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开朗女主你x自卑没有安全感正夫他
苏慕x褚兰衡
"褚兰衡,你怎得有脸来参加苏府选婿。"你遇见褚兰衡时,他正被几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男子堵在窄巷欺负。
他被推搡着脚步虚浮踉跄,你快步上前堪堪及时将他扶稳。拉扯间,褚兰衡面上系的流苏珠帘稍微松散,你眼疾手快下意识替他按住,抬眸正撞入褚兰衡那双狭长明亮的凤眸。
“谢谢……”褚兰衡无措垂眸,他面上微烫,耳廓仿佛还留着方才你指尖擦过的温热。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那人眼圈薄红却未有半分水色,你心头一动刚想开口询问,褚兰衡便欠身匆匆离去,只余一袭浅淡的兰草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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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生在锦溪,因母亲受女帝封赏升迁,近日才举家搬至临城。大抵母父眼中自家孩童总是顽劣不堪。
即便亲朋对你称赞不绝,你爹爹也总觉你贪玩不着调,才刚于临城安家便心急想叫你娶个夫郎收心。
甚至大动干戈给你办了个选夫典礼。
你再遇褚兰衡距初次只隔着半个时辰。
苏府院内,黑檀木搭的台子,四柱均系着艳色绸缎。褚兰衡身着月白窄腰宽袖长衫,外披祥云绣样纱袍。他怀抱着把边角掉色略显寒酸的古琴,长身玉立就站于木台中央。
褚兰衡面上珠帘已经摘下,露出张谪仙般惊艳脱俗的面庞。他虽琴色欠佳,乐声却宛若溪涧流水悦耳动听。
太过漂亮的事物总叫人觉着易碎,你望着他,宛若偶遇一场三月未尽的春风,静谧如雾摇摇欲坠却又不卑不亢。
聘礼送到褚家那天,褚兰衡正坐在厢房窗畔,望着房檐上被暴雨淋落一半的燕巢发愣。
他本生在富庶之家,奈何偶遇山匪母父皆意外身亡,失恃失怙六岁被姑母褚芬接到临城抚养。
然姑母肯接纳他不过是贪图他家钱财。褚兰衡并非亲生,又是男子,自幼不得善待。才刚到成婚年纪便被姑父拉去谈亲。
他才艺双绝,容貌惊艳,上门说亲的好人家数不胜数,姑父却偏将他卖给个五十有余的老女人做侧室。
说到底,只因那女子财大气粗,能让姑母捞上笔钱罢了。然褚芬过于贪心,卖褚兰衡的彩礼价钱未谈拢,他被退了亲。
天上皎月落灰蒙尘,即便褚兰衡生得再好,身为男子被退过婚,也再难嫁好。即便有人肯娶,也顶多是个填房罢了。
这样也好,褚兰衡眸光晦暗自嘲想着,反正无论他在何处大抵都是遭人轻践的命。
但褚芬一家不肯S心,她见你家势大又人生地不熟,便叫褚兰衡去参加选夫仪式,窃笑想着指不定能钻空子被你看上。
褚兰衡本以为你娶他是做侧室,他想着那日窄巷里将他护住,意气风发明眸皓齿的女子,面上不禁浮起抹薄红。
他眼睫微低,唇畔虚虚噙起一抹笑意,贪恋想着侧室也好。
没成想却是正夫,褚兰衡怔愣睁大双凤眸,他指尖揪紧胸口处的布料,心跳如擂鼓。但那点热度又很快褪散。
媒公来合八字时,褚兰衡才知他竟长你三岁,你才到临城怕是不知他被退过亲。怎得会有女子愿意娶他这样,被人退过的男子做正夫。
他年纪大,又退过亲,自当是配不上你的。
褚兰衡惴惴不安日日暗自垂泪,唯恐有日醒来会听闻你得知真相,后悔厌弃他的消息。
但却没有,三书六礼八抬大轿锣鼓喧天,喜悦欢闹声中他被你牵着迈进苏府大门。
这一牵便是一生。
红烛摇曳,明灭不定。
你用玉如意挑开褚兰衡的盖头,柔声哄他喝过交杯阖欢酒,才终小心翼翼将身体紧绷,小鹿般不安的夫郎揽进怀里。
抚灭喜烛,鸾帐合拢。被你护在怀中,忧心多日褚兰衡终于丢盔卸甲般落下泪来。
他玉指紧揪绣着鸾凤和鸣的喜被小声啜泣,你以为是弄疼了他,忙柔声安慰轻抚他惊颤的脊骨。
"妻主。"褚兰衡却弯起眉眼揽紧你的脖颈,他垂眸望着自己玉白小臂上,逐渐浅淡消失的守宫砂,雏鸟般在你鬓边讨好磨蹭。
"别不要兰衡……"
元宵灯展,你牵着褚兰衡出门看花灯。褚兰衡自幼养在深院,成亲前鲜少出门。
他从未见过如此欢喜热闹的景象,稚童般满目欢欣,昂着玉颈四处打量。你瞧得心动,侧头便在夫郎玉白面上香了一口。
"妻主……"褚兰衡糯声开口,他眸光闪烁微颤心头蓦地一暖,牵着你的手也暗地紧了几分。
看够灯展,又去河畔亲手放过花灯。你领着褚兰衡走进间成衣店,想着为他挑几身衣服。
褚兰衡望着件绣竹纹的苍葭淡翠外衫移不开眼,最终却收回眸光,挑了件赤缇色的薄纱外袍。
他本偏爱素雅淡色,但成亲那日你夸他穿那正红嫁衣好看,自此他便总着薄红衣衫,贪恋缱眷想着或许这样,你便能再多喜爱他一点。
你眸光微敛,抬手替褚兰衡轻拢他肩头稍微滑落的狐裘大氅。笑着柔声道:"兰衡若是喜欢冷色,便买那件绿的。"
"可妻主不是喜爱兰衡穿红色吗。"虽易自轻但被你宠爱,褚兰衡心中到底日渐生出些许底气。
他声音软糯撒娇般反问,说完才自觉失言,凤眸渐润泛起水意,惊慌不安用指尖捂住嘴巴。
你心头软成一滩,又觉着有些心疼。你不顾褚兰衡脸红害羞,自身后紧环住他的纤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温声叹道:"兰衡穿什么我都喜欢。"
苏府出手阔绰,给褚兰衡的嫁妆几近皇女娶夫,但褚芬却仍贪得无厌,得了钱财还想攀附几分好处。
褚兰衡不想利用你多次回拒,他姑母却趁你不在,叫她女儿来威胁褚兰衡,说若是他不答应,便将他被退过亲的事情告诉你。
你派去褚兰衡身边的贴身小厮机灵,趁褚芬女儿没注意他,偷偷溜出,将前因后果全报给了你。
但你仍是到迟一步,匆匆赶到时,河畔空荡只余褚兰衡孤零一人。
他原地怔愣站着,外衫滑落肩头模样失魂落魄,早上你为他亲手绾的乌发如今也微微凌乱。
"兰衡!"你心头一紧忙唤他的姓名,你替他理好青丝衣衫又温柔将人揽进怀中。
褚兰衡宛若丢失魂魄。他呆呆望着你怔愣半晌,才紧抚住你的手臂断续落下泪来。
"妻主……"褚兰衡唤你一声在你怀里埋头哭得哽咽,他手臂紧环着你的腰,身子委屈得不断发颤。"表姐她,她把我爹爹留给我的簪子抢去了。"
褚兰衡倚靠在你怀中断续啜泣,他说那簪子是爹爹生前亲手做的,他幼时顽皮,爹爹说若他听话便奖励给他。
"多大人了怎么还抢东西,臭不要脸!"原来兰衡幼时也曾顽皮过吗。你心尖一疼脑中虚虚勾勒出个明艳活泼的小公子。
那粉雕玉琢的团子渐渐长大,长成如今温顺难安的模样,不知是受过多少苛责。
"乖,兰衡先回家中等我。"你胸腔怒气翻涌,将褚兰衡交给贴身小厮照顾,出府策马向褚家赶去。
妻主是知晓他被退过亲的事情了吗。褚兰衡望着你离去的背影思绪飞远,直到坐回厢房才迟迟缓过神智。
他本就自卑没有底气,这下更是认定你是知晓真相后反悔讨厌他,不想要他了。要去姑母家将他休弃退回。
褚兰衡寻出檀木柜里精心放好的银匣,里边收着他成亲那日的嫁衣。褚兰衡眼前渐渐朦胧,指尖颤抖一遍遍抚摸着那红艳的绸布。
他痴痴笑着复又落泪,罢了,是被休弃还是被贬为妾室他都认了,他本就不配。但兰衡是真心悦妻主的,能够做你几月夫郎,他是该知足的。
"兰衡,我替你将簪子抢回来了。"你擦去额头薄汗,兴高采烈跑回苏府,但才踏过门槛就听见内室有啜泣之声。
你掀开门帘便望见褚兰衡正穿着嫁衣,坐在窗旁落泪。见你回来他努力止住眼泪,笑意嫣然站起身,抬着衣袖在你面前转了一圈道:"妻主,兰衡好看吗?"
"兰衡明白自己不配做妻主正夫,但离开之前,兰衡想再为妻主穿一次嫁衣。"褚兰衡眼尾殷红笑意勉强,哭得身子发软,没走几步便虚虚瘫软跌进你的怀里。
"妻主,妻主再多看看兰衡好不好。"他嗓音颤得厉害,满是眷恋不舍。
"这么好的兰衡,自是配的。"你哑然失笑,稳稳接住怀里难过不安的夫郎,低头啄上他的唇瓣。"天上地下,兰衡同我世间第一相配。"
你循循善诱哄上好久,才终于让自家夫郎相信你是真的没想丢他。你将哭得委屈脱力的兰衡抱上床榻,重新替他将簪子绾好。
"兰衡别怕,以后受了委屈要告诉妻主知道吗。"
褚兰衡眼睫低垂轻颤着点点头却并未出声。你怕他又胡思乱想,便俯身亲他,在他脖颈面颊啄来啄去,直到褚兰衡呜咽着满脸涨红,肯开口讲话才停下。
"姑,姑母从前常不给我饭吃……"褚兰衡小心翼翼道,他面颊酡红眸光闪烁,指尖虚虚推搡抵着你的胸膛。
"什么?明天我就替你去揍她!"你撸起袖子表示愤怒。
"表姐还爱抢我东西。"褚兰衡眼尾殷红唇畔微勾,有人护着他渐渐不自觉从担心害怕坦白,变成恃宠而骄向人告状。
"连着表姐一起揍!"你紧紧怀中的人,心里暗地被兰衡可爱的翻来覆去,
"姑父还想将我卖给别人做妾!"褚兰衡眷恋倚靠进你怀里,像只袒露柔软肚皮的刺猬。他青丝微乱眉目舒展,声音也大了几分。
"好,明天我就去揍她们,揍得她们一家满地找牙。"你侧头啄上褚兰衡湿润的眼尾。"有我在,兰衡勿怕。"
end.
彩蛋是点揣崽兰衡.
现代架空跨服聊天女A男O揣崽轻微虐男
意图养猫女主你×误解你想养崽自我厌弃男主他
林榆桑x江雾
今日份睡前故事··刚开始本来想写男主遭受过侵|犯,但怕雷到大家,所以最终写得比较模棱两可。大家可以根据接受程度自行脑补男主洁与不洁
最后祝晚安好梦!
江雾起初同你只是合作伙伴,他生得惊艳,周遭觊觎他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但江雾却跟禁欲似的,从未传出过半点花边新闻。
你同他交集本不密切,直到有天在ktv聚会...
