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正常人。
这是场诡异的婚礼。参与的人一方面想让它和所有喜事一样令人愉快,准备的鲜花,上等糕点香气扑鼻;另一方面,双方的亲友显然反对这桩婚事,似乎恨不得立刻扯下这桩婚事貌似平静的遮羞布。
更何况相当一部分的客人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神父引以为傲的教堂。新郎的父亲高高抬起下巴,似乎用眼角的余光瞟过就是使这里蓬荜生辉。随后他重重地冷哼一声,走到他应该坐的位置,嫌弃地看了一眼蒙着洁白布罩的椅子,好像上面有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油渍。神父清楚地看见他从袍子(是的,绝大多数来宾都穿着奇怪的,花...
更何况相当一部分的客人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神父引以为傲的教堂。新郎的父亲高高抬起下巴,似乎用眼角的余光瞟过就是使这里蓬荜生辉。随后他重重地冷哼一声,走到他应该坐的位置,嫌弃地看了一眼蒙着洁白布罩的椅子,好像上面有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油渍。神父清楚地看见他从袍子(是的,绝大多数来宾都穿着奇怪的,花里胡哨的袍子,让这里不像是婚礼而是什么邪教组织集会)口袋里抽出什么,似乎是一根奇怪的棍子。他优雅的妻子急忙握住了他的手。
“卢修斯。”那位夫人责怪地说。
新郎的父亲再次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坐下了。
真是不懂礼貌的客人。神父生气的想。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忙在胸口画了几个十字,喃喃念诵了几句圣经。随后就有一个小孩指着他尖叫道:“妈妈!那个麻瓜在干什么!”
“泰迪!我说了,不可以指着别人!还有不可以当着别人面喊麻瓜!”他的母亲匆匆跑过来,一把抱起儿子,歉意地对神父笑了笑。她的粉色头发真奇怪啊,染得和真的一样,一点本来的发色都看不出来。
那个小孩在母亲怀里吮着手指盯着神父瞧。他的五官和刚才一比似乎变了些,变得十分……眼熟。神父眨了眨眼睛,小孩已经把头扭过去了。
肯定是眼花。那小孩怎么可能和他长得像呢?神父摇了摇头。他隐约有预感这场婚礼不会怎么顺利,不过该主持还是得主持的,他可是个称职的神父。
伴随着大概是婚礼进行曲的曲调(乐队是新人自己请的,演奏的旋律神父闻所未闻),新人一步步向台上走来。黑发Omega由他的教父陪着,把手交给金发的Alpha。那个相貌英俊的教父面庞扭曲的像是要活生生把教子的结婚对象吞了。Alpha长得和他的父亲很像,表情僵硬,不情不愿握住了Omega的手,随即放开。他们并排走上红毯,彼此之间保持不多不少半英尺的距离,比一对陌生人还要尴尬。
神父很好奇,不过工作就是工作。他尽职尽责地开口:
“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台下的红发大个子喊道“别说上帝,梅林都看不下去!”,被他的女朋友捂住了嘴)“……聚集于此,并且在亲朋面前见证这对新人的神圣婚礼。”
神父顿了一下。他注意到Omega手里的捧花几乎要被他攥烂了。于是他善解人意地往下:
“这是个光荣的时刻,是自从亚当和夏娃在地上行走以来上帝便创立的时刻。因此,它不是鲁莽而又欠缺考虑的,而是虔诚而又严肃的。现在,有两位新人即将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结合到一起。如果有任何人能够有正当的理由证明他们的结合不是合法的,请现在提出来或请永远保持沉默。”
台下一片寂静。刚才的红发年轻人和Omega的教父似乎都有话想说,但被其他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不得不吞回要说的话,表情像咽下了苍蝇。于是神父继续:
“我要求并且告诫你们两个,如果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知道你们在这场神圣的婚礼中的结合也许不是合法的,你必须现在立刻坦白。请务必知道一点:没有上帝的允许,任何人的结婚都不是合法的。”
新人们无动于衷。只是冲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憎恶眼神。
神父咳嗽一声:“那么,德拉科·马尔福,”Alpha抬头,“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哈利·波特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马尔福点头,表情整肃。
