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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了孟鹤堂,那周九良一生的爱与梦想,要何处安放呢?

又结束了一次忙碌的行程,孟鹤堂和周九良两个人从机场赶回家,衣服都没换就瘫倒了沙发里。看着对方浮肿的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眼,相顾无言。

手机亮了一下,两个人都不想动,最后还是周九良长舒一口气,拿起手机一看,是经纪人发来一条消息:

“明早五点半,楼下接你俩,去拍杂志。”

“你先去洗澡吧,我收拾收拾。”倚在沙发另一边的孟鹤堂说。

“你先去吧,我想立...

“你先去吧,我想立刻就睡觉,明天早上早起几分钟冲一冲得了。”周九良有气无力的说道,看着孟鹤堂也眼神有点发直,“你也别收拾了,早点睡吧。”

孟鹤堂也没多说别的,“恩”了一声就挣扎着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周九良一路目送着孟鹤堂关上浴室的门,然后脸上就连淡淡的疲倦都维持不住,直接垮了脸。

太累了,累的整个人都要崩溃。

可若这累死累活是为了说相声也值了,但事实上这累全都是奔波在与相声无关的事情上。

周九良太怀念曾经每天早上和孟哥一起去公园喊嗓子、背贯口,白天可以练弦子、磨活,晚上就在小剧场等着演出,演出结束两个人一起吃宵夜,回家睡觉的日子了。

可这样的生活,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留给他们的,只有坐不尽的高铁和飞机,上不完的通告和回答不完的重复又没有意义的问题。

镁光灯太刺眼了,一点都不如小剧场的灯光让人温暖。

如果这是红了的代价,周九良宁愿只在小剧场攒个底。

他想问一问孟鹤堂,这样的生活你真的喜欢么?

但他开不了口,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孟鹤堂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多少。

想着想着,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晰了。可他实在不想在动了,想着就在沙发睡了吧,反正回床上也睡不了多久。

明天早上睁开眼又是一场新的折磨。

睡梦间,周九良感觉有人给他盖上了毯子,翻个身选了个舒服的的姿势继续睡。

再次失去意识以前,周九良诚心地祈求上天,让明天不要到来,让他睡到自然醒。

他好想做一个不用奔波的平凡人。

“周航,周航!赶紧醒醒了!”周九良睡的正香,迷迷糊糊地就感觉有人推自己,哼唧好几声,才黏黏糊糊的说:“干嘛啊……哥……”

就在周九良刚翻过身准备睡回笼觉的一瞬间,“啪”的一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干嘛呀!”睡眠不足的人,起床气一般都很重。

“这会儿功夫你也能睡着!快起来,咱们一会就出发了!”

周九良翻了个身,无奈的揉揉眼睛,还没揉两下就顿住了,这声音……

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吓了一跳,“春、春姐你怎么在这?”周九良话都说不利索了,这可有日子没见到这哥哥了,不在家带孩子怎么还跑自己家来了?

对面戴着眼镜的清秀男生又顺手扒拉了周九良的脑袋一下,“啥春姐,咋还睡迷糊了呢?”

周九良一脸懵逼地挠了挠脑袋,越挠越觉得有点怪。

不对啊?

我卷毛呢?

周九良有些呆滞地看了看四周,久违的熟悉感让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春……啊不,哥,今天几号啊?”

对面的人一脸无奈的说,“7月10号啊……”

周九良闻言一个挺身坐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洗手间,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睁开眼睛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圆乎乎的小脑袋,一摸还扎手的小毛寸,以及身上这身久违的学员蓝大褂。

周九良花了30秒,就意识到,一件看似天方夜谭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因为镜子里的,很明显就是17岁的自己。

也就是说,他一觉醒来,回到了2010年。

难道是自己睡着之前的梦想成真了?

明天真的没有到来。

周九良又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以后仔细回想了一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今天是2010年7月10日,是周航从艺道路上中最重要的一天。

一会儿会有车来把他们接到广德楼剧场,晚上7点半会在那里开始传习社的学员汇报演出。自己和李九春,不,现在应该叫李众军,两个人和说了一段《五行诗》。

效果还不错,然后就在后台等着返场的功夫,会有人来和自己说话。

他会先有些腼腆的夸奖自己捧哏很稳。

还会有些紧张的问自己有没有固定搭档。

最后再有些兴奋地问自己愿不愿意和他试一试。

再往后呢?

这一试就试了10年。

周九良现在再回想起这10年都是模糊的、无序的片段和画面,可这其中无一例外,全部都藏着孟鹤堂的身影。

喜怒哀乐,柴米油盐;台上台下,人情世故。

周九良突然意识到,这些年,自己从来没有独立的做过什么,决定什么。永远都是跟着孟鹤堂走,或者是按照孟鹤堂为他设定好的路走。

门外的车喇叭声已经传来了,容不得周九良再去想什么,一路小跑着就跟着大家上了车。

周九良坐在车的最后面和李九春小声的对了一遍词后就开始望着窗外。

七月盛夏,行人匆匆,车水马龙,无论是十年后还是十年前,北京城永远都是这样的繁华。

当初自己来到这里的就暗下决心,一定要留在这里,一定要有一番作为。

可如今再看,是自己还不够了解自己。

自己可以拼了命的往上爬,但却受不了身处高处的空荡。

几个人到了剧场以后,就坐在后院里的小角落里。

周九良看着九泰二哥筱贝筱楼几个人紧张的大褂领子都湿了,一直坐立不安的把词对了一遍又一遍。

每个人的脸庞都是如此青涩,却又充满期待。好像十年以后,再也看不见这样的他们。除了舞台上短暂的活力四射,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他们也从年少无忧无虑的同窗,变成了相互理解的中年酒友。

“周航,你咋不紧张?”坐在他身边的李九春看着周航在车上对完一遍词就仿佛置身事外。

“也紧张吧……”周九良小声地回到。

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小剧场的此起彼伏,大体育馆的山呼海啸,无孔不入的镁光灯,四面八方的摄影机都经历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周九良有些恶趣味地想,要是现在告诉大家。将来他不只会稳稳地站上舞台,还会开几千人的全国巡演,甚至还会上各大卫视说相声,大家会不会觉得自己疯了?

一定会吧。

此时此刻如此不显眼的自己,谁能想到未来会有那样一番际遇呢?

刚走到后门,肩膀就被匆匆走过的人撞了一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声音周九良太熟悉了,闻言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对方,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关系就继续往前走。

他似乎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

因为刚才与自己短暂相碰的人,是孟鹤堂。

是那个留着傻乎乎齐刘海,黑瘦黑瘦的孟鹤堂。一点看不出十年以后的白嫩温润,但那双眼睛却始终不变的明亮。

但是刚刚那里面,有的满是对陌生人的歉意,丝毫没有任何熟稔。

周九良在此之前还侥幸的想着,也许孟哥和他一起回到了这里。但真可惜,现在这里只有自己。

也许这也说明了,孟哥对十年后的生活很满意,每一天都充满期待的迎接明天的到来。

周九良坐在后院的门口,看着面前三三两两走过的行人,听着院子里师兄弟们的练功声。脚边砖缝中的小草倔强的生长,门口的树枝被微风吹得沙沙响。

他轻轻的合上双眼,阳光轻轻在他眼皮上翻滚跳跃。

这是他很久不曾感受到的安静和闲适。

站在侧幕看着台上同窗们青涩的表演,和台下捧场却很挑剔的观众们,周九良觉得这一切都太珍贵了。

他已经经历过花团锦簇,灯彩佳话的如梦似幻,可这梦幻背后,是无尽的琐碎和消磨。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说相声,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有一日算一日。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他不想改变什么,但是他突然想逃避既定的命运。

他很爱孟鹤堂,但是他现在更爱这种自由。

所以,在演出结束后,在孟鹤堂腼腆的问他有没有搭档的时候。

周九良说了谎,他说他和刚才的搭档有定下来的准备。

孟鹤堂眼中的失望,周九良不是没看到。

但是他仍然选择这样。

刚刚周九良在台上看向观众席的时候,和孟鹤堂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视线相触。

孟鹤堂眼里的光和火,是那样的旺。

周九良知道,无论孟鹤堂和谁成为搭档,他最后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孟鹤堂。

所以,这一次,就让自己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对既定人生的恐惧,让周九良选择了逃避,也让他远离了孟鹤堂。

传习社优秀毕业生周航进了青年队,和李众军成为了搭档。

得了字,叫九良。

周九良和李九春,听起来是没有周九良孟鹤堂合辙押韵。但好在两个人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对相声的理解都一致。

而且李九春也是一个有灵性,悟性又高的演员。在他的影响下,周九良也渐渐地学习说评书。

说相声,练三弦,学评书,构成了周九良生活的全部,其实他也一直留意着孟鹤堂最终会和谁成为固定搭档。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孟鹤堂在四处混搭了很久以后,最后师父会把栾云平配给他。

但仔细想想,这是最好的搭配,于大爷的干儿子配郭老师的爱徒。

栾云平对孟鹤堂的温柔是有目共睹的。

从青年队出来后,周九良和李九春去了三队,但是却没有碰到孟鹤堂,因为这时候的孟鹤堂已经在一队和栾云平攒底了。

果然,自己的能耐是有限的。若是不搭上孟鹤堂这顺风车,自己怎么会那么快在同一批演员中脱颖而出呢?

周九良和李九春两个坐科学艺的同窗同学,搭配起来也是火花四溅。

李九春比周九良大了近10岁,最初特别像贫穷的老父亲带着孩子,家里口粮都紧着傻儿子吃;但后来李九春被点醒了某种技能,两个人的画风看起来就像小寡妇带着叛逆儿子。

俩个人在三队能攒底的时候,孟鹤堂已经开了两三个专场了。

孟鹤堂第一个专场,周九良也去了。

买了一张角落里的票,隐在人群中,看着孟鹤堂在舞台光彩照人。

这时周九良在心底才真正的释怀。

是了,自己的选择并没有耽误孟鹤堂既定的人生道路。

只要孟鹤堂能成为大明星孟鹤堂,那一切就都没有脱离轨道。

至于他是否属于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九春在演出部也有工作,偶尔谁的专场助演人手有问题,得他们俩个顶一下,之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这次不一样。

一想到是要给孟鹤堂做助演,周九良就觉得浑身颤栗。

压不住的兴奋和恐惧,入侵了他的四肢百骸。

算一算,他已经七八年没有和孟鹤堂一起演出过了。

那日后台拒绝以后,两个人基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了,周九良甚至不知道孟鹤堂还会不会记得自己。

应该是不记得了吧。

自己有什么值得记得的呢?

一个不识抬举的小学员而已,早在当年周九良就知道,想和孟鹤堂搭一场的人,满社没有十个也得有八个。

可自己却硬生生的把那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扔了出去。

上辈子呢?

周九良现在习惯把那段记忆叫上辈子。

上辈子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

那最终呢?这幸运最终却成为了自己的刑具,让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戴着镣铐跳舞。

偏偏是山东,偏偏是济南。

周九良一踏出车站,就觉得眼角酸涩。

他们曾一起来过这个城市,演出前他还对自己说,衣锦还乡,得更卖力气,让家乡父老看看,周航这些年攒下的能耐。

这一回,不会有人和自己说这样的话了,自己也不会和那个人并肩而立了。

周九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到了剧场,发现大家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周九良有些局促的打了招呼,就到角落里掏出大褂准备熨烫。

一边忙活着手上的活,一边偷偷的看着孟鹤堂和栾云平坐在那边的沙发上对活。

孟鹤堂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谨,即使在台下对活也是一板一眼,只是坐在他对面的人不再是自己。

“九春九良,谢谢你俩赶来救场啊!”周九良低头看词的功夫,孟鹤堂就来到了李九春他们两个的面前。

李九春赶紧站起来和孟鹤堂说话,周九良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孟鹤堂在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他甚至能闻到孟鹤堂身上带着的淡淡青草味。

微微仰着头看孟鹤堂的脸。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而且眉宇间还多了一丝从容平和。

“我听说九良就是山东人啊?”

被点名了的周九良突然回过神就看见孟鹤堂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啊……对、是山东人。”周九良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

“以前回过家乡演出么?”

“还没有过。”

“那这回可好了,返场的时候,我介绍介绍你!”孟鹤堂语气十分轻快。

周九良看着这样的孟鹤堂,一时之间觉得自己仿佛从来不曾远离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待人妥帖热络。

“谢谢师哥。”周九良点点头,垂下眼睑说。

他是真的不敢再看孟鹤堂那双眼睛了,所幸孟鹤堂也没再多说什么,说了一声客气啥,就走了。

周九良和李九春是倒数第二个节目,但周九良执意在一开场就站在了侧目条。

等到孟鹤堂和栾云平上台的时候,周九良听到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原本应该属于孟鹤堂和他的欢呼声,而现在自己只能躲在侧幕里侧耳倾听,周围只有舞台上一点点的余光。

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孟鹤堂。

过去一直站在孟鹤堂的左侧,或者是盯着他的左半侧身子,或者是和他脸对脸的互动。

他居然从来不知道孟鹤堂的右手又摸盘扣的习惯,一个节目看下来,周九良就明白,这是孟鹤堂紧张的表现。

只要他有一点点紧张,他就会不自觉的摸上那个小小的盘扣。

那上辈子呢?

和自己搭档的时候,他会这样频繁的摸扣子么?他也会紧张么?

一次一次给自己递眼神、用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安抚去自己紧张的时候,他会不会也一样心跳如雷?

周九良想,如果能还有机会,他一定能做的更好,而不是只是一味的在意自己的艺术追求,略过孟鹤堂那些他看不上的包袱。

他会分很多很多的注意力给孟鹤堂,在他紧张缺乏信心的时候,给予他源源不断的力量。

但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返场的时候,孟鹤堂把周九良叫到跟前,认认真真的和台下的观众说,“周九良是咱们山东的孩子,踏踏实实说相声的好孩子,大家多捧。”

周九良站在孟鹤堂和栾云平中间,嘴角挂着乖巧的笑。

却浑身别扭。

演出结束,周九良都没等孟鹤堂邀请大家一起去吃饭,推脱说要回家看看,就一溜烟的跑了。

他也没回家,连夜坐车回了北京。

他心里有几百只虫子在来来回回的闹腾。

让他寝室难安。

还没隔两天李九春又告诉他,孟鹤堂栾云平在哈尔滨又省亲场,让周九良去当个主持人,顺道在返场的时候给弹个三弦。

周九良刚想拒绝,李九春就说:“这是栾哥亲自要求的。”

然后李九春就眼见周九良乖乖的去练三弦,眯起眼睛满足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还是当年那个小孩子。

其实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好奇,周九良这股子佛系的劲儿是哪来的。

不争名不夺利,大家抢破头都想要的机会,送到他手上他还躲闪。他甚至到现在都不明白,当初在后台,周九良为什么会拒绝前途一片可期的孟鹤堂来选择自己。

李九春知道自己和周九良的年龄差的太多,而且自己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也不再能把全部身心都投入的相声里,势必要减少剧场的演出量,得给这不知道争抢孩子多划拉点商演,多挣点钱不是?

现在赶紧让周九良多和大家跑点商演,混个脸熟,没准以后的演出能多带着周九良点。

更何况周老先生还有一技傍身,这三弦可不是谁都能弹的。

周九良赶在周五和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去了哈尔滨。

孟鹤堂看着有些怯生生的小孩,没犹豫的点了点头。回过头拜了拜手,让大家先走了。

周九良坐在椅子上,和孟鹤堂隔着一个桌子。

这个场馆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他从来没这样给孟鹤堂伴奏过。

曾经他们都是一个拿着三弦一个拿着吉他的合奏,周九良从来没有机会这样坐在台上轻轻拨弄琴弦,安安静静地看着孟鹤堂演唱。

剧场的灯光没有全开,只留几盏打在舞台上,显得宁静而温馨。

周九良手里弹着弦子,一直看着孟鹤堂闭着双眼,面带微笑的轻声吟唱,他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岁月静好。

只是,这静好,是他从漫长岁月中偷来的。

不属于他的岁月,也不是他的静好。

一曲毕,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睁开了双眼。

周九良在那里看到了星河璀璨。

“你这些年进步很大啊。”孟鹤堂突然开口,周九良心脏一紧。

他有些尴尬的笑笑,顾左右而言他的问:“是弦子么?”

