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寒,你醉了……快放开我……”
“不醉,本王怎么可能会上你?看到你这张脸,本王都觉得恶心!”
每个字都如利刃般刺进了洛紫悦的胸口,她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怔在了原地。
只听得刺啦一声,鲜艳的红衣从眼前飞过,她整个人被丢在了大床上。
纪先寒挺身进入,如暴风骤雨般粗暴。
“啊……”洛紫悦的身子好似撕裂般疼痛,奋力挣扎换来的是更凶猛的冲撞。
“不是求太后施压吗?不是想怀上本王子嗣吗?”纪先寒突然掐住了身下女人的下巴,眼神极冷,唇边勾起不屑,“洛紫悦,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太后?洛紫悦脸色倏地煞白。她凄楚的笑了笑,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纪先寒俯身扫了洛紫悦一眼,苍白小脸上的倔强激怒了他,大掌直接把身下女人掀翻。
随后,更深、更重的冲了进去……
一场承欢,耗尽了洛紫悦全部的力气。她如同破布娃娃般被丢在床上,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纪先寒神清气爽的穿上衣服,唇边的笑意阴冷,讽刺道。
“堂堂傲来国的洛紫悦公主,也不比军妓.院的女人滋味好……一样的下贱!”
洛紫悦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辛酸,缓缓爬了起来,扯过破碎的衣物,勉强遮住身子。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清澈。
“折磨我,你快乐吗?”
“当然。”纪先寒撇唇冷笑,冲外边喊道,“端进来。”
浓浓的中药味儿,熏得洛紫悦直想吐,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很清楚,这碗里盛的是什么。
而她,别无选择。
门外,传来乳娘凄厉的哭声。
“公主,不能喝,里面有寸香,有寸香……”
寸香有破血化瘀的功效,剂量过大也会让女人绝育。
洛紫悦的双手绞在一起,犹豫了。就在她迟疑的时候,纪先寒已经亲自端了药过来,掐着她的下巴,蛮横的往下灌。甚至,还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不能生育?洛紫悦,撒谎之前先过过脑子!普通的避子汤而已,宫里的嫔妃都喝!难道你就比她们高贵吗?”
“咳咳……”洛紫悦剧烈的喘息着,胃潮翻涌,生生的绞得痛。
“洛紫悦,你敢吐出来,本王就让十倍百倍的喝下去!”纪先寒终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威胁后拂袖而去。
乳娘进来就看到浑身青紫的洛紫悦,心疼的跪在地上,痛哭出声。
“公主,老奴不该去找太后,老奴不该啊……”
“乳娘,”洛紫悦声音沙哑,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开口道,“起来吧,地上凉。”
“公主,咱们吐出来好不好?江夫人已经等不及了,汤药里寸香的剂量越来越重……”提起这位江夫人,乳娘就心惊肉跳。洛紫悦落得如此境地,都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
“没事,”洛紫悦胃潮翻涌,她也只能尽力把这种感觉压下去,“他厌恶我,并不会经常来。”
乳娘瞥见洛紫悦眼里的颓败,捂着嘴哭了出来。
傲来国最受宠的公主,为了爱情远嫁到战王府,没想到竟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洗浴后,洛紫悦还来不及穿上外袍,墨绿色的身影已闪身来到她面前,扬手就扇了一巴掌,痛斥道。
“洛紫悦,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002:杀了你
“啊……”洛紫悦还没有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过来,摇摇欲坠的身子被这一扇,直接跌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膝盖被撞得生疼。
“你已经害得江玉儿失去了一个孩儿,竟然还敢下毒?”纪先寒猩红的双眼里,愤怒和厌恶快要溢出来。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洛紫悦,怒声指责。
洛紫悦被突如其来的训斥搞的一头雾水,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她扶着矮塌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浑身戾气的纪先寒。
“我入府第二天,江夫人流产,你无凭无据就把罪名叩我头上。现在,江夫人再次流产,你不分青红皂白前来问责,请问王爷,证据呢?”
