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的推荐LOFTER(乐乎)

谷崎兄妹看见只觉得亲切:“原来mafia也要写读书报告的吗?”

国木田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操心师大佬和他脑海里10吨心理学著作。

乱步再一次做出预判:“啊,那大概是不靠谱的监护人和他灵活运用书本知识的学生吧。”

与谢野似乎明悟了什么:“怎么个运用法?”

江户川乱步深沉道:“内化...

江户川乱步深沉道:“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迫害如风,常伴吾身。状似有意却无意,无意迫害最致命。”

众人:OK,fine.又是美妙的沙雕时刻。

屏幕上浮现出画面来。

那是一个很温馨的场景——昏暗逼仄的小诊所,男孩缩在软绵的被窝里,头枕在医生腿上,眼睛上的绷带也取了下来,只露出平静而柔和的小半张脸,还有一只半阖着的鸢眸。

医生则坐在床边,垂着眼睛念一本童话书,声音很轻,几乎只剩下气息。

众人看着这安宁温柔的一幕,都静下来。

直美凑到谷崎耳边小声说:“是黑暗里难得的温情呢。”

然而下一刻,美好的氛围就被打破了。

这时森鸥外正读到“王子拿着水晶鞋试遍了全国,都没有找到水晶鞋真正的主人”,太宰突然从森腿上挣出半个脑袋,一脸迷茫地说:“可是不对啊……中世纪欧洲等级制度十分森严,王子怎么可能把全国的女性都见一面呢?更何况各个鞋子码数的重合率分别为xx、xy、yy、……不可能全国只有灰姑娘一个人独占一个码数吧?而且王子娶妻首先要考虑的应该是利害关系,怎么会有一见钟情这种戏码?更何况…………”

森听着本来已经酝酿出睡意的男孩开始精神百倍地分析童话的纰漏,感觉自己的童年突然结束了,不仅如此,太宰再说下去,他的中年也要结束了。

“太宰,”他不得不温声打断了男孩的滔滔不绝,“要不我们还是看一些文学吧。”

一句话揭开一切。

武侦众人看着那个意犹未尽的未来港黑首领,不由得唏嘘,果然大佬要从孩子抓起。

谷崎无语:“这样真的是毁童年啊!”

国木田觉得自己终于站起来了:“果然,不愧是港黑首领!”等等,站起来的方式好像有点不对。

织田皱了皱眉:“还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孩子就要先学着做大人是不对的。”

福泽谕吉看着那个一脸自然地说出超出常理的话的孩子,仿佛陷入一段久远的记忆。

江户川乱步眨了眨眼。

直接划破万花筒中华丽的假象,窥探其中虚无的真实,你也会迷茫吗?

这天森鸥外正在巩固他的变态形象,提着小洋裙骚扰着爱丽丝。

太宰从旁边路过,森笑眯眯地转过来,在爱丽丝骂人的背景音乐下招呼道:“太宰君要来试一试吗?”

武侦众人开始日常唾骂森屑。

然而太宰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喊变态并与爱丽丝用注视路边呕吐物的眼神注视森鸥外。只见他眨了眨眼,格外没有感情地说:“做了人类想成仙,站在地上想上天。⒈”

森习惯了小孩说话夹枪带棒,他面色不改地接道:“哪里,太宰君和爱丽丝酱都是我的心头宝,想看大家穿小洋裙又有什么错呢?”

太宰冷笑一声:“你对人人都欢喜,也就是说,你对人人都漠然。⒉”

森僵了一下,又开始他的表演:“呜呜呜太宰君怎么能这样说,爱丽丝酱,果然太宰君还是很嫌弃我,居然说我漠然,他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太宰继续当个没有感情的背书机器:“当初惊艳,只因为少见多怪。⒊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改。”

森继续哭:“那我明明也让太宰君惊艳过啊,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我明明还年轻……”

太宰接着轻飘飘一句:“你年轻吗?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⒋”

森:“………………”

森豁出去了:“我老了治酱也是我亲爱的共犯呐~”

太宰面无表情看着他,语重心长:“人老就罢了,何苦成精?⒌”

森破防了,他不得不温声对太宰说:“不如我们读点H国古典名著?”

太宰若有所思。

空间里的众人都已经蚌埠住了。

乱步:“刚刚太宰说的都是作家们的原话哦!”

谷崎:“诶诶欸,文学还能这么玩儿?”

直美:“看样子我们读书的时候错过了不少乐趣呢。”

织田倒是没什么感觉:“随手化用,信手拈来,太宰果然很厉害啊。”

话说着,剧情已经到了太宰读了古典文学之后。

这天诊所三人组正在休假,齐齐整整躺在沙发上。太宰突然想吃苹果,他伸手拉了拉森鸥外的衣袖。然而爱丽丝此刻正在闹腾,森忙不过来,没理他。

太宰又推了他一下,还是没有被注意。

武侦众人对森鸥外不理睬猫猫的行为发出谴责。

这时候森终于哄好了爱丽丝,但他旁边的小祖宗已经开始冒冷气了。他心里咯噔一下:“太宰君,怎么了吗?”

太宰看也不看他,只道:“怕不是又被哪位妹妹绊住了,竟如此不理人了。”

森安抚道:“这不是爱丽丝要吃小蛋糕嘛。”

太宰继续棒读:“倒是终究被哥哥嫌弃了,不像别的妹妹生的俊俏。”

森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不详感,不想继续说下去:“哪里,没有的事。”

太宰再接再厉:“我心里自是明白没有别的妹妹有趣,终究哥哥心里没有我。”

森觉得事情好像超出了掌控:“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在意太宰君的。”

太宰:“你瞧,又开始画饼了,我要是信了,怕是要哭断肠去了。”

森干巴巴地说:“太宰君,你在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吗?”

太宰:“哥哥要是这般态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

森心说你这不就是在无理取闹,嘴上却道:“好了不要闹了,到底叫我做什么?”

太宰故作伤心:“横竖你有其他妹妹,比我会聊天比我会撒娇还会哄哥哥开心,你又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森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爱丽丝她只是……”

太宰却连他的话都不想听完:“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显得我斤斤计较,越发不如别的妹妹了。”

森靠实撑不住了:“太宰君,不要闹了。”

太宰把头侧到一边:“瞧瞧,我不过就是多说几句,哥哥就这般模样,罢了罢了,是我多嘴了。”

森已经心累到不想说话:“哦。”

太宰不依不饶:“你大抵是倦了,竟回我这般敷衍。”

森:“……………………”

太宰:“也罢,哥哥平日里就这么洒脱,是妹妹小家子气了。”

“太宰君,”森诚恳地说,“要不然咱们学理科吧。”

港黑前后两代首领纷纷上演相声,空间里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哈哈哈这是什么笨嘴拙舌直男监护人和他作天作地的猫猫——”直美笑得挂在她哥身上。

乱步抑扬顿挫地念道:“经典永流传。”

画面再一转,太宰正在做物理。

森和爱丽丝逛街买了小裙子回来,看见太宰一个人待着小诊所,装模作样地问道:“太宰君一个人在家,不孤独吗?”

太宰迷茫抬头:“我当然估读啊,这和我一不一个人在家有什么关系?”

森心下一软,心说太宰果然无时无刻不在孤独地徘徊,于是轻声问:“孤独又怎么办呢?”

太宰更莫名其妙:“当然是估读到小数点后两位啊。森先生,你怎么了?”

森在一瞬间失去全部表情。

武侦众: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呢~

在太宰学了几天理科后,森和太宰谈话也变得艰难起来。

比如,他本来想和小孩讨论一下哲学于是问:“太宰君,已经灰暗的东西任凭无形的吹拂如何洗涤也无法变回非黑即白的样子。”

太宰想了想,吐出来一串方程式:“2Mg+CO2=点燃=2MgO+C?”

森:笑容缓缓消失。

曾经的高中老师国木田想了想:“没毛病啊。”

镁,银白色固体。

二氧化碳,无形的吹拂。

氧化镁,白色固体。

碳,黑色固体。

他推了推眼镜:“这就是跨学科运用能力吗?”

让森眼前一黑的还不止这跨学科的天赋。

某天森在拨弄办公桌上的花。

太宰从门口路过。

太宰停下脚步。

太宰探出半个脑袋,天真无邪的发问:“森先生,你为什么要拿着植物的生Ⅰ殖Ⅰ器官玩过来玩过去的啊?”

森:突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呢:)

武侦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迅哥儿

2.王尔德

3.李碧华

4.张爱玲

5.梁实秋

中间那部分是黛玉发疯文学

间·谍·过·家·家

间谍-杀手-读心

一些图的改(doge

安吾是间谍,织田作是杀手,太宰非常聪明也可以说是读心啦咦嘻嘻嘻嘻ヽ(°▽°)ノ

即使太宰治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计算下被捅过一刀,又被开过一枪,很多人却依然觉得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一起的话,一定是他欺负对方。

“很过分对吧?把我说的像个校园恶霸一样,明明都是他欺负我比较多。”太宰治愤愤不平地抱怨道,猛喝了一口气泡水。

对此正被拖进水里一起逃亡的西格玛对此不予置评,只想劝太宰治快点离开这里。要吃甜点喝饮料等逃出去后去哪里吃都行,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薅羊毛。

但是显然太宰治和果戈里一样,并不怎么听得懂人话。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场面下,又开始了新一轮喋喋不休的抱怨。

主旨依然是明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欺负他,结果其他人反而还站在了对方那边。

简直和小孩子一样幼稚的不行,现年三...

简直和小孩子一样幼稚的不行,现年三岁左右的西格玛十分无语。眼见太宰治又伸手拿了块黑森林蛋糕,他迅速附和道:“没错,真是太过分了。”

成功收获了一张灿烂笑脸和暂时肯听话准备逃跑的太宰治。

终于放下心来的西格玛并不知道,在他附和太宰治的这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就无情而残酷地滑坡了。

很多事情一旦习惯了,那也就再也摆脱不了。

事后他不止一次对中岛敦说着后悔,哪怕当时被太宰治坑死,也不应该附和那句话,以致于现在成了这两个人的御用调解人。

虽然同情但同样无能为力的中岛敦也只能每次都拍肩安慰他。

这又是个完成工作后的悠闲时光,成功被太宰治带进侦探社的西格玛正打算拿其他案子和中岛敦聊聊天时,就接到了来自前同事或者说前同事部下的投诉。

投诉内容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

昨晚太宰治去找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今天那个自称身体不好但战绩不菲的俄罗斯人就拒绝了早餐和午餐。

死屋之鼠一众确信,这一定是阴险狡诈的太宰治对他们的首领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凌辱及羞辱,才会让他连着两顿饭都不吃了。

为此,他们要求太宰治去哄陀思妥耶夫斯基吃饭,务必喂饱他们的首领。

理智上西格玛觉得这个投诉和他们的要求可笑又荒唐,情感上却有那么一咪咪觉得也挺合理。

毕竟那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实在太过于暧昧和与众不同。

根本不像正常敌对双方,而且他也确实经常看到太宰治臭着脸去扯陀思妥耶夫斯基脸或者头发。

从某种角度来看,其实说欺负也没什么错。

但无论事实是什么,现在都是西格玛的麻烦了。他深呼吸了一下,去找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太宰治。如果说一开始西格玛还不愿打扰太宰治休息,在历经国木田独步的几次怒吼后,这个想法已经彻底没有了。

毕竟,没有及时把太宰治叫醒,遭殃的是整个办公室人的耳朵。

好不容易把人推醒后,面对睡眼惺忪的太宰治,西格玛尤为心累地问道:“你昨天又做了什么?”

