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狼王风曜已经三个月没有和我交配了。
现在他大张旗鼓纳要纳一只母狼做狼妃。
我心如死灰,跳了望月河,决定回我原来的世界。
……
因为我跳河的事,狼族所有狼,都以为我在寻死觅活。
狼王风曜也对我连连训斥,语气带着愠怒。
“苏梨,你为了争宠,竟然做出跳河寻死的事!”
我神情一阵恍惚。
我跳望月河,是想寻回家之路。
五年前,我被系统带来这个陌生的兽人世界,任务是攻略一条俊美的年轻公狼风曜,助他坐上狼王之位。
我陪在他身边,助他带领狼群守护领地,保卫整个种族。
攻略成功后,风曜说狼世代忠诚,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攻略成功后,风曜说狼世代忠诚,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他不会再有别的母狼,只要我一人即可。
我也爱上了化成狼人的他,拒绝脱离世界,留在了他身边。
但现在,我只想回家。
“这件事闹得狼族部落沸沸扬扬,你让我的颜面何在?”风曜面色黑沉的看着我。
我轻声低语:“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三年前,成亲当晚。
我亲口告诉风曜,我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人类。
他若是违背了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我便要回到我的世界里去。
可如今,风曜听到我再次提及回家二字,只有冷嗤。
“回家?你的胡言乱语,说一次便够了,你以为我真信你是个穿越女?!”
我怔愣的抬起头,对上那双幽绿色狼眸,一抹冷意从脚底蔓延上头顶。
原来,从一开始他便未曾信我所说的一切。
只是从前他视我为掌中宝,宠我护我,我说什么便点头说好。
然而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别的母狼身上。
自然也没耐心宠着我了。
见我不说话,风曜神色软了几分。
“阿雪狼淡如菊,现在生了病只剩最后三个月了。”
“狼族弱肉强食,我纳她为狼妃,不过是想给她个洞穴庇护,让她不被别的狼欺负,作为我的狼后,你该理解我的。”
听着他口中全然是为另一个只母狼作想的话,我心底只觉荒唐。
他口中的阿雪,是一只被狐族部落掳走多年,而今才带回的母狼。
也是他幼时的小青梅——雪莲。
收敛心绪,我平静开口:“你是狼王,你高兴就好……”
既然誓言不在,我便会继续寻找回家之道。
离开这人兽世界,也离开他。
见我这般模样,风曜轻拂过我的手背:“明日大婚,阿雪要向你献上她猎来的食物,你身为狼后一定要出席。”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
跳河寻死回不了家,我该用什么法子离开这里呢?
夜幕笼罩。
我独自一人在洞穴内,绞尽脑汁无果后,启用了最后一个办法。
我在脑海里呼唤着系统,让他来隐雾洞找我。
过了一炷香。
候在洞外的狼侍领了一个白衣男子走进洞穴内,随后退出。
“狼后,你找我。”
我看着暨白,恍惚想起三年前我攻略风曜成功,助他登上狼王之位,为爱放弃脱离这个世界。
系统苦心规劝让我回去,而我却说:“我有了羁绊,走不了。”
系统无奈,只能化身成狼人,陪我一起留在这个世界。
“暨白,我现在还能回到我的世界吗?”
暨白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可以,但是你要为你的错误选择付出代价,只有这具躯壳死亡你才能脱离这个世界。”
夜间烛火摇曳,我神色平寂,视死如归。
“我要用全部积分兑换你系统商场里的紫雪毒丸。”
紫雪毒丸,一粒入腹,七日暴毙,剧毒无解。
暨白看着我:“你想好了?”
我看向洞外布满星空的天际,低声喃喃:“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回家。”
我不想再待在一个把心分成两瓣的男人身边。
尤其是一个披着狼皮的男人。
暨白眸底情绪翻涌,犹豫许久后,手心白色光芒一闪而过,拿出一个印着紫色雪花纹的瓷瓶递给我。
“积分清零,若遇危险,你无力自保,此毒也无药可解,你要考虑清楚。”
我伸手接过,不假思索倒出药丸,直接咽下——
第2章
暨白愣愣看着我,眸底涌现复杂的情绪。
“希望你,得偿所愿。”
他我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正值深秋。
隐雾洞外的风吹得我心底一阵难受。
我正要让阿桃去关好石门,风尘仆仆的风曜大步走了进来。
他冷冷睨着我,似要兴师问罪。
“大半夜的,刚才洞穴里那只公狼是谁?”
我心头一滞,顿了半响才有气无力地解释。
“他是暨白,一个狼医。”
风曜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皱起眉头来。
“你要看病,找族里的老狼医不是更好,为何要找一只那么年轻的公狼?”
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谴责,我以为自己会很难受。
可失望早已浸满我的整个心脏,再疼也疼不起来了。
“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再过几日,我便可以真正回家了。
风曜神色一黑。
他很清楚,女人的口吻,很明显不开心。
他叹了口气,神色软了几分。
“梨儿,阿雪不过是个狼妃,怎么样都威胁不到你狼后的位置——”
我打断他:“但你曾经说过,狼王和狼后亘古一对,是一定要一夫一妻的。”
风曜神情一愣,面露愧疚之色。
“阿雪她只担个虚名,我此生依旧只有你一个狼后,你无需介怀。”
我看着他,只觉可笑。
雪莲说她身家单薄,风曜便将宝藏库的黄金、储备粮如流水般送到她的手里。
雪莲说她命运多舛,风曜便将我去人族祭司处三跪九叩求来的灵牌送给她,祈求神灵佑她平安。
趁我愣神之际,风曜坐在床边抱住了我。
“只要你愿意接纳阿雪,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我无声将他推开。
风曜,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你不过是因为明日要迎娶新欢进门,今晚才陪在我身边的。
那以后呢?难道我要做一个夜夜倚在巢穴口等待伴侣临幸的女人吗?
我做不到。
第二天。
鸾凤和鸣,五颜六色的鲜花挂满整个狼族地界,在这萧索的秋日里显得格外喜庆。
我没去参加风曜纳狼妃的喜宴,一个人留在隐雾洞。
晚上,外面的宾客喧闹声依旧,我的洞穴却是冷冷清清。
我站在洞口看着天际的璀璨星空,神色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此刻,属于21世纪的星空也这般明亮吗?
我想回家,想外婆,也想院子里的那条流浪狗。
不知多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风曜还穿着囍服,身上萦绕着一股酒气。
“梨儿,你今日未出席,实在是太有失身份了。”他开口便是指责。
我有些心累,垂眸不再看他。
“我不舒服,去了反而晦气。”
看着他和别的女人郎情妾意更是晦气。
风曜面色一凝。
看见我神色全是疲惫,他沉沉叹了口气。
“阿雪进了琅琊山,往后就是我们赤狼部落的狼,梨儿你莫要叫我为难。”
说完,他转身离去,不再多留。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身体一个趔趄,连带着心口绞痛。
紫雪毒丸一点点侵蚀我的脏腑,我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流逝。
疼也好,痛也罢。
终归是回去的必经之路,不怕……
第3章
这一晚,昏昏沉沉。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三年前和风曜成婚那天日。
隐雾洞内喜烛遍布。
风曜情动之下,幻化成狼身,用厚实的爪子和柔软的毛发将我裹在怀中。
“得妻如梨儿,此生无憾也。”
我回以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一刻,我们是彼此的全世界。
但不曾想,我从梦中睁眼,只瞧见了冷冷清清的隐雾洞。
雪莲的云峒洞,囍烛燃了一夜。
我的隐雾洞,冷风吹到天明。
但没关系,只要再过几日,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的离开那只负心的狼。
我的狼侍阿桃趴在床边,见我睁开眼,她又心疼又高兴。
“狼后,您昏睡了一整日,终于醒来了。”
她抹了抹泛红的眼睛,又委屈地说道。
“我想去找狼医,但是洞穴门口守了狼卫,不让我出去。”
我沉默未语,心中却甚是明了。
风曜大抵是怕我找狼妃的麻烦,遂对我洞穴所有狼和人都禁了足。
“风曜呢?”我问。
对上我询问的眼神,阿桃支支吾吾:“狼王还在狼妃的云峒洞里……从昨夜到今日晌午,都还没出来。”
我怔怔听着,笑着用手腹擦去阿桃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伤心。”
我早就说过,若风曜不喜欢我,我便不会再喜欢他了。
我从床底下的夹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羊皮包着的物件。
轻轻摊开,里面我是早为阿桃准备的金银灵石。
“往后我若是死了,你便带着这些离开狼族,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做狼也好,化成狼人模样去人族生活也罢,一定要开心快乐。”
阿桃一怔,噗通跪倒在地。
“阿桃不走,阿桃生死都是狼后的奴隶,您去哪阿桃就去哪……”
我鼻尖一酸,虚弱地叹了口气:“傻丫头,于我而言,死便是回家。”
阿桃抽噎着,似懂非懂,哭成了泪人。
天色昏黄,酉时四刻。
隐雾洞。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雪莲摇着狼尾巴不请自来,对着我盈盈行礼。
说着,雪莲面上一片春风得意,笑得娇媚。
我不想搭理她。
但雪莲却是径自朝前走了几步,自说自话。
“七年前我本是狼族长老之女,和风曜哥哥青梅竹马,早已互许终身。”
“但天意无常,我被狐族部落的狐王看上掳走囚禁,直至三月前狐族部落打了败仗,我才重获自由。”
“风曜哥哥当上狼王后一直在寻我,他让你做狼后也不过是解相思愁。苏梨,他本该娶我的。”
每一字每一句,都让我难以置信。
原来这份爱从一开始便是虚情假意!
那些年他为我种花、教我狩猎、陪我参加篝火节。
不过是菀菀类卿!
难堪和愤怒全涌上来,织成一张网,将我密不透风的束缚住。
我稳住情绪,面色未改分毫。
“可惜了,狼族只能有一个狼后,风曜也只能纳你为妃。”
雪莲脸色一僵,精致容颜扭曲了几分。
“妃又如何,狼王夜夜为我情动,恨不得将我揉入骨血。”
“他对你做过的一切,都一样不差为我做过。”
“你可知他说你什么?他说你在交配时甚是无趣,早已厌倦你这个像木头般的人类女子!”
见我变了脸色,雪莲笑得意味深长。
“姐姐,我不是来拆散你们,我是来加入琅琊山狼族部落的。”
“只要你不介怀我和狼王的往事,往后我们可以同心共结,一起服侍狼王。”
我没说话,候在一旁准备浆果和倒水的阿桃却是忍不住了,直接出声怼她。
“雪妃,你要是真有良心,就不该嫁给狼王!狼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你横插一脚,破坏了我们狼族数百年的平衡!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心头一紧,连忙出声训斥阿桃:“慎言!”
阿桃立马住嘴。
雪莲面色一青一白,气得七窍生烟:“姐姐就是这么教自己的奴隶吗?!”
我知道阿桃是为我出气,但在这尊卑分明的赤狼部落。
她对雪莲说的这些话,是大不敬。
我正要说什么,却看到风曜走了进来。
雪莲立刻变了脸,哭哭啼啼了起来。
“我还是离开狼族吧,在这里连狼后的狼侍都能欺辱我!”
看她一副弱柳扶风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风曜连忙搂住了她。
“怎么回事?”
雪莲身侧的狼侍收到自家主子暗示的眼神,神色忿忿不平开口。
“阿桃姑娘说,雪妃被狐族掳走过,曾经必是千人枕、万人尝,才使得狼王变作痴情狂。”
风曜脸色骤沉,狠狠的扫了阿桃一巴掌!
“贱东西!”
我急忙拦在前面:“阿桃没有说过那种话……”
但风曜怒不可遏,化身成高大威猛的狼身,一个猛扑直接张开血盆大嘴朝我撕咬了过来——
意大利小哥:日本人
中国人:你在侮辱我!
「别以为你是我的妻子,我就舍不得杀你!」
无情冷血的蛇类!
我停止挣扎,索性摆烂:「你杀吧!你把我绞死算了!」
黑蛇不再言语,沉默几秒后,撤开蛇尾,转头生闷气去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翻白眼,蠢蛇!
1、
我爷爷是个神算子,在我五岁那年,算出我是个短命鬼。
他为了让我活得久点,带着十岁的我上山求亲。
对象都物色好了。
村里后山山顶的那颗大槐树,足有千年。
我爷爷说:「小云儿,你和槐树定了亲,就不会早夭了。」
我茫然点头,闻着槐树上的树叶清香,深吸口气。
和槐树结婚,感觉也很不错!
但我爷爷是个半吊子,一顿作法闹下来,最后把自己气哭了。
「云儿啊!!爷爷对不起你!!」爷爷......
「云儿啊!!爷爷对不起你!!」爷爷抱着我嚎啕大哭。
「怎么啦?」
此时我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只见爷爷抬手一指,挂在槐树上足有两米长的黑蛇朝我吐着蛇信子。
「云儿,我把你的婚契,上到那黑蛇身上了,从此以后,你两性命相连,可咋办啊!!」
能咋办?
我对上黑蛇冷冰冰的眼,顿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不断往外冒。
蛇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
2、
黑蛇不是普通的蛇,据他自述,他已经修炼了数不清的年数。
却还没修出人形。
自从与我定亲后,便时时刻刻跟在我身后。
「要不是你爷爷,老子现在早飞升了!」
这句话我听了七年。
我早已麻木,无所谓。
我背着书包放学,走在无人的山路上:「我警告你,不要对我爷爷动手,否则我就自杀。」
我自杀,他就得死。
黑蛇缠绕在我脖颈上,一圈圈的缠紧,又不敢勒得过紧,他警告似的在我脸颊边吐蛇信子。
我不耐烦的拍开蛇头:「烦不烦,别往我脸上沾口水!」
黑蛇气得要死,还是个少年音:「你等着!等爷找到解除婚契的办法,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家里人吞了!」
我翻白眼,不屑道:「认命吧,小黑,我爷爷的术法很厉害的。」
话虽如此。
我和小黑一样,希望能解开婚契。
3、
有小黑的存在,导致我一直没有朋友,上下学都得躲着旁人。
因为他总跟着我。
美其名曰,怕我死了带上他。
可明年我就得上大学了。
我要离开小山村,我想离开小山村。
黑蛇哪也不能去,他在此修炼,就得一直在这儿,否则就会失去修为,变成一条普通的黑蛇。
毒性还不强。
死得很快的。
「小黑,我明年想出去,想去大城市,看高楼和摩天轮,在电视里见过的那种。」我对着肩头的黑蛇说。
「不可以去!你去了我怎么办!我等死吗?!」少年音的黑蛇骂骂咧咧。
「爷爷说,就算婚契不解除,我也可以离开村里的。」
只有你不可以离开而已。
「不准去!你去了,我就勒死你!」
蛇身缠在我脖颈上,慢慢收紧。
他做着无用的威胁。
我抿唇,拉着书包带子慢悠悠往前走:「你勒死我吧,我总要出去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山村里。」
片刻后,小黑缠着我的动作渐渐放松,转而在我身上游来游去,缠着大腿,腰间,手臂和脖颈,一圈一圈,慢慢地绕。
他默然不语,婚契让我感觉到他的情绪。
他在难过。
4、
他是因为自己生死迷茫而难过,
不是因为我要走而舍不得。
「你别走,我每天都去山里给你找蛇果,你最喜欢吃的。」黑蛇缠在我腰上,和我一起躺在床上。
我闭眼:「我不吃蛇果了。」
「野鸡、山梨、野兔、竹鼠……都不吃了吗?」小黑说。
我嘴里口水分泌:「这些我还是想吃的。」
黑蛇的头蹭着我的脸颊轻轻贴贴:「我都给你找来,你别走。」
「不行,我要去读大学的。」
我盯着小黑耍赖:「就算我要走,你也得给我找好吃的,我可是你妻子!」
黑蛇蛇身松开我的身体,自己躺到了床的另一边,气呼呼道:「我没你这么无情的妻子!」
无情吗?
