鼐霁的推荐LOFTER(乐乎)

魅那什么的魔砂x神职理,剧情乱写,完全ooc谨慎观看,he

也许算迷那什么的,嗯你懂的剧情,注意避雷,学车产物

我个人是正在魔芋爽发作当中。你有神经病啊?对啊我有神经病啊,我要乱编编编编编

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地狱一季》

今夜,于空无一人的教堂,他捧着厚厚的经文,向台上的神像做最后一次祷告。

或许因为笃定这是唯一的告别了,维里塔斯穿戴整齐了最正式、最齐全的牧师服,将头发打理到一丝不苟、甚至画上了出席大型集会才会画的淡妆。他盛装出席,向着不远处、也许会降落在明日的死亡。

...

温和珍重的最后一句祷告词落下,维里塔斯合上书在原地静默几秒,转身打算离开,神像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俏皮、轻佻的男声:“看看,真可惜啊维里塔斯,你就要这么向命运屈服?即使在你计划中,原本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维里塔斯猛地抬头,繁复的耳坠磕碰出清脆的响声。祭台上坐着一个人……不,维里塔斯注意到他头上的尖角和身后不安分的尾巴——那无疑一只魔鬼,不应存在于现实中的生物。

捕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金发的魔鬼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微笑——他们魔鬼向来是这样,拥有世上最美丽的皮囊,并知道如何利用。他略微倾身,以自下而上的视线回望,微阖的眼眸掩去了那三重色的艳丽与攻击性,像迷路的羊羔一样无辜。

“是你把我招来这里的,”魔鬼跳下祭台,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进到危险的地步,“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如此浓厚的——欲、望。”他将嗅到的“愿望”扭曲成“欲望”,用鲜红的舌头安抚自己微微发痒的獠牙,满意地看着维里塔斯脖颈上竖起汗毛、条件反射地后退。

“你是什么……”维里塔斯斟酌两秒,“东西?”他皱起眉毛,戒备地盯着不安分的魔鬼。

“喂,别用这么伤人的称呼嘛,你可以叫我砂金。”名为砂金的魔鬼终于在正常的社交距离里站直,“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他点点自己头上的角,“我是一只魔鬼。此次前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嘛,我们魔鬼可比人类讲诚信。”

维里塔斯依旧一言不发,以那副警惕的样子看着他,让砂金想起一些受惊后瞪大眼睛却不知逃跑的鸟儿。一根已经绷得很紧的弦,只需要很少的扰动,岌岌可危的平衡就会被破坏。迫在眉睫的死刑和近在咫尺的魔鬼,即使是维里塔斯也维持不住一贯的平静了。接下来就只需要一些小小的助力。一点魔鬼的特权——那双藏于清纯眼神后的、毒蛇一般的眼睛。

那双手悄无声息捧上维里塔斯面颊的时候,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于是条件反射抬眸,直直望进那双复色且漂亮到非人的眼眸中时,眩晕中他只来得及意识到,面前的魔鬼原来是一只mei魔。自己居然会招来mei魔的想法只在脑海中一滑而过,维里塔斯乖乖卸下心防,捧出无条件的信任。

砂金接过维里塔斯手里沉甸甸的书本放到一边,“好孩子,你的迷茫我都了解。在收取报酬之前,你可以向我尽情倾诉一切。”他温柔地拉起愣在原地的维里塔斯,将他带到祭台边。砂金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维里塔斯也坐,对方却久久没有动静。

砂金疑惑地抬头,看见维里塔斯缓缓蹲下,默默抱膝把自己蜷成一团,像一只离巢不久便撞上寒潮的幼鸟,正徒劳地用羽翼未丰的翅膀为自己取暖。他好笑地看着窝在一边一动不动的人,笔挺的外袍被他压得乱糟糟。

砂金忍不住伸手爱怜地抬起坠在维里塔斯鬓边长长的耳坠,察觉到动静的人抬起脸,往日那双清明的眼睛里盛满了孩童的迷茫和困惑,金红的光芒融化成柔软的一团,让人忍不住起侵犯的念头。

“你已经尽你所能地在传播知识了,可是中央教会只需要愚昧的教民。他们不需要变革、不需要异端、更不需要背叛。人们躲在蔽日的浓雾下安分生活便好,划破浓雾让阳光漏进来的,即为罪人。”砂金撩起维里塔斯柔软的发丝,露出他好看的眉眼。

此时维里塔斯眼中的砂金已然是神父一般的形象,他纵容自己伏在对方的膝盖上,又拧起眉头来,“我不明白,人们渴望知识,他们捧着浆果和面包迎接我的到访,这难道是错误吗?”

砂金起了逗弄的心思,神父装不了两分钟,他决定还是遵从恶魔的本心,“不,也许你只是不属于这里——被你忽视的那些提起的裙摆、少女垂下的羞涩睫毛,失意的她们都说你是被神选中新娘——”

维里塔斯面前的形象再一次扭曲重塑,他看见恶魔嘴角挂着的调笑和不怀好意往他衣领里探的尾巴。他愠怒地瞪着那个嬉皮笑脸、胡乱回答的魔鬼,却不知为何提不起反抗离开的力气。对方的温度和触碰让他感到舒适,一个轻柔的怀抱一直搂着他,教唆着让他不管不顾地继续倾诉,情绪起伏带出的眼泪再次涣散了他眼中凝聚的光芒。

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维里塔斯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祭台上,午夜的凉意透过大理石和略薄的衣衫侵袭着他的体温。

他转头,发现金发的魔鬼正坐在祭台边欣赏自己的睡颜。他方才被摆成了安然入睡的姿势,于是他作势要起身,却被一根点在嘴唇上的手指制止了。

“嘘,别急,现在我要索取我的报酬了。”刚刚点在自己唇上的手指离开了,维里塔斯看着砂金将指尖贴在唇边,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舐与他的嘴唇接触过的那一小片皮肤。蓝紫色的眼睛紧紧地锁在维里塔斯身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其中满溢的欲望,第六感让他打了个冷颤。

剩下走wid⑦叁叁⑥玖

1.

内部人士透露,诸葛家两兄弟每日护肤流程如下:

长公子:

首先净水洁面;其次城郊脂铺山榴花脂粉二匙,敷脸一刻钟后洗净;后取城中中药铺内白芷片,熬水三杯,内服;最后煮滚净水,热气蒸脸半刻钟。

注:净水放凉后,一半用来清洁书案,另一半用来浇花。

二公子:

首先长公子香吻一枚;其次长公子右手掌心拍脸按摩一次;最后长公子香吻一枚。

注:若长公子左右手手心各拍脸按摩一次,则最后香吻护肤效果事半功倍、皮肤嫩白柔软、保持三日而不污。

2.

据退岗家仆说,诸葛夫人在世时,长公子常随夫人一同护肤,因此长公子沐浴时,浴桶中常有各种香花花瓣及鲜花香露。

直到诸葛夫人去世、二公子痴...

直到诸葛夫人去世、二公子痴迷百戏,给长公子讲述戏本中娇艳女子护肤方法,长公子才知道很少有男子在浴桶中放花瓣和香露,脸红。从此长公子沐浴时,浴桶中不再出现花瓣香露,取而代之的是二公子口中“增进智力、使头脑清明”的黄酒。

3.

二公子在护肤上的造诣极深,乐于尝试新的护肤方法,且实验对象常为长公子。

传闻中,长公子长期劳碌、身体虚弱、极易生病。某日,二公子尝试鸡蛋清护肤法时,趁长公子熟睡,将鸡蛋清敷于长公子脸上,长公子未醒。夜半时分,长公子突发高烧,被干涸的鸡蛋清糊脸,惊醒。

遂赶至二公子房内,言辞激烈,字字泣血,几闻哭腔。

砂理

预警在第一篇。此外,本篇还请注意:

1.魔改《卡拉马佐夫兄弟》以及其他一些名著。*

2.交谊舞一般由男步领舞,男步大部分时候居于主导舞蹈的地位。

酒会当天,作为刚拿下一个项目的石心十人之一,我提前很久到达了宴会场地。

我一边和对面的先生聊着天,一边将目光偷偷投向门口。

来的好慢啊,拉帝奥。

我只能恢复商品的身份,一杯一杯喝着...

我只能恢复商品的身份,一杯一杯喝着酒,谈着价格,谈着利益。

有些时候,大概是在过量交换利益之后,大概是现在,我会觉得聊天确实是一种极端的自我牺牲。

要以言辞达意为基础,语言得体为习惯,更重要的是察言观色,将对面的情绪体贴地纳入考量,同时,作为商人,还得时不时漏出一些马脚,以此来彰显坦率真诚,值得信任。

我稍微有些倦怠了,但依旧不得不将看不见尽头的谎言圆满。因为在这由虚伪掩盖的交易所里,与尖锐而丑陋的真相比起来,谎言甜蜜而柔软。

又一杯辛辣的酒精下肚,让胃开始痉挛起来。当我故意扬起高脚杯遮住脸上痛苦的表情时,余光却看见了拉帝奥带着他的女伴进了场。

他今晚确实很漂亮,蓝金色的西装和他很相称。

但是要求上说的是带上女伴就行了,拉帝奥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为什么穿和她的裙子同颜色的西装?

该死,该死。

不会又有人要称赞她和拉帝奥般配吧?

我感觉到胃里的酒精蔓延上喉管,被突如其来的妒火点燃,将咽喉烧出一个洞。

烦死了。

我一想到等会儿拉帝奥要穿着这身情侣装在舞池里和他的女伴跳舞就觉得心烦。早知道就不邀请他来了。

看着好烦。

我移开了目光。

可能是因为在匹诺康尼的伤落下了些病根,我感觉今晚的肝脏尤其难受,吞咽酒精也压不下去剧烈的呕吐感。

是拉帝奥。

拉帝奥的声音突兀地从我身后响起来,吓了我一跳。随后我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对面男人皱了皱眉,却似乎又碍于拉帝奥“曾经徒手将议员扔出教室”的伟大壮举敢怒不敢言,只好将目光移向我。

“先生,他是我的监护人,我得听他的。”

我故意将监护人这三个字咬得很暧昧,故意模糊污名化我们的关系,然后满意地看见对面的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最后识趣地离开。

“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胡说八道,烂赌鬼。”

见人走了,拉帝奥移开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又退回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既然还有精力说胡话,看来你并不需要帮助。”

像往常一样,他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但这次我拽住了他,因为今晚实在太难受了,我想要他带我离开这个令人疲惫的交易所。

但拉帝奥大概率会拒绝,所以我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死死环住拉帝奥藏在西服里的腰。

属于他的清浅香气慢慢传过来,被酒精浸染迟缓的脑子却突然觉得这感觉很熟悉。

我藏起了这个疑问。

“拉帝奥,来都来了,顺路把我带走吧。”

我把脸埋在拉帝奥的背上,装出神志不清的模样。

“起来,砂金,你的酒会礼仪呢?你知道自己现在又蠢又臭吗?”

拉帝奥大概是洁癖犯了,又或者是大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隔着布料我能感觉到他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但他没有推开我。

于是我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带我离开这里吧,拉帝奥,带我走。”

如果他愿意赶在开场舞之前带走我,我就原谅他穿情侣装这件事。

我绕到他侧面,试探性地缠住他的手臂,慢慢贴住他。

拉帝奥僵硬了一下,没有躲开。

所以我的祈祷最终还是应验了。

只不过解救我的并不是那场迟到的开场舞,而是我的医生。

回休息室的路上,我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拉帝奥的身上。

感觉到熟悉的香味从身侧传来,我渐渐有了睡意。

但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入睡,于是突然发难:

“拉帝奥,上次是你把我从惊梦酒吧带回来的,对吗?只有波提欧一个人是被纯美骑士带走的。”

“说说看原因。”

拉帝奥的声音听不清情绪,因此听起来很像老师提问。

“因为我记起来了,是你把我背回来的。”

我其实并没有想起来,但是询问总需要一些技巧。

“嗯。所以先于答案确定的问题很有意思吗?”

我偷偷地笑,没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我正忙于欣喜这个被推翻又被重新验证的结论。

过量的酒精开始在皮肤底下烧起来,占有欲在这短暂的狂热之中突然达到顶峰。

好想要拉帝奥,好想要他爱我。

4.

到达休息室后我被拉帝奥安置在沙发上。

他起身去开窗,夜风为我带来他身上的香味,闻起来很温柔。

我想爱上拉帝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如果那个人有能力去爱人的话。

所以在他来检查我的情况时,我突兀地向他宣布:

“我爱你。”

我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人僵硬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出“又要开始了是吗”的表情。

我觉得很有意思,于是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但他没理会我,自顾自地去拿湿毛巾,将我的脸糊住。

“如果你不想被扔出去就停止胡言乱语。”

我隔着毛巾,看不见拉帝奥的表情,但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它跳得很快,正为了拉帝奥紧张而欢欣地跳动着。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爱你呢?拉帝奥,那你觉得爱是什么?是天性吗?是克制吗?”

大概酒精烧到了大脑,或是平日里被压抑的深重欲望开始支配我的理智,我开始大胆地胡言乱语,甚至开始逼问拉帝奥。

“如果你觉得我不会爱人,我可以去学,直到你满意为止。”

拉帝奥大概会觉得这是一句疯言疯语,但很可惜,这是实话。

我此刻仍然觉得,如果拉帝奥能爱我,我可以为此付出一切。包括学会去爱人。

与我预料的不同,拉帝奥并没有因为这些胡言乱语而发火,毛巾只是轻柔地擦过我的脸,没有丝毫摩擦带来的不适感。

“都不是,酒鬼。爱就是爱,不要用一样东西去定义另一样东西。更重要的是,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砂金,我不会对你产生情爱。作为一个健全的成年人,我对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不会产生丝毫...”

听见他不会对我产生情爱时,我猛然扯下了毛巾与他对视,用视线打断了他拒绝的话。

他被迫与这双眼珠对视的瞬间,突然噤了声。

我于是瞬间意识到他似乎在看我,似乎又在透过这眼睛回忆别的事。

我突然醒了酒,开始浑身发凉。

因我突然想起来,他的前男友、那个狐人,那双黑色的眼睛也是一双没有高光的眼睛,它们也只在谈论拉帝奥的时候亮起来。

“拉帝奥,这双眼睛让你想起了谁吗?”

我突然想吐,甚至呕吐感比在宴会厅里还要强烈。我开始质疑拉帝奥如此纵容我的原因。

“停止。”

拉帝奥将毛巾甩在我的头上,又翻了个白眼。

“收起你刚刚编的狗血剧情,我没有想其他任何人。”

我把毛巾拿下来,不满意这个回答,于是仍旧直勾勾地盯住他。

“唉,我为什么非要和一个酒鬼讲道理。”

他叹了口气,就像往常一样,继续解释了下去。

“我想起来曾经看过一本讲老年渔夫和鲨鱼、海浪搏斗的小说。我刚刚看见你的眼睛,突然觉得那老人的眼睛大概也应该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

我问他,拉帝奥却不再回答了,甚至不肯再与我对视。

我于是换了一个问题。

“既然如此,拉帝奥,既然你拒绝了我的表白,作为补偿,你应该和我跳一支舞。正好你今晚也没和你的舞伴跳,对吗?”

拉帝奥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我为什么要补偿你?算了,我为什么要和酒鬼争论这个。唉,想跳就跳吧,你想跳女步还是男步?”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因为根本没有预料到有这个选择题。

我本以为拉帝奥能纵容酒鬼跳舞就已经是美梦成真了,没想过在这样细小的事情上他也会询问我的意见,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占着身高体格优势,直接走过来揽住我的腰。

我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拉帝奥从不会主动去像抱宠物一样抱那只橘猫。

只有但它自己跑上冰箱又不敢往下跳时,拉帝奥才会主动将他它抱在怀里,将它从窘境中救下来。

我越发相信爱上拉帝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如果那个人有能力去爱人的话。

对面人非常不解风情地打断了这些思绪。

“我跳男步。”

既然拉帝奥给了选择,那我也不再客气。

心底那些无法言明的占有欲催促我赶紧抓住拉帝奥裹在西装里的那那一截腰。

但我压下了这些欲念的火星,只绅士地伸出了手,邀请他成为我的舞伴。

但我依旧忍了下来,安静地等着。

当拉帝奥的手带着略低的体温搭上来时,我感觉到喉咙里那个被欲望烧穿的空洞正被另一种柔软而平静的情绪填补。

我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作家认为爱是克制。

我终于得偿所愿,堂堂正正地捉住了拉帝奥总是漏出的那一小截侧腰。

我将手搭在那一截曲线上,刚刚好契合,甚至可以说严丝合缝,像是天生的一对组合。

我没有放音乐,对视就是舞蹈开场的信号。

我把控着节奏,能感觉拉帝奥在受我主导的节奏下侧身旋转,他的舞步和呼吸频率都由我决定。

我低下头,企图掩饰住心脏里突然滋生的狂热、甜蜜还有妄想。

但拉帝奥就近在咫尺,他离我这样近,我甚至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想我根本不可能可以忍住不去看他。

于是我抬头与他对视,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双澄净的红金色眼睛映出我的影子来。它就那样将我放在正中间,好像整个世界拉帝奥就只看见了我一个人一样。

虽然是不可能的,但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拉帝奥的眼睛此时看起来这样深情,是否能说明我在他的心里也有一席之地呢?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如果这支舞能再长一些就好了。

我正想得入迷,拉帝奥却突然躲闪了一下视线,又很快看了过来,当做没发生。

但我看见他的耳尖红了。

我于是继续这样直勾勾地盯住我,几乎不舍得眨眼。

“拉帝奥,我爱你。”

我试探性地再开口。

“我不爱你。赶紧闭嘴跳完舞睡觉去。”

拉帝奥果然是又闪了一下目光后才拒绝的我。

好吧,不爱就不爱吧,没关系,即便你不爱我,我今晚也觉得很幸福。

这支舞最终还是跳完了,困倦感如期降临到我的大脑里。

可是气氛很好,也许适合一个亲吻。

所以我仍旧睁着眼,直勾勾地看向拉帝奥。

他似乎叹了口气,然后将手放在我的侧脸上,轻轻拨开了额发。

我闭上了眼睛,可是想象中的亲吻却没有如约而来。

“我也真是疯了。”

我听见头顶传来叹息一样的呢喃。

“晚安。”

随后额发交界的地方传来了若即若离的温热触感。

晚安。

满足感混和酒精带着我沉沉入睡。

5.

今晚梦里的火势并不大,甚至开始隐隐有熄灭的迹象。

是因为拉帝奥吗?

我想着他,亲眼看着火焰渐渐消下去。

在梦里的大火最终熄灭后,我在满是灰烬的废墟里看见了自己。

“你的一部分被驯化了,你接受了蛊惑,忘记了应当承担的痛苦。”

他走过来,脚上的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背叛了苦难,背叛了我。”

我微微低头看向他,当与那双满是仇恨与痛苦的眼睛时,我突然感受到一阵心惊,而后是疲惫。

我竟然用那双眼睛走过了这样漫长的路。

“卡卡瓦夏,这不是背叛。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痛苦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我反驳他,反驳我自己。

“痛苦是让人成长的必需品。”他争辩说。

“不,爱才是。”我回答。

“但爱会让人上瘾。”他继续争辩。

“不,痛苦才会。”我反驳。

他没再说话,我知道他被说服了。

我轻而易举地赢下了这场辩论赛,赢下了去爱拉帝奥的豁免权。

“但你不是说只想要拉帝奥爱你吗?”

他坐下来,靠在我脚边问我:

“不是只要他的爱和幸福就可以吗?”

我也坐下来、任由他靠着我。

“不,我只想要拉帝奥,我只想要他。那些东西并不重要,我都可以不要。因为‘爱’和‘幸福’从属于拉帝奥,只是拉帝奥众多美德之一。如果是为了得到爱和幸福才想要拉帝奥,就本末倒置了。”

我和他解释今晚刚刚想明白的事,说着又想起来跳舞时拉帝奥那双明亮温柔的眼睛。

其实仅仅是被那双眼睛那样认真地注视着,我就已经能隐约摸索到幸福的轮廓了。

他点点头,笑了一下。

“看来你找到对抗痛苦的办法了。”

“是的,也是拉帝奥告诉我的。”

我也点点头,继续向他解释:

“第一次重逢的诊疗,拉帝奥叫我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我今晚受那双眼睛蛊惑,幻想和他的以后时,猛然理解了他很久以前写在病历本上的那句建议,就是那句‘对抗痛苦的最好方式其实是爱和生活’”。

我摸摸他的发顶,也笑了出来。

“我从前总以为治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带着病痛活下去。可在拉帝奥身边的时候,他总会帮助我根治那些疾病,而不是要求我容忍它们。我想我因此爱我的医生。”

我幻想过每日清晨刚睁开眼就能看见拉帝奥的双眼,它们或者睁开或者闭上,但总归都在我的身边,只要稍稍一侧身就能亲到属于医生的那双眼睛。

我对幸福的想象早已干涸,因此我认为这就是幸福,是过往的苦难带来的恩典,没有任何其他的方式比这更能对抗痛苦和疾病。

他闻言笑了一下,看起来有点恶意,有点戏谑。

“你说你爱你的医生,但你也不总是听从‘医嘱’,不是吗?”

“当然,当然。毕竟我就是你,是最后一个埃维金。”

我笑着回应,坦诚地答道:

“拉帝奥在病历本上建议,他说‘不要把自己变成与痛苦搏斗的场地,不要变成虚无的废墟’。前半句我不能做到,因为埃维金人生下来就是与痛苦搏斗的战士,我们与黄沙、烈日、贫瘠和痛苦的战斗将永不停止,直到最后一个埃维金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当一个埃维金放弃时,他惊惶的良心不会放过他,对吗,卡卡瓦夏?”

他终于愿意正面看向我,露出他真实的笑容。

“是的,看来你并没有忘记。”

我点头,接着说没说完的后半句。

“但拉帝奥很烦不听医嘱的病人,我不想被他讨厌,因此我得尽力做到后半句,尽力长出血肉,尽力不变成废墟。我正在修补自己,正在慢慢填这里的空洞。”

我点点他的胸口,与他对视: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去爱他,我一定要血肉完整地去爱他。”

他站起来,看起来很困惑。正当我准备开口解释时,他却抢先开了口:

“你现在看起来很幸福,就像妈妈和姐姐期望的那样,知道这一点这就够了,我是就是你,永远不会真的痛恨你。因此我只想最后再问问,你的医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下被问住了,想了很多答案都不满意。于是我选择了最初的那个答案:

“他和芬戈妈妈很像,总是沉默而朴素地爱我,爱这人间。”

“那你很幸运,看来祝福依旧在生效。”

他在慢慢消失,带着肯定意味的声音却听起来很满意。

“既然如此,我该走了。”

我沉默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我的梦境。

光源消散的那一刻,闹钟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睁开眼睛,新的一天又到来了。我看着透过帘子溜进来的阳光,开始盘算追求拉帝奥。

虽然他拒绝了两次,但我并不认为他对我完全没有感觉,跳舞时那双频繁闪避的眼睛就是证据。

作为商人,没有白白浪费任何机会的说法。

因此我用短信对他宣布道:

“我要开始追你了,拉帝奥”

“【石膏头裂开.jpg】”

我没想到拉帝奥会回得这么快,于是对着那个裂开的石膏头偷偷笑了一阵。

“我要开始订花啦,教授,你想自己选还是想要惊喜?”

“退订。”

“叮,退订失败。”

“【蓝莓头扔粉笔.jpg】”

“哼,诡计多端。”

我知道的,拉帝奥没有拒绝就是默许。

“【砂糖橘干杯.jpg】”

6.

去见拉帝奥的路上风景很好。

庇尔波因特正值初春,我注意到了偶尔有树枝上会冒出一些嫩叶新枝。于是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去注意这些细小的景观了。

太久了,久到我都觉得自己重新长出了眼睛。

也似乎只有想着去见拉帝奥的路上,我才觉得眼睛是眼睛,是用来看风景的,而不是一对利益计算器。

时隔多年,我才理解那句“果然,只有在想到维里塔斯的时候我才会想起爱”。

确实,只有在想到维里塔斯的时候,我才会有余力欣赏这些枝叶花草。如果我觉得哪处月色风景很美,说明我正在想维里塔斯。

维里塔斯,维里塔斯。

我咀嚼着这个陌生的称呼,唇齿间开始逐渐出现一点清淡的甜蜜味道。

好吧,我承认幸福星神维里塔斯的美貌和慷慨举世无双。

TBC.

*我个人不太喜欢逐句逐句标注出来引用化用,第一是觉得名著辨识度很高,大家应该一眼能看出来(应该没有同人文融梗抄袭侵权名著这个说法吧(x;第二是标注很麻烦,感觉写个同人文像在引参考文献,很烦。

如果你很介意这一点的话,请善用谷歌等搜索引擎。

彦卿X景元

武侠AU,1.4w

13.

十年间,算上小虎,长生村共有五人得过百药山山神的神药。

其中,两人留在村中,三人去了镇上。而此刻为景元与彦卿引路的便是那村中的二人,一人年轻,约莫刚至而立,一人年长,已是知命之年,但年轻的不一定立得住,年长的也不一定知天命。

这两人在村里时吵吵嚷嚷,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妄图逼他们上山,但如今上了山,二人却又沉默下来。

树影森森,灯火幽幽,丁点儿大的光仅仅能够映亮前路。

景元很久没有这样爬山了,没走几步脸色就又白了几分。许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们走得......

景元很久没有这样爬山了,没走几步脸色就又白了几分。许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们走得很慢,偌大且静谧的林间竟没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景元是身体虚弱、脚步轻浮,而其余三人则是因内力深厚、轻功卓绝。

彦卿牵着景元的手,始终快了景元半个身位,护在他身前。

“我们休息一下?”他以肩背撑住景元的身体,轻声询问。

景元还没出声,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倒是齐齐回过头,一人道:“若再拖延,怕是会惹山神不悦。”

另一人又道:“山神庙就在不远处,我们快到了。”

奈何彦卿未瞧他们二人一眼,只对景元说:“还有些距离,我们等会儿再上去。”

风吹得林叶沙沙作响,景元默声听了听,轻声道:“有蛇来了,你听见了吗?”