“谢谢师哥。”周九良垂下眼睑,轻轻搓弄自己的手指。

原来不是栾云平要求的。

回到酒店,周九良还是在看自己的指尖,隐隐传来刺痛,已经很久没有素手弹过弦了,自己都要忘了自己也曾毫不犹豫的为一个人这样过。

那时候,好像不知道疼。

因为那个人总是会握着自己的手夸奖自己弹的更好了。

晚上的演出很成功,周九良和孟鹤堂的演出掀起了全场最大的高潮。

可周九良的心里始终有一股难言的酸涩。

散了场,周九良回了酒店,翻来覆去的难受,拿上烟,想酒店后院散散心。刚走出楼梯,就看见有人坐在后门的台阶上。

走进了一看,是孟鹤堂。

什么时候他瘦成这样了?

孟鹤堂也发现了他,冲他一伸手,周九良了然的把手上的烟递了过去。

两个人并排坐在石梯上,抽着烟。

“你不知道么?我从来都要不参加那种场合。”孟鹤堂的声音很轻,周九良想从薄薄的烟雾中探求他的此刻的表情,可有些昏暗的灯光,让他难以辨明。

“是么……”周九良仿佛自言自语。

“栾哥呢?”沉默了一小会,指尖已经感受到了微微的灼热感,周九良又开口。

孟鹤堂笑了一声,“傻孩子,当然是在和演出商喝酒了。”说完深深吸了一口烟,就把烟头踩灭了。

“我一直以为师哥很擅长这种场面上的应酬呢。”

“哪有人擅长这种事,还不都是被逼无奈……”

周九良又在孟鹤堂的脸上看到了那种淡然邈远,让人抓不住的东西。

“九良,人世间很多事,没有人能真的逃的掉,你觉得日子称心如意,是因为有人为你负重前行。所以啊,我很感激栾哥……”

是啊,应该感激那个负重前行的人。

先生,原来一切都是绕不开的,原来你和我是一模一样的人。

只是,上辈子,你没有我的好运气。

所幸,这辈子你有了。

李九春得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周九良高兴地买了一堆漂亮衣服和玩具送过去。

只是,两个人一起演出的次数越来越少,周九良对此也表示理解,开始了四处打补丁的散养生活。

期间还和孟鹤堂阴差阳错的搭了一场,效果特别好。

下了场,孟鹤堂问周九良怎么控制节奏控制的这么好。

周九良只是说了句“是师哥带得好。”就挡过去了。

我与你已经共同表演过成千上万次,连呼吸都能调至相同频率,

更遑论这点默契。

后来周九良干脆就只在书馆说书。

天气越累越冷,德云社发生了人事变动。

栾云平提了副总,

六个演出队变成了八个。

孟鹤堂成了七队队长,明年开箱就上任。

“九良,哥有个事要和你说。”

“怎么了哥?”

周九良瞬间反应过来了,“哥……”

“不是,你先听我说,”李九春打断了周九良,“咱俩的年纪在这放着呢,而且我这边孩子还小,哥不想你就一直等着我,你才20多,正是好时候……我这边本来演出部也有工作,我想着,不然你和孟师哥试试?”

“咱俩不是挺好的么?”

“是挺好啊!不能再好了,但是九良,哥觉得你可以更好。”

他不知道现在孟鹤堂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因为少了那个为他负重前行的人而觉得人生艰难。

但是他更多的是想,这是不是命运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甚至也许,孟鹤堂就是他的命运。

相处这么多年,李九春还是了解周九良的。

知道他淡泊名利,知道他只想踏踏实实的说相声。

周九良讲地很笼统,李九春却听的明白。

而且一点不会怀疑这是周九良为了跟自己证明他和孟鹤堂合适而胡乱变的话。

一是他了解周九良的为人,二是周九良说的是真的。

因为栾云平刚刚告诉他,师父定了孟鹤堂明年就上电视节目,这事就连孟鹤堂本人都不知道。

本来栾云平是让他用这个来说服周九良和孟鹤堂搭的砝码,但他没用,因为近十年的接触让他无比了解周九良的性格。

这么说可能反倒吓跑了他。

“那……九良,这回……”李九春犹豫着等周九良的回答。

“哥,我现在才发现,我对孟鹤堂的渴求,超过对自由的向往,超过对梦想的坚持……超过一切……我太想站在他身边了……”周九良说道最后,感觉嗓子发紧,喉咙哽咽。

李九春在那边笑着说:“那你们先试试?演出部这边先排节目单?”

“那他那边……”

“这你不用担心,其实最开始是孟哥的提议……”

“恩。”周九良这才放下心来。

又是一年12月7日,一个平平无奇的星期六。

周九良颤抖着手,和孟鹤堂合作了一场《打灯谜》。

这个节目是周九良强烈要求的,就算孟鹤堂说了两三回,第一场使两个人都擅长的腿子活,这样有利于观众记住他们。

他还是坚持着选了《打灯谜》。

周九良想的很简单,

事隔经年,我们还是要从头开始才行。

第二年开箱,孟鹤堂和周九良就接到要去《相声有新人》的通知,

孟鹤堂拿着通知问周九良,愿意么?可能上了这个节目以后人生就完全改变了,可能不再有隐私,可能不能老在小园子演出了……

孟鹤堂说了一堆,周九良一直安安静静的听。

最后只回了一个愿意。

孟鹤堂,我愿意,

我愿意和你再走这一遭。

既然与你一同奔波是我的宿命,那我敞开怀抱迎接命运,也迎接你。

因为没有你,我所期待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孟哥,先休息一会儿吧……”总决赛在即,两个人已经连轴转两天了。孟鹤堂那双光彩熠熠的大眼睛困得都快睁不开了。周九良把他按在沙发上,让他休息。

“恩……行,那就休息两个小时,九良你也睡一会,记得定闹钟啊。”孟鹤堂叮嘱完就立刻睡着了。

周九良定了闹钟以后,给孟鹤堂盖了个小毯子,自己也窝在沙发的另一边睡着了。

“九良,醒一醒,醒一醒!”睡梦中的周九良感觉有人叫自己,心里激灵一下。

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孟哥,来,咱们接着对本子!”一边说手里一边忙忙活活的在茶几上扒拉。

孟鹤堂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解的看着他,“咋了,这一觉咋还睡懵了!哪有本子要对啊!”

周九良闻言直勾勾的看着孟鹤堂,又看了看周围的物品摆设。

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孟哥……”

怀里的周九良死死抱着他不撒手。

“这都下午了,哥叫你是让你起来吃饭。吃过饭,咱们回小园子看看……”

“恩……”周九良埋在孟鹤堂的怀里点了点头。

周九良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27岁的周九良。

他明白之前都是自己的梦境,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不单单是27岁的周九良。

他是即使有过不同选择,可结局却依然会奔向孟鹤堂的周九良。

是注定和孟鹤堂并肩而行的周九良。

是孟鹤堂的搭档周九良。

是孟鹤堂的周九良。

他明白,如果没有了孟鹤堂,那周九良一生的爱与梦想,将无处安放。

微斯人,吾谁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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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姐:抱着我的大姑娘,深藏功与名。

栾哥:要说酷,害得是我酷。

来点883趣图

p1:在云南。大家都穿统一的禅服的时候,别的爸爸都正正经经地扣子扣好,只有老胡军儿,连穿禅服都要开两粒扣子,尽显熟♂男の无穷魅力。

p2:选房子。刘烨让诺一自己去选,诺一在好房子1号和差房子5号徘徊的时候,笨蛋大脑袋刘烨耍小孩子气地走开了。看到诺一选了好房子之后,他大爷连忙扭头招呼他:别哭了,过来吧。

换好衣服去书院的路上,大爷还说:刘烨同志终于如愿以偿住上了豪宅。(上一期刘烨诺一住的是最差的房子)

p3:吃饭。诺一和大峻都拿了太多饭,吃不完。这时他大爷坐在大峻的右边,斜睨着眼看他们,听到林永健说:“吃多少盛多少”时笑了笑。

吃完饭出来洗碗。刘烨走在胡军的前面,还回头...

吃完饭出来洗碗。刘烨走在胡军的前面,还回头跟他解释“盛太多了”。而胡军笑眯眯地说“孩子饿了”。

p4:抢凳子比赛。因为获胜者有棒棒糖,而诺一中途输了,在爸爸怀里哭,他大爷跑过去安慰他,这一幕美好地仿佛一家三口!!

p5:又是选房子。5个道具花馍扫帚小羊等,讲到扫帚的时候,刘烨把胡军拉过去嘀嘀咕咕的讨论。(好甜!)

p6:爸爸们努力抢早餐。而在另一边,诺一缠着康康,絮絮叨叨一大堆话,其中有一句“你去过泰国吗”,我的蓝宇dna狠狠要素察觉:“大哥,你去过美国吗”。

总裁良×老师堂

此时是晚上十点,孟鹤堂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准备文件

“宝儿~什么时候完事儿啊~”

孟鹤堂一脸黑线,这是周九良今天问的第33次了

谁能想到在外面“霸气侧漏”的总裁回家这样儿啊

当年是被猪油糊了心叭

正想着,周九良已经贴了过来,趴在孟鹤堂后背上,小卷毛蹭着他的颈窝

“乖啊,快了,痒,别闹~”

手揉了一把肩上人软软的钢丝球

孟鹤堂是高三班主任,最近都在忙学生毕业的事

也就是说…周九良已经半个月没开荤了!!!

“你十分钟前也是这么说的……”

委屈巴巴的小奶音传来,孟鹤堂顿时被萌得一脸血

“这次真的是真的,你看,我把最后两个学生信息填完就可以了...

“这次真的是真的,你看,我把最后两个学生信息填完就可以了”

孟鹤堂捏了捏周九良的小鼻子

“那我去床上等你”

周九良扭头嘬了一口孟鹤堂的小脸

“嗯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可爱的孟兔兔并没有听出周小狼话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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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洗完澡回来就看到周九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玩手机

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一顿,下一秒就红着脸把毛巾扔出去并捂住眼睛

“干什么啊你!耍流氓啊?!”

被毛巾精准打击的周九良吓得一激灵

放下手机就把人拦腰往怀里搂

“乖乖,我身上哪儿你没看过啊,再说了,咱都半个月没……”手不着痕迹地解人浴衣带

“打住!我今天很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在浴衣滑落的前一秒一把抓住

半露香肩的模样看得周九良一阵燥热

“嘿嘿,这不老公这就帮你放松一下嘛,而且你洗澡的时候手机通知了明天调休…所以……”

“唔唔唔!!!”

后面请大家自行脑补……

祝周九良先生生日快乐!(放声歌唱)(兴奋)(跳舞)(光翼展开)(健康的爬行)(口哨)(露出很甜的笑容)(健康地蠕动)(翻滚)(激烈地爬动)(么么么)(激动地跺脚)(兴奋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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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孟鹤堂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还是没能抵得住冷风,烦躁的从床上起来,当他终于踱步到窗边时,才发现原来那一丝丝侵入骨髓的寒意源头正是这未关的窗户。

雨声滴滴答答的,在这个季节下雨似乎显得有点反常。

偏僻小村,自己是被同学聚...

偏僻小村,自己是被同学聚会唤来的,说是要搞什么农家乐,他也没看出来哪里有什么欢乐的,倒是自己怕不是要冻感冒。

孟鹤堂舔了舔干燥的嘴巴,只觉得嗓子越发干,借着天色的微光,他伸出手往床头柜摸索着水瓶,摸了一手空。

孟鹤堂疑惑着打开了房间的灯,发现原本放在床头柜的矿泉水瓶不见了,又低头看了看四周,甚至鼓起勇气往床底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水瓶的踪影。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把水瓶拿进来了。

孟鹤堂一惊,连忙又重新打量起这已经睡过一晚的房间。

房间空间不大,家具也简单,有一张单人床,墙边是打造的一体式柜子,还有一个电脑桌,除开孟鹤堂带来的行李箱外,没有什么生活痕迹,干净又整洁。

房门口也被好好的锁着。

再将视线移动到床边的窗户——窗外是细密的不锈钢防盗网。

不像是有人能进来的模样。

他站起身,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间里唯一能藏人的衣柜。

空空荡荡。

一口气还没松下来,身体突然汗毛直立,孟鹤堂猛得回头往天花板看去——

雪白的天花板上只悬挂了一盏灯。

没有监控,什么也没有。

但是孟鹤堂总感觉自己被人注视着。

孟鹤堂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怕鬼。

01

觉是不能再睡了。

也不能留自己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孟鹤堂穿好外套,推开了房间的木门。

本以为是昏暗静寂的客厅,没成想走廊另一端的洗手间传出了些许动静。

哗啦啦的抽水声后,有人打开了洗手间门,洗手间的灯光将男人的影子照射出。

确定有人后,孟鹤堂蹦跳不停的心平缓了一些。

“还没睡?”男人见孟鹤堂站在门口,睡眼惺忪般打了个招呼。

孟鹤堂回答:“刚醒,起来找水喝。”

男人打开客厅灯的开关,客厅豁然亮堂,露出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

男人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也是当年班级的班长,脾气好,管理能力强,大家都喊他解哥。

解哥抬手指了指方向:“那儿有饮水机,这桶里的水可是房东从山上接的正宗山泉水。”

“好的。”孟鹤堂往解哥指的方向走去。

饮水机旁有一次性纸杯。

冷水兑热水,一杯温水下肚,孟鹤堂打听道:“解哥,这房子是你的吗?”

解哥笑:“我可没这本事,当然是租的。”

“别看这村子小,可是我们市著名的度假村,可火了,也就现在是淡季,不然这种新房子我们都租不上。”

“得亏解哥你会张罗,”孟鹤堂捧了一句,又继续问道:“我昨晚才到的,睡一觉迷迷瞪瞪的,我们今天有什么安排来的?”

“瞧你这记性,今天徒步去啊。”解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我们九点出发,现在回去还能睡个把小时。”

02

雨是在天完全亮后停的,清晨的朝露和雨水伴随着太阳的升起而缓缓蒸发。

八点二十,天光大亮,孟鹤堂从浴室洗漱出来,已经有人在厨房做早餐了。

孟鹤堂走近几步,透过玻璃门,看见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动作熟练地煮饺子。

灶台旁还放着擀面杖和面粉。

男人五官普通,看着十分憨厚。

将男人的脸在脑海里转上一圈,发现没有对得上的脸。

据解哥所说,这次同学聚会来的人是他熟悉的人员,这也是他愿意参加的原因。

随即孟鹤堂又宽慰自己,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长变了模样也是正常的事。

孟鹤堂回忆这会,男人已经发现他了,激动地隔着玻璃门向他打招呼:“鹤堂,好久不见啊!”

对方热情,孟鹤堂也不好太冷淡,也向他打招呼。

男人推开玻璃门,急切地想与孟鹤堂热聊。

两人交流了几句。

孟鹤堂有些尴尬地问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太久没见了,我都忘记你名字了。”

男人惊讶:“你真不记得我了?我读书时候坐你后面,那会儿我俩天天翻墙去网吧,你真忘了?”

这么一提,孟鹤堂倒是有点印象了,试探性问道:“你是阿润?”

阿润忙点头:“是我。”

孟鹤堂确实无法从记忆中瘦瘦高高的男生和现在肥胖的男人对上号,只能感慨一句:“好小子,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去年创业失败,在家宅了一年,胖了五十多斤,确实是变化大。”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滚动,水汽扑在锅盖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寒暄,阿润一边喊着饺子一边快步往炉灶走去。

阿润的动作干脆,关火、打开锅盖、捞饺子、装盘,一气呵成。

孟鹤堂感慨一句:“你这自理能力可以啊。”

阿润边端饺子边说:“这算什么,晚上再给你露一手。”

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阿润摆好四盘饺子,在客厅喊着吃饭了。

孟鹤堂见阿润没有继续装盘的意思,好奇问着:“我们这次只有四个人?”