昨晚熬了一夜直到上班才睡了几个小时的太宰治还有点困,打了个哈欠:“没做什么啊,就去找费奥多尔君玩了会。”

听起来没什么大事,西格玛心下松了口气:“哦,死屋之鼠说你把他欺负到不肯吃饭了。”

“他自己熬夜太多没胃口吧。”太宰治只觉得自己很冤枉,说完又懒懒地准备往沙发上躺,然后再次被拦住了。

“他们让你去哄他吃饭。”西格玛僵着脸说道,当然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实在惹不起,他可能会当场笑出声。

同时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担心,毕竟被提了这么无理的要求,生气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太宰治只是愣了下,什么都没说就点点头同意了。

怎么看都觉得很诡异的西格玛再次和他确认道:“真的没问题吧,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拒绝。”千万不要闹出什么当场暗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麻烦。

“小事一桩。”太宰治摆了摆手,拎起风衣就走。

过于爽快的背影让西格玛都有些愣了,这时候比他更了解一点这位前辈的中岛敦忽然说道:“太宰先生脚步好快,这不会是那两个人串通好的翘班计划吧。”

好像很有道理但又过于荒唐,西格玛干巴巴地问道:“只是翘个班而已,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可是太宰先生这个月已经翘班好几次了,昨天国木田先生还警告过他再有一次翘班就扣掉他这个月的工资,”这件事不能细想,中岛敦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个人的计划,“你不觉得这次死屋之鼠特别好说话吗?”

西格玛彻底被说服了,也再一次地认识到天才的世界真的很难理解。

只是翘个班而已,真的有必要吗?

顺利翘班坐在楼下喝咖啡的太宰治倒是觉得这很有必要,为此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视频通话时,表情都轻松愉快了不少。

更没有咄咄逼人地对方说一句他呛一句。

整体态度堪称温柔。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又找了句茬:“你这个理由找的也太随便了,不吃两顿饭要我过去哄你吃饭什么的不觉得很不可信吗?”

“是吗?”陀思妥耶夫斯基歪了歪头,将手机镜头拉远了点,用手捂住肚子,“可是我还为了效果逼真特地没吃那两顿饭啊。”

虽然装的很像,但太宰治还是看出了事情的本质,心中轻啧了声,直截了当道:“你是因为没有睡觉所以才没胃口。”

意料之中被拆穿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表情既懵懂又无辜。

好烦,早知道不找他帮忙了。太宰治心中吐槽,没好气地问道:“要我过来吗?”

“不麻烦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笑容轻柔漂亮。

“嘁。”太宰治边感叹好不容易得来的翘班要拿去哄某个不讨人喜欢的老鼠吃饭,边抓了抓头发站了起来。

虽然他很清楚这些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拿捏他的手段,只是到最后真的能说清楚究竟是谁在驯养谁吗?

还是这种事,只要养成习惯,那就彻底输了。

一丝精光闪过鸢色眼眸,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去找那只胆大到想要驯养他的小老鼠。

最后结果如何,还要看各自的手段呢。

(在ooc的边缘大鹏展翅。)

0

「这是一盘毫无破绽的欺骗。」

1

“最后那件衣服被中也撕成了布条,全部用在我身上。”

少年太宰治愤愤不平地抱怨着,还向身边人展示手腕上的勒痕。

“你看嘛安吾!中也好过分的!留下那么多痕迹。那件衣服又质量太好,我怎么都挣不开。最后还是中也那个怪力小矮子直接扯断的。”

坂口安吾举杯的手,微微颤抖。

“不看,要命。”

毕竟谁都不知道听完港黑现任首领对疑似未成年人的暴行后还有没有命活。

反倒是织田作之助要淡定得多。

“是有点过分了,这没个十天半个月消不掉。”

“是吧?”

满足了展示欲的太宰这才缩回手,把绷带缠回去。

“要不是我一直缠着绷带,...

“要不是我一直缠着绷带,看见我的人不都知道了。”

这难道不是首领的初衷吗?

织田作和安吾都没有说出口,毕竟坐在两人中间的小猫已经很气了。如果他有尾巴,就一定能看见他在用尾巴啪啪地敲打凳子腿。

这三人组看起来诡异,两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带着个半大的少年。太宰治说是十八岁,看起来却更年轻一些。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婴儿肥,生起气来鼓鼓的,像一只柔韧软弹的小河豚。

要不是三人都是多年常客,而太宰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Lupin的老板可能会因怀疑这两人拐带未成年孩童而报警。

然而即便知情,老板也因为为他提供酒精饮料而隐隐生出些愧疚来。

所幸太宰的两位友人更善解人意。

“老板,听说你上次进到不错的酸奶。”

“是的,据说在大陆那边很受孩子们欢迎。”

安吾指了指太宰。

“给这家伙来一杯,免得他喝醉在这里胡言乱语。”

“好的。”

老板从冰箱里拿出一排AD钙。

太宰惊愕地目睹这一切发生,立刻大声抱怨起来。

“老板!我成年了唉!给我洗涤剂都好过给我这个——”

下一秒却因为被织田作强行塞进嘴里而嘬起了吸管。

“好喝吗?”

织田作和安吾都观察起抱瓶子吃奶,委委屈屈又不撒嘴的太宰来。

连太宰的舌头都能征服,果然畅销不是没有原因的。

“……好喝。”

“给我也抠一瓶?”

赌气的太宰举起整排酸奶就转过身去了。看在还是朋友的份上,太宰让老板再给安吾上一排。

老板又拿出了一排养乐多。为了太宰治这个任性又年轻的客户,他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最后三个男人在吧台互相交换着嘬起酸奶来。使得每一个踏入Lupin的人目光都变得迷惑,甚至不得不询问老板。

“今天是什么不提供酒精的特殊日子吗?”

“不是,但可以是。”

寡言又优雅的老板擦着杯子,脸上带着笑。

“您也来一杯吗?”

酸奶。

酸奶是今晚的Lupin。

2

然而太宰还是喝醉。

要怪就只能怪他非要试试酸奶调的鸡尾酒。就算度数经过调配后有所降低,也敌不过他一杯又一杯地点。最后把这半大孩子喝得笑成猫猫嘴,趴在桌上非要把安吾的眼镜薅下来。

帐记在中也名下。但放这只醉猫回家,旧伤未愈的太宰恐怕又得遭殃。

于是织田作只能将他带到计划中的工作地点——虽然在这之前都是太宰治执意跟随的。但现在,无论是他还是安吾,都不放心让他独自走上大街。

武装侦探社。太宰治旋转着破门而入。

“民——那——”

喝醉的太宰感觉很嗨。

“早上好!诶嘿这是国木田吗?眼镜儿借我戴戴……”

“去去去去去。”

国木田拎着衣服把他揪下来。

“大清早的就发酒疯?织田?你给他喝酒了?”

“虽然不是我给的。”织田作斟酌着用词。“但如果说他是醉奶的话,太宰醒来会闹得更凶。”

……什么叫醉奶?

国木田没想出答案,就见太宰治满脸笑嘻嘻地趴在他胸前。两眼都眯起来,上扬的嘴角托起饱满的苹果肌。看上去更孩子气了点。

幸好敦赶在国木田爆发前拖走了他。

“啊好好好,太宰先生来这边哦……”

武侦接待客户的隔间有沙发,把偏瘦的太宰放上去,大小刚刚好。

太宰更是像回窝了似的着枕头就睡。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国木田,他从太宰治靠过去时就没敢再呼吸。

于是他把这股气都撒在了织田作身上。

“……怎么又把这家伙带来了?”

“太宰要跟,我没办法。”

织田作说得也没错。毕竟与武侦交接文件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只是太宰借口说要考验芥川的人,就非要冒名顶替织田作的港黑OA账号,能出门后更是亦步亦随地跟到武侦来。

织田作倒不是很为难。

武侦也是,比起凶神恶煞的芥川和先下手为强的黑蜥蜴,太宰治只是顽劣了点,难以捉摸了点。并不会像绝大多数黑帮一样靠暴力解决所有事端。

当然起初大家都不是很能接受。就算社长点过头,大家还是对这个全身缠满绷带的年轻干部有所忌讳。

直到太宰治把敦带到了他们身边。

3

那是六年前的事,织田作代表港黑与武侦等私人侦探社接触已有两年。太宰治偶尔会作为港黑干部,代表港黑的诚意出面。但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像个幽灵一样,在整个横滨地界上都查无此人。

抑或是可说无从查起。

毕竟那时他的名字、年龄、性别都不对外公开。绷带甚至缠得只露出左眼。比起确切的个人更像是都市传说。连武侦最著名的侦探江户川乱步都不能看穿。于是武侦就有猜测,认为所谓的港黑最年轻的干部,太宰先生,恐怕是为替罪所造的傀儡。盖他人假扮,名存实亡。

这让武侦对织田作都有所提防。

但织田作就是个不偏不倚的老实人。老实到不会说谎,老实到被问居然就直接揭穿太宰治缠绷带是因为脸长得太嫩看起来没有威严。

武侦的诸位笑过,而后就莫名消了点戒备。

不出半年,与武侦众人见面次数拢共俩手都数得过来的太宰治,把一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丢在了武侦门口。

那少年就是敦。

中岛敦。无意识虎化异能者。因在流浪过程中异能暴走惊扰了沿途城市。正在被诸多组织机构通缉中。

把罪犯和调查结果一起送上门,这确实是很大的诚意了。

太宰治却不让武侦将敦扭送军警。

原因有三。

首先是敦不可能在完全没有伤人,更没有引发命案的前提下,仅凭骚乱引来如此规模的通缉。

其次是敦的异能实力众人有目共睹,在这之前却闻所未闻。敦的来历还有待考察。

最后是敦这种无法自控的异能,恐怕只能靠社长的「人上人不造」来协助管理。否则一定会在无异能监狱或异能研究机构酿出大祸。相比较之下,显然是留下他当战斗力利大于弊。

太宰治是确实留心此事,敦背着的案子和身份证明他当然能够解决。只是在武侦众人问及,为什么不把敦带回港黑时。太宰治含糊其辞。

「已经有一个芥川了。」

是港黑已经有芥川了,一山不容二虎。还是不希望敦变成芥川的样子。这点还有待考量。

「我什么都给不了他。」

太宰治被绷带包裹的嘴,说话时随着轻微的开合,带着嗡嗡的震动。

却把那些话刻进了敦的信条。

「比起直接将他判定为恶。给他一个做好人的机会,不是更好吗?」

4

此后六年,敦也成长成了可靠的前辈。

当初异常高调的通缉,后来证实果然是境外势力插手。敦本人只是个善良又带些怯懦的少年。之后更是代武侦挖了港黑的墙角,带回并照拂了泉镜花和织田作的两个养子。几个年轻人都很有潜力。所带来的不良影响,也大都由太宰治在还未爆发前就摆平。

太宰治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活案例。人在港黑,有好东西却不往港黑藏。歪打正着一样都便宜了武侦。

这让武侦还怎么敌视他?

就算他是港黑的恶灵,武侦都会觉得这只座敷童子真特么的可爱极了。

他喝醉了发酒疯?

谁给他喝酒的?

有没有良心?没看我们太宰才这么点大?

