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zypersimmon的推荐LOFTER(乐乎)

真的很少有东西能让我重刷,本人超喜欢追剧和看小说,但是看了一次就不太想看第二次,除非超级超级喜欢。名侦探学院是第一个能让我不断重看的综艺,每次看都有新的感受

(jojo的字真是出乎意料,看着很舒服,很工整,像好好学生的字,大家的签名都龙飞凤舞的,他的签名倒显得别具一格)

三次元的事情并没有忙完,但是我真的好想嗑,于是摸了。

海卡本人没有在回帖里出场。

嗯没忍住还是补了一段黏黏糊糊的东西。

虚空bbs-[娱乐版]-[吃瓜]我今天在机场好像看到了卡维

1L楼主

如题。

不确定是不是本人,取行李的时候有两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去,其中一个金发的男人皮肤好白,眼睛像鸽血红宝石一样,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一眼大美人。lz困得快掉线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后,然后他就不知道去哪儿了TAT。

现在就是一个后知后觉的大震惊……人真的能长成这样吗?!!

2L

不知道楼主看到的是不是本人,但是论美貌卡维没...

不知道楼主看到的是不是本人,但是论美貌卡维没输过。

3L

4L

……回楼上,他早就没有站子了,工作室挺久之前就解散掉了。

5L

啥?这人不是挺红的?

6L

村通网吗?给你科普一下:

卡维,被桑歌娱乐解约的艺人,一条过气声带而已。要不是妮露在决赛舞台唱了他的歌,谁还知道他是谁啊

7L

积点口德好吧。承认他有才华很难吗?歌不好妮露也不会选啊。

8L

哈,三年都没红的口水歌,有才华?笑死个人了

这是上赶着回来蹭我妮热度了???

9L

《金蔷薇盛开的黎明》是很优秀的作品!

10L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之前在教令院大学被项目折磨得昏天黑地,几年没看娱乐版了。我记得我入学那会儿卡维挺红的啊,现在走在路上也有不少地方放他的歌,怎么就过气了?

11L

几年前确实挺红的,首专就拿了一堆奖。

不过他flop也是真的快,第二张专辑销量很惨淡,然后就跟桑歌娱乐解约了。

12L

你最近能听到他的歌,应该就是6L说的那个原因(没有支持6L的意思,“过气声带”这种说法太不尊重人了)。

上个月净善娱乐办的101选秀出道夜直播,妮露是最火的那个选手,最后C位出道的。她前一场比赛的时候意外受伤了,在个人表演环节就没选最擅长的舞蹈,唱了首歌,就是那首《金蔷薇盛开的黎明》。

这歌是卡维写的,是他那张二专的同名主打歌。就……他那张专辑卖得不好嘛,这歌之前大家都没听过,不知道居然这么好听,然后顺着去听那张专辑,发现十二首歌都挺好的,这才有人说卡维当年是明珠蒙尘。

13L

嘁,蹭热度就是蹭热度,别说得跟就你沧海遗珠似的

14L

楼上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啊!

你蒸煮有多见不得人,整天上蹿下跳给妮露招黑是几个意思?!

15LLZ

我把那个人拉黑了,他回复不了这个帖子了。

《金蔷薇》真的很好听啊!我就是12L提到的那种,看完出道夜去搜歌的。明明每一首的词曲都好,歌里讲的故事也好,妥妥的神专,怎么一搜销量那么惨淡。

16L

是啊,而且编曲也很神!甚至《金蔷薇》开头的驼铃和风声是去沙漠实录的!

听说是因为制作费超支所以没钱宣传了,这么好的专辑,唉。

17L

楼主要真的好奇,而且不怕生气的话,可以去搜搜那个“声带”的事。

讲真我觉得要只是专辑卖得不好,卡维学长不会消失这么久的。

阿扎尔西拉杰罪大恶极!

18L

可是他当时签的不是桑歌吗?桑歌怎么可能没钱宣传?

19LLZ

好哦,我去搜搜看。

20L

桑歌有钱,和桑歌愿意给他砸钱是两回事。

当时不是有爆料说,解约的时候卡维自掏腰包把制作费都还给桑歌了吗?桑歌娱乐没损失什么的。

21L

说点细节的吧。

除了16L说的驼铃,《金蔷薇》里面还用了好多很小众的乐器。基本是根据歌曲取材的故事背景去做配器,是真的很花心思。妮露舞台用的是原编曲。这么重要的舞台都没有重新做编曲,含金量不用我多说了吧。

《金蔷薇》业内一听就知道制作费绝对低不了。怎么说呢,卡维之前也就发了一张专辑,能赔得起制作费,说明他是有把钱都花到刀刃上的。

我有一门课的期末项目是选一首歌分析编曲,当时分析了他专辑里另一首《风笛少年》,也是编曲特别厉害。这张专辑几乎全部内容都是他自己做的,明明质量很高,当时却被舆论污蔑成那个样子,真的会很受打击吧。

22L

《风笛少年》确实也好好听!我听不出来那些专业的东西但是好好听!

他首专也是特别耐听的那种,最近有些店里会放,这么多年了一点都不会过时,还是听得很入迷。

不得不说他唱功是真好,情绪不知不觉就被带进歌里去了。

23L

他首专叫《永恒沉默》,是公认的神专,当年血洗各大颁奖礼。

制作人我记得是艾尔海森吧,也是个拿奖拿到手软的主。

24L

搜了下,首专所有词曲和编曲都是卡维和艾尔海森两个人做的,作曲几乎全是艾尔海森?!!

我的天,好大的手笔,艾尔海森不是贵得要命?

25L

当年不是吧。艾尔海森那时候也是第一次当制作人的样子。

不过他也就当了那一次制作人,后来就只作曲了。这哥太低调了,颁奖礼都没怎么去过,要不是写了好多大热单曲估计都没人记得住他。

26LLZ

我搜回来了。

只知道阿扎尔不当竞争被抓进去了,不知道他还干过这么多缺德事啊啊啊!

人怎么能坏成这样啊啊啊!

27L

楼主你别急。

楼主你能给大家总结下吗?

28LLZ

好的我试试。

我慢慢打字,你们先聊着。

29L

艾海那个低调程度,要不是长了张没法低调的脸,很多人确实记不住他。

既然提到他了我就老实交代了,我当年……嗑过他俩,这是能说的吗?

30L

那岂不是BE得轰轰烈烈,摸摸楼上。

31L

感觉他俩倒不是BE,而是要么没糖要么血糖

32L

BE倒是不至于,《金蔷薇》最受争议的时候,艾尔海森是旗帜鲜明地站出来力挺卡维的。

不过那张专辑艾尔海森一点都没参与。他俩就是合作过的同事吧。

33L

17L有没有校友消息?

34L

海子哥只做幕后不出道真的是娱乐圈的损失,谁赞同谁反对。

35L

也不算没出过道吧,艾海童星出身,小时候唱歌的视频现在还能搜到。他变声期嗓子坏了才转幕后,看他现在这个深居简出的样子,感觉不是个享受聚光灯的人。

36L

校友消息有但不多,我入学的时候两个人都毕业了,只听说他俩确实学生时代就认识。

因为是很近的例子嘛,老师讲课的时候偶尔会提他们,评价很高。

我的学长学姐说卡维学长人特别好,有人找他,他就会全心全意的帮忙的那种,汇报演出会把高光part让给别人,自己去当背景板。艾海学长的事我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不过认真说,《永恒沉默》的编曲比《金蔷薇》还要好一点,他专业上真的很厉害。

37LLZ

我整理了一下,事情大概是这个样子:

《永恒沉默》是张挺另类的专辑嘛,歌词背后其实有很多挺深邃的文学和哲学议题。他们拿奖之后,阿扎尔想推一个类似的歌手出来,占据这种“高大上”的市场,就签了西拉杰。

某乐评人:离开了艾尔海森的卡维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一个沉溺在小情小爱里的三流歌手。他一意孤行的尝试只向世界证明了一件事情:《永恒沉默》的成功属于制作人艾尔海森,而不属于一条机能优秀的声带。

总之就是把卡维贬得一文不值,然后捧西拉杰那张专辑,说他才是“将哲思与艺术融为一体,在殿堂和流行之间找到了珍贵的平衡”,啊我呸!

然后就是桑歌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做多少反黑,最后《金蔷薇》销量惨淡,卡维解约,然后可能是心灰意冷了吧,工作室也解散了,直接就变成半退圈的状态。

说起来好唏嘘,西拉杰那张所谓“独立创作”的《集群》,后来被证明确实是找了一堆抢手的“集群”产物。他塌房之后这些事情都实锤了,但是当时没有人想起来去听一听被黑的《金蔷薇》。感觉这张专辑就像故事原型里的金蔷薇一样,在石头里被埋没了好久啊。

38L

cp粉偷偷冒泡。

当时艾海转了实锤西拉杰买黑通稿的报道,你们现在去他主页还能看到。

39L

!真的转了。

他发博好少啊,连参与的歌曲宣发都没怎么转过。这条之前那条好像也和黑通稿有关。

艾尔海森:我并不需要另一条声带。

[音频]

40L

多谢指路。

这是艾海唱的吗?好好听啊!

41L

对,是他唱的。歌是老歌了,他重新编了个曲。变声期对他应该是真的有影响,他之前音域很宽,但这首比原唱降key了。是校园民谣,改编的版本好温柔。

想把我唱给你听

趁现在年少如花

花儿尽情的开吧

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芽

谁能够代替你呢

趁年轻尽情地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要不是那个节点太离谱,我都觉得他是在跟谁表白。

42L

艾海这个唱商,果然是当制作人的。这谁听了不动心啊!!!

我get前面为什么说他俩是血糖了。代入确实好嗑,但是卡的经历好惨啊。

43L

有点内部消息。

别看他那张脸秀秀气气的,性格其实挺刚。

44L

我的天卡维做事这么硬气的吗?

45L

46L

所以净善娱乐怎么找到卡维的?他不是半退圈了吗?

47L

他们圈内肯定有圈内的渠道吧,这个不重要。

48L

挺希望他回来的。卡维的音色和情感处理真的很绝,很久没遇到能把歌唱进人心里的歌手了。

49L

看隔壁楼!!有人拍到卡维去净善娱乐总部了!

50L

天呐,所以是顺势签了净善要出三专吗!

我兴奋得土拨鼠叫!

51LLZ

啊啊啊这件风衣,是我今早看到的人!

所以我真的和他一班飞机!

52L

所以LZ没在飞机上认出他?

53LLZ

啊?那是趟红眼航班来着,登机的时候就快凌晨了。我好困,而且我这次特别走运,升了头等舱,我直接一觉睡到落地。

卡维可能在经济舱,因为我真没看到他,但凡看到了我不可能没印象的。

54L

楼主你一开始是不是说有两个人走过去来着?另一个人,是狗仔拍到的,在卡维旁边的这个吗?

55LLZ

可能是,个子很高,衣服是这个颜色。不过我当时光顾着看卡维了没特别留意。

56L

楼上的cp粉还在吗?

如果我没看错,这个人应该是艾海。

57L

什么??!!我立刻翻滚而来!

所以是艾海去机场接人吗?!!!

58LLZ

我是在取行李的传送带旁边看到他们的。

等等……我忽然想起来办值机的时候,工作人员跟我说有一对乘客没买到挨着的座位,所以想用头等舱的位置和我交换。

所以跟我换座位的人有可能是艾海和卡维??!!

不是我错过了什么,这俩不是纯洁校友情吗?

59L

他俩看彼此的眼神并不清白!

谁懂啊,当年金曲颁奖礼俩人一起走红毯,那是艾海唯一一次参加颁奖礼,卡维在他旁边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后来媒体采访的时候艾海一直在看卡维。那个时候一群人洗糖,说是话题到了光明正大地看一下怎么了,可是他回答的时候真的一直在把话题往卡身上带。

讲真,“声带”事件里艾海那些发声,态度好鲜明。给你们找采访截图:

我还没有听过西拉杰的作品,所以不会对《集群》做出任何评价。

但我知道《金蔷薇》的价值和分量,无法接受它被这样污蔑。

音乐不因其选择的主题接近日常而失去深度,

我与卡维创作偏好上的不同,

并不能被恶意延伸为作品质量,或作品诚意的高下。

然后记者问他怎么看“声带”论调,艾海说“回答这种问题,是对发问者的纵容”,但是表情明显有些生气了。

我不信他只把卡当校友和同事。

60L

楼上你嗑得好真情实感。

艾海公开露面那么少,卡维接受的采访也有限,你是怎么脑补出这一场大戏

……

81L

Woc?59L你是真的显微镜

82LLZ

楼主刚补完觉,发生了什么?

83L

净善官宣了签约卡维。

卡维官宣了已婚。

84L

已婚?!

