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的影像花白了一瞬,出现了几个大字——
白之芥川,黑之敦
“看来是我们世界的故事了。”【森鸥外】坐直身子。
“黑敦白芥啊……”完全相反的命运。
【夜色下,一个男孩正在奔逃着。】
“怎么又是芥川!”中岛敦撇撇嘴。
“你有什么问题吗!人虎!”芥川龙之介一个眼刀过去。
“好啦,安静点,一样的部分快进吧,名侦探都看累了。”江户川乱步赖在椅子上提不起精神的挥挥手。...
“好啦,安静点,一样的部分快进吧,名侦探都看累了。”江户川乱步赖在椅子上提不起精神的挥挥手。
【芥川追到了那群凶手。他看到几豆红色的火光忽明忽灭,那正是强盗们聚在一起吞云吐雾。
——找到了。
“6个人怎么了,”芥川想,“我身后有8名死去的同伴,败也不能败在人数上。”芥川解开自己的衣服,看向包在侧腹的绷带,那里的伤口是人攻击后仓皇逃离时被子弹擦伤的。他扯开绷带,用力将手指陷进皮肉,伤口裂开,鲜血汩汩流出。
“呃……”
芥川一边痛得皱起眉头,一边把流出的血液涂在脸上,让自己看上去伤得更重些。】
“分叉点来了。”江户川乱步来了点兴致。
“没有遇到太宰先生的芥川吗?”中岛敦也有点好奇。
“注意言辞人虎!他可不是在下!”芥川龙之介杀气腾腾,“再弄混别怪在下扒了你的皮!”
【“救命……救救我”林间小道里幽幽地传来芥川打着颤的声音,“我在……被2个人……袭……”
6名强盗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拖着沉重的脚步、捂着胸口朝他们走过来,月光下,满脸的血污狰狞刺目。
“你怎么了小鬼?”
“这么晚了一个人干嘛呢?”
“那边路上,有辆……政府的运钞……车被袭击了……两个蒙面的男人……”芥川的声音细若蚊吟,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显得孱弱极了,“我无意间看见他们杀了守卫抢走了钱……又看到了他们的长相……被他们的同伙追杀……灭口。”
“哈哈,是吗,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抢劫现场目击者啊,这一片还是那么是非多。”其中一名强盗淡定从容地一边调侃一边举起了枪,“但是对不住了小可怜,如果换了我是他们的话,恐怕不杀了你连觉都睡不踏实,我还是助人为乐,送你去死吧。”
“慢着,别操之过急。”另一个人出来制止了他,“你们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
“啥啊?”
“政府的运钞车每次运的钱都是以亿为单位的,因为这些钱是要用来调整国内的货币流通量。要是能抢了它,不就发大财了!”
“啥?那你是要留着这小鬼头的命?”
“不是,这不为了钱吗。你想啊,如果政府的钱被抢了,什么武警片警、财政局检察院、政府所属的金融机关所属的搜查队就会颜面尽失,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抓劫车的人。而咱们又没劫车,只是趁火打劫而已,他们没理由抓咱们,这钱不拿白不拿啊!更别说车那边只有2个人,哥几个有6个呢。”
听到他这么一说,强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离交易还有一会呢。干不干?”
“这可是凭空掉下来的馅饼,我们什么准备都没做。”
“至少有一个亿啊哥们儿,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你还哔哔个啥啊,怕了?”
“怎么可能,只是我们抢完政府的钱,待会碰见港口黑手党的人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给他们也分一点他们自然就闭嘴了,要还不放心我们就统一口径,就说‘准备拿这钱去帮一个被人打伤的孩子’什么的什么的,这事好歹有一半也是真的嘛,而孩子最后怎么样了就不用跟他们细说了。”
听到这,举着枪的那人阴险地一笑,随意把玩了两下他的枪之后再次把枪口对准了芥川。其他人见状也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这是要最后再从这孩子嘴里套点话,然后永远让他闭上嘴。
“小鬼,告诉我那两个人什么身量,还有认得他们拿的是什么武器吗?”
芥川摇摇头:“我虽然……虽然不懂武器,但是捡到了一个掉下来的子弹壳。”
“那也行,靠它也能知道枪械的种类了,给我看看。”
“就是这个——”
芥川靠近他,向他抬起手掌。
为了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子弹,他弯下腰去,把脸凑近芥川的手心。】
“太轻敌了。”【广津柳浪】摇摇头。
就算【芥川龙之介】的说法是真,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能逃过荷枪实弹的追捕,就足够证明这个孩子不普通了。
“能在里世界活下来的孩子都已经失去了做孩子的资格。”【尾崎红叶】嫣红的丹蔻轻轻拂过鬓角。
轻视这样的孩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里世界最常见的代价,就是命。
强盗的脖子从侧面被开了一条口子,下一秒,血花四溅。
他满脸疑惑,然而在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芥川的袖子变成的利刃切断了喉管之前,就一命呜呼了。
“什……”
在他还在不明所以的时候,芥川已经转过身去,把利刃刺进了另外一人的肚子里。强盗应声倒下。
“你他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强盗立刻端起枪直指芥川,然而这个人离芥川有两步之隔,异能力还波及不到他。于是芥川重心向前猛地扑到那人的脚边,抓住他的脚踝,异能力像割草机一样朝眼前的部位狠狠削去。被砍断双脚的罪犯立刻跌倒在地、哀嚎不止。从断肢处喷出来的鲜血溅了芥川一脸。
——还剩三个人。
“他有异能!快打他!打死他!”
三把步枪一齐发射,三重火力叠加在一起向芥川袭来。芥川在地面滚了一圈,躲到刚刚被撂倒的人身后,子弹打在那人身上,枪林弹雨下,尸体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反弹着来自子弹的冲击。
虽说已经解决了三个人,然而现在才到了问题的关键。这种情况下,突袭已经没用了,在这么远的距离下还有三把自动步枪裹挟,这对只能近战的芥川来说毫无胜算。
但是芥川完全没有害怕,从他的眼睛里也看不见任何退缩的想法,“无心之犬”的瞳仁里永远是一潭死水般平静得不得了,即使是在有了感情之后,能看见的也只有斗志。“已经解决了三个人。如果要送恶人下地狱,几个人一起才好呢?三个吗,还是四个?毫无疑问,人越多越热闹啊。”】
“出手挺果断的。”中原中也挑了挑眉。
“不值得夸奖,那样的人只是全凭本能战斗没有心的野犬罢了。”芥川龙之介每一个字都在同位体的雷点上蹦迪。
“你说什么?!你这个黑手党的走狗!”
“你不是走狗,那你找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吗?你有老师带你离开吗?”芥川龙之介冷静反问。
“在下根本不需要黑衣男!”
“不是你不需要太宰先生,是太宰先生根本没选择你。”芥川龙之介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你太差劲了。”
!!!
对比要扑上来被拉住的【芥川龙之介】,芥川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再给同位体半分眼神。毕竟他是有老师的人,不能像对面那个家伙一样失礼。
【泉镜花】两边看了看下了结论,“从气势上就输了。”
“比【芥川】更懂得如何在【芥川】雷点兴风作浪的是芥川本人。”【谷崎润一郎】偷偷对着【宫泽贤治】吐槽。
【芥川看到,尸体腰上的口袋里揣着两枚手榴弹,他操纵自己的衣服,取出手榴弹,拔掉保险,停顿了一秒后把两枚手榴弹同时扔了出去。强大的破坏力炸得其中一人血肉横飞,甚至有尸块被炸飞到了树梢上。剩下的两个人看着不断掉在地上的肉块,连忙各自躲到附近的大树后面。
“怎么回事,那孩子是个什么东西!”其中一人的叫喊声里充满了恐惧,“这太疯狂了,单凭一己之力……他不要命了啊!”
“不要命?”芥川站起身来,“正好,现在我就来回答你。”
他向那名强盗冲了过去。
他跑得那么快,就像完全感觉不到伤口带来的疼痛——那只怕是完全不怕伤筋断骨的人类才能达到的速度。强盗随即迎击,向芥川开枪。子弹以音速飞过,贯穿芥川的右肩,鲜血在他身后飞散,却完全没能让他减速。
他用力蹬地,蓦地跳起来,身体腾空,跳上强盗的身体,抓住他让他弯下身来,然后一口咬上他的颈侧。芥川死死抓着他,操纵衣袖把自己固定在他身上,然后让犬齿嵌入皮肉,用全身的力气大肆撕咬起来,把颈动脉等脆弱的血管嚼进嘴里。
“嘎啊啊啊啊啊?!”
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出强盗的脖子。芥川从男人的胸前跳下来,落地的时候,嘴边还挂着残破的血管和皮肉。他站起身,胡乱吐掉嘴里的东西:“从上次吃新鲜的肉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啊。”被血染红的嘴角,乍看像是怪物的狞笑。不叫的疯狗,没有心的、乖戾的凶兽,月下的这个孩子,正是令同伴又畏怯又信赖的猛兽——芥川最真实的一面。
“噫……”
最后的一人,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丝呜咽,颤抖的双手连枪都拿不稳,只管对着芥川乱射一气。在这弹雨里,芥川瞪着凶神恶煞般的眼神,露着染红了的牙齿,他躲都没躲,就那样走向前去。子弹从他耳边划过,穿过衣服的布料,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子弹打上他的肩头、耳朵、肋骨、或是贯穿或是击碎他的身体,都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别、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
一发子弹穿透了他的的大腿,芥川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子弹毫不留情地继续向跌倒在地的芥川袭来。
待到子弹已经用尽,罪犯却还是没有停止扣动板机,空枪击发的声音在这片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土地上空徘徊,无比刺耳。
这样一来朋友的仇就……芥川的视线飘向前方,表情里透着些许满足,之后无力地倒下了。血从全身上下的大小伤口里流淌而出。他已经一动也动不了了。
“死……死了吗?”
强盗仍然警惕着,低头看向芥川,战战兢兢地靠近他的身体。他踹踹芥川的肩膀,意外地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再踢踢脑袋,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踢上芥川的手腕。
接着,他的脚就被一只兽爪一把攥住。
“本来已经杀不动了,可是我突然间想起还有心愿未了。”倒在地上的芥川抬眼向罪犯露出了一个凄惨无比的笑容,“还是得收下你们所有人的性命才能死而瞑目啊。”
衣服变成的刀刃缠上那只脚,刀刃贯穿肉体,贴上骨头,从肌理之间像圆形电锯一样向上削去,翻云覆雨般切碎血管、捣碎神经。强盗被剧痛席卷全身,在他凄厉的尖叫声中,他的脚趾变成了一盘可以当下酒菜的肉沫。
芥川钳制着罪犯的脚,刀锋步步紧逼持续推进,即便强盗已经口吐白沫、血肉横飞,芥川也没有松手。对方的脚早就被剁成了肉馅,膝关节以上被刀削的部分剧烈地痉挛,逼他发出像断壁残垣之下伶仃吹响的羌笛一般的惨叫声。在剧痛下,他的肌肉收缩、血压降低,全身的血管都扩张到了极限,最后,终于休克而死。看到最后一名强盗也已经死亡,芥川松开了手,仰过身体,瘫倒在一边。】
“别看在下。”芥川龙之介用凛冽的双眼把试探飘来的眼神一一瞪回去,“那种把人剁成肉泥的战斗根本不是在下的作风。”
曾经是不是不记得了,反正被太宰先生捡回去后就不是了。
“也别看我们,”【森鸥外】撩起眼皮笑得核善,“这种战斗也不符合我们的暴力美学。”
【国木田独步】皱眉,这样嗜杀嗜血的【芥川龙之介】有点挑战他的底线。再看看被【织田作之助】拉住后脖颈的新人社员,不禁点点头,“幸好你遇到了织田。”
还算有救。
“嘁。”【中原中也】看了眼【武装侦探社】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同样是芥川,这个没有被【太宰治】捡回来那肯定有【太宰治】的道理。
但不管什么,都不会是【太宰治】不如【织田作之助】这个荒谬的理由。
【“哈……哈、哈哈……”像是无意识一般发出的、干枯沙哑的笑声从芥川嘴边漏出来。
我报了同伴的仇,就凭我自己,我已经别无他求了,眼前的战果足以说明一切。
但即使是这样,芥川的心中还是干渴而空虚。不惜以生命的代价杀掉仇敌,现已了却心愿,接下来至多再有几十多分钟,死亡必然会前来迎接自己吧,芥川想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个想法——那自己终究是被谁杀死的呢?决心以死相拼的人是我自己,那就可以说是自己杀了自己。但是我出生之时却并不是这样想的,而是在确信自己的生命不再有用而从开始厌恶自己的时候,开始这样想的,决定以命相搏的想法也那个时候产生的,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状况。
为什么我必须死呢。芥川看着逐渐暗淡下去的星空,自言自语道。
这本是个永远无法解答的问题,所以芥川从未对得到回答抱有任何期待。然而意外地,他居然听到了回答。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用自己的意识拒绝活着啊,芥川。”
芥川吃了一惊,把头转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林间小道旁的树桩上,坐着一个人。
纤细的身上裹着黑色外套,逆着月光,他的脸覆在阴影里,看不清样貌,只能隐约看见那柔软蓬松的头发下面,白色的绷带覆在脸上。】
“太宰先生!”【芥川银】失态地叫出声。
【港口mafia】一片沉默。
之前的影像他们还能告诉自己这不是他们的世界,不是那个跟他们有羁绊的太宰治,但是现在,压抑的情感已经没办法控制住了。
影像里这个蒙住左眼的少年,就是他们的前首领,是他们的【太宰治】。
“感觉好久没见到这家伙了,明明才死了没多久。”【中原中也】眼睛不错地盯紧屏幕的少年。
“那时的太宰也已经是干部了。”【尾崎红叶】大袖里的手握紧,“明明之前还是个会撒娇叫我‘大姐’的孩子……”为什么会怀疑他,为什么会笃信他杀了鸥外殿呢?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个爱撒娇的孩子从他16岁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森鸥外】看了眼反光的手术刀,他也曾捡到一个和影像里的【芥川龙之介】差不多大的男孩,一个以稚龄做到许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的孩子。
一个考虑到了所有人却遗忘自己的孩子。
他教会那个孩子阴谋诡计,帝王权术。却没有教那个孩子去爱自己。
等他想教,已经来不及了。
他失去了他的孩子。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那个地方刚才还应该没有人才对。
“你……到底是什么人。”芥川的声音有气无力,“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杀了同伴的罪犯是六个人没错,但如果他们还有同伙未曾现身也并不奇怪。
“我本来是来拉你入伙的,但是,我改主意了。“若是在自我意识的控制下使用暴力,最多算是释放了人性的一面。而你却不然,只要感觉到环境有变就会下意识地伤人……这和一头发疯的野兽无异。”
从声音听上去,他还很年轻,甚至可能和芥川差不多大。他从树桩上站起来,依然看不见表情,可是不知为何,芥川能感觉到他那冷冰冰的视线穿透过自己,把自己看了个彻彻底底。
“说我是发疯的野兽?”芥川的血液里,再次奔腾起炽热而强烈的情感,“这么说的话,你们又算什么。”芥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来自伤处的痛感还在蔓延,而他那因憎恨而产生的怒火依旧没有平息。
“你们这些人渣……所做的暴力行径……难道……就能说是……正当的吗?”
芥川双手撑着膝盖勉强支起上身,刚刚战斗时洒下的遍地鲜血已经开始凝固。他的失血量早就已经超过了常人能承受的范围,这个时候别说打一架了,连走都走不稳,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
然而眼前还有一个该死的人在,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让自己先走一步呢。
芥川全身涌动着猛兽一般的杀气,然而对面那个男人却自始至终都一边操着冷淡的声线,一边信步走近他:“想杀我?那你可就成了全城最傻的人了,芥川。”
“无所谓。”芥川的声音里带上了野兽般的咆哮,“我的目标只有眼前的你,全城第二愚蠢的人,仅此而已。”
黑衣男子离芥川越来越近,再走几步,芥川就能碰到他了。
“真是傻到无可救药啊。”黑衣男子摇摇头,“为了复仇不惜赴死?你就这么撒手人寰了,你那无依无靠的妹妹今后会遭遇些什么,笨想都想得到吧?”
这个人,他怎么知道关于我妹妹的事,被袭击的时候她应该也没见过他才对。不……这不是重点。
“你这混蛋!”芥川气急败坏,全身的肌肉都嘎吱嘎吱地咬在一起,“混蛋、混蛋、混蛋!竟然对我妹妹下手,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罗生门’!”
像是应和着他的怒气一般,芥川的衣服爆炸一般生长开来,从肩头开始扭曲膨大,长出了一只巨兽的头颅。芥川的异能力进化了,形成了新的形状。他抬起手臂,巨兽便听了他的号令探出头来,像是准备捕猎一样死死盯着眼前的敌人。
“给我去死!”
芥川身体前倾,放出巨兽扑向前去。
巨兽的牙齿一边快速削击着地面,一边朝黑衣男子直线冲去,飞驰的速度堪比子弹一般,巨大的牙齿像断头台一样锋利可怖。这已经是芥川到现在为止放出过的最强一击了。】
“我错了,比【芥川】更懂得如何在【芥川】雷点上蹦迪的明明是【太宰先生】。”【谷崎润一郎】立马改口。
“嗯……嗯?”【国木田独步】头点到一半感觉不对劲,唰的回头,“你怎么用上敬语了?!”
“啊……没注意……下意识就这么说了……”【谷崎润一郎】也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现在才想到小银?”芥川龙之介对同位体的不满更深了。
“你装什么好人,你那时去复仇不也没想到过小银。”【芥川龙之介】冷冷反驳。
“哥哥……”
感觉到妹妹投来的想要秋后算账的眼神,芥川龙之介打了一个激灵立马认错,“是在下错了,所以在下很感激太宰先生给了在下和小银新的生活,在下以后绝不会这么鲁莽了!”
芥川银歪着头想了想,接受了兄长的道歉,点了点头继续和兄长贴贴。
“就这么原谅他了?”【芥川龙之介】有些傻眼,为什么他要小银的原谅就那么难??
同位体什么的果然还是去死吧!
“呜哇,【芥川】变成柠檬味的了。”旁观的【宫泽贤治】如是说道。
【然而——
“真无趣。”
黑衣男子只是轻轻一挥手,巨兽就像枯萎了的落叶一般飘散而逝。
“什么……”
当芥川还在惊诧中无法回神的时候,男人便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上他的身体,芥川像被对折了一样,呈“八”字形被踢飞了出去,人还没落地,喷溅的血和呕吐物就已经飞散飘零在空中。
“你杀不了我的。”黑衣男子继续平静地走着,“这么点力量根本不配当我的部下,果然还是选另一个人好了。”
芥川已经彻底突破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在黑暗中,唯有黑衣男子的脚步声还清晰可闻,他能感觉到他的逐步逼近。
能得手。
然而男子的步履只是从芥川的身边经过,像是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一样,渐行渐远。“等你明白了让自己弱小的根本原因之后再来找我,在那之前你妹妹就让我照顾好了。”
“什么……别走!”
芥川闷声呜咽着,体温不断流失,很快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等等、不要带走我妹妹、别这样。如果愚蠢的人是我的话我自己去死就好了,但是我妹妹她……只有我妹妹,别伤害她——
发不出叫喊、心愿便无处遁形。泪水冰凉,寒夜下,哀风回荡。芥川胸中那激烈的情感,不会对外界的任何事物造成丁点影响,只能在黑暗当中跌跌撞撞、无助地回响。
自己的心愿是没法传达给任何人的。
这就是这个世界。
在那之后,四年半过去了。】
“选、另、一、个、人、好、了。”芥川龙之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个人是你?!”芥川龙之介皱眉看向【中岛敦】。
“是我。”【中岛敦】点头。
“你有哪里好?!”自己的同位体是有多没用,才让太宰先生宁可选小两岁的人虎?!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好,但是太宰先生就是选择了我。”【中岛敦】在芥川龙之介的压迫感下坦然自若丝毫不让。
“哇,那个世界的敦君气场好强啊。”谷崎直美眨了眨眼惊叹道。
中岛敦一脸羡慕的看着同位体,他什么时候才能这样云淡风轻的怼死芥川啊。
“可是你被解雇了啊。”【芥川龙之介】突然插话,“他也不要你了。”
【中岛敦】脸色一变,血色褪去,像只被踩到痛处的野兽露出可怖的獠牙————
“你!闭!嘴!”
【中原中也】摸了摸红围巾。
那家伙不要的,何止一个中岛敦呢。
我要悄悄更新然后惊讶你们所有人
现在写if线你们会发现带【】的人名出现次数明显增多,这章可以说是双芥川专场了。
if的文档都在公司电脑,现在反向居家隔离没有现成的文档在手都是网上找的,跟之前整理的有点出入但是大差不差,大家将就看,毕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常上班,再拖更也太久了
另外不要发蹲蹲,发蹲的人不多我也不开层楼,单独发的也没用毕竟我叛逆,更新到现在快两个月就拍过一次蹲蹲的,理不直气也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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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沃托背景if,是关于原作刚就任白银要塞总负责人的静恒邀请静姝回家同住时没有被拒绝的另一种展开。杂烩了陆林、兄妹cb向、哥姐弟一家亲内容。全文1.4w。
*静恒静姝生日快乐!
悬浮轨道车静静地驶过沃托议会大楼前的碑林,石像林立肃穆,森林公园中渗出的浓厚夜色与沉默一同兑入车内有限的空间。那沉默仿佛具现成一团胶着的物质,把安德鲁·布兰登·洛德副官下意识紧绷的脊背压得有些酸痛,忍不住从后视镜中悄悄瞥向后座那对兄妹。坐在他正后方的是他的长官,不久前刚入主白银要塞、风头鼎盛的林静恒上将,旁边则是上将的同胞妹妹。两人之间隔着一人有余的空隙,罕有交流,都默默地望向...
悬浮轨道车静静地驶过沃托议会大楼前的碑林,石像林立肃穆,森林公园中渗出的浓厚夜色与沉默一同兑入车内有限的空间。那沉默仿佛具现成一团胶着的物质,把安德鲁·布兰登·洛德副官下意识紧绷的脊背压得有些酸痛,忍不住从后视镜中悄悄瞥向后座那对兄妹。坐在他正后方的是他的长官,不久前刚入主白银要塞、风头鼎盛的林静恒上将,旁边则是上将的同胞妹妹。两人之间隔着一人有余的空隙,罕有交流,都默默地望向窗外的街景。卫星朦胧的柔光映在那两张肖似又同样缺乏表情的面容上,像一对冰冷标致的理石雕像。
因此,洛德的确无法理解,林静恒为什么宁可冒着与管委会关系恶化的风险也执意要将并不亲近的妹妹接回家中。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即使管委会的老董事们再不乐意,现在他们也不敢给林静恒摆脸色,只能强颜欢笑,然后在背地里加倍地攻讦这个男人的傲慢与独断专行。
这些年来,舆论如影随形地指责林静恒膨胀的野心和背弃陆信养育之恩的冷血,想必接回林静姝这件事也很快就会被解读为一种阴谋下的手段。但洛德愿意相信他敬仰的上将终究只是个重情义的兄长——他在后视镜中捕捉到长官转过头时柔和却欲言又止的目光。不管怎么说,反正他没见过林上将用这种眼神看联盟议会的那帮老家伙。
“将军,林小姐,就快到了。”洛德率先打破了令人坐立难安的氛围。
“嗯。”镜面里的上将看了他一眼,洛德几乎从那波澜不惊的目光里读出了赞许。林静恒转过头,轻轻地叫她,“静姝……”
另一端的林静姝微笑着报以注视,以一种等待倾听的姿态。那微笑在一片昏暗中粲然生光,但很容易看得出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雕像变成了一只美丽精致的人偶。
“家里很多年没有人住,我派人修缮打扫过,但你房间的布局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会复制一份湛卢的电子管家系统,有什么想添置的东西让他去办,或者……也可以告诉我。”他的口吻温和中又带点罕见的拘谨。
“嗯,谢谢哥哥。”她沉静地回答,神态与语气远比他要自如,那声“哥哥”听起来却和称呼“先生”、“阁下”没什么不同。三分钟后轨道车在曾经的中将府前停下,林静恒绕过去替她开那一侧的车门,林静姝礼节性地在他递出的手心里扶了一下,款款下车,纤细的鞋跟在他的军靴旁清脆地叩响庭院地面的石砖。中将府已经人去楼空了二十余年,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上将府,军委原本是要按惯例在沃托中心区为林静恒重新修设住处,修葺过去的家是他的主意,如果不是笃定要把妹妹接回来,他自己根本无所谓住的是豪华宽敞的私宅还是白银要塞狭小的休息室。
庭院里布局考究地种植着赏心悦目的园艺花卉,林静姝站在通向家门的石子小路上,轻轻地扶起帽檐,抬头望向与曾经如出一辙的、爬满藤蔓植物的洁白屋墙。二十几年前,她哭泣着匆匆奔跑过这条小路追赶载着他远去的车子,现在换成林静恒无言地凝视她冷淡瘦削的背影。他的心因此而变得沉重。
“真漂亮。”林静姝等候他跟上来,走在他身侧进屋,“我都快忘记这里原本是什么样子了。”
“先去看看你的房间吧。”林静恒说。这同样是他初次回到重修后的家里,但军委以高昂费用聘请的家居设计师显然有与之相配的专业能力,在高度复原旧时布设的前提下进行了一些适宜的修改。林静姝的房间仍然是以淡藕荷色为主,减去了作为儿童房时的稚气童趣元素,柔和的乳白色书架与羊毛地毯,床头放着几只她小时候最爱的独角兽玩偶。而一袭漆黑长裙的女人站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像个误闯进陌生童话的幽灵。
直到看见那几只被棉花填充得浑圆又憨态可掬的独角兽时,林静姝终于表现出了一丁点活人应有的情绪。她微微抬头看向他,微蹙的眉头压低,鸟类细羽般浓密的睫毛下半掩着的灰眼睛像凝结着鸣雷与雨水的云翳,许多东西交错着闪过,惊愕、怀念、厌倦与愤怒,在她无瑕的面具上劈开了一道裂缝。它们在林静恒完成分辨之前消失了,林静姝再开口,话题与她的房间全然无关,“你这次能在沃托待多久?”
“不太着急,可以在明天中午前出发。”林静恒有点意外,但还是对她有问必答。林静姝点点头,不再直视他,“早些休息吧,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哥哥。我有点累了。”
林静恒的房间照旧在她的隔壁。他没什么兴致仔细打量自己房中的陈设,坐上床沿,向后倒进柔软的床铺,他连外套都没脱,制服上的肩章坚硬地反压进他的皮肤。扣在他左臂上的机甲核拉伸变形,变成一只古怪的机械手伏在他肩头,略显拙劣地模仿着人类常有的安慰姿态。
“先生,检测到您的情绪低落,压力指数略微升高。是因为与林小姐的相处不顺利吗?”湛卢体贴地调低了音量。
“没有。”隔了片刻他才低低地回答,“是我来得太迟了。我们分开了那么多年,都没好好地说过几句话。她对我感到陌生是正常的。”
“也许吧。”林静恒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湛卢安静地折叠起关节缩回手环,但安静只持续了片刻,甚至没来得及让他稍微酝酿出一点睡意。人工智能的语速略微加快,“先生,白银第一卫从第一星系与第二星系交界处传讯,发现有小支星际海盗的活动踪迹,消息同步报送第一星系边境守军与白银要塞中枢。洛德先生在花园外等您。”
林静恒立刻睁开双眼,再起身时神态恢复冷淡镇静,仿佛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高墙。他整了整领带与前襟,抚平衣袖,将那些赘余情感连同褶皱一并抹掉,朝门外走去,“让白银一盯紧他们的动向,有情况随时汇报,我马上出发。”
他在隔壁紧闭的房门前驻足。相隔不到一小时就要再次对她食言,他似乎注定无法消除对林静姝的满怀歉意。林静恒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决定如果她还醒着就当面告别,要是她睡着了,就发一条消息说自己走了——然而把手纹丝不动。房门被反锁着。
林静恒只好放下手,转身悄声下楼。他自然看不见躺在门缝后地板上的独角兽玩偶,豁开的腹部布面里翻出大团雪白的棉絮,以及紧紧盯住房门的另一双灰眼睛。
回到白银要塞之后,林静恒仍然坚持着至少每周和妹妹通讯一次,尽管每次只是不尴不尬地报一下各自的平安。虽然他们交谈寥寥,但留在沃托家中的湛卢系统会按照他的吩咐,定时向他告知林静姝日常的一部分行程。
“先生,本周内林小姐参加公益活动及慈善舞会共计三次,应邀与格登先生共进晚餐一次。格登先生言语热情,但林小姐只是礼貌回应,并且在回家前将格登先生赠送的一束红玫瑰丢进了垃圾箱,请您放心。”湛卢一本正经地说,“另外,林小姐在周四带着一盒甜点前往了第一理工大学与一位年轻先生会面。我不知道他是否应该被列入‘管委会的人’范畴,所以截取了会面时的几帧影像。不过先生,我需要再次提醒您,跟踪他人行程属于侵犯个人隐私行为……”
“闭嘴。”林静恒无情地打断人工智能的喋喋不休,隔了几秒又问,“是谁?”
