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巾的推荐LOFTER(乐乎)

“求求,来个六星吧”你跪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手机拜拜。

“干什么呢,这么虔诚”赵一博问。

“在抽卡”

“什么?”

“一个乙女游戏。”

赵一博不懂,但赵一博爱学习。赵一博没有打扰你,选择自己百度。然后就发现你乙女游戏,是跟纸片人谈恋爱的游戏。于是赵一博就开始反思。“为啥呀,这是为啥呀,我最近忽略洛洛了吗?是我这个男朋友做的还不够好吗?我的女朋友为什么要去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赵一博对你殷勤备至。

“渴了吗,宝贝,要不要喝饮料。”

“吃水...

“吃水果吗?刚洗好的草莓,可甜了。”

“哒哒,这个项链好看不,我给宝贝带上。”

“赵一博,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你觉得不对,开始质问赵一博。

咋还叫大名了呢?“没有呀宝宝。”

赵一博委屈的抱着你,毛茸茸的头埋在你胸前。

“那你最近咋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不是男朋友应该做的嘛”

你一脸不信的看着赵一博。“你不对劲。”

“宝宝,看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能不能不玩乙游了呀。”赵一博抱着你摇晃。

“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原来是吃纸片人的醋了。你抬起赵一博的头一口亲了上去。

“不玩了,这辈子不玩了。”

“可爱吗,可爱那再亲一口可以吗?”

空气瞬间升温,唇齿相接,房间里只剩下你因为氧气不够而加重的呼吸声。

赵小童

但是赵小童越玩越不对劲,为什么这个游戏里面的主要人物全是男的,而且这个游戏操控的任务是女生。赵小童后知后觉的去百度,发现这是一个乙游,简单来说就是跟里面人物谈恋爱的游戏。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为了搞清你为什么喜欢玩这个游戏,他还是继续玩了几天。

赵小童再次打开这个游戏的时候,你听见了游戏音效,觉得很熟悉。你凑过去看赵小童的手机屏幕,发现他在玩你最近在玩的游戏。

“那个,哥,你也喜欢玩乙游?”你小心翼翼的试探说。

“贴近贴近年轻人的生活”

“啊?”你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你整个人都散发着我男朋友怎么了?的气息。

“那你有了解到什么吗?”

“emmmmm,据我了解,好吧我没有了解到你为什么喜欢这个游戏。”赵小童眉头紧皱。

“我为什么喜欢这个游戏呢?那当然是因为…因为…”你吊着赵小童的胃口,一直不说。

赵小童直接揽过你的腰,把你箍在怀里。“因为什么?啊?”

“因为里面男主很帅呀!”

“再说一遍,因为什么?”赵小童不可置信的看着你。“你男朋友不帅吗?还要玩游戏。”

“不帅。”你手捏着赵小童的脸左右端详,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赵小童放开抱着你的手,自己去了厨房。

“啊?生气了?”你赶忙跟去厨房,探头看着赵小童。

“没事儿,真没事儿”

“哎呀,我逗你的,我玩游戏纯为了抽卡,剧情我都不看的。”

“那卡面上的人也帅哈。”赵小童有点阴阳的说。

“没有!我男朋友天下第一帅!什么游戏,我从来不玩游戏,现在就卸载。”

你从背后抱住赵小童,坚定的表达你的立场。

“再说一次,谁帅”赵小童把你从他身后拽到面前,双手撑在洗手池边,把你圈在他怀里。

“我男朋友,赵小童天下第一帅!”说着你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何浩楠

“啊啊啊啊啊啊好帅啊!”你抽到了活动卡,激动的在床上翻滚。

“帅,这个事,这不是轻轻松松吗?还没习惯哥的帅?”何浩楠捋了捋自己的刘海,小嘴一翘得意的说。

“谁说你了,我在说游戏里的人呢。”你撇了何浩楠一眼,翻了个身背对他。

“什么?什么人比我帅,ze不可能?”

何浩楠掰过你的肩膀,抢走你的手机。

“这什么游戏。”

“哎~一个乙游。”

“这哪里帅了,明明我比较帅好吗?没眼光!”

何浩楠把抢来的手机扔回给你。抱着手臂,撅着嘴站在床边看着你。

“三次元怎么能跟二次元比。”

“哼!”小狗气呼呼的走了,不理你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你。

你沉浸在抽卡里没有发现。直到晚上要吃完饭了,你才想起何浩楠。

“小何?小何?何浩楠!”你在家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你拿了伞下楼走到何浩楠面前,踢了他一脚。

“离家出走也不跑远点。”

“哼!”何浩楠还是不理你。

“怎么个事儿?”“说话!”

“哼!”

“你真成小狗啦,就会哼哼。”

“汪汪汪!”

急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天呐,这是谁呀,这么帅,这是谁家的男朋友呀,怎么能这么帅呀,怎么能有人比二次元的人物还帅呀。”

你用非常夸张的语气,和表情说出了这段话。

何浩楠被你的动作吸引了,逐渐压抑不住嘴角的笑。

“天呐,这不是我男朋友嘛!”说完你就把伞扔掉了,扑到了何浩楠怀里。

何浩楠赶忙接住你,顺便把伞撑在你们头顶。

“哎哎哎,别淋着啊。”

“还生气嘛?”

“还行吧”

“那回家吗?”

“回家。”何浩楠直接抱起你,小跑着往家走。

张真源悄悄咪咪打开马嘉祺的门,还好没锁嘿嘿,不然就进不来了。

为什么要分床嘛!!小张在心里怒吼。

事情的起因还得回到今天晚上。

“真真啊,你最近和嘉祺相处的怎么样啊?”马妈妈趁着马嘉祺在厨房帮忙问张真源。

“挺好的阿姨。”张真源有些害羞。马嘉祺说要带他见父母,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啊。

“不用紧张,今天晚上和嘉祺一起睡行不?客卧还没有收拾好。”马妈妈一脸和蔼。怎么会不收拾,不就是看自家儿子太不争气了准备帮一把。

“不用,我刚刚看客卧没什么脏的地方,我扫扫就好。乖乖睡我房间。”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说道...

“不用,我刚刚看客卧没什么脏的地方,我扫扫就好。乖乖睡我房间。”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说道。

“啊?”马嘉祺在北京就是和自己睡一起的,怎么现在还要分床?

“没事没事,就听嘉祺的。”张真源意识到自己不太礼貌又说了一句。

“行吧行吧,听你们的。”马妈妈看马嘉祺都这样说了也没办法,她这儿子真不开窍。小声叹了一口气走到厨房帮忙去了。

“哥哥……”

张真源刚想说就被马嘉祺打断。

“刚刚怎么不叫我哥哥?”马嘉祺顺着坐在沙发上问。

“啊?”张真源没想到话题跳的这么快。

“刚刚阿姨在嘛,叫出来不太合适。”

张真源还在想原因,敷衍回答了一下。

“哼。”马嘉祺不高兴,又回了厨房。

“咋了呀?”

晚上张真源在马嘉祺房间躺下,这里是马嘉祺生活了好久的地方。还保留着他的味道。张真源猛吸了一口气,不行不抱着马嘉祺他睡不着呜呜呜。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张真源蹑手蹑脚爬上床就被马嘉祺抓了个正着。

“为什么要爬床?嗯?”马嘉祺尾音上挑,这性感十足的声音足够把张真源骗得连裤衩都不剩。

“那你为什么要分床?”张真源委屈了,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嘛!马嘉祺还凶他!

马嘉祺抿嘴。心里已经把刘耀文千刀万剐。

“还不是刘耀文说分开一阵子可以让你主动嘛。”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虽然马嘉祺和张真源的关系一直很好,吵架很少,且每次吵架张真源一哄就好,跟热恋时没差别。但是张真源一直不怎么主动。

马嘉祺去问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的刘耀文并且听信了他的意见,准备和张真源分开睡几天。可是他自己都不适应,怀里空荡荡的,好久都没睡着。

马嘉祺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说了出来,并用撒娇求得张真源的原谅。

“你想要我主动可以跟我说啊,你还就真听刘耀文那个母胎单身的话!还分床,怎么不直接分手呢?”张真源可气可气了,明天一大早还飞北京,都一点了还没睡。

“错了错了,错了乖乖。”马嘉祺抱着张真源撒娇。

“反正都一点了,要不不睡了吧?”马嘉祺一脸狡黠,色眯眯看着张真源。

“那干什么?”张真源一头雾水,压根没向马嘉祺的方向想。

“还能干什么?”马嘉祺脱下上衣。

“干什么大晚上的。哎哎哎,脱衣服就算了怎么还脱裤子……”

刚会化形的笨蛋小狗文喜欢毛绒绒温柔人类源

最近真的很喜欢猫猫狗狗一类的,6k+私设如山,有兽化设定勿上升

这篇文因为中间临时写教案耽误了,两天写完的,可能会衔接的不是很好勿嫌

垃圾文笔,无脑写文,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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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源儿,你今天怎么了。我们可是头一次看见你上班走神啊。”

张真源同事还是第一次见到张真源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呢,不禁发问。

“害,没事,就是昨天做梦了没太睡好,一上午都在犯困。回去多睡会就好了。”

朋友看他这样也就没再多问,只叮嘱张真源回去好好休息。

事件起因是张真源昨晚做的梦,梦...

事件起因是张真源昨晚做的梦,梦见一个看不清脸但隐约能看出是个单眼皮,浑身仙气飘飘的白胡子老爷爷,在梦里告诉他去他家附近的宠物店去看看会有惊喜。

张真源刚开始不太在意的,只当是自己累昏了头随便做的梦。

但是终究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班路上特意在自己家小区周围逛了一圈,竟然真的发现梦里那个老爷爷所说的宠物店,名字都一样。吓得张真源转身就走,妈耶,这事也太奇怪了。

也就导致了张真源一上午都没能把自己的心思投入到工作中。思来想去张真源还是觉得应该去那个宠物店看一看。

也许那个宠物店就是新开的呢,正好他超级喜欢毛绒绒,最近也有养一只宠物狗的想法,也许是老天看不过去自己犹犹豫豫的,变相鼓励自己趁早把狗买回来也说不定,张真源这样安慰自己。

正当张真源还打算再继续犹豫一会的时候,宠物店门忽然开了,走出来一个年龄跟他相仿的清秀少年,自来熟的跟张真源打招呼,

“嗨帅哥,进来看看吧,保证有你喜欢的小动物哦。”

张真源看着面前的男生颜狗属性又犯了,这么帅的男生应该不会骗人的吧。半推半就的跟着人进了宠物店。一进去张真源便被满屋子的小动物吸引住了目光。

角落处一只垂耳兔用爪子戳了戳旁边还在睡觉的萨摩耶,“歪歪歪,快醒醒,你老婆来了。”

老婆?!睡得迷迷糊糊的萨摩耶一听到老婆瞬间起身但又因为刚睡醒还不太清醒导致自己翻了个跟头,然后就这么……滚到了张真源脚边。

垂耳兔和店长几乎同时扶额,表示没眼看。这孩子已经没救了。

张真源的注意立马被这只小狗吸引到了,这只狗和别的萨摩耶不同,耳朵内圈竟然是粉色的,也太好看了吧。小心地把萨摩耶抱起来,用他特有的温柔嗓音轻轻问着,“怎么了小家伙,没站稳吗?”

这边萨摩耶还沉浸在张真源的美貌和温柔的声音中不可自拔,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张真源欣喜的和店长说到,“哇,这小家伙能听懂我说话欸。”

店长一看时机成熟,赶紧上前把萨摩耶又往张真源怀里塞了塞,“看来你们是上天注定有缘分啊,这只萨摩耶是我们店的吉祥物,本来是不卖的,但是我们做生意的讲的就是缘分,既然你和他这么有缘,我就把他送给你了。”

张真源还是清醒的,用一幅你不会是个骗子的目光看着店长。店长打哈哈的回复,“你不要多想,我叫丁程鑫。”

又从上衣口袋拿出自己的明信片递给张真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先给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不是坏人,毕竟我们店是新开的,正好你给我们店宣传宣传,我们也是为了客流量吗,再说你和文文这么有缘,我们图的就是有缘。”

张真源抓住了重点,“文文,是这个小家伙的名字吗?”听到张真源叫自己的名字,怀里的萨摩耶又往张真源身上讨好似的贴了贴,丁程鑫趁机赶紧搭话,“对对对,他叫刘耀文,你可以喊他文文。”

现在这年头,狗的名字都这么人性化吗,但是张真源没好意思问出口。

“这个小家伙的确挺合我眼缘的,我可以帮你宣传,但是钱我还是得给你的。这怎么好意思白要你的狗。”

丁程鑫为了打消张真源的顾虑,生怕张真源不要刘耀文,又赶紧拿了一堆专供给刘耀文的吃食,要不然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担心小幺吃不好饭。

“这样吧,这位先生,你把这些吃的买回去,就当文文也是你买的好了。”张真源看着面前如小山一样的袋子,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利落的把钱付了过去,“老板,你真是人帅心善,放心吧,我一定会多给你宣传的。”

丁程鑫露出了标准的小狐狸笑目送着张真源略有些吃力的拎着那一大兜子零食走出店门。

看着张真源走了之后,角落里的那只垂耳兔突然变成人形走到丁程鑫旁边,“终于把他送出去了,也算是完成了的刘耀文的心愿了。”

“别提了贺儿,看他那一脸痴汉样,我都害怕张真源不要他,赶紧把他往人怀里怼,我都怀疑张真源会觉得我是个骗子。”丁程鑫抱怨着。

“哈哈哈没事丁哥,马哥牺牲的比你大多了,白胡子老爷爷亏他能想的出来哈哈哈笑死我了。”

没办法,哥哥们为了送走小幺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这边张真源终于把刘耀文和他的口粮安全运送到家,累得要死,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抱着刘耀文说着,“刘耀文……呃我还是不太习惯喊你这么人性化的名字,以后还是叫你文文吧。”

刘耀文叫眯起眼睛边摇尾巴边叫唤了两声,表示同意了。“啊啊啊,文文你真的能听懂我说话欸,你也太乖了吧。好可爱啊。”当然了,不乖怎么追老婆,刘耀文在心里默默想。

刘耀文又应了一声,晃动着小短腿跟上张真源的脚步。张真源翻着袋子,竟然没有狗粮,反倒是各种肉脯应有尽有,又想起了丁程鑫说只是专门给文文吃的,或许文文比较特殊吧。

张真源拿着猪肉脯给文文投食,文文每次吃完一片猪肉脯的时候都会用小粉舌头去舔张真源的指尖,搞得张真源很痒,但又觉得这是文文亲近自己的表现,又多给了刘耀文几块猪肉脯。

“好啦,不能再吃啦,小狗狗不能吃太多哦,我也该去吃饭啦,你乖乖坐在这等我。”说完又轻轻拍了拍刘耀文的脑壳,转身向厨房走去。

因为张真源一个人吃饭,索性就只做了一道炒菜和一碗紫菜蛋花汤,刚出厨房门口就看见刘耀文眼巴巴的盯着厨房看。

没办法刘耀文太饿了,那些猪肉脯根本不够他吃的,他是个才会化形的小狗必须要每天吃很多食物才能保证自己的体力,这也是丁程鑫给他准备那么多吃的的原因。

但是又不能整么快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怕吓到张真源,只能委屈巴巴的盯着张真源和张真源手里的菜。

张真源好像和刘耀文心有灵犀似的,毕竟狗狗也可以吃一些人类的食品。有点不确定的问,“文文,你要吃吗?”

“喂,你好,我是刚才在你们店把文文接走的那位。”

“怎么了,文文惹祸了吗?”

“啊没有没有,文文很乖的,就是我感觉他想吃我做的菜,我想问问文文有什么不能吃的吗。”

“他什么都能吃,他这几天是生长时期,可能会贪吃一点,你不要担心。”

“好的,谢谢你。”

张真源把刘耀文抱到怀里以后,刘耀文伸长了毛绒绒的脖子对着张真源的右脸就亲了一口,没办法老婆对自己太好了,臭屁刘耀文一个没忍住,反正是以狗狗的形态亲的,他才不担心。

在一人一狗吃的心满意足之后,张真源洗完了碗就去洗澡了,刘耀文两只爪子紧紧扒着浴室门,企图窥得门内春光。

然而刘耀文什么也没看见,只能恨恨的在心里嘀咕:该死的,他早晚要把这玻璃换成透明的。

张真源洗完澡一向不太喜欢穿上衣。洗完澡不穿上衣直接躺床上是张真源的常事。今天,张真源依旧向往常一样光着上身,头发上随意搭着一条白毛巾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而此时的张真源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见刘耀文正在扒着浴室玻璃也没多想抱着刘耀文就又进了浴室,他想着自己洗完澡顺便就直接给刘耀文洗了,正好省事了。

此时的张真源活脱脱的一幅美男出浴图啊,平时乖巧地趴在张真源额头上的头发因为洗澡的原因被张真源随手一扣成了背头,还有两缕不听话的头发顺着张真源的额头往下滴着水,黑发白巾以及被水蒸气蒸的粉嫩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耀文此时紧贴着张真源的胸肌上,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小幅度吞咽着不受控制的口水。毕竟我们刘耀文才是一个刚刚化形的小狗啊,哪见过这种场面啊,还是个只会口嗨的宝宝。

张真源贴心的调好水温然后将刘耀文放进了水里,“文文要听话啊,乖乖配合我给你洗澡哦。”

随着张真源放下刘耀文的动作,这回刘耀文彻底的看清了张真源的好身材,宽肩窄腰细长腿,刘耀文没出息的流鼻血了,还把张真源吓了一跳,慌忙的抽出纸巾给刘耀文擦干净。

“文文,是不是还不太习惯新家啊,怎么流鼻血啦,那我快点给你洗完,然后去休息吧。”

刘耀文绝望的小爪子捂住自己的脸,怎么办啊,好丢人啊,老婆会不会嫌弃我呜呜呜。

刘耀文的举动把张真源逗笑了,“怎么我们文文害羞了,好可爱啊文文。”听见老婆夸自己才把爪子放下来配合张真源给自己洗澡,又在心里默默感谢幸好自己现在是狗狗,看不出来脸红,要不然他可彻底丢人丢大发了。

为了自己不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刘耀文全程不敢抬头看张真源。因为刘耀文乖乖的配合,张真源顺利的完成了给文文洗澡的任务。

拿着柔软的浴巾给刘耀文擦干,“好啦,今日份洗澡任务已经完成,该睡觉了。”

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此时的刘耀文像极了一个巨型蒲公英,浑身的毛都是香香软软的,摸得张真源爱不释手,当即决定今晚就抱着刘耀文睡觉,一定会很舒服。

张真源昨晚本身也没睡好,今天还照顾刘耀文这个小家伙,已经累得睡着了。刘耀文轻轻的翻了个身看着张真源的绝美睡颜在心里感叹,“呜呜呜,我宣布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狗。”

看着张真源果冻似的猫咪唇发呆,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刘耀文悄悄的偷了个香之后便缩在张真源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张真源感觉好像有人压着他一样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的伸手推了推,摸着触感好像是人的皮肤……嗯人,欸等等人!!!

