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盒子×病娇心理盛开两个都不太正常
我要我们抵死缠绵,终生纠葛在一起,最好我的骨长进你的血里,你的梦刻在我的碑里,我的眼睛只能透过你才看清世界的轨迹,你是荒野雾起,我是你中一片片连绵的水滴,世界的太阳永不升起,这样我们就永不分离。
石凯醒了,陌生的房间昏暗不已,深色的厚窗帘紧紧阻隔住天光和外面的痕迹,只有床头一盏灯,不至于让屋子里陷入全然的黑暗。他动动手,只有金铁声哗啦啦响起,他又反复试探了一下,手、脚都被限制住......
石凯醒了,陌生的房间昏暗不已,深色的厚窗帘紧紧阻隔住天光和外面的痕迹,只有床头一盏灯,不至于让屋子里陷入全然的黑暗。他动动手,只有金铁声哗啦啦响起,他又反复试探了一下,手、脚都被限制住,只能小范围移动。
记忆回笼,他最后一次清醒时,应该是在一家gay吧,他刚跳完几支舞,汗浸湿了有些薄的衬衫,台下几个早就候着的男人看他下台就凑上去,一杯一杯地请他喝酒,又各种言语暗示能否约他一晚,共度良宵。他一向不说拒绝,只不过能不能逮到他也全凭本事,石凯在夜场一向是四处撩拨,靠在这个男人的胸口喝一杯酒,又转身趴在下一个男人的肩头,被他靠近的人正晕乎乎的以为可以抓住这只蝴蝶了,一眨眼的功夫,又不知道他飞去了哪里。
但很显然,这次翻车了。不确定是喝完哪杯酒的时候,一向酒量不错的他,只感到一阵莫名剧烈的晕眩,就软了身子,记忆里最后一眼,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喂”石凯开口,宿醉过的嗓子有些沙哑,“我渴了,给我拿点水”,虽然没找到摄像头在哪,但他知道那人一定在看。
“咔嗒”半响,门开了,石凯抬眼就对上黄子弘凡笑意盈盈的脸,“凯凯,我这里准备了水,牛奶,可乐,橙汁,你想喝什么呀?”黄子弘凡,他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就出国了,再见面是在石凯大学毕业后,在酒吧表演的时候,那人一见面就挂上标准的笑容,寒暄的问了问石凯的近况,之后就很少见这个人了,直到现在。
“你要是让我挑,那我要喝酒”明明才从宿醉醒来,嗓子还哑着,石凯却嫌不够似的,张嘴又是要喝酒。
“凯凯,我没给你这个选择。”说着强硬的话,黄子的脸上却还是挂着笑的,直接把石凯从床上扶起,让人半靠在胸口,拿起一杯牛奶喂进人嘴里,全然不顾喂的急了,让人被呛到有点咳出来,乳白的奶渍在唇角晕开一片,又沿着曲线一路下滑,没进领口。
“咳、咳,不给就算了,那直接来吧”石凯被呛的气息乱了。
“来什么?凯凯,你能说的清楚些吗?”黄子的声音压低了,牛奶被放到一旁,从进屋一直维持的笑容也减淡了。
“你把我都绑着了,还能干嘛,大家都出来玩的,也别装了呗,你爽完把我放了,晚上还有约呢”石凯完全没注意黄子的神色逐渐不对了似的,依旧满不在乎的说着。
下一秒就被人强硬的按在了床上,锁链碰撞,爆出鸣响。
“石凯。”黄子掐住石凯的脖子,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他的名字,“你对别的人也是这样吗?”问罢,不等人回答,就堵住人的呼吸,几乎是啃咬着,唇齿分开时,勾连的银丝上还掺着血光。
“咳,黄子,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石凯呼吸乱了,肺里的空气几乎被刚刚的掠夺抽空,眼睛也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光,嘴角的伤处漫出血腥气,溢了他满口,他却倔强着直视黄子的眼睛,唇边还是挂着几乎让黄子发疯的调笑意味,继续挑拨人的神经。
黄子却没有再回复他,只有布料被大力扯开的撕裂声和手脚处的金铁声响个不停。
天亮了。或许。
石凯再醒来时想着,浑身泛着酸痛,身上还残留着一些黏腻,嘴角的伤又裂的更大了些,每一次抽动都带出痛意,黄子现在不在屋里。
他偏过头,眷恋的感受着身上每一处青紫痕迹给他的痛意,贪心的捕捉空气里残留的黄子的气息,就连脖子和手脚处被紧紧束缚的锁链,都给他终于被填满的安全感。
在夜场的调情是假的,他从来都知道角落里黄子眼睛里隐藏的妒意,知道他回家时那人每一次尾随的痕迹,甚至清晰的知道他从来不是醉了,是那酒里下了药,他端起酒杯时就闻出来了,他只是愿意。
包括激烈的事前,他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故意,他就要看另一个人为了他偏执,为了他发狂,他要被绝对的占有,才能平息他心里的空虚,最好血肉都当献祭,两个人一起落进地狱。
“我不要自由,我只要你。”
END
想搞纯爱,卡文憋了好久,整点变态的,一气呵成调理好了
*中元节特供
*暗黑灵异向预警
*ooc勿上升
/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01
“小齐!”
“嗯?”齐思钧回头看向石凯和唐九洲。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石凯眼神示意。
齐思钧想了想,“联谊是吗?”
唐九洲点点头,“说好了我们三个一起去的。”
“抱歉啊。我不去了。”齐思钧看了眼手表,“文韬还在家里等我。”
“可是……”
唐九洲剩下的话随着齐思钧的转身离开消散在风里。
石凯望着齐思钧离开的背影问唐九洲:“九洲,你有没有觉得小齐最近不太一样了?”
“是有点奇怪。当初不是说去联谊帮我们找对象吗,怎么这会他又不去了?”唐九洲感到疑惑,“而且小齐和我们说话......
“是有点奇怪。当初不是说去联谊帮我们找对象吗,怎么这会他又不去了?”唐九洲感到疑惑,“而且小齐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总感觉眼神冷冰冰的。”
“是我们做错什么了吗?”石凯问。
唐九洲想了想这几天齐思钧每天都准点离开学校的行为,“是因为郭文韬?以前也没管这么严啊……”
石凯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男朋友也不能这么管着小齐吧?走,咱们上他家,给小齐讨个公道。”
02
石凯拉着唐九洲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到郭文韬家。
“比路痴更可怕的事情就是,两个路痴。”唐九洲喘着气说。
“这也不能怪我们啊,就来了一次,能记得就不错了。要怪就怪郭文韬,藏着掖着不让我们来找小齐玩。”
“也是。”唐九洲抬抬下巴,“凯凯,你去敲门。”
“为什么是我?”
“不是说来给小齐讨个公道吗?你更有气势一点。”
石凯对这句话颇为受用,当即走上前敲门。
“郭文韬!在不在?郭文韬!”
唐九洲也在后面喊:“郭文韬!再不开门我们要暴力破门了!”
“郭……”
石凯敲门的手骤然停下,迎上郭文韬好看但面无表情的脸。
“有事?”
“我们来找小齐的。”
“对!”唐九洲附和,“顺便找你谈话。”
“找我……谈话?”
“对!”
“行。”郭文韬侧身让开点位置,“进去聊。”
唐九洲和石凯一进去就发现了乖巧坐在沙发上的齐思钧,连忙一左一右占据了他旁边的位置。
“小齐!”唐九洲挽着齐思钧的胳膊,“我们能不能来蹭个饭呀。”
齐思钧没回答,先扭头看向郭文韬。
石凯对齐思钧的反应不太高兴,瞥了眼郭文韬,心想怎么吃个饭也要你同意才行?
郭文韬微微颔首,齐思钧才说:“好啊。”
注意到唐九洲挽着齐思钧的胳膊,郭文韬敲了敲桌子,然后轻轻拍了下自己旁边的位置,齐思钧立刻挣脱了唐九洲的手,走到郭文韬旁边坐下。
唐九洲撇了撇嘴,收回了手,看向郭文韬,“吃饭之前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说。”
“谈话是吧?”郭文韬和唐九洲对视,“说吧。”
“首先,你是他男朋友没错,但是你不能这样限制小齐。他几点回家,和朋友出去玩,甚至沙发坐哪个位置,什么都管,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郭文韬依旧面无表情,“不觉得。”
石凯看他这样脾气也上来了,“你不觉得我们觉得!我们作为小齐的朋友,不允许他的男朋友这么的蛮横霸道专治独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把自己当皇帝了是不是?”
郭文韬觉得有点好笑,“那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我和小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爱?你很懂吗?”郭文韬笑了笑,“那有什么用,小齐喜欢的又不是你。”
郭文韬说着朝齐思钧伸出手,齐思钧立刻伸手去牵他,接着他顺势把齐思钧拉进怀里,低头一吻。
“他爱的是我。这些也是他愿意的。”郭文韬再次凑近齐思钧,“对吗?小齐。”
齐思钧对近在咫尺的脸丝毫没有躲开的动作,点了点头,“对。我愿意。”
石凯皱了皱眉,发现了些不对劲——齐思钧以前再怎么和他们秀恩爱也是说一些日常生活小细节,和郭文韬一起出现时也顶多是对视,连牵手都不怎么做,根本不可能在他们面前接吻。更别说刚刚他们和郭文韬这么争论,齐思钧一句话也不说,连表情都没怎么变。
唐九洲也发现了这点,不动声色的扯了扯石凯,“好吧。既然小齐愿意,我们无话可说。但作为朋友,在这吃顿饭总可以吧?”
“当然。”郭文韬一起身,齐思钧也紧跟着起来,“小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们做饭去了,请便。”
看郭文韬和齐思钧去厨房了,唐九洲指了指齐思钧房间,压低声音,“分头行动,我去找线索,你拖住他们并放风。”
“等会。”石凯递给唐九洲一只蓝牙耳机,自己插上有线耳机假装听歌,“保持沟通。”
唐九洲用手比了个ok,石凯道:“多注意点。”
“嗯。”
轻手轻脚的摸进齐思钧房间,唐九洲快速扫视了一眼,看起来一切正常。
唐九洲先翻了翻床头柜,除了一些平常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又去翻书架和衣柜。
“怎么样?”耳机里传来石凯的小声询问。
“没有收获。”唐九洲说话间已经开始趴在地上找。
“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正找着呢。”
焦急等待半天,石凯时不时看一眼厨房,“实在不行就去郭文韬房间看。”
“我已经在了。”唐九洲回答时刚翻完郭文韬的柜子。
连床底下和柜子底下都找过后,唐九洲转念一想,开始敲地板敲墙面,试图找到隐藏的机关。
石凯实在坐不住,索性走到厨房去看。
一靠进厨房就看到郭文韬在炒菜,而齐思钧站在旁边看,更加坐实了齐思钧不对劲的想法——上次来时两个人在厨房压根不是这样,齐思钧也不会像个人偶一样站在那。
人偶……
石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退回客厅,以免被郭文韬发现异常。
03
石凯回到客厅时唐九洲也出来了,看他脸色不太好,于是问:“发现什么了?”
唐九洲想了想在郭文韬房间墙内机关里发现的东西,头皮发麻,缓了会才回答:“他……他不是普通人。”
“怎么?”石凯皱了皱眉,“都看到什么了?”
“符咒,人皮面具,还有很多我认不出的工具和药。”唐九洲以前只在中式恐怖的游戏里见过这些,“还有……还有木偶和纸人。”
石凯感觉唐九洲说话时都在发抖,连忙搂住他,“别怕,我也在。”
“你们在说我吗?”
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唐九洲条件反射回头去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他见过的纸人。
石凯吓了一跳,迅速拉着唐九洲往后退,“这什么鬼东西?”
“是…是郭文韬的纸人。”唐九洲紧紧抓着石凯的手臂,表情突变,“遭了,他发现了!”
纸人突然“咯咯咯”笑起来,紧接着四面八方又飞过来数不清的纸人,将唐九洲和石凯团团围住。
“发现啦发现啦!”
声音伴随着笑声吵得石凯脑袋疼,他用脚去踢,纸人灵活的躲开又飞回来,“发现啦发现啦!”
会说话的诡异纸人令人头皮发麻,石凯心一横,大声喊道:“郭文韬!有本事你就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那些纸人突然朝一个地方飞去,顺着纸人的方向,唐九洲和石凯看到了郭文韬。
郭文韬伸出手,那些纸人就飞到他掌心,数不清的纸人变作一个,在他掌心里漂浮着,又“咯咯咯”笑起来。
郭文韬看它一眼,纸人立刻闭上嘴巴,往房间飘去了。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唐九洲皱眉。
石凯看了眼郭文韬旁边乖巧站着一言不发的齐思钧,问:“你把小齐弄到哪去了?”
“小齐?他不就在这么。”郭文韬笑了笑。
“他不是小齐!”石凯偷偷拿到了桌上的水果刀,对准郭文韬的方向,有了武器壮胆声音也大了许多:“你说!到底把我们小齐藏哪了?!”
“我说是他就是。”郭文韬收起笑容,看着眼前两个人,“给你们一次机会,从我家离开,马上。”
“你不把小齐交出来我们是不会走的!”唐九洲喊道。
“你们确定?”郭文韬眼神冰冷。
“确定。”石凯立刻回答,“我们是不会把小齐一个人留在这的。”
“好。”郭文韬抬起手,“那就送你们一程。”
纸人又从房间飞了出来,不同于之前只是围绕着他们那样,这会的纸人攻击性强了很多,不断扑过去咬他们。
石凯用水果刀去砍,却发现这纸人根本不怕刀,灵巧的躲开以后又冲上去咬他,嘴里还不断发出渗人的阴笑。
唐九洲则就近从桌子上抄了一个摆件去砸那些纸人,只可惜动作太慢,纸人轻松躲开以后飞到背后,照着他的背就是一口。
“我们不会被这些破玩意咬死吧?”石凯皱着眉看了眼开始渗血的伤口。
“法医来估计都没办法断案了。”唐九洲说,“别打纸人。擒贼先擒王。”
石凯立刻会意,借着打纸人的动作逐渐往郭文韬那边靠,结果还没靠近多少,那一堆纸人又突然有序散开了,石凯正疑惑这纸人怎么不继续功击了,低头一看,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堆红线。
“什么玩意?”石凯疑惑。
唐九洲刚想回答,只见红线飞快的收缩,牢牢将他捆住。
“凯凯,快把红线砍断!”
石凯刚一抬手,红线已经将他也捆死,郭文韬缓缓走过来,使了点力气,轻松拿走石凯手里的刀。
石凯本以为他要死在郭文韬的刀下了,下意识闭上眼睛,然而等了半天,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于是他又睁眼,看到刀尖停在他的心脏前,郭文韬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04
郭文韬突然想起那天他对着齐思钧举刀时,对方的样子。
齐思钧不知道郭文韬给他的水里下了什么,总之他现在毫无力气,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
不多时,他看到郭文韬拿了把刀走进来。
“小齐。”
郭文韬的声音温柔又缱绻,可惜眼神冰凉又可怖。
“文韬……”齐思钧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想做什么?”
“你为什么总要和其他人在一起?”郭文韬靠近他,在床边弯下腰,用另一只手伸手抚摸他的脸,“是我不够好吗?为什么你的心不能完全属于我?为什么总和我提那些不相干的人?”
“你很好。”齐思钧不否认他对郭文韬的爱,即使郭文韬现在是这样,“但我也需要友谊。”
“友谊?”郭文韬嗤笑,“不,你只需要爱我。”
“你不能这么霸道。”齐思钧试图和他讲道理,“文韬,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讲,我可以……”
“我一直是这样。”郭文韬看着他的眼睛,“只不过以前我都忍着,但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小齐。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和他们见面,我可以当做以前的事都没发生,好不好?”郭文韬的声音又柔下来,眼神也充满了爱意。
齐思钧却摇了摇头,“不。”
“不?”郭文韬抑制住怒气,又给了齐思钧一次机会,“小齐,你考虑清楚。”
“不。”齐思钧没有思考,重复道。
郭文韬重新拿起了刀,“好。”
齐思钧一脸视死如归,本已经闭上眼又睁开,“文韬,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郭文韬提醒他。
“我只需要你答应我这件事。”齐思钧冲他笑了笑,一如往常温柔,“如果九洲和凯凯找来,放他们一条生路。”
05
郭文韬握着刀,最后丢在了地上。
小齐说希望他们活着。
于是他转身说道,“你们走吧。”
纸人和红线全数消失,唐九洲和石凯对视了一眼,说:“小齐在哪?”
“他就在这。”郭文韬看向旁边那个齐思钧。
唐九洲和石凯不肯走,非要郭文韬把齐思钧交出来,郭文韬皱了皱眉,招来纸人把两人直接丢了出去。
房间重归安静,郭文韬伸手抚摸他的杰作——由齐思钧做成的木偶。
“文韬。”齐思钧乖巧地喊他。
“你只爱我对吗?”
齐思钧点点头,“我只爱你。”
“我也只爱你。”郭文韬凑过去吻他。
END.
◎偏强制◎微金丝雀◎非典型救赎文学
玫瑰日记HE全文6.7k+一发完
以法医地下城篇为蓝本
多视角切换
黄守卫×怪怪黄子弘凡×石凯
“做我的金丝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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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地下城的一枝玫瑰。
你可能会疑惑,都已经世界末日了,怎么还会有玫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真正以一枝玫瑰的方式醒来时就已经在地下城一个花瓶里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草率,...
你可能会疑惑,都已经世界末日了,怎么还会有玫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真正以一枝玫瑰的方式醒来时就已经在地下城一个花瓶里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草率,但这就是我能说出的全部身世了。
或许我该承认,橱柜第二层那个袋子是我的原住地,原来里面零散的黑色种子中的某一个才是我最初的样子。
我是黄守卫种下的一枝红玫瑰。
我生长的花瓶被放在了怪怪每天必经路上的角落里,黄守卫会定时带我到窗口晒太阳,确保我能长成一枝漂亮的红玫瑰。
今天黄守卫来的有些迟了,先看见的是怪怪。他还穿着和以前一样的连帽衫,手里拽着一根没什么用的铁链,他拎着酒瓶晃晃悠悠地向我走过来,他好像低头看了我一眼。
“玫瑰?”他好像轻声念叨了,又一个踉跄向前走去。谁能想到,他竟苦笑着俯下身,把我的花瓶撞翻在地,玻璃碎了一地,水在碎片中缓缓四散流去。我会枯萎吗,我在心中发问,盲目地希望怪怪能救我。而他只是将酒瓶换了个手,闯进了老板娘的办公室。
恍惚间,房间里传来了争吵声,“你放我走!”和“我想要自由。”这两句话迷迷糊糊的交织缠绕着,可怪怪也说过,他是因为爱老板娘才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怪怪到底爱老板娘吗?我不知道。后来房间里慢慢沉默了,好像听见了一声掩门时的撞击,就很少再能听见动静了。
我觉得我快死了,不知道玫瑰适不适合用“死亡”这个词,但是我莫名希望黄守卫今天不要来。
意识快消散的时候,黄守卫还是来了,带着他今天为怪怪准备的午饭,有很香的肉味。他又去猪肉西施那里偷肉了?
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上一次他带给我换完水后,悄悄摸进猪肉西施的店里,感觉行事一直很端正的一个人就蹲在了地上切肉,还差点把猪油弄进了我的花瓶里。而我这个参与者却得不到一点点奖励或者安慰,第二天做成的红烧肉就全进了怪怪的肚子里,真的会感到无语。
黄守卫把我小心的放进了前襟的袋子里,他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想敲门的手刚抬起来,却在里面椅子翻掉发出响声了之后,冰冻似的顿住了得有半分钟。他的手逐渐放下成拳,身体在微颤,像是再也不愿意在这里呆一秒钟,转身走了。
独守地下城的英勇守卫回到了二层的废弃汽车旁,恍恍惚惚的像个游魂,但还是先把给怪怪的午饭放在了他们先前碰面的窗台边,再强装镇定地留下字条。
那辆早已报废的汽车是早期人类文明的产物,现在被停在横着正对着二层的入口。他就这样抱膝坐在汽车的背面,把头埋进膝盖里,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好像在颤抖,又或是在咆哮,他慢慢抬起头,抱着膝盖的手伸进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捧出那枝玫瑰。一边抚着花瓣,一边问了一句令那枝玫瑰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他为什么不爱我?”
他为什么不爱我?
原来这就是爱吗?我突然间醍醐灌顶,好像变异人入侵,黄守卫每一次对怪怪的以命相护都有了理由;好像每次黄守卫都会带着笑去给怪怪送饭也有了理由;好像......
二楼的入口传来了脚步声,捧着我的人手一抖,我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哎哟,我真是服了,这都什么人啊,可疼死我了,还因此掉了好几瓣花瓣!但也正因如此,我从车底恰好能看见怪怪衣衫不整地从二楼的入口走进来。
他好像迷迷糊糊的从入口走进来,往前踉踉跄跄地挪着步,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念叨着“我爱你啊”,回想起刚刚黄守卫哽在喉咙那句说不出口的“他为什么不爱我”,黄守卫的表情现在一定很难看。
而怪怪的酒劲好像只有一刻,在看到原本应该在那里等他一起吃饭的人不在后,他就像从来没喝过酒一样瞬间清醒了。怪怪喊了两声黄守卫,而后在他看见窗台上留的字条后就蔫巴了,把午饭捧进怀里,耷拉着脑袋走了。
我旁边的人动了,还以为是他要站起来追人,才发现不知不觉他早就猫着腰站在那里了,现在却是脱力一般的坐下来,背靠着汽车凹陷下去的车门。顺便说一句,这还是上次变异人入侵时,黄守卫做诱饵被一群怪物堵在这里围攻,逃出包围圈的怪怪又扭头冲回来,拿着根铁链砸出来的。
.............
后来的故事就和那些幸存者猜测的差不多了,守卫去了一楼,在老板娘神志不清的时候冲上去捅了她两刀。
“于是我就太害怕了,我就把刀放在那里,我就跑了”这是他对那些盘问线索、自称法医的幸存者的说辞。害怕?埋伏在过道等着老板娘出来给她两刀,你管这叫害怕?他的说辞里唯一靠谱点的,可能就是“神志不清的老板娘”了,老板娘确实是像被灌了药一样,又是站不稳又是迷糊,但衣衫比起怪怪可要整洁不少。如果有人看见这两个场面,可能都要觉得其实是怪怪受到了侵害,而不是老板娘了。
但所有人的话里,唯一没有提到的,就是那枝玫瑰了。
不过说来也算不奇怪,毕竟到那个时候,红色的玫瑰花早已经消散于尘埃之中了。
............
