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侑侑侑侑侑的推荐LOFTER(乐乎)

在这样一个和平时期,旧时代的忍者虽然仍是社会治安的刚需,但是对于影级忍者遍地走,上忍不如狗的木叶村来说,四战后重生的什么忍者之神、禁术大师、黄色闪光、瞬间止水巴拉巴拉的,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嘛。

不过硬要说用处的话,倒也还是有一点的——比如当村子的神兽吉祥物,镇宅用,不错,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夜袭的敌国忍者捅死在床上了。

反正除了打仗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反正除了打仗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当然是要好好享受生活啦。在众人都完美地融入了现代生活后,只有一个人还在跟时代脱轨,那就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

就在扉间一筹莫展之际,竟然有人雪中送炭给他送钱来了。

然而千手扉间看着眼前戴墨镜穿西装人五人六的宇智波泉奈,撇撇嘴说了句:“魔性的宇智波,老夫是不会跟你走的。”

“只要你来我们公司做主播,不仅包吃包住,还包你的全部科研经费,怎么样。”宇智波泉奈笑着把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的眼睛笑眯眯的,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成交。”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千手扉间看在高昂的科研经费的面子上,果断地忽略了对方眼里的算计。

宇智波家的公司大楼是木叶商业区最高最壮观的那栋,扉间想着泉奈这小子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以前打仗的时候没看出来他还这么有经济头脑。

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羊入虎口的扉间坐在直播间里东看看西看看,对一切都很好奇的样子。直播是最近半年才流行起来的玩意儿,而目前直播界的巨头之一便是宇智波泉奈一手创办的“擞音”,这是一个集短视频和直播于一体的软件,用户覆盖面之广几乎达到了火之国人手一个。

因为是直播菜鸟,所以泉奈贴心地给扉间配备了一个助手。

“镜,你怎么在这里?”扉间看着来人微微一愣。

“老师,我是来帮助你直播的。”镜含蓄地笑了笑,一边操控鼠标打开了直播,“这样就可以了,老师,你随便表演点什么就可以了,或者就和大家随便聊聊。”

于是一心搞科研的二代目一个通灵术召唤出了他的科研器材们,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子开始给大家表演科学怪人的一天。

一早就拿出手机等在直播间里的柱间、扉间、泉奈: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与此同时,有不少路人看到了首页推荐上的直播间——这是官方认定的二代火影的直播间。他们被封面上二代目大人帅气的脸——旁的毛茸茸的领子吸引,于是点进了直播间。直播间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有人提要求说这么晚了想看点刺激的,扉间想了想,在直播间表演了个水遁·水龙弹之术,没见过战争的人们纷纷刷起了类似“谢谢,手机屏幕已经进水了”、“已经在海里了”的弹幕。

有一名ID为“盐烧秋刀鱼”的网友发现了华点:“为什么你的水龙弹只要四个印。”

扉间摸摸下巴:“因为要表演给观众看,所以结了四个印,不然的话,我现在可以不结印用水龙弹。”

“……不愧是二代目水影”某六代目土影如是说。

水遁搞出来的大水几乎淹了整个楼层,甚至有隔壁直播间的主播骂骂咧咧地来敲门,虽然在看到公司副总后对方啥也没说就走了,但扉间还是放弃了继续表演忍术的想法——因为直播设备进水他今天没办法直播了。

扉间耸耸肩膀:那算喽,本来还想再表演几个新研发的禁术的,那看来是你们没福气。

第二天,扉间又准时出现在了擞音直播间。经过昨天的热身,他大概适应了这种直播环境:嗯,是个很好的展示自我的平台!扉间神清气爽地整了整毛领,两手一拍准备开始今天的showtime,但是被镜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老师,今天不用表演忍术了。”镜拿出一套黑色带蕾丝边的裙子,“昨天有网友留言说要看你表演才艺。”

扉·山顶洞人·间拿起那件蕾丝女仆装,“这是什么?裙子?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我没有什么才艺可以表演的,果然还是给大家展示几个禁术吧,互乘起爆符怎么样?”

“不了不了老师!”镜连忙制止,“老师,穿裙子是现在的潮流,没关系的你试试吧……而且,您跟着我跳一段舞就行了,这对您来说一定非常简单的,您可是木叶村的火影,满足一下村民的要求总没什么关系吧。”

与此同时,弹幕ers也十分配合地开始忽悠:

“穿裙子跳舞是新人主播的惯例!”

“嘤嘤嘤人家要看扉间跳舞QAQ”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火影大人要破坏直播界的规则?”

被忽悠瘸了的扉间接过衣服就要直接换,上衣下摆都给掀起来了又被镜眼疾手快地连人带椅子抱到了摄像头死角。扉间换好了蕾丝边女仆装,镜又掏出来了一个兔耳朵发箍,眨巴着大眼睛冲扉间天真无邪地笑笑:“老师。”

扉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兔耳朵,二话不说就拿起来戴在了镜的头上:“可爱,戴着吧。”

镜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自己戴上了兔耳朵,不过既然老师喜欢的话,镜倒也欣然接受。

于是众人一进直播间便看见某个二代火影身穿女仆装跟着某只卷毛宇智波跳舞。动感十足的背景音乐刺激着人们的鼓膜,但这远远比不过冰山美人千手扉间穿女仆装跳舞来得劲爆。

刚结束了外出任务的宇智波鼬掏出手机刷了会擞音,然后不确定地在直播间进进出出,止水问他怎么了,鼬便把手机伸到他面前:“这个戴着兔耳朵跳舞的竟然是镜祖宗吗?”

后续是两人以为自己的写轮眼视力又下降了,回到家后连忙挂了眼科。

千手大宅里的柱间一边仰着脑袋防止鼻血再流出来,一边举着手机满地找纸,这样一心三用当然是找不到纸的,情急之下只好当场用木遁造纸。

泉奈坐在办公室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眼睛里冒爱心,身后冒粉红色泡泡,粉红泡泡灼热的温度甚至把路过的员工烫了一下,该员工定睛一看:嚯,这他妈是火遁外溢了!

在这场全民舔屏(大雾)的直播里,狂热的弹幕几乎要把直播间冲跨了,甚至还有不少邻国的忍者慕名而来。然而,在这样一场盛大的狂欢里,却也有网友华丽地落幕了——一位名为“你也想起舞吗”的网友因发言过激被禁言……

但没想到人家第二天就被放出来了,而且还嚣张地改名为“接着奏乐接着舞”。

虽然前一晚上穿女仆装跳舞而导致软件差点崩溃,但我们二代目作为木叶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不屑于为了那点流量礼物啥的再做一次穿女仆装跳舞的事的。扉间今晚又做起了无聊的实验,他盯着实验结果写分析报告的样子活像庙里坐禅的道长大人,好像下一秒就要羽化登天了一样。

整个直播间弥漫着一股“常应常静常清静矣”的氛围,把榜二大爷宇智波斑看得很是暴躁,直想顺着网线冲进直播间把那个臭白毛扛上就走,而千手柱间这边则是完全不同的状态,好家伙,人家直接当场打坐,甚至还不知不觉的开了仙人模式,好像下一秒就要顶上化佛了。

玩转互联网的泉奈大老板又是另一种画风了,只见他在屏幕上打下了“不会吧不会吧这就是二代目火影?你们忍者每天都过得像个老年人一样吗?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说好的忍界第一神速忍者·第二代火影·忍界宗师呢?”泉奈大老板自己发不说,还给众水军下达了刷屏的任务。

镜趁机煽风点火:“老师,你快看屏幕,弹幕里都在说你不行呢……唉,真是太不懂得体贴人了,老师你毕竟一直在做实验,很久没有运动了身体退化也是很正常的嘛……”

这招果然好使,一下子就激起了扉间的怒火,竟然真的听从弹幕上说的,开始脱衣服展示腹肌,一会还要光着上身给他们来个单手倒立俯卧撑20000个。

直播间又一次沸腾了,礼物像是不要钱似嗖嗖嗖地砸了上来,把屏幕炸开了花。啧啧啧,二代大人要是直播卖肉,那全火之国的色情主播八成都要失业。

毛领、铠甲、战术服……随着衣服一件件脱下,弹幕上迷弟迷妹的尖叫鸡发言也像烟花一样一飞冲天然后爆开。

什么舔屏、硬了、我要做二代大人的狗等等言论刷满了整个直播间,扉间正忙于扒光自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汉子宝刀不老,根本没注意到直播间里的骚动。

扉间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件紧身衣,他卷起紧身衣的下摆,露出了漂亮的腹肌,然后衣服往上……

突然,直播间的屏幕随着一声魔性的“你也想起舞吗”而被某个传说中的忍者霸占了,美人脱衣的画面变成了宇智波斑暴打忍者联军的视频。

人们等着30S过后欣赏二代大人的肉体,结果榜二大哥刷轮墓边狱刷上了瘾,整个直播间不停地循环着“区区沙砾不及我半分”“这就是宇智波斑,神的力量”“你也想起舞吗”等宇智波斑的英姿。

榜一大哥也有样学样的刷起了轮墓边狱,直播间又被二代目的“水遁·水龙弹”“阿尼甲闭嘴”“飞雷神斩”给霸占了。

宇智波大宅里的某位族长大人刷礼物刷得正高兴,想他宇智波斑接的任务都是千万两起步,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直刷到直播结束。

哼,千手扉间那个臭小子,老子亲他一口他都不乐意,上次去他家赶上他刚洗完澡,看见我了赶紧就把衣服穿上了,这会倒好,在这脱了衣服随便给别人看,我偏不让你如意!

另一所宅子里的千手柱间也是如此,不过与臭着脸的宇智波族长不同的是,千手族长完全是嘿嘿傻笑的痴汉脸,而且他狂刷轮墓边狱的最主要原因也挺与众不同,他想的是:哇这特效好牛逼那大家都来看看我弟弟的忍术有多可爱吧!

擞音公司内,幕后大老板也坐不住了,虽然大老板看二代目的直播都是直接从后台看高清版的,轮墓边狱的效果根本影响不到他。大老板担心的是也不知道这两位哥哥还能为千手扉间砸多少钱,万一人家不想霸屏了,那千手臭白毛白花花的身体不是要被全世界的人看光了?

臭白毛!不讲男德!

于是大老板泉奈干脆让人掐了扉间的直播,结果却被告知系统被那两个狂刷轮墓边狱的土豪搞出了故障,尤其是,更多的人为了看到直播间纷纷刷起了轮墓边狱,现在整个擞音都卡得不得了,扉间的直播根本关不掉。

于是泉奈连忙赶到了扉间直播的屋子,大力地一脚踹开了门。

“臭白毛!把衣服穿上!”

泉奈气冲冲地走到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扉间跟前,脱了西装外套就往他身上披。

几位直播间的土豪观众:斑,柱间,水门,纲手,鸣人等都对突然出现在直播间里的泉奈感到诧异,诧异到他们甚至停下了刷轮墓边狱的手。

给扉间披好衣服的泉奈扫了眼屏幕,发现直播间已经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状态了,于是众人便看到传说中十分温和的宇智波二当家抢过一旁的麦克风,指着屏幕大骂:“都他妈给老子等着!老子现在就让人去查后台信息,我看看是谁他妈要当二代目的狗!千手扉间是我的!你们少痴心妄想了哼!”

泉奈摔了麦克,推搡着扉间出了房间,留下直播间里一群不明所以的观众。

当晚,木叶附近的林子里发生了局部地震,震飞了几座山头,五大国现任影们连夜赶来木叶,捕获了嫌疑犯四名,却被一脸懵逼的几位当事人告知只是在切磋武艺,最后,现任火影把该起事件定为“由争风吃醋引发的恶性斗殴”,为了不影响村民休息,责令四人赶紧回去睡觉,谁知得到了当事人的激烈反抗。

幸好有早已看穿一切的猿飞·机灵鬼·日斩及时找来了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只见打着哈欠的二代火影来到现场后活动了几下肩膀,然后一人头上给了一拳:“都给老子滚回去睡觉。”

“这样真的能让他们几个回去吗?”另外四位影窃窃私语道。

然后就看见四个人排成一串跟在扉间身后灰溜溜地回了村子。

哇学到了!竟然这样就能阻止一场世界大战!那下次我们也试试!几位影表示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流言花語

chapter1

sideone

“叮—咚—”

“欢迎光临7-Eleven。”说话的店员是一个留有寸板头,发色炫目的高大男生。

流川知道他的名字。身为篮球社的社员,对于自己的身高已经是无话可说,但是面前的这个男生,却让自己感到惊讶,怕是跟自己一样高吧。

用纸杯装好自己挑好的关东煮,结账...

[店员:樱木花道],稍稍低下眼睛便可以清楚的看到面前的人的胸卡。

我和他的距离,隔着收银台

“一共是500円。”

“...”流川把准备好的零钱放在收银台上。

“谢谢,欢迎下次光临(笑~)”

这个人的笑容,为什么能这么的...

这个人的笑容,为什么能这么的肆无忌惮。

坐在便利店的门口简单的把饿得发慌的肚子填了一下,然后把垃圾丢进垃圾分类箱,深深呼一口气,把耳塞塞进耳朵,哼着破碎的调子骑着自行车离去。

sidetheother

“欢迎光临7-Eleven。”进来的男生穿的制服是和自己同一所高中的。最近每晚他都会过来买关东煮,和自己几乎的身高,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他停在外面的自行车,车头还吊着用索袋装着的篮球。

这样的身高与容貌,既然是和自己同一所高中,见过的话自己一定会记得,但是...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眼前的人把装好关东煮的纸杯递了过来:鱼豆腐、虾球、包心丸、萝卜和魔芋结,这个人还真是一成不变啊!!

“...”

樱木收好钱币,“谢谢,欢迎下次光临。”然后露出天才式专业微笑外加75度鞠躬。

“花—道—”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是高宫那个笨蛋在叫,“我打赌花道今天一定又是吃酸梅饭团,哈哈...”

“我赌也是”

“我也是”一旁的大楠和野间随之附和。

“喂,大家都赌一样的那有什么意思,是吧,花道。”

“洋平,你总是偏帮着花道”高宫不满的说。

“那当然,谁叫我是天才,哈哈..天才樱木花道。”

走上天台,樱木坐在平时坐的地方,拆开自己的食盒,里面装着满满一盒饭团,卖相相当的精致。

“你们吃过了?”樱木看了看他的四个死党。

“嗯,在食堂吃了就上来找你,今天又帮同学抄笔记啊?”洋平抬眼看着樱木。其实这个事不问大家也知道的,一周五天有四天都是这样。

樱木咬了口饭团,边嚼边点头。

“呐,花道,努力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哦。”

“嗯,我知道的,洋平。”樱木知道洋平对自己那种亦兄亦友的关爱。总是让同龄的他为自己担心,那种感觉涩涩的却也很温暖。

“花道还真是有恒心有毅力的人啊。”高宫说着用手捻起一个饭团就塞进自己的嘴巴。

“哈哈...当然,因为我是天才,天才才不会跟小老百姓那样过日子。”

“高宫,吃这么多不怕肥屎吗?!”坐在高宫身边的大楠摸了摸他那滑稽的肚子。

“你说什么—!”

“说你变猪~”

然后,原本安静的天台就被嬉戏打闹的声音划破了。

“吵死了”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屋墙传过来,樱木和洋平顺着声音转头探身望去。

啊——!!是他。那人用手支起半身慢慢的做起来。细碎的黑发,惺忪的睡眼,目光却怎样都觉得锐利,那个最近晚上都到便利店买关东煮的人。

“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有人在这里睡觉。”洋平解释。

“是啊是啊,这里通常只有我们,哈哈...”原本在打闹的高宫等人也加入解释。

“哼...”只见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大白痴。”

诶—?!大白痴?!樱木一行五人互相看了看,他在说我们吗?!

“喂—!你说谁大白痴!!”反应过来的樱木挣扎着起来,人已经下去了。

“花道”

“啊,真让人火大,他以为学校的天台是他家的。”大楠拉着樱木的衣服,让他坐下。

“就是嘛,而且我们已经道歉了。”高宫说,“平时这里一般就只有我们回来,呐,是吧洋平。”

“诶啊,是的。”洋平回过神,“那个人,好像是叫流川的吧,在女生里,超有人气的,哈哈...”

“诶—?!流川?!”其他四人惊讶的喊出声。

“嗯,我们班的女生经常在讨论他,好像是篮球社的。每次他经过,女生都超兴奋的。”

“话说,好像是有这个人,呐,大楠,我们班女生讨论的是他吧,那个叫流川的。”

“嗯,是吧。”

“诶,那为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听说过,是学长还是...”没等樱木说完,野间就一个拳头砸在他头上。

“你除了打工就是帮同学抄笔记会在意谁。”洋平宠溺的用手刮了一下樱木的鼻子。

“还有,那个叫流川的,是跟我们同年级的好吧。”野间补充。

“哦,这样啊。”

就这样,本来说抽空[经过一下]篮球馆的樱木,却意外的在学校的天台,便利店以外的地方,第一次遇见了流川。

洋平,大楠,高宫和野间,是樱木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那时,处于叛逆期的他们,情谊也是打架打出来的,如果不是樱木父亲的骤然离世,或许,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混着过日子。

现在的樱木,也算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放课后在便利店打工,在学校会帮同学抄抄笔记赚些零钱,没有比他更忙碌的学生了,养尊处优,起码现在还轮不到他。

放好包包,换上店员的制服,樱木走到收银台准备工作。

“樱木君,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先去清点一下货物。”

“是的,木佐前辈。”

木佐是神奈川县内一所公立大学的学生,平时对樱木也是照顾有加,长了个娃娃脸,笑起来就像是邻居家的大哥哥一样。

那个人,今天会不会来,如果他来的话,一定要问清楚那句大白痴是什么意思。要是是说自己的话,一定赏他个头锤!樱木一边收拾被弄乱的东西,一遍想着中午发生的事情。

“欢迎光临7-Eleven。”

chapter2

“欢迎光临7-Eleven。”樱木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越来越为自己专业的条件反射感到无语,只要听到门铃响,就会不自己的说出这句话。

抬头一看——是流川!!

“啊,你...”

对方眯了一眼樱木,没有要理睬的意思,继续把丸子往纸杯夹。

“喂,我说你,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谁是白痴了。”樱木双手撑在收银台,一副势要问出个所以的架势。“你认出是我的吧,喂...”

无视他的话语,眼前却递来一杯关东煮。

真是让人火大的家伙,樱木盯了一阵流川,切!

“一共500円。”

“...”和往常一样的动作,把硬币放在收银台上。

“喂,你还没有说...”流川看都没看樱木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走,临踏出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转过头,看着那个依然盯着自己的某人,“谁应了就是说谁。”说完,便踏出了便利店。

诶?!诶——反应过来的樱木,身后燃气熊熊烈火?!抓紧拳头,流—川—!!如果不是还穿着便利店的制服,如果不是...经过一番挣扎,最后,樱木还是步出了门店,朝背着自己的流川踹了一脚——“臭狐狸—!”然后转身大步的往店里走。

切!长得这么皙白,脸又尖尖的,其实就跟狐狸长得一模一样,简直是狐狸的胞胎!!

樱木把字典里所有可以骂人的字都挑了出来骂流川,气得他腮帮鼓鼓脸颊发红,一直盯着那个背影,好像这样就能把对方盯出个洞来似的。

填饱肚子的流川跟以往一样准备骑自行车回家,透过玻璃门可以清晰的看到收银台那个笨蛋白痴[双眼冒火]的盯着自己,忍不住想作弄一下他,“大—白—痴。”流川用嘴形对着樱木说,然后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便利店内,只见一名发色张狂,满脸通红的男生咬牙切齿,身体微微的颤抖。“明天,明天见到他一定给他个头锤!可恶!!”

“啊...嗯...”樱木顶着黑眼圈边走边打着哈欠。昨晚没睡好,为什么会这样,基本上一晚都听到那只狐狸在他耳边吱吱地说他是大白痴。反反复复都想不明白,自己又没有得罪他,而且,关于昨天在天台吵醒他那件事,大家都已经道歉了不是吗,流川有必要这么小气吗,还是,他觉得自己在便利店打工是件很白痴的事。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昨天火烧眼气上心,现在想想也没必要去计较,自己都已经过了那种靠拳头解决问题的年纪了,无视无视...

专心上好每一节课,认真复习,争取明年考到好的大学,是樱木现在仅有的心愿。

“花道,快看,是赤木!”高宫用手肘撞了下他,然后用头向前指示了下。

“啊...是晴子小姐和她的朋友。”他们5人当中,樱木和洋平分别在7班和8班,高宫和大楠在5班,野间和赤木晴子在9班。“好想和晴子小姐一起吃饭——”樱木眼呆呆的看着赤木她们坐在不远处。

“哈哈...花道,我听说赤木经常去篮球馆,你说她会不会也喜欢那个叫流川的啊?”野间眯眼偷笑,一脸期待的看着樱木的反应。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臭金毛,看天才我的无敌夹—”最后野间还是救不了他的天妇罗。

“花道,既然喜欢赤木,为什么不快点告白。”洋平托着腮帮问。

“一定是怕被拒绝。”大楠边说边点了点头。

“少年,不要害羞,向前进。”高宫大声喊。

“啊...你们说什么啊,吃饭,快吃饭。”樱木被大家逗得惊慌,开始手忙脚乱,脸红得跟他的发色不相上下。

“呐,说真的,如果赤木真的喜欢那个流川,你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认输)啊?”洋平看着樱木,他是真心为樱木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把所有樱木希望的幸福都给他。

“晴子小姐有喜欢的人一点也不奇怪吧,长得这么可爱,成绩又好。”樱木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戳着食盒的饭团,[可是为什么会是那只狐狸,绝对,不可能。]

“喜欢的话就早点告白吧,免得后悔呐,花道。”高宫一条肉肉的手臂搭在樱木肩膀。

“知道了,你们好吵啊。”

洋平笑了笑,夹起一片鱼板;其实他是知道的,樱木那小小的自卑心理。别看他总是嘻嘻哈哈,好像很开朗,或许,樱木就是需要那些外壳来保护自己。

很快就要到夏天了,暑假也即将来临,大家都在忙着几星期后的期末考试。临时抱佛脚,是大部分学生的通病。

自那次后,流川还是会来便利店,而樱木却安静了很多,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也许真的长大了。没有因为流川小学生式的挑衅而暴走。虽然很多时候还是会很生气,但是,还是被樱木自我暗示无视而无视了。

对了,今晚那只狐狸怎么还没有来,比平时晚了很多。樱木看了看墙上的钟,想着想着,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或许,今晚不会来了吧。

chapter3

“欢迎...光...”樱木抬起头,进来的人有着一头驯服的黑发,[流川...]原本以为不会出现的人竟出现了,不思议的是他居然感到一丝慌乱。

流川还是和平时一样,一杯的关东煮,双方都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气氛好像和以往一样,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啪—”流川把钱放在收银台上。

“诶?!这个...”一个挂着母指大小的篮球小吊饰和硬币参在一起,樱木收起款项,顺便拿起吊饰,“你的...”

“给你。”流川摆下两个字就迈开步子往门那边走去。

“哈—?!喂—”樱木向流川招了招手,对方却已经在外面吃东西了。[什么意思嘛],樱木拎起小吊饰在眼前晃了晃,橙红色的篮球,皮绒的料子,做工很精致。好像被蛊惑似的,这样的小东西,他也觉得很喜欢,连嘴角弯了一下,自己都没察觉。

“辛苦你了,樱木君。”木佐把挎着包包的樱木送出门口,“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是的,木佐桑。”少年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边小跑离去边向店里挥手。

“喂,大白痴。”站在树下的人靠着自行车开口。

“我不叫‘喂’,也不叫‘大白痴’!”樱木朝对方吼了回去,然後加快步伐。

“喂,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

“可是你已经收礼了。”

“哈?!”这下樱木停下来了,一脸惊讶的看着对方平静的脸。“你说什么?”

“那个吊饰你收了。”看着樱木表情丰富的脸,流川觉得这样也很好玩。

樱木好像想到什么一样,气愤的往裤袋里掏了掏,拿出之前流川留下的那个吊饰,伸直手摊在对方面前一脸炸开的说,“你说这个?”

“嗯。”

“那还你,本天才没打算要!”

“可是你收了。”

“我没有!!”樱木一把抓过流川的手,重重的把东西放在流川手上。

“你收过了,我不要。”流川又把东西塞了过去,“做人不能这么不讲信用的。”表情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哈?!我—”樱木一脸难以自信,气得直咬牙,紧紧握住拳头。[强词夺理,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说!什么事!!”他怎么会这么倒霉,遇见这么混蛋的狐狸!他一直都是被强迫的一方好吧!!!

初夏的夜空,不像冬季那样满天星宿,微凉的晚风围绕在长街上,街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

****

“说!什么事!!”樱木咬牙切齿的吼。

“帮我补习。”

“哈?!你说什么?”樱木扯高他那漂亮的眉毛,看着并排走在自己旁边的流川,“你什么意思,死狐狸。”

“如果赤字太多,会影响全国大赛。”流川一手推车,一手敲了敲了篮球。

“篮球赛?”

“...那关我什么事!”樱木扭转头,避开流川的目光。

“今年,一定要全国制霸。”流川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看着樱木。

“只要你愿意。”流川的眼睛很细长,却也很锐利。被他看着,总有种猎鹰盯着猎物的感觉,当然,自己是那个猎物。

“我...我考虑一下。”樱木垮下肩,一副泄气的模样。旁边的流川嘴角翘了一下,看樱木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chapter4

“啊,你怎么这么笨!这个公式不是这样用的...”樱木边在纸上划来划去,边不停地训导着坐(睡)在旁边的某人。“喂,臭狐狸,你有没有在听,喂!!给我醒一醒啊!!”终于,樱木额头上堆的小十字爆发了。

“嘭!”一个头锤重重的砸在流川的前额。

“什么。”流川试着睁开睡糊的双眼;头好痛,然后用手摸了一下长了个包的额头。

樱木都不记得自从答应帮他补习以来,这种事都发生几次了。不是没有闹过打过,甚至说过不帮他补习了,但是最后都会屈服在那双狐狸眼下。

“我走了。”樱木试图站起来。

“不要。”果然,和以往一样。流川一手扯住樱木的衣角,“我有听。”

对于这样的人,樱木也只能无奈。其实他大可以撇下流川置之不理,可是那晚,流川类似请求的眼神,又要屈服了。

“...,今天我也累了。”

“樱木同学。”一把好听的声音介入。

樱木回头,“啊,是晴子小姐,怎么上来了?”看见是赤木,樱木马上站起来迎过去。

“诶?!流川同学也在!”赤木的视线越过樱木,跟樱木身后的流川打了声招呼。

“晴子小姐?”