彦卿听见了,前面的两人也听见了。蛇腹压着地上湿润的泥土、细枝、树叶,发出并不明显的“咔咔”摩擦声。

“彦卿公子,是山神发怒了。”年长的汉子如此说道,却不急,也不怕,站在原地,手背在身后。

“山神发怒?”景元摇了摇头,“恐怕并非如此。”

年轻些的那个面色一变,上前半步,彦卿未动手,只定眼瞧着他。然后,年长的汉子挡住了年轻人的动作,劝他冷静下来。

这二人的性子、能力实在是好分辨,一者急一者稳,急的那个功夫强、轻功弱,稳的那个功夫弱却轻功强。

中年汉子看向景元,笑道:“看来先生已经知道了。”

“我确实知道缘由,只是——”景元顿了顿,目光落到幽深的林中,“不知你们引蛇又是为了什么?”

他说得慢,不急不缓,气定神闲的态度反倒让那心怀不轨的两人感到不安,彼此对视一眼,均不敢轻举妄动。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滞,风吹过,蛇类爬行的声音越来越近,窸窸窣窣,数量不少。

“还能是为了什么呢?”中年人哈哈笑了两声,听着爽快,但他眼中的警惕却不少,“我二人自认不是轻尘柳的对手,自然要寻些帮手。”

“这些蛇虫?”

“这可不止是蛇虫。”

景元似笑非笑道:“即便喂了蛊,甚至改了形,也改变不了本质。”

“听听——”中年人大笑起来,脚步不动声色向后挪了些,是一个起步的动作,“先生这是在点我们呢。”

“若是不舒服,记得吃药,不要逞强。”

年轻人的声音几乎与剑出鞘时的嗡鸣一同响起。

景元笑了:“现在说这些话,岂不是在他人面前落了下乘?”

“无妨,”彦卿平静地说道,字字句句在林中回荡,落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像是他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你看着就好,不过一曲的功夫。”

景元含笑点头:“好。”

身后树影幢幢,枯枝轧断的声响不断从幽深中传来,似有巨物在接近,更为漆黑的轮廓影子在枝干茂叶中隐约可见。

他们听见了蛇吐信的嘶嘶声。

景元脸色无端又白了几分,不知是因病还是其他。

彦卿拔出了剑,此刻尚护在他身前,而对面的两人也已撕破了脸不再伪装,却没有突上前来。

“错了,因为我们也在等。”景元慢声道,他手上突然出现了一臂长的物件,可惜这里太暗,看不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等什么!”那年轻人的声音陡然拔高,扬声一吼,树叶沙沙落下。而后咻地一下,身影一跃,他消失在了原地。

彦卿不急不缓,目光向着周围扫视一圈:“多说无益。”

“就是现在!”那年长的大喝一声,他速度更快,如一阵风掠过,下一刻便听见了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彦卿抬剑一挡,左手持剑鞘向后一杵,即听一声闷哼。

这时候,原先暗淡许多的灯盏重新亮了起来,灯火摇摇,人影绰绰。景元收起手中的火折子,缓缓起身,昏黄的光照亮了此地的四个人。

彦卿于光中微抬了头,露出那双冷静、明亮的眼睛。

被剑鞘抵住心口的年轻袭击者掌风未至,自个儿脸色却涨满了血色,随后兀地喷出一口血雾。但他反应快,受伤后迅速向后掠去,而那年长的中年人则以双刃压着剑,他明明轻功较另一人更好,此刻却避之不及,转瞬即被长剑横扫而过,在胸口留下一道血缝,皮开肉绽,甚是骇人。

“就是现在?”彦卿冷笑一声。

林间风过,灯烛骤亮一瞬,映出了黑洞洞的林后那已然逼近的巨物——一条足有三丈长的巨蟒,正用它猩红的瞳孔注视着身前银白色的猎物。

处于劣势的两人眼中迸出了光,一人高喝道:“就是现在!”

两人齐冲上来,一左一右缠住彦卿,逼得他双手不得空。

那人露出得逞的笑容:“你顾得上……”

话音在余光瞥见景元手中的东西时戛然而止——一支笛子,细且长,似白玉打造。

说话之人霎时大惊,又见彦卿神色不变,游刃有余,心更是沉了下去。

糟糕!

来不及反应,黑暗中的巨蟒张开口,粗壮的蛇尾扫过地上的残枝落叶。悠长轻灵的笛声在此刻响起,如春风拂过茂密的山林,唤起生机,驱散风寒。景元横笛吹奏,指尖轻弹,身后的巨蟒身体僵直,似一棵树,黑黢黢的,唯有那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鲜明,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此刻,真正能够对上巨蟒眼睛的,也只有那发动攻击的一老一少,他二人脸上表情皆是惊愕,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安静的巨蟒以及满地乖顺趴伏的蛇群。

中年人脚尖朝旁,当即准备向旁逃去,然脚下未动,却被一剑刺穿了喉咙。那剑太快,快到这位曾在江湖恶名昭著,传闻踏雪无痕、日行千里的狂徒都来不及反应。剑一抽、血一涌、头一歪,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死了。

剩下的那人面如土色,让本就丑陋的脸更加狰狞。他自知不可逃,迅速转移了目标,掌风朝着景元袭去。

笛声再起,曲调高扬,巨蟒开始动作,蛇身迅速移动,尾巴将逃无可逃的人类卷起、勒紧。蟒身压断了树枝、掀起了狂风。

而那林间持剑的青年则以剑尖指地,微微侧首冷眼旁观蟒蛇捕猎的过程。而在他不远处,奏笛的男人长发飘扬、衣袂纷飞,笛音时起时落,竟隐隐在操控巨蟒吞吃的速度。

待到曲声毕,男人收起笛子,提起地上的灯,缓步向着前方走去。

于此同时,青年持剑与他逆向而行,迅速朝着呆滞的巨蟒奔去,灵动的身姿一跃而起,细长的剑斩向巨蟒的腹部。一击未成,剑刃如砍在铁块上,不过这蟒蛇此刻也像是块石头,仍旧一动不动地立着。

彦卿见状,双手握住剑柄,改斩为刺,以剑尖刺穿了蛇皮,而后以自身重量为力,向下猛地一划,一道巨大的口子混着鲜血喷涌而出。彦卿迅速避开,而后巨蟒倒地,血腥味弥漫在林间,浸透了土壤。这时,群蛇终于如梦初醒般开始有了动作,向着四周逃窜开来。

充盈在空气中的这股味道并不好闻,腥臭异常,不像是鲜血,反而像是某种腐肉。彦卿皱起眉头,景元知他心中所想,捡过中年人的剑递给了彦卿。

“彦卿自己来拿就好,”年轻人回首一笑,“别脏了你的手。”

“也别脏了你的剑。”景元亦笑。

彦卿收起轻尘柳,用那中年男人的剑从口子处剖开蛇腹,恶臭盖住了血腥,几欲令人作呕。彦卿屏住呼吸,让景元离远一些,自己用短剑在发黑的蛇肉中翻找,然后向里一刺,扎出来一硕大的肉虫。

此蛇亦是被蛊虫所控,或者说,这里的蛇虫皆是如此,以身饲蛊,以蛊控身。

可这又能如何?

左右不过一曲的功夫,两个袭击的恶徒、一头巨蟒、一只蛊虫均已失了生机。彦卿撕开那中年人的假面,露出一张并不年轻的面庞。景元表示,这人是十年前在武林中活跃的恶徒,人人都道他死了,没想到竟是躲到了这里。

“他现在是真的死了。”彦卿指出。

景元点头,轻声道:“既如此,便无需再管了。”

彦卿问他:“接下来,我们去找山神庙?”

“我们要去找真正的山神庙。”

在上山前,景元就曾与彦卿说起,那村里响起的鼓声并非寻常的乐曲,而是一种操纵蛊虫的调子,这也意味着山中必定有蛊虫所操控之物,不是人便是蛇。

于是,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村里人说,去往山神庙的路上无蛇……”景元向着远处望去,入目皆是无尽的山林,仿若能荫蔽万物。

彦卿接过话:“那我们就要去蛇群所在的方向。”

“是的。”景元笑了下,轻点了点头。这个年轻人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度,无论是对事、对人还是对物,总能像他的剑那样,一针见血,直指要害。这样的人注定会扬名于江湖,也注定将有一番作为。

“恐怕这山中有两处山神庙,一处草药遍地,是为山神神迹之路,一处则为蛇窟,是蛊虫诞生、喂养所在。”景元含笑看向彦卿,抬手向远处一指,正是蛇群退去的方向,“村民们所去的神庙应当是个幌子,而我们,该去那里。”

幌子自有幌子的用途,恐怕在那个虚假的山神庙中,还有埋伏等着他们。

彦卿冷哼一声:“难为他们兜了这样一个大圈子。”

景元淡淡一笑:“底牌亮出来总比藏着掖着让我们时刻警惕应对要简单许多,不然,恐怕这山神庙我们还需要找上些时候。”

“好了,我们出发吧。”景元提着灯,率先向着山林深处走去。彦卿跟上,而在两人身后,是硕大的巨蟒尸身与一具面容干瘪、倒趴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人类尸体。

光渐渐远去。

一场突袭,一场人与人、蛇与人的较量就此落幕。穿过上方遮天蔽日的枝叶,越过高山,望向那片渐暗的天空,太阳彻底落下,而清泠的月则高悬于天际,星光寥寥,月色皎皎。但光透不过层叠厚重的树叶,照不进林间,于是这人与蟒最终也只能沉入寂静与黑暗。

这场声势浩大的攻势,最终没有取得任何胜果。

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景元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彦卿伸手扶住他,半搂抱着撑住了他的身体。

景元抬起眼,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抱歉……”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

彦卿摇摇头,从地上拾起一小枚石子,置于指上,往上方一弹,打下一根挂满了嫩叶的树枝。做完这些,彦卿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块帕子,抹去叶子上凝结的水珠,擦净枝杆。

此次出行,他没有带清理剑器的工具,却带了垫石头、擦物件的布。毕竟——按照彦卿的话,这山上潮、湿气重、泥水多,若是脏了衣服就不合适了。

他把干净的树叶铺在横倒在地的断木上,拍拍手,颔首朗声道:“坐吧。”

景元眨眨眼,瞧瞧彦卿瞧瞧断木,蓦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将这用叶子做的垫子往旁挪了挪,小声道:“一起坐。”

彦卿也不客气,反正木头长,两个人一起还暖和些——这也是景元的原话——想着,年轻人当即紧挨着景元就坐了下来,并顺势握住景元的手。

男人皮肤像是浸透了山间的冷露,显得冰凉凉的,再看景元脸色,腻白的皮肤逐渐褪去平日的苍白,在暖色光晕下竟泛着微红。

彦卿心一紧,心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想来是刚才爬山以及奏笛控蛊造成的。这人的身体就是这样,久久用药养着、休息着,才能显出几分好气色,但却没什么鲜活气,像是瓷雕的人,只能安安静静地摆在高处,能看,却不能碰。

可活生生的人毕竟与瓷人不同,人是要入世的。

只是在彦卿看来,景元该入的世当是像杭州那样繁华热闹、烟火气十足的人世,而非这灯影幽幽、密林森森的山中。

彦卿探了探景元的脉,判断出暂不需要服药时面上才微松了些。

早在山下时,他就不赞成景元的提议。

在这个年轻剑客的眼中,此行所面对的不过是两个居心叵测之人以及被蛊虫控制之物,自己一人便足以应对,又何须景元以身犯险。

然而景元听了这番话,却并不赞同,说对方可能会以他为饵,迫彦卿分心。

“万一彦卿因为我受伤了,那可如何是好?”彼时男人是这样回答的,言语轻柔,字字恳切,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拒绝。

但彦卿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年轻人刚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想法在脑海中转了一圈,仔细一琢磨景元的说法,就觉得似乎也有这个可能。

倘若真到了生死危机关口,自己便是舍了这条命也定会护住景元。可是……他不由又想,这真的是景元想要的吗?

景元不想要,甚至不想让事态发展到必须要做生死抉择的地步。

这不过是他们二人旅途过程中的一件小事,或许会出现在多年之后的某次闲谈中,变作杯酒笑谈间的江湖故事,而非墓碑前的一樽酒、一曲歌。

“交给我吧。”景元微笑着看向彦卿,“在山中,无论发生什么,都请相信我。”

彦卿愣了愣,下意识点头。

他总是相信景元的决定,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根植于心底的本能。

如今,他二人在山间休息,男人依偎在他身上,闲来无事地帮他理着袖口,但那捏着衣料的手指却像是没什么力气似的,整理几下后又放下了。

景元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实在让彦卿放心不下。

年轻人心中惴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握紧了景元的手,将手指拢住,攥进掌心。

他面上沉得住气,掩饰得也好,但还是被景元察觉了心中的纠结。

“彦卿。”

彦卿闻声看他,急忙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倒没有。”景元摇摇头,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只是确实高估了自己,我本以为能爬上去的……过去,便是连翻两座山都不在话下。”

他说着,抬眼朝彦卿笑,本意再打趣几句,谁料话刚起了个头,便被年轻人当场揭穿。

“你以前明明也不喜欢爬山。”

“诶?”景元一愣,讷讷应道,“怎么会?”

彦卿开始与他掰扯:“你以前与彦卿走山路时也经常闹着要休息,走几步路就累了,明明翻个山头就能到的地方,你偏偏要骑马绕一大圈……”

“有、有吗?”景元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彦卿点头:“有的。”

“我那是……”景元想了想,“那是为了看风景。”

这理由着实有些牵强了。可景元不想在彦卿面前落了面子,于是当即起身,但他动作一快,眼前就不由花了花,身子稍晃,随即便被彦卿拉着坐了回去。

景元晃晃悠悠地坐下,将头枕在彦卿的肩膀上,银发从脸侧垂落,遮了大半的面庞,也掩住了泛红的耳朵。他年长彦卿几岁,江湖经验也高出这个年轻人不少,以往相处皆是以年长者的身份自居,可方才那番冲动、急于证明自己的模样实在不是一个前辈该有的。

景元少有地感到尴尬,小声说:“我觉得我好了,可以出发了。”

“再休息一会儿。”

彦卿顿了顿,又说:“看风景,我们现在也可以看风景。”

景元不禁失笑:“黑漆漆的看什么?”

可说是这样说,景元却也没什么动作,而是与彦卿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一阵挟着凉意的风吹过,拂动上方层层叠叠的枝叶,透过树叶的缝隙露出了天空高悬的月亮。

该出发了。

景元别过额前的发,正准备起身,抬起头恰对上彦卿望过来的眼睛。他愣了一瞬,随即温吞地笑了,摸摸彦卿的脸,柔声问:“不是要看风景吗,怎么在看我?”

彦卿反问:“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啦。”景元伸手拿过放在两人面前的烛灯,举了起来,暖色的光笼在他们的脸上,衬出了几分朦胧。

景元眉眼弯弯:“要仔细看吗?”

彦卿眸光闪了闪,腼腆一笑,他接过景元手中的灯:“彦卿拿着就好。”

“我们继续上山吧。”景元小声说,“不然,怕那些蛇又冒出来了。”

不待彦卿开口,他接着又说:“其实我还挺怕蛇的。”

彦卿心一动,握紧了景元的手,声音坚定,安慰道:“有彦卿在。”

14.

月光已经足以照清前路,但手中的灯烛也亮,一冷一暖的光交错重叠,共同映出前方那破落的荒庙。

“这就是真正的山神庙?”彦卿略皱起眉头,无法将眼前这破败的石庙与山神庙联系在一起。

景元也不知道,所以他提议:“我们去看看。”

彦卿拦下他:“我先过去。”

说罢,年轻人向前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待第三步站定,他回过头,朝景元伸出手。

景元笑了,搭着彦卿的手走至年轻人身旁。

“怎么这么小心?”景元无奈地笑着。

彦卿一本正经:“这地方怪得很,再小心也不为过,万一——”

景元歪了歪头:“万一?”

彦卿清了清嗓子,肃声道:“万一庙前就有个陷阱怎么办。”

景元看着青年认真的模样,很是顺从地点头应和:“你说得有道理。”

彦卿不由露出笑容,握着景元的手说:“来,你跟着彦卿走。”

二人就这样来到了破庙前,彦卿让景元站在身后,自己用剑鞘顶开破旧的庙门。

“吱呀”一声,晃荡的木门缓缓打开,月光落进漆黑的庙中,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彦卿独自踏入这座空庙,地上积满了灰尘,显然许久未有人打扫,但仅看庙外掉落、覆满了霉点青苔的墙皮也可知这是座荒废许久的庙。

目光环视四周,彦卿举起手中的灯,照亮了布着蛛网的墙壁,以及墙上模糊的壁画。

壁画中,一位少年持剑斩落巨蟒头颅,拎着蛇头走进村中,赢得众人拥戴。少年长大,打横抱起头戴盖头的新娘,两人携手相视而笑。女子遇蛇而亡,少年痛哭,再持剑上山,遇一人身蛇尾的蛇妖,竟长着与少年爱人一样的容颜。少年怔愣,丢了剑,伸出手,被蛇尾穿了胸口,夺了心脏,丢了性命。蛇妖捧着少年的心,那心变作一颗种子并开出一朵花,蛇妖吃了花,化为人形,得了长生。

彦卿听过长生村流传了多年的故事,前半部分与这壁画所绘一致,而结尾却截然不同。他心有疑惑,偏过头想问景元的看法。

然而,未等动作,一股异香陡然钻入他的鼻腔。他顿时意识到不对,当即屏住呼吸,运起轻功想要快速离开此地。可他这一运功,便觉头晕目眩,似有中毒之症状。

彦卿反应迅速,立刻封住自己的穴道,正想出声提醒景元,但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过他底子好,很快便从昏沉间挣脱了出来,可当眼前景象逐渐清晰时,身后的门竟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庙里也亮了起来。

“彦卿,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那光中响起,银色的长发自眼前拂过,“景元”回过头看向他。

这不是景元。

眼前这面色红润,高束着长发的男人正对着他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怎么还愣着?”

彦卿抿着唇,并未说话。

“这里是个临时驿站,供过路人暂时休息。”景元将桌上的蜡烛点燃,笑道,“还算暖和干净,今夜总算不用宿在野外了。”

他重新看向彦卿,眉眼间神采飞扬,俱是朗朗笑意——这才该是景元原本的模样。

彦卿的心“咚”地撞了一下——再一次清楚认识到这不是如今的景元。

“快些过来吧,”景元向他伸出手,“我这里还有些吃的,先垫垫肚子,别饿着了。”

彦卿仍旧没说话,而是缓慢抽出剑,张开手掌握住锋锐的剑刃。他的目光落在敞亮的屋室,落在男人璀璨含笑的眼中。

这是一个简单但干净的屋子,不是庙,而是个空房子。

彦卿记得这里,也记得这段对话——和景元的一切他都记得。

这是彦卿第二次挑战景元失败后,受景元之邀同去蜀地的途中,是存在于他记忆中的多年之前。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知道这屋中的灯光很快将会熄灭。前半夜是他守夜,彼时他就坐在景元身旁,看着窗外的月色,也看着卧在他身旁熟睡的男人。

他盯着景元,第一次伸手抚摸了男人的发,第一次触碰到男人的眉眼。然后,那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露出一双如泛涟漪的眼,金色的光影闪动,摄人心魂。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怦然跳动的声音。

咚、咚。

像是震耳欲聋的鼓声,一下又一下。

这是彦卿不曾忘记的记忆,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这是不可能出现在此时此刻的场景。

彦卿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掌心的皮肉触碰到长剑的锋刃,疼痛令他多了几分清醒,眼前的景象如同落了石子的池面般泛起阵阵涟漪,变得模糊、混乱,就连景元的笑容也如水中倒影一般再看不清。

彦卿定了定神,心知自己怕是中了毒,因运功而发作,致使陷入幻觉。明白了这一点,一切都很好解决,就如同此刻,虚假的光影如泡沫般逐渐溶于水面,屋室再度变为这个破败的荒庙。

“……彦卿……”

忽然间,熟悉的声音像是风一般从他的耳边拂过,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是景元!

他不自觉地想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靠近,可是就在下一刻,那声音突然消失了,耳畔静悄悄的、四周黑沉沉的。

他的心一沉,意识瞬间回拢,眼前景象清晰,五感变得锐利非常。也因此,那陡然沉寂下来的环境与黑洞洞的破庙令他悚然一惊。

彦卿猛然回过头去,看向景元原本所在的位置,什么也没有。

彦卿睁大了眼睛。

那里什么也没有。

——“若是让我来设计,我会在山神庙下设个密道。”

上山的路上,他们谈起此处的真假山神庙,景元认为假的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扬山神的神威以及摆个实物出来让众人祭拜。而这真的山神庙也未必就是他们所以为的神庙。

“因为山中总会有误入之人,况且,”景元顿了顿,“彦卿还记得在山里失踪的人吗?以及那些蛊——”

彦卿当即反应过来:“他们有个炼蛊、培制药人的地方。”

“是的,只是这地方必然不能被摆到明面上,因为若是被人发现了,除非把人全部杀光,不然总会惹来麻烦,而若是杀光了人,也同样会引起官府的察觉。这人既然选择利用山神的传闻来进行计划,定然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不会大张旗鼓地动作。”景元垂眸分析,目光凝在山间泥泞的路上,这山很大,而宝物不一定在山上,或许在山中。

“狡兔犹藏三窟。”景元冷静道,“倘若我们在那‘山神庙’中无所得,也许,可以考虑地下。”

彦卿按捺下心头的躁动不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应当有个机关,能够将人悄无声息转移。

他正欲寻找线索,忽闻远处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见一道笔直的影子正立在月色下,手持着一把长剑,脊背笔挺。

彦卿见到来人并不惊讶,打从第一个照面起,他便隐约察觉到这人的不同寻常,一山野樵夫,在面对黄金巨蟒时,所表现出来的反应速度和爆发力皆是出众。起初彦卿只心中惊叹,认为这或许是山民常年往来于山中,日日锻炼所致。

直到他们到了村里,再次见到阿牛时,彦卿刻意留意了樵夫的手,掌心粗糙,其上的厚茧为常年握斧砍柴所磨。可在这厚茧之外,还有一道痕迹。

彦卿身为剑客,自是明白,这是剑茧,是用剑的老手才会有的痕迹。

后来,他试探过几次,可惜这人就像是潭死水般不起波澜,令人失望。

“你终于来了。”

年轻人长身而立,声音冷然。

阿牛一步步向前走来,鞋底在地面划出深且重的痕迹,他走得很慢、很慢,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要转身逃离这具躯体似的。

樵夫停下脚步,粗着嗓子闷声说:“我在等你。”

“等我?”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等你出剑。”樵夫望着前方的年轻人,一字一字似从喉咙中挤出来般,“我们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那又如何?”彦卿的声音在空荡的庙中回荡,如同催命的马蹄,令人心中打鼓,使人畏惧,生了退却。

阿牛没有说话,也定住了脚步。他的脚像是陷在了土地中,他像是扎根于此的一株植物,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压制住心底的惶恐。

彦卿看他:“你既杀不了我,也无法阻止我杀你。”

阿牛问:“你怎么知道我杀不了你?”

彦卿没有说话。

下一刻,阿牛叹了一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确实杀不了你。”

“但是,杀人不一定要靠剑术,人总会被各种感情所牵绊,一旦有了牵绊,剑也钝了。”

彦卿面色沉沉:“景元在哪里?”

“你很担心他?”

彦卿没说话,风吹灭了烛光,他站在破庙中,站在月光照不进的地方,黑沉沉的,掩住了他一切神情。

“你当然担心他。”阿牛紧紧盯着他,握着剑的手臂上肌肉隆起,“不仅因为他是你的前辈、友人,更因为你喜欢他……你亲了他。”

在那个明媚的午后,男人卧在椅上,阖着眼眸,银发垂散,像一株株垂丝茉莉,纯白得令人不禁放缓了呼吸,唯恐惊扰。那日阳光正暖,橙黄的光笼在那人的身上,镀上一层朦胧又柔软的色彩。

人心都是热的、活的,总会因为某些宁静又美好的瞬间而动容。

他看见了,看见年轻人如被定了魂般久久凝望着熟睡中的人,看见年轻人缓慢地弯下腰,看见那双手抚摸着男人的头发,嘴唇既轻又柔地贴上,直到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男人的唇上。

在暖和的阳光中,在微醺的色彩里,他看见年轻的剑客亲吻了那个男人。

风霎时静了瞬,彦卿嗤笑一声:“那时,你逃得倒是快。”

阿牛语气不变,似是叹息感慨:“嗯,惜命的人总是逃得很快。”

15.