张真源一下子就惊醒了,他家怎么可能会有别人,醒来的瞬间看见一个人八爪鱼似的缠着自己,好家伙,张真源吓出来一身冷汗,使出全身力气把搂着自己的人推开,壮着胆子问“喂喂喂,你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老婆别闹,我还没睡醒呢。”

“老婆?”

意识到不对的刘耀文已经没了睡意,赶紧起身打算去贴贴张真源,用手拄在床上的时候发现触觉不太对,手掌向小猫爪开花那样伸了伸手,糟糕,因为他是个才会化形的小狗狗,每天早上可能会时不时的就变成人形,昨天关顾着贴着老婆睡觉,把这事忘了。

纵然张真源对自己的力气很有信心,但是大早上遇到有个光着身子的人睡在自己旁边真的很恐怖。

眼见刘耀文有起身的动作,赶紧用手挡着眼睛前方,略微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说话。别吓我,我跟你说我可是很厉害的。你小心我打你哦。”

刘耀文眼看事情已经暴露,故意委屈巴巴,放软了声音撒娇道,“呜呜呜我没有衣服,哥哥别打文文。”

张真源听到文文两个字时,放下了一只手,歪头向刘耀文看去,“文文?”

“对啊,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明明昨天还给人家洗澡来着。”

张真源顿时石化在原地,“你说你是刘耀文?”

此时的刘耀文离了枕头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张真源才清晰的看见刘耀文蓬松头发间的两只白绒绒的兽耳,耳朵内层的嫩粉色尤为明显。

仔细回想昨天那只萨摩耶的耳朵,真的和这人头上的耳朵一模一样。脑子一抽的问,“那你昨晚都吃了什么?”

那边回答的倒是很干脆,“吃了哥哥在宠物店给我买回来的猪肉脯还有哥哥自己做的炒菜和汤啊。”

赶紧转身走向衣柜,由于太过难以置信,双脚还被绊了一下。随意找出来一件衣服和裤子扔到刘耀文身上,“快穿上衣服。”

“哦。”刘耀文老老实实的的穿上上衣,看着红到耳朵尖的张真源,刘耀文突然就想捉弄一下他老婆。“哥哥你的内裤太小了啦,我穿着好紧。”

张真源的脸成功的再红了一个度。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你到底穿不穿?”

“穿穿穿。”刘耀文看到自己的目的达成,也就不再啰嗦,快步走到张真源身边盘算着怎么和张真源解释。

张真源知道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昨天那个小狗的时候,突然就安下心来。坐在床上严肃的问:“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可是21世纪。”

“哥哥,我不是坏人,我和丁哥都是兽化人,对人类没有恶意的。”

“丁程鑫?怪不得他昨天那么着急的把你送给我,我还以为真有这么好的事捡到个宝贝。”

刘耀文一听反倒急了,还像狗狗形态时候的姿势一样坐在张真源腿上,“哥哥,你就是捡到宝贝了,我就是哥哥的小宝贝。”

刘耀文说这话的时候,头上的耳朵随着刘耀文的动作动了几下,张真源的心一下子就被戳到了。好像瞬间就接受了刘耀文时兽化人的这个设定了,管他什么人呢,谁会不喜欢自带毛绒绒耳朵的大帅哥呢。

刘耀文看着张真源一直盯着自己的耳朵看,就知道有戏,主动拉住张真源的手往自己耳朵上摸去,“小狗只给哥哥摸耳朵哦。”说完还主动用耳朵蹭了蹭张真源的掌心。

张真源心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真的时捡到宝贝了。当然后期被刘耀文折腾的起不来床的时候就是后话了。

这还是刘耀文第一次以人类形态接触人类的东西,以往他有五个哥哥轮流照顾他,他也懒得化形,自从见了张真源以后,便一心扑在怎么能成功住进老婆家,哥哥交给他的那些基本的人类世界的东西怎么使用,他是一个字都没往脑子里进。

所以他现在在张真源房子里,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左看一下右摸一下的。

突然,刘耀文看到了目标物,是个罐装的饮料。刘耀文兴致冲冲地用手开易拉罐,撕拉一声却割伤了手。

听到声音的张真源赶紧走过来,“你没事吧?”张真源急切地问道。

刘耀文转过身去不说话,转回来的时候献宝似的傻笑着递上拉环说看,给你的戒指。

刘耀文笑得没心没肺,好像根本不觉得手疼。

戒指是马哥和他说的,戒指就是银色的环状东西可以戴在手指上的。人类以戒指表达两人爱意,会用戒指求婚表示戴了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刘耀文看见易拉罐的环状东西好像是马哥说过的戒指,就想着把戒指拽下来,没想到却划到了手。

张真源心疼的给刘耀文处理好伤口,“你真是个笨蛋小狗,这叫易拉罐,上面这个环状的东西是易拉罐开口的地方。”

刘耀文脸一下子就红了,又在老婆面前丢人了,“都怪我的哥哥们没有告诉我。哥哥不要嫌弃我。”

“没关系啊文文,哥哥最爱笨蛋小狗啦。反正你都住进我家啦,以后就是我来教你这些咯。”

“好的哥哥,我会尽快学会的,等等,哥哥的意思是接受我了吗。”

“当然啦,走吧。”

“去哪?”

“当然是把这个戒指变成真的戒指啊。”

说着张真源的眼神不自在的看向刘耀文下边的位置,“咳,顺顺便给你买点衣服。”

“老婆也太贴心了吧,对我可真好。”

“再叫老婆今晚睡你的狗窝去。”

“一会出去的时候牵紧我的手,还有把你的大耳朵给我收回去,小心被别人当作怪物。”

此时已经是刘老婆奴耀文乖乖的收好耳朵,“放心吧,小狗一定不会放开哥哥的手。”

其实现在外面经常有人带着仿真兽耳逛街,刘耀文即使不收回耳朵也不会被人看出来的,一切不过都是张真源的私心,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刘耀文最可爱的样子罢了。

彩蛋有两个小剧场,不影响剧情。可看可不看

昨天去猫咖撸猫给我的小灵感,也算是十月末的一个小福利吧。

表面傻乎乎勇敢追爱小碗表面和内心都是傻乎乎的善良小爱

萨摩耶布偶猫,动物塑勿上升

垃圾文笔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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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是一只纯种的布偶猫,全身上下除了脸上的八字花纹以外,都是雪白无杂毛的。尤其是杏仁形的蓝色眼睛,看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星辰大海。

就是因为小爱的眼睛让它的主人在宠物店茫茫猫海中一眼就相中了小爱,当即就拍板交钱火速带了小爱回家。

由于主人实在太爱这只小猫了,就给猫猫取名叫小爱。好吃好喝供着,不让小爱受半点委屈。

小爱本来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猫咪了,然...

小爱本来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猫咪了,然而事情转折就发生在半年后。

在一次大雨磅礴的夜晚,小爱的主人照常下班回来,小爱呼哧呼哧的奔向主人,因为主人每次下班都会给小爱带不同的小零食或者是小玩具。

当小爱跑到主人脚边时,并没有看到预期的小零食和小玩具。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乎乎的毛球,隐约能看出来是一只小狗。

小家伙虚弱的呜呜叫着,像是被吓坏了。原本光滑的毛已经被雨打湿,连带着蹭上一些灰尘和泥土,变得脏兮兮的,所有毛都粘在一起,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儿。

“小爱,这是我下班路上捡回来的小狗狗,看着好像是才断奶不久的样子,外边还下这么大雨,我怕这小家伙生病,就给它抱回来了,以后就是你的新室友啦。”

小爱是一只很爱干净的猫猫,平常主人给它洗澡,都是乖乖的一点儿也不反抗,因此主人还被其他的铲屎官羡慕了好久。

所以小爱很嫌弃这只黑不溜秋的小狗,认为它脏兮兮的,一点儿也不想凑到前面去,反而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小狗好像看懂了小爱的嫌弃,神情开始变得一脸委屈,人类的本质就是喜欢可爱的东西,有这么一个小家伙委委屈屈的哼唧,小主人开始心疼的不得了,二话不说抱起小狗就往浴室走去给小狗洗澡。

洗完澡的小狗狗是浑身雪白无杂毛的萨摩耶,浑身的毛绒乎乎的手感超好,由于平时小爱不太愿意让人摸它,主人偷偷摸摸的摸了一把小狗发现小狗不但不反抗还主动蹭过去贴贴,主人还惊喜的不得了。认为自己捡了个宝贝回来。

由于家里没有专门的狗粮,主人就拿了小爱的奶酪棒喂给小狗狗,先让小狗填饱肚子,明天再去给小狗买狗粮。

主人把小狗抱在了小爱的旁边,“小爱,今天晚上就让小狗狗和你一起睡吧,明天天亮了我再去给它买窝和必需品。”

等主人回了房间以后,小爱摆出了一幅自以为很凶狠的表情企图吓走小狗,没想到小狗又往小猫这边挪了挪,然后趴在了小爱脚边。水汪汪的眼睛耷拉着,一幅委委屈屈的样子,小爱看着狗狗这副样子微微一怔,好像这只小狗也挺可怜的,忍了又忍,还是恶狠狠的说到,

“我跟你说哦,你骗得了主人可骗不了我,哼,刚来第一天就抢我的吃的用的。”

“哥哥~”,小狗委屈的呜咽了一下,“别生气了哥哥,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实在太饿了,我不是故意的哥哥”。

小狗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让小爱逐渐开始放松对它的防备,小狗看出来小爱对它的放松,开始乘胜追击,“哥哥,我没有亲人和朋友了,我好孤单啊,每天只能在街上漫步目的的走,有的时候还被别的小狗欺负呜呜呜。”

小爱是个善良的小猫咪并且被主人保护的很好,它没想到面前的这只小狗还有这么可怜的遭遇,小爱伸出两只爪爪摸摸小狗的头,“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勉强接受你了。”

被摸头的小狗听到它喜欢的哥哥同意的话之后撒欢了似的围着猫窝跑了两圈,然又扑向小爱撒娇,“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哥哥”。

好可爱啊,小爱在心里想。

第二天一早,主人迫不及待去猫窝看看两个小家伙昨晚相处的怎么样,她担心猫猫和狗狗会不好相处,但是昨晚她实在太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没顾得上两只小家伙怎么样。

刚走到猫窝就发现一猫一狗依偎在一起睡得正香。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收拾收拾就出门去给小狗买必需品去了。

顾及到两个小家伙应该都饿了,就没在多想,起身去给小爱和小狗准备吃的了。小狗可能实在是饿的不行,三下两下就把一碗狗粮吃完了,小爱也很能吃东西,但没想到新来的小狗也这么能吃,主人想着。

“对了,我们的小狗狗还没有名字呢。”主人盯着小狗吃饭的碗陷入沉思,“不如就叫小碗吧,我看挺好。”

主人对着小爱说到,“小爱宝贝,好好和小碗弟弟相处奥,妈妈去上班了,明天星期六,妈妈带你们出去玩,”说完一手一个摸了摸头就出门了。

虽然小碗比小爱年纪小,但是因为小碗是萨摩耶的缘故,体型上看起来也要比小爱大上一圈。所以一猫一狗玩着玩着,小碗就把小爱圈在怀里了,小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同类抱在怀里,每次都把小爱搞得脸红心跳的,但是一看小碗傻乎乎的笑,又觉得孩子还小也没什么的。

“你为什么要给我奶酪棒啊”

小碗不好意思的用爪子抓了抓头,“因为昨晚吃了哥哥的奶酪棒啊,所以碗碗要把自己的奶酪棒赔给哥哥。”

小爱直呼救命,是谁教它的,叫自己名字的叠词啊。小爱又一次被可爱到,磕磕巴巴的说,“可,可是昨天你只吃了一根啊,干嘛给我三根。”

小碗晃了晃头,“因为我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哥哥啊。”太犯规了。小爱想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好可爱啊,碗碗。”小碗一听见哥哥夸自己,瞬间化身臭屁小狗,围着小爱转。

主人又想起上次带小爱小碗在小区里玩的时候,有一只挣脱了链子的阿拉斯加冲着小爱的方向冲了过来,她这个做主人的还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而在一旁正拿爪子刨着草地的小碗却瞬间冲了出去,叼着小爱的后颈躲过了阿拉斯加。

事后,小碗还不断用毛茸茸的小爪子上下撸动小爱的后背,就像是人类相互之间的安慰似的。

等到以后再带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小爱的旁边一直都会有小碗的存在,它们的主人知道,那是小碗守护小爱的方式。

小爱才不喜欢他的新室友小碗呢,那个白乎乎的,总是在傻笑的,像是一颗巨型蒲公英的家伙。但小爱不得不承认,靠在小碗怀里睡觉真的很舒服。

彩蛋算是小碗视角吧。

刘耀文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带着口罩帽子,活脱脱机场走秀的标准配置,推门进来的时候带起一阵冷风,眼神也蛮平淡的,又瘦又高,乍一看像是哪家请来的模特。

不过这高冷帅气的氛围只持续到他进门的那一刻,门一关上,眼神立马变委屈,眉毛都耷拉下来,戴着口罩也掩饰不住沮丧,好像被欺负了的大狗狗。

老幺回来不说话,大高个往那一站,分外显眼,更别提哥哥们也在等他,见到人了,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围到他身边。

“文文怎么了呀?”张真源去拉他的手,小孩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凉气,平日热乎乎的手被风吹的像个胡萝卜,只好把人的手放在掌心揉搓。

“拔个牙把嗓子也给弄丢了?”贺峻霖疑问,而马嘉祺已经开始...

“拔个牙把嗓子也给弄丢了?”贺峻霖疑问,而马嘉祺已经开始笑了:“你们都没发现吗?这口罩也掩饰不住啊,哈哈哈哈。”

丁程鑫直接上手去拽老幺的口罩,看见了真面目之后训练室爆发一阵大笑,是能笑穿整栋楼的那种,有那厉害的已经快蹲到地上去了,特指马某和贺某。

刘耀文拔智齿疼的厉害,脸肿之后更是心情糟糕,哥哥们没有安慰也就算了,还如此笑话他,虽然一早就能预想到这场景,但小孩还是不高兴的垂着眼睛。

张真源也笑的厉害,说话都有点破音,但是恢复的也快,察觉到小孩的情绪,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苦了我们小狼崽了,按时吃药,过两天就能下去。”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偷吃丸子的小屁孩哈哈哈。”丁程鑫笑的猖狂,还用手在脸颊这里比划,扩大脸颊的弧度来模仿刘耀文。

“你们都是什么人啊!”刘耀文抱怨道,他脸肿的确实厉害,说话都不甚清晰,而且一句话说长了还会脸痛,只能含糊的发出抗议。

“我也拔过智齿,也没像你这样啊。”人间开水壶小宋老师持续发出高音,并送来无情的嘲笑:“你这样都没办法吃饭了吧?我当时一点也不影响吃饭哦!”

“也不知道是你体质问题还是医生技术问题。”贺峻霖围着他打量:“我拔智齿也痛,但是没肿成这样。”

“苦了你了。”严王点头表示了同情,好像刚才笑的不夸张一样。

“对呀,你现在特别可爱,像回到了小时候。”马嘉祺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刘耀文小时候奶乎乎的,小肉脸鼓起来特别好rua,他现在这个右脸弧度,简直梦回小团子时期,连张真源都赞同的点头。

“按医嘱行事就好,回宿舍给你冰敷脸颊。”丁程鑫揉揉小孩的头发,明明当时那么小一团,可可爱爱的跟在身后叫哥哥,现在长的也如此高了。

“就是就是,文哥最帅了,丝毫不影响你的魅力。”最佳捧场王严浩翔上线。

“那你怎么吃饭啊?”宋亚轩知道他长身体饭量大,而且他们活动量也大,饿一顿还好说,多饿两顿得多难受啊。

“只能吃流食。”刘耀文接受到安慰好不容易高兴起来,此刻又悲伤下去,要是耳朵能化成实质,那一定是垂下来紧紧的贴在脑袋上。

“回去给你煮瘦肉粥,把肉煮的碎碎的,能咽下去。”张真源捂热了老幺的手,刚放开就被人揽着腰又抱了回来,拿完好的左侧脸贴着他的颈窝,挺高一人愣是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埋进他怀里。

张真源抱着刘耀文,手温柔的拍他后背,像在哄小孩一样:“文文疼不疼啊?”刘耀文果然上钩,委委屈屈的诉说:“好疼的呀,肿起来超级难受,我感觉面皮绷的好紧。”

平日里拽的不行最爱走酷炫风的老幺,本质还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大团子,在爱的人面前卸下一切装饰,受伤了难过了都要求安慰求抱抱。

张真源紧紧的抱住这颗鼓起来的丸子,碍于在外面,兄弟们也都看着,只能用手摩挲摩挲小孩的后脖颈,轻言细语的安慰。

结束一天训练回到宿舍,刘耀文的脸半点消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张真源和马嘉祺在厨房给他煮瘦肉粥,一天没吃饭了,只能喝点凉水,小孩饿的都快蔫了。

粥煮好也不能吃热的,入口必须要温,张真源就拿着小勺子给他吹凉,嘴唇碰一碰温度够了,再小心翼翼的喂进老幺口中,勺子还是回宿舍的时候特意去买的,小号的金属勺。

刘耀文眼巴巴盯着张真源手里的粥,恨不得立刻吞个三大碗下去,可惜牙和实力都不允许,只好将目光转向张真源,希望他吹的快一点。

兄弟们围了一圈看老幺吃饭,边看边笑,孩子越长越大越好面,再有这样的时刻可就不多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饭,复盘了一下今天的训练,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张真源拿裹了冰块的毛巾给他冰敷,小孩被冻的直缩脖子。

刘耀文黏黏糊糊的和他撒娇:“源源,我牙疼。”没人的时候就不叫张哥,各种能想起来的表达亲密的名字轮着叫。

“那怎么办呀?”张真源也是束手无措,他没体验过这种脸肿的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难受,只有无尽的心疼。

“你亲亲我就好了。”刘耀文凑上去,像摇尾巴的小狗。

“你不是说牙疼吗?怎么还能亲的了?”张真源失笑,身子往后退了退,被抓着手腕又给拽了回来:“轻轻的就好了吗。”

刘耀文眼底闪烁着微光,视线定格在张真源的嘴唇上,上扬的猫咪唇,唇色浅淡,看起来柔软好亲。

张真源拿他没办法,只好俯身尽可能最轻的亲在刘耀文的唇瓣上,一触即离,轻柔的像是羽毛飘过,刘耀文还没好好感受就没了,急的睁开眼睛:“太短了!”