85L

海卡,一年多之前,结婚了。

卡发了个视频,说是之前邀请亲友办了婚礼,但是太久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所以没在社媒公开。两个人手上都戴着戒指。

86L

啊,卡维学长自己公开了我也就可以说了。

以及艾海学长真的很爱。当年他从自己所有的曲子里挑了20首最好的,然后两个人一起再选出12首做了《永恒沉默》那张专辑。把最好的曲子都留给一个人,浪漫哭了。

87L

所以是校园恋情吗啊啊啊

88L

这我就没有打听了,给他们留一些私人空间吧。

89L

说起来卡维最红的时候也没走偶像路线吸粉,长得那么好看却一直是用作品说话。就算是校园恋没公开,也是行得正坐得端了。

但是卡维的第二张专辑,艾海为什么不参与制作啊?桑歌那边也乐意让他们继续合作再炒炒cp才对。

90L

好像是他们自己不想完全捆绑。海当时不是给珐露珊导演的电影做配乐去了吗,就没参与。

《金蔷薇》现在的风评,应该证明了卡自身的实力吧。这样看结果也算因祸得福。

说起来,视频里这个海,眼睛都要长到卡身上了。

不是结婚一年多了吗怎么还这么腻歪啊啊啊!受不了!!!

91L

而且卡偶尔不看镜头看他的时候,他笑得好甜啊。

92L

他甜了,我酸了。

93L

视频最后说艾海会做三专的制作人,而且歌曲已经基本写好了!

期待!

94L

看到我嗑的cp成真,感觉赶ddl都有了动力。

95LLZ

楼上加油。

看到恩恩爱爱的两个人确实会被幸福感染。好喜欢他们眼睛里有光的样子啊。

96L

这算不算一种苦尽甘来。

感觉对新专辑的期待已经拉满了,是这两个人的话,成品肯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97LLZ

想想卡维之前的经历,感觉我在工作上遇到的挫折也不算什么了。楼主要去继续奋斗了,大家有缘再见。

祝海卡99!

98L

99L

————————

“在看什么?”卡维穿着浴袍,边擦头发边问。

“与其看原文,我更乐意看词频统计结果。”艾尔海森懒洋洋地开口,起身去拿了吹风机。

“应该会收到些祝福吧。你不想看吗?”

“没必要。”

“之前是谁天天跟我抱怨桑歌娱乐那条‘未经公司批准不得公开恋情’的条款。”

艾尔海森俯身插好电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尔海森按着他坐在沙发上。吹风机噪音不大,还能继续对话。

耳垂被人舔舐的感觉有些痒,卡维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略带嗔怪地转移话题:“别闹,腰还疼呢。下午我们说到哪儿了?那首歌的前奏用竹笛比较好吧,更活泼一点——唔——”

“可是我们都半个月没见了。”

“还不是因为你项目临时有——”

艾尔海森不依不饶地埋怨:“可是我们都半个月没见了。”

卡维推偏他的脑袋,艾尔海森倒也不生气,顺势把脑袋抵在他颈窝里,不安分地乱蹭。

这家伙,在外面可不是这副样子!

但谁让这里是家呢。

卡维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也想你了。”

颈侧传来一声轻笑,得逞的捕食者抱起他的珍馐。

金蔷薇,参考世界任务《献给某人的蔷薇·曾有人战胜消逝》。

《想把我唱给你听》,词曲小柯。

那维莱特从欧庇克莱歌剧院处理完一场审判后,望着夕阳,自然而然地拐进枫丹廷最有人气的甜品店,芙宁娜前几日一直关心这儿的新品蛋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新品售卖的日子。

礼貌地接过侍者递来的蛋糕,那维莱特回到沫芒宫时,却不见本该在他办公室里休憩,或者百无聊赖地翻越稻妻传来的,时下最火热的轻小说的芙宁娜。

那维莱特皱眉,蛋糕轻轻放在沙发旁的小茶几上,他还要处理公务,许是芙宁娜耐不住寂寞,偷偷溜出去玩儿了。

想到芙宁娜坐在沙滩上跟膨膨兽一起晒太阳的画面,那维莱特忍不住轻笑,就连翻页文件的力度都轻柔了几分,也不知道芙宁娜什么时候回来,如果觉得蛋糕好吃,他就接着买,力求在应季产品下架......

想到芙宁娜坐在沙滩上跟膨膨兽一起晒太阳的画面,那维莱特忍不住轻笑,就连翻页文件的力度都轻柔了几分,也不知道芙宁娜什么时候回来,如果觉得蛋糕好吃,他就接着买,力求在应季产品下架前的每一天都让她尽情享用。

啪嗒。

滋溜。

“什么声音?”那维莱特蹙眉,收起文件,向四下看去,原来是办公桌角落里,散落的书本旁,不知何时那里竟然出现了一只小小的水史莱姆。

它太小了,只有手掌那么大。而且看起来似乎刚睡醒,那维莱特甚至有一种能看到史莱姆打哈欠的错觉。

“……”他一定是最近几天太累了吧,怎么现在都出现幻觉了?!

那维莱特把史莱姆捡起来,轻轻放在掌心,因为戴着手套的缘故,力道更加轻柔,虽然他知道水史莱姆对自己的水元素免疫,但是…物理方面也不舍得弄痛这么可爱的生灵。

史莱姆扭一扭身体,软软的团子在那维莱特掌心弹了弹,那维莱特忍住想要捏一捏的冲动,他想,这么小的史莱姆可不多见,芙宁娜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大呼着真可爱,然后接回去捧在掌心里吧?

小史莱姆睁开眼,与那维莱特对上视线,开心地跳了跳,眼睛弯成月牙状,紧接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僵住身子。

不是,等等...芙宁娜眨眨眼睛,那维莱特的脸怎么放大了这么多倍?到底是他变成了巨人还是自己成小矮子了?

“喂,那维莱特...”

接下来芙宁娜发现了一个让她更无法接受的事实,此时的她竟然…被那维莱特捧在手里?

而且那维莱特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慈爱?

芙宁娜忍不住大叫,“那维莱特,快把我放下来!”

但在那维莱特眼里只能看到手心的小史莱姆像是刚睡醒般,兴冲冲地恢复了精神,此刻十分欢乐地在他手里蹦来蹦去。

“不要乱动,等一会儿芙宁娜回来,让你跟芙宁娜一起玩。”

那维莱特说完,就要把史莱姆放下去处理公务了,芙宁娜从发现自己的所有声音都变成某种元素生物熟悉的啵啵声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就变成一只史莱姆了?而且还这么小?!

等一下!

芙宁娜用力在那维莱特掌心乱蹦乱跳,试图吸引男人注意力,她到底该怎么告诉那维其实自己变成了水史莱姆?那维莱特一定有办法帮自己变回人形的吧?

那维莱特看见愈发激动的水史莱姆,食指轻轻点了点,示意她安分一点。

芙宁娜正操纵着浑身上下不足的水元素力在桌子上用水痕写字,那维莱特只依稀看见“我是...”这几个字,然后就发现手里的史莱姆干瘪了。

“……”那维莱特忍住笑,他好像能猜到一点端倪,他的办公室不是谁都能进的,像史莱姆这样的低危害魔物是不可能无缘无故进来且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无故消失的芙宁娜,与突然出现的史莱姆。

答案显而易见。

尽管对那维莱特而言,虽然他不明白芙宁娜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变成史莱姆,但他堂堂水龙王,要想让芙宁娜变回人形,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可是…能看到芙宁娜软软弹弹地在他掌心,这让那维莱特难得地生出一丝自私的心情。

这一刻太美好,他太想把这一刻延长下去了。

于是那维莱特没有立刻读懂芙宁娜的求救,但他还是为手里的小史莱姆补充水分,以便芙宁娜把未完的语句补充清楚。

“我是芙...救...累!”我是芙宁娜,救命,写这些字累死我了!

那维莱特点点头,忍住眼底的笑意,把小史莱姆放到桌子上,向她温柔解释,“再等一下,等我处理完手头的公务。”

芙宁娜以为那维莱特没懂自己的明示,不,不是以为,是压根就没懂吧!不然那维莱特为什么还不把她恢复人形?

气鼓鼓的小史莱姆原地蹦跳两下,顺着那维莱特的手臂爬上去,从他的发丝一路爬到头顶。

来找最高审判官提交文件的小美露莘塞德娜一眼就看到,那维莱特头顶趴着一只水史莱姆,此刻正愤愤地撞击着柔软的蓝色龙角。

不光水元素免疫,只可惜芙宁娜的力度太小了,就像有谁拿着羽毛撩拨一样,反而搞得那维莱特很痒。

“嗯...放在那里吧,辛苦你了。”那维莱特向美露莘露出微笑,看着那道小小的绿色身影走远,他才终于把史莱姆从头顶拿下来。

那维莱特低下头,脸颊靠近手心里小小的水史莱姆,看芙宁娜软软弹弹的样子,微笑着,用唇瓣轻轻碰了一下。

眼前白光一闪,找回视线时,眼前哪还有水史莱姆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芙宁娜,坐在那维莱特的双腿之上,脸颊通红。

“你你你,那维莱特!我,你…哎呀!”

好不容易变回人形但后知后觉有些害羞的芙宁娜立刻跳起来就要跑路,那维莱特看见她慌忙溜走,离开之前还不忘拎着小蛋糕的模样,心情大好。

嗯…逗弄得太过火了吗?得想想怎么补偿芙宁娜才能被她原谅呢。

架空未来,无限流逃生文。

涉及cp有南北纬钧九明弘叶题石,主南北

HEHEH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ooc预警+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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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纬发觉事情不对的时候,距离他们上一次和九洲还有火树通话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里,四周异常的安静,又恢复到了刚与同伴走失的状态。

他出声询问隔壁空间:“九洲?火树?石凯?明明?你们还在吗?”一连三遍,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出声询问隔壁空间:“九洲?火树?石凯?明明?你们还在吗?”一连三遍,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或许……一个不好的念头从齐思钧心底升起。

又过了几秒,周峻纬拍拍墙壁,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死寂与黑暗化作一张逃不开的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他们好像……彻彻底底地和外界失联了。

寒意从脚跟一路升起,头皮都开始发麻。

周峻纬的神经绷到极致,他警惕地看向四周,不动声色地将齐思钧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齐思钧不明所以,但似乎察觉到了周峻纬的紧绷,他也就没有说什么,乖乖靠在周峻纬身边,无声地在他的掌心缓缓写下一个问号。

周峻纬在他的掌心写下一个“危”字,随即将齐思钧的手紧紧扣住,没了下一步动作。

齐思钧低头检查了一下枪中子弹。

黑暗之中,人的感觉异常灵敏,连沉闷的死亡气息靠近都是如此的清晰,无数的幻觉以及各种奇幻的恐怖的念头都会在脑中滋生,看向四周的眼神有如将幻想实化,安静的走廊里鬼魅就窥伺在身边。

走廊之中,不知何时起雾了,也许是外面的雾气弥漫到了屋里,也许是人造的干冰,水珠扑在皮肤上,留下冰凉的潮湿的触感。

心中那股子不安如同火焰,越烧越烈。

忽地,他听到了一种物体在地上拖行所发出的声音,窸窸窣窣地,正从左侧的病房里传来。

他转身,警惕地将枪口对准那扇病房的门,病房里的东西却好像察觉到了一般,停止了动作,再没反应。

周峻纬试探着向前几步,忽感受到身旁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接着,齐思钧有些急促和恐惧地声音贴着耳侧响起,温热呼吸扫在耳垂,他听完却如坠冰窟。

“峻纬,身后有东西!”

尽管是刻意压低的音量,也依旧掩盖不住齐思钧的害怕。

周峻纬猛然抬眸去看,却猝不及防对上那病房门的缝隙里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漆黑夜色里闪烁着幽幽绿光,没有瞳仁,全是眼白,眼角和睫毛沾满血渍,正盯着他们,眼珠子悠悠地转动。

齐思钧连眼睛都不敢眨,他手心出汗,将周峻纬的手与他的黏在一起,紧紧相贴,不分离。

腹背受敌。

然而变故就在一瞬间,几乎是同时,两扇门里的怪物同时暴起,速度之快,齐齐向着周峻纬扑去。

来不及思索,齐思钧松开手,一个箭步冲在了周峻纬身后,迎面对上了身后那怪物,即便是那样近的距离,即便是血腥气熏着他想吐,即便是冷汗已经浸透衣衫,可他没有半分的动摇与退缩,反而站得很直,脑中的思维比平时还要冷静清楚。

他抬手,毫不犹豫向怪物眉心射击。

枪口因射击震得他虎口发麻,砰砰两声,粘稠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血液从怪物身体里迸溅出来,溅到他脸上,怪物脑门上两个黑黢黢的大洞,扑通一声,尸体砸在了地板上,溅起无数灰尘。

周峻纬也一样,迅速射击,解决掉迎面而来的怪物,迅速换弹,背贴着背与齐思钧站在了一起。

齐思钧飞快地抛下几个字来:“太多了,打配合!”

