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任务的原因,你被迫去了另一个城市出差,大概一周沈星回都不能在你身边。
自从确认关系后,每天晚上都被某人哄着欺负,
这次见不到了…当然是整活报复报复那只狡猾的兔子!
换好故意带来的有些qq意味的小猫制服。
你拿出了手机,把这几天在网上看到的小卡片文学发给了沈星回。
“嗨帅哥,夜深了,性感小野猫为您在线上门服务~送货上门包你满意哦~”
手机震动响起,你忙把视线转向屏幕。......
手机震动响起,你忙把视线转向屏幕。
“确实寂寞。”
“怎么下单?”
你被他逗的笑起来,吊着胃口似的发了一张香肩裸露的照片给他。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今天售空了哦。”
你嬉笑着点了接听,顺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借着昏黄的小暗灯,身着小猫制服的你被照的暧昧又清纯。
沈星回那边倒是亮堂堂的,似乎还没休息。
他举着手机,靠在了卧室的床头,看到你的穿着,不自觉愣了几秒。
一切都在你计划,你似有似无的把肩带自然的向下滑落几分,撩拨的看着他。
沈星回笑起来,随之挑挑眉故意拉低了几分自己的领口,又无辜的对上你的眼睛:
“所以……”
“这位美丽性感的猫咪小姐,真的不打算拯救一下独守空房的我吗?”
黎深
临市的流浪体攻击频发,医生资源不足,所以,黎深被抽调去了临市出差。
你和他,也被迫开始了异地恋。
虽然黎深现在忙不忙,也不知道会不会回复,但是你还是想发消息给他。
“老公不在家,火热难耐39°,一个人偷吃...[爱心]。”
也不知道黎深能不能看懂。
不过一想到他看不懂还要故意解读的样子,你就忍不住眉眼弯弯。
撩拨完,你本没想黎深会马上回复,却惊喜的看到了手机聊天框上的正在输入中...
不过黎深大概真的没看懂。
输入半天,愣是一句话没回。
“什么意思?”
终于回了消息。
顺便还带了一个无语的可爱表情包。
你随后又拍了一张自己躺在床的一边,委屈巴巴的自拍。
你今天穿的白色吊带裙,又裸露着肩膀借着白皙的皮肤,夜灯下显得相当诱惑。
“床好大,枕边空空,这回懂了没?”
黎深沉默几秒,发来了几条语音,你惊喜的点开。
“今天难得休息。”
“嗯...要打视频吗?我想见你。”
他的语气轻轻,但你几乎能脑补出他的神情。
你一向喜欢坦诚感情的黎深。
欣喜间迫不及待的打了视频给他。
黎深似乎刚洗好澡,身着浴袍不经意的擦拭着湿发。
见你出现在屏幕,他下意识举平手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无奈道:“我不在家,故意穿这样撩拨我吗?”
你也坦诚,不遮掩。
“深夜寂寞难耐,只能自己想象你在身边喽….”
“不正经。”
虽是这么说,可黎深耳根肉眼可见的微微红,眼神似乎也没投过屏幕对你的眼睛。
而是,看向了你露出的白皙肩颈。
“不过寂寞整夜,听起来不是很好的感受。”
黎深浅浅笑起来,顺势坐在酒店的床边。
微湿的发尾带下的那颗水珠,顺着他脖颈滑落到胸膛,又不知道走到哪里。
你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你很需要我。”
黎深缓缓道。
“正像我也需要你,宝宝。”
祁煜
祁煜在临市海岛举办画展,可你偏有任务,不能顺他心意陪他一起去。
虽然自从祁煜和你分开,祁煜时时和你报备发消息。
但异地恋第一天,夜晚你又实在想念他。
想起前一阵买的人鱼公主的情趣小制服,忍不住就想撩拨一把。
“晚上好小鱼王子,想我了吗?这里免费为您提供特殊的晚安服务哦~扣1领取奖励。”
祁煜消息回的很快,是一个好奇睁大眼睛的小表情。
“虽然还没打算睡,但既然是你发的,我就勉为其难的看看吧。”
“111111!”
傲娇小鱼。
虽然那么说,还不是发了一连串1。
你正在浴缸里,随着水的浮动,摆了个相当暧昧的姿势,却故意吊胃口似的只给他发了半张人鱼尾巴,没有露脸。
没等你编辑好文字,看到照片的祁煜就已经把视频打来。
但撩拨就是撩拨,你才不会顺着他心意。
随手点了语音接通。
“人呢?”
祁煜凑近屏幕,皱着眉气鼓鼓的透过屏幕寻你,却发现你根本没开摄像头。
“嘻嘻,怎么可能轻易给你看?”
你故意似的手轻轻拨着浴缸水面,淅沥的水花声,故意惹祁煜联想。
“喂,哪有这样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飞回家去?”
可你就是要逗他。
“好啊,等你回来,我可能都睡一觉起床喽~”
祁煜不满,委屈道:“不是要...哄我睡觉吗,看不见你,算怎么回事,耍赖皮!”
彩蛋:文/爱炒菜现场
夜还长着呢...
------【当你半夜起来发现他不在Ⅲ】
你翻了个身,伸手去触摸黎深的位置,却感受到一片空荡。
微微皱眉,你揉了揉眼睛,努力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抬头望向床头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黎深呢?他去哪儿了?
你轻轻掀开被子,下床,套上拖鞋,悄悄地走向客厅。
经过走廊时,你看到客厅的灯微微开着,
一道柔和的灯光从走廊尽头透了出来。
走进客厅,
黎深坐在沙发上,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衣,
戴着眼镜,专注地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他认真而专注的面容。
他的手指轻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的数据不断变换着。
黎深总是如此,...
黎深总是如此,哪怕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
他也能让你感到一种无言的安全感。
“黎深,”你轻声唤道,怕打扰到他。
他抬起头,看到你站在那儿,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
“你怎么醒了?”他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
“醒了之后找不到你,就出来看看。”你走到他身边,
“工作又找上你了,是吗?”你问道
“是的,有些突发情况,必须现在处理。”
黎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你摇了摇头,坐到他的旁边,
顺手帮他整理桌上散落的文件和书籍,
“没关系,只是你这样熬夜会很累的。”
黎深微微一笑,握住你的手,轻轻揉了揉你的肩膀,
“是有些累,但这些报告必须今晚完成。”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仿佛一阵柔和的海风吹过你的心头。
你默默点了点头,
顺便瞥了一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
“那我陪你吧”
(彩蛋有不一样的图)
又名「被他们讨厌的你,转身去了小号世界里成为团宠。」
出场人物:温迪,魈,钟离,散兵,芭芭拉。
01
你被他们厌恶了。
-
无形的风笼罩了整座蒙德,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龙,他怒吼着,肆意破坏着城中的一切!
你舒展着风之翼,想要与众人一起抵御巨龙,可是连稳住身形都不行的你只能勉强停留于空中。
混乱中,你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身体不受控制向一旁飞去,你惊慌回头,却只能看见一双翠绿的眼眸……
巨龙的大尾巴扫来——微风化做锐利的风刃切割着裸露的肌肤,你狼狈的坠落。...
巨龙的大尾巴扫来——微风化做锐利的风刃切割着裸露的肌肤,你狼狈的坠落。
痛。
“呀,是新来的旅者大人。”
“好弱啊,感觉只会拖后腿。”
人们窃窃私语着,神情蔑视。
“飞行都飞不好,连小孩都不如…”
02
这之后。
你偷到天空琴后,却并没有收到去帮特瓦林的邀请。
绿衣少年对于你的疑问,歪头轻笑。
“欸”
“你会拖后腿的,为了大家,你还是别去了”
你低头拼命眨了眨眼睛,“可是我的任务……”
温迪随意摆手,与一旁等候的迪卢克,琴渐行渐远。
“我们会帮你完成的”
可……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完成任务啊。
03
你踏上了旅途,一次次的让自己更加强大。
这天。
你跟踪着几个沾染妖邪的丘丘人来到一河滩,金眸青发的少年仙人回眸望来。
“魈…”
你轻唤,那人生疏点头,转身便想离去。
“等等,这些丘丘人身上为什么会沾染邪气呢?”
你上前,想要推进剧情发展。
“这些是沾染了我身上的业障,我自会将他们清除。”
少年仙人冷冷道。
你焦急。
“那我和你一起吧?”
然而,少年仙人眉间微皱,语气不耐。
“不必”
几个跳跃间,仙人便不见的踪影,就仿佛身旁的少女是一块脏东西。
为什么都这样讨厌我呢?你不懂。
04
璃月,往生堂。
青年执一茶盏静饮,独自下着黑白棋。
你就站在转角的地方,悄悄的看着青年,因为前些日子钟离在野外救下被魔物包围的你。
他应该不讨厌你吧?
你为此准备了些糕点,想要来感谢他。
可,临到近前,却没有勇气。
咔嚓。
是脚下的枯树枝。
“谁?”青年望向这边。
少女羞红了脸蛋,递出精致的礼盒。
“这是我亲手做的,上次谢谢你了。”
青年暗金眸子轻阖,嗓音淡淡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毕竟救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
你走了,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你与人群走向相反的方向。
那热闹从来都不属于你。
05
在你多日恳求下,那些人终于勉强答应与你一起完成任务。
前方,那些人有说有笑的走着,看似走的很慢,却在你每次赶上时,飞速拉出距离。
然后,你习惯了每次沉默的走在队伍最后。
……
一丘丘人族群加上零星的几个深渊法师,就能让你们颇为吃力。
你一个不察,被击中肩膀倒飞出去。
“咳咳!”
口鼻涌出血液,剧烈的疼痛让你蜷缩着身体,肩膀处被毒素腐烂得深可见骨。
“啧,你们看,我就说她是来拖后腿的吧”
紫发少年扶着宽大的帽檐,满怀恶意的看着挣扎的少女。
少年仙人闻言不语,但那双鎏金眼眸望过来的视线冰寒刺骨。
你浑身染血,孤零零的躺在尘土里,芭芭拉瞧见了,心有不忍,却被一旁倚靠大树的绿衣少年拦住。
“你去看看老爷子吧。”
他指着战场上的青年,清澈见底的绿眸含着虚假的担心。
“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受伤了。”
“老爷子,你说呢?”
钟离脚踩石柱,浑身不染尘埃,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好吧……”芭芭拉也离去了。
06
你是个惹人厌恶的人。
你也曾试图想要缓和大家的关系。
你为绿衣少年垫付酒钱,为他摘取清晨尤带露珠的塞西莉亚花。
你为少年仙人亲手烹饪杏仁豆腐,与他一起斩杀魔物。
你为交出神之心的岩王帝君买下无数他喜爱的东西。
你为紫发少年寻找了三天三夜的突破材料,并满怀欢喜的递给他。
“啧,你给的东西都让我觉得恶心。”
他嘲弄着,脚底碾过几株树王圣体菇。
你累了,重新开了一个小号世界。
彩蛋:当他们来到你成为团宠的小号世界。『反虐』
(点开彩蛋就看,两个世界的温迪,钟离,魈,散兵互相对骂战斗,而你就是被他们争夺的对象。)
求大家点一点小蓝手嘛~(˙▽˙)
出场人物:钟离,那维莱特
“天凉了,别坐在风口上看书。”
月色如水,钟离拿了一条毛毯从身后披在你身上,并顺手帮你关上了旁边的窗。
“你挡到我的月光了!”
你不满地嘟囔一声,而钟离则宠溺地揉了揉你的头,伸手拿掉了你手中的书。
“该睡觉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由分说的意味,随后一把将你从藤椅上抱起,稳稳地朝着卧房走去。
“客卿大人,你想做什么呀”
你的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衫,按在他的心口上,另一只手搂上他的脖子,微微拉高身体,凑在他的耳边说道。
......
他的心跳明显加快了几分,就在你觉得或许有戏时,他突然猛的把你往上一颠,吓得你赶紧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
“乖一点。”
“手可以放我的衣服里,但是不要乱动。”
钟离的声音很温柔,可你知道他允许你把手放在他的衣服里只是为了让你冰凉的手回暖。而即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他向来不允许你做任何更加越界的事情。
可你们之间的关系究竟算什么呢?
两年前作为七星下属密探的你,被派来调查这个自称为小小客卿,实则深藏不露的男人。
钟离博学、强大、温柔并且神秘莫测,不可否认,在调查他的过程中,你爱上了他并看似成功地把他“忽悠”到了手。
但可笑的是,钟离从没有拒绝过你的爱意,却也始终保持着距离。
只是,现在组织给了你两个选择。
在你确认钟离不会对璃月的安稳造成威胁之后,你可以与他自由恋爱,甚至成婚,然后功成身退,从此退隐江湖。
第二个则是放弃他,彻底更换你的身份,重新开始新的任务,继续为组织工作。
你在心中微叹一口气,看来有些话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了。
“钟离,我爱你。”
你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句话你说的格外认真。
不出所料,他并没有回应你,于是你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继续说道:“我们缔结婚约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
“你越界了。”
钟离的眼眸中闪过一缕暗色。而他说出来的话也是这样的沉重、冰冷。
他将你放到了床上。你缩成一小团背对着他,可他却没有任何哄你的意思。
他在你身侧躺下,见你没有反抗,便轻轻地把你搂住。
“睡吧。”
钟离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像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你不禁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你像往常一样从钟离的怀里醒来,并笑着和他道早安。
然而在翻看了你的日记之后,你才发现他应该是又一次篡改了你的记忆。
拿出隐藏在身上的录音卷轴,你知晓了昨晚的一切。
你不知道为何他明明不同意,却又想通过篡改记忆的方式,让你们之间继续保持亲密的关系。
不过总而言之,待在他身边已经不再是一个明智的选项了。
你很快做出了你的选择。
出去买早点的钟离,回来之后再也没有看到你的身影。
几天后,人们在河岸附近,找到了你的衣物。
在千岩军的配合下,“你”因为失足落水而溺亡。
而此时,真实的你却已经坐在了枫丹的巡轨船上。以交流学者的身份,听着美露辛向你介绍着美丽的枫丹。
“那维莱特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冷峻严肃,不过面对你伸过来的手,他很友好的和你握了握。
“璃月地大物博,璃月文化博大精深,能与璃月进行文化交流是我们的荣幸。”
看着那维莱特,虽然表面上不显,但你心中还是微微有些诧异。
作为枫丹的最高掌权者,那维莱特先生说起话的时候到并不像他面上表现的那样冷酷。
时不时有小小的美露辛抱着文件从你们身边穿过,将文件送去隔壁的房间,而那维莱特则一直语气平和的向你介绍着这些书籍、档案。
“我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如果学者小姐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那维莱特向你说道。
而你一眼瞥到那维莱特办公桌上已经堆积如山的文件,心中不禁暗暗惊叹,能处理这么多文件的人,一定不是凡人。
突然想到了天天忙的不可开交的甘雨前辈,她一直都很照顾你,你忍不住想:或许枫丹大审判官有什么独特的处理公务的方式,可以借鉴一下,帮助甘雨前辈减轻负担呢?
“或许有些冒犯,但是还是想请问一下,那维莱特先生,您有什么处理公务的秘诀吗?我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翻阅完这么多的典籍呢。”
听到这个问题,那维莱特明显微微一愣。
“秘诀吗小姐,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今天我需要加班完成这些文件,这就是秘诀。”
“哈哈哈哈哈哈,那维莱特先生,您真幽默。”
看着一脸认真的那维莱特,你却被莫名戳中了笑点。
“既然如此,那您需要一个加班搭子吗?也就是一个陪您加班的伙伴。总之,今天下午和您相处的非常愉快,如果可以,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做朋友。”
那维莱特点点头,不知为何,在听到你说要陪他加班时,心中原本因为加班有些郁闷的心绪顿时消散了不少。
“那是我的荣幸,小姐。”
你们居住了两年半的房子地面崩塌开裂,原本温馨的布局也似乎因为某种强大力量的震动而破碎。
这还是钟离第一次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力量。
他知道你不可能死了,对于你来到他身边的缘由以及身后的势力,他也都知晓。
七星需要确定他不会对璃月港产生威胁,于是他默许了你在他的身边。
只是钟离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凡人。
可爱情又哪里仅仅只是在一起那么简单,无数的问题接踵而至:你们寿命的巨大差异、他是否应当向你坦诚他的真实身份、坦诚后你又是否还会接受他……
原来就连钟离也有逃避的一天。他想等他想明白了这些问题之后,再确定与你的关系。
可是你却不愿意再等他了。你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像彻底的蒸发了一样,就连他也找不到你的踪迹。
钟离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他居然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到你,想要亲眼确认你的安危,想要把你带回来。
几只机关鸟从远方飞来,其中有一只落在了钟离的手上。
钟离皱眉猛然看向了枫丹的方向。
彩蛋:水龙龙or石头龙
出场人物:迪卢克,达达利亚,钟离,凯亚
“达达利亚,我准备开始追你了。”
正在喝茶的达达利亚“噗”地一口喷了出来,红晕逐渐从耳尖蔓延向脖颈,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你。
“嘿嘿嘿好兄弟帮我一个忙嘛,别不好意思。”
你笑着冲达达利亚眨眨眼。
“我假装追你,你不要答应,帮我试探试探迪卢克的意思。”
假装不答应试探这是不好意思的问题嘛!
