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白马到阳关的推荐LOFTER(乐乎)

回到住处时,张佳乐只在玄关将两只鞋子一甩,一头栽进沙发,恨不能将自己从此种在其中再不起来。

孙哲平将二人大包小包的“战利品”随手扔上茶几,抬脚踩了踩张佳乐的屁股:“起来。”

“我不。”张佳乐的声音闷闷地从沙发垫中传来。半晌,他自双臂间抬起小半张脸,仔仔细细地将屋内摆设四下里打量了个透:“孙哲平,没想到你还挺有钱的。房子不错!”

“就你贫。”孙哲平胡乱揉揉他的...

“就你贫。”孙哲平胡乱揉揉他的发顶,看着他身上那件衣服腰侧的油印:“晚上想吃什么?”

张佳乐翻了个身,惬意地笑:“你给我做?”

“想得美。”孙哲平掏出手机,“我点外卖。”

张佳乐大笑,在宽大的沙发上来回滚,看得孙哲平的唇角不由得也带上了笑。

他正对着手机思考着晚饭内容,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声“爸”让张佳乐瞬间老实了下来,仿佛看见了真人一般,方才还在满沙发乱滚的人此时已然一骨碌爬了起来,腰杆挺得笔直,双手撑在膝盖上,满脸写的都是“乖”字。

孙哲平一阵好笑,看着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张佳乐,不知为何坏心又起。

他强忍着笑,一张脸绷得一丝不苟,暗暗瞥了一眼正盯着他、不知酝酿着什么坏想法的张佳乐,沉声道:“嗯,我们到B市了。”

“嗯。”孙哲平坦然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孙父一阵好笑:“特地带回来给我看?”

“不是特地,”孙哲平看了张佳乐一眼,“但如果你坚持,也不是不可以。”

“好。那就明天。”孙父对孙哲平话里有意无意的挑衅视而不见,不知为何,语气听来仍是笑呵呵的:“明早十点,我让老赵来接你们,过来一起吃个中饭吧。”

“老狐狸。”孙哲平笑骂,刚放下手机,一旁的张佳乐早已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一把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说。”张佳乐两手撑在他头两边,居高临下地笑:“你爸是不是训你啦?”

孙哲平望着他,眉峰一蹙,叹了口气:“咱们的事儿瞒不住了。”

“啊?”张佳乐不明所以歪头看他,孙哲平趁此时,两手攀住张佳乐的双肩向下一拽,将人拉到自己怀中,侧头咬了咬他的耳朵:“我爸非要见你。明天早上十点,叫我带你回家。”

半晌,张佳乐突然撑着孙哲平的胸膛坐了起来:“你爸为什么非要见我?”

“你让他家断了二分之一香火,老头子不见你见谁?”孙哲平好整以暇,就差哼着走调的小曲儿翘起二郎腿来。他正想从沙发上坐起来,又被张佳乐拎着领子按倒在沙发上。

“老实交待。”张佳乐眯着眼,“什么时候告诉你爸的?你可从来没跟我讲过啊。”

他的脸靠得那么近,是稍一用力就能吻到的距离。从他唇间吐出的温暖气息轻拂过孙哲平唇上的绒毛,心尖连同脚趾头一起被眼前这个人撩拨得一阵酥麻的痒。

孙哲平伸手扣住张佳乐的后脑,将他拉向自己,并没有送上一个多么绵长深沉的吻,只是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在张佳乐以为下一秒便会发生些什么事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落荒而逃一般翻身下地。他拉了拉衣服下摆,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再严肃那么一些,但看着张佳乐被他揉得一团乱的头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去买饭。”

张佳乐笑歪在沙发上,对着他的背影大叫:

“孙哲平你耍赖!”

说是买饭,其实不过是将两盒便当从等在楼下的外卖小哥手中提回楼上。盛夏的傍晚,林间穿来的风中还夹着白日的灼热气息。蝉已经开始聒噪,那条布满绿荫与蝉鸣的路却不需要他自己走了。

又是一年的夏天了。

夕阳从电梯厅的落地窗外流进屋来,铺了一地绯红。孙哲平按下电梯按键,看着电梯门上映出的自己,忍不住想起,许多年之前,他似乎也是这样提着两盒外卖,踩着金红色的夕阳流光走回那个有他在的地方。

打开门,张佳乐倒没有如他所想那样翘着脑袋等在沙发旁。但是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天际流岚已从城市的远端流溢进了他的阳台,故而纵然客厅里一片空荡荡,他这个平日看来实在少了几分烟火气味的屋子,还是多出了两分温暖的感觉。孙哲平打开餐厅的灯,顺手在餐桌上放下外卖盒,叫了一声:“张佳乐!吃饭了!”

叫了几声,张佳乐始终没有应答。书房的灯亮着,孙哲平顺着光走去,推开门,看见了正坐在书房地上的张佳乐。

张佳乐正低头仔细看着什么,连孙哲平的靠近亦未发觉,半长的头发自脑后垂到锁骨前,露出一段柔白的后颈来。孙哲平伸手想拉他,走近了却发现,让张佳乐看得出神的,正是那本贴满了他不可告人心事的集邮册。

呼吸在一瞬间紊乱起来,孙哲平下意识便伸手想要合上那本册子。可是当手指触碰到集邮册的边缘时,他最终还是停下了动作。

他不敢看张佳乐的表情,两只耳朵嗡嗡地叫着,像是被他的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一下一下地擂着鼓膜。

“吃饭了。”他有些狼狈地转身,“吃完饭再看。”

没等他走出房间,张佳乐已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孙哲平,我好高兴啊。”他踮起脚,将自己的下巴垫在孙哲平宽阔的肩头。明明说的是高兴,声音中却带着哽咽与颤抖:“你想不到我现在有多高兴。”

似乎自知失态,张佳乐又笑了起来,推着孙哲平的脊背往外走:“走,我们吃饭。”

就像是这许多年来的思念终于有了搁置之处,无论他们分离多久、相距多远,最终还是有那样一盏灯,点亮一间小小的屋子,其中会飘出饭菜的香味,让他们能找到家的方向。

上午十点,一辆黑色轿车准时出现在了孙哲平的住处。

张佳乐坐上轿车,对着为自己关车门的司机笑了笑,终于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靠近孙哲平,小声道:“我有点紧张。”

孙哲平耸耸肩:“有什么紧张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紧张!”张佳乐抓着孙哲平的裤子,收紧了又放送,看得孙哲平只得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我爸家离这儿很近,不堵车几分钟就到。”

张佳乐终于被逗乐了:“那得借你吉言,但愿不要堵车。我可不想到最后只能吃上一顿晚饭。”

显然,孙哲平的运气不错。被擦洗得光可鉴人的黑色轿车平缓地驶过洒满阳光的街道,几个转弯,似乎开上了山路,行进之处绿意愈发深浓。

等到车终于停下时,触目所及已然是一片葱茏。

张佳乐下了车,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座可以用“庄园”形容的别墅。

远边树林挤挤挨挨地将一片深浅斑驳的翠色烟霭铺叠至眼前,环绕着广阔庭院中参差错落的别致小景,让张佳乐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孙哲平倒是轻车熟路地推开一扇雕花的金属门,站在门边向他招呼道:“进去呀?”

张佳乐暗暗吞了口口水,转身就向接他前来的车子跑:“我去去就来!”

孙哲平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去?”

“去买套像点样子的衣服啊!”张佳乐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件昨天他在南锣鼓巷的小摊上用三折杀到手的文化衫,“IloveBeijing”一行白色小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什么BOSS什么阿玛尼的,总之我不能穿这身进去吧?!”

孙哲平笑了起来,扯着自己的衣服,像是要展现什么一般,将他胸前那一行“Beijing”给生生拽了下来:“这身怎么就不能进去了?我跟你穿的还不是一样的衣服啊?不要太紧张了。”

“可是你之前也没告诉过我你家住这种地方啊!”张佳乐捂着脸,一刹间觉得脑袋要爆炸。

“你也没问啊。”孙哲平将手中的“Beijing”卷了卷塞回了口袋,吸了一口气,坦然道:“何况,这是我父亲家,不是我家。”

看着仍在犹豫的张佳乐,他从一旁的篱笆下折下了一朵小小的蔷薇花,塞在了张佳乐胸前的口袋里,顺势向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我家在K市,还是跟你一起买的房子。”张佳乐抬眼时,只能看到他促狭的笑:“怎么?现在你打算独占、不给我住了吗?”

“贫!接着贫!”张佳乐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那朵花,“我也不是没钱,穿这身,万一你家长辈觉得我不重视,不让……”

孙哲平没有等他说完。

他勾着张佳乐的肩膀,轻轻歪过脑袋,碰了碰张佳乐的头。

“那就要麻烦你,带我私奔啦。”

穿过满庭参差错落的花朵,几乎连鞋底都沾染上花瓣的气息,张佳乐终于第一次确确实实地看见了孙哲平长大的地方。

他在玄关换好鞋,一抬头便见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孔。

那是一个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相当漂亮的女人,只不过此时她虽扶着自己略有些凸出的腹部,却还是看着张佳乐,笑得一脸促狭。

“霍嘉琪,你别捣乱。”孙哲平从后面走上来,一把接过了她手中的本子,扳着她的肩膀就向在不远处等着的男人那里轻轻一送:“孙哲康你管好自己老婆。”

那男人向张佳乐礼貌性地略一颔首,有些无奈地看了还在闹腾的霍嘉琪,只得轻声开口:“不要太激动了。”

但很显然,霍嘉琪的注意力此时并不在他身上。

“孙哲平你没大没小!你侄子都快出来了你还叫我大名!叫大嫂!叫我大嫂!”霍嘉琪被孙家大哥揽着肩向屋里扶,仍不忘扭头回来,向张佳乐挥了挥手:“以后你也跟着叫我大嫂吧!不要客气呀!”

张佳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回头看到孙哲平笑得无奈。

“刚才那是我哥哥和嫂子。”孙哲平耸了耸肩,拉着张佳乐的手:“现在还紧张吗?”

“一点儿都不。”张佳乐皱着鼻子,向他做了一张鬼脸。

张佳乐跟着孙哲平绕过玄关立柱,孙家的客厅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听到声响,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正看着报纸的一个年长男人抬起眼来,向他们和蔼地笑:“哟,来啦。”

“我爸。”孙哲平向孙父努了努嘴,又轻轻拍了拍张佳乐的肩:“张佳乐。”

“伯父您好!”早先被压下的局促在这一瞬间反弹了回来。张佳乐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盒子,递了过去:“来得仓促,没能准备什么礼物,还希望您多原谅。”

孙父饶有兴味地自金丝眼镜后抬起眼看着他,看得张佳乐脊背上立起一片寒毛。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应当继续擎着从孙哲平住处连夜搜刮出的领带夹等人接受,一旁早有一个年岁不小的佣人温和地双手接下了那个小小的盒子。

“坐。”孙父向张佳乐点了点头,又抬眼看向孙哲平:“小子眼光不错。”

张佳乐一头雾水,接过管家递上的花茶,还没来得及将一肚子疑问冲下肚子去,孙父却像是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般,缓缓开口:“他早些年出去打比赛,是差点跟我断绝了父子关系的。虽然最后没断,可我们中间有将近五年没有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

纵然昨日已经听孙哲平将他的往事讲了个七七八八,但此时经由孙父说出的话,落在张佳乐耳朵里,还是不啻一记惊雷。

孙父没有等孙哲平与张佳乐的回应,坐在自落地窗后洒下的阳光下,轻轻啜饮了一口茶:“孩子他妈走得早,我从前生意忙,也没好好教导两个孩子,弄得我家老二性格又刺又强,倔得像牛,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拦不住。”

“当年他不怕离开这个家,也要去打那游戏,但最后被我两句话就劝回来——我知道,这绝不是我那两句话的力量所能做到的。”

他看向孙哲平,眉间总化不去的威严在阳光下也终于缓和了几分:“后来,我看到了他的那本小册子。我不知道你看到过没有。”

“那时候我知道,我说的那段话,只不过是戳到了他最痛的地方。”

他站起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走到张佳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年他也挺难的。你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好好珍惜吧。”

“伯父,您……”张佳乐咋舌,“您这是同意了?”

“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极力反对吗?”孙父反问。

“我还以为……您会掏出一沓钱往我脸上扔然后让我离开您儿子一类的……”张佳乐干笑两声,摸了摸后脑勺:“我连砸回来的钱都准备好了……”

“哈哈哈……”意料之外地,孙父并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大笑:“哲平啊,这么有趣的孩子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孙哲平跟着笑起来,摸了摸张佳乐的后脑:“西部荒漠地上捡的。”

在孙宅吃了一顿丰盛的中餐,纵然张佳乐与孙父还只能算是第一次见面,可一家人团聚一处,气氛自然也是和蔼融洽。只是饭桌上下,免不得又被霍嘉琪缠了一会儿。回到孙哲平的房间时,张佳乐张开双臂便倒在了床上。

“大孙啊!”张佳乐躺在床上科科地笑,笑到兴奋之处忍不住坐了起来,对一边的镜子前正在想办法将“Beijing”贴回衣服的孙哲平道:“你爸爸真好说话!”

“现在也是你爸了。”经过几番尝试,孙哲平总算放弃了这个念头,双臂一展,将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了一边:“现在心里大石头放下了?”

张佳乐笑得双眼亮晶晶:“嗯!”可旋即他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落下去:“要是我家也能有这么顺利……”

孙哲平弯下腰来,轻轻贴了贴他的嘴唇,没有让他继续想下去。

“现在你屁股下面的是张水床。”他咧开嘴,露出一边牙齿,样子显得有些狡黠:“要不要试试看在水床上做什么感觉?”

张佳乐做了个鬼脸,双手环到他脑后,拉着人一同倒进床里:“我说躺着这么带劲!不来一次简直可惜!就是房间隔音怎么样?别我第一次来你家就被你爸……哦!被咱爸抓个正着。”

“怎么可能。隔音可绝对比当年小楼里头好多了。”像是一秒钟都不肯浪费一般,孙哲平说话间便将手自张佳乐的衣襟下摆探了进去。正待撷取更高处果实,张佳乐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孙哲平看他沉默得奇怪,伸手抚上他的脊背:“怎么了?什么事?”

张佳乐眨了眨眼,脸上却不是孙哲平本以为会看到的沮丧。

他脸部的肌肉奇怪地颤抖扭曲着,但孙哲平知道,他在笑。

“大孙……”

急促的呼吸之间,流淌出的却是一个让整个房间亮起来的好消息。

“我……”

“我要进国家队,去打世界邀请赛啦!”

ooc预警

有安天、乔欢,但cp含量低

有飞柚暗示

其余所有友情向

以下正文

随着来自阿瑞斯的三人消失在天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等待三位铠甲召唤人以及密、藏修者的仿佛应当是平和安定的一生。然后这段惊心动魄,充满血泪的战斗时光会被岁月打磨成一个个传奇故事,只在孩子们的睡前故事中依稀可听见铠甲合体时齿轴转动...

其实我原本还想给阿清,给小安也写一点东西的,但转念一想,也许我们就快能面对面聊天了,就不多言了。认识你们,我真的很开心,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包容与陪伴,百年后,我们另一个世界再见。

小天

信已读毕,只听得欢迎的抽泣声呜呜咽咽地飘在铁板烧店里。

柚子把那张信纸翻来覆去地看,吴刚那样静不住的性子,也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一句话不说。

徐霆飞眼眶泛红,清了清嗓子,勉强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个小天,怎么说话像我爸爸一样……”

小飞本意是调节一下气氛,可是他低沉的带着悲意的尾音似是干草堆里飘来了一颗火星,引爆了屋子里的压抑。霎时,巨大的悲伤倾泻而出。欢迎的啜泣成了大哭,柚子的泪像是要流出一条河,连小刚都偏过头去,只能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小飞见状也难以抑制心头涌起的哀意,使劲锤了一下铁板烧的台面,俯身把头埋进双手,一个骄傲的人在朋友面前选择这样悲伤。

他们再一次经历了生死。

与前番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们的生死之交,他们曾经的主心骨,那个温和内敛的人,主动选择离开。而这群拯救世界的人,救不了他们的朋友。

悲伤之余,几人心头的第二只靴子也落了地。

事实上,不论多少,大家对于小天的状态都有所察觉。俗话说人活一口气,可自事情结束后,小天像是失去了支撑自己的那口气一样,一种灰败的颓丧的气息在他身上逐渐蔓延。再加上越来越消瘦的身形、毫无血色苍白得像张纸的面庞以及愈加沉默的性子,没有人会被他偶尔扯起嘴角的表面笑容骗过去,小天有心病。

情绪的宣泄同时还是种体力活,也许是平静下来了,也许是单纯累了,欢迎尽力止住自己的抽噎,说:“我们……我们也去给阿清读读吧…我可不想让小天抢在前头。”

“要不,报警吧。”沉寂了许久的吴刚突然开口,“俺还是接受不了,顺着信的邮戳,肯定能找到地方。俺要亲自问问小天,就能舍得柚子,舍得欢迎?就能走得那么干脆?不见到人,俺是不会甘心的!”徐霆飞闻言,也抬起了头:“这次我同意你的说法,报警吧,要是还来得及呢?”

“不用了。”

“柚子!?”

“柚子,你说什么呢!”

“他很痛苦,真的很痛苦!”说起这事,柚子的眼里又蓄起一眶泪,“我常常看他发呆,眼睛就那么虚虚地看向门口,里面什么都没有,死了一样。有时他又会突然从发呆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像从梦中惊醒,然后那些灰蒙蒙的东西就往他眼睛里钻,把他弄得连笑都像是在流泪。

“他活成那个样子,比医院插着管的癌症病人活得还煎熬,我偶尔会忍不住想,如果每天早上一睁眼,他就必须面对新的痛苦,还不如永远不醒。我真的,真的不忍心让他再活着,活得太难了,太难了呜呜呜呜呜……”

小飞走上前,把恸哭的女孩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好,我们相信你,相信你。我们给他自由。”

小刚还待说什么,却在瞥见柚子手中的信纸时,又把话咽了下去。也许,柚子是对的,他想。

第二天,依着欢迎的建议,他们一行人带着信来到了墓园。墓碑上刻着阿清的生卒年,嵌了一张照片。照片是生活照做成了黑白,没办法,他走得太早太急,没有正式的遗照可用。

这回是欢迎念的信,虽然已经听过一次,在场的人还是都默默抹了下眼泪。

“阿清,你要是见到小天了,可要狠狠地教训他,他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们,甚至都不能当面告个别……”欢迎的情绪向来是几个人中最收不住的,能读完信已经是超常发挥,这会儿眼泪涌上来,便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小刚在旁边默默递了张纸给欢迎,然后蹲下来把墓前贡品和鲜花摆整齐,一面摆一面低声念叨着什么,也许是让阿清别抢小天的肉吧,他太瘦了。

“起风了。”柚子的羽绒服兜帽上的绒毛微微颤动,这一阵冬日的风竟难得的不刺骨,还吹开了积云,让冬日里久不见太阳的几人感受到了一阵温柔的暖意。

欢迎看向遥远的天际问:“你们说,这风,是阿清还是小天。”

“俺觉得是小天,他不是信里说了吗,这是他打的招呼——”

“那,”小飞望着天边从层叠的云透下的阳光道,“阿清就是阳光咯!”

一行人出了墓园后就分开了,欢迎回铁板烧店,柚子回快递店,小飞去公司,小刚图书馆自习备考。生活总在向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当天夜里,欢迎坐在床上摩挲着自己的手机,想起小天信里的一番话,喃喃道:“缘浅是真的,可陷得深与不深,能不能忘,我说了也不算啊……”后记——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封信还有另一个版本。它写于小天被噩梦惊醒的深夜,字迹狂乱,言辞锥心,负面情绪几乎溢出纸面,当然,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被送到大家手上那封温和而诚实,却又在某方面相对模糊的信大概就是小天留给这世界、留给在意的人最后的温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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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打破正文的温馨感,所以另一版信的内容放在彩蛋了,大概800来字,想看的话愿意看看。

深夜沙雕短打

人物ooc,剧情全bug,就是看个乐

自从认识小天和柚子后,安迷修隔三差五往幸福快递跑,要不带点儿零食,要不中午带两份饭,也不怎么寄件,来了就磨磨蹭蹭找人说话,属于傻子都知道他别有所图。

朝快递店跑多了,遇上欢迎小飞小刚是很自然的事。这几位“拯救世界”的人物和安迷修不太熟,但是打趣打趣自己朋友还是可以的。尤其是小刚看出端倪后,更是不得了,隔三差五就在柚子旁边“那位安先生怎么没来呀?”或者故意问小天“柚子那个娃娃是那位安迷修送的吧?你怎么也不知道送一个?”

这种打趣完全不能破防被社会毒打过的小天,并且加上他偶尔上线的奇妙脑回路,往往会把打趣的人噎得说...

这种打趣完全不能破防被社会毒打过的小天,并且加上他偶尔上线的奇妙脑回路,往往会把打趣的人噎得说不出话来:“那是摇头娃娃,柚子在店里工作很敬业的,又不爱摇头。”

看着安迷修又一次从门口进来,朝自己礼貌笑笑后径直走向小天,再想起那些八卦,柚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欢迎他们是真的看不到那两位旁若无人自成一界的相处方式吗?他们怎么得出这如胶似漆孟不离焦就差民政局拿红本本相濡以沫老夫老妻白头偕老的两位喜欢自己的?难道我很像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吗?emo了……

emo归emo,但是有些事还是要管的。目睹着安迷修的手从小天的肩膀滑到背部再到腰,身子越俯越低,已经到了转个头都能亲上的程度,柚子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嗯!”

“柚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抬头对上小天关心的目光,柚子慌忙别开头,有些惊恐地想到:小天,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吗?难道已经习惯了?!

“没……没事。”是你有事啊小天!!!

“哦,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啊。”

“是啊柚子,不舒服就要说出来。小天是个好老板,他可不希望员工带病上班。”

柚子内心:小安,虽然你人很好,很温柔,又体贴,经济条件也不错,但是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得逞的,我会永远站在小天这边!

