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莫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咪的推荐LOFTER(乐乎)

PS:这篇应该是比较短的小系列,但会应小可爱的期望尽量多写一点。写完发现正文已经20w+了,应该属于长文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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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七班赶回木叶村的路上,卡卡西把樱照顾得很好,让小姑娘一直舒舒服服得睡着。他时不时低头望向怀里的樱,眼里含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鸣人由于担心樱,赶路时都很不专心,他也想照顾女孩,不过卡卡西对樱密不透风的照顾,让他完全...

鸣人由于担心樱,赶路时都很不专心,他也想照顾女孩,不过卡卡西对樱密不透风的照顾,让他完全插不上手。

看着樱发少女睡得很沉的模样,鸣人就心疼得不行,心脏好像被反复捏紧了一样,想象着她在晓里肯定受了很多难,忍不住压低声音和其他人商量道:“我说我说,晓做了这么多坏事,还伤了樱酱,下次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因为这次行动的唯一目的是救回樱,所以他们在和樱汇合后就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直接返程了。

卡卡西想到樱脖子上的痕迹,微微眯起眼,眸光暗了下去,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大和刚准备开口,忽地神情一肃,戒备地望向了不远处,“小心!有人来了!”

黑暗的树影中,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总是整齐得梳向脑后的暗银色短发,变得凌乱了不少,紫色的瞳孔中沉淀着浓郁的血腥。他浑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抬起手用一把红色三段大镰刀直指第七班,神情暴戾至极……

“喂,谁允许你们把她偷走的?”

“哈——?!”处于戒备状态的鸣人,露出了“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怒气冲冲地握紧拳头大喊道,“你是晓的成员吧?樱酱跟你们才没有关系!”

不过,飞段的注意力率先落在了樱的身上,紫红色的双眼望了过去。

樱正被卡卡西横抱在怀里,小脸完全埋在男人的胸前,身上盖着男人宽大的外套,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倾洒了男人整条手臂的樱粉色长发,以及发丝间隐约露出的一点脖颈,上面缠满了绷带。

似乎是感到了飞段过于炙热的视线,少女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地轻哼了几声。

卡卡西垂下头看向怀里的人,动作轻柔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她舒服一些,压低嗓音轻哄她……被耐心安抚后,樱无意识中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卡卡西的怀里,重新安静地睡着了。

小姑娘安稳地睡去后,卡卡西再次抬起头,眼神中的柔和瞬间消失,变成了深深的寒意,包含锐利的审视、暗沉的杀意……

卡卡西刚刚注意到这个晓的成员,目光似乎有意地集中在樱的脖颈上,想到那上面层层叠叠的暧昧痕迹,他周身的气场越发冷凝了……还有他们已经走了大半路程,还坚持追过来,是为了九尾?还是……为了樱?

飞段同样杀气四溢地望向卡卡西,唇角不爽地下撇,阴森森地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问的是“你们”,但是他明确用凶戾的视线看向的却是卡卡西。在樱离开晓的据点前,他明明记得少女还是很有精神的。即使用苦无刺了他很多下,也没见她有太多疲惫……现在却昏迷了过去。

两人之间仿佛盈满了怪异的硝烟味,只需要一点催化剂就能立刻点燃。气氛变得有些一触即发,微妙的敌意同时萦绕在两个男人的周身。

鸣人恼火地指着飞段道:“这种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

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鸣人,又遇到了伤害过樱的晓,此时想也没想地双手结印,施展了影分身之术,冲了上去。

“卡卡西老师,你照顾樱酱,我和佐井、大和老师来对付他!”

大和头痛地看着鸣人又莽撞地冲向了敌人,和佐井对视了一眼,快速结印施展了木遁。

“讨嫌的毛头小鬼,等我把你们切碎了,再去抓她回去。”飞段露出狂妄而残忍的笑,提着血腥三月镰冲了过去。

他被宇智波鼬肢解后,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却知道了樱被木叶带走的事,追上来时看到的场景对他而言简直是火上浇油,让他的怒火暴涨。

激烈打斗的声音让樱意识朦胧地醒了过来,还没彻底睁开眼,她就感到浑身细微的酸软席卷了上来,尤其是手和脖子……而且和平常训练了一天的感觉很不一样。

“樱,感觉还好吗?”

少女的眼中含着刚睡醒时的迷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卡卡西重新戴上面罩的脸,几个小时前的记忆清晰地在脑海中涌现,树林中那些火热的场景……她别扭地侧过头,完全不想搭理男人。

樱伸手推开卡卡西,想自己站起来,却手脚发软地被身边的男人半抱住了。

卡卡西握着少女细得可怜的腰肢,紧紧揽住,让她大半的身体重量都依靠在了自己身上,他声音温和又带着意味深长地道:“看来还没有恢复啊。”

樱感受了一下发现,她的身体虽然已经解了毒,但是力气、查克拉等还没完全恢复,偏偏之前卡卡西还黏着她……做那种事。她眼前闪过很多诱人又高热的画面,思维不自觉地滑向了一个危险的方向……

作为青春期的十几岁女孩,樱当然也对异性的身体好奇过,后来专心研究医术,也看过不少人体构造,但是……还是觉得太夸张了……那种硬件条件,只能说和他高大的身形十分相配了。

她艰难地甩了甩头,非常想把那些羞人的画面通通忘掉,再看到抱着自己的罪魁祸首,瞬间怒火转移了过去。

卡卡西被少女看得心虚,显然也想到了自己不久前对樱做的那些“过分”的事,脸红得厉害,额头也挂着汗水,小心翼翼地道:“樱,抱歉,等下你可以打我出气,嘶——”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忽然感到腰侧的一小块肉被捏住,然后狠狠一拧……

樱碧透的双眸燃烧着明亮的怒火,显得越发朝气盎然了,刚睡醒的水雾散进澄澈的碧湖里,荡漾起的涟漪似乎直直撞入卡卡西的心脏,让早就准备毫不反抗的男人,瞬间更加乖巧地调整姿势,方便她出气。

他的实力的确非常强,在围攻下依然没有真正落于下风,甚至能打出伤害性极高的反击。

“樱,先喝点水,我去解决。”卡卡西打开提前准备好的水,递给了担心地望向远处的少女。

樱已经认出了飞段,她拉住卡卡西说了之前看到他战斗的方式和特点。

从树顶跃下的飞段,听到了樱的话语,立刻暴躁不已,喊道:“你在帮他们?!”

他远远地瞪着樱发少女,眼神好像想狠狠地咬她。

“他们是我的同伴……”而你是我的敌人。

樱蹙起细眉,还没说完就看到拥有暗紫色双眼的男人又陷入了十分不正常的癫狂状态。

飞段举起巨大的镰刀,盯着樱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我要把他们都献祭给邪神大人。”

为什么对你而言,所有人都比我重要?

卡卡西已经抬起护额,睁开了血红的写轮眼。

空中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飞段,佩恩叫我们带你回去,嗯!”

巨大的粘土飞鸟张开翅膀在空中盘旋,迪达拉和蝎正站在上面,俯视着众人。

飞段皱眉看了他们一眼,不爽地切了一声,看向那道樱粉色的纤细身影时目光微顿,语气嚣张地回答道:“不要多管闲事,我现在的行为和晓没有关系。”

说完就甩开了鸣人等人,冲向了樱和卡卡西。

“嘭——”

两个杀气凛然的男人开始交手。

迪达拉透过左眼的微型望远镜,看到了樱发少女正利落地抽出苦无,他摸着下巴思索,青蓝色的眼睛很快亮起:“旦那,比起阻止飞段,果然还是从木叶那边抢走那个女人,更有趣!嗯!”

“作为收藏品的价值,的确值得我出手。”如同沙砾摩擦而过的嘶哑声音缓缓响起,佝偻着背的怪人同样望向了那个鲜亮显眼的身影。

深金色长发的少年纠结了一下,打了一个响指干脆道:“反正杀了木叶的人就行,谁先抢到就归谁。”

两人很快达成共识,将佩恩的命令轻易抛之脑后,转而加入了下方的战斗,顿时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

晓组织目前的计划是聚集大量金钱,抓捕尾兽是下一阶段的计划。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佩恩暂时不会对九尾出手,这也是鼬能说服他,放了樱的原因之一。

刚准备帮忙的樱,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混乱的战场,隐隐感到头疼。她搞不明白晓到底想做什么,放了她又追了上来,还在他们快到木叶的时候。

忽然一条钢索从混乱的战场上甩了出来,目标明确地缠上了樱的手腕,猛地拉了过去。

樱微怔,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眨眼间就撞进了一个坚硬宽阔的怀抱,抬头看到飞段正嚣张得意地对她笑。

“可恶!放开樱酱!”

几乎瞬间抱着樱的飞段,遭受到了比刚才更多也更猛烈的攻击,甚至有些来自刚才还处于同一战线的“盟友”,不过同样身处攻击中心的少女却安然无恙。

除了不管是木叶这边还是晓这边都有意避开她以外,还因为飞段几乎在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当盾,挡住一切可能伤到她的危险。

飞段抱着樱跳到了树上,他浑身鲜血淋漓却仿佛感不到痛苦,一瞬不瞬地盯着樱,凶残地咧嘴笑了,“等我收拾了他们,再来料理你。”

刚刚脸被按在他宽阔紧实的胸肌上,樱发丝间的耳垂克制不住地发红,闻言怒瞪了他一眼。

飞段直直地接触到那双碧眸时,意外地呆愣了一下,一时完全屏蔽了周围的嘈杂。这是樱第一次认真地与他对视,只看着他……但接着他就注意到了什么,眼神森冷了起来。

“你脖子上的痕迹是谁弄的?”

樱蹙起眉,下意识伸手摸向脖间,那里缠绕的绷带竟然松开了一些,露出了青紫的吻痕和咬痕,密密麻麻地印在莹白如玉的脖颈上,十分刺眼。

本来为了避免不透气,不利于伤口恢复,卡卡西给樱缠的绷带就比较松,经过一番活动后就散开了。

飞段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些痕迹不是他留下的,而是来自另一个男人,而且就在不久前。

昨天,他在角都那里花钱买了很多关于樱和木叶的情报,并没有任何信息显示她已经有了恋人,只知道她喜欢过宇智波的小鬼。

他神情扭曲地咬牙,态度看上去非常像在质问出轨的恋人,“这些不是我中午弄的吧?是谁弄的?”

看他的表情,大有樱说出一个名字,他就要冲过去把那人大卸八块的架势。

树下打得难分难舍,正准备抢人的众人听到后,动作都在一瞬间齐刷刷地凝滞住了,并且神情各异。

几个视力都不错的男人都看清楚了少女纤细的脖颈上的痕迹,那些狰狞可怖的吻痕从松开的绷带间暴露出来。

迪达拉莫名烦躁地嚼着口里的起爆粘土,目光盯着樱不放。

藏身在傀儡绯流琥之中的红发少年,微眯了一下眼。

大和、佐井都用看禽兽的眼神看向卡卡西。之前就能隐约察觉出来卡卡西对樱很不一样,刚才也只有卡卡西和樱独处过。

鸣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心想要救她,声音中包含怒火:“放开樱酱!”

卡卡西皱紧眉,掌心中雷电般的光芒聚集。他的注意力在第一句,已经确定了之前的猜想,心中妒怒交杂,但这些都被此刻对樱的担心所掩盖,生怕自己护在手心里的小姑娘被伤到一点。他高度集中注意力,不断寻找破绽。

樱没有回答,但飞段想到刚追上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基本已经确定了是谁。他目光凶狠地盯着少女,却仿佛又拿她没办法,顿了顿后俯下身子,当着众人的面揽住她,将头埋进她柔软的颈窝使劲蹭了蹭。

“乖乖在这里等我。”

算了,她肯定也不会等他,还是自己快一点结束吧。

飞段的动作显然点炸了不少人,他刚跳下来加入战局,就受到了猛烈的攻击。某些原本只是觉得好玩的人,也动起了真火。

樱神色古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觉得有些莫名,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虽然大家打斗时都有意避开了少女,但还是不能完全消除意外,一道爆炸的余波牵涉到了樱。

由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樱没能及时躲开,被震飞到了半空中。

在混乱的战斗中,也习惯时刻注意樱的卡卡西,第一个察觉到了,霎时睁大了异色的双眼,里面满是慌乱,想也没想冲了过去,完全顾不上其他了。

空气中忽然荡开层层波纹,戴着橘色漩涡面具的男人凭空出现,稳稳地接住了樱发少女,他的声音仿佛自带波浪。

“啊啦啊啦~~真是胡闹啊,要是弄伤了这么可爱的小猫咪怎么办呀~~”

阿飞抱着樱,动作敏捷而轻巧地落在树枝上。

众人早已停下了攻击,此时纷纷望向两人。

卡卡西松了一口气,却也更加警惕这个突然出现的晓组织成员。

一听见这个过于独特的声音,樱就忍不住皱眉,抬头望着他狐疑地问道:“晓到底想做什么?”

“咦~~我没想做什么啊,佩恩老大也派人来阻止了呢。”阿飞低头看着怀里轻飘飘的娇小少女,语气黏糊糊地绕着圈子。

樱不知怎么的,忽然怔了一下。她好像看到那张面具上唯一的孔洞里,隐约有猩红的光芒闪过,格外熟悉……

男人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几人,目光停在不耐焦躁的飞段身上,向来搞怪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变得意外地磁性,“飞段,你要违背晓的利益吗?”

他的语气平静却冷凝,一瞬间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没什么威胁感的阿飞了。

“是违背晓的利益,还是你的利益?”飞段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表情依然桀骜不驯。

隐藏在树中的绝非常惊讶,向来不聪明的飞段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高大的男人抱着樱发少女站在树上,貌似无辜地歪了歪头,但是……一刹那,庞大到恐怖的压迫感却在一寸寸挤压着这片空间,几乎让人产生了空间都被扭曲了的错觉。

人生目标

首先本人鸣樱粉,鸣雏怕辣眼睛走开,看了是你活该

说到官配和民配大家肯定都更偏向官配,但是我看来,鸣雏的感情线真的那么美好吗,在围巾传中,给出了雏田喜欢鸣人的原因

我是日向家大小姐,我被欺负了,一个小男孩来救我,他简直是我的英雄,爱上他了

但是身为日向家大小姐,你为什么不会防身术,身为日向家小姐,你身边为什么没有人保护你,我看疾风传给你的设定就是努力到极致,天赋不行,但是就算天赋不行,拥有高贵血脉的你也比普通孩子强得多

我是春野樱,我智商比别人高,村子里所有人都说甚至在我眼里是小混混的漩涡...

我是春野樱,我智商比别人高,村子里所有人都说甚至在我眼里是小混混的漩涡鸣人对我嬉皮笑脸,对我其他朋友却不一样,他喜欢我,但是我看他没家教,他涂火影岩,扰乱课堂纪律,我对他并不喜欢

站在小樱的观点完全没问题,首先,对一个被大家说的很恐怖的人,只要是正常人就会避而远之,而且自己眼中的鸣人确实是只会扰乱课堂的人

大家说考试时,雏田让抄题真的是爱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这场考作弊,那我也要给他抄,虽然他一开始怀疑我那也抄了,他一定很感谢我,当然,我不知道,这场靠作弊,谁管你啊,我明面给他抄就算会拖累志乃和牙,切,他们和鸣人君比屁都不是,情报方面传达不好,其实完全可以像琳一样,直接给纸条,但是我哪能想的到,我就要给他抄

首先,抄袭在现实中就不对,上次我看广播剧,雏田偷偷告诉鸣人答案,离谱,直接说出来,那伊鲁卡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了,回到刚刚那个片段,这相当于高考,你光明正大让你的男朋友抄题,你眼中可能天衣无缝,但是老师是肯定发现了

春野樱不一样

我和佐助都是学霸,但是我们队有一个吊车尾,漩涡鸣人,我知道他不可能有分数,所以我决定举手,尽管我知道,我这样做佐助可能会更讨厌我,但我依旧愿意赌一把,我甚至能答出来这些不属于我们这个阶级的题,那我也愿意陪他赌,他的梦想是成为火影,总不能让梦想更远吧

其实在我看来,这点我更偏向小樱

我在佐助和鸣人都受重伤的情况下,依旧愿意保护他们,我知道,我的颜值应该算上中游,我喜欢的人喜欢长头发,剪掉之后我还有机会吗,但是当时情况我只能忍痛割爱,鸣人醒之后我骗他,是我想换风格

一点我一直搞不懂,既然雏田你那么喜欢鸣人,为什么在小时候没有帮忙

鸣人君一直在我被欺负帮助我,我好感动

尽管我知道,他一直一个人,连朋友都没有,他被欺负,我胆小,我不敢表示我的爱

我站在他后面不就行了,大家吃我们的糖吃的老开心了

当然,大家眼中佩恩之战哪里没有问题,都以为这一战鸣人爱上雏田,别想了,对他没感觉

我喜欢的人被打成这样!不行,我心疼,我一定要帮他牵制佩恩,当然,我想不到,如果佩恩当时直接擒住我,然后鸣人君自愿抽离尾兽能省很多事,我单枪匹马去打佩恩,虽然我知道,我实力弱的一批,我没有做忍者的天赋,那我也不能让他伤害鸣人君!

大家看动漫看雏田的样子都心疼不行,事实上漫画没多久,还有就是雏田你公式书数据智力也没那么低,那为什么不叫人,你觉得鹿丸的智商不够你浪?给你出个计划你存活率都不至于那么低,知道为什么不叫小樱在这个时候出现吗,要真上那鸣人还能放下仇恨吗,那雏田不一样啊,对她没感觉,爸爸劝解我一会,我准备将佩恩用嘴炮打败

就算全村人死了也没事,只要鸣人没事就行是吗,村里只有鸣人现在有一战之力,不叫他叫谁

相反我对小樱的选择感到她很理智,她去照顾纲手,在后台帮忙,鸣人在前台输出,在我看来这才是正解

有人说小樱对鸣人没有兴趣,人家比鸣雏强多了,脸红过多次了

鸣人和雏田的婚后生活,一些人:这才是幸福完美,剧场版说的没错,鸣人不喜欢小樱

带入那些人所说的:我不喜欢小樱,我和他牵个手,说个话,看见她我就脸红,这我确实不喜欢,我在四战和我爸说她是我女朋友,唉,我不喜欢,我们很般配吧也不是我说的,这也绝对不是我想要结局是她,我宁愿失去她也想让她幸福,我不喜欢她

我喜欢雏田,我和她接吻我脸不红心不跳,我喜欢雏田,结婚我也不脸红,结婚后她靠在我肩膀上,这有什么,我不脸红,虽然以前我对我《不喜欢》的小樱说个话都脸红,那我也喜欢雏田

看完围巾传感觉吃了三顿史,喜欢雏田像道德绑架,看见雏田的付出就喜欢?现在鸣人都是懵逼状态,小时候:樱酱,我送你回家吧!长大后:什么嘛,雏田她很强的。

看见这副话我差点笑死,其实你鸣人眼中你知道,雏田只是中忍,村子真有上忍要刀她易如反掌,那你也不愿意,你知道,雏田她很弱,四战突破极限64掌,那宁次小时候就会了,你知道雏田天赋不好,回天不会,什么也不行,实力也只有中忍,战斗智商也不高,速度也慢吧

婚后鸣人其实也不一定喜欢雏田,听说博人说过老爸老色眯眯的看着老妈,博人的话都信?他接吻都不色眯眯,在浪漫的地方也不色眯眯,结果你跟我说他会对婚后雏田色眯眯,要我看是这句话没感受父爱胡编乱造,确实,不加上这句,鸣雏脸不就没了,官配注定高人一等我就想笑,没糖硬找

对比鸣樱,首先小樱看上佐助,简单啊,因为帅,小时候一些人会将帅气的明星当做自己的老公,这是爱吗?自然不是,小樱自然可以直接说小时候看佐助好看,是幼稚的爱,她能等到现在,因为鸣人小时候冒充佐助说过她额头很好看,她认为佐助君对自己可能也有意思,不然怎么可能真的等那么久,为了颜值?太肤浅了吧

鸣人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准备杀小樱,救完生气的瞪他,但是佐鸣羁绊多深谁不知道,他们因为小樱生气也不少了

鸣人和小樱如果在一起其实是互相成全,鸣人初心不变,小樱也能塑造的更好,没有人能否定他们的感情,因为小樱是切切实实对鸣人脸红多次的,鸣人就不用说了吧,都知道

一些鸣雏做饭的也好搞笑,你可以发现,三种鸣雏美味饭,1雏田单相恋2恶心献祭他人组成的剧场thelast(因为一些角色存在ooc,直接深入宇宙的世界观感觉不如不出)3ooc夸大同人,第三种最搞笑,上次看见过一个(雏田)鸣人,海的那边是什么(鸣人)自由。

建议去演进击的巨人,还有什么雏田对待感情大胆,有事就上,小时候不管你鸣真没人知道,还有同人让鸣人当雏田的狗

小樱对鸣人的爱可以是慢慢成长,至少她与鸣人的羁绊有时甚至比佐鸣还要深,十二小强谁第一个见到回村的鸣人,小樱,限定月读谁陪鸣人,小樱,谁和鸣人一起去蛇洞,小樱,鸣人的初恋还是小樱,她对鸣人的评价也会越来越高,她了解鸣人之后,她会信任他,会感谢他,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过了不理睬自己的佐助,所以本人更偏于鸣樱

当然,其实我也对雏田这个角色有惋惜,她什么都与鸣人有关,并不是有血有肉的感觉,而是懦弱,自卑的感觉,博人传是直接让她爆改了家庭地位高的人,这应该也就是她想要成为的样子吧

(最后表示没有讨厌佐鸣,佐樱的意思,单纯看不惯鸣雏粉有时的双标)(并没有讨厌雏田的意思,她干的事仔细想想就有很多问题,出发点是好的,作弊当我没说)(在我看来最不喜欢雏田是在宁次死后她说的那句鸣人君的手好大好温暖)

就这个潮皇爽,

*5.9k的小小甜文非常潦草(?