神父转向另一人:“哈利·波特,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德拉科·马尔福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波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神父道:“请新人对彼此宣誓。”
新郎们转向彼此。两个人皆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礼服一黑一白,显得十分相配。如果神父不是个Beta,他甚至能闻出波特身上隐约有马尔福的信息素气味。
“我,德拉科·马尔福,接受你,哈利·波特成为我的合法丈夫,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Alpha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向梅……上帝宣誓。”
Omega用气声嘀咕了句这简直荒唐透顶,随即提高嗓音宣誓。
“我,哈利·波特,接受你,德拉科·马尔福成为我的合法丈夫,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
可怜的神父左右看看,决定还是按照流程,拉起显然不那么情愿的新婚夫夫的手交叠在一起:“以上帝的名义,我宣布你们成为合法夫夫了。”
礼袍齐鸣,彩带和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在新人的身上。他们不约而同闭起眼勉强接了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波特抛出捧花,恰好被那个红发的大个子接住了。这时候人们才露出笑容,打趣着他和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马尔福擦了擦嘴唇,忙不迭地逃下舞台开始四处走动,和亲友们合影。神父收起圣经。他从二十多岁正式成为牧师,到现在四十多年,见证过上千场婚礼和人生百态,这场婚礼只是其中之一。但是出于一贯的热心肠,他还是决定要找新人谈一谈。看波特也正准备离开,神父喊住了他。Omega的绿眼晶莹透亮,疑惑的看着神父。
“怎么了,神父?”
神父摆摆手:“啊,只是想和你聊聊。波特先生,我看你和马尔福先生……似乎相处的不太好?”
“是。”波特干脆地承认了,“我和他从小就是死对头,结婚是因为一个意外。”
“原来如此。”神父道,“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完全理解婚姻的神圣性,不该轻率地和一个人结婚。如果你们之间不存在爱情,又为何要用这圣洁的仪式链接你们这两个彼此憎恶的人呢?”
黑发青年皱了皱眉头,突然讽刺地笑起来:“神父,我的前女友来自中国,她曾经和我说过一个理论:婚姻就像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依我看,恋爱也和这个差不多。我的前两段恋情都仓促结束。原先我想我还能找到适合的人,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是进入围城还是留在外面都没有关系了。出于意外这辈子我只能他妈的和他绑定。”
任谁都能看出他心里的愤怒和不甘。神父不想再自找没趣,点头告辞离开。
打发走了聒噪又迂腐的神父,哈利放松下来,略微扯松了领带,从经过的侍者手里的托盘拿起一杯香槟啜饮了一口。“这酒真难喝。”他评价道。
“那是因为你的味觉还停留在儿童时期,傻宝宝波特,是不是只喝的下黄油啤酒?”德拉科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给来宾敬酒,乘别人不注意低声讽刺道。
“操你妈。”哈利面不改色回敬,转过身就轻车熟路和别人碰了个杯:“啊,格林格拉斯小姐,真高兴看见你。”
等格林格拉斯走开,“装得真像,”德拉科再次评价,脸上挂起假笑,“你和达芙妮说过话么?”
这不是你们家那边的亲友么我为什么要认识。哈利也甜蜜的假笑:“我认识不认识就不劳您费心了,波特-马尔福先生。”他故意用了这个称呼,意图恶心德拉科。金发青年泰然自若,“彼此彼此,马尔福-波特先生。”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利绝望地想。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高兴?难道他很乐意赔上自己和他结婚,就是为了看哈利的笑话?