“有个人昨天刚走,还有两个临时说来不了。”

“还来了谁?”孟鹤堂又问。

话刚落音,孟鹤堂正对面的房间门被打开,走出一个漂亮白净的女人。

“早啊。”

女人向客厅的两人问好。

孟鹤堂还没开口,阿润已经迈着步子走向女人:“早啊,小钟,昨晚睡得好吗?早餐已经煮好了,饺子的蘸料也给你调了喜欢的口味。”

殷勤味十足。

孟鹤堂心里顿时明了,阿润对这姑娘有意思。

03

四人踏实坐上位置,准备吃饺子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既然是同学会,也就离不开交流近况,一顿饭的功夫,孟鹤堂也了解了这三人的一些基本信息。

解哥现在在一家旅游社上班,是真正意义上的导游。

阿润没有固定职业,兼职做游戏陪玩。

孟鹤堂介绍完自己是某公司的小员工后,用筷子夹起一个又白又胖的饺子,对阿润说:“辛苦了,一大早起来包饺子,下次这种活可一定得叫上我。”

阿润嘿嘿笑:“我起得早,干起来也快,快吃吧。”

孟鹤堂将饺子一口咬下,嚼了几口,却感觉一股熏天的腥味直上天灵盖。

味蕾实在受不住这冲鼻的味道,忍不住将饺子吐了出来。

“怎么了?吃不惯吗?”解哥关心问道。

孟鹤堂捂着嘴问:“这肉馅太腥了,猪肉是不是坏了?”

阿润挠着后脑勺,憨笑:“忘记告诉你了,这不是猪肉,是我们昨天找山里人买的野味。”

“野味?”

解哥神秘兮兮地比划了个动物:“这可是好东西,你再试试,大补。”

孟鹤堂将视线移到唯一没说话的小钟脸上,对方正慢条斯理地小口小口吃着一个饺子。

白色面皮里裹着煮熟的肉质,舌尖还萦绕着那么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腥臭味,莫名让孟鹤堂胃里一阵反胃,连忙捂着嘴起身往浴室的马桶呕出酸水。

等孟鹤堂漱完口出来,脸色已经好多了,对上三人的目光,孟鹤堂歉意:“不好意思哈,我吃不惯这肉,给各位扫兴了。”

“没事没事,”解哥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不强求。”

“那你这些饺子还吃吗?”阿润盯着孟鹤堂那盘几乎没动的饺子。

孟鹤堂摇了摇头。

阿润连忙站起身,将孟鹤堂那盘饺子尽数倒在他的盘子里,背后的凳子都被推得划过地板,吱拉一声。

看着阿润如饥似渴般将饺子一个一个往嘴里塞,孟鹤堂又觉得一阵反胃。

04

四人带上装备出发,树上的鸟都在叽叽喳喳叫着,顺着建设好的石板路一路进山。

树木高耸,叶子黄绿相间,泥土还带着雨后的湿润,沿途还有松鼠出没。

是独属于大自然的静谧。

解哥显然是回归老本行,一路上领着大家走,边走边介绍这当地的自然风光。

孟鹤堂走了一路下来,倒也体会到几番山里徒步的乐趣。

见阿润和小钟已经扶着腰喘气了,解哥提出大家休息休息。

解哥从包里拿出零食分发了过去。

孟鹤堂道了声谢,喝了半瓶水,慢慢撕开包装袋。

满头大汗的阿润在给小钟扇风。

孟鹤堂突然想起昨晚消失的矿泉水瓶,他问:“解哥,这个地方有什么志怪故事吗?”

另外三人的目光投向他,孟鹤堂神色不变,解释道:“我比较喜欢看一些鬼故事。”

“你还真别说,”解哥笑,“还真有,不过是个爱情故事。”

解哥站起身估摸了一下位置,指着树木横生的方向:“那边有一座祠堂,叫周家祠。据说是民国时任的家族掌权人为追心上人把家搬过来的。可惜与心上人因为战乱分开了,家族掌权人找了一辈子,也等了一辈子,最后抑郁而终。听一些老一辈说,死前都没闭眼,不甘心。也有说法是到现在还没去投胎,一直等着心上人的回来。”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小钟突然嗤笑:“传说故事都爱美化,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孟鹤堂心头微动,莫名有些感动。

走得越发深了,石板路变成了泥路,远远看见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黄黄的树叶散落一地,漂亮极了。

小钟面露渴望,三步并作一步往树下跑去。阿润忙背着包紧随其后,浑身的肉都随着跑步抖动。

孟鹤堂不解。

孟鹤堂嗯了一声,在不远处坐下休息,掏出信号薄弱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阿润为小钟架好设备,小钟把冲锋衣脱下,露出一条露肩连衣白裙,随着音乐飘荡。

看着小钟功底深厚的舞姿,孟鹤堂压低了声音问:“我记得小钟当年艺考上的是美院吧,怎么反倒毕业后还练上跳舞了?”

解哥说:“你啊,上班上糊涂了,她一直学的舞蹈,当初还跟你一块去的艺考。”

孟鹤堂垂下眼,敛去眼中的情绪:“是吗?那我肯定是记错了。”

05

晚上是阿润掌的勺,孟鹤堂和解哥在一旁打下手。

炒了四菜一汤,其中一道是用野味肉炒的,孟鹤堂受不得这个腥味,没下筷子。

吃过饭后,众人显露出疲态。

孟鹤堂洗漱完,又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在床头。

而后躺上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外头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背后有什么在紧紧搂着他,被包裹的感觉太真实了。

孟鹤堂一惊,浑身冒出冷汗,第一反应是有人进他房间了,挣扎着想睁眼看到底是谁,却发现他完全动不了,更别提发出声音。

他只能被迫承受着对方的拥抱。

孟鹤堂强行令自己冷静,这时搂住他的人又动了,伸手在他身上慢慢抚摸着。

带着凉意的手抚摸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又接着往下,衣服被撩开。

孟鹤堂:!!!

孟鹤堂用最大的意志去对抗,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格外暧昧,不像是抗拒,反倒是欲拒还迎。

对方显然是被他逗笑了,笑声低低的,抚摸得越发放肆。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似乎终于满足了,收回了一直做乱的手,将脸凑在孟鹤堂的面前,低下头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

又冰又冷,不像是人体的温度。

“终于等到你了。”

孟鹤堂听见对方说。

06

孟鹤堂猛然睁开眼,望着空空荡荡的天花板。

房间的灯没有关,孟鹤堂坐起身,打量起自己。

衣服没有拉开,被子平整,不见凌乱。

床头柜的矿泉水瓶还在,房间摆设依旧。

是梦吗?

孟鹤堂忍不住怀疑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他极度劳累下产生的幻觉。

或者是一个荒诞的春梦。

窗外的雨又停了,破晓的日光照亮夜色。

孟鹤堂坐起身,喝了一口水压住了心里的慌乱。

细细想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过于纷乱。

昨晚消失的矿泉水瓶、今早的野味饺子,奇怪的同学氛围,还有疑似“鬼压床”的刚刚。

一切都显得格外不对劲。

孟鹤堂翻了个身,没敢继续想下去。

而这时,客厅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又听见有人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孟鹤堂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后,隔着门偷听。

木门隔音效果不佳,孟鹤堂还是听见了一些“安眠”“不够”“动手”“肉”“明晚”的字眼,隐约又听见有人向他房间走近了,他连忙放轻了脚步,爬上床闭眼装睡。

来人轻轻敲了敲他的门,敲门的动静很小。

孟鹤堂没应。

没过多久,他听见门外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他从内被反锁的门,被打开了。

孟鹤堂的心几乎是咯噔一下,下意识调整呼吸装睡。

门被打开,来人走近。

孟鹤堂能感觉到对方在看着他,他的心跳得飞快,忙佯装睡梦中翻身,将背留给了对方。

来人悄然走近,又慢慢退了出去。

等到确认门合上,脚步声远去后,孟鹤堂才假装醒来,看向周围。

房间一切如常,只有床头柜的矿泉水瓶不见了。

07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孟鹤堂假借工作要离开。

却被解哥告知刚得到的消息,唯一能进入度假区的道路发生了车祸,损害了道路,正在紧急维修中,没那么快恢复通行。

虽然不能确定这三位老同学到底安的什么心,但三人是一伙的这事确实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既然离不开,孟鹤堂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08

阿润提出要打麻将,见其他两人都没意见,孟鹤堂也没反对。

四人来到麻将房开始打麻将。

一天的功夫尽数消磨在麻将桌上。

孟鹤堂发现三人的牌风迥异,阿润看似老实,实际上胜负欲极强;解哥步步稳扎稳打,但爱出奇手;小钟则是爱藏锋芒,最后一发致人。

都不是省油的灯。

晚上还是阿润做饭,其他人打下手。孟鹤堂借拿菜的名义打开冰箱,最顶一层放着几盒胰岛素,又被第二层放着的一大块肉熏住,孟鹤堂捂住鼻子,将蔬菜拿出,状似不经意问:“冰箱的肉挺大块的,不放冷冻层会不会坏?”

阿润正切着牛肉,刀法娴熟:“这肉新鲜着勒,冰箱里放三四天也不会坏,再说冷冻层也都塞满了。”

“买了这么大一块吗?”孟鹤堂好奇,“这得花多少钱?”

解哥但笑不语。

阿润答:“爱吃,多买点也没事。”

“什么时候有的同学聚会?我没听见人说起过。”

发消息的那位正是因工作没来的老同学之一。

孟鹤堂是下午在班级群里加的他,以前不算熟络。

顾不上泡沫满身,孟鹤堂急忙打字回复。

“解哥私下联系的我,还以为你们都会来。”

对方回复:“那你们聚了多少人?”

孟鹤堂将其他三人的名字报了过去。

对方:“不可能,阿润今天还在上班呢,我俩就隔一个部门,怎么会跟你们在农家乐。”

孟鹤堂后背突然一阵凉意,像是即将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可能真是我认错了吧,”孟鹤堂又打字,“你有阿润的照片吗?我太久没见他了,都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我找一找。”

对方还没回信息,孟鹤堂急于证实自己的猜测,又依着记忆在班级群里加了几位老同学。

依次发送完好友申请,那位老同学已经把照片发过来了。

是一张工作合照,孟鹤堂扫视一圈,在人群中精准找到了他印象中的阿润。

模样没有太大变化,身形还是跟竹竿似的。

孟鹤堂深呼一口气,加快了洗澡的动作,听着外面的聊天声,他越发觉得恐惧了。

这个人伪装成阿润到底想干什么?

09

好友申请被一个一个通过,孟鹤堂没有暴露自己的目的,借着闲聊小心打探着消息。

最后得到汇总的消息,果然不出孟鹤堂所料——

小钟是学画画的,毕业后就出国留学进修,还没回国,常用的社交软件上ip都显示在国外。

孟鹤堂揉了揉额头,头脑反倒越来越清醒了。

已知这次同学聚会就是这三人为他而设的局,那么他们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为钱?

他的工作普普通通,一年也攒不到多少钱。

为色?

他这张脸也不值得他们这么费尽心机。

不过孟鹤堂又想起那次“鬼压床”,但他也没发现谁对他有这种想法。

仿佛陷入了一个迷宫。

实在不行,干脆报警得了。

孟鹤堂手指在拨号界面摁了110,但迟迟没拨通,等真要摁下去的瞬间,手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一阵冷风吹过,孟鹤堂被纳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孟鹤堂战战兢兢回头,看见了一张脸。

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孟鹤堂顿时僵住了,抖着手,手机摔进被子,张嘴就想喊,却发现嘴已经被男人堵住,男人对他做了个噤声的的手势。

孟鹤堂冷汗直冒,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随即,他能感受到无形的禁锢消失了,但还是被男人抱着。

“你……你是……?”孟鹤堂的声音还带着颤抖。

男人听了他的话反倒有几分失落:“真不记得我了?”

男人将他抱得更紧了,凑在他耳边缓缓说道:“我姓周,周九良。”

周?

孟鹤堂脑海里闪过解哥讲的故事,联想起男人说的那句话,一个荒谬的念头跃入脑海。

“那你……是人还是鬼?”

周九良似乎已经猜到他脑海里想的,侧过脸,亲了亲他的脸颊,语气带着笑意。

“你心里有答案了,就像故事里说的那样,我一直在等你。”

“啊???”孟鹤堂觉得自己脑子要断路了,这发生的走向太奇奇怪怪的了。

“我们都没见过,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我能认出来。”周九良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说出的话还有几分低落。

“没关系的,我能等到你就好。”

10

孟鹤堂此刻很难判断,面前看似乖巧实则憋着劲往自己身上缠的男鬼与外面居心叵测的三人组哪边更可怕。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周九良轻轻地低语着。

温温柔柔的。

孟鹤堂却感觉喷洒在他后颈的吐息令他战栗。

“只不过,门外那三个人就不一样了。”

鬼缠着人,不外乎结果就是死。

但人就不一样了。

一瞬间对人的恐惧战胜了对鬼的,孟鹤堂咽了咽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什么?”

周九良轻轻笑着:“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愿意告诉你。”

“你打算用什么来换呢?”

孟鹤堂费力说着:“你……想要什么?”

周九良没说话,冰凉的手指摁上孟鹤堂的嘴唇,动作轻柔但带着色气。

孟鹤堂懂了。

“昨天不是亲了。”

周九良毫不客气地将手指探入孟鹤堂口腔,意有所指:“要这样的。”

孟鹤堂更懂了。

真的要相信这个鬼的话吗?

孟鹤堂回忆起昨天被鬼压着亲的画面……现在也没有他拒绝的选择了。

孟鹤堂眼一闭,心一横,也就是亲个嘴而已。

钳制他的力量也不在了,孟鹤堂转过身,看见了周九良的正脸。

五官端正,算不得多亮眼的长相,但莫名就长在孟鹤堂心上。

像是就该长这样才对。

孟鹤堂后知后觉自己看周九良看迷了,但后者也没有催促,反倒是将手搭在他的腰上,耐心地等待着一个吻。

孟鹤堂确定了嘴唇的位置,一闭眼,不管不顾地向那个方向亲过去。

是凉的。

孟鹤堂还没感觉出什么味道,就察觉到对方张开了嘴,似乎在等待什么。

亲都亲了也不在乎有没有伸舌头了。

孟鹤堂博罐子破摔将舌头探进冰凉的口腔,转了一圈。

周九良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孟鹤堂往后缓缓退开,没有受到阻拦。

“可以了吗?”

周九良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但没有继续说什么,反倒是将脸凑过来,额头抵着额头。

“我带你去看。”

孟鹤堂的身体没有动,但随着周九良的这句话落音,眼前却出现了不同的画面。

11

一个人趴在地上,脸朝下,一动不动的。

“死透了”。

一只脚伸出来毫不在意地踢了两下,是解哥的声音。

小钟脚步轻盈地走出来,语气冷漠:“你太粗暴了,对待食物要心怀虔诚。”

一道寒光闪过,她露出手心里的锋利小刀,在尸体身上割下一块肉。

新鲜的血液一股股流出。

“这次的货成色一般,新来的那只倒还不错。”

解哥扛起已经没有取用价值的尸体,像是回味什么似的舔舔嘴唇:“上学的时候那小子就长得嫩,做成刺身怎么样?”