说罢,他向后一撤,左脚踩着墙面,周峻纬迅速转身用手拖住他的右脚将他向上一托,齐思钧借力一蹬,攀上了屋顶高悬着的铁架横梁,然后由着惯性一荡,长腿夹住一个怪物的脑袋,发力,听到脖颈处骨头断裂传来的巨大响声,他松腿,毫不留情地踹向侧方而来的一个怪物的脑袋。

周峻纬看准时机,在齐思钧松腿的一瞬间补上一枪,中间的停顿连半分都不到。

周峻纬习惯于打狙击位,近战是他的弱项,但齐思钧天生就适合近战,两个人打配合,像是共同并肩作战十数年的老战友一般默契。

往往是他一抬手,一举枪,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可怪物的人数异常众多,一波一波蜂拥而至,齐思钧和周峻纬的脸逐渐因为体力的过度消耗而显得有些苍白疲累,最要命的是空气之中血液的味道夹杂着奇怪的味道越来越浓重,犹如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死死笼罩,久而不散萦绕在鼻端,将他们紧紧裹挟。

一个怪物一击肘击打中了齐思钧的肚子,副本里的怪物叠加仇恨值后力气都会变得异常得大,他径直被掼到了墙上,闷哼一声,嘴边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口血沫来。

恰好,这时唐九洲地声音从隔壁响起,齐思钧忍住腹中传来的剧痛,向着要朝他这边而来的周峻纬一摆手,同时在脑中飞快地回忆着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有些耳熟的单词来。

但那一击实在太重,他耳边嗡鸣不断,大脑也如同一片浆糊,答案怎样都想不出来。

就在他甩甩脑袋,准备撑着墙站起来的时候,周峻纬突然发狠一般,连续的几发射击又快又准,杀死这波最后的几个怪物,他一抹脸颊两侧的破口,手臂上也传来隐隐疼痛。

周峻纬走上前,一手握紧手中还在发烫的枪,一手扶起齐思钧来,同时冷静地对唐九洲说:“Calaminelotion”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淡定,只有齐思钧,那样近的距离,他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湿热的,同时触摸到从手臂上一路蜿蜒到手掌心的血,可他握着齐思钧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

他在害怕什么呢?

齐思钧不明所以地在心中想,但还是想要伸手去安慰他。

手举到半空,周峻纬蓦地将他拥入怀,齐思钧的手抬起,又落下,最终蜷在身侧,无力地攥着指尖。

他只得闷闷地出声:

“你别害怕,我们很快就会出去了。”

“我没有害怕这个。”

“那是什么?”

“是在害怕你。”

“为什么?”

“是在害怕你受伤,害怕会失去你。”

即便从未真正拥有过,也怕得叫人快要窒息。

齐思钧没有回答,只是反手拥紧了周峻纬。

仿佛疼痛都在温暖的体温里一点点溶解,下一秒,石凯的声音在隔壁响起。

他抬手,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

两个人拎着枪,带着一身的伤走出去。

只是谁也没有说,却又都在心里明白,在彼此的心里,自己早就是很重要的人了,所以连带那些生死与共的时刻,都变得格外深刻。

至于是从那一刻哪一秒开始,也无法说得清。

只能全都怪罪给缘分,令人不得不感叹一句。

命运与缘分,都是很奇怪又很奇妙的东西。

石凯和火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本能的逃生反应让石凯激发出了无限潜能,他迅速拉着火树逃进了一扇并没有关门的病房里,并且飞速用屋里可以堵上门的东西都堵在了门口,连床和衣柜都搬去了。出乎意料的是,也非常幸运地是,那间病房里没有怪物。

石凯和火树做完堵门的措施,手脚瘫软地坐在地上喘气,门外怪物的嘶吼一阵一阵涌进耳朵。

火树像是被激发出了应激反应,开始以一种超出正常人类范畴的速度解题,在记忆中搜刮着齐思钧那边的答案。

与此同时,石凯在床头柜上找到了一盏灯光昏暗闪烁的提灯,他拎着灯,强忍着恐惧,在屋里搜罗了一圈。

屋子里和其他的不同,这里桌子上有一些东西,他找了个袋子,将桌面上的画板日记本和一些药品都装了进去。

桌子上还放着半片没有吃完的药片,药片旁边是完整的药板,上面是一串英文,下面是中文写着的“炉甘石洗剂”。

他心下存疑,将那药片顺手放到了袋子中。

石凯将答案传递给齐思钧那边,正当他和火树发愁怎么出去的时候,那些守在门外的怪物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制约,离开了门口,回到了各自原本在的病房里去。

石凯和火树紧紧抱着彼此,移动到了门口,输出密码,一眼看到门外的周峻纬和齐思钧,也顾不得形象,就扑了上去,生怕身后的怪物再追上来。

文韬的情况是几个人之中最复杂的,他正在纸上默写着文件编号思索密码,忽然身侧一声响动,嘎啦一声,类似于什么锈蚀的东西转动而发出的声音。

他将写了一半的密码纸塞回兜里,给手中的沙漠之鹰上了膛,警惕地往声源走去。

在他的空间尽头,竟然比别人的空间里多出来一个楼梯。

楼梯上方的灯,灯罩年久老化且里面积满了灰尘与蚊虫的尸体,光线一跳一跳的,晃着人心神。

文韬深吸了口气,抬脚往楼梯上走去。

顺着长长的回旋型楼梯走上去,竟然是一排亮着灯的办公室和档案室,灯火明亮温暖,两侧的门都紧锁着,只有尽头的那扇监控室的门大敞开着。

文韬悄然上前,一步步靠近了那间监控室。

他靠近了屋子,从他的视线中,只能看到满墙的显示器,上面正在播放着灰白的的画面--是他的队友!正在和怪物搏斗着,文韬瞳孔骤然一缩。

而显示器前坐着个男人,身形颀长,穿着一件白色的西服,一头杂乱的黑发无章法地垂落着,还有几根不服帖的翘了起来,皮肤苍白,袖口折起,露出的一截手臂匀称有力。

他懒散地倚靠在椅子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张扑克牌。

忽然察觉到了监视器中不寻常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的脖颈便被人从后方死死勒住,带着寒意的嗓音在他耳后响起:“你在找什么呢?”

那人被勒得喘不上气来,脖子赤红,但不知道是不是文韬的错觉,他似乎并没有当回事,甚至还淡淡地笑了一下。

紧接着,下一秒,那人从裤缝拔出贴身的匕首,锐利的刀尖刺进文韬的小臂皮肤,顷刻血肉被划开,血液喷溅而出。

那变故发生地十分短暂,身下人的反应已经快到了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地步。

文韬吃痛,捂着伤口向后踉跄两步。

男人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自己的脖子,轻微地啧了一声,随即甩了甩拳头,径直朝着文韬的面门打去,文韬伸手去挡,哪料那人半路突换路线,一拳硬生生砸在了他的肋骨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地响了起来。

“你还行吗?”男人站在原地没动,双手插兜静静看着文韬。

体内的脏腑像是被生生捣碎,四肢百骸的痛都朝着肋骨那处汇集而去。

文韬手撑着膝盖,用力起身,他笑了笑,“不行的是你。”

紧接着,他再无保留,拳头如雨点一般密集地往男人身上砸。

一个鞭腿踢在了男人的右肋骨,同时肘击朝着男人的太阳穴打去。

只是那人似乎也是练过的,反应很快,除去肘击落空,其余的好几拳文韬也都砸在了地上,同时男人的拳风生猛,砸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喉头腥甜。

两个人如同杀红了眼的兽,彼此扭打厮杀在一起,彼此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文韬抹掉嘴边溢出来的血沫,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胳膊,一用力将那人翻倒,裸绞绞住了他,身下的那人剧烈挣扎起来,文韬死死咬着牙,眼睛赤红,将他的胳膊用劲向后掰去。

男人迅速挣脱,从窗口一跃而下,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文韬捂着腿侧伤口,吐出嘴里的血,从商店里买了个止血的绷带和一些药,将匕首拔出,止住血,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紧接着,他又回到了监视器前的椅子上坐下,先解开火树房间的迷题,后开始研究监视台上的装置。

他摸索着将语音频道恢复,又将主语音推回火树那边,告诉了他们的密码。紧接着,又按下最上方的主控制键,只见蒲熠星所在的空间里密室大门缓缓开启。

但,就在门开启的那一刻,外部光线撒在蒲熠星的侧脸,他却回过头,看向了监视器的方向,那眼神,其中的动容仿佛知悉了一切,让文韬的心头微微一跳。

没过几秒,蒲熠星走出去,身形消失在监控器的视野里。

又几秒,外侧的走廊里响起平稳安定的脚步声。

文韬的心跳随着那脚步声开始逐渐变得有些快,但无法否认,那一刻,他确实无比期待蒲熠星就出现在他面前,也很需要蒲熠星出现在他面前。

再几秒,人就从监视器里走到了门口,出现在他的视野。

“你来了。”文韬喉头哑得说不出话来。

“嗯。”蒲熠星略一点头,踏过门槛,走进门来。

“我来了。”他走到文韬身侧,轻轻摸了摸他缠着绷带的还在渗血的伤口。

蒲熠星的手仿佛有魔力,方才那样严酷的战斗他都不觉得什么,可现在被他一摸,好像所有的感觉所有的情绪和感官都在一瞬间回温。

他忽然觉得很痛,很委屈,很难过。

他抬起头,想说点什么,可张张嘴,还是没开了口,低着头,绞着手指不知所措,又唯恐自己失态,眼泪会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只是真的很痛,痛到他不会说话。

有点烦,他在心里闷闷地想。

蒲熠星无声地站在他身边,顿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将文韬抱进怀里,文韬的头埋在他胸口,鼻端嗅到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手指蜷了蜷,抓紧了他胸前的布料。

就这一秒,任凭自己在温暖的怀抱里停留,任凭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泛滥。

满地狼藉,两个人紧紧相拥。

“其实,有点痛的。”文韬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嗯,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以后不会了。”

不会再让你痛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蒲熠星的手无声摩挲文韬的后背。

可他此刻的心绪,却与某个时刻中文韬的相连。

原来,变强的意义,仅仅是想要保护自己身后的人不会再受伤。

可更重要的是,那一刻,所有人都终于明白,守护的含义是什么。

以及,为了一个人,或是一群人而变得勇敢,变得坚强,变得敢于突破自己。

又为了一个人,变得柔软,变得脆弱,仅仅是因为,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像是家人一样的避风港。

有了他,从此不用放任自己再去流浪,就算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绪,都有了倾诉和发泄的对象。

题外话:

这章一会再改吧,这个副本基本上不会再有细致的打架描写了。

我想这篇文的立意大概就是

爱让人成长,也是一个人的避风港

还有必须要说的一点,尽管这个挺没必要,但是确实流量很差,宝宝们点一下推荐啊

周畅言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随了他爸,花钱没数,总爱买一些在丁小伟看来没有用的东西,亮晶晶的挂在身上

用丁小伟的话来说,要去火车站,小偷就爱偷这样的【没敢当着媳妇跟儿子的面说的腹诽而已】

周谨行丁小伟是管不住,但是周畅言管得住,丁小伟勒令,周畅言的零花钱降低到4000一个月,就这丁小伟还觉得多了呢,周谨行自然没意见【至少表面上没有】私底下接济孩子一点

大手大脚惯的孩子哪能受得了没钱花,周畅言的4000块不到一个星期就撒出去了,周谨行接济了孩子两千,当姐姐的给弟弟发了两千红包,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怕被丁小伟发现了

周畅言照例大手大脚,花到最后一不小心用了哥哥给开的亲密付

周熠倒没在意手机里......

周熠倒没在意手机里的扣费提醒,只是简单看了一眼,200块,小钱,他继续赶论文

周熠保存论文关掉电脑,拿起手机给弟弟回复信息

“没事,你随时可以用,没钱了么?我给你转钱”

周畅言给哥哥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包

“(*^▽^*)哥哥最好啦”

话都说到这里了,难得的,周熠有点好奇这个弟弟平日里会买什么

周熠打开亲密付

周熠对于弟弟有了新的认知

【安全**套*****清爽柠檬**】

周熠抿抿唇,不知道该震惊他未成年的弟弟买了这种东西,还是应该感慨就算要做那种事情,弟弟也知道做好防护

【刺激夜晚跳**********蛋**】

打了一个,弟弟没接,周熠皱眉给他发消息“我看了亲密付,你买了些什么东西”

又给他弹视频,直到视频自动挂断都没有接通

“再不接点话,我要打给周谨行和丁小伟他们了”

这时候周畅言才姗姗来迟的扣了问号发给他

周熠换了个旁人看不到他手机的地方打字飞快

“你在哪里?”

“现在把地址发过来”

“我现在就去见你”

“你都买了什么?”