原本高兴地差点原地起飞的达达利亚顿时如坠冰窟,声音略带颤抖地问你:“什么意思?”
“咳咳,就是,就是试探......
“咳咳,就是,就是试探一下迪卢克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妹妹嘛。”
你没有注意到达达利亚幽怨不已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其实我俩小时候还定过娃娃亲呢,只不过我家出事后,他一直想亲哥哥一样照顾着我。我就像试试他会不会也喜欢我。”
“别不乐意啊,之前可是说好了为兄弟两肋插刀。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改天请你和钟离先生一起吃饭哦!”
看着你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满脸悲愤的达达利亚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好”。
自己喜欢的女孩为了试探另一个男人的态度假装追自己,偏偏自己还不能答应,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回到客栈,你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自己最喜欢的小洋裙。
自从来璃月读书后,你就很少回去了,每次还没在晨曦酒庄待几天,又要出发了。
这次你毕业了,终于可以回家啦!
一想到即将要见到迪卢克,你就满心都是欢喜。
虽说大多数时候你们之间的相处都像兄妹一样,但是你是真的从小就喜欢他。
不过迪卢克并不像你一样是个情绪外露的人,尤其是父亲去世以后,迪卢克比小时候更加沉默寡言了。
所以你一直都摸不准他对你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直到上回与钟离客卿闲聊你才突然明白,如果他也喜欢你,那他最不愿看到的大概就是你去追别的男生吧。
所以你才让达达利亚配合你眼这一出戏,试试迪卢克的想法。
“嗨迪卢克!我回来啦!”
管家一脸慈爱地接过你手上的行李,你助跑几步,飞扑到迪卢克的怀里。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莽撞?”
看似责怪的话,实际上却无比温柔。
你当然知道迪卢克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得寸进尺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好想你。”
“我也是。”
迪卢克难得地露出了一抹轻松温和的笑意,他摸了摸你的头说道:“洗洗手去,准备吃饭吧。”
“好嘞!不过一会儿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行,说多久都可以。”
繁忙的迪卢克老爷总是对小姐格外包容呢。
看着你们之间的互动,老管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丰盛的饭菜很快摆满了桌子,你坐在迪卢克旁边,叽叽喳喳地和他讲着在璃月的经历。
不过,正当你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达达利亚的时候,迪卢克居然先问了出来。
“经常在你的信中听到这个名字,是很重要的朋友吗?”
“啊,是的。”你微微低下头,看起来像很难为情的样子。
“其实,我最近打算追他了,他是一个很阳光的男生,平时也总是帮助我。”
“什么?”迪卢克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就是,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喜欢他吧。”
当着自己喜欢的人的面说自己要追别的男生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你吞吞吐吐地说着,可是落在迪卢克眼中却像是你因为想着自己喜欢的人而感到不好意思。
阳光,帅气,仗义,经常陪你冒险……
这些是你在信中写到关于达达利亚的特征。
你不知道的是,你送给迪卢克的那些信件,迪卢克都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
他早就注意到了达达利亚的存在,假装不经意的询问,实际却是斟酌了很久才问出的话。
可是现在迪卢克后悔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也会想要自欺欺人,如果自己不曾问出这句话,又或者自己早一点坦白对你的爱意,会不会就……
“迪卢克,迪卢克?”
虽然很尴尬,你还是硬着头皮把计划执行下去。
迪卢克猛然回神,在看向你时眉头已经深深地皱起了。
“我也没追过男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一般都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呀。”
想了半天,你斟酌着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不行,我不允许。”
迪卢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肃地看着你。
“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如我亲妹妹一般的存在,你现在还小,或许很多事还没有想明白,如果他喜欢你,自然也会来主动追求你……”
后面迪卢克说的一长串话,你几乎都没心思听了。
听到“亲妹妹”“现在还小”这几个词后,就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浇得你透心凉。
面对着他的长篇大论,你脾气一下上来了,冲着他大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不好呢如果我明天就要去和他表白呢而且我已经二十岁了,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说完这句话,你们双方都愣住了。
这么多年来,你们之间还从未发生争吵。
即使深深吸一口气也无法压抑出心中的怒火,迪卢克从未想到你居然会为此冲他发火。
“如果你一定要如此,我不会阻拦。”
紧攥的手松开,巨大的失望涌上心头。
你努力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放下餐具,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总觉得,你和迪卢克的婚姻好像缺了点什么。
不是说他待你不好,恰恰相反,迪卢克老爷对夫人的疼爱是整个蒙德家喻户晓的事情。他会照顾好你生活的一点一滴,在闲暇的时候牵着你的手逛遍蒙德城,或是在天使的馈赠亲手为你调制一杯苹果酿。即使是生意往来需要出远门,他也会每天给你写书信报平安。你们是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举案齐眉。
那么问题出在了那里呢?你冥思苦想却不得答案。
一天,迪卢克又去出差,百无聊赖的你约着凯亚去听温迪谱写的新曲,虽然迪卢克和凯亚的关系十分微妙,但作为嫂嫂,你还是和凯亚关系还不错。作为他们关系的润滑剂,迪卢克也默许了这一点。
你和凯亚...
你和凯亚说了你的烦恼,换来的是他的大笑。
“我的好嫂嫂,你可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没发现你和迪卢克的婚姻就像一片湖水,空有静谧没有激情吗?”
你恍然大悟。确实如此,他虽然待你很好,但当你望向他时,他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中是和他的外貌格格不入的淡定和从容,你好像从未见过这双眼睛中盛满炽热的爱意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
看着你不断变幻的脸色,凯亚微微笑了。
意识到问题不对的你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当夜幕降临迪卢克回家时,看到的便是你穿着睡裙用手揪花瓣的情景。
“怎么了?”迪卢克的嗓音带了一丝笑意,他很少见到自己的小妻子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你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迪卢克,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从没这么问过他,迪卢克收敛了笑意。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如果我不爱你,结婚的意义在哪里呢?”
“可是,我们的婚姻生活没有激情啊。”你不依不饶,凯亚的话像一根刺扎入了你的心,你不满足于平静的现状,想从迪卢克这里汲取更多。
迪卢克沉默了。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毫不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可父亲的早亡,家族的压力,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向他频频袭来的明枪暗箭,让一个少年迅速成长,变成了如今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当然,作为一个把控着蒙德半个经济命脉的家族管理者,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当他面对自己纯真的妻子的质问,却第一次生出了无力之感。
自己还有爱人的能力吗?狠心地无视了妻子希冀的目光,他转身向卧室,纷乱的思绪将他淹没,甚至不敢面对她的疑问。
不仅没得到答案,甚至问完问题迪卢克还转身就走。你心中的不安更重,那个晚上,你们躺在卧室的床上,却既没有交谈也没有温存。
不知道是否是你的错觉,那天之后的迪卢克变得更加忙碌。不是往来璃月稻妻谈生意,便是化身暗夜使者护卫蒙德,你清楚地知道他是在逃避你的问题,却也不知道如何再开始一段对话。
世上从不缺好事者。关于你和迪卢克婚姻有变,感情不合的传闻从暗处滋生,很快遍布了蒙德城。
时常出去闲逛的你也意识到了,路人们看向你的目光多了些怜悯和同情,自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眼神。你感到羞愧难堪,索性躲在晨曦酒庄的后花园中借酒浇愁。
当凯亚翻过栅栏时,看到的便是喝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你。
月挂柳梢头,你一袭白色的长裙,在月光的沐浴下恍如误入人间的仙子,眉目间淡淡的愁绪更令人怜惜。
“嫂嫂。”凯亚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将你紧紧拥入怀中。
你醉酒而迷茫地抬头望着他,认出眼前的人后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凯亚,你在做什么!我是你哥哥的妻子,是你的嫂子。”
你脸上泛起愤怒的红晕,挣扎着想从他怀中逃出,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搂住,你柔若无骨地倚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心脏剧烈的跳动。更糟糕的是,你已经感受到了他紧紧贴着你的某个部位开始变得灼热。
你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你开始更剧烈的挣扎。但女子和男人体力相差如此悬殊,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凯亚驱动神之眼,下一刻你们便到了远离晨曦酒庄的一处僻静的野外。
“凯亚,不要这样。”你哀求着,泪眼朦胧。但未出口的言语被他吻上的唇打断了。他富有技巧性的诱哄着你让他的舌尖进去,却不想你狠狠地咬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放开了你,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只有燃烧的渴望。
“嫂嫂,你果然比我想得还美味呢。你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时候的挣扎,只会让我更想占有你吗?想想吧,从这张尖利的小嘴里吐出的声音会是多么好听。”
你震惊地看着他,不同于往日对待你的绅士和守礼,此时的凯亚像是暴露了本性的豺狼,让你深深后悔跳入了他的陷阱。
但后悔也晚了,被咬了一口的他并没有继续试图强行吻你。光芒一闪,一条冰元素力凝结的绳索将你的双手束缚了起来,也打消了你最后一丝想要挣扎的念头。
“适当的反抗会增添我的兴致,但嫂嫂最好适可而止,我怕伤了你。”凯亚慢条斯理地笑了,欣赏着你羞愤的表情。一点一点解开了你的衣服,就好像在拆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
你不再挣扎,绝望的泪水从脸庞滑落。你闭上了双眼,不去看他的神色。
看到你反抗的如此决绝,凯亚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但并没有停止动作。
他为了这一刻谋划了不知多久,对你的渴望可以压倒一切,比如道德感。
这场情事在背德的渲染下更加刺激,也令人沉沦。心满意足后,凯亚小心地将你清理干净,悄无声息地送回了酒庄。
第二日醒来后,宿醉的头痛和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向你袭来。
“不!”你惊恐地起身,却因为身上的不适跌回床上。迪卢克对你一向温柔,从不会将你弄疼,一阵阵的酸痛提醒着你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噩梦,你脸色惨白。
“夫人,您怎么了?”听到你呼喊的爱德琳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你面如死灰的表情。
“没,没事。”你勉强一笑。“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对了,迪卢克还没有回来吗?”
爱德琳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作为女仆长的经验让她明白并不该多说。
“老爷今天晚上就会回来和您一同用餐。”她如实汇报着。
这一天在你的胡思乱想中很快度过了。
晚上,迪卢克果然按时回了晨曦酒庄,你和他一同用餐,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和无措。
“你还好吗?”迪卢克发现了你的不对劲。
“一切正常。”你宛如惊弓之鸟。
他犹豫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羞涩。
“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考虑好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在那次谈话不欢而散后,你几乎看不到迪卢克的身影。你知道是自己的态度伤到了他的心,但被迫的痛苦和无助让你想不出第二个处理方式。
凯亚也变得越来越难缠。自第一次食髓知味之后,趁着迪卢克长期不在家的机会,他几乎搞清楚了晨曦酒庄所有的密道和暗门的出入方式。不知道多少个深夜,你入睡之后都会被他潜入的动静弄醒,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火热的亲吻和激情的缠绵。你明知道不能一错再错。可被迪卢克冷落的身心却不受控制地迎合着他的热情。几个月之后,在他没有造访的深夜,你无助地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期待着他的到来。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砰。”一个寻常的午后,倚在沙发上小憩的你被巨大的关门声吵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脸色铁青的迪卢克。
“你都知道了?”悬在头上的剑终于落下,你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慌,相反,却有一种石头落地的踏实。
“为什么?”他漂亮的眼眸中满是心碎和怒火。“即使你要,为什么偏偏是我的义弟。”
你冷笑一声“迪卢克,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吗?同是男人,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不过是将本该发泄在他身上的怒火转嫁到我身上罢了,毕竟你们兄弟两个的关系比吟游诗人的谜题更复杂,你们不敢面对彼此就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真是令人不耻。”
你的态度激怒了他,下一秒便被钳制住双手压在了沙发上。
“看来,你对我的不满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了。也好,今天一并补回来吧。”
你觉得自己像狂风骤雨中的一叶小舟,没有半分的掌控权,只能随风浪飘摇。也是在今天,你才知道之前的迪卢克对你是多么的怜惜。说来好笑,如若不是你的身子在与凯亚的多次缠绵中被调/教的越来越妩媚,你不可能承受得了迪卢克的怒火。
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狂怒之下动作攻势愈发凶猛。
“瞧瞧你这样子,你在他身下也是如此吗?怪不得他为你神魂颠倒。看来,之前的问题我们也不必追究答案了,想必他给了你足够多的激情。”
直到日落西山,他终于放过了你。收拾好自己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仿佛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泄愤工具。
蒙德城最新的八卦是,迪卢克老爷和凯亚队长,不知道为何在一个夜晚大打出手,打完后却又一起去了天使的馈赠,在清除了闲杂人等后商谈至深夜一同回到了晨曦酒庄。
无人知道的是,晨曦酒庄最大的主卧中,你被脚铐限制在大床的一隅,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凯亚一贯不正经的音调在你耳中变成了恶魔的低语。
“我贪吃又犹豫的嫂嫂,准备好应付两个男人了吗?”
·及川彻×黑崎理纱,全文1w9
·本文又名:《打不通及川线我还怎么追岩泉》
当我的眼前出现两个同样的选项时,我,一款早已习惯被MMORPG和抽卡游戏常年收割的“高级韭菜”,决意相信这必然是制作组别有用心的设定。
……可是还是很怪啊!
到底什么制作组,会故意设置这样的选项。
我正在玩的这款游戏是知名漫画《排球少年》的同人乙女向游戏,毫无疑问,久经乙女...
我正在玩的这款游戏是知名漫画《排球少年》的同人乙女向游戏,毫无疑问,久经乙女游戏“鞭打”的我,当然一早就决定了自己的真爱之推。那就是青叶城西大名鼎鼎的、气宇不凡的、球技高超的、可靠稳妥的镇队之宝——岩泉一!
噢,你问我为什么不是及川彻吗?
因为我现在正在和他分手。
我对天发誓,先走及川线绝对不是因为我花心,我对岩泉一的真情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还不是因为必须先打通一条男主线,才能开启岩泉一的隐藏线!
初始男主是及川彻、日向翔阳、影山飞雄和孤爪研磨,我大手一挥,想也没想,就选了及川彻作为首次攻略对象。
对不起,小岩,及川彻这家伙实在是太帅了。你再等等我,等我泡到他,马上就来追你。
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我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成功在高三拿下及川彻,在无人的教室后排,及川彻接受了我的告白。
按理说剧情走到这里,及川线应该快要通关了。及川彻正在向身为女友的我坦白他的出国计划,正是推心置腹、互诉衷肠的大好时机。
可我眼前出现两个上下并排的“和他分手”选项?!
我实在揣摩不出制作组的用意。难道说,这里埋了什么伏笔?只有选对了,才能打出真相线?
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两个选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因为这游戏卡在选项界面时,菜单栏弹不出来,也没办法选择存档或读档重来。
算了,随便选一个吧,两个选项既然一样,还能be了不成?
我闭上眼,用力一戳。
……没反应吗?游戏里的背景音怎么戛然而止?
我又戳了一下。
……嗯?!
这是什么触感,怎么软软的?
我猛地睁开眼,愣在原地。
岩泉一的周边贴满我的一整面墙和五个痛包,青叶城西的校服我怎么会不能一眼认出?
及川彻飘逸的棕色短发被傍晚的微风吹动,而我的手,正局促地攥着他的纯白制服外套。
这是什么鬼故事……
一张帅脸突然袭击到我面前,漂亮聪明的眼睛似乎传达着“你没事吧”的信息。
我一言难尽地回望他一眼。
“理纱?傻掉了吗?”及川彻皱眉,不理解但是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我说,我决定离开日本,去阿根廷打排球了。”
我愣住。
如果不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所玩的同人游戏只是个小成本的作品,我可能还真会疑惑,莫非全息体感游戏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真假难辨的程度。
那么,为了成功打出he线,这种时候就不要说分手了吧!!!
我毅然决然地开口。
“——及川彻,我们分手吧。”
“你真要和我分手?我可不会挽留你的哦!”
及川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上蹿下跳,吱哇乱叫。
不是,我没想分手啊?为什么我的嘴会根本不受控制?