小钟笑了笑没搭话,优雅地整理袖口,转头唤阿润:“这次是二等货,包饺子吃吧。”

画面一转,来到了厨房。

阿润正用着菜刀分解着一条大腿,找准经脉,菜刀轻轻一划,片出一块大腿肉。

又划拉几下,剖出腿骨。

砧板旁边是还渗着血的肉,在沥水架上滴滴嗒嗒。

小钟在旁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套个袋子吧,没有血,肉都是干巴的,我还指着这血护肤。”

阿润闻言,将分割好的肉用保鲜袋装好,放进了冷冻层。

小钟打了个招呼回房间休息。

阿润将分离干净的腿骨丢出窗外,引来一阵野狗的争抢。

随后将腿肉剁碎放入搅拌机内。

阿润哼着歌,洗干净手,合面揉面。

视线模糊了一瞬,再次清晰起来之后,又被周九良的脸占据。

孟鹤堂身体发僵,纵然已经预想到那三人来者不善,却也没料想到他们如此胆大包天,用人肉包饺子。

腥臭味再次充斥他的鼻腔,伴随着上涌的胃液灼得嗓子生疼。

“刺身……是我吗?”

周九良笑意盈盈看着他,仿佛从孟鹤堂嘴里说出的是一句俏皮话。

“不然这里还能有谁配得上鲜嫩和可口呢?”没有温度的手再次按住孟鹤堂的嘴唇。

“别怕,我会帮你。”

“为什么?”孟鹤堂脱口而出之后才觉得这是一句废话。

周九良把手指放回自己嘴上亲了一下。

“收了报酬。”

孟鹤堂一时语结,在满心的恐惧和疑惑中分出一点点心神吐槽这个鬼不正经。

额头再次抵上。

“不要腹诽我,我能听到。”

看着孟鹤堂的眼神从震惊到无奈,想骂人又不敢的憋屈样,周九良笑了:“放松一点了吗?来,跟我走。”

孟鹤堂被他拉住手,不由自主地跟着走。

心想原来是在哄自己,这鬼倒还不错,长的嘛,也说得过去。

“夸我的话不用在心里说。”周九良突然回头说,打了孟鹤堂一个措手不及。

他摸摸鼻子找话题着补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猿意马:“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弄过来?”

自己中学时候人缘还不错,也没得罪过谁,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凭什么就要对自己下手呢?

“因为你缺心眼儿,随机用同学会当诱饵,就你上钩了。”

周九良拉着他往山上走。

雨已经停了,远远能看到泥路尽头的大树,叶子在阳光下闪动,偶尔有一片打着旋儿飘落。

“这棵树,咱俩当年一起种的,记得吗?”

“我?这颗树保守估计也得一百年了啊……你等会,凭什么说我缺心眼儿?”孟鹤堂皱眉反驳。

抓重点的能力和当年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九良心里乐的不行,乐着乐着,又悲从中来。

那年打仗,战火刚起,这小缺心眼就跟着游行的队伍走了,再也没回来,任自己找得发了疯。

树是一起种下的,眼看着这树从碗口粗长到抱不住,死后又在这树的精魂之中寄居,终于还是把小傻子等回来了。

“发什么愣啊?快说啊,我怎么就缺心眼了?”孟鹤堂不满地问。

周九良笑着看他:“你想想你是怎么到这来的?跟解哥怎么联系上的?”

同学群里没有其他人说话。

他刚好看到,就回复了。

随后解哥加他私聊,就此聊了几句,并接到了同学会的邀请,孟鹤堂热情爽朗的性子,一口答应下来。

“我就说你缺心眼吧,那一看就是钓鱼的消息,别人都不回复,就你傻乎乎上钩了。”

……

“那现在怎么办?我原本想先静观其变,不能打草惊蛇。”

“不必”,周九良摇摇头,“主动出击,你现在有我了。”

12

在周九良的帮助下,孟鹤堂悄无声息回到自己房间。

阿润在厨房里剁着肉,菜刀砍在砧板的声音令孟鹤堂一阵牙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肩膀被覆上一只手,周九良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孟鹤堂在原地深呼吸了片刻,推开门。

解哥三人还是吃的人肉饺子,孟鹤堂照旧在旁啃着压缩饼干。

“今天还没有通车吗?”孟鹤堂问。

解哥摇头:“房东他们没给消息,怕是通不了。”

阿润也在旁边劝道:“好不容易能聚一聚,再玩两天呗。”

孟鹤堂坚持:“实在不好意思,公司的事是真的急,能把房东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自己问问。”

“好,我报给你。”解哥解锁手机,又与小钟对了个眼神。

小钟悄然离开。

阿润站起身收拾着餐桌。

孟鹤堂掏出手机记着号码。

解哥又报了一遍,孟鹤堂确认无误后道了声谢。

三人的动作都在孟鹤堂观察中,孟鹤堂刚将手指移到拨号键,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鼻子被一块白布掩住,一股浓郁的气味钻入他鼻腔,身体顿时软了。

孟鹤堂手里的手机又一次摔了下去。

13

等到孟鹤堂再次有意识时,他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被捆住,他动了动耳朵,能听见电视剧的对话声以及“刷刷”的磨刀声。

孟鹤堂缓缓睁开眼,假装无所知地打量着周围。

还是在这间房子里,孟鹤堂被绑在客厅的椅子上。小钟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解哥正坐在他对面,撑头看着他,阿润在厨房吭哧吭哧磨着刀。

“醒了?”解哥向孟鹤堂打了个招呼。

孟鹤堂惊恐问:“你们想干什么?!”

“能干什么?”解哥细细将孟鹤堂从头到尾看了一圈,嘴里不由得分泌出唾液,感慨着:“真嫩啊。”

也不等孟鹤堂说话,解哥已经站起身,伸手摸上孟鹤堂的脸。

那明明是人的手,却让孟鹤堂觉得比鬼的手更凉。

孟鹤堂侧过脸下意识躲着。

解哥丝毫不顾孟鹤堂的反抗,将手伸进了孟鹤堂的衣服里:“你这皮可真嫩啊。”

小钟闻声也探出头看着,对解哥说:“你这老同学,细细看还有点姿色,要不,让我先试试?”

都是成年人了,几乎都秒懂了对方的“试试”。

孟鹤堂摇头。

阿润的刀磨不下去了,将刀一丢,自荐道:“他这弱不禁风的,有什么好试的,看看我,我可以。”

“就你?”小钟将阿润从头打量到尾,扫兴般说着:“拉倒吧,脏死了。”

孟鹤堂还在摇头。

解哥抵住孟鹤堂的头:“摇什么呢?晃得我眼睛疼。”

孟鹤堂心道不好,这哪是冲你们摇的,没见着对面浮着的鬼都要气炸了。

“你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孟鹤堂转移着话题,“你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解哥像是听着什么有意思的话题:“以前?”

“以前哪有这压力,”解哥笑得越发大,“上班嘛,上着上着想找个人来杀杀也很正常。”

孟鹤堂:“……”

看来是不用再聊了,他的这位老同学就是纯变态。

孟鹤堂没再说话了,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可能出现的结局了。

“放心,我们是老同学了,我肯定让你感受不到痛苦。”解哥晃了晃手中的药剂。

14

“不是什么脏东西,”解哥解释,“也就是胰岛素,注射进你的体内,不需要几小时,你就会低血糖,饥饿、头晕眼花、晕厥,都是正常现象,之后我们就会安静目送你离开。”

解哥笑得越发狰狞。

孟鹤堂看了眼周九良。

周九良向他点了点头,伸出手比了个五的手势。

孟鹤堂放心了,突然打断解哥的笑声:“我还挺怀念当初的同学情的。”

解哥组装胰岛素注射笔的动作没停:“这会想打感情牌了?”

四。

三。

小钟皱眉:“你这同学脑子有病吧。”

二。

阿润拿着锋利的菜刀询问:“要不直接动手?”

一。

解哥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门被人强制撞开,穿着警服的警察端着枪大喊着:“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小钟反应最快,站起身就想跑,被蜂拥而入的警察压住。

解哥手里的胰岛素注射液掉落在地,转瞬也被制服。

阿润试图用菜刀反抗却被从窗户跃进的警察制住,菜刀被踢远了。

局面一下被控制住。

“谁报的警?”警察问。

孟鹤堂连忙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我。警察同志,我举报他们有组织有预谋地进行杀人活动。”

有警察收起枪,帮他松开绳子。

“没受伤吧?”

孟鹤堂摇了摇头:“好在你们来得及时,谢谢警察同志。”

15

孟鹤堂在笔录中没有提到周九良的存在,只说发现他们冒名顶替自己的同学,以及怀疑他们在捕猎食用保护动物,没想到被他们发现,想杀人灭口。

至于案件审出来到底有多骇人听闻和后续案件的处理,孟鹤堂当然全权信任司法机关。

从警局出来,孟鹤堂领到了自己的身份证件和手机。

这会儿没人,周九良也显现出身形:“这太便宜他们了。”

孟鹤堂安抚道:“你的办法当然一了百了,但我们没必要因此背上人命。”

太阳从云层露出脸,洒下一片金灿灿的光,照在身上又暖又舒服。

孟鹤堂和周九良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愿意带我走吗?”

“你愿意跟我走吗?”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孟鹤堂主动拉起周九良的手:“虽然我没有想起我们的以前,但我现在工作还可以,能养得起你。”

周九良看着眼前的孟鹤堂,恍然间想起当初第一次与孟鹤堂相遇的画面。

彼时都年少,周九良从私塾逃学碰到了北上做生意的孟鹤堂,孟鹤堂从路边的捕兽坑救了他,以为他是个孤儿,善心大发。

“要是没地方去,就跟着我吧,少不了你的吃喝。”

周九良握紧了孟鹤堂的手。

果然,他是不会认错的。

(完)

一些踩线脑子不清醒写的乱七八糟的故事

感谢桉树老师提供的代写服务

感谢冬雪老师提供爱的鞭策

嘿嘿,跟大家一起玩耍真快乐。

副总:太暖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看孟孟拍照不咋地,修图可是专业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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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内容:

想找一篇何尚的文大概就是九熙看到九华像一个女人求婚以后抑郁症发作了

长公主时常会怀念小时候来找自己玩的两小只

女装预警!不喜慎入!

关于长公主养娃最爱逗小孩了~~这么可爱的娃,趁着还不懂事哄他们穿一次女装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怀孕不久,闺蜜也怀孕了。

为了蹭我家的高级营养师,她直接带着她老公住进了我家,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但两个月后,她甲流流产了。

我去安慰她,她却盯着我的肚子说,

「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你不得甲流?」

她老公也疯狂朝我捅了几十刀。

「贱人!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媳妇的?你害死了我还没出世的儿子,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死后,他们把我尸体烧掉了,还骗我丈夫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失火造成的。

丈夫整日郁郁而终,最后割腕殉情了。

而他们,直接住进了我家中。

我气得灵魂颤抖。

再睁开眼,我回到了闺蜜刚住进我家的这天。

01.

「天哪,昭昭,你们家真的好大啊!你还说我是你闺蜜呢,竟然没......

「天哪,昭昭,你们家真的好大啊!你还说我是你闺蜜呢,竟然没有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我不管,这个房间我要了,给你干儿子当见面礼。」

恍惚间,我听到了闺蜜王冉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道浑厚的男声,

「就是啊,冉冉还一直跟我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这么藏着掖着可真不厚道。要不这样,等孩子生下来,咱们两家亲上加亲,订个娃娃亲好了。」

我听到这熟悉的话,浑身一阵颤栗。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还听到了王冉和她老公的声音?

周身剧痛的余韵还在提醒我,就在不久前,我才被王冉和她老公王鹏残忍杀害。

王冉因为得了甲流,三个月大的身孕流产了,就说是我的孩子克死了她的孩子。

她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而她的老公也拿着刀疯狂地捅向了我。

一下、两下、三下……刀刀扎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就剩下最后一口气时,我只看到他们把我扔进厨房里,点了火准备毁尸灭迹。

火舌吞噬了我的身体。

周身的剧痛之后,我彻底死掉了。

王冉的声音还在继续,

「诶,昭昭,我觉得我老公的提议不错。你看,我的肚子尖尖的,肯定是个男孩,而你的肚皮那么圆,人家都说圆肚子的都是闺女。」

「咱们关系那么好,让孩子订娃娃亲,还真刚好,你会同意的对吧?」

再次听到这些熟悉的话,一阵寒意从我的脚底窜起。

我看过去,就看见王冉期待地看着我,眼底满是贪婪。

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了王冉和她老公刚住进我家里的这一天。

02.

上辈子也是这样。

我先怀孕了,一周后王冉也跟我说她测出自己也怀孕了。

但我们都还只怀孕了两个月,根本都还没有显怀,她都无比确定自己怀的是男孩,我的是女孩。

甚至还提出要定娃娃亲这样的要求。

我当时只当是玩笑话,就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王冉因此得寸进尺,仗着我和老公的家境好,就一直要钱要东西。

她说,她要给她儿子准备最好的,以后当个有出息的人,我这个未来丈母娘才有面子。

但凡我有不想给的,她就说,

「昭昭,我肚子里的可是你未来女婿!你又说了你只想生一个,到时候不还是得靠我儿子给你们养老,女孩子靠不住的。你不想给,不会是看不起我们吧?」

当时我是真当王冉是很好的闺蜜,因此也就允取允求。

就算心里有什么不满,我也只觉得是自己小气多心了。

可最后呢,他们根本就是拿我当冤大头。

自己外出玩得了甲流,结果却怪罪到我头上。

我去安慰她时,她却说,

她老公也疯狂朝我捅了几十刀,

为了泄愤,他们还把我的身体烧了个干净。

最后跟我刚赶回家的丈夫说,

「我们回到家才发现,叶昭自己在厨房里准备煮东西,结果失火了,太惨了。」

老公悲痛欲绝,最后割腕自杀。

而我在一旁哭喊,却没办法让他听到我的声音。

重来一时,我不会再无脑付出。

于是,这一次我对王冉说,

「娃娃亲就算了,以后孩子自己谈恋爱,婚姻自由嘛。至于这房子,我自己说了不算,还得跟我老公商量的。」

03.

王冉和王鹏的提议被我驳回了,两个人面色都有些难看。

因为丈夫还在出差,所以要房子这事暂时作罢。

只是可惜,答应让他们住进来这事,是在我重生之前,还得之后再找借口把他们赶出去。

不过,我让人先在家中安上了监控。

但就像上辈子一样。

王冉和王鹏两人的经济水平,根本就负担不起他们的「高级育儿计划」。

怀孕期间,他们不光想要蹭我家里的高级营养师。

甚至还花钱,请钢琴师、小提琴家、声乐家来家里,给她的孩子进行音乐方向的胎教。

而我,家里被搞得吵吵闹闹,烦不胜烦。

王鹏最近拼命工作,甚至晚上加班到很晚。

但很快,在这样大的花销下,钱包还是瘪了。

但两人还是不愿意停止「高级育儿计划」。

为此,两人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我从监控里看到,王鹏拦住在厨房找燕窝吃的王冉,

「冉冉,最近钱已经不够了,下个月给王老师的工资也付不起了,要不你去跟叶昭借点钱?」

王冉惊讶了一下,

「怎么那么快?家里不是有几万存款吗?」

王鹏叹了口气,

「几万哪里够啊,几个老师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就要六万,而且咱们还准备了那么多儿子的名牌衣服,早就超支了,信用卡都刷爆了。」

王冉皱起眉,不满地道,

「那也太快了。行吧,我去跟叶昭借借,反正她钱那么多,借给咱们几十万对她来说也是小意思。」

「你说叶昭怎么那么小气,自己家里有钱,嫁了个老公也那么会赚钱。结果对我那么吝啬,看咱们没什么钱也不知道帮咱们一点。」

当晚,王冉就拦住了吃完晚饭准备回房间的我。

04.