Omega暗自咬牙切齿,再抬起头时,又是不得不摆出完美的笑容,和多年死对头扮作新婚爱侣。想想看,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从霍格沃茨时代就众所周知的死对头,前食死徒和救世主如今却出人意料地摒弃前嫌,甚至喜结连理。人们并不相信他们之间有真正的感情——虽说大战中马尔福夫人向伏地魔隐瞒黄金男孩的假死,德拉科更是将魔杖扔给哈利让他发出那个至关重要的除你武器;战后救世主投桃报李,以一人之力保整个马尔福家族免于牢狱之灾,但是在法庭外,众目睽睽下马尔福和哈利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几乎打起来。这让所有人都确信:不管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历史,毋庸置疑他们并没有握手言和。
所以当前食死徒和救世主的婚讯传出来时,整个巫师界都疯了。
消息是马尔福家放出去的。按照传统,子女的婚讯由父母登报刊布。《预言家日报》的编辑收到这条爆炸性新闻后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当即特大字号连续三天头版头条报道大难不死的男孩与前食死徒令人惊诧的结合。丽塔·斯基特乐的发癫,指挥着她那支臭名昭著的羽毛笔从哈利缺爱的童年一路分析到他和两个女孩的短暂恋情,最后得出结论:救世主因为自小情感缺失和两段失败感情的打击对爱情失去信心,竟然愤而选择了自己除伏地魔之外最恨的人——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波特,我们的英雄,在一次次的失望后选择了最绝望的选项。”斯基特动情地写道,“我们该用什么才能拯救他对爱情的向往?”
为了双方的名誉,两人不得不发出联合通告:德拉科和哈利是自由恋爱结婚,感情坚不可摧,请各位关心哈利·波特的巫师不必痴心妄想担忧他们的婚姻。通告自然是赫敏由赫敏润笔。这个聪明的女孩还顺带着威胁斯基特重新写了报道,这才让大众对马尔福的印象有了些好转。虽说为救世主被夺走而要死要活的人们还是日常寄吼叫信给马尔福,好在魔法部前和各大商业街的路总算畅通了。
韦斯莱双胞胎丢下生意蒸蒸日上的笑话商店也来了,他们之前给哈利递了口信说会准备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礼物”,哈利对此又好奇又警惕——学生时代那些肥舌太妃糖和逃课糖果的试验品至今都是他的心理阴影。
但弗雷德和乔治信誓旦旦和他保证礼物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情趣内衣和按摩棒,”乔治笑嘻嘻的声音从守护神里发出,听的哈利愈发觉得后背凉飕飕。
所以当双胞胎递给他包得严严实实的盒子时,救世主罕见地怂了。
他打开了礼物,盒盖只开了一条缝隙,刚好够他眯着眼睛看清是什么,并随时盖上盒盖以免是什么一打开就会冲出来的整蛊玩具之类。他的担心这次真的落了空,里面是枣子和花生。
哈利百思不得其解,他询问地看向双胞胎,但两个面貌相似的青年只是两脸坏笑。或许他们就是想送哈利一点零嘴吧。黑发青年收下了礼物,向弗雷德和乔治道谢。他没看见身后塞德里克似乎想过来说什么,秋拉住了他。
斯莱特林那边一阵叫好喧哗,原来是德拉科喝醉了。有人喊着让哈利去扶他的新婚丈夫。
啊,瞧那边卢修斯的脸色,他恨不得把哈利阿瓦达了呢。
这不行。哈利一边费力地拖走德拉科一边对眼神玩味幸灾乐祸的斯莱特林宾客手动微笑。他架着德拉科走到无人的角落,幻影移形回到自己的公寓——根据协议,也是二人的新房,把德拉科丢在客房的床上。后面的事他就懒得管了。马尔福总是会自己熬醒酒药和换衣服的,如果他没有被家养小精灵伺候出生活十级残废的话。
哈利解开憋闷了他一天的领带和衬衫纽扣,倒在自己床上。比尔结婚时告诉他结婚比打仗还累,现在他信了。他翻了个身,手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后颈,轻抚着腺体和上面有些浅淡的牙印。
TBC.
顺带说一下我应该不算爬墙了,只是在艾晴和德哈之间劈叉。
【彩墨】哈利波特系列彩墨(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系列九色,终于调完了
我爱HP,霍格沃兹是真的!