实际上:“真的没事,谢谢你们的关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天对不起,你自己小心吧,我好怂。

安天这边只有一个柚子长期处在恋爱一线跟踪报道,而铁板烧作为“三原色联盟总部”,长期有金刚、飞影、术修者驻扎,更别说痴情对象密修者本人就是个见到你人的当晚就能做梦预知你将来埋哪个方位的极度敏感的一个人,紫冥分队队长的痴(偷)情(窥)行为完成得不可谓不艰巨。(小乔:泻药,老倒霉蛋了)

所以,顺理成章,没扒几次玻璃,咱小乔就被欢迎追得窝在花坛一个角落里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也幸好安天还没有进展到见家长的环节,不然安迷修要是在场,你说他是冲上去解救我们乔队长好,还是请男朋友选个角度,拍张照片挂在巴王集团大屏滚动播放好。

不过我相信紫冥分队的弟兄一定很开心能够天天看到自家队长(bushi

说回乔欢二人见面,欢迎这边是三分疑惑,三分欣喜,三分羞涩,外带一分闲杂人等(尤其是吴刚和清自在两位八卦得眼睛都要掉出来的二货)都给我滚的恼怒。乔队长这边…这边……行吧,可能是十分的紧张,抖得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至于闲杂人等,他们才不会滚呢!

一边两个,人手一杯饮料,清自在还嗑着瓜子,等着现场吃瓜。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八卦,小飞纯属看热闹,小天属于报复性吃瓜,毕竟之前自己的瓜被吃了不少()

这项计划就叫“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小飞的话似乎把乔队长从“哇,她真美”、“哇,她声音好甜”、“哇,她在看我”的痴汉状态拉了出来,终于话也能说了,手也不抖了。

“那个,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围观群众:呸!怂包!

“挺好的呀,吃嘛嘛香!”

围观群众:卧槽!这也能脸红,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那就好。”

“嗯,你呢?”

“我也挺好的。”

围观群众:就这?就这?两小学生吧?

徐公子表示:不如飙车。于是小飞离场。

祝福他们,希望乔欢两人不会站在原地一问一答到明天早上。

放飞自我,地狱猜想

如果乔奢费带人袭击铁板烧店那天,小天、欢迎都迟了一步

安天已交往设定(大概是定下约定的同时告白在一起?不过不重要),乔欢互相暗恋

预警:有私设,剧情流,cp戏份不算多,乔欢多过安天(大概),有人会死,虽然不是每章都有cp戏份,但每章都打了tag(主要是懒得辨别)

16

这里是城郊,远离人群,相对空旷,不宜埋下伏兵。对方来得不慢,小天他们站了一会儿对面一行人就出现在不远处——粗粗一看......

这里是城郊,远离人群,相对空旷,不宜埋下伏兵。对方来得不慢,小天他们站了一会儿对面一行人就出现在不远处——粗粗一看,加上柚子共有七人,库拉、库忿斯以及挟持着柚子的四个幽冥魔。

小刚扯了扯小天衣角:“怎么办?路法没在。”

小天看向乔奢费,乔奢费冲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如果路法一直不现身,那我去抢柚子交给欢迎,其余人任务不变。”

几人听完,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很快一行人到了小天他们眼前,库拉保持着柚子的形象,第一句话就冲着小天开炮:“刑天召唤人胆子是不是都很大,一个敢动金刚杵,一个敢要求见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刑天的火气总是高过对其他人。

“路法人呢?”

“乔队长也在啊,”库拉头一歪,像是才注意到乔奢费,“怎么站那边呢?我只知道安队长和某些人交情不浅,乔队长这也是要往事随风了?当初您老人家向将军宣誓效忠的狂热劲儿,我可还历历在目啊!蓝白星的一千年未免也太值钱了吧,一个个儿的都忘了自己怎么来的了。”

乔奢费也没生气,抬起头语气平静:“库拉,请将军出来谈谈吧。算上抢夺能晶的一千年,已经整整两千年了,事到如今,就算打回阿瑞斯又能怎样,不如在地球过平静的生活。”

“少废话!你在逍遥了一千年,兄弟们可没有!”长久潜藏在人类躯体,不得自由的怨气让本就易嗔易怒的库拉更是暴躁。

“乔奢费,你觉悟很高啊。”

低沉而充满讽刺意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众人回头,发现巴豆外形的路法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小天看着路法怀抱金刚杵优游不迫的样子,心下一沉——比想象中的还要强。以自己目前的意能水平,竟完全没有发觉他的踪迹,如果刚才他从后方突袭,自己这边估计死伤惨重。

“将军。”乔奢费下意识低头回话。在路法手下这么多年,很多礼仪性的东西都已经深入骨髓,即使过了一千年,即使已经下定决心反抗到底,但只要再听到路法的声音,那种状似本能的“尊敬”就又会苏醒。

“哼,还知道我是将军!”路法缓缓移动,与幽冥魔会合,“乔奢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杀了身边那几个地球猴子,我可以原谅你鲁莽破坏我的计划并且试图投敌的行为。”

乔奢费抬起头——或许是这辈子头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地忤逆路法——目光坚定:“将军,人是会变的,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紫冥队长了。”

“我看也不是。”路法好像对于乔奢费的拒绝毫不意外,,“东西带来了吗?”

小天向前一步:“当然。”

“很好。”路法手一挥,库忿斯亮出召唤器,库拉化为幽冥魔抢过被巴纳雷斯提溜着的柚子,带到前面,“把你们的东西亮出来看看。”

“最后一个要求,”小天看着昏迷的柚子,一咬牙,“用庚伮金刚杵净化那女孩的基因。”

“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路法眼一眯,显出幽冥魔形态,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随之扩散,带起一阵狂风。

小天硬顶着能量的冲击,身形纹丝不动:“各取所需而已。真要说起来,也是你们卑鄙无耻劫掠人质在先!”

路法没有还口,只是看着小天,但小天能很明显地察觉到,自黄金战盔的眼部缝隙射出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同时又狠毒又锋利。如果眼睛可以杀人,他怕早就碎成肉糜。

良久,路法伸手,庚伮金刚杵头部冲着软在库拉怀中的柚子,一束紫光自头部而下缓缓扫过她的身体。大约几分钟后,路法收回了金刚杵:“好了,她体内的阿瑞斯细胞已经彻底清除,现在可以交换东西了吧。”

“她什么时候能醒。”

“你想的话,立刻。”路法偏头示意库拉,库拉一掌打在柚子后背,下一刻,众人看到沉睡多时的少女睁开了眼。

“柚子?”

“欢迎?小天?”少女的眼神迷茫了片刻,然后陡然清醒,挣扎着向前,“你们快跑,他们要的是那个碎片!放开我!”库拉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挣扎全数禁锢在怀中。

无视少女的叫喊,路法:“好了,现在可以交换了吧。”

“柚子你别怕,我们马上救你。”安慰完柚子,小天转头答路法的话,“当然。你让柚子带着召唤器去那个位置,我会亲自把东西放到这个位置。”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根据刚才柚子在库拉手里的挣扎幅度来看,她还存在着基本的行动能力,于是小天果断修改了当初的计划,背对着给小刚他们打了个手势。

他不仅要先毁碎片再杀路法,还要让柚子平安回来。

等库拉将人带到指定地点,小天也到了位置:“你放开柚子,我也把东西放下,然后一齐往回走,同时各自接应的人也必须慢慢出发。我数三二一,一起离开。”

“三!二!一!”

双方都很守规矩,对方派了沙特瑞来拿东西,这边则派了小刚。返回与接应的人步履平稳,好像每一步都踩在鼓点上,但双方都明白,这样稳定的节奏是为了给对方“可预测”的感觉,让彼此能够安心地踏出下一步。

当对方接应与己方返回的人错身时,就在那一秒,冥冥中响彻的鼓点乍停。

“动手!”

“小刚!”

一声低喝,一句嘶吼同时发出。

小刚朝着柚子狂奔,柚子也瞬间领会了意思向着小刚跑来,并奋力扔出了召唤器。眼见小刚就要接住召唤器,中间巴纳雷斯的身影突现,就要将召唤器截住,然而凌空一记鞭腿,正中巴纳雷斯侧腹,将其踢飞,恰是同样利用紫冥遁地赶来的乔奢费。解了巴纳雷斯之围后乔奢费并不追击,而是再次突入,双刀架住折返而来想要再一次抓住柚子的库拉,向前一挥将其逼退。

如此一来,铠甲合体,爆裂升级。

金刚护送,柚子安全与场外欢迎会合。

计划顺利。

轰——

一声巨响,地面震动。

几人朝战场的另一边看去。

17

前一天晚上,公寓外。

两人找了个长椅坐下,街灯散发着熟悉的暖黄光芒,小天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几天前他们还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生死决战,如今自己却要和他坦白连一同战斗了这么久的挚友都不能知道的“计划”。

“你想问我什么?”

“从前,你也是铠甲召唤者吧?”

“是,怎么了?”

“那,阿瑞斯毁灭术你知道多少?”

……

没有得到回答,小天偏过头,看到乔奢费一脸“竟然是这个”的表情,有些好笑:“怎么?你以为我要问什么?”

“不,”乔奢费回过神来,“我以为,会和安迷修有关。”

小天闻言,看向公寓门:“他们两也是这样想的吧。”

“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乔奢费感觉有些头疼,这算什么事儿啊,自己才入伙不到一天,这种事怎么都轮不到和自己商量吧。

“这是唯一的机会。”

“既然你都决定了,还找我商量什么?”

“一千年前,是三个人,我……”

“我知道了。”事已至此,推脱也无济于事,“你是欢迎的朋友,如果可以,我也想劝你放弃这个想法,但眼下这个情况确实退无可退。阿瑞斯毁灭术是三人铠甲小队的绝境必杀之术。之所以是三人队专用,是因为各自的铠甲特性彼此加持威力可以以几何倍数增长。”见小天表情逐渐沉重,乔奢费话锋一转,“不过你不用担心。三人合击威力巨大,攻击范围也大,如果你能够将攻击全都集中到将军身上,未必不行。”

“我还有一个担心,”思索片刻,小天再一次开口,“庚伮金刚杵的防御能力如何?”

“凭你目前的意能,”乔奢费给出一个肯定的微笑,“绝对没问题,那东西的主要功能并非防御。”

“那就好,”小天点点头,“之后的事……可能要麻烦你了。”

“你放心我?”

“说实话,不太放心。”小天看乔奢费一脸欲言又止,“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那你为什么不找安迷修?刚才在里面我就想说,既然战力匮乏,安迷修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他连造反的事都跟你商量,你们交情应该相当不错。”

“……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乔奢费更不明白了,“那你不疑惑?不担心?”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无非是策反的事暴露,他被路法抓住了。”

“无非是?”看着一脸平静的小天,乔奢费心头一时火起,颇有为兄弟打抱不平的意思,“喂!再怎么说你们是朋友吧,而且他做的事也算是站在你们这边了,造反被发现可是重罪,你就一点都不忧心他的生命安全?”

察觉到那话里的火气,小天竟有些高兴,为了尽可能理智的做出决策,最近的他总是拼命让自己忘记安迷修,如今却有种自己对安迷修的情绪被其他人释放的错觉,心里出现谜一样的松快感。

“是忧心的。即使知道他不会有危险,也会忧心。”

“不会有危险?”

“安迷修口中的路法,不像一个会杀儿子的父亲,充其量……关起来吧。”小天顿了一下,才又继续,“我这边实在太乱了,不敢想太多。”

“他连这些都跟你说?”乔奢费这一晚上惊讶了太多次。如果是告诉策反,还能解释成志同道合,可安迷修与路法的血缘关系……甚至听那话还不止,也许还有更私密的消息……为什么?

“至于这么惊讶?”小天看乔奢费比听到阿瑞斯毁灭术还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下笑开了,“你都可以因为欢迎鼓起勇气找我们合作,他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这些东西?”

“你……和他?”这回,乔队长的嘴巴更合不拢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和欢迎……不,”旋即,他又问:“那,欢迎他们知道吗?”

“欢迎应该知道,小刚不好说。不过,”小天起身向着公寓走去,“不重要了。”

小天的背影没入公寓的灯光,好像去到另一个世界。乔奢费坐在长椅上,一阵夜风吹过,行道树沙沙作响,隐约听见远方飘来一句叹息

——都不重要了。

战场上,乔奢费看向烟尘弥漫的爆炸发生处。照这个波及情况来看,小天应该是成功将攻击压缩到了以路法为中心半径约2米的范围内,击杀的可能性极高。

像是配合结局的揭幕,忽然刮来一阵大风。爆炸扬起的尘土被吹散,一副张扬霸道的铠甲立在原地,而他的脚边,无声无息地躺着一具人类躯体。

“狡猾的地球人!不过,本将军可不会再吃同样的亏!”

路法低沉的声音从那副铠甲发出,击碎了众人最后一丝妄想。

完了。

乔奢费阖了阖眼,是修罗铠甲。

“小天——”爆炸引起的嗡鸣还尚在耳边,两声凄厉的嘶吼自身后发出,乔奢费回身拦住欢迎和柚子。

“不可以!回去!”乔奢费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手臂,将怒吼压在喉下,“不可以!”

路法一方倒没有接着动作,而是看戏一般不声不响站在原地。但库拉是最爱火上浇油的性子,她不满这场戏自己这边仅仅当个观众,于是迈着轻巧的步子来到路法旁边。

“这么想要,给你们又如何?”

“何”字尾音一沉,库拉一脚将本就满身是血的小天踢向欢迎一行人。众人反应不及,一旁的小刚飞身接下。

小天倒在金刚怀中,口中不住地呕出鲜血。此次的阿瑞斯毁灭术施行得比千年前更彻底,几乎是所有能量在一瞬间引爆,尽力压缩的结界空间让这份攻击全数倾泻到路法与刑天身上。尽管刑天铠甲承受了绝大部分攻击后才解体,但仅仅余波就不是人类躯体可承受的。意能枯竭、能量耗尽、肉体重伤,样样都是要命的伤势,更别说三项叠加。

小天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不过早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他便做好了准备。只可惜,小天艰难地转过头看向那副在阳光下闪光的铠甲,老天没站在我们这边……

18

那一脚后,路法一行人没再做任何事,很快离开,连所谓的“斩草除根”都没有做。阿瑞斯总长的目标从来都是重返阿瑞斯,重新回到银河权利的顶点。虽然与小天他们斗了许久,他总归还是没有太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尤其是失去唯一的倚仗刑天召唤人后,就更不足为惧了。要知道即使是曾经的紫冥队长乔奢费——他手下数一数二的悍将,离开幽冥军团后也不值得他花费太多心思。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或许他已经从更宏观的层面决定了这群人的命运,所以不必要在乎这一时的生死。

完整的庚伮金刚杵就在手中,路法用一种平静的姿态将其置于镇魔塔的中央。这个沉寂了千年的庞然大物终于露出了身为阿瑞斯顶级战舰的本来面目,游荡于银河的复仇军团重新启程。

在飞船突破大气层后,路法让人将囚禁许久的安迷修带到了主控室——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大概就是他最愿意花心思的存在了吧。

路法背对着他,望向舷窗外的茫茫宇宙:“你知道我们离开了哪里吗?”

不意外身后的沉默,路法转身看见被押着跪倒的安迷修固执地将头偏向一边,毫不客气地接着说道,“我们离开的,是磨平战士斗志的温柔乡。”

“但是,”若非此时的路法并非以人类面貌示人,安迷修定能发现他的表情愈发诡谲,“我们还未完全挣脱。”

“地球人有个说法,叫凤凰涅槃。如今我幽冥军团也算新生,自然也要烧一团火,让有些东西永远留在过去才好。”

安迷修被话中隐含的不详意味引得转过头,他注视着路法,等着谜底揭晓的一刻。路法很满意安迷修的反应,他好整以暇地继续道:“这其中不仅包含我们千年所受之辱,当然,还包含某些人心里那点儿不该有的暧昧心思。”

他知道!?

安迷修心神巨震,此刻已身在飞船之上,他无法想象小天那边的情况会有多糟糕。

像没有看见安迷修表情的变化,路法看向另一个方向,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安迷修,从前都是你负责执行的,今天也由你给我们耻辱的蓝白星之旅画一个句号,如何?”

说是询问,实际上没有给人留任何拒绝的余地。安迷修顺着路法的目光看去,庚伮金刚杵静静地漂浮在控制台上方,散发着幽幽的紫色光芒。惊雷闪过脑海,尘封的记忆开启,覆灭亿万生灵的残忍瞬间让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你做梦!不可能!不可能——”

无视安迷修的挣扎,路法偏头示意押解的人将他带到控制台前,手掌按上庚伮金刚杵。

“调转舰船,离子炮蓄能。攻击目标——蓝白星!”

安迷修试图离开控制台,主控人基因数据验证断联,充能就可以停下。

可他做不到。从前做不到,现在做不到,未来可能也做不到。

事实上,肩膀上按着的两只手从他出生起便存在。将军?父亲?无论眼前人是哪个身份,安迷修都逃不过低头服从的命运。不,或许在这个人面前,所有人都是如此。而自己,因为多了儿子的身份,反而多了质疑的特权。

可惜质疑就只是质疑而已,再激烈再决绝的反抗,结局只能是臣服,起码这个曾经的阿瑞斯神话缔造者只接受这个结局。

安迷修啊安迷修,

他的灵魂,这一千年才彻底自由的灵魂正在悲鸣,

你还不懂吗,你能到达的最遥远的地方全由你父亲划定。

主控室的正前方,地球静静漂浮在漆黑的宇宙中,海洋广大,白色的大气缭绕在表面,和千年前他们来时几乎毫无变化。

安迷修将绝望地眼神投向旁边的一个身影:“库忿斯!库忿斯!你忘了丽丽吗?这是她的家,她的家啊!你们所有的回忆都在这儿,你忍心吗?!阻止他们!阻止他们!”

望向地球的壮硕身影缓缓转过身,从来暴躁易怒的前赤冥队长此刻却异常平静:“已经没有丽丽了,我也不喜欢地球。安队长,你最好也断了念想,跟我们回阿瑞斯,那儿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地方。毕竟,”库忿斯冷笑了一声,“也没有李昊天了。”

“路法——”

像来自于野兽的嘶吼,安迷修几乎凭借人类躯体挣开辖制,路法冲上去将他的手重新按了回去。他对上安迷修几乎烧起来的眼睛,十分满意:“很好,终于像我路法的儿子了。记住你的怒火,这种不再迷茫的感觉,将来的战场上,有你发泄的时候。”

“离子炮充能完毕,正在进行轨道矫正,三十秒倒数后发射。三十、二十九……”

欢迎和柚子在后座抱着小天的身体,小刚开车,乔奢费坐在副驾驶。

车窗晃过一片鲜花盛开的坡地,欢迎出神地望着窗外:“他们会做什么?”

“如果我们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的话……”

“那我们就还能又很多个明天。你想说这个?”欢迎把乔奢费的回答补充完成,“可我甚至不大想看见明天的太阳,这岂不是说明小天是个蠢蛋吗?”

乔奢费没再回话。

柚子沉默地低着头,就像库拉不曾离开她的身体那样,小刚也是个沉默的司机。从现在开始,这是一趟安静的回程路。

众人把小天安置到他自己的床上,所幸血已经不再流。小刚交还了召唤器说他要回家,他说他很久没见过父母了,欢迎微笑着告诉他去吧,来得及的。柚子不发一言地守在小天房间,欢迎和乔奢费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旁边柜子上的时钟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小刚已经到家。两人一同起身来到户外,望向天空。

乔奢费:“你的愿望实现了。”

“小乔,”

“嗯?”

“我不会原谅你。”

“我知道。”

“嗯。”

“我喜欢过你。”

19

十天后,阿瑞斯新王路易士所派遣的驰援小队到达原地球所在地坐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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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局从一开始就定下来了,虽然中途的几个转折点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我给按下去了。很少写这种一路下坠,万般挣扎,不得生机的文,不过完结那一刻还是有点爽。

原作改动

安天向

这个小广场大概在零几年建成,受西方文化影响,广场中央喷泉的雕像是天使题材。安迷修走近看,发现池底完全被硬币覆盖,大晴天太阳一照,从水底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

听旁边两个小孩聊天,原来这里以前是个挺有名的许愿池。

小广场不算冷清,周围人来来往往,安迷修站在喷泉前的身影并不扎眼——正如他所期望的,他已经完完全全融入这里。...

小广场不算冷清,周围人来来往往,安迷修站在喷泉前的身影并不扎眼——正如他所期望的,他已经完完全全融入这里。

不仅是物理意义上。

硬币入水,凭借过人的耳力,安迷修甚至能听见它沉底时同其余硬币碰撞发出的一声“嚓啦”。但很快,它彻底消失在喷泉底部,淹没在成千上万普通的许愿中。

“小安?”

安迷修应声抬头,一辆橘色摩托停下,来人摘下头盔,还是熟悉的模样。

“小天?你……工作路过?”

“是啊。”李昊天点点头,打量他一番,“你这半年去哪儿了?”

“哦,”安迷修有些无措,他该怎么说?说自己罪大恶极被铠甲封印,最近刚越狱?

“我被公司派到国外,走得匆忙,现在刚回来。”

对方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扯扯嘴角。

不说还好,一说小天就想起如果不是安迷修带柚子进巴王集团,她体内的基因也不会被路法察觉,本就不算好的脸色又暗了几分。可要是照这样讲,自己的罪过比安迷修大多了。安迷修好歹不知情,不是故意的,自己却是切切实实给了路法再来一次的机会。

都没脸跟小飞小刚说什么,自然也同样没资格去指责安迷修。

“托你的福,她还好。”

意识到了对方的冷淡,安迷修反应过来这同样不是一个好话题,但都说到柚子了,他也真的很担心:“我当时不是故意的,既然她好就行……”犹豫片刻,他又加一句,“我能见见她吗?”

小天感觉一股火顿时从胸口直烧天灵盖,稳定下来的情绪瞬间崩解——事后都没来看一下柚子就消失半年,现在回来了,轻飘飘问候一句就想把一切都揭过去?

“安迷修,我们不能一句误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说完他开始整理头盔,似乎不想再谈,准备离开。

安迷修哑口无言,他好心是真,办了坏事也是真,要是小天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就不是刺两句话能解决的了。

幽冥魔,毕竟幽冥魔是敌人,敌人的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苦笑着望向面容慈悲的天使,安迷修想起刚才许下的愿望——正常人的生活?异乡人的祈祷,上帝会听吗?

“你在许愿?”

什么?安迷修回过头,发现小天并没有离开,反而放下了头盔下车朝自己走来。

“为什么许愿?”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天这么问的意思,安迷修随口应道,“没什么,要不要一起?”

“不了,”小天看着满池的硬币,拒绝道,“我不喜欢请求命运的馈赠。”

“你管这叫请求命运的馈赠?”

“只是将心愿说出来便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实现,怎么不算请求命运的馈赠呢?”