我想。
我确实挺无情的。
我说了要走,就肯定要走。
5、
离开山村前,我本想着日后每月回来。
后来,我就想再也不回来了。
因为爷爷死了。
猝死的,不是黑蛇杀掉的。
爷爷走得很急,来不及给我留遗言,他抓着我的手在地上瞪着眼睛抖啊抖:「云儿、云儿……」
我学着书里的给他做心肺复苏,可无济于事。
我求小黑:「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修炼了很多年吗?把我爷爷救回来好不好,你会术法的!」
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的父母早亡,他们不是好东西,虐待我,殴打我,是爷爷把我带到身边养了十二年。
小黑缠着我,在我肩头说对不起。
我决定出去后就再也不回来,小黑是故意的,他见死不救。
他曾和我说过,以他的修为和术法,想要拯救一个凡人,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他还是记恨爷爷,记恨我,不该把婚契结到他身上。
所以我毫不留恋的走了。
6、
我在城市里读书,做兼职,忙的晕头转向。
偶尔有空闲时,就会想爷爷和……小黑。
小黑应该还在山林穿梭,他最喜欢缠在树上睡觉,一睡就能睡许久,还特别爱吃,找鸡兔的速度很快。
我认为,小黑一直修炼不成功,大可能是因为太爱吃肉,杀孽太重。
也不知道他现在多长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出租屋的天花板。
从我离开山村到毕业,已经过去四年,我二十一岁了。
四年,之前小黑是两米四的长度,现在以后三米多了吧?
扣扣--
房门被敲响。
大概是房东,今天是交租的日子。
我忙下床:「来了来了,您稍等。房租我给您打卡里吧,还麻烦您跑一趟。」
话音落地的瞬间,房门被我打开。
不是房东。
是一个黑发墨瞳少年,身姿钦长,足有一米九,面容白皙,五官清秀,青涩的少年感很重。
他穿着白T桖,黑长裤,低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冷。
「宋云儿。」他喉结滚动,眼中滚动恨意,是熟悉的少年声。
「小黑?」我懵了。
下一秒,冰冷的手狠狠掐到我脖颈上,愤然收紧!
7、
小黑掐得用力,冰凉的手卡在我脖颈上,令我窒息。
就在我翻白眼,以为要见阎王时,他又松手了。
「宋云儿,我真想掐死你算了!」少年模样的小黑眼眶红了,气得瞪我好一会。
我捂着脖子在门口咳嗽,他毫不客气的往房间里走,大大方方坐在床边。
我缓过劲,关门进房。
从前在我耳边叭叭个不停的小黑蛇,此刻成了模样冷酷帅气的少年,眼睛还直勾勾瞪着我,无声控诉。
我咳嗽两声:「咳咳,你真是小黑?」
少年小黑语气极差:「不然呢!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会来找你?!」
「没有没有!」
我忙摆手,盯着小黑看了会,酸涩的眼泪往外涌。
从出生到现在,与我有深刻牵绊的除了爷爷就是小黑。
爷爷离世,我怪小黑不救他,离开山村四年,其实也后悔过。
小黑和我的婚契,到底是我为了长命,强行按到他身上的。
他恨我是应该的,救爷爷也不是他的义务。
要不是小黑,我可能早死了。
「你……」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叙旧。
小黑却瞪着我,语气僵硬:「对不起。」
8、
「啊?你对不起什么?」我懵了。
「爷爷……」小黑偏过头,我看到他眼角滑下眼泪:「不是我不救,是我没能力。」
我愣愣的说:「可你不是说,以你的修为,救一个人类轻而易举吗?」
「我吹牛,你真信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确实真的信了他说的话。
小黑又瞪我,恨恨道:「不光信了,还偷偷溜走,四年都不回来!」
「我……」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怎么过的!」
「对不起……」
我认错,又问道:「你现在修炼成人形了,可以离开山村生活了?不会影响修炼吧?」
「……嗯,我困了,我要睡觉。」
小黑话音刚落,就躺床上,闭眼睡着。
秒睡!
我站在床边,看着小黑的人形,一米九的少年蜷缩在我的单人床上,苍白的脸,泛红的眼眶,眉头紧皱着睡觉。
白T、黑裤、运动鞋,穿着破旧,略脏,有股子味道,估计是在哪捡来的。
小黑哭了,他也想爷爷。
爷爷在世时,经常牵着我上山,抱着团成一团的小黑,在山顶看日出。
天冷了,他就给小黑织毛衣,套在硕长的蛇身上。
小黑冬眠时,还会烧炕,让他睡得暖和些。
小黑最喜欢缠着爷爷要白斩鸡,明明是条蛇,却喜欢吃熟鸡,还特别喜欢加醋,疯狂加!
我想着想着,眼泪掉下来,小心翼翼坐到床边,贴着小黑慢慢躺下。
修成人形,他的身体也是冷的。
即便如此,依旧熟悉。
我们在一起睡了很多年了,我贴着他感到安心。
刚闭眼,手机铃声就响起。
9、
「只要对方愿意为了你,自愿在阵法中献出生命,就可以解除婚契。」
「这是唯一的办法。」
术法师是我在网上找的,有些真功夫。
是个帅哥,还对我有点意思。
「这个可能不行。」我看了眼睡得正沉的小黑。
小黑不会为了我献出生命,我也不想他死。
「不用了,谢谢你。」
「你是觉得我做不到,还是舍不得那条黑蛇去死?」
当然是舍不得小黑。
陆源又道:「我之前和你说过,你和那条黑蛇婚契是强行结上的,你的命格太差,他压不住,最多还有一年,你们就会因为婚契同时丧命。」
我沉默,不想承认陆源说的是真的。
可他是个不错的术法师,不会骗我。
我从前总想逃避现实,所以把陆源说过的话抛之脑后,不愿去想。
现在。
小黑睡在我身旁,他很累,从山村到这里,赶了很久的路来找我。
因为怕我拖累致死。
我握紧手机:「要是我自愿为小黑献出生命,解除婚契,他就不会死对不对?」
陆源生气了,他怒吼:「你在想什么?!你想要那条蛇活着,自己去死?!」
我垂着头,压低声音:「是我欠他的,我本来…活不到现在的。」
10、
小黑睡了一天一夜。
我去外面买了些男生的衣服,又给他准备了生活用品。
他现在是人了,得像个人一样活着。
「我不想穿衣服,不舒服。」小黑皱眉,白皙的脸上露出不耐烦,把白衬衫往床边丢。
「不穿衣服不准出门,再说,你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怎么就不愿意穿了!」
我不惯着他。
小黑哼声不情不愿:「要不是下山的时候碰到个小姑娘,把她吓哭了,我才不穿!」
我愣住,问:「把人吓哭了,那你道歉了吗?」
「我说了对不起,她跑了。」
小黑一身脏兮兮,在我床上滚来滚去,耍赖不高兴:「当人太麻烦,穿衣服穿鞋子,两条腿走得好慢,我走了好久好久,得有半年才走过来!」
「你……走路过来的?走了半年?」
「对啊,我只能靠婚契知道你的大概方向,又不知道是哪里,叫什么地方。有人类想帮我,帮不了,他们就想把我送什么警局,我跑了。」
「你、你不会变成蛇赶路吗?」
我又急又心疼,半年,小黑在山上从未下来过,外面的世界与山中相差太大。
他磕磕绊绊这么久才找到我。
小黑别扭的偏过头,闷声道:「变成蛇会被人类抓走,剥皮吃掉。」
我心里一咯噔,小声问:「你被抓走过?」
奇异的静默后。
小黑盘腿坐起来,怨愤的看我:「都怪你!跑这么远,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我低头认怂,不好意思的卖笑。
「对对对,都怪我,黑蛇大人别生气了。」
「我要吃白斩鸡!」
「好好好,马上给您安排,您先去洗个澡怎么样?」
他身上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在我的几番催促哄劝下,小黑终于愿意去洗澡,我教他用了洗浴器,在外面静静等待。
半个小时后。
小黑开门出来,皱眉叫我:「宋云儿,我身上好多水,怎么办?」
我本想回避,听着他叫我下意识回头。
然后就懵了。
视线如被电触般,猛然收回。
要长针眼了!
还是两个针眼!
「把衣服穿上!!」我高声怒吼。
11、
「我不穿。」小黑大步走近,任性道。
我坐在床上回身转头,不敢再看。
怪我太穷,租的房子是个简单的单间和小浴室,想回避都没地方躲。
「你先把我给你买的新衣服穿上,待会咱们出去吃顿好的,我带你出去玩。」
小黑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为什么不看我?」
「你现在没穿衣服。」
「我以前从来不穿衣服,我不穿衣服跟你睡觉都没关系,你夏天还喜欢抱着我睡觉,说我冰冰的很舒服,现在连看都不敢看,果然是感情淡了,宋云儿,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我忍无可忍:「你那时候是条蛇!」
「蛇怎么了?我不是蛇你就不喜欢了?」
「你给我闭嘴!把衣服穿上!」
我背着身子吼他。
小黑话特别多,说起来就没个完,还特别喜欢和人站反方向。
简而言之,就是网络上特别流行的杠精性格。
小黑悉悉索索的把衣服穿上,我松口气。
他喜欢黑色。
选了一套黑t桖。黑色长裤和黑色短靴,把白衬衫牛仔裤丢到一边,皱眉嫌弃:「我不喜欢这套衣服。」
「不喜欢也得穿,我没钱给你买新的。」
「我有钱。」
「你哪来的钱?」
小黑抬起下巴,自傲道:「赚的。」
12、
不论我怎么盘问,小黑都不告诉我,他是怎么赚钱的。
只是每日早出晚归,回来后便丢给我两张红钞票,表情特别傲娇。
脸上就写着一句话:看,爷能赚钱,牛不牛?
我把他赚的钱好好收着。
等我以后死了,小黑要是想在城市里生活,得花很多钱的。
不过,一个月后我就知道小黑在哪赚钱了。
动物园里。
公司团建,让作为员工的我们去新的动物展转转。
转着转着,我就碰到熟人了。
哦不,熟蛇。
三米长的黑蛇蜷缩着盘在玻璃展柜里,三角形的头看上去毒性很强,黑眼睛十分精明有神,它慵懒的在展柜里待着。
我看了眼展柜外面的介绍纸条,没有介绍品种,只有两个字:【黑蛇】
小黑是独一无二的。
他没有品种。
「小黑?」我隔着玻璃叫他。
黑蛇偏头,看到我,立刻把头往身体里藏,装作不认识我。
我笑起来,小黑的模样,化成灰我都认识。
没过多会,黑蛇的头又抬起来,蛇身慢悠悠的移过来。
我伸手,手指隔着玻璃触碰黑色的蛇头,弯眸笑:「原来是在这里赚钱呢,两百一天,挺不错。」
黑蛇头轻轻在玻璃上撞了撞,他有些不满。
我挑眉,知道他想往我身上缠,被拦住了不高兴。
小黑最喜欢缠在我身上,游来游去。
「妈咪,这条蛇好大!有点吓人!」
「哇,好酷的黑蛇!」
小孩们凑上来,我准备让开位置,让他们尽情的看。
步子还没抬起来,身旁就多了个男人,大大咧咧的把我搭在我肩膀上,低头凑到玻璃展柜前,问我:「云儿?你喜欢蛇?」
我看了眼身旁的同事,不太舒适的想躲开。
霎时——
只见玻璃展柜里的黑蛇,猛然立起三分之一的身体,张大嘴露出尖锐毒牙,凶狠毕现!
嘶——
它张嘴狠狠撞在玻璃上。
朝着我身旁同事的方向!
玻璃展柜被撞出蜘蛛网状缺口,慢慢裂开……
13、
「那个男人是谁?你是不是喜欢他?!」小黑在房间里,没完没了的问。
我坐在自己搭建的简易小灶前,用小电锅抄白菜。
「你说话。宋云儿!」
「你喜欢他对不对?!」
我默默把白菜装盘,无奈道:「都说了是同事,不喜欢他,你还要我说几遍?」
小黑不依不饶,拉着我,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他神情严肃,眼瞳黑得深不见底:「你说谎,你心虚,你都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快要不耐烦,盯着他的眼睛:「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喜欢他。」
几秒钟后。
小黑松开我,冷冷的哼一声:「行,我相信你。」
我递给他筷子:「别闹了,吃饭了。」
「我不吃白菜,我要吃白斩鸡。」
「太晚了,明天再做。」
小黑撞破玻璃,把动物会展中心里的游客吓得到处乱窜,还把好多人吓哭了,他的老板是个术法师,本想请小黑给他赚钱,结果闹了一遭,门票全退了,今天赔本没赚钱。
那小老头把小黑和我念了许久,并告诉小黑,以后不要来了。
我们晚点九点,才一人一蛇回家。
小黑坐在桌子前,恨恨道:「都怪那个男人,我迟早把他吃了。」
「不准吃人!」
我说完,低头默默吃饭,随后心思活跃的想了想。
小黑的反应,像是在吃醋。
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感情似乎一直都是亲人的情感,现在……
我犹豫着,抬眼看小黑:「小黑……你是不是喜欢我?」
小黑放下筷子,歪头看我,呆滞的模样,似乎在想喜欢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他站起来,哼声道:「我才不喜欢你!要不是你,我早就飞升了!等我找到解除婚契的方法,我就走了,我才不要在你身边,我要回山上去!」
如同一盆冰水泼在我头上。
小黑不喜欢我。
对,他怎么会喜欢把婚契绑在他身上的人呢?
是我喜欢他。
我低头,是我喜欢他。
见我不说话,小黑顿了顿:「我们什么时候回山上?」
「再等一个月吧。」
我有私心,还想再活一个月。
一个月后他就可以回去了,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14、
我决心一个月后去死。
我带着小黑到处逛,密室游戏,游乐场,海底世界,植物园……
火锅,沙拉,韩式料理,日式餐厅,泰餐……
能去的都去了,能吃的都吃了。
还给小黑买了不少衣服。
他很开心,到处看一看瞧一瞧,尝一尝,摸一摸。
他像个单纯的小孩子,性格纯真干净。
我也跟着没少玩,人间走一遭,也总算过了段多姿多彩的生活。
我要去死了。
小黑也玩累了,夜里他睡在我身边,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问他:「城里不好玩吗?那么想回山上呀?」
「好玩,但是我更喜欢在山上,没有其他人,可以缠在你身上,还可以在树上玩。」
城里人太多,他不可以松懈的变成原型。
我还想再说,小黑已经睡过去。
即使他不说,我也能感受到,婚契拖累得他精神不振,脸色病态苍白。
我躺在床上,借着窗外月光看他,轻声道:「明天吧,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15、
我叫来陆源做阵法。
陆源百般不愿,几次三番问我是否真的想清楚了。
我点点头。
「我想清楚了,你快点开始吧。」我深吸口气,今天穿上了碎花长裙,这是我绝对属于我的、最好看的裙子。
我想死得漂漂亮亮的。
陆源带着我到一个偏僻的废弃工厂。
工厂里面灰尘四起,空空荡荡,他用鸡血在地上画阵,戴着眼镜的斯文白衬衫西裤男,根本看不出他是个术法师,光看外表,只觉得是个商界精英。
陆源画完阵,看向我:「我尊重你的意愿,但你想反悔,任何时候都可以。」
我摇摇头:「我不反悔。」
我本来就要死的,不想拖累小黑也死。
也多亏小黑,能让我多活这么久,还见识到世界上许多东西,我已经大赚特赚了。
爷爷在下面也该想我了,我该去陪他。
我站到阵法中,什么都清楚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小黑呢?
我死了之后,小黑会怎么样?