“请问,是继续执行‘闭嘴’,还是回答‘是谁’?”机械手真挚地发问。在发觉它坏脾气的主人咬肌绷紧的瞬间,湛卢立即毫无尊严地弹出了立体屏幕。屏幕里是林静姝与湛卢口中那位年轻先生交谈的画面。的确年轻,对方甚至还穿着第一理工大学的学生制服,但个子很高,蓬松卷曲的头发被风微微吹开,露出一半光洁的前额,眼神明亮,笑容饱满又亲昵,即使在定格的图像里看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看得林静恒心中警铃大作。更让他惊讶的是,林静姝虽然只有侧脸,但能看出也在笑,而且神情放松,与那种空洞刻板的社交笑容大相径庭。他甚至没有亲眼看见长大后的静姝这样笑过。
“他叫陆必行,是陆信将军的儿子,目前就读于第一理工大学机甲工程专业,很快就要毕业了。”湛卢平静地丢下了重磅炸弹,“陆信将军和夫人去世后,他便由管委会的董事们派专人共同抚养。可以说林小姐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他们两位的关系较为密切,时常往来。”
林静恒盯着画面中的年轻人,一时无话。一种奇特又微妙的际遇,尽管他们全无交集,但他们曾有一位共同的父亲。林静恒的一路升迁都是以对陆信的“背叛”为基底,在联盟中央的眼皮子底下,他没有任何立场对这个孩子报以关切,更何况过去他如履薄冰,连自己和亲生妹妹都无法保全。他甚至能猜到,陆必行未来的人生轨迹也会由管委会一手摆布:他们不会冒着风险允许陆信的儿子进入军委或联盟议会,最好的安排大概是在沃托最繁华的太空港做个民用星舰机械师。
“他快要毕业了?”林静恒像是自言自语般发问,再度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只是点了点头,“静姝再去见他的话,就不用汇报了。”
林静恒出于一种补偿心理,留了意想在合适的时机帮衬他养父的儿子一把,却没有想到交集会来得很快。林静姝少见地主动给他拨来通讯,问候之后,委婉地开口请他帮忙。“听说第一星系的太空军事要塞在向各个院校接收今年批次的实习生了。”她说,“向白银要塞递交的实习申请里有个第一理工大学的学生,叫陆必行。”
他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林静恒不介意做些人情,倒不如说他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少不了一些圆滑世故。白银要塞的驻军里有大半是沃托的权贵子弟,他的亲卫长洛德也是被塞到他身边来增添履历的富家少爷。白银要塞作为八大星系的军事中枢,实习的机会相当宝贵,想托他情分的绝不会只有林静姝一个人。“……你也知道他的身份特殊,只怕这份申请都会被人想办法动手脚。我并不是要让他直接入选,只是想保证他有一个面试的机会。可以吗?”
“当然。既然他递交了申请,那按照规定,他本来就该有面试的资格。算不上是你替他得到的特权。”林静恒手指轻叩着办公椅的扶手,连眉头都放松了几分。他其实挺高兴静姝会请他帮忙办事,他更希望她接下来不会用礼貌生分的口吻叫他哥哥,对他说谢谢。不过他的运气一向很差,心愿永远会落空。
然而,她真的没有那么说。“他是个好孩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拭目以待。”林静恒一边说,一边从白银要塞公共信箱成沓的申请书里翻到了陆必行的那一份——这本该是洛德副官的工作——在它遭到别有用心之人的毒手前直接发给了主管军工的白银第三卫卫队长。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略微小心,“下个周末……我有空闲。可以回沃托。”
“嗯。”林静姝说,“我等你。”
没想到,这才没几天,白银三卫队长托马斯·杨就已经对其赞不绝口,“将军,您是怎么从一堆凑数的少爷里挖到这个宝贝的?慧眼识珠啊!这位小兄弟比白银三新入伍的菜鸟要强太多了,不仅专业技术过硬,人也讨喜,是个可造之材。我提议,把泊松·杨踢出去,换他来当我的副手。”
如果他的双胞胎弟弟也在场,这位卫队长保准屁股上得挨一脚。林静恒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跪安了,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嘱咐道,“人现在放在你手里,给我看管好了。少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去招惹他,尤其是图兰。”他实在太了解自己手下这帮白银都是什么德行。
他在单人的重力训练室前停下脚步。
他要找的人正被安全束带和变化的模拟重力紧紧压进座椅,随着训练仪的转动时而大头朝下,时而左右摇摆,像只被关进透明漂浮球里的仓鼠。林静恒看了一会儿,在外面关闭了按钮,屈起指节在透明的舱门上敲了两下。仓鼠……不,陆必行下意识地向外张望,眼睛在看到他的时候睁大了一点,有些手忙脚乱地解开束带,打开舱门。连正式入伍的新兵们训练时吐得不省人事的都大有人在,而他除了汗水淋漓和脸色略微苍白外,看起来并不狼狈。
“林将军。”这声音低沉而柔和,像毫无棱角的几何图形滚过耳膜。他褐色的眼睛和自然向上弯扬的唇线看上去缺乏攻击性,容易让人联想到毛线衫或蜂蜜松饼之类温吞无害的东西。
“嗯。感觉怎么样?”林静恒短促地点了一下头,补充道,“训练。”
“还好呀,有点难受,但不严重。我们专业偶尔也有太空环境的基础训练,我从来不逃训的,而且我平时也经常锻炼——因为有些工程器械很重,身体不够好根本没法干活。”陆必行比预想中还要健谈,说着便要证明什么似的拍了拍胸口。黑色作训服特殊的面料因为吸附了汗水而紧贴在身上,看看他胸腹部显出的纹理与上臂略微鼓起的肌肉线条,大概那些不是假话。
林静恒精通责骂与挖苦,在聊天领域却属实不善言辞,他总不好顺着陆必行的话评价对方的身材,那多少有点不太合适。但好在陆必行没有让场面冷掉,接着说,“我知道是因为姐姐……呃,因为林小姐,我才能顺利到这儿来。也谢谢你,将军。”
“静姝常常夸你,杨对你的评价也很高。”他勉强接上了话,“你很早就认识静姝了?”
“是,小时候姐……林小姐就经常来看我,给我带各种零食和玩具。长大以后读书、申请大学,她也帮了我很多。”陆必行眨了眨眼睛。
每次陆必行因为紧急改口而嘴里吃螺丝,林静恒都觉得好笑。姐姐就姐姐吧,结巴什么?搞得好像是他横插一杠,逼迫他们断绝姐弟关系。“不用改口,按你习惯的称呼就行。”他决定单方面终止这场寒暄了,“去训练吧。如果有要紧的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陆信对他有养育之恩,其实陆必行也算得上是他的弟弟。但陆必行对此绝口不提,就像他也不会在林静恒的面前刻意表现他与林静姝更熟稔。他虽然看起来和谁都能迅速变得亲近,倒意外地是个很有分寸的聪明人。林静恒不由得对他多出一点欣赏来。
而对于十八岁的陆必行来说,他姐姐的这位亲生哥哥并不算全然陌生。
除了那些把星际海盗揍得满地爬的赫赫战功不容置喙,外界对林静恒的评价通常以负面为主,其中最广为流传的就是他多么冷血且忘恩负义,把妹妹丢给管委会,为了上位与养父割席、肃清了陆信所有的嫡系旧部。但作为在那场变故中降生的遗腹子,陆必行既对父亲全无印象,又不清楚林上将过去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野心。从结果来说,正因为陆信的老部下们被林静恒扫荡一空,管委会大概放松了戒备,没有把他当成一颗复仇的种子、一颗需要严防死守的定时炸弹,他得以在林静姝的偶尔照拂下平安无事地长大。在未知全貌的情况下,他对林静恒并不抱有什么偏见,反而根据林静姝曾经只言片语的描述以及他们初见的寥寥几句交谈,陆必行觉得,林静恒似乎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傲慢又不近人情。
托马斯·杨卫队长很快便与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顺带把上报工程方案和和预算申请的任务都推给了他,美其名曰给年轻人更多锻炼与露脸的机会,但背后的原因很快被泊松·杨无情拆穿:在此之前,汇报的人通常得直面林上将的尖锐发问和刻薄讽刺。他倒觉得没什么所谓,“没关系,让我去吧。其实林上将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吧?有什么问题他会直接指出,挺有耐心,也很少发脾气,比我们学校的有些老师还要好相处。”
陆必行只记得当时托马斯·杨瞪大他那双绿眼睛、仿佛见了鬼似的表情,后来才慢慢地意识到,或许林静恒对待他的态度是特别的。
相处日久,他们的私下谈话也多数和他们共同的亲人有关。非特殊情况下,林静恒几乎全年无休地驻守白银要塞,但实习生们每周有休息日,陆必行每次收假回来,都会简单告诉他林静姝的近况。之前负责汇报这个的湛卢很快就被取代了这份工作。同样的,因为有陆必行存在,兄妹两人生疏的关系似乎也稍有缓和。“我有一条小道消息。”陆必行在茶水间用纸杯接咖啡,“要听吗,将军?”
“我不听,你就不说了?”林静恒已经对他吊胃口的小花招免疫。
“格登先生参加了联盟大秘书长职务的竞选,沃托的一些三流小报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格登会为了争取更多支持向姐姐求婚。”
“说得好听。那是他爷爷早就为他敲定的位置,军方支不支持他、我支不支持他,难道还动摇得了管委会的决定?”林静恒捏扁纸杯,“……她怎么想?”
陆必行想了想,“不亲近也不拒绝吧。但我觉得姐姐不喜欢他。”
“你明白该干什么吧。”
“明白。休息日时刻陪着姐姐,避免格登趁虚而入。”
林静恒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真是上道,便又听见陆必行接着问,“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
“当然了。姐姐是沃托的名人,她收到的告白信大概不会比你的少。”陆必行迎着他疑惑的目光说,“你不知道吗?我听洛德先生说的,筛除掉那种邮件是他的日常工作。将军,你也是在沃托娱乐公布的‘第一星系最有魅力的男人’榜上名列前茅的噢。”
然而,传言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格登通过伊甸园公开向林静姝求婚的消息从沃托传到白银要塞的那天,林静恒连给她拨了四个通讯都被挂断。实话说,他不了解她,也看不穿她那些空泛的笑容下有什么正在生长。时隔多年,她早就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胆怯柔弱的小姑娘了。但他绝不愿意她就这样回到管委会,像一株插在昂贵瓷具中的鲜切花,去作为一个男人可有可无的附庸。
联盟规定沃托星域内禁止跃迁,林静恒从白银要塞返回途径数个关卡,花费了十几个小时,落地时已经是沃托的深夜。他推开家门、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几乎以为他又一次来得太晚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发现林静姝房门下的缝隙里有透出的光。他忘记了与她初次回家那天对他反锁的房门,按上把手倏地一推——门却开了。
林静姝正坐在她的书桌前,望向他时有一点惊讶,又仿佛在她预料之中。林静恒的疲惫中升腾起一丝怒气,但他知道那不是针对她的怒气。沉默的几秒钟让它稍微冷却了,他说,“你想清楚,嫁给格登就等于嫁给管委会,不愿意就说不愿意。至少我还没死。”
“你亲自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林静姝答非所问。见林静恒唇缝紧抿,算是默认,她接着说,“嫁给管委会不好吗?再说,整个沃托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格登想借此拉近与军委的关系,我拒绝他,难道不是打了管委会的脸?”
“你不用考虑后果。就算打了他的脸又怎么样,管委会难道敢因为一桩婚事不成就与军委撕破脸吗?”
“……噢。真霸道,听起来就像是‘天凉了,该让格登家倒台了’。哥哥,这不像你的台词。”林静姝歪着头,笑了一下,“一路奔波也该累了,在这儿躺一会吧。”她拍了拍床沿。
这是他预想之外的反应。林静恒有些茫然地接受了她的安排,躺下去的身体立刻陷入柔软的床铺,鼻端萦绕着棉织物上淡淡的清香。他想起遥远的小时候,父亲永远在酒精或致幻剂中浑浑噩噩,那些雷雨天的夜里,他们会钻进同一个被窝,在闪电把整张窗帘映亮的时候,他的手会立刻捂住她的耳朵。那时他以为,他们会永远这样相依为命下去。
“那些……玩偶呢?”他侧过脸,发现她的床头变得空荡荡,轻轻地随口问。
“我早就不喜欢独角兽了。”林静姝说。
她静了静,再度开口:“如果是从前,我会答应的。我不喜欢格登,但我也不喜欢过去这些年的生活,我没办法靠自己脱离完全任人摆布的境地,所以我需要利用某一个人来达成目的。既然总得有个人,那不如是地位显赫、前途无量的联盟大秘书长。”
“就算总得有个人,也不需要是他。”林静恒皱起眉头。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你?”林静姝眼睑下方微微绷紧,脸上有笑意,带着一种淡淡的、却又尖刻的调侃意味。
林静恒已经慢慢读懂了一点这个与过去似乎截然不同的静姝,他把这句外壳尖锐的发问剥开,并没有纠正那个词汇,只是点了点头,“永远可以。”而他在心里说的是:你永远可以依靠我。
林静姝的神情安静地收敛,她回到桌前坐正,重新调出了那个在他刚闯进来时被隐藏的输入屏幕。她用余光发觉林静恒在悄悄地看她,是那种猫在观察人类的感觉。“你在干什么?”他终于问。
“要拒绝大秘书长阁下,总得想想真诚恳切的措辞吧。”她说,“刚写到一半,别打扰我。”
那你为什么挂断我的通讯?林静恒后知后觉地想。就算他问了,她大概也会耸耸肩或歪歪头,模棱两可地糊弄过去。而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么,是否问出口就不再重要了。
林静姝回敬了一封言辞礼貌恳切、并给新任大秘书长留足体面的书信来婉拒格登的求爱,外加林静恒以个人名义派遣亲卫向格登送上了一份祝贺他成功当选的贺礼,兄妹俩做足了面子上的姿态,外加可能如林静恒所说,管委会真的不敢得罪他这尊瘟神——这场风波暂时被揭过了。“你该庆幸七董事家族里没有什么年龄合适的女儿或者孙女。”事后林静姝在通讯里是这么评价的,“否则他们也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去。如果必行是个女孩,说不定现在就要被推出来跟你联姻。”
一旁的陆必行听罢一口茶水呛在了喉咙里,咳得从脸颊到耳朵尖红彤彤一片。
洛德因为家事而暂时告假,陆必行的实习工作又不算太繁重,为林上将端茶送水筛文件的差事不知怎么就顺理成章地兼到了他身上(他本人倒也挺乐在其中)。近期,一部据说筹备数年之久、由军委投资的太空军题材电影即将在沃托上映,军委需要一些形象良好的太空军官出席首映礼活动,起到宣传作用。无论看军衔还是容貌,抑或是这些年以一己之力抹黑军委形象应付的代价,林静恒都难逃一劫。通常情况下公开活动都该有职级最高的亲卫陪同,洛德不在,他自然而然地就决定揣上陆必行。
电影首映礼上,毫无艺术细胞的林上将衣冠楚楚、昏昏欲睡地坐在放映厅里被媒体机器人拍了两个小时的照。而磨难并未到此为止——首映礼后,在投资方举办的晚餐会上,他发现了被邀请为影片主题曲献唱的著名女歌星叶芙根妮娅。
“别来无恙,林上将。”叶芙根妮娅在众人的视线焦点下摇曳生姿地走过来,笑容可掬,“听说林小姐前一阵搬回家里了,我还真有点想念她……”接下来无需林静恒对此有任何回复,那些随时嗅闻搜索八卦气息的媒体自然会朝这边抓拍,对两位臆想中主角的交流进行各种天马行空的编排。
陆必行就是在此时转过头去寻找林静恒的。他原本正避开了众多名流与媒体,在餐台旁边和几个观众讨论电影中的细节,聊得正热火朝天,忽然记起自己此行的职责。他最先看见的是那位美丽惹眼的宇宙歌姬,即使在她身边,作为军委的门面前来的林上将也没有沦为陪衬。林静恒穿着整套太空军制式的高级军官礼服,左胸前密布的勋章折射着灯光,像星星般闪闪发亮;纽扣严丝合缝地紧扣到最顶,低调华丽的金色绶带与肩章下的流苏装饰垂挂在他宽而平整的肩上。被剪裁合身的制服勾勒的身体线条从双肩向下延展,挺拔如剑的脊背、紧束在镶有金属扣的外腰带里的腰身,和他包裹在军靴中并拢的、笔直修长的小腿,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军人气质和这具身体中蕴藏的力量感。那张英俊的冷脸则让人不敢细看,嘴角冷冷地紧绷着,一副强压着不耐烦却装作礼貌倾听的样子让陆必行觉得有趣。
林静恒对叶芙根妮娅无话可谈,除了点头,便只顾着喝酒,半晌才终于以去盥洗室为借口脱身。过了一会儿,他看见陆必行手里端着一支香槟酒走进来。林上将见多识广,但没见过要把酒带进盥洗室来喝的沃托人。
“去哪了?”他问。
“在那边和人聊天。”陆必行指了指餐台。
“你朋友?”
林静恒很快就会为他将信将疑的同意感到后悔——陆必行手腕一扬,精准地把整杯香槟一滴不落地浇在了他衣服上。
一分钟后,席间的无数双眼睛只看到年轻的亲卫搀扶着不胜酒力的林上将走出宴会厅,鉴于所过之处林上将身上酒气冲天,没有人去细究他藏在压低的帽檐下的脸颊仍然苍白,不见红晕。陆必行的身体紧靠着他,令人目眩神迷的灯光与人群的喧杂被逐渐抛在身后远处,林静恒听见他发出了轻松而愉快的笑声。
“怎么样,将军,不夸奖一下我吗?”
“夸奖?这么对待长官的亲卫应该被打包扔回家。”林静恒瞥了他一眼,试图从他怀里抽回手臂,没抽动。“哎,既然表演喝醉能不能敬业一点?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位神秘嘉宾——这回保证是你想见的人。”陆必行撅起嘴唇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林静恒酒量很好,缺乏装醉或真醉的经验,步履相当稳健地被陆必行挎着胳膊半扶半搡地塞到路边的一辆车里,意料之外的人影早就在一片黑暗中等候多时了。
一个小时前还在另一场慈善晚宴上密密麻麻的媒体镜头前光彩照人的林小姐乔装得密不透风,随手松挽的头发压在黑色贝雷帽下面,墨镜配口罩,看得林静恒疑心议会大楼方圆五百米内即将爆发什么病毒危机。
他们并坐在后座,手肘几乎挨在一起。林静姝勾下口罩上沿,像只嗅闻食物的猫一样凑近他的肩膀,轻轻地皱了皱鼻子,又缩回去,“把外套脱掉吧。好重的酒味。”
“你应该问问是谁干的好事。”林静恒像卸除盔甲般对付他那身军礼服,手指探进缝隙、紧贴着另一手凸起的腕骨脱掉箍着他手腕的皮手套,前襟亮闪闪的勋章被依次摘下叠进从肩头拆下的金色绶带里。然后他脱下制服外套丢到空着的副驾驶座,那衣领上一大片湿润的酒渍俨然是还没被销毁的罪证。
“这不是权宜之计嘛。我要是不带你溜出来,你待会儿就只能和叶芙根妮娅小姐一起去吃宵夜了。”始作俑者关上驾驶座侧的车门,在后视镜中无辜地眨着眼睛,“我替你拿去干洗熨烫,再帮你送回白银要塞,好不好?”
“这是你分内的工作。”林静恒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浑水摸鱼的意图。
“我实习的部门是白银三,将军。我分内的工作是修机甲。”陆必行启动车子,装作一本正经地说。
“哦,是吗?那真是怪了,怎么我总看见白银三的人在我办公室里晃悠。”林静恒挑了挑眉毛。林静姝依次看看他们两个,手势优雅地摘下墨镜,折起镜腿顺手挂在了林静恒衬衫胸前的口袋上,面对陆必行毛茸茸的后脑勺一锤定音,“听我的——待会儿请客就原谅你。”
“好好好。”陆必行好脾气地回应,“我请客。那出发喽,保证你们满意。”
应酬的宴会当然不是用来好好吃饭的,三个人同样胃袋空空。陆必行熟门熟路开到了远离中心区、靠近阿波罗港的一家餐厅。新星历时代,有些人(比如太空军,以及十分重视身材的沃托淑女)会选择更高效便捷的进食方式:营养配比均衡但能令人毫无食欲的代餐胶囊和营养膏。但陆必行声称他是坚决的营养膏反对者。“必行做菜的手艺也不错。”林静姝表示了认可,又转向陆必行,“下次来家里,也让你哥哥见见世面,给你一个向他展示厨艺的机会。”于是点菜的任务也落到了他头上。
林静恒原本没觉得有醉意,也许是饭后分解的碳水充盈进血管的感觉让他的大脑变得有点昏沉,他站起来,到餐厅二楼的外置露台上去抽烟。向远处望去,夜里的沃托灯火通明,这是一颗凝结着人类最高智慧的星球,一座文明而伟大的城市,伊甸园无形地高悬在人们头顶的星空下,呼唤爱、自由与纯善,消除恐惧、忧愁与怨恨,人类成为自己的神明。
清脆的鞋跟点地声从背后接近他。林静恒下意识地掐掉了烟,林静姝手里拎着餐厅的空气除味喷雾,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狠狠喷了几下,挥散了潮湿的水雾,才若无其事地靠过来。
“少抽点这个,对身体没好处,你知道的。”林静姝说,“你也沾上爸爸的坏毛病了。”
那个遥远陌生的称呼让林静恒心里微微一震,但他对她说的话无法反驳。“待会儿我要去见哈登博士一趟,车留给我,你和必行一起散步回去吧,就当是消食了。”她对他还有额外的安排。
“哈登?”林静恒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她与母亲生前的老师还有过什么交集,“见他干什么?”
“以前在管委会,我们偶尔一起聊天。我去他那儿取些资料。”林静姝弯曲胳膊撑住栏杆,“噢,对了。我向沃托社科院提交了申请,如果考试顺利通过,我想继续以前的研究方向,拿到学位。”
“那挺好的。”他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得和缓,“现在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一些具体情况之后再详细告诉你吧,今天不是聊这些的好时机呢。”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出这话有什么深意,林静姝已经朝他摊开了一只手掌。林静恒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半晌才追溯回这场谈话的开端,无奈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交给她,看着她在手心里一攥,丢进旁边的垃圾箱,然后像朵云一样优雅地飘走了。
他和陆必行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漫步在沃托深夜的街道上。走回中心区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首都森林公园的园艺灯点缀在葱茏的植物间,分外醒目,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宝珠。一条羊肠小路通往旁边的联盟碑林,陆必行捏了捏他的袖角,拉着他往那边走去。旧星历时代以来为人类作出过卓越贡献的巨擘们静静地伫立在这片满载人性虹光的土地上。
陆必行从一座座石像间穿过,最终在一个空荡荡的石质底座前停下,伸手拂去台面细细的灰尘。那上面既没有镌刻事迹,也没有雕琢姓名。林静恒微微一怔,“你知道……这原本是谁的石像?”他低声问。
“当然。是我父亲。”陆必行在石台上坐下来,“我小时候偶尔会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里。”
“那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认真地说,是一无所知。过去人人都称赞他的功勋,最终他却被认为是全人类的叛徒,但眼见尚且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那些物议如沸的事。就像那些人都说你冷血,背弃了我父亲的恩情,但真正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你也……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吧。”陆必行仰头看进他的眼睛。那对瞳孔是黑色,而虹膜则是渐浅的灰,看上去通透却疏离,仿佛海下断崖周围危机四伏的海水。“你一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林静恒沉默了片刻,只是说,“他是个值得你引以为傲的父亲。”他受过伤的脊椎骨仿佛在这句话出口时弥散出了一点酸涩刺痛,他有点想抽烟,手伸进口袋里却摸了个空。
“唔,你就不怕我其实是管委会派来的卧底,拿住你这句话当把柄吗?”陆必行佯装惊讶。林静恒听出这是句企图缓和气氛的插科打诨,食指与中指的指尖交叠然后猛地错开,用力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陆必行哎呀一声捂住脑门,很痛的样子,眼睛却在指缝下弯弯的,用另一只手拽着他坐下来。
“他也会以你为傲的,哥。”陆必行轻轻地说。林静恒瞥了他一眼,胸腔中某一部分短暂地塌陷下去,不自觉地变得柔软。
“你就要毕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吗?那有很多啊,我想写书,想环游八大星系……不过,我猜管委会的董事们会给我一个‘合适又体面’的安排。”他的语气逐渐变淡。
“你居然也会这么夸人的吗?”陆必行的眼睛睁大了,“其实,我现在首要的目标就是留在白银第三卫。”他观察了一下林静恒的表情,摆摆手补充道,“我知道是有严格考核流程的,没有让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给我开后门的意思,我会努力通过的。”
“不是这个原因。”林静恒解释道,“白银十卫完全归白银要塞统辖,由我个人调度,和联盟不算是雇佣关系。你进了白银三,管委会的董事们就会认为你是我的人了。”
他与管委会迟早有关系紧张、连表面和睦都无法维持的那一天。林静姝是他的亲妹妹,关系本就难以割断,但陆必行完全可以有更稳妥安全的选择。万一未来轮到他自己大厦将倾,他担心陆必行因为偏倾的立场遭受无谓的牵连。
“那有什么不好?”那双褐色的眼睛看起来毫无遮掩,陆必行坦荡又真诚,自然地说,“我想当你的人。”
常年混在一群兵痞中深谙各种颜色段子和流氓话的林上将沉默了一下,即使他在某些方面颇为粗神经,也嗅出这句话的气氛有点怪,但这句很有歧义的话是他先说出口的。他一时没接上话,被理智沉淀了一下的氛围就变得更暧昧了。
“啊……不是。”陆必行后知后觉,连忙抬起双手解释,脸腾地一下红了,那条伶俐的舌头都打了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呃……我是说……”
“……走吧,风大了。”林静恒装糊涂的本事不太如人意,干巴巴地岔开话题,绷着脸站起来。
“急什么?”他们能在沃托短暂停留几天,明天是休息日,林静恒不懂他抽什么风。“不在零点前回家的话,魔法会失效的,你会从一个高大的帅哥变成奶牛猫。”陆必行胡乱援引古地球童话故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而当站在家门前、被陆必行轻推着迈步进去的那一瞬间,林静恒其实并不知道时钟指针刚好跨过了新旧两天的界线。客厅中一片黑暗,所有的窗帘都拉着,静悄悄的,也没有湛卢一如既往的问候。
下一秒钟,伴随着乍亮的灯光,喷薄而出的彩带纷纷扬扬地从天花板落下来。林静姝与人类形态的人工智能管家一起推着盛放蛋糕的小餐车出现在客厅正中,迎着林静恒状况外的惊愕目光。
“好了,那差不多就开始吧。”陆必行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客厅里的灯光应声再次熄灭,只有蛋糕上跳跃的橘色烛火带来一小块静谧的光亮。他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捧出两只尖尖的生日帽,加冕般地给自从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共同庆祝过生日的兄妹俩依次戴上。
“长大后的林静恒先生和林静姝小姐——祝你们生日快乐。”烛光映亮他笑意深深的脸容,“我来和湛卢一起唱生日歌,然后你们就可以许愿了。”
END
算半个叶中心国家队cb向
ooc警告
【一个总觉得叶领队打比赛的时候应该有对手没见过的复盘一面遂写之~】
【虽瓜队但无叶修版】
百花缭乱:米娜桑新的一天新的挨骂。
夜雨声烦:又要复盘会啦我精神状态很好啊我精态状深很好啊,我精神态状好很啊!
唐三打:……
一叶之秋:小事情你能不能救救我我不想再挨叶修骂了。
生灵灭:……你自求多福吧翔仔。
王不留行:还好吧。
百花缭乱:没骂你是吧?
百花缭乱:叶~修~之~后~最~伟~大~的~选~手~
王不留行:不是周泽楷吗?
一枪穿云:……
一枪穿云:不要甩锅。
一叶之秋:王杰希你擂台赛一挑二赢了你当然不怕!
海无量:老...
海无量:老叶又会指着海无量问我是上台玩躲猫猫最后躲着睡着了吗。
逢山鬼泣:……
风城烟雨:但你被对方牵制住那一段确实打的很菜诶,还好周泽楷扛住了。
石不转:我们的磨合还是不够。
生灵灭:这个问题叶领队已经在想办法了,我看他昨天在会议室整理记录呢。
百花缭乱:怪不得昨晚会议室大半夜还亮着呢,我还寻思方锐没比赛的时候他不是都在房间复盘吗?
风城烟雨:哦我那嘴毒但敬业的领队。
王不留行:……
夜雨声烦:老叶怎么同队开嘲讽和以前跟我打的时候互喷垃圾话还不一样!!!扎心!
王不留行:因为你确实小组赛第二场打的菜。
夜雨声烦:?????怎么啦怎么啦本剑圣只是习惯卖牧师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吧!你一扫把抽过去的时候我不就找到机会了吗?结果那么一个空当也被老叶看到了!
夜雨声烦:@海无量,方锐方锐你们兴欣平时复盘也这样吗?老叶也是这么面无表情的把一个错误多视角回放三遍总结然后面无表情的问:这是你这个级别的选手应该出现的失误?
生灵灭:我上次去兴欣叶队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王不留行:兴欣全是新人出错了也正常你出错了就不正常。
王不留行:猜你想问——刘皓。
沐雨橙风:……
沐雨橙风:哎呀叶修哪有这么恐怖!
