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的推荐LOFTER(乐乎)

*完结撒花!希望每位旅者都能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充满爱与幸福的旅途

随着你对这个世界接触的深入,这里的人对你也接受良好,你甚至接受了阿云的邀请到罗德岛上参观过一次。混熟之后,不管是提瓦特还是罗德岛上的人都会主动拉着你同你讲些“云小姐/阿云先前的诸多创人行径”,意在告诉新来的小猫阿云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然而你可并没有觉得阿云有多恐怖,毕竟在聊天的时候,大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顶多半真半假的后怕一下阿云没有真的怒急攻心把哪里给炸了或者提着刀把谁给宰了。

你逐渐开朗起来——或者说,逐渐恢复了自己的本性。往日的阴霾被温暖可亲的新世界一扫......

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你由衷地感谢苍天让你遇见了这么好的阿云。

某天,你,云,和达达利亚三个人在风起地野餐——原本只有你和有云,不过阿云带你回了趟至冬串门,正巧碰上达达利亚,听说你们要去野餐,死皮赖脸的贴上来,美其名曰:保护云小姐和云小姐的猫。

“......所以当年你因为阿云把账单全都寄到北国银行挂你名下,和阿云约了一架?”你捂着嘴咯咯的笑着,“然后呢?谁打赢了?肯定是阿云对吧。”

“实际上,这场架到现在还没打起来。”达达利亚有些幽怨地瞄了云一眼,后者抬头望天吹了声口哨:“账单是摩拉克斯和宰子的,”她辩解道,“又不是我的——你该去找他们嘛。”

然后是一番唇枪舌战,以达达利亚成功被云小姐带偏作结。在此期间,你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斗嘴。说实在的,愚人众的【公子】达达利亚曾是你最害怕的人之一。但现在......你又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瞧瞧这个晕头转向的可怜家伙是谁?

云小姐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傲地宣布自己要去摘点苹果当点心,起身拍了拍emo的达达利亚的脑袋,散漫的挥了挥手向西边走去。你戳了戳失魂落魄的达达利亚把他戳回魂了,继续之前的话题。聊得兴味正浓,脑海里突然炸起云小姐惊雷般的叫喊声:

云:卧槽卧槽速来救驾——!

待你和达达利亚风驰电掣般赶到时,云正被另一个“达达利亚”擒在手里。

你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了,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是那个世界的——

不同于你的惊慌,达达利亚气势汹汹的上去就是一句:“哪里来的冒牌货!放开我家如花似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倒拔垂杨柳的云小姐!”

【伪】达达利亚冷哼一声:“拿xx来换。”

你有些呼吸不上来,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你自然不想回去,但......那可是阿云啊,即使这里没人逼你,你也一定要......

“什么?!”旁边的达达利亚大怒,“你不仅觊觎阿云还觊觎阿云的猫?!罪加一等!”

看着严阵以待的达达利亚,你不禁有些恍惚。

“阿贾克斯——!”是云在扯着嗓子喊,“你怎么有丝分裂啦!”

“我没有!!!!”

这两嗓子把你刚聚起来的感动瞬间打散了,你憋不住想笑。旋即,你握紧手中的剑——一定,一定要把阿云夺回来。

“快去摇人——!”云的声音又远远的传过来,只见银光一闪,【伪】达达利亚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云手里握着凶器——她的那把镰刀——另一只手作喇叭状冲你们喊,“该死的,结界要顶不住啦!我在这守着你们快去!”

你和达达利亚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兵分两路去搬救兵。等你们分别带着一班人马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回来时,眼前的场景着实震撼:对面和你们这边,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武器——只是你们这边多了个你,他们那边多了个阿云。你对阿云的能力有了全新的认知——居然以一己之力硬控对面,不愧是云小姐!你们这边的流浪者(哦,对了,他叫云散,阿云给起的名)立即破口大骂,看样子恨不得直接掐死对面的自己。

而云小姐正在舌战群儒,看得出她比云散还激动。

【伪】钟离:“阁下若将xx送回,我等自会离开。”

云:“放你娘的狗屁劳资捡回来养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猫猫凭什么送回去让你们再糟蹋一遍?!”

【伪】神里绫人:“阁下此言不妥,xx毕竟是有思想的人,怎能和小宠相提并论?”

云:“我看你这憨批的存在才是最大的不妥!你连小宠物都照顾不好还想从劳资手里抢猫?做你的青天白日大梦!”

【伪】提纳里:“此前种种是我们不对,但,xx她毕竟属于我们的世界。”

云:“马后炮!我最看不得这个!之前干嘛吃去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留不住她,是你们太菜。”

【伪】芭芭拉:“大家不要吵了!让xx来选吧,我相信她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现在压力给到你!

望着对面,你看见了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愧疚和悔恨,以及期许。你意识到,如果自己选择回去,会得到此前自己所希望的一切——人们的喜爱。换言之,你将会是世界中心,万众瞩目,众星捧月的存在。但你并没有想到回去之后会如何幸福,反而记起你曾经和云的一次对话,你问她,如果是她遇上了这种情况,会怎么办?阿云的回答是什么呢?她狞笑着回答说:“我会把他们的骨灰全扬了让他们连火葬场都没有呵呵呵呵呵。”

于是你笑了,如同春光融冷冰,如同清风拂酷暑。

你轻轻张嘴,吐出一个字来:

“喵。”

呵,今天就是天理来了,我也是阿云的猫。你冷酷无情的想着。

————————————————————————————————————————

完结啦!!!

有关阿云的故事......如果想看的人多的话我会试着码出来的

旅行者:星铁太好玩了

你=旅行者≠荧≠开拓者

ooc致歉

如题,你正在帮景元追求他的暗恋对象。

“她很弱小吗?我是说她需要你的保护吗?”

你首先想到了景元可以在实力上给她安全感。

“她不需要。”

景元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诶?

你有些惊奇,但随即便是几分了悟。毕竟仙舟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女子柔弱这一说法...

你有些惊奇,但随即便是几分了悟。毕竟仙舟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女子柔弱这一说法。

“或者说她经济条件怎么样?”

如果是景元将军那应该,不,一定很有钱。或许可以给她一些经济上的支持。

就像那位金发的少年口中月底多一个人蹭吃蹭喝也完全可以照顾得来,他应该存的下来不少钱。

“……好的不能再好。”

“那她喜欢什么样的食物,有什么样的喜好你摸清了吗?”

景元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

“她不是仙舟人,我也不太清楚。”

“啊?”

闻言你终于沉默了。

你第一个反应是:咱就是说景元将军,您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随后你脑子里传来一个想法。

“就这还追求人家?”

你有些拿不准你这位暗恋对象是不是故意来逗你玩的。

等等,说到别的世界的人……该不会是星穹列车上的人吧。

想起之前帮了仙舟一个大忙的开拓者,你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个了不起的情敌。

“你也是外来者,我想请教你一些关于别的世界的……吃食。”

“不可能一样的吧。就好比之前我还在提瓦特时喜欢做的甜甜花酿鸡在这里因为没有甜甜花完全做不出那种口感……说到美食如果说越贵越好的话那么佛跳墙也很不错。”

努力思考的你没注意到此时景元暗戳戳偷瞄你的眼神。

“这样吧,我会试着帮你的。相对的你要帮我应付,额我是说完成。你要帮我完成太卜司那边的任务。”然后再帮你把太卜司的工作辞了。

真要找人的话你觉得他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符玄大人的,不过既然找上了你那大概就是上天助你和暗恋的人贴贴吧。

如果这个要找的人不是你的情敌就更好了。

“对了,只是暗恋对象吗?我是说是不是青梅竹马什么的。”

“她……她是我的白月光。”

哦豁。

帮暗恋对象追求他的白月光。

你曾经也是星海的旅者,也曾在诸多世界驻足。

而现在你也只不过是故地重游重返仙舟罢了。

但你却选择了在仙舟寻了一份工作然后打算长居于此正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不过……

既然他有了喜欢的人你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毕竟你可不想当什么第三者。

如果是可以公平竞争的那种你或许还算有机会,不过如果是白月光这一类的你是碰也不碰一下。

话说你喜欢谁谁就有喜欢的人是个诅咒吗,之前在提瓦特也是好不容易有了个一见钟情的人结果打听人家消息当天就听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不对,这次更绝。

人家这是直接有了个暗恋的白月光。

你在心里盘算着这么不辞而别的话下次回来找工作会不会难得很多。

不……干脆留一封辞呈直接跑路吧。

不过眼下最总要的还是先完成景元的委托。

“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因为景元一直不肯透露他喜欢的对象的名字,所以你只能从彦卿这里找线索。

“这么说来……将军似乎曾经说过‘我有些害怕她会先离我而去。’什么的话。”

彦卿虽然对景元有喜欢的对象有诧异,不过他还是仔细回想着线索。

先离我而去?难道白月光身体不太好?

“还有吗还有吗?”

你妄图从彦卿这里找到更多有关白月光的信息,但显然这个景元过于警惕。

彦卿也并不知道这个人具体是谁。

等等。

该不会是镜流吧?

很久很久以前来过仙舟的你对景元身边的人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师傅了。

而这次回来的时候听说她已经……

嗯,下落不明了。

不过喜欢上自己师傅这件事……还真有可能啊。

像提瓦特很多文学里面搞得师徒也不少。

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确了目标。

但是最大的问题来了。

下落不明该怎么帮忙追人啊。

等等不对。

镜流是仙舟人,换个角度想景元该不会遇到了什么和他师傅特征一样的人……结果把人家当成替身了吧。

不可能……的吧。

所以果然是开拓者吗?

你在思考过后便决定去列车拜访一下开拓者。

你把事先准备好的辞呈放到了桌子上压好,然后收拾东西准备滚蛋了。

简介:作为一只水豚精,因为救了须弥F4的家人被误认成璃月在外尘世闲游的仙家,又因为水豚那离谱的生物亲和莫名其妙过上了带崽生活……

——————————————————

食用指南:

2、欢脱文,别指望一只水豚能上进搞事业,也别指望一只水豚能有什么严密逻辑、...

2、欢脱文,别指望一只水豚能上进搞事业,也别指望一只水豚能有什么严密逻辑、严谨作风,水豚只想吃饱了睡睡醒了泡澡(′▽`)ノ

3、私设如山,ooc预警,撞梗致歉,全提瓦特说中文,逻辑被我吃掉了不要纠结逻辑,不要带脑子阅读本文~应该比较短(日常立flag),祝食用愉快~

(一)

你是一只成了精的水豚。

其实除了能变成人形、有一些传承记忆里带来的术法,和没成精的水豚也没什么区别:

每天还是吃饭,泡澡,睡觉,玩水豚叠叠乐,被鹈鹕啃来啃去,被鳄鱼驮着走来走去,身上驼着一群小动物……

偶尔主动跟游客卖个萌还能得到你最喜欢吃的玉米。

嗯?为什么用词这么中式?

这个么……

因为你被走私犯套麻袋走私到种花家了呀~(′▽`)ノ

种花家多好,没有天敌,还能混上珍稀动物保护措施、吃上公家饭,只要不去管那些两脚兽的研究,简直就像生活在天堂。

本来你还想找找有没有跟你一样成精的动物,毕竟水豚其实是群居动物,一只豚难免有些孤单——可惜种花家有条“建国后不许成精”的法则,许多本土已经成了精的为了子嗣后辈都举家迁到还能成精的国度去了。

也行吧。

今天那些做研究的人类会不会给你带玉米来呢?

怀着这般期待入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啊这。难道又是谁趁豚不注意把豚套麻袋拐走了?

你挠了挠脑袋,慢吞吞地想:没事哒没事哒,我可以自己回家哒~

回去晚了许博士又要哭的稀里哗啦的了,还得豚来哄。

让豚感知一下种花家在哪——

——?!

怎么感知不到啊(╥ω╥`)

你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咬了几颗岸边的植物嚼嚼嚼原地发呆。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呼、呼,都怪我,我不该叫你们一起来,呼、呼……我、我还没给孩子取好名字……”

“也是我自己要来,怪不得你。这么说来我家那位也怀了,大概比你家崽子晚几个月出生吧……”

“哈哈哈这不是很好吗,让他们互相扶持啊~”

“倒是你啊,失踪了这么久一回来突然抱回来个孩子。哎呦,这可真是~”

“赛诺那孩子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还得拜托你们多照顾照顾。”

“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什么关系啊。要不要按照璃月那边的风俗让孩子们结拜成兄弟(妹)啊?”

……

你听的出来他们的声音都有些虚弱,似乎状况不太好。

在红旗下生活了这么久、还有个热心小哥哥每天给你们这些动物上思政课,你算是三观很正的好豚。

碰到需要帮助的人类要不就过去看看?还能问问他们种花家在哪里。

你于是慢吞吞走到说话声传来的地方,四个人类正瘫坐在地上捂着身上的伤口互相调侃,脸色都很苍白。

咦?有兽耳和兽尾?好像是阔耳狐……同类?狐狸精?(▽)

你顿时就不怕吓到他们了,凑上去问:“你们需要帮忙吗?”

四人还是被吓了一跳,看着你眼睛瞪成大小眼。

你嗅了嗅狐狸精的气味,了然:“你是谁家突然成精的崽崽?怎么年纪这么小就一个人在外面晃悠?家里的长辈呢,不看着你?”

已经三十多岁按照人类的岁数已经是中年人的狐耳男子:……

emmm该怎么解释,他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你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当着几位学者的面来了一出大变活人,抬手就给他们刷了几个治愈术法。

(二)

三天后,你嚼着玉米,任由名为赛诺的崽崽在你身上爬来爬去,陷入沉思。

——豚为什么被那些人类养在家里了,还要给他们带崽崽啊?

让豚回忆回忆。

哦,好像是在治好了四人的伤后被他们误认成是璃月的仙家,恭恭敬敬请回家中供奉着……

主要是他们说玉米管够。

豚其实也不想跟他们走的。

啃完了玉米,你懒洋洋地眯着眼躺在地上,赛诺崽崽还在好奇地揪你的耳朵。

这里好像没有种花家。豚有点emo。不过也行吧,到时候去璃月看看。

众所周知,卡皮巴拉是一种懒癌晚期动物,能不动就不动。

因此好几年过去,你还住在这个供奉你的屋子里没有动过,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去院子里的水塘泡澡。

泡澡的时候四个崽崽就坐在你背上看书的看书、发呆的发呆、打盹的打盹。

——为什么丢给豚养的崽崽越来越多了啊?人类都不喜欢自己养崽崽的吗?

以及,明明连说话都还没完全学会、只会断断续续说几个词,就开始天天吵架的两个崽崽,真是烦死豚了。

卡维:“你……坏!”

艾尔海森:“哼。”

卡维:“你……骂我!”

艾尔海森:“。”

卡维:“你还……瞪我!”

艾尔海森:“(●—●)”

卡维:“(╬◣ω◢)”

艾尔海森:“(▼皿▼#)”

你慢吞吞把他们变成小动物,让他们冷静冷静。

突然变成游隼崽崽的艾尔海森新奇地扑腾着小翅膀,像真正的鸟那样啄了啄自己身上的羽毛。

突然变成天堂鸟幼崽的卡维懵了懵,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不习惯——没掌握好平衡——噗通一下摔你背上。

海森隼发出嘲讽的叫声。

卡维鸟顿时炸毛,飞速爬起来站稳开始“咻咻咻咻咻”——

你目光渐渐呆滞:原来语言不通也不耽误他们吵架。

——真是烦死豚了!

你选择摆烂,任由他们吵。

但是另外两个崽崽好像来了兴趣,缠着你也想变成动物。

于是等家长过来接孩子,看到的就是在屋子里新奇上蹿下跳什么都想啃一口尝尝的胡狼幼崽、在角落里安安静静舔自己毛毛的阔耳狐幼崽和吵地不可开交的游隼幼崽、天堂鸟幼崽。

家长们:……?

变成人形的你心虚地挪开眼睛。

家长们接受良好,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自家崽崽变的,拎着就开始做研究。

居勒什掏出留影机“咔嚓咔嚓”拍照,回去洗出来每家一张挂卧室里(′▽`)ノ

(三)

往后十几年的日子也很平淡,就是莫名其妙会被崽崽的家长们感谢一番。

你不知道,你留在他们身上的加佑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们一命。而在脱离危险后他们都梦到了自己原本的命运——因此对你感激涕零。

尤其是艾尔海森的父母、祖母和卡维的父母,从某一天开始就时不时会给你上贡好多好多美味的玉米,听说他们还专门开了一项课题研究玉米要怎么培育会更高产、更美味。

你只是困惑了一会儿就不纠结这个了,开开心心管自己啃玉米。

海森崽崽和卡维崽崽早就开始学习了,现在词汇量丰富到能吵半小时都不带重复的。

把他们变成动物这招也没用了,因为——长大的海森隼会飞,但是天堂鸟不会。

于是每次卡维鸟就只能在地板上被飞到高处的海森隼气到跳脚,羽毛都气膨胀了一圈。

还是胡狼和阔耳狐乖。

你欣慰地看着挤在一起安安静静看书的两只毛茸茸,决定等会儿跟家长夸夸他们。

正这么想,就看到胡狼忍不住一口咬在书页上撕了半张纸下来,嚼了嚼觉得不好吃又吐了出来。

阔耳狐想也不想就是一爪子呼过去。

自知理亏的胡狼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你:……这啥都想尝尝的鹈鹕姐妹的即视感。

但当务之急是劝架。

你伸手把地上无能狂怒的卡维鸟抓起来放自己腿上rua毛毛,对海森隼说:“下来道歉。”

海森隼扭头整理自己翅膀上的毛毛:隼听不懂咻~

“不道歉以后就不用来了。”

海森隼帅气地飞到你肩膀上,低头看起来非常诚恳地对着卡维鸟“咻”了一声。

卡维鸟被你rua地舒服地眯起眼睛,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声“咻”。

变成鸟吵多了架,两人都不出意外地学会了外语,现在偶尔去生论派打零工帮学长学姐照顾他们的鸟类毕设没多大问题。

当然,为了无障碍吵架学会鸟语这种事不管放到哪都称得上是非常炸裂。

小腿被蹭了一下,你低头一看就发现阔耳狐和胡狼不知何时窝到了你脚边故作不经意地用尾巴撩你。

你迟疑地想:难道也想被rua……?

于是把已经不小只的两位抱起来一起放自己腿上,顿时卡维鸟就被挤到了一边。

卡维鸟发出控诉的叫:“咻!”