解除婚契后,他会不会回到山上,找一条黑色的雌蛇在一起,还是努力修炼飞升,过逍遥日子?
我舍不得小黑。
可阵法开始了。
我要死了。
陆源闭眼念咒,就在我静静等待意识消失时,他猛然睁眼。
「不对!」他说。
「怎么了?」我看他,生怕有问题。
陆源皱眉,盯着我:「你身上……没有婚契。」
我眨眨眼,还没来得及高兴。
陆源又道:「还有,你说的那条黑蛇,我没有感受到它,它已经死了!」
16、
不可能!
我方寸大乱:「小黑怎么可能死了,他还在我租的房子里,待得好好的,这些天他也和我在一起!」
我一次次的拨,小
《蠢黑蛇夫君》
可以尽快更全员!!!!!!!!
关于和萧逸结婚这件事,经常让你感到没有实感,可能是因为和你印象里细水长流的婚后生活不同,和萧逸结婚后的每一天都充满了心动与喜悦,就像还在热恋期一样。
所以在萧逸拿着你刚刚填的表格走过来,把表放到你面前的桌子上,你重新浏览了一遍表格内容的时候,都丝毫没有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没有写错字呀。”
“嗯,字是没写错。但是这个……啧。”萧逸停顿了一下,纤长的食指落在感情状态那一格,挑了挑眉毛。
你顺着他的手指往旁边看,白纸上竖线旁黑色水
笔的字迹写着——未婚。
!!!!!!!!!
你...
你下意识地就伸手捂住了“未婚”两个字,另一只手摩挲着放在一边的黑色水笔,认错态度良好地打算更改。
看着你把“未婚”改成“已婚”的动作,萧逸揣手,揶揄道,“这位小姐,你是对目前的老公不满意吗?说说看,更想和谁结婚?”
当然是萧老板啦,”你讨好的伸手抱住他的腰,
“人帅腿长,不选你选谁?
萧逸没接你的话,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你旁边,
扶着你的肩转过来面对着他,也许是你茫然又不知所措,又带着一丝试探的神情逗乐了他,他弯起嘴角,看着你。
“上星期二晚上六点半,下了大雨,你说没带伞,我去你公司楼下接你,当时你是怎么跟别人说我的?
脑细胞思考当时的场景。
那场雨下得很突然,甚至前一秒你点开手机天气看到上面显示的明明是一朵单调的云,结果下一秒呼啦啦的大雨就倾盆而下,同事们都抱怨连天,出门的时候谁都没想到带伞,并且由于你们组今天加班,楼下公司放着的备用伞全被别人借走了,想回家除了喊别人来接以外,只能顶着雨狂奔到离公司最近的便利店买伞再走。
手机突然振铃吓了你一跳,你一看是萧逸的来
电,接通的第一秒就听到他说,下班了吗,到你
公司楼下了。
你一边感叹着“萧逸,你真是我的救星”,一边收拾起了包,旁边的同事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回去,带着一丝炫耀,你顺口就回答道:
“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啦~”
回忆戛然而止,你别开脸躲过萧逸直勾勾的眼
神,他伸手捏着你的脸颊迫使你重新转过来看着
他,脸上的肉都叠在一起,把嘴巴挤得嘟了起来。
"男朋友…″
"怎么?这婚白结了?看来是该收拾一下某只小野猫了…不然,名份堪忧啊~″
萧小五:已老实求放过
原立江宋河晏飞邵将军:就不能让老子消停一会吗????
家长们:娶个儿媳妇容易吗?坚决不能让他们离,给我锁死!!!
家主团:听说我要离婚了??你是不是飘了???
ooc我的,沙雕段子没有逻辑,看个高兴就行哈
群秀:
邵群今天回家的时候竟然是一副颓丧模样,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又唉声叹气的,小茶杯也蔫蔫的趴在他脚下。
邵老爷子看着他就来气,又忍不住问:“你叹什么气?是不是又和程秀闹别扭了?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当人老公的不会让着点他啊?”
邵群的确是和李程秀闹别扭了,可这次是李程秀把他惹生气了,又这么久不来哄他,连茶杯也不管了。
想到这,邵群...
想到这,邵群耷拉个脸,恶声恶气地和他爸说:“我要跟李程秀离婚!!”
下一秒老爷子的手杖就拍过来,虎虎生风地一点也看不出已经上了年纪了:“不像话!有孩子了还离婚?是不是你又在外面乱搞了???”
邵群委屈:“明明是李程秀不对,爸你打我啊???”
邵将军理所当然:“程秀那么乖的性格怎么可能犯错?肯定又是你犯浑,去去去,茶杯留下你赶紧走,不把程秀哄回来这辈子别进邵家门!”
寒故:
宋河跟宋居寒说下半年公司的发展规划,看他儿子根本没在听的,宋河气怒:“你是不是又和何故吵架了?现在谈工作呢你专心点行不行?”
宋居寒面无表情:“他都要跟我离婚了我他妈还工作?我工个屁!”
宋河听见这事的第一感觉就是假的,第二反应是乐开了花:“真的离啊?什么时候的事儿,那你接下来怎么想的?要不要爸爸给你安排见一见上次说的那个姑娘?”
宋居寒冷笑一声:“见有什么用?我名下的财产和这个公司的股份全交到何故手里了,和他离婚我就是穷光蛋一个,除了宋氏娱乐太子爷的身份和一个过气歌手的身份,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我才不跟他离,我死都不离!”
宋河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还能更恋爱脑一点吗?你怎么就没遗传我一点半点????算了都这样了还离什么离啊?何故在哪呢?今晚我约他吃个饭劝劝他...还是找你妈劝劝他吧,你真是.......”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有摊上你这么个儿子,不说了,我找原哥吃饭去!”
李简
李玉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简隋英没跟着一起,别说是李玄,就连李玉爸妈都觉得奇怪。
李玉妈妈看他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连声问他:“玉玉啊,隋英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啊?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李玉头都没抬,闷声道:“简哥说要和我离婚.......”
李玉妈妈也很疑惑:“没有呀...隋英,李玉说你要跟他离婚,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简隋英突然想起来这一茬,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李玉说要整蛊他爸妈来着。他没开口就听见那边岳父在骂李玉:“敢整蛊你爸妈了是不是,你看你把你妈急的,不孝子,还好意思笑?赶紧给你妈赔不是去!”
简隋英觉得,要不他还是晚一点回家吧。
俞白
俞风城和他爸喝了两杯,想了想谨慎开口:“爸,妈,新羽要和我离婚。”
白新羽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发凉,咽了咽口水,很坚定地说:“是的妈妈额不是,霍阿姨。”
霍洁“哦”了一声,不经意道:“我上个月刚刚托人在南半球买了个小岛准备做成军事化的训练场地,本来是打断给你俩玩儿的,要是你不是我儿媳妇的话,那这个岛你就玩不了了,还有每年的零花钱,国外的进口零食,还有新款的钻表,新出的枪,全都没有了哦。”
白新羽本就不是很聪明的小脑袋瓜转了转,竟然反应很快:“哎呀妈妈,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怎么会和风城离婚呢?额,是风城的主意,嘿嘿,妈妈我错了。”
霍洁轻笑一声:“好的,那妈妈知道了,一会就去教训他,晚上回来吃饭昂,我叫了亲家一起,今晚有好吃的。”
“好的妈妈我中午这顿不吃了空着肚子来嘿嘿嘿嘿!!!”
俞风城:这是一点也用不上我,还让我背锅.......
宫任:
本以为是个整蛊挑战,宫飞澜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小姑娘逃学了,直接来凤凰中队堵着任燚不让走。
“嫂子啊,我哥就是个锯嘴葫芦不会说话,他要是得罪了你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说,怎么就闹到要离婚这一步呢?”
任燚愣了愣:“离婚?我没......”
宫飞澜摆摆手,明明是小姑娘却已经初显魔王本质:“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啦,我哥龟毛洁癖小心眼爱吃醋,除了有钱长得帅没啥优点,但是离婚这个事你做的欠考虑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把离婚挂在嘴边上呢?”
“停停停,你哥好着呢,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绝世好男人,可别这么说你哥啊,我没打算和他离婚啊。”
“谈个恋爱,不费钱不费力,费你妹妹我啊。”
原顾妹叔洛温周丁晏周彩蛋看哈~
ooc致歉。为爱发电。
砰砰--“齐总监,我可以进来吗?”
“进。”一阵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你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总监。”你把稿子递了过去。齐司礼拿过稿子细细的看了起来。你抿了抿唇“总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旁边的人依旧认真的看着稿子“问。”
“你有喜欢的人吗?”对方顿了顿,随即便沉默了一阵。“问这个干什么?”“我好奇嘛。”“不要把心思放在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上。”你有些拿不准。“总监,我好像有...
“你有喜欢的人吗?”对方顿了顿,随即便沉默了一阵。“问这个干什么?”“我好奇嘛。”“不要把心思放在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上。”你有些拿不准。“总监,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又是一阵沉默,齐司礼低着头,你并看不清他的神情。“对方是谁?你了解他吗就喜欢他?别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人很好的,我很喜欢他。”你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呵,是吗?可别把一时的欣赏错当成了喜欢。”声音有些冷冷的。“不会的!我很确定。”“所以你想说什么?告诉我有什么用,跟我有什么关系。”语速有些快,但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依旧冷冷的。
“总监,你能帮我追他吗?”你有些忐忑的说了出来,一边看他的神情一边紧张的捏着衣角。对方嘴微张了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你头低得更低了,心里满是后悔。“想让我怎么帮...”你立马抬起头,星星眼的看着齐司礼。“太好了!齐司礼!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对方没有说话。“这样吧,你明天下午到xx商城来,我们来讨论一下具体方案。”对方依旧没有说话,但你算他默认了。你慢慢的等待着看稿的齐司礼,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超级开心。往常看稿齐司礼总是会说很多,可今天的他却格外安静。直到你走出办公室算了算,从你等他开始他说过总共不到三句话。你心里暗道不好,但事已至此,不得不办。
第二天下午,xx商城,你一来便看到在门口等待的齐司礼,你开心的招了招手,“齐司礼!”对方一眼便看到了你,快步朝你走来,“喏。”你递给他了一束白玫瑰,对方愣了愣,你赶紧补了一句“我已经想好方案了,今天你跟我演示一下好不好?这是第一步!送花!你就当是演习嘛,我怕我明天紧张。”
对方眸子暗了暗“嗯。”接过了玫瑰花。你顿时笑了起来,“那走吧,我们先约会第一步,看电影,不过我知道投其所好,所以去看相声咯。”“你真的需要我帮你?”他皱了皱眉。“当然,不然我明天会紧张的。”
他没再说什么,跟着你往前走。“齐司礼。”“嗯。”“你说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啊?”“纯洁,单纯的爱,真爱。”他每一个词都说的很郑重其事。你笑了笑“他还真是我的真爱呢。”一阵沉默。“那白色的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啊?”对方思考了一阵“浪漫纯粹。”你笑的更甚“很适合他呢,你说我下次就送他满天星好不好?”齐司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
看完了相声,你便跟齐司礼去到了一家餐馆,吃饭的时候齐司礼全程心不在焉的,“齐司礼,你给我加个油吧,祝我成功。”他抬头看了看你“祝你...成功。”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但你还是听到了。吃完饭,齐司礼问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嗯...没有了,我得走了!”他皱了皱眉“这么快?有什么事?”你笑了笑“没有啊,不过我得去表白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你便一溜烟的跑了。他望着你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低着头往外走,手里还拿着拿束白玫瑰,走到外面,他看了看天空,发了会儿呆,接着便往不知道是哪里的方向走去,路过垃圾桶,他看了看垃圾桶,又看了看手上的玫瑰,头也不回的继续走,走了不知多久,他有点累了,看到了一把椅子,坐下,把白玫瑰放在自己的旁边,仔细看了看它,好像有点枯了。他不想继续走了,他想回家把它养起来,好好养,然后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外面的风微微凉,吹着齐司礼,他深呼吸,像是想把烦恼都呼出去,他不想想一些别的事情,只想放空自己分脑袋。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叮咚-”手机响了一下,齐司礼并不想去看,但是手又比脑子快了一步,看着屏幕上女孩的头像有些发愣,他有点不敢打开这条消息了,但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真奇怪,他哪里有好奇心?他打开了消息。
“齐司礼!出事了快回来!”看着屏幕的消息他有些愣神,但只片刻,他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去最开始的地方。下车,他直奔商城里面,她看到了女孩的背影,“笨鸟!”
他忙走过去,你转过头,把满天星递了过去。
“齐司礼,我喜欢你。”对方眸子里印出了白色满天星与女孩的倒影,女孩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但又有几分坚定。他之前的烦恼不知怎的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接过白色满天星,直接抱了上去。你能感觉到对方沉重的呼吸,不知是跑的太急了还要怎么的。
你回抱住他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如果不是你们抱着,或许你就会看到齐司礼微微发红的眼眶,真的很让人心疼。
齐司礼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别的什么。你在他耳边低语。“齐司礼,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没说话,只是抱你抱的更紧了,或许这就是他回应你的方式吧。
齐司礼不想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如果此时开口声音会不会是颤抖的。他只想紧紧的抱住女孩再也不想松开。当然,还有手里的一束满天星与白玫瑰。
孙策死后的第五年,孙权做主将孙尚香许配给了刘备。
接连失去儿子和丈夫,纵使再坚强刚毅的人也承受不住打击,吴夫人的身体每日具下,甚至开始频频在夜间惊醒哭喊“伯符”。孙权找了许多大夫流水似地进入孙家,然而效果甚微,最终还是张仲景提着药箱过来开了几副药,后又将人接去了广陵疗养方才逐渐恢复。
但这也代表孙尚香少了最后一个能为她说话的人。
婚书被送到手边的时候,孙尚香直接提起剑冲去了孙权议事的地方,一脚踹开了门。里面的人皆被吓了一跳,唯独孙权稳坐首位,看了一眼孙尚香便平静开口让其他人先出去。
“我不嫁。”
孙尚香直接道。
“刘备是汉室宗亲,为人忠厚,如...
“刘备是汉室宗亲,为人忠厚,如今又要与江东结盟,他不会亏欠你。”孙权淡淡解释道。
“我说我不嫁你听不明白吗!”孙尚香直接怒吼道。
“这门亲事干系重大,你不要任性。长兄如父,由不得你胡来。”
“长兄如父?孙仲谋,你算我哪门子的长兄!”孙尚香被对面那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气到,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自从孙权开始接手江东她就被孙权以"照顾母亲"的理由半囚半困在了孙府。如今趁着母亲离开他竟然还想把自己嫁出去,还打着所谓的"兄长"旗号,他怎么敢的!
孙尚香越想越气,提剑直接冲了上去。
然而她却忽略了几年的时光早已将当年那个寡言的少年变了一副模样,孙权从容不迫地抽剑应战,毕竟身体里还是流淌着孙家的血,即使晚了几年习武也依旧凭着男人天生的力气几下将便将孙尚香制服,按在了桌子上。
冰冷的剑刃贴着脖颈,孙尚香惊诧于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败了。她通过剑身的反光与那张英俊成熟到有些陌生的脸对视,她看着那双淡漠无情的绿色眸子,突然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
“孙仲谋你这是在欺负我!你这是在欺负我你知不知道!”
