伊琳娜从镜子里瞥见那人强忍住呜咽,抖成了筛糠,和那晚输棋输到哭的样子分毫不差。
好演技,抱歉,我又没接住,伊琳娜无奈起身坐在床上,边擦头发边听她哭。
“局长,我并不是下逐客令,但浴室只有一间,你是缠着我到那种地步的人吗?”伊琳娜试图跟她解释,并补充道:“而且,坐在地上哭这种行为是小孩子专属,在我4岁时这种表达欲求的方式就失效了。”
局长抬起头,咬牙忍着泪说:“终端借我。”
“你做什么?”
“我一整晚没和管理局联系,她们估计要找到这里来了。”局长用袖子揉了揉眼睛,说:“你也不想这里被差佬光临吧,你们这种做生意的不是最忌讳这种事吗?”
“嗯~不介意,毕竟你的棋子,也是你的一部分。”伊琳娜还穿着局长那件敞口的衬衣,翘起脚撑着脸,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摆弄这颗橘子玩。
双方都没有察觉,有过数次亲密行径的两人已经逐渐卸下伪装,向对方展现出原本最真实的性格。
“我该感谢你?”伊琳娜用脚趾戳戳局长的手,嗤笑道:“局长,你不觉得做到那步停下来对承受方而言才是失礼?”
“如果你再说一次我们就继续。”
局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微不可闻,伊琳娜没有听清,于是发问:“局长,你说什么?”
局长怔怔望着她,把昨晚伊琳娜的话复述一遍:“我输了,就由你来,让我更加舒服。”
好屑的橘,好会作弄人。
伊琳娜偏不如她愿。
“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让我蒙羞?”猫猫又用脚趾戳橘子的脸,淡淡的说:“把这种枕边情话搬到台面上讲,试图让我生气从而惩罚你,再作为补偿借终端给你,让你一切行为都显得合理合规?”
伊琳娜的脚趾从局长的脸移到下巴,抵在咽喉处,半是调侃半是不悦地说:“局长,你那自以为是,以为世上人都会按你剧本编排去演的恶劣性格究竟是谁教的?”
哎呀哎呀,早知道该让枷锁多封她几天理性。
局长目光躲闪,捉住伊琳娜的脚用双手捂住,试图转移话题:“那就略过那些无聊桥段,借我,你不想我在这里再多待一天吗?”
这句话正中伊琳娜下怀,她爽快答应这笔交易,唉,究竟是谁被谁吃得死死的。
“我的照片?”局长点开终端,锁屏竟然是睡在她收容室沙发上,自己傻乎乎的侧脸。
局长把头别过去,把终端递还回去,佯装不满说:“你倒是解锁了再给我啊,你那么面面俱到的人,怎么把这种细节忽略了。”
伊琳娜瞅见她那苹果肌上扬的小半张脸,莞尔,也不伸手接,提示道:“密码你知道的,至少,你不会猜不出来。”
“我可不知道你的生日。”局长嘴上说着,手却按了0811,一次就中,解锁开来壁纸是局长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还有点好看的睡脸。
这个人怎么回事,壁纸和密码怎么都用别人的信息,这一定是资本家笼络人心的手段!
局长把终端关了递到伊琳娜手里说:“我猜不到,还是你来吧。”
究竟是怎样的教育才会培养出这种性格别扭至极的人。
伊琳娜不想跟她墨迹,何况在局长醒来之前,管家就已经提醒她MBCC的副官不知从哪里来的渠道打到私宅这边要求与局长直接通话,被他挡下请过会儿再打来,于是帮她解锁又递过去。
还是回避一下吧,局长瞥一眼还不打算换衣服的伊琳娜,径直走到阳台,拨通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那边秒接,伴随着夜莺关心则乱的话语:“禁闭者伊琳娜,你把局长关在你的私宅做什么?”
“夜莺。”一听到夜莺焦急的声色,局长惭愧,小心翼翼说:“是我。”
同夜莺交代现状后,局长称还没拿到收据暂时回不来要再耽搁一天,让夜莺明早派车来接自己。
确实是实话,忙乎一整天,正事进度0%,还搭上了新终端。
挂饰下坠时被灵巧的猫爪截胡。
“滴——”局长挂掉终端,黑着脸不语。
伊琳娜拨弄着那价值不过二三十的小玩意儿,没有还给她的意思,自顾自进了屋。
局长欲言又止,跟在后面。
伊琳娜懒得理她,只把衬衣褪下搭在梳妆凳上,淡淡的说:“我要换衣服,你不洗漱,打算就这么去用早餐?”
“哼。”
被放置play的局长冲进浴室不理她。
好讨厌的猫,今天一点不按自己的剧本来。
局长望着早已备好的客用洗漱工具,半晌,突然捂着眼睛笑起来。
其实不按剧本来也没事,只要演员临场发挥得好,照样是一出好戏,下棋嘛,有来有往才有意思,但是夜莺送的挂饰她必须想办法要回来。
于是局长在餐桌上撑着脸发呆,看着坐在对面的伊琳娜一筹莫展,两人间隔有10米,怎么才能偷到她放手边的狐狸挂饰啊…我又不是橡胶人。
“你习惯一个人吃饭吗?”局长决定主动出击,由于距离过于遥远,她还得拢着手呼喊。
伊琳娜让女仆附耳过来交代一句。
那小姑娘来到局长身边说:
“食不言寝不语。”
“…你好无聊。”
女仆都准备返回去回话了,局长把煎蛋夹在面包里三口吃掉,端着咖啡就走到伊琳娜身边,放在她面前说:“我不喜欢喝咖啡,好苦。”
手往挂饰悄咪咪伸去。
“90%纯度可燃乌龙茶,你喜欢?”伊琳娜先她一步把挂饰拿走。
“不,我喝不了。”
“那你在吧台用那种眼神示意我一定要喝?”
诶!你不讲理,自己要面子才喝的,局长气乐了,逗她:“我刚说错了,我喜欢喝,特别甜,就是量有点少,我舔两口就没味儿了,不如我们再去吧台,你喝原浆我沾光?”
“你试试。”
“我开玩笑的,不好意思。”局长把咖啡一饮而尽:“喝酒误事,世间有许多可以用于作乐的饮品,我们还是离酒精远点。”
“比如梦露?”伊琳娜也逗局长:“半杯前是一个口红印,见底还是一个口红印那种?”
你好烦,局长才不会承认在那里就对她动了心。
低攻高防的局长因连输两步棋,又被戳中心事而局促起来。
伊琳娜有海量沉没成本可以挥霍,而局长只输得起一次,故而不敢让她探究太多自己心里藏的秘密。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她只敢旁敲侧击去引诱别人亲口承认。
之后局长跟她去了办公室,年底多账,伊琳娜让局长自己玩会儿,她要处理工作。
谁家年底不多账啊,自己也有一大堆会议要开,一天的假期已经是极限了,局长这种好孩子不做完本职工作,心里不踏实。
“饭也用过了,该把收据签了吧。”局长想着至少把正事推推进度。
“局长,你什么时候付的款?”伊琳娜故意手边本周入账汇款单翻给局长看:“MBCC的名字在上面?”
“我看不清,让我好好找找。”
难得可以看到奎恩的入账名单,局长的职业习惯犯了。
可惜伊琳娜反应很快,将账目一合递给女仆,吩咐她去找财务对账。
那小姑娘接过瞪了局长一眼,匆匆离开。
来不及了,我看到几个可疑名单,这可比骗你的空头支票有趣得多。
局长不动声色,只是在猜伊琳娜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放出情报引她去查,于是故意转移话题,揶揄着:“付款方式不是让我选嘛,我选了招待你啊,你昨晚没吃饱?”
“做饭的厨师厨艺太差,差到想逐她出去,手把手教都能把饭煮夹生,唉…”伊琳娜那一刻是真情流露。
局长的笑容凝固在嘴边。
“那是因为某个人吃饭吃一半推碗不吃了,厨子不可能强迫自己咽干饭吧?”局长试图给自己找补。
“这得怪调酒师手艺太差,先让主人醉了。”伊琳娜咄咄逼人:“况且前菜难吃,主食夹生,饮品还需要我自带,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还留她在身边。”
“对啊,那你为什么不赶她走?”局长确实想问。
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
“因为,虽然她厨艺不合格,但甜品做得可口。”伊琳娜注视着局长,忽的一笑:“而且,我也找不到下一个比她更会做甜品哄我开心的人。”
局长眼神撇开,却抑制不住害羞的笑,心口不一地说:“这算什么,马马虎虎罢。”
不对,我是来要挂饰和收据的。
“我的东西还我,伊琳娜小姐您不是那种会霸占别人心仪物品的人吧?”局长故作严肃。
“惭愧,你看错了我,我正是你说的那种人。”伊琳娜声音冷冷的。
用比喻的话,局长踩着猫尾巴了,而且是恶意履了一脚的那种。
“我从小就是掠夺别人的资源来生存,也只有通过掠夺才能证明自己有培养价值,不这样做我就活不到成年”
被心仪之人触碰到逆鳞的伊琳娜难以保持平静,冰冷叙述着事实。
刚刚还明媚融洽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她不理解,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局长还要否认她的存在方式,试图傲慢地纠正她,明明她都接受局长那种扭曲的存在方式,将心比心,局长为何不能尊重她。
那只由FAC圈养出来的夜莺,真的在局长心里大过一切?
伊琳娜不服,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资源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包括爱情,都是需要去争取的。
她摊开掌心,用手拨弄那个放在店铺内她都不会经过那条街区的小玩意儿,漫不经心地说:“只是我没有那么心急,有些东西过于珍贵,想掰开对方的手指拿走需要耐心,尤其是——”
她掌心一合,看向局长,一字一句说:“那件物品有自己的意识,不愿意被我镌刻上名字,乐意化作林间奔跑的野狐时,我就更想驯服它,让它心甘情愿匍匐在我脚边。”
在对待感情上究竟是谁更扭曲啊?
局长苦笑着感受着链接着她那端的枷锁在不安颤抖,狂级禁闭者的M值波动时,周围的空间都在颤动。
伊琳娜的异瞳中散发出异样强烈的欲望,那不是出于感性的爱欲,而是在野心的推波助澜下滚雪球般垒出的纯粹物欲。
啊,是我得意忘形飘飘然了,都忘记她还是禁闭者,局长凝视着她,选择妥协。
“我今天是你的。”局长捂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我是你的,不需要抢,我就在这里。”
枷锁在两人交叠的手里时不时冒出尖刺,温暖安心的情绪自枷锁那端传来,她很快恢复理智,将贪婪压制在心底,恢复那平日里的矜贵持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局长松开手,她冷汗都冒出来了,后怕昨晚封她左眼权能的行为太冲动。
“我的真实面貌就是这样,不继续掠夺就活不下去,你现在看清了我吗?”
伊琳娜微眯起眼,选择伤害局长,冷笑道:“你大可选择同你那忠实副官在一起,何必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我,你觉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吗?局长,您未免太自负”
“我…并没有自负到觉得可以同时拥有许多人的爱。”局长辩驳着。
伊琳娜毫不留情拆穿她的诡辩,说:“所以就任自己的心游离,谁捡走都可以,只要爱你就行,是吗?”
冷静,我要冷静,局长被一眼识破,撑着笑说:“也没有那么随便,我也拒绝过很多人的示好。”
“你坚守的那些品行不过是雪花般的糖霜,轻盈脆弱,被世人装点在鼻尖。”伊琳娜的比喻相当形象。
“我只是觉得浅尝辄止多好,为何要执着沉溺于某种具象的欲望。”局长死撑着,被伊琳娜一刀一刀划开伪装的她脸色发白。
事已至此,伊琳娜索性把话说开,摊开手同局长讲:“我一直都在思考,你那种随心所欲生活方式的违和感究竟在哪里,既没有物欲,爱欲也稀薄,仿佛是为禁闭者琵琶骨打造的天锁,你真的是人类吗?”
这下确信伊琳娜的牙本质小管液确实带毒。
别骂了别骂了,局长感觉伊琳娜正在接近真相,一个兰利未曾透露的真相,局长本能反应就是逃避。
“不仅是你在奎恩楼下试探那位副官对你的感情,在我目光没触及到的地方,你试探过许多人吧?”
伊琳娜起身,拉进与局长的距离,继续拷问着局长的心:“品尝完她们的七情六欲后抽身而退,好不好玩?”
伊琳娜的手抵在局长的胸膛上,道出了一句残忍的话:“你的心是空的,才需要用别人的感情填充自己,你是黑环最适配的受骸者,噢~不对,应该说是那个至高存在最完美的容器之一或者你干脆就是那个至高存在的化身。”
这是局长没敢写进那份自白书的内容,被伊琳娜推测得分毫不差。
局长没有同上次一样落泪,而是被彻底看清后冷冷地笑着:“同我极端相反,欲壑难填,野心勃勃,妄图把世界都收入囊中,然后呢?当征服到顶点无法再往上攀升,还不是和我一样,被那个至高存在选做原爆点。”
“哪又如何,如果能借此窥得高等位面世界,那很有趣。”
听闻这句话,局长被伊琳娜剖析内心所带来的痛苦一笔勾销,随之而来的感情是担忧。
“不行。”局长捉住伊琳娜的手腕,一脸严肃道。
“你做什么?”伊琳娜也不挣脱,反问她。
“你没见识过黑环,你不懂,那玩意儿会让人变得好难看,就跟你在内海见识过的死役差不多,奇形怪状的。”局长很担心她。
“表象在你眼里很重要?”
“很重要啊,譬如某个位高权重,站在权利巅峰的女士,被一句老太婆煽动地直接动手打人了。”
“……”
这个笨橘子现在才意识伊琳娜说这么多,为来为去还是因为醋夜莺在她心里比自己重要。
唉…跟聪明人吵架就是这样,局长感觉自己未来肯定吵不过她会经常摆烂躺平任嘲。
好危险,我真的爱上她。
局长觉得心跳得很快,这种势均力敌,惺惺相惜的感情在自己的心里已经隐隐和另一份感情持平。
要说吗?
局长踌躇不决,虽然她与伊琳娜之间不过只差一句要不要抛开彼此身份在一起这句问话罢了。
就要在这里把心定下来吗?
局长看着伊琳娜,咬了咬牙,决定尝试做点什么。
“跟我下棋不快乐吗?”
“烂透了,你会跟婴儿下五子棋并洋洋得意每一次的胜利?”
是事实,是局长又菜又爱玩,借着下棋的由头实际上是去看美女。
“跟我接吻不快乐吗?”
“烂透了,如果你是指那两次,那我如实告知你,第一次没有感觉,第二次全是技巧,我心如止水。”
是事实,是局长又菜又爱争,是伊琳娜不跟她计较主从位纵容她胡来。
“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烂透了,被迫围观你被一群又一群的女人簇拥着,并且未来数量以客观数据持续攀升,我想但凡有私欲的人,没人想要一台中央空调。”
是事实,是局长又屑又爱撩,招惹一堆莺莺燕燕围在身边体验开后宫的快乐。
局长抱臂认真思考起来,最终得出结论:“我是人渣。”
“亲爱的局长,您发觉得真早。”
伊琳娜的攻击性好强,怎么才能顺毛安抚啊…
“可是我很喜欢你,同你下棋也好,吃饭也好,被你指导也好,我都能在其中感受到身为人的快乐。”
局长挠脸,羞涩地笑着:“我老反抗你,是因为觉得你把我当个物件,我很不满意,我虽然是个空心无梦的人,但我好歹还是长得像个人。”
“已经来不及,你说这种话没有意义,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伊琳娜冷着脸说:“出去,别在我眼前晃。”
“真的吗?”
“我数到三。”
“三——”局长把手伸到伊琳娜嘴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咬吧,刚结完疤,不心疼就咬。”
伊琳娜一下拍开局长的手。
这样才对嘛~我就知道你爱我
“我错了。”橘子笑嘻嘻地抱起猫猫,嘿咻一声,把她抱到办公桌上坐稳,耍无赖道:“怎样才能让你消气。”
“把那个狐狸挂件染成白金色染尾粉,然后还给她。”伊琳娜指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局长摸走装进口袋里的,属于情敌的礼物。
笑死,富婆组处理情敌的方式大同小异。
一个选择把对戒切半诅咒对方婚姻不幸,一个选择把挂饰染成自己的颜色宣告所属权。
“好好好。”先答应下来今后不让这东西出现在她眼前就行了。
让花心皮皮橘收心放弃夜莺目前不大可能,水母,狼王,青蛇,米利奥尼亚,街溜子,还有某个情窦初开的粉狐狸,骑砂虫的老神棍,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我不放心,还是在这里就把它粉碎了,今后你归我。”伊琳娜伸手管她要。
“暂时不行,我确实走不了,我是托儿带仔要养活一大家子。”
“全部打包带走,我允许了。”
“不是要去费沙城吧,你那个家族的斯巴达式精英教育我怕海拉受不了诶。”
“过度纵容她,未来只会变成辛迪加黑帮份子。”猫猫捏着橘子的脸,严肃说:“如果你真的想让她过得好,应当教育她如何实现阶级跃迁。”
“嗯…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但你不是说我是容器嘛,万一我把那个至高存在夺舍了,岂不是能修改法则,还世界一个不用龟缩于城邦的未来嘛。”橘子对此保持乐观态度。
“你如今的日子都过得摇摇欲坠,还妄图这种不可能的事情?”猫猫又捏起橘子的脸,劝道:“选择我过安逸的日子不好吗?”
“那种悠哉日子挺美的噢,但那不是我,而且你也不会喜欢那样的我。”橘子按捺不住,凑上前吸了一下猫,好香,再吸一口。
她是我的猫,任我摆弄。
局长同伊琳娜头抵着头,碰碰鼻子,安慰道:“我喜欢待在风暴中心,这让我有活着的感觉,等飓风停息世界重新交由人类手中时,我会考虑用余生同你尽兴对弈。”
“…嗯”
猫猫拥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但装点在她鼻尖上的脆弱糖霜,却是她心中最珍视的存在。
她总是害怕下一刻,不在她眼皮底下的橘子失去生气躺在辛迪加某个街角巷尾,被阴影中蠢蠢欲动的野兽拖入深巷蚕食。
伊琳娜抚着她的脸,无奈地说:“随你去,反正,从一开始你就不安分待在棋盘上听我调遣。”
局长则在意对方说自己烂透了的吻技,她的胜负欲总是充斥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这场吵架算我赢还是你赢?”局长很在意这一点。
“换成什么你都赢不了我的。”伊琳娜莞尔,确实,如果不是她让着,局长确实差人家一大截。
“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信息差,你不能单用这一点就判断我什么都赢不了你。”局长咬牙,在胜负欲上她一点也不谦让。
“假以时日,你必定能和我并肩而立,局长,距本季度已经过去14天,你离目标更近一步了吗?”伊琳娜呵气如兰,拍拍局长的脸。
“有没有进步,你试试?”
“我不试,烂透了。”
“这是需要练习的啊…那要不我再找个练习对象练会了再来交作业?”
“你是人渣?”
“刚刚不是论证过了嘛,我是啊。”
“嗯…”
这样的对话复又展开了好几轮,伊琳娜觉得跟这样幼稚的人待久了,自己和原本的野心脱了节,会因为迁就和为了将其写入族谱,无限次修改自己的蓝图。
“再一次,最后一次。”比如某个人乐此不彼尝试让她承认她吻技有进步。
“教不会,你太笨。”伊琳娜无奈道:“而且,我兴致让你败光了。”
“怎么会这样…”垂头丧气的橘子也很可爱。
“…最后一次。”猫猫喜欢玩圆滚滚的东西,天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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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看完橘猫四部曲都能磕到我笔下这对cp的磕点
清晨,刚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魂都差点被吓出来。
玄策眨巴眨巴眼睛朝你wink了一下,毛茸茸的耳朵快速抖动,伸手揉揉你的脸蛋,元气满满,
“起床啦小懒蛋~”
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仿佛萦绕着粉色花花特效的小狼崽,被揉住的脸颊含糊不清:
“捏...先从窝身上夏、夏拉...”
无视身后一脸开心到冒泡的玄策,迅速推开洗手间开始洗漱。
“哇哦,牛肉面,不错哦~”
红色的辣油...
红色的辣油配上诱人的牛肉,绿色的葱花点缀着细细的面条,一看就很有食欲。下意识的夸赞却听见东西掉落的声音,疑惑抬眸,
穿着围裙的男人红着脸眼神闪躲,仿佛你是什么洪水猛兽,迅速捡起锅铲转身支支吾吾,
“你、你喜欢就好....特地为你做的....”
“...呃..谢谢”
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上前,踮脚摸了摸男人毛绒绒的兽耳,在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迅速回到座位,集中注意力抄起筷子开始嗦面。
守约还愣在那里,尾巴尖都绷紧了。过了几秒才像反应过来似的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回头冲你羞涩地笑了一下又立刻转身,只是尾巴在轻快地晃动。
“嗝儿~”
看着此情此景,你无比心动...地打了个嗝,自动过滤掉男人不断瞟向你的欢喜眼神,眼中平淡无波,
“上学去咯~拜拜~”
毫无惊喜地拉开课桌抽屉,果不其然,里面是一袋零食。只能说不愧是“天才少年”吗,零食天天不重样,包装还这么好看。
毫不犹豫地撕开包装袋,精致的蝴蝶结直接被扯成两半。拿出零食放在桌上,抖了抖包装盒终于找到那张贴了可爱贴纸的手写小卡片。
往课桌里胡乱一掏,拿出一个小铁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防止里面过多的小卡片一下子爆出来,把卡片塞进去再丢回课桌里。忙完这一切,你才拿起桌上的零食,几大口就吃完了
——味道不错,还挺好吃,就是分量少了点。
但吃人嘴短,何况对方还那么用心。没办法,下课后飞速跑到隔壁班,
“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喊一下东方曜?”