因为樱木的声音,赤木明显的震了一下,“刚才问了野间同学,他说你在天台,我就上来了。呐,之前向你借的历史笔记。”

樱木接过赤木递过来的笔记本,流川对眼前的两人视若无睹,越过他们离开了天台。

赤木的眼睛一直追随着流川,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野。

“那个,樱木同学。”赤木把头低得很低。

“嗯?”

“樱木同学认识流川同学吗?”赤木抬眼看着留着书本的不远处,那里是流川和樱木刚才坐过的地方。

“啊哈哈。”樱木挠了挠脑勺,“算是吧。”

“流川同学很厉害的哦,打篮球。”

“晴子小姐知道?!”

“嗯,我...经常去看。”赤木越说越小声。

“晴子小姐...喜欢流川?!”樱木想起之前野间说的话,忍不住轻声问了一下。

“啊—!啊—!!樱木同学怎么可以随便把别人的心情说出来...话说樱木同学的身高也很适合打篮球,啊...哈哈。”赤木慌乱地摇头摆手,对自己说什么完全没有意识,过了好一会才镇定下来,“嗯,是的。”

樱木退开一步,心好似漏了一拍,[咦?这是什么感觉,闷闷的,晴子小姐喜欢流川。]

樱木把摊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啊,这样啊。”然后也不知道还和赤木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天台。

“喂,花道,我听赤木说在楼顶天台看到你跟流川在一起。”野间靠着走廊窗户看着趴在那里发呆的樱木。

“嗯”

“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他。”另一边的洋平问。

“怎么会”樱木深呼吸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吗?”不对劲,这样的樱木让洋平很不安。

樱木的眼神有点呆滞,虽然看着前方,却没有焦点,“今天中午...晴子小姐承认她喜欢流川了。”

“哈?!——!!”洋平和野间齐刷刷的看向樱木。

“嗯...”樱木点了下头。

“那就是你...失恋了。”洋平小心的询问。

“大概...是吧!”上课的铃声响了,樱木回去教室,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心里闷闷的感觉,可能就像洋平说的那样——失恋了。他是喜欢晴子,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晴子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天课间跟大家一起在走廊打闹,刚好晴子和她的朋友经过,不知道是大楠还是高宫推一下自己,然后不小心撞了她,幸好是野间的同班同学,没有遭到谴责,还被温柔的安抚了。那时樱木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女生。喜欢,大概就是从那是候开始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野间还是学习的缘故,自然的就很晴子熟络了起来。而自己,也为此暗自高兴。

一直熬到放课,樱木还是显得无精打采,以至于最后打工那里还是请假了。

chapter5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第二天樱木和洋平他们在食堂吃完午饭后,少有的没上天台而选择了校园处一个角落呆着。大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还是狠狠的逗了一回樱木。唯独洋平在这次事件中显得很安静。

“也没什么的,我和晴子小姐还是好朋友嘛,哈哈哈...”樱木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了不少,看来是想开了,洋平露出了个微笑,一只手搭在樱木肩膀,以示安慰。

“花道,赤木还没跟流川在一起,你还是有希望的。”高宫说。

“嗯”就算真的是失恋了,有一帮如此的朋友在左右,一点都不悲伤。樱木用力点头,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考上M大!”

教学楼一角的树荫下,几个大男生有说有笑,特别是那个发色炫目的,每一个笑容,都让人有种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流川站在天台,双手紧握,看着楼下不远处那个让自己心神不宁的人。

“木佐桑辛苦了。”樱木一踏进便利店便朝收银台处打招呼。

“啊,是樱木君,身体好点了吗。”

“哈哈,已经没事了。”樱木想起昨天因为心情不好而谎称自己生病的事,“那我先进去换衣服了。”鞠躬,连忙赶脚走进员工室,生怕会被问出什么来似的。

说谎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呐,樱木套上制服,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露出一个帅气阳光的大大的笑容。

“木佐桑,那我先整理一下货架。”

“哦,那拜托了。”

“叮—咚——”

“欢迎光临7-Eleven。”进来的人好高,长相是女生喜欢的那种,对他,木佐印象很深;最近晚上都能见到他,貌似是樱木认识的人。

樱木拿着货单在一旁的货架边清点,忽然被一股力气抓住,猛的一回头,“狐狸?”

“...”对方没有说话,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喂——!!你发什么狐狸神经!!”樱木一把甩开流川抓住自己的手。

流川也停了下来,转过身平视樱木,“昨晚你不在。”

“...”樱木知道他指的是在便利店打工的事。

“今天中午也没来。”

“...”面对流川的指控,樱木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总不能说自己喜欢的女生喜欢他吧。

两个人面对面不言不语的又站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樱木先开口,“那个,你认识晴子小姐吗?”

“谁。”

“晴子小姐,就是昨天在天台还我笔记本的人。”樱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这个。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问了。

“不认识”

诶?!樱木有点惊讶,[狐狸不认识晴子小姐?]那就是说...忽然间,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胸口位置那种闷闷的感觉,好像忽然就消失了。

“啊哈哈...没什么...没有什么...”樱木挠了挠脑袋,“昨天...只是有点不舒服,请了假,啊—出来太久了,我先回去打工了。”

装傻!!流川抓住樱木的手臂用力将他掰向自己...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嗯?”樱木眨了眨眼。

“...”还是松手了,刚才怎么了,好像有什么要从胸口涌出。流川攥紧拳头看着樱木的背影,怎么了...自己。

最后流川没有进去而是过去取车离开。

樱木透过玻璃墙看着流川离开的背影,他,生气了...吗?为什么。

chapter6

沿着教学楼一旁的通道走,隐藏在几棵大树后面的是篮球馆,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拍打篮球和鞋底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樱木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生单手灌篮的场面。虽然电视见得多,但是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震撼,不论是动作的流畅还是身体线条的;或许,他知道为什麽晴子会喜欢流川了。

“大白痴。”

樱木被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是自己看得太入神了。“臭狐狸,谁是大白痴了!”

流川拍着球向樱木走去,接着一个转身,跳投,命中。

樱木气得直瞪眼,这是炫耀,绝对是炫耀!虽然对方一系列的动作很吸引人。

流川单肩靠在另一边门框,“今天中午...”

“啊,放心,我会上去。”没等流川说完,樱木就把话接了,然后也不理旁边的流川转身就走。

“...”真是个大白痴,最起码要先听人把话说完吧。看着朝阳下的背影,流川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

“樱木同学。”

是晴子小姐的声音,樱木朝着声音的地方看去,“早上好啊晴子小姐。”

“樱木同学怎么在这里,”赤木向樱木身后看了看,说,“樱木同学刚去过篮球馆吗?”

“啊,嗯。”挠了挠脑勺。

“果然是...”赤木掩嘴笑了笑,“有看见流川同学吗?流川同学可是每天早上都在球场练球的哦。”

“嗯,有看到。”樱木显得有点不自在,有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呐,樱木同学和流川同学是朋友吧。”赤木边走边说,“你觉得,如果我跟流川同学告白的话,他会答应吗?”

“诶?!”樱木愣了一下,也就是说,晴子小姐想跟那只狐狸告白吗?不想看到她失望,“当然,晴子小姐那么可爱,啊哈哈哈...”不是这样的,樱木的心跳得很厉害,慌。

“其实我是想,既然樱木同学是流川同学的朋友,那...能帮我探问一下吗,呐?!”赤木向樱木眨着她那双满是水雾的眼睛,脸蛋浮起害羞的粉红。

“嗯,只要是晴子小姐希望的,本天才都回去做。”樱木往胸口拍了拍,向赤木保证。

“那就拜托了。”说完,赤木慎重地向樱木弯腰鞠躬,然后跑开了。这种行为,樱木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为是女生害羞的表现。

怀着不安的心情神游了一个上午,虽然都是些复习的课,还不至于会影响一周后的考试,但是这样下去,就难保考试的时候会不出状况,精神状态不佳是考试的无影杀手。樱木叹了叹气,应该把这些影响心情的事处理好。首先,把早上答应晴子小姐的事完成。

吃过午饭,樱木依照约定来到天台帮流川补习课业。其实流川的基础不差,虽说在补习时他总是处于迷糊状态(睡觉),但是很多题目在讲解以后他很快就能明白,应试的话是不成问题。

“我只要记住这些就行了吗。”流川问坐在一旁的樱木。

“对,还有,这是日本史的笔记。”樱木把笔记推给流川,“我做了记号的你都给我看3遍。”樱木向流川树起3根手指。

“哦——”流川耍宝似的拉长尾音,“那个,暑假有空吗?”

“干嘛”

“比赛,要来看吗。”

“哦——”从流川平稳的声音听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绪。

“啊,对了...”樱木有点别扭的直起身板,“那个,你觉得晴子小姐怎么样?”感觉汗水都在背里凝聚滑落,樱木不敢看流川,一心只想把该做的做完。

“谁”

“诶?!”樱木抬起头瞪大眼睛,上次不是跟他说过了吗,装傻还是炫耀。“就是上次在天台还我笔记那位女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哦——”

今天都已经是第几次了,哦!!樱木瞪着流川,“除了[哦]就不会说人话了吗?!”果然是狐狸,语言能力也就只能是这个水平!!

“那你说。”流川依旧保持一个频率的语调。

转眼间,樱木由原先的炸毛又变得别扭起来,眼睛左瞄瞄右瞄瞄,“那个...那个...其实...晴子小姐长得不但可爱...人也很好...学习也是...那个,就是...”樱木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的趋势,帮别人询问搞得像自己告白一样。流川就这样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看着。“就是...晴子小姐喜欢你。”啊,终于说出来了,樱木松了口气。

“然后呢。”

“诶?”

“你希望我怎么做。”流川的身体向樱木倾去。

“...”噗通...噗通...希望流川怎么做...

“你希望我,跟她交往。”流川说话时的气流直直扑向樱木,樱木甚至能感到那气息湿热湿热的。

“...”噗通...噗通...“嗯”樱木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而对方刚才像星宿一样明亮的眼睛好像随着自己的动作变得暗淡起来。樱木撑着身体的手在轻颤,因为流川忽然的靠近,呼吸凌乱不堪,胸口被心脏猛烈的撞击。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chapter7

夏天的正午,偶有幾朵白雲遊蕩的藍天,知了在樹叢中懶洋洋的鳴叫,一切都顯得十分安靜。

教學樓的天臺上,兩名男生形色曖昧地坐在一起。只見黑髮的男生身體微微向前傾,在對方耳邊處稍作停留,然後輕輕低吟,“我拒絕。”

“為什麽。”對方問。

黑髮男生站了起來,看著以疑惑目光仰視自己的對方,“我不會跟自己不喜歡的人交往。”

櫻木望著墻上的挂鐘悶悶的在收銀臺處發呆。今晚來便利店的人并不多,其實已經是深夜時分了,有兩個星期沒見過流川了,確切的說,自從那次在天臺幫赤木告白以後,就沒再見過了。[這段時間,那隻狐貍大概在廣島比賽了吧。]

想起上次的告白事件,櫻木又是一臉燥熱。雖然是很高興流川拒絕了,但是卻又莫名的失落。想著流川會喜歡怎樣的女生,那個面癱狐貍會有什麽樣的表情,又或許...“啊——不想了!”櫻木忽然嚷了起來,“本天才才不會爲了小老百姓的事莫名其妙。”

“櫻木君,發生什麽事了嗎?”貨架後面的木佐探出半個腦袋笑看著炸毛櫻木。

“不,沒有...沒有...”櫻木連忙擺手搖頭。

“咦,可疑哦,櫻木君臉紅了嗎?”木佐不懷好意的盯了一下櫻木,然後踱步過去,倚在收銀臺旁。

“沒有,真的沒有,大概是夏天天氣有點悶熱,啊,我出門口透一下氣,啊哈哈哈...”

木佐看著飛奔而出的櫻木,掩嘴笑了笑,明明室內就開了冷氣好吧,那小子...該不會是戀愛了吧。

櫻木站在門口深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做了幾個伸展運動。昨天下午洋平來找了他,然後兩個人打了會電動,聊了下天,雖然假期大家見面是比在學校少了很多,但并不影響彼此在心中的位置,畢竟這么多年的朋友。自己,洋平是知道的,不想麻煩到他,應為他是洋平。

櫻木櫻木扭了扭脖子,不遠處好像有個人向這邊走來,那個人越走越近,櫻木就越能確定那個身影,直至對方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在這,不是比賽嗎?”

“嗯,完了。”流川說。

“有要買的東西嗎?”

“不是。”流川乾脆蹲了下來。

櫻木見狀,也跟著蹲了下來,“比賽...”

“第三。”

“哈哈哈,不是說要全國制霸嗎,也是,狐貍說的話哪能信...”櫻木沒心沒肺的大笑,看到瞥見對方神色暗淡,又撓了撓頭,“抱歉。”

“沒什麽,明年,明年一定。”流川直直往著櫻木,語氣堅定。

“找我有事嗎?”不是過來買東西還不是來找自己的話難道是來看夜景啊,櫻木在心裡默默吐槽。

“嗯,要做我家教嗎。”

“誒?!”

“補英文。”

“付費哦。”

櫻木倏地站起來,“不是,我是說...”

“要拒絕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么流川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委屈。

“不是...而是...”

“那就答應了。”流川也站了起來,與櫻木平視。

“我要打工。”櫻木語氣軟了下來,面對流川,他總是會很沒轍,感覺就像被吃得死死的。

“我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不答應好像又說不過去,“嗯。”櫻木點了點頭。

妥協了。

“那明天,我到這裡來接你,幾點?”

“9點。喂!下班后我要回去休息的...”打工一個通宵接著還要人幫補習這樣還能活嗎。

“那就這樣。”說完,流川就跑開了。

“喂——喂——死狐貍!”櫻木對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大嚷。流川邊跑邊微笑,就算不回頭去看那個人,他都能想象得到對方現在炸毛的樣子。

這幾年來,流川第一次感到除了籃球以打從心裡高興的事。那個像陽光一樣溫暖和耀眼的人。

第二天,還沒到9點,櫻木就看見流川騎著自行車滑過門口停下來,車頭依舊掛著個籃球,應該是剛打完籃球就過來了。

來交接的另外兩個人換下了櫻木和木佐。臨走的時候,櫻木買多了一份麵包,“才不是要給那隻狐貍呢。”櫻木嘀咕著走出門口。

“好慢。”櫻木一直都覺得流川的聲音過於清冷,沒有感情,“不是說9點嗎?”

“又沒要你等。”果然,最討厭那隻狐貍了。

流川單手推車,和櫻木并肩走,眼睛瞥見櫻木手裡拿著的麵包,自然的拿了過來。

“喂,死狐貍...還給我!”櫻木伸手想搶回被拿的麵包。

“你手裡不是還有一個嗎。”

“兩個都是我的。”

只見流川用牙撕開麵包袋,咬了一口然後吊高麵包晃了晃,“咬了,還要嗎。”

櫻木氣得直瞪眼,踩著重重的步伐,“哼!懷著感恩的心把本天才賜給你的麵包吃了吧!!”櫻木撕開自己的那份大口大口的咬。

“啊,我的跟你的不一樣的。”流川把自己的麵包跟櫻木的擺在一起做起比較。

“有什麽不一樣,你的是藍莓味,我的是紅豆味而已。”

“哦——”說著,流川的頭低了一下,在櫻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咬了一口他的麵包,“嗯,你的好吃一點。”

身旁的櫻木嚇得直直退了一大步,目瞪口呆,右手發顫的指著流川,“你...你...你幹嘛吃我的...”

流川完全無視櫻木的震驚只是把自己的麵包遞到他面前,“那我的給你咬回。”

“根本不是這回事!!”櫻木吼了回去。雖然平時也會和洋平他們搶東西吃,但是,但是這次感覺不一樣,不是這樣的,但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能是因為和流川的關係還沒到洋平他們那個層次吧。

“哦,不要就算了。”流川還是那副沒關係跟自己無關的表情,繼續吃自己的麵包。

“去我家。”流川對依然遊魂的櫻木說,“上來吧。”

“...哦...”櫻木扶著流川的肩膀站到車尾的踏腳上。車速不是很快,太陽升到半空高,空氣中還殘留有屬於清晨的清新,夏風迎面撲來,夾雜著流川頭髮上淡淡的洗髮精的味道,櫻木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流川,他那細碎的頭髮順著風飄開。櫻木自顧的想象著它的觸感,一定像絲綢那樣順滑吧。

chapter8

“喂,到了。”

樱木听到流川的声音,立刻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其实他还是第一次去别人的家。

樱木望着眼前的别墅(?),眼睛瞪大到极限,“你家,也太夸张了。”

“大白痴。”流川推开铁门,把自行车放在一边,带着樱木进屋。

“臭狐狸,有什么了不起的!”樱木左看看右看看,房子虽然很大,里面设计得也很时尚,但是就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你先上去,左边那间。”

“哦。”樱木沿着楼梯上去,把左边的房门推看,“咦?这是那只狐狸的房间?!”歪着头想了一下,也对,以那只狐狸的性格。过分大的房间其实也就只有一张超大尺寸的床,一张单人沙发和电视机,最多的,要数堆放得满地满床的VCD。樱木随手捡起一张看了看,都是一些关于篮球的碟子。

“乌龙茶可以吗?”身后传来流川的声音。

“嗯,可以。”樱木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你还真是喜欢篮球啊。”说着接过流川递来的茶杯。

“那你为什么不抱着篮球睡?”樱木啜了一口茶,继续翻着一旁的碟子。

“白痴才会做那种事。”流川挨着樱木也坐了下来。

“你——!!”樱木意识到流川转弯来说他是白痴,“是是是,要一个白痴做自己家教的人不是更白痴吗,是吧,流川同学。”樱木指着流川的鼻子回嘴。

“看来白痴真的会传染,嗯。”流川摊了摊手站了起来,说:“我去洗个澡。”

“哦。”也对,打了一个上午的球,汗淋淋的肯定不舒服。

樱木趴在床边,太阳从窗户照进来,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就像催眠曲,慢慢的,眼皮变得沉重,果然,通宵工作还是很吃力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流川拉开浴室门出来的时候,映入眼的是樱木背光趴在床边睡觉的情景,[像天使一样],这是流川当时的感觉,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撞击胸口的声音。

流川慢慢的走到樱木跟前,弯下腰用手抚了一下他那红的过分的头发,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样细腻柔软,被阳光直射的皮肤,通透得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血管。

“...花道...”流川凑到樱木的耳边低吟,声音轻得甚至连自己都听不到。并不是想要叫醒樱木,只是想靠近这个人,想让他只属于自己。这种莫名的占有欲,令流川皱了一下眉头。

莫非...(扑通..扑通...)

这就是...(扑通..扑通...)

流川退开了些,一手揪在心口位置,松手,看着眼前睡得正香的人,露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没能觉察的温柔的微笑。

一手环过樱木背部,流川轻轻的将熟睡的人移到床上,让他四肢展开睡得更舒服。床上的人低哝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刚才移动受到打扰,继续睡觉。

流川还是第一次跟别人有这么亲近的接触,平时打球的时候就算难免跟别人有肢体上的碰撞,能避免的他都会避免,因为不喜欢别人碰到自己。

双手在樱木两侧撑开,流川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睡颜,高挺的鼻子,饱满的嘴唇,精致的下巴,皮肤不像自己的皙白,有点偏红。手指着魔似的在对方的唇瓣上刮了刮,然后鬼使神差的慢慢沉下身体,用自己的嘴唇和对方的轻轻厮磨,感觉麻麻的,痒痒的,情不自禁又伸出石头,描绘着对方的唇形,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再进一步,就怕弄醒了对方。

腹部开始躁动起来,呼吸变得急促,流川就这样保持一定的距离,温柔的看着樱木,不敢再继续了,如果再继续的话...就超出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了。

那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人,住进了自己的心。流川背靠着床滑坐在地上,手臂往床沿张开,闭上眼睛,舌尖处留有对方的触感,还有那若有似无的乌龙茶的味道。

当樱木睡饱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樱木用手抓了抓眼睛,吐出两个字,“饿了。”

流川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翻着体育杂志,看到醒来的樱木就走了过去,轻轻的在他的后脑勺揉了揉,“睡醒了。”

“啊——!”樱木这才惊醒,原来自己在流川家。

“下去吃饭吧。”

“嗯。”樱木翻下床,自己什么时候爬上床的,没印象。

看着饭厅桌面上的两个明显在便利店买来的便当,樱木有些疑惑,“狐狸你不饿吗?”

“饿。”

“那你为什么不吃。”

樱木熟练地打开便当,“微波炉有吗?”

流川抬手指了指,樱木拿起便当放进炉子,“呐狐狸,你该不是连叮便当都不会吧?”

“不是的。”

“哈哈哈哈,不用狡辩了,果然是只笨狐狸。”樱木夸张的笑。

吃过饭后,樱木按照约定帮流川补习英文,流川的发音总能让樱木开怀大笑。流川看着那个笑得像孩子的人,希望,他一直就这样在自己身边,无忧无虑的笑。

chapter9

樱木唏哩哗啦地吃着拉面,有件事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一直都很想问,“对了狐狸,怎么我在你家这么久都没见过你父母。”

流川顿了顿,说:“他们很少在神奈川。”

樱木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不担心你吗,你一个人在家。”

“谁知道。”

两个人默默的吃着拉面,樱木偷偷抬眼瞥了一下流川,他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就像刚才说了无关自己的话一样。一股涩涩的感觉袭上樱木的心口,好像心脏被揪了一下。

收拾好厨房,樱木对流川说,“今天我们来练习对话吧。”

“Okay,Let’sgo!”

“啊,好累。”樱木呈大字的摊在流川的床上。

“要不,出去走走。”流川提议。

虽然说是球场,但其实只有半场,周围看上去是给小朋友活动的。

一来到,樱木就争着骑流川的自行车,环着球场绕圈,流川则在球架下练球。

“喂,大白痴。”

樱木听到流川的喊声停了下来。

“我教你打篮球。”流川把篮球往樱木方向投去。

“才不用你教,我也会。”说着,樱木停放好自行车,运球,然后一个小人物上篮。“呃——!!”没中。

流川忍不住轻声笑了笑,“笑什么,我只是太久没打了而已。”樱木瞪了回去,其实他的篮球知识,还是国中体育课时教授的。

流川捡起在地上滚动的篮球,退出三分界外,一个漂亮的跳投,穿心。

“嘁,我才不跟篮球社的比。”樱木撅起嘴不满的说。他在篮球馆见识过流川的实力,所以,觉得没必要拿自己的短跟别人的长比较。

“接着。”流川把球抛给樱木,樱木接过球举起就往篮框投去。

“嘭——!”打到框边。

“啊~~不玩了。”虽然知道会投不中,但真的没中时还是会深受打击。

流川单手抓起篮球走到樱木身后,“手,应该这样。”展开对方的手指,翻腕持球的后部稍下的位置,“左手扶在球的侧下。”流川的气息喷洒在樱木耳后,背部跟流川的胸膛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的衣服,接受对方炽热的体温,连那沉而有力的心跳,都分不清是谁发出的。

“喂,臭狐狸,靠这么近很热啊!”樱木不自然的扭了几下。

“别动,腿放松。”流川拍了拍樱木紧绷的双腿,“对,借助膝盖的力量,起跳。”

果然,跟着流川的指示去做,投出去的球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然后打在篮框上,转了几圈,“啊!进了进了,我果然是天才,哈哈哈哈。”

流川站在一旁看着双手叉腰哈哈大笑的人,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虽然像那样的姿势做起来感觉有点别扭,但是还真是不错。”樱木对流川说。

“练多几次就惯了。”流川抓起拳头轻轻的在樱木额头锤了一下,其中有多少的宠溺,也就只有他才知道。

樱木四肢张开呈大字躺在球场上,享受运动过后带来的舒适感。“如果国中我有坚持打球的话,现在就没有你狐狸的位置了。”樱木直起一只手,任由夕阳透过指缝打到脸上。

“不,我们只会并肩在球场上。”流川坐在樱木身旁,玩弄着手中的篮球。

“太阳都下山了,大白痴。”

“你说什么弱狐狸!”樱木倔强的用力在眼睛上擦了擦,猛的坐起来,双手掐住流川的脖子。

“大——白——痴——”流川刻意放缓声音,一字一字的吐出。眼前的樱木,琥珀色的双眼还泛着晶莹的水光,这种表情,他看一次就够了,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伤心了。

“你还说你还说,你这只没力气的狐狸,弱狐狸...”樱木好像要把刚才所有的阴暗都宣泄在流川身上,两个人就在球场中央无顾忌的打闹。

“啊——!”樱木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被流川控制负于腰背,一手横过胸前把自己纳入怀中,“我们回去吧。”流川的声音由樱木的肩窝传来。

一路上,两个人都十分安静。樱木还在为刚才打闹的一个拥抱(?)神色呆滞,而流川则为留在唇瓣的细腻触感躁动不已,只是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的颈项,就已经能让自己慌乱了心跳。

chapter10

“冰箱沒食材了。”櫻木蹲在地上單手托腮望著倚在餐桌邊的流川。

“那我們去百貨商店。”流川双手交疊在胸前,雖然表面風平浪靜,心裏卻在期待,兩人就像一般的夫婦,這種微妙的感覺,流川也很喜歡。

“那...我們今晚做咖喱吧。”

“我只負責吃。”流川伏下腰雙手撐在腿上與櫻木平視。

“臭狐狸!你怎麼能夠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我是你家請來的女僕嗎!!”櫻木扯高眉毛,一拳向流川揮去。

拳頭被流川的手掌包住制止在兩人之間,“如果你希望成為流川家的女僕,我是不介意的。”

由流川掌心傳來的熱度,好像會被燙傷似的,櫻木胡亂的甩開,“臭狐狸!誰要做那種事!!”