无利无名,无荣无辱,无烦无恼。

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阿牛在长生村中出生,年少时遇见一个江湖人,欲收他为徒,但家里人不愿意付拜师费,遂作罢。但他心向江湖,想要除魔卫道,成为人人称颂的大侠。于是他在深夜离家,却没能追上那大侠,可他心有不甘,只得只身踏上这条江湖路。

他觉得自己是真有些习武的天赋,纵使没有师父指教,他看别人的剑法,学别人的剑法,倒也逐渐摸索出了些诀窍,输过几场,也赢过几场。

可这江湖太大了,一个年轻人的走入犹如一滴水落入海中,轻易不见踪影。

他依旧在江湖上行走,但闯荡江湖的花销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他明明剑术不差,却始终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没有人在意他。

不得已,他放下原则,为了钱愿意做任何事情。在他杀了第一个人,拿到第一枚银子的时候,他欣喜若狂,买了一壶酒、一盘肉,吃了很久很久。

在他即将拿到第二枚银子的时候,剑下将死之人向他求饶,承诺付给他十倍的钱财,求他放过自己。他是个半路走入这江湖的人,不懂规矩,没有原则,他同意了,他背叛了自己的雇主,收下了更多的钱。

他在江湖上闯荡了二十年,杀了不少人,有好人也有坏人,他投靠了不少势力,也背叛了不少势力。他的行为为人不齿,可他并不在乎,他已经不再想成为大侠了,但他仍想让自己的名字响彻整个江湖,以及,他想要钱,想要很多的钱。

钱能带来很多好处,名也能带来很多好处,说到底,他还是想有所得。

他叫阿牛,在扬名之前,他还没想好自己的新名字,他想给自己取一个威武、厉害的名字。

可他没等到这一天,因为江湖上已经没人想知道他的名字了,人们为他取了个十分讽刺的绰号。

他没有一个好的出身,身后也没有大门派、大势力,没人愿意相信一个墙头草。他既不善也不恶,既不被名门正派所接受,也不被邪魔外道放在眼里,他成为了一个游走在江湖中的散人,一个和他名号十分相称的角色。

他没有得到名,也没有得到什么钱。

就像一位死在他剑下的人曾说的,他有一流的剑法,却始终只是个三流人物。

后来,他遇见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美丽温柔,他爱上了她,甚至想要金盆洗手,与她退隐江湖。然而,女子也被人收买,那人是他曾背叛过的雇主,因被下了面子,便想用一锭金子买他的命。

瞧瞧,一流的剑法,也不过价值一百两。

他终究没被人放在眼里。

他杀了那个女子,心却始终在痛,并非因为爱而痛,而是因为恐惧,就在刚刚,女子手中的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若非他的心脏位置与旁人不同,此刻怕是已经死了。

他不想死。

可那匕首上涂了毒,纵使未伤及到要害,也仍旧令他痛苦。他突然感到了疲惫,因为这个江湖根本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和话本故事里的也不一样。

他收了剑,回了家,却在返乡途中毒发,濒临死亡。这时候,求药使出现了,那人给了他药,令他痊愈,又告诉他长生之法,邀他同行,他同意了——不得不同意了。

这一次,他没有背叛求药使,并非因为救命之恩,而是畏惧。他清楚自己被求药使下了蛊,蛊虫蚕食着他的躯体,迫使着他定期从求药使处得解药。

求药使的药,既是救命的药,也要要命的药。

他的江湖之行结束了。

他仍旧叫阿牛,仍旧不为江湖人所知。但他已经与初入江湖的自己不一样了,他变了,变得胆小,变得心有畏惧了。

他回到村中,说自己外出打工,却没混出名堂。村里人淳朴,安慰他这没什么,并很快接纳了他。

这是他回到村里的第十年,他仍旧用剑,用的快剑,但此刻的他显然已经不再年轻了。

从他在山中第一眼看见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只一个照面,他就知道自己赢不了,而一旦心生了畏惧,他的剑就抖了,也快不了了。

“惜命?”彦卿面无表情地重复,“可你现在却站在了我面前。”

这确实不像是惜命之人的做法。

但阿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你没听过我的名字吧。”

一个本该是问句的话被他说得笃定,他笃定彦卿不知道他。

于是他自顾自地继续道:“‘无名剑’。他们这样称呼我,无名之人所持无名之剑。”男人黝黑的长了皱纹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你看,这世上总有人名震江湖,也总有人寂寂无名,纵使杀了再多的人,到头来,也只换得‘无名’二字。”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还在那个江湖时,就听闻过神策先生的故事,那时候神策先生也年轻,成名时不到十五岁,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未及弱冠便接任罗浮掌门及武林盟主,一柄阵刀无人敢与争锋。真厉害啊……”

“后来,我又听说了你。”男人霍然看向彦卿,“即便我已经回到了这个山脚下的村子里,即便这里远离江湖,我仍旧听说过你,听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天才剑客。”

他深深吸了口气:“过去我听着神策先生的事迹,如今听着你的……可见,这江湖上总是不缺强者,不缺声名大噪之人。”

“在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你比我强。”阿牛自嘲般笑了笑,“我赢不了你,所以我怕了,我怕死在你的剑下,我早已失了年轻时的血性,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剑客了。”

“我一直都不想与你交锋,我只想让你们离开这里。可惜,我自己的命都掌握在他人手上,纵使再不愿意,许多事也不得不做。”

彦卿眉梢微挑:“想让我们离开,所以你就使了一些小手段。在柴火中混了毒,袭击村民调换了药的,都是你吧。”

阿牛神色微变:“你发现了。”

彦卿嗤笑一声,阿牛明白自己说了句废话。

“不错,”彦卿道,“若没发现,我们还会好好站在这里吗?”

阿牛手臂绷得更紧:“所以你们隐忍至今,是为了揪出幕后之人?藏在这座山中的求药使?”

“有这个原因,”彦卿并不否认,“但更多的,是景元确实需要一个地方修养。我们来时说的话都是真心,这里山好风景好,确实喜欢。倘若没有你们这些害虫,这里会是个好地方。”

阿牛闻言愣了一愣,目光越过茂密的山林,仿佛与天空中的云层一同,他望向山下的那个村子,那个平和、寻常但温暖的村子。江湖人瞧不起他,村里人却喜欢他,可他想让江湖人瞧得起,也辜负了村民的喜欢。

良久,他长叹一声:“确实……可惜了……”

“景元也是你们带走的?”

阿牛目光落在地下:“是的,他想见他,而我也需要利用这一点来为自己争取胜算……我以为你会有所顾忌。”

忽然间,他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彦卿:“我想看看,一个人在即将失去所爱的时候,是否仍旧能够保持冷静,他的剑是否仍旧稳且快!”

此话一出,彦卿语气陡然沉下去,厉声问:“所以他在哪里?”

而后,不待他回答,彦卿摇了摇头:“罢了,杀了你之后,我自然会去找他。”

江湖上的剑法本质是同一种,都是胜敌杀人的剑法。只是总有人会把剑法复杂化,创造出许多繁复多余的招式。

自彦卿入江湖以来,他看过许多人的剑法,那些人的剑招像是亮爪的猫,因为害怕而表现出极大的攻击性,实际上,仍旧只是一只猫。

彦卿的剑就很简单,即便他在景元的纵容下买过许多剑鞘,为自己的剑装点过许多佩饰,但他的剑法却始终一如他本人,简单明了、目的明确,是为杀人或者护人。

世人常说杀人易而护人难,实则不然,护人也是杀人,只要将威胁全部铲除,便可达到守护的目的。

彦卿的目光只快速扫过面前的男人,以及男人手中的剑,那剑尖点在地上,弯出些微的弧度。男人的剑长,且软,所以这人的剑法应当是极快的。

彦卿在看着阿牛,阿牛也正看着他,只是一个是猛兽打量猎物的目光,一个则是猎物惊惧于猛兽打量时的强撑。

阿牛心底涌起一股刺痛,火辣辣的疼,让他又想起了刺进自己胸膛的那一剑,铁器穿透皮肉,疼痛逐渐蔓延。那时候的他前所未有地感到畏惧,比被背叛的恼怒更甚。

而如今,这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来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眼前霎时闪过一道剑光,耳畔忽地掀过一阵风。兵刃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堪堪挡住年轻人的剑,随后矮下身子,试图利用软剑的特质从那剑下逃脱。可惜,年轻人的剑像是一块压称的糯米团,紧紧黏在他的剑上,重重压在他的剑上。

年轻人的剑法招式简单,但凌厉非常,只几个交手便让他感到了吃力。

再一个转眼,彦卿的剑已逼近他的要害,他顺势将自己心口的破绽露出,引导着这个年轻人袭击左胸口——这个大多数人心脏的位置。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近在咫尺的距离足以让他重新运起剑招,而青年却无法应对,因为青年的剑陷在自己的血肉里,除非,对方愿意弃剑。可一个剑客,若是没了剑,便也不足为惧了。

他想得好,但事实却并非如他所料。

彦卿的剑并未刺向他的胸口,而是迅速向上一提,他当即反应过来,横剑抵挡,但到底慢了一步,剑刃已划破他的喉咙,鲜血顷刻间喷涌,与他逐渐模糊的视线一同。

他紧抓着剑,身体却失了力气,“扑通”一声仰倒在地。

天空中的月亮很圆,很亮,像是一个银盘,一块银子。

他这一生为了一块银子做了许多事,坏事做尽,好事也做了一两件。

他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太久,也错了太久,图名图利,最终无名无利又一事无成。想当好人当不成,想当恶人又恶得无人知,活着太累,死又不敢。

如今想来也是可笑。

他松开了手中的剑,死了。

彦卿看着面前的男人,剑尖划开男人胸前的衣衫,露出遍布着如同植物根茎脉络图案的胸膛,而在他右胸口,一颗种子破开皮肤钻了出来,那里有着一颗心,以及一株枯萎的花。

又是心头花,又是长生花。

彦卿绕过他,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望向了那座漆黑庙宇。空荡荡的,庙中没有山神像,什么也没有。

月光落进去,铺亮了门前的一小块,划分出一道明暗分明的线。

正如这世上的许多事,明与暗,正与邪,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彦卿转身向着庙中奔去,重燃灯烛,在庙中仔细寻找。不多时,他在壁画前发现了脚印,沾了些屋外的泥土,像是某种刻意留下的痕迹。

果然,在他陷入幻境的时候,景元进过来,或许是在尝试叫醒他,又或许是发现了什么。

彦卿沿着景元留下的线索走,直到走到一扇墙壁前。脚步在这里消失,彦卿伸手推了推墙,并无反应,又弯腰在地上摸索,仍旧没有找到机关。

他并不认为是自己想多了、找错了,他重新回头去看景元留下的足迹。景元曾在少年斩蛇的壁画前停留,而后一一走过少年成亲、女子遇蛇……最终在最后一幅画——蛇妖托举着花化为人形的壁画前站定,脚步消失。从痕迹来看,景元似乎是看完了整个故事,可当彦卿用剑鞘逐个敲击过每副壁画后,均未发现任何情况。

于是他后退半步,重新观察。

景元确实从每幅画前走过,但是倘若仔细分辨脚印的位置,便隐约能够猜出些许端倪。第一个脚印停在了少年面前,第二个脚印也在少年面前,第三个……直到最后一幅画,脚印停留在了蛇妖的手中,停在了那朵花前。

花,是少年人的心脏。

彦卿豁然开朗。他用剑鞘依次敲击着壁画中少年心脏的部位,并时刻注意庙中的情况,果不其然,他听见了极轻微的齿轮运作的声音,铜铁碰撞的动静从脚下的石板底传来,毫无疑问,这下面确实有一个空间。

待走到最后一幅画前,彦卿触碰蛇妖手中的花。

既然景元的脚步仍旧留在这壁画前,说明这里不是机关开启的“门”,那么——

彦卿将目光移向身侧,那面空白的墙壁。他并未踏足,而是捡起一枚石子,打在墙壁前的地面上。只见地砖微动,他眼睛一亮,自知已经找到了入口。

这庙虽破旧,铺就地板的却不知是何种材料,纵使彦卿以内力聚掌相击,也未能将其打碎。故而他放弃以蛮力解决,而是顶开石砖,将火折子丢了下去,照亮了下面的路,并不深,暂未见机关陷阱,瞧着似乎仅是一间空荡荡的小室。

彦卿飞身跃下,在上方石板合拢之际,将剑鞘整个掷出,卡住了即将闭合的石板。

彦卿重新捡起还未熄灭的火折子,往前一照,只见一条向下的台阶,以及——他定睛一看,在地上瞧见了一个破碎的瓷瓶。他认得这东西,是景元用来装药的瓶子。

景元果真来了这里。

可当他再看去时,又在地上找到了几枚散落的药丸,彦卿心一紧,心中已然猜到当时大致是个什么情形。他急忙去数,发现药丸数量比瓶中要少上几颗。

可他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也不知景元究竟有没有吃药,故而始终放不下心。

这般担忧之下,彦卿迅速朝着通往下方的台阶奔去。

TBC

你们快去看四周年空空。。。。。

狂赌之渊pa,有部分魔改情节,很久之前看的番了有错望纠正

“既非天才,也非赌博。”

私立百花王学院,这里是各路达官显贵,商界大鳄,社会名流的子女汇聚之地,这群少年未来必须具有卓越的智力和胆魄,于是一个奇怪的传统——以赌博作为实力的唯一证明,便出现了。

金壁辉煌,富丽堂皇,但拉帝奥从第一步踏进这里就仿佛能嗅闻到一股腐臭的气息,萦绕于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人都故意或被动地为赌博而疯狂,他们是令人感到可悲的那一类庸人。

他格格不入地立于上学的人潮中,眺望着精致的教学楼,身边三五成群的同学们纷纷绕过他,用好奇的眼神探究着这位转校生;有人商量着到时候给他来一个下马威,有人讨论着这又是何方神圣...

他格格不入地立于上学的人潮中,眺望着精致的教学楼,身边三五成群的同学们纷纷绕过他,用好奇的眼神探究着这位转校生;有人商量着到时候给他来一个下马威,有人讨论着这又是何方神圣的子女,还有人隐于幕后,满心期待着他将为这所学校带来的波澜。

拉帝奥从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庸人的看法总是易变而浅薄,他从不露怯,无论是在此刻,还是在他踏入新班级,面对忽然映入眼帘的迷人眼眸的时刻。

在蓬松的金黄短发下,恰到好处的微笑立马迎了上来,一看就是班级领导者的男人自来熟地搂住拉帝奥的肩膀,对他热情友善地问候,而班级里的其他同学则都畏缩地挤在男生身后,却张扬地打量拉帝奥,压抑自己的好奇而默契地尊男生为现场的主角。

“欢迎你,拉帝奥同学!欢迎来到一年六班!我是班长砂金,既然你来到了这里,那么为了我们能快速熟悉起来,”自称为砂金的男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故意停顿了一下。

“让我们来进行一场愉快的赌博吧!”

金黄的孔雀,故弄玄虚又风姿绰约地抖弄漂亮的尾羽,虚情假意地向自己示好,同时也明面上展露自己的本事,拉帝奥冷眼观察他夸张的表演,迅速做出以上判断。

拉帝奥掂量了一下手提包中沉甸甸的钱,干脆利落地放到了书桌上,“请帮我全都换成筹码吧砂金,你的邀请,我接受了。”

“诶等等等等,”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怀抱奇异猪形生物的白发女生,她好像很不耐烦地拨开人群,插到了二人中间,皱着眉头看向拉帝奥,“新同学,从没见过你这么没戒心的,我可要提醒一下你,我们的砂金班长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哦。”言下之意明显,这不是场正常的赌博。

“哎哎哎,我亲爱的隔壁班的托帕班长,你这话可太令人伤心了。”金发男生好像真被伤到心,语气都委屈了起来,美丽的眼睛单纯地看向拉帝奥,“我只是在想帮新同学融入集体,适应学校氛围而已嘛,这可是班长的职责,也许就是因为你缺乏这一责任心,才没选上学生会成员呢。”

被称作托帕的女生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出门前还不忘撂下狠话,“别得意忘形了你,小心满盘皆输。”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拉帝奥一眼。

“小小插曲,我们开始吧。”孔雀轻盈的踱步,靠近拉帝奥直到两颗心脏只剩一颗骰子的距离,眼神对视而无人躲闪,他们都能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教室的大部分灯光熄灭,正中两张课桌相对而靠,两方分别坐着赌场新手和老练的赌徒,唯一一束光也自上而下,打在简易拼凑的赌桌上,二人的脸都隐在灰暗中,似乎在适应赌博诡秘的氛围。

“那就请拉帝奥同学来玩玩我们班的特色赌博,随机抽卡!每一个同学都能参与到我们的对赌中来,多么有趣啊,对吧?”砂金兴致勃勃的地从课桌里拿出一叠白色卡片,眼神闪闪发光,熟练地把卡片分发给周围的每一个人,“每个人都随机在卡片上画上石头,剪刀或布,再把它们都投入这个纸箱里。”他从不知何处又拿出了一个箱子并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的道具绝对不会有问题,请新同学相信我。”同学们熟练地围成一个圈,观看这场对决。

“然后每人从箱子里抽出三张卡片,进行石头剪刀布的比拼,三局两胜,很简单吧!”砂金说着已经把手伸进箱子里,故作纠结地摸了好久;拉帝奥面无表情的摸出三张牌。卡片在手中展开,拉帝奥扫视一眼,便抬眼观察对手的反应:男生一手拿牌,一手撑脸,食指轻轻敲打脸颊,好像在认真地思考如何出牌,注意到视线就抬眼露出笑意,“我赌10万。”

一枚推出的筹码暴露在炽烈的灯光下,圆形的薄片能承担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而在赌桌上,无数的它们竟能承担着生命的重量,把尊严衡量。

“20万。”拉帝奥作出回应,推出两枚筹码。双方赌注以下,意味着赌局即将开始,赌徒没有退路。

“石头,”拉帝奥的手捏住了选中之牌。

“剪刀,”砂金狂热地捕捉拉帝奥出牌的瞬间。

“布!”两人同时念出口令,没有丝毫迟疑地,剪刀对布,拉帝奥更胜一筹。

“哎呀,恭喜新同学赢下这一局呢。”筹码在刺眼的灯光下从一边移到另一边,砂金无所谓地将剩下的牌摊在桌上,是两张剪刀和一张布,他笑吟吟地恭喜拉帝奥,“下一局下一局!我可要认真起来了。”

筹码码放,抽卡出牌,剪刀对石头,砂金扳回一局,他剩下一张剪刀和一张石头。

到了最后的决胜局,围观同学的心情很明显都紧张了起来,人人都想往前一步看仔细,人群明显缩小了一圈,而对手双方,一方依然稍稍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另一方总是笑意盎然,从容不迫。

口令响起,卡牌拍出,“这是我的胜利,医生,你已经输掉了所有的筹码。”一片阴影笼罩住拉帝奥,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赢家撑起双臂越过赌桌,在俯瞰他的手下败将,但他还是抬起头来望向那摄人心魄的眼睛,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再来一局,砂金。”

“我可是相当乐意与你一起赌博,甚至说,与您赌博是我的荣幸,医生,但是——”奉承的口吻突然一转,“您没有筹码了,没有筹码的赌局没有意义,我无法享受到任何刺激。”砂金兴致缺缺地把玩着骰子,无精打采地回答。

“托帕,”先前的白发女生自拉帝奥背后的阴影走出,犹疑地问“你一直知道我没走?”

“借我一百万。”拉帝奥并没有回答他她问题,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不屑于回应,但有求于人,他还是礼貌地回头向她点头致意。

托帕没有立刻回应,她望向砂金的方向,在得到一个一如既往的笑容和响指后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行啊,一百万,记我账上。”

拉帝奥目送她回到人群阴影中,转头就把新拿到的筹码缓缓全部推出,在砂金越发兴奋的目光下,平淡地宣布:“allin。这将会是我的胜利,砂金。”

预警在第一篇

且有双方各自与路人的感情提及。

最近工作很顺利,和拉帝奥不愉快的小插曲并不影响我升职加薪。

为了庆祝我拿下仙舟的大单子后连升三级,我去了最喜欢的那家赌场,肾上腺素的分泌让我感觉无比美妙。

很巧的是,在吧台点酒的时候,我遇见了“前女友”中的一位,是那位在平日里对我照顾颇多,又在宴会上扔掉我的女士。

我像往常那样走近她打招呼,正想告诉新染的棕色头发看起来很温柔,却突兀地看见她右手中指上的金属圆环正在吊灯下闪闪发光。

“晚上好,卡卡瓦夏,看样子你还是无拘无束的单身汉。”

她坦然地调侃着,在我笑着应下这句玩笑话与她对视时,发现盘起来的.........

她坦然地调侃着,在我笑着应下这句玩笑话与她对视时,发现盘起来的棕色长卷发让她与这间吵闹的酒吧格格不入:

也许她这时候更适合坐在壁炉边念诗给她的未婚夫听。

但我咽下的这些话。

“好久不见,这位美丽的…夫人。”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观察她的表情,果不其然,在听到称呼的转变后,她非常满意地扩大了笑容。

于是我顺着说了下去。

“看来有一位相当幸运的真命天子得到了爱神的垂青。”

我有些惊讶这句话的吹捧效果,竟然这样受用吗?甚至于她需要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才能遮住她喜悦到有些失仪的笑容。

那双蓝眼睛里此时全部都是细碎的光亮,我此前从未在她这张精致高贵的脸上看见过如此真实的情感。

为什么?

这就是幸福吗?

她离开我之后也得到了幸福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能理解并得到它呢。

我心里想着这些问题,于是浑浑噩噩地完成了剩余的寒暄。

期间她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也只是笑着咽了下去。体面地同我道了别,走向在门口等着接他的男人。

我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想起来,上次分别是她明艳张扬的样子。今晚呢,今晚她只花了很淡的妆,也只带了一副中等价位的耳环。甚至为了凸显那个订婚戒,她取掉了所有手上乱七八糟的名贵链子。

诚实的说,她今晚并不怎么动人。可如果我们仍旧是情人关系,我一定会留下她过夜。

因为我从没见过他的那双眼睛像今晚一样鲜亮。

我翻遍了记忆里她所有的样子,似乎只有今晚她的那双蓝眼睛看向我时才带上了真实的情感。

我这才意识到,那双蓝眼睛并不总是冷的。它们为别人活着过来,像久寂的死海被添置了生命。

我无端有些委屈,虽然知道情话都是假的,但她不也同我说过“爱”吗?

此时此刻,心口那处巨大的空白越发明显,开始使我焦虑起来。

所以我没有拒绝对面那位漂亮小姐的暗示,默许她的香水味浸没我的烦忧。

在关灯之前,我注意到今晚的情人也有漂亮的红眼尾。

在那晚之后我的疑惑越发扩大,因此我对拉帝奥的观察发细致,他显然注意到了,总会在我的视线停留过久后瞪过来警告我。

我本来觉得这是无伤大雅的事,直到看见拉帝奥裹得严严实实后才肯从浴室里出来,并且他再也不会在我面前穿那些漏侧腰的常服后我才有些后悔如此唐突地向他表白了。

别误会,我对他并无非分之想,只是觉得尴尬。

打个比方,就像你在看R18的真骨科本时,你的哥哥刚好发现了,并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在你面前露出脚踝以上脖子以下的皮肤那样。

你该怎么解释呢?你总不能对哥哥说其实真的我对你没有想法吧。

那我也不能对我的监护人说,其实我对你没有兴趣吧。

这真的很尴尬。

所以我打算冷处理,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去。

不过幸好,这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更尴尬的事情来了。在这样逃避后不久,我就因为昼夜颠倒的高强度工作晕倒在拉帝奥家门口了。

在意识完全消失的前一秒,我记得用手好好护住了我的头。

“你一成年就给我滚出去住。”

我刚一醒就听见了耳边传来拉帝奥的训斥声。

好吧,看来这是每个监护人都会说的一句话,拉帝奥也没能免俗。

我扭过脖子去看他,发现他正在拿着文件夹整理资料。

那文件夹看起来很眼熟。

“虽然我有睁不开眼睛的可能,但教授也不用急着扔掉我的工作报告吧?”

他斜了我一眼,又把视线转回文件上,没再与我纠缠这个个人工作隐私的问题。

“你觉得你晕了多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半天。”

往常的过度亏空都会让我失去意识半天,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了解的。

这下拉帝奥舍得看过来了,他的目光从上方落下来,这让他看起来有点遥远。

“小心出意外的那天。”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将文件夹放在了我的病床边离开了。

好吧,看来他也要放下助人情节了。

不过没关系,我一直在等的就是出意外的那一天。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病床上补眠,翡翠女士的邮件提示吵醒了我。在问候之后,她告诉我近期的任务都被拉帝奥教授一手处理完了,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好吧,看来他还没有彻底放弃我。

那我也原谅他不尊重我的个人隐私,偷偷帮我完成KPI的事了。

我最近总梦到拉帝奥。

他总是出现在大火之后,或是一场沙漠的大雨里。

我不知道是好是坏,因为在他进到我的梦里之后,平均睡眠时长有了显著的上升。

也许是因为人的天性就是趋利避害的,也许是因为拉帝奥给的“甜头”总是我所需要的,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觉得安稳,以至于过往的痛苦在梦中都消散了大半。

我想这不是个好兆头。

“幸存者”不应绕开身上背负的耻辱去接受任何人的驯顺和宠爱。

因此我要掐死所有妄图萌芽的情爱。

我不会,也不能让任何人干预我的人生轨迹。

每当我对维里塔斯产生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时,镜子里那双被祝福过的眼睛就会直勾勾地盯住我,开始用鞭子一样的目光审视,然后越过我,看向身后的苦难与埃维金垒成的尸山血海。

我怎么能让这双眼睛被驯化呢?

我永远不会忘记曾经用这双眼睛看见过的一切,妈妈和姐姐血肉模糊的模样在每一个雨夜来到我的梦里。

愧疚和不安紧紧扎根我的的血肉里,日夜用痛苦来提醒这份用血泪搭建的“祝福”,芬戈妈妈的祝福。

我不应逃离那场大雨,幸存者本应是罪孽的证据,是痛苦的载体。

但除了他身边,还有哪里是这样安稳的容身之所呢。除了他,还有谁不会消费我、还有谁能在帮助我之后不被屠杀呢。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于是我这样说服了自己留下来。

也许是因为我在他面前越发沉默了,拉帝奥也不再过多对我进行干预或帮助。

可如果不沉默,我还能说什么呢?

沉默是不幸者最后的喜悦。

我无法对任何人开口讲我的苦难。

不过这样就很好,他分给我一间卧室,然后再出现在我的每一个梦里,替我挡下大火或大雨。

这样就很好,拉帝奥不会开口询问任何事情,这样就很好。

这样我就能尝试吞咽消化掉那些巨大的苦难与寂寞,这样我就很幸福了。

7.

我打开那个小正方体后,第一个看到的是一个红色的祈愿牌。

很显然,是仙舟风格的。

很难想象,拉帝奥会留着前男友送的礼物。

出于好奇,我将它翻过来看了一眼。

上年的字迹非常工整漂亮,能看出来许愿的人至诚之心。

“爱人善慈明智,愿万般苦难皆归此身,此行不惜代价前来求祈八方恩福,愿万死以求护佑所爱事事如意。”

我差点以为联觉信标翻译错了。

难以理解。

那个狐人男子难道不是为了缓解痛苦才如此消费拉帝奥、为了“恩典”与“幸福”才接受驯顺与宠爱的吗,为什么要把拉帝奥的痛苦归结到他自己身上去呢?

