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悄悄的,耳边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响声,还有毫无规律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相柳的。
她伸出手,触碰那张脸,是温热的。
“你怎么会是我哥哥?”
“我从未伤害过我妹妹。”
相柳弯着腰,呼吸与她绕在一起,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清冷的雪,是极北之地无人之境的寒冷。
“相柳大人,戏弄我好玩吗?”
防风意映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分不清情绪的双眼。
“意映,四百年前开始,我就是你的哥哥,防风邶就是我。”
防风意映忽然想起,四百年前防风邶因欠下赌博欠下巨款,孤身前往极北之地,后回家容貌有损,四年母亡后常四海为家。
当年在清水镇相...
当年在清水镇相柳便一眼认出她来,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一切串联起来,防风意映明白了从一开始那股熟悉感。
“我哥哥在四百年前已经死在了极北之地,对不对?”
相柳别过防风意映的发丝,顺着耳后,是玉骨天成的脖颈,他曾经咬过这里。
“他受伤将死,和我做了交易。这四百年,我就是我,从不是模仿。”
防风意映默不作声,他明明可以继续假装,不告诉她这个事实。他把她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彻底与黑暗为伴。
“你是防风邶时,是我的哥哥。但你现在是相柳,在这个时期,我不会帮你。”
相柳弯腰将她抱起,她挣扎着要离开这个怀抱。她打他,用力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全盘受着她的怒火。防风意映安静下来,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刚刚,知道那个会笑着不带阴谋算计给她糖吃的哥哥是她的敌人。相柳无声的道歉击垮她最后一道防线,她一头砸进相柳的怀里,终于大声哭出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
“阿意,我们亲密无间,秘密不该出现在我们之间。乖妹妹,不会有什么改变。”
相柳猩红的眼露出得意,他断定自己不会输。他温柔的声音像最远古的魔咒,蛊惑人心,邀人共沉沦。
防风意映的心绪平静下来,她哭得全身无力,只能依靠着相柳。平静换来的是无尽的悔,悔她在清水镇碰到了相柳,悔她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二哥哥一直是相柳。
她推开相柳,眼睛红得像一只兔子,连鼻尖都粉红一片。她脆弱的外表,是内心的坚毅,带着那双眼睛从来不会发自内心的脆弱。
“相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从没见过你的真面目。”
她摇摇晃晃,下一秒就像是要随风消散。
相柳垂目,自嘲的笑了一声。这次,换他后退。他施法迷晕防风意映,稳稳把她放在椅子上,又细心给她捻好被脚。他的视线落在她红扑扑的脸上,指腹擦去眼角的残泪。
“妹妹,我想你一直记得我。不管是防风邶,亦是相柳。”
他残忍的碾碎希望,用野兽的方式抓住不愿放开的亲情。他不懂得自己的急切,没有一点过渡的,撕开秘密的口子,血淋淋的摆出现实。
他渴望,渴望拥有一份亲情。防风意映从没有瞧不起他,对九头蛇,对庶子。
—————
高辛王派人把请柬送往各地,整个大荒都在议论,失踪了两三百年的高辛大王姬被找到了。
仲冬之月的第十五日,宾客们云集在五神山的员峤山,看高辛王领着王姬祭祀天地和祖先,以此见证大王姬重归高辛王族。
整座祭坛用白玉搭建,共有九十九级台阶,下宽上窄,威严地伫立在员峤山顶端,再加上全副铠甲肃立在祭坛四周的高辛精兵,让人顿生敬慕畏惧。所有宾客都穿着郑重的礼服,站在观礼台上,安静地看向祭坛。
少女随着钟鸣,从容不迫地走着,她微微仰着头,向着祭坛顶端看去,肌肤胜雪,容色清丽,额间一朵小小的绯红桃花,荡人心魄。全大荒的人都为她而来,可她神情冷肃,唇角紧抿,不见丝毫笑意,眼中带着不悦和不耐烦,甚至几抹讥嘲。
大典整整进行了两个时辰才结束,那位人人好奇的大王姬深深印在每一位来宾的心中。
今夜是满月之夜,月色真的很好,银辉落在树梢,又洒在青石小路上。防风意映对着美景没由来的难受,这场盛典埋葬了一段过去,埋葬了自由。
“意映,你在难过。”
璟握着她的手,从背后环抱住她。防风意映摇头表示自己无事,她的猜想是高辛王不想让世人知道的。
“璟,我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这里,这里闷得我难受。”
心像被手握住,连跳动都变慢,防风意映软软的倒下,在璟的惊呼声中彻底归于黑暗。
当晚,高辛大王姬就派医师来璟和意映所住的地方,跟大王姬一起来的还有玱玹。
璟挡在玱玹的面前,挺拔而立,他在清水镇就察觉出来玱玹对意映的不同。他看向意映的眼神,是一个男人对女子的欣赏和欢喜。
“殿下,您身为男子,还是和在下共同赏月为好。”
“好啊,涂山二公子邀请,我欣然赴陪。”
玱玹似笑非笑,眼里闪过杀意。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急,现在还没到时候。等功成身就时,碍眼的人该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屋内,防风意映还在昏迷,她的呼吸绵长平稳,看不出一点生病的迹象。
“王姬,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疾病,分明是十分康健。她这症状,许是中毒,也许是被人种了蛊。”
“毒?我善毒,让我来看。”
小夭看不出是什么毒,她用自己的灵识探意映的经脉。她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意映就像是睡着了,沉浸在一个美梦里。
小夭从屋内出来,面上透着疲惫。
“见过大王姬。意映如何?可是有救治的办法?”
璟快步来到小夭面前,作揖行礼后,满脸担忧向屋内望去。
“是毒,下毒的人十分狠毒。这毒是要有个媒介,日积月累,待毒到最后内脏溃烂而死,而表面看不出分毫中毒的迹象。毒引在涂山公子身上,涂山公子最近都一直见了什么人?”
“一直见的几个人,大概就只有我的侍女。”
“那就好办了,请涂山公子马上请这两位侍女出来问话。”
玟小六拿出大王姬的架势,端着脸不苟言笑。
玱玹面色凝重,对涂山璟除了不满意就只有不满意。冠绝天下的涂山二公子,竟护不住自己的心上人,真是没用。
———
高堂明镜,玟小六坐在主位,尊贵的王权压得静夜和兰香勾着腰跪在地上。
兰香把头埋得更低,她心中的恐惧让她无暇思考,沉默更像是审判的前兆,无时无刻不在烤炙她的身体。
“你们从小侍奉在涂山公子身旁,熟悉他的脾气秉性。可我,高辛大王姬,不是什么心软之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全盘说出事实就是戴罪立功。”
小夭知道权势的力量,它压迫、摧残没有能力的人,将人变得疯魔懦弱。
兰香吓得身子抖动不止,与生俱来对王权的屈服,刻在骨子里不能消除。
“奴婢和兰香勤勤恳恳,对公子一片真心,不知贵人因什么事怀疑我们。”
静夜跪直身子,眼神无惧的对上高堂上的三人。
“哦?怕是只有你一人是真心一片。”
玱玹起立,抽出宝剑,眼神冷得如冰。剑滑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冲击兰香残留的理智。冰冷的铁器贴近兰香的脖颈,刺痛感传来。
“公子!公子,救我。”
涂山璟看她,仿佛在看一个死物。兰香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是篌,是大公子。他向我许诺,只要把此药放在公子每日的熏香里面,待意映姑娘死后,他就会给我名分。”
兰香慌乱得从腰间找到那瓶药,颤抖的手没有握住,一下子掉在地上。她想要去捡起来,宝剑快她一步,将那瓶药挑远。
“公子!兰香也是被迷惑的!大公子日日送礼物给我们,向我们示好。她只是被虚情假意迷惑,绝不是有意要害意映姑娘。”
静音一下下磕头,哭得梨花带雨,涂山璟有些动容。
“嘘,”
小夭戏谑的看着静夜,美丽的面庞分不清喜怒。静夜不敢出声,她只好期盼的看向涂山璟。
“我刚开始就说过,我不是心软之人。看来,你是没有听进去。”
“虚情假意也罢,禁不住诱惑也罢,人既做出选择,就该付出代价。害人害己,终会自食其果。”
小夭扔下一瓶药到兰香的面前,她这人睚眦必报,不会轻而易举就让兰香得到解脱。
“兰香,涂山大公子对你一片情深,是与不是?”
“自然!篌说他最喜欢我,他最喜欢我卧在他的膝上,喜欢我对他真诚的爱。只要防风意映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们。”
兰香已经有些痴魔,她边哭边笑。
“他既说喜欢你,何不张口向你家公子讨要你。若是他真喜欢你,不需要你为他做任何事。”
“你闭嘴!闭嘴!篌是真心爱我,他只是…只是处境危险,对,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兰香眼神呆滞,无能的大声喊叫。兰香大声的笑,泪水成串得落下。她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突然冲向玱玹的剑,玱玹来不及躲避。剑狠狠刺穿兰香,兰香笑得无比幸福。她死在了自己编织的梦里,用生命补齐砸碎的裂缝。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以爱行骗,因爱死亡,使人警醒。
小夭配置出了解药,作为交换,静夜被留在了高辛。涂山璟可以毫无芥蒂的继续留下她,静夜却不会忘记兰香。玱玹最清楚人性之恶,他绝不会留下静夜在防风意映身边。
赤水丰隆求娶小夭无果,买醉几日,恢复如常后表示自己会随着自己的心守护小夭。
眼快到了仲春二月,防风意映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命运的齿轮以飞快的速度转动。
小夭携防风邶来拜访,给璟送来了最后一瓶解药。小夭并没有告诉涂山璟,这个毒药没有解药,她所谓的解药是用相柳的精血制成,以毒攻毒。这个方法,是她翻遍所以古籍和医术,唯一的办法。
涂山篌到死也没有说出这个毒药的来路,他恨毒他的兄弟,嫉妒涂山璟拥有的一切。哪怕摧毁涂山璟的办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甘之如饴。
但小夭有个可怕的猜想,毒不是毒,下毒的那个人并不是想要防风意映的性命。他在拖,拖到一个需要防风意映清醒的时机。小夭断不许他一错再错,执迷不悟。
夜幕降临,万物静寂。小夭喂下了解药,防风意映面色红润,昨日种种如今日。
“意映,意映…”
涂山璟无措的用手帕擦防风意映唇边溢出来的鲜血,他像一个刚出世的孩童,带着对世界的恐惧。
小夭反倒舒心,防风意映体内的毒接了。她回头看向防风邶,眉目轻松而温柔。
“涂山公子,意映的毒彻底接了。今晚应该就能清醒,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防风邶双手扶住小夭的肩膀,小夭的手攀在防风邶的手臂上。
“多谢。二哥,二嫂。”
小夭听后,一下羞红了脸。她美目流盼,全给了防风邶。
小夭知道防风邶是相柳,他抵触,不肯承认对自己的情感。可行动,骗不了小夭,也骗不了相柳自己。她清醒又荒唐,沉沦在无法见日的情感中,享受当下相爱的过程。
她是清水镇回春堂的玟小六,是高辛的王姬,是轩辕的唯一的嫡亲血脉,是辰荣的公主。她一生太多身份,在乎的,不在乎的,多到让她无法有一个任性的选择。
小夭不能选择相柳,但她可以选择防风邶。
大概还有几章就完结了先更到这里
我后续完成考试后会一下子都发完。
上文彩蛋的主要内容:叶家入狱;黎苏苏澹台烬身份暴露,澹台烬从地牢逃跑。
澹台烬逃走的消息被盛帝压了下去,一方面是怕造成人心惶惶,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萧凛明日的大婚。
“凛儿和叶大小姐之间也不容易,就随了凛儿的心愿吧。”盛帝看着皇后,缓缓开口。
萧凛的心愿无非就是取叶冰裳为正妻,作为父亲,他不如就满足他。
毕竟,在没有神女来的未来,萧凛登基的那一刻就下旨封叶冰裳为皇后。
也就是说,未来哪怕有万般阻挠,他也还是把她扶上了后位。
“那臣妾就替凛儿谢过陛下了!”皇后闻言瞬间欣喜。
其实,即便皇帝不开口皇后也会提这件事的。
当在天幕中看到叶冰裳为萧凛报仇的那一刻起,...
当在天幕中看到叶冰裳为萧凛报仇的那一刻起,她心里就已经认定了叶冰裳这个儿媳。
翌日,宣城王府
"恭喜啊....."
"恭喜宣城王殿下。"一群年轻人簇拥着萧凛,笑呵呵地道着贺。
人群中,萧凛礼貌的与众人说笑,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小师叔,昨晚取出情丝,对冰裳的身体真的没有伤害吗?"
萧凛小声问着身旁的庞宜之。
昨天,在带叶冰裳回宣城王府的路上,萧凛再一次对她诉说了自己心意。
只不过,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他说了自己在山林间一见倾心的经过。
明白萧凛是真心喜欢自己后,叶冰裳便告诉了他情丝的事情。
“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嘛?!”庞宜之已经被萧凛问得快有些崩溃了。
从拜堂前到拜堂后,这小子都问了他将近一百多遍了。
要他来说,不就是多一根没什么用的情丝嘛,多大点事儿啊。
可那叶大小姐非要让他帮忙将其取出来,说是不想占别人的东西。
萧凛更是奇葩,竟然请求他一个修炼之人帮忙找那只狐狸精……
他这小师侄怎么想的,就不担心他将那狐狸精给除了吗?
见庞宜之神游天外,萧凛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小师叔,冰裳只是一介弱女子,她不会法术,当时被情丝突然钻进身体定然是惶恐不安的。”
说到这里,萧凛就更加心疼叶冰裳了。“事后,她并不是没想到回去找那情丝的主人说清楚,可却撞见了对方吸人精气的事情…”
听到这话,庞宜之总算明白了萧凛的意思——还情丝是为了让媳妇儿安心,但斩妖除魔乃是正道之人的使命,特别是一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庞宜之啧啧了两声,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重新打量着萧凛。“小师侄,没想到你竟是芝麻馅的汤圆。”
萧凛闻言只微微一笑,并不反驳。
…………………………
接上文,彩蛋3000字,写的是景国全民观影体——澹台氏江山究竟是因为谁倒了大霉?!
上文彩蛋观影的主要内容:
叶清宇不战而降;叶家除叶冰裳之外举家叛国;萧凛被刺身死;叶冰裳为夫复仇。
叶将军府
萧凛扶着叶冰裳上了马车,自己则顺势坐在了她身旁。
嘉卉也准备进车厢,结果她刚撩开车帘就看见自家大小姐被六殿下搂着。
见状,嘉卉立即调转方向,在车门外挨着赶车的侍卫坐了下来。
嘉卉坐稳后,马车缓缓驶动。
叶家一大家子人站在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萧凛带走叶冰裳。
“六殿下刚刚态度也真是的,天幕上的种种不是还没有发生嘛。”叶老夫人自认为一向和气,可她这么多年的端庄却被萧凛给气的七零八落。
瞥见一旁惊吓过度的'叶夕雾',叶老夫人轻叹一声,她抚上'叶夕雾'的脸颊喃喃道:“...
瞥见一旁惊吓过度的'叶夕雾',叶老夫人轻叹一声,她抚上'叶夕雾'的脸颊喃喃道:“让我们囡囡受委屈了……”
“祖母,我没想到大姐会是那样的人……”
回想到天幕中叶冰裳要杀自己,以及现实生活中萧凛那戒备的眼神,黎苏苏瞬间落下了泪,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刺向萧凛的那一刀,并不是她故意的啊,她很明显是被人控制了!
再说了,即便那些事情在未来会发生,可未来的萧凛已经不怪她了不是吗?!
还有澹台烬……
澹台烬覆灭盛国却愿意留叶家人在身边,会是因为她吗?……
就在叶家人围着'叶夕雾'安慰时,叶府门口突然被一队禁卫军团团围住。
在听见为首之人说,皇帝口谕要将叶家除叶大小姐之外的所有人打入地牢时,除开澹台烬和叶啸以外的所有叶家人,都被震住了。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迎面而来的剑刃,让叶泽宇不得不刚开口就逼迫闭嘴。
被关入地牢之后,所有人都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但澹台烬除外。
因为吸收了很多妖怪的妖丹而有了妖力,现在的澹台烬已经可以控制动物了。
只要他想,盛国暗处的每一只乌鸦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盛国的天空中,天幕再一次亮起。
这一次
天幕并没有立即显现出人物画面,反而是出现了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没有神女穿越而来的原定世界。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天幕中的话究竟是何含义时,萧凛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屏幕中。
在这次的画面中,萧凛穿着龙袍,看周围的场景他应该是在准备登基大典。
随后,画面一转,萧凛成为皇帝,册封叶冰裳为皇后。
成为皇帝后,萧凛勤政爱民,减免赋税,颁布了一系列对百姓有益的政策。
作为皇后,叶冰裳善良温婉,她在民间开设学堂,成立商会做了许多许多的善事。
与第一次惨烈的命运不同,这一次光幕中的盛国百姓们有居所,能温饱,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咦,叶家不是除了叶大小姐都举家叛国了吗?为什么我在上朝的大臣中看见了叶将军。”一个年轻乞丐率先开口问道。
“还有六殿下……”乞丐身旁站着的村夫接过话:“六殿下死的时候不是还没登基吗?”