看着王冉十分亲昵的神情,跟我说出借钱的事。

我突然想到上一世,她就总喜欢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我,然后对我说要什么东西。

至于这钱,上辈子她提出后,我当场给了她五十万。

结果她说,

「昭昭,你也太有钱了吧!我经常看网上说,别的闺蜜给她们买房买车,呜呜呜,没想到我身边就有这样的好闺蜜。昭昭,我的好昭昭,这钱可以晚几年再还你吗?」

我很吃她这套,觉得我被最好的朋友需要了,又心疼她没什么钱,所以当即说不用还了。

只是当时,我没察觉她眼中的嫉妒。

而我对她的好,被她误解成炫耀,甚至更是理所当然的要我的东西。

我的付出,却没有得到半点回报。

斗米恩,升米仇。

这辈子,我当然不会再犯蠢,无脑付出不求回报,结果给自己饲养了一头白眼狼出来。

所以,我犹豫地开口,

「哎,我也是很想帮你们的。但是,我手里的活期存款也不多,最近计划着给我的孩子买些东西,结果用得也差不多,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了。」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要钱,我就说自己没有。

我也是早买了不少东西,就防着这一手。

王冉和王鹏听到我这句话,当即就变了脸色。

王鹏冷了脸,却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

「叶昭啊,几十万没有,几万应该有吧。你看,冉冉是你最好的闺蜜,以后生的孩子还得叫你一声姨妈的,你那么有钱,借一点应该不是多难吧。」

又来了,又说什么好闺蜜、什么姨妈了。

这关系,我这辈子可不敢要。

因此,我还是摇头,

「真不是我不肯借,你们看,我银行卡里就只有几百块了,要不是家里有厨师,我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说着,我拿出手里,打开银行短信给他们看。

王冉皱起眉,

「昭昭,要不,你去跟你老公拿点钱?」

我叹了口气,

「这更不能了,他知道我最近买太多东西,说我乱花钱,让我最近控制控制呢,不会给我。」

王冉急了,

「那你爸妈呢?总会给你吧。」

我依旧摇头,

「啊,不行,哪有那么大人了还跟爸妈要钱的,多丢人。」

见我实在不肯去要钱,王冉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爆发了,

「这不行那不行!借个钱你还推脱来推脱去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好闺蜜?!」

「你看你,最近没事干嘛买那么多东西,怀个女孩而已,有必要花那么多钱吗?一个赔钱货你还当个宝了!」

我当即沉下脸,

「赔钱货?你以为你生的就多金贵吗?家里一点钱都没有,还想培养个贵公子,也不看他配不配?」

05.

王冉被我气得一倒仰。

王鹏见我说他的「宝贝儿子」,也不满了,

「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叶昭,你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不还是老公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养小三了。」

「我们能住在你家里,都是因为把你当成好朋友,来陪陪你。更何况,我们开口借钱,又没说不还,你有必要这么小气吗?」

我懒得废话了。

还还钱呢?

他们拿什么还?

家里信用卡都用得透支了,而现在怀孕也才三个多月。

到时候生下来,又是一大笔开销。

王冉平时又不工作,就靠王鹏那一个月三千的工资,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准备在我这借的十几万?

他们从借钱开始,就没打算过要还。

所以,我的态度很坚决,即便他们随便拿什么话来压我,我也不会再松口了。

王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行!叶昭,真有你的,你既然不把我当成好朋友,我也不想跟你来往,我们绝交吧,以后你也别想要我帮忙!」

说着,她怒气冲冲走出了我家。

王鹏也狠狠瞪了我一眼,跟在后头冲了出去。

我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刚好,趁这机会把他们赶出去,还有半个月,王冉的孩子就要没了。

上辈子,我就是对她太好,她才肆无忌惮。

每次我们吵架她都要闹绝交,每次也都是我去哄她,拿着昂贵的礼物去求和好。

这一次,我不会再这么愚蠢。

「家里有一些东西,来收拾一下。」

这下子,王鹏和王冉的东西也被打包送回了她家。

这次还想要再住回来,是不可能了。

06.

「叶昭!你竟然把我都东西寄回来?你难道真的要跟绝交吗?」

我无语了,淡淡回道,

「不是你自己说要绝交吗?我同意了。怎么?难道你还想着跟我和好呢?」

「这你就别想了。之前你们请那么多人在我家里吵吵闹闹,我早就受不了你们了,你们走了我也难得清净。」

但我没想到,王冉在我这里借不到钱,竟然还没放弃她们的「高级育儿计划」。

听我们的共同好友说,王冉突然变得很有钱。

不仅穿上了名牌衣服,甚至还租了一个更大的房子。

甚至在朋友圈炫富,配文是:

「我的小福星,生来就是来报恩的。自从有了你,妈妈越来越有钱了。某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后悔去吧~~」

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上辈子可没有发生什么王冉发财的事啊。

不过现在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他们两人不来招惹我,我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可我还是天真了。

这座城市久那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遇到这么一两个贱人。

这天我丈夫出差即将回来了,我想着去买个手表当礼物送给他,结果就在店里遇到了王冉和王鹏。

两人正兴致勃勃看着一个名牌表,正是当下时兴的一个款式。

我一看,就知道价值20万。

王冉一脸兴奋,

「老公,你看这个,我好喜欢啊,就买这个吧。」

王鹏摸着她的肚子,一脸阔气,

「买!」

随即,柜员就准备开单去了。

王冉一转头,就看见了身后的我,顿时愣了愣。

可很快,她就昂起下巴,

「哼,有些人啊,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看不起曾经的朋友了。结果看我有钱了,不还是上赶着来找我。」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顾客也都纷纷看向了我。

眼神中,不乏有好奇,还有鄙夷。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无视了她的话。

径自走到熟悉的柜员面前道,

「昨天我预定了『追梦』这一款手表。」

柜员眼睛一亮,

「好的,您稍等。」

王冉听到我这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追梦?这款不是要80万吗!你有这个钱,竟然还跟我说没钱?」

说着,她就要上前来扯我。

我侧身一躲,刚想回嘴,就瞥见她脖子上,竟然带着一条眼熟的项链。

这!这不是我妈妈送给我的黄金项链吗?

「你这项链哪里来的?!」

07.

我几乎是喊了出来。

王冉质问的神色一僵,顿时十分慌张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什么,你说什么项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状,王鹏也神色不自然,开始帮腔,

「你想干嘛?这是我给冉冉买的项链,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怎么,你还想说这个项链是你的不成?」

我顿时黑了脸。

这项链,就是我母亲定制送给我的,不是我的难道还是她的?

我冷了声音,

「哼,是不是你的,你把买这项链的单据拿出来,就知道了。」

哪知道王冉根本不买账。

她摸着肚子,突然大声喊了出来,

「哎呀,有人欺负孕妇啦。」

「这项链明明是我老公买给我的,她偏偏要说是偷她的,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说着,她就装着要哭出来。

王鹏也在一旁指责我。

顿时,店内的人都不满地朝我看过来。

甚至有几个人拿出手机拍摄,养想把我的「泼妇」行径曝光,

「光天化日下就这么欺负孕妇,看你还是个女人,真是没有一点同理心,竟然还随意污蔑人,真是恶心!」

「就是,听这位姑娘说你们以前还是朋友,结果看人家发达了就又跟上来了,好势利的。」

「我们要发到网上曝光你,让网友评评理!看你穿的人模狗样,却不干人事!」

看着周围人满脸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倒是不怕。

只是做贼心虚的人怕了。

王冉原本心里就有鬼,就怕闹大了。

眼看周围发展有些不受控制了,她开始小声道,

「看在你是我曾经的好闺蜜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算我给我的孩子积福了。」

说完,她神色慌张,赶紧拉着王鹏就要走。

我追了两步,就停住了。

现在追上去不明智,他们死咬着不认,我也没办法。

但总归,我知道了他们为什么突然那么有钱了。

恐怕他们偷走的,不止这一条项链。

08.

回到家后,我赶紧去翻首饰盒。

这一翻,不禁吓了一跳,竟然丢失了不下十件珍贵首饰,将近两百万!

这说明王冉和王鹏,已经偷偷来这里偷盗了好几次了。

我赶忙查看监控。

幸好,他们偷盗的行为,全部都被记录了下来。

不过现在不适合公开。

王鹏有心眼,就连偷东西,都是让王冉去偷的。所以尽管我报警了,孕妇也不会被抓。

我忍下这口气,等着他们自己作死。

当晚,丈夫陆景回来了。

他看见我神色不好坐在沙发上,赶忙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看见他,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上辈子,他在听说我死了之后,就一蹶不振了。

一天到晚,也不吃饭,就抱着我的那点骨灰,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从早上到晚上,毫无生气。

最后竟然还选择割腕自杀……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我的白眼狼闺蜜和她老公给毁了。

死了之后,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

只是不管我怎么跟陆景说,身为灵魂的我也无法让他听到我的声音。

想到这,我终于忍不住满腔的委屈,爆哭了出来。

陆景手忙脚乱,慌乱地给我擦着眼泪,

「怎么了?昭昭,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别哭别哭。」

「是不是我出差太久了?对不起,这次是个大单子,我原本想干完这个项目就好了,就可以在家里好好陪你,没想到一干就是一个多月。是我不好,你打我出出气,好不好?」

他边说着,一边拿着我的手过去砸他。

但我哪里舍得,抽回了手抽噎着忍住了哭,

「不是,不是因为你。」

良久,我才慢慢止住了哭腔。

等彻底缓过来了,陆景摸着我的后背问,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

我嘴一瘪,差点又哭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去,把跟王冉绝交的事还有她偷家里的首饰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上辈子的事我没说,我怕陆景难受。

没想到陆景只是听到这,就气得不行,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都品行败坏,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整,他们心眼坏就真的没法治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景看我开心了,这才说道,

我点点头,心里这才安心了一些。

09.

自从上次在手表店闹翻了之后,王冉没再找过我,我也难得清闲。

接起来,竟然是王冉。

「昭昭,你快给我转十万块钱,王鹏出事了,现在着急用钱!」

我心里一动。

怎么这时候还要跟我要钱?

从丢失的首饰来看,她不是偷了好几条吗,加起来零零总总也有个两百万,怎么那么快就花完了?

「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好到还可以借给你钱的程度。」

可是王冉不听,她几乎快哭出来了,

「叶昭,我都拉下脸来求你了,你还是不肯借我是吗?你就那么无情吗?」

可笑,她拉下脸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我冷笑出来,

「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说了挂了。」

王冉尖叫了起来,

「叶昭!做人不能太自私!我们之前关系那么好,你不能不管我!」

顺便,把这个号也给拉黑了。

从我的朋友那里知道,王冉把能借钱的朋友都借了个遍。

不少人不知道缘由,还借了几千几万出去。

但有个背后有点关系的人,却是弄清楚了王冉着急用钱的原因。

她偷偷来问我,

「你没借钱给她吧?」

我心里一动,有些好奇,

「没呢,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满脸的嫌弃,

「还不是她那个老公,一朝有

《小夭芙芙》

一发完。日常甜。无明显cp向就两个tag都打上了哈。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想不想带着我回家?

周九良在旁边听着孟鹤堂唱歌,往常孟哥会唱带我们回家,然后下一句是父母同意么,等他搭一句:不同意怎么办呢。孟哥再就着话茬扯句别的,这歌就算完了。但是今天突然改词不带别人玩了,周九良眉头一皱,这角儿今儿又是唱哪出啊?

带你回家他们肯定想,但是你跟他们走了我怎么办啊?这还一后台的人呢,队长跑了这不都成大龄孤儿了么。周九良用一个滴答滴的时...

不是说一个群体里一定有一个众矢之的么,队长孟鹤堂就是这么个存在。只要他推门一进后台,之前什么战局都不重要了,大伙万箭齐发,什么有趣的,打岔的,逗着玩的都奔同一个目标来了。要说孟鹤堂真不愧是队长,你也不知道他怎么的三言两语就把一屋子人都打发乐乐呵呵的对词练功去了。周九良16岁就跟着孟鹤堂屁股后头转悠,这一手人情练达他是一点没学着。

“咳,我当什么呢!其实头几年我看你这脾气秉性的是真着急,就想这傻孩子可怎么办啊,这以后出去了得让人欺负成什么样啊!后来我琢磨了,”孟鹤堂看他一眼,“傻就傻吧,可巧他孟哥机灵啊,多担着点呗,能怎办呢!”

周九良冷着脸看他,“你要是不说后面那句我都要感动了。”

孟鹤堂嘿嘿直乐,顺手胡噜了一把钢丝球,“你这叫傻人有傻福。”

周九良拨棱着脑袋把人爪子甩下去,却没回嘴。他和孟哥以前不温不火的时候每天忙着赶场挣命,加上那会年纪小,不懂事也不会想,每天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的就过了。直到这两年起伏跌宕经历越来越多,好像冥冥之中突然有个人在他耳朵边打了个响指,周九良猛然清醒,回过头才发现原来已经走了这么些年。他十几岁第一次张嘴叫孟哥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一天会和孟哥从小剧场到专场再到上电视拿总冠军。周九良不觉得自己有多傻,但这福他确实拿着了。孟哥陪着他拿到的。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能不能再带上一个他?

孟鹤堂抱着琴往后一扬下巴,周九良才反应过来这是说自己呢。您不是要跟观众回家了么,这里怎么还有我的事呢?他心里跟着念了一遍歌词,突然有点不是滋味,模模糊糊的往事回忆一股脑的都涌上来了,挤的他心里满满当当的,涨的发酸。】

按说封箱是过年前最后一场演出了,园子一关,大伙收拾收拾就该回家过年放寒假了。周九良一半大的孩子自个儿来当了北漂,总憋着不挣着钱不回家的劲头,但早几年表演青涩,捧他们的观众也少,一个月就那么仨瓜俩枣,刨除日常花销,到年底了兜比脸都干净。没脸回家的周九良犟着脾气在宿舍里刷锅坐水,准备自己下点速冻饺子吃完倒头闷个大觉,就当过年了。

没等水开呢,门响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回家了,这宿舍上下左右都空着没人住。大年跟前的,可别是什么飞贼强盗准备再赚笔年终奖吧!周九良顺手抄起把椅子就要抡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孟鹤堂一张小脸从门口探进来,“你还真在啊?我猜着你就没回家,赶紧的,穿衣服跟我走!”

周九良趁孟哥反应过来之前把椅子放好,两根食指在胸前打转转。“孟,孟哥,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找你来了么!”孟鹤堂低头拍掉身上的雪,“还我怎么来了,我说我路过你也不能信啊。”

“哦。你怎么没回家过年啊?”

“家那边暴雪,航班都停了,我又没抢着火车票,得了,不回了。”孟鹤堂看见炉子上坐着锅,又瞥了眼桌子上的速冻饺子,用两根手指掐着拿起来上下左右的看,然后嫌弃的撇撇嘴。“你,过年就吃这个?”

“这个,这不是,省事么。我一个人就甭整满汉全席了。”周九良奶声奶气的把速冻饺子拿回来,手起刀落的剪了个口,犹豫着问了孟哥一句“一块,吃点?”

“嗯?不不不!”孟鹤堂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周九良狠狠地松了口气,他就这么一袋速冻饺子,横竖也不能够俩人吃。“欸,你也别吃了,我不是说让你赶紧穿衣服跟我走么,你墨迹什么呢。”

“走……上哪去?不是封箱不演了么?”

“演什么演啊,怎么那么多废话,跟我走就完了,孟哥还能给你卖了啊?赶紧的,你羽绒服呢?”孟鹤堂拿过羽绒服塞给他,左右看看没找着合适的,索性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了套给他。“我跟你说外头下雪呢,可冷了,你不捂严实了回头感冒发烧可别跟我念怏怏。”

孟鹤堂手底下快,连催带拽的,不到五分钟,周九良就给裹的跟个火腿面包似的跟着出门了。

“孟哥,咱上哪去啊?干嘛去啊?”

“干嘛去?过年去啊!”

“……在这儿?”周九良看看寂寥的大马路,又看看缩着脖子银装素裹的孟哥,心里实在是没底。

“在这儿干嘛啊,有在大马路上过年的么!”

“要不,哥,咱回去煮点饺子得了。超市还没关门,我再去买点速冻包子速冻烧麦什么的……”

“去去去,大过年的,你孟哥还不能管你顿热乎饭了?”

“不是,哥你能来陪我过年我已经特别感动了,真的!买点速冻食品这不是方便么,这这么大雪……”

孟鹤堂白了他一眼,“你闭嘴!少说话!喝着风拉肚子!”