“这个时候不疼了?”张真源屈起手指敲他的脑袋。

“疼。”刘耀文实话实说,他也是疼的厉害,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所以你多亲亲我嘛。”

张真源也明白他什么意思,无奈一笑,手伸过去捏着刘耀文的后颈,轻轻的啄吻,一下又一下,缱绻缠绵、交换气息。

温情触感被无限放大,过了良久张真源才松开手:“感觉好点没?”虽然是刘耀文要求的亲吻,但此刻还是红了耳朵尖:“好点。”

“咳咳,赶紧睡吧。”后知后觉的害羞也缠上了张真源,他撇开头,拍拍小孩的后背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

两人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刘耀文一定要和他十指相扣,修长的腿也不老实,紧紧夹住他的腿,半闭着眼哼哼唧唧。

“小猪才哼唧呢,你是小猪吗?”张真源把玩着他的头发,没了发蜡的定型,小孩的头发软软的,乖顺的趴着。

“才没有,我是狼!”刘耀文很不屑的挥动没牵着的手做狼爪状,看上去凶狠十足,实则只是小狼崽而已,奶里奶气的。

拔智齿好像让他回到了12岁,只有一米五还带着婴儿肥的小丸子。

“睡吧,明天都会好的。”张真源凑过去亲亲小孩的额头,温柔的和他道晚安,小孩眼睛都快闭上了,仍强撑着要看他:“你明天也要陪我睡。”

“嗯,陪你。”

得到回答的小狼崽终于扛不住疲倦,嘟囔着晚安合上眼睛,相扣的手掌没有松开,张真源看着他乖巧的睡颜,也带着笑闭上眼睛。

源源有两颗小丸子,一颗是肿成猪猪包噘着嘴哼哼唧唧朝他撒娇要安慰的刘耀文,一颗是英俊帅气活力十足满心爱他的刘耀文,今天丸子量超标,他很满意。

OOC

甜饼短文

若撞抱歉

——————正文开始——————

(微博界面)

演员-马嘉祺magic.

夜......

[图片]

1L演员_张真源○:老公你好帅!supermarketme!

2L茄茄:老公好帅!……诶不对,1L是张真源吗?!!!

3L祺迹:我超?!真假的?

4Llove_祺:我点进去了,是真的张真源!

5L马嘉祺的心上人:!

6L焦糖马祺朵:!!

7L圆圆的脑壳er:!......

7L圆圆的脑壳er:!!!

……

100086L圆圆的茄子:我靠,这什么梦幻联动?!我CP真的??

100087Lm+7:@演员_马嘉祺magic这咋回事?

100088L源子的可可:就一分钟,发生这事?我消化不了啊!

100089L雪绒花:可以开磕了吗?

100100L开朗的网友:我觉得可以!!!

100101L香香:我浅算了下他俩八字,很合的!

————————

叮叮叮——

“张真源!!!!!!!!!你瞅瞅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微博都他妈快瘫痪了!你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我去找公关解决一下,你自己反省一下吧!…………滴滴滴…”

在贺峻霖的攻击下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张真源。

“咋了?这是……微博瘫痪?微博咋了?算了,登上去看看吧……”张真源迷迷糊糊的点进微博,瞬间脸色大变。

“卧槽!忘换小号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形象不保了!!!”

“喂……?”张真源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

——————END——————

完事了!

应该会有后续吧……

圈内影帝鑫×圈内新人源

注:括号内容属于内心独白

00

“真源,你还没起吗?今天有一个杂志拍摄任务你忘了吗?”马嘉祺为了这次《年爱》的拍摄任务准备了很久自然是不想出岔子的

“有吗马哥?你都没跟我说,我现在起还来得及吧”

“来得及来得及,可能是我忘了跟你说”

“嗯,那我洗漱去了拜~”

“好,不用急35分钟后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行~”

“源儿~~要去哪儿啊”卧室里传出一个男生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丁哥~我要去上班啦,你自己吃早饭哦不然胃会...

“丁哥~我要去上班啦,你自己吃早饭哦不然胃会受不了的”张真源走进了卧室看见床上躺着的丁程鑫走上去抱了一下

结果就是抱完刚想离开就被困在丁程鑫怀里被索要了一个早安吻

丁程鑫和张真源买的房子离市中心很远马嘉祺不止一次问过张真源为什么不在市中心附近买一套房子,而张真源的回答都是喜欢清静的地方

马嘉祺不知道张真源和丁程鑫在一起了

这是向来对马嘉祺什么事情都说的张真源唯一隐瞒马嘉祺的事情

“马哥!!这儿呢!!”房子实在是太偏导致马嘉祺来了两三次了愣是没记住路还是靠导航找过来的

“这次这么早啊真源,早饭吃了没?今天可能要拍一整天辛苦你了”

“我吃过早饭了,没事的马哥这怎么能说辛苦呢?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

“那你在补会觉,到了我叫你”

“那我睡喽,辛苦马哥啦~”

“没事,我应该的”

十几分钟后到达了《年爱》的拍摄现场

《年爱》在时尚圈有这举足轻重的地位,就按现在张真源在时尚圈的地位来看这次的拍摄机会对他来说就是一次翻身的机会,拍好了的话不仅在圈内地位会有所提高而且资源也自然不会差但是如果拍不好的话别说地位了连能不能继续留在圈内都是问题

“这位就是张老师吧?长得好看很上镜哦”摄影师对着张真源就拍了一张并向张真源和马嘉祺展示了一下

真的很好看

“好了小刘先调试相机去,来真源跟你大概说一下这次拍摄的大概内容”

“好的,谢谢您了”

“这次的主题是冲破禁忌的爱,所以你是有搭档的动作呢因为主题的原因尺度也有点大所以说做好准备,另外你要注意这次的照片是直接放在头版的”

“是……”

“那好先去换衣服吧”

01.

丁程鑫是在拍摄前一天接到《年爱》的通知,让他带一位新人一起拍杂志

为了不让自己家里那位吃醋,所以丁程鑫问了搭档对象

就是张真源

坐在车上的丁程鑫在脑海里想象着张真源知道是和自己搭档时的表情

02.

这边的张真源还在想如果丁程鑫看到了《年爱》的头版会不会艹s他

“完了完了,都怪马哥不告诉我不然我就……”就能怎么样呢?最多安慰安慰丁程鑫但还是会接不是吗?

“唉……管他呢!最多就一个星期起不来床而已怕什么怕”张真源边说这边走向更衣室换衣服,看到衣服的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嗯……所以说……拍个杂志要让我几个星期起不来?我觉得大可不必,救命啊马哥!我不想拍了!我不想被艹s啊啊啊啊”张真源站在更衣室里看着面前的衣服小声哀嚎道

上衣明明是一件衬衫但是却薄的可怜再加上黑色的裤和纯白的袜子

03.

丁程鑫比张真源晚到几分钟,但是通过他这么多年拍杂志的经验不一会儿就换好了衣服坐在座位上等着张真源了

丁程鑫的衣服和张真源衣服的配色恰恰相反上衣是黑色的裤子是白色的发差很大

“丁老师!你来多久了啊,小刘都没跟我讲不然我就来了”

“没事的任姐,不过张真源还没好吗?这也过了挺久的了”(“我想看我老婆了”)

“是换了挺久的了那我去催催”

“行”

“真源,你还好衣服了没?我们准备开拍了”

“好了好了,我出来了”

“任老师,我方便问一下我今天的搭档是谁吗?不然我不太放心”

“嘉祺没和你吗?是影帝丁程鑫”

“丁……丁程鑫……!?”

“嗯,丁程鑫你认识吧”

“认识认识,大影帝我怎么能不认识呢”(“不仅认识我还要让他睡一个月沙发!!”)

“丁老师好~我是张真源您今天的搭档”说着张真源把手伸了出来和丁程鑫握手

“啊……我认识你,张真源对……张真源”丁程鑫看了看自己被捏红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张真源后者则看都没看他一眼

妆化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开始拍摄了

“哥!把这个浴缸抬这儿来!”

“哥,把这个浴缸填满”

“姐,背景板歪了!歪了!”

“那个!实习生你把茶水都摆好来老师们马上来了”

“………………”

拍摄地里小刘在指挥着所有人把东西放好把设备调好把茶水准备好等等等等,毕竟这次来的可是大人物招待不好自己就完了

万幸的是场地在丁程鑫等人来之前刚刚好布置完

04.

拍摄开始了

“张老师您先进浴缸里我们找找感觉”

“丁老师你们就站在浴缸旁边,对侧边”

“…………”

在小刘一次一次的调整下最终张真源躺进了装着水的浴缸里

让本来就透的衣服,变得更加诱人了

丁程鑫站在旁边看着自家老婆湿透着躺在浴缸里心里难受的很(“想艹s老婆,但是有人!!!”)

“张老师你侧躺在浴缸里仰着头看丁老师,丁老师你低着头看张老师,对,就是这样…………”

在继续了好几个动作之后小刘也想不出什么好动作了偏偏还差一张

“任姐~怎么办嘛还差一张”任嘉拿过相机看了看前面的几个动作

“用第一个动作再拍一张不过嘛……得让他俩真的亲在一起”

丁程鑫听到这个要求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早就想亲亲老婆了~

张真源不一样他现在只想揍丁程鑫哪里会有心情亲嘛~

但还在外面工作再加上张真源是个新人说话没分量只好答应了

张真源躺在浴缸里头微微抬起身子软软的丁程鑫把手靠在浴缸旁把头低下去轻轻一碰就挨到了张真源的唇

俩人都闭着眼睛画面好比仙子下凡

马嘉祺从张真源见到丁程鑫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于是一个荒唐的想法在他心里萌生

“俩位老师辛苦啦,今天的拍摄就到这里啦,老师们慢走~注意安全”

05.

张真源完全忘了还有一个马嘉祺在

“丁大影帝要和我们一起坐吗?有一点事情想和影帝聊聊”

“马哥……干嘛……”

“闭嘴,没和你说话”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请”

06.

马“丁影帝是已经和小张在一起了吧”

丁“是的”

马“难怪呢,房子买那么偏还不让进家里等原来是家里有丁影帝这样的大人物啊”

张“马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马“先别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先想想你们的关系该怎么办?”

丁“等时机官宣”

马“等时机?等什么时机,是等到狗仔拍到你们再官宣之后让小张挨骂吗?对不起我看不下去”

丁“那就明天官宣并且我会说明我不会干涉任何张真源的工作”

马“希望如此,我希望我的艺人不受任何委屈”

丁“放心,就算他不是艺人我也会官宣他的”

07.

“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丁程鑫站在卧室门口敲着门全然没有白天的目中无人

“想屁吃吧你,我在担心跟你解释呢你倒好还不告诉我你就等着睡一个月沙发吧!!”张真源坐在床头锤这手上的玩偶表示自己的愤怒

不一会儿外面安静了下来

“真睡沙发去了?”张真源慢慢走向门口刚打开门丁程鑫就挤了进来把人压在墙上

“老婆~”

“嗯~疼……”

第二天

“马嘉祺是吧?真源请一个月的假”

End.

【轻微ooc,私设,渣文笔】

【同居三十题源自网络】

【请勿上升真人,字数1w6+】

【如有不妥请联系删改】

1、相拥而眠

其实马嘉祺和张真源的身量差不多大,但是两个人相拥入眠的时候,张真源总是会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安静地窝在爱人怀里。

众所周知张真源是个极度怕冷的人,冬天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人形粽子。而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即使开着空调也不耽误他打着哈欠往马嘉祺怀里钻。

那么夏天的时候呢?

马嘉祺自然是不舍得任何一个抱着软团子入睡的机会,并且表示时不时在白里透红的脸颊上亲一口的快感你们体会不到。

张真源也不忍心拒绝那双委屈地眨巴眨巴...

张真源也不忍心拒绝那双委屈地眨巴眨巴的眼睛,无奈又热得不行,只好在对方熟睡时悄悄地往外挪一点、再挪一点。

某人在昏暗的角落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手摸索到空调遥控器,也趁对方进入梦乡后悄悄地把温度调低一点、再调低一点。

然后很快感受到凉意的宝贝就会无意识地挪回自己怀里了。

难道马嘉祺从来没有暴露过吗?

大概是没有的,但是在一次没有把握好温度导致张真源感冒了以后,他再也不敢用这个小阴招了。

2、一起外出购物

曾经对他们来说,一起外出购物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除了因为无休无止的训练和通告,还要注意躲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的私生。

家的附近就有一家规模很大的商场,马嘉祺和张真源经常一起来这里逛。

张真源刚进商场就迫不及待地往零食区奔了过去,嘴里还不断地碎碎念着各种小零食的名字。

马嘉祺好脾气地推着一辆购物车跟在后面,在确保爱人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前提下在附近挑拣一些生活用品。

“小宝安静,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的。”严肃的女声吸引了马嘉祺的注意力,他转头去看,是一个年轻的母亲在轻声说教她坐在小推车儿童座椅上哭哭啼啼的儿子。

马嘉祺有些愣神,尘封了十多年没有触碰的回忆在此刻突然清晰了起来。那个时候他就像一个孩子,烂漫无忧地坐在购物车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纵。

张真源怀里抱着满满的零食,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他知道他的马哥在回忆没有他的那段过去,说不委屈是假的,但看到马嘉祺眼底的笑意也有欣慰遮盖。

“啊,张张……你挑好了吗?”马嘉祺一转身就被自家宝贝吓了一跳。

张真源吸了吸鼻子,再看向他时又恢复了笑脸。他点点头将大包小包的零食全放进了购物车里。

他不是没有想过让马哥再次像孩子一样坐在购物车里,他也可以这样推着车走。但是张真源还是放弃了,这终归是马嘉祺自己独特的宝贵的过往,是永远回不去的彼得潘。他永远不会试图去取代或者模仿,因为他也是马嘉祺独一无二的宝贝,自有他的方式去宠溺爱人。

“回家吧。”

今天也是在收银员的注目礼下十指相扣结账走人的一次购物呢。

3、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马嘉祺按着遥控器在电视上挑选电影时,忽然想起来一个多年的情敌,他爱人的竹马严浩翔。

当初的漫漫追妻路上他和宋亚轩可是头号劲敌。这一点尤其体现在严浩翔会打小算盘让张真源主动接近自己上。

所以每次看恐怖片的时候,严浩翔都会悄咪咪地坐到张真源旁边,把他和其他人隔开。这样在他害怕的时候,不就会自然而然地往他怀里扑吗?

是个好方法,只不过很可惜张张已经跟我在一起了。

马嘉祺想到这里甚至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端着饼干和牛奶走过来的张真源也不知道他马哥对着电视机发什么神经。

“马哥挑好电影了吗?”张真源在他旁边坐下来,拍了拍手拂去沾上的饼干碎屑。

“嗯,看这个吧,评分挺高的。”

“可是马哥,这是个恐怖片,而且现在是半夜。”

“哎呀张张你就陪我看一次嘛……”

“斯到普斯到普,我陪你看还不行吗。”

为什么永远都抵抗不了撒娇的马哥呢?半小时之后,被吓了好几次的张真源对草率答应了爱人要求的自己表达了深深的嫌弃。但凡他多坚持一会说不定现在就不用被吓得发抖了。

屏幕上突然出现的鬼影终于让张真源扭头缩进马嘉祺的怀里。刚开始马嘉祺还会被这恐怖片的剧情和氛围吓到,但后来他无奈地发现无论多克制最后还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爱人身上。

电影体验感为零,但是美人在怀的愉悦感必须满分。

4、一方的起床气

对于两个温柔的人来说,起床气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就算先前有那么一点点,也被组合时期的无数叫起床任务给磨灭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两人每天起床的时候都是好心情。

比如马嘉祺要进剧组拍戏,一进就是几个月还不能和张真源常联系的时候。

比如两人因为生活琐事吵架,冷战了一晚上还没有和好的时候。

再比如张真源本想要早起,但是腰酸背痛四肢无力根本动不了,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吻痕的时候。

5、做饭

在组合解散之前,马嘉祺就经常为队友们做各种好吃的。

尽管每天的训练很辛苦,但是日常宠孩子的队长在兄弟们点菜的时候都尽量满足。那时候张真源总是会多为他着想一些,很少提出自己的要求。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两人结婚以后马嘉祺就成了张真源的御用厨师,每天想吃什么就提前告诉马嘉祺,会就立刻着手下厨,不会就向妈妈请教,而他只要等着就好。

励志要把张真源喂胖回来的马嘉祺开始给他花式做饭,今天剁椒鱼头明天宫保鸡丁,最后不仅张真源的脸恢复了以往的肉感,跟着享口福的柴六斤也壮实了不少。

马嘉祺做饭的确很美味,但是这并不妨碍张真源对那些路边摊的热爱。马嘉祺警告了他无数次那些东西都是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惜没有几次奏效的。

在又一次发现张真源偷吃以后,马嘉祺开始戏精上身假惺惺地抬手抹起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知道了,张张你就是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呗,那行以后我都不做了。”

信以为真的张真源立刻扔掉了手里的烤串凑上去又是哄又是立flag,马嘉祺趁机讨了好大一笔福利,第二天中午才在床上醒来的张真源真是悔不当初。

6、大扫除

他们家里很少进行大扫除。因为两个人一直力求房间干净整洁,又不想真到了大扫除的时候花费更多的精力,所以平时两人都有在坚持打扫。

但是张真源觉得大扫除还是很有必要的,特别是在他掉了东西还死活找不到的时候。

前几天张真源为了拍音乐剧,把结婚戒指暂时取了下来放在书桌上。然而就在他挪动的一瞬间手肘碰掉了戒指,它在地上滚了几圈以后就不见了踪迹。

偏偏张真源还没有意识到,等他发现戒指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到处都找不到,连柴六斤的鼻子都发动了也还是找不到。如果丢的是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可这是马嘉祺为他专门定制的结婚戒指啊,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为什么摘下来的时候不把它放在盒子里装好呢?张真源撑着小脸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一想到马嘉祺知道后失望又沮丧的表情,他就难受得直掉眼泪。

在又一次确定柴六斤帮不上忙以后,张真源想出了最后一个办法:大扫除。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妈妈就是用这种方法找到过他失踪了好久的玩具和袜子。

然而遗憾的是,除了他俩的卧室,张真源几乎把整个房子的家具都倒腾了一遍,结果房间倒是收拾干净了,戒指还是没出现。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张真源移开了双人床,仔细揉了揉眼睛终于发现了角落里闪着光的结婚戒指。

如果柴六斤会说话,它一定会吐槽当时它爹爹看戒指的眼神比看爸爸还要深情。

尽管戒指已经找到了,张真源还是在晚上和马嘉祺通话的时候心虚地承认了错误。马嘉祺听说他为了找戒指把整栋别墅都打扫了一遍时笑得头都要掉了。

“宝贝你怎么不早说呀,我在房间里都有装监控的,你找不到戒指了直接找我调监控不就行了吗?”

张真源懵了,此刻他不知道是该气自己傻还是该气马嘉祺没告诉他装监控的事。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华点。

“马嘉祺你为什么要在卧室里装监控?”

“啊这……宝贝,导演喊我拍戏了,我先挂了啊!”

“滚吧!!!”