*平行世界的杜海皇互换啦

*一没忍住又写多了可能有点意识流orz

*祝你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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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浩宁很奇怪杜海皇最近的表现。

不是说杜海皇做得不好,他以老板的角度来看,杜海皇甚至更加有节目效果了。

可杜海皇的言行举止什么的,都透露着奇怪,是无缘无故疏远他的奇怪。

...

先从拍视频时的他说起吧。

最近拍了期高斯的桌游视频,久违的抽动物卡片来叠高高。以前也不是没拍过,不过这次有点不同,是团队作战。

在机缘巧合下马浩宁和杜海皇成了一队,高斯小傲一队。很经典的组合,马浩宁看见抽签结果时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他又可以和恋人光明正大地腻歪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几个回合,气氛进入焦灼,一块块拼凑而成的动物塔摇摇欲坠。

现在来到了潮皇队。

杜海皇不负马浩宁所望,自小运气不差的他果真抽到了特别小只的刺猬。

在牌所剩无几的情况下,高傲组抽到长颈鹿、大象这种体型庞大的动物牌是无可避免的。

“白衣战队”看着眼前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倒下的动物塔,迟迟说不出话来。他们输是肯定的了,但难免震惊于杜海皇离谱的运气。

两组形成鲜明对比,在摄影机背后的羊头人仿佛都能看见覆盖在高傲组身上的黑白滤镜。

“皇皇!”马浩宁高声欢呼着,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促使他理所当然地起身就要抱住杜海皇。

沉浸在喜悦中的他没有发觉他身子逐渐靠近时,杜海皇为了保持距离的退缩,还有他脸上的不可置信。

在快要抱住的那一刻,杜海皇轻轻推开了毫无防备的他。

“别这样哥...大老爷们的..”

杜海皇微弱的一唤,才唤醒了马浩宁,才令他看到他今天所有的反常。

这算什么话,平常不是你抱得最欢吗?现在来嫌弃我了?

看见马浩宁明显的一怔,还有轻松的氛围被他这样反常拒绝的话语害得有些许冷场——杜海皇赶紧打圆场说这么抱的话塔肯定倒了是吧哥。

马浩宁的职业素养使他在镜头前不得不收回自己的失态,他勉强地笑着应他也是,但眼神却在动物塔倒了之后迟迟无法收回。

怎么回事?马浩宁问自己。他好想快点结束这场录制,他想要冲到杜海皇面前揪着他的领子问为何。

马浩宁在漫长的拍摄中心不在焉。

他们是恋人,所以每天早上起床马浩宁的脸颊都会获得一个甜甜的吻,还有一句“愛你”。

最近这几天吧,都没有。

吻没有,爱你也没有。

他每次早上起来都只会看见背对着他,睡得很香的杜海皇。等了好久,他都赖完床要上班了,杜海皇还在睡。

他拿杜海皇没办法,只能细声骂一句“懒猪”,偷偷亲了一下杜海皇的脸颊。

今早上,马浩宁比杜海皇先早起的。望着躺在自己隔壁沉沉睡去的杜海皇,他轻笑了声就去洗漱。

他本以为今天也跟往常一样的,只是没有杜海皇给他的早安吻,没有“爱你”而已。

不曾想回来却看见空了的床铺,马浩宁当下脑袋无法运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

走过去摸了摸还留余温的床,才确定杜海皇落荒而逃了。

为什么要落荒而逃?

海皇生气了吗?

细想起最近的表现,马浩宁可以很肯定的说他根本没有做错过什么事,这一个月内,他都是杜海皇的体贴温柔好男友。

啊啊,他脑子都要爆炸了。马浩宁烦躁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他一把抓住准备离场的杜海皇,“我们谈谈。”

“谈、谈什么?”

马浩宁语塞,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以恋人的身份谈谈。”

马浩宁领着杜海皇进了自己的房间,他颤抖着手关上房门,还特地锁上门防止有人进来。

气氛压抑着,杜海皇喘不过气来。

马浩宁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为什么疏远我?”

“我没有....”他唯唯诺诺的躲闪着眼神,就像一个小孩犯事被大人抓个正着。

“没有?”马浩宁有点气恼,说话时的语调不自觉往上扬,“早安吻也没有,刚刚又不给我抱一个,那就算了你还说什么大老爷们的...你生气了?你生气为什么不跟我说?骂我也行啊是不是?”

他一股脑地把所有内心想法都通通吐了出来,逻辑不通的语句彰显着他此时此刻的急切。

“哥...”

马浩宁这才想起,他最近也不叫自己马哥了。我们现在是刚认识的吗?这么疏离?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只是听到杜海皇那句“我没有生气”后,内心因为他无辜的模样而渐渐熄灭的火焰又被重新燃起。

“你....”

“其实我只是过来看看的!”杜海皇心一横,打算全盘托出。

什么过来看看?过哪里看?马浩宁眉头紧蹙着,刚才熊熊燃烧的火焰被浇灭,剩下的只有疑惑。

“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很快就会回去了。我已经努力适应这里了,我也努力适应了你。”

马浩宁尝试在其中找出一星半点的逻辑,很可惜并没有。他的脑子第一次这么死机,比他在玩唇语挑战时努力想让杜海皇理解自己动作时更费劲。

空气陷入死寂了一会。

这玩意儿被人魂穿了?这是马浩宁唯一一个想法。

“所以....你不是杜海皇?那你是谁?”

“呃、我是杜海皇....很久以前的杜海皇吧...”

“?”

“就是,现在是24年吧?那...”杜海皇低头数着手指,“那我大概是八年前的杜海皇?”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啥来到这里,大概是太想看看未来了吧....放心,我应该差不多走了,原本的杜海皇会回来的!”

脑子要烧没了。杜海皇看马浩宁那茫然的模样,摆了摆手,“算了哥,解释起来你还是不懂。反正我都要走了。”

“不是不是,我懂的。”眼前的这个杜海皇陌生却熟悉,他不禁拿出了那副对陌生人那套毕恭毕敬的样子。

杜海皇迟疑地看了看他,直白热烈的目光害得他好像被烧到了那般收回视线。他藏在背后的手满是手汗,不安地交叉着。

“啊..是吗....”他只回了这样一句。

他们都没再说话,马浩宁最害怕的冷场出现了,但此时他也无暇救场。

杜海皇在自己心里逼逼叨叨。

原来八年后的我们这么成功吗?

而且....他不禁烧红了脸,而且还发展成恋人了。怎么发展的?我先告白还是他先告白的?

小孩子的好奇心蠢蠢欲动,他好想打破现在奇怪的氛围,突兀的问一句,你追我还是我追你?

脑里突然冒出如此奇葩的念头,让杜海皇微微扬起了嘴角。

好巧不巧马浩宁就捕捉到杜海皇这样的表情。

“呃....你累了吧?你回去吧。”

马浩宁打算送客了,去开门的时候他与杜海皇擦肩而过,忽然有些陌生的感觉。

杜海皇在他的强烈注视下颤颤巍巍地走路,错觉那几步路都走得像街上醉酒的老汉似的。

妈的,杜海皇你不争气啊。他想着。

小孩子的心情总是转变得很快,刚才还在扬起的嘴角突然就被扒拉下去,看得马浩宁又缓缓从头上冒出了个问号。

“那个...”马浩宁叫住他,“你的房间,嗯,往前走左拐就是了。啊对,名字是海皇堡。呃....你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按着这个名字看吧。”

他好像一个老妈子在操心,却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么做。

“哦...好,谢谢。”

杜海皇心里觉得马浩宁真是奇怪。他都来到这里三天了,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房间在哪啊...

脑子坏了吧?

马浩宁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

看着杜海皇很喜欢的抱枕,他突然有点想念他了,即使过得好好的。

他脑子已经不好使了,但是他感觉这得是天大的秘密吧,告诉高斯或者羊头人都不太行。直觉告诉他杜海皇...不,八年前的杜海皇能告诉他是单纯因为信任他而已。

就如同很久很久以前不顾一切把未来交给他的那样,如出一辙,原因单单只是“信任”。

他现在理解的是有个平行世界,那里装载着八年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两个毛头小子,可能出了什么差池吧,他来到了这里的世界。

很科幻,像是在小说里。他有一种人生白活的感觉,听着如此荒谬的说法居然是真是发生的。

他整个人飘飘忽忽的,杜海皇给予他的消息太可怕了,脑子给炸没了。

若是整蛊,那放在前几天他也会选择相信。但凭借着杜海皇刚刚下意识的疏离和掩藏不住的真心,他觉得若是真的整蛊他也认了,甚至会给他申请个小金人。

他卸力,一下子倒在床上,维持着一个坐也不是瘫也不是的奇特姿势。

脑海里有好多好多想法和阴谋论,可一想到杜海皇绽放着笑容的面孔他就不想思考了。

马浩宁没什么力气了。他费劲抬手把杜海皇喜欢的抱枕勾过来,想念着他熟悉的杜海皇。

他到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如八年前的杜海皇所说,待会就好了吧。

他沉沉睡去。

另一边在陌生房间的杜海皇也是心事重重。

他看不出来马浩宁是否相信他,自从穿越过来,他就对这里的一切感到陌生,唯一令他放松的竟是一如往常的工作和拍摄。

他看着镜中圆润了不少的自己,还有不认识的其他员工,很迷茫,很惊讶。

实话实说,他是很腼腆没错,但在于镜头面前,他还是能成为社牛的。

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与那个红胖子还有跟他一组的瘦瘦的那人,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明明也没见过,也许是这副身体的给予的信任,他难得觉得相处也不是太大问题。

杜海皇抬头看了看附近的一切。

高配置的电脑,奇奇怪怪的一堆无用东西,还有挂在门外那个把手上的绿色丑玩意,他不禁为这八年的日子好奇。

他看了看轮到今天打地铺的马浩宁,他睡得很好,甚至还在打呼噜。

他是还小没错,可是他又不是蠢,他怎么不知道马浩宁所说的一切都在好起来都是哄骗小孩的话罢了。

这句话狠狠打破了他对未来生活的幻想,把他不愿面对的事实正正地摆在他眼前,无法逃避。

他鼻头一酸,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蓄满了泪。前途一片黑暗,照亮他的是马浩宁,他却照亮不了马浩宁。他一眨眼,豆大的眼泪滴落在灰色的被子上,染上了暗色的印子。

他竭力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害怕吸鼻子的时候吵醒了马浩宁。

手机即使调了最低亮度却在黑暗中仍然刺眼,泪水模糊了视线让他再也看不到对于自己的评价。

他索性一闭眼关掉手机,随意地丢在床头任由眼泪划过脸颊,盖过了旧的泪痕。他在睡着之前想,未来到底会怎么样呢。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请求。

他睡得不踏实,梦里迷迷糊糊的,他好像看见了马浩宁,是眉眼间成熟许多的马浩宁。

“我们以后会很好的!”

那个不熟悉的马浩宁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杜海皇看到马浩宁后边还有一个腼腆的大男孩,面容与自己一模一样,但是他好像高了些许,胖了些许,跟自己对上眼的时候,害羞地挥了挥手。

“你不信吗?”马浩宁问。

杜海皇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不等他作出回应,他醒了。

猛地一睁眼——宽敞干净的房间,雪白的被子和没有破损的墙壁,柜子里显眼的像是百大的奖牌。数了数,有五个。

这是哪里?

他左看右看,彷徨涌进他的心又随着蔓延至全身,最后看到了躺在隔壁的马浩宁才感觉踏实一点。

这个马浩宁,和他梦里的好像啊。

“....哥...?”他试探性地唤了一下,他没醒。

也是,大早上的吵醒人家干嘛呢。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他身上,窗外细微的鸟叫声听得人心悦,这像他梦寐以求的生活,温柔惬意。

他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还在做梦吧?

突然,马浩宁动了一下。这一动静吓得杜海皇赶紧缩回被窝里,偷偷瞟着马浩宁。

他一翻身,才发觉这具身体好像比以往沉重。

背对着刚醒来的马浩宁,他紧紧闭着眼祈求他不要发现。不知为何,有些闯入了别人生活的愧疚感。

“皇宝宝——”

这一声叫得他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没有镜头,他为什么要这么叫我啊——

“还没醒呢?”

对,没醒,哥别看我了我心虚。

马浩宁凑近,手脚并用地抱住了杜海皇。马浩宁身子还挺冰冷的,杜海皇打了一个冷颤。

“...算了。”

这冻人玩意终于是起身洗漱去了。

杜海皇松了一口气。听到关门声他才敢动,看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他已经醒来很久了。

马浩宁中途进来了好几次,第一次他小声骂他懒猪,第二次他进来揉了揉杜海皇的头,说我上班去啦小懒猪。

直到确认马浩宁真的离开房间工作去,他拿起床头的手机。已经十点多了,他哥怎么这么早就去工作了?拿的什么工作?辛苦吗?

等等。

2024?

他冲去厕所洗了把脸,也没管中途路过的不知道是谁给他打了招呼,看到镜子里陌生的自己,他才回过神来。

嘶——好痛。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有痛感的。

不是吧....

他凭借记忆冲回房间里,对刚才路过的那个瘦瘦高高的男孩道了声早,拿起手机再次确认。

2024....2024。数学不好的他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又一遍,是八年之后。这个想都没想过的年份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已经不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诧异。

恰巧这个时候马浩宁推门进来。

“哎呀皇子,醒了?”

他拿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放到桌子上。

“昨天一口气又剪视频又拍视频的辛苦你了啊,今天给你放个假,爱去哪去哪。”

“哦、哦好...”

马浩宁在自己的奇怪注视下放下了牛奶,然后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脸凑到自己额头前轻轻落了一个吻。

杜海皇的脑袋被轰炸得没有残余。

他愣愣的盯着马浩宁嘴角那抹笑,愣愣的听马浩宁骂他呆瓜,愣愣的看马浩宁离开。

被强吻了?

杜海皇花了半天才接受他和马浩宁的恋情。

谁说呢,刚刚还在打地铺睡觉的好兄弟,两眼一闭,一睁,他就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这谁能接受啊。不过马浩宁对他还挺好来着...

他呆在马浩宁的房间不走了,他甚至忘了这是马浩宁的房间。他实在不想走出这道房门,外边有好多不认识的。

灵光一闪。

980621——锁开了。

妈呀,看来以后的自己还是个臭恋爱脑,密码锁都是人家的生日。

他一个个点开头像,看朋友圈。幸好有些人的朋友圈露了自己的样子,他用学生的记忆力记下样子和名字,祈求待会走出去能不出差池。

毕竟待会要出去吃饭了....刚才马浩宁给他通知,还损了他一句怎么老待我房间呢,马浩宁还以为他开始粘人了,高兴了一会。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

杜海皇,加油,你做得到的!

一开门,又是刚刚那个给他打招呼的高孩子。看着比马浩宁年轻多了,他记得,“嗨犀利。”

“哦,嗨皇哥。”刚才不是打了招呼了吗...

眼前有个胖胖的红色玩意在厨房勤劳工作,他记得,头像是只熊嘛,“傲哥。”他唤。

“哎。很快能吃了啊别急皇哥。”

一转头,工位上有好多人。他一下子运作不过来,太多人了,好像朋友圈里看过的面孔都叠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最前面的那个男孩子,挺帅,骨架有点小。

“...高哥?”他试探性地喊。

“哎,早啊皇哥。你今天不是放假么?”

杜海皇紧绷的神经连带着身体也一起放松下来,“对对,我待会出去走走。”

高斯回了一句行就开始工作了。

才不是呢,自己家都不熟,能上哪去走?

杜海皇看了看,才发现这里是个别墅。大别墅。

怎么那么多人在我家?不对,这里是公司吧。我怎么睡在公司?哦,我住公司里边。

等等,我不是要工作吗?不对,他哥跟他说今天放假?凭什么?他能决定我放假不放假?

心里的一个个疑团被解开,到最后却又返回了马浩宁身上。说巧不巧,高斯叫住了马浩宁,让他审片子。

他愣愣地看着马浩宁和高斯,颇有几分专业的模样。后来马浩宁拍了拍高斯的肩,说着给他加工资,杜海皇这才觉得不对劲。

妈耶。他哥是老板。

好牛逼。

马浩宁和他擦肩而过,顺带说了一句皇哥愣在这里干嘛呢。

他才发觉自己跟一木棍似的杵在这里属实奇怪。他尴尬笑笑,就到处上下跑。路上有好多人,他不认识,还有一个奇怪的人套着羊头跟他打招呼。

什么人啊这是。杜海皇只挥了挥手就落荒而逃了,留羊头人在那摆弄相机。

他来回折腾,把这里的地形记了个七七八八。

....