另一边的言言茫然的把购买截图发给周熠

【安全无毒套头脱发无忧自然假发公主切发型清爽柠檬香味美女假发】

【刺激夜晚跳跳糖蛋糕买给朋友的生日礼物整蛊蛋糕新奇礼物】

“我有同学生日,今天晚上有一个化妆舞会啊哥哥?你要来吗?我把地址发给你”

周熠沉默半晌,将这个弟弟拉入了黑名单

【不过最后还是撒泼打滚让哥哥给拉回来了啦】

太好笑了改了……

原图后面两张

怎么会有苗条的龙龙呢,他们都是骗你的,若陀

PS:把苹果兔兔给温迪的话会收获一只开心的温迪哟

乎乎一听这话眼泪又涌出来了,“我叫你了你没理我!呜呜呜,臭爹地!我不跟你好了,我们绝交呜呜呜。”

“你什么时候叫我了?”原炀皱着眉头,心里默默回忆了一遍刚刚的场景。其实他也没吃饭,他全程都顾着给顾青裴撕掉鸡腿的皮,顾青裴不爱吃油腻的东西,根本没有听见乎乎说话啊。

说着乎乎就要走,他再也不要跟原炀好了,他愤愤地想着。

原炀仗着自己个子高,手长脚长的,一把就把乎乎小朋友捞回怀里了,“你真的叫我了?”

乎乎不可......

乎乎不可置信地看向原炀,原炀一看这个小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果然是亲生的,顾青裴被他冤枉的时候也是这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原炀哪里还敢不相信。

他耍赖地亲了一口乎乎哭花了的脸蛋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乎乎对不起,爹地错了,冤枉我们宝贝了。”

备受委屈的乎乎小朋友现在彻底绷不住了,他哭着往原炀怀里钻,“爹地你坏!不喜欢你!你不理我还骂我!!!”

原炀心疼坏了,乎乎第一次哭得这么惨烈,还是他惹的,他轻轻抚着乎乎的背,给他顺背,看乎乎这架势,随时就要哭过去了。乎乎哭得抽抽嗒嗒的,还打起了哭嗝。本来他还想继续控诉原炀的,可是他说一句话打一个嗝,给他弄烦了,他皱着眉头扭着脑袋气急败坏的。

要是以前,原炀肯定是要笑他的,可是现在原炀只剩下愧疚了,他单手抱着乎乎,给他倒了一杯水,搂着他喂他喝完了。乎乎喝完水后他又摸了摸乎乎的小肚子,又想起他现在还没吃饭的事了。

“宝贝对不起啊,都是爹地的错,爹地喂你吃饭好不好?”原炀温柔地哄着乎乎,但是乎乎不买账了,他还委屈着呢,他扭过头,不看原炀刚刚做好的一桌子菜。但是他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又叫了起来,他确实是饿了,他觉得自己都快饿死了。

文文看得着急死了,怎么乎乎还不肯吃饭啊,她从爷爷的怀里跑下来,蹬蹬蹬跑到爹地和乎乎身边,端起那碗汤喂他。这下乎乎小朋友终于给面子了,他张嘴喝下了文文喂给他的汤。原炀以为这小子终于松动了,谁知道喝完汤后乎乎又不愿意吃东西了,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文文也不舍得强迫他吃东西。

原立江快烦死了,他抱起不知所措的大孙女,“原炀,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收拾,多大个人了,给乎乎饿坏了我饶不了你。”

原立江说完就抱着文文往院子里走了,省得文文看见了难过,他心想着,今晚原炀要是哄不好他的乖孙,赶他出去睡马路算了。

餐厅只剩下原炀和乎乎,乎乎都困了,他想着要不干脆睡觉算了,睡着了就不饿了,而且刚刚喝了一碗汤,他现在又恢复了一点活力了,又能继续跟原炀犟了。

剧情线在两人重逢后的同居时刻。

人设归木苏里,ooc归我。

自盛望跟江添同居之后,猫儿子望仔也不黏着两人了,当然,这里面肯定是有两人对猫儿子的敷衍。

既然如此,咱们的猫儿子望仔就只能自己去玩了,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玩多少有点无聊了。

正好,海归博士江添极度需要与盛某人的二人空间。于是,望仔就被扔给了陈晨。

可是吧,陈晨这人害怕一切带毛的物种。这是个事实,江添也知道,但是他又不得不把望仔托付出去。

思索了许久,也只能来一句:“每天给它喂点吃的就好了。”

这陈晨吧,也是个心大的,江添一句话截断了他所...

这陈晨吧,也是个心大的,江添一句话截断了他所有的后路,也就只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望仔被带到陈晨宿舍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来,舔了舔爪子把某个金贵小少爷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陈晨这人也是糙惯了,连带着对望仔也就没有那么上心。

这下正好,望仔一只猫自己跑出去了陈晨都没发现。

望仔自己一只猫跑出来之后,也没什么大事干,就是跨着步子在路上走。

可爱的哈基米总是惹人注意,望仔这一路上收获了不知道多少少女的芳心。

可人家只是只猫,对这些它也不懂。

相较这些,垃圾桶后面的猫叫可能更吸引望仔的注意。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望仔迈着优雅的步子往那边走去,一过去就看见一直大猫带着几只小猫。

这下可不得了了,望仔先入为主的把那只猫当成了母猫,还想着和猫亲亲爱爱呢。

收到消息的江添不以为意,甚至想要继续二人空间。

当然,盛望不同意。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爱的猫儿子,还是要象征性的去找找。

三人分头行动,跑的大汗淋漓。

这边的望仔却拱着那只猫,想让它跟自己回家。在它心里,这就是它英雄救美的时候。

当盛望好不容易找到它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猫儿子被另一只猫压在身下,旁边还躺着一堆小猫。

等江添来的时候,盛望就蹲着看着那一群猫嘀嘀咕咕:“你个傻小子,知道自己绝育了就干脆找只生过了的母猫是吧,有没有想过我跟江添两个人怎么养你们这一堆啊。”

只不过当下最严重的是望仔那只春心萌动的傻猫,他走过去蹲在盛望旁边看着那一群猫沉默。

“唉江添你来了,你看看望仔,这么大一只猫,还能让人家给压了,实在是太丢脸了。”盛望偏头看着江添说道。

江添不知道说什么,也只能沉默。

盛望见他哥不回他,只能自己继续说道:“你说要是望仔看上这只母猫了可怎么办?望仔是绝育了没错,可那母猫还带着好几只崽子呢!”

江添看了看,半响才开口:“不是母猫。”

“啊?”盛望没听清,他还沉浸在未来他要给一堆小猫做爷爷的大事当中。

“我说,那只是公猫,不是母猫。”江添冷冷的说道。

“不是吧不是吧?望仔找母猫也就算了,它居然找了只公猫?”盛望震惊盛望沉默盛望觉得不可思议。

江添看着他只觉得好笑。

“唉你还笑!”盛望这人最熟悉江添了,一眼就察觉出江添笑了。

“作为一只公猫被别的公猫压了,望仔这是像了谁啊?”看着盛望,江添也起了逗一逗的心思。

盛望瞪大了眼睛,他懂了,这还不懂他就白被江添压了。

“今晚你别想进我房间!”盛望大吼道。

赔了夫人又折兵,江博士只能哄着盛望带着望仔以及压着望仔的那只猫走了。

使用了些许夸张的手法,但是大差不差

起初就是纯纯想吐槽一下艾尔海森的语音

然后在剧情之前就把第一页搞好了

后来因为写作业忘发了

没想到啊过了剧情之后发现

卡维你这家伙居然也是这样的

米太太

我磕死

ps是谁至今没有抽到卡维?是我哈哈哈哈哈

依旧ooc私设已交往

标题和正文没啥关系

主知妙,一点点点点绫托

是HE,过程有一点点虐

以上能接受请食用

“海瑟姆!过不了就分手!”

“明天我就搬出去,房租...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艾尔海森猛的睁开眼,是熟悉的房间。

是个梦。

艾尔海森庆幸只是个梦。

昨晚他和卡维吵架了,便默许了卡维要分房睡。

艾尔海森洗漱完,做好早餐,才去敲响卡维的房门。

以往这个时候,卡维会揉着眼开门,嘟囔一声“海瑟姆”便由着艾尔海森抱他去餐椅上坐。

前一晚的任何争吵都化作水滴,融入了对伴侣的爱称。...

前一晚的任何争吵都化作水滴,融入了对伴侣的爱称。

今天的房门却一如既往的安静。

艾尔海森意识到不对劲,他推开门。

今天没有“海瑟姆”,也没有卡维。

艾尔海森走进房间,轻声道:“别和我开玩笑了,卡维,出来吧。”

窗外的暝彩鸟乘着阳光被风吹走,没了身影。艾尔海森平静地关上房门,独自坐回餐桌前。

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代理大贤者今天的脸色真是臭的可以。”

“臭的可以”的代理大贤者正在看文件。

他随手拂开文件,找到想找的那一份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妙论派外出费用申请”

申请人:一个陌生的名字。

满腔热情化作冷水一头浇下,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把文件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

“代...代理大贤者大人,如果有什么问题...”助理欲哭无泪。艾尔海森垂眸,盖住了眼底的情绪,抬手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助理收拾了文件转身离开,如果她回头看一眼,就会看到代理大贤者的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这样,他就会回来了吧。

以往这个时候,他会以“格式不对”等为由不批准外出费用申请,等那个气鼓鼓的金发美人推门而入,头上带着漂亮的羽毛笔,一边举着那份文件一边问为什么不给批准,又发誓到那边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海瑟姆。”

那个美人好像还在自己对面微笑。

艾尔海森希望下一秒金发美人会推门询问为什么会批准。

实际上,来的人确实是金发,和他们的小吉祥草王布耶尔。

布耶尔温柔地表达了此行的原因和目的。放了艾尔海森两个周的假。

艾尔海森走回了家。

佣兵们做工完七七八八聚在一起商量去哪家喝酒,花店老板正在折价卖花——他也想早点回家休息。

艾尔海森拐进大巴扎,他平时里不会来的地方。

妮露正带着大家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以往这个时候,卡维会去买掉最后两束花,等妮露彩排完送给她一束。

艾尔海森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书。

“嘿,海瑟姆。”卡维笑着抽出了他手里的书,接着双手被鲜花扑了满怀。

“我爱你。”他的爱人隔着一束花在说爱他。

艾尔海森知道。

因为他也爱他。

艾尔海森买了花,一束交给了还在值班的佣兵,由他代为赠送。

他则带了一束帕蒂沙兰回家。

以往这个时候,家里会渗透出温暖的光。推开门,卡维或在厨房摆弄他艺术与味道不能兼并的菜品,或在房间里画稿,或捧着一本书在沙发上安静的躺着。

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会从各个地方探出头来。永远少不了的那一句“欢迎回家,海瑟姆。”

可是今天,没有灯光,没有菜品,更没有卡维。

艾尔海森找了一个花瓶,仔细修剪了花枝插进去后灌满水,摆在了家里最显眼的位置。

他并没有解决自己的吃食,而是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在等。

卡维或许只是出去喝酒了,他的钥匙还在家里,他需要我去接他。

“卡维先生?不不不大贤者,他没有来喝酒。”“卡维?不在这里。”“我也正纳闷呢,今天才上新了一款稻妻的酒,按理来说他是最早一批来品尝的客人...”

艾尔海森终于不得不承认,卡维真的离开了。

是他自己,一直试图用他不擅长的感性来对付理性。

艾尔海森回到了工作岗位。

提纳里也是这时候才听说,从化成郭赶往须弥城。

门没锁,一推就开。

艾尔海森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书。身旁的帕蒂沙兰开的正好,再旁边,是定制的酒柜,里面放满了好酒。

和提纳里想象的不一样。

哪里有失妻之人的邋遢,亏赛诺描述的。

如果忽略手上的书是倒着拿的就更好了。

他们寒暄了几句,提纳里道出了此行的目的:“赛诺说,他几天前见过卡维了。”

艾尔海森面不改色地翻过一页:“赛诺在哪?”

“……”

“沙漠。”

提纳里临走前千万叮嘱一切天亮再说。

“何人在此…艾尔海森?”赛诺收起赤沙之杖,“你什么时候来的?”

“卡维呢?”

“几天前我见过他,他只说是来取材的,不久便没见到了。”

“…谢了。”艾尔海森转身离开。

“外面风沙很大,留下来吗,你?”

艾尔海森的背影顿了一下,两个字顺着沙漠的风送进赛诺的耳朵里。

“不了。”

又是一天傍晚,艾尔海森才遥遥看见须弥城。

“老板,这两束花帮我包起来吧。”

艾尔海森驻步,很快又继续向家走。

真的是,太想他了吧。

都会幻听了。

“欢迎下次来须弥!”

卡维站在码头,把东西交给了一位名叫托马的年轻人。

已经登上船只的淡蓝色头发的人转过身来,唇边的痣随着嘴唇张开而起伏:“托马,再不来船只就走了哦”

托马赶紧回了一声“来了家主大人。”随后登上船,与卡维道别。

靠近家门,卡维才发现自己似乎又忘了带钥匙。正准备坐在门槛上等艾尔海森下班,忽然发现门缝里透着一点点,微弱的灯光。

他推门而入,轻轻给小梅关了机,放在玄关。

“海瑟姆?你在家吗?”