孟鹤堂也是个孤身来打拼的北漂,他辈分不大年纪不小不好意思跟师弟们挤宿舍,早前自己租了个小屋子搬出去住,过年要是不回家,也是四面墙一个人,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但孟鹤堂比周九良来的早,性格也活分,跟师兄弟们都玩的挺熟,他一张嘴春节不回东北了,从于老师开始,排着队的叫他回家来过年。孟鹤堂实在不想麻烦大家,寻思这年在哪过都一样,他都要张嘴婉拒了,突然想起来周九良可能也不回家了,孟哥眨了两下眼,笑呵呵的答应了年夜饭的邀请。“那回头我早点过来,正好咱家里的阿姨保姆不是没在么,年夜饭我包了!干爹您请好吧!”孟鹤堂会做饭在德云社是出了名的,于老师不担心他手艺,可年夜饭不是个小工程,他心疼小孟,惦记着到时候给帮忙洗菜切菜什么的打打下手。孟鹤堂听这话脸一拉不乐意了。“您这是骂我呢。”

“厨房里活多,这不是心疼你,怕你一个人忙活不过来的。”

“那也不能让您弄啊,您说您叫我来家里过年,我还让您给我打下手,那我成什么了!要不这样,我自个儿带个帮厨的来,您坐着等吃就完了!”

不回家这事周九良谁也没说,可于老师看小孟这架势,心里也猜的出来。小孟是个好孩子,善良心软脾气好,搁外头他谁都心疼谁都护着,搁家里他最宝贝的也就是一个周九良。“行!那到时候你和九良忙活,我们可什么都不管了啊!”

孟鹤堂乐呵呵的应着,到时候拎着周九良就奔于老师家了。

“孟哥……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啊。”周九良站在水池子边择菜,孟鹤堂就在他旁边的案板上给鱼改刀。

“跟个二傻子似的。”

“欸,二傻子都知道你不回家,你还能聪明到哪去。”

周九良扁着嘴把洗干净的菜怼到案板上。“那你也不至于满世界宣传啊……弄得我跟无家可归似的。”

“谁啊?你要是无家可归了那我算干嘛的。”孟鹤堂把刀放下回过身语重心长的看着他。“哥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别急,九良,咱们踏踏实实好好磨作品,肯定没问题!”

“你又知道了……”

“那可不么!你可是我一把屎……”周九良抄起菜刀敲敲案板。孟鹤堂憋着笑赶紧服了个软,顺手把刀接过来放好。“我第一天认识你啊?我还不知道你么。要不你以为我真抢不着火车票呢?你个傻berber。”

孟哥不回家,就为了陪他过年么?周九良心里一热,脸色都变了。

孟鹤堂瞧见傻孩子小眼睛发红,心想这话是说重了,本来留下来陪人过年是想让他高兴高兴,一不小心又把人弄哭了。

“当真了?逗你呢!我就是抢不着火车票。”

周九良哪能再信他这个,他低下头哼唧了两声,觉得还不足以表达自己蓬勃而出的感情,索性上前半步把头往孟哥怀里扎。

孟鹤堂处理完鱼手上都是鱼腥还没洗,怕蹭脏了赶紧把胳膊往天上举。没有胳膊拦着顺顺溜溜的身条倒方便了人撒娇,周九良抱了个满怀,扎在他颈窝里奶声奶气的喊他“孟哥,孟哥……”他刚洗完菜,手爪子湿漉漉的圈在孟鹤堂后腰上,冰的他孟哥一个激灵。

“周九良你给我起来!”

孩子哼哼唧唧的摇头,钢丝球蹭的孟鹤堂直刺挠。能怎么办呢,说又不听,打……不说舍不舍得,主要是他现在也没手啊!孟鹤堂往后一歪靠坐在橱柜上,老老实实的等人撒够了娇还他自由。

“孟哥……孟哥。”

“……嗯?”

“孟哥。”

“说。”

“没事。”

“……没事要不您起来活动活动嘿。”

“我不。”

“那你想怎么的。还让不让我做饭了?”

“您说。”

“那个,明,明年,我还能跟你一块过年么?”

“你明年还不回家啊?不怕叔叔阿姨揍你。”

周九良哼了一声,孟鹤堂知道他不高兴呢,憋着乐的肩膀直颤。“……那,要不你跟我回家过年吧。我一会抢两张回哈尔滨的票,咱吃完饭就走!”

“干嘛?”

“今年回你家过年,明年你跟我回我家过年!”

这不就是两口子商量去谁家过年呢么!孟鹤堂实在忍不住,乐的往直人身上趴。

“孟哥!行不?”

“你先放开我,放开我咱们在说话行不行?这一会于老师看见像什么样。”

“你先说行不,你不说我不放。”

“哎呦,行!行行行,我的周宝宝!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孟鹤堂用胳膊肘蹭笑出来的眼泪,然后在周宝宝衣服上蹭胳膊肘。周九良没察觉,只抱着孟哥嘿嘿傻笑,连孟鹤堂又说了一句什么都没着耳朵听。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你带我干什么啊?

因为我是他爸爸~!

周九良猛然间想起来那天在厨房里他没听清的那句话。】

孟鹤堂举着鱼腥的手实在不方便,就把胳膊放在周九良肩膀上抵着他当是一个回抱了。他唉声叹气哭笑不得的自怨自艾,“还得哄还得央,我这跟养个儿子有什么区别?你可愁死我了!”

周九良记起来这句话给多年前的孟哥一个大大的白眼,又对现在台上的孟哥一甩下巴,“去你的把!”

【END】

说好不粉的,没忍住。。。说好不写的,又没忍住……

“众所周知,头九的成材率是最高的”

中秋团圆本就个团圆的日子,于是孟孟组织了个聚餐,除了腰伤没来的大华以及忙于工作的老秦,七队能来的都来了,还附带了一个老七队成员芳芳。

大家聊得正嗨,六队的也在这边聚会,而伦哥端着酒杯来,七队的人正要逃却被伦哥一把叫住。

伦:咋,看到我来就要跑,不给我面子还是看不起我

孟:那哪能呀,这不是明天还要演出吗,哪天有空我专门请你

伦:你这不扫兴吗?大过节的能不喝两杯。哎呀没事,我心里有数。

孟:这…(一旁的九良使了个眼色)

九良偷偷将酒换成了饮料,却没成想被伦哥看在眼里,将计就计,果然除了酒量好的九熙,借囗要送喝多的队员的队长而芳芳有老汉挡酒倒也没喝多少。

......

孟鹤堂看到醉成一片的队员,只能临时更换节目单,给栾哥报备了一个,让没参加酒局的参演,可有些能换有些人家就冲着他们来的,所幸醉得不是很厉害,就让他们坚持一下。

看着因为帮忙挡酒,醉得最厉害的老汉,孟哥犹豫了一下,让何九华充当观众,实在不行让大华救一下场。

孟:大华,明天有空吗?

华:有,孟哥有何吩付

孟:你正常点,明天你来台下做一回观众

华:孟哥,你喝多了吧!我做欢众?

孟:没发错,到时候你找个角落,算带薪休息

华: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何九华无聊地刷着视频,看朋友圈也算猜到了咋回事,昨天和伦哥喝酒,奈何智商随队长,一圈游戏又是逛三园又是敲七不出所料醉倒一大片,虽然大部分的都醒酒的,也难免有酒量差的。

好在伦哥这次手下留情,节目有惊天险地演了下去,不过又贡献了许多名场面,而朋友圈名场面更多

熙:后台有没有人把他换下去醒醒酒

汉:后台也没有,也已吐成一片欢乐的海洋了。

熙:没事,我带灭火器了

大伙地铁老人看手机

熙:有请灯光师打到我的灭火器上,

而芳芳将喝多的老汉拉下场,在侧慕上看后续

何九华一脸懵地上场,台下一片寂静,有些毒唯还起哄让何九华下场,何九华垂下子,半晌,强撑起一抹微笑。要在几年以前早就怼过去。

熙:咋,刚来就让人家下去,问过我同意没。

熙:这位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来作一下自己介绍。

华:大家好,我叫何九华,来自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

熙:大家欢迎何健何老师

何:别摘字尚文博

熙:你看我理你不

熙:可能大家注意何老师上场一脸懵的样子,大家猜到了让何老师上场是临时决定的,没有提前商量

熙:昨天和伦哥喝酒,这不嘛喝倒一大片,这不寻思着找个备胎吗!

华:这词能这么用吗,那叫救场的

虽然许久没搭档,共享大脑也不是不白叫的,一场节目下来效果也不输从前,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19年的时候。

在老汉喝多的时候多少有点手足无措,可看到角落的你我舜间放下心来,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BY九熙

而在后台的堂良深藏功与名,六队在聚餐是一早就知道的,虽然过程有些失败可结果是好的,本身拍一下其他人醉酒名场面也顺带措合九熙大华,所以朋友圈那些场面谁拍的不用多说。说相声的哪有好人

何九华意外得到了一个小精灵,小精灵是掌管时空的,于是小精灵许给何九华三次转换时空的机会。

何九华认真打量手里的的小精灵,巴掌大小,尖尖的耳朵漂亮的小翅膀,手里还有一支似乎魔法棒的东西。

"那你想好去哪吗?"

小精灵我要去一四年的是时候,那时侯他刚和文博搭档,他还是何健,一个喜欢相声的小学徒,阳光自信开朗,可终究回不去了。

天桥德云社的后台

"哥,咱快要上台了,你噶哈,还不沙棱。何九华笑了...

"哥,咱快要上台了,你噶哈,还不沙棱。何九华笑了笑说了句马上

接下来出场的是孟哥九良,压的是饼哥和四哥,他和文博就在侧幕边看,文博羡慕看着。

"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像饼哥他们一样厉害。″尚文博兴奋地问

"会的″他不知道是给文博加油还是在安慰自己

"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呀″平常的何健跟打了鸡血似的,搁原来他该说以后他该怎么样地火

"没有,只是累了,文博!″

"那哥你先休息会,一会下班我送你回去″看何九华确实一脸疲惫便没在多说。

一四年的何九华有冲劲,两次拜师被遗忘,家人都劝自已找一份对囗的工作,可自己一意孤行,冣大的愿望便是开专场,让师父引以为傲。

他回到刚搭档的时侯,看着岳哥饼哥的专场,九熙一脸羡慕,大华笑着看他弟弟,轻说,总有一天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九熙生日那天他亲手做了蛋糕,他将蛋糕和礼物给了他,正现离开时,九熙拉住了他的衣角,哥你不陪我一起吗?

那是在分开之后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他们一起唱生日歌,何九华将蛋糕抹在九熙脸上去乘机拍下丑照,按下的一秒,自已的脸上也出现的蛋糕印。

"记愿吧九熙"九熙闭上眼睛许下愿望,<我希望我哥能一直陪着我,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专场)何九华忧伤地看着他他知道实现后他们分开了。

"小精灵让我回到19年的时候吧,我想看看只属于熙华的荣耀″

不知怎么自已仿佛听到了九熙在叫哥,可他不是一早就不要自己了吗!梦很好,现实太悲哀了,所以他选择了装糊涂。

"你知道了。″精灵

"猜到了,我只逃避一会,这里有他就够了,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好累呀?"

"让我逃避一下吧,何九华没有何健的勇气,是个胆小鬼,曾经何健被举出二十四楼也依旧敢出言挑詊,可何九华流言绯语就能让他破防。″华

"你已经很棒了不是吗,你是二九的老大,也是很好的捧哏,别忘了最初的自已,或许生活很不如意,总要面对的。"精灵

"谢谢你,″

"还要继续吗?或者是醒来。"精灵

"继续吧!"

他们一起开了专场,虽然很累,可那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光,那怕是已经经历过一次还是很激动。

"哥,你快醒醒,我害怕。"熙

九熙的声音让何九华清醒,一边是美满的梦镜另一面是九熙,他知道该醒了,梦总归是梦。

"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何九华醒来看着尚九熙拥住自己,轻拍的后背,我这不是没事吗!!"

师兄弟们一涌而上,扯东扯西,何九华笑着看他们吵嘴,大家也松了囗气。

谁也不知道大华和孟哥说了什么,他去了传习社当了老师,也收了一个小徒弟,平时没事混搭两场,生活作息更是和刚来的周九良平齐。

"先生,你说他这样好还是不好。"良

"不知道,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堂

"孟哥九良你们怎么来了"一边教课的何九华看到自家队长和队副来了兴奋地打招呼。

"来看看何老师"周

"去你的″华

一阵寒喧,孟哥九良又被大华拉过去当了回临时老师,而大华无聊地开小差,至于课堂效果嘎嘎好。

"先生,当初大华跟你说了什么,他咋突然想起当老师了。"

"航航,他并没有说什么,他来当老师只是热爱相声,最初的他热爱相声,后来外面的繁华让他忘了最初的自已,如今的他算找回了当初的自己。"

"航航你最初的梦想是什么。"堂

"先生,你猜″良

"臭小子,还给卖关子。"

何九华看着他们打打闹闹面上露出羡慕的神情,当初他和九熙也这样,只是他把他的企鹅宝宝弄丢了。

"师父,九熙师叔来了。"

一旁的何九华风一般的走了,留了一个懵了苏筱晨(何徒弟)

他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你还记得最初的自已是什么样子的吗,还记得最初的梦想是什么样子的吗,或许生活有很多的不如意,不开心的日子总会过去了,无论如何不要忘记最初的自已。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

物以熙为贵,熙以华为荣。

熙熙攘攘华灯初上。

熙为日华为月,日月为明,祝熙华的明天更加辉煌。

企鹅崽又踏上了寻找他家胖狐狸的旅程,他暗暗给自已打气,走了好久好久,从南极到森林,走了好久好久。

"后生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企鹅不敢回头,他听到过自家胖狐狸讲过黄鼠狼讨封的故事,只是这声音挺耳熟的!

"像我家又矮又胖的老狐狸。"企鹅、余光中看到一条熟悉的尾巴,憋着笑说道

"去你的,你才又矮又胖,还有我只比你大一岁,我是老狐狸你是什么。"何

"好了,别生气了,你看我大老远地来了,我走了脚都疼了。"企鹅一如皆往地哄起某只爱生气的大狐狸

"不过你不是在北极吗?怎么会在森林。尚

...

"只许你找我不许我找你,有句话我们向着对方走来。何

"那叫双向奔赴。"两人相视一笑

傍晚,狐狸和企鹅依在一起看月亮,即使很久没见了他们依然关系相好,相互倾诉着对对方的思念。

"哥,我记得松鼠老汉好像就住在这边,怎么没看见他呀?"

"他去找他的大头松鼠(芳芳:你才大头呢你个矮狐狸)

"对了哥我在路上碰到龙猫九泰和他家的黑兔子,二哥好可爱呀!"

"那我不可爱吗?″

"你说呢?″

"对了,明天是九橘的生日,堂堂兔邀请我们一起为九橘过生曰,听说白狐磊磊和绵羊九郎白萨摩九龙黑猫龄龄都去。尚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何

等来到堂堂兔家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九橘被堂堂兔支出去摘果子了,他们似乎是到的最晚的一对。

"大华熙熙你们怎么迟到了?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吧!"堂

"怎么会,某只爱睡懒觉的狐狸叫不醒,所以我们就迟到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熙:何九狐快点起床,一会我们该迟到了。

何:不要,好困呀,再睡一小会会

熙:你不去那我自己好啦。

华:不要你陪我睡一会吗

熙:老子蜀道山

华:马上就起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堂:一会熙熙大华负责装饰房子,我负责烤小蛋糕和甜品,龄龄九龙吹气球,磊磊和九郎摆盘,行动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大家赶紧恢复了原状了打开门,九橘叼着果子回来了,看到许多动物,暗道这是要给我过生日吗?