第三天,马浩宁把他抓起来让他去拍摄高斯的视频。

然后就是刚才所说的,马浩宁意识到了杜海皇最近疏远了他,找他谈了一通之后,两人都云里雾里地走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马浩宁相信他。他真的是八年前的杜海皇,那个啥也不知道的小孩子,只会跟着他跑的笨蛋。

他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好奇,惊讶,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大概是这副身体给的他信心,他下意识地与这帮人亲近。

如果,这真的是他们的未来就好了。

马浩宁有公司,他们获得了好多人的赞赏,他们看见了那个晦暗不清的未来。

这几天像一场梦,也许就是一场梦。

他眼皮突然很沉重,无来由的很困很困,他就这么躺在床上睡着了。

马浩宁又出现了。

“你现在信我吗?”已经看顺眼了的八年之后的马浩宁笑着问他。

他后边是杜海皇,是这几天的他。他比第一次遇见自己的时候开朗多了,他笑着说了声嗨。

杜海皇看了看他们两个。

点了点头。

“那就好。”马浩宁欣慰的说着,走向前抱住了杜海皇。他好像能感觉到马浩宁的温暖,余光瞥见“杜海皇”也走了过来抱住他。更暖了。

他的视线好像矮了一点,身体也轻松了一点。他变回了他自己。

“你现在要回去啦,”杜海皇跟他说,“马浩宁在八年前的那个世界很想你。”

杜海皇和马浩宁跟他挥了挥手。

他没来得及作出回应。

他醒了。

破旧的小地方,连带着视线都变窄了许多。

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马浩宁放大的脸庞。

“杜海皇你可算醒了,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青涩的马浩宁指着时钟,原来已经十二点多了。

肚子突然好空虚。

啊,饿了。

他没有回嘴。

杜海皇坐起了身子。

“哥,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什么?”马浩宁退后,和他保持回安全距离。

“我看到了好多东西....”他低着头怀念着,嘴角带着一抹笑,“是我们的以后。”

“那里有什么?”出乎意料,马浩宁并没有奇怪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倒是理所当然地跟他继续说着。

“...”杜海皇脸上洋溢着笑容,是马浩宁很久没见到的轻松又开朗的笑容。

“...我不告诉你。”

马浩宁也笑了。

“那你知道这三天我经历了什么吗?”马浩宁问他。

“经历了什么?”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好久以后的你。他跟我说了好多东西,但对我们未来的细节闭口不提。”马浩宁也回忆着,现在的他跟八年后的他面容重叠。

“他只是说我们以后会过得很好很好,他叫我绝对不要放弃。”

“是吗?”

马浩宁继续说下去,“但是他到底做了什么...你想不想知道?”

“想。”

“我也不告诉你。”

杜海皇被逗笑了,“我们谁也别告诉谁,这是秘密,我们跟他们之间的秘密。”

他们勾了勾小拇指,相视而笑。

(全文完)

终于赶上啦!!

!!海皇24岁生贺文!!祝愿24岁的小鲨鱼天天开心,永远不死。

Summary:

“所有爆棚的好运都有迹可循,不来自上天,来自爱人的给予。”

~~~~~

起床的时候路过厨房,被辛勤的傲妈一把拉了过去。

傲妈说罢一溜烟处理他的内急去了,我和这枚鸡蛋面面相觑。

锅里煮着的是我的长寿面,不知道多少年前马哥说的,生日就是要吃长寿面,延年益寿白白胖胖,于是打那年起生日便没少过这个环节。

......

正回忆着,也算是说曹操曹操到了,马哥就这么直愣愣地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被吓了一跳,说他怎么走路没声呢。马哥肌肉记忆地给了我一拳,问怎么是我在厨房,孙傲不想干了?

我解释了情况,看看鸡蛋,又看看马哥。

“看我干嘛?打啊!”

我没再磨叽,利落地在锅边敲碎了蛋壳。下一秒,马哥的耳膜便受到重创。

我的尖叫声回荡在房间里,我喊道:“双黄蛋!哥哥哥!你看到了吗!”

马哥上来赌我的嘴,无奈又宠溺地点着头微笑。

他从旁边的蛋框里随手又拿起一个,说道:“这么激动?再来一个?”

我见好就收地说不要,好运不可多得。

“哎哟,不愧是皇哥,掌管好运的神呐,就是有格局。”马哥笑着撞开我,挤到锅前:“来,马总亲自给你盛面,生日快乐,皇宝子。”

他总爱在我生日的时候这么叫我,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腻歪称呼。我私下里琢磨,也许是我的生日能让他想起他又把他的胖弟弟养大了一年。

长寿面很香,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马总的光。

马哥就这么直愣愣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着我嗦面,笑得温柔却又笑里藏刀。我呆呆地喊他的名字。

马哥问我:“吃饱了?”

“饱了。”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重大的事情?”

“什么?”

“你的好哥哥,我!还饿着肚子呢!”

“那……那怎么办?”我尴尬地嘟囔道:“小傲也不知道多下点……”

“逗你的,你的长寿面我吃什么。”刚还坐对面的人忽然起身,走过来摸了摸我头发,又向着他的房间的方向扬长而去。“吃完收拾收拾,陪哥出去吃早饭!”

“好勒哥。”我冲着他自认为潇洒的背影喊道,连喝汤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夏,太阳将出未出的早晨,气温刚刚好,正走出小区门时被一个小女孩拉住了衣角,小女孩喏喏地问我:“哥哥,要不要玫瑰花?”

这么小的孩子,来卖花的?我正在心里有些义愤填膺地感慨童工行为。

小女孩又问道:“哥哥,要不要玫瑰花?”

“我……”没那么需要。

话没说完,小女孩忽然踮起脚尖把一小束玫瑰塞进我的怀里,她塞得费力,我只好下意识接住,刚想问多少钱,那小女孩却忽地转过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似是害羞,跑掉了。

我看向马哥,问他啥意思。

什么啥意思?马浩宁这个逼才不回答我的疑惑,阴阳怪气道:“皇哥,可以哟,男女老少通吃啊。”

我还想表达我的疑惑,他把花往我怀里拍得更紧,模仿着小女孩的强调,夹子音道:“哥哥~要不要玫瑰花~?”

“你走开,你好恶心!”我咯咯地笑起来,没再纠结为什么会有一束免费的玫瑰从天降临,只感到心情大好。

陪马哥吃过了早餐,他郑重地宣布今天因为我的生日,他决定给自己放假一天,陪我出去玩。

我眨着大大的眼睛和他对视,企图唤醒他更多的记忆:“哥,那我呢?”

“你不是正好调休吗?”

“对啊,正好调休,那多没劲,就好像节假日遇到了周末……”

“你活该!”马哥打断了我企图求得多余假期的撒娇话术,转身离席。

“你怎么一言不合就跑路啊……喂!付钱了吗?”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没喊回他的良知,却引起了早餐店老板的注意。

“付过了,他付过了。”老板走过来收拾桌子,抬头瞥见了我,突然激动道:“杜……杜海皇?”

“诶,您认识我?”

一番折腾下来,走出早餐店的时候,马浩宁已经没了身影,居然没等我,我气鼓鼓地想,一种反常的感觉油然而生。

“抓娃娃?”

“对啊,你今天运气不是爆棚吗?不趁着机会来两爪子?”

“马哥,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们互相沉默了几秒,我开口道:“可是人家是男孩子。”

“……”

终于让马浩宁无语了一次。

我隔着手机不怕被打地笑他,一边加快了脚步。

娃娃机店门口,远远地看见他守在一台机子面前向我招手。

框里稀稀拉拉地有几个币,我调侃道:“怎么不多买一些,马总舍不得?”

“我掐指一算,以你今天的运气,这些足够了。”马哥拍了拍玻璃窗,郑重地下达任务:“就这些币,我要这个杰尼龟,抓不到就把你抵这儿。”

“这么凶啊。”我接过框,漫不经心地下爪。

叮咚!是机器胜利的提示音。

才第一爪。我看呆了,看看机器,看看马哥,看看机器,又看看马哥,今天继双黄蛋以后第二个收获我困惑眼神的物体出现了。

马哥蹲下去帮我拿娃娃,嘴里夸着我是他的小福星。好土味的词,我嫌弃极了。

又中了!

我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抱着两只杰尼龟不知所措,兴奋道要换个机子再试试。

谁知刚要位移,就被马哥抓住了命运的后颈脖。不许我换,说什么就是喜欢这个杰尼龟,什么破理由。

可我一向争不过他。

不出十分钟,我们带着杰尼龟一家老小七只龟众目睽睽地离开了。

那场面,别提有多显眼包了。

“你看,这喷水王八,像你不?”

直到现在,我终于意识到今天这一天有些过于科幻了。

快结束的时候,我忽然盯着他氤氲在热气里的眼睛,长久地对视。

“怎么了?”

“马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什么?我能有啥事?瞒着你干什么?”

“三连问,你心虚了。”我为看出他的心理活动而沾沾自喜得意地笑:“哥,你说会不会,待会我去结账,会有服务员告诉我,我是今天第XXX位幸运顾客,然后给我免单啊?”

“咳,你想什么呢,哪有……”这么好的事……

话没说完,这场面可谓是应了那句言出法随,服务生拿着账单推门而入。我眼瞅着服务生和马哥对视了一眼,马哥突然开始拼命咳嗽掩饰尴尬,可惜那服务生并未理解,尽职尽责地开始了表演。

“先生您好!您是我们店开业以来的第520桌幸运顾客,抽中了我们的免单福利。”

没想到编的数字都这么直白。

我看了看马哥,他心虚又尴尬地错开对视。我绷不住地笑,对服务生连声说着感谢。

当包间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名为感动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我问道:“到底是些什么鬼主意?”

马哥只好交代道:“双黄蛋是孙傲昨天专门买的,送花的小女孩是高斯的注意。”

“抓娃娃店的老板和火锅店老板是你搞定的吗?”

“那必然的,你哥我当然承担最高难度的部分啦。”马哥得意道:“怎么样,最喜欢哪个部分?”

“…都喜欢。”我楞楞的看着他,缓缓回答道。

“好了,待会再感动吧,还得回家吃蛋糕呢。”马哥笑笑,一手拉起我,一手扛起七只杰尼龟往外走。

蛋糕蜡烛被吹灭的那一刻,唱着的生日歌变成一阵返祖的欢呼。写着“24”的蜡烛被烧得歪七扭八,像他们怎么也喊不齐的那声“生日快乐”。

我问,今天这计划都瞒着我,算不算一个整蛊。马哥差点笑着给了我一巴掌。

所有爆棚的好运都有迹可循,不来自上天,来自爱人的给予。

我真诚地双手合十,说:“谢谢我哥,谢谢大家!”

24岁,继续为提姆扛大旗。

我画完才发现能构成爱心形状,人体透视有问题致歉orz。

杜海皇抽烟,是跟着马浩宁学的。

马浩宁的电脑桌夹层抽屉里,藏着一包烟。杜海皇第一次翻到的时候,还愣了很久。他无数话涌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先问哪句。

马浩宁一把鸟窝头被人抓得乱七八糟,想着这人帮忙拿个东西怎么这么费劲,还是得自己来。嘟嘟囔囔地走进卧室,就看见自家小孩站在被拉开的电脑抽屉旁冲着自己彷徨。

马浩宁也沉默了,抓着鸡窝头的手放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杜海皇的脑子在看见马浩宁的那一刻从千万字中筛选出第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然后是第二个问题:“这是你抽的吗?”

马浩宁无语半晌,抢过香烟盒:“脑子有毛病啊,我桌洞里的当然是我抽的。”

杜海皇站在电脑桌旁风中凌乱...

杜海皇站在电脑桌旁风中凌乱,看着大大方方的马浩宁气势浩荡地坐在电竞椅上,觉得是自己格局小了。

天知道,知道马浩宁抽烟后,杜海皇那瞬间眼圈都红了。

人为啥会抽烟?无非是压力大。他马哥又会因为啥压力大?无非是这个月的房租交不起了。

马浩宁又有事不跟他说,又有事跟他藏着。

杜海皇那脑海里的千万字,约摸五百万装的是这些话。

然而马浩宁这一顿凶,这一套无事发生的行云流水的连招,仿佛杜海皇发现的不是香烟,而是偷藏起来的泡面。

仿佛只有杜海皇一个人觉得,抽烟是一件大事。

直到知道马浩宁那时候全是少年人不愿在暗恋人面前的虚张声势,都是很后面的话了。

但那个时候,杜海皇,也的确开始学着抽烟了。

无他,因为杜海皇面对着马浩宁背过去的粉色电竞椅,静默了很久,久到马浩宁的喉咙干涩,才听到杜海皇的第三个问题。

“你是怕影响我才不在我面前抽烟吗?”

马浩宁的嗓子的确干了,像刚抽完烟之后的嘶哑,他很低地说:“这是公司,不该抽烟。不是只怕影响你一个人。”

杜海皇听完这句话,又陷入了沉默。马浩宁在将近十分钟后,才在思绪的混乱中听到那人拖鞋蹭过地面的拖拉声音,紧接着,是一道干脆而又沉默的门锁闭合的金属声。

杜海皇走了,马浩宁看着那盒香烟,燃上一只。

青烟中,他暗自唾骂一声,屁。

公司?他自己也有脸说出公司这个词。影响?影响他一个人?

弹落下一撮烟灰,仿佛能弹下半个月的电费,和一天的房租。

也就杜海皇这个傻狗才会这么晚发现。一天天的,就他来自己卧室来得勤。人家小砍在自己没染上烟瘾一个礼拜就闻出来味儿了,跟条警犬一样一下子锁定了烟盒所在地,拽着他就开始盘问。盘问完了,贾庆撂下一瓶酒,说:“杜海皇知道这事儿吗?”

马浩宁摇了摇头。

贾庆拧着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为啥不告诉他?不对,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告诉他啊。”

马浩宁一摊手:“对嘛。我不也没主动告诉你?”

“你这味儿冲得跟刚炸完一条鞭炮一样,谁闻不见?”

“杜海皇啊。”

贾庆觉得他真伟大,为了不在他们面前抽烟真是勇于奉献:“你真厉害,楼道有烟雾报警器,你天天抽烟都下20多层楼去抽啊?”

马浩宁肯定:“也挺好的你知道不,一想想二十多层楼,烟瘾都没了。”

杜海皇夹起第一支烟的时候,就是发现马浩宁一天要取近十次快递的时候。

杜海皇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哥又一次地揣进一坨不明物体,第无数次地拉开家门。杜海皇开口:“第八趟了哥,你这快递我帮你取吧。”

马浩宁烦乱地挥手让他坐下:“你老实待着,我自己就行。”

“不用。”杜海皇波澜不惊地从桌子上也掠过一个烟盒,自然道,“我顺便下去抽根烟。”

“……”马浩宁一下子懂了大脑超载是什么感觉,感觉脑瓜子一瞬间被千斤卡车重创一下,脑浆子全碎成花屏雪花一样晕晕乎乎地开始眼前旋转了。直到他弟从他兜里掏走火机出门走到电梯了,他才反应过来顺着那股子晕劲儿把人恶狠狠地摁在墙上质问,“你说你抽什么玩意?!”

“抽烟。”

杜海皇学习能力确实太强,把他哥那天被抓包的从容冷静,全都一比一复刻了下来。

也是直到很久很久的将来,马浩宁才知道。那样的沉着,是在杜海皇预演了千万次,才换来一次手不抖的实战。

也幸好,从那天后,他哥抽烟终于不用下20层楼了。

杜海皇没烟瘾,一直都没有。他总觉得他生活中似乎用不太着这玩意。拿起来挺帅,一沾火,就呛得不行。呛得嘴喉咙眼睛都在辣。且这后劲十足,这嗓子没半拉小时都缓不过来。为了拿夹在指尖的一瞬间帅气,实在得不偿失。

但马浩宁天天说要戒,次次拿不下来。杜海皇前前后后劝过好几次,终究欲言又止。因为他看见马浩宁的粉色电竞椅前的一摞账单,和划了无数道黑线的账本。烟灰缸里,烟头灰焦,扔进去的几个纸团,全都染上了燃烬后的青灰。

但三年后的今天,是杜海皇忘了时隔几个季度后的第一支烟。

这次没有预演,所以他的手在抖。

眼圈里落下一滴滚烫的热泪,浇在烟头上,竟然也没浇灭。杜海皇掐了烟,在泪水中用左手摁着自己颤抖的右手,大骂自己没用。

“这条链子你戴着不好看吧……”

“还行啊我觉得,挺好看的。”

“嘁,你就张嘴甜。你站起来我看看呢。”马浩宁低着头给人扣上链扣,给人拽了拽因动作上去的衣角。示意人站起来。

高斯扯了扯衣服,给马浩宁转了一圈,开口说:“我真觉得挺好看的。”

马浩宁翻了个白眼:“你就哄吧啊,你就看我喜欢是吧?”

高斯笑了:“不看你喜欢看谁喜欢?”

杜海皇这么大个块头,也谅他躲起来的时候没声。再关上那道门的时候,声音太轻了。无论是马浩宁和高斯,甚至是杜海皇本人,都没听到声音。

那支近一年没燃过的香烟,和与马浩宁共度的五年,都荒唐得像个笑话。

马浩宁永远波澜无惊,只有他需要预演。

马浩宁在房间里面嘟嘟囔囔地,收起了那条项链:“当然看杜海皇喜不喜欢啊。”

高斯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脖颈:“那你找我试也没用啊,你高低得找傲哥,他俩体型差不多。”

马浩宁理所当然:“孙傲这不不在吗?这链子我瞅着实物跟图片不符啊,上人身上不知道啥效果。我太黑了啊,没法试。”

高斯哈哈笑:“你也知道自己黑。”

马浩宁笑着就是横起一脚:“靠,不许你骂。我骂骂自己得了。”

马浩宁收起那条项链:“这链子太花了,上人身上不好看。杜海皇还是带素链漂亮。”

高斯出招道:“你没上皇哥身上咋知道好不好看啊?你晚上趁他睡觉的时候拿着比比不就知道好不好看了?”

马浩宁骂道:“你当我傻子啊?大晚上黑咕隆咚的谁看得见人啊?”

“你开夜灯呗,皇哥睡眠质量你还不清楚?拿路灯照都照不醒。”

马浩宁觉得方案可行。

那天晚上一进屋,马浩宁就一僵,这他妈烟味,杜海皇是要造反?

顶着俩肿眼泡的杜海皇在床上挺尸,悲催地想,五年啊,就是不小心碰见出柜,也要过来杀他灭口吗?

一条金属凉嗖嗖地碰上来,杜海皇的心唰地寒了。真要灭口啊,还要勒死。

杜海皇啪嗒一睁眼,跟小夜灯同时亮起来。

马浩宁趴在他身上,被他吓得半个魂都要飞了,一句脏话飞飙而出。

杜海皇看见他手上拿的那条链子,又忍不住想抽烟了,原来烟瘾,是这种时候才会来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马浩宁本来一张嘴想骂人,还没骂出来,被杜海皇那掩饰不住的失落和沙哑震得一怔。

他看向杜海皇的眼睛,那是一双哭了不下两个小时的眼睛。

马浩宁的声音里带着怔愣和心疼:“你这是怎么了你?”

杜海皇深吸一口气,才能压下那嗓子里的颤抖,和扯着的心痛:“我……看见你和高斯……我不会说的。我知道这个……不能公开。我也不会在公司里瞎传,我……”

马浩宁警铃大作:“你看见我和高斯什么了?”

马浩宁警惕的声音让杜海皇更加心凉难堪,他甚至笑出来了一声,撇过头去:“你不用这样。我真的不会说。”

“你看见我给高斯戴项链了?”

杜海皇点头。

马浩宁气笑了:“戴个项链,你就觉得我跟他搞上了?”

还问。

杜海皇心凉得透透的了,马浩宁还有脸问他。

“我给他戴个项链,我俩就谈恋爱了。”马浩宁扳过杜海皇的脸,“要是这项链是给你的,那咱俩是要干什么?”

杜海皇的脸被人摁着,觉得非常屈辱。

“杜海皇,抽这么多烟,哭俩小时,就为了我?为什么。”马浩宁盯着他的眼睛。

回答他的不是杜海皇濒临崩溃的表白,不是愤怒的对骂,只有一串串的烫人的泪。

这一次,吻上杜海皇的不是烟头,而是马浩宁。

——

这次话题沉重,反而不想说太多。

谨慎或失落的话语,我就当藏在烟里,一并烧了吧。

其实做自媒体这一块的人,最在乎的就是流量,观众又是最难伺候的。

公司正值上升期,招来了新人,这意味着他们的视频方式要改变,镜头的分配也要变,节目效果要变多,所以杜海皇当不了唯一的节目效果,大家想认识新的面孔。

新人很聪明,马浩宁一指导,他们就懂怎么接梗捧哏,视频出现了新的节目效果。他们想法又多,很多新奇的元素注入到视频中,让视频的风格更加多样。

杜海皇倒是做着一样的事情,喊麦装傻沉默,他最擅长这些了不是吗?到他的镜头,尖着嗓子喊喊,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当新人发光发亮的时候,他就沉默地听着,慢慢记下来那些新的元素。

不过有一点他自己控制不住,那就是信任马浩宁。他都数不...

不过有一点他自己控制不住,那就是信任马浩宁。他都数不清多少回了,他哥每次都骗他感情,他真的不是傻,他只是想相信他。不过这个也被归为傻的人设里了,弹幕刷了很多的“海皇使用手册”,他哥也挺高兴的,杜海皇想这也算是好事了,毕竟可以吸流量。

观众的喜好显然他们还不够满足,磕cp的风头渐渐被吹上来了。以前他们拍视频的时候,很少有人提cp,都是夸他们是好兄弟好哥们。所以这个流量密码到底要不要用呢。

流量密码很难掌握的,一旦失衡那就有些覆水难收,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满屏的副总满屏的磕的cp是真的,给其他观众带来了不适。

杜海皇觉得他哥太累了,没一阵功夫又开始焦头烂额了,前几天流量高涨还很高兴呢。他下意识想安慰,思考了半天,他打算推高斯去安慰马浩宁。他对副总的概念不是很清晰,又觉得马哥特别喜欢这个新人,他去哄效果应该最好,自己还是剪视频去吧。

私底下他们谁都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副总,谁才是真正有实权的人,高斯吓了一跳,但他确实有话要跟老板讲。

跟老板一对一交谈很考验人心态,看不出马浩宁眼底的笑意,他们老板这个时候坚决不会嬉皮笑脸,正经得有点吓人。高斯想着,好像只有跟杜海皇聊马浩宁眼里才有笑意,甚至只是在谈工作时。

“高子,你觉得这个事该怎么搞?”

“还是要考虑其他观众的心情吧…”

他们聊了半天,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高斯见老板的脸黑沉沉的,识相地先一步离开了。

杜海皇正在剪视频,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他一跳,不过只有马浩宁进他房间从不敲门。

“怎么了,马总?”杜海皇中规中矩地开口,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成熟的员工。

马浩宁皱了皱眉,这人连哥都不叫了。“海皇,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你说视频我该怎么搞啊,怎么拍观众都不满意。”马浩宁随意地趴在杜海皇的床上,头发有些凌乱。

“我也不道啊,新员工他们应该有比我更好的想法,你去问他们吧。”

“……”马浩宁抬头,眼里的疲倦与失落已经呼之欲出,像在控诉杜海皇的无情。

为了送走这尊大佛,杜海皇说了句真心话,“哥,你要怎么拍遵循你内心,你怎么做我都相信你。”

“所以,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你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马浩宁在他的床上睡着了,杜海皇从来没这么无语过,那自己刚刚说的话,他听到了吗?嗯…随便吧,我真是服了你了哥。

杜海皇只好再拿床被褥去沙发凑合了一晚上,他可不敢睡老板床。

员工们起床看见沙发上的一坨吓傻了,咩呀皇哥你咋睡这?!杜海皇笑了笑,“还不是马浩宁这个b霸占我的床!”

结果马浩宁在他背后听他说了半天的坏话,大家笑嘻嘻地想看马哥训他,不过马哥看起来一点没生气,怎么心情还变好了。杜海皇也不明所以,只好去洗漱接着吃早饭。

吃饭时马浩宁心情很好地说早餐后去开早会。

早会很快结束,杜海皇发着呆也没咋听。

录视频的时候,大家越来越得心应手。杜海皇想,这也没变多少啊?不过马浩宁跟他的互动倒是多了起来。

这就是端水啊!杜海皇又懂了,嗯,非常合理的解决方案啊。

就这样过了好久,大家一直平起平坐的地位,老板对大家都很好,车是所有人都有的,待遇大家是一样的。

杜海皇觉得挺好的,现在越来越好了,他才不要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来取得什么特殊。

当公司已经过了瓶劲期,现在一切稳定的时候,马浩宁终于缓了口气。当一个老板真不容易,你给谁多了给谁少了还不如都一样,这样省心多了。

可是当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周边那个一直围着他的小孩哪里去了。视频里算了,平时也跟自己疏离是怎么回事。

一切追溯到流量密码被提出的时候,他把互动的机会让给了其他新人。

是委屈了吧?马浩宁回忆着杜海皇几次想握他却握空的手,突然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他了。

他不能忘本,跟着他一路走来的人,现在还在身边,他应该感到庆幸。

马浩宁又不善于言表,那只好用行动表明。

录视频他们的状态很自然,即便同样的游戏玩几遍,他们也根本不用脑子里想什么节目效果,一切最真实的反应。他刻意强调元老的位置,找杜海皇互动,来证明他多重要。

杜海皇本来一头雾水,直到马浩宁开始一遍又一遍在视频里强调他是副总这件事,虽然他干的活跟副总差不多,但是也没跟他说过他这个职位是副总啊。杜海皇打着呵呵,在镜头前无措地笑笑。

录完视频杜海皇问他哥到底咋回事,马浩宁认真地看着他,“就是那回事啊,你本来才是真正的副总。我小潮院长亲口认证的。”

“那这…高斯不用这标签了?”

“他当然有别的更有营养的梗。”马浩宁抓住杜海皇的胖小手,“好好干啊,我的副总。”

“话是这样说,你也没给我排啥活啊?还好意思在视频里说我闲。”杜海皇自己都没意识到私底下只有他敢这么怼马浩宁。

“舍不得皇宝,我就这么一个,万一累死了咋整。”马浩宁笑着逗他,最后给他发了几段素材让他剪。

杜海皇剪完视频想着,他哥是用这种方式弥补他吗?都说自己不想搞特殊啦!不过他最终也拗不过马浩宁,只能任由这人在镜头前狂飙。

一会拉手一会对视,咬耳朵悄悄话,拌嘴打趣成了常态,杜海皇哈哈哈地乐着,肉眼可见地开心。马浩宁一边这样一边观察杜海皇的反应,久违地轻松都在这一刻尽显。

录制的时候是爽了,剪视频时难,尤其是在高斯的视频里。高斯剪个视频人都麻了,差点删得时长都凑不够了。

“要不…马哥你收敛点?”高斯选手弱弱地提了一句建议,最后收到了滚的回应。

最后还是杜海皇去劝了两句,“马哥你最近咋了?”

马浩宁皱着眉,“我还能咋,我不就那样。”

“镜头前能不能别这样了马哥,你一直看我我也有点不自在了。”杜海皇扯了个借口。

“你是不是最近开会都没认真听?”马浩宁冷着声质问他。