櫻木鼓起腮幫,流川總能讓自己炸毛,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每次鬥嘴,自己總是處於下風,這是不爭的事實,狐狸什麼的,果然最狡猾了。

兩個男生逛百貨,果然還是有點奇怪。

櫻木擰起眉頭,第6次發現走在前面的女生會偷偷回過頭來瞄一下他們然後又匆忙轉過去接著竊竊私語最後傳來無比曖昧(?)的笑聲。

線條極粗的櫻木本來是不會發現這些事的,但是,由一進百貨就一直被莫名盯著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喂狐狸,食材都買好了,回去吧。”櫻木小聲地詢問推著購物車專心研究各種食物的流川。

“買多一點,備用。”

“壽司,會做嗎。”

“你還真以為我是你家的女僕啊!而且,買這麼多,就算是冰箱,放久了也會變質的!”

明明就是有請家政,可是為什麼負責他飲食的居然是自己,櫻木瞥了一眼一臉自在的流川。

“好了,就先買這些吧。”

“...”先買...這些...櫻木滿頭黑線的看著堆起小山的購物車,這只狐狸是購物狂嗎,到底知不知道節儉是什麼意思啊!!

“你看”

櫻木順著流川手指的方向望去。

“需要嗎。”

是一條女僕圍裙。

“去——死——吧——臭——狐——狸——!!”

櫻木一個重重的頭錘砸在流川的頭上。

流川用手摸了摸額頭被撞起來的包,嘴角微微上翹,活力十足的櫻木,呆頭呆腦的櫻木,都讓他很有欺負的欲望。

櫻木把食物一件一件規規整整地放入冰箱。這麼誇張的景象,還是第一次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箱,一個人的話,吃一個月也不一定吃得完吧。

“好餓。”

流川依舊倚在餐桌邊雙手交疊,不就是把東西丟進去嗎,不明白櫻木怎麼可以磨蹭這麼久。

“好了好了,你以為整理東西容易啊,不但要分類還要把日期近的擺出來。”櫻木一臉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流川,就知道這狐狸連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

櫻木熟練地圍起圍裙,開始洗洗切切。廚房是開放式的,和餐廳連在一起,流川看著一旁忙碌的身影,笑得就越深。

“還是想看你穿那條圍裙。”

“給我滾遠點。”

櫻木把馬鈴薯和胡蘿蔔切成方塊狀,再把洋葱泡入水中一塊一塊剝開,一旁的鍋已經傳來一陣陣燉肉的香氣。

“啊——”

“怎麼了。”流川聽到櫻木的叫喊,立刻直起身體走了過去。

“沒什麼,洋蔥水跳到眼裏了。”櫻木把手臂蓋在眼上小心的擦著。

“我來。”流川移開對方的手臂,櫻木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哭過一樣。手輕輕的在他眼廓拭擦,然後對著他的眼睛呵氣,動作輕柔得就像對待珍寶一樣。

“笨狐狸,又不是進了髒東西,等下就好的了。”櫻木努力的眨眼緩解眼睛的不適感,“看,沒事了。”

“我幫你。”

“不用了,你一邊去。”

櫻木把靠得太近的流川推開。

太奇怪了,只要流川一靠近,自己就會變得很奇怪。

心,跳得很快,無所適從。

漩涡鸣子倒吊在树上,长长的金发垂下。衣服也下贴遮住她的脸。

这几天她有些没睡好,所以想用这个姿势让自己清醒清醒。

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她一个倒栽葱插在灌木里。

“嘶,好痛。”树枝划破她的脸颊,丝丝血渗出。

头上还沾着树叶。

“下次再也不用这个方式了跌吧哟。”

这么一点闲暇时刻以这个方式耗尽。她苦起脸往学校跑去。

卡卡西老师和鹿丸已经等着她了。

“鸣子,你去哪里了?”鹿丸拣过鸣子发间不好挑出的枯叶渣。

“休息了啊。”...

“休息了啊。”鸣子理直气壮。

“是吗。”卡卡西指指自己的眼窝。

鸣子反条件一摸,吐了吐舌。

“快教我这个!”她拉过鹿丸的手。

“是是是。”鹿丸将最后一点叶子弹飞,瞪着一双死鱼眼。

“早知道这样,以前就叫你读书了。”

“是一起逃课吧。”鸣子小声吐槽。

现在鹿丸掌握她的作业通过生死,鸣子也只敢这样小心吐槽。

虽然鹿丸都听到了,只是懒得计较。

本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补课下午。

鹿丸都已经想好吃什么了。

“鹿丸,今天我们一起睡吧!”

“……哈?”鹿丸收拾书的动作停顿,和卡卡西一起发出了疑问。

“因为这几天我睡不好吧。和别人一起睡觉一定可以睡得很香。”

“你这是哪里的逻辑。”

“书上说的!”鸣子睁着晶蓝的眼。

鹿丸立马回头,“……六代目,我建议鸣子的书都要经过我们筛选才能阅读。”

“哈?为什么的说!”鸣子举起手反对。

“鸣子。”卡卡西轻轻敲了一下鸣子的头。

“干嘛打我卡卡西老师!”

“你们自己是成年人了。”卡卡西眼里渗出笑意。

“嗯?”鸣子看着卡卡西,等他说一下句。

“所以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笨蛋。”鹿丸轻轻骂着最后两个字。

“可是鹿丸是鹿丸啊。而且和鹿丸睡觉很舒服。”谁叫和这家伙看云都能睡着。而且可以睡得很香。

但其实这样的日子也过去很久了。

都是十几年的事了。

鹿丸听了鸣子的话直捂头,最后他敲了敲自己的头:“我们怎么会想到和你这个生理笨蛋说这些呢!”

当时红老师怀孕了鸣子都以为只是胖了。

他再一次感受到鸣子的基本常识是多需要补习更不要说这个时期的自然“恋爱”了。万一这个家伙被拐走怎么办啊!隔壁风影简直只看得到鸣子。

想到这里他都能想象我爱罗来求婚的样子了。

“总之,这几天的课先暂停。”

卡卡西笑眯眯:“我会让井野和天天来帮忙特训的。”

鸣子打了个寒战。

她总觉得会有比战斗还可怕的事等着她。

……

“我知道了。”

鸣子有些发怵地看着不知道从哪找副平光眼镜戴着的井野。

“这家伙的性别意识由我们来矫正吧!”

一旁的天天都搞了副墨镜。

“鸣子过于沉溺修炼了,所以才忽视打扮的问题。”井野的气泡出现打扮随意,只是为了方便行动的丝毫不能体现女性魅力的的运动服。

“不过鸣子本来就属于元气型的呢。”天天的头上浮现鸣子的长马尾。

鸣子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坐立不安。

怎么办,感觉这比打架还可怕。

“而且根据鹿丸和我的分析。鸣子缺少一些必要的常识。”

井野瞬间调换到教师的角色。

她用教棍指了指黑板的一些事项。

首先,要正视自己的性别。和异性朋友可以很亲密,但是要注意界限。

“比如今天你和鹿丸说‘一起睡’那还是有些问题的。”

“为什么?他现在不是还没找到女朋友吗?”

井野扶额:“鸣子,虽然你和鹿丸不会觉得有些什么。不对,是你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流言可能会传出各种不好的东西。”

听到这个鸣子就明白了:“我明白了,长官!”Q版鸣子戴着军帽行礼说道。

第二,要注意自己的着装。

“着装?”鸣子低头看了看,“?没问题的——”

“当然有啊鸣子!”井野紧紧抓住鸣子的肩膀,“鸣子,这么多年了,我见过你衣服的样式没超过五件。病号服、体恤衫、作战服两套和睡衣。而且,没一条裙子!一条都没有!让鸣人来穿你的衣服毫无违和感啊!”

井野说时天天频频点头,Q版小人还随着话语举出鸣子穿着五种衣服的立绘牌子。

“额……”鸣子害怕,她小心翼翼道,“有问题吗?”

看着井野的眼神鸣子脊背一个颤抖,赶紧对着嘴唇做了个拉拉链手势。

“作为女孩子,怎么不可能拥有各式各样的衣服呢?”井野越是笑得灿烂,鸣子越害怕。

“对哦对哦。鸣子的衣服样式太少了,说起来我都没见过鸣子穿过裙子呢。”

“虽然这样说,天天也没立场说我吧。”鸣子瞪着一副死鱼眼。

“才不是呢,我的私服可是很可爱哦。”

“而且天天的发型也很可爱。”井野道。

突然,井野和天天对视一眼,面露凶光。

漩涡鸣子不住后退:救命九喇嘛!!!!!!鹿丸!!!!

“说起来,鸣子的特别训练怎么样了。”卡卡西扫到Q版鸣子比着大拇指的印章,心下好笑。

“这个还不知道,但是有井野在应该能把一些东西灌进他的脑子。”鹿丸头都没抬。

卡卡西单手撑着脸颊:“鸣子真的很以前一样呢。”

“哼。”鹿丸合上文件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毕竟她一直都是那个意外性的NO.1忍者。”

但认真说,这方面也是他们这些做老师的疏忽。鸣子一直为修炼奔波,甚至之前连男女性别意识都少得可怜。

希望他下去后玖辛奈师母不会打死他吧。

卡卡西内心祈祷。

以及,的确有很多人求婚的的信件都送到他这里来了。自然这些是不可能让鸣子知道的。那些人配不上,都是为了“四战英雄”的名号和女性身份来的。

鹿丸突然背后一寒,定睛一看卡卡西背后的黑气都弥漫到整个屋了。

风的感觉,更深刻了。

鸣子呆呆望向天空。

自己不愧是风属性的!

鸣子点点头,头上的小型大礼帽上面的翎羽也随之摆动。

“嗯,果然不笑的鸣子也很漂亮。”

哪儿敢笑。

鸣子不自在扯了扯裙子。

“那个,井野,我能换一件——”

井野(核善的微笑):“嗯?”

——长点的裙子吗?

鸣子欲哭无泪。

头发这么梳着也好重,为什么要全部盘上去啊。

“只穿今天啦,反正今天没有任务。”井野摇晃着鸣子的手。

“那好吧。只是我觉得太短了,风刮的感觉太清晰了的说。”

“是鸣子不经常穿没习惯嘛。”

“天天我也没见过你穿过短裙。”

“总之,先把特训成果让鹿丸他们看看吧。”井野道。

“好!”鸣子点头,步子一跨大就是一崴。

漩涡鸣子(状况之外):诶?

好在摔个狗吃屎之前被拉住了。

“好险。”鸣子流下冷汗,说不定这一摔又要被拉去重新化妆。

在鸣子站好后砂子就收回去了。

“是我爱罗来了啊!”鸣子眼睛亮闪闪。

眼睁睁看着鸣子差点整个人崴下去的天天和井野扶额:“鸣子啊……还好我爱罗来了。”

“鸣子,好久不见。”我爱罗走过来。

“嗯,的确好久不见。”

六个月没见了吧。

“我爱罗,你是有什么事吗?”井野道。

“火影的一些委托。”手鞠道。

“那我们一起吧,正好我们要去找卡卡西老师呢!啊不对,是六代目。”鸣子回过神来改口。

两人并肩走着。

“鸣子,你今天的打扮很漂亮。”

“啊这个,谢谢!”鸣子的脸颊发烫,她不自在挠头,又想起现在这个打扮做这个动作实在对不起天天和井野的努力又放下手来,“咳咳,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我爱罗道,“鸣子在某方面的确很迟钝。”

“??怎么连我爱罗也这么说……”鸣子自我感觉还挺好。

我爱罗但笑不语,“我们也会来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鸣子茫然。

“对啊鸣子,我们是朋友,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手鞠听了井野和天天的经过。

鸣子(面条泪):谢谢大家,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们。但是完全!不需要的说啊!

*虎单性转

*年龄操作,家主惠×容器虎

全文1.2w,感谢阅读。

好小。

伏黑惠低着头,和个头勉强到他大腿的小孩面面相觑。小孩顶着一头蓬乱粉发,脏乱的衣服和脸上的擦伤宣告着刚从废墟里勉强保命的确实是本人。现实总比想象奇幻,伏黑惠再三确认追踪已久的特级咒物确实和眼前的小孩在气息上融为一体,最差的情况在头脑里缓慢成型。这可真是……伏黑惠深吸一口气,在小孩面前半蹲下来,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太急躁。

“那个……请问你有看到过一根、呃,一根手指吗?”

对小孩子问这种话,连伏黑惠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他甚至不期待小孩能给他怎样的回答,却听见小孩脆生生地应他...

对小孩子问这种话,连伏黑惠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他甚至不期待小孩能给他怎样的回答,却听见小孩脆生生地应他:“看到过!”

“在哪?”

“在这儿——”小孩张了张嘴,藕节一样的短而圆的手指朝着喉咙深处示意,又像怕他听不懂一样补充,“我吃掉啦!”

伏黑惠眼前一黑。

刚离开高专成为禅院家主的少年多少还保留着高专生遇事不决求救老师的习惯,伏黑惠先把据说吃了宿傩手指的小孩带回家,等待六眼的最终判决。小孩倒是适应力很好,一会儿的功夫就抱着玉犬在地上滚做一团。

五条悟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幅景象。

男人伸手把粉头发的一小团拎起来仔细观察,小孩骤然离地显然有点不适应,在半空里扑腾几下,眼巴巴地转头向伏黑惠求援。

“哇,真的融进去了——”五条悟一手提着小孩的衣领一手把脏兮兮的小脸转回来打量,语气夸张地宣布结论。小孩眨眨眼睛,不明就里地跟着点头。

“你叫什么?”

“虎杖悠仁!”

“喔,悠仁——以前和谁一起住?”

“和爷爷,”小孩沉默片刻小声补充,“不过现在没有啦。”

五条悟沉默半晌没再追问,用了点儿术式让虎杖悠仁陷入沉睡,交还给伏黑惠,看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小小的一团。

“很神奇,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成为两面宿傩的容器。”五条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应有的强度,两面宿傩应该也受这孩子本身的限制,完全发挥不了实力。”

“那要怎么……”伏黑惠话说了一半,怀里的小孩突然动了动,摸索着抓住了伏黑惠的衣襟。充满信赖的小动作几乎让他无措,伏黑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僵直,任虎杖悠仁在他怀里找个舒服姿势继续沉眠。

“不如说看惠怎么想。”五条悟抬抬下巴,“我看这孩子倒是很喜欢你。”

颇为奇妙的羁绊顺着小孩抓着伏黑惠衣襟的手指挂到他心尖,伏黑惠低下头,心脏陷入一阵难以言喻的柔软震动。

“……那就,拜托老师了。”伏黑惠轻声说。

虎杖悠仁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好暖,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床头灯昏黄地把光线洒落。小孩的头脑难以处理过多的信息,她下意识地搜寻熟悉的身影,目光定格在伏黑惠坐在桌前的背影,久违地感到安心——是在唯一的亲人离世之后首次觉得安心。

“醒了?”伏黑惠在布料的窸窣声里转头,对上懵懵懂懂的琥珀色视线。他放下书走过来,身影在虎杖悠仁的视野里放大,影子被光线拉长。孩子对善意和恶意总有着小动物一样的原始直觉,虎杖悠仁茫然间似乎已经认定了把她从废墟里捡回来的人是值得信任的强大存在,哪怕她此时对他一无所知。她重重地点头应答,毛蓬蓬的短马尾跟着摇晃,像小狗摇尾巴。

刚迈入大人世界不久的年轻家主有些局促,方才他拿着书,半天都没翻完几页,心不在焉地在心里想着怎么才能给自己刚捡回来的小孩讲清楚现状。他打了五页腹稿,真对上这小孩还是没话说,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站着和坐在被窝里的虎杖悠仁对视似乎对双方的颈椎都是一种迫害,伸手拖来了个椅子坐下和她面对面。

他清清嗓子,决定开门见山:“我叫伏黑惠,以后就算是你的监护人。”

“好!”虎杖悠仁欢快地应答。她还小,属实不太能理解监护人的概念,从记事起就和爷爷生活,印象里可以被称为家人的长辈只有爷爷,可伏黑惠怎么看也不是和爷爷一样的人,她在贫瘠的词汇储备里检索不出合适的称呼,只能脆生生地喊他名字,三个音节一字一顿,喊得伏黑惠有点脸红。他本来想直接把所有事情都和她说清楚,对上那样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睛却又说不出口,新任监护人搜肠刮肚地回忆着幼时与父亲短暂的相处,生涩又别扭地伸出手搭上毛绒绒的粉发。

“嗯,乖。”

虎杖悠仁是很好养活的小孩——甚至比养一只小狗都简单。这是伏黑惠几天下来得出的结论。不挑食、不哭闹、也不需要哄着才能睡觉,小小年纪就能跑前跑后照顾爷爷的小孩有着超乎想象的自理能力和适应能力,甚至连伏黑惠不忍告诉她的事情——关于她的现状和未来,她都接受良好。伏黑惠告诉她,她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集齐所有手指的力量之后就要被处以死刑。他担心小孩难以理解话里的含义,但平时的笨蛋小狗却意外地聪慧,原地沉默半晌又朝他扬起脸笑。

“如果是为了保护大家、可以噢!”

“哪怕是死掉也可以?”

“嗯……”小小的孩子坐在伏黑惠对面纠结地拧起眉头,“爷爷说要追求正确的死亡,如果这样死去的话,应该也算是吧?”

她看向伏黑惠,是幼犬向信任的人求取支持的目光,显然她对支撑自己走向命定死亡的理由还难以完全信服。这样是“正确的死亡”吗?伏黑惠也不知道。他并非天真的稚童,上层的龌龊心思他一清二楚,一时冲动保下两面宿傩的容器动用了御三家里两家的力量,还是当今咒术界的“最强”为他担保,没有守住特级咒物导致无辜幼童被卷入咒术界的纷乱,伏黑惠一直为此自责,力争留下虎杖悠仁多少有点儿赎罪的意思。两面宿傩的力量被小女孩的身体桎梏了太多,偶尔一两次作怪也并不能翻起什么波澜,虎杖悠仁作为“容器”,虽然还是个孩子,却意外地能镇压住体内另一个强大灵魂的波动——这也是五条悟考量后放心把她交给伏黑惠的一个原因。此时听她这样虽纠结却义无反顾地讲出这样的话,小小年纪就有天然又懵懂的个人英雄主义,伏黑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应答,他素来不算多惜命,也早已看惯生死,却对注定早夭的澄澈灵魂提前产生了不舍。

他没想过自己会有用成年人惯用的敷衍来应对小孩的一天,但他还是这样说了:“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比起让虎杖悠仁留在禅院家和家族里其他的后辈待在一起,伏黑惠更愿意让她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上学放学写点作业或者参加社团,总之别去接触咒术。送她去上学的第一天钉崎也来了,她低头看伏黑惠脚边的小团子,再抬头看伏黑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不是吧,你来真的?”她用下巴隔空点点虎杖悠仁,得到伏黑惠肯定的点头,依旧难以置信地绕着小孩转了一圈,“真想不到你还能有这一天。”

“我也想不到。”伏黑惠应声,把被钉崎审视过一遍的小孩提着卫衣帽子拎起来,塞上五条悟的车,“走了,要迟到了。”

伏黑惠第一次当监护人,没有经验,也没有好的范例在先,凭着一股子责任感硬着头皮上任,偷偷查资料“怎样照顾小学女生”,零零碎碎地记满一页纸。钉崎在路上就和虎杖悠仁混熟了,到了校门口和五条悟两个人闹哄哄地把小孩抱下车,引起一众围观。伏黑惠想起自己的笔记,第一条就是要时刻记得维护孩子的自尊心。而开学第一天就在校门口引发骚乱显然不利于这一条准则的践行——至少对于伏黑惠本人而言如此。

很有自觉的新任监护人把小孩从不靠谱的大人手里接过来放下,蹲下给她理好乱蓬蓬的头发和衣领。监护人笔记第二条,时刻让你的小孩察觉到你很在意她,伏黑惠觉得该说点什么,可面对这个孩子他总免不了遇见手足无措的局面,关怀的话在嘴边打了几个转最后还是变成一个轻轻的拥抱。

“……被欺负了记得回来告诉我。”前不良如是说。

“谢谢惠!惠最好啦!”小孩兴奋地欢呼,抱着伏黑惠的脖子稍稍踮起脚,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撒腿就跑,跑出去十几米还不忘再跑回来跟大人们喊声再见,又撒欢小狗一样冲进人群。

“喂我说伏黑你也在那里蹲太久了吧?就算送孩子上学了也不至于这么失魂落魄……哈??”

虎杖悠仁跑出去好远伏黑惠也没起来,钉崎等得不耐烦,绕到他面前就打算把他敲到回神,却看见伏黑惠捂着脸呆呆地盯着地面,耳朵尖红了一片。

“哎呀呀,”五条悟凑热闹地探过头,“惠果然还不习惯被小孩子表达爱意啊——说起来,惠小时候要是有悠仁一半可爱就好了,一点都不亲近人,老师很失落欸。”

伏黑惠回过神,腿蹲得有点发麻,他慢慢站起来舒展酸麻的四肢,无视吵吵闹闹的师生俩率先走向五条悟的车。

“确实很可爱。”他摸着发烫的侧脸喃喃自语道。

“我说,惠啊。”车到十字路口刚好遇上绿灯变红,五条悟堪堪踩下刹车,在鸣笛声里抬高声音喊他。

“怎么?”

“你就是不打算让那孩子接触咒术了?”

“但这样惠的压力会很大哦?”

“是我该做的。”

“原来如此。”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点头,“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做好决定了吗?不愧是我的学生啊。”

“……请不要趁机夸自己啊。”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齐声反驳。

“哎呀,”绿灯重新亮起,五条悟在学生们的控诉里重重地一脚油门起步,把后座的两人颠个措手不及,在钉崎的抱怨里笑起来,“不想坐我的车就自己去考驾照啊,让老师也享受一下坐后座的感觉嘛?”

“明明平时一直坐伊地知的车吧!”钉崎毫不留情地指出。

伏黑惠对老师和好友的吵闹早已经能习惯地充耳不闻,他撑着下巴望向车窗外出神。上层想尽快处置掉两面宿傩的容器,为此常要求伏黑惠尽快让虎杖悠仁成长起来,利用手指间的感应来寻找其他的特级咒物,伏黑惠让她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反抗,五条悟说得没错,他确实是在做出收养虎杖悠仁这个选择时就决定好了承担下一切压力,又或许更早,在他发觉禅院家保管的特级咒物失踪时就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正因为知道咒术界的黑暗才不希望无辜的人早早踏进去啊,伏黑惠想。

作为刚继任的家主,伏黑惠要亲自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上层老头子的虚与委蛇见多了,歼灭咒灵的战斗都显得像放松。而不管他什么时候结束一天的忙碌,虎杖悠仁都会等着他,端上茶、或者接过他染血的外衣。小孩有着超越年龄的懂事,从不多过问他一句,但又格外依赖他,哪怕困得睁不开眼也要守着他回来。伏黑惠曾试图让她遵守小孩的生物钟,但虎杖悠仁在这方面意外地执着,小小的一团蜷在沙发角落,电视机里放着深夜档的综艺节目,听见伏黑惠的脚步声虎杖悠仁才会爬起来,喊着“欢迎回来”跳进他怀里。伏黑惠起先对小孩的亲近手足无措,僵在原地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在虎杖悠仁起跳之前就准备好迎接的姿势和一句“我回来了”。

在伏黑惠的极力回避下,虎杖悠仁作为对咒术一无所知的普通小孩,在咒术界的御三家之一里还算平稳地长大了。钉崎偶尔借着看看小孩的名义来找他,年轻优秀的咒术师言谈间表露出对好友的担忧。

“我说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她从虎杖悠仁的房间里出来顺手掩上门,对伏黑惠轻声发问,“你应该也知道,她早晚要面对那些。”

“就算真的要面对也不该是被迫的,”伏黑惠轻声说,“应该让她自己选择。”

钉崎与他相识多年,少见好友这样的神情,她左看右看,还是被伏黑惠浓绿眼睛里的情绪震惊,两人从少年时便是同窗,钉崎确信自己只在伏黑惠提到虎杖悠仁时才见过他这幅样子,复杂的情感沉淀在眼底,像深不见底的湖。她脑中突然浮现一个离谱的猜测,随即又哂然摇头甩去它。

“算了,你好自为之就是。”钉崎摆摆手。

彼时虎杖悠仁刚刚结束小学生涯,即将成为国中生。幼时个头不及伏黑惠大腿的小孩也开始抽条,小时候看起来和男孩子别无二致,如今将蓬松短发留长,倒也长成漂亮姑娘。国中开学之前虎杖悠仁在家试穿校服,粉发束成高马尾,三角巾绕过水手服前襟笨拙地打上金鱼结,她弯腰拉起小腿袜,在镜子前转一圈,蹦到伏黑惠面前,晃着低头看书的监护人要他过目。伏黑惠不动声色地小幅度扫视一圈,淡淡地“嗯”一声算作回应。

“什么啊——惠都不夸夸我吗?”虎杖悠仁拖着长音抱怨,胆大包天地抢走他手里的书藏到自己身后,伏黑惠被迫抬头直视她。

“很好看,但是裙子是不是有点太短了?”他认真地提出意见。

“没有吧?大家都一样的啊。”虎杖悠仁低头,裙摆将将及膝,很正常嘛。于是她朝审美古板的大人做个鬼脸,蹦跳着跑开了。伏黑惠看着她奔跑时扬起的裙摆皱眉,心里微妙的不悦说不清道不明。

平心而论,虎杖悠仁从小就展露了受欢迎的端倪,小孩活泼讨喜,还有过于发达的运动神经,伏黑惠偶尔去接她放学,小孩挨个挥别周围的同学至少要五分钟。上了国中之后,这份好人缘变得更明显,第三次目睹虎杖悠仁从包里掏出粉红色信封的时候伏黑惠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虎杖,你还小,别谈恋爱。”

虎杖悠仁背对着他,脊背肉眼可见地一僵,她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对上伏黑惠的视线:“惠觉得我现在还不可以有喜欢的人吗?”