厨房里传来水烧开的声音,卡维放下花立马进厨房关火。

身后一声闷响,接着是艾尔海森的声音:“卡维?!”惊喜,又虚弱。

卡维转过身,接到了一副滚烫的身体。

闻到熟悉的气味,艾尔海森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

“海瑟姆,你生病了。”卡维轻声道。

艾尔海森知道自己生病了,所以才烧水吃药。

但现在,他只想撒娇。

“学长”艾尔海森搂紧卡维的腰,委屈道,“我疼。”

卡维同样拥着他。

“我在,不疼了。”

他紧紧拥抱着他,像重获了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我知道有很多地方会有点不懂,比如卡维怎么啦,绫托为什么来须弥啊吧啦吧啦,我好困,等我清醒一会儿再来回答。

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留言在下方哦。

爱你们,晚安。

我最近又喜欢上病弱小少爷梗了

1

空的身体向来不好,据说是在魔神战争时期损伤了根基。

这个被武神摩拉克斯领养的孩子,不仅没有学得帝君一星半点儿的武义,反倒是娇弱的像是含苞待放的琉璃百合一般。

不过也有人感叹小少爷若真是像琉璃百合一般也就好了,至少,那娇嫩的花朵在人工的干预下,已经学会了不止在美妙动人的歌声之后开花,而是在刺目的骄阳过后尽情的盛开。

少年身体不好,这是整个璃月港都知道的。

可少年毕竟是少年,就...

可少年毕竟是少年,就算日升月落轮转百回之后,他依旧是少年心性,爱玩爱闹。

这时他便也不怕业障缠身的护法夜叉了,从被捂得紧实的宽大衣袖里颤颤巍巍探出花苞似的指尖,猫崽似地勾住冷面夜叉的腰带。

格外擅长撒娇的少年指着绝云间那处最高的山峰,用掺了蜜糖般又软又甜的声音轻声细语,“魈哥哥,带空去那里赏月采花可好呀?”

“夜风寒凉,你身体又弱。”魈握着少年人的手指,又把它们塞回留云借风真君特意加长的衣袖中,带着暖意的小机关尽职尽责的继续发光发热。

“可是爹地说呀,我是他的宝贝,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的。”空蹙起两片又细又长的眉,这惯会察言观色的小东西自然知晓魈最为尊崇岩王帝君的旨意,把这位分量不低的大人物搬出来之后,他还懂得乘胜追击,“而且留云姐姐也给我做了很保暖的衣服,现在又是夏季,自然是赏月的好时机!”

“可……”魈有些迟疑,却被少年软乎乎,热烘烘的身子抱了个满怀。

“带我去吧,魈哥哥~”一声哥哥被少年唤得千回百转。

就算魈早就被其他仙人耳提面命的嘱咐多次空这家伙是个心思活络的小坏蛋,切不可因为他那娇憨模样便轻易妥协。

可这孩子自从牙牙学语之后便晃荡着两条白嫩的像藕节一样的小手,跟在魈身后“哥哥”“哥哥”的喊着。

从,小糯米团子一路喊成身形单薄的少年,这本就是以守护为职责的护法夜叉大将怎么拒绝他呢?

有求必应的夜叉仙人头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平日里接触的要么是邪祟,此种生物若是如此,他自然便是提枪上阵,片刻间就能将它们杀个七零八落。

要么便是仙友凡民,这类虽然不可动粗,但是若同他们呆在一处不顺心意,以敏捷之力闻名于世的夜叉自然可以用上风轮两立这样的仙术,转瞬之间便可出现在千里之外。

但这少年不同。

空这孩子虽然身体经常缠绵病榻,可精神却磐石般无转移,他若说今夜去山间赏月,就算魈撇了他独自离去,恐怕少年也要在凌厉的夜风中自己攀着悬崖峭壁一步步爬上去。

2

半炷香的夜风,对于本就体弱多病的少年还是过于勉强。

刚刚将少年放到歌尘浪市真君处,少年那平日里苍白的面庞就已经泛起了病态的潮红,捏在手心处的清心茎叶被少年湿濡的手掌碾碎了,清苦的汁水染了少年满手。

“哥哥真好看。”平日里晴明的鎏金色眸子湿漉漉地看着眼前的护法夜叉,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然后把宝贝的不得了的清心插在魈的发间,“给哥哥花。”

因脸上的急切显得沾染上凡尘世俗的清冷仙人又被这清新脱俗的花朵渲染出几分高不可攀,“难受吗?”

“空已经习惯了。”怀里的少年想要伸手抚抚仙人似乎有些湿濡的眼角,却措不及防间落入了一个满是药香味的怀抱。

“天啊,这小东西脸怎么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依附在医者肩膀处的白蛇吐着芯子叫到,“七七!七七快来拿药!”

“没什么大事。”绿发的医者比咋咋呼呼的小宠物要冷静很多,白术看着发丝上别着鲜花的仙人,这位波澜不惊的护法夜叉的发丝被不知道是因为急切还是快速跑动而出的汗意湿濡了,“降魔大圣不如休息……”

“我来煎药。”魈脱口而出,然后看着医者诧异的眼神,顿了顿,才知晓是自己的语气过于冷冽,“抱歉。”

“无妨,家属心系病患,情急之下……而已。”白术把少年放到一旁的床榻上,“我要为空施针,这衣物……”

“我来!”魈定了定神,虽然空身体有一些孱弱,但也不至于被寒风夺取性命,只要施针之后再辅佐药物,马上就能再次活蹦乱跳起来了……他不会出事的。

“不必忧心。”不知何时赶到的钟离拍拍夜叉仙人的肩膀,随后和白术点头致意,“劳烦仙人去帮七七小友煎药了。”

“是。”魈将唇崩出一个冷峻的弧度,看得出来他还是在心有余悸,却又因为发现大家长的到来而努力平稳自己内心的波澜。

“钟离先生要亲自动手施针还是我来?”医者将闪烁着银光的长针一字排开。

“算了吧。”话音未落就听那团在肩膀处的白蛇吐着长芯子,“不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长生小友言重了。”钟离随意地将价值不菲的玉扳指和做工考究的手套扔在少年的床头,带有薄茧的手猛地拉上用于隔绝视线的床帘,“只是我家这孩子自小身体不好,钟某便也和老师傅学了些皮毛而已。”

“真可惜,人类的眼睛为什么不能透视呢~”名为长生的白蛇看着目不转睛的医者,也不知是真惋惜还是在嘲讽,“望眼欲穿的样子好可怜哦!”

3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但这病刚刚好了的少年却是跟在了大家长的背后,一步三蹦的表示自己的身强体壮,最后还没能逛完萍姥姥的小花园儿就因为体力不支被钟离打横抱起。

这位看似温和的大家长甚至为了展现少年不适宜的活泼,总是喜欢在少年昏昏欲睡的时候略微颠簸一下,惹的少年用迷蒙的眸子狠狠瞪一眼才肯罢休,然后又在少年快要安心地靠在他的臂弯处睡过去时再起波澜。

周而复始,直到到了往生堂,被胡桃拉进去批评教育一顿才好。

钟离低头看床榻上的空,这小家伙把自己团在杯子里面,只露出一点黄毛儿和他那双灯光下流光溢彩的眸子,看到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大家长被训斥,还会悄悄弯了眉眼,在杯子里偷笑。

“胡桃姐姐。”笑完了,小家伙还算很有良心地从被窝里探出只散着热气的手,扯了扯胡桃的衣角,“我没事,我们两个只是在闹着玩儿呢。”

“对对对,你们两个闹着玩,钟离差点把你扔上群玉阁!”胡桃一想起那场景就呼吸一滞,“没想到客卿还有这把子气力!”

“就普遍理性而言,这只是家族长者同晚辈的一些玩闹,很多父母都喜欢高高抛起孩子然后再接住。”钟离据理力争,“据说民间这种做法还有让孩子【登高望远】之意。”

胡桃看了看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钟离和明显知道这家伙不对劲还要包庇他的空,顿时感觉自己成了挑拨离间的大反派了。

于是堂主大人长袖一挥,完全不带走一片云彩,干净利落的远离这对据说是父子但是完全不像是父子的两人,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4

空身上有种离奇的亲和力。

这里并非是说他特别招每一个认识他的人喜好,而是指,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生物也很喜欢黏在他身边,比如说魔物,遗迹里不知名的小玩意儿又或者其他什么的。

为了防范于未然,留云借风真君还特意送给了空以仙君本鸟位原型的缥锦机关·留云,据说还将归终机技术缩小凝结,在确保留云机关漂亮讨人喜欢的同时还具备一些核善的打击能力。

但是千防万防,留云借风真君也没有想到,空这孩子还能因为凭借机关术和掌握秘境里的机关优势,和远道而来的至冬执行官打了一架。

更没想到的是,这位执行官居然还是个爱打架的疯子。顶着一身血,以伤换取了空身边最后的防线,损坏了缥锦机关之后居然一屁股坐在少年身边,“嘿,小子,脑壳里装了不少东西啊,居然用这堆几千年前的破铜烂铁把我逼到使用邪眼的地步。”

空往后缩了缩身子,将后背贴紧有些冰凉的墙面,然后一副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样子,“哦。”

“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啊,要不要加入我们愚人众?技术人才的话月薪很高的,还包吃包住有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这家伙,像是一个流不尽的血包一样,一边呼呼呼地喷血,一边还面带怪叔叔诱拐小孩儿的表情,“说起来我平时很看不上捣鼓机器的家伙的,不过你这么弱,弄些外力来防身倒是有一定道理……如果不想加入我们的话,你能给我每月送几个刚才程度的机关吗?”

空尽力地往后缩了缩,头一次觉得暖烘烘的人类比这冰凉的墙壁要可怕,毕竟,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还是不要看这种血腥场面为好。

“小孩儿,搭理我一下?”达达利亚见人不理他,只好往前又挪了两步,踏在了比之前被争斗波及的地板上更要完整的石砖上,却见那小孩儿动了动手指。

来自无数争斗后养成的敏锐感觉让这位执行官感到了不太一样,于是凭借直觉,他松开捂住伤口的手转而钳住身边少年的手腕,在地心引力强迫他神体下落前将罪魁祸首一同拉了下去。

当然,在下落的过程中,他很不幸的被罪魁祸首气愤地打了几下,不重,至少比他和他弟弟玩闹的力气要轻很多。

“所以说,我们掉到哪去了?”达达利亚看着把自己当肉垫子之后还摔的自己掉眼泪的小少年,有气无力的用脚踹了踹团成一团的家伙,顿时觉得弱者果然麻烦。

被来自至冬的质量良好的军用硬皮靴底踹了的少年一摸眼角因为疼痛而落下的生理泪滴,“讨厌的至冬毛子,我也就比你们早来半天,要不是你们一直追我我早就回家了!”

“那不是因为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吗?”达达利亚撇撇嘴,“偷鸡摸狗的。”

“你这两个词应该是形容我的?你们这些不请自来的至冬人真是讨厌,这里是璃月,璃月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我们璃月人的!”昏暗的地底,少年气鼓鼓的声音落入达达利亚的耳朵。

“不要说的那么见外嘛,我们是来帮助璃月发展的盟友。”达达利亚撑着被他的血液润湿的地板坐起来,“最少现在咱俩是要一起逃出秘境的盟友啦。”

“逃个鬼哦。”少年面露不屑,“这里是魔神战争时期,仙家用来练兵的演武场——要不是你们,我闭着眼睛都能出去!”

“这么说你很熟悉这里喽?”达达利亚来了兴致,“刚刚的机关那么无聊,之后肯定有更强的敌人在吧?”