刀捅进了人的体内,软绵绵的手感,比那些硬壳子的变异人恶心多了,他甩了甩手,厌恶的皱起眉头。刺刀还插在那个可怜虫的身体里,被抵在墙角的受害者在拼命的挣扎,可她喊不出一句话,她的口鼻早被这个疯子拿着布捂住了。
“我就是要你看着我。你知道吧。”守卫笑着对那个可怜的蝼蚁低语,另一只手握住了刀柄。
刀一拔出来,伤口撕裂,血一下子喷溅出来。黄守卫的左手松开了捂住老板娘的布,往后退了两步,以免身上被染上血污。很显然,即使不是霸道地想让老板娘闭嘴,那个可怜的女人也再开不了口了,她痛的昏死过去。但那个疯子好像不解气似的又捅了一刀,这下再拔出刀来的时候,血溅了他一脸。
他佯装无事的走了,刀被扔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还有脸上被溅上的血痕,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板娘,地下城平静的和平常就没两样。可本来就世界末日了,在这昏暗的地下城里,也没人会发现有人死了。
黄守卫回到房间里整理起衣衫,把脸上的血渍都擦干净,却意外发现那朵红玫瑰上沾上了老板娘的血。
玫瑰的花瓣因为长久被压在前襟的口袋显得褶皱又失去了色泽,但缀上了还没干涸的鲜血,反倒是让这枝快枯萎的玫瑰显得灵动起来,绽放的妖冶而富有魅力。但他只是拿起一张纸巾,反复的擦拭玫瑰的花瓣,不轻不重地,却有挣脱不开的决心。
“这是我要送给他的花...”这句话他重复了好几遍。擦拭的力度也随着他的情感逐渐变重,最后几下险些就把这枝玫瑰给薅秃了。
这人是个疯子。玫瑰在它的日记里记录到。
直到两天后,那是它最后一次见到黄守卫,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怪怪......
那天的早晨,黄守卫抱着昏睡的怪怪走进房间,轻手轻脚的把人搁置在床上。
玫瑰好奇的绽开花朵,去看这个守卫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把心上人打晕了带回来,为此又被风吹落了两片花瓣。
我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玫瑰不由得叹息。
“你...给我下药?”怪怪醒过来的第一句就是质问黄守卫。
用药?小玫瑰花在内心嘀咕,这一个人能扛多少变异人打的黄守卫居然不是直接打晕,而是用药迷晕人。可能这就是心上人的待遇?
“猪肉西施,你杀的?”见黄守卫没有回答,怪怪就直接了当的问他。
“是。”黄守卫没有犹豫的回答。
“你为什么杀她?你知不知道杀人犯法啊大哥!”他激动的坐起身,却又因为药性没过的缘故,手脚始终发软没有知觉。
“都已经世界末日了!世界上的人多一个少一个还会有其他人发现吗,还会有人在意吗?我不过是替她终结了这苟延残喘的一生罢了。”黄守卫向着怪怪步步逼近,把人抵到了床板上。
“再说,她当着我的面炫耀你和她的关系...她又算什么东西?”怪怪刚想挣扎着反抗,却听到手被拷上手铐的声音。
“怪怪,做我的金丝雀,好不好?”黄守卫近乎痴狂地开口问他。他们的距离近到,气息喷洒都带着暧昧的情调,而高些的那个一低头就可以轻易地咬上心上人的脖颈。
“什...什么你...你是不是疯了!”怪怪不可置信地问他,但是莫名地从脖子红到了耳畔。
“财产分割书我早就帮你写好了,不过现在老板娘也已经死了,用不着了,你自由了。做我的金丝雀吧。”黄守卫估计是疯了,玫瑰心想。怪怪的自由和做你的金丝雀又有什么关系呢?实在是不明白。
“世界上还能有多少幸存者?从此以后你做我的金丝雀,我们改名换姓,在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活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不好吗?”
“以后我叫黄子弘凡,你叫石凯。我们是一对从十八岁相遇相恋的爱人,有炽热火烈的青春,也有细水长流的长相思守。而不是在厮杀中逃命,被情人的陷阱圈住,终日郁郁寡欢,只能活在一个没有未来的世界上。我们...”
“黄子!”黄守卫的话一下子被怪怪打断。
“你不明白吗?我爱你啊。我受够了这种被圈养的生活,我不想这样活着。我知道老板娘是我法定意义上的夫妻,而她也绝对不会放我自由,这不是什么情人的陷阱,我只是想让你因此远离我,让你抛弃我....”
好让我了无牵挂的结束这荒诞不经的一生。
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他不敢用死亡逃避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他不忍心。
每天路上的红玫瑰我都能看到,我知道是你种下的玫瑰花种,也知道你一直悉心照料它,只因我多年前说过一句,好想再见一次世界末日前的红玫瑰。
我渴望自由,我想以死亡为借口逃避我的人生,却不甘心在我寻死后留你一个人孤独终生,我希望你不爱我,至少这辈子以后都不会爱我。
玫瑰花期虽短,少年炽爱却长。
我想死在一个玫瑰盛开的夏天,死在我们年少初识的盛夏回忆里,满怀着对心上人的爱。
“人类不会灭绝的,世界会变好的。即使世界变成了沙漠,每日也仍会有朝阳升起。”怪怪朝着靠在窗口的黄守卫前言不搭后语的递了一句话。
沉默覆盖了沉默,最后是黄守卫打破了僵局。
“你手上的手铐是假的,按下中间的按钮就可以解开。”黄守卫似乎是泄气了一样开口,“做金丝雀什么的都是唬你玩儿的。”
药效过去了大半,怪怪扶着墙笑着挪到黄守卫的旁边。
“玫瑰很漂亮。”他开口说道。
“什么?”好像风太大迷了眼,把耳朵也给迷了,能耳听八方的黄守卫硬是没听到。
“我说,玫瑰很漂亮。我很喜欢。”
黄守卫转过脸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怪怪,眼睛里好像在发光。
怪怪只是吹了声口哨,痞帅地抛了个媚眼。
“把窗户打开,我想看看太阳。”他说。
怪怪捧起了那枝玫瑰,他望着那枝花期将尽的玫瑰,正如那枝玫瑰花望着他。
这下我的生命真的走到尽头了吧,小玫瑰这样想着。
“替我们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吧。”怪怪把我送入风中时是这样说的。
风吹在我的身上,夏日的热浪扑打在每一瓣花瓣上,享受着与地下城不一样的温度。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我不知道。但我不害怕,原来这就是怪怪渴望的自由吗?
我被他揉碎了从窗口撒出去,我变成了万千个我,随着风向上走、向远处走。我看到了飞扬起的尘土,还有隐在雾里早已坍塌成废墟的高楼大厦,这就是人类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文明吗?没有怪怪口中的朝阳,只有深灰中参杂着黄的天空,甚至还没有地下城的一盏烛灯明亮,看着这个世界破败不堪却依旧广阔无际。
原来我也只不过是一枝被圈养的玫瑰,想法突然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其实我并不知道“圈养”这个词的含义,只是见到怪怪这么用了,怪怪当时想哭却又想笑,我现在好像也有那么一点。
哭可能是突然发现自己从来就是一枝被圈养的玫瑰,笑可能是因为我自由了。但怪怪好像和我不一样,我好像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毕竟我只是一枝玫瑰。
玫瑰不需要知道这些。
“改名换姓或许是个好主意。”在长久的沉默后,怪怪开了口。
“你好,我叫石凯。”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黄子弘凡。”
.........
“嗞—嗞——报告!在MG842处检测到有生命痕迹,可能为人类,请基地派遣人员前往!”
亿万个我中的一个听到了这句话,那个我在风中告诉我说,人类没有走到穷途末路,他们仍然活着,也仍然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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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末日之下,怪怪迫于地下城老板娘的身份与之结婚,被圈养在地下城里,拿着老板娘丈夫的头衔,和守城的黄守卫抵挡每一次变异人的入侵。
其实在路上看到红玫瑰的那一刻,他是有过犹豫的。值得吗,他问自己。可他给不了自己答复,他没有别的答案。所以他苦笑一声把装着玫瑰的花瓶踢碎了,把饱含着的一腔爱意给踢碎了,花瓶碎了一地,水从碎片缝隙里流开了。
覆水难收。
后来怪怪跌跌撞撞冲到二层,刚打好腹稿入了戏,结果一上楼看戏的人根本没来。醉酒的劲儿一下子就演不下去了,看着对方在字条上留的那句“地下城东部有少数变异人出现,我去处理。勿念。”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做的决定真的很蠢,只能耷拉着脑袋把午饭捧起来离开。但如果他当时不是慌慌张张地从一楼办公室里跑出来,应该就能看到,原本落在过道角落里的那枝玫瑰花消失了,这是某个人行事的疏漏之处。
黄守卫杀人可能真的不计后果。他那天晚上路过猪肉西施的铺子时,猪肉西施就拿着把砍刀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和怪怪那点事我都知道了。”她很突兀的开口了,“我看见过你给他写的财产分割书,真是奇怪,你居然会喜欢他。”她要求黄守卫在写给怪怪的财产分割书上,自己能以怪怪的合伙人,在怪怪分到财产后分她一杯羹。
黄守卫还没同意,猪肉西施就搔首弄姿地显摆起自己与怪怪的关系,来彰显自己对于怪怪来说是多么重要。但她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黄守卫热血上涌就把人给杀了。在猪肉西施快咽气的时候,他告诉她说,老板娘已经被他杀了,抢怪怪的财产,下辈子再试试吧。
黄守卫给怪怪下了药,其实不是真的想要囚禁他,虽然他真的很想怪怪做他的金丝雀。他只是想借此试探一下怪怪的心意,虽然整个试探过程被他自己搞砸了,但结果还算不错。
黄守卫因为年复一年的绞杀变异人,让他觉得末世之下人类文明须臾之间便会烟消云散。他被驯化成为了一个杀戮者,一个杀戮的机器。人类的道德和律法不再能成为约束他的工具,因为他觉得世界上不再有人类文明了,道德和律法也毫无意义。
而怪怪不一样,他向往自由。可他的自由不仅仅是逃离这个囚禁了他很多年的老板娘的魔爪、逃离地下城,而是他想要逃出这个封闭的堡垒,不再安于现状。他坚信“城堡”的外面仍然有人类幸存者,人类的文明永垂不朽。所以当他发现自己个人的力量难以脱离老板娘的控制时,他选择了死亡来逃避循规蹈矩荒诞不经的现实,选择这个对他来说一劳永逸的方式。
老板娘的致死原因不是黄守卫的两次捅伤,而是死于怪怪之手。怪怪当时吃了午饭后是想去地下城东边找黄守卫把他那出蹩脚的戏演完的,但在经过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老板娘倒在血泊里,而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地上的那枝玫瑰消失了。
怪怪的心中仍然有法律的意识,他不想让黄守卫背上杀人的罪名。于是他使致老板娘彻底死亡的杀人犯变成自己,反正他的原计划也是要自杀。
这也是为什么怪怪被黄子下药醒过来之后不曾开口问过老板娘的死,因为最后的尸体是他处理的。如果最后人类文明仍有一息尚存,律法依旧有效益,他们也可以一起被审判了。
当怪怪第一次开口喊“黄子”的时候,他打心底里就已经认同了黄守卫的那句话,让他们重新开始。
而玫瑰消散前听到的那句话,是代表着人类仍有出路。末世之下,绝望里仍有向往希望与自由的人类,人类文明不朽。也代表黄守卫和怪怪的行为终将会得到审判。
而法医团就是被基地派遣去地下城的人员,他们是幸存者,也是审判者。
前两天抽卡抽到四张杨迪的ssr,觉得接下来肯定阳敌了。居家办公,周边朋友们病倒了一大半我和爸妈还阴着,当时觉得我们家绝对是天选打工人了。没想到今天晚上老父亲开始发烧,一下子就在39度,我也有点迷迷糊糊的。
这篇文这次写的比较快,如果有逻辑问题或者用词问题应该会过些天修一下,我修文反而修的比较勤。后记写的有点草率的,后期估计会改一下用词。
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最近分析向的进度可能又会慢一点点orz(虽然我的进度已经很慢了,希望尽量不拖!毕竟接下来全是同框了……
耳聋忠犬黄*心狠手辣凯侮《辱+血《腥+脏话+干性gc
七夕虽然过了建设一下耳聋1请大家吃点土的
很脏不太健康介意勿入
00
“聋子。”
我是坏蛋,但两个小宝都要身体健康哦!!!
黄子文艺x石大力,反社会危险分子x自毁倾向暴力狂,双重生
ooc有,私设有,请勿上升,文中三观只为虚构剧情服务,不代表作者本人谢谢(′▽`)
高亮:请大家遵纪守法!!现实遇到bt请直接通知警察叔叔
“恨没你想得那么不堪,爱也没你想得那么崇高。”
当一个人说,我恨你。
或许他更想说的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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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爱慕可爱跳”
“可爱跳的手不应...
“可爱跳的手不应该染上血污”
他站在众人面前这么说道,面带病容,语气诚恳,好似他真的多么爱可爱跳一样。众人了然点头,这个供述与他们之前推测一致,无人质疑。黄子文艺将他们表情一一看在眼底,对着自己的供词继续念了下去。
至于他的真正想法……就结果来说,并不重要,不是么?
从很早的时候,黄子文艺就意识到了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他乐于欺骗,善于伪装,漠视生命,毫无愧疚。当他发现可爱跳的杀人计划时,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好像杀人也蛮有意思的”。
但是他能这么告诉别人吗?不能。
他明白这社会的现行规则,知道怎么更巧妙地融入其中。所以尽管病入膏肓,他还是会把自己收拾地妥妥贴贴:合身的西装,别致的胸花,以及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温良谦恭,风度翩翩。
这样的伪装足以迷惑世人,但是唯独那个人。黄子文艺有些恨然地咬牙,唯独那个石大力!
第一次古堡惊魂夜的时候,他带着微笑和几人打过招呼,走到石大力面前时,那个人带着一身酒气盯了他半晌,嗤笑一声拍开了他的手。
“装模作样!别在你爹跟前现眼,滚!”
自小就因着病体被父母百般纵容,大一点又靠着出色的外表和优异的成绩被老师同学夸赞忍让,这是黄子文艺第一次被人当着面骂这么难听。
手比脑子更快地挥出了一记拳头,给他打了个趔趄。其他人见状立马拦在了二人中间,试图阻止事情进一步恶化。
“他叫石大力,打起人来不得了,你没事可千万别招惹他!”可爱跳在旁边,又轻又急地将人介绍了一下,声音小的像是怕对方听见。
石大力这次却出乎众人意料,他狠狠揉了一下被打的地方,脸上露出痛快的笑意,指了指黄子文艺,只留下一瞥挑衅似的眼神,就离开了。
于是黄子文艺记住了那张充斥着傲慢和肆意的脸——一个令人讨厌的,名叫石大力的男人。
但是最后杀他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没有觉得多么痛快。
黄子文艺躺在病床上,无聊地拨弄着手腕上的手铐链子。
日渐虚弱的身体和打了药都只能缓解一二的剧痛都在提醒他,他快死了,甚至还没等到正式的庭审。
而唯一可供他反复咀嚼的回忆,竟然是石大力濒死的脸庞。
褪去了那人一贯傲慢和嘲讽的表情,是带着纯粹少年气的俊秀轮廓,浅褐色的眼睛看向偷袭之人时没有半点意外,甚至还有几分得偿所愿的心满意足。
原本以为自己是执刀人,回过神发现自己只是一把刀。
这种感觉让黄子文艺十分恼火,也是他痛快认罪的最大原因。
让他死那么痛快真的是便宜他了!黄子文艺这么想着,睡了过去。
“古堡惊魂夜特大凶杀案,犯罪嫌疑人黄子文艺,对其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于羁押候审期间,因病医治无效死亡,结案。”
2、
石大力自认不是个好人,即便如此,他也有自己的目标,并且一直为此而努力着,事实上,他确实成功了——托那个黄子文艺的福。
那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石大力有些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上各处传来的钝痛,他捡起手边的酒瓶一饮而尽。
神好似和他开了个玩笑,他死了,又活了,重生在第一次古堡惊魂夜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到黄子文艺的时候。
不想动。
石大力有些颓丧地躺在地上。
现在的感觉就好比他费尽心机终于完成了答卷,拿到了满意的录取通知,兴高采烈报名去结果被人说“不好意思,我们写错名字了,你复读吧。”
…麻了…
这种情绪延续到了黄子文艺的到来。
和从前一样,那人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君子,谈吐温文,举止得体。但是那双眼睛,除了黑,没有任何东西。
是个比真小人更惹人生厌的伪君子。石大力第一次见他就下了如此定论,至今没有改观,只是多了一条:还是个疯子。
“滚远点!别碍老子的眼!装模作样的东西!”根据大概的记忆,石大力骂骂咧咧起来,反正目的一致,过程差不多就行了。
印象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脸上,石大力有些诧异地看着黄子文艺,怎么的?重生一回,人转性了?
黄子文艺记性极好,所以他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石大力说的并不是这句话。
捕捉到对方因惊讶而瞬间变得有些空白的脸,黄子文艺笑得越发真情实意。
这一次,轮到他主场了。
“石大力,很高兴认识你。”黄子文艺甚至伸出双臂拥抱他,而石大力却只能听见恶魔在对他耳语,“这次,我一定会慢慢来的。”
石大力面无表情地将人一把推开。麻痹,这狗日子真特么恶心透了。
“黄子文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3、
有些人的出生并不被期待。
暴力和谩骂充斥在石大力童年的每个角落,最后终结于他十岁那年的一把西瓜刀。
他以为这样可以救那个女人。
屠龙的勇士杀死了恶龙,救出了公主,最后俩人开始新的生活…故事上就是这么说的呀。
可惜公主爱上了恶龙的獠牙和利爪,她已经习惯了承受痛苦和鲜血,并把这份痛楚称之为“爱情”。
“要好好活下去哦,大力。”最后她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用那把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屠龙的勇士谁都没有救出来。
至今石大力都不清楚,那句话到底是在祝福他,还是要惩罚他。
4、
在所有参与古堡惊魂夜的人员里,可爱跳大概是个比较特别的存在。漂亮又天真,除了有点偏执于自己的舞蹈生涯,似乎没有太大缺点。黄子文艺会喜欢她好像也很正常。
石大力在暗处反复摩挲着手中的金属球棒,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她弄死算了,这样黄子文艺会暴怒而起把他杀了吗?
很难讲。
石大力不觉得他是个轻易会被情感左右的人。从第一眼见到那人起,他就感受到黄子文艺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气质,那是隐藏在那副温文皮囊之下,熊熊燃烧的烈焰,随时准备着将周边的一切吞没其中,焚烧殆尽。
明明是个怪物,却还装成普通人的样子,石大力最讨厌这种人。
不远处的可爱跳正在古堡的一处露台上跳舞,她穿着白色的纱裙,每一次跃动都好似振翅的蝴蝶,在月光下很是美丽。石大力忽然笑了起来,就如同他说的那样,黄子文艺,并不是他的目标。他只想找一把刀,砍刀还是匕首都无关紧要。
而在廊桥拐角的阴影处,黄子文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在之前,他其实有点好奇,为什么石大力会教唆野百合和大壮去殴打可爱跳,他俩之间应该是没什么过节的。最后他才明白,他看到的,听到的,原来都是石大力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让他黄子文艺变成一把刀,去杀了他。
奇怪的人。黄子文艺抽出随身携带的药盒,杜冷丁的量远远不够杀死一个人,但是迷晕一个人,应当是够的了。
5、
煽动野百合和大壮并不难,只是这次石大力没有再隐藏自己。他大大方方站在可爱跳面前,承受着她怨恨的眼神。女性特有的尖锐哭喊和呼救声让眼前可爱跳的脸渐渐和另个女人的轮廓重合起来,石大力一时有些恍惚。
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视线像是在看可爱跳,又或者在看别处。
“我救不了你。”他说着,一会又笑了起来,“所以你可以恨我。”
可爱跳恨吗?她当然恨极了。
她捏着那张伤情鉴定报告,恨不得立马去杀了那三个断送了她舞者生涯的人。
房门响了几声,赵朋友拿着水果篮子来看望她,一页剧本缓缓翻过。
黄子文艺站在楼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可爱跳窗口亮起的灯光。石大力依旧为自己做了一把刀,但这次的刀不是他。
6、
想找石大力并不难,他像是一个混乱的源头,身边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争斗和麻烦。
荒原上的羚羊会为了食物,领地和交配权互相争斗,但它们绝不会因为谁多叫了几声就开始争吵斗殴,有此可见人类有时候真的是一群无聊至极的生物。
黄子文艺居高临下地看着石大力,他脸上本就贴着创口贴,如今又添了几道伤口,脱力似的坐在地上,手里却还拿着一个酒瓶,不时往嘴里倒上些酒液。
“你打架的时候就像个野狗。”
石大力听过的污言实在太多,用野狗称呼已经算不得什么。他仰起头,脸上的伤口和透着些微醉意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种被凌虐的脆弱感。
“那么,黄子文艺,你来找我这条野狗做什么?”
做什么?黄子文艺也不知道,他只是很不爽。无论是上次把他当刀使的事,还是这次没用他这把“刀”的事,但是他更讨厌的是居然会接受甚至期待着这件事发生的自己。
“没什么,或许就是想和你喝个酒?”黄子文艺的针管扎得既快又狠,本就醉醺醺的石大力很快昏迷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几分诧异。
7、
梦境冗长又纷杂,石大力觉得自己像被浸没在粘稠的血浆里,呼吸都变得困难至极。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岁时的夏天,那个女人挥刀切颈时喷洒出的鲜血淋了他一头一脸,呼吸间都是浓浓的铁锈味。
伤口狰狞着翻开,露出尚未切断的白色骨头和血红肌肉,像嘴唇一样蠕动起来,发出的却是那女人的声音,说着:大力,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声音重复着,越来越快,最后陡然尖锐起来,狂笑着,尖叫着:活下去,活下去!背负你的罪孽,活下去!
