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77的推荐LOFTER(乐乎)

“中也那不是你的错,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

“万圣节啊…”黑羽快斗皱眉思索。

其实不管小时候还是现在,黑羽快斗最喜欢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要糖果。

可是长大后的种种原因,黑羽快斗几乎是把自己关在房门里练习魔术,除非中森二人他绝不会出来。

而且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这个年纪回头看也使不下面子。

“木乃伊?喂喂这就没必要了吧…”

“狼妖…身上的毛怎么弄…”

“吸血鬼?算了乱飞吓跑小孩子不好。〞

黑羽快斗在平板上指指点点,随后两指拉开放大图片:“这个还不错。”

gigi~限量版基德大人强势袭来。

——

即使节日还要抓捕基德中森银三也是精神抖擞,信心满满的制定...

即使节日还要抓捕基德中森银三也是精神抖擞,信心满满的制定抓捕计划。

更何况这次还有3位大将。

殊不知三位大将已经在口袋里装满了糖果。

他站在全身镜前,左右看了看被寺井老爹肯定过的装饰。

“好幼稚哎。”

黑羽快斗半月眼,头上被戳了两个洞的礼帽看出一对线条柔和的小角。

又尖又长会吓唬到小孩子的——黑羽快斗。

尾巴固定在腰椎骨的位置,很科技化会一甩一甩,由某博士创作他再进行改造。

恶魔的翅膀似乎有些中二,反正黑羽快斗有些尴尬,更何况披风是要变成滑翔翼的,真的不能再戳洞了。

群众乱哄哄一片,即使节假日也有很多人穿的奇形怪状出来游玩。

黑羽快斗晃着尾巴,很好奇他旁边的史莱姆怎么弄的。

黏糊糊让他放弃了想法。

但史莱姆反而好奇起晃着的尾巴:“很智能啊,是不是用了…的原理啊。”

黑羽快斗起了兴趣,两人攀谈起来。

但越聊越不对劲,黑羽快斗发现对方说的技术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是的,黑羽快斗解剖过尾巴的零件。

难道他就是寺井爷爷的那个博士朋友?

黑羽快斗默不作声转移话题,过一会儿两人愉快而散。

阿笠博士是真高兴又有知己了,乐呵呵的等待江户川柯南。

只能说是高兴早了。

黑羽快斗若有所思看着另一个账号的好友列表,视奸起了阿笠博士的朋友圈。

名侦探的图片,划走,等会…

寺井爷爷你的朋友挺特殊啊。

怪盗基德每一个表演都能让人眼前一亮,三个侦探也不例外。

破解怪盗先生的谜题,任何案子带来的情绪都无法比拟。

但黑羽快斗挺想报警的。

《震惊,国际怪盗怪盗基德竟然自首》的新闻是能说的吗?

一堆扮演人中,货真价实的魔女小姐撩着头发,欣赏她的手笔:“难得一见啊。”

黑羽快斗看着中二病又犯了的小泉红子,此时此刻是真的挺想报警。

此时的恶魔小角隐隐透出墨红色,背后长出的深红翅膀微颤,较尖的尾巴晃得更灵活。

是的,他此时是限时版真实恶魔了。

“我谢谢你。”生无可恋的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默不作声准备礼盒,小泉红子见了也不在意,挥挥手骑着扫把走了。

黑羽快斗望着扫把意识到不对劲:“我明早值日啊喂?!”

小泉红子只给黑羽快斗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黑羽快斗叹气吹了口哨,小心翼翼把最独特的一个小礼盒绑到鸽子脚上。

……

“Three.〞

“two.”

“one!Ladiesandgentlemen.〞

“Itissoshowtime!”

欢呼声不绝于耳,欢迎竖立着的少年。

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月光,

人们会去沐浴阳光,月亮也会被众星捧月。

原本黑羽快斗选择的恶魔外形也是自嘲,一个罪犯罢了。

警方伤脑筋,青梅会哀伤,无视法律践踏法律的一个…小偷。

可世上本就不是绝对的白与黑,灰色的怪盗游走在灰界,不被白方接受,也不被黑方所容纳。

——明明就是行侠仗义的侠盗嘛。

向上抛一盒扑克牌,扑克牌分散,在空中炸开玫瑰漫天飞舞,浪漫的红色花海就此形成。

不等清洁工抱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片片玫瑰花瓣一小团一小团聚在一起,又变成无数朵玫瑰。

一只白鸽叼着一朵玫瑰落在清洁工肩上,拿开一看里面有张纸条。

‘玫瑰的远道而来浪漫至极,却不如你笑靥灿烂。’

——怪盗基德(Q版)

清洁工脸上冒出水蒸气,就这么水灵灵的又撩成一人。

人群嗷嗷直叫,显然注意到了限时版怪盗基德。

“卡哇伊!!!”

“这回真变成扑腾蛾子了…这位仁兄先把拳头放下,刚才那番话还是可以撤回的。”

“有点像魅魔这是能说的吗。”

“好机会!!”

“话糙理不糙…”

“工、柯南,你下次约、逮捕基德的时候带我一个呗。”

服部平次有些郁闷,旁边两位侦探都被基德盗号过,除了他!!

为什么除了你大板黑鸡你自己心里清楚。

服部平次眼尖注意到了个别玫瑰上的东西,连忙抢到一个取下。

哦吼,一个小礼盒。

里面没有糖果,毕竟怪盗给的糖果你敢吃吗你。

里面有一个q版的怪盗娃娃。

服部平次爱不释手,但在这之前请注意另外两个侦探火热的眼光。

哦不,是全场群众炽热的眼光。

天台——侦探与怪盗约会的好地方。

经白马探与江户川柯南强烈推荐,服部平次给出了唯一特别的酒精巧克力。

黑羽快斗盯着双手上南瓜外形的盒子,里面五彩斑斓的糖果、巧克力。

江户川柯南怂恿:“啊咧咧?基德…”注意到白马探后改口“哥哥你难道不会喝酒?”

黑羽快斗这回是真的想报警了。

未成年喝酒犯法。

名侦探你小子等着。

白马探对黑羽快斗勾住栏杆的尾巴很感兴趣,都能勾栏杆了…

服部平次天真无邪:“40多岁喝酒难道会伤身吗?”

服部平次已经做好了年龄差很大的准备了。

但不得不说真的很像魅魔。

你们三个真的是…够了。

黑羽快斗双手一摊:“酒驾犯法。〞

驾驶翅膀怎么就不算酒驾了?

“哇,原来你还遵纪守法啊。”服部平次没有感情的鼓掌。

啧。

黑羽快斗留了一个潇洒的翅膀背影。

“?翅膀?”

江户川柯南:这个世界不科学。

一眼万年。

“怪盗基德!!”门被拍开。

中森银三沉默。

呵呵。

下次预告现场禁止侦探与狗进入。

待在家中的中森青子打开小礼盒,拿到了q版快斗娃娃+许多糖果。

还有许多诚意满满的小礼品。

“笨蛋…〞

只要你在就好了啊。

—以下彩蛋—

黑羽快斗本来是把酒精巧克力给寺井爷爷了的。

他吃完一个看包装袋天都塌了。

还有酒精的巧克力完美和其他巧克力混合在一起。

微醺/.jpg

昏睡过去的他醒来以后又两眼一黑。

假洋鬼子…

闭眼再睁眼。

还是熟悉的人,黑羽快斗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最大的原因竟然是把消息错发给了白马探。

“不对啊,白马你怎么进来的?”黑羽快斗震惊。

摸了一晚上尾巴的白马探心平气和:“你钥匙掉了,刚好看到消息顺便给黑羽同学送过来。〞

黑羽快斗乘胜追击:“你几点来的?”

“一个小时25分37.68秒前。”

我又是第1个发现的呢,白马探笑眯眯。

幸好小泉红子不在,不然拿着毒药跟他理论三天三夜。

会不会有点仓促啊?有建议的话我改一下。

我来啦~

ヾ(▽)ノ

老长了这章,我从三四点码到现在

走你

——————————————————————

“好了好了,让大家缓一下,我们来看个视频吧。”

“书”愉悦的声音突然响起

中岛敦疲惫不堪地晃了晃

“视频?”

“嗯,其他世界的,喜欢你们的人制作的。”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镇定下来

【夏目漱石:

我还在智慧和愚昧间彷徨

昨晚银白月亮

被遗忘

“冷漠是人的本性,不加掩饰才是正直的人。”...

“冷漠是人的本性,不加掩饰才是正直的人。”

——夏目漱石《我是猫》】

“夏——!!!”

“夏目老师!!!”

缩在后排的老人嘴角抽了一下

“夏目老师?那是谁?”

中岛敦看向福泽谕吉

“那是我们的老师。”

“可是,为什么屏幕上是小咪?”

谷崎直美歪了歪头

“那是……老师养的猫……”

福泽谕吉艰难地解释着

“说起来,我们在那边是小说家,异能在那边是小说啊。”

太宰治闭了闭眼,淡淡解释道

“太宰君知道很多呢。”

森鸥外笑了笑

【中原中也:

黯淡的霞光

空虚的祈望

沉迷在这污浊的无尽忧伤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没有希求,不再祈望。”

——中原中也《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哟,还有蛞蝓啊!真是没想到小矮子也能说出那么文艺的话!”

“混蛋——!你什么意思!!”

【芥川龙之介:

不再哭泣

太宰治:

不再呼吸

“我连自杀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了。”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竹林中》

——太宰治《人间失格》】

“句子,重叠了。”

“不是重叠,是重复吧?”

“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武侦几人讨论着

“绝望吗……”

老鼠笑了笑

所以我说我们是绝配同类啊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死者是谁

我自己

“我杀死的不是人,是原则,我杀死的是我自己。”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罪与罚》】

“老鼠终于打算自我了结了吗?殉情是个不错的方法哦!”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也许我会考虑。”

魔人一本正经地回复

太宰治搓了搓胳膊,表情嫌恶

【太宰治:

假装得意

假装放弃

却无能为力

“这家伙,带着死亡的气息,然而我却无能为力。”

——太宰治《织田君之死》】

视频里太宰治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伤和阴霾

众人都没有说话

太宰治的表情也僵了一下,最后还是笑着

江户川乱步不满地把一盒pocky丢到他怀里

“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没理他,转过头继续看视频

【森鸥外:

纵使千万伤害我再也不离开

金色包裹柔软泪水点缀的可爱

“我从见到爱丽丝的第一刻起,就深深地爱上她了。”

——森鸥外《舞姬》】

“哼!林太郎说什么呢!!!你不是说最喜欢治了吗!!?”

爱丽丝却没有丝毫动容,不顾自家主人的委屈一脚踏在森鸥外脚背上

“小爱丽丝……”

“能把『人间失格』失效吗?”

太宰治抬头

“当然,如您所愿。”

“书”极其恭敬地完成了这条任务

“爱丽丝,现在你可以过来了。”

太宰治张开双臂

爱丽丝猛的扑到他怀里,和梦野久作一人一条腿地占据了太宰治

“喂太宰!这……”

“好了好了……”

【谷崎润一郎:

倾注了一切幻想会更精彩

爱恋调教下扭曲道德一点点崩坏

“纳奥米是我亲手养大的,只有我才熟悉她肉体的每一个部分。”

——谷崎润一郎《痴人的爱》】

其他人看向侦探社的视线愈发玩味

“阿拉,哥哥大人要是每天都这么抱着直美的话,直美会很开心的哦!”

“直,直美,不要在这里……”

偏偏两人还……

“你们两个——!!!”

【泉镜花:

绝望回报期待

记忆深处掩埋

你是否存在

让我切实明白

“我忘了,要杀掉他这件事……”

——泉镜花《天守物语》】

“小镜花的,倒是很正经呢。”

“嗯。”

尾崎红叶笑着抚了抚镜花的头发,心疼的眼神却落在了太宰治那里

【“但是,当我意识清醒时,我不相信这会发生,我成为不了诗人。”

——森鸥外《VITASEXUALIS》

“天不生人上之人,也不生人下之人。”

——福泽谕吉《劝学篇》】

“这是……”

“作家嘛,总该有些名人名言什么的。”

“就林太郎?还诗人?哼!怎么可能!!”

爱丽丝拉了拉太宰治的袖子

“呐呐,治,出去后我们去喝下午茶怎么样?不带林太郎,只带上林太郎给我买的蛋糕!”

“好呀。”

“怎么这样……”

森鸥外羡慕的眼神落在太宰治那边,不知道是在羡慕谁

“不过社长这是……教育家吗?”

“额……应该是?”

【“怀疑容易成瘾。”

——江户川乱步《人间椅子》

“夜神不可能总是伴随着我们,但我们可以伪造黑夜。”

——埃德加·爱伦·坡《莫格街凶杀案》】

“乱步……我的新小说……”

爱伦坡不知何时窜到了江户川乱步身后,递上一本书,而江户川乱步却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十分冷静地接过了那本书

“唔,我看看。”

【“路上的行人,都莫名其妙的带有一副冷冰冰的苍白脸色。”

——谷崎润一郎《细雪》

“不被赞美,也不受苦,我想成为,这样的人。”

——宫泽贤治《不畏风雨》】

“贤治君,很执着呢。”

太宰治轻笑

“唔,有什么不对吗?”

宫泽贤治晃了晃,奇怪地看着其他人

如果不是异能,这孩子在横滨活不下去的吧……

【“就算世界很无聊,我们也要高高兴兴地活下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尾崎红叶《金色夜叉》

“云峰映落霞,像烧着了似的,三国山就像一把火。西面的近江,北面的加贺,美浓幽静的崇山峻岭,仿若千万支火把连成一片,干旱的烈焰团团围住了。夜叉池仿佛也映照得通红,比那池水上方的长庚星更加火红。”

——泉镜花《夜叉池》】

“红叶姐啊……”

“阿拉,『妾身』说的不对吗?虽然妾身好像没说过这句话。”

尾崎红叶眯着眼掩唇而笑,继而转头又看着镜花

“镜花的环境描写很不错呢。”

“但是那不是我。”

“没什么啦~”

“书”看着两个女孩子,想了想还是不要把『泉镜花』其实是男人这件事告诉她们了

【“你当我干这坏事,我不干就得死,也是没法子的呀!我跟她一样都没法子,大概她也会原谅我的。”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人,恰像一块白布染上了红色,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樋口一叶《青梅竹马》】

“芥川,好好对人家女孩子啊……”

太宰治扶额

芥川龙之介低声应是

【“小万走到里间,从窗口向外望去,只见太郎稻荷与入谷、金杉大街一带有灯火点点,远处上野一带的灯火如同鬼魅般闪烁不定。”

——广津柳浪《今户情死》

“我很喜欢那个柠檬。

喜欢那宛如从柠檬黄的水彩中挤出又将其凝固的单纯色彩。”

——梶井基次郎《柠檬》】

“广津先生是……?”

除黑手党外的人默默移动视线

梶井基次郎他们倒是有所耳闻

“是我。”

广津柳浪低着头上前一步

“啊!是你啊!下次再来侦探社玩吗?”

宫泽贤治春天般的笑容给了黑蜥蜴十人长的人极其强烈的反差感

“……这就不必了,我们的工作还是有的……”

广津柳浪默默把人拉回来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

众人:……你们黑手党也没好到哪去吧?

【“我为你献上几枝玫瑰,欲谢的玫瑰,这就是我为你守夜,和那残月的月光一起。”

——立原道造《献给死去的美人》

“只要我们的眼光够犀利,从天真无邪的婴儿,释迦牟尼,孔子,耶稣基督身上都能找到各种变态心理。”

——梦野久作《脑髓地狱》】

“立原道造……”

“就是小爷!有什么问题吗!?”

不,怎么看都觉得和屏幕上那个浪漫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吧?

开口的人闭上了嘴

“要和久作一起玩吗?”

梦野久作笑着向爱丽丝发出邀请

“这个要看治。”

爱丽丝晃了晃头

“真好啊,我也想叫太宰先生‘治’。”

梦野久作抬头看着太宰治

“唔,我的话都可以?”

太宰治轻轻道

为什么我不再晚生几年?

众人看着三人纷纷这么想

【“姑娘哟,今天若再来,

‘有人倾心于你’

就这样悄悄对她说。”

——国木田独步《独步吟》

“芳子白晢的脸在电车内电灯的照耀下,宛如浮雕一般。”

——田山花袋《棉被》】

“看不出来嘛国木田君,这么会撩的吗?女孩子就喜欢会说话的男孩子哦!”

“哈?!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会这么说话了?!不过,最后那个,是真的吗?”

“好了快记下来!快记下来!”

“哦,女孩子喜欢会说话的男……”

“当然是骗你的!”

“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国木田独步铁青的脸色,众人的表情也是相当精彩

倒是太宰治看着因为两个孩子而不敢过来的搭档毫不留情地笑了

【“通常所谓的检察官对秘密的不可思议的魅力缺乏感受性,因此不会注意到这些。”

——小栗虫太郎《黑死馆杀人事件》

“世上有不少人无法当主角,虽不能自己编剧,但能修饰。”

——横沟正史《本阵杀人事件》系列

“爱是我们去世时唯一能带走的东西,它使死亡变得如此宽容。”

——路易莎·奥尔科特《小妇人》

“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

《了不起的盖茨比》】

“组合的人也在?”

“我们不能在吗?”

菲茨杰拉德依旧带着张扬的笑,身边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

“那个,『小妇人』……是我的……异能……”

路易莎双手揪着披肩上的纽扣,眼睛因为不安而四处乱飘

约翰看了菲茨杰拉德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啊,说起来,那个小栗虫太郎是谁?”

“是异能者,也是通缉犯,异能是『完美犯罪』。”

坂口安吾小声解释

“哦哦,这样啊……”

【“人最基本的需求——肢体渴望运动,心灵渴望创造,这就是人。”

——约翰·斯坦贝克《愤怒的葡萄》

“繁星已抵达特定的位置,旧日支配者即将重现人间。”

——霍华德·洛夫拉特夫特《克苏鲁神话》】

“洛夫拉特夫特?旧日支配者!?”

中原中也惊讶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向他点点头

那是谁?

不明真相的人们面面相觑

“哦,是那个啊……他不在这里吗?”

森鸥外敲了敲手指

“他说懒得过来,只要替他向他的一位朋友问声好就行。”

“书”意有所指地开口

约翰愣了一下,低头笑了

那个洛夫拉特夫特啊……

【“除去自私的念头占了上风,得以表现之外,爱总要比恨来的容易,这正是人类本性之所在。”

——纳撒尼尔·霍桑《红字》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

——玛格丽特·米切尔《飘》】

太宰治看着最后一句话出神,不知道该说什么

爱丽丝和梦野久作交换了个眼神,也都没有出声,就只是这样等着他

江户川乱步拦住要过去的国木田独步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哦!说起来,我的这两个原部下呢?怎么不见他们?”

菲茨杰拉德打了个响指

“他们……现在很幸福,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书”有些不忍,还是撒了谎

要它怎么说?

说他们一个在医院生死未卜,一个疯了?

“是吗?那就好!”

菲茨杰拉德满意地点点头

费奥多尔冷笑一声

他不觉得他有哪里错了

换个人来他这个角度,也一定会这么做

太宰治缓过神来,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人生如一次长长的旅行,旅行中有坦途也有弯路,你得以平静的心态面对每一天,挑战自我,执着向前,一如既往地朝着目的地走下去。”

——马克·吐温《汤姆·索亚历险记》

“只有出海可以阻止我对自己举起枪。”

——赫尔曼·麦尔维尔《白鲸》】

“哦呀,说的挺好的嘛!”

与谢野晶子翘起二郎腿笑了

【“对于心地善良的人来说,付出代价必须得到报酬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侮辱。善良不是装饰品,而是美好心灵的表现方式。”

——安德烈·纪德《背德者·窄门》

“历史喜爱英勇豪迈的事迹,同时也谴责这种事迹所造成的后果。”

——儒勒·凡尔纳《神秘岛》】

看到纪德的名字,太宰治下意识黑了脸,但还是没说什么

“太宰先生,”

这个时候,“书”突然开口

“对于那个人的……我有了一些头绪,请您过来一下。”

太宰治把两个孩子放下,顺从地起身

“治……”

两个孩子拉住他的衣服

“太宰……”

“好了,又不是去送死,你们慌什么?”

“太宰先生不会有事的,请各位放心。”

一人一书同时做出保证

太宰治把衣服抽出来,拉开凭空出现的门

【“此刻烦躁的心情就像用十除以三得出的结果一样,无穷无尽。”

——夏目漱石《我是猫》

“那笑容好像看穿了其他人以前千方百计利用他的丑恶嘴脸。”

——织田作之助《夫妇善哉·天衣无缝》】

关上门的瞬间,太宰治还是看到了那句话

他低声笑了

织田作,这样,算不算是看到了你写的小说?

门在关起的那一刻消失不见

【“人可怜而脆弱,也因之是愚蠢的,他们做不到彻底的堕落。”

——坂口安吾《堕落论》

“很多杀人狂都很文静,不张扬,挺讨人喜欢。”

——阿加莎·克里斯蒂《无人生还》】

国木田独步默默把后一句话记下

“说起来,坂口先生的异能是什么呢?”

中岛敦转头向后看去

“我的异能到也不是要刻意隐瞒的那种,『堕落论』,可以提取物品的记忆,使我看到。”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一手轻轻在兜里摩挲着一张老照片

“我看不是吧?这个异能明明只要好好运用,也能做很多事的。”

费奥多尔单手撑头,玩味地看着他

坂口安吾没有再搭话

【“让人们流血而死,让人们死如禽兽,

还说什么,这就是荣誉。”

——与谢野晶子《君死给勿》

“头脑即使会出错,血脉也不会。即使一时看起来像是错了,但最终,它所选择的才是对自己真正忠实并且最明智的道路。”

——中岛敦《山月记·光与风与梦》】

“啊嘞?我?这句话我确实说过……”

中岛敦摸了摸头

“啊呀,这句话说的不错嘛!不愧是妾身。”

与谢野晶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一切以死来吓唬人的东西,对于死者的心灵,却隐藏着不可名状的快感。”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

《鼠疫流行时的宴会》

“人的长处是意识到并保留住自身这种天生质朴的美,并善于当之无愧地拥有它,也就是珍惜它,相信它,做个襟怀坦白的人,懂得真理的魅力,靠真理活着。”

——伊万·亚历山德罗维奇·冈察洛夫

《悬崖》】

“唔,死屋之鼠也是人才辈出啊。”

森鸥外抚着爱丽丝的金发

“哪里哪里,黑手党和侦探社也不赖。”

魔人似乎随时都不会落下他的笑容一般回道

【“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罪与罚》

“彼得堡凛冽的寒风带走了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外套》】

才说着呢,这就来了

还好果戈里不在……

费奥多尔松了口气

不然就有的麻烦了

森鸥外看了他一眼

确实是这样呢,什么都会习惯的……

【“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我曾经无数次祈望自己被杀死,却从来没动过杀死别人的念头。”

——太宰治《人间失格》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倦怠之时,幻想死亡。”

“呵,怎么可能没有。”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

“唔,看起来那边是和谐社会呢。”

森鸥外若有所思地笑笑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

我奋力向前追只为她回眸一眼

“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而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进入过去。”

——[美]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玛格丽特·米切尔:

我逃离了舞会独自等待新一天

“Tomorrowisanotherday.”