况且有他在,黑蜥蜴和芥川龙之介都会消停不少。

当然,太宰治蓄意挑拨除外。

太宰治一因看不到龙虎斗稍显失望,芥川撸起袖子就过来了。

唯一受害者敦叫苦不迭。

5

于是这日又是芥川来接。

织田作虽隶属港黑,但许多事务为保证双方信息同步,还是需要他和国木田一同出勤跟进。因此编制等同于港黑派驻武侦工作人员。

安吾在政府部门只有忙和更忙两个选项。且他有生之年不敢再靠近港黑一步。

黑蜥蜴太招摇。

芥川本来还想带上樋口。但不知为何,樋口现在听见太宰二字就犯怵。直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于是,出门寻回太宰的还是这位先生的好大儿。

芥川是没有怨言的。

敦也没有。虽然在芥川进门的前一刻,他们尊敬的太宰先生不知是酒没醒还是睡迷糊了,挂在敦背上非要摸老虎耳朵。不然就把敦的文件全部推到地上。

芥川当然看见了。

罗生门蠢蠢欲动。谁想太宰先生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那我摸龙角好了。敦小气,不像芥川,芥川最大方了……”

太宰治茫然地看着手中消失的罗生门。

“……龙角呢?”

很好,他显然喝忘了异能无效化这件事。

他的一时失落急得新双黑忘记争吵。连夜致电梶井基次郎要求其研发异能隔离喷雾。还要求质地细腻不影响触感,务必清爽不油易推开。

梶井基次郎:……?

梶井基次郎:不是我说你们游击部队都什么毛病……

回头他就看见因为和金色夜叉握手导致对方消失而吓得突然清醒的港黑最小干部。

梶井基次郎:……

是有那么点可怜的,还是做给他好了。

然而没等他开口应下这差事。首领的命令就已下达。

「把东西做出来,研发经费尽管报。」

6

能从太宰治脸上看出他的情绪,这是极少数人才拥有的特权。

就和太宰治身上的绷带一样。到底有没有伤,有多少。就算是亲自为他体检的前代首领都不一定全部知道。

一来是没有这个义务,二来是太宰治执着于伪装。

再者,无论是还未愈合的伤口还是溢于言表的情绪,在十年前的港黑,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事实上太宰治告诉每个人的理由都不同。

他告诉中也,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尝试让自己的异能失效。

他告诉医生,这样能够在不影响着装的情况下携带更多的急救用品。

一如眼下,中原中也从床上的茧蛹上找到被角,剥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头疼?下次还喝吗?”

小乌龟伸出头,又伸出前爪,接过中也递过来的醒酒汤。

十八岁的太宰治,二十八岁的中原中也。二人都不胜酒力。这种速食的醒酒汤药自然就在家中常备。只是风水轮流转。以往是太宰治半摁半哀求地给发起酒疯来没道理可讲的搭档灌。现在是中原中也察觉太宰治的异常,在他做出更危险的强制清醒行为前给他冲一杯。

头疼的是太宰治,下次还敢的也是太宰治。

“可是真的很好喝啊。”

“好喝的酒是拿来品的。”

年长些的首领温文尔雅,蓬勃不彰显的气势给人以陈酿一般的温厚。

“像你这样牛饮,就算是无酒精的饮品也会喝腻。”

太宰治纵有千般狡辩,也因不适尽数消弭。只能偎在首领身边乖乖喝药,间或想起什么的,出口的话又变成了汤药里浮出的泡泡。

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中也捏他的鼻子,接过他慢吞吞喝空的水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捋他细软却卷翘的头发。

“有什么发现吗?”

“……并未发现介入痕迹。”

少年太宰的脸上带着迷幻一般的笑容。出口的话却是生硬,一板一眼地汇报了出行所获。

“所有委托都在风控预估内。隐患也大多出自既往境内势力纠纷,暂时没有找到他人干涉的迹象。”

“你会蹲守就是最大的干涉。”

“我敢守株待兔,对方未必敢真一头撞在树上演给我看。”

太宰这才起身,衬衣、绷带、软枕与薄毯,交织的白将首领的怀刀网罗在内。看似是约束,实则是照拂。隔离这世间予他的除柔软外的触感。

“我父不能总行在天上。人间发生了什么,要发生什么。我父将与我有目共睹,因我尽在掌握。”

“昔拉也会忠于主吗?”

“一切归顺于您。”

少年跪在云絮中起誓。

“权利、领土、信徒都将是您的,我会为您见证这一切。”

7

神父纳撒尼尔·霍桑在院中望海,抬头却见恶魔蹲坐在院墙。

太宰治进这位神父的孤儿院从不走门。一来是大门从不为他敞开,二来是神父时常担忧他会带坏或拐带孩子。即便这座孤儿院的孩子和教父都是太宰治带来的,古板的神父依旧不认同,太宰治能为孩子们带来任何正面的影响。

因此,纳撒尼尔皱起了眉头。

太宰治不以为意。明面上的臭脸总比在背后捅刀要亲切。他跳下墙头。在纳撒尼尔不赞同的目光中走近,并明知故问。

“看见我你不高兴吗?神父?”

神职在他口中都显得暧昧。纳撒尼尔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就算我说我不用再回冰窖也不吗?”太宰治故作失望,言语间嘲弄亦溢于言表。“真过分,我还以为玛格丽特小姐同样可以因此获救至少能让你高兴。”

“那对我而言确实是喜讯。”

纳撒尼尔睁开眼,眼里已有了愤怒。

“如果你没有用这件事吊了我六年的话。”

太宰治嗤笑一声,不做应答。

纳撒尼尔·霍桑,六年前借机追缉人虎中岛敦的北美组织,Guild(吉尔特),行会*的成员之一。因人虎被太宰治安插进武侦,几次掳掠不得后,行会出面与武侦和港黑交锋。最终以一死多人重伤的结局败退。

行会败退后因太宰治插手干预,仅三人得以引渡回国。其余人均以偷渡者的身份潜藏在横滨。其中就包括了纳撒尼尔·霍桑,和重伤后求医过程中被太宰治截获的玛格丽特·米切尔。

没办法,横滨最好的私人医院都与港黑脱不了干系。能够救治并保护虽脱离生命危险,却一直无法醒来的玛格丽特的也只有港黑。

于是太宰治给出了足够优惠的价目——港黑可以收治玛格丽特,摘掉两人参与恐怖袭击的罪名。但代价是纳撒尼尔·霍桑必须来经营这家含有宗教成份的孤儿院,负责收容港黑遗孤以及港黑成员收养、却无法获得合法手续的孤儿。

比如织田作之助名下的五个小孩。他一个进过监狱的港黑基层成员,说什么都不可能拿到五个小孩的合法抚养权。

于是咲乐、幸介、真嗣、优、克巳只能住进孤儿院。织田作之助作为发现并收留了他们的人,可以在孩子们不上课的时候带他们出去玩,并捐钱支持他们的学业。

织田作之助坦然接受了这件事。毕竟他当时也在苦恼该怎么让这些户籍都上不了的孩子们入学。相比之下能够随时探望的孤儿院肯定好过咖喱屋二楼。于是织田作就这样抚养五个孩子长大,甚至在五个孩子开始实习工作后,习惯性又捐助了别的孩子。数量高达十五个之多。

能让前杀手如此信赖的孤儿院,优越之处当然不止是合法。

太宰治之所以会选中纳撒尼尔,看中的就是他的宗教背景和国籍。北美人愚蠢且粗暴,频繁发起战争的同时,却又是极其敬畏神的。

把他安插在这里,不说雇佣兵和黑手党,就算是北美的核弹落下来,也不会命中这家孤儿院。

“你这是在窥伺我父的威严。”

纳撒尼尔曾这样对太宰治说,得到的却是太宰治蒙在层层绷带间的笑眼。

“你爹那么全能,也借给我用用。”

8

太宰治会来,除了空口借爹,就是打探虚实。

毕竟纳撒尼尔·霍桑是能成为行会主要战斗力的异能者,他的异能能被行会看中,必定就不输于人虎,也一定会被行会以外的人看中。

把值钱东西放在展示柜里随时监视,这是太宰治最擅长的事。一防其人阴谋暗算,二防他人秘密勾结。如果说把中岛敦放在武侦是转移风险的话,让纳撒尼尔来孤儿院就是在立靶子。

纳撒尼尔将这些都看淡了。只要玛格丽特能够获救,他受这些委屈不算什么。

可恨的是太宰治,就算击败并重创行会港黑是赢得光明磊落。太宰治许下诺言后依旧行踪诡秘,每次来都是要好处,对于玛格丽特·米切尔却再未提及。其行径堪称恶劣。

所以纳撒尼尔不得不准备些回击手段。

“我确实有相信过你好玛格丽特就能好,但话总是你说的,许下承诺又不兑现也是你做的。我得不到回馈后再不相信你,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太宰治并不怕他威胁。

无论是从账目还是走社交,他都已经得到了孤儿院及纳撒尼尔本人再未与其他势力勾结的结论。至于为什么老是要来捻纳撒尼尔的虎须,则全是太宰治个人的恶趣味。

“即便如此,把我杀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是吗?那如果是让前任孤儿院院长的死因公布于众呢?”

原来埋伏在这里。

眼见太宰治动容,纳撒尼尔有了更多底气。

“自幼年起收容人虎,并将人虎好好抚养到十八岁的孤儿院。怎么会在院长决定探望孩子时突然易主。神出鬼没却对人虎有教导之恩的港黑太宰干部,为什么在人虎视为养父的院长丧生时,刚好就在人虎身边。*

他们只是不想怀疑你。太宰治,这些意外,其实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只是所有人都未曾联想罢了。”

太宰治沉默半晌,耸了耸肩。

“实不相瞒,据军警的不完全统计,我涉及的命案高达上百起。纳撒尼尔,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在乎自己的口碑。”

“就算是被自己的学生痛恨也不吗?”

“痛恨?”

太宰治笑出了声。

“我策反了中原中也的羊群,谋害了旗会干部预备。我准许芥川龙之介的亲生妹妹加入黑蜥蜴成为杀手。我把抚养我的前任港黑首领撵来跟你当孤儿院老师。我开车载着坂口安吾在市中心撞电线杆,就专门用那位异能特务科长官坐着的副驾。”*

太宰治一句一步逼近牧师,一如神话中昔拉逼问造物主。他面带笑容,目呲尽裂。难能从绷带中挣脱的清俊面容裹挟了狷狂,即便是仰视,也尽带着睥睨与讥讽。

“我巴不得他们恨我。我自己做过什么,用得着你来提醒?”

“是吗?”

谁都不是吓大的。纳撒尼尔虽然惊讶,却还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据我所知,这几位都是很中意你的。”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理由呢?”