我的嘴又说话了:“分手吧。”
及川彻的表情逐渐冷下来。
以前看漫画和动画的感受,都没有直接面对他来得可怕——那是一种属于球场上的“大王”的威压,只是眼神轻轻地望向我,都像是下一秒就会把我撕碎。
我说:“分手。”
终于,那个眼神在我的脸上逐渐找到焦点,如果视线有温度,那我现在一定已经被烧穿了。
“好。”及川彻说。
那个瞬间像是有什么束缚突然消失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可以自由地说我想说的话了。及川好像也清了清嗓子。
他的表情又冷又凶,完全没有之前恋爱的时候那种小狗一般爱撒娇的半点影子残留,感觉无论我说什么话,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掉。
什么嘛,哪有这种强制玩家做选择的游戏,完全是地狱级别的攻略难度啊!
差评!必须差评!
“——”像电流一样的声音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有一个机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欢迎来到游戏世界,现在发布任务:和及川达成HE结局;奖励:回到现实世界。”
神经?自己送上门找骂?我刚才不想和及川彻分手的时候,你怎么非要让我分?
“请玩家注意措辞,方才是游戏设定,请不要辱骂系统。
“目前剧情限制已解除,玩家和角色都已经享有了决定自主权,系统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一举一动,可以自由活动。
“任务没有时限,但如果不完成,就永远无法回到现实世界。
“祝您游戏愉快。”
F**K。
我终于发出今天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以来的第一声脏话。
当务之急是解决矛盾,我决定尝试先挽回局面:“及川,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露出一个笑容,却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他根本皮笑肉不笑,还整个人都向前倾了,和我靠得非常近,眼睛对着我的眼睛,睫毛都扫在我的皮肤上,很痒,我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我和游戏里的及川交往的这个月里,都只在剧情设定下接吻过一次。他现在贴着我的嘴唇说话,声音比毒蛇还要冰冷:“不可以哦,理纱。”
他说完就退回去了,收回了这个不能算是吻的吻。
“……”及川的表情似笑非笑,把我想要再次尝试的心情都给冻住了。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谁知道一阵风起,及川彻又欺身而上,侵略者的表情依然阴沉,在我的脸颊前呼出沉重的气息,用一个吻再次捉拿了我。
在唇齿相贴、唾液交换的缝隙里,我听见他那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是该还我点利息了吧,黑崎桑。”
连称呼都开始耍脾气了吗?我正要叹气,及川彻又一口咬住了我。
属狗的吗?啊?
我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及川彻出国了。
就在我们分手后的第三天,我在操场上看见岩泉一,正想打招呼时,突然意识到排球队这群人似乎安静得有些异常。
最吵吵嚷嚷的那个人,不见了。
我打开手机屏幕,往下滑想要找及川彻的聊天框发送质问,却半天都没有找到。
不是吧,该不会被删了?及川彻你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我的手指悬在空中三秒后,忍不住扶额……他还真是。
如果及川彻位居这个世界上幼稚第二名,那么没有人能当第一。
“黑崎君,及川去阿根廷了——”花卷贵大挥着手喊我,“恭喜你摆脱轻浮男!”
他身边的少年们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连岩泉都没忍住。
可我在这种时候怎么能笑得出来?及川彻这一走,攻略任务该怎么完成!抛开回到现实世界的这一原因不谈,打不通及川线,也就意味着我永远没机会体验广受好评的岩泉线。
没办法和所有喜欢的男主步入完美结局,对于一个有收集癖和强迫症的乙女游戏玩家来说,可谓是天崩地裂的打击。
另一边,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众人似乎是看我表情僵硬,神游天外,小声地交谈了起来。
松川:“黑崎同学的脸色有点糟糕啊。”
花卷:“该不会及川没告诉她就走了吧?”
“天呐!”一群人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人品太差了!”
喂,太大声了,我能听到啦!!!
“哈、哈哈哈……”我尴尬地对花卷他们笑着挥了挥手,内心把及川彻的小人扎了百八十遍。
及川彻,不要让我抓到你,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岩泉的眼神关切,似乎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开口安慰我,我向他摇了摇头。
“有任何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你要是能飞到阿根廷去把及川彻那个滚蛋打成筛子就好了,我咬紧牙关,愤愤地想。
“有机会一定。”
诶,我身上的怨念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岩泉一满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有求必应,靠谱又伟大的王牌大人!
我眼泪汪汪,岩泉一,真是个好人啊!
告别了排球部的众人,我继续忧心忡忡地往教室走,对于怎么追到前男友,尤其是正在闹脾气的前男友一点头绪也没有。
愁得我快把自己的头发拽下来了。
“叮咚。”
这该死的系统又出现了?
“请玩家珍惜头发,变丑了可能就追不到及川了。”
嚯,还挺牛的样子。我真想一拳打爆这虚空中的所谓“游戏系统”:“你搞清楚,是如果及川彻变丑了,那我根本不会选择攻略他好吗?!”
“请注意,玩家不攻略及川,就完成不了任务。”
我、忍。
系统:“请问玩家是否要前往阿根廷勇敢追爱?”
……?
一个「YES」,一个「NO」。这种时候的选项就正常了?不会坑我吧?
好了,没必要再用你那没有波澜的声音攻击我了,不就是想说我自己把人气走的么,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让我仔细想想。
作为游戏角色的“我”,家庭条件不算差,但如果要出国留学的话,可能还是会给家庭带来不小的一笔开销。谁让我当初为了在异国恋之前速战速决通关及川线,一点资金积累都没有做呢……
既然系统可以直接让我做出选择,大概剧情发展已经走到了某个节点?
那就这么做吧!
我点击了「YES」的按钮。
天昏地暗、天旋地转,就像是被拽进扔了飞路粉的壁炉一样。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该庆幸我没有从壁炉里出来吗?
我身处一条昏暗的小巷,连着主街,能听见身边充斥着听不懂的语言。我抬头观察,这里的人们呈现出一种陌生又不陌生的装束风格。谁让我最近实在查了不少阿根廷的资料呢……
我想我不再有疑问了,这该死的、天杀的游戏系统,实时把我传送过来了。
哈、哈哈,能在短短一周内直达阿根廷旅行,某种意义上我也不亏吧。
系统安安静静的,我可不相信它不在。
我呼唤系统:“你别装死,滚出来给我说明情况!”
我之前查资料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也没有人告诉过我,原来阿根廷的官方语言不是英语吗?!
“请玩家注意周围。”
经过电子音提醒,我才在周围捕捉到母语的声音。那声音抑扬顿挫的,似乎在据理力争些什么,我向那个方向多走了几步。
“我怎么会删除理纱呢,宽宏大量的及川大人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删好友呢?!理纱和我分手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哦……话说回来,她有没有在发现我不在学校了而失落大哭呢?”
那我突然出现,会不会吓死他啊?
“玩家注意,请不要产生危害男主的想法。”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提的分手!”及川彻狠狠跺了几下地板,“还要我重复几遍!”
“你真是个混蛋!”
岩泉吼得足够大声,让偷听的我过足了瘾,乐不可支地回味着,结果连及川走了都没发现。
我站在陌生的国度里,笑容僵硬在脸上:“喂,我人生地不熟的,要住哪里?”
我和及川的同居计划才萌生零点三秒就被无情打碎了。
“及川住俱乐部宿舍哦——系统给你安排了一个寄宿家庭,但你需要自己打工支付寄宿费。”我莫名从电子音里听到几分幸灾乐祸,“我们是正经游戏,请玩家不要幻想一些限制级画面。”
“……想想怎么了。”我扯着嘴角冷笑,“你现在不是不干涉角色行为了吗?我们情投意合,你又该当如何?”
电子音消失了。
我的眼前出现一个电子屏幕,和游戏本体的UI设计一模一样。这是任务发布界面。
支线任务:为了防止玩家荒废学业,请玩家在今年之内申请UBA(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并收到offer。
任务奖励:岩泉线体验版(PLUS+)。
我:?
“我在这个世界学的东西,出去以后会忘掉吗?”
“不会。”
“我如果在这里能申到这所学校,是不是证明我回到现实世界也可以?”
“是的。”
“如果我在完成了任务,是马上就能玩到体验版吗?”
“没错。”
“成交,带我去寄宿的地方吧。”
有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系统还挺智能,只是知道目的地了,就能够直接引导我前往。
寄宿家庭的女主人很温柔,我通过在她家打扫卫生来换取住宿和薪水,每周可以休息两天。
「谁是这张照片上最帅的人呢ヽ(ゝω)?」
配图是和青城排球部的合照。
他们也来看及川了?
我又仔细看了眼,原来只是曾经的合照,这家伙,其实也很想念青城的大家吧。
「去死吧垃圾川!」
等等,这是……我今天就要去试工的咖啡店?
也就是说,我现在出门的话,很有可能可以和及川彻见面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必拿下!
从小冰箱里拿出昨天刚烤的小蛋糕,还没有人吃过,正好当作给及川彻的见面礼好了。不知道时隔三个多月再见,我能不能出师大捷呢?
还好这家店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大老远就看见了在阳光下微微晃动的巧克力色头发。我迈步前去。
我能住在离及川的俱乐部这么近的地方,一定是系统在从中作梗。不过这是好事。
一旦住得近了,那么偶遇还不是信手拈来?
果不其然,就在我准备推门的瞬间,及川彻抬头,惊诧地微张着嘴:“理纱?!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该不会放不下我,追到这里来了吧?”
噢,这种时候还不忘了自恋吗?
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的,及川大人,我是来找你复合的。”说罢我递出了手中的小蛋糕,举到及川彻面前:“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小蛋糕哦!及川大人要不要和我继续交往呢?”
及川彻露出完美笑容,语气却欠揍得让人想一拳打哭这张漂亮脸蛋:“我、不、要。”
及川彻,以从不拒绝女生好意的美男子形象声名远扬,在我高中追求他的阶段,除了我以外,收了48个女孩礼物,当众吃了15份蛋糕、糖果或者是其他的食物。不过我倒从没见过他情人节收巧克力,不知道是不喜欢,还是故意在划清界限。
但我这份,我心想,及川彻要是敢不收,我就敢就地杀人灭口,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及川大人,尝一口我特地为您准备的小蛋糕吧——”
及川彻,受到巨大惊吓般瞪大了眼,半晌才左右打量起我来:“理纱,你不适合这样说话,你要不要正常点?”
给他几分好脸色,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把头藏进旁边柱子的阴影里,把一边的嘴角抬得老高,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挑了挑眉:“阿彻知道不收会有什么后果吧?”
……及川彻的笑容好像裂开了。
“我当然会收下理纱精心准备的礼物啦!”及川彻浮夸地双手捧过蛋糕,放在他面前的玻璃桌上,一脸期待,准备开始享用美食。好假的笑,和他每次收到别人礼物的时候笑得一样假,他果然很擅长把女孩子的心意玩弄在股掌之间。
“我开动啦!”
但我又不得不说,每次看到及川露出这种满足的笑容,我也会不由自主被他感染,跟着变得幸福起来。他是那种有能力影响身边人的人,是天生的领袖和指挥家。
叉子扎进奶油和蛋糕胚,及川举着叉子,在蛋糕即将被放入口中的前一秒,及川问:“你来阿根廷多久了?”
蛋糕被他的唇包裹进去,他的舌尖舔了舔沾在唇边的奶油。
“三个月。”
“什么?!”叉子不小心被他扎到舌头上,及川整个从椅子上弹起来。铁制的叉子掉在玻璃桌上,发出特别响亮的一声“哐当”,及川也几乎是喊出来的,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向我们。
及川如临大敌,双手捂着脸,只剩眼珠子在四处打转,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用英语解释着没有发生什么事,请大家不要介意,围观群众才又回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及川彻,我要面子的前男友先生,大概接下来的三天里,都不会再想见到任何人类了。
“阿彻?”
及川彻伸手,把站得离他好几步远的我瞬间拉到他的面前。他坐着,我站着,我俯视着他,却感觉自己被他的视线压迫得动也不能动弹。
哦我的老天,及川彻居然有脸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他。
“我本来想联系你的,如果你没有删除我的话,”我举起手机,把闹钟正响的界面给及川看,“有事,恕我不能奉陪。”
……及川的脸色从青紫变成黄绿,总之不怎么好看。
我那花里胡哨的暑假工拉花技艺,竟然收获了老板和店里前辈们的一致好评——我画了一只简笔画小狗,呲牙咧嘴的。
我冲着它满意地按下快门,精挑细选好滤镜,正准备发到SNS上,突然觉得那狗有点眼熟。
我在相册里往前划了两下。
还真是……和我前几天保存下来的那张照片里的及川彻,一模一样。
我扶着额头叹气。
明明已经决定好要推谁了不是吗,怎么总是在看见及川彻的时候动摇,心想当个双推好像也还不错?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呢,我对岩泉一的爱说一不二!
“摇头晃脑的。”及川居然没有走,在门口拦住了我,“你是拨浪鼓吗?”
小狗拧着眉头,一脸不解的样子,和刚才的拉花更像了啊喂!!!
又不答应和我复合,又要在门口等我,运动员有这么闲吗?
“你可别以为我是特地在这等你的!”及川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小蛋糕——难道真的味道不错?他吃得只剩下一点点!
“嗯?”
他的手指指着一块焦黑的硬块,言之凿凿:“你是不是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说人话。”
“这里,为什么这里这么黑?!还硬硬的,你是不是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也不用追不到我就想谋害我吧!”
“我亲爱的、想太多的前男友大人。那只是因为我第一次烤,烤焦了而已!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要杀你,绝对会亲自动手掐死你,而不会用下毒这种阴谋诡计!”
我伸手就想去够他的脖子,意外发现,这家伙似乎又长高了。
说不定这样就更能招蜂引蝶了,任务,危!
可此刻月黑风高,及川彻并不打算给我先发制人的机会,伸手拦住我:“你现在住在哪里?”
“怎么了?”
“还敢问怎么了?!”及川捏着我手腕的力度都有点重了,和分手那时一样,还怪可怕的。
“……”我沉默了,再次提出我的论据,“阿彻,是你,删除了我的好友。”
“那你就不能加回来吗?!!!”及川彻的声音拔高,又突然降低,“是你把我甩掉的耶……”
“我也说了我后悔了,要你和我重新在一起。”
“怎么,阿彻打算搬出宿舍和我一起住吗?”管天管地管我住在哪里,及川彻你现在只是个前男友好吗?!我模仿着及川之前对岩泉说的那句话的腔调,扬着声音问道:“阿彻你是妈妈吗?”
——说完我自己都笑了。
可是及川彻没有笑,依然皱着眉,阴沉着脸,嘴唇抿得很紧。
及川彻眼里的我,又是什么样子的呢?他是不是觉得我玩世不恭,对待感情态度随便,又或者是,他是不是真的察觉到了我在「玩恋爱游戏」?
有一个瞬间我的质问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想问他:及川彻,你凭什么觉得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追你?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又凭什么三言两语就要劝我离开?
可我说不出口。
如果我不是一个始终致力于收集和通关的玩家,如果我真的是这个故事里真实的一员,如果我真的有用十分真心在喜欢着及川彻,我一定可以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这样大声质问。
可惜我不是。我没有。
我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泄气的声响震耳欲聋,很快就被抽空了力气,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短暂却显得无比漫长的沉默之中,及川的声音再次响起:“加你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说罢高挑的男人把外套甩在肩上就准备离开了,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在难过他的背影逐渐离我远去时,我还有一点点小小的遗憾:如果可以摸一下就好了,就一下。
如果及川彻知道我还在想这个,应该会很想把我揍死吧……
阿彻:「住所地址发给我。」
我:「不给,反正阿彻又不送我回家,自己走掉了。」
阿彻:「撒娇没有用,我们已经分手了。」
及川彻觉得,自己的前女友最近变得很奇怪。
应该说,整个世界都在分手那一刻出现了变化,但并不算是坏的变化。
就像是,本该按照设定轨迹旋转的齿轮,在某个缺口处遇到了阻碍,“咔”一下卡住了。经过来回倒退的拉扯,机器出现故障,齿轮落到地面,开始可以决定自己旋转的方向,也可以决定自己想要嵌在哪里了。
两分钟前,及川彻还在向女友黑崎理纱坦白自己的毕业计划:即将前往阿根廷继续打排球。
她会生气完全是预料之中的反应,但是及川没想到,自己的女友居然直接提出了分手。
及川彻没有忍住,抬高音调浮夸地问:“你真要和我分手?我可不会挽留你的哦!”
理纱又开了口,声音冷静,言简意赅:“分手吧。”
及川彻想不明白,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青叶城西鼎鼎有名的排球部队长,追求自己的人数不胜数,难道就要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眼前这个少女玩弄在股掌之间了吗?