——[美]玛格丽特·米切尔《飘》

我压抑着苦痛逼迫着自己向上看

“我,要举目而上。”

——[日]太宰治《樱桃》】

“弗朗西斯先生用情至深。”

福泽谕吉感叹道

“哎,没想到最后不是我救了她,反倒是让她救了我……”

提到自己的妻子,菲茨杰拉德多少有些伤感

“太宰先生的痛苦,是什么呢?”

中岛敦愣愣道

“太宰先生很痛苦吗?那可以让他和我下乡吗?在那里的话,太宰先生一定会开心的!”

宫泽贤治看向国木田独步

“贤治,别说了……”

【与谢野晶子:

我不断地祈祷你能回到她面前

“她在世上依靠的只有你,

只有你一个人呀,你不要死去!”

——[日]与谢野晶子《君死给勿》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桎梏的躯体释放灵魂而狂欢

“我觉得,监狱生活比我在路上想象的要轻松很多。”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屋手记》】

“那你就一辈子呆在那里吧。”

末广铁肠把屏幕上的话念给条野采菊,于是条野采菊听到这里开口了,索性费奥多尔也是个不要脸的,直接回道——

“荣幸之至。”

“嘛,与谢野小姐还恨着我吗?”

森鸥外歪了歪头,拍了拍爱丽丝

“呵,你说呢?”

爱丽丝跑到与谢野晶子哪里

“别管林太郎那个变态了!呐呐,晶子,还记得我嘛?”

与谢野低头把爱丽丝抱起来,有些感慨

“当然,你变了不少啊。”越来越像我了

“嘿嘿!那是自然!”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我拥抱着欲望到达幸福的彼岸

“在各种欲望中,为自己选择了最崇高欲望的人是幸福的。”

——[俄]果戈里《死魂灵》

兰波:

我疯狂地武装身披纯粹的黑暗

“我把自己武装起来,反对正义。”

——[法]兰波《地狱一季》】

“啊……你也在啊……”

中原中也压低了帽檐,低声道

森鸥外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安德烈·纪德:

我不愿去面对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眼前似乎出现了感人的美好幻象,以至泪水决堤。”

——[法]安德烈·纪德《背德者·窄门》】

“啊,刚才没来得及问,这个安德烈是谁?太宰先生好像很讨厌他的样子。”

“他是一个劲敌,也只有他,才能杀得了那个织田作之助。”

芥川龙之介恶狠狠地回复了中岛敦的问题

江户川乱步愤愤咬碎口中的薯片

早知道那个时候就拼死拦下那个人了……

“虽然他自己也死了。”

“同归于尽……吗?”

国木田独步愣愣接话

由此看来,织田作之助的异能是真的很厉害啊

众人无一不是这么想

【阿加莎·克里斯蒂:

我恐惧着思考直到放弃而疯癫

“一个人无法遇见未来,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无人生还》】

“这个阿加莎小姐,出现了很多次啊。”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

坂口安吾眼神一暗

那个扬言要炸毁横滨的女人……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

我快乐地探寻世界让我更勇敢

“快乐是人生的真谛,没有人是为苦恼而生的。”

——[加]露西·莫德·蒙哥马利

《绿山墙的安妮》】

“嘛,她确实像是个乐天派……”

“嗯——?”

露西笑着看向中岛敦

“不,没什么……”

将一生的苦难织成一件衣裳

冰天雪地却让人禁不住地发烫

“他一分一秒都感觉到

他的肩膀上有一件新外套,

有几次甚至由于内心的愉快而笑了起来。”

——果戈里《外套》

拯救被承受苦难寻找信仰

虔诚忏悔罪恶与惩罚会更加坚强

“但是他刚一把斧头打下去,身上立刻有了力气。”

——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

那耻辱迫使我向这世界投降

命运践踏善良撕破淡然的伪装

“我的一生充满了耻辱。”

“太宰先生怎么会……”

“冷静,那不是这里的太宰!”

江户川乱步稳住中岛敦,另一边的中原中也稳住了芥川龙之介

“啊啊……不过那家伙确实一直在伪装就对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谁知道啊……”

中原中也恨恨道

“这个问题,恐怕太宰君自己也快不知道了。”

面具戴久了,就会与其融为一体

到时候,就连面具的主人也找不到摘下它的办法了……

条野采菊面向费奥多尔

天人五衰……到底是怎样的……

明知道他看不见,费奥多尔还是回了他一个诡秘的笑

反正能听见不是吗?

雨滴城门下看尽世态炎凉

粉碎丑恶言语的自由才令我向往

“要从无办法中找办法,便只好不择手段。”

中岛敦:

写万卷诗堂堂

心有猛虎掩藏

“世上每个人都是驯兽师,

而那匹猛兽,

就是每个人各自的性情。”

——中岛敦《山月记》

涩泽龙彦:

妖狐美人妆

忘不掉的模样

“他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感受到

一阵有如涟漪扩散般的甜美颤动。”

——涩泽龙彦《狐媚记》

织田作之助:

苟且于这世上

锻造铁石心肠

“我只是想被人喜欢,

让自己重拾自信,

想为自己的容貌陶醉。”

——织田作之助《天衣无缝》

坂口安吾:

灵魂的震荡

我在黑暗中疯狂

“越是优秀的灵魂,

越会感到深沉的烦恼,

而越是烦恼就越会挣扎。”

——坂口安吾《堕落论》】

“织田先生……真的……很呆啊……”

“为什么坂口先生会这么认为呢?”

宫泽贤治看向坂口安吾

“你还小,再过几年……”

算了,再过几年你也不会懂……

“唔……涩泽君这个装扮不错啊!”

回头给太宰君试试

“啊……还好……”

请随意,带不带我不重要了……

【“最令人畏惧的东西就是孤独。”

——太宰治《纸鹤》

“我却陷入可怕的孤独,最后还爱上了这份孤独。”

——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年》】

“喂!等等!这不是同一部作品吧!?”

国木田独步感到三观破裂

“啊,是剪辑吧?”

森鸥外自顾自地点点头

“不过,话虽这么说,太宰君自己也陷进这孤独去了啊。”

【“这真是一段孽缘。”

“和聪明人谈话就是有意思。”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费奥多尔闭着眼念出屏幕上刚刚浮现的话

“但也要看对象是谁。”

江户川乱步回击道

“哦?确实如此,好吧,我承认是这样的。”

费奥多尔摊手,闭了闭眼,睁开眼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虽然你装得那副无情的态度,我却为了你那陀思妥耶夫斯基式激烈而错乱的爱情浑身发烫。”

——太宰治《致川端康成》

“就像果戈里描写的那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

《被伤害与侮辱的人们》】

“川端康成?”

“是陌生人呢……”

“政府那边呢?”

“抱歉,机密不便透露。”

“真是无情啊版口君,明明之前还是……”

“请您自重。”

【“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是罪有应得,这我知道,可是为什么要受到这么可怕的惩罚呢?”

——果戈里《死魂灵》

“因为我们被播撒了情欲的种子,所以总听到善与恶、罪与罚的咒语。”

“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念头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禁大吃一惊。”

“哦?太宰君多次提到我,该不是喜欢我吧?”

费奥多尔看向侦探社属于太宰治的那个空荡荡的座位

“太宰君在侦探社的时候还多次提到我呢。”

江户川乱步翻了个白眼,倒是没有看他

言下之意,你算老几

【“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

“求……爱?”

中岛敦看向江户川乱步

罕见地睁开翠眸,名侦探缓缓开口,只说了一句话——

“太宰他,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降谷警官的人设抽卡系统》听春雷

“振作一点啊,降谷,诸伏!”

“大家都知道那是平行世界而已,换个世界琴酒都能当警察,你们谈个恋爱有什么奇怪。”

“不就是成了黑方,还是道德品德底下的黑方嘛,快起来了。”

“小阵平,你一强调道德,小诸伏整个人更灰了。”

“可那是实话诶。”

【其六·哲学家】

“哦哦,降谷,快看,这个你是哲学家哦,听起来超厉害的。”

气若游丝的降谷零,再受一重击:“不,我不信,他一定不是正经哲学家。”

众人:说的好,很有道理。

“……你们倒是反驳我啊!”降谷零大破防,破罐子破摔地扑到诸伏景光身上嘤...

“……你们倒是反驳我啊!”降谷零大破防,破罐子破摔地扑到诸伏景光身上嘤嘤嘤。

蹲在地上自闭中的诸伏景光被扑得一个踉跄,抖落一身灰渣醒过来,摇摇晃晃地拖着挂在身后的幼驯染站起来:“果然,zero倒霉我八成也会倒霉,甚至更加社死。zero,你老实告诉我,哲学家有没有拖我下水。”

“我不知道。但是,”降谷零用力一跳,双腿上腰一夹,从被拖着的一长条变成了主动“骑”上去,“hiro,作为幼驯染,让我们同生共死吧,哲学家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诸伏景光一脸沧桑:这就是命啊。从当年小小只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见面的时候起,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旁边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窃窃私语:“小诸伏现在看起来好哲学哦。”“说的对。”

伊达航加入了他们的大声叭叭:“毕竟是幼驯染,隔空也得一起做哲学家吧。”

哲学家们,双眼亮起了红光,诸伏景光站直身体,降谷零缓缓地立起上身,两人默契地换了个坐在肩上的身位。

五个人之间瞬间电闪雷鸣。

伊达航当机立断,把娜塔莉往头顶一放,表示退出战场。

毕竟,娜塔莉猫猫:我只是一只小猫咪,你们怎么舍得为难猫猫。

另一对幼驯染眯了眯眼,迅速组成战车,两辆战车发起对冲。

上面的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十指相扣,脑袋也顶在一起拼起力气;下面的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双手都扶着幼驯染的腿,脚下毫不停歇地互相妨碍起来。

众人:这就是男子高中生们无聊的日常吗?

还是众人:不对,这是警校生,呸,是成年男性!男儿至死是少年?

战局陷入了白热化,双方都面目狰狞,谁也奈何不了谁,伊达航在旁边激情解说,娜塔莉都跟着左右转动猫猫头,紧张地不自觉伸出了指甲抓紧爪下短短的头发。

突然,降谷零冷笑一声:“我赢了下场就放你们俩!”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大惊失色,手下脚下一松,被趁机击倒,双双倒地,摔成一片,还被柔软的地面弹了弹。

【许可了。】

刚刚一脸不忿地坐起来,正要怒骂降谷零耍诈的松田阵平,安详地躺了回去。

萩原研二:QAQ,完蛋了,怎么会这样!小降谷不讲武德。

降谷零心情愉快地一跃而下,被他默契的幼驯染摸头夸夸。

“害,这怎么能怪我呢,这明明是爱看热闹的系统的恶趣味。”

萩原研二:“所以你就利用这个坑我们俩对吧。你怎么不坑黑方呢?!”

“咳,这不有点远不好动手嘛。哈哈哈,让我们继续看吧继续看,我现在能好好面对哲学家了~”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我们现在不能好好面对你了!

因为距离远而逃过一劫的黑方:波本暴露身份回去了红方真是太好了!这家伙对挚友下手都毫不手软啊!波本、苏格兰,都是黑心怪,没一个好东西!

人设:柔弱无害博爱世人的好心人

“哦,是吗,我不信。”降谷零现在淡定极了,往沙发上一坐,腿一翘,端着一份果盘就开始看热闹。

旁边的诸伏景光吞下一口幼驯染的投喂,开始猜测:“反过来看,无差别给所有人带来危险的高危人士?”

【啧。】

众人:……你啧了一声对吧!!!耍不到人不开心了是吗?!

是的,系统很草率地没有再单独放卡面和语录,也没按特性分类,直接开始了剧情播放。

惨白的实验室里,研究员拆掉了一系列洗脑和束缚工具,又注射了一管药剂,语调冷漠地唤醒床上的人:“你可以醒来了。”

金发深肤的瘦弱了很多的男人漠然地睁开眼,紫灰色的眼眸如同深渊。

在研究员看作品般居高临下挑剔冷漠的目光和询问下,金发青年吃力地坐了起来,回话驯服而乖巧。

他茫然地思索了片刻自身,然后,语气柔和地回答道:“您可以称呼我为——代行者。在神明的注视下,我等人类尽皆有罪。承蒙神明恩赐,我替祂牧首人间,净化罪孽,称量罪与罚。”

降谷零端着果盘的手微微颤抖,他心情复杂地开口:“侦探和指挥就算了,这个,哲学家,是组织洗脑洗出来没错吧。”

诸伏景光一口苹果差点戳到鼻子上:“虽然我觉得是,但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要洗个神明的狂信徒出来。”

伊达航:“你们那个组织的BOSS,原来自称神明的吗?好自恋!”

黑方:不,我们更相信这是洗脑洗坏了。但也不是没可能,隔壁那个前车之鉴还很荡漾地拐猫呢。

“但是为什么是哲学家,代行者、狂信徒、神父之类的都很合适啊。”萩原研二把自己蠕动到幼驯染腿上,舒舒服服地膝枕着,“难道比起说出口的神道,其实他在思考一些更哲学的问题?”

降谷零满脸悲悯:“我猜神只是他思想里的借口,肯定不是真的信仰哪位,不如说他自己就是在像神明一样的平等又冷漠地看着其他人类。果然洗脑洗坏了吧,祝组织的大家好运。”

诸伏景光怒摸狗头:“zero,对另一个自己也怜悯一点啊。”

黑方:……这玩意确定需要怜悯?虽然看起来苍白虚弱又乖巧,但很不对劲啊!需要怜悯的果然是我们吧!

研究员和BOSS开始试探新人格。

关于所处何地:

代行者蹙眉:“罪孽的地方。”

关于自身为何在实验室:

代行者语气肯定:“这一定是神的旨意。”

关于对自己在实验室是否有疑问:

代行者悠闲而惬意地抿了一口咖啡,晾了许久BOSS,但语气忠心,眼神诚恳:“并没有。一切以您的意志为准,您的所思所想,便是我的前行之路。”

BOSS和研究员:这到底还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BOSS选择相信洗脑装备,送出代号——TsarVodka,沙皇伏特加。

黑方:BOSS,我们觉得这玩意不兴信,绝对是洗脑洗坏了啊!!!

伏特加被熟悉的称呼惊得抖了抖:为什么是伏特加啊,这样子我很害怕啊!

琴酒:……要不然还是换个小弟吧……算了,至少伏特加听话可信,不是卧底不是叛徒。

哲学家清洁好身体出来,从女研究员手里接过一套纯白的西装,顺手摸走了对方的枪。更换衣物时,给枪保留了两颗子弹,随后悄无声息地还给原主。

江户川柯南表情微妙:原来这个组织也会穿白的吗,不过确实很适合这个人格就是了。

然后他们再次感受到了降谷零的手速。

至少这个看起来比指挥的响指开手铐科学。

服部平次蹲在江户川柯南身边:“喂,工藤,这家伙要开始搞事了。”

“啊。”江户川柯南开始思考,“枪还回去了,也就是说他自己只需要子弹;而枪里特地剩下两颗,是安排给研究员来使用的吗?”

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哲学家的脑子呢。

哲学家拿到了手机,向吉普森下达命令:【十分钟后,切断实验室的网络。二十分钟后,来实验室接我。】

吉普森啊,指挥的狗。好了,基本可以石锤了,指挥和哲学家是同一个人。

上次的研究员当了狗,这次的研究员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果,他们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在二十分钟之内了呢。

不喜欢研究员的贝尔摩德点了个赞。

哲学家给聪明的女研究员讲了一个故事:关于能够困住敌人的意识,翻阅对方的记忆,操控意识空间的一切的异能力。严谨又聪慧的女研究员陷入了沉思。

灰原哀陷入了沉思。

等等,你们研究员是真的会考虑异能力存在的可能性吗?

灰原哀眼神幽幽:看看现在的我们,想想看到的那些世界。

江户川柯南:……信了。但我赌哲学家正在骗人。

灰原哀:废话,这么播放给我们看,我当然也知道他在骗人,只是基于科学侧的本能思考一下而已。

哲学家要求观看自身身体报告,他悄无声息地敲下某个按键,电脑、女研究员口袋中的的手机都在一瞬间划过一行代码。

哲学家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轻碰了一下药水瓶和输液管的接口。

emmmmmm

再一次,这不科学!

话说早了,这跟响指开手铐一样不科学!

他在这两秒钟内干了什么啊!

江户川柯南无声尖叫。

男研究员带着早餐到了,哲学家好脾气地接过了病人专供营养液,温吞地开口:“您刚才与朗姆君的人接头,将我的情报报告上去,是打算彻底背叛那位先生吗?”

很好,已经不想思考哲学家是怎么知道的了,让我们开始谴责朗姆吧~

反正不管谁有问题,朗姆肯定是绝对的野心家。

降谷零开开心心地举报:“没错没错,朗姆大人超有野心的,什么情报都想让我们去查查看。”

被侦探坑到又被哲学家发现,还被波本数次举报嘲讽的朗姆:你一个卧底到底哪儿来的底气举报我的!

原来如此,脑子转得飞快的侦探们都想起了哲学家讲的异能力故事:

“不再滴下的输液管。”

“断掉的网络。”

“研究员的秘密。”

“然后,这种异能的机制,最可能的脱离方式,就是自杀——让自己的意识在现实中苏醒。”同样的科学侧高智商,走在世界前沿的科学家,灰原哀笃定了女研究员的结局。

果不其然,哲学家说出了不知道怎么得来的女研究员的秘密,一早就被影响了思维的研究员一通证据确认,兴奋又嘲讽着哲学家,对自己开了枪。

“愿神宽恕您,愿您得到救赎。”

愿您——永坠深渊。

赤井秀一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说得准准的小表妹,好家伙,这是特制剧本啊,剩的两颗子弹都被算得准准的……

真可怕啊,这三个人格一个比一个凶残,偏偏都拥有着极端强大的智慧。

实验基地被FBI攻占,研究员小姐不愿被俘,启动了自毁装置。而刚刚苏醒的可怜又无辜的病弱实验体,承蒙意味赶来的吉普森相救,逃过一劫。

FBI们:啊,被利用了吧。

心平气和,反正肯定玩不过他的,平时世界的自己不知道反而比较幸福吧。

至于某人自称可怜、无辜、病弱,病弱可能有点,至于别的,呵呵,信了你的邪!

贝尔摩德:……别了吧,为什么这家伙在我的地盘上。同样是洗脑,上章那个小可爱就被带回日本了啊!琴酒他凭什么?!

琴酒:我的同僚们脑子都有病!

哲学家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优雅地拿起手机处理完了工作,下一秒,他眨了眨眼,气质变了。

降谷零猛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陷入了自闭。他呻吟出声:“救命,怎么又一个黑泥精!”

嚯,黑泥精这称呼不错,还挺有自知之明。

诸伏景光蹂躏一下幼驯染的金毛:“人格切换了呢,这个是zero没错,看起来知道其它人格做过的事情呢,那应该不算太糟糕。”

降谷零被揉得东倒西歪,替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承担了幼驯染的怒火:你还喊救命,该喊救命的是我吧!

其它人:不,明明是被侦探、指挥、哲学家坑到的那么多人啊!譬如,连夜搬家的BOSS、被BOSS问责的朗姆、当了狗的某些人、刚刚死不瞑目的研究员……

降谷零仔细品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思维,感觉不存在的手铐蠢蠢欲动。

他不会还没把组织送进去,就先自己进去了吧?

脑子里一个孩子气的声音咋咋呼呼地响起: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

“怎么可能有人抓得住乱步大人?”

“等等,你认真的吗?乱步大人可是你自己的人格,你要自首不成?”

降谷零尴尬地咳嗽一声。

“哼。既然决定好了更换卧底方式,就快点放侦探大人出去玩!侦探大人要去做个莫里亚蒂的身份资料,不然太掉份了,你们公安自己做的资料不行!”

“先说好,迷路了牙疼了都不能怪侦探大人,这个没办法。”

降谷零,乖巧应是。

黑方众,痛苦地闭上了眼,侦探被绑进组织都是他自己演的啊!!!这**又是一个红方!你们红方都不做精神测评的吗?!

红方:做啊,但你看看他们这脑子,别说降谷警官似乎掌控力很强的样子,另外几个人格想骗过去都轻轻松松吧。

黑方:……无力反驳。

降谷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愉快地笑起来:好耶,另一个我是红方!

然后迎来了诸伏景光爱的巴掌。

“zero!”诸伏景光无奈极了,他的幼驯染怎么这么能冒险,“虽然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会人格分裂,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去做卧底这样危险的事啊!”

黑方默默点头赞同:没错,扣住他,在红方做敌人也比跑到他们身边祸害人强!

降谷零略有不服,但友人们这次都站诸伏景光:

“即使是侦探都很不稳定,更何况后面的指挥和哲学家。”

“以这样的方式卧底的话,小降谷,你就得长期让其他人格苏醒占据主导了。虽然不太了解这方面的病症,但这种行为很危险吧。”

降谷零被同期们的苦口婆心劝到乖巧认错。虽然真的不是我,但确实可能是我会干的事,认错了认错了。

*指挥果然不稳定,趁着侦探发烧,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就去跳了河。

不愧是自杀爱好者,发着烧都要去跳河。

降谷零痛苦地捂住了脸,大家说得对,这确实太危险了。指挥!明明是同一具身体,大家都在休息养病,怎么你就如此突出!

*第二天,莫名在组织医院醒来的降谷零半上号,很有职业素养地先观察地形,然后欣赏地观察起一棵树:啊,真是一颗好树,在它身上上吊一定很美好——

指挥!!!