"孟哥,今天怎么动物呀。"

"嗯,熙熙他们约我一起钓鱼,正好碰到龄龄,就让他们来家坐会"

″孟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没什么。″

"九橘,家里来了那么多客人,果子不够,你再去摘点"

"哥我刚…,好吧我去!"

等到九橘回家,打开门,黑漆漆,九橘失望极了,看来大家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他打开灯,九橘生日快乐,大家都从沙发后面跳了出来,只是不见堂堂兔。

大华和九郎抬出一个很大的礼物,示意九橘拆开,只见堂堂从里面蹦了出来,九橘生日快乐。

企鹅和狐狸暂时告别,兔子和橘猫约定一起去旅游不分开,磊磊不舍得和他的小哥哥分开便拉着九郎一起,龄龄猫和九龙回到草原,他们约好来年见。

对不起我脑洞一个没收住...

hp梗

《窄门》番外不要让王九龙和张九龄同时出现在魁地奇赛场不要让你的猫坐在没有落锁的窗户前不要尝试撩尚九熙

入了何尚股,真好真好

毛茸茸饲养攻略(九)——交换日记(1)

又名:谁家狐狸这样啊。

看到张云狐的通告被安排在了巴黎时,杨九郎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抗议无效后只好起身去收拾行李箱,把自己的T恤折好扔在箱子里时,狐狸从床上跳了下来,小爪子一伸,杨九郎的物件就通通被摘出来扔到了地上。

“这次的拍摄要半个月呢,你跟着我一起去,队里不是要乱套了?”

巴掌大的狐狸总有说不完的大道理,戏比天大四个字成功堵回杨九郎将要出口的反驳,从...

巴掌大的狐狸总有说不完的大道理,戏比天大四个字成功堵回杨九郎将要出口的反驳,从行李箱里捡起狐狸,搓搓人雪白的耳朵,杨九郎撇撇嘴。

比天大比命重的又不只有戏,至少在杨九郎心里,还有一只好逞强的狐狸。“那怎么办,总得有人照顾你啊。”

眯着眼的狐狸似乎早想好了对策,小爪子划开朋友圈,点开了之后递到了杨九郎眼前,“喏,你看这个。”

“本人将去巴黎沟通关于下一批新品服装的设计事宜,急求一个兄弟帮忙照顾我家里的狐狸。”

好家伙,狐狸换狐狸,怎么有一种两国交换人质的既视感呢。在机场把一个手提箱以及一本写满关于张云狐的注意事项的本子递给尚九熙后,杨九郎成功的领取了一只抱着小书包的何九狐。

“大华书包里有个记着备忘录的本子,你记得看看哈。”

尚九熙抱着张云狐一步三回头,眼睛黏在何九狐身上移不开,倒是何九狐大爷瘫在杨九郎身上,一脸坦然样子的朝人挥挥爪子。

“没出息,不就是去半个月么。”等人身影消失在登机口,何九狐打着呵欠翻了个身,脑袋转过去埋在杨九郎身上,一副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也不知道谁没出息。”后者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撕开,动作粗暴的在狐狸脸上胡乱擦了几下,“行了,一对儿没出息的…哎,咬我是不是?回家就把你切了炖汤。”

“那你就别想回家了。”赤色的小狐狸飞身扑到人脸上,反正沾了九字儿的,人不是怂人,狐狸肯定也不是怂狐。

“谁家狐狸这样啊。”看着胳膊上留了一排整齐的牙印,一脸狐狸毛的杨九郎费力的用安全带把狐狸拴在了副驾。

“尚九熙家的狐狸。”被人制服的家伙显然没有服气,弹出指甲的爪子疯狂挥舞,真皮座椅上的每一道口子都好像扎在杨九郎的心尖上。

这不是钱,是我和我家狐狸的命啊。

“成成成,我错了我错了,熄火OK?”

“我想吃烤鸭。”

“吃!这就奔全聚德开。”

“七只”

“撑死你丫的。”

另一边上了飞机的尚九熙拿出毛毯将张云狐包裹成一个团,舒舒服服的闭眼准备小憩,哪想到下一秒就有一只爪子伸过来戳了戳自己

“渴了。”

“我又不是空姐,你叫我干——噢,对了…你要喝自己带的热水是吧。”尚九熙后知后觉想起杨九郎塞给自己的本子上好像写了保温杯在哪儿,拿出张云狐的背包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保温杯,把杯子塞在狐狸怀里。花了好大力气将翻的乱七八糟的背包复原的尚九熙再抬头时,却看见狐狸正抱着杯子歪头看着自己。

“你不是要喝水吗?”

“是呀…我等你帮我拧开盖子呢。”

飞机上的尚九熙在经历了每隔五分钟就有一只毛茸茸的狐狸爪子戳向自己然后要这要那之后,成功的放弃了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的想法。

从保温杯的杯盖到飞机餐的餐盒,但凡需要开启的东西,通通需要尚九熙打开之后摆到张云狐面前,狐狸爪子这么中看不中用吗?何九狐也不这样啊…

本来以为何九狐是全世界最懒的狐狸的尚九熙此刻只想回去给人狐狸好好道个歉。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才哄着张云狐吃了一小半的飞机餐,此时此刻尚九熙只想问问空姐,飞机上提不提供安眠药,没有安眠药的话有锤子吗,那种能把一只狐狸砸晕的。

“九熙啊,我要玩手机。”

“不行,杨九郎说了,不让你总捧着手机玩。”

“九熙…”

再抬头时,雪白的狐狸窝在毛毯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软绵绵的小耳朵似乎因为不开心而耷拉了几分。

这谁顶得住啊…

成功得到手机的张云狐开心的眯了眯眼睛,果然是吃软不吃硬,还好昨天晚上跟何九狐偷偷交换了各种对付自家先生的绝招。

真是舒服又美好的开端。

——假装甜心张云狐&九字科传人何九狐

想我家狐狸了。

——满手牙印杨九郎&沦为丫鬟尚九熙。

交换了狐狸的不适感显然体现在方方面面,结束了设计事宜的尚九熙从画室出来,接张云狐回宾馆的路上,正好经过一家书店。

隔着玻璃橱窗看到一本儿童读物,尚九熙仿佛在反光的玻璃里面看到了夜里打滚儿不肯睡觉坚持要听睡前故事的张云狐,顺便还看到了挂着硕大的黑眼圈的自己。

真是的,小企鹅的故事怎么就不好听了,明明何九狐可喜欢听了。

夹着新买的童话书来到片场时,正好接到下工的张云狐。狐狸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弯腰站在显示器前头和摄影师一起挑选图片。一副好身段隔着白衬衫若隐若现,不怕冷的架势倒是很像大冬天也要露着脚踝四处跑的何九狐。

恃美行凶罢了,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脱下外套披在人身上,狐狸后知后觉回身,咧开嘴拉过尚九熙给大家介绍

“这我师弟,尚九熙。”

得,好师哥,又不是在屋子里打滚要听睡前故事的那一出了。

等到带人回到车里,车门一关,狐狸窝在副驾上立刻原形毕露,“好饿好饿好饿。”

“别打滚了,一车都是你的毛。”尚九熙抬起手把嘴边粘着的狐狸毛拿下来,在狐狸的叫唤声儿里踩着油门往饭店冲,“订了你昨天说想吃的那家饭店,马上就到了。”

“我昨天说想吃了?”张云狐在人外套里钻出一个小脑袋,歪着头看着尚九熙。

“我找了二十多人帮忙去订位的。”尚九熙一脸温和,目光平静的开始在车里搜寻能把一只狐狸就地解决掉的工具,“你没有说吗?”

“说了。”张云狐默默的坐直,“百分之一万说了。”

两人很快到达饭店,落座之后的张云狐得到了一本没有图片的菜谱。

这都啥东西,令狐头大。

还好尚九熙是常来巴黎的,拿着法文菜单顺利的点了一桌子东西。举着刀叉的狐狸吃的不亦乐乎,唇边粘了奶油,还没等人递纸巾擦下去,就又被鹅肝酱覆盖。放下餐刀的狐狸满不在乎的舔舔嘴唇,好像几小时之前穿着白衬衫像仙子一样的人只是尚九熙的错觉。

“我能吃冰淇淋吗?”

“不能。”尚九熙很快解决了面前的牛排,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快吃,吃完了回去了。”

“噢。”被人拒绝了的张云狐倒也不闹,小爪子拎起一根薯条,嚼了两下之后皱皱眉,“不好吃,还没我炸的好呢。”

“你还会炸薯条?”尚九熙要了一杯柠檬水,好整以暇的看着狐狸

“当然啊。”狐狸嫌弃的把薯条推的远些,“你师哥我什么没干过,我给你说,师哥当服务生的时候,顾客好评率月月第一。”

张云狐眼神亮亮的,冲着尚九熙打了一个响指“你知道服务生遇到什么事情最开心吗?”

“小费?”

“才不是。”张云狐举起爪子喊人来结账,接过账单的时候,小狐狸用法语说了声谢谢,不太标准,却十足真诚。

尚九熙看着那个一瞬间绽开笑容的服务生,愣了几秒后抬手将人拦住

“等下。”

“那什么…再给我加一份冰淇淋。”

杨九郎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让一只狐狸喝牛奶居然可以这么轻松。

热好牛奶端到卧室,杨九郎正准备开始他精心查阅的篇幅巨大的牛奶有益论,哪想到话还没出口,何九狐就从床上爬过来接过牛奶,抬起头一饮而尽。

“全喝了?”杨九郎拿着狐狸递回来的空杯子,小小的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

“九熙说喝牛奶可以长个子。”何九狐咂咂嘴,满意的打了个小饱嗝儿,“而且很好喝嘛。”

这是什么乖巧甜心狐,杨九郎发誓,他要收回早上在电饭锅里找到梦游的何九狐的时候说想要掐死狐狸的话。带着巨大微笑的人拿起纸巾,激动的准备去给狐狸擦嘴。

“你要干啥?”何九狐伸出爪子抢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粘着的牛奶,然后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卧槽,还会自己擦嘴!这不是狐狸,这是神仙啊。杨九郎感觉如果自己有尾巴,此刻一定可以晃出光速来。

满意的把狐狸摆在床上,杨九郎头一次享受了一把九点前就可以去洗澡的待遇,飘飘然的擦着头发回到屋里时,何九狐正趴在桌子前面写东西。

“你还记日记?”杨九郎好奇的凑了过去。

“嗯。”狐狸把本子合上之后藏在身后,大尾巴将本子整个盖住,“和酒心儿约好了,每年都要记一本日记。”

“别藏了”杨九郎翻了个白眼,显然已经从何九狐是神仙狐狸的错觉中醒了过来,“我都看见杨九郎是大坏蛋了。”

“小没良心的。”抬起手在狐狸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早上还是我把你从电饭锅里找出来的呢。”

“别碰我脑袋。”狐狸呲了呲牙,一爪子把杨九郎的手拍了下去,“别以为我没听到,你说要把锅盖盖上然后插电源。”

“哎呦,我那是以为你作妖跑锅里,憋着准备吓唬我呢嘛。”

得了,记仇这一项,天下的狐狸都一样。

“行行行,错了错了。”把狐狸拎回床上,照例摊开一本故事书。“您消消气,准备睡觉了哈。”

“不听不听,昨天都听了。”何九狐撇撇嘴,爪子拿起故事书扔出老远,“哄你玩一天得了,还真把老子当小孩儿了?”

赤色小狐狸抱着手臂背对着人坐在床上,早上被吓了一跳之后把狐狸摁在电饭锅旁边打了几下的杨九郎多少有点心虚,难得有耐心的绕到狐狸正面,双手托腮卖了个萌“那爷们儿想干点啥,今天你想干啥就干啥。”

“真的?”狐狸抬起头,狭长的眼眸闪动明亮,显然又是酝酿什么鬼主意。

“谁说蹦迪一定要去夜店了。”狐狸跳下床窜到楼下的客厅,“我记得张云狐说,你家也有家庭KTV来着。”

关掉头顶的吊灯,狐狸爪子熟练的摁开投屏,音乐响起,小狐狸拎起了从抽屉里翻出来的麦克风

“welcometofox’sparty!”

狐狸拿起麦克风就是嗷的一声,吓得杨九郎险些从沙发上掉下来,连忙过去捂住狐狸的嘴“小点声,一会儿人家投诉你。”

“投诉个屁。”熟练的在杨九郎手上咬了一口,何九狐翻身跑到冰箱掏了两罐啤酒出来,“看你小心翼翼内样儿吧,知道的你是养狐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照顾高位截瘫呢。”

还没等杨九郎伸手去拦,易拉罐就被狐狸熟练的拉开,咧着嘴小跑过来跟杨九郎碰了个杯,何九狐勾了勾杨九郎的肩膀,“别这么紧张嘛。”

“做狐狸的,当然是开心最重要!”

冰凉的啤酒被人鬼使神差灌了下去,杨九郎看着抱着麦克风边唱边跳的狐狸,不禁想如果送何九狐搞传销,那业绩一定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自打张云狐受伤,确实很久没有这么放肆过了,杨九郎接过狐狸的麦克风跟着嚎了两句,而后干脆就着满地啤酒罐直接躺在了地上。

有些醉了,面前好像有七八个何九狐一样,其中一只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酒心儿,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角儿。”

“怎么了?”何九狐捧着手机去找杨九郎,半分钟之后成功在茶几旁边的地上把人找着。

“辫儿发烧了,我得问问他有没有对什么药过敏。”

“噢…这不巧了吗。”何九狐把爪子伸到杨九郎明显有些发烫的额头上,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还真是一对儿,发烧都要一起啊。”

被何九狐摇醒后迷迷糊糊说了几样张云狐平时吃的感冒药,杨九郎往后一倒彻底宣告死机。

撒手,嘎——喘不过气了!

好容易从何九狐的手里跳出来,兔子跑到客厅翻出药箱,小爪子把体温计塞到人胳膊底下,而后使唤狐狸去烧一壶水。

“三十九度,还真快糊了。”

兔子有些担心的给人喂了几粒退烧药,而后把冰袋放在杨九郎头上给人物理降温。“你过来盯着,如果不凉了你就去换一个来。”把一脸愧疚蹲在门口的何九狐叫进门,交代了几句之后孟鹤兔擦了擦爪子,转身去楼下煮粥。

等杨九郎醒来的时候孟鹤兔已经回家去了,打开手机看到尚九熙发来的短信,说是张云狐已经没事儿了,叫他不要担心。放下手机的杨九郎松了口气,摘下头上的冰袋,起身时才发现胸口上还趴了一只赤红色的大狐狸,狐狸哼哼唧唧的还打着小呼噜,显然是睡得正香。

感觉到身下的动静,狐狸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打了个呵欠才看到杨九郎已经醒了,连忙摸了摸人的额头,冰冰凉,看来已经退烧了。何九狐松了一口气,捧起桌上的碗递给杨九郎。小勺子上还沾着饭粒,显然已经有人先吃了小半碗。

“我本来就想帮你吹凉了来着。”狐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谁知道兔子做的粥这么香,我又很饿…”

“怎么不自己做点饭吃啊。”杨九郎有些好笑的给狐狸顺毛。

“我不会做饭。”狐狸吸了吸鼻子,应该是又有些想念他的酒心儿了。

“真是小祖宗。”杨九郎快速解决了碗里的粥,抱起狐狸下床,“等张云狐回来,叫他教你煮泡面。”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下楼,走到厨房才发现孟鹤兔还准备了几道菜扔在了冰箱里,打开煤气热菜,杨九郎对着站在厨房门口的狐狸招招手

“杵那儿干啥啊,进来洗手吃饭了。”

“我…我不应该带你喝大酒,早上酒心儿已经批评我了,我…我可以写两份保证书。”狐狸跑进餐厅,顺着人裤脚爬到耳边,声儿小的让杨九郎以为昨天晚上抱着话筒嚎的那只何九狐是自己做梦来的。

“没事儿,挺开心的。”放下锅铲给狐狸的大尾巴顺了顺毛,“做狐狸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真的吗!”狐狸眼睛一亮,“那今天晚上不如——”

“今晚你得写保证书。”拎着狐狸摆到餐桌前头,笑着把筷子塞到狐狸爪子里,“别指望我会帮你求情。”

“我已经发短信告诉九郎你没事儿了,这下可以吃药了吧?”