“憨货,你们就没看见天幕最开始的字吗?”
一个书生嫌弃的看着说话的两人:“如果没有那个所谓的神女来咱们这里,咱们的六殿下才不会死,他会顺利登基。
在六殿下的带领下,咱们盛国会国泰民安,所有的百姓也都会过上好日子!”
“那个啥,俺不认字。”村夫挠了挠头,尴尬道:“俺家里穷,连吃饱饭都是问题,没钱供俺去读书。”
听见村夫这话,乞丐果断接了句:“俺也一样……这些年,要不是靠着叶大小姐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施粥,俺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乞丐心想:像他这样的人,能够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机会读书习字。
“对不起……我不知你们……”书生内疚的低下了头,随后对着两人鞠了一躬:“刚刚是小生失礼了,请两位兄弟原谅。”
村夫不在意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也不是故意的。”
乞丐也附和道:“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去城西的庙里跑一趟,哪里多的是我这样不识字的乞丐,到时候天幕上再出现字了,你也可以给他们讲讲……”
“兄台说的有道理!”书生闻言立马向城西方向跑去,只不过刚跑出不远他又折了回来。
周围的人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见书生喃喃自语道:
“除去城西,这盛都还有许多穷苦人家不识字。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我得去找我私塾的那些同门们帮忙……”
书生的执行力非常的强,很快他就联系上了私塾的同窗们,开始了他的科普之路。
在知道这次天幕所播放的画面是盛国原定的命运后,百姓们都无比希望那个给他们盛国带来灾祸的神女不要过来。
彩蛋3000字:主打的就是一个吐槽!
·激情产物,逻辑或有bug,大量ooc,大量私设,文笔一般,原著线记不太清了,大家就当看个乐子
·燕临×原女,前世线(求而不得),不甜纯刀,不包售后,今生线(云谁之思)随缘。
·如有不适,敬请见谅,不喜勿喷,十分感谢。实在看不下去,请绕道谢谢。
·欢迎大家讨论,感谢大家支持
番外:浮生若梦
头传来一阵阵胀痛,燕临艰难的睁开......
头传来一阵阵胀痛,燕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想要伸手揉一揉太阳穴缓解一下胀痛,却发现自己的右臂像是被什么压着。他用力一推,艰难的坐了起来。前尘往事如跑马灯一样浮现,每一件都令他又悔又恨。
燕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抬头瞧清楚了对面那张稚嫩的脸猛地愣住了,那正是年少时的江宜臻。虽然江宜臻已战死多年,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他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景炀?”
“你干什么啊!不就是昨夜灌你管的狠了些嘛,你这秋狩拔得头筹,请我吃顿酒也不为过吧。”
江宜臻被莫名其妙的推醒了,宿醉过后难免头疼,可燕临推的这一下直接将他推到了地上,他一下便被惊醒。他一边揉着眉心,一面抱怨道。
秋狩?燕临手掌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仔细回想着过去。这才隐隐记起这一年秋狩,他拔得头筹,猎到了一只吊晴白额虎,回来便与江宜臻约着喝酒。细算起来,这一年他不过十八岁,江宜安此时还在淮州。
想到此处,燕临的眼神既激动又狂喜,多种情绪毫不克制的涌现在双眼中。
“喝多少都行。”
看着面前如此鲜活的人,燕临才真的相信,他回到了过去。江宜臻还未战死,燕氏一族未灭,江宜安和他还未相遇,燕临只觉得如梦似幻。
“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记得你再过几日就要去淮州了吧?何时启程?”
燕临紧紧攥着拳,再三思索后问出了口。他一口气憋在心口,怕说得太过,让江宜臻起疑,可又急切地想要知道江宜安的现状。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淮州了?”
“过几日你不是要回淮州看伯母和妹妹?”
燕临连忙握住江宜臻的手臂,十分急切的问道。
“你说什么呢,喝多了吧。我哪儿来得妹妹?看我娘还需要去淮州?你忘了前日去我家吃的糕点是我娘亲手给你做的。”
燕临的手一僵,江宜臻的话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适才因为自己回到过去的狂喜立马转变成了震惊。
“伯父伯母不是早就和离了吗?”
“闭嘴吧你,你这话让我阿爹听到了,非得打断你小子的腿。”
“你这是喝糊涂了吧,走走走,赶紧回府,再胡言乱语我怕我忍不住揍你小子一顿……”
燕临看着江宜臻,只知道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可他都没听进去,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回到了过去,他本以为是上天垂怜,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却不曾想,迎来的却是一场泡影。
……
燕府的庭院中,燕临坐在树下发呆,就连姜雪宁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察觉。
“燕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燕临抬眼看了看,艰难的勾出一抹笑来,随后又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心中的树叶。
“宁宁。”
“听景炀说,前些日子你们两个喝醉了,你醒来后就开始胡言乱语,他都怀疑你是不是喝酒的时候摔坏了脑子。”
“你到底怎么了?”
燕临抬眼望向远处,闲闲开口。
“宁宁,如果有一天你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身边一切都没变,唯独少了你记忆中的一个人,你拼了命寻去找,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踪影。身边的人都说她不存在,你觉得这个人她会是梦还是真的?”
姜雪宁被燕临的一番话说懵了,随后轻笑一声,对他说道。
“景炀说你魔怔了,还真是啊。不过是个梦而已,梦里的人怎么能当真?”
燕临微怔,脑中近日充斥着的都是前世的旧事,自那日与江宜臻醉酒醒来后,他甚至亲自去姜府拜访。江伯父只有江宜臻一个孩子,江伯母也还未过世,京中府中的事情与他的记忆毫无二致,却只缺了一个人,那个对他而言如同性命一般的人。
他甚至都快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活在是幻境中。
“不是梦,那你要去哪里找?景炀没有妹妹,江伯母既不是淮州人士,也未与江伯父和离,你到底要为这个荒唐的梦做多少荒唐事?”
燕临闭上眼,只觉得他现在已经快要疯了。他曾经余生都活在悔恨中,不止一次地想,若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重蹈覆辙,可到头来,他连重蹈覆辙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曾将自己困在家族之仇,权力地位之中,他的一生被这些枷锁紧紧的困在了地狱里,直到她死去,他才明白,这世上唯一还能牵绊住他的,只江宜安一人而已。
随着时光的逝去,他的记忆也开始渐渐模糊,故友也渐渐断了消息,记得江宜安的人最后只剩下了他。更加可悲的是,当某一天他拿起画笔,竟也无法准确的描摹出她的神韵。他也开始遗忘,在不知不觉中就连那些记忆都无法留住,这是老天对负心人的惩罚,也是他身上留下的最深的疤痕,经年溃烂,无药可医。
这日,江宜臻与燕临在街上闲逛,原本是出来散心的,却不想燕临发什么疯,赖在一家铺子前不走了。
这家是一家点心铺,在几间铺子的夹缝中黯然失色,显得十分朴素。铺子中只有一位娘子在忙碌着,江宜臻打量了一眼,便发现这位娘子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显然已是人妇,可又怕燕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警惕的很。京城人多口杂,万事都须小心。
“宜安。”
燕临颤抖的叫出了那个他念念不忘的名字,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有些相似的身影。那位娘子转过身来,面色有些疑惑,却还是挂着笑。
“公子可是认错人了?”
江宜臻看着燕临眉头微微一皱,眸光一转向这位娘子致歉,话还未说出口,便听燕临问道。
“抱歉,冒犯到姑娘了,只是姑娘与我熟识的一位故人十分相像。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籍贯在哪儿?”
江宜臻连忙拉住燕临的胳膊,他生怕燕临一个冲动吓坏了这位娘子,若是举止再出格些怕不是要惹祸上身。
“不好意思,姑娘。我这兄弟并无恶意,只是那位熟人对他太过重要,故而情绪激动了些。还望姑娘海涵。”
这位娘子轻轻展眉,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只是眼中不经意流露出对他们的恼怒和警惕。
“我就是一个普通女儿家,自小便在这京城,父亲去世后便接手了这点心铺子,至于这名字也不好随意透露给外男……”
燕临盯着面前和江宜安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他有那么一瞬真的很想冲过去,去看她耳后是否有那颗朱砂痣,但理智最终压制住了他的冲动。听了这位娘子的话,他不由得更加失落了。
“唐突姑娘了。”
“只是认错人了而已,公子若真觉得不好意思,便在这里挑些糕点,也算是照顾我的生意。”
江宜臻脸上挂着笑,推了推身边的燕临,见燕临不为所动,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挑了一些糕点。
燕临不经意的抬眼一瞥,一枚小巧的酥饼便入了眼,金黄的酥壳上印着一抹红色,是银杏叶的样子。燕临眼神一亮,手指颤抖的指着酥饼问道。
“这酥饼……”
“这是淮洲的做法,近几日刚开始卖,两位公子可以尝个鲜。”
眼前的姑娘将两枚酥饼递在他与江宜臻的手中,燕临拿起咬了一口,细细品尝。清甜的滋味在舌尖绽开,酥饼的馅料很足,外壳酥脆,是熟悉的味道,却好像少了些什么。
许久未尝到这熟悉的味道,此刻他该开心才是,眼睛却不由得泛酸。燕临思绪纷飞,沉浸在回忆中,却被一个声音打破。
“阿宛!”
“夫君。”
不大的店铺走进一个男子,身着朴素,却也是相貌堂堂。这个叫阿宛的姑娘看到他连忙迎了上去,用手帕帮她的夫君拭汗。这件铺子虽小,却能容得下他们两个人。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吧。
“麻烦帮我包一些吧。”
燕临神色微沉,将手中剩下的半块酥饼吃了下去。
包好了糕点,燕临付了钱之后便走了。江宜臻着急地拿上那包糕点便追了上去。燕临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这些日子唯一让他提起精神的便是见到那个阿宛姑娘了。
“不就是做了个梦,你至于吗,这段日子像魂丢了一样。”
江宜臻十分头疼好友这个样子,终是忍不住拽住了燕临,语气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燕临目不转睛地看着拿包糕点,盯得眼睛都有些发酸了,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江宜臻看他沉浸在自己地情绪中,又看看远处那家点心铺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姑娘是你梦里的人吗?”
燕临摇了摇头,记忆如潮水涌现,他终于意识到那熟悉的味道缺了些什么。是独属于江宜安身上的淡淡药香,即使她们容颜有七分相似,那人也不是江宜安。
“不是,谁都不是她。”
燕临转身慢慢的走在路上,明明还未到冬天,可他却觉得寒冷刺骨。寒风吹进衣袖,一朵雪花却落在他的眼睫上。燕临向前伸了伸手,一片片雪花在空中飞舞,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燕临仿佛看到江宜安站在不远处,眉眼如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可下一秒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便消散不见了。
燕临目光愣住,连忙跑了几步扑了过去,却只能空握住面前的云雾。燕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任由雪花落在身上,他眼眶微红喃喃道。
“我,再也找不回她了。”
寒风凛冽,乌发银白,却只余一人。
(刷到刘宇宁直播而诞生的梗,超雷,慎入!)
杨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有许多人,如意姐,元禄,于大哥,钱大哥等一众人围绕在她的身边,望着她,和她不停的说话,是一派的欢声笑语之相。
杨盈整个心灵沁入这样温暖的氛围中,身体都觉得轻飘飘的,幸福的几乎要哭起来。
在经过刚开始的喜悦之后,她慢慢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
“远舟哥哥呢?”她问,在人群中找寻着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为什么不见远舟哥哥呢?”
众人陷入沉默中,于十三和钱昭对视一眼,默契的把目光转向任如意,元禄则是在任如意身后催促似的喊:“如意姐。”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任如意只好担当起解释的责任来。
“阿盈,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说出来你可不要慌乱。”任如意正式的说道。
杨盈即刻端正姿态,声音颤抖的问:“远舟哥哥怎么了?”
她心中有了一个答案,那便是远舟哥哥已经转世,他们兄妹此生就连梦中也不复相见了。
可是任如意红唇轻启,给出的答案却是更加的令人难以置信。
杨盈吓醒了。
梦中那光怪陆离的景象褪去,目中出现的是她在阳间的卧房。
残留的惊诧之感依旧在胸腔中颤动,杨盈深吸了一口气。
同她在卧榻之旁酣睡的李同光被惊醒,漆黑眼中的迷茫一瞬之间消退,转为无声的警惕,“怎么了?”
李同光半坐起身子,用手扶着杨盈的肩膀关心的询问。
杨盈苦笑一声:“做了一个噩梦。”
李同光复又躺回去,原先放在杨盈肩膀上的手转去背上轻轻拍着,“没事了。”
李同光:“嗯!?”
每个字都能听懂,怎么连起来听着这么怪异呢?
(接上一篇,脑洞依旧很雷)
在地府里,传播最快的生产线一是送人投胎,二是炸裂的八卦。
所以宁远舟自从兼职了一次引路使的工作,并且成功帮助一位yun妇生下孩子之后,关于黄泉路上有一位姓宁的的引路使不仅会接生,就连孩子也能生出来的传闻已经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播到了地狱各个部门。
当然,这事大家本来也只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随便来聊一聊,逗得一乐。
但不幸的是,...
但不幸的是,这么炸裂的八卦经由他那群总爱看乐子的好兄弟们不遗余力的传播之后,到最后越传越真,不仅在地府到了众口相传的地步,就连阳世也传的神乎其神,竟真的有人信了。
“我觉得如意姐是不会骗我的。”杨盈在梦中的经历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她梦醒之后也记得清清楚楚。
李同光本来是怎么也不信的,但杨盈连续几天都做了同一个梦,而且她一直笃定宁远舟去生孩子的话是任如意亲口说的。
旁人的话不能尽信,可任如意总不会无聊的专门去她梦里骗她吧。
“就算是师父……”李同光纠结了片刻。
“而且如意姐还说了不止一次。”杨盈煞有介事的强调。
李同光:“……”
他脸色开始动容了。
杨盈:“所以这事九成九是真的!更何况,远舟哥哥他们在阴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怕是都经历过,遑论男人生个孩子呢。”
李同光艰难的点点头,表示他被说服了。
“你说……”李同光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要是我们去拜祭宁老大的时候,给他烧钱,让他给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杨盈瞳孔地震:“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宁老大生了,你就不用吃那个苦了。”
OOC警报从被排斥的平行时空回来后
本来打算把前言一起发出来,但是前言写的不好,与后文衔接不起来,就单独扔彩蛋里了。
“你们是真是假?”
可是这个世界又是真实的吗?
这个点别墅静悄悄的,没有工作的话,连起得最早的马嘉祺都不会这么早起来。刘耀文看着熟悉的陈列感觉自己又是穿越了,又到了另一个平...
这个点别墅静悄悄的,没有工作的话,连起得最早的马嘉祺都不会这么早起来。刘耀文看着熟悉的陈列感觉自己又是穿越了,又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这个时空的他们是不是也是那样对自己如此冷漠。
刘耀文下楼到了沙发边上,他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六点半了,风尘仆仆从浙江回来的张真源一开门就看到这幅景象。“耀文?”自从之前吵架和好之后,张真源和刘耀文虽然依然是好哥俩,但是总是感觉之间有什么东西隔着,所以两个人也不如之前那般亲近。
刘耀文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门口的张真源。他的眼神如此的空洞,因为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张真源,那个镜头前亲密无间,镜头后视若无睹的张真源。
张真源到底还是非常关心刘耀文的,所以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也顾不得之间有不有什么了。他走过去坐到刘耀文身边,抓着他的手,一脸紧张,“今天这么早起来是睡不着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可是任凭他怎么询问刘耀文都不开口,张真源甚至有些赌气地认为刘耀文是因为之前的吵架对自己有意见,不想理自己但是一秒都没有就否决了,刘耀文是最不会记仇的了。
所以现在的刘耀文让他心慌,焦急的摇了他几下后。刘耀文终于像恢复了神志一样,看着张真源,声音有些沙哑,“张哥。”“嗯。”“张哥。”“我在呢。”刘耀文叫了几次张真源,张真源就应答了几次。
刘耀文眼眶逐渐湿润,声音也哽住了,从他的口型上看,他还是在不停地叫着张真源的名字。张真源看着眼睛都有些发红了,他真的很急,他不知道刘耀文到底怎么了,他只能把他抱紧并且不停安慰。
楼上的马嘉祺他们被下面的动静吵醒,打开房门往下看,一眼就把几个人的瞌睡吓醒了。
“怎么回事啊?”“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了宝贝,不要哭啊。”“哥哥都在呢。”“耀文是不是遇鬼了?我给你做个法辟邪。”“……”
刘耀文在哭,但是他又不敢哭得太大声,他怕又被嫌弃。几个人看着他这个样子,急的像峨眉山上的吗喽,上蹿下跳抓耳挠腮。
刘耀文他分不清楚这个到底是不是他们,他害怕自己又做梦,醒来还是彻头彻底的绝望。
等到刘耀文渐渐平复了情绪,六个人才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刘耀文看着他们,说出了第一个完整的句子,“你们,是真的吗?”
