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瑶和于永义在一起以后于永义天天招摇过市,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和黄瑶谈了,小武也惯着他,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嫂子的叫,黄瑶觉得如果于永义身后有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但是不得不说,于永义的高调黄瑶很受用,毕竟她之前在高家为了报仇每天过的小心翼翼,生怕被他们发现马脚,生父死后,她就再也没感受到过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了,所以黄瑶其实是高兴的。
直到于永义肆无忌惮的在七星社里当着众人的面向黄瑶索吻,搞得她又急又羞,勒令他在公众场合注意一点,于永义这才偃旗息鼓,只在没人的时候和黄瑶黏黏糊糊的,俨然热恋期的小情侣。
当黄瑶今天第三次被于永义堵在楼梯间里按在墙上亲的时候,...
当黄瑶今天第三次被于永义堵在楼梯间里按在墙上亲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踩在他的脚上,推开了他。
被推开的于永义还没从亲吻中回过神来,只瞪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黄瑶,她被看得有些心软,但想到于永义不分场合的亲热,已经严重影响她的工作效率了,黄瑶决定和他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在非必要的公共场合过分亲密,第二,在我工作的时候不能动手动脚,影响我的工作效率,第三,我暂时还没想到,就先这些吧。”
于永义不爽的撇撇嘴,他之前的马子可从来每有人敢这样和他提要求,不过谁让他喜欢黄瑶呢,只能宠着呗,他答应了黄瑶,不过他也有一个要求,“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呗,你那公寓又小又破的。”
黄瑶无语的笑了,七星社给她分配的公寓虽然不算豪华,但也算是不错,怎么到于永义口中就是又小又破了?
“主要是你那床太小了,不好施展。”于永义凑到黄瑶耳边,吹了一口气,她恼羞成怒的拍在于永义的胸口,她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黑岩区贫民窟的改建计划黄瑶已经完善,只等着郑泰诚批准,她把文件拿给郑泰诚审核,看着他合上文件投向她赞许的目光,黄瑶知道她的方案妥了。
“方案做的不错,不过还不是时候实施。”郑泰诚说话总喜欢留一线,这点和高启强有些相似,不过黄瑶足够聪明,能够猜出他的顾虑,“是因为新总统的人选?”
郑泰诚看着她赞许的点点头,“新总统的人选未定,邱志远和李汉才暗中一直有往来,内忧外患,无论哪一点,现在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黄瑶对此表示理解,郑泰诚话锋一转,“听说你和永义在一起了?”她一愣,红着脸点点头,七星社的大小事都瞒不过郑泰诚,更何况于永义根本没想过瞒着别人。
“他脑子笨,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你和他在一起也好正好能帮我看着他,免得他又惹出什么乱子。”郑泰诚扶了扶眼镜,“他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性子直一点,难免惹人生气,你别往心里去,他要是对你不好,你来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黄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推门出去了。
郑泰诚话里话外都在说让黄瑶看着于永义,为什么要看着他?联想到那天晚上于永义莫名其妙出现在那个宴会上,宴会上都是政府高官的夫人,按道理来说,为了避嫌,于永义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可是他出现了。
黄瑶想到那时她到的时候好像有人从于永义身边离开,她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光顾着于永义了,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现在郑泰诚一提醒,她才想起那天好像还有第三个在场,他在和谁见面?
黄瑶带着疑惑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她决定答应于永义的要求,搬去和他一起住,方便她探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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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先吃我们的。”
等约翰送完糖果离开,乔治立马帮哈利关上了糖果盖子。
“这个留着以后吃。”
“嗯。”
他们开始一起享用晚餐。
费雷德和乔治介绍着他们最近的新发明——臭屁弹改良版。
节日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宴结束。
大家返回休息室,然后就发现胖夫人逃跑了。
“是布莱克!”皮皮鬼在邓布利多的目光下速度交代。
人群陷入惊恐。
邓布利多当即宣布,所有人都要在礼堂过夜。
哈利和赫敏罗恩去到角落,弗...
哈利和赫敏罗恩去到角落,弗雷德和乔治也跟了来。
“哈利,这个是尖叫弹。”
“这个是咳嗽弹!”
他们今天才买到的材料,只能做这一些。
由于不放心,他们还挤走了西莫睡在了罗恩身边,因为罗恩睡在了哈利身边,哈利身边是赫敏。
而赫敏旁边是墙……
哈利看着弗雷德和乔治给他的东西,心中感动,只是:“弗雷德,乔治,你们不用这么浪费。
有邓布利多在,还有这么多人,我不会有事的。”
弗雷德和乔治制作的恶作剧物品大部分都是要用来卖钱的,毕竟韦斯莱一家的经济情况比较拮据。
韦斯莱夫人也不会支持双生子的恶作剧事业。
弗雷德和乔治想要视线他们开店的梦想,就只能靠这些赚外快,当然,去年他们又加了一个。
那就是卖哈利的作业和赫敏的笔记。
“拿着吧哈莉。”弗雷德说,“我们可没指望这些东西能对付布莱克。”
“没错。”乔治接话道,“我们原本做这些就是给你玩的。”
哈利从第一学年开始就是他们的新产品试用师。
除了可能会对自身造成有危险的弗雷德和乔治都会让罗恩试外,那些对别人有危险的他们都会让哈利试。
为此。
罗恩再一次怀疑自己是捡的,哈利才姓韦斯莱!
“那好吧。”
弗雷德和乔治给的东西让哈利想起了詹姆给他的烟雾弹,这是他们的心意,不管有没有用。
他把这些,都放进了伸缩袋里。
弗雷德和乔治见哈利收下,才回了他们的睡袋。
哈利也跟着睡下,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偷听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谈话,因为他知道帮助西里斯进入城堡的人是谁。
大家在礼堂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切就恢复了寻常。
不过格兰芬多的胖夫人不愿回来,换上了卡多根爵士。
西莫为此抱怨了好几次。
但没用,胖夫人伤了心,别的画像也不敢接这活。
哈利本来对教父冲画像发火的“幼稚”举动,有点哭笑不得。
但想到他在阿兹卡班那种鬼地方待了整整十二年……
他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没有直面摄魂怪,哈利不会知道摄魂怪让人产生的痛苦。
如果没有穿回过去亲眼见看到学生时代的西里斯,他不会知道曾经的西里斯·布莱克有多么耀眼!
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夜空中最璀璨的那一颗星。
他的人生也该像他的名字那般光彩夺目,充满各种冒险与精彩的传奇,却最终被锁在黑暗里。
遍布尘埃……
哪怕最后死去……
那些附加在他身上的脏污也没能被彻底洗去……
想到这里,哈利顿时心疼难受。
哪怕伍德告诉他明天他们就会和赫奇帕奇比赛,他也没有太多担忧,只想着自己终于可以看见他了。
教父……
他所熟悉的那个教父!
……
比赛当天。
狂风暴雨。
远处禁林里树枝不停的传来被风雨折断的声音。
哈利在礼堂吃早饭。
他起得很早,赫敏他们都没有起床,虽然他不是担心比赛才起这么早,但伍德他们肯定是。
“这雨太大了。”奥利弗·伍德忧心忡忡,“还有迪戈里!”
这绝对是一场恶战!
“别担心,奥利弗。”艾丽娅安慰道,“我们不在乎这点毛毛雨。”
“这是毛毛雨!?”伍德完全没被安慰到,“它能瞬间淋湿所有人!还有这风,它能吹起三个哈莉!”
“……”
大家心情沉重的吃完了早饭。
等到前往比赛场地,哈利手里的伞和上辈子一样,被狂风刮跑了!!!
哈利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来个防水咒,头上的雨就没了。
“哈莉,快跑!”
弗雷德和乔治手里的伞也没了,他们直接用巫师袍挡在哈利头上,护着比他们矮了一个半头的哈利往前跑。
哈利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默契十足的弗雷德和乔治一人抓住一只手,拉着跑好几十米。
直到进入更衣室……
“瞧瞧你自己,波特,现在的你就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狗。”
熟悉的拖腔拉调,哈利不用看都知道德拉科出现了。
他似乎早就等在了那里,一身熨烫整洁的绿领巫师袍。
一点水渍也没有……
“马尔福!?”
弗雷德看见德拉科,没有罗恩那么炸毛,但也不是很愉悦,“你们斯莱特林不是做了逃兵吗!?”
“你来更衣室作什么!!”乔治流畅接话。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德拉科对弗雷德和乔治的态度不必对罗恩好,或者说,能让马尔福态度好的人实在太少了。
他看着双子,冷漠的灰色眼睛里满是无名的怒火。
他本来只是来嘲笑哈莉·波特的,哪知道知会看到她被两个帅气高大的男孩护在中间在雨中奔跑。
“瞧瞧你刚才的样子,波特,”笑得有多开心,多愚蠢……还有那两个把她护在巫师袍下的人。
那一头即使在雨中也异常明显的红发,真的让人怎么看……
怎么碍眼!
德拉科充满怒意看向女孩湿漉漉的头发,忍不住的道:“难看死了疤头,你不会觉得你红头的样子很好看吧!?”
所以才一直保持红发的样子,不恢复。
*
“鬼鬼祟祟。”
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斯黛拉气急,仗着透明状态踹他,却被一把抓住,布莱克伸手拉起隐形斗篷,一点魔杖,女孩像被浇了一盆凉水,隐身魔药失效了。
两个人仍然蹲在盔甲脚底下,斯黛拉靠着身后浅浅的凹槽,脸还有些烫,月光映在布莱克背后高大的玫瑰窗上,女孩只能见他一双暗夜里发亮的眸子。
斯黛拉狠狠锤了他一下:“你走路没声音?”
“哎哟,好痛。”布莱克笑嘻嘻的,大拇指一指往外示意:“...
“哎哟,好痛。”布莱克笑嘻嘻的,大拇指一指往外示意:“小点声,待会费尔奇要来巡逻了——”
斯黛拉仍旧气咻咻:“你怎么发现我的?”
“阿尼马格斯让我嗅觉灵敏。”男人借着月光,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嗯,吃胖了。”
女孩震惊:“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气我?”
“啊,这个理由听上去很有吸引力,但很遗憾不是。”布莱克耸耸肩:“我听说你们已经跟学生们合作了?”
斯黛拉拨了下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嘀咕着:“你最好来学校是真的有事。”
“当然,我来告诉麦格教授,最近食死徒的几个家族,总在搞一些小聚会,让她多注意学校。”格兰芬多正了正脸色:“她给我看了和卡罗亲近那些人的名单,大部分是那个什么魔药课小组——”
“魔法史小组。”斯黛拉纠正:“你对魔药课偏见太大了。”
“是吗。”布莱克假装吃惊:“我还以为我藏得挺好呢。”
斯黛拉又想踢他:“说正事。”
“没什么,就是听说你们想知道他们每天的动向,不然很难找到他们的突破点,是吗。”隐形斗篷要遮住两个成年人还是有点困难,尤其其中一个人高马大,布莱克只好换了个姿势,把女孩抱在怀里:“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虽然眠龙成立了,但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真心反对卡罗你们也不确定,毕竟是学生,如果家里人受到威胁之类的,随时有可能就倒向另一方——”
斯黛拉一开始还在点头,后来越听越不对,打断他:“你知道这么清楚?——不对,谁告诉你眠龙的?这个麦格教授可不知道呢。”
布莱克没回答,他伸手挠了挠脸颊,继续说:“咳,还有就是你们要跟踪卡罗,我有一个好办法——”
“我知道了。”斯黛拉没听他说话,抢答道:“梅丽塔告诉你的,对吧。”
布莱克立刻伸手箍住斯黛拉的小身板,一叠声道:“我让她向我汇报的,毕竟我是她的介绍人——不许生气!”
“我哪有这么喜欢生气!”赫奇帕奇差点被勒断气,哭笑不得:“本来就应该她给你联络,麦格教授也嘱咐我不要和凤凰社的人有联系,因为他们偶尔会查猫头鹰——”
布莱克大惊小怪地双手捏她脸颊:“你真的不吃醋!?你怎么不吃醋!?”
斯黛拉大着嘴巴含糊道:“讲点道理,西里斯。”
男人放开她,像只狗一样埋头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嘟囔着:“我以为你忘了,我一封信都没收到——”
真像他的阿尼马格斯。女孩想,他如果有尾巴,可能已经耷拉下去了。
说不想是假话,身体上的交融势必加深心的沦陷,女孩闻着他身上浅浅的木质味道,和着身后千年石墙钻出来的透冷,让她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调侃。
她想了想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布莱克似乎有些惊讶她偶然的主动,从善如流地揽住她。
“谢谢你过来找我。”斯黛拉小声说:“我很高兴——嗯……虽然一开始吓一跳。”
“这还差不多。”男人很好哄,他满意地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走,我带你去找个好东西。”
*
斯黛拉本来以为他们会左躲右闪,但布莱克走在黑暗里的霍格沃茨就像走在格里莫广场一样,甚至可以用闲庭信步来形容,就像赫奇帕奇明明看到拐角处有光源和脚步声,可在男人往墙上抠抠索索一阵后,硬是被他掏出一个藏身的活门板来。
女孩很蠢得张大了嘴,接着被布莱克塞进藏身处,完美避开了费尔奇。
“虽然带着隐形衣。”男人似乎觉得怔愣的赫奇帕奇很有趣,小声说:“但那只猫有点麻烦——詹姆以前就被它发现过,还好他溜得快,不然隐形衣也保不住了。”
“你真——哦。”斯黛拉恍然大悟:“格丽泽尔说你以前经常夜里和女生在城堡夜游亲热,怪不得你这么熟悉。”
布莱克无语地看着她:“我只会跟詹姆出来夜游。”
“我不信。”斯黛拉忙着伸头去看走廊:“莱姆斯呢?”