“也是。”安迷修点点头,“你不喜欢,为什么?”

“不为什么。”小天的眼神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显得有些空洞,“只是觉得如果冥冥中真的有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主宰一切的话,我们这些人的奔波劳碌就没有意义了。怎样都改变不了注定的结局,那未免太可怜。”

“万一真的有呢?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开的命。”

小天转过头,他有些诧异,自己似乎找到刚开始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他认真地看着安迷修的眼睛,一字一顿:“不信就没有。”

“好吧,换个角度。”狼狈地偏过头,安迷修躲开小天的目光,“人的一生有那么多或迷茫或绝望的时候,如果连向上天祈祷的出路都丢掉的话,这颗心也太苦了。”

“不可以,”小天摇摇头,“会形成依赖的。”

“什么?”

“我说如果习惯了祈祷,会形成依赖的。”他的神情变得严肃,安迷修无法忽视落在自己身上宛如燃烧的眼神,被迫面对说话的人,“次数多了,或许真的会对命运的眷顾存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前进的步伐就可能犹豫。我不可以犹豫,所以干脆不开这个头。”更甚者,极端环境下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交给老天,十有八九万劫不复。

两人对视着,一种坚决的意志凝滞在空气中,安迷修噗嗤一声笑出来,望着广场周围建筑有些斑驳的外立面感叹道:“……你活得还真勇敢。”

小天没有放过他,或许他没有离开就是为了说这一番话:“我不赞同宿命这回事。如果真的无法改变,我也只会觉得是我太弱小,是我手中的筹码不够。小安,无论如何,停下来才是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做法,继续向前,也许下一刻就会豁然开朗。”

即使他对安迷修这半年的杳无音讯很有意见,可看到某人一向舒朗的眉眼间愁云惨雾,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这可真不像自己。

心里这么自嘲着,小天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遇到困难的话可以找我,我能帮得上就一定帮。”

“是吗?”

望着马路上远去的那个亮眼的身影,身后许愿池中的一枚硬币闪过一瞬星芒。

终于放假了,放个短打

cp只有安天,但可能不是很明显戏份也不多,毕竟动机是捏一个阿瑞斯

本人zz斗争写得很shit于是删掉了,所以为醋包的饺子只剩肉丸面片儿汤。

阿瑞斯体制各种机构设置都是胡编乱造的,别信,也别较真。

全文1w3。

太长了,没想过写这么长,写到后期已经没有激情了……

ok,以下正文

“为什么?”

“你在问什么?问我的立场?问我的目的?”

...

解决库拉的陷阱后,协力的双方掀开了彼此的面具,所幸真相虽然赤裸却并非完全残忍。分属不同阵营的两人在危急关头站在了同一阵线,意识到这个事实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安迷修笑笑,“我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

“你想干什么?”

“小天,你相信吗?幽冥军团曾是阿瑞斯最顶尖的军队。”

“……有人留下了影像,简单说过一些背景……”其实不该对他讲的,理智告诉他眼前是敌人,可直觉上,他又觉得这个人非常非常值得信任,“他叫戈尔法。”

“哈哈哈,如果是别人我大概会怀疑他说的话是否夹带私货,但是1521……可惜了。”

“1521?”

“哦,就是你说的戈尔法。1521是他的代号。曾经……是我手下的兵。”安迷修低下头,最后几个字轻得不能再轻,小天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他很难过,但又比难过更复杂。小天伸出手拍拍安迷修的肩膀,给予他沉静的注视。

“我给你讲讲吧。”肩膀传来震动,安迷修坐直了身子,似乎已经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按当时的情况,1521应该没办法说得太详细,而且他能知道的也不多。”

“……好。”

“还有阿瑞斯,我想我也应该讲讲阿瑞斯。你愿意听一听吗?”

“好,讲讲也很好,再不提,我也怕自己忘了。”

“忘了不好吗?你不是很期望平静地生活?过去的事难道不会挑动你的心?”

“野心和欲望才会挑动,我只是要记得来处,奉上叹息。人类不是说吗,哲学的三大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去。没有过去的人,灵魂是没有归处的。”

安迷修把目光放远,他将要越过七万光年的距离,穿梭几千年的岁月,回到那个还不是银河霸主的故乡。

当时的领导人名为塞赫美特,她野心勃勃,借助不断增长的国力,开启了阿瑞斯对外扩张的步伐。当然,她的能力足以支撑她的野心。作为阿瑞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政治家、军事家,塞赫美特眼光卓越,她在位的622年间,阿瑞斯版图扩大了百倍不止,从银河系一个默默无闻的国度跻身超一流势力。

“你很喜欢她?”

“你听出来了?是的,没有阿瑞斯人会不喜欢她。会不会有些意外?”

“有点儿,你不像是一个欣赏野心家的人。”

嘲讽的语气一闪而过,新的时代又从唇舌的碰触中淌出。

“塞赫美特的继任者是塞赫美特二世,抱歉,我记不得她的原名,选中她作为继承人时,塞赫美特将自己的名字给了她,从此她就叫赛赫美特二世了。”

“这个继承人是塞赫美特在自己执政的最后40年选出来的。塞赫美特在阿瑞斯国立高等院校遇见了她——阿瑞斯国立高院就是我的母校,但我不在本校区就读,而是毕业于阿瑞斯国立高院潘拉姆军事分院。”

“勋章一定很漂亮。”

“是的,毕竟开遍原野的潘拉姆就很漂亮。”

赛赫美特二世遇到赛赫美特时正在和一群人论辩边境政策,她把赛赫美特刚刚定下的条例大骂了一通,当时陪同赛赫美特游览学院的院长和学院工作人员在旁边听完全程冷汗涔涔,结果赛赫美特只是把她叫过来问了名字。后来塞赫美特二世一毕业就直接进了赛赫美特的秘书班,20年后塞赫美特宣布塞赫美特二世为继承人,就是这时,她被赋予了塞赫美特这个名字。

安迷修看小天欲言又止,停下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听你讲她们的相遇,我会以为塞赫美特二世是个直爽的人。”

“哈哈哈哈,很多人有这个误会。”安迷修朗声笑道,“其实有传言说当时塞赫美特二世和人论辩的时候,虽然意见很尖锐,但用词颇为婉转,温和又坚定,赛赫美特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经历过强势扩张的阿瑞斯,需要一个更稳重更圆滑的统治者,一方面安抚银河系的其他大势力,让他们不至于过于警惕阿瑞斯的存在,另一方面稳定内部局势谋求发展,把扩张时的消耗补回来。但同时,这个统治者又绝不能缺少魄力与勇气,把战神养成弱猫。阿瑞斯的辉煌离不开这两任统治者。”

“可惜赛赫美特二世在位只388年,卸任一年后就因病去世了,据说是年轻时遭遇刺杀遗留下来的后遗症使得她寿命远远少于一般人,不过并没有官方发言。啊!我忘了说,塞赫美特本人也在卸任后23年去世了。”

“去世?我以为你们——”

“长生不老?”安迷修笑笑,“那是后来的事。准备好,接下来就是你更熟悉的人了。”

“赛赫美特二世在卸任前50年就意识到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于是早早开始挑选继承人。她希望后来者延续目前的发展方向——避免冲突、积蓄力量,所以选中了财政司的一员,涅提斯。你不会知道他,但你一定知道涅提斯的下属,他的名字是——”

“皮尔。”

“皮尔?”小天瞪大了眼,“皮尔王那个皮尔?”

安迷修点点头:“是他。”

那时的涅提斯在财政司也算是小有名气,主持的几个任务都做得很漂亮,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后来上头又把他调到发展小组,搞出的几个提案也很不错。然后,他被调到了秘书班。

根据赛赫美特在位时的经验,涅提斯以非常规途径进入秘书班,几乎可以认定为未来的继承人了。果然20年过后他被正式宣布为继承人。

这时候离赛赫美特二世退位还近30年,30年的打磨与保驾护航,似乎足够让涅提斯坐稳这个位置。但凡事十拿九稳,就总有意外。

对涅提斯而言,这个意外就是皮尔。

皮尔在涅提斯被调离去往发展小组后就顶替了他的位置,他的能力不逊色于涅提斯,之前就是涅提斯的得力助手。但是对这位老上司,他没有任何的敬佩之心。“既然他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凭什么就只有他能进发展小组呢?”大概他是这么想的吧。

“哦,我有跟你解释发展小组是什么吗?”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课程超纲的老师,安迷修紧急补充起阿瑞斯的体制结构,“那是阿瑞斯体制中一个很特殊的部门,主要负责阿瑞斯未来方向的研究和战略制定,是非常看重前瞻性的一个部门,通常从各执政部抽调人才共同组成,在这里呆过的人之后即便退出发展小组,最低也会出任一司首席。涅提斯是第一个以主管级别直接进入的,这非常少见。”

总之年轻而富有野心的皮尔并不服气,于是找到了另一个年轻而富有野心的人,那就是——

路法。

安迷修和小天异口同声。他冲着小天点点头:“是的,路法,未来的阿瑞斯总长,也是……我的父亲。”

父亲?!

安迷修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微笑着略带调侃地说:“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样多的往事?很多东西,历史书上可不会写。”

“不过皮尔王为什么选择将军这件事,大概是个永远的谜题。历史书一笔带过,将军谈及往事的时候也没有多说,只是讲有一天皮尔王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到最高处看看风景。”

“将军告诉我,那天皮尔王指着议会塔的塔尖,眼中燃烧着熊熊野心,而这硕大的野望同样点燃了他的血液。只有两个人,两个年轻的、位于阿瑞斯权力金字塔下层的人就这样草率的用言语结下盟约。有时我会忍不住感叹,老谋深算如皮尔王将军竟然也有如此热血上头的时候。”

安迷修看起来很快乐,很沉浸,故土过了再久还是故土。小天却莫名有些难过,讲起这些事,他不觉得自己和安迷修的距离更近或者更了解他了,反而被提醒着自己与他不仅隔着立场,还隔着漫长的时光与遥远的距离甚至截然不同的成长背景。

这个稚嫩联盟的初期战略很简单,就是更高的职位与更大的权利,尽量多的笼络他人,壮大自己的实力。毫无疑问,他们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这个过程中所伴随的争斗与血腥绝不比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来得简单。

其实如果路法生在塞赫美特开疆拓土的时代,往上走自然容易,除了战功的获得机会多得多,更重要的是,打仗要死人的,死了人,位置腾出来了,下面的人自然就能上去。可塞赫美特二世在位期间大型战役极少,所以他的升迁就伴随着更多隐秘的动作。

“涅提斯也是个政客,且还算高明,他在成为继承人的第五年就察觉到了将军和皮尔的动作。他没有高估塞赫美特二世对下面的把控,所以他的生命有着确实的保障,但他低估了将军和皮尔的能耐,自以为有继承人的任命就无往不利。其实要对付他,办法多的是。”

“小天,”安迷修说到关键处,话锋一转,问起身边人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李昊天怔愣一瞬,“我只是个小人物,没有经历过这么宏大的权力斗争。”

“说说看嘛。这些事情我也没参与过,说起来也就当一个故事,谈什么宏不宏大呢?”

“好……”李昊天顿了顿,说,“既然涅提斯倚仗的是塞赫美特二世的任命,那就让二世改选他人,或者……”

“或者什么?”

“让任命无效。”

安迷修一挑眉:“不谋而合。”

“会不会步子迈的太大了?”小天皱起眉,“这是要改制?”

“他们无法在任命上做手脚,也不敢对二世下杀手,那就只有依靠‘光明’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小天不解:“不敢?你不是说他们暗杀过很多人?”

“竞争对手是竞争对手,塞赫美特是塞赫美特。对那位动手风险太大,性质太过恶劣,而且他们拿准了塞赫美特一定会为了阿瑞斯的稳定发展让步。”

这个重要计划的步骤说来很简单,第一步他们要分薄王对继承人的绝对任命权——他们希望可以由议会推举人员,由王最终任命。第二步,他们要确保自己有足够的支持者,不然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实际上,他们在漫长的谋划过程中早已完成了在议会中构建自己势力的举措,难就难在第一步。

王自己肯定不会主动提出改变任命方式,于是皮尔暗中设计涅提斯,并公布其丑闻,让舆论席卷了整个阿瑞斯,这时皮尔与将军联合发展小组的人再趁机提出修改继承人任命法案。

……阿瑞斯领导人的任命需要更多方面考核候选人才干,以降低其执政时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其次,应在继承人即位前对各备选人才进行适当的管理安排,以备继承人无法承担相应责任时之需要……以上种种非个人可以顾全,且王的意义在于决策与导向而非事事躬亲……发展小组提出候选人的甄别、筛选应当设立一个专门的组织负责。组织必然由来自各个领域的经验丰富者构成……

王没有穿隆重的礼服,头发也只是简单盘在脑后,在位三百多年,她已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来彰显自己的威势,即便面容已呈现出明显的灰败颜色,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位随时有可能故去,也没有人敢小看她。

等副官读完发展小组提出的建议书,二世平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位部长。其实要将任命的权力握在手里不难,她有的是手段,皮尔和路法的布置在真正掌控阿瑞斯的人面前其实不堪一击。不过,摧毁容易,创造却总是很难。短期内找出胜于皮尔的人几乎不可能,而皮尔的野心又太庞大,她极其担忧这个人的失控。一个失控的领导者和一个平庸的领导者,也不知道哪个更可怕。

二世伸手搭着生活助理的手臂起身,缓缓走过众人,停在皮尔的面前。

路法就站在皮尔身后半步的地方。

“将军说王停下来那一刻他就知道,结果将要揭幕了。”

果然,塞赫美特二世凝视了皮尔片刻后,表情突然放松,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让我失望啊”,然后离开了。两天后,继承人任命法案更名为阿瑞斯王继承人法案,开始细化内容,预估两年内会正式实施。

“既然二世知道十有八九是皮尔,为什么不直接任命呢?”

“或许二世自己也认为依靠个人的眼光去遴选继承人是不够可靠的。平心而论,从涅提斯曾经负责的事务看他确实具备一个领袖的素质,但还是阴沟翻船,败在产业结构的调整上。即使有皮尔和将军使绊子,他也做得太糟糕了,所以设立更客观的考核标准无疑是一重很好的保险。”

“所以结果是不是皮尔无所谓,她是看上了这个提案本身?”

“是的,二世对阿瑞斯未来的看重也是皮尔的最大倚仗。”安迷修点点头,“愿意下放权力,她真的很伟大。”小天也跟着默默点了点头,即使从未参与过这种动辄影响一个国家未来的决策,但对本国历史稍微了解的也知道,这种变革向来伴随着腥风血雨与社会动荡,阿瑞斯能够平稳过渡,这位塞赫美特二世牺牲很大。

从正式颁布法案废除涅提斯继承人任命,到皮尔正式被提名为候选人人选,再到正式登上那个位置,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像话。或许有人以为是运气,但皮尔和路法都很清楚,这是多年来殚精竭虑的结果。

高台。

象征着阿瑞斯最高权权位的权杖被二世从暗红的绒布上捧起,交由面前半跪着的青年男性。完成交接后,二世走下宝座让到一边,男人则向上行至宝座前转过身,右手持杖前挥,高台下观礼的人群顿时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巨大声响。

“皮尔王诞生了,历史书上写阿瑞斯的新时代就此揭开序幕。”安迷许的声音低沉悠远。

诞生自当年两个年轻人野心的熊熊烈火,即将烧穿整个银河系。

“截止到皮尔登上王位,虽然靠着多年谋划,将军在阿瑞斯军事上的话语权已经算极大,但绝对达不到一只独秀的程度。真正总揽军事大权,几乎将整个阿瑞斯军队化作路法一言堂的开始是阿瑞斯统一计划的实施。这是将军梦寐以求的舞台,无需政治谋划,只要战斗只要胜利就好。他带领的军队为阿瑞斯拿下了一场又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终于在俘获炎帝,获得战利品刑天、飞影、金刚以及修罗四副铠甲后,他被任命为阿瑞斯军事总长,就此与皮尔并称为阿瑞斯文武双星。”说到此,安迷修心下叹息,可能王与将军的分裂从此刻开始就已经注定……

“铠甲是……?”

听见小天的疑问,安迷修抬头:“是的,铠甲并非由阿瑞斯独立研制,原型来自炎星。”

想起三副铠甲的威力,小天感觉炎星败得匪夷所思:“他们那么强,也会输?”

“会,当然会。”安迷修勾唇一笑,“虽然后来铠甲在阿瑞斯已经成为相对普遍的制式装备,但对那时的炎星来说,铠甲军队属精英部队,是只有少数人才能使用的装备。”

“幽冥军团是将军千挑万选出来的亲卫,从统一计划的初期就跟随他征战银河,做了许多事。而炎星一战太过惨烈,普通军队的阵亡率达到40%,幽冥军团成员更是全军覆没。”

“我进入军团时已经是统一计划的末期。我说过我毕业于阿瑞斯国立高等院校潘拉姆军事军事分院,毕业后进入阿瑞斯新能源拓荒特别分队,日常任务是保护科学研究者在茫茫宇宙寻找新的适合开辟为能源生产基地的星球。但宇宙的危险总是无处不在,哪怕飞船上标有阿瑞斯的字样,仍然有不少胆大包天的宇宙海盗敢于劫船。呵,”他突然笑出了声,“那时候我们有个能源专家,他坚持自己有部分资料必须纸质保存,据说是被一次研究院事故吓怕了。有次宇宙海盗行动太快,突进舱内,他就提着自己装资料的保险箱蹲在门口,进来一个敲一个。天哪,那队人防护装备不强,还真给他打倒了。”

也许是终于讲到自己亲身参与的事,相比于之前对历史的简单复述,安迷修的话语中多了很多个人的情感。小天不禁微微勾起唇角。

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吧。

“那之后呢?”

安迷修神情一僵,垂下眼:“死了。死在一场阿瑞斯和乌夫的遭遇战中。”

“这样啊。”小天愣了一下,放平了嘴角。

感觉到气氛突然沉下来,安迷修清清喉咙,回到之前的话题:“现今的幽冥军团是炎星一战后重建的。当然在重建后成员也是几经淘换,战时嘛,总有牺牲,到我加入时已经迭了好几代。后面又打了十几年,银河系内就只剩几个小政权联合在一起,借助宇宙内一些区域的特殊环境负隅顽抗。似乎只要简单地再往前一步,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在这所谓的最终胜利上,我们花费了极大的代价。”

“蓝白星爱将战场称作绞肉机,而太空作战是无肉可绞的。穿梭艇失去动力的瞬间,附近星球的强大引力就是无人可逃脱的噩梦。飞速靠近星球表面时与大气摩擦产生的高温可以抹除一切生物痕迹。”

“困兽之斗,或者说临死前的最后反扑甚至比士气高涨的初次出击还恐怖。那一战坠落的穿梭艇像一场永不停歇的流星雨,生命燃烧所带来的耀眼光芒让附近的几个星球几乎失去了夜晚。”

“他们为自己的信仰牺牲,化作宇宙中永恒的尘埃。”

“幽冥军团是整个阿瑞斯最难进的编制之一。它要求成员集合时是一支配合完美的军队,而每个人单独抽出来,又都可成为独当一面的指挥官。单兵作战、协同作战、指挥作战,三项能力缺一不可,而且对部分人员还有专业要求,比如今天给你设下陷阱的女人库拉,她就是幽冥军团数一数二的飞行员及战时数据分析。”

“那时候我刚刚领着一支机动队剿灭了一窝流窜的雇佣兵组织——他们之前劫了一条货船。还在返航的半路,乔奢费就给我发消息说将军和皮尔王在意见不合,在大会上吵得有点难看,让我回去后注意一点。”

“我和将军的关系我有说过吗?”

小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你说,他是你父亲”

“我出生于阿瑞斯统一计划的前中期,所以成长过程中很少有我父亲的影子,而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一次针对阿瑞斯高层的暗杀波及而丧生。后来我一直和一个管家生活在一起。”

“成年后我进了阿瑞斯国立高等院校潘拉姆军事军事分院就读。”说到这儿,安迷修突然冒出一声讽刺的嗤笑,“你知道,如果你生长在那个环境,那么很多其他选择其实是隐身的,更别说我报名前夕还发生了举国震惊的炎星之战,全国的参军情绪空前高涨。总之我还是如我父亲所愿,成为了一名军人。毕业后我进了新能源拓荒特别分队”

“其实在那段日子里我并没有后悔过成为一名军人。我在保护着一群智慧友善的人,保护他们免遭宇宙海盗以及各种自然界生物的侵害,让他们得以安心做研究,研究的项目又正好造福人民。或许你现在就有这种体会——你正在做一件很有价值的事,为此,你可以牺牲一切。”安迷修深吸一口气,“我以为,那就是身为阿瑞斯军人的意义。”

后面的事,小天大概能推测出来,他伸出手,拍拍安迷修的肩膀。这是一份聊胜于无的安慰,它无法传达给几千年前的安迷修,所以小天只希望眼前的安迷修在回忆从前时,那份挣扎与痛苦能够尽可能轻一点。

“其实在军校的时候,我总是在问自己要做什么,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成为一名军人,只是毕业后的那段经历打消了这份疑虑。问题是,我不能永远待在新特队。”

“我跟你说过的那场那个教授去世的遭遇战发生在一个文明很落后的星球上,你可以理解为你生活的这个国家一千年前那种科技水平。其实银河是有落后文明保护公约的,但都已经杀红了眼谁管那么多。”

“坠落的飞船、偏航的炮弹、以及登陆战时各种大火力武器……我说太空战没有绞肉机是针对于交战双方的,而对于第三方来说,整个星球都是一架逃无可逃的绞肉机。那个教授因为想救一对即将丧生在炮弹下的姐弟,意外身亡……其实他可以不用死的,他的价值不论从哪个方面似乎都比那对姐弟高得多,但他就是去了。”

“那是矛盾的开端。”

安迷修记得那段日子。

将军还以父亲的身份自居,不,在无法用公事说服他时,他会强调自己是他的父亲。可是安迷修已经无法把他当父亲了。他们太陌生,面对他时,安迷修觉得退回“下属”这个身份还更自在。而恰巧这位“下属”又绝不听话,看起来就像是倚仗将军儿子的身份和将军争论。

要说他完全的抗拒战斗,其实也不是。他理解牺牲,也理解野心,只是总该有底线,或者说对于可以避免的牺牲总该有行动。可惜战争不会永远遵循他的希望进行,当战线拉长、范围扩大后,这个旋涡在无限制地吞没普通人。这里的普通人不单指底层士兵,更是指完全与战争与上层人物的野心无关的普通民众。因为不论己国胜负,只要被波及到了,生活就一定坏下去,最高的也是极容易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将军绝对算得上一个好将领,他爱护士兵,作战时身先士卒,有能力有魄力,只是我尊敬他,却很难认同他。我和将军常常在一些细节的处理上争执,其实我知道那些不是根源,只是我只能做到那些。他太强大,他的理由也太正当,打仗不都是那样做吗?我只能妥协,一次次,然后麻木。”

“现在这样说,就好像我多么出淤泥而不染一样。实际上我手上的冤魂只多不少。就算是将军的儿子,要坐上分队长位置也必须踏着尸山血海。我是阿瑞斯的军人,我是路法总长的独子,我必须经历这一切。”

“尽管后期熟悉了关系有所转好,但对有我这么个儿子,估计他绝对不算满意。总之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打完了仗。”

感觉到身边人低落下来的情绪,安迷修凑到小天身边:“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都走出来了,你怎么听故事还听得闷闷不乐的?”