严浩翔挠了挠脑袋,“这不会真的中邪了吧?我要不要去拿我的拂尘过来。”贺峻霖斜了他一眼,“就你那个白色的鸡毛掸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忤逆我的拂尘。”
“耀文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们说好吗?我们真的非常的担心。”马嘉祺弯着腰看着他,刘耀文却拒绝与任何人对视,他现在好像是被遭受虐待的小狗。
世界好像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把他扔到一个平行时空被冷落一遍,又让他回来。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刘耀文想要去安慰,但是内心在虚实交织中痛苦挣扎。
突然,他想到了他的小猪佩奇。
“哥,我的佩奇呢?我们家门口的佩奇呢?我找不到她,我也找不到家了。”
今天看了一个视频关于幺儿的大塑料佩奇现在被扔在别墅的角落,所以突然想写一下,没有说任何人不好,只是看到角落的佩奇有些感慨吧。写的非常垃圾,只能凑合着看吧。
还是“智者”这篇文的番外
田恬重生开大保证全员存活
并且每个人都要活得更好的
宇宙福音级粗壮金手指故事
计划放在重生版番外最后更
开头先写出来也就先放出来
后文短期内不会突击更新的
动物城之后还要写其他番外
写不完根本写不完手要断了
1、不要不信你小孩姐
市场小贩,忙的时候根本抬不起头,闲下来又心里头发慌。
高启强哄孩子哄习惯了,就像和弟弟妹妹说话一样,和颜悦色地问她:“怎么就你一个,你家里大人呢?”
这句话问出来,他有点后悔。市场人多,常见大人和孩子挤散了的,大人心急火燎地找,孩子慌了神,往往嚎啕大哭。
他怕孩子哭,赶紧指着鱼缸:“看!这鱼大不大?你看它往哪儿游——”
可这孩子不看鱼,只看着他,突然问:“一个鱼档,一天能赚多少钱?”
高启强给这种一点儿都不小孩子的问题问懵了,他挠了挠头上好久没烫的小发卷,没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一天不好计算的话?一周呢?一个月呢?”
他很错愕,也觉得这孩子一定聪明,小小年纪把大人话说得清清楚楚的。其实他自己现在也还在从少年往青年的过渡时期,说不好的大人话索性不提,就含糊着:“一个月下来还行,能赚点儿!”
“够你自己花吗?”
“嗯!”
“你还有家庭负担吗?”
“什么?”
“就是养家的意思!你赚的钱,养你全家够不够?”
高启强最怕人提起的就是这个。他是指望着弄个鱼档养家糊口的,到年底就得把借来的本钱还上,还要交下一年的摊位费,钱当然是不够的,他马上就要面对着借新债抵旧债,赔着笑脸四处吃闭门羹等等一大堆麻烦。可是他避无可避,这是他的责任,他就要把牙齿咬碎了也得担下来。
被一个小姑娘面对面质疑出来,让他早就破碎成废墟的自尊心再次坍塌、灰飞烟灭。
他不想理会,低头整理鱼缸。
小孩子嘛,没有意思,就会走开的。
他“忙”了一阵,抬头一看,小姑娘还站在原地看着他,小嘴一张,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来。
他赶紧抢在前头说:“大人找不着你会着急的!要不我帮你报个警?或者——”
“没人要找我啊!我是自己出来的!”小姑娘一本正经地举起手里的本子和笔,她太小了,所以他刚刚根本没看到她手里还认真攥着这些,“我要做一个社会调研项目,我看旧厂街菜市场就很合适,所以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高启强拒绝了。
小姑娘掉头就去了别的摊位,仍然是关于收入和开支的问题,挨家挨户地询问。
他没盯着这个奇怪的小孩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马尾辫似乎还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上面绑了一个漂亮的红色绸缎蝴蝶结;那只蝴蝶仿佛也飞到了他的摊位上,躲闪着、停驻着、徘徊在他身后不肯离去。他想,他大概是觉得对不住小妹,但凡他多一点点闲钱,他也要买一只蝴蝶结来给她扎上。
小兰是个漂亮孩子,却没办法得到好的照顾。
他心里难受。
扎红色蝴蝶结的小姑娘把市场逛了个遍,却没有得到多少回应,摊贩们都很忙,顾不上搭理一个不买东西的小孩子。于是她绕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摊位前,重新问:“你能回答我了吗?一周赚多少钱?够不够花?”
不知道为什么,他粗声粗气地对待她:“不能!除非你把脑袋上的蝴蝶结摘下来给我!”
他想,这孩子,会吓哭的吧?
她歪着头,抻了抻拿着卡通笔的小胳膊,伸到头顶去摸蝴蝶结。他几乎以为她要把蝴蝶结扯下来了。可是她没有,反而扬起小小的笑脸,说:“这个不行!这个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发圈,丢了它我能哭好几个星期呢!你想要发圈的话,我明天带来给你啊!到时候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谁会把小孩子说的话当真呢?
可第二天,她又来了,身上斜跨着一个鼓囊囊的小包。见到高启强,她从小包包里摸出两个塑料袋给他看,一个是红色的纱制发圈,一个是红色的塑料发卡。
“左边?右边?喜欢哪个?”她举起两个塑料袋,几乎举到了自己下巴上,像动画片里爱炫耀宝贝的那只小老鼠一样。
骗小孩东西!你真不是个东西!
高启强在心里骂自己,可他还是看向了红发卡,他记得小兰说同学戴了紫色的发卡,特别漂亮。他伸出一根手指,想要把发卡勾过来:“这个吧!”
算了,高启强,醒醒吧!人穷志短,能白拿一个发饰给小兰,总比回家两手空空要强。
可小姑娘反而把发卡塞回书包里去,递给他那个发圈,振振有词地说:“你先拿着这个!回答我的问题!等我把整个调研做完——你要好好地协助我——发卡才给你!”
高启强皱起眉,接过发圈,用力捏在手里。
他想:这家大人怎么想的?这样的小孩放在外头,真不怕她挨打吗?
水箱上映出他年轻拘谨却又习惯了讨好的脸,他张了张干裂的双唇:“问吧!”
田恬。
高启强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大半个市场的摊主差不多都知道了。
因为她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样样小礼物送给他们,用来交换他们“配合”回答她的问题。
笔、便签纸、小抹布、小肥皂……
带的礼物都送完了,她还跑去卖鸡蛋的宋叔那里买了一兜鸡蛋,谁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她就给人家俩鸡蛋。
谁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小姑娘啊?
到最后,大家都喜滋滋的,招呼她过来自己面前问问题。
她问每个人的都差不多,打听市场摆摊的开支和收益,家庭的经济状况,享受什么社会福利,如果没有的话是否了解过低保制度、是否能坚持送孩子上学、是否关心京海的公益项目……问题都是很严肃的,换个成年人来问,摊贩们会惊慌失措,担心查税或者对方居心不良。小姑娘就不一样了,她才多大,矮矮个头的小学生,拿着笔写字大家都担心她费劲儿,有叔叔阿姨走过去还要低头看看她的本子,惊叹说这小孩字写得不错啊,像是练过好多年的……
因为送小礼物而受到摊贩“热烈欢迎”的小姑娘差点儿就没能走出市场。这么多摊贩里总有热心人,要和小姑娘聊天,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个“调研”?她就很认真地说,作文课布置作业要给市长写一封信,她觉得课堂视野狭窄,没办法给市长提有价值的建议,就想出来走走,了解大家的需求后,再写信,这样叫做“言之有物”。摊贩们拿她开心,起哄说:“呦!那你要是说我们困难,将来市长还能给我们发钱呗?”小姑娘不怯场,还是板着小脸,严肃地说:“不是我说什么,是事实在说话!你们也是,不可以撒谎骗我,我发现了,就把你的答卷当做无效样本,从总样本中剔除出去……”
她教训了他们很多。
没有人在意,大家都觉得这事儿荒谬,是个小孩子的异想天开。
可谁没有过小时候呢?小姑娘做美梦,成年人乐意哄着她,也愿意跟着胡思乱想一分钟——
挺美!真好!开心极了!
开心的摊贩们开始捡些自己摊位上零七碎八的东西送给小姑娘:一开始是几根香菜、几头蒜、一块姜,后来又有了辣椒、蘑菇、西红柿,然后有馒头、小菜和年糕……最贵的可能是肉贩子留下来、没舍得卖的、色泽均匀漂亮的一小块梅肉。
高启强做生意精打细算,半条鱼也不会白送,但他贡献了一个网兜,把被斜挎包的重量拽得摇摇晃晃的小姑娘喊过来,拿出重一些的部分装在网兜里,然后把网兜的拎手拆开改一改,做成个简易书包的样子,给她背在了身后。
末了,他隔着小网兜拍拍小姑娘的背:“早点回家吧!家里大人该着急了!”
小姑娘猛回头,瞪着乌溜溜的眼珠,一脸认真地承诺:
“我要帮助大家解决问题的!这个调研真的可以帮助很多人!”
他们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一颠一颠地离去,走进市场大门外的亮光里,看不见了。
市场又恢复了庸常的喧嚣和忙碌。
不专注搞任何一个,成年人就是全都要。
官方认证、政府指定、全员盖章白月光。
明月天天照沟渠,沟渠很烦、又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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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对得起,对不起
安欣没有直接参与对高启强的审讯。
安欣知道,高启强也知道。但猛兽即便被夹子夹住,关进笼子里,也要做困兽之斗。高启强一开始的态度是不配合的,直到关押他的看守所出了......
安欣知道,高启强也知道。但猛兽即便被夹子夹住,关进笼子里,也要做困兽之斗。高启强一开始的态度是不配合的,直到关押他的看守所出了大岔子——食堂食品安全管理有疏漏,导致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异常之处让高启强疑心有人要封他的口,终于愿意配合、供述罪行。
食物中毒确实是一次意外,没有谁蓄谋要封高启强的口,因为从强盛拿到的罪证足以把这么多年和强盛来往、斗争的赵立冬送上审判席;赵立冬的嘴巴可比高启强松多了,从市委办公室里搜出的录音笔,直接牵出了赵立冬在省委的靠山何黎明;对何黎明的审查交由中央督导组负责,而徐忠也终于回到京海,继续主持指导组的工作。
决胜局的倒计时已经开始。徐忠看安欣熬得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知道他这些日子辛苦得很,就催促他早点下班,回去睡个好觉。安欣本来都往外走了,半路折去监控室找李响。李响面对单向玻璃,双眼盯着审讯室,手里紧紧捏着话筒开关。“怎么样?”安欣问。李响冷笑一声,没回话。
审讯室里,高启强的样子有些颓唐,再不是被权力和金钱供奉出的不破金身了。
他回答重复的问题回答好几轮了,嗓子哑了,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明显不想说话;眼皮耷拉着,看着手铐,手腕挪来动去,像是在专心磨痒。
负责审讯的警察恼火了:“好好回答问题!你做这么多坏事儿,对得起家人,对得起妻儿吗?你想过没有?”
高启强看着对面那张陌生而年轻的面孔,忽然笑了:
“小同志,你是外地人吧?外地调来专门办我这案子的?”
警察瞪了他一眼:“老实说话!”
“我很老实的!我其实想说的就是,你是外地调来的,可能不知道我老婆是谁,她是京海最好的好人——”
“好人跟了你这坏东西,你对得起她吗?”
“小同志,你听我说,我老婆是全国道德模范,真的是最好的好人!你知道她凭什么当上的模范?她是你们司法系统合作最密切的帮教社工来着!京海多少刑满释放人员,都是她帮扶辅导、推荐工作、回归社会的!有成功过的,就有失败的。对不起她的人可多了去了,轮不到我的!”高启强来了精神,满脸骄傲:“别的不敢说,打我和她过日子,就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这么多年,我哪怕出差去了外地,都随时给她发定位,晚上一定打视频报平安!为什么打视频?我老婆人好,不查岗,可我愿意让她看见,我心里只有她,身边也只愿意有她……”
“谁是他老婆?婚都没结,瞎说什么?”安欣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进去戳穿高启强的谎言。
“你管他做什么?这人说一句真话,得配十句闲话!”李响还很镇定,或者他已经麻木了,“早晨他还嚷嚷要见你呢!把当初咱俩审他的事儿从头讲了一遍,一边骂我一边捧你。他为了什么?他就是为了见你或者见我,只要见着你,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觉得心安。”
李响问安欣:“你可怜他?要帮他安这份心吗?”
安欣厌恶地从高启强身上移开目光,拍了拍李响的肩膀:“辛苦了!领导批假,我回去补觉了!”
李响作势踢他一脚:“快走!少在这儿气我们——看这光景,还得熬几天!”
375、刑前探监
对于这样重大的案件,嫌犯从批捕到开庭,怎么也得好几个月。
高晓晨带着哭腔说:“田姨,还有你呢!你也会管他的。”
你原想开玩笑逗他一句,让他振作些,可到底你还是叹了口气,说:“你觉得,他让我管吗?”
高启强拒绝你的探视。你担心他的状态是不是太差,怕你去了看出来。可高晓晨说,他爸看着还成,精气神差点儿,大概觉得没什么希望了,一度不想让他请律师,打算任由法庭安排,后来又改了主意,反反复复,犹疑不定。于是父子俩都有了事儿干,虽然没什么用处,起码占着脑子,不会胡思乱想。
你当初没有问安欣案件进展,后来也就没必要问了,新闻一点点透,小道消息满天飞,该你知道的,总会知道。唐小龙、高启盛各自都背着好几条命案,引渡海外受审或者驱逐出境肯定是没希望了;高启强在狱中还交代了蒋天替赵立冬干脏活儿的往事,警方跨省协作,抓捕过山峰就抓了两个月,蒋天很快也就认罪了;强盛的事,首犯肯定是高启强,唐小虎大致也跑不了一个无期,旧厂街的“势力”七七八八都要进监狱,算是彻底拔除了城市治安的毒瘤;赵立冬和王良大概都得背几十年刑期,孟德海降级处分并提前退休,杨健、张彪他们刑期或许短一些,十年左右差不多就能出来了……
他们也问你,租的房子住着成不成?新的工作适应不适应?你说现在都还好,不过你被“内推”了新的工作机会、社会职务,没考虑好要不要去试一试。李响就问是什么工作,安欣直接建议你放胆试试看。你也没隐瞒,告诉他们,你确实想试试,而且大概率也没有推辞的机会。
高启强不想你去开庭,也不想你去探监,那你就都不去。直到二审驳回抗辩,维持原判。他才让高晓晨转告你,近期应该可以申请刑前会见,他只想见你一个人。
你说好,你会去。
真见到时,他剪了头,脸色苍白,提着精神似的,眼睛瞪大,直勾勾看着你。
你也看他,上下左右,囚服肥大,不知道是显得瘦,还是真瘦了。太久没见,也不觉得陌生,只是有些感情的波动,已经一层层压在心底,压得实了,就不容易浮出来。
你沉默了一会儿,只觉得什么都没必要讲,可还是要慢慢对他说些话:“我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有什么未了的事儿,我能帮你办吗?”
他笑了,竟然很轻松似的,摇摇头,突然问你:“那边空气干燥,你还习惯吗?”想一想,又说:“梨是润肺的,买当地的梨子,生吃也行,跟银耳一起煮也行。”
你说不出话来。
他很平静,思维好像比以往要慢一些,一边想一边说:“算了!你总嫌麻烦!买秋梨膏吧,放办公室,冲水喝吧!”
很突然的,你的泪落下来,再也止不住了。
“别说了,”你应该安慰他,可实际上你在抱怨他,“我挺好的,你说这些都没用!”
他就住了嘴,看着你笑:“那你说,我听着,我也挺好的,就是想听你说话。”
“还是你说吧!你话多,说话好听……你说你自己,我想为你做点什么,不知道……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为我做了挺多的,还要做什么?”他像是突然想起来,开始说些天马行空的话,“你记得吧?你说这辈子了了善恶因果,许我下辈子过好日子!要是有下辈子,你去一趟旧厂街菜市场,就你上学的时候暑假、或者寒假,过来找我——买条鱼吧!”