这太荒谬了。

那双死去的黑眼睛突然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我无法理解它背后沉重而混乱的情感纠葛。

我突然很嫉妒拉帝奥。

因为我此时此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在被人放在心尖爱着,那人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血肉祝福他。

大概这才是“幸福”的原貌吧。

Tbc.

点心塑

的地得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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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砂金,一只普通的小点心。

作为一只蝉联了星际和平公司旗下首席连锁甜品店十三个月的畅销榜第一的平平无奇的金沙奶黄酥,他很平静。

“只是运气好罢了”,他说。

而这只自称普普通通的奶黄酥,总是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被人碰见。

比如意外掉落的点心盒旁,莫名其妙烤糊了东西的烤箱上,再比如突然被搬空了的果盘边....

“公司的任务罢了”,他点了根烟熏巧克力雪茄,吐出了一口寂寞的烟圈。

002

这只人淡如菊的小点心在闲暇时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个精致的摆盘,趴在作为装饰的稀奶油上沉沉睡去,试着做一个香香甜甜的梦。

和他并称......

和他并称为“食心十人”的同事,大多已经习惯了他奇奇怪怪的做派,对他的日常生活也很少评价些什么。

在这其中,唯有与他关系亲近些的瓦伦耶——托帕和舒芙蕾起司蛋糕——翡翠曾对他的生活态度提出过些许建议。

她们认为砂金应该准备接受新的生活,开始糕生的新旅途,或者简单点,试着培养一些新的、易于放松的小爱好。

“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我们总要学着去接受”,翡翠说。

“说不定一次小小的活动,你就能遇见命中情糕,真命天包呢!”托帕说。

可惜的是,意见的接收者并未予以采纳。

在似懂非懂的点头后,他仍然每天睡在甜甜软软的水果拼盘上,闭上漂亮的眼睛,享受着黄昏的日光浴。他把身体摊成一张带馅的薄饼,想象着正躺在家人的怀抱里,暖融融,甜丝丝。

新访客的到来,打乱了他的生活。

003

维里塔斯·拉帝奥,点心界的奇葩,糕点界的英才,面点界响当当的大人物!

这块优秀的蓝莓乳酪慕斯蛋糕,曾获得过学术界的多项殊荣,却对教育界情有独钟。他致力于让每位小点心都平等的受到教育,为此积极投身于博识烘焙坊,力图将智慧的橄榄油传播到每一个厨房角落,为每一块点心消除愚昧的霉斑。

他此次前往星际和平甜品店,正是鉴于星际和平公司与博识烘焙坊的合作关系。

作为烘焙坊内的头号点心,他将会和连锁甜品店的销冠进行一段长期交流。

“友好合作,相互学习”,这是博识烘焙坊的前辈对他的嘱托,拉帝奥在心中默念。

004

“无稽之谈。”

蓝莓乳酪慕斯小蛋糕与合作伙伴首次见面,脱口而出道。

对于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同事,他着实没什么好脸色给对方。尤其是任务过程中奶黄酥吊儿郎当的工作态度,浮夸的行事作风,更是让他生出几分烦躁之情。

尽管最后任务完成的不错,他还是在心底给这次的任务体验打了个大大的叉。

零分,太糟糕了!

“我是不会再和这位砂金先生合作了。”

他对公司的接待员说。

“虽然和聪明人打交道确实很方便。”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006

“负分,负分,给我滚!”

——

“这已经是我们公司最后一位空闲的点心专员了,您还是不满意吗?”接待员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这位大人物。

自知事务与对方无关的拉帝奥教授随意摆了摆手,不耐烦的摘下头顶的桂冠,打算重新整理因突如其来的战斗而变得杂乱的头发。

漂亮的金制桂冠经糕点店暖黄色的熏染,折出了一抹明黄,这道意外的亮色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005

一向细心妥帖,善于观察的托帕小姐,很快就发现了某位黄色的同事最近有些不对劲。

“你觉得我这个角度怎么样呢?”砂金挺了挺身体,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加饱满。

“挺不错的。”托帕仔细瞧了瞧,诚恳的对他说。

“啊?那肯定是我还不够完美。”砂金又转了几圈,抱住了果盘里的一颗蓝莓。

“这样呢?”他问。

“有点夸张了。”好心眼的托帕再次观察了一遍,好心提醒道。

“那就对了!”得到理想中的满意答复后,圆润的奶黄酥急不可耐的冲某个角度眨了眨眼。

“我觉得他被我迷住了。”砂金心满意足。

“我觉得他被你吓到了。”托帕看着不远处撇过头的蓝莓蛋糕,不敢言说。

“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呢,托帕。”

对着玻璃摆弄了许久的砂金忽然来了一句。

善良的托帕小姐沉默良久,考虑到除了自己砂金确实没什么朋友,还是回应了对方,“谢我做什么?”

“你那句话果然没有说错,只需要一次小小的活动,我就能遇见自己的梦中情蓝莓乳酪慕斯蛋糕。”

“......我记得..”

话在嘴里滚了几遍。

烫嘴,她想。

又过了一会儿,兴许是不想再看见对面那副赔钱掉价的样子,她转过了头。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说过这么长的后缀。”

乐于助人的托帕女士在暖和的日光下思考了很久,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灵感源自↓

[图片]

1w+流水账

文不对题预警,OOC预警

特别不明显的几乎没有的黑手党与魔女设定

星穹姐弟同时存在

非典型原作背景,有设定及人物关系改动

阅读过程中有任何不适请及时退出

一谢邀,单身未婚但带两个娃

穹在星穹列车的车厢长椅上醒来,活动了一下险些落枕的脖子,感慨还是白日梦酒店睡起来更舒服。

等等……白日梦酒店?!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开拓的任务还没完成,自己现在应该在匹诺康尼的梦里而不是在星穹列车上。

求助:一...

求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刷新点出了bug怎么改?修bug能领星琼吗?

“穹,你终于醒了!”三月七首先凑过来,“昨天那阵仗可把咱给吓坏了。”

穹努力回想着自己睡前发生的事情,隐约记得是在黄金的时刻喝苏乐达。

“你喝醉了。”丹恒补充道。

“那我……”穹看着三人略显复杂的神情有点心虚,“该不会是去剪列车长的尾巴了吧?”

“那倒没有,”星说,“就是咱俩认了个爸。”

星掏出两人的最后一枚硬币,对天默念:

「阿基维利在上,保佑这位可怜的无名客吧,穹愿意帮帕姆打扫车厢一个月……」

也许是「开拓」星神真的听到了星的祈祷,或者是「同谐」星神实在不忍心见两只小浣熊被扭蛋机欺负,在投入硬币之前,两人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真巧啊,朋友们,我们竟会在此相遇。”

砂金,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的高管之一,以绝对的好运声名远扬。星际和平公司虽然挂的是「存护」的旗帜,但实际干的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事,战略投资部正是希望趁着这次谐乐大典收回匹诺康尼的管理权。受邀前来的星穹列车被公司拉入棋局,星和穹也因此结识了砂金。

砂金站在扭蛋机前,感受着小浣熊们膜拜救星一般的眼神。

“帮帮我,砂金先生!”

硬币投入机器,“叮叮咚咚”几声后,指针果真停在了头等奖上,扭蛋机一口气滚出几枚扭蛋。星和穹高兴得两眼放光,差点就要当场把砂金抛起来。“叮当”,由于大奖的缘故,金色的硬币被机器返还,重新回到砂金手中。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两只小浣熊异口同声。

……就这样,砂金从扭蛋机中连续抽出了七次头等奖,在准备抽取第八次时,一位苜蓿草家系成员突然走过来,给扭蛋机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扭蛋机奖品需要补货”,这是家族给出的解释。

三人坐在艾迪恩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堆成小山的奖品,给三月七和丹恒发消息让他们来帮忙。

“居然真的能把奖池抽空,下次还来。”星心满意足。

“以你的运气,咱俩只能吃到一片钟表披萨。”穹撇撇嘴,然后把硬币抛给砂金,“下次一定?”

“当然。”砂金接住硬币,放在指尖把玩。公司在匹诺康尼的计划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工作由托帕和翡翠接手,他今天只是来梦中散散心,享受自己在匹诺康尼的最后的假期。现在星穹列车和战略投资部是商业合作关系,他很乐意展示自己超乎常理的运气,也正巧可以借此拉近与合作伙伴们的关系。

三人等了好久,不见三月七和丹恒的身影,砂金提议到对面的吧台点杯饮品边喝边等。

星和砂金各要了一瓶苏乐达,而穹对菜单上的麦芽果汁跃跃欲试。

“抱歉,我们只对成年顾客出售麦芽果汁。”在看过他的梦境护照后,调酒师拒绝了他的点单,因为护照上写着,穹只有1岁。按照正常的匹诺康尼人年龄计算,两只小浣熊的年龄加起来还不到成年的零头——但这根本难不倒他。

“砂金,你说庇尔波因特的法定成年年龄是多少?”

“18岁。”砂金如实回答。

“星,仙舟人的法定成年年龄是多少?”

“我记得是200岁。”

“那么——”穹看向调酒师,“星核呢?”

所有人都被问住了,全宇宙对星核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更没有人制定过任何关于星核年龄的法律。看到大家的反应,穹露出“计划通”的表情:“既然不能证明我未成年,那我就算成年人咯。”

能,能这么算吗???智械调酒师的信息处理模块有点过载。

“算了,别为难他了。”砂金拍了拍穹的肩膀,将自己的护照递给调酒师,“所有的酒水我买单,这杯算我点的。”

出门在外遇到慷慨的有钱朋友,就一个字,爽!穹毫不犹豫地把菜单上的麦芽果汁全点了一遍。

事实证明,人们对星核的研究还是不够全面,比如酒精对星核的影响,以及如何处理喝醉的星核。

在豪饮五杯后,穹神情凝重地放下玻璃杯,吸了吸鼻子,突然抱住砂金的胳膊“哇”的一声哭起来。

“教教我吧!教教我扭蛋机必胜的秘诀吧!”

砂金被这场突然袭击搞的有些懵,右手条件反射地摸向腰侧准备掏枪,却想起自己的武器早被家族全扣下了。坐在对面的星哪见过这场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把两人拉开,但穹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于是,当三月七和丹恒赶来时,就看到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半挂在砂金身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是琥珀王的忠实信徒,我要一辈子追随琥珀王,我要驾驶星穹列车撞琥珀王的墙……”

听完星的讲述,丹恒把她和三月七拉到一边商量对策。

“不能让穹学这些!”星似乎态度十分坚定,“我在列车智库上看过埃维金族的资料,穹要想获得这种逆天运气,就要献祭我。”我还没来得及打败全宇宙的王下一桶,可不能就这样结束自己的开拓之旅,星悲壮地想。

丹恒叹了口气:“运气是学不了的。”

“哦,那我没异议了。”星的态度立刻180°大转弯,“如果能学在克劳克影视城的那场变身,倒也挺酷的。”

“但那次是砂金用了基石才办到的吧,其他人好像也学不了。”三月七说。

“真可惜……或者我能学习存护命途的技能?”

“我觉得这个可行。”

“我要拜他为师,不对,我记得黑帮里一般管那些厉害的人叫‘教父’。”

“哦哦,我想起来了,就像上次咱们在「绿洲的时刻」看的那部经典电影!”

“先等等,跑题了,当务之急是先把穹和砂金分开,然后把穹带回去。”丹恒终于忍不住打断星和三月七的讨论。两人顺着丹恒指的方向看去,穹依然挂在砂金身上,砂金正用另一只还算自由的手艰难地按着手机。

匹诺康尼项目组(4)

……

砂金: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砂金:考验我们同事情谊的时刻到了,谁能来救个场?

托帕:「钻石」要求项目组明早八点提交报告,而你,我的朋友,你把这份工作推给了我,自己跑到黄金的时刻度假

砂金:托帕,你不能这样要求一个伤员,而且报告的大纲是我写的

真理医生:没想到你还记得自己是伤员

真理医生:据我所知,内服酒精饮品对伤口愈合没有任何帮助

砂金:教授,你能来帮帮我吗

真理医生:我的职责不包括救一个咎由自取的赌徒

真理医生:而且我现在已经离开匹诺康尼,爱莫能助

翡翠:别紧张,砂金,跟那两个孩子多交流也是件好事

翡翠:没准还能多获取一些星核猎手的情报

翡翠:我和姬子女士在太阳的时刻,她已经知晓此事,我们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在酒精的作用下,穹逐渐陷入沉睡,砂金的胳膊终于重获自由。而另一边叽叽咕咕的三个人也结束讨论,重新回到座位。

没等砂金开口,星突然一脸严肃地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然后深鞠一躬并把一瓶苏乐达递到他面前。

“教父!”

砂金:???

丹恒把头扭到一边,脸上写满了“别看我,我没劝住”。

“我?”砂金指指自己。

“对!”星点点头。

“教父?”

“是!”

“打哪儿论的啊你?!”

听完星的一套解释,砂金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解释黑手党中所谓的教父,与匹诺康尼人所说的父母之外的监护人教父,以及星理解的——完全是三回事。

“朋友,你听我说,这些不是一回事。”砂金示意星先坐下慢慢说,“你有想学的随时可以问我,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不需要这些奇怪的仪式。”

“好的教父,明白了教父,没问题教父。”

“别这么叫我……”

“哦哦,爸,那我想问——为什么我的存护命途形态要防御有攻击,要生命有攻击,要攻击有物伤?”

“……叫我砂金!还有,把你毁灭命途的遗器和位面饰品换下来!”

毁灭吧,已经无所谓了,砂金想。他端起穹没来得及喝的麦芽果汁,一杯一杯全部仰头灌下去,黄金的时刻今天又多了一个喝醉的伤心人。

最终,翡翠和姬子从太阳的时刻赶来,替众人解了围。

砂金默默地跟在翡翠身后,直到坐上回白日梦酒店的专车,他才开口。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人喝麦芽果汁会醉,我不知道星核喝完也会醉……”

听着这酷似仙舟某悲剧经典台词的开头,翡翠暗觉不妙,连忙把他塞进车里。一路上,砂金靠着后排座安静得有些诡异,但在到达白日梦酒店大门前的一秒,车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喊:

“我还没跟拉帝奥结婚呢,万一他介意我有孩子了怎么办啊——”

翡翠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另一边,一行人架着喝醉的穹、拎着扭蛋机的奖品大礼包,赶回星穹列车。穹不肯回自己的房间,说车厢长椅是自己入梦的起点,他要在这里等待「开拓」星神的召唤,带领星穹列车撞破「存护」星神的巨墙。众人无奈只能让他暂时待在长椅上。

其他人陆陆续续回房间休息,而姬子和瓦尔特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复盘最近几日的各项会谈。在击破太一之梦、让匹诺康尼重回正轨的过程中,星穹列车可谓功不可没,为表感激也为了防止公司出尔反尔,家族与战略投资部向星穹列车转赠了匹诺康尼5%的股份,一同赠出的还有苜蓿草家族的晖长石号。

瓦尔特对“由星和穹管理晖长石号”的提议表示赞同,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顾虑。毕竟两只小浣熊实际的年龄加起来还不到三岁,要学习的知识还有很多。

“不用担心。”姬子说,“螺丝咕姆先生帮我联系到了一位博识学会的学者,先前我在匹诺康尼同他交谈过,他很乐意成为他们的导师。”

“匹诺康尼……”瓦尔特思索片刻,“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目前正在黑塔空间站,大概58个系统时后我们就能再次会面。”

在听完星和三月七一唱一和地讲述以及丹恒的多次纠正之后,穹大致了解了自己喝醉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呃,事故。

“你一直昏睡不醒,我们快要怀疑你得了什么太一之梦后遗症。”

三月七的话提醒了穹。

“我好像真的做了个梦,梦到我和星要被送去上课。”

三人又一次神情复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星:“恭喜你,梦想成真了。”

“啊?”

“我们现在正在去上课的路上。”

二在匹诺康尼的第二次死亡是社死

“嗡——嗡——”

“你醒啦,工作会议结束啦。”

真是午夜凶铃……等等,不对——

“「钻石」不是说我在休病假不用开会吗?”

“看来你真的醒了——会议号发给你了,快来。”

砂金一头雾水地接入线上会议,加上他总共九个人,全是“石心十人”的成员。但这里不是战略投资部正式地会议房间,而是欧泊个人创建的临时会议。

“砂金,”欧泊言语悲痛,“你知道这次线上会议的原因吗?”

砂金拿着手机陷入沉默,脑海里逐条检索所有可能存在的事故。

这次项目出了问题被抓住了把柄?不可能,否则被质问的应该还有托帕。

他因为先斩后奏打碎基石要降职到P44?不太像,这种事应该放在正式会议上说。

他被虚无令使砍后留下后遗症马上命不久矣?不应该,这些都是由医疗部负责通知。

最终砂金老实回答:“不知道。”

“你说自己快要死了。”然后是琥珀。她今天休假所以通宵看恐怖电影,在手机响起的那一刻,一只鬼影刚好扑向镜头。

“你留下了自己遗言,说希望博识学会的真理医生能穿着婚纱参加你的葬礼。”龙晶顿了一下,“真可惜,我差点能见到冥婚现场。”

“最后是我找大堂经理拿了钥匙,打开门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托帕说,“如果不是你跟拉帝奥教授的通话界面亮着,我都要怀疑是太一之梦还在追我。”

“等等,托帕,你说什么?”

“你在跟拉帝奥教授通话。”

“拉帝奥。”

“是我。”

“教授,告诉你一个关于「终末」的秘密——其实我们每天都在死而复生。凌晨四点之后,现在的我会死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新的我。你也一样,所有人都一样。”

“这还真是个伟大的发现,你应该收到天才俱乐部的邀请。”拉帝奥不相信醉酒赌徒的话。

“再陪我两分钟吧,教授……”砂金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想告诉你,虽然每天都在刷新,但今天的我很爱今天的你,昨天的我也很爱昨天的你,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天开始,每一天的我都爱你……

我不敢想未来,维里塔斯,我怕未来的我在凌晨四点永远死去……

但是从过去到现在,砂金一直爱着维里塔斯·拉帝奥。”

“砂金?”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规律的呼吸声。

一小时后,对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随后是托帕的声音:“拉帝奥教授?”

“砂金他……”

“他没事,现在睡着了。如果他给您造成了困扰,我会让他醒后向您道歉的。”

三魔女教授的电容笔伤害十万八

维里塔斯·拉帝奥,大学教授、公司顾问、博识学会成员……同时也是一位混血魔女。

魔女为什么是男性?这都已经第2158琥珀纪了,刻板印象早就退环境了,连星际和平家电购物袋和武装歼星舰都可以成为魔女的性别。

按照家里的安排,拉帝奥应该读完神学学士学位后回家乡当魔女。但某次误选隔壁工学院选修课之后,他突然体验到了神学世界之外的快乐。

「亲爱的爸爸妈妈,这可比魔法有趣多了!」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拉帝奥以跳级和第二学位的方式前后读完了八个博士学位,才在母亲的催促中不情愿地回到家乡。但回家后的第三个月,他又拿着邀请信,站在第一真理大学的门前。

谁说魔女不能离开家乡当学者的?维里塔斯·拉帝奥今天就要打破愚者的成见。

不过很快他在学术领域的成果光环就盖过了他的实际身份,人们尊敬地称他“教授”,而几乎忘记了他还是一位魔女。

现在这位享誉寰宇的学者正在黑塔空间站跟开拓者六目相对,小浣熊们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知识的威压。

星咬咬牙,问:“你就是我们的仙女教母吗?”

真理医生:???

“噗嗤”,黑塔忍不住笑出声。

寰宇的星核问题的确棘手,而这样麻烦的星核,他现在居然有两个!

“不是。”拉帝奥决定不跟两个一岁星核掰扯匹诺康尼童话以及人类的复杂关系,“我是维里塔斯·拉帝奥,从今天起负责给你们传授知识,你们可以称呼我‘真理医生’。”

要上课吗?要早读吗?要上晚自习吗?要写作业吗?要考试吗?……两只小浣熊有八百个问题。

“星核猎手在设计之初导入了基础教育水平的知识,因此你们可以暂时略过这些。”

“没错。”黑塔附议,“所以今天的功课是来测试新建的差分宇宙。”

差分宇宙是模拟宇宙中延伸出的子课题,但由于缺少足量的数据,暂时不能独立运行,只能连接在黑塔空间站的总系统中。

星和穹一人拿着球棒一人提炎枪,在拉帝奥的带领下走进测试区。螺丝咕姆已完成测试环境的最后校正,测试人员数据逐渐载入系统。

刚踏入差分宇宙,系统栏中弹出一个蓝色的方程。

“烛墨学者?”

“烛墨学者来自学会的烛墨学派,他们整理、校对宇宙中散落的历史,还原宇宙的真相——差分宇宙的一部分运行逻辑正是以此为构建基础。”拉帝奥一边解说,一边点开方程,“差分宇宙在保留祝福体系的同时,新增了方程体系。譬如烛墨学派,展开这个方程需要3个「记忆」与2个「存护」的祝福。

百闻不如一见——那边有一只次蛰虫,试着去打败它。”

话音刚落,星和穹已经冲上去了,次蛰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打成散乱的数据,消失在系统里。

一个「记忆」的祝福成功收入囊中,两只小浣熊倍受鼓舞,在差分宇宙中一路横冲直撞,拉帝奥险些跟不上他们闯关的步伐。

收拾完两只入魔机巧,星举起手,做出一个翻手的动作:“差分宇宙,易如反掌。”

“小心——”穹正在追赶一只序列扑满,扑满来不及逃入其他维度,眼看就要撞向星。

“负分!”一只附魔过的电容笔正中弱点,序列扑满立刻化作一片数据。

看着计数系统上跳动至十万级的伤害,星和穹吞了吞口水——他们两人的盾叠起来恐怕都抵不住一次伤害。

拉帝奥捡起掉在地上的电容笔,对愣在原地的两人挥挥手:“走吧,该去下一区域了。”

两只小浣熊对视一眼,向拉帝奥扑去:

“义父!”

有时候一个人带孩子挺无助的……拉帝奥突然很想去找星核猎手,质问他们到底对两只星核精的人际关系认知修改了什么。

四没事,我有自己的节奏

砂金的休假刚结束,托帕就发来一份项目书。

“我伤还没好利索就上班,这是赤裸裸的压榨!”

“少装,「钻石」可是有查看医疗部报告的权限,你早就活蹦乱跳了,他还给你多加了一个月的病假。”托帕一边说话,一边打字飞快,“长话短说,市场开拓部在仙舟搞了一笔坏账,龙晶把它扔给了我。”

“不去。”砂金打了个哈欠,抱着猫糕在床上翻滚半圈,“前几天翡翠还在说银链星系的资产出了点问题要去看看……”

“烦死了!每次出事都有市场开拓部掺和,下次能不能找个巡海游侠把他们做掉!”舒俱看着星际和平日报狂怒,“或者找个骇客侵入总部系统,把施耐德挂到黑名单上!”

“我还没抱怨呢,舒俱,要跑腿受累的明明是我。”因为工作熬了通宵的砂金从电脑后面探出头,对扰人休息的同事发出抗议。

“哈?受累?别以为我不知道博识学会那位「真理医生」也去仙舟,这对你来说是奖励吧。”

“你懂什么!我和维,咳,我和拉帝奥同行只是计划的一环,我有自己的节奏!”

舒俱以一种悲哀地眼神盯着砂金,暗暗惋惜恋爱脑是绝症,治好了也是老婆厨。

砂金被盯得有些心虚,连忙补上一句:“而且这次我的搭档是托帕,她也没说什么,对吧托帕……托帕?”

连轴转十六个系统时的托帕没有回应,她枕着键盘睡得很香。

仙舟联盟追随「巡猎」星神岚,终日航行于星河中,在补给和技术交流等方面同公司有诸多合作。公司做事一向以「存护」为由,同时也刻意避免与「巡猎」起冲突,因此仙舟从不追究公司在黑道上做的事是否有悖于「存护」之名。但这次博识学会勾结公司高层,意图将「丰饶」的威胁带入罗浮,仙舟联盟不能再坐视不理。

博识学会闯了大祸,市场开拓部的坏账也由此而生,亚婆离大发雷霆,却苦于一直没查到真正的项目负责人。她索性找到「钻石」,希望“石心十人”清算坏账时能顺手帮忙“钓个鱼”。

而拉帝奥正是被推出来的“钓饵”,他表面上是公司特邀的随行顾问,可以以核对的名义接触到被罗浮扣下的“货物”,暗中则要配合教务办公室放出的假消息,揪出搞反伦理学研究的幕后主使。

一行人在罗浮落地,这次不良资产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是托帕,她除了要处理「罗浮」仙舟遗留的账目,还要去「曜青」仙舟跑一趟。相比之下,砂金的工作轻松不少,只需要留在「罗浮」仙舟完成一些协助和对接工作。

托帕,一辈子的朋友,有好事是真想着兄弟。砂金看着在与丹鼎司交涉的托帕,心里默默发了上百张好人卡。

丹鼎司的检测结果核对无误,托帕要赶往工造司,但拉帝奥带领的技术组还没从幽囚狱回来。砂金自告奋勇留在丹鼎司等人,实际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展示给托帕看。托帕无视孔雀的开屏行为,带着下属匆匆离开,只叮嘱他及时上传技术组的结果汇总。

于是拉帝奥刚从鳞渊境返回,金毛狐狸就立刻缠上来。

“金人巷的老字号餐馆上了新菜品,教授——赏个光?”

虽然这次是以公司的名义,并且各官方已经证实此事与庸众院无关,但博识学会与仙舟联盟的关系仍然十分尴尬,拉帝奥不想太过招摇。

砂金看得出对方的顾虑,他悄悄向拉帝奥对口型:钓鱼执法。

砂金和拉帝奥在美馔阁落座。位置是砂金提前订好的,他特地选了风景最好的临窗位,绝对不是因为店员说这是“约会的最佳桌位”。

拉帝奥关闭文档,在砂金期待的眼神中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悬疑小说写的不错,可以考虑给星际和平日报或者存护周刊供稿。”

“什么小说!拉帝奥,这是我的计划书!”砂金现在看起来像一只炸毛的狐狸,“而且它哪里悬疑了,上次匹诺康尼的计划比这个惊险一百倍。”

拉帝奥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才开始给狐狸顺毛:“正是因为这次的难度不及匹诺康尼的百分之一,所以我们不需要这种计划。”

“好,好——”砂金撇撇嘴,“那么博学多才的拉帝奥教授有何高见?”