“好啦,笑一笑,惹你不开心我都不好意思讲了。”

“然后就到了我刚才说的将军和皮尔王的争执。具体为了什么事我不清楚,只是照乔奢费的慎重程度来说,当时一定是针尖对麦芒的场景。”

现在回过头去看,很多当时迷惘的事逐渐荡去浮尘,因果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比如虽然最高统治者和手握军权功高震主的大将军分道扬镳几乎是注定的事,要么上面飞鸟尽良弓藏,要么臣子黄袍加身,可毕竟两人是一路扶持走过来的,要正儿八经下决心还是不容易。总有个火星点燃这个炸药桶。

“那场争执的前两三年,一项技术有了重大突破,那就是,”安迷修喉结攒动,慎而又慎地吐出一个名词,“基因数字化技术。”

闻言小天坐直了身体,他直觉这东西和每个幽冥魔的基因码有关。

“基因数字化使永生,更确切地说——使不老不死不病成为现实。”

那时路法和皮尔王的争执又何尝不是这种震动的一个表征?

“我回到王城述职后,就和幽冥军团的所有人一起接受了基因数字化。我们是第三批,第二批是将军和皮尔王,第一批……”安迷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是平民。”

“在这之前永恒的生命作为一种诱惑存在,而当它实现,就变成了一种诅咒。”

贪婪在没有尽头的未来肆意生长。

所以他会放过路法吗?会放过他手里紧紧攥住的银河最强军吗?

作为一个从政治斗争中走出的优秀将领,路法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时,便敏锐地感知到他状态的改变。也许那个让乔奢费提醒安迷修注意的争执正是路法的态度,他创造了使幽冥军团全体基因数字化的机会,并且向皮尔表明——休想夺权。

这是多么危险的表态,但是路法有恃无恐,皮尔恨的也就是这份有恃无恐。路法在军中的威信实在无可动摇。

要计划,要细细计划。皮尔在获得永生后头一次收敛锋芒。

“将军大意了,或者说他低估了权力的诱惑。”这是多年后安迷修对自己父亲此生最大的失败的评价,“双子星的说法在阿瑞斯流传了太久,久到将军以为王座上容得下两个人。他错把皮尔王的蛰伏当成妥协,以为对方应当能接受和他共有天下。”

或许很多人意外,路法怎会如此天真。安迷修也不明白为什么,可能就只是单纯的当局者迷,也或许他对皮尔真的存有几分年轻时的真心。

“事发突然,我们只来得及抢夺一艘舰船。”安迷修回想起那天的混乱,发现依旧历历在目,两千年的时光没有模糊任何东西,“那是一艘正在定期检查的一级航母,里面库存装备全部被卸了,只剩下几艘老式飞艇。但也不能说倒霉。如果不是它正在定期检查,我们说不定逃不出去。”

“作为军事重器,航母的权限不可谓不高,我们占领了它却完全无法启动它……但将军带来了庚伮金刚杵。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我们终于离开了。当庭卸甲、宣判、限制召唤基因……这些耻辱似乎都留在了那颗为之奋战千百年的星球。但是我们自由了吗?”安迷修转过头看向李昊天,“没有,我们没有一个人得到自由。”

李昊天深深地看进那双眼,他看到一双地球人的眸子里盛满了来自宇宙的哀伤。你真的走出来了吗?他想问,这样也算走出来了吗?

“不论我和将军有多少分歧,不论我对战争有怎样的看法,名义上我们终究为阿瑞斯奋战了千百年。真要审判我们犯下的杀孽,真要清算我们手里的冤魂也轮不到皮尔!他不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慈悲,他只是想要权力。他真是做绝了一个历史书上的君王该做的事!”那哀伤成了燃料,一种激烈的情感在漆黑的眼瞳中腾起,“复仇!怎么能不复仇?这怕是我离开新特队后参与的最正义的一场战斗了。”

“不过……”

“不过什么?”李昊天还是安静地听,适时地问,他试图用自己旁观者的平和安抚一个“戏中人”的创痕。

“不过我们没有打回去。将军的复仇要更彻底、更深远、更……名正言顺。”

当听到取得银河系半数能晶的决定从路法口中说出时,安迷修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了半边。

又开始了。

手下的庚伮金刚杵发出嗡鸣。

而且更惨烈、更残暴、更没有底线。

安迷修想,这难道不比造反邪恶?

“大概半年前,沙芬塔杀了人,我呵斥他,他说死在我刀下的亡魂比他多多了吧。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法斯号离子炮每一次轰击都要带走一个星球的生命。而每一次,”安迷修的脸上露出一个迷离的笑,“每一次我都是那个执行者。”

“基因识别——权限开启——瞄准——充能——轨道校验——发射。整个流程不到两分钟。”

“小天,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李昊天看着安迷修撑在身后紧紧抵住地面的手指,默不作声。

“意味着它只需要在外太空停留两分钟,地球就没了。”

“我们回不了头了。”

“在拿到第一颗能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正在滑向深渊,仇恨会毁了所有人。”

“飘荡在宇宙的一千年,我大多数时候闭着眼,如同末日前饮酒,放任自己酩酊大醉,和大家一起为浸透了鲜血的胜利欢呼。偶尔醒来,就做一些愚蠢又无用的荒唐事。”

“直到一千年前,我们来到蓝白星,来到……地球。”

“1521是个很好的军人,忠诚、勇敢、有能力。如果将军和皮尔王的决裂再晚个几十年,或许他和库拉……”安迷修突然住了嘴,低头笑笑,“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遇上贪得无厌的皮尔王、遇上疯魔了的将军,什么都晚了……不过我感谢地球这段经历。”

“同样是一千年,不用战斗不用杀戮的一千年总是特别的。我终于可以停下来。”

“将军说我优柔寡断,我认。因为我总是下不了决心,或者说很多事我还来不及想明白,就必须做出决定了。所以你明白吗,这一千年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

李昊天迎着他的目光,轻轻开口:“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是吗?真正深思熟虑的选择。”

“是的,我终于可以肯定地说出,我后悔了!”

“小天,我后悔了!不是后悔反抗皮尔王,不是后悔抢夺阿法斯号,甚至不是后悔成为一名军人,我只后悔没有支持乔奢费的提议,堂堂正正杀回去。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是幽冥军团没能做到的事。皮尔的错、皮尔的罪不该由别人承担,更不该由银河系千千万万无辜的星球承担。夺回阿瑞斯权柄最体面的办法从来不是遵循那个什么宇宙法,而是正儿八经攻入王城,把剑放在皮尔脖子上,然后在修史造册时写:王皮尔疑而欲诛。时大将军路法,不甘蒙冤受戮,作速举事。既成,王路法践祚。”

安迷修站起来,挥动双手,仿佛又回到那一天,他终于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没有蓝白星折戟,没有两万六千颗行星的覆灭,他只是简简单单站在路法面前,告诉他:将军,我们打回去吧。

“安迷修,”小天坐在砂石堆上,望着他浸透了无望的背影,“五岁那年有人告诉我,可以用未来改变过去。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谢谢。”安迷修转过身面对李昊天,身后是烈日灼灼,但他毫不犹豫地向后,退入阳光,“所以下一步,我就要做出行动了。为了正义,为了地球,为了……我做过没做过的一切。”

他伸出手:“你愿意帮我吗?”

三极罪的背负者要与审判者合作。

李昊天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微笑着向前,握上那只手。

他们都站在阳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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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统一计划在后来人的眼里和当时人的眼里也许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这里是安迷修在讲述,作为亲历者他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我说不好对不对。

其实这已经是我捏的第四版阿瑞斯背景,那篇安天联文是1.0-待完成版、制服是2.0-放飞版、还有一篇安迷修个人是3.0-未发布版,这篇就叫4.0-闲聊版吧()

阿瑞斯,你好可怜,任我搓扁揉圆(我不保证这是最后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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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01小修

究竟是在画什么

“你和安迷修果然惺惺相惜。”

铠二中安天是我最大的意难平。

01.

安迷修想,如果他当时冷静下来,听了小天的解释,结局又是怎样呢?

他回到了那个他和小天互诉理想的桥边。

熙熙攘攘的人群,悠扬的汽车鸣笛声,人们并不像路法口中那般愚蠢,在人类世界的一千多年,渐渐地磨灭了他的战斗意识。

他比一些人类都更向往和平。

他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甩了出去,安迷修想,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同他策反的几位战友的断臂上不是还残留着与刑天铠甲战斗的痕迹吗?

手掌被他握成拳头状,他没有回头路了。

02.

他回到了路法的身边,帮助他的...

他回到了路法的身边,帮助他的父亲夺取地球能晶与召唤器。

再一次碰上刑天时,他是不愿和他对战的。小天看向他的眼神中有愧疚,有不愿。

但不畏惧。

他知道自己是打不过刑天的,毕竟战神刑天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

可那又怎样?他拼尽全力而战,是对对手的尊重,更是身为一个军人的自我修养。

被打倒在地的他扭过头:“动手吧。”

小飞和小刚手都已经抬起,却被刑天挡住了。

“小天,你做什么?”

安迷修清楚听到了飞影与金刚气急败坏的声音。

刑天放他走了,他想,他又欠下了刑天一个人情。

03.

路法身为他的父亲,对他还是有一定父爱在身上的。

“找机会逃。”

安迷修在地球上的路很难走,但似乎处处都有人护着他。

后来的他知道了修罗想与刑天战斗,安迷修知道刑天战胜不了修罗。即使,他与刑天好像已不再是朋友,可是心里的担心却消不下去。

他将修罗约了出来,想让他放过刑天。

修罗固执得很,安迷修本就抱着赴死的心态,武痴的修罗召唤人,不打败他,他是不会听劝的。

他打不过他的,他只能恳求他,让修罗能对刑天手下留情。

“求求你,放过刑天吧。”

修罗一刀砍下,安迷修再没站起来。

安迷修欠小天的人情,他用他的命换了。

04.

小天在打斗中听到了安迷修的死讯。

当时的他怒火涌上心头,为什么?他真的死了?他为替他求情,死了...

意能逐渐高涨,他的脑海中只想着一件事,为安迷修报仇。

他打败了修罗,小天并没因此感到解脱,一会都没有。

那个陪他聊理想,说要说服幽冥军团,愿望是世界和平的安迷修再也不会有了。

05.

“原则里我必须胜过你,对手里你是可敬的宿敌。”

如果误会没有发生,知己般的他会不会一直活着?

小天清楚知道不会,因为他们之间的信任很薄弱。

解决完路法后,小天时常会想起这些事,想到战斗的苦与......安迷修。

“惺惺相惜又能怎样?他们终究是站在对立面。”

小天有时候会对着上天想,安迷修,我真的有听你的话,我真有在手下留情,下次,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吗?

安迷修&刑天

“我觉得我们两个很像。”

“一看到你,就像见到好久未见的好友。”

END.

安天是仙品!!!

灵感来自“为什么灰冥的基因码是蓝色”

原创人物预警

什么叫平铺直叙,什么叫毫无重点,这篇文就是()

8000+居然还是我留白的结果……

修罗戟划出的锋芒刺痛双眼,安迷修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即使已经几度化为基因码,也不能说对接下来的事毫无恐惧,但他不后悔。为自己的所信服的事战斗,为所爱求取生机,这是他几千年来难得的自由,再重来一万遍,他还是会这样做。

艰难吐出最后一句请求,意识和着到最后也没能出口的告白消散在收刀的破风声...

艰难吐出最后一句请求,意识和着到最后也没能出口的告白消散在收刀的破风声中……

解除修罗铠甲后,炎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抬眼向远处灯光被大楼遮挡的阴暗角落,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本来也没想要这小崽子的命,这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雷声乍响,骤然雨至。方才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处,只留下数道攻击波及地面时产生的裂痕。

约好的决斗日是个晴天。

上午李昊天去医院看了柚子,同飞、刚以及欢迎讨论炎帝的约战。众人的态度算是比较一致,都认为不可赴约。吴刚脾气爆、心肠直,想着能三人联手,一举拿下敌人。但李昊天清楚,这也是说说而已。以炎帝的实力而言,即使目前自己实力大涨,联合飞影金刚也几乎毫无胜算,还会激怒对方,极有可能全军覆没。这种风险极大的决策,他绝不会做。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李昊天打断了欢迎的劝告,“不去,炎帝就会放过我们吗?况且庚伮金刚杵还在他手上,我们没有选择。”

移形换景,这个能力未免太过霸道。

刑天环视四周,雪山巍峨,上接晴空万里,而且诡异的是,他分明身着铠甲,按理说处于恒温的状态,现在却感到一阵透骨寒意。

紫金的铠甲转过身,炎帝粗犷的声音直奔主题:“今天,赢,你拿到庚伮金刚杵,输,就不用回去了。”

“我一定会打败你!”

“好!有气势!那我再加一注!”炎帝话锋一转,“不过加之前我得问个问题,路法的儿子和你什么关系?”

对方突然提起安迷修,李昊天周身一凛,心中泛起不安:“是……朋友,怎么了?”

“朋友么……”炎帝唤出修罗炼狱刀,“好。我这一注就是,如果你赢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的朋友的情况。”

情况?

“你见过他?什么时候?你把他怎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炎帝充耳不闻,他四下看了看,厚重的乌云在远方天空翻卷聚集,正向着头顶这片蓝天侵袭而来。狂风骤起,吹来零星的雪。他了然地笑笑,然后举起刀指着刑天:“看来不只是朋友啊……我从来说话算话,赢了你什么都能知道。来吧!”

乌云很快遮蔽住头顶的天空,李昊天感觉心和天气一起冷下去。

炎帝的攻击来势汹汹,他全力应对尚且只能做到不被立刻打败,那安迷修呢?他并非看轻心上人,只是前几次交手纵然两方皆未出全力,他也能大致摸出他的实力。

“他到底怎么了!”刑天奋力撩开攻来的修罗炼狱刀,趁机后跳,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忙忙质问。

“战斗分心是大忌,瞧瞧,你的意能是不是已经开始下降了。”又是一刀劈来,阿瑞斯镇星之宝无愧于它的威名,锋刃未至,他便已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炎帝方才竟然未出全力。

“我没有办法不担心他,告诉我他怎么了?告诉我,我会专心和你打。”

“啧,真麻烦。”炎帝一生,万事以武为先。刚开始提安迷修,确实是一定程度上对路法儿子的人际关系有一丝丝好奇,但更多的是想要激起对手的战意,现在对手因此分心反而不美。考虑到眼前人是自己走出无重力监狱以来见到的唯一看得上眼的人,炎帝不耐烦地答道,“他受了我一刀,还能怎样?也许死了,也许没有。”

风声呼啸,炎帝的声音在耳中飘忽,时远时近。李昊天费了一些力气弄懂“也许死了,也许没有”的意思,却并没有因此感觉好一点。

“你杀了……他?”

“小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炎帝有些急了,“战场上,见不到尸体那就不能说定生死。但是老夫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他要活下来很难。或者,你看不起我的实力?少废话,快动手!”

“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

从喃喃自语到一声震彻高天的怒吼,风雪陡然笼罩了全世界,隐天蔽日的乌云让光线昏暗下来,目之所及皆陷入一片茫茫。末日般的景象下,唯有那副鲜红的铠甲正散发出刺目的红光,如同人类最后的太阳。

“呵!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人类虽然肉体脆弱无比,却在意能修炼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你,你的潜力更是万里挑一。”炎帝举起刀,摆开架势,等待着刑天周身澎湃的意能攀升至最高点完成升级,“意能修炼不仅仅需要精神上高度集中,更需要内心贯彻整个生命历程的精纯意志——或者也可称作执念、决心,什么都好——要清楚自己的原则、底线、知道自己为何战斗又愿意为何牺牲,并且永不放弃。你恰恰是符合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摇摆不愚人不自欺,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惜了。”瞬时欺上,炎帝的刀锋下刚刚升级完成的刑天被击退数米。

“要是炎星还在,我一定收你当徒弟。”又是一刀,这次刑天抽剑挡下,却依旧被巨力震退。

“以你的资质,假以时日未尝不可召出那东西来。”这次是侧腰,刑天格住,抽身卸力,总算逮到空隙脚步一转要攻炎帝左后方,炎帝顺势矮身直击刑天下盘。

“反应不错,再来!”炎帝再次提速,皆是正面强攻。

叮叮当当,一连串刀剑相击的声音击穿风雪,李昊天越打手越顺,却越感绝望。炎帝的速度、力量、意识、经验处处优于自己,即便他感觉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明显有所提升,却依旧无法触及对方的上限。

柚子,安迷修……难道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

医院外走廊。

吴刚坐不住地来回晃悠,徐霆飞看着心烦,指了指墙上的路线图:“妇产科在三楼,去那儿吧。”

“喂,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像个老婆在产房的蠢爹一样好不好?”

“柚子昏迷不醒,小天又一个人去打那个炎帝,俺怎么可能不着急?”

“现在着急有用吗?你在这里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那你说,现在除了着急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

徐霆飞少见的被吴刚顶得一噎,按按太阳穴,转向旁边呆坐着的欢迎:“欢迎,上次那些家伙是不是没有带走罗盘?我记得你说阿瑞斯预测术可以计算事情,那你能不能计算一下小天获胜的可能性?”

“你以为我没算过?”欢迎垮着脸,“小天出发前我就算了,但是……”

“结果不好?”

“是太好了!所以觉得不对嘛……”

李昊天现在怀疑刚才的一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这场战斗从头到尾都显得荒谬和随意,比如被人随口说出的关乎安迷修生死的消息、比如以柚子生命为赌注的胜负,比如刚才死死压制住自己此刻却半跪在地面喘着粗气的炎帝——被好脾气压制在内心的憋屈似有喷发的趋势,他真想冲上去揪着修罗问:为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可是他又必须庆幸,无论这背后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赢了总比输了好。

“现在你该兑现承诺了吧,给我金刚杵!”李昊天竭力稳住声音不要颤抖,炎帝给他的印象还算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应该不会反悔,但谁知道呢。

“哼!我当然不会食、食言。”炎帝挣扎着站起来,“来,你试试,移形换景。”

“什么意思?”

“我现在没办法带着你走。这里是你的内心图景,并不存在于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现在只有依靠你才能出去。”说话间,他又狠歇了一口气,“你可以的,你的意能早就到了,只是还不会运用。只要出去,我就能带你去找金刚杵。”

“你到底怎么了?”

“嘿嘿,”炎帝洒脱笑笑,“老江湖着了道了。”他伸出手,示意小天过去:“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安迷修不一定死了,有人带走了他,但是老夫知道那个人对他也一定不怎么样,再晚兴许就真的死了。”

闻言李昊天按下心里沸腾的情绪,沉声问道:“我该怎么做?”风住了雪也小了。

“开始吧!”

用意念实现人类实体的传输,多么匪夷所思不符合物理学常识。但是都能用一个小小的召唤器实现与几十公斤重的铠甲合体了,这时候来纠结物理学未免太过迟钝。当李昊天回到这片空地,依旧艳阳高照。

他们并未停留太久,炎帝再次使用移形换景带人来到了曾经属于巴董后来被路法占用的密室。

他来过这里。

在这里他被路法勾起妄念,酿成大错。

炎帝扫过整间密室:“呵!路法那家伙真是什么卑鄙手段都用尽了。”

“你什么意思?金刚杵呢?我要拿来救人的!”

他转身向着面色焦急的刑天召唤人,“你放心,我说过你赢了我就给你金刚杵,说到做到。不过……”

“不过什么?”

炎帝没有再在金刚杵的话题上停留,话锋一转:“你知道其实刑天飞影金刚连同修罗都不是阿瑞斯的东西,他们来自炎星。所以我知道,刑天其实有最后的大杀器。”

“什么大杀器?又是意念、又是大杀器,你到底要说什么?”

“关于铠甲,我能说的就这有这些了,有些东西,你明白的时候就是你获得的时候。”炎帝调整了下呼吸,“你走吧,答应给你金刚杵我不会食言。等我拿到了,我会亲自交到你手上。”

太累了。

李昊天轻轻点头:“我先走了,希望你能做到。”

路法的计划很顺利,当他看到在密室里艰难喘气的炎帝时,心头的畅快达到了顶峰。可惜库拉没在身边,不然他一定会问她:你看,那家伙像不像一条死狗。

天下无双又怎么样?还不是再一次败在他手上。

仅需两剑,炎帝就无法支持修罗的合体状态了。

霹雳绝令剑指在炎帝喉前,这柄杀人无数的宝器今天要饮老对手的血——尽管手段不太光彩,但谁在乎呢?路法很享受这一刻,他极尽嘲讽之能事,像要把之前的憋屈一同发泄出去。

炎帝看着这个明明已经因为手握胜券快高兴疯了却依旧假装不那么在乎的人,不禁笑出了声。要优雅,要举重若轻,要恩威难测,这就是路法,永远顾忌那层薄薄假面而无法合体修罗的路法。

可是他炎帝不同。那些嘲讽于他,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无足轻重,他一生的追求从来只有武,路法没有在武上堂堂正正打败他,那么其余的胜负他都不在乎——就算后果是生死。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既然你都要我留下点幽默的遗言,那么……“呵,路法,其实金刚杵早该是你的了。因为你不忍心做的,我已经帮你做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生命的最后,炎帝少有的动了动脑子。毕竟他很诚实,让路法不高兴就是最幽默的事情了。

似乎一切尘埃落定,想要的不想要的牵挂都已断绝,路法拿到了完整的金刚杵。镇魔塔的大门打开——阿瑞斯的顶尖战舰就要复活,这颗星球上没有任何武器装备可以抵抗离子炮。三副铠甲也不行。

路法以及落后他半步的库拉一步一步踏入这个被蓝白星人掩住本来面目的高塔,历史会从这一刻开始,翻开新的篇章。

——这是路法的想法,没人会说他痴心妄想。

九十九步已经走过,阿法斯号储有从前获取到的两万六千颗能晶,加上新拿到的地球能晶,路法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阿瑞斯,将皮尔赶下台,成为新一任阿瑞斯之王。

只要飞向宇宙,飞向宇宙,飞向宇宙!

