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先画到这吧~也可以当成一个预告,总之后面应该是擦边本,因为我不太会画人体(会有车但是靠你们自己想象)
服饰借鉴:mozu的《寝觉》(公钟本)
黄占组和隐囚组来啦,一共四组CP
(杰佣/摄殓/黄占/隐囚)分篇发
杰佣和摄殓已经更完啦,想看的宝儿翻翻合集就能找到,ooc致歉
正文开始
————————————
伊莱已经记不清这是被触手翻来覆去折腾的第几次了
“吾说过多少次,对局里不要给自己叠那么多劳神,伊莱为何总不听吾的”哈斯塔不悦的声音响起,周围的触手也因其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加躁动
原来是在今天的游戏里,伊莱又不要命的辅助队友,五层劳神带来的伤害直接让他昏在地图里
伊莱总是这样温柔的人儿,有他在的局,队友溜鬼都觉得轻松不少
一只只役鸟抵挡的伤害全压在了伊莱身上
他也从不抱怨,只...
他也从不抱怨,只是自己默默受着
再次醒来时是在家里的床上,哈斯塔坐在床边,周身气场阴沉
那是神明在压抑怒火
伊莱知道肯定又是哈斯塔把他抱回来的,也感受到他的神明此刻很不悦
不听神明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伊莱不记得二人后来说了什么,只知道一只只触手攀上他,让他一遍遍承受着来自神明的惩罚
伊莱没有反抗,咬着牙受着,隐忍的模样让他整个人看着是那么脆弱
虽然在游戏中他是一个令监管头疼的角色
哈斯塔还是心软了
看着因为疲惫而有些颤抖的伊莱,他收回了触手
“终于结束了吗?”伊莱昏昏沉沉的想着
可还没松口气,就又感受到那股力量
“吾主…”
“今晚就这样睡,不然就继续,汝自己选”哈斯塔强硬的话把伊莱堵了回去
听着这话,伊莱闭了嘴,只是心中难免委屈
“看来又得难受好几天了”
虽然这样想,但他也不敢说出来,闭了眼便昏昏睡去
神怎会不了解信徒的心思?
可哈斯塔没有放过怀里的人儿,只是轻叹口气,抱着伊莱没有动作
清晨
伊莱缓缓睁眼,身旁的人早已不在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并没有想象中的不适
是哈斯塔用神力消去了他的疼痛
伊莱起身下床,看到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
整齐又古板的字迹一看就是哈斯塔的手笔
“以后有汝的对局,吾在外面等着伊莱,等汝出来,吾为伊莱治疗”
原来神明也会为信徒妥协
我又来tag丢低脂儿童画了哈(扭扭捏捏)(偷感严重)(把画一扔)(转身就跑)
我又摸鱼代餐啦画了昨晚一起熬夜打吊五然后一觉睡到天亮的oph小情侣(^ω^)
一开始调了特别多喜欢的滤镜!最后感谢群u们和控油们帮我选了!最后选了这个滤镜捏
二海一卡的后续
老福你好怪怎么啥都吞
凛精神分裂预警,全文1w+
“不打算解释吗?”
糸师冴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他站在原地不动,面对弟弟的冷淡有些烦躁:“绘心说你病了,到底怎么回事?”
14小时45分钟。
从得到凛生病的消息到他站在这里,一共用了14小时45分钟。糸师冴咬牙想把沙发上装死的凛拽起来,低头却忽然发现他脚上的两只鞋别说颜色了,连牌子都不一样——他,糸师冴,举世瞩目的天才中场,新世代世界十一杰之一,未来的世界第一中场,此刻脸没洗牙没刷在日本零下十几度的天...
从得到凛生病的消息到他站在这里,一共用了14小时45分钟。糸师冴咬牙想把沙发上装死的凛拽起来,低头却忽然发现他脚上的两只鞋别说颜色了,连牌子都不一样——他,糸师冴,举世瞩目的天才中场,新世代世界十一杰之一,未来的世界第一中场,此刻脸没洗牙没刷在日本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就套了件短袖,头顶鸡窝发型脚踏双色高低帮鞋,裤子还被划拉出一道大口子,跟饿了三天的鸟一样。
他“啧”一声,道:“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学会说话,不然我就把爸妈请来照顾你。”
沙发上的人闻言动了动,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要走?”
对方的身子顿了一下,背着他摆了摆手,意思是等他回来再说。
糸师凛眼睁睁看着那个背影远去,喉咙里好像黏住了一大块泡泡糖,思绪也回到了那个雪夜,他挣扎着要起身,一只微凉的手突然出现按住了他:“这么激动干什么?你需要休息。”
“啊,哥哥。”糸师凛抬头看来人,沉默了一阵后艰难说道:“你回来了?他也回来了,你见到他了吗?”
“嗯,我知道,还没有。”
“……你们会见面吗?”
“肯定会吧。”
“那你们见面了会不会打起来?”
“不会。”
“……为什么?”
“他看不见我。”
跟糸师冴共用一张脸的男人微微露出点微笑,安抚性地拍了拍糸师凛的脑瓜:“凛,与其在这里担心我,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和他解释。”
“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糸师凛一双眼睛瞪得比瓶盖还圆:“我都告诉绘心别和他说了,他还能为了这点事揍我不成?”
事实证明他还真能。
糸师凛被揪着衣领从沙发上拽了下来,他没站住一个趄趔跪到了地上,糸师冴又重新抓住他的领子强迫他站起来与他平视。凛看着那双被怒火点燃的眼睛,心想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挨上一拳了吧……他偏过头,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糸师冴则是气得够呛,十几小时滴水未进的嗓子又干又哑:“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聋了?我让你解释你听不到吗?”
“我解释过了啊,”糸师凛也是不服气,挣扎着说道:“就是没休息好头有点疼。怎么?这点小事都要上报给你这位天才中场大人吗?”
“那你去问他!”糸师凛推开他朝他大喊,“你不信我还问我干什么!去问他啊!你去问!去问啊!”
气氛一时下降到冰点,糸师凛凝视着对面人那张噎住的冰块脸,心里只觉得痛快——你去问啊,或者说你应该问过了吧?他是不是没告诉你?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了,这可是我拜托他的。
“好啊,那我就去问问。”
“……凛,没关系吗?”
另一个糸师冴出现了,他倚在窗边,缓缓开口。
“哥哥?”糸师凛跌坐回沙发上,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没关系的,绘心答应过我的。”
“别人也答应你了吗?”
“……什么?”
“他在让洁问绘心你的情况。”
糸师凛瞬间就弹了起来,他冲到窗前打开窗户,作势就要来个信仰之跃,却被冴一把拦住:“干什么!”
“二楼,能拼一把,摔不死的!”凛死死扒住窗框,急得声音都有点走调:“不跑就完蛋了,他真能揍我!”
“衣柜里有绳子,去拿!”冴也急了,“真要跳下去你腿还要不要了!凛!听话!”
……
“啊凛吗?他不是休假了吗?”
“……这样吗,那我去帮你问问他……不能说是你让我去问的?好的我明白了。”
“他的情况很不好,总是半梦半醒,醒了也老是对着空气说话,问他那是谁,他说是哥哥。”
是哥哥?
是个屁的哥哥!
他几乎是踹开了门。冷风划在他的脸上,屋内空无一人,他走到窗边,发现了一条麻绳。
“凛……”他咬牙叫出了这个名字。
你最好是能躲我一辈子,永远别被我找到。
“你有钱吗?”冴靠着凛坐下,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看他:“别告诉我今晚咱俩要风餐露宿。”
“我的话,去网吧应该可以刷脸吧?”
糸师凛拿着两个冰激凌,左一口右一口地舔。他本来要了两个口味的,但冴委婉地表示他吃不了,于是凛只好化身成铁胃战士暴风吸入。
“真的?你的脸那么好用?”
“假哒,”凛朝他吐吐舌头,“就算是他在这也不能白嫖。我的钱够咱俩住半个月网吧了,别说半个月,搞不好他今天就能被我气走。”
冴愣了下,枕着凛的肩膀低低笑了起来:“还挺有自知之明。那为什么不住酒店?”
“我想你教我打游戏……”凛的脸被日光晃得似乎有点红:“不可以吗?”
“啊,”冴见状故意压低嗓音惊呼了一句:“在你眼里,我竟然是那种不解风情愚钝木讷的人吗?”
凛迅速环抱住他,脸蹭着他的头发咯咯地笑了起来。
海很美,澄澈又明亮。夕阳将海面染红,粼粼的波光在凛看来就像是心脏跳动的痕迹,海风将他和冴的头发吹动起来,彼此的眼里都闪耀着无烧帕拉伊巴般的火彩,炽热的光芒将他们包围,仿佛这是他们相爱的最后一天。
凛情不自禁道:“哥哥,我爱你。”
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们两个头抵着头,轻声道:“我也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你没有身份证,我不能让你进啊。”
“我这张脸看起来像是婴幼儿吗?”
糸师凛面容不善,沉着脸发问。
网吧老板摊手:“倒也不是没有看起来人高马大实际芳龄还不到十八的彪形大汉光临本店。”
他有些无语:“之前来不还不用的吗?”