7、浏览过去的相片

比起手机上那些冰冷的图片,张真源更喜欢厚厚的相册。能摸在手里的真实触感和一堆数据终究是不一样的。

好在马嘉祺也不嫌他麻烦,每次都会乖乖地帮张真源把他要的照片都洗出来,再一张一张地放好在相册里。

每次张真源打扫房间的时候,都会在储物柜那里停留很久。

因为摆在储物柜里的两三本相册都是马嘉祺为他整理的,从幼童时期到进入公司作为练习生,从被雪藏在巴蜀中学到后来七人成团出道,从组合的顶峰相见到最终各自单飞前的聚会,还有新加进去的婚礼现场和日常生活的照片,这几本相册已经记录了张真源的小半个人生。

说实话一开始张真源并不知道相册的存在,这是马嘉祺送给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他记得当时一边慢慢地翻看一边笑着回忆,连自己什么时候哭出来的都不知道。

现在他又坐在了储物柜旁,慢条斯理地打开相册一张一张地翻过去。

除了难以直视的黑历史和每个重要时刻的记录,还有很多张真源和其他人的合照。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捅破那层暧昧不清的窗户纸,张真源和兄弟们拍照的时候真是摆出了各种亲昵的姿势。有互相搂着抱着的,有深情对望的,甚至还有看似接吻的错位图。

可真是难为马嘉祺那个味飘十里的大醋缸了。

他也不是没问过马嘉祺,怎么能忍受得住没把这种照片扔掉的。马嘉祺听了立刻摆出傲娇脸,满眼都是大大的“求夸奖”:因为这些也都是张真源珍贵的回忆啊。

我是你的爱人,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要求你禁锢过往的美好和欢乐的资格。

只不过在看见照片里,兄弟们看向张真源时眼里含有不加掩饰的欲望和爱恋时,他也的的确确会不爽罢了。不过那又如何?当下跟张真源结了婚的可是他马嘉祺。

心思不知不觉又飘到爱人那骄傲的脸上的张真源无奈地笑了笑,手上动作轻柔地合上了相册。

8、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说到这个张真源可就不困了。

马嘉祺无论是在结婚前后都对他特别温柔特别宠溺,在坚守原则和底线的情况下将他照顾得很好。所以就算他有什么坏习惯,只要问题不大张真源也都不在意了。

但是如果有可能,张真源还是很希望他的爱人可以改掉睡觉不穿睡衣的习惯。

以前他也不喜欢穿睡衣。睡觉的时候皱巴巴地扒拉身上难受得很,皱褶很多的地方会硌着皮肤,甚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会发现上衣已经卷到了下巴、裤脚也堆在了大腿根。

所以睡觉不穿睡衣对他来说也是常态了,刚和马嘉祺同居的时候,见爱人也不乐意穿睡衣还特别单纯地笑:“哎呀马哥,你也觉得穿睡衣睡觉不舒服吗?”

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张真源已经单方面做出了贡献。他企图让马嘉祺也老老实实地穿睡衣做贡献,谁让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可惜张真源失败了。

那么马嘉祺有没有什么想吐槽的关于张真源的生活习惯?说起来问题可大可小,那就是张真源喜欢咬嘴唇,准确来说是喜欢用牙齿撕咬嘴皮。

小问题就是张真源有时候会控制不好力道把嘴唇咬出血,但是很快就愈合了。

至于大问题,马嘉祺曾经努力过让自己的视线不要落在只有在被狠狠欺负过之后才会那样饱满红润的唇瓣上,也疯狂阻止自己盯着那隐藏在齿贝间的半截粉舌看。

不过再怎么样这个小习惯马嘉祺是不会吐槽出来的,毕竟最终受益人还是他自己啊。

“马哥,我只是出差两天而已,真的没有必要这么……”

“两天可是有48小时呢,我们要有整整48小时不能见面,我当然要多嘱咐你几句了!”

“可是马哥,你已经从昨晚一直嘱咐到现在了,你再不放我走我就要赶不上高铁了。”

马嘉祺本来还想再撒撒娇博取点怜爱的,但是眼见着张真源从一开始的百依百顺到现在面无表情,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毕竟自家宝贝可是很重视这次向音乐剧的前辈学习的机会呢。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张真源在满腹不舍的爱人脸上亲了一口,推着行李箱淹没在人群中。

其实这也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分隔两地了,工作性质注定了马嘉祺和张真源不能每天都黏在一起,不过比起过去长达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分别,这48小时还真就不算什么。

不过也还是好想他。一到家马嘉祺就瘫在了床上,把脸埋进张真源的枕头里,连柴六斤都懒得理了。

“马哥,我到了。”

10、早安吻

笑话,自从马嘉祺告白成功以后,除非两人不在一起要不然早安吻这种东西就从来没漏过。

哪怕有一次两个人吵架了还在冷战中,马嘉祺都能十分自然地在早晨醒来之后趴到张真源身上胡乱地亲一口。

第一个早安吻还要追溯到他们的组合没有解散之前了。

彼时恋人的关系还没有确立,日复一日的暗恋苦涩得像在品尝没有成熟的青苹果。偶尔的亲昵总是会造成双向奔赴的错觉,美好的幻想又被别无二致的温柔打破。

没有勇气告白,马嘉祺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真源和别人几乎没有安全距离地放肆玩闹。今天是贺峻霖四肢都缠在张真源身上一起睡觉,明天又是刘耀文撒娇要人背着晃。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丁程鑫在楼晚花絮的拍摄里,光明正大地跨坐在张真源的大腿上,还在拍摄死角偷偷摸摸地亲了一口他的耳朵和脖颈。

实在想不到以什么身份去阻止和指责,马嘉祺只能暗地里气得咬牙切齿。

好在后来马嘉祺还是向他踏出了那一步,成功把温柔的松鼠拐进了自己的口袋。交往以后的第一晚马嘉祺就迫不及待地让张真源和自己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连刘耀文都起床了,马嘉祺和张真源还不见动静。

碍于有镜头其余五个人也不好直接冲进去看看马嘉祺到底对张真源干了什么,最终还是工作人员上楼准备敲门。

然而手还没抬起来门就被打开了,跟着上楼的宋亚轩惊讶地盯着门后张真源红肿的猫咪唇:“小张张你的嘴怎么了?”

“昨晚吃辣吃上火了。”马嘉祺顶着没整理好的的头发,笑嘻嘻地把胳膊搭在了张真源的肩膀上。

吃辣?昨晚大家不是喝的皮蛋瘦肉粥吗?

11、替对方挑衣服

毕竟是在娱乐圈摸打滚爬了很多年的人,他们的衣品都很不错。即使穿衣风格不同,每次搭配好衣服出门的时候都能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惊艳眼神。

马嘉祺也不知从哪打听来的消息,说是他哥哥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嫂子搭配的。马嘉祺摸了摸下巴看着和柴六斤玩得正欢的张真源陷入沉思。

“张张我们明天出去约会吧。”

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张真源立刻抬起头,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好诶好诶,那我们去哪里?”

马嘉祺走到衣橱边打开橱门:“都可以。张张你帮我挑一套衣服好不好?我明天就穿你挑的出去。”

虽然挺疑惑马嘉祺怎么突然想让他挑衣服,但是无条件宠爱人的张真源没有多问,只是嘀咕着“那马哥不许嫌弃我”之类的话帮他挑了一套休闲又不失帅气的衣服。

衣服接到手上马嘉祺却并没有急着试,反而递给了张真源一个袋子,并声称这是给他新买的衣服,让张真源也去换上看看。

小孩兴冲冲地接过袋子进了洗手间换衣服,十分钟后却小脸通红的站在洗手间门口。

“马嘉祺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买的是一条豹纹裙子?!”

但是很显然马嘉祺已经听不进去对方的质问了,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张真源精致的锁骨、流露着野性美的臂膀和白嫩的双腿。

美丽的风景。

12、讨论关于宠物的话题

柴六斤按时睡觉吃饭,不挑食不咬人不乱叫,还会逗爸爸爹爹开心,除了偶尔调皮基本上还是很乖巧的。

所以马哥你为什么要把六斤送走啊?

张真源十分不满地站在客厅叉腰质问着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某人。

明明昨晚柴六斤还好好地跟他睡在一起,今天早上起床一掀被子就不见了踪迹。本以为是六斤醒了自己跑走了,结果张真源下楼逛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它。

还没来得及心慌马嘉祺就一脸风轻云淡端着早餐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宝贝别找了,柴六斤被我送回妈那里了。”

愣着干什么?很明显柴六斤被剥削了啊!身为它的爹爹张真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它讨回公道,但是马某人接下来一席话立刻就牵引了他的思绪。

“宝贝我的戏份已经杀青了,公司给我放了半个月的假,我带你出去度假好不好?”马嘉祺得意地晃了晃手机上的旅游攻略。

张真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语气满满的惊喜:“真的吗马哥?我想去上次那个没去成的欢乐谷,还要去打卡附近那家火锅店!”

于是柴六斤很快就被它的爹爹忘到了脑后。

13、一方卧病在床

今天的马嘉祺可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拍完戏回家的马嘉祺累得不行,原本以为能得到爱人安慰的亲亲抱抱,没想到刚进门就挨了张真源一顿教训。

“马嘉祺你知不知道自己有胃病啊?还不好好吃饭是想进医院吗?”

“可是我又不能放着工作不管啊?”

身心俱疲的马嘉祺没控制好情绪就跟张真源吵了起来,张真源气得丢下一句“那我不管你了”摔门就走。

天色已经很晚了,偏偏在找的过程中马嘉祺的胃病又犯了。仅仅是回家躺到床上的动作就让他痛苦得好像丢了半条命。

以前犯胃病的时候张真源总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照顾他,现在可好,不但胃疼得要死还把亲亲老婆气跑了。

在他疼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他已经没力气去看是不是家里进贼了,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等待命运的安排。

没想到是张真源拎着胃药回来了。嘴上说着不管了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家里又没有胃药了只好出门去买,一下午光顾着生气也没注意到手机没电了,买完药还气鼓鼓不想回家于是就在附近的公园坐了两小时。

推开房门看见床上的马嘉祺脸色惨白,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吓得张真源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磕磕绊绊地扑过去抓住马嘉祺的手,一叠声带着哭腔的“马哥”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呜呜呜马哥你不要吓我啊……”

正当张真源急得准备叫救护车的时候,马嘉祺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呀张张,我不该跟你吵架的,以后我一定乖乖按时吃饭,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张真源哪里还生气,探过身去用脸颊蹭蹭马嘉祺微凉的手掌,暗骂一声马嘉祺大笨蛋。

14、午睡

但是有时候两人一起在家休假的时候,偶尔会在一起午睡。

比如在深秋晴朗的天气里,窗外的枫树树叶已经变黄,一阵风吹过能洋洋洒洒地飘下好几片来,温暖的阳光也会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客厅的木地板上。

还没来得及发出的笑声顿时化成气音消失在空气中,马嘉祺又挪回视线看了看手里的书本,最后还是决定过去跟张真源一起午睡。

谁不喜欢抱着又香又软的团子睡觉呢。马嘉祺替两人盖好毯子的时候这样想着。

15、帮对方吹头发

男孩子的头发短,洗完以后往往很快就干了,所以马嘉祺一直都只是用毛巾简单地擦擦湿发,只要不滴水就行。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吹头发就显得更多余了。

但是在张真源这里很明显是行不通的,他不希望马嘉祺有一点点感冒的可能。

每次马嘉祺洗完头,张真源就会拿着吹风机堵着他不让走,坚定地要求他把头发吹干。

行吧,不过张张能不能帮老公吹头发啊?

张真源倒是很乐意。马嘉祺的发质很好,摸起来软趴趴的很舒服,时不时翘起来的呆毛也可爱得让张真源爱不释手。

张真源吹起头发来也是温柔的。马嘉祺以前吹头发时总是会被烫到,这也是他不乐意吹头发的原因之一。但是张真源帮他吹头发的时候他只觉得温暖,手指轻柔地拂过也带来纯粹的舒适。觉得头疼的时候张真源还会慷慨地替他按摩,简直不要太快乐。

看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张真源又转身拿了护发精油,轻轻地从头皮到发梢都抹匀。

伸手把挂在脖子上防止水珠弄湿衣服的毛巾拿下来,张真源准备喊声马哥告诉他已经吹好了。这时他发现乖乖坐着的爱人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脑袋还一下一下地点着,就像当年在课堂上冲瞌睡一样。

有这么享受吗?张真源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没忍住趁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16、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张真源可是大家公认的身材好,胸肌腹肌摸起来手感也是真不错。

以前拍物料的时候,就经常能看到宋亚轩丁程鑫锤他的胸肌或者大腿,也能看到刘耀文贺峻霖把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手臂自然地垂在胸口处再暗戳戳地揉捏,严浩翔更是会把他整个圈进怀里揩油。

马嘉祺气得牙痒痒,但是很快又释然了。他们见过刚洗完澡穿着半露不露的浴袍的性感张张吗?见过被亲得气喘吁吁脸色红润还软着嗓子喊你名字的可爱张张吗?

很遗憾并没有。

即使现在结婚有几年了,猝不及防见到刚洗完澡的水蜜桃一样的自家宝贝也还是会心跳加速。

永远为你心动。

17、庆祝某个纪念日

张真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到底是什么纪念日。

不是谁的生日,不是和过去的组合有关的日期,也不是什么恋爱结婚的纪念日。张真源甚至还考虑了会不会是柴六斤的生日,但从马嘉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也能看出来。他猜错了。

“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纪念日啊?”张真源心虚地看着马嘉祺特意做的一桌好菜,握着筷子的手都在发抖。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微笑着,还起身去开了一瓶红酒,拿了两只高脚杯。

心头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对此情此景还有一种诡异的熟悉。

张真源干脆一撂筷子,视死如归地说:“马哥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你直接告诉我吧,或者给我个提示也行啊。”

对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地晃了晃红酒杯:“十年前,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喝一小杯红酒也会醉,而且醉了以后还非常主——”

张真源羞红了脸捂住爱人的嘴:“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这种日子你为什么还要当纪念日嘛……”

18、接对方回家

马嘉祺和张真源官宣一周以后,刘耀文约了马嘉祺打篮球。

兄弟们对张真源怀有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既然他选择了马嘉祺,他们也只能送上祝福。不管是在镜头前还是私下里,他们都表达了“队长你要是敢对张张不好我们立马把他抢回来”的诚挚态度。

除了刘耀文。这个幺儿只在刚开始发了一条祝福恭贺的微博,后来就一直保持沉默。

现在马嘉祺换了身衣服独自来到篮球场,远远地就看见刘耀文一个人在练习投篮。

“我来了,耀文。”马嘉祺站在篮球框旁,温和地开口,“你约我应该不止是为了打篮球吧。”

年下狼崽也不拐弯抹角,开了一瓶矿泉水就喝了一半,“是。虽然我年纪最小,但是我还是有话想跟马哥说。”

马嘉祺接过他扔过来的球,也在原地练起了投篮。他点点头应了一声,你说吧我听着。

“张哥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可靠的人。我小时候拧不开瓶盖第一个找他,练不好舞也是他第一个安慰我。马哥你知道吗?其实小狼崽这个称呼,还是张哥第一个叫的呢。”

“但是他的温柔是有价值的。你跟张哥在一起了我当然不甘心,但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他快乐。所有人都在告诉你要变得强大,要好好保护他,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希望你依赖他,我希望你能让他明确地感受到,你需要他的照顾,他的温柔和可靠是有用有价值的。”

篮球“哐当”一声砸在了框上,被弹开以后刘耀文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它,开玩笑似的瞥了马嘉祺一眼:“马哥你倒是小心点啊,这篮球还是张哥送给我的呢。”

马嘉祺沉默地看了刘耀文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我们耀文真是长大了。谢谢你,你说的我记住了。”

“那,咱们打球吧马哥。”

说了心里话打篮球也打得酣畅淋漓,结束后马嘉祺没有跟着刘耀文一起回去,反倒是留在了篮球场说要等男朋友来接。

刘耀文心神领会地点点头就先走了。走之前怕他无聊还特意把篮球留了下来。

张真源喘着气赶到篮球场的时候,马路边上的两排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他看着橙色路灯下打球的恋人,笑着喊他:“马哥,我来接你回家啦。”

马嘉祺也笑着回应他,一手拿着篮球,一手又牵着张真源的手,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嗯,回家。张张?”

“怎么?”

“我希望以后回家你都能来接我。”

19、离家出走

敢信吗?两个人中曾经闹过要离家出走的是马嘉祺,而起因竟是他觉得他的宝贝不如以前在乎他了。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因为我在柴六斤身上多花了些心思,你出差时作为夫夫代表去参加兄弟聚会,还有为了音乐剧而多和女同事多交流了几句,就认为我不在乎你了呢?

马嘉祺听了这话直呼荒唐,气得差点没自掐人中。难道这么多理由还不够证明吗?

好了好了,柴六斤已经被你送走了,下次也一定跟你一起参加聚会,那部音乐剧拍完我就立刻跟女同事断掉联系,你看行不行?

马嘉祺傲娇地点点头,终于愿意离开老马家回去了。事实上他要是再不走,马先生和马太太也会忍不住把他踢走的。

20、一个惊喜

提问,怎样才能让平淡乏味的婚后生活变得充满温情和浪漫呢?

那必然是时不时地给爱人准备惊喜啊。

就算不是什么要紧的日子也可以送一些小礼物;细心认真但不动声色地记住爱人念叨的小愿望,然后出其不意地满足他;出差的工作结束时要一顿忽悠让对方相信自己还在忙,其实屁股已经坐上回家的车了。

这些都是惊喜。

还有今天张真源在打开衣橱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一大束红玫瑰。中间放着一张卡片,诉说着热烈而盛大的爱意。

21、屋顶上看星星

曾经有前辈问过,他们组合里谁是最浪漫的人,马嘉祺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张真源也很崇尚浪漫。于是两人在商量着买房子的时候,一拍即合挑中了那个阁楼上有个可以爬到屋顶上坐着的小窗的别墅。

就像《小公主》里的萨拉克鲁,她被困在寄宿学校里日复一日做苦力活的时候,偶尔会打开阁楼的窗户,喂食在此停留的鸽子。这也许是她那段凄苦日子里难得的浪漫。

张真源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和柴六斤玩闹,忽然就被分散了注意力。

晚霞顺着黄昏的长梯慢慢向上爬,倾倒在云彩上,将整个天空染得五彩斑斓。

柴六斤在张真源的手心热乎乎地舔了一口,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拿定主意以后兴冲冲地望向客厅里正在用电脑写歌词的爱人。

马嘉祺就是这样的,不笑时清冷得像一棵白杨树,暖橙色的夕阳映在脸上时又是别样的温柔。

察觉到来自宝贝的灼热视线,马嘉祺抬头一挑眉:“怎么了?”