你同他交集本不密切,直到有天在ktv聚会路过隔壁套间,正撞见抑制剂失效的江雾被个四十出头的秃头油腻老男人压Ⅱ在底下欺负。
你喝了点酒微醺上头,心底蛰伏多年的热血中二情节猛然涌上心头。你举着酒瓶冲进去,一把便敲晕了那个老秃头。
旁侧荧幕上还播着未唱完的歌曲。江雾垂眸斜倚在沙发背上,黑色的高领毛衣被扯得褶皱。
他呼出一口浊气无力推开身上压着的东西。江雾眼眸晦暗却折射着屋顶的灯光,像是晶莹易碎的玻璃。
套间里弥漫着Omega失控甜腻的信息素,你却无端觉得那味道掺着几分清苦。
"谢谢你。"江雾面上泛着不正常的薄红,他指尖抖着将自己的衣服抚平,在你面前脆弱蜷成一团。
"这老秃头……应该没S吧。"你摸着脑袋同江雾尬聊,一时不知自己该走还是留下。
最后,你替江雾买来临时抑制剂,又将他送回了家。
也是自那之后,你同江雾逐渐暧昧起来,但也只到暧昧。每当你想同江雾更近一步,都会被他惊慌掩饰过去。
江雾眼里总闪烁着你不懂的破碎。
即便盛夏,江雾也总穿着长袖衬衫,纽扣系到最上一颗,整齐利落。寒冬他衣柜里又整排满是高领毛衣,清冷禁欲,凌厉勾勒着他优越的下颌线。
江雾的Alpha父亲是个人渣,也更是个彻彻底底的生意人。
他把妻子当作拉拢人脉的筹码。在妻子难以忍受选择离开后,又将贪婪恶毒的目光投向容貌出众的儿子。
整个少年时期,江雾都像是活在地狱。这次躲掉了,那下次呢。他像跌落沼泽的独行旅人,绝望无助不知泥污何时会将他彻底淹没。
即便如今江雾长大成人独当一面,即便他亲手将父亲送入监狱。那种晦暗依旧深刻,深入骨髓难以泯灭。
他想爱你,但他太脏了。
江雾不敢直接向你挑明他晦暗不堪的过往,光试探着询问你对类似社会事件的态度就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你对那个新闻印象深刻,如今回想起来也只觉得愤怒,你心头烦闷蹙起眉头,甚至拽出个蹩脚的比喻。
"受害者没有过错,是罪犯在往自己的灵魂上泼洒泔水。"
你的目光太过炽热真挚,望得江雾心尖一颤。他仿若烈日下的暗影无所遁形,却又偏生偷长出一点勇气。
坦白那日江雾带着种视S如归的架势,极少饮酒的人将自己灌到烂醉,却依旧怕的发抖。
他面色苍白眼尾殷红,撑着你的肩膀不许你靠近。最后却又哽咽着紧揪你衣袖不放。
江雾声音破碎,抽噎着问你是不是觉得他脏。他怕得瑟瑟发抖,像雷雨天受惊的白兔,软糯蜷缩一团。
脏吗,你在心底默默询问自己。答案无疑是否定的,江雾的正义姗姗来迟,受害者无罪,你如今只觉心疼。
今年是你同江雾结婚的第三年。
江雾早就被你完全标记,但你们却一直没要小孩。江雾不喜欢小孩,而软趴趴的人类幼崽于你而言是种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不知道,江雾其实很喜欢小孩。但他总是自我厌弃,觉得自己不配去孕育一个柔软可爱的生命。
你对人类幼崽无感,但却很喜欢猫。仗着自己生日将近,你软磨硬泡求江雾,暗示他你想养个软糯可爱的小东西。
"养……什么?"江雾面颊突然浮起两片绯红,他结巴磕绊着一直不肯同意。你觉得奇怪,但还是一直软着嗓音耍赖求他,将他禁锢在怀里又亲又抱。
江雾被你的信息素激得浑身发软,整个瘫软在你怀中,脸颊酡红眸光涣散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小榆不会觉得脏吗。"
你第N次去求江雾时,他正在书房办公。
江雾吐字很慢很轻,他眼皮耷拉着神色不明,温热的掌心却在办公桌下偷偷按上自己平坦紧实的小腹。
"怎么会脏,香香软软的多可爱。"眼瞧江雾态度松动,你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发动攻势。"宝贝行不行嘛,我生日快到了。阿雾就当送我生日礼物了好不好。"
江雾被你握在掌心的指尖轻颤两下,眼中缓缓亮起点光来。
他,很可爱吗……你只顾着求人,不经意间忽略了江雾面上浮起的薄红。那句香香软软江雾以为是在说他。
"这,这么急吗?可是我的易感期还没到。"江雾面颊酡红眸光潋滟,他伸手推推你,话语间也带上点磕绊。
"嗯?那有什么关系?"易感期?你迷茫抬头一时想不明白养猫跟易感期有什么关系。
不是易感期强行打开生殖腔会很疼……江雾眸光轻颤着,一时微微有些暗淡。他指尖不自觉的攥紧,但最终还是唇角微勾沉默着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江雾近来突然变得格外热情。明明最后累得哭泣抽噎眼皮打架的是他,但江雾还是夜夜缠着你不放。
江雾以前工作很拼经常加班,他格外注重服饰仪容,西装从不离身。但最来却好像格外注意身体,早睡早起,衣服也全部换成绵软舒适的类型。
周末约会你给江雾倒酒,他却红着眼圈揪揪你的衣袖,小声的说他现在不能喝这个。
你满头雾水,沉默思考年纪轻轻老婆怎么就背着你开始养生了。
你生日那天,江雾显得格外高兴,他笑意温柔眸光明亮说今晚要给你一个惊喜。
最终,你怀抱着只毛绒绒软乎乎的猫咪,跟拿着孕检单的江雾面面相觑,一时无言。小猫咪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它喵呜一声伸个懒腰埋头窝进你的怀里。
江雾唇畔的笑意慢慢消散,他身体颤抖难以置信的后退一步,漂亮的桃花眼里逐渐腾起水雾。
"所以小榆想养的其实是猫吗?"江雾面上温煦的微笑陡然僵在脸上,他眼尾殷红捏着孕检单的右手无意识收紧,将那张薄纸捏得褶皱轻响。
江雾惊慌无措的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如今已经揣着个脆弱微小的生命。
"那之前小榆说不嫌脏,说可爱也是……"江雾眼圈愈发殷红,他自卑觉得他像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江雾清澈好听的声音里满是哽咽,最后他自嘲着笑笑,眼中光芒彻底暗淡。"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轻手轻脚偷溜进卧室时,江雾正低着脑袋垂眸发呆,他眼眶干涸没有泪水,只余眼尾薄红。
见你进来江雾吸了吸鼻子,他弯起身体委屈得将自己蜷缩一团。
"不脏的,阿雾最干净了。香香软软特别可爱。"你贴过去将江雾身子展开揽进怀里,又把毛绒奶黄的猫咪轻轻放到他的腿上。
你啄啄江雾湿润的眼尾,掌心拢抚上他的小腹柔声道:"猫猫来,跟弟弟妹妹打招呼。"
江雾小腹肌肉倏地一紧,他抬起头怔愣看你,一双桃花眼里噙起泪水,瞧着破碎又委屈。
"阿雾,我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我很开心。"你将江雾抱紧几分,亲昵去啄他的唇角。江雾抽噎一声,泪水终于顺着眼眶流淌下来。
"不脏的,小榆。虽然我……但宝宝是干净的,小榆你别嫌弃它好不好。我,我以为你是想要的。"江雾哽咽着哭得可怜,他手指紧紧捏着小腹处的布料,像条守护宝藏的龙。
"嗯,不嫌弃,宝宝香香的。阿雾也香香的。"
彩蛋是点孕期筑巢和加深标记
现代架空男妈妈揣崽双向暗恋年上
温柔开朗年下女主你x敏感自卑清冷教授他
叶殊宜x沈庭轩
"小殊,哥哥同你商量些事,过几天报志愿能不能填些附近城市的大学。"沈庭轩刚洗完澡黑发低垂半遮着他清冷俊秀的眉眼,他身材清瘦微敞着的浴袍领口白生生露着线条清晰的锁骨。
沈庭轩放着自己被吹风机吹得纷乱的乌发不管却轻轻替你理着鬓边碎发,他手指白皙修长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你。
你此刻正放肆躺在沈庭轩大腿上吊儿郎当嚼着泡泡糖。沈庭轩皮肤上的温度轻易穿透睡裤那层薄薄的布料。你却脸不红心不跳...
你此刻正放肆躺在沈庭轩大腿上吊儿郎当嚼着泡泡糖。沈庭轩皮肤上的温度轻易穿透睡裤那层薄薄的布料。你却脸不红心不跳自顾自吹着泡泡。
吹泡泡糖的预备动作需要嘴唇微嘟,慢镜头放看上去大抵肖似亲吻。沈庭轩头正微低你酝酿泡泡乍一看却像是要去亲他。
沈庭轩脸颊泛起薄红他喉结动了动不自在的偏过头去。下一刻一个粉色糖泡泡兀得出现在你俩之前又迅速啪得破掉,瞬间打破暧昧氛围。
"为什么呀,大学不就应该出去闯荡吗,而且我听说南城那边帅哥好像特别的多。"你翘着二郎腿吹破一个泡泡无辜地眨着眼睛装作无所谓模样。
你同沈庭轩的小家安在北方,南城离这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远。沈庭轩面上热度褪去身体猛得绷紧,他眸光颤动眉头轻蹙柔声跟你打着商量。
"哥哥不是不让你出去闯荡,只是近些的话我也方便去看你。而且,而且你走太远的话哥哥会很想你的。"最后一句他仿佛下杀手锏般酝酿半天才终是鼓起勇气支吾着开口。
沈庭轩是你父亲生前资助过的贫困生,在你父母意外去世后是他将你从那群恶狼般意欲分食父母留你的巨额遗产的"亲人朋友"中间捞了出来。
他前半生过的苦成人成才后也是孤身一人,你的到来倒像是一束孤光,明晃晃照射在了沈庭轩那灰蒙蒙并无乐趣的人生上。
沈庭轩比你大九岁,他天资聪颖年纪轻轻就已经于你们所处城市的某所名牌大学留校做了教授。起初他让你喊他哥哥,但你青春叛逆偏叫他叔叔,等后来高中时你发现自己心思不纯便又渐渐改口叫回了哥哥。
沈庭轩也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但每当你暗示他又或是想破罐破摔直接捅破窗户纸他都会以各种理由逃避过去。
凭借学术成就以及高校清冷男神名号冲上过热搜前十,被众人称为天之骄子才貌双全百年难得一遇一遇就误终身的沈教授竟会因他年纪大而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你循循善诱无果只得狠下心来下剂猛药。
小殊说她不要。
沈庭轩本来确信最后那句话你能听得进去,他鼓起勇气满目希冀看着你却不想被你随口丢下一句不要。你说完便干脆利落起身回了卧室,独留沈庭轩一人面色苍白怔怔坐在客厅沙发上。
沈庭轩双眼放空呆呆愣在原地,他双手紧握掌心都被指尖刺得泛红。原来他已经开始被你厌弃了吗,沈庭轩这样想着眼圈逐渐泛红。
他是仗着你的喜欢才敢这样自私无耻的求你,求你别走太远。可是原来小殊已经不愿意了吗,是因为他年纪太大所以被嫌弃了吗。
他又要被丢下了吗?可是他好害怕,他舍不得你走太远。那样沈庭轩就见不到他的小殊了。沈庭轩怔愣着自我厌弃又万分不舍,就连灵魂的尾巴尖都委委屈屈浸透难过。
你生日在六月底,以往每次沈庭轩都会特意向学校为你请天假,就只为给你好好过个生日。
高考六月初便结束了,这是你第一次过生日是在假期。
沈庭轩早就计划好这次要好好给你庆祝,他要带你去最好的餐厅吃饭还想同你一起去看电影。却不想有个学术交流会正巧赶在你生日前几天,沈庭轩得去出差。
会议结束那天沈庭轩连夜买了机票回来却又撞上雷雨天气,到底还是没能赶上你的生日。
当沈庭轩拎着蛋糕回家时,十二点早就过了。外面淅淅沥沥仍下着雨,沈庭轩咖色的风衣也被风雨吹到湿漉漉泛着凉气。
他衣服湿漉漉眼神也湿漉漉,进门时眼尾鼻尖都泛着红。你起初以为那是冻的。但当沈庭轩放下蛋糕就只对你说句对不起,生日快乐,便急匆匆径直跑回房间时你才察觉不对。
但当你追着去开沈庭轩的房门时门已经被他反锁住了。你也急了但还是耐下心软着声音敲门,温声询问沈庭轩这是怎么了。
"哥哥没事,小殊你去睡觉吧。"沈庭轩在房里回答,他声音沉闷朦胧仿佛整个人都被埋进被子里。
怎么可能没事明明听起来都快哭了。你叹口气没办法只得回身去找备用钥匙。
"哥?"你小心翼翼推开房门正瞧见沈庭轩抱着被子窝在床上小声偷偷的哭。他鼻尖通红泪珠一串串接连不断地从眼眶滚落,乌黑浓密的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眼珠被泪水浸得晶亮,看上去既可怜又可爱。
沈庭轩拿被子将自己围着整个人团得像个糯米丸子。此刻瞧见你丸子重重一抖抽抽搭搭吸着鼻子似乎是想憋住不哭,可眼泪还是可怜巴巴直往下落。
"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见人哭成这样心中一慌什么都不顾了急急忙忙便往床边走,走到床沿处你才猛然瞧见沈庭轩面前的深蓝床单上还摆着张他同你的合照。
那是你高二生日那天餐厅的服务员姐姐好心帮你俩照的,照片里你正低头切着蛋糕而沈庭轩则侧头望向你,目光缱绻笑意温柔。
你心下了然瞬间就猜出个大概。果然还是"猛药"管用你憋着终于得逞的笑意轻手轻脚爬上床,连被子带人整个将糯米团子沈庭轩搂进怀里,甚至还得寸进尺低头去贴他的脑门。
沈庭轩大抵是终于被逼急,他哭得四肢发软动了动并未推开你,只是老实窝在你怀里双手扒拉着被边抽噎着继续小声啜泣。
"小,小殊。对不起,我,我没能赶得上你的生日。"沈庭轩被你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磕磕绊绊。他眷恋着你怀里的温暖一动都不舍得动,整个团子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这样温暖的怀抱马上就不再属于他了。
南,南城可是有好多帅哥的。还比他年轻。
你哭笑不得轻轻摇晃哄着这一大团沈庭轩,好似瞧见只委屈嘤咛的猫。你轻声哄着温柔替他擦去眼泪,柔着嗓子劝沈庭轩说没关系下次再一起过不就行了。
却不想这句话出口沈庭轩团子哭得更凶更厉害了。沈庭轩从前并不是轻易会哭的人,他幼年过得苦受委屈也只能憋着,此刻憋了小半辈子的眼泪开闸一哭便哭得奇凶。
明明比你大上九岁,此刻沈庭轩却仿佛受委屈的小朋友。他声音染着哭腔清冷好看的面庞也委屈皱成一团。
"没有了呜呜呜,以后小,小殊要去远处上大学的。现在有,有疫情在校大学生一进学校就出不来。我,我也进不去没法去看你。这是,这是最后一个生日了。"
沈庭轩哭得伤心连你偷亲他的唇角都没发现。你看他这样舍不得你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你哄着劝着又亲又抱好久沈庭轩才渐渐停止了哭泣。
眼见人都要走了,沈庭轩也不拒绝你了一整个开始摆烂。他任由你亲亲抱抱哭委屈了还挣扎着自己朝你怀里钻。沈庭轩团子严丝合缝窝在你怀里,一不小心掉出半点都要吓得搂着你的脖子慌忙往回钻。
团子最后被你哄好理智回笼,一下就顶上了张大红脸。沈庭轩趴在你怀里热得仿佛电线短路的机器人,下一秒就能烫起白气。他呼吸间抽噎着还有些哽咽,但人却羞得一声不肯再出。
"哥你看这是什么。"你勾起唇角笑着牵起呆呆楞楞头顶直冒热气的沈庭轩团子去看你的录取通知书。
深蓝底色上边的金印大字是沈庭轩任教的那所大学。
沈团子接过录取通知书难以置信的看着上边的文字,他指尖发颤眼睛通红嘴唇嗫嚅着惊喜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庭轩红着眼尾抬头笑着看你,他嘴角愈发上仰眼泪却又开始酝酿,眼瞧着就要因为高兴再次哭出声来。
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沈团子洪水开闸前堵住了他的薄唇。
"以后请多多指教,沈教授。"你亲吻沈庭轩湿润的眼尾又笑着说道。
沈庭轩,他曾是你的叔叔,你的哥哥,你的老师。未来将会一直是你的爱人。
小殊:我要远走高飞
沈团子:嘤!
彩蛋是孕期团子.
★如果海拉是锤基的粉头。海拉:我,奥丁长女,死亡女神,阿斯加德的合法继承人,绝对不允许锤基BE。
01.海拉从来没把洛基当弟弟看。她第一次这样说的时候,洛基才六岁。听到这话,男孩茫然地眨眨眼,试图勾起嘴角,但还没笑出来,眼眶就先红了。
清浅的阳光从云海间倾泻下来,在清澈湖面碎成万千柔软的光点,又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洛基就这么看着她,海拉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内心慌得一批。“我把...
清浅的阳光从云海间倾泻下来,在清澈湖面碎成万千柔软的光点,又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洛基就这么看着她,海拉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内心慌得一批。“我把你……”当弟弟的未婚夫看。大概是心有灵犀,在湖里摸鱼的索尔突然抬头一看,不得了,洛基正委屈地撇嘴,还在用小手揉眼睛。
索尔一边大喊着弟弟一边冲过来,水花四溅鱼飞鸟跳,洛基和海拉的表情也逐渐微妙。
“海拉住手!”索尔冲过来抱住弟弟,也不问来龙去脉,直接强烈谴责道,“姐姐揍我可以,但是不能欺负洛基!”