“证据?洛紫悦,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纪先寒恶狠狠的拽住了洛紫悦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本王还会给你那样的机会吗?”
“呵……”洛紫悦反应过来,只觉得好笑,“既然孩子还在,王爷你这又要做什么?”
“洛紫悦!”纪先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了这三个字,拖着她就往外走,“你这是找死!”
推开门,寒风呼呼的往里灌。洛紫悦的身上只有单衣,当即冻得直打哆嗦。最让她承受不住是这皑皑白雪,刺得她的双眼生疼。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用手捂住了眼睛。
纪先寒满心怒火,根本没注意到洛紫悦的痛苦,粗暴的拖着她就往外走。
而洛紫悦的眼睛越来越痛,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纪先寒拽着洛紫悦直接到了仙乐楼,一脚将她踹跪下来,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吩咐。
“从今以后,你就是仙乐楼的侍婢,近身伺候江玉儿。如果江玉儿和孩子有任何闪失,本王就杀了你这个贱人!”
洛紫悦的双眼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上一次失明,她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失去什么。
靠坐在床头的江玉儿瞧见洛紫悦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得意的精光,脸上却装得柔弱无辜。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姐姐可是傲来国的公主,如果让人知道……”
“哪里有什么公主?”纪先寒大步过去把江玉儿拥进了怀里,冷厉的目光看向了跪坐在地上的洛紫悦,每个字都冰寒刺骨,“跪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个贱婢而已!”
“表哥,我只是见红而已,真的不用紧张。”江玉儿偎在纪先寒怀里,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哭诉更像是撒娇,“再说,我只是去姐姐屋里坐了一会儿。就算孩子真的没了,只能怪江玉儿没有福气……”
“江玉儿,”纪先寒心头一紧,更心疼怀里的小女人,“本王绝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出事了。”
“表哥,我只是个妾室而已。”江玉儿一双杏目水波粼粼,楚楚可怜的望着纪先寒,“我比姐姐先进门已经是错,如果再生下长子,就是错上加错……”
“她,不配生下本王的孩儿!”不配两个字,纪先寒咬得极重。嫌恶的眼神,如同淬过毒一般,射向了瘫坐在地上的洛紫悦。
003:用力的打
不配吗?洛紫悦捂着胸口,还是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她堂堂傲来国公主,远嫁而来,一腔热情换来的却是不配二字。
“既然不配,王爷以后就不要再碰我了。”洛紫悦从衣摆上撕下了一块白布,敷在了眼睛上,隐约可以看到不远处相拥的两人。她勉力站起来,腰身挺得笔直,“还有,在欺辱我之前,王爷别忘了,我不仅是你的王妃,更是傲来公主。”
纪先寒眸光一凛,还来不及开口,怀里的江玉儿已经急不可耐的劝道。
“姐姐,快道歉。进了王府,就是表哥的女人,千万别再用身份相威胁……”
洛紫悦轻笑的看着江玉儿,这煽风点火的本事真是高明。
“江夫人,我父皇母后只有我一个女儿,傲来国也只有我一位公主。我实在不记得,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
“洛紫悦!”看到江玉儿苍白的小脸,纪先寒彻底被激怒了。他霍然起身,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本王的确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你的乳娘呢?不知道能受得住多少板子!”
“纪先寒,有种你冲我来,欺负弱小算什么男人?”洛紫悦的心头一紧,冲到了纪先寒面前,毫无畏惧。
“哼!”纪先寒冷哼了一声,吩咐道,“把人拖来,门口行刑!”
看到两人对峙,江玉儿得逞的挑了挑眉,朝着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排人重重的打。
弄不死洛紫悦,她就不相信还动不了那个老太婆。
很快,门口就传来乳娘的哭嚎声。
洛紫悦心急如焚,乳娘身体不好,哪里还经受得住这些板子?
更何况,这些人明显是下了死手。
“公主,本王带你去观刑!”