偷看美色被抓个现行,刚开始张真源还会害羞到不知所措,现在已经能强装镇定地回话了:“马哥,我想去屋顶看星星。”

马嘉祺走过去捏了捏他红到发烫的柔软面颊,笑嘻嘻地:“好啊。”

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相互搀扶着通过阁楼的窗户爬上了屋顶。马嘉祺牵着他小心翼翼地找了个缓坡坐好,初夏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马嘉祺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张真源的背上。

“谢谢马哥。”小家伙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发梢也懒懒地蹭着他裸露的皮肤。痒,但是不想推开。

晴朗的夏夜星星一颗一颗地醒了过来,没有很多也算不上多亮,但是张真源就是欣赏得津津有味。

“感觉很久没有这样接触大自然了。”张真源把下巴垫在了马嘉祺的膝盖上。

想到这里马嘉祺隔着外套搂紧了张真源,脸埋进肩膀闷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真源疑惑地“啊”了一声。

张真源侧过身子,双手捧着爱人的脸:“没关系的马哥,我们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很长的以后可以一起度过。”

这是他们温馨平常的日子里常有的浪漫。

22、一场飞来横祸

马嘉祺急匆匆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张真源的左腿已经打上石膏吊起来了。

敏锐地察觉到爱人的脸色很不好,张真源立刻使出了他的撒娇大法:“啊,马哥你今天的拍戏造型真帅,我好喜欢你呀。”

对上那双无辜又委屈的丹凤眼,听着自家宝贝软糯的语气,马嘉祺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戏拍到一半,连妆都来不及卸衣服也没换,就冲了出去。

看到张真源左腿上的石膏,马嘉祺心疼得不得了,前者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着哄他,马嘉祺没说话,低下头刘海遮住了泛红的眼圈,眉头一皱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啊,马哥你别哭呀……我,对不起嘛,我下次一定会很小心的!马哥?嘉祺?老公?”见爱人哭了张真源急得想去抱他,可无奈自己现在又动不了,只能用各种亲昵的称呼试图安慰。

马嘉祺恨恨地抹掉了眼泪扑上去将张真源紧紧抱住,又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病号服下的锁骨,“下次再受伤,别怪我不客气了。”

23、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

“嫂子前天生了一个女儿,水灵灵的真的好可爱啊。不过我不希望她像我一样是个单眼皮。”

“单眼皮也很帅嘛……马哥?”

“怎么啦张张?”

“你想要一个孩子吗?我们都是男孩子,也没办法……”

“张张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孩子。再说了咱们不是还有柴六斤呢吗?”

“可是……”

“我不在意这些。张张,我有你一个宝贝就已经够啦。”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几年后事实又变成了张真源想要一个孩子,于是两人便去领养了一个女孩。像在很多年前的物料里说过的,马嘉祺给她取名叫笑笑,也算是完成了他做一个女儿奴的心愿。

24、因恶劣天气被困在家里

一人一狗跪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遗憾地望着屋外的狂风暴雨。院子里的几棵树在风雨里痛苦地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折成两半。

又盯着看了几秒,张真源终于忍不住烦躁地大叫了一声,“哎,这雨怎么说下就下,本来都计划好了要出去野餐的。”

身后坐在藤椅上的马嘉祺不动声色地翻了一页手里的书,“没关系的,反正我们又不差这一天,等天好了我们照样可以出去。”

道理我是真的都懂,但是计划被打乱我也是真的沮丧。张真源幽怨地瞥了一眼窗子里倒映出的马嘉祺的身影。

“所以你准备坐在这里看一天的书?”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告诉他,这雨要下一整天,真晦气。

闻言马嘉祺翻书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调笑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也有很多适合下雨天做的事,看书只是其中一个。”

张真源好奇地扭头望着他:“那除了看书还有什么?”

看了一半的书本被翻过来卡在了茶几上,情侣杯里的热茶仍旧雾气腾腾,柴六斤兴致冲冲地围着两人转却被毫不留情地隔在了房门外。不多时就有或沉重或轻微的喘息声溢出,雨不知何时变小拍打在窗上凝成无数道水痕,连带着情事也变得温情浪漫。

25、喝醉

马嘉祺并不否认。但是在喝醉的情况下,他们的作风似乎又反过来了。

张真源暴躁得可爱,但更像是在撒娇;而马嘉祺的确是降智,晕晕乎乎地黏着爱人不放,甚至不愿意离开他超过一米。

成员们单飞以后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难得一次聚餐自然是要喝个痛快。

马嘉祺作为组合的队长被敬了不少酒,又想着反正自己喝醉了还有宝贝张张照顾,不用像对面那群单身狗一样可怜兮兮地自力更生,所以就不差一杯、不差一杯地醉倒了。

眼看着马嘉祺已经快要到了说胡话的程度,张真源慌忙扶住他,冲兄弟们抱歉地笑笑:“那什么、马哥喝醉了,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要帮忙吗?”宋亚轩摩挲着手里的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曾经的知音,他搀扶爱人的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个宝贵的瓷娃娃。

马嘉祺开始轻声嘟哝,张真源凑过去听,大概知道他是在撒娇就无奈又宠溺地回应两句,等到怀里的人不再出声了,才慢半拍地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啊,不用了,我自己扶着就可以,谢谢亚轩。”

于是大家沉默地目送着两个人离开了餐馆,轿车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融合在了望不到尽头的黑暗里。

贺峻霖瞥了一眼旁边坑着头的宋亚轩:“亚轩,你再不松手筷子就要断了。”

不是很想理此刻在沙发上瘫成一坨烂泥模样的人。

很显然醉酒的感觉并不好受,马嘉祺哼哼唧唧的声音不绝于耳,张真源叹了口气认命地去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

冷着脸将碗“嗒”一声放在马嘉祺面前,然后就转身不再看他,收拾了东西就进浴室准备洗澡。

这清脆的响声也让马嘉祺的意识回笼了一些。刻进DNA里的求生欲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去向宝贝服软道歉,后果会很严重。

于是马嘉祺一边嘿嘿地憨笑一边打开了浴室的门,对准张真源的方向黏黏糊糊地扑了上去。无视对方错愕和羞愤的神情,将所有责骂都堵进了一个爱意深沉的吻里。

26、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雪一直都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它似乎拥有着能把大人变为孩童的魔法。

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雪地里那两个玩疯了的青年。一个是娱乐圈年轻的影帝,一个是音乐剧领域的佼佼者。他们的身后,已经堆起了三四个奇形怪状的雪人。

此刻他们正在像几岁的小孩一样打雪仗。衣服和头发都湿了也不见得心软,甚至还趁对方不注意将冰凉的双手从衣领伸进去,感受爱人脖颈处的温暖。

“张真源!”马嘉祺被冰得大叫,“刀利否”的表情包重现江湖。

大长腿跨了几步就抓住了使坏的小坏蛋,脚下一个不稳两人都扑通摔进雪地里。就这样马嘉祺还不忘以牙还牙,也用凉手探进对方的衣服下摆。

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罢了。玩闹之后马嘉祺还是十分严厉地催促张真源去洗了个热水澡。

太爱这个陪你玩闹还能把你照顾好的爱人了。

27、穿错衣服

马嘉祺和张真源定制了不少情侣装,又因为两人都是男孩子,身量又差不多大,就免不了会有情侣装相似度很高、偶尔会穿错衣服的意外发生。

比如今天,张真源一直到离开家挺远的距离时才发现自己错穿了马嘉祺的衣服。但仔细想想问题不大,以前成团的时候队友之间也互相换过衣服穿。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在一起久了会导致越来越像,再加上今天穿的是马嘉祺的衣服,张真源出趟门就被好几个人误认成是他爱人了。

但是张真源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一个姑娘的出现。

“嘉祺哥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来找我的吗?”张真源来到了拍音乐剧的地方,还没站定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吓得他一个激灵甩开人跳到几米开外。

“你、你是谁啊?”张真源惊悚地望着刚才抱他的姑娘。

“啊,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姑娘涨红了脸急忙冲他道歉,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急匆匆跑走了。

原来是认错人了啊……慢着,那她把我认成了马嘉祺,刚才还那么自然地来抱我?那是不是意味着马嘉祺经常跟她拥抱?!

很好,马嘉祺你完了。

“???”

28、一方受轻伤

马嘉祺也真是无语了,怎么能有人在平地走路也会扭伤脚呢?

张真源委委屈屈地坐在台阶上揉着脚踝,刚才收到尊敬的前辈的消息回复很激动,一时分散了注意力就不小心扭到了脚。

“活该,谁让你走路玩手机。”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还没来得及控诉委屈,马嘉祺就背对着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这还差不多。张真源高高兴兴地趴到了马嘉祺宽厚温暖的后背上,胳膊紧紧环绕着爱人的脖颈。马嘉祺也顺势双手向后托住了他的膝盖。

虽然扭伤了脚挺疼,但是不用自己走路真爽。

29、意外的求婚

马嘉祺向张真源的求婚简直意外得不能再意外了。

虽然公司的本质目的大家心照不宣,但是一起再开一场演唱会也算是几个人共同的愿望,所以他们也就回来了。

马嘉祺已经准备好了求婚戒指,就等着在演唱会的最后向张真源求婚,他甚至拜托了兄弟们帮忙。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马嘉祺紧张得连每天的排舞都要把戒指带在身上。但是如果他知道后来他是怎么求婚的,他就是倒立洗头也不会天天把戒指装口袋里了。

那天还是正常的排练,马嘉祺正面对着张真源聊天,身后的宋亚轩和刘耀文又开始了熟悉的华山论剑,一个不小心论狠了撞到了无辜路人马嘉祺。

只见他为了缓冲而下意识地单膝跪地,口袋实在太浅里面的戒指也被撞飞了出来,一直滚到张真源脚边。

场面一度尴尬。

“马哥你这是……”张真源憋着笑问他。

马嘉祺十分懊恼,默不作声了一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摆好姿势,抬起头硬气地看着他说:“你没看错,张张,我就是想向你求婚的!但是,但是,我本来是想在演唱会上求婚的,我还准备了好久的稿子,结果……”

“我愿意。”张真源含笑望着他,还伸出左手向他示意。

虽然和想象中盛大的求婚区别很大,事后宋亚轩和刘耀文也被制裁了一顿,但好歹,张真源终究还是答应了他的不是吗?

30、滚床单

这是个让队友们都不可置信的真相,两人的第一次情事还是张真源主动的。

毕竟马嘉祺望向他的目光总是如狼似虎,他们都以为在官宣以后,猪就会立马拱白菜的。

马嘉祺冤枉地摊开手,他真的很想坚守原则在新婚之夜再进行。但他也是真的没想到张真源会因为他的不主动而怀疑起他的感情。

这怎么能忍!但是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他的张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最后还是把原因归结于喝酒误事。

开荤以后常常做不到克制,隔三差五身上就布满了机械性紫斑。张真源还突然有点怀念过去他爱人不主动的日子。

果然还是解释为喝酒误事好了。

-END-

今天在pdd上刷到的,看到第一眼:豁!怎么有人拿泥塑图卖衣服!第二眼:嗯~小姐姐长得好漂酿第三眼:姐姐你代替敖子逸和我结芬吧

(小姐姐是素人,侵权马上删)

无厘头搞笑

别找什么逻辑!

无逻辑!

现代背景,想到啥就写了啥!

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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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这孩子你不认也得给我认!”张真源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拽着丁程鑫的领子怒吼。

“我与你素不相识,哪来的孩子!”丁程鑫紧皱着眉头。

“好啊,在凡间的时候哄骗我吃了生子药,历劫结束便不认了是吗!你个渣男!负心汉!”

“仙君,您认识?”一旁的其他仙忍不住了,弱弱的问出口。

“不认识,应该是骗婚的。”丁程鑫摊了摊手表示并不清楚。

“小爷我骗婚?我龙宫太子来找你骗婚!你别搞笑了,要不是你设计我有了肚子里的崽种......

“小爷我骗婚?我龙宫太子来找你骗婚!你别搞笑了,要不是你设计我有了肚子里的崽种,小爷我死都不会来你们这!”张真源被气笑了,肚子开始抽痛。

“别踢了,你爹不要你了!”张真源慢慢捂着肚子蹲下。

丁程鑫皱眉,表情很是不悦,但还是负责任的把人抱起。

“我只是在做好人好事,我并不承认这孩子是我的,我不认识你。”

丁程鑫抱起了疼的蹲在地上的张真源,把人往太上老君那送,看看有没有什么止疼的丹药。

“老君!救人!”丁程鑫抱着疼昏的张真源来到太上老君的府上。

“怎么…”

“肚子疼的都疼昏了,抓紧看一下。”丁程鑫把人抱到屋内榻上,看着面色苍白的张真源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手捏了捏瘦了不少的脸。

“没事,我的生子丹就会这样,着急生气的时候对孩子就不好,肚子就会疼,我给他喂个药就没事了。”

太上老君拿过新的丹药塞到了张真源嘴里。

“我说你啊,你这样也不行啊,孕后期没你陪着孩子对他只有害而无利啊,我知道在凡间得时候他对你不好,但毕竟你是孩子父亲。”老君喋喋不休的劝着丁程鑫。

“他又不止我一个情人,而且一年多了才怀上,我怎么敢信是我的呢。”丁程鑫皱着眉。

“啊?原来传闻不是假的啊,龙宫太子竟然真这么放荡…不羁啊。”太上老君满脸吃瓜的表情,

而丁程鑫却像听不到看不见一样坐在榻上叹气。

“老君,等他醒了就让他回东海吧,孩子他不想留的,是我气上了头做了错事,我知道你有办法把孩子拿掉,以后我便跟他再无瓜葛了。”

丁程鑫的表情变得落寞,手指划过张真源的脸颊。

“你别想跑…”张真源拽住了丁程鑫的衣袖。

丁程鑫一顿,没想到张真源能够在此刻醒来,慌乱的把袖子抽了回来。

“我都听见了,你装失忆,我就说你就是个负心汉。”张真源坐起身,掐着腰语气有些冲,就在丁程鑫让太上老君给他打掉孩子时他醒了过来,就碰巧听到了再无瓜葛这句话。

“我装失忆又如何?堂堂龙宫太子可不止我一个情人吧,曾经欺我辱我的事我可都记得呢。”丁程鑫背朝他看不到表情。

张真源心下一愣,想起了丁程鑫历劫时自己如何对待他的。

“过来帮我。”张真源勾了勾手指让站在一旁的人过来,等着那人来伺候。

而丁程鑫便是那个人,没有自尊没有底线,张真源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他父母生病只能全靠他出卖自己来换取医药费,而他自己本身也得了病,不久于人世。

“没吃饭吗?不能做就滚!”

丁程鑫凡人的躯体本身就不强,又加上生病的缘故根本就没法满足张真源的要求,而张真源却也铁了心的跟他杠上了,非他不可,他不行了就用尽各种方式去折磨他,满足自己的私欲。

终于有一天,丁程鑫倒下了,倒在他那不足四十平方的出租屋里,而身为神仙的丁程鑫也历劫成功,脱离躯体,踏入天庭。

可丁程鑫又替凡间的自己有所不甘,拿了老君的留在丹炉架子上的丹药,化作凡间时的模样找到了张真源,略施小计便让人吃下。

“你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张真源惊讶于丁程鑫的变化。

“主人调教的好。”丁程鑫咬着后槽牙说着张真源教他的话。

“那希望你今晚不要让我扫兴。”张真源勾了勾唇角,拽着丁程鑫的衣领倒在了床上,而丁程鑫也确实没让他扫兴。

“不…哈…真的不要了。”张真源紧紧搂着丁程鑫的脖子,泪眼朦胧的喊着话,而丁程鑫根本就不理会。

整整一夜丁程鑫都没能停下,仿佛要用这一晚抹去几年的耻辱。

张真源最终还是昏了过去,眼睛哭的跟核桃似的,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脆弱,丁程鑫鬼使神差的亲吻了上去,而后又慌乱的逃离。

张真源醒来后早就找不到丁程鑫的踪迹,觉得身体过于疲累,难受的紧,骂骂咧咧的回了东海,只是当他发现自己肚子里有崽的时候都过去一年之久了。

“丁程鑫!你给小爷我个解释!”张真源踹开丁程鑫生前所在的出租屋,只是房间空荡无人。

之后张真源多方打听下才知道丁程鑫死在了出租屋,殡仪馆的尸体都没人领,街道办随便出了个证明就把人火化了。

张真源气的想吐,强忍着胃里的反酸感离开,快步走到无人处扶着树干呕。

“小伙子?没事吧。”路过的大姨看不过,递上了一瓶水。

张真源拧开就灌了下去,喝完好了很多。

“小伙子胃不好啊?”一旁的大姨开口。

“嗯。”张真源心烦,冷冷得回了句。

“听姨的话,去医院查查,看你这样挺严重的,别跟我那个不值钱的儿子一样,胃癌死在家里。”

“胃癌?”张真源听到这话才皱眉看向她。

“是啊,死在出租屋里的,发现的时候人都臭了,等街道办火化了我才知道,不过也没什么,死了也好,本就不是正经人,天天干的都是下流的活,死了也省得我们心烦。”

张真源听到这话,胃里又忍不住的难受,想着丁程鑫就是独自在出租屋死去的。

“他是您儿子吧?”张真源强忍着难受,问出口。

“害,没什么感情,我跟他爸早就离了,骗他我们病的厉害,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打了不少钱过来,不过谁知道这钱怎么来的,听说是干那档子事才赚来的,你别觉得姨话多,我就是看你不错,给你提提醒。”

张真源终于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人是丁程鑫的母亲,而张真源又忍不住的呕吐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丁程鑫的处境。

“不用了,如果你很闲的话我建议你去查查身体,别耽误了什么不治之症的诊断。”

张真源吐出来好了很多,抹了把嘴,一脸冷漠回了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真源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只是这一刻他觉得有些内疚,有些无助的慌乱,他突然想起了丁程鑫面色苍白紧皱眉头的样子了。

“阎王!”张真源没有犹豫,立马跑来阎王殿找人。

“龙宫太子?不知您…来这有什么事。”阎王带着发带,穿着运动服,跟着手机里跳的正起劲,看见张真源来了,面色有些不悦。

“查个人。”张真源没好气地说。

“哟~小官可没那么大本事,上头说了没有调令禁止透露凡人任何东西。”

阎王轻谬的看了眼张真源,转过身继续跟着跳操。

“查不查!”张真源伸手捏住了阎王的脖子,眼里带着凶狠。

“你这…你敢动我…我可是阎王!”

“我管你是谁,我就问一句你查不查!”