本以为只是送个昨晚一时兴起做的曲奇饼干,几分钟的事儿,没想到曜这么能说,拉着你的手嘻嘻哈哈,不知道的以为今年寒假没有寒假作业呢...
无论怎样,你迟到了。
很不凑巧,诸葛亮的课。
托腮望着讲台上一脸严肃认真的诸葛亮,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在目光相对的那一刻,正在授课的男人突然停顿了一下。
“个别同学迟到了还不认真听讲,下课后来我办公室”
啧,装不死你
索性低头看课本。视线错开的一瞬,讲台上的男人似乎有些气鼓鼓地顶腮,不过一瞬便继续授课,仿佛那是你的错觉。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下课还会再见咯。
办公室内,诸葛亮批改着作业,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你。修长手指翻飞间,是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叉叉或对勾。
正好,谁也别说话,就这样罚站也挺好。
但这显然不可能。
“你...”
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批改作业的速度减慢,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怎么迟到了?课间十分钟干什么去了?”
视线被一本本作业吸引,下意识地回答却让诸葛亮瞬间停下了手中的笔
“没什么,就给曜送了点东西。”
男人似乎要说些什么,但上课铃响的很及时,你挥手开开心心地道别。捏着笔的诸葛亮叹了口气,有些牙痒痒,“小没良心的....”
“喂,是镜吗,这几天曜的作业写的很不好,上课总是走神...”
终于放学了,今天有个你超喜欢的蛋糕店在做活动,那不得冲一波?可是学校正门肯定有玄策和曜在等你回家,说不定还有诸葛亮,得绕开他们赶紧去蛋糕店。
就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学生党“必备技能”之——翻墙!
打开书包看看,很好,没什么贵重物品。把水杯牢牢塞在书包夹层固定,拉好拉链,在手中掂了掂下一瞬就抡起胳膊用力甩了出去。
“嘶——”
?WC,不会这么倒霉吧,砸到人了?!
慌慌张张地爬上墙,探头一看,还好,是熟人。
不过也不太好就是了....
扎着红色高马尾的男人似笑非笑,手中拿着刚刚的“罪魁祸首”,一个粉嫩的小书包(守约送的,反正你也不挑,有的用就行)
抬头望向你,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戏谑和自己都没发现的惊喜,
“哟,挺厉害的,都学会暗算我了~”
“切,我还以为谁呢,这不韩信嘛,真巧啊”
[才不巧呢]
韩信捏了捏书包带子,有些不满地腹诽。鬼知道他这一下午紧赶慢赶才处理完一堆事好来“蹲点”,虽然还是晚了一步没赶上放学铃,不过没想到啊....
“喂,你往旁边站站,我要跳下来了”
思绪被打断,韩信抬头看见你正准备往下跳的姿态一瞬有些出神
[可恶,为什么不是校服裙,该死的运动裤!]
不过想归想,身体却下意识地接住了你,被迫接受公主抱的你只觉得脚趾都快抠出芭比城堡了
“那个....”
“嗯...怎么了?”
韩信紧紧抱着你不肯撒手,仿佛满世界只剩下他和他怀中的小姑娘。
“书包带子...硌到我了...”
“啊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急急忙忙将你放下,男人带着暖意地大手轻柔地替你抚平了校服的褶皱,将书包自然而然地单肩背起,牵起你的手作势要走,
“走,我送你。”
“不了哥哥,今天我有事,要去别的地方”
奇怪的是,韩信仿佛呆住了。小心翼翼地观察一番,你迅速扒拉下书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抄起就跑。
韩信:她喊我哥哥耶,她好甜,她心里有我....
终于安全到达蛋糕店了,好耶!
“我去买蛋糕啦,一会儿就回来不要担心哦o(^▽^)o”
关上手机的下一刻,死气沉沉的群突然活跃,宛如修罗场,不过你正在悠哉悠哉地揣着手机看风景,硝烟与你无关啦~
“我要这个还有这个...嗯...再给我一个草莓甜筒叭~就这些,一共多少钱呀?”
迟迟等不到回复,疑惑地抬头,却被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哇藕,又是熟人...
明明是统一发放的蛋糕店制服,穿在铠这个衣架子上怎么这么好看,果然,时尚的完成度靠脸吗...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铠?阿铠?喂喂喂?回神啦,一共多少钱呀”
身后还有那么多排队的客人呢,可不能让他继续发呆。好在铠虽然有些僵硬,但还是顺利让你拿到了小蛋糕。
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握着甜筒,正准备往外走呢,书包带子却被人拉住了。
“唔...怎么了阿铠?”
“你等等,我...我有好吃的给你!”
唔,那好吧~略微期待一下咯~就近找了个座位,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甜筒。
甜筒吃完了还是没等到阿铠,有些无聊拿着手机追剧。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急急忙忙地赶来,手中拎着两个精致无比的小盒子。
“抱、抱歉让你久等了。这个...是我们的新品,本来..是下周要推出的,不过我会做,所以...”
新!品!
还有这好事!!!!
激动万分地郑重接过精致的包装盒,紧紧地握着铠的手,你热泪盈眶,
“你真的太好了!!!”
高大的男人腼腆地笑笑,搬了把凳子坐在你身边,状似无意地开口,
“要不要来一杯奶茶?第二杯半价,我请客”
“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一阵微风拂过,地上的落叶在空中轻盈飞舞,最终落在缀漫细碎小闪灯的招牌面前,
“本店今日活动,奶茶买一送一第二杯半价啦!!!快给爱的ta买一杯吧~”
整点新活
又名《如何因为补习让所有人都失去他们的老婆》
修罗场,大型修罗场,无人生还的修罗场
人物ooc预警
一
古人云: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同理,张涛觉得今早他用右脚跨进教室就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今天是放假的第一天,在老师都没有得到消息,而校长已经把整个学期的放假计划给尖子班双手奉上的时候,薛珅看着因为拿到不理想成绩而愁眉苦脸的张涛提出放假的时候他可以帮张涛补习。
薛珅眼睛里写满了对张涛的鼓励:“趁放假的时候弯道超车啊。”
张涛蔫蔫地趴在桌子上,难得不为所动...
张涛蔫蔫地趴在桌子上,难得不为所动:“我感觉我再怎么弯也超不过你们。”
“啊这……那谢谢了。”
张涛的兴致依然不高,但不好意思拒绝两人的好意,出于礼貌应了两句,不难听出语气中的低落。
“补习吗,我也想来学校学习。”
嗯?
这次说话的居然是沈杰,张涛疑惑地看向难得保持清醒状态的沈杰。对于沈杰这种天天来学校仿佛就是为了补觉,把教室当免费旅馆的尖子生,张涛感觉他要是说睡不惯家里的床,学校的桌椅让他更容易入眠他还信些。
“你们在聊什么?”
薛珅抬头瞧了眼凑过来的谢宇:“我们在讨论放假让小涛来学校给他补习。”
“就给他一个人补习?”谢宇扫了下被围在中间的张涛,挑了挑眉:“他得有多笨啊,这么多人为他服务成绩还上不去。”
张涛脸上维持礼貌的笑容隐去了,垂下头难掩尴尬地扣了扣手指。
张涛的小动作被身旁一直没做声的姜凡尽收眼底,姜凡放下手里半天没动过的笔,盯着谢宇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张涛很努力,人和人的情况不一样,虽然张涛的愚蠢乃世间罕见,但谢宇你也没有资格这么说张涛。”
张涛:……我是shift还是不shift呢?
姜凡回头看着张涛:“我放假也来,给张涛辅导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这么多人都说要帮他,张涛也不好意思再别扭,索性利落地应下了补习的计划。
谢宇的目光在这几人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轻嗤一声:“你们的爱好还真独特。”
二
成绩比不过他们就卷死他们!!!
张涛的愿望还是一如既往的朴实啊。
张涛抽出练习题,还没来得及翻开,教室上空突然响起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放假第一天的早晨和往常一样平静安详,而张涛也继续为了他争取早日卷死同学从而实现弯道超车的伟大理想而兢兢业业。】
什么东西?
【我不是幻觉,不过我确保我无法物理伤害任何人,心里没鬼就不会有任何事,如果被伤害到那只能是咎由自取。】
不会物理伤害的旁白啊,那不就类似于嘴炮一样的东西嘛。张涛稍稍松了一口气,最惨不过是在他做错题时再多一个嘲讽输出呗。心态彻底放平的张涛老老实实坐在原地等待他的大佬同学们出现以科学的理由解释这个声音的出现。
【张涛此刻因为我的存在非常期盼其他人的到来,而这个小小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张涛!”
旁白话音刚落,陈希就推开教室门走了进来。
看见教室里有张涛一人,陈希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阳光笑容:“你来的好早!我还以为我会是来的最早的那个,小涛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刻苦的人了。”
【陈希在撒谎,他猜到张涛会是第一个到的人。所以他今天特意早起,目的就是为了趁其他人不在和张涛多相处一会。听到这的张涛很感动,他想陈希真不愧是他的好朋友,居然如此关心他的学习,为了给他补习还愿意早起。】
预感不妙的陈希干笑了两声,心虚地避开了张涛亮晶晶的眼神。
【为了牢牢抓住张涛的目光,把其他几人从颜值上彻底碾压。陈希昨天晚上特意新染了头发,换的新衣服,他觉得这样的自己一定能成为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崽。】
人群中最显眼的崽?
张涛没听懂旁白在说些什么,哪怕他并没看出陈希和往常有什么两样,但他依然不可避免地为旁白的描述替陈希感到了些许的羞耻。
陈希嘴角的弧度消失了一瞬,很快再次扬起,只不过这次多了份杀气,他目光锐利地环视整间教室:“这是谁搞的恶作剧?现在站出来我不计较。”
【别看陈希现在气焰嚣张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却慌的要死。因为这个声音说的都对,连他妈妈都怀疑他放假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地出来是不是谈恋爱了。陈希说没谈,心里却在补充他在追人。】
旁白顿了一下,此刻异常的严肃——【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恶作剧。】
对旁白戒心没那么强的张涛意外吃到了一个大瓜,比起陈希黑下去的脸显得格外兴奋:“是谁啊?让你又换衣服又染头发的,不过我相信你的人格魅力,对方一定能看到你的好。哦!那你今天是不是要去约会啊,不用管我,我还有薛珅他们呢,你的约会更重要。”
“不是我……”
【陈希的约会对象其实近在眼前,但他不敢说。听见薛珅提出要给张涛补习时,陈希凭借敏捷的思维一眼识破了薛珅不怀好心想和张涛过二人世界的诡计,并成功加入进来。他特意来的这么早就是为了替代薛珅和张涛二人世界。陈希已经计划好了,以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趁讲题时对张涛摸个小手,搂下小腰,扶个小肩都是很正常的表现,根本引起不了张涛的怀疑。光凭这一点他就已经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亲个小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张涛:喵喵喵????
陈希的脸色彻底变了:“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张涛反应过来旁白的意思,脸上吃到新鲜大瓜的笑容消失了。
没想到他的同学居然对他抱着如此龌龊的想法。
张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侧腰,默默咽下口中剩下的询问,避开陈希的视线,趁机把自己的桌子往旁边挪了挪远离陈希的课桌。
看到这一幕的陈希脸色更差了,他试图挣扎:“小涛你相信我,我对你就是坚定的社会主义兄弟情,这绝对是有人看不惯咱俩关系好,故意搞了个这玩意来挑拨我们之间的情谊,我们千万不能上当。”
【出于对陈希人品的信赖,张涛对陈希岌岌可危的信任勉强维持了最后一丝底线。】
“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张涛犹豫着,看向陈希的目光包含最后的期盼。
旁白适时响起——
【张涛有个恋爱的基本原则,不会和外国人谈恋爱。】
陈希哑巴了,在张涛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三
张涛无比警惕地缩在位置上,陈希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不得已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对角线位置,彻底杜绝了靠近的可能。
陈希试图讲道理,但张涛一个字都不敢听进去。
他现在很混乱,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
张涛自认为比不过陈希聪明,所以在其他人到达,自己的安全得到保障前他不会相信这人一个字。
教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两个人,姜凡和沈杰。
看见姜凡的张涛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同桌的依赖和亲近,比起表面可怜兮兮蹲在墙角一头红发的陈希,姜凡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天使般的光辉。
“姜凡我跟你说——”
【两人刚踏进教室就发现了蹲在墙角,眼神仿佛要宰了他们的陈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张涛也对此保持默认态度,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在心里幸灾乐祸。】
听见这个离奇的声音,姜凡终于明白他进门时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诡异气息是什么了。
【两人都对薛珅关于让张涛来教室补习的提议非常不爽,尤其是姜凡,他本来打算直接邀请人去他家里补习,却被薛珅横插一手截了胡。他换洗的衣物都准备好了,不知道这群人在瞎凑什么热闹。】
姜凡眼神一凛,率先看向了表情变得复杂的张涛。
换洗的衣物?他去姜凡家为什么需要换衣服?
在经历陈希的事情后,张涛心里有了一个荒诞的猜测,但他不敢问,也不敢相信这个可能。
而沈杰则瞬间毫不迟疑地向旁边跨了一大步,拉开和姜凡的距离,同时防备地环顾四周:“这个声音是?”
【姜凡和沈杰是在校门口遇见的,明明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人却在碰面的那一刻关于如何利用对方牵制住其他人,从而方便自己和张涛单独相处,在帮张涛讲题时提升感情的思想达到了高度一致。】
张涛看着因为旁白而脸色变得五彩缤纷的两人,拒绝理解旁白说的意思,干巴巴地笑道:“你们真默契啊。”
【此刻的姜凡和陈希也很震惊,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沈杰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是个图谋不轨之人。在我说出真相前沈杰一直为他完美骗过了在场所有人而感到自豪,并为如此迟钝的情敌们而感到悲哀,像这样的人怎么能赢过他,只有他配得到张涛的喜欢。】
【迅速冷静下来的沈杰意识到这个旁白并不重要,重点依然在张涛身上。沈杰觉得自己这段话说的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张涛是自己的初恋,又展示了自己事事为张涛着想的态度,绝对能让张涛高看自己一眼。而陈希此刻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大骂沈杰是个阴损的绿茶,但他不敢直接骂出声,他认为这样会让张涛认为他是个妒夫,不利于他在张涛心中伟岸的形象。事实上,他在张涛心里已经没什么形象可言了,完全不必在意这点。】
陈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萧瑟起来,犹豫一会,声音颤抖:“原来我在你心里已经是这样的人了吗,那我……祝你幸福。”
沈杰不忍直视地看着陈希漏洞百出的表演,好心提醒:“根据剧本你现在应该立刻捂住脸跑出去,顺便把姜凡一块带走,把空间留给我和张涛。”
陈希狠狠刮了沈杰一眼,隔着对角线的最远距离重新深情地望向张涛,继续他的言情小剧场:“走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可以满足我吗?”
张涛心软了:“什么请求?”
“请给我一个送别吻吧!”
姜凡:6。
张涛:……shift,我就不该心软。
【陈希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认为凭借自己刚才无懈可击的表演,张涛肯定会再次接纳他。沈杰认为自己应该现在拿出自己掷标枪的力气把陈希这个脑子已经被言情小说荼毒没了的家伙给扔出去。而姜凡在思索这个声音究竟都知道哪些事,如果它能听到自己在想些什么,那么他准备在下个月向张涛告白的计划就瞒不住了。】
陈希:!!!!!!
沈杰:!!!!!!
张涛:!!!!!!
比起姜凡的重磅炸弹,沈杰和陈希之间只不过是互相觊觎对方老婆以及想把同学当标枪扔出去的冲突登时不重要了。
误会,都是小误会。
姜凡顶着众人阴晴不定的怒视走到张涛旁边,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既然因为不可抗因素你已经得知了我的心意。那么我也非常愿意提前告白,早日履行身为男朋友的义务,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陈希、沈杰:这小子断不能留!!!
张涛愣愣地看着姜凡靠近,大脑的CPU疯狂运转。可惜哪怕已经烧到冒烟即将报废,他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已经不被张涛所信任的陈希此刻在脑海中疯狂回忆几天前他看见姜凡被其他班的女生深情告白的场景。小树林里,花前月下,月黑风高,没有一个元素不是为浪漫而生的。】
陈希表情无辜地迎上姜凡比平时更冰冷的目光,表示他真的只是不小心想起这件事。
沈杰:我不是真的绿茶,但你是真的狗啊……干的漂亮!
【虽然姜凡立刻拒绝了对方,但陈希依然觉得姜凡是个招蜂引蝶,绝对不能随意托付终身的男人。事实上,根据统计,陈希被告白的次数远远大于姜凡。虽然陈希每次都比姜凡还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不过面对姜凡的告白现场,陈希表示他只是出于同窗情谊,担心同学的感情生活,无意间拍下了照片准备在某个一点也不关键的时候和张涛八卦一下,绝对没有什么揭开姜凡的真面目,借机除掉一个情敌的想法。】
姜凡少见地变了脸色,陈希也为了自己的老婆无所畏惧地迎上姜凡警告的目光。
在两人互飞眼刀不相上下之际,沈杰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和张涛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堂而皇之,根本没有任何私心地指责起两人:“你们居然都是这样阴险的小人!身为你们的同学我为你们感到耻辱!”
张涛:我又得知了什么我这个年龄段不应该知道的事。
沈杰抑扬顿挫的指责戛然而止:“我不是,我没有,你诬陷!”
平等孤立除了张涛以外全世界的姜凡面无表情地对沈杰下了定义:“原来你是这么变态的人!”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张涛转班前沈杰确实是在认真睡觉,但是张涛转班后他就是装睡,然后趁机偷拍了,他目前带着的手机相册里就有两千多张张涛的照片。因为他认为这次补习是个很好的补存照片库存的机会。】
在旁白的孜孜不倦下,沈杰为自己的辩驳显得是如此苍白无力。
看着自乱阵脚的沈杰,陈希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举目无亲的模样。昔日场景重现,陈希免不了一阵唏嘘,他都有点同情自己这个痴汉情敌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他情敌!他肯定要撕伞啊!!!
“你既然否认,那你把你手机,不!是作案工具拿出来让我们瞅瞅啊!”
“你闭嘴!”沈杰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挑拨完这句,陈希拿起杯子战术喝水,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两个情敌都被旁白整的如此之惨,陈希气焰彻底嚣张了起来。
疯狂!彻底疯狂!!!我没有老婆你们也别想有!!!!
【至于为什么沈杰执着于偷拍照片,因为他早就对对方心有所属,张涛的照片陪伴他度过太多寂寞难耐的夜晚。】
“噗——”猝不及防地,陈希刚含了一口水就这么完完整整地从嘴里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全喷在沈杰的脸上。
真·战术喝水。
毫无征兆被喷了一脸水的沈杰甚至从脸上感受到了陈希口腔里残余的温度。
【顶着一脸水的沈杰此刻在认真思考是否把他的同学以及他的情敌之一拉出去暴打一顿,当然他最想锤到地里的还是我这个无辜的旁白,顺便威慑一下其他情敌。说不定还能对张涛展示他优秀的身体素质,趁机让张涛爱上他。】
展示什么?展示他要是不同意他就把他绑回去吗?
张涛把头摇的跟个破浪鼓一样,紧急防止其他人get到什么不明信息:“我的理想型还没这么离谱!!!”
“那我……”见张涛否认了沈杰,姜凡还没有放弃。
张涛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毫不留情地把姜凡的桌子踹开了离自己有两米远。反正他们最后一排,尖子班的人也少空间有的是。
四
“小涛这次到的好早,值得鼓……”
薛珅一进来就看见教室里已经到了的四人以一种凶狠恶煞中带着幸灾乐祸,极其扭曲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们怎么了?”
在场没有人回答他。
张涛等了会,见旁白一直没出声放松下来,有气无力地瘫在座位上:“薛珅,只有你一个是真正关心——”
在其他人嫉妒的发狂,怀疑薛珅是不是给这个旁白冲了钱的时候,旁白再一次响起了。
【薛珅刚才见张涛只是盯着他不说话慌了一瞬,他严重怀疑陈希是不是背着他在张涛面前搞了什么小动作。其他人的话,姜凡是干不出这种事的,这人还需要保持他在张涛心里的形象。至于沈杰,薛珅认为一个只会佯装睡觉行偷拍之实的人不具备威胁。是的,薛珅发现了沈杰偷拍张涛,手握把柄的他没有选择阻止而是私下找到沈杰,以此作威胁和他达成了照片共享原则,没办法谁叫他坐在张涛前排没法偷拍。所以嫌疑最大的只有陈希。】
音量不大,落在薛珅耳里却刺耳无比,而其他几人从没觉得这个声音如此悦耳过。
张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内心泪流成河地闭上了嘴,独自一人咽下了他以为遇见一个不馋他身子的正经兄弟的喜悦。
【薛珅以他次次年级第一的脑子透过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平静的表现很快判断了基本的情况,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声音可以知道他的计划,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挽回张涛的信任,所以他没有犹豫哪怕一秒钟就飞速做出了决定——把锅甩给这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反正没人知道。】
说到这机械音诡异地停顿一下,再次发声时,听上去居然多了一丝冷酷无情的意味。
【但他不知这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不是好惹的。】
张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能在机械的电子音中还能再听出冷酷无情来,他只敢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薛珅其实很开心见到张涛,如果没有旁边那些多余的电灯泡就更好了。明明是他邀请的张涛,那几人却搞偷袭占便宜。不过薛珅自认为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所图甚大,不仅要得到人还要得到心。所以今天依然要好好扮演小涛的知心朋友,让张涛彻底离不开自己。薛珅觉得他的计划比旁边那个满脑子试图复刻小说里强取豪夺桥段的陈希精细了不知道多少倍。润物细无声,温水煮青蛙,这就是薛珅的计划准则。】
众人:!!!!!!!!