“……砂金,再过二十三分钟,就是庇尔波因特的凌晨四点。”拉帝奥看向窗外,现在正值晌午,金人巷行人熙熙攘攘。

“别岔开话题,教授。”砂金把身子探过去,试图让对方与自己对视。

五拉帝奥说,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直到今天下午,拉帝奥突然找上砂金,悄声对他说:“明天可能会有云骑军来找你,他们要找你聊什么,你就跟他们聊什么,他们怎么聊,你就怎么聊。”

“什么意思?拉帝奥,你要去哪儿?”砂金警觉地抓住拉帝奥的手腕,三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

“我那里都不去。”拉帝奥目光坦诚地与他对视,另一只手将砂金的手拉开又紧紧握住,“相信我,砂金,不会有任何风险。”

砂金一夜无眠,他坐在房间门口,仔细听着门外和隔壁房间的响动。

一切如拉帝奥所言,云骑军果然在第二天找上门来,只不过是在凌晨时分。

“您好,我们是云骑军。”对方打开一份印着将军印的调查令,“请问您是砂金先生吗?”

“是,我是。”

“你的同事涉嫌窃取高危生物材料,请配合我们调查。”

怎,怎么可能……砂金对着调查令看了又看,白纸黑字印着维里塔斯·拉帝奥,强烈的耳鸣让他听不清云骑军的话……不,冷静下来,砂金,母神会保佑维里塔斯,相信他,冷静,听维里塔斯的话,跟他们聊,聊下去……

云骑军的询问只进行到半个系统时,但砂金感觉自己熬了半个琥珀纪。他浑浑噩噩地回答着问题,心里已经设想了数十种可能存在的结局。

他随时敢赌上自己的命,但他不敢赌上拉帝奥,他不敢想假如那个未知的计划没能顺利进行……锒铛入狱的是拉帝奥,而真正的主使逍遥法外……

“咚咚咚”,房门响了三声,砂金转身看去,常在神策将军身边的那个云骑少年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拉帝奥,以及星和穹。

“真正的犯人已经捉拿归案,各位辛苦了。”彦卿拿出一封说明,以及一份货真价实的逮捕令——上面印的似乎博识学会某位资深研究员。

“拉帝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穹、拉帝奥以及砂金坐在金人巷的一家夜市摊前。虽然正值凌晨,但谁也不困,只是一人一边围坐在方桌前一言不发。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金人巷。

最后是穹被砂金盯得心里发毛,终于忍不住开口:“教父,呃不是,砂金,你听我狡辩,星说这里打入魔机巧能掉材料,我就跟着来了。”

“呃,对对,我们是来打丰饶孽物的,跟义父没有任何关系。”星连连点头。

“是我让他们来的。”拉帝奥说,“我来解释吧。”

拉帝的任务很简单,他只需要在存放危险实验体的房间里走一圈。随后,教务办公室与仙舟十王司就会暗中放出假消息,说公司顾问窃取了实验体材料。接下来,迫切希望重启实验的研究员就会铤而走险找上拉帝奥,试图拿回材料。

而星和穹是受邀来参观仙舟的演武仪典,上周碰巧在长乐天遇到了拉帝奥。听闻义父需要助手,两只小浣熊自然义不容辞地接下了任务。至于砂金那边的云骑军,虽然的确货真价实,但实际是为了掩人耳目放出的烟雾弹。

“就这样?”砂金深吸一口气,“拉帝奥,你——你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拉帝奥连忙给委屈巴巴的狐狸顺毛:“这次是我的问题,但——倘若我将计划全盘托出,会更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只能对你有所隐瞒。”

砂金听着这话格外耳熟,好像上次在匹诺康尼,他就是这样对拉帝奥诡辩的,没想到拉帝奥居然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了。

“……原谅你了。”砂金撇撇嘴,转眼看到两只小浣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目光在他俩和手机屏幕间流转。

“怎么了?”

星和穹清清嗓子,异口同声:“托帕说,如果你们两个结婚,我和星/穹正好可以当花童。”

没了

上次写上万字还是毕业论文

因为手速跟不上思维,所以很潦草

*这何尝不是一种同人文化经济变现呢!

*是迟来的卡维生贺与来复健!

赛诺提着赤沙之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一群学者正扎堆讲悄悄话,一看就没在搞什么正经学术。

赛诺面无表情,他看着眼前的学者不知多少次作鸟兽散,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根据教令院的隐藏法则,跑得最慢的同事有义务对大风纪官进行工作汇报,毫无疑问,这对...

根据教令院的隐藏法则,跑得最慢的同事有义务对大风纪官进行工作汇报,毫无疑问,这对常年坐办公室为主的教令院学者的身体健康颇有益处,但谁也不敢独自面对自带冷空气的大风纪官。

当然,如果不幸成为跑得最慢的人,工作自然也不是白汇报的,赛诺将会贡献他出差时所想的一切笑话作为回礼——或许还能来一局七圣召唤?

于是在此等无异于冰火两重天的环境下,【会议室的大风纪官】的恐怖程度已经不亚于须弥本地的灵异传说,虽不至于成为可止小儿夜啼的风云人物,但成为新一代的教令院学者避之不及的办公室传说之一倒是绰绰有余。

在这种情况下,唯有作为办公室传说之一的艾尔海森八风不动。

魔法打败魔法了属于是。

另一位办公室传说·须弥牌佬·赛诺熟练地来到艾尔海森的桌前,径直上去跟他对了话:“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觉得,今天来的人有些少吗。”艾尔海森并未正面回答。他坐姿嚣张,手里拿着本胜似死亡笔记的花名册,“应到三十五人,实到十一人,加上你,现在这个会议室只有十二人。”

胡狼头风纪官环顾四周,正如艾尔海森所言,偌大的会议室空空荡荡,三三两两穿着教令院制服的学者躲在阴暗小角落假装忙碌,阴暗爬行。

这很教令院。所以,人呢?

赛诺眉头紧皱:“他们去了哪里?”

艾尔海森看他一眼:“梦里。”

此语颇有双关的意味在里头,在前大贤者带领下的教令院说不定真的活在梦里,但——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书记官唰啦一声铺开一摞资料,上头写着近期须弥开放后的诸多情报,令人震惊的是,须弥作为智慧的国度,学者们本应用掉发、黑眼圈、失眠多梦填满他们对知识的渴求之路,但不知为何,近期居然有许多人沉浸小说不能自拔,更有甚者为其中内容大打出手,一路塔塔开进健康之家,真真是世风日下。

“闲的。”赛诺眉头皱得能夹死十个阿扎尔,“都是闲的。”

事情的起源很简单,一场文学风波。

这么说可能有些学者又要为了ABO文学能不能称得上文学而大打出手——比如会议室有几个没来的老派学者,他们并不是因为陷入梦乡而缺席,而是为新奇文学的流入打了个头破血流,齐齐入住健康之家去了。

所谓想要富,少生崽子多种树……好的偏题了,学者们不光是为了所谓文学才动手掐的架。

众所周知,新文学体系的引入还牵扯着利益,这一点教令院一清二楚。就目前须弥的经济情况,前有沙漠与雨林的共同发展的战略目标,后有虚空终端停用后的种种利益纠葛,兜兜转转算下来,可能需要教令院高层集体出道才能弥补一二。

现如今,须弥又加强了与各国的文化交流,引入了不少新文学。那么问题来了,前后两笔巨款应当谁来出?难道要让他们年幼的神明先种个五百年的树吗?

说不定旅行者都打上天空岛了!

而观稻妻与璃月的轻小说与话本所带来的利益,也不失为一种新的创收,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自然,每一种文学也通向知识的本身,何不让被引入的文学成为须弥创收的一环……

“太扯了。”赛诺辛辣锐评,“所以这是ABO小说能否合法进入须弥文学市场的文学风波?”

艾尔海森轻描淡写:“是经济和文学的双重风波。”

闻言,大风纪官眉头夹得死紧。这到底归不归风纪官管?管多少?如何管控?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这不智慧,这太不智慧了。

他迅速扫过手中的情报,但令人意外的是,这类同人文学在须弥甚至有了不错的市场,促进了经济的同时,甚至拥有了pvp的余地。

没错,须弥居然让ABO文学有了pvp的能力,战争已经开始了,是上一场文学战争的延续,学者们为知识的轮廓镀上七种颜色……

“停一停,艾尔海森。”赛诺敲敲桌板,“不要抢别人的台词。”

艾尔海森关闭了随身听的公放。

就算这么说,正直的大风纪官依旧无法理解这件事跟其他人不来上班有什么关系。

迟到,早退,当代优秀学者的素养就是如此?难道教令院已经穷得开不起课题,要让各派学者前去推销ABO文学好维持工资的照常发放?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艾尔海森掏出他神奇的随身笔记本,你永远猜不到他在上头到底写了些什么,“具体来说,这一文学种类已经通过审核,简而言之,这是合法的。”

赛诺点点头,他自然明白。

“教令院的家伙,你应该清楚,”艾尔海森直接拿出一份文件,上头盖着小吉祥草王翠绿的印记,“他们开始对ABO进行研究,并加入战力等级排序。”

赛诺哑然:“……为了增加讨论度,增长经济?”

“一开始是,但——”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人类会予以他人标签,最为直观的便是判定一个人的优秀与否,而ABO的出现加重了这一情况。最开始的一批学者开始对同组的成员进行赛博分类和战力比拼,以此来证明他们取得的人生成就与天生的属性有关,甚至衍生出九种,又或者说二十六种,不过太麻烦了,我们现在只以最初的三种进行比拼,比如现在。”

艾尔海森轻啜一口茶饮润嗓,字正腔圆道:“我觉得阿扎尔是O。”

阴暗墙角顿时传来一声尖锐爆鸣:“前任大贤者怎么能是omega!应该是beta!是omega我会做噩梦!”

“是什么都会做噩梦!”

“明明是alpha!须弥最强的alpha!不然怎么能骗过我们!你们难道没看过他的成就吗!”

“我懂了!上一任大贤者用信息素控制了我们!”

“最强alpha绝不可能是他!我觉得应该是……”

“住口!拿出你的论据!”

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空旷的会议室顿时变成喧闹的菜市场。

艾尔海森一摊手:“你看,就是这样。目前的论调为前任大贤者阿扎尔之所以会落败,就是他O装A被识破,在紧要关头忘了注射抑制剂,以至于当顶级aplha旅行者带着他的顶A小分队前来时就已分出了胜负。”

那你作为顶A小分队一员好像还挺骄傲?

而且,看什么?看一群开始撕扯等级和战力设定的学者吗?这是提瓦特大陆,不是印●,也不是龙●和海●王!须弥人在意的是等级和战力论?假设他人性别以此证明对方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为此不惜互相撕扯?闲的,都他●是闲的!

在聒噪的会议室中,艾尔海森再度开口,他今天话多得宛如把下半年的份额一块用掉。只见这人点点眼前陷入不可名状恐惧的赛诺,道:“你是alpha,是风纪官群体中最强的alpha,你的实力足以服众。”

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仿佛达成了共识般点了点头。

喧闹的会议室重归宁静,学者们化干戈为玉帛,除了阴暗小角落对于前任大贤者的争论仍在持续。

赛诺头晕目眩,好似被沙漠毒辣的日光晒足七七四十九天,马上要成功发酵,成为一瓶光荣的海●酱油。

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近期南至奥摩斯港,北至须弥城,东至化城郭,均有闲散人员私下开盘,根据等级制度,用投票的方式决出须弥ABO战力强度榜,据调查统计,涉案金额已高达六百万摩拉。”

艾尔海森说得算是含蓄,实际上,无论沙漠还是雨林,叫得上名字的都已经进入这个该死的节奏榜,并成为大家撕扯战力的一面旗帜。

啊,当然,小吉祥草王不在此列,算是大家最后的良心。

赛诺听后瞳孔十级震荡。

六百万?什么时候强度的比拼不再是以阳寿豪赌命座和圣遗物,而变成了同人二设的比拼——比的还是该死的ABO!

赛诺睁大眼,握船桨的手微微颤抖:“闲的……”他声音疲惫,“都是闲的。”

艾尔海森点点头:“嗯,都是闲的。”

“据调查,因为ABO本身的框架,群众认为应当将赛道划分,分别开设alpha、beta、omega赛道,否则将没有公平可言——当然,原本的计划有九个等级参赛。”

艾尔海森饶有兴趣地将一张具体的ABO世界框架递给了赛诺,其上九个性别刺瞎了他的眼睛。

Figema、Enigma、Sigma、Doma……

赛诺看得脑子发懵,须弥并非没有同人文学,作为大风纪官,他更是了解其中一些门道,但这堪比战力表的九个单词简直是要把他的胡狼帽都点着。

你们ABO不要太荒谬。

“据调查,已有学者因为战力问题与他人不一而大打出手,但更多的是以性别等级去排行身边的人,这已经成为须弥近期最麻烦的社会问题——就像刚刚。”

“你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个麻烦的社会问题。”赛诺深呼吸,伸手一指空荡办公室,“所以,这跟出勤率有什么关系?”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艾尔海森的嘴角无情上扬六个像素点,“堵不如疏,为解决这一事件,小吉祥草王举办了第一届假定性别的擂台赛,地点就在她创建的梦境之中,你没看见的人,都进去报名了。”

他道:“为什么?”

他兴味盎然地歪歪头:“主办方为教令院,设五位评委,参赛人员你我都在内,做好准备了吗?”

如果说没做好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比了?

赛诺第一次想要提前下班。

书接上回。

作为教令院承办的活动,去掉令人心动的黑市盘口600w摩拉,身为主办方的活动组给出了新的奖励机制。

这次的赛道分别为alpha、beta、omega三个赛道,并不开设其他性别的赛道,只是决出所谓最A、最B、最O三项。虽说名字取得简单粗暴,却也更直观地给诸位参赛选手划了重点。

进入梦境的须弥人可自行转换身份,自主选择作为观众,还是作为一名参赛选手。

不知是不是响应设定的缘故,主办方将根据不同身份设定不同的参赛奖励,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可比待在房间写论文有趣多了。

三项比赛除去固定的智慧宫藏书借阅权限外,Alpha的赛道奖品为课题补助,这份摩拉亦可兑现用作他途,十分人性化。而Beta与Omega的赛道奖品则是额外的节日假期天数,加量不加价。

其中Beta为保底额外三天节日假期,Omega为一周的节日假期与课题补助。虽然假期只限于逢年过节,不过是哪国假日却并不做要求,但对于卷生卷死的学者而言,倒是个极大的诱惑。

不仅如此,仁慈的小吉祥草王担心参赛选手的身心状况,拍板决定只要能够进入决赛位列前十,都能获得一部分奖励——快说谢谢小吉祥草王。

但不知是不是奇异的自尊心与强度心理作祟,alpha赛道报名大排长龙,学者们像一窝小鸡崽,歪歪扭扭地挤上一边的巨大花苞。

不过这也不难猜,毕竟某种意义上,在abo的世界观中,alpha仿佛就是为成功人士所打造的专有名词,它象征着能力与地位,这也是为什么在现实世界中人人试图证明心中所推之人为最强alpha的原因。

好了,说归正题。

本次大赛由净善宫发起,教令院承办,为解决须弥当前的社会问题设立擂台,开设奖项,满足各路人马不知从何而起的pvp之心——当然,如果是学术家庭参赛,那么两人的奖励甚至可以共享,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艾尔海森踏入梦境之时,卡维已经等待多时。

他是最先进入这片梦境的人,这倒不是说卡维会这么在意这些莫名其妙的虚名,也不是跟他事先与合法的学术家庭对象通气——他只是喝醉了,被小吉祥草王的兰那罗牵着手晃晃悠悠邀请来深层梦境作客,那菈卡维义不容辞地在可爱兰那罗的热情帮助下报了名,倒也算是歪打正着。

毕竟他不报名,艾尔海森也是要给他报的。

“你带证了吗。”艾尔海森向他走来,孔雀似的披风猎猎飞舞。为期一周的节日假期与智慧宫的书籍借阅权限足够令他走一趟。

“这是当然!”卡维一拍胸脯,掏出他们的结婚证书——这是他们作为学术家庭的切实证明。因感情而选择组成学术家庭的学者可凭借此证共享比赛奖励,可谓是天大的好事。

假期与奖金,好耶!

“你报名了吗?”他们同时问道,左手举着两张不同的纸。

艾尔海森满意地点点头:“希望你能带回下半月的购物资金。”

“解散。”

艾尔海森拿着报名表,轻描淡写地站到了omega报名点,身边站了个拒绝解散的跟宠那菈卡维。

工作人员为难地看着面前的书记官。她今天见到了来自须弥大地的各路人马,沙漠的镀金旅团、教令院的学者、须弥街头的商人……她已经为许多人办理了登记手续,人数总和已然超越了过去自己的想象,但……

她对着艾尔海森看了又看,又对着边上陪同报名的卡维看了又看,刚毕业没多久的学者嗫嚅着,问出了同事不敢问的心声:“艾尔海森大人……您是否走错了报名点?或者……我们先替卡维先生报名?”

艾尔海森眉峰一挑,将填写完整的报名表递了上去:“不,我没有走错。”他指了指边上笑弯了腰的卡维,“他报完名了。”

“哦哦!好的!”工作人员勉强一笑,将办完的证件递交回了大书记官手中,“那么祝您……取得好名次。”

看着书记官远去的背影,工作人员终于翻到了卡维的报名记录,白底黑字写着alpha赛道……

嗯?alpha?

比赛的缘由吊诡万分,但从中也让诸多学者看到了可用于论文的绝佳素材,这由abo等级制度与战力问题引起的社会问题,是否印证了社会中存在的必然刻板印象?这不失为一个剑走偏锋的选题,不是吗?

让我们先看到alpha赛区。

作为报名人数最多的一个赛区,alpha的比赛就像另类选美,选手们需要挨个上台展示他们的成就与优秀的体魄。个人成就以新虚空设备投射于幕布,体魄就在台上展示。

呃,后者可能更加重要,毕竟这跟某些alpha的刻板印象有关。

ABO文学中的alpha自有行情在。猿臂蜂腰体力棒,一人一棍战七天。这或许已经成了alpha的刻板印象,但凡身板不够,都不好意思让人在黑市盘口alpha战区写上自己或自己心中那人的名字。

“接下来,有请第十一位选手,卡维上场——”

播报员慷慨激昂地喊出了卡维的名字——这位在alpha赛区属于大冷门,就连黑市的盘口在这位有名的大建筑师身上押注最多也是beta这一性别,哦对,还有omega。

这位声名鹊起的大建筑师是报错了名吗?

——直到他脱了装饰用的披风,一扯前后遮不住的大深V。

这是除妙论派外的学者,第一次直观感受卡维的身材。隐于白色衣衫下的身体绝不瘦弱,这人宽肩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令人赏心悦目,身材虽不是经典双开门大冰箱,却也能令人看呆眼。

这何尝不是一种外貌欺诈。

在今天一脱惊人前,关于这位大建筑师,须弥众人对他的印象也称得上深刻。

卡萨扎莱宫的建造者,须弥首屈一指的建筑大师,妙论派优秀毕业生……

这种种赞誉和头衔与卡维昳丽的脸蛋一样,令人难以忘怀。此刻撕碎外貌欺诈,记忆回笼间才骤然想起,这位远近闻名的大建筑师也是个单手抡大剑的猛人,更别说未得神之眼时,妙论派学弟妹都曾得到过这位热心学长的帮助——神之眼可没有把娇花变成猛男的能力,难道仅仅是梅赫拉克替他操控大剑,就能证明卡维就是个手不能提的纤弱美人?

兄弟,别太荒谬。

旅行者一边打分一边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在这,这是我免费能看的?”

坐在花苞椅子上的小草神朝他微微一笑:“比赛过后,大家便不会再执着于文学中战力的比拼了吧,而且——你看,我们甚至消除了刻板印象,怎么能说不是好事呢?”

啊,那确实。

“他们之前到底怎么看我的?娇花还是娇妻?”

卡维嘀嘀咕咕。他捞过披风从擂台一跃而下,他有点别扭,但更无法理解这以貌取人的社会到底怎么回事。

谁规定长得好看打扮精致就得是娇妻?不懂美1的人有难了!难道在梅赫拉克替他抡大剑之前,他难道只能举着轻飘飘的羽毛笔和三角尺跟人一决雌雄?

嗨呀,太荒谬了。

休息区的提纳里拍拍他的肩膀递去一杯鲜榨果汁:“难道你想听见,卡维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肩膀好似双开门冰箱,好一个……”

“停,停!”卡维倒退三步,“双开门矿工也不是好事!我想当个正常人类!”

提纳里见好就收,他对此早已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自嬷也娴熟。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活着就容易被嬷,狐狸也一样。他作为化成郭有名的男妈妈,提纳里早就知道自身在须弥同人文学中的刻板印象——比如狐狸小娇妻,无穷小提胡主任,道成林街道办荣誉主任,雨林蘑菇客们的好妈咪,还有……万能的许愿机?

须弥难道也能打圣杯战争啦?

卡维四处张望:“赛诺呢?怎么没看见他?”

alpha与omega赛区最先开赛,beta因为人数不多,成为最后一个比赛的赛区,但奇怪的是,他刚刚好像没见到赛诺。

提纳里晃了晃耳朵:“他在omega赛区。”

哦哦,卡维点点头,omega赛区啊……啊?!

赛诺这浓眉大眼的大风纪官也学会自我泥塑了?他惊恐地睁大眼:“等、等一下!赛诺怎么去了omega?他真的没有报错名?”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说不定能与那位阿贝多先生交流新一年的冷笑话。”

行,行,虽然不知道这位阿贝多是谁,但为了七圣召唤当omega是吧,这很赛诺。

比起alpha赛区的诡异情况,omega赛区同样令人感到吊诡。不如说,这整个ABO的比赛就充斥着各种刻板印象,如同现实世界的缩影。而omega擂台上去的人更是令人如坠梦中——哦不对,现在就是在梦里。

小吉祥草王在上,看看这色彩缤纷的赛场吧。

先不说未参赛正在服刑的阿扎尔的名字出现其上,就连大风纪官的名字也清楚地写在了上头,真是吊诡,须弥现在的omega是这么有特色的群体吗?

提瓦特彩虹团体幸甚有你!

路过的评委旅行者表示,你们须弥好特么怪啊。

alpha比的是健壮体魄,omega比的就是无害和才艺,这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无害,但就对abo的刻板印象来说,比这个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你也不能比那些,嗯……我是说那些容易被哔——掉的东西,大家只能比点最基础,最不会出错的东西了。

总不能上去竞选须弥魅魔吧?这可太嬷了。

“相信大家心中已有决断,让我们欢送十四号选手进入休息区——”

主持人仍沉浸在上一位参赛选手优美的身姿中,职业素养催促着他举着台词卡朗声宣念:“接下来有请……欸?”

拥有极高职业素养的主持人仿佛一瞬间变成了不识字的文盲,对着小卡片猛看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开口:“有请十五号选手,艾尔海森……书记官。”

台下一片哗然,夭寿哦,瞧瞧书记官那健硕的胸肌和肱二头肌,还有这丰富的履历,听说此人还能打出六连剑雨,出现在omega赛道真的合理吗?

艾尔海森并不理会。

这人的我行我素刻于骨髓,他只是泰然自若地走上擂台,在擂台的中心悠闲地翻开书,迎着四面八方的诧异目光进入了阅读模式。

须弥如此之卷?竟逼得书记官比赛的时候还揣着书趁机扫两眼?主持人无语凝噎。这一场小小的比赛,究竟含有多少学者与社畜不见天日的怨念呢?

他用力一抹脸,迅速找回了状态,无论书记官到底走错与否,到底要看多久的书,白纸黑字的报名信息提醒他,比赛还没结束。

坚强的主持人小步上前,轻声示意道:“书记官,请展现你的……呃,你的才艺。”

艾尔海森目不斜视地翻阅书籍,朗声道:“我只是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

作为评委到场的旅行者率先给出了他的十分!

主持人忍不住对着胸肌鼓鼓,肱二头肌健壮的书记上下打量,用他坚强的职业道德质疑:“真的吗?我不信。”

“哦?”艾尔海森瞥他一眼,慢悠悠地下台了。

在主持人懵逼的视线中,灰发的书记官搬起一张舒适干净的藤椅,它制作精良,功能多样,充满艺术气息,是谁的所有物在熟人面前一眼掉马。

艾尔海森顶着旅行者没眼看的表情重回擂台,在其余观众好奇的目光下,将那张艺术的藤椅放置在擂台中央,惬意地坐了上去,旁若无人地开始一天的阅读,谁也不理。

“亮分吧……”金毛旅行者收拾心情,举起十分的塑料小牌,他神情安详,仿佛早已看透红尘,“我怀疑他能看上一整天,如此文静的omega,我们怎么能不给一个高分呢?”

见评委们纷纷响应,派蒙的脸皱成橘子。

旅行者!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呃,恭喜书记官……”主持人看着评委席亮出五张十分的塑料牌,深刻怀疑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只是个无辜的、没有神之眼的主持人,他也很文弱。

于是文弱的主持人对文弱娴静的书记官表达祝贺:“满分!请十五号选手进入休息区!”

艾尔海森满意一点头,依旧没从他的椅子上起来。还没等主持人开口,只见场边钻出一个金毛脑袋,那人摘了披风,敞着领口,一看就是刚刚比完才出来。他看了一眼椅子上看书的艾尔海森,旁若无人地上台连人带椅子一起搬走。

啊这。上这来展示alpha素养?太狡猾了!