阎王被张真源捏着脖子腾空,双脚胡乱的瞪着,没了刚才的傲气。

“查…我查。”

张真源松开手,阎王直接蹲坐在了地上,满脸恐惧的去翻名簿。

“丁程鑫,胃癌,死出租屋,尸体腐败被人发现的。”张真源冷冷的说出查阅的重点。

“这…我们地府没这个人啊。”阎王翻了半天名簿,紧张的冷汗直流,地府根本就没接收过这人。

“没有?你怕不是藏着不给我吧!”张真源说罢面色凶狠的看着阎王。

“真的,下官怎么敢骗您,真没有!您要不要去天上查查,说不定是下凡历劫的上仙。”

阎王颤颤巍的说着,终于把张真源送走了,阎王看人离开后,吓得再次跌坐在地上,毕竟阎王爷胆小怕事,欺软怕硬是三届众所周知的事。

也正因为这一句阎王为自己开脱话,导致了开头张真源拽着丁程鑫认崽那一幕。

丁程鑫甩甩袖子走的极快,凡间的种种他根本无法原谅张真源,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上仙,却在历劫时被羞辱,做不耻的事,三万年来的理念他无法接受当时的自己。

丁程鑫再次闭关,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但张真源却不罢休的天天上门骚扰。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张真源蹲坐在门口喊破了嗓子。

“丁程鑫你能不能行啊,一个上仙这么没担当,连你亲崽都不认,我不就曾经对你不好吗?再说了,每次都是你上我,你也不亏啊,我还给你钱呢,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张真源继续大声的喊着,周围藏满了吃瓜的神仙。

“啧啧啧,上仙竟然这么不负责任啊?”

“哎哟哟,谁说不是呢,以前我以为多好呢,原来也是渣男。”

“把人搞大了肚子都不认,人家东海龙宫不要脸面吗!”

虽然神仙的都隐着身,但窃窃私语的声音真的有些大,站在门后的丁程鑫脸都黑的。

“给我进来!”丁程鑫把门开了个缝,把张真源一把拽了进去。

丁程鑫冷脸皱眉,表情凶狠,跟张真源逞后的笑意成了明显的对比。

“舍不得你自己的崽了?”张真源说的话有些贱贱的。

“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是不认的,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孩子是我的,张真源你别跟我来这套!”丁程鑫把张真源压在墙上壁咚。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可是算了日子的,这孩子除了你就没别人的!”张真源凑近丁程鑫的脸。

“你多少情人我能不知道吗?张真源你演戏最起码演的像一点,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给你接盘的人,我与你早在凡间那个丁程鑫死在出租屋时就结束了。”丁程鑫强忍着怒意。

“那也是你,是你让我怀的,那个丁程鑫死了,可你没死!”张真源也跟着瞪回去。

“随你便吧,我告诉你这孩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无关。”丁程鑫再次下达了逐客令。

“你不认是吧?好!那我就让三界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东海也不是好惹的!”

张真源捂着肚子挺直身板转身离开,毕竟他张真源就没有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儿啊!你说说你叫父皇的脸面往哪搁啊!”老龙王面色铁青,不住的叹气,看向张真源的目光也带着怜悯,东海这几万年的形象直接毁于一旦。

“他嫁到东海不就行了。”张真源挺着肚子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苹果啃的起劲。

“换个人不行吗?”老龙王打算退一步。

“不行。”张真源态度非常坚决。

“你又不止他一个男人,随便挑一个呗。”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不是只有他一个?”张真源冷哼了一声。

“行…你真行!你还真就他一个?我看你就是王宝钏翻版,挖野菜去吧你!”老龙王气的拍桌离去,只剩下张真源留在房间。

“小丁啊,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咱们跟东海的关系本就不好,这样一来,咱们天界可要欠人家人情了。”玉帝坐在椅子上扶额看着丁程鑫。

“孩子不是我的。”丁程鑫异常倔强。

“可人家就认定孩子是你的了!”

“都分开快两年了才怀,我怎么信是我的!”

“孩子不是你的又怎么样,最起码人是你的啊!这结了婚成了家他也就安稳了,他为了孩子肯定能好好跟你过啊。”玉帝一脸的仁慈的劝着丁程鑫,无论怎么样,天界的脸面才最重要。

“那你怎么不接盘,非得让我来。”丁程鑫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那谁让他看上了你呢,听话,就当捡了个便宜,以后你都能在东海横着走。”

丁程鑫听到玉帝这话,嘴角止不住的抽动,不再与他争辩,转身离开。

“丁程鑫,我把行李都搬来了,开下门。”张真源带着侍从大包小包的来到丁程鑫门口。

“你这是要干嘛。”丁程鑫蹙眉。

“搬来跟你一起住啊,老君说我孕期要跟孩子父亲亲密些才不难受。”张真源挥挥手让人把行李往里搬。

“张真源…你够了!”丁程鑫挥动袖子,动用法力把行李什么的都扔了出来。

“凶什么凶嘛,孩子都要吓掉了。”张真源盯着人喃喃道。

丁程鑫气愤的把门一关,至此他依旧没能原谅张真源。

又是一天大早,张真源又来到丁程鑫门口:“丁程鑫,吃不吃早饭啊,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凡间小笼包!”

张真源在门外叫喊,丁程鑫在屋内捂着耳朵装听不见,可就算这样,张真源还是不停的在外面说。

“丁程鑫,历劫而已,我就是你的劫数,我劝你早点投降,跟我结婚!”

这次丁程鑫捂耳朵都不管用了,张真源在外面用上了扩音器,声音十里之内都听的格外清楚。

“张真源!”

丁程鑫再一次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哎哟…我的崽哟,你看你爸爸对咱父子俩好凶啊,崽崽别怪爸爸,爸爸没办法咯。”张真源撒泼打滚坐到了地上,周围又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神仙。

“你…跟我进来!”丁程鑫攥紧拳头,拽着张真源的衣领往家里拽。

“疼…疼疼疼!拽我头发了!”张真源刚被拽进屋里就被扔到了地上。

“你到底想干嘛啊!”丁程鑫脸色铁青。

“我喜欢你,我在追求你啊。”张真源弹了弹身上的土,回答的非常真诚。

“喜欢我?喜欢我就要逼我跟你结婚,逼我做你孩子的父亲,逼还是凡人的我做各种不耻的事情,这就是你的喜欢吗!”丁程鑫再次握紧拳头。

“在凡间的事都过去了,你那时候不是缺钱吗,既然都要买,我买了之后我最起码钱上没亏待你吧,我长得好,你也不吃亏,你不想想当时多少五六十的老头想包你啊,我是最佳选择。”

“呵…好一个最佳选择。”丁程鑫冷笑,不再与张真源说什么。

“别走呀,我这肚子不方便,我跟你说你凡间那父母可不是东西了,你死了都不管你,还天天说你坏话……”张真源跟在丁程鑫身后嘴就没停下,而丁程鑫懒得理随人跟着。

“我跟你讲啊,我……”

丁程鑫在前面走着,听了一半话后没声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张真源倒在了地上。

“张真源!?”

丁程鑫眼神闪过一丝的慌乱,蹲下身去查看张真源的状况。

“喂!醒醒!别装晕!”丁程鑫蹲在一侧拍张真源的脸,又拍又捏之后张真源还是没醒。

丁程鑫皱着眉把人抱起,又往太上老君住处走去。

“就是怀孕了身子弱,你也知道神仙怀子本就不易,他这两天还天上海里两头跑,耗费的法力也多,晕倒再正常不过了。”

“别看了,这些丹药拿着,一天一粒,保胎的。”太上老君塞给了丁程鑫个小瓶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的都是丹药。

“老君,他这样能平安把孩子生出来吗?”丁程鑫呆愣的插了句嘴。

“这…我们神仙寿命长,仙界也无需什么去继承,这些年来根本没有神仙生子,你问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会死吗?”

“神仙怎么会死!”

“可我母亲生我时就死了。”丁程鑫愣愣德转过头与老君对视。

屋内一阵沉默,神仙与天地齐寿,但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就死了。

“孩子你有办法拿掉的对吧。”丁程鑫又一次开口。

“我是有办法,但是你就这么嫌弃他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那万一是你的呢?”老君皱眉不悦。

丁程鑫却看着他摇了摇头:“老君,孩子是谁的不重要,就算真是我的,我也不希望他留,毕竟他的命才最重要。”

老君:“可你来我这偷走的药不就是为了报复他吗?他死了不是更好?”

丁程鑫:“我报复仅限于让他受点罪。”

老君:“那你让他怀孕,再让他拿掉?”

丁程鑫:“我看的架子上是变性的丹药,谁知道是生子丹啊!”

老君:“我年纪大了放错了位置,谁让你不问问我的。”

丁程鑫:“那你也逃脱不了责任啊,你这件事得负全责。”

老君:“你偷我丹药你还有理了!你可知道孙猴子偷了我的药后,我可是在炼丹炉里给他练了49天,我没把你放到炼丹炉里你就感恩戴德吧!”

丁程鑫:“对!然后你就给人家练出了火眼金睛!”

场面异常混乱,张真源便在此刻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我想…唔…吐。”

当丁程鑫跟老君发现时,张真源已经吐的昏天黑地了,老君的炼丹炉前一片狼籍。

“哎哟…我的药材啊!我刚练的丹药啊!”老君眼里含泪,语气中带着颤抖。

“走走走,咱快走!”丁程鑫直接把还在迷糊中的张真源打横抱起,急忙逃离现场。

而后没几天,老君的门口便贴了张纸,上面用黑色大字写着:“丁程鑫与啸天犬禁止入内!”外加三个红色感叹号。

“孩子我不打。”张真源挺起腰板跟丁程鑫刚。

“爱打不打反正你的命又不是我的!死就死呗!”丁程鑫也不示弱。

“崽哎,你看你还没出生,你爹地就不要你,我可怜的崽哎,你让你爸爸怎么办哟。”张真源扶着肚子抹眼泪。

“停!他爸还不知道是谁呢!你以前没少说我不行,我可没这么大本事能造的出他。”丁程鑫冷哼。

“凡人的你是不太行,但是神仙的你还是很行的!”张真源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往前凑了一步。

丁程鑫刚喝的一口水喷了出来,脸色立马变红了。

张真源又凑近一步,看到了丁程鑫红透的脸皮继续说:“要不要再试试?我知道男人嘛要面子,我再给你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丁程鑫慌乱起身,杯子被他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而丁程鑫被逗得有些结巴:“荒…荒淫无道。”

“反正又没少做,我们什么没做啊,你这时候害羞什么,我浑身上下你哪里没亲过摸过。”张真源再次凑近一步,趁丁程鑫没注意“吧唧”亲了他的脸。

“你干什么!”丁程鑫慌乱的后退,靠在了墙上。

“亲一口怕什么,法式热吻都有过,可别说你忘了。”张真源不再逗他,脱了鞋上塌半躺着,还吃着桌上的酸杏干。

“这杏干不错,特地给我买的?”张真源边吃还边往口袋里塞。

张真源因为肚子的问题穿的背带裤,前面口袋非常大,直接把一整盘杏干装到了口袋里。

丁程鑫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张真源身边抢过了盘子:“这是我给我自己买的!”

“好,那我给你留下几个慢慢吃。”张真源从口袋里又掏出几个放到丁程鑫手心。

只留下丁程鑫面色红透的扶着桌子。

“以后在龙宫好好养胎,别到处乱跑!”龙王看着肚子越来越大的张真源表情严肃。

“还怕我丢了不成?”张真源顺手拿起个苹果开始啃。

“我是怕你真跟着丁程鑫跑了!抱着人家的大腿嗷嗷哭,求人家别抛弃你呀!”龙王走到张真源身边戳了下张真源的额头。

“滚!给我滚!滚出龙宫滚出东海!我没你这样倒贴的儿子!”

“那我去找丁程鑫啦!”张真源转身往外走。

只是没走几步肚子突然开始疼,张真源忍着往前继续走,只是走到门口撑不住,扶着墙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你别吓你爹,你爹年纪大了不经吓!”龙王三步并一步的赶了过来,看到张真源疼到抽搐的表情才明白张真源好像要生了。

“人呢!来人呐!我儿要生了!”龙王朝着门口喊,门外的虾兵蟹将也乱成了一团。

就这样张真源直接被按在了东海,虽然只是单纯的肚子疼,但龙王不放心直接下了禁足令,禁止张真源外出,还对三界发了公告,说是东海龙宫拒绝与仙界联姻,张真源生的孩子也只属于东海,跟丁程鑫无任何瓜葛,也命令禁止丁程鑫入东海。

“爹…我现在真没事了!”张真源抱怨道。

“没事也在这待着,别想去见丁程鑫那小子!”龙王一脸怒气的看着。

而在仙界的丁程鑫也是一脸的怒气,一言不发的看着太上老君。

“你要是觉得难受,你就去找他嘛,你看着我有什么用,我又给你变不出来。”

“我不去。”

“我说你啊,你可看见人家东海龙王发的告示了?你现在去顶多孩子不是你的,你要是晚点再去你媳妇都不是你的了。知足吧,天界本就不好找对象,你可倒好,送上门的都不要。”老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老君:“对了,我跟你讲哈,你拿没拿我架子上的保胎丹。“

丁程鑫:“干嘛?”

老君:“架子上那批不合格,吃了肚子疼,我给马厩里怀孕的母马吃了后,早产了。”

丁程鑫哐当起身坐着的凳子直接被掀翻了:“不合格的东西你放架子上干嘛!有病吧你!”

“不是…我…”

不等太上老君说完话丁程鑫就急忙往外跑。

“我话没说完呢!那保胎丹吃一粒没事的,只要不是全瓶吃了就行!”老君在后面急忙喊。

“我早给他碾成粉做成了酸杏干配料了!你早干嘛去!不合格你怎么不说!”丁程鑫气的发抖,挥了下袖子消失了。

这句话也气的太上老君不轻,剁脚朝空气喊着:“那你早干嘛去了!”

“仙界的人禁止入内!”东海入口被虾兵蟹将围满了。

“你通报你家龙王,我有急事。”丁程鑫真的很想往里闯。

“抱歉,我们龙王下了通知,只要是仙界的人来一律不管!”

“那你们别逼我开打。”

“好啊!仙界的人敢来我们东海撒野,兄弟们给我打!”

丁程鑫嘴角抽了抽,都说这群虾兵蟹将脑子不好使,只是没想到这群虾兵蟹将根本没脑子,不得已丁程鑫真的跟人打了起来。

“不行了,我肚子又疼了。”张真源疼的皱眉,扔下手里的酸杏干。

“哦…忍忍就过去了。”龙王喝了口水没在意,毕竟好几次都这样了。

“不是啊…这次好像真的要生了,羊水都破了。”张真源掀开被子一看,可不得了的。

“什么!仙医!仙医!来人啊!要生了!”龙王慌里慌张的出去喊人!”

“报!龙王,门外仙界的丁程鑫来了,说是要见您。”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兵来到龙王面前。

“谁来都不见,没看到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慢着!丁程鑫!?丁程鑫来干嘛?既然来了给我往死里打!喊三太子二太子过去!全家给我往死里打!”龙王后槽牙咬的直响。

“啊!”结果又听见张真源的喊叫声,又心疼的不得了,急急忙忙去找人。

丁程鑫还是没能踏进龙宫的门,因为此刻龙宫门前格外热闹,成千上万的虾兵蟹将堵在门口,前面还站着张真源的好几个哥哥们。

“我小弟让你欺负成这样,你还想见他?找死呢你!”

不知道是几太子,直接提着剑上来了,丁程鑫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迎。

“我来看看他,你让我见一面我就走!”丁程鑫并不想打架,动作都在防守。

“见个屁你见!呸!死渣男!我小弟拼了命给你生孩子,知道你下凡历劫特意跑去助你,不让你被那群老头子玷污,你还嫌弃他!去死吧死渣男!”

“你在说什么?”丁程鑫一脸的疑惑,什么叫做下凡助他。

张真源的哥哥们都气不过,一起上前来群殴丁程鑫,丁程鑫被打的都要完蛋了,几人还没能停手。

“呵…就这点实力还想见我弟?不自量力!”又不知几太子补了一脚,把丁程鑫踹的吐了口血。

“我打赢你们…你们就让我见?”此刻丁程鑫满脑子都是凡间时候的张真源,他突然多了很多问题想问他,眼神也从无奈变得异常坚定。

“对,打赢我们,就让你见。”

“你们也没说生孩子这么疼啊!”张真源死死攥着床把手,疼痛感异常的强烈。

“深呼吸,使劲!”老龙王一脸担忧的表情。

“不是…爹你在这干嘛啊!你出去行不行!”张真源疼的呲牙咧嘴的。

然后也不知道太上老君从哪里冒出来的,脸上还全是汗。

“你们龙宫的南门怎么连个人都没有,问个路都找不到人,找到这可累死我了。”太上老君用袖子擦了擦汗。

“老君…救我…”张真源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来来来,吃个药,一会生完就不疼了!”老君往他嘴里塞了药。

“不是…还得生完?不生了行不行啊!”张真源疼的都要把床柱子抓烂了。

“头出来了…那要不我再给你塞回去?”老君一脸的疑惑。

“拽出来拽出来!”一旁的龙王搭腔。

“要命不要命了,还拽出来,疯了吧你,一边玩去!”老君翻了个白眼,继续观察着张真源的状态。

然后画面转到龙宫门口,也就是龙宫北门。

丁程鑫身上早就挂了彩,但其他几个龙宫太子竟然也落不到好,一个个身上也挂了彩。

“让我进去!”丁程鑫急眼了,终于幻化出了剑。

“休想再伤我弟!”

然后又是刀剑相向,振的海底都在抖,海上的浪也大的离谱。

“出来了出来了!”老君一脸喜悦的把婴儿抱了出来。

“女孩!我东海终于有女孩了!我得跟其他几个龙王好好炫耀一番!”龙王看着婴儿脸都笑皱了。

“我…不是我…我…”张真源声音小的很,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而太上老君跟龙王还沉溺在自己的喜悦中,根本就没发现张真源晕过去。

“咋还是黑角?我们龙宫哪有黑龙啊?”龙王疑惑的摸着刚出生婴儿头上的黑色龙角,小小的还发软。

“咳…咳咳,丁程鑫本体是黑龙。”太上老君弱弱的回了句。

“妈的!看我不把丁程鑫那混小子砍成肉泥!”说罢龙王就要往外冲。

“我来…带他走…”衣服残破,身上挂血的丁程鑫终于赶了过来,只是周遭的杀气,让龙王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丁程鑫来到床边,弯腰抱起张真源,张真源还在昏迷中,动作随意被人摆弄着。

老君一看这架势,抱着孩子就消失了,生怕惹上什么,毕竟丁程鑫的杀伤力他可是知道的。

“你什么脸面带他走?生了你孩子了你才想着把人带走,你以为你是谁!给我放下!”龙王怒气堆满了脸。

张真源静静的躺在丁程鑫怀里,没有反应,双手自然的垂落。

“我要救活他。”丁程鑫眼里含泪。

“你救活个屁!把我儿子放下!听到没有,快点把我儿放下!”龙王开始上手扒拉。

“丁程鑫你还有脸哭,我儿这样都是你害的,没你他用受这么大的罪吗?”