“他是个好学生,不是吗。”布莱克轻巧地跳下台阶,扶着她的手:“但是月亮脸会给我们通风报信。”
两个人很快到了一楼,布莱克左右看了看,黑夜里的风声格外清晰,他皱了皱鼻子,轻轻推开一扇门,悄无声息地拉着女孩摸进了一个房间。
布莱克点起魔杖,斯黛拉看着光线里的陈设,一些木质文件柜,上面钉着许多禁令和禁止事项一览表,头顶是一盏油灯,墙上挂着皮鞭和铁链。
“这是哪?”斯黛拉闻着淡淡的煎鱼味和某种动物皮毛的味道有些作呕,布莱克四处看了看,拉开一个标有“没收物品高度危险”的抽屉里翻找起来:“你真是好孩子。”布莱克调侃道:“没来过吗?这是费尔奇办公室。”
“恶。”女孩说:“我好像闻到洛丽丝夫人的晚餐了——你在找什么?”
“一个伟大的、绝无仅有的东西。”布莱克喃喃,眼睛一亮,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羊皮纸:“找到了——哈!詹姆说他会丢了它,我就猜他不敢扔。”
赫奇帕奇走过去盯着羊皮纸看了一会,又看了看他:“所以,一叠没用的羊皮纸——”
“一叠没用的羊皮纸!”布莱克压低声音叫道:“小姐,你会后悔你的评价,打开它。”
斯黛拉将信将疑,那叠羊皮纸有点分量,展开后面积也不算小,女孩举着它像举着一面小旗子。布莱克绕到她身后,清了清嗓子,魔杖往纸上一点:“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这句话怪模怪样,斯黛拉想笑,但刚咧开嘴,一道道墨线忽然在羊皮纸上开始迅速延伸,没过一会儿,一张完整的霍格沃茨地图出现在他们眼前;紧接着,羊皮纸上方开始出现弯曲的绿色字体,笔画张扬地写道:
魔法恶作剧制作者的辅助物供应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
“什么?”斯黛拉满头问号:“——什么图?”
布莱克把女孩的脑袋摆正:“仔细看。”
魔杖尖的光笼罩在那一小块羊皮纸上,赫奇帕奇意识到那上面有一些小小的墨水点正或快或慢地移动着,每个墨水点都用极小的字母标出一个姓名,斯黛拉看着眼前最近的一个,是标有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的小墨水点——他们正在四楼走廊移动。
斯黛拉发出一个沉闷而奇怪的声音,像一只坏了的哨子。
“怎么样?”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叠没用的羊皮纸,嗯?”
斯黛拉猛地回头,勉力压低声音喊道:“你们、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天赋,再加上一点点的灵感。”布莱克洋洋得意极了,仿佛那条刚刚耷拉下来的尾巴此刻正在疯狂地摇动:“这是我们留在霍格沃茨的宝贝,很遗憾,这几年还没有一个像样的恶作剧大师发现它——”
“它能显示城堡里的所有人?”斯黛拉压根没听布莱克继续吹牛,拉着他的胳膊让光源更加凑近:“噢,这个点了,罗齐尔怎么还在卡罗的宿舍……等等,这是诺特?今天不是斯莱特林巡逻,他怎么——”
“姑娘,你可以回宿舍慢慢看。”布莱克无奈道:“刚刚的开启咒语听清了?”
女孩把脸埋在地图里,看上去试图在地图上寻找金加隆。
男人拽了拽她的长发,不满道:“嘿,小姐,制作者就在你眼前,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听清了听清了……这真是个好东西,我想我能找到他们聚会的地点了!”斯黛拉双眼发亮,瞅见对方黑着脸,连忙夸了一句:“你太厉害啦!”
布莱克觉得后槽牙有些发痒,最终还是放弃在费尔奇办公室做点什么的冲动——毕竟煎鱼的味儿确实有些恶心。
斯黛拉直觉不好,她将功补过地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就像他常对自己做的那样,假意谄媚道:“真让人吃惊,西里斯,要知道这个构思确实比一般的恶作剧要高级很多——”
“那当然。”布莱克被蹭得满意了,他指着地图上的几点:“这几条密道你需要知道。”被他魔杖碰到的空白地方浮现一行小小的开启密道咒语:“都是可以通向霍格沃茨外的,如果有意外,从这里撤离。”
“居然有这么多。”斯黛拉惊叹,转念一想:“对了,有那种秘密教室吗?眠龙缺个集中学习的地方。”
“秘密教室?”布莱克想了想,指着四楼某个地方:“这里镜子后面有一个密道,我们去过,里面空间还挺大的,容纳三十个人应该没问题。”
“暂时先这样吧。”斯黛拉记住那个位置:“还有赫奇帕奇商会的人,如果能够一起练习的话,效率会很高。”
“走吧,费尔奇要回来了。”男人扫了一眼地图,用魔杖对着羊皮纸一点,念了句“恶作剧完毕”,所有的水墨线条忽然全部消退,没几秒又变成一张普普通通的羊皮纸了。
男人将斯黛拉送回宿舍后立刻离开,他紧紧握着女孩的胳膊,附身亲了亲她的眼睛,什么也没说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斯黛拉有了活点地图后如虎添翼,她琢磨了一夜,第二天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走进魔药课教室,这一节课正好是七年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吉格斯趁着斯内普对着鲁弗斯·福吉疯狂讽刺时偷偷拉过斯黛拉:“嘿,怀特小姐。”她低声说:“还记得我跟您说过,诺特他们之前在二楼停留的事吗?”
“啊,是啊。”斯黛拉假装低头看她的坩埚,蒂姆斯瞥了一眼斯内普的方向,忙着将自己的坩埚的水蒸气煽动地更为细密,赫奇帕奇级长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迅速说:“我想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二楼靠近麦格教授办公室拐角有一堆旧家具,我一直以为是费尔奇弄的,但是后来发现居然是诺特他们把那些破烂堆在墙角的——”
赫奇帕奇一下就想起吉格斯说的那个地点,就是昨天晚上她偷偷躲藏的地方,上面还盖着一大片黑色毛毡布!
“我亲眼看见他往那里堆杂物,还盖上毛毡布来着。”见她皱眉,吉格斯补充道:“很奇怪,对吧,那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她心不在焉地往坩埚里扔了个什么,斯黛拉根本来不及阻止,嘭地一声,一朵小蘑菇云从蒂姆斯的坩埚里升了起来。
“很好,蒂姆斯小姐。”
斯内普离得远远的,一挥魔杖同时清理了福吉和蒂姆斯的坩埚,阴恻恻道:“留堂,福吉先生,你需要重新做一副活地狱汤剂,至于你,蒂姆斯小姐。”他破口大骂:“就算留堂也不能弥补你愚蠢地往坩埚里扔进根本不需要的芦荟叶的错误!去找费尔奇先生,我想他会很愿意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下课!”
蒂姆斯垂头丧气,格兰芬多的卡特莫尔收拾完桌子,路过吉格斯时迅速丢下一句话:“明天下午老地方,我听见‘刺佬儿’的悄悄话了。”
斯黛拉看着吉格斯扬了扬眉,对方冲她使了个眼神,开始磨磨蹭蹭收拾书包,等所有学生都离开后,吉格斯才解释:“刺佬儿是我们对卡罗那帮人的称呼。”
“啊,是了。”女孩了然道:“我听比尔说过。”
“我们想找到他们聚会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偷听啥的。”吉格斯甩了甩头发:“他们消失得太神秘了,但巧的是,克罗克昨天在上课时听见威利·威德辛告诉伦考恩那傻大个,明天去八楼‘那个地方’集合——”
“八楼?”斯黛拉喃喃道:“没记错的话,你也说过诺特在八楼停留过。”
“是这样。”吉格斯诧异地看了一眼满脸病恹恹模样的小个子女巫:“您记性真好。”
“你们小心行事。”斯黛拉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发现了什么不要声张,通知眠龙的人来四楼,我找到一个地方。”
四楼后的密道常年无人使用,斯黛拉和梅丽塔刚一进去就吓跑了一窝斑地芒,媚娃摇了摇月光似的头发,打了几个喷嚏,抱怨道:“没有更干净的地方了吗?”
“但至少隐秘。”斯黛拉熟练地开始清理灰尘和蛛网,梅丽塔只好捂着鼻子,认命地开始将之前缩小的垫子摆在地上,一直到眠龙小组来,她们已经将这儿布置的像模像样了。
“这里真不错。”三三两两的学生越来越多,阿尔德顿红色的头发格外亮眼,他哇了一声:“这儿居然有个密道,我只知道马屁精格雷戈后边有一条——”
“霍格沃茨密道多了去了。”蒂姆斯说,她打量着那些垫子:“今天低年级的也会来,我想我们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
“马修会带他们一起,维罗妮卡去绊住卡罗的人。”吉格斯最后一个走进来:“看在纯血的面子上,卡罗倒不会对她太过分——”
“我们有什么计划?”卡特莫尔问,他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兴奋的红色:“以后可以学习守护神?”
“或许可以把你们分成两组。”斯黛拉想了想,道:“一组高年级,一组低年级,高年级还可以指导低年级的同学。”
“只有魔咒吗。”博德问,他的胸口趴着一只护树罗锅:“噢,我的意思是,有一些植物也非常危险,像这个小家伙,如果扔到敌人脸上,它的爪子能抠出他们的眼珠子。”
其他人立刻退后几步,蒂姆斯瞪着他喊:“那你干嘛还带它来!”
“它叫罗杰,没礼貌。”
“这是重点吗!——”
“确实,我看过你们的成绩单。”斯黛拉笑着说:“你很擅长神奇生物和草药学,博德先生,在对战时当然可以随机应变——”
博德意外地看了一眼女孩,嘀咕着:“怀特教授,您可比一般老师负责多了。”
剩下的人陆续到齐,四年级斯莱特林维罗妮卡最后一个钻进来,风一样跑到众人面前,把低年级地吓了一跳。
“怎么了?”马修·格林格拉斯问,他扶着差点被她撞倒的唐克斯:“你有点晚了。”
“我好不容易甩掉威利·威德辛!——对不起,亲爱的。”维罗妮卡气喘吁吁,她叉着腰:“他一直在八楼附近走来走去,应该是为了阻止别人靠近八楼某个位置,然后他就突然消失了!那地方也没有门,我太好奇了,走过去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我走回四楼这边,心血来潮去了趟盥洗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东张西望在找什么人。”女孩抚着胸口:“梅林啊,我想他发现我了,就又躲了一会才出来——”
吉格斯皱了皱眉:“威德辛一直让人不愉快。”她告诉维罗妮卡:“你们一个学院的,最近躲着点他,他和费尔奇关系还挺不错。”
“他不敢。”同样是斯莱特林的阿尔德顿摇了摇头:“威德辛是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我会警告他。”
“在八楼忽然消失?”斯黛拉在一片七嘴八舌中问:“你确定那个地方没有门?”
“是的,我来来回回确认好几遍呢。”维罗妮卡道:“千真万确。”
第一节课在梅丽塔的咆哮和斯黛拉的无奈中结束了,对于霍格沃茨良莠不齐的水平,梅丽塔的评价是: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要怎么对抗卡罗。
事实上,斯黛拉认为高年纪的去参加N.E.W.Ts考试拿个中上完全没问题,他们当中有的水平比她毕业时还要好些。但——梅丽塔说的没错,既然决心对抗黑巫师势力,光有测验水平远远不够。
比起梅丽塔的急躁,斯黛拉显然有耐心地多,她坐在一边观察着学生们的状态,高年级的吉格斯、克罗克和阿尔德顿还算不错,即使面对板着脸的梅丽塔,他们依旧能够稳定释放,但卡特莫尔和博德就很受影响,时常一会儿灵一会儿不灵,博德更是一个魔咒放空,炸到自己脚边,吓得他的小护树罗锅将指甲深深扎在他的皮肤里。
低年级的就不说了,维罗妮卡像扇风似的挥动着她的魔杖,误伤到比尔,斯黛拉只好站起来帮忙处理。
“如果皮肤划开了,可以试试缝线。”比尔的朋友派伊在他身边絮叨着:“我从书上看来的,麻瓜们的方法!聪明吧,这些不会魔法的家伙也挺能干呢。”
“闭嘴吧。”唐克斯戳了派伊一下:“梅丽塔教授叫你过去--”
斯黛拉蹲下身看了看比尔受伤的肩膀,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小瓶白鲜,轻轻倒在伤口上,发出一阵白色烟雾。
“忍着点,会有点痛。”女孩抽出魔杖:“但好得快。”
比尔点点头,看着斯黛拉念出一个咒语,伤口缓缓愈合,确实比只用白鲜要快得多。
“这是什么?”唐克斯惊异道:“怀特小姐,这是高年级的魔咒吗?”
“不。”女孩顺便把比尔划破的衣服也修补好,笑着说:“需要额外学习的,不过很简单——”
“我见其他人用过。”比尔的弟弟查理参与进来,他湛蓝色的眼睛疑惑地瞅着斯黛拉:“他说这个咒语是自创的,没几个人知道。”
“是西里斯吗!”唐克斯兴奋地问:“他是不是吹牛啦!我妈妈说他有时候尽会瞎说,下次我要去嘲笑他!”
斯黛拉尴尬地收起魔杖,心里保佑他最好不要被自己的小侄女问到哑口无声。
“还有魁地奇比赛。”蒂姆斯道:“训练也要避开。”
卡特莫尔提议:“周末怎么样?”