还来不及跑出去,就被纪先寒紧紧的拽住。他半眯着鹰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洛紫悦,每个字都冰冷残忍。
“本王知道你武功高强,从这些奴才手里抢人轻而易举。但是,今日有本王在,你休想得逞”
“纪先寒,你无耻!”洛紫悦很清楚,就算受伤前的自己也不是纪先寒的对手。
“公主……啊……老奴没事……”乳娘宁愿自己也受罪,也不要洛紫悦为难。
“乳娘……”洛紫悦挣脱不了钳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乳娘受苦,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而纪先寒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这一幕,冷声呵斥道。
“没吃饭吗?给本王用力的打……”
乳娘的嘴角已经有血迹渗出来了,而抡起的板子更重的落下去。洛紫悦再也撑不下去了,整个人软了下来,泪如泉涌布满脸颊。
“住手,纪先寒,你让他们住手。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洛紫悦声嘶力竭,苦苦哀求!
“哼!”纪先寒嫌恶的推了洛紫悦一把,倨傲的语气带着威胁,“想要她活着,就好好伺候!否则,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004:请高抬贵手
乳娘伤势很重,洛紫悦却请不到大夫,看着晕死的乳娘,她的眼眶再一次湿润。
愧疚和担心织成一张网,密密匝匝的笼罩着洛紫悦,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身边的人也不会陷入险境。
仙乐楼
洛紫悦毕恭毕敬的站在江玉儿面前,请求道。
“请夫人高抬贵手。”
“洛紫悦,”江玉儿歪在暖榻上,如丝的媚眼闪动着嫉恨的幽光,“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讨厌你永远都是这么清傲,连求人都不肯低头。”
“请夫人明示。”洛紫悦缓缓垂下了眼睑。敌强我弱,自尊只能任人踩在脚下。
“这地脏了,擦擦吧……”江玉儿欣赏着自己的青葱十指,不无得意。身份尊贵的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要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面对刁难,洛紫悦并没有迟疑。
刺骨的冰水,脏兮兮的抹布。洛紫悦深吸了一口气,蹲下捡起。
突然,江玉儿身边丫鬟出脚发力,猝不及防的洛紫悦正中后背往前栽倒,打翻了盆,冰水全部泼到了她的身上,随即溅撒了一地。
冷!刺骨的冷!洛紫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笨手笨脚,还不快一点。”丫鬟不耐烦的催促,讥诮道,“就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还是什么傲来国公主,我看贱人国的公主还差不多。”
洛紫悦颤.抖着双肩,抿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反驳出声。
这样的羞辱,就是她一意孤行的代价。
“百合,不得无礼。”江玉儿眉眼含笑,训斥的话却用骄纵的语气说出来,“再不得宠,她也是王妃。”
“一个眼睛都快瞎了的贱人,哪配做王妃?”百合趾高气扬的伸出了脚,恶狠狠的碾压洛紫悦的手指,讽刺道,“我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洛紫悦额头上浸出了密密的一层冷汗,但她咬紧牙关,没有哼出半个字来。
为了乳娘,再多的羞辱,她都必须忍着。
哪怕对方是一个出身卑微的丫鬟!
擦完地,洛紫悦的手指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江夫人,现在可以请大夫了吗?”
“把药端过来,”在洛紫悦递过来的时候,江玉儿扬手打翻,滚烫的药汁泼在洛紫悦的手背上,立刻就起了水泡。
“哎呀,姐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江玉儿得意的挽起红.唇,惊呼道,“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妹妹故意的呢?”
“是我不小心!”洛紫悦痛得声音都在颤.抖,态度仍然恭敬,“请夫人恩许请大夫。”
“好吧。我就忤逆表哥一次,悄悄派人请大夫好了。”
洛紫悦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腾起的想法,让她如坠冰窖。
是纪先寒不准?把人打成这样,还不准请大夫,他这是要乳娘的命啊!
他恨的是她一人,何至于残忍的牵连无辜?
从仙乐楼出来,雪地里的反光让她的双眼刺痛难忍。她眼上的白绫早就被抢走了,现在,只能闭眼往回走。
纪先寒回府就看到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形容狼狈的摔倒在雪地里。半晌,才费力的爬起来,摸索着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