路法的野心从精明的双目中透射出来,他将金刚杵放置在高塔中央的台面,库拉利落地安上最后的碎片,整座建筑开始剧烈震动。

意外就是此时发生的。

如果能重来,路法一定会小心翼翼地将整座塔检查一遍再行启动。

库拉死得很快,她被路法拉过来挡了一下,攻击穿过她后伤了路法的左腹。那东西估计是宇宙黑市淘来的不符合银河战争公约的武器,库拉很快被炸成了基因码,而路法也被重伤,撑着中央控制台才没倒地,但可以看出他身体的半边已经虚化了。

“是谁!”临门一脚,路法的愤怒胜过当年被戈尔法小队阻击。

他转头,裂开的泥塑后走出一个人。

“……”路法腾挪着身体,眯眼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咆哮出声:“拉尔克!拉尔克!”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叛徒就是阴魂不散!你们不是只效忠你们队长吗!怎么不跟着拉里亚去死!”

“闭嘴!别提队长的名字!”被称作拉尔克的人威胁性地打出一道攻击,蓝色的流光正中庚伮金刚杵,将其打飞出去,镇魔塔的震动停止了。

“呵呵呵呵……”路法发出一阵渗人的怪笑,“你想杀我?那还等什么?等着听我忏悔吗?别妄想了,我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处理掉你们这群不听指挥的叛徒,然后撤销蓝冥这个番号!”

“瞧瞧,我说的不对吗?”似乎是从过去的光辉中汲取到了力量,路法渐渐直起身,“身为军人违抗军令,私自出兵,事后不服判罚煽动士兵造反……哪一条不够我把他结果了?”

“是你下令放弃夏普区!”

“哈,”路法笑出声,“那有请我们前蓝冥副队长拉尔克告诉我,夏普区有什么坚守的价值?”

“可是你不带平民走!”

“带着走得了吗!蠢货!”

“走得了!队长说的——”

“那是他逞强——”

砰!攻击打在了修罗铠甲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路法是个老手,除了第一下没有防备,之后的谈话几乎都在进行着闪避。直到此刻拉尔克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但没关系,他死定了。

她继续等待,她要一个完美的时机,对,就在胜利的前一刻。等到他心情舒缓放松,警惕性降到最低,然后用手里高价从黑市买来的武器——只要在他身上开个洞,不需要在要害处,他也死定了。

“你以为现在形势反转了吗?”拉尔克笑出一声尖锐的气音,她不准备告诉这个人真相,她要用另一种方式折磨他,就像他以前一样。

彻底冷静下来的拉尔克取出一个银灰的金属球,路法认出那是无重力监狱:“你什么意思,想把我关进去?”

“不,我只是想请你看看里面是谁。”她一扬手,一片黑洞洞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路法偏头看去

——安迷修!

“我猜你以为他死了,”拉尔克好整以暇地看着修罗的脸,似乎想要透过铠甲看见路法的表情——她觉得那一定很好看,“我救了他,不过也不用感谢我,毕竟我救他不是要他活下去。我只是觉得,他死得不声不响实在没意思。”

“一个人要死在爱他的人面前才最有价值。刑讯课,您教的。”

“当然,”拉尔克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也是我们这群叛徒亲身受过的。”

路法仍然死死盯着无重力监狱里的安迷修,他很快判断出他的状态和伤势,也明白除了杀死拉尔克没有别的办法。

“将军,您可不要轻举妄动。”拉尔克的手虚虚放在无重力监狱的调整钮上。

无重力监狱只是俗称,因常用模式为无重力而得名,其实它的全称是重力可调空间模拟仓。也就是说,拉尔克可以在瞬间将监狱的重力调到极高,从而压死里面的安迷修。

拉尔克在等待,等待一开始造成的伤口让路法虚弱下去,退出修罗的合体,然后她会放出安迷修,在他面前杀死他——这是她的执念,就像很久以前他在他们面前处死队长那样。

李昊天三人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对峙的场面。

李昊天缓缓扫过在场众人,不出意外地看见了无重力监狱里的安迷修,再结合之前炎帝所说的话,霎时明白这个和路法对峙的女性就是救走安迷修的人。再一看场中那个静静飘浮着的基因码,行吧,库拉的去处也有了。

按理说路法和他们是铁打的敌人,铠甲该和另一边结盟才对,可是看起来她又牢牢把住了安迷修——也许徐霆飞和吴刚不在乎这个,但他们临场还是很听李昊天的话的。

几个呼吸间,李昊天暂时理清楚形势,定下了对策——优先解决路法,在保全安迷修的情况下,尽量避免那个女人起冲突。

这时李昊天感觉到右手边的小飞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微微偏过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李昊天瞳孔一缩——一直以来奋力夺取的庚伮金刚杵就躺在那儿。

几乎是瞬间,他改了主意。

刑天铠甲合体!

移形换影!

眨眼间,李昊天已经取回金刚杵,路法受限于那个女人没做出任何行动,而同他对峙的女人也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行动。

其实李昊天有过疑问,难道以修罗铠甲的防御也抵抗不了那人的攻击吗?

解除铠甲后李昊天把金刚杵交给徐霆飞,要他直接带给柚子。眼见飞影召唤人就要离开,路法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天,你以为这个家伙是靠什么威胁我。”

谁也不知道路法出于什么心理讲出这件事,可能是对安迷修的担心,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也可能是出于对李昊天的恶意,能让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破坏自己计划的人难受就最好了。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不希望庚伮金刚杵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说我只要一动,她就要杀死安迷修,就用她手上那个无重力监狱,很容易的,只要轻轻一按。”

“小天,我知道,你喜欢他,你应该要救他。”

“和我合作,如何?”

拉尔克摆出了旁观者的姿态,或者说这种情况才是她乐意看到的,路法用尽全力不择手段的去摆脱自己的控制,真是丑态百出。而另一个人她也毫不担心,移形换影终究只能取物,难不成他还能闯进来带走安迷修。

李昊天示意徐霆飞不用管,先离开,然后转过来看着路法:“和你无关。”

拉尔克嗤笑:“将军,您做人还真是失败。打天下的兄弟和你反目,部下都不愿跟你,现在连儿子都可以送出去拉人情。”

路法充耳不闻:“小天,就算我死了,你有把握从对面那个女人手里救回安迷修吗?她没有被判下三极罪,你的铠甲对她的压制作用可小得多。”

“和我联手,起码我不会伤害安迷修,这点你不是已经证实过了吗?救回安迷修,再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多么诱惑,“我们之间”。李昊天瞧着路法心里冷笑,“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难道最大的事不是你路法的野心和地球之间的事吗?你确实不会伤害安迷修,可是那个女人也没有夺取地球能晶的意思啊。

一旁的吴刚似乎担心李昊天会答应路法,轻轻戳了戳他的腰。李昊天背后给了他一个手势,示意稍安勿躁。

“诶,小孩儿,”拉尔克仿佛也突然起了兴趣,她看向神色冷然的刑天召唤人,“你和这里面这位真是情侣?”

“这样吧,我这个人不像路法狗贼,一向喜欢实话实说。”她的眼睛泛着无机质的浅蓝,没有瞳孔,就这样直直看过来有种莫名的恐怖,“我是要杀了他的,毕竟他是路法的儿子。你让我杀了他,我就协助你干掉路法如何?”

两个选择的夹击之下,李昊天终于开口:“杀死路法,留下安迷修。”

“看来谈不拢了?”

“或者我再让一步,”他做出为难的样子,“先杀路法,把安迷修留在后面?”

“啊,我知道,你想在杀了路法后反悔。”拉尔克语气突然一变,李昊天能感觉到她的周身气氛突然收紧了,开始向外散发恶劣的情绪,“不好意思,我救下这小子就是为了让他死在路法面前的。你快离开吧,这里现在不欢迎你了。”

路法居然在这时笑出了声:“拉尔克,你想证明什么呢?证明安迷修的情人会抛弃他?证明我们父子两一个下场?失望了?”

“是啊,我失望了。”拉尔克的语气冷得像冰,“所以我对这场闹剧已经没有兴趣了,结束它吧。”在李昊天拒绝的那一刻,拉尔克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把安迷修放出来折磨给路法看了。怎么杀不是杀呢?感受着手下的重力调节按钮,拉尔克就要按下。

如果整件事发生在一天前,如果没有应约炎帝的邀战,如果炎帝没有被路法下药……如此多的条件哪怕有一件没有达成,李昊天都没有办法在此刻救下安迷修。

刑天召唤器短暂的定身能力再配合移形换景,简单两步却让回归原位的李昊天大汗淋漓。把人交给吴刚让他带人走,塔内的三个人顷刻间战成一团。

路法的目标只有两个,金刚杵和安迷修,于是一心要脱离战局,拉尔克心知路法时日无多,所以出乎李昊天的意料并未多攻路法,反而要去追安迷修,也是在往外跑。如此一来,他一人必须拦住身穿修罗的路法和不知深浅的拉尔克,任务属实艰难。

但奇怪的是路法的攻击非常绵软,刑天越打越迷惑,终于又是一次对招后,路法被能量击倒在地,修罗退出合体状态。刑天惊讶地发现,路法的身体肩膀以下的部分呈现半透明的状态,而且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好,连起身都做不到。

路法不甘地在地上挣扎,在开战的那一刻他终于觉察到身体的怪异,但已经太迟了。

“这……”刑天错愕地转头,正好看见拉尔克向外疾射而去,于是一个移形换影再次截住她的去路。

“路法是不是已经完了。”明明是个问句却用的陈述的语气。

“你可以留下来看看,也许没有呢。”拉尔克一边说,一边找机会突围,奈何手头的武器对铠甲完全无法起作用。

眼看到了镇魔塔门口,刑天找准时机一记火刑乾坤劈正正劈在拉尔克腰上,拉尔克倒飞出去,砰砰砰一连撞碎了三座塑像。

“你打不过我,放弃吧。”

“你懂什么!路法斩了我多少战友,连他儿子都杀不了,算什么报仇!”

“你们以前和他打仗?”

拉尔克不言,右脚往地上重重一踏,再次爆射而出,刑天无奈,下手愈加狠辣。

第无数次被拍在塑像上,镇魔塔内几乎不能看了,到处都是碎石。拉尔克知道,下回就是终点。

“其实你已经报仇了,路法那个状态是你做的吧?你已经亲手杀了他。”庚伮金刚杵到手,柚子有救了,安迷修也安全了,李昊天放下心,心肠软下来。再一个,人家只是来报仇,也没有在地球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愿意平白无故杀人。

“你不怕放走了我,将来我找你麻烦?”

“你会吗?”

可恶,她还真不会!拉尔克颓丧地想,无冤无仇,她干什么找他的麻烦,她只会去杀安迷修而已。“这样吧,”女人艰难站起身,她之前已经为轻视蓝白星人后悔过几百次,“你这次放过我,一百年后我再来地球,如果那时候安迷修还活着,我再取他性命。”

尾声:

当李昊天赶回医院,柚子已经做完第一次净化醒了过来。她虽然依旧苍白着脸,但生机与活力似乎已经完全回到身体里,一切都在好起来。

“小天,我问过小刚了,他说安迷修在楼上。”柚子问完刚刚结束的战斗,突然开口说起安迷修。

“我知道的。”柚子少见地露出调皮的一面眨眨右眼,“要过一辈子的人呢,去看看吧。”

李昊天偏过头,厚厚黑发中探出的耳朵尖微微发红。

李昊天按开电梯正好撞见买回晚饭的欢迎,她抿抿嘴指了指楼上,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立马打开袋子捡出两份饭。表情似是不爽,但又什么都没说。李昊天感激地笑笑,带着饭进了电梯。

这世上已经有太多太多不开心的事,有时候糊涂一点也未尝不可。

是吧,欢迎在心头默默念,阿清。

他以为自己会依旧很纠结。

他们之间的事太多太复杂,立场、是非、各种争辩……任何一件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足以成为考验人生的题目,毕竟不是谁都能和觊觎地球的外星人扯上关系的。

可就像安迷修当初误会自己,自己也不愿责怪他一样,作为一切源头的路法只要一天不放弃,这些事就很难彻底避免。

电梯屏幕的数字缓缓来到目标楼层,他感觉自己的心情越来越平静。也许这种平静只是一时应激所带来的极端镇定,也有可能真的是因为他看透了看破了。但无论此刻如何,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他们会有什么过不去呢?尽管彼此都还没有告白,但李昊天没有理由地相信,他们余生都会在一起。

敲响房门,拧动把手,进门。

“嗨,小安。”

路法不算小天亲手杀的,也是避免了安迷修和杀父仇人在一起的情况吧(嘻嘻)

240726修文,尾声的心理改一改,并且加个彩蛋,彩蛋里是我用力过猛的安天相处,粮票即可

私稿除头像外禁止使用

预警

为期7天的“椰香假日”

剩下的部分11.11日后老地方随缘看我在研究怎么让大眼不吞我的链接,不私不私不私不用蹲,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是的我又水了w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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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次意识到自己在发呆之后李昊天叹气,最后决定还是提前关店回家,毕竟不在状态除了让工作变得一团糟以外找不出其他用处。

地球并没有收到什么特别大的伤害,弱小的人类能在这颗星球上生存并且高速发展这么久,灾后重建的本领相当可靠。曾经轰动一时的妖兽人案件现在只能变成人们的饭后谈资,或许朝湖水扔进去一颗小石子溅起的水花都比提起那些来的大。

朝九晚六全年无休的快递公司自它诞生起就没有完美地遵守过这一项规定,更何况老板都发话了,员工们自然是更为欣喜突如其来的假期。

店里新来了一位员工,每天都元气满满的,好像没有什么事能成为他的烦恼,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还有两个小酒窝。

这让李昊天不自觉想起了一位……好像用什么词形容都不太准确,如果直呼姓名的话——他承认,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安迷修。

当然这只是初见时的刻板映像,毕竟他们后面经历的那些很难让彼此笑脸相对。

李昊天甩甩脑袋,将这些无用的思绪甩离,抱起最后一份快递,打算在关店后去送。

没想到走出店门就遇上了熟悉的人。有着一张灿烂笑脸的店员首次愁眉苦脸的怂拉着眉眼,一整个万分忧郁的样子。李昊天忍不住上前拍拍他的肩打算问一下新晋忧郁菇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没想到忧郁菇一看他就散去了乌云,重新变回了笑脸太阳。

太阳花看着他摆出双手合十的动作:“我刚搬家还不认路,手机又没电了没办法打车,可不可以麻烦老板带我一程?”说完他再次语速极快的解释,眨巴着一双眼睛,生怕慢一点就被李昊天拒绝了,“万分不好意思麻烦老板,我就住在老板你要送的快递的那里。”

既然是顺路李昊天也就放弃了他为对方打车的打算,同意了他搭顺风车的请求,朝他扔过去备用头盔示意对方上车。

年轻人欢呼一声,跨上车前还不忘吹了一番老板的彩虹屁。

李昊天忍不住摇头,真是过于精力充沛的年轻人。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逃避了很久的事情。其实算起来他并不足够了解安迷修,比如对方住在哪里,除了铠甲召唤人和幽冥军团以外在地球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朋友之类的。

还有李昊天刻意逃避过的——在他死亡后,是否要去收敛他的遗物。他逃避去打听有关安迷修的一切,对朋友们三缄其口,将刑天和修罗铠甲召唤器锁进盒子里,拒绝再提起过去有关的一切。

但规律就是这样,你越逃避,你所逃避的就会在你毫无防备地时候展现在你面前。比如现在,在李昊天摁响门铃的之前那扇门就打开了,当然刑天召唤人现在并不具备用掌风震开一扇门的能力,意思是这扇门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

开门的人也没想到外面会突然站着一个人,他来不及收回匆匆忙忙的步伐,于是怀里摞的像小山的东西就这样轰然倒塌散落一地。抱着东西的人哀叹今天一天真是彻头彻尾的倒霉,干脆连怀里剩下的一并丢在地上,准备等会儿再收拾。

“你是?”

李昊天将实现从那件眼熟的天蓝色衬衫上挪回视线,他将怀里的箱子递给他:“我是幸福快递的快递员,这是您的快递,麻烦您检查一下,没有损坏的话就请签字签收。”

“噢,是你啊,正好是我买来装这些东西的袋子。”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奋力从地上一堆东西中扒拉出一只笔,三两下签好自己的名字,“那个……你有空吗?东西有点多,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家人,这些东西可以麻烦你一起收拾之后存放在快递公司吗,如果后面我联系上了他的家人,就把东西直接寄走。”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我是这里的房东,这些东西是我的租客的,当然我不会白嫖劳动力,就按家政同等付你薪水怎么样?”

李昊天一时很难分出注意力去理解这位房东刚刚说了什么话,他的视线几乎黏在孤零零地躺在一堆东西上的相框里——那是安迷修的照片。

房东是个健谈的人,发现他盯着相框看之后将它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你认识他吗?这人奇怪的很,莫名其妙消失大半年之后又出现了,然后一口气续了五年的房租。这一片要拆迁了,我来就是要跟他商量一下退租的事情,没想到很久都没住人,落了一屋子的灰,就想着把他的东西收拾出来,万一人家想要了还能送回去。”

李昊天几乎是被烫到一样快速否认:“不,不认识。”他下意识拒绝所有有关安迷修的事,即使无关死亡,即使这位房东是一片好心。但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了,默了默还是在房东狐疑的‘你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人吧’的眼神里补了一句,“他……很像我一位朋友。”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悲伤,房东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慰,见他还在看他手里的相框,思考一下后豪爽地一伸手将相框塞进李昊天的手里故作轻松地说:“虽然我和他不熟,但我想他应该不会连自己的照片都舍不得。”

没有再给他拒绝的机会,当然处于某些不可说的私心,李昊天也并不想拒绝。

结束了曲折的一天,李昊天倒进沙发里,看着手边的相框,他伸手蹭去玻璃边角的一抹浮灰,想要触碰照片上的人,伸到一半又缩回手,将相框翻过来盖在茶几上不再看。

柚子摆脱了库拉带来的影响回家和外婆一起开了一家早餐店,欢迎在环球旅游,小刚继续攻读研究生,小飞依旧是工作狂人,一串下来竟然显得他最孤僻,缩在乌龟壳里守着一亩三分地。

他想起了童年时看过的哆啦A梦,忍不住自嘲一笑,如果现实世界也有打开就可以通往任何地方的门就好了。

Day1

李昊天是被海鸥的鸣叫吵醒的。

等等,海鸥?什么海鸥?

他记得昨天晚上是在自己家睡觉的吧?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觉睡醒卧室变海岛了???

我好像还没睡醒,李昊天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痛,看来不是梦。但是这要怎么解释他现在穿着花衬衫沙滩裤,脚下还踩着一双人字拖从停在海岸上的小船醒过来这件事。

虽然过去发生了某些事情让他很难用语言解释,和别人说他和外星人打了一整年也只会让别人问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怎么说都是科技侧,也算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现在这要怎么解释?

等他听见动静看见从另一艘船上爬下来的安迷修就彻底大脑宕机了。

安迷修看起来也跟他差不多,两个人迷茫的王八对绿豆互看半天,才想起来不应该站在毒辣的日头下干瞪眼,晃荡一圈找到了岛屿中心一间格格不入的温泉旅馆。

唯物主义很难解释这一切,于是他们很干脆地短暂变成了唯心主义,快速接受了死而复生和被拐进荒岛“度假”这两件事,一人占据了沙发的一段摆出一副谈心的架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本以为过往足够刻骨铭心,重逢也应是热烈,此刻却发现那些难言的爱恨早已消弭,除了沉默找不出其他应有的反应。

什么是应有?

或许这样形容也不全对,只是在一切都结束的现在,双方都在这场跨越千年的布局中失去了太多,若是一方如此,还能抱着怨怼质问。即使是迫于立场的无奈对立,其中因果相连恩怨难消,情感只能为负累,有始无终。

逃避了许久的人被扒到了最后一层保护壳,迫使他不得不思考他究竟将安迷修当做什么——敌人?朋友?还是无疾而终的暗恋……

他想不明白。

安迷修也不太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下船之前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奔向死亡的那一刻。对于这位刑天召唤人他的情感无疑是复杂的,所有的事情发生后他自然串联出了一切,虽恨意不假,爱更真诚,但现在也疲惫地不想去管那些。

打破沉默气氛的是想起来的短信提示音。

李昊天顺着铃声从沙发靠垫后面摸出手机,没有锁屏可以直接划开,手机里干干净净,什么多余的APP都没有,他试了试发现毫无信号,只能认命地点进唯一有红点软件。

——亲爱的李先生,欢迎体验我们的椰香假日,我们将遵从为您的愿望为您带来最想见的人,在这里您能和他一起体验最极致的刺激

以上,希望您能享受这次的活动,我们在最后一天等您噢~

祝您旅途愉快

ps:食物和淡水会在每天活动完成后于补给处发放

安迷修挑眉捡起手机,看完信息后也变成了调色盘。

不过更莫名其妙的事已经发生了,他竟然觉得果然没有白费的午餐,竟然对这事还有些接受良好。

李昊天回避了他的目光,转头打量起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只有一张双人床,这间房里几乎什么都有,餐厅,浴室,换洗衣物,洗漱用品,甚至连内裤都给他们准备好了,但就像短信里说的一样,补给处空空如也,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淡水。

李昊天的脸色不太好看,再好的涵养这会儿也尽数喂了狗。海岛面积不小,顶着太阳找了大半天对体力的消耗也大,嘴唇也干燥起皮,自来水和海水肯定是不能喝的,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闭上眼躺上床,背对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安迷修一副拒绝交流也拒绝完成任务的样子。

饿死算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正当他真躺出了困意半梦半醒间,身侧凹下去一段弧度,好像有人坐在了他旁边,一声叹息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后是被子盖在身上的柔软触感。

旅馆里空调开的很低,合衣躺在床上的青年被冻的蜷成一团,安迷修还是不忍心看他挨冻,坐过去给他搭上了被子,防止本就缺水少食的情况下他再雪上加霜的生病。

第一天就在两个人的背对里度过。

————

是这里不能播的马赛克,不是乱码

剑客就要有剑客的亚子

重要人物死亡预警!

ooc预警!