眼见着天堂鸟又要炸毛,你连忙把他抓到自己另一只肩膀上放着。

下午家长们来接崽看到的就是两只鸟一只霸占你一个肩膀、两只哺乳动物一只霸占你一条大腿的景象。

而你,看起来有种生无可恋的佛系。

你:都行都行,别吵架了就行。

家长们笑成一团,半分钟后才强忍住笑意把自家崽崽提溜起来教育:“不要总是麻烦仙姬!自己多重没点逼数吗,还以为是幼崽啊!”

卡维妈妈把一袋玉米放你面前:“仙姬,辛苦照顾我家小子了。这是今天的贡品~新研究出的品种,比之前的应该会更甜一些,您尝尝。”

你开开心心掏出一根就咬了一口。

啊,有玉米吃,有房子住,还能泡澡——带崽崽就带崽崽吧~

居勒什眼珠子一转,把手里的胡狼又往你怀里一放:“仙姬,您看,我把这小子上贡给您怎么样?”

你呆呆看着他。

这是,不想要崽崽了?

胡狼冲监护人恶狠狠地龇牙,但乖乖待在你怀里没动。

居勒什笑得不像好人:“小诺啊,不要害羞吗~有仙姬在,以后哪怕我不在了,也不会有人敢对你怎么样。”

为了保住赛诺,他都迫不得已只能选择退出教令院闲赋在家。他还活着尚且如此,万一他突然死去、赛诺又还没有成长起来——

你摇摇头,把胡狼塞回他手里:“不能吃。”

大家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居勒什边笑边嘟囔:“再养几年,成年了就可以吃了吗。”

艾尔海森的祖母一脸慈祥:“仙姬还没有开窍呢,某些人可有得磨呢。”

海森隼扑腾着从父亲手里挣脱出来飞到他肩膀上站着,“一不小心”差点把旁边站在妈妈肩膀上的天堂鸟扇掉下去。

于是两只鸟又吵起来了。

艾尔海森的母亲扶额:“这孩子平时挺聪明冷静的呀,怎么一遇上卡维就这么幼稚呢?”

大家在一阵鸡飞狗跳中告辞离开,你的屋子里重新恢复安静。

你嚼着玉米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作者:养崽养太开心了爱情线几乎没有哈哈哈哈~

后面隐藏结局正文到结尾有爱情和修罗场,相信我!(看我真诚的眼睛)粮票解锁~

彩蛋是番外你混成璃月团宠~糖果解锁,感兴趣的可以买,里面有帝君出没~

第二十七章调虎离山将计就计

“江澄,呃,好久……不见?哈哈。”魏无羡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君吾看了眼对面两人,便转过头去和蓝宗主回了个礼。

身材高大挺容易引人注目,更何况周身散发的隐隐威严,差点令魏无羡以为是哪位宗主,再看那人一身江家服侍,便取消了猜测。

魏无羡不知所以看向江澄:“江澄,这位是……?”

君吾笑了笑,看了眼江澄,自己上来先做了个礼,再自我介绍:“在下君吾,是...

君吾笑了笑,看了眼江澄,自己上来先做了个礼,再自我介绍:“在下君吾,是江家客卿,请问是魏公子和蓝二公子?”

魏无羡轻轻挽了挽身边人的手:“是的,我是魏无羡,这是我道侣,蓝忘机!”

蓝忘机看向魏无羡,回握住他的手,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蓝曦臣心有灵犀地笑了笑,了然自家弟弟的想法。

君吾看了看江澄,又礼貌地笑笑,再说了几句场面话后退下来,好赶紧让自家宗主解决正事。

江澄淡淡地瞥过去一眼,无关紧要的方面也懒得面上招呼了,他直接开门见山:“江某来这是想请教一下鬼道祖师,此物上边的痕迹是否留下什么线索?”

一块黑色的布料呈于掌上,魏无羡身边的白衣公子最先有所动作,他微微上前将身后人挡住,双目浸霜盯着江澄。

“呃……好吧,我看看啊。”

“魏婴!”蓝忘机拦住魏无羡的手臂,褐色的那股秋水泛起氤氲,卷云抹额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不可。”

君吾轻轻看了眼蓝忘机,没有说话。

江澄对此不以为然:“事关金凌,我不得不请教,江家不会亏待姑苏蓝氏,另外,还会有重礼答谢二位。”

魏无羡吃惊道,他没有太多分心去思考后面的话:“金凌?!金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快说说!”

蓝曦臣的脸上亦浮现担忧之色。

一五一十了解后,魏无羡动用鬼道,一用,那块黑布上残留的一点怨气立马缠上魏无羡的手指。

蓝忘机眉头紧皱,立即调动灵力,驱散掉了那点怨气。

“魏婴,可好?”

“蓝湛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只是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感知是哪的怨气。”

线索还没开始,就断了。

江澄面色阴沉下来。

蓝忘机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魏无羡挽住蓝忘机的手臂安慰道:“蓝湛,不怪你,还会有别的方法的。”

江澄语气沉稳:“我已经利用急讯牌通知金陵台的弟子,让他们搜寻金陵台上下,看看有没有可能隐藏在自家地盘,并且,他们说有人通报金凌后,看见金凌离开了金陵台,通报的那个弟子,受了蛊惑,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控制他的人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魏无羡握拳敲了敲桌角:“居然敢在金陵台下手,真能瞒天过海。”

看官们莫急着退出去,接下来还有文文,在“彩蛋”里,制作不易,求点小奖励。谢谢!

阿乔:要我一直“???”吗?

1

“钟离。”

前往纳塔前,旅行者曾杀去璃月,找上世界里的大爹,开门见山。

“我听说纳塔是[战争]的国度,你知道吗?”

钟离:“……”

正在听书喝茶的往生堂客卿默了一下。

他是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

......

派蒙一把按上他面前的桌子,豪气放言。

“这单旅行者买了!”

旅行者:“嗯。”

旅行者:“嗯???”

“那我的确知道。”

钟离点头,很干脆,放下茶杯,一脸坦诚。

旅行者:“……”

痛失无数摩拉的旅人痛定思痛,继续开口,就没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如果我挂了,你记得捞我。”

钟离:“…………”

钟离:“这是另外的价钱。”

旅行者:“???”

2

“我是说,旅行者。”

繁华港口,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背景音中,钟离声音平静。

“提瓦特存在着自己的[法则]。”

“我可不知道什么法则不法则的。”

旅行者直起身,神情坚定,声音严肃。

“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派蒙:“……呃”

“……”

贵金之神对着异世旅人熠熠发亮的黄金眼瞳,挑眉,摩拉一般的瞳孔折出金属质的锋芒,转瞬即逝,但足够兴味。

哑笑了一声。

“有点意思。”

3

纳塔,硫晶支脉。

携风踏过高空的旅者抬手擦去脸颊的血,正要振翅去找下一个求援点,头发猛地被派蒙一拽。

“旅行者!”

高空呼啸的风里,小向导扯开着嗓子喊人。

“快看!是基尼奇!”

旅行者一停,远远地望见正在山脉间飞速腾移的绿色身影,翅膀一扇在空中险险停住。

“我们需要战报!基尼奇那里一定有!”

“嗯。”

旅人点头,千风凝成的翅膀展于身后,薪柴一般烈烈燃烧的风元素力,高空中亦有惊人的速度。

4

“喂,基尼奇。”

风在耳边流过,阿乔突然开口。

基尼奇侧耳。

不对劲。

他几乎没听过自己的契约者用这种语气说话,很平静,所有浮夸一概抹除,仿佛看见了什么让伟大圣龙都感到费解的东西。

旁来的风声。

悬木人的猎龙人稳稳落地,戒备地转身望过去,看见黄金的人影,正收拢青色的羽翼,流星般朝他下落。

阿乔:“???”

基尼奇:“!!!”

啊?那是什么种类的风之翼??

彩蛋给纳塔亿点来自神明的震撼

内含:艾尔海森/散兵/提纳里/赛诺/卡维/…(有但不一定在这章)须弥枫丹all

设:你是穿越者,无神之眼但到零点时会满血复活。

长篇连载向,欢迎订阅合集.第一季度已完结

*本季从须弥线开始,全新人物攻略线。“你”不是上一季的“你”.

*你≠旅行者≠荧,长篇连载所以有名字,不喜点x

*成长向,好感度慢慢上升

*非典型乙女文,故事线多

*旅程开始

————————————

巡林员们第一次见提纳里那么生气的样子。在道成林碰见被提纳里劈头盖脸教训的倒霉蛋不少,可这次不同。...

巡林员们第一次见提纳里那么生气的样子。在道成林碰见被提纳里劈头盖脸教训的倒霉蛋不少,可这次不同。

高高的耳朵竖起,向来温和爽朗的声音此刻恰碎了冰雪,格外冷漠刻薄:“小姐,这已经是第十三次了。你屡屡忽视巡林员们的警告,前往死域,不仅是将他们的安全弃之不顾,还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小脸被泥土弄得脏兮兮,暗金色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少女。

你板着脸,神色淡定:“我跟你讲过很多次了,我的安全自己做主不需要你们负责。虽然是你每次把我从死域里捞出来的,但我不也没事吗。”

提纳里闭上眼睛,打断了你千篇一律的解释:“如果你想寻死,劳烦去别的地方。”

“提纳里……”一旁看着你们谈话的柯莱轻声打断,她犹豫地看了少年一眼,转头对你说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那个意思。”

提纳里耳朵不自觉动了动,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如果不想我下次将你的尸体扔给髦猪分食,就别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给你的册子上都明明白白写着呢!”

——虽然很生气,但他还是在为你的安全着想。

你不轻不重地吐了口气,向这位善良又有点聒噪毒舌的巡林官摇头。

“我要是没钱了,你养我吗?”

你迎上少年目光,语调平稳地补充道:“就像你不会放弃自己的职责那样,我也不会停下我应该做的事。”

一个身材并不高挑、衣着朴素甚至称得上是破烂的少女,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名声远扬、实力超群的少年巡林官。

无声的对峙蔓延出冰冷的氛围。紧张感在你们二人互不相让的对视中愈加浓烈。

……笨蛋。

第一次见面时提纳里就应该意识到的。一个能在背包里塞满毒草药,含着甜蜜外壳包裹的剧毒糖果等待死亡的女孩,怎么可能乖乖听他的话。

提纳里永远都不会忘记遇见你的那一天。

冰凉的月,漆黑的死域,被罪恶污染的疯狂藤蔓延伸着刺人的枝条,将少女的身躯缠绕至扭曲变形。

你就像是教令院禁书中被诅咒的祭品,高高挂在乳白的月色下处以极刑。嫩绿的枝条在洁白脚下不断生长,缠绕向上、拼命吸吮流淌的鲜血。

月色的皎洁显得格外讽刺。

少女静悄悄的一动不动,垂着脑袋,漆黑的裙子破烂不堪。

圣洁、邪恶、脆弱、强大。

提纳里不知道如何形容那股巨大的冲击感,他只是下意识冲上去射断藤蔓,将你从粗大的毒枝干中解救出来。

四肢无力垂下,你轻飘飘地被他抱起。

然而面对这位救命恩人,你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却是:

“哪里来的驴?”

说实话,提纳里在那一刻很想把你扔了。

如今看着你回忆起初见时的场面,巡林官再也不会觉得你是个圣洁的祭品,反而该是个不长脑子的麻烦精才对。

提纳里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执拗且愚蠢的人。

“你就这么想着要钱?”

他眼睛一瞥,随手挥下桌上的一小袋摩拉:“这些给你,要不要?”

摩拉袋子沉重地砸在木板上。“哗啦啦……”金币顺着口子流出来,刺目得让人眼睛生疼。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许多巡林官屏气敛息,连眼神都不敢往这儿看了。

提纳里第一次如此生气,他看见地上的摩拉后意识到他的举动有些过分,耳朵忍不住跳了跳。

俊秀的少年深呼一口气,“对不……”

“我要的。”

你弯下腰,一点一点捡起了金币。

没什么表情,你束好摩拉袋,对他礼貌地翘起唇角:“这些钱,我要的。”

那一瞬间,提纳里像是被你的笑容击中了一般,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怒气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说的情绪。

直到你背着包离开,他都久久没有再言语。

其实你一点都不责怪提纳里刚才失礼的举动。他是个温柔的人,但真的被你气坏了。

作为巡林官,他有义务提醒每一个可能踏足危险区域的人,无论这个人是游客、村民、贤者还是罪犯。但你作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庭,甚至现在连提瓦特大陆的字都认不清的异乡者,必须要找到赚钱养活自己的途径。

「知识」是须弥的真正货币。

在你认清这一点后,你成为了知识的搬运工。也就是俗称走私罐装知识的罪犯。

你拥有重生的能力,所以可以利用死亡获得别人探寻不到的情报。例如被雷蕈兽电击后肺腑要过多久才会开始产生窒息情况;无风之翼的普通人使用跳跳菇降落时的死亡几率;雨林死域变异的草药误食后产生的可能排异情况……

你体力很一般,即便天天锻炼也会因为零点重置,无法增进自己的身体机能。因此独自探索时你难免会遇到被猪追着撞伤、爬山爬到一半跌落、用风之翼飞翔时被气流卷走、栖息的须弥动物追杀你等等事故。

你很怕疼,为预防产生半死不活的痛苦状态,你背包里装满了麻醉身体的药丸和一吃必死的毒草等一系列不会让人痛苦死去的致命物品。

毕竟要在有限的条件下给自己最好的生活质量不是吗?

今天跟提纳里的争执也不过是旧事重提。你利用知识赚钱而罔顾自身性命,对不清楚你零点重生秘密的提纳里来说绝对是件荒唐离谱的行为。

「我现在真后悔自己修的是植物学。不然一定要想办法让你长长脑子。」

做事干脆利落的巡林官毒舌起来毫不留情:「知识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简单衡量的。」

那是第一次遇见他后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时与他的对话。

他秉持着这一想法,对你满脑子铜臭味的俗气市侩感到无奈。

「你什么都搞不清楚就闯进危险的地方,还敢到处乱摸乱吃——在你的世界里,一定处处都有“奇迹”发生吧?」

提纳里尊重隐私,他从没询问过你“奇迹”般的自愈能力,只暗戳戳地警告你不要再去死域。

而你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会继续去的,希望提纳里不要再干预。

可他还是来找你了。

一而再、再而三。整整三个月了!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巡林官大人无聊的善意吗?还是责任感使然,让他彻夜不眠都要找到你?你分明清楚地告诉了他自己的目的,同时保证了自己的安全,可他还是来了?

「知识本应是属于所以生灵的宝藏,应当被对它们产生好奇的人热情拥抱。可肆意妄为的横行,只是对它们的玷污。」

眼眸澄澈的少年再次把你从危险的沼泽里抱出,他底气十足,自带学者风范地毫不客气地直白点名你的错误与其中的利害关系。

「为了一次可能的财富而送上生命,这是不合算的交易。哪怕有保证生命的能力,也会有万分之一的情况发生。」

「没有这种万分之一。我不会出事的。」你回答了他。

「……呵,你又不是神。」

你有点郁闷:「你也不是啊,何必每次这么辛苦来救我。」

他垂下头看你,长长的耳朵抖了一下。

你抿唇:「提纳里,我们做个交易吧。」

「不会让你摸耳朵的。」

「不是这个啦!」

「那是什么?」

「用你对我的好奇心作为交易条件,让我在雨林自由探索吧。我会活着出现在你面前的。」

你感激他的善意,因此是认真的在提议。以告诉他你零点重生的秘密为代价,你想要自由的探索。

提纳里喜欢做研究,无论是否乐在其中,对未知的好奇心都是相似的。他的好奇心似乎与生俱来,在同龄孩子们还在阅读童话故事时,提纳里已经翻箱倒柜地搜罗父母的学术书籍。

但渐渐地,提纳里发现当自己知道的东西变多时,想要了解的未知也更多了。

比如在你明明被麻痹神经的烈草烫伤后却时隔一天便恢复如初的奇妙体质,无论如何都不会“过夜”的伤疤,还有总是在凌晨十二点准时睁开的你的双眼……

你的身体违背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知识。这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吗?你难道真的是什么别的生物?比如精灵?

提纳里不可控制地对你产生了好奇心。所以你的建议足够吸引他。

但提纳里也知道,这个建议对你来说是致命的,虽然你并不在意。

这简直是在说:让你自生自灭,不要再管了。

「我拒绝。」

狐耳少年从你的脸上移开眼神,声音干净利落:「我不会好奇一个只会犯蠢的家伙。」

提纳里说完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其实有点好奇,好奇到想把你留在身边好好看管。

「你给其他巡林员惹了很大麻烦。自从知道有个白痴可能会随时丧命于死域后,大家都很辛苦地拼命清理死域。」

清理死域很危险,需要有神之眼的能力者处理,所以都是他在干。至于找你……是顺便。

「连幼儿都会看懂的巡林指南你看不懂吗?不清楚死亡的真正含义还耀武扬威,没见过你这种家伙。愚蠢至极。」

他可是在给你的巡林指南上做了细致的备注,生怕你理解不了。

「不说话是吧?哼……」

「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不要再……!」

那一天,提纳里叽叽歪歪说了好多话,但你没听到多少。你是在吃了毒草后被少年巡林官发现的,嗓子因为毒性变肿,你不会写提瓦特的文字,挣扎又被少年压住,所以只能静悄悄的……

死在了他怀里。

少年巡林官抱着你沐浴在冰冷的月光下。

「喂……」

隔着虚幻的死亡薄膜,你睁开迷蒙的双眼,似乎依稀听见了谁的呼喊。

原来提纳里还会发出这种紧张的声音吗?

第二天,也就是今日。在你奇迹般复苏后继续准备去雨林时,提纳里终于发飙了。

不过一汪清泉里的绿草,可滋润不了你这种干巴巴的沙漠。你有需要自己做的事情,钱必不可少。

手里的摩拉袋沉甸甸的,你回头看了眼远方的绿屋,戴上黑袍的兜帽。

脑海里不断闪过提纳里不解的神情,你不知道这重的像石头的摩拉砸在地面上时,是你更心痛还是提纳里更难过呢?瞧他那失望的样子,估计更心疼被你拿走的摩拉吧。

今天就不去雨林了……以后……要不然都不去了?

啊,这可不行啊。

你苦恼地挠挠头:“完了。”

“怎么了?”