张云狐拿过尚九熙的手机检查了一遍,确认他的确给杨九郎发了短信之后,回身把手机锁进自己身边的床头柜里面。高烧带来的眩晕感让人很是难受,胃里好像有火在烧,张云狐张开嘴,把人手里的药吞了下去。

“咽了吗?张嘴我看看。”尚九熙捏着狐狸的下巴,连着舌头底下都检查一遍,这才放心的给人盖好了被子。

“你查特务呐。”张云狐翻了个白眼,显然并不知道尚九熙平时是怎么不爱吃药的何九狐斗智斗勇。

“我查傻子呢。”尚九熙没好气的把被子角塞严,不解气似的,又照着狐狸的脑袋轻轻的拍了一下,“大冬天的,让你往雪里钻就钻?穿个小风衣给你美的。”

“还知道心疼九郎呢,自己都快烧傻了。”

“再让我看见一次,先恁死摄影再恁死你”

“错了错了,道歉行不行?”理亏的狐狸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爪子,轻轻的勾了勾尚九熙的毛衣。

生气失败的人把狐狸爪子拍回被子里,起身去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粥来,尚九熙伸手摸了摸狐狸的额头,依旧是烫的,“还难不难受啊?”

“不难受。”张云狐摇了摇头,虽然配合着苍白的面色,实在是假的不能再假。

“难受就说呗。”尚九熙把手里的粥吹了吹,递到人嘴边之后,毫不意外的被摇头拒绝。盯着只是咬牙却不肯出声儿的小白狐狸,尚九熙没由来的想起何九狐,那只生病的时候在家里打着滚儿喊难受,搬出十八般武艺不肯吃药,强行喂药之后跟自己撒着娇要亲亲,有一点小病就吱哇乱叫的要写遗书的大狐狸。

杨九郎说,自从那场意外之后,他和张云狐都变了很多,尤其是因为这场意外走到大家视线中的张云狐,明里依旧撒娇,依旧明朗,但实则却谨小慎微,又处处逞强。

明明是受伤的那个,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呢。

“教你个快速缓解难受的好法子。”

“你要是疼了,你就大声儿喊出来,大声嚎,会不会?”尚九熙看着张云狐一脸你是傻子吗表情,扑哧笑了一声,“真的,可管用了,何九狐每次都从卧室嚎到客厅,从楼上嚎到楼下,闹腾一圈儿之后,整个狐狸都精神焕发的。”

“要不要试试?”

狐狸没有动,只是盯着尚九熙一言不发。

然后你还是那个可可爱爱无所畏惧的张云狐,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疼…”

狐狸把头埋在尚九熙怀里,许久之后,终于小声儿的开口。

“好疼啊。”

“头好疼,胃也好疼。”

“每一根骨头都疼,真的好疼。”

狐狸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从呜咽到哭嚎,逞强的张云狐最终还是放下防备。小爪子紧紧揪着尚九熙的衣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尚九熙一下一下的顺着狐狸的毛发,一言不发的听着这个平时云淡风轻笑待一切的师哥叫喊着各式各样的病痛。

许是法子管用,又或者是退烧药发挥药效,喊的累了的狐狸在人怀中沉沉睡去,尚九熙擦了擦眼睛,红着眼眶把小狐狸重新放回被子里。

悄悄拿出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屏,果然有一封来自何九狐的邮件。

“我保证再也不喝大酒啦。”

只有一句话,是黏黏糊糊的何九狐惯用的语气,即便隔着几个时区的高山海洋,还是能从中读到狐狸吞了尾音儿的撒娇,保证书的落款按了一个狐狸爪印,尚九熙保存了图片,无奈的笑了笑。

“原谅你啦。”

“听说公司给了你三天病假啊。”

何九狐拄着下巴蹲在菜板旁边,杨九郎正在切葱花,听到狐狸的话后抬起头,“是啊,但我也好差不多了,明天我还是去上班…去给我那一块姜来。”

“别呀。”何九狐捧了一块姜扔到菜板上,一双眼睛亮的有些不正常,“你有没有觉得三天,刚好够我们去某个叫做巴黎的地方转一圈。”

“emm…”

“好不好嘛,拜托拜托。”何九狐伸出爪子揪了揪人衣角,撒娇的样子成功得让人想到了雪白雪白的张云狐。

“去查查机票。”

“好嘞。”何九狐嗖的跳下桌子去找手机,窜出厨房的时候顺便喊了一句“你菜是不是糊了。”

“卧槽…你不早说。”

饭菜端上桌的时候,何九狐已经手脚麻利的把机票订好了,土豆丝有点炒糊了,但是研究着要带什么礼物的一人一狐显然并不在意,放下筷子之后迫不及待的回屋收拾行李,努力把一罐啤酒塞到行李箱的狐狸忽然抬头喊“你说,该不会我们去了巴黎,然后刚好他俩也想给我们个惊喜所以回北京了?”

“歪!”狐狸起身在人腰上踹了一脚,“你怎么这么没情趣!这下好了惊喜都没了。”

“你知道他俩住的酒店在哪?”

“不知道。”

“你会说法语?”

“不会啊。”

“你能找人接机?”

“哈哈哈你说笑了。”

“那你他喵的还搞个屁惊喜,我可不想跟你在巴黎的街头流浪。”

狐狸成功被人一语致死,趴在行李箱里疯狂口吐芬芳,嘁…小眼八叉的家伙,你等着,老子在日记里把你写死。

“扑哧…这么默契吗?”憋着准备给人一个惊喜的小白狐狸在床上笑的打滚儿,“好吧好吧,小眼八叉的,还算积极。”

“这个剧情莫名熟悉啊。”非著名艺术家尚九熙挠了挠头。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张云狐啃了一口苹果,咂咂嘴觉得味道不错,于是笑嘻嘻的给尚九熙也扔过去一个。

“我说啥了?”

“这里还真是每分每秒都浪漫的地方啊。”

两人两狐成功的在巴黎会师,抱成一团的时候发现人均瘦了一大圈儿。尚九熙的工作和张云狐的拍摄都完成的很顺利,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干脆在巴黎玩一圈之后一起回国。

见到爱人的狐狸们一个比一个激动,见面前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等到真的见到了,却都闷在人怀里不出声。

“你虐待我家狐狸了?”

“我还想问你呢。”

两只狐狸闻声冒了头,纷纷摆了摆爪子

“九熙超好。”

“九郎也是。”

enm…胳膊肘往外拐的狐狸,有点吃醋是这么回事儿。

两天的游玩显然是缓解相思之苦的良药,再次抱到了自家的狐狸,两人都发现了些虽然细小却让人足够惊喜的变化

比如张云狐开始没那么逞强,游玩一天之后小声儿的叫住了杨九郎,趴在人耳边的狐狸悄悄红了脸,“累了,背我回去。”

比如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何九狐变的更加柔软,入夜了之后,爱闹的狐狸没有嚷着要去酒吧街。把头埋在尚九熙怀里,耳鬓厮磨,声音很小,但足够听清,“酒心儿,我一共想了你九百二十一次。”

当然,变化的自然不止是狐狸

比如一贯小心翼翼,极力为张云狐规避一切危险的杨九郎同意带着小家伙坐了一回海盗船,摸着狐狸的脑袋的家伙笑意明朗,做狐狸嘛,开心最重要。

再比如自称宇直的尚九熙带着狐狸来到塞纳河畔,挠着头的样子还有些局促,“以前总觉得你一只小狐狸,哪懂什么巴黎的浪漫。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希望所有的好风景都可以和你一起度过。”

“因为浪漫的不是巴黎,是我们。”

我发现保姆买菜摸回扣两个多月。

我把这个事情跟家里人说。

婆婆反倒责备我少见多怪。

公公说我小气,纠着这几百块钱不放。

连老公都说我不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撕破脸皮弄得大家都难堪。

可是保姆越来越过分,在我眼皮底下偷得越来越频繁。

我暗中收集证据。

却意料发现保姆竟然跟公公有一腿?

我转头就跟老公说,老公竟叫我别管那么多。

可第二天。

我亲眼看到我的老公和保姆在我们的床上光着身子。

我当场疯了。

直接拿出手机打开直播。

内容:快来看!!!我老公和保姆在床上是在玩cosplay吗?

1

直播一分钟。

在线人数已达2w。

「不是吧不是吧,我靠,太炸裂了!」...

「不是吧不是吧,我靠,太炸裂了!」

「这保姆看着年纪好老,玩得这么花的吗?」

「太脏了吧,这被子和床一起扔了吧。」

「看得我生理不适我先走了。」

「恶心,心疼这个女生。」

直播我加了一些打码,但是也能偶尔浮现两个人的面孔。

我没来得及细看。

只顾着怼他们俩拍。

昨天我才亲眼看到保姆跟公公搂搂抱抱。

今天就看见保姆跟我的老公在床上。

这狗血的剧情还能发生在我身上???

这世界疯了。

我也要疯了。

2

见到我的两人,一脸惊愕措然。

忙慌忙乱找被子找衣服。

「别拍,别拍。」

两人扯着被角掩着大半边脸,只漏出眼睛。

「怕什么呀,你们都敢上床了,害羞什么嘛!」

「让大家都看看嘛!」

我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压抑住想爆发的尖锐的爆鸣声。

没等他们事后「解释」。

婆婆就冲了进来。

一把夺走我的手机重重摔到地上。

「你这是干嘛?这是你的老公,你把他挂网上你就光彩了?」

接着她把我拉到一旁,眼神示意另一边。

「我说思思啊,男人嘛,都有犯错的时候。」

「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听到这些话的我瞳孔两震。

这是正常三观的人能说出的话么?

怪不得,公公跟保姆也有一腿。

我才嫁到他们家两个多月。

很多震碎三观的话语是我闻所未闻的。

3

我叫刘思思,跟我的老公相识3年。

婚后便搬到公公婆婆那一起住,家中还有个做了六年的住家保姆。

她叫刘俏,老公他们都称呼她为俏阿姨。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穿着一件紧身白色衬衫,领口的位置很低都能看到里面的内衣样式和丰满的胸部形状。

我干咳了几声。

多少看得我有点不适。

但是老公和公公婆婆似乎见惯不惯。

保姆四十来岁,不高不瘦,身材比较丰满,皮肤松弛得来但又不缺失胶原蛋白。

她很懂得巧言令色。

第一天见面看出我难看的表情。

便弯起了桃花眼,笑意满满地冲我笑:「你就是思思呀,长得真好看,这小子福气不浅。」

我尴尬地回了个笑容,说了句谢谢。

第一天,我就感觉这个保姆不太简单。

但是转头一想,既然能做六年,证明还是有过人之处。

更何况婆婆都没说什么。

我也就没再多想。

事实也确实如此。

保姆做的饭菜很合我的胃口。

她把家里收拾的干净井条。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家里的食材每次买的都挺多的,但是上桌的时候分量却很少。

比如,我在大型超市买的走地鸡,美国谷饲牛嫩肩肉,法式鹅肝,法式羊排和新鲜土鸡蛋等这些菜品,不到两天就能吃个光光。

问题是当时我买的分量跟出现在饭桌上的分量差得多了。

而且保姆每天都会去菜市场买菜。

因为最近工作繁忙,所以保姆需要买什么食材我都可以报销,从来都是立马报销。

保姆每次都会把多余的钱退回给我,我觉得她非常老实。

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异常。

于是我就随口问了她一句:「俏阿姨,这个鸡肉你是做了一整盒的吗?」

保姆立马「嗯」了一声。

「怎么我没看到鸡腿呢?」

「鸡腿都剁成块放在里面了。」

心里虽然怀疑,但是保姆这样一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我慢慢发现,处处都有问题。

保姆每天买肉的量太大了,买菜频率过高,正常我们都吃不了那么多肉,可是买的肉当天都能吃完。

这就奇怪了。

后来,我在她随身携带的袋子里看到了在山姆买的鸡和牛肉。

我没有当场拆穿她。

在她休息的时候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我的老公和公公婆婆。

在我陈述完这个事件,我能想到的应该会辞退保姆。

我都还没发表我的意见。

婆婆就说:「思思,你也太小见多怪了,现在的保姆有几个不偷不拿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了。」

公公也附和道:「就这几百块钱的东西,别那么小气,这件事也别纠着不放。」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小事或者是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一样。

这关乎一个人的人品。

我看向老公,期待他能站在我这边。

「思思,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俏阿姨在我们家做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撕破脸皮,大家都会难堪,而且我们都习惯了俏阿姨,换个别的保姆,不适应。」

他们的语气,像是在责备我。

当时的我并不理解。

现在回想起来。

这一家人不仅三观不正,而且思想还龌龊。

4

经过保说姆吃回扣那件事。

当时的我本以为是做了那么多年的保姆确实不好当面揭穿这种行为。

加上公公婆婆和老公的维护。

所以我通过暗示的方式去提醒。

在保姆给报销单我的时候,我会多嘴一句这些菜怎么这么贵呀,看着分量不多。

在保姆端上做好的饭菜时,我会说这些菜我记得我买的时候分量挺多的,怎么煮出来就看起来少了。

以为这样保姆就明白我的意思。

谁曾想她不但不收敛,而且更加肆无忌惮。

多次在我的眼皮底下偷偷摸摸。

让我气愤的是还把我最爱吃的阳澄湖大闸蟹顺走了几只。

我不能放纵这样的行为。

于是我偷偷地多次观察。

在保姆实施偷盗的时候我偷偷拿出手机拍摄。

想着有这些证据给他们看,肯定不会再次容忍。

却不曾想,在某一天晚上。

我听到厨房有些动静,便起身打开门缝拍摄。

看到了让我惊掉下巴的一幕。

只见公公捏着保姆的屁股。

公公的脸都快埋进保姆的胸部。

他们搂搂抱抱的行为让我看得生理不适。

我回到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我不说出这个事情,我怕今晚都睡不着。

于是我拍了拍旁边熟睡的老公。

把我刚刚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还原给他听。

本以为他会很震惊。

他却表现出一脸淡然又不耐烦的样子。

「这三更半夜的就为了这事叫醒我?」

「这事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可婆婆那?」

「没事的,改天我说下爸,不要告诉妈。」

第二天,因为出差的缘故我早早就出门了。

去到半路收到出差计划取消。

我便想着回家拿点工作文件去公司。

就看到我的老公和保姆光着身子在床上。

昨晚才经历了一幕保姆和公公的恶心画面。

今天就让我看到保姆和自己老公。

是个人都会疯了。

此时此刻我都觉得自己很脏。

感觉自己被迫违背伦理道德。

可此时我又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摊上了个什么家庭什么人。

*射日之征百家战败if线

*主刑讯,温氏首徒瑶×蓝氏战俘涣

*温金统一战线,瑶是真·温金氏,非卧底文学

*未删减版指路主页置顶

一双皂靴停留在蓝曦臣眼前,其主笑吟吟开口搅碎寂静。

“自云萍一别,泽芜君可还安好?”

话音刚落,狱吏便将蓝曦臣散乱的青丝狠狠揪起,迫使他抬头。点墨似的眸映出清冷光芒,薄唇紧紧地抿成一线,配上轮廓柔和的面庞,更显出他气质不俗。

似清荷含露,如秋菊噙霜。

“孟……瑶?”

“劳泽芜君记挂,孟乃瑶生母姓氏。”金光瑶双手交叠与腹前,微微欠身以示敬意。“在下本名金光瑶。”

蓝曦臣紧咬着牙根,只觉得胸中一团灼痛散入百骸,他此番如何还...

蓝曦臣紧咬着牙根,只觉得胸中一团灼痛散入百骸,他此番如何还能不明白,面前这身着锦衣华服、礼数周全之人,便是金氏宗家次子、温若寒首徒——金光瑶。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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