伏黑惠烦躁地抓抓头发,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有喜欢的人……说不定就是给她塞情书的小子。他眉头蹙紧,理智上说这么大的孩子情窦初开也正常,心底蹿起来的无名火又叫嚣着把那个骗走虎杖少女心的家伙抓出来看看,两相挣扎最后谁也没胜利,伏黑惠匆匆丢下一句“反正不可以”,转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帮她把门带上。

虎杖悠仁咬着下唇大气不敢出,直到确认伏黑惠的脚步已经离开很远才松口气瘫坐到床上,摸出手机给好友发消息。

“顺平顺平,好消息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那边回得也很快:“怎么回事!先说坏消息?”

“坏消息是惠好像生我气了。”

“[拍猫猫头.jpg]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也是惠生我气了!”

“什么啊,这也能算好消息?”

“算吧!至少说明惠不想让我喜欢别人嘛。”

“可是、不想让自己养大的孩子被陌生男人拐走不是很正常吗?”

“总比惠支持我谈恋爱好吧!”

她丢开手机,那几封看起来鼓鼓囊囊的粉信封其实装的都是订正完的试卷、或者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空白页之类的,总之不过是她用来吸引伏黑惠注意力的烟雾弹。幼时被五条悟哄骗着说来逗伏黑惠的“长大以后要嫁给惠”她从来没当成过戏言,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少女冒出的第一个粉红色泡泡就与伏黑惠有关。自从上了国中她就长得飞快,开学时还是班里个头垫底,二年级就比一半男生都高了,小时候还能肆无忌惮地向伏黑惠讨要拥抱,现在就怎样都显得奇怪。有天她在等待伏黑惠的漫长夜晚里睡着了,骤然惊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伏黑惠怀里,抬眼就是他利落的下颌线和起伏的喉结,虎杖悠仁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脏撞得胸口隐隐发痛。

“醒了?早说了让你不用等我。”伏黑惠仿佛连她呼吸节奏的变化都能察觉,尽管知道她醒了也把声音压得轻轻。虎杖悠仁点点头,心跳还在加速,耳膜嗡嗡地噪响。伏黑惠并没有让她醒了就自己回去,而且心情颇好地把她放到床上又顺手关了灯,附赠一句晚安。

虎杖悠仁当晚失眠,并决定以后一定要减少和伏黑惠肢体接触,不为别的,鼓噪的心跳声实在太容易出卖少女心思。

同时她还立下壮志——一定要追到伏黑惠。

虎杖悠仁是典型的行动派,第二天就拉上好友商讨作战计划。少女一本正经地说出“请帮我追到惠”这样爆炸性的请求,把吉野顺平吓得不轻。不过身为好友,即便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这份震惊也会尽心尽力地帮忙。

周末的电影院里,携手并肩的少年少女总是一道引人注意的风景——如果吉野顺平没那么紧张的话。虎杖悠仁换下了宽松的连帽卫衣,贴身的T恤和热裤勾勒出姣好身形,也让吉野顺平连侧头直视她都不敢,脊背僵直,大气也不敢出。

“那个、你确定伏黑先生会跟上来吗?”

“应该会吧!”

“那、那你确定他不会揍我一顿吗?”

“这个……你放心,我会拦住他的!”

心思各异的两个人进了电影院,没过一会儿就被剧情吸引了注意,留默默跟来的伏黑惠一个人坐在外面心情复杂。虎杖悠仁最近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收情书就算了,周末穿成这样出来和男孩子看电影又是搞什么?他自认为不是封建家长,却还是忍不住又担心又气急地跟上她的脚步。

只是怕她被欺负。伏黑惠默念几遍试图把心底一点无名躁动镇压,饶是他与虎杖悠仁朝夕相处近十年,自认为没有错过她人生中的每一步,却仍在早上与她在客厅碰面时感到一瞬间的恍惚——是啊,她长大了。

电影散场,人都走了七七八八,沉浸在剧情里的少年少女才如梦方醒。虎杖悠仁提出去趟洗手间,没吃完的爆米花和可乐一股脑儿塞给顺平。

洗手池的水流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亮得有点诡异,虎杖悠仁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太安静了,不对劲。

她跑向门口,走廊还是那条走廊,却无论怎样也跑不出拐角的弯,怎么走都在原路打转。微微弓身捏紧拳头,虎杖悠仁没受过专门的培训,但战斗像刻在她骨子里的本能,天生怪力的少女试探着敲向墙面。

太好了,没有承重柱,或许可以……

身后骤然出现的阴冷气息迫使她只能调转身形,面前狰狞的异形生物——不、或许不能叫做生物,那东西黏黏糊糊地堵住了虎杖悠仁来时的路。

“这是……”虎杖悠仁喃喃自语,她几乎瞬间就想起伏黑惠他们时常提起又刻意在她面前回避的东西,“是咒灵吗?”

可咒灵并不会为她的正确答案说一声bingo,肢体横生的物体挤进门框向她蠕动前行,虎杖悠仁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电影院的洗手间,少女如矫健的猎豹屈膝借力高高跃起,攥紧的拳头携着风砸向咒灵的面门。触感意外地绵软,力气像使在棉花上,无处卸力的难受迫使她只能向后空翻,鞋底擦着地面滑出好远。

难办。虎杖悠仁咬着牙甩甩手腕,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顺平!咒灵不可能只针对自己一个人,而顺平又没有她这样的战斗能力,怎么想都处境危急。比起与绵软弹手的敌人短兵相接,虎杖悠仁决定先找到同伴再说。她掰掰指节助跑借力,凝聚全身力气的一拳砸在墙面上,没有承重柱的墙面应声垮塌,灰尘土石砸下一地。

成功了!

咒灵的术式范围似乎并没有波及到另一边的走廊,虎杖悠仁扬声呼唤同伴,很快就得到了好友掺着惊惧的回应。她寻着声音狂奔过去,吉野顺平站在原地,幸好没出什么事。

“那个东西……我看它朝你过去,我想追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路。”

“总之先逃出去!”

虎杖悠仁拉起吉野顺平就跑,怪物摩擦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从墙面的破洞往回跑显然不可能,向其他出口跑也只会迷路。虎杖悠仁跑到窗口想跳下去——从三楼跃下的存活率总比面对不知名的怪物要高。她拉开窗户,外面却像被什么东西罩住,无论如何也出不去。

压迫感从背后袭来,虎杖悠仁转过身,咒灵已经到了眼前。她下意识地把顺平拉到身后,高高跃起直奔咒灵的核心,怪物发出了尖利的啸叫,纠缠的肢体卷着少女扔向墙面。

“悠仁!!!!”吉野顺平眼睁睁地看着好友顺着墙滑下,想要冲过去帮她,咒灵的肢体却比他先到一步,软鞭一样将他抽去一边。少年没有虎杖悠仁一样的超人体质,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头脑发晕,呛咳出血沫。

墙根处蜷成一团的少女仿佛被好友一嗓子喊回魂,虎杖悠仁挣扎着爬起来,顺着咒灵拖在地上软藤一样的肢体攀上去,咬牙切齿地骑在怪物的后颈上撕打。此时如果有稍微懂些咒术的人在场一定会惊讶到说不出话——不靠咒力,仅凭肉体力量就能伤到咒灵,即使在咒术师里也极为罕见。

“不许、伤害、我的朋友。”黏稠的鲜血顺着少女的额角流下,虎杖悠仁从牙缝里挤出战斗的宣言,她几乎用尽了力气,咒灵几次要把她甩下去无果,突然从背上张开巨口意图将她直接吞没。

来不及了!虎杖悠仁四肢并用攀附在咒灵身上试图逃过去,巨大的吸力却拽着她往深处下坠,能闻到湿乎乎的血腥味,不知道来自自己还是咒灵。坠落的瞬间有硬物的触感贴到脸侧,奇异的吸引勾着虎杖悠仁伸手抓住,咒灵体内黑沉沉一片,只有还没闭合的巨口透光。她借着那点儿光看手里的东西——一根干枯的、扭曲的,手指。

最深处的、跨越近十年的记忆与此情此景无限重合,虎杖悠仁握着手里的特级咒物,熟悉的咒力波动正在和体内压抑的强大力量产生共鸣。

要获得力量的话,像以前一样把它吃掉就好了吧?尖锐、硬而涩口、带着陈年的尘螨气味,这种东西吃下去不会胃痛吗,虎杖悠仁吞下手指的时候还抽空苦中作乐地想了一下。她仿佛听见了伏黑惠急切地呼唤她,但她很快就没了思考的力气,封印在手指中的力量像要把她从内部开始撑破、撕碎,再把少女的碎片变成利刃刺进敌人的身体。

如果死在这里的话,很对不起惠啊。这是虎杖悠仁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少女的躯体缓缓浮空,波动着溢出的咒力在咒灵体内像点燃的白磷,把借着特级咒物之力才勉强算得上强势的怪物燃烧殆尽。

“虎杖!!”

循着咒力残秽而来的伏黑惠到底慢了一步,只来得及接住虎杖悠仁从半空中落下的身体。女孩蜜色的眼睛紧闭,取而代之的是侧脸上狰狞张开的口。

“真可怜啊,被算计了一道吧,你和这小鬼。”陌生的男声用虎杖悠仁的身体说话,伏黑惠抱着朝夕相处的女孩,心里泛上奇怪的割裂感。他精心保护了近十年的小孩终于被拉进命运的齿轮,而他几乎在那一瞬间就意识到这是个圈套,敢于抗争命运的人是懦弱之人的眼中钉——而此时还是懦弱当道。

“不过能做到这一步,你倒也是个厉害的家伙。”被容器压制了多年的诅咒之王咧开嘴,“我说啊,你对这小鬼有什么企图?”

有什么企图?伏黑惠不愿去想。他只知道,如果虎杖悠仁想要平稳地活下去,他无论如何也会成为她的力量。

虎杖悠仁恍惚中感觉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在奇异的安心感里睁开眼睛,入目是床头灯昏黄的光,侧过头去看,伏黑惠依然坐在桌前背对着她。一切仿佛和第一次吃下手指的时候完全重合,她清清嗓子小声喊他:“惠。”

“嗯。”伏黑惠走过来,把凳子拉到床边坐下。

“……顺平呢?”女孩小心翼翼地询问起好友的情况。

伏黑惠微微蹙起眉头:“送回家了。这么关心他?”

“啊、毕竟,应该也算是我害顺平遇见危险了吧!那个咒灵,总不可能是冲着顺平来的吧?”虎杖悠仁急忙坐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释。

“嗯,确实是冲着你来的。”伏黑惠应声,“之前一直不想让你接触到咒术界的事情,大概上层的老头子坐不住了。”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地点头。

“所以你……”

“我可以的噢,”虎杖悠仁打断他的话,“我能平安地过这么久,惠很辛苦吧?但如果这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那我会去面对的。”

伏黑惠无言地和她对视,少女蜜糖色的眼睛澄亮,他甚至希望自己能从她眼里看出一点说违心话的痕迹,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替她去反抗她的命运,可他最后也只能点头。

“好。”

为了方便寻找手指,虎杖悠仁被送去高专上学,连带着她能看到咒灵的好友一起。吉野顺平总觉得伏黑惠看向自己的时候满眼都是不悦,和虎杖悠仁一起时尤其严重。过了好久时日,钉崎带他出任务,吉野顺平终于鼓起勇气曲线救国:“您知道我……哪里惹伏黑先生不高兴了吗?”

伏黑惠的老朋友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可能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他把你当假想情敌。”

彼时伏黑惠带着虎杖悠仁去回收手指,在高专的两年里当初不谙世事的少女成长飞快,两面宿傩的手指是她身体里的定时炸弹也是她的力量,随着力量的累积,樱花一样的生命也将在命运的风里飘向既定的终点。

而虎杖悠仁却像对悬在头顶的审判之剑毫无所觉,扒着车窗兴致勃勃地往外看。

“要去仙台吧——是吧是吧!”

“是。”

“太好啦!可以带惠逛一逛,再给顺平寄一张明信片,仙台我很熟的!回去的时候还能给五条老师带喜久福!”

脆甜的声音在耳边绕,伏黑惠往日里会觉得又烦人又安心,此时每一个字却都狠狠地往心里剜。路口是红灯,他在交警的手势里重重地踩下刹车。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伏黑惠鲜少用这样焦躁的语气和她说话,虎杖悠仁一时愣怔,下意识地呆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这么、这么……”伏黑惠意识到自己失态,在后车的鸣笛里掩饰般地停下言语,踩下油门汇进车流里。

“惠在生我的气吗?”虎杖悠仁试探地问,换来一句硬邦邦的“没有”。

“这不还是在生气嘛。”

“没,只是,”伏黑惠顿了一下,“你能不能在意一下你自己?我们明明是要回你的故乡,要做和你有关的事。”

虎杖悠仁一时失语,准备好哄人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她侧头看伏黑惠,线条漂亮的薄唇抿紧往下撇,明显还在不高兴。少女心里重重地一软,谁说惠不擅长表达情感呢?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察觉自己被他珍而重之地爱着,虎杖悠仁想,被这样爱着的话,是不是恋爱的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他们下了车到了入住的酒店,伏黑惠依然眉头紧锁一语不发,虎杖悠仁这才觉得问题严重,同时还有点委屈——惠从来没生过我这么久的气啊。

她小尾巴一样缀在他身后,捏着自己的房卡却径直跟着伏黑惠走进他屋里。

“你来干什么?回自己那儿睡觉。”

“来哄惠开心。”她眨眨眼睛,理直气壮地在他床上坐下,在伏黑惠开口前抢着发言,“而且我想多陪陪惠,上了高专之后一直很少能见到嘛。”

“最近,还好吗?”还是伏黑惠先打破沉默。

“是说两面宿傩的情况吗?还好啦,就是他偶尔很吵。”

“是说你自己。”

“我吗?我也没问题噢。”

伏黑惠又觉得胸闷,他怎会不知道虎杖悠仁在瞒他?随着两面宿傩力量的增强,诅咒之王的灵魂也逐渐变得不那么稳定,为了不造成破坏,虎杖悠仁已经自愿交出了自由的权利。这样也能叫做“没问题”吗?伏黑惠甚至忍不住想,是没有给她足够的关心、还是因为经验不足所以给了她错误的教育——平等地爱着一切的孩子为什么唯独不爱她自己呢?他沉默地回想往日里这样爱的倾斜是否有迹可循,结论是或许从一开始、一开始她开始接受命运和“正确的死亡”开始,他的女孩就懵懂地把自己归为了正义天平上的砝码。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虎杖悠仁低着头看地毯上的花纹又突然开口,语气是淡淡的平静,“能活到现在已经多亏了惠,所以死掉的话也没什么遗憾的。”

“啊、或许还是有的!”她突然飞快地侧过身,单手撑着床凑上去在伏黑惠侧脸上印下一个吻,“找到这根手指之后就要被送去执行死刑了吧?那惠也稍微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吧!”

她在伏黑惠难以置信的目光里小幅度地点点头,跳起来步履轻巧地跑出房门,直到冲进自己的房间落锁才抵着门板深呼吸。恍惚感觉门板都在跟着心脏跳动,是错觉吗,生命的力量怎么会这样鲜活而鼓噪?即将走进命定死亡的少女把手掌贴上心口,见惯生死之后总会忘记生命本身是怎样的温柔澎湃,只是一个触碰就足以让人心海掀起狂澜,虎杖悠仁突然又有点后悔——在这种时候去亲吻他,那不就更不舍得走向终点了吗?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虎杖悠仁扒着窗台小心翼翼地翻出去,还忍不住偷偷抱怨一下伏黑惠总喜欢订这么高的住处,难不成还真是怕她逃跑?

“只要伊地知先生不告诉惠就没问题。”虎杖悠仁心虚地在心里对伏黑惠说了不知道多少句对不起。要自己一个人去回收最后一根手指是她早就做好的决定,让伏黑惠看着她走到这一步也太残忍了,她知道伏黑惠更想一直陪着她,但是——

“对不起啦惠!”女孩收起手机对着伏黑惠的方向喃喃自语,眼眶不知为何发酸,“这辈子遇见你太幸运啦,如果下辈子还能遇见就更好了。”

“如果还能遇见你,我不要被你养大了,可以换我保护你吗?”

注定不会被回答的问题被风吹散,虎杖悠仁坐进熟悉的车,像每一个普通的任务一样走向一切的终点。

伊地知放下帐就照例离开了,他离开之前好像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叮嘱她要小心。虎杖悠仁也像往常一样点头致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情报里手指的存放处。

有特级咒物的地方少不了有咒灵出现,好在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低级咒灵居多,虎杖悠仁打着打着还是察觉出不对劲——就算会有咒灵很正常,但这也太多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这也是主张尽早处死她的人设下的圈套,他们从没放弃过任何一个提前处理掉这个定时炸弹的机会,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但我已经变强了嘛。少女险险避过致命一击反手还击,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已经不是两年前毫无所知的普通人。情报上的目的地已经快到了,照理说她该对宿傩的手指产生感应,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里什么都没有。

“奇怪……”虎杖悠仁站在原地迷茫地左顾右盼。

“虎杖。”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虎杖悠仁惊得像踩了电门的猫一样跳起来,伏黑惠像从影子里凭空出现一样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惠!你怎么……”

“应该是我问你吧。”伏黑惠朝她走过去,在一步远的位置站下,虎杖悠仁抬头就能撞进他睫羽下藏着的风暴。虎杖悠仁闭上眼,她以为伏黑惠要生气,却半天没能等来他的怒火。

“真狡猾啊。”伏黑惠声音放得轻轻,带了点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委屈,“你觉得自己死掉是对我好,可是你都没问过我想不想要你活着。”

“我……”

“活下来、好吗?就当是为了我。”男人的手掌托住少女的脸颊,指腹贴着未褪的婴儿肥磨蹭,虎杖悠仁长大以后他们鲜少这样亲昵,虎杖悠仁仰着脸,不敢眨眼也不敢张嘴,生怕管不住的眼泪落下、或者管不住的心脏撞破胸口,让她吐出一万句我爱你。

“可我总是要死的,惠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不就知道吗?”

“我知道,”伏黑惠揽住她,成年人的狡猾毫无保留地展露,他用近乎任性般的执着去恳求他的女孩,“但我现在只想让你活下来。”

“可我不能!”虎杖悠仁闷在他胸前终于能肆无忌惮地喊叫,她的肩膀在发抖,在仰慕的人怀里无处可逃,“我死掉才是正确的,惠不是也清楚吗!”

“我们本来就不是正义的伙伴。”听见她赴死的理由伏黑惠反而淡然,“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活下去。”

“怎么可能不想!”

“那就够了。”

伏黑惠怀里抱着他守护至今的珍宝,双手结出嵌合的手印,铺天盖地的影子把他们包裹。他把怀里的少女放开,在她惊异的目光里掏出本该装着特级咒物的盒子,远远地扔到影子的深处。做完这一切的、狡猾的大人朝他的女孩张开手,邀请她为生命的延续和命运的绑定进行一个庆祝的拥抱。

“可是,这样的话……”

“如果是地狱,那我就和你一起。”伏黑惠终于露出毫无负担的笑容,虎杖悠仁一愣,她好像从没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轻松的表情。女孩心跳乱得像毫无规律的鼓点,胃里的蝴蝶呼之欲出,好像只要张开嘴就会不受控制地喊出我爱你。

“我爱你。”没等她开口,伏黑惠抢先一步,男人捧着她的脸,羽毛一样的吻飘落到她前额,“因为我爱你。”

黑暗此刻是包容天地的温柔,虎杖悠仁站在伏黑惠创造的穹顶下被他珍而重之地抱紧,他们将要踩着用爱铺开的路,走向交缠的命运里去。

感谢老板的打赏!!

超超超超爱你!!!

——

二、

乌云遮住了月亮,幕布上看不见星星,寂静的黑夜偶尔只有几声野猫的轻叫,一场中雨刚停,空气中都飘着雨后尘土的味道,漆黑的小巷子里偶尔有水滴声,风吹过,乌云被吹散了些,几个水洼倒映着惨白的月亮。

一个黑色的小身影蜷缩在巷子尽头的角落处,一小团,难以看出这是什么。

虎杖悠仁蹲在地上看着小水洼发呆,他穿着黑色的袍子,是标志的吸血鬼衣袍,宽宽大大的一直遮到小悠仁的脚踝,帽子可以完全将他的小脑袋遮住。

小水洼里有一个小泡泡,悠仁看了一会,伸出小手指将泡泡戳破了。

他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想摸摸自己饿的空落落的小肚子,但是却先...

他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想摸摸自己饿的空落落的小肚子,但是却先一步摸到了自己一直藏在怀里的黑色小包袱。

那里满满登登的,装的全是色彩斑斓的糖果。

悠仁是偷偷跑出来买人类的。

同族的吸血鬼说的买人类是在他们吸血鬼专门的地下市场里抓来的奴隶,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当着小悠仁的面说,但是恐怕恐怕连两面宿傩都不知道,悠仁对于人类的好奇要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从在大房子里出生起,宿傩从未带悠仁走出过那一小片天地,悠仁要比同龄的吸血鬼孩子发育的慢一些,宿傩便将悠仁放在了绝对安全的位置,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处理好了放在他面前,悠仁是理解哥哥对他的保护的,但是有时候他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渴望。

悠仁认识一个姐姐,今年刚好五岁,她告诉虎杖悠仁她常常会蛰伏在小巷子里,吸血鬼的幼年形态和人类的小孩是没有区别的,会最大程度降低人的警觉性,一旦路过巷子的人主动上前靠近,她就可以直接跳到那人的身上,并且饱餐一顿。

悠仁表面上乖巧说好,但是心里却在想着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让自己填饱肚子。

比如....

他低头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摸索出一个草莓味的糖果来,眸子里的渴望一闪而逝,随后他眨眨眼睛,小口的咽了一下口水,犹豫了一小会,又慢慢将糖果放了回去。

还是给愿意让自己养的人类好了。

也不知道这些糖果够不够养一个人类。

月亮已经彻底躲开了乌云的遮挡,月亮带着惨白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甚至让行走的人拉出了影子。

半夜不睡觉的两人在漫无目的的走,一条路也不在乎是否有尽头。

即使是几乎看不见光的黑夜,其中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却依旧带着黑色墨镜,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脑袋微微斜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的听身边的男人讲话。

“我真的是在很严肃的和你说这件事,悟。”夏油杰看了一眼身边漫不经心的人,有些头疼,“别人都知道你的能力很出众,但这并不是你拒绝参加任务的理由,上面的人对此很不满。”

“啊—”五条悟满不在乎的拉着长音,“都是一群低级吸血鬼有什么值得我亲自去处理的?”

夏油杰叹息一声,“你也知道,只有低级吸血鬼才会冒然攻击人类,高级吸血鬼很少会主动出来的,难道你指望会有高级吸血鬼主动出现在你面前的吗?”

五条悟勾唇一笑,“可以啊,正好免得我—”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面色皆是一变。

巷子里有高级吸血鬼的气息。

当悠仁察觉到有人来时,他已经饿得差点吃掉小包袱里的糖果了。

他站直了身子,动了动酸麻的小腿,仰着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发现他们长得好高啊,和自己的哥哥一样高,要很努力的抬头才可以面前看见。

只不过每一次悠仁拽着哥哥的衣角他都会蹲下来听自己说话,但是这两个人不会,所以悠仁只能踮起脚来,尽力的靠近了戴墨镜的男人一些,他高高的举起了小包袱,里面色彩斑斓的糖果全都展现了出来。

悠仁的眼睛亮亮的,声音也变得清亮起来,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好!我可以买你吗?”

小孩子的眼睛清澈的像是装了一汪水,即使是那皎洁的月亮也没能比得过小孩子亮晶晶的眼眸,小家伙努力的踮起脚尖,两只软乎乎的小胳膊在尽力的举着手里的糖块,看向五条悟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真诚与期待。

五条悟先是被小孩子那嫩生生的小脸击中了心脏,随后又一次被眼前的一切彻底击中,溃不成军。

但是小孩子身上的气息却是毋庸置疑的。

这是一只,幼年的高级吸血鬼。

两个吸血鬼猎手学院的高层管理人员这一次双双傻眼。

夏油杰与五条悟沉默的对视着,两人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用眼神也可以刺探对方的脑电波。

‘悟,你要冷静一点,他是一只吸血鬼。’

‘他好可爱。’

‘他还没有成年,可能是走丢了,我们也许可以放过他一次。’

‘他没有攻击性,不如这样吧,我们把他放到人少的地方去。’

‘到时候应该会有...’

“好啊!”

啊嘞!?

夏油杰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友,面上充满不可思议。

悠仁举得手都酸了,见他们一直不出声,以为他们不愿意,沮丧的小孩本来已经要放下手臂,脸上落寞的神情都还没来得及隐藏,就听见上头传来了一声闷笑以及答应的声音。

下一秒,视角转换,他已经被戴墨镜的男人抱在了怀里,人类血液的香味一下子充斥了悠仁的鼻翼,有些饿的悠仁拱了拱小鼻子,看着男人的脖颈处那一条青色的血管发呆。

但是他是一个有礼貌的吸血鬼,他会取得人类的同意再咬的。

怀里的小孩子软的不可思议,要不是吸血鬼的气息十分浓郁,五条悟差点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他低头看看小孩子怀里的糖果,悠仁也跟着他的视线走,在注意到男人在看糖果后毫不犹豫的将小包袱放到了男人的怀里。

“给你了,这是我攒了好久的,糖果给了你,你就是我的人类了,刚刚我一颗都没有吃哦,这里有草莓味的,有苹果味的,有葡萄味的...”