欢迎来到属于我们的魔法世界()
占tag致歉
(可以抱图,不商用就可以~)
授翻
圆梦第七班+旗木父子+带琳
作者:錠間江
P站主页id=5643107
禁止二次转载,禁止商业用途
我错了,演洋哥的小哥哥真的是个好人,我再也不笑他了,你们也可以看看别人的素质。
*改了一下
佐助回来的路上,和卡卡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基本上都是卡卡西在单方面的问,自己用“嗯”“啊”来回应,这也是他们师徒的日常。
除了多出来的某个人
尽管那孩子的存在感不高,但佐助每次瞄到她紧紧的拉住卡卡西的半个手掌,就觉得心里别扭。他想起自己遇到卡卡西的时候对他的第一印象算不上好,但卡卡西依旧是他能依赖的少数长辈之一,他依赖的方式也更多的体现在对卡卡西不动声色的学习和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相比之下,鸣人和小樱对卡卡西的喜怒表现的要直接的多,甚至包括一些小小的抱怨和不算太腻人的撒娇。
想到这里佐助不禁哑然,卡卡西从来都把自己和鸣人小樱一样当成孩子。也许在卡卡西眼里,自己所谓的成熟之...
想到这里佐助不禁哑然,卡卡西从来都把自己和鸣人小樱一样当成孩子。也许在卡卡西眼里,自己所谓的成熟之举,也不过是孩子的把戏。
安静也好,沉默也好,所有行为背后的小心思,会被他看穿,然后被掩盖在卡卡西弯月式的微笑之下。
十七岁的佐助早已不是一个孩子了,这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的。但成人和孩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差别,只不过有的孩子被迫早早的面对生活与命运的残酷,又无人庇佑,只能逼迫自己长大。
但本质上,他们应该都是孩子。
不够强大的力量,不足以迎接挑战的精神,不够广阔的视野,这都是孩子的局限。命运的安排,情感的轻重,常常因为追逐一方却忽视了另一方。
多年之后,佐助才意识到,哪怕走在复仇的路上,他也一直被人深爱着。
佐助在小的时候,几乎没有向父亲撒过娇,哪怕是小孩子,或者说,正是小孩子才能敏锐的判断出谁才是撒娇的对象。撒娇这种行为算是向关心自己的人乞求的方法,偶尔也是一种吸引他人注意力的方法。
说起来,卡卡西是一个好的撒娇对象吗?他会因为小孩子要求抱抱和拉手,就放软自己的态度吗?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看他一副“被小朋友依赖还真是没办法”的表情,终于又过上了带孩子的生活,幸福感爆棚啊你个大叔!难道,我和鸣人小樱也应该…
不不不不不不不…
我在想什么没出息的事情!
赶快忘掉!
佐助甩甩头,命令自己马上抛开这个愚蠢的想法。
—tbc—
之后发上来的应该都是小段子,与其躺在草稿箱,还不如干脆发出来…
正在想办法让鸣人,小樱和兔宝宝登场
想起来我在考插班生时候的英语老师。
原话忘记了,他指着庸庸碌碌的我们说:“你就像一只猫,每天吃睡,对周围一切不管不问…”大概意思其实是想说我们不思进取。
到现在我都记得“你就像一只猫”这个比喻。在很多人眼里,不仅是可爱,更是代表了美丽、冷淡、优雅的猫,竟然在21世纪成了贬义。
真是一个非常骄傲的老师。我们都想方设法让自己像猫一样对一切毫不在意,感觉这是一种精致。
但这个老师更希望我们像一个人。
本周的盛世美颜卡,拿去!
老实讲,其实不止卡卡西,凯桑好像也没有怎么老嘛…
最后一p的动图其实是为了截卡老师闻味道时在动的鼻子
啊,这个男人皮中带暖,得想办法娶了他(*°°)=3
*卡卡西视角,佐助内容比较多*回忆过去*一丢丢鸣佐,带卡倾向
在某个办公的下午,六代目习惯性发呆的时候偶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一个短短的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一段过去。
那是他的三个孩子还都刚刚是下忍的时候,任务是在野外劳作。夏日的午后,三个学生在汗流浃背的除草浇地,而他选择在不远处的树上乘凉,与其说卡卡西懒得动,不如说其实他讨厌流汗,尽管鸣人打赌说卡卡西老师从来不会出汗,即使他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劳作结束之后集合,几个小鬼张牙舞爪的抱怨他不公平,这么热的夏天只会指使别人干活。说是三个人,但其实只有鸣人一个人在唠叨,这个还长不高的小鬼,不得不仰着头看他,习惯性的眯着眼睛,每一句话都要配上手...