当初明明是她主动追求,难道自己是什么无足轻重的物件,可以想要就要,不想要了就可以丢掉吗?
及川彻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骄傲的帅脸,表情逐渐沉了下来。
谁知道理纱居然又说了一次“分手”。
……有必要连续说三次分手才足够泄愤吗?!
及川彻在理纱的脸上反复确认,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能让自己理解的内容,可是对面的少女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找自己要第二颗纽扣的时候表情都没这么认真。
既然她连除了“分手”之外的话都不愿意再多说,那自己也没必要死乞白赖地挽留了吧?
及川彻努力想要回忆起当时接受理纱告白的心情,以及理纱平时和他相处时的模式。
他不讨厌黑崎理纱,但似乎也提不上特别喜欢。
但是他提出自己的计划,是为了和她商量未来,而不是想要直接把自己变回单身狗的啊!
理纱是很可爱的女孩,和他说话时眼睛总是亮晶晶的,以前不同班时,会在校园里偶遇,她总是会主动和他交谈,还常给他带礼物。
让他意外的是,虽然他的喜好已经被青城的大家传得人尽皆知了,理纱也总是能出乎意料地,拿出让他惊喜的东西。
恋爱流程总是俗套,高三成为同班同学以后,理纱向他告白,然后他接受了,两个人成为情侣。
理纱在同学之间的人缘很好,就连不同班的部员们都有来威胁过他,要是敢招蜂引蝶让黑崎同学伤心,一定会把他暴揍一顿的。
及川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根本控制不住脾气。
不管是谁,被分手了心情都会十分差劲的吧!
想一想,想一想要和她说什么,才不会显得自己过于在意!
就在及川彻思考的时候,理纱突然又开了口:“及川,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
玩我很有意思吗?
及川彻气得够呛,身体前倾,靠近理纱的眼睛:“不可以哦。”
理纱看起来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及川实在是不能再忍受她再随心所欲地胡言乱语了。
当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少女的嘴唇上,像初春刚绽的花,在风的吹拂之下一颤一颤的,及川彻没忍住,低头贴上她。
想舔,想咬,想把她吞掉。
及川彻收住了自己的坏情绪,只是单纯地唇瓣触碰着唇瓣,一触即离。
可她要是真的那么狠心,又为什么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舍不得他离开,眼神里还在挣扎。
那就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前女友好了。及川想。
在大脑下达指令以前,及川彻又俯身,像捕捉猎物一样,快准狠地,把牙齿落在她的柔软的唇瓣上,把自己覆盖上去。
难道非要像被剧情安排好的一样,理纱想要恋爱就恋爱,想要分开就分开。
他,及川彻,难道是围绕着黑崎理纱团团转的一个配角?
收点利息也不过分吧。
及川彻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里是更广阔的世界,遇见了更多不同的人,自己引起为傲的技术和努力,也全都处在全新的适应期,一切都需要从零开始了。
及川像被踩到尾巴,飞快打断:“话说你在美国怎么样?”
岩泉愣住,过了一瞬抿唇憋住了笑声。花卷就不给面子了,直接捧腹大笑:“队长大人受情伤了啊~”
“我听不懂,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很好笑吗!笑个够好了!等见面了一定要揍死他们!
“看来是遇到了?”岩泉一点头,“上次是想说,毕竟都是出国在外,互相照应一下也比较好,不过看她自己一个人也过得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的?”及川彻皱眉,“她为什么不联系我?”
岩泉一:“她为什么要联系一个拒绝和自己重新交往的前男友?”
“……”及川彻发出“叽里呱啦”的怪叫,“啊啊啊啊啊!”
“安静点,笨蛋!”
“你们都觉得我是因为被甩了伤心,可是事实不是这样。”沉默下来以后,及川彻轻声对好友说,“我从来没有在她眼神里看到过喜欢。”
及川彻深深吐了一口气:“她喜欢的人不是我,小岩。”
岩泉一和我描述这个场景时,我认真地问:“他这样真的不会因为被怀疑精神状态有问题而被逐出俱乐部吗?”
岩泉随口答道:“他们可能习惯了。”
也是,三个月了。距离及川彻来到这里三个月,我突然掉进游戏世界,被分配困难又无语的任务,三个月了。
以往我打游戏,和男主的偶遇那都是剧情安排好的。可谁能告诉我,当两个人都很忙的时候,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追到我那难搞的前男友?
但我是谁?我能这么轻易撤退吗?我可是还要通关回到现实世界,重启岩泉隐藏线的超级玩家,怎么能被这么一点小事打败?!
天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么复杂,前男友看得见追不到,未来男友只能看不能追,我必须要尽早拿下及川彻!
但我看了看自己的余额。
如果要追及川,我现在身上剩的这点钱,请他吃三五顿饭以后,就不够用了。更别说,我还想找一个近期的节日,再送他一份来自高端玩家的绝赞礼物,来进一步攻略他。
要是在游戏外,还不是氪十几个礼包的事情,现在又怎么还需要靠打工维持生计呢?
等等,那我是不是可以……
“系统,出来。”
电子音不带一丝波澜:“请玩家不要有破坏游戏公平性的想法。”
“算我找你借的,等我出去氪金双倍还你。”
“系统现在可以提供的是游戏世界里可以实际使用的货币……”
“三倍。”
“如果玩家没有按照约定充值,将被传送回游戏世界还债,并封锁DLC,永远无法开启。”
“少废话,给不给?”
“已为玩家充值:2000,000日元。”
天杀的系统,也没人让你充这么多啊。
算了,都成交了,那我直接去约及川彻好了。
我:「这家餐厅,是阿彻喜欢的口味,要不要来?」
阿彻:「不要。」
我:「听说日本菜做得特别正宗,拉面和排球部以前训练完经常去的那家店味道一模一样哦。」
我:「既然你不来,那我约别人一起去好了。」
阿彻:「约谁?」
阿彻:「你在阿根廷还认识什么人了?」
阿彻:「不要随便和其他人出去,不安全。」
阿彻:「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真的假的,及川彻居然说要来接我。
仔细想想,他确实是一个很靠谱的人,才高三就能勇敢地决定好自己以后的人生,孤身一人前往陌生的国度,成熟、理智得不像我的同龄人。像大人一样。
可又有时幼稚得像小孩。
比如现在,偷偷摸摸靠近身后想要偷袭我,我早就看到他那丛巧克力色短发藏在门口的树丛里了。我抓住他想拍我肩膀的手:“喂,要不是知道是你,现在你已经被我过肩摔了。”
“该不会是在趁机报复我吧?”及川松了松手腕,夸张地大叫起来,“轻点——轻点——!你现在手里捏着的,可是未来的排球大明星的手!”
我眼疾手快,放开他的手,捂住他的嘴。
否则我的住家要是以为我交往了什么怪人,不让我继续住宿了,那可就再糟糕不过了。
及川彻保证绝不乱喊之后,我才放开了他。
他没用力,否则这个跳发球能穿破风的人,要挣脱我还不是易如反掌。我甚至在他的挣扎里感受到了几分纵容。
醒醒,醒醒!
你只是要攻略他,可别真的爱上他了,岩泉一还在DLC里等你!
我摇晃自己动摇的内心。
及川彻看我的动作停下,偏过头询问我:“那我们走?”
“走。”
一左一右,并肩而行,和我们分手之前一样。
及川彻把我护在马路内侧,我开玩笑说:“未来排球大明星的身价应该比我高很多吧,让我走外面?”
及川彻抬手按住我:“站好!我是这么没有风度的人吗?”
“是啊。”我不礼貌又不失诚恳地评价,“毫无风度,又幼稚,还爱欺负人。”
及川彻暴跳如雷:“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我指指自己的嘴唇:“分手那天,你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及川彻抬头望天,陷入了难得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这阵静谧之中,我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安。
我和及川彻的口味果然高度重合,及川彻吃得眼泪汪汪:“好厉害,真的很像耶。”
拉面升腾起云雾般的热气,漂浮在及川彻的面前。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我突然有种感觉,觉得这个人是真正活着的,和我一样也会为了美食,或者说为了思念而落泪。
他是这样的立体,这样的真实,就在我可以触碰得到的眼前。
我出门的时候,带上了我准备好的礼物。我给他定制了一副新的护膝,和他以前的习惯一样,是一黑一白的。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新的俱乐部,还有没有像以前那样招摇……
找系统要来及川彻的身体数据很容易,但是及川那么聪明,大概会起疑心吧。
但是总有办法蒙混过去的。
及川看到我从包里拿出包装盒,震惊地瞪大眼:“这个很贵的吧?”
“还好。”我得意地扬起嘴角,还好找系统用了“钞”能力,否则我还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七夕快乐。”
“也不用为了及川大人抢劫啦。”及川似乎在犹豫要怎么拒绝。
真难得,能看见游刃有余的及川彻纠结的样子。
我才不会放任他继续想下去,果断转移话题:“其实我是富一代,跟我走,我开个俱乐部直接让你当首发。”
“?”好久没在及川脸上看到这种怀疑对面脑子坏掉了的表情,我居然有点怀念。
更没想到,及川居然认认真真地回答我:“不要。我要自己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心甘情愿地让我上场。”
他低头注视着护膝,但我觉得他可能透过它们,在思考着什么。
我那些隐约的不安似乎就要化为现实,或许是我积极过了头,目的性明显到及川彻更不愿意相信我了吧。
我呢,我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我有像我一直劝自己的那样,不对他动心,或者说,我是不是早就已经偏离了初衷呢?
我最初注意到及川彻,确实是因为他的脸,但是每多看一次他比赛,我都更能感受到这个灵魂上燃烧着的梦想的热量。我不得不承认,那些滚烫的、耀眼的、不顾一切的光芒,正在逐渐把我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
虽然只是开玩笑,但是对于一直把排球当作生命一样在热爱的及川彻来说,我确实不怎么礼貌。我组织着道歉的措辞,及川彻合上礼盒的盖子,先我一步开口:“小理纱,你没有必要再做这些了,我不会和你重新恋爱了。”
“我并不觉得你有多喜欢我——不是因为刚才的玩笑,没关系的,不用道歉。”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份礼物,我也不会收。”
“阿彻。”我还想争取,阻止他把礼物盒推回来给我。
他那么聪明,那么能掌控人心,那我的心事、我的想法,究竟被他猜中了几分呢?我不知道。
及川彻不再客气,聪明的二传手拆穿我的伪装,眼睛像一把利刃,直击我的心脏:“一直以来都在装作很喜欢我,演得你自己都相信了?”
我内心有愧,一时反驳不来,只是呆呆望着他,觉得他离我好远。
及川彻的脸色,比分手时还可怕。那鹰隼一样锋利的眼,锁定眼前的我,让我后背发凉。
“你到底是觉得你能感动我,还是只是在感动你自己?该不会把我当成是你想玩就玩,想丢就丢的玩具吧?”
“……”我更是无言以对。
餐馆的暖黄色灯光似乎也透着冷意,我触摸到那个礼物盒,质感坚硬,没有温度。
“特地给阿彻定制的呢,如果不要就只能扔掉了。”
“那就扔了吧。”
我严丝合缝地盖好,找来服务生,告诉他这个东西送给他,如果不合适,可以随意扔掉处理。一抬头,及川彻的身影已经走到了门口。
我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第一次犯错被妈妈抓到的时候。整个心脏都是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服务生的英语不好,用西语对我说:“是送给那位先生的吗,是不是太可惜了?”
“不会。”我心想我辛辛苦苦学的西班牙语才更可惜,“请收下吧。”
回不到现实世界算了,这个难搞的前男友,谁爱追谁追。
07
走出去好远,我跑回了餐馆,想把护膝要回来。果然,我还是不想把它送给除了及川彻以外的任何人。
服务生尴尬地指了指空荡的前台:“刚才有位先生要走了。”
我还想追问,他很抱歉地摇头:“不是刚才的那位先生。”
算了。
可能就像我追不到及川一样,我送的礼物也没办法送到应该拥有它的人手中。
我的胸口闷着一股气,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沮丧回到了住处。女主人善良地给我放了个假,也说我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今天就先休息好啦。
要说起来,我的处境比异国他乡还要艰难,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每当我想提起这件事,我的嘴就像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发不出声音。当然,也写不出来。我没有办法以任何形式向这个世界说明我的身份。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靠着墙,对着我的雇主和房东,轻声倾诉道:“我失恋了。”
“之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学西语的吧。”她还是很温柔,把自己刚倒好的热牛奶递给我,“喝点牛奶今晚能睡得更好哦。”
“谢谢。”
“如果你想的话,整理好心情,可以和我聊聊哦。”
“我想先自己待一会儿,如果我自己没办法解决的话,我会的。”
多美好。
美好得不像我那个丑陋的现实世界会发生的事。
美好得不像假的。
我又怎么能,把那么真实的及川彻一直当做假的呢?
我决定先休息一下,无论如何,多读书总是没有错的。我寄希望于书能给我答案,又或许我只是在逃避面对挫折,逃避我脱离了系统设定的恋爱剧情,就没有办法达成完美结局的事实。
系统兑现承诺,把试玩版直接下载到了我的游戏机里,并再次友情提醒:“玩家如果没有通关及川线,就永远无法开启完整的岩泉线。”
我那都要点击开始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我决定和系统理论理论:“我问你,及川线到底有多少个BadEnding?”
电子音这次没有即问即答,电流声滋了一会儿才响起:“经过计算,30个。”
“你说多少????!!!!”
“除此之外,还有7个OpenEnding,请玩家知悉。”
我知悉……我知悉个屁啊!
我倒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别的不说,等我出去,我要和制作组拼命。”
“请玩家努力完成任务。”
……这阵子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由于经常找寄宿家庭的女主人练习,我的西语已经可以做到日常交流基本无障碍了。
打工咖啡店的客人经常点名要我来做,因为喜欢看我在奶泡上面画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尤其是小狗。
精进了烤蛋糕手艺以后,我终于不再会烤焦了,拜托了恰好放假来阿根廷的岩泉一,请他交到及川彻手里。
交出去的时候,我说:“你们可以一起吃。”
“又吵架了?”岩泉一问。
我叹气:“上次吵完,就没说过话。”
准确地说,是及川彻单方面不理我,无论我在聊天软件上发送了什么消息,对面永远都是已读不回。
多残忍,多冷酷,多没有人性!
察觉到我的怨念,岩泉开玩笑问我:“该不会是黑暗料理吧?”
“请放心,要是只给及川一个人的倒有可能是,你可以吃的那就是安全的!”
“好的,下次做‘及川特供版’记得叫上我。”岩泉露出笑容。
啊,我就说,我喜欢岩泉一不是没有原因的。
隔天下午,我正在咖啡店打工,终于久违地收到了及川彻的信息。
阿彻:「放过餐饮业吧,只能勉强入口。」
阿彻:「UBA不是快开学了么?」
我多想以牙还牙,也用“已读不回”来对付他。但是不行,我还是得追他,否则,难道我真的要在这个虚拟的游戏世界里度过我的一生?
我:「明明就很好吃!你吃别人的东西都会夸奖的。」
我拿出一瓶番茄酱,在我刚用奶泡画好的小狗脸上挤出一条红线。
同事吓一大跳,说这个可不能端给客人,太暴力了。
我说:“这是我给自己做的。”说完猛喝一口,奶泡小狗只剩下半个脑袋。
我有时会想,如果高中时期没有因为系统的故意刁难分了手,现在的及川彻一定不是这个样子。他一定会信手拈来地利用自己的颜值优势来迷晕我,用他加了双倍糖浆般的声音和腔调夸得我找不着北,应该还会强烈要求我只给他一个人做,不许给小岩吃。
可恶,可爱的撒娇小狗到底都是谁在谈,怎么只有我要攻略地狱困难模式的及川彻!
08
休息日,及川久违地再次收到理纱的邀约。
还以为她在自己不留情面地拆穿之下,会知难而退呢。
岩泉带着理纱做的蛋糕来找他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扭头撇嘴,让好友拿走。
“你对其他的追求者不会这样吧。”岩泉一指出及川彻行为的异常,“你虽然是个混球,但对待女性还算是温柔。”
及川彻明白,发小分明就是在特指——黑崎理纱在他心目中占据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我说过,理纱从来都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为我做这些的。”
及川彻抬头问岩泉一:“如果是小岩,会怎么办?”
如果你发现在意的女孩,根本不是为了喜欢才接近你,而是像做任务一样只想要把你这个挑战拿下,甚至总是看向你的朋友,而你却偏偏无法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你会怎么办?