张涛:为什么薛珅的计划听起来比那个偷拍的还变态啊!!!!!
【薛珅选择曲线救国,他在想如果这个声音真的能听到他的内心活动,那么请告诉张涛他真的是清白的,没有馋他身子。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准备把锅甩给我,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事实上,他的手机屏保是他亲手画的一副张涛的肖像,涉及元素有——捆绑,裸体,道具,皮鞭,蒙眼。】
咔嚓。
这是姜凡手里的笔被折断了。
咣当。
这是沈杰跃跃欲试扔到陈希脑袋上的文具盒偏离了航线。
“我靠!!!”
这是陈希理智崩断后发出的电报。
张涛……
张涛已经没声了。
机械音过于直白的描述,让此刻的他连下意识的反应都做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扒光了。
“不是,张涛你听我解释……”
薛珅脸上笑眯眯的表情终于龟裂了,他急切地看向一脸麻木的张涛试图为自己辩护,但他不知道在旁白的绝对权威下他只剩下了保持沉默的权利。
学神没有对手,只有天敌。
【此刻已经没有人会相信薛珅了,陈希姜凡对视一眼,决定先把平时默不作声实际上背着他们骚操作弄得飞起的沈杰先踹出竞争。虽然他们也馋张涛身子甚至比沈杰更变态,但这不重要。而陈希想的更多,他打算把沈杰弄出去后借机陷害姜凡,就说这人和沈杰一块进来绝对也不是什么好鸟。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围攻的沈杰在计划如何让薛珅自愿把图发给他,并再为他和张涛画一幅同人图。要自己的情敌画自己喜欢的人和其他人的同人图,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NTR。】
“请问NTR是什么意思?”张涛弱弱地举起手提问,他听不懂这个缩写的意思,但是根据直觉他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词。
“我不管你这个声音是什么玩意!不许回答张涛!!!有我在你们绝对都没门!!!!”
【看见双目无神的张涛,常年混迹言情小说中的陈希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个词的真实含义被张涛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海啸。陈希此刻在心中升起了无限的豪情,他要守护张涛的单纯!就算他已经被踹出了赛圈,绝不会让其他人染指一分!他就算是男二也要成为永远陪伴在张涛身边的那个深情男二!他要凭他自己的努力创造出那种让读者都觉得男主配不上张涛,男二更好的剧情!!!】
“陈希……”
【张涛此刻很感动,甚至觉得虽然陈希也对他图谋不轨,但比起其他人的污秽想法,陈希还算纯情的。殊不知的后面还有其他话,等到张涛只信任他一个人时他就可以直接小黑屋,把薛珅画的图变为现实。】
“不,这……”陈希还没为自己在张涛那的地位重新提升开心,心理活动就被旁白大声地广而告之。
【张涛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他彻底麻木地瘫在椅子上。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张涛发誓他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他没想到原来尖子班里居然全是觊觎他屁股的人,他从未感到这个班是如此的危机四伏。】
五
张涛现在很绝望。
从未有过的绝望。
张涛认为或许自己在那一天没有坚定心态拒绝,同意了补习就是他这辈子犯过的最大错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弯道超车,结果自己差点被超了。
没有任何瞬间移动技能的张涛,只能艰难地再次调动起他已经报废的大脑,思索如何在一众不怀好意的恶狼围攻下护住自己凉飕飕的屁股逃离生天。
“吱扭。”
教室的门把手再一次被拧动,这次进来的居然是谢宇。
“谢宇!”
虽然不清楚谢宇这个时候出现在教室干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张涛此刻把谢宇视为自己唯一的救赎。以平时谢宇对他那瞧不上眼的傲慢态度,这样的人天塌下来了都不会喜欢他,更不会觊觎他的屁股。
如今在经历了轮番打击的张涛心里,谢宇=安全。
谢宇刚进门就被张涛充满热情的呼唤吓了一跳。
【这人吃错药了?面对以如此炽热目光看向他的张涛,谢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立刻挂上了嫌弃的表情。】
谢宇愣了一下,抬头望向天花板搜寻:“什么东西在说话?!”
嫌弃!嫌弃好啊!!!
张涛迫不及待地搭话:“就是个不重要的旁白,谢宇你来干什么啊?”
没错!就是这个嘲讽的感觉!
谢宇本以为自己嘴比脑子快地讽刺完,张涛会立刻像是个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小茄子蔫下去,谁知张涛盯着他的眼睛更亮了,其余人也纷纷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什么情况????
【谢宇现在很疑惑,众人跟往常不一致的行为方式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情景模拟的现场。但他对张涛殷勤的目光很受用,看在张涛的份上他愿意配合演出。虽然他经常用言语嘲讽张涛,但他的行为其实和那些没成熟的小男生扯女生头发一个道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种名为傲娇的生物。】
!!!!!!!
薛珅看着谢宇,欲言又止:“谢宇难道你也……”
【别看谢宇平时一副视张涛为蝼蚁的模样,其实每次张涛和他说话他都是最兴奋的那个人,大半夜回忆起来会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的那种兴奋。每次谢宇看见一堆人围在张涛身边比起疑惑更多的是嫌弃嫉妒,嫌弃张涛看不清这群人的真面目,又嫉妒他们可以自然地靠张涛那么近。根据推测,这人上辈子大概是麻花成精。】
看着被公开处刑的谢宇,陈希和沈杰心有戚戚,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瞬间统一战线开启嘲讽技能。
陈希:“抱着被子打滚?没想到谢宇你居然是这么少女心的人吗?”
沈杰:“张涛肯定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你搞这些有啥意思啊。失败,真是失败。”
面对两人的轮番嘲讽,谢宇憋不住了:“这个声音到底谁搞的!胡言乱语就算了,怎么还能随便污人清白!!!”
“对对对!!!过分了,太过分了!!!”
比起恼羞成怒,耳朵都变得通红的谢宇,更着急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是张涛。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先让我急。
听见张涛附和自己谢宇的气焰更上一层:“我小学才没扯过女生头发,那么幼稚的行为我才不会做好吗!”
张涛在一旁疯狂点头,拿出自己十成十的诚意来支持谢宇的反驳。
“没错!这也太假了!谢宇一看就不是会扯女生头发的人啊!”
“我是gay我扯女生头发干什么!倒是有女生来扯过我的头发。”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甚至连旁白都为谢宇的自爆哽住了。
【至于谢宇明明没有加入张涛补习的队伍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到学校并不是为了什么参观校园,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么老破小的一个校园有什么值得参观的,还不如多刷几套卷子。但张涛可是他单方面钦点的未来男朋友,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心怀鬼胎的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当然得把人看紧了。】
……Shift!
张涛现在什么都不敢细想,他自认为自己比起各位大佬们就是只小菜鸡,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让所有人都爱上我的魔法,怎么一个个都眼瞎看上他了?
本人已原地远航,勿念。
END.
彩蛋千字,含小涛正宫出场戏份,因为在彩蛋里所以没打cptag,介意的自行避雷
#现代paro,有点软妹小荧,没有人会拒绝软妹荧荧!
#金盆洗手的黑帮(愚人众)前大佬但隐藏妻奴散x大学毕业刚工作普通小荧,是风散。近1w4字超——大个甜饼!
流哥不像白散单纯敏感不谙世事,也不比雷散满心仇恨油盐不进(啥)有种过尽千帆的、沧桑而宽容的温柔感(以及嘴上不饶人,但真的在乎你。md,我永远喜欢风散
#第三人称,代&嗑。我宁愿相信在不为人知的某个世界泡里他们真的这样生活在一起,而我只是摘取了他们生活中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片段。
#没有意义不明的虐妻,只有逻辑通顺的疼爱。——我的一款个人xp嗷嗷嗷(虐妻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有逻辑,总之一切就是逻辑至上x...
#没有意义不明的虐妻,只有逻辑通顺的疼爱。——我的一款个人xp嗷嗷嗷(虐妻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有逻辑,总之一切就是逻辑至上x
长得好看的人或许居心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良。
这种不良体现在很多方面。可能是借着好看的脸蛋色诱,末了下床提裤子走人;也可能是用甜言蜜语pua你,把你哄得只知道一味点头傻乐失去理智;还有可能像他这样——
“你说,你是不是打算用你那精湛的厨艺和无微不至的照料把我养成废物,然后自己扬长而去留下我生活不能自理,借此报复我?”
“?”
他掀起眼皮,嫌弃地看了荧一眼。早已经懒得开口。
最开始还会回她两句:“哈?今天脑子又被猪拱了?”“出门把你小脑瓜里的水倒完了再回来。”
“你骂我!我不跟你好了……离、离婚!”
“为什么?!”女孩把手“啪”一下支在料理台边,瞪着圆圆的杏眼。
他向下瞥了一眼自己那被规规矩矩的白T遮住的小腹,下面是每天晚上都会被荧乱摸一通的腹肌。神色难得带些戏谑:“我用不着吃蛋白,所以你得自己解决掉厨余副产物。”
身上一捏全是肉,本人天天一边嚷嚷着减肥、一边愤愤不平今天的蛋挞又不是纯蛋黄。
“你不是说今天回你母校看老师了吗。”
姑娘扭过头,脸颊鼓起来:“可别提了!他们都不知道我结婚了,说什么都要——”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荧突然噤声。还在等着下文的散兵抬起那双漂亮的紫眸,手里菜刀没停,话语平静地追问:“说什么了?”
大学时期的学长,和言情小说里普遍意义上的学长差不多,穿着千篇一律的白衬衫、时而戴金丝眼镜,性格文雅,声音温柔好听,有着白皙修长的干净手指。
学生时代的荧自然也和所有的女生一样,向往着这样的男生,幻想着以后交到一个类似的男朋友。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大学刚毕业就火速结识了一个风格迥然不同的男人,甚至火速领证、火速办婚礼,那个婚礼——她这辈子没见过那样的婚礼,把她和她哥两个普通人惊掉了下巴。
“啧,说啊。”
回过神,那只——过去沾满鲜血、如今却只沾着面粉的手掐住她的脸颊肉。虽然掐住了,但对方似乎不敢使劲、怕捏痛她:“走什么神?说话,那些个读书读傻了的还能怎么着你?”
妈的,是她的错觉吗。散兵这厮好像在担心她挨揍。
“哎呀也没什么啦!就是今天回去看看导员,导员说珐露珊前辈也自己当导,不再当她助导了。然后见到前辈她就一激动说要给我介绍……”
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走向,那人冷哼一声放开荧的脸蛋继续处理食材:“下次你就告诉他们你早就结婚了。有话就说出来,心虚什么?”
其实是荧顾忌他的身份。
这个人,可不是个好惹的爷。
关于这一点,就不得不提到两人的结识。
真令人作呕。
年少无助时不得不离开纯净的校园,以至他如今已得到如此地位和声望,便早已一心不在组织里——所以是在须弥大学的图书馆里被纳西妲抓住的。
被抓住了,被抓去听大四的毕业答辩现场了。
“你不是很喜欢这种氛围吗?正好这一场我会在这里旁听,你也可以留下哦。”
散兵挠挠后脑勺,被纳西妲拉到现场难得显出些焦躁和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就是来借两本书……”
在外人看来几乎是没人敢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面前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正是须弥大学德高望重的校长。
……他的干妈。对,比他年龄还大一些。
“这一届有几个孩子我很欣赏,平日里也都交往不错。”
气质温和的女校长,和她那坐在她身边穿着紧身背心、一堆口袋的迷彩裤以及装饰铆钉的高帮靴子的一眼社会不良青年的干儿子,翘个二郎腿坐在那里格格不入——台上已经说完刚刚准备下台的男学生不小心和散兵对视了一眼,顿时全身打了个激灵,被讲台的下行台阶绊了一个跟头。
“……”全场安静了一下。
“这就是你的得意门生?”
“……别吓唬他们。”纳西妲无奈。
散兵收回视线,发出“呵”的无情嘲笑声。
下一个人是个姑娘。穿着一条及膝的白裙,一双小高跟凉鞋。双眸又大又亮。
他向下看,目光落到她的膝盖上。
贴着一张创可贴,上面甚至还有因提瓦特花的花样。
也没化妆。甚至膝盖受伤没好,也没想过换条长裙遮掩一下,而是大大方方地露出来。
他知道化妆的女人是什么模样,少女、女士和仆人木偶她们几个整天就爱乔装了去逛商场买化妆品,一个两个脸上抹的粉没比墙皮薄多少,花里胡哨的看着就烦。
“她叫荧,今年毕业。”校长说到这里还有些不舍:“小荧毕业了,以后可就没人陪我说话了。——你在笑些什么?你在你们组织里应该也知道那种感觉吧,所有人都对你或是虚伪或是毕恭毕敬,没有一个能毫无保留地和你说自己的小秘密、小烦恼的孩子。”
一个老女人还对小姑娘恋恋不舍。这话散兵很识相地没说出来。
女孩走上台试了一下麦,微微弯下腰,金色的头发垂落下来,她下意识伸出手去绾了绾。
一个奇妙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散兵心里。
台下坐着一个浑身散发不羁气质的男人,神情专注地盯着台上回答提问的少女,纳西妲疑惑于这一刻的安静,全然不知散兵现在心里的所思所想有多么离谱。
“说不定这是个脱离那破地方的办法。”
“……所以,直接去求婚的成功概率有多少?”
某人陷入了沉思。
其实按理来说,概率是铁铁的百分之零。
——除非对方的脑回路也不太正常。
其实他就是懒得从头经营感情,女人什么的太过麻烦。当然,能不能找到值得他去经营感情的女人还两说呢。
至于对女人的抵触心理,更多则来自于他的亲妈——啧,那个人不提也罢。
想脱离组织也不是不行,但是散兵多少得找个看起来合理的理由。找个人结婚,然后扭头就走。
不过他心里也有数,以他的性格脾气,哪怕他长得再帅也没人能受得了——纳西妲的脾气已经算是非常好了,也时常对他感到无奈。
女孩子被来路不明的陌生青年拦住了去路,一脸迷茫:“……结婚?”
嗯……虽然对方的容貌的确合格——不,是超出合格线几十分那种程度,但是哪有人一上来就问别人结不结婚的呀!
不会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输了吧!
……哈?
散兵一脸错愕,一时消化不了她这番话:“那你到底同意没有?”
“同意了同意了。”游戏嘛,有什么不同意的。再说了,这么帅的型男要是真和她结婚还不是她占便宜!
这就……同意了?
小姑娘连跑带蹦地走了,他看着那身影好半天缓不过来神,呆立在原地老半天。那边有个女学生像是终于鼓起勇气来找他搭讪:“那个……同学你好,我可不可以……”
“不用,我有老婆了。”
哪来的人,别挡着他看那小妮子。
“抱……抱歉!”看着散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朝旁边移了一步,女学生欲哭无泪。
怎……怎么现在的帅哥都英年早婚啊!这么年轻就有老婆了……
得了,那就回去准备一下。顺便告诉布耶尔一声,她愿意来参加就来,不愿意也无所谓。
所以后来知道散兵是认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哈?开玩笑?”
那人的眼神可怕得很,让她全身都打了个寒颤:“……你最好不是在耍我。你知道的,我们这行不留出尔反尔的人活口。”
……如果不是他的动作,荧可就真信了这貌似凶狠的语气了。
“我、我哪知道你不是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不对,我哪知道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
她刚刚在便利店买饭团,还没等出店门外面就下起雨来。荧没带伞,只好躲在屋檐下等雨停了再说。
夏天的阵雨去得快,但来得更急。本来以为雨停了就好了,谁知道连太阳都出了,天上居然又下起雨来!彩虹很漂亮,但她也被淋得很惨,完全没有看的兴致。
一把巨大的黑伞突然隔开了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雨点,对方矜傲的眼尾斜瞥她一眼,伞布往她的方向倾斜几分。
落汤鸡一样狼狈可笑。
湿润的金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荧头上的花朵发卡掉在地上,被他弯下腰捡起来,笨拙地替她重新戴好。因提瓦特花歪歪扭扭地挂在荧头上。
“谢谢,麻烦你……啊!”
散兵皱起眉心,终于还是没忍住撇撇嘴:“……嘶。”
……卧槽,笨死了。怎么有人在平地上都能摔啊。
那个男人嘴上放着狠话,手上动作却更轻柔了些。小心地擦掉伤口表面的沙砾和小石子,然后用盐水清洗,涂红药水。
下了雨,那条路上沙砾又多、摩擦力太小,再加上面对这么一个人难免心里紧张……
女孩讷讷地看着他的发顶:“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对方抬起头狠剜了她一眼,贵矜感与狠戾感杂糅在一起的俊美少年,今天看起来大概是心情相当不愉快。
“你准备完了结婚的一切事宜,结果你结婚对象跑了,你什么心情?”
“啊、这……”荧苦恼地拽拽颊侧过长的鬓发。“我也不知道啊……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呼。”散兵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反正这婚你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和你结婚是我退了的借口,到时候我那些兄弟都会来,你要是跑了,咱俩都是死路一条。”
他哽了一下,语气软了几分。“……至少做做样子也得先把这关过去,到时候是离还是继续凑合是你我的选择。——怪只能怪你那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空气沉默了。
短短的几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散兵先一步受不了压抑的气氛,站起身刚打算去弄点吃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家属总是要告诉的吧?”
“家属?你要找谁?”散兵警觉起来。
“只能告诉他们你结婚了,其他细节不可以透露,道上的规矩。”纳西妲说她父母都不在国内。
荧摸了摸鼻尖:“我有个哥哥……啊啊啊啊啊我哥要是知道我大学刚毕业就嫁人了他肯定会骂死我的——!”
那人翻出一条围裙系在自己身上,瞟着正在哀嚎的荧。
“他肯定还会盘问我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好把关什么什么的……我不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散兵已经钻进了厨房,片刻厨房里传出一声嗤笑:“你看我像是需要别人来把关吗?”
“这是原则问题好吗!”
空也只是个平凡社畜,他们兄妹俩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他这种黑道大佬抗衡的吧?!
“放宽心。”
散兵好像在笑:“你只需要做好你哥可能会被吓尿的心理准备就行。”
“可是!……等一下你在做什么?”
“?饭。”
小姑娘吸了一下鼻子,擦擦眼睛:“既然都要结婚了……我想喝汤。”
他总不会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吧。
散兵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冰箱里的食材倒是不缺。从小到大没人负责他的伙食,饿了好多年——直到自己精通厨艺。
热气腾腾的饭食,和男人的臭脸。他独活这么多年什么刀尖舔血的日子没经历过,头一回心情这么差。
是完全拿眼前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女孩没办法。
“明天去挑婚纱,后天发请帖。最好一周之内把事情办完。”伸手无意识地摘下她沾在嘴角的饭粒,回过神来才匆匆收回手、暗自恼怒自己的行为。
荧呆呆地抬起头:“干嘛那么急啊?”
“干嘛,快点把你甩掉啊,还干嘛。”
她摇摇头,继续扒饭:“……我可买不起婚纱。”
散兵抓抓脑袋,一阵挫败。他觉得自己完全被这丫头打败了:“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那我岂不是欠你钱,我还要打工还你买婚纱的钱,自己还是个二婚离异的白买一件用不上的婚纱……”她絮絮叨叨,察觉到那人瞪她,连忙闭嘴。
“话说你这非要又结婚又离婚的干嘛?还浪费钱,还不得不和陌生女人纠缠……”
“?你咋那么多废话,还吃不吃了?锅里有饭自己去添。”
挑婚纱的那天,本来一路上她还惴惴不安地观察他的神态,谁知对方一进店就直奔沙发靠椅、往上面一瘫,没过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怎么和她想象的画面不太一样啊。
不止是散兵的态度,还有店的装潢。站在店外来看完全不起眼,屋里甚至没有一件展示用的成品,只有一个瘦小的老人,耳朵上夹着一支铅笔,眼睛锐利得仿佛用眼神就能把她整个人解剖开来一般。
“斯卡拉姆齐那臭小子说他不懂、也没要求,怎么好看怎么来就行。”老人的声音仿佛像什么久远的机械,发出吱嘎的摩擦感。
他上上下下看了荧好几遍:“长得不错,这次他审美没跑偏。好说。”
“……”女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敢说一句话。
最后那个老头儿只是盯着她念念有词,飞笔写下几个数字就打发两人走了:“钱记他账上了。”
“嗯嗯。”散兵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两声,拥着姑娘的肩膀看也不看抬脚就走。
衣服是第二天送到的。
荧敢发誓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裙子。
显然散兵也是这么觉得的,看着换了婚纱一脸懵的稚嫩女孩愣住了。好半天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顺手从旁边装衣服的盒子里掏出配套的披肩,动作粗鲁地替她套上。
这披肩真是贴心,遮住了裸露出来的肩膀。某人的耳根红透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真的私人订制。她再也没能在哪个婚纱店见过类似的款式。
空也被这阵仗吓住了。
他是参加妹妹婚礼的头一天晚上才得知妹妹要结婚的消息,用了一宿都没能消化掉这个爆炸般的消息,直到第二天被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像拎鸡仔一样从公司内部会议室拎到婚礼现场还满脸茫然。
荧怎么突然就结婚了……不对,荧怎么结婚的事情一点都没和我说过……也不对,这内部机密会议他们是怎么闯进来的?!
当时会议室里安静如鸡,总经理看着他的部门高管当着他的面被突然出现的“愚人众”下属直接护送离开——或者说直接押走,从头到尾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中间夹着一个弱小可怜且无助的男人坐在车子后排,车里的空气沉闷压抑,没有一个人说话。
迷茫。这是空的真实感受。
“强娶她?!你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荧就知道会发生这种场面,无奈自己的行动被婚纱束缚:“哥!他没有……”
“安啦,冷静一下。”
散兵满脸不着调的笑容,扭过头:“你们,把枪收起来。”
“结婚岂是儿戏?我娶她当然是因为想和她一起生活下去了。”
空眯起眸子:“那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荧说起过你?”