对不起!

监控中可以明显的看出安迷修在和巴库鲁他们说些什么。

路法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是密斯林调出来的监控视频。他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眼睛紧盯着屏幕,脑中飞速运转着。

最近和安迷修有过联系的幽冥魔都被刑天铠甲收入囊中。

类似的言论在幽冥军团中传播。

大家对安迷修的评价出现了分歧。

最终路法出面统一了矛盾,大家现如今一致认为安迷修是军队中的叛徒。

解决了内部问题后,路法立马启动了修......

解决了内部问题后,路法立马启动了修罗铠甲去寻找铠甲勇士。

他们三人初次对战修罗铠甲,面对修罗极致的属性,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最终他们在昏迷中被拿走了召唤器。

地球能晶的位置很快就因此而暴露,但是由于庚伮金刚杵缺失了一角,无法启动飞船,于是路法想要拿到能晶就跑的计划失败了。

库拉奉路法之命到处寻找庚伮金刚杵的碎片。

她以柚子的性命要挟,作为条件,和铠甲勇士来交换碎片。

却不想竟让他们掌握了驾驶穿梭艇的能力,还白白折损了召唤器和兄弟。

路法因此把他们训斥了一顿,并让库忿斯服下了断念毒,让他只身前往寻找碎片。

随后,路法便带领库拉,来到炎帝被囚禁之处。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与库忿斯应战的,并不是三位铠甲勇士,而是安迷修和乔奢费。

他凝视着那二人,蹩着眉头,冷声道:“怎么,他们三个要当缩头乌龟不成?让你们两个来算怎么回事,我不跟你们打。”

乔奢费听出了他口中的不舍,温声道:“库忿斯,我们并不打算和你战斗,我希望咱们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要么交出碎片,要么战斗。”库忿斯准备召唤出武器。

乔奢费见此急忙喊道:“将军已经不是原来的将军了,你真的还愿意跟从他吗?”

库忿斯轻笑一声,“没办法,我的命是将军给的,我只能遵从将军的命令。”他向前迈了一步,“来吧,之前在阿瑞斯切磋一直不尽兴,这次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打一次了!”

安迷修和乔奢费对视一眼,各自默默拿出武器。

库忿斯怒龙之斧一劈,切断了那两人紧凑的站位,紧接着向安迷修横砍过去,却被安迷修用末日烈齿斧挡住。他们暗中较着劲,不过眨眼间,武器之间的摩擦响起,窜出一串火星,是安迷修侧身避开了库忿斯的进攻。库忿斯也不恼,转头向乔奢费发起了攻击。

他们三个人打的难舍难分,迟迟分不出胜负,并不是因为库忿斯能力超群,而是安迷修和乔奢费都留了一手。

“现在柚子快要不行了,需要庚伮金刚杵净化基因,你可以帮我们把他偷出来吗?如果柚子死了,地球就真的完了。”

打斗的过程中,安迷修恳求道。

而铠甲勇士那一边,他们正在与炎帝所操控的修罗铠甲战斗。最终庚伮金刚杵碎片被夺。

安迷修,乔奢费,库忿斯如约而至。

库忿斯拿到了庚伮金刚杵,把它递给安迷修,沉声道:“这是我第一次违背军令。”

乔奢费闻此安慰道:“但是你拯救了一个脆弱的星球。”

库忿斯笑了,笑得很真诚,“我可担当不起。对了,乔奢费,替我告诉小刚,我是真心和他交朋友的。”

突然,库忿斯耳边刺过破风声,紧接着他的脖子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

他艰难的喘息,双眸中倒影着路法狠戾的样子。

安迷修见此立刻把庚伮金刚杵交给乔奢费,大喊道:“快走!”

乔奢费接过庚伮金刚杵,转身遁地就逃。

路法见此,直接掐断了库忿斯的脖颈。安迷修以防御的姿态僵住,呆呆的看着那漂浮在空中的三维码,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须臾之间,他就被转过身的路法一脚踹倒在地。

安迷修吼道:“你怎么能杀死库忿斯!他是你最忠诚的手下!”

路法冷笑一声:“库忿斯?那个偷了我的庚伮金刚杵的人?哈哈哈哈,其实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庚伮金刚杵是个假货。库忿斯这个没头脑的家伙,还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真是好笑。”

安迷修越听越气愤,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起,巨斧向路法斩去。

“安迷修!”

远远的,安迷修听见了李昊天的喊声,他对喊道:“别过来!”

话音刚落,李昊天便被修罗铠甲截在半道,变身为刑天铠甲与其战斗。

“想要庚伮金刚杵碎片,就后天来找我决斗。”修罗淡淡道,“你身手不错,我不想趁人之危。”

刑天点点头,起立转身去帮助安迷修。

最终他们两个人在路法手下逃脱。

06.

安迷修和李昊天回到欢迎铁板烧店,此时乔奢费正在和吴刚说话。

“库忿斯托我给你带个话,他说,你是他真心交的朋友。”

安迷修想说出库忿斯的死亡,却被李昊天制止了。

他看见吴刚因为乔奢费这句话亮起地眼眸,心中有些不舍,他轻声对李昊天说,“他早晚要知道。”

李昊天无奈的点点头,默许了。

安迷修艰难地开口:“乔奢费,小刚,库忿斯死了……被路法,亲手杀死了。”

他不敢看对面二人的眼神,难以想象他们心中受着怎样的痛苦,尽管自己也承受着同样的悲愤,于是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良久,李昊天打破了沉默,“我和炎帝约好了,后天,我会和他决斗,如果我赢了,他就给我庚伮金刚杵。”

安迷修立马震惊的转过头。

07.

夜色正浓,安迷修端详着李昊天的睡颜,沉思良久后,他离开了房间。

无人的小路上,安迷修一步步的跟着炎帝。

忽然,炎帝转过身,问道:“你找我?”

安迷修咽了一下,“放过刑天,打败他就相当于在帮助我的父亲,就等于毁掉这里的一切。他根本不会给你任何东西。”

炎帝一把抓住安迷修的衣领,“你是舍不得地球,还是舍不得刑天铠甲?滚开,管好你自己的事!别来挡我的路。”

安迷修感受到对方撒开了自己的衣领,他沉声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休想离开。”

炎帝冷哼一声,“我要是不答应又会怎样?”

“那我就只好试试了!”说罢,安迷修化身为幽冥魔,与此同时,炎帝也变身为修罗铠甲。

两人都习惯用掌,但是修罗铠甲的掌更加出神入化。发现赤手双拳敌不过,安迷修很快召唤出武器。

末日烈齿斧划过铠甲,带出一串串火花。

“你小子有两下子。”修罗召唤出修罗炼狱刀。

他紧密进攻,处处直击安迷修要害,刀刃撕开盔甲的声音连声响起。

不一会,安迷修便跪倒在地。

“你不是我的对手,去吧。”

“放过刑天,”安迷修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声音有些颤抖,“不要让我的父亲毁灭这个星球。”

“那又怎样?谁能打得过我,再来指挥我。”见他已是强弓之末,修罗转身欲走。

安迷修立刻奋起直追,斧头还未碰到修罗,修罗便反应过来,给了他一击。

安迷修忍住身体向上翻涌的不适感,“我没认输,别走。”

“真烦人,那我就成全你。”修罗又连砍数刀,光刃连续地劈在安迷修身上。

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安迷修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强撑着,好像是对剥削成千上百的星球这样的行为感到愧疚,好像是对地球的喜爱,亦或者是地球上自己在乎的那人……

但是都不重要了,他感受到自己濒临死亡,他不悔,不迷茫,仿佛这就是自己的宿命。

他听见自己弱如蚊吟的声音,以及恳求的语气,“求你,放过刑天……”

修罗的动作顿了一下,但立刻接续。

唯一的光刃横穿过安迷修的身体,伴随着“嘭”的一声,一个三维码悬浮在空气中。

08.

李昊天,炎帝如约而至,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小子,你不害怕吗?”

“我只知道我要打败你。”

“很好,但这估计会很难。我很敬重你的勇气,你和昨天为你求情的小子很像,都算得上是不怕死的好汉。”

“昨天?”李昊天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安迷修失踪了,李昊天找了他一上午,他不会是……

“路法的儿子竟然为你求情,可见你还是有点魅力。真是好笑,路法做梦都会被气……”

李昊天闻此焦急的打断他的话,“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怎么了?他让我放了你,”炎帝顿了顿,笑道,“结果我没答应。”

“你——”闻此,李昊天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血液逆流,他下意识铠甲合体,咬牙切齿地怒喊道:“我一定要打败了你!”

与此同时,炎帝也修罗铠甲铠甲附身,进行了移形换景。

在雪地中,刑天再次迫切地问道:“你到底对安迷修做了什么?”

修罗恍然大悟,“路法跟说起你们的关系,原来是真的。你看我一提起他,你的内心世界都乱成了什么样子。”

刑天不想听他打太极,“你快说清楚。”

“现在你觉得,是拿回庚伮金刚杵救你朋友更重要,还是安迷修的消息更重要?”

“都重要。”

“那好吧,你打败我,就能拿到庚伮金刚杵,至于安迷修……”修罗故意顿了顿,果然引起了刑天内心的再一次混乱。

“你输了,就自然和他去回合了。”

刑天立刻暴动,与修罗打的难舍难分。

非常意外的,炎帝因为被路法下毒,此时已是侵入骨髓。

炎帝在暗骂路法的同时,输掉了比试。

他将自己和李昊天转移到路法的密室,告诉李昊天铠甲提升战力的秘诀,并且答应他自己一定会找到碎片,履行承诺。

09.

路法杀害了炎帝后,立马带着库拉乘坐阿瑞斯飞船逃离地球。

三位铠甲召唤人甚至没能消化自己的各种情绪,就直奔外太空。

10.

李柚儿在迷梦中,艰难的走着。

四处灰蒙蒙的,看不清任何事物。

她时不时可以听到别人的声音,有外婆的安慰,欢迎的鼓励,战友的担忧。

她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

她坚信,只要坚持不懈,一定可以冲破迷雾。

她听到了——听到了杨欢迎的顿悟,听到了飞船穿过大气层的破空声,听到了战友齐心协力的战斗,听到了敌人死亡时不甘心的心声。

迷雾散了,眼前是阳光,是明亮而平静的世界。

完.

头一次写完同人

想写番外,想写同人天和原作天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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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把徐霆飞和清自在写的过于暧昧了,没想让他们在一起来着,就这样吧,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近日,许久未现身的妖兽又出现在人群密集的休闲娱乐场所,并攻击人群。众所期盼的铠甲勇士并没有现身,造成了重大的经济损失,但至今未出现死者。请广大市民小心出行。”

路法听着新闻报道沉默不语。

“今天竟然一个铠甲的影子都没有出现。”乔奢费打破平静,愤懑地说。

路法不紧不慢地道:“三个人都没有出现,有问题——你的计划是不是被泄露了。”

“你这话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奢费从座位上弹起来,狠狠地拍上厚重地木桌,发出剧烈地响声,“金刚铠甲,我发誓我必须把他给灭了!”

库忿斯默默地瞥了他一眼。

“你先冷静点,我相信你已经想通了。”

乔奢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既然引蛇出洞不行,那就只能……”路法沉沉地说道。

徐霆飞开了一天的会,下班后匆匆赶到欢迎铁板烧店。

“今天幽冥魔在市区闹事,而你在干什么?”

他刚一进门,就听到杨欢迎的质问,“我开了一天的会,召唤器放车上了。”

“难道赚钱比救人性命还重要吗?!”

“欢迎,你先冷静点。”清自在劝道。

突然,召唤器发出了警报。

杨欢迎看着召唤器上的显示屏,喃喃道:“天01地00人00位,那不就是这里吗?”

徐霆飞二话不说就要出去救人,清自在连忙吼住了他。

“等等!——小飞,你从后门绕过去,不要让里面的人暴露。”

徐霆飞点点头,飞奔出去。

一拐过转角,他便看见司机被幽冥魔掐着脖子,摁在树上苦苦挣扎。

“住手!”

幽冥魔们闻声转身,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乔奢费成为幽冥魔的样子,一脸不可置信。

“乔奢费……你怎么可以——”他转念一想,幽冥魔果然本性难移。他使劲甩了甩头,摒除杂念,毅然决然地按下了召唤器,“来聆听你的安魂曲吧!”

乔奢费淡淡道:“我对你没兴趣,只要交出召唤器,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别废话,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感觉到身后的同伴想要冲上前去,乔奢费用双臂挡住,“退下。”

见此,飞影扭了扭脖子,“算你有点腔调。”话音未落,他便飞跃到乔奢费面前,一腿蹬上了乔奢费左肩的铠甲,蹭出连连火花。

乔奢费避无可避,后退两步,随即双拳奉上,预备抵挡飞影的攻势。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他的同伴已经迫不及待上前帮忙,见情况不妙,他便将飞影引去开阔地带。

正巧,刑天铠甲匆匆赶来,看见乔奢费后,他明显的顿了一下,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开了枪,烟雾飞散,重创了幽冥三人。

另外两只幽冥魔立刻缠上了重伤未愈地刑天。双拳难敌四手,刑天受到两面夹击,强行升级未果。

而另一面,飞影攻击的愈发得心应手,却在关键时刻头痛欲裂,没能避开乔奢费的刃气,被打翻在地,被迫解除了铠甲。

乔奢费望向另一边,看见刑天铠甲孤身一人对战,冷笑一声:“好一个打草惊蛇,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一个来吧。”

刀刃向徐霆飞逼近,“你们现在就去把金刚铠甲叫来。否则,你俩就先下去为他探路。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铁板烧店里,杨欢迎手脚冰凉,慌里慌张地翻找着什么。

吴刚抱怨道:“都这时候了,你在干嘛?”

“我在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小飞啊!”

而清自在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皱着眉,好似在沉思这什么。

没过一会,杨欢迎就放弃了,“根本没有趁手的家伙可以帮忙啊。”

“这次的战斗对飞影是个极大的考验。”清自在忽然出声,“如果他赢了,他的铠甲就能升级。”

吴刚看见清自在莫名其妙的开始压腿热身,“阿清你要做什么?”

清自在收回腿,站了起来,手刃一下劈在吴刚的颈部,微微一笑:“我去帮小飞。”

杨欢迎满脸忧愁:“小心为上。”

清自在点点头,向中央广场跑去。

一到广场,乔奢费就注意到了他。

“小飞!”

清自在大吼着朝乔奢费奔去,一脚就踢开了他的斧刃,紧接着做出防御动作,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这时,杨欢迎因为不放心清自在,也赶到了现场。

乔奢费没有立刻捡起武器,而是一把掐住清自在的脖子,毫不费力地将他摔在地上,随后去帮助同伴。

“阿清!”杨欢迎立马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受伤的清自在。

清自在眼神朦胧,他望向徐霆飞,徐霆飞忍着疼痛爬了过来。

他握住徐霆飞的手,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跟我念,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难知如阴……”

徐霆飞眼中满是心疼和懊悔,回握住清自在的手,“疾如风、徐如林、掠如……”

话音未落,清自在的手却先落了下来。

徐霆飞的世界仿佛凝结。

“阿清,”他的眼眶渐渐转红,“阿清——额……”他忽然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有许多色彩斑斓的光球争先恐后地飘了出来。

他一把抓过召唤器,喃喃道:“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难知如阴……”

“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难知如阴。”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而坚定。

“疾电飞影——升级!”

刚刚升级的飞影铠甲全身都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

他飞跃起身,从天而降。

乔奢费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转身,便看见一双飞影腿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同伴踩成了基因码。

只见飞影回收基因码后,朝着乔奢费步步紧逼。乔奢费紧握着刚刚捡起的武器,深感不妙,只好先下手为强,可是刀刃还未近飞影的身,便被他后空翻闪避了过去。

后数次攻击,都被飞影灵活防御弹开,并且他找准机会将乔奢费蹬飞了出去。

“擎天顶——”

飞影铠甲上的齿轮飞速转动,带动飞影腾跃至空中,他的双腿就像疾影刀,划破空气,形成光刃,直攻乔奢费。

烟雾四起,乔奢费被迫解体。

同时,刑天也一枪射击结束了他那边的战斗,随之解除铠甲,脸色苍白地倚在一旁休息。

杨欢迎站起来,看向乔奢费,眼眸晶莹欲滴,好似流了泪,“乔奢费,我们只是失望于你对自己身份的隐瞒。你今天的行为,才真正的让我们形同陌路……”

乔奢费慌慌张张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欢迎,你听我解释……”

忽然,潜伏已久的库忿斯冲了上来,控制住飞影,“库罗耶,快带你们队长走!”

乔奢费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地道:“库忿斯,原来那天是你……”

愤怒的声音随着乔奢费的离开越飘越弱,到了库忿斯耳中却激起千层浪。他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沙宾,当时他真的下了死手。跟随将军是自相残杀,反抗将军是眼睁睁看着别人残害同僚……而自己只是想远离这个让他悲伤的星球。

他无声地松开飞影,离开了广场。

这时,救护车来了。

医院内,清自在还在昏迷,徐霆飞和杨欢迎守在床边。

夜里静的可怕,是杨欢迎打破了宁静。她沉沉地问:“你说我演的怎么样?”

“我问你我演的怎么样?”

徐霆飞听完这句话,好像被冻住了,愣神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过后,他突然恍然大悟:“不是吧!你们原来、原来是这样计划的吗?”

杨欢迎他们几个料定他的心没放在幽冥魔这块,于是在徐霆飞回归之前,借助乔奢费的身份,在密斯林监视铁板烧店的时候,上演了一出好戏。

“……”

“你竟然是幽冥魔?!”

“不,我不是!”

“那你怎么解释医院那位老爷爷的话?”

“亏得我们还可怜你,给你工作、给你住处。欢迎,不用跟他废话,我这就让小飞过来把他给收了!”

“大家还是冷静一点——”

“冷静什么?幽冥魔与人类不共戴天,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于是一群人推推搡搡,把乔奢费赶到了路边。

杨欢迎顶着哭腔,故作冷静地道:“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密斯林见此,一定会拿着录音录像向路法报告。

路法老谋深算,必然会更加挑拨乔奢费与人类之间的关系,从而让乔奢费归队。

不如将计就计,使飞影铠甲升级,让自己人潜入路法部下,再顺便除掉几只幽冥魔,一石三鸟。

徐霆飞明白计划后,觉得自己就像跳梁小丑,他当时真的以为阿清已经……羞愤过了头,他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病房。

另一间病房。

“其实你今天没必要去帮徐霆飞。”安迷修给李昊天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他接过杯子,喝水,“他当时的状态必定难以抵挡三人的攻击,乔奢费又不能把水放的太明显……”

“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是下次不能再透支自己的身体去升级铠甲了。”安迷修顿了几秒,垂下头,“我担心你。”

李昊天放下杯子,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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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是乔奢费他理发师父

过渡章,即将大战

最终,乔奢费和沙宾不欢而散……

“乔奢费,你最近怎么了?天天魂不守舍的。”杨欢迎将菜单码好,放进夹子里。

“我……”乔奢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能说出口。

杨欢迎见此摇了摇头,说道:“出了问题就要解决,你这样总是闷闷不乐的,也不是个问题。”

乔奢费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晨,他去了工地。

一进门,他就看见沙宾被金刚铠甲打倒在地。眼看沙宾就要被杀害,他连忙大喊:“金刚!不要!不要伤害他。”迅速跑了过去,“他不会伤害人的,放过他吧……”

金刚没听他的话,一拳把他打伤后,狠狠地踩上沙宾的腹部,召唤出雷刚爆锤,......

金刚没听他的话,一拳把他打伤后,狠狠地踩上沙宾的腹部,召唤出雷刚爆锤,使劲砸了下去。

沙宾想说话,奈何腹部的伤让他无法开口,只能弱弱的说道:“他是……”

一瞬间,乔奢费变成幽冥魔奋起挡住了金刚的爆锤。

“库忿斯,是你吧。”乔奢费费力用末日双刃顶住攻击,咬牙切齿的说道。

瞬间,乔奢费感觉金刚的力量顿了一下。他抓住这个机会,刃斧右劈,卸了金刚的力道。

“收手吧,库忿斯。将军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将军了。”

库忿斯没有说话,走了。

乔奢费目送他离开后,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类女孩。他不知所措地把她放在了附近公交车站的座椅上,跑回去照顾沙宾。

日落西山,乔奢费忐忑的回到铁板烧店。

此时,一群人正围着一起商量对付幽冥魔的对策。见到乔奢费一下子开门,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吴刚爽朗大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欢迎他回来。

“今天我遇见了库忿斯,他拿着金刚召唤器。”

“阿库……”

徐霆飞冷笑一声:“什么阿库,是幽冥魔。”

杨欢迎皱眉呵斥道:“小飞!”

徐霆飞不耐烦的耸耸肩,摔门而去。

刚刚的会议中,徐霆飞回归。本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是他却毅然决然的反对了策反计划。

后面几天,他一直没有去参加清自在的训练,也没有一起来讨论战术。

巴王集团内,密斯林吵吵嚷嚷:“主人!主人!他,他吵着要见你。”

路法背着手,沉声道:“让他进来。”

乔奢费来到他面前,沉默不语。

“你终于来了……”

乔奢费坚定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亲手毁掉金刚铠甲。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好。”

路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那么多,”乔奢费眼神躲闪了两下,“你是帮还是不帮?”

“我要召唤器,”路法不紧不慢地坐下,“你要毁铠甲。看在我们两个都是做同一件事的事情上,你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他抬起手,并无其他动作。

乔奢费不情不愿地蹲了下去,将头放在他的手下。

“我只要那三个召唤器,至于那金刚铠甲怎么处理,我尊重你。”路法走去密室,“好,欢迎归队,跟我来。”

他召唤出巴纳雷斯和沙特瑞,命令他们跟随乔奢费。

乔奢费眯起眼睛,问:“那些召唤器,你有什么线索吗?”

“引蛇出洞,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有私设

前文见合集

李昊天话音一落,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死水一般宁静。

“对不起小天……我暂时还不能做出决定。”

“虽然路法所做所为确实可恨,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李昊天的睫毛颤了颤,眸中露出的难以置信刺痛了安迷修的心。

“对不起,怪我没能早点告诉你。”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李昊天连忙跑去开门,只见吴......