可旁观者总要比当局者看得更清楚,岩泉一拍了拍及川彻的后背,让他想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
岩泉一走后,及川彻看着他特意留下的蛋糕出神,许久,才打开尝了一口。奶油入口即化,没有半点油腻的味道,甜味也淡淡的。蛋糕胚这次烤得均匀,边缘不再有那种焦黑的硬块了。
为了追到他,她还真是费劲了心思和努力啊。
小岩的话是这个意思吗——比起她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的想法更重要?
如果是我,我要什么呢?
我要惩罚不诚实的孩子。
我要她忠诚的、唯一的偏爱。
我要她只喜欢我,只能看到我。
所以到底为什么小理纱一边在追我,一边却总让我察觉到她在偷看小岩啊?!
难道太聪明也是及川大人的一种负担?
要不,再给她一次机会?
只要她再问一次,就一次,他就答应和她见面。
*
及川彻还是拒绝赴约了。
我坐在桌前,第九十九次思考,这个前男友我是非追不可吗?
如果不回现实世界,就让我在这里过完一生,是不是也能凑合过?
我的家人和朋友、新出的漫画、小说和电影、没打完的游戏、买了还没穿过的新裙子,全部的全部,难道都要失去吗?
当然不能!
及川彻我要追到,现实世界我也要回。
我握紧拳头,做好决定,哪怕一时半会追不到及川彻,但我绝对不能放弃。
至于及川彻不肯赴约这件事……
管他呢,他今天不来我就明天再约,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和同事喝酒去!
同事已经在那里了,给我发来一张照片,别的不说,玻璃桌面上反射着霓虹灯光,酒杯里的液体波光粼粼,拍得还挺漂亮的。我随手发了Ig,开始打扮,准备出门。
岩泉一:「这么巧,刚听别人说这家店不错,但注意安全。」
我:「和同事一起,岩泉大人尽管放心好了!下次一起来!」
我:「话说择日不如撞日?」
岩泉一:「已经在机场了,下回见。」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我一刷新,居然看见不肯赴约的及川彻给我点了个赞。但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他又取消了……果然是误点了吧,小心眼的家伙,这都要取消!
也不是没有想过给及川发地址,但他根本就不会来吧。而且,运动员又不能喝酒,还是算了吧。算了吧。
及川彻站在酒吧的大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门口的保安已经看了他好几眼了,再继续徘徊下去,要被当作奇怪的人抓起来了吧?
可是看到她Ig的那一刻及川彻就忍不住了。
及川彻踏进酒吧的大门,心想,我只是路过,进来看一眼而已。
推开酒吧的门,就像是走进一个全新的光怪陆离的世界,灯光是微弱的,视觉和听觉在这里都被弱化了。人很多,多到氧气似乎都变得不够用了,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穿进游戏里的时候我刚成年不久,从来没有机会走进酒吧。这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闯进了大人的世界。
本来如果能约到及川彻,我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到场时同事们的桌上已经摆满了酒瓶子,有个女生手一伸,把杯子径直放入我的手中。她举起自己的来和我干杯。玻璃杯碰在一起,五彩斑斓的液体飞溅出来,闪着光,我低头抿了口这种我未曾尝过的、只属于成年人的饮料。
好难喝。
大家都是很熟悉的朋友了,我被拉到人群中间,闪光灯刺得眼睛睁不开。真别说,不用考虑如何完成困难的任务,也不用干活,不用钻研课业,可以躲在人群之中,别提有多轻松了。
我把收到的合照随手发在了Ig里,继续加入同事们的聊天。
“不是去约会了吗?”
“被劈腿了。”为了防止被逼问,我煞有介事地胡说,还假装伤心,猛喝了一口酒。
真别说,还不如被劈腿呢。
要是及川彻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那我就可以以这个为由,要求系统放我出去了。可他虽然身边追求者不断,还真的没有接受过任何告白,除了我。
难道是系统设定的影响,让他依然只会喜欢上作为“女主”的我吗?
问题是,他现在的行为,看起来有半点喜欢我的样子吗?!
我不敢多喝,只是偶尔拿起杯子抿一小口,都已经开始感觉到大脑在逐渐发晕。想了半天,被酒精攻击的大脑也没有整理出头绪,我的视线跟随着酒吧闪烁的灯光摆动,听到有熟悉的歌就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唱,半梦本醒,又似乎随时都能够原地睡着。
直到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挡住了那些忽闪的、暗淡的灯光。
及川彻。
我……已经完全醉掉了吗?
09
我不太记得及川彻是怎么把我从酒吧里带走的了。
同事们都见过他,但不知道他和我之间的那些事情。刚才问过我的女生转头不可思议地看我:“这就是你那个劈腿的前男友吗?!”
就这么刚好,这时一首歌放到结尾,尾奏变得缓慢,然后戛然而止。同事的声音传遍了全桌,以及我面前的及川彻的耳朵里。
“小理纱,我怎么不知道我劈腿了。”及川彻说的是西语,我听完,想了两秒才听明白他的意思。
及川彻是在笑吧,我应该没有看错,尴尬地想解释自己追不到人,也是要面子的,只是胡说一下,谁知道你会听见呀。可是头脑的转速似乎超载了,我抬头抬得好累,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我说:“阿彻,好久没见到你笑了。”
我说的是日语,在场的人只有我和及川能听懂。
同事伸手拦他,不让他拉住我。
“小理纱,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及川彻没有动,只是把手伸了出来,“握住我的手,我就答应和你恋爱。”
“……嗯?”
及川彻,在说什么?
是抬头的动作让我的大脑充血,还是及川的话让我想不明白,我只觉得晕,觉得想睡觉,然后下一秒就合上了眼睛。
我最后的意识里,似乎是及川向前扶住了我,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正好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这算是……握住了吗?
我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是陌生的酒店前台。我吓得立刻站直,离及川彻一米远,说阿彻你才刚刚同意和我恋爱,进展如此之快是不是不太好。
“你看看现在几点。”及川彻嘴角抽搐,“你身上带钥匙了吗?”
“我当然……带……了吗?”我想要掏掏口袋,可我今天穿了裙子,没有口袋。随身带的小手提包里同样空空如也。我得庆幸今天拎的是这个包,里面放的是
及川彻摊手:“刚才我就问过你了。”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只有模糊的记忆,记得及川彻手环在我身后,一直稳稳地撑着我,让我靠在他怀里。
“你出来玩,没有打声招呼吗?”
及川彻是指,我没有和寄宿家庭的主人打招呼吗?
我当然提前说过了,女主人听完热情地叮嘱我,如果遇到了帅哥,夜不归宿也没关系的哦。这话我怎么敢说给及川彻听。
谁知道我真的要夜不归宿了啊!
从夹层里找出证件,我们遗憾地得到只剩一间房了的答复。
及川彻扭头就要走:“我去找别的店。”
“阿彻,”我拽住他的衣角,“你刚才说只要我握住你了,就同意和我交往,我记得的。”
“……是我握住了你。”
“我不管,那也算。”我始终没有松手,“太晚了,不要折腾了。”
我继续说:“男朋友。”
前台的姐姐把我和及川彻的证件叠在一起,交还到我们手里,还有一张房卡。我不知道那句“祝你们拥有愉快的夜晚”究竟是酒店工作人员的日常问候,还是她对我们特地说出的祝福语,只觉得脸和脖子都很烫。
明明天气很冷,我却开始热了起来。
我从喊及川彻“男朋友”的那个瞬间就又牵住了他的手,生怕他跑走。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没有,也不确定这样是否算是任务完成,但我知道这时候绝不能叫系统出来破坏气氛。
我必须一直拉着他,直到确定我们重新恋爱这件事是真的。
我刷卡走进房间,及川彻殿后。我问他:“不回去,没关系吗?”
“理纱,到现在还要对我演戏吗?”及川彻把房门关上,缓步向我走来,“你不是知道我明天休息么?”
他的气息靠得好近,近的仿佛又要把吻落下来了。我屏住呼吸。
可是过了几秒钟,吻都没有降临。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撇嘴:“那我也不知道,运动员是被允许夜不归宿的啊。”
“……现在酒都醒了?”及川彻突兀地问。
我疑惑地看向他。
就在这一个瞬间,天旋地转的,他的手掌按住我的后背,我就像被镶嵌在他怀里。我正要抬头骂他,唇就像猎物一般被他俘获了。
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密闭空间里,他完全不再压抑那些在外人面前才会伪装的坏脾气,连咬带啃,让我吱吱哇哇地说不出话来。
他非要我在接吻时睁着眼睛看他,非要和我对视,我难为情地转过去看空白的墙,又会被及川彻强行地托住下巴把脸转回来。
“要做吗?”我实在没明白他的意思,干脆直白地发问。
小狗的尾巴又被踩了,及川彻闪电一般弹开:“我又不是真的人渣!”
噢,原来他真的要盖被子纯聊天,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我真的要夺走纸片人的处男之身了,还怪不好意思的。
“队友,我是让他去看看感不感兴趣,要就拿走……干嘛不说话啦,不信吗?”
“喔,信了。”
就在晨起洗漱的时候,电流声又出现了,消失一整天的系统弹出了任务完成提示。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可以选择随时离开游戏世界。”
“我才刚刚开始热恋,你能做个人吗?”
“滋滋……不好意思,我不是人。”系统用一本正经的声音问我,“你不是岩泉一梦女吗?”
我叼着牙刷,理所当然地开口:“我是岩泉一梦女和及川彻是我男朋友,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一抬头,镜子里倒映出刚走进厕所门的及川彻的脸,我的表情僵住了。
“系统,送我回现实世界。”
“现在,立刻,马上。”
10
爸妈因为工作变动要搬家了。
在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有点无所谓,直到他们讨论起要给我转学去哪一所学校。
爸:“听说私立青叶城西高校的升学率很高呢!”
妈:“白鸟泽好像也是很不错的高中。”
我犹如五雷轰顶。
现实世界里,不是没有这两所学校吗?
我在心里疯狂地呼唤系统,可是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
直到我说,再不出来,我就不氪金还钱了。
“假亦真时真亦假~”我居然从电子音里听出了几分荡漾,接着变成了愤怒,“快点还钱!!!”
Fin.
DLC·岩泉一隐藏线
游戏里缺钱没关系,游戏外我可是有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不少零用钱,我立刻在戏里大氪一笔,给系统还贷。
很快就弹出了新的提示:
「恭喜通关,岩泉一隐藏线已开启,请问要现在进入吗?」
「是。」
「请玩家选择是否保留副本进度。」
……这是什么?
隐藏线能保留什么进度?总不能是我和及川的恋爱进度吧?
不会真的这么离谱吧?
就在我打算点击「不保留」时,我的手抖了抖,我眼睁睁看着手指落在「保留副本进度」的选项上面。
Loading……
「欢迎玩家回到游戏世界。」
「请查看人物介绍以及任务。」
我的视线下移。
姓名:黑崎理纱
身份:及川彻女友
任务:攻略岩泉一,和岩泉一恋爱
时限:不限
?!
疯了吧?!
放我出去,我不玩了!!!
ReallyFinished.
·备注:本文时初始间线设定,4月毕业,及川和理纱先后抵达阿根廷,3个月后七夕(日本七夕是公历7月7日)。
*同人爽文
许沁死在了一个闷热潮湿的午后,而她心心念念的宋焰,在她死后只觉得她娇气麻烦。
但老天给了她个机会让她重生
回想起前世被自己嫌弃的“家”
这一次她满心欢喜的想要重新开始,绝不重蹈覆辙
却没想到被拒之门外
一切都偏离了她的设想……
1
许沁死了,死在一个闷热潮湿的午后。
她是热死的。
正值酷暑,四十多度的高温让屋内沉闷的透不过气。
为了省电,他们没有开空调。宋焰把家里唯一的风扇搬到了他的房间。
是的,在迈入四十岁大关以后,他们就分房睡了。
许沁死后,她魂魄一直飘在房间内。
她想,宋焰那么爱她,一定很快就能发现自己死掉了吧。......
她想,宋焰那么爱她,一定很快就能发现自己死掉了吧。
然而她等了很久,宋焰始终没来自己的房间看一下。
直到晚上八点,宋焰一只手拎着酒瓶,醉醺醺地踹开房门,用不满的语气抱怨着。
「你怎么跟死猪一样睡不醒了?快起来给老子做饭!」
以往宋焰这么说的时候,许沁会愧疚又小心翼翼的快速爬起来,为他张罗晚饭。
但是这次不同,许沁的身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宋焰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凑过去推了许沁一把。
许沁的尸体开始发硬了,明明是高温的盛夏,宋焰手中却一片冰凉。
「啪!」
酒瓶掉在了地上,宋焰瘫坐在床边。
2
许沁的魂魄飘在房顶,目不转睛的看着宋焰的一举一动。
她想从宋焰的脸上看到“痛苦”和“悲伤”,以此来再次验证自己对于宋焰的重要性。
然而又要让许沁失望了,宋焰嘴里念叨着「真麻烦」「晦气」和「老子倒霉透了」。
骂骂咧咧的脏话说了很多,但就是没有一句关于舍不得许沁的话语。
许沁激动的飘在半空,跟着宋焰和自己的尸体,上了救护车。
她就知道!
宋焰这人面冷心软,虽然嘴上骂着麻烦,但心里仍然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然而许沁再一次看错了自己在宋焰心中的地位。
在医生证实许沁是因为高温热死的意外死亡,而非他杀后,宋焰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放心的又追着医生说了一遍。
「医生,你得给我作证哈,确定她是热死的。她的死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被宋焰拽住的医生显然没见过这么没心肝的男人,怎么会有人死了老婆后,不是悲痛欲绝,而是极力撇清自己和妻子的关系?
医生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和厌恶,正急于自证清白的宋焰怎么可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呢?
但许沁看到了。
3
许沁说不上来自己这一刻是什么感觉,她感觉到脸上一片湿润。伸手在脸上擦了下,竟然是自己的眼泪。
原来悲痛到了极点,灵魂……也会哭的吗?
许沁低头细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粗糙干裂,手掌心和指腹上全都是又厚又硬的茧子,有的甚至发黄发青。
这双手……冬天有冻疮,夏天有汗疱疹。
没一块好皮好肉。
许沁不由得陷入沉思,她的双手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幅丑陋的模样的呢?
她以前明明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纤纤葱根手。
她觉得有些讽刺。
她可是医生啊……有哪个医生会像她一样,把自己的手糟蹋成这样。
4
在自己的葬礼上,宋焰喝高了,一遍又一遍的向来参加葬礼的朋友重复:
「娘们兮兮的就是娇气!老子怎么知道她会因为没吹风扇就热死了!」
「谁知道她那么金贵!不就是受个热吗?老子当消防员救火的时候,比她睡觉的房间热多了!」
许沁飘在众人的上方,把宋焰的所有神态全部纳入眼中。
以灵魂的视角看宋焰,许沁发现她少年时期就心心念念的人,其实也不怎么样。
她突然觉得自己瞎了眼,怎么看上这么一个……烂心烂肺、出口成脏,又没有教养的渣滓。
年轻的时候是小混混,老了变成老混混。
而她许沁,就跟这么一个混混过完了自己可笑而又荒唐的一生。
5
许沁睁开眼睛,疑惑的观察周边的环境。
「这是……我的房间?」
青葱玉指,白皙纤长。
她的手还没有变成嫁给宋焰后粗糙肿胀的样子,正如她的人生还是一片光明,没有陷入污泥。
许沁打开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日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重生了。」
6
许沁本以为重生后的自己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可以顺利的避开她人生中的所有坑,过回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
但她逐渐发现……事情的走向与她上一世完全不一样。
比如应该给她安排的医院工作,居然一直没有落实到位。
「妈妈,我的工作……」
许沁问这话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付闻樱觉得有些反胃。
没错,付闻樱也是重生回来的。
在经历上辈子发生过的一切后,付闻樱彻底对眼前这个养女失望透顶。
养女,养女……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
但付闻樱知道,贸然的做出行动,只会让老孟和孟宴臣不理解,觉得她苛待了许沁。
因此,这事儿得仔细的规划。
付闻樱面容沉静的看着许沁,将心里的怨怼和恨意压下,云淡风轻的开口。
「沁沁啊,你不是一直强调要靠自己的能力得到工作吗?」
「我和你爸爸想明白了,孩子愿意拼搏是好事啊。」
「你就放心的去做吧,妈妈不会再对你指手画脚了,以前是妈妈管束你太严格了。」
许沁听到付闻樱的话,当场呆在原地。
「啊……?」
她张开嘴想阻止付闻樱继续往下说,可付闻樱的语速太快,还没等她开口,付闻樱就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7
付闻樱打发走许沁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风景,边喝茶边思索。
「许沁是不能再留在孟家了。」
「反而是那混混宋焰的舅舅和舅妈,轻易的就让她卖乖讨好。」
付闻樱以前只会觉得是他们家把许沁保护的太好,导致她在象牙塔中不会与人打交道,便也愿意包容她的种种举动。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狠狠地打在了付闻樱的脸上。
许沁是不懂孟家对她的付出和包容吗?她懂。
许沁是不会和亲近爱护她的家人交流吗?她会。
即使宋焰的舅舅和舅妈,没在她身上付出过半点。
付闻樱看到两人的脸色,以为是生意上出了问题,正要询问。
结果她听到孟宴臣带有一丝厌恶的说道:
「妈,许沁已经成年了,孟家已经没有义务再养着她了。」
别枝后续,少年和山神
因为在一直在搬宿舍所以没写完,只能分上下更了,这周一定
谢惊澜想过,在哪位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山神嘴里没什么可以尽数相信的话,可他没想过,“神明有神性,亦有人性,神明亦曾是人间客”两个人凑在一起说气人间是,夏侯潋倒比他懂人情世故,也知晓红尘异事。他好像知晓天地有趣处,还藏着很多新奇事不曾告诉自己。
谢惊澜突然想,我好像并不了解他,这位山神......