“我好像爱上提纳里了。”

嗯?是谁在跟你说话?

熟悉如清泉般的嗓音,还带着点喘息的余韵。

你愣愣地掀开遮住视野的袍帽,看着眼前因为赶来而气喘吁吁的少年。

他薄红的脸颊边淌下一滴汗,澄澈的眸子微微睁大,完全没了平日里教训你时的威严,反而像是被什么事情震到,整个人呆在原地。

“啊,提纳里。”你把兜帽脱下,露出已经用袖子擦干净的白净脸蛋,一双漆黑的眸子盯住他:“你怎么来了?”

明明前几分钟你们还在吵架。

“我刚才做的太过分了,不该那样侮辱你。”

“噢。”你捂紧钱袋,迅速瞟了他一眼。

“……钱你拿着就行。另外,你刚刚在说什么?”

“嗯?”你抿唇,默默避开少年热烈的视线:“我、我什么、都、都没说……”

“我听见了。”

“哈……”

你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色:“我没那个意思,提纳里。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无知到爱上一个对我一点都不好奇的男人吧?”

“我刚刚那么说,只是因为你打动了我,让我产生了不再去雨林索取知识的想法。”

“打动了你?”

你明明白白、干干净净地摊开自己的想法:“我确实蛮喜欢你的。”

你对他抱有好感这件事没必要隐藏。他为了跟你道歉而追上来,说明你们还是有机会做朋友的……

“提纳里,我们和好吧?做回朋友?”

不知为何,少年巡林官抱手闭目,深呼了一口气。

“我不跟笨蛋做朋友。”

这个家伙至于补你一刀吗?

你感觉被扎心了,摆摆手:“那我先走了,你放心,我听你的不去雨林了。今天去找多莉。”

没必要留在这里与他重复无意义的谈话。你系好帽子上的带,裹着一席黑袍转身就走。

“你不害怕吗?”背后传来少年清澈的声音。

“什么?”

“死!你不害怕吗?”

“我害怕。但比起那个,我有更害怕的东西。”

就是穷!

人死了就死了,但若是因为没有钱而可怜巴巴过苦日子,那就叫穷苦地狱!

你在提瓦特没爹没娘,没房子没积蓄,不赚钱根本就活不下去!

“……我知道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谢谢。”

“我还是会去把你捡回来的。”

……这个倒不用。

你垂下头将黑袍穿的更严实了些,遮挡住你所有的表情。

*

看着你晃晃悠悠,没心没肺的背影逐渐远去,少年巡林官终于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捂住嘴。

——「我好像爱上提纳里了。」

——「我没那个意思,提纳里。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无知到爱上一个对我一点都不好奇的男人吧?」

前后矛盾,哪个是真话哪个是假话呢?

“……笨蛋。”

他垂着的睫毛不停颤抖,脸颊涨红,背后的尾巴摇摆晃动。

意识到这件事的那天夜里,提纳里点着灯等了你一个晚上。他信任你不会说谎,所以没有去雨林寻你。

他听了一整晚的树叶,看了一大片月色的坠落与喘息。

然而在空等一夜的寂寥过后,提纳里却收到了须弥大书记官艾尔海森的信。

那是从教令院传来的——

你的死讯。

第一章—/传达不到的心/

未完待续。

新作出炉,将连续三天每日18点更新

彩蛋很短,粮票即可解锁,不妨碍观看。

魈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怪怪的。

每天,他都要在望舒客栈甚至全璃月逛一圈看看没有没有魔物妨碍璃月百姓的生命安全。

然而这几天,魈却慢慢发觉了一点不对劲的事。

他在斩杀魔物的时候……好像失去理智了。

上一秒他还在斩杀魔物,下一秒他的脸上手上全是鲜血,地上则是被分成好几块的丘丘人。

画面之恶心,看得连魈自己的脸色都微微有些泛白。

最近,他都是在渌华池冲洗完身上的血迹之后才回的望舒客栈。

并且,魈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戾气越来越重,每天看谁都想用自己的枪戳一下。

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偶尔跑到那位大人的雕像下看看。

那位大人救他于水火之中。

是大人把他从神魔战场上救了下来,给......

是大人把他从神魔战场上救了下来,给自己买衣服,教导自己武艺,还给自己饭吃。

当初,魈就是在神魔战场上啃雪的时候被大人捡回去的。

魈依稀还记得那天的场景。

自己坐在尸堆旁边唯一的空地上,大雪在地里累积的厚厚的一层。

自己身上还是单薄的破烂衣服,身上又是伤口又是血迹,被寒冷的天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却抓着雪,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被饿得烧灼起来的胃。

就在这时,自己听到了踩雪的声音。

很快,一个男人就来到了自己身边。

自己朝他龇牙,连话都不会说,手里已经握好了棍子,随时准备应付战斗。

然而,男人只是扫视了周围血肉模糊的尸体,什么也没说。

只是蹲下来,平静地看着自己,“跟着我走吗?有吃有喝。”

其实,当时的自己根本就不会说话,但听到“吃”这个字还是下意识地跟着男人走了。

男人也没骗自己,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

直到现在,他偶尔都还会带着杏仁豆腐来看自己。

魈真的非常、非常尊敬摩拉克斯大人。

最近,璃月来了一个异乡的旅行者。

摩拉克斯大人最近也时刻在他们身边相伴,很少来找自己了。

魈其实听见很多次了。

他在望舒客栈的时候,听见很多人都在议论。

往生堂的钟离客卿和异乡来的旅行者,可真是俊男靓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每次听到这儿,魈都会溜走,同时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魈见过那位旅行者。

金色的发丝、金色的眸子,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而且她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打倒的气质。

确实非常吸引人,但是魈能从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出来,她对情爱之事并不热衷,只对找到自己的哥哥这一件事情有独钟。

魈一边在天衡山乱跑,一边胡思乱想。

直到天黑,魈才回到望舒客栈。

老板娘已经把杏仁豆腐摆在顶楼了。

魈吃完豆腐,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碗放回厨房,就开始了每日一次的巡逻检查。

但是这次周围的情况却有些不对劲。

他来来回回把璃月检查了个底朝天,连一只魔物都没找到。

最后一站,是渌华池。

月光照在渌华池里,青绿的水闪着莹莹的光芒。

魈站在渌华池边看了一会儿。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剧痛从他的心脏开始向身体的四面八方蔓延开。

“呜……”

魈短暂地发出一声痛呼,很快就抿紧了嘴,整个人无力地跌倒在地,手中的长枪也落在地上。

魈的身体里面开始冒出无数黑红相见的烟雾,很快那烟雾凝聚成一个和魈身形一般的人形。

“业障……”

魈看着另一个自己,咬牙切齿的说着。

“哎呀,别这么说嘛,好歹也是一个身体里钻出来的。”

业障笑着拍拍魈的头。

“欸,对了,摩拉克斯呢?这次他怎么没来陪你?”业障恶劣的笑着嘴中吐出的话都像一笔尖刀扎紧魈的心里。

“我记得摩拉克斯每次都会在你犯病的时候来看你吧?

“帝君可以用自身的灵力来帮你缓解你身上的疼痛,怎么这次没有来找你呢?

“哦,对了,最近好像来了个旅行者是吧?帝君好像要天天陪在他身边,都快把你给忘记了。

“天造地设一对吗?”

魈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吐出一点痛呼,直到尝到嘴巴里的铁腥味才松口。

“不许你这样说帝君大人!帝君大人对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关爱之情?这是你想的帝君对你的感情吧?可是你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业障假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哎呀,谁叫我们两个是一起的呢?你心里是什么感情我还能不知道吗?”

业障柔若无骨地攀在魈的身后,轻拍着魈不停颤抖的背,“你喜欢帝君对吧?你想让他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对不对?我知道的,你在嫉妒旅行者,你嫉妒她夺走了帝君对你的关爱。”

魈磕磕巴巴地辩解,“不是的,我没有嫉妒旅行者,我只是……”

他的声音一下就低了下去,“我只是有些想帝君了。”

业障在魈的背后捂着嘴笑,“哎呀呀,能把你这样无趣的人逼得对我说出心里话,可真是艰难。”

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就闭紧了嘴,再问他话就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业障也不在意,他继续引诱魈。

“别不说话呀,我教你要怎么办,你去找帝君,你跟他说你喜欢他,想让他多陪陪你,不要再围着旅行者转了。”

见魈不说话,业障又说。

“那你也可以直接杀了旅行者啊!这样,你也可以独占帝君了。”

就在业障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计划的时候,魈已经从痛苦中缓过来了一些,他抓着被丢在一边的长枪对着自己狠狠扎了进去。

长枪贯穿了魈的身体、业障的身体,把两个人一起牢牢地扎在身后的岩石上。

业障不可置信地低吼了一声,面目狰狞,“好啊!你居然偷袭!”

不过很快,他又吃吃的笑了,“没关系,反正,这一次过后我还会再出来的,你这样不过是损害自己的身体罢了。”

说完,业障就又化作一团黑雾,重新回到了魈的身体里面。

魈颤抖着拔出枪,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淅淅沥沥,很快就把石头底下的草地染红了。

魈艰难地喘了一口气,把长枪当拐杖杵着走了几步路,但很快又无力地跪倒在地。

“诶嘿,这位少年,你是需要帮助吗?”

※夜叉组臆想颇多,圆梦而已,相信我,应该是个HE

01

「……我很抱歉。」旅者荧的声音自即将龟裂的岩嶂后传出,几近耳闻,却在凛冽的朔风与此起彼伏的魔兽攻势下清晰被风带到魈的身边。...

「……我很抱歉。」旅者荧的声音自即将龟裂的岩嶂后传出,几近耳闻,却在凛冽的朔风与此起彼伏的魔兽攻势下清晰被风带到魈的身边。

他们经历了艰难的跋涉,从璃月最后的驻地出发,一路向北抵达至冬,沿途为躲避渊薮魔兽的袭击绕了路,耗费了些时日,不待停顿便迎上了达达利亚的接应,青年作为天人战争与紧随而来的深渊之役中唯一生还的愚人众执行官,早已褪去旧日豁达与轻狂,蓝色眼睛像是蒙着永恒的翳障,鬼魂住在他脚下的阴影里,他穿白袍黑裘,猩红色围巾裹住颈部凶恶的伤疤,魈对这装束毫不陌生,并能理解对方眼中的孤独。

达达利亚也许在每个时代都追逐险境,却也一生都是冰之女皇的战士。

天人战争时期岩冰两国合流时,达达利亚站在愚人众阵中,漠然却桀骜,表情是那种会预知黎明霜冻的冷冷的感觉,魈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并就此坚信,这个男人和他一样,将成为七神时代的遗孤。

这并不是魈初次和达达利亚打交道,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

早在第一批被深渊污染的怪物袭来时,达达利亚的嘴唇抿出一条细线,在昏暗光线中低声说:「如此的无神世界,就是我们为之而战、为之而死的吗?」

荧已经抽出天空之刃,面色凝重,琥珀色眼睛疲惫却坚韧,她答道:「我们是为了改变而来到这里的。」

达达利亚眯起眼睛,视线在始终不语、周身围绕着黑雾业障的魈与旅行者之间逡巡了片刻,终是垂落了,他这才扯出一丝苦笑,调侃道:「你们帝君之前怂恿我们去跟天理拼命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若是在往日,魈定然已经唤出和璞鸢戳他个对穿了,今时却只是蹙额,低声道:「不敬帝君。」

达达利亚笑了出来,目光停留在宛如海兽般涌入驻地的怪物们,开口说:「人治时代都元年了,就别把老古董挂在嘴上了吧,元素之力只剩下那么一丁点,钟离才退位几天就又被赶上御座,也是难为了他老人家。」

魈这次真的唤出了和璞鸢,挽了个枪花擦着达达利亚的脸刺过对方身后偷袭的黯色空壳,璃月最后的仙人在扩散的烈风里冷声问道:「你去还是我去?」

达达利亚舔了舔嘴唇,咧出一丝嘲讽好战的笑容,眼底深暗无光,回他:「你得活着。」

魈看着对方语毕便化出极冬白弓,像一条凶猛的雪狐般跃入黑泥笼罩的兽群,转眼间便撕出一个破口,达达利亚转头冲且战且退的旅者和魈喊道:「走!」

两人皆没有恋战。因为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终点。

目睹了过多友人与同僚的死,时至今日,已经很少有别离能够撼动魈。只是诀别时,达达利亚发出最后的喟叹,转瞬便被深渊湮没,可魈听得清晰,他说:「活着的你比我痛苦。」

魈想,你说的对。然后他又记起经年行军时钟离的告诫,说执行官末席会理智地挑选进退时机,是一个为战斗而生的战士。

钟离大人说的真对。魈又想,任凭暴风卷来血液的腥味,达达利亚知道哪里是自己的战场。哪里不是。

留下荧是魈做过的、继离开堪堪守护着最后一方岩之结界的钟离以来最难的决定。启动原初神器的适配者并不必须是魈,荧的灵魂同样具备长生种的资质。因此当他们抵达神殿末端,突破幻境终于取得神器,却立刻迎上汹涌而来的渊薮怪物时,魈的第一反应就是留下断后。只是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旅者比他更加迅速,因为漂浮在那些怪物顶端的是她的兄长。

七种元素盘绕在荧的周围,她向前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告别。

那背影让魈想起天人战争鏖战的尾声,她也是这样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灭世的光海中为战友们撑起一方天地。只是那时,荧的身边有她的兄长并肩而立,还有一只盘旋着总喋喋不休的储备粮精灵。而这一次,在这黑暗世界里,她孤身一人奔向被深渊吞噬的兄长,奔向空。

在提瓦特留下足迹的人之子一改直面天理且无惧的坚毅,以近乎祈求的口吻留下遗言,她说:「魈,请你救救我的哥哥。」

这个契约,魈无法轻易应允。

他也没有拒绝。

***

魈在一个高而空旷的山脊迎上了落雪的风,却已无法感受风中承载着絮语的元素之力,更无法知晓远在万里之外的那盏金岩是否健在,少年仙人青色的额发被风卷起,目光始终停留在遥远的南方,是天空被玫红与灰色晨曦填满的璃月方向。

在他脚下,深渊突破了荧撑开的金色壁障,潮水般蔓延与吞噬开来。

魈知道荧道歉的理由,却并没有觉得有过多遗憾。璃月的仙人信守誓约,至死都不曾有过悔恨。当年在岩层巨渊借太威仪盘舍命送旅者一行人离开时如此,毅然决然追随钟离站在天理的对面时亦然。魈只是遵守自己的承诺,履行他这数千年来的职责,以他唯一擅长的方式守护一方水土。

与钟离诀别前,已然失去神之力的至冬女皇的告诫犹在魈的耳际,『蔑觑时与空,扰乱世之法,天理人理皆是不容,结果绝非悖道枉法的食岩之刑可同日而语。原初之力凌驾法与理,而擅僭原初之力的存在,也将被诛出理所容的尘世。』为他们送行的钟离一路无语,像是熟稔了市井烟火的岩王帝君已在鏖战后的巨变里把话说尽,再无话可说。而魈本就寡言,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开始磨损,性格上的缺点却顽强保留着。就连最会读空气,总在适合的时候缓和气氛的荧都像是用尽了力气,再也没有喋喋不休的小精灵盘旋在她头顶,挥舞着双手要求加餐和休整了。

那条路他们走了那么久,岩石堆砌的临时堡垒沉睡着,远处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一盏灯在道路尽头点起,深渊肆虐后的生还者们龟缩在最后的庇护所里,夜间只偶尔有人撑开窗幔,用浑浊的眼睛望向黝黑的天宇。没有人注意到即将别离的赶路人们。就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恪守的沉默,以及正在忍耐着无法被忍耐的事物。

「钟离大人,该止步了。」魈在灯下停住,因为再往前走,就会离开稀薄的岩元素堪堪维持的结界。

钟离却又向前迈出一步。又一步。直到旅者也停下脚步才慢慢止步。

半晌,他低声说:「夜行露重,至冬之地遍地霜寒,你们此去……」

「干粮充足。」荧回道,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丝原本的活力,微笑起来,「还带了很多很多的放热瓶。」她说着,拢了拢领口的毛裘,便兀自向前走去,留下最初与最后的岩王与他的护法夜叉告别。

倒是亲历了数次战役的降魔大圣没有毛领子拢,只得扯了扯千秋竞岁的衣角,低敛了视线,像是有太多话,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诉说。

打破沉寂的是钟离,他轻声开口:「……此行或有风险,若你执意要去……」

魈诧异地抬眼,正对上对方略带苦笑的表情,少年仙人终是柔和了唇角与眉眼,低声回道:「那帝君也不能偷偷跟着了。」

钟离答得一板一眼,「在下只是一介散民,四处闲逛,观景看戏寻鸟,不清楚上仙说的是什么。」

魈只在他面前才有面部神经,撇了撇嘴,答道:「说的就是数十年前被您寻回的鸟。」

钟离微笑了,眼中却写满复杂,说:「我宝贝了那么久,天理都没能夺走他,却被深渊偷家了。」

饶是跟钟离打了一辈子哑谜的魈也红了耳根,道:「帝君……属下……」

「我知道。」钟离打断他,知道自己骁勇无敌的大将又要开始自贬,而他也知道,此次一别,便是永诀。

半晌,钟离低声重复道:「……我知道。」

魈也不说话了,他早与沉默和解,并在死寂中千年独行。

而钟离。

钟离只是慢慢伸出手,用他曾持枪直指天理、扫平沧海、伐定异兽的手抚上魈的发顶,在那抹黑与青的发间停留,温柔再温柔。他说:「金鹏大将,祝君武运昌隆。」

魈再次低敛了金色的眼睛,任岩王在他头顶、在他心底留下沉默却有实体的温度。

然后。

然后魈向后退开一步,离钟离更远,离死亡更近。他躬身敬下最后一个大礼,拊手道:「钟离大人,请您保重。属下去去就回。」

该说的话,俱已说尽。

该做的事,俱已圆满。

魈在凛冽的朔风与渊薮之力的嘶吼中驱动身体里最后的仙家气运,以风元素和自身之血为引,将其与蕴含着原初之力的神器交织。就像做任何事都有正确的方法,这件事亦是如此。

错误的事。不被允许的事。

就在神器发出光芒的一瞬,双目被深渊充斥的空凭空而至,将手中的天空之刃挥向魈的头顶。那柄剑上还染着血,荧的血,尖啸着来取魈的性命,只不过它永远也做不到了。

天空之刃撞上流淌着繁复岩纹的玉璋护盾,发出一声钝响,再无法越雷池一分。

魈的额发被风吹得散乱,早在不休的征伐中遍体鳞伤,脸上还沾着血污,可他回首望过来时,眼睛却亮得惊人。金鹏大将一生性情寡淡,此刻却露出一种全然陌生的傲慢与释然,他想,最后还是以这样的形式跟来了呀,钟离大人……