石大力捂起耳朵蹲下身子,他快要窒息了。
害死了仅有的亲人,却还要活下去。
他做不到。
过量的杜冷丁会导致幻觉。黄子文艺撑着头坐在床边,石大力的呓语不时传入耳中,看得出来,大概是不怎么美妙的梦境幻象。黄子文艺伸手拨弄了一下石大力被汗水粘在额上的碎发,顺势狠狠在他脸上的伤口处碾了下去。
被疼痛逼醒的人一时还陷在幻梦中无法自拔,失焦的眼神看起来泫然欲泣。黄子文艺突然觉得,自己纠结的事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反正最后都是要杀了他的,不是吗?
只是亲吻并不在计划之中。
黄子文艺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那个当下,石大力苍白的嘴唇看起来很诱人。
意外的是,石大力并没有太大反应,接吻于他而言好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触碰。
“黄子文艺,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末了,他这么说道,皱着眉,很嫌弃的样子。
“你不喜欢吗?”黄子文艺摘下眼镜,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唇线冷硬,表情淡漠,“你以前总是在我跟前晃,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石大力有些无语,放弃和这个怪胎计较这种无聊问题。他晃了晃手臂,手铐和铁质床头碰撞的声音异常刺耳。
黄子文艺伸手制止了石大力制造噪音的行为,细细感受了一番对方手上的温度和强劲的脉搏,那是他即便重生也无法拥有的东西。“我死前就是这样,被铐在床上,挂着点滴,接着呼吸机,你猜我那时候在想什么。”
石大力想甩开那只手,却被人紧紧攥着,十分别扭。黄子文艺的手和他人似的,秀气,修长,又透着冷。
“你想什么关我屁事,放开行不行,你手跟鬼一样!”
黄子文艺笑了一下,俯身道:“我在想你,石大力。”
“石大力,你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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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小心心,小评价,很需要动力(T^T)
*心理医生周×精神病人齐
不要看标题沙雕
其实是虐文,快跑
静谧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阳台撒在客厅,在黑暗与光明的交际线,一个人倒在地上,他一头黑发杂乱地落在地毯上,几乎遮盖住了整张脸庞,只剩一双万念俱灰的眼睛还闪着泪光。
他周围散落着成堆的白纸,上面短短的行黑字却触目惊心——
“诊断:失声”
微风掀起张张白纸,在空中缓缓撒落,宛如那人的心一样,一颗泪珠摇曳着亮光从眼角划落。
“啧…"周峻纬略显烦躁地起身,明明夜晚安静得只剩他的呼吸声,可偏偏就是睡不着,看着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
周峻纬心下突然起起了赏月的兴致,最近工作忙,确实......
周峻纬心下突然起起了赏月的兴致,最近工作忙,确实好久没有沉下心,认真地观一次月了,周峻作随便从衣柜里抽出一件大衣,并兴致冲冲地出门。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那轮明月果然像盘玉镜一般整个挂在天中,凉风徐徐吹来,夜晚的安谥顿时平复了周峻伟心中的负面情绪。
突然耳边传来老旧铁栏杆被拉扯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周峻纬环顾四周,直见一个单薄削瘦的身影,正跨在栏杆上,往外踏出了一步。
“你在干什么!”周峻纬慌张地飞速冲到栏杆前,不容拒绝地上前,把愣在栏杆的那人抱了作来,随后死死地用双臂环抱住,不让那人再有动作的机会,周峻纬大口喘着粗气,一双浓眉紧皱,有些生气地质问道“为什么要跳楼”
怀中的人似是还没回过神来,双目圆睁,嘴唇微张,傻傻地愣在原地不说话。周峻伟眼见那人沉默不语,便松开双臂,一手拉过他的手腕,把人强行带回了自己的家。
周峻纬打开一盏客厅的小台灯,暖橙橙的灯光顿时温暖了冰冷的夜晚,他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放在茶几上,随后坐在那人对面的
沙发椅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温和的声音,让那人眼神一动,那人缓慢地伸出手,拿起热可可捧在手心,依旧一言不发。
周峻纬看不清那人的眉眼,过长的刘海将那人的眼睛深深埋在底下,看来只能语言上劝说了,周峻纬在心中叹了口气。
“跳楼最愚蠢的自杀方式你知道吗”,眼前人身体顿时一僵,周峻纬见有效,便继续往下说,“跳楼很疼,死相难看,有的人以为纵身一跃就没事了,但他们很多人其实在半空中就后悔了,却已经回力回天,倘若你的人生已经足够悲痛,就不要选择这种惨痛的方式离开,这是在折磨你自己知道吗”
眼前人愣了一会儿后缓缓摇头,周峻纬皱了一下眉,不理解那人的意思,这是在否定什么他的话还是跳楼
很快他就给了自己答案,那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啊”的气节音。
周峻纬瞬间震惊得瞳孔放大,愣在原地,他原以为那人是因为受惊和心理创伤而拒绝沟通,却没想竟是真的开不了口。
“你…刚刚是想跳楼吗”,小哑巴立刻摇了摇头,可过了一会儿,却又轻轻点了一下头。“你…还有家可以回去吗”小哑巴立刻沉下了脑袋,眼角抑止不住掉落了几颗眼泪,随后如释重负地摇了头。
周峻纬长叹了口气,小哑巴的心理阴影不是一般地大,想跳楼却不敢,是不甘还是仍有一点继续生活的念头,自己若是不管不顾,只怕今天的事还会有第二次。
“你就先留在我这里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小哑巴被那四个字砸得顿时浑身颤抖,把头扭向一边,默默流泪,十分抵触自己的姓名,应该之前是公众人物或者有过重大成就,周纬想道。
随后开口安慰“没事,不回答也无所谓,但至少得告诉我怎么称呼你吧,我可不想一直喊你小哑巴,嗯”周峻纬说完向那人笑了笑。
小哑巴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屏幕一亮,一只可爱的红毛狐狸正躺在草坪上呼呼大睡,从此,小哑巴成了小狐狸。
tbc
只是一个短小的开头呃呃呃
迫害一下小齐(顶锅盖逃走
但是放心,后面会恢复的,我还没那么惨忍
滑跪献上我内娱cp的第一篇文
始终觉得enfp骨子里是有点疯的(?)所以就很想写一点不一样的黄子。
比如,有点疯的京圈太子爷x你硬我更硬的名门贵公子
算是破镜重圆,非典型。
Intro
蒲熠星是大学期间遇见的黄子弘凡,会所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少年身上,银色的耳饰在灯光下闪着光泽。
他五官立体俊朗,轮廓线条流畅自然,轻仰头时的下颚无比锋利,剑眉星目,面无表情时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只有蒲熠星知道,那双凌厉至极的眉眼委屈的时候会变成湿漉漉的小狗眼。
黄子弘凡爱蒲熠星爱的要死,这不是一个秘密。
可蒲熠星喜欢乖的,而黄子弘凡不是。
黄子弘凡是谁?京圈的太子爷,黄家家...
黄子弘凡是谁?京圈的太子爷,黄家家世显赫,在整个京城翻云覆雨。
少年凶狠乖戾,喜欢蒲熠星是真的,偏执霸道也是真的。
哪怕任嫉妒在心中泛滥成灾,也只会咬紧后槽牙吐出一句:“我不在意。”
蒲熠星出生于名门世家,蒲家有钱有势有地位,即便在只手遮天的黄家面前也毫不逊色。
对于蒲熠星来说,黄子弘凡从各方面来说都合他的口味,唯独一点,黄子弘凡真的太不乖了。
为此蒲熠星嗤笑道:“不听话,调教一下就好了。”
编不下去了所以放一点前文
会所内灯光昏暗,中央舞台上的舞女竭尽全力的展现妖娆的身姿。
二楼看台上烟雾缭绕,一群富家子弟同侍酒的美女乌泱泱地闹作一团,酒水和香水的混合气味在空气中炸开。
石凯扫了一眼倚在金色木质栏杆上的男人,端起桌上的酒杯抬脚走了过去。
“阿蒲在下面。”
“我知道。”
黄子弘凡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冰块在杯中来回碰击玻璃,发出悦耳的脆响。
瞳孔微沉,紧盯着下方座位上的那人,一席白衣,灯光阴影下的侧脸精雕玉琢,面部轮廓流畅完美。
“他旁边是谁?”
石凯撑起身子,顺着黄子弘凡的视线看了过去,蒲熠星身旁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男生,与他挨得极近,还时不时逗得蒲熠星开怀大笑。
“唐家小公子,唐九洲。”看着黄子弘凡蹙起的眉头,石凯反倒来了几分兴趣:“听说他可跟阿蒲从小一起长大,就连阿蒲这次出国也是跟他一起呢。”
黄子弘凡眯了眯眼,唇角弧度轻薄:“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怕蒲哥这次出去了就不回来了?”
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淡漠道:“与我无关。”
石凯摇摇头,搭上他的肩膀:“听好弟弟一句劝,阿蒲喜欢乖的,你跟他服个软,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黄子弘凡侧过头对上石凯一脸认真的表情,而后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轻笑:“我服个软?”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轻嗤道:“他爱回不回,我不在意。”
椰奶二坑,实则二饼
都会填的,不会弃坑
麻烦多多小红手小蓝手吧
p2原表格
因为一直想看阿黄变态起来什么样子,所以有了这个段子,注意避雷哈,大概率会分上下两章。
接近现实背景又不算真的现实背景。
变态会伪装歌手黄X聪明但感情迟钝导演蒲
十分ooc,轻喷
别上升别上升!
祝大家七夕节快乐。笔芯。
Summy:那束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神明垂怜世人,红色的花瓣擦过他的额头和鼻梁,吻在神明的唇角。
1
昏暗的房间里,红色的灯光刺激着人的眼睛,这使得房间里的人微微眯起眼来,池子里的药水冲洗...
昏暗的房间里,红色的灯光刺激着人的眼睛,这使得房间里的人微微眯起眼来,池子里的药水冲洗着一张张胶片,最后成为了一张张照片。里面的人或坐或站,或是跟人谈笑,亦或是闭着眼睛在小憩,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个人的模样。
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导演兼演员,蒲熠星。
蒲熠星的知名度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精湛的演技,独特的拍摄手法,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成为了独一份的,且无从模仿无从超越的存在。
《密神》是一档主打密室逃脱主题的综艺,蒲熠星便是因为这档综艺被人们熟知,而他饰演的角色也进入了大众视线,蒲熠星同样感恩这个能够给他机会的综艺,是以每年的综艺他都会推掉事务赴约。
2
黄子弘凡看着眼前的拍摄邀请,手指蜷起攥拳轻轻握了握,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这次《密神》让他做为常驻嘉宾的邀请。
“做为一名新人,你对《密神》有过了解么?”
“前面几季都看完了,也算是做了一点功课吧。”
“那黄子对谁的印象比较深刻?”
“大家都挺厉害的,看起来都好聪明,要说最深刻的,应该就是蒲熠星吧,也可能是我有偶像滤镜,我很喜欢他,我和他只合作过一次,就是我之前演的那部戏,他是导演来的,知道能来录节目我昨天差点没睡着。”
一边说着,黄子弘凡就笑了起来,前采很顺利的结束,登上大巴车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黄子弘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后面挨着窗户的蒲熠星,可惜他身边已经坐了人,遗憾一闪而过甚至都没人察觉,乐呵呵的跟每个人都打了招呼,坐在了最前面。
坐在他身后的石凯微微蹙起眉,那一瞬间的阴鸷他没有错过,可是后面黄子弘凡被大家开玩笑又一副无所谓,看起来很玩得来的样子。
同样是歌手,石凯和黄子弘凡还算比较熟悉,平常的黄子弘凡根本不会有这样阴鸷的情绪。
石凯又转头看了一眼在跟火树和JY说话的蒲熠星,而旁边的黄子弘凡大嗓门着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笑得像只傻了吧唧的金毛。
“或许只是错觉吧。”石凯嘀嘀咕咕着转过头去,没有看到黄子弘凡瞥向他的那一眼。
3
密室录制很顺利,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任何不能播的画面,最后一幕蔷薇花雨落下,黄子弘凡抬起头看着落下的花瓣雨,随后转过身看见了自己对面的蒲熠星,那束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神明垂怜世人,红色的花瓣擦过他的额头和鼻梁,吻在神明的唇角,黄子弘凡忍不住抬手去接近他的神,那片吻过神明的花瓣落在了他的掌心。
听到开门声而转头去看的蒲熠星忽略了他身后的人,黄子弘凡将那片花瓣收起,珍藏。
用透明的玻璃容器将那片蔷薇花封存起来,抽成真空,放在了一众收藏品中,在一整面墙壁的博古架上,放的不是花瓶摆件,而是一个个玻璃容器,里面的东西多种多样,或是一支钢笔,亦或是一本书,无一例外都被保存的完好无损。
“我快要等不及了,阿蒲。”
4
再后面的录制更是轻松顺利,有了黄子弘凡这个勇往直前的莽夫铁坦,分担了很多挂在蒲熠星身上的重量,人高马大的往前面一挡,让硬撑着不怕的蒲熠星松了好大一口气。
更不用说那双puppyeyes,眼神专注的盯着你的时候,会让人有种自己是他的全世界的错觉,笑起来皱皱巴巴的,眼睛眉毛挤在一起,一口大白牙甚至能看见他的后槽牙。
蒲熠星也算知道了不在演戏的黄子弘凡是什么样的乐天派。
5
最后一期节目的录制同样顺利,收官宴结束之后,几个人又找了个地方聚在一起,这时候火树才找到了蒲熠星。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这是?”
蒲熠星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沉默的看着手里的酒杯,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不能说在自己身后当了一季的小尾巴,在最后一期跟别人玩的好而不高兴吧。而且那个人还是石凯,两个人很早在一个音乐节目认识,年纪又相仿,玩得好也是应该的…吧?
蒲熠星不理解自己的心情,吃饭也没提起什么劲头,黄子弘凡在旁边盯着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散场的时候小孩儿追到了蒲熠星身边。
“阿蒲,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回京市,可是我今天晚上没住的地方了,你收留收留我呗。”
看着那双圆圆的眼睛,透着歉疚和期望,到底是不忍心拒绝这样的眼睛,阿蒲点了点头,那双puppyeyes立刻就亮了起来,跟着就钻进了来接蒲熠星的车里面。
6
如愿以偿进了蒲熠星的家里,三只小猫迫不及待的来迎接他们的铲屎官,而面对陌生的黄子弘凡虽然没有躲起来,却也不肯靠近他。
“果然猫狗还是不和啊。”
蒲熠星意有所指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
不怕死的黄子弘凡捞过离他最近的瓜鸹乐抱在怀里揉脑袋,“谁说猫狗不和,你看…”话还没说完,生性叛逆的女武神一爪子朝黄子弘凡那张俊脸挠过去,得亏小黄躲得快,才避免了大半夜还要带着他去医院打疫苗的风险。
蒲熠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那点别扭也烟消云散。黄子弘凡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往厨房溜达。
“诶呀,一直跟他们说话我都没吃多少东西,阿蒲你家里有吃的没?”
“我记得还有一包挂面,你要吃的话就自己煮吧,我要去洗个澡,跑了一天累死人。”
黄子弘凡没有回头,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就钻进了厨房里面捣鼓起来。
等蒲熠星从浴室出来,换了舒服的短袖短裤,擦着头发闻着香味找到了厨房来。
“你是真不累啊,不赶紧休息还要煮面吃。”
“诶哟吓我一跳,来来来,我看你在饭局上也没怎么吃,正好多煮了一块吃点,不是我吹,我虽然做别的不行,煮面可是嘎嘎好吃。”
一边说着,黄子弘凡端着两碗面出来放在餐桌上,鸡蛋是煎过的,铺在面条上冒着细细的油花,被香味也勾起了馋虫,本来聚餐就没吃多少的蒲熠星这会儿也有点饿了,没有推辞,反正这人今天住自己家里,没跟他要住宿费都好了,吃碗面而已。
已经后半夜了,黄子弘凡明早要赶飞机,蒲熠星也要进组,黄子弘凡也没有找到机会和蒲熠星更近距离的交谈,吃完饭蒲熠星回了卧室,黄子弘凡洗漱好换了衣服,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微微垂头想着什么。
这是最近的一次,等到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7
黄子弘凡按着门把手推开,开的是背后那道主卧的门,窗帘没拉,今晚月光正好,照在床上,让他能看清楚蒲熠星已经睡了过去,瓜蛋窝在他枕头边上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黄子弘凡,一双眼睛在月光下绿油油的发着光,黄子弘凡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蒲熠星床边,瓜蛋已经站了起来,朝着黄子弘凡哈了一口。
黄子弘凡微微撇开眼看着瓜蛋,嘴角往上一勾笑了起来,弯下腰伸手抚过蒲熠星额前的碎发,因为这样的瘙痒睡梦中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醒过来。
这让黄子弘凡忍不住又凑近一些,手撑在床上,慢慢靠近那个毫无防备的人。
8
被闹铃吵醒的蒲熠星翻个身,把瓜蛋抱在怀里,脑袋埋进猫猫的肚子里用力的蹭了蹭,这才慢慢醒了过来。
起床的时候黄子弘凡已经走了,最后一点挂面也被他煮了热在锅里,还贴心的贴了一张纸条。
“我飞机早所以没有告诉你,谢谢蒲爷收留我,以后有机会还想跟你合作,另外,记得吃面>3<”
末尾的小符号画的可爱,已经能想到黄子弘凡做这个表情,嘟着嘴隔空飞吻。
“阿蒲醒了吗?我已经到候机厅了。”
“刚醒,在吃饭。”
“好好好,幸亏放的不久不然面就不好吃了,下次还给你做啊[小狗眨眼.gif]。”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狗狗wink.jpg]”
抚摸着屏幕上那张睡脸,黄子弘凡拿着手机贴近自己,回想起昨天晚上蒲熠星皮肤的温度。
“还会再见的,阿蒲。”
TBC…
表面律师实则是重案组队长的何精神分裂患者的曹
无差向,恩何何恩都有,恩可以自动代入曹阳光的角色,含囚禁。视角为启程第一视角,由凯凯歌曲《空白》引发的脑洞。纯脑洞,勿上升真人!大家都是守法好公民
——————
“我等你的赦免,
祈求你一定要出现。”
何运晨第一视角:
我是何运晨,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严格的法律人。但是,我其实还有另外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重案组队长。
“何队,现场发现的尸体为30岁左右的女性,躺在草坪上,脖子周围发现大量血迹,初步判断为颈动脉被割伤,失血过多而死。衣物完整,脖子上的金项链未偷窃,包掉落在旁边。”
“还有其他伤口吗?钱包和手机还在吗?”我对着旁边的下属问道。
“并没有其他伤口,都在。小周正在询问门卫,小齐正联系被害人家属。”
小区很大,大约有15年了,老旧不堪。
“监控摄像头那些都坏了吧。”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有,但大部分已损坏,还未更换。”
“你去查查死亡现场附近的监控吧,我找找凶器。”我说道。
下属应了一声,便去查监控了。我也开始在现场搜查凶器,但是很古怪的是,现场并无凶器。
“看来这个案子不太好破啊……”我小声说道。刚好,我感到一道目光再盯着我。我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小区的一栋屋子那里有人正透过窗户望着我。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便移开目光,默默在心里记下位置,打算等下去门卫室问问。
“半夜行凶……”我说道。
先去门卫室看看吧,我决定。
————门卫室————
我来门卫室后,看见小周正询问着死者住的位置。我走到小周后面,没有出声。
“请问您是否知道死者信息?”小周拿着本子,问道。
“她是独居女性,住在11栋404室。她性格挺好的,还是名护士,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平常没看见她和谁结怨啊,这么就死了呢……”
“她有男朋友吗?”我开口道。
“何队,你来了。”小周听见我的声音后,刚想挪出位置给我,我就拦住了:“无碍,你继续做笔录。”
“哦,男朋友,那到没有,我记得倒是有个姓曹的男生,叫曹恩齐,是她的邻居,在405里。她经常和我抱怨曹恩齐那总是出现砸碎东西的声音。我也见过他几面,感觉他怪怪的,就像有着精神分裂一样。”
“曹恩齐家的方位在哪?”我询问道。
“就在那。”门卫指了指11栋偏东南方向的位置。我顺着手指的位置看过去,刚好就在刚刚目光的位置。
“好,我去探访一下。”我说道。
“需要我一同前去吗?”小周说。“不用,你和小齐一起去死者家里看看有没有线索。”我说完,就去探访曹恩齐了。
——转房间——
我走在11栋的楼梯上,老旧的木质楼梯,走一步就发出嘎吱嘎吱声音。或许是年久失修的原因,楼梯间的灯光不是很稳定。周围静的可怕,除了回响的嘎吱声,几乎就像没人住一样。我不由得心生孤遗,这房子真的有人住吗。走到4楼时,压抑的感觉更多了,鲜红色的4在灯光闪烁下衬得更加诡异了几分。我走到了405的房门前,敲响了门:“你好,有人在家吗?”
门打开了,还没等我看清人,一股力量把我拽进了房间,并把我狠狠按在门上,我一阵吃痛。
“你终于来了,何运晨。”少年的声音响起。听到我的名字后,我一阵发懵。并看向眼前的少年——是曹恩齐。他的鼻子上和左边眼睛下的脸颊有着伤痕,眼睛里是疯狂和冰冷。
“我们,见过?”我疑惑的问道。
“你竟然忘记了我?!”曹恩齐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抓住我的手臂,恶狠狠的说:“何运晨,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没事,至少我还记得你。”曹恩齐的语气突然温和了下来,松开了我的手臂,“弄疼你了吧?不好意思。”曹恩齐说,然后揉了揉我的手臂。
“没事。”我回答,果然,很像是个精神分裂的人。
“你不是律师吗,怎么来查案了?”曹恩齐问。
“我除了律师还有个身份。”我留下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是什么时候入住的?”
“大概七年了,你随意看吧。”曹恩齐回答道。我点了点头,观察着曹恩齐家里的摆设,心里莫名感觉有些熟悉。他家里的家具少的可怜,客厅随意摆着几副画。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画风挺独特啊。”我看着那几副内容诡异的画,问道。
“对,我画的。”曹恩齐没有回答画风的问题。
我走到旁边一副还未完成的画作旁,“你认识404的陈佳吗?”