谢惊澜突然想,我好像并不了解他,这位山神掐指一算,自己的生平就已经一览无余,对方享名川大山,年岁无穷尽,自己短暂的一生于神明,不过是池鱼与水源,飞鸟与天空……
是转瞬而逝与经久不息。
夏侯潋。他在唇齿间细细的揣摩,咀嚼,最终吐露出这个名字,便生出无端妄念
想占有,想拥抱,想亲吻,想吃掉他
不过短短数载罢了,于神明不过弹指一挥间,夏侯潋还是如初见一般少年模样,而自己已经抽条长大,比山神大人还高上些许了
谢惊澜负气地想:“少年心性的年岁里,唯有夏侯潋充斥着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落满我心底的角落,又怎么不心动”
想接近,想了解。
他有点迟钝的想起,那人说神明也曾属于人间,那他曾经看过的人间是什么样子。又是怎么成了神明,在他漫长的年岁里,自己逝去之后,会在他的生命留下痕迹吗?
对一个人的好奇起始于占有欲,满足于两情相悦。谢惊澜少年时期惊鸿一瞥见山神,他本该用一生去回忆,尊崇与满怀,可充满少年人岁月的唯有此人,日日惊艳,由此生爱由此生妒。
等他惊觉妄念,爱恨都生根。
夏侯潋自然是不懂少年人心里的愁思,他活了太久,为人时经历算不上美满,来不及谈情爱,当上了神,便也独身一人,他不再相信谁了。
被家人送来当贡品的少年,独自一人,成为了他的所属物,他虽未细细想过,却对少年有着无由来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可少年娇气又爱哭,他几万岁的人了,只得处处忍让,或许这也是度过太多年岁的弊端,他早忘了,谢惊澜不在是娇气的小少年了,数载弹指一挥间,他记忆中的柔弱少年,早就成了长成了成年男人,并且在背地里四处搜罗起他的生平来
谢惊澜看着铺了满地乱糟糟的书目,两眼都快看得发晕了,也没寻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甚至开始怀疑夏侯潋到底是不是岷山山神了,是不是编出来骗人的,除了一些祭祀之法就再无其他了。
他一个头愁的两个大,心里不禁开始叹气,这几年他怎么就想不起来问呢,在别扭的少年时期,只知道随着这个人玩闹,生气。
懵懂无知生出的好感,全被夏侯潋的插科打诨打了叉,以至于他醒悟的这么晚,连喜欢的触角该如何张开都捉摸不透。
画里画外—是之前有人提过的盖章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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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朋友问我是不是冷圈所以格外的长情,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对《督主有病》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驱使着我在这个冷圈里狠狠挣扎了三四年,其实我很喜欢那种疯疯的看起来有点反派的角色,谢惊澜就很符合,就是说狠狠记得他说“臣沈玦,斗胆,请陛下殡天”我当时看的时候就觉得,这什么啊我去这也太帅了,其实他算是很复杂的角色吧,我开始的时候以为他会推翻皇帝自己当皇帝,或者是拿小皇帝当傀儡,自己权势滔天霍乱朝政,其实我没把他当好人看过,因为他惨,惨的有能力的人就会是反派,但是其实他也算是,遇到了一个好老师吧,就是戴圣言,我就想着,其实谢惊澜也能光风霁月,但他人生的一切截点都不凑巧,都差一...
人到青灯古佛前,油尽灯枯时,绕不过逃不开的还是魂归故里,落叶归根。走遍四海八荒,似乎还是唯有那一处谢宅是他们最最思念,最难忘怀的地方。而或许有那么几分年龄渐长的原因,谢惊澜开始不断地回忆起,那个起初他觉得脏兮兮的男孩是怎样扑倒在自己身上,说自己懦弱又手足无措的道歉诱哄。
他想着,“若不是他,我在干嘛呢?”他也就这样问。
坐在树上晃着腿的人想了想,直接朝后翻了下来以一个倒吊着的姿势面对着他,掺杂着几缕白发的头发都垂在他脸上,很痒。那人还没回答,谢惊澜就又揶揄着问:“阿潋,你怎的又生了些白发?老的也忒快了......”
“你大爷!知道我烦这个还说起来没完,少爷...
“你大爷!知道我烦这个还说起来没完,少爷,你可真是恼人的很,多少年了也没个长进”每每提起,夏侯潋是一定要恼上一恼的,但他又着实拿谢惊澜无甚办法,来硬的不敢,来软的自己倒霉,真真是供了个祖宗似的大小姐啊,却也只得甘之如饴。他叹息着跳到仰躺在太师椅上的谢惊澜身后,弯腰抬起手摩挲着那人的发顶,一边又凑到那人耳边说“你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心里又野的很,没有我,也一定是流芳千古的君子。”
“不会。”谢惊澜反手拉住夏侯潋的手腕,拽的人又往下弯了弯腰,直到他终于满意的在那人耳边偷了个香,才又施施然地说:“阿潋,我不光风霁月,我是个小人,睚眦必报,别人欠我一分,都是要十倍奉还的。我想起戴先生,若是和你一起同他走了呢,我们是不是就少了些苦难呢。”
人到后来总会这版那般的想起当初或多或少的可惜之事,叹而惋惜,奇也怪哉,却又无人可以免俗,饶是权倾一时的督主谢惊澜,名满江湖的无名鬼夏侯潋,也躲不过岁月如梭,如现今一般,两人一把躺椅,慢慢晃动着椅子,正好路过的暖风,带下几片新绿,落在发间,而后被修长的手掌轻拂下去,在树叶落下的间隙间,留下亲吻的光影,然后再缓缓地继续着未完的话语
夏侯潋:“少爷,我从小就没个正形,你读圣贤书的时候我只在旁边蹦跶,可惜不可惜的我没那个细腻的心思去想,我们都已经长大了,现在这年月,我都要记不清何年何月,我如今还叫你少爷,便是叫老爷你都当得了,可我还是要叫少爷的,只是因为你永远都是”
谢惊澜轻轻地笑了下,捏捏夏侯潋的耳垂“夫人,我只发现你别的不见长,只是嘴上功夫厉害的多了”。
那人哼笑一声,年年岁岁,他习惯了谢惊澜随口而出的夫人,早就不会偷偷红了耳根,只小声呢喃道“再不见长,哪儿哄得住我金枝玉叶的那位贵人。只怕快叫人瞧跑了吧”
谢惊澜扬了扬眉,那是个有些许诧异的表情,但随即他整个人都小幅度的颤抖起来,好笑的紧,想不到自家那位居然还记挂着,醋的快要腌出味儿了,为老不尊捉弄过了就罢了,竟是还没释怀,都说岁月叫人两看生厌,他却越看夏侯潋越觉得稀罕的很,恨不能揣在身上时刻不离。
只道是去年秋时,行至塞外边疆,风硬的很,吹得他皮肤都糙了,更添了几分韵味,谢惊澜本人满意的很,可夏侯潋却不满的很,用手钳着他的脸一顿好搓,念叨个没完没忘了,说什么谢惊澜的脸都不滑嫩了,摸起来不舒服,一边正经地问是不是自己没照顾好谢惊澜,怎么糙了这么多。
谢惊澜无言以对,夏侯潋喃喃的发起了呆,好一会才用略带怀念的语气询问:“少爷,你想念江南的风了吗,我总是梦到,梦到和你一起乘着船见到戴先生的时候,风里有花香吗,我好想闻到过却记不清了,你背着我在雪地里走的路我都觉得好暖,江南的冬天刮着暖风吗?......”
“阿潋,可是思家了?那我们便回了”。
夏侯潋对于对他的暗示接受的一清二楚的谢惊澜表示非常满意,不顾着一把年纪了,跳到谢惊澜的身上吻他。
他们在塞外萧瑟的秋风里亲吻,唇齿间是江南的春意盎然。
二人也确实是行动派,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是在阳春三月里再一次踏进了谢府的大门,,夏侯潋一下马车就闲不住,先一步窜了进去,等谢惊澜置办好了再去寻人时,那人已经挂在梁上睡得不省人事了,谢惊澜无奈的摆摆头,而后将人从梁上薅下来抱进房里歇了。
只是夏侯潋巴不得自己没睡过去,他只恨自己偷晌那么一会,再一睁眼就多了一只围着谢惊澜嗡嗡转悠的大苍蝇,人形的甩不掉,烦人的紧。
谢惊澜自年少时就招人的很,然而彼时性格阴翳骄横,青年时期又身居高位无人敢近身,如今倒好。岁月锤炼出的韵味与温和中和了他周身冷淡。看起来好相与了不少,倒是比之前又“青出于蓝”了,刚回来半日就惹上个上门做生意的公子,年纪稍小上几岁,人看着温和君子,目光里却都是算计计量,有心眼的很。只做生意倒也罢了,夏侯潋本就是个心大的主儿,哪儿能时刻和这么个小孩较劲。
可这该死的蠢孩子,偏偏缠上了他家少爷!那是他的!
说话的时候弯弯绕绕,不叫谢公子,便要文绉绉的叫什么惊澜,去他大爷,他夏侯潋都没这么恶心吧唧的喊过自家大小姐。这也就算了,这挨千刀的没完没了的找谢惊澜谈什么谢家的生意事,整天弄得他跟个弃妇似的等着谢惊澜。他夏侯潋要是忍了,就对不起伽蓝,对不起他亲娘夏侯霈。
说到底,本就占着年长,他不好过多的去说,却挡不住暗地里使绊子。
于是谢惊澜发现,那个总是来找他说谢家生意的公子,三天两头的开始莫名其妙的被石头砸,摔跟头,倒霉到上街还会被偷钱,偷了也就罢了,还会在好端端的回到他手中......谢惊澜对此人没多注意,这厢下来也只剩下真是个倒霉鬼这么个印象了,直到有天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再一次被鸟屎砸个正着,他的余光里飘过熟悉的身影,在看天上飞着的鸟,虽然精巧,但若是仔细看上一看,却是个傀儡,感叹着那人的幼稚,又不免好笑,差人打发了那位自己至今不知姓名的公子。老老实实的去哄夏侯潋了,不料自家的小刺客年龄大了,脸皮说不清薄厚,似乎开始随着心情变换了,不便把人惹得恼了。
只好在他抬着脆弱的脖颈,喃喃叫自己惊澜的时候,咬着他的喉结逼问。唇齿厮磨下的夏侯潋格外好哄,一遍遍说着谢惊澜听不腻的欢喜和爱意。清醒后却又闹了个大红脸,怎么也不肯谢惊澜提这事,作为交换条件又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很多他拒绝了多次的花样......
只是这回两人闹着又不小心提起,又不知道要被谢惊澜怎么闹了
可他家少爷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直摸着他的耳朵,时而近时而远的用唇畔蹭过耳垂,研磨耳廓,最后亲吻落下来,在他的耳边炸开比春日里的微风还邀轻柔温暖的热流,自耳畔传入四肢百骸,烫的他满身热血
他听见他说:“我妻惯会取笑为夫了,也要身体力行的让我感受感受,这张嘴,那张嘴,到底多会甜言蜜语,漫出来的瞎话能把夫君溺死吗?嗯?”
也真是辛苦了两位年纪不小了还诸多不正经,只是窗外还是那般景色,合不严的窗子咿呀婉转的漏出些许声响,便又是一片飞鸟振臂而起,年岁流转,鸟儿都换了几批,不若这飞禽却都烦的狠,想来也该在同类间奔走一番,这屋里是两个聒噪的很的人儿,多少年了还没个消停。
想必还会继续不消停下去,望众鸟绕道而行
谢惊澜轻笑一声,俯身在他耳边“阿潋,因为你在。”
月色再冷,于我也是暖的
塞北的冬天总是笼罩在一片羊白之中,广阔的草原上生出一片明月,皎白干净,空落落挂在当空,瑟瑟的冬风冻人的紧,饶是塞北最强健的勇士也不得不裹得厚厚实实的棉衣,蒙上被子在这冰天雪地里睡上几天方为上...
塞北的冬天总是笼罩在一片羊白之中,广阔的草原上生出一片明月,皎白干净,空落落挂在当空,瑟瑟的冬风冻人的紧,饶是塞北最强健的勇士也不得不裹得厚厚实实的棉衣,蒙上被子在这冰天雪地里睡上几天方为上上之策。
夏侯潋却偏要出门冬钓,都言干过舍命的买卖胆识自然与寻常匹夫莽士不同,却也不该是这么个走向,更何惶他身子刚刚好起来,初到塞北逢上凛冬,满身的好动还没来得及撒上一撒,蹦跶还没蹦起来,却先病倒了,这也是旧伤留下了根儿,身子虚着。倒也无甚大碍,只是囚住了他一身活泼,想他好歹也曾是七叶伽蓝第29代迦楼罗,被谢惊澜捂着藏着养了好些日子就算了,堂堂七尺男人却被人当小姑娘似的供着,这人还是他家少爷,他如何能忍?恰逢今天谢惊澜赴约去了,留了个持厌看着他,本来,那人是绝不放心他二人独处的,但夏侯潋有嘴啊,下嘴唇上嘴唇一碰就是:“少爷放心去吧,我这病样儿,他也是担心我的,怎么会把我放出去。”说着还凑到谢惊澜耳边,避过持厌的视线,小舌轻舔那人的耳垂,谢惊澜一下子烧红了耳根,隐在不为所动的冷淡面容和长发下。终了还是正了下声音,幽幽直视着夏侯潋的眼睛,低声威胁:“《燕寝怡情图》第一卷,第四卷,第七卷吟猿抱树、丹穴凤游、山羊对树....赶跑出去打断你的腿慢慢试”。言罢,他斜睨了一眼持厌,再次威胁:“还记得我说会阉了你弟弟吗现在他无病无灾,不听话,我就真的阉了他”这才放心的敛袖离去,过程中还不忘回头凉凉的盯了夏侯潋一眼。
夏侯潋何许人也?七叶伽蓝尿王,上树掏鸟窝,上过刺客名录的无名鬼,小小年纪烧了半个山寺被弑心倒吊在树上,要是能乖乖待在这儿就怪了,也不是不听他家少爷的话,悄悄地去悄悄地回,谁也发现不了,再者言,到了塞北他还从未出去过,憋都快憋死了,好容易得了谢惊澜出去办事儿的机会,这泼皮的性格怎可能闲得住,前脚谢惊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儿,后脚他便开始收拾衣服,裹得厚厚实实的一拍持厌的肩膀“持厌,钓鱼吗?”边说还嘿嘿的笑着
“小少爷说会阉了你。”
“害,谁不知道,少爷嘴硬心软,你我偷偷的去,悄悄地回,你不说我不说,少爷不知道的”。
持厌动了动嘴,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见他松动,夏侯潋再接再厉“哥,你不想和我出去吗?”