然后璃月的金鹏大将对深渊挑衅道:「悲鸣吧。」

魈知道,这便是最后了。

这是他的起点。

也是他的终点。

02

魈的意识在一阵剧痛中恢复。他自混沌中睁开浑浊的眼睛,像是做了一个漫长再漫长,永远也不会清醒的噩梦。梦的尽头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对他伸出了手。

魈没能来得及握住。

久经沙场的本能在魈的意识仍旧混乱时替身体的主人做出反应,他猛得向右侧身翻滚,姿势乱得一塌糊涂,却还是堪堪躲过了一记重踢。他的袭击者像是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发出一声怒吼,又来追击,而魈只是抬手便轻易抵挡,还以此借力,旋身还以飞踢,对方应声而倒。

魈眨了眨眼,维持着低伏的体态,是一个能够战斗,也能够观察的位置。可他甫一恢复意识,不是想我是谁,我在哪,而是想我刚才那一踢没用力,如果错手杀了凡人,就只得向钟离大人负荆请罪了。

袭击者却立刻解除了他的忧虑,那人捂着流血的鼻子起身,怒吼着:「这家伙怎么回事?刚才还毫无还击之力,为什么突然就神勇起来了?!」

更多的人加入了他围过来,怒吼此起彼伏,「把铁镣拿过来,谁给这只赤鸟打开的?!」

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哆嗦着说道:「这……这可能不是那赤鸟?」

最初破相的袭击者再次咆哮起来,「怎么可能,刚才我拳脚相加的分明是……嗯?」

魈慢慢从阴影里起身,他还站不太稳,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奇妙的影像与信息,陌生却熟稔,像记忆的断片,属于魈,却又并不完全属于他的陌生人。魈不知道自己身上还遗留了多少深渊覆潮后的影响,也不完全清楚现阶段所处的时空,准备以最迅速的方式获取讯息。

换句话说,他准备把面前这些显然不怀好意的袭击者们揍翻,然后套些情报。

对方显然也读懂了他金色眼睛中沉默的威胁与意图,反倒显得畏手畏脚起来,几个穿着像是海民的莽夫互相推搡着,一人嘀咕道:「这家伙不是摩拉克斯手下最弱的夜叉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另一人立刻附和起来,「这怎么看都不弱吧!之前把他捉来的那组赏金猎人是怎么说的?锁都不用锁,按住翼根处就能让他降服?」

魈没有出言喝止,也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眨了眨眼,意兴阑珊地听他们讨论自己的事情。行走璃月上千年,过往记忆早不清晰,他却从不知晓自己原来是『最弱的夜叉』。

海民们还没有说完,「本来要把摩拉克斯麾下的夜叉作为战俘礼物送给浴火魔神大人以求协力,可这家伙根本不好控制啊,不如……」

「不如,我来送你们一程?」另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饶是魈都一惊。却并不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他早在意识恢复之初便已经感知到这位刚刚赶到、并立刻开始看戏的座上宾,令魈惊讶的是这个声音的主人。

应达自隐匿的山洞顶端落下,赤色裙摆像是燃着火焰,硬是让这冰冷洞穴沾上了些暖意,魈还清晰记得魔神战争最艰难的时期,他们的驻军被围在雪山一隅,数百日不得破局,司水的伐难最为难熬,彼时便是应达倾尽元素之力降下炎灾,为千岩军清出一条活路,魈那时正值业障发作,被弥怒背着一路下了雪山,身边围绕着应达火焰的温度。

魈似乎从没意识到如此骤然的重聚让他何等动摇,所以他也同样没有意识到应达并没有理会自己,全部心思都放在没什么威胁的海民身上。

「?!是、是摩拉克斯麾下的火鼠大将!」一人认出了应达,立即惨叫起来,「是谁说这金鹏夜叉最为顽劣,不被期许,哪怕被掳也不会有救援的?这不是直接来了个大将吗?!」

魈一脸懵逼。他想,我以前有那么糟吗?

回话的却是应达,她早已撘弓,驱动起火焰,炎压在闭塞的山洞里点燃空气,发出猎猎声响,应达开口时声音很是凛然,她说:「哪怕顽劣不济,屡教不改,不敬帝君,甚至负气出走被贼人掳去,摩拉克斯大人麾下夜叉也是尔等可碰的?!」

魈:?????

降魔大圣非常迷惑,连重逢的感动都被丢到一旁,他看着应达一箭一个制服了胆敢反抗的海民,愣愣地想,这听起来简直罪无可恕,原来我真的那么糟啊?

待应达收弓,叹了口气,才像是做好心理建设来应付魈,「……金鹏,你……」她揉了揉眉心,像是为压制怒火用尽了心力,终于转过眼来望向魈,却立刻瞠目,指着他嗔怪道:「金鹏?!你怎么换了个颜色啊?!!!」

「所以……那些贼人不知究竟对金鹏做了什么,才让他一时憨傻,不言不语,甚至更迭了发色与瞳色?」浮舍慢慢说,他本也是刚下了战场,一听到金鹏出走被俘的消息便露出奇怪的表情,得知应达已去援救便来接应,却不想行至途中撞上了一个陷入混乱的应达,身后还扯着一个脸色和颜色都不对劲的金鹏,小东西像是罹患了失语,一改从前顽劣火爆的性情,被应达拽得像个风筝。

他们已经回到千岩军驻地,摩拉克斯的主力军还在海上,有伐难同行,弥怒一直在归终帐里和她商讨军情,得知浮舍与应达接应了金鹏便只是分身来探望了一次,饶是一贯镇定如他,甫一见到金鹏都不禁怔忡,硬是维持着掀开帐帘的姿势呆立半晌,才问:「这谁?」

应达立刻大力拍了拍浮舍的第四根胳膊,喊道:「大哥,我赢了,下次换你去营外砍树!」

浮舍望向弥怒的眼睛写满窒息,说:「你怎么就非得今天犯傻,这不是金鹏吗?!」

弥怒怼他,「你自己赌输了还怨我,活该砍树。」

一直不言不语的魈觉得砍树是小事,他以前常做,主动提议道:「我也能砍树?」

弥怒不说话了,先是盯着魈看了片刻,又转过头去看满脸无助的浮舍和应达,告诫说:「你们赶紧给他治好,他这样子太吓人了。」语毕便急匆匆返回归终帐里商讨军务。

应达与浮舍面面相觑,确实不知该如何应对。平日里总是有话要说还嘴不饶人的小东西现在安安静静,本就皮相生得好看,现在就一脸无辜地瞪着金色(不再是青色)的大眼睛望过来,脸上还带着擦伤,身上似乎也没几块完整的皮肤,却就那么忍着,毫无怨言,惹得对金鹏最为不耐却不得不碍着年长偶尔照应的浮舍都觉得不太忍心。

倒是魈完全没有觉察到两位夜叉的矛盾,他活这么久就似乎就没有过那根自己的事情也很重要的神经,现在自然更没多作感想,只是把见到应达后最大的疑惑问出了口:「浮舍,应达,我不敬帝君?」

TBC

写在后面:

忙到满地找头也要摸摸鱼。

被(没有售后的)文老师和2.7炸入原神坑,现在都更了2.8版本才开始预热,永恒的长反射弧。

讲道理是个中短篇,可我也没大纲,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随缘掉落。

有没有岩魈或者夜叉组的群愿意收留孩子,一直solo,赛博孤儿也想看大家侃岩魈。

让我们感谢这些宝宝们!!!因为如果没有你们的话,咱可能得托好久才更新了(因为作者有点懒)

另外...

另外,原神替身和白月光的后续那个先不要急,作者今天一定肝出来。

[17岁]经过银枝和波提欧长达一年的骚扰,你实在不堪其扰,每天都想着如何反击回去。

:“纯美的小姐,我们竟又如此巧合的偶遇,真有缘分啊~”

你其实真得很想说:谁家好人一天偶遇十几次啊喂!!!但你精心准备了一套话术,啍啍~反击开始!

你从背后拿出一支玫瑰,眼神带有侵略性的逼近那红发少年,他慢慢后退,直到后背挨到墙边,退无可退。

你伸出手撑住墙壁,从另一视觉看,简直像强迫良家夫男。(bushi)

不过让你没想到的是,银枝居然没有推开你,看来计划进展顺利。

你直看着他,温热气流交织,他面上闪过一丝....害羞?并开始躲闪目光,气氛逐渐暧昧。不知是谁的心先开始‘呯呯’,但你无暇在意这些。

你将玫瑰叼在嘴上,开始鬼迷日眼,不时把玫瑰花瓣蹭他脸上。你想,这下他总被油到了吧?

于是便把花丟掉,放下手,转身离开。(毕竟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太尴尬了)

今天又看到XX了,好开心!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最近好像在刻意躲着我,没关系的,我爱你就够了

03

假装碰巧偶遇,但好像被看破了(>_<)

但她突然把我圈住,还拿出一支玫瑰,难道终于要回应我了吗?!

一会儿要怎么说呢?太轻易得到的会不珍惜,可是....欲迎还拒是不是会把她推远啊?

那眼眸真得好漂亮啊!明明澄澈明亮,却偏偏装出魅惑的模样,像幼时养的猫儿一样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但你很快抽身离去,那支玫瑰被你随意地撇下,花瓣四散,仿若刚才的一切未发生。他捧着那残缺的花苞,心泛起痛。

先陷入这甜蜜深渊的人,在一切结束后,却又最清醒的知道:‘你不喜欢他’

【我承认,从来不是什么巧合,一切的偶遇都是我蓄谋己久。】

爱嘛,不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即使若即若离,患得患失,但我甘之如饴。

谢谢你们!!!!!

其实看到你们看我的文并留下推荐,点赞,收藏的时候,真的很感动,谢谢宝宝们。。

本来下午更完以为没有谁点赞的,晚上打开一看,垂死病中惊坐起。

[16岁]你在学堂,神策府,家旁...

[16岁]你在学堂,神策府,家旁的垃圾桶和快递箱中间四点一线跑。说实话,你是真有点受不了了,所以暂时对景元和穹冷淡一点吧。

你正胡思乱想着,上课铃嗡地一声把你吓了一跳,原以为又是固定的流程:老师进来上课,滔滔不绝大半天想起来上课下课没讲完托堂。

但老师身后又走出两位人,一个是红色长发,一个是白发带挑染的。(看上去就很不好惹)但让你更好奇的是:学校现在都允许染发了吗?

没等你细想这件事,余光就被红发那位布灵布灵闪光特效吸引住了,红发总给人暴躁的感觉,但放在他身上似乎总是优雅的,像是骑士。你的评价是:长得不错,(但跟你比差远了)(自信+??)

不过你总有种[·想把他发型换成鸡窝头,看他还能否维持优雅·]的坏心思。想到这,没忍住笑了下。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你。说起来,好像从教室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你,眼中的期待快要凝成实质,有些.....奇怪?

还有那位挑染同学,想看我就光明正大,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bushi)同学,你是真不知道假装不经意的一撇有多明显吗?

他们再这样看你,你可就要怀疑他们暗恋你了!

女子汉大妻主,不跟小男人计较。(bushi)

接下来老师让他们做了自我介绍,你得知红发那个叫银枝,带挑染的叫波提欧。

该说不说,这两位相貌确实美艳,一个儒雅,一个不羁,风格截然不同,光是看着都称得上赏心悦目。真好,又多了一个上学的理由。

银枝一进教室就看见了你,无他,(只因你太美)靠窗坐着,光打在你身上,把身影晕得模糊,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如此神圣不可靠近。

你抬头,对上视线时,他清楚,自己早无可救药陷入了名为你的旋涡,他甘之如饴。你在笑,是看到他时也会欢喜吗?

他强忍向你搭讪的冲动,一会儿该说什么?“美丽的小姐.”“纯美的少女”怎么办?!!

红发的优雅少年第一次尝到了青涩的情感一一一暗恋。那是你带给他的。

或许少年人无法描述内心的情感,但他清楚的是,你比伊德莉拉更重要!

波提欧跟在银枝后面进教室,看到红毛直勾勾盯着窗户那边,眼睛都快亮成电灯泡了,他很好奇,红毛到底看什么呢。

所以他假装不经意地瞟了你一眼,只此一眼,一见倾心。“,今天这个发型应该不太乱吧?”“她有在看我吗?”

虽然巡海游侠平常很忙且生性爱刺激和自由,但他很愿意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以后不管住在哪,只要有你在,就是家。

啍啍,我更的超快好吧!

下篇想看啥?(给咱扣数字就行)

1穹与你的互动

2景元

3彦卿

4银枝和波提欧对你的争风吃醋

只要点一个赞,我就继续更!

-ooc预警私设预警

-前文合集

-黎簇穿越回盗墓笔记时期

-红心蓝手搞起来

(跪求读者大老爷们的红心蓝手)

你们的资持是我最大的动力(ω)

正值暑期,黎簇呆在黎仁堂内,白天处理堂口的琐事,晚上忙着烛龙族内的振兴,连轴转的工作,有时连蛇二和鳖三两个宠物都没法顾及,忘记喂食了他就买了个自动投食器,偶尔忘记添粮,还是会收获两只可怜兮兮的眼神。

起初黎簇把这些活儿都交给伙计来处理,奈何他们不认人,攻击了几个伙计,甚至差......

起初黎簇把这些活儿都交给伙计来处理,奈何他们不认人,攻击了几个伙计,甚至差点连人带肉一起当存粮,没法子,他只能亲自上阵。

自从鲁王宫回来之后,吴邪和他断了联系,手下送来的消息,吴邪最近在研究一个东西,具体是什么倒被一股力量封锁了消息。

黎簇没穿越前也是了解九门发展史,汪家没了,这件事后来成了明面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些年为了老爹,黎簇疯狂热衷于挖出他们干的所有秘密。

想到这里,黎簇笑了笑,终于是被吴邪找到关键的东西了,九门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吴邪拿着手机,盯着屏幕,手里拿着蛇眉铜鱼,之后苦恼的抓头,刚从三叔那里回来,都说这是个好东西,但百思不得其解,至少现在套出来考古队去过一个海底墓,墓道里也有这样的东西。

之后的事情三叔就不肯说了,盯着拿来的黑白合照,里面有个一考古队员活脱脱就像小哥。

又一阵鸡皮疙瘩,他真的好想冲过去问那个闷油瓶,到底是不是他?

可惜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吴邪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会有那个小哥的消息。

又是一阵惨叫声,凄厉嘶吼渐渐平息,只剩下满地的抓痕,内脏都被掏出来,散落一地,蛇群缠绕成一坨,还在互相爬行进食。

坐在大厅两旁的门客们,大气不敢喘,最后一个人从位子上滑落,汗水顺着下颚滴在地上。

“黎爷,全是是这个混小子勾结外人想要搞垮您,我是不知道的,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是不敢收他的。”

不知什么时候,蛇已经顺着他的后背,弓起身体立在他肩膀上,吐着信子。

吴邪是被人领着在宅子里走,带他的人在长廊尽头就消失了,眼前是一个湖心亭,微风拂面,水面涟漪阵阵,好不惬意。

不明所以的吴邪,顺意走进亭子,石桌子上沏好一壶茶,还有一些纸笔,一看就是有人在这儿的,唯一的座位上还放着软垫。

总不能是特地给他坐的,吴邪暗暗想着。

四下无人,他也随意张望,从花型门洞里,他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刚想开口。

一股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干呕。

一堆堆东西从里面搬运出来,难道是知道他要来,杀鸡宰羊给他做顿宴席,倒也不必如此,吴邪想道。

好奇心驱使他走进,石头墩子上盖着红布的托盘里,忽的掉出来一个东西,顺着坡度一路滚到吴邪的脚边。

肉都成开花肠了,屏住呼吸,他弯腰下去,凑近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什么。

用脚碾着踢回,肉块的边上,什么东西松开,他低头看过去,几根人指,畸形的黏连在上面。

“我草他大爷的!”

吴邪怪叫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原地跺脚,这块肉,原来是人的手臂。

寒毛立起,他还是没忍住往里面看去,那的目光好像有感应似的,一双好看的出尘的眼睛,正盯着他。

即便周遭环境再精致,吴邪也感觉似二月寒冰,阴霾落上他的全身。

黎簇忽然笑了,冷脸一下变得娇俏起来,睫毛弯弯,下面的人却不敢春心荡漾,剩下的交给心腹处理,他从侧门小道里走出。

吴邪就看着眼前的灌木丛里窜出一个人,吓的又后退几步。

“害怕了?”

黎簇故意走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哪有!话说黎簇你这么厉害呢!”

吴邪几秒平复心情,又开心道,亲眼见证和听说完全不同,之前三叔就警告过他少和黎簇来往,果然是个厉害的人,堂口的伙计训的像一个个鹌鹑。

“你有什么事?”

黎簇喝了口茶,坐在亭子里的软垫上,又让伙计搬来凳子,吴邪就坐在他的身边絮絮叨叨。

“你知道上次鲁王墓里我找到了点东西,想问问你有没有那个小哥的联系方式?”

“没有。”

黎簇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什么都不说,还想要张起灵的联系方式,合着就把他当外人?老东西变嫩了还是一样可恶。

吴邪蔫了,连黎簇都没有,他想不出来还能找谁联系小哥,上次那个胖子就更不可能了。

“好吧,那你最近有空吗?”吴邪小心翼翼的问。

荧知道自己在做梦。

但是、但是啊……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哭喊着涌动,几乎要从胸膛里飞出。

荧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那金发的少年,他发丝的每一缕光泽,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他那永远明亮温柔的眼睛……

那是她苦苦追寻的……血亲啊。

荧一时顾不上,她的举动是否会令这美梦破碎,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想要拥抱自己的血亲:“空……”

她从空的身体穿了过去。

荧一时愣住了。

这里是她的梦境,虽不知为何,她能在这个梦......