龙王继续跟丁程鑫拉扯,拉扯间张真源终于醒了。

“你没事?!”丁程鑫立马半跪在地上,扶着张真源的后背,脸上还挂着泪。

“有点事…地上太凉了。”张真源冻的打了个冷颤,丁程鑫又慌乱的把人往床上抱。

现场一片混乱,好在不多时龙王气呼呼的出了门,屋里就剩下了俩人。

“对了,我刚生的崽,我抱给你看看。”张真源刚生产完,脸色还有些苍白。

“哎?崽呢!我崽呢!”张真源就差把床掀翻了找崽。

“先别管他,崽肯定丢不了,我问你,你以前就认识我?”丁程鑫按住了张真源的肩膀。

“小黑龙啊…小时候我掰断过你的角,还扒过你龙鳞,你不记得了?”张真源很是天真的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嘴角抽了抽,又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原来小时候那条白龙竟是张真源。

“你别生气嘛,我后来不也是偷了龙宫的仙丹给你补角,偷了我爹的药膏给你补鳞。还让你早早化了人身,我对你还是很好的嘛,我还因为这个被我爹关龙宫几万年呢,这几万年我过的生不如死!”张真源越说越委屈。

“那你为什么还化作凡人捉弄我。”丁程鑫后槽牙都咬烂了。

“没有啊,我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听到你下凡历劫,我特意化作凡人去帮你,你都不知道那些有钱的老头子多恶心!”

“照这样说的话,那些事是谁教你的。”丁程鑫攥紧了拳头。

“什么事?”张真源不懂。

“床…床上的事…”丁程鑫脸色爆红,每次提起这些,他脑子里都要过一遍张真源曾经教他做过的事。

“困在龙宫里无聊,以前就看话本子,然后时代变迁看小说,后来有了漫画看漫画,最后就有小电影啦!”张真源一点也没害羞,仿佛是稀松平常的事。

“对了对了,我怕耽误你历劫,我还特意找了本霸道总裁强制爱的小说对着演,我对你的方式都是看书上学的,他们都说那帮老头子比这还变态,我没听,我就照书演的,我怕你受伤。”

张真源在一旁傻乐,丁程鑫就在一旁扶额,画面有些尴尬奇特。

“那你喜欢我吗?”丁程鑫尴尬了良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喜欢啊!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虽然生孩子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但生都生了,也不能扔啊。”张真源牵起了丁程鑫的手。

“为什么喜欢我?因为掰断过我的角跟鳞片?”

“不是啊,就是见到你想跟你亲近,想欺负你,想抱你,不然我也不会一不小心掰断你的角。”

“哎,你这不叫喜欢。”丁程鑫深深的叹了口气,意识到张真源真的是不懂情爱。

“那我这叫什么?”

“没关系了,反正你以后也只会喜欢上我。”

丁程鑫裹着被子把张真源抱起,不打招呼带着人离开了东海,而身后的龙王气的骂骂咧咧的,但又没什么办法。

丁程鑫早在是凡人时,对张真源便抱着些道不明的心思,起先是在一群油腻且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中,张真源的姿态与样貌本就跳脱,特别是张真源选定他的那一刻,他便长舒了一口气,而他也确实需要张真源的救助。

丁程鑫害怕,知道张真源怀孕后更害怕,他明明没有用生子丹,明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去报复,他只不过想让张真源难堪罢了。

丁程鑫也同样心烦,心烦孩子不是他的,他明明分别后再未碰过张真源,可他又心软,如果张真源执意要让他做这个父亲,他也可以妥协。

张真源每次挺着肚子来找他时,丁程鑫总是心疼的厉害,总是偷偷用各种方式让张真源好受些,会趁太上老君不在,去偷拿他各种养身体的丹药,放在茶里放在零食里,或者放在张真源最喜欢的杏干里。

直到老君说他拿的那一批保胎丹不合格丁程鑫才最终慌了神,踏入龙宫的那一刻也想明白了,什么面子跟耻辱,他统统都不要了。老君说的对,哪怕孩子不是他的,张真源也得是他的!

“你看吧!孩子就是你的,跟你的角一样!”张真源抱着孩子兴冲冲的递给丁程鑫。

“那…怎么那么久才生?”丁程鑫还是不明白。

“我去了趟龙宫极地,全是寒冰,我想提修为,然后在里面化成龙身呆了一年多,应该是…因为这个吧,我爹说的。”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啊,这样很危险的。”

“你也没问啊。”

“我问不问你都得说,你别觉得这些不重要,你觉得不重要的事都非常重要!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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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写着玩的小剧情,婚后有娃生活。不影响阅读,纯属个人缺德爱好!

这场感冒似乎是随着高温开始,而后便没有停歇地,一路昏沉,一路熔铸。

树叶已经被晒得打卷,除了高昂的体温,一切都在低颓,张真源恍若站在一个大蒸炉里,骨骼是一重接一重的热浪,血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只剩意识浑浊而沉重地带着他,变成战栗的柏油马路、被灼烧的树影、成雾的云。

他的后背在断断续续的出汗,额角也是,不过这并不能归咎于太阳,因为他破碎的呼吸证明着,这只是一场与夏日完美融合的病理反应。

张真源吸了吸鼻子,没有获得多少氧气反而呛出了两声咳嗽,他的脖颈被人环着,肌肤相贴的地方已经有了燥热的湿意,他一向不太拒绝别人,但此时也只能推开刘耀文,“文文...

张真源吸了吸鼻子,没有获得多少氧气反而呛出了两声咳嗽,他的脖颈被人环着,肌肤相贴的地方已经有了燥热的湿意,他一向不太拒绝别人,但此时也只能推开刘耀文,“文文别靠这么近,我难受。”

刘耀文忙撒开了胳膊,他很少听到张真源这样虚弱的声调,瞬间小心翼翼,“张哥哪里难受?”

“哪儿都难受。”张真源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打缕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湿漉漉的,仿佛还噗噗冒着热气。

“啊?”刘耀文眉头一皱,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担心,“张哥怎么感冒这么久还没好啊。”

“不知道。”张真源瘪瘪嘴,身子又塌下去了一点,哼哼着抬起手臂晃了晃,“我只是一个小雪人,马上就要被融化了。”

“那我给小雪人加点风。”刘耀文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风吹得眼酸,可救不了他滚烫的呼吸,也灭不了五脏六腑间的火。

“我不要风。”张真源扬起上目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又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桌上的冰可乐,祈求道,“给小雪人加点冰块吧。”

“这可使不得啊张哥。”刘耀文忙按下张真源的手,“让丁哥知道我高低就得挨场造化了。”

“求求,浅尝一口。”

“哒咩哟。”刘耀文坚持底线。

张真源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像一根软面条顺着沙发一点一点往下滑,“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成为一场造化了。”

刘耀文提溜着他的着胳膊又将人拉了回来,“张哥再忍忍,今天咱就信老祖宗一句话,心静自然凉。”

张真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抱枕扔向刘耀文,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上,“心静凉你个大头鬼,热不热?你自己看看热不热!”

刘耀文被脸颊上的温度骤地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扶住张真源的腰,说话都开始结巴,“张,张哥,你是不是发烧了呀……”

“走开,才没有。”张真源气哄哄地又趴回沙发上,顺便踢了两脚刘耀文。

生病的哥哥这么难哄吗?修狗不知道该怎么办,修狗只能申请场外支援。

张真源的脸埋在沙发里,被丁程鑫挖出来时已经变得红扑扑的,像是打了两坨腮红。

丁程鑫甩着体温计,“小柴火,来量量体温喽。”

张真源乖乖夹住体温计,五分钟后,丁程鑫眯着眼睛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吐出两个字,“低烧。”

说着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脸,“就这还要喝可乐呢。”

张真源趴着装死不说话了。

丁程鑫拍了拍他的屁股,“去——”

“去医院吧。”

另一道声音横插进来,丁程鑫转头望去,只见马嘉祺就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张真源,“我陪你去。”

“不用,昕哥待会就来了——”张真源下意识要拒绝。

马嘉祺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与张真源平视,又重复了一遍,“我陪你去。”

语调依旧,只是平静的眼波总有些不可抗拒。

张真源怔了一下,身子绷紧了点,他仍旧想拒绝,可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舌尖发麻,吐不出一句推辞拐弯的话,只能轻声应着,“好。”

马嘉祺撩开他汗湿的发,撕开一片退烧贴贴在张真源的额头上,看着他因慌乱而颤动的睫毛,握住他的手,话说得古怪又难以捉摸,“别怕,只是低烧而已。”

张真源没有回话,低垂着眼睛像在走神,也或许是高温使他疲惫,除了自我保护,再不想花更多力气用以感谢别人的关怀。

别......怕?

这是什么哄小孩子的词汇。

丁程鑫的牙齿轻轻上下碰撞两下,有些发笑。只是他不知道该笑马嘉祺这稚嫩的关怀,还是该笑此时总也说不上对劲的气氛。

他嗅到了暗流涌动的气息,直觉告诉他,或许有什么将要浮出水面。丁程鑫不知道这是关乎于哪方哪面的不可言说,但这个秘密一定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马嘉祺紧皱的眉头已经暴露,他将会是最先为了谜底冲锋陷阵的人。

所以,别怕。乖乖,不要害怕秘密的展露,蝴蝶的振翅无罪,一切罪责都应当由那些妄图加罪于蝴蝶的人承担。

一切还未开始,丁程鑫就已经选好了阵营。他不太爱做一无所知的局外人,偶尔也想隔岸观火,尤其是在马嘉祺身上。

“我也去。”丁程鑫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马嘉祺只是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他的手指蹭过张真源潮湿的脸颊,看着他额角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却问,“要带上外套吗?”

带上那件,宽大的,如围城一般将你遮蔽,也将你隔绝的外套。

天气不冷。很热。

于是那件外套便出现在一个夜晚,以最沉默的姿态,勾起马嘉祺所有的不安。

那天张真源实在难受,昕哥陪着他去医院,其他人留在场地继续彩排,本来打算拿药就回来,但是检查下来医生说有炎症,又开了瓶消炎药。

那后来呢?

后来他一个人在那,我让他挂完水也不要出去,等我去接他,专门找的私人医院,很安全。

马嘉祺点点头。接下来的一切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了。

张真源回来的时候已经算是入夜,只是夜色尚浅,天色并不均匀,有的地方染了薄灰,有的地方还是一刹清明。

天光未尽,留了一朵云等他回来。

马嘉祺看到张真源进来时有一瞬间的疑惑,他记得张真源走时好像只穿了一件短袖,而他现在穿着的这件外套,也从未出现过在他的印象里。

冲锋衣,颜色单调,长长的金属拉链将衣领竖起可以遮住半张脸,帽檐宽大,袖子肥硕,不合身,却将张真源完整而严密地包裹在里。

“好些了吗?”

“嗯。”

“明天还要不要去?”

“拿了药,医生说过一个星期要是还没好就再过去。”

“啊。”马嘉祺点点头,看着他唯一露出的眼睛,拉直了他的袖子,又比了比肩膀,“新买的外套?太大了,退了换一件吧。”

张真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呐呐道,“吊牌摘了。”

“那就没办法了。”马嘉祺有些可惜,手指捻着他胳膊上的布料,“叫阿姨帮你裁一裁?”

“不,不用,这样挺好的,马哥,我想先回房间了。”张真源有些急着离开,脚尖已经开始往房间方向移转。

“嗯,好好休息。”

马嘉祺松开手,看着张真源踉跄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突然一声低笑。他将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那件外套的布料已经不再硬挺,几番水洗之后早已软塌,袖口上是摩擦而起的薄绒,而外边刚刚一阵小雨,打在衣服上,是洗衣液的茉莉味。

马嘉祺顶了顶腮边,嘴角还在笑,脸色却阴得发沉。

看来在很安全的私人医院,有人找到了他的猫。

“是谁呢?”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你为他撒谎,张真源。

应当是无关情爱的。马嘉祺去医院的路上还在想,只是他想留住那点关怀。

马嘉祺知道自己在感情的维系中是如何的沉默,他如一条暗线游走在他的不近不远处,偶尔有靠近的机会,也不明媚。显而易见,他不是张真源身边的主要人员,不能像弟弟们肆无忌惮的要求宠爱,也做不到像丁程鑫那样主动去爱,他的保护壳有点重,于是那为数不多的对视和拥抱便显得格外可怜、格外珍贵。

只有这么一点,再少一些就没了。

当马嘉祺可悲的意识到这一点时,便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比谁都更恐慌张真源认识新朋友,七个人的平衡一旦被打破,他就会成为第一个出局的人。

所以张真源,不要去泛滥的爱,不要过于热情,对于除了我们之外的人,就要像对待偶尔一见的远房亲戚,只要礼貌,但不能保持长久的联系。

张真源已经打上了点滴,软管里回流出一小截血,又退了回去,高热降下后的疲惫让他昏昏欲睡,丁程鑫在一旁陪着他,马嘉祺拿着保温杯打算出门接些热水。

不巧的是,正赶上了五六点的下班高峰期,不过这么一会,每个病房里都多了这么几个来看望的人,热水机前面也排满了人,马嘉祺站到队伍的最后,后面颤颤巍巍,跟着一个身形佝偻,瘦得干瘪的老人。

马嘉祺无法不注意到他,这种年迈者独有的无助感,一眼就让人心酸的拘谨与孱弱,让马嘉祺觉得站在他前面就是一件很罪恶的事。

他侧身让开位置,“爷爷您站我这。”

老人摆了摆手,脚步稍迟钝地后退了点,“不用,不用。”

“没事爷爷,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待会再来接水。”

说话的间隙,队伍又多了几个人,马嘉祺不打算继续在这排队干等了,索性到了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医院的冷气开得很足,口罩与帽衫也没能让他出汗。

队伍短了又长,长了又短,无尽地消磨着人的耐性,马嘉祺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白墙发呆。

“马嘉祺?”

突然的一声轻呼出现在他头顶,让他浑身一颤。

马嘉祺僵硬地抬起头,待看到来人时,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

实在叫人措手不及,也实在有些巧。

忘了大概是多久没见,一年还是一年半,只记得上一次见面时他们好像还是差不多高,但现在马嘉祺站起来,已经无法与他平视。

久别重逢的惊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不可亲近的感觉,他看起来完完全全地脱离了过去,身形与骨骼变得宽厚,淡薄自如的神态与少年不搭边,全然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太过陌生。

那就只能客气一点。

马嘉祺冲他点点头,语气平和,“好久不见,天泽。”

“是啊,挺巧。”李天泽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眼睛略微弯了一弯。

马嘉祺迅速打量了他一眼,眉头一皱,开始碾着后槽牙,他并不喜欢太巧合的事,尤其是那件外套,似乎还合得上李天泽的尺寸。

“怎么来医院,身体不舒服?”

“还好,小感冒。”李天泽抖了抖手里的报告单,问道,“你呢?”

看到报告单,刚刚的猜疑被覆灭了一些,马嘉祺略微松了口气,“我没事,真源发烧了,陪他来医院。”

“发烧了?多少度?严不严重?”李天泽眼中的笑意瞬间敛了回去,“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他。”

“不用!”马嘉祺想都不想就脱口拒绝。

他的声音有点大,让李天泽愣了一下。

马嘉祺嘴巴紧紧闭了起来,恨不得扇上一巴掌,他深吸一口气,又干巴巴解释道,“他睡着了,医院病菌多,交叉感染就不好了,你也快点回去吧,改天,改天一起吃饭。”

李天泽笑了笑,也并不执着,“行,那下次有机会见。”

下次,是最不负责任的词。

没什么好叙旧的,没有意义的重逢不如擦肩而过。如果下一次见面注定遥遥无期,不如只做一个短暂的问候,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抱期待,只做熟一些的过路人。

经过这么一遭,马嘉祺一时失去坐在这勇气只想赶紧回去,火急火燎地打开门,声响大得吸引力一屋人的目光。

马嘉祺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看到站在病床前的陌生男人又愣了一下。

“马哥回来啦。”张真源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笑眯眯拽着男人的袖子给他介绍,“这是19级音乐剧系的学长,陈恪,我之前客串过他们剧目。”

“学长好。”

“你好。”陈恪微微颔首,面部并无波澜。

他身形高大,上位者的气息已经养育成熟,面部线条硬朗,近乎无情的利落,比常人都要更深的瞳色将他整个人沉了下去,而他的性子似乎也同他的相貌一样,泛着冷气。

马嘉祺又得仰起头,猜测他是188还是190。

“我正好在附近,过来看看。”陈恪低头看了看手表,弯下身子撑在床上,凑近了点,“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多注意点,一星期在医院都见你两回了,每次都蔫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才小姑娘。”张真源不乐意的小声抗议。

陈恪也不同他计较,只是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看着陈恪出了门,马嘉祺转身坐在张真源的床边上,问道,“上次,他也在?”

“嗯,学长最近在附近找舞室,他们想趁着假期排个剧。”

“哦。”马嘉祺笑笑,“你们关系看起来挺好的。”

“还行吧,顶多算熟一点,学长不经常在校,见面也不多。”

马嘉祺了然地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却并不满意。

答案太轻易的浮出水面,合情合理,不过是常驻北京的学长对学弟顺水推舟的人情来往,一次两次,在痊愈之后就会停止。

那如果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张真源?

马嘉祺垂下头,眼神晦暗,手指纠结地绕在一起,抠出深深浅浅的指甲印……口袋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消息通知上赫然是丁程鑫三个大字。

他抬头看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丁程鑫,只见丁程鑫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嘴角似笑非笑,眼中是颇为玩味的探究,他或许真的是只狐狸,敏锐得可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他问。

——你在企图找到谁?

马嘉祺啪地按灭手机,呼吸变重,脖子臊得发红,他不太想就此曝露自己难以启齿的敏感与多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顽固执拗的源头只是一件外套,尤其那个别人还是丁程鑫。可看向张真源的那刻,他的倔意又无端消散了,只想得到心安。

“外套也是他的吗?”马嘉祺声音极轻,努力让话不那么怪异。

张真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又很快恢复笑意,“不是,是他朋友的,那天他们正好碰上,就一起过来了。”

马嘉祺闻言,眉头一蹙倒有些委屈,“那你还说吊牌摘了。”

“是你先说是不是新买的,我当时又困又难受,根本反应不过来。”

马嘉祺一噎,突然胸口有些胀,只觉得这个答案过于潦草,配不上他这些天被折磨的心脏。

但这样也好。

——我终于可以停下来,停止我的不安,停止我趋近癫狂的猜想。

张真源,你可以有新朋友,但不要回头看。

今年谁都没有那个福分拥有毕业旅行,一个接一个活动代言忙得脚不沾地,团综之后又是运动会,活生生要将人累瘦一圈。

但压榨过度之后总要回回血,行程之间扒拉扒拉,终于有一个空档,飞总大手一挥直接给他们放了个假——要回家的回家,要玩的去玩吧。

众人看看头顶的艳阳天,企图奔山赴海的脚犹豫半晌,迟迟难以迈出。

丁程鑫冒出一句:“我们一定要出去受这个罪吗?”