“不行,这周是霍格莫德周。”克罗克说:“我们这么多人不去,会引起怀疑的。”
————
再不写都忘了==
小段子
——“教授,我刚刚发现一件事情。”
——“说。”
——“我去照厄里斯魔镜了!您猜猜看我看见什么了?”
——“不猜。”
——“我看见我结婚了,和八眼巨蛛。”
——“?????”
老教授风中凌乱了。
27.
然后我在学校找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回家的德拉科少爷,并且委婉的拜托他帮我回信,因为我现在的样子连笔都碰不到。大少爷大发慈悲的答应了,于是现在,我们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坐在沙发上用两根手指拎过一封信,浑身上下连头发丝...
德拉科坐在沙发上用两根手指拎过一封信,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嫌弃。
“少爷,您帮我回信,先说好,不能乱写!”我飘在旁边双手合十拜托着,“麻烦把您和他们恩怨放在一旁。”
大少爷看我一眼,拆开第一封信,阴阳怪气的:“哦,瞧瞧红头发的韦斯莱写了什么,他在家里都做了什么事情,他的妹妹天天都在说那个圣人破特……他居然还想邀请你和破特去他家做客?”少爷,您押韵了。
德拉科觉得看见了天大的笑话,他随手把那封信丢开,我想接,但是一个幽灵根本碰不了东西,只能心疼的看着那张信纸飘落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地面。
“韦斯莱?韦斯莱家怕不只是个纸箱子堆出来的吧?我的卧室都可以比他们整个家大!”德拉科·马尔福嗤之以鼻,拿起第二封信,直接撕开信封,“瞧瞧,是格兰杰的,‘嘿,你过的怎么样?也许应该来我这里看看’,真是可笑,麻瓜的地方连交通工具都那么脏。”
然后他接着念:“‘希望你这个假期有好好用功,把落下的功课补上’,荒唐,先不论凭你的脑子能学会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你这个暑假的经历……”
嗯?怎么不念了?我还在腹诽我现在连书都翻不了,根本没法补课来着。我抬眼看见了德拉科难看的脸色,赫敏在信里写什么了?不会说德拉科坏话了吧?不对啊赫敏虽然跟德拉科的关系差劲到极点,但她肯定不会在信里说的。
于是我飘到大少爷跟前看了眼信纸,慢慢念:“‘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思考思考,尽量离马尔福远点,相信我,他糟糕的性格一点都不适合你’……”
赫敏小天才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她写给我的信,会被大少爷本人看见。
“我可以回信了是吗?”德拉科居然笑了,笑的我一个幽灵后脊背发凉,这很显然是怒极反笑,“哈,我就知道那几个可笑的家伙糟糕透顶!”
然后他拿过信纸和笔,还有墨水,摊开信纸后,我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在给罗恩的回信上,第一句就是“可怜的红头发的韦斯莱”。
“少爷,少爷你不能这么写啊!这是我要给他们回的信!”
“你回信?你还想写什么?”德拉科扭头看着我,表情鄙夷目光不屑语气轻蔑阴阳怪气,“‘感谢你的邀请,罗恩·韦斯莱先生,我很乐意去你家做客’?还是告诉格兰杰,‘我会听从你的完美的建议,你说的太对了’!你想写哪一句?”
“问题是,如果你这么生气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他们又不清楚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肯定会特别生气,尤其是知道了这些信被你看见了。”我叹着气,“本来给我的信就不应该给别人看,如果不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不然你就要好好跟格兰杰讨论讨论我的性格有多么糟糕了是吗?还是收拾好东西迫不可待的去韦斯莱家做客?”德拉科打断我的话,“啪”的一声把笔拍在桌子上,朝后一靠坐在沙发里,然后伸手,“很好,既然这信我不能回,你去把它们拿给别人吧,不论是谁,让他们替你回信,顺便看看那位格兰杰说我的性格糟糕透顶!”
哎等等,少爷他是不是没看见后面那几个字“不适合我”?他光顾着生气赫敏说他性格差劲了,都没有反驳赫敏说他不适合我,我好像又占到小便宜了?
但是现在的主要情况是,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由于闹脾气不愿意帮我回信,还把我赶出了休息室,理由是看见我就来气。我只能郁闷的飘到外面,转了几圈后决定去校长室看看我复活的事情怎么样了。
校长室里,邓布利多校长正在翻书,在找帮我灵魂回到身体的那个咒语,他记得,但是想保证万无一失,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用上这个魔法。
“别着急,孩子,我保证你可以活过来的。”邓布利多校长笑着安慰我,“你这几天在伦敦玩的如何?”
“很有意思,校长。”我飘到福克斯的面前跟它对视,福克斯歪着头,那双剔透的眼睛眨了眨。凤凰能看见幽灵吗?我不太清楚。
“有趣就好。”邓布利多校长合上手里的书,“你的身体被好好保存着,放心。不过我想问一问,你和伏地魔对峙时,在想什么?”
“我死定了。”我特别诚实的回答,“我和他约好,我活下来了,他放我和德拉科·马尔福走,如果我死了,但是决斗令他满意的话,就放过德拉科。”
“为什么会这样约定呢?”邓布利多校长坐在他的位置上,他看着别人时,那双蓝眼睛永远那么温柔,看着他的眼睛,你愿意对他说出所有实话,心也会沉静下来。
“他本来是要杀了德拉科的,或者让德拉科杀了我。”我说,“您应该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吧。”
邓布利多笑着点点头,这位睿智的老巫师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想除掉所有不确定的因素,我当时看见了马尔福先生带着德拉科。他要德拉科杀了我,否则他就杀了德拉科。您知道的,如果神秘人真的逼他动手了,这样做一定会毁了他一辈子。”我接着说,“主要……救人嘛,当时也想不了那么多。”
把不稳定的全部除掉,留下忠心的,选中的人,要么拉拢,要么得不到就毁了。这种作法非常汤姆·里德尔。
邓布利多校长眼中含着笑意,他说,他明白了。
“校长,我在麻瓜的地方用魔法,魔法部肯定会来学校找您的麻烦吧?”我轻声问道。
“梅林的胡子,他们怎么好意思的?我们的学生和伏地魔战斗连命都丢了,他们不去找神秘人反而来学校找麻烦,他们怎么会好意思的?”邓布利多校长的语速很快,阐述着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接着他告诉我,就算魔法部真的来了,他也会帮我的。
“谢谢校长。”我笑着说。
我离开了校长室,走之前还和福克斯告别,然后去地窖看望斯内普教授。
到地窖后我没有喊他,作为幽灵的一个好处就是,你来去自如,还不会发出动静被发现。西弗勒斯·斯内普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事实上,他从没笑过,一直冷着脸,或者皱着眉,他好像从没高兴过。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开心点,除了那一次晒太阳,他似乎轻松了些。
也许只有莉莉复活吧,但我做不到,我不是梅林,更不是无所不能的上帝。
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只能说,教授,我们出去散散步吧,去晒晒太阳。亦或者,让他这几天清净清净,少去他跟前晃悠。
如果教授知道了我觉悟这么高,他一定会惊讶,梅林的袜子啊,这个家伙居然有一天如此有自知之明,愿意主动离他远点。
我在内心为自己的作法点赞,然后依依不舍的转身飘出了地窖。让斯内普教授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待几天吧。
不过离开之前我有个疑惑——教授桌子上趴着的那个圆滚滚的……煤球?那个是……我的猫吗?
它为什么会吃成猪了啊!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德拉科少爷正在看书,见我来了,他表情拽拽的看向桌子上的信,说:“信回完了,你跑哪去了?”
“我去找了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总得谢谢校长到时候让我复活。”我绕着沙发飘来飘去,“少爷,你都在信里写什么了啊?”
“你自己看啊。”大少爷靠在沙发上摊手,我听了这句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您看我自己能看吗?”我礼貌提问。
于是德拉科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大发慈悲的伸手拆开给赫敏回的信,让我看。
嗯,开头是“亲爱的赫敏”,是我会这么写的,下一句,“关于你说的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也没问题,再下一句,“不过我与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很满意这个朋友”,似乎……也许,可能,应该没问题。
然后我又看了看给罗恩的回信,两封信浏览下来,大致上是合理的,不过写的特别有那种“你是李华,要给来自英国的笔友回信,请根据提供的信息写一封信,要求内容条理清晰,字数不少于300个单词,题材不限诗歌除外”的感觉。
看看少爷这用的长短句交替,短语和高级词汇一堆一堆,英文还写的那么工整漂亮,我考雅思的时候要是能写出这种作文,也不至于考了3次。哦抱歉,我忘了这是人家母语,我也用母语的话我能写一篇文言文给赫敏他们回信。
“你看完了?”
德拉科挑眉,我点点头,大少爷笑了一下,笑的我没看懂什么意思,反正他重新装起了信,然后让旁边的高尔拿起那两封信,去找他的猫头鹰,给赫敏和罗恩送过去。
我乐呵呵的看着高尔出去,然后乐呵呵的准备感谢大少爷时,我想起了什么,顿时笑容僵住,等等……不对!
“少爷,那信纸背面是不是还有字!”我如梦初醒,感觉当头就是一盆冷水浇下来了,“少爷你在后面写什么了?”
德拉科撇嘴,摊手,一脸无辜甚至表情还有些得意和拽:“问候了一下他们而已,代表我自己。”
你能问候什么好话你不会问候了人家全家吧尤其是罗恩!我连忙追出去试图拦住高尔,但是晚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猫头鹰带走了信。
梅林啊……我感觉,我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信纸的后面,是什么“好话”了。开学后,赫敏和罗恩一定会掐着我的脖子问候我的,好在哈利还没把信寄过来……很好,海德薇你来的非常是时候,故意的吧!等等啊高尔同学你别把哈利的信拿给德拉科啊!
“哦,瞧瞧,圣人破特给你的信。”德拉科晃着手里的信,“你要听听看里面是什么吗?”
“……我可以去拜托麦格教授帮我读吗?”我努力露出笑容,看着德拉科拆了信。
不过,好在大少爷根本不想看哈利写了什么,他拆了信后就把信纸丢在桌子上,我飘过去自己一行一行看。
哈利说,他生日的时候海格给他送了一本书,那本书是《妖怪们的妖怪书》,会四处乱跑,而且还会咬人,很有趣,虽然德思礼一家不允许他跟他的朋友们来往,但是罗恩和赫敏还是给他带来了礼物,猫头鹰是午夜的时候到的,并且罗恩还给他寄了信,说是自己的宠物鼠跑丢了。
“哦天啊,因为神秘人的事情我居然忘记了哈利的生日,就在7月31日!”我捧着自己的脸叫道,被少爷瞪了,“不行不行,等开学了我一定得把礼物补上。”
“哈,你准备送什么,巧克力?”德拉科没好气的靠在沙发里面,换了一个方向翘着二郎腿,顺便冷哼一声。
“也……也不是不行。”
“……”嗯,德拉科觉得我脑子有病,没事,我脑子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大少爷早习惯了。
9月1日开学,哎不对,等等我想一想,罗恩的那只老鼠不是小矮星彼得吗?汤姆·里德尔复活了,所以小矮星彼得就直接去找他的主人了。我想不到剧情会变成什么样,毕竟我是一个过了个暑假就被迫跟汤姆·里德尔干了一架,还被单方面殴打然后弄死的倒霉鬼。
在我在霍格沃兹左右横跳如同一只瓜田里的猹时,救世主哈利正在骑士公交上感受速度与激情;在我摸鱼划水时,救世主哈利正在霍格沃兹列车上和罗恩赫敏,以及年抛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新教授卢平,四个人和摄魂怪做斗争。
这个暑假哈利将会搭上骑士公交车,获得他的教父小天狼星的消息,这个学期,会有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莱姆斯·卢平,哈利他们也会有新的冒险。
“喂,你在想什么?”德拉科皱着眉问。
“我在想三年级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我回答,然后扭头看着他,“对了,少爷,我发现你长高了,比小时候帅了很多哎。”
大少爷扬起唇角,心情好了很多,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发帘,颇为得意:“难得你有了正确的认知。”
“哈利他们三个一定也都变得特别好看。”我继续说。
大少爷脸都黑了,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笔丢了过来,笔从我灵体中穿过去。
“少爷,你说,神秘人现在在干嘛。”我问。
德拉科捏了捏眉心,咬牙切齿:“你的思维还真是跳跃的够快啊!你有病吗?没事干想那个疯子干嘛!”
“小伏大人很明显和疯子不一样,他是疯批美人啊。”
德拉科一个眼刀甩了过来顺便骂了那个见鬼的称呼,我迅速改口:“是疯子,嗯。”
我接着说:“我这不是揣测一下,他可能会进行什么邪恶的计划吗?”
“那你揣测出什么了?”
“什么都没揣测出来。”我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黑魔王,根本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把一个人当智障看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并且,大少爷还告诉我,圣芒戈的医生都很不错,他推荐我复活后去看看脑子。
德拉科:“上次发现你没名字,这次发现你怎么连生日都没有?”
女主:“我不是有名字吗!叫虞桉!虞桉!”
德拉科:“那你生日什么时候?”
女主:“对啊我生日什么时候来着?哎,少爷,你介意有一个同月同日生的异父异母的姐妹吗!”