这孩子真实诚,一看就是捡来的。海拉狠狠戳了下索尔的额头:“我看你既不像父母也不像我,大概是领养的。”
海拉:“……”然后皮糙肉厚的索尔就被海拉一通乱锤。索尔の疑问:我真的不是领养的吗???洛基没想到索尔能蠢到如此地步,手忙脚乱地要阻止家暴。索尔又怕海拉误伤洛基,劝架的反被护在身后,打人的也神色动容。海拉十分动容地把他们一脚踹飞出去。就这样,兄弟俩还没开始闹矛盾就已经和好如初,感情甚至变得更好了。纵使芬里尔有三个狗头,也实在想不通他们一家奇特无比的脑回路。03.海拉十六岁那年,发现母亲弗丽嘉也是锤基女孩。海拉还好,芬里尔激动得狗头咬狗头,中间那个头都晕过去了。“我比你更早,海拉。”弗丽嘉温柔地摸摸海拉的头发,感叹道,“他们很小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
“海拉!”得知姐姐一回来就去看洛基的索尔光速赶往地牢,还是抓着锤子一起飞来的,一路横冲直撞头铁穿墙。阿斯加德:造孽哟!“姐姐,你不能……”海拉忍无可忍,一脚把索尔踹翻踩在地上,目光森森的:“听说你在中庭找了个女人。”洛基的表情有点微妙,张了张嘴要帮哥哥辩解,海拉不耐烦地制止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关键时刻总护着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洛基沉默几秒,假笑道:“不,我想说的是,他把那个女人带来仙宫了。”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简只是我朋友……”海拉二话不说开始殴打弟弟。很久没有这样活动筋骨了,海拉十分怀念,一时还有些上头停不下来。洛基一开始还气定神闲,后来简直心惊胆战,连忙好声好气地劝着死亡女神停下。索尔:我就知道我才是领养的。“我不把你当弟弟。”海拉浑身舒畅,扬扬下巴对洛基说,“我把你当弟夫,懂?”
洛基:???我不懂???索尔:原来姐姐这么早就为我打算,我果然是亲生的!06.陌生女人建立友谊的最快途径之一是什么?吃同一对CP。海拉看不起中庭人,更不屑于和他们交谈,但当简开始和弗丽嘉聊锤基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您祝福我们吗?”洛基也对奥丁乖巧地微笑,仿佛下定决心把他气死在餐桌上。“很好。”海拉满意极了,她唯恐天下不乱,抢先开口,举杯庆贺,“感谢奥丁让锤基相遇,敬奥丁。”芬里尔忍不住了。它冲出宫殿,三个狗头一起仰天长啸,精通多种语言但并不包括狗语的奥丁也能听出他的嘲笑之意。奥丁真希望刚刚那口酒把自己呛死。09.灭霸是第三个打扰海拉吃糖的人。索尔把洛基推到墙上都会用手护住弟弟的后脑勺,灭霸居然要在他面前活活掐死洛基。要不是海拉及时赶来,索尔就会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弟弟、捧在心尖上珍惜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死亡女神怒不可遏。“你居然敢对我弟弟动手。”海拉盯着灭霸,眼神阴冷而狠厉,字字句句都是滔天杀意,“你居然,想凉我的CP。”海拉看他们长大,陪他们走到现在,她可以把他们揍得奥丁都不认识,但绝不允许外人动他们分毫。灭霸从容不迫地打量海拉一番:“你可以用自己换你弟弟……嗯?”
有姐姐在谁还怕打群架,她就是九界第一输出。心有余悸的索尔抱着洛基,开始火上浇油:“他还挖了我一只眼睛…”海拉怒吼道:“闭嘴,这不是重点!”索尔:?她的弟弟,从来都是跟在她身后信赖地叫姐姐,只会在认为洛基受到威胁时才直呼她的名字。她的弟弟,在她面前向来乖巧听话最镇定,只会在觉得索尔受到伤害时才会失去分寸。
“你这个无知下贱满脸褶子的紫薯蝼蚁,居然敢动我辛辛苦苦养大的CP。”灭霸沉默了。他不是突然诚心悔过,而是真情实意地觉得奥丁森姐弟三人有什么特殊疾病。
灭霸军团也沉默了。他们不是被这神仙爱情和粉头海拉所感动,而是怀疑自己在做梦。
小机灵洛基不沉默了,他为索尔示范正确的补刀方式:“他杀也只杀一个。”死都不让他们一起。“跪下。”海拉怒极反笑,来自阿斯加德和冥界的力量在周身翻涌着,强大的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死亡女神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决定阿斯加德人的生死。”作为锤基粉头的海拉现在怒火冲天,甚至可以单手把灭霸的头给拧下来。“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弟弟动手。”没人能承受死亡女神的暴怒。敢挖我弟弟的眼睛,那你也不需要再见光明,敢掐我弟弟的脖子,那你也不用再四肢健全。对她弟弟动手的人,海拉一个都不放过。既然敢伤害他们,那就去死吧。头被海拉削成正方形,还变成独臂独腿独眼龙的灭霸同志身残志坚。他学到了非常重要的一课,这一课对他的计划生育征途影响深远。不要轻视任何一个CP粉,他们发起怒来可以把你人都掰断。
海拉知道他这么开心的原因。
“你爱洛基。”“当然,姐姐。”索尔低声笑笑,认真地回答,“我很爱他,就算他捅我一万刀也不会改变。”Ithinktheworldofhim.他的眼中映入瑰丽耀眼的云海,笑容温暖而纯粹,仿佛永远都心存希望。海拉相当满意地点头:“非常好。”夕阳西下,晚霞温柔铺展,金碧辉煌的阿斯加德披上朦胧柔纱。倦鸟低语,行人欢笑,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安宁景象。“姐姐,换我问你一个问题。”索尔转过头,露出试探的傻笑,“你不能骗我。”“说。”海拉瞥一眼他受伤的眼睛,心想可惜没能杀掉灭霸,“别问蠢问题。”温柔的阳光洒满归家的道路,绚丽的晚霞在天际涌动。奥丁挽着弗丽嘉,弗丽嘉牵着洛基,三人有说有笑地走来。索尔笑着对他们挥手,如浩瀚大海的眼中有爱意翻涌,温柔而明亮,那是死亡都无法触及的温暖梦境。
*本文配《youngandbeautiful》食用更佳
1.GGAD:
年轻真好,还可以为爱情所伤
给隆巴顿先生加十分,因为他敢于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原则。
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千万记住。
我我正看着自己...
我我正看着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半毛袜。
被一个人这样深深地爱过,尽管那个爱我们的人已经死了,也会给我们留下一个永远的护身符。
真相,这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东西,需要格外谨慎地对待。
我们曾经比来兄弟还亲。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FortheGreaterGood.
FortheG.G.
杀了我吧,伏地魔.
2.锤基
那我是什么,我就是睡前故事中被英雄杀掉的丑陋的怪物
-我曾想过将你作为筹码去换和平
所以你从来没有正眼着过我
他骗了你,妈妈,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我可以做的更好的,Father!
-No.Loki。
她走了走的时候痛苦吗
你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想起我,对吗哥哥。
我做这些从来不是为了他.
地狱里见,魔鬼。
l'mhere.
Iwashere.
太阳会再次照耀在我们身上的,我向你保证,哥哥。
3.EC
再见,老朋友。
4.好兆头
亚兹拉斐尔?你在哪?
-有人杀了我最好的朋友!
5.铁虫
-Mr.Stark,Mr.Stark我感觉不太好,我有点害怕。
-放轻松,孩子,放轻松孩子。
-队长,那个孩子牺牲了,他什么都不懂,跑到太空中,他牺牲了,队长,他牺牲了。
6.哥谭蝙丑
我想明白了,布鲁斯。如果我们不能成为以爱相连的兄弟,那就让我们以恨相恨连吧。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我根本不在乎你
-你为什么不明白呢布鲁斯?没了我你什么也不是。
俄罗斯冬奥吉祥物,如果实物不丑的话还是很可爱的
(对比一看很难不有感而发)
1.他用生命证明他比你们所有人都爱他
3.哪怕过程和结局多么痛苦,或许他们都不曾后悔那个夏天的开始
4.他们因为过去而兵刃相接天各一方,因为未来而并肩作战相信对方
5.always
6.他因为他重新参战,又因为世界离他而去
7.他们在月光下无比虔诚地拥抱
8.他是他致命的弱点
9.他拼尽一切阻挡敌人,只因他在身后
10.他的年少轻狂不是他原谅他的理由
11.相机定格的是最后的情谊
【欧美群像】
我怕看见诚实的人被迫说谎正直的人被迫弯腰痴情的人变得薄情冷漠直言者被迫噤声理想主义者亲眼见到理想破碎谎话连篇者最后的一句真话奴颜婢膝者最后挺直了腰杆缄口自保者突然仗义执言曾遭理想背叛的人最后选择为理想而死以及玩世不恭者的失态天真者的城府叛徒的冲锋懦夫的勇气
可能的出处
1.我唯一畏惧的,是诚实者被迫说谎,正直者被迫弯腰,直言者被迫噤声,理想主义者亲眼见到理想破碎。这是我之所以,必须坚持下去的原因——《犯罪心理》2018年4月出版,只是出版更新日期不明
3.微博太乱了我真的尽力了大家把它当做网络句子可以么
对叭起,我太难了,真的,我比数学题还难,这个图本意真的就是七夕过了大家一起学吞剑,我做这个也真挺不容易,我有过道歉有过解释,我基本做到理解尊重其他看法,那你们理解理解我吧好不好,我不为出名也不为赚钱我就是假期闲的出水自娱自乐用爱发电产个刀啊我不太会改变我的想法,当然大家也一样,既然都说服不了对方,你们有觉得不舒服,不接受,什么东西,ooc,我黑粉,那把我出去吧,求求你们了不喜欢就别回复了,大家开开心心过暑假多带感对叭对,我还是个孩子我想跟小姐妹一起哭我不想一遍遍解释道歉啊
盾冬:他最后还是把巴基留在了那个不属于他的时代。
盾铁:起点至终局的不和。
铁虫: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锤基:太阳只会照耀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福华:在他和别人的婚礼上,说我和新娘一样爱你。
德哈:纸鹤重新飞入人群,却再也找不到曾经能栖息的掌心。
超蝙: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会生老病死的人类,但你的黄太阳生生不息。
冬叉:我耗尽半生与你并肩,去始终抵不过命运的安排。
盾叉:所有人心中的光明怎么会与我这样的恶棍一起
GGAD:半生分歧,终生错失,不过十七岁时两个月的相遇。
“妈妈,我不要哥哥了。”Loki委屈的抱着妈妈的腿。“有个哥哥一点也不好。”
Loki觉得哥哥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比如在幼稚园的时候,大家玩王子和公主的游戏,Thor非要让他当恶龙,自己演英雄。结果Thor拿着木剑追着Loki跑了半个幼儿园,把他精心搭配的漂亮小西装弄得皱巴巴的。
比如Loki发誓绝再也不要玩王子与公主,Thor软磨硬泡发誓绝对不让他当恶龙了,Loki心一软答应了,结果这回Loki被拉去当了公主,Thor非要给Loki套上粉红色的蓬蓬裙涂成死亡芭比粉的嘴巴,结果这回Thor又追了Loki大半个幼儿园,害害得Loki掉进的游泳池里。
比如终于不玩王子与公主了,这次...
比如终于不玩王子与公主了,这次玩打仗的游戏,Thor信誓旦旦的说给Loki准备一把武器,结果就给了他两把小小的匕首。这次,Loki被一群人追着跑了整个幼稚园。Thor赢了“战争”以后,非要和Loki一起当国王,结果Thor给Loki做的冠冕,被小朋友们嘲笑像小鹿斑比,一点也不像国王。
“妈妈,哥哥老是欺负我。我们把哥哥扔掉吧。”Loki凑到妈妈耳边,奶声奶气的和妈妈密谋。
“是嘛。”妈妈调皮地眨了眨眼,“可是Loki,Thor不在,谁替Loki去抢最喜欢吃的小蛋糕呢?”“这个嘛……”Loki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还有哦,Thor不在,轮到的Loki的时候,就要一个人做完所有的家务咯。”
Loki认真的想了想,纠结了好久,“好吧,那还是不要把哥哥扔掉好了。”
有时候有个哥哥也还不错嘛,Loki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想着。
文我确实已经删了,有的人为什么还能看见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去想办法。
补充说明写完之后,有人私信我论坛链接。我看到现在都没有看完,刷得太快了,有阴谋论,有带节奏,有链接,有聊天截图。我没有微博,也不混论坛,很多单词看不懂。不过我明白了,无论怎么说都会被挑错,怎么做都是错的,所以我只想做两个保证。
1、鲑鱼绝对不出本
3、这两个保证绝不撤回
欢迎大家截图。
喜欢的人,请你们不要再去任何地方为我说话,也不要再去扒我其他号,除非你想看见我真的再也不能写任何东西。
不喜欢的人,我希望你们差不多可以收手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的了。如果你们还记得一点最初写文...
你们满意了吗?
如果大家看见论坛或者别的地方还有什么怀疑和要求,希望大家私信我告诉我,能满足我尽量都会满足,能解释的我都会尽量解释。
出本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印厂的人找我,朋友想要,我问能不能只弄几本自己收藏,但是他告诉我开机费很贵要大几百。正好也有人私信想要,又有三观相投画风惊艳的画手说想给我非常美丽的插图,我就想,要是有一本属于自己的这样的小册子,此生无憾了吧?如果你有一个非常喜欢的故事,你不会为这种想法感到快乐吗?这种快乐没有错吧?那时候我只是很想把这个小册子送给那几个一直支持我的朋友,并且足以支付画手和印厂的钱。
我希望所有转载的人和我一起删掉,你们的数字还在累计,不要让别人误会。
我希望所有在别的平台夸奖它的人,不要夸得太过分,如果是带有攻击性的句子,或者是抬一个踩一个,那也请删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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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有人知道怎么联系撸否管理员把那些僵尸马甲号都删掉?实在不行我只能删文了。那位买热度的姑娘,请你问问自己,这真的是你想看见的吗?希望在我受过伤之后,没有人会通过买热度的方式伤害自己喜欢的文和作者了。
更新:
(写这几段的时候我还没有看到论坛)
了解了一下,淘宝买的热度不到买的数字不会自己停下来,指望管理员一个个把马甲小号揪出来显然是天真妄想。我明白,证明我清白的唯一方式就是现在立刻删文。
停下来!这是伤害。你在伤害你爱的东西,你在伤害所有爱它的人。
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我希望能触动到“你”,还有“你们”,你们已行或欲行的善意的无心之恶,我只希望你们明白这种事情对作者会有多大的伤害,又怕不明真相者觉得我在炒作矫情。
如果真的有人看这个说明:希望从我的伤痛中,大家能学会用正确的方式去爱自己喜欢的文和作者。
我会重发一遍。但是如果有人再买热度,我就不会再发了。
欢迎大家监督。不,请大家一定要监督。
谢谢你们。有你们在,我并不害怕从头再来。
转文
不知道为啥LOFTER一直屏蔽这篇
这曾是锤基圈热度最高最受欢迎的文之一
作者是übermensch太太因为一些原因弃号删文了
但愿以后找文的小伙伴可以看到这篇
以下是正文
【锤基】《吉欧尔河里的鲑鱼》
“我的好哥哥,如果你要去找我,便去海姆冥界外的吉欧尔河找一条鲑鱼。
吉欧尔河在生之国与亡之国的边界,我便徘徊在生与死之间。”
自那无限的战役消停后,索尔来到新的阿斯加德。
索尔看见人们把木石堆起,造成房屋。把...