李昊天连忙跑去开门,只见吴刚一脸纠结,小声说道:“小天,我把召唤器输掉了。”

李昊天此时也顾不上安迷修的身世了,抓着吴刚就去游戏厅找人。

安迷修刚走到门口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被摔了一脸门。再三犹豫后,还是拿上外套追了上去。

刚进游戏厅,李昊天和吴刚就看见了拿走召唤器的人,迫切地跟他进了地下车库。

吴刚边跑便喊:“你给我站住!”

那人转身,悠闲的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吴刚愤懑道:“快把游戏机还我!”

那人耸了耸肩,“游戏机根本不在我这儿。我现在不但不还你游戏机,”他指着李昊天,笑道:“我还要他的照相机。”

说罢,化身为幽冥魔。

李昊天环视四周,发现他们已经被幽冥魔两面包夹,毫不犹豫的合体铠甲,与他们撕打在一起。

吴刚在一旁手足无措,想要帮忙,却没有召唤器。

刑天一人难敌两兽,眼看召唤器就要被夺。吴刚也顾不上什么,冲上前去用肉身去阻止幽冥魔的行动。

刑天大力推开那两只幽冥魔,一个转身,反压他们,吼道:“小刚你快走!”

吴刚也知道现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出去找救援,跑到车库口正巧碰到了安迷修开着车过来,他连忙招手,“快去救小天!”

二人赶到的时候,李昊天已经被打到铠甲解体,慌忙逃离,看见吴刚和安迷修开车过来,他瞬间安心了些许,快速上车。

安迷修好像说了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听清,模模糊糊间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病床上了。

“小天,医生说你伤得很重,你这阵子一定要好好休息。”杨欢迎坐在病床前温柔地说道。

吴刚则是颓废的站在床边,愧疚地道:“小天,你打我一顿吧,都是我对不起你。”

李昊天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怪你,我只求你帮我做一件事。”

“好,无论是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麻烦你去我的包里把小飞的召唤器拿出来,然后,然后去找他,一定要让他回来帮忙,一定。现在我们真的很需要他。”

“我吴刚一定办到。”

李昊天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他突然道:“对了,安迷修呢?”

“他……他好像是在门外。”

“可以请他进来吗?”

杨欢迎,清自在,吴刚三人会意,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们看到安迷修毫无生色的坐在走廊里,显得暗淡无光。

杨欢迎默默走上前去,“小天请你进去。”

安迷修僵硬的转过头,杨欢迎看见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好的,谢谢。”

杨欢迎不免回忆起她刚赶到医院,安迷修就站在手术室前,红色的提示牌闪着光,他就像一座悲伤的雕塑,眼眸凝上了一层晶莹,盈满欲滴。

他缓缓站了起来,轻声慢步地走进病房。

看见李昊天的面色如同纸一样白,他的心脏顿时抽痛了一下,“小天,对不起。”

李昊天苦笑了一下,“你有什么错?怪就怪在我的意能不能做到坚定不移,实力不强。”

“如果不是我犹豫不决,无法及时支援,你就不会和他们单打独斗而受伤。”

“别自责了,我不想看见你这样。”

“我很害怕。害怕你受伤,害怕彼此斗争,害怕更多的人因此无辜去世。”安迷修慢慢地去捧李昊天的手,见他没有躲藏,便轻柔的覆了上去,“小天,我不想再这样了。”

李昊天努力勾起微笑,“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虽然我没有强硬的决心去手刃幽冥魔,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关于我们的一切,包括我们的弱点,我们的目标,以及……铠甲的正确使用方法。”

李昊天点点头,一言未发,只是回握住了安迷修的手。

正当杨欢迎等人急忙赶去医院时,沙宾趁机去铁板烧店找到了乔奢费。

乔奢费看到他,偷偷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露出了开怀的笑容,“沙宾,你怎么来了?”

沙宾却沉沉地看着他,“队长,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乔奢费顿时收起了笑容,“……记得。”

“那就好,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趁将军发现之前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不、我还不能走。”

“您不想走是因为那个人类女孩吗?”

乔奢费沉默了。

“队长,将军早晚会杀了你,然后拿到金刚杵和能晶,开启飞船离开这里。地球早晚会因此爆炸,你怎么不明白呢?”

“我明白,所以逃亡也没有用,不如好好享受这短暂的时光。”

“你难道不想家吗?不想念阿瑞斯吗?”

沙宾:受不了乔队长这个恋爱脑

“我不是来责怪你的。”杨欢迎柔声说道,“前几个月我在旅行的过程中,想了很多。我认为我不应该因为你的身份就否定你的全部。”

听到这句话,乔奢费灰暗的眼眸顿时一亮。

杨欢迎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是来道歉的。抱歉,请原谅我之前说过那些不成熟的话。”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一时气急。”

“——话说回来,你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为什么总是在铁板烧附近?”

“我……”乔奢费的表情顿时变得不太自然,“我想找工作。”

“你可以去网上投递简历,或者去问老板需不需要人手,在这附近瞎转是没有人会找你的。”

乔奢费默默握紧了拳头,“我……正在问。”

杨欢迎顿时会意,“那......

杨欢迎顿时会意,“那么,一月两千五包吃包住怎么样,乔助理?”

“好!”

乔奢费看着杨欢迎打开合租房的门,心中五味杂陈。

“从今天开始这间屋子就归你了。”杨欢迎把钥匙递给乔奢费,“旁边那件屋子是小刚的,对门是柚子的房间,她现在暂时在医院治疗。”

“好的,谢谢。”乔奢费的眼中满是感激。

“至于你的身份——不用担心,他们已经知道并且接受了……”

在前天,铁板烧店内,刑天小队又聚集起了除徐霆飞和李柚儿以外的所有人。

“现在、我要宣布从今天起施行的秘密战略!”杨欢迎坚定地说道,目光审视过在座的人,“那就是——策反!”

吴刚顿时懵了,“策反?策反谁?幽冥魔吗?”

“那是当然。”

“他们神出鬼没的,出来就是打砸抢,谁要策反他们!”吴刚登时就要摔门走人。

“我们是有目标的。”杨欢迎压低了声音,“——安迷修和乔奢费。”

话音一落,除了她和李昊天以外,大家都沸腾了。

他俩耳边充斥着:“原来幽冥魔就在我们身边!”“这两个人看着正正常常的,没想到竟然是幽冥魔!”“正好趁他们没有防备杀了他们!”……诸如此类话语。

“大家请听一下这样做的原因吧。”李昊天喊道,看到大家渐渐安静下来,他才沉声道,“这是欢迎妈妈提出来的想法。现在幽冥魔更加强大,小飞又不在,我们仍不知道路法所有的底牌,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策反这个方案。”

“我和欢迎都或多或少跟安迷修和乔奢费触过,从之前的相处来看,他们两个是受路法控制最少的幽冥魔了,也是最厌战、喜欢和平的两位。再者,他们是幽冥魔军队里面的队长,也是有一定号召力的,可以向其他幽冥魔提出加入我们的阵营。”

清自在摇了摇头,“这样做太冒险了。”

“虽然这样增加了我们行动的不确定性,但是路法那边的也会增加,而且一定比我方更随机。”杨欢迎肯定道。

“我可不信他们会这么好心,但是可以试试。”吴刚嘿嘿一笑,“我觉得阿库还有救,他的同伴应该也会太差。”

“那就这么定了。”

乔奢费听到舍友接受自己身份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还没等他缓过神,吴刚就打开屋门,露出憨笑,“你是乔奢费对吧?我是你的舍友吴刚,咱们之前见过,但是重新认识一下。”说着,把手递了过去。

“你好。”乔奢费和他握了握手,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颤抖。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路法不知道在暗地里做些什么鬼鬼祟祟的行动,除了骚扰城市正常秩序之外,竟没有任何动作。

阴云密布,焖雷滚滚,倾盆大雨仿佛就要落下。

饭桌上,安迷修和李昊天和平时一样吃着晚饭。

李昊天忽然开口道:“安迷修,你有没有想过……反抗路法?”

自幽冥魔被顽皮的孩子从召唤器中释放以来,安迷修便一直和乔奢费、沙宾一同住在废弃的工地里。

可是沙宾对他极度防备,他每天都必须面对无数句恭敬而又催赶的话语,以及不信任的眼神。

他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便想着寻找新工作,另找住处。可是原来的身份已经被报失踪,如果重新用起这个身份就需要接受警察的审查。他现在不依靠路法的势力根本没法逃脱。

左右都是死路,倒不如去自投罗网。

他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李昊天还住在他们合租的那个房子里。他很庆幸。

于是,他在李昊天家的楼下蹲了一天,终于在夜晚等到了李......

于是,他在李昊天家的楼下蹲了一天,终于在夜晚等到了李昊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就是觉得李昊天一定会同意自己住下。因为他心里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李昊天还放不下自己。正如自己变成基因码,在一片永恒中思念李昊天的那样。

车灯闪烁,在一片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异常耀眼。

逆着光,安迷修看不清李昊天的模样,但是看着他的身影明显能感觉到他瘦了。

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时候,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还会像之前那样早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小天,”安迷修看着对方错愕的眼神,苦涩的笑了笑,“我没有地方去了。所以……”

李昊天停放好摩托车,轻声道:“一起上去吧。”

安迷修望着李昊天的背影,不知不觉的勾起了嘴角。

进到屋内,安明秀发现这里和他离开之前并无不同,他甚至觉得自己并没有身份暴露,他还在和李昊天一起同居着。

这是一个两居室的房子。当时李昊天想要找一个离快递站近一点的房子。安迷修原本那间出租屋到期了,他不打算续租,也开始找房子。于是两人凑到一起,决定合租一间两居室。

那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经济方面还是平摊。没想到安迷修失踪之后,李昊天担负起了两个人的房租。安迷修望着李昊天眼下的青黑,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主卧旁边是客卧,当初虽然对外说两个人分别住一间卧室,但实际上客卧一直闲置着,有的时候会被当做书房。因为安迷修有的时候需要熬夜处理工作,为了避免打扰李昊天睡觉,他便会去客卧。

“主卧和客卧,你想在哪睡?”李昊天拨下按钮,一瞬间房屋灯火通明。

“客卧吧。”

安迷修直到坐在客卧床上,脑袋仍然是懵的,“他就这样放我进来了……他——不恨我吗?我太冲动了,他也太冲动了。”

洗漱完毕后,他躺在床上,面朝着墙壁。一墙之隔的,是他曾经的恋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隔壁的李昊天握着召唤器,直到支撑不住才睡沉过去。

第二天早上,安迷修很早起来,准备给李浩天做一顿早饭。但是打开一片狼藉的冰箱,他决定翻一翻橱柜,最终找到两袋没过期的方便面和两颗鸡蛋,下锅煮了。

虽然昨天晚上熬了夜,但是李浩天凭借生物钟还是准时起床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意外的闻见了饭香。他这才意识到,他答应了和安迷修再次同居,以两人清楚的身份来相处。

饭桌上,安迷修问:“小天,我现在没有工作。请问,可不可以暂时到你的快递店工作?”

李昊天答应了,“你是想负责接件,还是送件?”

“我没有摩托车,怎么送件?”安迷修叹了口气,“没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路法有这个能力,可以帮你。”

“如果我军人的意志还在,我一定会乖乖的接受路法的帮助。可是事过境迁了,我并不想要战争。”

“听柚子说,安迷修正在快递店工作,是吗?”杨欢迎手中翻炒的动作不减,面上显得十分平静。

李昊天感到不妙,没有回答。

李柚儿明明在休病假,怎么会知道安迷修在快递店工作的事。

杨欢迎像是猜中了他心中所想,“柚子也是担心快递店没有人手,忙不过来,才过去看一眼。没想到安迷修把店打理的井井有条。”

“抱歉,我擅自做了决定。但是我会负责的。安迷修绝对不是那样的幽冥魔,不会伤人。”

“我也没有说你的错。”杨欢迎沉声道,“跟母亲一起旅游途中,她另辟蹊径,提出了一条可以令我们取胜的方法。”

“是什么?”

“策反。”杨欢迎放下铲子,“既然路法的幽冥魔已经潜入人类,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反战的幽冥魔,一同除去路法呢?”

“你真的信任幽冥魔吗?”

“我只能说,可以一试。现在小飞对幽冥魔这边的事不管不顾的,我们几个人根本不是升了级的幽冥魔的对手。”

“那好,我负责劝说安迷修。如果成功的话,希望幽冥魔队长的话语权可以震慑其他幽冥魔。”

“尽量秘密进行,不能让路法知晓。”

“明白。”

杨欢迎看着外面乔奢费探头探脑的身影,心中仍有忧虑。

乔奢费每天的作息很简单,晚上睡工地,早上在铁板烧店的侧墙一靠,或是在附近溜达溜达,或许可以碰到别人掉的一块钱硬币,这样中午就吃一个馒头或是花卷,否则只能翻翻垃圾桶,看看有什么能吃的。等到铁板烧店夜间关门,他也会回到工地。

如果不是因为这副身体很强大,可能他早就已经饿到去世了吧。

那是一个平常到再也不能平常的一天。

乔奢费在远处看着铁板烧店熄灯,正要往工地去,他便被叫住了。

是一个女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喊了“乔奢费”三个字。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饿昏了头,都出现了幻听,而且还乖乖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他不敢转身,怕刚刚的声音只是幻想的泡沫,一触即破。

“乔奢费,为什么不回头看着我?”

他的身体顿时僵住了,上半身就像生锈的铁,一度一度的转身。

“欢、欢迎……”

真是太没出息了,怎么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每天都在这里吗?”

看着眼前的女孩精致漂亮,乔奢费意识到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脏的不成样子,他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不想让自己的污浊沾染女孩片分。

“不是的——”乔奢费连连摆手,“今天,只是凑巧。”

“那我这几周看见的鬼鬼祟祟的身影莫非都是鬼魂吗?”

“我……”乔奢费几番挣扎后,终是放弃了,“那就是我。”

这章过渡章,下一章更长的

一切尘埃落定后,杨欢迎便和她的妈妈在威尼斯旅行。

清晨,薄雾笼罩在河面上,岸上还没有那么多的人,杨欢迎坐在小船上,与杨母说说笑笑。

杨母将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柔声道:“这半年你陪我玩,我很高兴。但我心里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开心,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杨欢迎的表情顿时变得不太自然,“没什么事儿啊?终极之战结束了,幽冥魔的基因码也都被删除了,我现在开心的不得了。”

“作为生你养你的人,我能不知道你吗?”

“……”杨欢迎沉默了一会儿,喃喃道,“难道幽冥魔全是十恶不赦的...

“……”杨欢迎沉默了一会儿,喃喃道,“难道幽冥魔全是十恶不赦的吗?”

杨母微微一笑,“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幽冥魔,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据我所知,尽管他们干了杀人放火的事,你也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做不到幽冥魔这忠诚、诚实一点。”

“那如果,有幽冥魔,他扮成人类,融入进人类的生活,还说要和人类和谐相处呢?”

“那么你可以从他的行为举止来判断,他的话是不是真心的。”杨母精明的眼眸一动,“其实遇见这种幽冥魔是很难得的,对战路法其实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策反反战、爱好和平的幽冥魔,让他们和铠甲勇士一起对抗路法。”

“那如果用这种方法后,路法败了,那些幽冥魔怎么处理?他们以前的罪行就不追究了吗?”

“追究的话,要让他们的王来决断啊。我们的任务只是守护地球。”

不顾昼夜颠倒,杨欢迎迅速做飞机赶回希望市。

她打车来到铁板烧店门,看见早早就在门口等待的李昊天、吴刚和李柚儿。

“跟我进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欢迎努力让语气变得平静。

李昊天跟随杨欢迎进门,悲愤地说:“幽冥军团复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李柚儿引着他坐到椅子上,轻声道:“坐下慢慢说。”

李昊天叹了口气,问道:“小飞回来过吗?”

“他忙,赶不回来。”杨欢迎一转平静,着急地说,“小天,你一直说幽冥魔他们复活了,又变厉害什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完完整整的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吧。”

“……我、我那时没有听外婆的话,没有删除幽冥军团的基因码。我想,那些基因码应该又被激活了。”

“什么?!”杨欢迎震惊的从椅子上弹起来。

吴刚耐心道:“欢迎,你先让他说吧。”

“在封印路法之后,我把召唤器埋了起来。我怎么也没想到,它被两个小孩挖了出来,释放了所有幽冥军团!”

杨欢迎气愤地道:“小天,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么可恶的幽冥魔,做了多少坏事,多少无辜的人遇害,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封印起来的。你——你怎么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李昊天犹豫了一下,“因为,我个人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疑惑没有找到答案……”

杨欢迎冷笑一声,“小天,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召唤人,你这样说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李昊天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怎么负责?!”杨欢迎向他走了一步,盯着他,“你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人要牺牲吗?”

后来,因为李柚儿劝杨欢迎时晕倒了,这才熄灭了吵架的火苗。

但是,幽冥军团复活的火焰熊熊燃烧,难以熄灭。

夜幕将至,乔奢费蹲在铁板烧店侧面的墙角下,听着店内的争吵,他感到非常无力。

难道他最后的容身之处,也要坍塌了吗……

李昊天骑着摩托回家,车灯闪烁,照着一个人孤单的背影。

他鸣了鸣笛,那人侧过身,让出了道路。

李昊天瞬间停下了车。

“我没有地方去了……能在你家借住几天吗?”

私设超多,会和原剧不同。

修罗打伤小天,离间计成功后,小天在养伤。

小天是戈尔法和形天的弟弟,他们都可以召唤刑天铠甲,他们长得不一样,顺带一提,这时候路易士已经登上了王位。

会复活阿清以及幽冥军团其他人,对路法不洗了直接毁灭吧,会和原剧不同!会和原剧不同!会和原剧不同!(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余厌()采薇【】观影“”人物对话{}心理—他们的心理...

[]余厌()采薇【】观影“”人物对话{}心理—他们的心理<>弹幕

巴约比看着自己被封印,还是忍不住抖了抖,乔奢费一个眼刀扫过来,巴约比抖的更很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在禁言了,但是你们还是有很多问题说不出来,因为时机未到,我们要加快进度了,可以先休息一下再看。]

小飞和小刚看到他们出场就觉得要完,果不其然,余厌刚说完,欢迎的眼刀就飞了过来,清自在也是捏了捏手。看此情景,他俩果断认错,那速度把欢迎都逗笑了。

自从来的这空间,欢迎是第二次笑,柚子这时说“这就是小天要开一家自己的快递店的原因吗?”

清玖也是这么想的,她看向了结界,里面突然变得很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余厌小姐,结界里怎么看不到小天了?”

[他在养伤,过程你们就不必看了,保密]

安迷修稍微放松了一下,又接着发呆。乔奢费则是看着欢迎,库忿斯看着小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清自在不是没有看到乔奢费一直在盯着欢迎,欢迎显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说不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是死在他手上的,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欢迎在一直耿耿于怀吧。

欢迎知道,最后一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是对她说的,二则是对他们说的。

[我们接下来抽的牌,抽到谁的就看谁的CP视频哦,大家小心哦~]

在他们面前摆了三张牌,因为欢迎这边已经抽过了,所以这回就是路法这边抽拍了,路法随手点了一张,牌面是乔欢。

[恭喜路法总长,抽到稀有牌。]

乔奢费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呆呆地望着欢迎,欢迎也是看了过来,两者的视线就在那一刻彼此交融。

<我还以为他们走的救赎向。。小乔真的惨>

<当时我真觉得这女孩是这男孩子的救赎和光>

<曾经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的>

<欢迎是乔奢费的救赎,虽然没有走到最后,可是遗憾才是常态,不是吗?>

确实啊,哪有那多么多美好的结局呢?那样就不是现实了。乔奢费看着屏幕上他们从相识到朋友,再到自己对她动心,但是都在那个夜晚,毁了。

欢迎想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的交际竟然越来越多,关系也是越来越好,但是那个夜晚,她亲眼目睹友人死在自己面前,杀他的竟然是她心里那个人,她想崩溃,想大哭,可是不行,小天,柚子和小飞的情况都很危险,小刚还没了召唤器。阿清没了,喜欢的人是杀他的凶手,她一度陷入崩溃,但是面上没有丝毫显露。

她知道,现在最不能崩溃的就是她了。

小刚和小飞不傻,他们很清楚,欢迎最后去威尼斯是去散心的,可是他们谁都没有说出来。

<从乔杀了清自在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明明他是最想好好生活好好做人的,却是三队里唯一一个伤了人命的!真的太惨了太惨了,以前他又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风光………乔欢啊>

<如果他们能早点相遇如果没有将军可惜没如果>

<怎一个“惨”字了得,明明又帅人又好却>

<欢迎对于乔奢费是最后一根稻草的作用吧>

乔奢费开口,声音哽咽又沙哑“对啊,沙宾被封印了之后,我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最后一束微光,可是这束微光却被我亲手斩断,可是直到我知道金刚铠甲是被库忿斯召唤后,我就知道了,我被将军设计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术修者已然死在我的刀下。我只好又回到了将军那里。确实,上边有句话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伤了人命”

空间里回荡着乔奢费的自白,安迷修看着他,感觉乔奢费身上的气息变得很不稳定,负面情绪越来越重,如果负面情绪有实体的话,乔奢费可能已经被吞没了。

欢迎这时开口“小乔,我没有办法不怪你,但是你也不许这么说自己,虽然我们的结局可能真的会如这些视频那样,但是,现在你的好朋友回来了,阿清也回来了,我们从此一笔勾销,希望你可以好好生活。”

欢迎这话显然没有什么用,乔奢费好像被困在了自己的负面影响里,库忿斯发现不太对劲,直接开口“乔奢费,沙宾已经回来了,别钻牛角尖。”

[怎么回事,空间里的负气压怎么这么强?小乔?你还是休息会吧。]

说完乔奢费就慢慢的闭上眼,倒在了旁边,沙宾赶紧接住他,安迷修说“给他一个地方,让他慢慢想通吧,感情的事情,我们都弄得一团糟。”

[好的,等放完之后,我会让他回来的,哎,你们三个,比那边的三崽子还要麻烦。]

说完,乔奢费和沙宾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安迷修,你还担心乔奢费?你到时候可就不会这么轻飘飘的了。你只会比他更伤心。]

安迷修皱眉“你到底什么意思,给个痛快。”但是余厌没有再回他。

结界里,刑天和戈尔法看着水晶棺里的人,“大哥,要不咱们把天天带回去吧,他现在……而且,安队长也就罢了,将军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天天啊?”刑天只是叹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李昊天现在的身体状况啊,也知道现在安迷修对天天的想法。更知道路法对天天是个什么立场了。

刑天只是看着水晶棺里的人,对着戈尔法说“好吧,我同意你的想法,等到这件事情了了,我就把天天带回舅舅那里。”

两人都没注意到,李昊天眼角划过一滴泪。而结界外的安迷修则是觉得心慌慌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失去了,他不知道,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你将会失去你最宝贵的东西。

<其实欢迎就是压死乔队长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最后欢迎能相信乔队长一次,也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除非他没砍死阿清。到最后好像他们需要那个金刚杵,欢迎甚至想找库帮忙,都不愿意找小乔,甚至小刚提了一句她还急了。编剧太狠了这是唯一都是彻彻底底闹掰了的,安天,库刚虽然掰了但人家还藕断丝连。>

<对啊,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诶不对,我好像记得安天和库刚也是完全掰了吧?>

<好像是的……编剧给爷死!!!>

<总结,铠刑全be>

[好了,乔欢的视频就到这了,现在你们还有一张卡,谁抽呢?]