似乎对于马上就要不属于自己的糖果还有些不舍,小孩子为了掩饰自己不舍的情绪开始低着头细细数着糖果的口味,粉色的头发软软的带着清香,五条悟低着头也只能看见小孩子一个漂亮的小发旋。

他忍不住低头在小孩子的身边闻了一下。

真香...一只吸血鬼怎么会这么香...

夏油杰及时制止了内心不靠谱的想法。

小孩子也在这时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在糖果和五条悟之间来回的变,最终还是说,“诺,都给你了,你要...你要慢一点吃哦,不可以多吃,哥哥说,多吃牙齿会长不出来。”

五条悟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下一秒,就见着他连续将几颗草莓味的糖撕开包装纸全都放进了嘴里。

小孩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特别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

“悠...悠仁。”小孩的视线还停留在塞满了草莓味糖果的嘴巴上。

“悠仁,你要用糖果干什么?”

“买人类...”悠仁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的。

“好,那我现在是你的人类了。”

悠仁的眼睛没在看五条悟的嘴巴了,他在看五条悟的眼睛,语气里充满了欣喜。

“真的吗?”

五条悟的老心脏又被那雀跃的小模样给击中了一下。

夏油杰在一旁眉头紧锁,他还在找合适的措辞试图阻止五条悟疯狂的想法。

突然间,小孩子伸出了胳膊,五条悟和夏油杰离得极近,所以悠仁一伸手便半个小身子都扑在了夏油杰的怀里,刚刚得到人类饲养权的小孩兴致勃勃的,语气也跟着欢快不少。

”你不要难过,等我攒够了糖果,我也买你!“

小悠仁说的时候满心都是宏图壮志,心里已经开始制定攒糖果的计划,而此时此刻,刚刚还想要阻止五条悟的人已经愣在了原地,满脑子都在被两个词疯狂的刷屏。

香的...软的...

此时此刻,远处的两面宿傩看着空落落的房子刹那间双眼变得猩红。

ps:两面宿傩正在骑马来的路上

能被大家喜欢,老卿何德何能,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只是一个无脑的小甜文,没有什么逻辑,感谢大家能够包容!!

*全文6.4k,一发完

*猫猫五×猫猫虎

01.

我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还被送过锦旗的那种,自认肩上责任重大,深受居民与患者的爱戴。

就在今天,我凭借我多年的职业素养,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对面前这个男生说: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要害怕。”

男孩子看我严肃的表情,身体也僵硬了起来,他严肃的点点头。

然后我说:“你的这只小公猫,他怀孕了,母……父子平安。”

男孩子:“诶……”

是的,我是一名兽医。...

是的,我是一名兽医。

而面前这只猫猫,是很少见的双性猫。

02.

第二周,那只怀孕的小公猫又来了。

这次带着小猫来的不是那个应该还在读书的男孩子了,是一个身高估计一米九加,一头白发戴着墨镜的奇怪男子。

他把诊单放在桌子上,把猫笼提了上来。

上次就已经不是很有活力的猫咪这次更无精打采了,小小的蜷缩在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男子说:“医生你好,悠仁从医院回来之后比之前更没有力气了。”

我翻了翻之前的就诊记录,啊对没错,这只一岁多的小猫是叫悠仁。

我说:“嗯……倒也不太常见,孩子的父亲呢?”

白发男人说:“不知道,我们把他带回来之后就经常没什么力气的样子,来医院检查之后才知道是怀孕了。”

我看到就诊单上有写‘疫苗未打’,于是问道:“是流浪猫吗?”

“啊是的。”

我又仔细看了看小猫的样子,小猫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完全不会抵抗我,对我做出战斗姿态……应该脾气很好吧。

也许可能是产前抑郁但是猫咪产前抑郁也没什么比较好的治疗方案,我说:“你和上次来的小同学最好经常逗这只猫玩玩看,他可能是出现产前抑郁之类的症状了。”

白发男人隔着笼子摸摸猫咪的爪子说:“我要上班,他也要上课……家里面有只三岁的缅因,有同伴会不会好一点”

原来还有一只猫啊?这个就要严肃对待了。

我正色道:“那只缅因和这只小猫关系好吗?我以前见过很多原住民猫咪打伤外来猫咪的案例哦。”

白发男人思索了一下说:“没有,悠仁就是被悟叼回家的。悟偶尔有时候会溜出去玩,我们小区安保很好,也就让他自由一点,就在大概二十天之前他出去玩,第二天早上把悠仁叼了回来。”

很少见诶,我有些吃惊。

白发男人又说:“回去之后悟也经常和悠仁贴在一起,感情很好的样子。”

我说:“那让他们两个多相处看看……猫咪产前抑郁问题可大可小,现在以防万一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好哦。”

03.

这可真是太巧了。

我手里提上了面条等见面礼敲了敲对门邻居的门。

开门的居然是前两天才见过面的白发男人。

我有些紧张的涨红了脸,对着新邻居说:“你好,我是隔壁新搬来的……”

他身后突然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粉色脑袋:“是医生小姐啊,原来新邻居是您吗。”

我把见面礼递给穿着围裙的男孩子,男孩子笑着说:“我是虎杖悠仁,这是我的同居人五条悟。”

我拘谨的打了招呼。

白发男人脚边慢悠悠的走过一个很大只的白色猫咪,脑袋上顶着圆圆的小墨镜,那只经常来医院的小悠仁趴在大白猫身上,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抓着白猫头顶上的小墨镜。

我就笑了起来,不自觉脱口而出:“他们关系真好诶。”

五条先生也笑了,他请我进去,我正好最近忙着搬家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进去了。

虎杖同学在厨房做菜,五条先生也跟着进去了,我坐在客厅无事可做只好看悠仁和悟一起玩。

悟驮着悠仁慢慢的绕了客厅一圈之后把他带到客厅的小软垫上,放低身体让悠仁软软的滑了下去——悠仁真的很像那种很柔软的布丁似的滑了下去,稳稳当当落在小软垫上。悟一只大爪子轻轻踩了踩悠仁的胸口,悠仁乖乖的张开四肢,我趁机看了看它的腹部,已经有一点明显了,然后那只大缅因就把脑袋垫在虎杖完全打开的怀抱里,用自己硕大的身躯把小猫压在了下面。

肚子!

我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但是也不敢直接过去拉开大猫,只好走了两步在悟警惕的目光里距离他们远远的跪坐着,努力吸气把肚子鼓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其实想想还有点好笑,我当时居然寄希望于这只会把别的猫猫带回家的聪明缅因能看懂我在干什么。

但万幸的是悟好像真的看懂了,他慢慢的躬身,虽然两只猫猫还是亲亲热热的挨在一起,但是肚子没有贴着了。

我松了一口气,悟又舔舔悠仁的嘴角。这其实很正常,家里面自认为自己地位更高的猫咪会主动舔舐其他猫咪以彰显自己的地位。然后悠仁细声细气叫了两声,轻轻仰头舔了回去。

我有点担心悟会不会咬悠仁,毕竟放在其他猫那里,这种举动是在以下犯上。但是悟任由悠仁舔了舔,然后躺在悠仁身后,把他整个圈起来,揉在了自己怀里。

“他们关系很好吧”虎杖同学笑眯眯的蹲在我旁边说。

我虽然被吓了一下,也笑着说:“真的呢。”

虎杖同学又有点苦恼的说:“希望悟能好好照顾悠仁和他的孩子,过两天我和悟君都不在家里呢。”

由于见到猫非常激动以至于我才发现一个问题。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那只叫悟的大白猫和五条先生非常相似,就连大猫很喜欢的小猫也用了家里面另一人的名字……还有其他种种称呼和行为上的暗示,马萨卡。

我拿出了自己专业医师最后的尊严,平淡说:“所以虎杖同学和五条先生不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吗?”

“诶”男孩子难为情的挠挠头说:“其实有这样的关系在啦……不过我和悟君目前是交往关系,毕业后领结婚证的那种。”

啊,猜对了一半。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很认真的关系呢……老实说刚刚在想不好的事情。”

虎杖同学把猫粮打开补在了猫食盆里说:“医生小姐不会介意吗?”

我说:“并不会啊,怎么说呢……对猫好的都是好人,就冲着这一点我是不会介意的。”

他有点惊讶。

我说:“我的世界观建立在猫猫上啦,因为从小有一只和我一起长大的猫哦。”

五条先生把热气腾腾的菜放在桌子上,对虎杖同学和我说:“好啦,快来吃饭。”

04.

悟把悠仁驮起来绕了客厅两圈,然后懒洋洋的放下悠仁,温柔的按着悠仁给他舔毛。

那天很不好意思的蹭了一顿饭,和虎杖同学聊天的时候谈到了接下来的行程。虎杖同学所在的高校要举行野外活动,为时三天。五条先生也因为工作原因会出差一周,虽然他们很有自信悟可以把悠仁照顾的很好,但是考虑到悟可能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怀孕的同性,还是拜托了专业的我帮忙照看一下。

我确实是因为搬家的缘故,这两天也不怎么在医院,于是也就顺便答应了。

嗯,以及,五条先生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小心翼翼的摸摸悠仁柔软的脖颈,顺着毛呼噜呼噜,不去惹恼占有欲很强的悟,一边两只手一起悄悄的把悠仁撸到躺平,一边碎碎念:“悟别生气,我就看看小宝宝……”

万幸,悟没挠我。

真聪明啊,五条先生当时还对我说:“因为你有使用他而不是它(それは*)来称呼悟和悠仁嘛,所以我们会很放心你来照顾哦。对了,悟很聪明的,只要不乱来他会认可你的。”

我对两只黏在一起的猫猫说:“很健康哦。”

05.

我又打开了五条先生与虎杖同学的家门,心底还是有点担心。

悠仁除了在悟找他玩的时候会有点精神,平时都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在玄关处看到悟把悠仁整只搂进怀里,长尾巴塞到悠仁的肚子上,卡在后腿中间,悠仁细声细气的咪咪叫,悟有一搭没一搭的舔舔他的小耳朵。

由于体型差太大了,悠仁被严丝合缝的包裹起来,只有重要的肚子被放过了一点毛毛,还有四只小爪子尖因为太舒服会露在外面开出花来。

悟又凑过去亲亲悠仁的嘴角,毛茸茸的小鼻头挨挨挤挤,这些举动都是家庭地位高的猫咪爱做的。

但是悠仁接受的很好嘛,也不会因为这样去反抗和悟打起来。

悠仁也舔了舔悟,慢慢的站起来,去舔罐头里的吃食。

我放心了一点,悟这么仔细的照顾悠仁,即使是产前抑郁应该也会很快恢复的吧。

06.

等到五条先生和虎杖同学都在家的时候我又去拜访了。顺便告诉他们悠仁被悟照顾的很好,他们可以放心,然后把装在一包里的柔软的小抱枕小玩偶小垫子拿出来。

我说:“差不多可以准备制造产房了哦。”

虎杖同学有点不太明白的样子。

我又说:“猫猫在生育之前会找产房,因为它们那个时候通常很没有安全感。不做产房的话,有些猫猫会在沙发底下生孩子,有些猫猫会在衣柜里生孩子。不想要到时候满房间找宝宝在哪里的话,最好现在先做哦。”

虎杖同学把那一包东西拿走,很开心的鞠了一躬道谢,五条先生走过来拿走了那包东西。

我赶快说:“啊,那个都是安全的……”

五条先生把包装打开,往悟和悠仁的窝里一倒说:“让他们自己来,我的悠仁只要负责布置我们的卧室就好了。”

哇哦,五条先生吃醋了,对象居然是长得很像他的悟和怀孕的悠仁。

窝在小房子里的悠仁探出一个头来,被从天而降的一只小小抱枕砸了脑袋,懵懵的扬着一双水润的琥珀色眼睛看着个子高高的主人,懵懂的“咪”了一声。

悟叼走小抱枕,盘着悠仁的爪子,舔舔脑袋,像是一个绵长的亲亲。舔舔毛,把爪子放在悠仁的头顶弄乱毛毛,呆呆的悠仁围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两圈,悟还无动于衷,于是他熟练的往地上一趴咪呜咪呜撒娇。

悟也趴在地上,低着头给悠仁舔头上的毛毛。

虎杖同学和我一样充满慈爱的全程盯着,然后推了推五条先生的肩膀:“悟君……不要这样啦,猫咪不知道的吧?”

……诶,虎杖同学是在和悠仁一起咪呜咪呜的撒娇吗?

然后五条先生也和悟一样低着头,亲昵的说:“是,是。”

我不应该车里,我应该在车底,或者是在车顶。

07.

不管怎么说,我只能上手摸,不能用仪器看。于是虎杖同学还是带着航空箱和悠仁来医院了,我给悠仁拍胎儿的片子,之后看胎儿的发育情况。

虎杖同学一边安抚猫咪,一边对我说:“医生小姐,我们之前拿了材料给悠仁做了一个产房,但是……”

我一边记录一边说:“但是悠仁不爱住在里面对吗?”

我说:“那是因为悠仁觉得产房不安全,他给叼到觉得安全的地方去了。”

虎杖同学又说:“因为他觉得那里安全啦,我们也就打算让着悠仁……后来发现小枕头们又消失了……这回是在我们的衣柜里。”

我想了想,五条先生黑衣服蛮多的,我说:“大概他觉得衣柜里更安全。”

虎杖同学说:“可是我觉得那好像是悟干的,因为衣柜里甚至没有找到悠仁的毛。”

我:“啊?悠仁要生产为什么悟要……”

我懂了,虎杖同学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我说:“绝育吗?”

我抽出宣传猫咪绝育的小册子指出其中一条:家里养了两只猫猫还都没有绝育的话家里就会变成这样。

底下是一副图,核心概念大致是,一生二,一生四,一生一团的猫球们。

我又说:“不要小看猫咪的生育力啊,他们两个一直黏黏糊糊的,小心两个月之后又是一窝小崽子。”

悠仁跑到我手指边求摸摸,我顺顺悠仁的脑袋毛,然后说:“其实也可以让悠仁绝育(此处指绝育掉母体部分),这样他们两个以后还能……”

啊罪过,虎杖同学未成年。

虎杖同学脸颊有点红,他说:“悟君也是这么想的。”

我于是叹了一口气,摸摸一岁多的猫猫:“悠仁好可怜哦,只能当一次猫妈妈哦。”

虎杖同学有点苦恼:“医生小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呢……自作主张的剥夺掉悠仁做妈妈的权利,悟可能也想要自己的宝宝。”

我说:“悠仁是特殊的猫,生产还不知道是否和正常猫猫一样,而且也不知道悠仁是不是愿意再怀。如果是悟的话,他一定会很宠悠仁的孩子的,产房都是悟在上蹿下跳的忙活啊。”

悠仁腹部的毛毛开始自然脱落了,此时也已经大肚子了,我轻轻给他按摩,然后说:

“保持这样的爱意,悠仁和悟不会怪罪你们的。”

08.

虎杖同学有天挺开心的告诉我悟又把小枕头从衣柜里叼走了,原因是悠仁肚子大大的不好上去,最后还是把小枕头叼回了他们两个一开始的窝,既不是产房,也不是我在客厅那个。

虎杖同学说:“一开始悠仁不是被悟简单的叼回来的哦。”

那些小东西和布料被塞进了篮子里,篮子被悟拖出来摆在窗帘下的角落里,悠仁躺在里面,能够轻松的活动身体。

我看到了悟亲力亲为布置的产房之后,特地叮嘱了虎杖同学和悟先生:“悠仁生产的时候不要盯着看哦。”

我又不自觉的变成了幼稚鬼,蹲下来和悟握爪子,像是勾了小指头一样定下契约:“悠仁会很辛苦哦,悟要照顾好他啊。”

悟也“喵”了一声,权当回应。

悠仁蜷缩成一团猫球,窝在自己流浪时的小篮子里,安心的睡觉觉。

悟把爪子抽出来,仗着自己的缅因血统身量足够大,优雅的走到角落把篮子连同悠仁一起圈起来,像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

“悟一定会是好爸爸的。”

虎杖同学悄悄牵了五条先生的手。

09.

周末上班给一只猫猫动完手术,精疲力尽的瘫在椅子上打开手机。

虎杖同学:悠仁生了!!两只猫猫。

虎杖同学:四只毛团亲亲爱爱.jpg

啊,悠仁的基因很强大诶,两只猫团子一只就是悠仁的颜色,简直一模一样,另外一只颜色交杂了点……不过悠仁本来就不是纯种猫,生下来的崽子颜色也不一定会是交配对象的颜色。

我发消息回去:太棒了.jpg

我:等我下班去看看悠仁的状态哦。

虎杖同学:会不会太麻烦了

我:放心吧,这就像是追电视剧一样哦,不会觉得麻烦。

下班把衣服包包收拾好去敲了虎杖同学家的门。

小篮子满满当当的装了三只猫猫,五条先生正在给悠仁喂猫条,小猫咪们凑着踩奶,悟盯着悠仁看。

我看悠仁精神还不错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之前还担心产前抑郁没了,产后抑郁来了呢……

这样挺好的啦。

10.

又过了几周,小猫咪们能跑能跳,天天纠缠悠仁,悠仁虽然是脾气很好很耐心的猫,但还是有点崩溃。

悟的作用就出现啦,他长得很大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毛毛又长又厚,每天就负责把崽子们往毛里一揣,带着小崽子们出去大摇大摆的逛客厅。悠仁才能松一口气窝在猫爬架最高的地方舔舔被小崽子们弄到胀痛的腹部。

我去虎杖同学家里面看崽子的时候,悟很尽职尽责的给小猫咪们舔毛,领着他们熟悉领地。悠仁则软软的缩在五条先生的怀里打小呼噜,虎杖同学说,昨天小崽子们半夜闹腾,两只猫猫手忙脚乱的照顾了好久——监控器里看到的。

我笑着说:“正常啦,小猫咪还小,大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猫崽子们叫声还是“呐呀呐呀”的,没找到妈咪就在悟的肚子上拱来拱去的踩奶,小爪子按不动圆滚滚的成年猫咪,踩到自己打了一个滚,前爪拌后爪的滚了一圈,又“呐呀呐呀”的叫。

悠仁逃避似的往五条先生怀里钻了钻,可怜兮兮的“咪呜”,那边悟已经把小崽子一口叼起来塞到小屋里去了。

我看了看崽子的生活状态感觉他们还不错,把推荐的几样产后猫粮放在虎杖同学的家里。

正准备走的时候,一只小小猫囫囵滚到地面上,被悠仁一口叼起来带着走到五条先生身边,圆滚滚的小猫咪被妈咪甩到了自己主人的怀里,悠仁一边对着五条先生的手掌拱来拱去,一边“喵喵”的撒娇。

我说:“啊对了,猫猫会认为自己的主人是家庭成员的一份子,这是叫你们看宝宝的意思哦。晚上睡觉最好关门,不然第二天大猫可能会把小猫叼到你们床上去的。”

五条先生一边逗弄这小猫爪子,一边说:“谢谢了,医生小姐。”

11.

我今天调休,正懒洋洋的躺在懒人沙发上享受来之不易的一天假期时,防盗门那边却有了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

我小心走过去看是不是有什么小偷,然后猫眼里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踪迹,紧接着一只大猫驮着三只猫走到门口。

啊,是悟。

我把门打开,悟驮着悠仁和小崽子施施然走进来,像是在家里巡视客厅一样巡视了我的屋子一圈,优雅的找到阳台的榻榻米趴了上去。

悠仁有点害怕,缩着轻轻叫,悟却很大胆的把猫崽子们给我展示了一圈,像是在说‘勉为其难给你看看我的孩子们’似的。

好开心。

不过还没来得及感动多久,悟就把小崽子们赶到我手边,然后按住悠仁,整个圈起来舔毛。

悠仁被弄得舒服的打小呼噜,细声细气的撒娇。

我悟了,你这是来找保姆了。

我好笑的点点悟的脑袋说:“不能,要是悠仁又怀了,你一定会被拖去绝育。”

悟舔毛的时候还不忘“嗷”了一声。

我找了卫生巾垫着给小猫看身体,顺便撸猫,眼前还有两只漂亮的成年猫猫挨挨蹭蹭……

这才是假期嘛!

*日文是百度的,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END—

因为不想给我起名字,就叫医生小姐啦(因为直接叫医生会显得没有礼貌,还是加上了性别

双性猫真的有,我没乱写,啊,虽然我没见过

很雷,真的雷,看完请一定要放过我

是阿哲的点梗(这么晚不打扰了)

养父子pa五虎夏,全文共8k,文风崩坏幼五幼夏,ooc本c注意

虎杖悠仁今年堪堪才过二十,生日在不久前的晚春度过,他是孤儿早早没了过生日这个念头,拉上两个好友在自家吃了一顿大餐便算庆祝,钉崎野蔷薇吃着肉质饱满的牛肉猜虎杖悠仁是中了彩票还是上天看不下他单身二十年赐给了他一个屁股大个子高的貌美恋人,虎杖悠仁没多解释只是笑,把好消化的汤放到钉崎野蔷薇手边。

“我说你啊。”钉崎野蔷薇不满的挑挑眉,伸手把虎杖悠仁十分钟内放...

“我说你啊。”钉崎野蔷薇不满的挑挑眉,伸手把虎杖悠仁十分钟内放进购物车里的第三袋花花绿绿的水果糖放回货架。“虽然工作稳定下来这件事值得庆祝但也不至于暴饮暴食,甚至拿糖分当氧气补充吧。”

虎杖悠仁又拿了一包糖,闻言立刻换了饼干,依然是封面看着便甜度爆表以及幼稚可爱的那一种,顶着钉崎野蔷薇疑惑惊讶的视线,虎杖悠仁推着购物车向海鲜售卖区走去,那一车满满当当,很多都是小孩喜欢的那一类。

在给伏黑惠发消息询问对方是否背着自己谈了恋爱而对方并未及时回答后,钉崎野蔷薇发了句那和虎杖悠仁同一单位的伏黑惠会因为知密不报被自己敲一顿饭便把脚下纤细高跟踩得咚咚响的快步走到虎杖悠仁面前,语气严肃“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她的视线从车里那两个大的成功霸占了半个购物车空间的熊再挪到好友那张蠢巴巴的脸上。“你不会对少女jk下手了吧!连小熊形状的水杯都买!!”

不知道小熊水杯为什么会让钉崎野蔷薇联想到少女jk,虎杖悠仁不明觉厉的眨了眨眼睛。“伏黑和我都没告诉你吗?”他从冷冻柜里拿出一盒鳕鱼看过保质期放进车里,用很平淡像是述说今晚吃番茄牛腩的语气道,“我收养了两个孩子哦。”

彭的一声,番茄牛腩重型炸弹直接炸开。

“等我的工作安顿下来会再来的。”虎杖悠仁口吻肯定的又重复了一遍,不知是说给院长或是门外的两个孩子听。

领导是位幽默且贴心的人,大手一挥带着辛苦了一个月的各位社畜去放松,放开肚子大吃了一顿又相约去喝酒,虎杖悠仁刚出职场,酒量小的要命,没喝几杯便出去醒酒,晚春的夜风把醉意吹散大半,虎杖悠仁的心绪在风里摇晃,散成满地月光,他想会不会是太寂寞才会想起福利院的那两个孩子。

虎杖悠仁人缘极好连带着吸引小孩的能力都强,在福利院做义工那会小孩都喜欢他,用软嘟嘟的脸颊蹭他的手,软软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小孩像蝴蝶一样环绕着他,虎杖悠仁自然很喜欢他们,兜里每天装着五颜六色的糖,偶尔他会看到不远不近的槐树下有两个孩子,看上去是很要好的玩伴,会给对方看自己刚抓的蝴蝶或是天牛虫,更多时候是坐靠着树干看书。

虎杖悠仁便把大家都耳熟闻详的故事再讲了一遍,效果出奇的好,五条悟很快睡着,夏油杰合上书笑眯眯说悟很喜欢你。我也喜欢悟和杰啊,虎杖悠仁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五条悟的头发压低声音道。他朝一直站在树荫下面容被桦树叶投下的斑驳阴影掩去大半的小孩伸出手用理应如此的语气问要来午睡一会吗?

夏油杰很快的眨了眨眼睛,眼睫被烂漫燥热的春风肆意亲吻,他点头说要,先握住虎杖悠仁的手指然后是手腕,最后坐到虎杖悠仁怀里,重复道悟真的很喜欢你,又说我也很喜欢悠仁。

“这件事闹得很大,也有很多好心人来领养孩子,但是...有两个孩子情况特殊,说在等人不愿离开。”那头的女声无奈道“我们打听过虎杖先生你和他们关系很好,请问您知道这件事吗?”