索尔看见人们把木石堆起,造成房屋。把谷子种下,长成粮食。
人们热爱他。他们看到他,都向他行礼。
瓦尔基里对他说:“泉水清凉,太阳明亮,都是您的缘故。”
索尔却说:“这里没有什么需要我的事。”便把长枪交还瓦尔基里。
索尔在九界中穿梭,找到流落的命运女神诸诺恩。
这昔日粗暴的王子谦卑地向她们行礼。
“我来求助你们的目光,你们的智慧。”
年迈的乌尔德道:“世界之树的树根已被毒龙啃断,我们再也没有箴言可告赠。”
未来的诗蔻迪已经消失。
命运之线一到尾端便断裂,但乌尔德和贝露丹迪还在一刻不停地编织。
索尔道:“我只希望知道一件事。”
“您希望知道什么,松开权杖的君王?”
“我希望知道我再次蒙受了欺骗。”
风华正茂的贝露丹迪道:“那位活着,您永远只能是一个王子;那位死了,您才能成为真正的王。
真正的王全知全能,全然明智,全无犹疑。”
索尔却连连摇头:“我不要做王;我要做王还有什么用呢?我不要做王。
你们告诉我,王座是用什么堆成的?
无所不知,却不能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无所不能,却没有能力把他带回;
成为判断他人得失的标尺,自己便不被允许犯错;
没有忧愁和焦虑,全因丧失了情感的权利。
坐在王座上拥有一切,又失去一切。
奥尔老格的永生津安排我失去了所有值得失去的东西,才换来这最不重要的赏赐。
你们告诉我,王座是用什么堆成的?”
诺恩们不能回答他的问题,索尔便离开。
他枕在星辰上,与那神舟的废墟一同在宇宙飘荡。
这天他正睡觉,突然看见已故兄弟的形象。
他站在彩虹桥的尽头,乌尔德之泉旁边。
他看上去年轻、整洁、未受伤害。
不再愤怒,不再悲伤,不再疼痛。
索尔向他跑去。
披风滚动在风中,就像血溶进激流里。
疾风中隐约有乌尔德嘶哑的警告,但是他不听。
他跑到他面前,终得以补偿未曾兑现的拥抱。
这豪壮的大王子流下眼泪问他:“你没有死,对吗?”
黄昏停滞在那一点,光线凝固不动。
他的笑容讨喜,他的目光平和。
他的神态乖顺可亲,就像每次恶作剧之前。
索尔又问:“你不会死,是吗?”
洛基答:“如果哪一次,河里找不到那条鲑鱼,我便确实死了。”
索尔再问:“河里有那么多鲑鱼,我怎知哪一条是你呢?”
洛基笑道:“我即便是死了,仍会听到你的声音。
被冲进淌尖刀的斯利德河的我的灵魂,依然会因此而雀跃。”
索尔醒来便动身上路。
满怀希望和绝望,索尔乘坐由两只山羊拉动的战车,在极北寒冷黑暗之地的崎岖道路上跑了九个日夜,方抵达海姆冥界的边界。
这是一片冰冷多雾的暮色之地,无数亡灵在灰色的阴影中徘徊。
索尔在那充满了哀怨的树林旁俯身察看吉欧尔河。
然而河里的鲑鱼既没有死去,也没有活着——
吉欧尔河冰冻起来了,鲑鱼们冻在冰里。
索尔抹去冰面上的雾气,寒气冻伤了他的手指。
那一条条鲑鱼保持着生前游动的姿势,似乎被定格在阴沉的天空中。
“我的兄弟就在它们之间,”索尔想。他的手腕开始颤抖。
它们的鳞片栩栩如生,好像只是陷入沉睡,好像随时都会醒来。
他一路路过湖面,一路抹开雾气。
雾气一被抹开就模糊,模糊之后又重新结起。
索尔走到河对岸。
他想:“我要用我的斧头把这冰砸裂,让河水重新流动。”
可是他又想:“万一我伤到那条鲑鱼呢?”
于是他决定:“我要离得远一些。”
索尔往海姆冥界的深处前行。
腐臭的雾气打湿了他的披风,钢铁的树叶割破了他的手臂。
活的血吸引了守海拉之门的血斑巨犬加尔姆的注意。
他从格尼帕洞窟爬出,来到这位阿萨神面前。
“长寿的阿萨神,你为何来此?”
索尔答:“我来带我的兄弟回家。”
巨犬道:“奥尔老格自有永生津:死亡就是死亡,生命才是生命。
入了海拉之门的灵魂,就不能再回去。”
索尔答:“我的兄弟未入海拉之门,只是困在吉欧尔河里。
加尔姆,你能否告诉我,河流为何结冰?”
巨犬答:“萨诺斯抹去宇宙一半的生命,亡者的灵魂却不回到海姆冥界,所以吉欧尔河结冰。”
索尔问:“我用我这斧头,能震碎吉欧尔河的冰吗?”
巨犬答:“可以,阿萨神。
但是你会伤到你的兄弟,你要离得更远一些。”
巨犬领着索尔继续往海姆冥界的深处前行。
走了二十步,索尔问:“这里够远了吗?”
巨犬说:“不行,还要再远一些。”
又走了三十步,索尔问:“这里够远了吗?”
巨犬说:“不行,还要更远一些。”
又走了四十步,索尔问:“这里够远吗?”
巨犬说:“好了,好了,快到了。
举起你的斧头,面对河流,再往后退三步。”
索尔举起斧头,面对河流,往后退了一步。
索尔停下,疑惑道:“我好像听见声音,有如嘶嘶沸腾的大锅。”
巨犬催促他:“错觉,错觉,那是风声。”
索尔后退了第二步,又停下,疑惑道:“我好像听见声音,那是泉水奔涌之声。”
索尔正要退第三步,脊背突然被刺骨的寒冷击穿。
他连忙停下脚步转过头,浓雾掩盖之下是巨大的海拉之门里深远的黑暗。
索尔震怒,要拿斧子砍它。“你为什么要骗我?”
巨犬泰然答道:“奥尔老格自有永生津:死亡不可有生命,死亡也不可再死亡。
我本没有生命,生之国的武器杀不死我。
疯子!生者跑进亡者的国度,要把亡者带回生者的世界。
疯子!我却不赶你走。
我喜欢绝望的味道,因为它接近于死亡。
总有一天你要死去,死了我便要你的灵魂。”
索尔惧怕斧头伤到他的兄弟,便原路返回乘上他的山羊战车,沿着金伦加鸿沟从北边末端跑向南边末端。
他不吃东西,渴了便喝鸿沟里赫瓦格密尔泉的水。
一连九个日夜,终于抵达了火之国穆斯贝尔海姆。
他效仿他的父亲撷取穆斯贝尔海姆的火焰。
却不是为了制作宇宙里的星辰,只是为了点亮那双眼睛里的日月。
索尔携了火种一刻不停赶回海姆冥界,又花上十三个日夜。
第四个黄昏,累死了一匹山羊。
它的前蹄跪地,化为一座高山,永远地隔断了往返火之国与雾之国的道路。
火种从战车上摔下,落进鸿沟之中。
索尔喝光了赫瓦格密尔泉的水,仍然没有找到火种。
索尔悲恸,因而腹胀,又把泉水吐回鸿沟。
赫瓦格密尔泉是所有河水的源头,流到中庭便会下雨。
泉水有了雷电,从此下雨必会打雷。
又过了九个日夜,索尔乘着一匹山羊拉的战车回到了海姆冥界。
他惊喜地发现,远在山羊山之外,火种的热量便已经足以融化吉欧尔河的坚冰。
然而鲑鱼们被火种的热度逼到了河对面,要看那些鲑鱼,他必须再回到河对岸去。
吉欧尔河的坚冰已经融化,索尔只能从桥上经过。
守桥的是狰狞的枯骨莫德古德。
索尔问:“海拉已经消失,死亡已经死亡,为什么你还守在桥上?”
枯骨答:“女主人虽已不在,亡之国仍然是亡之国,只有亡者才能进入。
长寿的阿萨神,你为何来此?”
枯骨道:“奥尔老格自有永生津:生者与死者不可相见,相见必要流血,不流血必要有牺牲。
阿萨神若要过桥,须先交出他的神力。”
索尔想:“我把神力给他。”
可是他又想:“失去神力事小,可如何保护那条弱小的鲑鱼?”
于是他拒绝:“我不仅要过桥,还要留着我的神力。”
枯骨道:“若你不遵守规矩,海拉之门会伸出手,把你兄弟的灵魂抓入斯利德河。
索尔唯独忌惮海拉之门抓走他兄弟的灵魂,便不敢冒险。
寒冷顿时侵蚀了他的身体,昏暗瞬间侵蚀了他的双眼。
腐烂的味道侵蚀他的呼吸,亡灵的痛苦侵蚀他的心。
索尔来到河对岸察看那些鲑鱼。
然而鲑鱼们长相相似,一同游动,无法分辨。
“洛基,你在哪里?”
没有答复。
索尔把手伸进水里,但是那些鲑鱼一碰到他的手就狡猾地溜走。
“洛基,哪一条鲑鱼是你?”
索尔不泄气,跟着鲑鱼群沿着河岸走动,整整问了一天。
星与月升起时,巨犬又来到他身边。
“阿萨神,你被骗了;疯子,你做了个梦。
没有灵魂可以变成鲑鱼。”
索尔道:“我不信你说的话。”
巨犬又道:“献上你的祭品,我便多留你一日。
若你不遵守规矩,海拉之门会伸出手,把你兄弟的灵魂抓入斯利德河。”
索尔想:“眼睛我只要一只就够了,我便把那只假眼给他。”
第二天,索尔仍在河岸徘徊。
“洛基,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索尔想:“我的兄弟和这些普通的鲑鱼固然不同,他一定相信我可以找到这些不同。
可是我又不能抓到它们仔细比较,就很难办。”
他苦苦思索,看见身边的铁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钢铁的树叶割不断洛基的银舌头,但普通的鲑鱼咬了却要流血。”
于是他摘下一片铁树叶,裹在饵料上钓鱼。
但是每条咬饵的鲑鱼舌头都流血。
星与月升起时,巨犬又来到他的身边。
“阿萨神,你分不清劝慰和谎言;疯子,你混淆了梦境和现实。
没有灵魂可以留在吉欧尔河。”
索尔想:“找不到洛基,我又能到哪里去?我便把这山羊战车给他。”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索尔又分别把自己的披风、盔甲、雅恩格利佩尔铁手套和梅金吉奥德力量腰带给它。
整整七天,索尔不吃不喝也不睡,仍然没有钓到那条银舌头的鱼。
星与月升起时,他看见巨犬从铁树林深处向他走来。
他想:“我还有一只眼睛和一把斧头;把它们给他,我去死。”
巨犬果然对他说,“阿萨神,疯子。没有灵魂可以徘徊在生与死之间。
献上你的祭品,我便多留你一日。”
于是索尔便失去了他最后的力量和光明。
索尔向河流发问:“河流啊,你能否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你认识他,因他就在你里面。
他和我出自不同的枝干,却与我共食同一片田地里的粮摆脱稚嫩;
他和我不流淌同样的血,却与我共饮同一条河流里的水走向成熟。
他是我骨中的骨,我是他肉中的肉。
要伤我的人,必在他身上留伤痕;
伤了他的人,必在我的斧上流血。
照在我肩头的太阳,必同时照在他的肩头。
河流啊,你能否告诉我他是哪一条鲑鱼?”
河流没有舌头回答他。
于是索尔把头枕在河流边痛哭,哭声震断了吊着镀金水晶桥的那根头发。
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分辨出每条鲑鱼鱼尾煽动的声音。
他连忙爬起,金发上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肩脖,湖面蓝色的荧光映亮了他紧闭的双眼。
他听见在所有成年的鲑鱼一致有力的摆尾动作中,有一只极其弱小。
他想起他似乎确实见过那石缝里躲着一只很小的鲑鱼,但当他用眼睛去看的时候,总以为是水草的影子。
他将那铁树叶包着的饵放在手心,向着那个微弱摆尾声往水里走。
过了很久,那只过度警惕的幼年鲑鱼才游到他手上,咬了他的饵。
没有血腥味。
索尔抓住了它。
幼小的鲑鱼在他手里拼命挣扎,听见他用那位的名字喊它,却又瞬间乖顺下来。
索尔破涕为笑。
巨犬听见声音从铁树林里出来,嬉笑他:
“阿萨神,疯子。一条鲑鱼怎么可能是你的兄弟?”
枯骨却现身道:“去,恶狗,去。拿着你的祭品,滚回你的洞穴。”
巨犬忌惮这战狂,便退回铁树林的阴影里。
索尔感谢他。
枯骨道:“不要感谢我;我不能帮你。
奥尔老格自有永生津:生者不能插手死者事务,死者亦不能插手生者事务。
纵使你的遭遇令人同情,规矩仍然是规矩。
你留在这里的每一天,仍需要付出代价。”
索尔道:“我找到了我的兄弟,这就走了。”
枯骨道:“三思!阿萨神。
你的兄弟力量不足,意识微弱;
只能勉强听懂自己的名字,却不能开口回应你的呼唤;
记忆短浅,每到第二天便会忘记你是谁。
留在这生与死的罅隙,他仍有恢复的可能;
离开吉欧尔河,他便活不下去。”
索尔道:“可是我再也没有东西可以给你。
枯骨道:“我不要你的眼睛,也不要你的斧头。
只是你的哭声震断了吊桥的头发:桥塌进水里,亡灵便过不来。
我要你造一条船,每天在两岸来回,把对岸的亡灵渡进海姆冥界。
把你的故事讲给渡船的亡灵听,若是他们为你的故事感动,便把他们舌底的硬币交给你。
每一天结束你交给我一枚硬币,便当做你这天的祭品。
死亡对一切平等:王公贵族的灵魂和街头乞丐的灵魂相同地位,凡人的一枚硬币和你的一把神器同等价值。”
索尔便允诺。
他用铁树造了一条船,第二天便去吉欧尔河上引渡。
三个月后,一位少女坐船。
她衣着单薄,被寒气冻得发抖,频频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河流与天空流淌到一起,一切都被荒芜与黑暗吞噬着。
“太阳什么时候升起来?”