孙权愣住了。只因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孙尚香哭。第一次是因为父亲,第二次是因为大哥。自己仅凭一场婚事就做到了这个,真真是讽刺至极。
孙权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吩咐人将孙尚香带下去软禁起来之后,继续同部下商议起了事情。很多人再次对与刘备联姻提出了疑虑:刘备毕竟只顶了一个汉室宗亲的名号,兵不强马不壮,三拜茅庐都未能请来诸葛孔明只靠人家给的几个锦囊打下了些许小地,此番结盟应是他求着江东,何须大费周章地将孙家女儿嫁过去。孙权依旧没有解释太多,只讲了些许冠冕堂皇的理由。部下见他连敷衍的态度都懒得做便不敢再多说,毕竟当年孙策走的突然,年仅十九的孙权接任,在很多人的眼里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明里暗里地瞧不上他,只不过不到半年这群人就彻底消失在了东吴的土地上。孙权雷霆手段,软硬皆施,很快就收服了一众人甘心为其所用。比起上一位少主,他们对如今的孙权臣服更多的是一种畏惧。
孙权端坐原位,待到其他人尽数离开方才卸下力气一样,尽管背脊依旧挺地笔直,一只手却忍不住摸去了腰间所悬挂的那柄匕首。
他曾经用这把匕首捅了某个人。
“这次你会来的对吗。”孙权低声喃喃道:“母亲病了你都能知道遣了张仲景来,如今我这般大张旗鼓的给尚香议亲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毕竟她的希望,只有你了。”
孙权从来不会去希望成为兄长那样的人。他比不上兄长光明磊落,从前的他躲在阴暗处窥探别人的爱情,如今的他拿妹妹的婚姻做筹码做诱饵,
为了天下大计,也为了见她一面。
十天后,孙权还是等来了他想要见的人。
下人来报的时候孙权正在擦剑,闻言险些将白虹跌在地上。花了好大的力气方才平复下心底的情绪,孙权立刻起身打算去见客,却又在路过铜镜的时候忍不住停了一下。镜中的青年高大英俊,威武不凡,眉眼间甚至能寻到些许故去之人的痕迹。孙权少见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只是那抹笑容在听到来客并没有等在前厅而是在后院时还是消失不见了。甚至不需要下人引路,孙权径直去了孙策的后院。
海棠树下静静地躺着一处坟墓,少女一身亲王服饰立在那里背对着自己,伸手动作温柔地一一拂过石碑上的字。
花瓣落到她的肩上,她与那座衣冠冢看上去像极了一对眷侣。
“殿下。”
孙权站定行礼,满是恶意地故意出声打破了这一唯美的画面。
他事先早已做好了承担她怒火的打算,然而面前之人却只是转过身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温声道:“好久不见,仲谋。”
那一刻,孙权竟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世人皆传广陵有天子气,广陵王得仙人相助亦是天命所归。孙权从来都不信这些,可如今看着眼前之人几乎从未变过的容貌,孙权仿佛是回到了某个夏天,她亦是像现在这样被兄长揽着笑着对他道:“好久不见啊,小仲谋。”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终归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她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不是吗。
孙权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道:“不知殿下前来,权有失远迎。”
“原本是打算跟着他们坐大船来的,只是嫌速度太慢就自己抄了小道。”她笑道:“算算日子孔明最晚后天就能到达江东,届时,婚书聘礼也会一齐送来。”
“婚书?殿下此举何意?”
她一如既往地和气地同他解释道:“仲谋,江东与刘备结盟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何必再搭上一个尚香做幌子。不如让她嫁给我,届时你大可以对外宣称广陵王卑鄙无耻强抢民女,刘备那边我也自会去交涉。他左不过只有那么几座小城傍身,又哪里说出个不字。”
孙权早猜到她会出手阻拦这门亲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用这样一招:
“殿下此言诧异,你与尚香同为女子如何能成亲。”
“你我都清楚这不过是个幌子又何必刨根问底?无论尚香之后是另有心仪之人想要与其双宿双飞还是愿意入我绣衣楼做一密探自由自在,皆随她心意。尚香生性刚烈纵然此番嫁了过去也只会玉石俱焚,你权当是放她一条生路。”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本文书递了过去:“聘礼明细皆在上面,想来也是够了。”
孙权接过文书仅是草草扫了一眼便知晓其中价值。
何止是够,简直称得上是绰绰有余。
富裕到足以打动他放弃原有的计划应下她的提议。
可是孙权还是不甘。即使到现在,他感觉自己依旧在她眼里只是个孩子,他深思熟虑的计谋在她看来是否如孩童戏水般的幼稚?
所以他设下陷阱,她便来;他想要与她谈条件,她便给出条件。条件给的痛快又充足,像是打算一次性结清再也不同自己来往的那般干脆。
凭什么?凭什么她与兄长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就连死了都藕断丝连,却偏偏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为什么?”孙权握紧了文书,一瞬间仿佛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红着眼睛质问她的少年:“为什么要来插手这件事?尚香出嫁你要管,母亲生病你要管,这些年来一直有鸢部出现在江东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嫁给过兄长成了我孙家的人所以事事都要过问吧?你们成过亲吗?拜过堂吗?孙家的祠堂里有你的名字吗!”
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那半句话,礼节和克制彻底地消失不见。
孙权恨不得扳过她的肩膀质问,但他的手抬起又放下,哪怕是刚刚接过文书的时候他都没有碰到过那近在咫尺的手指。
他似乎永远都触碰不到她,从前是不能,现在是不敢。
他处心积虑,他无耻至极,他拿自己的亲妹妹去与旁人做交易。可一切阴谋的起点也只不过是他想要见她一面而已。
兄长的遗愿是想要同她回广陵,这里仅留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衣冠冢。
他们日日夜夜相对,海棠花可以开满整个广陵王府,可自己,已经四年没有见过她了啊。
所以孙权才这般地歇斯底里,疯了一般地恨不得从那显而易见的答案里撕出一个别的回复。
他想要听她说她也想来见他,想要听她说当初自己刚刚继位的时候她悄声派人来助他不是因为别的,他想要在他们两人之间求一个没有第三个人的结局。
然而那个被兄长奉为"座下玄女"的人终究还是用最最无情的答案给了他致命的一剑:
“仲谋。”她微笑地回答:“伯符走的时候拜托过让我照顾好你们。”
迟到五年的审判终究还是给他定了死刑。
江东失去了江东的太阳。
而他永远得不到广陵的月亮。
尽管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孙权依旧闭上了眼,往事一件件从脑海中浮现,每一帧画面都与她有关。
原以为她和兄长的感情已然淡去淡去;
原以为能够借此机会同她再有交际;
原以为他已经具备了向她示爱的资格...
但他终究还是败给了他死去的兄长。
“这门婚事,权同意了。”良久之后,孙权方睁开眼睛再次望向她:“但有一事还望殿下告知。”
|“为何是侧妃。”
“因为我答应过你的兄长。”她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那块石碑,目光中是他此生都求而不得的爱意:“广陵王妃一直都是他呀。”
是啊,兄长是她的王妃,尚香做了她的"侧妃",就连母亲都在广陵休养。
江东这下彻底只剩了他一个人。
后记:
孙尚香做好了寻死的准备。
孙权还是低估了她的决心没有收走她的刀剑,满屋子的利刃随便哪一把都能让那场喜事变丧事。到时候血流一地看他孙仲谋还怎么拿自己做交易。
想到他生气的又无法发火的表情孙尚香就想笑。只是笑着笑着眼睛还是泛起了酸意。
想她堂堂枭姬竟然变地这么狼狈,事到如今只能用死亡来抗议一场被定下的婚约。
孙仲谋怎么敢自称是她的兄长?她的兄长死在了那个春天,死在了她嫂嫂的怀里,他再也不能护着她了...
孙尚香刚要放声再大哭一场,门便被从外面打开。
一阵海棠花香袭来,继而是飘到她面前的花瓣。
像是在做梦一样,孙尚香愣愣地看着记忆里的那个人走了进来,笑着弯下腰对她道:
“尚香,嫂嫂来带你离开。”
ooc我的男人你们的
一些破镜重圆小甜饼
521快乐祝食用愉快~
1
“什么?你和齐总监分手了?!”
安安有些不可置信的叫出了声,被你眼疾手快捂住嘴后只能发出“呜呜”的音节。
你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圈,确定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你们这边的声响后才松开了手。
安安迫不及待的喘了口气后连珠炮似的发问:“为什么啊?谁提的?算了肯定不是你,毕竟凭借你对你家齐总监的迷妹程度,你主动提分手的概率堪比火星撞…”
你:“我提的。”
安安:“我就说…等等?你说什么?!”...
安安:“我就说…等等?你说什么?!”
2
“我知道他性格就是这样,嘴硬又别扭。关心人的时候也不会直说,永远做的比说的多。”
“可是我也喜欢甜言蜜语,我也喜欢无时无刻不腻歪在一起的恋爱,他却总觉得这样太肉麻。”你越说声音越低,“他为我做了很多,帮我改稿,给我做饭,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所以我不好意思再要求他更多了,我深思熟虑了很久,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安安听完你的话后沉默半晌才开口:“那你当时提的时候他怎么回答的?”
想到这你更沮丧了,把脸埋在手臂里闷闷开口:“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原来我这个女朋友做的这么不称职吗,他甚至都没有问我原因。”
安安作为闺蜜当然是站在你那边,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你的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如果在一起两个人都要彼此委屈,还不如分开更自在。”
“好好享受单身生活吧。”
3
“老齐,你和妹子又…”
岐舌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齐司礼面上覆满冰霜,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生人勿近。
他抿了抿唇,金眸含着淡淡茫然,手上动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你之前与他吵架时便三番五次说要分手,但都是说着玩的,没过一会你便自己哄好了自己,又黏黏糊糊的凑过来撒娇。
所以这次你提分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等他在工作室处理完工作回家,却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少了一部分属于你的东西。
那只叽叽喳喳的笨鸟也飞走了。
4
不知是不是在与你暗暗较劲,你在享受单身生活时,明明想你想得抓心挠肝,齐司礼却还是绷着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没有主动找你。
很多之前对你蠢蠢欲动,但碍于齐总监的男同事又起了心思,整日送花约饭,在你身边嘘寒问暖。
齐司礼虽然表面不显,但身旁的气压越来越低了。
5
“醒醒。”满满小声将你叫醒,有些担忧的看着你:“你最近是熬夜赶稿了吗?怎么这么容易犯困。”
你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这几天你总感觉睡眠不足,有时画着稿就会睡着。
可能是因为分手后没有人像齐司礼一样事无巨细的管着你,吃惯了他手艺的你最近食欲很不好,好几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偶尔强迫自己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还会犯恶心。
“我也不知道,最近睡的都挺早的,就是莫名感觉很累,也没有什么食欲,我是不是生病了啊?”你忧心忡忡的拄着下巴叹气。
“去医院检查了吗?”一位平日里和你关系不错的设计师正好经过,凑过来问了一下。
“没呢,我打算明天去查一下。”
“你这症状和我之前怀孕还挺像的。不过我也不敢随便下定论,就是给你个参考,还是去医院检查比较精准。”她冲你点点头,便抱着资料走远了。
6
怀孕?
明明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你心脏不由自主的加速。你突然想到自己的生理期似乎已经很久没来了,从来没想过这种情况的你此刻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了起来。
等到你下班回家后,在楼下买了根验孕棒,飞速上楼进入卫生间开始按照说明书操作。
不知盯着那两条红色的杠杠看了多久,你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开心起来。一想到肚子里有可能孕育着你和齐司礼的小小生命,你便觉得很奇妙。
开心之余,你又有些忐忑,不知道齐司礼得知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你们毕竟已经分手了,而且看他答应分手的速度,应当是很解脱的。
7
你第二天请了个假去光启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
即使特意起了个大早,医院里依旧人满为患。你独自一人在妇产科排队,看着身旁或是扶着肚子依偎在丈夫怀里的孕妇,或是像你一样忐忑不安等待检查的情侣,身旁无一例外都陪着温柔细心的另一半。
你突然羡慕的有些鼻酸,如果齐司礼还在你身边的话,一定会比旁人更细致的照顾你,虽然嘴巴毒了点,却从不会让你感觉到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才排到你,医生有些同情的看着独身前来的你,让你去检查前还放轻了声音安抚你不要紧张。
你做完几项检查后,拿着新出炉的报告单出了诊室,刚刚医生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恭喜,已经孕三周了,以后要定期来医院产检。”
8
你神情恍惚的拿着报告单向外走,直到撞上一个胸膛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检查报告单落了一地,你一边道歉一边蹲下去捡。
你刚要捡起,地上的报告单便被另一只手先一步捡了起来,那只手骨节分明,苍白的指根还带着熟悉的金属戒指。你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果然撞入了一双金眸。
后续放彩蛋啦
一妻多夫设定+光夜五个男人变成兽人
已出场男主:00(人鱼夏鸣星)、77(狐狸齐司礼)、66(棕熊陆沉)
11(萧逸出现在彩蛋)
走了大概有十几天,你们终于找到一处好地方。
这里有一处小湖泊,连接着一条小溪向山下流去。夏鸣星对这个地方很满意,他喜欢水源,这里对他来说是大海最好的平替了。
于是你们在周围寻找有没有什么洞穴,然后在一片竹林后发现了一个石洞,石洞里面很宽敞,还有一个完美的躲避风的地方,很适合居住。
但是这个石洞里面还有很多通道,又深又长,你有些害怕,紧紧地抓着夏鸣星的手。
以防这里有人居住,你们还观察了一俩天才搬了进去。
夏鸣星这俩...
夏鸣星这俩天一直在学习捕猎陆地上的动物,经常给你带回来一些小兔子给你吃。他带回来的兔子都是死的,已经处理好的。
你吃到了除了鱼肉以外的肉类,一直夸夏鸣星。
夏鸣星听了很开心,就更卖力的去捕捉其他动物。
…
光吃肉也不行,还得荤素搭配才行。
这天,夏鸣星出去捕猎,你在家闲着没事干,想起来旁边的竹林里是不是会有竹笋。反正就在家门口,走几步就到了。
你蹲在竹林的地上看着竹笋,正考虑怎么把它扒出来。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你不远处停下,你抬头看到了一头高大的棕熊,起码有两个人高!
!!!
怎么办,熊是不是不吃死人。
你连忙躺倒,装死,还憋住呼吸。
可是这头棕熊看你倒了,走过来,低下头仔细嗅了嗅你的气息,还着急地用头拱了拱你。
你心里很害怕,害怕下一秒就被吃掉,一定很疼,熊的咬合力一定很大吧。
“雌性,别害怕,我不会吃你。”
你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俊秀的男子,他就算变成人还是很高,很强壮。
你看了看他没有遮蔽的胸口,不经感叹真的好大。
你爬了起来,抬头看着他,呼吸还有些不平顺。
“不好意思,刚刚远远地看到你,就想过来和你打个招呼,没想到吓到你。”
高大的男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暗红色的眼睛里都是歉意。
你眼睛向下看了看他围着的兽皮裙,又一次感叹,太大了吧!
也不是你想看,主要是视线不受控了。
“请原谅我,我为你捕鱼吃吧。”
这个俊秀的男人温柔地看着你,
又是鱼,你摇了摇头,这些日子,都快吃吐了。
你想了想,棕熊出现在河流的上游,很可能就是捕猎来的,捕的鱼。
被拒绝后,他有些慌乱,思考了一会后。
“我带蜂蜜给你吃。”
这个想法,让你有了兴趣,但是你平白无故拿了别人的好处总是有些不好的。
你还是摇头,继续蹲下来,处理你的笋。
“我帮你。”
刚刚还让你苦恼的笋,此刻被一下子完整拔出地面,还带出些许泥土。
你惊讶地看着他
“谢谢你。”你跟他道谢。
“原来你会说话,你的声音好好听啊…”
他那么高个子的一个男人,现在倒是显得很羞涩。
“我叫陆沉,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想告诉他你真实的名字。
如果在异世界有了归属感,那么会不会忘记自己的来处,如果回去之后,会不会更难过。
你看了看周围的竹林,灵感一现。
你想,笋笋真的好奇怪,叫竹竹还不错。
“我叫竹竹。”
棕熊男子开心的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明天还会来吗?