虎杖悠仁张了张嘴,很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句破碎的嗯。

旧忆在晚风里一点点复燃。

“所以,你真的打算养两个孩子。”听虎杖悠仁讲完所有前因后果,钉崎野蔷薇好歹没那么生气,被好友隐瞒的不爽演变成了疑惑“他们几岁七八岁”

“十岁。悟比杰小些。”虎杖悠仁道。养到成年就只需要八年,也代表虎杖悠仁这八年得和这两个小孩牢牢绑在一起。

有丰富养猫经验且养猫时长不到两个月猫便会跑掉的钉崎野蔷薇了然点点头哦了一声:那他们不就是暂时寄放在你这里的流浪猫吗?虎杖悠仁道不一样的,悟和杰需要人来爱。

“都很好看吧!”虎杖悠仁显然体会到那些向人炫耀自家小孩的家长的心情,“悟和杰长大了肯定超级受欢迎。”

钉崎野蔷薇啧了声说你好像个土豆。

被好友说成土豆的虎杖悠仁回家后得到了两个小孩的拥抱一点也气不起来,做好饭拍了各种角度的照片给正在加班的钉崎野蔷薇发去,在得到了女孩一句重重的滚后笑的手机快要拿不稳。五条悟问他笑什么呢,他本就坐到虎杖悠仁腿上,现在用膝盖压着虎杖的腿,手勾着大人的脖子,柔软的头发蹭着虎杖悠仁的下巴一动一动企图看清谁发消息能让虎杖悠仁笑成这样。

“悟,这样会压的悠仁不舒服。”夏油杰拉住五条悟的衣角,虎杖悠仁把手机给五条悟看,抱住小孩用脸颊去蹭带着柑橘洗发露味道的头发说没关系没关系,杰也来吧我很结实哦。

自小早熟的夏油杰没经受过这种架势,他不擅做这种讨要爱意的动作,不擅长学着五条悟的样子头埋在虎杖悠仁脖颈拉长了尾音的小声叫着悠仁悠仁,旁人都常说他像只脊背瘦削的黑猫,哪怕再怎么喜欢也只会试探着迈出一步然后又退回,把很多东西竟数掩藏在眼角的那点些许笑意里。

虎杖悠仁拍了拍五条悟的头让他往旁边挪挪给夏油杰腾个地方。杰他不需要!!!五条悟抗议,手机被他放到一边,小孩还没法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如同被抢走了心爱之物的小猫浑身炸了毛,他试图环住虎杖悠仁的脖颈,用示弱用柔软的脸颊来获取想要的东西。“悠仁...”漂亮的小孩已经很擅长使用自己的优势,他捧住虎杖悠仁的脸颊眨了眨自己被虎杖悠仁夸奖过很多次的眼睛“看着我。”

事实证明这套似乎对虎杖悠仁没用,大人严肃的揪了揪小孩的脸颊说不可以这样哦,又安抚的在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很轻易的哄好了矜贵的猫。夏油杰被拉着坐到了虎杖悠仁怀里,淡淡的角皂味把他们包裹起来,虎杖悠仁揉他们的头发亲他们的脸颊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啊,干嘛分这些。

五条悟晃着腿,他大概被这么多的爱意簇拥的不知所措,努力不让自己结结巴巴的解释他不是有意要霸占悠仁。“我刚刚看见你亲杰了...没有我的份。”

夏油杰立刻道昨晚五条悟比自己多要了一个晚安吻。两人又掐作一团,你掐我的掌心我抓你的手腕,夏油杰被抓住梳起的丸子头,五条悟被掐住脸颊说话都含糊不清,虎杖悠仁扶着他们的背笑的没法,说好朋友不要打架啊。

“才不是好朋友。”两人异口同声道。

虎杖悠仁笑的更凶了,没留神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着地发出好大一声脆响,他边说没事没事,边抱着两个小孩起身,五条悟说怎么可能没事去摸虎杖悠仁的头,夏油杰皱起浓黑似墨的眉让虎杖悠仁别老是说没事没事。虎杖悠仁说好好,撞得很痛,但是你们摸摸就没事了。

要是钉崎野蔷薇在这不知道白眼会翻成怎么样子。但虎杖悠仁得到了两个小孩落在下巴上的吻,他拿起手机准备问钉崎野蔷薇公司地址在哪他来提供夜间温暖宵夜。又想说你的猫跑掉肯定是没法从你这得到爱。虽然知道会挨女孩好几下拳头,但虎杖悠仁想这件事,这种爱一定要好好说出来才行。

按夏油杰偷偷同虎杖悠仁讲的原话是五条悟怕黑,半夜常常惊醒又不愿意去麻烦虎杖悠仁。这一番话成功让虎杖悠仁的心彻底软了下来,就这么顺理成章顺其自然,两个小孩穿着虎杖悠仁买的睡衣躺在床上还在中间给虎杖悠仁留了个位置时虎杖悠仁都觉得自己又失职了。

“怕黑的话可以往我这边靠。”虎杖悠仁不放心的嘱托了一遍,其实和两人一起睡的感觉属实新鲜,小孩的体温是刚刚好的暖,明显都到了该生长发育的阶段,手啊脚啊都没地方安置,但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看上去高兴的不行,五条悟听了两个故事才睡着,夏油杰解开头绳,散落下的的黑发和长长眼睫投下的阴影是墨晕染开来的颜色,侧脸被暖黄色灯光下镀上了一层暖色,虎杖悠仁看着心里一动伸手去摸了摸夏油杰那头半长不长,垂在脖颈后的头发,没料到夏油杰睁开眼睛,问悠仁在干嘛。

“吵醒你了吗”虎杖悠仁收回手小声道,“抱歉,刚刚看杰的头发很漂亮。”

“悠仁很喜欢”

虎杖悠仁点点头。

夏油杰笑起来,他的眼睛是和五条悟完全不相同的类型,眼角弯向眼尾偏向狭长,瞳孔被长长的眼睫盖住大半以至于常被认为是深色,现在他们离得极近,虎杖悠仁发现夏油杰的瞳孔更偏向于浅色,在月色下是温润的玉石。“喜欢的话那以后我就留长发。”夏油杰往虎杖悠仁怀里靠了靠,散开的发在床单上像是弥漫开的夜色。“悠仁喜欢就好。”

虎杖悠仁摸摸他的头,落下一个吻,在很难袒露出自己也想得到爱抚的小孩耳边道他一直都很喜欢杰。

虎杖悠仁做了奶爸外加职场新手,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偶尔还得参加应酬,不小心忽略了两个小孩是常有的事,所以两个小孩很早摸清了回家的路,也记住了凶巴巴的姐姐是叫钉崎野蔷薇,带着狗来接他们的男人是伏黑惠。回到家后早早写完作业坐在客厅看没意思的电视,他们在阳台留了一盏灯,是我们在等你回家的意思。

被工作折磨了一天的社畜被暖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亲了好几下才起身去做饭。“蛋包饭还是乌冬面”五条悟说要挤满甜甜番茄酱的蛋包饭,夏油杰点点头。两个小孩都挤在沙发上看电视,上面大概播放着最新的动画片,里面主角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五条悟看得兴致乏乏,眼珠转了转去看厨房里虎杖悠仁低头切青菜的样子,想自己讨厌青菜,但他喜欢悠仁所以可以吃一点点。

夏油杰一眼看出五条悟的心思,淡淡道不吃青菜会长不高的。“起码要比悠仁还高吧。”他撑着脸颊奉劝自己的好友,其实本人也不清楚为何要把比悠仁还高来作为标准,但这并不需要搞清楚,他们得多久才能不用小孩姿态讨要爱意,才能得到比落在额头上那个吻更多的东西,五年还是十年这些谁也说不清,他们只能耐心等待。

蛋包饭耗时不长,五条悟得到了一盘热情腾腾且用番茄酱画了个大大爱心的蛋包饭,杰的是荞麦面。虎杖悠仁观察入微老早看出两人的喜好,说着没有材料了就吃荞麦面吧,揉揉夏油杰的头说希望杰会喜欢。

五条悟不满足的拉拉虎杖悠仁的衣袖想要再写个悠仁。虎杖悠仁说干嘛写我啊,边给蛋包饭上写了三人的名字。

他们吃完饭一起坐到沙发上看电影,当时驯龙高手格外出名,虎杖悠仁被里面那头乖巧的龙俘获心神说好可爱诶好想养一只。话音未落便被五条悟霸占视线“我也很可爱啊!”夏油杰之前看过这个电影坏心眼剧透说那头龙之后会让主角和他的父亲产生争执,后面更是惊险连连,建议不要养。

“有我们还不够吗?”

虎杖悠仁被成功打败,抱着两个小孩说不一样啊,悟和杰是家人。大人常会用这句话哄好小孩,这招屡试不爽,五条悟不再乱动,看那头龙也顺眼了不少,嘴里咬着糖含糊不清道今晚他要听勇者斩杀恶龙的故事。夏油杰说他小心眼,又点头说自己也想听。虎杖悠仁乐得没边,当晚讲的是勇者感化恶龙救出公主然后一龙二人幸福美满在一起的故事。

五条悟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困意涌了上来,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晚安便枕着虎杖悠仁的手臂睡着,夏油杰等了好久才说自己其实也很喜欢蛋包饭。“但最喜欢的不是荞麦面吗?”虎杖悠仁眼睛眨也不眨,他把小孩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彻,明白很多东西不好表明与透露,只好用别的方式给予夏油杰。

夏油杰把头埋在虎杖悠仁的肩颈处,闷闷说悠仁...

“好梦。”

夏天闷热的时候三人还睡在一起,没办法,深夜可不会被气温摧毁。但坏处随即而来,哪怕被子很薄,但热气会毫不留情的钻入每个毛孔,汗水让相触的皮肉黏腻起来,早晨起来会像被丢进水里一般湿漉漉的,虎子又没法说分房睡,只好洗过澡后挨个亲亲自家小孩的额头,起身去做早饭。

培根和煎蛋的味道是很好的起床信号,夏油杰先起,睡眼朦胧的说早上好,他的那份三明治不要番茄要双倍生菜。五条悟晚一点,他刷过了牙向虎杖悠仁要了一个在脸颊上的亲吻,还没来得及炫耀便看见好友也被亲了,对方还朝自己露出个多谢你了的笑。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掐架,虎杖悠仁先拉住两人的手出门。

两个小孩本出校门时还在说些什么,夏季炎热让人的神经慢慢松缓下来,本还没什么兴致的打算去买汽水喝,看到在人群里的虎杖悠仁时瞬的亮起眼睛,

“悠仁——!!!!”

体力异与常人的虎杖悠仁在抱住两个飞奔过来的小孩时都在心里感慨有种要被撞飞出去的错觉,十一二岁的小孩有项特权,可以吃着巴菲另一只手握住自家大人的手商讨今晚到底是吃烤肉还是火锅。他们拉着手踏碎了黄昏,影子拉出好长,一直蔓延到地平线的尽头。

夏油杰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五条悟鼻梁上那架圆框墨镜的影响,瞒着众人去打了耳洞,回来时被虎杖悠仁一眼瞧见“怎么想着打这个”虎杖悠仁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只有一小块软肉,在光下是薄薄的淡粉色。夏油杰只是笑说这是长大了的证明。

食物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变成养分,小孩的脊骨像孤竹般挺立。虎杖悠仁常会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几年前他能轻松抱起他们,现在两人已比他高出不少,常年没突破一米八大关的大人只好安慰这是自己的功劳,闻言终于找到点大人的底气,笑他明明还小,干嘛学大人样子。

“十六岁,早春的时候便满十七。”夏油杰纠正他,“我和悟都不是小孩了。”

他看着虎杖悠仁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忍住给自家好友捅刀“悟都收到好多人告白。”

当晚被虎杖悠仁拉着讲了好久话的五条悟在自己枕头下找到了封面是位妖娆美人的杂志,他楞了好久,觉得几十秒前因为虎杖悠仁和自己说不管喜欢谁要坦然表白,他不反对早恋这些话而觉得表白有望的自己像个大蠢货,他黑着脸来到夏油杰门前彭的一声打开门,带着黑丝框眼睛在看书的夏油杰看上去毫无愧意挑挑眉“悟你已经成功退化成猴子了吗?麻烦敲门。”

很好,很斯文败类,五条悟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夏油杰这三个字就打了过去,夏油杰早有防备,一下闪过,两人说是打架但和几年前掐架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是杀伤力增强不少,打架没超过五分钟虎杖悠仁便过来拉架。

他大概是在洗澡时听见声响,以至于随便套了件短袖和短裤便跑了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温热的不成样子,他先拉住五条悟再握住夏油杰的手腕,睁圆了那双眼睛说要拆家吗?两人几乎是同时软了气势,夏油杰先说是五条悟不知道为何先出手。五条悟没理会他,扭过头说不要你管,但没挣脱虎杖悠仁的手。

虎杖悠仁叹了口气说别闹了,要喝牛奶吗?他去热。

五条悟刚想拒绝说自己不需要那些哄小孩的玩意,夏油杰率先捂住他的嘴笑眯眯的说他和悟都要。

夏油杰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把杂志丢掉床底,看着虎杖悠仁在厨房里的背影:因为系了围裙的缘故腰部的线条尽数勾勒出来。“悠仁身上那件短袖是我的。”

五条悟瞬间不笑了,“什么!!”

“今天不小心放卫生间了。估计悠仁太忙了,没看清。”夏油杰故意把不小心念得很重。“要不是墨镜挡着,悟你眼珠子都快黏悠仁身上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五条悟骂了句脏话,抹了把脸过了会像是感叹又像闲聊“悠仁身材挺好的。”

夏油杰心里冷笑道你从小到大黏着悠仁能不知道他身材好嘴里却附和的嗯了一声。

“脚踝好细啊。”五条悟又感慨了一句。

“胸也很大。”夏油杰没什么表情的说下流话,镜片下的眼尾弧度翘似月牙。

话题越滚越远,从脚踝到后颈,两人没聊一会便止住,互骂对方禽兽不如,拿着牛奶关上门各做各的梦。第二天一早五条悟早早起来晾床单碰巧和刚晾完的夏油杰撞见,两人都嗤笑一声朝对方翻白眼。在虎杖悠仁问干嘛洗床单时又异口同声道不小心打翻了牛奶。

虎杖悠仁意识到什么,没问了,一脸大家长大了的欣慰。五条悟气的直踩夏油杰的脚,夏油杰面上不作响的踩了回去。这事还没完,不知是那个家伙邀请虎杖悠仁去打篮球比赛,当天五条悟回到家刚打开门一句悠仁还没从喉咙里滑出便楞在原地,在他后面的夏油杰把他推开边说悟你干嘛愣住边扭头往里看。

二十六岁的虎杖悠仁穿着短裤外加护膝袜上身套着个白色篮球服,腿部流畅的肌肉线条被黑色面料勾勒极好,五条悟差点把那句梦成真了说出口,夏油杰抢先一步暗暗掐了他一把唤回神智“悠仁...”他喉结滚了滚,带着些许不肯定“是...踩脚袜”

虎杖悠仁点点头,不明所以的拉起衣摆给他们看里面的黑色打底紧身衣“很好吸汗。”大人不知道这给了十五六的小孩多大冲击,反正那晚的梦一个比一个刺激,第二天两人好死不死又一起晾床单,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夏油杰先缓缓开口:护膝袜没有踩脚袜好。

五条悟不屑瞧他:我那可是真空男友球衣!

想法比夏油杰更好的五条悟很快受到了报复,夏油杰在吃饭时无意提起最近有个女孩和五条悟走得很近说不定是情侣关系。虎杖悠仁瞬的放下筷子询问确切消息,五条悟皮笑肉不笑的回怎么可能,那是家入硝子,她和杰感情更深,他们常一起躲着抽烟呢。

五条悟成功反击,得意洋洋的看着夏油杰再三解释自己没抽烟,虎杖悠仁不信的看了夏油杰一圈,突然拉住夏油杰的手,鼻尖碰在手指上嗅闻,没闻出什么味道才作罢,嘟囔着小孩不能抽烟。

完了,五条悟心里泛酸水,杰这家伙今晚做梦材料有了。

夏油杰十七岁的生日虎杖悠仁没能成功赶回来,自责难过的要命,夏油杰安慰他说补办一个就行了反正只要是悠仁准备的他都喜欢。五条悟也跑来出主意说三月是个过生日的好月份,二十号他们都放假就那天吧。

虎杖悠仁迷迷糊糊就满口答应下来,到了那天拿着一大捧鲜花的五条悟突然把花塞到他手里特别大声的喊悠仁生日快乐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今天原来是自己生日,夏油杰问他惊不惊喜,虎杖悠仁反问那杰怎么办?

“把生日礼物给我就可以了。”夏油杰笑的像一肚子坏水的狐狸“悠仁亲亲我。”

夏油杰当晚心情好的出奇,哪怕五条悟偷喝菠萝啤而醉醺醺的向虎杖悠仁深情表白他都忍住没给挚友灌醒酒汤。

“我喜欢悠仁。”夏油杰最后也喝了不少,借着酒精把话托付给晚风,虎杖悠仁没说我也喜欢你们,没说你们是小孩不懂这些,只是重复自小他们听到现在的那句话:“我们是家人。”

这句话被夏油杰记了好久,恨不得嚼成细碎的残渣丢进风里再也不见的好,他半昏半醒的看着虎杖悠仁,五条悟醉的不行趴在虎杖悠仁膝上,虎杖悠仁一遍一遍抚摸他的头发,样子温和到有点过分。他想没关系,还有句我爱你可以在以后说。

夏油杰想在他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一定要让虎杖悠仁给他很多个吻,相对应的,在虎杖悠仁生日那天他要给虎杖悠仁很多的爱。只许接受,不许退回。

“如果悠仁君是一个香香软软的Omega就好了!他可是我最喜欢的那种大男孩,粉色头发,细腰翘屁//股,他真的好可爱!好想让他给我生孩子!”

“算了吧,这你也就在心里想想吧!学弟力气那么大怎么可能是柔弱的小o?”...

“算了吧,这你也就在心里想想吧!学弟力气那么大怎么可能是柔弱的小o?”

“阿拉,我就想一想,他真的是我的梦中情o的类型啦!”

“不过如果学弟是Omega你也没机会啊,那几个男人可都还虎视眈眈呢!”

“说得也是。”

待两个女生终于走远了,脸色暴红的虎杖悠仁慢吞吞从刚刚藏身的花圃里爬出来。他也不是故意偷听两个学姐谈话的,只是他进来找东西,恰好就听到她们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禁脚步一顿,有点好奇,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劲/暴的东西。

那两位学姐他都认识,甚至有一位学姐是他的部长,颇为熟识。前面说话的那位学姐是个性情火爆的女性Alpha,喜欢穿超短裙踩着红色高跟鞋,后面那位学姐性情比较温润,爱穿一袭白色连衣裙,虎杖悠仁怎么也想不出这两位大美人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自己的屁//股。

他扭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找到的Omega专用抑制剂,叹了口气,又把抑制剂往包里塞了塞——

还是去找惠帮忙临时标记一下吧。

虎杖悠仁是A校中唯一一个Omega,虽然别人并不知道。他也不是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来到这个地方,纯粹是因为在分化之前医生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们家说虎杖悠仁一定是一个非常纯正,信息素分化程度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Alpha,于是他们家就兴冲冲地将人送进了A校。没想到仅仅两天过去,虎杖悠仁在一起意外中发烧,紧急送到医院后医生一脸恭喜地说他正处于分化期,以后会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具有香橙子口味信息素的Omega呢!

虎杖悠仁:???

当虎杖悠仁把这件事告诉钉崎野蔷薇后,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悠仁,然后语重心长道:“悠仁,要保护好你的屁///股啊!”

就连校长也说:“悠仁,还是先不要告诉大家你的真实性别了。”

当今社会,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已经影响甚微,除非是闻到自己心上人的信息素,否则一般的Alpha都不会忍不住。为了某些家伙也许在虎杖悠仁公布性别后陪着他转校这样的恶性事件不会发生,校长可谓是愁秃了头:“悠仁呀,你如果有了喜欢的人就拜托他帮你暂时标记一下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么不靠谱真的好吗?虎杖悠仁有点疑惑。

但他还是乖乖地按着校长的意见找了自己的好朋友伏黑惠——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惠,你可以帮帮我吗?”伏黑惠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正在挠头,话也说得吞吞吐吐的大男孩顿了许久,才问:“你喜欢我?”

“喜欢!”粉发大男孩的脸上洋溢着最甜蜜的笑容,“最喜欢伏黑了!”

伏黑惠的脸微微一红,右手抵住自己的唇边咳嗽了两声,以此来掩盖怎么都盖不住的笑意:“你……你不是喜欢詹妮弗劳伦斯那样的女人吗?”

“一个是对偶像的喜欢,一个是对好朋友的喜欢,不一样的!”

好吧,伏黑惠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挨着虎杖悠仁说:“悠仁,你把脖子伸过来一点。”

虎杖悠仁连忙将自己早就洗得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脖子伸到伏黑惠的嘴边,清朗的少年音沾上了一点对未知的害怕的糯意:“你咬吧。”

许是刚刚分化的缘故,腺体还没有明显的凸起,但能看出虎杖悠仁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小小的深一点颜色的肉肉,显然,那就是悠仁腺体所在的位置。伏黑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牙齿轻巧地叼住眼前人白净的颈肉,舌头先行抵上了温热的皮肉,伏黑惠吮着虎杖悠仁的脖颈吸了又吸,倒是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虎杖悠仁不知道伏黑惠在做什么,他只觉得自己脖子湿湿的,而且没有自己所想的刺痛感,瑟缩了下脖子,问:“惠,好了吗?”

“快了。你别乱动。”伏黑惠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哑,好在虎杖悠仁什么也没听出来,只是停了动作,甚至将脖子伸得更长:“那你快点。”

“嘶~”尖牙刺入皮肉的一瞬间虎杖悠仁被刺激地想哭,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灵///肉分离了,明明只是被咬了一口为什么会有种灵魂升天的感觉啊?把控着虎杖悠仁的伏黑惠此时也很难忍,他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抱着虎杖悠仁却觉得有股难以忍受的愿望,似乎恨不得永远标记眼前这只小虎崽,让他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人。

“好……好了。”标记完毕,虎杖悠仁又恢复了大男孩的快活,拽了拽伏黑惠的袖子,“谢谢你啊,惠!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嗯。”伏黑惠踌躇许久,还是决定对虎杖悠仁说,“悠仁,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老师们。”

“当然。”虎杖悠仁眨了眨眼,“这是秘密哦。”

虽然这是一个校长,医生,钉崎野蔷薇都知道了的秘密。

此后虎杖悠仁一有不舒服就会去找伏黑惠,所幸其他人都没察觉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钉崎野蔷薇打趣道:“悠仁你不如就和伏黑在一起吧,正好还能给他生个孩子。”

虎杖悠仁表示自己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生孩子是什么样子。

伏黑惠倒是很镇定:“这种事情现在说太早了,还是以后考虑吧。”

虎杖悠仁拼命点头,没注意到钉崎野蔷薇白眼都快翻过去了:弟弟,你可长点心吧。

这次虎杖悠仁也想像往常一样去找伏黑惠,却意外得知了伏黑惠今天没来的消息。

“怎么会呢?”他第一反应就是担心伏黑惠,“他生病了吗?”

“不碍事不碍事。”校长笑呵呵地,“只是一点小问题。”

——伏黑惠进入易/感/期了而已。

这时候校长可不敢放虎杖悠仁去找伏黑惠,万一被终生标记了怎么办?

“哦。”虎杖悠仁有点失望。

恰巧路过校长办公室的五条悟眼尖地瞥见了一脸失望的悠仁,进来捉人:“欸,是悠仁酱啊~”

“五条老师好。”

五条悟的脸骤然放大在虎杖悠仁面前,早在进办公室时他就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此刻虎杖悠仁盯着老师满含情意的漂亮的如同碎钻的蓝眸,感觉自己的腺体似乎更难受了。

校长自觉地走了出去,还在感慨着:“唉,年轻人哪……”

“呐呐,悠仁有什么问题需要老师帮忙吗?”五条悟感觉自己的学生最近似乎在躲着自己,可没办法,自己又是那么喜欢他,要不是虎杖悠仁依旧迟钝,五条悟都要怀疑这小傻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没……没什么大问题。”虎杖悠仁欲哭无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五条老师帮忙标记——

否则会很惨的。

“阿西,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哦。”五条悟看着虎杖悠仁的脖子,眼睛发光,奇怪了,他为什么会觉得悠仁的脖子就像自己最喜欢的毛豆泥鲜奶油大福一样香喷喷的呢?

一定是因为悠仁太诱人了!

虎杖悠仁实在撑不住了,脸色一红,腺体不由自主地向外散发好闻的香橙子味,整个人软倒在五条悟的怀里。

“哎咦?”五条悟了然道,“悠仁居然是香橙子精吗?好香哦~”

“那就让我来帮助悠仁吧~”

“吃掉悠仁的话,悠仁就不会不舒服了吧~”

abo,五悠和夏虎,悠仁迷迷糊糊吸alpha的短打

祝大家新年快乐

(一)五悠的场合

/正常世界线/

"老师…"

发情期是在任务中突然降临的,但被虎杖很好地掩饰起来,一直到确认诅咒已经全部消失后,几乎是眼前一黑就摔倒在原地,被离得最近的五条悟一把捞住,发现虎杖悠仁身上的温度已经高到惊人。

Omega平日里紧绷的身体意外地放松,有一种独特的柔软,清淡的橘子气味慢慢散开,站稳之后虎杖的手胡乱抓在五条悟的外套上,转过身就把脸埋进了他的肩膀,因为高专的制度领口收紧,虎杖只能一...