“这里没有白天,只有暮色沉沉。
但每到晚上,星与月会升起来。”
船头高大佝偻的背影看起来阴沉又孤独。
“他的衣服看起来很奇怪,像是铁树的皮。”少女想,“他的头发金中带黑,好像落到阴影里的光。”
耳边只有船桨时不时划过水面的声音,水面发出的声音像是要把船掀翻。
这时她突然注意到河流的阴影里有什么在游动。
少女向河面探身,向那雾气浓重处伸出手。
冰凉的河水里有什么会动的滑腻腻的东西,吓得她抽回了手。
少女叫道:“水里有什么东西?”
索尔答:“那是我不死的兄弟。
他为了救我受了伤,变成了吉欧尔河里的一条鲑鱼。”
少女问:“你来这里陪他吗?”
索尔答:“我来带他回家。”
少女道:“可是我听说:入了海姆冥界的人就不能再出去;死了的人就不能再复活。”
索尔打断她:“他没有死;他不会死。
他只是睡着了;他还会醒来。
等他醒了,我便带他出去。
他向我保证过:太阳将再次照耀我们。”
少女想起了自己故去的丈夫,流下眼泪: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呢?”
索尔答:“你可以给我你的硬币。
我与那枯骨做了交易:每天给他一枚硬币,换得多留在冥界一日。”
少女便把自己的硬币交给他。
六个月后,一位王子问他:“为什么总有一条很小的鲑鱼跟着我们的船,盲眼的摆渡人?”
索尔答:“那是我的兄弟。”便把故事讲给他听。
王子问:“他听得懂你说话吗?”
索尔答:“听不懂。”
王子问:“他记得住你是谁吗?”
索尔答:“记不住。”
王子问:“那你怎么能确定这条鲑鱼就是你的兄弟呢?”
索尔答:“我一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回过神来,跟在我的船边。”
王子想起了自己蹒跚学步的兄弟,流下眼泪,便把自己的硬币交给他。
一年后,一位老妪对他说:“孩子,你的长袍看起来并不舒适温暖,看上去却像是铁树的皮。
为何你的身上伤痕累累,还少了一条胳膊?
伤口并没有止血,只是任由它顺着残肢流到河里。”
索尔答:“今天飞来一只巨型锥鸟要吃我的兄弟,我又没有趁手的武器,便把我的胳膊喂给它。”
老妪道:“你的兄弟在哪里?”
索尔答:“就是船边那条鲑鱼。”便把故事讲给她听。
老妪道:“他一定很感激你。”
索尔道:“他不能。
一到明天,他又会忘记我是谁。
当我要碰他的时候,他便咬我的手指。
但尝到我的鲜血,他似乎就能长得更快些。”
老妪想起了自己喂养的子女,流下眼泪,便把自己的硬币交给他: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你的兄弟,但我想他一定和你一样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索尔这才知道,这一年阴冷的雾气已经完全浸黑了他的头发。
索尔每天都交给枯骨一枚硬币,就这样过了一年。
这天星与月升起时,那条鲑鱼消失了。
索尔再也听不见他尾鳍摆动的声音。
他推翻了铁木船,慌张地跋涉在水里,喊着他兄弟的名字。
岸边突然有个稚嫩的声音向他发问:“你是谁?”
孩子的声音比寒风呼啸在铁树林的声音小得多,比吉欧尔河流流动的声音小得多。
索尔的心跳比寒风呼啸在铁树林的声音大得多,比吉欧尔河流流动的声音大得多。
良久,言语终于突破牙齿的桎梏,他喊他的名字:“洛基。”
“你是谁?为什么对着河水喊我的名字?”
索尔循声走到岸边,半跪在孩子面前。
他想微笑,嘴唇却颤抖。
他想摸他的脸,却把手收回。
“我是你的兄长。”
“哥哥。”孩子便信他,扑到他怀里吻他的面颊。
索尔便也抱住他。
他的体型很小,大概只有三百岁,相当于人类的六岁孩子。
他的皮肤寒冷刺骨,却并不颤抖,因他自冰霜孕育。
索尔问孩子:“你是怎么变回来的?”
“变回什么?”孩子问他,“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了。”
索尔把孩子抱起来:“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明天再走好不好?我的头好晕。”孩子对他撒娇。
索尔便答应他。
索尔在河边坐下,孩子坐在他怀里。
索尔帮孩子把湿漉漉的及颈黑发梳理整齐,孩子把星星数给索尔听。
数着数着,孩子便睡着。
梳着梳着,一年从未离船从未睡眠的索尔也睡着。
第二天索尔醒来,怀里却没有了那个孩子。
他正要呼喊,忽又听见那个特殊的尾鳍摆动声又出现在河流里。
他把手伸过去,那条鲑鱼便咬他。
他喊他的名字,那条鲑鱼便乖顺。
索尔便明白,他又变回了鲑鱼。
星与月升起时,鲑鱼又消失。
岸边一个少年的声音向他发问:“你是谁?面庞在罩在长袍阴影里的陌生人。为什么你的脸色像死一般苍白,长发和胡子蓬然怒立,看起来像奇怪的角。”
索尔为他的出现喜悦,对他说:“我是你的兄长。”
少年银铃一样嘲笑起来:“瞎眼的独臂老船夫,我这样小,你这么老,怎可能会是我哥哥?”
索尔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少年见他不辩解,顿觉无趣,又问他:“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这里的大地荒芜又黑暗,充满亡灵的痛苦;这里的河流充满雾气和腐烂的味道。”
索尔答:“我来带你回家。”
少年便不作声。
过了一会,索尔突然听见河里传来少年的呼救声。
“哥哥,救命!救命,好哥哥。我掉进旋涡里去啦。”
索尔听见少年的呼救,没有想河里从来没有旋涡,立刻从船头跳了下去。
“洛基,你在哪里?”索尔在旋涡里喊。
“我在里面呐!”少年安然无恙坐在岸边,得意洋洋地看索尔慢慢被卷进他用法术造出来的旋涡。
“洛基,你在哪里?”索尔喊,旋涡已经没过了他的腰。
“我还在里面呐!”河底的分身继续哭喊,河岸的真身却渐渐笑不出来。
“洛基,你在哪里?”索尔喊,旋涡已经没过了他的口鼻。
“我还在里面呐!”河底的分身仍旧哭喊,河岸的真身已经站了起来。
“洛基,你在哪里?”索尔喊,旋涡就要没过他的头顶。
少年突然撤掉了法术,冲进河水里。
索尔浮出水面,呛了两口水。
一旦找回呼吸,他又喊着他的名字要潜入水里。
那小人儿却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潜,居然扑进他的怀里哭起来。
索尔不知如何是好,把他抱起来走向岸边。
少年的身体又软又轻。
“你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少年抽抽噎噎地任由他抱着,“我总觉得自己忘掉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不要哭了,我在这里呢。”
一经劝,少年反而哭得更凶了,尖牙利齿变成了软弱的鼻音。
“我骗了你,你知不知道?河里根本没有旋涡,我也根本没有掉进旋涡里。”
怀里那幼小的肩头抖得厉害,索尔要抱得很紧才能让它停下。
“你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你没事。”
“我是不是很坏?”少年问他,“为什么你不生气呢?”
索尔叹道:“我知道你的匕首是用什么做成的——刀柄是自尊,刀背是真心,刀尖是谎言。
可我那时总过分在意你握着刀柄的手和刺穿我脏器的刀刃,从未留意是什么藏在那刀刃背后。”
少年问他:“你的手臂怎么了?”
索尔不愿让他担心,便安抚道:“本来就只有一条。”
少年又问:“你的眼睛又怎么了?”
索尔又答:“本来就是瞎的。”
少年请求他带自己离开。
索尔抚了抚他的背道:“等你的头不晕了,我们就走。”
少年问:“我的头什么时候才能不晕呢?”
“快了,很快,就快了。”索尔安慰他。
索尔在河边坐下,少年坐在他怀里。
索尔帮少年把湿漉漉的及肩黑发梳理整齐,少年把星星数给索尔听。
数着数着,少年便睡着。
索尔却没睡着。
星与月西沉之时,怀里的少年果然变回了一条鲑鱼。
洛基每天长大三百岁,相当于人类的六岁。
夜晚变回人形,第二天便变回鲑鱼回到吉欧尔河里恢复力量。
第三天,青年看见他,仍然不认得他是谁:
“你是谁?面庞在罩在长袍阴影里的陌生人。为什么你的脸色像死一般苍白,长发和胡子蓬然怒立,看起来像奇怪的角。”
他还是嘲笑他,不认他作哥哥。
又用法术造了旋涡,谎称自己掉了进去。
索尔还是跳进去救他。
青年喊了三次“我还在里面”,旋涡没过索尔的头顶他又收手,伏在岸边自己偷偷哭起来。
索尔听见他的哭声,又问他原因。
青年答:“如果哪一天你要死了,我就告诉你。”
索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便捏了捏他的后颈。
青年已经快长得和他一样高。
“我是不是很坏?”青年问他,“我是不是经常这样对你?”
索尔叹道:“曾经我总是认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夜晚就要点灯。
现在才明白:笑着人的不一定比哭的人更喜悦,哭的人不一定比笑的人更痛苦;
伤害不一定是因为仇恨,成全不一定是因为喜爱;
被捅的人不一定受伤,捅人的人也不一定完好无损;
觉得是秘密的事情,对方早已知晓;
觉得心照不宣的事,对方却从未想到;
真情实感从不敢轻易流露,自欺欺人才挂在嘴边。
索尔在两岸来回,青年便坐在船尾,
青年讲笑话,要哭的船客便笑出来;
青年唱歌谣,受惊的船客便安定。
青年与船客交谈,船客便对他说话。
“原来这里是冥界,这些人都是亡灵。”青年想,“我也死了吗?”
青年突然喊他:“哥哥。”
索尔便回过头来。
青年问:“你的手臂怎么了?”
索尔答:“本来就只有一条。”
青年道:“你骗人,当风浪颠簸时,你仍不习惯把身体重心侧向一边。”
索尔不擅长说谎,便告诉他:“喂了一只巨型锥鸟。”
青年追问:“是不是为了我?”
索尔不发话。
青年又问:“你的眼睛又怎么了?”
青年道:“你骗人,我喊你时,你仍下意识去看,然后才去聆听。”
索尔不擅长说谎,便告诉他:“失去一只眼睛才能找回力量,失去两只眼睛才能找回你,代价已经很轻。”
青年不发话。
又到了岸边,青年和那些亡灵一起下船,对索尔说:“我送送他们。”
索尔立刻道:“不行,不要进去。”
青年问:“为什么不能进去?”
索尔答:“铁树林外有一条恶犬,会千方百计骗你进海拉之门去。”
青年想:“骗走我哥哥眼睛的,一定是这条恶犬。”
青年又问:“为什么不能进海拉之门去?”
索尔又答:“进了海拉之门的灵魂,便不能再回来。”
青年又想:“回来?回哪里来?我还活着吗?”
嘴上却笑嘻嘻道:“好哥哥,不要紧张,我不进去。”
青年用法术化了分身坐回船尾,真身却悄悄潜入铁树林。
巨犬看见洛基,便从洞穴里出来。
它的体型庞大,日月都被遮住。
“咦,你是什么东西?
你看上去既不像是死的,也不像是活的。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要是说不上来,我就把你吃掉。”
洛基心中奇怪:“它在说什么?
什么死的,什么活的?”
口中却赞颂道:“伟大的加尔姆,您何其英武!
我从谦卑中来,给您带来海拉饼作礼物。”
巨犬喜道:“好!好!话说得好听,人也识时务。
九界的食物,唯有海拉饼最使我满意。
好!好!拿来吧!
要是拿不出来,我就把你吃掉。”
洛基又道:“可是我来的路上遇到一只怪鸟,有鳞和一对大角。
它听说我只给您带了礼物十分嫉妒,扬言要把您的所有宝贝全部抢走!”
巨犬冷笑道:“啊!我知道这只臭鸟,它住在河流的尽头,
欺软怕硬人后逞英雄,几日不打便皮痒,
抢我的宝贝?它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它要是敢进来,就再也别想出去!
要不是我要守这门口,我这就撕开它的肚皮。”
洛基心想:“原来宝贝都藏在海拉之门里,我非进去不可了。”
于是又对巨犬说:“它正是知道您不能远离,抢走了我送您的礼物!”
巨犬气道:“什么!它抢走了我的礼物!它不怕我的獠牙吗?”
洛基答:“我也是这样说:‘什么!你敢抢伟大的加尔姆的礼物!你不怕伟大的加尔姆尊贵的獠牙吗?’”
巨犬满意道:“对!对!就该这样说!”
洛基又道:“那鸟却嘲笑我。”
巨犬问:“它嘲笑你什么?”
洛基作犹豫不决之态道:“我不敢说,怕您把我吃掉。”
巨犬急道:“你只管说,我不吃你。”
洛基便说:“那鸟对我说:‘我才不怕那条傻狗!我还放你回去传个话:
女主人都死了多久了,它还乖乖守门看家,
胆子还没有针眼大,生怕离开要受罚!’”
巨犬怒道:“谁说我胆子小?谁说我怕受罚?
谁说我只会乖乖守门看家?”
洛基赶紧接道:“我对它说:‘你嚣张不了太久!
伟大的加尔姆这就撕开你的肚皮,用他尊贵的獠牙!’”
巨犬道:“说得好!我这就撕开它的肚皮,用我的獠牙!”
巨犬离开了,洛基便走近门里。
他的皮肤泛蓝,使他感觉不到寒冷;他的眼睛发红光,使他在黑暗里也能看见:
尸骨横陈的河岸上,所有的洞穴都背阴朝北,
山壁都用毒蛇背脊谷堆垛,毒蛇从烟洞往下滴淌。
洛基想:“那恶犬喜欢蜷卧在洞穴里,宝贝一定也藏在洞穴里。”
便沿着河岸一个洞穴一个洞穴翻找。
他找到一样食物,每吃一口便更加饥饿。
他想:“这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他找到一把餐刀,切食物便永远吃不完。
他找到强者的软弱、爱人的冷漠、善人的恶念、智者的愚昧。
他想:“我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面。”
他抬起头,望向湖对岸,
突然发现对岸最大、最黑、最深的洞穴里,有一只山羊。
洛基想:“那一定是我哥哥的山羊。”
他要到河对岸去,却犯了难:
这河名叫斯利德,河水中流淌着锋利的尖刀。
洛基试探着把脚放到水面上,立马被割破,
鲜血随着尖刀迅速流向火红色的深渊。
洛基想:“这可不行,我过不去。”
但他又想:“我一定要过去。”
他继续往前走,看见海拉的宫殿埃琉德尼尔。
洛基突然想:“是了:海拉的卧室名为毁灭,床名为忧愁,窗帘名为火灾;
河水终究是河水,是水便怕火;
我把火灾扔进斯利德河,河水烧干便不再淌尖刀,我便能过去了!”