“规定也不是永远不变的嘛。”
糸师凛无奈地走出门,寒风猎猎打在他身上,像在塑造一座极其瘦削悲凉的冰雕。今年日本的冬天很冷,他没穿外搭,又不想去便利店,只好一个人默默走到了之前和冴互相依靠的长椅上。
“去温暖一点的地方吧,凛?”
冴忽然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脖子上搭着一条阵脚粗糙红黑格围巾,神色温柔又平和:“这里太冷了,你会感冒的。”
冴抚摸着他的脸:“我从没来没这么说过,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凛没再说话,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让对面人坐下。
夜晚是震人心魄的。无数人的眼睛与装饰品成为了导火索,点燃了每个街道的灯,细雪被冲击着,融化在名为繁华的火舌之中。
冴将围巾围在他俩的脖子上,拉起凛的手朝他手心里哈气:“太冷了,去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待着吧。”
凛还是没说话。他说不出话了,他太冷了,冷得像无数冰棱在夺取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养分,刺破他的五脏六腑,在他的皮肤上冒出银尖。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个瞬间,他听见自己轻声说道:“好希望你是真的。”
冴搂住他。
静默许久后,他开始抬头凝望上空这片撒雪的黑天。
糸师冴找到凛的时候,对方正安静地趴在长椅上。
他的身上积起了一层糖霜般的雪,嘴角隐约挂着一点微笑,腹部几乎没有起伏,看起来就像是生在童话书里却被一笔带过悲惨结局的小公主。
“凛!”糸师冴几乎是跑过去的,他胡乱扫开弟弟身上的雪,脱下大衣把凛死死包住:“醒醒!凛!!”
“……哥……哥?”
他跪在长椅旁,红黑格的围巾落在凛的脸上,凛伸出手想去抓,却被糸师冴死死握住:“回答我,为什么!”
“……好烫,你去哪了……?”
凛缓缓回握住他,瞳孔因那双闪着纯粹宝石绿的眼睛正一点点努力聚焦:“你发烧了吗……你好烫啊。”
糸师冴沉默了一下,把凛打横抱起朝着附近最近的医院前进。凛蜷在他的怀里,拿脑袋蹭了他一下:“我们去哪?”
“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
“那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
凛摇摇头:“他在家,我不能回去。”
“……谁在家?”
“糸师冴。他回来了,你忘了吗?”
“……你害怕他?”
“他都扯我领子了我能不怕他吗?”
凛的声音更小了:“再说了,谁知道他和洁说了什么,我的事要是都被抖出来,没准他能打死我……”
“他为什么会打你?”
“……他就是会,他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这样。”
“他不会。”
糸师冴抱着他的手又紧了一圈:“因为他现在正忙着抱你,没空揍你。”
凛瞬间清醒了大半。
“我在家你就不敢回家?”
糸师冴陪着凛折腾了一晚上,头发都立起了好几根,他把一袋子药甩给身后的糸师凛,凛没接住,直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他看了眼垂着头的凛,一时觉得有点好笑:“脑子坏了还是还怕我打呢?你在长椅上等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怕我?你……”
“你怎么会有这条围巾……”
糸师凛的脸比在伏在长椅上的时候还要惨白,他像僵住一样愣在原地,在摸到真实触感的那一刻如触电般收回了手:“你把他弄到哪去了……不对不应该……”
他转身要跑,糸师冴眼疾手快地拽住他,侧身一把将门锁住:“凛,你觉得在医院里没做到的事在家就能做到吗?”
“告诉我,你看到的那个糸师冴是怎么对你的。”
“什么我看到的……”
“别嘴硬。药都开了,告诉我。”
“……”
“说话。”
“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凛。”
糸师冴叹了口气,拨开了对方的头发,露出了那双恐慌又不安的眼睛:“它是假的,我是真的。不要怕我,我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
“你是真的?”
“嗯。”
许久,糸师凛似乎是笑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失真:“我知道你是真的,也知道他是假的,但我喜欢他,不喜欢你。”
他抬起头,神情让糸师冴想起凛小时候也露出过几次这种表情。
最让他难忘的是有一回他不小心吃了凛的巧克力,凛很生气,但又有点心虚,因为巧克力本来就是冴给他的,被冴吃了也只不过是他归还了本就属于哥哥的东西,但是心里就是别不开劲儿,一张小脸上半是恼怒半是心虚,连说话的时候都有点颤。
他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生哥哥的气对不对。巧克力被吃掉了,他就是很难过很伤心,难过于他那颗攒了没两天的巧克力飞走了,伤心于最喜欢最爱的哥哥吃了他珍贵的巧克力却不和他说。
但年幼的凛在看到哥哥拿出一大盒巧克力并真诚向他道歉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他为什么那么珍贵那颗巧克力?
因为那是他最喜欢最爱的哥哥给他的。
是他想收起来藏一辈子的东西。
因为他最喜欢最爱的哥哥送出了两人当时都想吃的巧克力。
他爱他。
他也爱对他好的哥哥。
“凛,吃饭了。”
糸师冴叫住打算泡速食吃的凛,把自己盘里的肉和西兰花都夹到对面的餐盘里:“来尝尝?”
凛则是迅速从冰箱里翻出来两个面包和一袋牛奶,像只得到食物的野猫一样三两步就跨上了楼。
“糸师凛!”
被叫到名字的人手一抖,好不容易觅到的食物掉了一地,他哆嗦着回头,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了楼梯上。
“凛!”糸师冴皱着眉,连忙赶到他身边:“吓到你了?”
“那条围巾呢……?”
“在我房间里,怎么了?”
“还给我。”
糸师冴不明所以,刚要开口就见糸师凛猛地站起,大声喊道:“还给我!那不是给你的!还给我!”
对方这样蛮不讲理的表现让他不满,他压着怒气,问道:“那是给谁的?上面都有我的名字还说不是给我的?”
凛的脸上划过一道泪痕,他全然不听糸师冴说了什么,就只重复着“还给我”“不是你的”“快把它还给我”这些字眼。
糸师冴没办法了,上楼从房间里取出围巾拿给了他:“别哭了,给你行了吧?”
凛死死护住那条已经起球了的围巾,过了好半晌才轻轻地朝糸师冴开口:“你说,你是真的?”
“嗯。”糸师冴蹲下身,用衣袖小心地为他擦试着眼泪:“为什么哭?”
“你当时为什么说这是没用的东西?”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明把它丢到垃圾桶里了。”
“我亲手刨出来的,算半个出土文物。”
“那一开始就不要那么说啊。”
凛的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糸师冴觉得这几滴泪简直就是套在他脖子上的绳索,一点点收紧,只要挣扎一下就会被扯得皮肉翻滚——
没有哪个哥哥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这样伤心。
糸师冴想,哪怕是他也不能。于是他将凛抱在怀里,弟弟的身躯因长期饮食不规律已经瘦成了薄薄一片,摸着都硌手。他费力地摆布着自己的舌头,妥协又无奈地献上了自己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凛怔住了。大脑一点点命令手臂伸出,最后艰难地搭在了糸师冴的后背上。
兄弟两个像在寒风中互相依偎的小动物,糸师冴在心疼自己的弟弟,而糸师凛在一遍遍地确认这是真实的哥哥,是那个在小时候会把巧克力让给他的哥哥。
是他那个真实的,最喜欢最爱的哥哥。
两人在一起拥抱了很久,直到凛的肚子发出哀嚎他俩才放手,起身前凛拽着糸师冴的袖子,带着私人恩怨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最后再确认一遍!”
糸师冴闭着一只眼让他弹:“确认什么?”
凛发出一短而促的尖叫:“啊!真的是真的……”
糸师冴将他打横抱起下楼:“是真的,不是平片图形。先吃饭,吃完带你去买衣服,家里是要破产了吗你连件羽绒服都没有。”
“那,那我刚才看到你往我的盘子里夹菜了,”凛期待地看着他,“你是在关心我,对吧?”
糸师冴沉默了下,说是。
……总不能告诉他其实是因为他哥哥到现在都不爱吃西兰花。
凛表现得很乖,盘子里连个渣都看不到,糸师冴给他套上自己的外套,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围巾递给了他:“围着吧。”
“不要。”凛接过围巾,系到了糸师冴的脖子上:“你围着,我喜欢看你围着它。”
“你是喜欢我吧?”
“……不行吗?”
“……也不是。”
糸师冴牵着他出门:“想法是自由的,这个我没有权利干涉你。”
糸师凛没说话,只是缓缓回握住了那双对他而言无比滚烫的手。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抬头望向掺杂着碧色的天空,好像听到了一声凄厉的鸟叫。
他想,被抛弃的小鸟掉下来了啊。
“怎么来这里……都好贵啊。”
凛随意翻开了一个领带的吊牌,上面的四个0直接让他收回了手:“我用不着这么贵的。”
蓝色监狱里没有工资,他又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虽然平时不花什么钱但兜里有的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他悄悄看了眼糸师冴,发现对方给他挑了一堆棉衣和外搭,甚至把内裤和袜子都拿了。
“哎你听我……”
“你喜欢什么随便拿。我跟我的投资方说一声就好。”
糸师冴又发现件版型不错的风衣,放在凛的身上比量了一下,点点头道:“你是天生的衣架子。”
“但现在已经瘦的超出了健康范围,我让他们给你带点青少年的补品,你记得按时吃。”
“你又要走?!”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日本吧?”糸师冴看着自己弟弟的脸,几乎是在瞬间就爆发出了焦急与恳求,他愣了下,将衣服递给了导购员:“不是现在,你冷静点。”
凛沉默了,他无言地看着糸师冴侧脸,倏然出声道:“我想去踢足球,你陪我吗?”