德拉科:“……”
Chapter161
“这件事可以做的更漂亮……”
“那个东西,我确信,我知道……”
“找到它……”
窗户被牢牢钉着,阳光很勉强地从缝隙钻进房间。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浮浮沉沉,哈利匍匐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努力地把头仰起。
“纳吉尼。”一个冷漠的声音唤道,“过来我这里。”
哈利嘶嘶地应了一声,缓慢地贴着地滑过去。他前行到那人的脚边,仰起脑袋,看到细瘦苍白的手指。一双猩红的眼睛看了下来,伏地魔若有所思地说:“我需要确定一下,拿到这东西对我们会很有用。没有人会拒绝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谁都是一样……纳吉尼,你说呢?”
哈利眯了眯眼睛,感觉这间阴暗的房子越来越黑了。他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哈利眯了眯眼睛,感觉这间阴暗的房子越来越黑了。他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也听不清伏地魔的话。然后,下一秒,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德拉科正搂着哈利,平缓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都落在哈利的耳朵里。身周一片温暖,但梦境中的寒冷似乎跟了出来,让哈利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感到不安。
刚才是一段梦,还是一段记忆?这段记忆是正在进行,还是已经过去?伏地魔……又在寻找什么?
哈利越想就越清醒,原本尚存的困意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德拉科的胳膊搭在他身上,限制了他想下床的行动,让他不禁觉得有些烦躁。
“德拉科?”哈利小声地说,“德拉科,手拿开一下……”
德拉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松开手的同时睁开了眼睛。
“做噩梦了?”他问,“还是怎么了?”
“卫生间。”哈利随口应了一声,下了床。他的动作有点大,德拉科完全被床铺的震动弄醒了。德拉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哈利的背影。
哈利就好像在跟谁赌气似的。德拉科想:难道他在梦里跟我吵架了?
这么一想就觉得哈利更可爱了一点。
没过多久,哈利从盥洗室里出来。看到德拉科仍然坐着,哈利心中那点烦躁变成了愧疚。他只是做了一个有伏地魔的梦,这跟德拉科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就不管不顾地把德拉科叫醒,甚至还发脾气?
哈利走到床边,扑到床上。他的手因为刚洗过而冰冰凉凉,隔着布料落在德拉科的后背上。
“抱歉。”哈利嘟囔道,“我有点儿……睡迷糊了。做了个噩梦,梦到伏地魔。”
德拉科立刻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皱眉问道:“是梦还是……”
“感觉更像记忆。”哈利说,“我也拿不准。我该现在去找邓布利多么?”
“还困么?”德拉科问。哈利摇了摇头。
“饿不饿?”德拉科又问。哈利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我正好把占卜课的作业写上一点。”
“你要写梦见了伏地魔?”
“没什么不能写的。当然,为了避免吓坏特里劳尼……我找个词代替就是了。今天倒是省下了编的功夫,对么?”
德拉科揉了揉哈利的头发,手指停在哈利额头的呃伤疤上。
“疼么?”他问。
“有一点儿。”哈利说,“令人困惑,不如以往那样让我觉得疼,所以我有些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去找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应该会很欢迎你去。”德拉科说。
“是啊,是这样。”哈利把脸埋在德拉科的胸口,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片刻后,他支起身子亲了亲德拉科的下巴……
斯内普的魔杖高高飞了出去,哈利喘着气,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那就是你不久前和邓布利多说过的梦?”斯内普问,走到角落捡起自己的魔杖。
“是啊。”哈利说,擦了擦额头的汗,“但你不止看了梦,你还——”
“这是因为你‘封闭’不当。”斯内普平和地说,“因此而责怪我,是很没有道理的。”
哈利鼓着脸,往后躺在了地毯上。
大脑封闭术的学习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斯内普会入侵哈利的大脑,而哈利要在这样的实战中学会防御。一开始,哈利非常抗拒这样的学习方法,毕竟,斯内普能从他的大脑中看到什么,是哈利没有办法决定的。尽管已经坦白了许多过往,但自愿坦白是一回事,被动地任人挖掘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况,哈利也不希望关心自己的人看到更多,德思礼一家已经成了过去,有些事情在哈利看来,完全是没必要的。
哈利本来要拒绝了。
但是,伏地魔很可能透过哈利的大脑获取信息,这让哈利的拒绝并不坚定。万一伏地魔窥探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哈利的亲朋好友都会陷入危险之中。只这一点,哈利就无法拒绝斯内普提出的学习方案。倒不是说没有更温和的办法,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就完全是自我研习的。可是眼下,伏地魔什么时候会入侵哈利的大脑不可预知,哈利必须尽快掌握大脑封闭术,而没有什么比实战更好的方法。
从开学到现在,大脑封闭术的学习已经有三个月了。哈利终于能够在大多数情况下清空自己的大脑入睡,也能在斯内普入侵他的大脑时做出反抗。斯内普说哈利的进步很大,但那些与伏地魔有关的噩梦总是时不时跳出来,告诉哈利,他的漏洞还有很多。
斯内普只看一眼,就知道哈利在想什么。他走过去把哈利拉起来,说道:“你现在最起码能站着了。”
这倒没错。进一步的学习刚刚开始的时候,哈利总是在冰冷的地板上醒来,或者摔伤膝盖。后来斯内普就在地上铺了一层毯子,防止哈利摔伤或者着凉。
哈利咧开嘴,对斯内普笑了一下。
“邓布利多对我的梦有头绪了么?”他问,“他说过我现在可以知道更多消息了。”
斯内普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们之前猜测黑魔王正在找什么武器。”他说,“但你的梦提供了新的讯息,这东西似乎能……改变命运。”
“那还有什么足以改变命运的东西呢?这样的东西又会在什么地方?”
“好问题。”斯内普说。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也不能确定答案,或者他暂时不能透露更多。哈利也没有继续问,他拍了拍裤子,说道:“再来一次吧。”
斯内普点了点头。
他们面对面地站着,哈利提起十分的注意力来应对。突然,斯内普挥动魔杖,喊道:“摄神取念!”
十一岁的哈利蜷缩着,望着窗外沉沉的湖水……费农暴怒的吼声中,十三岁的哈利倔强地抬起头,翠绿的眼睛里有怒火在烧……世界归于黑暗,伏地魔从坩埚中站起……明亮的床头灯,哈利扭头,能看到德拉科脸上细小的绒毛……黑湖边的风正好,水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哈利和德拉科牵着手慢慢散步,哈利抬手,从德拉科的头发上拿下一根草,看起来,他们刚从草地上起来……冰冷的黑暗,木质的地板,伏地魔猩红的眼睛……一条幽深的、长长的走廊,没有尽头一样……
“除你武器!”
斯内普的魔杖又一次飞了出去,哈利的脸有些发白。斯内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今天就到这里吧。”
哈利点了点头,想要坐到毯子上。斯内普拉了他一把,让他在椅子上坐好,给他倒了一杯水。
“最后那个场景是什么?”斯内普问,把自己的魔杖捡了回来。
“昨晚的一个梦。”哈利说,“我梦见我在那条走廊上一直走一直走,别的就没什么了。”
“听起来只是普通的噩梦?”
“连噩梦都算不上吧。”哈利喝了口水,“我走着走着就醒了,就是觉得有点儿累。你见过那条走廊么?”
“没有。”斯内普说,在哈利旁边坐下了,“那是你的梦。”
“你说得对。”哈利叹了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斯内普问起哈利最近的魁地奇训练怎么样。距离哈利崭露头角的第一场比赛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一场,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哈利本来面对一场三个老熟人——罗恩今年入选成了格兰芬多的守门员——还有点尴尬,但金色飞贼到他眼前他也没有办法,只得不好意思地抓住飞贼,和队友一起赢了比赛。
在赛场上抓住金色飞贼的感觉和私下里跟朋友玩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哈利从没有哪一刻觉得魁地奇如此激动人心,也没有哪一刻更觉得在飞行令人愉悦,似乎他生来便该如此张扬自由。
哈利说起魁地奇训练的事,越说越兴奋,没注意到斯内普的神色有些复杂。踏上魁地奇球场的哈利·波特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更像他的父亲了,属于波特的骄傲和张扬从他的内心蔓延全身,让他更受欢迎的同时,也更能让斯内普想起往事。每次开始大脑封闭术的教学前,斯内普都会把不愿意被探查的记忆放入冥想盆。但放入冥想盆只能阻止这些记忆被人探知,不能真正让人忘记这些故事。
“你不开心么,西弗勒斯?”哈利突然问道。斯内普回过神来,对上那双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没有。”斯内普说,“你先回去吧。那个噩梦我会告诉邓布利多……”
“你觉得这和伏地魔有关系?但是我的伤疤没有很疼……”
“以防万一。”斯内普说,“去吧,德拉科应该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斯内普说的没错。哈利沿着石头楼梯走出去,迎面就遇到了德拉科。
“今天有点早。”德拉科说,看了看哈利的脸色,“进度不错?”
“用咒语抵抗成功。”哈利说,“但是我还没办法把西弗勒斯阻挡在我的大脑外。”
“已经很好了。”德拉科说,“斯内普教授在大脑封闭术上有现在的成就,可不是这么短短的几个月就达成的。”
“但伏地魔又没有站到我眼前入侵我的大脑……”哈利叹了口气,“不提这个了。圣诞假期你回家去么?还是和我去格里莫广场?”
“不去帕笛芙夫人茶馆。”哈利飞快地说,“你也说那地方不符合你审美,去一次也够了。”
德拉科显得有些尴尬。
上一次的霍格莫德周,德拉科拉着哈利去了霍格沃茨的情侣圣地:帕笛芙夫人茶馆。
帕笛芙夫人茶馆的优势在于,它是最早一家开在霍格莫德的专门服务情侣的饭店。因此,尽管知道它有粉色的装潢,恶俗的蕾丝,空间也不大,一对情侣和另一对情侣之间距离不近但也不远,说情话的声音大一点都会被人听见,德拉科还是把这次约会定在了帕笛芙夫人茶馆。
这引起了第一次哈利对德拉科品位的怀疑,这份怀疑在他被德拉科按在装饰着蕾丝的座椅上时达到了顶峰。
“你是不是因为我以前没拒绝那个粉色的耳套,所以选择了这个地方?”哈利犹疑地问,“其实我不是那么喜欢粉色,虽然我也不讨厌……但这么多粉色还有……”他摆弄了一下桌边的蕾丝。
德拉科也没想到帕笛芙夫人的装潢甜腻到如此地步,一时很有拉着哈利走人的冲动。但是帕笛芙夫人,一个神色和蔼让人无法开口拒绝的女士已经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德拉科只好接过菜单,递给哈利。到这里为止,一切都还好,毕竟茶馆的菜色非常不错。但是,等越来越多的情侣走进帕笛芙夫人茶馆,发现德拉科和哈利后,这场约会就彻底被弄砸了。似乎一时之间,所有情侣的重点都不是约会,而是“德拉科和哈利在约会”。哈利甚至清晰地听到一个女生说:“就那两个男孩——没错,黑头发和金头发的那一对。他们要了什么?”
“你们是第八对想要他们约会菜单的人啦,他们这么出名么?”帕笛芙夫人笑着说,把菜名报了一遍。那女生根据自己的口味做了一番修改,在她男朋友斟酌的时候,笑着说:“您没认出来么?那是哈利·波特和小马尔福,去年他们还上了报纸——”
特意遮住了伤疤的哈利匆匆解决了盘子里的食物,两个人把硬币堆在桌上,在帕笛芙夫人要来免单的时候,匆匆跑出了茶馆。
“这次换一家。”德拉科说,“肯定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我发誓。我问了布莱斯,他给我推荐了几个地方。有一处私密性特别好的,我们甚至可以……”
哈利伸手捂住了德拉科的嘴,羞恼地瞪着德拉科。灰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哈利瞪了一会儿,莫名心悸。
他们已经交往大半年,从牵手会心跳不已,到亲吻也不会觉得害羞,甚至做了更亲密的事情。但也许还能更上一层?哈利知道德拉科在等。他们的交往中,看起来德拉科更占主动,但实际上,德拉科一直照顾着哈利的感受。
哈利觉得心尖有些酸涩。他想,德拉科原本的个性也许不是如此周到体贴,毕竟他从小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备受宠爱,不必在乎谁的看法。可是他在这个年纪遇上了哈利·波特这样麻烦的恋人,因此不得不小心地维护他性格中脆弱敏感又自卑的部分,做出了许多改变。
这样一想,哈利就替德拉科委屈,并且无法不在心底责备自己。
“好吧。”哈利松开手,用手背拍了拍德拉科的下巴,“我就再相信你一次,男朋友。”
TBC——
Chapter65
罗恩被哈利撂倒在了盥洗室里,这管道下面还有一个洛哈特。洛哈特现在没有魔杖,按理来说理应哈利占优势。但是洛哈特毕竟是一个成年人,这里一片漆黑,如果被逮住,哈利能保证自己会出现在洛哈特的新书里,作为一个鲁莽的、擅闯密室的、自高自大的大难不死的男孩——而作为这个角色的原型,哈利将什么都不知道。
哈利屏息听着黑暗中的动静,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身周。
没有。
洛哈特一点动静都没有。
哈利皱了皱眉,拿手掩着魔杖的杖尖,低声道:“荧光闪烁。”...