于是洛基便冲进宫殿里,明目张胆地把窗帘扯下来。
海拉的男仆迟缓对他说:“咦,你是什么玩意?
竟敢女主人的宫殿里来偷东西!
但你既然进了海拉之门,就别想再出去。
我要抓住你,把你扔到斯利德河里去。
怠惰,你为什么不说话?”
海拉的女仆怠惰道:“哎,拿吧!都让他们拿走吧!
有什么好追的?
几个月前那条忘恩负义的恶犬来抢女主人的餐刀和食物,你不是到现在都没追上吗?
女主人反正已经不在了,我也懒得管了。”
洛基拿了窗帘,便扔进斯利德河里,
河水烧干了,他便到了对岸。
他从洞里找出一只假眼、一只真眼,
一件披风、一身盔甲,
一副雅恩格利佩尔铁手套,一条梅金吉奥德力量腰带,
全部放进山羊的战车,就从海拉之门出去。
洛基回到铁树林,找到那只巨型锥鸟的尸体,
洛基把锥鸟的尸体扔进战车,便前往吉欧尔河。
洛基回到吉欧尔河,索尔正把船停在岸边。
洛基撤掉了分身,把锥鸟的尸体扔在河边,把山羊拉到河里。
洛基站在河边佯装惊讶地喊:“呀,哥哥,河上飘来一样东西!”
索尔问:“是什么东西?”
洛基答:“不知道。
好像是一片海,它流过的地方鱼群便活跃;
好像是一片天空,它飘过的地方河水便明亮。”
索尔把那件东西从河上捞起来,惊讶不已:“这是我的眼睛。”
索尔终于再次看见他的兄弟:
他的头发长,他的足又轻。他的面颊发光,他的双眼野亮。
他上前揽紧他的肩头,他便也回抱他;
他喊他的名字,他便应答。
索尔发现自己牺牲过的所有东西都飘在河面上:“这是怎么回事?”
洛基指着河岸道:“一定是这贪婪的巨鸟偷了那恶犬的宝贝,那恶犬追到河边把它活活咬死!”
索尔剖开巨型锥鸟的胃,果然找到了自己的手臂;又用巨鸟的皮毛给洛基做衣裳。
洛基看见索尔穿好盔甲,戴好披风,笑话他:“这看起来才像我哥哥。”
但是他看见索尔的头发,却又皱起眉头。
索尔道:“我和你一样是黑头发。”
洛基道:“黑头发才没你这么难看。”
青年把兄长拉到河边坐下,就着河水梳他的头发。
阴影消散之后,光线便逐渐明亮。
“好了,”洛基说,“你该回答我了。”
索尔问:“回答你什么?”
洛基道:“你知道是什么。”
索尔便叹气,他一直在等这必然的一问。
索尔道:“你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你是奥丁的儿子,
你是约顿海姆的正统君王,你是诡计之神。
在我告诉你一切之前,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
即使仙宫荣光不再,父亲尸骨既寒,
即使世界之树已被毒龙啃断,所有的诡计都已宣告破产,
你依旧是我的兄弟,我与你同在,
你仍然是我的兄弟,没有什么我不愿意为你做,
你永远是我的兄弟,我不会再想要比你更好的兄弟。”
“孩童时,我们同在万年花园玩耍,
我拉住你的手,你便也拉住我的手,
我不曾离开你,你不曾离开我。
少年时,父亲对我们说:你们都生而为王,
父亲拉住我的手,也拉住你的手,
青年时,你得知你是约顿海姆冰霜巨人之子,
我拉住你的手,你松开我的手,
但我不曾离开你,你也不曾离开我。”
洛基回忆起来便流眼泪,背身走远不再听下去,
索尔跟上前,洛基便喝止他:“别跟上来!你跟上来做什么?
你以为你是我的影子吗?你是我的障碍!
阳光照到你身上,便照不到我身上。”
索尔惊而缄口,呆立河边。
青年继续往前走,及背心的黑发仍在滴水。
星与月已经西沉,青年也不去数它们。
走着走着,青年变回了一条鲑鱼。
“你是谁?红披风的陌生人,你和这里的景物都不一样。”
第四天,一个年轻男子在岸边问他,“为什么你的眼睛这样忧伤?乌云压在你的睫毛上,好像压倒芦苇的硕石。”
索尔不去看他,很久之后才答道:“我谁也不是。”
年轻男子又盯着他瞧了一会,便转身道:“好罢!那我走了。”
“别离开河!”索尔跳了起来,“别进铁树林。”
“你是谁?”年轻男子便又转过身来。“你凭什么管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索尔一时语塞。
“我是吉欧尔河上的引渡人,”他终于说,“我给你带来的只是良善的建议:
别离开河,因这河流能让你活着;
别进铁树林,因那林子会要你的命。”
“你到底知道什么?”年轻男子逼问,“你不告诉我,我偏要离开这河,走进那林子里去!”
索尔沉吟作答:“孩童时,你是阿斯加德唯一的王子,
父亲拉住你的手,母亲也拉住你的手,
阿斯加德喜爱你,你不曾离开过阿斯加德。
少年时,父亲对你说:你生而为王,
你向百姓伸出手,百姓便亲吻你的手,
阿斯加德信任你,你不曾离开过阿斯加德。
青年时,你出震继离,
你向前方伸出手,战士便成为你的手,
阿斯加德尊崇你,你不曾离开过阿斯加德。”
年轻男子先是不为所动,继而皱起眉头,接着紧闭嘴唇。
“这不对,”他想,“一切都很完美,可我为什么并不高兴?”
年轻男子问道:“这里是阿斯加德?”
“这里不是阿斯加德。”索尔的声音因为哀伤而低沉,“你为了你的百姓来到这里,明天我就能送你回去。”
“回去?”年轻男子有些恍神,“回到哪里去?”
索尔答道:“回阿斯加德,你的国。”
“哦,是了,”年轻男子有些迟疑,“我的父母一定会乐意见到我……”
索尔突然失去言语。
“他们已经不在了,是不是?”年轻男子注意到他的反应。
他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奇怪在什么地方。
年轻男子突然问道:“什么人爱着我?”
索尔猝不及防,便答道:“你的百姓爱着你。”
“那是尊崇不是爱。”年轻男子打断他,又问一遍:“什么人爱着我?”
未等索尔回答,他又咄咄逼人地问他:“什么人爱着我?我爱着什么人?
什么人恨着我?我恨着什么人?
如果没有人恨着我爱着我,我如何知道我确实存在?
如果我没有恨着什么人爱着什么人,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他一找到漏洞,便不遗余力。
狂风骤雨卷着无数利刃,反而先割伤了自己。
颤抖又哽咽,好像被突然的寒冷冻坏了喉咙;
愤怒又无助,好像平白受了这世界莫大的背叛。
索尔无法回答其中任何一个问题。
洛基每痛一次,索尔便跟着痛一次。
他恐慌他就这样碎掉,烧光,便上前去托住他的后颈。
那颤栗随着他的手掌传到他的心脏,于是当他张开嘴喉咙也被堵住。
洛基浑身一震。
“这个动作非常熟悉,”他的眼泪冻结在眼眶里,抬起眼睛问他,“你到底是谁?”
索尔又答不上来。
“我不想知道发生过什么!
只是告诉我:谁为我的离开流泪?谁在期待我回去?
我在谁的生命里?我对谁重要?”
他抓住兄长的盔甲,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稻草,
他的牙齿和舌头被黏在一起,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喊叫,
他正在凋零,正在溶解,他的脊椎一节一节地坍塌。
“别的事情我都不在乎!
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孤身一人在这世上?”
“你不是!我的兄弟。”
索尔大声打断他,用被割裂的心为他衰败的防线建起新的牢不可摧的围墙。
他无法再珍重他为他辛苦找回的那片天空和海洋,自此延伸到九界的河水冲出源头。
“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两个都不是。”
他试图支撑他的坍塌,可他本身也在坍塌,
他试图制止他的溶解,可他本身也在溶解。
他把他的脖颈紧紧搂到肩头,吐出那些光脚从沸油烈火上走过来的字句:
“你就是我的生命,你对我重于一切,
你离开的那一刻我便也死了,你回来的可能才使我仍在呼吸。”
洛基的身体好像被闪电击中般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嚎啕大哭,
所有的喊叫终于从喉咙的囚牢里自由,肺里所有的空气逃出他的身体,
他本身的存在却没有随之消散,终究停留在了他的怀里。
直到星与月西沉,他才安宁地垂下脑袋,变回那条鲑鱼。
第五天,洛基终于找回了全部的一千五百年。
“你是谁?红披风的陌生人,你和这里的景物都不一样,
在这阴暗之地你衣着光鲜,却并不显得突兀,
好像你很熟悉这地方,这地方却一直记不住你,
好像你已在这河边很久,鲑鱼却总是健忘。”
索尔思忖答道:“我是你的兄长,也是你的士兵;
你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君王。
我并不阻碍你,也不离开你;我来带你回家去。”
洛基一愣,不满道:“这叫什么道理?
凭什么我哥哥能做士兵,我却只能做君王?
这叫什么公平?
我哥哥要做士兵,我便也要做士兵;
我哥哥不做君王,我便也不做君王!”
索尔惊而发笑:“那阿斯加德便没有王了。”
“闭嘴,手下小卒!”洛基冷哼着转身,“你的王决定不走了!就在这扎根了!”
索尔去拉他的手臂:“好了弟弟别闹了,我们回家吧。”
洛基耍脾气抽走了手:“一个士兵没有立场告诉他的王该做什么!”
索尔只好退让道:“我道歉,我承认我没有想清楚,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洛基便气呼呼看向他:“那你再说说: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是你的什么人?”
索尔笑答:“我是你哥哥,也是你的君王;
你是我弟弟,也是我的君王。
现在一位君王与另一位君王商量:我们回家去,好吗?”
洛基绷不住要笑,赶紧故作高傲地提高声音:“你别高兴得太早!我还生着你的气呢!”
索尔拉住他的手,他便也拉住索尔的手。
索尔犹豫问道:“你不想知道其他的事?”
洛基摇头道:“那有什么重要?
一切都使我满意,什么也改变不了。”
巨犬突然从铁树林里跳出来:“好啊,你这不死不活的小东西,竟敢骗我!”
洛基不解道:“你说谁不死不活?谁骗了你?”
巨犬道:“省省你的花言巧语!我看不见你兄长身上的东西吗?
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奥尔老格自有永生津:死亡就是死亡,生命才是生命。
入了海拉之门的灵魂,就不能再回去。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我这就撕开你的肚皮,用我的獠牙!”
索尔醒悟事情真相,暗自自责迟钝。
多天真的想法!失去的东西会自己送回面前,做出选择不用付出代价?
“洛基,快走!”
索尔抡起起斧头砍,但丝毫不能伤它。
巨犬哈哈大笑:“奥尔老格自有永生津:死亡不可有生命,死亡也不可再死亡。
阿萨神,你的记性比鲑鱼还要差。”
它一说完,却轰然倒地。
血液瞬间浸透了铁树林的土壤,染红了见证始末的吉欧尔河。
“你胆敢叫我先走?”
洛基割开巨犬的脖颈,踢开它的头颅走来。
他掷那沾血的铁树枝犹如掷匕首,入木三分在索尔脖颈的方寸之间。
“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不需要你的牺牲,我也可以为你牺牲?
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你不需要保护我,我也可以保护你?
你真的明白我要的是什么‘公平’?
哥哥,你告诉我:你是相信我站在你的王座背后,还是相信我坐在你的王座旁边?
怎么样你才能理解,这段关系并不只有你片面的奉献,我对你的爱并不比你对我的浅些?”
洛基正要把另一截铁树枝也扎进索尔颈边的铁树干里,索尔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理解,从那掷物不再穿透虚像就理解,
从你选择回到我的身边就理解,从你放弃我给你的自由就理解。
我曾盲目;如今得见。
正是因为理解,我才叫你先走,
因为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人中有一个活着,就一定能把另一个找回来。”
洛基怔住因而松开手,良久才摇头笑道:
“我总是以为只有我才洞悉一切,从未想到你也有开窍的一天。”
兄弟乘船来到对岸,那守桥的枯骨莫德古德却正站在那里等他们。
洛基问:“你也要来阻拦吗?”
枯骨答:“阿萨神要回到生者的世界,我便把他的神力还给他。”
久违的温度回顾他的百骸,恩赐的光明重临他的双眼。
他的灵魂停止腐烂,他的心灵消除重负。
索尔问:“你要帮我们?”
枯骨道:“阿萨神要离开亡者的世界,还有三个条件。”
洛基又到腰后摸铁树枝,笑嘻嘻回答他:“好呀,说来听听。”
索尔却偷偷按住他的手:“请你说吧。”
枯骨道:“第一个条件,就是阿萨神要赔偿河上的桥。
河上没有了水晶桥,河里也没有了引渡人,亡灵便过不来。”
索尔问:“要到哪里去找桥呢?”
枯骨道:“这桥原是一座镀金的水晶桥,用一根头发吊住。
那头发虽是死的东西,仍能如活物般自然生长;虽是活的东西,却在死的世界诞生。
因它既是死的也是活的,才可沟通生死两岸。”
洛基笑道:“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我正既是活的东西,也是死的东西。
要放走我哥哥,你便要拿我做桥吗?”
说着洛基便把铁树枝拿出来。
索尔吓了一跳:“洛基,不!”
“先前说过的话你都忘啦?”
洛基却已抢先一步地把那铁树枝从后颈处割过。
然而落到地上的只有一把头发。
“我哪有你那么傻?”洛基笑他,“既是欠他一根头发,我便还他一把头发。”
索尔这才松了口气。
洛基道:“我既是死的也是活的,我的头发便也既是死的也是活的。
这段头发在死的世界诞生,又如活物般自然生长,便用它做你的桥吧!”
说着便把那把黑色长发扔到河上,变作一座玉石的桥。
枯骨又道:“第二个条件,阿萨神需要赔偿守门人。
血斑巨犬加尔姆已被杀死,阿萨神便要守好海拉之门。”
索尔问:“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把门看好,你便放我弟弟回去吗?”