“你瞧瞧周围这些人,想必你也能猜到我是干些什么的吧。——所以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不然等着被棒打鸳鸯吗?”
那张美艳到极致的脸,对上和那丫头有八九分相似的俊庞。散兵的笑容说不上的痞气:“哦对,我还叫她……千,万,不,要,告,诉,你。嗯?大舅哥?”
————————
———
空意料之外的刚,本来散兵以为他会被黑帮的婚礼吓出心理阴影,谁知后来对方全程黑着脸一声不吭地配合流程。
“娶她可以,希望你能记得你在婚礼上的誓言。”那些愚人众的下属因为他的身份对他也很客气,空并不理会,只是死盯着他。
“婚姻不是儿戏,这可是你说的。”大有一种随时可以拼命的意味。
婚姻不是儿戏。
自回忆中脱离而出,散兵才想起来他现在在菜市场。
家里的小祖宗又嘴馋了,说想吃辣。除了肉和香辛料,还得再买点菜回去,还有水果。
后来荧以自己没地方住为由,和法律上已经是她的合法丈夫的散兵住在一起——虽然名义上已经结婚,但实际上还像什么不太熟的单身男女合租在一起。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常有口角摩擦,两个人都幼稚别扭得像小孩。
其实说成是暧昧期也不为过就是了。
她整天上班,就留散兵自己在家里。他还在道上的时候积累了不少财产,如今金盆洗手,两个人日常吃喝是不愁的,不过她愿意上班养活自己,他倒也没意见。
“我可不用你养,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
“你要是真的嫌我笨、嫌我烦,那我就搬出去住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下午非要借用他的厨房做饭的时候、因为不熟悉调料架而弄错了糖和盐,他不喜欢甜味的食物,一如既往地嘲讽了两句。
散兵本来就因为她刚才又和他吵起来而心情不愉,听见这话更是皱紧了眉心:“搬出去?你想去哪?”
“我去哪不用你管!”小姑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甚至不肯眨一下——一旦眨眼睛眼泪就会掉下来的。
她才不要在这个讨厌鬼面前哭!
老婆被气走了,出去住了。晚上他抱着被子,和摆在床头的派蒙玩偶大眼瞪小眼,毫无睡意。
枕头上有她洗发水的味儿,被子上也有……总之就是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哪里都有。
等一下,老婆……?
散兵“腾”一下坐起身,伸手抓过玩偶。玩偶的傻笑对着男人臭烘烘的脸色,他在强压怒火、以及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震撼愚人众其他人一整年,斯卡拉姆齐大人居然也会慌!
“妈的,我真是该她的……”终于受不了了,他摸出手机熟练地敲入烂熟于心的号码。
“回来,现在。……不回来?呵。”
“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是能叫动以前的下属的。”
斯卡拉姆齐大人终于也开始不讲武德地耍无赖了,完全不理会大半夜被叫醒的可怜荧荧的哭泣控诉呢。
那次的结果是荧被他抱回来“惩罚”了一周——说起来这还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们的第一次。
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想拒绝他的动作,总之就是一直哭,哭得让散兵感到心烦意乱。
“啧,不许再哭了……”他咬牙压下动情,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那之后也就不得不半结巴半别扭地告诉荧自己对她的感情,小姑娘都忘了哭了,脸蛋上泪痕还没干,就这么傻乎乎地盯着散兵涨红的脸色。
“……傻看着我干嘛?”
荧抽噎了一声:“你说你爱我?”
这话被她复述了一遍,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凶巴巴地:“那你呢?……不要告诉、不要告诉我你不爱我。”
仿佛不是告白,而是什么讨债现场。
“你要是不总骂我,我还可以考虑爱你一下。”
他心里一阵急切,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什么意思?”
谁知荧好像又有要哭的意思:“呜呜,我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啧,嫁给我这么久你早就不是了。”
带着薄茧的指肚略有些粗鲁地拭干她的眼泪:“不许哭,听见没有。”
他就这样有了牵绊,即使他们嘴上都不会提到这件事。
“阿散,我想吃慕斯蛋糕!”
散兵挎着个菜篮子,掏出手机就看见了自家蠢丫头的留言——刚刚发过来的。
“馋死你得了。”他低声吐槽一句,唇角却微微扬起。
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比过去,计算便宜下来的钱数。过去身份高贵手握重权不愁吃穿的黑道大佬如今跟在那些早起逛菜市的大妈们身后,干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鸡蛋,奶油,糖……
她喜欢吃的食物菜谱几乎是牢牢刻在散兵的脑海里,当然某人只会归咎于蠢丫头的品味太单一,连新事物都不肯尝试,只盯着她那几个小蛋糕。
……女人怎么都喜欢吃甜的,布耶尔也是。
关于纳西妲,荧是从未想到她会出现在她的婚礼上的。
“纳……纳西妲校长?!”她震惊了,完全没想到面前人的到来。
散兵准备得太过于着急,以至荧一个人都来不及通知——连她的亲哥都是在婚礼当天被愚人众下属拎过来的。
“嗯,我可是男方家属哦。”温柔的校长微笑着,递上手里的礼物。“祝你们新婚快乐。”
男方……男方家属?!?
小子的动作很快,坦白来讲连纳西妲都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就平静下来,他性子桀骜不驯,不按套路出牌也是常有的事。
“呵,这有什么可问的?”
散兵把玩着子弹壳,满脸玩味:“对啊,答辩那次确实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怎么了?一见钟情不行吗?”
这边毕业答辩的分数还没全部评完,那边的婚礼已经办完了。纳西妲难得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看着她那混黑道的干儿子笑得满脸恶趣味:“正好,你不是也舍不得她吗。”
路过计生用品区,散兵的脚步一顿。他打算去结账了。
“狼牙……”
散兵摇摇头,神色也不淡定起来,深紫色的碎发遮住了他泛起浅红的耳根。
随便拿两盒普通款大号好了,弄昏过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混在医院抱着小孩和搀着老人的成年人堆里,神色冷淡,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最近又投喂多了,晚上摸她肚子上的肉都又软了一层,像个抱进怀里用点力就会哭的棉花娃娃。
“036号,荧。荧小姐!”
那人站起身来,走上前去领体检单。周围人终于松了口气——刚才那个男的真吓人,跟个大型真空带似的。
“您好!请问您是?”
窗口的医生微笑标准,散兵递上手里的身份证,涨红了脸色:“她是我……老婆。”
“……哦,您是她的爱人对吧!这是体检报告单,您收好。怀孕四周,您可以持这张单子去妇产科查询了。”
男人看起来年轻帅气,脸上是那种明明兴奋已经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了、但硬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青涩又幸福,大概是新婚夫妇吧。
心脏像一颗夹心软糖,被狂喜不断挤压、揉搓,挤出甜蜜的糖浆来,直到连软糖的外皮也要融化了。他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起来。
怀孕四周,未见明显异常……
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散兵的心上,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妇产科是一个无论何时都洋溢着幸福气息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成为爸妈与准爸妈,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抱着相似的心理站在这里。
“喂!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今天那人沉默得很反常,她感觉有一丝不对:“阿散?求求你,最后一次啦……以后我再也不点菜了!”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温柔的语气!
“嗯?没有啊,就是不太想吃东西。酸汤好像会很好吃!”
女孩一边絮絮叨叨地埋怨着他“你干嘛突然那么温柔啊搞得我都不习惯了我还以为打给我哥了”,车钥匙在他指尖上转了一圈:“坐着别动,把你的二郎腿放下——我现在去接你。”
“你就说你怀孕了,提前走。”
“喂!”荧瞪大了眼睛。“这可不兴拿来骗人啊!”
“没骗人。”
她的阿散在笑,又变成了熟悉的他:“你怀孕了,我可没骗你。”
—————
荧一直怀疑对方不爱她——不那么爱她。
她想象中的爱人,应当是与她在一起时轻声软语地诉说爱意——像大学时她偶然结识的学生会副会长那种干净温柔的男生那样。而不是像眼前这个和她闪婚的笨蛋,连晚上亲热的时候都掐她的肚子肉嘲笑着“还挺保暖”……怎么会有说话这么难听的人啊!
被他抱起来按在怀里,节奏逐渐加快。女孩的小脸蛋埋进那人胸肌里,带出几丝哭音:“哈……呜,我要……我要和你离婚……”
他呼吸一滞,更用力了:“……你再说一遍?”
“我要离婚……”
散兵怒极反笑,这种话她总说、而他也不可抑地总是中招,总是因为这句话生气,忍不住又说出难听的话:“哟,下面怎么没有你嘴上说的那么有骨气?吃我吃得那么欢,有本事吐出来啊。”
这种情景之下荧自然拒绝不了他的动作,最终只能是任由他上下其手搓圆揉扁了半宿。天亮之后就只留了光溜溜的脊背给他,就算被人拉进怀里也不肯说话。
“喂。”
散兵摸不着头脑,不是她先提离婚惹他生气的吗,怎么反倒是这蠢丫头气成这样?
“……我早说过,要离婚趁早,不要等到已经招惹上了我才想起来走,你忘了?”
荧的声音还有些哑:“等起来之后我就去起草离婚协……”
“……啧。”
他猛地咬住了她的耳垂:“你是装作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随时都可以抓你回来,你上次就已经知道……”
“可是你已经不混道了。”那家伙明明说着别扭的话,搂在她腰上的双臂却收紧了。
“那你也别想着从我身边逃开。”
谁知他居然还捏她腰上的肉,笑声邪恶:“反正你身上肉这么多,和我离婚也没人愿意娶你。在我这里我还勉强可以接受你,管你的饭。”
全身上下嘴最硬!除了肌肉和那个……嘴最硬!
“怎么,又要说你的学长了?不好意思,我就是说话这么难听,所以我也不打算放过你,如何?”
身后都是散兵的气息,厚重的男性气息包裹住了她,全是占有欲。
荧最终闭了嘴,她知道这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嘴硬得很,她越生气他就笑得越开心,然后她就更生气!
但是他真的爱得很深。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直接吻他,就会——
“行了!我错了嘛……”
那人会直接僵住,愣好几秒才眨眨眼睛,一瞬间的无措尽收荧眼底,仿佛纯情的少年:“阿散?”
“……哼。”他化被动为主动,冷哼一声、却温柔地含住姑娘的唇珠。
“请产假,在家里待着。”
这就要告别自己才刚过一年的职场生活了吗……
荧低头看着自己还毫无动静的肚子,欲哭无泪:“阿散……”
“不行。”你在外面磕着碰着我看不见怎么办?
“真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
一边翻看着《母婴食谱》一边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数目的散兵抬头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他现在不得不忍住自己的毒舌,生怕自己的哪句话又刺激到小妻子那脆弱的神经,现在这个阶段要是还像平常那样三天两头就“闹离婚”,他的心脏可真受不起这折腾。
“我哪有那么娇气!”
“不娇气也不行。你老公我奶粉钱还是有的,不会让你们俩喝西北风。”
他罕见地耐心下来,一边翻着食谱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着。本人似乎没在意,抬起头才不理解地眯起眼:“你脸红什么?”
“你老公我”这种自称……可恶。
某人好像意识到了这件事,不屑地嗤笑:“这有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肚子里都是我的种。”
“校长,所以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服务员刚端上来两碟小蛋糕,纳西妲推给她一碟,笑颜温和:“呵呵,你可以叫我母亲了——虽然小散从来没这样叫过我。”
“这……”不合适吧!
她看起来似乎也没比他们大多少,散兵平时也都是以“那女人”来代称她。
“说说看。他是很好的孩子,我知道他的为人。”
浅绿色的奶油上撒一层抹茶粉,不锈钢的小叉不安地在上面戳了几下:“我不理解……”
“我不理解,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那天散兵让她自己请产假,见她有不情愿的意思,耐下性子捏她的脸。手劲儿有点大,圆圆的脸蛋被捏出了印子,他好像还有点懊恼,又揉了两下。
“答应我个事儿。”
荧看向他。“什么啊?”
“不许不打招呼就乱跑出去,出门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还有……”
那人哽住了,在她求知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别别扭扭:“不许提离婚……我是说,就算提离婚也是我提,你不许说。”
说完他就抓过购物袋,转过身去:“我要去超市了,要吃什么赶紧说,过期不候。对身体不好的食物提了作废。”
“嗯?”纳西妲点点头。
“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荧吓了一跳,连忙把细小的材料藏进手心里:“看、看什么!还不让人家有点隐私空间了……”
“哦,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是吧?”他阴阳怪气,目光忍不住往荧手上瞟。
“这是打算送给谁啊,给你那个‘温柔贴心的’学长?”
“送给谁也不要你管啦……”
散兵不爽,撇嘴。“笨手笨脚的,没准人家还嫌弃你做的东西呢。”
她已经有点显怀了,宽宽松松的家居裙穿在身上,脸蛋也被他喂得圆圆的。和一年前刚刚毕业、古灵精怪的她相比,如今的荧显得更乖了,眉眼清秀温丽。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
她这几天心不在焉的,除了吃饭和睡觉就占在那间小小的书房里鼓捣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好在那屋有沙发床,坐着也不难受,不然他高低要把她撵回卧室里躺着。
又去了。散兵睨着荧站起身,把吃完的饭碗放进水槽,然后进书房,关门。
一桌子菜一半是带酸味的,吃得他心里都酸溜溜。
“你这几天到底在弄些什么,那么有兴趣?连我做的饭都不爱吃了?”
“当然是学做有趣的东西啦!是要送给……”
好险,差点说漏嘴了。“唔、不……没什么。”
这是要送给哪个人啊,居然都不能让他知道了?
一丝妒意出现在某人心里,他伸手去摩挲笨丫头隆起的小肚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酸,只顾自己嘴上逞能:“哎,是谁啊,我还没来得及提离婚呢,自己就先迫不及待了。”
小姑娘不说话了。于是散兵便也突然反应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一口:“哈,开玩笑的。”
那笨丫头垂着睫毛,好像忍下了什么情绪,扬起笑容:“阿散,我想吃鲷鱼烧……”
“馋。”
那家伙如往常一般嘲笑,伸手弹了她的脑门一下。站起身。
是呀,他为什么不和她离婚呢?
即使只是有了些许浅浅的感情,即使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只是个意外。
“阿散生日快乐!”
一只毛毡戳的小猫乖巧地蹲在她展开的掌心里,深紫色的毛皮,和他的头发一样颜色。
散兵看起来好像有些错愕:“送给我的?”
“嗯,当然啦!”
他清咳一声,拈起那只小猫,话语嫌弃:“真丑……你笑什么笑!”
他酸好几天了,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明明嘴上嫌弃,却又小心地双手捧着好像稀罕够呛的样子。女孩笑得更欢了,一颗小小的泪珠随着笑声偷偷滑下眼角,她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怎么那么喜欢他呀。
“校长,我不明白……”
她垂着眸,抚摸自己隆起老高的小腹。神色脆弱而迷茫。
“我没说过我爱他呀。为什么他不和我离婚……”
纳西妲沉默不语,套餐里的两杯咖啡被她换成了热奶茶。小散要她在外面照顾好荧。
他的母亲因为某些说不出口的身份而狠下心抛弃了他,曾经的他也一度认为自己压根不配得到爱吧。面前的小姑娘是如阳光一般的女孩子,小散他怎么可能放手呢。
她想了想。“那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荧?”
“虽然他说话超难听,但是很会照顾人。我父母离异多年,从小到大只有哥哥带我。”
荧笑起来,那样灿烂的笑容能让人轻易地明白,眼前的女孩虽然没有父母陪伴,但仍是浸在爱里被小心呵护着的。
“后来哥哥总是和我抱怨,说阿散抢了他的位置……”
“你这老女人少挑唆她。”
不知为何散兵突然从天而降,当着干妈的面在老婆脸上亲了一口。那张除了阴阳和嫌弃之外好像没有其他表情的帅脸罕见地出现了别的神色,一种古怪的、好像吃了什么奇怪东西的复杂模样。
女校长叉起手,似乎有些不满于“老女人”的称呼:“我带着小荧出来谈谈心、吃些甜品,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出来闲逛也不行?”
那小子显然目的压根不是闲逛,顺手轻松打横抱起老婆,回头冲着纳西妲露出个灿烂的邪气笑容:“我看她那份蛋糕也没吃,那就都交给你解决了,浪费不是好习惯。——哦对了,祝你早日脱单,亲爱的干妈纳西妲女士。”
“阿散你好不礼貌的说……”
被人公主抱着回家,一路上都有人忍不住侧目,荧窝在他怀里小声嘀嘀咕咕。
散兵抱着她,面不改色,神态自若:“哦?你和你哥平时也以‘您’相称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可纳西妲校长是妈妈欸。”
“哈,那还不是个老女人。”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只可惜说起话来依然那么“恶毒”:“还是个没脱单的老女人,连自己的干儿子都要当爸了,自己还没动静呢。”
“对了,明天产检我开车带着你去。别管你哥了,他靠不住。”
荧讪讪闭嘴。
对不起空哥,他好像真的抢了你的位置耶。
Fin.
没看够完整版在彩蛋还有一部分,约1k5。是荧荧给阿散生宝宝力!!
内含温迪散兵潘塔罗涅(富人)
ooc预警
温迪
衣角
轻到不能再轻的动作立刻就被注意到了,笑眯眯的继续弹奏,看上去蛮游刃有余实则内心已经开始慌乱。
啊呀啊呀,该不会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了吧。这样想着边偷偷朝你望去边继续脑补着乱七八糟的可能性,连手下的琴弦弹错了音调都没有注意到,反倒是苦恼着怎样才能合理解释刚刚到行为。
谁也没说不能边看着喜欢的姑娘边弹奏歌曲吧?
虽然是年纪一大把的千年老风神,但其实对于应对你这件事情总是......
虽然是年纪一大把的千年老风神,但其实对于应对你这件事情总是头疼的连带着特瓦林一起自闭。
等到某天发现目光所及之处总会下意识追随着你的身影的时候骤然理解了自己深藏的心意,紧接着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按特瓦林的话说,变得更不是个人了。
会被讨厌的吧,会被害怕的吧。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询问过去的风神眷属,哪怕在深更半夜偶尔也会踩着小皮鞋“嗒嗒嗒”跑来摇醒昏昏沉沉的特瓦林,丝毫不顾对方只是条初生小龙压根不懂人间情爱,蹲在地上可怜兮兮望着天空叹气:你说旅行者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巴巴托斯,干点人事吧。你和旅行者的事情和我无辜的特瓦林有什么关系。
被温迪烦不胜烦严重缺觉的特瓦林最终一声怒吼在温迪委屈的目光中,毫不犹豫把其归为蒙德最让人讨厌的的人,没有之一。等对方拉着声音长“诶”一声时更是坚定信念,毫不屈服。
所以你看,哪怕是风神,哪怕是他这样巧舌如簧靠着一张嘴吃饭的吟游诗人也完全不会应对喜欢的姑娘。
完全不会。毕竟他总想着在你面前表现的更好一点嘛。
话说回来,旅行者注意到他的目光=理解了他的心意=为逃避他而告别蒙德不再相见=他与旅行者再无可能。
那这样的话……
短短几分钟内连你以后抱着别人的孩子找他祈福的样子都想出来了,长吸口气心里凉了一半的温迪匆匆忙忙停下了弹奏的动作,借着风的引导一眼看见人群中准备离去已经与他有一段距离的你。
“旅行者……”
“诶?”似乎听到细小的声音,你循声望去,见少年利用风轻巧的从石阶上跃下,穿越重重人群朝你而来。
大事不好。
你在脑内飞速思考着该不会是被发现了故意捣乱扯他斗篷时,温迪已经一把拥住了你。
“不要丢下我去找别的男人啊旅行者!”
少年风神死死扒住你的腰,以一种树袋熊的架势牢牢挂在你的身上,脑袋拱进你的怀里,甚至能听出带了些哭腔。
……?
“……诶,诶???”
大脑一片空白的你环顾四周,与碰巧巡逻来的琴对上视线,旁边的凯亚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吹了个口哨对你拍手叫好明显不怕天下大乱,迪卢克老爷利落转身离开不理世俗,只留帅气背影。而你在琴那震惊到几乎失去色彩的眼中看到了颤颤巍巍想要去推开温迪的自己,
完了,全完了。
你咽了咽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试图解释边去推狗皮膏药一样的温迪“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
“你已经看过我身体了难道不想负责吗!”被推的心碎的温迪适时填上一句,语气幽怨哀伤,闻者落泪,配上那张皱起来特别可爱的脸蛋,旁人不信都不行。当然你知道是指前几天那个一弹就飞,比橡皮泥还史莱姆的风精灵。
在一众“没想到旅行者是负心汉”的注视下,你僵硬着看向温迪
“温迪,我没惹你们任何一个人。”
散兵
肚子
人偶是软的。
是真的很软,也很暖和!