哈利皱了皱眉,拿手掩着魔杖的杖尖,低声道:“荧光闪烁。”
黑暗的空间里亮起了一小圈光,哈利攥着杖尖遮住一些,小心地挪动张望。这一看就吓了一跳,不远处面朝下趴着一个人,脑袋贴着墙,看穿着正是洛哈特,看模样是完全晕了过去。
哈利不敢不防,小心地走了过去,踢了踢洛哈特。
洛哈特一动不动。
哈利这才蹲下身,撤开了遮着杖尖的手,使劲一推。洛哈特从趴着变成了半个侧躺,满头满脸都是血。哈利看了一眼水管的出口,立刻明白洛哈特这是刚才大头朝下滑下来,直接撞到了墙上。
晕了也好,哈利本也没指望洛哈特真的帮忙,只怕他添乱。眼看着洛哈特呼吸还算顺畅,应该没什么大碍,哈利便不再管他,扭头辨别着方向。哈利现在面朝管道出口,左手边是一堵严严实实的墙,右手边则是一片漆黑的通道。哈利没有犹豫,往右边走去。
隧道里一片安静,脚步声空洞地回荡着。偶尔,哈利会踩到一两个小动物的骨头,显然都是蛇怪的美食。黑暗对哈利来说是个奇特的伙伴,有时候哈利会畏惧它,有时候哈利又能在它的包围下感到些许心安。现在的情况恰好是两种状况之间的过渡,哈利越是深入黑暗越觉得恐惧,但心慌过后又觉得坚定许多,只是铆足了劲往里走。
突然,就在转过一个拐角后,前方突然隐隐有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哈利立时攥紧了自己的杖尖,不敢出声,蹭着墙靠了过去。那巨物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安安稳稳地躺在隧道的另一边,哈利慢慢地走近了,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张蛇皮。
蛇皮至少有二十英寸长,在微光下闪烁着绿莹莹的、有毒的光泽。这么个东西在学校里东游西逛,光是想想就足够骇人了。而这就是哈利即将要面对的。
哈利攥紧魔杖,手心里汗津津的。他深吸一口气,想着那黏糊糊的管道横竖不像能原路返回的模样,索性继续向前。
哈利提醒自己不要停下脚步,因为韦斯莱家的小女儿现在吉凶未卜。暑假里,韦斯莱夫人简直拿自己当亲儿子对待,自己刚刚又在入口撂倒了他们的小儿子,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去拼一拼。更何况……更何况……
哈利抿紧了嘴唇。
更何况这事又和伏地魔有关。
哈利绕过一个弯道,又一个弯道。黑暗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叫他手脚冰凉。终于,隧道似乎到了尽头。哈利面前竖着一道墙,墙上两条活灵活现的蛇相互缠绕,绿宝石做的眼睛反射了哈利杖尖的光芒,带着莫名的冷酷残忍。
哈利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感到自己在颤抖。走过漫长的隧道,已经足够他的头脑恢复冷静。他现在开始思量这堵墙后到底会是什么,未知使人恐惧,但不足以动摇他的决心。终于,哈利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他已经能维系表面上的冷静,用蛇佬腔说道:“打开。”
墙上的两条蛇分开了,石墙打开。墙后是一间看起来十分古老、诡秘的殿堂,许多缠绕着大蛇的石柱耸立于此,千百年来默然守望。石柱尽头隐隐可见一个高大的建筑,但这建筑被殿堂里的雾气遮掩了。绿莹莹的、和蛇怪的皮一般颜色雾气飘荡在殿堂里,像是某种有毒的物质。哈利不敢冒险,扯破长袍遮掩口鼻,攥紧魔杖走了进去。
哈利的脚步声在这殿堂里回荡,绕过石柱,传回哈利自己的耳朵里。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不时倒退着走,保持着高度的机警,随时准备闭上眼睛。一路平安无事,当哈利走到最后一对石柱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巨大的建筑。那是一座雕像,倚墙而立,和这殿堂一样高。哈利一眼认出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塑像,更确信自己找对了地方——这里就是密室。
那么金妮在哪里呢?
哈利的目光从那夺人眼球的雕像身上移开,在雕像的两脚之间发现了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小身影。哈利一眼就认出了那标志性的韦斯莱红发,二话不说奔了过去。
“金妮!”他急切地呼喊着,把金妮从冰冷的地面上翻过来,握着魔杖的手去探她的鼻子。单看起来,金妮似乎也被石化了。她浑身冰凉僵硬,紧闭着眼睛,呼吸十分微弱——但总还是活着。
哈利松了一口气,琢磨着要怎样离开密室。突然,一个声音从他不远处传来,轻轻喊道:“哈利·波特?”
“谁!”哈利的头突然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他警惕地举起魔杖,指向那个方向。
一个黑头发、高个子的男孩走出石柱的阴影,探究一样注视着哈利,像是看着一个有趣的小动物。哈利被这眼神看得不舒服,同时,他注意到这男孩有些古怪。他像是被一层雾笼罩着,或是站在了蒙着灰尘的古老窗户后。听了哈利的问题,这男孩往前走了几步,慢悠悠地,不急不缓,走到了哈利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金妮,哈利的魔杖几乎就要戳到那男孩身上了。
“你不认识我。”男孩说,“我想你应该也不认识我,毕竟我在世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哈利稍稍皱起了眉毛。
“你是谁?”他问。
“自我介绍确实是应有的礼貌。”男孩说,目光扫过哈利校袍上的院徽,“你是斯莱特林?”
“如果你没瞎的话。”哈利冷冷地说。
“金妮告诉我你是一个斯莱特林的时候,我感到非常惊讶。”男孩说,“毕竟在这之前她把你的事迹尽皆告诉了我,我一直在想,一个打败了黑魔王的男孩,怎么会是斯莱特林呢?我觉得,肯定是那顶老帽子出了问题,你看呢?”
“你是伏地魔的追随者?”哈利问。
“不,我不是。”男孩笑了笑,单纯就是觉得哈利的猜测很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叫他黑魔王。”哈利说。
“黑魔王的追随者自然叫他黑魔王。”男孩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可能呢?比如……他本人?”
哈利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他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发现他是黑头发黑眼睛——和去年奇洛后脑勺上那个蛇脸怪物一点都不一样。
年轻的伏地魔似乎没有意识到哈利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疑惑,好心情地蹲下来,看着金妮。
“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出手的。”他说,“但是小金妮对我的怀疑越来越重,就在今天,又一个泥巴种被石化,金妮完全崩溃了。她终于决定要将我交出去,但我怎么能允许她这么做呢?我在日记本里安静了五十年,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有人用鲜活的生命滋养我,我怎么可能同意她把我交出去呢?”
哈利突然用力地扯了一把昏迷的金妮。金妮立刻溜出了伏地魔的视线,年轻的伏地魔并不恼怒,抬眼望着哈利,目光里有一种近乎贪婪的神情。
“你是汤姆·里德尔。”哈利轻声说。
里德尔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你知道这个名字。”
哈利不理会他的惊讶,自顾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对金妮做了什么?那日记本有什么秘密?”
“我喜欢这个问题。”里德尔说,“不是我自己吹嘘,但是哈利,我一向能够随心所欲地把人迷惑住,更别提这样一个年幼的、自认为不受重视的小女孩。不管因为什么,我的日记本落到了她的手里,一个会说话但不会泄密的朋友,多么可贵!小金妮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她的一切,她的烦恼,她的忧愁,她的高兴,她的不高兴……一切。”
里德尔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这就让她和我建立了紧密的联系,她把她的一切书写在我的灵魂里,我接纳了,同时,我向她敞开了我的一部分灵魂……”
里德尔说着,望着哈利额头上的伤疤。哈利的疤疼得更厉害了,他强撑着,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说……”里德尔露出一个快意的笑,“一个婴儿,是如何打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的?”
“我不知道。”哈利坦然地说,“我那会儿是个婴儿,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里德尔看起来似乎并不介意。他摆了摆手,弯腰指着哈利胸前的斯莱特林院徽说:“无所谓了,我自己有一个答案。也许一些传闻是正确的,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联手。”
“什么传闻?”哈利不动声色地问。
“你拥有你所不知道的黑魔法力量。”里德尔轻轻地说,“不然是什么让你进入斯莱特林呢?”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黑魔法力量。”哈利说。
“你不知道,这没关系。”里德尔像是很明白似的,理解一样地说,“哈利,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
“你看看我。”里德尔说,“我现在只是一段记忆,一段封存了五十年的记忆。这些日子,我借用金妮的身体在城堡里行动,这让我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可你已经死了。”哈利毫不客气地说,“你已经死了,尸体都没人知道在哪儿。”
“你不明白,哈利。”里德尔得意地说,“你看我现在的模样,难道我像是死了么?”
哈利不说话,但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不像个活人”。里德尔也不生气,说道:“我仍然活着,只是比起旁人少了一具身体。你看,我现在是十六岁,如果我此时重塑肉身,哈利,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一个年轻的黑魔王,更加强大——”
“但却连一个婴儿都杀不掉。”哈利讽刺道。他轻轻地放下金妮,自己站起来挡在金妮身前。
“你问我为什么逃掉了,我也有问题要问你来着。”哈利说,“我想请问你,你为什么杀不掉一个小婴儿呢?这是不是一种另类的报复手段,因为你在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就同样不想别人好过?”
里德尔的表情狰狞起来。
“邓布利多。”他狠狠地说,“是邓布利多告诉你的?”
“你怕人知道么?”哈利说,还是一副冷冷静静的样子。
“这令我憎恶。”里德尔沉声说,“如果我们要达成通力合作,我劝你装作对此一无所知。”
哈利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是伏地魔?”他问,“为什么你不管是十六岁还是碎成了一缕残魂,都这么愚蠢天真?”
里德尔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
“你杀了我爸爸妈妈,让我成为了和你一样的孤儿。”哈利慢慢地说,似乎脾气很好地解释着,“然后你对我说,‘帮帮忙吧,哈利,让我复活’——不要太可笑了吧?”
“哈利·波特。”里德尔冷冷地说,“看来,谈判破裂了。”
“你竟然以为这事能成么?”哈利故作惊讶地说,“你果然太天真了吧?”
里德尔的愤怒让他原本模糊的轮廓更加虚幻了。
“你会后悔的。”里德尔说,哈利敏锐地注意到他已经换了一种语言——蛇佬腔。
“我为什么要后悔?”哈利反问,“你只是一段记忆,你能做什么?”
里德尔突然抬起了头。他看起来非常虔诚,虔诚中又带着狂傲。他张开双臂,对着斯莱特林的石雕,用蛇佬腔说道:“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斯莱特林的石雕突然张开了嘴,蛇怪像是一条舌头,伸出来,摔落在地。
难道就要这么死了?
哈利凭着声音盲目地躲避,不敢睁开眼睛,同时死死护着怀中的金妮。
实话说,哈利对死亡并不是那么惧怕,甚至有所期待。可是为了避免更加古怪,哈利连自杀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出来。因此,当第一次知晓伏地魔的时候,哈利就想过:伏地魔已经杀了他爸爸妈妈,他若也死在伏地魔手上,听起来似乎勉强能算一家团聚。
但为什么突然觉得如果就这么死去,一定会充满遗憾呢?
哈利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正被蛇怪叼起来,金妮被他留在了地上。他举着魔杖,感到自己被高高地扔起来。血盆大口在他眼前张开,哈利举起魔杖——
一阵悦耳的叫声突然传来。
凤凰福克斯凭空出现,哈利下坠,正好落到了它的背上。凤凰艳丽的羽毛柔软异常,哈利伏在它的羽毛中,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想起邓布利多的话,想起邓布利多说:“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
原来,他也是能得到帮助的么?
设定姜文焕和殷郊差不多大,十五六吧。
我发现我只有夜里写得出东西。
…………………………………………
木桶里的水已放好,姜文焕也不拘泥,脱去鞋袜,只余中衣。一回头却看你掩目转头,一派娇羞(?)。
你:救命救命他怎么一进来就脱衣服!
姜文焕:……
浴室内怕人滑跌,火烛微盛。姜文焕目力又好,一回头就望到了你白皙细腻的脖颈,乃至上面细小的绒毛。他口干舌燥,不敢细看,三下五除二坐入浴桶,眼神往下。
姜文焕如何想法,你这里全然顾不上。你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小盒膏脂,低声道:“我为公子篦发。”这下便有理由...
姜文焕如何想法,你这里全然顾不上。你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小盒膏脂,低声道:“我为公子篦发。”这下便有理由待在他的身后。
你说着,便去拆他的冠钗。姜文焕的发钗由一整块白玉制成,镌刻有莲花纹样,精美非常。你忍不住把它拿在手中端详。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姜文焕的声音清如寒潭。
你不可避免地想到姜王妃给你讲的东伯侯府旧事,那些尘封起来的爱与嫉恨,这根簪在你手中忽然变得格外沉重。
“此物贵重,我替公子收好。”
你匆匆走到一旁,把玉簪放至匣内,忽而又听到:
“你今年多大了?”
背对着他的你猛得抬起眼帘,这种感觉……他在看你!他发现了!!
“回公子,我刚满十五岁。”
“哦?你是仲冬而生?”
“是。”
姜文焕的目光仍在你身上凝滞着,你越发僵直,嘴唇发干,望着门的方向几乎拔腿就想跑。
还好在你逃跑的前一刻,这道慑人的目光消失了,你张大嘴抚着胸口喘息,镇定片刻,拿着木梳,朝他走去。
这边——姜文焕红着耳根,转回头,不住腹诽:朝歌的女孩都吃不饱饭吗?怎么都是一副弱不胜衣的细削样子。
“公子的生辰又在何时?”你边问,边慢慢的给他梳发。姜文焕只觉得一双小手温柔地在自己头上动作,声音也放轻缓了。
“我么,我生于孟春之朔,每每都和年节祭祀连在一起,等家里想起我来,都过了几旬了……”
你万万没想到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姜文焕这些话仿佛憋了很久,只能对着一素昧平生之人敞开心扉。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
背井离乡,离家千里的质子……
“我已不记得她的样子……”
与你那时来朝歌相似至极,却因着王命不可违,又比你更加无奈和茫然。
你有些打退堂鼓了,于是拿起那小盒——里面盛放的是青绿色的颜料,你本想着教他进军营的头一日便多个“青发鬼”“绿毛怪”的绰号,现在你只觉得愧疚。
“这是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你的手全然被他攥住,动弹不得。那一小盒青色的颜料咕噜噜地滚到地上,你的表情骤然慌乱,大脑一片空白。
姜文焕见状,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他刷地从水中站起,又抓住你另一只手,随手拽了什么一起缚住,厉声道——
“你要做什么!”