“认识,普通邻居关系,怎么了?”曹恩齐跟在我后面,回答道。
“她半夜死在了小区的草坪上,我这次是来调查的。”我低低讲述着,观察着曹恩齐反应。
“什么?太可惜了。”曹恩齐反应平平,眼神没有飘忽,而是直直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盯穿。
“陈佳说经常听见你这传来砸碎东西的声音,我方便问一下怎么回事吗?”我接着追问。
“压力大。”曹恩齐回答得很简约。这么简单?我心里不免的有些怀疑,但没有问出来。“行,那我先去别的地方看看。”我起身,说。
“慢走。”曹恩齐没有拦我。我出去后,小周他们也出现了:“小周,你和小齐有搜到什么线索吗?”
我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说道:“行,先去吃饭吧,中午了。”
午饭后,我梳理着线索。刚刚在曹恩齐家里,我看到了一把红色的刀,询问后,他告诉我是不小心沾上了红色颜料,这很可疑。
“好,继续探访吧。”我起身,打算去305房间询问。
再次回道那个屋子后,我来到了305屋前,敲响了门。
“谁啊?”屋里传来男性的声音,“你是?”
开门的人是个男生。
“黄子?”屋里传来另一个男声。被叫黄子的男人回过头,说:“哎,我在。”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黄子弘凡,里面那个男生是我室友,叫石凯,您先进来吧。”黄子转过头,对我说。
“好。”我回答道,然后和黄子进了屋。进去后,我看见一个男生正吃着饭,想必就是石凯了。
“你是谁?”石凯看了我一眼,并把黄子扯到旁边,眼里是防备和疑惑。
“石凯,他是重案组队长小何,有证件的。”黄子对着石凯说。“重案组队长?怎么,你摊上事了?”石凯看向黄子,皱眉道。“瓜子哦,不是有人死了吗,他是来询问的。”黄子反驳道。“那还行,你问吧。”石凯对着我说。
“昨晚你们在哪?有没有见过死者?”我问道。
“我昨晚和石凯一直在家里打游戏,没见过死者。这是我们的开局记录。”黄子说,然后点开了战绩。
我接过,看了一下,确实显示他们晚上一直在打游戏,我接着问道:“说说吧,你们和死者陈佳什么关系。”黄子和石凯一起摇头,表示不认识。“那你们昨晚有听到什么动静吗?”我接着问。“昨晚我们打游戏打到一半时,我记得是12点那会,楼上出现争吵声,但是听起来像一个人的声音,然后后面就出现砸碎东西的声音和男生的叫声。”石凯说道。
“你们听到这些的反应是什么?”我继续问。
“我们当时没管,因为几乎每天那个点就会有这种声音。”黄子说。“因为听别人说楼上那人有精神病,所以我们也麻木了。”石凯补充道。
“精神病?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整个小区都知道他每天一副样子,时不时还自己跟自己吵架呢。”石凯说。
“我能搜一下你们房间吗?”我问道。“搜吧。”黄子说。
于是,我开始搜查了,越搜查越发现,两人的关系不只是普通室友。从他们房间的整洁度,床头柜亲密的合照,浴室的情侣浴巾和牙刷,抽屉里的戒指,和一张夹到书里的两人红底照来看,都暗示着他们不是普通室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正在吃饭的黄子和石凯。
突然,我目光锁定了厨房里的刀架上少了把刀,我询问道:“你们刀架上怎么有个空位?”
“你们工作证方便给我看下吗?”我问。“没问题,我去拿。”黄子起身,去了房间里,一会后,他拿着两张工作证出来了。
红叶落题石……我默默记下来公司名字,打算等下让小齐他们查一下公司里有没有这两位员工。“好,谢谢你们的配合。”我对他们笑了笑。“没事,能帮上忙就好。”石凯说。
“是,何队。”小齐回答道。
尸体是一名男性,约35岁,身体偏倒在一旁的休息区上,散发着酒气,脖子周边依旧有大量血迹,有一些还滴在地板上。初步判断和昨晚的案件一个死法。脖子上的金链子还在,排除劫财的动机。
“何队,我们发现死者嘴角有淤青,身上有被打的痕迹,指甲缝里残留着皮肤组织,死前估计和凶手有发生过搏斗。”小齐汇报道。
现场依旧没有凶器……我扫视了一眼现场。
“死者的钱包和手机都还在。”小周从小齐旁边出来,“何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连环杀人案?”
————
通过门卫口述,死者叫徐文,依旧是独居的,住在204屋,有一个老婆叫孟凡,但是很早就和他离婚了。205住着一户人家,但是似乎这几天不在家。线索到这里断掉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去死者房间搜查了。死者房间堆着很多外卖盒,已经发出了一阵异味。我不适的皱了一下眉,然后带着手套,穿上鞋套进入了徐文家中。徐文家中的墙壁上,还挂着和孟凡的结婚照。桌上有很多酒瓶子,歪七八扭的放着,不少都喝完了。这刚好证明死者生前喝酒了。徐文家里还有不少情侣的东西,有使用了很久的痕迹。情侣东西其中一个已经蒙上了灰,看起来很久没用过了。我猜测,应该是孟凡的。
在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看见有本日记放在里面。我翻开一看,日记已经被翻到泛黄了,日记上是女孩娟秀的字迹,记载着徐文和孟凡的恋爱历程。为了进一步确认,我联系小齐把这本日记拿去做了字迹鉴定。小齐来拿时,告诉我黄子弘凡和石凯确实有在红叶落题石公司里工作,还都是老员工了。于是我排除了他们撒谎的嫌疑。
一番搜查下来后,我根据种种迹象来说,徐文没有忘记孟凡。
“去打听一下吧……”我出了门,找到了门卫。
——门卫室——
门卫看见我又来后,没有太大反应,估计是习惯了,他说:“什么问题,问吧。”
“打扰您了,我想问一下徐文和孟凡离婚后,徐文的状态如何?”我问道。“徐文啊,他是个痴情种。我轻眼看见,孟凡和徐文提出离婚时,徐文哭着闹着求不要分手。徐文也是个可怜人,从小是孤儿,父母早早就把他抛下了,因此他几乎没有收获到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爱他的人,也结婚了,这突然提出离婚估计他打击蛮大的吧……”门卫说。
“他们为什么离婚啊?”我问。
“谁知道呢,徐文就是个麻花精,啥也不说。估计孟凡受不了他的性子所以提出离婚吧。自从离婚后,徐文明天浑浑噩噩的,就搁屋里头哭,喝闷酒,吃饭都是点外卖。我担心他健康,所以去找过他。但是徐文没有理我。”门卫继续说,语气里带着遗憾和担心。
我注意到了门卫的情绪,不由得有点疑惑。
“你估计在怀疑我为什么那么关心徐文吧,小子。”门卫看了一眼我,“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了。我是徐文的父亲。小时候,因为我老婆不愿意养小孩,所以把他扔进了孤儿院。我劝过她,可是以我老婆那执拗的性格怎么听的进去。于是,我只好答应了。你懂吗,当我把徐文送进孤儿院,他哭着抱着我说,爸爸,我不要进孤儿院……”门卫说道这,语气已经有点哽咽了,“我没办法,只能狠下心来,说爸爸妈妈不要他了。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孩子惊诧的目光,和哭喊着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他了……”
我听到后,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你别太难过了……”
“没事,何队,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门卫擦了一下眼泪,说。
“没了,您消化一下情绪吧。”我默默退出门卫室,说。
刚出门卫室,我就撞到了曹恩齐,他脸色冰冷,说:“何运晨,我们又见面了。”
“你想干嘛?”我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道。
曹恩齐看着我退半步的动作,脸色愈加冰冷,声音也像裹上了一阵冰:“何运晨,你为什么要退后?”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询问道。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知道?!”曹恩齐抓住了我的手,“何运晨,你是真的忘记我了吗?”
“你到底是谁?!”我皱眉。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曹恩齐说完,就把我打晕了。
————转曹恩齐第一视角————
看见何运晨晕倒在我怀里时,我露出了笑容。
“七年了,小何,你终于回到我手里了。”
我把何运晨公主抱起,看着怀里小何的脸,我眼神里露出一瞬间的疯狂,随后便温柔起来。我哼着歌,把小何带回家里绑起来。然后接了盆冷水,浇到小何身上。小何清醒了过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怒不可遏的样子,真迷人啊,他冲着我喊道:“曹恩齐,快放开我!绑架律师可是犯法的!”
“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律师呢?何队。”我笑着挑起小何的下巴,笑着说道。
“拿开你的手。”何运晨冷着脸说。我不由得皱眉,拿起一旁的美工刀,抵在他脖子上,冷冷的说道:“何运晨,我告诉你,你现在的命可是在我手上。我不介意你成为下一个死者……”
“你是前两案的凶手?!”何运晨惊诧道。
“和你无关。”我收回刀,冷冷的说。
“曹恩齐,你到底和我有什么仇……”何运晨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我们能有什么仇,我们是朋友啊,小何。”我蹲下,温柔的说道。
“朋友?”何运晨更疑惑了。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坐在小何旁边,手指从他的喉结摸到他的锁骨。
“别摸……”何运晨抖着声音说。我看着面前的人颤栗的样子,我的眼里露出一丝玩味:“那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纯情呢。”说完,我解开了何运晨衬衫的前两颗扣子,看着眼前的春光,我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曹恩齐……你别太过分了。”何运晨说道。
“我过分?”我摊了摊手,“怎么会过分呢?我又没做什么。是吧,何队?”
“曹恩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何运晨看着我,说。
“那么想听啊?”我眯了一下眼睛,“吻我,我就告诉你。”“啊?”何运晨发出了疑惑。“快点,我可不想和你兜圈子。”我的脸冷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人挣扎的样子,再次拿起了刀:“很难吗?我们之前又不是没吻过。”
何运晨似乎更迷惑了,但为了保命,还是吻住了我唇。我愣了一下,然后按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满足的放开小何:“做的不错,那我就告诉你吧,七年前,我逃出孤儿院时,是你保护了我。刚刚你也在门卫那听到了徐文是个孤儿的事吧。”
“曹恩齐,你冷静一下……”小何看着我,说。
“遇见你后,我黑暗的世界里才有了光……”我的语气突然温柔了下去,“那时,我逃离了那个监狱,我露宿街头,每人愿意收留我,还用嫌弃的目光看我。只有你才愿意接近我,给我买了个房子……”
“你是,当年那个腼腆的小男孩……”何运晨似乎想起来了。
“对,是我。”我声音低了下去,“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后来,你换了个城市生活了,我又被抛弃了……这七年,我没放弃寻找过你。我不舍得搬走,所以我一直住在这里。可是你呢?”我说道。
“你知道你……”何运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眼里是心疼。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冷声道,“我爱你,也恨你。”
“我……”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没有听他说完,而是割开了绑住他的绳子,“你的部下也快到了吧,你走吧,我不想再等你了……”
我恨下心来,把何运晨推出了门外。那扇门,也没再打开。
————转第三视角————
五天的破案期限到了,何运晨没有把曹恩齐供出来,而是选择帮他隐瞒。上司很生气,让他回去休假,把案子转给其他人破。他去找曹恩齐时,敲门却毫无动静。小何心里一紧,撞开了门,只见恩齐安详地躺在床上,旁边开了一瓶安眠药,还有一封信。小何拿起信,但是没有看,而是背起恩齐送了医院,最后,还是没把他救回来。
就在这之后的两天,连环凶杀案也停止了。
经过专业脑科医生的解释下,小何发现了曹恩齐的一个大秘密。他有着严重的人格分裂,会对社会造成伤害。这样,案子奇怪的地方也得到解释了。
何运晨为曹恩齐办了一个人的葬礼。墓碑上,他仍旧笑的那么腼腆,小何给恩齐画了一副画,画上是一个堕入凡间的折翼天使。
“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使,即使折断了羽翼,也不会坠入地狱。希望你能在天堂安好。”小何抬头,望着天,天上的云好白好白。
葬礼过后,小何打开了那封信。
(信的内容:小何,当我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死了。当得知我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后,我经常把自己关黑房间,看着一个个生命在我手下逝去,我就好痛苦。我只能自己躲起来发着脾气,没人看得见。我的性格不如从前了。那时候,我真的好想你,我无法做到克制住不再想念你。每次看着被丢了一地玻璃,我都想拿起了把自己割伤。但是我不能,我还没有找到你。我等你的赦免,祈求你一定要出现。原谅我没运气熬到愿望破茧,原谅我没机会再见面和你说抱歉。——绝笔,曹恩齐。)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何运晨的眼泪打湿了信纸。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的天使……”
“哎,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地狱么?”
“我信,坏人死后便会被打入地狱。”
“那,好人呢?”
“那自然会上到天堂了。”
“那如果,是折了翅膀的天使呢?”
“折了翅膀,便会不断下落,沾染了世间的尘埃,最后自然就坠入地狱了。”
“是嘛……”
————END————
原名:兔子先生的杀人游戏血腥暴力双强
会有反转勿上升不代表作者
横竖一次性写不完,分上下吧
他单膝跪在地上开口问道:“兔子先生,我演的怎么样?”
眼前是一扇紧闭的大门,封闭的房间里好像只剩下一盏明晃晃的吊灯,以及各个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他转过身去,看到被木板和钉子钉起来的窗户上画了一个兔头形状。
“兔子先生的杀人游戏马上开始,请各位玩家做好准备。”
广播里嘶哑着播放着一句话,接着只剩下了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
黄子弘凡找了个离门最远的墙角坐下,下意识地撩起衣服下摆,拿它擦自己嘴角的血渍。
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站在监控室里,在满墙的监控里不知道盯着某处看的出神,然后把右手手掌按在心口,向前微鞠了一躬。
“3”
“2”
“1”
伴随着子弹击中不知哪里的铁门的一声枪响,“游戏开始——”。
四号房间里。
巴掌大的仓鼠正从一个男生的上衣口袋里探出头来,突然被这响声惊到了,叫了一声就埋头钻回了衣兜里。那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边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给自己壮胆,一边强迫自己从靠着的墙边往门口走。
在那间房间里醒来的时候,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进来的。睁眼看到的是头顶亮着惨白光的吊灯,四周是水泥砌成的灰色墙壁,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要不是口袋里带着的那只小仓鼠一直吱吱叫个不停,可能他也没那么快能醒过来。
看来是有人袭击了他,然后趁他昏迷的时候把他带进了这个没有窗户、四四方方的狭小房间里。
仓鼠在口袋里叫起来,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小心地走到门口,刚刚枪声响起的时候,他就听到了细微的“咔嗒”声,大概是门开了。
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他看到斜对面站了个人。
也是个男生,穿了件白色无袖衬衫,衣服下摆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半倚在门侧的墙上,抱胸闭着眼。
这个带了只小仓鼠的玩家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迈出一步。
“那个….你好?”
那个人睁眼了,好整以暇地上下扫了他一眼,笑了下,点点头。
“我是6号房的玩家,黄子弘凡。”
这个地方有两排相对着的房间,“这儿有六个房间,也就是说有六个玩家。”黄子弘凡绕了一圈,肯定地说到。
确实有六个人。
据黄子弘凡所说,他最后的记忆是在郊区的公园旁,大概傍晚时分,走在梧桐树夹道的人行道上,为了遛他养的那只小萨摩耶。
走着走着,他的小狗突然对着他身后狂吠。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头,只觉得头部一阵钝痛,然后天旋地转,再接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在六号房间里了。
黄子弘凡还领最先出来的几个人进去他房间逛了一下。他的房间好像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居然还有扇窗户。尽管那窗户已经被木板钉起来了,板子上还用黑色的喷漆画了个兔头形状。
其他几个人都盯着那个图案看,半是好奇半是恐惧。黄子弘凡原先是正对着门口的,余光看见一群人都看着那个兔子标识,突然勾起嘴角笑了。
“兔子先生…”
他话才说一半,警报响了。
头顶的灯一下灭了,整个房间在一瞬间寂静无声。黄子弘凡首当其冲,领着一帮小鸡崽子谨慎地走进走廊。
原本走廊唯一的光源就是从天花板垂吊而下的几个灯泡,这下没了光亮,他们就好像困兽被关进了一个寒冷的灰色箱子。只能听到西侧大门吱呀打开的声音,以及细微的拖着重物慢慢走近的脚步声。
离六号门只有三米远的另一侧大门上警示灯开始乱闪,红光一下一下落在每个人的脸上。红色的光线很微弱,擦不去的黑暗潜伏在每个人的影子里,好像要把他们都吞食掉。
二三号房门口还呆愣地站着两个不知所措的人。
脚步声逐渐接近这个封闭的铁笼。
那个小弟惊惧地盯着紧邻一号门的铁门,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裂开,仿佛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所有东西都要从喉咙深处逆流而出。
门的另一侧传来拉开门闩的声音。
他明明站在离声音最远的角落,可压迫感让他丝毫移动不了脚步,口袋里的仓鼠开始叫着挣扎。好像在高呼:等着,死亡就要来临了。
铁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戴了一个兔子面具。他走进了走廊,拖着一把电锯。
因为最先认识的黄子弘凡,他下意识就跟着黄子弘凡走。等回过神来一抬头,却讶异地发现黄子弘凡正抱胸盯着那个兔子先生,还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心里慌的没边,看到黄子弘凡的笑之后,原本想安慰自己放宽心,跟着黄哥走准没错。但是心里莫名其妙地更加不安。
电锯发动声音。整个密闭空间充斥着仿佛能剿灭所有生灵的激烈噪音。
“跑!”
兔子先生快走近一号房门口时,黄子弘凡终于开口喊了一句,人群才如梦初醒,向着与死亡相反方向的门口狂奔起来。
他们逃出去了?
不过是进了一个稍大些的房间,撞上另一扇关着的门。
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连掩体都没有,对面又是一扇上了锁的门,只能返回来挡着门。人们背抵着他们刚逃出来的那扇铁门,前面没有路了。
但这也无济于事。
门下的缝隙中出现影子。
等他们感受到电锯割在铁门上,整个厚实的铁门开始颤动起来时,广播适时响了。
“第一轮游戏,开始。”
身后的电锯声停了,与此同时,正对他们几十米远的门,突然开了。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接着全部开始狂奔起来,当然,除了黄子弘凡一个人是慢悠悠地向前走的。
屋子里接连响起几声枪响。
着急回头一看,才看到他们夺命狂奔的时候,身后的门已经开了。
兔子先生好像放弃了笨拙的电锯,从裤腰那里拎了一把手枪出来,抬手就对着乱窜的人群开枪。
不知道是这位兔子先生的枪法不好,还是故意不想让这些无头苍蝇死掉。他打中的都是那些人的胳膊、腿啊,没有伤及要害,甚至有的人压根就没有受伤。
比如胸有成竹的黄子弘凡,还有那个一听到枪响就抱头蹲下的高中生。
原本着急冲锋的人都被迫停下,一两个都捂着自己渗血的伤口,害怕地回头看。
那个兔子先生还在向他们走过来,脚步声在这诺大的密闭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什么鬼啊?!”跑在最前面的男人崩溃地咆哮。他离出口只有十米了,现在走也不是,停在这里又实在不甘。马上,马上就可以逃出去了!!
他回头看了好几次,看到举着枪的男人都快走到人群最后那个六号房的小子旁边了,终于耐不住准备继续往前冲。
“妈的,你们想死,老子不想死!”
“不想死就别动!”几乎是在那个跃跃欲试的中年男人准备迈步的一瞬间,黄子弘凡皱着眉头吼了一句。
他的声音太响了,很有威慑力的命令。
那个中年男人被喊懵了,但是还是服从地站定在了原地。
“有杀人者,就有被杀者。这里有一个唯杀人者才知道的规矩……看门框上那个眼球样式的监控,等眼睛合上之后跑。”
众人抬头,刚刚光顾着逃命,才注意到门框正上方有个监控,做的和人的眼球一模一样。
但也不怪他们发现不了,这监控装的也太高了,要抻长脖子昂着头,才能看到这个和篮球差不多大的监控。那一块儿又离灯泡很远,几乎没什么光照的到,能看见才是稀奇。
“这玩意儿真的会闭眼吗……”
那个中年男人盯了监控十秒钟,却还是没什么变化,后面举着枪的怪物又越走越近。
“跑!”他还没质疑完,就听到身后那个六号房的小伙子大喊了跑,那个眼睛果然闭上了!
六号房那个小伙子有点东西,好像是叫黄什么凡来着的…?下次就跟着他走!
那个人跑出了门,内心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高中生模样的小弟一边盯着监控,一边频繁回头看兔子先生的进度。回头了得有十六七八次,突然发现他和黄子弘凡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黄哥!你快跑啊!!”
黄子弘凡怎么不跑啊?怎么还是那么慢吞吞地往前走?兔子先生还有两步就能追上他了!!
身后是那个被称为“兔子先生”的人,黄子弘凡下意识地想把蜷着的手伸出去,快抓到兔子先生的袖口时才想起来不对,连忙把手伸回来。
不过对方没开枪,虽然持枪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黄子弘凡回头冲着“兔子先生”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快步赶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也亏的是那个小弟眼神始终在救命稻草黄哥身上,才看见黄子弘凡轻声说了句什么。
“黄哥,你说什么?”等黄子弘凡跑到他旁边的时候,他小声开口问。
“没什么。”
该听到的人总能听到,你说是吧。
“兔子先生…石凯?”
“第一轮游戏结束,存活率#@¥+=+”
“存活率…..百分之百…?”