把冰凉的脚抬起塞到散兵暖烘烘的衣服里,蹭蹭他软软的肚子,接下来就能看见正在翻着八重神子送给你的那几本小说的某个人很明显皱了下眉。
“哈。”来了来了,又是熟悉的嘲讽性语气,接下来绝对就是——
“你怎么不干脆等冻死了再塞给我。”两道声音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就连尾音的略微上扬都被旅行者模仿了七八。
完美预测的旅行者笑趴在对方身上,未了捧起前第六席因为失了面子已经开始表现出“我在生气”的脸颊啵啵亲了几口。
“好阿散,乖阿散,不气不气。”
结局当然是消气,而且面上都带了些掩饰不住的笑意。
估摸着再听话的小孩子生气都要几块糖才能勉强哄好,这位看起来比所有小朋友都凶巴巴的几百岁大朋友却只要几个毫不实用的亲亲就能解决。
好哄过头了啊,国崩。
边将你的脚往怀里又塞了塞,边把大致扫了一遍的小说扔到一边,紧接着仿佛被脏东西碰过一样面露嫌弃的擦擦手。
大抵因为人偶很少看轻小说,准确点是压根没看过,突如其来给他看这些属实是太刺激了。看样子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选择直接把那本小说扔了的。
这就是新一代稻妻人偶跨越时代潮流失败,八重小姨放声哭吗,爱了爱了。
末了转头看向你“那个女人送的小说一本不许看,听到没。”见你敷衍的点点头,略微眯起眼睛掐住着你一侧的脸颊揉捏了几下,声音压低威胁道“偷看的话我就把这些都烧了。”
大概嘴上狠是狠,但在他这个对旅行者拉满了滤镜的人心里旅行者就是天真烂漫的异世少女吧……哪怕这个少女不正经的东西一个都没少看。
“知道了知道了,你凶什么凶。”你揉着脸颊嘟囔着,忽然好奇道“你看的是哪本,讲的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恐怕讲出来什么狐仙宫司大人他都嫌脏了自己的耳朵,哦,如果代入那个女人的话恐怕就更难以接受了。
看这样子属实是被小说里狐仙宫司和她的神明这极具既视感和代入感的身份弄麻了。
“忘了。”他一手按住蠢蠢欲动的你,干脆利落的把那本书扔的更远,断绝了你想要趁机摸过来的企图,随即转头恶狠狠道“你那么感兴趣干什么。”
目前看来一起愉快吐槽剧情看小说的日子遥遥无期。
富人
眼睛
顺从的弯腰让你去碰眼镜后的皮肤,柔软的睫毛在你指尖轻颤,镜框金属的冰凉感与温热的皮肤形成比对。
见你爱不释手的抚着,他轻轻睁开带着笑意的眼睛,声音柔软“要挖出来吗?”
看你触电般猛地收回手,潘塔罗涅轻笑一声将滑落的眼镜重新带好。吊坠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大衣上别着的怀表的滴答声连成莫名的压迫感,让人呼吸一滞。
整理好衣襟,潘塔罗涅抬起你的下颚,黑皮手套抚过脸颊带来几分凉意,他笑意盈盈道“如果喜欢,我可以亲手挖给你。”
潘塔罗涅执着于将自己的东西给你。
无论是初见的交易,还是后来每一次见面的交锋,他总会用柔软温和的态度去试探你是否有喜欢的东西——他的东西。
如若你透出一丁点兴趣,那么那件东西恐怕当晚就能在你歇息地方的桌上出现。价值连城的玉石,普通人半生用不完的摩拉……又或是,他佩戴的戒指。那副看似慷慨大方实则步步为营等着你迈出最后一步的姿态实在让人恐惧。
只可惜,你还是没能躲过他的陷阱。
让人厌恶。
似乎是因为你发呆了太久,潘塔罗涅抬手抚摸了下你的嘴唇,取下手套的手指抵进口中摩挲了几下你的软舌,拿出来后他用手帕轻轻擦拭干净你的嘴角,又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宛如洞察一切的,傲慢又高高在上的瞥了你一眼“随意乱想的孩子可不会被人宠爱的,要乖一点。”
你看,随意就被看穿了。
那些小动作在愚人众执行官看来幼稚可笑。只能说后知后觉的反抗比起第一次见面起就盘算好的天罗地网根本不值一提。
“乖一点。”他拍拍你的背一下下安抚着,耐心异常又温和的“这是我们的“契约”。”
“乖孩子要遵守契约。”
突发奇想的一个点子,就是想看看温柔如水妹和人渣DK们
五条悟×你×夏油杰
ooc致歉
新来的同期小小的,脸上还有婴儿肥,整个人看上去就很温柔,就像你这个人没有脾气似的,明明是温柔的初恋脸,身材却很火辣
C吧……不不,甚至更大,五条悟毫不知羞的上下打量你的身材
“诶~看起来好弱哦”毫不犹豫的出言嘲讽
“悟,要尊重弱者”虽然是在提醒,却也让人觉得冒犯呢
“啊,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因为我真的很弱啊”你毫不介意的摆摆手,两个人...
“啊,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因为我真的很弱啊”你毫不介意的摆摆手,两个人渣包括硝子都震惊了,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是生气吗?你却这么平静,甚至承认自己弱
“啧,无趣”没有看到想看画面的五条悟心情很糟糕
他们有怀疑过你是不是在强忍,但从后面的相处看来,你这个人根本就是温柔过头了啊!!
“没事啦,硝子,不过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有自己带便当哦”你从书包里拿出便当盒“而且我自己做的甜品也带来了,要尝尝看嘛?”
“诶,我真的可以尝尝吗?”硝子看着各种各样的甜点,香味不断传来
“当然可以哦,想吃甜一点的,还是甜味淡一点的”你笑着看她
“嗯……我说的话还是淡一点的口味吧”硝子拖着下巴想了想
“好哦,来,啊~”你夹起一个巧克力杏仁味的曲奇递到硝子面前
“啊,哦,很好吃诶”硝子捂着嘴,眼睛亮亮的
“硝——子——,怎么不跟上来啊?”五条悟和夏油杰因为硝子没跟上而返回到教室,正好看到你端着甜点,硝子还震惊的样子
“哦你们这两个偷腥猫,竟然背着我们两个吃独食”五条悟直接勾着夏油杰上前,你们也看了过来
“喂,我也要”五条悟拿起大福
“悟,至少要经过他人同意”那你倒是也把手里的纸杯蛋糕放下再说
“啊,没关系,你们吃吧,我一个人应该也吃不完的”
“哦!好好吃诶!”五条悟一口把大福吞入口中
“嗯,味道的确不错,也没有那么甜,符合大众口味,是在哪个高级甜点店买的吗?”夏油杰回忆着蛋糕的味道
“不、不是啦,是自己亲手做的”你因为夸奖脸上有点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哦自己做的吗嗯……能入老子的眼,你的手艺还真不错,喂,甜点明天给我也带一份吧”五条悟还想再拿,夏油杰拦住了他的手
“悟,不要强迫人啊”夏油杰无奈的说
“好的,五条同学,明天会带的,那夏油同学和硝子要吗?”你点头答应
“啊,我就算了吧,毕竟甜点我还不是很爱吃”夏油杰拒绝了你的好意
“我也不要,不过,你的便当好香啊,像咖喱的味道”硝子也拒绝了甜点,但对你的午饭很感兴趣
“嗯嗯,是咖喱饭哦,还有章鱼香肠,甜味厚蛋烧和咸味厚蛋烧我都做了一点”
“便当我可以尝尝吗?/便当介意给我尝尝吗?/老子也想尝尝你的手艺诶”三股声音响起,三位同期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哈哈,当然可以哦,来大家都尝尝看吧”你把你的午饭递上,三位同期都吃了一点,眼睛不约而同睁大了
“哇,真的很好吃,比食堂的饭好吃多了”硝子感叹
“嗯,好吃太多了,食堂的饭有时甜的要命,有时咸的要命”
“嗯嗯,话说,干脆以后也给老子带午饭吧?”五条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哪里有问题
“悟,拜托人家好歹委婉一点吧,不过,如果可以我也想天天吃到你做的便当呢”夏油杰笑着看你
“不要管这两个人渣,以后只给我带饭吧?”硝子挽着你的胳膊
“没事的,那大家的午饭以后就由我来负责哦,那大家有什么忌口吗?”你掏出小本子,打算记上大家的喜好
哦,五条同学都可以,但甜点一定要又甜又多
夏油同学也不挑,只是比较喜欢吃荞麦面以及清淡一点的
硝子同学说如果可以多一点用酒做的食物吧
记下同期喜好的你正式负责起同期的饮食
不出意外,你每次带的便当都被大家吃个精光,你轻笑,这算是接受你了吧?
何止是接受啊?!简直到了没有你就不行的程度
因为一次你的生病,而吃食堂饭的同期们,无比怀念你的手艺和你的笑容,太久不吃食堂饭,这么一吃,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升天了,于是同期们一致决定要保护好你,不能让你再生病了
以至于你病好之后回到高专,大家都是一副激动和感动的神情
你:我不在有发生了什么吗?
真正让你感觉被接受是因为一场体术课,想探究你实力的五条悟一上来就要求你和他打一架,你当然没有拒绝,于是在夏油杰和硝子震惊的神情中你硬生生用身体扛下来了五条悟5招并且坚持了20多分钟,这在女性里是很少有的事,以至于五条悟看你的眼神都带了点认真,终于下场的你和硝子靠在一起看着两位怪物同期互殴,拳拳到肉,比你的打斗严重很多,你从包里拿出了自己手作的柠檬波子汽水和蜜桃波子汽水,并且拿出了纸杯和甜点,硝子静静地看着你动作,感叹了一声
“哆啦O梦”
“噗,不是啦,只是考虑到了而已”
你捂着嘴笑的肩膀颤抖,硝子看着你的样子也忍俊不禁
“五条同学!夏油同学!不要在地上躺着了,来吃点东西吧”你朝着躺在地上喘气的同期大声说
两位同期瞬间起身,来到了你跟前,夏油杰看着椅子上的一堆吃的喝的,一言难尽
“噗哈哈哈,杰你的想象跟你的刘海一样奇怪”五条悟拿着大福哈哈大笑
“悟,要再打一架吗?”
“噫~杰你很寂寞吗?我才不要,我还要跟爱酱一起吃甜点呢”五条悟闪身躲到你身后
“夏油同学,来一起坐下吃吧”你轻轻微笑,那双似水的眼眸看着夏油杰,夏油杰表面镇定,耳朵已经红了,嘛,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诶~爱酱,不要老跟怪刘海咪咪眼说话了,看看我嘛”
“悟……打一架吧”夏油杰收回上面的话,五条悟还是该打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五条悟和夏油杰今天觉得有点难受,面上也直接把低气压显现出来了,你忙凑上前去问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两位同期摇摇头,那是你今天做错了什么吗?两位同期一顿,点了点头
今天的便当有问题
不,便当一如既往的好吃
今天的任务很难吗?
不,一如既往的弱
今天打的不尽心吗?
不,一如既往打的很欢
那到底是怎么了嘛,夏油同学和五条同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是硝子吗?
又来了,心沉闷的感觉,夏油杰灵光一现
“爱酱,你叫我的名字可以吗?”
“嗯啊,好,夏油杰”
“不,不要带姓氏”
“杰有什么问题吗?杰”
果然如他所料,应该只是他们的嫉妒心作祟,你只叫硝子的名字,对他们就是同学
“哈?杰有问题吗?叫个名字而已,脸都成猴屁股了”五条悟不屑
“……爱酱,叫叫他名字”
“悟怎么了吗?”
咚——
五条悟光荣牺牲,夏油杰冷笑,呵,比他还没有承受力
自此,你对他们的称呼就变了,你很疑惑,叫名字而已,为什么他们那么激动啊?
在三位同期眼前被男生搭讪了,关键是对方毫无距离感的触碰让平常温柔的你都不知所措
突然的肩膀一沉,你回过头去,是阴沉着脸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硝子挡在你身前
“请你有点自知之明,没看到我朋友很无措吗?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别人”硝子毫不留情的输出,对方被打击的无法还手,紧接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加入了战场,战斗力高的离谱,毕竟这两人颜值在线,身高在线,身材也在线,而对方不过就是个170多普通颜值放在人堆里都认不出的普通人罢了
对方落荒而逃,恭喜你的三位同期毫无悬念的胜利
你看着三人的模样莞尔一笑,三人都愣住了
“谢谢你们,最喜欢你们了!”毫无保留表达自己的喜欢,真是可爱的坏孩子,还不知道两位恶劣同期的想法吗?
没办法,那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吧,反正他们也因为你被搭讪而憋了一肚子的火
硝子感到一阵恶寒,连忙拉着你远离这两位人渣,并且认真叮嘱你
“之后要是发生了什么,就来找我,我帮你配置最好的消炎药”
你一头雾水,还是记下了
当晚果然被两位同期吃掉了,呜咽出声,不停求饶,却还是不被放过
“你看你都出了这么多水,果然也很喜欢我们吧~”
“乖,再来一次吧”
最后你成功拥有了两个男朋友,并走上了人生巅峰
在我的草稿箱里待了好久,终于补了
-宿傩大爷X你
-妹是过激宿傩厨
典型为了开头结尾写了一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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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有的你支撑不住,终于倒在大雪中,从你落难到今天,无人对你伸出援手,这次也是一样。
你双眼麻木无神,在皑皑白雪中预感到自己会死在不久后,心生绝望,肢体和心脏都愈发冰冷时,遇到了改变你一身的人。
他高高在上,看着落入尘埃中的你,眼神中不含怜悯、也没有鄙视,仅仅只是高傲,对自己的傲气。
也可以说,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你,只是把你当成路边什么有趣的花花草草或是小动物那样,施舍了一个机会。
“跟上来,就允许你跟着我。”
你不认识这位大人,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众人口中的鬼神,比怪物还可怕的存...
你不认识这位大人,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众人口中的鬼神,比怪物还可怕的存在,只是将这位大人的话当做最后的希望。
颤巍巍的从雪地里爬起来,赤裸着的足在白雪上留下一串血色的痕迹,视线模糊却也拼尽全力的跟上这位大人。
走向你不知生死、不知光暗的新生。
这么说或许有点自恋,但是宿傩大人能注意到雪地里的你,正是因为你身上有他感兴趣的力量。
你的术式是刀,与你伴生的一把本命刀,名为「断流」,只为你召唤、也只为你所用。
从被宿傩大人带上的那一刻起,不管他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有趣的玩具逗弄,还是想要利用你的力量,只要你能活下去,你都心甘情愿为他所用,成为他手下最锋利的刀刃。
“宿傩大人,这、她是?”里梅接住跟在他身后一路走过来的摇摇欲坠的女孩,惊讶的猜测着你的身份。
这个小鬼吗?
两面宿傩不带感情的瞥了你一眼:“哼…或许会是一把锋利的剑。”
至于你能走到哪一步,都得看你自己,是选择要成为有用的人,还是做个无用的废物,只不过他身边不会留废物,希望你清楚该怎么选择。
以这种糟糕的状态都能跟着他绕远路回来…有趣的小鬼,可别让他觉得无聊了。
醒来时,能再次睁开双眼、劫后余生的你庆幸的捂住胸口,短暂的兴奋后想起了那位救了你的大人,慌忙从榻上爬起来。
门被打开,白发的少年皱眉看着你,语气不满:“乱动什么。”
“抱歉…那个,请问那位大人呢?”你猜测他是跟在那位大人身边的人,按捺着激动的心情问他。
“宿傩大人怎么可能是你随便就能见的,大人没说要找你,别去打扰他。不过既然你已经被大人带回来,以后就要作为大人的属下好好侍奉他。”他斥责着你无理的话,然后又告诉你该怎么做。
宿傩大人说你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剑,但他完全看不出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哪里特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因为这点小病就昏睡那么久,以为都醒不来了,害得他照顾了五天,这几天都没能在大人身边侍奉,只会麻烦人。
“是!我的命是大人救的,往后我会用余生侍奉大人!”你毫不觉得被轻视,认真的记下,又询问“请问,大人的名字是?”
“听好了,大人的名讳是两面宿傩,大人救了你,希望你真的能做到你所说的那样。”里梅皱眉“现在,躺下休息。”
“是…诶?我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还没到需要你一个快死了的小丫头来做些什么,等你病好以后抓紧训练,宿傩大人要看到你的力量,别让大人失望。”
“我不会让宿傩大人失望的!”你激动的表着决心,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丝健康的红润。
尽会说漂亮话的小丫头。
里梅此时还没意识到,这个被他认为只会说漂亮话的丫头,以后会变成他成为宿傩大人最优秀的属下的强烈竞争对手。
断流第三次脱手,掉在地上后消散。
“哼,你就这点本事吗?”
“宿傩大人,万分抱歉!是我太弱了……”
你万万没想到,里梅口中说的大人想看你的力量,是指他屈尊亲自和你对战…虽然只是大人对你单方面的碾压。
你能看出宿傩大人收敛了力道,从他那紧皱的眉头能看出他对你的不满与嫌弃,你叩首向他道歉:“是我辜负了大人的期望,请大人责罚。”
“期望?”两面宿傩斜眼看你。
一道血线划破你的皮肤,在胳膊上留下深深地伤口,你吃痛捂住胳膊,身体还是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不敢起身。
“别搞错了,我对你这么弱的小鬼根本没有期望。”他恶劣的笑了“不过确实该罚啊,你竟敢随便揣测我的意思,真是大胆。”
“…是我太笨了不会说话,冒犯了宿傩大人,请您原谅我的无礼。”如果这道伤口是在脖子上,那你绝对会死……
两面宿傩饶有兴致的看着因为伤口疼痛瑟瑟发抖的你:“小鬼,你在害怕?后悔跟我回来了吗?”
“不是,我非常仰慕宿傩大人。”你艰难的摇头,真诚的说“宿傩大人救了我,所以我会完成宿傩大人吩咐的任何事,永远忠诚于您,您当然可以惩罚我,我不害怕。”
“那你抖什么?”
这是可以说实话的吗?你哆嗦着看向他:“宿傩大人,我抖是因为伤口太疼了。”
你倒是真敢说,他哼了一声,勾了勾手指招你过去,你顺从的走过去,在快到他身前的两步停下,又扑通跪在地上。
两面宿傩无语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你,伸手在你的胳膊上点了一下,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恢复的只剩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没有直接治好伤口也是为了给你一个警示,以后不许再僭越。
“这是…?”你受宠若惊的捂着胳膊,除了不敢相信宿傩大人会给你疗伤,还很惊讶他刚刚用的那个…是术式吗?你感受到了咒力的流动,却又是你从未见过的术式。
“反转术式,想学?”他瞥了你一眼,嗤笑“以你愚蠢的脑子,学这个还早得很。”
嗯…只是早得很,但是宿傩大人没有说你不可以学,所以你还是有机会学习的!好厉害的术式!
“我会努力的,宿傩大人!”
总有一天,你要成为令这位大人骄傲…不,满意的属下!
在败在宿傩大人手下后,你向那位后来询问才得知名字叫里梅的同僚求教,他问了你是否是认真提出这个要求的,在你点头后便毫不留情,认真不苟的与你对战。
最初,你在他手下没讨到什么好,在他冰能力的攻击下,速度不占优势的你吃了大亏,小腿因为被冰束缚冻伤了好几块肉,断流砍冰块震的虎口发麻。
“你就是这样用刀的吗?”里梅虽然不用刀,但也知道刀不是你这样拿着随意挥砍的,一点招式都没有,还总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险些把自己丢出去。
“断流拿久了有点吃力。”其实是因为握法和用劲不对,手震麻了,只能怪你自己“里梅可以帮帮我吗?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怎么样的…我没有接触过。”
“…真拿你没办法啊,先说好,我没有精力一直盯着你,只负责带你去一遍那些人类练习剑术刀法的地方,能不能学会是你自己的事情。”
白天你伪装成另一副模样,在人类剑士的地方学习,太阳下山后回到宅院,和里梅继续切磋。
熟悉了他的招式,加上你对剑术的领悟和速度的提升,总算不会每天都那么狼狈的受一身伤了。
“小腿上的伤结痂了…好痒。”你伸手抠着那块干固血痂,还没长好的新肉是粉色的,鲜血顺着被扣开的痂缓缓涌出“嘶,疼。”
“抠开的话会留疤。”他皱眉,提醒了一句。
“这个无所谓吧,我不在意。”毕竟是童年就流离失所,你对女孩子那些爱美的观念一片空白,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里梅听你这么说,平静的点头:“那么,随便你好了,你的伤口愈合很慢,现在抠开之后还会结痂,你慢慢抠吧。”
你噎住,慢吞吞的思考着究竟是现在痒一时还是以后一直痒,最后还是忍不住抠掉了发痒的痂。
原本只会留下淡痕的冻伤最后变成了可怖的疤痕,那也是后来发生的事了。
“说起来,里梅为什么会被宿傩大人留下?”
“…别管。”
→其实是因为厨艺高超而被欣赏来着。
又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这一次距离上次宿傩大人对你的考核已经过去了半年,而这半年里,你从未见过大人的正面。
但是偶尔,你也会看见他在宅邸的某处,或是站在院落、或是坐在屋檐上,你不敢深究大人的情绪,安静的鞠一躬后,自觉离开。
你曾觉得那位大人看起来很孤独,转念一想又否认了自己的看法,那位大人…宿傩大人从来就不是你能揣测的人,比起孤独,那看起来更是一种在世界的最高处俯视众生是缥缈的感觉。
但宿傩大人究竟带着里梅去做了些什么事,你完全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你太弱了,从来没被带上过,里梅也只是警告你不要乱跑就走了,之后也没和你提起过那些事。
你不是多疑的人,他不说你也不问,只是继续精进武艺,你坚信只要自己变得更强,迟早有一天也会站在宿傩大人身后,成为有用的属下。
里梅唤你去中庭时,你问了一嘴:“这次也是宿傩大人亲自考核我吗?”