乔奢费这时也和沙宾出现在空间里,乔奢费的情况好点了。他就随意点了发现是安天。然后就朝安迷修的方向挑个眉。

[呦,乔队长手气不错嘛,稀有SSR竟然被你开出来了,但是呢,我们不现在看,因为这俩涉及了太多,牵扯到的势力也有点多,还是等马甲掉了再说吧。]

柚子疑惑的开口“小天的身份我们都很清楚啊,为什么要说他有什么马甲呢?”[柚子小姐,李昊天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你所认知的,我只能给你透露这一些。]

欢迎脑海里好像闪过一些画面,她不由自主的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小天……他和千年前的刑天召唤人有关系吗?”这话说出来之后,路法那边的人都扭头看向这边。

[对不起,我现在并不能解答,也不能告诉你们。]

欢迎还想再继续想,但是余厌制止了她

[欢迎小姐,你不用再继续纠结李昊天的身世了,我只能告诉你,他和10年前出现的有关系。]

欢迎想的脑袋疼,只能暂时停止了。

[观影继续,下面让我们观看第四集,金刚侠登场]

【风雨交加的野外,金刚铠甲和飞影铠甲在决斗,刚说了两句,就打了起来,金刚一拳就把飞影打在了报废的汽车上。

画面一转,小飞醒过来了,原来刚刚是在做梦,但现在也醒了。但他不知道,这一场梦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这是预知梦。

画面来到小天这里,小天还在找房子,但是接待他的小王,就是以后的巴鲁。这是小王帮他找的房子,但是小天由于预算不太足,所以一直没定下来,所以当小王再跟他谈到价格的时候,小天还是表示预算越少越好。这期间小王的态度真的很好,动不动就鞠躬,还是90°的。

来到镇魔塔这边,欢迎骑着自行车到了镇魔塔,她想起了妈妈对她说的要定期去查看。因为这它是由密修者家族世代照顾的,他们家族里有很多没有解开的秘密,都要靠它来找答案。

还有监控的硬盘,也要定期更换,欢迎到门前一看,锁断了,监控也不再工作了,欢迎想应该经常来的。

她进到塔里,看着风铃想起了妈妈的话,当时妈妈带着小时候的她来到镇魔塔,对她说风铃和家里的是一样的,但是这里的风铃只要一动,家里的风铃也会跟着动,而且塔里有23个雕像,再加上两个风铃,一共25样东西,还有一件衣服,想到这里,欢迎突然发觉,衣服不见了。

吴刚这时候也找搬家公司搬好家了,他很高兴,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巴王集团里,巴豆看着挂在那里的衣服,越看越不顺眼。想到密斯林叫这件衣服主人,还问它在不在。想的入神的时候,密室的门突然开了,赶紧闪。

密斯林进来,摸着自己的脸,跪在地上叫着主人,求着拜托它件事,结果被暗处的巴豆听到,巴豆发现原来密斯林本名叫林花妹,原来密斯林脸上长了很多豆豆,她来求这件衣服让她变得更漂亮。

衣服里突然冒出一阵白烟,原本还在磕头的密斯林忽然停了下来,白烟进入她的身体,巴豆在暗处懵逼,不知道密斯林在搞什么名堂。密斯林忽然抬头,活动了几下脖子,站起来对着暗处的巴豆说“滚出来吧”巴豆赶紧躲,密斯林看见巴豆往回躲说“是不是要我去把你揪出来啊,巴董事长?”

巴豆见已经被它发现了,索性就出来了“你…你说话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在吓唬我吗?”密斯林说“不用感到害怕,我在这已经很久了,你想什么做什么还有你想做什么我通通都知道,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不就是长生不老吗?在我们星球就像你们稍微保护一个花瓶就可以摆上几千年那么简单”

说完,密斯林突然低头,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巴豆叫了她几声,看她没有回答冷笑“林花妹,我在叫你!你什么态度跟我说话!”密斯林突然抬头“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是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跟我合作。你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第一,在我需要的时候,把你的身体给我用,第二,你必须用你的小命保证,来保护好这件衣服。”

巴豆不耐烦的打断,就这么两件小事?要不要再多一点,还非常自信的问需不需要一滴血,他非常自信自己的身体,自信到自己的血价值连城。还问密斯林是不是吃错药了?十年前暗影护法吸走了他十年的精力,现在还来问他什么,什么合体?巴豆现在觉得眼前的密斯林哦,不,眼前的生物脑子有病!

密斯林一抬手,巴豆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掐住了脖子,不能呼吸,脖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密斯林说“十年前你会被暗影星找上就是因为我灭了他们的暗影星。他们才逃到这里找上你,现在我在这里,你只有两个选择,愿意或者非常愿意。”

在巴豆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同意了,但是密斯林却说“现在合不合作也不由你来决定,说!要生还是要死?”话落,巴豆脖子上的力气瞬间变得更紧,但是密斯林晕倒了。

镇魔塔里,欢迎皱紧眉头看向雕像,想到小时候,妈妈带她来镇魔塔时说的话,雕像上是有基因密码的,基因密码一旦被激活就会形成生命,在很久以前,有25个从外星球来的坏人想要毁灭我们,还好有三个铠甲勇士阻止了他们的阴谋。

小欢迎问“那他们现在出现怎么办呢?”欢迎妈妈说“一旦基因密码被激活成生命的时候,基因脉冲波就会震动到这塔里的风铃,这里的风铃一动”小欢迎就接着说家里的风铃也会动。

欢迎妈妈说“欢欢真聪明,这样欢欢你就能知道危险在哪里啦”回忆结束后,欢迎用手擦了一下基因密码,发现灰被抹掉了。心想看来已经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出租车来到某售车地方,销售赶紧上前“飞少爷,可把你给请来了!来来来,好像更精神了嘛,来来来,看看,这可是按照您的指示,废了好多心思为您准备。”把白布一拉开,红色的跑车映入眼帘,小飞很满意。

销售赶紧说“为了寻找这一模一样的车,我可是费了好多心血呀,您看看这漆,怎么样?不错吧,试试。”小飞打开驾驶室的门,感受一下,觉得非常不错。对着销售说“好!你办事我放心!”把卡拿出来让他去刷。

<这是做了预知梦吧?>

<我发现将军的眼光不咋好啊,密斯林小姐姐就算了,巴豆?咦!油腻死了。>

<对对对,巴豆前期真的非常油腻,后期被将军占了身体就看的过去了。>

<飞少有钱啊,这辆车应该是款法拉利911吧?>

<我去!法拉利!飞少有钱!>

<那个时候能买得起法拉利的,应该很少吧。>

<我发现反派都执着于长生不老啊?活那么长干啥。>

<记住这个销售!后面要考的。>

<这个销售现在是真的有眼力见>

<小时候的欢迎真的好可爱,欢迎妈妈也是个古典美人啊!颜值好高!>

清自在看着欢迎妈妈就想到了当初自家老爹的话,小玖看着欢迎打趣“不知道我们杨大美女最后会花落谁家呢?”欢迎被小玖的话说的脸红,就伸手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小玖,几人都笑开了。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欢迎向乔奢费哪里看去,正好乔奢费也在看她,视线交汇欢迎终是没有再看他。

小刚则是对小飞说“俺那个时候好像没惹你吧?你做个梦都是找俺打架?”小飞耸耸肩“没办法,那个时候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就梦见了这个。”

[hi,我要说一件事情,关于小天的。]

一句话,让本来就安静的空间变得更安静了,柚子颤抖着问“怎么了?”

[小天可能不能跟你们出来了,他现在的情况有点危险,他的身体在慢慢丧失功能,我这里已经不能治愈了,我要把他送到一个地方去疗养身体。]

安迷修猛地站起来“怎么会?他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以刑天铠甲的战斗力和意能,他根本不会伤的这么重啊?”

欢迎直接怼过去“安迷修!你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当初要不是你……”说到关键的地方欢迎突然就张不开嘴了。

[很抱歉,现在不能剧透未来,但我可以保证,安迷修,事情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但是很抱歉,我这里只能维持李昊天基本的身体状况,没办法在治疗了,所以,他不能跟你们一起出去了,但我可以以保证,他绝对不会死亡的。]

<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小天可不能死。>

<我giao,我差点忘了,我们还能看到这个空间的。>

<但是小天的情况好像真的很糟糕啊,安迷修的态度有点……>

<楼上怎么说话的?前半句还好,后半句怎么个事?>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安崽的情况有点让我觉得难受。>

<他要是知道小天后期都发生了啥他会疯掉吧?>

<大概会吧,但是他应该会让自己冷静下来。>

安迷修看着弹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到,在他心里,他的小天在慢慢消失,但是怎么可能呢?

想到这,他忽然站起来“余厌小姐,我想进去看看小天可以吗?”

[不行,小安,现在你不能见他,不过等我们看完这一集,我会让你看他的。]

【小飞听到这句话直接炸毛“好,就凭你这句话,这张卡我不要了”把卡扔了就直接开车走了。

小王带着李昊天来到了一栋房子,这栋房子就是以后幸福快递的店面,但它现在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房子。

小王问李昊天这个房子怎么样,李昊天觉得还不错说着拿出相机拍照,小王问李昊天把房子租了准备做什么,李昊天说要开家快递店,小王说“开家快递店?是加盟那种大型的快递连锁店吗?”小天说是全新的。小王笑着问他是不是要自己创业,小天回头很认真的对小王说“我做快递是为了传递幸福,只承诺自己做得到的事情。”小王不解。

一辆骚包红的跑车停在了公寓门口,小飞一下车就看到了堆在门口的高达模型。进去一个房间发现被装成了电竞房,小刚正在打游戏,听到开门声去看才发现是小飞。抬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

小飞把门关上来到小刚身旁拿起一张纸看了看,直接把小刚的耳机摘掉“是谁让你搬进来的?我没有同意让你搬进来”小刚被摘掉耳机懵了一下,听到小飞这样说也直接怼了回去“你同不同意跟俺有啥关系?让我搬进来的适合你一样的房东,欢迎小姐是也,嘿嘿。”

小飞冷笑一声“这么大的人了,房间弄得和小孩一样,真没品味,还搞了这么多盗版玩具”小刚急了,说他可以,说他的模型就不行!直接站起来怼回去“喂!你这人说话注意一点!俺吴刚可不是买盗版的人,那么逊的玩具我可不爱玩,你看看,我这那有一个是盗版的”说着就拿下来一个帝皇铠甲的模型,还带音效帝皇铠甲合体,正版的质感比盗版的好多了,只有逊的人才会去买盗版的来玩。】

<他们要比谁的玩具好了>

<那一排小熊不是潮玩吗?>

<小飞还挺可爱的啊>

<噢莫,梦幻联动吗?!凯一和凯二的梦幻联动!>

<这联动神了>

<是帝皇侠吗?>

<帝皇铠甲合体!>

<羡慕了这一屋子>

空间内女生都瞪大了眼,欢迎也是比较震惊的,她知道小刚是个游戏天才,也知道小刚爱玩游戏,但没想到小刚还会收集周边,好强啊,小刚看到他们的反应也只是挠挠头。

[小刚,你知道吗,你这要是放在现实,绝对个大户,你这些东西就好比我们现在吃的谷子,厨力好强,就算是冷门,也是非常强的,真的实名羡慕了。]

小刚疑问了“谷子?厨力?那是啥?周边吗?还是其他的啥?”小飞给他一个白眼“拜托,不是什么都是吃的。谷子就是……”正说着也卡壳了

[哈哈哈,小刚,我们所说的谷子就是你认为的周边啦,至于厨力就是你所拥有的周边多少,越多就说明你厨力越强。]

小刚点点头“俺确实喜欢高达模型这一类的,余厌,你们那也有跟俺一样喜欢这个的吗?”说到自己喜欢的领域,小刚的话就开始多了。

[有,非常多,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继续观影吧。]

【小飞可不管这么多,直言要么小刚搬走,要么自己搬走,让小刚选择一个。小刚笑着怼回去“你这人说话不是普通的笨诶,简直就是笨中之笨”小飞无语,小刚继续输出。

小飞直接就走了,感觉有点破防,回到自己屋子,直觉摔上门“你不搬我搬”说完就把衣服取下来扔到床上,扔了两件发现不对,拿钱包看看自己还剩多少钱。翻遍钱包里的卡,零零总总也才2万6,小飞蒙了

巴王集团的密室里,密斯林躺在地上,巴豆哦不,应该是路法笑了,还是巴豆的身体适合他,让昏迷的密斯林起来,密斯林醒来一脸懵“主人?哦不,巴董”路法说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后就做他的奴隶吧。

密斯林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巴董,路发一个眼刀过去,密斯林就乖乖的喊主人了。路法让她把拍到的东西交上去,密斯林把相机拿出来问“这些可以吗?”闪过她拍的那些东西。

路法直接打招呼“大家好久不见了”走上祭台,拿出军令棒,在空中画了几道符“现在有几个铠甲召唤人了?”密斯林回答两个,路法又画了两道符“库彼修,接令”

地库里有一对姐弟在玩球,弟弟把球扔远了,姐姐去捡的时候看到了库彼修吓坏了,赶紧找大人,结果库彼修一个火球过去把人击倒了。密室里的路法郑重承诺“我向我的弟兄们保证,我们收到的屈辱,到今天为止,就此结束”

路法还是不能过多的消耗自己本就不多的能量,咳了一会就撑不住了,但还是嘱托库彼修要赶紧给他收集能量,让他早日完成复活大计,说完就回到衣服里了,还不忘对密斯林说看好衣服。

库彼修挑了一座工厂,厂里的人赶紧跑出来“救命啊,有怪兽,怪兽来了,救命啊。”库彼修吐出火球,眨眼间就杀了好几个人,这也惊动了官方,官方派出直升机“这里是希望夜鹰最后的警告,立刻投降原地趴下,否则将进行狙击歼灭。”

小刚先到现场,直接召唤铠甲开战,闪过铠甲的战斗数据,接着就开打了。小飞紧接着也到了,但是他却在一旁看戏,小刚在前面打的不亦乐乎,拳拳暴击,时不时还嘲讽一两句,欢迎传音过来“现场有易爆物吗?景炙烈门在东北方,东北方必须避火,”

小刚打上头了,小飞这时也加入战场“我早就知道了,遇到这种大脑里只有逻辑,没有想象力的人,再好听的音乐也得被迫中断。”合体铠甲后,就一脚把库彼修踢回去了。还顺带嘲讽了一下小刚

小飞一脚踢飞两个,路法给库彼修传音,让他保存实力,先撤,库彼修吐了几个火球打掩护,跑了,这边两位召唤人也齐了内讧,小刚质问小飞什么意思,小飞输出几句后离开了。】

<这头怪兽很绝望>

<小刚故意气小飞>

<马上钱不够,搬啥搬啊,钱都不够>

<2万6!这么多!>

<最多的那张你都丢了,现在又在那数>

<笑的跟鬼似的>

<工具人巴豆>

<要喊人出来了>

<库彼修要送二血了>

<库彼修:金刚,咱俩暂时合伙干飞影,你觉得怎么样?金刚:OK>

<哈哈哈哈哈,楼上的笑死>

<路发放人也要循序渐进,不然目标忒大了>

<童年阴影啊>

<豪火球之术???>

<直升机:亚比.囧囧囧>

[好了,这一集到此结束啦,大家休息休息]安迷修赶紧问“余厌小姐,能否让我见见小天”两个阵营的人都看向他。

路法到现在再看不明白的话,他就是傻子了,安迷修明显就是对刑天铠甲召唤人有心思了,而乔奢费,他的心腹之一,也对那个所谓的密修者也有意思了,但是他都不可能会同意,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库忿斯也不会对那些地球人有心思吧?路法沉默,路法不解

欢迎他们则想着安迷修可能会再次伤害小天,但是看了那个视频后,他们都不确定了,安迷修对小天使有心思的,小天也同样,但是他们不管是自己还是小天,小刚,都不可能。

[小安,你可以去见他,但是不管你看到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你都记住,跟你父亲,脱不了一点关系,我之前问你的问题,我会要答案的。你要记住,你父亲的心,早就变了。]

安迷修想也不想就反驳了过去“余厌小姐,请你注意言辞,将军他没变,我们也只不过想要回家罢了”[安迷修,你还是自欺欺人,事实有时候就在眼前,只不过蒙了一层纱,你看不到罢了]

安迷修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明明都留了刑天,明明都亲眼看到他封印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相信呢?他不还手,以及他一直在说听他解释。可安迷修怒气上头,一点也听不到,眼前都是自己的兄弟。

[安迷修,我希望你用心去看,眼睛是会骗人的。]

路法皱紧了眉头“哼,你是在挑拨离间是吗?”[呵,我岂敢,只不过实话说罢了,您敢对您的儿子以及下属说明白一些事情吗?您不敢,因为有些事情说了,就脱离掌控了。]

欢迎这边则是与那边的火药味不同,欢迎这里已经开始检讨大会了,小飞和小刚的摩擦可不少,小摩擦有时候会成大麻烦。

而另一边的小天则是还在睡,但是他的两个哥哥已经快忍不住了,刑天还好,他最后可以直接揍一顿,但戈尔法就不行了,那是教育过他的将军和队长,他不好出手,不然就代表叛逃。

刑天没办法,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弟再这么坠落下去了,他不敢赌,那个预言不能再成真了,不然别说他了,舅舅他会疯掉的。而且,他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啊。修罗,你到底要我那你怎么办,你明明知道他是我弟弟,你当时明明有自我意识的,算了,先不想了,看着冰棺里脆弱的弟弟,刑天也只能无奈叹气。

冰棺里的小天则梦到了他和小安的初见,很美好,他当时觉得安迷修的眼里有星光,很美好的愿望,两个温柔的人在一起,世界仿佛都会变得美好起来了,但是……眼前突然被血色笼罩,答应过安迷修要手下留情的,不能下死手,但是那一刀刀劈在铠甲之心上,很疼,再加上还没有休息好便再次迎战,阿清的死亡,遇到修罗铠甲,安迷修的不信任,再加上仓库的三刀

他只觉得自己慢慢变得疲惫,身心俱疲,他只觉得一瞬间感觉身体空虚,犹如身体被掏空,此时的疼痛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身体,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毫无力气坚持下去了。

但是他不可以,因为还有使命未完成,他只能再坚持,咬牙活血吞。

[那个,两位,可以先回避一下吗?安迷修想见见他]戈尔法并不同意让安迷修进来,虽说不能动手,但是使点绊子还是可以的,虽说安迷修是他队长,但是小天还是他弟弟呢。

刑天思考一会还是同意了,因为这是小天的私事,就算他们是他哥哥,也不能干涉他的选择,于是乎就点了头,拉着即将暴走的戈尔法隐身了。

[安迷修,你进来看看吧]路法并不想让安迷修过去,但是还没开口,安迷修就已经快走到那个空间口了。

欢迎这边当然也不想让安迷修过去,但是没办法。安迷修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见小天,他总觉得他快抓不住他了,他很清楚,他爱小天,但是所谓的爱人背叛,也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平衡的,毕竟,他不是没有成功策反,但是他最后还是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失了兄弟,丢了爱人,他的痴让他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安迷修慢慢靠近冰棺,当他来到冰棺旁的时候,他仿佛不认识他了,冰棺里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了,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他以为他的爱人就这么睡过去了,安迷修想动用意能查一遍,确定他的爱人还在,但是突然的声响制止了他{别,他承受不了,他很虚弱,这句话我记得我说了不止一次了。}-我不信,刑天铠甲的意能还有防御力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不会虚弱成这个样子的-{安迷修,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他的身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破空间就是有一个天然规则,不能说,不然我早就……}

安迷修再傻也知道,小天肯定是受了严重的伤,能让刑天铠甲受这么严重的伤,差点濒死,除了将军以及修罗铠甲,没有其他的了,事实就在眼前。

安迷修站在冰棺前,看着爱人,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他们曾经过一段普普通通的恋爱,但是他们阵营不同,甚至种族都不同,阿瑞斯人拥有无限寿命,而地球人只有大约80年的寿命。

余厌看着安迷修,也无可奈何的叹气[小安,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是,别再伤害自己和小天了,你问问你自己,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安迷修自嘲的笑笑,怎么过来的?酗酒,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痴系的人喜欢酗酒了,因为它真的可以让人暂时忘掉那些不愉快啊,他也没忘当乔奢费和库忿斯砸开他公寓的门是什么表情了。

他这一辈子就认定一个人,李昊天,认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疼,真的好疼,心脏像是被剜下来了。余厌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如果让安迷修待在这里的话……{两位,看样子安迷修不会走了,你们先去明界看看,我会通知阿薇去的,先让戈尔法修养一下,我看他好像还没恢复}

刑天感觉眉头狠狠跳了,这小崽子,跟他说都好了,戈尔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缩紧了脖子,完了。-好的,多谢-

知道那两位走后,余厌就直接看向了安迷修,安迷修则表示自己能不能跟他待会,余厌就明白了,弄了个单人沙发[小安,别坐地上,当心着凉,坐沙发上吧。他会好起来的]

安迷修点点头,把小天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刚接触到的时候,冰的他一激灵,小天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冰过,他想暖一暖,不管是小天的手,还是自己的心,都需要暖一暖了。

余厌看到他这样,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路法狗贼,受死吧。

把小天的地方关闭后,余厌就冷冷的扫过路法[安迷修要求自己在那里待会,不必担心,他没有要伤害他的打算]前半句算解释,后半句则是安抚欢迎他们。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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