风城烟雨:确实,不过就是那次在小组赛第二轮输了之后复盘了八个小时。
逢山鬼泣:那是我人生中最坐立不安的日子。
逢山鬼泣:虽然我甚至没上场。
百花缭乱:我最怕直视的,是领队的那双眼睛~
石不转:张佳乐前辈你这个精神状态看起来也没有很怕。
百花缭乱:我怕啊,我怕他下次又说我上去开大招是给唐昊单挑放烟花助兴的。
海无量:讲真他半夜面无表情在屏幕前盯着视频的时候我都不敢睡觉。
海无量:电脑映照他幽幽的脸庞总觉得坐在那的是老叶输了比赛后的冤魂。
沐雨橙风:方锐你再这么用形容词以后练习赛你去跟周泽楷1v1
一枪穿云:……?
石不转:那一场确实打的差。
索克萨尔:小组赛第二轮还没磨合好马上就遇强队大家上去就很乱了,叶领队生气也正常。
生灵灭:那场完了集体复盘叶领队跟苏沐橙说感觉在s7的嘉世的时候我冷汗都下来了。
夜雨声烦:老叶这个人有地狱笑话他是真的讲啊。
唐三打:昨天也是险胜,@海无量,昨晚他一个人复盘了吗?
海无量:复了。
风城烟雨:……
生灵灭:……
百花缭乱:……
夜雨声烦:……………………………
索克萨尔:开会^_^
海无量:嘤。
【let’s五期】
一枪穿云:@海无量,@暗无天日,所以叶修平时复盘也这样吗????
鬼刻:?
鬼灯萤火:你问这个干什么?
海无量:你真是我小老公?
一枪穿云:啊啊啊啊我是借周泽楷手机问的,我是孙翔!
一枪穿云:孙翔问也不会问,我来。
海无量:所以我小老公的号到底几个人在用,你又是?
一枪穿云:我是唐昊。
鬼刻:所以方锐和刘皓都是你副队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单独和他俩聊的呢?
暗无天日:……
暗无天日:怎么了?
海无量:挨骂了呗又被老叶留小堂了。
鬼刻:叶修很凶?我看李轩这两天都焉了。
海无量:放屁我们队长哪里凶。
海无量:还能有韩文清凶?
暗无天日:………
涛落沙明:叶神确实不算凶吧,小卢几次去请教叶神都很好的指导了。
一枪穿云:不凶。
一枪穿云:很客观。
鬼刻:你这是又把手机抢回来了。
一枪穿云:他以前复盘说话也这么…一针见血?
鬼灯萤火:这又是哪位啊!
鬼魅才:请多照顾我们队长。
海无量:你放心吧肖时钦挨怼很少,起码没骂过他菜比。
涛落沙明:那骂了谁。
一枪穿云:你非要问吗??
季冷:看来是骂了孙翔和唐昊。
海无量:复盘复的小孩抬不起头。
暗无天日:他是这样的。
海无量:老叶在兴欣倒是挺温和的,不过那都是群小孩,新人出错率高也很正常,再说了兴欣小孩可没有刺儿头。你们一群联盟尖子生拉出去打成那样,你就说他骂的有没有道理吧?
一枪穿云:也没说没道理啊!就是攻击性太强了吧!
鬼刻:叶修的战术指导课你不想上?
鬼刻:你们到现在团赛也没打出应该有的水平吧。
海无量:哎哟吴女士你这么关心我们我好感动。
鬼刻:滚远点。
涛落沙明:也不是只有孙翔挨骂吧,我看黄少也朋友圈骂叶神了,叶神还回复了。
鬼魅才:是吗说啥了?
涛落沙明:叶神说让他早点睡,下场再一整场都跟消失了一样的话国家队从苏黎世划船回国的时候就拿冰雨当桨。
鬼刻:………好吧。
鬼刻:@海无量,李轩还活着吗?
海无量:安好,请组织放心。
鬼魅才:是有点犀利。
鬼刻:比赛团赛的时候你俩进步挺大的。
一枪穿云:?真的?
海无量:是吧锐哥没骗你俩吧,老叶那就是认真和说话直接,对你俩还不够好,量身定制的战术素养计划开小灶。
海无量:这以后都是要拖出来对付我们兴欣的嗨呀真是便宜你俩了!
一枪穿云:我也没说他不好啊!
鬼灯萤火:这句听出来了,是孙翔。
【打个冠军恰恰吧】
君莫笑:下场我上。
海无量:主人你终于决定一脚踹开我们这群菜比了吗?
君莫笑:只有你菜,废物点心。
君莫笑:下场我看散人正克他们那个王牌,咱们玩个明星对明星,你们剩下的赶紧把那几个技能都丢不利索的解决了。
海无量:笑死,上一场那个弹药专家误炸闪光弹乱了一波被老叶嘲到现在。
君莫笑:你笑什么?你小组赛第四场捉云手丢利索了?
海无量:……
海无量:嘤
君莫笑:团队我带孙翔唐昊上,文州你安排下单人和擂台,大眼儿你守擂。
一叶之秋:啊?
君莫笑:啊什么啊对面全是打攻坚的你不上要黄少天上去罚站吗?
夜雨声烦:靠!本剑圣虽然是机会主义者但也能打正面攻坚好不好!
夜雨声烦:老叶你等着吧本剑圣必一雪前耻不会让你复盘再逮着骂我的机会!
君莫笑:@夜雨声烦,那你也上。
夜雨声烦:????????
夜雨声烦:队长我是不是被老叶这个心脏套路了?
索克萨尔:你说呢少天?^_^
君莫笑:呵呵。
索克萨尔:单人:苏沐橙周泽楷方锐,擂台:张佳乐李轩王杰希
索克萨尔:领队我俩想法一样吗?
生灵灭:下场我就不上了?
石不转:合理。
唐三打:你们在说什么?
君莫笑:你俩收拾收拾带上黄少天周泽楷张新杰哥带你们打场心心念念的攻坚。
君莫笑:免得一到赛场撒了手就冲的拉都拉不住。
君莫笑:这场把练战术的成果都拿起来再打的那么菜别人坐飞机你俩回国的时候坐王大眼的扫把。
王不留行:?
一叶之秋:………
一叶之秋:知道了!
……
君莫笑:打得不错。
沐雨橙风:嘿嘿你也是。
百花缭乱:敲锣打鼓敲锣打鼓了啊!打出了个完胜!
海无量:啧啧啧,第一次在呼啸的唐昊身上看到了配合。
唐三打:方锐你不说垃圾话会死吗!
君莫笑:就是。
风城烟雨:我亲爱的领队你是怎么这么自然的附和的?
夜雨声烦:来啊来啊来啊复盘!叶修我告诉你你这次必须像上次王大眼擂台一挑二的时候一样三视角复盘夸我的惊艳一剑!
王不留行:谁理你。
百花缭乱:这次全胜了领队大人复盘口下留情!
一叶之秋:复议!
君莫笑:怨气很大啊?
一叶之秋:那也没有。
一枪穿云:知道你说的对。
风城烟雨:就是老叶你每次说话真的太扎心了【捂心口】
百花缭乱:我们七期孩子早期都快给你们整emo了。
君莫笑:呵呵,那进下一个赛程的时候换一换,换文州唱黑脸。
夜雨声烦:??????什么什么难道每次挨了叶修骂找文州谈心都是你们国家队的战术安排?
索克萨尔:???
索克萨尔:领队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呢^_^
生灵灭:这就引导转火了领队你心真脏啊。
君莫笑:好吧就是因为你们打的菜。
君莫笑:一直赢下来了就少挨骂懂了吗各位大神?
一叶之秋:必赢。
唐三打:不会再输了。
百花缭乱:我要冠军!
君莫笑:行,那复盘,真以为自己无懈可击了是吧会议室见。
一叶之秋:……
Fin
*终于快补到最新章了!!!
*团晓上大分啊,谁懂我每天嗑生嗑死!!!
*非常ooc!全是我嗑糖嗑疯了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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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很久没见团长了。
变强,战斗,变强,战斗。
在众生之地斩下最后一刀,苏晓近乎脱力地倒在地面,体力从身体中抽离,巨大的空虚感令人眩晕。
他被布布汪背回专属房间,半躺在沙发上,手脚发软,头脑昏沉,奈何提升能力时......
他被布布汪背回专属房间,半躺在沙发上,手脚发软,头脑昏沉,奈何提升能力时,睡眠质量过于良好,此时竟毫无睡意。
仿佛心有灵犀,动物园都不在房间,苏晓扯过一个靠枕垫在后腰,将身子缩进毛毯,眼帘半阖,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一动不动,享受偶尔放空。
咚,咚。
敲门声响起,苏晓茫然片刻,目光逐渐清醒,打开门,果然,是团长回来了。
团长走进专属房间,环顾一圈,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苏晓从沙发上站起,发丝凌乱,眼神迷离,像只刚从窝里钻出来的猫。
他们有三个世界进度没见面了,尽管时常聊天,但一个鲜活温暖的人,与屏幕上冰冷的文字,终究不同。
苏晓和团长极少将思念喧诸于口,刀术宗师的意志纯粹专注,极致锋利,一往无前;而团长,是堂堂正正、所向披靡,全面碾压,两人绝不允许情绪压倒理性。
只是,身为人类,他们允许自己,偶有放松。
在轮回乐园中,与世隔绝的空间里,不去想浩劫将至,不去想前路未卜,享受片刻独属二人的短暂相聚。
苏晓走到团长面前,打量片刻,皱起眉。
团长气息不稳,甚至无法完全收敛气势。并非伤势,而是处于一种起伏状态,上一秒无比衰落,下一刻却强悍恐怖。
不要小瞧苏晓的感知,尤其在近距离的敏锐程度,完全能突破团长的气息封锁,感知真实状态。
“有问题?”
以两人的关系,无需遮掩,团长知道瞒不过苏晓,他也完全没想瞒着。
“没事,正常现象。”
团长笑笑,难得没有趁机逗猫。
知道团长能力体系特殊,苏晓得到答案也不纠结,真到需要帮助时,双方都不会吝啬出手。
两人距离极近,苏晓甚至能感觉到,团长炙热的体温。
对方摘下面具,后梳的发丝散落,往常沉稳威严的金瞳似乎黯淡几分,最明显的,是发自灵魂的疲惫感。
很奇怪,苏晓心想,隔着好几个世界时,所有情绪都被[心]与[意]轻易压制,如今近在咫尺,思念仿佛雨后石缝中的草叶,瞬息疯长,坚韧顽强。
于是,他遵从心意,在团长略有惊讶的目光中,展臂拥抱。
哇偶~
沉稳如团长,也禁不住嘴角上扬。
大猫主动撒娇,这谁忍得住?
于是他回以拥抱,仗着体型优势,将苏晓整个人往怀里拢。
灭法者收敛锋芒血气时,清冷凛冽的气息弥漫开,浅浅渗透团长的感知。
他将脑袋埋在苏晓颈窝,深深吸气,毫不遮掩地喟叹出声。
而苏晓感受更鲜明,团长的气息是炽热温暖的,顶级强者蓬勃厚重的生命力,以及凝练强大到极点的灵魂,在[吞噬之核]能力下,散发出极其诱人的香气。
按理说,团长并非灵魂体,[吞噬之核]不该反应如此剧烈,可两人因果纠缠后,除非团长刻意压制,苏晓总能嗅到愈发浓郁的香气,这气味直接作用于灵魂,沁人心脾,仿佛美味珍馐,唇齿留香,足以在[灵魂美味指南]榜上有名,叫人饥肠辘辘,恨不得咬下一大口狼吞虎咽。
可惜,现在是能看不能吃,苏晓眼馋地吸气,恋恋不舍又愤愤不平,最后意犹未尽地啃了口,给团长颈侧留下个新鲜牙印。
团长差点笑出声,胸膛震动,整个人松懈下来,大半体重压在苏晓肩膀。
苏晓环住对方腰身,轻松将人扛起,丢进沙发。
期间团长肩膀一直在抖动,心情愉悦简直肉眼可见,直到手里被塞了杯清茶,才佯装正经道了声谢。
黑枫茶特有的清香直入肺腑,团长眯眼享受片刻,长长呼出口气,似乎终于卸下重担,仰身后躺,全身放松。
两人都很疲惫,但还没到非得入睡的程度。团长索性往苏晓那边靠,很快就挤在一起,并且用上同一张毛毯。
房间安静下来,但并不沉闷,呼吸心跳,织物摩挲,交织成温柔的回响。
两人各自捧着本书籍,苏晓从灵魂书库借阅有关前两个纪元的隐秘事迹,慢慢品读,扩充知识面,而团长的书散发世界气息,每一页仿佛截取整片星空,内容没有文字,只有旋转衍变的奇异符号,似乎能把人灵魂都吸进去,明显不是普通人能看的。
目光微移,是团长拈着颗灵魂精魄碎片。
苏晓明显被投喂习惯了,略微偏头,咬住碎片另一端,舌尖一卷就叼进嘴里。
咔嚓咔嚓。
灵魂特有的美味萦绕唇舌,苏晓愉快地眯起眼。
咽下一口,下一颗立马送到嘴边。
投喂大猫实在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团长拿起一块较为圆润的碎片,递到苏晓嘴边。
柔软濡湿的触感自指尖泛开,团长心脏一动,注意力被勾离书页。
大约是碎片过于圆润,无从下嘴,苏晓索性用舌尖卷走,顺带在团长指腹留下温热湿痕。
老谋深算的前辈眯眼,碾动指尖,开始在零食堆里挑挑拣拣。
苏晓不是傻子,一两次还行,某人逮着机会,就在自己舌尖嘴唇打转,他是瞎了才看不到。
不过,苏晓没说的是,他很喜欢团长的手。
是对于伴侣的喜爱,掌纹清晰,指骨修长,指甲圆润,完美无瑕。
是对顶级武器的欣赏,强悍凶残,碎星裂月,无坚不摧,势不可挡。
舌尖划过指腹,卷走灵魂碎片,苏晓没有立刻放开,反倒用虎牙尖不轻不重叼住团长食指,缓慢地、从容地研磨。
团长轻笑,不退反进,指尖勾住苏晓齿尖,还得寸进尺在上颌挠了一下,换来个新鲜牙印。
警告似的踩了下团长脚背,苏晓往毛毯里缩了缩,打个哈气,吃饱喝足,困意上涌。
“最近如何?”
他半眯起眼,随意问道。
“还不错。”
庇护所建造顺利,尤其现任天选十分靠谱,团长能腾出手做一些一直想做的、更危险的尝试。
团长从不是无私奉献的救赎者,他和苏晓一样,是来自轮回乐园的疯子恶徒。
他要保留火种,亦要向上攀登。
上任天选与现任天选,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命运交缠,令他看到新的可能。
“我在前面等你,阿晓。”
团长合上书本,语气郑重。
“这么有信心?”
苏晓勾起嘴角,被伴侣,尤其是一位强大伴侣信任的感觉,实在很好。
前路未知,危机重重,他们一刀一拳杀到巅峰,自然无惧向上攀登。沿途美景有人相伴,美酒有人共饮,只会令人身心舒畅。
“当然。”团长从不吝赞美,“你比我,更有资格。”
苏晓轻笑,团长真的失败了吗?
倒也不见得。
在乐园制约下,有些话无从出口,团长从未遮掩自己的失败,但苏晓曾经前往团长专属房间,那里,有一片星空,世界于其中诞生溟灭,时空流转,岁月无垠,宇宙轮回,周而复始。
只要他一直前进,终有一天,能与他看到同一处风景。
-----
动物园推开门,专属房间寂静无声,上任天选与现任天选半躺在沙发上,肩膀靠着肩膀,沉沉睡去。
古董座钟的指针咔哒轻响,仿佛某种倒计时,待新的世界开启,好去赴那波澜壮阔的命运。
-------theend------
#是晋江衍生文《剧本组偶像出道实录》观影体
#作者文笔很好,推荐看原文
#新人上路,文笔不佳,见谅
#ooc预警!!!
#关于作者智商不高却想写剧本组这件事
#大概缘更
【“月城君,真的要报名啊?”
当看到报名处上写着的项目名,安室透愣了一下。
等等等!
...
这是4x100混合接力赛啊?!
既然是混合,那他们队伍的女生呢?
总、总不至于,还要女装吧?
安室透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到哪里有女生。
他忽然怀疑起月城雪兔拉他来参加比赛的真实原因了。】
——————————————————
“嘶,啊这,应该,或许是意外吧?!月城君应该不至于这样对安室君吧?”
“或许只是女生还没到也说不准呢!先等等看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蛮好奇安室君女装长什么样呢!”太宰治拖着腮说道,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这混蛋,先闭嘴吧!”
【“太宰先生————”
大老远就听到铃木园子奔跑过来兴奋清亮的声音。
“瞧太宰君这人气,难道不值得跳一个开场舞展示一下吗?”
太宰治冷淡地用余光划过桌边的两人。
好心?
他只听出了不怀好意。
………
“运动会是属于你们的,你们这些学生才是重点,我们不过是去锦上添花的,可不能抢了你们的风头,其实我们的性质和拉拉队差不多。”
运动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不会运动的。
老鼠不适合,还是让白麒麟去吧。
涩泽龙彦确实对运动会有点兴趣,换句话说,他对任何一种极限都感兴趣:“井上安排的是在第一项比赛的冠军颁奖仪式中出场,不过,也没禁止我们围观比赛。”
太宰治笑着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今天也要参加什么比赛吗?那祝你们比赛顺利。”
…………
涩泽龙彦眯起眼睛打量了这两个和平时气质不太一样的女生一眼:“运动吗?或许今天能看到生命的光辉,真想看看人类的极限啊。”
白麒麟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想暗中搞事?
运动会上能出什么大事?】
“其实本来觉得也没啥,但太宰先生,这算立flag吗?突然感觉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呢!”小老虎突然警觉了起来
“应该,不至于吧?!”中原中也道,“虽然看到现在青花鱼确实经历了许多事,但不至于参加个运动会也出事,吧?”中原中也开始怀疑起来e_e
————————————————
【太宰治垂下思索的眸子,面无表情地催促白麒麟:“手拿过来一点。离那么远,我怎么抽?”
涩泽龙彦看了他一眼,默默把手里的牌挪过去。
“是在抽鬼牌吗?”
得到答案的铃木园子满足了,见状,好奇地拉着毛利兰走过来围观。
然后,两位女生就体验了一回上次安室透和贝尔摩德一样怀疑人生的经历。
???
为什么费奥多尔先生说这张牌是假的?
为什么太宰先生确认这张牌不是鬼牌?
为什么涩泽先生看起来脸色越来越凝重?
很快,结果出来了。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两手空空,都笑得很愉悦:“涩泽君,这次轮到你了。”
或者该说,又轮到你了。
因为上次也输的是涩泽龙彦,所以他顶着‘顾问’的名头去和琴酒见面了。
“啪。”
涩泽龙彦把手里的鬼牌甩到桌面上,嘴角的弧度一闪而过,面色居然很平静。
“可以,到时候的许愿环节,我上。”输了的涩泽龙彦直接应下。
“不应该让运动能力最好的上吗?”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但是【白三角】的三位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都不像是运动能力超强的样子。】
“涩泽君看起来好平静啊,想来应该也习惯了”,太宰治凑近了涩泽龙彦,笑着说道,然后被涩泽龙彦一把推开
“技不如人而已,总有你们翻车的时候!”涩泽龙彦平淡的说道
“开心一些嘛,你也算是当上奖杯了!”费奥多尔抿唇笑道
对此,涩泽龙彦表示:呵呵-_-
看着屏幕,中原中也发出了感慨,“青花鱼,你什么时候也能像外貌一样文静一点啊!”
163、
金木水火土,天下生灵多从五行。五行者,唯水火无常。
太白金星喋喋不休。玉帝看着太白,似乎听得很认真,又似乎早已神游天外。救苦天尊适时开口,打断了太白的义愤填膺。
“水神,强弱定尊卑;你们火神,也是如此。”救苦的实话实说让太白闭了嘴。
但这不对,太白心里如此想着,可如何改变呢?若火脉无法做到又如何强求水脉一定要做到呢!
“太冒险了,这次实在太冒险了!杨戬怎么敢的啊,他就不怕他那法阵破了人间再回大禹之时?”太白终于想到了反驳的地方。
“但没有破。”真武开口了。他方才一直沉默,毕竟这次确实是他们水神惹了事。他其实也是心惊胆战,在看到下界这么多水神斗法时他真的害怕,他当时将真武宫......
“但没有破。”真武开口了。他方才一直沉默,毕竟这次确实是他们水神惹了事。他其实也是心惊胆战,在看到下界这么多水神斗法时他真的害怕,他当时将真武宫中所有神吏都派了下去,甚至去玄老处请了救兵。索性杨戬的法阵没有破,既然没破,旁的神仙就不能以此为假设!
“问题的关键不在法阵,而在南海的弑君。”救苦很严肃,“你们水神怎么说?”
说什么?真武什么都说不得,他不能支持,但似乎也不可以反对。真武皱紧了眉头,他知道这事若处置不好从此下界水府将不得安宁。
“这件事本与杨戬无关,他插手,又将事态扩大,那就由他平息!”玄老看向玉帝,“若他能将此事料理妥当得江河湖海所有水神认可,那他毋庸置疑为水神之首。三界早就需要一位能居中协调天下水脉,统摄所有水神的神仙了。陛下看中自家外甥,本尊也看中,而他是否真有这般能耐,今日正可展示。”
“若论资历杨戬确实太弱。”王母看玄老也看真武,“王莽乱汉天现异象,当日东君诘问诸水神,诸神表情本宫历历在目。”
“娘娘放心,今时不同往日。”真武道,“杨戬早得黄河水灵认可。”
可这又怎样,毕竟未得天下所有水灵认可。就算此次的事料理妥当,时过境迁后,是否会有水神过河拆桥。
“能否成为水神之首不急于一时,平息事态却迫在眉睫。”玉帝道,“既然水神的长辈如此看中他,那便让他试一试,若不行,还望两位施以援手。”
救苦与紫微没有与众神一同离去。
紫微不放心,他想暗地里帮助杨戬:“人间的朝堂他游刃有余,可如今面对的毕竟不是人,那可是一群说翻脸就翻脸的水神,他们随便一个站出来杨戬都得唤一声叔伯甚至太爷。”
救苦笑一声:“帝君太过小瞧他了,水神的心眼能有朝堂上的那帮人精多?更何况,你如今担心也已晚了,杨戬已在南海设宴。”
涿鹿战后,天下水神再未齐聚一堂,今次重聚竟又因战事。在座所有神仙的脸色都不太好,尤以四海为甚。敖钦居然真的被杀了,而四海又真的没有在水势上赢过那些江湖水神。水脉格局要变了,天下水神恐怕再不会以四海为尊!敖广阴沉着脸握紧拳头,他不介意孤注一掷!敖闰看了看敖广又看了看摩昂,低下头,他在想待会应该站到哪一边。
河伯抬头望天。他希望真武下凡,但看上面的迹象恐怕希望得破灭了。河伯捏了眉心,难道上面真的就这么放心?于是河伯又看淮伯,淮伯在发呆。
淮伯盯着杨戬发呆。杨戬知道淮伯在看他,但他很忙,他忙着接收湘水、洞庭送来的物资,忙着让草头神们给各桌摆放茶点,忙着让南海的水晶宫看上去没那么残破,所以他这会没空抚慰老人家敏感的心!
松伯也盯着杨戬,但他没发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握刀的手没有半丝放松。他不知道杨戬忙这些劳什子干嘛,他觉得这些东西一点都不重要!
北边水系的水神坐在松伯之后,均黑着脸,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剑而起。
河伯抚了抚胸口,不情不愿地坐到松伯身边。“那个……”
松伯瞪了河伯一眼,于是河伯又戚戚哀哀地回了自己位子。
“杨小子,你要忙到什么时候?”松伯终究忍不住,将案上碗碟推到一边,“谁要吃这些劳什子!”
“你想吃什么,吃我吗?”敖顺踢翻桌案,而杨戬立刻反手压下桌案,将它稳稳按在敖顺面前。
“都是水神,怎么火气这么大?”他笑盈盈看向敖顺,“您是龙王,这点容人之量没有吗?”
松伯立刻起身:“杨戬,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杨戬站起身,环视面色不一的众神,“当年伏羲神王钦定百川入海,这规矩不能变。”
敖广的拳松了两分,探究地看向杨戬。
“百川入海,”闽君冷笑一声,“定海神针呢?”
“若不入海哪条水脉可承受如此大的流量?闽江行吗?”令草头神斟上仙露,“大家既然愿意坐在此处便是想解决了目前问题,依旧针尖对麦芒的,南海可经不住第二次浩劫。”又拉了松伯坐下,“杨戬知道伯伯恼火什么,不若趁此机会将话说开了,出了南海回到家里才可安稳度日不是,整日里打打杀杀实在没意思。”
“是我的错吗,是他北海欺神太甚!”
“我水神向来只论强弱……”
“老四!”敖广喝止,这话平日里可以说但今天不能说。
“所以北海强抢水府。”杨戬嗤笑一声,“可惜龙王你的运气不好,怎么就在北边呢,北边的水神们向来同仇敌忾。”
“你在嘲讽孤!”
“算不上嘲讽,实话实说罢了。”杨戬喟叹一声,“这些时日你们北边的笑话我实在听得太多。”
“你觉得这是笑话?”松伯眯起眼。
“他抢你们的水府,你们再抢回来,水神之位宛若玩具,岂不天大的笑话!”他冷冷看向敖广,“东海为四海之首,龙王觉得如此做真的好吗?似乎,”他拢了头发,“没什么东西是不可战胜的。”
“底下的宵小竟敢瞒着我等做出这种恃强凌弱的事,老四,你回去好好查一查,莫被那些狼子野心挑拨了与江湖的关系!”
钱塘啧了一声:“敖广,你在怕什么?”
“既然是误会何必追根究底呢!”杨戬举杯,“不如趁此机会一笑泯恩仇可好?”
“我四海与江湖本就没有嫌隙。”敖广亦举杯。
杨戬却不喝:“本无嫌隙却生了嫌隙,可见该明的规矩还是得明,龙王您说呢?”
敖广知道杨戬的意思,但他不想这么做。他只想暂时安抚了这些江湖水神让他们离开南海,他得宰了那两条小龙以儆效尤。
“从此水神不再以力定尊卑,我觉得很好。”洞庭适时开口。
敖广扫视诸神,从他们的脸上他看到了心口不一。敖广嘴角噙起笑:“杨戬,你是小辈,恐怕不知道我水神习俗。以力定尊卑是我们的传统。”
杨戬亦环视四周,问道:“这力是指法力、武力还是能力?”眉目微动,“我听说当年伏羲神王欲令大禹为水神之首,并赐他定海神针。大禹是人,只会一些拳脚,法力是丝毫也无。”
“能力很难评判。”有水神开口,“倘若有让众神信服的标准我自然遵守。”
杨戬抿了抿唇,点头道:“我明白了,诸位既不想丢了自己水域,又眼红着他人水域。”这话说的实在不客气,“既然如此诸位是赞成以力相夺了?”
当然不赞成,毕竟面对四海他们处于弱势;但也不想否定,毕竟能者上庸者下,谁都希望自己更进一步。
所以杨戬想不通鸿钧的看法,他为什么只觉得凡人自私自利,自然之神不也如此吗?
“不如我想个法子吧,既能让诸位比个高低也能不牵连无辜,毕竟,两边打起来最倒霉的还是那些水中精灵。”他解下腰带,挥出去,“这是女娲娘娘亲赐山河社稷图,想要争斗的两位自入图中比试。我会为两位设置同等数量同等法力的水兵,如此可算公平?”
如此四海的优势不在,不少水神倒真愿意。
“这样真的好吗?”洞庭显然不同意,“能力真的只是法力武力与领兵能力的结合?我们是水神,担负着水脉运行与滋养万物之职,水灵认可的并不仅仅是武力。”
杨戬点头:“所以需要一套真正能评判能力的体系,如今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杨戬指着山河社稷图,“这个,只是过渡。”
“好大的口气!”敖顺冷笑,“你想制定这套体系吗,你凭什么制定,我们又凭什么听你的?”
“凭你无论法力武力还是带兵能力都不如我啊!”杨戬笑眯眯,“我这是为四海考虑。”
敖顺勃然大怒:“杨戬,你敢与孤比划比划吗?”
杨戬转向敖广:“我无所谓,龙王您呢?”他拢着手,自有一股风流韵味,“我若胜了北海由我统辖,哦对了,我不喜欢卧榻之旁有他人酣睡,北海所有龙子龙孙我一个都不会留。”
敖闰轻咳一声:“我觉得真君提议很好,何必多造杀戮呢!大哥,你认为呢?”
杨戬能够擒下孙悟空,而孙悟空闹过东海。
小剧场:生娃
工藤新一中心全员cb向
没有感情线,纯亲情友情
本人新厨,不接受辱骂拉踩角色
是组织boss但不是黑方【高亮】
私设真的很多,不怕被创就继续
不接受请走左上退出谢谢
“如果再任由你胡来的话,就算我后面制作出完整的解药也不会对你起作用了!”灰原哀一边说一边将手中装有三粒药丸的药盒扔给他,听着对方反复强调这是最后三次机会,工藤新一笑着保证在终局之前他绝对不会随便使用的。
他最后一次吞下解药,就是在跟着乌丸莲耶上船之前,以工藤新一的样子结束一切。
不过眼下他环顾四周,暗自观察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精致富丽的装潢,看上去是卧室之类的房间。
吸引他目光驻足的,是床头柜上放着的黑色笔记本,和整个房间的装饰格格不入,就像是在一堆古玩字画里放入一个智能手机那样突兀。
工藤新一不会放过这个明显不和谐的地方。
翻开本子的第一页,上面有一个用日语写的名字“乌丸真市”,啊……这个发音,完全就是明示啊。
【亲爱的救世主:
欢迎来到十九世纪初,一切还未开始之时,关于你现在的情况,稍后你就会知晓。命运的轨迹玄妙异常,哪怕是我都无法保证其走向,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请一定记住你的来处以及你想要的是什么。
祝君得偿所愿。
】
工藤新一并没有感到惊讶,他早就猜到世界意识会将他投放到哪里,现在也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黑衣组织存续了大半个世纪,他想要从源头入手就必然会来到这里,只是这个身份……
接收到世界意识传输给他的身份补丁包后,工藤新一感叹世界意识的大手笔,乌丸真市在原本的历史上并不存在,这是世界意识专门为他创造的一个人物,连名字发音都和他的一样。因为是凭空捏造,所以他的人物轨迹连带着人际关系都极其简单,乌丸家族从小在外国长大的少爷,父母早亡,本人也低调不引人注意也从不掺和家族内部的事物,完全的边缘人物。
说起来,他这算不算自己做自己的祖宗?