于是凛拿着个冰淇淋,漫无目的地跟着糸师冴走。
他并不是真的想去踢球。生病以后他对足球就提不起兴趣了,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跟哥哥说说话聊聊天,然后再装成个正常人应对一下训练内容。
虽然最后没瞒住就是了。
他又抬眼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那个假的冴。
凛吸吸鼻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球场上几个麦色皮肤的高大异国人显得尤为突出,他们块头大身体也灵活,日本人的小个子根本挡不住他们,只能连连退败。
凛看着他们高声欢呼,想起了被糸师冴表扬过的洁世一。
糸师冴不喜欢没有能力的人,所以自己留不住他。u20赢了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不被他看好?所有的爱与温情都是一样的,没有人会爱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他看着加入球场的糸师冴,微微有些惊讶地张开嘴,身侧残留的一点温度被瞬间吹散,雪夜的凛冽寒风好像又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说自己要做未来的世界第一中场。
如果自己不踢球了,糸师冴还会这样对他吗?不会失望吗?
肯定会失望啊。
无论是中场还是前锋,他都不想再做了,他不想打败哥哥了,他想和哥哥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只要是真心的,一天也足够了。
如果病好了他还是这种想法,真的糸师冴就不会再爱他了。
“凛,快走,我们被认出来了。”
灼热的体温从手心处传来,凛身体快过脑子机械地跟着他跑。
于是他们俩个一路狂奔到了海边。烈阳将海面照耀成金红色,如同从静脉向海注射生命一般,将整片涟漪都映得鲜活;两双眼睛中的帕拉伊巴在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片海域吞没在名为爱的烈火里。
糸师凛再次情不自禁地说了一遍我爱你。
难以言喻的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开。冰棱仿佛再次刺透了他的身体,明明身处于烈火,他的心却好像早已经停止不动,只能任由最后的期盼流逝在爱的水面上。
他直视对面人的眼睛,对面人也无惧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却久久无言。终于,糸师凛败下阵来:“……开玩笑的,别当真。我好多了,你明天就回去吧。”
“我希望你能成为世界第一前锋,在此之前这些情绪都会影响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糸师凛点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想吃那边卖的棉花糖,你买给我。”
“好。”
糸师冴松开他的手,转身逃似的离去。
确认他走远后,糸师凛回望着回归于碧色的大海,舌尖处似乎有千言万语在翻滚,但他就只是一直凝望着面前一览无余的碧色,等到海面开始翻滚时,他终于义无反顾地走过去。
“凛,不可以。”
哥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猛然抬头四处寻找,却只收获了一望无际的空荡茫然。
他站在原地很久,仿佛一个走丢后无人认领的小孩。
“今天的飞机?”
“嗯,去处理一点小事,过几天还会回来。”
“大概几天?”
“不超过一周。”
糸师冴在日本这里待了一个多月,这期间凛恢复得很好,体重长了上来面容也精神不少,甚至偶尔还会要求他当陪练。
那个假的糸师冴也没再出现过,一切仿佛都在慢慢回归正轨,包括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
凛最后拥抱了一下糸师冴,目送他上了接驳车:“不用担心我,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糸师冴摸摸他的脸,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又细细摩挲了几下,想起了弟弟不久前那张毫无生气还灰扑扑的死人脸:“饭一定要按时吃,最近又降温了,注意保暖。”
凛被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说好。
“我走了,凛,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再见……”
凛对着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哥哥,再见。”
糸师冴身形一顿,却来不及回头,只能跟随着人流逐渐远去。
怎么说的跟要永别一样?他暗自撇撇嘴,说话没轻没重的弟弟,下次把西兰花都给你吃。
糸师冴和他的通话中断在八天。
前七天凛每天都会向他问好,告诉他自己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事,还说他很快就会回到蓝色监狱继续和洁他们一起踢足球,到时候一定会变得更强。
对面的凛继续沉默。
“说话,我听见你的呼吸声了。”
“今天是第八天了,”凛的嗓音又暗又哑:“你怎么还不回来?”
“事情还没处理完而已,”糸师冴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我走了一个多月,这里的麻烦事一点也不比你少。”
“……你答应过我的。”
“什么?答应过你什么?”
“一周内就会回来的。”
“凛,凡事都会有意外。”
糸师冴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你不能拿我随口一说的事当约定。”
10小时17分钟后,他如愿看到了以海平面为始,缓缓上升的太阳。
他从没想过日出能这么美。金光射穿云层的时候本以为会迎来一场热烈张狂的审判,可回应他的却是一双微凉的手,背着光的身影显得格外清瘦:“早上好,凛。”
“……早上好,哥哥。我一直在等你。”
凛抬眸看他,问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吗?”
冴点头,语气里充满了抱歉:“是啊,这些天难为你了,你明明是吃不下那些东西的。”
他抚摸着凛的头,温柔地替他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你今天真可爱,圆滚滚的,像只胖企鹅。”
凛闻言眨眨眼,使劲用头撞了他一下:“这是来自企鹅的反击!”
冴按住他胡作非为的脑袋,又跟搓团子一样搓了搓他的脸:“反击?胖企鹅反击什么?胖企鹅的宿命就是被搓成团子!你说对不对?嗯?你……你,啊。”
凛嘴上说着反击,泪却早已爬了满脸,冴沉默着,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试着眼泪。
“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回来……混蛋,你俩都是混蛋……”
他听见凛这么说。
“对不起,”冴轻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他都不爱我我会喜欢他吗,你混蛋!”
冴明显有些无措:“再怎么样他也是真的,不是吗?”
凛几乎要嘶吼起来:“真的?真的又怎么样!如果我不踢球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是一样的!都不会要我了!你们只在乎我的能力!我偷偷跑出去过多少次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为什么!!”
“凛……对不起……”冴拥抱着他,似乎也要落下一涟泪:“我以为他会爱你……你知道的,他其实也爱你。”
凛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咬着牙问他:“他比你还爱我吗?”
“……他远不如我。”冴像小时一样拍着背哄他:“我知道他比不上我,但他可以以哥哥的名义照顾你爱护你,我却只是个替代的赝品。”他深吸了口气,语气有些哽咽:“其实,我也不甘心。”
“你不是什么替代品,你是我最爱的哥哥!”凛抓着他的手,踉跄地朝海里走去:“跟我走吧哥哥!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对不对!”
海浪哀嚎直作响,苍白的浪花淹没他们的脚踝。凛望向海的深处,呼喊仿佛一截截飞来,一双双手在邀请着他过去,天地合为一色,水中倏然极速翻滚流动形成漩涡,显露出一双眼睛。
碧海深处,是他哥哥的眼睛。
他如雷劈般如鲠在喉,转头看向冴,对方的眼眸里倒映出哀鸿遍野的碧色,然后顺着他的脸,狠狠砸在地面。
凛怔怔地看着他流泪,声音嘶哑地像错了音的提琴:“哥哥……你也要走了吗?不要哭,我陪着你一起……不要哭不要哭,我错了我不是故意吼你的……你不要哭了,我的心好疼。”
“凛,我爱你。”
“我知道,你不要哭了……”
“凛,我爱你。”冴温柔地抽出手,为他系好那条红黑格的围巾:“我爱你,我希望你活着。不要哭,我们真心地爱了对方很久很久,这就够了。”
“可你答应过永远都会陪着我的……”
凛眼睁睁看着冴迈入大海,全然不顾身上绒服的重量,拼命地想要追赶上他:“哥哥!哥哥!哥哥……连你也不要我了……你看不到我的心吗……你觉得我对你是在开玩笑吗……哥哥!”
他恍惚地按下接听键,糸师冴的声音混合着嘈杂的背景音传来:“凛,我这边很忙,最近可能回不去,你注意身体。”
“哥哥……?”
“嗯?怎么突然这样?”
忽如其来的亲昵让糸师冴感到不自在,他对着一旁的经纪人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温着声音道:“我会尽快处理好,不用担心。”
凛张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能今天回来吗?”
“凛,”糸师冴隔着屏幕皱皱眉:“你是没听见我刚才说的?”
“哥……糸师冴。”
“你……”
他扬起头,与冴对视。
两双眼睛里都迸发出难以言喻的悲伤,冷风将他们贯穿得遍体鳞伤,太阳仿佛早已落下,再不会升起照耀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爆发出的情绪在对峙,在凛乞求的眼神中,冴终于向他走来。
他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跑,最后两具滚烫的躯壳碰撞在一起,摩擦出火星,燎起了周围的一切。
“凛,上来,我背你。”
凛乖乖地搂住冴的脖子,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漩涡,竟然莫名从心底生起一股心安:“你要带我走吗?”
“不,我只是想让你看看。”
碧色环绕着他们,四周寂静无声,偌大的水面上只有他和冴,不见日月也不见声风,脚下的浪在翻涌,寒凉的世界里只有他们紧握住彼此,一点一点朝着爱的尽头前进。
“凛,害怕吗?”