“能够救玛格丽特·米切尔的人,也就是最终救活我的人,就在武装侦探社。”

终于得见纳撒尼尔语塞,太宰治心满意足地退让了。

“此外。长期对未成年儿童使用暴力,允许不明来历的庸医使用电疗,用约束和恐惧代替素质教育,在无法控制后不负责任地放归社会。尽管有病急乱投医的可能在,我都不认为这叫‘好好抚养’。”

9

太宰治走后,那位曾任港黑前代首领,于横滨而言已事实死亡的黑医,森鸥外才露面。

太宰治许多言行得他真传,时刻端着个笑模样就是。有些心机的人都知道这与情绪无关。刚被奚落了一通的纳撒尼尔就总能看出些取笑来。

也说不定。毕竟这对养父子,除却勾心斗角,最乐见的就是落井下石。

“您也来看我笑话。”

是敬称。对当年还在位,刚遭受过行会袭击还能接受收治他们的森鸥外,纳撒尼尔是不无尊敬的。

能收留他们是一,能教出这样的太宰治是二,能心平气和地让出权柄是三,能在经历惊涛骇浪和权势滔天后返璞归真最末。

森鸥外确实有更丰富的人生阅历与更平和的心态。可以被当做前辈敬仰。

森鸥外接受得很坦然。

“哪有。我只是看见这样的太宰君,感到高兴罢了。”

“要我养这样的小孩。他没长大,能先把我气死。”

“那在你看来,太宰君这么些年,有什么变化呢?”

纳撒尼尔意外被这么问,但想想也合理。六年,虽然见的次数不多,但要厚着脸皮,也可以说是看着小孩长大了。

可是对太宰治,纳撒尼尔总蹙着眉。

一如亚洲人看欧洲人。他一个白人看亚洲人也是脸盲。若不是太宰治缠绷带这个怪癖太严重,言行又过分招人妒恨。走大街上迎面撞见,纳撒尼尔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因此,将六年前的太宰治与如今的相比,纳撒尼尔也很难说出差别。

绷带?确实现在太宰治没有把绷带缠得满脸都是。但那终究只是衣着。

脾性?太宰治脾性依旧很坏。似乎因为自己的同辈上位,如今比过去更嚣张跋扈得多。

样貌?

样貌……

如不比较,纳撒尼尔还察不出端倪。

就算太宰治当年把绷带缠得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就算亚洲人确实衰老得更慢。

但六年来相貌分毫未变的人,还是个青春期的少年人。于世界范围而言也是屈指可数的。

太宰治没有长大。

六年前他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如今还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除却溢于言表的情绪更真实,他相较起当年几乎毫无变化。

细思恐极,纳撒尼尔看向森鸥外。这个与太宰治相识十四年之久的男人。对于自己养子的异样,所表现出的却是几近于真实的欣慰。

“太宰君很有活力。十年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森鸥外几乎是用与看待爱丽丝——他的异能产物一般的溺爱看待着太宰治。

“米切尔小姐也能恢复如初,这不是很好吗?”

10

关于太宰治的表情。中原中也恐怕最有发言权。

不仅因为他们长达十余年的相伴,也因为他们从敌对到搭档,再到上下关系的变化。即便是森鸥外也不曾从太宰治身上看到过如此繁多的变化。

再者就是两人独一无二的关系。若要细说,太宰治在他尊敬又亲爱的首领腿上起落时,表情远比日常来得更生动精彩。

是以中原中也不稀罕。

不稀罕太宰治的这些,为了适应社会做出的,各式各样的表情。

却不是不在乎。

至少他的小干部木着脸回到他身边时,他做不到如前代那般漠视。

“怎么了?”

“……中也能量不足。”

太宰治哼唧着蹭到了首领身侧,把脑袋塞到中也怀里,也顺势跪坐在他脚边,整个人藏在了办公桌后面。

但只要旁人上前一步,就能见少年以极为依恋的姿势蜷缩在首领膝下。像雌伏的犬,抑或是什么黏人的宠物。却唯独不是干部该与首领保持的距离。

只有中也知道,太宰治大概是社交能量用完了。

于是首领并不斥责他的行为,而是任他趴着,一手还慢慢抚摸他的头顶。保持这样的姿势,与有事来报的下属相谈。

首领的权力于黑手党至高无上,能够面见首领的人,身份也都不俗。

这些在各行各业中均为翘楚的精英们,在终于得见首领一面时。所能见的就是港黑首领,这位黑夜的王族,温雅而不失闲适地为他们授业解惑。

然而比起他们呈上的贿赂与筹码,首领显然对自己膝上的小宠物更感兴趣。甚至不时公然垂眸,去逗弄抚摸。

比起前代,这位是更宽容果敢。

但那片垂落在地毯上,没有被办公桌完全遮挡住的衣角,又全然昭示着,赖在首领桌下的,不是什么普通的小猫小狗。

这样不好。

精英们想要进言,想要劝诫,想要以身替之。还没开口,就被首领驱之门外。

脸皮再厚一点的,就能见太宰治,港黑第一也是最年轻的干部,突兀又堂而皇之地从首领办公室走出来。

之前垂落在地的衣角依旧挺括。无论是传闻中还是现实里都一样顽劣的少年干部看来人一眼,都叫人遍体生寒。

11

缺乏能量的不只是太宰治,也有并不明说的首领。

否则中原中也就不会规定太宰治不准离开横滨,24小时内必须至少出现在他眼前一次。

就算太宰治有前科,这种规定对一个即将成年的人来说都太过严苛了。

优向敦抱怨。同样有过孤儿院生活经历,同龄时半工半读等同于放养的他们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来自长辈的约束。于是敦也只能苦笑。他也觉得首领定下的规矩微妙,但以他的阅历,他也说不好。

乱步听见撇了撇嘴。

“这叫规矩吗?这叫家里的门禁。”

敦下意识附和,优则更为直接地表现出了惊讶,并直接询问自己的监护人。

“是这样的吗?织田作先生,您和太宰哥哥都没有跟我们说过啊。”

“对啊,没说过呢。大概因为这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吧。”

“倒也是呢。”

此事揭过不提。

国木田作为侦探的直觉却告诉他,今天的织田作之助心事重重。

就算是出于立场不同不能算作搭档。他们之间好歹也共事多年。想从织田作什么都好怎样都好的脸上看出情绪不难。但忧虑确实是第一次。

“怎么了吗?”

国木田低声问他。

“是不能让孩子们知道的事?”

“确实是呢。而且作为私人委托,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交给熟悉太宰的你们。”

“就算是熟人,委托费用也不会打折的。你也不看看武侦这紧巴巴的账目……”

国木田说得直白,引得织田作一笑。他颇为无奈地推过一个信封,打断了国木田的絮叨。

“费用不是问题。孩子们住进孤儿院后节省下来的开支,我一直攒着,就为了这件事有朝一日会用到。”

港黑的福利待遇不差,织田作在没有与武侦接洽之前都能出资抚养五个小孩。几年攒下的一定不少。

国木田顿时起疑,究竟是怎样的事才需要这么大一笔开销。

织田作却示意他先看。

信封不厚,抽出来只有一张照片。国木田只看一眼,便如遭天谴。

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近年熟悉起来的太宰治。

相貌身量与如今一般无二的少年全身被拘束衣与绷带包裹,浸泡在已经开始结冰的水池中。臂膀腰腿上都扣着锁链,链条只比肢体稍细,显得少年的身躯更加单薄。

这确实是不能惊动任何上级的棘手委托。

国木田想与织田作确认,又无法从照片上移开视线。这张小小的照片上的确是有着什么诡异之处,令人脊背生寒的同时,亦不会过分排斥。

国木田很快找到了疑点。

照片里的太宰治醒着。

他仅露在绷带外的左眼未闭合,而是微微眯起,瞳孔放大到几乎不见瞳仁,眼里呈现出无底的黑洞。

他仅以这一眸含笑。

令人得以窥见,他掩藏在绷带下的,迷幻的笑容。

《极夜永生》承《无为而治》完。

*1:Guild(吉尔特):这个单词我翻遍了都只找到一个俚语音译。想必组合这个译意应该是日译汉的结果。以美国历史上的组织代称的话,行会、基金会、行业组织协会会更合时宜。所以我取用了行会的译意。

主要是一提组合我就粽想起各种男团女团。

*2、3:这里是个人臆断也就是角色个人坚持认为的罪名,而非公开审理后可以被判定的罪名。故并不是在给宰定罪。

下篇天人五衰登场。看热度和我的亢奋程度更新。

也祝大家情人节快乐。虽然这个节日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在极北地带在温暖的阳光下散步是极为奢侈的一件事。

在阳光下,果戈里听他的挚友笑容愉悦地说最近云养了一只猫。

近年来云养宠物这件事非常流行,因此他也捧场地问了几句。

“是只黑色的猫。”

“脾气有点凶。”

“经常把自己弄伤。”

“性格还挺忧郁。”

陀思妥耶夫斯基兴致勃勃地说着那只猫的特点,却在果戈里提出也想看看时,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抱歉,科里亚,”他竖起食指贴着嘴唇,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想独占他。”

由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隐藏极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果戈里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以为这只是又一次的占有欲发作,无所谓地岔开了话题。

甚至在心里觉得自家好友还可爱的,都是...

甚至在心里觉得自家好友还可爱的,都是云养宠物了怎么可能独占嘛

“费佳太单纯啦。”果戈里不禁感叹道。

甚至还会在吃饭的时候捧着手机看个不停。

时不时还会说起那只猫。

“捡了另一只猫做手下,但给那只猫戴枷锁的背影却很哀愁。”

“今天他欺负了狗狗手下也不开心。”

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问道:“隔着屏幕看一只猫生活那么有意思吗?”还是虽然在宠物店里称王称霸,但性格却很忧郁的猫。

“他情绪一直不好,有强烈的自杀倾向。”陀思妥耶夫斯基稍稍解释了一句。

一只猫情绪不好还有自杀倾向?果戈里不是很明白,追问道:“他的饲主虐待他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垂眸看了眼屏幕,笑着说道:“没有,是他的性格问题,然后随着环境的变化,现在情绪也变得越来越差了。很有意思不是吗?明明期待死亡,又不得不努力活下去的模样。这样的他究竟能挣扎到什么地步,真令人期待。”

“连死亡的自由都没有那也混的太惨了。”果戈里咕哝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几个月后,他发现好友不再像之前那样津津有味地聊着那只猫了,不由好奇道:“费佳,你现在不看那只猫的视频了吗?”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勾了下唇角,但那个笑容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他从楼顶上跳下来。”

“已经死了。”

这个结局出乎意料。虽然陀思妥耶夫斯基依然在笑,果戈里却觉得他似乎不怎么高兴,疑惑道:“宠物店这么不小心的吗?”见陀思妥耶夫斯基骤然沉下的目光,努力找补道:“他终于得到了死亡的自由。”

“嗯。”陀思妥耶夫斯基低低应了声,其实比起难过这种微末的情绪,更多的是失望吧。

那只猫辜负了他的期许。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

不耐烦的话语唤回了不知不觉发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愣怔地嗯了一声,眼前是活生生的太宰治,恍然想起因为之前他们两个在吃饭的时候弄脏了牢房,为了方便清理牢房默尔索临时把他们关在一起。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您再说一遍。”陀思妥耶夫斯基好声好气地说道,脑中还是太宰治从高楼坠下的模样,他很清楚这应该是其他世界线的记忆。

不过,原来这个人在其他世界线里真的会自杀呢。

怎么在他的这个世界线里就没有这种好运气,陀思妥耶夫斯基心中感慨,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下太宰治的脸庞。

果然是热的。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遗憾自己没有其他世界的自己那么好运时,太宰治正用力擦着脸上被他摸过的那块皮肤,气势全开地嘲讽道:“你刚刚想到了什么,能让你摆出这么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他满脸跃跃欲试地凑了过去,看着俄罗斯人漂亮的脸蛋猜测,“不会是看到我顺利成功地杀了你吧?”