早已看穿一切的旅行者见怪不怪:“你们看,艾尔海森被卡维一搬就走,毫无反抗之力,我就说艾尔海森这人很无害,很柔弱,是个名副其实的文弱学术分子。”

主持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您说得对。”

欢喜冤家式学术家庭成功进入决赛,一切尽在掌握中。卡维成功撕去众人对其泥塑感满满的外貌滤镜,作为Alpha赛道难得一见的反差成功晋级。而艾尔海森更是Omega赛道难得一见的泥石流之一,嗯?你说为什么是之一,啊,因为赛诺就是剩下的那个泥石流。

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办公室传说二人组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赛道的参赛选手,都遇上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这事说起来真的不怪主办方。这场大赛开比之时,组委会在参赛人员中曾见到妮露小姐的姓名,如上文所述,对于这位花一般的温柔女子,被刻板印象蒙蔽了双眼的组员理所应当地认为这才是须弥顶级的omega,谁承想,书记官为了假期登上omega擂台,而多才多艺的花样美少女与浪漫昳丽的建筑师则登上了alpha的擂台。

就连向来腼腆的莱依拉都选择与珐露珊一起踏上了alpha的擂台。

真是离谱。omega的擂台甚至到决赛,都只有男性。

须弥的女性呢?

看着隔壁alpha休息区做伸展运动的迪希雅与坎蒂丝,还有诸多镀金旅团的女性成员,组委会成功放弃了思考。

而另一边,赛程进入尾声,学者们关于等级制度的探讨和战力强度论似乎终于得到了满足,更有甚者已然陷入学术状态起草论文,趴在巨大花瓣上疾书奋笔。

到目前为止,这场起因吊诡的比赛已然达成了近七成目的,想必回去之后对于赛博对线的战力比拼将要被学术论文取代,不得不令人感叹一声真真是好一个双赢之举。

提纳里刚从beta的擂台下来,人数少的好处就是如此,不会有太多观众,也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几分钟就能回到休息区。

他好整以暇地梳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打心底感谢这一次的吊诡活动,因为这离谱的大赛,进入化城郭附近区域观光的游客人数大大减少,他已经三天没有接到一例他国游客误食毒蘑菇的无语报告,整个狐都得到了久违的宁静。

“卡维。”提纳里招招手,他的耳朵灵敏,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内幕信息,“你知道吗,omega第一名需要穿上裙子进行花车巡游,这大概是从花神诞祭得到的灵感。马上就是决赛,你确定要艾尔海森上去吗?”

啊?花车巡游?

卡维头脑风暴,他是个想象力过于丰富的男人,凭借提纳里的只言片语便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个穿着蓬蓬裙里头支着裙撑的艾尔海森。一想到艾尔海森会穿着组委会特供的衣裙登上花车,卡维的脑子就像是被一万头牦牦狂犁八百回:“不行!这不行!艾尔海森不是迪●尼在逃公主啊!要叫他什么?棱镜公主吗?”

提纳里怜爱地看着他:“是花车巡游大使。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beta赛道的原因。”

好在赛诺听到风声,早已带着柯莱先行一步。他扭过头,看了眼还在藤椅上优哉游哉看书的艾尔海森,“走吗?”

此刻已无需多言,艾尔海森从容起身:“走吧。”

卡维一马当先跟着响应,还不忘带走他们家的椅子:“走。”

横竖他在alpha赛道的成绩已经解决了家里采购的资金,而艾尔海森也稳入前十,多少能有几天假,他们此时急流勇退反而是上上策。

不过,艾尔海森当花车巡游公主……哇……

好像,也不是不行?

大赛如期结束。

在须弥人民终于将战力梳理一遍,又在梦境之中满足了学术方面的好奇心,对Abo文学的热情终于下降,开始发展出学术研究而非撕扯等级制度和战力之时,这次的目的就完美达到了。

双赢。

然而……

名次出来了。

派蒙左飞飞,右荡荡,终于还是跟旅行者一块把名单贴上了公示板,最好的伙伴对视一眼,迅速原地起飞光速逃离须弥,预计在铲烂枫丹大地之前是不会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

围观群众纷纷探身,终于看到了匪夷所思的名次。

alpha的黑马毫无疑问,女组妮露,男组卡维。

beta的提纳里一骑绝尘,成功拿下第一。

但omega的人员属实令人摸不着头脑,既不是堪称双重泥石流的艾尔海森与赛诺,也不是莫名其妙被填了名字的阿扎尔,而是……

“额……”有人沉吟许久,还是摸不着头脑,遂向身边前来凑热闹的教令院学子询问:

“这个omega第一的阿帽是谁啊?”

END.

最后o组出线的是阿帽,他来都没来,却莫名其妙成了冠军,至于为什么是omega,其实是同学派的学生报的名,但最后依旧是替流浪者报名的纳西妲深藏功与名。

总不能让还在种蘑菇的阿扎尔过来当花车大使吧,这太辣了。

而xql这边……

艾尔海森:你之前丢了三把钥匙,一共是……

于是没焐热的钱又给了艾尔海森,不过最后艾尔海森拿这个钱把卡维的酒柜给填满了。

他们两人共享一周节日假期,堪称醉生梦死,白天看书画画,晚上扰民。

一周后艾尔海森去上班,同事发现他气色还更好了。

纳西妲:这个比赛可以多办(bushi)

好啦,这是一篇欠了亲友很久的复健(从wps里扒拉出来)不知道现在tag人多不多,但希望大家能吃得开心w

虚一直构|砂理《卡卡瓦夏的儿童节》

「下一个项目想玩什么?」

一张充满惊喜的地图展开,在瑰丽的三重眼中更加纷繁迷人。

怀里的埃维金孩童对着地图思索,寻找着下一个目标,柔软的金发随着视线轻轻晃动。

另一个金脑袋也凑近了瞧,紫发教授全部的视野被夺去,而他只是静候他们的回复。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同时抬起,向着同一个方向指去——

「就玩这个!」

砂理only,ooc有

聊天体,相亲相爱石心十人

有石心十人的性格捏造

想写篇娘家人是天才俱乐部的if线(戳手指)

二编:看了PV之后觉得大家(除已出场角色)多少都有点ooc了orz,不行,等我有空就重修,大家当乐子看吧都是造谣

三编:对不起老师们写这篇的时候石心十人那个PV还没出ooc了抱歉(鞠躬)

9:15

龙晶:@托帕@翡翠,你们有人知道砂金去哪了吗?

龙晶:刚刚还叫我给他带杯仙人快乐茶,人也不在战略投资部啊(挠头.jpg)

翡翠:他去技术研发部了,你放他桌上吧。

龙晶: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他一个战略投资部的扛把子老是跑去技术研发部干嘛?...

龙晶: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他一个战略投资部的扛把子老是跑去技术研发部干嘛??

龙晶:难道他终于想通了想转行当技术人员?

龙晶:还是我终于疯了会做这种梦??

龙晶:来个人扇醒我。

欧泊:可能二者兼有吧,做人哪有不疯的,只是疯得不够彻底罢了。

真珠:你也疯了?

欧泊:我也快了。

翡翠:需不需要帮你预约一下心理医生?

欧泊:不了,谢谢

龙晶:你有病一定要及时治啊@欧泊,没钱我给你捐。

龙晶: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讳疾忌医。

真珠:《毕生所学》

欧泊:神金,你有病你自己去看(中指.jpg)

托帕:@龙晶,你找砂金有事?他现在在办公室了。

龙晶:哦,没事,记得叫他把钱还我。

真珠:……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就这?

真珠:你请他喝会怎样?

龙晶:我可以请他喝,但他要先还我钱!

托帕:……你追债一定很厉害吧。

欧泊:刻进DNA了属于是。

翡翠:@欧泊,你不是在追债吗?

欧泊:是啊。

真珠:?那你还有空聊?

欧泊:技术研发部新改造的飞船高级得很,还能文字转语音听你们的信息。

欧泊:然后我再语音转文字回信息。

欧泊:(墨镜.jpg)

龙晶:……交通事故就是这样来的。

托帕:你别开太快和上报纸的狐人一样连闯六个红灯。

欧泊:放心,这点交通意识我还是有的。

翡翠:闯几个了?

欧泊:五个。

托帕:……

龙晶:……

真珠:……

龙晶:你再闯两个明天兄弟们就能在罗浮日报上看见你了。

欧泊:(得意.jpg)

真珠:友友们你们先聊,我去开会了。

龙晶:诶不是,我还有个问题你俩没答呢@托帕@翡翠,他老去技术研发部干嘛?

托帕:发情。

翡翠:观察他的暗恋对象。

龙晶:?

欧泊:啊?

翡翠:(微笑.jpg)

9:41

龙晶:真的假的?他不会是我们之中最先脱单的吧,这瓜是我能吃的吗?

欧泊:追债暂停,先吃瓜。

托帕:?

欧泊:放心,其实我早就叫人把他路围死了,跑不掉的(墨镜.jpg)

托帕:……那你还追,神经病吗?

欧泊:遛一遛嘛,反正罚单有钻石报销。

龙晶:急死我了,到底保不保真啊@翡翠,保的话我就要开始传了喔。

托帕:翡翠女士有客人没空看手机。

托帕: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是的。

托帕:他喜欢的人就在技术研发部(白眼.jpg)

龙晶:他能看上谁啊?

托帕:你猜。

龙晶:不会是亚婆离吧?(挠头.jpg)

托帕:……高估你的智商了。

龙晶:嘿,怎么还带人参攻击的呢?

欧泊:所以到底是谁啊?

翡翠:要不你问他?

龙晶:@砂金,你喜欢谁啊?

托帕:……直接得很。

欧泊:真诚永远是唯一的必杀技。

龙晶:@砂金@砂金,说出来我们帮你追啊!

真珠:追什么?我帮你啊!@砂金

真珠:回来了uu们,我爬个楼,你们继续。

砂金:你真想知道?(左顾右盼.jpg)

龙晶:嗯嗯!

真珠:我也想知道!我们帮你追啊!

砂金:是拉帝奥哦。

10:07

砂金:?

砂金:怎么没人说话了?沉默是几个意思?

真珠:弟啊,我突然觉得单身挺好的。

龙晶:就是说,这个人我们是非追不可吗?

龙晶:看来还是我格局小了。

欧泊:《新手军师遇上满级攻略对象》

托帕:我求你们别逗我笑了。

[真珠已将群名修改为“石心十人手拉手,谁先脱单谁是狗”]

[龙晶已将群名修改为“石心十人手拉手,谁先脱单谁是狗”(爱情军师版)]

龙晶:她逗你的。

真珠:哎呀行了行了,我帮就是了。

托帕:……你俩接受得挺快的。

欧泊:收钱了吧(白眼.jpg)

欧泊:不是我打击你啊,但人家会喜欢你这款的吗?

欧泊:他图啥?图你是文盲?

砂金:他就不能图我帅气多金吗?!

欧泊:这话说的,那我也帅气多金啊。

砂金:他不喜欢你这一款的。

欧泊:?咱俩一款的

砂金:那不一样。

欧泊:……你有点双标了哥们。

托帕:趁早习惯,以后你会见更多。

龙晶:@砂金,这样,我的建议是温水煮青蛙

龙晶:你就明天给他送礼物,可劲送,送花送礼请吃饭,这谁看了不迷糊。

龙晶:这都拿不下的话,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龙晶:那你就重开吧。

砂金:什么石头做的,他心软得很。

砂金:这话我不爱听,撤回。

[管理员砂金撤回了龙晶的一条信息]

龙晶:。

龙晶:好好好这么对兄弟是吧,别让我轮到当群主的那天(中指.jpg)

欧泊:人还没追到手呢你就护上了,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嫌弃.jpg)

托帕:我都不想说,出门在外请说自己是市场开拓部的。

欧泊:如果人家不吃这套怎么办?

真珠:都闪开让我来!都什么琥珀纪了还玩温水煮青蛙那套?!

真珠:还不如直接霸王硬上弓!

真珠:把他口口口口口口,用你口口弄哭他,再口口口口口口口。

砂金:……

欧泊:……

真珠:奇怪?我打的字怎么都变成口了?

翡翠:设了屏蔽词宝(微笑)

欧泊:……这位更是重量级。

龙晶:姐,我错了姐,你才应该是要去看医生的那个。

托帕:亚婆离女士马上就杀到战略投资部门口

砂金:我搞纯爱的姐姐。

真珠:不是?没人赞成我的意见吗?

[真珠已被群主禁言10分钟]

龙晶:@欧泊,你做的好啊。

龙晶:@砂金,那你先试试送点东西,你现在身边有什么能送的?

砂金:戒指算吗?

欧泊: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些?

龙晶:我服了,你怎么不快进到三年抱俩??

龙晶:等等,你不会真去了吧?@砂金

龙晶:@砂金@砂金@砂金,我靠哥们!!

托帕:你叫他也没用,他早就走了。

龙晶:(尖叫.jpg)

10:33

真珠:(中指.jpg)

真珠:(中指.jpg)(中指.jpg)(中指.jpg)

真珠:你给我等着,到后天我当群主了先禁你个48系统时。

欧泊:(喝茶.jpg)

龙晶:不是吧,他还没回来?

托帕:现在回来了。

龙晶:不是哥们,你真送戒指啊?@砂金

砂金:没啊,我给他送了杯仙人快乐茶。

龙晶:?你哪来的仙人快乐茶?

砂金:你给的(戳手指.jpg)

真珠:(大笑.jpg)

欧泊:(大笑.jpg)

托帕:借花献佛了属于是。

龙晶:不是?你拿我请你的茶去追老婆??

龙晶: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真珠:你都当军师了还在乎这钱?

龙晶:彳亍,我应得的,结婚记得请我坐主桌

欧泊:所以你就请他喝了杯茶?

砂金:其实我没跟他说上话,他在忙,我就给他留了张纸条说我想请他吃饭(戳手指.jpg)

砂金:等等,他给我发信息了。

龙晶:说啥?

砂金:他说谢谢我的茶,还说他有空可以和我一起去吃饭。

砂金:家人们有推荐吃饭地方吗?!急急急!

翡翠:上次我们去团建的那家还不错,我帮你包下顶层了@砂金

欧泊:还得是靠谱的成年人。

砂金:(笔芯.jpg)

龙晶:@砂金别穿你那套去了啊,换一套,最好是露一点的那种,别太保守了。

龙晶:色诱懂不懂啊?

真珠:你咋不叫他别穿了见面下一步直接上本垒。

龙晶:……我求你别说话了。

真珠:彳亍,我闭嘴。

11:41

龙晶:@真珠,这就是你说的闭嘴?

龙晶:[截图:真珠:这职场80终究还是落到了我身上]

真珠:(左瞧瞧.jpg)(右瞧瞧.jpg)

欧泊:就这也叫职场80?

真珠:?

欧泊:职场80应该是,

[真珠已被群主踢出了群聊]

欧泊:这样的。

[翡翠邀请真珠加入了群聊]

真珠:。

真珠:你死了欧泊(中指.jpg)

龙晶:有谁知道砂金在干嘛吗?

托帕:他已经挑衣服挑了一个系统时了。

欧泊:你怎么知道?

托帕:因为我就是那个被他拽来商场的大冤种(中指.jpg)

砂金:你们说是穿西装好还是T恤好?

翡翠:要不选白衬衫吧?

托帕:[图片:砂金穿着白衬衫黑裤子]

龙晶:帅的老弟,相信兄弟,今晚保证帮你拿下。

14:05

翡翠:@砂金,餐厅已经布置好了。

托帕:是呢,我俩亲手打点的,要是没成你高低得给我们磕一个。

托帕:成了磕两个。

龙晶:包场也太明显了,这样,我和欧泊去现场装路人。

欧泊:?彳亍。

真珠:那我也去!

龙晶:你别来。

真珠:凭什么!

欧泊:我怕你直接把他俩绑了强行入洞房。

龙晶:你去一边放烟花吧,别瞎搞了。

真珠:切!

砂金: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

龙晶:这还不简单,你就说,

龙晶:你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想不想有一个,有的话想不想换一个,不换的话想不想多一个?

托帕:肯定现场搜了。

欧泊:他要是过了今晚还是单身你负全责。

真珠:是我就建议你们直接打啵。

[真珠已被群主禁言30分钟]

龙晶:……我都叫你去放烟花咯。

龙晶:是我就建议禁言一天。

15:26

龙晶:灯光弄好了吗?

托帕:稳。

龙晶:鲜花呢?

翡翠:放心。

龙晶:摄影师呢?

欧泊:包的。

龙晶:烟花呢?

托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结婚呢。

欧泊:@砂金,你放心我保证把你告白的场景录得清清楚楚。

欧泊:然后在你们结婚的时候24系统时循环播放。

托帕:……想想我都觉得社死。

18:54

龙晶:我靠你就干坐着啊!找点话题啊!

托帕:开始了?

欧泊:刚坐下不到五分钟。

砂金:他太好看了我不敢看他。

欧泊:6

龙晶:那你别一直看手机啊!人家跟你出来吃饭是来看你看手机的吗?!!

龙晶:我服了。

托帕:教授已经开始改论文了。

欧泊: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没来吗?

托帕:我连了那里等我监控啊。

龙晶:@砂金,过了今晚你还是单身的话,这锅你自己背。

托帕:笑死我了,谁点的饮料为什么还是带情侣吸管的。

欧泊:我特地叫换的(墨镜.jpg)

砂金:你有病啊!!!

龙晶:我靠谁放的烟花!?我们计划里没有这一环吧??

龙晶:等等,@真珠你不会真去放烟花了吧?

欧泊:……我说她怎么这么安静。

砂金:我靠都怪你们。

托帕:笑死我了,我听到了,刚刚那烟花一炸吓得他把我喜欢你直接说出来了。

托帕:一点铺垫都没有。

龙晶:……@真珠,你负全责。

欧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出去别说是我们教的。

真珠:不是你叫我去放烟花的吗?得呗。

龙晶:@砂金,恭喜你明天还和兄弟们一样是单身贵族。

龙晶:仙人快乐茶的钱不用还了,算我请你的

托帕:……你先别恭喜他,教授答应他了。

龙晶:!?

真珠:!功劳十成我占九成!!

欧泊:你占负一成。

翡翠:[给砂金的专属红包]

20:17

砂金:@龙晶,今晚我不回公司加班了,钻石说让你接我的工作(握手.jpg)

托帕:……6

真珠:@砂金,我马上就写你俩的同人让你俩大do特do!!

[真珠已被群主禁言一天]

[真珠已被群主踢出群聊]

龙晶:仙人快乐茶钱还我(中指.jpg)

8:26

[狗]砂金:早上好!

[狗]砂金:?谁给我弄的这个头衔?

欧泊:我(中指.jpg)

[狗]砂金:这个我不喜欢,换一个。

[恭喜砂金获得群主授予的头衔]

[老婆的狗]砂金:这个好

欧泊:。

欧泊:(中指jpg)

龙晶:(中指.jpg)

托帕:…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轮到他当群主了。

—教授,那边有好多小黄鸭!

—快跑!蠢蛋!

一些灵感,然后写了。

背景是2.3之后,两人互相暗恋。

阴暗砂×钓系理

人物OOC归我,爱情归砂理。

有砂金落泪片段,霍霍了托帕,文笔稀烂。字数6000+

能接受就看下去,不能的话请退出。

不好意思又来tag里扔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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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金——一款拉帝奥专属阴暗疯批好孩子。

拉帝奥——一款钓系美人,嘴硬心软,对砂金可以打出5201314直球伤害的监护人。

自从从匹诺康尼回来后,砂金就非常的黏拉帝奥。“拉帝奥,一起去吃饭吗”拉帝奥的同事问刚刚出办公室门的拉帝奥。

“不用,要陪小孩。”......

“不用,要陪小孩。”拉帝奥回道,而门口也出现了那道花里胡哨的身影。“嗨,教授,现在收拾好了吗”“嗯。”两人在同事惊讶的眼神里一同离开了。[原来是这个小孩吗[?]]

他们一同到博识学会的食堂吃饭,尽管砂金并不是博识学会的人,但拉帝奥在边上,食堂的人也不说什么。

“今天的菜和昨天差不多,拉帝奥你这么吃多久了,不会腻吗”砂金吃着菜,并看向拉帝奥,看着老婆,食堂的饭也美味了不少呢。

“专心吃饭。”拉帝奥头都没抬一下,但仍然回复了他的问题“有时会出去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从鸡翅膀男孩聊到公司开拓部最近新乐子。尽管拉帝奥似乎没有认真听,砂金仍然在讲,而拉帝奥作为一个倾听者没有发布过多的言论。

毕竟,未知全貌,不予评价。[但开拓部的那个出生除外]

他们吃好后,又回到拉帝奥的办公室。拉帝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因为“我见不得笨蛋傻瓜白痴,看见了就想死”“这里人不仅多,讨厌的白痴也多,让人窒息。”

拉帝奥在吃完饭后喜欢午休,这样有助于用好的状态应对下午的课程,但由于喝了过量的咖啡,导致他中午很难睡着。

砂金是在之后知道这些的,买了一袋奶粉放在拉帝奥的办公室,中午每次来都会给拉帝奥泡奶粉。

砂金和往常一样去泡,而拉帝奥则是在他的身后静静看着书,但眼神则是看着砂金在泡好后又倒了一点东西。

拉帝奥选择装看不见,在砂金回头的前一秒就看向了书。

“温度应该可以了,喝完睡吧,我不会吵你的教授。”砂金拿着牛奶给拉帝奥,拉帝奥则是说了声谢谢后接过喝掉,感觉用的剂量少了点,是怕被发现吗?

拉帝奥在喝牛奶的过程中,砂金就一直在看着他,用词准确点,应该是“盯”,仿佛他不喝完就自己强行喂一样。

拉帝奥喝完后也是很快就在椅子上睡着了。而砂金,则是在确认他真的睡熟,“拉帝奥,?”他小声叫着,而对方早就没了反应,已经进入睡眠了。

砂金喜欢拉帝奥,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砂金总是很苦恼,因为拉帝奥好像一点都没看出来。“我恨你是块木头”

而现在,拉帝奥睡着了,砂金开始上下其手,摸摸脸,轻轻描绘对方的眼睛轮廓,而看着对方的红色眼影,更是说不出的喜悦[?]

在欣赏完老婆的美貌后,砂金又找了几个角度拍照,等回去就洗好贴在墙上。砂金想,但其实他也没那么变态,他只是很喜欢这个人,当在【虚无】的世界时,看到拉帝奥的〖医嘱〗,内心就涌上了一些很久以前的情感,喜悦,高兴,还有一点点,小小的难过。

乐极生悲,词是这么用的。

砂金也清楚,自己早就对这位嘴硬心软的石膏头先生动了心,但,他并不敢表白。

【知足是凡人的美德,胆怯是赌徒的大忌】

但他并不敢拿真心去赌真心,毕竟在埃维金人只剩下他一个的时候,并没有人向他施以援手,就连埃维金种族灭绝,都是【公司】开拓部一手造成的,而其他人都是虚以委蛇,谁又敢保证,对方是否没有说谎呢?