这里是她的梦境,虽不知为何,她能在这个梦境里保持清醒,还在梦中见到了自己的血亲。

不,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血亲。荧这样想着。

荧看着空与派蒙相遇,踏上了与自己相同的旅途,便心下了然,这是某个平行时空中的另一可能性,在这个世界,她与血亲的身份错位,但总是殊途同归。

荧渐渐放下心来,也不急着去探索这般奇遇的缘由了。她看着空和派蒙在蒙德城里四处奔走,跑前跑后,不由得会心一笑。

啊,当初我和派蒙也是这样的吗?

独立于梦境之外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着。那时她初踏入提瓦特,对很多事情都是一头雾水,所幸这座自由而包容的城市,欣悦的接待了她。还有蒙德的友人们,他们是世界之外的异乡人,在提瓦特最初的锚点。

荧欣喜地看着,空一步步融入这座城市,与注定的友人们结缘,就像曾经的自己那样。

咦?那是……

“那个……您好……”站在这位阁下面前,空感到没由来的拘谨,就连平日里向来活泼的派蒙,说话都有些磕绊。

但是,想一想空和他失散的血亲,派蒙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还是勇敢的向这位气质独特的阁下发问:“请问,您见过这位旅行者的妹妹吗?就是和他长的很像的一个女孩子,如、如果没有太打扰到您……”

说着说着,派蒙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啊啊……他看过来了……

那双天青色的眼睛看过来时,空和派蒙齐刷刷绷直了身体。

倒不是说这位阁下有什么恶意,只是觉得,怎能在这样高贵的……面前,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呢?

空局促不安的僵在原地,小心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以期不要冒犯到面前的人。但那双暖阳般的眼睛中,分明盛满了渴求般的期冀。

他已经询问过太多人了,早已经历过数不清的失望,即便这次也——

青衣银发的阁下注视了他片刻,微微垂下目光,好似思量:“荧?”

“这样啊,没关系的,还是要感谢……诶?诶!”派蒙大吃一惊。

她有些语无伦次:“旅行者,你听到了吗?!这位阁下说,说……”

“是的!您……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巨大的欣喜,冲昏了他的头脑,空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意识到不妥后,又轻轻“啊”了一声,赶紧退了回来。

向来大大咧咧的派蒙,这时候却非常懂礼节,赶紧上来替空解释:“空没有恶意的,他平时也很懂礼貌,他只是比较激动……”

那位阁下微微抬手,示意没什么要紧的。明明是个安抚的举动,却令空和派蒙瞬间闭上了嘴。

“我并不知道她的下落。”他平静的说着:“我有关她的记忆,也不明朗。只是模糊记得,在一片因提瓦特花海中,见过这位朋友。”

“朋友?”好奇心瞬间压过了紧张,况且这位阁下虽然看起来冷漠,说起话却是个很和气的人呢,派蒙继续追问:“您和空的妹妹是朋友吗?”

“是。”他的话语平静而笃定。

“那怎么会不记得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派蒙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连忙躲到空的身后。

“我也不清楚,按理来讲,这的确不应当。”面前的人并没有什么其他情绪,只是就事论事:“我记忆有损。”

“诶?”空和派蒙都吃了一惊,但看人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也没有追问。

空虽然有些失落,但总算是有了线索,他感激的看向对面的人:“因提瓦特花海……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您。”

那位阁下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做什么。”

他顿了顿,忽然轻轻蹙了下眉,手也按在额上,这可把派蒙吓了一跳:“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过一瞬,他就放下了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他的目光是宁静而悠远的:“她也在寻找你。”

没等空和派蒙再问些什么,他们只见面前的人轻悠悠露出一抹微笑。

冰雪消融成露水,千风荡开长空。

空的心头忽然重重一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某种飘渺而颤栗的预感将他笼罩。

他怔怔的等待着面前人开口:

“看来有很多我们不清楚的事情。”

“但权且不提这些——空。”

我并没有向这位阁下说过我的名字。空有些晕乎乎的想着。

或许有其他什么人向他提起过,毕竟荣誉骑士的名声还是很算是响亮……

但这般突如其来的,汹涌而厚重的情感,这样的喜悦和温暖,究竟是从何而来?

阳光似乎温暖的过于甜蜜了,在那双天青色瞳孔的注视下,自由的风也为祂停驻。

“看来没错——那么,很高兴与你重逢。”

那是谁?

荧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阁下,那么,是空的旅途中,不同的奇遇吗?

可是啊——

荧抬起手,缓缓捂住了胸口。

这样久别重逢的叹息,这样无与伦比的安心感,交织重叠的思念,疼痛,与悔恨……

究竟是从何而来?

骑士团接到荧的传信,说她不日即将回到蒙,迪卢克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拥有勇气,正直,善良的荣誉骑士,是蒙德可敬的友人。

凯亚那家伙,还专程跑来跟他说,这次荣誉骑士回来,要拉着她好好喝一场酒,为她接风洗尘。

迪卢克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主意,但也懒得跟他争执,早早打了烊,回家简单收拾后就进入了梦乡。

迪卢克知道自己在做清醒梦。

他梦到平行世界的提瓦特,在那个世界里,直到成年,他还是“晨曦酒庄的继承人”。

父亲依然活着,好好的陪伴着他和凯亚长大,他和凯亚也从未有过那场争执。经历很多事情后,这里的迪卢克依旧离开了蒙德,去游历七国,但与自己不同,当他游历归来,他的家人就站在门口迎接他。

真是一场美梦。

迪卢克沉默的站在原地,或者说,漂浮在空中?他也不清楚自己眼下算是什么状况。

但他不在意这个,迪卢克只是沉默又贪恋的,看着那个同样内敛,但更加轻松的自己,平静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说不上难过,他只是有一些羡慕,更多的是祝福——如果这场梦是真的。

迪卢克隐隐不愿去想。

他看着那个迪卢克也去做了“暗夜英雄”,父亲和凯亚都有察觉,但都心有灵犀的装聋作哑。

他看着来到蒙德的旅行者不是荧,是一位名为空的少年,他猜想,这便是荧在寻找的血亲,空踏上了与荧当初相同的道路。

他看着蒙德每一次的日出与日落,琴还是兢兢业业的工作,凯亚还是整天没个正形,他们那位过于自由的风神,还是整天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迪卢克目光一凝,他看到蒙德城里出现了一位青衣银发的陌生人。

那人的气质很独特,如同高天的流风,清净又冷漠。他有一双天青色的眼睛,里面是一片单调的空白。

迪卢克迅速回忆了一遍,确信自己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这样一号人物。

是两边世界的差异吗?

迪卢克看着另一个世界,自己依旧健康而充满活力的父亲,带着惊喜的笑,快步走向了那位神秘的存在,又及时在五步距离外停住,言辞满是感激:

“恩人,我竟不知您是什么时候来到了蒙德,请一定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嗯?

浅浅试探一下,以前关键词都过不了审来着

“呃……啊啊啊啊啊啊!!!”

可可利亚的喉咙里发出几乎会让她整个人撕裂的惨叫与哭嚎,凄厉的声音引动了雪崩,大量的积雪从造物引擎上滑落,露出了这座高大机械的真实面目。

星核的力量已经被封印,凭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可可利亚深知这一点,但她依旧唤醒了造物引擎。

造物引擎巨大的钢爪缓缓握紧,而后,一拳砸下!

可可利亚想借助造物引擎自杀?

玩家皱眉,如果只是想要做到自杀,何必唤醒造物引擎呢?

“火萤Ⅳ型,已就位。”

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玩家直接掏出变身器转换成萨姆形态,拎着可可利亚的......

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玩家直接掏出变身器转换成萨姆形态,拎着可可利亚的衣服就把远远抛进了一旁的雪堆里。

原本已经心怀死志的可可利亚脾气上来,硬气地自己把自己从雪里扒拉出来,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颠婆,也不嫌地凉。

玩家解除了萨姆形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可可利亚,点开了属于她的个人界面。

姓名:可可利亚

属性:冰

命途:毁灭

弱点:雷、火、量子

抗性:物理属性抗性、冰属性抗性、风属性抗性、冻结抵抗、禁锢抵抗(以上效果抵抗提高20%)

属性加成:防御提高5%、攻击力提高6%、暴击伤害提高10.7%、生命值上限提高4%、冰属性伤害提高4.8%

80级属性:生命值:1270

攻击力:599

防御力:542

速度:101

普攻:刺骨凝血的寒芒

对指定地方单位造成冰属性伤害。

战技:漫长冰期的预兆

召唤两枚持续三个回合的召唤物[冰锋],角色普攻转化为[永囚于此的白霜]并持续三个回合,在次期间内,无法使用战技。

[冰锋]:对地方全体造成冰属性伤害。

[永囚于此的白霜]:对指定敌方单体造成少量冰属性伤害,并大概使受到攻击的敌方目标陷入冻结状态。

终结技:无尽长冬的绝罚

启动终结技时进入[雪国圣徒的烈怒]状态,下次行动时对我方全体施放[无尽长冬的绝罚]

[雪国圣徒的烈怒]:角色进入蓄力状态,再次期间内,全属性效果抵抗提高5%。

注意:在[雪国圣徒的烈怒]期间内,当角色被控制,终结技[无尽长冬的绝罚]将无法在本次行动施放。

[无尽长冬的决罚]:对地方全体造成大量冰属性伤害。

玩家摸了摸下巴,这数值,给的还挺慷慨啊。虽然可可利亚本身的攻击手段比四星角色高不了多少,但是她有两个召唤物打伤害啊,而且就算可可利亚被控,召唤物依旧可以行动。

玩家继续往下翻,接下来是她的建模数据,身高体重三围啊这些不重要,生平也看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

好感度:-100

夺少?

好感度直接-100啊?负数啊?

玩家没忍住,直接去了论坛扒数据,后来发现不是她想给-100,而是系统最低只能到-100。

虽然知道可可利亚好感度不可能高,但一上来就拿到个最低分,玩家也是差点气笑了。

【隐藏成就:哟哟哟~讨厌我啊~

被游戏角色讨厌到了极点,哦,所以呢?】

看着隐藏成就的提示,玩家突然就不觉得生气了,甚至还觉得怪好玩。

因为一旦其中一位NPC好感度跌至负数,玩家就可以启动成人+模式。

在成人+模式中,玩家可以进行18+的血腥强制类玩法。成人模式在实名认证后满十八岁可自行选择是否开启,开启后若两情相悦则可享受鱼水之欢。

老米你真的,我哭死,有东西你是真敢做啊!

玩家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突然想跟可可利亚来一些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的负距离妖精打架。

岩魈cp,雷的不要进,不喜勿喷!

全程乱写,没有逻辑

cp:钟离x魈

………………………………………………………………

叮铃铃~~

翌日清晨,手机里设置的闹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还在睡梦中的魈被闹钟吵醒,将头埋进被窝里,伸出手摸索着手机。

摸了一会,没摸到,但是铃声自己停了。

魈也没管那么多,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钟离平躺着眯眯眼睛,将刚刚关掉的手机放在一边。

然而,魈的一只手就直直的搭在...

然而,魈的一只手就直直的搭在了钟离的身上不动了,使得刚刚清醒过来的钟离有些隐隐的血液翻涌。

钟离的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刚刚钟离不是被闹钟吵醒的,而是被睡梦中未清醒过来的魈摸索醒的。

魈在抬手摸手机的时候,由于钟离昨晚靠着魈睡得太近,以至于魈一抬手,就摸到了钟离……。

钟离就是被这种异样的抚摸感惊醒的。

醒来之后,见魈将自己的脸埋进被窝,只伸出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不断摸索着什么,钟离心悦,没有阻止,任由魈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然后抬手关了闹钟。

钟离睡衣领口的扣子睡开了两个,顺着大开的领口,能瞧见少年的身材姣好,腹肌在睡衣的遮盖下若隐若现……

魈的手,就搭在钟离的口处,手指已经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

虽然钟离是乐意的,但是有这样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十七八岁的少年哪里经得住这种无意之间的挑逗,红透的耳根顺着少年的心事渐渐蔓延,只是片刻,钟离的脸颊就已经泛起微红。

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对于某些事情,钟离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以至于在自己翻腾的心事之下,某处蓬勃而立,引得钟离阵阵羞愧。

钟离心知不好,赶紧将魈的手从身上拿开,一翻身轻声起了床,直奔卫生间去。

钟离拧开水龙头,往自己的脸上泼了几下冷水,定定地站在镜子面前,不知所措。

那东西什么时候才能躺下……

钟离无奈,又往自己的脸上泼了几下冷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叮铃铃~

闹钟又响了起来。

清醒过来之后,魈才注意到钟离没了身影。

魈坐起来,懵懵地在房间里寻着人。

不一会,就听见了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

魈试探着问了一句:“钟离同学?你在卫生间吗?”

魈的语气懵懵的,睡意明显,听上去仿若在撒娇一般,全然没有平日里那种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然而现在钟离没空注意这些,听到魈问他,在卫生间慌忙回应:“是的是的。”

“好。”魈应了一声,又倒在床上,闭眼挣扎了一小小会儿,才起来。

钟离也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了,额头的碎发还在滴着水,看起来竟然还有一丝狼狈。

魈没注意到这些,睡意惺忪的对着钟离说了句:“早安。”便起身开门往外走去。

钟离强装镇定,也回了句“早安。”然后跟着魈出了房间。

魈转身对钟离说道:“钟离同学,你先去洗漱吧,我去喊空。”

钟离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笑着应了句:“遵命~”

魈点点头,刚清醒过来的小脑瓜没在意那么多,只是以为钟离在开玩笑,便转身去敲空房间的门。

敲了一会,没动静。

魈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

属于是常规操作了,魈心知敲那几下根本叫不醒空,直接推门而入。

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魈上前,捏住空的鼻子。

折腾了一会,空才醒。

魈无奈道:“快起了,钟离同学都要收拾好了。”

空一惊,才想起来还有钟离,收起平日的赖床劲,一骨碌爬起来。

魈快速洗漱换好衣服,然后走进厨房,想着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凑合着弄一下早饭,结果厨房里就剩了一个盆和几个碗。

空跟在身后,嘿嘿笑着:“今天放学我们去买锅吧,顺便再买些碗和盘子什么的。”

魈无语转身,拍了拍空的肩膀,走出厨房:“你掏钱。”

空立马跟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那必须。”

钟离在一边看着,心里盘算着今天用什么借口才能和魈一起去买这些厨具。

正想着,魈走过来,一脸歉意:“抱歉,钟离同学,昨晚厨房里能用的那些,都被空弄坏了,做不了早饭,我们得出去吃了。”

钟离笑笑:“没关系,我都可以,都听你的~”

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招呼空快些收拾。

空急急忙忙换好衣服,拎着书包从房间跑了出来:“久等久等,我们走吧。”

三人出了门,随便找了一家早餐铺子吃了点,就赶去学校了。

达达利亚来的出奇的早,见钟离同魈和空一起进的教室,赶紧起身,嗖的一下越过魈和空,不等钟离到达座位,勾起钟离的肩就带着钟离往外走。

魈和空对视了一眼,也没管那么多,回了座位。

达达利亚神神秘秘的,神情严肃,一路上一言不发。

钟离几乎是被达达利亚推着走的,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这是做什么?”

达达利亚将钟离带到一处没人的角落,仔细盯着钟离瞧了一会,才神神秘秘地开口:“你不对劲。”

钟离皱皱眉,淡定开口:“你才不对劲。”

说着转身就要走。

达达利亚摁住他,开口质问:“你昨天把我抛弃了!”

钟离:“我没有,我不是和你说我有事不等你一起走了吗?”

达达利亚突然间唇角一勾,他才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和好朋友斤斤计较的人。

达达利亚一脸坏笑的凑近钟离:“同桌,你最好如实交代。”

钟离哼笑一声:“交代什么?无可奉告。”

钟离也环手于胸,依旧是一脸“无可奉告”的表情。

达达利亚见状,微微眯起了眼,严肃道:“你说不说?”

钟离:“你想让我说什么?”

达达利亚:“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八卦人八卦魂,八卦就是人上人,达达利亚嘴角掩饰不住笑意,一副吃瓜看好戏的态度。

钟离立马否认:“没有。”

达达利亚诧异:“你还装?”

钟离理直气壮地摊摊手,作势要走。

达达利亚抬脚挡住钟离要迈出的步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以前坐在空那个位置的女同学了?”

钟离脸色变了变,用看智障的表情看向达达利亚。

钟离依旧用看智障的表情看向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继续道:“你也真是的,这种事情还瞒着兄弟我,你看你天天暗恋的那个样子。”

达达利亚有些得意忘形,全然没注意到钟离看向他的那副要揍他的神情,继续自顾自说道:“那个女同学确实很可爱,看不出来啊同桌,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你们好像都没说过几句话吧。唉!你还瞒着我,真是太不把兄弟我当兄弟了”

钟离听不下去了,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赶忙打断他:“你别随便乱猜好吗?”

达达利亚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眸子:“你还要打人啊?”

钟离无语:“你别胡乱猜测,这样对那位女同学不好。”

达达利亚见钟离的模样,对自己原本胸有成竹的推断产生了一丝怀疑:“那你怎么成天往那边看?”

钟离无语:“不关你事。”

达达利亚:“你真不拿兄弟当兄弟了?你还瞒着我?”

达达利亚盯着钟离的脸看了一会,脑海里一个荒唐且离谱的想法随之萌生,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半晌,达达利亚不可置信地喊了声:“靠!!!”

钟离无语:“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达达利亚双目圆睁,抬起手指着钟离,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不会喜欢……喜欢……”

达达利亚犹豫了一会,用嘴型无声地说了个“魈”。

钟离就这样淡定地看着达达利亚,随后又淡定地点了点头。

达达利亚又“靠!!!”了一声。

好大的一声,钟离抬手捂了捂耳朵:“大惊小怪。”

达达利亚质问:“我?大惊小怪?他他他他是男的。”

钟离理直气壮地反问:“那又如何?”

达达利亚一脸震惊,但是想了想,好像也不会如何,钟家父母出了名的宠孩子,而且开明的很,就算是钟离哪天真的当着父母的面出柜了,貌似也不会怎样,兴许他的父母还会支持。

达达利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良久,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是达达利亚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确实不如何,但是你要知道,魈说不定不会喜欢你,只是拿你当朋友呢?”