他说:“里面活动少,我就总失眠,失眠了就回顾我这辈子,说对也没做对,说错也不算错。可我想着,要是不这么晚才认识你,要是我更早就认识你……说不定一切都不一样的。”
他抬了抬手,似乎想要帮你擦眼泪,犹豫间缩了回去,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埋下头。
他的声音从手掌中传出来,失了真,变了调。
“不是……我瞎说瞎想……哪有下辈子?田恬……别理我……我就是……就是给他们关傻了,”他深吸一口气,也不看你,要笑也笑不出来,勉强振作声音,“我知道我不好,你就……别说那些怪我的话,说几句好听的……我想听你说——”
“我爱你!可能有些人觉得我爱那些虚名,但你知道的,我是真的爱你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呢?只是在心底一层层压实的感情被泪水泡胀了,你才能顺畅地说出口,“你不是到处说,和我在一起,你没后悔过吗?我也一样!只是我们道不同……不管对不对得起你,我都是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可能没让你过得如何舒心快活,但我尽了我的力。”
“不是……不……”他说不出话,拼命摇头。
你想你该说的,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他就再也听不到了。
“要有下辈子,我去找你,我可以更早去找你!我小时候没见过民生疾苦,心肠比后来软得多,我早一天认识你,就早一天帮到你,早一年认识你,你就少受一年的罪……阿强,我谁都帮过,怎么能不想帮你呢?”
你捧了他的脸,问他:“想我吗?”
他眼睛都哭肿了,像个丑陋的小孩,声音粗哑:“嗯。”
“我也好想你。”你亲了亲他,他抱住了你的腰。
他没有问,他的事情有没有拖累你的名誉。
你也没有问,他恨不恨你和黄瑶,或者安欣、李响。
这些都不重要。生命到了终场落幕的一刻,只有五味杂陈的体验陪伴着我们。不可控的、不可预计的、不可挽回的,都将化为梦幻泡影,破碎在黑暗的时空。
你走出去,走到阳光下,两眼却还黑着,几乎看不分明什么。
黄瑶伸手扶了你一把。
你拍拍她:“我还是得去做事情,忙起来就心安些!”
你左右看看,高晓晨站得远些,他神情迷茫,只是目光躲避着黄瑶,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面对曾经的家人。高启强不爱这孩子,可这孩子别别扭扭地爱他。
你喊他:“小高!”
高晓晨喜欢这称呼,他跑到你身边,小心地问:“我爸……我想帮他打理后事!”
“好!你就等着你爸,陪着你爸!他知道你在,也安心。”
高晓晨悲伤的脸上泛起一些光彩。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得到高启强的认可。
你拉走了黄瑶:“你陪我干活儿去!听说市里明年要砍各机构的公益批款,我得提前帮你想个对策!”
你倒不是非要人陪,你是觉得她留下,说不定要把高启强骨灰扬了。
她攥着你的手,嫌弃极了:“这么潮?不是他哭出来的吧?”
“不是!”你说,“我哭的,你嫌不嫌弃?”
黄瑶其实也瘦了好多,可她细细的手指攥着你的手指,就还是很像小时候那样倔强,又坚定。
绝世小甜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误会●男生子●虐男主
“你困住了他,也困住了自己”
————————
“你们在做什么!?”
你进去便看到一个女子站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正言辞恳切的说着些什么,他神情挣扎,可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犹豫,一瞬间刺痛到你。
今天你那皇太女侄女成亲,你在酒席上帮忙挡了不少酒,本来是要被送回府上的,可你看着小辈成亲的热闹场面,心里不禁有些萧瑟,便执意要去他的院子里。
皇室里那群老东西没一个是省心的,她们管不了你侄女的亲事,便对你的亲事指手画脚,你摆脱他们花了不少力气,甚至吵了一架,这才出来,故你心情非...
皇室里那群老东西没一个是省心的,她们管不了你侄女的亲事,便对你的亲事指手画脚,你摆脱他们花了不少力气,甚至吵了一架,这才出来,故你心情非常不好。
“你……你怎么回来了?”那女子听到你的声音惊慌的问道,据她打探你明明应该在皇太女府上宴饮才对。
“呵,”你怒极反笑,“这话该我问你们吧,在我的地方拉拉扯扯,嗯?”
你看向他,他自看到你便举止僵硬,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紧张和慌乱,这会被你一问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挣脱了手,往旁边走了一步,“不是……”他摇头喃喃道。
那女子看他这样,情绪激动的又要去拉他,他又退了几步,躲开了。
你看着那女子表情落寞下来,好像看见了一副郎情妾意却又求而不得的画面,不由得怒气上头。
敢情你将他保护的好好的,一边周旋于皇室关系里一边处处宠着他,不顾他的前尘之事,不顾他是否是清白之身,却都是为他们做了嫁衣?
“来人!”你大喝一声,几个侍卫从院子外快步走了进来,恭敬拱手道,“属下在!”
“把这个擅闯本宫住宅的人拖下去,关起来!”
“是!”侍卫们训练有素,那女子知道自己抵抗不过顺从的跟着侍卫走了,眼神却跟粘了丝一样沾在了他身上,直到看不见他。
他低着头回避女子的视线。
“好。”你注视着他咬牙切齿道。
“什么……”他抬起头无措的看着你,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大步朝里间走去。
他踉跄的跟在你身后,手腕被你大力握到发疼,往日里他受了一点小伤都会撒娇的和你说道,可现在他看着你怒气冲冲的背影,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啊!”
你将他甩到床上,他吃痛地惊呼一声。
“她是谁?”你克制着自己的语气。
“是……是我一个朋友。”
他哪来的朋友,据你所知,他一直都在川香阁里,身边也不过是一些同样身份的男子,除了……他以前的那些客人。
“朋友?呵,你哪来的朋友,是恩客吧?”
他脸色一瞬间变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你,“没有……我没有!”
“没有?好啊,那你说说你从哪结识的朋友!”
“我……”他用手撑着床,似是想说什么可又没说,看到你逐渐冰冷的目光他只仓皇的摇着头,眼里很快浮现出泪光。
“说不出来,好。”
“没有,没有……”
他只顾着摇头,泪珠簌簌而落,衬得那张脸看上去更加的我见犹怜。
你失望极了,转身便要出去。
本就喝了酒,再待下去你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别走!”
你看见你一脸冰冷便要走,心脏一瞬间抽痛,要被你抛弃的慌乱感涌上心头,可他顾不得那么多,踉跄着起身拉着了你的手。
“别走……”
他拉开自己的衣襟,雪白上两抹红豆明晃晃的撞入你眼中,配上主人可见犹怜的脸,让你刹时气血上头。
他没有别的方法了,只能用身体挽留你。
似是知道这样不耻,他脸上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而下,很快染湿了衣服。
嫣红的唇瓣吐出两个字,他慌乱紧张地看着你,好像你不答应面前的人儿下一秒就会碎掉。
你心底控制不住地涌出心疼,可下一秒酒意上头,愤怒很快淹没了其他的情绪。
“你就这么饥渴?”
你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下意识想摇头,但想到不这样你就会走,还是点头了,“求……求您不要走……”
你静静看了他几秒,看得他肉眼可见的不安起来,“好。”
他被你狠狠地摔到床上,痛呼还未出口便被你用唇/堵/住。
和往日的温柔不同,唇齿相撞间很快弥漫出血色,他吃痛的皱紧了眉头,可下一秒却迎合了上来。
你看到他这样不由得更生气,在你看来,他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为今天的事开脱。
“刺啦——”上好的布料被撕裂开,大片雪白看得你双眼发红。
他不安的用手挡住,下一秒便被你用一只手箍住拉向他的头顶。
“这副身体……很多人看过吧。”你一只手轻轻抚过,看着手下颤抖不已,你轻声问道,如恶魔一般。
“没有……我没有……”他的伤心好像化作实质般都要溢出来,脸色一瞬间苍白,泪珠从眼尾滚落,很快便浸湿了被褥。
看到人儿伤心至极的样子,你狠狠闭了闭眼,仅存的理智控制着你不说出更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
你轻轻笑了一声。
他悲伤至极的看着你,嘴里喃喃着不是。
“不重要了……”
你覆|上他的身体,被酒精支|配的身体不受你的控制,他嫣红的唇瓣间很快溢出痛吟。
屋子里不再那么黑暗,窗外一抹日光照进来。
你才堪堪停下。
痕迹斑驳,青紫交加,那处更是惨不忍睹。
你看了一眼便强制自己收回了视线。
他早已昏睡了过去。
你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响起,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你正在穿衣服立马便清醒了。
“唔……”一动身体各处的疼痛便涌了上来,他忍不住闷哼,“不要……”
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不得疼痛,他慌乱的撑起身体便要下床,“您……”
“别动。”你穿好了衣服,站在原地冷冷道。
“我不需要一个不忠诚的伴侣。”
他愣愣的看着你,短短几个字他却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什么……”
你没有耐心在和他说下去,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吩咐这里的守卫,不许他迈出这里一步。”你沉声吩咐守在院子外的侍卫。
“是。”
你们交谈间他匆忙裹了一床被子想要出来,可被你早已吩咐过的小侍拦住。
“求求你们让我出去,求求你们……”他乞求着小侍从放他出去,可他们早得了你的吩咐哪敢放他出去。
“郡主!!”
他声嘶力竭的喊到,可你没回头。
他逐渐变得绝望,眼里的光一寸寸暗淡下来。
“不要,我没有,我……”
他嘴里喃喃着,紧紧攥着被子的手逐渐脱力,一旁眼尖的小侍帮他揽住被子,人儿下一秒便昏了过去。
那天小侍们手忙脚乱的送他回了房间,因着你走前的话,他们觉得他不再受宠,所以连太医都没请,他就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躺了一晚。
直到第二天人烧的昏昏沉沉,怎么叫都叫不醒时他们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报到了你这里。
你听到消息时正在借酒消愁,表面上不在意一样让他们随便请一个太医,身体却给了最真实的反应。
心脏一瞬间抽痛的感觉让你觉得手里的酒尊好像有千斤重。
禀报的小侍匆匆忙忙的走了,你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将酒一饮而尽。
你在和他赌气,明明心里止不住地担心。
第二天,你装作不在意的问起他的情况,知道他已无大碍,心里的重石终于落下。
但你没去看他。
他病好了,听说他总是央求着见你一面,但无一例外都被侍卫挡了回去。
你知道,但你没去见他。
转瞬到了除夕。
今日你母亲宴请宾客,你在一旁作陪。
宴席进展过半,外面突然嘈杂起来,一名侍卫匆忙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母亲隐晦地看了你一眼,低声吩咐了几句。
侍卫得令出去了。
你正低着头自顾自地喝酒,也没注意到你母亲意味不明的看了你几眼。
月上枝头,宾客尽兴而散,你也有点醉了,摆脱了小侍的搀扶,一个人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主院。
你父亲身体不好早早便离席了,前院的声音逐渐消散,就见你母亲满面愁容的回来了。
“怎么了?”已经上了年岁的男子上前温柔的帮他的妻主脱去最外层厚重的官服,捧了一盏清茶送到她面前,轻声问道。
“女儿养在外面那个男子今晚似是出了点事,小侍匆忙来报却也未说怎么了,只说要见她。”
“翎儿将他保护的很好。”
你父亲想到你护着他的话,一大帮一大帮送到那里的侍卫,你以为你父母不知道,殊不知他们都知道,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孩子们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好吗?”
尤见年少时风采的男人轻轻抚上女子充满愁绪的眉间,“好吗?”
女子无奈又宠溺的看了他一眼,“好。”
“去告诉郡主。”你母亲朝一旁跟了你父亲多年的侍从说道,他了然的退了出去。
你院里。
你慢慢悠悠地才到院子里,正站在院里看景。
你父亲的侍从悄无声息的进来,只看一眼便知你看的方位是那位住的地方,但他没说什么,只一五一十的说了今晚的事。
你听到他有事心脏一下子悬了起来。
“怎么了?”
语气里是你未察觉的极度的紧张和慌乱。
他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了,便摇了摇头。
你下意识就想朝外走,可又想到你们还在生气,或者说是你在单方面的不见他,你又停住了。
老人像看不知道该怎么做事的小孩一样看你,“郡主,想去就去吧,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伯伯……”
“我该去吗?”
你迷茫的问。
“去吧,郡主,侯爷和小少爷都支持你。”你父亲在家是最小的孩子,即使嫁人了长大了但他也一直叫你父亲小少爷。
“您……先走吧,我再想想。”
“好。”
你内心极度的挣扎,你一边说服自己不要再让他牵动你的心绪了,可又止不住地担忧。
「最后一次,你说服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没坐马车,你骑了一匹马赶往他的住处。
往日的路程被你压缩了三分之一,终于在天明时赶到。
你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院外。
守在院外的人很少,无一不恭敬的向你问好,但你却有点近乡情怯了。
你的手搭在门环上,几秒后,你重重的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你愣在了原地。
隐藏结局~后续
彩蛋~后记(我很喜欢这个后记,「这是你该做的,也是你应得的」)
你是清水镇一名普通的采茶女,家里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你的父亲尤其重男轻女,从小过得不快乐,父亲是一个酒鬼,整天出去喝酒,去烟花之地玩乐。
家里的重担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母亲是一个软弱却坚强的女人,母亲虽然爱你和姐姐们,她更爱年纪最小的弟弟,你和三个姐姐们必然成为弟弟的牺牲品。
从小家里的脏活累活,地里的杂活,全部都是你和姐姐们做,父亲整天带着弟弟出去饮酒做乐。
家里靠着卖茶叶和卖菜为生计。
在一个潮湿阴冷的下雨天,你刚茶林里采完茶叶回来,在路边遇见了一条受伤的蛇。
你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叫着前面的姐姐。
那蛇受伤了,躺在茶林边缘,蛇身上好几道伤口。
它......
它睁着眼睛看着你,眨了眨眼睛。
不知怎么,你觉得它很可怜,它似乎是在向你求救。
你小心翼翼靠近它,发现它没动静,一直安静地看着你。
它果然是在向你求救。
“小白,我很想救你,只是我家里人不可能让我把你带回去。”
小白?
相柳听到有人称呼他为小白,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
“小白,我只能帮你把伤口包扎,给你找一处避雨的地方,你可不要咬上我啊。”
你蹲在它跟前,将它抱在怀里,你没想到它居然这么沉,你差点抱不动它。
“小白,你吃了什么?你怎么这么沉,我差点抱不动你。”
你气喘吁吁寻了一处山洞,将它抱进山洞,寻了一处干燥的地方,你撕了衣袖,给它擦了擦它身上的血迹,给它包扎伤口。
“好了小白,我明天来看你,给你带药涂抹伤口,乖乖等我。”
你笑着摸了摸相柳的脑袋,第一次在蛇身上看到了眉清目秀的样子。
第二天你再来时,没看到白蛇,只看到靠在石头上一头银发的俊美男子。
看到他的那一刻,你的呼吸有一瞬停止,男人可真美。
你对他一见钟情了。
“这位公子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山洞里的一条白蛇?”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看到蛇,倒是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子。”
你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它伤好了,逃走了。
你正要转身走时,却瞥见他手腕上的布条,那是你从裙子上扯下来的。
“这布条怎么在你手腕上?”
男人眉毛微挑,笑着看着你说:“还没认出我我妈?我就是昨天你救的蛇。”
“救命恩人,你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就当我报答你。”
你震惊地看着他,他居然是蛇。
你摇了摇头,“我只是顺手救了你,我没什么缺的东西。”
再次见到相柳是在三年后。
家里欠了赌债,你被父亲卖进青楼。
那天你哭着坐在房间里,不愿意出去接客人。
她们将你绑着扔进了一间房,你绝望地流眼泪,现在是死也死不了。
你无声地哭泣。
房间门开了,男人脚步声轻轻传来,你浑身发抖,眼睛被黑布蒙住,你害怕地想要挣扎开绳子。
一声笑声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原来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将你眼睛的布条拿走,给你送开绳子。
“救命恩人,你怎么在这里?”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以为你是好人地想到你竟然来青楼找女人。”
相柳一声轻笑,他抬起你的下巴,笑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该庆幸今晚遇见的人是我。”
相柳将你带离了青楼,他替你叫了昂贵的赎金,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还清。
再次见到相柳,你那颗心再次波动。
你依旧喜欢他。
那个家你回不去了。
你死皮赖脸跟在相柳身边,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相柳,我喜欢你。”
“我爱你。”
这是你这十年来的无数次告白。
男人只是笑了笑,“抱歉,你要的爱我无法给你。”
“为什么?”
“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
“你是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碰我?”
你不理解。
相柳只是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男人有时候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吗?”
你泪流满脸,“你不想我跟在你身边可以直说,不必用这种话侮辱我。”
“抱歉,伤了你是我不对,只是喜欢终究不是爱。”
原来这十年终归是你自我欺骗,他根本不爱你,只是把你当做解决需求的工具人。
你收拾了包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辰荣山。
路上,却遇见了西炎的士兵,当被冰冷的长剑刺穿心脏时,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些年和相柳的点点滴滴。
你依旧觉得他心里有你。
你心里在想,若是他知道你死在这里,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后悔将你赶走?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下飘洒的雪花,你终究无法知道答案,你死在了冰天雪地中。
彩蛋:你的死讯传来,相柳他终于慌了!相柳大人追妻火葬场!