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家居然和乌丸家有血缘上的联系,这也是APTX4869在一开始对他没有发挥出毒药作用的原因。
仔细推算起来也实在有点复杂,他父亲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爷爷姓氏为黑羽,是乌丸家族的旁支,但也确实和乌丸沾亲带故,只是他爸从小跟着奶奶还改姓氏为工藤,所以他也不知道其中的渊源。
后面黑羽快斗后面误吞APTX4869也变成了小孩,加上灰原她说关于这个药物的研究她是从她父母手上接过的,当时已经有了苗头的研究项目因为实验负责人的身死而被封存,组织不是没想过找其他人但都达不到那个高度,所以才将目光放在已经展露了卓绝天赋的宫野家的小女儿宫野志保身上。
那家伙在宫野志保跳级博士毕业后迫不及待启动这项计划,可她原本想要研究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方向,做出APTX4869也只是跟着父母留下来的资料遵从组织的命令而已。没想到就是这样的想法救了她一命,这也是连她当时都未曾察觉到的APTX4869的药物发作机制,是血缘。
至于为什么对她也有效,可能是因为宫野夫妇在当初研究时偷偷留了一手吧,这也是工藤新一的猜测,毕竟除了宫野志保,还有一人从这个药物手下逃脱了,而且很巧的是她和宫野艾莲娜是姐妹关系。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家和赤井先生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只是在得知黑羽快斗和自己的真正关系后他就不那么想了,联系自身工藤新一意识到了什么,多方查证下被自己天降的亲戚关系网给砸的有些懵。什么演员的老妈,小说家的爸,怪盗的叔叔,二代的弟(重点),犯罪的祖宗和侦探的他。
就是小兰和园子喜欢看的那些小说里的关系都没有这么复杂的!
彼时还未在组织内暴露身份的工藤新一面对黑衣组织对卧底的步步紧逼,产生了一个十分冒险的大胆想法。
只是那些已经成为过去时了,现在他是乌丸真市,乌丸家的嫡系透明小少爷,和乌丸莲耶的关系大概是叔侄?这是一个风险与收益并存的身份。
收好世界意识留下的本子,工藤新一走出房间门,他现在并不在日本而是在意大利,保持着他与本家事物无关的与世无争的人设。这座房子也只有他一个人,只是每天有保姆蕙过来给他做饭打扫卫生,但并不会过夜。
结果就被他发现了一些特别的小玩具。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为了确认他的确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局外人?
也有像“乌丸真市”这也不想卷入纷争的存在,但是谁知道他是真的避开还是假意离开再在暗中出手,如果不是他一直生活在国外从未回国,估计试探的东西会更多。
这种情况说麻烦也麻烦,但也给了他操作的空间。
工藤新一开门走到信箱处,里面确实躺着一封信件,信封上注明的来处是日本。
他接下来的行动或许就要从这一封信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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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写了,暂时码一点以免自己忘记
不是不想写,但是这一年太忙了
最近也是考试论文实习轮着搞人快死了每天都在熬大夜
乌丸【真市】:【しんいち】发音我查了词典应该没错,日语也有好多多音字
这个脑洞本来就是当时m27刚出来时基于新一和快斗的关系调侃出的猜测
所以这里沿用了老贼设定的堂兄弟关系,新一重点在他是哥哥
新一:计划第一步,先把乌丸莲耶拉下马
亲们,明天开始出去旅游,暂停更
91、
哪吒没有想到会在灌口见到紫微帝君。
彼时紫微坐着,杨戬立着,二人面前的桌案上铺着一张画,杨戬正指着画上的某处说着什么。
哪吒觉得有些尴尬。
直到此时,他才又想起天庭的流言——不,说流言其实不太对,明明是紫微亲口承认的——他俩是道侣,他俩有孩子。
哪吒很容易就接受了展昭是杨戬孩子这个信息,毕竟这对父子如此相像。但哪吒很难接受展昭是紫微孩子这个消息,或者说他难接受的是杨戬紫微为道侣这一事件。更准确的说,他不觉得杨戬会有雌伏于他人身下的一天,哪怕这人强大如紫微。
杨戬显然看到了哪吒变幻而又躲闪的眼神,继而大怒:“是谁在守阵,不知道有人闯入......
杨戬显然看到了哪吒变幻而又躲闪的眼神,继而大怒:“是谁在守阵,不知道有人闯入,不知道要拦截吗?”他快速步下台阶,“逆天呢?死哪去了,竟由着旁人闯入我道场不闻不问吗?”
哪吒的眼睛瞬间涌上了泪:“师兄这是觉得我是外人了?”
“不敢,”杨戬冷笑,“三太子的关系杨戬高攀不起!”
哪吒手忙脚乱解开混天绫露出脸色惨白的小玉:“我和小玉还有展昭发现了沉香,本想拿他上天,谁知他竟与妖勾结并重伤小玉。小玉说有话想对师兄说,”他低着头没看杨戬,“还请师兄救救她,我得回去帮助展昭。”
“快死了,没救了!”
哪吒迈开的步伐又收了回去:“师兄,你都没给她把脉,”他狠狠咬唇,“我知道因着沉香的事师兄厌我,但也不必要迁怒小玉。毕竟小玉……与你也算有一段父女之情。”
杨戬惊疑:“父女之情?”他的神色变了几变,“你们居然如何编排我?不算高明!”他的脸上浮现出轻蔑之色,“想来也是,你们又能想出什么绝妙的说辞呢!”微挑眉头,“你们觉得这只狐狸是我与谁生的?”大笑,“想来只能是牛魔王的玉面狐狸了,除了她你们还能想出谁来?”
“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那种小人造谣诽谤搬弄是非?”
“三太子自然是正气凛然的,杨戬向来利欲熏心假公济私怀禄贪势六亲不认,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哪吒的脸又白了几分,这些词都是他曾经骂杨戬的,当面骂的那种,他不知杨戬竟还记着。
“你从何处听到的这种荒唐消息。”紫微适时开口,打断杨戬指责,算是救了哪吒一次。
“沉香说的,说小玉当年在神殿认师兄为义父……”他抬起头看着杨戬,“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意思,更没有谁编排过那样无耻的故事,倘若真有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杨戬哼了一声,翻了白眼没再吱声。
紫微查看着小玉状况:“刘沉香下手倒狠,好歹是他曾经喜爱的姑娘,怎的突然如此决绝?”
紫微神力之下小玉微微和缓。她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四周,许久方才有所反应往杨戬的方向望去:“二郎……神,”她气若游丝,“上一次……我隐瞒了……”
杨戬走过去握住小玉的手:“先莫说话,伤虽重却也并非完全没有救治的法子,倘若老君……”
小玉苦笑,轻轻摇头:“心脉……断了……”她痛苦的喘息着,“活着……也会日日……心痛……不想受苦……认了……”
“前次便劝你离开沉香,你偏不肯。”杨戬叹息,“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是棵歪脖子树。”
小玉嗤嗤笑出声,带着呻吟的笑:“沉香说,我认你为父……你方才的话……倒真像我姥姥……会说的……”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他不了解我……我怎可能……认你为父……你是我的……仇人,我死……也不会……认你……做我爹……”
“是个有骨气的丫头,确实不该认。可惜眼光不好。”
“我没力气了,说正事。”小玉还原了当日与沉香共入迷雾的情况,“我没有告诉你那个神兽的样子,也没有说进入那片迷雾前所走的路。”
“竟然能在招妖幡下隐瞒,小狐狸,你本该有大成就。”
小玉依旧摇头,她将自己知道的推断到的全说了。末了,她挤出一丝笑:“我不知道獬为什么要让沉香杀了我……我其实没有那么大用处的……”
“你能影响沉香,进而动摇他的思想。你是变数,所以不能留。”杨戬阖目叹息,“真的不想活吗?倘若本座去请老君,还是能请动的。”
“你派人杀我姥姥,又救我的命,这笔账我不会算,所以……”她变回狐狸模样,对着杨戬的手狠狠咬下。
杨戬撤去了护体祥光。
哪吒怔怔地看着杨戬的手,那只手在滴血,他这是在愧疚?
“老狐狸偷取仙家宝物意图不轨,被打死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杨戬合上小狐狸的眼睛,“本座怜你复仇之心,由你泄愤。”杨戬将狐狸尸身置于花园之中,起身时手已完好如初。
哪吒只觉悲凉,他忽然不知道小玉最后咬下这一口的意义。
“她觉得好受些便足够了。”紫微微笑看向哪吒,“你怎么还不走?”
哪吒只觉得整个灌口都蛮不讲理,连带暂居于此的紫微:“我都说了我要去救展昭,他偏偏拦着!”哪吒指向逆天。
逆天很委屈:“我刚被主人骂了放你进来,这会没主人吩咐我当然不能放你走。”
“你是哮天犬吗,轻重缓急不知道?这会还有什么事是比你家小主人重要的?”
“灌口的妖仙是聪慧还是愚笨不劳三太子忧心,逆天随我千余年少有坏事的时候,不像有些神仙只凭一己好恶,全不问全局未来!”
“师兄不要在这指桑骂槐的,哪吒虽不聪明却也没笨到这般境地,你有什么直说,我自问此次行事不存在错漏!”
“指桑骂槐?”杨戬翘起唇,“我是意有所指,就差明说了!”
“好了,好了,发的这般邪火。”紫微将杨戬往后拉了拉,又对哪吒道,“昭儿那边本君派了神吏照拂,三太子好意本君心领。”
也对,展昭身边怎么可能没有护卫的神仙,想必自出大罗宫便一直有神暗中扶持。哪吒暗暗恼恨,抱拳道:“既如此,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若回襄阳你便告诉那刘沉香,丁香因他而死,小玉为他所杀,两个爱他的女子都已魂飞魄散,你且问他,他还有何面目独活世上!”
“什么,小玉魂飞魄散了?”哪吒冲到小玉尸身跟前,“怎么连魂魄都没了?”
“你去问你那好兄弟啊,从何处学来的这般连杨戬都不会使的阴毒招数。让他得空写下来教我学学,那才好配上三太子口中阴毒小人的称号!”
“你便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哪吒被撩的火起,双目尽赤,“我知道我从前错怪了你,可你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话刺我!”
“我与你讲道理时你不听,如今却来怪我不讲道理,是谁没道理?”
“都住口!”紫微击碎桌案,深吸一口气,令逆天带哪吒出去。随后又到杨戬面前,握住他的肩问道,“你今日不寻常,究竟怎么了?”
杨戬垂目,轻声道:“没什么,突然之间不舒服。”
紫微未再多问,打出手印唤来无常,又将小玉魂魄从尸身中释放,吩咐无常:“将这小狐狸送去与她姥姥相见,待她神智回复问她心愿,若不过分你们便可操办了。”待无常走后又问杨戬,“可要去襄阳看看昭儿,虽有神吏们护持但也莫要掉以轻心。”
“无妨。”
“他在?”
“嗯。”
“招妖幡不过能聚集群妖,若要所有妖怪听令行事得往其上输送太多法力且不停歇,这法宝即便在本君手上也不能发挥太大效用,他们要了做什么?”
“没给真的,给的假的。”
“他们最初是要小狐狸过来偷,”紫微越想越不对劲,“他们的目的真的是招妖幡?”
杨戬面色陡变,移形而至一间屋中。杨戬抖着手惊恐地看向紫微:“昆仑镜没了,帝君,昆仑镜没了!”
杨戬心口骤疼,他吐出一口血,绝望地看向远方,踉跄着走出去:“不可能,昭儿怎么会出事,有他在,昭儿怎么可能会出事!”
“展昭?”
“你是谁?”
“我?我是谁不重要,总之不是你那生身父亲。”那个声音在笑,“真是可怜的孩子,被那个从未爱过你的所谓爹爹欺骗着,帮他做着这些刀口舔血的勾当。待你做完这些,他就会像抛弃沉香一样抛弃你!”
“想用这些话骗我?我可不是沉香。”
“你当然不是沉香,你远远比不上沉香。沉香好歹还有一位爱他的父亲,哦对,沉香的母亲也是自愿生下他的。你就不同了,你是你爹被强暴的产物,你的存在会时刻提醒他那段屈辱的历史。”
“你放屁!”
小剧场:这座山怎么样
73、
刘彦昌是在走下华山时失足跌下去的,这一次没有三圣母抛出云朵接住他。
刘彦昌以为自己要死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骨头的断裂,他甚至觉得有些骨头插入了他的心肺。但是他没有死,他不停地吐着血却依旧意识清晰。
刘彦昌是被前来寻访三圣母的梅山兄弟救下的。梅山兄弟想要把他送回圣母庙,刘彦昌摇了摇手,断续地说出了西岳大帝的谕旨。
梅山兄弟觉得这态势很不对,他们知道五岳和杨戬的关系,如今全三界都知道杨戬还活着,西岳却将杨戬最疼爱的妹妹的丈夫赶出圣母庙,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昭示五岳与杨戬的彻底决裂?
梅山兄弟不敢贸然去寻西岳,更不敢为刘彦昌讨什么公道。他们现在两头不是人,杨戬那边早已背叛,而沉香这......
梅山老四还是觉得该把这事告诉沉香,毕竟嫌隙是可以缝合的。梅山老二老三被派出去寻找沉香顺便打听这段时日的情况。他们没有哮天犬的本事,只能用最传统的方式:问人。
老二老三回来的时候瞧见沉香正在屋中给刘彦昌输送法力,老四在旁絮叨,劝沉香去寻仙丹。老二老三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沉香应该讨不到仙丹了,这是他们外出打探后得出的结论。老二将老大拉到了一边,简明的交代了他们听到的消息。
“朝堂论战沉香输了,二爷背后是帝君天尊,陛下娘娘也显然站二爷这边。”老二叹了一声,“我还听说三圣母下狱了。”
“不会吧!”老大惊奇,“二爷怎可能让三圣母受这苦楚,他最疼爱的……”
“他们说二爷和三圣母在朝堂决裂了……为了二爷的孩子……”
“不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二爷的孩子?”
梅山兄弟的脸色越发苍白,杨戬有孩子,那孩子是在压下三圣母的同年出生的,这么大的事他们全然不知。杨戬有把他们当兄弟吗?
沉香知道刘彦昌其实已经死了,但他的魂魄却被永远的拘禁在这具躯壳中。沉香想起杨戬的话,他觉得恐惧,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拖着一具腐烂的生满蛆虫的身体行走在世间,他一定要救下他的父亲。
“杨戬在哪儿?”沉香阴沉着脸走出来,他要找杨戬,杨戬一定有办法。
梅山怎么可能知道杨戬在哪儿。
“没关系,我能找到他。”沉香自言自语,“找上他的儿子他还能不出现?”
小玉不同意沉香的做法:“展昭与我们无冤无仇,还帮过我们!”
“为了我爹,我别无选择!”
展昭盯着房中突然出现的仿佛泡在血水里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想找公孙先生?”展昭看着沉香,“我去请先生帮忙自然可以,但这事是不是你自己出面更好?”
“我不找别人只找杨戬。”
展昭微微不乐:“我爹不是大夫。”
“告诉我,他在哪——”沉香低吼,他已经发现刘彦昌身上出现了尸斑,他等不及了。
白玉堂将公孙策请了过来,随后转身便往杨府而去。
展昭恍若未见,只是移动身形状似无意地将门挡了。
公孙策走到床边搭脉:“他好像……”公孙策又仔细瞧了刘彦昌面色,“他是不是已经……”他看向梅山兄弟,“他……死了吧?”
“这怎么可能!这位先生,你瞧仔细了,他还能动呢!好好的人你怎么能说他死了?”
“在下确实摸不到他的脉。”公孙策站起身,“或许诸位该另请高明。”
“杨戬呢——”沉香幻出了他的小斧。
展昭居然轻笑了一声。
梅山兄弟忽然觉得杨戬就在身边。
“你从来都是这样,求人办事就该有求人办事的态度。想靠强?打量打量自己可有那个本事!”
梅山仿佛又看见了年少时的杨戬,骄傲、自信,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他确实是二爷的孩子,不仅样貌像,性子更像。
展昭只将巨阙往外推了推,笑道:“你想在这跟我打?我不介意的,反正刀剑无眼,你爹被劈成两半的罪责是怪不到我身上的,毕竟是你先动的手嘛!”
他还恶劣。梅山想。
架当然没打成,白玉堂回来了,是替杨戬传话的,杨戬让展昭领沉香过去。
梅山兄弟再次看到了他们熟悉的人也听到了熟悉的犬吠。
哮天犬很凶猛,冲着梅山一通狂吠,叫得左邻右舍纷纷出门查探。榆老呵斥了许久方才让它闭嘴,可即便如此它依旧龇牙咧嘴,很有上去撕咬的冲动。
“这是怎么了?”展昭搂住狗子一顿揉搓,“平时也不这样啊!”况且他也没对着沉香叫,怎么净冲着沉香的随从吼了?
“哪里知道呢,想必是见着什么脏东西了吧!”逆天翻了白眼,又对展昭笑,“你别总和狗玩,待会又碰一身毛,你爹要嫌弃的。”
展昭甚是无语:“好歹是神犬,怎么能和凡间的狗一样掉毛呢?”
“他受了伤如今法力全无,可不就和凡间的狗一样。”
“杨戬呢?”沉香不耐烦听他们闲聊,沉了脸色恶狠狠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家真君名讳!”
“和这种没教养的废什么口舌,打出去就是。”柳老冷哼。
于是展昭白玉堂便看着沉香一行又被打出去,而杨戬没有半点反应。
“我爹真的答应见沉香?不是你看他不顺眼故意让他来吃瘪?”
“当然不是……要不你再去问问,或许是我理解错了?”
白玉堂没有理解错杨戬的意思,而杨戬也确实不准备干涉手下的行动。
“他们不喜欢我见沉香,”杨戬又在把玩他绣的千古江山图,“我待老柳他们如亲人,自然是要考虑他们意见的。”
“可是爹,您若不见沉香完全可以不让他来啊!”
“老柳他们说若不让沉香来,沉香必然要闹你与其让沉香闹你,不如让他来闹我。”状似伤心,“瞧瞧瞧瞧,他们才认识你多久就要弃了我而就你,真是让我失落。”
展白两个没从那张脸上看到丁点的失落,倒看到了不少幸灾乐祸。展白也不想可怜沉香,索性挤在窗边看他们打架,偶尔评点几句。
“不是说这小子跟孙悟空学过本事吗,为什么招式用得如此死板?”白玉堂连连啧声,“从前没发现,毕竟他一直用法力压着我俩,现在看来单论武艺他不仅比不过我俩,甚至排不到江湖前三流。”
“还有他太急躁了,心思浮破绽就多……咦,他那几个随从虽然看着武艺也一般,但互相配合很是默契。玉堂,这是阵法吗?我不懂,你瞧瞧看。”
“好像是的,但我也没瞧过这种布阵……”
“那是伏妖阵,不是凡间的阵势你们自然不识。”杨戬在图上又补了几针,“他们六个功夫法力都一般,平日里练的就是配合默契,只可惜逆天对他们熟悉得很。伏妖阵对旁的神仙有用,对灌口的可没多大效用。”
“他们是谁啊,为什么会熟悉?”
“梅山兄弟,你们应该听说过。”
太听说过了,简直如雷贯耳啊!展白瞠目结舌:“他们不是一直跟着您吗,怎么会……”
说到二郎神谁不知道他有一条叫哮天的狗还有六个忠心耿耿的结义兄弟啊!这就和关公有一把青龙偃月刀有一位忠心耿耿追随他左右的周仓一样的被凡人熟知啊!
“他们背叛了我。”杨戬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择木而栖嘛,正常!”
谁都能择木而栖他们却不行,毕竟他们是被立在二王庙里供凡人惨拜的,他们是忠义的化身怎么可以不忠义呢!
“他们又不是卖身于我,为何便不能改换门庭?”杨戬奇道,“倘若今上昏庸暴虐你们难道还要为了这样的君主对百姓横刀相向?”
这与展白接受的教育不相符。
“可是爹,您又不是昏庸暴虐的,这比方不成立。”
“他们觉得我自私自利六亲不认徇私枉法利欲熏心,如此可足够?”
“所以爹你不怪他们?”
“怪啊,我又不认为自己六亲不认利欲熏心。”杨戬笑道,“你这话问的奇怪,难道有哪个君主会觉得自己是昏君暴君活该被推翻?”
展白二人实在不明白:“可您方才还说他们可以改换门庭。”
“可以改可以变,只是这改了变了是为民请命还是三姓家奴可就不由我也不由他们评判了。”
杨戬胜了,背叛他的梅山兄弟当然就是三姓家奴;杨戬败了,背主另投的梅山兄弟就是弃暗投明浪子回头!
端看这史书是谁写的!
小剧场:天牢护子(2)
71、
展昭回了开封府,迎接他的却是众人诧异的目光。
“你刚钻花丛了?头上身上都是花。”白玉堂啧啧两声,托了腮,“挺好看的。”
“花?什么花?”展昭偏过头,肩上果然零星地点缀了一些花瓣,“哦,刚站在院子花树下的,想必……怎么拍不掉啊?”索性脱下外套抖了抖,那花瓣仿佛粘在衣服上,总是不落。
白玉堂狐疑,也伸手来摘,明明碰到了花瓣,却不能将之取下。
“别白费力气了,定是丞相使了法术。”公孙策轻敲桌案,“丞相的审美果然雅致,这些花瓣排布得很别致。”
“先生你不要取笑我,”展昭取了一面铜镜,与发上的花瓣斗争,“我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使了小法术依旧没用,展昭气馁,“大人,您有法子吗?”......
“先生你不要取笑我,”展昭取了一面铜镜,与发上的花瓣斗争,“我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使了小法术依旧没用,展昭气馁,“大人,您有法子吗?”
包拯放下书看一眼,对杨戬的举动嗤之以鼻:“跟着帝君好的不学尽学这些……没办法。”
“要不变成其他东西,看看能不能让花自然落下?”白玉堂提议。
展昭变成猫,又变成蚊子,那些花瓣竟也随体型大小变化。白玉堂看着落在掌中的花蚊子叹一声:“你还是变成其他的吧,这玩意我忍不住想拍。”
展昭又变成了一只猫,四条腿飞奔着往外跳。白玉堂背着手跟他身后:“去哪儿啊?”
“找我爹,让他给我除了。”
白玉堂调笑:“变成猫去,你这是不想让人瞧见你戴花的样子?”
小猫回头喵喵叫两声,气哼哼跑了。
展昭很庆幸,巷子里有几个玩闹的孩子,若是被他们瞧见回去定是要和大人说的。变成猫好啊,戴花的猫和戴花的展昭,区别还是挺大的。
“好漂亮的猫猫。”有孩子叫起来,跑来抓猫。展昭哪里能让他们捉着,纵身跃进杨府去。
“这是去年搬来的那户人家吗?”孩子们站在杨府门前有些迟疑。
“娘说这户人家很怪,从不见人出来。我们还是走吧!”
“我不,我想要那只猫!”其中一个孩子叫起来,他胆子也大,竟敲响杨府的门。
白玉堂躲在一侧没有现身。
杨府的门竟开了。白玉堂瞧见展昭抱着一只小猫走出来,蹲下身微笑着捏了捏孩子的脸颊:“怎么了,有事?”
敲门的孩子见是他立刻笑起来:“展大人竟然是你啊,你住在这里?”
“对啊,这儿离开封府近。”
“可这是杨府啊!”另一个孩子奇怪。
“管他什么府呢。”敲门的孩子指了指展昭怀里的猫,“展大人,这只小猫是你养的吗?能把它送给我吗?”
“你要它做什么?”
“它好看,我想把它送给我喜欢的妹妹。”
“你这么小就有喜欢的人了?”展昭眉眼弯弯。
“对啊,再等几年我就让我娘给我提亲去。”他伸手来抱小猫,却被展昭避开。
“这只小猫不能送给你,他是我的宝贝。”展昭轻抚小猫皮毛。
“只是一只猫!”孩子很失望。
“却是我的宝贝。”展昭依旧笑着。
“我也会把它当宝贝的。”
“你可以去市场买一只。”
“我看过,没有哪只猫有你家的好看。”孩子很固执,“我可以跟你买,比市场的价高。”
“展大人都说了那是他的宝贝,你这样不好。”有孩子劝解。
“可是大人,您平常什么都会答应我们的,今天我只想要这只猫。”
“在干什么,到处找你找不着,又来疯玩。”来的应该是那孩子的母亲,见到展昭忙笑,“展大人这是怎么了,这些混小子可是惹了什么事?”
“没有。”展昭依旧是温和的,“大婶,孩子很喜欢猫,您给他买一只吧。”
“娘,我就想要这只。”孩子指着展昭怀里的,“我想买下来,大人不让。”
“大婶,”展昭是歉疚的,“这是我的宝贝,所以……”
“大人,什么宝贝不宝贝的,孩子喜欢你就让给他呗,多少钱,我买。”她伸手就来拎猫。
展昭退后一步,脸上的笑消失了:“这确实是我的宝贝。”
“大人,”大婶也不笑了,“你这么大的人跟个孩子抢东西也太没意思。再说了,一只猫罢了,你是官差,得帮着咱百姓,现在没了这只猫我儿子就活不成了,你也见死不救?”听他这话那孩子立刻撒泼打滚。“你看看你看看,咱们平时对你多好啊,你哪次巡街咱不是笑眯眯跟你打招呼,还送过你吃的呢,现在就一只猫罢了,用得着这么舍不得?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宝贝不宝贝的,这小猫看着也就六七个月,又不是陪你许久的老猫,怎么就成宝贝了。大人,你可是一向大方的,这次可不能小气了。”
“他虽年幼却也是我千辛万苦找回来的。”
“哎哟喂,就一只猫,有什么千辛万苦的……”拍手跺脚。
此处的动静引来一些人,一个汉子拨开人群钻进来连声寻问。女人拉了那汉子:“当家的,瞧瞧咱家娃,就为了一只猫,展大人他要见死不救啊!”
“不是的,明明……”有孩子想解释。
汉子瞪了那孩子一眼,拉起自家娃,冲着女人吼道:“就一只猫,也不嫌丢人!”推着两人往外走,大声嚷嚷着,“从来都是当官的跟咱百姓要东西,哪有百姓找当官的要东西的。你俩真行,真当开封府的都是清官啊!你见他平时少拿咱的东西了吗?”
白玉堂很生气,他早想冲出去了,可惜面前有一道屏障他过不去。白玉堂看着前方的人群慢慢散去,看到展昭落寞的站在杨府门前,他在想为什么老柳老榆也不出来呢,让这猫被人欺负。
展昭的视线终于从离散的人群上收了回来,他看向白玉堂,随后转身进府。屏障消失了,白玉堂忙跑了过去。
“猫儿,那些人……”白玉堂停住了脚步,他明显感觉到展昭气势的变化,他微微弯了身,行礼道,“真君。”
杨戬抚摸着埋首在他怀里的小猫,问白玉堂:“你若遇此将会如何?”
白玉堂撇嘴:“他们不敢这么跟我要东西。”
杨戬莞尔:“恶名在外吗?”
“算是吧,”他挠了挠头,“他们都知道我脾气不好。”
“他们平常不这样的。”有些伤心也有些生气的小猫抬了头,“他们平常可好了。”他恢复真身。
“若你真有一只猫你会给吗?”
“应该……会吧……”
“倘若是你珍惜之物呢?”
展昭叹口气:“我会解释。”
“方才我解释了。”
“我会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你为何要将自己的东西送给他们?”
“能帮到他们啊,有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珍贵,倘若能帮人我又何必吝惜呢!”
“对那孩子来说,那只猫也并非一定要得到。他只是习惯向你索取,因为你总会答应。”杨戬的神色略微黯淡了些。
“爹,我明白您的意思。”展昭握住杨戬的手,“我从此不再没节制的帮助别人了,我会引导他们自己解决问题。”
“不仅是别人,也包括你在凡间的亲人朋友。”
展昭握着杨戬的手松开了。
“我查过展曜的生死簿,他享年76岁,寿终正寝;你的嫂嫂也是有福之人,可享天年。只是他们的幼子会在七岁之时得病夭折,昭儿,他们若来求你你会施以援手吗?他们大约也知道你会为难,于是愿意折损自己的阳寿填补孩子的,他们说这就不算是你徇私。”
“真的……会这样?”展昭很为难。
杨戬没有回答他:“我曾经犯过的错误不希望你再重复。”
展昭的心情是沉重的,以至于忘了让杨戬除去他身上的花瓣。他趴在桌子上问白玉堂:“你说我如果不帮我哥他们会恨我吗?”