………………………………
女主(指姜文焕的头发):我要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姜文焕:6
崇应彪策马载着你朝着军营反方向一路奔驰。你被他圈在怀里不得动弹,小心张望,大脑飞速运转。“想跳马?先看看你的屁股遭不遭得住。”崇应彪看出你的心思,冷冷的嘲笑你。“你你你…到底要干嘛!”你手拽缰绳想迫马停下,奈何他的战马忠心得很,完全没用。“报仇。”崇应彪惜字如金,掌握马速慢下来,你们已经到了丛林深处。这里的植被生长百年,盘根错节,他拿出佩刀拨砍,小心避让,不让低矮的树枝划伤你,“头低一点。”
不会是要刨坑把你给埋了吧!你心里想着,嘴上赶紧告饶:“我知错了!我真不该那样伤你!我道歉!我赔礼!我补偿!”“吁。”崇应彪停下马来,大手掰过你的脸,迫使你看向他。
崇应彪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笑得很坏:“......
崇应彪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笑得很坏:“那晚光暗看不真切,不如你再给我瞧瞧?”得,他就是故意吓你,你心中狠狠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是埋了我吧!”
“烈女!”崇应彪故作唏嘘模样,长叹一声,翻身下马。他的马很高,你试了半天脚也不着地,崇应彪也不帮你,而是朝着一处山沟望去。
“噤声。”好不容易下了马,你又被他捂住嘴巴拐带到一丛茂盛的野草后面。
“救命救命啊!”你竖起耳朵听,山沟里传来一男子的哀嚎求饶声,紧接着有人说道:“指望你还钱是不成了,今日埋了你,拿你的房子抵债,爷爷我也好交差…不过你那女儿呢?你寻她给我抵债也行,你偏让她跑了,那我也没办法咯…”说罢那人便抄起铁铲向坑里男人拍去,男人惨叫连连,你受不住,从野草后站起,大叫道:“父亲!!”
你的身体不住颤抖,几乎立不住,眼泪从眼眶里大颗大颗砸出来,滚烫滚烫的,烧灼着你。你不清楚你的情感,绝望痛苦在此时天旋地转。
崇应彪并未跟你出来,他埋身在后,紧盯着你的背影。
“爷!这是我女儿哇!”坑里的男人见你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连连作揖,“你,你买了她换钱吧!她还是未嫁之身!饶我一命啊!”
你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土坑里形容狼狈的男人连连告饶博取一命的可笑样子,不敢相信他是曾经拉扯你长大的慈爱父亲。你,被彻彻底底的丢下了。
“哟!好巧!”为首执铁锹的人见你眉开眼笑,招呼其他喽啰把你围住。忽地,野草中射出一只冷箭直击为首者的命门,那人应声倒下,其他喽啰立刻连滚带爬,作鸟兽散。
崇应彪晃晃悠悠的从野草后面走出,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向你摊摊手。你默不作声,朝着来时路折返,只想逃离这场闹剧。
“求你…”土坑里的人哆哆嗦嗦地爬出,握住了你的脚踝,“闺女…你既跟了这军爷多少也得匀点聘礼给爹吧…”“这位军爷求求您!小女归您了!赏点吧!”他跪在原地,向崇应彪叩拜。
“真归我了?”崇应彪作势掏出钱袋,掂了掂,期待你的反应。
你再也忍受不了,飞起一脚,将那垃圾又踹回土坑里:“我没你这个父亲!”劈手夺过崇应彪的弓弩,对着土坑一通乱射,里面很快没了声音。你大步踏着杂草往回走,崇应彪紧跟不舍。
“你会射箭?谁教你的?姬发?”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
你压着气,不打算回应崇应彪的恶趣味,眼前这一切的一切压抑得你喘不过气。
“你不会真觉得姬发会娶你吧?”见你始终不理不睬,他朝着你大喊,你终于如他所愿停住了。
“什么?”你红着眼眶,泪痕风干箍在你脸上,干巴巴的,你甚至挤不出任何一个表情。
“姬发是西伯侯的次子,他父兄对他千宠万爱,怎么着也会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女。”崇应彪拔出佩刀砍断拦住他的荆棘杂草,行至你面前,不错地盯你的眼睛,“早日放弃幻想吧!”
你麻木的看回他,什么都不说,继续往前走。
“生气啦?”崇应彪幸灾乐祸哈哈大笑,“与其做姬发的暖床婢女,不如今晚来找我!”
“没错!我就是婢女!”你猛地甩回头,气冲冲的样子把崇应彪吓了一跳,你指着崇应彪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就是婢女啊!我从出生那一刻就是你们这些伯侯贵胄的婢女!我是王城根地下的尘土!垃圾!连我父亲都不要我!”
“那又怎么样!崇应彪!我不像你一样怯懦!”你袖口一甩,一只极细锥子状的东西从崇应彪额发边擦身而过,惊得他一滴冷汗滑落,“别自鸣得意了!今天没你!我也能救自己!”
“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温暖熟悉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姬发气喘吁吁的从杂草里钻出来,正巧目睹你和崇应彪的对峙。
姬发看到你红红的眼眶,担心立刻化为了恼怒。
一股拳风从你脸边划过,姬发飞身把崇应彪压在了地上,对着他的脸连揍了好几拳。崇应彪起身挣扎,他们扭打在一起,都见了血。
“姬发!姬发!”你竭力叫着他的名字,姬发才肯停下来,但仍一只手压制着崇应彪,不让他起身,“姬发,我不想在这,带我走吧。”
“好。”姬发握住你伸过来的手,他的手掌温热有力,带着你骑马离开了这里。你依靠在姬发背上,脑袋有些放空,姬发说的话你都没接。
“我觉得你和崇应彪有事情瞒着我。”姬发醋意满满,故意操纵马把你颠了几下,你勉强回过神来。“姬发,你还记得我家在哪吗?我想回趟家。”你环住姬发的腰,少年的耳朵立刻爬上一层粉红。
“记得!只是现在去怕不是会碰见你父亲?”
“不会的。”你眼睛垂下,落寞的说。
夕阳西下,姬发驾马,马蹄落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你们穿过小巷,踏上了回家的路。“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来朝歌跟大部队走散了,你把我带回了家!你妈妈还给我做饭吃!哈哈哈我还在你家睡了一夜!”姬发一边骑马一边畅快的跟你回忆过去的事情。但越临近你家气氛越不对,姬发发觉街坊四邻看你的眼神古怪,对你指指点点。于是谁指点你,姬发便拿眼神横谁,瞪谁。
“到了。”你翻身下马,去摸门上藏钥匙的小沟壑,钥匙果然还在那,那是你和父亲约定好的放钥匙的地方,以两人同时忘带钥匙进不去家。
你引着姬发穿过中庭来到你的房间前。
推开房间门里面不出意外的十分杂乱,你摆在明面上的首饰财帛都被拿得精光,就连准备好的婚服上的金丝银线都被抽光了。你握着那鲜红的婚服,它现在宛如一片破布、一堆垃圾。
姬发拉了拉你的衣角,你回过头,瞥见他满是怜悯的目光。你憎恨那样的目光,它诉说着你如何的不幸和可悲,你不想被可怜。
“你先在哪里坐一下,我找点东西。”见你脸色并不十分好看,姬发边乖乖的坐在了床边等你。
你从抽屉里找出了那一对龙凤香烛,打火石一滑,点亮了它。你走向姬发,坐在了他身边。
“白天为什么点蜡烛?”姬发好奇的问。因为里面添了迷情香,你心里解答着,伸手抚摸他面颊的轮廓。
“你…”姬发眼眸闪闪的,不知所措的唤着你的名字,“可以吗?”
第七章
殷郊听你的话,一直在原地等你,虽然母亲已经派人寻他给他传了消息告诉他父亲已经到了家宴,但殷郊还是让回话他在这里等等湄儿
你听完妲己的话,看着握在手中的瓷瓶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完全忘记了殷郊还在等你,还是他先出声喊住了你“湄儿!”
听见他的声音你才回过神“哥哥,父亲已经..”
“母亲派人来告诉过我了,父亲正在母亲那等着我们”殷郊很高兴,今天可以一家团圆他带着往母亲那里走去
“你怎么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殷郊问道,他总觉得现在的你同刚刚的你不同
“没有可能刚刚走的急了些累到了”你勉强的撑起笑脸
瓷瓶让你揣......
瓷瓶让你揣在了衣袖里,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真诚的兄长,他的妹妹刚刚与一个妖怪交谈收了见不得光的礼物
她明明可以出了摘星阁将那个瓷瓶倒在土壤里让它随着风飘散,没人会知道,可是她却选择留下
你们很快的走到了母亲的寝宫,父亲端坐在主位,看见你来难得的露出笑脸
“湄儿快坐,听你母亲说你去自己寝殿拿送给父王的礼物了?”殷寿笑着说道,他最喜他的女儿,他的女儿比他儿子更加像他
“是父亲”你笑了笑,应当是母亲撒了谎你给父亲的礼物早早便带来了
是一块玉佩,玄鸟图腾这是大商的祥瑞,殷寿收了很开心,挂在腰间
殷郊虽然开心父亲疼爱妹妹但也有些难受,父亲从未对他如此过,对比他父亲更喜欢妹妹
一顿饭无言的吃过,殷寿今日留宿在姜王后身边,你和殷郊吃过饭便各自回了寝宫
亥时你起身从厨房带了一笼糕点去看殷郊,你知他这个点没有睡,敲了敲他的房门
“进”
你推开门轻声道“哥哥我带了糕点来,晚饭我见你没吃多少怕你饿到”
殷郊确实没怎么吃,心情不好食欲自然不好,本来没什么你一来说带了糕点,殷郊现在确实是有点饿了
“我把糕点放在桌子上,你出来吃吧”你将餐盒放在屏风外的桌子上
殷郊穿好鞋从屏风后走出,看见你端坐在椅子上,烛火映照在你的脸上
“做的什么糕点?”
“都是往日里你爱吃的,我给你倒杯茶你慢慢吃”你挽起衣袖给殷郊冲泡茶叶
“还是湄儿对我好,我正有些饿湄儿便来给我送了吃食”殷郊一边往嘴里送着糕点一边笑道
你看着他因你夜晚心疼他给他送吃食开心的样子,突然有些难受,你按住了他继续想要拿糕点的手
“怎么了?”殷郊不解
“太晚了哥哥少吃点吧,小心积食”你躲避着他的眼睛说道
殷郊看着你突然好像被附了魔一般手不受控制的握住了你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你被手背突如其来的温热吓到,却又不敢去看殷郊的眼睛
“湄儿”殷郊轻声开口
他见你不敢看她,松开你的手抚摸上你的脸颊轻轻抬起你的下巴让你正视他
殷郊从没有哪一瞬间觉得你比此刻美丽,他的湄儿他的妹妹殷商最尊贵的女人,此刻在他的面前展示她的美丽
洁白的衣袍上面绣着玄色的图案,及腰的秀发只用一只玉簪挽住,洒落的发丝垂在脸颊,殷红色的唇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雪地中的红梅让人向往,手下温热的肌肤甚至让殷郊不敢用力,怕在雪白中留下红痕
他好像入了魔,居然想要去亲吻他的妹妹,意识到这一点殷郊突然松开了手,转身想要逃离他怕酿成大祸
“湄儿太晚了,你走吧”
你知道因为什么,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你没有,你上前从身后抱住了殷郊,殷郊木愣在原地,他能感受到你身体的温热,他应该推开你可是他没有,他的身体好像不受他的控制回头抱住了你
“湄儿,我们不...”殷郊的话尚未说完
“我愿,哥哥没有人会知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你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你蛊惑了他
我被将士们带上了马赶回朝歌,而崇应彪则继续追杀姬发,我不愿再看到有任何人死去,任何人都不行,这样想着,我拔了身后将士的配剑,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金属与血肉相触之时,玄鸟的灵体与我的身体相融,它不再脱离于我的肉体存在,我与它,真正意义上地融为了一体
“去吧,去救我的子民”
玄鸟振翅而飞,向着那两头饕餮赶去,它啄伤了其中一只饕餮的眼睛,趁它丧失行动力之时落在它身上,再次振翅之时,翅膀上便生出了火焰,随着玄鸟的声声悲鸣,火势瞬间蔓延,所及之处皆不可幸免,再回望,那饕餮已经四分五裂,变作碎石,再也没了生气
姬发引着另一头饕餮来到了悬崖边,身后即使湍急的黄河水,面前则是凶残的饕餮,他揭开斗笠,操控...