彩蛋依旧自愿解锁,非常感谢大家,鞠躬!
高冷禁欲教授前夫突然变成了贴贴怪?
“诶,妈,放心吧,我和他感情好着呢,改天回去看你们啊,我现在有点忙,先挂了啊!”
这恩爱夫妻的形象是一点演不下去了,毕竟你们前几天才离了婚。
你提的。
谁让他像个老古董不解风情,一句话最多不超过五个字,纽扣永远系到最上面,就连在床上都没有一点改变。
行吧,你承认你很馋他的身子,但这么过下去你真是受不了了。
所以你一摆手,干脆提了离婚。
原本你只是心里憋着一股气,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改变一点,好嘛,人家只是在看书之余淡淡回了你一句,“我知道了。”
瞬...
瞬间你就不犹豫了,离,必须离!
当即你就拉着他去了民政局,很快办理完,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就走了。
本姑奶奶不奉陪了。
哎。
愁啊。
姑奶奶遇着她母上大人也只有求饶的份。
你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
没过两分钟,手里振动。
你看着后撇了撇嘴,标点符号都一丝不苟,古板。
你们是商业联姻,用你母上的话说就是“要不是咱家有这实力,你连他的边都够不上,你就一直暗恋着吧!”
对此你还是蛮不服的,你只是学习略差他一截,其他方面样样都很好好吗?
不过你确实是贪图美色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想着想着,你思绪突然拐到了之前每一次……真的是人不能貌相,没想到虽然平时古板的人却会答应你“无理”的要求,面对那些在不知道的人眼里有些奇怪的东西也能平常面对。
果然是大学老师,接受度异常高。
你暗自在心中给自己比了比大拇指。
第二天,你盛装出席,怎么也不能让他以为离了婚你暗自伤心。
到约定地点时他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手指修长白皙,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正喝着咖啡。
走进,将他眼里的惊艳尽收眼底,你抑制着心里得小窃喜,优雅的坐下。
服务员适时上前询问,你点了一杯常喝的美式,这才看向他。
“蒋教授,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双方父母那怎么说,直接说他们怕是不能接受。”
“……叫我名字就好。”他沉默了一会,显然是知道直接说双方父母会是什么态度。
“先瞒着吧。”你看他沉思良久也没有一句话,到底是耐不住性子先把你的想法说了。
“就是要麻烦蒋教授陪我演几场戏了。”
“不麻烦。”
你狠狠抑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多说几个字会死吗?
你拿起一旁的包,勉强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走出了咖啡馆。
至于咖啡钱,你想蒋家大少爷应该还不缺那点钱。
两天后。
“谁啊!?”
对面似乎没想到你反应竟然这么大,顿了顿道,“是我,那个……咳咳!我感冒了……”
感冒?
“哦,那你吃药啊。”你困的不行,下意识回道。
“我公寓没药了,你……你能帮我送点过来吗?”
“你……”你谁啊?
你刚想问这人谁啊,要求还怪多的,下一秒就灵光一闪,是他?
你努力睁着困到快眼睁不开的眼睛一看,果然是他。
他生病了?
你困意瞬间没了大半。
“哦,好好,你等我一会啊。”
他公寓门外。
你一路疾驰开车到他家楼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他生病了可以去医院,再不济也可以找人送药上门,为什么非得要你这个前妻过来跑一趟。
但你人都到楼下了,不上去简直是白来一趟。
“咚咚。”
“来了,咳咳……”
隔着门板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配着咳嗽声,竟真的像病的很严重。
公寓门“滴”一声打开,短短两天没见,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很多。
“进来吧。”他看了你一眼,侧开身体让你进去。
听起来确实是感冒了,嗓音沙哑,没有力气。
你换了鞋走到沙发前坐下,他跟着你坐到了你旁边。
你低头翻找着带来的一大兜药,没注意到头顶的目光热切的厉害。
“喏你先测测体温。”
你抬头把温度计递给他,就见他突然低下头去。
嗯?怎么了?
你伸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温度计,他才如梦初醒似的接了过去。
五分钟后。
你看着温度计上的刻度,疑惑道,“就只有一点点发烧,你很难受吗?”
你注视着温度计上37.9℃的刻度,又看看他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匹配的状态。
他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嗫嚅道:“有点。”
听他说有点,你心里那点疑惑又打了回去,可能是刚开始发热。
“哦,那你吃这个吧,一会再量一下,要是热了就吃这个……”
你把你带来的东西都摊在桌面上,一一告诉他用法。
你刚想说没事你就走了,就听他用那沙哑的嗓音,可怜的语气道:“你要走了吗?”
又名今天伪装成清倌的楼里老板被你赎回来了吗?
假清倌真楼里老板他×被他狠狠拿捏你
美人他一颦一笑皆夺人心魄,偏偏沦落于这风尘之地,每每伤心哭泣都令你心痛不止,为此你费尽心思找到了这楼里从不居于人前的老板,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赎得他身,可谁知……
●女尊世界
“诶,听说今天那位大人又来楼里了?这十月还未过半可都来了有十数次了!”
“可不吗,谁让华清公子貌若天仙,将那位大人的魂都勾来咱们菁萸楼里来了!”
“他也就有一张狐媚子般的脸罢了,哪有咱们楼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样样精通的好?”
“你见过楼主?!”
“没有,”那身着华服的男子惋惜不已,转而对......
“没有,”那身着华服的男子惋惜不已,转而对一众兄弟们又道,言语间是满满的崇拜,“可楼主身为一男子开创了咱们菁萸楼,使得咱们众兄弟有一容身之所,这是何等……”
“大人,您尝尝奴新得来的这碧螺春茶好不好喝。”
男子一身浅蓝色华服,一头浓密的乌发仅被一根丝带束于脑后,并无任何繁琐富丽的装饰,偏偏那张脸生的倾国倾城楚楚动人,直叫你挪不开眼睛。
自从你上月被同僚拉来这菁萸楼时碰巧帮了他一次后,这已经是你这个月不知道第多少次来他这了,美人长的貌美,说话也婉转动人,一举一动皆在你心尖上起舞。
你好像要沦陷在温柔乡里了。
“大人?”他将茶斟好,如柔荑白皙修长的手将茶盏慢慢推到你面前,见你仍未有所动,轻声唤道。
“啊?啊,好,”你反应过来,刚刚竟是看呆了,“说过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为奴,也不用叫我大人,唤我名字就行了。”
“大人身份尊贵,奴怎可失了分寸,”男子朝你微微一笑,又道,“那日大人帮了奴,虽在大人看来是举手之劳,可在奴看来却是承蒙君恩不胜感激,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大人,只能用这些不起眼的物什讨一讨大人欢心了。”
“大人别愣着,快尝尝这茶好不好喝,恕奴嘴笨品不出其中滋味,不过这是余老板赏的,奴想着肯定差不了。”
余老板?
众人只知这菁萸楼有一幕后之主,却无一得以见其真容。
“是好茶,不过品茶左右莫不是文人骚客们做以标榜自身的无趣之事,极少有人真正擅长,你若想学,改天我拿一些过来教你如何辨别。”
“大人没有说笑?那奴可期待着了!”他将手搭在桌边,身子前倾,笑盈盈的看着你。
他左右也不过20岁,双眼明亮动人,你一下子竟看晃神了。
隔天,临近傍晚细雨蒙蒙,你怀里捧着一大包牛皮纸包着的茶叶,踏着小雨急匆匆迈进了菁萸楼。
昨日朝中发生了一桩大案,你和手下人忙的热火朝天自是没了功夫来寻觅佳人,忙起来还不觉得怎么样,可一到晚上你回到自己府院,看着室内凄静的样子,心底的念头却怎么都止不住了。
为此你今天在同僚的调侃声中,一分一秒都没有耽搁的就赶来了菁萸楼。
“华清?”
你一路无阻的进了他的房间,这里的房间都是三近式的,因着楼里大多公子都是清倌,所以最外面设为同客人交谈的地方,中间则是他们自己休息的空间,最里面是起居室。
你以为他是在里面休息,便等了一会,又过了好一会儿,你见他还没出现,不由得慌了神。
平日里你见他都是在这屋子里,此时他不在这能去哪?你脑海中浮现出同僚讲的各种清倌遭人逼迫的事,越想越慌,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回内室里传出了声音,“奴在,马上就出来,大人稍等片刻。”
男子的声音比往日沙哑,语气间也不似以前轻松。
你坐在案桌前等了一会,就见他似是刚梳洗过的样子,未着往日的华服,低垂着眉眼坐到了你面前。
你隐隐察觉出不对劲,“怎么了?”
“奴没事,大人是带了茶叶过来吗?大人恕罪,奴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学习品茶了。”
他自出现在你视线里便没抬眼正视过你,全程都是低垂着眼睫的样子,往日你觉得他睫毛纤长异常精致好看,此时你却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奴,奴没事,大人若无事便回吧。”
“你抬起头来。”你态度强硬道。
他的状态一看就不对,你想起了你那受了委屈却不肯说的小侄儿,一模一样,固执的惹人心疼。
“华清。”你沉声道。
“大人,”他这才抬起头来,“奴……”
面前的人儿明显哭过了,眼眶发红,此时不知是被你的话吓到了还是又想起了伤心事,赫然又蓄起了泪水。
哎呦,乖乖,这是怎么了。
从前你听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还未置可否,现在看到他哭得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样子简直想置千金博美人一笑。
你起身走到他身旁,怜惜的用指腹帮他擦掉眼泪。
他眼睛低垂着,在你看来是伤心低落到了极致,殊不知他心里的小人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第一步,小小铺垫,成功!
“这回可以说怎么了吧?”过了好一会他情绪才终于稳定下来。
“大人不必担忧奴,不过是楼里一些纷争的小事,奴会解决的。”
“你能解决还会哭鼻子吗?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奴真的可以自己解决的。”他固执的看着你。
你见问不出什么,也没执着,陪他用了晚膳,又陪了他许久,见他不那么低落你才离开。
你本以为那次的事情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些天你每次去菁萸楼,都见他兴致不高,问也问不出,只能使了浑身的解数让他高兴点。
今天也是,你从万宝阁精心挑选了一个额饰,被雕刻成水滴状的红宝石嵌在银饰间,再由两条银色长链束于发冠处,他带上一定好看。
你珍重的拿着盒子进了他的房间,却没见到人,这时你听见内室传来声音。
“大人,您进来吧。”
他,是在邀请你吗?
他想和你更进一步?!
你脚步顿了一下,心底涌现出无数念头,你摸了摸砰砰跳动的心脏,平复了一下心绪拉开了内室的帘子。
“你这是怎么了!?”
重回年少早早认清自己心意的你×从始至终都爱你的正君他
●男生子●重生宠夫●后知后觉文学
枯木逢春,春意盎然。
你身着一身素白蜀锦,负手站在窗前。
窗外的枝条都抽了芽,天地不再白茫茫一片,大片大片的绿意铺展开来,一片新意。
这是他最喜欢的季节。
在他最后那几年身体虚弱到风都不能吹的时候,每每到这个季节,都会打起精神,央求着你带他出去看看。
初春的风不再那么寒冷,可还是让他出门就咳嗽不止,你忍着心里的酸涩,把厚重的斗篷围得更紧些,轻抚过手下颤抖不已的瘦削脊背,看着他苍白的面庞因为咳嗽而泛起红意,倒是显得更加健康了些。
可这虚假的健康令你心痛,...
可这虚假的健康令你心痛,令你悔不当初。
你出生于权贵之家,母亲是前朝首辅,权势极大。
前朝帝王容不下你家这尊大佛,可又没有办法除去,只能费尽心思的削弱你们的势力。
这其中就包括给首辅府唯一的子嗣也就是你赐了一门并不好的婚事。
你的父母抵抗过,他们感情极好,对唯一的孩子也好极了,可终究是斗不过帝王,若是过了头,也许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你就在父母的愧疚中,同龄人的嘲笑声中,在施展抱负、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和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子成了亲。
皇帝的诏书上说得天花乱坠,用尽了华丽的辞藻去美化这门亲事,可谁又不知这门亲事到底是什么样子?
因为是皇帝赐婚,所以排场大极了。
八方宾朋聚在府上,几乎是有官职加身的人都到了,也许有的人是真的来恭贺的,但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笑话的。
看着盛极一时的首辅府遭受了这等事,不只有多少人怀着叫好的心思来参加这场酒席。
但你是谁?
年少成名的状元郎,即使皇帝对你家不满极了,也在看了你的试卷后由衷的夸赞。
你的傲气不允许让别人看了你家的笑话,所以你在酒席间推杯换盏,进退有度,端的是新婚女郎的高兴和对宾客的感谢。
可到了晚上,你又换了一副样子。
他坐在你们的新房里,听着小侍形容你在席间的作为,想象着你是何容貌,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羞涩。
换作从前,他是万万不敢想能有一门这么好的婚事的。
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在家中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生活到了成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门婚事。
他想,你在席间那么开心,自己应该就不会像自家的几个兄弟一样说的那么不堪了吧。
想起他们恐吓他时形容的极为悲惨的婚后生活,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害怕。
“吱——”
门被推开,初秋的风带着阵阵寒意,吹在他并不保暖的衣服上,激得主人轻轻一颤。
“妻……妻主。”
你听到声音向他看去。
只见端坐在床边的人唇红齿白,容貌昳丽,倒是生了个好容貌。
声音也好听。
可这些并不能熄灭你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与不甘。
宽大的绣着吉祥纹饰的袖袍一挥,小侍立刻有眼力见的从屋里退了出去,轻声关上了房门。
你慢慢的走进,每一步都迈得稳极了,最后停在距他不过一尺的距离处。
因为有些近,他不安的向后仰了仰身体,但下一秒便被你握住肩膀扯了回来。
你嗤笑一声,带着怒火的侵略目光细细地将他扫了个遍。
“这就是皇帝送给我的大礼?”
他不安极了,嘴唇翕动,可又因为不知所措而一个字都没有说出。
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看着他不安害怕的神情便觉得索然无味,就那么合衣在小榻睡了一夜。
你喝了酒睡的极沉,所以也没有听见他不安的啜泣。
因为第一天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小侍也出去了,他连可以更换的衣物都没有,这些照常都应该第二天由下人准备的,可你们什么都没做,他失落又不安的就那么穿着那身并不舒适的喜服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便发了烧。
当时你是怎么做的来着?
哦,你觉得他娇气,本就怀着怒意,所以更加没有理会他的身体状况,他就发着烧走完了第二天的各种流程。
第一项便是亲手烹茶煮茶敬长辈,因着他在家本就不受宠,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他手足无措地看向你,那时的你更加厌烦了,重重情绪叠加在一起使你想要出声训斥,可你的教养告诉你不能那样,所以你冷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尴尬和自卑的情绪笼罩着他使他瞬间红了眼眶,还是你父亲看不过去替他解了围。
后来。
你们一直冷冷淡淡的相处,你父亲教了他许多,听说他学的特别快,就连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因为年龄渐大,同龄人的孩子都会跑了,你父母再三劝说才有的。
因着你的意思,他一直喝着避孕药,是药三分毒,你们的第一个孩子生的不顺极了,他险些没挺过来,自那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便直转急下。
是什么时候你慢慢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再像刚结婚时那样了呢?
也许是他十年如一日的为你添衣,处理家中大小事务。
也许是耗尽他心血生育的两个的孩子,大的是女孩,后来继承了你的家业,小的是男孩,一辈子无忧无虑的长大,嫁给了喜欢的人,身后有姐姐撑腰,衣食无忧。
也许是他那张始终的令你心动的面庞。
太多了。
但你还是晚了。
晚到他的身体状况需要日日喝药维持,晚到自卑顺从的性格任你怎样做都改变不了,晚到他临终的时候也觉得你不爱他。
其实你说过好多遍,各种各样的表白,有时是下朝回家的一份礼物,有时是让人听了都牙酸的诗句,有时是温存是的字字表白……
但他都一笑而过,你都知道,但你却没有办法更改,因为几十年的东西不是短短的几年就能更改的,正如短短几年的极尽呵护也改变不了他日益破败的身体。
他是在冬日最冷的那几天里去世的。
刚过完除夕皇城里,一片银装素裹,大片大片的灯笼点亮了整座城池,街上的行人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首辅府今年也点了许多灯笼,甚至比往年更多,可府内却寂静一片。
屋内。
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蜀锦虚靠在你身上。
你坐在床边,他的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可主人的手依旧冰凉。
你一手揽在他腰前,一手握着他的手轻搓着,试图让仍旧修长白皙的手暖些。
“妤妤,你和清欢怎么样?那孩子我看过,性格很好。”
男子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些虚弱,但仍笑意盈盈的看着半蹲在窗前的女郎。
“挺好的,爹爹,我很喜欢他,谢谢爹爹。”
女郎压抑着哽咽的声音,轻声回道。
“那就好,袅袅呢?”