“那好吧,小孩儿,你知道止血的药在哪里吗?虽然不知道这几千年前的药会不会过期,但是放心,我绝对不会在伤好之后对你下手的。”达达利亚漫不经心地保证道,“我还挺喜欢孩子的,而且也不是很喜欢朝弱者下手。”

被定义为弱者的空愤愤地揪了把身后不知名植物的叶子,扔到了达达利亚的身上,“吃吧,止血的。”

“真的假的?”达达利亚捡起身上的叶子,这东西不仅长在昏暗的地方,连气味都散发着一股子“非食品级”的感觉。

“对啊,这里本来就是药室,打完架遍体鳞伤的家伙一个一个运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干脆把地板掏个洞,然后统一送到这里来,如果不是机关有点生锈的话,其实下面应该有床榻接应的。”空的话有理有据,但让达达利亚觉得奇怪。

“你这小孩儿怎么一会儿心狠一会儿心软的?”明明可以派遣远超普通人的机器命令他们扼杀生命,现在还要把他扔到治疗室。

“我是在逃命,你们一进来就打砸抢烧的,看到我之后我怎么能确定你们不会立刻把我弄死啊。”空上下打量了达达利亚一阵,“而且本来也没想救你,毕竟这些药草长的也不像是能吃的,但是我怕我走通道的时候你背后给我一箭。”

“还挺诚实的。”达达利亚感慨。

“是的,爹地说诚实是美好品德。”空点点头,催促道,“吃吧,虽然有点毒性,但是等我安全到家就让人给你解毒……不会让你死掉的。”

达达利亚心情有点复杂,“诚实过头了,小孩。”

“谢谢夸奖,让人讨厌的至冬迫害狂阁下。”空更加诚实,“你如果不快点的话,等我爹地找来,你就完蛋啦。”

“哦?小孩,你爹很厉害喽?”达达利亚闭着眼睛把很是喇嗓子的玩意儿咽下去,撑着地板站起身子,还有兴趣问一嘴小孩儿心里威胁程度比毒药还高的爹。

“是的,他一巴掌可以打十个你。”空很自然地伸手,结果却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人型暖手宝加人型拐杖,“喂,我扭到脚了,你抱我。”

“你找个机器人喽。”达达利亚白眼一翻,“反正小子你知道的多。”

“医用机器人都被你们拆了,就是一开始用针扎你们的那个。”空再次伸手,“而且,你这么知道我叫过来的不是能要你命的机器?这里可是有专门给夜叉用来杀戮短暂遏制业障的机器,强的要死。”

达达利亚单手攥着小家伙嘚吧嘚吧不停的嘴,像是甩麻袋一样甩到肩膀上扛着,“行,往哪走。”

“顶到我的胃了,笨蛋愚人众!”天旋地转间,空条件反射地干呕一下,然后再次被执行官换到了腋下夹着,“就你这个方向,直走!”

\(`Δ’)/

写文!

写文失败。

灰溜溜逃走,并且把原本想要当做主角的潘富贵儿扔到彩蛋

小金鹏怎么可以看到这种东西!孩子都这么大了,叫他怎么接受重组家庭【悲】

帝君!回头看看孩子啊!!!

恰逢周末,太太约着逛街,逛完太累就近喝个下午茶

一场无声的战争拉开序幕。

“兰兰,这是我儿子才谈的女朋友,长得可好了“吴景兰看着照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一脸的玻尿酸。

“来,来,看看我儿媳妇,名牌大学毕业,可厉害啦!“这个身高影响下一代吧!

“哎呀!你们来看看我儿媳妇,可不错了“上次逛街还在吐槽,只会花钱天天打麻将,这变脸速度——快。

……….

“兰兰,听说你们家原炀也谈朋友了,什么时候带出来我们看看啊!”看着他们一脸明知故问却要看热闹的脸,吴景兰就来气,每次都是这一套。

正准备开怼之际,只见坐对面的李夫人,突然激动起来......

正准备开怼之际,只见坐对面的李夫人,突然激动起来

“快看,快看,后面进来了男模级帅哥”

吴景兰一回头,就看到顾青裴大步向她走来,一身得体的西装配上他斯文儒雅的气质,引得人们纷纷回头。

“青裴,你怎么来了”

“还好啦!来,青裴,过来坐会儿”看着他们一脸花痴样,吴景兰傲娇的开口道

“你们刚刚不是要看我儿媳妇嘛!呐!这个就是,青衍投资的老板,之前一直在新加坡做生意,因为炀炀回国发展了”

看着他们还没收起来的手机照片,听着自家妈的眼神语气,顾青裴瞬间明白了自己的主线任务,连忙起身,朝着各位阿姨们,绅士的鞠躬

“各位阿姨好,一直听妈提起,她有一群优雅又美丽的闺蜜,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您们可以叫我青裴,我公司就在附近,下次大家逛累可以过去歇息。”

看着别人家一表人才的儿媳妇,礼貌风度俱佳,大伙都忍不住开启了查户口模式

“小顾,你太客气了,快坐快坐“

“小顾,你公司在附件呀!这块房租挺贵的吧!”

“还好的,阿姨!这块是我跟人合伙开发的,就留了一栋自己作办公室”

“一……一栋啊”

“小顾,你跟别人合伙呀!那可得看清楚人,大老板特容易独断专行,不然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谢谢阿姨关心,我们公司就我,还有一个技术入股,相识很多年了”

“额,这样呀!那就好!”

“小顾,你公司是做什么呀!我听说现在好多投资公司都亏得很厉害,甚至有些私下公司还参与金融诈骗,可吓人啦!”

“我们公司主要进行大型的旅游度假村开发和房产开发,在亚市杭市,东北等都有度假村,下次您们出去旅行,我给您们安排好!”

“小顾………”

………

看着他们羡慕又嫉妒的小眼神,终于大仇得报,看你们天天跟我炫耀,吴景兰决定再最后撒一波就收手。

跟他们道完别,顾青裴很自然的拿起吴景兰买的东西,走在后面,走出来之后,吴景兰无比兴奋的说

“青裴,你来的太及时了,他们天天跟我得瑟,真是扬眉吐气呀!爽!!”

顾青裴看着一脸笑意,行为幼稚的吴景兰,摇摇头笑笑说

“我配合的好吧!”

“好,非常好!”

“心情舒畅了吧!”

“舒畅,畅通无阻”

“开心了吧!”

“开心,特别开心”

“好嘞!您开心就好,那现在我们回家吧!”

summary:艾尔海森误入了一处遗迹。遗迹里供奉的是名为梅赫拉克的远古魔神。

(很剧烈的OOC预警)

艾尔海森手指轻轻抚过面前的石板。

不是属于古赤王文明的文字,但在部分字体上与赤王古文字又有相通之处。虽然不在他的知识范畴内,但还是能勉强解读。

他在沙漠中考察赤王文明的时候误入了这个陌生的遗迹。

说它陌生,并不只是因为他从未踏足过。事实上,即便如此,以艾尔海森对遗迹文明做的那些功课,也不必如此被动。遗迹会与其建造时的人文风化相联系,继而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只要对它背后所处的那个时代有所了解,再复杂的机关也有解开的门路。

...

但关键就在于,这处遗迹的建筑风格,是他闻所未闻的。甚至于,它根本不像是一处遗迹,而像是才修建不久,又刚刚被流沙湮没的城堡。

——里面的东西实在太新了。

走廊里亮着灯,是由一种会自动发散莹光的矿石打磨而成,使整个室内始终处于一种既不过分昏暗也不特别明亮的光线中。就艾尔海森自己而言,他倒是很喜好这样的光线,在这样的光下看书是不会伤到眼睛的。

墙面和地板是非常典雅的白色,纹理和刻文都恰到好处,装饰的灯盏华美却不过分繁琐——

可以想象,这处保存得诡异的完好的遗迹对于刹柯伐罗的那些学者们的吸引力会有多大。

艾尔海森脚步倏尔顿住——

面前是禁闭的门扉。

大门上镌刻着某种鸟类的图腾。

艾尔海森蹙起眉。

他……似乎见过这样的图案。

在二十年前,有一位学者从赤沙的遗迹里见到过这种图腾的纹样。虽然不及此处留存完好,但经学者复现后也大差不差。教令院将其命名为天堂鸟,推测是某个赤王眷属的标志。

赤王的眷属可不足以坐拥这么豪华的宫殿。据艾尔海森对赤王陵的了解,赤王的陵墓甚至都及不上这处……姑且称它为“天堂鸟遗迹”华丽。

以艾尔海森对门上篆刻的铭文的推演,这处遗迹应该归属于一位与赤王阿赫玛尔相似的神明——一位名为梅赫拉克的魔神。

这可是比他原本的课题更伟大的发现。

……但他一点都不想进去。

艾尔海森叹了口气。

与神明有关的遗迹无疑充斥着未知与危机。他虽然确实对知识有着探求欲,但从来理智,最起码也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但此时不同,他本就是为躲避沙暴而误入的,如今后路被黄沙封锁,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打开这道门。

「其崇高之理想归属于天上之天国」

千年前,这片地域还不是沙漠。统治这里的魔神名为梅赫拉克,是一位善良的神明。他乐善好施,倾听每一位人民的苦难,并竭尽全力去帮助他们。人们为拥有如此贤明的神而感到自豪,梅赫拉克的领土中一片繁荣与祥和。

然而后来,世界陷入了纷争——魔神们为了争夺天上的七座王位而相互厮杀。战乱使大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梅赫拉克悲痛于战争带来的苦难。他用神力创造了一个遗世独立的净土,一座名为卡萨扎莱的华宫。

卡萨扎莱宫庇护了梅赫拉克的人民,也使战乱中的生灵有了一线生机。无数的人赶往卡萨扎莱宫寻求庇护。梅赫拉克接纳了所有求救之人。人们歌颂他的伟大,在宫中举办宴会,为神明献上舞乐。

但好景不长。

魔神的战争终究还是波及了卡萨扎莱宫。

由于卡萨扎莱接纳了一切,也接纳了敌人的探子,卡萨扎莱的位置被暴露给了敌人。敌对的魔神将战火烧到卡萨扎莱门前时,梅赫拉克亲自迎战,但他的神力已经被自己分给了卡萨扎莱宫,自然无法抵御全盛时期的另一位魔神。

梅赫拉克战败了。连卡萨扎莱宫也轰然倒塌。

无法再庇护人民的神遭到了背弃。

但即便面对背叛自己的人民,神也未曾愤怒。

他将自身最后的神力结晶送给了慌张逃离的人们,赐予他们最后的庇护。最后,他将自己封入了卡萨扎莱的残垣,拒绝任何事物的打扰。

而这里便是卡萨扎莱宫的遗迹,名为梅赫拉克的神明的埋骨之处。

艾尔海森着实没想到这扇大门只是轻轻一推就开了。

没有任何机关,没有任何限制或是阻碍,仿佛从一开始就时刻在为迎接来客而敞开着。

即便是艾尔海森,在目光触及宫中的时候,也失神了片刻。

或许真的只能用神迹来形容这副盛景。即便只有一隅,也足以任何人为之痴迷。

艾尔海森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谨慎地迈开脚步。毕竟是神明的陵寝,决不能被光鲜亮丽的外象所迷惑。

“——你是谁?”

艾尔海森顿住脚步。

他的目光锐利地望向问话的男子。

“问别人的名字之前,首先应该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想这是搭话的基本礼仪。”

男子哽了一下,眼神顿时心虚地飘向一边。

“我……我……呃,应该是叫卡维吧。”

艾尔海森:“……什么叫应该?”

自称卡维的男子自暴自弃道:“意思就是除了这个名字,我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东西了!”

「其身困于此地故不得展翅高飞」

“我是从前面过来的,因为听见了声音。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人类。我还以为这里只剩下我一个活的了呢。”卡维像是憋久了一样,兴奋地一直说个不停:“能遇见可以交流的个体真是太好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话说你怎么称呼?”

艾尔海森冷淡地道:“无可奉告。”

“哎?别这么见外啊!我知道我很可疑,但是连名字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太冷漠了?”

“我不打算与可疑的人打交道,因此交流并不重要。比起我,你不如去跟沙狐谈心。”

“……啊?”卡维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不满道:“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难道你就不希望有个人陪你说说话吗?”

“不必要。我喜欢安静没有人干扰的思考。”艾尔海森撇了他一眼,“况且,我并不信任你,所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噢你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卡维翻了个白眼,“——呃不对!我是在问你的名字吧!”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就不必追求称呼了吧。只要你不是在叫你自己就行。”

卡维气得抱头大叫:“啊啊啊啊——你这个性格简直糟糕透了!”

“谢谢夸奖。”艾尔海森唇角上扬了一瞬间,随后又欲盖弥彰地恢复原状:“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的话,你可以叫我海瑟姆。”

卡维露出了无语的眼神:“一听就觉得不是真名……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你说你是学者,你是来这里研究什么的?”

“其实这个宫殿并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内。”艾尔海森说道,“我原本的课题是《赤王古遗迹文明中的符文古文字解读》。”

“赤王?”卡维一脸茫然。

艾尔海森顿了顿,总算想起来这是一位失了忆的主。

“赤王是一位陨落了五百多年的神明。他所建立的王朝也跟着他一朝衰落,如今很多东西都已经被黄沙掩埋,赤王朝的许多文化都已经失传了。”

“唔……哦。”卡维一副没太听懂的样子。他很快将其抛之脑后:“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这里可真漂亮啊……在我看到她的瞬间,我就这么觉得。建造她的人,到底是怎么设计出她的呢?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设计图,但是没有一张能够完全描绘出她的样貌……”

“你的这种发言,很像妙论派的学者。”艾尔海森思索道。

“妙论派?”

艾尔海森解释:“妙论派是须弥六大学派之一,主要研究方向之一是建筑设计。”

“须弥是什么?”

“……你忘的可真彻底。”艾尔海森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须弥是这个国家的名字。”

“这么说……我失忆之前是妙论派的学者?”

“这只是我的臆测,也说不定你是精于研究建筑结构的盗墓贼。”

“……喂你这句话还真是失礼啊!”

「此处长眠安睡者乃吾神梅赫拉克」

“你觉得往前走会走到哪里?”

卡维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三岔路口,“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好不好,这后面的路我又没走过……”

“我在征询你作为一个建筑设计师的意见。”

“……”卡维啧了一声:“向前辈寻求帮助起码得放尊重点吧。”

艾尔海森:“你是我前辈吗?”