钟离怔愣了一会,才道:“无碍,没打算表露心意。”

达达利亚冷哼一声,说道:“不可能,我太了解你了,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忍不住向他表明态度的。”

随后,达达利亚自然转身,叹气道:“同桌,提前祝你好运喽。”

然后抬脚回了教室。

钟离跟在身后,无奈笑了一下,也回了教室。

达达利亚回到座位,神色复杂地忍不住看向魈那边。

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空举着一个本子,在他面前点来点去。

点了一会,空见着魈没什么反应,突然抓狂了似的跺跺脚,转身又写了几个字,随后又举起手里的本子,示意魈看。

钟离走回座位,看着有趣,忍不住问魈:“这是在做什么?空同学怎么看起来那么暴躁。”

魈一脸淡定地回应:“没什么,在和空打赌。”

空在一边哭丧着脸点头。

达达利亚在一边看着,然后凑到钟离耳边,用只用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轻挑地说了句:“有趣。”

钟离无语地推开达达利亚,笑问着魈:“哦?赌的什么?”

魈转过头,看着钟离,无辜地眨眨眼:“在赌空能不能忍耐十分钟不说话。”

钟离温声笑了笑:“目前来看,空同学保持的很好。”

“那是自然~”空自信地下意识回应。

说完,赶忙捂住嘴,低头不说话了。

魈:“看吧空,我又赢了。”

空长叹一口气,悻悻地开口:“杏仁豆腐,放学请你。”

钟离看了一会,顺着空的话头问道:“你们放学,是要去买锅吗?”

魈点点头。

达达利亚好奇地凑过来:“什么锅?”

空有些尴尬:“昨天弄坏了魈魈的一口锅,今天要买个新的……”

达达利亚:“啊???”

钟离:“可以带上我吗?我也想去,还从来没买过锅呢,有些好奇。”

达达利亚一眼看透钟离的想法,秉持着吃瓜的态度,也赶紧开口:“我我我,我也是,也带上我吧。”

钟离无语地看向达达利亚。

魈:“呃……”

就买个锅,怎么都来凑热闹……

空在一旁点头:“好啊好啊,人多热闹嘛,对吧魈上仙?”

魈无语地点点头:“对。”

搞知妙怎么能不写鸟塑

机械隼海森×天堂鸟卡维

summary:艾尔海森从不认为自己是一只鸟,直到他遇到卡维

卡维是一只奇怪的天堂鸟,艾尔海森想,至少它不能被称为正常。

虽然在外表上看来,卡维无疑是一只精确地符合它这一物种所有生物学特征的天堂鸟,艾尔海森将眼前这只小小的天堂鸟与它数据库中的信息进行比对,代表成年期的弧度优美而华丽如同绶带的红蓝色尾羽,小巧但是灵敏的并趾型鸟爪,还有在它身上排列整齐、折射出金属光辉的廓羽,每一处都呈现出自然界恰到好处的精雕细琢,无怪乎人类会在对这一物种的评价中写下“上帝造物”这样略显夸张的词汇。

但,艾尔海森用喙稍稍挪动卡维...

但,艾尔海森用喙稍稍挪动卡维盖在它身上当作雨盖的龟背竹叶片,一只正常的雄性天堂鸟,不应当在求偶季即将到来的关键时刻,抛下搭建自己未来爱巢的重要任务,来救助一只来历不明的“生物”,毕竟这里是危机四伏的须弥雨林,而不是小动物们相亲相爱的童话世界,在雌性天堂鸟代表着繁衍压力的审视中,这显而易见是一种会大大降低它竞争分数的愚蠢。

任何生物都不会寻求一只会在自己的孵卵期突然消失,转而去帮助别的其他什么东西的配偶。

同时,按照普遍观点而言,天堂鸟并不是一种发展出利他行为的鸟类,它们既没有公共巢,也没有帮手鸟的存在。

总而言之,会来帮助艾尔海森的卡维,是一只奇怪的天堂鸟。

足够美丽,也足够奇怪。

艾尔海森看着卡维在雨里飞来飞去的身影,久违地感到好奇。

“这雨可真大,”卡维衔着另一片对于它娇小的身型而言显得过于庞大的芭蕉叶飞了回来,盖在艾尔海森的身上,“你还活着吗?”

“严格来说,我并不拥有生物所谓的活着的状态。”

“谢天谢地!你还能说话!”卡维绕着它蹦了一圈,似乎是在查看它身上的“伤口”,“你还能飞吗?我们应该去树上避雨,地上的泥水里有许多吃肉的虫子,会钻进你的伤口里。”

艾尔海森摇摇头,如果不是恰好被卷进沙漠里异常的沙暴,艾尔海森此刻应该还在赤王陵的上空干热的气流中盘桓,它的机械回路是为沙漠干燥的气候而设计的,金属之间的衔接隔绝沙砾却不隔绝雨水,大雨使它们发生了无数细小的短路,让它暂时失去了对自己金属翅膀的控制能力。

“那你伤的真的很重,”卡维叹了口气,但很快又精神起来,“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把那些讨厌的虫子都赶走的!等明早雨停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它,一部分是因为它的短路更加严重了,但更大的一部分是因为,卡维只是庞大的须弥雨林里一只身长不足20厘米的小天堂鸟,它的栖息地在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的树冠区,大多数鸟类学家都会赞同,这个物种并不擅长在雨林地面生存,一只稍微有些毒性的蜥蜴就足以要了它的命,艾尔海森希望自己的沉默能让它知难而退。

但卡维似乎错将它的沉默理解成了因病痛才难以开口,它担忧地用自己的喙碰碰艾尔海森,歪着头凑近观察艾尔海森的胸膛是否还在起伏。

“我没事。”艾尔海森在短路带来的眩晕中挤出一句话。

“你可千万不要睡着啊,睡着就要死掉了!”卡维抓着它的飞羽摇晃,“我大声一点和你说话吧!听着声音你就不会睡着了!”

艾尔海森很想让它别再白费力气,但卡维已经自顾自地鸣叫起来。

如果这时有倒霉的生物研究员在雨林中,艾尔海森的思维在昏沉一片的雨丝中想着,他可能要用一生来研究为什么雨林地面会有天堂鸟在这么大声地叫。

“我昨天吃了三个果子!有一个是很少见的颜色,就和太阳消失前的颜色一样。”

“还有一只长着锯齿的虫子,说实话它的爪子可真不好吃,但是肚子很好。”

“还有还有,我家附近有棵树新开了白色的花,如果不是那些讨厌的蜜獾,我真想也去尝尝里面的花蜜。”

“你别睡啊,我还是第一#¥%——你这!&*—的鸟——”

艾尔海森逐渐无法理解卡维鸣叫中的含义,它知道这意味着雨水已经开始影响它的语音转换中枢,卡维的鸣叫在它耳中变成了单纯的声音,就像雨林里总是回荡着的那种鸟鸣。

人类将这种声音比喻成鸟类的歌声,一种诗意而柔情的虚伪说法。

在艾尔海森的数据库记载中,天堂鸟在须弥雨林中并不以“歌声”著称,雨林里比它们更动人的歌手比比皆是,但卡维的鸣叫声在大雨里显得清脆又明亮,通过湿润空气的震动传入艾尔海森的机械回路中,像沙漠绿洲里潋滟的水光。

艾尔海森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降落进这场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暴雨里。

许多鸟类一生都在起飞和降落中度过,第一次起飞代表新生,最后一次降落代表死亡。

想到死亡,艾尔海森既未感到恐惧,更无忧愁,作为一只机械鸟,它本来就无法“感觉”。

不知道卡维叫了多久,雨林里的大雨渐渐停歇了下来,身边的雨林变得喧闹。

在没有视力的黑暗中,艾尔海森想起卡维,那只小小的天堂鸟,它希望对方在天亮后没有继续待在自己身边,以至于被早起觅食的兽类抓去做送上门的早餐。

但可能它色彩斑斓的羽毛会被地面的动物当作有毒的标志而远离它,艾尔海森想,或者它们根本不愿意为那么小的一块肉而付出捕猎的成本。

艾尔海森任由自己的思绪为卡维寻找一个又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这样的思考,是眼下唯一能将它与死亡区分的东西。

被艾尔海森思考着的卡维,此时正躲在一株望天树的叶片后,从缝隙中远望着它。

它在凌晨时分被苏醒觅食的野兽赶上了树,只能远远地看着艾尔海森。

天堂鸟并没有像鹰隼一样的远视能力,在十几米高的树冠上,艾尔海森只是卡维视野中一个闪亮的小点,卡维担忧那些吃肉的野兽会发现睡在芭蕉叶和龟背竹叶下的艾尔海森,然后把它叼走到卡维找不到的地方。

但艾尔海森是一只很大的鸟,有很沉重的银色羽毛,或许那些野兽也搬不动它。

“嗨!卡维,你还在看那个家伙吗?”另一只天堂鸟叼着一串红色的果子从它身边飞过,“底下的鸟们说它身上已经有白蚁了。”

“或许那些白蚁只是路过。”卡维摇头。

“白蚁从不路过,”那只天堂鸟放下嘴里的果子,站在另一边的树杈上说道,“它们只在死鸟身上爬。”

“它是不一样的。”并不是逃避,而是一种直觉,卡维觉得艾尔海森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它是一只很古怪的鸟,或许足够古怪到让白蚁在它身上路过。

卡维的窝就在这棵望天树上,昨天,昨天的昨天,昨天的昨天的昨天,还有卡维也数不清的无数个昨天,它也是这样忙碌的天堂鸟中的一员,从太阳升起开始就忙着寻找最漂亮的小石子和花,直到太阳落下才停下,然后是再一个太阳升起的日子,继续如此。

但卡维在昨晚的雨中发现了艾尔海森,一只银色的,很大的,说起话来十分古怪的大鸟,艾尔海森让它今天不想去找小石子和花,只想站在树杈上等对方醒来,继续对自己说那些稀奇古怪的话。

在太阳爬上天中央的时候,卡维大着胆子去了地面一次,但并未久留,因为仅仅是将衔在嘴里的果子放在艾尔海森身边这一刹那的功夫,它就已经听到了至少三种不同的嘶嘶声,还看到了几乎和它一样大的蜘蛛,在白色的蛛网上弹着腿观察它,本能驱使着它拼命鼓动翅膀,回到树冠中。

又有两三只天堂鸟路过了一直盯着地面的卡维,它们落在卡维身边,然后叽叽喳喳地叫着“最优秀的鸟窝搭建者卡维似乎疯了。”

对于卡维的竞争者们而言,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好消息,所以它们迫不及待地告诉更多鸟儿。

卡维没有理会它们,雨林里每个动物都忙着生存和繁衍,不一会儿它们就会忘了行迹古怪的天堂鸟卡维。

但是,有一个莫名的念头从它脑海里划过,就像它还是一只幼鸟时,在父母的窝中看到的,天际划过的白色亮光一样,出现,留下痕迹,然后消失。

它想,艾尔海森或许不会忘掉自己。

卡维在第一个夜晚遇到艾尔海森,然后,艾尔海森在第二个夜晚醒来。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卡维兴奋地在枯叶间蹦来蹦去,“哦!你的眼睛和溪水是一个颜色。”

天堂鸟凑上来,仔细地观察着,它明亮的水红色眼睛一下子盈满了艾尔海森的视野。

像甘露花海中摇曳的花瓣。

卡维的喙贴上来,帮它将胸前的羽毛梳理干净,轻轻地啄下蹭上的泥土和小虫子,金黄色的飞羽蹭着它的爪尖,然后,漂亮的天堂鸟在艾尔海森的注视下腾空而起,艾尔海森自己也追着那红蓝双色的装饰羽飞上了卡维巢穴所在的枝头。

艾尔海森没有飞回沙漠,没有飞回它几百年来的故土,而是跟着卡维的尾羽,留在了须弥雨林中。

对此,艾尔海森有许多解释。

它的回路尚未完全恢复,并不能支撑它进行长途飞行,更不要说翻越防风壁这样的挑战。

雨林中也有许多值得探究的遗迹,不妨趁这个机会考察一番再离开。

在雨林的东边,还有无垠的森林、山峰和大海,艾尔海森都可借此机会前去。

所以艾尔海森才没有飞回沙漠中。

但实际上,在很久之后艾尔海森才想明白,在那时选择跟上卡维,并不是一件需要解释的事情。

总之,艾尔海森在卡维的窝里定居了下来,银色的,闪着光的机械天隼成了小天堂鸟的同伴。

附近来往的小鸟们都知道了天堂鸟里最好看的卡维,正在和一只奇怪的大鸟生活在一起,这似乎是它疯了的另一个佐证。

而这些流言的主人公,此刻正在费劲地打理艾尔海森的羽毛。

“你的羽毛可真奇怪,”卡维费力地用喙把艾尔海森在风暴中被吹乱的羽毛掰回它们应该在的位置,“它们和我的喙一样硬。”

“因为我不是一只真正的鸟,我是一只机械鸟。”艾尔海森礼尚往来地帮它整理了一下头顶的羽毛,轻巧的绒羽划过金属喙的感觉几乎可以称作无形。

卡维并没有反驳它,水红色的眼睛疑惑而温和的看着它,鼓了鼓翅膀。

“没关系,”卡维用喙蹭蹭它,“我也不是一只真正的鸟,我是一只天堂鸟。”

艾尔海森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它的安慰,天堂鸟也拥有同理心吗?它们孱弱的头脑是如何装下飞行和搭建巢穴的知识后,又留出了共情的位置?

但被卡维用喙轻轻摩挲的感觉很好,如果朝霞可以化作实体,或许就是这种感觉。

见它没有回答,卡维换了一个话题。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卡维斟酌了一下措辞,“我之前似乎并没有在这里见过你。”

“我是从沙漠被风暴吹过来的。”艾尔海森简短地回答。

“沙漠?听起来是很古怪的地方。”卡维迷惑地歪过头。

所以卡维是一只不知道什么是沙漠的小天堂鸟,就像所有天堂鸟一样,以为雨林就是整个世界。艾尔海森叹了一口气,开始向卡维描述在雨林之外无垠的沙漠,在过去的百年里,它曾将自己的阴影投射在沙漠的每一片绿洲与遗迹之上,卡维着迷地听着这些与雨林截然不同的风景。

“总之,沙漠就像你一样古怪,”艾尔海森总结道,“像一只会乐于助鸟的天堂鸟一样古怪。”

“嗨,我才不古怪,你这样说很过分。”卡维用翅膀拍了一下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你为什么要来救我?”艾尔海森看着卡维,是什么让你克服了天性,作为没有利他行为的天堂鸟的一员,从树冠层降落到十几米以下的地面上,来救一只不知死活的陌生鸟?特别是按照体型而言,艾尔海森正是那种可以狩猎卡维的隼类。

是什么让你挣脱了基因的枷锁?忽视了对死亡的恐惧?

卡维沉默了一会儿,浑身的羽毛都紧紧收起,表明它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它摆摆尾巴。

“我不觉得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太阳会升起落下,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更多的小玻璃球一样。”

“我不是一只什么都知道的天堂鸟。”它坦诚道。

尽管小天堂鸟没有艾尔海森这样广博的数据库,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会下起雨,不知道太阳缘何升起,但艾尔海森仍不得不承认,卡维是一个游历雨林的良伴,它对雨林中一切美的事物拥有超乎寻常的敏锐,艾尔海森很难说这是天堂鸟的天性使然,还是卡维的天性如此。

它带着艾尔海森去看夜里散发荧光的真菌,看攀附在天际线上的白色杜鹃,看两只互相争斗的非洲犀鸟,看它们的明黄色头冠是在一次次地相互撞击中显得更为明亮。

曾经,在艾尔海森的眼里,它们不过是被荧光素酶催化的生化反应,一种被子植物的白色繁殖器官,以及,被基因驱动的生物繁衍本能,和黄色素沉积的角质层。

但在卡维眼里,它们是夜幕沉沉中如露如幻的坠入林间的星星,是雨林在晴空上留下的白色水痕,是凝结在犀鸟头上的黄色太阳。

“艾尔海森,你看那个人腰上的亮晶晶圆球。”卡维停止挥舞翅膀,在树杈上落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地面上的一个须弥学者。

艾尔海森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卡维所说的亮晶晶圆球是那个学者挂在腰间的神之眼,晶莹剔透地折射着阳光,让卡维无法挪开目光。

艾尔海森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曾经建造它的那些人,大多都拥有一枚神之眼,在工作的闲暇之余,薄荷豆汤的热气间,这些人偶尔会谈论起自己神之眼的来历——足够强烈的,让神明为之侧目的愿望。

在过去几百年的翱翔中,艾尔海森也曾回忆起这些时刻,人类谈论愿望的脸色和篝火一样红润,特别是制造它飞羽的那个工匠,他很爱喝酒,总是看起来醉醺醺的,只有在拿起雕刻刀和铁锤时才显得清醒,让艾尔海森惊讶的是,在谈论他的愿望时,他看起来比雕刻金属时更加清醒。

他说他的神之眼是和他弟弟一起改造滑翔机的时候获得的,他的弟弟死于对机翼不成熟的优化,但当他埋葬了弟弟,决定再次坐进滑翔机时,这枚神之眼降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和他的弟弟,从小就想做天上的飞鸟。

那个工匠自豪的笑脸在艾尔海森眼前停留,像篝火,又像夜晚油灯的亮光。

“那是人类愿望的结晶,拥有很强烈的愿望才能获得那个。”艾尔海森向卡维解说道。

卡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仍跟随着那枚亮闪闪的神之眼,或许在卡维看来,神之眼和玻璃球并无分别,艾尔海森想到,卡维只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愿望在太阳下有时和你的眼睛是一个颜色,”卡维突然开口,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点头,“那我也想有一个愿望。”

“艾尔海森,你有愿望吗?”卡维扭头看着它。

艾尔海森是曾有过愿望的,或者称之为愿望并不合适,那只是它在翱翔中突然诞生的一个想法。

艾尔海森曾想过,倘若它拥有一枚神之眼,或许它可以变成人类,或者说,它想要变成人类的愿望,或许有朝一日可以强烈到让它拥有一枚神之眼。

它从不觉得自己比创造出机械鸟的人低一等,它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拥有比大多数人类更深沉的智慧和才能,如果人类真的如他们自己所说,是世间万物的顶端,艾尔海森觉得自己也可以是其中一员。

但它又是那么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人类,也并不想成为人类,它不是鸟,但更不是人,这也许就是它一直没有得到神之眼的原因。

“我曾想变成一个人类。”艾尔海森向卡维坦诚道,在卡维面前它总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卡维摆摆尾巴,“可人类不会飞,而且它们不像你这样亮闪闪的。”

“对,”艾尔海森用喙碰碰卡维背上的阔羽,“所以我现在不想变成人了。”

艾尔海森站在树杈上俯视着雨林里的生物,距离它来到卡维的窝里已经过了快半个月,雨林在一场又一场雨里迎来了繁殖的季节,每一种生物都在为了繁衍后代而争斗甚至牺牲。此时此刻,在它们居住的这棵望天树下,就痛苦地躺着一只在繁殖斗争中失败的赤鳄,身上被竞争对手咬出的伤口中正汩汩地涌出血液,它现在尚有力气摆动尾巴赶走不怀好意的偷窥者,但艾尔海森判断它活不过这个夜晚。

繁殖的季节是美丽的,各种飞鸟走兽都换上最艳丽的皮毛来吸引异性。

同时也是血腥的,为争夺配偶而死斗的剧情在每个角落上演。

这种为繁衍而做的种种努力在艾尔海森看来不啻于一种愚行,从生下来就在为繁衍做准备,不停地生下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后死亡,而孩子们也是如此,混沌地在这个永不停歇的轮回中继续,从来不会停下来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艾尔海森从不觉得自己是一只鸟,尽管它有一只天隼的外形,但它显而易见,是一种不被激素和基因支配的,另一种形式的什么东西。

一只金刚鹦鹉降落在卡维的巢附近,略显聒噪的声音打断了艾尔海森的思绪。

“卡维!你的窝可真漂亮!在求偶季有哪位小姐会拒绝这样一个窝的主人呢?”