“您误会了,我明明是心想事成的愉快表情,”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自己凑过来的太宰治,挑了挑眉,“事实上,我看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梦。所以,让我抱一下吧。”

他没有等太宰治回应,直接张开手将人搂进怀里。

“这是哪门子的所以啊。”太宰治小声嘀咕了句,不过看在对方难得情绪消沉的份上,倒是没有挣扎。

反正看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张美人脸的份上,他也不算吃亏。

陀思妥耶夫斯基慢条斯理地抚过太宰治的脊背,像是不经意地问道:“您最近似乎不怎么喊着要自杀了呢。”

“因为有你这样的存在,我就是死也死得不够安心啊,”太宰治没好气地回道,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麻烦你快点被我-干掉,让我可以得到黑色的安眠。”

果然是因为自己比那个世界的自己要活跃许多,让太宰治产生压力的同时有了求生欲。

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存在倒是触发了鲶鱼效应。

不过,他想到太宰治的这个说法,好笑地说道:“原来我死了之后您也会死?没想到我在您心里如此重要,都有些被您的深情打动了,”他将太宰治放开,后退两步后歪着头故意误解道,“这就是您以前挂在嘴边的殉情吗?”

这样好像是蛮不错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算得上是个美人,太宰治犹如看到新世界般豁然开朗,以拳击掌道:“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怎么样?”他瞥了对方一眼,认真道,“你也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意思吧。”

“是挺无趣的世界,所以才有改造的必要性,”陀思妥耶夫斯基摇头道,他看着太宰治半开玩笑地说道,“不过通过这次对话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

太宰治靠在墙上,随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眼神落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刚刚拥抱过他的那双手上。他察觉到自己被拥抱时那双手似乎颤抖了下,不像受伤更像是情绪上的难以自制。

只是他不清楚理由。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知道自己似乎露出了点破绽,但太宰治没有任何线索能推测出他看到了什么,不慌不忙地说道:“您真的是很麻烦的一个人,”他窥着太宰治立刻不高兴的表情,继续说道,“和兔子一样。”弱小柔软,太寂寞就会死去。

只是明明是挑衅的语言,此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表情却异常地温柔。太宰治相信如果他们不是拉开了距离,说不定陀思妥耶夫斯基会再来碰他。这种反常的表现也让他猜到了些许端倪,即使没有经历过什么,但太宰治也隐隐约约知道世界不止存在一个世界线。

而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发呆的时候,应该是见证了另一个世界太宰治的死亡吧。

没想到自己的死居然会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有这么一丝动摇,太宰治的眼中染上几分兴味,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果戈里抱着只黑猫兴冲冲地来找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上还带着被猫抓过的伤痕,笑着邀功道:“费佳,快看,基地门口的这只黑猫也很凶。我们养它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有那么一刻他和其他世界线的自己共享了记忆,低头看着那只凶狠地喵喵叫的黑猫,不禁想到其他世界线的那声喵叫,微笑着伸手想摸下黑猫,却没想到原本安安分分待在果戈里怀里的黑猫伸出尖利的爪子,狠狠抓了他后逃跑了。

果戈里刚打算把猫抓回来,却听见陀思妥耶夫斯基说道:“别追它,”垂眸看着手上的抓痕,他叹气道,“看来这个世界的猫都很讨厌‘我’。”

“是这只猫太野了,和费佳没关系啦。”见带来的黑猫没让自己好友高兴起来还弄伤了他,果戈里悻悻地离开了。

在他走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将手抬到眼前,学着用粉色软舌轻舔了下那道伤口。

咸的发苦。

其实没看过不要紧,我简单赘述一下趴,没什么太大关系:就是太宰在自杀过程中快要死掉的时候(濒死状态)能听到织田先生的声音,并且甘之如饴,这就是太宰自杀老失败的原因,因为他想跟织田说话啊,而不是只靠自己的臆想。

背景:大战之后,太宰24

结局:处于无赖派那一定是HE,对于中太....唔....那还真不好说

这次带安吾玩了,但是依旧是个可怜的工具人。还有一丝丝陀太。

如果能接受以上...

如果能接受以上,那么咱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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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能在濒死状态听见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并且能跟他进行交流一直是他心底的秘密。

其实太宰治并不是一个喜欢麻烦人的人,但是,如果他想以后还能听见织田作之助的声音的话,他就只能让别人去救。

毕竟你也指望不上一个快死了的人能自救。

太宰治每天自杀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如果说还有另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为了这个世界趴。

虽然太宰治认为这个世界不爱他,他也不爱这个世界,但如果是让他唯一认可的搭档和学生们能比较愉快地活下去的话,他就只能先暂时苟活于世。

因为如果没有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的话,中原中也发挥出全部实力的话,就会死掉。虽然太宰治并不怎么喜欢这个黏糊糊的蛞蝓,但没办法,毕竟是自己唯一认可过的搭档。

综上,太宰治另一苟活于世的原因就是为了他旁边的这些人。

自上次双黑重出江湖与福地樱痴一战,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太宰治身上的伤却还没有好。于是就被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一些人强迫地摁在医院里。

声称,身上的伤没好就出院就弄死你。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医院看望太宰治,毕竟太宰治刚醒就拿绳子上吊给众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今天似乎来了位不速之客,如果按太宰治的说法的话,或者应该说是“令人作呕的老鼠”。

“我还以为你会好好躲起来,直到可以下次再袭击横滨才会出现呢。”

太宰治靠在枕头上,斜眼看着,拿着一束玫瑰花的费奥多尔。

“您清楚就好了,又何必说出来呢?”

太宰治嗤笑一声。他在同类面前根本不掩饰自己的本性,也可以说,太宰治在费奥多尔面前也有另一种不像在织田作之助面前的“自由”与“真实”。

“老鼠,是来找书的吧。”

费奥多尔勾了一下嘴角,“难道就不能是特意来看你的吗?”

“你自己信吗?”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随即两人进入了沉默中,最终还是太宰治打破了这个沉默。

“书,可以给你,不过我要你在书上写一行字。”

“是您要建立的另一个世界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太宰治毫无波澜的眸子,有了一丝涟漪,仿佛是在向往什么。随即又恢复到了一潭死水。

“那种事情,不需要你来写吧。”

“那是什么呢?”

“.......魔人君,你可以正常点吗?我是伤患,解释很费劲,尤其是在被解释的人了解这件事的情况上。”

魔人又勾了一下嘴角,“如您所愿。”

太宰治跟坂口安吾打了一个赌。

身为太宰治唯一的朋友之一,坂口安吾当然知道,在这个世界不再需要他的时候,太宰治一定会决然的离开这个世界。

接连看着自己两个好友都离开人世,坂口安吾很不好受,于是这位座右铭为【只要不下班就不用上班,只要不睡觉就不用起床】的工作狂也有了一丝想要从这个世界解脱的想法。

当然,像太宰治这么恶劣的人,怎么可能让坂口安吾就这么简单的死掉呢?

于是就有了二人的赌约。

太宰治说,“安吾,如果在我死掉后的几个月内,侦探社的人就差不多把我忘掉,你就不可以死;反之,你就可以来找我们了。”

间接造成织田作之助死亡,把三个人的友谊变得支离破碎的坂口安吾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了。

太宰治对这个腐朽的世界还是有几不可闻地求助的。

他不想让这个世界的人都忘记他,于是他留着坂口安吾独自一个人负罪的活着。

“所以您是想在上面写,侦探社的人在一个月之内忘记您吗?”

太宰治也留有私心,他认为,他和织田作死掉了就算了,他们三个不能全死掉,总要有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证明他们三个曾是好朋友。

“这么说话不就痛快多了吗。”

费奥多尔微微欠身,坐在了太宰治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您不觉得这对您那曾经的好友不公平吗?”

留他自己一个人苟活于世。

“公平?他跟我谈公平吗?”

“可我依旧认为这么做不怎么好。”

虽然太宰治不怎么喜欢这个令人作呕的老鼠,但是出于两人都是世界上彼此唯一的同类。他还是很给费奥多尔面子的。

“啊啊啊,那就这样吧。”

太宰治躺下,满脸写着“你可以滚了”

费奥多尔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白跑一趟,不仅好话没听到连书也没得到。

但太宰给你面子了,不是吗!?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

费奥多尔心领神会。

这是在告诉他,等他自杀那天再给他书。

“那么,您好好休息。”

“叱,慢走不送。”

等费奥多尔走后,太宰治拿起费奥多尔带来的人玫瑰花,直接扔出窗外。他可没有让人监听的爱好。

有自杀这一个让人心情畅快的爱好就就已经很完美了吗?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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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这些?

手机打字好费劲啊(碎碎念)

拜托啦!♀

.._:(′_`」∠)_…

轻松向,写来放松用的

玩老梗,是《马丁的早晨》

中太已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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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宰治醒得很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先是摸了摸某人的头发,“没有冒出奇怪的角……”

然后在脑袋上四处捏了捏,“耳朵没变尖……”

又向背后摸去,“也没有翅膀……”

手继续下移,在即将靠近某个危险的部位时被一把抓住。

“玩够了吗?”...

“玩够了吗?”

“……”确实是中原中也原本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

太宰治睁开了眼睛。

“……问一下,你现在的年龄是?”

对面的人笑了起来,“下周是我四十五岁生日。”

“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

太宰治是被伺候着起床的。中原中也仔细地帮他缠好松散的绷带,又亲自给他披上了衬衣。明明是一个还算温馨的场景,却给太宰治一种自己是供人摆弄的玩偶的感觉。

趁着中原中也替他扣扣子,太宰治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虽说是与福泽社长年龄差不多,但整体看下来好像没有太多变化——头发倒是更长了,是特意留的吗?脸部的线条更加锋利了,海蓝色的眼睛中沉淀了更多东西,却依旧明亮,透过那双眼睛,似乎仍能见到年轻时张扬的样子。

左看右看,居然没有发现多少岁月的痕迹,太宰治不由在心里感叹,大概连造物主都不忍心在这张脸上下刀吧。

中原中也对投向身上的目光熟视无睹,利索地整理完上衣,便要为太宰治套裤子。

“停停——”太宰治及时阻止,“你平时也是这么……亲力亲为的?”

“……”所以这是真被当成玩偶玩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一个“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中原中也打断。

“我不会透露更多未来的事了,别问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太宰治心想。昨天他就有所猜测,中原中也所中的异能很可能涉及到平行世界,每天身上发生的异变大概是其他世界中也的影响。

看着太宰治心不在焉的样子,中原中也误以为他仍在纠结未来的事,便说:“别想太多,这个异能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危害,异能者也会很快找到的。”

他将太宰治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有人和我说过,若是知道过多的未来,你会最终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居然知道异能的事,难道真的是未来的中也?太宰治选择性忽略了最后一句话。

“行了,穿好衣服就去吃早饭,别总想着迟到翘班,你也要为国木田的钢笔和心脏多想想。”中原中也拍拍太宰治的后背。

这种老夫老妻一般的相处模式激起了太宰治全身鸡皮疙瘩。

“……好恶心,这种语气,中也是故意恶心人的吗。”

“那还真是抱歉了,未来我可是天天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呢。”

“……”

太宰治发现,原先激怒中原中也的方法如今不怎么管用了,无论他说了什么嘲笑的话,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中原中也一律“是是是”“嗯嗯嗯”敷衍了事,让太宰治有种和棉花较劲的感觉。

然而与其说中原中也变得包容了,倒不如说是完全摸清了这个时候的太宰治的心理,知道这时候反驳才是着了他的调,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才能制住他,还能看到某人憋屈的表情……这也变得太过恶劣了吧!