劳作结束之后集合,几个小鬼张牙舞爪的抱怨他不公平,这么热的夏天只会指使别人干活。说是三个人,但其实只有鸣人一个人在唠叨,这个还长不高的小鬼,不得不仰着头看他,习惯性的眯着眼睛,每一句话都要配上手势,又时不时的用不太干净的袖子抹脸上的汗……
他也真不嫌忙得慌…卡卡西心理默默念了一句,又看看另外两个孩子。小樱一边在心里埋怨,一边让鸣人闭嘴。而佐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卡卡西却能看出来,不同于这个年纪其他扮酷的男孩儿,佐助的冷漠更多是源于戒备,在幼年被人伤害过后,封闭式的选择不去信任或者依赖他人,这里也隐隐约约包含了一点忍者对宿命的屈服。在这个他下定决心,不去依靠任何人的世界,摊上一个偷懒的无良上忍并不值得他抱怨。
想到这里,卡卡西突然有点于心不忍,所以他一边打哈哈,一边试图温和的圆场。老实说,他也不是个擅长应付孩子的人,他唯一能想到的与孩子亲近的方法,就是摸摸他们的脑袋,这样想着,他伸出手,一手一个摸摸鸣人和小樱的脑袋,顺便把小樱这边的手放轻一点,上次他去慰灵碑的路上可听见了,小樱向花店家的小姑娘讲担当上忍是个拿着小黄书的性/骚扰大叔。当卡卡西试图将一只手抬起来去摸摸佐助的头顶时,这个“抬”的动作还没有做,就把手收回去了。
很明显,佐助不是个好糊弄的孩子。鸣人也许可以因为一个亲昵的动作兴高采烈一天(甚至会因此做个好梦),小樱虽然会察觉到老师在为自己打圆场,但上扬的嘴角还是会暴露她。但佐助不一样,成年人的敷衍只会使他厌烦,参考就是卡卡西自己小时候。印象里水门老师,面对他的关心,小时候的卡卡西甚至会下意识的回避。最终卡卡西只是简单利落的夸奖了他,并结束了当天的任务。
发呆结束后,六代目继续工作,直到佐助的忍鹰送信过来,内容无非是任务报告,卡卡西翻来覆去也没找到一句问候,虽然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但他记得佐助是会单独给鸣人和小樱传信的。尽管从来不会甜甜的喊自己一声辣“sensei”,但最起码的尊敬总要有吧。
旗木卡卡西三十多了,没有伴侣,没有孩子,三个学生是他最重要的宝贝,随着年纪增加,连鸣人和小樱也不像从前那么依赖他了,他当然知道他们有自己的世界和未来,他要做的就是去为他们守护,况且,卡卡西自己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虽然他从不做这个动作),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好孩子。
但即便如此,他看见佐助要伤害樱的时候,他还是会很难过,尽管佐助放话他早就想杀他了。佐助身上浸着敌人和同伴的血,已经完全疯狂了,但卡卡西还是看见了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因为厌恶自己曾经的弱小,因为无法原谅自己曾经一无所知,因为内心难以承受痛苦,不能哭泣,只能发泄出来,去挥舞着自己和哥哥交给他的利刃,一个一个伤害着试图靠近他,深深爱着他的人。佐助没有自己幸运,在卡卡西可能陷入疯狂之前有一个人狠狠拉了他一把,用生命的代价让自己醒了过来。
这个孩子在过去和他如此相似,反而成为卡卡西不太会面对的人。高傲,冷静,却又十分固执。卡卡西想告诉佐助,不要一味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否则真正失去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可每次又很难开口,正是因为和自己相似,所以知道佐助是难以被说服的。所以,卡卡西最终只能看着自己另一个学生,以燃烧生命的方式去挽回自己的朋友。
在终结谷之战前,卡卡西多少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他看着鸣人拼命修练,拼命的想要与佐助站在同一高度,否则是没有资格与他对话的。但大战开始的时候,卡卡西还是回想起上一次终结谷里,他把鸣人小小的身躯抱起来,像捞起一只落水的幼猫。那时候他想起水门老师,这种心痛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千里之外,宇智波佐助回完了给鸣人和小樱的来信之后,在想是不是应该给卡卡西写点什么,但转念想想,决定不写。毕竟,谁让卡卡西从来不摸他头顶来着!