“不然呢?”他的语气微微不耐,一方面是因为你的飞速进步让他感到危机,另一方面是因为宿傩大人能亲自指导你,作为手下的唯二属下,他嫉妒了。
…好凶。
你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决定把他的异样抛到一边,接下来该好好表现才是,一定要让宿傩大人满意。
残酷的现实又给了你当头一棒,你咬牙举刀挡住无形中袭来的攻击,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瞬间到了你面前的宿傩,大脑下意识的给身体做出指令,你的刀刺向他。
不,不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刀锋离他的胸口越来越近。
刀锋离两面宿傩只剩一寸的时候,所有动作都变成了慢动作,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的刀还未来得及碰到他,整个人就被击飞出去。
“这次比上次进步了不少啊,勉强夸你一下好了,小鬼。”
死到临头的时候对着敌人发起势如破竹的攻击,因为到了最后的关头,甚至比之前所有的攻击都要迅猛。
这种就算是死也要狠狠地咬下敌人一块肉的觉悟和狠劲,按照你的成长速度下去,说不定真的能成为一把利刃。
“非常抱歉!宿傩大人!”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他面前“我不该…那么对您,请责罚我吧!”
“哈啊?”
“宿傩大人是最强的,当然不会因为我那上不得台面的攻击受伤?只是我身为属下,实在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哪怕是死,也不该对大人动手。”
你跪在地上,语气不卑不亢:“我的命是宿傩大人救回来的,此生只为效忠宿傩大人,此身任由大人处置。”
两面宿傩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你,发出愉悦的笑声:“呵呵…哈哈哈!喂,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果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鬼…他开始对你感兴趣了,既然如此,就允许你跟着他吧,无聊时点拨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过往的名字已经不重要,被人类所唾弃遗忘的你已经不需要那个名字了,即是蜉蝣于世界之外的透明人,那么……
“我是粟,沧海一粟。”
“粟吗?”他意味不明的念了一遍你的名字,轻笑着说“你的力量我还看不上,不过去处理一点小事应该能做到吧?”
这是被大人认可了的意思吧!你激动的忘却了伤痛:“是,谨遵大人的吩咐!”
你所侍奉的这位大人是当今最强的存在,外界对他的传言有很多,最争论的点就是两面宿傩究竟是人类还是咒灵。
人类无法容忍自己的群体里有这样的异类,但同样不认为他是咒灵,比起咒灵,他是更可怕的存在,因此才称他是诅咒。
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所谓恶名昭著不过如此了,你也曾听到过有关他的恶性,直到真正接触这位大人后,你才明白传闻非虚,虽然他并没有特别伤害过你,你也没有亲眼看到他血腥的一面。
只是站在他面前,被他阴晴不定的眼睛盯着的时候,就会不寒而栗,后来你也不敢再揣摩他的心情,而是把自己想说的直说出来,他对你的态度反而有了改变。
“里梅,今天要做什么?”你直问。
里梅应该也知道了你正式被认可了,不再对你隐瞒那些事:“我要巡察大人的领地,确保没有咒术师来犯,至于你,去清理咒灵。”
“我不能和你一起巡视吗?”你也想去。
“还用问吗?以你现在的实力,遇到强一点的咒术师就必死无疑了吧,你也没杀过人,如果搞砸了怎么办。”他拒绝。
“…好吧,不过下次要带我一起,迟早都要面对这些的。”你把话题转移到你的任务上“为什么咒灵也需要我们清理?我们又不是人类那边的咒术师。”
里梅神色厌恶:“因为咒灵就是那样的生物。”
等级越高的咒灵野心越大,明知对方是自己战胜不了的人,还是想向其挑战,吃下他增强自己的力量,最后是什么下场自然也不用多说。
“那些咒灵不强,但数量多了以后围上来也很头疼,你拿去练手正好。”他看了眼抱着刀的你“打不过就来东边找我,但如果你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也趁早放弃追随宿傩大人吧。”
“真是失礼,里梅,我是以成为宿傩大人优秀的属下为目标努力的,咒灵而已,你能解决的话那我当然也可以。”
13岁,普通人类咒术师刚开始起步的年纪,而你起步即是与使出全力的里梅切磋,早就超过了同龄人。
“这下就是全部吗?”你抹了把脸上溅到的红黑血,面无表情的看着化为尘埃消失于风中的咒力秽祟。
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是诞生于人类负面情绪中的怪物,流出来的血居然和人类一样是红色的,只不过泛着不详的黑色,恶心了很多。
嗯…仔细感受咒力波动的话,应该能察觉出来这里还有没有没找到的咒灵。
你闭上眼认真的感受着周围的咒力,半晌后放弃了。
不行啊,这块是宿傩大人的领地,大人的咒力到处都是,还有刚才自己战斗时留下的一点咒力残留,其他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啊——不找了,肯定全部杀死了,回去交差好了。”你扬手,刀从手上消失。
果然,躲在暗处的东西见你放松警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扑了出来,又被你用断流挡住,踹到一边。
“居然想要偷袭我吗?不愧是咒灵,包含了人类所有的恶习。”不过你连咒灵都骗,好像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无所谓啦。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只了,回去吧。
“宿傩大人,来犯的咒术师已经全部击退。另外,粟清理了领地里的咒灵,我检查过,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
里梅向两面宿傩汇报工作,你在一旁低头听着,在听见他汇报了你今天完成的部分后,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是吗?那个小鬼也算有点用。”
宿傩大人夸你了,你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声。
“粟,宿傩大人在夸你。”里梅提醒。
“谢谢宿傩大人,我会更加努力的!”到底还是个孩子,被折磨一说后忍不住笑了,连忙鞠了好几个躬掩饰自己的快乐。
…不,他倒也没在夸你,只是随口一说。
两面宿傩撑着下巴看你,最后决定闭上眼,无言。
半夜睡得正香被大人叫醒是怎样一种体验?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在两面宿傩闪身到你房里,喊了一声你的名字后,你就睁眼了,在看见是他后,一个翻身跪坐。
“今天机会难得,带你看点有趣的吧。”
你此时才注意到两面宿傩脸上弧度诡异的不正常的笑容,脑子里胡乱思考着究竟是怎样的事物会被宿傩大人认为有趣,该不会是杀人什么的吧…?
“好的,宿傩大人,请……”
请容许你稍加休整,这幅穿着睡袍的养足实在不和体统。
这句话并没有机会说出,下一秒你就被提留着出现在了荒郊野外,愣愣的看着夜晚月光下照耀的阴森的树木,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凉风灌进衣服里。
被拽着跑来跑去的你也无心顾及这是哪,已然迷失方向,又冷又晕。
“宿傩大人,这是?”你望着对面隐隐可见的火光,不解的问他。
“一群自不量力的咒术师,今天就给你长长见识吧。”又来了,那个笑容……
你默默地看着两面宿傩的侧脸,收回视线看向那群越来越近的咒术师,心里叹气,也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的死法。
那群咒术师看见两面宿傩后严阵以侍,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咒具和符纸,身上穿着统一的服饰,大概是哪个组织的咒术师想要消灭诅咒之王吧。
而且大概是一群自信到觉得自己一定能杀掉宿傩大人的人,完全没有惧怕的表情,反而是在看到她时表情惊疑不定。
很显然,两面宿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阵仗了,见到对面那二三十个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怎么还有个人类小孩?消息里不是只说有一个白发诅咒师吗!”
“蠢货,你看看她的头发!那怎么可能是人类啊,身上有咒力、搞不好是什么新的诅咒!”
“和两面宿傩站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东西,一起杀了就是!”
你的头发,一边是白色,另一边是红色,单独任何一种颜色都不会引起重视,最多就是被感叹一句发色稀有。
然而民间传闻中有种说法是,白发与赤发的妖女会在夜间杀掉看向她眼睛的人,你的父母被闯入家中夺取财物的强盗杀害,而村子里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错误推在了你的身上,声称是你弑父弑母,要把你赶出这个村子。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父母是死于他人之手吗?不是,只是他们早就因为传言恐惧厌恶你,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你的父母也不在了,没人会阻止他们把你赶走。
“粟,看到了吗?这就是人类。”
“我知道的,宿傩大人。”
或许两面宿傩是想让你看清人类丑陋的嘴脸吧,只不过你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去,大人也不可能想听你的故事,因此不会知道你早就放弃了人类这层身份。
“没关系的,正确总是掌握在多数人那边,那么我就接受好了。”比起这个…断流在你的手上浮现,你握紧刀柄“我是诅咒也好、妖女也好,妄想伤害大人的人,我将亲手铲除。”
不管是人类还是咒灵,都将被断流斩断。
“这样啊,你是这样想的啊……”他伸手抚摸着你柔顺的发尾,丝毫不在意常人眼中被视为不详的红白发“让我看看你的觉悟,粟。”
“是,宿傩大人。”
你捧着茶杯,忧郁的想着:“里梅,如何才能做一名优秀的侍女呢?”
“噗…咳!你又想做什么?”为什么非要在他喝水的时候说这种话,他一边咳嗽一边无语的问。
“我啊,最近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啊。”
“…什么意思?你是任务没完成惹宿傩大人生气了吗?”
“那倒不是,任务我当然好好完成了,可是这些无伤大雅的任务根本就不能提现我存在的必要性啊?”你叹气“说到底,战力上宿傩大人就是最强的了,平时宅里的事情里梅你一个人就可以完成,那我做什么呢?”
“既然大人认可你让你留下来,你就别再想这么多了,做好你分内的事。”你在厨房那惨不忍睹的操作,让里梅不忍再想,宿傩大人那么注重食物味道的人怎么可能吃得下你做的东西“…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
又来…他肯定是在暗指你之前做饭那次,不就是第一次做饭卖相不佳吗?明明味道还可以,没那么不堪吧。
你放下茶杯,起身:“我去找宿傩大人。”
已经在宿傩大人身边待了几年的你,不仅武艺精通,身高长了不少,在知道大人对自己有种说不出为什么的包容性后,胆子也大了很多,不再像最初那样因为任何事就跪下道歉。
找了一圈,你在中庭找到了他,宿傩大人今天没有出门,否则要到很晚才能看见了。
“宿傩大人,虽然很冒昧,但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礼貌性的问问。
是错觉吗?好像听到宿傩大人叹了口气。
两面宿傩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怎么了?”
“是关于我的事情,宿傩大人为什么会同意我这样没有用处的人留下来呢?”虽然你一直在说着要做宿傩大人的剑,他的力量什么的,但你知道不管你怎样追寻,大人的力量都是你无法比及的“就算有些事情大人不想亲自动手…里梅也能为大人摆平,好像有我和没有我都一样啊……”
“身为被我认可的属下,你整天就是这样胡思乱想的吗?”他不耐的看着你“还是说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你连忙摆手道歉:“对不起宿傩大人,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太少了,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大人更满意我……”
“你是指那个,要成为我最优秀的属下?”
“诶?这个……”
大人是这么知道这个的?你什么时候说漏嘴了吗?!
“那个…是的。”你梗着脖子承认了,自己讲出来有点羞耻,但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情“我想成为对宿傩大人有用的人。”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哼,你倒是真敢想啊。”
呃…果不其然被宿傩大人鄙视了。
“我知道我很弱…那我会努力成为不给宿傩大人丢脸的属下。”
“不用,刚才那个想法虽然很幼稚,但我还挺感兴趣的,试试看吧。”
你瞪大双眼,语无伦次:“莫非,宿傩大、人的意是?!”
两面宿傩看起来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是说要做我最优秀的属下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吧。”
“好的,宿傩大人!”你高兴的应下了,刚想来一顿天花乱坠的夸夸和保证发誓,就被轻轻推了一下,回到了房间里。
…宿傩大人这是把你赶走了吗?
把你送走后,两面宿傩重新撑着下巴,闭上眼睛。
刚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你有做咒术师的天赋,比那些人类咒术师天天当宝贝看的好苗子有用多了,以至于没有发现你身体的缺陷。
只是给未来属下一点恩惠而已,毕竟还是个小鬼头,抱着这样的心情,他随手给你丢了个反转术式。
也就是那一次,他发现了你身体的不对劲,不是人类常见的疾病,如果只是反转术式就能修复的病灶,那他早就给你治好,不必再有后面那么多麻烦事了。
这种病,是他从未看过的,如果要追溯起源大概要考虑到人类诞生方面的知识,他不是医师,也深信这种病是无法治愈的,一度打算将你视为弃子。
你怎样他都不想管,所以他把你丢在那里自生自灭半年,准备等你自己支撑不下去以后离开,两面宿傩有自己的傲气,哪怕自认不是君子,也不懒得做出反悔的事情,有损他的威严。
“宿傩大人,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孩最近进步很大,要测试她吗?”
里梅某天忽然这么问他,他才想起来还有个存在感很低的小孩在他的宅邸里,思考片刻他点头:“带来看看。”
你能坚持这么久还不走确实让他很意外,不过把你教训一顿让你自觉离开也不妨是一种选择。
如果不是你顽强的求生欲和你临死前反抗的意志让他看到了你身上或许还有那么点价值的话,大概不会留下你了。
红白头发的奇怪小鬼,莫名其妙的对他很忠诚,有着难得一见的血性,看起来还算是一个有趣的小鬼……
然后就一直留你到了现在。
“这才多久,居然已经长这么高了。”两面宿傩陷入沉思“…真是不可思议。”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小鬼,就不要在她身上投注太多视线了。
“明明是人类,居然帮助那个魔鬼反过来对付人类,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好烦,你好啰嗦啊。”你的刀狠狠地扎进他的腹中,拧了一圈“这种话我听多了,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咒术师总是这幅说辞。”
刚才就是他因为你是女人,瞧不起你,甚至连刀也没拔,你把他的同伴全部解决完了才单独料理他。
“你刚刚轻视宿傩大人了,对吧?”
“啊啊啊——!”
“呼……”你舒了口气,左手捋了下掉在耳边的头发,发泄一下舒畅多了。
收工。
“你受伤了?”路过的里梅停下,盯着你的小腿看“伤口很严重,去找宿傩大人拜托一下反转术式吧。”反正宿傩大人是不会拒绝这点要求的。
“嗯?这你都能看到啊,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口子而已。”你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腿上的伤口,满不在乎。
“明天还有任务,如果因为伤口影响任务质量的话,宿傩大人会不满的。”里梅皱眉,一脸不赞同,并且再次搬出宿傩大人做理由。
…这样的话就不能不去了啊:“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宿傩大人,这个酒是给大人送去吗?我带去吧。”
你还没端着酒靠近,两面宿傩就睁开了双眼看向你:“受伤了?”
“宿傩大人,一点小伤,但是里梅说还是来拜托您治疗一下比较好,可以麻烦您吗?”你把酒和酒杯放下,乖巧的站在他身边。
话说,宿傩大人每次好像都在睡觉啊,大人这么厉害的人也需要这么多睡眠吗?
“麻烦。”话是这么说的,手还是搭在你腿上用了反转术式“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反转术式是这么用的,只有你自己才能学会,没人能教。”
你按照他的话认真感受,最后遗憾的摇头:“我做不到,宿傩大人,治疗的太快了…好像懂了什么却又想不明白。”
“那就是学不会,愚蠢。”他没好气的说。
好直白的辱骂!你被骂的一愣:“呃…确实,我很笨,没什么天赋…最近剑术也是,许久不见长进了。”
你说到自己没有长进时,原本他不耐烦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宿傩大人?不过我没那么容易受伤,下次小心一点就好了,谢谢大人的治疗。”
“一遍不会就多演示几遍,既然你这么愚蠢,我只能多费点心了。”两面宿傩皱眉“身上还有伤口吗?没有就现制造几个。”
你:……
“伤、伤口没有,但是有疤,这个可以吗?”
你掀开小腿上的裤子展示了一下腿上的疤,这些疤让两面宿傩又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其实。”你把以前和里梅对练结果自己抠疤的糗事说了出来“我也不想,可实在是太痒了……”
两面宿傩大无语,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懒得和你说话,一挥手,那些陈年旧疤忽然又裂开了,疼的你抽气。
“安分点,好好学。”
这次他训斥你的声音很轻,使用反转术式的动作放的很慢,伤口在愈合时痒痒的,连带着你的心里也有些说不上来的“痒”,让你有些无法专心。
腿上的伤口全部治疗好了,原本陈色的疤痕变成光滑洁白的皮肤,再无痕迹。
“抱歉,我学不会。”总是觉得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怎么也琢磨不透。
“…算了。”他又闭眼了“粟,出去。”
你没有问缘由,点点头:“宿傩大人,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反转术式在自己和他人手上施展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原本想着你如果能学会反转术式,说不准有办法治疗自己的病,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你停滞不前也是影响之一,究竟你会在哪一天倒下,他也不知道,从一开始的不想管到现在的做出努力,他能做的都做了。
“…不管了。”
“久违的和里梅一起战斗,这次肯定也是我打倒的多。”这些人并不是入侵领地想要来找麻烦的咒术师和诅咒师,并不需要杀死,只要给个教训赶走就好了。
“比这种东西是无意义的。”嘴上这么说,里梅身体很诚实但调动着冰元素,脚下的寒冰咔咔作响:“这群咒术师要是能聪明点,还能少点事。”
明明只是到人类的村镇上买点东西回去,结果又遇上了在这里蹲点你们到咒术师…这一场打完后,今天的采购计划就泡汤了,这边人类的集市也不能再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头发的颜色太不普通了。”你指了指他的白发,又指了指自己“像我这样戴着兜帽的女人看起来才比较普通嘛。”
哪有这个年纪的女人走在街上戴着兜帽,明明就是你太鬼鬼祟祟才会被人拦下……
里梅懒得和你争辩,看向面前的麻烦:“快点速战速决吧,还得去找下一个采购点。”
“是是……”你游刃有余的在人群中穿梭,不管那些普通平民在看见你们大打出手时尖叫逃跑的惨样,专心致志的用刀柄将每一个穿着咒术师服装的人敲晕。
这种时候才会觉得里梅的术式真好用,只需要把他们冻住就可以不用跟着他们跑来跑去了,省事很多。
集市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躺倒了遍地的咒术师,有些身上带着冰碴子,有些头上顶着个大包。
里梅回到你身边:“粟,你今天状态不对,换做平时数量会更多。”
“因为断流长胖了,所以手感不好。”你毫不犹豫的将错误推到本命刀上,断流在你手心里委屈的振鸣着。
“等下,你受伤了?”他拉住你的胳膊,你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心被刀柄磨红,那片皮肤血肿起来。
“不应该啊。”你喃喃自语“只是握了会儿刀而已怎么可能会受伤…咳唔。”
你呕了一口血出来,鼻腔也涌出血。
“喂,你怎么了?!”
你也不知道,但你好像站不住了…视线黑掉的最后一刻,你好像被谁接住了。
是宿傩大人吗?
里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跪在地上,宿傩大人从来都不会要求他们像仆人一样跪在地上侍奉,这次是因为大人的脸色太黑了,他忍不住自己跪的。
“宿傩大人,粟她……”
“快死了。”
“什么?”他猛的抬头,宿傩大人刚才说的那么简单明了,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是大人怎么可能会说错“…我明白了。”
宿傩大人一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发生吧,而且还给你留了标记,一预感到你会出事就来找你了,大人一直在看着你吗?
…总感觉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
两面宿傩一手扶着你,一手顺着你的后背,以防你在昏迷时咳血被自己呛着,一个温柔、一个虚弱。场面过于和谐,诡异的让人看不出这是那个诅咒之王和他手段残忍的属下。
反转术式不能治疗你,但能让你舒服一点,起码在用术式治疗的时候可以保证你不会时不时吐血,能安稳些。
你一睁开眼,看见盯着自己看的宿傩大人,又闭上了眼。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啊,你想起来了,之前你莫名其妙的又吐血又流血,然后就昏迷了,昏迷前感觉到宿傩大人来了,原来是真的,大人救了你!
你猛的睁开眼坐起,吓了他一跳:“宿傩大人!谢谢您救了我!”
“闭嘴,好好躺着,听我说话。”原本还有点悲伤的气氛一扫而空,他忍无可忍的把你按在床上,你才发现他的手刚才一只按着你的胳膊。
好的,宿傩大人!
你安静的躺在床上,虽然对之前的事和他出现在这里的举动多有好奇,但还是保持着属下的操守,遵从大人的命令。
“你刚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我以为你会是少说话多做事的人,现在话多了点,倒也算养成了不错的性格。”
两面宿傩突然开始说以前的事,跟着他的话你回忆起了最初的样子,说起来很冒犯,但宿傩大人和里梅对你都很好,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亲人相处,但也有家的感觉……
只是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走马灯都要在面前浮现了。
结合之前的情况,你合理且大胆的猜测:“宿傩大人,我是要死了吗?”
他不语,你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真奇怪,明明以前那么害怕死亡,拼命要活下去,现在知道自己要死了,你也只是松了口气,还窃喜原来大人也会因为你的死而温柔啊。
“难怪大人要和我说这些,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宿傩大人早就知道了吧?”原来之前想让你学反转术式也是因为这件事…你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眶“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待和栽培。”
如果换做平时,他该恶声恶气的说你这样的小鬼怎么可能被他期待,但这时候他连这样的话都没说,还是那副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平静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很少见,只有在宿傩大人什么事情都不做,远离杀戮和鲜血,眺望着远处的景色时才会露出。
我是值得您驻足停留的人吗?
你很想这么问一问,但这种煽情的话是不是该在死的时候再说更合适?
“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允许你和我一起见证盛世。”
“这是我的荣幸,宿傩大人…啊但是也不用现在就挖心脏吧?我还没死呢……”
你死死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阻止他掏心的行为。
两面宿傩不解:“你的病发作的时候会很痛苦,现在解脱是最好的选择。”
“不不不,我可以撑住的!我还想多作为大人的手下在世上获救一点呢。”你乖巧的笑着,他这才收回了手。
“随你,但是刚才的话,我没有开玩笑。”
“是的,我知道的,我无比荣幸,这一点也没有开玩笑。”
“哼……”
那次结束以后,你的病情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据说宿傩大人在你昏迷的时候一直都在给你使用反转术式,以免你昏迷吐血把自己给呛死了。
你无比骄傲的双手叉腰:“宿傩大人对属下真是温柔啊,不过这都得归于我平时的努力,才让大人对我另眼相看。”
“…你真觉得只是另眼相看吗?”里梅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哈哈哈,不然呢?咳。”你含笑间咳出一口血,然后习以为常的擦掉,就当无事发生。
偶尔吐一口血也是很正常的,但你不希望他们因此把你当做柔弱的人,你是咒术师,也是战士,不需要别人同情照顾,这点到死也不会变。
“你高兴就好。”对于此事,他没什么资格做评价,倒是关心了一下你的身体“要不要喝热茶?”