你不想惹麻烦,谎话随口就来,
“我啊,我就路过,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了。”
你转了转手里的竹笋。
陆沉闻言眼眸中的光彩消失了,你乘机溜之大吉。
真实姓名你连夏鸣星都没告诉,他还一直喊你姐姐姐姐呢!怎么可能告诉一个陌生人。
“姐姐,你去哪儿了呀!”夏鸣星着急地从石洞里跑出来。
“姐姐我刚想去找你,你不能再乱跑了哦,这几天我看到一个熊在周围晃来晃去的,可危险了!”
你告诉他,你只是去周围的树林里摘了点竹笋,夏鸣星不知道啥是笋,只是一直跟在你后边,跟条小狗似的缠人,他叮嘱你最近不要出门了。
因为熊冬眠之前,要吃足够的食物。而夏鸣星的记忆里,虽然没遇到过熊这样的生物,但是潜意识告诉他,熊很危险。
晚餐,你们喝了笋汤,夏鸣星翠绿的眸子都在发光,他没喝过这么鲜美的汤,特别崇拜地看着你。
睡觉前他抱着你的腰,兴奋地告诉你那个汤有多么多么好喝,但是对于你出去摘笋这件事还是严令拒绝。
彩蛋:
早早冬眠的萧逸(和他做的奇怪的梦,咳咳。)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就像我随机选择了一颗路边不起眼的竹子,或者是石头,都可以是你在剧情里的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
方便剧情推进和发展,你真实的名字就是屏幕前你的名字。)
ooc致歉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然后为我点亮小红心小蓝手噢
苯人拒白嫖怪QAQ
夏鸣星
正如小说中大多青梅竹马的结局一样,你和夏鸣星也迎来了美好的结局。当然,刚谈恋爱的时候还没到夏鸣星的结婚法定年龄,尽管他很急,但是他先别急。
他想,早点把姐姐拴在身上才好,可不要被某些坏男人骗了去。于是在他生日的后一天早上马上拉着你去领证了。
结婚后他拿着两个红本本使劲拍照,几乎要把这几页全方位无死角拍下来。
你看着如此兴奋的他似乎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汤圆,真的这么高兴啊?”
“那当然啦姐姐~我终于是你的人啦~”...
“那当然啦姐姐~我终于是你的人啦~”
你也和夏鸣星一样笑了起来,就仿佛连夏日的阳光也比不上的灿烂,甜甜的,就像刚刚融化的橙子味的冰激凌。
婚后还是喜欢叫你姐姐,“姐姐姐姐,我们要不要去新开的商场玩一玩,听说新开了一家冰激凌店,我们去试一试好不好?”
“好啊,听你的。”
“遵命!大小姐!”
夏鸣星勤勤恳恳的跟在你身后帮你拿东拿西的,手上再也没有其他位置。他跟在你身后陪你走来走去,丝毫没有厌烦的意思,甚至好像比你还兴奋一些。
“姐姐,我们去——”夏鸣星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声音打断,确切的说是因为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
一个女孩儿拉着他男朋友的手,看着你们这边,无不羡慕的说道:“你看,人家弟弟多么勤快,还帮姐姐拿这么多东西。”
“有个弟弟真好啊~”
夏鸣星听到这句话便把另一旁比较少的袋子挂在另一只手上,嗯没错,故意把婚戒露了出来。
对上那位女孩羡慕的目光,脸上露出比太阳还要灿烂但是有些气鼓鼓的表情“我们可不是姐弟哟,我们已经结婚了!”
在做某些你们都喜欢的事情时,夏鸣星完全发挥出了年轻人的独特优势。
夏鸣星捞起因为运动过度虚软的你,声音喑哑引诱道:“姐姐,再来一次好不好~你看它——”
你哼哼唧唧也没有力气说话,累的只能攀附在夏鸣星的身上寻找支撑点,想快点结束。
“行,你快点……”
“夏鸣星!不是说一次吗……”你看着它仍然没有要下来的趋势,真的忍不住了。
“姐姐,叫一声哥哥好不好,我保证很快了!”
你忍着羞赧轻声说了句“哥哥~”
那家伙好像突然兴奋起来变得更大,填满你那窄窄的缝隙。
然后那天你叫了一个晚上的哥哥。
你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狠狠的揉了揉夏鸣星柔软的头发泄愤:“骗子……”
甜剧场是一些夏鸣星视角
*第一人称,陆景和×我
*bug、ooc可能有,介意慎入
01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只狗和陆景和在法庭上争得面红耳赤。
起因很简单,我和陆景和要打离婚官司。
其他都好说,房子车子这些身外之物两个人都能谈妥,唯独我们都舍不得一起养的那只狗。
它的品种是柯基,我们给它取名叫炸鸡。
尚在甜蜜的时候,我和陆景和曾经无数次想...
尚在甜蜜的时候,我和陆景和曾经无数次想要一起养一只猫猫或者狗狗,然后某个雷雨天蜷缩在律所楼下角落里的它就这样撞进了我们的眼里。
我和陆景和对待它都很上心。
陆景和对它颇有养儿子的架势,一整套最贵的宠物体检不说,光是炸鸡的日常用品、零食、玩具就堆满了家里一整个房间,购物刷卡的流水小票能从家里的玄关绕到里面的卧室。
但因为他平时工作太忙,所以遛狗、玩耍、日常清洁都是我来做的。
所以,如果以日常照料、陪伴做标准的话,炸鸡的抚养权就应该归我才对!
而且它甚至是在我(划重点)律所楼下被我们发现的!
可惜我还是败了,法官将炸鸡的抚养权判给了陆景和。
客观来讲,陆景和确实能给炸鸡提供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更高的生活质量。
陆公馆的院子那么大,炸鸡在草坪上跑得也会更欢快一些。
虽然我有探望权,但每次都要和陆景和提前联系,免不了和这位“前夫”继续打交道。
我气呼呼地瞪着陆景和,却只看到他朝我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向我挥了挥手,然后在律师、助理、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法庭。
02
我搬回了律所附近自己的那套公寓里。
陆景和很大方,离婚时分给我的财产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安心躺平。光是房产就有好几处,随便哪套面积都比我自己的这间公寓大。
但我综合考虑了通勤时长、居住习惯等方面,决定还是回到这里住。
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陆景和在我房子里留下的痕迹全部清理掉!
我们还在交往的时候,晚上在我家里约会见面,他经常想要赖在我家里不走,就这样住下。
刚开始我还会害羞,但经不住他那么大个人在我怀里撒娇、毛茸茸的头发在我颈间蹭,就由着他晚上留宿在这里。
所以我的衣柜里、浴室里,都还留有他的换洗衣物。
我随便找了个袋子,狠狠地把那些东西都丢在里面。
全部清理好后,我看着这个袋子陷入沉思,究竟是拿去还给他还是直接扔掉呢。
我可不想刚离婚没多久就和前夫见面。
我正这样想着,家里的门铃突然响起。
我打开显示屏,看到我的前夫陆景和站在楼下,手里还牵着……炸鸡?!
我气坏了,胜利者跑来向我炫耀是吧?!
我给陆景和开了门。
他穿着一身西服,像是刚从一天的工作里结束一样。
“你来我家干什么?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想到日理万机的小陆总连这点小事都记不住……”我侧过脸不去看他,语气冰冷。
他顿了顿,然后开口,“……噢,我刚刚遛狗来着,顺路过来拿我的东西。”
撒谎……谁穿西装遛狗啊……
陆景和低头正好看见了我堆在客厅里的袋子,里面放着他留下的所有衣物。
他提起来,感觉不是很重,就拎在了手里。
我余光瞥向他,感觉他最近瘦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饭……
停停停!他已经是我的前夫了,收起自己多余的关心吧!想要关心他的女人都能从未名市排到斯卡提了。
我思绪乱飞之时,炸鸡仿佛突然意识到面前就是自己的前女主人一样,在我双脚间撒欢地蹦着。
我忍不住蹲下来抱它。炸鸡一下子钻进我的怀里,在我怀里撒娇。
我试着举起它,嚯,好像又重了不少……
陆景和在一旁欣赏我和炸鸡这一“母慈子孝”的画面,过了好久后才出声打断,
“炸鸡它……很想你……”
我心里感到一阵苦涩。
“我把它带到陆公馆里养了,这样方便一些。我平时太忙了,陆公馆里有专人照顾它,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了。”我的声音里仿佛带点鼻音,然后他才发觉我的眼眶里蓄起了泪水。
“噢……”陆景和久违地哽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继续这段对话。
过了一会,我把炸鸡从我怀里放了下来。
陆景和见我很舍不得的样子,最终还是开口,“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去陆公馆看它。我已经和康伯打好招呼了。”
我没出声。
他见我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牵着依依不舍的炸鸡离开了我家。
【陆景和视角】
陆景和牵着炸鸡站在她的楼下。
回想起自己刚刚和她的对话,不禁懊恼不已。
想你的何止是炸鸡呢……
我也,好想好想你啊。
03
和陆景和离婚后,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攻击性了。
可是这事换谁都很难不骂脏字吧。
陆景和竟然把炸鸡弄丢了!
我和陆景和碰面后简单了解了情况。
陆景和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带着炸鸡出门玩,顺便给它买了些零食和玩具。
离开的时候,陆景和先把炸鸡抱进车子里,然后绕到另一边上车。他没留意到炸鸡那边的车门没关好,一眨眼的功夫炸鸡从车门的缝隙里跑了出去。
等到陆景和发现时,已经完全找不到炸鸡的踪影了。
好在陆景和虽然粗心,脑子还是有在转的。
他迅速联系了购物广场的负责人,调取所有的监控录像,寻找炸鸡的身影。
我脑袋里已经是一团乱麻,没有力气去责怪他。
如果炸鸡跑远了的话,只能发挥陆景和的钞能力优势发布重金寻狗启示,要么就只能拜托大名鼎鼎的私家侦探、我的竹马夏彦帮忙找狗了。
听到我口中说出夏彦的名字,陆景和眉头皱了皱,很生硬地开口,“不需要他帮忙,我能把炸鸡找回来的。”
我懒得和他争辩,只想快点找到炸鸡。
这时购物广场的负责人带着一位保安向我们走了过来,我看到那名保安怀里抱着的正是我家的炸鸡!
我把炸鸡从保安手里接过来的那一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景和向那位负责人道谢后,不知所措地看着紧紧抱着炸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
他走过来,手轻轻放在我的头上。
而我因为还没有完全适应关系的转变,居然没有躲开他。
他顺势把我圈在了怀里。
“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我在他的怀里抽泣着。
他的脸突然凑近我,好像还想亲上我的额头。
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吧!我们已经离婚了,前夫吻前妻算怎么回事啊!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把炸鸡弄丢这件事我还没有原谅你!”我侧过脸想要拒绝他。
然后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头发上。
04
具体表现在周末我会带着新买的狗狗零食去陆公馆,陪炸鸡一起在院子里玩、陪它晒太阳。
陆景和也会经常给我发炸鸡的日常图片和视频,以解我不能天天和它见面的相思之苦。
又是这样……他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近几年和印的某些业务营收压力很大,陆景和一忙起来就顾不上按时吃饭,身体出了毛病也不告诉我,好像我不是他的妻子、不能和他共患难一样。
这也是我最终决定和他离婚的原因,我不想要一个会隐瞒我的丈夫。
陆景和不是没有挽留过我,他向我再三保证过,可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无论他怎么道歉我都听不进去了。
可我现在为什么又坐在了这里,坐在了他的病床前?
他的手很冰,我握着他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努力温暖他。
陆景和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病房的窗户半开着,窗帘被风缓缓吹动。
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坐在他的床边,眼圈通红地捧着他的手,委屈地撇着嘴巴,眼泪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恍惚中他才意识到,她已经是他的前妻了,从法律层面上来看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不会移情别恋,他知道她亦不会。
陆景和坐起身,抬起手扶着她的脑袋,吻上了她的唇。
等到我们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难以呼吸时他才肯放开我。
他的额头抵住我的,小声地恳求,“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别不要我……”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我又没用地心软了。
05
陆景和出院后就赖在我的公寓里不走了,美其名曰要找回和我热恋时的感觉。
一开始我是拒绝和前夫睡在一张床上的,我睡沙发,炸鸡睡我沙发旁边的狗窝里。
但是!炸鸡打呼声真的太大了,耳塞都挡不住的那种……本社畜忙了一天,如果不能睡个好觉的话,第二天就太难熬了。
于是我认命地搬回楼上和陆景和一起睡。
可我还是难以睡个好觉,“小别重逢”后陆景和食髓知味每天都想和我做点“睡前运动”。
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了,质问他前夫睡前妻算怎么回事啊?!
他压过来掀开我的睡衣,
“那就再结一次婚好了。”
===END===
萧逸篇
ooc我的,他你的
本篇你的人设是一位女明星
你的经纪人接了一部有关赛车的电影,女主角是一位赛车老司机,经常获得各种大奖的那种,但是你是晕车人,不过好在晕的轻微。
为了提升你的车技,经纪人为你找了一位外援,没错就是最火的GlitterBullet车队,不过你并不知道教你的人是谁。
被带到车队办公室的时候,你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萧逸,你偶尔也会开小号刷刷微博,自然认得出来。
没想到经纪人这么厉害,萧逸都给你约到了,你在经纪人后面偷笑,萧逸眼神捕捉到你的...
没想到经纪人这么厉害,萧逸都给你约到了,你在经纪人后面偷笑,萧逸眼神捕捉到你的笑容。
经纪人给你使眼色暗示你,你赶忙上啥跟萧逸握手。
就这样两边做好约定,经纪人把你交给他们就走了,车队经理让萧逸好好照顾你也离开了。
“萧大神,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车?”
“不急,先带你熟悉熟悉”
真不是你急,离电影开始就剩两个星期,这你没日没夜的练估计也赶不上萧逸的十分之一。
即使你着急,也跟着萧逸熟悉了一下赛场,见了见其他的人,挨个打了声招呼,不过他们看你的眼神挺奇怪的。
他邀请你坐副驾驶感受一下赛车的速度,你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有点点晕车,也不好拒绝就坐上了萧逸的副驾驶。
整个跑道结束,你眼尾酡红,嘴唇发白,眼神木木的看着萧逸,你一路上没有尖叫,所以萧逸以为你不害怕。
你反胃的感觉上来了,想冲出车门呕吐,没想到腿脚发软差点倒下,幸亏萧逸扶住了你。
看着你这样,萧逸有一丝丝愧疚,但是又担心你这样怎么练车。
于是在你一次又一次的‘脱敏’训练中,终于你对萧逸的速度没什么感觉了,这种方法也挺狠的,但是又对你的敬业精神感到佩服。
温晚他们知道萧逸的心思,当初听说要来女明星训练的时候,他没什么反应,但是一听到你的名字,当机立断要求当你的培训教练,那心思摆明了,不过萧逸警告过他们不要吓到你,要不然可能他们早就捅到你耳朵里了。
后来萧逸在微博上看到了你的电影宣传,同时看到了你@了他。
<谢谢我的师父@萧逸_XY,贺晴(剧女主名)才能成为车王[狗头]。>
下面附带是一段剧中女主开车的高燃视频。
就要吃兔兔:老婆老婆,你的副驾只能我来坐!!!
想你一整天:老婆,开什么车开我!!!!
流氓兔:老公特意练得车嘛,我听说是萧逸教的!
流氓兔:卧槽,萧逸回我了,老公的车技真的是萧逸教的,双厨狂喜!!