“什么?”
“跟着我一起离开,你害怕吗?”
凛拿脸蹭冴的脖子,对方的温度烫得他脸发红,让他回忆起他第一次看到冴时的无措与心动:“有一点,但是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我想让你在这里就停下。”
他带着凛回望岸边:“你看,我们才走了一点点,你还可以后悔。”
凛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铃兰香,像只小猫头鹰一样露出眼睛看了眼冴为他指出的生路,寻思了一下后拽拽他的衣服,道:“哥哥哥哥,我们先回去下,我还有件事没做。”
“想明白了?跟着我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想明白了,你再快点嘛。”
还没等到岸边的平地凛就迫不及待地从冴身上跳了下去,他脱下厚重的羽绒服,拉住想要独行的冴,高兴地像只拥有了一大片胡萝卜园的兔子:“再等等,等一下就好!”
他又扯下围巾,脱下那双和糸师冴一样的运动鞋,白色衬衫迎风舞动,年轻人的微笑明媚又张扬:“我们走吧!”
冴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你……”
“我要跟着哥哥走,他的东西我都不要,我不喜欢他,我不要,围巾也留给他,我不再需要那个了。”
他握住冴的手,眼神明亮又清澈:“因为最好的就在这里。哥哥,我们一起走吧,没有我,你又怎么能独自面对死亡呢。”
他蹲下身,让冴上来:“哥哥,来吧,我们一起。”
冴的身体很轻,仿佛一捧细沙,凛背着他,好像全世界的幸福就只有这些重量。
小时候总是冴背着走不动的他。有一次冴练球时不小心摔到了腿,凛就背着他回家,年幼的小猫头鹰累得满头大汗,时不时还要问一下哥哥怎么样,冴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只能一遍遍摸着弟弟的头,说我没事你别累着。
到家后凛为他撕纱布,坚定地说我将来一定要变成大力士,背十个哥哥都不在话下。
冴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说好好好,未来的你一定最厉害。
“哥哥,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在国外的你一定也很不容易,你的梦想一定能实现,如果可以,我想看着你做前锋。”
“哥哥,你的梦想里没有我,我的梦想里却全是你。但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马上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知道,你也是他,是爱着我的那个他,我也知道他爱我,但他更爱他的梦想。”
“……爸爸,妈妈,对不起。”
“哥哥。”
冴静静地听着,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收紧了一下:“我在。”
“我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我看到了你的眼睛。”
凛迎着风开口:“你知道吗,碧海的深处是你的眼睛在凝望着我。”
“我爱你。”
“我也爱你,凛。”
海水逐渐淹没他们的两粒身影,冴紧紧贴着凛,在最后一刻说出了他永远真诚不变的心:
“我永远都爱你。”
——end.
有什么是我们卡尔看不了的嘛
(之前发过但是排版乱七八糟)
典狱长×冬蝉,ooc致歉,看的开心哦~
高强度的管控工作让典狱长感到身心疲惫,他可不想再听到狱里的家伙们再给他惹事了,可偏偏就有人不让他如意
这不,还没等他休息一会,就有狱卒过来传消息
“进来”冷漠且平静的声音响起
狱卒走到典狱长面前,语言又止,“怎么不说话?”带有寒气的语气让狱卒颤抖,“典狱长,狱里……又出情况了”
修长的手指敲击桌子,发出规律的敲击声,狱卒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次有些难搞,是您比较看好的一名囚犯,我们不敢动他,恐怕,恐怕需要您亲自出动”
敲击声戛然而止,空气凝滞几秒,狱卒屏住呼吸等待典狱...
敲击声戛然而止,空气凝滞几秒,狱卒屏住呼吸等待典狱长的指令
“知道了,下去吧”典狱长捏了捏眉心,怎么还是那么不听话呢?
昏暗的廊笼里传来血腥味,冬蝉冰蓝色的衣服被红色晕染,形成了暗紫色,拇指抹过下唇,嘴角勾起嘲讽,干净的面庞泛起不屑“继续啊,怎么不打了?你当我怕你吗?”
对面的人已经被打的爬不起来,身旁的人窃窃私语
“这个人真的是胆子大”
“就是,你说他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个疯子”
“你别说,这个疯子的运气也是不错,典狱长竟然有意提拔他”
“真的?你说那个冷漠高傲的典狱长?”
“对啊,可不就是他吗?这家伙也太好运了!据说典狱长可帅了,我要是能被他看上多好啊”
“谁在我的监狱里挑事?”冷漠的声音打破私语,空气顿时安静,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有些囚犯偷偷瞄着典狱长,对这张冷峻的脸庞犯起花痴
冬蝉转身离开,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站住,我让你离开了?冬蝉,别以为我不会动你!”典狱长对着冬蝉的背景说话,语气冷到极致,冰蓝色的眸子泛着寒光,偷瞄的目光不敢在这位尊贵的人物上靠拢
冬蝉没有停下脚步,只留下一个不屑的身影“我是你的奴隶吗?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还有,如果尊贵的典狱长大人想要动我那就来吧,我随时奉陪”
“真的是,看来还是不听话啊,必须要好好管教了”薄唇吐出带有寒气的字语,可惜冬蝉离他太远,本就不大的声音,只有典狱长自己能听到
冬蝉走到冰中蝶那里后,身子立马倒下,冰中蝶扶住他“你又打架了?”
冬蝉额头上冒着一层冷汗,嘴唇有些泛白“是那个家伙该打”
冰中蝶无奈地替他止住身上的血,冬蝉靠着墙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你该好好改改你这个脾气了,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还没等他回答冰中蝶,四周就围上来一群狱卒,狱卒中间的典狱长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他们走来,精致的面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瞧瞧这是谁啊,你来我的房间”被点名的冬蝉看向他,厌恶里带着倔强
“你小心点,身上还有伤,别和他硬来”冰中蝶担心的看着冬蝉,小声说着,冬蝉微微颔首以示回应“怎么还不来?”冰冷的语气打断两人的互动
冬蝉瞪他一眼,艰难的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典狱长面前站定,咬牙切齿地说“走吧,典狱长大人”
不知道是不是冬蝉的错觉,他听见了微微的叹息声,下一秒他的双脚腾空,身体被人打横抱起
“干嘛!”冬蝉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大叫“快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
典狱长没有理会他的挣扎,下一秒,他好看的眉头皱起,冬蝉往他的脖子——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
冬蝉本以为他会放自己下来,但依旧是平稳地抱着他走,任由冬蝉咬他的脖子,冬蝉甚至可以听到路边人的议论
“这人不要命了吗?敢这样对待典狱长大人”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咬脖子用力过猛,会出人命的!”
冬蝉微微放松了一些力度,典狱长的表情松懈了一些“怎么,不咬了?”
“你个疯子!”冬蝉把头歪向一边,不再看他
典狱长把人抱到房间,放到椅子上,迎面袭来的暖风带着香气,冬蝉的表情稍稍有些缓和,看来,不听话的小囚犯挺喜欢这个味道啊
典狱长在冬蝉面前缓缓蹲下,解开他的扣子,冬蝉抓住他的手,眼里满是警惕之色“你要干什么?”
典狱长没有理会他,拿起手铐把他的手锁上,继续自己的动作
“你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会杀了你!”很显然,冬蝉并没有威胁到他,白皙的皮肤渐渐露出
修长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游走,羞愧难当的冬蝉咬牙切齿“把你的手拿开!”
过一会,典狱长的手里多出来一瓶药水,他把药水倒在手心上揉搓,然后仔细地为冬蝉上药,动作小心且轻柔,完全不符他高傲的性格
“难得啊,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在为一个囚犯小心翼翼地上药,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冬蝉的眼里满是嘲讽
典狱长没有被他激怒,他知道,这个小家伙早就不想活了,但他偏偏不让他如意,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可以轻而易举杀了这个惹事的家伙,怎么就是不想让他死呢?
上完药,典狱长解开他的镣铐“你走吧”
“你叫我来,就是给我上药的?”
“不然?”
“下次大可不必这样”
“你就这么想死?”上一秒脱力的典狱长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他,语气危险“别以为我不动你!”
“好啊,你来啊!正好我早就不想呆在这个破地方了!我受够了!”
“你!”典狱长掐住冬蝉的脖子,他的脖子很纤细,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断掉,下一秒,典狱长竟然微笑起来
冬蝉有些呆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典狱长笑,他以为,这张脸一辈子也不会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让他内心有些发寒
典狱长把冬蝉抵在墙上,一手掐他的脖子,一手撑住墙,眸子暗的可怕“我当然舍不得你死,我要拉着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薄唇在冬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贴上来,微凉的薄唇很软,反应过来后,冬蝉剧烈挣扎,拼命躲着典狱长的吻“放开我!你疯了吗?吻一个囚犯!”
典狱长并没有理会冬蝉的挣扎,眼里更是兴奋,他知道,冬蝉在害怕,连死都不怕的他,居然害怕他吻他,真是嘲讽啊,冬蝉见挣扎不开,直接咬破了他的嘴角
冬蝉的唇就像罂粟,让典狱长上瘾,即使被咬破了嘴唇,也舍不得离开,典狱长扣住冬蝉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中散开,典狱长撬开他的牙关,更加深入地侵入
冬蝉突然搂住典狱长的脖子,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
既然躲不掉,那就一起下地狱吧!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清冷孤傲的典狱长与一个囚犯接吻!