“诶…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转变好大,以前我受伤都是事不关己的。”
“不是你说的吗?家人,同伴。”他把泡好的热茶放在你面前“我只是也这么觉得。”
“…谢谢。”你微笑“但我还是宿傩大人最优秀的属下哦,死了也是。”
“…嘁,大人没承认过!”
两面宿傩白天或许见不到人,晚上却总是回悄无声息的到你的卧房里,默默地把手搭在你胳膊上,用反转术式为你治疗。
你知道,也不知道。
很多个晚上的梦里,你都梦到几年前的那个雪天,宿傩大人在你前面走,你努力的想跟上他,又只能看着他的身形离你越来越远,独留你一人在原地。
“…!”你惊醒,然后看见坐在身边闭目养神的人,一时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最后又安心的睡去。
宿傩大人,昨晚没有来。
早上用餐的时候,你实在忍不住:“里梅,宿傩大人呢?”
“不知道,宿傩大人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骗人。”
你直接打断了他,脸色苍白:“里梅,宿傩大人去哪里了?不要瞒着我,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
烦死了,如果可以,里梅也不想瞒着你,他皱眉,思考了很久才说:“…御三家的咒术师们组了一个人数很多的队伍来挑战宿傩大人,他独自去了。”
“你怎么不跟着啊?”你急了。
“宿傩大人的命令是,留在这里,接下来是他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大人的命数,我们不能干涉。”他向你复述着大人的原话,神色无奈。
你哽住,涉及到大人的命令,那里梅没那么容易向你妥协的,只能骗骗他:“假如宿傩大人真的不敌那群咒术师的话,我也会因为束缚立马死掉,你要一天里看着宿傩大人和我两个人都死吗?”
“束缚?真的?”他将信将疑,看着表情可怜的你“我不知道这件事。”
“真的是真的,宿傩大人说会在我死的时候取走我的心脏,代我见证新世界,这是那天我们两个人的谈话,你当然不知道。”谈话是真的,但并没有构成术式,那又怎样,说话半真半假才看不出虚实。
“算我求你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优先于大人的命令,而且这只是对你的命令吧?”如果你能死在战斗中,而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天生自带的病,也算死而无憾。
“知道了知道了!”里梅无奈,宿傩大人的命令也只是让他象征性的阻止一下,如果你坚持的话就让你来,你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阻止你“我告诉你哪里就是了,总之…你不要留下遗憾。”
“怎么怎么说啊?”你惊讶,微笑着说“我的人生很短,但是一点都不遗憾。”
你一路拿刀杀进了咒术师的包围里。
据他们吐露的信息,这个战场的最中心正在进行一场恶战,最精英的咒术师们在和诅咒之王战斗,似乎已经占了上风。
宿傩大人追求力量的极致,只要是他认为强劲可以一战但对手,就一定会打到分出胜负为止,你没见他输过,但你知道哪怕他战死也不会逃走的。
好碍事,这群咒术师也是,不停流出来的血也是…这样下去如果撑不到走到中心就倒下了该怎么办?
横扫、纵劈,你斩断阻碍自己的人,拖着负伤累累的身体前行。
“宿傩大人!”
“哦,粟吗?真亏你能走到这里啊。”
你看见原本四臂的宿傩大人只剩下了人类一样的两臂,另外两条胳膊不知道被斩断在了哪里,伤口还在流血,已经没有咒力再使用反转术式。
“哪来的女人,拦住她!”原本见局势已定的众人看见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你,慌乱的举起武器,乱了阵势。
“滚!”你也没力气了,咬牙,直接用不要命的打法,自己被刺中的肩膀,也杀死了一个精英咒术师。
就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有着这股狠劲的才是他最初印象里的你,明明已经负了一身的伤,他还在仰头大笑。
你终于走到他面前,在离他还有几步的时候他忽然张开了手,你一怔,扑了进去,这是第一个拥抱,也是最后一个拥抱。
“宿傩大人,您会死吗?”你问他,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即使到了这样的关头,两面宿傩还是神色如常“只凭他们,无法杀死我。”
他早就脱离了人类的范围,跨进了诅咒,他的力量不是停止呼吸心脏不再跳动就可以消散世间的,正相反,他的力量会留在这里,某天重新汇聚,再次复苏。
“遵守约定,小鬼,我会带你去新世界。”只不过要等上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宿傩大人,我成为让您骄傲的属下了吗?”
“哼…别问废话。”
“好的!”你如释重负的露出笑容“请拿走我的心脏吧,宿傩大人。”
噗嗤——
心脏被取走只是一瞬的事情,手从背后贯穿了胸腔,抓住了那颗心脏,你清楚的感受到了心脏被剥离身体的感觉。
病发作而死的痛苦真的会比这还要疼吗?
你浑身上下没了力气,意识快速抽离着,世界在下坠,或者下坠的只有你,哪怕被抱在怀里你也无法抓住他的肩膀。
很痛苦,可是完全不害怕。
啊…忘记了,明明还有问题想要在临死之前问的,现在已经无法开口了,仅凭着那颗心脏,能传递给宿傩大人吗?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了。
你忠心的祝愿自己效忠的大人永远强大,希望他能早日看到自己想要的新世界。
在你彻底没了呼吸后,两面宿傩当着那群不明状况一头雾水的咒术师的面,将你的心脏生吞了下去。
“什…那个女人不是来救他的吗?”
“怪物就是怪物,怎么可能有感情,肯定是得到了什么力量,快一起上!”
出乎意料的,两面宿傩身上没有任何变化,咒力没有恢复,战力也没有增强,只是带着他们看不懂的眼神,迎接了自己的命运。
「诅咒之王死后力量并没有消散,寄予二十根手指中无法销毁,被送往各地保存,或许终有一天,噩梦还将归来。」
写了好久啊,说实在的有点写不下去了,对不起我是笨蛋!
彩蛋重逢,粮票解锁。
-CP狗卷棘
-人活着就是为了亲狗卷棘!
-ooc预警
这篇是揪到的小可爱要的狗卷()
就算被喊lsp,被唾弃,今天你也要大声喊出!
人活着就是为了亲狗卷棘!(震声)
啊难道大家不觉得吗?狗卷棘他真的,嘴角的咒纹太涩了吧!
打住,停止脑内幻想。
你看向野蔷薇和真希,人畜无害的笑笑:“刚刚走神了没听清,刚刚野蔷薇问了什么问题?”
“问了理想型。”真希回答了你的问题,无趣的挥了挥手里的长棍“我的话没想过这种,硬要说一个的话,必须要很强!起码体术要能打过我吧?连我都打不过算个什么啊!”
“不不不,这已经是把所有男人都给一棍......
“不不不,这已经是把所有男人都给一棍子打死了啊。”你摆手,汗颜。
谁能单拼体术打得过真希姐啊,这可是天与咒缚,上一个天与咒缚的代表是伏黑甚尔,那个曾经吊打五条悟的男人……
“啊!”野蔷薇恍然大悟“那五条老师应该能打得过你吧。”
真希:“…野蔷薇,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你非要这么膈应我吗?”
“咳咳,说的也是呢。”她哆嗦了一下,转移话题“我的理想型是有钱的帅哥,品味要和我一样时尚,性格和品德也必须好。”
你战术后仰:“吔,这样的男人不好找吧。”
真希点头:“确实。”
“你们不懂啦,理想型是一回事,谁知道自己的未来对象是什么样的呢,嘿嘿。”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害羞的笑容。
你们不懂,但你们大受震撼。
钉崎野蔷薇幻想结束,见你和真希死鱼眼看着她,左右看了看,指着你说:“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到你了,快说!”
“过分了,明明真希姐也是这个表情吧!”你感受到了她更偏爱真希,夸张的捂住并不心痛的胸口“我没有理想型。”
她们明显不信。
也是,一个柜子里装满了各种少女漫和女性向游戏的你,说自己没有理想型,怎么可能会有人信。
你可怜兮兮:“我真的没有理想型,你们但凡再了解我一点就知道,对我而言只有XP这一说,你们要听听我的XP吗?”
“是啥?”
“咳,我先说好,人的XP是多种多样的,因此不管有什么样的XP都是合理的被允许的,你们不能对我的XP有意见啊!”
你越说越多,说到钉崎野蔷薇开始掏锤子,才求生欲很强的说:“其实我的XP是狗卷学长,欸嘿~”
她们不懂,但是她们大受震撼。
“不是吧你,你喜欢棘?”真希皱眉。
倒不是说狗卷棘哪里不好,他对同伴很好,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性格上除了有亿点爱恶作剧以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问题出在你身上。
你对待身边的所有同学都是一个态度,唯有在对女生的时候才会热切一点,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当然要和女孩子贴贴啦!
“你对男生完全是一个态度吧?如果是喜欢的人不应该多少有所特别吗?”钉崎野蔷薇八卦的看着你,已经开始脑补你对狗卷棘隐忍不得的爱了。
你嘴硬:“你们在想什么?都说了只是XP!”
他嘴角的咒纹啊!!!
拜托拜托,这么单纯可爱又帅气的小脸上长着这么涩涩的东西,这难道不是他擅自主张的在你的XP上蹦迪吗
你刚入学的时候,有幸和他一起执行任务,原本对他没有半分邪念的你看见他拉下拉链露出嘴角咒纹的模样。
你当场呆住。
得益于成为咒术师后在咒力强化下足足有5.3的好视力,你瞥到了他说话时舌头上的咒纹。
舌头上居然也有咒纹吗?!
你废了好大劲才没让自己闹个大脸红,在学长担忧的一句句“大芥”中迷失自我。
但从那天起你再也不能用单纯的眼神去看这位学长了
你不是纯爱党,你是肉食动物,但你又怂了吧唧的不敢真的A上去,毕竟你只是一个三级咒术师,学长已经是准一级了,打不过(悲)。
等你当上一级咒术师,就去强吻狗卷学长,希望他不要比你评上一级还快的评上特级。
啊?
为啥真希姐和野蔷薇一言难尽的看着你。
哦,你说出来了。
怎么了嘛,人的XP是自由的!
钉崎野蔷薇疯狂打手势,让你看后面。
你回头,刚刚被你痴女发言迫害的对象,狗卷棘本人小脸通红的站在教室门口,瞳孔变成了蚊香卷一样的圈圈一直转。
“木、木鱼花!!!”
“哎?哎哎哎?!啊请等一下狗卷学长!请听我狡辩?!不,解释!”
学长逃跑了。
你还保持着尔康手,整个人失去高光,靠在椅子上石化。
你的两位好友神色复杂,想要安慰你,但听到了你的暴言后,实在不知道是该先安慰你还是先阻止你那可怕的想法。
强吻犯法吗?不犯法,但是多少不道德。
“…接吻的话还是先交往再说吧,加油。”真希不知道该说什么,拍了拍你的肩膀。
“振作起来啊,xx!”野蔷薇摇晃着你。
你恢复色彩,捏了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我那是口嗨啦口嗨,怎么可能真的去强吻狗卷前辈呢?高专四年我不能躲着他走吧……”
至于谈恋爱,算了吧,你觉得前辈在听到你的痴汉发言以后应该都不敢靠近你了
你脸皮没那么厚,和自己的小姐妹们开开火车什么的还在你的承受范围内,但蹦迪蹦到正主面前说暴言还是头一次。
“别放弃自己啊!我们会帮你的!”野蔷薇拍了拍胸膛,满脸写着靠谱,真希也对你点了点头。
你:家人们,泪目了。
“谢谢你们,那我之后要和狗卷前辈一起出的任务麻烦你们帮我顶一下吧,感激不尽。”
后悔,真的后悔。
高专目前开展着一带一路(?)战略,除去一年级阵亡的虎杖悠仁同学,剩下三名二年级一人带一个一年级执行任务。
伏黑惠让你们先选,钉崎野蔷薇自然是抢着选了真希,而你含泪抛弃毛茸茸选择了XP,也就是狗卷棘。
惨,实在惨,你亲手推开了毛茸茸以后,又被迫推开了你的XP。
“?没道理啊,以你的性格,这种事败露了应该得寸进尺,把所有和狗卷前辈有关的任务都抢过去做才对。”
钉哥懂你,但不完全懂你。
你泪眼朦胧:“不行啊,我怕我再见到狗卷前辈忍不住扑上去亲他!”
真希、野蔷薇:……
最后野蔷薇和你互换了指导前辈。
你快快乐乐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和亲亲真希姐甜蜜出任务。
打开车门钻进去:“鸭头,空帮哇!”
“海带?”狗卷棘拉着领子,对你招手。
“…狗卷前辈,海胆海胆!”
为什么后车座上有三个人?哈哈,原来是你裂开了
你好像问问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但你大概也能想到原因了,他可能也是害怕和你一起出任务然后和真希换了结果发现还是和你一起做任务。
为什么背刺我啊真希姐
一路上你安静如鸡,不安的躁动着,一会儿换一个姿势,恨不得贴在车窗上。
“大芥?”狗卷棘突然凑近,吓了你一跳。
“我没…!”你往后躲,却忘记自己早就坐在了最边上,后脑勺和车窗贴贴“嗷!”
嗷…有点可爱。
他左手拉下拉链,右手摸了摸你后脑勺上的鼓包:“痛痛飞走。”
“咦?”你摸了摸后脑勺,总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你真的不疼了,刚想开口道谢,狗卷棘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疼出表情包。
哦对,这种咒言的效果可能会反噬。
“没事吧狗卷前辈?你还是还给我吧,快说让我继续疼!”
“木鱼花!”
司机: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到了任务地点,这次是商场,已经提前清理过群众了,你们可以直接祓除咒灵,但要注意别损坏建筑,这可是市中心。
这不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嘛!区区二级咒灵,让狗卷前辈上去输出两句就解决了!
这时候,如果有人要问那要你做什么的话……
你确实没什么用吼,术式是卡牌占术,通过抽取卡牌来获得随机buff,又时候能抽出很强力的卡牌,有时候就是废物卡牌,全靠手气。
一般你都是躲在前辈身后,真到危机关头你才使用术式,这种时候一般都会抽到好卡。
像二年级的前辈,真希前辈是天与咒缚自身也很努力不用说,胖达前辈是咒骸本来就很强,狗卷前辈明明是咒言师,体术也强的离谱。
一年级,有被最强咒术师五条悟带大的近战法师伏黑惠,还有上次对练拿锤子追了你半条街的钉崎哥。
什么,学生里的菜鸟只有你自己?!
不要紧不要紧,连五条悟都说了,遇到危险谁都有可能死,就你不会死,因为你术式的可能性太多了,越到逆境搞不好就会越强。
啊对对对,所以你摆烂了,和其他励志于成为多么优秀的咒术师的同学们不一样,你啊,只希望自己能活着不殉职就好。
虽然因为美色最近是燃起了那么一点点努力的动力啦…但是加强训练这种事,就和女孩子说减肥一样,一直在说,从未开始
你站在门口对他挥挥手:“狗卷前辈,那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哦,加油!”
“鲑鱼子!”他对你竖起大拇指,点点头,自己去找咒灵。
你和狗卷棘一直分工明确的,他祓除咒灵,你浑水摸鱼,这也是为了不给学长增加额外工作量(救你)而考虑,才没有故意摆烂。
你决定进去看看。
顺着咒力残秽,你找到了正和两只咒灵战斗的狗卷棘,除了任务目标的二级咒灵,居然还有一只一级咒灵。
“狗卷前辈!我来帮你!”你一边在群里发送求助信息,一边往他那边跑。
狗卷棘回头看到你,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涸:“快逃!”
你前脚刚进来,又一个转弯拐出去了。
咒言的力量推着你走到外面,到了安全的位置后就消失了,你又扭头冲进去。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把他丢下来自己逃跑啊!这可是每次任务都保护你的学长,你还想亲一亲他,还有话要问他!
“出去!”梅开二度。
大脑:我不!
身体:好嘞哥!
你第三次冲进现场,这次狗卷棘没有再赶你出去了,因为他已经到极限了,一张口喉咙就涌出一口血,自己几乎快站不稳,还伸手示意你快走。
“别逞强了前辈!”你刚说完,咒灵就嘶吼着向你冲来。
噫!不是说咒灵会优先选择好解决的目标吗?合着就算狗卷前辈重伤了也判定你是在场最弱的那一个吗?!
“抽卡!”你慌忙放出术式“求你了求你了来个什么buff让我把咒灵秒了吧!”
小小咒灵,看姐怎么重拳出击
【被咒灵追击时逃跑速度增加200%】
听我说谢谢你!
你连忙挂上buff,走位躲开一级咒灵的攻击,骂骂咧咧的拔出真希姐给你的二级咒具给了想偷袭的二级咒灵一下:“给你脸了是吧!”
二级咒灵:卧槽,卧槽外挂!
“狗卷前辈,我抽到了移速卡,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你趁此机会跑到狗卷棘身边,弯腰让他靠在你身上。
这还是你第一次背人,作为男生前辈是不是太瘦了,连你都能背起来。
此时,他双臂无力的搂住你的脖子,头靠在你的肩上,发丝蹭过你的下巴,有点痒……
一般咒灵不会离开自己诞生的地方,除非是特级咒灵,等你们离开以后这里没有人类气息,它们也不会攻击周围的建筑,所以你心安理得的带着狗卷棘跑路了。
“狗卷前辈,请用这个!”你也是一摸口袋才发现的,掏出那瓶润喉药的时候愣了愣,才递给他。
什么时候装的?虽然之前和他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会装一瓶药,但是…今天你不是默认和真希姐出任务的吗?!
你居然已经把给前辈带药当成习惯了?
“鲑鱼。”他接过药,咬着上面的封口撕开了封条,一口服下。
虽然但是,战损版的狗卷棘喝药也好涩!
你双手捂脸,他还以为你跑的太快撞着脸了,掰开你的手之后看见了你通红的脸,瞬间一脸严肃:“大芥?!金枪鱼蛋黄酱!”
“不不不,我没有撞到脸!”
“脸红真的不是因为受伤!”
“…狗卷前辈,我可以碰碰那个吗?”
你颤抖着指了指他嘴边的咒纹。
狗卷棘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颊此刻因为害羞红润了起来:“木鱼花!木鱼花!”
他想起了在教室外面听到的话。
“…我说,狗卷前辈,你那天到底听到了多少啊?”你麻了,自暴自弃。
“金枪鱼…蛋黄酱……”大概就是从XP是他,听到等你当上一级咒术师就要强吻他吧。
“那不就是全听到了吗?”
“鲑鱼。”
你羞涩低头:“那、那既然被你听到那么多了,狗卷前辈,你愿意和我谈个恋爱吗?”
狗卷棘点点头,想起你低着头看不见,伸出手摸了摸你的脑袋:“鲑鱼!”
“那我可以亲你吗?”
“鲣鱼干,木鱼花。”他举起双臂比叉。
你和狗卷棘手牵手走到众人面前。
钉崎野蔷薇和真希是早就知道的,胖达完全不会因为这种事惊讶,酷哥伏黑惠就算心里有无数个问号表面也不会表现出来。
因此大家对你们在一起没什么意外。
钉崎野蔷薇把你拉到一边,兴奋八卦:“就出个任务就成了?好快啊你,莫不是真的强吻成功了?!”
“还没有,我在努力。”总感觉谈都谈了,再强吻就不礼貌了,你都是礼貌问问,可以和我亲亲吗?然后被拒:)
你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鞠了一把泪:“话说,为什么真希姐又和狗卷前辈换回来了啊,我一开门看到前辈真的闹了个大尴尬!”
“你不知道吗?本来我都和狗卷前辈集合了,他看到不是你后皱着眉就走了,然后找到真希姐换了回去。”她坏笑“双向奔赴啊,你们两个人。”
什么啊,这明明叫你逃,他追,然后原来你们两个都插翅难飞。
“也算是机缘巧合了吧……”
可他明明对你也有意思,那为什么不肯让你亲亲呢?
狗卷棘约你去他的寝室。
这这这不合适吧!这才刚在一起!
“狗卷前辈,我来啦,快开门!”叼玫瑰jpg.
狗卷棘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震惊的看着刚发出去的消息:“…鲑鱼。”
你扑进亲亲男友的怀里,嘟着嘴索吻。
“鲑鱼鲑鱼!”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让你眼熟的卡牌。
“咦?这个好像是我的术式?”
你接过那张卡牌,上面没有写buff,你也从未见过这张卡,但卡牌上有你的咒力,毫无疑问是你的术式。
狗卷棘眼神亮晶晶的,点点头。
“…我们以前见过,对吧?”
你的术式是卡牌战术,卡牌在被抽取的时候会具象化,使用力量以后会重新变为术式的一部分融进体内。
卡牌不收回去会一直消耗你的咒力,而你的术式也会不完整,你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气一直这么黑了……
因为你的术式,根本、不完整啊!