“卜卜卜卜卜…我可认真了马哥!状态要自然,态度要真诚,玩就认真玩。”

“所以这就是我最自然的状态啊。”马浩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是。

杜海皇还想说什么,被赶出去了。“皇哥你放心吧,我会收着点的。”

怕杜海皇回去想不通咋回事,干脆摊牌了。哥想对你好!哥看不得你受委屈,哥想让你白白胖胖开开心心的。

马哥,不是?杜海皇嗯嗯嗯了好几声说知道了才把马浩宁送走。

结果后来公司装修配色主色黄蓝,摆着一大堆两人照片。马哥生日自己做的横幅他老喜欢了,还有哥你生日怎么照片全放我啊?杜海皇懵逼地接受他哥的宠爱。

直到某天夜晚被醉醺醺的马浩宁抵在墙上亲了又亲,他才懂他哥的意思,原来不是补偿这么简单啊。

不是确定了关系更该收敛吗,哥你还握手还看我?捂完我的嘴去碰自个儿的嘴这是什么意思?杜海皇逼自己忽视,马浩宁委屈屈地撒娇,这就是我最自然的状态而已。

好吧,他们终于掌握了真正流量密码。(指的是真实自然的状态昂。)

“马哥”高斯本来想过来问问明天的拍摄几点开始,谁知被迫看到了老板发疯现场:“你电脑漏电了”

“你死!”小潮非常坦然的接受了高斯的目光洗礼。干自媒体的能怕尴尬“找我有事?”

高斯看出老板转移话题的想法,顺势配合:“明天要拍桌游,想问问大概什么时候拍,我提前准备好。”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高斯短暂压制的八卦精神开始冒头,他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杜海皇下来,楼上只有老板办公室,也就是说,马哥的异样是见过杜海皇之后开始的

正想着,抬眼就看见拿着杯子出来倒水的杜海皇,忍......

正想着,抬眼就看见拿着杯子出来倒水的杜海皇,忍不住喊了一声:“海皇。”

杜海皇听到高斯的呼唤,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高哥,咋了?”

想到这,海皇露出来到这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高哥,我暂时没有不明白的。”顿了顿,弱弱补了句:“等你忙完我能不能找你玩游戏啊,下班之后有点无聊。”高斯本来只是随便找的借口,没想到先是被杜海皇真心实意感谢一通,又接到他小心翼翼递来的橄榄枝,眼睛亮亮带着期待看着他,高斯原本想婉拒的话卡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杜海皇比他还小一岁,平时又那么内向,肯定也想有个一起玩的朋友。想到这,干脆一点头:“行啊,等我忙完就给你发消息。”

“高子!”又是和杜海皇通宵打了一晚上游戏,高斯打了个哈欠,从杜海皇房间出来,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就回屋补觉,还没到餐桌边就被小傲堵了:“你晚上做贼去了?大眼袋好悬掉到脚背上。”

高斯又是一个哈欠:“和皇哥玩游戏呢,今天我轮休,中午不用喊我吃饭。”小傲听着高斯对杜海皇的称呼挑了挑眉:“你最近和杜海皇玩的很好?”“是挺好”高斯嘴里咬着包子含混道:“皇哥其实可逗了,下次喊你一起玩,你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见小傲没吭声,高斯收了脸上的笑,直起身子:“傲哥,之前咱们都不喜欢海皇,觉得他不仅工作能力不行,态度还不行,但是人是会变的,你注意观察观察就知道了。”

而了解杜海皇的机会来的很突然。这天小潮和羊头人出去谈合作,高斯出门采购新桌游,办公楼只有小傲和海皇两个人。小傲打定主意好好和海皇相处,主动抛出橄榄枝:“你中午咋吃?”

“我想着点个外卖”海皇眨巴眨巴眼睛,这些天和高斯相处下来,仿佛和原世界一样,所以面对小傲他也不自觉拿出原来的态度:“傲哥,要不你做点吧,我想吃你做的饭。”

“你还真不客气”小傲被这一声哥叫的心情舒畅,嘴角情不自禁上扬:“行吧,正好我也想做点东西吃,你想吃什么?”

“想吃酸菜锅!谢谢傲哥,我和你一起。”杜海皇明显感觉到了小傲对他的好态度,笑嘻嘻跟在旁边打下手。

听身边的大高个一口一个傲哥叫着,小傲笑容越来越明显,语气也越来越热情:“来海皇,你先试试,味道怎么样?”

“好吃!”海皇被刚出锅的排骨烫的有些含混不清,但依然没耽误吹彩虹屁:“妈呀傲哥,这个菜真绝了,这也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小傲笑得见牙不见眼,高斯说得太对了,杜海皇真稀罕人,又乖又听话,这不就是他亲弟弟吗。

“傲哥你也吃呀。”海皇夹了一块排骨给他:“你都还没怎么吃呢。”

话音未落,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什么味,还挺香。”小潮一进门就闻见了饭味,径直走到餐厅:“呦,难得啊,你不是说只要不拍视频这几天不想做饭了吗?”低头一看菜色:“还是酸菜锅,那点酸菜你那么宝贝,今天怎么舍得拿出来了?”

被小潮把老底都揭开的小傲眼神有些飘忽,还没想好借口,在一旁听见对话的杜海皇就愧疚开口:“对不起,傲哥,我不知道那些酸菜这么重要,我买点还给你吧。”

“没事”小傲摆手:“一点菜有啥重要的,吃就吃了。”“那咱给高哥留点吧,我记得高哥也爱吃。”杜海皇也不纠结,转头给他的好兄弟争取福利。

“沃特啊油独赢,这里还有个人没吃饭呢!”小潮不知怎么,听着杜海皇左一个高哥右一个傲哥,浑身不得劲,故意出声:“怎么回事杜海皇,不把老板放眼里是吧?”

“卜卜卜”海皇慌乱摆手:“对不起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老板您吃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被海皇明显的疏离称呼哽了一下,小潮气哼哼:“我还能吃了他?跑这么快,小没良心的。”“马哥你说啥?”小傲没听见老板的嘟囔,好心追问。“没你的事,吃你的酸菜吧。”小潮下意识怼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板”想什么来什么,小潮还没在心里吐槽完,主人公就主动过来找他了。清清嗓子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来的嘴角,小潮刻意压低了点声音:“进,怎么了?”

海皇自从刚来的时候被小潮教育了两次,就自觉把他和原世界的马哥做了切割,确实对他有点避之不及的意思。但没办法,小潮也算他的任务目标,刚才系统突然出声,提醒他另外两个人的好感度上升很快,只有小潮院长的进度条稍显缓慢,催他过来推一下进度。

“老板,有这么一个事儿。”杜海皇也拿不准这里的小潮会不会答应,有些心虚道:“我有点想试试参与拍摄,行吗?”

“参与拍摄......”涉及到工作问题小潮也正经起来:“你确实是按艺人招进来的,但是之前不太适合,感觉你也不太喜欢,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就是最近一直在剪辑,感觉对拍摄越来越感兴趣了。让我试一下吧老板,求你了。”海皇知道什么理由都不如让小潮亲眼看看他的状态,眼巴巴看着他。

选题是海皇之前做惯的事情,正好现在公司没有整蛊类型的视频,海皇自然干起老本行,整蛊team员工。

脚本让小潮眼前一亮,对杜海皇的期待更大了些,等到拍摄这天干脆自己亲自掌机给他当起了摄影师。

“欢迎来到我的视频呢,我是海皇~”开场白在看见开机的那一刻就脱口而出,小潮看着面对镜头的人挤眉弄眼做着夸张表情,不由笑起来,看这个状态,他就知道这条视频成了。

事实证明小潮作为老自媒体人对热点的把握确实准确,海皇的第一条视频比他们想的反响更好,加入拍摄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海皇形象可爱,哪怕是整蛊,也不会让别人产生恶感,反而因为被整蛊的高斯和小傲太过纵容,还催生了两对CP。

而加入到潮T其他视频中去,杜海皇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基本没经历每个新加入艺人都会有的观众排斥期,顺其自然融入到潮傲斯三人中,仿佛本来就应该是他们四个一起录视频。

尤其和小潮的配合,不知道为什么,小潮总忍不住想,他和杜海皇好像本应认识很久,有些小傲高斯都接不住的反应,杜海皇居然知道怎么和他打配合。

“海皇”正想着,杜海皇从他身边走过去,一边给大家道辛苦,一边准备会屋剪新拍完的视频,他下意识喊了一声。

“怎么了,老板?”亮晶晶的眼神给到他,称呼却格外疏远,小潮生气,但小潮不好意思说。见他一直不说话,只是控诉的看着自己,杜海皇一头雾水:“老板你也辛苦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去剪视频了。”

“昂,啊,去吧。”小潮不满杜海皇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但也知道这种话说出来不合适,只能老实放人。

“皇哥,你剪完告诉我一声,咱俩那个游戏还没通关呢。”高斯没注意这边的眉眼官司,一嗓子扔了过来。

见海皇眉飞色舞的冲高斯比OK,小潮更加不平衡,高斯小傲都能被叫哥,他堂堂潮晟老板,居然没有这个待遇,他还非要让杜海皇叫声哥听听!

马浩宁,潮晟集团总裁,暗恋他手下的小秘书多年。

杜海皇,潮晟集团总秘,暗恋他的老板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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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不染的总裁办公室内的地上随意散落着几张文件,那是生气闹脾气的老板干的,杜海皇正在弯着腰捡,马浩宁心疼他不想让他捡,“别弄了,又弄不好。”话语之间还有一丝怒气,说完又后悔,怕吓到他。

杜海皇不知这火从而何来,却是乖乖听话地走到他旁边等下一步的指令,这是两人培养多年的默契,每当马浩宁生气杜海皇就会走到他旁边,无声地陪着他,每每这时马浩宁的怒气也会消散许多,这次没有,看到他没事人一样的站到他旁边,一脸无辜,更生气了,“刚刚跟你说话那个是谁?”待会就给他开了。

“是李浩,怎么了老板?”杜海皇微微弯下腰问他,耳边传来一阵热气,痒痒的,马浩宁别扭地转了下椅子,耳朵好了,心里却还是痒痒的,像有一片羽毛一直在搔刮他一样。

“没事,就是问问,让他进来把这收拾干净吧,我去弄杯咖啡。”说完站起来,思考了一卡,又接着说,“你也跟着来。”

杜海皇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看看桌子上的咖啡,又看看老板坚决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兴许是觉得咖啡凉掉了不好喝吧。

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我请问呢?

除非有其他老板来,否则马浩宁就只喝咖啡,不同的咖啡豆整齐排列在架子上,他最喜欢的一款就摆在咖啡机旁,省的他再伸手去柜子里拿。

杜海皇看着老板脸上漾出一个满意的弧度后就知道自己没白收拾。可这条弧度没保持多久,因为这样就没有理由去拿咖啡,因此也就没有理由肢体接触了。马浩宁理了理头发,最终还是决定抛弃心爱的咖啡,去拿柜子上的。杜海皇就靠在柜子边上,他看着马浩宁一步步向他走来,没其他地方躲,也不想躲。他的步伐越近,杜海皇心跳的速度就越快,他感觉到自己脸有些发烫,微微低下头去。

马浩宁其实也很紧张,但是看见他的目标低下了头,恶从心中起,他走到一个离他很近的距离,近到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心跳,杜海皇头低的更厉害了。他看到马浩宁扬起的双臂,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之前王老板给的那个呢?怎么找不到了?”

“我来吧。”杜海皇想要帮他找,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被他控制在这个小圈里,像是一个怀抱。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又被激起来了,脸一下子红了,他开口,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什么,马浩宁低头凑到他耳边,“什么?”这回轮到杜海皇被小羽毛搔刮了,他扭头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脸,近到仿佛触手可得,他微微向前凑去,两个人凑的更紧密了些,杜海皇可以看清他脸上微微冒出的胡茬。马浩宁看着他,也不主动,也不逃避,一双黑色发亮的眼睛里是无限的包容,他感觉自己要溺进去了。

就这样静止了几秒钟后,杜海皇终于有了动作,他回头看向柜子,嘴唇似是无意地擦过了马浩宁的脸颊乃至唇角。

“这是王老板的那个。”杜海皇找到并递给他,马浩宁正在回味那个似有若无的亲吻,没回他。

“老板?”杜海皇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没事,你弄好之后送我那去。”说完,逃也似的走了。杜海皇自是看出其中的慌乱,原来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天的插曲之后两个人都没去谈那件事情,只是有着各自的小心思。过几天就是杜海皇生日了,马浩宁手里游乐园的门票,思索着该用什么话术。

“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公司准你一天假。”他给杜海皇发了条消息,过了几秒钟,没等到回应,但是等到了敲门声。

“进来。”是杜海皇,脸上还洋溢着笑容,“谢谢老板!”

马浩宁被他的笑感染到,嘴角也扬起几分弧度,故作不经意的甩出一张游乐园门票,“朋友送了张门票,你要是想要,可以拿走。”

杜海皇语气有些低落,”只有一张吗?”

只有?一张?吗?????

马浩宁内心警铃大作,“你还有对象陪你一起?!”

杜海皇连忙摆手,想要解释也没说出来,”不是不是,哎,没事,”他拿起门票收好,“谢谢老板。”

他只好放人走,摆摆手,内心无比沉重。眼前白纸黑字的文件越看越烦,合上文件夹狠狠的向后靠去,椅子发出响声,后滑了一段距离。烦躁越想越多,他睁眼想要看看绿植换换心情,最后看到的是濒死的发财树,沉默了。

一想到这颗发财树濒死是因为他经常喝不完咖啡,就被保洁用来浇花后,更沉默了。他思考了一下,决定把保洁头头----孙傲叫上来发泄一下。

试图睁大眼睛来博取同情的孙傲行动失败,一是他根本睁不大眼睛,二是马浩宁根本就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说。最后是杜海皇进来说他还有个会要开才被放过。出门时孙傲想用眼神表达感谢,没想到被感谢的人一点都没接收到,笔直地就朝着老板走过去了,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两个人都不理自己,孙傲感觉自己要变身了,就像绿巨人那样。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都是成年人了,这是普通的生日邀请吗,这是过夜的邀请啊!!四舍五入就是表白啊!!!!马浩宁捧着手机对这条消息乐了好久,工作效率也高了,看那颗不顺眼的发财树也开心了,又把孙傲叫上来狠狠给了奖金。

孙傲觉得自己也是可以不变身绿巨人的,要是这样天天骂他都乐意。

一个人所有人都开心的世界达成了。

八月二号当天

杜海皇在早早收拾好家里,熨烫好今天要穿的衣服,检查了饭店的预订情况之后就出发去游乐场了。拿着票欢欢喜喜去了游乐场被告知他不能进去,

“为什么?”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最近有一个活动就是购买此票的顾客需要和伴侣一同检票。”

那边的马浩宁手机收到提醒,“先生您的伴侣似乎独自一人在游乐场门口哦~如果不快点找到的话您的那个ta是进不去的哦。”

看到这消息时,脑子突然宕机了,他瞪大了眼睛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票,看着票根处赫然写着一行小字,“需和伴侣一同进入场内”

“没事不急。”

马浩宁是一路跑过去的,到的时候还穿着粗气,连检票都是靠在杜海皇身上双腿飘忽着走过去的,“祝您和您的伴侣玩的愉快!”

工作人员的声音热情洋溢,但是马浩宁的心凉凉的,他心虚地看着扭过头去观察杜海皇的表情,没想到他只是淡定一笑后就扶着他走进去了。缓过神来,马浩宁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人身上,气氛有些尴尬。

两个人相对无言,杜海皇先开了口,“老板...有情况?”

“啊?”“不然怎么会买情侣票?”说这,杜海皇的语气也冷下来,“要是老板心中有人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不,不是。”他的话信息量有些大,马浩宁过了会才想好怎么会,他清清嗓子,面色严肃,“我心里没有其他人,票就是给你买的,但我当时没敢告诉你我有另外一张。现在,我告诉你这两张情侣票,一张是我的,一张是给你准备的,你怎么看?”哪怕是一直游刃有余的马浩宁此刻也会把轻微抖动的手悄悄放到后腰处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紧张。

杜海皇咽了咽口水,“那我现在用手作为一件邀请你加入我生活的门票,你愿意接受吗?”马浩宁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回答,他就着杜海皇的手就闯到人怀里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走吧,我的男朋友先生。”

如同许多小情侣一样,今天他们在游乐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摩天轮顶端的亲吻,非常俗气的发展。

马浩宁非常委屈,“那我还是你男朋友呢?”

“他们大多都是公司的。”

“所以呢?”

“看见老板他们会害怕的。”

确定了关系后马浩宁情绪外漏的明显,不说话都能把此刻委屈的心情传达的十分精确,杜海皇无奈勾起他的手晃了晃,“乖,我们晚上还会再见面的,”杜海皇凑到他耳边,“老板有特殊服务。”他可以拿捏着腔调说话,把人哄的迷迷糊糊,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到了杜海皇小区楼下了。

他亲了马浩宁一口,“拜拜哥哥~”

晚宴过后也不过才九点,杜海皇还有三个小时准备,回到家,在屋子里喷上香薰,备上好酒,摆好音响,洗了一个快把自己腌入味的香香和充足的提前准备,静等人来。

那人来得早了,杜海皇早在八点的时候就看见了楼下停着的车,他在楼上拍了他车的照发给他,几分钟后就听见了门铃响。

一开门就是铺天盖地的吻,压的杜海皇喘不过气来,他领着人进了卧室,勾到了床上,好听的声音低声喘着,“现在,我邀请你进来。”

之后的事情就连云朵见了都害羞,悄悄隐到后面去,留下漫天的光彩。

END

也算是赶上生贺了……?一篇小甜文,希望大家喜欢。

“没资格吃的醋最酸。”

“砰!”

老板专属办公室的门重重合上。

高斯一脸懵逼:“咋事儿这是?”

他的目光扫过挤眉弄眼的小傲、若有所思的羊头人、置身事外的彩虹人、傻乐看戏的犀利,最终落在面无表情的海皇身上,冲其他人比着口型:“吵架了?”

小傲恨不得把自己是知情者的事放个大喇叭喊出来,一顿猛点头。

“斯子,出去说。”他鬼鬼祟祟左右一打量,也不知道打量了个什么,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

“走走走……哎你们——”高斯本着“有瓜不吃不是好的cp粉”的精神,拉着小傲私奔出办公室,却发现身后跟了一串小尾巴......

“走走走……哎你们——”高斯本着“有瓜不吃不是好的cp粉”的精神,拉着小傲私奔出办公室,却发现身后跟了一串小尾巴。

“给我们也听听呗。”羊头人作为代表开口,“海皇发现不了,他的电脑都黑屏了。”

“……行。”

在数道期待的目光中,小傲缓缓开始了他的讲述:“就是昨晚,我和皇哥偷偷在房间里……”

是夜,夜深人静,海皇亦未寝,相与打游戏,兴至浓处,呼外卖至,吃喝玩乐俱全,痴迷忘其时,遭小狗抓包。

“然后马哥就训皇哥,‘大晚上吃外卖还熬夜’,皇哥肯定不乐意啊,说‘你凭什么管我’,这马哥不更生气了吗?俩人就吵吵起来了。”

“你没拉一把?”

“我拉了,结果被他俩轰走了,说大人吵架小孩子不要掺和。”小傲委屈。

“之前他俩是不是吵过?”高斯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道。

小傲没明白这转折:“啊……啊?”

高斯给自己配了个bgm:“一般皇哥不会直接反驳马哥的,尤其是像说‘凭什么管’这种火气特别重的,所以我推测——他们肯定之前就吵了,结果马哥看到皇哥不听他的话,更生气了,于是战况升级……”

“干什么呢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工作,来公司吃饭了是吧!”一道惊雷在众人身后炸响。

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小狗……哦不,他们尊敬的老板,小潮院长,此刻横眉怒目,肉眼可见的浑身带着易燃易爆炸的火气。

高斯按掉播到激情时引来敌军的《名探侦コナンメイン·テーマ》,八卦小分队出师未捷,灰溜溜地回了工位。

然而名侦探并不甘心止于此,一边三心二意地剪着视频,一边脑补着昨夜的故事。

小傲肯定有哪些细节没说到,但指望他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要不……问问正主?

“皇哥、皇哥!”他看着小潮巡视一圈又回去闷屋里了,连忙扯扯点亮电脑对着某一帧继续发呆的海皇,示意对方出去说。

“没啥事啊,一点小矛盾。”听完他的问题描述,海皇低下头搓了搓衣角,轻声说。

别扭的反应难不倒“名誉副总”,他开始循循善诱——这不是一点小矛盾,这事关公司的发展啊,皇哥,你想,马哥可是公司的掌舵人,他要是心情一直不好,能带领我们走对方向吗,你要是心情不好……

“马哥心情不好?”

那不都写在脸上了么。高斯纳闷,这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咋的。

我以为马哥只是生我气。海皇喏喏。

——生你啥气?

——就……昨晚和傲哥打游戏……

稍等。高斯并不打算再听他陈述一遍对当事人来说惊心动魄的经历,直击问题核心:“马哥这么生气,就为你和小傲打游戏?”

“还有什么?”海皇的目光清澈,且茫然。

“那你为什么顶撞马哥?”

“没,当时心情不好。”

得,问题出来了。

高斯握住海皇的肩膀,碰上对方滑溜溜到处跑的目光,十分诚恳:“皇哥,你要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们才好帮你,让公司回归正轨是我们共同的心愿啊。”