白玉堂不知道,他思索良久方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恨你。”
两人怏怏回了开封府,公孙策见状问道:“你爹不但没给你清了花瓣还骂了你一通?”
展昭低头瞧见花瓣叹了一声:“忘记这事了。”他将杨戬的问题问出,“先生,如果是您呢,您会怎么办?”
“我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公孙策抚上他的发,“待恶鬼事件解决后开封府的所有人,除了你,记忆都会消失。大人依旧是大人,我也还是公孙策,而王朝他们也不是文曲星君府的神吏,我们都只是凡人。”
“那玉堂呢,”这一瞬间展昭感觉到巨大的悲哀,“玉堂也会忘了吗?你们是仅仅忘了神仙的出现还是连我也一起忘了?”
“若无意外,此事终了,展昭将以凡人的方式离开人世。我们当然会记得你,但我们的身边将不再有你。”包拯立于门外,“你的兄嫂不会去恳求你,他们不知道你是神仙。但你的兄嫂会去求神拜佛,你会听到他们的祈祷。所以,你不用担心丞相所说的状况出现。但是,你真的能忍住吗?”
展昭不知道。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公孙策笑嘻嘻拉了展昭坐下,“先生告诉你一件让你开心的事。”他故作神秘,“知道你父亲是谁吗?想见他吗?其实你见过!”他眯起眼,“就是咱们的帝君啊!开心吗,高兴吗?有帝君这位父亲从此三界由你横着走!”
沉默,沉默……随后……
“先生我虽然不聪明但也没那么傻!”这是展昭。
“先生咱扯谎能扯个大不离的吗,这也太扯淡了,猫他爹是男的!”这是白玉堂。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默认我爹是生我的那个喽,”展昭气哼哼,“凭什么啊,也许是帝君生的呢?”
“你算了吧,你爹和帝君铁定你爹是生娃的那个!”
“这不是重点吧!”这是公孙策。
“当然是重点!”这是拍桌子的展昭。
68、
第二日的朝会情势急转直下,原本昨日对旧天条甚是不满的东皇转而支持杨戬,不知是对强良的死不以为意还是强良的死震碎了他的心胆。东皇的改弦易辙让不少古神变了方向,于是支持新天条的便只剩了以天贵星为代表的人神。
沉香很焦急,倘若新天条被完全废置,那么三圣母思凡便是罪无可恕。对于这位母亲,沉香已然失望,可他不想因为这个母亲使父亲陷入绝境。仙女思凡而来的丈夫和孩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昨日李靖已明确告诉他。
长眉大仙帮沉香解了围,他没有提新天条的事,而是忆往昔引出了十八层的恶鬼。
“新天条也罢,旧天条也好,当务之急不是议论神律的修订,而是救黎民于水火。地狱是刘沉香掀翻的不假,其因却是仁佑...
“新天条也罢,旧天条也好,当务之急不是议论神律的修订,而是救黎民于水火。地狱是刘沉香掀翻的不假,其因却是仁佑王为泄私愤将其父押于地狱层层受刑。”他捻着他的长眉毛,“刘彦昌的生平我看过,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与仙女成亲是有罪过,但他的行为却算不上欺骗,即便论罪最坏也是投入轮回井让他转世为猪狗,何必遭受刑罚,此其一。其二,当日恶鬼逃脱地狱泰山与酆都聚兵拦阻,大多恶鬼未能真的逃离地府,逃出的那些也确实都是手段凶残的。但是,”他看向杨戬,“刘沉香掀翻地府是何时,恶鬼纵横人间又是何时?他做出这莽撞事的两年内天下太平,怎么仁佑王假死现身后天下却动荡不安呢?”
“确实确实,难不成那些恶鬼听从的是仁佑王的指令?”天贵星惊叹,“也对啊,那些恶鬼怎么来的想必没有谁比仁佑王清楚了!”
“推断得有证据,不是这般胡乱攀扯的!”文昌道,“恶鬼为何许久之后才祸乱人间仁佑王之前已有解释,那些恶鬼早被困于阵中,是刘沉香胡乱破阵误放了恶鬼。”
“既然你有本事困鬼为何不直接将他们押回地府,留下那么个阵给我破算什么意思?你明知我没有学过阵法。”沉香叫道。
“阵图给了你,是你不肯按图破阵,偏要反其道行之。”秦完呵斥,“当日我兄弟那般阻拦你你偏不听,得了这般恶果你却想推脱?”
“我不是想推脱!”沉香正色,“对,当日掀了地狱是我鲁莽,但有因才有果,若不是他抓我父亲我怎会如此激动!何况此事当年凌霄殿中王母娘娘亲口许诺,允我捉拿恶鬼将功赎罪。当日在场的神仙有太白金星、李天王、哪吒三太子,嫦娥仙子、四大天王,还有许多文臣武将也都在,都可为见证。娘娘是要矢口否认吗?我当时确实抓回了不少恶鬼,都交与三太子送往泰山大帝处。”
“不少恶鬼?”王母冷笑,“不少是多少?”
“启禀娘娘,”黄天化出列道,“小神确实收过三太子送来的恶鬼,也收到过孙大圣送来的,其数量为237,彼时地府还少十万之众,因差距过大故而未曾上报天庭销案。”他略略停顿,“小神只收过三太子与大圣送来的,至于这些恶鬼是否为刘沉香所擒小神不敢妄断。”
哪吒埋怨地看向黄天化,替沉香分辩道:“小神作证,恶鬼大多为沉香……”
“哪吒,237与十万哪个是大多?”她是鄙夷的,“十万恶鬼从阵中走脱后北极驱邪院扛起抓鬼大业,刘沉香,只说现在你又抓了多少呢?你怎有脸面将这罪责推得一干二净?恶鬼害的是谁?他们害不着神仙,残害的是与你同根同枝的凡人。”她笑看观音,“菩萨,你说天庭若放了刘沉香,那些被恶鬼害死的凡人可会去地藏处哭诉?而这刘沉香竟是你们菩萨拼命想保下来的!”
“我佛门怜悯的是孝子之心,”如来道,“当日刘沉香确实将逃逸在外的恶鬼抓了,至于后来的事,恐怕错不完全在他。我佛讲因果,由果寻因,此事一切的根源在三圣母思凡。”
“佛祖的意思是罪魁祸首是三圣母?”
李莲瘫软在地。
“三圣母已被关押,刘沉香从小并不知这母亲的存在。倘若他从不知母,便不会生起救母之心,由此果再寻因,是谁告诉他母亲的存在,又是谁告诉他母亲是神仙,更是谁让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引导他不甘为凡人的那个才是罪魁祸首!”
这一番话牵扯的神仙可就多了,明面上的东海四公主、嫦娥、百花,没有一个脱得了干系,甚至杨戬也脱不了。看守三圣母的是梅山兄弟,没有他的首肯梅山敢放沉香进去?杨戬为自保推出梅山做替罪羔羊也不无可能,但如此行径恐怕会让他的手下寒心吧!这是如来的猜想。
沉香没有按照如来的预期行动,他没有牵连出任何一个神仙,他只是沉声问王母:“我误放恶鬼确实有罪,那么杨戬指使天兵杀害凡人依神律又该如何审判呢?”
刘家村,李靖挂帅,哪吒为先锋捉拿刘沉香。这本是一场戏,演排好了的,可偏偏杨戬来了。杨戬越过李靖指挥天兵,将刘家村一干老小尽数屠杀,连蹒跚的婴童都不放过。他怎么能这样,这样丧心病狂!
“刘家村生民姓名已不在生死簿上。”说话的依旧是文昌。
沉香实在奇怪:“姓名不在生死簿上又如何,与他滥杀无辜有何关系?”
文昌抚须而笑:“这件事斗战胜佛没有告诉你吗?凡从生死簿上勾了名姓的魂魄便从此非人非鬼。他们老不了,死不了,在名姓消失的那一刻,他们的躯壳就在慢慢的腐烂,他们将永远被锁在腐烂的躯壳中受尽折磨。他们无法自行脱离躯壳,只能借外力逃脱。而逃出的魂魄也无法再入轮回,只能让其消散。”他微微挑眉看向如来,“佛祖说要论因果,刘沉香,若非你闯入地府勾了生死簿,刘家村的人又怎会魂飞魄散。”
沉香震惊地看向孙悟空,孙悟空则目瞪口呆地看向杨戬。“我花果山的那些猢狲……”
“斗战胜佛居然不知道吗?”文昌摆出惊讶的神色,“当年你纠结群妖叛乱兵败被俘,转身便入佛门,妖兵恨你无义火烧花果山。你的那些猴子猴孙逃不脱黑焦的躯体哀嚎终日,是泰山出手将他们魂飞魄散才使他们得以超脱。”文昌又现出悲叹的神情,“怨不得这个刘沉香胆敢勾划生死簿,”冷笑,“可惜,无知干的错事也是错事!”
孙悟空不愿相信,他不想纠正文昌言语中的错误,也不在乎文昌往他身上泼的脏水,他只想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圣佛不用怀疑,确实是真的。”黄飞虎道,“本座原以为你知道此事……你在五行山下那么多年,看守你的山神竟从没说过吗?”
没有说过,不管是佛门的还是天庭的,没有一个告诉他这件事。他只知道杨戬向全天下宣告他入了佛门;只知道蛟、鹏二魔王折返了花果山;只知道花果山除了后来的小猢狲们在杨戬的引导下躲过了火灾……他不知道他们的魂魄没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他以为他们入了轮回……他对杨戬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是杨戬引来的蛟鹏,也是杨戬救下的那些猢狲……现在这又算怎么一回事!
“不对!”孙悟空跳起来,“俺老孙划了生死簿好歹还在山上过了一百年,那百年里可没见异常!再说了,老孙连自己的名姓也划了,怎不见有任何事情。明明是你们诓骗俺老孙!”
“孙悟空,”紫微帝君开口了,“在你震慑住阎王的那一刻,你的名姓便已从生死簿中消失,转入仙箓之中,你没能划去自己的名姓。至于百年不见异常……花果山的猢狲是妖,本就比凡人寿命长许多。或者,真的没有异常吗?孙悟空,从你勾划了生死簿的那一刻起,百年之内,你们花果山再无新生。”
“就算这样为什么要将他们魂飞魄散?什么叫不能入轮回?明明是杨戬伺机报复!”
“报复凡人?”文昌不屑,“有这必要?”
“因为他想让我难过……”
“让你难过的法子很简单,只要让那两个小姑娘抛弃你,比杀一村的人容易多了。”文昌嘲笑。
“你为什么不说话?”沉香嘶吼着,今日朝会从开始到现在杨戬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为什么不说话?沉香要听杨戬说,除了杨戬说的他谁的话都不信。
杨戬的眼睛瞥向了他。这个神情让沉香骤回初见之时。那个神仙,高高在上,冷漠淡然,只是神仙,不是他的舅舅。原来果然不是他的舅舅。
“本座不用向你解释。”杨戬的眼神从沉香的身上移开,望向不知道哪个方向。沉香仰望着他,只看到他的下颌,光滑的,也是尖利的,就像他的刀。
杨戬没有向孙悟空解释过一句,如今又怎可能向他刘沉香解释。信就信,不信也无所谓,你们能将我怎样?这是杨戬的底气!
总有好心的神仙,比如黄飞虎,他告诉沉香:“生死簿上无姓名的魂魄便不再为天道认可,他们存于三界一日便要多受一日死前的煎熬。刘沉香,于他们而言魂飞魄散确实是解脱。”他叹息,“这些,是花果山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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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在作为凡人的十六年里,沉香想象过天庭的模样吗?想象过的。街边的小话本,茶园子里的说书先生都提过天庭。在他们的描绘中,天庭富丽堂皇气象万千,于是沉香的想象中天庭便也是香车宝马,钟鼓齐鸣。
可当他真的上了天,真的站在凌霄宝殿时,他是失望的。凌霄宝殿原来那么小,玉帝的宝座原来那么普通,而御阶下的神仙,除了那些长相奇怪的,似乎和学堂里的夫子也没太大区别。哦对,他们的衣服挺好看的,都是绸缎的,风吹起来很飘逸,也就这点勉强像是神仙了。
至于玉帝王母,那就更没有想象中的威严了。对,王母有点,玉帝完全没有,......
至于玉帝王母,那就更没有想象中的威严了。对,王母有点,玉帝完全没有,还没刘家村的地主老爷来得气派呢!整天笑嘻嘻的,看着就好欺负。也的确好欺负!
真的好欺负吗?
沉香疑惑地抬起头。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庭,霞光万丈,香烟缭绕;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排场,龙凤引车,麒麟开道;他甚至从不知道天庭有这么多神仙,慈眉怒目,宝相纷呈……
凌霄宝殿不是只比县衙的审案堂子大一些吗,什么时候覆盖了天地?玉帝王母不是总坐在御座中和殿下的朝臣争论不休吗,什么时候如此高高在上仰视不及?
“这才是真的天庭。”孙悟空叹了一声,将沉香拉到一边,正色,“沉香,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老孙带你走,峨眉回不去咱就先去净坛庙,净坛庙待不住就去珞珈山。”他的目光穿梭于来往车驾中,“看到这阵势了吗?不是你能参与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沉香挺起胸,“他们不过天生富贵,我这种从凡间爬上来的难道低他们一等?师父,你不是凡人,你不知道在凡人眼中我这样的才是能被千古传诵的英雄!”他的眼中出现了光,“有一日我也会像他们一样……”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吗?”
沉香回过身,这个白衣锦绣的神仙他没见过。
“大师兄,何必管这样的闲事。”这个白衣神仙鄙夷地扫视了沉香,便拱手与孙悟空见礼。
“八部天龙,西海三太子。”孙悟空回礼,拉了敖烈的手,“你怎么来了,不是天庭开会吗?”
敖烈指了指上方:“不仅我来了,孔雀大明王也来了。”
孙悟空看到了亮瞎猴眼的五彩祥光,似乎还看到了五彩祥光中金色羽翼:“那谁,孔宣后面的,大鹏?”
“大明王前来支援,羽翼仙自然不会落下。”
“支援谁?”
“大师兄你说呢?”敖烈摇头,对着猪八戒冷哼一声,“二师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长了猪的身子就真把自己当猪了?”
“小白龙,好端端的骂俺老猪做什么?沉香这孩子多可怜,我帮帮他咋了?”叉腰,“我知道你是因为西海怕了杨戬,别怕,我徒弟推出了新天条!”
敖烈笑一声不再搭理猪八戒,而是看着那来往车辆道:“紫微帝君来了。”
九只白虎奔腾而至,为首的那只最是神气,皮毛抖擞,双眼如炬。它显然看见了孙悟空他们,低啸一声,如雷翻滚。
沉香被这声震得退后数步,幸亏孙悟空眼尖将他拉住。
“师父,这紫微帝君……”
“杨戬来了。”
沉香闭上了嘴。
沉香从来没见过杨戬坐车,他似乎总是驾云而行,身边要么跟着哮天犬要么跟着梅山兄弟。杨戬最有排场的时候好像是在刘家村,他突然出现,站在李靖身边。沉香记得当时他与哪吒早已约定,他们虚虚过几招,然后哪吒佯败李靖退兵。可杨戬忽然来了。
他不是统兵之帅,甚至不在这次讨伐的序列中,可他出现了。他一步步走到李靖身边,站在了天兵之前,于是,所有天兵的神情都变了,从慵懒变成了专注,他们注视着那个只穿常服的神仙,眼中是毫不遮掩的钦佩与向往。
那是杨戬最有排场的时候,虽然那样的排场是李靖给他带来的。
沉香想到了那一刻,随后双拳紧握!他恨杨戬,从那之后,他才真的恨死了杨戬!
杨戬垂下眼看向场中比试的二人,嘴边噙起了一丝笑,冷笑。擦身之时,哪吒小声道:“他来了,今日恐怕不能善了。”沉香点头,他想不能善了大不了再拼一番,他就不信自己逃不出去。可结果呢?
哪吒败阵。杨戬无视了李靖的客套,冷硬的两字脱口而出:“拿下!”
拿下什么?他没有说。可李靖身后的天兵仿佛早已洞悉他的心意,如潮奔涌,扑向刘家村的村民。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沉香挥舞着他的小斧,疯狂地劈向天兵。他以为在他这样不要命的进攻中那些天兵会退却,可惜,没有。
杨戬开口念出了几个他不明白的词汇,于是天兵分成几片,一片将他围住,只守不攻,一片将刘家村村民围住,只杀不受降。
沉香看到那些与他朝夕相处了十八年的邻里们浑身是血的跪在尘土中,卑贱得连蝼蚁都不如。他们拖着自己的残肢不停地叩着头,哀求天上的老爷们放他们一命。
沉香嚎叫着:“杨戬——你放过他们——我跟你走,你不要滥杀无辜——”
杨戬听吗?杨戬当然不听!他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他的眼睛甚至眨都不眨。“拘魂!”在他的命令中,天兵的手穿过凡人的天灵,将灰白的魂魄硬生生扯了出来。
魂魄们在哭嚎。他们死命地拉扯着自己的躯体,他们想钻回去,可是那些躯体早已破败,他们回不去了,回去了也只能感受无尽的痛苦。于是哭声更大,哭声里似乎还有骂声,骂的是谁,沉香听不清。
“你们很好。”这是杨戬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这一句,天兵们喜笑颜开,李靖面白如纸。
当年的杨戬借了李靖的排场,而今天的杨戬……
沉香其实没有看见杨戬,车上垂下的珠帘迷乱了他的目光,车外随侍的神吏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他确定车里坐的就是杨戬,因为拉车的那七只竹熊。
猪八戒很大声地啧了一下:“不是我说啊,杨戬找什么拉车不行啊,干嘛一定要找竹熊,他不觉得他这七只胖乎乎圆滚滚的熊在一众神兽中很搞笑吗?老猪我每次看到都想笑!”
好笑吗?不好笑!沉香看到那七只熊呲出的白牙,像刀一样锋利。
有龙吟凤鸣,也有虎啸熊咆。熊咆,是那七只竹熊。
神兽低首,玉帝王母降于尊位。无数神光从车中,从神兽上纷纷升起,次第落于凌霄宝殿中,众神唱喏,钟磬和鸣。
“老君四御,五方五老,各系神祇,能来的都来了……这场戏唱大了!”敖烈耸肩,“大师兄,我去西海那边了,你呢?”
孙悟空看到了观音,立刻扯着沉香与八戒跑过去。
“佛祖也来了!”孙悟空震惊,“方才怎么没见着?”
“大约是提前与玉皇陛下商量什么吧!”观音瞥了眼沉香,“贫僧并未想过华山之下有所谓的新天条。”
“我也不知道啊,不是说那是女娲娘娘留下的吗?”
观音幽幽叹了一声:“此语并非贫僧所言。”
当时这话是谁说出来的?沉香当然不知道。他在华山之下哪里知道天庭之事,是他救母成功上天谢恩时才知道了新天条之说。他们都说他是推出新天条的大功臣,他们更说他是为新天条应运而生的。
“谁说的不重要。”站在观音身后沉香明显有了底气,四处张望,“那些神仙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看到了杨戬,“咦,他今天怎么没穿他的天神服?”
观音神色复杂。她抿了抿唇:“二郎真君的那套银甲黑氅并非他的朝服,只是他的普通战甲。他的朝服是如今身上这套,代表着地位与品级。”
杨戬穿的是鹅黄长袍,衣襟袖口有流云暗绣,胸前背后似乎也绣了什么东西,看上去有些像河流,但是纵横交错的也说不清楚。他的发冠也与往常不同,三山飞凤,玉簪横穿,上缀七珠。沉香瞧见与杨戬同列的帽子上都有七珠,而紫微帝君则戴了冠冕,不由好奇:“杨戬是什么级别,没有皇帝的帽子戴,应该不咋地吧!”
观音身边的木吒忍不住扭过头:“你知道我杨师兄封号的全称吗?”
“知道啊,清源妙道真君嘛,简称二郎真君。”
木吒摇头:“是万天川主左丞相崇应惠民大帝文宣武烈仁佑王义勇清源妙道真君。”他看向沉香的目光带了几分怜悯,“他是仅次于三清四御五方五老的大帝级别,而且是拥有实权的大帝,比一些封号为帝君的神仙地位还要高。”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管他地位多高,总之我不怕他!”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算了,就这样吧。”
沉香撇嘴:“以前我上天的时候怎么没来过这么多神仙,打上天庭的时候都没有。”
木吒又忍不住了:“有没有可能天庭从没将你放在眼里?”努努嘴,“看到陛下身后的那位金甲将军了吗?他叫王灵官,当年就是他将大圣挡在南天门外的。”
“没见过,能将师父挡下应该很厉害。我上天时没见着啊,看来他也不认同玉帝王母。”
木吒眨了眼,嘴巴下意识地翕动两下,看了看假装看天的孙悟空,深吸一口气:“王灵官掌管神霄玉府,是雷霆之神,护佑陛下娘娘是他的职责。他如果失职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那了。还有,他受九天应元普化天尊辖制。”
“这又是哪个神仙?”
“闻仲,闻仲听说过吗?封神时的闻太师。”
“没听说过。”
“那算了。”木吒挤出笑,“本来也不重要。”
“不重要你还说这么多!”
木吒挑眉抿唇,这次是真笑了:“怪不得你能和哪吒做朋友。”
小剧场:关于爱情(6)
小白终于来了
4、
展昭的确兴奋。这位杨先生的学识渊博得连公孙先生都比不上,而且不仅是学识渊博,他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好到了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展昭跟着这位先生先学的是内功心法。这心法他从没见过也没听过,问这功法的名称,先生却不说,只是让他潜心修炼。
展昭总在一间小暗室里修炼。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暗室,无窗,连门都是外室的橱柜做成的。展昭第一次见杨戬开这暗室是各种不自在,毕竟在家里开这样一间房大多心中有鬼。可是这暗室除......
展昭总在一间小暗室里修炼。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暗室,无窗,连门都是外室的橱柜做成的。展昭第一次见杨戬开这暗室是各种不自在,毕竟在家里开这样一间房大多心中有鬼。可是这暗室除了暗真就什么都没有,只在屋子中间放了一个蒲团。
“过去打坐,入定,默念心法,我会为你护法。”
展昭觉得在这暗室里待了许久许久,长到有几年之久,可等他睁眼,外面也不过过了两个时辰。
展昭最初听到这个评价时有点失落,他自幼聪慧,不管学书还是练武都能得到老师的夸奖。“不错”这个词在他看来算是批评了。后来他才知道能得这位杨先生“不错”二字的评价委实困难,这位先生要求太高了!
后来展昭每晚过来入定两个时辰,十天之后杨戬将他领到了宅院池塘边。
“已经能够运行水流了吗?”柳老吃惊,“这么快就能冲破玄功第一层?”
“二爷,这三界又有几人能跟您比啊!”俞叔笑着端了茶来,“小公子已经很不简单了,他还是个孩子,二爷您该多夸夸。”
“我夸过。”
“哎哟,您那夸法有几人能听出来啊!”柳叔呵呵笑着,“来了!二爷,夸几句,多夸几句。”
展昭随着杨杏来到池塘边,对着榆柳二老行了礼,待他们都离开才站到一直背对着他的杨戬身后。
“先生……”
杨戬点了点头依旧未曾转身:“你……很不错……”
“啊?”
杨戬这才转身,见展昭一脸惊讶,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在夸你啊!”
“啊?”展昭挠了挠头,低下头,掩饰了发烧的脸颊,小声道,“原来这是夸人啊……”
池中的水仿佛有了灵性,居然自动分成几个部分,并且是打着旋的。展昭惊奇:“怎么会?”他也不是没见过人运行水流,但大多是将水凝成水剑或者促使水流往一个方向行驶,如此这般分割旋转还是第一次见。
“你也试试。”杨戬收回手,“将功法运到指尖,闭眼,按照心意促动水流。”
展昭依言行事,只是闭眼了就不知成功与否,这心里自然而然就有些杂念。
“摒弃杂念,心神守一,只想着如何促动水流。”
展昭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额间似乎有汗珠滴落。
“睁眼看看。”
展昭喜悦地发现池中的水真的分割成几个部分,也是打着旋的,只不过没有刚刚先生展示的那么多那么快,鱼儿也没在其中追逐反而躲得远远的。
“知道为什么吗?”杨戬眸色悠远,“你只想着水流却忘了水中的生灵。昭儿,万物有灵,你在不在乎他们,他们是能感受出来的。”杨戬挥袖,展昭辛苦聚起的漩涡立刻消散,水中之鱼逍遥自在摆尾畅游。杨戬手指轻动,池塘中便涌现出一朵水莲,鱼儿欢腾而来仿佛逐食一般簇拥其下。
展昭咋舌,很是羡慕:“我何时才能修成这样的功法?”
“练功不能贪快,总要循序渐进的。你如今只在晚间修炼两个时辰还是太少了些,日后在府衙办事亦可分心修炼。”
“分心了岂不是什么都做不好?”
“此内功与其他不同,你且分心探听此时开封府内声响。”见他不解,又解释道,“与方才运功一样,试试看。”
展昭闭目,如前一般将运出功法,起初只能听到零星的声音,后来声音渐渐大了,却嘈杂,并不能听清各人说话。
每次功法运行都很累,只是杨戬不说停,展昭便就不敢停。如此这般试验了几次,展昭终于能将府内对话听清。他欣喜睁眼,只是这一睁眼,声音又都没了。
“眼睛睁开与否对功法并无影响,让你闭眼只不过助你摆脱眼前杂物守住心神罢了,倘若你能融会贯通,那你便不仅能听到开封府内声音也能看到他们的行动。”
“这倒不像练功,像道士骗人的戏法。”自觉言语有失,忙赔罪,“先生,是展昭失言了,展昭并不是……”
“无妨。”杨戬给他擦了额上汗,“是不是戏法等你练成了便知道了。如今练功不需再局限于暗室,这天地无一处不可运功。你每日巡街也如今日这般演练,待功法大成,京师将任由你神识遨游。”
展昭确实是个勤奋的人,不管办公还是休息,哪怕吃饭睡觉他都不忘默念玄功。杨戬居于邻侧,能够清楚感受展昭功法的提升,很是欣慰。
“我看公子聪慧又勤勉,办起事来也是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二爷可要将他藏好了,别又被帝君看上拐了去。”
杨戬瞪了那一脸调笑的俞老一眼:“我的孩子自然是要留在我身边的,他敢!”
“二爷您连自己都没保得住,”柳老也在旁嬉笑,“听说文曲星君把小公子拐来用的法子比帝君拐您简单多了!”
“什么叫拐?那是本座给他面子!”杨戬捏了扇子就要往里走,却又在两步之后住了脚看向庭院。不多久,展昭便跑了进来喜吟吟拉了杨戬手臂:“先生,我能看到城门外的景象啦!”
“不错,但值得你这么高兴吗?”
听他这话展昭立刻松开手,讷讷站在一边:“这点小进步确实不值得如此开心……我是……是正巧看到朋友往城门而来,所以略微雀跃了些。”
“白玉堂!先生听说过吗?”展昭的眼睛亮了亮。
“没有。他是你朋友?”
“是啊!白兄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也是侠义之人,从前帮过我许多次,我与他可谓生死之交。”小心探问,“先生,我带他前来拜会您可好?”
“我与他并不相熟,何必要见。他既是你朋友你便去迎他,你们自去玩耍,只是莫忘了练功之事。”
展昭恭敬退出,只是面上有些失落。
“二爷您也真是,孩子开开心心过来告诉您最近的长进,您不夸奖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训斥?”
“我何时训斥他了?”
“您那话……哎,算了……”柳老无奈,想想杨戬这几千年不是川地之主就是天庭丞相,训斥人早成习惯,他那话在他自己看来真不算训斥,恐怕是改不了了。“二爷,孩子将自己的朋友介绍长辈认识是希望长辈也能认可朋友。我看您就抽个空见见那白玉堂,让小公子也开心开心。”
“凡人罢了,百年之后投胎轮回与昭儿便再没关系……算了,你们既说见,那见见也无妨!”
展昭立在城门口翘首期盼,远远见了白玉堂过来忙挥手致意。白玉堂跳下马,飞到展昭身边,惊奇道:“这是早就知道我来了?我还想着给你个惊喜呢!”
“我说是我一炷香前看到你骑马往这来了你信吗?”他二人并肩往开封府行去,途中许多百姓招呼,笑说着让白玉堂多住些时候,让各大餐馆酒楼多赚些钱。
“这些家伙把五爷当冤大头,你也当我冤大头了?还一炷香前看见,你怎不说去年就算到了呢?”白玉堂笑着回应,捏了捏展昭脸颊,“不错啊,你家包大人给你换食谱了?明显比上一次见到肉多了!”
展昭白他一眼,打开他手:“再动手动脚砍了你的老鼠爪子。”瞥了眼他行囊,“这次过来做什么,东西带的也不多,不长住?”
“这不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嘛,想着把你拐到陷空岛去。”拍了拍行囊,止住展昭话,“你别说了,你大哥都跟我说了,知道你今年要留在开封府。”
“你怎么遇上我大哥了?”
“不是遇上,是你大哥特地从常州府赶到金华府去,就为托我给你带这些东西。他还嘱咐我让你年后得空回家一趟,说你嫂子又有身孕了,你那大侄子现在都能爬树了。”
进了开封府见了众人,便径自入了展昭小院。白玉堂将展家兄长送来的东西打开:“都是些衣物,还有些特产。我跟你大哥说你在开封不缺这些,若是缺五爷直接补上就是。你大哥偏要我带来,说是这些都是你大嫂亲手做的,比外面卖的要好。”
展昭细心收拾:“我大嫂手艺确实比外面强,我那时还笑我大哥不知走了什么运娶回来大嫂呢!”将一盒吃食打开,“你尝尝,管保比你买的那些味道还正。”
白玉堂尝了尝,确实不错,又见展昭收拾了另外一份,却不收起,随口问道:“是要给包大人他们送去?”