萧逸一看没敢露头,怕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你变换各种姿势拍照,也没有出声,偶尔你们两个的眼神触碰上,你都可以看到他微微弯的眼眸,你也会眼含笑意。
本着女演员的修养,你直到拍完单人照才跟他打招呼。
经纪人安排你们两个拍一组宣传照,你明白经纪人打算借萧逸的名气为电影宣传,你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头看向他,用眼神示意。
他没说什么,经理跟他说要跟你拍宣传照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不过他是为了你才来的,为了给你造势也为了自己的私心。
看到萧逸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你也就没说什么。
不得不说,这到底是什么拍照姿势啊!!!太羞耻了吧。
萧逸坐在沙发上,双腿岔开,一个很强势的姿势,你仰躺在他的腿上,赛车服拉链到肚子,幸好里面穿了抹胸,一手放在自己脖子一手放在萧逸胸膛,两人视线相交,在摄影师眼里你俩眼神能拉丝。
在不停的变换姿势之间,你感觉摄影师在逐渐变态,那笑容都没有下去过。
萧逸依旧坐在沙发上,你在他身后搂着他,微微塌腰,整个人眼神妩媚迷离的看着他,靠近他的耳边轻吐气,你感觉到你身下的身体颤了一下。
当摄影师喊停的时候,迅速弹开,想装着一副没什么的样子,但是红润的脸颊出卖了你,萧逸看着你轻笑一声。
他去找摄影师说了几句话,你就站在远处不明所以。
电影上映之后大火,看了宣传照之后所有人都在嗑你和萧逸的cp,萧逸获奖发布会上,记者还问你们两人的关系,虽然萧逸很想承认你们的关系,但是你还没答应他公开所以只好给记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没想到这位记者也是嗑学家,自己脑补了什么,满脸激动。
庆功宴一个漆黑的房间,你和萧逸在黑暗中吻的难分难舍,他紧紧搂着你把你按向他的身体,你颤抖着回应,时不时露出一声轻喘。
好一会儿,他抵着你的额头,你们两个的呼吸纠缠。
“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边说边轻吻你的唇瓣,安抚着你颤抖的身体。
“今天晚上就在微博公开好不好”
你点点头,想要继续接吻,萧逸看着你这馋猫样,又吻了上去。
<这是我的萧老板@萧逸_XY>配图一张你们两个十指相扣的照片。
<萧小五,我的@你>配图一张你被他搂在怀里的照片。
夜夜夜太黑:[大哭]我的老公和我的老婆在一起了,你们一定要幸福。
下面一群人复制粘贴。
萧逸在后来又赢得了一个冠军的时候,当着所有人和媒体的面给你求婚了。
从温晚他们口中听说了萧逸对你一直图谋不轨。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
似水细流
滴答,滴答……
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一点,万甄大楼只剩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看着面前画得一塌糊涂的设计稿,抿了抿嘴将它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收拾好杂乱的办公桌,拿出手机,正准备打个车回家,却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电量耗尽关了机。看来只能下楼等个出租车了。
自从齐司礼辞去万甄设计总监一职后,不断有国内外知名设计行业的offer向他递来,但他一个也没接,似乎成了我的私人导师,在我向他求助时毫无保留地指点我设计稿上的纰漏与缺陷。
随着Pristine品牌的逐步发展,我遇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齐司礼开始接受一些秀场的邀请。我知道那并不是他的意愿,只是为了能够给我提供更多业界前卫的信息,让我不那么累而已。
我享受着他的偏爱,有他的帮助,我每次遇到的问题都能成功化解,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厌倦这样的自己,没有他,我甚至连一张满意的设计稿都画不出。我害怕这样的自己,怕自己像瘾君子一样只能依赖于齐司礼才能拿起自己的笔。
就这样独自一人走着,猛然间,却有人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我一惊,回头,对上一双愠怒的琥珀色眼眸。
“啊……齐……”
“你走路眼睛是摆设吗?”
我震惊地看着齐司礼,惊讶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他语气不好地打断。
“这便是你给我道的‘晚安’?”
“看来我说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的语气很冷,我底下头,不敢再去看他。骗他是我不对,可我有什么办法?Pristine秋季服装设计稿还有半个月便要上交,我却只画了两张,早已下定决心这次不能再依赖他,难道让我又前功尽弃,还是交空稿?
酸胀的眼睛再也包裹不住泪水,我咬着唇努力低下头,不想让齐司礼看见我流泪。
可他很快察觉出不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微微用力抬起了我的头。
在一片朦胧水雾中,我看到了齐司礼的模样,银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好看的眉头紧锁,精致的脸上透出些疲惫,那双含着愤怒与担忧的金瞳里只有我一个,在映出我泛红的双眼和满面的泪水时全化作了无措与害怕。
我趁他愣神之际挣开他的手,慌乱地去抹脸上的泪,想露出个笑别让他担心,泪还没抹完,便被紧紧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白檀香渐渐将我包围,曾经让我安心的味道此刻却让我有些心酸,耳边传来齐司礼低哑的声音:“我,是很担心你。”
我一愣,不自觉呢喃道:“不是因为你……”
不知他是否听清了我的话,但我们谁也没再开口。他静静抱了我许久,而后缓缓松开手,小心翼翼地试开我眼上挂着的泪珠,再紧紧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轻轻道:“回家吧,很晚了。”
我点了点头,被他牵引着绕开我刚才快要撞上的柱子,走向他停车的地方。
齐司礼的手温暖而干燥,我真的很想像他紧紧握住我一样回握住他的手,可我指尖动了动,却没有这样的力量,也丧失了曾经追逐的勇气。
坐上车,他递给我几张纸,我擦了擦脸颊,稳定下情绪,才将目光再次放到他身上。
他浅白色的衣襟上洇着一块深色的水渍,是我刚刚在他怀里沾上的眼泪,可有着洁癖的他却丝毫不在意此刻衣服上的痕迹。他的洁癖早就已经为我破例了很多次。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我看着他疲惫的侧脸,自责自己,又心疼他,轻轻问道。
“再不回来,家里有个笨鸟就要将自己累死了。”他侧头看了我一眼,许是怕我再哭,语气缓了缓,不似往常般生冷。
“没有……”我低声道,不再说话,可脑中却想的是齐司礼半夜回到家没看见我的担忧,我的心像压着石头般沉重难受得紧。
回到家,岐舌正等着我们,看到我们都安然无恙的回来才松了口,对我道:“妹子,你是没看见老齐半夜回来没看见你时那脸黑得,像要把我宰了似的。”
“岐舌,再多话就自己回霖岛去。”
许是看出我眼眶再次泛红,齐司礼皱着眉向岐舌冷冷说道,随后牵着我的手坐到餐椅上,轻轻问道:“饿吗?今晚破例,允许你吃一次夜宵。”
岐舌看了看我们,撇撇嘴,回去睡觉了。
我确实有些饿,但齐司礼连夜赶回来已经很累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不饿,”我摇摇头,又道,“去洗澡睡吧,我困了。”
他微微皱眉看着我,没再提夜宵的事,道:“好。”
洗漱完毕后,我躺在床上,静静听着浴室隐隐传来的哗哗水声,明明眼睛酸痛,却毫无睡意。
水声停下,我连忙测身闭上了眼,调节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不一会,身后传来轻微声响,齐司礼进来了。
他动作很轻,我几乎没察觉什么声响,只觉身后缓缓下陷,很快房间里便没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我轻轻转身,齐司礼那双漂亮的金眸紧闭着,侧颜轮廓线流畅优美,勾勒出他精致的容颜,薄唇轻抿,一派宁静,好似从画中走出的仙人,唯有微微皱起的眉头为他增添几分俗世的烟火气。
我轻轻覆上他的手,悄声道:“对不起。”
黑夜悄然流逝,在女孩陷入沉睡后,一双眼眸缓缓睁开,泛着迷幻的淡金色光泽。他看向女孩,伸手抱住了她,轻柔而坚定:“笨鸟……”
一个沉默的早晨,我和齐司礼除了必要的谈话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连岐舌也察觉出诡异的气氛,问道:“你们,吵架了?”
我愣了愣,看向齐司礼,他也正淡淡地看向我,我忙转回头,握着的手紧了紧,道:“没有。”
“齐司礼,我今天自己去上班吧。”临近出门,我一口气说完心中绕了一早上的话。
“不行。”
几乎没有任何间隔,他清冷的桑音便从头顶传来,我还没来得及与他争辩,便又传来他的声音:“如果你不想上班迟到的话。”说着,便看他食指轻轻点了点左手的腕表。
我忙低头看了看手机,竟然比平时晚了一刻钟!
“你调了我的闹钟?”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此刻我却有些恼怒。
“我有这么闲吗?”他皱了皱眉,冷脸看向我,停顿一下缓和了语气,解释道:“闹了两次,你没醒,我关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没再开口,换上鞋率先出了门。
“我送你去,不会迟到。”
身后紧紧传来齐司礼的声音,我默了默,答了句:“知道了。”
我走进设计部,与猫哥、满满他们打过招呼后便开始继续昨天未完成的工作,可无论我怎么抛开心中的杂念,脑中仍然是一壶浆糊,越画越糟。
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我气得泪珠在眼眶打转,狠狠用手背擦了擦眼,将废稿仍进垃圾桶,拿起笔又开始画。
叮咚。
我侧头瞟了眼手机,看到是猫哥的那一瞬心中竟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又愣住,我竟然希望不是齐司礼。
「陆总让你去趟办公室」
「最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Pristine的事太累了?」
「要注意劳逸结合,你不是还有齐总监嘛」
「动画表情jdp」
看着猫哥发来的几条消息,我却只觉得那条“你不是还有齐总监嘛”最为显眼。
「好」
回复完消息,我放下手中的事,去了陆沉的办公室,也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咚咚。”
“请进。”
随着那道底醇的声音,我推开了门,陆沉一身暗红色西装,抬头看向我,双眼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不必紧张,我找你不是为了工作的事,随意些便好,就像两个老朋友的叙旧,坐。”
他的话显然很管用,我有些紧张的情绪一下在他的话中得到安抚。
“陆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沉从座椅上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又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Pristine还顺利吗,会不会觉得压力有些大了?”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我压力很大?不,我还能对付,有齐司礼给我指导着?
两者都不是我想给的答案。
陆沉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没关系,你一直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也是一个勇敢的小姑娘,我相信无论什么挫折你都可以战胜,况且到现在为止,你一直做得很好。”
“我记得,巴黎的时装周应该前天便闭幕了,用不用给你放个假,等齐司礼回来带你去散散心?”
“不用了!”我没有任何考虑便拒绝了陆沉的提议,好像对“齐司礼”这三个字生出了抵触般。
陆沉看着我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便恢复过来,温声道:“好,但工作之余还是要注意休息。”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可以选择一个人静一静,有时候这会很管用。当然,也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很荣幸做你的树洞。”
直到回到办公室,我仍然无法放下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在陆沉提到齐司礼的时候,那种沉重与反抗以及莫名的心酸委屈,压得我难受又害怕。我拉出抽屉,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本泛旧的杂志,它的封面是一个清冷矜贵的男人,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眸,长得极为漂亮,神色却那样疏离淡漠,好似一切都无法走进他的眼里。
“齐司礼……”我呜咽着无声喊出他的名字,看着垃圾桶装不下的一地废稿,泪水滴在了杂志封面上。
我从未怀疑过齐司礼对我的爱,我也从不怀疑自己的真心,只是当两个人的高度并不匹配,你会发现,最爱的也许并不一定就是最适合的。
手机上显示的仍然是一小时前我与齐司礼的对话:
「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十一点左右」
「早点」
「最近事情有些多,忙不完回家也要加班的」
他没再发来消息,但我知道他一定脸色不善。
「不用来接我,我回我曾经租的公寓了」
「我们最近就分开住吧」
「工作太忙啦」
我还想再发些什么,可却发现脑中空空,只握着手机对着桌上那颗雪白的毛球发呆。
“在公寓?”
“……嗯”
对面沉默了一瞬。
“如果你想回公寓住,我们可以明天一起搬东西过去,那里离万甄近,你早上还可以多睡会儿,可现在那儿很多东西都没有,你住着不方便,今晚先回来,好吗?我来接你。”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
“你书房里扔的设计稿我看了,大体其实没什么问题,你觉得不够好只是有些小细节没想到,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让你觉得压力大我们可以一起……”
“并不只是因为工作,也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最近或许压力有些大了,我想一个人呆些日子。”
我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发呆,原来将这些话说出口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难受,现在我反而感到莫名的轻松,好像压在胸口的巨石一下消失了。
客厅的电视还在重复播送着光启市晚间新闻,而我却眼神飘忽,思绪不知飞到了哪里。
「我到了,在楼下」
「等你下来」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隐隐的烦躁浮上心头。
自作主张,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我关掉电视将手机扔到一旁,洗了澡躺在床上闭上眼。
耳边尽是我翻身的窸窣声,我蹬了蹬被子,气恼地起身,拿过床头的手机,还有一刻钟到一点。
最上方的显示栏里没有最新消息。
我狠狠闭上眼,再次躺回床上,不过一分钟,理智还是输给了心脏。
我怕啊,怕他真的等一晚。明明看着最是淡漠,却偏偏执着到了骨子里。
几乎是一下楼,我便看见了齐司礼,黑色打底衫白色风衣,昏暗树影下神色莫测,我停下了脚步。
他似乎有所察觉,很快看向我,那双金眸似乎亮了亮,快步向我走来。
“今早让你匆忙赶去公司。”
“对不起。”
他垂眸看向我,神色中有竟有几分小心翼翼。
“我们先回家吧,”他轻轻伸手捏住我的手指,尾声温柔得几乎听不清,“宝贝。”
我僵在原地,齐司礼很少那么亲昵地称呼我,傲娇又嘴硬,我曾经有多想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现在就有多甜蜜,随之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酸涩。
“齐司礼。”我收回手交叠在腹前,垂下眼不去看他,“我不是生气早上的事,很晚了,你回去吧。”说着我转身便要离开,手腕却突然紧紧握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我被拉得一顿,无法再向前一步。
“那是为什么?”身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告诉他我的感受,那种遥远的,想拼命爪住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挫败和自卑。
“我只是有些累了。”我无力地说道。
一股大力握着我的肩膀将我转了个身,我看见他皱起的眉,金色的瞳孔中满满是我一个人的影子,带着些微怒气。
“我说过,只要你觉得累了,随时都可以放弃,Pristine有这么重要么?”
我的心就像被扎了一下,缓缓化开密密麻麻的疼痛。
“齐…司…礼…”我哽咽着哑声喊道,眼泪在我眼眶打转,然后像决了堤的洪水,一颗一颗地落下。
“你是要我放弃Pristine,还是,放弃你?”
水雾朦胧中,我好像看见齐司礼眼中有层坚硬的水晶碎了,就像他浑身的光环不复,露出自己脆弱柔软又纯洁无瑕的绒羽——比凡人还惧怕失去的心,比天神还诚挚的爱。
而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我放弃什么也不想放弃他。
“我……”
突如其来的大力拥抱将我的话堵回喉咙里,我撞进一个充满白檀香气的怀抱,脸颊紧贴他胸前柔软的衣料,视线被黑暗覆盖的同时,头顶传来他微哑又脆弱的嗓音:
“别放弃我。”
我心中一痛,眼泪流得更凶了,捏住他腰侧的衣服,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呜呜…”
我可以放肆哭泣,因为这是他的怀抱,那么紧,那么热,折磨他,也折磨我自己。我知道,他此刻的心痛不会比我少半分,可我却爱死了这样的纠缠,证明如此耀眼的他只属于我一个人,他真挚的心,温暖的怀抱,专注的眼睛,全都只能装下我一个人。
直到我的哭声渐渐减弱直至没有,他才缓缓松开了我,转而紧紧握住我的手,也不说话,就这样垂眸看着我们相交的手,好似我不动便可以这样待到天亮。
我抿了抿唇,轻轻动了动那只与他相握的手,还未有动作,便感到手上猛地一紧,他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随着他的动作,我好不容易平复的心似又有酸涩的痕迹,默默回握住这双手,感受着喉间的苦涩,轻轻道:“我想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没再谈分开的事,我好似在车上便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有个温柔易碎的声音在说:“别离开我,好不好?”