“我心情不好是跟马哥有关,但跟马哥没关系,具体……你就别问了,”海皇挠了挠头,“其实马哥说的挺对的,但我不想让他事事都管着我,所以昨晚冲动了点。”

等会——“什么叫跟和马哥有关,但和马哥无关?”高斯的cpu快烧掉了。

“就是我自己想不开呗,没啥,真的。”海皇带着真诚眨眼,又还他肩膀一个轻拍,“没不把大家当兄弟,但这事,没法说。”

高斯缓缓处理了一下信息,觉得要么是他们老板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要么是他磕的cp存了几分真。

“行了,叫兄弟们担心了,我待会找马哥道个歉,没事啊。”

“皇哥你……”高斯半伸的手落了空,站在原地怔怔看着海皇微垂着头回到座位,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酸涩。

似乎哪个选项都不是好事呢。

小潮在办公室里心烦意乱,摔了好几次文件——别的他都摔不起,刚搬了新家,还得节约着点。

脑子里乱得跟有人往里扔炸弹手榴弹烟雾弹大杂烩似的,一会是怎么也剪不出让人满意的效果的片子,一会是刚发出去的视频收到的负面反馈,一会是……深更半夜海皇和小傲倒在一起打闹的样子。

他的火来得莫名其妙,他知道,但他总能有理:大晚上的不睡觉,又是打游戏又是吃油腻食物,身体还要不要了?

才不管这火窜出来就直冲海皇奔去,同犯小傲只是擦了个边。

他是老板,他说啥是啥。

可此刻,这句话又像鬼魅一样窜出来,催生着愧疚感环住他的脖子,勒到他快要窒息。

为什么?他好像在走马灯里看到海皇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马哥?

我没有。小潮摇头,拉住了海皇的手腕,声嘶力竭又悄无声息。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想……你是……我的……

在彻底坠入黑暗的前一秒,他终于喊出了这句话,像溺水的人突然被从水里捞起来,狼狈地坐在地上,带着浑身的湿漉漉,咳得喘不上气。

像是掐着点,“咚咚”的敲门声适时响起,把他从失神中拽回来,强行安回理智:“进。”

进来的偏偏是他此刻最难面对的人。

“马哥。”海皇惴惴地站在门口,手指在自行制作麻花。

“嗯,怎么了?把门关上。”小潮深呼吸几次,平静下来,沉声问。

“我就是来道个歉的。”海皇往里走了一步,但没有关门的意思,倒是看到了地上散落的文件,慌着弯腰去捡,“这是咋了?风刮的?”

“不用管。”小潮按住小心翼翼捏起纸张的手,把人拉起来,轻轻从鼻子里哼出声,“你找我道歉,道什么歉?”

“昨天、昨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我知道马哥是为我们好,我们不应该玩到那么晚,我错了,对不起。”

说得很流利,显然是准备过的,让他本来平息下来的怒气噌噌往上涨,扣着手腕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换来一声痛呼。

“就这些?”他冷着脸问。

“真的对不起马哥,我真的知道……”

“行了,”他摆一摆手,垂下嘴角的时候自有不怒自威的模样,“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海皇还想说什么,被他一瞪一声吼“回去”给打住了。

门又被掩上,他站在满地雪白里失了力气,仿佛在给自己膨胀到极致的占有欲被戳破那刻举行葬礼。

“什么意思,马哥就让你回来啦?”

“……昂。”海皇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点头,补充道,“他让我回来,好像还挺生气的。”

“不至于吧……”高斯“嘶”了一声,“按理说这会应该消气了,马哥进去前你们发生了什么?”

“之前我们都很小声,就后来玩上头了,我俩挠痒痒,可能声儿大了点。”

“挠……什么玩意?”

“挠痒痒,就抓身上痒痒肉。”

犀利:“啊?”

羊头人:“啊。”

高斯:“啊!”

小傲:“等会,怎么个事儿,你们都懂啥了?”

高斯:“我觉得未来一片灿烂。”我的cp可能是双向的。

海皇:“???”

海皇很迷茫,他不知道怎么惹到他马哥生气了。

那晚他心情不好,喝了点小酒,拉着小傲耍到太晚,笑着和人扭在一起的时候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傲哥,你想谈恋爱不?”

他只是问问人家对于恋爱的看法,下一秒就看见破开的房门口站着脸色黑成锅底的小潮。

可他不想见小潮——见了就想到下午撞见小潮和一个陌生女人单独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香水味。

他想到这么多年不敢言说的自己,以为已经把心态放得够平了,却还是会为那一个个走到小潮身边的人而难过。

于是在小潮出声教训他们时,难得存了呛声的心思。

何必来管我——这么一个懦弱自私,只想占有你的我。

更让他惶惑的是,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心思被高斯戳破了,哪怕只是隐晦地说了一句。

“皇哥,也许马哥想的,就是你期望的那样呢?”

进行一个录节目时候的谣の造,关于海皇的链子体质

叠甲:无脑甜饼,逻辑废物,文笔垃圾,ooc达人,总之慎入

潮皇好甜都来磕!

“高斯你是啥?老实交代!”

屏幕上黄色鹅绕着紫薯成精不停转圈,架势森然。

“我,我,我是肉汁,肉汁——”耳麦里传来磕磕巴巴的声音,一听就有鬼。

“你肉不了一点!”小潮的手指将将要按下击杀键,声音和动作被视野左上角闯入的身影打断。

“不不不不不!”海皇尖叫着操纵自己的角色插入对峙的两只鸟之间。

小潮一抖指尖重重按了别的键,才没有误杀这只闯入者,可随即他眯起眼睛,质问还没出口,就听到海皇见势松了一口气的平静声音:“马哥你别杀他。”

他看......

他看着护崽一样把紫色鸟挡在身后的那抹蓝,心说海皇你他妈还得管高斯叫哥,搁这护个屁,冷笑一声:“为啥啊?你俩是狼队友?”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高斯是我恋人。”海皇迅速招了。

小潮下意识把耳朵凑近屏幕,皱起眉头:“啥玩意?”

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高斯着急忙慌地说:“皇哥你跟他说这个干啥,这不暴露了。”

耳朵在尽职地工作。他意识到。

杜海皇和高斯谈恋爱了,还想背着他。

杜海皇谈恋爱了,还想背着他。

杜海皇谈恋爱了。

“杜海皇!你知不知道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愤怒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震得电脑都晃了几晃,手心霎时红了一片,他却只感到一阵麻木。嗓子用力过头了,反上来干痒的劲,干脆把麦别到一边,咳了个撕心裂肺。

那边被他吼得愣了愣,小声说:“我、我知道啊,马哥,可是……”

这种坦然的态度把怒火全部怼到他胸腔里,小潮气得差点一拳干碎显示器:“可是什么可是,你能耐了是吧,啊?想自己当老板了?”

“不是,我没有。但马哥你自己开的恋人啊。”海皇的话音逐渐低下去,听起来迷茫又委屈。

“……啊?”他一巴掌拍在嘴上,捂住险些顺口溜出的不明情况的疑惑,打开身份面板,发现恋人后面被打了勾。

这是一场为了录节目而开的鹅鸭杀局,开始前他豪放点了不少中立,但放着比较难玩的“恋人”身份没动,不知是手滑还是怎样,总之在他预料之外选上了。

于是他语塞片刻,气焰虚了不少,但依旧强撑着嘴硬:“那也不允许办公室恋情!恋人都给我死!”

鼠标操纵着警长鹅提刀冲向紫色鸟,一边自在看戏的高斯显然没料到生命的威胁突然降临,手忙脚乱地敲键盘逃避,三只鸟顿时乱作一团,夹杂着海皇的高声叫嚷,小潮被喊得头痛,怨言这个高斯到处躲不赶紧受死,怨言因为一条链子海皇就这么保高斯,抓住一个空当便猛地拍击空格键,却因为激动打击错了对象,蓝色小鸟接了致命一击。

蓝紫双双倒地——果然是链子。

旁边躺了个警长——海皇是只好鹅。

一刀三命。

小潮看着屏幕上惨烈的三具尸体,却不自觉翘起了嘴角。

他和海皇紧挨在一起,更像是双双殉情。

没有细思这个想法怎么就取悦到了他,随意向后一倚悠然围观赶到现场看傻了的小傲呆滞一会后报警。

在三个人纠结关系的功夫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小潮边听剩余的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边摇着头评判“这局好人很难赢啊,还好我带走了高斯。高斯是刺客啊,高斯,真该死!”

只是后面括号里恋人二字太刺眼,他看着烦,越觉得自己刀得好,盘算着游戏结束就取消,但光标真落到那个对勾上时他又犹豫了。

几秒后他啪啪两下把方框关掉,点了开始,眼睁睁看倒计时到2的时候突然惊慌:“哎呀!我忘了把恋人关掉了,下把关,下把关。”

“啥?有恋人?”这是处于状况外的胖迪。

“没事,没事,”他松开不自觉蜷紧的拇指,收起看见自己身份后面空荡荡时的失望,摆出兴奋的样子,“哎呀,猎鹰好啊!看我库库杀人!我一会我就……”

出生点还有别人,小潮反应很快,闭了嘴绕着另一只鸟不停盘问:“小傲?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恋人我是恋人我是恋人。”小傲跟着他转,“我是个好的。”

“哦,那走,把你的恋人给我找出来。”

当小傲偷偷把他和海皇拉一边承认链子另一端连的海皇的时候,小潮沉默了。

他连周围有没有路过的都没看,击杀拍下去两个尸体横陈面前。

观鸟者羊头人目睹了惨案的发生,即刻报警,猎鹰出局。

行吧,又给他殉情一次。小潮抓了抓头发,感觉也就这点聊有安慰,但身为老板一点游戏体验没有。

——都怪海皇。他把自己不爽的心情归咎于让他感到纠结的人,趁其他人游戏时冲去斜对面房间抢了好几包自己偷偷塞的零食,收获一只惊恐的海皇。

“不许办公室恋爱,听到没有?”出门之前他伸出食指点了点。

海皇张大嘴:“啊?那马哥你把恋人关了啊。”

他插起腰横眉冷对:“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我这也没法……”

门猛地关上,把话音截断。他不想听。

故技重施地假装忘记关掉恋人选项,鸦雀无声中高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后果就是第三次——

“我和海皇一直在一起。”眼看着对海皇的形势不利,羊头人突然插进一句话。

小潮脑内警铃大作,激动大喊:“投羊头人!他暴露了!他要保海皇,全票出羊头人!”

其间夹杂着羊头人无力的辩解:“我没保他,只是说有别人的可能性……”

羊头人被票了,海皇也跟着出局,最后一狼阵亡,游戏结束。众人惊叹居然是一对链子时,犀利幽幽道:“怎么感觉海皇被针对了。”

小潮直接跳脚:“犀利你什么意思?我针对我的节目效果?你可笑死我了,还在这挑拨离间!不安好心!C利!”

“不是,我就随便说一句,潮哥怎么这么激动。”犀利听起来疑惑又无辜。

“不是激动,我在捍卫自己的内心,懂吗?我没有针对我的皇哥!我可爱他了,是不是,海皇?”

当惯了捧哏的海皇立马接上:“哎,对,马哥,嘿嘿。”

小傲迅速从他俩身边移走,叹息:“废了,没救了。”

我的皇哥——我,的。小潮又咂了咂填满他的占有欲的两个字,牙根泛出一丝甜味。他终于在一次次的行为反复里短暂地寻得了答案,早已不知不觉动了的心迟钝地反应过来,胸口泵出的血液汹涌,流过四肢百骸,偏偏热了耳朵。

未曾料想过的可能浮现在脑海里,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排斥,而是悔过——悔于自己的慢半拍,悔于自己的粗神经。于是他知道,自己终于陷进杜海皇无意画就的牢笼里,插翅难飞。

电脑黑屏后又亮起,上面显示:你的身份是——

丧葬者[恋人]

如果说这几个字连同美妙的符号埋下了烟花的引线,海皇变成紫色的名字是一簇火苗,直冲天际的爆裂声里,藏着他压不下去的嘴角和飞扬的眉眼。

“哎?马哥马哥马哥。”

他透过蓝色小鹅看见操纵它的人,那个跟了他六年的小孩儿,用他一个字一个字教的夸张语调靠近他。

“海皇,你是什么?”话说出口时居然有一点滞涩,喉咙过度收紧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啊?我是,我是大白鹅。”

“不,你不是大白鹅,”他接着耳机里一声惊讶的“啊”和低低的辩驳,“你是我的恋人。”

“海皇,咱俩是恋人!”他又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啊,对对对,恋人。”小鹅大睁着眼睛,透着像它的主人一样的清澈。

“啥?马哥和海皇是恋人?”狼队友胖迪路过,没经思考就嚷嚷出来。

小潮没看见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飘过来的灰色,难得觉得碍眼,急着解释时又口不择言:“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俩是现实里的恋人。”

“呃……”胖迪显然也惊了,嘴巴打了个磕绊,“这是可以说的吗?”

“马、马哥?”海皇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难以惊扰陷在美梦中的人,丧失掉浮夸的节目效果以后,余下的是青涩的柔软。

小潮恨不得穿回半分钟前扇自己一嘴巴,再质问“怎么就秃噜出来了呢”,如今看着并排的两个“恋人”字样,演技并不优秀地笑答:“哎呀,我开玩笑呢,这不吓到胖迪了吗?”

“哦,哦——”胖迪配合地应声,在他“别打扰我俩约会”的连声催促下乖乖离开。

然后他转向默不作声的另一位主角,心里颠簸一下,强行按住忐忑:“咋了,海皇?”

那边传来“砰”的巨响,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耐心等了十几秒那边才说:“没咋啊,马哥。”

有点哑,尾音飘忽在空气里。

他意识到了什么,在短短十分钟内第二次推开不属于他的房间的门。

“海皇。”他叫背对着他的人,如对方曾叫他一样轻。

海皇身影一僵,但没像以往那样听话地转身来亲密唤他,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什么事啊,马哥,等录完节目呗。”

小潮等不了了。

常年触摸键盘的手不算有力,但足以钳住杜海皇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不出意料地,一双泛着红的眼睛直直砸进心里。

“你哭什么?”他抬手,用触摸宝物的小心翼翼,拿指尖蹭过余有湿润的眼角。

“干眼症,没事,滴了点眼药水。”

“你……胡说!”他都要气笑了,骂人的话在脱出口的一瞬间还是硬生生转了个弯,“干眼症也祸害嗓子啊?”

“我……那疼啊……”海皇目光游移。

他坐在桌子边,俯下身抓住人衣领,凑近到几乎贴着额头:“你是不以为我刚刚开玩笑呢?”

“不是开玩笑吗?”疑问的声音在含了恼怒与侵略性的注视下渐渐低下去,直至几乎听不见。

“不是。”

在近乎惊惧的眼神里,小潮迟来地有了一丝愧疚,只需要一丝他便松了手,放弃了原先“强取豪夺”的设想。

不怎么优雅地跳下桌子,他整了整衣襟,难得后悔今天录节目怎么没穿西装,清了清嗓子,像第一次领百大那样紧张还要装作淡定、沉稳实则漏洞百出地伸出右手。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浩宁,想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吗?”

看到两个人相对不动而渐渐聚过来无意间围观了全过程的潮踢众人:小潮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但使用了老板卡。还能怎么办?磕就完了呗。

当年被野生2小哆啦出场救大雄的结尾感动了5555你们俩我真的哭死

短篇漫画筹备开始,琉璃更名为莺歌

大家都来看我的宝贝老婆给我写的后续啊啊啊啊………太喜欢了55555感谢老婆………

该篇是菩库同人

全篇1.7w字,有部分内容因为不太绿色,所以全文的完整版需要到文澜德那边施展u/i/d:1/0/5/5/5/7与w/i/d:1/8/6/7/3/2/1的组合技才能看到。

能在23年最后以读过《第一颗星星落下的时候》来结尾,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这篇同人算是23年看的最后一篇菩库同人,二刷三刷又成为了24年的开幕......

能在23年最后以读过《第一颗星星落下的时候》来结尾,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这篇同人算是23年看的最后一篇菩库同人,二刷三刷又成为了24年的开幕,每次看,都能发现这篇文很多巧妙绝伦的细节。

聊聊剧情,故事并不复杂,简言之就是菩库两个人手牵手一起抗击风浪的故事。

孤苦伶仃的库拉,在旁人眼中既神秘又清冷,无论在原作里还是同人中,库拉的优异都容易招来诋毁,在这篇文里,库拉亦是因为天赋异禀而遭受隐秘的算计。作为魔法族后裔,库拉不曾想过他会被想要拥有魔法天赋后代的贵族狩猎,落入一次精心安排的陷阱。此后,曾经那位孤傲到遥不可及的库拉同学,不再无法触及,他被野男人拖入到浑浊的世界里,被嚼碎在好事者三言两语的刻薄里,他淫荡、卑贱、还被玷污过。

风波过后,身败名裂的库拉忍受着旁人的恶言中伤,在长期被排挤的环境里,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错在于自身。混乱的库拉,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努力目空一切,把希望寄托于毕业后逃离当下充满了狭隘与恶意的地方。可惜突如其来的怀孕,导致库拉的计划被打乱,连心中最后一丝希冀都被磨灭。在贵族男步步为营的围剿里,库拉答应了贵族的求婚。看似寻求安稳,实则是库拉别无他法的认命。库拉早已没有任何选择了,可是别忘了,这是一篇菩库,而不是单纯抹布,作者在NTR与纯爱之间,选择了NTR里搞纯爱!就算库拉的身体被他人占有,但是能够攻略库拉心灵的人,只有菩提。

我愿意册封菩提为库拉的沉默骑士,因为只有他会在库拉孤立无援时为库拉挺身而出。沉默骑士,爱意无声,用行动表达,菩提对库拉的爱是永不偏离的忠诚,他给了被逼退至绝境的库拉提供了一个选择,在库拉决定跟菩提一起逃离之时,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绝处逢生与幸福结局,便浩浩荡荡地来临了。

该篇的菩库的爱情脱离了肉体的羁绊,读者看到的是在菩提的援助下,库拉重拾信心与勇气,找回了自我,为自己打出一场华丽的反击,并且迎来了圆满的胜利。比起一场狂野的杏爱,他们在那场雨里紧密的拥抱,似乎更能触及到了彼此宝光璀璨的真心。

即便菩库之间没有任何涉及肉体的情色描写,但是本篇对于怎么“吃掉”库拉,描写得十分香艳,但因为对象不是菩提,所以初看时我忽略了大段淫靡的场面。纵然库拉身体动情,却不欢愉,有的只是快感与解除了色欲煎熬后的空虚。当然二刷就裤子飞了,真是好可口一只库。

既然库拉这么可爱,那怎么能不让菩提好好疼爱下?所以我要自己弥补一下原作菩库没有那啥的遗憾,我来写同人的同人,细说一下菩库从此幸福快乐的结局。

感谢大家听我说这么多,接下来正文开始:

——————正文分割线——————

庄园特别重视儿童节,每年都会摆出大摆阵仗,整个城市都张灯结彩,广场中央魔术师正在将变出来的小礼物抛向台下蜂拥而至的小孩子们,仪仗队演奏这欢快的乐曲走街串巷,小兔子小熊造型的气球满天飞,就连空气里都飘着棉花糖和焦糖爆米花的甜腻香味。大街小巷洋溢着幸福快乐的气氛,今天是六月一日,属于孩童的狂欢节最正式也最隆重的一天。

爱心街道社区的一座小屋二楼,菩提正在镜子前,他身上穿着蓝色的龙玩偶服,正在研究那颗造型看上去不太聪明的龙头套该怎么戴。菩提所在的房间一看就是儿童房,床做成了航海船的形状,天花板的灯是宇宙飞船造型,矮小的书柜里放着五颜六色的书和模型玩具,墙上还有五颜六色的蜡笔线条,在就比地板高五十厘米的地方,用不同的颜色画了三个小人,左边的火柴人拿着剑,头上还有鸡冠羽毛,右边的火柴人涂满了紫色,连漂浮在头顶的几颗泡泡都是紫色,在左右两个火柴人中间,还有一个短一些的火柴人牵着他们的手,一看便知这副画作出自某位孩童艺术家之手。在书桌上摆放的龙积木旁边,色泽剔透的宝石仿佛用过的橡皮一样随意地置于摊开的绘本上。

一团紫色的光圈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逐步流动扩大,待那团光已经有一人高,库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转眼就被恭候多时的菩提抱入怀中,菩提深情地凝望库拉的眼睛,嘴角浮现温柔的笑意,“生日快乐,宝贝。”

“你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库拉话说的很平淡,就是嘴角怎么都压不住,为了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只好转移视线别看菩提热情的脸。桌子上的宝石吸引了库拉的注意,库拉从菩提怀里走出来,拿起宝石查看,只是看了一眼,库拉就对着一边继续去戴龙头套的菩提说道:“上周我们两个一起去黑森林执行任务,晚上无法回家,当时我给了瑞琪一颗储存了我的魔力的宝石,让他天黑后就制造个结界把房子加固起来,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但后来我们担心瑞琪制造的结界不过关,任务完成又快马加鞭赶回家呢。”菩提已经戴上那个傻气的龙头套,正在调整脖子的布料,“到家门口都没看到什么结界,进屋看到留言才知道瑞琪被罗伯特家接走了。”

菩提照照镜子,确定这套玩偶装已经穿着好了后,马上转向库拉。

一只高大的蓝色龙举起爪子朝库拉走过来,“居然是勇者库拉来了,那我现在要吃掉你!”

库拉再次被毛茸茸的爪子拥住,随后就被那只柔软的毛绒嘴巴一下一下轻轻啄起额头,看上去更像亲吻。

“奇怪,咦咦咦?怎么吃不到,这儿呢?”龙头朝一边歪,软乎乎的玩具嘴巴开始戳库拉的脸蛋,“这里也吃不到,原来是嘴巴张不开!可恶可恶,库拉法师太狡猾了,你一定是用魔法把我的嘴巴封住了!”

库拉并没有使用什么魔法,倒是菩提演得很开心,因为后面的台词,那话里的气息都不稳,似乎费了很大劲才憋住笑。库拉还是那副平淡如水的表情,对菩提的幼稚早已习以为常,他把宝石抛回一边的书桌上,探出手搂住菩提的脖子,毛茸茸的面料滑过库拉裸露的手臂,让库拉下意识舒服地微微眯起眼睛。

一看见库拉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菩提瞬间心花怒放,于是驾轻就熟地抱起库拉,让库拉坐在他两条手臂搭建的坐椅上,将库拉举起来,龙头在库拉怀里蹭了蹭。

“哼,既然我龙形态的嘴巴打不开,那我只能把你掳走,回老巢变成人形慢慢享用。”

说完,菩提就托举着库拉跑出房间,随着菩提的动作,玩偶服的小绒毛在库拉的肚子上摩擦,痒得库拉笑出来,身体也开始摇晃,菩提把库拉抱得更紧了些,以免库拉摔倒。