这回洛基吓了一跳:“哥哥,你对我保证过什么来着?”
“每一句话我都记着。”
索尔回到铁木船上。
然后把金山羊牵下来。
“我也没有那么傻啊。”索尔笑道,“既是欠他一只狗,我便还他一只羊。”
洛基翻了个白眼。
索尔道:“你还有什么条件,继续说吧!”
枯骨道:“奥尔老格自有永生津:死亡就是死亡,生命才是生命。
他的脚曾被斯利德河流淌的尖刀割破,他的血肉已属于冥界九河。”
洛基问:“你要反悔吗?”
枯骨道:“为了那根断裂的头发,为了那三百七十枚硬币,
为了斯利德河里的窗帘,为了吉欧尔河里的血,
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也只能给你们一次机会。
你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上走,
星与月西沉之前见到生的光,你们便可重获自由。
但你们必须记住一件事:你的兄弟必须走在你前面,并且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
只要他往回看一眼,海拉之门会立刻伸出手,把你兄弟的灵魂抓回斯利德河。
你们便再见不能相见,永远失去对方。”
洛基笑道:“这有什么难呢?我答应你了。”
索尔看了看他的脸,没有附和,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洛基在前,索尔在后,兄弟俩努力走向上面的世界。
走了一段路,洛基笑起来,索尔询问原因。
“我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想起我们同在万年花园玩耍。”
索尔回以笑声,心情却沉重:洛基开始慢慢找回自己的记忆。
一旦他情绪激动转身对峙,他便会永远失去他的兄弟。
洛基道:“我想起我把你变成一只青蛙。”
索尔笑道:“那可真是一只丑陋的青蛙。”
洛基又道:“我还想起我把自己变成一条蛇。”
索尔又叹道:“那可真是一条美丽的小蛇。”
又走了一段,洛基停了停,语气不再含笑。
“那些神明都不喜欢我,是不是?”
索尔道:“因为你总喜欢恶作剧;而那些阿萨神总是自诩耿直,却不提你聪明头脑为他们带来的好处。”
又走了一段,洛基站在原地。
“为什么我不能拿姆乔尔尼尔?”他问得很急,“为什么我不能继承王位?”
“不要回头!”索尔赶紧提醒他。“那是父亲的错误,不是你的错误。
父亲把所有儿女当成棋子,从未给你应得的承认。
你是最有才华的法师,你有王的智慧,王的胆识,假以时日还会有王的仁慈。”
洛基沉浸于回想,不再与他交谈。
走到山腰,洛基的身形一震,看向自己的手臂。
“难怪,难怪,”他的声音近乎嘶哑,又要回头,“我是冰霜巨人之子?是晚安故事里家长用来吓孩子听话的怪物?”
“不要回头,洛基。”索尔说,“你是谁并不由你的出生决定,而是由你做了什么决定。”
回忆涌来,洛基不断地哆嗦起来,笑声寒冷刺骨。
“我做了什么?是我放进冰霜巨人,是我让你无家可归;
我做了什么?是我试图毁灭约顿海姆,是我试图征服中庭;
我做了什么?是我流放了父亲,是我害死了母亲!”
索尔打断他:“而每到真正的毁灭到临,你总是站在我们身边,
面对劳菲亦然,面对海拉亦然,面对萨诺斯亦然;你不是怪物!
神和人本性皆非大善大恶;纵使命运对你这样不公,你仍对命运回馈了最大限度的善良。
你不是怪物:每每假死后变成鲑鱼回到吉欧尔河,全不是因为自己。你不是怪物。
你属于阿萨神族,你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你是奥丁之子,你是我的兄弟。”
洛基恨道:“你是谁来承认我?拥有一切自然心地善良,尽说这些来怜悯我!”
他猛把那铁树枝扎进山壁,几乎转过身来。
“我要出去干什么?不过是为你的德行衬托,你何尝为我考虑过?”
索尔道:“这些话不必我说给你听,只有你才能向你证明。”
他用神力对那斧头说:“我以阿萨诸先神的名义祝福:配得上的人便能拿得起这斧子。”
便把那斧子掷到洛基前面。
洛基怔了怔。
星与月越来越黯淡。
索尔催促他:“把这斧头拿起来!”
洛基看着那斧头,呼吸逐渐冷静凝聚,
他的手颤抖而迟疑,就像很久以前在中庭把手伸向锤柄。
稍微发力,斧头纹丝不动。
他突然泄了气,呼吸四下窜逃,视线奔向四面八方,
他害怕去确认,便要松手:“我不……”
“拿起来!”索尔又鼓励他,“你很久都没有试过。”
他的声音像坚定的船锚拉住了他颠簸的手腕。
洛基重重地吸了口气,肩头一提。
一声嗡鸣,斧头便被拿了起来。
惊讶、困惑和慌乱一瞬间冲溃了随记忆继承的无名怒火。
他看着自己蓝色花纹遍布的手腕,又看着那被祝福的国王的武器,那鲜明的对比互不褪色。
狂跳的心脏逐渐恢复沉着冷静,迟来的慰藉溶和消解了旧伤的苦涩。
是何来那早已无意义的执念便释然,他轻笑出声却似叹息:
“你就这么相信我?如果我没有举起来,我肯定会失去冷静回头的。”
“我知道你值得。”索尔道,“你要是愿意,你可以留着。”
洛基笑起来,再没有往日的讽刺和野心。
“谁稀罕你的锤子斧头呀?
品味从来没长进,一点也不优雅,那么难看。”
他把斧头扔回地上继续往上走,好像欣赏完一颗蒲公英种子便松手。
索尔只好把斧头捡起来,跟在他身后。
洛基道:“你知道吗?我之前没有说错:这些事无关紧要。
有时候遗忘比记忆更能铭记关键,沉睡比清醒更能清晰本相。
你知道吗?解开我心结的并不是锤子上的祝福,我早知道这是父亲的一个陷阱题。
父亲是否承认我不重要,阿萨诸先神是否承认我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相信我值得:你相信我的能力,你相信我是阿萨神,
你相信我不是过错之人,你相信我与你完全平等。
你的信任发自本心,不假思索,从未动摇,我便明白你对我说的那些并不是出于宽恕或同情。
正是这信念,让我的怒火冷静,让我的眼神清醒,让我的脚步前行。”
他们离上面的世界越来越近,星与月悬之一线。
洛基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颈:“我死了,是不是?”
索尔知道他终于想起来最后的事,心中伤痛,不能发话。
“你在我后面吗?”洛基越来越怀疑这一切,“哥哥,我想回头看看你。”
索尔道:“我在这儿!不要回头。”
洛基害怕道:“你在说话吗?还是我在做梦?
枯骨是不是骗了我?我是否仍在斯利德河里?
你真的来找我了吗?还是你已抛弃了我?
哥哥,我想回头看看你。”
索尔道:“我在这儿,洛基!我就在你的背后。
我永远为你在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
用你的心去想,你就会明白。
不要停下来,继续往前走;不要回头!”
洛基恐慌道:“你在说话吗?还是我在做梦?
我是否已在海拉之门里?这是不是萨诺斯的幻境?
你真的需要我吗?还是你已放了下我?
如果你每天都忘记一次,我就每天都说给你听:
我在乎你,洛基。我爱你,我的兄弟。
正因为如此,我下冥界找你;正因为如此,我发誓把你带出这里。
我这辈子做过无数错事,唯一没错的就是来找你;
我这辈子有很多事没有做到,唯一做到的就是找到你。
不要停下来,继续往前走;不要回头!
你要相信:还有无数个一千五百年在我们前面,还有无数个千场战役等我们打赢。
你听:生的光正照耀大地,蝴蝶正在群芳中嬉戏。
等阳光再次照在我们两个身上,再没有什么能使我们分离。
离开这地下的世界,你就能看见我,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到了那上面的世界,你就能拉住我的手,我会抱着你。
无论多少次你离开我,我都会再找到你;
无论你多少次忘记我,我总会再让你想起来。
你要相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们并不独立存在,故而不会真正分开:
你死了我一定能找到你,我死了你也一定能把我带回来。
洛基突然想起了他死后发生过的一切:
他想起三百七十七次星与月升起,想起河边七天的呼唤;
他想起他咬索尔的三百七十口:
三百七十天的引渡,三百七十次讲述,三百七十枚硬币;
他想起水面折射下索尔站在船头的样子,想起那巨型锥鸟飞来时渗入河里的血;
他想起自己五次询问索尔的身份,想起索尔的五次回答,
五次拥抱,五次眼泪,五次保证,五次倾诉衷肠。
他用尽全部的力量向前走。
于是他看见火焰,或相似闪电:那是不远处的光泉,宛若金子生在天上。
星与月从铁树枝头抖落之际,生的光重新接掌了他们世界的光明。
永恒的太阳以亘古不变的热情照耀大地,大地回馈的光芒千变万化。
洛基发软的膝盖在阳光中摔倒,皮肤上的蓝色逐渐褪去,
索尔也支持不住在他面前跪下,颤抖的双手扶住他的肩膀。
洛基的红眼睛流下最后的眼泪,便变回绿色与他四目相对。
他久久望着他,视线突然陌生,挣脱了他的怀抱。
“你是谁,陌生人?”
索尔的心先是一坠,继而又放松。无论如何,他已回到了他的身边。
于是索尔又一次答道,
“我向你保证过:如果你每天都忘记一次,我就每天都说给你听。”
他先是用绿眼睛不信任地盯着他,终忍不住扑哧一笑,眼里的迷茫一扫而空:
“我当时怎么会质疑你呢?只有我哥哥才会这么傻啊。”
索尔便也发笑。
正午的树林浅吟低唱,一丝微风拂过面颊。
他拉住他的手,歪过脑袋问他:“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呀?”
他便抱住他,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如约对他再说一遍,不是第一遍,也不是最后一遍。
“我爱你,洛基。”
-全文完-
Loki现在很头疼,他一觉醒来Thor就变成了一只大金毛,变成狗狗这种憨憨的动物就算了,Thor那家伙只要逮住他就是一顿舔,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就像块橡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
而且Loki也没办法躲,变成狗狗之后,Thor的嗅觉就变得特别好,无论Loki藏哪了,他都能找到,找到之后,叼着喵喵锤就朝着Loki飞过去。
真的Loki发誓要不是Thor变成大金毛,他做梦都想不到这宇宙里竟然会有一种生物脑袋会摇得像个螺旋桨似的。
自从Bucky变成仓鼠之后,Steve无论去哪都把他带着,生怕Bucky被别人偷走或者一屁股坐死。变成仓鼠的Bucky也很老实,无论Steve...
自从Bucky变成仓鼠之后,Steve无论去哪都把他带着,生怕Bucky被别人偷走或者一屁股坐死。变成仓鼠的Bucky也很老实,无论Steve去哪,他都乖乖地待在Steve兜里。吃东西的时候就坐在Steve手心里,一个劲地往嘴里塞李子。
Banner从来没想过有一天Natasha会变成动物,更没想过她变成动物之后会这么大,而且还是只霸王龙。
Natasha变成霸王龙之后就一直缠着Banner不让他进实验室,就算Banner进去了,Natasha也会伸着脑袋把他从实验室里揪出来。
对此Banner感到很头疼,不过Banner觉得Nat.把脑袋放到他腿上让他帮她揉脑袋的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Wanda变成了猫,还抱着Vision的脑袋不肯撒手,变成猫之后,除了Vision之外,Wanda从不让其他人靠近她,只要有人接近Wanda就开始对着他龇牙,红色的混沌魔法在她周身盘旋,仿佛随时要把接近他们的人打飞。
Vision把趴在自己脑袋上的Wanda拿下来放到腿上,这些年Wanda应该过得很苦吧,他揉了揉Wanda毛茸茸的脑袋柔声道“Wanda,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Tony本来就喜欢背着Jarvis偷偷吃东西,变成猫之后依旧改不掉这个习惯,时常被Jarvis拎着后脖颈提溜起来的时候还在拼命往嘴里塞甜甜圈。为了控制Tony的体重Jarvis会把罐头藏起来,但无论藏到哪Tony都会找到,后来Tony还学会了自己开罐头。
Jarvis一开始还执着于和Tony斗智斗勇,到了后来Jarvis也懒得管了,他只会偶尔掂一掂Tony看看他重了多少,然后去给他制定恢复之后的减重计划。
Sam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只单身狗有一天会真的变成狗,而且还因为没有人愿意送他回家,就只能待在大厦里被塞狗粮。
虽然我知道这话容易让抖森的女粉动肝火但我还是要说
如今我看着这两个人,竟越发的觉得般配了
上次和霉霉的新闻在互联网上惊天动地时我还不知道他,时隔多年看到那些“偶然拍到的”照片时我的反应倒还比如今大些
大约是如今我的心性已然变了?
又大约是他已经不是我某些不可言说的情感寄托了?
但是、但是他笑的还挺开心呀!
所以、所以我也是由衷的为他开心呀!
洛基对弗丽嘉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是我母亲。”
索尔对洛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真是世界上最差劲的弟弟。”
有些人,就连那些口是心非都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简介:北欧神话中的谎言之神的灵魂波动穿越到了雷神2Loki体内,和他成为一体,然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换了个世界(可以说是Loki觉醒了平行世界北欧神的记忆)
1.
Loki看着手上的锁链,心里一片问号。
守卫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推搡了他一下。
Loki一头雾水,他刚才还在他的火神宫待得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到了金宫,手上脖颈上挂上了锁链,简直梦幻开头。
侍卫板着脸在后面催促,Loki缓步向前走去,还没有走到王座之下,弗丽嘉就上前一步,用一种...
侍卫板着脸在后面催促,Loki缓步向前走去,还没有走到王座之下,弗丽嘉就上前一步,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着他,欲说还休。
——“Loki。”她喊他的名字。
Loki看着这位奥丁的妻子,张开嘴构思了半天,心想有这个必要吗,他什么时候和弗丽嘉这么要好了,因为巴德尔的缘故,弗丽嘉每次看到他都翻白眼,曾经他一度认为她眼睛不好,还倾情的建议她早点去找医生,免得耽误治疗。
“你知道如果陷害我,我是不会认的吧。”Loki说了一句实话,你这个表情,很难不让我警惕啊。
“Loki,别让事情变得更糟了。”弗丽嘉皱眉。
“……OK?”Loki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顿了顿,他忍不住问,“什么叫更糟?”
他现在很需要剧情简介啊!
“enough。”王座传来奥丁低沉的声音,“我要和犯人单独说话。”
弗丽嘉担忧的看了小儿子一眼,退了下去。
“犯人?”Loki咀嚼着这个词,心里的问号都要连成片,“我最近也没干些什么啊。”他低声嘟囔道,“我剪了sif的头发,索尔刚揍了我一顿,我还在养伤呢,谁有这个闲心去搞事。”
奥丁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颇有一种你不认错你就别想跑的威严,Loki忍不住问道,“我真不知道这样大题小做是因为什么,要不——你给个提示?”