*指挥邀请护士小姐姐殉情,被小姐姐温柔地当做精神病人哄去看病。

被拒绝的降谷零陡然清醒,热泪盈眶,感谢靠谱地护士小姐,不然指挥真的会拉他去死啊!

*指挥跳了个楼,非常开心地从气垫上下来,迎面撞上了伊达航,当场落荒而逃。

藏起来的降谷零:这种又害羞又恐惧又胆小的莫名其妙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不太懂,但懂了,指挥再乱来就联系亲友。

“降谷君?!”

禁止对我精神污染!我不想跟你殉情!

你收敛一点!出都出来了!只要别玩得太过分就行!

“好的呢~”

降谷零捂着心率不齐的心脏,热泪盈眶地捧起了伊达航的手:“班长!你出现的太及时了!你们说得对,这太危险了!指挥的精神污染我完全扛不住啊!”

“啊?嗯,不、不用谢。”伊达航睁着一双豆豆眼,满脸迷茫。指挥,原来是这样的性格吗?

就离谱,谁能信那个,要么朝气爽朗地花式自杀,要么黑泥地像黑手党BOSS的指挥,会因为友情如此羞涩乖巧啊!

那一届的警校同期们,想起了当年被那耀眼的五人小团体支配的恐惧。啊,这就是挚友情吗?恐怖如斯!

经过指挥的锻炼,降谷零的精神坚韧了不少,他拒绝了哲学家的罪恶论洗脑,开始研究如何与这个人格好好相处。

什么?我喜欢下黑手背刺所有盟友和好朋友?

hiro——!大家——!

等等,是口头承认的盟友和好友啊,那问题不大。

“咔嚓。”

是什么东西被捏碎的声音。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怒气爆棚的琴酒,深感大哥和自己的不易。前脚被指挥折腾,后脚又被哲学家算计背刺,唉,这太难了,简直想摸一把心酸泪。

降谷零又支棱起来了,还好还好,一整个组织呢,还有组织的盟友,哲学家请务必先背刺盟友,不要真的搞无差别清除所有罪人,不然我怕我拦不住啊!

他冲着黑方指指点点:看看你们洗脑出来个什么玩意!

黑方:?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明明是你脑子大有问题的锅吧!

编了点人格成真的设定,毕竟人设占上风的时候是真的挺像人格存在的。

彩蛋是萝莉控零~

预警:OOC请多包涵

可能会拆原cp(本人all七夜党)在意请退出。

总体偏群像。

【若黯夜终临,

吾必立于万万人前,

横刀向渊,

血染天穹。】

“那是...什么?”那一天,世界上空出现的巨大屏幕让全地球人震惊。

“汉语?”奥丁站在神王山巅峰,诡计之神洛基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只是在看向那一望无际的屏幕时眼里划过一丝火热,能够覆盖整个世界的屏幕,多么强大的力量,如果他能......

不,现在暴露野心还不是时候,洛基低下头,恭顺道:“神王,现在该怎么办?”

奥丁凝视着上空,神力铺天盖地地展...

奥丁凝视着上空,神力铺天盖地地展开,良久后摇头:“神力对祂不起作用,现在静观其变。”

“是。”

如同这样的对话还出现在很多神国中。

“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了?”叶梵偏头询问道。

“还没。”左青摇头,脸色凝重起来:“而且从天庭的回信来看,神力对祂没有作用,这更像是更高维度的东西。”

“高维度...”叶梵凝眉沉思着什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左青:“现在大夏舆论怎么样?民众有恐慌吗?”

左青脸色有些奇怪,他张了张嘴,最终叹息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您自己看吧。”

「卧槽卧槽卧槽那是什么啊!整个上京市都被覆盖了!」

「不止你们上京,我们这种偏远山区也有!」

「会不会是什么外星人攻打地球?」

「?别搞笑,楼上看电影看多了吧,而且你家外星人攻打地球还说汉语啊。」

......

“差不多就是这样。”左青看着陷入沉默的叶梵,开口问道:“部长,该怎么办?”

“...屏幕上出现的是汉语,大夏已是处在风口浪尖上,众神国间维持了这么久的平静终究还是要破了。”叶梵喃喃自语,他抬头沉声道:“立即联系天庭做好防范,把各地行动组的成员都发动起来,力保大夏人民的安全!”

“是!”左青严肃地敬了个军礼,小跑着去发布任务。

“......大夏。”叶梵看向天边一望无际的屏幕,“这次,也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沧南136基地

说是基地,其实更像是一个温暖的家。

红缨和温祈墨在门外捣鼓怎么把感应灯修好,冷轩和司小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心思到底有没有放在电视上不得而知。

吴湘南还在门口和以前的队长叙旧,聊天声几乎能盖过屋内的电视声。

白炽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赵空城靠在门框边,看陈牧野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今年饺子什么馅的?”

陈牧野瞥他一眼:“芹菜猪肉。”他手上还粘着面粉,朝赵空城挥了挥,撒出了一层薄薄的白烟:“不帮忙就别在这捣乱。”

赵空城嘿嘿一笑:“我倒是也想出去,但是祈墨和红缨不搭理我,冷轩小南我看也快成了,我这老脸可不能凑上去打扰,至于湘南那边...”他皱眉指向自己的耳朵:“滦平那小子的声音都快把我耳朵震聋了。”

“你今年还不回家吃饭?”

赵空城陷入沉默,他指了指天花板像是透过它在指别的东西:“本来想回的,不过有那东西在,谁能放心回去啊。”

“我放心不下沧南。”

突然,赵空城猛地向门外看去,刚才还沉浸在各自的幸福中的众人都抬起头。

红缨不确定地问道:“那是...音乐声?”

陈牧野走出房门,手里早已握上了直刀,他看向天空中隐隐出现变化的屏幕:“保护好沧南的群众,现在,静观其变。”

【当都市的一角,突然遭遇侵扰】

禁止通行的牌匾下看不清脸的男人手握长刀屹立于怪物面前,他背后是灯火通明的城市。

【是谁要谁看好,帅气使出这刀】

一刀,雷霆万钧!

银色的闪电奔流在男人身旁,如同黑月般的一刀泯灭生灵,守护住这城中万千寻常百姓。

『赵空城

守夜人

驻沧南市守夜人136小队队员』

“老...老赵?!”红缨惊呼出声,她就说怎么会在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熟悉:“你不是没有禁墟吗?!”

这头赵空城也是摸不着头脑,他确实没有禁墟,只是屏幕上的人确实是他没错,他还不至于连自己也认不出来。

陈牧野拍拍赵空城的肩:“别慌,再看看吧,这说不定不是你。”

居民楼里趴在窗框上仰望天空的赵正斌看着那熟悉的名字,一愣:“爸爸...?”

【以凡尘的微渺,孤注一掷燃烧】

又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站在熹光中,挺拔的身姿如青松般不可折断,他的肩上似乎压上了太多。

【渴求能与天试低高】

雨滴落下,他从黑暗中破开光明,光亮倾洒在他身上更照亮了他身后的路。

『叶梵

大夏守夜人最高总司令

人类天花板』

远在神山的奥丁看着这一幕轻哼一声,眼里的不屑满溢而出:“人类,也配妄图与天比高。”

大夏

坐在大厦上的叶梵愣神:“那是...我?”

【身后烟火喧嚣,孤魂守护孤岛】

寸头男人肩扛长刀慢慢步入浓雾,步伐轻盈地像是赴一场晚宴,银色的锁链环绕周身,锐气层层迸发。

【十年地府阴曹,何惧云散烟消】

『陈牧野

驻沧南市守夜人136小队队长

阎罗王代理人』

“阎罗王代理人?”这下连冷轩都有些动容了。

“队长,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面对队员的打趣,陈牧野也只能摆摆手无奈道:“虚名,都是虚名。”

唯有吴湘南看着天幕上的歌词皱起眉,云散烟消?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词。

他回头,却见陈牧野对他微不可察地摇摇头:不用说出来。

【任其怒波惊涛,一柄剑气凌霄】

身材清瘦的年轻人手握一柄长剑,翻滚的云浪被剑气撕裂,他站在大夏之巅,目之所及,剑光所至。

【这大夏是神明也请绕】

深邃的眼中闪着微光,挡在他面前的,哪怕是神明也会被一剑泯灭。

『周平

大夏剑神』

奥林匹斯山上原本懒散坐着的宙斯猛地直起身,震惊地盯着那行字:“大夏...剑神!”

居然有人类能踏足神明之境,而且还这么强?!

他丝毫不怀疑着屏幕上介绍的真假,作为至高神,哪怕那是来自更高维度的东西他也能隐约捕捉到一丝神明的气息,那是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的法则。

“大夏竟然想要造神吗!”

他心头不可抑制地涌上了愤怒,下一刻却又归于平静,宙斯喃喃自语:“或许,该和倪克斯暂时谈和了。”

能够造神的大夏过于危险,必须尽快毁灭!

【命悬一线也好,气息在手中抓牢】

凌乱短发的男人坐在高处,眼神审视四周,断壁残垣被踩在脚下,他是这片黑暗当之无愧的领命者。

【死局不值哂笑,断魂为谁出鞘】

男人的镜面背后,是灰色六翼卷起的阵阵狂风。

『沈青竹

[夜幕]小队队员』

“夜幕小队...”叶梵看着天空,长叹:“又出现了不知道的人啊。”

临江市寒山孤儿院

沈青竹愣愣地看着天幕上那洒脱的男人,嘴唇嗫嚅了几下,这个平日里倔犟拧巴的少年此刻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我未来的样子?”

帅气的,不受任何人束缚的,成为他自己的样子。

【要向世界宣告,将军已凯旋归来】

遮眼的黑布解下,神圣的光芒从眼底亮起,少年模样的年轻人挥开尖刀,身前是被屠杀殆尽的怪物,不再需要旁人,他自身就是守护的象征!

【筑最坚实的堡】

『林七夜

「夜幕」小队队长』

“我的队长?”沈青竹上下打量了一番,挑剔地轻哼:“还算可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彻底将自己归入夜幕小队的身份中。

天庭正在观测的众神中,杨戬看到这少年时,突然颤了一下,引来哪吒一个疑惑的眼神。

“林七夜?”

【如是黯夜终有天来到,也请记住他们容貌】

黑色的狂风席卷城市,幽红的眼睛窥视这大夏的国土,但始终有人立于黑暗之前,立于万万人前!

【万万人前屹立来宣告,入死出生不动摇】

金属的纹章上印刻着几句话,它们是大夏守夜人永远不动摇的决心,也是他们奉献一生为之疯狂的誓言:

[若黯夜终临,

血染天穹!]

【纵是血染天穹临渊横刀,眼神如星辰闪耀】

剑神宁静淡泊的眼神,大夏守夜人最高总司令坚毅的眼神,守一城十载的守护者舍弃生死的眼神,摘下黑绸守卫世界复杂的眼神......他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名字:“大夏守夜人”

【用誓言将这信条铸造,不屈不倒】

世界此刻是一片寂静的,起码大夏是陷入绝对的沉寂,他们从没想过,原来会有这样一群人为了守护住他们,守护住他们的家,奉上了一生的热血和生命。

「我感觉我现在说不出话来...这是真的吗?真的有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为我们挡下了一切吗?」当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在网络上发出这段话时,互联网上是一片寂静。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想,我们大夏人民一定是被保护着的。」这是良久后才出现的一条回复。

「他们明明还那么小......」

是啊,无论是剑神周平还是夜幕小队的队长和队员,他们都过于年轻了,可也正是这群年轻人扛起了整个世界。

【世间正解多少,探寻不曾徒劳】

身披斗篷的年轻人推着眼镜,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在他的眼里,你能看到真理。

【剖开个中神秘,可有唯一视角】

『安卿鱼

[夜幕]小队副队长』

“卧槽?!”沧南市二中瞬间炸锅。

“这不是安卿鱼吗?!卧槽!我们学校学神也成守夜人了?!”

“快快快!安卿鱼,啊呸,我们夜幕小队副队长在哪呢?快去找找!”

“安卿鱼他今天...好像请假了。”

安卿鱼坐在阳台撑着头看向天空中的自己,笑得玩味:“到底是谁把我吸引进了这支小队呢?”他想了想刚出场过的人物,口中精准吐出一个名字:“林七夜?”

【即便停下心跳,也要争分夺秒】

白裙少女飘在空中,白色的假面覆在脸侧,她是不存于世间的幽灵也是生存在磁场中的王者。

【使命是谁不灭记号】

『江洱

[夜幕]小队队员

原驻临唐市008小队队员』

洱海的一对夫妇看到这一幕如遭雷劈,他们哆哆嗦嗦地看着上面只剩下灵魂的少女,眼泪在瞬间倾泻下:“小洱,我们家小洱怎么了!”

“爸妈!”江洱闻声从屋内跑出,紧紧搂住父母安慰他们。只是余光还是不自觉地瞥到屏幕上,那就是未来的她吗?江洱一笑,看上去还不错。

【煞气眉宇缭绕,太多宽恕不了】

佩戴佛珠的少年用力挥下一刀,黑色的火焰咆哮着从刀尖厮杀,半张脸被黑炎所侵蚀眼中露出凶光,但剩下那半张脸中的坚毅却从未改变。

【也要挣扎划开,宿命般的囚牢】

『曹渊

原驻淮海市007小队队员』

九华山上的老和尚看着天幕上奋起杀敌的身影,对在一旁沉默的曹渊开口道:“曹渊施主,看来那个世界的你已洗刷身上的罪孽且修成了正果。”

曹渊喉头滚动着,艰涩的声音从喉咙逼出:“我,真的能洗刷罪孽吗?”

老和尚淡然一笑,他指向天幕中那个此时手握杀器依旧能控制自己的身影:“曹渊施主,相信自己吧,而且你在这里枯坐数十年,也该出山了。”

【真相谎言相交,不如都舍弃掉】

微胖的身影穿着黄色褂衫,身处八卦阵中,他是神器唯一的执掌者。

【为芸芸众生乾坤一抛】

『百里胖胖

灵宝天尊』

“百里胖胖...”看着这名字,元始天尊手一抖,硬生生薅下几根胡子。

本以为反应会是最大的灵宝天尊此刻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个破了相的自己,眼神像是羡慕又像是有些别的东西。

【万世不朽躯壳,挽弓射箭欲破晓】

青衣少女将弦拉满,炽热的箭意蓄势待发,一箭穿破黑暗追逐黎明。

【只为守护人间和心中的骄傲】

『迦蓝

西王母看着这熟悉的身影,久久不能移开视线,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就随她去吧。”

【一命当还一报,愿以十年为限,佑这世界的美好】

林七夜身后的是大夏,是他要守护的万万人,他不能后退。但依旧有人挡在他身前,替他赢下十年的平静,替他抵御外神的侵蚀,他们是沧南市的奇迹。

【万万人前屹立来宣告,肩上国运谁来挑】

“奉天,承运!”身披甲胄的武侯怒吼着举起长枪:“斩运!”

【纵是血染天穹临渊横刀,面对外神仍轻藐】

“——今日狩神,不留全尸!务必要抽其心骨,血染神山!!”男人怒意勃发的声音回荡在奥林匹斯山。

神明,早已不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用誓言将这信条铸造,斩神一遭】

“大夏境内,神明禁行!”

5k的序章(沉默)建议搭配歌曲“万万人前”阅读效果更佳。

◎5.5k字一发完

◎男神女神归虫爹,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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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赛季全明星周末如期在H市举办,由兴欣战队与嘉世战队联合承办。

这两个战队,一个是号称“荣耀教科书”叶修从挑战赛带上来的第十赛季冠军队,一个是被叶修打散后重组再生的第十一赛季新战队——若要论实力,联盟有实力有财力的豪门战队不在少数,怎么都轮不到这两家来办全明星。

——可这不两个队伍都跟叶修有关系嘛!又都在H市这个荣耀之神诞生的地方!而且神出鬼没的叶神今年又刚好复出称王再退役……

“现...

“现在不逮他,再往后想抓他人就不好办咯!”冯主席如是说。

说起来,这届全明星周末还是第一次由国家竞技总局挂“指导单位”的荣耀官方活动,活动规格档次直接levelup,联盟想不重视都不行。(以前荣耀的官方活动都是由联盟指导、战队主办;世邀赛之后荣耀竞技被列入国家电子竞技类项目比赛,总局从此开始正式掺和荣耀各种官方活动。)

“叶修是什么?是大神,是元老,是整个荣耀大陆真神一般的存在!”联盟宣发部在第一次跟兴欣嘉世开全明星筹备会时发出感慨,“情怀!我们要的是情怀!这一次的全明星,必须是为了纪念叶神的丰功伟绩而存在!”

“我谢谢您嘞!”叶修听说后如是说,“哥还活着呢,不用树立丰碑。”

情不情怀的暂且不论,光筹办资金这一项就让陈果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好在唐柔拉着唐氏集团慷慨解囊,随后叶修直接把亲弟弟叶秋跟他的叶氏集团也拉下了水。

不过随着叶氏集团作为全明星周末最大赞助商的消息传出,叶修的家世背景也渐渐浮出水面。

“我靠!我就说这个叶氏集团怎么听起来那么眼熟!原来叶氏的‘叶’就是叶修的‘叶’!”

“啧,叶氏的‘叶’是我们小叶总叶秋的‘叶’好吗!再说了,‘听’起来怎么会‘眼’熟?你竞网民真没文化!”

“诶?叶修?叶秋?”

“当说不说,我们叶总长得跟叶神……一毛一样是怎么回事!!!???”

“有谁还记得叶神出道的时候用的名字就是‘叶秋’吗?”

“是啊是啊,他当时改回‘叶修’时怎么说来着?‘艺名’!”

“我去!不会是打假赛吧?一个名字两个人?”

“国际知名青年企业家叶秋叶总,一天八百个会连轴转,谁有空跟你玩分身?楼上收回脑洞洗洗睡吧。”

网民的力量是强大的:不到一个小时,叶修跟叶秋是双胞胎兄弟的身份就被扒了出来。

“真双胞胎啊!”

“嚯呵!长得太像了!要不是着装风格不一样,这谁分得清啊!?”

“啊啊啊啊啊!原来!叶神还是个富二代!”

“什么‘富二代’啊,那是他弟弟,不是他爹!”

“不对啊,当年叶神被老嘉世扫地出门的时候,穷得只能当网管睡仓库,还要一个人拉扯一支全是新人的网吧队打挑战赛……”

“啊,死去的记忆向我袭来——我的叶神啊呜呜呜呜呜~”

“陶轩不是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亲哥流落街头,当弟弟的也不闻不问……?奇了个怪!”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弟弟根本不知道他哥那儿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你叶没手机,大家都知……”

“咦?这叶氏是这几年才冒头的新集团吗?以前怎么没听过……”

“楼上的,叶氏就是以前的XX集团更名的,前两年小叶总接手后才改过来。原来的总裁是他姥爷。小叶总在青年企业家采访时说过。”

“嚯!家族企业——但是,传给弟弟不传哥哥?”

“问就是叶神专注荣耀不问世事,凡尘俗世对他而言皆是浮云……”

“都说了叶神没手机,说不定连家人都找不到他呢?”

“呵呵,一个是哈弗商学院毕业的MBA,一个是初中肆业的网瘾少年,你当爸爸你选谁?”

“Hello?荣耀职业联赛四冠王,全球唯一散人账号卡持有者,首届世邀赛冠军队领队兼参赛选手,国家竞技总局指定荣耀竞技总顾问且待遇参公——上交国家的编外人员,楼上了解一下?”

“呵呵,乱七八糟说了一堆,都是些什么查不到名目的抬头……也就世邀赛还算个官方活动吧?”

“嗯,唯一有据可查的官方活动:世界冠军。”

“又不是奥运冠军!什么世邀赛,就是一民间组织举办的赛事,有什么好吹的?那边可是全球青年企业家100强!”

“Exome?国际奥委会也是非官方组织,请有点常识。”

“100强什么的也不是官方排名,谢谢!”

于是这扒着扒着、传着传着,叶修的家世传闻最终演变成了“叶氏兄弟不和”。

“喂,你就不澄清一下?”

兴欣战队内,陈果拿着一堆策划方案仔细研究,一边与布展的公司核对细节,一边看网上的八卦新闻。

叶修因为全明星周末的事,被陈老板薅回来打白工。鉴于他对荣耀以外的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这个“白工”陈老板是捞着了但约等于没捞着。比如此刻,此君正大喇喇坐在兴欣的训练室里,开着两台机子打网游。

“啊?你说啥?澄清什么?”叶修拉开一边耳机问。

“叶家兄弟不和啊!”陈果将手机递到他鼻尖底下,“网民把你家的家世背景都扒出来了,说你姥爷把企业传给叶秋不传你呢!”

“再这么传下去,这届全明星的主题要从‘情怀’变成‘家丑’了!”魏琛在一旁一边盯包子训练一边说风凉话。

叶修一目十行看完所谓的“爆料”。

“哦,说得很有道理——下次别看了。”他将手机挪回陈果面前,继续专心打网游。

陈老板一脸懵。“啊?就这?”她反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叶修再反问,“让我跟叶小秋上台打一架?——他也打不过我啊!他那个号压根就没出新手村呢吧!”

“胡说,他明明代练到满级了。”唐氏集团大小姐唐柔飘过:对于小叶总,唐家还是有接触的。

陈果看看手机,再看看叶修:“你就不说点什么?”老被这么瞎传的,也不好吧?

“你要我说什么啊?”叶修莫名其妙,“他就算是想把企业给我,他也得找得到我吧?再说了,难道他想给,我就得接?”他指了指陈果面前的策划书,“你一个全明星大几百万的赞助,你都头大如球了——叶氏那可是上百亿资产啊!而且叶小秋现在也只是名义上的总裁而已,很多东西还得我姥爷再后头帮衬他。诶,不过小叶总好面子,这事儿咱可不兴往外说啊!”

“比起叶秋,放着上百亿资产不继承、离家出走跑出来打游戏还被老嘉世逼得走投无路当网管的你,难道不更是一款另类的画风清奇?”魏琛继续说风凉话。

“诶,这继承人难道不应该是你妈妈?怎么跳过她直接给叶秋了?”陈果腹诽:不会是搞传男不传女那一套吧?