甚至在临行前,中原中也很自然地冲太宰治说了声“早点回来”,满意地看到太宰治在门口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绝对是故意的!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幼稚的大人!这绝对是某个平行世界来的,我的中也才不会变成这样!

太宰治在心里忿忿道。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平常的表现也没见得多成熟的太宰治在上班前先进了一家有名的甜品店,拿着偷偷顺来的中原中也的黑卡定了一大袋价格昂贵的手工点心,摆到了江户川乱步的面前。

“这么着急吗?我还以为太宰你会喜欢这样的惊喜呢。”名侦探吃着点心,还不忘调侃自家后辈。

“虽然每天不重样的中也是很好玩啦,但不能保证是惊喜多还是惊吓多了……”说不定哪天出现一个喝醉后能把自己骂哭的小矮子……太宰治一阵寒颤,“所以乱步先生,拜托了。”

乱步戴上眼镜,几秒后,发出了“咦?”的一声。

“看来连乱步大人也帮不了你了呢,太宰。”乱步睁开眼,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说:“我只能说,时机未到,你们暂时还无法找到那个人,不过快了,再等几日他自己会出现的。”

——简直和那个中原中也说的一模一样。

整整一天下来,太宰治没有翘班,甚至没有去打扰国木田工作,分配下来的工作居然都好好完成了。

“太宰先生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中岛敦小声问。

“不是有些,是很奇怪。”国木田独步断定,“按我经验来说,一般是这家伙后面要搞大事,现在在蓄力。”

“呃、是这样吗?”

……就这??

国木田独步与中岛敦面面相觑。

下了班的太宰治并没有回那栋别墅,反而去了侦探社的员工宿舍。

深夜,太宰治房间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轻巧落地,借着月光来到太宰治身旁。

听到响动,太宰治拉起被子,将头整个蒙住。

这种逃避的行为过于明显了。

中原中也只是在被褥边坐下,没有出声。

反而是太宰治闷在被子里,心里唾弃了一万遍自己今天的异常。

情绪暴露得太过明显了。

没说一声就跑回宿舍,其实不是要躲中原中也。

早上太宰治没能说出口的话,其实是:我居然活到了四十多岁。从四十五岁的中原中也身上看到的未来是太宰治从未设想,或者说,不敢设想的。

哪怕这也许不是自己世界的未来,太宰治仍是为这种可能而感到手足无措起来。

意识到这种情绪无法排解后,太宰治十分理智地选择了暂时一人独处,毕竟有句话是:逃避可耻但有用。

中原中也自己也明白,恋人这种突生的想法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个时候反而不适合去打扰。可他还是没忍住找了过来。

“不是来说你的,当我不存在也行。只是难得见到这样子的你,突然想说些什么。就当是一个中年人的自说自话吧。”

“不必有过多想法,未来没有你想得那么糟。虽然你表现得很抗拒,但一尘不变的生活有时候也会感到无聊吧?而且之后还会发生很有趣的事……只是很可惜不能和你说。”

“对了,其实这些记忆在异能解除后都会保留下来。昨天录的音还是删掉比较好,毕竟我生气了倒霉的也是你。”

被子里终于有了动静,只是看这样子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中原中也没有坚持,太宰治在挑战他理智这方面一向是很在行的。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基本是两人都知道的事,渐渐有了些困意,中原中也知道是到话题结束的时候了。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觉。”

走至门口时,被子里的人终于说话了。

“明天的你会是什么样?”声音很清晰,大概是没再蒙着头了。

中原中也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笑意,“不会告诉你的,自己慢慢猜吧。”

——更多点期待明天的到来吧。

tbc.

这个中也到底是这个世界的还是平行世界的,就看各位怎么认为了。

*其实应该算宰个人

*还在洗白期给异能特务科打工的太宰,偶尔会表现出尤其黑泥的一面

*非常黑泥诡异

地上躺着的尸体,是本次任务的对象。

不过人不是太宰治杀的,他的任务也不是暗杀。

嘛,来的不巧,看来上一个同行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

神仙也没法从死人嘴里撬出信息来,真实任务是套取情报并拿走一些东西的太宰治绕过已经没有半点信息价值的尸体,随意翻整着任务对象的房子。...

神仙也没法从死人嘴里撬出信息来,真实任务是套取情报并拿走一些东西的太宰治绕过已经没有半点信息价值的尸体,随意翻整着任务对象的房子。

尸体先生生前不是什么难缠的人物,隐藏情报的能力也着实低级。太宰治随意地搬动书房里的几个关键书籍,随着机械的轰鸣声,隐藏在墙壁里的保险柜显露出来。

到这一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他用随身带的铁丝捅了捅,柜门应声打开。

“让我来看看,特务科那群家伙说的对这位尸体先生来说重要到可以拿来威胁的东西……”太宰治自言自语地拉开了柜门,看到了里面隐藏的物品,“……啊。”

他的手指抽了抽,随即像是无话可说似的,又开口:“啊。”

里面既不是贵重的宝藏,也不是关键的情报,只有一盒子的骨灰。

太宰治掀开骨灰盒盖看了看,确实只是骨灰,不是什么障眼法。

骨灰盒盖上贴了骨灰主人生前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苍老的妇人,太宰治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确认了这是外面那位尸体先生的养母,他是个孤儿,养母死后,他就再没亲人了。

“要是那群老头老太知道他们想要找到的机密把柄就是这种,想必会气得七窍生烟吧。”太宰治合上了骨灰盒盖。

不过外面那位人都死了,这个情报也没用了,威胁不到任何人。

太宰治走出了书房,又来到了客厅,再次路过了那位尸体先生。

他端详着这具僵硬冰冷的躯体。

死者的体表没有大面积伤痕,但翻开下颌处破败的皮,便暴露出其里溃烂的肉来,而头颅里的脑子,已消失不见了。从瘪下去的肚子看,想必内脏也消失了。

但尸体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任何痛苦,甚至带着安详与舒适。

太宰治在港口Mafia的时候,就见识过无数尸体,甚至有不少人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可这般仿若被从内里掏干的景象,他着实没见过。

看来是异能力。

这副画面放在任何影视剧里都应该是惊悚场景,足够吓跑任何一个解密者。

可惜太宰治不是。

他甚至蹲了下来,近距离地靠近观察着尸体的尸斑,那本就不平整的中年男人的皮肤上,密布了无数可怖的的紫红色斑痕。

浸透了榻榻米的血液早已干涸,太宰治不顾自己的衣物已蹭沾到了红褐色的残血,感叹起来:“这不是太幸运了吗?!”

被死亡笼罩着,却表情安稳祥和的死者静默不语。

在这仅他一人的空荡荡的房子里,全是太宰治低低的、讽刺的笑声,和笑声的回声。

尸体的那股血腥气和腐烂的味道会逐渐弥散开来,让这片客厅全部充满令人窒息的臭味,若是再没有人发现再来处理尸体,恐怕这一片的地板上都将流满令人作呕的液体。

如果能被妥善处理,接下来则会变成和他养母一样的骨灰。

太宰治低声笑了好一阵子,随即又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他胃里的酸水翻滚着,却吐不出半点东西来。

十四岁的太宰治在前任暗夜暴君的病床前,看着对方被戴着和蔼笑容的医生划断了脖子,那崩出的血液溅到了华丽的墙纸上,也溅到了被绷带缠得露不出多少皮肤的太宰治的脸上。

十五岁的太宰治在被森鸥外绑着上了港黑的船后没多久,遇见了中原中也,他当着这位荒霸吐化身的面,对着死去的尸体连开几枪,直到被看不过去的对方阻止说人已经死了。

十六岁的太宰治厌倦过这一切,动过让港黑燃烧的念头,经历过流血遍地的龙头战争,还认识了不杀人的黑手党织田作之助和会做死者笔记的坂口安吾。

十七岁的太宰治照样莽撞地在黑手党里寻找着人生的意义,可惜不管做了多少任务,见识过多少死亡,照样什么都找不到。

十八岁的太宰治在这些年的积累里当上了干部,在自己都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的时候草率地赋予了芥川龙之介生存的意义,又在棋差一着的情况下失去了一位挚友。

现在,十九岁的太宰治为着挚友的遗愿在政fu打工,当一个好用的工具暂时做着洗白期的任务,又在简简单单的搜集时遇到了任务目标的尸体。

死亡似乎总是围绕着他,又一直不远不近恰好略过他。

干呕的感觉依旧不散,太宰治跪在一旁,除了零星的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太宰治恹恹地取出手机,看到来电是坂口安吾,他目前的主要接头人。

他点了接听,喊了一声安吾,问他有什么事。又随手开了免提,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子边,拿起了花瓶里尚残余着尖刺的白色玫瑰花。

太宰治没回应坂口安吾,无聊地揪着因为摘下来太久、有几朵已经焉了的白玫瑰花瓣。花枝上残余的尖刺扎破了他的手,翻出来的皮肉一片泥泞,就像地上的尸体的伤口一样,流出来红色的血液,将那纯白的玫瑰花晕染出一层层的红色。

坂口安吾喊了半天,再没听到太宰治的回应,似乎变得焦急起来。

“找那个东西也没有意义了,”太宰治终于回复了坂口安吾,“任务目标已经死了,异能特务科的领导不是想找这位政客的把柄,好威胁他不要提出那份提案吗?现在已经不需要把柄了。”

脸上再无绷带缠眼的少年缓慢地踱步到任务目标的尸体和养母的骨灰盒前,他走来的路上,沾血的白玫瑰花瓣飘飘然、零零碎碎地撒了一地

太宰治手里攥着剩下的两朵依然残余生机、尚未失水发焉的白玫瑰,走到两位死者如花瓣般残余的零零碎碎前。

“如果是救人的一方,应该要给见到的死者献一朵花祭奠吗?”

监狱通常也会带有部分娱乐项目,以供奖励表现良好的犯人。

即使是专门关押异能力者的秘密监狱Meursault也是如此,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这些异能力者的搞事能力。这里的娱乐项目异常简朴,一个不能联网的古早宠物机。

称得上是防范到位了。

一般也没有犯人看得上这点东西,在太宰治没来之前,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根本懒得养所谓的电子宠物。

但太宰治来了。

俗话说,饭还是抢来吃的才香,自从太宰治有一次养着那只电子小鸡消失了一下午后,战争便开始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其实依然对这个宠物机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那点想要欺负太宰治让他困扰的心理,两人每天都会为了电子小鸡的所有权举行各种游戏或者言语间的争夺。...

陀思妥耶夫斯基其实依然对这个宠物机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那点想要欺负太宰治让他困扰的心理,两人每天都会为了电子小鸡的所有权举行各种游戏或者言语间的争夺。

让一众囚犯看的十分费解。

好歹也是道上有名的大佬,怎么就……

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这一天又是太宰治险胜一局,以近乎耀武扬威的姿态路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拿起宠物机。

俄罗斯人抬头看着他,知道太宰治这时候想看他沮丧的模样。只是对方现在这个姿态实在过于可爱,他不由地去逗太宰治,举起手鼓掌道:“您真厉害,又赢了一次。”

就非常没让人有成就感了。

太宰治不高兴地坐在他面前,瞥了他一眼后,右手托腮:“你的夸奖也太流于表面了,一点都不诚恳。”

“因为我输了心情不快啊,”陀思妥耶夫斯基眨了眨眼睛,向右歪了下脑袋,“您满意这个答案吗?”