“哭什么?”男子似是想像询问女儿一样询问一下男孩的近况,可看到男孩脸上淌满了泪水,不禁无奈的出声问道。
“爹爹!呜……”
见爹爹温声细语的问自己,男孩再也忍不住情绪,崩溃的扑到男子身前哭了起来。
“爹爹,爹爹……”
“好了好了,不哭了,多大了还哭鼻子。”
男子眼眶有些泛红,可终究忍住了泪水,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擦了擦男孩脸上的泪水。
女孩偏了偏头快速的擦拭了一下泪水,男子身后的人也仰了仰头克制着不让泪水流下。
“好了,不哭了啊,嫁人之后可不能再像孩子一样哭了,好不好?”
“不好……爹爹……”
男孩听见哭的更伤心了。
男子宠溺的看着他,眼中是伤心和满满的不舍。
你在他身后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知道他是有些难受的狠了。
你闭了闭眼,狠心的让女儿带着儿子先出去。
“再让郎中来看看好不好?”
你温声问道,轻轻抚着男子的胸口,试图帮他减轻些痛苦。
“不用了,再看多少遍也还是这样……”
男子欲言又止,低垂着头看着被上的纹饰。
你见状在他身后放了几个软枕支撑着他的身体,转而面向他坐在床边。
“怎么了,嗯?”
你低声问道,轻轻捧起他的脸。
尽管多年深受病痛的折磨,可他的容貌还是那么精致昳丽,岁月带来的皱纹也仅仅是令他多了一份温润,半分没破坏美感。
但此时那张脸上却布满了泪水。
刚才在孩子面前强忍着的泪水被你一声轻轻问话都勾了出来。
你颤抖着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可泪水越来越多,打湿了你的袖口,也让你的心里泛滥成灾。
“妻主……我……”
他有预感,他要不行了。除夕良好的精神头像是回光返照,让他度过了一个开心的团圆年。
他哽咽的说道,即使常年经历病痛,可在死亡面前,他仍是那么害怕,仍是下意识地寻求你的安抚。
你像是预知到他要说什么,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不会的,瑜瑜好好吃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上前一步将他圈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抚摸着他柔顺的发丝,感受着怀里人的瘦弱,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滴落而下。
一天后。
首辅府撤下了喜庆的灯笼,换上了白绫,府里一片肃穆。
又七天。
首辅府广施稠粥救济百姓,为已去的夫郎祈福。
一年后,首辅府在度开仓。
每逢悼念已故之人的节日,百姓们都会在首辅府前排成长队,因为他们知道,首辅会为其已去的夫郎祈福。
天明九年,当朝首辅薨,停朝三日,宫中禁丝竹管弦、焚香列鼎,城中素白一片。
众人感念其功绩,叹惋其情深。
隐藏结局是重生宠夫加嗯嗯,嗯嗯嗯~
甜剧场是第二世的孕期小番外~
点点红心和小蓝手~拜托啦~(瑜瑜撒娇~)
揣崽文学流产文学
破门而入心碎至极的裴大人。
全文6600+正剧向OOC致歉
“嗯……容卿……”
一门之隔,裴文宣清清楚楚听见了女子情动的声音。
那声音他也曾听过的,他与公主成婚的第一年如寻常夫妇一般恩爱,他们一起出游、一起在棋盘上博弈,一起同与群臣斗智斗勇,亦……有过鱼水之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他没顾她的感受去插手了秦真真与太子的事,是她冒死保下了苏容卿一命将他带回了公主府,还是世家与寒门之争……
后来他们隔阂愈来愈深,他不想再日日同她争...
后来他们隔阂愈来愈深,他不想再日日同她争执,亦不想看她与苏容卿同处,所以他搬离了公主府。
听到李蓉说出“我们和离吧”时他愤怒又不知所措,若她一意孤行,裴文宣清楚,他抗拒不了,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可听到他安插在长公主府里的眼线日日传回的消息,皆是她与苏容卿如何甜蜜的相处,他又冷静不了了。
李蓉是长公主,天潢贵胄,帝王血亲,是他裴文宣的妻子,他合该让着她的。
所以他来了。
长公主府的侍卫拦着他不让他进,他说:“如今这公主府竟连驸马也进不得了吗?!”
公主府的侍卫一时被骇住了,他身后的大批精锐开出一条路,他命人将那些侍卫都隔离在了公主府外。
他不想惊扰了她。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着,这条路他走过千百遍,唯独没在寒冬的深夜只身一人走过。
他控制不住低落的情绪,他清楚,长公主府侍卫的意思即是她的意思,李蓉并不想见你。
可那有如何呢。
他裴文宣是当朝宰相,权力在手,只要他驸马的身份在一日,便是名正言顺,谁也不能阻拦他与她相见。
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理千百遍琢磨一会要同李蓉说些什么。
他都想好了。
即是他迈出了第一步,那后面的便不算事了,他要同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同她解释清楚他对秦真真并无情意,这段时日,他常常在想他与李蓉之间的问题出于何处。
想的多了,他不得不认清他不想向李蓉低头的原因竟然是,他觉得一旦他向长公主低头,那便是向世家低了头,他裴文宣是寒门之首,怎可向世家低头?但他若不低头,那他与李蓉便永无冰雪消散的一天。
“罢了,那又如何。”他对自己说。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紧了紧身上厚重的披风,朝着心里所想的地方坚定而缓慢地走去。
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裴文宣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静静的站在门外,任由风雪打在身上,直至屋子里的绯糜的声音归于平静。
他想转身就走,可脚下仿佛长了钉子,将他钉在那里,一动未动。
他凌迟一般听着屋子里李蓉和苏容卿的交谈。
他听到苏容卿努力平复着气息,问她道:“殿下打算同驸马这样继续下去吗?”
他是什么身份,竟也配问这般问题,裴文宣想大声呵斥他,但他并未出一言——
他也想知道李蓉的想法。
“我与他此时并无感情,至于和离……”
裴文宣暗自攥紧了拳头,他紧抿着唇瓣,像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我,”李蓉一时也有些犹豫,她看着苏容卿,此时这个已经陪伴自己许久的人,缓缓坚定了念头,“明日早朝后我会同他说的。”
李蓉拍了拍苏容卿的手,宽慰他道:“你不必忧心……”
“李蓉!”
她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就见裴文宣破门而入,怒目看着她。
“我不同意和离!”
李蓉看着她许久未见的丈夫,皱着眉:“你凭什么不同意?”
她站起身,如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一般无二,淡淡道:“你我二人并无感情,不如早些和离也好另寻他处。”
“另寻他处?”裴文宣怒极反笑,指着苏容卿对李蓉道:“你想同他一个阉人在一起?!”
李蓉平静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裴文宣!”
“容卿如今是我的人,如何容不得你置噱!”
“李蓉,可你如今还是我的妻子。”裴文宣被她得话伤透了心,他愤怒又悲凉的看着她,良久后沉声道。
李蓉怒斥道:“当你不顾及我救秦真真时,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裴文宣也不配当我的驸马!”
裴文宣面容苍白,他深深盯着李蓉,良久,“我不配?”
他转头看向苏容卿,这个李蓉的青梅竹马,在她心里比他重上千百倍的人,一个即使受了宫刑在她心里也是皎如明月般存在的男子。
“他配吗?他比我配,是吗,李蓉?”裴文宣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带一丝愤怒的情绪问道。
李蓉紧皱着眉看着一反常态平静的裴文宣。
“与你何干?”她冷声道。
“哈哈哈。”裴文宣忽的低头笑了几声,“好,好。”
他满目苍凉的重新看向李蓉,面前这个人曾是他的妻子,各种意义上的,可如今他们却像仇人一般,互相折磨伤害。
“明日,”裴文宣轻轻吐出两个字,顿了许久,又道:“明日我会送和离书过来。”
李蓉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清楚裴文宣在搞什么,明明刚才还坚决不和离,怎的此时又……
裴文宣像支撑不住身体一般朝后退了一步,他稳了稳身形,看着李蓉,拱手轻声道:“臣祝长公主与苏公子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话落,他没看李蓉一眼,转头出了大殿。
李蓉站在原地,心底莫名的烦躁,她说不上来什么情绪,此时也只是生气又莫名的看着裴文宣一步一步走远的背影。
她看了一会烦躁得不行,转身坐会去灌了一大杯茶,狠狠把空茶杯放在了桌案上。
“你还看什么呢?”
李蓉看向还站在原地向外张望的苏容卿,不禁迁怒道。
“裴相好像……”他迟疑不定。
“他怎么了?”李蓉烦躁道。
苏容卿仔细盯着在雪中行走的那人的背影,良久迟疑道:“臣观裴相走路不稳,是不是叫个下人跟着好些?”
“那就给他安排一个。”李蓉不在意道,裴文宣的身体她清楚得很,绝不是吹点风雪就会生病的程度。
“是。”苏容卿低声应了。
他向一旁偏殿里的侍女低声吩咐着,出来就见裴文宣已经快走到小路的尽头,拐个弯他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苏容卿心想,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如今他们真的要和离了,他发自内心的开心。
苏容卿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败者落荒而逃的背影。
蓦地,他突然见不远处的身形蹲伏了下去。
“这……”
李蓉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下意识向着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看去,就见刚才还同她对峙的人此时远远的蹲伏在小路的尽头。
她唰的站起来,站在原地思想挣扎了一会,对苏容卿道:“将我的披风拿过来。”
她套上披风,想着刚才剑拔弩张的一幕,吩咐苏容卿在殿里等他,随后快步出去了。
视线里的人从小到大,李蓉才看清他现在的状态。
只见他半弯着腰,一手撑着旁边的小桌,一手紧紧捂着腹部,攀扶着小桌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厚长的披风堆在身后,所以你们从远处看像他蹲伏了下去。
裴文宣并没有注意到你的到来,他正全身心的忍着痛。
明明是寒冬腊月,他的脸庞上却布满了汗水,他紧挨着双眼,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这里是长公主府,他不能倒下。
他捂着小腹,很疼,但他不敢用力。
因为那里有一个生命正在被孕育。
意识弥散间,他又想起了那晚的场景。
那天李蓉因为一桩案件而被御史台的人刁难,喝了点酒,他知她不胜酒力,特意远远看顾着她。
谁知后来苏容卿来了,他看着她与苏容卿亲密的相处模式心里伤心,便也喝起了酒。
喝的多了,他酒意上头找人支开了苏容卿,不顾李蓉的抗拒带他回了裴相府,一夜春宵。
她怒气上头,便狠了劲折腾他。
谁知,最后竟搞出了一条人命。
“蓉蓉……”他低声呢喃道。
腹间的疼痛让裴文宣眼前的光影明明灭灭,他额间汗如雨下,面容苍白到骇人。
“裴……裴文宣?”
李蓉站在裴文宣身后,刚才的争执历历在目,她放不下面子主动退步,但心底涌上来的担心烦躁又催促着她出口,语气颇有些高高在上的冰冷感。
可裴文宣此时早已没有分辨诸多语气情绪的能力,他只听到有人叫他。
他强迫自己看上去与常人无异,直起腰的一瞬间眼前黑了几秒钟,修长的手指紧紧攀着桌沿用力到泛白。
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得虚幻,晃动起来,有一个人影,像她的。
“殿下……”
他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间,伴随着高大身躯的轰然下坠。
“裴文宣!!”
“你不能走!”
“绑我,姐姐,像这样……”
捆绑小游戏
表面疯批实则缺爱的大少爷×你
枫桥别馆。
你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看着指针逐渐都指向12,你挑了挑眉。
指针滴答滴答,你无聊看着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尖。
“滴——”
“姐姐!我回来了!”
房间里灯光昏暗,你的表情也变得晦涩,像蒙了一层纱。
见你没回话,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
你一向...
你一向对他要求颇为严格,11点前必须回家。
“姐姐,我今天有工作,才结束……真的……”
你没理他,他不安的环顾四周,试图转移话题,视线措不及防的对上了摆在一旁的行李箱。
“这是……姐姐,这是你的吗?”他猛地转头看向你寻求答案,心底隐约有了结果,但他却不敢接受。
“怎么,怎么会不合适呢?”他滞涩道。
“姐姐你……怎么了?你说出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没什么好说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你起身走向行李箱,他见你要拉着行李箱走立马上前拦住你。
你挑眉看向他紧紧攥着你手腕的手,那上面还带着你们一起做的情侣戒指。
他顺着你的视线看下去,触电一样立马松开了手,转而小心翼翼又卑微的轻轻拉住了你的手。
“不要走……”
“为什么不能走?”你反问道。
“想必你的家族也不会接受我吧,维持现在这种不知道会不会走到最后的关系还不如趁早结束,省的日长梦多,对吗?”你讥讽道。
“不对!”他大吼道。
你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
“不对!如果是因为这个你不能走!我已经脱离他们了!他们不会管我了!他们不会再管我们了姐姐,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他的表情逐渐从愤怒变得疯癫,你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这是解锁了什么新属性吗?
他又紧紧攥住你的手腕,但这时你的注意力却被他的话全部吸引了。
他竟然真的为你做到了这个地步。
他见你不说话,又往前凑了一步,“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你说他们很烦,这回他们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他热切的看着你,“你喜欢吃的水果,你的生活习惯,你的喜好我全部都一清二楚!姐姐,没有人比我更好了!”
嗯哼。
你得承认,他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男友。
“还有,还有……”不知他想说什么,竟是脸先红了起来,“还有其他,其他的喜好,我都知道!我全部都可以满足你!别人能吗?”说着说着他自顾傲气的扬了扬头。
他见你无懈可击的表情逐渐松动下来,脑海里头脑风暴,“嗷!对!”
“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你满脸黑线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他朝卧室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回头看你,好像怕你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一般。
不一会儿,他像个陀螺一样从卧室转了出来。
速度太快,你只能看清他手上拿了个什么东西,走进了才看清是什么——
一副皮带。
特殊定制的那种。
不扣上的时候随手挥出便会带起一阵风声,但若是真打到身体上,并没有普通皮带那么疼,更多的是一种羞/耻/感。
那上边又有特殊的纽扣,扣上时保证怎样剧烈的动作都不会挣开,又因其昂贵稀少的材质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一度成为你的爱宠。
不是被他藏起来了吗?怎么这时候找出来了。
“姐姐,你看!”
他双眸亮亮的看向你。
“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觉得呢?”你抱臂垂眸看向他。
占卜错结果以为你喜欢别人的国师他×公主你
双向暗恋
“听说丞相的小儿子虽长的好,却胸无点墨,行事霸道,一点也不会体贴人。”
“本官也只是随口一说,公主不要介意。”
问:暗恋之人喜欢别人怎么办?
国师说他有三计。
第一计近水楼台先得月
国师最近有点苦恼。
因为喜欢某位公主,他这个向来将师父也就是前国师的话奉为圣旨的乖乖弟子,第一次因为私心卜了一卦。
结果嘛——
作为一名优秀的国师,常年保持着无可挑剔的表情管理的他在看到卦象后第一次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卜错了。”
他无语凝涩,推翻了卜好的卦。
一柱香后。
“……错了”
一个时辰后。
“……”
身着绣有金色暗纹白衣的俊美男子看着面前卜过数次都没有变化的卦象,眉头深深拧着,细看还有一丝丝崩溃。
良久,他起身将东西收好,负手站在窗边。
男子神色晦暗的看着窗外静静矗立在湖中央的凉亭,高高悬起的月亮倒映在水面上,仿佛人站在凉亭中伸手便能捞到那圣洁而高贵的象征。
翌日。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高台上的帝王昏昏欲睡,如今的国家早已强大兴盛,外有小国安分守己,内有三省六部各司其职,每天上朝鲜少有大事发生,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臣有事要奏。”他站在右侧第一排的位置,随着话上前了一步。
帝王的困意瞬间消失,别的可以不听,国师的不行!
“爱卿请讲!”
要知道如今帝国的强盛根本离不开几任国师的功劳,更不用说现在站在下面“千载难逢”的年轻国师了。
他还记得老国师临终前的话——
那孩子,天资聪颖,命中有一劫数关乎国运,若是真如老朽所卜那般结果,我国,我国即将迎来百年难遇的鼎盛啊!
“臣昨日卜了一卦,卦象略有凶险之象,只怕国运许有不稳……”
“怎么如此!爱卿可有解决的法子?”
“解决的法子有,只怕是……”
“爱卿不必为难,速速道出!”