广播可能是坏了,说了两句还报了乱码,还有不可置信的疑问句,然后就卡壳了。
包括黄子弘凡在内的六个人就地坐下休息,等着广播的后半句。
这是一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用黄子弘凡的话来说,这就是一间安全屋,专供他们休息、暂停游戏的小房间。
去下一个房间的门还没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坐下来休息。
那仓鼠终于从衣服口袋里爬了出来,在地上左闻闻右爪爪地。它的主人苦笑着伸手逮它,其他人逼之不及。
仓鼠歪着头跑到黄子弘凡脚边,仔细地嗅了嗅他手上的气味,然后欢喜地一直拿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他。
它主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机会,两只手一起盖在了它头上,总算是把它抓回去了。
隔了得有几十分钟,像是广播播报员消了气,才慢吞吞的吐出后半句。
“恭喜%#&$@,恭喜各位进入第二轮游戏———森林迷宫。”
眼前的门开了,一片漆黑。
黄子弘凡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什么犹豫就大跨步进了下一个房间。
比起第一个游戏,第二轮多了一些规则介绍,但本质上来说,也没多几句话。
大概就是“在迷宫中找到出去的钥匙,记得要小心森林里的猎人们。”
乌漆嘛黑的房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走进去仅凭感觉,都知道这房间比前几个都要大。
原先六个人是一起行动的,可是各人心怀鬼胎,谁也不知道这出门的钥匙究竟有几把,总想着先抢到就是最好的。
也就过了几分钟的样子,人就走散的差不多了。
那个高中生回头想找自己身后的黄子弘凡,一转身却发现黄子弘凡也不见了。
“砰——”
子弹贯穿人体的声音,伴随着破碎的呻吟声,回响在整个迷宫。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嗅觉好像变得灵敏起来,甚至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他心里不安,立马想翻口袋找自己的宠物寻求安慰,却意外发现,他的那只仓鼠丢了。
“吱吱..”
原本以为是丢了,低头却看到它在一旁绕着一个人的鞋子打转。
“黄哥?”他小声地喊出口。
但是得到的回应,却是打穿了他的一枪子弹。
左耳开始听不见,右耳也只剩嗡嗡的响声,他头重脚轻地倒了下去。疼痛爬满了胸口、胳膊,蔓延到脖子,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歇地尖叫。
在模糊地意识中,他伸手捂住了胸口的伤,只是一把手放上去,就感觉到稠密浓腥的血液被按压出来,一点一点滴在地上。
世界翻天覆地,他跌倒在地上,已经麻木地快没有感觉了。
闭上眼前,他看到两双鞋走到跟前。费力地抬起眼皮,只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黄子弘凡,后面跟着那个拿枪的兔子先生。
朦胧中,他看到那个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向着黄子弘凡单膝跪地,低着头将右手放在心口位置致了个礼。
“兔子先生,我演的怎么样?”
要不是地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他一定能看到。黄子弘凡一把把单膝跪地上的人拽起来,冷着脸扯下他的面具。
“石凯!你疯了?!”
然后是一个吻。
好人好人好人
看起来是《爱人错过》,实际上是《再见爱人》
为楠宝写的东春离婚综艺pa
祝我们九月都顺利
祝楠宝九月顺利开心健康幸福被人爱着
——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
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
它变小了,
小如一首歌,
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飞鸟集》泰戈尔
【篇章一·走过、路过、没遇过】
“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目的吧……有的想问为什么,有的想破镜重圆,有的再见一面。”王春彧今次来戴了眼镜,他喜欢厚重的镜框,但被知名的齐大经纪人压着肩膀摁在沙发上。
齐思钧贡献了他对象金贵的金丝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
齐思钧贡献了他对象金贵的金丝框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总显出一种格格不入的局促。他抿着嘴巴苦笑,被齐思钧瞪过来。
前任见面都要做出一副我过得比你好的派头,好像不压你一番显得我很丢脸,何况要见的是拥有同款结婚证与离婚证的前夫。
但王春彧本就柔和,他像飘飘忽忽的风,裹挟着寒意退散时解冻了的春雨,于是不显得锋芒刺人,反而更温文尔雅。
“啊,我吗?”
聚光灯前,王春彧陡然回了神,镜头黑洞洞架在面前,他为自己的走神而感到小小羞愧,咬着嘴巴,却尝到一点唇膏的涩感。
这让他稍微冷静。他总算走出了娱乐圈新人的圈子,如今对着镜头也能很好地做出表情,话虽如此,笑的时候却有些低落地垂着眼睛。
“我啊,先保密吧。”他很快望向镜头,或者是望向即将看到这段前采的每个人,“毕竟好久没见过他了。等见到他之后,我再告诉你。”
他笑得很冷静,但其实脑海里虚无地捏造着见面的场景,可能是在节目组安排好的咖啡馆里,然后镜头上移,郎东哲笑着跟他打招呼。
那张脸出现在想象里还是让他无法适应,他不太能免疫郎东哲花孔雀属性全开的明星状态,也不太能保证自己控制住思想,不在脑海里狠狠给郎东哲的那张帅脸来上一拳,或者直接把他丟出去。
或许他只是暂时无法接受郎东哲只会在自己的想象里出现。
等待节目组通知的时候王春彧抽空上微博转了个宣发,首评是很眼熟的大粉,明着嗑过他跟郎东哲的cp,即使后来官宣离婚,小姑娘也没取关他或者郎东哲任何一个人。
小姑娘问:王老师现在在干什么?我猜在喝冰美式!
王春彧两手空空,笑了一下,准备说:错了,在喝西北风。
然而咖啡香味竟然真的透过屏幕勾引他的嗅觉,甚至带着驱赶盛夏闷热的冰块的冷。他抬头,郎东哲穿着深蓝色藏银的西装走到他面前。
看起来郎东哲真的过得比他好。
他其实撒谎了,他常常能见到郎东哲。贴着防窥膜的保姆车停在红灯前,他困倦的枕着车窗,目光所及之处不过小小平方,却不偏不倚看到郎东哲新上映的国际大电影。有时候是一些不得不去的庆功酒席,王春彧到底还是自己学会了喝酒,从觥筹交错的谈话间,耳膜滚烫,像是内心一把火灼灼烧着。
大导演说:郎东哲啊,是个好演员,听说在济州岛度假,一周后就进新组了,哎呀,大腕儿哪是我们能请得起的,人家也看本子质量的。这种爆米花剧本……
又噤声了。
幸好王春彧酒量不行,却很会装醉,眨眨眼睛,齐思钧了然地走过来扶他离开。
“王老师。”郎东哲提醒了他一声。
他手中的咖啡杯壁凝着冷珠,一路淌下来,顺着郎东哲冻得微红的手指落到手腕,几乎和郎东哲素白的皮肤融为一体。
“拿铁。”他轻声读出标签上的字,“生椰拿铁,半糖少冰。”
郎东哲的语气和姿态都很笃定,而来来往往那么多双眼睛堪比记者的照相机,他不好拒绝,只能笑着接过:“谢谢郎老师,辛苦了。”
他抿了一口,甜得发苦了。他还是生了一个冰美式的胃,更喜欢纯粹的苦,而非变质的甜。
郎东哲挑眉头,看见王春彧小口啜吸的样子像家里那只叫拿铁的猫。
郎东哲不笑的时候很像在不爽,事实上他现在确实在不爽,于是他带着压迫的语气:“说什么辛苦,怎么这么见外,好歹也是前夫,八个月没见而已。”
他有些讨打,反而唤醒了王春彧一些被娇惯出来的条件反射,唇角抿着哼一声:“前夫的话,没死掉已经很不称职了吧?”
王春彧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所不妥,紧张地去看郎东哲的神色。开玩笑,这一句话要是传出去他演员生涯绝对完蛋了,而且还会被爆出人品有问题的通稿。
但郎东哲反而笑了起来,收起了那副大腕儿的威压,肩膀放松地斜着,靠在有些硬的沙发靠垫上。看起来只是在随便聊聊,语气却比起往常更松懈,不如说像是他们俩离婚前的撒娇。
郎东哲说:“有道理,你过生日还没送你礼物,转头给你补上。前夫郎氏之墓怎么样?”
郎东哲哑言了一瞬,于是错过这个时机。节目组递过来一个白色的信封,封面写着:再见爱人。
“两位老师,来这边选取你们的目的地吧。”
王春彧在回最后一条消息,嘴上应道:“行,待会儿跟郎老师一起去。”
点击发送:
不是,在喝拿铁,半糖少冰。
【篇章二·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
“结婚大概十七个月,离婚八个月零三天。”
“重来一次是指,结婚吗?呵……我应该不会了吧?”
“不是,喜欢他倒是因为他很幼稚,那么大的人了还跟手受伤的小朋友比赛打篮球,胜之不武。”
“我哪有笑话他,我当时喜欢他呢。”
“上次说我爱你?”
“……”
沉默给出了答案。而另一个采访间,郎东哲扫了一眼镜头,又将目光落在左前方,神色认真地给出答案:“八个月前。八个月零三天前。”
他们的再见之旅要一路向西,直到拉萨。
“真巧,我刚从西藏拍完回来。”王春彧无奈地笑。
郎东哲目光漫无目的地乱飘,最终还是落在王春彧脖颈上的一道肤色分界线上。“那你当导游吧?”郎东哲收回目光。
“那麻烦郎老师当司机了。”王春彧望向他,做出示弱的姿态,“毕竟我也没有驾照。”
他们在家决定吃什么的时候总是这样,王春彧不会急着抛出筹码,只是等他提要求,然后笑吟吟的,像现在这样,一锤定音。
他们与西藏毫无渊源,倒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西藏夏天的气温也总是在二十度盘旋,太阳称不上毒辣闷热,却散发着草枯木死的紫外线。绵延山峰披着冰雪侵占地平线,没看到日照金山,反而眼见金色的波浪逆着风向他涌来。
王春彧点头表示知晓。草地上可野营的区域布置了温馨的景色,根据流程,今晚他跟郎东哲要迎来破冰环节,以真心话大冒险的方式。
还真是滑稽又严肃的游戏。
尽管看起来他跟郎东哲比起离婚的夫夫,更像是出门旅游的好友。
郎东哲为了防止困倦带足了咖啡粉,现下正在拿老铜壶烧热水,试图在保温杯里泡咖啡。
“这是给你的。”郎东哲递给他一个小风铃,最下方挂着的小香囊里散发着草药的苦香。
“是安神的?”他问。
“嗯,”郎东哲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红色的绳,“砂仁、柏子仁、白芍、合欢皮、薰衣草、远志……”他念出声。
风吹过来了。
山上的冬雪总是难以被春风吹得消融,山脊依旧泛白,然而风铃摆动起来。
叮叮叮,叮叮叮。
王春彧感觉风在动,那香囊顺风浪飘到他的鼻尖,很淡的香气。
被节目组采访并不会觉得尴尬,跟郎东哲一起,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小帐篷里反而局促不安。
王春彧的近视度数不高,索性摘了眼镜,也为每一个人都镀上羽化的金边,除了运作的机器和嗡嗡响着的房车,一切都像梦境。
真的是梦境也说不定,毕竟他真的很久没有如此近的看过郎东哲了。
王春彧拿着卡片:“最喜欢的礼物?”
郎东哲说:“在一起之前,你送我的库里签名照。”
王春彧被逗笑了,神经放松下来:“我的话是你送我的范斯沃斯住宅的建筑沙盘。”
“下一个问题,哪一刻会感觉到迈进婚姻是正确的选择?”
郎东哲:“要听起来很浪漫的答案吗?”
王春彧看着他,示意他说来听听。
“每一刻。”
王春彧怔了一下,郎东哲确实好演技,这三个字真切地砸在他的心上,叫他失了声。
“看起来我说了一个正确答案。”郎东哲靠过来,声音放轻。
他知道这不代表郎东哲在说情话,即使此刻,别在后腰的话筒依然警告着他不要沉进去。这是一个观察综艺,他想。
“错了,是满分答案。”王春彧不动声色地避开郎东哲的亲昵,“不是正确答案。”
“那你呢,你能得几分?”郎东哲瞳仁黑得发亮,在此刻真的像一只试图捕猎的头狼。
“在我下了飞机准备要回家的时候。”王春彧错开目光,“你发消息说你在等我。”
“你觉得我能得几分?”王春彧问。
“看起来不是满分不行。”郎东哲说。
最后一个问题,王春彧抽出卡牌。既然两个人都凑在一起,正好也不用尴尬地念出声。或许只有郎东哲才知道他此刻的背都要被汗浸湿。
【最后一个问题:上次说我爱你是在?】
“我忘了。”王春彧垂着眼睛。
“……八个月前,离婚的那天。”郎东哲说。
王春彧的目光转而去看郎东哲的神色,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抓郎东哲的领口,像想了无数次那样,最终却停在半空中。
他看向郎东哲的目光带了说不清的悲伤,或许掺杂了好笑和可怜,但总归都汇聚到了名为悲伤的河流中。
“不,你没有。”王春彧终于推开他。他的情绪变得愤怒,郎东哲很清楚这一点。
王春彧的愤怒是烧到一百度的水,在沸点的边界,冒不出滚烫的泡泡,却只要一触碰就会被灼伤。
王春彧总算意识到这是一场再见之旅,是一场离婚的仪式感,是一场小丑的作秀。
他感到由衷地愤怒,对决定接下这个综艺,想要把郎东哲扯回生命里的自己。
王春彧字字停顿:“我要你说了,但你没有。”
郎东哲想,王春彧的眼睛,像一团火。
那么此时此刻注视着王春彧眼睛的他,又是谁呢?
他是盲目的飞蛾,还是自大的伊卡洛斯?
阿波罗却无情地吐出话语:“你只是后来无数次地那么想了,却没说,对吧?东哲?”
【篇章三·只是你忘了】
风帆未动,却是心动。
王春彧的手指撵着香囊,尚且能感受得到内里草药细微的,令人感到安心的碎草摩挲声,怎么只隔着一副人皮,反而看不透内里的那颗跃动的心在想什么。
郎东哲从不是喜欢欲拒还迎的人,这个人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稳妥和低调,王春彧因而可以从他的眉眼神情摸透他的心思。但早上起来发现房车的温度微冷,问了摄影组的老师,被告知郎东哲昨天夜里就没回来过,不得不分了B组去进行拍摄。
王春彧的目光微沉,但不至于显得挂脸色,不然又要挨骂,他只是矜持地点点头,笑了一下,告了声辛苦。
郎东哲带回来一小瓶咸奶茶,递到王春彧面前的时候王春彧正在看新的剧本。
“……谢谢。”他跟郎东哲一向不会客气,但涉及工作内容,王春彧还是把剧本合上放到另一侧,郎东哲好笑地看他,坐在他身侧的时候王春彧还在想,没错,其实没必要避讳郎东哲,因为郎影帝必然不会跟他一个小演员抢一个不入流的本子。
咸奶茶是滚烫的,馥郁的香气扑鼻,咸香四溢。其实王春彧不是一个喜欢尝试的人,他喜欢做计划,就像他选角色之前一定要先仔细读一遍剧本,密密麻麻的笔记和便签已经是家常便饭,哪怕只有前十三集的剧本,他也要在脑子里写一个人物小传出来。
……扯远了。所以对于未尝过的饮料,王春彧也总是显得更加谨慎,具体体现在他伸手遮了遮镜头,先伸着舌头舔了一下。
“有点咸。”王春彧说。
郎东哲要不是顾及影帝形象,真的要笑出声了,然而此刻的氛围即使他笑起来,经纪人大概也不会管的。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对王春彧一见钟情后火速追人又在当红时选择结婚。
在面对王春彧时,郎东哲始终是盲目而冲动的,于是此时他真的笑了起来,一只手越过王春彧的身体捡起那个剧本,一边一本正经搭话:“嗯,怪不得叫咸奶茶。”
王春彧略感无语,伸手要拦郎东哲的动作,却迟了一步,做了笔记的剧本被郎东哲翻阅了一边,“剧本还行。”
“我知道。”所以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接。
“但是我估计会烂尾,”郎东哲指着导演的名字跟他吐槽,“这个人脾气大,爱换编剧,拍一部电影得罪五六个编剧。”
王春彧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被他传八卦的表情逗笑,低声问:“你不怕剪出去被骂呀?”
“他们不会剪进去的。”郎东哲凑得更近,看似在环着他,其实在给他指不远处的摄像机,“到时候只会拉一个远景,加个bgm塞进宣传里,综艺都这样。”
王春彧点点头,伸手抽出那个本子,手指戳在郎东哲肩膀上,“好的,郎先生,镜头骗够了的话可以离我远一点儿吗?”他捂着麦,似笑非笑:“骗骗镜头得了,别把自己骗进去了。”
pd磨磨唧唧过来,郎东哲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手机,提醒道:“偷拍的照片记得不要泄露出去。”
王春彧推开他,瞪过去一眼,“别吓唬工作人员啊。”又温和地笑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啊啊,请两位老师去采访,采访结束就可以出发录下一个环节了。”
王春彧重新翻开剧本,眼睛不抬一下,对着郎东哲道:“你先去吧。”
郎东哲也没回头,耍帅地带上了防紫外线的棕色墨镜,在王春彧说话的同时离开了。
“会选择复婚吗?啊,是个好问题。我觉得不会。”
“我们俩应该都不会。”
“觉得我们俩的氛围很好?那……不太像爱人吧。做得了好朋友,未必能做爱人。”
“我来这里的目的?他邀请我,我觉得他有话对我说,我就来了。”
“这得问王老师吧,我也想知道他参加节目的目的是什么。”
“回绝了?”郎东哲不在自在的把弄着墨镜脚腿。
“还没,得考虑一下说辞。”王春彧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了,郎东哲心下一动要替他整理,下一瞬王春彧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转身推开采访间的门:“那我去采访了。”
郎东哲看到王春彧鼓起的衣角,被那只素白的手抹平,无名指的指根空荡。十七个月的婚姻生活,能够公开戴婚戒的场合有限,到底没能在他们的身体发肤之上留下印记。
采访在录制中是绝对保密的,为了保护明星的隐私,也为了导演的恶趣味和节目效果,只是王春彧在采访后的状态明显不太好。郎东哲在开车之余抽空去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哭过的样子,也不像要哭的样子,只是倚着车窗看风景。
路过措木湖的时候王春彧短暂地回过神,或许粼粼波光叫他心情好了很多,他爱广阔的旷野,也爱嶙峋的山石,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在反光中看到郎东哲投来的目光,王春彧无奈问:“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打扰到你了?”
王春彧摇摇头,“但是它打扰到了。”他指着正在放DJ歌单的播放器。
“那我换个碟。”郎东哲找到助眠的轻音乐,转过头时王春彧已经调好座椅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身在余光里的人是不会注意到看他的有多焦急的。焦急到郎东哲想改名叫余光中,蹭着大文豪的名句不要脸地在王春彧问他时赖过去,说我余光中都是你。
然而无论他叫什么,这趟旅程注定他的视线中都是王春彧这个人。
山峦巍峨不能移,碧湖粼粼不能移。
【篇章四·你我不曾感受过】
他们没去布达拉宫,却去了老城区内的木昭寺。
王春彧显得很兴奋,青石板上的深深叩印,万盏长明的油酥灯,即使挤在人群里不得不被郎东哲拉着手腕,也让他觉得难得回到了出名以前。
“我们以前还没出来逛过。”王春彧喝着冰美式,顶着烈日炎炎,眼底晒红了一整片。
“在一起的时候说去旅游,你忙着拍那部要送奖的电影,就拖到了婚礼。后来说蜜月就去,结果直到离婚前也没去过。”王春彧想起来还觉得怪好笑的,“结果你不也一个人去了济州岛吗?怎么样?好玩吗?”
“还好。”郎东哲在手机上点点,给王春彧发过去十几张照片。
屏幕亮起的时候猝不及防,备注名暴露在镜头与郎东哲的眼前。
“怎么没改?”
王春彧点开备注为东哲的聊天框,理直气壮:“不应该问怎么没拉黑?”
郎东哲笑出声:“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是哪样的?”王春彧忽然抬头,好似是真的好奇他的答案。
“cue流程也不要cue的这么硬吧?”郎东哲说,“先看看济州岛怎么样?”
王春彧手指在屏幕上一划,煞有其事地点头,“嗯……看起来没什么意思。”
“那西藏呢,你觉得怎么样?”郎东哲追问。
他想说很多地方如果不是亲自去就没有意义,如果不是和喜欢的人去就没有意思,然而离婚的伤疤还褪去,仿佛是裹着一层厚厚酒精纱布,两个人都在故作镇定,于是那道伤疤在黑暗中发痒,生出新肉,快要愈合,却疼得要命。
“西藏……西藏还好。”王春彧说,“不知道一个人来会是什么样。”
“你就是这样的人。”郎东哲忽然说。
他好像突发奇想,要站在木昭寺的八角亭对着所有镜头,对着神佛和来往游客做辩方发言。
“你喜欢冰美式,喜欢研究建筑,喜欢制定计划完成计划,固执的又完美的。你喜欢你拥有的一切,也喜欢你想要追逐的一切,那么你当时喜欢我吗,我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
王春彧也站起身,几乎保持着平视的姿态,语气平淡:“我不喜欢加了奶的拿铁,不喜欢突发意外,不喜欢漫无目的地等待,不喜欢你怀疑我爱你的心。我不会拥有一切我喜欢的东西,也不可能拥有那些。至于你,郎东哲。你不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你是我计划的意外。”
“我想好了。参加节目的话,我是想问为什么,想问破镜重圆的可能,想再见一面……不好意思,我太贪心。”
“我不会在节目里做出任何决定,因为有点荒诞。”
“我不知道我们的婚姻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明明都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却无法做到对方希望的事情。这很累,我们都累了。”
“是的,我爱他。我爱过他。”
“麻烦把这句删掉吧,谢谢。”
王春彧想,他在那片刻短暂的想过,他们的婚姻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是一样的日日夜夜,偶尔出现惊喜的纪念日,圈里戏称他们是模范婚姻,这是因为他们太清楚对方想要什么了,于是挖空了自己的心思来爱对方。
“麦琪的礼物吗。”郎东哲说。
王春彧轻轻摇头,否定了郎东哲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下的定义,“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却不会注意我不喜欢什么。当然我也是……”王春彧笑得很无奈,“我们的婚姻是我们联手打碎的。”
离婚的当天,我并不是想要你说你爱我,而是想要你不再沉默地顺从我。
“我,”郎东哲惊醒过来,他的声音平稳,藏在身后的手指却微微发抖,“我当时是不是该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王春彧制止了他。
他曾经的爱人眼眶已经微红,郎东哲大概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忽略了什么,但王春彧还没有。
【篇章五·相撞在街口】
如果相爱是因为对对方贪心,那么分开可能是对自己贪心。
王春彧回忆起离婚前的一个月,他托人草拟好了离婚协议书,辗转反侧,又删掉了那一条非必要情况不在公众面前提起对方。
那时郎东哲正在电影的宣传期,今天在北京明天在湖南,别说脚不沾地,胃里也常空着。好像那一天正好要来上海宣传,郎东哲搭了早一班的高铁,身上冷气未散,在窗外蓝黑色的夜空遮掩下,脚步匆匆像要赶不上末班车。
拐角处的街灯忽闪一下,下一瞬就有人撞到了他的肩膀,他听到对不起的时候正好看到王春彧抬起来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光影在他面上摇曳。郎东哲还未笑开,先捉着王春彧的手腕,轻啄他的嘴唇。
王春彧出门着急,没涂唇膏,整个人柔软而慌乱,被郎东哲盯得脸皮发红,目光飘忽的时候看到郎东哲翘起的头发,没忍住笑出声,然后扣着郎东哲的后颈主动亲吻了他。
那个吻像一场盛大的风,带着末春的缠眷不舍,卸下郎东哲的面具,亲吻他的疲惫,他的焦虑,接纳他的全部。
那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吻,在记忆里独占一个抽屉的位置,永恒的甜蜜着。
但是人生不只有相爱或者不爱两个选项,就好像你可以选择去济州岛,也可以选择去西藏。
王春彧做出选择,郎东哲助纣为虐,好一场娱乐圈的模范婚姻。
此时的他们走在透明的栈道之上,脚下皑皑白雪一片,整个世界都变得远极了。
“他们不会想让我们在这里结束录制吧?”王春彧开了个玩笑。
“大概是想让我们再玩一次真心话大冒险,谁撒谎就要被放逐。”郎东哲紧随其后地接话。
“那你应该比我更适合撒谎。”
“因为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王春彧被他逗笑了。他没注意过,但他确实总会被郎东哲奇怪的发言逗笑,尽管全组的人都觉得不可理喻。
“那么我们来进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公开采访。”导演说。
“经过了几天的单独相处,你们的选择是?”