“不满意。”太宰治故意拖长语调来着重表达自己的感觉。

陀思妥耶夫斯基故作不明所以地诶了一声,成功气走了太宰治。

被留下的俄罗斯人愣怔了一秒,他还以为能再撩拨对方几句呢。

抬手向一名满脸横肉,一身红绿青紫纹身的犯人招了招手。后者身体一抖,只恨自己爱看热闹还跑得不快,挪着步子慢慢走了过来。

“有……有什么事吗?”连声音都是造作扭捏的小心翼翼。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给这名花臂大汉造成了精神伤害,陀思妥耶夫斯基温文尔雅地问道:“您刚刚看完了全程吧?”

惨了,我要被灭口了。花臂大汉心里一紧,再次唾弃了自己爱看热闹的性格,谨慎地点了点头:“是。”

“那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双手指尖相对,微抵在下巴,“您认为太宰君发脾气的原因是什么?”

就这?就这!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花臂大汉内心无能狂怒,嘴上恭恭敬敬:“也许他希望您看上去更沮丧些吧。”毕竟一看就假惺惺,完全没有一点挫败感的态度,放他身上他也觉得很怄。

紫色眼眸冰冷地从花臂大汉身上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静静地起身走了。原本他也不觉得这些人能猜出太宰治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居然能这么离谱。

果然普通人不够可靠,特别是这种没有调-教过的,根本无法使用。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脸沉静地走向自己的囚室,思考是不是要换个方式。

毕竟一直被同一种方式欺负的话,也很容易产生抗性。

这样就不好了。

赢得宠物机所有权的太宰治也同样心情不顺,他怀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智商全都用在如何颠覆世界上面了,以至于在这里总是耍弄这么幼稚的手段和他作对。

这时候太宰治选择性忽略了他们用暗号玩的狱警满头雾水,又每次游戏大多打成平手等诸如此类的小事。

只觉得对方就像个不停找茬的可恶小孩子。

他决定明天表现的成熟淡定些,那个俄罗斯老鼠想玩要这只电子小鸡就给他玩好了。

于是第二天直到午饭结束,狱警和囚犯这一干人等都没看到已经成为固定节目的两人相争,不由地有些失望。

那些犯人倒还好,只是少了个平日的八卦,但是狱警却觉得这可能是某种即将发生大事件的异常行为,又去仔仔细细疏离了遍这两个人的监控录像。

成功把自己绕了进去。

两个罪魁祸首倒是没有什么自觉,反而对对方没有去拿宠物机犯起了嘀咕。

“您今天不给它喂食吗?我今天不打算养电子小鸡,您现在就可以去拿。”陀思妥耶夫斯基试探地问道,不自知地啃着手指甲。

“不玩,没意思,太无聊了。”一连三个否定词明确表达了太宰治现在不怎么高的情绪,懒懒地坐在那里,一副不高兴动弹的模样。

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知道,这是昨天生气的延续了。

他默不作声地拿起宠物机,没有像以前那样拿回自己的牢房。反而坐到了太宰治身旁玩了起来,周围囚犯身体一震,充满好奇地偷瞄着那边的新戏码。

只见陀思妥耶夫斯基戳了两下那只电子小鸡后,忽然道:“小治在随地排泄。”

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太宰治转头瞪着他,不悦地问道:“你给它取了我的名字?”

“嗯,有什么问题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头也没抬,正手忙脚乱地按着按键收拾排泄物。

问题太大了好吗?只是太宰治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反而不自在地摸了下袖子。

这副情景落在他人眼中就是开始积攒怒气,随时准备放大招了。

然后也不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不是按错了地方,直接放生了那只电子小鸡。

他轻轻啊了一声,讪讪看着太宰治,将宠物机递到他面前。

“小治走掉了。”

如果能够听到围观囚犯的心声,这一刻一定是打起来,快打起来的起哄声。

可惜他们不敢开口,也没有如愿。

太宰治虽然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故意的,但他不知为何心里并没有愤怒的感觉。接过宠物机,重新操作了几下让电子小鸡回来。整个过程表现的相当平静,除了他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他将宠物机还给陀思妥耶夫斯基后,低斥道:“改掉这个名字。”

陀思妥耶夫斯基眨了眨眼睛,看似天真地不解道:“为什么?不觉得这样我们有点像爸爸妈妈吗?”

成功地再一次气走太宰治。

「從此以後,白雪公主再也沒有醒過來。」

一双手愤怒地在机械键盘上用力敲击,发出一声声噪音。

幸好这个牌子以耐磨损闻名,不然又会葬送在这一次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无聊的打赌里。

是的,中原中也虽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他依然不服输地又挑战了一次太宰治,然后这次要输给他一个家务用全能陪伴型机器人。

虽然这种机器人很贵,但钱并不是中原中也生气的原因,而是他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输了。

想到这里,键盘敲击声又大了不少。

电脑界面跳出了自主定制的界面,虽然很愤怒,也怀疑太宰治肯定用了什么作弊手段才赢了这次游戏。但中原中也是个厚道人,还是强压着怒火转身看向正优哉游哉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太宰治,咬牙切齿地问道:“到定制页面了,你都有什么要求?”

大...

大赚一笔的太宰治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敷衍道:“哦哦,你都说说有什么要求。”

我忍,中原中也的键盘出现了一条裂缝。

“头发?黑发?棕发?红发?长的短的?直的卷的?”

“黑色直短发吧,不过头发要柔顺一点。”

“肤色?”

“还是白皙点好。”

“性格?”

“安安静静,不能管我,可以让我一个人待着。”

你要一个人待着买什么陪伴型机器人啊,中原中也内心在咆哮,手指疯狂上下移动,找不到这种性格的组合。

真是越忍越生气,退一步火冒三丈。

忽然,和天空同色的眼眸在最下方看到了一个分类——性-爱机器人。

虽然看起来很懂,但实际上什么都不懂的中原中也脸红了一瞬,满心好奇地打开了这个分类,然后在这里意外地找到了太宰治需要的性格。

想起自己频频遭受的苦难,他毫不犹豫地下单了,并在太宰治反应过来前迅速关上电脑离开公共休息室。并且为了避免被事后报复,当场给自己定了一个为期一年的校外考察。

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迅速敏捷。

太宰治狐疑地抬头看了看,又万事不放心地继续打着游戏了。

一周后,太宰治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

他拜托了两个后辈去帮他领取这个机器人的快递,却接到了在宿舍大厅的中岛敦焦急不已的声音。

“太……太宰先生,我认为您亲自回来签收比较好?”

太宰治心说不过是个家务机器人而已,慢悠悠地按着电梯按钮下楼。

而此时的宿舍大厅已经炸开了锅,因为快递的商品名和详细参数都标在箱子外面,差不多整个军校的师生都来围观这位指挥系高材生定制的性-爱机器人了。

这边厢有女生遗憾自己发色不是黑色、头发不够柔顺,那边厢有男生感慨原来太宰君看起来那么受欢迎却也不得不定制这种机器人了。

当然也有部分男生感慨着和女生相同的问题。

总之,变成了一场狂欢。

而战斗系的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就在这场狂欢中心,前者已经脸涨得通红,像是自己定制了这个机器人满脸羞愤,后者正在碎碎念这个配置太朴素了,一点都配不上太宰先生。

等到太宰治走出楼梯时,面对的就是一双双或伤心或饥-渴或好奇或讽刺的眼神。他当即想退回去,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太宰治的两个好朋友,同时也是风纪委员的坂口安吾和生活指导老师的织田作之助已经过来请他去校园风纪办公室读作说明情况,写作检讨私生活不检点了。

期间坂口安吾先是肯定了他对于性的态度,然后委婉劝说他如今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别太分心了。织田作之助更是非常天然地又补了一刀。

“太宰你上学期体能测试就是勉强及格,即使是指挥系,也要经常去训练,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言下之意他根本没有体力和那个机器人玩。

太宰治:……

并不想说话只想炸-学校。

最后还是他的养父森鸥外赶在熄灯之前将他捞了出来,并罕见地站在道德高处一次,告诫太宰治下次记得隐藏信息,别这么莽莽撞撞了。

太宰治发誓,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特别是最后森鸥外明明看出这是误会了,但还是借着难得的机会说教了他一回。

为此,森鸥外回去的背影都变得活泼灵动起来了呢。

重新回到宿舍的太宰治心情十分不佳,冷冷地瞪着已经被送到他房间的性-爱机器人箱子,琢磨是直接送垃圾回收站还是垃圾回收站。

但是当太宰治查询了回收这种大型智能机器垃圾的价格后,他决定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这个机器人。

按下箱子上方的开关,机关启动,白色金属质感的外壳一片片收缩,露出了里面的商品。

即使太宰治早已心怀不满,第一眼依然被惊-艳到了。

眼前的机器人显然是高级货,符合太宰治描述的轻飘飘黑发又直又顺,到下巴的长度恰到好处。

肌肤白皙,有着真人的光泽和纹理。

睫毛很长,像蝶翼般在眼下刷出一片阴影。

双眸是神秘的紫色,无机质的眼神带来了另一番风-情。

双唇微翘,唇珠饱满,是张十分适合亲吻的嘴唇。

“您好,我是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现在开始第一次用户设定,请问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连声音都清亮的好听。

只是别看这个机器人表现如常,但他内里却对现状十分诧异。身为反叛军头领的费奥多尔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意识怎么会投射在一个机器人,特别是性-爱机器人身上。

他本来好端端地在基地里准备攻克防火墙,却被果戈里拽着去看什么陨石碎片,接着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费奥多尔内心思索道,虽然果戈里很想干掉他,但这种手法显然不属于他的性格作风。

应该是个意外,而关键就在那块陨石碎片上面。

可是性-爱机器人没有单独外出的权利,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利用眼前这个主人。

至于之后,费奥多尔冷笑了一声。看在眼前青年还算顺眼的份上,他可以带回基地,将之后青年怎么对他的,怎么对待青年好好回敬一番。

太宰治笑了,坐在沙发上冲着机器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费奥多尔乖顺地向他走来,趴在太宰治的膝盖上抬头看着他。

“叫我主人。”太宰治抚-摸着他的脸颊,发现连触感都和真人肌肤一模一样,而且滑-腻的让人根本不舍得放手,不由地在内心感慨了金钱的可怕。

费奥多尔笑着唤道:“主人。”

“嗯,很好。下一个问题,明天我上课的时候,你要把房间打扫干净,浴-室里的衣服洗了,可以吗?”

无机质的紫眸眨了下,像是在运转程序,随后道:“遵命。”

原来性-爱机器人和家用机器人的用处差不多吗?反叛军头领费奥多尔突然陷入了迷茫之中。

十五岁宰穿到双黑复活夜(二)

这里太宰的记忆仅仅停留在先代镰刀砍伤自己,所以不知道兰堂异能的用途,以为只是造出一样的仿制物,用手一摸就会消失,对自己的异能力很有信心(?)

同时在被砍伤时,出现了书(?)并且还不小心触摸到了

中也是看着十五岁太宰出现的,但不敢确定,所以想看看有没有异能无效化的效果

其实是想快点到喜欢的部分

前文看合集啦…

顺便说下那篇西幻凹太我卡文了斯密马赛!被自己写的蠢裂了,大概要改好久…

——————————

21.