他像是为难极了,持着笏躬身道:“需一位皇女于明影殿潜心修习三旬,方可解凶险之象。”
高台上紧张到正襟危坐的帝王听到这瞬间放松下来,他哈哈大笑两声,放声道:“好办好办!朕想想啊,就让嘉瑜去你那呆上三旬,那孩子心性好,定不会让你烦心。”
“谢陛下!”
如他所料,是你。
他垂目从容的回到原来的位置,静静听着其他人禀事。
楼台已近。
第二计茶言茶语齐上阵
“公主这几日在本官这里感觉如何?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一顿饭吃到尾声,他拿起一旁的帕子沾了沾嘴角,动作间满是上位者的从容。
就连说话也是高高在上。
你腹诽道:真是个小大人,明明没比你大多少,却好像凭空年长你一轮似的。
不过在你印象中,自你见到他时他便已经有很高的地位了,少年时是老国师唯一的弟子,老国师逝世后又顺理成章的成了新任国师。
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万人敬重的对象,更不用说他容貌远胜旁人千万倍。
“国师这里很好,本宫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那就好。”
你紧张的揉了揉手里的帕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说丞相的小儿子虽长的好,却胸无点墨,行事霸道,一点也不会体贴人。”他突然说。
你疑惑的抬头,他正目不斜视的看着你。
是你感觉错了吗?你怎么觉得他在试探你的想法?
哦,果然是你感觉错了,他怎么会在意这么点小事,你在心里自嘲道。
“无事。”
国师:他们说的果然还是没错吗。
又是一阵沉默,到底是你先坚持不住。
“那……国师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去了。”
“嗯。”
仿佛刚才只是一个错觉,他又恢复成了不苟言笑的样子。
一连数日,殿里都很平静。
唯独你与他之间,好像莫名的转变了一种相处方式。
“公主,国师派人送来了这个。”侍女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
你看着面前的木盒,一样装饰标识的木盒你这里已经有六个了,这是第七个。
“公主您还愣着干嘛呀,快打开看看国师今天送的什么!”从小便侍奉你的侍女迫不及待道。
“啊?哦。”你慢慢打开盒子。
你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里面是一个白玉簪子,簪体是银色的,簪头由一枚白玉嵌入其中,触手生温,是极好的料子。
“公主!国师他这是……”
侍女一脸姨母笑的凑到你耳边,“他不会喜欢公主吧!”
你表情慌乱了一刹,“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不喜欢您送这么多礼物干嘛?而且……嘿嘿,您不觉得越送越过界吗?”
“这,过界?”
“对啊,正常男子怎么会送不喜欢的女子香囊,首饰,还有民间的小物件啊!”
你觉得她说的对。
你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
他在万人面前为国祈福,身形颀长的男子一袭白衣,表情肃穆庄重,端的是高贵不容侵犯,你今日想起那一幕仍觉震撼。
许是那一刻令你动心,又或是从小到大受到帝王的熏陶,你对他充满敬仰,而又不知从何时起这敬仰慢慢变了味。
“收起来吧。”
你回过神来轻声道。
又到了每日例行公事——吃饭。
你与他受到的教育都是食不言寝不语,今日也是。
等你们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道:“那簪子公主可还喜欢?”
“喜欢的,有劳国师还惦念着本宫。”
你们两个此时的状态是——
他以为你还喜欢着丞相家的小公子,只敢借着这身份送点小东西,还不能直说因为喜欢你才送,因为若是把你吓跑了,你和帝王说一声他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而你怕会错了意,若是直白问出徒增尴尬,便像只乌龟缩进了壳里,也以身份作为借口,疏离到了极致。
你还沉浸在不能表明心意失落的情绪里,闻言闷闷的哦了一声。
国师此时却以为你是因为那人才失落不止,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了心上人的喜悦都没有了,他心里憋着一股火。
“他就那么好?!”他沉声道。
“啊?”
你被他这没有由来的一句话整的摸不着头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冷冷道:“无事,最近事多有点口不择言,公主不要介意,若无事,公主请回吧。”
你看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没说什么起身告退了。
你走后,他独自一人在桌前做了很久。
对他而言,若你喜欢他,他对你表白是皆大欢喜,可若是你不喜欢他,他对你表白,那么以你们的身份,今后便是桥归桥路归路。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直到有一天,帝王突然领着一个女孩面见了师父,她小小的,穿着华丽漂亮的衣服,帝王说,这是他与皇后的女儿,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
他看着从未有过激烈情绪的师父第一次那么生气,师父说一个女孩怎可承继大统。
帝王谦卑道,古时也有女子为帝,更何况他们的孩子很聪明,他看见从未弯下过腰的帝王在师父面前跪了下去,旁边懵懂的女孩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跟着一同跪了下去。
老人沉默良久,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师父妥协了。
自那之后,帝王便时常带那个小女孩来他们的宫殿里,一待就是大半天,她真的很聪明,活泼又可爱。
但老国师终究是没挺过三年后的冬天,自那之后,他便很少能见到你了。
他知道,你长大了不再适合同他见面,所以他也只能在大型的节日里远远看上你一眼。
想到这,他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仔细想想,那时你不过十一二岁,许是都不记得那几年的事了。
但他那时十六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男子安静的坐着,面前精致的饭菜逐渐凉透,他突然卸了力般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可……除了赌一把,他还有其他的路吗?
第三计山不来就我,我自就山去
隐藏结局——他凭什么为你选夫?什么!他也在里面?!
甜剧场——关于一些让你看了老脸一红的东西。
表面乖乖女你×温柔多金远方表叔他
无血缘关系/救赎向
从极致的疏离到不可或缺的依赖,男人筑起围墙的内心防线被一步步击溃,可他竟然试图推开你?
“知道啦——”你拉长了声音应道。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
原以为报了个离家远的学校就能不用再扮演乖乖女的形象了,哪曾想你父母不知道从哪给你找了个三叔出来,非...
原以为报了个离家远的学校就能不用再扮演乖乖女的形象了,哪曾想你父母不知道从哪给你找了个三叔出来,非要你到那借住。
“对啊瑜瑜,你刚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就在你三叔家好好住着,至于你说的自己租房子住,等你熟悉了环境再慢慢找房子也不急……”
“知道啦爸爸。”
一旁的老父亲不禁和妻子对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他们这个女儿哪都好,学习好,长得好,性格好,就是太乖了点,忒怕受人欺负了,为此他们找了好多关系,求了这么一个借住的机会。
翌日一早。
你在父母不舍的目光中朝他们挥了挥手,进了安检口。
飞机落地A市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原以为还要周折一顿才能到目的地,谁知出来就有自称傅家管家的人来接你回去。
[三叔,是你派人来接我了吗?]
接着发了一个小猫疑惑的表情包,你暗自感叹,乖乖女装久了就是连表情包都是又萌又可爱的。
聊天界面上的“F”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一直显示了几秒对面都没发来消息,又一会一条简短的语音过来了。
你点开将听筒放到耳边。
“嗯,你随他们回来就行。”
话筒里的男声克制着音量,更显低沉沙哑,细听还有婴儿哭泣的声音。
你回了一个“好的”的表情包,将手里的行李递给了那个自称管家的人,“麻烦了。”
“不麻烦,小姐这边请。”
低调内敛的黑色迈巴赫涌入车流,朝着市区驶去。
——
广沁华府。
午后骄阳透过整扇落地窗洒进大平层中,处处透露着精致的开放式客厅沐浴在阳光中,一派温馨明朗的景象。
最里面的主卧此时却处在一片昏暗中,遮盖性极佳的窗帘紧闭着,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诺大的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照亮了男人额角细密的汗珠和眉目间无措慌乱的神色。
消息进来时,傅云暮正哄着哭闹不止的婴儿午睡,他勉强用手臂支撑着上半身,伏在宝宝上方试图给幼儿带来些许安全感,另一种手轻轻拍着她,但却效果甚微。
他拿起手机,一只手打字不便,试着打了几个拼音,手机却差点不受控制要掉到宝宝身上,一瞬间给傅云暮吓出了冷汗,见此他不敢在尝试,将手机凑近了,轻声道。
一条消息发完,主卧又归于黑暗,不知过了多久,婴儿的哭泣声逐渐低落下来,等落针都可闻时,他收回了一直安抚宝宝的手,才感到肩膀到手臂一片麻痛。
“嘶——”男人在黑暗中皱紧了眉。
他悄声从床上下来,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既不会妨碍小宝宝的睡眠又可以让他随时可以知道她的状态。
手机打开还是刚才的聊天界面,想到你的事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几周前他母亲和他商量有一个远方亲戚的女儿考大学考到了这,问能不能在他这里借住,他起初是不太同意的,如今的情况他自身都自顾不暇更何况去照顾一个刚上大学的女生,奈何母亲多般欲言又止,只说是有恩于那一家人,语气里充斥着不想再深聊的意思,他也只能应下了这事,左右不过多了一人,想必已经成年的女孩子不用他担心什么。
他退出当前界面,未读消息很多,他挑了几个重要的一一回复,又嘱咐助理置办一些女孩子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送到家中,关了手机。
若是开灯就能看清男人此刻并不好的状态,他闭着眼睛,眉目间满是疲惫,即便如此,他歇了几分钟,还是再次起身出了门。
育儿嫂正守在门外,“徐嫂,麻烦你看一会儿宝宝,她醒了叫我。”
“好的先生。”
“叮铃铃——”
尖锐的闹钟声响起,比意识更早反应过来的是心脏一瞬间的缩紧带来的疼痛感,他划掉闹钟,手掌按在胸口上,皱着眉缓了几秒钟。
又是无声的叹息。
厨房里。
男人一身居家休闲的短袖长裤,宽肩窄腰的身材,身形颀长,没有刻意打理的头发随意的搭在额前,侧颜惊艳,面容沉静,紧抿着唇盯着大理石台面上温度刻度的表情显得尤其认真。
你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管家和助理悄无声息的将你的行李放到玄关处又退了出去,麻利到像是专门训练过。
而他隔着不近的距离和烧水的声音也确实没被这边的声音惊动,正拿起奶瓶格外认真严肃的调配着。
“……三叔?”
他听到声音回头,反应了一瞬,“瑜瑜是吧,柜子里有拖鞋,换好你可以去沙发那里休息,稍等我一会。”
男人并不在意你的回答,又专注于眼前的事,看似温和却不容置喙,结合来时的经历,你在心里暗道看来你这个三叔并不像父母口中说的那般简单。
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将泡好的奶粉给了徐嫂,耐心叮嘱了她一下,又返回厨房拿了一瓶气泡水。
“给,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随便拿了一个,若是你不喜欢这个冰箱里还有其他的。”他拧了两下瓶盖递给了你。
“这个就行。”
拧过的瓶盖很容易就打开了,你喝了两口顺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坐在对面的人。
男人不过三十出头,容貌俊朗,五官精致,随意散落的碎发显得他没有一丝攻击性,明明表情和话语都是温和的,周身气质以及带给你的感受却多了一丝疏离和威严。
“瑜瑜,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他带有询问的目光看向你。
你点点头,他道:“好,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一应用品也吩咐人准备妥当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徐嫂,不用拘束,就当自己家里一样。”
“还有想必你父母也和你说了,我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儿,小孩子需要更多的安静,所以也希望你可以不要有太大的声响,当然,正常的音量是没关系的。”
你迎着男人看似问询实则充满压迫感的视线点了点头,他满意的收回视线,“我带你去房间。”
你站在房门扫视了一圈,房间里五脏俱全,独立卫浴、学习的地方、衣帽间等一应俱全,除了吃饭需要在外面的地方,其他都不需要。
“我很喜欢,谢谢三叔。”
装起乖巧你手到擒来,傅云暮见状心里的担忧又少了几分。
他实在不希望你是一个刺头,一个小孩子已经让他分身乏术,再多一个他不敢想该怎么样。
“一日三餐如果在家吃的话可以提前告诉给另一个阿姨,”他见你目带疑惑,解释道,“我不喜人多,她只在饭点来这里,”他温和的笑了笑,继续道:“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问徐嫂。”
“好的三叔。”你点点头。
“嗯,那今天先这样,你好好休息。”始终礼貌站在房门外的男人和你轻轻颔首示意,听到你的回答后走向了客厅另一侧。
四下无人,你脱了鞋瘫倒在床上。
几乎一天的赶路让你感到疲惫至极,放空了一会,你在脑海里仔细分析了一下你现在的情形。
你这个三叔看似温和好相处,实则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你还有着许多防备,就拿住的地方来说,这个大平层是很中式的对称规格,开放式客厅将平层一分为二,两侧房间大小相似,功能各不同,他所居的那一侧最大的是位于里面的主卧,而你这边对称的地方改成了室内的健身房。
和你猜想的一致,在住进来的近半个月你都没有和他见过超过一只手的次数,就算见面也不过是打个招呼,没有再多的交流。
又过了两日。
军训结束班级聚餐你喝了点酒,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闹到了后半夜才散场各自回家。
你随便打了个出租车,但出租车进不去小区,你便下了车步行回去,谁料刚下车就飘起了小雨,不过一会儿就下大了起来。
在屋檐下躲了一会,入秋的雨带着阵阵寒意,你忍不住抱臂摩挲了两下,眼见越下越大,没有要变小的趋势,你狠狠心冲进了雨中。
十几分钟后,你全身湿透,衣服上的雨水嘀嗒的滴落到地上,你拿出手机,还好手机在包里没浇坏。
和“F”的聊天记录是几个小时前。
你:[三叔,我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家,方便告诉我一下门锁密码吗?]
你不禁有点汗颜,这些天你回来都有阿姨在,有人给开门,你就一直忘了问。
F:[密码是548464,在外注意安全。]
你:[好的,乖巧.jpg]
打开门,只有微弱的夜间灯亮着,你轻声换了鞋,又朝主卧那边看了一眼,原本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下,却没想到他的房间里竟也亮着微弱的灯光。
之前这么晚你出来觅食的时候主卧那边都黑着,看来他还没睡。
冲了一个热水澡,你换了睡衣坐在椅子上刷手机,玩的太晚困意都过去了,倒是暂时没有睡意。
“阿嚏!”
你揉揉鼻子,莫名感觉有点冷。
过了一会,“阿嚏!阿嚏!!”
不会是感冒了吧?
真是当了大学生自动解锁了大学生体质,变得脆皮了,你忍不住无奈想到。
秉承了父母灌输的有病就吃药,不可一拖再拖的教育,你鬼鬼祟祟的出去找药。
在厨房和客厅找了一会都没有,你突然想到有一天徐嫂和你说过,医药箱就放在主卧对面的置物柜上。
你犹豫了一下,变得更鬼鬼祟祟地朝那边走去。
快走到主卧门前,心底的好奇促使着你朝里看了一眼。
“!”
你想到过许多种可能,可能是办公的他,可能是安静的睡觉的他,但怎么也不可能想到——
他在给宝宝,掀起的上衣,裸露的胸膛,隆起弧度的…
眼前的一幕让你忍不住后退一步。
“咣当——”
你不小心碰倒了储物柜上的东西,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你迅速捡起东西归回了原位,逃离了“案发现场”。
“谁!?”他把宝宝放到床上,放下上衣,喝饱了的小孩子沾床就睡了过去。
他起身下床,却差点摔在地上。
本来他已经不让宝宝喝……了,但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胃疼的厉害,心脏也受到牵连一直不安分的跳动着,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冲泡奶粉了,所以面对哭闹不止的婴儿,他只能暂时妥协。
但他此时却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脑海里都是你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一瞬间在……时被别人看见的羞耻感席卷全身,他不自觉红了眼眶。
不体面的上一段婚姻、独自孕育生命的苦楚、照顾新生命每一个不能去入睡的夜晚都是堪称是在透支生命的过程……
太多的痛苦和心酸,都在这一刻让刚才的事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最不堪的一面,被一个外人看见了。
你站在冰箱前,猛灌了一大口苏打水。
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像你也不想承认你看见那一幕时竟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你真是一个畜生,你怎么能生出那样的心思!
喝光了一整瓶水,手里的空瓶被你攥的微微变形。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喂,爸,我想从我……三叔家搬出去住,现在。]
[瑜瑜你说啥?嗷,你是不是在那住有心理负担啊,你啊不用想那么多,咱家对她家有恩,当时他妈妈收养他的时候没地方住都是咱家救济他们过来的,现在你借住在他家也算是还了当时的恩情。]
[不过你要是真想出来住爸爸现在就给你打钱,你开学前不是说看中了几个出租的房子吗?你再去看看,行的话就定下来吧。]
[行,先不说了啊,等一会,爸爸再睡一会,一会给你打过去啊……]
就是说,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你像置身于清晨的海边,没有嘈杂的人声,海浪袭到脚边又退了回去,在一片如同白噪音的浪花声中你听到了自己雷鸣般的心跳。
你突然有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
而第一步就是先解除昨晚的“误会”。
从吃完早饭,你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似在看手机,实则注意力全在主卧的门上。
门开了!