典狱长拖着他的腰,二人脚步凌乱地倒在床上,他粗暴地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边吻着冬蝉一边解开他的扣子
冬蝉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我说了,你要是敢动我,我会杀了你”
“随时奉陪”典狱长贴近他的耳朵,平静的语气充满暧昧“我等你来杀了我”
低喘声交缠着,邪恶的殷红在洁净的床单上绽放,他们拖拽着对方,一起沉入地狱
于是二位就这么水灵灵地做恨了(。)不摘手套do是我的xp请谅解
动作有模板参考
都码成这样就别屏我了…………
调了滤镜感觉滤镜比我会画画…
ooc在我!小短片呃啊啊
典狱长在家里各个地方安装了声控灯,没有由头,莫名其妙的,搞的冬蝉一头雾水。
“声控灯?”冬蝉发现端倪后询问典狱长,“你安这个干嘛?害怕晚上上厕所找不到路么?”
典狱长移开视线,默默回答一句没有便转身离开,留冬蝉一个人原地思考。
安装声控灯后,冬蝉发现生活变得极其不方便。比如上着上着厕所灯突然就暗了,吓得他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嗷一声将灯喊亮,搞的人心惶惶。再比如冬蝉起夜喝水时,灯会因为门的吱呀声忽明忽暗,搞的冬蝉都睡不好觉。
冬蝉不明白典狱长到底想干嘛,直到晚上两人情深意浓的时候灯突然暗下来,吓了冬蝉一跳。典狱......
冬蝉不明白典狱长到底想干嘛,直到晚上两人情深意浓的时候灯突然暗下来,吓了冬蝉一跳。典狱长抓住机会握住冬蝉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抓住冬蝉的蝉翼。
冬蝉被拽住弱点有些吃痛,发出轻微的喊叫。声控灯一闪一闪,典狱长便能短暂看清冬蝉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迷蒙的双眼,每呻吟一次灯就会亮一次。
冬蝉终于明白典狱长为什么要装声控灯了,合着装这么久就等着阴自己呢。
但他迫于无奈,只能任由典狱长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声控灯闪烁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后来小蝉趁典狱长出去巡查把灯都换了,又被拖回来造了一顿。
最后3P是老师的摸鱼和练习
好想揉他耳朵啊!!!
前言
刷了一圈怎么没人写吃醋梗看得我心里面凉凉的就爱看小情侣闹别扭
暧昧期哈臭贝贝们
oph小战队有很多OOC哈接受不了的快走啊
有诺顿但是是cb向
全文3.4k一发完
分界条
00·
“感觉今天的队长怪怪的耶”敏锐的莉莉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解的说出这句话戚十一从厨房里面端出了水果也应着“是啊今天唯一和我们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别去敲他房门他要直播真不知道他怎么了”两人相视叹了...
“感觉今天的队长怪怪的耶”敏锐的莉莉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解的说出这句话戚十一从厨房里面端出了水果也应着“是啊今天唯一和我们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别去敲他房门他要直播真不知道他怎么了”两人相视叹了口气不谋而曰的看向卢卡的房门
“他们两个闹矛盾了?不会吧再怎么说队长对卢卡也是百分百包容啊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生气呢”莉莉语气里面透满了疑惑大脑还在飞速运转戚十一笑着摸了摸莉莉的头用轻快的语气说到“没关系啦相信他们一定会和好的毕竟正如你说的队长,可是百分百包容”
01·
房间里的卢卡郁闷极了他回想起早上奈布和他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卢卡·巴尔萨你好样的。”
平时奈布很少叫他全名即使打游戏打红温了也不会以全名相称顶多只是取一个外号卢卡已经当作嬉戏取闹了讲真的今天卢卡听到奈布叫他全名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半天终于死机了奈布说完这句话头也没回的就进了房门并且把房门给锁上了只留下关门的一阵风吹拂到卢卡脸上
卢卡真的很郁闷他到底做了什么让队长这么生气
03·
奈布·萨贝达今天快要气疯了但他也清楚自己仿佛没有身份来气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今天莉莉躺在沙发上随口说了一句想吃水果了感觉嘴巴干干的身为贴心的队长当然要照顾每一位成员的情绪于是奈布穿好了衣服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买水果吃也顺便把出去玩的卢卡接回来
路上想着马上要见到卢卡心里面不免有一点开心是的卢卡是他的暗恋对象这是从高中开始就有的事情但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差不多就只有小队里面的另外两个人还有高中信任的几个同学知道他不清楚自己的这份感情是否会吓到卢卡所以说他只在暗暗的关心照顾着他并没有太多行为上的过界
心里面这么想着买好了水果给卢卡发了条消息
“我来接你了。”
对面也是非常快的回复消息看起来心情特别特别的好
“好啊队长!我在门口等你!!”
后面配上了一个非常可爱的猫猫表情包这只小猫看起来非常像卢卡奈布冷笑了一声心里面不禁感慨是真的蛮可爱的
“喂你在哪儿”
“队长!我在蛋糕店这里我给你打包一份蛋糕”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卢卡似乎注意到了旁边的人蹲了下来与小女孩平视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啦?”小女孩像是憋红了脸慢慢地说“大哥哥,你们是情侣吗?”很明显在听到这句话的两人脸瞬间变得煞红卢卡非常慌乱的摇了摇手说“不是不是你误会啦小朋友”旁边的诺顿笑了笑“卢卡如果你不接她的画的话我感觉他会很伤心的哦”卢卡这才发现小女孩的家长就在一旁的餐桌旁坐着一脸欣慰的看着小女孩或许这是小女孩第一次向陌生人说话
卢卡不好意思的说“好吧那你要把花给我们吗小朋友”小女孩听到这句话明显兴奋了几度立马把玫瑰花递给了他们卢卡看着小女孩活泼的样子眼睛里面竟闪过一丝慈父的目光终于挑好了蛋糕卢卡将玫瑰花塞给了诺顿诺顿也并没有拒绝拿着鲜花
车上明明没有开空调卢卡却感到身边的气压冷得可怕而且他竟然感到有一丝无形的压力感在充斥着他他细细地回味着到底是哪个地方惹到了队长
是我没有在路口等他吗?不会吧我跟他说了我在蛋糕店呀
卢卡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就这样两个人沉默地回到了公寓
打开了门莉莉本来想跑过来迎接却看到奈布阴沉的面庞就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水果悄悄地移到了厨房去洗没等卢卡开口奈布就上了楼梯转身对卢卡吼了一声
04.
回想结束奈布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准备开始直播他不知道现在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告诉卢卡自己的情绪朋友吗?但是朋友之间应该有这样的情感吗他想不明白于是带上了耳机与世隔绝
“中午好这里奈布萨贝达”
[奈布!]
[主播今天不是不直播吗]
[孩子爱播就播呗]
“嗯今天有空玩一下”
直播间的人数噌噌噌往上涨奈布也开始沉下心来开始直播玩第五人格今天他的操作意外的猛直播间很多人都在说哇主播今天求生自带兴奋
05·
敲了敲“队长?”并没有回应于是卢卡又切换了小号却发现奈布并没有在直播了他心里面很困惑又敲了一敲房间里面好像有动静
“队长…吃饭了你再怎么生我的气……你也不能不吃饭啊我做了什么你说出来好不好你不要赌气不吃饭”
这番话说完房间里的声音仿佛更大了卢卡想开门但是发现房间门被锁了很奇怪平时奈布并不会锁门或许是因为卢卡没有遇到过他锁门毕竟他每次想来找奈布一起睡的时候房间门永远为他敞开他的心里面更加酸涩了
见房间里的主人没有开门的意思卢卡便开始糖衣炮弹
“帅气的队长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开开门吧我还给你买了蛋糕呢你蛋糕不能不吃吧”
终于房门开了一个小口卢卡被一只手逮了进去房间门又一次锁上房间里的气压低的可怕奈布还是压着帽子过了许久他终于舍得捅破这一层纸用阴沉的声音说到“你和诺顿的关系很好吗?”
卢卡并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说“还好啦我们都很好的朋友”奈布仿佛被气笑了一样冷哼了一声“那你还和别人说他是你男朋友你们是很好的男朋友吧?”
卢卡立马摇头加摆手否定奈布的观点“怎么可能啊?!我今天是看那个小女孩真的蛮可爱的我才把花接了过来后来我一想收花这个提议是诺顿说的况且我也养不好花我就把花给他了冤枉啊队长我可没有想过背叛组织啊”
看着面前的人语气快速地讲述了全部经过奈布仿佛松了口气一样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卢卡受不了这种感受索性直接把奈布的帽子取了下来捧起了奈布的脸却感受到了手上的湿润这个平常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竟然哭了奈布别过脸又好像蹭了蹭卢卡的手让泪珠滑到卢卡的手上让卢卡看得心里面软软的
“哎呦队长啊怎么啦怎么啦谁敢欺负我们队长啊我跟他爆了”说着还用手去擦拭奈布的眼泪
奈布再也忍不下去了将卢卡的双手捏住用力的吻了上去就突然袭来的感觉让卢卡感到非常的震惊但他也慢慢地接受了奈布变本加厉的伸出了舌/头卢卡的舌上有一颗闪闪的舌钉奈布总是去玩/弄它搞得卢卡敏感了许多
一吻毕奈布喘着粗气说“哈…你也是喜欢我的吧?嗯?卢卡”卢卡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证明少年并没有说谎奈布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掐住了卢卡的下颚一口吻了下去这次卢卡并没有被吓到因为他知道现在眼前的正是他的爱人奈布·萨贝达
05.