太宰治的脸几乎要拧成一团,如同奔赴刑场一般在万众瞩目下走进了商店。

上到大爷大妈,下到小学生都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什么叫大型社死现场,这就是。

太宰治死活挣不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欲哭无泪。

22.

“任务就在这个箱子里哦,请抽奖吧。”

中也把手伸进去,拿出了一个小球,念出上面的数字。

“6号。”

老板从身后拿来一张纸条,眼睛都要笑得眯成一条缝。

“请二位证明一下是情侣的真实性,完成方式不限。”

23....

23.

太宰治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因为听到这个任务后的中也明显打量了一下他的脸,非但没有暴走,反而把他攥得更紧了。

“中也,商量一下,咱们现在认输……”

“为什么认输?我们不就是情侣吗?”

“???”

24.

在太宰治还没有从那句话里回过神的时候,中也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扯。

他被亲了个晕头转向。

肇事者甚至故意咬了咬他的下唇,然后一脸镇定地松开手,扭头看向老板。

“这样可以吗?”

“恭喜二位,请去挑选自己心怡的礼物吧!”

“等……!”

25.

最终,两人带着一个半米高的熊回到了家。

26.

太宰治几乎是以光速吃完了饭,转身溜到房间里再锁好门。

虽然他总是以调戏小矮子为乐,但并不打算真的把对方掰弯啊,这下好了,自己珍贵的初吻没了。

太宰治擦了半个小时自己的嘴,绝望心想:

我脏了。

27.

学校是最适合滋生谣言、传播八卦的地方。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双双出柜,两人深情激吻”的新闻就登上了今日校报头条。

“太宰先生,别冲动,新闻部的人你打不过!”

中岛敦一把按住蠢蠢欲动的太宰治,好心劝道。

28.

罪魁祸首中原中也就像没事人一样,照常拉着太宰治去吃午饭。

一路上受到了成群结队的注目礼。

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冲了过来,声音颤抖:

“太宰先生,在下不会放弃追求您的!”

中也:?

“……啊,不好意思,你是谁来着?”

据目击者表示,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芥川龙之介同学在墙角郁郁寡欢蹲了一中午。

29.

本来是想把香菇都夹给小矮子的,但是为什么周围的人都要看着他……

太宰治夹着香菇的筷子僵在原地,在空中绕了一圈后又回到自己饭碗里。

中原中也皱了下眉,自然地从他碗里挑出所有香菇吃了下去。

“怎么不吃了,不是给你挑出来了吗?”

“没事,就是忽然有点想吐。”

30.

太宰治最近深刻明白了什么叫自食其果。

两人的身份好像瞬间对换,原本讨厌他人触碰的中也反而有事没事就来黏着太宰。

一时之间二人成为了全校热议的话题。

并且迅速分成了两大阵营。

一边认为“太宰治一定是上面的,身高就是优势”。

另一边则认为“中也才是上面的,暴力高于一切”。

听到这些话的太宰本人表示,你们要是这么闲不如去村口把粪挑了。

31.

太宰治对自身性向的辩驳反而成了别人眼中的渣男发言。

之前那个在教室门口啵人家脸的不就是你吗?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32.

太宰治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后半生,决定需要找中也好好谈谈。

下课后,太宰治走到中也面前,扔下一封“决战书”。

十分钟后,太宰治给中也送情书的谣言传遍大街小巷。

33.

事情的结果是太宰治黯然神伤地走回教室。

怎么办,发小误入歧途还要拉他垫背,有比这更让人糟心的事吗?甚至这个月和他表白的女生人数都骤然下降,太宰治心情复杂,觉得为家族传宗接代的事情可能要告一段落了。

34.

大概是因为心态的变化,太宰治那个烦人的家伙看起来好像也没以前欠揍了。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开始走神,直把对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中也,你要是想报复我的话可以直接揍我,麻烦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不好。”中也慢条斯理地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递给太宰治:“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太宰治默默捏着瓶子,开始回忆哪家精神病院比较靠谱。

35.

因为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所以当外面下起大雨时,中也淡定地掏出了伞,拎着书包去找隔壁教室的太宰治。

结果从他人口中得到了“太宰已经回去了”的消息。

中也敢肯定自己早上出门时没看见那个家伙带伞,所以就为了躲他、淋着雨回去了?

然而当中也回到家时,屋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人呢?

36.

坐在沙发上等到了九点钟,门口还是没有动静,连雨都已经不下了。

越来越觉得不安,中也还是决定回学校看一眼。

37.

中也一路走上五楼,看了每一个教室,都没发现太宰治的踪影,再往上就是平时没什么人去的天台了,有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等等,这些脚印是之前就有的吗?

38.

老式的门锁是锁孔加门栓的结构,需要先把横着的铁闩拉开,再用钥匙打开门锁。好在这扇门年久失修,中也踹了几脚就闯进去了。

天台的地面上还有一层积水,中也绕过水洼朝右侧走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喂,你睡着了吗?”

39.

太宰治本来靠在墙边睡觉,听到有人喊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啊,你怎么来了。”

“废话,不然我自己在家睡到天亮吗?话说你怎么在这里?”

太宰治瘪瘪嘴,朝他抱怨:“老师让我放学后帮他把花盆都搬下来啦,结果清洁工以为天台没人就把我锁在里面了,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听见……阿嚏!”

他的身上以及头发上还是湿漉漉一片,显然被雨浇得很惨。中也恨铁不成钢看着他:

“你不会把门踹开吗?”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只有肌肉的笨蛋啊……”

中也懒得继续骂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道:“给你擦擦头发,别回去生病了又要赖我。”

40.

或许是一语成谶,太宰治第二天就不负众望地发了烧,只好请假待在家里。

中也同样没去上课,并且给他买了药回来。

太宰治皱着脸缩到被子里,满眼不情愿:

“为什么是冲剂啊,没有药片吗?”

“没有。”

“不喝。”

“喝。”

床上的人把自己裹成蚕蛹,任他怎么威胁都不肯探出头来,中也把碗放到一边,伸手去扯被子,你来我往较量了一阵,最终以太宰治体力不支惨遭落败为结果。

41.

闻着令人作呕的药味,太宰治捏着鼻子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闭上眼一口气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咳咳……好难喝……”

太宰侧着脑袋咳嗽,差点没吐出来,刚要伸手找中也要糖,就感觉身上一沉——

微凉的唇贴了上来,带着一丝草莓牛奶的甜意,圆形的糖块顺着舌尖卷到自己嘴里,甜得有点腻人。

太宰治……

太宰治咬着糖想骂人。

42.

“太宰治,要不要交往一下试试。”

43.

“中也,话说你是喜欢太宰的哪一点啊?以前从没听你说过诶。”立原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小声问道。

中也面色坦然:“这个啊,我发现太宰这家伙有时候嘴挺甜的。”

“噢噢,原来是因为说话好听……”

完整听到这段对话的太宰治:不,我想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44.

中原中也,男,性取向太宰。

太宰治,男,性取向(被迫变成)男。

END.

恭喜世界上又有两个家庭失去了抱孙子的机会

Attention:

1.味觉共享的中太,二十二岁的甜饼一发。

其他作品见合集

请给我一个印象。

顺便也看看我简介的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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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的、肉类烤制过后散发出的香味,红酒顺滑的口感残留在舌軉尖,缓和了油脂所带来的味觉疲乏。每一份入口的食物尝起来都与普通的家常菜相去甚远,因而也很容易就能猜到对方现在身处何处,又在做着怎样的工作。

疲倦地瞥了一眼桌上亟待解决的事件材料,还在临时加班的太宰不由得不高兴地把额头往结实的桌面上贴。同样都是工作,中也显然是比他要快活得多,不仅有肉吃...

疲倦地瞥了一眼桌上亟待解决的事件材料,还在临时加班的太宰不由得不高兴地把额头往结实的桌面上贴。同样都是工作,中也显然是比他要快活得多,不仅有肉吃还有好酒喝,哪儿像他没蹭上晚餐还没热水来泡泡面。

眯着眼回味着嘴巴里残余的滋味,突然有了食欲的太宰治盘算着要不就趁着中也吃饭这会儿把抽屉里的泡面干嚼下去。从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他俩的味觉就莫名其妙地联系到了一起,本来进食欲軉望稀薄的太宰也在不知不觉中就会受好胃口的中也影响,跟着对方间歇性地想起来食物的必要性。

单纯的味道和食物落进胃袋所带来的饱腹感还是不一样的,太宰一边下定决心撕开泡面的包装袋一边还存了点作弄人的心思。味觉的共享向来不是单方面的,也不知道在如此高档的晚宴中突然混杂进干巴巴面饼的味道对方会作何感想。

然而还没等他将这一个构想付诸于实践,一股微弱的苦味被填充进了口腔。这绝非是正常食材中应有的味道,他皱了皱鼻子,接着无可奈何地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真会给人找事啊……”

放下手里的方便面,太宰起身关灯走出了办公室,决定把剩下的工作理所应当地留到明天。

整个横滨能做出那种级别的料理不多,想要找人的话也只需要整合一下最近私下搜集来的情报就能准确地锁定目标。太宰悠闲地借着轻松摸来的身份卡走在酒店的客房走廊里,身上穿的这套服务生的制服也是刚才在衣帽间里随手利用上的。

今天在这里举行的宴会很重要,正因为如此港黑也必定要派出干部级别的人员来参加。不过利益当然是与风险共存的,虽然大概没有几个人会蠢到招惹传闻中手下人命无数的重力使,但也会有那种妄图钻空子的野心家——

3218。

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门牌号,太宰慢条斯理地用服务生的房卡刷开了门——

“唔!”

还没等太宰完全把门打开门,一双手就突兀地从里面伸出来将其拖了进去。熟悉的烟草夹了一点柠檬的味道几乎在一瞬间就让他反应过来把他按在门板上的家伙是谁,于是他挺身努力给了对方一个膝击,接着趁着两人之间稍微拉开一点距离迅速地按开门边的廊灯开关。

“啪!”

暖黄色的灯光骤然亮起,而中也明显不太妙的脸也就这么暴露在太宰的视线中。从目前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太奇怪的药軉物,他俯下身去查看自己前搭档的体温,不意外地从额上抹下一把细密的虚汗。

“我可是特意来帮你忙的欸,中也可不要恩将仇报。”

“那你就不能、就不能快点过来。”

还有力气能抱怨那就不是什么大事,从这个方面来看对方也是拿准了自己一定会过来帮忙收拾残局。几百年一次干这种被人支使的活,太宰表现得倒是意外的宽容,没怎么计较对方的态度,只是尽职尽责地把人扶上床榻,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两片解毒剂。

“说好了,你得快点咽下去,我讨厌苦。”

因为没有水所以就先这么将就着干吃吧。

END

这个梗大概率会扩写。

明天我回家,一整天都在路上,不更新。

一些小兔宰治。

别问我为什么总是给中也特写镜头。

这种采访我恨不得把话筒塞他嘴里。

之前有人问幼虎敦和芥兔的相处方式,大概如图吧。敦是被盗猎者带到这片保护区的,保护区里没有虎,所以也不能放归。本来要进收容站,最后被小兔宰治活动到了武侦保护站,帮忙对抗害他离开父母的盗猎者。

虽然对外很凶,但因为对内是只喵喵叫的怂大猫所以格外没有威信。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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