“不是有句话叫做「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吗?”卡维叉腰,“你向我请教,起码也得喊我一句老师吧?”

“我不否认其中的道理。”艾尔海森侧过头,“但我认为在这种环境下,提出这种要求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当然,如果你那么想听的话,卡维老师,请为你的学生解答一下疑惑。”

“可恶你这家伙……”卡维磨了磨牙,没好气地道:“这座宫殿无论是哪一处都设计得非常完美……根据我对这里结构的观察,如果我没有出错的话,我们应该处于它中心大厅的东北角,往前走,应该能抵达宫殿的正中央。”

他喃喃自语:“筑造这片宫殿的,到底是什么人?”

艾尔海森瞥了他一眼。

“关于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他开口道,“这里本是一位神明建造出来庇护子民的避难所,但由于建造时消耗太多,那位神明在战斗中落败了。所以这所宫殿也就废弃,他的子民纷纷逃往了别处。”

卡维愣住了。

他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觉得他挺蠢的?”

“嗯?”艾尔海森疑惑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卡维垂着眼眸:“你啊,是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吧?在你看来,那位神明的做法,不应该很难理解吗?”

“……”艾尔海森呵了一声。“你想多了。我并没有置喙神明的想法。”

“嚯,真的吗?”卡维一脸怀疑地抱起胸,“我怎么觉得你这家伙是那种对神明毫无敬意,还会出言不逊的类型呢?”

“如果是谏言,那么忠言逆耳,我只是客观的给出建议。但此地的神明早已逝去,与我又素不相识,站在学者的角度,我无权对祂过去做出的选择加以批判或是评价。”艾尔海森摊了摊手。

卡维沉默的望着雕梁画栋的殿堂,仿佛望见了千百年前只一瞬的那兴衰。

“……最后的最后,那位神明身边也没有一个人啊。”

“明明是为了自己的人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迷途之人莫要呼喊莫要扰搅吾神之安眠」

艾尔海森静静地看着金发红眼的男子。

卡维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家伙。

艾尔海森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目的,或者说欲望。他连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也浅薄到几乎没有——不如说,他像是因为“与我同行的这个人想要出去,那么我的目标就是出去”。

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一名早已死去的神哀悼的原因。

“……不论多么擅长游泳的人,力竭后也会被溺水的人拖入水底,这大概是所有理想主义者的末路。”艾尔海森道,“但是我认为,梅赫拉克在祂生命的最后,并非无人相陪。”

卡维蓦的转过头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卡维怔怔地望着他。

“好像……是这个道理。”

卡维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云:“你怎么还揪着那个……不放啊!”

“哼?哪个?”

“喂你是在看我笑话对吧?!”

“哪里,学生我是真的不明白,还请卡维老师解惑。”

“……我是说你别再叫我老师了!”

“呵。”艾尔海森轻微的笑了一下。“知道了,卡维。”

「尔等既背离神明遗忘神恩便无须回返」

卡维一开始猜的确实没错,他们走的这条路通往的正是整座卡萨扎莱宫的中心大殿,在普世建筑中也被称为客厅的地方。

中心大殿分出了很多道门,错综复杂地通往不知名的深处。

“要是手边有测绘工具就好了……你带的纸根本写不下……”卡维抱怨着,费劲地将从艾尔海森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页拼在一起。

“能有可以写画的条件就不错了,我不可能随身携带那么多纸张。”艾尔海森蹲下身,帮着卡维一起拼接稿纸。最后拼出来将近十平米,只够卡维极其勉强的画完大体结构。卡维只好将运算的公式写在地上。艾尔海森注意到他在写字时特意没有用力,不在地砖上留下痕迹。

真是个典型……或许说狂热?的妙论派。

“——找到了!”卡维蓦地猛一拍地。他直接兴奋地跳了起来。

“卡萨扎莱宫这座建筑的机关核心,我估计就在放置神明灵柩的那个房间。我算出来这边机关的开启方式,不一定准确,但只要大方向对,我们就一定能走到那里——”

“然后,就能启动机关,送我们出去了。”

艾尔海森闻言,神色也不禁放松了些许。他伸手拿走卡维捏着的羽毛笔,将它顺手别在他耳侧。

“谢谢你,卡维。休息会儿吧,你累了。”他说。

卡维摇了摇头,他确实感到有些疲惫,但也没到需要躺下休息的地步:“都是脑力活,有什么累不累的。早点走出去,不是休息也更放松点?”

艾尔海森轻叹一声,忽的伸出手臂,将某个逞强的建筑师环住。

卡维惊呼一声:“你你你你干什么!”

“你需要休息。”他的口吻不容置疑。

“闭上眼睛。放空思绪。”知论派难得把相同的词意表达了两回:“什么都不要想,你现在不需要做任何事,放轻松。”

变声期的青年嗓音有些沙哑,却又低沉而磁性。卡维一开始有些不自在,最后却慢慢的困意上涌。

他闭上了眼睛。

「此地不再镌刻尔等名姓故园不再迎接尔等魂灵」

“我承诺你。”

一个声音温柔地道。

“只要我还是■■■■,我就会记得你。”

“——”

卡维猛地睁开眼。

他的睫毛扫过了什么——卡维睁开的眼前是男人宽厚的胸脯。

他反应了一秒。

他和、海瑟姆,好像是抱在一起的……?

卡维伸手试探性推了推。

男人几乎立刻便睁开了眼。

“醒了?”艾尔海森问。

“……啊,嗯,对。”卡维盯着几乎杵在眼前的面容出神。

艾尔海森毫无拖泥带水的起身,顺便松开了抱着卡维的手。

刚醒来时的某种氛围瞬间消失,卡维差点崴到脚,愤怒地叫了起来:“海、瑟、姆!”

“抱歉,没注意。”艾尔海森毫无诚意地道完歉,“是不是该启程了?卡萨扎莱宫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到头的地方。”

卡维觉得自己的脾气变差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他怒气冲冲的往之前算好的方向走去:“不需要你提醒!”

「吾神宽恕尔等罪行尔等却遗忘恩赐何处」

通往神明灵柩的路并不很畅通。不少地方被繁琐的机关层层封锁,卡维失了忆,艾尔海森又对这个遗迹完全不了解。他们频频碰壁,经常会在一个地方耗上两三天。

艾尔海森身上倒是带了足够他自己一个月生存的食物和水,但这一路消耗下来也快要告盤了。倒是他从未见卡维吃东西。

艾尔海森无意探究。知道的太多的人总是没什么好的结局,在必要时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也是生存的重要技巧。

况且,就算他去问卡维,这个失了忆的家伙也答不出一个所以然吧。

卡维最近总是睡不好。问他怎么了,他也答不上来。只说自己好像反复在做一个梦,梦里说什么一定会记住什么的,艾尔海森猜也许跟他失去的那些记忆有关。

一开始他也会讲些须弥的事,但卡维对那些事都没什么反应。须弥人从不做梦,卡维这个梦来的蹊跷,但也许能够助他回忆起一些什么。据卡维所言,他一睁眼就在卡萨扎莱宫内,若是失忆之前知道些什么,对他们出去也许会有帮助。

……但是,出于某些无聊的内心,他有时会想:若是卡维回想起了他的过去,他们会从此形同陌路,分道扬镳吗?

“海瑟姆,你过来看。”

艾尔海森回过神,向卡维走过去。卡维指着壁画道:“我找遍了这个房间,我就觉得这里有问题了。你来看看,你认得这个吗?”

艾尔海森望着墙上的天堂鸟图腾的凹槽,沉思起来。

“卡维,把你之前捡的那些珠子安上去试试。”

卡维“啊?”了一声。

“那玩意真有用啊?”

艾尔海森抬起眸,打量着面前的图腾:“那珠子上有草元素力,而且这一路上每个房间都有。我判断它定有其意义,姑且试一试。”

卡维于是嘀咕着将珠子一颗一颗安上去。

“我一共捡的五颗珠子……还差一颗。”

艾尔海森蹙眉陷入沉思。

“我们之前确实还有一间房间没探过。”卡维道。

艾尔海森深深看了一眼墙上的天堂鸟图腾:“……那么走吧。”

两人原路返回,废了一番周折拿到了最后一颗。

珠子都安上去之后,图腾骤然亮起碧色的光芒。紧闭的门扉缓缓开启,天堂鸟的大门朝着他们敞开。

卡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明红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开启的宫门。

「吾神之崇高毋庸置疑吾神所在即为卡萨扎莱」

“……海瑟姆。”

“你说,我到底是谁呢?”

耳畔的回音愈发清晰。

艾尔海森望着堂中悬浮着的巨大核心,以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的房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话说回来,我们好像一直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明明是千年前的遗迹,为何内部崭新如同刚刚落成呢?”

“……”艾尔海森沉声道:“卡维,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卡维笑了起来。

“看来你果然有所察觉啊。也对,我没有记忆,一定不知不觉暴露了很多东西吧。”

“不,我没有想起来哦?”卡维仰头望着高远的穹顶,金碧辉煌的殿堂,以及殿堂中央悬浮的巨大核心。

“……我只是有了一种感觉罢了。”

“但是一点感觉已经足以说明很多事情。”艾尔海森低声道。

“……呵呵,你说的没错。”卡维垂下眸,轻声道:“看见它了吗?那就是梅赫拉克的神力核心。”

“也是我的……记忆。”

艾尔海森双拳握紧。

“……这就是你拿来维持卡萨扎莱宫的东西?”

卡维的笑容里参杂了些许苦涩。

“——这就是,我最后的「神力」。”

艾尔海森莫名的心慌意乱,他扭开头,“……这里没有你之前说的控制机关。”

“不,海瑟姆。”卡维轻笑,“它已经在你眼前了。”

“……?!”

“卡萨扎莱宫的出口已经被堵死了。无论我们往哪里走,都无法离开这里。除非……”

卡维望向神力核心,声音轻微。

“……除非我回收我剩下的神力。那样的话,卡萨扎莱宫就会瞬间倒塌吧。”

艾尔海森瞳孔缩紧。

“只要这里倒塌,自然也就不存在离开的问题了。”卡维还在继续说着,“我们可以出去了哦,海瑟姆。”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与他那么遥远。

遥远到,他从高塔上跌落,他也无法接住他破碎的躯体。

“你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卡维道,“开心一点啊,这是个好消息吧——”

艾尔海森伸手抱住了金发的神明。

他低声道:“卡维,别笑了。”

“你明明不想笑。”

卡维的眼睛缓慢的睁大。

“我说过。”艾尔海森将头埋进他的肩颈,“不论多么擅长游泳的人,力竭后也会被溺水的人拖入水底。就是因为这样,你的人民抛弃了你,你的宫殿毁于一旦,你的事迹千年后无人知晓……如今,为了一个连信徒都不是的人,你又要放弃自己千年来苦苦维系的东西吗?”

“……苛责神明,你还真是无礼啊。”卡维嘴唇动了动,最后闭上了眼睛。殿堂中央的绿色核晶体仿佛受到感召一般鼓动起来。磅礴的力量洪流倾泻而出,刮起飓风,却被同样绿色的力量阻挡。

“没必要替我难过。本来,她就已经没法再坚持多久了。与之相比,将你送出去,比让她继续苟延残喘更有意义。”

华美的宫墙转瞬间灰败,风化,坍塌。唯有殿堂中央的两人因为神之力的守护安然无恙。

“在出去之前,我可以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吗?”卡维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艾尔海森沉默了片刻,回握住那只手。

“我的名字是艾尔海森。”

他拉过神明的手,吻上他的手背。

我从不会否认自己的僭越。我不敬神,亦不信仰神。我爱上了一位神明,为此而行亵渎之举。

我想要他注视世人的眼睛偏爱我一人。

尾声

“咳……咳咳咳!”卡维甫一收回神力,便被漫天飞沙呛得疯狂咳嗽。

“千年后的地貌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

艾尔海森并没有回答他。他蹲下身,捡起一块石板的碎片。

卡维凑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艾尔海森将碎片递给他。

“这是我刚刚进入遗迹时看见过的那块石板的碎片。”

卡维低头看去。

「……何处

吾神之崇高毋庸置疑吾神所在即为卡萨扎莱

……」

“——我认为梅赫拉克在祂生命的最后,并非无人相陪。”

“——我承诺你。只要我还是梅赫拉克,我就不会忘记你。”

“……”卡维轻抚着石板上熟悉又陌生的字迹,陷入了沉默。

“……这是阿玛贝拉写的东西。”

艾尔海森偏头望着他。

“卡维·阿玛贝拉,我最后的信徒。”卡维闭上了眼睛。“当年我的子民们离开的时候,唯有她说什么都不肯走。我告诉她我已经无法再给予她庇护,甚至很快就要因重伤而陷入沉睡。但她还是坚持不走,将她送出去还会跑回来……她说,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在卡萨扎莱宫里……我拗不过她。直到我陷入沉睡之前,她仍在坚持整理卡萨扎莱里的一切……”

“我并不认识她。”艾尔海森抬起头。他所望见的不再是豪华却如鸟笼般的墙壁,而是飞卷的碎石与黄沙。“我认识的人是卡维,一个怀抱着愚蠢的善心……怀抱着遥远的理想的……人。”

“她决定了追随你,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心愿,而你尊重了她。所以,不要觉得愧疚,也不要觉得遗憾。”

“……”卡维闭了闭眼。“或许你说的对吧。这是她的决定,而我很感激她——”

“吾神所在即为卡萨扎莱。”他低声喃喃道,不禁苦笑起来。“明明应该作为引导你们的神,最后却受到了你的引导吗……”

“谢谢你,阿玛贝拉。”

风沙吹过,石板的残片仿佛也变得轻盈。它随着漫天黄沙一同飘起,向天穹的更远处流浪。

END.