“嗐,”叶修无奈,停下网游拿起陈果的手机敲敲点点。“——喏。”他将手机递给陈果,“我妈,艺术家,不食人间烟火,搞不来我姥爷打算盘那一套。”

陈果拿起手机上头的百科一瞧:好家伙!这这这——世界著名钢琴艺术家,教授,B市某大学副校长——咦,这不是唐柔的偶像嘛!?

“那你妈妈没有兄弟姐妹?”

“哦,我有俩舅舅。我大舅跟我老爹是同事,军职在身,大表哥是独子,也在部队,所以都接手不了我姥爷这摊事。小舅倒是在国外帮着经营家业——不过他是个不婚主义,逍遥自在、后继无人,觉得海外那摊活够忙的了,不想回来,我姥也拿他没办法。”叶修一脸嫌弃,“你以为我跟叶小秋为什么从小都想离家出走啊?除了我们那个天天臭脸、油盐不进的爸,也有不想被叫回去接我姥爷这摊子破事儿的原因啦。”

破事儿?你们管上百亿的资产叫“破事儿”?

“呵、呵呵,你们家可真都不走寻常路啊……”陈老板呵呵。

有了叶氏集团不计回报的强势赞助,加上叶修在竞技总局挂职的名头(叶神:咳咳,当说不说,其实我不重要,主要还是我的那个爸……),兴欣这次全明星办得可谓是顺风顺水。

“咱爸厉害!”魏琛对叶修竖大拇指。

所以作为全明星最大的赞助商,叶秋自然是捞到了出席开幕式的机会——纯粹是去凑个热闹而已,反正他赞助再多,在叶神这里也不值钱。

“你得感谢我!”叶修大言不惭地说,“这可是在全联盟职业选手、萧山体育馆十万观众以及数百万观看直播的游戏玩家面前露脸的机会!”伟大的叶神说,“你叶总就算是开全球集团联欢会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员工。”

“那我可真是要谢谢你。”叶秋面不改色,“毕竟顶着我的名字被骂了那么多年的人也是你。”

“啧,怎么是挨骂呢?他们对我从来只有膜拜!”

“嘁——”不要脸。

出于某种效果或名场面的考虑,陈果坚持在VIP席上把叶修跟叶秋的座位放在一起。

“我在主席台啊!”叶修无语,“我是总局顾问,我得跟老冯坐一起!”虽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不重要,开幕式之后你就可以下来了。”对整个流程已经倒背如流的陈老板了然。

“所以意思是我可以开溜吗?反正有叶小秋在,只要衣服一样没人能把我俩分出来。到时导播找人你就让他上去——”叶修话说一半,在陈老板疑似杀人灭口的目光下识趣闭嘴。

有总局领导跟冯主席在,开幕式讲话这种事暂时还轮不到叶修。

按理说不是领导也不是在役选手,叶修是不需要参加什么采访的。不过为了达到某种“情怀”,冯主席找了陈果好说歹说,硬是把叶修塞进了活动日的媒体采访名单里。而由于叶家兄弟的坐席在一起,连工作人员也分不清这俩谁是谁,所以当天活动一结束又直接把他俩都拉到了采访区。

于是叶家兄弟一起迎来了一众长枪短炮的围攻。

“叶神好!叶总好!——请问两位真的是双胞胎吗?”

“怎么,就我们这两张脸,不像吗?”谁都没指望叶修能好好回答问题。这不,一上来就用上了反问句。

“两位都是年纪轻轻就在各自的领域有着非凡的成就。能不能请兄弟俩相互评价一下对方?”

“年纪轻轻?他不是已经退役了吗?”叶秋指着哥哥灵魂发问,“听说很多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就打不动了!我看他也快了吧?”

“我是‘很多人’吗?”叶修无情反问,“他?他也就是仗着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敢接下叶氏的担子吧……勇气可嘉!”

“呵,那我还得谢谢您嘞?”“哟,您客气!”兄弟俩相互捧哏。

“网传二位因为集团接班人的事而兄弟不和,请问是真的吗?”——嚯!这都敢问!

“真的。”叶家双子异口同声,“看到他就觉得不顺眼。”

呃,这话让人怎么接?

“……展开讲讲?”

“他不肯接手家族企业,把叶氏都丢给我,让我失去了追逐梦想的机会!”叶秋首先发言。

“呵,追逐梦想?”叶修毫不留情戳穿弟弟,“他的梦想就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你们说说,这种梦想可能实现吗?——大哥,现在是21世纪!行侠仗义可出不了世界冠军。还是乖乖回家接手家业来的实在!”

敢情你们家谁没本事谁回家继承家业呗?

“本次全明星活动可谓是全面升级,除了有电竞总局作为指导单位之外,叶氏集团在资金上的大力支持也是重要因素。尤其是活动环节跟现场效果,这一届的全明星可谓是实力演绎什么叫‘财大气粗’。能不能请叶神谈谈看法?”

“财大气粗跟我没什么关系啊。”叶修摊手,“你得问他。”他指了指叶秋,“还有这次全明星是兴欣与嘉世合办的,除了叶氏之外,唐氏集团跟茗乾绿也给与了活动大力支持。你们还应该去采访唐总跟嘉世的夏老板。”

“这次全明星的三大赞助商,叶氏集团总裁是叶神的本家,唐氏集团是兴欣战队唐柔选手的本家,茗乾绿则与嘉世俱乐部同为夏仲天夏总名下产业。我们了解到,叶氏集团名下的产业类型与电竞可以说是毫不挂钩。按理来说赞助此类活动应该收效不会太明显。请问叶总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决定赞助本次全明星活动的?”

“哦,这个叶秋在家里跟我说过了。”叶修又抢了叶秋的话筒,“他说他要尽最大可能榨干我的剩余价值,毕竟我退役了,今后就越来越不值钱了,所以他以后能打着我旗号的机会可不多了。说到底就是小气!”

这个道理,联盟跟赞助商知道,陈果知道,叶修也知道。但知道归知道,愿不愿意这么做是另一回事。

这也就是为何前期来洽谈赞助的企业那么多,但陈果一个都不答应的原因——想要利用叶修的名头来捞取利益的人太多了!

“在商言商,股东的热度,不蹭白不蹭。”叶秋点点头,“都是为了叶氏好,你配合一下,有好处大家拿。”

“你的叶氏,关我什么事?”叶修一脸“莫挨老子”。

“您是股东啊,就不该为了企业振兴发光发热?”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成叶氏股东了?”叶修也懵:我在叶氏集团有股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自己不关心家里的事,你还挺有道理?”叶秋岔开话题。

叶修不明所以,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更懵了:这不是在采访吗?你们俩怎么自己聊上了?诶,我说你们怎么一家子都不走寻常路啊!

当说不说,有钱(赞助)有权(总局)有神仙(叶修),这一次的全明星周末举办得可谓是空前的成功。当然了,冯主席将一切成功归结在叶修同志空前的配合度上。

“叶修啊,就是荣耀的情怀!”联盟宣发部如是感慨。

第十一赛季全明星周末是兴欣的主场,叶修的本家。这次此君终于是老实了:该出席出席,该揭幕揭幕,该上场上场,主打一个与民同乐绝不敷衍,听话乖巧配合度极高。

“那是,自家场子——他敢砸也得问问老板娘同不同意吧!”魏琛在一旁幸灾乐祸,“况且这次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叶秋呢!”

人家是打虎亲兄弟,到了叶家兄弟这儿主打一个“哥哥你敢跑我就敢喊破喉咙”的倔强。

于是这一届全明星要爆点有爆点,要话题有话题,要热搜有热搜——除了少了点情怀,别的都挺好的。

等等,冯主席不是说了,这届的主题是“情怀”吗?

哦,叶秋在看方案的时候把这个主题否了。

“‘情怀’这两个字,听起来跟混账哥哥就很不搭!”小叶总如是说。

“行,你出钱你大佬,你说了算!”陈果无条件支持:你跟叶修讲情怀?呵,他只会焚琴煮鹤有辱斯文!

“恩,土豪不需要情怀。”魏琛如是说,“再说了,那些人一开始还嘲我们草根战队呢!草根啊,有什么情怀!”

“情怀?”叶修闻言,翻了个白眼,“要什么情怀?——哥站在场上,哥就是他们情怀!”

“错了吧?”叶秋拆台,“他们的情怀,明明是‘叶秋’。”

“我才是他们的情怀。”小叶总如是说。

虽然前两天已经发了叶修的生贺,但是我突然发现每年都把叶秋落下了……

明明是双子星,同一天生日,厚此薄彼要不得!

于是补一篇带叶小秋玩的吧!

祝叶修跟叶秋都生日快乐!叶家双子星就是最棒的!

蓝雨战队客场对战微草略胜一筹之后,喻文州给队员们都放了假,让他们在B市好好玩几日再回G市。

这也是喻文州第一次在B市停留这么久,他也想好好感受一下首都的文化底蕴,所以他闲来无事就穿梭在各个街头小巷中,因为在这里才最能真切地了解这座城市。

但是,喻文州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那就是嘉世战队的队长叶秋。

“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喻文州决定主动出击,所以立即追上去跟叶秋打招呼。

叶秋本科是在B大念的,而这条街又离B大很近,所以他以为自己是遇上了同校的学弟...

叶秋本科是在B大念的,而这条街又离B大很近,所以他以为自己是遇上了同校的学弟,所以笑着回应来人。

“公司?前辈你不忙?”

“是啊,你也别老是前辈前辈的叫,咱Z国人不学H国和R国那套啊,你叫我学长就好。”

“学……长?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真的是叶秋前辈?”

“是叶秋学长!”

“叶秋……学长!你怎么会在B市?”喻文州抬手推了推墨镜,隐藏在镜片后眼睛仔细观察着叶秋的反应,他倒要看看叶秋是不是故意在戏弄他。

“嗯?你这是什么问题?”叶秋一脸茫然地问道。

“就是前几日在S市见过学长,所以刚才还以为我眼花了呢。”

“呦!这么巧啊,你前几日也在S市?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啊,今天又遇到了,这样吧,相遇就是缘分,我请你吃饭吧。”

“你……请我吃饭?”喻文州还真是受宠若惊,认识叶秋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没有吃上过他请的一顿饭,这下可让他赶着了,他猜想叶秋主要是想要隐藏身份,才故意与往日做派不同的。

“是啊,我是学长自然要我来请了。对了,还不知道学弟的名字呢。”

喻文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地在心中吐槽道:“行,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喻文州轻扯了下嘴角,彬彬有礼地回道:“喻文州。”

“好名字!这下我们也算是认识了,走,学长带你去吃些好吃的。”叶秋揽过喻文州的肩膀将他拉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学长,这里有饭店吗?”喻文州看着越来越窄的巷道,怎么看也不像有能吃饭的地方。

“你怕什么?我还能将你卖了不成?”叶秋看出了喻文州的不自在笑着揶揄道。

“学长说笑了,只不过这个地方也不像是有饭店的样子啊。”

“你应该是外地人吧?”

“我是G市人。”

“怪不得,一个城市最好吃最有代表性的美食就藏在这巷子里,你看,这不就到了。”叶秋指了指前面古色古香的大门说道。

喻文州向前看去果然是吃饭的地方,看样子很像是网上别人推荐的私房小厨,而且看这里的装修,应该是不便宜的。

“这地方很贵吧?第一次见面就让你如此破费,当真是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哥有的是钱,走吧。”叶秋拉着喻文州进了饭店,而后点了很多特色菜,就跟他在包房中唠起了家常。

“文州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学长随意。”

“来B市多久了?”

“刚来没几天。”

“刚来没几天就能认出我,一定是没少看学校的优秀校友公示栏吧。”

“学校的公示栏?”

“是啊,你不是B大的学生吗?我跟你说啊,我曾经在B大也算是个风云人物,没想到毕业几年了竟然还有学弟能一眼就认出我来,看来我真是风采依旧啊。”

“学长的风采是不减当年,只不过看学长的年龄也不大,怎么听你的意思你已经毕业好多年了呢。”

“我初高中跳级了呗,上大学的时候年纪比较小。”

“是吗?那真是厉害呀!”喻文州表面看起来是在夸他,实则背地里都要笑疯了,这个叶秋还真是内心强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要不是早从蓝雨前任队长魏琛那里听过他的事迹,他还真就信了,一个十几岁就泡在荣耀世界里的人还做梦跳级上B大呢,除非他有分身术。

“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荣耀不值一提。”

“荣耀?对于荣耀学长就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

“你想听?”

“是啊,我很好奇学长跟荣耀的故事呢。”

“我十五岁跳级考进B大,读完本科后又去了英国读了研究生,后来觉得国外没意思就回国开了公司,现在公司发展地还不错。”

“只有这些吗?”

“哎呀,就大概跟你说说就可以了,说得多了就好像我在炫耀一似的。菜来了,吃菜吃菜!”叶秋热情地招呼喻文州享用美食。

“我跟你说啊,B大附近就属这家店最正宗了,我上学时经常和朋友过来吃,这还是我毕业后第一次来呢,你别说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叶秋边吃边感慨道。

“学长是哪里人啊?”

“土生土长的B市人。”

“可是听你的口音不像啊。”

“估计是在国外待久了,乡音都变了。”

“原来如此,不过学长怎么一下子就能认出来我是你学弟呢?万一我不是B大的学生呢?”

“这附近就B大一所学校,你不是B大的还能是哪儿的呢?而且你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了,不是我的学弟不科学的。除非……”叶秋眼睛微眯,突然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过他又默默地在心里否决了那种可能,眼前之人一看就像是刚入校园的大学生,就算不是,也不可能是打游戏的职业选手,所以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非什么?”

“没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既然学长说不可能那肯定就不可能,不纠结了,我们吃饭吧。”喻文州感觉自己暂时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索性也就不刨根问底了。

吃过饭后,叶秋执意要送喻文州回学校,喻文州百般推辞,最终还是盛情难却坐上了叶秋的迈巴赫。

坐在副驾驶上的喻文州看着叶秋熟练地转动方向盘整个人都迷茫了,在上车之前他都一直坚信是叶秋在整蛊自己,但是如今看来怕是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叶秋学长,你可去过H市?”

“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在H市也见过我?”叶秋笑着问道。

“原来如此,不过整不好你真的见过我……这张脸。”

“此话怎讲?”

“我有一个哥哥,他小时候就‘失踪’了,听说他最后所在的城市就是H市。”

“哥哥?那你们长得很像吗?”

“大概也许是一模一样吧。”

“那……那你有想过去找他吗?”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不记得你了,所以这么多年才不回来找你?”喻文州脑子里已经演绎了一场精彩的大戏,他想着自己或许可以促成他们兄弟之间的重逢。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他记得自己是谁就好。”叶秋一语双关地回道。

“可是你就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不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唉!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无所谓了。”叶秋叹了一口气说道。

“学长,我会帮你的,你一定能找到你哥哥的!你相信我!”喻文州认真地保证道。

“不用麻烦了,其实……”

“不麻烦不麻烦的!”

“你是不是误会……”

“学长!B大到了,我先下车了!你路上慢点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喻文州跟叶秋摆摆手就进了B大的校园。

叶秋实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怎么这个学弟突然就要帮他找哥哥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关键是这人也没留他的联系方式啊。

叶秋笑着摇了摇头,感慨了一阵现在的大学生果真有意思后才驱车离开。

当他的车驶离B大门口的这条街后,刚刚进入B大的喻文州才折了回来,幸好B大是对外开放的大学,不然他这谎还真不好圆。

不过,对于他即将做成的好事来说,这点小事儿就不值一提了。

喻文州打车回到酒店后,就将自己今天的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然后自己分析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认识的嘉世队长叶秋跟今天遇到的叶秋应该是亲兄弟,而且长这么像有很大的可能是双胞胎。他们小时候去H市旅游,双胞胎中的哥哥不幸走失了,他受惊之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把记忆中弟弟的名字当成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为了养活自己,就开始混迹网吧通过打游戏养活自己,再后来他就成了职业选手,变成了如今的荣耀教科书——叶秋大神。

喻文州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地有道理,他现在很想促成兄弟二人尽快会面,也算是报答叶秋的一饭之恩了。

索克萨尔:前辈我今天遇到一个人。

一叶之秋:文州啊,是不是看哥今儿比赛输了特地跑来安慰我啊,我跟你说着实没有必要,哥坚强着呢,这都不叫事,你放心吧。

索克萨尔:前辈,你想多了,我是真的遇到了一个人。

一叶之秋:好吧,然后呢?

索克萨尔:我帮你找到了你失散多年的亲人,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一叶之秋:呵呵,想搞哥的心态?你还嫩点,下场打蓝雨我不会手软的。

索克萨尔:彼此彼此,但是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

一叶之秋:哪句?

索克萨尔:我帮你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一叶之秋:当我没问。

索克萨尔:你应该是B市人而不是H市的人。

一叶之秋:这还用你说?

索克萨尔:你自己知道?

一叶之秋:废话。

索克萨尔:那你为什么不回B市寻亲?

一叶之秋:寻亲?我寻哪门子的亲?我是离家出走又不是被拐卖了,文州,你是不是宝贝回家的节目看多了,误会了什么?

索克萨尔:可这是叶秋亲口说的。

一叶之秋:我可没说过。

索克萨尔:不是你,是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叫叶秋的B大的校友说的。

一叶之秋:一定是你认错人了,哥在S市打比赛,怎么可能一下子到B市去呢?

索克萨尔:他不是你,但你们之间肯定有特别的关系!

一叶之秋:你或许见到了平行世界的我,真是太神奇了,下次你可以拍一张照片给我看看,也让我长长见识。

索克萨尔:……

一叶之秋:我明天还要赶动车呢,先不聊了。

叶修果断跟喻文州告别,而后拉出了与叶秋的对话框。

叶修:叶小秋!你要害死我了!

叶秋:?

叶修:你还装傻?

叶秋:你抽什么风?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修:你暴露了我的身份!

叶秋:你的身份被揭穿啦!那敢情好,回B市继承家业吧!

叶修:休想!

叶秋:哦。

叶修:哦什么哦!还不从实招来!

叶秋:招什么招?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叶修:以后出门低调一些,哥可是是个名人。

叶秋:你不是没有脸……哦……不露脸嘛?怕什么?

叶修:怕倒是不怕,就是会很麻烦,所以拜托你以后出门请全副武装。

叶秋:免谈!告辞!拜拜了……

叶修:我可是很认真的!

叶修:叶小秋!

叶修:喂!

叶修:……

第八赛季全明星周末的前夕,叶父别扭地从抽屉里拿出三张VIP的票,然后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时不时地唉声叹气,他这一反常的举动成功引起了家中其他两个人的注意。

“爸,你怎么了?干嘛总是唉声叹气的?”

“唉!还不是你钟伯伯,非要邀请我去那个什么全明星周末,说是他为此投资了好大一笔钱,让我也去长长见识。可是你们也知道,我本就不好热闹,而且这又是年轻人才感兴趣的事,我都这把年纪了,自己去的话岂不是会让人笑话?但是吧,你钟伯伯那里我又不好推拒,实在是让人为难啊!”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不感兴趣把票给公司里的年轻人不就好了,不仅显得您与时俱进,还能让公司的员工开心,这不是一...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不感兴趣把票给公司里的年轻人不就好了,不仅显得您与时俱进,还能让公司的员工开心,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但是我这里只有三张票,公司那么多人恐怕不好分呐。”

“那还不简单,您再多跟钟伯伯要几张票不就好了,也没让您挨个去发,挑几个平时业绩突出的发一发不就好了。”

“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这票有多难抢吗?一开售就都卖光了,我这三张票还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呢!”

“咦?你刚不是说这票是老钟送你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你花高价买的了?”

“哎呀,看破不说破嘛,我这不是想着带你去感受一下年轻人的生活吗?”

“带我去,你买三张票?”

“当时手滑,不小心多点了一张,就便宜这小子了。”

“别别别,我可不去。”

“不行!这票很难买的,不能浪费!”

“您退了不就好了,省得有些人买不到票,你这也算是为荣耀的爱好者做贡献了。”

“你必须得去,我跟你妈第一次去这种场合肯定有诸多不适应,你得在旁边照应着。”

“这样吧,我把我最得力的秘书借给您,让他全权负责二位的行程。”

“就你有秘书啊!还显着你了!”

“那更好,您让您秘书带你们去呗。”

“这事不容你拒绝,就你了。”

“巧了,这次全明星周末也在S市,工作娱乐两不误。”

“爸,您什么时候也对电竞感兴趣了?说到底这不还是个游戏吗?”

“你懂什么?你爸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叶母笑着揶揄道。

“哦~原来是为了去看我哥啊!不过我哥不是都退役了吗?之前他打比赛的时候您不去看,现在去看谁啊?”

“我去看韩文清不行吗?”叶父没好气地说道。

“韩文清?”

“嗯,就是那个拳打叶秋的韩文清,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把下周的行程安排好,我们一起去感受一下年轻人的生活。”叶父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你说你爸,担心你哥就直说呗,这拐弯抹角的,还带我们去感受年轻人的生活,他看得懂吗?”叶母小声跟叶秋吐槽道。

“我哥也会去这次全明星吗?他退役了应该不在邀请之列吧?”

“他要是还想继续这条路,这次全明星他一定会去的,或许这次他跟咱们一样都是观众呢。”

“依我哥的性子还真有可能,那我们可得去看看了。”

“看什么?”

“自然是看我爸怎么挽回我那个固执的哥哥啊。”

“你啊,看热闹不嫌事大……”

第八赛季全明星周末在S市Mercedes-Benz文化中心成功举办,此次盛会汇集了二十四位全明星选手,他们将为所有荣耀爱好者贡献精彩的赛事。

“看着这些年轻人,我都感觉自己瞬间变年轻了呢!”叶母笑着感慨道。

“没想到这个游戏有这么多受众,就几个打游戏的整得像电影明星似的!”

“知道了,我说得又没错,叶……”

“咳……咳……爸!别在这里叫我的名字!”

“哎呀,你懂什么?我是想让他去买些应援物,人家手里都有东西,我们空着手进去不好吧!”叶父着急地说道。

“没想到您还挺时髦的,行,你们先进去,我去买。”

等叶秋把一大堆韩文清的应援物递给叶父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

“您偶像韩文清的应援物。”

“我什么时候……就算我说过,你也不能买这么多吧?”

“这有什么?没多少钱,既然您喜欢,用来收藏也不错。”

“那你怎么不顺便买点……叶……秋的应援物?”