“在套一件,走”从夏侯潋找上黑面佛,遇上持厌起,这位哥可谓是歪的旁的懂了不少,当日,段九言他是刀,无情无欲,他便直言“小潋是我的弱点”。夏侯潋便是拿准了这位哥哥会顺着自己,二人顺墙出去,府里又无甚下人,少有人过来走动,别说看住身似鬼魅的两位前任迦楼罗,便是能看清,都实属不易。于是两道身影刷刷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去了这兄弟二人的鱼钓的也是憋屈得很,好容易把厚厚的冰层凿了个小洞,夏侯潋个手笨的还掉了条鱼线下去,这两人着急跑路,本就只顺了两人份的钓具,这下两个大男人,只好盯着一杆钓具发呆,等着鱼儿上钩。
却说谢惊澜自是不信夏侯潋的鬼话,这两兄弟“伪君子和负心汉。”配合的紧,怎可能乖乖的听他的,赴约也不得不给个面子前去,毕竟人在塞北,还是不要结怨的为好,再不放心也只得先去上一番,早早打发了那位塞北富商便急着往回赶,他甚至想好了怎么把《燕寝怡情图》全都招呼在夏侯潋身上,却不料夏侯潋居然老老实实的躺在榻上,虽然脸色稍稍有些红。“居然没跑出去”他心下欣慰,抬眼寻找持厌的踪影却为见到,便开口询问夏侯潋“你哥呢?怎的也不间个人影”夏侯潋似乎没听清似的,很慢的转头看了眼谢惊澜看清人后,瞳孔微缩,却怎么也不肯开口。
谢惊澜当下发现出不对来,伸手便要掀他被子,夏侯潋早把一身的衣服都弄湿了,哪里肯让,死死把住被子不肯松手,却也不张嘴,就眼巴巴的盯着,好巧不巧,持厌抱着一身干净衣裳从外面进来,谢惊澜现下就反应过来了,幽幽的看了一眼这二人,空气中的尴尬烧的夏侯潋的脸更热了,“少爷...我错了”
持厌淡淡开口:“你要阉了弟弟吗?”
原来,持厌和夏侯潋左等右等才等来条大鱼,凿出来的顺下去鱼线的小洞压根不够把那大鱼拉出来,只卡在当中,持厌淡淡在一旁继续挖洞,冰层冻得更硬了,凿穿哪还那么容易,持厌吭哧了半天那洞也就扩大了一点,夏侯潋哪里肯,不早点回去少爷会发飙的,《燕寝怡情图》全玩儿个遍,他小命不得没了,想着便直接上手拔鱼,也是使了巧劲儿,那鱼蹭的一下就出来了,夏侯潋没收住劲一下就往后倒去,冰层承不住一个成年人突然撞上来的气力,直接塌了,虽说持厌捞的及时,夏侯潋的身子骨弱,亏了元气这些年好不容易养回来点儿,哪挨得住他这么折腾,到了家嗓子就哑的不行,发起了烧,这回来恰巧也是一前一后,他前脚刚钻进被子,后脚自家少爷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阉了?”夏侯潋一哆嗦,他家少爷的语气有点吓人
持厌呆呆的放下衣服,直溜溜的眼睛盯住夏侯潋,末了拍了拍夏侯潋的肩膀“小潋,保重”直接出去了。
“少爷”夏侯潋伸出手拽了下谢惊澜的衣角,那人冷冷的撇过来,没推他,应该还没那么气,夏侯潋胆战心惊的想着,试探着开口“少爷,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发烧,明天就好了”
“没事儿?夏侯潋,你究竟有什么毛病?”谢惊澜冷冷的盯着他“那你就自己没事吧”说完,他一挥衣袖直接退出了夏侯潋的房间,把自己关进书房生气去了,留下僵在门口想着弟弟会不会被阉了的夏侯持厌和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夏侯潋面面相觑。
生气归生气,谢惊澜依旧连夜给夏侯潋请了大夫,这次发烧来势汹汹一连几日都没见好,谢惊澜在硬的嘴和心肠都抵不住,没日没夜的照顾夏侯潋,对着昏迷的夏侯潋又是情话又是威胁
“还记得我说的话吧,死了我可就抹脖子也去了”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从来都不好好听话”
中间,昏迷的夏侯潋醒过一次,抓着他的袖子又是哭又是闹,鼻涕眼泪抹了谢惊澜一身,洁癖的少爷也没发作,只是轻轻的拍拍他的后背,按住胡言乱语的夏侯潋在他耳边用低沉的清冷的声音安慰“我不会不要你的,不会赶你走的,快点好起来吧,阿潋”
这个粘人的病号梦里的呓语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少爷,我错了”“我不会不听话了”“燕寝怡情图不要一套都做”什么“会没命的”“你会舍不得我的”云云。
谢惊澜哭笑不得,只好在夜间一遍遍给他擦身子降温,顺带着挨挨摸摸的占便宜,末了还要亲亲这人的额角方和衣在人边上睡去。生病的夏侯潋丝毫没有平时那股匪气亦或是闹腾样儿,只一个劲儿的粘着谢惊澜,好在少爷如今已不是东厂提督,没那么些事儿,也好在他身边陪着。
夏侯潋彻底好转的时候,整个冬天都快过去了,他大病一场,却也清了之前身子的亏空,往后愈加硬朗起来,谢惊澜晚到的算账和春天同时到来
“《燕寝怡情图》第四卷的内容我瞧着不错,这两天我们先来这卷”
夏侯潋叫苦不迭,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谢惊澜幽幽撩起袖子,露出那虽已浅了许多却仍在白净的手臂上的伤痕,不止如此,谢惊澜一撩衣服脖子上露出一小块烫伤,“刚生病那会儿,你又哭又闹把药撒我身上了,留了这一小快疤....”七叶伽蓝第29代迦楼罗欲哭无泪“我从我从,这烫伤您先抹点祛疤痕的药膏”
谢惊澜笑道“阿潋,去不掉了,过去太久了,我要你记着,你欠着我的,不听话,我便要拿出来晃晃”
“少爷,你看《燕寝怡情图》没发现过里边有寻常东西吗?我帮您画个眉吧...”夏侯潋转移着话题“我之前总想着,和你做一对寻常人家的话,一定要给我的大小姐画画眉”
谢惊澜眨眨眼,口上应着去解夏侯潋的衣裳,“阿潋喜欢,我自然奉陪,不过现下,你先陪我吧”
半开的窗外,书上的鸟雀朝着窗内,不一会便叽叽喳喳着飞开了,今日的弯月高悬在天上,月光下映着两人相/贴的身影“阿潋,今晚月色很暖”谢惊澜伸手轻扭夏侯潋的脑袋朝向窗外,那人虽无心窗外却还是断断续续的答道:“月...亮不..是..冷的嘛”虽说夏侯潋并不精进,想当年他在戴先生门下听学,虽不用心,却也知道先人爱对月亮道忧伤离别。听多了难过的怎会是暖的
当下,夏侯潋又是感动又是心酸,想着别说第四卷了,就是整本他都行,就好像隔日在心里偷偷骂谢惊澜“混账羔子”又接连几日没有下床的人不是他似的。
PS:督主有病快点火!!!!!
不能是别人,只能是他的小刺客。
谢惊澜一直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少年时期聪慧,隐忍。家破人亡入宫后更是举步维艰,那样腌臜的地儿,一条狗都想着要从他这儿寻好处,那样的世道,不踩着人上去,就只能被人欺。他谁都不信,也把每个人都物尽其用,但凡是有利于他的,他都做。...
谢惊澜一直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少年时期聪慧,隐忍。家破人亡入宫后更是举步维艰,那样腌臜的地儿,一条狗都想着要从他这儿寻好处,那样的世道,不踩着人上去,就只能被人欺。他谁都不信,也把每个人都物尽其用,但凡是有利于他的,他都做。
东厂是他驯出来的鹰,可他对这些人也并非毫无防备。信任,没有人配得上,有家人有弱点,就随时会回身捅上自己一刀。他自然不会怪罪别人的背叛,因为谢惊澜从未真心相信过谁。
他像只刺猬,拒绝着所有的恶意与善意。无论是哪一种,遭人利用后都只会扎在他身上,流血生疮。
直到他再一次找到了夏侯潋。
如果说有那样一个可以让谢惊澜什么都全然放下,或者说完全放松的人,只会是夏侯潋。
夏侯潋是他的舒适区,也是拴住他的锁链,如果没有夏侯潋,那谢惊澜只会以一个佞臣的身份在史书上留名。
戴先生圣明,可他终究只是流水,推动着改变的一条线,而夏侯潋不同,他是源。
谢惊澜设想过无数次,倘若要是没有夏侯潋他这一生会是什么样的走向,但往往都是刚起了个头就被他自己掐灭了,那样的日子光是想他都不愿多想。
倒是夏侯潋某日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对着在看书的谢惊澜发问“少爷,假如我真的不在了,现在会是什么样儿啊”
谢惊澜的书不仅看不下去了,还直接没拿住摔在了桌上“别乱说”
“我就好奇啊,说真的啊,你就不好奇……”夏侯潋没看出来自家少爷的不对劲儿,仍旧滔滔不绝的扯东扯西
谢惊澜皱着眉,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打断了他“闭嘴,少想有的没的”
“我是说……”夏侯潋瞥着他家少爷的神色,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换了更熨帖的语气来说“少爷,我们总会老的,难道你还挡得住岁月吗?”
“正因为熬不过,没了你,别的人算什么”
只能是他的小刺客,别的人,谁都不行。
夏侯潋发现,他家少爷的戒备心和执拗程度真的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最令他心惊的就是,有次自己发了高烧,好几日也不见好,各路神医都是束手无策,谢惊澜反倒不在命下人照顾他了,自己一个人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他病的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他家谢大小姐坐在床沿边拿着个匕首划手臂,血滴滴答答的留在被子上,弄湿了一大片,刺眼得很。
他一下吓回来半条命,垂死病中惊坐起。不过除了虚弱的抬手攥了下谢惊澜的衣袖外他什么也没做到。这之后,他算是真的信了谢惊澜的邪。这人说自己要是死了他就跟着去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吓唬自己的。他那次发了急症,病的差点死过去,但万不及谢惊澜给他带来的惊吓,于是那次之后,夏侯潋唯一的志向就是,替他那狗脾气少爷改了自虐的毛病!
谢惊澜放血的理由也很单纯,因为夏侯潋还没断气,但是快了,要是一刀刀划到他的小刺客没了,他应该也能赶上和他一起走。
怎么就改不了呢!夏侯潋回忆着往日再看看眼前油盐不进的谢惊澜,心疼。
他家少爷怎么长都像是小可怜,还不如他努努力长命百岁容易一点。
“少爷啊,我真是,败给你了”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什么滋味夏侯潋不懂,少爷解释说是缘,是一切恰到好处的情,他羡慕那份天注定,却又执拗极了,去那个狗老天的注定,他和谢惊澜走到今日,是念念不忘所得的回音儿,夏侯潋甚至有些肉麻的想,情浅才需上天赐缘,谢惊澜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更是无论何种情况下,他回首或是侧目,便能与之对视的人。如今这段情是他两百般艰辛不弃...
这是什么滋味夏侯潋不懂,少爷解释说是缘,是一切恰到好处的情,他羡慕那份天注定,却又执拗极了,去那个狗老天的注定,他和谢惊澜走到今日,是念念不忘所得的回音儿,夏侯潋甚至有些肉麻的想,情浅才需上天赐缘,谢惊澜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更是无论何种情况下,他回首或是侧目,便能与之对视的人。如今这段情是他两百般艰辛不弃换来的善果。比那什么劳什子命定的好上千百倍。
他这般想便这般扭头向船尾的谢惊澜说,那人正巧对上了他的视线,夏侯潋自恋的在心里想着,瞧见了吗默契。而引发他这诸多联想的,不过是二人乘舟夜游,谢惊澜随口说出的那句诗罢了,那人听后失笑,笑倒在小船上时,还激起了一小片涟漪。
“少爷……”他的声音带着些撒娇似的嗔怪“笑什么”
谢惊澜侧坐在船尾,漫不经心的划着桨“感慨罢了,我妻惯会勾引人了,如今已是炉火纯青,遭不住啊”
“乱说什么!少爷,你是混蛋吗”听惯了胡话的夏侯潋也还是会不好意思,羞了个满脸红,这时候他倒是忘记了自己平日里满嘴“美人少爷”腻腻歪歪的劲儿了
“怎的就成了乱说,阿潋夸我们情深似海,比天赐的缘分来的要好呢,我……”然而这句话没能说完,他家的小刺客扑过来要捂住这张做乱的嘴,飘忽在湖心的小舟晃了几下,直接死鱼似的翻了个白,肚儿朝上了,没一会儿,水面上冒出了两个人头,重量都聚在船尾,自然而然的导致两人“一不小心”翻了个船
小船上的烛火灭了,所幸灯火通明的对岸照到这里,不至于眼不能视。夏侯潋还没能适应突然变暗的视野,那人便先一步把他扯过来,谢惊澜发梢的水低落在他的鼻尖上很痒,夏侯潋不合时宜的趴在自家少爷肩头咳了起来,大少爷并不介意,反而抿嘴笑了起来,一下下替夏侯潋顺了顺背“别这么激动,阿潋,我要吻你了”
夏侯潋并无暇顾及,他还没停下突如其来的咳嗽,而且看起来似乎是没个一时半刻停不下来,谢惊澜并不在意,一手揽着人腰,把人半抱出水面,一手绕过去,托起肩头那人的下巴吻上去。
而他确实很管用,夏侯潋不咳了。谢惊澜自当邀功,并且乐的自在“治好了,有奖吗”而另一人从来拒绝不了美人少爷,更何煌现在那个人全身的湿透了,半湿的墨发贴在身上,好看极了。所以夏侯潋很没有尊严的妥协了,好在湖心人少,寻欢作乐的两尾鱼儿没叫人看见。
夏侯潋发誓他绝不是习惯了,并且自己也乐享其成,而只是一时的色欲熏心罢了。然而谢惊澜并不相信,毕竟谢府夫人,此种案例比比皆是,毫无信誉。
当日回到谢府时,夏侯潋的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今夕何夕都快分不清了,却仍是记得谢惊澜在他耳边郑重其事的话语“我知你遗憾往日,觉得少了欠了,可阿潋,我求神问佛得来的如今,不敢再多奢求,今日种种,便是最好的安排,不必感怀。若实在不服不忿,不妨吻我泄火,为夫甘之如饴。”
所幸他是真的很配合。于是夏日里,谢府上下消火的凉茶都多的很,屋里连冰块水盆都多了些许,全亏得下人机灵,两位主子一看就是上了火,嘴唇连日里肿着,必得在人吩咐前办妥帖,好讨主子赏识呢。
夏侯潋很郁闷,不仅是连绵的雨天导致他伤口很疼。
整整三天了,他没能和谢惊澜贴进一米之内,两个人中间莫名其妙的隔起了一层空气屏障,拿刀子砍不破,火烧烧不到,两个人还为此游了个泳,在水里也碰不到..更离谱的是,只有他两有,只手遮天的前东厂督主解决不了,名满天下的刺客无名鬼也和他大眼瞪小眼,二人束手无策,面对面的发了一下午的呆。
早些日子,这劳什子的东西还没这么厉害,只是不然人有亲近的举动,夏侯潋对此毫无异议,受益的可是他,仍旧喜滋滋的围着谢惊澜打转,时不时就要撩拨几下,谢惊澜看他的眼神快要把人吃了,却也对那层无形的隔阂没有办法,不过,...
早些日子,这劳什子的东西还没这么厉害,只是不然人有亲近的举动,夏侯潋对此毫无异议,受益的可是他,仍旧喜滋滋的围着谢惊澜打转,时不时就要撩拨几下,谢惊澜看他的眼神快要把人吃了,却也对那层无形的隔阂没有办法,不过,夏侯潋的享福日子也没过上几天。某日,他又故意揩油的时候,嘴巴没有落在那人的侧脸,反倒是碰上了一层的屏障,他脚下没站稳,生生把上嘴唇硌破了。谢惊澜给他涂药的时候,嘴上忍不住嘲讽“阿潋,知道什么叫天道好轮回吗?”
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含糊,涂药膏上去的动作很轻
不过那层空气似乎是看不惯他两的,没几日,谢惊澜就发现,他甚至不能接近夏侯潋半米之内了。这让两个人都十分郁闷。
这样的生活,在他两身上持续了数日。
某一日,夏侯潋半眯着眼睛,仰靠在后园的假山上,突然冲着泡在水里的谢惊澜说:“我们要是只能这样过一辈子怎么办?”