而拉帝奥,像一个悲悯的【神】,想要改变凡人的愚钝,不要盲目追求【天才】,凡人的人生也同样是一种人生,不能说他没有任何意义。

就是这样的人,在自己【故意】说父母早亡,没有接受过教育时说“我无意冒犯。”在自己要面对死亡时拉自己一把,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但砂金很明白,自己没什么资格说『爱』,骗子早就在人际交往中隐瞒了自己的内心,若要摆出来给他,就要把过往的伤疤全部撕开。

【我想要你接受不一样的我,阴暗的,悲伤的,疯狂地,而不是包装出来的我】

【我想要你接受我的一切美好与邪恶,但你太过美好,以至于我不敢把自己的丑恶展现给你看】

【你值得世间一切美好,而不是像我这样破碎的人】

就像现在,他只敢给拉帝奥偷偷下安眠药,偷偷地摸手,拍照,然后盯着他的脸发呆,他真好看。

但理性让他止步,且安眠药总归是有些伤身的,他不能每次都下,会出事的。

砂金看着拉帝奥的睡颜,只想叹气“要是你也喜欢我就好了”他描绘着爱人的眉眼,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这个人其实嘴很毒,但我就是很喜欢听他说话。

“嗯,”拉帝奥扶了扶额,头还是有点晕,是因为没睡好,还是剂量少了导致的,拉帝奥晃了晃头,起身去洗脸,好保持清醒,而砂金就静静看着,也不说话。

等拉帝奥回来时砂金被工作叫走了,但仍然还是留了小纸条【晚上也要一起吃饭吗,还是我请客】

拉帝奥看着纸条上的颜文字,嘴角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往上翘了,赌徒总是很喜欢写小纸条,现代科技发达,手机发消息早已成为大众共识,但有时总会被一些过去的交流方式而感触颇深。

就比如说他的小纸条,拉帝奥心想,把纸条夹在自己经常带的书里后又恢复到往日的严厉,准备上课去了。

等拉帝奥上完课,出门迎面扑来的就是一大束蓝色鸢尾花,很好看,但……“你搞这么花哨干什么,砂金”拉帝奥不悦地皱眉,虽然他对这种把戏不讨厌,但花束过于显眼,他可不想成为学校的专注点,且……看着砂金的笑,对面这人怎么感觉降智了。

算了吧拉帝奥,好歹也喜欢人家,这点可以包容,但

“零分,而且,你确定有地方放?怎么每次都买花”拉帝奥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接过花,和砂金并肩走。

“刚好花店今天打折,看着这花很漂亮,很适合你,而且”砂金看着对面人的头发“和你的发色很像,就想送你”

其实不是,花店没有打折,花色也没有很像你,只是我很想你,所以我故意说花店打折,很像发色,只是这点小心思,你能看穿吗。

当然,这些话砂金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是吗,那我谢谢你了”拉帝奥似乎没看穿,收下了花。砂金有点难过,但又有点庆幸,幸好你没看出来我的爱,但又可惜你没看出我的爱。

“但这种花的花语好像并不是很好”拉帝奥突然讲道,“是吗”砂金假装不知道,其实自己早就搜过了,“绝望的爱”,没有开始,也没有截止。砂金是这么理解的。也算对自己的暗恋结果的宣判。

“绝望的爱,但我对这种看法起反对意见”拉帝奥说着去,步子慢慢慢了下来,而砂金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人对爱的感知虽然愚钝,但再怎么愚钝,在某一时刻就会感知到,然后疯狂上瘾。”

砂金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拉帝奥,而拉帝奥也看着他,两人无言,而天边的晚霞与他们共同构成了美景,此刻就像那种小说里的唯美桥段。

两个互相暗恋的人在互相试探,在夕阳下,此刻那层透明的窗早已捅破,透过缝隙,唯有看对方眼里逐渐清晰的,浓厚的爱意。

但他们不是爱情里的主角,砂金也不敢赌那一步。

“是吗,那下次我换束花吧,走了教授,这家餐厅很好吃的,”砂金转移了话题,而拉帝奥也没有继续,他们在这种时候总是心照不宣。

谁也没有提,但窗户早已千疮百孔,唯有砂金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砂金和拉帝奥吃完饭后,就各自回家了。砂金回家后则是看着墙上挂着超大相框,相框里的人温柔,笑的和善,而自己又要带着孤独,在自己围起的〖小窝〗入眠。

两人就这样相处了一段日子,两人也都没有提那天的话题。

可相处的机会总是莫名其妙出现,比如现在。

拉帝奥看着出现在自家门口的砂金,脑袋边浮现出大大的黄色问号。到底是谁家暗恋的好人周末大早上在人家门口踌躇不前还弄出声响想要开锁啊。

“给你一分钟解释,不然我会把你打一顿。”在看着面前的砂金和感受到强烈跳动的太阳穴,不足的睡眠让拉帝奥属实没什么好脾气。

而砂金看着穿着睡衣的拉帝奥,脑子突然宕机,原本想“今天周末一起出去玩”的话堵在嘴里,而拉帝奥看他什么也不说,便准备关门。

“……等等!”砂金才反应过来,拦住了门,“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我买了早餐,可不可以一起吃?”拉帝奥看着他手上的早餐,还有眼里的期待,算了,还是个孩子,让让他吧,本来就不敢表白,以后怕是更不敢说话了,只敢偷偷干些坏事,还要自己兜底。

“你自便”拉帝奥让他进来后锁上了门,瞌睡虫早就没了,准备洗脸吃早饭。

这是砂金第一次来拉帝奥家,一眼望去,整洁的房子,朴实的内饰,大量书籍摆在那里,空间宽阔,以冷色调为主。

拉帝奥洗漱好和砂金共进早餐,砂金突然问“真没想到教授是一个人住,我以为你会和家人一起?”拉帝奥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手上的报纸,头也不抬地回道“我成年后就自己搬出来住了,而且,我不喜欢邀请别人到家里,很闹腾。”

砂金没想到他会解释,有点开心“那这算不算,我是第一个来你家的人?”“嗯”拉帝奥回复道,感觉这话怪怪的,但随他去了,孩子朋友本来就不多,就纵容一点吧。

[开拓者表示:你变了义父,陷入爱河了吧]

砂金表现出有点开心,我是第一个到他家里的人哎,没有其他的人来过,那我是不是最特殊的。

砂金不知道他的傻笑早已被拉帝奥尽数看在眼里,小孩子就是这样,给点糖给点奖励,就要笑出花来了。但拉帝奥仿佛并不想拆穿他,吃完后说了句“你自便,但不要把东西弄乱了,我要改论文,不要进房间打扰我”就回书房工作了。

砂金则是到处逛逛,并且放了些“小物件”后自行离开了,等拉帝奥出来人早就走了。

拉帝奥环顾四周,没有弄乱房子,加十分,但……好像多了些东西,拉帝奥看着书架后的一小点,看了一会便没管了。

砂金到家后则是打开手机,看着屏幕上正在显示的拉帝奥,满足但有些害怕,一共有三个画面,一个是卧室,一个是客厅还有一个是正对着门口。

刚刚看到拉帝奥对着客厅的那个看了一会,不会发现了吧?砂金心想,但看了一会就弄饭去了,应该是没发现。

砂金有点小高兴,这样子就可以全方位看着他了,可惜不能在书房装,还有淋浴间,感觉有点太变态了,但……砂金看着正在吃饭的拉帝奥,心满意足的笑了。

能时刻见到老婆还管他当不当人?

就这样过了几天,拉帝奥仿佛没有发现,有时甚至会靠近镜头前,而面前的风光被砂金的“小物件”一张张拍了下来,等砂金看到时早已热血沸腾。

但拉帝奥要出差了,这个消息是拉帝奥自己告诉砂金的。

“最近我要去一个星球实地考察,可能三天不在,也回不了消息,你最近别来找我了。”拉帝奥发消息道,砂金却只看见最后一句。

“别来找我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是不是要讨厌我了,砂金懊恼的想,早知道再藏隐蔽点了,但万一没发现呢?

在砂金自我怀疑中,拉帝奥又发来他们一条消息“只是告知,等我回来再一起吃饭。”好的他没发现,他甚至还解释,他真的,我好爱!

另一头,拉帝奥看着砂金发来的消息,只是笑笑,然后看着家门口的监控,关上手机出发去那个星球了。

可怜砂金要守老婆回来了。

拉帝奥不在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想他……去他家吧,上次去的时候把门的密码给记下来了,虽然这样不好,可是真的很想他啊!

心动不如行动,砂金下午的时候就到了拉帝奥家门口,但……他不敢进去,做了这么多还没被发现,万一被发现了,那就完了。

他在家门口踌躇了一会又走了,而拉帝奥则是在手机上的监控里看了这一切,而自己准备的礼物也快到了,给个惊喜吧。

既然赌徒不敢看清自己的心,医生也不介意加点筹码和剂量。

等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砂金仍然在拉帝奥家门口踌躇,但他收到了拉帝奥的消息。

“在?”

“嗯,怎么了教授,想我了吗?”砂金拿出惯有的语气逗着拉帝奥,但拉帝奥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点……破防[?]

“你在我家门口?”

“怎么会呢?我在我自己家呢,怎么了教授”

“我知道你在我家门口,那帮个忙吧”

这句话都是砂金认识的字,怎么连起来就看不懂了呢?他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别发呆了,你抬个头”

砂金抬头,看到了监控。

……完了,怀疑教授要给自己打负分了

“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不用道歉,有个快递我不在没法收,你帮我收一下”

“你不怪我?”砂金很意外,对于一个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还在人不在时蹲家门口,怎么看不像好人,不应该让他滚或者觉得恶心吗

“你又没做什么,怪你干什么,记得收快递”

“你知道密码,收了再进去”

[您的好友拉帝奥已下线]

好吧,看样子也不能问什么了。砂金皱眉,所以他都知道?那监控,下药,拍照……砂金不敢细想,拉帝奥准备回来宰他吗?

而快递员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子坐在地上然后低头思考,怀疑。这人是不是小偷,怪可疑的,但还是上去问了一下“请问是拉帝奥先生的朋友吗”

砂金则是抬头看着他“是我,快递吧,我签收就可以了”

等快递员走后,砂金给拉帝奥发消息。

“你买了什么?还要上门送?”

“给好孩子的奖励罢了,你收了就进去吧,先去换衣服,我不想我家染上你的灰尘。”

“好吧”哪个好孩子,你还想有别人?

砂金进去后,只看到礼盒和一些丝带,还有一个小纸条,在桌上。

“给好孩子的奖励,希望他能面对自己的内心”

“先洗澡再拆礼物”

砂金看着纸条,只觉得莫名其妙,后借用了拉帝奥的淋浴间,换了一套拉帝奥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和自己的风格很像,且尺码合适,拉帝奥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上面还有淡淡的清香,是拉帝奥身上的味道。

等他换好后,就开始拆礼物了,第一个是和拉帝奥一样的发饰,嗯……?还有小纸条?

“希望你能一直好运,不要难过”

继续拆下一个。

一瓶香水?好像是拉帝奥常用的那个。

“想我了可以喷,但可以主动一点,或许可以找我要个抱抱也说不定”

第三个,是一些小纸条,但上面是自己的字迹。

“你好好看啊教授ヽ(~)”

“你用的什么香水我也想买一个用''”

“拉帝奥,你真好看”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教授可不可以下手轻点,怕疼^”

……还有一些纸条,砂金一张张看,而每一张都写了回复

“好”

纸条的下面是照片,一些砂金睡着,吃饭,还有生气的照片,都是他和拉帝奥待在一起时拍的,而最下面则是一张新的纸条。

“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好与不好,悲伤和难过,或者不堪的过往,没关系。我都会包容,陪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答复吗,卡卡瓦夏”

而旁边是一束玫瑰花。

最后那件快递也是提前定好的两枚男士钻戒。

“希望两位勇敢的先生幸福”

眼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流出,仿佛是对过去的释怀与对爱的坦诚,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关心着。

我接住你的惶恐与不安,等待着你对我敞开心扉,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也爱你。

“拆好了?”

“你在哪?”

“可以猜猜”

“我想见你,可以实现吗”

门口传来声响,拉帝奥带着行李和、一大束黄玫瑰回来,砂金则是冲上去抱住了他。

“原来你都知道”砂金溃不成声,声音都有些颤抖,而拉帝奥只是抱住了他,“我都知道,比如你给我下安眠药和到我家装监控”

氛围一下就打破了呢,不愧是你拉帝奥教授。

“那个我可以解释”砂金小声嘟囔,有些着急,但眼睛还是有点红,拉帝奥则是感觉身上多了只大型犬[应该是],“那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砂金看着他,突然笑了,“和我在一起吧,维里塔斯·拉帝奥,不准分开。”

“勉强及格吧。”

“你不正面回答一下吗?维里塔斯,不然我要闹你了”

拉帝奥也笑了,两个人腻歪了一下,砂金戴上了拉帝奥的发夹,而手上也多出了一枚戒指,戒指内测刻着Ratio

第二天,公司员工发现总监好像开心了好多,不是那种装的,是发自内心的。托帕也发现了,凑上前。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让我猜猜,公司股票涨了?”

砂金突然笑着看着她,托帕有些不祥的预感,果然。

“你怎么知道我和维里塔斯·拉帝奥在一起了,他还买了钻戒?哎呀,我都让他低调点,他就是要我戴,没办法喽”

“……”近日,公司多个员工收到〖砂金总监〗的红包,并附上“我和拉帝奥在一起了,见者有份”

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而拉帝奥那边……

“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还有,手上怎么带戒指了?是谁家拐了我亲爱的拉帝奥老师?”开拓者看着拉帝奥今天没有往常的严厉,且手上还有一枚戒指。

“哦,我和砂金在一起了。”

“!!!”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并马上把这件事发在各个平台上。

【家人们谁懂啊!我磕的CP是真的?砂理锁死,钥匙我吞了。等砂金和拉帝奥教授结婚我要当司仪!】

而作为主角的两人,则是在一起离开后相视一笑。

他们在夕阳下接吻,而后面是数不尽的明天

此行,得偿所愿。

又名【新手父亲的两天一夜】

不是生子哦,孩子不是他俩的,我们要相信科学(虽然米哈游的世界观里科学没啥可信度就对了)

这几天打模拟宇宙有点上头,这篇已经拖了好几天了【心虚】

傍晚的夕阳正好,红霞漫染天际,无课的讲师们三五成群,大学有提供教师宿舍,他们在露天喷泉前道别。穿着招展的青年在人群里是亮眼的风景,勾指摘下墨镜,他小小惊讶了下跟在男朋友身后的小豆丁。

“同事的孩子,家里有事托给我照顾几天,家里应该有空余的客房。”

那是个内敛害羞的孩子,双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一样局促地盯着鞋尖,面前的陌生人并没有像别的大人一样要么一副严肃模样要么凶巴巴的,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那是个内敛害羞的孩子,双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一样局促地盯着鞋尖,面前的陌生人并没有像别的大人一样要么一副严肃模样要么凶巴巴的,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原来你就是拉帝奥说的小客人,回家之前要不要砂金哥哥带你去买冰淇淋?可以要三个球。”

“诶,可以吗?平时妈妈说吃太多冰淇淋对身体不好……”

“我可以要一个小蛋糕吗?我保证吃完饭后再吃。”

“那么亲爱的拉帝奥先生,可不可以等几分钟去买个小蛋糕呢?”

“列车马上就到了,你们速度快点。”

今日份的晚餐由拉帝奥掌勺,小豆丁拘谨地抱着沙发抱枕,缩在沙发上打量着四周。看样子估计还没上小学,这么小的孩子会喜欢什么呢……

晚餐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做好,沙发上的小孩子眼看有要昏昏欲睡的趋势,砂金摸出自己平时用来把玩消遣的筹码抛向空中,玩着单一的抛接游戏。一向警觉的高级干部感受到来自一旁的小小视线,看过去时发现小豆丁盯着自己手上的筹码眼睛发亮。

“小小先生,喜欢这个筹码?”

“嗯……嗯!”

“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砂金熟练地将筹码藏于掌心,两手握拳放在人面前,“猜猜看筹码在哪只手上?”

这个不是很简单吗?小豆丁脑子里想着,明明刚才都看见对面的哥哥把筹码放在左手了,肯定在左边!

“这只!”

果然,手心摊开是一枚筹码,小豆丁结果后手指触碰筹码外壁是发现了不对劲,刚刚喜悦的的心情瞬间被疑惑替代,拆开外面一层包装,发现里面甜丝丝的气味。

“巧克力糖果?”

“在甜品店买——呜哇!”

头顶被书本狠狠敲了一下,抬头砂金就看见拉帝奥黑脸看着自己,心想糟糕拉帝奥生气了,哄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抢了话头。

“饭前吃零食,到时候不吃饭你替他把那份吃了?”

“嘛嘛别生气,一块巧克力不占肚子的,况且是小豆丁自己猜中赢到的,对不对?”

“嗯嗯,是我从哥哥手里赢到的!”

一大一小两个人露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拉帝奥选择退让一步,收起自己的石板书去厨房端菜:

“巧克力收起来饭后再吃,砂金,过来帮忙。”

“来啦!”

“我也来帮忙!”

「两天一夜的开幕——接送」

砂金提前发来加班消息告知了拉帝奥先接小豆丁回去,小豆丁坐在教师办公室里喝着幼儿园里发的儿童牛奶,今天的是朱古力味的。

“亚克力,走,回家。”

“不等哥哥了吗?”

“砂金哥哥今天加班,我们先回去吃饭。”

成堆的工作报表和文件码在桌面上,砂金戴着平光镜看纸上文字,只觉得眼皮沉的厉害,手边的马克杯里咖啡已经喝完,他熟练从第一个抽屉里取出咖啡液打算去茶水间再泡一杯提神。

“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砂金下意识含下对方递到嘴边的薄荷糖,清醒凉意漫到天灵盖,他有些精神地抬头去看,正好对上对方的红眸,他揽过拉帝奥的后脑勺,压低给人一个安抚的吻,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和浓浓咖啡的味道。侧过脑袋才看见坐在沙发上捂住眼睛从缝隙里看对面的情况。

“小鬼头,偷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哥哥和先生是在亲亲吗?”亚克力捂住对弹到的脑门,童言无忌,“我听同学说,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亲亲,哥哥喜欢维里塔斯先生吗?”

“喜欢啊,喜欢得愿意把最珍贵的东西藏在哪里告诉他的喜欢。”砂金揉乱小孩的头发,“明天哥哥休假,带你和维里塔斯先生去游乐园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

【两天一夜的过渡——睡不着的夜晚】

总算结束了所有工作,等离开的时候外面已经月上树梢。拉帝奥给砂金带了便当,是好消化的面条,里面还放了撕碎的鸡肉条和小青菜。回到家后的亚克力明显对于第二天的活动感到激动和兴奋,小孩子无处释放的精力成了踢被子和不睡觉的罪魁祸首。砂金明显是被工作压榨惨了,侧身虚虚搂住拉帝奥已经昏昏欲睡,亚克力探进来半个脑袋手上还抓着自己卧室的枕头。

“睡不着?”

拉帝奥拍拍床铺示意小孩过来,砂金闭着眼睛挪出一点位子,正好让亚克力把枕头放在两人之间。过了一天一夜的孩子基本已经跟两人混熟,拉帝奥索性将书合上,关掉床头灯缩进了被窝。

“要听睡前故事吗?”

“嗯。”

“从前有一只小孔雀,他有一身漂亮的羽毛……”

童话故事大概是孩子童年时期的安睡药,不多时,就听见小孩子平稳的呼吸声。亚克力被两人环在中央,梦里也是小孔雀和小猫头鹰一起玩耍的景象。

【两天一夜的高潮——游乐园】

拉帝奥坐在长椅上等两人从旋转茶杯处下来,他不习惯热闹喧哗的场合,嘈杂的环境不适合看书,他索性看着两人疯闹的画面发呆。

“你也是在等小孩吗?”旁边的阿姨自来熟地过来搭话,“我家孩子也在那边玩旋转茶杯,我不喜欢那东西,索性让孩子他爸陪他。”

“嗯,我也是等恋人和孩子。”

“哈哈哈哈,那你们感情应该不错。我家那死鬼每次上班回来都一身酒气,连衣服都不会脱。我还得连夜做解酒汤,还喜欢饭前偷偷让孩子吃零食,真是的,说了多少遍了!”

“我家那位也是,一身的毛病。”

“是啊,日子过久了是这样的。不过想想,虽然他一身毛病,但也只有我受得了他,这辈子啊,就这么被他赖上了。”

“说的也是。”

旁边的阿姨看见丈夫和孩子过来,道了别匆匆离开,埋怨似地搂着丈夫去一边的小吃摊买热狗,丈夫面相老实,笑起来有一股子憨味。看得出神,就感觉脸颊处抵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这是棉花糖?”

“是啊,小豆丁想吃,多买了一个给你的。”

砂金记得入园时,拉帝奥路过卖棉花糖的摊位时多看了两眼,他有个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每次想买东西但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盯着多看几眼,砂金记下了那个位置,等下了游玩设施,抱着小孩去了棉花糖的摊位。

“哥哥,为什么要买这个啊?”

“维里塔斯先生想吃但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小豆丁买了两个吃不完,多了一个该怎么办?”

“给维里塔斯先生!”

“真乖,待会儿带你去玩旋转木马。”

棉花糖入口化作甜水,加了色素的劣质糖水齁得慌,拉帝奥吃了两口就把棉花糖塞给了砂金。这个习惯是被砂金惯出来的,有时候很想吃的东西吃到嘴的时候,往往只吃了一两口满足了味蕾和心愿就变得索然无味。这时候砂金总会适时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尽心尽力当一个收拾残局的存在,他并不是很喜欢甜食,但他喜欢拉帝奥尝过的食物。

“小家伙,接下来想玩什么?”

“唔……充气乐园可以吗?”

“这个只可以小孩子进去……”

“没事的。亚克力可以照顾好自己,哥哥和先生去玩吧,往前走就能看到摩天轮。”

“要不去坐摩天轮?”砂金牵过对方的手,穿过指缝十指相扣,“今天搞活动,情侣半价。”

“你跟小鬼头什么时候说好的?”

“教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

摩天轮缓缓上升,两人都不是畏高的性子,游乐园的全貌逐渐出现在两人视野里。夜色笼罩了园区,脚下的景象被灯光取代,砂金悄无声息地靠近,在对方抬头的瞬间夺取了亲吻的主动权。唇齿相依在夜幕的座舱中,直到座舱下降才恋恋不舍地舔吻着唇瓣离开。

“我以为你不会相信那个可笑的传说。”

“信啊,就像交往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会畏惧死亡一样。”

就算有一天我会离开,也会离开在你找不到的角落。

【两天一夜的收尾——再见】

“没事,那边的会议顺利的话应该会采取合作。”

回到家后砂金已经将晚餐做好,摘下围裙的青年跑过去给了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相处这么久了你不腻歪吗?”

“不啊。没想到照顾一个小鬼头这么累,假如你生了一个——呜哇!”

脑袋被书狠狠敲了下,砂金捂住脑袋看向对方,果不其然拉帝奥的耳朵被刚才的话语羞得绯红。

“无耻的赌徒!”

“嘛嘛,开玩笑的。拉帝奥,维里塔斯,教授——”

真理∶……我快死了你知道吗?

托帕∶拉帝奥教授他快死了,砂金。

砂金∶在叠盾了,在叠盾了

放心,最后一个也没死,就是义父脸色不太好,大招第一次对准的好像不是boss

2.1剧情哭完回神痛苦万分遂写之(?)

别问了,问就是在猫塑()

造谣一些砂理+期理(砂理关系确认,期理很少,星期日有私设)

可以当乐子看……因为我考完月考我也成乐子了(哈哈()

ooc+文笔稀烂,维里塔斯半猫化(猫耳猫尾)

以上——————

summary:朋友,这是我家的猫

纵使砂金千算万算,在一切开始前掐点谋划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死亡”和家族的行动,他也没想到,「家族」的话事人——那位星期日先生,是个该死的猫奴

还打算偷他家的猫

赌徒笑眯眯地捏碎口袋里的筹码

“星期日先生。”他缓步过去,挡住那头上长翅膀的混蛋的视线,“我们商议谈话,就不必把教授牵扯进来了吧...

“星期日先生。”他缓步过去,挡住那头上长翅膀的混蛋的视线,“我们商议谈话,就不必把教授牵扯进来了吧。”

拉帝奥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你说什么?”

托帕险些一口酒喷到砂金昂贵的礼服上,金发男人嫌恶地退后一步,又变回笑眯眯的样子

“没想到你听力下降的这么严重。”砂金故意调侃,“我说,我和拉帝奥在一起了。”

托帕看起来要吐了,捂着脸又重新抬头,程角度仰望天花板

“我早就该提醒教授让他远离你这家伙。”

“喂,我有这么不堪吗。”

砂金不服气地拍了下桌子,“我们可是两情相悦!”

“一见面就摸人家耳朵的混蛋没资格说这句话。”

“算了。”总监撑着头叫了两杯酒,“就当我请你的,祝你们幸福。”

砂金接过酒,挑了挑眉

“过几天我和拉帝奥就去匹诺康尼执行任务。”

砂金笑得像偷了腥的猫,端起酒杯放在灯光下看它琉璃闪烁,色彩映上他的眼睛,竟失色几分

托帕瞬间就明白她这位好同事话里藏着什么,咬咬牙一口灌下自己这杯酒扭过头抱着账账不去看他

真该让翡翠看看!

这家伙谈起恋爱不得了了!

“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耳朵。”

学者合上书,目光移向躺在自己腿上的人,“从我们登上飞船开始,你就一直盯着它看。”

“一对哺乳类动物的耳朵而已,很令你在意么?”

砂金笑着回话——他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吗?!就刚刚他说话的功夫,那对蓝色的猫耳就抽动了不止一次,看的他手痒险些不顾礼数伸手去捏

“如果我回答是,教授你会给我捏吗?”

拉帝奥沉默,他思考时尾巴会习惯性晃动,轻轻擦过砂金脸庞像是被亲吻一般瘙痒,回味无穷。终于在他真的要上手前,拉帝奥垂下了他的耳朵

“如果你想,可以。”

砂金像是被巨大幸福砸中的傻小子,手僵在半空,直到拉帝奥见他没动作自己把头伸过去,猫咪本能般蹭了蹭他才回神

母神在上……埃维金人脸红透了,触感太好了!

猫耳被一层绒毛笼着,挤出手指间的空隙,就算隔着一层手套手感也很好…砂金看着那双猫耳抖了抖,他的拉帝奥抬眼看着他,像是催促

“怎么不动了?”学者蹭上去,拉着手向下用脸颊触碰,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彻底变成飞机耳

砂金突然想让这场航行更久一些,坏心眼搔搔拉帝奥的耳心,被猫咪瞪回来

没等他摸够,拉帝奥果断收回脑袋,重新靠在椅子上目视前方

“我们到了。”

赌徒遗憾刚才没脱下手套摸个够,顺着学者视线看去

“盛会之星,匹诺康尼。”

巨大的星球在宇宙轮转,无数飞船停泊于港口,「家族」或许在它四周也散布了防线,整个星球被一层如梦似幻的迷雾笼罩,匹诺康尼不负它的美名——「美梦之星」,看起来就像个巨大的荒诞戏剧

像个眼球,砂金在心底嘲笑

也确实是个眼球

砂金打了个哈欠——家族对公司的敌意简直放在明面上,他的袋子,装基石的盒子全被收了,那些「猎犬」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

他觉得有趣,专门讲给拉帝奥听

学者此刻双手环胸,烦躁地闭上眼,“滚回你的房间去。”

“别呀拉帝奥。”花孔雀开屏,背手锁上房门,“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你还不让我在你的房间留宿?”

“我想我告诉过你:匹诺康尼的客房只允许一人入梦。如果你想放弃那张邀请函,你大可以现在滚回去。”

好狠心啊拉帝奥,砂金装哭,趴在恋人身上把玩着他的耳朵,“可我们这算是带薪度蜜月吧?就这么回去,你不甘心吗?”

拉帝奥瞥了他一眼

客房里的八音盒尽职尽责地滚动,播放音乐,拉帝奥强忍下把书砸在砂金头上的念头,转过身去和砂金面对面,“那你告诉我,你该怎样完成公司交给你的任务?”

“这不很简单?”砂金笑着,举手示意那根缠在手上的猫尾——拉帝奥发现自己尾巴缠着砂金时表情十分诧异,猫耳垂下来,伸手试图把那玩意扯回来。“三枚筹码足矣。”

不过猫和猫的尾巴果然是两种生物

看着拉帝奥和自己的尾巴博弈,砂金觉得有趣极了

这里很安静

金发男人踏响地面,声音撞击梦泡被反射,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形成回音

梦境里的白日梦酒店,早就被家族清空了。他可以听到一些惊梦剧团的机器发条咔咔作响

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砂金把玩手里的筹码,收手握紧——拉帝奥被橡木家系的人喊去见星期日,就如同他计划中的那样

“你让我假意背叛?”

学者皱起眉,看他的眼神有些不满,“你这是在把自己放在被动位置。”

“唯一办法。”他耸了耸肩,“放心吧教授,这只是一场赌局。”

“而赌场上,我总是那个赢家。”

猫的尾巴有些炸毛,耳朵收拢作警惕态,砂金接着抬眼的功夫看了一眼

果然是在担心我,赌徒在心里偷笑,这种被爱着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蜜泡,不自觉向前一步,抚上拉帝奥的脑袋,“我会赢的。”

拉帝奥后退一步,“别把你逗猫的那套用在我身上。”

砂金双手举起以示投降

“无论如何。”他抬高音调,做出最后通牒,“只要让那长翅膀的混蛋认为,他成功掌握公司的一举一动就好。”

“只要把那铜墙铁壁撬开,外面的人就能进去。”

“纵使代价是你的‘死亡’?”