-END-……真是一个纤细敏感又碎碎念的卡老师呢(////)
《682?話ネタバレ》
作者:
卡卡西+鸣佐喵喵梗
和之前鸣狐佐猫投稿不太一样,这里的猫基本可以当做动物;
完成前后跨度有点大,等发现的时候猫设已然变化……
p8是叔鸣佐+卡喵的场合
p9照片墙融了很多网上看到的猫梗
久病难愈11ABO原著向土A卡O诈尸======
通往神无毗桥的道路漫长得像是过了大半辈子,好像已经很难记起在短短十几公里外第一次亮起千鸟时意气风发的少年,就这么一段路好像走过许多年,他拥有了一个alpha,又失去了自己的alpha。看着轰然倒塌的大桥,旗木卡卡西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这样崩塌了,这个血腥之地的微风好像带着若有若无的甜味,木叶在遥远到无法回忆的地方,回程的每一步都像在远行。
但他总归是到了,带着...
但他总归是到了,带着英雄之名,带着英雄的眼睛。纷乱的画面里有激动兴奋的人群,有宇智波家深沉如水的黑眸,有玖辛奈苍白颤抖的双唇。最后一切喧嚣散去,剩下慰灵碑上的英雄之名和橙色防风镜上反射的阳光。卡卡西一直站在那里,风镜后面好像有一双漆黑的眼,那眼睛从很多年前就总是试探又装作不在意,担忧而又急于掩饰,也会气急败坏,也会温柔清澈,他记得他们在水门的婚礼上闹得不可开交,记得那个人在火影岩下憧憬的表情,那些多年前的记忆随着暖热的秋日阳光一起逐渐褪去温度,直至寒凉如夜。
“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卡卡西。”这声音尘封已久,又清晰如昨。多年前那个温润从容的男人带着满脸的怅然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直到站在他的血液里,卡卡西才明白,是的,即使是父子至亲,他还是选择了他自己的路。
那以后他一直朝着与朔茂完全相反方向,走得执拗又艰辛。他一直告诉自己他父亲是错的,是个失败者,忍者世界规则至上,不明白这些的人是天真又愚蠢的傻瓜。他在一日又一日的沉默和孤寂里用偏执来逃避内心,直到带土闯进他的门里,冒失而又不自量力,说救赎,说喜欢,说陪伴,说未来。最后在战场上逼着他直面真实的自己。
从没有人那么直白而又笃定地戳中他内心,是的,他其实从来不是恨朔茂,他是为父亲不平又埋怨,因为性格使然,他不曾哭闹不曾撒泼,他用极端的服从来对抗所谓正确的残酷法则,来证明对与错。
说到底这是一个孩子的愤怒和委屈,纵然他再怎样天才也好,这世界过于残酷使天才也无所适从。“卡卡西,该休息了。”月上中天的时候身后的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他的金发在月下显得温润至极。
从神无毗桥回程的路上卡卡西一路沉默,一言不发,直到站在这里。跟朔茂离开的那时候不一样,现在他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破碎和伤悲,他说:“是我错了。”“我知道一味遵循既定的法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但是……”他声音嘶哑,藏在护额里不属于他的那只眼睛烧灼地疼痛起来,“但是怎样才是对的呢?父亲是对的吗?或者把父亲逼死的那样是对的吗?我想让他们看看这样到底对不对!可是……”“可是是我太幼稚了……谁会在意呢?谁会看到呢?任性都是要自己付出代价的,对我来说尤其……”他抬起手臂捂住眼睛,没有哪一刻比说出这些更令人委屈,他的眼泪忍了七年终于汹涌而出。
水门深深地看着他,心里翻江倒海一样,这个孩子所走的每一步他都看着,天才的意气的,寂寥的偏执的,挣扎的无奈的,他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但给予他的关心和守护还是没能让这条路变得更平坦顺遂。胜利归来的四代目这一刻却带了满身的怅惘。
“卡卡西……”水门把泣不成声的少年揽进怀里,抚着他柔软冰凉的发丝,“一切,不是因为某一个人的错误,不是朔茂前辈,更不是你……”
“是战争!”水门的声音沉了几分,“夺去他们生命的,是战争。不论是不是忍者,斗争是人类的本性,我们都无法置身事外。”
“慰灵碑上姓名只增不减,我一直都看着呐。”水门的声音里带着显然的沧桑,卡卡西才明白,这个总是微笑的老师不是不懂自己,是自己不懂他。
“无常命运里,唯一能把握的,是自己的心,正视自己的内心,做你真正认为对的事情,珍惜保护你在乎的人……在这一点上,带土做的很好是不是?”