“卡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把这个窝的女主人带回来?”

“卡维!我真是等不及看到你的小鸟宝宝了!”

卡维在这样的赞美中抖抖尾羽,轻轻地拍了拍翅膀,展现出它此时的羞涩,但它的眼睛闪闪发光,显然也是对自己的杰作十分自豪。

“阿纳卡,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那你可要抓紧了,卡维!美丽的小姐们可不会等你太久。”

“别着急,阿纳卡,这个巢不会错过它的另一位主人的。”金刚鹦鹉得到想要的回答,满意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阿纳卡的话让艾尔海森仿佛从惊雷旁飞过,羽毛的尖端感受到莫名的痛痒。

它开始以一只鸟的目光打量卡维,过去让艾尔海森赞叹的美被赋予了另一层含义,一种从自私的基因中催化而出的,因季节变化而跃动的激素导致的,象征生育和繁衍权利的标志。

根根整齐而服贴的,宛如花神桂冠的金羽,垂在身后的,闪耀着蓝宝石和红宝石光泽的尾羽,还有那双,盛着山头朝霞,看向谁时,又如清泉般潋滟的眼睛,都不过是为了生育权而进化出的耀目特征。

还有它们共住的这个精巧的巢穴,也只是繁衍斗争中的砝码。

卡维是有一些不同于其他天堂鸟的个性,但正如它自己所说,它总是要回到出生、繁衍然后死亡的轮回当中,成为须弥雨林里朝生暮死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

艾尔海森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滞涩,就像是身体里的齿轮被沙石卡住的感觉。

“卡维,你要什么时候开始你的求偶计划?”我要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离开你呢?

卡维因为这个问题而跳到它身边,金色的小鸟仰着头看着艾尔海森,水红色的目光将艾尔海森整个包裹其中,就像阳光和轻风,融进艾尔海森身体的每一个缝隙中。

艾尔海森第一次在卡维的眼中看到了它不明白的东西,像未被采集就滴落的花蜜,用作求偶却被拒绝的羽毛,刚刚日出就下起大雨的清晨,像一切雨林里甜蜜又苦涩的东西。

卡维将头埋入艾尔海森胸前的羽毛里。

“再等一等吧,艾尔海森,我的窝还没有吸引到它的另一个主人,我还没有准备好。”

再等一等吧,等到一个卡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临的时刻。

艾尔海森不喜欢等待,

但它愿意为了卡维等很久很久。

在卡维还在等待的时候,更多的鸟儿们已经等不及了。

一个天光灿烂的早晨,一只雌性天堂鸟衔着一枚果子光顾了卡维的巢穴。

“卡维!早上好,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吃果子吗?我刚刚发现了一片很好的果子。”它将那枚鲜嫩欲滴的紫红色果子推到卡维爪下,并趁这个机会悄悄跳进了卡维的巢穴中。

艾尔海森在旁边冷眼观察着,一只足够大胆的雌性天堂鸟,极其少见的择偶权倒置的情形。

卡维有些犹豫,不是因为果子,而是因为在这个季节拒绝雌性的邀请是十分不合适的。

“米雅,或许你可以和——”

“卡维!卡维!和我一起去吧,你会喜欢那里的,我保证!”米雅看出了卡维的动摇,紧紧地凑上前来。

最终,正如艾尔海森所预料的那般,卡维在米雅的连声请求中和它一起飞出巢去。

直到它们的身影几乎消失不见,艾尔海森才鼓起翅膀,远远地跟在后面。

米雅所说的浆果丛,确实是一片很好的浆果丛,浆果的表面因成熟而泛着柔光,叶片之间的距离也足够两只天堂鸟自由地穿梭其中,很快,卡维和米雅的爪子里就都抓满了缀着紫红色果子的叶梗。

艾尔海森察觉到,在叶片与叶片之间,米雅打量着卡维,观察着它纤细但有力的脚趾,根根华美又排列整齐的飞羽,或许这只小小的雌性天堂鸟还想到了卡维坚固而美丽的巢穴,堆满了彩色的石子与花朵。

卡维是这片雨林里最为完美的一只雄性天堂鸟,只除了一点——它巢穴中那只古怪的银色大鸟。

这一片的鸟儿们都知道,艾尔海森是一只死而复生的鸟,白蚁曾在它的身上爬过,但不知怎么的,它抖落掉白蚁,又重新飞回了枝头。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也很令鸟群恐惧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艾尔海森的身型就像那些会把天堂鸟抓去吃的巨鸟一样大,它投射在树叶蜡质层上的阴影,就足够林冠间的小鸟们瑟瑟发抖。

“卡维,你应该离那个大鸟远一点。”米雅鼓起勇气对卡维说到。

“米雅,艾尔海森只是看起来很凶——”

“卡维,大家都说它是一个怪胎!你和它生活在一起也会变成怪胎的!”

“嘿,米雅,这样很不礼貌。”卡维停在枝头,敛起翅膀。

“那你的小鸟宝宝呢?它没准会把你的蛋都毁掉。”

“我不需要别的鸟来告诉我,我应该和谁生活在一起。”卡维气的胸脯前的羽毛都嗲起来。

“我,我真的是为你好!”

卡维气得扭头就飞走,艾尔海森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米雅,以天堂鸟的标准而言,米雅确实是这附近的雌性天堂鸟里条件最好的一只,它和卡维一样,都是今年刚刚成年的年轻鸟,浑身都散发着繁衍和生命的光芒,如果不是在等待卡维,或许在繁衍季节刚刚开始的时候,它就已经早早成为了某个小窝的女主人。

艾尔海森跟着卡维穿越层叠的树叶,回到卡维已经完工许久的窝里。

甫一落地,艾尔海森就叫住了卡维。

“其实它说的对,你不应该这样和我生活在一起。”

卡维刚刚平复的羽毛以一种更加夸张的方式炸开来。

“我也不需要你咸吃浆果淡操心!我想和谁生活在一起不用你告诉我!”

“卡维,如果你再不去找伴侣,你的窝就会错过它的女主人,你也不会有小鸟降生在这个窝里了。”这句话在艾尔海森的脑中已经盘桓了许久,但将它说出来却还是如此困难。

它感受到自己齿轮的运转都滞涩起来,有什么东西堵在它的机械中,让它感觉自己再也无法运转,尽管它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动力源还可以支撑它再运转成百上千年,艾尔海森觉得自己被自己所说出的这句话分成了两半。

多奇怪啊,金属怎么会被话语分成两半。

卡维一反常态的没有马上反驳它,而是自己走去整理窝边装饰用的小花。

艾尔海森此刻反而希望卡维能大声地与它吵一架,它们俩就可以像过去一样,卡维会在吵架后别扭地来帮它整理羽毛,这样它们就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然后,艾尔海森对自己说,我再也不会对卡维提起一句繁衍的事情。

但此刻艾尔海森只能站在窝旁的树杈上,看着卡维和它的窝,这是一个很美的窝,卡维每天都会飞去采带着露水的小花,更换掉那些已经枯萎的,让它的窝始终鲜丽,更不要说那些精心摆放和设计的闪亮小石头,甚至还有卡维废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的人类落在雨林中的镜片,在窝中反射着雨林缝隙漏下的天光。

而且,卡维的窝比普通的天堂鸟窝大了三倍不止,加盖了雨棚,还铺满了柔软干燥的干草和绒羽,这都是它为了艾尔海森而做出的改变。

艾尔海森见过比它宏伟壮阔一万倍的赤王陵,见过掩映在树影中雕刻精美的回廊,也见过修在巨木上镶着玻璃花窗的人类宫殿,但它还是觉得卡维的窝很美,是它所见过的最美的建筑。

这是一种不可理喻且毫无逻辑的想法。

卡维的声音打断了它的思绪,它水红色的眼睛闪闪发亮,这是卡维所独有的,超越天堂鸟这个物种的动人。

“不,艾尔海森,我的窝不是为了等到谁而修建的。”

卡维停顿了一下,它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艾尔海森。

雨林潮热的风吹拂过他们。

“更重要的是,这里已经有你了。”

这是一句表白。

艾尔海森突然注意到因为紧张,卡维握着花朵的爪子无意识地收紧,溢出的花汁将它的爪子染成红色。

刹那间,

艾尔海森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一只真正的鸟。

一只为生而出生,为生而死去的,真正的鸟。

在繁衍季节快要结束的时候,卡维和艾尔海森一同站在一棵苏木的树冠顶看太阳落山,这颗苏木是这附近最高的一棵树,高到甚至有人类专门来为它测量过高度,在这里,能看到最完整的夕阳。

在卡维视野边界的地方,有猛兽咆哮的声音,激起一群飞鸟慌慌张张地从树叶中逃窜出来,尽管它并不害怕,但卡维还是往艾尔海森的身边凑近了一步。

雨林赤红的霞光将它们包围,把卡维蓝宝石色的羽毛釉染出葡萄紫的光芒,让它看起来温暖又动人,像落在树杈上的一枚小小的火苗,艾尔海森伸出自己的翅膀,将它拢在自己的怀里。

艾尔海森发现自己现在描述卡维的方式不再精确,而是充满了即兴而为的感慨。

甚至它不像在沙漠中飞翔时那样,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它发现自己开始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只是那么专注地去做,而不思考其他,它终于学会从数据和思索中降落到一根真实的树枝上,然后轻轻地,用喙去啄啄它的所爱。

“艾尔海森,如果我们能有一个鸟宝宝的话,我要叫他梅赫拉克”

梅赫拉克,寓意是相遇之日。

艾尔海森无从推理一只正常的天隼现在会怎么做,它只知道在这个繁衍季节,卡维,它的伴侣,已经想好了小鸟宝宝的名字。

那么,它们就应该拥有一只鸟宝宝。

雨林里每时每刻都有一些鸟在死去,一些鸟在出生,所以对于艾尔海森而言,找到一枚刚刚失去父母的鸟蛋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它轻而易举地从岩壁上找到了一枚孤零零的灰隼蛋,它父母为保卫它和其他现在已经碎掉的兄弟姐妹的血尚未干涸,那枚蛋仍在夜风中温热着,并将在卡维和艾尔海森的巢里继续保持这种生命的温度,直到它——卡维和艾尔海森的鸟宝宝梅赫拉克,破壳而出,来到这个残酷而美丽的世界。

养育梅赫拉克长大的过程总是让卡维感到快乐又困惑。

在有些夜晚,卡维被艾尔海森和梅赫拉克的羽毛埋在底下时,它会偷偷地觉得梅赫拉克对于一只生活在雨林树冠层里的小鸟来说有些奇怪,树冠里的小鸟崽不会像梅赫拉克这样大,也不会拥有它这样有力的爪子和堪称无坚不摧的喙,而且艾尔海森给梅赫拉克带回来的食物,有许多是卡维从未见过的。

尽管卡维已经记不得父母的名字和长相,但它牢牢记得它的父母是如何衔着浆果和小毛虫飞回窝里,然后把这些食物塞进它和兄弟姐妹的嘴里,可是梅赫拉克既不喜欢浆果,也不喜欢小毛虫。

“这些浆果亮亮的,”梅赫拉克顶着它的一头灰色绒羽,把浆果在自己身前滚来滚去,“但它们一点儿也不好吃。”

“不要浪费食物,浆果不是玩具,”艾尔海森用爪子把这些浆果推到卡维面前,“再在这里挑三拣四,你就自己去找吃的。”

“可我还不会飞!”梅赫拉克气愤地鼓动着它的小翅膀,卡维的翎羽被他扇起来的风吹得东倒西歪,“你总是说一些让我讨厌的话,我其实根本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

“小梅,别说气话,雨林里没有哪只小鸟不是它的父母亲生的。”卡维帮它轻轻啄下羽管,安抚着生气的小鸟宝宝。

“呵,”艾尔海森冷笑一声,“我可没有这么挑食的小孩。”

卡维从梅赫拉克的飞羽里抬起头瞪了它一眼。

卡维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在梅赫拉克以一种反常的速度长到和卡维一样大之前,艾尔海森其实也是相当紧张和溺爱它们唯一的孩子的。

就像之前所说,梅赫拉克作为一只小天堂鸟,是有些奇怪的,首先,它没有兄弟姐妹,卡维和艾尔海森在这个繁殖季只有梅赫拉克这一颗蛋,要知道,它们附近的天堂鸟巢里,都有六七个圆滚滚的小家伙,其次,它作为蛋的时候,也是非常大的一颗蛋,卡维甚至没办法把它整个裹进自己的羽毛里,这让卡维很难有效地维持住梅赫拉克的温度,是艾尔海森孜孜不倦地飞出巢穴,抓着一种红色的,温暖的矿石飞回来,才将将保持住了梅赫拉克的温度,让它可以顺利地破壳。在小梅破壳后,为了养大这只挑食的小鸟,也是艾尔海森勤劳地捕猎,把一直叽叽叫着喊饿的小梅塞成现在这个圆滚滚的胖球。

但自打梅赫拉克的翅膀上长出飞羽的白色羽管,变成一只四处掉毛还毛色混杂的小丑鸟,艾尔海森就总是看起来不太开心。

卡维不明白为什么,但梅赫拉克长得很像它爱的艾尔海森,而且梅赫拉克是一只很好的小鸟宝宝,所以它决定和艾尔海森好好谈谈。

卡维帮梅赫拉克啄碎最后一根新冒出来的羽管,帮它梳理好那里裹着的,新生的坚韧飞羽,拍拍翅膀,跳到另一根树杈上,正在思考着些什么的艾尔海森身边。

艾尔海森整只鸟都在雨林的月光下发亮,就如同卡维在那个暴雨夜里见到它时那样。

古怪,闪闪发光,让卡维移不开视线。

“嗨,海瑟姆,”卡维抬头啄啄艾尔海森的翎羽,“你最近不太开心,为什么?”

“梅赫拉克就要成年了。”沉默了许久,艾尔海森开口回答道。

“是啊,这可真快,”卡维点点头,“但小梅是个很好的小鸟,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养大它。”

艾尔海森侧过头来看它,卡维胸脯上的红色羽毛随着呼吸慢慢起伏,月光在上面来回地打着滚,这是多么鲜明的,生命的表征,像花瓣,像火焰,像雨后的虹彩,像挂在枝头要抽芽的树叶,同时又是那么脆弱,花瓣会被一阵细风就吹落,火焰会因为燃尽而熄灭,虹彩会刹那间就消失在天边,挂在枝头要抽芽的嫩叶,也不知道下一秒是被折断还是被虫蚀尽。

卡维是一只,只有三年寿命的,小小的天堂鸟。

它们在第一年长大,第二年繁殖,然后第三年死去,雏鸟离巢时的飞羽,就好像死神寄来的信件。

诚然,每一年的雨季里,都会有鲜活的、美丽的小天堂鸟叽叽喳喳地活着,但它们都不是卡维,对于艾尔海森来说,它的天堂鸟,只活一次,也只活三个雨季。

“卡维,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

艾尔海森难以开口和卡维谈论死亡,它不知道用什么数据或辞藻,才可堆砌出它此刻的所思所想,但金色的小鸟轻轻地靠近了它,沉默了一会,卡维慢慢地开口。

“我不记得了,但我想它们也是很好的天堂鸟,因为它们把我很健康地养大了。”

“哦,”卡维仰起头来看它,“海瑟姆,你是怕小梅飞出巢穴之后就忘了我们吗?”

艾尔海森沉默着。

“小鸟飞出巢穴,果子落在地上,这些事情就是这样的,请不要悲伤,海瑟姆。”

“那死亡呢,卡维。”艾尔海森深深地低下头。

在过去的几百年的悠久岁月里,艾尔海森从未恐惧过死亡,它从渴求长生而不顾一切的生物头顶飞过,也从慷慨赴死而自刎沙漠的生物头顶飞过,它只是看着它们挣扎、颤抖、如释重负、或不甘垂泪,只是安静地,在翱翔中观看着。

艾尔海森想过自己或许在某一天,会因为零件的磨损而坠落,成为无垠黄沙中一簇的废铁,但那又如何呢?这件事在今日发生,或在百年后发生,对艾尔海森而言,并无不同。它既不会因这一时刻的到来而恐惧,也不会因它的推延而欢欣。

但此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卡维教会了它如何爱,于是,艾尔海森也学会了如何恐惧。

因为爱一朵花,而担忧会降下雨雪,因为爱一片云,而畏惧狂风,因为爱一棵树,而忧虑每一只毛虫,

因为爱卡维,艾尔海森,第一次的,开始恐惧死亡。

卡维安静地看着艾尔海森,小小的天堂鸟努力地展开翅膀,把艾尔海森拢进自己的羽翼下。

“死亡和那些事情是一样的呀,海瑟姆。”

“就像小鸟飞出巢穴,果子落在地上,最终有一天,小鸟也会落在地上,白蚁可能会爬过,或是被野兽捡走,这些事情就是这样的,请不要悲伤,海瑟姆。”

“我很害怕,卡维,我害怕你的死亡。”艾尔海森紧紧地,紧紧的敛着自己的羽翼,试图把自己更多地藏进卡维的翅膀下。

或许卡维其实并不明白死亡,它没读过那些描写和讨论死亡的书,它没看到过为逃离死亡而癫狂的人类,它水红色的眼睛,只看到死亡展露在外的面向,而看不到它隐藏其中的狰狞,又或许,是卡维太明白死亡了,以至于它早已从其阴影中振翅飞离。

“那我和你一起害怕,海瑟姆,这样你的恐惧就可以分我一半,就像我分你一半的果子和蚂蚱,这样,我就不会吃的那么撑,你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梅赫拉克飞离巢穴的那天,是一个暖洋洋的晴天,灰色的小隼向它们告别,然后跳出巢穴,滑翔着消失在艾尔海森和卡维的视野里。

另外,它也会忘掉卡维和艾尔海森,记住如何生存和繁衍对它的小脑瓜来说已是重负,恐怕没有留出余裕去记住它古怪的双亲。

“所以,现在又只剩我们两个了。”卡维环顾它们的巢穴。

艾尔海森点点头。

“养小鸟是挺好的,但有的时候,也会让鸟觉得有些辛苦。”卡维扒拉着梅赫拉克留在巢穴里的羽毛,把它们收拢到一起,“我很怀念最开始我们俩在雨林里飞来飞去的日子。”

“卡维,你想去雨林之外的地方看看吗?”