“大人他们的另外送,这份是给隔壁的杨先生的。”
“杨先生,谁啊?”
“隔壁新来的一户人家,主人姓杨。杨先生与我十分投缘,见我有体寒症,便指导我练了一套功法。”他展开手,“你摸摸,是不是比从前暖和许多。”
“还真是!比我大嫂都强了。”
“他功夫十分高深,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功夫最好的。我第一次与他交手未过十招,这还是在他相让的情况下。”展昭的眸中显出几分钦慕,“这段时日他又指导我练剑,真正说来他算是我师父了,也许是我太过愚笨,他一直不愿收我为徒。”
第六章倒霉的救世主们
工藤新一见过很多养鸟的人,鸟的种类各式各样,人的性格也千奇百怪。在这些人中,只有两个人留给他的印象最为深刻:
但无论是谁,都没有养过这样一只奇特的鸟儿——
黑色的渡鸦扑棱了一下翅膀,昂首挺胸——它的胸部布满了油光水滑、乌黑发亮的羽毛。渡鸦抑扬顿挫地背诵...
黑色的渡鸦扑棱了一下翅膀,昂首挺胸——它的胸部布满了油光水滑、乌黑发亮的羽毛。渡鸦抑扬顿挫地背诵道:“Onceuponamidnightdreary,whileIpondered,weakandweakry……1”
“如何?”
亚瑟·平井缓缓道:“非常正宗的英伦腔,语调也把握得很好,可以去参加演讲比赛了。”
就算是曾经居住在英国伦敦的白马探本人在场也一定会作出类似的评价吧,工藤新一想,不过鸟类的语言天赋确实要更高一些……
歌剧社社长打了个响指,说:“厉害吧!它的能力还不止这些哦!”
当那只渡鸦成功背出“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s,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2.”时,工藤新一的眼睛是真的亮了。三分钟,从开始教学到一个词不错地说出这句话甚至只用了三分钟!
而且!这是一只名叫爱伦坡的渡鸦!它说出了福尔摩斯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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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科总是很聪明的,但聪明成爱伦坡这样的确实很少见。”
旁边和侦探一起蹲下来看渡鸦说话的女生转过头,问道:“所以它又干了什么好事让你追到这里来了,侦探先生?”
她是今天凌晨那位穿着长袍的金发巫师,此时已经换回了正常的衣服,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渡鸦的毛。侦探的视线在她戴着素戒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下,道:“它抢了一个人的戒指。”
女大学生:?
她面露茫然。就算是提前做好了心理预期,这也有些超乎人类的想象了。
“如果是说戒指的话……”
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在他们身后响起。沢田纲吉举着手,表情略显尴尬:“我认识丢了这个戒指的人。”
他的食指与中指并起,红色的宝石在中间折射出耀眼的光泽,正是那杖被渡鸦叼走又被工藤新一追了一路的戒指。
当渡鸦从窗户外冲进来时,沢田纲吉正端着杯子,在某位社长的劝说下准备浅尝一口,然后他就听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
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扑到了他的手上,把脑袋埋到杯子里猛喝一口,再抬起来时,便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社长挥了下手,就像一位操碎了心的父亲喊自家叛逆期的孩子回家那样试图把它叫回来,但鸟纹丝不动,理都不理。他只好朝沢田纲吉耸了耸肩,说:“爱伦坡好像很喜欢你。”
沢田纲吉看着那只鸟,鸟也歪着头看向他,又在他手上蹭了一下。
很乖,很亲人。
太阳悬于蔚蓝的天穹中,阳光穿过窗户形成一条条通路,隐约可见其中细碎的、旋转的浮尘,一闪一闪的,就像是星星一样。鸟儿连同旁边棕色长发的人一起站在光中,组成了一幅无比完美的画。羽毛和发丝在散落的阳光中熠熠生辉,让人不禁感慨:“真好啊。”
社长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想当年爱伦坡上来就对我叼了一口。”
沢田纲吉小心又友好地摸了摸渡鸦的毛,好奇地问:“这是……?”
社长的眼神很真挚,从头发到睫毛都在透露着某个意思:起这种名字的锅我们可不背啊!
不过沢田纲吉反而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坏了,让一只渡鸦叫这么个名字的罪魁祸首似乎还能算是他本人。
彭格列的首领并不擅长取名,这一点从他家小狮子的名字上面就能看出来——纳兹倒过来就是沢田纲吉自己的名字。所以,当古里炎真联系到他表示希望让自己最好的朋友来帮忙一起取名时,沢田纲吉不仅很感动,而且很迷惑。
沢田纲吉……沢田纲吉可耻的心动了。
尽管他的伙伴们养了猫狗鸟袋鼠刺猬等动物,算上瓦里安那边的话鸟的种类甚至超过3种,而且沢田纲吉本人也养了狮子,但是,但是炎真那里可是有大半个西西里的毛茸茸诶!
他就这么快乐跑到了西蒙名下的动保机构,找到了被众多毛茸茸淹没的好友。
两个人玩得忘乎所以,重新想起正事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他们本来还想再摸一会儿——各种意义上的再摸一会儿,但铃木爱迪尔海德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注视着他们,其恐怖程度堪比国中时期的沢田纲吉把拖鞋拍到云雀恭弥脸上。
于是两人灰溜溜地跑去工作了。
给这么多小动物起名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在他们绞尽脑汁的时候古里炎真灵机一动,指着远处和猫玩成一团的纳兹说我们用人的名字给它们起名怎么样,而在Reborn的教育下饱受文学作品折磨的沢田纲吉欣然同意。
这种起名方法让他们两个的效率大大提升,后来甚至风靡了整个动保组织,歌剧社的渡鸦便是该类起名风格的受害者之一。
扯远了。总之沢田纲吉因为这件事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他心虚地摸了摸渡鸦的脑袋,顺便看了一眼被鸟喝过的水——
一枚宝石戒指沉在橙黄色的水中,如同溪水底部的鹅卵石,又像是“乌鸦喝水”那则故事中投到瓶子里的小石子。考虑到渡鸦四舍五入也算乌鸦,往杯子里丢宝石也……
怎么想都不正常吧!
即使水的颜色隐隐掩盖了宝石的色泽,见过很多宝石指环的人也还是认出来了它原本的颜色。只是这个颜色再加上这令人眼熟的样式,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妙的联想。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任何可能出错的事情最终都会出错。
超直感告诉沢田纲吉,你多少还是要信一下老祖宗的传承,毕竟“头脑也许会出错,但血脉不会”3。
门外传来侦探的声音时,沢田纲吉内心燃烧着的侥幸的火焰已经只剩下一小缕了。渡鸦最后蹭了蹭他的手,像是一个无声的安慰,随即飞到了社长的肩膀上,一人一鸟一起打开了那扇门。
刚进门的工藤新一看着爱伦坡,看上去很想吐槽些什么,然后他就被渡鸦说人话的场面硬控了将近十分钟,以至于沢田纲吉现在才找到机会和他说话。
不过,如果所谓的戒指主人是他想的那个人的话,问题,应该也不大?
当古里炎真和狱寺隼人终于找过来并推开戏剧社的大门时,里面的人已经唱到了《西西里晚祷》。那只抢走宝石的渡鸦就站在桌子上,正从旁边的盘子里抓瓜子吃。
银发青年冷酷的表情在看到围着桌子坐下听歌剧的几个人时瞬间破功。
他敬爱的、伟大的首领拿着一个纸杯,和旁边的人小声说了几句后便把杯子递了过去。接过杯子的人喝了一口之后——
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工藤新一差点一口喷出来。这似乎有些不太礼貌,但人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是控制不了的。咽下去的那一刹那,他想到了很多,比如西西里岛说不定会发生自他到这里来第一起有死者出现的案件,死者还是侦探本人。
这听上去有些过于黑色幽默了。
“这是风老师家的特产。”
注意到侦探表情的社长解释道:“瓜子也是老师带过来的。”
“这究竟是什么啊?”
嗑瓜子嗑得上头的社长一偏头,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砰”的一下码在桌子上。
那是一个六角纸盒,正对着侦探的那一面方方正正写着四个中文大字:“刺梨原浆”。
工藤新一看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行小字:建议稀释后加入蜂蜜饮用:)
这行字用中文和意大利语写了两遍,看上去像是那位老师的手笔——他甚至颇有童心地在后面画了个笑脸。但是如果兑了水之后再加蜂蜜还是这个口感,侦探就觉得有点恐怖了。
该怎么形容呢,如果aptx4869的解药是这种口感,那么他恢复正常的喜悦之情估计会失去大半。刺梨仿佛在嘴里和他的舌头打了一架,耀武扬威地向他宣告着胜利与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可能是难喝到出现幻觉了,他怎么好像真的看到有人在打架……
侦探眨眨眼,看到银发青年如狂岚般冲了过来,一套丝滑的动作后他正好滑跪到某位男扮女装的日意混血身前——距离和角度甚至都把握得刚刚好,珍重地托着对方的手,双眼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哦原来不是在打架是在……等等这是在干什么?
这场面显然十分壮观,唱歌剧的人也不唱了,齐齐看了过来,眼神充满了好奇,与吃瓜的热情。
只见狱寺隼人悲痛地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Se……Rosetta大人,我愧对于您……”
沢田纲吉在惊恐之余还有一丝感动,隼人竟然真的忍住了没有喊他十代目或者其他名字,他诡异地感到一丝欣慰。
狱寺隼人继续说:“……您的兄长,Setto·Celeste,他……”
刚刚还在感动的沢田纲吉:?
他本人就在这里啊,这是什么剧本?
一丝不妙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另一边,猛然听到同学名字的社长有种吃瓜吃到自己家的错觉:“不是,谁……等等你姓塞莱斯特?”
从台上下来的露琪亚闻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罗赛塔讲她名字的时候您是一点也没听见吗?”
“我不知道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一点印象……”
狱寺隼人丝毫没有被上面这两个人影响到:“他,他……”
沢田纲吉茫然地问:“他怎么了?”
所有人的心都高高地悬了起来,然后他们就听到狱寺隼人悲伤地说:“他离家出走了!”
沢田纲吉:???
社长:“啊?”
露琪亚差点没绷住,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和嘴,生怕笑出声。相比之下古里炎真就更淡定一点,他略显敬意地看向沢田纲吉,心想不愧是纲君,面对这种场面都能面不改色。
工藤新一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情报全靠推理的伪·知情人,不是很能理解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这种剧情的戏剧程度就像是服部平次的101个工藤谐音,令人啼笑皆非又匪夷所思。
——当然,他没有指责某个大阪侦探的意思。
现在狱寺隼人已经把手放在胸前发誓要把某个20岁还离家出走的人完好无损地请回来了。他朝沢田纲吉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行了个虔诚的吻手礼,看上去像是忠心耿耿的骑士,亦或是宣誓效忠的黑手党。
社长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他看上去比我们更像唱歌剧的。”
露琪亚:“……”
在这两个人的旁边,红发青年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而当事人的表情就更加复杂了,在旁人看来她似乎是因为自己哥哥这么大了居然还能离家出走而感到诧异和迷茫。不得不说这句话里只有情绪是对的,前因后果一个字也不对。
就在沢田纲吉这种能做个扇形统计图的眼神中,狱寺隼人终于站了起来,庄严肃穆地说:“我送您回家。”
假如换个人,比如Reborn或者拉尔来说这句话,沢田纲吉听到的可能就是“我来抓你回彭格列”了。但是幸好,幸好来的是狱寺隼人,以及不属于彭格列的西蒙首领兼好友古里炎真,否则就算他不会被真的逮回去估计也讨不了好,八成要被狠狠捉弄一番。
说出这句话的狱寺隼人此刻非常忐忑。他看到他家首领的表情更复杂了,就算是身为十代目左右手的岚守也难得摸不清他的十代目在想什么。他紧张地看着沢田纲吉,然后听到对方说:“来都来了,不去你的社团看看吗,隼人?”
长发的首领托着下巴,温柔地看着他。阳光为他叠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无比灿烂,无比耀眼,正如窗外那辉煌的天空。
恍惚间,狱寺隼人感到自己正沐浴在神圣的光辉下。
于是他瞬间把Reborn的嘱咐抛在脑后,在所有人表面依依不舍实则想吃大瓜的告别声中,热情又真挚地把沢田纲吉请到了uma研究社团。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重新拿回戒指的古里炎真,以及被后者邀请过来的工藤新一。再怎么说侦探也是因为帮忙找戒指才来到这里的,因此古里炎真在临走前,顺便问了他一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好吧,其实他也存了点试探对方的意思。
工藤新一犹豫了一会儿,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又重新回忆了一遍他的计划,发现他下一步要干的事似乎也没那么急,于是他同意了。
现在他们来到了一扇看似很普通的门前。狱寺隼人上前一步,拉开门的同时打开了吊灯,朋克风的装饰和满墙的旧报纸瞬间出现在所有人眼前。黄色的暖光将所有的一切染上更加温柔的色泽,消去了这些装饰本身带来的冲击感,更具体点说就像是独自走在路上的狱寺隼人突然看到了沢田纲吉。
但即使是作为社团而言,这也有些太新潮了,潮得快要让人得风湿了。
在狱寺隼人闪闪发亮的眼神中,沢田纲吉是第一个动的。他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绕过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地上的骷髅头、外星人残躯等物品,艰难地走到了一个红黑风格的猫爬架旁边。
一只豹猫正趴在最顶层的猫窝里,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沢田纲吉后,又懒洋洋地眯了起来。它的尾巴圈着一条玩具鱼,上面全是猫爪印和撕开的线头,已经被玩得有些破损了。
狱寺隼人这时也走了过来,他抬头看着上面的瓜,很小声地啧了一下。沢田纲吉偏过头,小声对他说:“我再给瓜买个新玩具吧?”
狱寺隼人同样压低了声音,道:“猫就爱玩旧玩具,您不用操心它。”
说完他就被一条尾巴打了脸。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甚至能从一张猫脸中看到类似于轻蔑鄙夷的神情。
人和猫之间的战争就这么爆发了。
瓜一跃而下,踩着狱寺隼人的头跳到了挂在天花板的UFO上,又依次在太阳月亮和地球模型上跑酷。最后它挑中了一个红发的倒霉蛋,借着对方的肩膀窜上了更远一些的书架。
古里炎真从肩膀上捏出一簇猫毛,什么也没说。就算非要说点什么,他可能也只会讲猫好人坏。
他冲着朝他跑过来的沢田纲吉露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我没事的,纲君。但是如果他们再不停下来的话……”
他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了站在书架前的侦探。
再不停下来的话,战火就要烧到“普通人”身上了。
工藤新一停在那里并不是因为他对满满一书架的《月刊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有多么大的兴趣——如果换成福尔摩斯探案集说不定会是这个原因。他只是觉得,这个屋子的某些要素让他有些眼熟……或者耳熟?
灯光将所有的物体拉出长长的影子,不断地延伸、向前,让一切模糊成了许久前的黄昏。
图书馆外的大地被夕阳染成了火红色,工藤新一的影子映照在地面上,随着他的脚步慢慢晃动。
他踩着夕阳的余晖向前走去,直至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他:“工藤?”
服部平次站在马路对面,诧异地望着他。
“你的意思是,你在查一些类似于都市异闻的事件?”服部平次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由得疑惑出声:“认真的?”
“认真的。”
工藤新一轻快地走在路上,双手背在脑后,随意地说:“查到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东西,可能和我一直在意的一件事有关。”
“如果你不说后面这句话,我会以为是黑羽快斗装成工藤新一逗我玩。”
服部平次撇了撇嘴,突然往前快走几步,转过来面对着工藤新一,认真地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没有?”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工藤新一停了下来,突然起了点坏心思,用恶作剧的口吻道:“不然,你帮我查查uma或者超能力是否真实存在?”
“……你怎么不去问小泉红子。”
“开个玩笑嘛。”
这听上去就是一个玩笑,当时的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谁也没在意。但不久后,服部平次突然给工藤新一发了条消息——
服部平次:【重大发现,见面细说】
工藤新一:【?】
“你最好真的有事。”见面后,工藤新一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真的!保真!”服部平次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让他看。
据服部平次说是和叶告诉他这个网站的,和叶又是从新认识的朋友那里得知的……
“毕竟和叶怕鬼。”服部平次坦诚道,“给她推这个的人本意只是想让她不要那么害怕,有形的生物都没证实是否存在,更别说鬼了。”
但远山和叶看到的时候更怕了。她把手机塞给服部平次,让他看完之后告诉她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了求证,服部平次用她的帐号加入了官方聊天室。
虽然聊天室的某位管理员坚信uma是存在的,但其他人更理智客观一些,说得比较模棱两可。
“这个聊天室的管理员收集了《月刊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全套杂志,对世界各地的奇怪事件了如指掌,专业倒也挺专业的,只是……”
他举起手机,让工藤新一清晰地看到了管理员的头像——一个朋克风的骷髅头。
“只是管理本人有点疑似中二病,而且带着很鲜明的朋克风,连网名都很奇怪……”
“ta的网名是smokingbomb。”
这个名字,与眼前书架刻上的花体英文字符,一模一样。
“阿嚏!”
远方,被好友念叨着的服部平次突然打了个喷嚏,黑羽快斗在他旁边摇摇头,老神在在地说:“我们估计快上飞机了,你该不会这时候感冒了吧?”
“怎么可能!说不定是工藤冥冥之中察觉到我们要来逮他了……”
“不。”服部平次斩钉截铁地说,“谁让他每次都糊弄我们!”
要么打哈哈绕过话题,要么说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完全不算大事件,总之主打一个糊弄。
他没注意到旁边的黑羽快斗此时也有一丝心虚。魔术师顺手扶了扶帽子,随口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侦探这次会倒大霉。”
另一边,米花町。
遭遇当街持刀抢劫的毛利兰一脚踢飞了犯人的刀具,把犯人按倒在地后飞在空中的刀擦着对方的脸扎到地上,吓得犯人鬼哭狼嚎。
毛利兰就这么压在他身上,冲赶来的警察微微点头,用眼神指了指地上的人,道:“这个是犯人。”
这么想着的毛利兰正准备离开这里,却看到了一位熟人。
“降谷先生?”
金发的公安警察从警察署大门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讶:“兰小姐,你一个人?”
三年前,波罗咖啡店的安室透以辞职的理由和大部分认识的人告别,当然事实其实是黑衣组织毁灭后,他恢复了原本公安警察的身份。毛利兰在最后因为各种原因还是牵扯进了这件事,因此她算是知情人之一。
降谷零作为忙碌的公安警察,像这样偶然碰见的机会自然也少了很多。即使是在这里见到对方,毛利兰也觉得有点惊讶。她回答道:“是啊,园子在约会,新一出国了。”
降谷零顿了一下,语气微妙:“出国?”
毛利兰点点头:“嗯,新一他现在在意大利,我没记错的话……是在西西里岛?”
降谷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西西里?
TBC.
cp:all瓷外加部分cb向,观影人员仅瓷苏美英法
无手书内容,无观影视频内容
ooc致歉,缘更
ch众的设定走我流私设
幼稚园文笔,没什么逻辑,包含很多自我理解,沙雕无脑文,大家看个乐子就好,走轻松无脑甜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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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过分宽阔的空间里,坐着的五个人对视着,显出几分尴尬的气氛。
“要不要先自我介绍一下?”美是第一个开口的,他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人,“我是指,我们对你自我介绍一下。”
最前面是一个大得离谱的幕布,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美的眼睛下意识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对应的投影仪。
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
往后放了五把椅子,其中四把都已经坐上了人,英和法分别坐在两个边缘,目光莫名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心底嘲笑美从天而降时摔倒的狼狈模样。
但美却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两个认识的老对头身上。
他看向了坐在法旁边椅子上的另一个人。
那是个实在稚嫩的孩子,看上去只有一米四一米五高的模样,脸上,胳膊上,处处可见那种少年没发育前的稚气,有些长的黑色头发遮着样貌,一双黑眼睛警惕又有些戒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穿着身简陋破烂的衣服,就像是身上挂了块破布一样,血痂,灰尘,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皮肤上。
让美注意到他的是他脑袋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和这人黑色的眸发相反,雪一样白的狐狸特征让美很快就意识到了他的身份。
清死后就没人再见过的,新诞生的中国化身。
另一边的人美倒是认识,是苏,年轻的苏维埃化身,模样瞧着也稚嫩,同样的少年人模样,却比旁边的小家伙高多了,甚至隐约看得出来比法还高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像是不认识美一样,对上视线后,只是红眼睛眨了眨,微微点头,权当是打了招呼了。
“什么情况?”美也不怎么客气,眼见着只剩一个位置,他就干脆利落地坐在了最中间的椅子上,“给我留个最好的位置?”
“你能不能自己看看。”英没好气地回答他,“椅子上写了我们的名字。”
美扭过头,果不其然地发现,椅背上贴了张写着【美】的小标签。
他试了试,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了,怪不得这边几个人把动物特征露着,也不显挤得慌。
美环顾了一圈,果断锁定了自己没见过的那个骚扰。
“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他笑嘻嘻地看向自己身边的小孩儿。
对方飞速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黑眼睛里莫名地情绪涌动。
“我是瓷。”最后,他小声地说道,“一九一二年。”
果真是清死的那年诞生的,美挑了挑眉,刚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顿,看向了另一边。
少年人模样的苏也礼貌地说道:“苏,一九一七年。”
“我差不多明白了。要不要先自我介绍一下?”美于是终于了解了现状,“我是指,我们对你自我介绍一下。”
英和法都和美一样,来自一九三一年一个平平无奇的一天。
而苏和瓷,他们则是各自来自自己刚刚诞生的那天。
也就是说,现在在他们面前出现的瓷和苏,都只是一个刚刚诞生不到一天的新生国家化身。
苏还好,这些年他们也不是没见过,虽然认识的是那个十几年以后的苏,但瓷,他们本身就没见过瓷,结果这次见到的,居然还是刚诞生的小家伙。
几个国家面面相觑,这下子是真的搞不清楚状况了。
“……怎么没人想讨论一下吗?”法实在忍不住了,“穿越时空了啊喂!这是百年之后的新科技吗!”
瓷看向他们的表情依旧警惕——这是应该的,从他的角度看,眼前四个都是侵略者——活像是看着几个人贩子一样。
没等五人讨论出什么来,最前面的幕布突然在这个时候闪了闪。
上面开始出现画面。
那是一行行字。
国家们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以现在的投影技术来说,还做不到如此清晰地将画面投射在幕布上……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直接呈现在上面一样。
【检测到随机人物已经到齐(5/5)。】
【已达到观影标准。】
【开始检测最适合观影的主视角人员。】
【检测条件:观影后对未来改变最大(√),和在场多人关系最深(√),存在最特殊(√),情感表达最丰富(√),经历最具戏剧性(√)……】
随着一项项他们其实没太能看懂的项目出现在屏幕上,直到最后一项出现,紧接着,屏幕陡然熄灭。
整个空间突然陷入黑暗之中,一束光自上而下直直地打了下来。
瓷被单独笼罩在光里,睁大了眼睛。
“看来是被选中了啊……”美看着自己身边的光束,金色头发被逸散的光照亮了一点,若有所思地说道。
机械的女声响了起来:【符合条件者已达标,开始观影。】
【检测到观影人员非独立个体,取消自主投票选择权利,无投票判决项目。】
【观影将在九百秒后开启,请做好准备。观影内容从实际出发,以被观影者主体视角出发,部分内容有艺术修饰成分,及被观影者的主观意识判定,可能会与观影人员认知有差,一切请以观影内容为主。】
【现开始倒计时,请各位做好准备。】
瓷紧张的异常,他像只被陷阱惊动的小兽一样,左顾右盼着,像是在提防异常,耳朵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紧紧地贴着头发。
“别紧张……别紧张,亲爱的。”美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呢,别太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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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回归老本行了
彩蛋是美来到空间之前几人都在干什么
国设,恋综设定,cp仅瓷右
掉马向,国家身份保密
文笔很差,幼稚园水准,人物ooc严重
缘更,随时跑路
有弹幕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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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瓷醒的有些早,外面的天还没怎么亮,透过窗帘,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灰色。
他套上衬衫外套,去卫生间用冷水搓了把脸,清醒了点,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间门,尽量放轻的脚步下楼。
他下到了客厅,差不多五分钟后,苏也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出来了。
斯拉夫人今天穿着一身深色插肩风衣,内里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瓷后,脚步一顿,没忍住挑了挑眉:“你怎么只穿白衬衫。”
“呃……我只带了衬衫?”瓷扭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压低了声音回复道。
“……算了。”苏轻轻叹了口气。
茶几上已经放好了任务卡,节目组显然已经老实,不在干什么出其不意——这种东西本来也只有第一次才最有效果。
瓷挑挑拣拣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张任务卡:“就这个吧?去邮局整理信笺,结束之后正好可以去刘奶奶那边送信。”
这座小镇虽然是由节目组搭建起来的楚门的世界,但每个人都在很认真的生活着。
那名名叫谢尔盖的斯拉夫邮递员正靠在快递桶上打瞌睡,看见他们走过来,懒洋洋的直起上半身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你们今天的任务是整理那些信。”谢尔盖拖着脚步走过来,用拇指指了指邮局里,“记得誊抄一遍上面的收件名,印上邮戳,不要随便发出去,小心寄错地址。”
邮局里出乎意料的破旧,像是许久没有来过人一样,刚走近一点,就扬起了一阵灰尘,呛的瓷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真是奇怪,明明这里每天都有邮递员在。
信件们被杂乱的放置着,或者几百封的堆叠在一起,像是摇摇欲坠的小山。
此时已经有些天亮了,早上的光顺着他们打开的小门照进来,能看见细小的灰尘在浅金色的光柱里上下来回飘浮着。
“那些都不要动。”谢尔盖用一句俄语嘟囔着阻止了两人想要看看那堆信封的动作。
他刷的一下拉开最里面那个工作台的柜子,哗啦啦的看着一堆信件就这么倒了出来:“这些是今天到的,就麻烦你们了,记得把名字写的清晰一点,这些信我今天还要派送出去。”
苏也弯起腰捡起来一封信,他盯着信封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的拧成了一个死结。
“怎么了?”瓷好奇的问,伸出手准备去接他手里的信。
“我看不懂日文。”苏闷闷的道。
瓷迅速收回手:“我也看不懂。”
谢尔盖瞥了他们一眼:“看不懂的就扔在旁边柜子上。”
于是他们的工作开始了。
工具是两只老旧的钢笔和一瓶放在阳光下看是深蓝色,拿进屋内就变成黑色的不知名牌子墨水。
苏瓷两人简单的分配了一下任务,在从信封堆里拿取信件时,优先把对方熟悉且会书写的语言递给彼此,都不擅长的就提前放置在旁边。
对于他们来说,那些故意设计的需要仔细才能辨认出来的字迹都不是小问题,虽然没有刻意提及,但两人的效率都高的可怕,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谢尔盖中途进来过一次,看样子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目光落在了仅半个多小时就已经被处理了大半的任务上,欲言又止几秒,什么都没说的出去了。
——要是苏和瓷今天没做完任务,这些可就都是他的工作了。
苏挑拣着自己面前的信件中有着熟悉汉字的那些递给瓷,忽然,他捏着一封信,眯着眼睛,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
这组六个嘉宾里,只有瓷一个是亚洲人,相对的,这座小镇里的人员组成也是以白种人为主的,而中国人就更少了,几乎没有姓氏重复的。
瓷这些天的汉语教育还是有些用的,苏第一眼是看见了发件人后面缀着的那一行俄语,第二眼才是收件人后的中文。
他艰难的辨认出了这个字是个写的有些歪歪扭扭的【刘】,后面的两个字认不出来,却立刻想到了他们今天的最终目的地。
苏轻轻拍了拍瓷的肩膀,把那封信递给他。
“我看看,刘……舒雁。”瓷也在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什么,上次半途接手的任务信封上只写了姓和地址,可是没有写上全名,“是个好名字啊。”
苏很有探究意识:“是什么意思。”
“舒鴈翠,鹄鴞胖。舒雁,就是鹅的意思。”瓷给他翻译着。
苏的暗红眼睛一亮:“是天鹅的意思吗?”
不是,是家鹅。
瓷本来想这样告诉他。
但他一愣,顺着这个方向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是家鹅,也可以是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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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上节目前政府一群人紧急开会会议内容怎么做人(字面意思
是熟悉的观影体,但是是没有尝试过的ch正史向观影,有存稿,周更
洗头就是很涩
盛灵渊皮肤白,被水汽蒸得泛粉,柔软漆黑长发穿过宣玑的指缝,懒懒回话时声音轻轻的绵绵的,也像氤氲着湿润的水雾。
宣玑边洗边怀疑盛灵渊在故意撩他,但是没有证据,好气哦,遂洗着洗着闭了麦,拒绝再陪聊。
他好一会儿没声音,盛灵渊一抬眸,正看到青年英俊面庞上绷直得非常刻意的唇线,比天魔剑的剑锋还平直。
陛下就忍不住笑了,坐直身子回头看他。
“哎别乱动,”宣玑一个没拦住,破功开了口,面对此等不配合的对象简直想甩手不干,“担心泡沫流眼睛里!”