姬发引着另一头饕餮来到了悬崖边,身后即使湍急的黄河水,面前则是凶残的饕餮,他揭开斗笠,操控饕餮的申公豹才恍然大悟,气急败坏下向着他跑去,姬发立马架弓,对着饕餮连射三箭,伤了它的眼,见它即将向自己倒下,姬发连忙驾马向着断崖跑去,与雪龙驹一同坠下了沟壑万千的黄土崖
随着马儿的鸣叫,玄鸟出现在了崖边,它快速扇动了几下翅膀后便向下俯冲,在姬发落水之前用翅膀将他护住,玄鸟嗜火怕水,在水中疼痛难忍,可还是护着怀里的人儿随着水流一路向下,黄河水湍急,一会儿便将之淹没在了潮流之中,再不见踪影…
崇应彪见姬发跳进了黄河,便立马调转了方向,赶往下游,若他命大没有死在黄河水中,自己也会在黄河岸边了结了他的性命
下游地势起伏走缓,水流也不至上游凶猛,玄鸟因我跳入水中,灵力大减,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它怕我也受牵连,便离了我的肉体,独自消散,而我也在水中无了意识,任由河水将我带走
崇应彪赶到了下游岸边,果然看到了滩上那熟悉的人影,他近乎癫狂地张开笑容,提着剑向他走去,大腿处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可他却感受不到,一心只想了结了姬发,他站定在他身后,用力地踹了他一脚让他翻身,见他还是没有动静,便举起鬼侯剑,对着他刺下
好在姬发尚未昏迷,在剑落下以前便躲开,还顺势给了崇应彪一脚,让他险些倒下
两人都受了伤,精疲力尽,姬发尽力地躲着崇应彪刺过来的每一剑,但还是被刺伤了大腿,他没发起身,崇应彪便趁机将剑压下,却被姬发用手抵住,鬼侯剑锋利无比,鲜血瞬间染红了那片险滩,黄红交映,正如身后夕阳西下的场景
“姬发!”
崇应彪大喊着他的名字,宣泄着压抑在内心的不满,他来朝歌八年,比不上殷郊姜文焕是王家亲眷,也比不上鄂顺是家中独子,甚至连姬发都有父兄看顾!只有他,是家中弃子,一想到此,他便提着所有力气扬起鬼侯剑,狠狠地向下刺去,鲜血瞬间四溅,染红了他的眼
当我赶到帝宫时,离开时还热闹非凡的地方此刻却一片死寂,我在城门处碰到了姜文焕和崇应彪,现在应当称他们为北伯侯和东伯侯才对,姜文焕本想放行,却被崇应彪拦住
“你回来做什么”
我对上他的双眼,开口道
“我本就是太子宫里的人,大司命那边用不着我了,我自然得回来”
“帝宫现在不能随意出入”
他语气决绝,可下一句语气却有所缓和
“我等会儿驾车送你回去”
“我不,我现在就得进去”
姜文焕在一旁看不下去崇应彪故意为难你,刚准备上前就被崇应彪用剑鞘抵住
“姜文焕你先替我守着,我很快回来”
他动作有些粗暴地将你带上了马车,还吩咐人将你来时骑的马一起牵上
“我不回去,我要留在帝宫!”
“帝...
“帝宫现在到处都在抓捕逃犯,你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丧命,现在宫里的人人都想往外逃,怎么就你个不怕死的偏要往里闯?
“殷郊是太子,有他在我怕什么
听到这句,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
“我现在是北伯侯,地位不比他那个即将被废的太子低!
北伯侯…只要一听到这三个字,崇应彪弑父的场景就会在脑海里播放
他以为自己太大声吓到了我,原本凶狠的表情便染上了一丝慌乱
“你要真想进帝宫,就得待在我那”
“好”
见我答应的爽快,他的嘴角便染上了笑,对着驾车的小兵吩咐了句,马车便启程向帝宫内驶去
崇应彪将我安顿好后,又安排了几个人专门看着我,将所有我可能逃走的地方都封住以后才安心离去
我趴在窗边,看着太阳逐渐西沉,当天色完全暗下,姜王后便要以死相谏,最终死于狐妖之手
我焦急地等着那个人出现,如今向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懂我给他发的信号
马蹄声逐渐清晰,骑着马的人影也越来越近
“姜文焕!”我迫不及待地先喊出他的名字
他下了马,用他东伯侯的身份轻松便遣散了崇应彪设下的人障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姜文焕却叫住了我
“你急于进宫,是大司命的吩咐?”
本想糊弄过去,可是不说明白也走不了
“我是来救殷郊的,他有危险”
姜文焕眉头微皱,殷郊不正好好地躺在寝殿里吗有谁会害他
我一路上都不敢歇脚,终于在天完全黑下去之前赶到了殷郊的住所,一进门就看到他正擦拭着自己的鬼侯剑,我急忙上前
他见了我,故意冷笑了一声,开始调侃我
“哟,还知道回来呢”
“别说这些没用的”
我上前握住鬼侯剑的剑柄,却被他一掌拍开
“连马都不会骑还想玩剑”
“我只是想帮你擦擦”
见他应该是刚练完剑,我哄着他先去洗澡
想借此机会将鬼侯剑拿走
但他连洗澡都剑不离身,这剑对他竟如此重要
他洗完澡说有些乏了,我立马上前伺候着
想等他睡了再偷偷将剑拿走
不料他才刚刚躺下,噩耗便传了进来
响子最纯爱的我爱搞背德,杨健最适合搞背德的我想搞点纯爱,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充斥着整个宴会厅,在一片混乱中,杨健注意到与这场闹剧格格不入的你,彼时你正坐在沙发上,抽着一支还未燃尽的,波浪卷,大红唇,开叉的裙摆,恨天的高跟,从前杨健觉得最艳俗的打扮在你身上却显得高贵优雅,神秘而危险。
注意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你回过头望向他,你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你眼波流转,眉目含情,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就足够让一些没脑子...
注意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你回过头望向他,你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你眼波流转,眉目含情,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就足够让一些没脑子的男人神魂颠倒。
此刻杨健觉得自己也成了那些男人之一,在他眼中喧闹的宴会厅仿佛只剩下你们俩个人,直到你抽完了那根,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头,同事的呼唤让他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他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他只相信见色起意。
杨健走到你面前,例行公事的掏出他的警官证举到你面前,“市禁毒大队,有人举报你们这里聚众吸du,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做个检查。”离得近了,他闻到你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还挺好闻,自己也可以买回来试试,杨队长这样想。
你配合的点点头,然后在杨队长的亲自带领下去禁毒支队配合工作,你包里的东西也被例行检查,他从包里拿出剩下的半包,抽出一根放在鼻尖嗅了嗅,是他在你身上闻到的薄荷味,从来在禁毒队过着糙日子的杨健没想过原来还有薄荷味的,他悄悄留了一根,然后把东西归还原位。
你的尿检结果没有问题,经过询问过后确定你和犯罪嫌疑人没有什么关系,杨健把你的包物归原主,让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就可以离开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方便我们随时联系你。”这是杨队长给出的解释,你表示绝对配合警方的任何工作,留下自己基本信息后,拿好东西离开了。
杨健拿起桌上那只你写过字的笔,闻了闻,似乎还残留着你指缝留下的薄荷烟味,他面不改色的把笔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你摇下车窗,看见了穿着交警服装戴着墨镜的杨健,不过你并不记得他了,当然也认不出他,不过他一眼就认出了你,这些天他给你发的消息不过是上次案件的进程,案子结束以后他也没有理由再和你联系了,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太轻浮,正想着以什么借口再和你联系,你就出现在他面前了,他不由感叹你们的缘分。
“怎么了警官?有什么事吗?”你拿掉了嘴里的烟,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把手靠在窗口,不解的看着这位交警同志。
杨健一看你就没有认出自己,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让你记住他,“小姐,你这车违停了,按照规定,我得给你开个罚单。”
你这才发现自己停车的时候太急,没有看路,也是不巧,正好就被杨健抓住了,你无话可说,只能让杨健按规矩办事,他开了罚单,你签完了字。
你从包里摸索着打火机,又把重新放进口中,要不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好不容易找到了打火机,却发现怎么也打不着火,你烦躁的把火机扔在副驾驶,刚准备摇下车窗,突然有一个打火机递到了你面前,帮你点燃了一波三折却始终没有被点燃的香。
这时你才发现本该离去的杨健还站在你的车门口,你猛吸了一口,冰凉的薄荷气息直冲你的脑门,让你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还有什么事吗,警官?”
杨健没有回答你的话,只是盖好笔帽,小心翼翼的把你刚刚签字的那只笔和打火机一起放进口袋收好,然后摘下墨镜,看着你,他仿佛透过缭绕的烟雾看透了你的内心,“我们上次见过,在禁毒大队。”
你仔细辨认着摘下墨镜的这张脸,挺帅的,你有点印象,还没等你问他缉du警怎么会变成交警,他已经潇洒离去了。
给你签罚单的那支笔就是你上次签字的那一只,杨健一直带在身上,他捂住放笔的口袋,在左胸口,距离心脏很近,回想起他帮你点时你看向他的眼神,他的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目光。
你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看了一眼杨健离开的方向,有意思,摇上车窗,你该回去扮演你的孝女了,毕竟你的父亲刚刚死在不知道哪个情人的床上,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处理,他死了还留着一大堆烂摊子等你收拾。
你觉得你和杨健犯冲,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的场景都那么烂,就像此刻你正被一个所谓因为你们集团承包的工程搞得家破人亡的男人劫持,你心中无语,你那个死鬼老爹死了还给你找事。
原本这是刑警队该管的事,和禁毒支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个劫持你的男人有吸du史,而杨健正好在这附近办公,干脆支援刑警队一起办案,这种事杨健本来是不想管的,禁毒队的事还不够他忙的,不过他从对话里听到了你的名字。
当埋伏好的狙击手把劫持你的男人一击毙命的时候,温热腥臭的血液溅射到你的脸上,下一秒你就被人搂进了怀里,你闻到了熟悉的薄荷烟味。
杨健轻柔的拿袖口擦拭掉你脸上的污渍,外套不算柔软的布料摩擦着你的脸,“别害怕,没事了。”他做这些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认为像你这样漂亮的脸不应该被污染,你就应该永远光鲜亮丽,美艳动人。
你看着杨健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你的身影,你想起手机里和他为数不多的消息,最后一条是,下次见。
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机这么快,杨健帮你擦干净脸之后,就进入工作状态不再看你,仿佛刚才把你拉进怀里的不是他一样。
刑警队的人要带你回去问话的时候你回头看了一眼杨健,“警官,我能抽根烟吗?”那个说着一口南方软语的警官一愣,但还是同意了你无厘头的要求。
你的包早就在被劫持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烟在包里自然也没了,于是你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走向杨健,他似乎知道你想做什么,站在原地直直的等待着你,“杨队长,借支。”
杨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默的拿出烟盒,如你所料,是你常抽的牌子,你拿出一根放进嘴里,下一秒杨健自觉的拿出打火机帮你点燃,熟练的动作仿佛做过千百次,你们离得很近,你直勾勾的盯着杨健的眼睛,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喷洒在杨健的脸上,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突然笑了,确定了心中的某个想法,把只抽了一口的薄荷烟塞进杨健手里,然后跟着刑警队的人离开。
杨健盯着你离开的背影,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把还粘着你口红印的叼进嘴里,猛吸了一口,然后细细的吐了一口长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以往清凉的的薄荷气味里多了一丝甜腻。
你收到杨健发来的消息,他说上次那个瘾君子的目的是你,约你去咖啡厅详谈。
其实你早就调查清楚了,你那个死鬼老爹风流成性,一不小心留下了种,你多了个私生子弟弟,那个女人也算有本事,能怀上而且平安生下来了,不过私生子永远是私生子,为了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总要动一些歪心思的。
现在注已经是低级玩意了,京海新进了一种小药丸,你那个好弟弟想让那个yin君子趁你不注意让你中招,等你的死鬼老爹一死,再把你吸du的事爆出去,这时候他跳出来主持大局,算盘打得响的很,只不过他的每一步计划都在你的预料之中,那天的行动就是你透露给警方的。
虽然你掌握着所有的信息,但你还是去见了杨健,一则你其实觉得他有那么点意思,二嘛,你那个废物弟弟怎么可能想出来这么缜密的计划,还能不动声色的弄死你的好爸爸,背后肯定有人在帮他。
你决定给杨健创造一个立功的机会。
“杨队长,事情就是这样,希望我的话能给你们提供有用的信息。”你看着杨健的脸色逐渐冷下来。
你双手撑着下巴,好笑的看着杨健,“杨队长,你觉得我会是说大话的人吗?看在我们有缘分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提示吧,钟阿四。”
看着杨健急匆匆的离开,你轻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彩糖本来就是高启盛在卖,高启盛和高启强兄弟俩亲的很,高启强可能不知道吗?就算高启强真的不知道,你也有办法让他脱不了干系。
高启盛被抓,连带着高启强出于包庇罪,黑社会组织罪等,建工集团一众人入狱,你靠着舅舅在zheng府的关系一路长虹,把集团做到了京海最大,当然,你和高启强不同,你做的是正经房地产生意。
高启强被判的那一天,你又约了杨健见面,在一个无人的天台,“恭喜你啊,杨队长,听说你升官了,现在是处级了吧。”
杨健背靠在天台上没有回答你的话,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薄荷烟味在你鼻尖迸发,“为什么帮我?”他能升的这么快,你舅舅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为他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要不然以他的资历,就算立了这个大功,也要再被压几年。
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杨健抽的唇看,呼出的烟雾包裹着他不算厚实的嘴唇,在你眼中显得格外性感,你走到他身边,拉过他夹着的手,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他未抽完的,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慢慢向他靠近,贴上了他唇。
你坏心眼的将烟雾过渡到杨健口中,清凉的薄荷带着苦涩的烟味在你俩口中蔓延,你刚准备退开却被杨健按着后脖颈加深了这个薄荷味的吻,他搂住你的腰让你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等到你们俩恋恋不舍的分开的时候,你一睁眼就看见了杨健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装满了你,你笑着又啄了一口他的唇,“我舅舅说他缺个外甥女婿。”
黄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全身都疼,好像要散架的一样,她并没有断片,所以清晰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看着身上的印记,她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房间里没有了于永义的身影,不知道去哪了,黄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泛起一阵失落,在她穿衣服的间隙,传来了房门开锁的声音,她衣衫不整的和拎着大包小包于永义面面相觑。
“吃点东西吧,瑶瑶。”于永义跟着黄瑶来到客厅,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拉开一...