“我看见那些写着叶秋无敌,叶秋最帅的应援物就莫名有种羞耻感,要买您自己去买吧,我可不去。”

“我这么大年纪……

“哎呀,好了,就要开始了,小秋,来,快坐下。”

叶秋闻言立即入座,第一日的比赛进行地如火如荼,叶家三口睡的那叫一个香,周围的呼喊声都被他们自动过滤了,等快散场之时,叶父才幽幽转醒,而后叫醒了睡的依然很香的叶母和叶秋。

“啊~结束了吗?可以走了?”叶秋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又抻了抻懒腰,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大屏幕,他不好意思打扰别人,所以不得不又窝回自己的座位,正准备再眯一会儿的时候,周围人激动的叫喊声差点没刺穿他的耳膜。

叶秋用胳膊肘捣了捣身旁叶父的胳膊,趴在他耳边小声问道:“爸,您偶像赢了,您怎么一点也不激动?”

“去去去,别烦我,我这真是花钱买罪受啊!”

“可不咋的,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那花里胡哨的屏幕虽然看得人眼睛疼,倒是可以助眠。”叶母笑着回道。

“这就是年轻人的生活,无聊且费钱!”叶秋忍不住地感慨道。

“可是我看周围的人对此都很感兴趣啊!他们嗓子都喊哑了还这么高兴呢,只能说你也不算年轻了,也该……”

“停!打住!这个话题不宜再继续下去了。趁着现在走的人少,我们先出去吧。”

叶秋这个提议得到了叶父叶母的一致认同。

于是,摄像机精准地捕捉到大家都在欢呼的时候,有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一脸淡定地离席了。

大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在场的职业选手都不淡定了,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提前离席的年轻人无疑就是叶秋。

不过他们还真没看错,那人就是叶秋,不过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叶秋,而是真正的叶秋。

他们熟悉的那个叶秋,也可以说是叶修,如今正在S市的酒店里睡回笼觉呢。

其实他原本也是要去全明星周末当观众的,但是他的老板,陈果女士只买到了后天观众互动赛的门票,不过,她还是强迫叶修提前两天跟着他过来,因为她要去场馆门口与自己荣耀中的网友面基,而他作为一个老板顺道带来的小网管,自然也就只能顺从了。

不过不用他花钱,老板怎么说就怎么是,他绝无怨言。

全明星周末的第二天,叶修已依旧窝在酒店里补眠,他昨晚可是熬了个通宵,迫切需要充足的睡眠来继续晚上他的副本挑战。

与此同时,叶家三口也选择了窝在酒店休息一天,他们决定今日休息充足,明日打起精神争取不睡觉,顺便再找一找退役了还不知道回家的前电竞大神叶修同志。

叶家三口养足了精神,准备好好找一找叶修的踪迹。

“小秋,看见你哥了吗?”

“没看见,我估计他就算是来了也是在后面的观众席。”

“为什么啊?VIP的位置多好,看得也清楚。”

“但是它也贵啊。”

“说的有道理,你哥估计舍不得这钱。”

“不是估计,是肯定舍不得。”

叶母和叶秋隔着叶父聊天,叶父夹在中间也插不上话,郁闷地直哼哼。

见母子二人聊得正起劲儿,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他就只好出声打断他们。

“要开始了!别聊了,马上要选观众上去……”叶父话还没说完,明黄色的灯光直直地对准了他和叶秋的位置。

叶秋惊讶地抬起头,他和叶父的脸不出意外地出现在了面前的大屏幕上。

职业选手的坐席上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花了眼。

而在台上选人的黄少天则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早就看见叶家三口所在的位置了,他就是故意要选他们的,他倒要看看众目睽睽之下叶秋该怎么隐藏自己的身份,谁让他退役之后就玩失踪呢。

与职业选手一样惊讶的就是坐在后面观众席的叶修和陈果一行人了。

“叶修!我没看错吧?那……那个人怎么跟你长得一样啊?我们该不会在经历什么平行世界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呢。”陈果激动地拉着叶修的胳膊兴奋地嘀咕道。

“老板娘,你想多了,哪有什么平行世界,不过就是巧合罢了。”

“巧合?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两个素不相识的人长的一模一样,这事真的太离奇了!”

“谁说我们素不相识了?他是我弟,跟我长的像有问题吗?”

“你……你弟?就算是兄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也是少见。”

“老板娘,双胞胎这种设定你应该是听过的吧?”

“双胞胎?怪不得,不过不是我说你啊,明明长着同一张脸,你弟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你怎么就没沾点他的半点运气呢?还有,都是一家人,他可以买到VIP的座位,你却只能跟我们挤在后排的观众席,真是哥不如弟啊!”

“你怎么知道他能被选中是靠自己的运气呢?或许是他沾了我这个哥哥的光呢。”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要是运气好上台的就是你了。不过话说你弟来全明星没告诉你吗?”

“没有,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在这儿,竟然还带了……”

叶修后面的话被观众欢呼声淹没了,陈果和唐柔的心也都被台上的幸运儿吸引了,因此也就没有人追问叶修刚刚说了什么。

叶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也把目光投向台上,看着手足无措的叶父和一脸不情愿的叶秋,他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莫名的幸福感,难道这就是被家人在乎的感觉?

叶父和叶秋同其他几位幸运儿一同站在台上,与其他人相比,叶秋和叶父显得局促很多,虽然两人穿得都是休闲装,但浑身的气质与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队长,你说老叶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选完人回到座位上的黄少天附在喻文州的耳边轻声嘀咕道。

“确实有些奇怪,不过我想苏沐橙应该知道原因。”

黄少天顺着喻文州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苏沐橙看着台上的人笑得开怀,就好像要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一样。

“苏妹子,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天生爱笑,你管的着吗?”

“你说老叶也真是的,来参加全明星也不知道戴个口罩,这下身份要藏不住了吧。”

“在场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叶秋长什么样子?他戴不戴口罩有区别吗?”韩文清冷冷地开口说道,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在台上,就好像要把台上的人看穿一样。

“不过,这个叶秋确实有些奇怪。”张新杰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你也感觉出来了对不对,我就觉得老叶哪里有些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毕竟这脸不是假的。”黄少天听完张新杰的话,就好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盟友。

“衣服不对,气质不对,最重要的是感觉不对。”喻文州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意味深长地说道。

“的确,还有他的这身衣服,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某品牌的限量款,价格在五位数左右,不像是叶秋的风格,毕竟他请我们吃饭都是在嘉世附近的大排档,还给我们限定金额。”张新杰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没错,老叶可买不起这么贵的衣服,那也就是说台上的人不是老叶了?”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听听他怎么说吧。”

众人将视线转回到台上,现在已经到了幸运观众的自我介绍环节。

前面几人都很正常,到了叶父这里画风突变,叶父的自我介绍很像是商业演讲,主持人见状不得不将话题转回到荣耀上面。

“叶先生事业娱乐两不误,真是值得我们学习啊,不知叶先生最喜欢在场的哪位职业选手呢?”

“韩文清。”叶父瞥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叶秋淡定地说出了韩文清的名字。

他如此淡定,有些人却淡定不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叶的父亲喜欢韩队,真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知道老叶现在的笑是不是硬撑的苦笑。”黄少天笑得前仰后合,韩文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些许。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爸竟然喜欢韩文清?你的名字跟叶神那么像,他不是应该喜欢叶神吗?”陈果疑惑地问道。

“叶先生既然喜欢韩队,那擅长的角色一定是拳法家了?”

“嗯……我只会一个角色。”

“看来老先生真的很喜欢韩队,就连游戏角色也只热衷于拳法家一个。”

“不是,我不会用拳法家,我会的是战斗法师。”

“哈哈哈哈哈哈!”叶父的这一发言把在场所有人都逗乐了,喜欢韩文清,只会用战斗法师,这可真是一位有趣的先生。

“叶伯父可真逗,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少天,别笑了,韩队看你的目光可是很不友好啊!”

“哎呀,队长你不早点提醒我。”黄少天瞬间垮脸。

观众席上,陈果更是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你爸爸太有意思了,他成功地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贴脸开大。”

“确实,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对荣耀的事感兴趣……”

主持人见叶父不好应对,所以就把话筒对向了一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叶父的叶秋。

“这位年轻人想必是叶先生儿子吧?”

“这还用想吗?他就是我爸。”

“哈哈,你可真是个幸福的孩子,我刚看到坐席中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士,那应该是你的母亲吧?他们愿意陪你来这里,一定是很爱你的。”

“非也,不是他们陪我来的,而是我跟我妈陪我爸来的,这个逻辑关系要整明白。”

“啊,这这么回事啊。那小叶先生,你也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叶秋!”

全场哗然,

主持人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惊讶地问道“哪个秋?”

“一叶知秋的秋。”

“叶秋大神?”

“认错人了,同名而已。”

“叶秋,他还真敢用真名啊?”孙翔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么不敢?别人又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同名不行吗?还是说你怕了?”苏沐橙一脸坏笑地看着孙翔。

“叶秋!你弟弟是叶神?”陈果兴奋地问道。

“不是,同名而已。”

“也是,叶神那么神秘,怎么可能随便露脸。”陈果失落地小声嘀咕道。

原来是主持人问叶秋擅长什么角色时,叶秋淡定地开口说道:“我不会玩荣耀。”

“你不会玩荣耀?不应该呀,你这名字加上有一个爱荣耀的父亲,怎么也应该尝试一下吧?”

“我确实不会玩,至于我爸会玩荣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至于我为什么不玩,完全是因为小时候我爸说我要是敢玩游戏他就打断我的腿,长大后是因为太忙了加上不感兴趣,所以我是真的没有接触过荣耀,若说我跟荣耀有什么关系,可能也就是名字跟荣耀大神撞了吧。”叶秋说完笑着看了一眼叶父。

叶父面露尴尬地回道:“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这么记仇?”

“这不是主持人问到了嘛,我得如实回答呀。”

“哈哈,真是一对有爱的父子,那接下来就开始我们的观众友谊赛吧,这一轮我们比登高,谁先登顶谁就赢,第一名会获得叶神亲笔签名的奖章一枚!比赛即将开始,我们敬请期待!”

所有人都选好了角色整装待发,唯独叶秋还愣在原地。

“这位叶……秋先生,比赛要开始了。”

“哦,我不会呀。”

“没关系,你先选一个角色,然后可以练一下,这个游戏是最基础的操作,你一下子就能明白的。”

“那我选哪个角色比较好?”

“嗯,你平时比较喜欢哪位职业选手?”

“跟我爸一样,韩文清。”

又是满场的笑声,主持人尴尬地笑笑。

“那你要不要选韩队的角色拳法家啊?”

“不要!我还是选战斗法师吧。”

“哈哈,好。”主持人将角色卡递给叶秋后,欲哭无泪地走下了台,没有人告诉他这次全明星这么难主持啊。

比赛结果出乎意料,叶父竟然得了第一,叶秋不负众望地拿了倒数第一,他的角色从一开始就定在了原地直到结束。

叶父拿着带有叶秋签名的奖章在众人羡慕和叶秋惊讶的目光中喜滋滋地回到了座位,叶秋慢吞吞跟他的身后也回了座位。

“不是吧不是吧,老叶这是故意的吧?为了哄伯父高兴就装游戏小白?”黄少天很不理解。

“不像,他好像真的不会荣耀。”

“叶秋不会玩荣耀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吧。”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也真是开了眼了,同名同姓同一张脸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如果这人不是叶秋,也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等全明星结束后留下他。”

“好主意!”

叶家父子的插曲过去了,全明星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流程。

最后一个环节,观众与职业选手友谊赛,唐柔成功地被选中了,唐柔与轮回战队的杜明一连PK了几场,两人显然都不想结束,最后叶修用一记龙抬头结束了战局。

“谁在台上!”随着韩文清的一声大喝,唐柔那边选手席的灯光突然亮了,唐柔愣愣地盯着面前屏幕上大大的荣耀二字久久不能回神。

随后,摄像机又状似无意地扫到了VIP坐席中叶家三口,叶秋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但是周围的人包括这职业选手都知道刚刚叶秋一直没有离开过座位,这也就能证明他并不是大家熟知的那个叶秋。

这时,全场整齐划一地响起了叶秋的名字。

真正的叶秋尴尬地不知所措,只好拉着父母提前离席,而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叶修用一记龙抬头向众人宣告他依旧没有放弃荣耀,也告诉自己的家人他的决心,他此次出尽风头而又全身而退,但是因为他的行为被荣耀大神围堵在酒店叶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就说为什么叶父叶母连夜回了B市,原来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他要不是有个合同要谈,也不会这么倒霉被这些他哥哥的熟人围堵在这儿,现在生意谈不成,还惹了一堆的麻烦。

“其实,我骗了你们,我不叫叶秋,我是为了节目效果才那么说的,我的真实名字叫叶修,所以,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不行!”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找的就是你!你跟玩荣耀的叶秋是什么关系?”

“没啥关系。”

“你骗鬼呢?就你这张脸,这名字还敢说跟他没有关系?”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还有事,就不送大家了。”

“这么急着赶我们走?”韩文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叶秋,叶秋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冷脸肌肉男有种莫名地想掏钱包的冲动。

“不是,我是真的有事!”叶秋期期艾艾地开口道。

“有事也得先把事情说清楚才行。”

“这事说不清。”

“你……你们……”

“呦!这么多人啊!都围在这里干嘛呢?原来是在欺负我弟呢……”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众人回头,就看见叶修懒散地倚在门口笑着看向他们。

原来是苏沐橙将叶秋这里的情况偷偷告诉了叶修,想着自己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叶修还是赶来看热闹了。

“哇靠!老叶,你在搞什么?影分身?”

“黄烦烦,大白天的你就开始做梦了?我刚不是说了吗,他是我弟。”

“你弟?那你们也不能长得一模一样吧?”

“双胞胎,了解一下。”

众人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才恍然大悟,刚想问一下名字的事,就被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打断了。

那个年轻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看见倚在门口的叶修拉起他就跑,边跑边急切地说道:“叶总,李总他们都等半天了,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喂!我……”

“衣服来不及换了,就这样吧。”

那个年轻人一把将叶修推进一辆豪车的后座,自己则是坐进了驾驶座,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绝尘而去。

叶秋: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的秘书怎么拉着我哥跑了?

叶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这是被绑架了?

在场的职业选手:双胞胎这种设定还真是有趣至极……

————END———

(彩蛋:假如叶修也被抽中了,兄弟两个同时上台,众职业选手争相围堵叶修。)

灰宰蓝中(私设芥敦*

最近,太宰治觉得中也很不正常。

是的,很不正常。

但太宰治不知道中也到底在做什么。

他有点慌张。

———————————————————

事情还要从一周前说起。

那天,太宰治和中也原本一起在黑手党最高层,最坚固的首领办公室里一起看电影。

太宰治刚买的全息投影。

可以投在整个墙壁上,还有5D效果,用来看喜剧电影最合适了。

效果很棒。

中也边吃着太宰治命令部下们买来的风干熟肉小零食,边躺在太宰治身上,和太宰治一起看着全息投影的电影傻笑。

太宰治根本没在看电影。...

太宰治根本没在看电影。

他低着头,在看中也呢。

当然,可能也有人知道了。

不过他们不在意。

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偷不偷懒,首领和中原干部都会把黑手党打理得很好。

太宰治的手轻轻放在中也头顶,摸了摸他的脸。

中也还在傻笑。

太宰治觉得没有比这一刻更幸福的了。

“太宰治,你看,你快看里面那个精神病好像你,哈哈.......”

中也一个劲推他的膝盖让他看。

太宰治微微抿唇。

这也算是中也对他的一种偏爱吧?......

太宰治刚想低头亲中也一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中也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对。

一周以来的不对劲,好像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太宰治还记得,当时,中也一下子从他身边坐了起来,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随后,他连那些零食都放下不吃了,低下头,也没去看电影,认真拿着手机打字,像是在回复什么人的消息。

这让太宰治有点摸不着头脑。

而且有点心里不舒服。

谁啊?

中也在回谁的消息?

为什么扔下自己和电影还有零食,急着去跟那个人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

太宰治试图抬起头,去看清楚。

但中也挡着,他什么都看不见。

中也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打了好多字。

“中也.....中也你在做什么呢......”

太宰治悄悄伸出手,轻轻扯了两下中也的衣袖。

“等等等等.......”

往常这样的时候,中也都会先满足太宰治的情感需求。

可是这次。

中也挥了挥手,没理他,继续拿着手机。

太宰治愣住了。

中也,刚才,是不是,对他,不耐烦了!!!?????

中也对他不耐烦了!!!!!

到底是谁!!!!!

谁要抢走他的中也!!!

中也都不理他了!!!

太宰治正想酝酿阴暗,独自发作的时候,中也心满意足把手机收起来了,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继续看电影。

太宰治的怒气还没发出来,就平息了。

虽然那天并没出什么大事。

但这个疑影,已经悄悄钻进了太宰治的脑袋里。

然而,太宰治万万没想到。

接下来的几天,中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中也开始经常不来太宰治的办公室。

开始少给太宰治发消息。

就连晚上回了家,和太宰治一起吃饭,他也拿着手机看个不停。

时不时还会笑。

完全忽视了太宰治说的话。

有时候太宰治把话说三遍,中也才能听得见。

直到太宰治开始闹。

中也才意识到要哄他。

还有呢。

中也晚上睡觉,甚至都经常打开手机看一看!

连太宰治想和他好好亲近一下都不行!

太宰治非常愤怒!

他想搞明白,中也到底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于是,前些天,太宰治趁中也又在抱着手机不知道和谁聊天的时候,他把中岛敦叫来了。

“你,替我办件事。”

太宰治阴下眉眼。

当时,中岛敦站在首领的办公桌前,心里有点慌乱。

办什么事?

当时,无数个可能划过中岛敦的脑袋。

包括但不限于首领知道他和芥川的私情了,要求拆散他们的办公室恋情,亲手让他把芥川杀了等等。

是的。

中岛敦和芥川都在黑手党工作。

并且同期评上了干部的职称。

他们的恋情没有公开。

但他们确确实实是在一起了的。

但他们掩饰的很好。

所以从没有人发现。

有时候,阳光很好的中午,芥川会来中岛敦的办公室。

那里面只有他们俩。

他们就会互相轻轻抱住对方,凑上脑袋,品尝对方唇齿间残留的食用的午饭的滋味儿。

中岛敦砸吧砸吧嘴。

刚才刚和芥川亲完。

芥川今天中午吃的是天罗妇。

尝起来不错。

明天他也点一份尝尝。

不过此时此刻,中岛敦可没那心思。

他在思考首领是什么意思。

那一瞬间,中岛敦甚至想过,要不他和芥川就此私奔?......

浪迹天涯吗?

黑手党能找到他们吗?......

中岛敦走神了。

太宰治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哦哦,您吩咐,首领.....”中岛敦抱歉地挠了挠头。

“你,去帮我盯一个人.....”

太宰治双手抵着下巴,撑在桌子上。

谁?

中岛敦心想。

不会是芥川吧?

“是........”

中岛敦试探地开口。

“中原中也。”

“......啊????”

————————————————

突然接到“盯着首领夫人吧”这样的活,让中岛敦心里有些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呢?

要盯着的目标不仅是首领公认的爱人,还是反侦查的大师啊?

这要怎么盯?

然而,晚上。

躺在床上,中岛敦和芥川商量这事的时候。

芥川说了一句话,中岛敦却觉得很有道理。

“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芥川搂着中岛敦,这样说。

中岛敦眨眨眼睛。

他们刚刚亲密完,室内还有旖旎的味道。

中岛敦扯着芥川的浴巾,问他是什么意思。

“偷偷跟踪他,很难。”

“但你可以光明正大跟着他。”

中岛敦闻听此言,愣住了。

诶!

芥川说的有道理啊!

“还是你聪明,再奖励你一次!”

中岛敦笑着掀起被子,再次蒙在了两人头上。

——————————————————

第二天,如芥川提醒的,中岛敦一上班就到了中也的办公室里。

中也心情不错,顾着弄自己手上的东西,只问了他一句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就是来学习学习......”中岛敦一边不好意思笑着摆手,一边在中也的许可下坐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

“哦,那你稍等一会吧,我一会呀,还有个事。”

中也的语气听起来很开心。

中岛敦此时拿起手机报告太宰治。

:首领,没什么异样啊。

他这消息刚发出去。

中岛敦转头,就看见织田作前辈推门进来了。

“前辈好。”

中岛敦站起来向织田作鞠了一躬。

“小敦也在啊。”

织田作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就很快走到中也身边去了。

这走过去不要紧。

可中岛敦愣住了。

他睁大眼睛。

他看见中也前辈和织田作前辈凑在一起,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他心里有点上下打鼓。

中岛敦不知道要不要汇报。

但这个时候,太宰治其实已经看见监控画面了。

太宰治在中岛敦衣服上放了微型监控器。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

果然前天夜里!!!

他看到织田作主动给中也发消息!!!

中也还把之前的聊天记录都删了!!!

果然是这样!!!

他的爱人和他的兄弟啊!!!!

怎么能这样!!!!

太宰治顿时离开了自己的办公桌,冲出办公室,飞快走了起来。

当时,中也和织田作还凑在一块儿在讨论呢。

两个人凑在一起。

还聊的很亲热的样子。

太宰治已经推开门,站到了门口。

听到声音,中也和织田作同时转过身来,看着他。

织田作微微一愣。

中也眨眨眼睛。

有点惊讶。

“你怎么来了?”

中也这话一出,太宰治更生气了。

怎么,他还不能来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

太宰治咬着牙。

织田作微微一笑。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织田作这话一出,中也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你别告诉他......”

中也的语气里夹杂着不满。

太宰治黑着脸,直直冲过来一把拽住中也的胳膊。

中岛敦趁这时候,朝着门口过来找他的芥川跑过去了。

:他们三个好吓人啊。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太宰治气轰轰的。

中也撇嘴不说话。

“哎呀好吧好吧,这么想看就给他看看!”

中也一把甩开太宰治的手,走到沙发上去闭着眼喝茶了。

太宰治看着中也的反应,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随后快步凑过去,看着织田作的手机屏幕,愣住了。

那上面,仿佛是定做的一件礼品。

织田作在跟那人沟通。

改细节和要求。

“这是......”

太宰治皱起的眉微微松了松。

“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们俩商量很多天了。”

织田作笑了。

太宰治一下子噎住,说不出话了。

“你,你们.......”

太宰治的心里突然有点湿乎乎热腾腾的。

“不然你以为呢?”