“我暂时没有复婚的打算。”王春彧看着摄像头。
“我支持你。”郎东哲说。
“你认为你还爱对方吗?”
“我刚刚才发现,我只是在再次见到他之后,第二次对他心动了。”王春彧显得很坦诚,“所以我不是还爱他。”
“这在你计划之内吗?”
“说了你是意外。”王春彧挣开他的手,顺势瞪了他一眼。
“你认为这趟旅行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
“结婚要慎重。”郎东哲很严肃,“可以的话建议大家谈一辈子恋爱。”
“我只是找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不确定该怎么解决它。”王春彧正经很多,却话锋一转,“我认为谈一辈子恋爱是一个好办法。”
“请做出你的选择,如果你们选择了牵手,就一起回到起点,如果你们选择开启新的旅程,就各自走到两端,进行高空降落。”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有一点恐高。”王春彧抱怨道。
“我可以现在把它记下来。”郎东哲掏出手机。
“那要再见吗?”王春彧轻声问。
“你说哪个再见?”郎东哲看着他。
王春彧看他的目光与当时要亲吻他前的目光相似极了,一点不确定的,但更多的是心动。
“哪个都可以。”
“那就都来一次。”郎东哲牵着他的手,拢在掌心,等指尖的温度回升,又放开了。
“我们先再见,
然后再见。”
伪善疯批太子×心软好骗受
蒲熠星侧卧在床榻上,红衣着身,狭长的眼眸清透如皎月,鼻梁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唇色偏淡。
黄子弘凡立于床边垂眸凝视了片刻,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搭在床幔旁的衣架上,余光看到蒲熠星好奇的左右打量着周围,不由起了股逗弄的心思。
“你就是打北国来的……小倌?叫什么名字”
黄子弘凡逼近挑起瓷白的下巴,指腹摩挲着手中滑腻的肌肤,笑的轻浮。
蒲熠星面色一僵,传闻中温润如玉的少年太子背地里竟是这幅油腔滑调的样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殿下自重”
许是路途遥远,声音像破旧的风箱般嘶哑,倒是与这玉面人极不相符。
“自重”黄子弘凡将...
“自重”黄子弘凡将话语中的二字咂摸了半晌挑眉嗤笑一声。
“你倒是性子刚烈的很,本宫自出生还没见到过像你这般狂妄的”
松了力道,蒲熠星趁机挣脱,低头在床边的帕子上用力摩擦着,神色间的嫌弃不言而喻。
虽是细软的面料,但他皮肤实在娇嫩,不免留下了些绯痕,看起来暧昧不已。
黄子弘凡掩下心中不悦,面上来看,仍旧是轻浮的不着调。
“喝点热水润润喉,本宫可不想待会儿听到你这破锣嗓子,毁兴致”
说着走到桌前,拎起玉壶倒了杯热水,递给蒲熠星。
蒲熠星没料到黄子弘凡这般阴晴不定,一时不知所言。
“不乐意喝本宫倒的水?”
“我……被喂了药,动不了”
蒲熠星羞红了脸,低下头,视线飘忽,这种事情叫他怎么好说出口。
黄子弘凡默然不语,上前掀了被子,只见少年两腿交叠,床单上晕开一小片褐色,细白的腕部被红绳绑着。
献媚的人他见过不少,倒是头一次见这种纯情的不像话的礼物。
黄子弘凡倾身解开了腕部的红绳,随意的丢在一边,把被子给蒲熠星盖好,拉上床帘,转头唤了守在外面的婢女进屋,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婢女就捧着衣服和吃食鱼贯而入待放好后,向太子行了一礼,道“殿下,热水备好了,在偏殿”
黄子弘凡摆了摆手,婢女相继离开,“我在偏殿等你,收拾好了过来”
蒲熠星闻到食物的香味,小声道了谢,待听到门被合上的声音,方才松了口气,从床上下来
刚刚太子递给他一个瓷白的瓶子,现下他算是恢复了些气力。
奶茶甜品和一盘酱牛肉,他在北国常吃的三样这是误打误撞还是故意为之,蒲熠星不得而知自从被送来和亲,他便再没吃过了。
饿极了的蒲熠星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餐桌礼仪什么吃相,腮帮子嚼的酸痛,他也没停下筷子。
用完餐食,蒲熠星由婢女领着,一路沿着蜿蜒青石板进入偏殿。
屏风后,热气氤氲,蒲熠星走近,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就被有力的手臂拽进了浴桶,刚换上的新衣,瞬间湿透。
四目相对,极其糟糕的姿势,蒲熠星觉得药效好似又上来了,不然他怎么看见太子笑的不怀好意,像一匹蛰伏已久的狼。
“洞房花烛夜,太子妃可准备好了?”
草稿箱里扒拉出来的古早库存,写的比较乱七八糟,当个消遣看看就好
全员cb向
架空世界观+怪诞美学设定+无期迷途部分设定及画风
!人物ooc预警/小学生文笔!
观看过程中有任何不适及时退出!
绛月203年,蓝星遭受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精神污染,人们把它叫做“R氧”。奇怪的是,这种精神污染只是入侵了一小部分人的身体,通过某种手段改变了人类的身体机能,使人体产生异变。
另外,被R氧异化的人类可能会出现攻击其他人类的行为,因此,蓝星T区特设立怪诞异象管理局给予这些异变者收容之地。
-绛月206年T区怪诞异象管理局-
“局长,副局长!不好了!我们...
“局长,副局长!不好了!我们刚刚发现了一个重大事件!”两位身着制服的青年快速穿梭在管理局的走廊上,怀里抱着一份文件。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局长撒贝宁从一堆公关文件中抬起头,不慌不忙地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在两位助理开门的瞬间说道:“峻纬和文韬还是这么有活力。这样,有什么事情先别急,慢慢说。文韬,你先来吧。”
被点名的郭文韬将手中的文件交给自己的长官,“局长,我们刚刚在监测R氧数据时,在R区发现了一串不明数据。经过技术部的同事们确认,这串数据正是来自ATR协会。我和峻纬严重怀疑,ATR协会就在R区。”
“是的。”周峻纬适时接上话茬,“但事发突然,我们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敌人用来诱敌深入的手段。只能按照最坏的打算,先上报给两位局长,请求派遣我们前去实地勘察。”
“去R区可以,不过就你们两个吗?”副局长何炅一边低头翻看着文件,一边发问:“R区是蓝星最先沦陷的地方,也是R氧侵入最深的地方,那里的人们大多都中了污染,以至于无人管理R区。地区生活腐烂,活像人间地狱。”
“你们两个要去的话,我和撒撒也没什么意见。不过R区是目前三区之中最危险的地方,你们也经常监测数据,知道那里的R氧浓度有多重。即使是你们这样的异变者,也很难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受到影响。”
撒贝宁赞同地说:“追捕ATR协会的事不着急。我和老何追了这么多年,不还是一点下落都没有吗?”
他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地拍了拍两位助理的肩膀,“去R区的事先放一放,那里危险众多,我们不好判断局势。从你们的数据报告来看,A区的R氧浓度有上升趋势不是吗?这样吧,你们俩替我和老何去A区排查一下R氧浓度上升的原因,回来写份报告交给我们。”
“可是……”郭文韬还想再争取一下,被撒贝宁塞了一手的曲奇饼干。
“去吧!正好你和峻纬也好久没有一起出过外勤了。”撒贝宁伸了一个懒腰,“至于R区,我综合一下你们俩的实力,如果报告写得好的话,我会考虑考虑让你们去那里的。”
“是!”两人挺直腰板立正站好,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周峻纬刚刚合上办公室的门,一旁的技术部小小姑娘就匆匆跑上来,“周助,郭助。技术部刚刚检测到A区出现大量异变者暴动的情况,区域总控部门的工作人员询问是否可以前去帮助平定局势?如果可以,他们会派人来接应。”
郭文韬和周峻纬对视一眼,“是的,我们会去。麻烦你,帮我们找一辆车可以吗?”
就在小姑娘点头同意的那一刻,郭文韬飞速拉过她的手把从撒局长那里得来的曲奇饼干塞到她手里,完事后,感觉不太符合自己的形象,便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咳,就当报酬了。多谢。”
“郭助您别客气!”小姑娘低头在自己的终端上敲了几个字,随后抬头看着两位认真说:“车已经让人送到楼下了,您们出门就能看到。”
“收到!”
周峻纬和郭文韬立即向管理局门口跑去,途中,周峻纬还不忘了打趣几句,“文韬,平常没见你对我那么客气啊~怎么?喜欢上人家技术部的部花小姑娘了?”
郭文韬白了他一眼,“局长那曲奇饼干有多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甜食,也没见你吃过这种饼干,就送给人家了。”
“切~嘴硬的家伙。”
倒也见怪不怪了。他们几乎是同时也是最早进入怪诞异象管理局的,因此,两人也是整个管理局彼此最熟悉的人。
就这么拌了一路的嘴,到楼下的时候,郭文韬轻车熟路地打开驾驶座的门,“这次还是我先开车,返程的时候你开。”
“知道了。”
其实T区和A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开车的话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但两区之间的管理制度却相差甚远。
T区是蓝星受到污染最少的地方,是星球一级保护区,又因为有管理局的存在,这里的平民和少量隐蔽在城市的异变者相处都很和谐,几乎不需要多做什么干预措施。
但A区就不一样了。那是蓝星的中心街区,许多养尊处优的贵族都住在这里。这里的人们都十分仇视异变者,他们视异变者为怪胎,认为是他们恶意传播精神污染,导致自己经商的利益大幅降低,世界变成末日。
哪怕是管理局的人来都不会得到一点优待。毕竟,收养怪胎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车子即将到达城区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一旁蹿了出来挡在了车前。郭文韬一个急刹车停下车辆,这才没有撞到他。
“我靠。”刹车的时候,周峻纬因为惯性整个前倾的身体被安全带弹回来,后背的脊柱撞到了靠背,疼的他暗骂了一声。
他家里也是有点小钱的,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周少爷哪受过这苦?不过好在他绅士的风度阻止了他下车去和这位挡路者理论一番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跟郭文韬打了个招呼,便下车查看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出什么事了吗?”周峻纬一步步接近这位挡路者,刚刚因为急刹车激起了一片风沙,沙子迷了眼睛,倒显得眼前这位的身影十分缥缈虚幻。
“你是来救我的吗?”
周峻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不速之客慢慢抬起脸。周峻纬仔细看去——他美丽的外表像极了精致的洋娃娃,漂亮的脸贴上了半块已经附着在皮肤上却碎了的面具。
他是异变者。
周峻纬得出这样一条结论。
“我说……”他静静重复着,“来自T区管理局的两位长官,你们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一束光打在他已经破碎的脸上,要是放在一幅画里,周峻纬一定会称赞这是一件顶尖的艺术品。可要是放在现实,你只能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眸像来自深渊地狱的恶鬼,他叫嚣着,低吼着,近乎无理地诉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可以这样认为。”他回答了他的话,但这答案显然不是对方想要的。
“你叫什么名字?是A区本地人吗?被R氧侵蚀有多久了?”
“我叫邵明明,是A区的居民,也是异变者……被R氧侵蚀……大概有一年半左右吧。”邵明明缓慢地阐述着,“如果可以,我想请两位长官去我家喝喝茶。我的朋友,很想见你们。”
郭文韬此时也从车上下来,“你的朋友是谁?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
邵明明顿了顿,本来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我们……一直都在等待被拯救。齐思钧说过,T区的怪诞异象管理局,会是整个R氧现象的终结者,也会成为我们的救赎。”
“A区的异变者没有一位是厌恶这个地方的。哪怕那个地方予我们禁锢,剥夺我们的自由……但那给我们梦寐以求的活着。”
活着。
郭文韬难得皱了皱眉。
虽然早有耳闻,A区的平民和异变者两派对立严重,但没有想到过这些异变者会被迫害的这么严重。一般受到污染的人们都会潜意识规避掉管理局的存在,他们不愿被当作囚鸟。
能让他们放弃自由,换来生命的东西。
他才不相信只有反对和迫害。
至于旁边的周峻纬则是一直在思考,邵明明口中的那个齐思钧究竟是何方神圣。
带领异变者们向往管理局,看邵明明那个样子,明显是很信任齐思钧。这样一个类似于A区异变者领袖的人物,周峻纬突然很感兴趣。
于是他开口,“那就带我们去见见那个齐思钧。我们可以给予你们拯救,但关键就在于你们——”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郭文韬一眼。
“敢不敢要了。”
别人不知道郭文韬,他还不知道么?
T区的第一位异变者,来自地狱的天使,象征纯洁的白色翅膀早已折了翼,染上了血的嫣红。至于他失掉的半颗心脏是否预示着另一半早已被自己亲手奉上给恶魔,谁都不知道。
救赎的确算得上是郭文韬的能力,但他的能力也不仅仅是救赎。
哪怕是一直跟他待在一起的周峻纬也很难保证,他给予的救赎会不会是另一个深渊。
有些同情地抬手想要揉揉邵明明的头,那人倒是也没躲,站在原地十分乖巧地给他摸,像一个真正的洋娃娃一样。
“……我带你们去找齐思钧。”
邵明明丝毫不客气地就上了两位长官的车,甚至还代替周峻纬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而他本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好像他也已经在管理局工作了三年了。
郭文韬狠狠瞪了一眼周峻纬,意思是: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又给局长添麻烦。
后者则是无奈地耸耸肩,表示他也没什么办法。
再次驱车直通A区,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大树的阴影下,有一堆违和的碎木块。
紧接着,木块被一种不知名力量提起升空,然后慢慢组合在一起,拼凑成一个人形。
“T-001和T-002,能做到局长助理这一职务应该很不容易吧……等不及要见到你们了。”他伸手抚上半边脸,有些痴迷地笑着,“要不是因为我家小玫瑰拦着我,我才不会等到现在。”
“真期待你们的成长。”
私设误上升
OOC警告
疯批科学家黄×试验品凯
谁懂这种设定啊!真的好喜欢
正文:
黄子弘凡是这有名的科学家,表面阳光的样子掩盖住了有些偏执的内心。
他的爱人石凯在两年前去世了,几乎疯掉的黄子弘凡为了再见到爱人创造了人造人,一切设定都完美按照石凯设定。
和真人一模一样的皮肤触感,一样温热的躯体,拥有着人类的思想和一样的情感让“石凯”宛如真正的人类一般,也让黄子弘凡找回了他的“爱人”。
“石凯,你爱我吗。”黄子弘凡对着石凯问
“是的,我爱你。”石凯看着黄子弘凡的眼睛,语气平缓的回答着。
黄子弘凡看着眼前的“人”笑...
黄子弘凡看着眼前的“人”笑了,这是他失败了好几次才得到的,以后石凯都不会离开他了,永远不会了。
石凯每天都重复的回答着黄子弘凡的这个问题,可每次他都不自觉想到:我为什么会爱他……?
可惜这个问题会被系统抹杀,他要做的就是在黄子弘凡身边陪伴他。石凯不知道自己不是人类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是系统的阻拦,不让他探究这一切的真相罢了。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是人类,也一样不会是真正的石凯。
黄子弘凡不知道为什么发了疯一样的对着石凯喊着:“滚出去!”
石凯愣在的原地,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
“果然机器永远代替不了人类……”黄子弘凡笑了,可以说笑的有些癫狂。
石凯听见这句话就好像以前的所有东西都是虚假的一样,他发出了对自己的疑问:“原来我是机器……吗?”
黄子弘凡看向了石凯,冲过去拉住他的手把石凯拉进了房间里。
“黄子你……”还没有说完话,石凯就被黄子弘凡关机了。
“没事亲爱的,马上你就会和石凯一模一样了。”黄子弘凡小声的在石凯耳边说着。
黄子弘凡找到了石凯的遗体,把之前提取的记忆植入给了“石凯”,把石凯身上还剩下的一切给了“石凯”,黄子弘凡修改了石凯死亡的记忆后,石凯“复活了”。
黄子弘凡骄傲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把他带回了家。
开机——
“黄子……”石凯有点微弱的声音传出。
“我在。”黄子弘凡回应着石凯,脸上带着笑,“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让我滚。你说你不需要我了。”石凯说着,说完抬头看向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摸了摸石凯的头轻抚着他:“没事,梦都是反的。”
石凯凑近黄子弘凡的面庞,看着他的眼神好似在无声的说着话。
晚上石凯在床上看着抱着自己熟睡的黄子弘凡苦笑了一下。
“傻子。”石凯小声嘀咕着。
月光透过窗户打进了卧室,洒在黄子弘凡的半边脸上显得黄子弘凡很白,那种有些病态的白。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呐,果然还是一样傻。”石凯依旧是苦笑了一下,眼泪也随之流下。“眼泪?还给我设计流泪啊,真贴心。”
黄子弘凡应该是做着梦,微微皱了皱眉,嘴里吐出了梦话:“石凯我爱你,别走。”
石凯笑笑,轻声在黄子弘凡耳边说:“放心吧,我不走。”
黄子弘凡好似是听见了,微皱的眉头放了下去,继续平静的睡觉了。
“以后我都不走了。”
本篇完
我的妻子不爱我。
因为他是我抢来的。
黄子弘凡看着身旁人的睡颜,好看的眉眼轻轻皱着,是在梦里都不安稳。
黄子弘凡轻轻抚上爱人的眉头,想替他抚平,却被睡梦中的人下意识躲开了。
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下,然后摸上了爱人的脸,一路滑下去,脖子上是新的吻痕,大敞的衣领下全是暧昧的痕迹。
昨晚好像做的有点狠了。
黄子弘凡下了床,去厨房亲自监督饭食。
等黄子弘凡端着食盒回来的时候,石凯已经醒了...
等黄子弘凡端着食盒回来的时候,石凯已经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黄子弘凡像个合格的夫君一样细心的询问着石凯。
石凯却偏过了头不愿意看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然后扶起石凯喂他喝水。
这回石凯倒是听话的喝了。
然后黄子弘凡又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粥,一口一口地喂给石凯。
一碗粥吃完,黄子弘凡给石凯擦了擦嘴角,然后吻了上去。
黄子弘凡摸了摸嘴唇,笑道:“今天竟然没咬我。”
石凯不愿意搭理黄子弘凡,下床穿了衣服就离开了。
黄子弘凡任劳任怨的收拾了残局。
石凯的身体从一年前就开始不好,本来是个舞刀弄枪的糙汉子,一朝病倒,现在就连激烈点的运动都做不了。
石凯每天的事情就是坐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看看兵书,下下棋,有时候心血来潮,去厨房做点吃的跟下人们分着吃。
人人都心疼石凯突逢变故,人人都羡慕石凯有一个宠爱自己的夫君,无人知晓石凯的痛苦。
石凯不爱黄子弘凡,或许以前是喜欢的,但是从黄子弘凡把自己绑回来,强行发生了关系后,石凯就不喜欢了。
石凯身体差,总闷在院子里不好,黄子弘凡就经常带着石凯出府闲逛,花灯夜市,街景小贩,但是石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没关系,”黄子弘凡搂住石凯的肩膀,一副恩爱做派,他安慰着石凯:“总会有你喜欢的。”
黄子弘凡对待石凯耐心极了,哪怕石凯从来不跟他说话,从来不对他笑。
一日,黄子弘凡进宫面圣,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份圣旨。
黄子弘凡耐心的跟石凯解释:“凯凯,父皇让我跟着何大人一起去芒州查案,我会带你一起去的。”
何有名,大理寺少卿,石凯知道他,是很年轻有为的一个人,是父亲的朋友。
芒州路途遥远,何有名担心石凯的身体,打算让他和黄子弘凡慢点赶路,他先自行前往芒州。
石凯婉拒了:“没关系的何大人,有王爷在,我的身体没事的。”
黄子弘凡附和着点点头:“对,师父,有我呢,我不会让凯凯出事的。”
芒州近来盛传猫妖作案,已经有好几个人遇害,府衙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到线索,不得已将案子上报到京城。
何有名每天带着黄子弘凡出去查案,黄子弘凡不让石凯离开驿站,担心石凯自己出去会遇到危险,还把贴身的侍卫小崔留下照顾石凯。
其实就是监视。
石凯百无聊赖地的趴在桌子上,从窗口看去,正好是芒城繁华的街道。
石凯本来是最喜欢热闹的。
“邵明明,你还我糖葫芦!”街上两个少年嬉笑打闹着穿过人流,两个人笑的开怀,没有一点烦恼。
石凯羡慕的看着他们,忽然其中那个精致的小公子抬头看了过来,跟石凯撞上了视线。
“你好啊!”邵明明跟石凯打招呼。
石凯一愣,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吗?