“吃点东西吧,瑶瑶。”于永义跟着黄瑶来到客厅,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拉开一张椅子带着黄瑶坐下,她早就闻到食物的香气了,一晚上的剧烈运动早就让黄瑶的体力耗尽,饿得前胸贴后背。
也不知道黄瑶喜欢吃什么,于永义就都买了一点,任由黄瑶挑选,她挑挑拣拣的打开一碗粥,昨天晚上喊了一个晚上,嗓子都哑了,正好喝点粥润润嗓子。
黄瑶吃东西的时候于永义一直盯着她看,两个人都不说话,直到黄瑶吃的差不多了,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于永义先忍不住开口,“瑶瑶,我们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关系?黄瑶一愣,她以为像于永义这种人不应该问出这种问题的,她摩擦着昨天晚上于永义戴在她手上的尾戒,并没有立刻回答。
黄瑶的沉默让于永义上扬的嘴角逐渐下垂,他习惯性的想去摩擦手上的尾戒,却摸了个空,他看到了黄瑶手上的戒指,是他昨天晚上结束的时候戴上去的。
“当我女朋友吧。”于永义之前不是没有找过女人,这些女人被他统称为马子,送给小武的领带都不知道是哪一任马子选的,但他不愿意这样称呼黄瑶,所以他想了半天,想出女朋友这么一个正经称呼。
关于黄瑶对于永义的感情,她还是没有弄清,之前对他不一样可以说是心里怀着对唐小虎的愧疚,但经过昨天晚上,黄瑶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她心里很明白,她把于永义和唐小虎分的清清楚楚,要不然她不可能和于永义上床。
想明白以后,黄瑶也不再矫情,她把于永义的尾戒从自己手上摘下来,又戴回了于永义的小拇指上,在于永义以为她这是拒绝的时候,黄瑶红唇轻启,“好。”
听完黄瑶的话,于永义立马把她拉进怀里,然后狠狠亲了她一口,“瑶瑶,既然我们都在一起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事情和我说说,比如,你那个长的和我很像的叔叔。”
黄瑶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躲不过的,于永义迟早会知道,不如现在就告诉他,“是我害死了他。”她把在京海的事大略和于永义说了,生父是怎么被养父害死,她是如何潜伏搜集证据举报养父,唐小虎和林清对她很好,但是因为她的复仇,直接或间接的害死了他们。
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悔恨压得黄瑶几乎喘不过来气,她恨自己当初的弱小,没有能力改变生父死亡的结局,恨养父的虚伪,杀了自己父亲,又假惺惺的扮演着慈父,她最恨的是自己,在复仇里对仇人产生了所谓的亲情,高启强去天台救她的时候,她其实也犹豫过,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复仇,而林清和唐小虎是她为数不多的安慰,但却被她亲手推入地狱。
也许是压抑了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人可以让她倾诉,等到黄瑶说完了一切,她趴在于永义怀里,早就泪流满面。
“这不是你的错。”于永义轻轻拍打着黄瑶的背,一个小女孩,从小在杀父仇人家里寄人篱下,隐忍多年终于大仇得报,这是于永义在黄瑶进入七星社之前就得到的她的资料,那时他没想过她会受多少委屈,遭多少罪,现在他心疼的不行,也明白了资料里那简单的两张纸的背后,她付出了多少,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压力。
于永义摸到了黄瑶腰侧的一道疤,昨天晚上他就摸过了,现在正好有机会问问,“这疤是怎么来的?”
“刚进监狱里的第一年,我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她们所谓的老大,和她们打了一架,混乱中不知道被什么划得。”黄瑶现在已经能平静的说出那段经历,当初在监狱的时候这也是她的噩梦。
“如果我早点遇见你,我他妈肯定把他们全干掉给你报仇,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于永义义愤填膺,没想到黄瑶在来兰库帕之前受了这么多罪,“瑶瑶,你放心,在兰库帕,有我于永义在一天,我就不会让别人再动你。”
黄瑶看着于永义因为气愤更加下垂的嘴角,不由觉得好笑,“你自己都天天被人追杀,还保护我呢,你背后那两条疤又是怎么来的?”
于永义嘿嘿一笑,“那时候我还不是部长,郑老大刚刚上位,我跟着他出去办事,被七星社不服他的叛徒埋伏,我用身体护着郑老大,被砍了两刀,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差点没救过来,不过你男人我福大命大,活下来了,还被郑老大名正言顺的升了个部长当当,这疤留得可不亏。”
看着于永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黄瑶破涕为笑,将脸埋进于永义宽厚的胸膛,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于永义也不恼,只是连声求饶,“哎呦,我的好瑶瑶,我一会儿还要带小武出去办事呢,你这蹭的我怎么出门啊。”
黄瑶可不管,干完坏事就跑,“那你快去吧!”
手铐楼梯间
张彪这个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修长的手指简直长在你的性癖上,但是他有个缺点,嘴太贱了,经常因为那张嘴惹你生气,哄又不会哄,只能在床上出力,但是在床上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被你禁止上床,睡了一个星期的书房。
没下几层,你就听到楼下好像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心里害怕极了,一个转弯,一个男人的脸突然出现在你眼前,你惊恐的大叫,“啊啊啊啊!”
“是我,是我,别叫了。”你听到熟悉的声音,定睛...
“是我,是我,别叫了。”你听到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彪,你一下扑进他怀里,“你怎么这么快?”
看着被手铐磨红的手腕,你气愤的踢了张彪一脚,不过没什么力道就是了,“混蛋!之后一个月你都别想上我的床!”张彪笑着应承,不上床可以在别的地方嘛,这次的楼梯间他就挺喜欢的。
彩蛋是彪哥帅照
趁着黄瑶吸引火力的功夫,于永义小心翼翼的在车辆中躲藏,终于绕到了那几个人的侧面,他数清楚了,一共三个,如果运气好得话,打中要害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还是能解决的。
于永义首先击中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运气不错,一qiang毙命,不过那两个人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的方位。
下一个就有点难了,于永义又换了一个位置,调整了一下角度,那边黄瑶又射了两qiang,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暇多想,于永义乘机又解决了一个。
随着同伴的相继倒下,最后一个再蠢也看出不对了,不管黄瑶再怎么挑衅,他不再露头,于永义换了好几个角度也没找到机会,“妈的。”于永义骂了一声,然后迅......
随着同伴的相继倒下,最后一个再蠢也看出不对了,不管黄瑶再怎么挑衅,他不再露头,于永义换了好几个角度也没找到机会,“妈的。”于永义骂了一声,然后迅速朝着黄瑶的方向跑去,他们俩后背紧紧贴着车身喘息。
“他现在有防备了,不肯出来,我们一出去就会被打中,他的目标是我,现在只有我出面才能把他引出来,等他露头射我的时候,你就解决他。”
“不行,我...”于永义握了握黄瑶的手,打断她的话,“我相信你。”黄瑶看着于永义的眼睛,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点头。
于永义深深看了一眼黄瑶,然后起身向前,快速朝着前方射击,很快他的子弹打完了,对面的人抓紧机会想射击他,位置也暴露出来了,“砰”两声qiang响,一个人缓缓倒下。
于永义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迹,子弹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幸好偏了,他去看了看那最后一个人,子弹命中眉心,死的不能再死了。转头想告诉黄瑶这个消息,却发现她举着qiang愣在原地,等到于永义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卸了力气,倒在于永义怀里。
“黄瑶!黄瑶!”于永义急匆匆的抱着昏倒的黄瑶把她放进车里,一路狂飙来到医院,直到看着黄瑶被护士带走,然后才借了手机联系小武。
黄瑶又做梦了,她梦见了养父的质问,清姨哭着说虎叔的死都怪她,然后画面一转,他们都死了,生父,养父,虎叔,清姨,都倒在血泊里。
还有一个她没见过的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偿命,他的眉心有个弹孔,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开qiang打死的那个人,在黄瑶感到即将窒息的时候,脖子上的动作一松,那个人被踹了出去,她大口喘着粗气,看清了救她的人的脸,是于永义。
“病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很快就会醒了,之后好好修养就行了。”
于永义守在黄瑶身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看清了,他对黄瑶不是玩玩而已,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黄瑶很快就醒了,她坚持要出院,于永义拗不过她,还是给她办了手续。
“我想喝酒。”
现在黄瑶的话,于永义无有不应的,他先把黄瑶送回家,然后又屁颠屁颠的去花友膳拿了酒带去她家。
黄瑶从来都是小酌,从来没有真正的醉过一次,但是她现在想醉一场,一杯接着一杯,于永义也任由她发泄。
直到黄瑶喝的迷迷糊糊的倒在他的怀里,于永义才给人抱到了床上,起身想走的时候,却被拉住了衣角。
黄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瞪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瑶瑶,快睡吧,我先走了。”
“别走。”于永义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刻黄瑶双眼迷离的看着他,向上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他也不是柳下惠。
再见到于永义,是一个官员夫人举办的宴会,黄瑶挂着假笑跟在胡浅月身边,与一众人虚与委蛇,觥筹交错间,她仿佛回到了京海还在高家的时候,她有些头晕,也许是醉了。
和胡浅月说了一声,黄瑶拎着包走出宴会厅,来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想抽根烟,却发现有人比她早到一步,正在抽烟,烟雾缭绕中黄瑶恍惚看着他的脸,梦中倒在她面前的人此刻出现在眼前。
“虎叔...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黄瑶踉跄着走向那人,却不知道被什么绊...
“虎叔...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黄瑶踉跄着走向那人,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向着男人倒去,黄瑶闻到了他身上烟草混合着古龙香水的味道,仔细还能嗅到淡淡的硝烟味。
不是虎叔,黄瑶抬起头,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唇边没有那道疤,也年轻一些,凉风拂过她的面颊,她完全清醒了。
“于永义,你怎么在这?”黄瑶唤着他的名字。
所以听到黄瑶喊他名字的时候,他用胳膊将黄瑶紧紧禁锢在怀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刚刚把我认成了谁?”
“我的一个叔叔,他因为我死了。”黄瑶和于永义此刻的距离亲密无间,听完黄瑶的话,于永义的动作一松,他还以为是黄瑶的哪个小情人,没想到是她叔叔。
于永义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干脆拉着黄瑶离开了虚伪的宴会。
再一次坐上于永义的副驾,感受着晚风从耳边刮过,肆意而张扬的生活是黄瑶前二十几年最想得到的,现在在兰库帕实现了。
于永义带着黄瑶来了码头,这本来是他今天晚上应该监督装船的,他想让黄瑶看看自己的工作,更加了解自己一些,免得再把他和她的叔叔弄混,可不能乱了辈分。
看着满船的跑车,黄瑶饶有兴趣,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于永义则在一旁看着她。
“送你的那辆车可是那批货里最好的,这里也挑不出更适合你的了。”于永义坐上一辆车的车头,抱胸对黄瑶说。
看着于永义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还没消散,黄瑶感到自己对于永义内心的那点悸动又出现了,她走向于永义,一步,两步,越来越近,直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于永义收敛了笑意,目光不自觉落在黄瑶的唇上,那里很软,他体会过,鼻尖的呼吸落在彼此脸上,暧昧在两人之间缠绕,于永义咽了一口口水,在正当他揽过黄瑶的腰,准备一亲芳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枚子弹嵌入了他们身旁的车身,金属碰撞的响声打断了两人暧昧的氛围,于永义赶快拉着黄瑶躲在一辆车后蹲下,小心翼翼的向外查看,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但躲避的车上又多了一个弹孔。
这明显是冲着于永义来的,他掏出qiang,现在对方能看到他们,他们却找不到对方,于永义摸了摸口袋,却发现他的手机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黄瑶也从包里掏出于永义送她的qiang,“你的手机呢?”于永义询问着黄瑶,“进宴会的时候被收走了。”,“操!”
黄瑶试探性的把包扔到车旁,回应她的,是朝着他们更猛烈的射击和一只被打烂的手提包。
偷袭他们的人出现,黄瑶看了看,不只一个,于永义把qiang举过车顶,盲目射击,却什么都没有打中,反而他们躲藏的辆车又被暴击,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辆车迟早会被打爆,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于永义握着qiang看向黄瑶,“瑶瑶,他们的目标是我,等会儿我出去吸引火力,你乘机跑出去。”
黄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人,如果我跑出去以后被抓住了还是跑不掉,我不能拿你的命来赌。”
像是想到了什么,黄瑶看了看自己手上的qiang,然后蹬掉了碍事的高跟鞋,“我去吸引火力,你qiang法好,等人出来以后你就解决他们。”听到黄瑶的话,于永义苦笑了一下,黄瑶以为自己是什么神枪手吗?
不过还没等他拒绝,黄瑶已经冲了出去,她迅速躲到了一辆新车的后面,她没有实战的经验,只能紧紧握着qiang,胡乱朝着对面射击,她势头很猛,而且qiang和于永义是一个颜色,一下倒也唬住了对面,纷纷朝着她攻击。
有了黄瑶吸引火力,于永义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已经看到了几个人的藏匿点,并且找到了绕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