中也好像突然有点明白太宰治冲过来的意思了,气冲冲地叉着腰,站起身。

“那,那前几天晚上,看电影的时候,你笑的那么开心,也是在跟织田作说话吗?”

太宰治跑到中也面前。

“那天,是中也托我寻找能定做这东西的人,那天晚上我刚找到。”

织田作叹了口气,收起手机。

...............

这下子,太宰治无话可说了。

“中也.......”

太宰治赶不离地跑到中也身边,低下头,撒娇似的把中也抱进怀里。

没了那副强硬的面孔,换上了那种他经常在中也面前表演出的乖巧的眼神。

每次他一这样,中也就心疼他了。

“我就说嘛........”

太宰治碎碎念。

上次喝酒织田作还跟太宰治打包票说他是直的。

他的小狗中也怎么可能跟别人跑了!

不过太宰治低下头。

他默默很期待这次生日呢!

织田作见状,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他走出房间,给太宰治和中也关上了门。

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说去吧。

*中原中也网恋翻车了,对面男大装萌妹

*巧的是,隔壁系系草也网恋翻车了

*中原中也对那位系草产生了同病相怜的同情,然后……

*口嗨只有几百字,我也不知道怎么越写越多

1.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时光机,或者电视里的月光宝盒真实存在,中原中也一定会穿越回两年前告诉沉迷各种游戏的自己:不要下载BSD。

退一百步来说,就算进入了,也不要打排位。

退一千步来说,就算打了,也不要因为节奏很合拍就加上同局队友。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非要加好友,也不要加ID是[人间失...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非要加好友,也不要加ID是[人间失格]的女号。

因为你会和“她”一起打游戏,一起做任务,然后绑定情侣关系,心照不宣搞暧昧,再一心一意想和对方谈网恋。

但是,“她”是男的。

总之这是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纯情少男被一米八大男人装萌妹欺骗感情的悲伤故事,很值得看客们为此掬一把泪。

2.

中原中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他望着天花板发了一分钟的呆,眼前的迷蒙才散去,彻底脱离了梦里光怪陆离的世界,等那个长着小孩画的米老头一般抽象的脸高个子男人彻底离开他的脑子,他才动了动手脚,坐起身来。

“嘶……头疼。”他嘟囔一声。

“哟,你可算醒了。”对床的阿呆鸟正坐在桌子前赶作业,闻言抬头关切地问:“不舒服吗?是不是酒还没醒?”

“醒了。”中原中也按按太阳穴,宿醉让他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他有些后悔昨天喝那么多酒了。自从打了BSD后,为了买装备和外观的他就很少再去酒吧,剩下来的钱换成了赛博衣服穿在了他的账号上,但昨天发生的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没忍住从超市抱回来一堆啤酒,一个人咕嘟咕嘟吹了十几瓶,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还是被五个舍友合力抬上的床。

“下来吃点东西吧。”阿呆鸟指指中原中也床下的书桌,上面摆着一桶泡面和两根香肠,是钢琴家从柜子里刨出来的,月底的男生宿舍里能找到这么丰富的存粮属实不易,钢琴师出门的时候都一步三回头。

中原中也点点头,揉着眼睛爬下床梯,一看整个宿舍只剩下自己和阿呆鸟两个人,顿时迷茫地问:“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噢,广报官今天不是有个彩排嘛?戏剧社那边人手不够,冷血他们被临时抓去帮忙了。”

“下周演出的彩排吗?”

“对呀!据说剧本是学生会那边的人写的,迎合了现在年轻人间流行的丧文化,挺受欢迎呢,今天是带妆彩排,剧本作者也会去,他长得可帅了。哎,要不是我欠的作业太多,我也想去凑热闹。”

“噢……”中原中也撕开泡面桶外面的塑料膜,揭开盖子,拆开料包,倒在面饼上。他神色恹恹的,看着心情还不太好,往日里如果听见这种趣事他一定会很感兴趣地追问两句,但这次他只是随口吐槽了一句:“你一个男的,怎么也想看帅哥啊。”

“这有什么?爱帅之心人皆有之。”

中原中也没再接话,他去阳台接了热水,用书压着泡面桶盖子,坐下来啃着香肠等吃饭。过了几分钟,又听见阿呆鸟问:“你昨天怎么了?出门的时候高高兴兴,回来却整个人都蔫了,问你问题也不说话,光知道灌酒,拦都拦不住。我记得你昨天是去见网友的吧?怎么了?发现线上线下反差太大?”

“不止。”中原中也被戳到伤心事,他又想起了梦里那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但从身形来看对方身姿挺拔四肢修长匀称,比例极佳,虽然没看见脸,但也可以想象一定是个帅哥,至少外形挑不出错,衣品也好。唯独性别不对。他狠狠地叹气,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泡在酸水里咕嘟咕嘟冒泡似的。“我被骗了。”

阿呆鸟惊讶地蹿起来:“骗了多少?”

“骗感情了。”

“噢……”阿呆鸟又坐了回去。几秒钟后又蹿起来:“什么?!”

“我这个学期不是入坑了BSD吗?最开始一直是单机,后来散排到了一个挺合拍的队友,是个建模很漂亮的女号,我加了对方好友偶尔一起排位,这人跟我的游戏思路高度一致,所以交流渐渐多了。后来BSD出了个情侣任务,我们就绑了情侣关系方便做任务。”

“噢!是你那个技术很厉害的双排队友[人间失格]啊。她人不是挺好的吗?我记得你们还互送过外观。”

“当时是觉得她人挺好……你们调侃我是不是喜欢人家的时候我反驳了,但我确实挺喜欢她的。她的态度也很暧昧,我们俩经常开玩笑,很多都超出了普通网友的界限,有点像真的情侣了,所以我以为她也喜欢我。这周二我说起咱们学校的离谱校规,她说她们学校也这样,结果发现我们是同校。所以我就提出见面,想把关系确定下来,别网恋了,干脆直接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怪不得你昨天起那么早挑衣服抓头发。然后呢?她鸽了你?”

中原中也闭了闭眼,语气沉痛:“她……是个男的。”

“男的?!”

“甚至比我高一个头。”

“……”阿呆鸟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节哀。”

想谈网恋结果发现对面有可能掏出来比自己还大,这事是挺难绷的。阿呆鸟有点同情好友了。

“真搞不懂在网游里装女生的人是怎么想的。他是故意的吗?你有没有骂他?”

中原中也摇摇头。“我怎么骂啊?我看着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什么脏话都说不出口。”

“你就是道德标准太高了。”

“唉……”

面泡好了,中原中也吸溜完面条,又爬上床躺着。宿醉的滋味不好受,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但他又想到自己惦记了那么久的双排队友是个男的,他还在游戏里和对方说“再也不要见面了”,估计以后也没有谁会让他再宿醉。

他悲伤地吸吸鼻子,闭上眼,忍不住回放和[人间失格]刚认识的时候,对方有着很可爱的口癖,句末经常会带着“呀”“嘛”“啦”之类的语气词,建模精致又漂亮。他俩排到一起的那局游戏是逆风局,其中三个队友像是用脚扣键盘一样打得一塌糊涂,只能用“牛鬼蛇神”来形容,气得中原中也在队伍频道激情输出,最后[人间失格]站出来说“还能打”,五人——主要是中原中也和[人间失格]两人——经过一番操作和配合总算是勉强获胜。中原中也连连赞叹这人技术和意识都很超前,下意识在结算页面加了好友,申请发过去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唐突了。对面毕竟是个女孩子……吧?会不会有些冒犯?

他忐忑了一会儿,好友申请便被通过了,[人间失格]很高兴地和他打招呼:“是你呀!刚刚那局打得不错哎。”

中原中也美滋滋地回复:“哪里哪里,你也很厉害。”

[人间失格]是走读生,但中原中也住宿开不了麦,因此他们一直是打字聊天。中原中也一直认为[人间失格]是有点小恶劣的女孩子,但对他没什么坏心眼,所以这点恶劣也变成了吸引人的可爱。他从前一直不相信,怎么有人会隔着一块屏幕喜欢上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呢?在对[人间失格]动心后才明白,喜欢这种情感的产生,并不一定因为声音、外貌、学识、家室,也可以萌芽于两人相处时契合的三观和提供的情绪价值。因此在得知[人间失格]和他是同校时,他说:“我们见一面吧。”

[人间失格]正在输入了好一会儿,只发过来一个:“哎?”

“虽然有点唐突,但我还挺想见见你的。”

[人间失格]说:“网友面基吗?有点犹豫……”

中原中也一咬牙一闭眼,本着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的想法,手指飞速敲打键盘,生怕自己再犹豫一秒就不敢说了:“当做是戳破窗户纸之前的面对面坦诚交流吧。”

他很清楚自己喜欢[人间失格],也知道[人间失格]大概率也喜欢他,虽然暧昧期很动人,但果然还是更希望能够真正确定恋爱关系啊。告白的前置环节演了好几十集了,赶紧大结局吧。

果然,[人间失格]答应了。

中原中也因那一个“好”字兴奋得在宿舍里上蹿下跳,差点一脚踹翻阿呆鸟刚打回来的热水,被好友亲切地询问是不是打游戏打傻了,他也没恼,抓着阿呆鸟的肩膀晃了十来下,又兴奋地跑回电脑前列约会清单。

“你才是大小姐吧。”中原中也略带羞涩地回复。

几分钟后他跳起来,跑到衣柜前扒拉自己的衣服,这件太俗那件太low,这套过时了那套太前卫,穿休闲装显得不稳重,穿西装又太正式,挑来挑去也没有合适的,索性第二天上完课就跑去商场买衣服,挑了套黑风衣配灰马甲,既不死板又不轻浮。回到宿舍又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下午抓头发,广报官饶有兴致地看了他好久,问:“怎么回事?少男怀春?”

“等等你们就知道了。”中原中也无比自信。以后他就是这个宿舍唯一脱单的人了,这群单身狗和他已经不在一个level,他要交女朋友了!虽然不知道[人间失格]长什么样,但他觉得不管对方的外貌是美是丑都没关系,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可爱。更何况怎么会有不可爱的女孩子呢!

但是有不可爱的男孩子。

见面那天[人间失格]到的早,中原中也一边往目的地走一边问她今天穿了什么,[人间失格]说:“我穿的很简单啦,沙色的长风衣和米色的长裤,你一眼就能看见。”

“真巧呀,我也穿了风衣。”

因为是周末,所以北门站着不少等着打车的学生,中原中也握着手机四处张望,视线略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学生们,从这头看到了那头,还是没找到哪个女生穿了沙色风衣,男生倒是有一个。

“你到了吗?”

“到了,但是我没看到你。”

“怎么会呢?北门就只有我穿了沙色的衣服,我站在大石头正前面,可能被挡住了,你往外走走嘛。”

中原中也步子一顿。

他望向校门口的大石头,那一片站着不少人,但站在石头正前方、还穿着沙色风衣的只有一个人,但不是什么萌妹萝莉,也不是御姐女神,而是一个看着有一米八、身形修长身姿挺拔的男生,男生背对着中原中也,正在低头看手机,一头深色的卷发在阳光照耀下泛着点棕色。

平心而论,这个背影非常帅气。

而且真的能让人一眼就看见。

中原中也一颗火热的少男心瞬间拔凉拔凉,一下凉到脚底板。他反复确认两人约定的地方只有一个男生那么穿,又反复确认[人间失格]描述自己那么穿,反复低头抬头怀疑人生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个男生就是[人间失格]。

完蛋,女朋友爆改一米八男大。中原中也眼前一黑,甚至没有勇气上前打个招呼说声“嗨”,就果断转身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再见了,我的爱情。他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辛酸泪,在聊天框里输入:“对不起,今天就不见了。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吧。”

[人间失格]连发了三个问号,震惊又受伤地问:“为什么?”

中原中也说:“因为我是男的。因为你也是男的。”

他吸吸鼻子,怀揣着一颗被伤得七零八落的小心脏,把[人间失格]加入黑名单。

3.

中原中也又做了梦。

他起了床,扒拉扒拉自己的柜子,没发现吃的,又毫不客气地跑去洗劫钢琴师的柜子,拆开最后一桶泡面。

“我的心肝宝贝红烧牛肉面!”钢琴师痛心疾首。

“反正你吃过了,这个就给我吃吧。”中原中也理直气壮。

“下个月还我两桶。”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不听也没用。下个月你只要带吃的东西回来我就上手抢。”

“这么小气!我都没说你们出去吃好的不喊我呢!”

中原中也心虚地挠挠脸颊,吸溜吸溜泡面。

冷血好心安慰道:“别羡慕,饭不怎么好吃。”

“不过八卦挺好听的。”

中原中也问:“什么八卦?”

“隔壁系系草的八卦,”阿呆鸟补充道,“就是剧本作者,学生会的。”

这么说中原中也就知道是谁了。“噢,今天去看彩排的那位帅哥?你们当着人家的面聊八卦不好吧。”

“他没去聚餐,我们才聊的。”广报官接过话头,说:“他今天来得很迟,顶着两个黑眼圈,瞧这怨气比鬼都重。刚彩排完他就走了,说是要回去补觉,社长多问了句‘帅哥也熬夜啊’,我们社团那个俄罗斯籍的学生就说‘他失恋了。’把我们都惊呆了。”

“哎?”

“好像是网恋被骗感情了吧?他喜欢上了游戏好友,两人就差临门一脚就能确定关系,结果他被甩了,甩他的人连原因都不给一个,甚至他那句‘为什么’都没发出去呢,因为被拉黑了。”

“啊?真可怜。网恋果然不靠谱。”中原中也露出同情的表情,对此感同身受。

“还有更劲爆的呢。”广报官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系草是被什么人骗感情了吗?”

竟然还有内幕?中原中也问:“什么人?”

“男人,还是咱们学校的!据说是要见面的时候突然反悔了,系草准备了好久呢,又是买花又是订蛋糕又是预约饭店,那架势,简直连两人以后婚房怎么装修都想好了。啧啧,真没想到他是弯的。”

中原中也震惊地张大嘴。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和他一样倒霉的人在!他不禁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系草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和中也一样,中也也是网恋被男人骗了。”

“嗯?等等,中也网恋?还被骗感情了?”

“对。哎呀,我忘了跟你们说了。”阿呆鸟一拍脑门。

中原中也把自己打游戏遇见“萌妹”结果“萌妹”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故事挑挑拣拣讲了讲,几人纷纷感叹恋爱还是得谈知根知底的人,得在现实中互相了解过、相处过才行,网络上那都不是人心隔肚皮了,隔山海都有可能,谁知道对面是人是鬼是男是女啊。

系草那边的瓜是系草和对面知根知底,俩男同相恋失败,但中原中也这边是纯情少男被一米八大男人装萌妹欺骗感情。一个是男同的暧昧,一个是直男的劫难,他自认比系草的遭遇更惨一点。

冷血赞同地点头:“噢,你确实更惨,你俩真是难兄难弟。”

“那个系草叫什么?”

“文学系的太宰治啊,身上天天缠着绷带,个子高高的,脸长得很帅,你应该见过。”

中原中也努力从记忆里搜索这个人,搜索成功。“啊,确实见过。”

但也只是见过。在被坂口安吾拉去当文艺晚会壮丁的时候,太宰治偶尔会来找坂口安吾聊天。他们没说过话,堪堪称得上点头之交。

这么说来好像马上又要见到了。两个月后就是校庆,坂口安吾那个工作狂肯定会照例提前招募节目,当然,中原中也的节目是强制性的,毕竟坂口安吾工作起来一向不当人,大一的时候中原中也就上了他的活动必薅的羊毛名单。

一想到即将迎来无休止的彩排,中原中也就痛苦地皱起脸。

一个星期后,为校庆准备的文艺晚会海选开始了,中原中也作为内定的演出者本与这无关,但不知坂口安吾抽了哪门子疯,非要他去现场当评委,帮忙参谋参谋,这得罪人的事情中原中也可不想干,婉拒道:“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在这种场合怎么说得上话?”

“你代表普通学生,我代表活动主办组,我还抓了个外援代表学生会,正好我们三方都出了个评委,更显得海选活动公平公正。”

“好吧,其实我就是不想去。”

“不,你想。”

“我不……”

“给你加五学分。”

中原中也果断改口:“我不……不可能不去,我这么乐于助人,这么热爱集体活动,当评委什么的最爱干了。”

唉,没办法。古人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但苦逼大学生却必须为五学分低头。人总不能为了休息连学分都不要了吧!

海选当天,中原中也紧赶慢赶终于准时到达大礼堂,评委席上只坐着坂口安吾一个人,学生会的代表还没来。中原中也瞥了一眼坂口安吾右手边的名牌,只看见一个“太”字,心想果不其然就是那位被欺骗感情的校草。

第一个节目开始的时候太宰治才姗姗来迟,还是传闻中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本来就是冷白皮,这下更是憔悴得像个千年厉鬼,就差嘴里吐个魂了,但即使如此也挡不住他的英俊,反而更像是网络上热度极高的那类“丧系帅哥”。中原中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想:这就是那个倒霉蛋系草啊,啧啧,看看这一张脸,他的暧昧对象怎么舍得甩他?

没眼光,真是没眼光。甩了太宰治的人很明显血亏一个亿。

抱着这个想法,一整场海选中原中也都在走神,时不时偷偷往太宰治那边瞥一眼。唉,真造孽,看看网恋翻车把一个好好的帅小伙折磨成什么样了?再想想自己,为了逃离伤心地连游戏账号都不敢登,憋了几天还是没憋住,又买了个号玩,尽管两个账号完全不一样,他还是会在和[人间失格]一起呆过的景点发呆。

网恋而已,干嘛要这么刻骨铭心啊?中原中也单方面对太宰治产生了难兄难弟的友情。

最后一个节目评选完,三人都累得长舒一口气。中原中也站起来原地蹦跶几下,活动活动坐得酸痛的屁股,而太宰治往桌子上一趴,开始cos尸体。

“你状态好差啊。”坂口安吾戳戳他,“还在为那件事烦心吗?”

“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甩我。”太宰治的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他已经思考这个问题一个星期了,但依然想不明白“他们都是男人”为什么会成为“不再见面”的理由。那个人早就说过自己是男的,太宰治也是。他有这么差劲吗?让对方连扯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都不愿意?

他忍不住絮絮叨叨地和坂口安吾倒苦水,把这几天的思考、纠结和钻过得牛角尖一股脑说了个痛快。悲伤不会消失,但可以转移,等悲伤转移到坂口安吾脸上,他的心情就会好了。

“污……”

“不要说那个名字!”太宰治打断好友,“我现在已经对那两个字有PTSD了。”

“有这么严重吗?”

“非常、非常严重。从那天起他再也没上过线,可是我真的不明白……”

呦呵,可以现场吃瓜。中原中也也坐下来旁听,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三个人排排坐嗑瓜子,听太宰治念叨他的网恋对象有多么薄情寡义。

坂口安吾已经听了三遍了,为了拯救自己的耳朵,他决定采取一些干预手段:“哎,中原,我记得你也玩bsd吧?”

中原中也莫名咯噔了一秒钟,但随即想起自己换了个号,便收拾好心情说:“对啊对啊。太宰同学也玩?要加好友吗?”

还不等太宰治答话,坂口安吾就眼疾嘴快地说:“加上呗,以后一起双排。这个游戏单排上分可难了,太宰刚好缺一个游戏搭子。”

“行啊。”中原中也掏出手机报上一串数字,太宰治还趴着一动不动,被坂口安吾敲了好几下脑袋才像条搁浅的青花鱼似的扑腾了两下,打开游戏加上中原中也的好友。

太宰治的ID叫[斜阳],很美的意象,不愧是文学系的,中原中也自认为想不出这种文艺范的名字,他只会给自己的账号取中二ID,新账号叫[往昔之歌]这么正常的名字还是因为上一任号主把改名卡全用完了。

他看了眼太宰治的资料卡,账号等级11,一看就是个新号,大概率是被甩之后为了忘掉悲伤过去重新开始而新创的号。他又看了眼自己的账号,那个如翠竹一般挺拔的男性建模和自己之前的账号大相径庭。他们都是不得已放弃过去的人。

他有点怜爱太宰治了,忍不住说:“以后一起玩吧?”

好几秒后,太宰治回答说:“好。”

4.

太宰治的新账号里只有一个好友,就是ID为“往昔之歌”的中原中也。

他们不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但缘分开始的时候得追溯到他们大一入学那年,太宰治在校门口看见了提着两个大行李箱健步如飞的中原中也,惊鸿一瞥,让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人个子小小的劲还挺大,这一点感叹慢慢发酵出了些许好感,但因为他们没接触过,所以并没有发展成喜欢,仅限于“这人好像不错”。文学系和音乐系的住宿区和教学区都离得太远了,如果不是坂口安吾,他们大概这四年都很少能碰面。

太宰治长了一张桃花旺盛的脸,实际上只是个口嗨达人,实操经验为0,内里还是个纯爱战士。[污浊的忧伤之中]提出面基的时候他兴奋得一整晚没睡着,第二天起床还容光焕发走路带风。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见面,期待和喜欢的人交往。说起来,[污浊的忧伤之中]是个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男孩子,竟然喜欢去甜品店啊。

太宰治万分想不通,他这一生行善积德,情路为何如此曲折。

游戏里,[污浊的忧伤之中]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最开始的那几天太宰治常常会点开对方的资料卡,好友列表的最顶端,唯一的置顶,资料卡页面是一个膀大腰圆肌肉虬结身高八尺的男性建模,他们刚双排那会儿他曾经问过[污浊的忧伤之中]:“你和你的建模长得一样吗?”对方挺难为情似的,输入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一样啊,我没有这么高,肌肉也没有这么夸张。”

太宰治知道对方喜欢运动,喜欢唱歌,喜欢红酒,喜欢机车,喜欢帽子;也知道对方身高比自己低,脾气比自己大,胃口比自己好;他还知道对方打游戏的习惯、放技能的顺序、其实心地很好但就是要虚张声势地嘴硬……但抛开网络上的交流,他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污浊的忧伤之中]。

这份喜欢真的还要继续吗?太宰治不知道。

坂口安吾说,你还不如喜欢中原中也呢,最起码中原中也看得见摸得着。你之前不是对他挺有好感吗?