“喂,你怎么呆呆的,我就是在跟你说话。”邵明明随手从腰间解下一枚香囊扔给石凯。
石凯接住香囊,是很浓烈的栀子花的香气。
“喂,要不要一起出来玩?”邵明明邀请石凯。
石凯很想出去,但是小崔不会允许。
石凯对着邵明明摇了摇头。
“那好吧。”邵明明有些失落。
“那我们明天再来找你。”邵明明只失落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笑脸,对着石凯挥了挥手,然后和另一个少年离开了。
晚上黄子弘凡回来的时候闻到屋子里浓烈的栀子花香,他皱了皱眉,一把推开房间的门,看见石凯还在屋子里,松了一口气。
“哪里来的栀子花的味道?”黄子弘凡问道。
石凯没有把香囊藏起来,反正他不管藏在哪里,最后黄子弘凡都会摸出来。
黄子弘凡拿起香囊,是他不曾见过的样式,香气太过浓郁,一般人是不会用这样的香囊的。
“小崔说你今天没有出去,香囊哪里来的?”
石凯不回话,依旧看着窗外的夜色。
得不到回答,黄子弘凡有些恼怒,他一把掐住石凯的下巴把人掰回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上去。
石凯狠狠的咬了黄子弘凡一下,趁着黄子弘凡吃痛,赶紧把人推开。
黄子弘凡抹了下嘴角的血渍,血液激起了他心底的狂躁因子,他一把扯起石凯把人扔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何大人还在。”石凯提醒黄子弘凡。
“师父今晚住在府衙,这里只有你我。”黄子弘凡一把扯开石凯的衣服,俯身在石凯的脖子上啃咬。
石凯没有反抗,以他现在这具身体的情况,他完全反抗不了。
第二天石凯是被邵明明喊醒的。
石凯睁眼看见自己床前站了两个人,猛地往后一缩,结果牵动伤口,疼的石凯脸都皱了起来。
“你没事吧,很不舒服吗?”邵明明旁边的小公子担心的看着石凯。
“我没事,”石凯摇摇头,他看向面前的这两个人,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嘿嘿,”邵明明狡黠一笑,指了指窗户:“当然是翻窗进来的。”
石凯满头黑线。
邵明明叹了口气:“本来今天想带你出去玩的,但你好像出不去,真可惜。”
昨晚黄子弘凡是带着怒气的,做的比平时要狠的多,就是为了今天让他连床都下不了。
“王妃,你醒了吗?”门外小崔敲了敲门。
石凯连忙压低声音让两人赶紧离开。
邵明明又从腰间摸出一个香囊,依旧是浓烈的栀子花香,邵明明把香囊递给石凯,然后拉着同行的少年跳窗离开了。
黄子弘凡早上刚扔了一个香囊,晚上房间里就又出现一个,黄子弘凡很火大。
“到底是谁给你的!”
黄子弘凡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在房间里一通摔砸,情绪稳定后,他紧紧抱着石凯,向他示弱:“凯凯,我不是限制你交朋友,我只是怕你离开我,凯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好吗,我保证不会动他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是谁,我怕他在骗你。”
石凯要是相信黄子弘凡。他这一年就白过了。
黄子弘凡最后还是没问出来送香囊的人是谁。
第二天查案的时候,黄子弘凡把石凯也带上了,他不放心再将石凯留在驿站了。
“凯凯来了。”何有名看见石凯很高兴。
石将军健在的时候,何有名在将军府见过舞刀弄枪的石凯,当时就感叹石凯以后会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
石将军故去后,石凯被接进皇宫,何有名就很少见过石凯了。
后来听说石凯身体生了病,再也不能习武,还惋惜了一阵。
石凯嫁给黄子弘凡做王妃后,就更少出府了,何有名就几乎没再见过他,所以好不容易见了面,何有名不止一次提议让黄子弘凡把石凯一起带出来,但黄子弘凡每次都以石凯身体欠佳为由拒绝了。
“何大人。”石凯对着何有名甜甜一笑。
“叫什么何大人,怪生疏的,跟着黄子叫我师傅就好。”
石凯的笑容一僵,换了个称呼:“我叫您何伯伯可以吗?”
“可以啊,只要别叫的太生疏就好。”
猫妖的案子很复杂,牵扯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何有名是不信这些的,这两天他带着黄子弘凡走街串巷的了解案情,不仅什么都没查出来,还目睹了一场猫妖杀人案。
府衙的甄刺史遇害,身上有猫的抓痕。
何有名带人在府衙里寻找蛛丝马迹,石凯就跟着何有名东奔西跑,看起来比平时有活力极了。
黄子弘凡喜欢看石凯的笑脸,哪怕他的笑不是对着自己。
在这里没有人会把石凯抢走,黄子弘凡就放心的去找线索。
石凯在刺史房间外的石灯上发现了一些黄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从屋顶上流下来的。
石凯搬来一把梯子就往屋顶上爬,何有名看了一眼,觉得以石凯的身手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没有管。
房顶上果然有一滩黄色的液体,已经风干了,石凯蹲在痕迹旁,从痕迹的角度看去,正好对着刺史的房间,刺史胸口上的箭估计就是从这里射出去的。
“何伯伯,我找到了!”石凯大声呼唤何有名,也引得黄子弘凡看了过来。
看见石凯站在房顶上,黄子弘凡呼吸一滞,“石凯!”
石凯被吓了一跳,脚底一滑,直直的就掉了下去。
黄子弘凡运起轻功,脚下生风的赶过去,却没赶上救石凯。
石凯被房顶上突然出现的一个黑衣男人拉住了。
石凯惊魂未定的坐在屋檐上,脸色惨白,他看了眼身边的男子,男子表情淡漠,蹲在那里小小的一只,身上是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你是?”
“石凯!”黄子弘凡跳上屋顶,一把扯过石凯,翻来覆去的将人检查了一下,没发现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黄子弘凡对着黑衣男子到了声谢,然后抱起石凯回到了地面。
“小蒲。”何有名认出了那个黑衣男子。
蒲熠星跳下房顶,对着何有名行了一礼:“好久不见,何先生。”
“你怎么会在这儿?”何有名记得那群孩子跟着撒无名离开了。
“路过,听到何先生在这里,特意来送一封信。”蒲熠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上没有署名,但何有名知道是谁给他的。
何有名收起信封,和蒲熠星寒暄:“就你自己在这儿吗?小齐他们呢?”
蒲熠星是撒无名的徒弟,是撒无名看他有缘收的,后来撒无名将好几个看起来有缘的孩子都收尽了麾下,这些孩子也跟撒无名一样,神神叨叨的。
何有名和撒无名本是一对相见恨晚的知己,他们欣赏彼此,了解彼此,支持彼此。
但是后来,撒无名开始变得神神叨叨,开始觉得人间一切因缘际会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人生在世,一切随缘。
撒无名邀请何有名跟他一起离开,去看世间百态,何有名拒绝了。
当时何有名已经官至大理寺少卿,实现了他的抱负,他不可能轻易离开。
于是撒无名就自己走了,离开的时候还趁何有名不注意,把何有名的小侄子给拐走了。
“小何也在吗?他怎么不来看看我?”何有名还是很想自家这个小侄子的,本来何有名就是将他当接班人培养的,结果却被撒无名截了胡。
“小何怕你打他,不敢来见你。”
何有名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等哪天一起聚聚吧,也好久没见过你们这群小家伙了。”
蒲熠星答应了何有名,然后看了眼黄子弘凡和石凯就离开了。
黄子弘凡全程把石凯抱在怀里不让他接近蒲熠星,他在蒲熠星身上闻到了讨厌的栀子花香。
“是不是就是那个人给你送的香囊?”晚上回到驿站黄子弘凡就质问石凯。
石凯担心黄子弘凡去找人家麻烦,于是摇摇头回复了他:“我不认识他。”
“他身上的栀子花香跟那个香囊一样。”
石凯觉得好笑:“世界上用一个味道香囊的人数不胜数,黄子弘凡,你不要无理取闹。”
“凯凯,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真的很怕弄丢你。”黄子弘凡紧紧的抱着石凯,他是真的很怕石凯离开自己。
石凯也明白黄子弘凡的心情,但他做不到拿自己的人生去成全黄子弘凡。
何有名组织的聚餐也叫上了石凯和黄子弘凡,本来黄子弘凡是不想去的,但是何有名是他的师傅,如果不去,对他的名声不好。
对方来了八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是浓烈的栀子花香,走在一起像一团盛开的栀子花,香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何有名捂着鼻子嫌弃道:“你们几个跟栀子花成精了似的。”
何运晨笑了笑,搬出他们一贯的说辞:“栀子花就是这么香,当初选用栀子花就是因为它香的旁若无人,香的浓烈奔放,香的自由。”
“说不过你们,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徒弟,十八王爷黄子弘凡,石凯,十八王妃。”
“你们好啊。”大家各自打着招呼,自我介绍。
石凯看了一眼对方,里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是邵明明和唐九洲。
席间,何有名说起这次的猫妖杀人案,想问问蒲熠星他们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猫妖杀人,那一定是这些人对猫做了什么。”蒲熠星说。
“别跟我扯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们知道我不信的。”
蒲熠星定定的看着何有名说道:“何先生,如果他们真的是因为虐猫而被猫杀了,您会怎么做?”
“没有这种如果。”
蒲熠星笑了笑,不再说话。
齐思钧接上话茬,笑的跟只狡猾的狐狸似的:“何先生想要线索好办,芒城诡事屋了解一下,业务范畴不限,价格童叟无欺。”
何有名看着手里被塞进的传单,忍不住给了齐思钧一脑崩:“生意都做到我头上了!”
齐思钧吐了吐舌头:“总要吃饭的嘛,我可是有这一大家子要养的。”
何有名没有自己去诡事屋,他派了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把石凯安排在何有名身边,自己一个人去了诡事屋。
齐思钧:“说吧,要问什么?”
“关于猫妖杀人案的一切信息。”
“十两黄金。”
“你们的传单上明确表明,府衙案件信息是十两白银。”黄子弘凡拿出传单,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价码。
“王爷,”齐思钧把传单拍在桌子上,指着传单最下面的一行字说道:“您是不是没有看完整,这里明确写着,看有缘程度,价格酌情增减。”
“您与我们没有缘分,所以价格自然会高。”
黄子弘凡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们这样做生意,我完全可以报到府衙取缔你们。”
齐思钧眯眼笑着,丝毫不惧:“王爷自可一试,反正我们不怕,只是猫妖杀人案的线索您怕是永远也得不到了。”
黄子弘凡不信没有他们这什么诡事屋还查不了案了,齐思钧目送黄子弘凡走远,对着后堂喊了一声:“人走了,出来吧。”
石凯跟着邵明明走了出来。
石凯有些担心地问齐思钧:“你们这样真的不怕他去举报吗?”
齐思钧给石凯倒了杯茶,让他安心:“我们在这里已经得罪不少权贵了,不多他一个,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们也就离开了。”
石凯接过齐思钧递过来的茶,不出所料,也是栀子花茶。
“你们好像很喜欢栀子花。”
“因为栀子花香的热烈,香的自由,我们希望每一个来到诡事屋的同伴都可以开开心心,自由自在地做自己。”
石凯有些羡慕,以前他也是这个样子的。
齐思钧见石凯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岔开了话题,“最近感觉身体好些了吧。”
石凯震惊地看向齐思钧:“什么?”
近几天石凯感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些,帮忙查案的时候,他趁着小崔不注意,试着搬了一下重物,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已经可以搬动了。
于是他把小崔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小崔打晕逃了出来。
石凯正不知道去哪儿,邵明明和唐九洲就出现在了他面前,把他带来了诡事屋。
齐思钧笑了笑,解释道:“明明送你香囊可不是拿来给黄子弘凡扔着玩的。”
“你们在帮我?为什么?”石凯确定自己不认识这群人,他们为什么要帮自己?
院子里有不少人,闲聊的,下棋的,喝茶的,练功的,都很悠闲。
“明明,小齐哥,你们回来了。”唐九洲一回来就被周峻纬拉着练功,就祈祷着齐思钧和邵明明赶紧回来。
其他人也都抬头看了过来,跟石凯打了个招呼。
“郎老师。”齐思钧带着石凯坐在了品茶的那对人身边。
郎东哲从身边还没收起的药箱里拿出布包,让石凯把手放上去。
“这是郎东哲,诡事屋的医师,让他给你看看。”齐思钧解释。
郎东哲给石凯把了下脉,末了点点头:“还可以,可以解毒了。”
石凯震惊的看着郎东哲,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郎东哲见石凯如此,以为是他不知道自己中毒这件事,于是解释道:“你中的是一种很罕见的毒药,这种毒药不会要你性命,也不会伤及你的身体,只会让你虚弱没有力气。”
“我知道的。”
石凯不仅知道自己中毒,他还知道这毒是谁下的。
是黄子弘凡。
石凯从来都不是突生大病,他只是被黄子弘凡下了毒。
石凯找过御医,御医支支吾吾只道是石凯身体不好需要调理。石凯又去找民间的医师,医师说他是中了毒,但是没有人能解开。
那个时候石凯就知道,是皇室忌惮自己,于是选择了这么一种手段。
石凯被黄子弘凡强娶也是皇室默许的,他们怕自己,怕石凯有一天会动用石将军留给他的军队造反,于是让黄子弘凡牵制自己。
“之前明明给你的香囊有解毒和调理身体的作用,本来还担心就这么几天不能达到用药标准,没想到你身体底子这么好。”郎东哲就喜欢这样的病人,不用他多费心。
石凯不解的问:“你们,之前认识我吗?”
“不认识啊。”
“那为什么初次见面就会送我香囊,也知道我中了毒?”石凯的真实情况都是被皇室封锁了的,不该有人知道。
齐思钧狡黠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或许就知道。”
“石凯。”齐思钧叫了石凯的名字。
石凯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完整的叫过自己的名字了,他怔了一下,回头有些茫然地看向齐思钧。
齐思钧笑着说:“石凯,有没有兴趣加入诡事屋?”
“加入诡事屋?”
“对,抛却前尘,此生只为自己而活。”
石凯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
周峻纬和蒲熠星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在棋盘上搅起腥风血雨,郭文韬坐在蒲熠星身边安心看着话本,时不时笑出声引得蒲熠星从棋盘回眸。
曹恩齐在树下弹琴,清澈的琴音自然的流进风里,让人心平气和,何运晨坐在他旁边,手里捧着一本律法在看,他虽然不会做官,但还是喜欢的。
邵明明和唐九洲在院子里放风筝,嬉笑打闹的声音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其他人有时候自己的事情做累了,还会抬头看一眼天上的风筝。
是家的感觉。
“我......”
“石凯!”
石凯刚想回答,就听见了黄子弘凡的怒吼。
石凯还没来的及回头,就被来人一把扯住胳膊按进了怀里。
黄子弘凡怒视着齐思钧,警告到:“你们离他远一点,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找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思钧收起了笑容,身后站满了同伴,齐思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送给了黄子弘凡四个字:“物极必反。”
“慢走不送!”周峻纬直接下了逐客令。
黄子弘凡知道自己算是跟这群人撕破了脸,但是这群人跟何有名相熟,自己不可能动他们,也幸好他们没有强行将石凯留下,不然自己今天怕是要带不走石凯了。
黄子弘凡打横抱起已经瘫软在自己怀里的石凯,快步离开了。
石凯被黄子弘凡按着脑袋塞进怀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之前也是这样,把药粉洒在衣襟上,让石凯不经意间就中了毒。
回到驿站,黄子弘凡把石凯放在床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锁链,将石凯的脚绑在了床上。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去找他们?你想要离开我吗?”黄子弘凡问石凯。
“这些答案,你不知道吗。”石凯看着黄子弘凡的眼神很淡漠,他知道怎样折磨黄子弘凡。
“我不许,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杀了他们,这样就不会有人把你抢走了!”
黄子弘凡叫来小崔,让他想办法给诡事屋安个罪名处死他们。
石凯就静静的看着黄子弘凡发疯,他不担心诡事屋,他相信那群人不会有事。
“黄子弘凡,要不你杀了我吧,我死了,石家军就解散了。”
石家军只效忠石家,石凯是石家唯一的血脉了,他死了,石家军的使命就结束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凯凯,我要你活着,我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们要白头偕老的。”黄子弘凡俯身吻了吻石凯。
石凯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看见这样的黄子弘凡。
石凯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黄子弘凡。
石家是跟着撒皇帝一起东征西战的世家,是撒皇帝亲自许诺可以养府军的家族。
石凯很小的时候,石将军带着石凯去宫里参加宴席,小石凯坐不住,就偷偷跑了出来,结果在皇宫里迷了路。
小石凯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只知道那里越来越荒凉,宴席的欢乐透不到这里。
石凯怕黑,走着走着就不敢走了,然后把自己团成一团蹲在路边放声大哭。
“喂,你哭什么呢?”一道稚嫩的声音从石凯身后传来。
石凯吓了一跳,抱着脑袋大喊着:“你不要过来,我不好吃的,不要吃我!”
对方像是被石凯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石凯觉得对方的声音很好听,于是偷偷抬头看了眼对方,发现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你,你是人吗?”石凯问道。
男孩停下了笑,做了个鬼脸吓唬石凯:“我是专吃小孩的妖怪,我要吃了你!”
男孩跑过来,石凯吓得哭的更大声了,手上却条件反射的给了男孩一拳。
“哎呦!”男孩显然没想到石凯吓成这样还能打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疼的起不来。
石凯见男孩被自己打倒,也没那么害怕了,还好心问他:“你没事吧?”
“好疼,起不来了。”男孩没有夸张,真的很疼。
“对不起,我一害怕就没有收住力。”石凯凑到男孩身边,扒开男孩的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没什么事,只是疼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力气这么大?”男孩问道。
“我叫石凯,我爹爹从小教我习武,我不仅力气大,我还会耍兵器呢。”石凯很是骄傲。
“我叫黄子弘凡,交个朋友吧。”疼痛缓了过去,黄子弘凡爬起来跟石凯面对面蹲着。
“好啊。”石凯最喜欢交朋友了,黄子弘凡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石凯喜欢这个朋友。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哭?”
“我迷路了,害怕。”
“这里很偏的,你从哪里来的,我送你回去吧。”黄子弘凡把石凯带回宴会,石将军已经找了石凯好一会儿了。
“你又跑到哪里调皮去了!”石将军忍不住责怪。
“我迷路了,老爹,你看,这是我新交的朋友,他叫黄子弘凡,是他送我回来的。”石凯完全不怕自家老爹,对老爹的责怪过耳即忘,然后兴冲冲地跟老爹介绍自己的新朋友。
石将军不认识这个小孩子,但他姓黄,那就一定是皇子。
“皇子殿下不好意思,小儿顽皮,冲撞了您。”
“没关系的,我很喜欢凯凯,我可以和凯凯玩吗?”黄子弘凡询问石将军。
“老爹,我可以跟他玩吗?”石凯眨着一双布灵灵的大眼睛看向石将军。
石将军有些犯难,这种事他做不了主啊。
“孩子好不容易交个朋友,以后就让他来玩吧。”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后。
“陛下。”石将军恭敬地行了一礼。
黄子弘凡看了看眼前的人,反映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父亲,“参见父皇。”
“不必多礼。”
皇帝拉过黄子弘凡,这个儿子一直生活在冷宫,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孩子,没想到他竟然能跟石将军的儿子攀上关系。
皇帝笑眯眯的看向石凯,“凯凯喜欢他吗?”
“喜欢。”
“那以后就让他陪你玩吧。”
托了石凯的福,黄子弘凡搬出了冷宫,还能跟石凯一起读书习武,不过比起习武,黄子弘凡更喜欢读书,石凯说,以后就由他来保护黄子弘凡。
“嘶!”石凯被嘴角的痛感拉回思绪,石凯抬手一抹,嘴角被黄子弘凡咬破了。
石凯的力气恢复了一点,黄子弘凡做爱的时候不喜欢石凯像个死尸一样,所以就算再生气也会给石凯解毒。
黄子弘凡把石凯抱起来让他背对着自己,一边深入一边亲吻着他的肩背,“凯凯,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石凯抓起黄子弘凡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使劲咬了上去,石凯没收力,直接咬出了血,黄子弘凡一声没吭,只是加重了自己的动作。
这是黄子弘凡第一次留在石凯身体里,第二天石凯也不出所料的发烧了。
黄子弘凡让小崔去请了医师,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医师的时候,黄子弘凡莫名的有些讨厌他,但是医师身上并没有他所讨厌的那股栀子花香,倒是有股很浓的草药味。
郎东哲给石凯把了把脉,然后眼神复杂的看向黄子弘凡。
“怎么了?”黄子弘凡问。
“没什么,可以请您出去吗,有点不太想看见您。”
“你想干什么?”黄子弘凡警惕的盯着郎东哲。
郎东哲冷眼扫了黄子弘凡一眼,凉凉的说:“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黄子弘凡被赶出了房间,郎东哲一边帮石凯清理身体一边问道:“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有病,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
郎东哲复杂的看了石凯一眼。
“你有这功能?”
石凯:......
石凯: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郎东哲给石凯施了套针,疼的石凯满头大汗却还不敢叫出声。
这是在给他排毒。
郎东哲给黄子弘凡留下了一个药方,黄子弘凡让小崔拿着药方找了好几个医师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才给石凯抓药。
郎东哲回到医馆,又从医馆的后门偷偷溜回诡事屋。
“咦惹,郎老师你身上好浓的草药味,好难闻。”邵明明捏着鼻子嫌弃的离郎东哲远了点。
“不腌入味就会被黄子弘凡闻出来。”
昨天石凯被黄子弘凡带走后,蒲熠星起了一卦,算到今天的治疗会有些曲折,为了确定有什么曲折,蒲熠星大半夜跑去偷听了个墙角,回来后让郎东哲想办法去一下身上的花香,伪装成一个普通医师等着黄子弘凡上门。
这几天郎东哲可能都要住到那个医馆去了,于是今天回来拿点必用药品,顺便把王春彧也带上。
诡事屋给的资料很详细,详细到就差没告诉凶手了。
“你们连作案手法都标出来,结果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凶手,觉得我信吗?”何有名一脸严肃的看着齐思钧,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
齐思钧:“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我知道凶手,我在保护他。”
“为什么?”