第二天二人将心里面的话都坦了白顺理成章的成了甜甜的小情侣
“原来你一直在因为那个事情生气啊”卢卡躺在奈布身上捂着嘴笑着”
奈布耳尖红红的别过脸冷哼了一声“要再有下次宰了你。”
end
天才应该一点就通的,对吧?
一点点脑洞,希望你能看得开心。
ooc致歉,回忆录
当飞机已经降落到日本的土地上,糸师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个消息。
他宁愿这是一个恶劣的玩笑,自己无能的弟弟在向自己展示着自己并不锋利的幼爪。
可当冴拎着箱子站到灵堂前,糸师凛黑白色的照片映入眼帘,父母哀切的哭嚎在自己耳边回响。
原来……糸师凛真的死了。
糸师冴放下箱子,一步步走到棺材前,伸手想要打开那座装着自己弟弟遗体的箱子。
还没有……见到凛的最后一面。
“冴……你想做什么?!”
母亲从旁边冲上来挡在了棺材前,糸师冴站住了脚步,“我想看看他。”
“我想打开棺材,我想看看他。”
...
最终糸师冴还是没有打开棺材,或许是因为母亲的阻扰,父亲的怒骂,糸师凛那群幼稚朋友的冷言冷语。
也或许,是因为糸师冴的胆怯。
他不愿意去面对自己弟弟的死亡。
毕竟,糸师凛曾经在自己面前是那样的鲜活。
糸师冴忽然愣住了,脑海里曾经清晰的画面在逐渐褪色,像是想到了什么,嘴里泛起丝丝苦意。
鲜活的糸师凛,自己似乎好多年没有见到了。
自从那场雪夜过后,每一次的相见必定都伴随着争吵和不欢而散。
自己也很久没有再好好看过,自己的弟弟长成什么样子了。
最后一次见面,凛的情绪好像好了很多,说话也不那么带刺了,糸师冴一直以为是凛长大了,不由得还觉得欣慰。
现在想来,或许这场葬礼,早有预谋。
“咳咳……”
打开糸师凛的出租屋,糸师冴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许久。
父母不愿意再来这处伤心地,于是这份差事便落在了糸师冴身上。
他打开门,屋内的布局很简单。
打开门是客厅,客厅里放了一张沙发和桌子,沙发上还放着游戏手柄和毛茸茸的毯子。
桌子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物。
糸师冴拿起一瓶,搜了一下,发现是关于心理疾病的药物。
眼眶忽然有些酸涩。
好像之前有一次见面,自己撞见了他在比赛之前吃药。
“凛,你在做什么?”
听到糸师冴的声音,糸师凛慌忙的想要把瓶子藏起来,却被糸师冴一把夺过。
“没什么,维生素而已,还给我!”
“最好是这样……”
“我不会嗑药!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面对糸师凛略带红晕的眼眸,糸师冴心中一震,却还是冷言反讽。
最后……糸师凛是什么样的神色,糸师冴也不记得了。不过,应该很难看吧。
糸师冴从记忆中抽回,拿起房间的打扫工具,开始收拾起了屋子。
随着屋子里的灰尘被渐渐打扫干净,脑海里的记忆也逐渐显示出原本鲜活的模样。
他擦拭着手里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他们曾经获得的第一个奖杯时拍下的。
照片上的糸师凛笑得很灿烂。
自己那时也很快乐。
曾经,他是如此坚信自己能够成为世界第一的射手的。
只是,照片上布满了被撕碎又重新粘贴的痕迹,仿佛他们的过去,破镜难圆。
糸师冴其实从来都没有担心过,糸师凛会走在自己前面。
所以,雪夜那天,他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来催促着糸师凛成长。
在看到效果以后,又继续着这种畸形的方式。
糸师冴本想在他们都老去时,再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去看糸师凛或呆滞,或生气,或埋怨的神情。
可是……
意外来的太快。
打乱了糸师冴的所有计划,他的弟弟就这样潦草的死去,甚至连遗物都没有留下几件。
将最后一片区域打扫干净后,糸师冴坐在了糸师凛的床上。
床边放着一本日记,糸师冴把他拿在手上,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糸师凛的过去对他来说已经太过于陌生,他对于自己的弟弟了解甚少。
虽然这个房子很小。
但是真的很空。
现在天已经全都黑下,这间屋子里,月光无法照进,糸师冴也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
“凛,你恨我吗?”
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人回应。
糸师冴笑了声,抱着那本日记,闭上了眼睛。
凛,如果可以,你还愿意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尼酱……!”
七岁的糸师凛小小的站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拿着一只棒冰。
“你看!我又中了!”
糸师冴刚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过去的自己一脸无奈又略带羡慕的说着:“不要把运气都用在这种事情上啊。”
再次看到这幅场景。
再次听到这段对话。
糸师冴眼眶湿热,是啊,凛……不要把运气都花在这种事情上啊。
如果没有把运气花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意外就不会向你而来。
“为什么……不相信我。”
那是十八岁的糸师凛,已经比过去高大了不少,可是身形却消瘦了很多。
为什么过去没有发现。
为什么一见面就是争吵。
糸师冴想要上前擦去凛的泪水,可是却依旧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记忆里的自己用着冷硬的态度继续刺激着已经脆弱不堪的弟弟。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吗?凛。”
“为什么……”
泪水从糸师凛的眼眶滑落,那双松绿色的眸子漆黑一片,像是陷入了空洞。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尼酱……尼酱……你不是我的尼酱吗?”
糸师凛缓缓走到糸师冴的面前,拽着他的衣袖,轻声哽咽道:“尼酱……我们和好,好不好?”
好……
我们和好。
我陪你一起打游戏
陪你一起看恐怖电影。
我会给你解释的,凛……
糸师冴说着,可是他的声音无法穿到。
他也只能眼睁睁疯看着自己,冷漠又绝情的扯开了糸师凛的手。
“如果,你能得到世界第一的话。”
那时,他只觉得糸师凛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要及时把他拉回正轨。
可是,在记忆中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一次的糸师冴却看见了。
糸师凛绝望的表情。
看着面前这一幕,糸师冴有些不忍的闭上了双眼,却又因为眷恋,逼迫着自己看下去。
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混蛋老哥。”
凛已经在家休息了将近三个月,没有去蓝色监狱训练,也没有去踢比赛。
他就这样,在家里与世隔绝了三个月,并且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他的。
“你打算要放弃了吗?凛。”
“对啊。”
凛抬头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
那时的糸师冴没有看出来,还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口不择言。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可是这一次的糸师冴,看见了弟弟眼中的疲惫和手腕上丑陋的伤痕。
看见了他刺猬外壳里柔软的内里。
他在向自己求助。
“嗯,是啊。”
可是自己没有看见。
凛就这样轻轻的回复了一句。
于是,糸师兄弟的最后一面,就这样草草结束。
再听到消息,已经是天人永隔。
第二天睁眼,糸师冴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最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啊……凛。
这算什么啊,让我自己去品尝过去的苦果吗。
惩罚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漠不关心吗。
傻子。
笨小孩。
糸师冴来到蓝色监狱时,众人正把糸师凛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准备丢掉。
“都留下吧,送到凛那里。”
糸师冴自然看见了那些队员的眼神里对自己的敌意,但是那又怎么样。
哪怕自己和糸师凛之间有再多的矛盾,再多的误会。
最后也只有自己有权利支配凛的遗物。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糸师冴。”
冴停下准备离开的脚步,依靠在墙边,双手放在口袋里,看着自己面前面露不忿的小草头,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你和糸师凛很像。”
“我和他本来就应该很像。”
“我们是兄弟。”
“可是你过去没有说过!”
洁世一有些冲动,糸师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就是自己没有陪在糸师凛身边的后果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说过?”
糸师冴笑笑,只是眼神冰冷。
“洁世一。下一次比赛,要小心。”
洁世一并没有被糸师冴的冷言吓到,不过也是,如果连这种程度的恐吓都受不住,如何去角逐世界第一的宝座。
“糸师冴,你不觉得,凛和你很像吗?”