你连忙收回视线,果然是傅云暮出来了,他要给宝宝冲泡奶粉,是一定会出来的。
只见他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厨房,往常他见到你都会和你打招呼,你心想果然他是非常介意的,而你若是不做点什么,你们之间将永远止于叔侄关系。
等了许久,他才拿着奶瓶出来,你主动出击,“三叔!”
他脚下步伐一顿,僵持了几秒,到底是没有同你挑明,看向你冷硬道:“有事?”
“嗷,就是……我摘下隐形眼镜总觉得眼睛不舒服,所以我想问问家里有没有眼药水啊?”
没等他回答,你又道:“我记得徐嫂说在储物柜上,昨天晚上太黑了没找到,还不小心碰到了东西,没吵醒你吧?”
你的话漏洞百出,他却没心思却深思,只想着你似乎并未看到他那个样子。
想着,他又试探你道:“你近视?我怎么从未见过你戴眼镜?”
“嗷,因为我嫌弃框架眼镜丑,平时就带着隐形眼镜,偶尔摘下来在家也不要紧”,怕他又多想,你补了一句,“虽然看不太清东西,但总不至于摔倒哈哈哈。”
“嗯嗯,谢谢三叔。”
你看着他明显不那么僵硬的背影,心想果然奏效了。
又过了数日。
即使你有意创造和他见面的机会,他也是三言两语结束了对话,明显对你有着很大的戒备心,疏离又客套。
但用心总会有突破点。
这几天你和徐嫂不经意的交谈,知道他有胃病,还有一些生产带来的后遗症,心脏、腰、肺,都有点不好。
[先生总硬抗着,不舒服了就大把大把地吃药,我看见了都不忍心,但说了先生又不高兴,只能多留意着。]
[下次三叔不舒服,您可以和我说,我去劝他。]
[好好,您总比我们说的管用。]
第二天,徐嫂果然和你说了,是他的药没了,想要徐嫂再给他买一些。
你告诉徐嫂不用她管了,问她要了药名,便穿上衣服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
“三叔?”你站在卧室门外听着门内的动静。
不一会有脚步声响起,门打开,他脸色苍白,碎发被汗水沾湿贴在额前,略显虚弱道,“怎么了?”
“徐嫂说你要这些药。”你抬高手中的药示意但。
“谢谢,帮我放到桌子上吧。”他侧身让你进去。
你将药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暗暗打量了一下房间。
房间里拉着纱帘,床上四件套是温馨的米白色,小婴儿正躺在窗边的婴儿车里静静睡着。
明明他自己都那般不好,孩子却照顾的非常好,白白胖胖的,显得格外可爱。
放好药,他正在对着电脑说话,声音压的很低,你听不懂,似乎是法语,想来你进来之前他正在开会。
想了想,你拿起旁边的便签,写了一行字沾在了药盒上,出去了。
傅云暮三言两语结束了会议,发现你已经走了,在桌子旁看到了药和上面的便签。
[医生说这个药不能多吃,三叔还是要注意身体呀。]
还有一个可爱的简笔画。
好像许久未有人这般关心过他了,徐嫂刚知道时总说,在他不在意的态度下后来慢慢也不在说了,以至于他竟对此刻的感觉有些陌生。
他垂下眼,默默看了几秒,将便签拿开了,熟练的取出药,就这一旁的冷水吃了下去。
在你的潜移默化刻意接近之下,他对你的态度松动了许多,不再那么疏离客套,但你总觉得你们之间仍有一道高高竖起的高墙。
他始终将你当做一个小辈对待,又或者说,不管他内心到底怎么想,但表面上没有过一丝一毫过界的举动。
甚至于有一次你喝了许多酒,趁着酒意和他说了一些表明心迹的话也只换来了一句你醉了,和第二天你看到的凌晨时分发来的几个字。
[你醉了瑜瑜,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
“怎么办啊啊啊——”
你将头埋进枕头里。
“睡了吗?”门外传来傅云暮急迫的声音。
你一个鲤鱼打挺,“怎么了!?”
他满脸慌乱,“宝宝突然吐了,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别急,我和你去看看。”
主卧里,宝宝正哭泣不止,身上和旁边的米色床单上都有一滩呕吐物。
你上前看了看,努力在心里回想儿科老师上课讲的内容。
“可能是急性肺炎,嗯……有点热,家里条件不好,还是得去医院一趟。”
“好,好,我去开车!”他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你抱着宝宝跟在后面,这几个月你时常帮他照顾宝宝。
一通检查下来,果然是急性肺炎,好在送医及时,情况很快就稳定下来。
你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看着宝宝的输液管,身后的沙发上,困极的男人被你好说歹说劝着休息一会,此刻正闭着眼睛不太安稳的补着觉。
眼下的乌青,嘴角的死皮和苍白的脸色都在昭示着他过得并不好。
一个人日夜不离的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去呢?
他很爱他的孩子,却忘了爱自己。
你默默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住了几天院宝宝出院,这天晚上。
你托阿姨做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又独自准备了红酒玫瑰,还有蜡烛。
“这是……”他迟疑的站在桌旁,迟迟没有落座。
“这是我特意为你,哦不,为我们准备的,你快坐!”
你起身将他按在椅子上。
不一般的布置和你的话让他很快想了到你的意图。
“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呀,就吃个饭。”你含糊道,你还没想好怎么和他开口,但也不能是刚开始吧,一般不都是吃完饭氛围上来再说吗。
“没事我就不吃了,今天胃不太舒服。”说着他就要走。
“有事!有事!”你连忙道。
“你怎么胃不舒服?是吃坏东西了吗?还是……”
“若是没别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
他看着你,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喜欢你!我可以照顾你……和宝宝,我们可以试着换一种关系相处。”
“什么关系?”傅云暮猜到了却不愿意承认。
“恋人关系呀。”
“不行!”
他说着就起身要走。
“为什么?你站住!”你小跑几步追上他拉住他的手道。
“我是你叔叔!”
“我知道,可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试一试?”你固执的看着他。
他表情肉眼可见的愣住了,“什么叫没有血缘关系?”
你心猛地跳了一下,你好像做错了事。
“我问你什么叫没有血缘关系!”
你被他突然加大的音量吓了一跳,“我……我爸说你是被领养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空气突然凝滞。
他神色晦暗不明的站在原地,你看了他好几眼,实在忍不住了,拉拉他的手。
“那……我们能试一试吗?”
他反应了一秒,语气生冷:“不能,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
“你明明就有!”
“不然你为什么同意我住到你隔壁房间,让我帮你照顾宝宝,甚至,甚至你都不反感我看到你……”
“够了!”他甩开你的手。
像是被戳中了心虚的事,他只能用更为强烈的抗拒情绪去掩盖心里的真实感受,“那些的基础都建立在我们是亲戚基础上,没有这个基础一切都是狗α屁!”
你第一次听见他说脏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前很快变得模糊起来。
“傅云暮,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些天的一切就没有半分男/女/情/爱之情吗!”
他静静看着你,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我说,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男α女α之情。”
你后退两步,像是才看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好。”
你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进了房间。
他盯着你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下一刻,男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光,他颓废的后退到餐桌旁,失力坐了下去。
面前的一桌佳肴已经冷凝了,他就那么静静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仰头靠在了椅子上。
暧α昧灯光里,有泪珠从男人泛红的眼尾滑落。
三年后。
距离你从那里搬出来已经过了三年了。
找了新房子,交了新朋友,有了自己的小事业,却好像……
还是没能忘了他。
但三年的音讯全无也该让你忘了他了。
“是瑜瑜吧,我是舅奶呀,云暮的妈妈,舅奶想请你帮个忙,”声音苍老又带着满满的哀求,“云暮他,他身体愈发不好,胃里的毛病越来越重,他不愿意去医院治病啊,医生说,医生说再这么下去会发展成胃癌的啊!”
“我知道不该麻烦你,自从我发现了……哎不说也罢,云暮这几年一直拦着我不让我找你,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能这么看着他去死啊,就当我求求你,求求你去看看他吧,就去看看他就行,那孩子还住在当年你们一起住的广沁华府。”
这一个下午你过得都魂不守舍,好不容易上完了课,回到了自己的小家,你看着面前做好的饭菜又愣住了。
几秒后,你起身穿上外套拿上车钥匙出去了。
桌子上精致的小菜由热变凉,和三年前那一桌重叠在一起,不知这次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是破镜重圆还是走向更加黑暗的深渊……
隐藏结局——将你推开后他后悔了,情绪崩溃,哭着和你表明心迹,求你留下来。
甜剧场——不想清【】理?
“我想要一个孩子”
“和你的孩子。”
本文全免
微私设OOC预警,我想写一个关于大结局后的故事。山海变迁,感情也是会变化的。
1
在成为玱玹的王后之后的几十年,阿念在五神山的日子是相当舒服的。不用在辰荣山跟馨悦对掐,玱玹一回中原,除了政务以外,五神山上她是主宰者。日子过得相当的舒服。
每年有一个月,玱玹会住在五神山,陪伴阿念。
阿念是欣喜的,玱玹会带着阿念到市井中去,像儿时,玱玹对阿念的宠溺。给她买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带她吃东南西北酒楼的美食。
但是夜晚,玱玹和阿念总是和衣而卧,像是两个至亲之人。
除了在新婚一夜,玱玹和自己行过夫妻之礼,其......
除了在新婚一夜,玱玹和自己行过夫妻之礼,其他的夜晚,玱玹只是搂着阿念入眠。
有时候玱玹总是在书房睡,阿念会为他准备好宵夜,玱玹忙着的时候,阿念就静静地为他研墨。
神族的寿命很长,阿念的爱慕和欢喜,终究是在日积月累中,被消磨得殆尽了。
2
又是一年玱玹来五神山的日子,阿念站在浩翎王宫前,迎接风尘仆仆而来的玱玹。
“玱玹哥哥。”阿念迎着玱玹,甜甜得叫了一声。
玱玹握了握阿念的手,温柔地说,“你先回寝宫等我,我先去处理公务。”
阿念简单行了个礼,转身回了寝宫,吩咐厨房炖上宵夜的甜品。
五神山的皇宫只住了阿念一位王后,王宫里也没有其他妃子。玱玹晚上都是住在阿念的寝宫。快到午夜,玱玹才踏进寝宫。
“阿念。”玱玹踏进殿内,轻身呼唤。
“玱玹哥哥回来了。”阿念欢快的声音响起,入目是阿念甜甜的笑,玱玹心中烦躁的心情顿时缓解了不少。
“我先沐浴”,玱玹就进了侧殿水房,沐浴之后换了寝衣,稍稍卸下疲惫。
两人喝了甜汤,玱玹听阿念叽叽咕咕了一会儿。说,“阿念,先安歇吧。”然后走向床榻。阿念补了一口,跟了上去。
两人刚坐上床榻,玱玹伸手开始解阿念身上的衣带。
阿念秒懂,手按住了玱玹正在解开的手,“玱玹哥哥,不用。睡觉吧。我今天和娘亲去安抚了流民,困了。”说完,钻进了床榻深处,一把扯过被子盖上,甜甜的睡起来。
玱玹也不坚持,他和阿念成婚后,做到了身为夫君的本分,也还和年少时一样宠溺她,她的愿望他都会满足。
阿念也变得成熟稳重起来,渐渐地承担起身为王后的本分,爱民如子。
玱玹也沉沉睡去。
3
连续几个晚上,玱玹打算和阿念亲热,都被拒绝了。
“阿念,你为什么躲我?”玱玹在第四次被阿念拒绝之后。玱玹忍不住发问了。
“玱玹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阿念也不想再闪躲,开门见山地说。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会对你好。”玱玹柔声说。
“我曾经以为嫁给你,我会满心欢喜,会得你满心满眼的呵护。但是,和你成婚后的几十年,我才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阿念说着,眼眶湿润。
“我虽是你的妻子,与你行周公之礼,却感受不到一点你对我的爱意。我和你都像傀儡,按部就班地完成这件事,然后各自安慰自己,对自己说这样已经很好了。”阿念的情绪逐渐上涨。
“妻子不像妻子,哥哥不像哥哥。”
“我宁愿退回去,只做你的妹妹。”
“你就像我们曾经那样,只是做宠着我,护着我的哥哥就行了。”
“我只要玱玹哥哥就可以了。”说过到最后,阿念抬起头笑了望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像一朵被风吹得凋零的小花儿,又倔强地昂着头。
烛光下,阿念的盈盈泪光,我见犹怜。
他欺骗自己,因为对阿念足够好,所以他给自己找了借口,不用给阿念真心。
“好吧。我不勉强你。”玱玹放开了搭在阿念肩上的手。
“我去书房睡。”玱玹说。
玱玹的心里像是被重击了一拳,他的跟屁虫阿念,不要他了。
4
两个月后,阿念被贴身女官唤醒。
是浩翎南部亚其部发生了洪水。据前来求援的部族长老来报,洪水冲垮了四座城镇及周边村庄,上千人流离失所,民众流离失所。
族长已派人去给辰荣山的玱玹送去水患的消息。但亚其部与辰荣山相隔千里,长老就近先到五神山求援。
阿念当下做了决断:由她带领亲兵两百人,押送粮食五十车,先往亚其部赈灾。
5
浩翎南部遭水患的帖子,和阿念在南部失踪的帖子,是在同一天到达玱玹手上的。
玱玹震怒,水患凶猛,阿念真是不要命了。
“来人,孤要亲自前往亚其部抚恤灾民,立刻整装,派士兵两千名,粮食两百车,即日启程。”
玱玹派了从浩翎带来中原的旧部押送粮食,指引军队。他乘飞鸟舆,直奔亚其部。
在看到帖子那一行字:浩翎王后在后续爆发的山洪中失踪。他的心跳骤然上升,不行,他已经失去小夭了,不能再失去阿念了。
想到阿念,就会想到她甜甜的笑容,和她蜷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模样。阿念,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内心的一个声音在嘶吼。
玱玹很快就到了亚其部,入目是被洪水冲垮的房屋,和衣不蔽体的民众,玱玹奔往指挥所,询问了情况,就带了已对亲兵,循着河水两岸,寻找失踪的阿念。
亚其部多山谷和溪流,他心中无数次祈祷,阿念躲进了河边的溪流。
6
连续找了五日,寻找往后的卫队,都没有找到王后的踪影。
玱玹的近侍怯怯地问:“陛下,浩翎王后恐怕是凶多吉少,是否要备下......”近侍不敢再说下去。
“你出去。”玱玹动怒了,找了五天的玱玹,疲惫和跌坐在房间内。
曾几何时,他的内心好像被阿念逐渐占据了。小夭变成了一个符号,心里小夭的面容逐渐模糊,阿念的音容笑貌逐渐地清晰起来。
直至阿念失踪的第七日,下人来报,说在一处河滩,找到了阿念的软甲。玱玹得了消息,火速赶了过去。
玱玹命人收了阿念的软甲,循着河滩,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山洞。山洞中,火光跳跃,有人!
“阿念~阿念~”玱玹迫不及待地呼喊。
“我在这里。”阿念虚弱地声音传来,玱玹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走进洞穴内,玱玹看到了满脸脏污的阿念和一个孩子。
阿念想站起来,冲进玱玹的怀抱,但是刚站起来,就表情痛苦地跌坐到地上。
“阿念!”玱玹看着心痛极了,冲过去蹲下,一把将阿念搂进了怀里。
被玱玹搂紧怀里的瞬间,阿念委屈地哇哇大哭“玱玹哥哥~呜呜~”,阿念紧紧地搂住玱玹的脖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前几天没有找到阿念,玱玹一直沉浸在懊恼之中,如果阿念就这样从自己生命中消失了,就像丰隆一样,那么在余生漫长的岁月里,他会活在悔恨和懊恼中。
他对阿念还不够好。他突然发现,他对阿念不再仅仅是兄妹之情,还有男女之情。他不想再麻痹自己,他用执念伤过小夭,害得她逃离了自己的身边;他不想因为执念,再失去阿念了。
“没事了,没事了。玱玹哥哥来了。”玱玹安慰着阿念,也安慰着自己。
阿念逐渐平复了情绪,跟玱玹讲起,她如何救灾,如何被洪水冲散自己和侍女,如何救了小女孩。
玱玹发现,她的阿念长大了。现在的阿念,端庄知礼,懂王权之术,爱民如子,从内到外都对他散发着吸引力。
失而复得之喜涌上心头,玱玹吻住了阿念。
这是阿念第一次感受到玱玹汹涌的爱意,被吓到了。“玱玹哥哥,等等。有人在。”阿念又羞又急,推搡着玱玹。
“不要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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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翎王宫内,阿念摸着高耸的肚皮,一边看兵书。
“王后,您看书久了,休息一下吧。待会儿陛下又心疼了。”阿念一旁的女官提醒着。
“我一切都好,这都是第二胎了。陛下还紧张什么。”阿念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