“哈哈哈哈菩提你想什么呢,我们不是要去参加瑞琪的幼儿园儿童节活动吗,可别迟到了……”,库拉痒得受不了,闪身躲着那些挠他的绒毛,菩提瞅准时机,借势调整抱着库拉的手臂,让库拉向后一倒,随后又被接住。须臾间,库拉就被改为横抱的姿势,依靠在菩提胸膛。

库拉双手搭在菩提的肩膀上,笑嘻嘻地问:“你真舍得让瑞琪宝宝等待?”

“瑞琪已经是个四岁的男子汉了,该学会坚强。”

菩提说完,想要亲库拉一口,但受制于带着长嘴龙的头套,亲下去只是用道具抵住库拉的嘴。而控制玩偶服嘴巴张开机关的按钮在刚刚调整抱姿时不知道移动到哪根指尖去了,只好用龙嘴去贴贴库拉的脸蛋,放低语调撒娇:“而且你前些天每晚给他讲睡前故事,不回我们房间睡觉,那么多天让我独守空房,库拉你是时候陪陪我了嘛。”

听菩提这么说,库拉已经领会这家伙铁定要白日宣淫。前几天晚上,为了给瑞琪呈现最帅的亲子日出场行头,菩提熬夜赶工缝制这套玩偶服,瑞琪都嘟囔过好几次梦呓了,库拉还看到菩提在捣鼓他的那堆破布,索性直接在瑞琪的小床上躺下,熄灯睡觉,都不知道是谁在守空闺。

库拉紫色的眼瞳里忽然闪现几丝狡黠,库拉伸出手指,隔着以假乱真的毛皮布料,在菩提后辈画着圈,菩提感受到库拉的默许,立即加快脚步抱着库拉往楼下走,库拉见还有几步路就到达卧室时,才开始慢悠悠道:“很抱歉,现在的我不能去你的老巢,因为我刚刚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

闻言,大蓝龙停在主卧门口,菩提继续学着恶龙的语气,“既然不想被我掳走的话,就解开封印我嘴巴的魔法吧,咒语是【我爱你】喔,说了这个魔咒,我的嘴巴就可以打开了。”

库拉观察了一下菩提戴着的头套的构造,确定了嘴巴才是视线出口,便笑盈盈地盯着闭合的龙嘴说道:“以前储存在那颗宝石里的魔力,现在全被瑞琪拿走了,带去幼儿园了喔。”

呆呆的龙头骤然张开嘴巴,露出菩提惊讶的眼睛,“你是说,瑞琪把可以维持一天结界的强大魔力,带去了幼儿园?”

库拉点头,语气甚至带点作壁上观的乐观,“他昨晚掌握爆裂术的时候,你夸得瑞琪多开心啊,要不是当时给他的魔力就够他炸点瓶子,不然他恨不得把房子炸了证明自己的实力。”

在没有魔力的情况下,即便掌握再多施法技巧也空无一用。平日里教瑞琪学魔法,都是库拉把自己的魔力传递给瑞琪使用。

现在,带着充沛魔力还会赤手爆破的瑞琪,无异于推着一车杀伤力超强的加农炮,还推去了全是普通小孩的幼儿园!菩提立即放下放下库拉,摘下头套,身上的玩偶服都来不及去掉,就紧迫道:“太危险了,我们要赶紧去幼儿园把瑞琪接回家。”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这两天瑞琪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问他怎么来的伤也不说,该不会被欺负了吧……”

库拉依然云淡风轻,还想说点什么,楼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一切,敲门的人焦急地喊着:“菩提团长,大事不好了!摩尔幼儿园闯进一名歹徒,他砍伤了好多人,还挟持了一个班的小孩子做人质,你快去看看啊!”

库拉和菩提赶到幼儿园的时候,目睹了令人心痛的一幕,现场一片狼藉,簇拥着鲜花与装饰着彩虹的操场拉起警戒线,装潢得特别具备童真色彩的教学楼空荡荡的,唯有二楼中间露台那间透明玻璃门的活动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牢牢牵动每个围观的人的心。站在楼下就可以看到,活动室里,十多个小孩子围着老师紧紧缩成一团,那个身材矮小、看年纪也才二十出头的年轻老师,应接不暇地抱抱不同孩子,妄图将所有孩子都护在怀里。每一张稚嫩的脸庞都布满恐惧,一双双泪汪汪的眼睛都紧张地盯着守在门口的蒙面歹徒。

歹徒身上绑着炸弹,遥控器用紧实的橡皮筋缠绕在他的右手手心,都把手上勒出痕,他的右手拇指若有若无在按钮上摩擦,威慑在场的人别轻举妄动。另一只手则抓着一把小刀抵在一个又肥又壮的小男孩脖子上,胖小子灰扑扑的一张脸涕泗横流,似乎被威胁过,都吓得尿裤子了也没敢大声哭。散乱的座椅凳子横七竖八的倒在教室里,本该承载着欢声笑语的地方,现在充斥着小孩子跟大人那些凄厉的哭声,崩溃的啜泣与绝望嘶喊。

“怎么回事啊?”

“今天儿童节,来往进出的家长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了一个浑身绑着炸弹的人,他闯到那个班里就锁了门,现在手上都还有人质呢。”

“哪个班的啊?”

“是小豆苗班被挟持了!”

库拉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心跳不自觉跟着加速。小豆苗班,那不就是瑞琪所在的班级?怎么没看到瑞琪在哪儿?

库拉的视线往孩子堆里搜寻,一个个数过去,确定瑞琪没在里面。库拉又往环顾四周,现场除了警察外,就只有零零碎碎抱着孩子逃走的家长。焦头烂额的园长正被家长们围得水泄不通,恨不得多长几张嘴去辩解父母们又气又恼的质问。

菩提拨开警戒线,慢慢朝危险中心靠近,歹徒见菩提过来,马上扬起遥控器警告,还抬脚往地上狠狠跺几下。库拉注意到歹徒跺脚的动作有点奇怪,立马抢过一边警卫的望远镜,视野往露台拉近,果然在歹徒脚下有颗趴在地上的金色脑袋——找到瑞琪了。

被成年人重重踩踏几脚的瑞琪咳嗽几声,随后面容痛苦地呕吐出一滩血水。瑞琪并没看到菩提,自顾自小手撑着地板,想要从歹徒脚底爬起来,很快就被歹徒狠狠踩下去,瑞琪无力的趴在地板上,看上去像晕过去了。

面色凝重的菩提停了脚步,锐利的眼神严实地注视歹徒。歹徒大声呼喊着后退,那边被刀抵着的小男孩已经吓得喘不上气,可他看到了菩提就好像充满了希望,霎时就大哭起来:“菩提团长救我!救救我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小胖子仿佛用尽了全部生命力的哭声,传到在场每个人耳朵里,实在惨切,连身经百战的警长都耳不忍闻。哭声会传染,其他小孩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那名身材瘦小是老师几乎是在乞求着孩子们安静,最后她自己也支撑不下去,抓住面前几个孩子抱在怀里,悄悄低头饮泣。震耳欲聋的哭声为这个隆重的节日蒙上层层阴影,在警戒线外,几名家长已经原地晕倒过去,医护人员急忙上前施救。

“不准吵,不准吵!谁再叫我杀了谁!”凶神恶煞的歹徒出言威胁,但一群四五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好控制,一个被吓傻的孩子居然跑到玻璃壁边,身体紧紧贴着玻璃壁朝外面喊妈妈,那小孩的妈妈听到孩子的呼嚎,紧绷的神经使她连头发都炸起来,高跟鞋都扎进泥土里还在酿酿跄跄地冲到操场上大声疾呼,边哭边坐着手势让孩子快跑到老师身边。那孩子看不懂母亲哀切的举动,仍然扯高嗓子哭喊着妈妈。歹徒看到这一幕,像是被激怒一般大喝一声,抓着刀的那只手立马就朝他所挟持的胖小子抹一刀,汩汩的血流顺着歹徒的手指滑下去,胖小子撕扯着嗓子最后啼血一声,随后他瞪大的眼珠子开始向上翻,在楼下只能看到他的眼白,竟然被吓得出现惊厥抽动的症状。

“啊!我儿子,那是我儿子!”一名衣着光鲜的女人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万分。她身后跟着长相与胖小子高度相似的胖男人,脸色惨白,他们齐齐摔倒在操场的草皮上,目眦尽裂地望着歹徒残害自己的孩子。

“你们干什么吃的啊!救人啊,没看到孩子都已经嘴唇发黑了吗!”胖男人转而冲着前来搀扶他们的警员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骂着:“废物废物,你们全是一群废物,还有那个什么天杀的红发菩提,面对这么一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不是被坏人牵着鼻子走!”

扶起胖小子母亲的女警员竭力安抚起家属的情绪:“我知道你们焦急的心情,我们同样很担心孩子们,请冷静一点,现在贸然行动,万一歹徒启动炸弹……”

女警员话没说完,就被瞪着眼睛的女人甩了一巴掌,旁边的人急忙上前架住情绪失控的女人,女人边费力扭动被他人紧箍着的四肢,一边用沙哑尖利的声音控诉道:“我儿子他被抹脖子了!不赶快抢救,会死人的啊!”

议论纷纷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气氛愈演愈烈,红着眼睛的库拉快速移动到菩提身边,菩提死死盯着那边耀武扬威的歹徒,探出手默默握紧了身边库拉的手。库拉的手十分冰凉,但菩提能够听到库拉身上发出的电流声。

“库拉,可不可以用你的结界,把那个人给单独隔绝起来?”菩提捏捏库拉的手,低声问。

库拉摇摇头,冷声道:“结界必须是规则的四方体,瑞琪被他踩在脚底下,要装就要把瑞琪也一起装进去,瑞琪必死无疑。”

库拉望着活动室的布局,思考破局之法,他又补充道:“用结界把其他孩子保护起来也免谈,那样的话歹徒就只剩两个人质了,搞不好会刺激他鱼死网破,会让瑞琪比现在更危险,不能牺牲瑞琪!”

那间活动室只有一道门,歹徒是自杀式袭击,恐怕凡是他预料之外的风吹草动就能让他按下按钮。菩提认同库拉的话,又问到:“库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取下他手里的遥控器?”

菩提听到库拉的哭腔,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即便目光还死守着歹徒,他的手已经拉过库拉,把他圈在怀里,轻轻拍打库拉的肩膀,柔声安慰:“库拉别害怕,你忘记了?瑞琪他是带着魔法出门的,你也教会了他使用结界,真是最坏的情况,我们就叫瑞琪他支起结界自保。”

库拉听了菩提的话,马上掀开菩提搂住他的那只手,对着菩提低声怒骂到:“菩提你是笨蛋吗?堂堂骑士团长,在这种危难时刻,居然能说出自己家孩子会安然无恙的话来。这种自私自利的话,若是被人听到,你恐怕得被大众的唾沫星子淹死!”

“库拉你真好,这种时候你还考虑我的名声。”菩提压低声音说,他又凑近库拉耳语,“但我不怕,什么都没有家人重要,你和瑞琪就是我最重要的家人,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当然优先保护你们的安全。”

库拉心旌动摇一瞬,很快倔强道:“快点想怎么制伏歹徒吧,瑞琪都晕过去了,他真有能力自保吗?”

活动室内,其他小孩一看到流血,都吓得失了智,全都惊声尖叫起来,又来了几个孩子跑到玻璃边拍着玻璃求救,玻璃墙被拍得咚咚响,整个房间都随着玻璃门的震颤而晃动起来,胖小子嘴里都开始吐白沫,浑身失重就开始朝地上滑。歹徒嫌胖小子太过累赘,便移开举着刀的手,舍弃胖小子,抄起地上趴着的瑞琪。瑞琪还在昏迷中,闭着眼睛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歹徒提溜着,紧接着,那刀就挨到了瑞琪脖子下面。歹徒踢开地上半死不活的小胖子,颠簸着瑞琪来到那个拍玻璃的小孩身边。

拍玻璃的孩子们看到坏人过来,更是鬼哭狼嚎,小小的一张嘴巴几近都要撕裂,随着歹徒的靠近,那个第一个拍玻璃的小孩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尿液湿了裤裆,淌到木制地板上,那孩子还在持续不断的尖叫,好似声带都快损坏了。

歹徒望着孩子们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眼睛,他们精心梳理的发型因哭出的汗而邋遢地贴在头皮,即使他们今天都穿了崭新的衣服,可看上去比贫民窟的野孩子还要狼狈。几个胆子小的孩子受惊到休克过去,身材瘦削的老师紧紧护着怀中动也不敢动的小孩,她也发着抖,不敢抬头看这人间惨剧。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蔓延在歹徒心间,他笑了,放慢脚步,慢慢逼近第一个跑到玻璃前的孩子。

“不——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啊啊,那是我的命啊……”,操场上发指眦裂的母亲死声咷气地呐喊,歹徒看了她一眼,她马上跪在地上磕头,双手合十投向歹徒,脸色的妆花作一团,嘴唇都咬出血。

今天真是太开心了,歹徒想,又高举起炸弹遥控器。高兴到就算现在炸掉一切,死了都好。歹徒的兴奋越来越高涨,连做几个抬高拇指又慢慢放下的动作挑衅着警方。

怒发冲冠的菩提,捏紧了剑,注意到歹徒的注意力放在那个正在祈求他的母亲身上,便悄无声息地快速潜入到教学楼梯口。菩提的眼神寻找一番库拉,库拉站在原地,双手举着望远镜,咬着牙,不用想也知道库拉亦是怒火中烧。

“很好,就杀了这个尿裤子的小孩吧,他的母亲苦苦央求我高抬贵手,我就在当众一刀一刀扎死他!”歹徒嘴边挂着癫狂的笑容,松开了瑞琪,转动左手心小刀的角度,刚要抬起刀子的手臂顿觉一疼。低头看,原来之前押着的那个被反复摧残的金发小孩,奇迹般的醒来了,竟然还能咬他一口。歹徒勃然大怒,甩起手臂想要挣脱瑞琪,瑞琪咬得紧紧的,还手脚并用牢牢攀附在歹徒的手臂上,就像一只考拉一样抱着那只手臂,又如老虎一般把牙齿嵌入歹徒的手臂,任歹徒怎么甩都甩不开。

其实被牙都没换过的小孩咬的痛还在忍受范围内,但是歹徒十分膈应小孩子让他吃亏,极力想要把这冒犯他的小孩恶毒的暴打一顿。奈何这金发小鬼纠缠得紧,歹徒威胁要按起爆键,那小孩完全听不懂,一味的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倒是在场他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家长们更是拿着扩音器大喊别冲动,愿意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尽管库拉讨厌优柔寡断,可他的心还是被提起来,纵然骑士团长,不过也是凡人之躯,菩提他离那个人体炸弹太近了,实在是太危险了,稍不留意,就一起化作尘土了。

歹徒实在摆脱不了瑞琪,只好先把刀丢下,右手拇指放在起爆按钮上,不少看客屏住了呼吸,生怕歹徒一个紧张就引发擎天撼地的爆炸。菩提看向库拉,库拉放下望远镜,冷着脸摇头,拒绝了菩提的突袭请求。

高高举起遥控的歹徒一边抬起左腿,一边将左手臂移动,把瑞琪的脑袋置于自己脚下,“狗东西,看我踩爆你的头!”

就在瑞琪脑袋遭受到重击的一刻,又一个小女孩扑上来,她也张开自己的嘴巴,凶狠地咬住歹徒将要袭击瑞琪的那只脚,歹徒反手就想给那个浅红色头发的女孩一巴掌,不过手臂上挂着一个四岁小孩的重量,使得他行动过于迟缓,瑞琪头晕眼花,已经没有力气坚持了,他松开了嘴,满口都是血,鲜血淋漓间,隐约可见瑞琪有几颗牙刺目惊心的停留在歹徒手臂上了。他眯着虚弱的眼睛,脑海里想到了菩提和库拉,一瞬间,就好像跌入深不见底的恐慌里,瑞琪哭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哭,和同学起争执的时候他没有哭,歹徒闯进来锁门他没有哭,被打被踩被踢的时候,瑞琪都没有哭,现在瑞琪才开始哭,他好想再见到菩提和库拉,这是他最爱的爸爸妈妈,自己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对了,今天还是库拉的生日,我给库拉准备了礼物的,只能这样给他了,希望库拉可以收到……眼泪汪汪的瑞琪,扬起自己小小的手,无助地对着玻璃门,摊开手心。

“菩提,就现在!”库拉这声吼得气势滔天,抬起脚尖从地面一跃而起,抬起手对准那扇玻璃门,远远的,库拉仿佛和瑞琪隔空击了个掌。

“mokulabokula,爆破术!”库拉双目似火,带着滔天的愤怒念动咒语。顷刻间,活动室困住孩子们的四面墙应声轰碎,砂石飞梭间,隐蔽在墙后的菩提飞身而出,一剑削入歹徒的右手腕,又手起刀落砍飞歹徒的头颅。

一瞬间白光乍现,瑞琪只觉得头痛欲裂,满嘴都是铁锈味更让瑞琪觉得呼吸不上来,瑞琪太疼了,疼得都看不清东西。瑞琪听到了一阵排山倒海的轰鸣声,然后他只看到歹徒高举遥控器的右手,视野越来越模糊,在世界彻底堕入黑暗以前,瑞琪似乎花了眼,因为那只绑着遥控器的手,整个断掉了,高高的垂落下去。

菩提在解决完歹徒之后,立即飞身上前接住了晕过去的瑞琪,刚把瑞琪护在怀里,上空就出现一块巨大的结界,替还在活动室的人挡住坍塌下来的石块。

库拉站在操场上,双手朝天高举一个法阵,十分吃力的模样,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库拉撑不了多久,快逃!”

菩提朝还清醒的孩子们喊,那名幼师如梦初醒,急忙站起来疏散孩子。骑士和警官们也闻声赶来帮忙。守望的家长们看到歹徒已被击杀,心间石头落了地,自发组织起临时后勤队帮助撤离。

第一个跑上来支援菩提的骑士是库洛,那位浅红头发的小女孩看到库洛就哭着跑过去,库洛单手抱起小女孩,就快步来到菩提身边,菩提想也没想就把怀中的瑞琪递给库洛。没有一句废话,库洛先抱着两名小孩就跑了回去,等把两位小孩交给救治师后,库洛还想要折返回屋帮忙,却看到二楼仅剩菩提一人,他等全部人员都撤离后才从二楼跳下。库拉也到了极限,他口吐一口鲜血,身体重重倒在地上,那块巨大的结界随着库拉的倒下破碎了,坍塌的房屋带来地动山摇的效果。菩提一个掠影闪现到库拉身边,接住昏过去的库拉,将其横抱而起,电光火石间,他们就来到了安全的位置。

待库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十分,一个浅粉色头发的小女孩坐在他床边,好奇地打量他。

这里是医院,今天虽凶险,但伤亡并不惨重,医院里躺着的全是小孩,除了库拉。库拉坐起来,想要环顾周围,并没有看到菩提的影子,想想也对,这种时候,骑士团长可就是最忙的。正当库拉想要下床寻找瑞琪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开口了:“库拉姐姐,瑞琪是你和亚伦的孩子吗?”

小女孩完全不怯场,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库拉:“子涵说的。他在班上说,瑞琪的父亲根本不是菩提团长,他爸爸告诉他,库拉以前被一个叫亚伦的贵族欺骗,怀上了瑞琪,后来亚伦进监狱了,库拉才被团长收留。所以瑞琪的亲生父亲根本不是团长,而是牢犯亚伦。瑞琪吹牛自己有团长爸爸,是个撒谎精。”

那边库洛完成了工作来到医院,隔老远就看到库拉醒了,正在听安迪叽叽喳喳说什么话,想到安迪一向爱说话,谈话内容不是拉姆就是克劳神父,除了聒噪无伤大雅,库洛也没当回事,直到库洛看到,库拉在听完安迪的话之后,那骤然变黑的脸色,马上意识到危险,立马飞奔上前,把安迪从椅子上抽下来,严厉道:“安迪,你又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我说的,是子涵说的,他说瑞琪爱炫耀自己有个英雄爸爸,其实瑞琪的爸爸根本不是菩提,而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他还说瑞琪是见种子,对了库洛哥哥,见种子又是什么意……”

总算知道是说了什么惹得库拉不快了。心提到嗓子眼的库洛连忙捂住安迪的嘴,把安迪塞到身后,冲着库拉赔笑:“夫人,这是我弟弟,他天生是个大嘴巴,对不起惹得你不愉快。”

赶快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库洛心中警铃大作,但马上就想到了好消息,库洛热烈地表达起来:“现在整个庄园的人,都很钦佩你们一家今天挽救千万个家庭免于毁灭的英勇事迹,国王陛下还提出要亲自觐见瑞琪这位有勇有谋的勇敢小英雄,菩提团长已经带上瑞琪去皇宫了,团长临走前特地嘱咐我送夫人您回家……”

“让安迪接着说,我想听。”库拉冷脸对着库洛讨好而心虚的笑容,面无表情。

见库洛露出为难的表情,库拉出言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迁怒到你弟弟头上的。我只是想要调察清楚,瑞琪受到了何种伤害……”

摩尔王八世见到瑞琪,先感谢了瑞琪挺身而出保护大家的义举,随后表扬了瑞琪的智勇双全,最后说了一句:查德尔会为你而骄傲的。

“陛下!”

一直沉默的菩提忍不住出声,“今天还是我夫人的生日,希望陛下,容许我的失礼,我就先带瑞琪回家了。”

“是不是很像库拉妈妈呀?”菩提蹲在瑞琪身边,悄声问到。瑞琪点点头。

菩提接着问:“瑞琪你想要那个玩具吗?今晚我们再买点炸鸡回去?”

瑞琪摇头,然后扑到菩提怀里,抱住菩提的肩膀。菩提知道瑞琪做这个动作,通常就是在求抱抱,看着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菩提很快做出抉择。把赠品尽数归还蛋糕店,菩提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抱着瑞琪。柔声道:“很快就到家了,在没有给库拉唱完生日歌之前,瑞琪可别睡着了喔。”

“好……”,瑞琪低低答应,趴在菩提肩膀,目光漫无目的地查看渐行渐远的餐厅,在餐厅的灯火通明下,瑞琪看到一对头发都是金色的母子正在一起吃薯条,还有头发都是棕色的父子正在啃汉堡。瑞琪转动眼珠,看了一眼菩提的红头发,伸出小手去抓起尾端,还和自己的金色头发放在一起对比,玩得很专注,连到家了都未发觉。

推开门,菩提就把蛋糕放在餐桌上,随后故作惊讶,“哇,瑞琪你看,我们家里今天有个新朋友来了呀~”

瑞琪好奇地回头望,就看到一只有大人那么高的蓝龙在朝他挥手。

“是库拉!”瑞琪惊喜地叫出声,然后穿着玩偶服的库拉马上看到了瑞琪缺了好几颗牙。

“被认出来了,儿童节快乐,瑞琪。”库拉摘下头套,努力露出若无其事的微笑。瑞琪朝库拉摊开手,库拉笑着走过来,张开缠满绷带的手就要接过瑞琪。

菩提半道一转身,扛着瑞琪错过库拉,径直来到餐桌边。菩提笑着说:“库拉的手臂在今天拯救世界的时候收了伤,抱不了你了喔瑞琪。”

瑞琪眼睛亮起来,“库拉今天拯救世界,是来了幼儿园吗?我听到库拉的爆破术了!”

“答对了!”菩提亲了亲瑞琪的额头,“我们家瑞琪实在是太聪明了,就冲这一点,今晚我不会把瑞琪交给库拉抱的,我要多抱抱我们的小瑞琪。”

库拉哼哼一声,也在餐桌边坐下,支着下巴问:“瑞琪,你喜欢菩提爸爸抱你还是我抱你?”

“都喜欢!”瑞琪满心欢喜,又继续说:“但是库拉的手臂没有好之前,我只要菩提抱。”

拆开蛋糕,毫无悬念又是库鲁马库魔法果味的蛋糕,库拉听完菩提和瑞琪一起唱生日歌,到吹蜡烛的时候,库拉问瑞琪:“瑞琪你有什么愿望呀?我帮你一起许。”

“谢谢库拉!”瑞琪很高兴,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脸移过去,悄悄凑到库拉耳边说:“我想今晚跟你们两个一起睡。”

库拉笑着答应,“好。”

屋子里静悄悄的,瑞琪的悄悄话反而比平时说话更清晰可闻,菩提听得一清二楚,明知故问:“瑞琪许了什么愿望啊?”

“嘘。”

库拉和菩提同时把食指放到嘴边,做起噤声动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瑞琪今天受的皮外伤挺多,伤口要是沾到水铁定痛得他打滚,菩提只能用热毛巾把瑞琪全身擦了一遍。洗干净的瑞琪爬到沙发上看动画片,菩提正在一楼的浴室内冲澡,过一会儿水声停了,菩提会穿着浴袍又上楼,瑞琪知道他是去给在楼上泡澡的库拉搓背。按照以往惯例,他们每次洗澡都要很久才结束。瑞琪心下暗喜,这说明,接下来几个小时,他们不会来催他睡觉,可以一直看电视了。