砂金笑着回答,“纵使代价,是我的‘死亡’。”

“……”拉帝奥撑着头——他快被气笑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赌徒哪来的信心,保证这个地方不存在“真正的死亡”。

不过……拉帝奥抬头,与砂金对视。那双紫色的眼睛依旧闪着光,像是他曾无数次于清晨见过的阳光,带着生气,和一丝炙热

没办法,谁让他品味奇怪挑了一个这样的恋人,猫咪甩甩尾巴,缠上恋人手臂,在砂金惊讶的眼神中亲吻他的额间,耳朵贴着头发

“就当是祝福。”

重新回到安全距离,猫咪笑得得逞,“我走了。”

赌徒呆愣着,抬手触碰拉帝奥刚刚亲吻过得地方——还留着一点湿意

这可真是……砂金带上帽子,再也止不住笑容

朝露公馆实在是大,拉帝奥跟着家族的人走过大门,直面六个隐夜鸫雕像和一面墙

“路呢?”

“呃……”带路的人有些尴尬,“家主的意思是让您自己解开…”

“啊有的有的,在那边的房间……人呢?”

他收回前言,橡木家系的家主似乎有什么疑心病

看着自己眼前正比缩小的黄金的时刻的沙盘,拉帝奥发出了今天第一声冷嘲热讽

“没想到家族的话事人,控制欲这么强。”

他不禁想起自己的恋人,那个埃维金人对他的爱从确定关系前就难以隐藏,扣在帽檐下的眼睛失去善意,像一只捕猎中的蛇,盯着肆意靠近猫咪的陌生人

这让他想起之前遇上的大型蛇类,猫咪慢悠悠晃着尾巴,回想那段不算美好的记忆——他差点被蛇勒死

这么一想,砂金对他的爱,不如说是占有欲?

拉帝奥被自己的推测逗笑,耳朵抖了两下

是因为珍惜吗?还是不想再失去?他不知道,猫咪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尝试去修补,去告诉他的爱人,「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茨冈尼亚的过往无人能知,它留在沙漠里,留在卡提卡人的尸体下

他曾不止一次捧起爱人的脸,望着那双能够蛊惑人心的眼睛,在埃维金人无措的视线下拥他入怀

拉帝奥推开大门,和星期日对上视线

拉帝奥再次后悔为什么他没带石膏头来

虽然很失礼,学者再次躲过话事人有些蠢蠢欲动的手,没人告诉他星期日是个猫奴啊?!

对方估计也反应过来,从容收回没能摸到猫的手背在身后,一副歉意满满的样子。“很抱歉,拉帝奥教授。”

“家妹习惯在演出时把家里的猫也带去后台,有时没能抵御住诱惑。”

他单手握拳抵在嘴边,视线下移,“冒犯到您了很是抱歉。”

拉帝奥环胸不说话

会客厅里没有任何除他以外的毛发和气味——匹诺康尼的汽水狗不算

要么,是猫没来过会客厅

要么,这个家伙在撒谎

这一趟勾心斗角的,学者在心里感叹,感觉像看了一场大戏

星期日从很早前就对那位因严厉而著称的学者略有耳闻

知更鸟之前遇到一个假期来兼职的学生,恰好是第一真理大学的,见她平日愁眉苦脸,好奇询问一番,得到了答案

“我的论文又被打回来重写……不过进步了2.5分。”

“那你现在多少?”知更鸟忍不住询问

“0分。”

“?”

“但是拉帝奥教授这次课程排的很满我差点抢不到课QAQ”

她开始不明白了——难道是她上次在匹诺康尼休息的太久,外面的世界变了?

“那可是猫咪啊!”学生突然失态,回神小声道歉,却一改刚刚颓废的样子,“上次教授摘下石膏头授课,那对猫耳真的超可爱啊!!蓝色的毛茸茸的一抖一抖,心情不好会耷拉下来,骂人的时候竖起来警惕的样子真的超可爱啊!!”

“还有尾巴!一晃一晃的样子让拉帝奥教授真的很像一只养尊处优的猫……不对他就是猫咪!”

啊?

知更鸟愣了一下

“所以啊。”少女动了动耳边的翅膀,趴在会客厅的椅子上拨弄兄长的碎发,“我还挺想见他一面的。”

“猫咪诶,我记得哥哥你很喜欢动物来着?”

星期日合上家族本季度的账单,转而看向妹妹,“随便摸别人耳朵和尾巴是很失礼的。”

“但如果真见到了。”他回想起抚摸家里那只猫时的触感,低头看向手掌——很暖和

不对,我在想什么。

确实很可爱,星期日笑眯眯地做出邀请,以一副完美的东道主的形象站在会客厅一端

猫咪半眯着眼,尾巴小幅度晃动,耳朵立起,警惕的模样让星期日认为他下一秒就要炸毛了

很可爱,话事人在心底笑着,想要摸一把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

但不行,这样一只猫咪,擅自出手会吓到,甚至失去接近的机会

星期日眯起那双金色的眼睛,带着十足的笑意和诚意

“既然您如期赴约,那我是否可以认为…”

“您愿意在这场闹剧中,站在家族这边。”

拉帝奥双手环胸,嘴角勾出弧度

“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拉拢我?”

上钩了

猫咪晃动尾巴

再一次推开朝露公馆的大门,砂金和那面墙面面相窥

“教授。”赌徒指着墙,“路呢?”

拉帝奥看向了那六个隐夜鸫雕像——哈,果然被打乱了

“大门紧闭。”他这么说着,示意砂金看向那几个隐夜鸫,“看来要我们自己打开。”

“这是门吗?”砂金开始看着那面墙嘴角抽搐,“这叫墙。”

那个星期日给拉帝奥灌了什么东西,连墙也看不出来了?

拉帝奥眉头紧蹙——随便想想都知道砂金在想什么,他干脆用尾巴指向那几个雕像吸引砂金注意力,“看到了吗,这几个隐夜鸫雕像,把他们按照正确的顺序朝向,就能打开那扇门。”

他又指了指那面侧门,“线索就在那个房间里。”

“在那之前,拉帝奥。”赌徒笑着看过去,“能让我摸摸尾巴吗?”

“不能,赶紧进去。”

这里依旧很安静,安静到砂金捏碎筹码的声音引来拉帝奥不满的眼神,安静到砂金每一步踏过去的脚步声都重重砸在他自己心上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邀请、“背叛”、还有「同谐」的审判

但是他怎么这么不爽呢

看着话事人那张胜券在握的表情,砂金很像一拳过去打歪他的鼻梁

“星期日。”他松开手,让碎掉的筹码留在口袋里,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们的谈话,何必让教授也参与进来呢?”

“他并非外人,砂金先生。”

“恰恰相反,”星期日抬手,“他作为家族的朋友,有资格和能力,参与到这场闹剧里。”

“家族的朋友”,砂金快吐了,忍下心底的反胃和一拳揍飞星期日的想法,装作一副愤怒的样子

“所以……”赌徒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故意引我来此地,是吗?”

心脏好痛

砂金撑着笑容,“你们早就想到我会全盘托出……不,拉帝奥,是你告诉他的。”

学者藏在阴影里,不去看他

心脏好痛,赌徒虚拢着自己,闭上眼睛

明明是计划中的安排,但他…在被拉帝奥“背叛”时,还是感到绝望

也许他刚刚的愤怒不用装呢,他嘲笑自己

他曾无数次从夜晚惊醒,梦到他苦难的开始,梦到他的亲人和那个充斥着悲伤和鲜血的夜晚

他没有尊严,褪去这层光鲜亮丽的外表,他不过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奴隶

被拔了毛的孔雀……拉帝奥比喻的很好,他就如同那只孔雀一般任人宰割,暴露羽毛下羸弱的躯体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那,拉帝奥也会离开吗?

那个古怪的学者,他的爱人,也会离开吗?

可就算走了,他也没法留住他

砂金向来不招小动物喜欢,猫咪在最后会走吗?

心脏被什么抓握、收紧,好像要死了

砂金悲哀的发现:若是拉帝奥一心要走,他根本留不住

届时,他将再次一无所有

“你只有14个系统时。”话事人侧过身,为砂金让道,“我相信,你一定能用这袋廉价的珠宝,换取家族想要的情报,对吧。”

“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这头上长翅膀的混蛋……!

“届时,「同谐」就会降下审判。”星期日友好的笑着,但砂金怎么看怎么刺眼,索性往门口走去,“期待你的消息,公司的使节。”

握上门把的手顿住,“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商谈。”

砂金转过头,“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私刑。”

星期日笑而不语,却做出了“请”的手势

砂金看着来气,开门离去

拉帝奥躲在阴影里,紧皱眉头,尾巴和耳朵都无力垂下

他最终踏上了那座舞台

最后一幕,砂金深呼吸,最后一幕,只要完成,一切就能得到答案

他将找到「真相」

「同谐」的审判把他折磨的不轻,砂金拼好碎掉的基石用力一握,眼前几片黑暗盖住色彩

就快结束了,砂金摸上口袋里拉帝奥给的“医嘱”,带着笑踏上赌桌

到时候就能把那长翅膀的混蛋揍一顿了

好吧,他承认最后是笑得大声了点

那个疯女人最后出刀了——看吧,他赌赢了

若是拉帝奥在他身边,或许会出声冷嘲热讽,然后给他疗伤,说什么“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帮你。”之类的话

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砂金偷笑,口是心非的猫咪,担心到耳朵都垂下来了还嘴硬

他把打开的医嘱小心放回去,放在靠近心脏的地方

拉帝奥,砂金在心底重复爱人的名字——他果然担心我,还特意送了医嘱过来祝他活下去

我就知道拉帝奥没被那混蛋拐跑,砂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家猫咪在骗过星期日后因为喜悦晃动的尾巴,想象的他交付医嘱后因为担忧和不安垂下的双耳

太可爱了,好想回去看看

埃维金人喜悦到脸上冒出红晕,抱着医嘱亲了好几口才重新放回口袋,准备去流放之地

然后一转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砂金觉得他的好运在这个破地方可能有点失灵

“你怎么也下来了?”

不过挺有趣的——他看着明显被人偷袭的星期日,心情颇好的吹了个口哨,“被阴了?真了不起。”

等等,砂金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个混蛋也下来了

他的猫呢?

“义父——!!!!!”

腰侧被人突然撞上,拉帝奥脚步踉跄,顺手用书砸上这只浣熊的脑壳,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耳朵立起尾巴炸毛,迅速撤离到安全距离

开拓者捂着脑袋上的包笑得开心,“义父你也在这里啊!家族也给你发邀请函了吗!”

又在问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拉帝奥无语,收回书双手环胸

“运气好被邀请罢了,我对这场闹剧可没兴趣。”

开拓者点点头,余光瞄到拉帝奥手边提着的一个盒子——看起来挺贵重,而且也不像是义父会带在身上的东西

“义父,”开拓者干脆指出来,“那个盒子,是送给别人的礼物吗?”

拉帝奥顺着看过去

“对,送给一个讨人厌的家伙。”猫咪想到这,尾巴开始高兴地晃来晃去,勾的开拓者眼睛都直了,“为了让那家伙能彻底放下心来,我还需要回一趟现实。”

“不过我想,他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给的医嘱。”

黄金的时刻后方那块巨大的苏乐达喷出一团巨大的黏浆,它爆炸的声音和逐梦客们的叫喊盖住了拉帝奥接下来的话,开拓者一个字也没听到,只能看见义父的神情突然温和下来,耳朵也因为喜悦垂下一点,变得更加柔软

猫咪翻开肚皮了,在撒娇吗?

一个无端的联想,开拓者回神

“祝你和你的朋友们做个好梦。”

学者背过身去,却依旧笑着,“我先走了。”

他要去给某个安全感缺失的赌徒一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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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2.1真的触动好深(哭)够了烧鸡放下你的手我心疼卡卡瓦夏你够了(大哭)

冷静下来后开始疯狂造谣(咳(目移)

拉帝奥教授捡到了一只小橘猫,发现他与自己的恋人有亿点相似。

绿茶小猫能否遇到心软的神

小橘子把教授变成猫奴的故事,砂金与砂猫类似于同位体()

——————

论,被小猫碰瓷了怎么办。

拉帝奥教授刚送走最后一批来请教他的学生,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回家,忙碌了一天的拉帝奥现在只想赶快回家去浴缸里泡个澡,让热水带走身体与心灵的疲倦。

结果刚走出去没两步,拉帝奥就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咪呜~”

一只橘色的小团子好像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软乎乎扒拉在拉帝奥的...

一只橘色的小团子好像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软乎乎扒拉在拉帝奥的脚边,同时发出一声带着受伤难过与娇弱的叫声,拉帝奥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给这只小猫脑补了扇形统计图般的声音分析。他可以对博识尊发誓,他刚才绝对没有用什么力气。但是小猫摆出一副他今天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否则就赖在拉帝奥脚上不走的态度,拉帝奥本来就有些洁癖,在黑塔空间站看见造物到处乱爬都忍不住留下小纸条骂一下管理制度,现在只想给这只橘色的小团子给从脚背上扯开。

“不要动爪子对我们双方都好,小猫你的母亲在哪那么小,呆在外面危险度太高了。”讲完就反应过来它只是一只小奶猫,什么都不懂,自己对它说话不过是对牛弹琴。

维里塔斯想到了自己的学生因为沉迷吸猫导致给他递交《论小猫是如何迷惑人类》的论文,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看完直接给对方一个零分下一个似乎有点太草率了,自己现在都被小猫迷惑用一副笨蛋的样子去和一只不懂人话的家伙交流,而眼前的橘色团子开始向他腿上爬,小猫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爪子,微微的刺痛让维里塔斯直接给小家伙拎了起来——软软的一小团,看起来应该满月了,小猫圆溜溜的紫色眼睛让维里塔斯想到了自己出差了的恋人,现在正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喵。”

小猫发出软软的叫声,要是猫奴现在可能已经把脸埋进它软乎乎的肚子上嘿嘿笑来回蹭了,但是拉帝奥教授显然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直接无情的给小猫放在路边的草坪上,转身就准备要走,顺便下单了几十袋猫粮送到校园小动物保护社,看推荐页上还有猫咪小玩具和小零食之类的东西,拉帝奥不怎么了解这种东西,就挑了一堆评分高的,一并了过去,自己虽然不能带它回家,但是为它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可以的。

小猫意识到拉帝奥要走,扑腾着四条小短腿一边一边喵喵叫一边向拉帝奥狂奔,尖尖的喵叫声仿佛在控诉拉帝奥对他的始乱终弃,拉帝奥没走两步就感觉小猫努力的跟着自己,于是加快步伐想要甩开它,努力控制自己不回头看它,看吧,小猫真的有奇奇怪怪的力量,连拉帝奥都有点不忍心直接走了。

“咪呜,喵,喵!”

小猫跟不上拉帝奥,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摔到了。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和这个高大的人类走吗?明明自己第一眼见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他的猫,难道他有别的猫不想要自己吗?小猫越想越委屈,直到熟悉的脚出现在面前,原来那个人折返回来,叹了口气就把小猫抱起来,小猫终于反应过来,用脑袋蹭拉帝奥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紫色的眼睛盯着拉帝奥胸口的链子,控制住自己想上去抓两把的冲动,要是人类被自己挠伤了怎么办,小猫对自己的觉悟相当自豪,自己可是一只绝世好猫。

可怜的小猫遇到了心软的神。

拉帝奥听着小猫的声音突然消失,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看,就看见小猫坐在地上低落的看自己爪子,顿时心软了,自己可能和金色的家伙天生不对付,当初对某只小孔雀心软结果对方顺水推舟的对自己撒娇,现在他是自己对象,还是已经领证同居的那一种,现在被小猫碰瓷,一下心软就收获一只橘色小猫。拉帝奥听着小猫打呼的声音,突然感觉养一只猫也不错。

顺路去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给小猫做了个全身检查,顺带买了一堆猫咪用品,小家伙一直很乖,这个时候拉帝奥还不明白什么叫装模作样五分钟,直接被小猫的乖巧可爱征服了,在被问到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如果还没取就先取一个小名填上去,拉帝奥想了想,想到了现在还在外星的砂金,一个名字突然出现。

“砂大壮,就叫这个吧,小名叫壮壮。”

小猫喵了一身表示抗议,但是拉帝奥心意已决,该死的赌徒总是拿自己的命对赌,经常搞得一身伤,虽然婚后老实了一点,但是还是希望他在乎自己一点,壮壮这个小名多好,身体强壮,等到砂金回来自己必须要让他早点起床和自己一起锻炼一波再去公司。

远在他乡的砂金打了个喷嚏,然后对旁边的托帕说绝对是教授在想我了,然后收获了一个白眼。

反抗反抗是没有用的!

小猫见改变不了名字,干脆不反抗了,绕着拉帝奥的手蹭来蹭去,还用小尾巴扫拉帝奥的手臂,趴在教授的书上撒娇,示意教授摸摸自己。

拉帝奥教授只感觉工作效率直线下降,起身晃动手里的猫粮袋子,小猫果然被吸引过去,然后看着拉帝奥向写着小猫名字的定制碗里满上猫粮,欢快跑过去吃自己的饭,橘猫好像天上喜欢吃,幸好壮壮的吃相没有像一台推土机,拉帝奥轻手轻脚的把袋子放回原处,转身回书房锁上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小猫嘴里的猫粮还没咽下就呆在原地,拉帝奥怎么不见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嚼嚼,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拉帝奥玩,嚼嚼。

“所以拉帝奥你就养了它!”

砂金给橘色的小家伙抱了起来,现在他一只手都能轻轻松松给小橘子抱起来,他还不知道未来自己的运动项目就有带着它跑步,他健身,它减肥。

看着浴室里一排未拆封的猫用物品,砂金回忆自己一直都是用拉帝奥的,往坏了想自己的恋人都没有专门给自己买,心里就像是喝了姬子的咖啡一样苦涩,往好了想自己可是可以和拉帝奥用同一套洗浴产品的人,身上都是拉帝奥同款的味道,而只能老老实实用猫用产品的小猫可没有这种待遇,没这么角逐好的一方就取得全胜,砂金哼着歌给洗澡盆放热水,小猫不和他演了,反正拉帝奥不在这里,直接缩在角落盯着人类的一举一动,自己虽然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但是小猫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

“小猫你叫什么名字啊,对了,反正你也不会说话,教授~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砂金一把给小猫抱了起来,放到已经试好温度合适了的水盆中,小猫反抗了两下发现水也不是那么恐怖,砂金惊叹了一下拉帝奥的猫和他一样爱泡澡,就捏着它的小爪子挨个洗了起来,想到自己叫它猫也不太好,自己确实有点好奇拉帝奥会给它取什么名字。

“……砂大壮,小名壮壮。”

“噗哈哈哈哈哈,壮壮,壮壮,你看你这小身板也不算强壮哈哈哈,拉帝奥你的取名品味真不错。”

砂金欢快的搓了几下猫头,壮壮反嘴咬了砂金一口,没用力,只是警告他别笑的那么张狂,这个可恶的人类居然还问洗完自己后可不可以和维里塔斯一起洗澡,你们就洗吧,一洗我就出去扒拉门!

吹风的工作就交给拉帝奥了,小猫欢喜的对拉帝奥眨眼睛,乖乖的拉帝奥躺在拉帝奥腿上,砂金一出浴室就发现家里多了挺多东西,如果没猜错都是给这位新成员的,而罪魁祸首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摊成一摊猫饼,对着拉帝奥撒娇。

“教授,这个猫爬架是……”

“它一只猫没东西玩寂寞,卖给它爬着玩。”

“所以这些小玩具也是顺带的”

砂金拿起小蝴蝶逗猫棒,壮壮看了一眼继续躺回去,拉帝奥优先度大于会叫的小蝴蝶,如果拉帝奥不在自己说不定能陪人类玩玩逗猫棒。

“教授我们沙发之前是流苏的吗?”

“不是……它要磨爪子,抓一下也不要紧。”

“可是你已经给它买了6个猫抓板了,还有这边的猫窝,拉帝奥我们家是养了一只订书机吗?”

拉帝奥看着砂金给小猫抱到一边,然后夺回他的领地——拉帝奥的大腿,享受拉帝奥的膝枕,给小家伙抱到胸口,看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家伙,表示你想和我抢这里还是太嫩了。

晚上砂大壮就给砂金好好的上了一课。

砂金刚想和教授亲近亲近,衣服还没脱完就听到抓门声和猫叫声,砂金明明记得自己进卧室前已经给它的粮食满上了,幸好它懂得什么叫饱,不会做出撑死自己的举动,但是那么快吃完一大碗猫粮绝对不现实。不可否认大壮的动作让自己顿时泄气,还没进去就被闹的软了下来,怒气冲冲的打开门。

对方进去巡视了一圈,然后熟练的躺到拉帝奥怀里,立刻开始踩奶,咕噜咕噜的叫声像一台小型推土机,在砂金的沉默,拉帝奥的无奈下横叉在二人中间,砂金只能牵着拉帝奥的手,心里盘算着砂大壮还要多久就可以进行绝育手术,顺带着明天要给它买什么小零食……

简介:匹诺康尼之后,砂金给自己放了长假到处旅行,而拉帝奥向他提了一个做梦都不曾想象的建议。

原著向接2.1主线,含部分私设,写这个主要还是我要去旅游了

*

恰因神明从未显现

维里塔斯·拉帝奥的耳朵比一般人灵敏。从很小的时候,他知道自己除了有过分聪明的大脑,听力也异常出色。成年后的拉帝奥,听力范围仍旧奇迹般保持着儿童般敏锐的水准,许多成人与老人听不到的声音,他都能察觉到。童年的入梦时刻,拉帝奥会告诉父母,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唱歌,他们明明听不见,依旧为他的天赋感到骄傲。偶尔,他甚至会说自己听到胸腔里血液流动的声音——但这自然是玩笑,拉帝奥其实做不......

THE END
1.上门绝育?不,这是上门杀猫!!!剖腹产宠物医院手术母猫绝育...给猫叫上门绝育,贸贸然把猫推向死神。 最后,猫没了,自己哭晕过去也救不回猫了。 求求了,不要选择上门绝育! 纪录片《宠物医生》中也有类似悲剧: 橘猫做完上门绝育手术后,不吃不喝好几天, 快不行时,被主人送来宠物医院抢救。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https://3g.163.com/dy/article/H6P2289E05400AGG.html
2.橘猫能长到多少斤橘猫能长到10斤左右。橘猫是非常能吃的猫咪,有这么一句话“十个橘猫九个胖”,橘猫总是显得比其他猫咪大一些。但橘猫不是越胖越好,过度的肥胖会增加心脏和肺部的负担,引发严重的疾病,所以要控制体重。 主人可以多用逗猫棒等玩具,使猫咪多加运动。猫咪吃的食物应该适量,每次喂到8分饱就好了。绝育会使猫咪变胖...https://mip.xiaokeai.com/cat/baike/47865.html
3.为什么流浪曼基康猫都是橘:成年橘猫一般多少斤猫的平均寿命在15岁左右。 健康的饮食、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定期的免疫驱除有助于延长猫的寿命。 一般来说,猫小时候需要注射三棵树苗,一瓶狂犬病。 成年猫一年需要两针免疫,一阵接苗,一针狂犬病。 体外清除建议每月一次,体内建议3个月左右一次。 其次,尽早绝育有助于预防疾病,延长猫的寿命。饲养橘猫需要注意以下几点...https://www.syt126.com/pet/2023/20230101090002_318433.shtml
4.养一公一母两只猫的注意事项养一公一母两只猫首先要考虑好是否要让它们配种繁殖,如果没有繁殖需求,建议尽早带去宠物医院进行绝育手术,可以考虑只给母猫绝育,因为母猫绝育对身体的好处更多。其次,猫咪的领地意识比较强,虽然只有两只猫,但应该准备3套或以上的猫咪生活用品,例如猫砂盆、猫咪玩具、食盆等,避免它们为了争夺生活用品的归属权而大打出...https://www.isdpp.com/issue-14032.html
1.猫咪做绝育手术需要多少钱?如何避免被坑?猫咪做绝育手术需要多少钱?如何避免被坑? 由于很多猫主人都希望自家的猫保持纯洁纯真的状态,并没有打算让自家的猫生孩子,所以只好带着自家的猫去做绝育手术。其实,给猫绝育利大于弊,尤其是一些纯种公猫,容易患隐睾等遗传性疾病。绝育手术越早进行,猫主人生病的可能性就越小。 。 http://yecyd.com/m/?m=detail&id=110247
2.我的小母猫做了两次绝育手术给流浪猫绝育不懂常识有多可怕给小橘猫的一封道歉信 小橘是个流浪猫,因为我的疏忽大意,导致它绝育做了两次缝合手术。感觉很对不起一条小生命, 复盘记录下来。给自己重大提醒,希望自己以后不要那么蠢。 1.绝育前的医院选择: 母猫绝育是需要开腹的,一定要询问医院哪个医生开刀,要缝几针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301181877/
3.佛猫绝育给猫咪做绝育手术会背因果吗家里有只橘猫下周要绝育了,绝育之后吃什么比较好呢?比瑞吉绝育猫粮可以吗? 吃绝育猫粮可以的,绝育猫粮就是专门为绝育后的猫咪设计的,高蛋白低热量,猫咪吃了不容易发生肥胖。本人亲测绝育粮是有效果的,我家有两只母猫,一只绝育后没喂绝育粮,现在跟弥勒佛一样,现在在努力减肥。。。另一只绝育后我给买了比瑞吉绝育...http://m.boqii.com/article/353654.html
4.重生成橘猫的我被直播了,直播神豪1,重生成橘猫的我被直播了最新...第五百五十七章 我去坑人呀不带钱.. 第五百五十六章 搬砖大队的门永远.. 我重生变成猫 重生变成猫直播 我重生变成了猫 重生成猫的演员你伤不 重生成橘猫的小说 穿越成橘猫 重生橘猫在未来 重生成猫:开局觉醒 重生之我成了猫 重生成猫的演员你惹不起 重生成猫薄荷怎么破 重生成橘猫的我被直播了最新章节txt...http://m.xitongliu.cn/36_36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