空白卡化作咒力回到你的体内,充实了你缺失的术式,在感受到力量显著提升的同时,你也想起了一段回忆。
你从小嘴就甜,家附近的叔叔阿姨们都很喜欢你,也没有小孩子不喜欢和你玩的,你家隔壁的叔叔阿姨也很喜欢你,每次看见你都会给你糖果。
他们家也有个孩子,可做了半年的邻居,你也没见过那个孩子出来玩,只是有一次在阿姨摸着你的脑袋说好乖啊的时候,看见二楼窗户冒出一个毛绒绒的白色小脑袋。
你对偷偷看着你的小家伙傻傻一笑,他飞快的缩回脑袋,然后又偷偷探着脑袋看你。
“哎呀,你是在和我家儿子打招呼吗?”阿姨笑眯眯的说。
“嗯!阿姨,我可以去你家玩吗?”那个小哥哥看起来好好看啊!
她犹豫着,告诉你:“嗯…可以,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棘不能说话,你可以不要讨厌他吗?”
狗卷一家半年前搬来这里,就是因为小儿子不能说话,被附近的小朋友针对,才迫不得已搬家的。
即使搬到这里半年,狗卷棘也没出过家门,他害怕被同龄人用恶意的眼神看待,那些看似童言无忌的话给他留下了太多的伤害。
其实他知道,他的父母也不想有一个不能正常说话的咒言师儿子,所以才会那么喜欢隔壁邻居家的小女孩,他们想要的是那样的孩子吧,活泼可爱。
狗卷棘默默地看着外面说话的一大一小,然后突然,他的妈妈牵起小女孩往家里走。
狗卷棘:?!
“你好啊小棘!”小女孩扬起笑容,高兴的和他打招呼“你长得好漂亮,嘴角的那个是什么啊?看起来好可爱!”
到底还是小孩子,被这么夸奖,他又害羞又期待,想和你一起玩:“…鲑鱼!”
“鲑鱼?”你歪头,稍加思索“鲑鱼鲑鱼!”
“!鲑鱼鲑鱼!”他激动的重复。
“你们两在干什么啊?”阿姨觉得好笑。
阿姨去准备零食了,留下你们两个小朋友玩,他还是有点拘束,把自己的玩具都抱出来推给你,自己抱着腿坐在一边看着你。
“小棘,我听阿姨说了,你是因为咒言,怕伤害到别人才不说话的,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我也有咒力!”
你早早的就开始使用咒力了,虽然狗卷夫妇没有继承族里的咒言,也没有成为咒术师,但他们对于咒术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们在看到你空手变卡牌后,就知道那是你的术式了,喜欢你也是觉得有咒力的小朋友长大以后会过得更辛苦,就像他们家的棘一样,才会多关照几分。
你还不会正确的使用术式,只知道变卡牌出来玩,于是你非常认真的变了一张卡牌,还对它许下小棘说话不会伤害别人的愿望,然后将卡牌递给他。
“给你,这是我们的友谊卡,有它在,小棘说话就不会伤害别人,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代替我陪着小棘!”
狗卷棘的双眼微微瞪大,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受宠若惊的接过卡牌:“金枪鱼…蛋黄酱,鲑鱼子!”
是谢谢的意思吗?
你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望着红着脸将你送给他的卡牌贴在胸前的狗卷棘,有什么奇怪的属性觉醒了。
你脑子一热,亲了亲他嘴角的咒纹,他愣住,摸了摸嘴角,然后也亲了你一口。
awsl!
你捂着胸口从回忆中醒来,热泪盈眶,没想到你从小就是个lsp,早早的就有了XP,甚至还成功亲到了!
“小棘!”你抱住他猛蹭“哎呀呀,都长这么大了啊!”
“鲑鱼!”狗卷棘无视了后面那句奇奇怪怪的老妈子既视感的话,抱住亲亲小女友。
你不记得自己遇到过他也很正常,那个时候你才5岁,记不得太多的事,又因为把术式分出来一半送给他,之后又遇到过一次危险,这部分记忆被大脑模糊,通过术式传递到了那张空白卡牌里。
力量重新回到体内,你的记忆也清晰起来。狗卷一家后来又搬走了,因为你和狗卷棘在外面玩的时候遇到了咒灵。
两个孩子被大人找到的时候伤的都不轻,你是因为跑的太急从阶梯上滚了下去摔伤了,而他是看你疼哭了,对你用了咒言。
也就是那句让你耳熟的“痛痛飞走”。
可是痛痛不但没有飞走,还让他哇的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你们呆呆的看着彼此,都以为对方要死了,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还发生过那样的蠢事呢…哈哈哈。
现在有你陪着他了,这张卡牌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你的手上,重新成为你的一部分。
7.
“哼哼哼……”
你得意的笑着,把口袋里还热乎着的一级咒术师资格证啪的一下丢在桌子上。
“真的假的?!”众人惊呼。
“当然是真的!还是五条老师监考的!”你指着下面的认证教师“连五条老师都认可我是一级咒术师了哦!”
“可你的术式不是有概率吗?”真希问。
你看向狗卷棘,他也在看你:“嗯,现在已经不会再抽到坏牌了,以后所有的牌,都是最好的牌。”
众人:嘁,狗情侣……
胖达感慨:“没想到啊,我们里面最先达到一级的居然是最弱的小学妹。”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很强!”
“哦,一级咒术师的体术怎么能那么差呢,等下的训练我会好好督促你的。”
“棘你也是,别因为她是你女朋友就放水松懈训练啊!”
“你们真是我的好同学,谢谢你们,我已经感动的泪目了”
训练结束后,大家该休息的休息,该去买水的买水。
狗卷棘背着你,你靠在他的背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嚷嚷着:“好累啊小棘,好累——我的腿是不是断掉了…没力气了…呜呜。”
他安抚的侧着头蹭了蹭你的脑袋,背着你走到阴凉地才放你下来,查看你的腿:“金枪鱼蛋黄酱。”没有受伤,放心吧。
你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领子下的表情,他拉下拉链,疑惑的看着你。
“没什么没什么,脸上没有脏啦…小棘,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腌高菜。”很危险啊,谁也不说就自己跑去参加一级咒术师的测试,虽然你没受伤,但他还是一阵后怕。
“抱歉抱歉,我知道错了。”你双手合十,认真的道歉。
狗卷棘抱着双臂瞪着你,明晃晃的告诉你他非常生气,道歉是没有用的!
你坏笑几声:“哼哼~可是小棘…你应该知道我想成为一级咒术师是为了什么吧?”
“……!”他的脸红了,木讷的点点头。
嘿嘿…你拉下他的拉链,轻飘飘的说:“请问你愿意让我强吻你吗?快说鲑鱼!”
他眉眼弯弯,肯定的说:“鲑鱼!”
你捧着他的脸,十分纯爱的亲了亲他嘴角的咒纹,感受到他呼吸一滞后,伸出舌尖绕着纹路舔舐了一圈。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早就想这么做了,小棘…这里的咒纹真的好涩啊。”现在他是你男朋友了,还不是想怎么调戏就怎么调戏吗?
你坏笑着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一副强盗强迫良家妇女的模样。
狗卷棘就着你的手势,歪头看你,忽的一笑,嘴巴一张一合,轻声说:“舌头上也有咒纹,所以…来舔舔那里的咒纹吧。”
不写了,在写就不礼貌了(找裤子)
妹真的好温柔,她强吻前还问问愿不愿意,她真的,我哭死。
简介:你突然长出了蓬松漂亮的尾巴,可是尾巴不听话,总是对别人勾勾搭搭。请问怎么驯服野生的尾巴?急!在线等!
含艾尔海森/卡维/赛诺/提纳里
隐藏结局:提荧——柯莱:“这就叫交尾吗?”
正文字数:3300+;隐藏结局主要是毛茸茸贴贴和被提纳里拿捏,字数:1300+
【1.海荧】
世界树被治愈了,须弥的事件也就告一段落。
你从净善宫出来,往下走的时候,却在亭子里遇到了艾尔海森。
彼时他正在看书,你凑过去偷偷冒头瞅了几眼,唔,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
虽然你自己每到一个世界也会学习一些新的文字和语言,但是对于艾尔海森这种单纯的求知为导向...
虽然你自己每到一个世界也会学习一些新的文字和语言,但是对于艾尔海森这种单纯的求知为导向的学习你还是肃然起敬的。
你轻手轻脚地离开,想着不要打扰到他。
然而,你的身后却传来了阻力,这股力道在试着把你往后拉。
你边回头边道:“你不要拉我,我要走了……嘶?!”
“——艾尔海森,你对我做了什么?!”随着你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你尾巴上的毛也炸起来了。
可问题就出在了这里!你什么时候有尾巴了?!
它还黏黏糊糊地缠在艾尔海森手腕上!
“首先,我想我该申明一下,我是知论派的学者,并不涉及任何动物或者人的实验。”艾尔海森从书中抬起头来,理性地道:“其次,我认为你不该问我对你做了什么,而是看看你在对我做什么。”
你和艾尔海森的目光同时落在你的尾巴尖尖上,它好像很高兴,贴贴蹭蹭之后,在艾尔海森胳膊上绕了一个圈。
——它还专挑皮肤裸露的地方蹭!
你羞愤欲死,艾尔海森却对你挑了挑眉,目光了然,仿佛你就是在口是心非馋他的身子。
艾尔海森抬手捏了捏你的尾巴,你没想到它这么不听话却能这么敏感,只是一下你就差点腿软栽倒在地上。
太可怕了!这是什么罩门吗?!
“别碰我!流氓!”你红着脸咬着牙虚张声势地喝道,但是艾尔海森从来不吃这一套。
他甚至又在你的尾巴上捏了两下,才有理有据地道:“或许这是我该对你说的话,一切可是你的尾巴先动的手。”
你眸光水润,咬牙从他胳膊上掰下自己那不听话的尾巴。
为表你和尾巴的立场不同,以及你对尾巴贴贴艾尔海森行为的不满,你还当着艾尔海森的面,“啪啪”拍了拍还朝他努力伸展的尾巴尖。
虽然有点疼,但是你输人不输阵,抱着自己的蔫蔫的尾巴,高傲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身后艾尔海森的目光像是要将你洞穿一样,害得你跑得飞快。
只是,或许因为尾巴被你抱在了怀里,没了它保持平衡,你整个人跌跌撞撞,撞进了一个金发青年的怀里。
【2.卡荧】
“是你呀,我认识你。”卡维把你扶起来,然后道:“你是艾尔海森那家伙的朋友吧,我和他不和,你可别靠近我。”
“谁是他的朋友了!他就会气人!”你想起他方才看你的眼神就生气,一副他什么都懂了的样子,明明,是尾巴的错!
又不是你要贴贴的!
没想到你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卡维,仿佛输入了正确的密码一般,他道:“对吧对吧!他那个人就是讨厌!……”
你知道卡维还是因为他是艾尔海森的室友,没想到此刻他数落起艾尔海森来比镀金旅团的人还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只要你也讨厌艾尔海森,我们就是朋友”的愉悦信号。
你抱着尾巴和卡维凑在一起,头对头地批判艾尔海森。
当然,主要是听卡维说他住进艾尔海森家之后的悲惨遭遇,然后表示同情
等终于说够了,卡维打量了一下你,道:“别光我说,你呢?艾尔海森怎么迫害你了?”
你委屈地撇撇嘴,道:“他说我是流氓。”
你完全忘记“流氓”是你被捏尾巴,口不择言说的话,人家顶多是原话奉还给你。
你此刻只顾着怪罪自己的尾巴,你盯着毛茸茸金灿灿的尾巴以及尾巴尖尖上的那一圈深色的纹路,一气之下咬了它一口,疼得你只抽气。
“你干嘛呀!咬疼了吧?傻瓜。”卡维和艾尔海森不一样,他没有冷眼旁观,而是及时解救了你的尾巴。
疼得直抽气的你还没说什么呢,你那不争气的尾巴倒是委屈巴巴地贴上了卡维的掌心。
你有理由相信,如果尾巴可以发出声音,它一定会“嘤嘤嘤”几声。
真是没用!
你怒视着你不争气的尾巴,可它完全理会不到你的意图,反而逗笑了卡维。
你这才意识到卡维还在看你,为了顾及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的形象,你收起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地道:“抱歉,我的尾巴刚长出来,还不懂事,我会管教它的……尽量。”
“没关系,我觉得它很可爱。”卡维说这话的时候捏了捏你的尾巴尖,你一时不查直接颤抖着闷哼出声。
四目相对,你和卡维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红了脸。
他结结巴巴地放开你的尾巴,道:“抱,抱歉。”
“没,没关系。”你抱着自己的尾巴,在它主动去要贴贴之前制止了它,目光游离着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是它自己不好。”
“……”卡维捏了捏刚刚摸过尾巴尖的手指,舌尖抵着犬齿,鬼使神差地主动道:“那个,请让我也来帮忙!”
“什么?”
“尾,尾巴……不受控制的情况需要尽快解决。”卡维目光和你交汇了一瞬又不自在地移开,颠三倒四地道:“我会帮你的,虽然不是生论派的学者,但是我认识很多人。”
你感动极了,“你真好!真没想到艾尔海森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室友!”
就在这一声“你真好”中,妙论派之光卡维迷失了自我,一头扎进了他从没学过的生论派学说里,企图帮助你找到驯服尾巴的办法。
【3.卡荧/赛荧】
赛诺从同僚那里听说卡维近来总是偷偷摸摸去找生论派的学生,一看见人就神色慌张,好像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这种事情风纪官们见多了,认为多半是在进行什么不端的学术行为。
赛诺从同僚那里接手了这件事,就开始了蹲守。
风和日丽的一天,卡维小跑着出了教令院,神色欢欣又紧张。
赛诺暗中跟随着,一边猜想判断:莫不是已经快要得手了?
然而,跟到了城外的小草坡上,却在这里意外的见到了你和卡维。
本能地认为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的赛诺藏在树后面,暗中观察着你们。
“这样真的可以吗?”你迟疑地道,尾巴已经习惯缠在卡维的手腕上,好在卡维并不觉得冒犯。
虽然一般只有幼崽才会做这些事情,但是你刚刚长出尾巴,在卡维看来或许动物幼崽的方式才最适合你。
就这样,赛诺眼睁睁地看着你在卡维的诱哄下,把毛茸茸的尾巴叼在了嘴里。
卡维看着面前乖巧的少女,叼着自己金灿灿的尾巴尖,歪了歪头看自己,顿时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确实,把尾巴叼在嘴里之后尾巴安静了下来,不像是抱在怀里的时候那么活泼了,但是你都来不及欣喜,嘴巴一松,尾巴就从嘴巴里逃掉了。
可是你已经不再去管尾巴的事情了,只是紧张地指着卡维道:“卡维!你流鼻血了!!!”
暗中观察的赛诺大风纪官并没有查获卡维的学术犯罪证据,但是也忍不住从树后走出来,一声不吭地变了身。
只是,在大风纪官对诱骗无知少女的变态进行审判之前,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拦住了去路。
哦,不,更为合理的说法是:大风纪官赛诺,一个令须弥学者闻风丧胆的男人,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捕获了。
【4.赛荧】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赛诺在大尾巴的安抚下还是散去了手中的雷电,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卡维并不可信。
“但凡他少一点私心,他就该知道把你送到化城郭去找提纳里是最好的办法。”赛诺陪着你往化城郭走去,路上教导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点了点头,表示你明白了。
“不过,他说的方法真的有用。”你如是说道,甚至给赛诺展示了一遍。
赛诺看着本来活泼得不行的尾巴被你叼住尾巴尖之后软软地耷拉了下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道:“看来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他。”
听他这么说,你一着急就放开了尾巴,还想帮卡维说说话。
可是,带着一点湿意的尾巴尖像是刚被放出禁闭室的可莉一样活泼,撒着欢地要和赛诺贴贴。
眼看着它勾勾缠缠地企图绕上赛诺的腰线,你吓得想要赶紧把它捉拿归案,然而这几天斗智斗勇,你的尾巴乖巧没有学会,躲闪倒是学得炉火纯青。
你四处抓自己的尾巴,却每每都扑了个空,眼睛都气红了。
赛诺只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只追尾巴的傻猫。
眼看你实在追不上,大风纪官阁下叹了一口气,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你的尾巴尖。
尾巴好像是什么奇怪的开关,平时热衷于和其他人贴贴也就算了,现在被抓住,你直接从尾巴尖麻到了头皮。
你打了个哆嗦,眸子水润润的,脸上还带着红晕,磕磕绊绊地道:“赛,赛诺,你是不是漏电了,我有点腿软。”
赛诺把尾巴尖塞进你的怀里,抱起腿软的你道:“没有,走吧。”
然而,只走了几步路,赛诺就忍不住道:“别动。”
你乖巧地道:“我没动。”
“……尾巴。”赛诺喉咙发紧,说出这两个字已经是极限。
经过他的提醒你才意识到:天啦噜,你的尾巴尖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扫着人家的喉结!
赛诺的脸都气红了!
你怕他直接把你扔下去,连忙拿出杀手锏,把不乖的尾巴“嗷呜”叼进嘴里。
你们就这样一路沉默来到了化城郭,来到了提纳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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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你不等于旅行者,设定是已经男女朋友关系
清晨。
“我全宇宙最最可爱、最最美腻、最最无敌的散兵大人,今天就穿这件衣服好不好啊,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这已经是你第13天请求散兵穿上你精心定制的白色狩衣,扮演一天白散了。
散兵一声不吭拾起昨晚激烈时扔在地上的内衬,好看修长的手扣起衣领。对你的话熟视无睹。
你这次有点生气了,飞快穿好衣服,冷漠地说:“行,那今天开始分房睡。下次别觍着脸半夜闯我房间。”
下床的时候下身还...
下床的时候下身还挺疼,差点摔倒,你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节制一点。
看着看着,诶,啊啊啊咧?他好像在穿那件白色的狩衣?不确定,再看一遍,你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太过渴望出现了一些幻觉。
“姐姐,你为什么盯着我看呀。”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天真纯良、万分无辜的表情,歪着小脑袋,用略带疑惑的语气问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这谁受得了啊?!你因为愿望终于成真感动的眼泪好像要流下来,但你用十分惊人的意志力让它从嘴里流了出来。
眼前的小白散见状,连忙拿出一个紫色的小手帕温柔地擦干净你的嘴角:“姐姐,你没事吧?”
这样的散兵真的是存在的吗?你脑子瞬间想了一下要是原本的散兵,估计看你这样子横竖得脸上带着五分嫌弃、三分不屑、二分厌倦,从鼻子里嗤笑一声,嘴你一句“瞧你那点出息哟,怪恶心人的”。
你赶紧收了收口水,这难得的可以整蛊散兵的机会不得狠狠利用?于是连忙牵着小白散的手,让他在饭桌旁坐好稍等。
小白散微微侧过身子张望着你在厨房里面忙活,甜甜地说道:“姐姐,我也会做饭,我做的饭可好吃了,让我来帮助你吧。”
“好…不行,这顿饭我来做,你歇着。”好险,差点就被美色和一声姐姐叫的失了魂。
你狠狠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这怎么行?散兵平时那臭嘴、脾气也差、还不知节制,这次一定好好奉还给他。
很快,一桌子都摆满了甜食。小白散夹了一道菜又一道菜,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意:“姐姐做的饭真好吃,我一定全部吃完。”
“哪怕是我不喜欢的甜食,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最喜欢了。”说完他还向你摆出一个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
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你已经把一桌子甜食倒掉了,拉住了他的手。
不是,他平时骂你没点出息,你还真是没点出息啊?!
没事没事,美女难过白散关,问题不大。
“不喜欢就别吃了,姐姐带你去集市,想吃什么买什么。”
今天晚上是夏日祭典,早早地便有商铺已经摆好了摊子。
你牵着散兵的手开始逛了起来。突然,散兵停住了,指着眼前的一处小摊:“姐姐是不是喜欢吃章鱼烧,我想买给姐姐吃。”
不对,散兵怎么知道你喜欢吃章鱼烧?明明别扭的他和你真正在一起还没多久,你也未曾提起过。难道只是因为很久之前来这儿的时候,你多看了会这个摊位?
心跳的突然快起来,原本以为他对你不甚在意,没想到那么久之前就已经对你上心。真会装这小子,你想起最初几次表白被拒绝的有多惨,内心愈加气愤。
但眼前的白散看你愣住了,直接吹了吹刚出炉的章鱼烧,自己试着尝了一口确定不烫了之后,对你说道:“姐姐,张嘴。”然后便喂着你吃了一个又一个。
看你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接受投喂,小白散轻轻亲了一下你的脸颊,亲完委屈地撇着嘴,眼睛都难过地眯了起来,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都不愿意看看我。”
谈恋爱还没多久,平时的散兵基本不主动和你亲密接触,接吻次数也屈指可数。昨晚,也是因为已经冷战了好几天才…
你怔怔地摸了摸脸颊被亲过的地方,随即话语不经脑子自己蹦了出来:“可以多亲几下吗?”
不是,你在说啥?明明打算好了趁这个机会狠狠整他一把?你到底在干啥啊?你刚反应过来就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白散温柔地直视着你,一直到你愣愣地也回看向了他,眼神立马染上笑意。他缓缓捧起你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地轻轻吻了你的唇。
“多谢款待。”白散松开手,眼睛依然亮亮地直视着你。
你感觉整个脸颊都烧了起来。之前的几次接吻,散兵总是霸道地攻城略池、步步深入,经常吻得你感觉要窒息才停止。头一次,如此温柔的一个吻。
白散继续一点点牵起你的手,慢慢十指相扣,抬起来放在你面前,非常认真,又带着点执拗地看着你:“姐姐,十指相扣的人要一直在一起的。”
救命你可以说这是第一次十指相扣吗,平时你牵他的手不被甩开就不错了。
“姐姐~”因为你没有回答,白散拖长了尾音喊着你,语气还有十分的委屈。
“啊,嗯,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呢。”永远也不分开,你在心里想道。
“好,最喜欢姐姐啦。”又是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光是看着就让你暖暖的,仿佛有清风吹佛而过,整颗心忍不住为之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