Omega平日里紧绷的身体意外地放松,有一种独特的柔软,清淡的橘子气味慢慢散开,站稳之后虎杖的手胡乱抓在五条悟的外套上,转过身就把脸埋进了他的肩膀,因为高专的制度领口收紧,虎杖只能一直在脖子边蹭来蹭去,想要靠得更近一点。脑子里炸起连环烟花的五条悟相当自觉地从手臂底下伸手抱住悠仁,在男孩柔软的头发上亲了亲。

"马上就带你回去"

发情期刚开始的虎杖悠仁经常不太清醒,喉咙里发出一点囫囵的声响,倒是顺着五条悟的拥抱彻底靠在了他身上。最强的alpha理论上不会被omega发情引起冲动,悠仁的信息素浓度也远远低于正常水平,但五条悟现在满脑子都是把omega拖回家然后当一个正常人,虽然割裂的理智明白悠仁对他还停在对老师的感情,现在的表现只是天性驱使。

真是让人放不开手的折磨。

再怎么叹气也只能抱着小孩先回家,不可能回高专的,回去就要被硝子抓着喂药,好歹让他抱一会悠仁。暖和的omega像是小奶猫一样靠在怀里,体型的差距刚好能全部抱住,他从背后抱着还迷糊着的虎杖悠仁,双手交叠着搂住小腹,但被对方抗拒地转过来,面对面抱着才愿意,两双腿胡乱交叠在一起,稍微不舒服就要来回乱动,五条悟根本睡不下去,只能在肩膀处亲一亲,或者顺着上衣往里摸摸腰侧和小腹,还得小心翼翼不能留下痕迹,搞得自己像什么犯罪分子一样。

他用手指碰了碰近在咫尺的面孔,眼皮和嘴唇都烫得惊人,再缺少常识他也知道是结合热,但因为担心自己失控,虎杖悠仁拒绝了所有alpha的标记,只能强忍,所幸他本身受信息素影响就低,第一天过后就只是精神状态不佳而已。

快点长大吧。五条悟让悠仁的头靠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拍着后背安慰他,快点长大,就可以不只作为他的学生,而是作为他的omega被抱住,还可以做更亲密的事。

虽然胡乱蹭人的小猫也很可爱,但要是没有所有权的时候被别人拐跑可就出问题了。

"悠仁"五条悟摆弄着他的手指在耳边叫了几遍,得到虎杖悠仁不大清楚的回应。"悠仁"

悠仁尽力睁开下眼睛,含糊着喊了声老师之类的,被五条悟低沉的笑声盖过去。他和小一号的手掌十指相扣,故意在这个时候问,"悠仁以后和我结婚好不好,不拒绝的话就当你同意了"

已经感受到安全的虎杖当然不会有任何警惕,事实上他也根本不知道五条悟在说什么,只觉得手指有些痒,所以用了点力想要五条悟不要再乱动。

"三,二,一"

他把悠仁的手折起来放到两人中间,吻了吻无名指的根部。"那就说好了哦,不准反悔"

(二)夏虎的场合

/是高专前后辈的if/

半夜被敲门声叫醒的时候夏油杰心情并不好,披散着头发去开门,被一下抱住自己的访客吓了一跳,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传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托了一下。

是虎杖悠仁,比他低一年级的咒术师,发情期不需要标记但会对alpha过度亲近,应当是强撑着找到这里来的,身体已经热度惊人。虽然清甜的水果香和树袋熊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后辈都刺激着理智,但夏油还是强忍着选择做个好学生,拦腰把悠仁抱起来准备去医务室找药。

omega的身体和平时匀称有力的模样比起来温软了不少,手臂自然地环住脖子,睡乱的短发蹭到耳边痒得厉害,夏油杰不得不分出一只手轻轻按住悠仁的脑袋,让他不要动。

"夏油前辈"难得还存着一点清醒的虎杖因为和他挨得太近,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吻在侧颈,要命的触感直接冲上天灵盖,夏油杰脚步一僵,但还是咬牙切齿地往前走了。"难受。好困…"

"能睡的话就睡吧"他耐心地说,"我带你去拿药",似乎是担心悠仁多想,他又额外加上一句,"晚上和你一起睡"

再传来的就只有不大清晰的闷声回应,但全然放松的身体是最好的答案,夏油吵醒家入硝子之后成功在她发火之前拿走了医务室的钥匙,给悠仁吃了omega咒术师专用的抑制药物,才伸手捋了两把被压得变形的头发,重新抱着悠仁回了房间。

虽然是比普通omega多了近一半的体重,但抱起来并不困难,反而因为蜷缩着身体看起来小小一只。单人床上睡两个人还是有些挤,夏油怕悠仁翻到地上让他睡在了里面,去扯被子的功夫松开手,再回头看的时候omega已经眼眶发红,夏油杰也只能揽过来抱一抱,再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把枕头和被子弄好。

稍微的拥挤好像把距离直接变成负值,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勾缠在一起,精神的契合是对omega最好的安定剂,在信任的前辈怀里当然是可以放松警惕的。但两个人都只穿着睡衣,薄薄两层布拧在一起的时候比没有还要提醒夏油杰他们俩——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亲密到不正常地抱在一起。

其实最开始是不喜欢这个小孩的,弱小,麻烦,还是个最需要保护的omega,但慢慢反而不能接受虎杖悠仁的视线看向别人,在第一次发情之后就半引诱着他依赖自己,到现在已经成了两个人的秘密,除了要过分小心被天性驱使干出什么不利于长远发展的蠢事,夏油杰觉得一切都很令人满意。

虎杖无意识地用牙轻轻咬在他的锁骨上,不疼,反而有些痒,夏油杰相当大度地放任,甚至把领口扯开些让悠仁不要隔着衣服咬,空出来的手摸到了耳后,像是摆弄小猫耳朵那样一下一下往前折,而悠仁环着他的腰好像还觉得不够,一直挪腾着往怀里钻。

在一起之后威逼利诱什么都好,一定要让悠仁学一次猫叫给我听。已经脑补出相应场景的夏油杰相当不争气地再度清醒,年轻人精力旺盛也不见得都是好事。

好可爱,好可爱,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把悠仁藏起来吧"他用指甲轻轻掐了一下虎杖通红的耳垂,"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悠仁被吓跑怎么办"

虽然是一时上头的自说自话,但没人知道年轻的特级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现在他们确实像是一对普通情侣一样拥抱着彼此,让泛着凉意的深秋暖和得要命。夏油杰掐着悠仁的下巴让他稍微抬头,然后轻到难以察觉地在眼睛处吻了一下,离开前舌尖从眼角滑过,生理性眼泪的一点点咸蔓延开来,他伸手把男孩不服帖的头发揉地更乱。

就算变成诅咒也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

突然被夏虎猛戳,如果悠仁在怀玉世界线的高专也许会给杰哥开辟新道路

走歪路的孩子只是需要灯塔。

这是一个五条悟守家成功,夏油杰贼心不死的小故事。

1

五条悟,作为一个“人比花儿娇”的典型案例,最近居然养起来了猫猫,而且成功让猫猫活了整整一个星期。

得知这个悲惨的消息之后,好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猫猫给予最真挚的问候和最崇高的敬意。

毕竟,五条悟养宠物的最高记录是三天零两个小时。

被饲养的生物为号称养好了能够送走主人的乌龟。

短短三天就能让生命力强悍的乌龟接受圣光的普照,回归真主的怀抱,不愧是人间杀器五条悟。

言归正传,这个猫猫很强。最少在生命力这一块儿远远凌驾于乌龟,秉承着内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意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言归正传,这个猫猫很强。最少在生命力这一块儿远远凌驾于乌龟,秉承着内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意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夏油杰决定带些猫猫用品慰问一下猫猫。

2

五条悟正在撸猫。

虽然这两个词语放在一起难免有些惊世骇俗,但是五条悟的确是在从事这项活动。

五条悟刚刚被猫猫喂了饭,天气正好,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的照在阳台上,五条悟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颗草莓大福,桌子上的瓷盘上,白白胖胖的草莓大福紧紧的挤在一起。

辛劳了半天的小男孩耷拉着眼皮,粉色的猫猫耳朵无精打采的垂着,琥珀色的大眼睛转了转,终于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午睡地点——笨蛋铲屎官的肚子。

于是,正在看看漫画书是五条悟就被轻柔的如同撒娇的力道不断的骚扰着——是猫猫在不间断的更换角度,想要找到一个更适合午睡的姿势。

于是,坏心眼的五条悟伸出他罪恶的双手,捏住一只猫猫耳朵。

猫猫抖了抖耳朵,于是粉嘟嘟的一团就这么脱离了苦海。

可惜,这名为五条悟的苦海自然而然的是一片无涯海。

于是,猫猫耳朵又被捏住了。

猫猫看了嘴角扯着坏笑的坏男人,又抖了抖耳朵,让耳朵跑了。

于是,五条悟又把猫耳朵给抓了回来,说实在的,这种柔软的触感丝丝缕缕的从指尖渗透到心脏的感觉是五条悟欲罢不能的,否则,人类最强怎么可能一直这么幼稚呢?

终于,在几次三番之后,猫猫抬起自己埋首于五条悟肚子上的脑袋瓜,睁开困顿的眼睛,原本圆溜溜的大眼睛只剩下一半的大小,细长的粉色猫尾巴缠绕在五条悟的手臂上。

【悟,想要和我玩儿吗……虽然悠仁很困,但是如果是悟的话,悠仁会努力打起精神来的!】

五条悟觉得自己真的是捡到了天使!

这么可爱的猫猫谁不想要啊!!!

五条悟敛下已经快要和太阳肩并肩的嘴角,亲亲小猫猫的额头,“不,没关系的,悠仁睡吧。”

猫猫舒服的从嗓子里冒出一阵呼噜声,抱着五条悟开始睡觉。

反倒是五条悟看着自己被小猫猫抓住的左手和被尾巴紧紧缠绕住的右手,有些无可奈何——或许,人类最强也可以在温暖的午后,在小小的猫猫身边单纯的,没有负担和利益纠葛的睡上一觉?

“午安,悠仁酱~”

3

五条悟再一次被吵醒是因为大门口的门铃声。

猫猫烦躁的拿手捂上自己的耳朵,“悟,吵!”

五条悟把小猫猫抱在怀里,在他的额头落下一记带有温柔的安抚意味的吻,“没关系的,悠仁可以再睡一会儿……”

把小猫猫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苍】!”

“我去!悟,你干什么啊!!!”从来没见过……好吧现在见识过了,不愧是五条悟,不愧是最强,连开个门都是独树一帜,这敲门的但凡是一个特级以下的,立刻就得死无全尸,骨灰都给扬喽的那种。

“闭嘴,我的猫在睡觉。”这话说的稀缺,在三年级里,明明一直被嫌弃吵闹的都是五条悟这个鸡掰猫,现在倒是被反转过来了。

“你的猫在哪……里?”夏油杰不敢置信的看着五条悟怀里的粉色男孩,“这是猫还是人??”

“嗯,是人哦,但是悠仁因为中了奇怪的诅咒所以变成粘人的猫猫了。”五条悟从小猫猫的后脖颈子开始往下撸,正要到后腰的时候,被猫尾巴缠住了手臂,于是坏爪子不动了,“很可爱吧。”

“说实在的,悟,你现在像一个变态兽耳控。”夏油杰这么吐槽着,“但是,诅咒没办法解除吗?如果一直这个样子的话,这个叫悠仁的男孩子没问题吗?”

“没问题哦,因为是很弱小的诅咒,所以只要一个月差不多就能好了……当然,因为诅咒足够弱小,反而无法强硬的袱除掉啊。”五条悟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然我也很想帮助悠仁解决诅咒呢~”

这个家伙,从一直摸人家猫猫屁股的手到荡漾的语气,没有一个是可信的好不好啊!!!

夏油杰往前走了几步,把手上拎着的,画着小动物梅花脚印的购物袋放在五条悟干净整洁的狗窝里……

“等等,悟,为什么呢家里这么干净啊?”不对劲,五条家的大少爷从来不会打扫卫生,都是要靠每个星期五条家派人来打扫卫生。

今天是周六,应该是最乱的,最像是垃圾场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干净……难道五条家研究出来了田螺姑娘吗?

不不不,五条悟怎么可能愿意让女孩子动他的东西,不过好像男孩子也不行……难道是田螺机器人?

“啊,是我家贤惠的小猫猫哦。”五条悟抬了抬下巴,示意夏油杰看桌子,当然,五条悟这么无礼实在是因为他一只手和猫猫的尾巴纠缠,另一只手正在被猫猫的屁股吸引,实在是没有第三只手了的缘故。

不然五条悟很乐意给好友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给好友介绍一下可爱的草莓大福。

桌子上的瓷盘上,白白胖胖的草莓大福紧紧的挤在一起,十足的用料让大福白嫩的肌肤都泛起健康的红色,看起来就让人垂涎欲滴。

“好看吧~这些大福不仅好看而且相当美味,是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吃掉的美味哦!”五条悟笑眯眯的,“可惜没有猫猫的杰是吃不到来自天堂的美食的。”

夏油杰:听听,这是人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不过……没有猫啊。

夏油杰看着得意洋洋的五条悟,“悟啊,你知道实际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猫薄荷吗?”

夏油杰蹲下身子,打开一个小罐子。

趴在五条悟身上的猫猫立刻抬头,“喵!”

五条悟赶紧把跃跃欲试的猫咪抱住,装可怜,“悠仁不要悟了吗?”

“悟……”小猫猫的尾巴不住的拍打着五条悟的手臂,传播着自己的急躁。

“啊,悠仁,你好我是悟的好朋友,是悟最亲密的人哦。”夏油杰伸出手,小小的一片猫薄荷躺在他的手掌心,“我和悟是一样的。”

“悠仁不要被大坏蛋骗走啊!”五条悟晃了晃怀里明显神志不清的小猫猫,“我和杰才不一样。”

“可是,他好香……和悟一样香。”虎杖悠仁依旧亲亲五条悟的额头,像是五条悟在安慰猫猫一样安抚五条悟,“悠仁想要。”

最强五条悟闷闷不乐的放下手,“去吧。”

“悠仁……我可以这么叫吧?”黑发的男生和小猫猫打着招呼。

“嗯。”小猫猫乖乖巧巧的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猫薄荷,小小的身子紧绷着,蓄势待发。

“请。”夏油杰伸出手,果然下一秒就被猫猫给扑了个满怀。

五条悟不满的磨磨牙,最后还是走到自己家的猫猫身边。

还好小猫猫还没有丧良心,还知道拿猫尾巴把自己真正的主人缠上。

五条悟感觉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就见自己家的小猫猫抓着小小的一片儿猫薄荷,一下子钻进了自己的怀里,“喜欢悟……”

“哎呀,看起来杰就算是有道具也输给我了啊~”五条悟心情超好,湛蓝色的六眼里光华流转——这是六眼覆盖了咒力的表现。

夏油杰很是顺从的把空间留给两个家伙,捏起一只草莓大福尝了尝,嗯,很符合悟的口味啊——说起来这次有些失策了,应该找一个悟不在的时候来的。

嗯……一会儿顺便问问看会做饭还会打扫卫生的大和抚子猫猫喜欢什么样子的麻袋吧?

*娱乐圈ABO爽文,多修罗场,bug满天飞,ooc

*如题,是关于虎子阴差阳错做了替身演员(不是替身文学哈)后代班跑龙套却爆红的故事

*目前五悠线,宿虎线,伏虎线已确定,是篇无脑苏爽甜文

夏日的空气燥热潮湿,充满了各种不安定的因素。拍摄现场的灯光和摄像机的反光让虎杖有一种奇异的眩晕。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腺体,一切正常。因为天气的原因他的皮肤蒙上了一层薄汗,透出点儿旖旎的红。

走到洗手池边用凉水洗了把脸,虎杖稍微感觉凉爽了一些。来这种人多的地方…他本该戴上保护颈圈的。但他一直以来都对那东西很不适应,觉得像某种弱势生物的桎梏——虽然,...

走到洗手池边用凉水洗了把脸,虎杖稍微感觉凉爽了一些。来这种人多的地方…他本该戴上保护颈圈的。但他一直以来都对那东西很不适应,觉得像某种弱势生物的桎梏——虽然,omega族群在这个世界,的确在整体上处于弱势。尽管吃了抑制剂药片,他却仍旧没来由地觉得不安。原本,以他的身手,很少会有这方面的困扰。

洗完脸回到拍摄现场,虎杖继续帮忙整理道具,却忽然被现场导演叫住。

“不好意思啊虎杖君,我们这边出了一点问题,原定出场的龙套出了交通事故来不了了。”戴着硕大眼镜的导演不断地用纸巾擦拭着脸上淌下的汗珠,心急火燎地来回踱步,“但是马上就要开拍了…这里只有你稍微有一点表演经验,你能来帮忙出演一下吗?”

“这个……”虎杖困挠地挠了挠头,看到导演恳切哀求的眼神又不由得咽下了拒绝的话语,“如果只是龙套的话…或许可以试试。还请您多指教。”

得到准确答复,导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轻轻拍了拍虎杖的肩,对他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并递去了肯定的眼神:“如果是虎杖君的话,当然没有问题。”

直到拿到剧本之前,虎杖的心情都还算平静,毕竟只是一个出场只有几分钟,不起眼的小配角,倒也不会有太大压力,毕竟之前他也出演过一些高强度高难度的戏份。

提到这个,就不得不想起那次阴差阳错的经历。

他那时候即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依旧能够听到那个经纪人尖利的声音在摄影棚里回响,震得人耳膜发痛。

而这场争论的主角——早已斩获影帝头衔多年的两面宿傩,当时正一身羽织和服坐在尸山骸骨的道具堆上发呆。听到争论后他只是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这种程度的镜头,本大爷根本就不需要替身。”

而那时候病急乱投医的经纪人恰巧看到了虎杖悠仁那张即使被鸭舌帽遮住一半也十分扎眼的脸。

没错,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相。即使性格气场完全不一样,也难以让人忽视这种惊人的巧合。

虎杖自己倒是蛮清楚这一点的。虽然身边的人都已经习惯,但他出去工作的很多时候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会遮挡住一部分脸。

经纪人那时候拉住虎杖的手激动的样子跟中了头等彩票没什么差别。

于是虎杖被迫成为了经纪人和导演方解决问题的唯一切入点。纯素人虎杖悠仁莫名其妙地踏上了他的演艺生涯。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和运动才能,虎杖自然而然完成了那个看似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并被那位经纪人签下来作为两面宿傩长期的替身演员。

虎杖在比较了外卖收入和做替身演员的收入后果断地选择了后者。本来omega找工作就相对不太容易,而他接受这份工作就能有富余的钱去买零食和看电影了,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嘛。

不过,虎杖一直以来没有成为正式演员的打算,也没有搏出位博眼球的心思。归根结底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罢了。

但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就像现在,虎杖悠仁看着剧本上和自己演对手戏的演员名字,一瞬间无法避免地紧张起来。

剧本上加黑加粗的五条悟三个大字,明晃晃地映入他的眼里。

他转过头去看到了坐在摄像机旁被化妆师补妆的五条悟。他身上高定的深色西装带着沉静的质感,鹿角形状的银色领带夹一看就价值不菲。白色睫毛下的眼睛在灯光下有一种破碎的延伸感,让人想起冰峰上的积雪,神明般不可亵渎。

模特出生的五条身形和骨架都可堪称完美,本身单论那张脸就已经是业类的标杆和天花板。然而不只如此,这家伙仿佛天生带挂,跨界演员里bug般的存在。出道电影就让他轻而易举拿下影帝,并且在此基础之上演技还在惊人地进步。

除了以“狠戾”、恶魔般非人演技著称的两面宿傩和颜粉天菜伏黑惠外,恐怕没有人能够与他的实力和人气相匹敌了。同时,这三位即使抛却艺人的身份也绝对是顶级的alpha,对于其他alpha简直就是恐怖的碾压级别存在。

似乎是察觉到虎杖的目光,五条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唇边逸出一抹笑。

化妆师被那个笑晃了一下:“五条先生之前有见过虎杖君吗?”

“诶?绘子知道他的名字吗?”五条拿过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叫虎杖悠仁。我还以为五条先生也发现了虎杖君长得很像两面宿傩先生呢。”

“两面宿傩?我不太记得这个人。不过这位虎杖君长得倒是很可爱嘛。”五条悟微微眯起了眼睛,长相也是,身材也是,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

虎杖没来得及思考那个笑容的意味就匆匆低头看起了剧本。本来以为只是个龙套的话就不用太过紧张,哪知道和自己对戏的居然是主演,这样一来自己的镜头就会显得比较引人注意了。如果没有演好,想必导演也会很为难。既然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就尽力做好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不到一页的剧情介绍都快被虎杖翻烂,纸张边缘都翻卷起来,才听到导演说即将开始的声音。

一切准备就绪,场记板打下,拍摄开始。镜头切到一个昏暗的酒馆。

酒馆里,墙壁被漆成猩红颜色,暖黄的灯光打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给人一种天堂和地狱交错的不真实感。

一身深色西装的五条戴着墨镜坐在吧台前,手里握着一支冰冷的勃朗宁手枪,上衣口袋上沾着一点鲜血。他不甚在意地转动摩挲着酒杯,却迟迟没有去饮,仿佛在等待一个时机。

就在某个时刻,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玻璃彩窗和水泥的碎片混着鲜血与浓烟砸落在地面上。教堂残破坍塌如同梦魇,圣母的雕塑在爆破声里被炸掉了一只眼珠。

与此同时,黑色的人影从房间的角落窜了出来,像一只灵巧的黑猫一样扑在五条身上,两人一起滚到了窗边。刀尖直抵在五条的脖子上。生死一线的男人却幽秘地笑笑:“我们来打个赌吧……”

拿着匕首的虎杖看到五条的脸在他的视线中不断放大,双唇只差一厘米就快贴在他耳廓上:“赌——是你的匕首先刺破我的动脉,还是我狙击手的子弹先命中你的额头。”

顶级alpha的信息素萦绕在虎杖的呼吸间,是雪松的味道,意料之外的温和气息,可正是这温和的味道却让他几乎让动弹不得。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着,他的身体对于这强势的信息素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反应。咬住舌尖,他遏制住了指尖传来的战栗。

无数电影的画面在他眼前闪过,然后在某个瞬间定格慢放。短短几秒的功夫里,他再次让自己沉浸入了角色当中。

他是一个杀手,砧板上的鱼肉,无足轻重。

他是这场暗杀的祭品,他面对的是最强,是无可撼动的黑手党头目。他身上有男人想要的东西,他们谋划布局了很久,布了一张大网,等着他踏入其中。

呼吸因为信息素的压制变得黏重起来,虎杖轻微地喘息着,腺体处热度惊人,泛着诱人的绯色。五条悟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橙子味,他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他闻到过很多omega的味道,有的甜腻,有的清冷,但没有哪一种能够让他像现在这样感受到心底深处升起的隐秘的,炙热的欲望。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够轻易地看到男孩白皙的脖颈,那里有一块柔软的皮肤,能够轻易地被咬破……五条用食指按了按墨镜,遮挡住视线。

会有这样的反应,至少信息素适配度能达到90%以上。但只要其中一方不失控,局面就不会变得太糟。

虎杖收回指尖的匕首,琥珀色的瞳孔里带着纵身跃入死地的决绝,他把那柄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鲜血疯狂地涌了出来。一把推开五条向后倒去,他像张被随手扔出窗外的纸屑那样从几十米的高楼落下,在窗外的爆炸声里被撕裂。

最后望向五条的那一刻,他扬起一个肆意的笑,嘴唇微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输了。”

五条悟读出那句没有宣之于口的话,看到男孩绯色的短发在下坠的风中簌簌地散开,眼睛里是不屈的,灼灼燃烧的火。

毁灭。这就是这个角色的使命,如果无法杀死对手,就该选择毁灭。不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同时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cut!cut!非常好!”导演异常兴奋地喊着,不断地搓着自己的手。刚才坐在监视器前,他隔着一层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戏剧性和宿命感。他有预感这个片段将会成为自己执导生涯里最精彩的片段之一。

威亚慢慢降下,虎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如释重负。太好了,终于结束了。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薄薄的T恤贴在他的后背上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刚找到椅子坐下来,就有一个工作人员递了一瓶水过来。是香橙味的苏打水。

“是五条先生特意给您的,辛苦了。”

虎杖接过那瓶水,五指按在自己还在发热的腺体上,橙子味信息素的味道似有若无。他的脸颊没来由地红了。

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然而实际上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五条悟所出演的这部剧集在各大平台播出后,剧集的讨论度达到了空前高涨。而所有的讨论,都围绕着最后那个出场不到几分钟的配角。在某个娱乐交流平台不起眼的板块里,一篇名为「扒一扒那个和5t5深情对视的演员」的帖子在一夜之间被顶到了热榜第一。

*原作背景+兽人

*设定上兽人只有一对耳朵

*设定上犬科没有发那什么情

*稍微带点all虎但恋爱意味只有夏虎

*我只是想写夏虎左爱所以必然充满各种意味的OOC

*完整全文在爱发电地址看置顶

*

双手架着同学兼挚友不知从哪儿抱来的小孩,夏油杰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端详了半天,面色复杂地告诉五条悟自己得出的结论:

“悟,不然我带你去挂个眼科?”

莫名其妙被辱的五条悟敲出一个问号:“你是不是最近没任务闲得想...

莫名其妙被辱的五条悟敲出一个问号:“你是不是最近没任务闲得想打架啊?”

真要追溯起来,事情得从七年前说起。

当时的五条悟还在五条家,人人都知道这位带着六眼出生的小少爷脾气差,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招惹四个大字,就算五条悟偶尔自己溜出去也没人敢接近他,哪怕他背过身去不知道多少人想当下一个家主夫人,当面却连个招呼都不敢打。

所以当他在公园里听到头顶上有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那是在喊他。

那声音听起来是个小孩,幼崽似的在他脑袋顶上嗷嗷叫,五条悟本来也就是在长椅上坐着发呆,开始他还以为是公园里常见的野猫。但那声音在上面叫了半天也没个停,五条悟烦得不行抬头一看,树上哪有野猫,只有个半大的小男孩扒拉着树枝在上面干嚎。

他站在树下面和小孩对视了几秒,想也不想就一脚踹在树上,本来紧紧抱着树干的小孩没来得及喊,手一滑就被震下来,正好被五条悟抓住衣领。小孩穿的破破烂烂,脸上也脏兮兮,耳朵还缺了块,估计是被附近的小孩剪的,一看就知道是没人养的野小孩。被五条悟扯着领子也不挣扎,反而上杆子爬似的往他身上蹭,尾巴也缠到他胳膊上,有洁癖的五条悟却没把得寸进尺的小鬼丢出去,反而是揪起来那截尾巴在手里揉了揉。

看起来是只小老虎。

五条悟其实从小就有个愿望。

他想养个老虎。

虎杖悠仁不但听话,还可爱。

五条悟本来没打算把自己捂在家里的宝贝小老虎带到学校去的,但他养虎杖悠仁也养了七年,按照老虎的生长速度应该比同龄人长得快,不知道是发育迟缓还是被他的咒力影响,虎杖悠仁看上去反而只像七八岁,让他变成原型几乎和刚捡回来那时候没什么变化。五条悟用六眼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抱着虎杖悠仁去学校,让他唯二的朋友给点参考意见。

然后他就被夏油杰诊断为需要看眼科。

“能把虎斑猫当成老虎养这么多年,”被夹着的虎杖悠仁探头探脑地嗅嗅夏油杰身上的味道,倒是乖乖地没怎么动,“我看是猫比较可怜。”

同属猫科兽人,夏油杰对虎杖悠仁展现出了极大的善意,他正准备按他们猫科示好的传统给虎杖悠仁舔舔毛,前一秒还在怀里的小老虎就被五条悟一把抢了去。

“不要把你的野猫臭味沾到我们悠仁身上。”

这回缓缓敲出问号的换成了夏油杰。

“你听我刚才说什么了吗,他也是猫啊?”