“雨林之外,”卡维轻轻地重复这个词汇,就好像它是一句魔咒,“和你一起吗?”

它们告别了望天树上美丽的巢,天堂鸟无法进行远距离的飞行,于是艾尔海森载着卡维,向雨林之外的世界出发。

它们去看了须弥的智慧宫,卡维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大块又这么美丽的玻璃,它伸展开翅膀,整只鸟都趴在橙红与翠绿,晶蓝与明黄的玻璃上,远远看去,就好像它也成了这玻璃花窗的一部分。

它们去了璃月的沉玉谷,卡维喜欢那里的渔歌,它一次次地同溪流中的竹筏并肩飞行,往来摆渡的船夫都认识了这只色彩斑斓的小鸟,允许它在疲惫时站在竹椅上休憩,并开心地把它掉落的羽毛别在自己的草帽上。

然后,它们去了艾尔海森的家乡,越过入云的防沙壁,卡维第一次看到了艾尔海森口中,与它一样古怪的沙漠,无垠的黄沙几乎要反过来烘烤太阳,艾尔海森本以为卡维会痴迷于觉王殿的宏伟,但它实际上,是那样的倾心于沙中绿洲。

“艾尔海森,我想我终于知道了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你的眼睛是绿洲的颜色。”

最后,艾尔海森带着卡维回到了雨林,它们的巢穴已经被风吹雨打地有些不成样子,但还好,艾尔海森很快地修好了它,可能没有卡维建的那么精致,但也足以称为一个温暖、坚固的家。

卡维在旅途中发现,有种石头可以在艾尔海森的金属羽毛上刻下纹路,于是它就把它们经历过的所有故事都刻在了艾尔海森的身上,卡维记不住这么多的故事,所以需要艾尔海森的帮助,但随着卡维的衰老,卡维新刻下的纹路不复往日的清晰,只是浅浅地留下白痕。

它们都明白,死亡就快来临了。

造物主让卡维的生命流逝,却并未带走它的美丽,这似乎是祂对于这一种族额外的垂怜和偏爱。

但在艾尔海森眼里,这份垂爱显得如此残忍。

卡维依旧是灿金色的阔羽,仍然柔韧优雅的身形,都让它生出一种莫须有的希望,就好像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等明日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一切又都会回到卡维从高大的龙脑香科树木上降落的雨夜,它和自己大声的说话,这样艾尔海森就不会睡着,也不会死去。

“你就是一刻也停不下来,是吗?”艾尔海森抖了抖一侧的羽毛,金属边沿相互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音,被刻下的细屑簇簇落下。

卡维没有回答他,爪子尽管虚弱,但仍坚定地握着石块,用锋利的尖端在艾尔海森的金属飞羽上刻下花纹,回到雨林让它记起了一些最初发生的事情,它记起了小梅破壳的时候,记起了它们的初遇,现在,这些故事都留在了艾尔海森的羽毛上。

潮热的雨滴落下,浸透了艾尔海森翅膀上新刻的纹路,

艾尔海森曾经是赤王的造物,现在,他在这个雨季成为了卡维的造物。

这一次,艾尔海森没有再和卡维聊起死亡。

但它们依旧聊了许多,它们说起雨林里的雨季,卡维说它翅膀尖上的羽毛已感受到了干燥的风,或许在明日,这个雨季就将结束,这样艾尔海森就不必再担忧自己的部件会生锈了。

它们说到巢旁边新生的红色小花,它的花蜜虽少,但有一股清新的酸甜,它们说到绿洲小湖里的月亮,时刻被风惊扰,总是一团白色的,边缘模糊的虚影。

它们说起小梅,它第一次从巢穴里跳下去尝试自己飞翔的时候,把自己的飞羽搞得一团糟,才勉强滑翔而不是直接摔下去。

它们也说起米雅,它后来有了一窝漂亮的小鸟宝宝,其中的一只,家就安在它们的巢旁,正在和它的伴侣一起,不知疲惫地寻觅食物,以求让它们的孩子存活下来。

慢慢地,卡维的声音融化进了雨水里,雨声代替了它的声音。

艾尔海森低下头,仔细地,用目光描摹它的挚爱。

卡维的身体在雨水中渐渐模糊,倏忽消失在艾尔海森眼前

等它眨干眼中的水珠,再次向卡维看去时

它小小的天堂鸟已经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枚黯淡的神之眼留在卡维窝出的那个浅浅的凹陷里。

卡维,一只普通的、寿数短暂的小鸟,

在生命的最后,却拥有了一个要让神明也为之侧目的愿望。

“艾尔海森,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鸟。”

“没关系艾尔海森,我也不是一只鸟,我是一只天堂鸟。”

“艾尔海森,你快看那边的花,它就像树梢上的云!”

“艾尔海森,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巢的另一个主人了!”

“海瑟姆,我真高兴能和你一起养育一只小鸟。”

“海瑟姆!你的眼睛,是绿洲的颜色。”

“别害怕,别恐惧,海瑟姆,小鸟死去,果子落地,它们都是一样的。”

“海瑟姆,你还记得愿望吗?”

“我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了。”

卡维水红色的眼睛,盈盈地注视着艾尔海森,

“我的愿望是,让我在死后,也能一直爱你,这样,你就不会为死亡而害怕或恐惧了”

艾尔海森突然明白,自己早已在第一次遇到卡维的那个雨夜,就已经历了此生最后一次降落。

从那时开始,直到一个,又一个的明天,

艾尔海森都将在卡维的愿望里,

永恒飞翔。

你暂时没打算开新地图,在璃月摘花拔草招猫逗狗玩的好不自在。

你去万民堂吃饭。

你去璃月港遛弯。

你在伏龙树下静坐——游戏显示这玩意儿居然是活的,玩家就天天去跟它唠嗑。

你在荻花洲里睡觉——这里真的好漂亮,小怪也多,睡前活动一下筋骨,多是一件美事啊。

你发现一个发布委托的选项,好奇点开看了看,系统给的默认委托是“找到卡拉”,说是如果有NPC完成了你的委托,那么你和这位好心人都会得到自定义的报酬数额。这份报酬由系统提供。

于是你就激动的往里存了一大笔钱,祈祷有哪位热心的好心人赶快帮你完成委托,然后你俩双双发...

于是你就激动的往里存了一大笔钱,祈祷有哪位热心的好心人赶快帮你完成委托,然后你俩双双发财。

你的委托有人接了。

你觉得大笔资金入账就在眼前,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出去先花点,提前高兴高兴。

这些天你在璃月港吃喝玩乐,寻常东西都看腻了,你决定买点别致的。

你跟往生堂堂主相谈甚欢,第二碑半价的活动实在甚得你心,你要求的雕花和细闪工艺,她也全部一口应下,你很久没约过这么称心的乙方了。

双方都对这桩生意满意的不得了,一时气氛火热,茶逢知己千杯少,堂主大手一挥,客卿就过来添茶了。

你面对着客卿伟大的脸,矜持的微微一笑,装模作样的抿了口茶,开始低端的跟人家搭讪

:“这位先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客卿说他确实见过你,因为你俩都是街溜子,出门溜达的时候碰过面,你觉得他眼熟也很正常。

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他叫钟离。

嘿嘿,钟离。他主动跟你说他的名字诶。

真好听(扭捏)

你一边琢磨着你跟钟离的婚礼请帖该烫金还是描漆,一边继续跟胡堂主侃侃而谈,希望想堂主全方位展现你的可靠,好让她放心把钟离嫁给你。

“等棺材做好了,我先躺进去试试合不合身。”

荧和派蒙赶到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荧的第一反应就是,来艮芬德先生一定和胡堂主合得来。

你俩很快就谈妥了,爽快的付了定金,你这才发现,接了你委托的好心人,已经站在旁边了。

好心人问你卡拉是什么。

问得好,其实你也不清楚,但你不能这么说。

你大脑飞速旋转,根据你博览群书阅片无数的经验,迅速摸到了这种剧情的套路,信心满满的告诉她。

“我记不清了……但——”

荧看着来艮芬德先生,他暗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佩戴着两只青玉的细镯,手腕一动,细镯便碰撞出叮一声响。

“……我想,祂是我的朋友。”

*岩魈不拆不逆

*现代背景,ooc含量上升,私设含量上升,请注意食用力度

“所以你半夜2点把我从温暖的睡梦中叫醒是为了这件事?”若陀烦躁地揉了揉凌乱的发型,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那么愤怒,“摩拉克斯,你真的是清醒的吗?”

若陀咽了下口水,什么瞌睡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开玩笑,这件事与他兄弟的终身幸福有关啊。

努力运转着过载的大脑想了想,若陀试探性地开...

努力运转着过载的大脑想了想,若陀试探性地开口:“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上天啊救救他吧,虽然这么说很不人道但是来个法子救救他已经沉浸在逝去的初恋快7年的兄弟吧!

他没让若陀看过他跟魈的聊天记录,对方很难把他口中清清冷冷的小男友和软绵绵的猫猫头像联系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至少不像当年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悄悄跟归终讨论自己是不是遇上了网恋诈骗。

钟离又看了一会儿群聊里亮起的头像,扣过手机,颇为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

早上加入群聊没来得及仔细看,等到忙完今天的文献调查,回家的时候才发现,置顶的备注和灰下去的头像重新亮起来,切回群聊回翻记录,字里行间的习惯无疑正是本人在线。

几乎毫不费力地从记忆里早晨才见过的学生们中分辨出账号的所有者,钟离连人对线,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对方应该有的未来模样。

所以迟到了7年的名字摆在面前的时候,手指点着学籍上的单字,心里又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占了上风。

本来是应该生气的。

但凡只是一条就理由充足,可他实在生不起一丁点脾气。

终究还是庆幸的。

庆幸自始至终都没有完全相信那条消息,庆幸最终兜兜转转我还是找到了你。

当年恋爱来得突然又猛烈,大一认识大二表白,等到大三忙完提前的毕业论文转回头去准备提出奔现,对方只留下了自称好友代发的讣告。

不是没有抱有过侥幸,只是想要辗转联系到对方的其他好友时却发现,根本无从查起。

姓名地址一概不知,就算知道对方这次进了年级前十——全璃月毕竟有那么多高中,他找不到他。

最终面对归终和若陀的轮番问询下也哑口无言。

他和对方唯一的联系,也只有年少时碰巧的一次摇摇。

他只知道对方是单亲家庭,有不怎么疼他也不怎么管他的母亲,只知道对方一直在努力学习,旁敲侧击套了他好久到底在读哪所大学。

钟离每次想要套出对方在哪里上高中的时候,却总被对方恰好地糊弄过去。

后来他去国外研读了几年,选择回校任职时都是不理解的声音。

理由确实是想要回国为文献研究出一份力,藏在心里等人的事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认识的时候魈只是初三,是他忍不住,抢走了对方仅有一次的初恋。

早恋又怎么样,成为对方青春的一部分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喜欢是藏不住的。

看着对方磨磨蹭蹭地“对方正在输入中”输入了四五分钟,最后也只有轻轻一句“嗯”回复他的调侃,钟离想象着小男友微红的脸,只觉得早恋是世界上最棒的事。

他也曾问过对方生日礼物想要什么,魈当时想了很久对他说,先寄存在学长这里,等他也考上跟自己一样的大学,再来向自己要。

他们没有交换过姓名,最开始是默契地从未提过,在一起后对方也认认真真跟他说,想要亲口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所以钟离也承诺,我也会认认真真告诉你。

回忆里都是他们许下的诺言。

所以定下那么多约定都不能实现的时候,后面的不辞而别才满是遗憾。

如果可能,我们本该有完美的未来。

归终一眼就看出来,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跟他说,实在放不下就留着吧。

回过神翻开魈的学籍档案,唯一不太一样的地方便是高二后休了一年学。

钟离一顿,迅速翻到最后的体检报告。

随后纸张从颤抖的指尖滑落。

“不是我说啊,魈,”温迪倒吊在上铺看他,“你盯着这头像快一小时了。”

魈这才把目光从手机上分给上铺的这位室友,淡淡评价:“你也挂了快十分钟了,脑袋还好吗。”

“我好得很,”温迪一个用力回了上铺,“就是觉得你不太好。”

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看书才对。

温迪探出脑袋看了一眼下铺的手机界面。

他又看了一眼。

“魈……这是,这是……”温迪惊恐地盯着头像。

魈冷静地扣过手机:“是学长。”

“你还对他意难平?!”温迪惊呼出声。

空翻了个身从对床丢了一个抱枕过来,把噪音源打个正着:“睡觉呢小点声。”

温迪悻悻闭麦

魈摩挲着手机上的两个挂坠:“没忘过。”

“只是当年找不到他了。”

*2000试水,文笔不好跟岩魈没关系

*黑道pa那篇越看越怪,让我再改改orz

*呃呃呃好吧这篇也好怪(沮丧)

20221222二编:

在写了在写了,后续真的在写了()

我已经差不多好啦,就剩下咳嗽了头也不痛了!感谢大家关心!大家也要照顾好自己哦!

我自己是看不出我写得怎么样的,所以会根据热度判断写得好还是不好,热度低说明大家没那么喜欢我肯定就会收回来改改,所以会时常转为“仅自己可见”,不要以为记错了()

现在施工中:前面答应过的番外,这篇后续,以及全新脑洞!敬请期待!

THE END
1.好心投喂猫咪却要赔钱,冤吗?今天我们该如何面对城市里的流浪动物无论出于何种动机,该行为必然会对其居住小区的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由于刘某红主动长期投喂流浪动物的行为,导致在其生活的公共环境中,形成了一个流浪动物获取食物的固定地点,导致流浪猫的聚集,这些动物在没有得到有效控制的前提下,必定会给公共环境带来危险,因此投喂者的行为和流浪动物伤人存在因果联系,应承担相应责任...https://m.gmw.cn/2024-07/26/content_1303802300.htm
1.佛猫绝育给猫咪做绝育手术会背因果吗佛猫绝育- 给猫咪做绝育手术会背因果吗 家里有只橘猫下周要绝育了,绝育之后吃什么比较好呢?比瑞吉绝育猫粮可以吗? 吃绝育猫粮可以的,绝育猫粮就是专门为绝育后的猫咪设计的,高蛋白低热量,猫咪吃了不容易发生肥胖。本人亲测绝育粮是有效果的,我家有两只母猫,一只绝育后没喂绝育粮,现在跟弥勒佛一样,现在在努力...http://m.boqii.com/article/353654.html
2.以案释法3.15特辑爱宠の事—绝育后死亡的猫咪法院根据现有证据及查明的事实经过可知,宠物医院在为猫咪进行绝育手术时无腹腔手术资质,存在一定过错。但案涉猫咪进行绝育手术后,由李某自行护理,后患传染性腹膜炎,再安乐死亡。猫咪死亡原因和绝育手术的因果关系及原因力大小存在较多的影响因素,难以认定存在直接因果关系。 https://xw.wxfy.gov.cn/article/detail/2023/02/id/7152748.shtml
3.以案释法平台网购猫咪绝育套餐,却遇上无证兽医……经营者明知商品或者服务存在缺陷,仍然向消费者提供,造成消费者或者其他受害人死亡或者健康严重损害的,受害人有权要求经营者依照本法第四十九条、第五十一条等法律规定赔偿损失,并有权要求所受损失二倍以下的惩罚性赔偿。 原标题:《【以案释法】平台网购猫咪绝育套餐,却遇上无证兽医……》...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9034544
4.平台网购猫咪绝育套餐,却遇上无证兽医……南方plus首先,动物诊所应否需要对宠物死亡承担责任,在于其给宠物提供诊疗服务过程中是否存在过错,一般情况下应由宠物机构承担举证责任,证明自己没有过错且自己的行为和宠物的死伤之间没有因果联系,如果宠物机构不能举证则要承担由此产生的不利后果。 其次,关于宠物死亡导致相关损失的界定及宠物所有人可主张的权益范围。根据民法典...https://static.nfapp.southcn.com/content/202207/06/c6658689.html
5.想在喂流浪猫的猫粮里掺点避孕药,有没有什么猫咪可以吃的避孕药呀...他们现在摸都不让摸,我想给绝育也没办法啊,更何况我还没钱我也没时间照顾,绝育不是挨一刀就完事的,后续的护理和拆线呢?扔在室外他们感染了呢?寄养在宠物诊所又是一笔钱。 说句不好听的,流浪猫平均寿命两三年,比起楼里说的子宫蓄脓肌瘤乳腺增生等副作用,大部分流浪猫活不到发病就会因为车祸误食等意外...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01583389/?author=1
6.《反派虎虎不想磕cp,只想谈恋爱》乱曲晋江文学城挂个预收《给猫绝育后她成了我老婆》[害羞][让我康康] 作为一名宠物医生,在盛潋手底下绝育过的小猫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因出色的技术被人戏称“灭绝师太”。 1 展开来自广西 [投诉] [不看TA的评论和完结评分][回复] 以下为本文最新章节的评论 №2 网友:小姚努力学习 评论: 《反派虎虎不想磕cp,只想...https://a.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85286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