“那你帮我擦掉不就好了?”盛灵渊轻声说,阖眸时长密的睫毛也随之垂下,水珠从蝴蝶翅膀上滚落,像在引人去捕捉那蝴蝶。...
“那你帮我擦掉不就好了?”盛灵渊轻声说,阖眸时长密的睫毛也随之垂下,水珠从蝴蝶翅膀上滚落,像在引人去捕捉那蝴蝶。
宣玑缓缓咬了咬后槽牙,火焰色的族徽无声浮了起来。
本来插在盛灵渊发中的修长手指转而扣住对方后脑,他低头亲上去的时候看见那蝶翼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那人多情眼尾极狡黠地一弯。
现在朱雀族长确定了,他家夫人就是在撩他,有证据。
End
后来圆酱发现洗头很容易滑向一些费腰发展后,就开始坚定拒绝神鸟的服务了!
但每次晚上弄脏长发后意识朦胧时也拒绝不了玑,然后就会在半睡半醒里被那得寸进尺的混蛋握着长发和腰按在水里再讨多一次,“适可而止”的呜咽尾音也被他家皇夫满不在乎地叼去
——
以及真服了我们族长!心里想着青丝通情丝,嘴上嘲着“这头发也太长太多了,洗起来多费劲”,我看盛灵渊如果哪天要剪头发,第一个不准的是谁
-超绝混乱母子饭,如有不适无法愉快食用请及时退出
-满足xp之作
-请不要深究邪神降生的方式,神明自有妙计
【1】
那个从他肚子里不知如何孕育、如何降生的孩子在短短几年内成长为了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然后以极高的社会化程度融入了日常生活和工作中。
阿蒙,他冷眼看着这年轻的孩子忙忙碌碌,把钙片数好颗数,将需要服用的药片一份份按先后顺序分量放好,然后过来和阿蒙贴了贴脸。
“等会回来接你去医院体检,我先去办理一些手续。”
“这是什么?”
阿蒙明知故问。
他看着那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孩子——这次是真的在他身体里吸取营养、慢慢长大,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孩子。
生出的记忆他已经没有了,可能是为了自我保护的遗忘,也可能是克莱恩做了什么……阿蒙不在乎,他已经被这个不同于世人的孩子汲取了大部分的生命力,恢复缓慢。这样的身体条件下,遗失的记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种可能血淋淋的、不可直接表述的场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克莱恩看了一眼那个有着触手、尾巴和犄角的孩子,笑了笑。
“我们的孩子。”
阿蒙走过来,他的黑眼睛轻飘飘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又移开。“她应该叫你什么?”
“她应该叫我什么呢?”克莱恩询问道,手上很熟练地帮这个孩子换纸尿裤,不知道祂从哪儿学来的知识,倒是有模有样的。
“你问我?”阿蒙笑了起来,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随你怎么叫她——她身上真的有我的基因吗?”
克莱恩点点头:“会有的。”然后祂轻巧地转了个话头:“今天吃得下东西吗?”
“不。”阿蒙的回答迅速又坚定。
“人类不吃东西似乎是不行的。”克莱恩的表情没有变化,情绪十分稳定,当然,祂能好好地站在这里,阿蒙的情绪也是十分稳定的。“我今晚给您做点别的。应该能吃。”
“我的意识,好吃吗?”
“我不会吃掉您的意识。那不是我想要的。”
阿蒙报之以沉默,在克莱恩出门之前,他才多问了一句:“你今晚想做什么吃的?”
“……我会先去超市看看的,如果您有想吃的东西的话……”
“没有。”阿蒙利落地打断祂的话,转身回了房间。
不是女性,就更难受到激素影响,产生母爱。
克莱恩再次回来的时候带着新生儿需要用的东西,而后的一切都像是定好的程序,在阿蒙的注视下有条不紊地一项项推进、结束,然后开始晚餐。
这个孩子吃什么长大,阿蒙不管。他常常长久地凝望着这不同于常人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她成长的速度肉眼可见。
厨房里传出来食物的香味。
黑眼珠微微往旁边移动,余光里能看到厨房里一板一眼又相对随性地准备着食物的克莱恩,那超市的塑料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今晚还是陆生动物的肉块吗?宝宝能吃吗?
他能不吃吗?
然后思绪飘荡之间,摆盘精巧的菜肴被放上桌面,阿蒙坐在离克莱恩最远的位置,这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了——此前他拒绝与祂同桌而食。然后低头看着面前的饭菜发呆。
做得不好吗?也不是。克莱恩似乎很喜欢做饭,祂的厨艺很好,尽管当初辨认食材费了点力气,但祂不会非要用只有祂觉得好吃的食材来做饭。比能碰到的男的听劝很多。
阿蒙抬头,他望向克莱恩。这个动作说明他今晚也食不下咽。
“您什么都吃不下。这样不行。”克莱恩的嘴唇一开一合,在阿蒙的眼里,他知道祂在说话,但是意识和感官如此沉重——棉花一般厚重滞涩,填充了他的耳,遮蔽了他的眼。
“张嘴。”克莱恩诱哄道,“没有毒,也不会致幻。”
“吃下去,对身体有好处。”
躺在不远处摇篮里的孩子似乎动了,她摸索着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扶着婴儿床的围栏试图站起来。那同为棕褐色的漂亮眼睛准确地找到了她的父母,因为还没有很稳定,她用比腿更有力的粗壮尾巴维持着平衡。
“啊啊。”奶猫一样的叫声。
脑子里似乎有列车的轰鸣呼啸而过,阿蒙眨眨眼,觉得脑中的铁轨上被放置了一个包裹婴儿的布包,他在铁轨之外冷眼旁观布包消失在车轮下。
怎么吃下去的,不记得了,似乎张嘴的瞬间就开始头痛欲裂。
食物滑过喉咙的触感像幻觉一样,意识完全模糊掉之前看到深粉色的切片,口感似乎是比较脆的,其实调味不错,很像之前吃过的鱿鱼须。阿蒙眨了眨眼,自从克莱恩“出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买过鱿鱼制品、吃过鱿鱼制品了。
“……”
他摸了摸肚子,在胃的位置,暖暖的,好比刚刚喝下一碗热汤。
阿蒙慢慢地用双手捂紧了嘴,胃里的暖意是虚无的异物,可能是幻觉,可能是真实,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胃袋里慢慢地蠕动、收缩、伸展——他冲进卫生间,手极快地反锁上门。一阵干呕,腹部的肌肉、腹中的胃随着他的心意收缩、挤压,要把那团暖洋洋的什么东西排挤出去,激烈得那弯腰时轮廓明显的肩胛骨都在颤抖,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然而没有任何东西从他嘴里出来。
门响起了不算清脆也不太重的响声——也可能是阿蒙没能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才不觉得响,只一会儿,门把手就被转动了,有什么粗而宽的条状物沿着腿爬上来,余光也看不见。
“母亲,注意身体。”克莱恩的声音里没有情绪上的变化,还是那么温和斯文,足够柔和安抚的力道,轻轻摸着阿蒙瘦削的背,掌下的皮肉比祂初见他的时候要薄上非常多,但仍然是柔软的。
身体的痉挛随着克莱恩的轻抚被不讲道理地平息下来。
阿蒙伏在洗手台上,好一会儿,他才动起来,开了水龙头接水给自己洗洗脸。“我一会儿出去。”他闷闷地说,“你让我一个人缓一下。”
这不是什么答应不了的要求,蛇形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出去了。阿蒙慢慢直起腰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把衣服掀起来。他想那不是幻觉,他现在掉秤了很多,尽管比那孩子初生的时候体重有所上升,但是仍然积聚不起足够多的脂肪和肌肉——薄薄皮肉下,能够清晰感觉到的什么东西的跳动、蠕动,他的感官现在变得很迟钝,看着镜子里如同痉挛一般微微抽动的肚子,阿蒙感受不到它的跳动。
离开卫生间的时候,阿蒙注意到新安装的门锁又一次坏掉了。他抬头,看到克莱恩端着一杯蜂蜜柠檬水,对他笑。
“我加了点甜的,会适口一些。”他的孩子,看起来无比地像正常人,这让他更恶心了。
【2】
这个孩子已经可以大概理解母兄的意思了。
她知道母亲从不抱她,那双漆黑的眼睛没有情绪、不带感情,注视她像注视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可是她不是小白鼠,她是真真切切地在母亲的肚子里长大、爬出的。她爱他,与生俱来的,所以她听从克莱恩的话。
“上次,您说她抱着像那些劣质的娃娃。”克莱恩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胎发已经都落了,她有一头如母亲般柔软的头发,克莱恩很喜欢。
“现在她的心跳已经和人类没有区别了。”克莱恩把她抱起来,小小的一只,眼睛明亮,满满当当盛着阿蒙的身影。“不只是心跳,体温、毛发的生长……都有了。”
“要抱抱她吗?她一直都希望您抱抱她。”
“其他的……我会教她收起来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再一次毁坏的门锁上,这个月阿蒙装锁拆锁的手艺已经炉火纯青,他已经在思考什么时候去警局备案了,以后要是被克莱恩弄丢了工作还不至于除了读书搞研究什么都不会。
当然,他也不想抱这个孩子。
“今晚我们能一起睡吗?”
“不。”
阿蒙从抽屉里翻出新的锁,当着克莱恩的面,叮叮当当地敲掉坏的,换上新的。这个新的当然也撑不了多久,但是只要它完好地在那上面,阿蒙那颗摇摇欲坠的心脏就能得到片刻安宁。
“白天不锁。不准再撬我的锁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恍惚觉得自己是又退了一步。
这种感觉不算明显,阿蒙刚刚起床,眼中锁的重影慢慢消失,他看着这个锁,想起来梦里的他远比现实的他心狠,却没有达到质变的程度——
他梦见自己还在俄罗斯,不知道哪个时代的俄罗斯。梦里的自己抱着那长得比其他婴儿漂亮得多的孩子,他的女儿,独自驱车来到冻土不化的边陲,那里有一条铁轨。就如同他脑海里无数次上演的那样,把他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女儿放在铁轨上。
她的声音很好听,棕褐色的眼睛看着把她带来的母亲,这个年龄大小的孩子往往不能理解很多行为,但是野兽的直觉让她知道母亲在干什么。
“妈妈。”
她开口了,对阿蒙伸出手,婴儿的皮肤白白嫩嫩的,白皙完美如同陶瓷。
“我想长大。”
“想要长大。”
“不要放弃我。”
阿蒙回头,他看了她很久,梦里可能只有一会儿。看她爬出来,看她往自己这边爬过来,然后铁轨开始震动,那速度不算很快的火车就要过来了,车灯照亮了漆黑的铁轨和挣扎出襁褓的婴儿,她的触腕远比她的脊椎有力,怎么用她的下肢,怎么更利落地前行……她还不懂,但是她知道怎么向母亲伸手,怎么用她多出来的肢体辅助爬行。
他最终也没有让火车碾过去。
从梦的回忆里抽身,阿蒙垂眼看了看孩子,她的触腕上有着一些擦伤,像是在什么坚硬的地方爬过。
他捏着她的触腕,声音低缓,但逻辑通顺地跟克莱恩说了他刚才的梦,然后把小小触腕上的擦伤翻过来给克莱恩看到。
“这让您想起了这个梦吗?”
阿蒙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他准备回房间去,无论是看书也好写报告也行,只要能自己待着。
克莱恩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
“那您下定决心杀了她了吗?”
阿蒙的眸光微微颤抖,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能咽下去:“没有。”
这就是他觉得可悲之处了。连一个阴郁的雨天和一条真正的铁轨都不需要。只是一个梦境,就把自己的退让完完整整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克莱恩得了正向的答应,笑了起来,祂的笑容其实很好看,比很多人看着都要让阿蒙舒心。“谢谢,谢谢您。”祂的口型似乎是在叫妈妈,然后张开双臂拥抱阿蒙。
“母亲。”克莱恩整理了一下领口,眼神十分柔和。“您的室友,安提哥努斯,伯特利,和亚利斯塔,对吗?”
“明天你们会见面吧?我送您去。”
“外出调研的事不要担心,我和她永远不会是您的阻碍。”
“呀,小伙子,这是你的女儿吗,混血儿就是漂亮啊,妈妈也很漂亮吧。”
克莱恩礼貌地对打招呼的妇女微笑,祂手上还拎着婴儿的日用品,进口的奶粉很贵,没几天就吃完了,但是克莱恩仍然有足够的金钱去抚养祂的……
“是妹妹。”克莱恩言简意赅,“我想要个妹妹,恰好妈妈答应了。”
这是个很容易戳中人心的回答。
妇女们赞扬祂对妹妹的疼爱和母亲的关怀,买菜都给祂多添两头蒜,年龄差这么“大”的兄妹在这里可少见。
克莱恩拎着买好的东西抱着小女儿离开,怀里的小姑娘抓了抓祂的衣领:“啊。”
她还不太学得会人类的语言,但是也还是比她的同龄孩子学得快了,和克莱恩说话的时候,就不愿意费力气去说人类的语言。克莱恩看了她一眼:“你问妈妈?”
“他今晚回来的飞机,我会去接他的。”
“啊。”
“不回来?”克莱恩想了想,“不会不回来的。我在这里。”一边说着,一边把小姑娘的衣服整理好,“尾巴触腕不要漏出来了,妈妈不喜欢,人类也会害怕。”
“然后今晚我带你一起去机场,表现好一点,好妹妹。”
小姑娘安分了,靠着克莱恩的肩膀,虽然还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克莱恩,但是妈妈的位置是固定的。于是祂们一起开始期待夜幕降临。
是心理咨询师宰(all太)
但是久病者成医仍不可自医
ooc
这天太宰的诊所并没有开门,毕竟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太宰一大早就来到了一家花店精心挑选了一束花。
来到海边那片墓园,还没走近就看到某个人的背影。
果然是安吾,真是的非得和自己撞上。
安吾显然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身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太宰君,最近过得怎么样?”
安吾垂眸笑了笑,“就别打趣我了太宰。”
太宰不......
太宰不再去看他,目光落在墓碑周围的小路,竟然已经被某人细心地打扫过了呢。
“行了安吾,忙你的吧,异能科可不能离了你,等会发现你不在又该乱作一团了吧。”
安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地离开了。
太宰来到墓碑前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一束蓝色的绣球花,墓碑也早被擦的干干净净。
“哼,安吾的眼光还是那样啊。”太宰放下花坐在墓碑旁。
刚才那样对安吾说话,织田作你不会怪我吧?其实我早就原谅他了,谁叫他总是一副歉意的表情。
太宰背靠着墓碑仰头看着眼前的大海。
正对大海的房子,我买下来了,光明能救人的一方我去做了。只是,依然没什么区别啊织田作……
太宰闭上眼睛,海风拂过面颊带来独属于海水的咸涩腥苦。
不过,和那些患者接触的过程也不算糟糕,只是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像太宰治这样的人也有资格和能力去救赎他人吗?
果然还是很累,即便是在救人的一方。
太宰靠着冰冷的大理石碑听着海浪一遍又一遍冲击岸边礁石,半梦半醒间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开始飘起小雨,太宰依然垂头靠在石碑上,雨渐渐变大,他的头发和外套已变得十分狼狈。
直到一把伞出现在他头顶,一个声音响起,“原来你在这啊太宰。”
江户川乱步撑着伞低头看向他。
太宰不情愿地抬头勉强看着乱步:“是乱步侦探啊,我只是在思考一种别样的心理疗愈的方法哦。”
“先躲雨啦!”乱步拉起太宰,这时他才看清太宰的脸。
“脸色不大好啊,乱步大人我一看你就是昨天彻夜没睡吧?然后到现在还没进食?”
见太宰不吭声,看来是默认了。乱步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歹还是个医生呢,竟然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不知你怎么想的。”
“没事的乱步先生,我这不是挺好的,毕竟业务繁重啊最近。”太宰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还算温和的笑容。
“太宰,你之前说的从事这个职业是受某人影响,就是他吧,那位织田先生。”
“哈哈,从事什么职业最后还不是得看自己嘛。啊遭了!差点忘了我还要去医院买明天咨询要的东西,先走了乱步先生。”太宰说着就从伞下跑了。
乱步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地盯着太宰跑没影的方向,“这又是往哪跑了?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会找到的。”
终于甩掉了乱步,太宰如释重负走进一家医院。
“还是老样子。”
“好,我给你去取。”一位中年医生把一堆药递给太宰时明显一愣,“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诶,有吗?”太宰诧异地照了照衣柜一旁的镜子,“可能,昨天睡太晚了?”
“我说咱们干心理咨询方面的啊,有时候就需要适当放松一下,真的,总是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换谁都要出问题的。”
医生拍拍太宰的肩膀,“不要把自己逼太紧,还有,你脸颊怎么红红的?不会是淋了一路雨吧?”
太宰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有些发烫,真是麻烦早知不作死了。
“没事,雨也不大了。我走啦医生!”
“哎这孩子……”
太宰走出科室就听见了那位中年医生的叹息声。
其实那些药并不是给患者的,毕竟咨询师也不能给患者开药,那位中年医生显然是知道的。
虽然那孩子的情况并不能完全依赖药物,但是药物控制有时候又很必要。他也见过很多同行,最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紫砂的。
但是又无能为力,在横滨这样的地方大概已是司空见惯吧,眼前这个青年也是如此。想着或许可以拉他一把,事实上却无能为力。
太宰自嘲般笑笑,自己的情况也只能说是撑一天算一天,真的很煎熬,最近的状态也是越来越糟糕了。
太宰走入雨中,心里想着赶快回去,腿却不听使唤。好累,胃怎么开始疼了,眼前也一阵发黑,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真是服了。太宰现在总算说服自己先避个雨了。
“太宰!你就不知道先找个地方躲躲吗!”乱步语气不太妙。
“乱步先生?你怎么……”
“我怎么又找上你了?哼,要不然看着你自己把自己弄死?”
“我正打算躲雨呢,刚这不是急着回去吗。”太宰小声说。
“哼,谁知道你怎么想。”乱步拽着太宰来到伞中心。
两人默默无言走了一段路,太宰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烧了,他现在的视线都是模糊不清的。但必须要努力保持清醒,真希望能赶快走到自己的小诊所。
这么想着,意识却越发恍惚,这时乱步的声音突然传来,太宰茫然地看向对方,眼神都是无聚焦的,下一秒太宰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还好被乱步接住了没有摔在地上。
“这人真是的,简直气死本侦探了!”乱步气呼呼喊,还好这离侦探社不远,无奈之下只好把人背了回去,并交给了某个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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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关于心理医生宰偶然穿进if世界的故事。
港黑的首领刚刚去世没多久,心理医生宰突然出现,由于书的异常,武侦港黑众人突然有了主世界的记忆。
面对莫名对他表情灼热的众人,太宰:不是,那两个世界他做的事和自己一个心理医生有什么关系啊喂!
背景设定:莉莉和詹姆被杀一年前,同样是万圣节的晚上。阅读一至七部
注意:空间内增加实景放映功能,有点类似观影,但是依旧会按照原著内容打上去,可以自行脑补当时的场景。
参与阅读人员:邓布利多、麦格教授、小天狼星、莉莉和詹姆、卢平、莫丽韦斯莱和亚瑟韦斯莱、穆迪、弗兰克·隆巴顿、艾丽斯·隆巴顿、多卡斯·梅多斯、马琳·麦金农、盖勒特·格林德沃(新增人物)
预警:本人对斯内普与掠夺者之间的往事定义为互殴,所以并不会偏向任何一方。而且可能会有一点对斯教不友好倾向。极端斯教粉勿入
ps:我是个大团圆结局爱好者。
穆迪读道“第十四......
穆迪读道“第十四章不可饶恕咒。”
这回,不用长辈们提示,大家都品出不对劲儿的味道。用詹姆的话来说,就是麦格教授取消了暑假作业——不合常理。
比起冷冰冰的文字众人还是更相信活生生的人。老谋深算,经验老到的穆迪,不可能不知道“不可饶恕咒”代表了什么。
“学术自由,哈?”格林德沃戏谑的说。可惜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茬。
【接下来的两天平平淡淡,没有什么事故,除非算上纳威在魔药课上把坩埚烧化的事,这已经是他烧化的第六只坩埚了。(莉莉万分担心魔药课教室的地板和纳威的心理健康——鉴于斯内普的特殊态度。)斯内普教授报复心理似乎在暑假里又创新高,他毫不客气地罚纳威留校劳动。纳威只好去给一大桶长角的蟾蜍开膛破肚,回来的时候,他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艾丽斯暗暗咬牙。)
“你知道斯内普教授的脾气为什么这样糟糕,是吧?”罗恩对哈利说,这时他们正看着赫敏教纳威念一种除垢咒,可以清除他指甲缝里的蟾蜍内脏。
“是啊,”哈利说,“是因为穆迪。”(“什么?!”小天狼星恰到好处的上蹿下跳,“原来他不是一直都在报复社会?!我要给预言家日报投稿!”
詹姆乐不可支,莉莉和卢平忧愁的叹了口气。)
大家都知道,斯内普特别想教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他已经连续四次没能得到这份工作了。对以前的几位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斯内普都心怀不满,而且把这种情绪写在了脸上——不过对于疯眼汉穆迪,他似乎格外小心,不让这种知音表露出来。确实,每当哈利看见他们俩在一起——在吃饭时或在走廊上擦肩而过时——他都明显感到斯内普在躲避穆迪的眼睛,不论是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还是那只正常的眼睛。(穆迪不悦的读道。
事实上,自从他发现书里的人和自己本人大相径庭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一直很糟糕——一想到自己未来的酷炫装备带在别人身上,那心情就堪称恶心了。)
“我认为斯内普有点儿怕他。”哈利若有所思地说。
“想象一下吧,如果穆迪把斯内普变成一只长角的蟾蜍,”罗恩说——眼睛里矇矇眬眬,充满神往,“并指挥他在地下教室里跳来跳去……”(弗兰克很想笑,但是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一个有正常社交功能的的大人应该有的行为规范,这导致他的脸像一颗肿胀的番茄,十分滑稽。)
格兰芬多四年级的学生们都眼巴巴地盼着上穆迪的第一节课。星期四吃过午饭,上课铃还没有响,他们就早早地在穆迪的教室外面排队等候了。
惟一没来的是赫敏,她直到快上课了才赶来。
“我去了——”(“图书馆!!!”大家齐声喊道。
毋庸置疑,图书馆显然是赫敏的第二个宿舍。)
“图书馆。”哈利替她把话说完,“走吧,快点儿,不然就没有好位子了。”
他们急急忙忙地坐到讲台正前面的四个座位上,拿出各自的《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等待着,气氛格外肃静。很快,他们就听见穆迪那很有特色的噔噔的脚步声顺着走廊过来了。他走进教室,样子和平常一样古怪、吓人。他们正好可以看见他那只爪子状的木脚从长袍下面露了出来。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他粗声粗气地说,一边柱着拐杖艰难地走到讲台边,坐了下来,“这些课本。你们用不着。”(亚瑟先生——其实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想起了上一学年的卢平,他算是给可怜的学生们展示了什么叫合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应该有的专业水平。)
同学们把书收进书包,罗恩显得很兴奋。
穆迪拿出花名册,晃了晃脑袋,把花白的长头发从扭曲的、伤痕累累的脸上晃开,开始点名。他那只正常的眼睛顺着名单往下移动,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盯着每一位应答的学生。(“我不得不说,这真的是有够古怪的,是不?”多卡斯微微打了个冷战,亲切的对穆迪说。
穆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好了,”当最后一名同学应答结束后,他说,“我收到卢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绍了这门课的情况。看起来,对于如何对付黑魔法动物,你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基础知识——你们学会了对付博格特、红帽子、欣克庞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对吗?”(麦格教授忍不住加进来:“他们学得的确是太少了,”她她微微撅起嘴,那样子和她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十成十的像,“对于恶咒他们还知之甚少!”她为学生们可能日后无法保护自己而焦虑。)
同学们低声表示赞同。
“什么,你说什么?”罗恩脱口而出,问道。
穆迪的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过来,盯着罗恩。罗恩看上去害怕极了,可是很快穆迪就笑了——这是哈利第一次看见穆迪露出笑容。他一笑,那布满伤疤的脸就显得更扭曲更怪异了,不过知道他还能露出友好的微笑,总是令人欣慰的。罗恩仿佛大松了一口气。
“你是亚瑟·韦斯莱的儿子吧,嗯?”穆迪说,“几天前,你父亲帮我摆脱了一个很棘手的困难处境……是啊,我只教一年。帮邓布利多一个忙……只教一年,然后重新过我平静的退休生活。”(马琳同情地对邓布利多说:“您一定花了很大功夫。”
格林德沃犀利地看了她一眼。)
他哑着嗓子笑了,然后拍了拍粗糙的大手。
“好了——言归正传。咒语,它们有许多种形态,其魔力各不相同。现在,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你们各种破解咒,仅此而已。照理来说,你们不到六年级,我不应该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语是什么样子,(麦格教授显然很赞同——“有些东西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她说,“先从无伤大雅的咒语开始——比如说‘热辣滚烫’①之类的。”)因为你们现在年级还小,还对付不了这套东西。可是邓布利多教授大大夸赞了一番你们的勇气,他认为你们能够对付,而在我看来,你们越早了解要对付的东西越有好处。如果一样东西你从未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某巫师要给你念一个非法的咒语,他是不会把他的打算告诉你的。他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你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穆迪虽然对这个目的不明的可疑人员保持敌意,但他在此刻和这个“无名氏”的观点保持一致,那就是,敌人不会等你准备好了,所以“永远没有准备好,永远在准备中”是他的态度。
就连年轻的家长们都不能说这是错误的。)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把那玩艺儿拿开,布朗小姐。”
拉文德吓了一跳,脸涨得通红。刚才,她在桌子底下把画好的天宫算命图拿给帕瓦蒂看。显然,穆迪的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不仅能穿透他自己的后脑勺,还能穿透坚硬的木头。(“能看穿抽屉的老师......”艾丽斯抿了一口茶水,皱皱眉头,晃晃杯子,红色的液体瞬间变成根汁汽水,“我现在倒是很理解为什么斯内普害怕——‘穆迪’了。”她继续说。)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几只手战战兢兢地举了起来,其中有罗恩和赫敏的。穆迪指了指罗恩,不过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仍然盯着拉文德。
“呃,是这样,”罗恩没把握地说,“我爸爸对我说过一个……名字叫夺魂咒什么的,对吗?”(莫丽瞪了亚瑟一眼:“都叫你不要在孩子们面前乱说话了。”
亚瑟告饶:“我只是想让他们了解一些阴暗。”
“可是罗恩那时只有七岁!”莫丽更生气了,“他那天晚上被吓得不敢睡觉!”)
“啊,是的,”穆迪赞赏地说,“你父亲肯定知道那个咒语。想当年,夺魂咒给魔法部惹了不少麻烦。”(弗兰克喃喃的赞同:“的确是,根本分不清敌我。”)
穆迪艰难地支着假腿站起来,打开讲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三只大黑蜘蛛在里面爬个不停。哈利感到罗恩在他身边微微缩了缩身子——罗恩最讨厌蜘蛛了。
穆迪把手伸进瓶子,抓起一只蜘蛛,放在摊开的手掌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他用魔杖指着它,喃喃地念道:“魂魄出窍!”(穆迪读书的语气有一股淡淡的死感。
麦格教授瞬间就炸了:“他直接给孩子们演示?不可饶恕咒?!这是违法的!”
她苍白的苹果肌飞起一抹愤怒的红:“这已经脱离学术自由的范畴了!”)
蜘蛛从穆迪手掌上跳开了,悬着一根细丝,开始前后荡来荡去,就像坐在高高的秋千上一样。它僵硬地伸直了腿,然后回身翻了一个跟头,细丝被拉断了。它摔在桌上,开始绕着圈子翻跟头。穆迪一抖魔杖,它又支着两条后腿站了起来,跳起了一种踢踏舞,没错,就是踢踏舞。
大家都笑了起来——(“孩子们啊——”亚瑟叹息。)只有穆迪没笑。
“你们觉得很好玩,是吗?”他粗着嗓子问,“如果我对你们来这一下,你们会喜欢吗?”
笑声几乎立刻就消失了。
“完全受我控制,”穆迪轻声说——这时蜘蛛团起身子,开始不停地滚来滚去,“我可以让它从窗口跳出去,或把自己淹死,或跳进你们哪一位同学的喉咙……”(莉莉不适的皱起眉头。)
罗恩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多年以前,许多巫师都被夺魂咒控制住了,”穆迪说——哈利知道他说的是伏地魔势力最强大的那些日子,“真把魔法部忙坏了。他们要分清谁是被迫行事,谁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夺魂咒是可以抵御的,我会把方法教给你们,但是这需要很强的人格力量,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你们最好尽量避免被它击中。随时保持警惕!”他突然大吼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最后那句话穆迪是吼出来的,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穆迪抓起翻跟头的蜘蛛,扔回玻璃瓶里。
“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非法咒语?”