太宰治说,只是好感而已,我们又不认识。

坂口安吾又说,去见个面不就认识了吗?有感情基础的话,说不定能发展发展呢。

哪门子感情基础?再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太宰治不乐意,但拗不过好友的威逼利诱,还是去当了海选评委,又加了个游戏好友。

中原中也大概是单排久了,迫切地需要一个队友,太宰治一上线就能收到对方的组队申请。中原中也先是在聊天页面礼貌询问能不能交流游戏,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吐槽的内容加起来足够写个五千字的小作文。太宰治一恍惚,想起[污浊的忧伤之中]也是这样,情绪一激动就会变成话痨。

算了,双排就双排吧,吃吃代餐也行。太宰治略心虚,点了“同意组队”。

坂口安吾听了沉默,太宰治听了更沉默。

前者是担心好友被戳到伤心事,后者是因为织田作之助的话让他被点醒了。

为什么会熟悉?明明他和中原中也刚认识不久。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去客厅倒水喝,撞见了半夜偷吃夜宵的森鸥外。

“你没睡?”森鸥外面不改色地撸串,严肃且认真地教育太宰治:“年轻人不要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对老年人更不好,容易脱发。”太宰治回怼道,“不过也没关系,你掉的头发其实是在给你长脸,这么一想是不是开心多了?”

“……”森鸥外哑口无言。

太宰治给自己倒了杯水,转身回房间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转过脸来问:“什么时候会觉得一个人相处起来很熟悉呢?”

“啊?之前认识?”

太宰治眨眨眼。“或许吧。”

他想起中原中也在对局里操作,虽然建模不同、职业不同,但反应的速度、出招的时机、对局的思路,都和[污浊的忧伤之中]极其相似。

会这么巧吗?太宰治不敢下定论。他在床边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给中原中也发了条消息。

“明天要不要单练?”

“练呗。”中原中也很快回复。“你竟然没睡?”

“嗯,失眠了。你不也没睡吗?”

“我们宿舍在夜聊。”

“聊什么?”

“他们在聊自己的初恋,我在吃瓜。”

“哎?中也不加入吗?”

“不了,我的初恋没什么好聊的。”

“哎?我很好奇嘛,让我听听。”

“听什么听,你该睡觉了,我也要去睡觉,明天上午有课呢。”

太宰治有点遗憾地回了个“好”。

没关系,还有机会,多旁敲侧击几次总能试探出来。他开始主动找中原中也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从北食堂的麻辣烫聊到校长办公室的收藏品,再聊到周末要干什么。中原中也也喜欢运动,喜欢音乐,喜欢在周末的傍晚骑着机车去海边吹风,家里的衣帽间堆着几十顶样式各异的帽子,最喜欢的收藏是名贵的红酒。

除了不喜欢甜食以外,每一条都符合。

但太宰治请楚地记得,坂口安吾提起过中原中也的遭遇,这个倒霉蛋也是网恋被骗了。如果中原中也就是甩了他的[污浊的忧伤之中],又怎么会是被骗的一方呢?但他俩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可以聊失败的恋爱话题,所以太宰治只能自己猜。

一边“可恶啊他为什么甩我”,一边“怎么办,要质问他吗,万一只是巧合呢”,纠结得黑眼圈又加重了。

真造孽啊,太宰治想,就连这种因为某个人失眠到天亮的感觉都熟悉得令人着迷。

5.

既然没办法掀对方的马甲,那不防换个思路,先掀自己的。

太宰治故意喝了很多酒,装醉给中原中也倒苦水,说自己想起了网恋对象——甚至没开始恋,多可悲。中原中也一边听一边感叹他们俩还真是惨到一个地方去了,骗他的那个也是天天陪他组队打副本、挂机做任务、在公会聊天的时候互相维护……马上要谈了结果他是个男的。

就是这措辞有点奇怪——“结果他是个男的”。

太宰治一愣,问:“什么意思?”

“嗯?我以为他是女孩结果掏出来有可能比我的还大的意思呗。说实话,见面那天我都没敢看他的正脸,怕伤心过头给他一拳。”

这是个什么剧情走向?合着最中原中也一直以为他是女的。太宰治有点懵,他记得他说过自己的性别,中原中也这人怎么还选择性失忆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

淡淡的想死,怎么办,爱上直男了。男同最地狱的就是爱上一个直男。

他问:“中也接受不了和男生谈恋爱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直男。”太宰治汗颜,“实在惦记的话,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

“不要,太尴尬了。我原来的号和他绑了情侣关系的。而且我们是一个公会的,大家都知道我们快要恋爱结果掰了,我一上线,他们肯定会跑来问东问西。”

“唔……那用你这个号加你们的公会呢?反正你也不是打算和他重归于好,远远的看一眼就够了吧?或者,你也可以用这个身份潜伏在他身边,打探打探消息。”

中原中也也喝了两杯,脑袋晕乎乎的,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当着太宰治的面掏出手机登游戏,太宰治瞥了一眼他在加入公会的页面输入的公会名,果然不出他所料。

原来就是你鸽我!他对着中原中也的发顶怒目而视。

鸽我也没用,还不是被我找到了。他又对着中原中也的发顶桀桀冷笑。

中原中也只觉得头皮一紧,有点发凉。

“他没上过线了。”

那当然,太宰治心想,自己都被甩了,哪还有心情登这个号打游戏。原来的号绑定了很多情侣道具,还有和[污浊的忧伤之中]成对的情侣称号,他接受不了这些回忆成为别人的,舍不得卖掉,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又建了个小号。

“唉,”中原中也遗憾地说,“他是不是A游了?”

“未必吧,他可能只是想等你上线后和你解释,但发现你已经不可能再听他解释了,所以心灰意冷呢。”

“听什么听,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解释了我也不原谅他。”

“其实吧……唉,算了,不说了。”

“什么?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太宰治摆摆手,一副下定决心闭嘴的模样。

“哈啊?哪有你这样的?把别人的好奇心勾起来,又不肯说话。”

“我这不是怕你不爱听吗?其实你给我讲你们的事,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说出来听听不就知道了吗?”

“好吧,就是……说不定他根本没想瞒着你他的性别呢?说不定,他其实不是想骗你呢?”

太宰治一边装成一个小心翼翼猜测的局外人,一边腹诽:谁能骗得着你啊?就凭你那八百里不加急的反射弧,骗子在第一层的时候你已经在负五层了。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首先,玩女号又不一定就是女生,谁说男生不能玩女号、女生就不能玩男号了?你这是被自己的刻板印象误导了。”

中原中也沉思,好像有点道理。

“而且,就算他向你隐瞒了男性的身份,但在面基的时候穿了男装,说明是有意向你坦白呀。”

中原中也点点头,好像也有点道理。“这么想来,那家伙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

“还有,说不定他向你提起过呢?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猜测啊,如果他隐瞒了性别又想向你坦白,面基前肯定会言语暗示你吧?但我没听你提起这点,就姑且猜他没有暗示。那是不是有可能,他在先前就告诉过你呢?”

中原中也一愣,仔细回忆了一遍他和[人间失格]的相处,想着想着突然一激灵,发现自己好像确实遗忘了很重要的事……

那还是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人间失格]因为技术好建模又漂亮,被路人队友纠缠想要加联系方式一起双排。[人间失格]烦不胜烦,一边在私聊里哀嚎,一边在队伍频道高冷地回绝了,怕对面不放弃,还说了句“我是男的。”

中原中也当时问他为什么说这话,好狂野,好不符合他萌妹的外形,[人间失格]说:“因为被纠缠很烦啊,一会儿要肝副本呢。”他当时先入为主地认为[人间失格]的意思是“一个无辜可怜的女孩子为了不被纠缠所以推脱说自己是男生”,现在想来,或许他们俩那时候其实是错频沟通,彼此都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这么说,其实是他误会了[人间失格],一门心思地认为对方是女孩子,还在面基的时候爽约,把人家拉黑了。

他顿时心虚且愧疚地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一瞬间少了好多功德。

太宰治知道他想起来了,却故意装作没看见,坏心眼地长叹一声:“其实我很希望你和他能解开误会,我也网恋翻车过,所以希望你能没有遗憾地谈一场恋爱,也算是替我完成了心愿吧。”

中原中也心想:我怎么和人家谈恋爱,我肯定把人家得罪透了。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人间失格],他肯定要把[污浊的忧伤之中]吊起来打。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当人。他赶紧转移话题,问:“我听教授眼镜说你和你的网恋对象一开始如胶似漆,后来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和你分手?”

太宰治很想说“这得问你自己”。

“我也不知道呀,他根本没告诉我原因,只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哦对,他还说因为我是男的,我实在是不理解……后来我也想过,是不是我们的事被他家里人发现了,他家里人不同意,他迫于压力才和我断联,但我又想到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也不会对哥哥言听计从,不至于因为家人不同意就和我断得这么彻底。”太宰治故作忧愁,狠狠地叹气,状若无意地吐槽:“总不能他和你一样,也把我当女的吧?”

中原中也心里咯噔一声。

“我其实一直在找这个人。他也是咱们学校的,你知道学校里还有谁玩BSD吗?”

“不知道哎,我认识的人中除了你没有人玩这个游戏。”

“我也是。他在故意躲我吗?”太宰治露出恰到好处的落寞神色,还很有心机地找了个让自己看起来最帅的角度对着中原中也,继续说:“其实我的手机里还存着很多我们一起打游戏的截图,他喜欢打PVP,我喜欢打PVE,我们总是一起在游戏里东跑西跑,打完竞技场就去刷副本,找风景漂亮的地方拍照,他还喜欢拉着我在丝血的BOSS前合影。”

中原中也听着听着觉得有些熟悉,他还以为只有自己会这么欠儿吧唧的。

“‘枯骨秘境’往BOSS那边走的时候不是要经过一个洼地吗?洼地里小怪数量多,刷新慢,他曾经在那用小怪的尸体给我画爱心。”

中原中也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珠,心中有了个离谱的但似乎可能性极大的猜测。在一个学校,玩一个游戏,都网恋,还都翻车了,网恋对象又都是男生,而且这些事他和[人间失格]也做过!仔细想想,那个背影,和太宰治的背影也挺像的,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被自己的猜测惊了一跳,举手插话道:“我可以看看你们的截图吗?”

“可以啊。”太宰治很爽快地答应了,打开相册调出游戏截图,把手机递给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一看,顿时脑瓜子嗡嗡:这熟悉的建模,不是[污浊的忧伤之中]和[人间失格]又是谁!

完蛋了。他只觉得头晕脑胀,整个世界都是一个巨大的坑,而他直楞楞地跳了下去,毫无爬上来的希望。

6.

中原中也很想直接找个坟头往里一躺。

他又做梦了,这次梦里的背影转过头来后终于有了脸,不仅如此,和他一起在游戏里并肩作战的[人间失格]的建模也从娇小的美女变成了一米八的太宰治。而梦里的他和人家搞了一整晚的暧昧,在快睡醒的关头把人家踹了。

一觉醒来,中原中也精神恍惚,还没从“我的新双排就是我的旧双排不是他骗了我而是我负了他”的阴影里走出来。他仰天长叹,梦里的自己真是好一个罪孽深重的负心汉!

坦白or不坦白,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如果坦白了,自己会被疏远,说不定太宰治还会告诉他们所有的共友:中原中也就是那个“欺骗系草感情”的渣男;如果不坦白,自己会遭受心灵上的谴责,再也不能面不改色地听太宰治讲过去的故事。最重要的是他都被[人间失格]掰弯了,太宰治这个皮下必须负起责任吧!

如何在不掉马的前提下挽救自己的爱情?室友们都出去上课了,只有中原中也一个人,他没人可以商量,索性爬下床打开电脑,久违地登陆[污浊的忧伤之中],对着聊天记录回忆过去,从第一页开始看,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完,和[人间失格]相处的每一分一秒至今看来也依然鲜活,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中原中也略伤感地抿抿唇,与此同时,有人毫不客气地敲开了他宿舍的门。

“中也中也中也中也!十万火急!”太宰治冲进门,直奔书桌而来。

中原中也一抖,眼疾手快把游戏窗口缩小,若无其事地清清嗓子,问:“怎么了?”

“呼……总算……”太宰治长舒一口气,被抽掉力气似的整个人瘫在椅子里,看着页面上的“交易成功”咧开嘴嘿嘿笑了几声。

“你买了什么?”

“原来如此。那恭喜你啊。”

太宰治看起来很开心,乐呵呵地窝在椅子里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战绩,才坐起来给卖家发消息。连打字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这盒卡带是我收集的一个系列里最后一个,拿到它,我就达成全图鉴的成就了。中也,如果你去我家玩的话,可以和我一起玩,它是那个系列唯一一个双人游戏。”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他担心太宰治发现自己的游戏页面,又担心如果直接把电脑抢过来会显得自己心里有鬼,只好紧张地咽咽唾沫,点头附和一声。

“好啦。”太宰治敲完最后一个字,兴奋地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后天就能拿到,lucky!呀,中也,你在玩BSD吗?让我看看……”

“等等!”中原中也跳起来大喊。

但是鼠标已经移动到屏幕最下方的索引栏,电脑页面一闪,游戏画面跳了出来,一个魁梧高大的游戏模型出现在两人眼前。

“咦?你换号了?”太宰治一愣。

“不不不不不是!你怎么能乱动我的电脑啊!快起来快起来!”

但太宰治握着鼠标的手稳如泰山,任凭中原中也如何推搡也不挪动一下。他盯着屏幕上的建模,以及建模头顶的那串ID,脸色由晴转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轻声念了出来:“污浊的忧伤之中?”

中原中也的心彻底掉回肚子里,啪的一声,碎了。

“你……”太宰治愣了好一会儿,不信邪地按了几个操作键,游戏里的人物随着指令前进后退蹲下跳跃,他转过头,眼里是震惊、无措、失望和愤怒,盯着中原中也的脸看了十几秒,一句话也没说,站起身离开了。

“喂,太宰!你听我解释!”中原中也吓个够呛,他急忙跑出门去追,但太宰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道拐角。那人走得飞快,潜台词是“你不必追”。

中原中也靠在门框上,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可怎么办?还没想好要如何挽回爱情,爱情就先一步被摁死了,他不仅会失去难得的游戏搭子,还会失去喜欢了很久的人。

他顺着门框下滑,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太宰治知道了他就是[污浊的忧伤之中],还会理他吗?说不定自己的社交账号已经被拉黑了,游戏好友也被删除了。再往后想想,或许以后坂口安吾也会疏远自己,那就不用去给各种晚会打工了,但……果然还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要现在发现啊?如果再晚几天就好了,至少让他亲口告诉太宰治真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掉马,连坦白从宽的机会都不给他。

广报官他们下课回到宿舍时,看到的就是在门口蹲蘑菇的室友。

“咦?中也,怎么了?”他把手里打包的饭在中原中也头顶晃晃,说:“我们给你带了午饭哦,快来吃吧。”

良久,“蘑菇”动了动,回答:“不想吃。”

“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

“呀,要不要跟我们讲讲?”

“被喜欢的人讨厌了。”

死一般的寂静后,是接二连三的询问。

“什么?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你之前不还对[人间失格]念念不忘吗?这是忘了?”

“喜欢的人?谁啊?为什么会讨厌你?”

“是误会吗?如果是的话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

“不会是,太宰治吧?”

“蘑菇”点点头:“嗯。”

“这‘嗯’的是哪个问题?”钢琴师觉得头大。

“最后一个吧。”广报官推测说。“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中也抬屋里去,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把中原蘑菇搬进宿舍。

“好了,”阿呆鸟打开饭盒,抄起筷子,准备听八卦,“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原中也从膝盖里抬起头,一脸绝望:“太宰就是[人间失格]。”

“哎?!就是他装女生骗你感情?”

“他没有装,是我自己先入为主认为他是女生,还忽略了他说过自己性别的事。”

“噢,那这么说……原来你就是那个骗系草感情的渣男?!”

中原中也发出一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哀嚎。

钢琴师照着阿呆鸟的后脑勺来了一下——没有一点说话的艺术,什么渣男,心碎成渣的男人吗?他有点担心地看了两眼中原中也,提议道:“要不然你先和我们复盘一下全过程?”

中原中也眨巴眨巴眼,打起精神,讲述了一遍太宰治这样这样他那样那样然后水灵灵地误会了的故事。

“……行吧。”就连情商最高的广报官都无语地抽抽嘴角,这么一个大乌龙确实让人猝不及防,但是:“还有挽回的余地,中也你可以先不坦白,徐徐图之,只要让他再次喜欢上你,前面的误会都好解决。”

“太宰已经知道了。”

广报官果断改口:“那完蛋,你以后见了他绕道走吧。毕竟这事想来确实是你理亏。”

“这怎么行?要绕道也是得等到解释清楚后再绕道。你又不是故意的,你那直来直去的脑回路确实容易把事情往简单了想,指女模型为女玩家放你身上很正常。”

“外科医生你嘴好损噢。”

“承让承让。”

“唉……”中原中也长叹一声,“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冷血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纸拍在中原中也桌子上。“喏,写小作文,写完了看对方的反应再走下一步。”

“管用吗?”

“总比你在这唉声叹气管用。”

中原中也顿觉醍醐灌顶——是他误会了人家,也是他提出分开,现在掉马了,他更应该和太宰治说清楚,然后道歉。就算太宰治不原谅他也没关系。

太宰治的社交平台没有更新,游戏头像也没有亮起,中原中也心里七上八下,犹豫许久戳开了坂口安吾的小窗,问对方太宰治现在怎么样。

“他和你说了?”坂口安吾发来没头没尾的一句。

“什么?”

“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太宰一直不回我消息,我有点着急才来问你的。他怎么了?”

“生病了,昨天中午请的假。”

“哎?!什么病?怎么回事?”

“他说是发烧,走的时候还挺生气呢,我和织田都在想是不是谁把他气红温了。”

中原中也心虚地摸摸鼻子:“可能是我。”

“……我就随口一说,还真的气病了啊?你干什么了?”

“不重要的事情少打听,你先跟我说太宰的住址。”

坂口安吾那边沉默了几秒,不知为何看着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窗口上方连“正在输入”都没显示就发来一长串地址,甚至连家里没其他人、备用钥匙在哪都贴心标注了。

中原中也握紧手机,下定决心,出门前还不忘带上自己的手写小作文。

7.

谁也不知道中原中也去找太宰治的那晚发生了什么,总之第二天生病的人就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地来上课了,脸色比伊甸园的苹果还红润,丝毫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之色。

而一同出现的另一位神色萎靡,看着像是被石碾碾过一样,两眼发直,走路都飘,上楼的时候要不是太宰治扶了他一下,他估计能当场表演一个五体投地。

中原中也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大家都在。钢琴师问:“解释完了?”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昨天聊到很晚吗?”

“也不算吧。”

“怎么样?”

“我和太宰道歉了,他原谅了我。总而言之现在我们在交往,我得到了一个男朋友,但是也失去了一些东西……”中原中也吸吸鼻子,看着有点委屈。

阿呆鸟脑洞大开:“啊?什么?他让你赔偿他精神损失费吗?”

“这倒不是。”中原中也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愁,伸手摸了摸后腰。“算了,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今天没课,上床睡一会儿,不用喊我吃午饭。”他说得淡定,爬上床梯的姿势却有点不自然。

广报官好像理解了,脸色一变。“我大概知道中也失去了什么。而且我也确定我们将会失去些什么。”

“什么?”阿呆鸟问。

“失去我们宿舍和谐有爱的单身生活。”广报官悲痛地说。

fin.

本来只是想写网恋翻车的喜剧,不知道怎么干到一万六了,越写越想打手。

正文终于写完开开心心写彩蛋了,又干了五千多orz

彩蛋是太宰视角的无赖派聊天记录

*约稿放出,感谢抬爱!

*是关于三个中也放错位置的事

现在中原中也正面临着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就在一分钟前,他的周围突然炸起了一片烟雾,就仿佛是脚底下炸开了一枚烟雾弹一般,然而在只有他和太宰治两个人在的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能扔出这个烟雾弹的人。

中原中也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状态提防着可能袭来的攻击,一直到烟雾逐渐散去,他看见了不远处从井盖低下探出头盯着这边的太宰治,以及像条死狗一样被自己按......

中原中也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状态提防着可能袭来的攻击,一直到烟雾逐渐散去,他看见了不远处从井盖低下探出头盯着这边的太宰治,以及像条死狗一样被自己按在地上的中岛敦。

周围是横滨的街道,头顶是蓝天白云,他所处的位置跟首领办公室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对面那个从井盖里钻出来的太宰治身上穿的也不是那身灰色的西装,而是一身没见过的驼色风衣。

“怎、怎么了中也先生……”被他按在地上的白发少年还在挣扎,“刚才的烟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要问的问题吧?”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人,顺便松开了被自己按住的少年,“刚才不是在首领办公室吗?怎么突然跑到这地方了?”

“首领办公室?”站起身后,中岛敦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要迷茫,“我们不是在找太宰先生的路上吗?因为您说不管太宰先生躲到哪里您都绝对找得到……”

中原中也:“啊?”

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又同时把视线投向了主动钻出来的太宰治,而对方此时也已经盯着他打量了半晌。

“你……”太宰治盯着他身上的蓝色西装看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中也吧?”

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迷惑的声音:“啊?”

打发走了一头雾水的中岛敦,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刚随便点完了饮品,中原中也就马上开始向坐在对面的人开炮。

“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啊!”

“就算你这么说,这又不是我做的。”太宰治一只手撑着脸,幽幽地回答,“该这么问的人是我才对吧,为什么突然变成其他世界的中也了?明明还在玩小狗找主人游戏的途中。”

“这个也很有问题!你为什么跟武装侦探社的家伙混在一起啊,身为黑手党的首领未免也太过松懈了吧?!”

“明明这个世界的中也刚才也在跟我们混在一起。”太宰治幽幽地说了这句,把中原中也给噎住之后,又继续说,“而且,我不是黑手党首领哦。”

中原中也:“?”

太宰治:“我现在是侦探社的员工。”

中原中也:“???”

听见这番话之后,穿着一身蓝色青年的脸上明确地流露出“你他妈在开玩笑吧”的表情,但太宰治看起来好像又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使得他脸上的表情又转而变得恍惚。

而太宰治默默地盯着面前怀疑人生的中也打量了半晌——虽然脾气还是很暴躁但呆头呆脑的,总觉得好像全身散发着一股生活美满幸福的气味,比这个世界的中也更让人讨厌了。

死机了许久之后,直到服务员把他们俩的咖啡端上来,中原中也才勉强回过神来。

“那这个世界的我也在侦探社??”他绷不住问道,非常难以相信那种画面。

太宰治随手搅着自己的咖啡,慢吞吞地回答:“不,中也还是在黑手党当牛做马。”

“啊?”大脑又处理了有一会儿之后,中原中也才终于有点理清了结论,“所以这个世界的你和我不是搭档,而是分属两个组织的敌对方?”