“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奥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论你在哪,都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血流成河,是,生灵涂炭,也许,Loki忍不住插口,“我确定一下,现在还是神历第三纪元,我还是谎言之神吧。”怎么感觉我跟不上剧情呢。
奥丁:“……”
奥丁:“……是。”
“好吧,你继续。”Loki大度的摆摆手。
奥丁:“……鉴于你在地球犯下的罪孽,你觊觎王位——”
侍卫:“……”
“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有想过坐上阿斯加德王位?”奥丁质问。
“我发誓。”Loki誓发的比闪电还快,毫无负担,“谁坐王位谁傻逼。”
“……那统治中庭呢?”奥丁问。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中庭那群傻孢子有什么好统治的?闲得慌?”Loki不可置信,“是金苹果不好吃,还是阿斯加德不够大?”
“我要求和污蔑我的人对峙!”Loki愤愤不平,他还反过来指责奥丁,“你竟然相信这样的谎言,你难道忘记了你许下的誓言(指的是血盟之誓)?”
奥丁:“……叫索尔来。”
Loki:“……”oh,no。
“我觉得刚才的罪名很有道理。”Loki理了理衣领,微笑,“我们继续聊吧。”
刚刚!还不到两个时辰,他才被索尔揍过!!
不约,谢谢。
“……既然你认罪。”奥丁张了张嘴,“你的余生将在牢房里度过。”
“就这?”Loki睁大眼睛,诧异极了,“你早说啊,我还能认罪认得更早。”
“对了,请务必保证索尔不能来探监。”Loki临走前还嘱咐。我怕他还揍我。
此刻,众神之父觉得完全没有了惩罚小儿子的成就感。
2.
Loki被关进阿斯加德的牢房,小屋子,还挺豪华。
没等第二天,他就越了狱,在金苹果园搞金苹果。
“抓住他。”侍卫吼道。
“OK!”Loki举手,“我又不会跑,就出来透个气。”他啃着金苹果,还配合的举起了手,方便被拘。
牵着囚犯回了牢房,侍卫检查了牢房里的装置,一头雾水,并且禀告了众神之父。
“加强牢房禁锢。”奥丁下令,“搞两层。”
侍卫松了一口气,领命而去。
第二天,Loki待在牢房看书。
侍卫稍微的放松了神经,第三天,他看见囚犯在牢房里烤羊。
侍卫:“……羊哪来的?”
“厨房。”Loki回答。
他默默的给牢房又加了一层禁锢。
Loki:笑死,阿斯加德城墙和牢房都是我帮着修的。
……
…………
一个月后,侍卫辞职了。
3.
索尔刚平叛回来就听到了Loki在阿斯加德的杰作。
Loki刚从牢房出来,在金宫晃荡了一圈,搞了点羊腿和蜜酒,然后躺在大剧院听歌剧。索尔从侍卫口中得到了消息,很快的来到了剧院逮人。
看到索尔,Loki终于记起了被揍的恐惧,他咽下蜜酒,准备哄哄他的大侄子,说点好话糊弄过去,然后,他就听到大侄子张口就喊他:“弟弟。”
你哪门子的弟弟??
开口就给老子降辈分你经过老子的同意了吗?
Loki抬脚就给了大侄子一脚,“有没有规矩,叫叔叔!!”
索尔:“……??”
“你是谁叔叔?”索尔深吸一口气,问。
“当然是你叔叔。”Loki莫名其妙,“你爸爸是我的兄弟,叫声叔叔不过分吧。”
索尔怒道,“这又是你什么把戏?!”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Loki咂咂嘴,“不叫叔叔就不叫呗。”他教育道,“但叫弟弟就过分了。”
索尔:“……”
Loki看他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妥协道,“要是你实在觉得不行,我喊你弟也可以,不过你和你爸就同辈份了,这样吧,你们各喊各的,他叫你儿子,你叫他哥。”
最后,Loki被雷神送到了医疗所精神科。
4.
Loki在医疗所做了个梦,补齐了剧情。
平行宇宙的锅他不背。
谁爱背谁背。
5.
黑暗精灵献祭者被抓进来了,牢房禁制一层一层加一层,笑死,爆种都出不去。
6.
看着平行时空的雷神,Loki十分欣慰。
比起大侄子,这简直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抽出捅肾的匕首,Loki叹口气,爽。
7.
第五十次被捅的索尔开始不相信那句“loveisadagger”的鬼话。
他愤怒道,“你压根就没有受到惩罚!”
“我不是住在牢房里了吗?”Loki表情诧异,“你还有没有一点兄弟友爱?”
索尔:“……你没有反省你的错误!”
Loki:“我反省了啊。”
索尔:“……你反省在哪里?”
Loki:“我住在了牢房里啊。”
索尔:“……那是父亲的惩罚!”
Loki:“所以我受到了惩罚没错啊。”
“别斤斤计较。”Loki给他剥了一个葡萄,真心劝诫,“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王储了,凡事看开点。”
索尔被气下了中庭。
8.
Loki听说好侄子从中庭带回来一个女人。
他抱着双臂,隔着老远,啧啧称奇。
刚被扇了一巴掌的索尔:“你干什么站这么远。”
“这是什么人间修罗场。”看着sif,又看着Jane,Loki给大侄子鼓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侄子你继承你父亲的衣钵有望。”
索尔:“我不是你侄子!”
Jane:“他怎么能随便走动!!”
不仅能随便走,还能随便拿东西,Loki把现实宝石占为己有。
9.
“还回来。”索尔伸手。
“在阿斯加德就是阿斯加德的东西。”Loki不为所动,“这是阿斯加德的律法。”老子亲手写的。
索尔举起妙尔尼尔开始威胁。
Loki:笑死,你敢砸下来算我输,弟控晚期,赶紧吃药。
索尔和自称他叔叔的弟弟打了一架,被打青了左脸。
于是,他找到女朋友商量:“要不,你就把现实宝石留在这里。”
他被打了右脸。
左右对称,女友变成了前女友。
10.
“我不会再放任你了弟弟!”将前女友送回中庭,索尔到了火神宫狂怒。
“知道了知道了。”Loki翻了一页书,“我爱你哥哥。”
索尔:“这招对我不管用了,我不会在上你的当!”
喔豁。
Loki放下书,认真的看着索尔,“哥哥。”
他一口亲在大侄子嘴上。
索尔:“……!!”
雷神呆立当场。
呵,弟控也敢和我斗,死吧!
11.
物极必反。
在牢房被草的Loki:草(一种植物)。
12.
恶向胆边生,Loki向奥丁告状!
索尔被打了一顿。
逮住Loki,索尔按住又草了一顿。
Loki愤怒的又去告状。
死循环。
差点精尽人亡。
13.
Loki表示接受和平演变。
14.
阿斯加德又恢复了平静,献祭者蹲在牢房里数蚂蚁。
玛勒基斯从心出发,发出了一声灵魂呐喊:草(一种植物)。
End
(以下小作文属于激情辱骂,非常不理性,i漫威s勿看。)
漫威死了。
它把一个角色送到我们心里,我们喜欢他、珍视他、爱他。然后它把他杀死了。
MCU10年我就看了10年,也忍了10年,毕竟人人都晓得它啥德行,这次老子是真忍不了了。
我写的第一篇完结的同人文就是锤基,鬼知道我们有多期盼洛基的独立剧集,当初听到消息和小时候过年差不多,那个盼头可以列为活着的理由之一。
然后它就给了我这么一坨玩意。
在这样一部名为洛基的剧里,身为绝对的中心、所谓的一番大男主,他却没有起到任何推动剧情的作用,可有可无到把他整个删掉剧情线也基本不受任何影响。他是...
在这样一部名为洛基的剧里,身为绝对的中心、所谓的一番大男主,他却没有起到任何推动剧情的作用,可有可无到把他整个删掉剧情线也基本不受任何影响。他是一个陪衬、一个跟班、一个工具人、一个给原创女主抬轿的二傻子。
你曾经在任何其他剧里看到过这种现象吗?反正我没有。就是这么令人震惊,简直不可思议。
唯一能解释的理由是漫威不喜欢这个角色,迫于人气上马剧集就是为了灭他的威风。唯二的解释是抖老师睡了漫威高层的老婆,儿子DNA一检测发现不是自己的,恨的咬牙切齿一定不能再让他散发帅气魅力,疯狂削减高光时刻。
对,我觉得就是恨,否则干不出这种事。
搞垮一个形象应该怎么做呢?
把他塑造成邪恶的坏蛋吗?不,谁会不喜欢英俊的魔头呢。说他诡计多端甚至杀人如麻?不,这样只会显得他能力强大。说他是为所欲为的疯批?sorry,这样甚至会有人跪下去崇拜他。
搞垮他,当然要让他变成一个可怜虫,一个有童年阴影的长不大的孩子,一个束手束脚的倒霉蛋,一个被人摆布的却无力反抗的弱鸡。
而这就是本片的洛基。他们没有在剧里让他死,他们想真正的杀了他。
洛基是谁呢?他是活了几千年的神,是九界第一的法师,就算他未曾能争取来史传奇十分之一的特效,在MCU过往电影中他也能和雷神美队单挑抗衡。同样,走进他拥抱他也需要很久很久,甚至他的兄弟爱人都很难做到。
作为一个同为射手座死要面子的地球普人,我甚至都不会在亲近的人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更别提才认识的陌生人,况乎与他。如果有人突然窥伺他的内心,要他承认失败,硬揭他的伤疤,只会激怒他。甚至让他变成疯批。
而在“属于他”的剧集里,这位神连地球普男都肉搏不过,魔法水平限于变戏法。一个看遍了生老病死的神会被一段录像破防,一个撒谎专家会被一段说辞感动甚至性情大变,一个浪荡惯了荤素男女不忌的老油条会恋爱脑如同13岁的小处男。
中指.jpg
这部片子创造了一个高大上的设定,故事却是迪士尼童话风格的幼稚剧情。勇者斗恶龙,最后闯进了恶魔城。童话故事中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事风格也是幼稚的、儿童化的,所有人思考问题都是不带转弯的单线程,更没有成年人的各种顾虑和心思。
“等闲不画倾国色,从来难写状元才”。掌管着整个宇宙所有生灵命运的、全知全能的机构,员工却都是普普通通地球人。这该有着多么庞大复杂的人事结构和管理水平,但一切却异常简单,工作人员异常弱智。为什么呢?编剧甚至连一个补丁都给不出来。
而在这样一个人类甚至无法想象的高维机构里,除了人都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宇宙生物了,要知道宇宙中能观测到的星系(还不是星星)就有特么两万亿个。并且这个机构以及最终boss的一切设定还特么都局限于地球上的欧美文明。
我将其归结为傲慢。确实,他们只能看到这么多了,只能编到这么多了,甚至连“这个机构的样子会根据你的精神思想来塑造”的设定都没有。
这就是傲慢,他们不在乎,就这么胡弄咋了。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大女主和后续电影铺路的。
这位大女主,108个洛基里面的唯一女性,却和洛基的人物性格形象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的表演是如此用力又是如此呆板,非常像在学校里抓迟到的女教导主任,不苟言笑的敌军女特务,让我整个人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和她谈恋爱有种会以亲嘴的时候腰板不够直被罚站,甚至左爱的时候会用尺子量几把,并因为几把不够直被踢下床。当然,这片里的洛基是13岁纯情处男,怎么会左爱呢。
抖老师以13岁处男般纯情的表情,深情凝望,而他凝望的那位就像一个绿色的、为了方便后期制作仅仅用于提醒演员位置的塑料泡沫圆球。
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教导主任和泡沫圆球推动了全剧剧情,包揽了一切高光时刻。我不是基神梦女,虽然嗑基锤基但没有cp癌和任何洁癖,但我真的真的忍不了,教导主任锐利的双眼仿佛随时盯着我要拿粉笔头扔我,我好害怕啊。
本片最成功的角色是一条鳄鱼和一只(我之前没注意到)的青蛙,鳄鱼和青蛙值本剧唯一的一颗星。(老洛基在我看来是一种复制原作且毫无诚意和技术水平的致敬,没什么可夸赞的。)
在庞大的设定下本可以诞生那么多的故事,上天入地古今穿梭灵魂思想魔法幻境,但他们什么都没有给他。想象力甚至比日更一万网络作家养的比格犬还有限。
编剧成功的用结果来倒推剧情,然后把若有似无的剧情都编排到女主身上。狗漫威你成功了,现在洛基的工具人任务结束了。你的蚁人和奇异博士可以继续拍了。你的新女主也推出去了。
他一无是处且一无所有。那么,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对吗。
Loki:
1、我不当王真是委屈了我的才华。
2、我不管,中庭人就是蝼蚁。
3、我真是个坏孩子。
4、天下坏事被我做尽了吧。
5、我没有家。
6、没有人爱我。
7、所有人都想杀我。
8、捅肾的小刀是万能的。
9、我为哥哥而死。他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10、他会高兴的。
Thor:
1、Loki没死。
2、Loki没死。
3、Loki没死。
4、Loki没死。
5、Loki没死。
6、Loki没死。
7、Loki没死。
8、Loki没死。
9、Loki没死。
10、太阳一定还会照在我们身上的……
震惊霍格沃茨
1.每次和别人打架打到兴奋的时候,Natasha总会忍不住大喊一声“乌拉”
2.Banner很喜欢种绿植,他不但会在自己房间里种,整个大厦里不少的绿植都是他种的。
3.Thor自从有了喵喵锤之后,每个晚上都是抱着喵喵锤睡觉的,即使后来Loki回来了他也要把喵喵锤放在枕头边,抱着Loki睡。
5.每次听到Natasha喊“乌拉”的时候,Bucky总想抄起板凳就往前冲,啊,这种奇怪的东西竟然刻在了DNA里。
6.就算是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Steve也总是往自己鞋里塞报纸,于...
6.就算是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Steve也总是往自己鞋里塞报纸,于是乎在Bucky眼里Steve总是忽高忽低的。
7.Jarvis总是习惯性的喜欢藏甜甜圈,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到甜甜圈他总是忍不住地想把它藏起来,而Jarvis保证这个习惯绝对和sir脱不了关系。
8.Tony每次吃零食都像做贼似的。
9.Vision总会在身上带些吃的,每当Wanda训练结束或者战斗结束时,他都会掏出来给她吃。不过大家都不清楚Vision到底是怎么带的那些食物,那套战衣紧身的啊,难道奥创在创造他的时候弄了个四次元口袋?
10.Wanda睡觉的时候总要抱些东西才能睡着,曾经是母亲,后来是Pietro给她带回来的玩偶,现在是Vision,不过Wanda想以后她抱着睡觉的东西应该不会再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