艾尔海森歪了,所以卡维抽卡也给我歪()

(没有任何辱角色的意思)

猫猫海和兔兔卡的故事第七弹!

兔兔卡突然出现!

一个毛茸茸的兔兔头闪现在了猫猫海的视线里,随即又马上消失了!

猫猫海:……

继续看书,无视了在二楼窗外不停闪现的兔。

是兔兔卡没带钥匙,猫猫海在二楼,只能用跳蘑菇这种方式试图叫猫猫海开门的故事。

在猫猫海眼里就是不停闪现的哇哇大叫的兔罢了。

兔兔卡:艾!尔!海!森!快!开!门!

猫猫海把耳机声音调大了。

是房子周围竟然有一圈跳跳蘑菇,兔兔卡在猫猫海耳边此起彼伏,环绕声哇哇大叫的故事。

兔兔卡跳蘑菇叫猫开门,猫不理他。

兔兔卡......

兔兔卡:哎呀!!

叫了一声,好像就没有再发出声音了…

猫猫海:!?

赶紧起来去窗口看。

看见一个挂在窗台下面目狰狞的兔。

兔兔卡:快去给我开门啊!!我就知道你在装听不见!!

猫猫海:…

把兔拉上来了。

猫猫海:你喝了多少。

兔兔卡:嘿嘿…嘿嘿…晕乎乎的…

是抓着果酒杯子啪嗒一下晕倒在桌子上的兔。

还有因为今天下雨,不好搬运兔回家,所以坐下来边吃酒味耳朵边看书的猫。

5

兔兔卡:吃。

猫猫海:不吃。

兔兔卡:吃!!!

兔兔卡拿着自己亲手种的胡萝卜气得哇哇大叫。

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吃自己家种的超清甜胡萝卜的猫的故事。

6

兔兔卡用胡萝卜戳猫的腮帮子。

兔兔卡:多吃蔬菜水果才能营养均衡…!你每天都只吃肉不行的吧!

猫猫海:我是肉食动物,不用吃菜。

兔兔卡:但是这是我自己种的啊!和外面卖的不一样!很好吃很甜美的!

猫猫海看了兔一眼。

这个兔…看起来很好吃很甜美的样子…有点饿了。

兔兔卡:???

是拿着胡萝卜,但被猫拽过去生吃耳朵的兔的故事。

7

海:………

把趴在他书桌上睡得Zzzzzz的兔兔卡拎着后脖子的衣服提起来。

卡:你怎么能这样提他啊!要抱着!懂吗!抱着!

提着兔放到吱哇乱叫的卡怀里了,然后回去看书。

兔兔卡:?

睁开迷蒙的眼睛,发现在被抱着,又一仰头睡晕过去了。

是加班兔来玩的时候睡着了的故事。

8

兔兔卡在拼命画图!画图!!

猫猫海在一边看书。

猫猫海伸出猫手拿出一块旁边罐子里的小饼干,放到兔兔嘴边。

兔兔哇啊啊啊啊啊地迅速吃掉,差一点啃到猫手。

猫猫海缩回手,再拿一块。

是投喂狂暴化画图兔的猫的故事。

9

猫猫海:第三次记录,家养兔的进食速度与食量,现在开始。

是穿着白大褂戴着护目镜的猫,旁边有一小推车兔很喜欢的水果和蔬菜,还有小饼干和兔草。

面前是一个正在画图以至于笔尖都在冒火的兔。

猫猫海:第一项,胡萝卜进食速度。喜爱水平,四颗星,硬度,三颗星。

带着手套把胡萝卜放在兔的嘴边,兔兔卡哇啊啊啊啊啊狂啃,一下子就吃完了。

猫猫海:食用速度,十七秒,平均每秒食用1厘米。下一个,胡萝卜制小饼干……

是兔在狂画图,生论派神秘研究员(只研究兔)正在完成研究报告的故事。

10

宠物饲养游戏。

【请选择你要饲养的宠物!】

【猫猫海】【兔兔卡】

(选择猫猫海,进入界面)

(并没有看到猫)

(点击门口)

【您的宠物去上班了】

(等待8个小时,点击门口)

【您的宠物已经回家了,不用等了】

11

(点击猫猫海)

(发现变成灰色点不了了)

【您的宠物有自己的谋生手段,感谢您的支持,他认为他并不需要被饲养,请不要再点了】

12

【请选择你要饲养的宠物】

(点击兔兔卡)

(看见一只很可爱的兔出现在屏幕里)

【兔兔卡:你好,我是卡维!你是谁呀?】

(点击对话框,输入:旅行者)

【兔兔卡:旅行者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选择选项:也很高兴认识你)

【兔兔卡:嗯嗯!你有什么事情吗?】

(选择选项: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兔兔卡:啊?好吧…只能摸一下哦!】

(选择:抚摸)

【摸了兔兔卡的耳朵,好感度+1】

(选择选项:赠送小饼干)

【兔兔卡: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谢谢!】

【兔兔卡美美滴吃了小饼干,好感度+10】

(选择选项:这里有一个资助须弥贫困兔的捐款,你要看看吗?)

【兔兔卡:!!竟然有这种事…你们需要多少捐款?我可以给点!】

(还未点击选项,边缘出现一只猫手,拽住了兔兔卡)

【兔兔卡:哎?等等,艾尔海森…哈哈他大概是有事,我们等会再见!】

(等待两天)

【你的宠物回家了,别等了,没有意义】

13

(点击:兔兔卡)

【你好,这只兔是须弥著名的大建筑师,虽然最近在金钱方面稍微有些困窘,但是按照道理来说是不需要别人饲养的,谢谢】

(再次点击:兔兔卡)

【进入紧急状态!!请躲避猫猫海的瞄准直到攻击结束!】

(疯狂点击)

(失败,游戏自行退出)

14

兔兔卡:猫!坏!兔!好!!

在那里两jio乱蹬说梦话。

猫猫海:………

难不成梦见了自己以前学说话的时候…但是这个内容又是什么意思啊…

是无端受到了指责的猫的故事。

15

墙边露出了一个白白黄黄的小尾巴,还一动一动的…!

过了一会,小尾巴消失了…

脑袋露出来了!是正在墙边偷偷看这里的兔兔卡!

兔兔卡在和你打招呼哦!新的一天,他希望你也能心情好好!

早安!世界!(兔兔挥手.jpg)

16

兔兔卡偷偷摸摸爬到楼梯把手上。

坐着楼梯把手一下子滑了下来!!Weeeeeee这样很开心的样子!大耳朵啪啦啪啦地向后飞!

猫猫海坐在一边看书,耳朵动了动,没理他。

17

小动物们和大人们的海边大作战!

大概是穿着和卡同款阳光明媚大花花裤裤的兔兔卡抱着游泳圈冲了下来,旁边卡也很开心拿着水枪坐着泳圈冲浪。海踩着冲浪板,很帅的样子,猫猫海则被冲到半空,拿着一本套着防水袋的书在看。

小天堂鸟和隼在远方背景里,小天堂鸟坐在隼的背上,隼在水里往远处的海平线飘去…

总之夏天就一定要玩水啦!!!!!

18

兔兔卡是那种喜欢玩秋千玩滑滑梯的兔。

在幼兔时期,兔兔卡就经常上上下下玩滑梯。喜欢那种风一样的感觉!

但是后来他遭遇了一些变故,也长大了,很久都没有开开心心玩滑梯了…

现在

兔兔卡:艾尔海森!你推我一下!

猫猫海推了他一下,兔兔卡从他建造的超大滑梯上刷啦啦一下子滑下去,滑梯底部是个厚垫子,兔兔卡掉上去翻滚六周,开开心心滴傻笑着爬起来。

兔兔卡:真的好好玩!!艾尔海森你也来试试嘛!

看到兔兔卡很开心的样子,叹气,坐上去一起滑下来了。

因为是猫,所以不会翻滚六周,还会做那种很帅气的落地姿势哦。

19

是谁从墙角那边走过来了?

哦!是兔兔卡!

兔兔卡正拖着他的小被子啪嗒啪嗒地准备去睡觉啦!

他看见了你,向你挥了挥手,希望你今晚能有个好梦哦!

晚安,兔兔卡!

晚安,给兔兔卡开门的猫猫海…!

20

猫猫海坐在窗边看书。

突然之间!窗外一片兔影闪过!!!

是紧赶慢赶去赶工程的兔经过了。

是兔兔卡三过家门而不入,把猫留在家里独守空书房的故事(

21

是在房间里每一个地方趴着画图的兔,以及捧着书经过的猫。

猫,是从来都不加班的猫哦。

背景是画图画到炸毛的兔兔卡(

22

兔兔卡:来来来,你往我嘴里扔!

猫猫海:…为什么。

兔兔卡:多好玩呀!

猫猫海往兔兔嘴里扔了一颗葡萄。

兔兔卡用嘴去接,呛到,脸朝下倒在地上。

猫猫海过去,用海姆立克急救法让兔兔把葡萄咳出来。

把蔫掉的兔放好在椅子上,叹气。

是这样的倒霉兔兔的故事。

23

是这样的。

猫猫海是一种很强壮的猫,一只成年的猫猫海(即非教令院时期)可以单手举起相当于自己体重的东西,即一只兔兔卡。

当然,他不仅仅可以举起兔兔卡,还可以把兔兔卡抛起来再接住!!

或者,强壮的猫也可以在做俯卧撑的时候让兔坐在自己身上,甚至可以单手做俯卧撑,同时兔在他身上倒立!!

这是人类世界的艾海也做不到的吧!猫猫海!完胜!!

兔兔卡:…?

是莫名其妙被当作展示道具的兔被玩弄了一番的故事(

24

【秘境之眼,不被打扰的相逢】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镜头里进入了一只小天堂鸟,小天堂鸟正在水池里洗澡,很开心的样子。

接着,一只隼飞了过来,他挤在水池里,小天堂鸟被挤了个趔趄,差点掉出水池外。

小天堂鸟的地方被占完了,叽叽叽地在骂隼。隼闭目养神,小天堂鸟发现作用不大,只能妥协,扑腾着翅膀坐到了隼的背上。

等等…!是什么拨开了树丛…?

一张兔兔的大脸露了出来!

兔兔卡知道这里有个小水池,他的朋友经常会来这里玩。他和小天堂鸟打招呼,得到了热烈的回应,隼则并没有理会他。

接下来,兔兔卡被扯走了,一双猫手过来把树丛整理好,视频结束。

总之,是这样的故事。

25

卡抱着兔兔卡,兔兔卡在玩卡的小梅。

卡抱着兔,兔软软的香香的可爱死了的,卡狂吸兔,兔兔卡哈哈哈笑,还被卡抱着揉肚肚。

海坐在旁边看书,猫猫海坐在旁边的旁边看书,两个人姿势都是一样的。

是这样和谐的一天。

26

兔兔卡:梅赫拉克,我们走!!

梅赫拉克:哔啵!!

是拿错了箱子的兔兔卡,坐在梅赫拉克身上,飘去上班的故事。

27

(混乱发言)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兔兔卡是那种热烘烘暖乎乎的兔…身上有一种香香的味道…有一点点软软的小肚子,大大的兔耳,头发也软软的,躺在膝盖上会很可爱地笑…可以被举起来,也是很开心的笑到眯眯眼…

很喜欢…很喜欢兔卡………

28

猫猫海是那种硬邦邦的猫。

比兔兔卡要重,全身都是腱子肉,一拳三个qq人。

放在膝盖上也是随时要跑的战备状态,一不留神窜出去八米远,然后回来,叼起旁边的兔兔拖走。

只有在和兔兔卡靠在一起的时候会变得软绵绵,但是一发现是别人在碰他马上会变得硬邦邦。

29

兔兔卡正盯着你……死死地盯着你……

旅行者,你是不是以为那片地没有人照顾,就拔了兔兔卡种的胡萝卜啊

30

兔兔卡听了你解释的内容,说你不是故意拔他的萝卜的,所以他原谅你了…!

他还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吃的的话,可以去拔他的胡萝卜哦!他种的胡萝卜是很好吃的!很脆很甜!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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