五条悟抓着虎杖悠仁放回自己胳膊上:“那也跟你不一样,对吧悠仁?”

从头到尾完全没意识到这两个大人在讲什么东西的虎杖悠仁,下意识顺着监护人的意思唔了一声。

虎杖悠仁记事不久就成了孤儿又被五条悟捡回家,五条家人是多,但因为有五条悟这么个领地意识极强的人在,虎杖悠仁能接触到的就是平时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的几个女佣,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五条悟早几年前就带着虎杖悠仁出去住,他不是上学就是出任务,小孩只能整天蹲在窗户边上跟留守儿童一样等他悟哥哥回家陪他玩。

以前虎杖悠仁没怎么出过门,对外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可自从五条悟把他往学校带了一次之后,小孩子累积了七年的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一下子冲出限制。五条悟现在每天一回家就能看见虎杖悠仁跟着自己里里外外地跑,稍微停顿之后的转身就能收获一个因为个子太矮看不见上面的小老虎——该说是小猫咪的投怀送抱,虎杖悠仁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提要求”,毕竟捡回来之前是只流浪猫,但也不是就真的无欲无求。

五条悟仔细观察过,有点小心思的虎杖悠仁会比往常更粘人,就像现在这样。

不过现在他想到有个既可以安置虎杖悠仁也不用担心遇到危险的好去处。

把洗干净的虎杖悠仁抱进浴缸,五条悟趴在边上问进了水就抓着海豚玩具的小孩:“悠仁想不想出去玩?”

“想!”听见自己能出门的小孩眼睛都亮晶晶,但虎杖悠仁不是不懂事就会玩的那种小屁孩,“但是如果会给悟哥哥添麻烦的话,不出去也可以的!”

五条悟心说那肯定不会给我自己添麻烦,要添也是给别人添,当然面上不会这么讲。他给自己抹完护发素的尾巴冲干净,边跨进浴缸边道:“既然悠仁这么听话,就给你一点奖励吧。”

五条悟所谓的“不麻烦自己”,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如果说世界上哪里能和五条悟身边一样安全,当然非高专莫属。

“不行,五条悟,”身为未来的校长,虽然现在只是主任的夜蛾正道理应制止五条悟的胡作非为,尽管平日里不良学生就相当擅长跟他对着干,但这一次他要坚守作为师长的底线,哪有学生带家属上课的道理,“学校又不是育幼院,当然不——”

然而他的话讲到一半就卡了壳,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校长办公室偷来了夜蛾正道刚做完还没想好做什么用处的玩偶,勒令要被带回家的虎杖悠仁正抓着莫名恶心萌的玩偶玩的不亦乐乎,听见他说自己不能待在高专,刚刚才兴冲冲地立起来的耳朵立刻折成了飞机耳。

“我、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看上去就像只要被主人扫地出门的小猫咪,五条悟正要撸起袖子跟夜蛾正道干上一架,就看见平时秉着老师要有老师的样子连个好脸色都难看见的夜蛾正道蹲下身摸摸虎杖悠仁委屈巴巴的小脑袋,连嗓门都刻意压了点,好像声音大点会吓坏小孩似的:“我是说五条悟,你可以留下来。”

五条悟还是把袖子撸了上去。

结果高专就多了个吉祥物,十一二岁的虎杖悠仁虽然没怎么出过门、发育也比同龄人慢,但身心健康、能跑能跳,因为喜欢晒太阳身上还总有股暖呼呼的味道。咒术高专猫科少,少得可怜,唯一的猫科夏油杰又是个难以接近的性格,有话说没有人能拒绝猫咪,迎来虎杖悠仁的高专人就像饥荒了几十年的难民看见了新鲜出炉的白面馒头,不管是出任务回来的还是训练刚结束的,只要逮着虎杖悠仁就是一阵猛吸。

偶尔夏油杰任务回来,嘴里都是刚吞下去的咒灵抹布一样的味道,隔着老远都能看出这家伙心情有够差,通常连五条悟这种完全不读气氛的男人都会自动避让。就只有虎杖悠仁记着另外一只大猫身上各种各样的味道,察觉到夏油杰心情不好也照样带着笑脸扑过去让他抱,然后把口袋里五条悟天天给他准备的甜点心喂到夏油杰嘴里。有时候夏油杰一口只吃了一半,点心中间的馅料淌的满手都是,小孩也不知道擦,执意要夏油杰先吃掉。

五条悟给虎杖悠仁选的点心确实都又贵越好吃,但夏油杰更喜欢舔小猫带着甜味的掌心。

晚上把自家小孩领回去的五条悟恨不得给虎杖悠仁洗个三四遍澡,勉强才能洗掉他身上沾的各种各样的味道,白毛狐狸一闻到那股野猫的味道就要打喷嚏,骂骂咧咧地教育虎杖悠仁:离夏油杰远一点,那男的坏得很。

虎杖悠仁乖乖点头,第二天被带到学校一边喊着杰哥哥又钻进了夏油杰怀里。

五条悟防天防地防外人,却怎么也防不住意外发生,正好有个任务指名了五条悟,但任务目标在国外。这意味着还没完全领悟无限的最强预备役得坐十几小时的飞机出国,倒了时差之后祓除咒灵,完事还得再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

前后加在一起至少得有一礼拜,十天半个月都不是没可能。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五条悟抱着虎杖悠仁跟夜蛾正道讨价还价,“让杰去呗,反正他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夏油杰就站在边上看五条悟耍无赖,一边晃动自己的尾巴当逗猫棒让虎杖悠仁抓着玩,心安理得地给损友连续暴击:“那边指名了要你去,别跟个离了家就要哭的小孩一样,悠仁都要笑你。”

“天天缠着我们悠仁的是你吧?”

“不然我们换个地方,悟。”

“好了,”夜蛾正道打断两个马上就要换地方打架的学生,给五条悟下了最后通牒,“悠仁每天会有人接送,你今天就出发。”

夏油杰蹲下来捏捏小猫蔫蔫的耳朵:“怎么了?”

“我想要杰哥哥陪我一起睡,”虎杖悠仁甩甩尾巴,还是勾住了夏油杰的手腕,“就今天晚上,可以吗?”

这撒娇的待遇就连五条悟都很久没有体会过,夏油杰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和打算,抱起虎杖悠仁就进了五条悟的公寓,他身上没有一点敌意,自然被结界轻松放了进去。夏油杰完全没有一点初次来别人家的拘谨,心安理得地用上五条悟的家具用品,只对已经十二岁的虎杖悠仁还跟五条悟同床睡这件事略有些微词,想着等那家伙回来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把小猫当成弟弟还是儿子养。

意外是后半夜发生的事,大概一两点,跟虎杖悠仁睡在一起的夏油杰被一阵香味从浅眠里拽出来,那味道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感觉,带点甜,却又不是那种俗气的香气。他坐起来拍拍脑袋清醒过来仔细一闻,辨别出那是虎杖悠仁身上散出来的气味,小猫跟被子团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汗。

他当时怎么回复的来着,好像是用问题答问题,反问虎杖悠仁觉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小猫低头仔细思考,说我觉得会保护别人的杰哥哥是好人。

拿着水杯的夏油杰捏了把虎杖悠仁不安的尾巴,在小猫睁开朦胧的眼睛时低头亲他。

看来还是五条悟更了解他。

大猫小猫一起睡觉在爱发电

五条悟到家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

他回到东京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早就接到五条悟今天到家的虎杖悠仁早上没有去高专,乖乖在家等监护人回来。五条悟一开门就被熟悉的小孩扑进怀里,他把虎杖悠仁抱进客厅才放下来,仔仔细细观察自己走了的这半个月他家小猫有没有缺斤少两。

就事实来看,虎杖悠仁大概胖了六斤,个头也微妙地长高了一点点。

然而五条悟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家小孩也终于到了长个的时候,他在客厅站了没多久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野猫臭味,估计是虎杖悠仁一个人睡觉得寂寞找了夏油杰那家伙回来,五条悟没想那么多,行李一扔就埋上虎杖悠仁的颈窝准备好好吸猫。

结果他又闻到了一股夏油杰的味道。

这就不太合理。

五条悟仿佛吃了强制冷静,他正坐在虎杖悠仁面前,神色严肃地问他:“悠仁这两天跟杰做什么了?”

虎杖悠仁没回话,但他突然乱了分寸一样甩动的尾巴和涨红的脸已经出卖了事实,五条悟当即捞起自家小猫就冲去高专跟上着课的夏油杰对峙。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夏油杰被五条悟从教室里叫出来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先是弯腰跟几小时没见的虎杖悠仁碰碰鼻子当打招呼,又站起来给五条悟明确地回复。

“这可不是你不同意就能拒绝的,悟。”

五条悟瞥了眼完全没在状态的虎杖悠仁,摸着下巴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我也不是什么八点档的恶婆婆,不过说起来悠仁在户籍上是我的养子,杰”五条悟手伸进口袋打开了手机录音,“如果你教我一声‘爸爸’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夏油杰都做好跟五条悟去操场打一架的准备,没想到这家伙却突然换了个风格,“太久没见到悠仁精神出状况了吗?”

五条悟在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后备计划,见夏油杰没有想叫的想法,他干脆蹲下去哄骗虎杖悠仁:“我早就跟你说夏油杰不是什么好人吧,连爸爸都不愿意喊,始乱终弃的坏男人。”

莫名其妙背上一堆名号的夏油杰正要说悠仁才不会上你的当,但他显然低估了五条悟这个监护人说的话在虎杖悠仁心里的分量。小猫眼巴巴地抬头看他,虽然什么也没说,紧紧盯着夏油杰的眼睛却有些水汽。

夏油杰看不下去虎杖悠仁像被丢弃的流浪猫一样可怜的表情,拇指揉了揉眉心,把小猫抱起来顺毛,忍辱负重地对五条悟说了对方想听的那两个字。

五条悟:?

夏油杰拍开五条悟的手:“怎么,送出去的儿子还有要回来的道理吗?”

他说完甚至没给五条悟反应的机会,抱着虎杖悠仁瞬间从对方面前消失。

“夏油杰你最好是跑得够快。”

被留在原地的五条悟咬牙切齿。

【个人整理向】

【CP为夏油杰×虎杖悠仁】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一只小狼正在溪水边饮水。

这是一只两岁左右的苔原狼,有着比较少见的纯黑色的毛发,或许是因为沾了泥水的缘故,正直立立地四下刺着。...

这是一只两岁左右的苔原狼,有着比较少见的纯黑色的毛发,或许是因为沾了泥水的缘故,正直立立地四下刺着。

两岁的小狼的体型还没达到成年狼的水准,但已经开始达到了性成熟的年纪,现在,他正在等待人生中的第一次交配。

忽然,他耸了耸鼻子,似乎是闻到了发情中的母狼的气息。他抬起头来,这种气息明显让它兴奋了起来,连毛发都变得更加蓬松直立了。

小狼追随着气味向心中的母兽跑去。

但是,等待他的并不是母兽,而是一只幼虎。

这只西伯利亚虎的幼虎也是雄性,同样是两岁左右,他的毛发颜色偏浅,看起来像粉色一样,黑色条纹隐于粉毛之下,看起来不太明显。

虽然年龄相近,但是幼虎的发育要稍慢一些,要到三岁左右才会达到性成熟,在此之前,幼虎一般会跟随母亲行动。很显然,这只幼虎的母亲肯定出了什么状况,以至于把自己的孩子落在了这里。

小狼的第一次求偶似乎注定要失败了。

但是受到发情期困扰的小狼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只动物是另一个物种的雄兽。还未完全发育的幼虎体型和他相仿,这或许给了他错觉,让他只粗略地闻了闻对方的气味,便莽撞地上前发出了求偶的邀请。

小狼发出了求偶的嗥叫。

幼虎愣了一下。还没成长到可以脱离母亲的年纪的幼虎似乎无法理解这来自另一个物种的叫声的意味,他停下了,既没有攻击也没有逃跑。

幼虎的举动给了小狼错误的暗示,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更进一步了。

舔毛,是犬科动物常见的示好和交流感情的方式。第一次求偶的小狼决定从表示友好开始。

他羞怯地慢慢靠近了幼虎,轻轻地舔起了对方的毛。

和犬科动物不同,在猫科动物中,舔毛行为更有一种示威的意味在其中。一般上位者常给下位者舔毛,以示“恩威并施”。

好在,这是一只还没成年的幼虎。

幼虎习惯了母亲的舔毛行为,小狼的行为似乎反而给了这只离开母亲的幼虎一种安全感。他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躺倒下来,甚至露出了柔软的咽喉和腹部,好让小狼给他舔得更干净些。

这在小狼看来,明显是交配行为即将成功的信号,他的尾巴摆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许多,舔得也更为兴奋了,将幼虎的皮毛都打湿了。

就在他即将跨上这只异族的同性幼兽、完成这次哪里都不对的交配过程时,一声虎吼响彻丛林。

一只白虎走了出来。

白虎,是罕见的普通老虎的白化变种,有着漂亮的黑白毛皮和浅蓝色的虹膜。但是,一般而言,在自然条件下,这种显眼的突变会让幼崽很难活到成年。

但眼前的这一只,显然是一只成年的雄性白虎,这就意味着他有着比同类更为强大的体魄和狩猎技巧来保证自己的存活。

这只有着即便在同为白化种的动物中也算罕见的纯白毛皮的白虎款款走来,他的行动并不凶猛,但仍然给了两只小动物足够的压迫。

小狼顶住了压力。他似乎认准了身边的“母兽”是自己的伴侣,不但没有转身逃跑,反而冲着白虎发出了威慑的低吼,并试图用身躯遮挡幼虎,让他有机会逃跑。

但幼虎也没有跑。他或许把小狼当做了自己的同伴,从他身下钻出来和他一起朝着白虎发出威慑的吼声。

现在是一对二了。

白虎停住了脚步,眼神一错不错地和他们对峙着。

小狼虽然已经性成熟,但和白虎并非同一物种,没有领地和交配权上的竞争,而幼虎虽然是同类的雄性幼崽,但毕竟也还未成熟,白虎有可能会放过他们吗?

白虎动了。

小狼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追逐着跑了起来,但白虎的身影还是很快地消失在了丛林里。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和白虎之间巨大的实力差,小狼怏怏地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他的第一次交配还是失败了。

失败其实是同龄小狼的常态。刚刚达到性成熟的小狼们的体能和战斗技巧都还没有发育到顶点,即便找对了交配对象,也通常会在和其他公狼的斗争中失败,直到来年彻底发育成熟,战斗技巧也得到了提升,才能真正有机会成为新郎。

另一边,白虎将幼虎叼到了自己领地的核心区域。

雄性虎通常没有单独育幼行为,虽然偶尔也会有父亲帮助抚养幼崽的情况出现,但更多的情况下,幼崽的整个哺育过程会由雌虎独自完成。甚至有些情况下,雄虎还会攻击侵入的雄性幼虎。

但这一只白虎似乎是个例外。

白虎将幼虎带到了领地中的湖边。

幼虎被放下后还没来得及打个滚,便被白虎轻轻用前肢按压住了。白虎半压在他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推进湖里,开始给他打理来。

出于野生动物的本能,幼虎似乎对洗澡这件事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抗议,但是在几次挣扎都被镇压之后,幼虎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白虎绕着他打转,用尾巴撩起水把幼虎的皮毛彻底打湿,并用粗糙的舌头仔仔细细地将幼虎从耳尖舔到尾巴尖,同时有意无意地用身躯盘住了幼虎,将自己的毛发和气味覆盖在对方身上。

这种明显的气味标记的行为,可能是某种我们人类目前还不了解的虎类的领地行为的一种表现。可能对于这只白虎而言,进行过气味标记后,这只幼虎是可以划分进“自己人”的范围内的。

但是,这个白虎单方面享受其中的洗澡行为并没有持续下去。又是一声虎吼,一只明显和幼虎有着某种亲缘关系的老虎出现在了湖边。

这是一只和幼虎同样有着近粉色的毛发的成年西伯利亚虎,但他有着更清晰的黑色条纹,眼下的斑纹让他看起来像是有四只眼睛,让这只老虎看起来和其他同类有着非常明显的分别。但我们之所以无法肯定这只老虎和幼虎的亲缘关系,是因为这也是一只雄性。

正如前文所说,雄性虎一般没有单独育幼行为。也正因如此,这只老虎和幼虎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何追踪而来呢……这一切都是迷。

但是这只新来的老虎明显十分在意幼虎,他迅速地冲上前,用身躯撞翻了罩在幼虎身上的白虎,然后对着幼虎的脖颈就是一口咬下,还淋了泡尿在幼虎身上。

尿液,是猫科动物常见的标记领地的手段。

做完这一切后,这只老虎一爪扇倒发出抗议的咆哮的幼虎,却又以保护的姿态挡在了白虎和幼虎之间,冲白虎发出了满含警告的吼叫。

白虎虽然被偷袭撞倒,但迅速爬起来后,却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呲出锋锐的牙齿,并向对方发出了猛烈的咆哮。

在短暂的彼此威慑之后,两只雄虎迅速地撕咬在了一起。从体型上看,他们很可能都是这片森林里最顶尖的存在,因此这一场战斗也格外地猛烈,湖水被激烈地搅荡起来,仿佛地动山摇。

而被晾在了一边的幼虎又被兜头浇了好几拨水,毛发湿漉漉地耷拉了下来,晕头转向地在水中扑腾了好几下才探出头来,焦急地注视着战场,拨着水地想要上前去阻止两只成年虎的战斗。但是两只成年虎似乎还保留有照顾幼崽的理性和对自身战斗力的自知之明,难得默契的绕开了幼虎继续战斗。

望着渐渐远去的战场,幼虎蔫巴巴地泡在水里,但还是拨着水试图靠近。

这时,从湖边的水草从中,一只猞猁猛地窜了出来,叼起幼虎扭头就跑,只留下耳尖的两搓黑毛在摄像头的视野范围内晃动了几下,便彻底消失了。

虽然我感觉写得已经很明显了,但为了防止万一,还是说明一下:

悠仁:幼虎;大爷:成年虎;5t5:白虎;伏黑惠:狼;胀相:猞猁。

PS:小剧场:

播音员的吐槽:这TM的是什么破片子啊什么鬼动物!一个个的都成精了吗?这些行为也太不典型了吧!你们知道老娘辛辛苦苦想把剧情拉回正常的动物纪录片的片场有多难吗?老娘不干了!连夜抱着我的亲亲可爱小老虎爬上崆峒山!

*我又来写虎妹了/口嗨产物/本回全员阳间得ooc

*虎妹不丑!!其实说是有点“土气”更合适,标题丑女和内容有关。

(ps:知名不具五条某其实是喜剧人)

*雷了就快跑,不可以骂我

*全都来买股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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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太老土了吧。

这是很多人曾对虎杖悠仁说过的话,但她从来没放在心上,因为她又不喜欢那些人,他们对她的看法什么都影响不了。可这话换成她一直喜欢的学长五条悟说出来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天知道五条悟在她告白之后说出的话让她有多伤心...

这是很多人曾对虎杖悠仁说过的话,但她从来没放在心上,因为她又不喜欢那些人,他们对她的看法什么都影响不了。可这话换成她一直喜欢的学长五条悟说出来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天知道五条悟在她告白之后说出的话让她有多伤心。

“你哪来的信心向我告白啊,又土又丑跟土豆一样,就别抱有恋爱幻想了行吗?”虎杖悠仁低着头听见这句话,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她都没敢抬头看五条悟一眼转头直接跑走了。介于虎杖悠仁的跑步速度,她身后已经开始后悔的五条悟没能成功拉住她。

她在家门口停下,还没进门就能听见屋内两个男人吵架的声音,她连忙敲门,不然伏黑惠和两面宿傩怕是要打起来了。门很快被打开,玄关站着互不相让的两个人,见到虎杖悠仁也没停下争吵。

“你一个男人天天往女孩子家跑不好吧,你家住的也不算近啊,伏黑惠你就没有点自己的私人生活吗?”两面宿傩出口嘲讽,“没什么不好的,悠仁本来就是我私人生活的一部分啊。”伏黑惠也不甘示弱,虽然他现在不是虎杖悠仁的男朋友,但未来总有一天会是的。

虎杖悠仁听得直头大,“不好意思,我失恋了,现在很伤心,所以今天可以不要再吵了吗?”说完拉着伏黑惠的手腕往卧室走,两面宿傩还在过滤“妹妹失恋”这一消息,不对啊,她什么时候恋爱了。

两面宿傩反应过来跟上虎杖悠仁的脚步,但虎杖悠仁把伏黑惠塞进屋里之后直接反手锁了门,两面宿傩吃了闭门羹只能恨恨地锤了一下门板。

但他也不能做什么,虎杖悠仁两天之前把两面宿傩私藏的她卧室的钥匙全部没收了。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熟的不能再熟了,两个人青梅竹马,小时候虎杖悠仁就像个假小子一样,在家附近的小孩子集体中颇有名望,要不是虎杖悠仁穿过裙子,伏黑惠都以为虎杖悠仁其实是个男孩。

两个人小时候甚至一起洗过澡,故而虎杖悠仁对伏黑惠从不设防。伏黑惠曾经对两人这样的相处方式是相当满意的,但现在彻底醒悟了,与其说虎杖悠仁将他彻底地当成自己人,不如说虎杖悠仁就从来没将他当做过异性。

也正是因为如此,虎杖悠仁才能一边诉说自己恋情的无疾而终,“我被五条前辈拒绝了。”,一边在伏黑惠面前换衣服。伏黑惠侧躺在虎杖悠仁床上支着头看她解开自己的内衣带子,随手扔到一旁开始换家居服,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一点她胸部的柔软饱满。

虽然看不完全,但伏黑惠现在还是有点冲动,不过他都习惯了,还不至于在虎杖悠仁面前失态。

“听说那个五条悟是渣男啊,他把你拒绝了也挺好的。”伏黑惠淡淡道。虎杖悠仁换完衣服,从书架上找了两本漫画,随手将其中一本递到伏黑惠手里,然后坐到床上。伏黑惠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漫画,觉得五条悟没答应虎杖悠仁的告白于他而言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虎杖悠仁回想起自己丢人的模样,还是很难以接受,哪有女生被喜欢的人说丑之后还能不为所动呢。她把脸凑到伏黑惠跟前,“五条前辈说我又土又丑,惠你觉得呢?”

伏黑惠合上手里的漫画书,发出啪的一声,“悠仁明明很可爱啊,哪里都可爱。”他现在能确认五条悟估计是眼瞎。

伏黑惠不是为了安慰虎杖悠仁才这样说的,虎杖悠仁长得确实很可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她完全是他的理想型。说她丑的话,要么是说这话的人在说谎,要么就是这人眼部可能患有疾病。

伏黑惠悟了,他说五条悟怎么老是戴个墨镜呢,原来不是因为中二病耍帅啊,能说出悠仁丑这种话,可能五条悟的眼睛已经快没救了。

身边的女同学或多或少都把校服裙卷了一两截,虎杖悠仁定校服时干脆就选了最长那款,也没对校服裙做任何改动,故而在女学生中找裙子最长的那一定是虎杖悠仁没跑。对穿搭稍有点知识的人都知道,裙子在膝盖下一点那不尴不尬的位置是最显腿短的。

对发型她也不上心,经常是随便束在脑后就草草了事,刘海还被发卡卡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这个年龄段的大多数人都不太能欣赏地来,伏黑惠则相当能get得到这类型的好看。(事实上被这样的可爱击中了的人还有五条前辈)

虎杖悠仁把自己的全部优势隐藏的一干二净。

伏黑惠觉得虎杖悠仁能保持现状就再好不过了,这样下去他们顺利交往然后结婚生子就都不是问题。没有绊脚石的恋情,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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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刚做完绝育的猫抓伤了要打狂犬疫苗吗真实医生回答已通过实名认证 执业资质已审核通过 黄维感染科副主任医师 克拉玛依市独山子人民医院 好评4.9 接诊量2.6万 同行认可100 可开处方 从业40年 服务态度好 专业有效 耐心细致 问题描述:被刚做完绝育的猫抓伤了要打狂犬疫苗吗(女,20岁) 分析及建议:狂犬病的潜伏期最短4天,一般来说是1-3个月,所以可以放心的。 https://m.chunyuyisheng.com/qa/HRyuSas-HlRkv-_gKK_cBQ/
7.公猫绝育术后护理远比想象中难我的公猫也是昨天去绝育的~他以前也是很爱挣脱,没想到这次认命了。 赞 回应 看看 2022-03-11 18:56:09 他绝育了以后还是会叫诶 赞 回应 六六newnew 楼主 2022-03-11 18:58:35 他绝育了以后还是会叫诶 看看 刚做完激素会残留3个月左右,他叫你别理他就好了,我感觉猫嚎春就是越理他他越得寸...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61983524/
8.四只小猫集体绝育后眼神迷离吐舌头,“生无可恋”表情萌翻网友...四只小猫做完绝育手术后,每只猫都在吐舌头,一脸 " 生无可恋 " 的表情 ……3 月 5 日以来,大连一家宠物医 院为流浪猫集体绝育的视频在微博上刷屏,小猫的表情也萌翻了一众网友。那么,它们在术后为何会吐舌头呢?宠 物医院表示,舌头是宠物医生拽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避免麻醉后肌肉松弛,防止舌头堵塞呼吸道引发窒...https://static.nfapp.southcn.com/content/201903/07/c19861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