“人杀几只猫不会被定罪,那猫杀几个人也没有关系吧。”
“小齐,我不信这是撒撒教你们的,我感觉我快不认识你们了。”
齐思钧笑了笑,“撒先生教我们生存,教我们如何与世界打交道,教我们要平等的看待一切,或许我们做的一切与撒先生教我们的初衷不同,但这是我们选择的,最无愧于心的做法。”
“何先生,生命本就是平等的不是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不觉得换到动物身上就可以不遵守,既然现在没有法条保护动物,那我们就让动物自己保护自己。”
何有名注定无法在诡事屋获得凶手的信息。
齐思钧翻开手上空白的书页,在他眼里,上面写满了文字,翻到最后一页文字,上面写着猫妖杀人案,案件的来龙去脉在书页上写的明明白白,旁边还有凶手的画像。
齐思钧摸了摸那只小黑猫,拿出一枚印章在页脚印下,受害者保护成功,猫妖杀人案结束。
书籍合上,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大的字“诡事录”。
案子成了悬案,皇上大怒,让何有名回家反省,结果不过几个月,何有名向皇帝请了辞,卸官离开了京城,据有人说,何有名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离开的。
黄子弘凡把石凯带回京城依旧将人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见,石凯的活动范围仅限房间里,十分憋屈。
“太过分了,好想让峻纬噶了他。”邵明明十分气愤,抓起桌上的糕点当成黄子弘凡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噶了就便宜他了,应该让他看着我们把石凯带走,让他后悔去吧!”唐九洲给邵明明递了杯水,怕他噎到。
石凯捧了本话本看得津津有味,已经免疫了这两个家伙一边吐槽黄子弘凡一边撒狗娘。
本来回到京城,石凯以为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结果转天黄子弘凡离开后,邵明明和唐九洲就摸进了他的房间。
一问,原来是这群人跟着来了京城。
石凯也答应了他们,等毒完全解了就加入诡事屋,跟他们离开。
邵明明和唐九洲离开的时候,把一切他们来过的痕迹都消除,石凯恋恋不舍的把话本还给邵明明,邵明明答应他,等他来了诡事屋,他带着石凯去郭文韬那里看个够。
黄子弘凡回来的时候觉得屋子里隐隐有哪里不对劲,可他就是找不到。
晚上,黄子弘凡抱着石凯睡觉,石凯正迷迷糊糊要睡着,黄子弘凡忽然问道:“凯凯,石家军要怎么调动?”
石凯一下就醒了,“你要干什么?”
“老皇帝让我去平战乱。”
进来贾国在边界线上蠢蠢欲动,已经试探过好几次了,老皇帝想着石凯有骁勇善战的石家军,派他们去平战乱,就算平不了也能把石家军都清理掉。
“我不知道。”石凯从来就没想过碰石家军,石家军是属于真正的战场的,石凯知道自己再也上不了战场,于是很早就将石家军解散了,但是皇帝不知道。
“凯凯,把石家军借我用一下,我不会带他们上战场的。”
石凯看了眼黄子弘凡,他在黄子弘凡眼底看见了野心,上一次见,他还是个少年。
石凯蓦地笑了,“你想借我的石家军篡位,你觉得我可能送他们去死吗。”
“我需要一只最精良的部队完成我的计划,凯凯,如果我成功了,你将会是芒国新的皇后,石家军将会被赋予最高的荣誉。”黄子弘凡试图劝说石凯。
“你不是有私兵么,怎么,敢养不敢用?”石凯嘲讽黄子弘凡。
“他们肯定是比不上石家军的。”
石凯翻了个身背对着黄子弘凡,显然不想继续交流。
黄子弘凡的手伸进石凯的衣服,一路点火,石凯的身体被黄子弘凡调教的很好,简单的抚摸就让石凯呼吸粗重。
石凯一把抓住黄子弘凡的手,哑着嗓子说:“你放弃吧,什么情况下我都不可能说出石家军的下落。”
黄子弘凡咬上石凯的脖子,“不说就不说,不过我饿了,可能要麻烦王妃喂饱我了。”
黄子弘凡还是没有放弃套出石家军的下落,他故意在高潮的时候不给石凯一个痛快,逼问他石家军的事情。
石凯被情欲折磨的大脑昏沉,眼睛里因为难耐蓄了眼泪,黄子弘凡的脸在眼前模模糊糊的,石凯咬咬牙,忽然双手搂上黄子弘凡的脖子,张开嘴就冲着动脉咬去。
黄子弘凡像是早有预料,一把捂住石凯的嘴把人按回到枕头上。
“真不乖。”黄子弘凡拿发带将石凯的双手绑在一起,“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说。”黄子弘凡又摸出一根绑着玉球的带子绑住了石凯的嘴。
老皇帝让黄子弘凡再想想办法,一定要套出石家军的消息,石家军一日不除,老皇帝就一日不安宁。
黄子弘凡离开皇宫,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地方冒着滚滚浓烟,像是走水了。
黄子弘凡仔细看了看,猛然发现那是王府的位置。
黄子弘凡直接斩断了马车的缰绳,驾着马飞奔回王府。
火势已经不是很大了,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怕是整个王府都要烧没了。
黄子弘凡扯过一个王府下人问道:“王妃呢?”
“火势是从王妃的屋子里出来的,发现的时候,屋子已经进不去人了。”
石凯还被拴着,根本不可能自己逃出来!
黄子弘凡推开挡路的下人飞奔到石凯的屋子,往身上浇了一桶水就闯了进去。
火舌添上黄子弘凡的衣服,黄子弘凡擦过掉下来的房梁,一路找到内室。
火海里有一个人,已经被烧焦的不成样子,黄子弘凡冲进去将尸体抢了出来,他的身上被烧伤了大片。
黄子弘凡看着已经分辨不出模样的焦尸,他紧了紧抱着尸体的双手,尸体被他大力勒着甚至还掉了渣。
黄子弘凡突然扔掉尸体,口中喃喃道:“不对,这不是石凯,这不是石凯。”
所有人都以为黄子弘凡疯了,只有黄子弘凡知道,那具尸体不是石凯。
蒲熠星和郭文韬在人群里看着黄子弘凡发疯,黄子弘凡说了什么他俩听的一清二楚,两人对视一眼,赶紧离开了人群。
院子里,郎东哲正在为石凯进行最后的治疗。
郎东哲不喜欢在狭小的屋子里看病,于是让周峻纬把按摩床搬了出来,在院子里给石凯顺通筋脉。
石凯的筋脉被毒药堵塞,现在毒素虽然已经清除,但是还需要打通才能正常的进行内力的流转。
在石凯疼的快晕过去的时候,蒲熠星和郭文韬推门而入,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黄子弘凡发现尸体是假的了。”
“这么快!”何运晨有些不可思议,这具尸体他可是找了好久,和石凯身形最相似了。
“他太了解我了,认出来不奇怪。”石凯费劲的爬起来,感觉整个人都是软的。
“这句话像是在秀恩爱,但是放在你俩身上又很怪异。”邵明明吐槽。
“还有心情在这里聊天,赶紧收拾东西走了。”
因为已经计划好了这天出逃,所以齐思钧他们早早的就把东西运出了城,现在只剩一点衣物要拿。
邵明明给石凯易了个容,一堆人分了几波相继出了城。
石凯本想骑马,他已经好几年没骑马了,但是郎东哲说他的身体还需要再调理一下,石凯就只能和邵明明一起坐在马车里。
“石凯!”远远传来黄子弘凡的声音。
众人惊讶回头,不敢相信黄子弘凡竟然发现了他们。
黄子弘凡的样子很狼狈,衣服头发都被烧焦了,脸上也有火烧的伤痕,一双白嫩的手现在又黑又焦,抖得厉害。
“别担心,让小齐哥他们解决就好。”邵明明安抚石凯。
石凯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应该自己去做个了断。
黄子弘凡看着石凯还愿意出现,心情十分激动,他跑上前一把抱住了石凯。
石凯推开黄子弘凡不费吹灰之力。
“黄子。”石凯叫出了这个早已被他掩埋的称呼。
“凯凯。”黄子弘凡有些害怕的去牵石凯的手,却被石凯躲掉了。
石凯后退几步和黄子弘凡拉开了距离,他说到:“毒已经解了,黄子,你束缚不了我了,让我们放过彼此好不好。”
“放过!”黄子弘凡突然激动起来,“你要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在这里我只有你,你走了让我怎么活!”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了谁活不了的。”
“可是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了,凯凯,我只有你,你能不能别丢下我。”黄子弘凡痛哭出声,这一刻的黄子弘凡,像极了十来岁失去母亲的黄子弘凡,害怕没有人要自己。
十来岁的黄子弘凡有十来岁的石凯要,二十多岁的黄子弘凡却没有石凯要了。
“抱歉。”石凯无视黄子弘凡的哭泣,决然地转过了身。
齐思钧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黄子弘凡拿出一把匕首,蒲熠星反应迅速的一个飞镖甩过去扎进了黄子弘凡的手腕。
石凯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黄子弘凡将匕首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将刀子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沾了石凯满手,鲜艳的红色刺痛了石凯的眼睛。
“呵呵,”黄子弘凡笑出了声,他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摸上石凯的脸,他说到:“石凯,我要你亲手杀了我,这样,你就会永远记住我了。”
黄子弘凡向后倒去,在最后仅存的意识里,黄子弘凡看见石凯站在原地,没有来抱一抱他。
齐思钧走到石凯身后,说道:“诡事屋可以忘却前尘,从此你的根就会驻扎在诡事屋的土地上。”
“好。”
疯批赌徒执念金钱黄x白切黑暴力复仇少爷凯
双病娇ooc勿上升!破镜重圆!结局be预警!
个别院人出现,用来推剧情的!!
有车但占比不多,主剧情线,短篇连载文,差不多三章完结吧。
雷者慎入!!!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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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伙计,再来一单呗,说不准就赢了啊”
“对啊,都输那么多了,要再输也不差那么几块了,要是赢了把大的,那么……嘿嘿嘿,好日子想都不敢想”
黄子弘凡听着面前两个人的话,嘴角也跟着默默扬起,谁也不知道他帽檐下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蛊惑的话语再一次使他的心里燃起一把火。
黄子弘凡拿出...
“喂,我在上课呢,你找我什……”
“给我转五万,快点”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是又怎样,你管我?快点转钱听到没有”
黄子弘凡说完以后便直接挂断,以他对石凯的了解,石凯一定爱惨自己了,不可能不给他转钱。结果也正如他所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冷哼一声。
“走吧,咱继续,今天不赢不归!”
02.
“一百万?黄子弘凡你疯了吧!”
“一百万怎么了,你不是咱南城首富最宠爱的小少爷吗?怎么?连一百万都没有吗?”
“黄子弘凡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那是多少?整整一百万!你拿那么多钱去赌啊!”
“要是赢了那可就转大发了,快点,别逼我现在回去掐着你的脖子让你转钱”
03.
看着聊天框中的“我们分手吧”,黄子弘凡的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住,提上包冲出了赌场。
在车上黄子弘凡再次仔细的审视起那条短信,似乎想要看出一些别的东西,最后他还是失败了,愤怒的敲上汽车的方向盘,然后又突然的笑出了声“不听话的小狗,就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踩下油门便开始往石凯家赶。
04.
清冷的夜里,月亮挂在天空,可身边并没有看到闪烁的星。
硕大的住宅难得的只亮了一盏灯,黄子弘凡打开门却迎来的是空空荡荡的冷清房间,他心里瞬间意识到什么,跑遍整栋房发现石凯的行李几乎都已经搬空。唯一找到的只有他曾经送给石凯的玫瑰项链。
黄子弘凡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他的唇角突然勾着莫名的笑,明明是该生气的时候他却笑意逐渐猖狂,实在忍不住,他捂住嘴笑得直不起腰,但又低头轻拭眼角泛出的水光抬头看着角落里镜子中映出的刚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银色的项链上带着一朵红的艳丽的玫瑰,泪珠滴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弥补上了夜空上月亮的孤独,少年细细欣赏后轻轻嗤笑。
“就连我送的项链都不肯带走吗?就那么恨我?别说这朵玫瑰还真像你,以后它就在我的脖间,永远逃不出去了呢”声音缱绻,却带着喑哑的疯魔。
05.
春天的微雨滴滴点点的下着,温柔的风轻轻拂过树木茂密枝叶上的花朵,一切原本都那么美好,可顽皮的小孩却把美丽的他们摘下。
“刷啦”,一盆水突然倾下,结结实实的浇在石凯头上,身上刚被打破的伤口在冷水的冲刷下刺激着他的全身,面前几个混混用一口浓郁外国腔的蹩脚中文警告着他。
“这第一是你能考的吗?我们老大都没考过第一,你凭什么考。给我记住,再有一次就不是打一顿泼一盆水那么简单了。”
“哦对,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别打安达的主意,她只能是老子的女人,听到没。”
石凯楞楞的点了点头,几个小混混走前还不忘再揣上一脚。石凯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慢慢的在角落里缩成一团,默默想起了黄子弘凡。
06.
他俩的初识是在大学,黄子弘凡比他大了两届,作为学生会长的黄子弘凡在各种讲台上发光发亮,亮光照射到了石凯的眼里。
可是石凯作为南城首富的儿子,本来就品学兼优的他却被那些自己父亲对家的孩子们的嘴里变成了一个靠着各种关系走后门,各种活动比赛的黑幕。网上流言蜚语,各种墙头草们也在声张着自以为的正义。
所以石凯暗恋着黄子弘凡,一暗恋就是两年,他一直不敢说,怕自己浑身的污垢影响了这个闪闪发光的少年,直到黄子弘凡毕业以后。
Lars:老师,很感谢您大学一直对我的资助,现在我已经顺利毕业了,我看您的IP地址也在南城,可以见个面吗?我想当面好好感谢感谢您。
K:当然可以啊,位置你定好发我就行。
直到见面,石凯都不会想到自己很久之前随意在网上资助了四年的贫困生竟是黄子弘凡,当然黄子弘凡也没有想到资助自己的老师竟是那个小自己两届的那个身上满是流言蜚语的男孩。
07.
骄阳下穿着白色西服的少年,半跪在花海中,为眼前的心上人献上那一大束玫瑰花。
得到肯定回复的少年缓缓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玫瑰花项链,轻轻戴在了石凯的脖子上,温柔的笑着将人搂入怀中。
08.
恋爱一年,石凯未曾想到那个在他眼中光明的天使,竟是一个对金钱眼红的恶魔。
黄子弘凡病态的爱压着石凯渐渐喘不过气,疯狂的占有欲和令人窒息的“宠溺”一步一步将石凯拉向他的深渊。
渐渐的石凯逐渐习惯起了这种痛苦的爱,也逐渐的沉溺在了这片黑色的花海中。
直到后来黄子弘凡接触了赌博以后,他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赌徒,实实在在的疯狂的赌徒!
一天赌徒,一生赌徒
那一百万击溃了石凯的所有对黄子弘凡的爱意,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理性,他选择了分手出国,逃离这个牢笼,尽管他可能永远都逃不掉。
未完待续……
可以给个不要钱的小心心嘛求求惹
如果是故事里的王老师,大概会给每一个恭喜他又年长一岁的人发刀片吧!
但我在这里祝福的是现实里的王老师,祝我们名学说话最温柔的王老师生日快乐!
当然,按照惯例,今天要和大家说一说《少年说》里的王春彧。
正如目前写到的那样,这里的王老师多了些精分、市井甚至是吝啬的色彩,变得可爱又贫嘴,但这并不影响王老师那光辉伟大的形象。
在设定中王春彧本身的性格其实是内敛又沉稳的,所有的跳脱不过是他用以伪装和纾解情绪的保护伞。
关于东春,我只想说,他们相爱过。东春之间的感情是极致的克制,是为了更伟大的事业而做出的牺牲。比起南北和纬钧的火热与浓烈,东春的感情更像是涓涓细流,滋润心田。
至...
最后,致敬那个年代,默默无闻的地下情报工作者。是你们在暗夜里传递起光明的希望。
盒子海风x盛开(前后有意义)
疯批忠犬x傲娇狗狗
ooc属于我
谁懂啊真的很喜欢青火这个概念
家人们我是预言家,没想到跳地有青火
青春的宝藏
找到了是你和我
黄子弘凡心里住着一个人,从6岁起。
“黄子!”一声熟悉的叫喊拉回了黄子的思绪,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映入眼帘,他探头摸摸黄子弘凡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发什么愣呢?我叫你好...
“黄子!”一声熟悉的叫喊拉回了黄子的思绪,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映入眼帘,他探头摸摸黄子弘凡的额头,“也没发烧啊,发什么愣呢?我叫你好几声了,走吃饭去。”
黄子倒也不躲,乖乖任男生拉起他来。
“哟,黄子,你的小童养媳来喽,可别让人家石凯等久了!”旁边熟练的起哄,早已被黄子免疫了。
他看似随意的搂过石凯的腰。“走吧,我的贪吃鬼。”一句话引起一阵叫喊,石凯有些害羞的摸摸耳朵给他来了一手肘,没挣开腰侧的手,也就由着他去了。
黄子弘凡,MG集团小少爷,上有哥哥姐姐罩着衣食无忧,但没有成为一个混世小魔王,反而屁颠屁颠的成了隔壁MX集团小少爷石凯的邻家哥哥。
6岁时被自家大哥哥拉去串门,沙发上窝着的小团子便吸引了他的注意,“黄子,这是凯凯,只比小你半年哦,一起去玩吧。”石凯软绵绵的小手拉上黄子,“黄子哥哥去我房间玩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仿佛一片浩瀚的宇宙,与长大后无异。这时候黄子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我的弟弟,我以后要一直保护他!
十几年后,黄子坚决认为,从初识开始,石凯便不可收拾地住进来他的心里,命中注定不可分离,当然我们的石小朋友却嗤之以鼻,那时候才六岁,怎么可能懂情情爱爱嘛!黄子辩驳道,那也是命中注定,我们分不开了嘛。
“学长!”一声清亮的招呼打断了此时的旖旎氛围。“好巧,要一起吃饭吗?”是陈怡馨,比两人小一届的表演系学妹,从上个月联谊晚会认识石凯起就一直穷追猛打,石凯也是个愚钝的,总觉得这个姐妹人挺好的,能处,却对一些暗戳戳的暧昧浑然不觉。
嗅到情敌气息的黄子仿佛一条炸毛的小狗,揽人入怀,转身就走。“黄子你干嘛?你也太没礼貌了,让我好歹打个招呼啊。”石凯扭头想挣脱,可腰间的手越发收紧。
陈怡馨想跟上,却被黄子阴鸷的眼神吓退了一步,她气急跺脚,“黄子弘凡!石凯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无权干涉他的生活!”
远处的黄子步伐微顿,拽紧石凯快步走出食堂,陈怡馨咬嘴唇,只好转身去找了同伴。
两个人推搡着出了食堂,石凯终于挣脱了铁爪,““你干嘛这样?黄子弘凡你管的太多了!”
黄子弘凡眼内早已是一片猩红,“管太多?石凯,从六岁你拉起我的手时,你就注定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石凯被吓得步步后退,后背倚上树干。黄子弘凡把他揉入怀中,像是要把他嵌入怀里,头埋入他颈侧,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石凯想躲却被禁锢的更紧。
“石凯别走,好不好?”那近乎哀求的语气在骄傲的黄子身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石凯是他的少年神明,他甘愿打碎一身的骄傲,俯首称臣。
“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石凯对突然变质的兄弟情讶然,他直觉两人再抱下去,什么异样的情愫将会破土而出,他推开黄子弘凡,身体从脖颈到脸红了个透。
“我,我考虑一下。”说完疾步离开,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哎呦,戳破窗户纸了,石凯太迟钝了,要不哥帮你推一把?事成之后……”旁边突然晃出来一个身影,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少年,微笑着搓搓自己的食指和大拇指,“你懂的……”
“5%归你,本来想给你10%的,但…”黄子斜睨着差点起跳的少年,“夫妻共同财产,另一半我就给文韬了。”
“你小子会说话,成交,看我的。你只需这样……”
06
石凯红着脸躺上宿舍的床。闭上眼,开始回想之前他们的种种,还没等他回味多久,宿舍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石凯!黄子弘凡怎么有女朋友了?你被绿了?”
唐九洲平日里总和邵明明嗑他俩的CP,石凯也好脾气地纵容了他们,他们也就得寸进尺地常常舞到正主面前,偷偷加入CP后援会就算了,还在黄子的默许下时不时在石凯边上潜移默化地打趣几句。这时候倒成了黄子计划的一环。
放大版的唐九洲的脸悬于头顶,石凯脸色一暗,抢过唐九洲递过来的手机,邵明明给他发了黄子弘凡和一个陌生女孩一起开怀大笑的亲密合照,背景像在学校隔壁的酒吧,那个女生有一头光泽的粉发,虽只是背影,却难掩曼妙身姿。
石凯不可置信地手微微颤抖,耳边唐九洲的关切话语早已模糊,他拉开门,随便套了双鞋就跑出门了。
唐九洲这边赶快通风报信:“蒲哥,搞定了,红包拿来!”
07
石凯这边急匆匆的跑到了学校周围唯一一家酒吧,眼尖的看到黄子弘凡一人坐在吧台边。他红着双眼上去就扯住他的领子,但又怕丢脸,小声地嗫嚅道:“黄子,你不刚和我表白,怎么现在就和别人卿卿我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话没说完,一串珍珠先落了下来。
黄子急忙想哄,可想起自己的计划,硬生生按下条件反射的手:“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有空管我的私事。”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这时嘴硬的小狗才对下头,向心爱之人坦白了心意。
“你不怕我了?我那么自私,只想把你留在身边。现在答应我了,你就不能离开我,背叛我,一辈子,哦不,永生永世,做我黄子弘凡的爱人。”黄子弘凡不甘心地步步逼近,在爱的人面前,他脱下一切伪装,直言内心的黑暗。
他还想继续恐吓这个惹人心疼的小狗,却被人扑了个满怀,“你不信拉钩,我石凯一辈子不离开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瞬时哑然,回以一个轻柔的吻,“不用,为你,心甘情愿。”
他正想和自己的新晋老婆来个甜甜的法式热吻,却被一把推开,“那刚才那个女的是谁!”
黄子弘凡赶快举双手认错,“嗨呀那不是你一直不开窍嘛,就找了阿蒲帮忙。”
隔壁的女装大佬冲石凯抛了个媚眼,女装蒲熠星竟然还挺好看?石凯有些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