“不是外表,是习惯,小动作,运球方式……我以前也没有注意到,直到你出现。”
“凛总是喜欢压着声音说话,衣柜里面除了训练服就是那种看起来很老气的衣服。”
“明明是比我还要小,但总是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只有在把他惹炸毛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本来的样子。”
随着洁世一一句句的描述,那些曾经被淡忘的记忆似乎又重现在眼前。
糸师冴曾经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别扭感觉,终于有了答案。
“糸师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糸师凛在学着你的样子长大。”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
蜂乐回扯了扯洁世一的衣服,小声道:“小洁,会不会太冒犯了……毕竟是凛酱的哥哥啊。”
凪关掉了手上刚刚结束的一场游戏,淡淡开口道:“既然是哥哥,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下睫毛精每天就好像被怨灵附身一样……好可怕。”
一旁的玲王急忙上前捂住了凪的嘴巴,带着歉意的冲着糸师冴笑着。
“不好意思,凪他说话有一点直。”
“没事。”
糸师冴看着面前这群人,在没有自己的那些年,这些人渗入了凛的生活。
更熟悉,现在的糸师凛。
“啊……怎么都在这里啊。”
士道手上拿着一堆东西走过来,看到糸师冴的时候还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糸师冴,我早就和你说过注意一下你那个弟弟的状态吧……呃!”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糸师冴狠狠的按在了墙上,“闭嘴。”
“说起来,糸师凛的眼神和你真像。”
“糸师凛留下的遗物也不多吧?”
士道的脸上洋溢着恶劣的笑容,“你是不是也算是其中一个?”
“被弟弟抛弃的可怜哥哥。”
最后场面陷入一阵混乱,糸师冴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像个野兽一样,和士道扭打在地。
莫名的,他想到了那次U20,凛的鼻子被踢出血,自己却依旧没有给予关心,还用洁世一来刺激他。
那时候……
他又在想什么呢。
凛。
从蓝色监狱离开的时候,糸师冴带着一身狼狈的伤疤,以及一些他从未了解的凛的故事回到了凛的小屋。
“凛喜欢吃茶泡饭!”
“这个我知道……”
“但是凛每次都喜欢一个人吃饭,从开都不愿意和我们坐在一起!”
“有一次我们分宿舍,大家问最不愿意和谁住在一起,然后凛凛就这样被大家指出来了。”
“然后呢?”
“凛凛就特别酷的说,那我就一个人一间好了。”
那是他没有亲眼见过的糸师凛。
是他错过的记忆。
是他回不去的曾经。
糸师冴摸索着打开灯,翻开了那本他之前不敢翻开的日记,细细读了起来。
从凛小的时候便一直在写。
有冴第一次请凛吃棒冰
有冴和凛一起踢足球
有冴和凛一起拿冠军
但在后面,糸师冴的身影淡出了日记,随之而来的是不断压抑的话语和自我怀疑。
“我真的适合踢足球吗?”
“他们的配合好慢……”
“教练说让我配合其他人……”
“好烦……”
“那群人技术不行人品也不行,球场上踢不过就到场下来围堵。”
“我赢了。”
一页页翻过去,糸师凛所遭受的苦难全然描述在日记上。
“笨蛋。”
如果早知道把凛留在国内会是这种情况,糸师冴宁愿把他带在自己身边,至少凛的天赋不会这样被磨灭。
越往后翻,日记里的字迹越发潦草,翻到最后一页——
“尼酱,你在看吗?”
“我猜到了。”
“尼酱,大笨蛋。这一次,你再也骂不了我了。”
“尼酱,有点累。想吃棒冰,想去看海,想和你一起踢球。”
“尼酱,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抛弃我。”
oph战队设定,ooc预警
已交往设定
半夜赌骰子突发脑洞
“地窖就在前面,咱们发信息让队友赶紧走……OK人皇步扭一下,四跑拿下!”
带着白色单眼罩的少年扔下手......
带着白色单眼罩的少年扔下手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露出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直播画面,看见弹幕刷的满屏“主包太帅了”开心的咧了咧嘴角,尖尖的虎牙从殷红的嘴唇探出头,像一只被夸夸了的小猫。
“无论从侧面还是正面看,主包的技术都已经达到了顶峰,觉得主包帅的扣一,觉得不帅的扣眼珠子。”
【臭屁主包又开始了】
【主包太帅了啊啊啊啊11111111111】
【】
卢卡斯看着满屏飞着的眼珠子,威胁般指了指屏幕,“臭贝贝们,看好下一局,因为下一局的主包也会很帅。”
随着进入选择界面,己方选择了A牌拉拉、A牌医生和S牌空军,并且对面并没有ban任何求生,卢卡斯直接掏出来S牌囚徒跟屠夫爆了。
“家人们,咱们直接秒选大房发起挑战好吧。”
碎玻璃特效一结束,卢卡斯直起腰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屏幕,果然起心跳了,渔女直接扔叉想包水汽。
卢卡斯直接操纵着角色出包围圈,凭借着双弹拉开一大半距离,渔女再次扔叉直冲囚徒而来。
“她不打算包水汽而是直接想打我实体刀吗?”
眼看着红光越来越近,渔女也直接收叉,卢卡斯看准时机放了个电,但奈何队友就在附近修机,秉持着不打扰队友修机的负责任男人品质,卢卡斯没有进板区。
本以为会吃一刀,结果红光已经贴的非常近了,渔女却迟迟没有出刀。
感觉不对劲的卢卡斯直接停下脚步,身后的渔女也跟着停了下来。
某游戏特有的面面相觑出现了。
“不是,她是佛啊?”
卢卡斯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大喊,弹幕里早已经被哈哈哈哈刷满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囚徒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好心的渔女还给囚徒画了一个水汽爱心。
卢卡斯绝望的发了“我需要帮助,快来”的信号,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啊啊啊啊我以为可以展现我超高的遛鬼技术,结果她是佛,谁能懂我的无力感。”
【没事主包,去和对面渔女赌骰子吧,赌赢了也能证明你的技术。】
【同上】
【加一】
小小的一只囚徒终于从罚站状态脱离出来,绕着渔女跑了两圈之后,站在渔女面前扔了一个骰子。
囚徒赢,那么渔女就被板子砸头:渔女赢,那么囚徒就被渔女用叉子打。
经过长达十分钟的对决之后,渔女几乎被整个地图的板子都砸了,而囚徒也堪堪只被叉了五次。
正在卢卡斯还在和弹幕激烈的争吵中,一双修长的手出现在屏幕中捂住了卢卡斯的双眼。
【啊啊啊啊是队长吗】
【奈布老公我亲亲亲】
【蒙眼play我可以!】
【好帅的手我舔舔舔】
随着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弹幕刷的更加疯狂了。
奈布低头看着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卢卡斯,软软的头发搭在他的腕骨上,被捂住的眼睛正在手心里眨呀眨,扫的奈布心里痒痒的。
不过卢卡斯怎么可能那么乖的被制服住,还没休息够五分钟,卢卡斯已经在椅子上开始撒娇了。
“队长队长,我再玩一会会。”
“再休息一会。”
“队长,我们来玩赌骰子吧。如果我赢了,就可以继续直播,如果你赢了,那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奈布挑了挑眉,仿佛想到了什么,再加上弹幕里大家都在起哄让他答应,于是奈布放开了捂住卢卡斯眼睛的手,用手机开启了游戏。
随着卢卡斯邀请奈布进入归宿,比拼正式开始了。
十分钟一晃而过,卢卡斯仿佛雕像一般坐在椅子上。
看似人还在,实则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队长,你是开挂了吗,为什么我一次都赢不了!”
卢卡斯气急败坏地扒在奈布身上,泄愤似的捶打着自家队长健硕的肌肉。
是的,整整257次,卢卡斯一次都没赢。
秉持着愿赌服输的良好品德,卢卡斯趴在奈布身上蔫蔫地问道:“说吧队长,你想让我干什么。”
奈布低头看着把整个脑袋埋在自己衣服里妄图隐身的卢卡斯小猫,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弯腰凑在卢卡斯耳边说了句什么。
原本就缩在怀里的卢卡斯缩的更厉害了,甚至隐隐能听到从衣服里传出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队长,你太过分了!”
【队长到底说了啥啊,居然让我们的主包气成这样。】
【看口型只能看出来输一次什么什么】
【难道是输一次就点一次外卖?】
【很有可能啊】
是夜。
窗帘被风吹的微微飞起,屋里的情景也被月光微微照亮。
“还有248次,卢卡斯。”
“唔……你太过分了队长……”
汗水从脸颊滑落,滴在块块分明的腹肌上,卢卡斯微眯着眼,想起直播时身下人在自己耳边说出的话。
“卢卡斯,输一次一下,自己动。”
什么温柔负责任队长啊,明明是一只大尾巴狼。
我和亲友好喜欢造谣哥弟俩我流恃宠而骄的弟和不明显但循循善诱的哥
哥(努力控制表情):好涩,想亲亲,会不会吓到他
弟(怕怕):好凶的表情,哥不会想打我吧?
*身患绝症凛
*只有没营养的文字和超绝ooc
看着面前的化验单,凛并没有表现出很意外或害怕的样子,反倒是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在他走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又说道:“现在治疗,还是能…”
糸师凛摆摆手,示意让对方不用再说。
转身出门的时候,医生塞给他一张纸条。
糸师凛轻轻地关上门,他听见里面传来无奈的叹气声。
他都明白,只要现在治疗,还能再多活几天。
可是他要这几天有什么用呢?化疗和吃药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在最后的日......