“是搭档哦。”

“??”刚刚理清了一点的逻辑一下子又被搅成一团了,“不是在不同的组织吗??”

“搭档就非要在同一个组织吗?”太宰治反问道,“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蛞蝓的脑袋真是一点也不灵光。”

“谁让你自己讲话像挤牙膏一样啊!”

虽然对太宰治的嘲讽非常不满,但中原中也对于这种说辞也没有表示什么怀疑,好像对这种设定接受得还算顺利,这反而让太宰治更加不爽了。

——明明都是中也,怎么这边的中也一见面就喊前搭档,那边的中也就接受得这么顺畅?

“连一点证据都不去考证就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中也果然是单细胞生物。”太宰治把自己的咖啡搅拌得叮当响,讲话的语气也明显在阴阳怪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半天,最终中原中也好像终于意识到了某些问题,然后用怀疑地眼神看着太宰治:“这边的我和你该不会还没交往吧?”

话音未落,太宰治就应激似的一秒回道:“谁想跟中也这种森先生勾勾手就跑过去摇尾巴的笨狗交往啊!”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太宰治是一脸后悔的样子,而中原中也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是这样啊。”像是终于抓到了对方的痛点似的,中原中也双手抱臂,得意地看着太宰治,张嘴就嘲讽,“处男。”

“?”太宰治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看向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中也才是处男吧?”

“我那个叫洁身自好。”中原中也继续得意地嘲讽,“想做却又没得做的家伙才叫处男。”

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线的人就这样在咖啡厅里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任何障碍的样子。

*

在另一边,太宰治美好的一天从被换了身衣服的中原中也一脚踹到墙上结束。

“等一下!”他坐在墙边冲着面露杀意的中原中也连连摆手,过几天就要去度假了,他可不想这时候住院,“你是其他世界的中也吧?我才不是敌人假冒的,是你被投放错地方了才对!”

中原中也眯了眯眼睛,虽然没有继续动手,但显然也没有完全相信,于是太宰治又拿出手机快速地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翻转过来展示给他看:“你看,这是下一期本周不服输的中也的封面,昨天刚拍的,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吧?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大概是你和这个世界的中也换了位置。”

赭发的青年盯着照片上那个趴在首领办公桌上睡得流口水的自己,然后又看了看一脸无奈地坐在墙边的男人,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是那身灰色的西装并不是太宰治穿的那身,也正因如此他才将其判定为假冒太宰的入侵者。

“真是松懈。”确认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之后,他收起了随时准备出手杀人的姿态,臭着脸转过身去解除办公室的安保状态,“如果我是冒牌货的话,你现在就已经死了,身为首领连自己的命都管不好吗?”

“虽然每天看文件对视力不好,但我还没眼花到认不出中也的程度呢。”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开始表示不满,“该反思的难道不是上来就觉得我是冒牌货的中也吗?狗狗怎么能闻不出主人的味道。”

中原中也回过头又瞥了他一眼,脸色依然硬邦邦的,对于他的控诉也不打算多做解释:“我认识的那个首领不会像你这样一脸蠢相。”

“首领?”太宰治抓到了关键词,“你平时都这么称呼那个我吗?”

“……”中原中也没有回话,绷着脸站回了自己习惯的位置,即最适合及时保护首领的位置,“在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我会照常确保你的人身安全。继续工作吧。”

“但是……”太宰治指了指另一边的沙发椅,“你平时一般坐在那边。”

“……其实今天的工作安排已经结束了。”他厚颜无耻地撒了个谎,顺便把剩下的事情全推给了可怜的友人,“剩下的只需要你去把我桌上那叠文件送给安吾就可以了。”

“坂口安吾?”然而中原中也听到这个名字时,却又皱起了眉头,“异能特务科的那个卧底?那家伙为什么还在黑手党?”

不同世界观带来的代沟有点严重,太宰治只能简单地回答道:“他已经正式跳槽到黑手党了,平行世界之间有点差异这种事很正常吧。总之你先去送文件嘛,不然要是耽误了黑手党的工作怎么办?”

这个说法还是很有效的,中原中也虽然还是皱着眉头,但依然拿起那些文件,问了一句坂口安吾的办公室在哪里,随后就把文件送去了。

等他回来时,就被太宰治直接拉着一起出了门,说是要出外勤,但是他按照太宰治指的方向开车,最后停在了一家高档甜品店的门口。

在接受到了他质疑的眼神之后,太宰治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就是这里,跟对面约好的商谈地点,我们先进去吧。”

坐在这种只能用松懈来形容的环境里,中原中也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然而坐在旁边的人已经乐在其中地吃了起来,看他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还催他也一起吃:“那边的是中也的份,别板着脸了先吃掉再说,不然一会儿谈交易的人来了,看到桌上剩的东西可就不好了吧。”

这话也确实有点道理,中原中也这才动作僵硬地开始吃自己面前的圣代,那样子看起来甚至像是在吃老鼠药一样。

然而一直到他们桌上的甜品都被吃完了,太宰治还又加了一轮单,也没看到任何疑似是要来谈判的人的影子。

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被耍了,中原中也眼含杀气地看向坐在旁边的人,而太宰治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十分悠哉地表示:“哪有人会在甜品店谈生意嘛,中也就算绷着脸也还是个笨蛋。”

“你这家伙……唔!”

还没等他发作,太宰治就叉起蛋糕上的一颗草莓塞进了他嘴里,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着说:“臭脸就等你回到那边再摆吧,现在先陪我吃蛋糕。跟你那边的太宰不一样,我可是很脆弱的,被吓到可就一周都做不了工作了。”

中原中也盯着那张不正经的脸看了半晌,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吃自己面前的甜品。

“少摆出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草莓好吃吗?”

“……啧。”

第三个世界里,橘发的青年正像是炸毛的动物一般瞪着面前气质阴郁的男人。

“……你这家伙看什么看啊!事先说好我绝对会找到办法回去的,别想我喊你这家伙首领!”

“可我的确就是首领哦。”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说道,“中也当初不是发誓要效忠黑手党吗?现在想反悔了?”

听太宰治提起这个,中原中也一脸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但他还是嘴硬地死撑着气势:“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本来就不是我需要效忠的首领!”

还真是元气满满啊,虽然这边的中也暴躁的脾气也一直都没有改正过,但果然还是不像最初那么有活力了。

太宰治盯着眼前这一个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中也看了许久,始终没有说话,一直到中原中也都已经开始感到毛骨悚然,他才再次开了口:“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回到原本的世界,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中原中也警惕地看着他,“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给你当牛做马什么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处理原本的中也负责的工作,也不需要叫我首领什么的。”太宰治的指尖有节奏地一下下点着桌面,同时眼神也没有从中原中也身上移开,“只要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哦。”

“什么问题?”

太宰治微微张开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但是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眼睛盯着自己的桌面沉默了很久,久到中原中也的耐心快要耗尽,才低声将其说了出来。

“你很喜欢黑手党吗?”

是个比预想中要正常得多的问题,中原中也反而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这还用问吗,港口黑手党对我来说就是家。”

“如今的期望,依然是把黑手党发展壮大到全日本吗?”

“是啊,不行吗?”

太宰治嘲笑了几声:“呵呵……果然还是一如既往没品的愿望呢。”

“有什么好笑的你这混蛋!当心我揍你!”

实际上太宰治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但是像这样自然地戏弄中也的机会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以后多半也不会再有,所以他还是笑了。

他喜欢看中也被自己逗得气急败坏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的、自己曾在书的记忆中认识的中也,他再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中也和原本的轨迹相比,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变化。

而他自己也是一样。

又安静了许久后,太宰治才继续提出下一个问题:

“那……现在的我看起来,有多讨厌?”

如果说前面只是觉得哪里都怪怪的,那么到这个问题为止,就算是中原中也也没法让自己假装感觉不到太宰治的奇怪之处。

有时候他还挺讨厌自己的直觉的。

中原中也低声回答道:“讨厌到根本找不出能够用来形容的词汇,就是这种程度。”

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太宰治并没有像平常那样讽刺回来,而是露出了意料之中般的笑意,但是就连那份笑容本身看起来也十分讨厌。

“还没说完呢。”在太宰治开口之前,他捏了捏拳头,咬着牙又继续说下去,“这里的讨厌不仅仅是讨厌而已,是复杂到你这种混蛋根本不可能懂的感觉。”

“我最讨厌你这种擅自让别人产生无能为力的感觉的家伙。”重力使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你,在计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太宰治闭了闭眼睛,然后微笑着反问道,“是啊,中也是怎么看出来的?”

中原中也撇了撇嘴:“……一眼就看出来了啊,你这混蛋。你以为我都认识你多久了。”

听到他这样说,一身黑色西装的首领微微睁大了眼睛,罕见地流露出了略显错愕的神态。

猜到了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中原中也又继续说道:“这个世界的我肯定也看得出来吧。”

太宰治心想:是吗,明明已经变化了这么多,结果在小狗的眼里却还是能看到熟悉的样子啊。

片刻的安静过后,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我会帮你找回去的办法的,放心吧,不会耍花招的。”

“不过在回去之前……先陪我出去一趟吧。”

闻言,中原中也露出一脸嫌麻烦的表情,但还是老实地跟上了迈步走向门外的太宰治:“去哪?”

黑发的青年淡定地回道:“擂钵街的游戏厅。”

“去那地方干什么?”

“到了之后不就知道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已经太久都没有一起打过游戏了,所以想在还活着的时候,趁这次难得的机会再去一次而已。

——毕竟不是自己的那个中也,所以这次就不在游戏机上做手脚了。

摸一下我馆枪神中也,没有中也这个馆都得散【

少壮不努力,长大嫁王亿

这是什么染发组。。?全是私设

灰色人生赢家宰,首领中落入没有中也的灰宰世界,重组家庭,甜饼,属于全员治愈if中。

年下双标绿茶首领灰宰×又疯又凶又涩寡妇中

我不听我不听!我今天就要看甜甜的首领宰!!

开启污浊的那一刹那,中也就没考虑过活着回去。

或许他之后会带着荣耀死去,令人谈起时往往带着悲叹和一丝敬意,又或者他的死就像一个不带感情的公式,轻如尘埃,哪怕意识消亡也依旧抹不掉大部分人的反感。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也没有去思索的欲望了。

杀。杀。杀。

妖纹在肌肤上盛开红花,皮肉在硝烟中迸烂,鲜血从口鼻,从耳廓,从眼角一一流下,然后一点点沁入战场的土地里。肋骨...

妖纹在肌肤上盛开红花,皮肉在硝烟中迸烂,鲜血从口鼻,从耳廓,从眼角一一流下,然后一点点沁入战场的土地里。肋骨断裂后可能插进了某个脏器之中,如果不是中也并非寻常人,当场死亡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难受的还是污浊带给人的那种混沌感,自己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一举一动都仿佛由另一种意识来接管。冷。明明身处烈焰,指尖却仿佛淬了冰霜一样冷,进而蔓延到四肢全骸,整个人冷得恨不得抱住自己。

视野里早已模糊,就算再努力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一切...也好吧,这样烂的世界,毫无阳光的世界,每个人都那么绝望的世界,他也不想看了。

只不过视力越差劲,大脑里的记忆反而越清晰。他记得自己临走去了墓园一趟,被苔藓覆盖的石碑潮湿冰凉,前面新放的花簇来自跳槽到侦探社的中岛敦——那孩子融不进光明,也回不去黑暗,看不见未来,也走不出过去,中也曾经不止一次看见他靠着墓碑偷偷哭,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他还记得自己按着资料的地址去找尾崎红叶,可惜人去楼空,邻居也说不知道对方搬到哪里去了。他还记得魏尔伦试图把自己打晕,但一时没防备反被自己药倒。他还记得爱丽丝抱着自己的腰嚎啕大哭,声音锐利难言道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他们怎么敢......

他还记得......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该记得。越记得就越遗憾,越记得就越痛苦。

可是回忆却怎么都消散不去,他只有用杀意来宣泄这份心情。

撕裂。绞杀。毁灭。燃烧。

橘发的青年身着黑衣红围巾,站在灰色的天空那儿。他平日身上总是缠着一种与港口黑手党密不可分的沉郁,像是脆弱的干枯玫瑰,可是现在于烈火中操控着红光与重力,却像是难得地盛开起来,可惜代价是燃烧最后的生命。

青年的头发被夕阳染成无比鲜烈的颜色,过长的碎发随着他纤细脖间的红围巾一起飞舞,妖艳的黑红纹路随着血液的流动若隐若现。指尖轻点之间,无论是千军万马,还是灰尘粉粒,都沦为他手中的玩物。那双蓝的要把人溺死的眼眸中,毫无情绪,一切都如此渺小。

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在厮杀中已经落入了另一个世界,也不知道这一幕为这个世界的人带了多大的震撼。

那一场天边的红霞,凡是看到的人,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这是凡人或许究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景象,光是映入眼瞳,就感动得仿佛要落下泪般。

——有一个人不这样想。他离的最近,表情却也是最无动于衷的那个。

中也能感觉自己就像一栋大楼般在渐渐崩塌。污浊像是火焰,而他是蜡烛,然后一点点被前者燃尽,毫无回头之路。

但就在这时,有个身影落入他的眼眸中,蓝色的瞳面瞬间如玻璃般,几乎要碎裂。

那是个黑发凌乱的年轻男人,右眼被绷带紧紧遮住,外面的灰色长西装外套被利风吹得上下纷飞,内搭黑衣和砖黄的领带,灰色的西装裤将长腿勾勒得笔直,脖颈间则随意搭着一条酒红的围巾。男人纤长的身姿独自立于战场的硝烟中,整个人却一点不显狼狈,甚至连西装都齐齐整整,未乱分毫,带着并非世中人的冷清。他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脸上的纱布和溅上的丁点猩红为其增添了几分欺诈性的脆弱。

即将消然殆尽的中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死去的亡灵,于是恍惚了神绪。定是神明在此戏谑,才会让他又见到这个人。也就是一刹那恍惚,他只注意到了对方面上的淡漠,却未发觉那秀丽的鸳眸在看见自己时一闪而过的惊艳与狂热。

“咳咳...”中也想要说点什么,或者干脆保持沉默,但粘稠的红色液体还是顺着他唇角甚至鼻腔溢出,把他呛得难受至极。

咔嚓。

他听见一声,抬目一看,居然是黑发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苹果,然后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眼神幽幽地打量自己。他五官苍白而慵懒,熟悉而陌生,额发阴翳浓重,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恹恹感——这样贵气脱俗的人似乎不当出现在这个环境,与四周格格不入。

中也只看见他咬了那口苹果,汁水沾在唇角,亮晶晶的,让他本就干涸的嗓子感觉越发像被火灼烧似的,痛的不行。红的果皮,白的果肉,红的像鲜血,白的像骨头,令他联想到了从高空一跃而下,在自己眼前破碎扭曲的人体。哪怕在污浊状态中意识混沌,中也仍然狰狞了面庞,恨不能直接呕吐出来。

一只手伸向了他,但是在快触碰到脸颊时却又停住了。兴许是嫌弃吧...首领中懒懒地想着,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一幅不堪的模样,仿佛被千踩万踏的泥泞小道,几乎没有一片干净地方。

——但那只手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慢慢地,优雅地褪去外面的手套,随后用裸露着的肌肤去碰橘发青年的侧脸。指尖纤白,指甲淡粉,苍白的手背可以看出皮肉薄得不行,黛青的血管若隐若现...就是这么一只手,轻轻地贴在青年脏兮兮的脸颊上,将他被血粘在皮肤上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于是神明一下脱力,变回重伤晕去的凡人。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蹲在那儿,戳了一下那失去黑红纹路的面颊。明明看着瘦削,但意外得有点软。

面前的人有一张略微显嫩的脸,颇具少年气,脆弱而精致,看起来甚至比自己还要小个几岁。但是他的气质又成熟冰冷,带着一种岁月冲刷后的麻木和沉默的歇斯底里,所以可能实际年龄比自己大些...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但是他那副样子,像极了立起全身尖刺的小怪兽,要把别人和自己本身一起扎的鲜血淋漓。

黑发男人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自各方势力的人已经一拨接着一拨地赶到他的身后,此刻正默然看着他极其自然地跪坐在那儿,将橘发青年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浑然不在意那昂贵高档的西裤布料沾上血污。

“来的真快。”被他搭话的仅有属于己方的人。

“没办法,”最前方的黑发男人回道,“我们制定了一堆战斗计划,然后目测在一周才能消灭的敌人,在短短五分钟就被撕碎...那边的大家,刚刚都说是神明落入凡世了。”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首领轻轻呵了一声,似是带着不屑。

“在你们眼中是神明,但是在我眼中,只是一只大雨滂沱里无家可归的可怜狗狗哦。”这调子拉得过长,愉悦地上扬,以至于听起来有些不正经。配合他将手伸在娇小青年的膝盖下,然后将其抱起来的动作,更显亲昵暧昧。

四周不止有港口黑手党的人,还有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和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此举异常高调,抱着人正对着大家,风把那蓬松的黑发吹得越发乱,而坂口安吾发觉自己居然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一种难得的光亮。对方明晃晃地将人怀抱着,像是小孩子在对一众人炫耀自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并且完全没有担心玩具是否会被他人抢走。

“...首领,还请注意言辞。”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先说话。思考一番后,还是安吾推着眼镜无奈打破寂静。

虽然但是,他已经能想到明天横滨都会掀起多大的流言了。

而太宰治向前一步,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面向旁边砖红色头发的高大男人,语气轻快:“你有没有觉得,比起这身黑漆漆的衣服和碍眼的红围巾,他穿宝蓝色会更好看?”

手没法伸出来比划,于是他便不停地眨眼睛,像个娇气少女一般。

“那个颜色配他的眼睛...啊,你们都没看到他的眼睛呢,也是蓝色的,像是我之前戴过的一个波洛领结的宝石一样。”太宰治道,然后低头又看了眼橘发青年,“里面可以搭红衬衣,配色和他头发眼睛一样鲜亮,黑手党里本来就沉闷无趣,还到处都是暗色,还是鲜艳点更合眼...”

安吾心想你把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有问过人家愿不愿意吗。

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拍了拍织田作之助的肩:“听不进话呢...”

织田作之助双手插兜,一直在应声太宰治,安吾感觉自己好像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种老父亲般的操心与慈爱。砖红发的男人道:“这不也挺好吗。你见过他这么有兴致的样子吗,上次都该是几年前了吧。”

几人聊着,自顾自地离开,压根没有和其他人商量这位迷失神明归处的意思,带着一种黑手党特有的霸道...抑或者说只是太宰治太嚣张了,他似笑非笑地面对众人,揽着娇小青年做了半个谢幕礼。随后这朵硝烟与暗夜中的黑玫瑰悠然将人带走。

中也睁开眼时,头顶是色泽阴沉的天花板,四周熟悉得让他想吐。一景一物无一不是几年前的模样,是那个囚笼般的大楼顶层,以权力作枷锁,将人死死地钉在首领的位置上。但是自从他上位后,楼顶的灯便打开了,每个细节,每个摆件都在往极尽奢华的方向走...

——所以才说这幅景象只出现在几年前。

只有某个厌世阴郁混蛋,才会有这般无聊的审美,也不怕自己在黑暗中渐渐腐烂。

中也并没有完全意识到发生什么。他应当是死了的,他甚至还看见了那个只有在地狱才会出现的混蛋,所以他兴许也是下了地狱。

身上还是战斗的那一身衣服,但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血迹和污痕似乎谁用沾着清水的毛巾细细擦掉了,然后涂抹上了药水。嗓子疼,眼睛疼,内脏疼...哪怕荒霸吐让他的身体恢复力惊人,还是全身都疼。

但中也什么都不想思考,什么都顾不上。他只想抽根烟,然后再看看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操蛋的事情。

于是他从床上翻身而下,踉踉跄跄地奔向办公桌,动作凌乱甚至有丝颤抖地拿起烟盒,把探出一半的那一根叼在嘴边,几次不稳但还是咬住了烟头,并用打火机点燃。

办公桌那儿还坐着一个人,大概是因为没下属进来,所以穿的极其闲适,一身蓝白相间的卫衣...或者说睡衣,面容干干净净,平时的绷带和纱布都取了下来,就连额侧的碎发也被十字发卡卡了起来,露出一小片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意外的有丝乖巧。

他不满橘发青年一开始就对自己的视若无物,在对方去咬烟时更是睁大了鸳眸:“啊,那是我吸过的....”

自己之前兴奋的有点过头,简直不像平时那个人,于是想用尼古丁冷静下来,但最后还是没点燃,只是留下了几个浅浅的,心情纠结矛盾的牙印。

中也已经打开了打火机,一只手在那个小红点那儿扇了扇,一股焦灼的烟草味代替了室内原主人常用的古龙水高端冷冽的香气。他深吸了几口,嗓子越发难受,心情却难得缓解了下来,然后撩起薄薄的眼皮去看旁边的人....

“——咳咳咳咳咳....”中也感觉自己的眼睛乃至心灵都受到了伤害。

什么玩意?!这是太宰治???这是太宰治那狗比阴沉冷漠疯批病态玩意???

中也慌乱中,拿起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的水杯就是一大口。

“那也是我喝过的...”

随后直接扯过桌子上酒红色的围巾往嘴上粗暴一擦,拭去唇边的水渍。

太宰治:“......”

男人干脆不吐槽了。

等到中也烦躁地将红围巾撂回桌上,太宰治才看着这个自己昨天刚捡到的玩具,语气幽幽中又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真大胆啊....”

——————TBC——————

这个宰是我流灰宰,真的很甜,彩蛋是睡衣。

谴责一下太宰治,小气!连围巾都不舍得给老婆擦!怎么把老婆搞到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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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些关于猫狗绝育益处的论文当然,对于绝育的风险论文也是有不少的;楼主认为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这里也只是快速搜索了一些论文,如果有同学要列举“弊”那我还得再搜一些“利”,怪麻烦的,这帖主要目的不是权衡利弊(一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二是不同的猫种、不同的情况也有不同的抉择),而是借着“普信男”这句“没有任何结果”分享一些...https://m.douban.com/group/topic/25895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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