谢惊澜捧起一捧水,朝着他泼过去,那人在愣神,水撒了一身,“阿潋,凉吗?”他问话的神色有些冷
“少爷,你是不是玩我呢?能不凉吗?”夏侯潋小声嘟囔
谢惊澜笑了一下,方才缓缓说“我想说,能飞过那层屏障的东西很多,我捧过的水落在你身上,就当是我在吻你。不过是一层什么都不是的东西罢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你干嘛总那么腻歪啊”
“阿潋,别借着水滴哭,我可没办法给你擦眼泪”
夏侯潋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说:“我没哭”
谢惊澜自然是不信的,所以他依言朝着那人撒了很大一捧水,多到他两只手捧着还一直淅淅沥沥的往下漏,淋的他满身都湿透了。
两只湿淋淋的落汤鸡在温泉里泡了个够,隔着半米的距离,谢惊澜甚至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却无法触及。他前半生无所求,求神拜佛换回来的人,曾经觉得只能在眼里看着也是好的,到如今却怎么都不够了。近在咫尺的相思苦,揪住人的痛处反复的踩,两个人都不自在极了。
不成想不消半月,这奇奇怪怪的屏障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那天早上,一伸手就摸到了谢惊澜胳膊的夏侯潋一下子窜起了三丈高,谢惊澜先是愣了一会,而后揪住那人的脖领子就往自己这边拽,时隔半月的亲吻显得弥足珍贵。
两个人都后怕着这种情况的再次发生,却不想虚空中竟飘出了一层金色的小字来“已将您与另一世界取消联动绑定,对此次程序错误深表遗憾”
“什么意思?”二人不解,而那所谓的程序似乎还挺尽职尽责,那行金色的字体,又起了变化“联动,即“有人通过某种精神连接的形式获取您二位的生平并编成册,供人观赏,但由于连接系统失误,另一边对您们生活细节的描写受到了‘禁止’意外影响了您的生活。此次意外已解决,并单向取消了对方世界对您的影响”
二人最终仍是有些云里雾里,凭空出现的字体先一步消失了,不过令二人放心的是,他们依旧可以亲密无间相拥,亲吻。并且那奇怪的东西再也不会出现了
谢惊澜二人去扫墓了。
扫夏侯潋他娘的墓。那个女人叫夏侯霈,伽蓝第二十八代迦楼罗,生的冷艳,为人豪爽,夏侯潋曾觉得,他娘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天塌下来,也顶得住,可天没塌下来,他娘先没了,这个想法再也无从验证了,可还好,柳归藏也死了,到了下边,得给他娘磕头,还有他那个没心肝的爹,刹心方丈,到了底下,也没脸见他娘,亏着欠着,总得护着他娘,到时候他娘得摆个脸,不能轻易搭理那混蛋。...
扫夏侯潋他娘的墓。那个女人叫夏侯霈,伽蓝第二十八代迦楼罗,生的冷艳,为人豪爽,夏侯潋曾觉得,他娘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天塌下来,也顶得住,可天没塌下来,他娘先没了,这个想法再也无从验证了,可还好,柳归藏也死了,到了下边,得给他娘磕头,还有他那个没心肝的爹,刹心方丈,到了底下,也没脸见他娘,亏着欠着,总得护着他娘,到时候他娘得摆个脸,不能轻易搭理那混蛋。
夏侯潋想,我把她骨灰扬了她会怪我吗想来是不会的,他娘当年敢当着那么多刺客的面儿护着他,英姿飒爽的嚣张样儿至今还仿佛昨日一般清晰,他也是为了谢惊澜,少爷很好,他娘也那么好,会理解自己的。
光是那一日回到侯府,看到打翻的灰盒,谢惊澜就抱着他难受了好一阵呢,谢惊澜那么喜欢他娘,他娘还在宫里教过谢惊澜武功,还把自己托付给他,想来,他娘是喜欢这个媳妇儿的,后来还是谢惊澜把那碎罐子捡了起来,又拿了横波,找了个好地方建了个好看的衣冠冢,不大,但是简洁又敞亮,他二人每年闲了都去转悠,一坐就是半日,夏侯潋口若悬河的讲,谢惊澜就坐在一边听,每次末了都要凑到墓前低语“前辈放心,我把阿潋照顾的很好。”
本来今年份儿的墓已经扫完了,一切照旧,数月过去也没个新鲜,前两日谢惊澜却做了梦,梦里柳归藏“又”被他丈母娘打翻在地,至于为什么是又,凭他感觉,他丈母娘绝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连拍手的动作都熟练的要命,似乎是终于注意到背后有人,她一脚就把柳归藏踹晕在地,方才转过身来打量谢惊澜,谢大人一个躬还没鞠下去,就先叫夏侯霈踢了一脚,十分没样子的扑在了地上,那人却并不停手,直接朝着他脸踩,谢惊澜一个翻身方才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虽然狼狈但也是好看的,带着几分不解和退让的慌张,让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被人欺负的委屈样,他实在不好意思对夏侯霈下手,怎么也是他半个娘了,当年自己没救上,心下就愧疚着呢,怎么好意思还手。
不料夏侯霈也没继续动作,只是挥挥手走远了,迟到的声音这才传进谢惊澜耳朵里“小崽子下次叫对了,谁叫我的狗儿子把你拱了呢”
谢惊澜“……”
合着丈母娘是欠了这么一句娘,憋着气等着自己呢
第二天一早,谢惊澜还没睁眼,夏侯潋就蹭得窜了起来,满屋子走了一圈,才回到榻上把人摇醒“我梦到我娘了,我那个便宜爹也在。”
谢惊澜“我也……你娘揍了柳归藏一顿,手法…很熟练……”顿了一下他又说“她还……”
“少爷你说,我娘会原谅那个男人吗?”夏侯潋突然问
“他们既然不属于此地,前尘事了,是放下还是追究,都该随他们去了”谢惊澜摸摸自家夫人的头,宽慰了一番才试探性的提到“明日去扫墓”
夏侯潋不解“今年不是去了,你闲下来了,明日不是说好陪我去听戏”
谢惊澜望着远处的虚空,仿佛盯着那个已然逝去的女人“有点事儿做,认个亲戚”
“什么”
“过去叫娘,你娘追着我打,要我改个称呼”
“哈哈哈哈哈哈”夏侯潋抱着肚子笑了一会,才抹着眼泪锤了他家少爷一下“那是该去”
夏侯潋二人去扫墓了。两个人牵着手,郑重的在那个女人墓前叫了一声娘。
谢府上下无不察觉到,府里的两位越来越像了先是夏侯公子,分明那般闹腾而又喜热闹的一个人,渐渐地能和谢公子在书房里泡上半日,虽说夏侯公子不像少爷似的看些晦涩难懂的书,却也生出了几分谢惊澜的沉稳来,遇到不大愉快的事儿,也不总是温温和和了,反而多了些冷冽。
前几日,一个小丫头,不知犯了什么病,进到谢惊澜寝室里,做贼似的在那人外衫里塞了些什么,好不死却被夏侯潋撞见了,温...
前几日,一个小丫头,不知犯了什么病,进到谢惊澜寝室里,做贼似的在那人外衫里塞了些什么,好不死却被夏侯潋撞见了,温温和和的夏侯公子直接拎起衣服走进厨房,把那件上好的绸子做的青色外衫烧了个干干净净,那呛人的熏香在火里着了,熏得府里近一个月没用熏香,全府上下都靠着厨房那点散不去的香味用,听闻夏侯公子整个过程一言未发,那小丫头当日还没过去,就直接被赶出府了。
谢惊澜免不了要笑眯眯地叹上句“我妻好凶”一边还在心里偷偷的乐,他替夏侯潋顺了顺毛,才缓声说:“往日里,扔人的动作都要为夫来做,如今倒是累了夫人,阿潋,你还真是越来越像我了”
夏侯潋没好气的拍开那人四处乱**摸**的手,试着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正在看书的谢惊澜身上“少爷,你也更像我了”,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就比如,你现在看到府里其他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笑,遇上脸熟的,甚至会屈尊降贵的同人讲上几句”夏侯潋没忍住笑了下“噗,他们都说,我教的好……”
“我妻教导有方”
夏侯潋“…咳咳咳,你……你别乱接话”
“句句肺腑,阿潋,看不见夫君一片赤诚吗”
“别闹”,夏侯潋伸手捏了捏自家大小姐的耳垂“这是夫妻相吗我还觉得,你长得和我也很像……”
谢惊澜“阿潋生的却是漂亮”他伸手拂过那双映着自己的风流眼,“是我之幸”
这人世间,无论庸俗的人还是不俗的人,总免不了,将大部分心思系在所思所爱身上,长此以往,便被栓牢了,以那人那事儿形成一个环,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将自己的一切都围着他打转,因此生了相似,左右不过是二人一世界,见了相思人,便是匡住了自己的路又能如何,只手遮天的谢惊澜不照样舍了督主的位子,名满江湖的夏侯潋便是连名头也能扔了,他二人皆是甘之如饴。
PS:被连封两次的我,眼泪留下来,背后灵解不开了,客服说包含色情永久锁屏,虽然我自己不大明白哪里色情了,这不是我等凡人能明白的,等以后不严了再发吧。实话说,现在我看到通知都有点害怕被锁了
谢惊澜不是从何处得来一袋子花种,后园里恰有一处空草坪,二人闲来无事,便趁着午后阴凉,搬了铁锹,水壶来,遣散了一众下人,种起了花儿来,两人虽说都不是没吃过苦,却谁也没种过地,谢大小姐的某些洁癖情节,致使他挖的坑整整齐齐的,倘若长出花儿来,也像是在列队,至于夏侯潋的那一边则是随心而为,看中了哪处,便直接刨洞出来,弄得满地狼藉,远看上去,也不知是哪处的毛贼,竟敢青天白日里在谢府中挖宝。
谢惊澜看那人地鼠打洞似的刨了遍地的坑,...
谢惊澜看那人地鼠打洞似的刨了遍地的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着人去了,他撒花种时,另一人还在刨洞,颇有一副要把后园挖空的架势,夏侯潋不服气极了,谢大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还比自己快!”于是他也将那东一个西一个的坑抛诸脑后,直接撒起了种子来,一个坑还偏要放两个,放上就掩土盖上,还不忘偷瞄一眼对面的人,午后凉爽却也累的他出了汗,汗滴从额角低落进土里,不消片刻就藏进土地,叫人看不见了。
“阿潋……”谢惊澜终是忍不住提醒“你…沿着一条路放,不要东跑西跑,会累。”
“少爷……我挖的洞…就这样……”
谢惊澜“你可真有才啊,随意吧,等下我帮你”
于是午后的后园出现了一副神奇的景象,倘若府里的下人们过来瞧上一瞧,便会发现他们不苟言笑的老爷,和总是嘻嘻哈哈的夫人,两个人争抢着一袋种子,围着刨的乱七八糟的地绕圈。
“靠,谢惊澜!松手”夏侯潋被另一人攥住手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种子逐个掉进挖好的坑里“放两个放两个!少爷!你听见没!”
谢惊澜云淡风轻“夫人,放两个根本填不完你弄出来的坑”
“你放两个!不然我别扭!多的我填起来!”
少爷挑了下眉,终于松了手,把剩半袋的花种放在夏侯潋手中“放吧,我填”
“……哦”
已而夕阳再山,谢府后园之中的两个身影,一个小心翼翼的把种子放在坑里,末了还不忘拍拍土地,看起来似乎是个安抚的动作,另一个悠哉悠哉的跟在后边,翘起的嘴角怎么也放不下来,等夏侯潋拍完土,他便笑眯眯的拿着铁锹盖上一层土。
也不知弄了多久,两只脏兮兮的手握在一起,一人拎着一个铁锹的身影在夕阳下拉的很长很长,久到满园的花都开了,谢惊澜的那一边整整齐齐的排着白色的茶花,而属于夏侯潋的那一头,白茶花两两缠绕在一处,东一簇西一簇的冒着头。
那人一把年纪也还惯会翻窗,往往会懒洋洋斜倚在窗柩上,依旧是那双笑弯了的风流眼
“夫君别客气啊”
PS:背后灵又被封了……同一篇文可以封两次的吗……为什么,算了,写新的…(*′`*)
“都说啊!这沈玦,沈大人也就是现如今金陵地界的谢老爷,骑马奔驰千里,救了一伽蓝刺客!”男人哂了口茶,咂舌道“这样貌不用说,诸位也都能猜得一二,坊间传言,谢惊澜本就生的极为漂亮,你说说被他夜奔千里施救的人,岂能不动容,岂能不倾心。却道是少年俊秀,佳人有意啊!”
另一人,笑眯眯地眯着眼睛接着道“再者,那女刺客也是绝代佳人啊,曾有人云,惊鸿一瞥,...
另一人,笑眯眯地眯着眼睛接着道“再者,那女刺客也是绝代佳人啊,曾有人云,惊鸿一瞥,实乃天人之姿再难忘怀。”一众听众也皆是啧啧称奇,叹自己没有谢惊澜的权,亦没有他的运,得佳人垂青,不然,也能成就一段佳话啊!
他们都是京城里有些文墨又算不做上佳的才子,每日里只好在茶楼里谈谈江湖八卦,方不至于无趣,其中,最为这群人奉为经典的,莫过于前东厂督主谢惊澜的话本
某一日起,这人与一江湖有名刺客的名挂到了一处,便是曾经名满一时的《伽蓝点鬼簿》上的无名鬼!那一位可是远近闻名的绝色佳人,一时之间,男默女泪,虽谢惊澜彼时的名头并不好,却仍旧因着那一张脸,被人爱慕,更何惶,他出宫后,京城还爆出了他并非太监的事儿来,一时之间,仰过督主风姿的佳人们全都蠢蠢跃动,要为自己寻个俏夫君来。却不想,这心思,挖了坑,还没来的及埋种,就被风靡京城的话本,一脚踹走了心思,在填了坑。男人们羡慕谢惊澜的艳遇,女人们嫉妒无名鬼的待遇,传闻,金陵谢府里那位刺客,被以夫人之礼相待,位同谢惊澜,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被这样一个人,放在心上。不过这一切,是真的吗
众人怀着窥探,抱着侥幸,纷纷抢购话本,妄图一探究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却先一步成了这话本的“书粉”。好不感叹,却又耐不住好奇,一本本的买进。
却说故事的两位主人公,此刻正舒坦的仰卧在院落中的扶椅上,好不悠闲,夏侯潋一手拿着话本,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边不满意的嘀咕“我说少爷,怎么你就天人之姿,我就是榜上你的女刺客了”
“还有啊,这什么什么啊,我为什么是女的啊!他们说的分明是照夜啊”
“而且这是什么狗屁书名啊,《俏督主和女流氓》?究竟谁是流氓啊!”
男人今日穿了白衣,衬得整个人更加俊逸,伸出手勾了远处桌上的杏子来,就着温和的吻,堵住了那张烦人的嘴,趁着夏侯潋憋得满脸通红,将人推开喘气的时候,他才悠悠的说道:“夫人不喜?可那上面,除了性别,都是真事儿,你若不喜,便叫人改了来,换做男子可好啊”
那人凑过来舔舔他的唇缝,又以飞快的速度逃开,生怕再被按着吻得喘不上起来,“不过无聊,随便看看,谁在意他们那八竿子打不着的鸟话本写什么”
谢惊澜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
不过几日,以金陵城开始,蔓延向京城,却又出了新的话本来,见到主笔人的名字却让众人大吃一惊,那本子右下,潇洒俊逸的字迹,
正是:谢惊澜书。
夏侯潋自府中得了这话本时,更是大吃一惊,直接从榻上摔了下来,面对自己少爷的询问,只含糊应了几声就心不在焉的逃到了书房,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若最初他还相信,这不过是冒名罢了,看到扉页端正的题字,他便消了那念头,这本绝对是谢惊澜写的,不过《督主有病》??这名字???难不成,少爷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疾??
何德何能啊,何至于此。
谢惊澜把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在简单不过的话,有疾名曰潋,疾在心间,非药石所能及也,相思痴缠,唯潋所能解也,澜必得永世痴缠,方安此心。至于别家佳人,万不及吾妻分毫。
主人公亲笔写书,自是广受热议,并老早就得抢购一空
举国上下,无不接受到了一个信息,前任东厂督主写了,我爱人就这一个,男的,我有病,病名就叫夏侯潋,离了他我不行。
潜台词,都别瞎说了,是我离不了他
金陵谢府
自打夏侯潋看了话本,就热情异常,成日里在谢惊澜面前晃荡不说,就连谢惊澜夜间过分了些,也不多言些什么,搞得谢惊澜一时坐立不安起来,别真是被京城里自己和女版夫人的故事气着了?不能啊,自己前段日子写好的本子,早拿去了,现如今传的该是正版了啊
抱着这番心思,某夜,谢惊澜忍不住问:“你...你看了话本?”
本想着这个人要是又开启长篇大论的念叨,就在哄上一番,却不料,夏侯潋直接翻身过来,窝在他怀里“看了,我也有病”
“咳咳咳...”谢惊澜猛地呛了一下,”阿潋,哪里有什么不适“
却不想那人顿了顿,沉稳的声音隔过被子有些闷,不过仍旧透着坚定“疾曰惊澜,唯澜可解”
谢惊澜方才顿悟到,自己的小刺客看到了啊,他扯了下嘴角,把人从胸口巴拉起来,接了一个黏腻的吻,方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