菩提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库拉躺在浴缸里举着高脚杯喝红酒,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浴缸边上,置物架上的红酒瓶已经见底。

“今天喝那么多?”菩提走过去。

【如果想看菩提独特的洗库方式,请到特定的房间,暗号是W/I/D:1-8-6-7-3-2-1】

经过几番疯狂的折腾,库拉提出今晚还需要哄瑞琪宝宝睡觉,菩提一边亲库拉一边说:“我们的乖宝宝就在楼下看动画片,我们多待一会儿,瑞琪还求之不得。”

就在菩提说完后,库拉就瞥见浴室的门后出现了瑞琪的影子,库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瑞琪听到。

“库拉,我突然想起,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我还没有给你。”瑞琪在门外说到,“你们今天洗了好久啊,还没洗好吗?”

库拉想要出言解释,菩提却故意使坏,库拉极力压抑住自己到嘴边的叹息,湿漉漉的紫瞳投给菩提一个责怪的眼神。

“瑞琪,我和库拉正在打水仗,还没分出胜负,可能一时半会洗不完了,你准备的礼物明天再给库拉,可以吗?”菩提的话听不出什么异样,库拉甚至觉得菩提能穿好衣服去给瑞琪开门。

“不行,礼物过了生日这天就没有意义了。”

一听到瑞琪失落的语气,库拉不忍让瑞琪失望,他清清嗓子,“瑞琪,你先去客厅等我们,我们很快就……”

库拉话没有说完,菩提就吻住了他,不让库拉把话说完。

“你们里面,是不是有个窗户?”瑞琪在门外问到。

窗户当然有,浴缸就摆在窗户前,只是拉上了窗帘。

“你们把窗帘拉开,一定要拉开,马上就看得到了!”瑞琪说完,乒哩乓啷跑下楼去,被菩提按住后脑勺接吻的库拉听着瑞琪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有点着急地推开菩提,坐起身马上拉开窗帘。

“我在这里看到窗帘拉开了!”瑞琪的声音出现在楼下,他好像超级兴奋。“库拉,你看好了喔,我把爆破术和火焰术结合了学会的!”

“好的瑞琪,我在看着呢。”库拉不顾腰肢的酸痛,从浴缸里站起来,双手扒拉窗台往外看,菩提拿他们两个没办法,他站起身给库拉披上浴衣,自己也套上浴袍,跟着库拉一起站到窗边,等着瑞琪展示他的礼物。

库拉听到瑞琪在楼下用稚嫩的童声念着他教过的魔咒,随后,一声礼炮的暴鸣响起,夜空中盛放了绚丽的烟花,照亮漆黑的夜幕,连小碎钻一样的星星都染上了五颜六色的光辉。

“还有还有!”瑞琪接二连三接着从手心抛出光球,那些光球直线升空,到达天空就开放,明暗相间,火树银花,繁荣的烟花,最能勾起心中对美好的向往。华丽的灯火倒映在库拉闪烁的眼瞳里,库拉忍不住大喊:“瑞琪,你太棒了!”

“这是最后一个了,你们一定要看清楚呀!”瑞琪手心开始蓄力,他两手间的光球越来越大,都快比瑞琪的脑袋还要大了,库拉担心瑞琪掌握不了巨大的力量,急忙转身准备冲下楼看护,却被菩提牵住了手拦住。

“相信瑞琪,他让我们看清楚,你别错过了。”菩提拉起库拉回到窗前,眼神再次停留在瑞琪身上。

瑞琪长呼吸一口气,双手把那个超大光球放上天,不同于其他吵闹的烟花,这个大光球安静许多,也飞得比较慢。菩提和库拉等待那个光球抵达上空,一阵气冲斗牛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紧接着,夜空出现了三个卡通头,最左边是红色的头,中间是金色的头,最右边的头带着一顶紫色的帽子,帽子正中央是粉色的骷髅标志,和库拉经常佩戴的帽子一模一样。

“菩提!库拉——”瑞琪站在楼下大喊,等瑞琪看到他呼唤的两个人,从窗户里冒出脑袋,朝他挥手时,瑞琪深呼吸一口气,用上最大的音量:

“我爱你们——”

听到瑞琪直冲天际的表白,楼上二人的眼睛同时湿润了,菩提把窗户开到最大,扛起库拉就从窗户一跃而下,直接来到瑞琪面前。菩提蹲下身,瑞琪开心地扑上菩提空出来的那边肩膀上,库拉一只手搂住菩提,另一只手拥着瑞琪,一家三口形成了一个紧密的拥抱。

他们三人同时躺上主卧的超大床,在两人中间,瑞琪一边脸颊挨了一个人的亲亲,笑得牙不见眼,他缺了好几颗牙,看上去傻乎乎的,笑呵呵地说:“上幼儿园后,你们就让我去睡我自己的房间了,有时候你们两个也会在我房间里跟我一起睡觉,但最喜欢的还是这里,这里能和你们两个同时睡一起。”

其实在瑞琪一岁的时候,曾撞见过菩提和库拉的夜间生活,当时柔情蜜意的两个人,忽然听到瑞琪的嘟哝,双双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小孩能记住多少事情,但不耽误他们十分担心给瑞琪留下了不够绿色的早教课。发觉瑞琪有悠悠转醒的趋势,菩提当机立断就抱起库拉跑到客厅里,关上卧室的门,就在沙发上接着酣战,没过几分钟,就听到里面瑞琪的呼唤。他们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装没听见,打开了电视误导瑞琪认为他们只是在熬夜看电视。等他们结束后,再去推开房门,却发现门背后抵住什么东西,探头进去一看,瑞琪居然跟条小狗一样缩在门背后的地板上睡觉。不哭也没闹,就那么蜷缩成一小只,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多半他们来到客厅关上房门后,瑞琪就追着他们翻下床,因为身高够不到门把手,他就睡在门背后。

菩提把瑞琪赶快抱起来测体温,所幸没发烧,可真把菩提心疼坏了,瑞琪皮肤冻得发凉,被菩提抱起来后,睡梦中都抱紧了菩提。库拉当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从此后的夜晚,凡事瑞琪跟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两个都老实得很,头沾枕头一觉就能天明。偶尔也有例外,也是借着洗澡的名义过二人世界……好吧,很多个例外。

跟菩提结婚时,库拉还差几天才满十八岁,新婚夫妻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所以瑞琪三岁开始,就被小夫妻安排了自己的房间。菩提和库拉依然每天都给瑞琪讲睡前故事,待瑞琪睡着才会离开。瑞琪一直很乖巧,无论哄他睡觉的是菩提还是库拉,都会露出恬适的睡颜。

“瑞琪,你已经是个小英雄了,明天开始,还是得一个人睡觉。这才是英雄气概,瑞琪能做到吗?”

瑞琪果真是太好哄了,听了菩提这毫无水平的吹捧话术,眼睛里马上就有了士气,“能,我可以一个人睡觉!”

听菩提这句话,库拉更加难以忽视他的腰实在酸痛,便玩味的瞥了菩提一眼,菩提偷偷朝库拉抛媚眼,继续得寸进尺,“瑞琪,你还要听睡前故事吗?英雄都是睡前自己看书的,不需要爸爸妈妈念。”

瑞琪立刻就咬钩,坚定而正色地回答:“不听了。”

库拉忽然觉得瑞琪这孩子直得过头,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库拉追问:“瑞琪,那你以后是打算自己读书吗,不需要别人给你念?”

“是的,我是英雄,我自己看书。”瑞琪点头如捣蒜。

“瑞琪,你现在认识多少字?”库拉露出坏笑,菩提也发现了自己计划里的漏洞。神色尴尬了一瞬。瑞琪没注意到大人的眉来眼去,开始如数家珍的介绍到:“我认识我的名字,库拉的名字,菩提的名字,还有金叔叔和凯恩、安迪、莎莎老师、泰勒……”

瑞琪数着数着,发现自己认识的字和人确实都挺少,为了凑数,瑞琪闷闷不乐地补充道:“……还有子涵。”

熟悉的关键词,库拉警觉起来,察觉到瑞琪情绪开始低落。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们。”瑞琪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问题呀?瑞琪真是个好孩子,不但会思考问题,还能做到不耻下问。”菩提轻言细语地鼓励瑞琪把话说下去。

瑞琪看一眼菩提,又看一眼库拉,鼓足勇气,“我,真的是你们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菩提总算明白了瑞琪最近变得拘谨又粘人的根源所在,他刚准备回答瑞琪,库拉给了菩提一个眼神示意,菩提知道库拉有活要说,便在瑞琪脸蛋上亲了一下。

“瑞琪,你认为呢?如果我说是,你会彻底相信你是我和菩提的孩子吗?”库拉垂眼,温柔的目光注视瑞琪。瑞琪眼睛顿时湿润了,他揉着眼睛。嗫嚅着声音说:“我不知道……”

库拉把瑞琪抱怀中,接过菩提递来的纸巾给他擦鼻涕,“瑞琪,你前两天,身上那些淤青,是和子涵打架吗?”

瑞琪抽着鼻子没说话,库拉也不追问,抱着他安抚。菩提望见了库拉眼睛里悲伤的情绪,探出手拥住库拉,库拉于是抱着瑞琪主动靠近菩提,让菩提的怀里装下他和瑞琪两个人。

菩提低头看向埋在库拉胸口的那颗金色小脑袋,“瑞琪,不管你是不是我和库拉爱情的结晶,你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都很爱你,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妈妈。”

库拉一把搂住瑞琪,给瑞琪盖上被子,“瑞琪,今晚还要听睡前故事吗?”

被库拉拥抱着,瑞琪突然又不难过了,他伸出短短的手臂去回抱库拉,库拉忍不住又亲亲瑞琪的小脸,瑞琪朝库拉笑,“想听,谁去拿故事书?”

“故事书里没有这个故事,我讲给你听。”菩提拨开挡在瑞琪眼睛前的碎发,慈爱地注视瑞琪。

从前,有一个会很多强大魔法的魔法师,他最好的朋友是一名骑士。魔法师有一个秘密,他具备创生魔法,能孕育小孩。有一天,魔法师走在路上,突然掉进了坏蛋挖的陷阱里面出不来,陷阱让魔法师的创生魔法启动了,从此魔法师有了个孩子。

瑞琪听到这里,看了一眼库拉,发现库拉的眼睛变得不太开心,他担忧起来,又往库拉怀里缩了缩,“对不起,库拉……”

瑞琪的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听不见,他也不敢说出来,子涵说他是煎生籽,即便瑞琪不太明白煎生籽是什么瓜子,但肯定是不好的东西,不然为什么问了老师后会被骂?而且电视里演的,丈夫要是知道妻子怀的孩子是别人的,都会暴打妻子。菩提是不是每次都趁给库拉洗澡的时候,偷偷打库拉呢?今天库拉身上好多红色的伤啊,一定是被菩提暴打了,都是自己的错……

“和你又没关系,你对不起什么?”库拉揉揉瑞琪的脸,打断瑞琪的胡思乱想,“接着听故事。”

骑士发现找不到魔法师之后,知道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了魔法师,于是骑士到处找呀找,终于找到了。骑士带着魔法师离开陷阱,打败坏蛋后,他们就结婚了,接下来的日子里,魔法师和骑士一边继续冒险,一边期待孩子的到来,可有天,意外发生了,家园出现入侵者,魔法师和骑士在英勇的骑士团长查德尔的带领下,一同走上战场,保卫家园。战争是残酷的,查德尔团长和他的妻子牺牲了,独留下了还在襁褓中的儿子。魔法师也在战斗中受了很重的伤,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同一个悲痛的雨夜里,一个孩子失去了双亲,一对夫妻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即便很伤心,但魔法师和骑士很快振作起来,他们决定,要和那个可爱的孩子成为一家人,从此那个孩子便是魔法师和骑士的另一个孩子了。

“我是查德尔的孩子吗?”瑞琪问。

“瑞琪真聪明,猜对了!”

菩提的夸赞让瑞琪得意起来,瑞琪心中阴霾一扫而空,翻个面,滚到菩提怀里,菩提搂住瑞琪,挠瑞琪的痒痒肉,“我们家瑞琪实在是太聪明了,懂事又勇敢,我跟库拉怎么会有这么棒的孩子呀,谢谢你瑞琪,谢谢你愿意当我们的孩子。”

库拉也笑了,加入逗乐瑞琪的活动中,库拉说:“我明天就带你一起去撕烂子涵父母的嘴。”

“……”菩提沉默。瑞琪惊讶到了,困惑道:“撕烂他们的嘴,他们该怎么吃饭呢?”

“库拉,崇尚暴力是不好的。”带我去就够了,不必带上瑞琪。菩提打着圆场。言归正传道:“事情就是这样,瑞琪,你愿意让我和库拉接着做你的爸爸妈妈吗?”

“愿意愿意!”,瑞琪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又开始在床上滚起来,先来到菩提面前,往菩提脸上吧唧一大口,“晚安,爸爸。”

“晚安,妈妈!”瑞琪又在库拉脸上猛亲一口,然后安然地躺在两人中间,闭上眼睛,“好爱你们。”

菩提和库拉都不禁莞尔,他们躺在瑞琪两侧,两个人的手绕过瑞琪小小的身体,牵在一起搭在被子上。

在看到姐姐受伤前:姐姐,我可是朵娇花受不了压力(傲娇本骄)

看到姐姐受伤后: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压力!醒醒!(流泪马头)

*来点兔兔小潮

小潮院长早年的时候还是有点设定的,什么来着?兔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大家嘴里变成狗了。马浩宁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观众高兴就行呗,管他是什么动物呢?

——直到马浩宁真的在有一天早上长出了兔耳朵和兔尾巴。

第一反应当然是以为自己得绝症了。早饭也顾不上吃了,拿着帽子把耳朵一遮就赶紧上了医院,检查全做了一遍,结果身上唯一的毛病是长期剪视频带来的肩周炎。

身体看来没什么大碍,长出个耳朵尾巴对生活也没太大影响。还好在品种是黄毛的垂耳兔,录视频的时候大便头套一带,两个耳朵全挡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出来,这事也就这样作......

身体看来没什么大碍,长出个耳朵尾巴对生活也没太大影响。还好在品种是黄毛的垂耳兔,录视频的时候大便头套一带,两个耳朵全挡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出来,这事也就这样作罢。

渐渐地,员工们习惯了,马浩宁自己也习惯了,有时候路过老板办公室还能看见他发呆,边钝钝地看着屏幕边无意识地玩着自己垂下来的耳朵,兔牙微微露出来,模样真像只兔子。

看来变成兔子对行为习性也没什么影响,杜海皇看着在电脑前辛勤工作的兔子董事,悻悻地关掉了“怎样科学饲养兔子”的页面。

他当时要是先把内容看一遍再关掉就好了。被马浩宁压在床上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杜海皇才后起悔来。

THE END
1.主人带猫咪做绝育,猫咪眼含泪水悲愤交加,猫咪:再也不跟你好了00:27 小姐姐头发卡衣服上面,消防员全程温柔对话,网友:好有耐心的消防员 00:09 同款羽绒服今年涨200,涨价原因居然跟猪有关,猪肉便宜 大家都去吃猪肉了鸭绒鹅绒原料紧缺 00:11 主人在外面摸了别的猫,回家遭猫咪嫌弃,网友:它甚至觉得你摸脏了它的脚 网易...https://www.163.com/v/video/VREM6QI9N.html
2.朋友圈间简短句子给猫咪做绝育的好处主要是可以减少猫咪发情带来的一些痛苦,同时可以预防一些老年疾病,比如母猫的子宫蓄脓、卵巢囊肿,公猫的阴囊炎、附睾炎之类的问题。做了绝育的猫咪,寿命也相对会比没有做绝育的猫咪更长一些。做完绝育之后,大部分猫咪性格会更加温和,不会那么暴躁,还可以杜绝猫咪因为发情引发的一些焦虑或者食欲下降、...http://m.qicaisi.com/bk-1737719.shtml
3.一百万只大仙兔的个人主页我还是会经常翻开我以前的朋友圈,常常看着以前的自己发呆,也许这就是念旧的人的诟病。 但是不管我在哪里工作,我的朋友圈从来不会发有关工作的事,我公私还是分的很清,朋友圈于我而言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我可以再那里肆意挥洒。 但我的前任老板却对我的朋友圈很有意见,也许也是因为如此,在我往后想发朋友圈之前,...https://story.hao.360.cn/user/KATXDxOzNXGDOD
4.公猫和母猫,你更想养哪种?我们时常在各种社交媒体和朋友圈上云吸猫 当我们看到一些猫咪胖胖的,脸上发腮特别好看 图片 一些猫咪非常粘人,特别乖巧 image.gif 有一些却凶的不行,就特别调皮 其实这些除了猫咪的品种有关系之外,和猫咪的性别也是是有关系的 同一个的情况下,公猫和母猫的区别是什么呢? https://www.jianshu.com/p/79545dc356a9
5.2023年02月中共深圳市光明区委办公室深圳市光明区人民政府办公室...最适合做这段文字标题的是: A、变味的“朋友圈”已成鸡肋 B、变味的“朋友圈”不是我的菜 C、微信朋友圈,你还能走多远 D、微信朋友圈,只是生活的调味品 77、根据下列数字关系,“?”中的数字不可能是: A、3 B、6 C、9 D、12 78、近年来,某小区流浪猫泛滥成灾。去年年初该小区的物业对流浪猫进行了...https://m.book118.com/html/2023/0810/7040100010005143.shtm
1.相识于朋友圈同事的猫生了一窝小猫然后发圈问有没有人要刚开始...相识于朋友圈 同事的猫生了一窝小猫 然后发圈问有没有人要刚开始我只是帮他转发朋友圈后来越看越可爱。给我整一条吧我同事说一条也是养两条也是带。来两个我这么敞亮的人 心思心思说的也对给我来两条然后我就接https://www.hg-daigou.com/article-23816.html
2.讨论母猫绝育已完成,总结一下经验小组讨论我这次找了个开车50分钟的医院,就是因为我们本地的宠物医院没什么竞争,母猫绝育很贵,医生朋友圈也没发过刀口缝合照片,最重要的是我跟他约时间,他不回复我,我也算是他的老顾客了,老大就在他家绝育的,我觉得钱花的很憋屈,这才加了另一个医生,很幸运,这个医生很负责而且技术很好,所以绝育还是多看几家比较好。https://m.douban.com/group/topic/295595778
3.猫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割蛋蛋在大城市生活的年轻人,朋友圈炫富的最佳方式,是养只猫。 不管是猫无意地望向落地窗外的天空、还是打翻了星巴克杯子后水洒在了机械键盘上、还是脚印踩过了刚刚抢到了绝版书……总之,有一只猫,朋友圈就永远不会缺少素材。 但是,对养猫新手来说,还有些困惑没有解决,比如,要不要给猫做绝育。 https://i.ifeng.com/c/7x84gdA8ol3
4.家养了泰迪一公一母不小心配上下了4只小泰迪,怎能找领养人...最有效果的就是微信朋友圈,基本上都是附近的人,你也可以在各个微信群里发出去,把小狗的照片附上,说明你是赠送还是收费,建议你还是适当的收费,这样也可以把那些不是真正想养狗的人挡回去,能花钱买狗的人都比较珍惜,我曾经就遇到过这种事,把两只小狗白送人家,结果不到两个月都不养了,实在令人无语。 小狗最好...https://www.lovechongbang.com/dogbaike/37345.html
5.养了8个月的银渐层公猫竟是只母猫…铲屎官怒了!微信朋友圈下单的银渐层公猫,养了8个月后却发现是只母猫,遇到这样的囧事,猫主人的退差价要求能得到法院支持吗? 近日,杭州市钱塘区人民法院公开审理了此案。 去年2月,小张在微信朋友圈看到某宠物店发布的一则银渐层宠物猫广告,通过微信联系宠物店沟通后,双方敲定小张以2500元的价格购买一只银渐层公猫幼崽,并支付...https://www.lanews.com.cn/content/2022-07/26/content_9415940.htm
6.XMSJ宠物绝育拉钩子宫卵巢拉钩结扎横齿绝育钳狗犬公猫母猫咪绝育...XMSJ宠物绝育拉钩子宫卵巢拉钩结扎横齿绝育钳狗犬公猫母猫咪绝育拉钩 U槽光杆拉...已选 送至 评价 *** 商品介绍 规格参数 售后保障 包装清单 商品参数 服务承诺 京东商城向您保证所售商品均为正品行货,京东自营商品开具机打发票或电子发票。凭质保证书及京东商城发票,可享受全国联保服务(奢侈品、钟表除外...http://item.m.jd.com/product/10112948807101.html
7.办公室采访你微信朋友圈的封面图,有什么意义吗?机核GCORES而作为熟悉彼此,寻找话题的最佳渠道“朋友圈”,也在这次升级中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粗看依旧是往常的朋友圈结构:标题、头像、正文,一个都没少,但是当我偶然点开西蒙的朋友圈时,却发现了“朋友圈”在细节上的一点改进: 打开西蒙的朋友圈映入眼帘的永远是这张老办公室的照片 ...https://www.gcores.com/articles/107427
8.猫咪咖啡馆:可爱的生意与残酷的代价南方plus文|南方周末记者 庞礴 责任编辑|谭畅 卖猫的人打开后备箱,两三个航空箱里头各放了两只猫。陈松吉从对方手中接到猫,先是闻到一阵臭味,然后看到它背上的毛秃了一片。“跟别的猫斗殴,被挠的。”卖家解释。 卖猫的信息是朋友圈看到的,她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当天回家,她就发现猫有耳螨、疥螨——秃毛是后...https://static.nfapp.southcn.com/content/202203/27/c6344587.html
9.2022生病了心情不好的句子生病时发朋友圈说说网络文章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虚弱,很想有个人可以关心一下自己。你觉得生病难过时有必要发朋友圈吗?为此,公开...https://bbs.openke.cn/thread-470986-1-1.html
10.《我靠捡猫日入十万》江迟玉晋江文学城才不是猫大王主动呢 3138 2066 2023-04-05 12:05:49 11 情侣博主 人家连朋友圈都没对你开放啊 3052 1968 2023-04-12 09:54:31 12 拍摄 为什么坏事一定是猫猫干的! 3174 1724 2023-04-07 18:05:57 13 合同 剧本而已,照着演就好 3178 1804 2023-04-08 12:10:45 ...https://my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7725922
11.浪漫的秋天,我有这100句文案假期归来,肯定有点恍惚,为你选了100句文案,回回神。文章也很长,14000多字,98张图,建议先收藏再阅读。文末留言,推荐你在秋天看到的好文案,出自书籍、歌词、电影等一切好文字都行。 都说秋风萧瑟,但我却觉得秋天是很浪漫的季节,因为有太多浪漫的节日,太多关于团圆的祝福。 https://www.digitaling.com/articles/356894.html
12.《夭寿啦!我家猫居然是女总裁变的》小说在线阅读九月鸦创作的都市小说《夭寿啦!我家猫居然是女总裁变的》,已更新504章,最新章节:彦祖们快进来!!!。【新书《夭寿啦!我救的珍兽都想嫁给我》已发!】……一场车祸醒来,顾一舟发现自己重生到了平行世界,并且成为了一名朝九晚六的大四实习社畜。正当他以为这辈子就这https://www.qdmm.com/book/10379877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