可是他要这几天有什么用呢?化疗和吃药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在最后的日子也就只能痛苦地躺在床上,一天天恐惧地感受着死亡的靠近。
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废物,连调羹都拿不起来,踢足球更是天方夜谭。
又是这样,心中的愤怒和痛楚几乎要溢出来,糸师凛绝望地想,明明自己既有天赋又努力,拼了命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可老天爷总爱跟他开这种残酷的玩笑。
没有意义,付出的努力都打了水漂,苟活的日子也所剩无几。
走出医院,外面没有阳光,空气闷热而粘腻。
糸师凛缓缓松开那张被自己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个类似于医疗机构的名称和联系方式。
这次他不打算多做考虑,等他做完一些事情后,他会去这里。一个人度过最后的时光,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之前在电影里看到主人公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回去会列一个愿望清单,一个一个实现之后,再选一个喜欢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凛本身不会去做这种事情,但是真的要死掉了他也没办法。虽然说不是很惧怕死亡,可是真正走到这一刻时还是会感到迷茫,写愿望清单的时候落笔在洁白的纸面上留下1.就不知道该如何往后写了,闭上眼睛去想好像都是有关糸师冴的一切。
可恶不想再去想他了。
关于自己的呢?自己想做什么,自己迄今为止做过什么,有什么未完成的特别想实现的事吗?
每一件都能扯上“糸师冴”三个字。
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离不开糸师冴吗?
哥哥的人生不需要自己,以后也确实不会有自己了,凛的眼睛被刘海遮住,看不清神色。
试着把哥哥从自己的人生中剔除呢?会是什么样的?
会一个人踢足球,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冰棍,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吗?
不,也许没有糸师冴,自己不会踢足球。自己的天赋绝对不仅限于足球,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性,只是因为糸师冴的存在,让他只看到了足球。
会恨他吗?扪心自问。
会啊,每次说起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可是说起爱,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只要活着的时候有糸师冴就足够了,糸师凛本来就不期待更多。
按照心意落下笔尖,黑墨在纸上晕染,糸师凛将心愿一条条写下来,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提到了糸师冴。
反正活不了多久,让他幻想一下也没什么,糸师凛很容易满足。
写完之后就该准备去逐条实现了。糸师凛又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于是起身走向完成心愿的道路。
2.和糸师冴一起吃冰棍
现在还不是该吃冰棍的时候。
凛突然想到小时候和哥哥并肩走回家时,手中拿着冰棍小口嗦着,看着海鸥乘着夕阳隐没在海平面上,好幸福。
还想再体验一回。
关于哥哥怎么办,感觉是没办法完成的一个环节了,所以还是自己吃算了。
去买了一根冰棍,拆开来后盯着冒出来的白气,然后一口咬下去。
好冷,舌头不出意外地被粘上了,想扯开舌头又被拔得有点痛,口水顺着舌尖往下淌,流到冰棍上,糸师凛用手提着冰棍,脑袋微微向上仰,保持着这个动作,打算等粘住的部分慢慢化开。
幸好路上没人,糸师凛想,从他记事起就很少有人经过这条路,小时候只有自己和哥哥会在踢完足球后会走在这里,天气热的时候吃冰棍,自己一拆开就咬上去,舌头被黏住扯不下来,哥哥会让他仰着头不要动,然后很慢很慢地将冰棍和舌头一点点分开。
属于夕阳的红色光晕包裹住哥哥,稚嫩的脸有些模糊,糸师凛想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哥哥,却被出声制止:
“动了会痛的,凛”
是哥哥的声音,好温柔,好喜欢。
舌尖的麻木和疼痛都不算什么,只要有哥哥在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有哥哥在的话,一切伤痛都会被抚平,流血的伤口带来的剧痛也会被异样的感觉所代替,灵魂感觉胀鼓鼓的,变得好轻,像要飘到天上去,是满足的幸福感。
但是现在没有夕阳,也没有哥哥,伤痛不会被抹除,除了舌头上冰冷的痛楚外,身体也不断传来幻痛,折磨着神经,感觉血液奔涌要冲出身体又瞬间凝固,身体在沸腾,蒸发,海风打到身上,又感觉好冷好冷。
已经走不动了,好累,好难受,好痛苦。
冰棍掉落到地上,留下一道水泽,随之而来还有点点猩红。
糸师凛蹲下来,保持着蜷缩的状态,此时此刻就算呼唤哥哥的名字也不会有什么用,能回应他的只有海浪和海鸥。
很糟糕,糸师凛一边尽力平复着呼吸,一边想,看来这个愿望要推迟完成了。
3.让糸师冴吃自己做的饭
糸师凛学会做饭,算不上好吃,但是比起糸师冴的一窍不通还是要强一点。
如果回到小时候,糸师冴还要指望糸师凛做饭,以防两个人饿死。
空荡荡的房间里,糸师凛面前摆着两碗茶泡饭和筷子,现在的他已经很难咽下其他东西了,偶尔喝水也会猛地喷出来,混合着红褐色的液体,把地面弄得很恐怖的样子。
“我开动了。”
一改之前的习惯,现在的糸师凛已经学会小口吃饭。
他看着面前小时候自己的画,是哥哥牵着自己的手,脚下是绿色的草地,旁边摆着一个足球。
“混蛋老哥,你现在最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就偷偷死掉,让你再也看不到我。”
咽下第一口米饭后,糸师凛对着面前的顶着小豆色脑袋的小人说道。
理所当然地什么都没有发生,连一阵风都没有吹过,糸师凛向前伸着脖子盯了一会儿,然后就板正身子继续吃饭。
“你本来就不想看到我,对吧。”
画纸前的茶泡饭升腾着热气,像无形的屏障,缓缓隔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做的饭你这辈子都吃不到了,臭老哥。”
4.和糸师冴一起画画
糸师冴不擅长画画,这点跟糸师凛不一样。
如果自己没有选择足球,现在可能正在画画吧。
做一些能战胜糸师冴的事情,让糸师凛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笨蛋老哥,这个你肯定画得乱七八糟。”
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笔,糸师凛擦了擦沾在手上的颜料和鼻血。这次流得太多了,止不住,画面上也不可避免地留下斑驳的赤色。
两个小人正在并肩走向远方,温柔的橘红色的光辉洒满旁边的天空和海面,太阳被水波分成数段,恍惚地飘荡在水面上。
“你肯定画不好。”糸师凛又喃喃道,“就像你跟本不在意这段感情一样,你根本不会用心去画。”
滚烫的东西止不住落下,原来生病不仅会让身体变得脆弱,还有心。
5.和糸师冴一起睡觉
这条本来被糸师凛划掉了,是后来又加上的。
一起睡觉什么的,小时候一直都是一起睡的不是吗?没有说再去实现的必要了。
可这样想的话,一起吃冰棍也早就实现了。
糸师凛不贪心,再减掉两条心愿后就少的可怜了。
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苍白的脸,糸师凛想了想,觉得就算现在这个年龄和哥哥睡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自己再强一点,获得哥哥的认可的话,他们两个就能和好如初,到时候他让哥哥陪自己睡觉也不会被拒绝吧。
糸师凛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晚上抱着哥哥小时候的衣服入眠,勉强算是完成了吧。
其实还有许多想要和哥哥一起做的事。想要一起堆雪人,一起坐飞机,一起做饭,一起拍照……一起一起,做好多事情。
看着列在心愿清单最上面的一条,心脏的跳动又清晰起来,发冷的指尖捏紧纸张的边缘,在无声地博弈许久后,糸师凛最后还是选择松开。
糸师凛去了那家治疗机构,很偏僻,很安静。
环境还算可以,四面都是绿树,给死气沉沉的地方添了些生气。
有一个护工照顾凛,是个很温柔的中年女人。
她很喜欢跟糸师凛说话,尤其是推着轮椅带他去树荫下闲逛的时候,就算糸师凛的回应简略而无聊,是会让别人觉得他根本没在听的程度,护工也只是微笑地看着糸师凛。
“糸师先生是个很坚强的人呢。”护工小姐如是评价道,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能一个人来这里,面对很多人都难以接受的现实,已经很厉害了。”
安慰的话语,并不能激起糸师凛内心太大的波澜,不过这还是让糸师凛感激,至少有人在最后没让他真正意义上孤寂地等待死亡降临。
今天格外吵闹,大清早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糸师凛起床去外面看了眼。是一个小孩,就在刚刚,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停止了呼吸。他妈妈抱着他小小的身体,脸埋在洁白的棉布上,单薄的背影剧烈地起伏着。
糸师凛一步步退后,回到自己的病房,他关上房门,缓缓靠着门坐下。
又流血了,血掉下来,整只手上都是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其实自己一点也不坚强,只是逃避的时刻没有人知晓罢了。
糸师凛在第二天清晨离开了医院,悄无声息地。
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有克莱因蓝的天空,如梦似幻,笼罩着这片大地。
暗云涌动,海浪拍打着礁石。糸师凛望了眼黑漆漆的海水,太阳还躲在里面没有出来,海鸥也不知道栖息于哪处。
拿出先前的清单,明明对上面的内容再清楚不过,糸师凛却还是不确定似的,一字一字地看下来。
“太阳要升起来了,哥哥。”糸师凛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那边的太阳要落下了吧。”你看,我们总是在错过。
因为伤人的话语而拉开了两人间曾亲密无间的距离,独自承受和忍耐,而感到加倍的孤独。
“我总是在逃避,哥哥。连自己最后也是最初的愿望也不敢让自己去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