果然是梦吧,不然我怎么好像听见齐司礼哭了?
凌晨两点半。
齐司礼将怀中睡着的女孩轻轻放在了床上,动作轻柔得如对待世间最为稀有的珍宝。
月光如水从窗外倾泄而下,他银白的头发好似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齐司礼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女孩,笑得浅淡,抬手拭去女孩脸上残留的泪痕,似呢喃自语着:“我可以等,但怎么可能放手……”
晚上大哭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眼睛像被人打了一样肿,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抚了抚额。
这是我和齐司礼的卧室,但却不见齐司礼,我想他应该是睡在了其他房间。
这样也好,否则我也会主动提出分开睡的要求。至少最近几天,我没办法像往常一样与他相处。
拾掇好自己的妆容,让眼睛看起来没那么红肿,我推开门,客厅静悄悄的,还是不见齐司礼的身影。
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我来到厨房,正准备打开冰箱,却发现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熟悉的笔迹铁画银钩又清逸流畅:
「微波炉里温着早餐,记得吃」
我拿下便利贴,好似看见齐司礼围着围裙做饭的场景,轻轻将纸条揣在了怀里。
虽然化了妆,但来到万甄还是有人看出我眼睛有些肿,笑着和他们说过没事又玩笑了两句,我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不知是不是昨晚发泄了压力的缘故,我的心情不似前几日那般沉重,也能沉得下心,工作进度终于不再停滞下去。
万甄顶楼。
简约低调的办公室此刻因多了一个人而显得不那么宁静,陆沉抬眼看向面前这位突兀的客人,温和地笑了笑:“齐司礼。”
“我是为了Pristine来的。”齐司礼淡淡说道。
陆沉脸上的笑意加深,伸手示意齐司礼:“坐。”
“牙买加蓝山咖啡,喝吗?”陆沉往后躺了躺,修长的双腿交叠,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拿过桌上的金边白瓷茶杯,轻轻侧头问道,姿态放松,却在无形中自然流露出上位者的威压。
“谢谢,不必。”齐司礼清冷的金眸带着疏离淡漠,如果形容此刻的陆沉是暗藏危险的美丽丛林,那么齐司礼就是寒气四溢的巍峨雪山。
“英国Molly有意与服装品牌联动,Pristine正处于上升期,之前也有与国内Sonder联动的经验,我认为你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那个知名玩偶品牌?”陆沉放下茶杯,笑了笑,“那我确实没有理由拒绝。”
“下周二Molly的外联团队将会抵达光启市并举办一场交流会,”齐司礼顿了顿,正视向陆沉,继续道,“这对她来说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所以,你是想让她下周去参加Molly的品牌交流会?”
齐司礼没说话,气氛一时安静下来,但陆沉已经从他眼中看到了明确的肯定。
“我很好奇,”陆沉将手相交搭在腿上,“只是这个问题也许会冒犯到你——你们分手了吗?”
齐司礼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连声音也带着寒气:“恐怕得让你失望了,我们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是么,”陆沉笑了笑,“要知道,哪怕是最智慧的哲人也无法预料将来。”
“这是我和她的事。”
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张弩,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据我所知,Molly此次联动推出已经有较为满意的品牌方,并且没有向Pristine发出邀请。”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来找你。”
“作为万甄的CEO我的确没有理由拒绝你的邀请,”陆沉深邃的眼睛望向面前的男人,“但——你凭什么认为,作为陆沉,我不会拒绝呢?”
难得的,齐司礼竟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勾了勾唇,神色淡淡地回视陆沉的视线:“那你会么?”
会为了自己的自私与欲望去遮住她成长道路上的太阳吗?
两人对视僵持着,终于,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
“不会,”陆沉笑着闭了闭眼,再次望向齐司礼时眼中的暗沉不复,“我早就说过,对于我来说,她的才华、个性乃至整个人都弥足珍贵,过去如此,将来也是。”
“我很高兴有人欣赏她的才华,但希望你也能清楚,她是我的。”齐司礼的语气不再轻淡,带着几分严肃。
“她——”陆沉压低了声音,神色莫测,“不附属于任何人。”
上午十点,我准时到达了市中心Molly品牌交流会会场。
就在三天前,陆沉让我准备好去参加这场交流会时我还有些不敢置信。
Molly是我儿时最喜欢的娃娃品牌,相信每个女孩的童年公主梦都离不开Molly出手的娃娃,而那些精致的娃衣更有不少是出自著名设计师之手。能参加这样一场交流会,我真的很高兴,这不仅是我学习的机会,说不定还能为我卡顿的Pristine秋季上新工作提供灵感。
一排排精致的娃娃摆在展柜中,我细细观摩着她们身上精美的服饰,将自己的启发与灵感一一记录,看着这些娃娃,我好似重回了童年时的心动与憧憬。
来往有不少设计师,有的从事潮玩设计,有的同我一样从事服装设计,还有许多著名品牌的高层出入,大家都客气礼貌地交流着行业势态。
视线巡过一角时,我猛地一顿,银白的头发,我好似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身影,齐司礼?可当我再要去寻找那人的身影时,他却早已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快得就像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您好,请问是万甄的设计师吗?”
耳旁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收拾好杂乱的情绪,看向来人,是个穿着西服的小姐,胸前挂着Molly的工作牌。
我勉强笑了笑:“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姐您好,我是Molly外联副总监的助理,Amy。我们Lance总监看了您与玩具品牌Sonder的合作作品后很感兴趣,希望能与您进一步谈谈。”
“我?”我愣了愣,毕竟与Sonder的合作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出名,能得到Molly外联副总监的青睐。
她似乎看出我的怀疑,笑了笑继续道:“小姐放心,我并没有认错人,您的作品是另一位先生给Lance总监看的,您随我上去便知道了。”
另一位先生?我脑海中闪过刚才熟悉的身影,是——齐司礼?
压下心中的疑惑,我点了点头,随她上了楼。
二楼不同与一楼的喧哗,更多的是鞋跟触地的匆忙声。我随着Amy走到一扇门前,只见她敲了敲门说道:“Lance总监,这位小姐到了。”
Amy替我拉开门,我笑着点了点头,轻轻走了进去。
屋内坐着两个人,Amy口中的那位Lance总监便坐在这间办公室的主座,是个棕发蓝眼的外国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而他的正对面,背对我坐着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我的呼吸不禁滞了滞。
“你好,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Molly外联副总监,Lance。”主座上的男人率先看向了我。
“你与Sonder合作的作品很出色,本来与Molly联动的设计师选拔数额已经足数,但Sariel让我改变了主意,很期待你的作品。”Lance一脸祥和地对我说着我一塌糊涂的话,什么Molly联动,什么选拔?
一段话中我独独听明白了Sariel这个名字,果然,是齐司礼。心中看不见的地方似松了口气,不等我把疑惑问出口,只见背对着我的齐司礼站起了身。
“谢谢您愿意给这个机会,我先带她去会厅。”齐司礼与Lance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我。
这是我时隔几天第一次听见齐司礼说话,第一次看见齐司礼的模样,清冷的嗓音,淡漠的金眸,神色却在看向我的瞬间柔软了下来。
不及我多想,手腕处便搭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几天前的扭捏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如今苦苦思索该如何与他说话的我。
猝不及防地,面前的人停了下来,我控制不住地撞向他直挺的脊背,忙闭了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鼻间盈满了白檀香,我摸了摸鼻子,睁开眼,才发觉面前的人早已转过了身,而我此刻就在他怀中,好似投怀送抱一般。
我觉得丢脸,耳根红了红刚想退出去,头顶便传来低低的声音:“别动,抱一会儿。”随后腰间缠上一双有力的手臂,颈窝处也喷洒着温热的呼吸。
我心跳快了几分,也没再动,犹豫半响轻轻回抱住了他。
“Molly联动品牌设计师选拔是什么?”静了两分钟,我突然想起在办公室Lance说的话,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问道。
我感到颈边的呼吸停了一瞬,随后响起轻柔的声音:“Molly准备与服装品牌联动,我将你以前的设计给他看了,他很满意,想让你参与这个选拔。”
我沉默了,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感受到他搂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冷着声开口:“放手。”
他不动,我开始挣扎起来。
“齐司礼,放手!”我压抑着声喊道。
“放手!”
“呜呜呜…你放手!”
“我说了我要参加这个吗?呜呜…你凭什么把我曾经的设计给他看!”
“我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做不好,别人都是给你面子而已!呜呜…”
“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呜呜……都是为了我好?”
我就这样在自己都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哭出了声,一股脑的将脑中蹦出的话说了出来,也忘了挣扎,死命揪着他的衣服。
“我要回……”话还未说完,脸颊便温柔地覆上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视线里一张清俊漂亮的脸渐渐放大,那双宝石般的金瞳稳稳印出我哭得可怜兮兮的脸,随后,唇上贴来一片温凉柔软。
齐司礼轻轻捧着面前女孩的脸,珍重得如待珍宝,细细亲吻着那抹嫣红,将女孩接下来的话全堵在了唇齿间,而他眉上轻微的沉重,则在听到女孩的哭诉后渐渐消散了。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曾经千年的孤独他不怕,现在却独独怕她不要他。
“笨鸟,所以这就是你别扭的原因?”
“果然是只笨鸟啊,”他压得极低,几乎与我唇挨着唇,原本温凉的唇在纠缠中染上我的温度,再难分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我愣了愣,看着他有些委屈:“可我离了你,连张设计稿都画不好……”
“你以为那些设计师助理是干嘛的?”他轻轻弹了弹我的头,“我家这只笨鸟竟然自己跟自己较劲,还哭了。”
我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其实并不疼,他的力道轻得就像羽毛在我额上拂过。
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纠结了这么多天的心结,被他一语道破,竟有些恍然大悟,大哭过后,什么都变得清晰起来。
想到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一场,我有些羞,还好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没什么人。我悄悄去牵齐司礼的手,看着他小声问道:“那,我还去参加Molly选拔吗?”
“自己定。”
果然,温柔都是暂时的,就这一会儿功夫,齐司礼就变回了平日那只傲娇不可高攀的狐狸,语气中丝毫不见哄我的温柔。
“噢。”我干瘪瘪地道了声。
最后,我当然去参加了Molly的选拔,毕竟如果能与Molly联动,不管对我还是Pristine都有好处。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的状态相当放松,甚至在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那种给娃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快乐满足,真的永远是记忆深处的宝藏。
出人意料的,我本没抱希望的作品却恰恰获得了Molly的青睐——Pristine与其他品牌的第二次合作,落定!
日子便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我与齐司礼又恢复了往日平静安宁的生活,常常是我坐着画稿,他便在一旁看书。没关系,日子那么长,我可以每天一点一点,慢慢向他靠近。
悄悄抬头看向沙发上垂眸安静看书的人,银白色的头发,纤长的睫羽,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薄唇,白得似仙人。
这是我的齐司礼啊。
我偷偷笑了笑,77,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OOC致歉撞梗致歉
略带修罗场设定
阅读愉快记得点赞
阅前说明:幼稚园文笔,略带沙雕,能接受就往下阅读吧!
背景设定:一妻多夫,可以同时交往几个男的,但是都需要知道彼此的存在,这里设定你虽然同时交往,但是基本上都不晓得对方存在。
你,光启市第一女海王。
国家承认一妻多夫,但是需要知道彼此的存在。
你,光启市乃至全国都有名的五大男人被你收入囊中,但你不能保证他们百分百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起码交往到现在,你还没有完全翻车。
因为都太优秀了,你没敢坦白出来。...
因为都太优秀了,你没敢坦白出来。
不得不简单介绍下,你的五个男人
光启市第一医院烧伤科医生查理苏,四大财阀之一的继承人。
万甄集团设计总监齐司礼,时尚界公认的顶级设计师Sariel。
显赫家族的继承人,万甄集团CEO陆沉。
体育明星,著名赛车手,身手矫健的赏金猎人萧逸。
以及青梅竹马,国外远归的知名音乐剧演员Jesse夏鸣星。
随便其中一个,介绍出去,都是迷倒万千少女,全部都被你收入囊中。
你好闺蜜安安问你怎么把这五个男人同时拿下,你只是一脸无辜说道“同时向我表白,都太优秀了,哪个都不想放弃,我就都答应了”
安安卒,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好闺蜜怎么做到同时吸引五个极其优秀的男人,可能这就是个人魅力。
海王迟早也有实名翻车的一天,且偏偏五个人都在场,纵使你再胆大包天,也hold不住这种名场面。
那天,周六,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你的心情不太美妙。
昨天周五,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场大秀,和a组成员为了庆祝,去临近酒吧好好畅饮了一翻,陆沉因为太忙就没有来,齐司礼美曰其名作为你的导师要看好学生,就随着a组一起来了。
你不出意外,喝的酩酊大醉,齐司礼看你快要不省人事,不得不拖着你赶紧走人,不然可能就要当场发酒疯。
你被齐司礼拖走的时候,还抱着他一口一个老婆,a组的人都看勇士一样看着你,虽然你感觉不到。
齐司礼被你叫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如果不是有人在场,可能狐狸耳朵和尾巴都要冒出来了。
最后历经千难坎坷,终于把你送回了家,给你煮了醒酒汤看你喝下,替你掖好被子才放心走人。
按道理,替你掖好被子,你就应该在被窝里舒舒服
睡到第二天,可惜你睡到半夜,醒了过来,即使喝了醒酒汤,你仍旧有些迷迷糊糊的。
你看着手机里来自五个男人的要约,都是问你明天是否有空,要不要约会等问题,你豪气一挥手,全部回复,约,明天上午十点xx甜品店集合!
大概你唯一的清醒,就是还知道订个闹钟,避免明天迟到。
于是就有了,周六早上醒来,虽然天气过分美好,但是你的心情过分绝望。
“这就萧小五馋了很久的甜品店?那萧老板要准备出发啦,等某个小笨蛋到了只需要直接来品尝甜品就行”
“未婚妻,这就是你最近想吃的某网红甜品店吗,不过未婚妻只要和完美的未婚夫说一声,我可以直接收购,不过未婚妻应该更想和未婚夫有个完美的约会,等着我,马上到”
“咳…笨鸟,一天天就知道吃乱七八糟,不过偶尔陪某只笨鸟吃一次也不是不行,下次来我家,我做给你吃,现在我已经在路上,快到了,某只笨鸟可不要迟到了”
“兔子小姐是很想吃这家甜品吗,看来我也有荣幸可
以和小兔子一起品尝,需要我先点好,等待小兔子的到来吗”
“姐姐,你也知道这家甜品啊,原本我还想约姐姐来的,没想到姐姐先提了,可能这就是汤圆和姐姐的心有灵犀,汤圆这就出发!”
你此刻十分绝望,悲痛看着手机,现在遁地来得及吗。
你深吸一口气,死就死吧,火速收拾好衣服,化好妆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出门打车。
“萧小五,萧老板可能需要一下解释,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的称呼?”
“未婚妻,难道完美的未婚夫让你不能满意吗?”
“笨鸟,你到底怎么认识这些奇奇怪怪的男人…”
“看来兔子小姐的桃花运比较旺盛^_^”
“姐姐~哥哥们怎么都这么可怕,汤圆想姐姐了”
很好,你深吸一口气,手机一关,决定装死看不见。
那五个男人视角是什么样的呢?