赫敏又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毫不意外。”詹姆摊开手掌。)而且纳威也举起了手,(隆巴顿夫妇睁大了眼睛。)这使哈利感到有些吃惊。纳威只有在草药课上才主动发言,那是他最拿手的一门课。纳威似乎对自己的大胆举动也感到意外。
“说吧。”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骨碌碌一转,盯住了纳威。
“有一个——钻心咒。”纳威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地说。(隆巴顿夫妇刷的变得惨白,他们知道为什么纳威会知道不可饶恕咒了。)
穆迪非常专注地望着纳威,这次是两只眼睛同时望着。
“你是隆巴顿吧?”他说,那只带魔法的眼睛垂下去查看花名册。
纳威紧张地点了点头,不过穆迪并没有再问别的。他转身背对全班同学,从玻璃瓶里掏出第二只蜘蛛,放在讲台上。蜘蛛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吓坏了。(“不,不要。”艾丽斯技极小声的,徒劳的阻止。)
“钻心咒。”穆迪说,“需要放大一些,你们才能看清,”他说着,用魔杖一指蜘蛛,“速速变大!”(“梅林啊!”莫丽喊道,“这就太过分了!”)
蜘蛛鼓胀起来。现在已经比狼蛛还大了。罗恩已经顾不得掩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尽量离穆迪的讲台远一些。
穆迪又举起魔杖,指着蜘蛛,轻轻地说:“钻心剜骨!”(穆迪带着反感读道。)
立刻,蜘蛛的腿全部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它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哈利相信,如果它有发音器官,此刻它肯定在拼命尖叫。穆迪没有拿开魔杖,蜘蛛开始浑身发抖,抽动得更厉害了——(没有人说话,大家似乎都被震在原位。)
“停下!”赫敏尖声喊道。(“是啊!”多卡斯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麻木的舌头,“快停下,梅林知道今晚有多少孩子睡不着觉!”)
哈利扭过头去看赫敏。她没有看蜘蛛,而是看着纳威。哈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纳威的双手紧紧攥住面前的桌子,骨节都发白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恐惧。】
艾丽斯的眼眶湿润了。
“哦,纳威......”她小声啜泣起来,弗兰克说不出话来,他紧紧握住妻子的肩膀,指关节泛着白。
他的喉咙仿佛正在被一颗尖利的石头割划着。
【穆迪举起魔杖,蜘蛛的腿松驰下来,但仍在抽搐。
“速速缩小。”穆迪喃喃地说。蜘蛛缩回到原来的大小,穆迪把它重新放进瓶里。(“真是谢天谢地!”亚瑟的语气怪怪的,仿佛破音,就好像在刚刚的一瞬间他不会说话了似的。)
“好了……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
哈利环顾四周。从大家的面部表情看,似乎都在猜测最后一只蜘蛛会遭遇到什么。赫敏第三次把手举起,但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不想再听了!”卢平粗暴地说。
但穆迪仍然不为所动的——格外残忍的往下读:)
“你说吧。”穆迪望着她,说道。
“阿瓦达索命咒。”赫敏小声说。(“他不会还要演示吧!”麦格教授喊。)
几个人不安地扭头看着她,其中包括罗恩。
“啊,”穆迪说——他歪斜的嘴又抽动着,露出一丝微笑,“是的,这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死咒。”(“请不要如此愉悦。”弗兰克几乎是在恳求了。)
他把手伸进玻璃瓶,第三只蜘蛛仿佛知道即将到来的厄运,拼命地绕着瓶底爬来爬去,想躲开穆迪的手指,但他还是把它抓住了,放在讲台上。蜘蛛又开始不顾一切地在木头桌面上爬动。
穆迪举起魔杖,哈利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死一般的寂静在大厅中蔓延。)
“阿瓦达索命!”穆迪吼道。(邓布利多深深闭上眼睛:“有些咒语之所以被称为‘不可饶恕’是有原因的。”他悲哀的说。)
一道耀眼的绿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同时还有一阵杂乱的声音,仿佛一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在空中飞过——与此同时,那蜘蛛翻了过来,仰面躺在桌上,身上并无半点伤痕,但无疑已经死了。(多卡斯露出想要吐的神情。)几个学生使劲忍住想要发出的喊叫;蜘蛛朝罗恩这边滑过来时,罗恩猛地往后一抑,差点儿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穆迪把死蜘蛛从桌上扫到地板上。(詹姆的嘴唇颤抖着。
“莉莉和我也是这样离开了人世。”他怀揣着极度的悲伤想,“你绝不能倒下!詹姆·波特!”他看向莉莉苍白的唇角,紧紧与她的手相握,莉莉坚强的回望他,詹姆看向她的双眼,“哪怕只是为了这双眼睛不会暗淡!”)
“很不美好,”他平静地说,“令人不愉快。而且没有破解咒。没有办法抵御它。据人们所知,只有一个人逃脱了这种咒语,他此刻就坐在我的面前。”(“确实极不同寻常。”格林德沃难得说了一句不会挨揍的话。)
穆迪的眼睛(两只同时)注视着哈利的眼睛,(卢平蹙眉:“我不喜欢这句话,好像拿哈利当什么奇观似的。”)哈利觉得自己的脸红了。他可以感觉到全班同学都扭过头来望着他。哈利盯着空无一物的黑板,似乎对黑板着了迷,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看见……(“放过这孩子吧!”莫丽叫嚷道,“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对哈利来说是多大的负担和压力吗?!”她试图给大家都倒上一杯热腾腾、甜蜜蜜的热可可,但是她拿魔杖的手抖的太厉害了,导致一大半都洒在了桌上。
韦斯莱先生连忙抽出自己的魔杖:“旋风扫尽。”他念。
“哦,谢谢,亚瑟。”莫丽擦擦眼角。)
原来,他父母就是这样死去的……和那只蜘蛛一模一样。他们也是没有一点痕迹,没有一点创伤吗?他们也是看见一道绿光一闪,听见死神匆匆赶来的脚步声,然后生命就从他们的身体里消失了吗?(马琳吸了吸鼻子。)
三年来,自从哈利得知父母是被人杀害的,自从他弄清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虫尾巴向伏地魔泄漏了他父母的下落,伏地魔在他们的木屋里找到了他们。(就连穆迪的声音都柔和下来。他郑重且平稳的念道:)自从哈利明白了这一切后,他就不止一遍地想象着父母死亡的情景。他想象伏地魔怎样先害死了他父亲。詹姆·波特怎样拼命抵挡,一边喊妻子带着哈利逃跑……伏地魔怎样朝莉莉·波特逼近,叫她闪到一旁,他要加害哈利……她怎样请求伏地魔杀死自己,不要碰她的儿子,她至死都在护着自己的儿子……于是,伏地魔把她也害死了,然后把魔杖指向了哈利……(波特夫妇闭上眼睛,不住去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不称职,梅林才要这样惩罚自己——这些叙述宛若凌迟,一刀一刀地剜在他们的心口。)
哈利知道这些细节,因为他去年与摄魂怪搏斗时,曾经听见过父母的声音。摄魂怪具有可怕的魔力,能强迫别人想起一生中最痛苦的往事,陷入绝望的情绪中,瘫软无力,不能自拨……
穆迪又在说话了,哈利觉得他的声音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哈利花了很大的努力,才使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中,听穆迪说话。(麦格教授对“无名氏”不分场合的揭开孩子们的伤疤极度不满,不断摇头。)
“阿瓦达索命咒需要很强大的魔法力量作为基础。——你们都可以把魔杖拿出来,对准我,念出这句咒语,我怀疑我最多只会流点鼻血。可是那没有关系。我来就是教你们怎么念咒语的。”(“他还打算让孩子们实践?”卢平瞪大了眼,“这......”他是希望学生们多点实操没错,但这不包括不可饶恕咒啊。)
“那么,既然没有解咒,我为什么要向你们展示这些呢?因为你们必须有所了解。你们必须充分意识到什么是最糟糕的。你们不希望发现自己遇到你们现在面对的局面吧。随时保持警惕!”他吼道,又把全班同学吓了一跳。(穆迪摩挲着书页,因为他的确在训练新一批傲罗时,采取类似的做法,但那些可都是已经成年的巫师。)
“好了……这三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夺魂咒、钻心咒——都被称为不可饶恕咒。把其中任何一个咒语用在人类身上,都足够在阿兹卡班坐一辈子监牢。这就是你们要抵御的东西。这就是我要教你们抵御的东西。你们需要做好准备。你们需要有所戒备。不过最重要的,你们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永远不能松懈。拿出羽毛笔……把这些记录下来……”(“客观的来说,”格林德沃平板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我认为他教的都挺实用的。”
麦格教授对他怒目而视。)
“——他一下就把蜘蛛杀死了——就那么简单!”(“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卢平嘀咕。)
哈利心想,听他们谈论这堂课的口气,就好像观看了一场精彩的滑稽表演,而他觉得这并不怎么有趣——赫敏对此也有同感。(“只有头脑清醒,思想成熟的巫师才能够正确的看待这些魔咒!”麦格教授一边说一边盯着格林德沃,那样子活像是格林德沃是那位“无名氏”,“很明显,拥有这些的孩子们寥寥无几!我真的很庆幸那些关于——”麦格教授突然卡了一下,“书,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不知为何,邓布利多显得有些不安,或者说心虚。麦格教授正全神贯注的和格林德沃说话,是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但另一位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怀疑的观察邓布利多的面部表情。
邓布利多友善的询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格林德沃看着他那彬彬有礼的模样,无趣的扭过头。)
“快走。”赫敏紧张地对哈利和罗恩说。
“又去该死的图书馆?”罗恩说。(“罗恩!”毫无疑问是莫丽。)
“不是,”赫敏简洁地说,指着旁边的一条走廊,“纳威。”
纳威独自站在走廊中间,盯着他对面的石墙,还是那样睁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跟穆迪演示钻心咒时他的表情一样。(“哦,梅林啊!”弗兰克喃喃。
“我的孩子!”艾丽斯低呼,“他一定是吓坏了!噢!纳威!”她眼前的景象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色彩,她似乎仍能感受到那个小小的婴孩在自己的臂弯里汲取生命所需养分的胀痛,叫她怎么能不痛心?)
“纳威?”赫敏轻声地说。
纳威转过脸来。
“噢,你们好,”他说,声音比平常响亮得多,“这堂课真有趣,是吗?不知道晚饭有什么吃的。我——我饿坏了,你们呢?”
“纳威,你没事吧?”赫敏问。(“好孩子,谢谢你,赫敏。”弗兰克哑着嗓子,“还有哈利和罗恩。只有你们注意到了纳威的不对劲。”)
“噢,没事,我很好,”纳威还是用那种高得不正常的声音急促地说,“多么有趣的晚饭——噢,我是说这节课——有什么吃的?”(弗兰克恍惚间好像看见邓布利多的眼睛里波光粼粼,但眨眼就不消失不见。)
罗恩惊讶地望了哈利一眼。
“纳威,你怎么——?”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噔噔的奇怪声音。他们转过身,看见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他们四个顿时都不做声了,有点害怕地注视着他。可是当他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尽管粗哑,却比他们以前听到的低沉柔和得多了。
“没关系,孩子,”他对纳威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好吗?来吧……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茶……”
纳威想到要和穆迪一起喝茶,似乎更害怕了。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穆迪把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向哈利。
“你没事吧,波特?”
“没事。”哈利回答,几乎带着点儿反抗的情绪。
穆迪的蓝眼睛打量着哈利,眼珠在眼窝里微微颤动着。然后他说:“你们必须有所了解。也许看起来很多残酷,可是你们必须有所了解。没必要掩饰……好了……走吧,隆巴顿,我那儿有几本书,你可能会感兴趣的。”
纳威哀求地望着哈利、罗恩和赫敏,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纳威别无选择,只好由着穆迪把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他肩膀上,领着他走开了。(“喔,”艾丽斯有些担忧,“看来这位‘假穆迪’人听起来不错?”)
“这是什么意思?”赫敏说,显得忧心忡忡。
“大概是要教训他一顿吧,嗯?”他们朝礼堂走去时,罗恩问哈利,“弗雷德和乔治说得对,是吧?穆迪他确实很懂行,是吧?他一念阿瓦达索命咒,那只蜘蛛就死了,就那样立刻断了气儿——”(亚瑟又在叹气了,又是为小儿子说话的艺术操心的一天。)
罗恩一看见哈利脸上的表情,赶紧闭口不说了,而且一路上都没有吭声,直到进入礼堂他才说,他觉得他们最好今晚就开始做特里劳妮教授布置的预言作业,那要花好几个小时呢。
......
他们到楼上的宿舍去拿课本和图表,却发现纳威独自待在屋里,坐在床上看书。他的样子比刚才完穆迪的课时平静多,不过仍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他的眼睛红通通的。
“你没事吧,纳威?”哈利问他。
“噢,没事,”纳威回答,“我很好,谢谢你。我在看穆迪教授借给我的这本书……”
他举起手里的书:《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们的特性》。
“看样子是斯普劳特教授告诉了穆迪教授,说我在草药学方面是非常棒的。”纳威说——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淡淡的骄傲,这是哈利以前很少听到的,“穆迪教授认为我会喜欢这本书。”(“他真的很贴心。”多卡斯用双手撑着头。)
哈利心想,把斯普劳教授说的话告诉纳威,是使纳威高兴的一种很聪明的办法,因为纳威很少听人夸奖他有什么长处。这种事情只有卢平教授才做得出来。(邓布利多、麦格教授和穆迪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更加警惕这位看似融入的毫无破绽的“无名氏”先生了。)
哈利四下张望着,苦苦思索一桩张还没有用过的倒霉事件,无意间看见弗雷德和乔治居然躲坐在对面的墙边,头碰着头,拿着羽毛笔,埋头研究着一张羊皮纸。弗雷德和乔治居然躲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钻研什么,这可真是件希罕事儿。(“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马琳老神在在的说。)他们一向都喜欢热闹,喜欢咋咋呼呼,成为大家注意的中心。此刻看他们研究那张羊皮纸的样子,似乎有点鬼鬼祟祟,哈利想起了他们在陋居时坐在一起写东西的情景。于是他想,他们大概又在琢磨一份韦斯莱魔法把戏的订货单了。(莫丽顿时横眉竖目:“他们要是把搞发明一半的劲儿使在学习上——”她抱怨。
格林德沃刚要发表一番“让孩子快乐飞翔”的言论,就被邓布利多用眼神制止了。)可是看看又不像,如果是订货单,他们一定会让李·乔丹参加进来,一块儿乐一乐的。哈利猜想,这会不会与参加三强争霸赛有关呢?
哈利望着他们,只见乔治朝弗雷德摇了摇头,用他的羽毛笔划去了纸上的什么东西,然后说了一句话,尽管声音很低,却仍然传到了几乎空无一人的休息室的这头。他说:“不行——那会显得我们是在指责他。必须小心点儿……”(“他们在给谁写信?”韦斯莱夫妇的“双胞胎恶作剧探测器”狂响。
“不管是给谁写的吧,只要不是敲诈勒索,就是梅林保佑了。”莫丽疲惫道。)
弗雷德和乔治走后十分钟左右,肖像画后的洞打开了,赫敏爬进了公共休息室,一只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另一只手里捧着一只盒子。她一走路,盒子里的东西就咔哒咔哒作响。克鲁克山拱起后背,呼噜呼噜叫着。(莫丽刚想担心的询问,但是猛然想起,这是赫敏,不是自己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们。)
“盒子里是什么?”他指着盒子问道。
“你居然也知道问。”赫敏凶狠地看了罗恩一眼,说道。她揭开盒盖,给他们看里面的东西。
盒子大约有五十枚徽章,颜色各不相同,上面都写着同样的字母:S.P.E.W.。(“啊,”邓布利多轻声说。)
“‘呕吐’?”哈利拿起一枚徽章,仔细看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呕吐,”赫敏不耐烦地说,“是S-P-E-W。意思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想法是好的。”麦格教授欲言又止,“但是在学校?可能不大行得通......近千年的思想不是这么容易就扭转得过来的。”但她又是那么自豪,仿佛看见一颗明日之星冉冉升起。)
“没听说过。”罗恩说。
“你当然没听说过,”赫敏干脆利落地说,“是我刚刚创办的。”
“啊?”罗恩略微有些惊讶地问,“你们有多少会员?”
“嗯——如果你们俩也参加——就有三个。”赫敏说。
“你以为我们愿意戴着徽章走来走去,而徽章上还写着‘呕吐’?”罗恩说。
“是S-P-E-W!”赫敏恼火地说,“我本来想命名为禁止残酷虐待我们的神奇生物朋友和改善其法律地位的运动——(“纽特一定会很喜欢的。”邓布利多乐呵呵的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他最喜欢的柠檬雪宝。
格林德沃隐秘而迅速的哼了一声。
“谁?”多卡斯一开始一头雾水。
“是神奇动物课教材的作者。”卢平说,“是的,我也觉得他会更喜欢这个命名。”
邓布利多冲他眨了眨眼。)可是不太合适。所以我把这作为我们协会宣言的标题了。”
她朝他们挥舞着那卷羊皮纸。
“我一直在图书馆深入研究这个问题。小精灵的奴隶身分可以追溯到好向个世纪以前。我无法相信居然一直没有人对此采取措施。”
“赫敏——你听好了,”罗恩大声说,“他们。喜欢。这样!他们喜欢做别人的奴隶!”
“我们的短期目标,”赫敏说,声音比罗恩还大,就好像她根本没听见罗恩的话,(穆迪暂时停下来,抿了口水:“固执的小家伙。”他评价。)“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我们的长远目标包括修改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还要争取让一位小精灵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因为小精灵的利益未被充分体现的情况是令人震惊的。”
“我们怎么能做到这些呢?”哈利问。
“首先,我们要发展会员。”赫敏情绪高昂地说,“我认为参加者要付两个银西可——用于购买徽章——这笔收入可以供我们印发传单。你是财务总管,罗恩——我在楼上给你准备了一个储钱罐——哈利,你是秘书,你需要把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写下来,作为我们第一次会议的记录。”(“她真的不考虑未来从政嘛?”莉莉崇拜的说,“她干的好多了!”)
“海德薇!”他喊道,猛地从椅子上跃起,三步并作两步穿过房间,拉开窗户。(“好姑娘!感觉已经很久没听到过海德薇呢!”莉莉欣喜。)
海德薇飞了进来,掠过房间,落在桌上哈利的预言作业上。
“来得正是时候!”哈利说着,匆匆跟了过去。
“它捎来了一封信!”罗恩激动地说,指着拴在海德薇脚上的一片皱巴巴的羊皮纸。
哈利赶紧把它解下来,坐下看信,海德薇扑扇着翅膀落在他的膝盖上,轻轻鸣叫着。
“那上面怎么说?”赫敏屏住呼吸问。】
大厅里弥漫着兴奋的沉默。
【信很短,好像是在匆忙中草草写成的。哈利大声读道:
哈利——
我马上就飞到北方来。最近我听到一系列奇怪的传闻,关于你伤疤的这个消息是最新的一条。如果伤疤再疼,请直接去找邓布利多——听说他又起用了退休的疯汉眼,这就意味着他领会到了那些预兆,尽管别人都还蒙在鼓里。
我很快就跟你联系。向罗恩和赫敏问好。保持警惕,哈利。
小天狼星】
“真的吗?西里斯?”麦格教授显然非常担心,“这靠谱吗?我是说,你现在不是还是逃犯吗?”
小天狼星虽然对遭到质疑感到万分不快,但是仍然道:“放轻松,亲爱的麦格教授。这么多年的夜游可不是无用功。再说了去年他们用上了摄魂怪都没能抓住我跟别说区区几个二流傲罗了。”
【哈利抬头望着罗恩和赫敏,他们也望着他。
“他要飞到北方来?”赫敏小声问,“他要回来?”
“邓布利多领会到了什么预兆?”罗恩一脸困惑地问道,“哈利——怎么啦?”
哈利用拳头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前额,惊得海德薇从他的膝盖上跳开了。
“我不应该告诉他的!”哈利恼怒地说。
“你在说什么呀?”罗恩惊讶地问。
“我的信让他认为他必须赶回来!”哈利说,又用拳头使劲地敲打着桌子——啼笑皆非德薇只好落在罗恩的椅子背上,气愤地鸣叫着,“赶回来,因为他以为我遇到了麻烦!(“你当然遇上了麻烦!”小天狼星激动地说,“从你一年级的时候开始。我必须赶过去——确有必要的话!这是我教父的职责!”
詹姆大为感动,激动的揉了揉小天狼星的头。)可是我一点事儿也没有!我没有东西给你吃,”哈利没好气地对满怀希望砸着嘴巴的海德薇说,“如果你想吃东西,只好去猫头鹰的棚屋了。”(“可怜的姑娘。”马琳同情海德薇道。)
海德薇非常生气地看了他一眼,就朝敞开的窗户飞去,用它伸展的翅膀拍打了一下哈利的脑袋。
“哈利。”赫敏用息事宁人的口气说道。
“我要去睡觉了,”哈利不愿多说,“明天见。”
来到楼上的宿舍,哈利穿上睡衣,爬上他那张四柱床,但他觉得一点儿也不累。
如果小天狼星回来后被抓住,那就是他——哈利的过错了。他为什么就不能闭紧嘴巴呢?不过是几秒钟的疼痛,他就唠叨个没完……他为什么不能明智一些,把这件事埋在心里……
片刻之后,他听见罗恩进了宿舍,但他没有跟他说话。哈利久久地躺在床上,瞪着漆黑的帐顶发愣。宿舍里一片寂静,如果哈利不是这样心事重重,他就会意识到宿舍里没有响起纳威惯常的鼾声,这说明今夜辗转难眠的不止他一个人。】
穆迪略显无聊的结束了阅读。
“总的来说,并不是全无收获......”
他的话被激动的多卡斯打断了:“第一,那个穆迪确实有问题,是假的——真的很同情你,阿拉斯托。”她一边掰指头一边说,“第二,小赫敏终于成立了协会——很大的进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第三,西里斯要跨越山河大海来见哈利了!”她伸手抹掉不存在的感动的泪花,“可是大丰收呢!”她最后总结。
“好吧。”穆迪绷着脸。
一边看一遍码
①自创的咒语,作用是使人的嘴唇像香肠一样鼓起来,并呈现出吃辣的痛感。
**
【求助】有人知道怎么找圣焰药师定制药剂吗?
lz是天启的契约者。最近得到了一些炼金材料,属性都挺适合的,但是没有合适的药方而且不能直接服用。听说轮回的圣焰可以按需定制药方,想问问圣焰一般要什么条件以及怎么联系。
1L
lz的材料属性发来看看,合适的话哥们可以帮你炼制。
2L楼主
[属性很好的几种材料图片,一半效果打码了.jpg]
3L...
3L狠人兄—轮回—半步猎杀者
我擦黑枫树叶,lz哪里搞的
回复:
楼主:为啥猎杀者还有半步的???
鼠大人—轮回—半步裁决者回复楼主:你说呢?
楼主回复鼠大人—轮回—半步裁决者:怎么你也……我擦是你,上次世界争夺战明明是我们赢了!!!害我挖了一个月的矿!!!
4L(匿名狠人兄)
完了lz你被狠人兄盯上了,定位发我下,我可以保护你,价格好商量。
5L
(汗)楼上的别演了都知道你是谁。各位别歪楼了,这是虚空之树公证的论坛,求助帖子里氵帖多了会扣信誉度的。lz说的那个圣焰我也听说过,最近一般都是他的猫在卖药,他好像不太出现。
(虚空之树公证有效,信誉度+1)
6L
路过,圣焰是轮回的职工者?
听说是契约者,他接受以物易物的,而且明显喜欢收技法系的材料和装备。
不会吧?圣焰是技法的?
7L
圣焰那只猫之前在我朋友那边搞过投资,但是血本无归,lz可以试着从这方面入手。[贝妮照片.jpg]
(虚空之树公证有效,信誉度+3)
8L
我去,这猫我见过啊。在衍生世界见过!不是在白夜旁边吗?
9L
等等楼上你说在白夜旁边?不会圣焰其实是白夜吧?(瞳孔地震.jpg)刚好圣焰收技法资源,白夜是技法系的。
10L
怎么可能?我见过圣焰本人,挺和善的,斩首的夜我也见过,一点都不像啊。而且白夜那个技法水平就算会炼金术肯定也是个菜鸟。
11L
我懂了……
12L
楼上你懂了甚么?
13L
所以圣焰其实被白夜绑架了!斩首的夜肯定强迫圣焰给他提供药剂和装备。
嘶……有可能啊……圣焰伤害挺高的,有幸接到过他的酒,里面是一滴酒也没有啊。圣焰绝对有独立契约者能力,但是对上斩首的夜……
虚空之树温馨提示:本论坛匿名制度涉及初始条例,请勿以任何手段试图攻击他人匿名账号。
14L
看到论坛自动刷出的提醒,我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动了。
库库林.白夜将刀抵在圣焰的脖子上:“敢乱动,就宰了你。”
圣焰平日受人尊敬惯了,就算是在原生世界中也总是各个势力的座上宾——若一个人是一般人才,那么各大势力会直接威逼他加入;但当他是无可取代的天才时,这种胁迫就会微不可查地隐藏在各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恭维里。
圣焰清楚知道这些。他从不如此直白地感受到威胁。
他抬眼看着白夜。斩首的夜的在轮回乐园内日益以冷酷的作风出名,相传他杀人数以冒险团计。
此时他几乎已经必死无疑,反而带着些余裕打量起这位杀神。
——白夜其实长得很帅,但是或许是气质问题看起来让人退避三舍。
圣焰暗暗想着,血液的流失让他大脑有些晕眩。也不知为何,白夜在此前只是打伤了他而没有直接斩首。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也许只是在这群人中他一看就地位颇高吧。
白夜只是想压榨他的剩余价值。这个想法让他感到莫名失望。
但是,出乎预料地,白夜将长刀收起,快速打量了一下他,然后伸出了手,简短道:“白夜。”
圣焰愣怔几秒,下意识地握住它。白夜的手指纤长有力,有一些茧子——这无疑是一只属于顶尖刀客的手。
圣焰随后收到了轮回乐园的提示,他签订了42张契约。
15L
强迫梗好香,冷酷无情的刀客白夜用契约把天才炼金师圣焰绑在身边……楼上继续。
16L
不写了不写了,我因为散播不实消息信誉度被扣了[大哭.jpg]
老板们可以走隔壁看文。
17L
那玩意有啥用,我早就负了照样好好的。
18L
卧槽负信誉大佬。
19L
五阶的时候我和白夜分进过同一个衍生世界,听说他炼金术挺不错的啊。还被官方势力绑走了。
20L
白夜能被绑?
21L
22L
已经被公证了是真的。[一口槽不知道怎么吐.jpg]
23L
所以圣焰不会真是白夜吧?有没有人申请公证一下?
24L
楼上的自己不知道真假的信息不能申请公证的。还是蹲个知情人吧。
25L
在原生世界见过圣焰,他说他叫圣焰.库库林啊
不会吧我趣
26L
库库林.白夜和圣焰.库库林emm……
27L
不会搞到真的了吧?
28L
老哥们别歪楼了,再歪下去要被删帖了。反正我知道白夜可以联系上圣焰。
29L
是真的![瞳孔地震.jpg]
30L
是真的(沉默)。
31L
现在人在奥法庆典,看到圣焰了(沉默)。
32L
白夜不是灭法吗?圣焰去奥术永恒星干嘛?
33L
刚来,圣焰和奥术永恒星合作关白夜什么事?
34L
楼上自己看。
35L
等等,我捋捋。信息量有点大。
36L
爆料的来了。
鼠鼠是奥术永恒星的编外杂鱼,在奥法庆典打杂旁听了一点。现在感觉就是,圣焰一直在兜圈子画饼白嫖,谈的什么条件都是以后再说。
37L国足老大—轮回—猎杀者
不会是白夜派他去的吧?
38L国足老二—轮回—猎杀者
39L国足老三—轮回—猎杀者
不会是白夜派去的吧?
三弟,队形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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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应该是白夜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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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里大佬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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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白夜不会躲在圣焰房间里吧。
回复:
43L咕噜—轮回—幻影旅团
不可能,白夜那个男人单身一辈子!!!
膜拜旅团大佬。
咕噜—轮回—幻影旅团回复:[得意.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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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看现场的吗?
是奥术永恒星请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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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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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鼠今天在湖边散步,突然有一种极致的危险感,吓得掉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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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夜干的(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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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像是制造炼金危险物品的动静。
白夜在奥术永恒星当场准备kb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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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记得19L说白夜炼金术也不错……这波是温和炼金大佬和很能打的冷面小助手。手把手教小助手炼制炸弹向灭了他满门的邪恶势力报仇[确信.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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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了,虚空之树的扣分不能让我停止磕cp的步伐。
白夜在刀术和战斗上是宗师,可是在炼金上与圣焰相比还是个初学者。
对他,圣焰并不吝啬指点。刀术的稳、能量操控的精细和无属性的法力是炼金师绝佳的助力,尤其是圣焰药师这个层次。
或许最开始决定和白夜保持长久的联系确实是因为这些。
白夜在炼金上也很有一些灭法者只要强度不顾死活的作风。圣焰轻轻摇着眼前的试管,看着里面颜色变换着的液体这般想道。
他看了看新药剂的属性,使用后生命值恢复100%,法力值恢复2000点,深渊抗性永久提升1点,需要深渊抗性5点以上。
不错,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转身将药剂递给在一边看着他的灭法者。
这样的注视他起初是不太适应的,可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已然习以为常。
白夜接过药剂,一饮而尽。
后续部分戳这里付费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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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链接挂了,就看个开头。虚空之树也河蟹吗?
不会河蟹但是信誉度过低会限流并隐藏部分内容,亲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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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之前看过了,我来发个省流版。圣焰得罪过的人要报复他,但是乐园绝对安全,所以在其中几种原料里加了料。白夜喝完情难自禁了圣焰。经过一番思索加上打不过,圣焰决定原谅并接受。然后他们一起在加料仇家震惊的眼神中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