“我们不断努力却不断地失去,但是,也并不总是孤身一人……不是吗?”水门的声音像月光一样柔和,让人觉出寒凉黑夜里的光明。水门感到卡卡西的温热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胸膛,那个孩子的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终于痛哭出声。
幼年父亲慈爱的容颜,血泊里冰凉的尸体,紧闭的房间里翻涌的信息素,烛光里的笑靥,带土决然的背影,岩石下淌着血泪的眼睛,一切一切,在脑海里飞旋,卡卡西感到一种累积多年的强烈的痛楚。在强大的老师怀里,他终于能面对痛楚。
之后卡卡西回想起来好像是她照顾自己更多一点。在平静的生活里即使再温婉,面对艰难抗争的命运,她柔韧如草却好像有着生生不息的力量。
在最后那次任务的路上她说,“我想我们的战斗永远不是没有理由的。为了过去和未来,为了亡者和生者,为我所拥有的不能失去一切……”她一如往常地朝他微笑,带着点抹不去的怅然。离开木叶境内的时候卡卡西的眼睛疼痛起来,心里有种恐慌的感觉。他密切注视着四周,因为神无毗桥切断了岩忍的后方导致了土之国战败,他们在木叶边境屡生事端,这次便是一个支援任务。一路上的敌人并不算多,毕竟对方国内已经自顾不暇,精力已相当有限。但长途奔波加上精神紧张,也颇耗精力。但是谁也没有预料到,丛丛密林之后还藏着蓄势已久的雾忍,他们等到双方交手之后,趁着木叶精疲力竭之际出其不意。卡卡西迅速反应过来,全力组织迎敌,但百密一疏,发生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琳再次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觉得心脏摔进了深渊里,这一次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他们循着踪迹跟上去,然而蛛丝马迹都消失在密林尽头,整个小队的搜寻都一无所获。流逝的每一秒钟都让人痛苦难当,卡卡西忍不住去想可能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难以呼吸。
“队长,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他们肯定已经朝水之国去了。”一个同行的队员说道。
“嗯,我们尽快追上去。”卡卡西脚步不停地往前。
他们全速前进,到水之国边境以后却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对方密切的戒备以及队内伤情和疲劳。
此时已经过去两日,卡卡西一刻也不能再等,“人多目标太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在附近接应。”
战后局势混乱还勉强能活动,直到靠近雾忍村,卡卡西无法再往前,而这时候又已耗去了两天。他略作休整之后继续深入,在雾忍村外撞见了一个忍者小队,他们正在抓捕一个敌人。卡卡西的心提到了喉咙里,仔细去看时才重重地摔回胸腔里,那是琳,不会有错。他拉起护额,伸出右手聚集查克拉,极速冲上去,以牙还牙出其不意地解决了敌人,比想象地还要顺利。
“卡卡西?”面色苍白的琳惊讶地看着他。“快走。”卡卡西意识到他们离雾忍村太近了,来不及多说就带着琳迅速回撤。他们借着树干不停地跳跃,向着木叶的方向,向着黎明的曙光。
卡卡西心中翻涌如海,难以平息。
这一次,我不再后悔了。TBC.
又是大段无聊心理描写……只是以前一直从土哥角度去解读他多一点,因为33性格没有那么直白所以不是很好把握,一直难以下笔但真的很想写33的心理历程,是个人的一种解读吧~…虽然我很菜但是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