当你还在滴滴上想办法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结果时,五个男人陆续到达了约定的甜品店。
陆沉面色温柔看着这一切,不说话,但是估计内心是想刀了这几个人。
齐司礼的脸色明显可见的黑了下来,整个人散发的生人勿近。
萧逸靠着机车,面带痞笑,苍绿色眸子里没有温度,细数着萧小五到底招惹了几个男的。
查理苏仍旧一身的seasilk衬衫,张扬着自信的笑容,嘴里还念念有词“放心吧,最终未婚妻还是选择我,完美的男人就是这么自信”
夏鸣星正在算着需要几张符,可以让剩下四个男的倒霉倒霉。
就这么诡异的氛围下,五个极品男人在一个普通的甜品店门口,僵持了五分钟,要不是店员看他们没有什么动作,都以为是来闹事的。
最终陆沉面带微笑,先行开口“这家甜品店似乎是有包厢的,不如找个包厢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家附近有个甜品店有那种五六个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包厢的!!)
其他人到也没什么意见,杵在门口终究也不方便,
萧逸大腿一跨,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沉和齐司礼随后进去,陆沉还朝齐司礼微笑点头示意,齐司礼冷着脸没有任何表示。
查理苏看着夏鸣星,还带着一丝嘲笑“这不是未婚妻的全名弟弟吗”随之才进去
夏鸣星翻了个白眼,心里继续默算着要几张倒霉符才可以让这个臭屁医生倒霉。
五个人全部进入包厢,纷纷拿起手机给你发送消息,坐等你的到来,谁都不想先开口,面对情敌没有任何好脸色。
终于,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时,你到达甜品店,根据他们提供的包厢号,进入包厢。
你看着五个男人齐聚一堂,冒出一身冷汗,瑟瑟发抖找了个角落坐下。
好巧不巧,在萧逸旁边,萧逸一把揽过你,拥入怀中,呼气的热气喷在你的耳朵旁,让你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红。
随即,就响起了来自萧逸的一声轻笑“萧小五这是打算找几个呀,难道萧老板一个都不能满足萧小五嘛”
其他四个一开始死死盯着萧逸抱着你的手,随后又听到这么问,又齐齐看向你,你暗叫一声不好“你们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就是当时你们同时向我表达,都太优秀了,我这不不好拒绝……”
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你低下头,把自己恨不得埋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某知笨鸟还这么博爱?”来自某个吃醋狐狸的发问
“未婚妻,查理真的太难过了…”查理苏略带一丝失望的语气
“姐姐,你不看看汤圆吗,汤圆真的很想你”夏鸣星朝着你撒娇道
你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五个男人,说实话手心手背都是肉(bushi),放弃哪个都做不到
但是看着他们眼里的一丝受伤和失望,你闭闭眼,狠狠心
“抱歉,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是放弃哪个我都做不到,如果你们十分介意都可以和我分手,并且怎么惩罚我都认了”
接着便是感觉从萧逸的怀抱被人抱到另一个带着苦艾的怀抱。
那是陆沉的怀抱,一直都是那么宽厚温暖,充满安全感。
陆沉轻轻揉了揉你的头发“真拿兔子小姐没有办法,那就罚兔子小姐就永远陪在我们身边,不许离开”
你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陆沉,血眸是那么好看,也有止不住的深情和眷恋。
又看向其他四个男人。
萧逸一脸痞笑“没办法,谁让我们萧小五魅力大。”
查理苏扬了扬自信的笑容“未婚妻,完美的未婚夫可做不到放弃未婚妻”
“既然是某只笨鸟,就勉为其难,也不是不行”齐司礼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是语气柔和了很多。
“姐姐~汤圆想一直陪着你,不过今天都没有抱到姐姐”夏鸣星一脸委屈看着你,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同意一女和五男。
你有点惊讶,啊不,是十分惊讶,这就同意了?
他们到底谈论了什么?
不过,最终的结果,就是你和五个人迷迷糊糊回到了家里,并且不知道是谁买了一栋别墅,五个人一起搬了进去,成功达成一妻五夫(?)
彩蛋是五个男人讨论的内容
刀子ooc我的
别管,问就是现在的你很强很强
这个是中篇66和周严滴
借鉴了恋与市洛洛的evol雷的别看致歉
陆沉
...
这是你隐姓埋名逃亡的第248天。
多亏了陆沉的处处帮忙,你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自从暴露血统之后,他对待你就好像对待初生的幼儿一般,没有自己的陪伴,轻易不会同意你出门,你被他安置在了一处其名下的庄园里,每天除了他陪在你身边,你根本见不到第二个活人,就连周严貌似也被陆沉遣开了。
不过最近陆沉出门的次数日渐增多,大多数都是趁你睡着了之后,亦或是被他悄无声息拉进幻境里,虽然这种等级的幻境对于解锁了神之力的你来说,破解不过是眨眼之间。
你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陆沉,只是假装沉浸于陆沉为你制造的一个又一个宛如乌托邦的幻想里,陪他演着一次心照不宣的假戏。
一而再,再而三的外出让你渐渐起了疑心,你趁着陆沉搂你熟睡时,悄悄的对他封闭了感知,你安抚着眉目放松下来的男人,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扣……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冒了出来……
你指尖滑过男人并不光滑的肌肤,最终定格在了陆沉背后那几道渗人的疤痕上——那是几道新添的疤痕。
从包扎的手法可以看得出来,陆沉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愈合情况,只是一味的将皮肉生生粘在了一起,甚至不顾这样会更加恶化他的伤口。
——他在害怕,害怕你自责。
你心头泛起一股酸意,忍着有些发痛的鼻子,开始慢慢用神力为他疗伤。
你听见男人一声闷哼,紧接着一双粗糙的大手缓缓握住了你。
陆沉醒了。
不愧是血族百年难得一见的最强者……这么快就破了你的控制。
你一抬头便望见陆沉那红色的血眸温柔的注视着你:“还不睡吗,兔子小姐。”
陆沉试图引开你的注意力,说着不容置疑的将你拉到了怀里,拢起睡衣,吻了吻你的发旋。
“早点休息吧,小兔子明天还要早起。”
不过显然你并没有顺他的意来,你拍开他拥着你的手,也不顾基本礼貌,一把扯下了他刚穿好的睡衣。
“怎么弄的?”
陆沉停顿了一下:“没事,不过是收拾了家族里几个反叛者,已经解决……”
“你在撒谎。”
男人轻轻一笑。
“看来……是我低估了小兔子的神力。”
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补道。
“答应我,别插手好吗?”陆沉眉头轻皱,显然是没想到事情败露的这么快。
他少见的有些急躁,眼里微光闪过思考着怎么哄你赶紧安眠……
你转过身,看着男人有些郁闷的表情,另一只手拂过他的背,原本还有些狰狞的伤口瞬间化成了一块块稚嫩的新肉。
等确定男人伤口都愈合好了,你轻轻将身子与他挪开了一段距离,确保对方能完全处于自己的视线里,缓缓唤过男人的名字。
“陆沉。”
“嗯?”男人有些不解的看向你。
你想起他为你放弃的种种,强忍着泪狠下了心,有些凄凉的朝他笑了笑,像是无奈,又像是告别。
再睁开眼,你的瞳色变为一片金黄。
“我命令你,不许动。”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你先一步定住了他的身形。
你看见男人骤缩的瞳孔,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你想干什么,你听见男人一声低吼,像是被惹怒的雄狮,又带着一丝绝望,开始近乎暴力的企图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血族的能力在神之力下终究是显得逊色了许多。
你不忍心看男人继续在那苦苦挣扎,温柔的抚过其脸颊,强行把陆沉的头掰向了你,逼着他和你对视。
陆沉的额头崩起一根根青筋,猩红的眼眶里却是满满的哀求……
原来像陆沉那样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也会有这种神色啊……
你听见他一向沉稳的声线变得颤抖,到最后甚至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求着你。
“先放开我……兔子小姐。”
“求你了……有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不要……不要离开我。”
“放开我……我不会在骗你了……”
“求……你……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好吗……先放开我。”
陆沉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弱小的自己,弱到连你都留不住,护不住,安不住……
他似乎想极力唤回你离开的决心,不知不觉感到脸上一阵凉意。
我这是……哭了?
可惜你的怜悯仅仅是停留了一刹。
下一秒,你望着男人终于还是一字一顿的说出了那句话——
“我命令你。”
“忘记我。”
终究,一切化为了虚无。
就像故事开始的那样,陷入红尘的裁决者坐回了他冷漠的高台,而冒冒失失的小兔子没有选择求助,这次的她选择了一个人奔赴死亡……
等收拾好一切,你启用神力把陷入昏睡的陆沉送回了陆家老宅。
你欠下的账,到头来还是要你一个人偿还。
你穿过郁郁葱葱的森海,见到了和你早早约好的大长老。
老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了,你一来便命人把你捆了起来祭入神坛。
不知是谁一把火点燃了阵法附近的干草,贪恋的火蛇一点点向你靠近,预示着这场祭神宴的开始。
你闭上眼,释然的等待着解脱的那一刻。
一条命换天下安康……这样一想也不算白活一生了。
你感到神力开始一点点的流失,身子越来越软,呼吸被浓烟呛的早就一口不接一口了。
隐隐约约间你好像看见远处飞速冲来了一个人,好眼熟啊……
你试着努力去回忆起这个身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虽然明明失去记忆的人是他……
在你意识快涣散时,你被人救下来了。
陆沉看着怀里气息微弱的女孩,双手有些颤抖的抚上了你的动脉……
还好……还活着。
等确认了你的安全之后,陆沉一直压在心底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
直到现在,血族仍有不少人为当年自家家主仅凭一己之力将霖岛屠了个精光的事迹感到胆寒……
等你再次醒了,已经是一周后了。
你看着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手铐脚铐,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假装忽略眼前男人阴沉的面容,强装镇定打趣道:“这是做什么啊……反正又捆不住我,陆沉,你忘了我可有神力的!”
陆沉闻言笑不达眼底的滑过你脖颈处,一道道黑色的咒文闪过。
是夜……
铁链划拉划拉的摩擦着。
你再也唤不起一丝的神力,只能哭哑了嗓子哀求的眼前的男人……
男人庄重的将一枚冰凉的对戒套在了你的无名指上。
这次不会再让你逃走了,我的小兔子。
彩蛋是周严滴
给卑微求爱的狗狗严写了个黑化版本结局
我哭,感觉自己66这个写的好带感!
喜欢就点个心心吧
还有推荐!!!(划重点)
可以放个屁股,下次写00/55
(等俺拍你们)
很土小刀
有点黑化向(?
ooc我的,男人你的
雷同就是我抄你文比较长分上下了
本篇1/7
致歉雷这个的别看
背景:
在你初现神力不过一年,人间大...
在你初现神力不过一年,人间大乱,灵族的石壁上印出只有你神陨才能换回百年安康的预兆。
天人之战一触即发,而你作为神唯一的化身,拥有极强的生命力与天赋,其中之一就是命令的天赋,成为了全人类的众矢之的,他为了你背叛组织,甘心成为了你的共犯,却因此被全人类追杀。
他没有像你一样神的庇佑,终究是凡夫肉体,终于在又一次险些为你丧命之后,你决心抹除他的记忆,换他一世平安,之后以身献祭去换天下太平……
萧逸
你看着厕所里紧咬牙关满天冷汗正偷偷包扎伤口的男人,心里宛如针扎了般刺痛。
萧逸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你,本来那颗子弹是朝你射来的,而有能力躲开的你其实也注意到了,但你并没有打算躲开。
想起这几日里男人日渐消瘦还有强作欢喜逗你开心的模样,你实在不忍心再让他陪你逃下去了,明明他可以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却偏偏因为你,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既然大家都想让你死,不如就如了他们的愿吧……
你将身子一偏,故意把心脏暴露在了子弹的射程里,你听着呼啸而来的风声,竟有些解脱般的笑了笑,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死亡到来……
想象中蚀骨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但你却真真切切听见了子弹打进肉体的噗嗤声。你感到自己被人死死的搂在了怀里,睁开眼是满目的猩红——萧逸替你挡下了致命一枪。
再后来,你也不记得你是怎么拖着他摆脱了众人逃回了你们藏身的小仓库里,巨大的恐惧让你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盲目将大量神力输到萧逸的体内里,企图替他治疗。
你突然很后悔当初脑袋一热答应萧逸陪同的请求了,早知道这一战这么难,你绝不会让他陪着你一起受苦,但你也清楚萧逸的性格,就算你不答应,他也绝对会跟着。
你悄无声息的走到萧逸身后,看着满地的绷带眉头一皱,抬手轻轻抚过他今天添的新伤,一股金光从你指尖流出,不多时刚刚还有些渗血的伤口便长出了新的皮肉。
“醒了?”萧逸抓过你的指尖,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
“嗯。”你俯视着男人想要坐起的动作,按住了他。
“嗯?怎么了宝贝儿?”萧逸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你,见你脸色不好,知道你又心疼自己了,将你搂到怀里,打算像往常那样逗你开心。
“哼,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小美人不开心了?嘴都要撅天上去了~”
可惜这次的你并没有搭理萧逸,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晦暗不清的眼眸仿佛想要将对方深深刻入其中,直至深入骨髓。
毕竟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再那之后,他会开启他新的生活,而你……可能连具全尸都不能留下吧。
这样也好,你有些心酸的想,消失的彻底一点,省着被他发现了还要责怪你自私……
想着想着,你仿佛突然下定了决心,猛的捧起萧逸的脸,强迫他与你对视。
瞳色一瞬间变为金色。
“我命令你……”
你看见萧逸不可置信的盯着你,仿佛看出了你的意图,浑身微微颤抖……
男人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
“不……不要……萧小五……”
“求你了……不要说……”
你强硬的掰过男人的下颚:“我命令你,忘记我!”
话音刚落,对面像丧失了活力一般,安静了下来,渐渐涣散的瞳孔里,你看见有一丝泪划过……
你知道,你的天赋生效了。
似乎怕不稳妥,你又残忍的重复了一遍指令。
“我命令你,忘记关于我的所有。”
“我命令你,你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的童年,你没有被父母抛弃。”
“我命令你,你没有被当做怪物,你的火很温暖,人们很爱你。”
“我命令你,要幸福安康。”
“我命令你,要长命百岁。”
“我命令你……萧逸……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替我看看这个世界……”
不知不觉间,泪已爬满了你的脸颊,你最后有些不舍的吻了吻男人迷茫的眼角,轻轻用口型说道——
“我爱你。”
睡一觉吧。
我的爱人。
醒来,会是新的开始。
………
你将男人交给了事先联系好的温晚,半夜,独自一人画起了之前从霖岛那里偷来的献祭阵法。
你站在阵眼中央,试着将一点点神力注入其中,法阵很快闪起了莹莹的红光。
就差最后一步了。
要说再见了啊,这个世界。
你划破掌心,可还没等你将神血浇灌其中,大门突然被人狠狠撞开,紧接着,一股猛烈的蓝色火焰瞬间将你重重包围。
火焰并没有伤害你,却刹那毁掉了你画的法阵,你看见萧逸满面怒火的朝你走来,一把将你用力搂在怀里。
“你可真够狠心的……萧小五。”他的嗓音带上了一丝哭腔。
你感受这男人颤抖的身躯,感受着他狠狠咬在你耳垂的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我不是已经抹除了你的记忆了吗……”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打算一个人去死吗!”
“宁可让我忘记你……也不肯两个人一起承担!萧小五……你怎么忍心……”
你怎么忍心…
让我一个人忘记所有的活下去,自己去死……
晚风大了些,你被萧逸近乎粗暴的拽进卧室,你看着男人发红的眼眶,沉默着承受着他的怒火……
他将自己的腰带缠在你的眼窝处,不去看你的眼睛,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你的名字,试图将你融入骨血之中……
他从未有过的粗暴,闯入,与其说是交huan,倒不如说是发泄……
夜还很长,你呜咽着沉沦入猎人编织好的情网……
原本想写三个人的……11写太长了,就先写两个人吧,77彩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