于是众人果断回头,回家享福。

分别前的前一晚,老规矩,还是火锅,刘耀文不知道在哪搜罗到的一家胡同里的老火锅,信誓旦旦保证绝对好吃,打车一小时也要过去。

如果说在车上的一个小时马嘉祺的耳朵被吵得耳鸣,那么在推开店门的瞬间,他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变调的呼吸声。

他没想到随意的一句客套话真的能成真,墨菲定律在他身上总格外灵验。

宋亚轩已经快活地上去打招呼:“天泽,过来一起吃呗。”

说着抓住他正在点菜的手,“别扫码了,马哥请客。”

李天泽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过来,笑的得体,他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刚刚好的距离,没有深入的打算,也适度的亲昵。

马嘉祺莫名的有些心虚,揉了揉鼻子咳嗽了两下,好在李天泽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突然热络的抱住张真源,他的眼里的笑意愈加明显,刚才虚搭的手现在结结实实的笼在张真源的腰上,而后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道,“好些了吗?”

张真源吸了吸鼻子,“好多啦,还有点鼻塞。”

“那今晚不许吃辣。”

张真源一个拳头轻飘飘地锤在他的胸口,李天泽笑眯眯地勾着他进了包间。

他的身形能够将张真源全部笼住,即便一身漂亮肌肉,在绝对身高面前也显得娇小。他们的椅子贴着边,人也紧贴着,总在轻声说着什么,筑造出一个旁若无人的小世界。

如果不是李天泽剃短了头发,倒有几分过去的感觉。

马嘉祺时常感叹张真源情感的伟大,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和所有人保持联络,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久别重逢的人见到他,都像只是告别在昨日。

刚刚还露着大白牙的宋亚轩心里也开始咕噜咕噜冒酸水。他们只是遇到了一个停在回忆里的人,就像午夜十二点的水晶鞋,不去刻意寻找就不会有下次见面,但张真源却付诸百分百的热情,甚至将他们冷落。

不知道李天泽是不是又多了个弟弟妹妹,但他现在好像很会照顾人,只见他熟练地在冒着泡的锅里捞出毛肚和郡花,放进张真源碗里,看他将两颊塞得鼓鼓后又抽了张纸给他擦掉嘴角的油渍,行云流水下来,像是经常如此。

迟钝如刘耀文,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隔着大老远给他张哥送去一杯酸梅汤,只为了得到一个一贯温柔的笑容,“谢谢文文。”

“不客气张哥。”刘耀文的嘴角又笑得圆圆的,小狗总是很容易满足。

丁程鑫将椅子拉近张真源,宣示主权般地给他不停夹菜,慢慢堆出了碗边。

气氛不太对了。各怀鬼胎。

这顿饭除了张真源谁都吃的不算舒坦,饭一吃完,一群人就闹哄哄地将张真源拉上了车,独留下马嘉祺在那结账。

“破费了。”李天泽还是很客气。

“没事,我看你没吃多少,那群小崽子倒吃个肚圆。”马嘉祺结好账,转头看向他,“我们先回去了,你路上也注意安全。”

“那——”马嘉祺揉了揉脖子,告别的话到嘴边,又吞了一点,“就这样,拜拜。”

他急匆匆想往外走,然而刚迈出一步,只听着一声轻笑,李天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怎么不说下次再见。”

“嗯?”马嘉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以前好像没这么蠢,马嘉祺。”李天泽胳膊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嘲讽,以及施舍般的自我暴露,“北京十六个城区四千多条胡同,你以为你有什么样的运气能见我第二面。”

脑子嗡地一声,马嘉祺的眼睛恍若狂风过境,轰轰烈烈地拔起一座山,又重重落下,碎得满目狼藉。

而李天泽还在不紧不慢地笑,“你实在是一如既往,情感庸俗又狭隘,视线只愿意放在身边那一点,过去的、陈旧的、一切不向你靠近而又不重要的,你都会坦然地任他离去,等到你发现连身边人都抓不住的时候又开始惶惶不安,疯狂的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你总是高估自己的底气。”

马嘉祺咬了咬牙关,腮边作痛,“你想表达什么?”

“不是你在找我吗?”李天泽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眼睛却抹了墨般的沉,“在医院捡到一张报告单不难,在附近遇见陈恪也不难。真源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去见他的有两个,但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你猜谁是留到最后的人?”

李天泽微微低下脑袋靠近他的耳边,大发慈悲,笑道,“那件外套,当然是我的。”

两股敌意刀光剑影般擦磨起来,马嘉祺的脸已经阴沉的不像话,从未有过的怒气在胸口燃烧,引起剧烈的起伏,纵然全身发抖,却不肯示弱,“那又怎样,一件外套而已,你以后又能见他几次,你是不是也高估了自己,哪来的底气和我说这些?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三年五年,哪怕未来十年都是,你算什么?”

“那你又能做什么?”李天泽半垂下眼睫,他的眼神有种近乎神性的讥讽与怜悯,嗤笑道,“马嘉祺,我有时候很爱这世界利益至上,所有的丑陋与私欲明晃晃的在太阳下,所有的节目为热度为流量把你们扣死在对方身边,让你的整个青春期可悲地没有爱人,只有营业对象。我也爱这世界资本作祟把你们变成钢床上的飞鸟,听话就寒光剑影照亮你的路,不听话就折断翅膀落在刀尖上。所以你们要听话、要珍惜、要被死死捆绑才好,不要做出明明没有选择又故作反抗的可笑模样。一次又一次,有些事已经做到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别装清高了,你们不敢靠近一步,被抛下的人也永远只有那一个,你们只擅长一件事,就是用对他的伤口毫无用处的心疼来感动自己,下次依旧死性不改。”

马嘉祺拳头死死捏紧,指甲划进皮肉里,一手热汗,他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

“没有和他一起出道对我来说不是坏事,在这个圈子,你们总是相似的痛苦,因为同样痛苦,他无法寻求你们的安慰,只能来到我身边。”李天泽舔了舔嘴唇,笑盈盈地问:“告诉我,下次是什么样的分组?还是老规矩吗?我好去安慰安慰他。”

马嘉祺猛地一下被戳中痛处,嘴唇发白,蒙羞布被生生撕开,露出粘在皮肉上的最后一层,点点血迹已经渗出,羞愤胜过疼痛。

“不会被我猜对了吧。”李天泽冷笑一声,顿时没了心情,翻了个白眼往外走,“那大明星好好营业,别糟蹋了这一场谋划多年的东风。”

如果是别人,马嘉祺或许可以强要几分面子,一如往常做出一副身不由己的姿态,可偏偏那是李天泽,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无从避藏,无论刻意的角度还是欲盖弥彰的镜头,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是公司最先的实验者,尝过最先的甜头,依然厉害到可以直接说出营业这两个字,清醒到说放就放。

马嘉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店门口的,再一抬头,丁程鑫就靠在车边,脸色并不比他明朗多少,他在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不是陈恪。”

最终谜底已经揭晓,蝴蝶的振翅无罪,只是心里依旧掀起海啸,抽痛难安。

丁程鑫瞬间觉得有些牙痛,他失去了隔岸观火的权利,敌意已经沉甸甸地压上了心头。

不必留余地的说,他与李天泽向来气场不合。他一惯强势,骨子里有一种俗到尽的名利感,他把出道当做出路,所以不管怎样也要在这名利场求到一个结果,但李天泽这人起来就透着体面二字,他端正,甚至有些清高,一路走来他的旁观感太强,就像所有孩子都在苦苦讨一颗糖,但李天泽却可以摆摆手不要,他失去这颗糖,转头依旧有一条开满鲜花的路。

不是红白玫瑰之分,只是他们就像长在高原与雨林的两种科属,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同一片土壤共存。

丁程鑫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嘉祺抬头看向黑蒙蒙的天,“或许从未结束。”

//

这是马嘉祺直觉最准的一次。

从未结束。

离别的那天,李天泽的私人联系方式只给了张真源一个人,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哥哥会保守好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张真源,你留好了,你要是弄没了,再想找到我就不容易了。”

“用不到了。”

“哦。”张真源笑得傻乎乎的,“我还是现在这个。”

不出所料,除了最初几天的热情联络之外,聊天频率确实慢了下来,一个在北京,一个在重庆,回归校园的生活除了做题还是做题,像是就此稳定下来,再没有其他惊奇新鲜的东西来引起交集。

聊天记录已经停止在一个多月之前,再次出现对话框,是李天泽偶然刷到了张真源趴在天桥上的那张照片。

他已经穿上了巴蜀的校服,看起来还是瘦瘦小小的,脸搭在桥栏上不知道在看向哪,世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月亮不如路灯明亮,却格外凄凉惆怅。

只是一张照片,李天泽已经闻到了江风的气息,也只是那天夜太深,那座桥也太孤独,像极了他变声期的那五声叹息,有种溢出屏幕的难过,叫人心疼。

李天泽突然也有些难过,单独偏向张真源的难过,他的手指在通话键犹豫许久,终于点了下去,接通的瞬间,只轻声问道:“你怎么把自己留在风里了?”

李天泽半是笑道:“我差点以为月亮要把你带走了。”

听筒里终于响起小小的声音,“我只是在发呆,我好像,还是不明白,那几年突然像梦一样,一觉醒来什么都没留下,可拉筋的时候明明那么疼,跳舞的时候明明那么累,我一直很努力,很辛苦,还哭过很多次,我不明白,怎么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还是要我继续难过。”

“因为没有舞台难过吗?”

“不全是,我总在茫然,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我在艺术这找不到出路,走文化又不甘心。”

“你舍不得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可我们总要告别过去继续长大。张真源,不如先乘风而上吧,剩下的,交给命运试试看。”

不必为了那几年一直彷徨,也不必为了曾经的付出耿耿于怀,那几年得到了很多,也毁了很多,留给大多数人的,是难以追上的学习成绩和日渐淡薄的人际关系。我们一直都很努力,只是恰巧这次的努力没有得到结果,而我们都还太年轻,都是可以无限向前的年纪,这个年纪禁止痛苦,允许重新开始。

“你不要给我戴高帽。”

“我是说真的,遇到你这样的人是要花上好多运气的,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

“我是哪样的人?”

“嗯.....我很喜欢的那种人,我的意思是,你独一无二。”

张真源笑了,两人闲扯了一会,又齐齐奔赴题海。理科的题目总是很摧残人,张真源先是额头上冒了几颗痘,继而身高疯长,在十六岁,隐隐作痛的膝盖宣告着,他的青春期正式开始。

“这次可能还是没有结果,只是我不甘心。”

“那我不祝你乘风了,我祝你破浪。”

我祝你破浪,希望你能救起崩盘的粉圈,希望爱你的人依旧爱你。

原来所有暂定的答案都不是唯一解,他们依然在一片试验田里,等待着被挑选与被抛弃。

台风蜕变之战播出的那天,李天泽早早开始刷着手机,心里莫名有种网友见面的激动,他太久没见过张真源,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要将记忆里的小团子更新成少年模样。

镜头对上张真源的那一刻,即便早有预期,李天泽还是恍惚了一下——他的小哥哥怎么长这么高了,变得高高瘦瘦,快要和丁程鑫差不多高了,脸颊上的肉消了下去,少年的骨骼感逐渐显露,不笑的时候有点理科男特有的木讷与严肃,笑起来还是很可爱。

他看起来真紧张,和刚见面时一样腼腆。李天泽眨眨眼睛突然笑出来,伸手比了比自己的个子,满意的点点头,应该还是我高一点。

节目还是老套路,分组、表演、投票、淘汰。

策划也依旧上不得台面,公司的手段翻来覆去总是恶心人的老几样,李天泽几乎一眼就看出他们的用意。cp早早定好了,偏偏又最喜欢组单数团,多出的那一个,不管他害不害怕,异国他乡也丢他一个人。

为什么总有一群人要把心眼用在小孩子身上,生怕良心挥霍的太慢,明一套暗一套要将cp发家的光荣传统延续下去,装模作样走一套黑幕滚滚的流程,节奏完美到自己都当了真,而后自信昂然地对着小孩说,你就是抽到了一个人。落单的孩子只会以为是运气不好,天真烂漫,因为天是亮的,所以不相信人心的黑暗。

张真源,你不要做他们的快乐小狗,你对着他们那群人笑,我才不甘心。

李天泽咬咬牙,憋屈得紧,心里想着不如早点淘汰,然而手却相当老实地打开投票通道狂按投票键。一顿疯狂操作,当投票成功的字样跳出来时,他才恍然回神自己干了什么,情绪大起大落后是突然的脱力,他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被暖黄灯光晕了一层的天花板,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张真源,你看,我是真的挺喜欢你啊。”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感同身受,也不冲动的。

一个月又十三天,八月结束的前一夜,这场滑稽的剧目终于要收尾了,出道夜的那天晚上,李天泽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他努力吐匀着呼吸,手里却攒出湿冷冷一片汗,台下少见张真源的灯牌,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不可避免的失落,笑得也不自然。

张真源抿了抿嘴唇,借着垂眸掩盖眼底的酸涩,真的笑不出来。其实在可承受范围,因没有抱太多希望的来,去时也不至太失望,只是舞台的那束光太亮,往后如果没有了,总归会难过。

“出道了会比现在更好吧。”李天泽趴在桌上喃喃道,“我不想总是看着你受委屈,可出道总归会更好。”

他曲起手指隔着屏幕轻轻蹭了蹭张真源湿润的眼眶,“不要失望,爱你的人都在背水一战。”

她们和你一样勇敢。

李天泽也看不透最后的结局,他们的规则如同儿戏,目的又很明确,在张真源投票到第四位的时候突然改出道位,怎么也要保住原来那四个。

那剩下的三个呢,花了重金请回家的孩子也不能白花钱,那么就再改规则吧。意思其实够明白了,小贺家已经开始准备solo,那你去哪儿呢,我有点不想要你回来了,你可以留在那儿吗张真源。

最后。

“第五位的是张真源。”

没有过多铺垫,这句话就这么平叙直白地说了出来,但李天泽分明感到自己心脏停了一瞬,眼睛里开始炸开一朵一朵的小烟花。

在那个简陋到近乎一无所有的舞台上,黑夜被割开了一道口子,所有可称之为希望奇迹的东西都在向少年奔来,南飞的候鸟归巢,冬日的山茶盛开,迎接他的,是千里明月、万里星辰,光明的一切。

手机里响起了最后一首海阔天空,李天泽捏着眉心,低头笑出声,笑着笑着突然笑出了泪花。

他长长地叹息。

尘埃落定了,就此尘埃落定吧。

结局无非如此,有的孩子回去了,有的孩子一直都在,有的孩子终于还给了街头巷尾、还给了他们的故乡。

二代的养成系终于落下帷幕。

久违的,李天泽在那天晚上给他发过去一句恭喜。

张真源回了一段语音,可能正在庆功宴,背景声嘈嘈杂杂,他的语调却很雀跃,“天泽,我出道了,我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置信,我觉得这比天上下花瓣雨还假。”

李天泽被他感染着开心了不少,回道,“花瓣雨是假的,你是真的,千真万确。”

消息发过去后好一会儿,对面才传来短短的一句话,背景安静了不少,他的声音也落了下来,“天泽,我有点想见你。”

李天泽鼻子蓦地一酸,突然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只是在那刻,他很想回一句,那你来北京找我好不好,就像上次那样,我真的真的会开心好久。

可删删打打,他只能这样安慰彼此,“会有机会的。”

只不过要久一点,难一点。多年的同行已经宣告结束,我有些遗憾,不是我们的故事到最后,不过没关系——

我们从此各自乘流,才是你此行的意义。

他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但所有的不公与苦难,已经在此埋下伏笔,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人殷勤浇灌着祸端,在不久之后,将长成无边的恶意,全冲着他而来。

TNT成团后对于李天泽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出道艺人不例外都要来北京发展。

聊天时他也不敢问张真源太多,不愿意触碰到一点他的伤口,他明白张真源此时的处境,成山成海的恶意压得人难以喘息,之前种下的隐患现在如火山喷发,谁都救不回去。

时代峰峻从来不是大染缸里的一股清流,他只是迫不得已,他找不到更多的资源,就必须有自己的成名方式,对于商人来说,无论如何,不论什么手段,必须先走出冷圈,必须得赚到钱。

追名逐利从不是错,只是做事总也不敞亮,七个孩子,他只带了六个去往宽阔光明的地方,最后一个,前路不明,计划不清,还要他去做泄愤的闸口。

李天泽总在想他会不会一个人偷偷哭,他以前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去哪儿他很受欢迎,在楼上时所有人都喜欢他,回到学校里依旧和同学们相处的很好,只有在陌生人那,他就要经受无端的恶意。

对方也发了一张照片给他:像今晚的星空。

这么晚了你在哪儿呢?

随便逛逛。

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把围巾送过去哈哈哈。

李天泽只是开个玩笑,按照张真源的性子来说,这时候也会嘻嘻哈哈回他一句你太小瞧我了,我可是张无敌。

可是他今天只回了两个字:很冷。

李天泽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对的,他只觉得张真源此时并不开心,连同这两个字,也越看越觉得透着刺骨寒风,生冷痛意。

“张真源。”

他的声音很小,李天泽只得将耳朵紧紧贴在听筒上,喉结上下滚动,“今天过得还好吗?”

风声变大,从话筒的另一端刮了进来,张真源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出现,好久,突然漏出一声轻微的啜泣。

李天泽后背一下子冒了汗,“张真源,别把手机拿开,和我说说话。”

张真源极力压着哭腔,一遍抽噎着一遍摇头,他本来没有流出眼泪,只是突然有人关怀,便怎么也止不住了,“不好,一点都不好。”

李天泽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听筒里传来,他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乖,不哭。”

“真源儿,怎么啦,和我说说,你不要哭。”

他不太擅长安慰人,他只想要张真源不要伤心,可笨拙的话语什么都拯救不了,耳朵里沉闷的呜咽已经快要将他的心浇透,该怎么办……

他知道少女的经痛需要红姜茶,流血的伤口需要ok绷,可他不知道能给张真源什么。

那么——,李天泽颤声开口,“你需要我吗?”

人这一生要撒8.8万个谎,其中最多的就是“没事”。

张真源今天不想撒谎。

“需要。”

李天泽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坐在长椅上,对面是河,随着水纹而来的,是一阵接一阵更冷的风,树叶沙沙作响,他蜷成一团,将自己紧紧抱住。如果不是那件橙色的卫衣,他就成了夜色辽阔中的一段,李天泽找不到他,风也能带走他。

开始降温的夜晚,踩着满地脆生生的树叶,李天泽得到了一只哭花脸的小猫,一见面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眼睛盈满了泪,泛着细碎的水光,鼻头红红的,泪珠滚得很大,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肩头。

哭声挠在他的心头,一爪又一爪,淤青红肿,李天泽的手臂环过张真源颤抖的肩膀,将他搂的更紧些。他只希望此时后背宽阔,能成为一堵墙,去遮挡月亮,去隔绝秋风寒霜,伤痕累累也没关系,只有还留有一个胸膛,便将体温给他,拥抱也给他。

哭声渐渐停了,肩头也不再有新一潮的湿意,张真源却迟迟没有抬起头,他觉得有点丢人,哪有人一见面就真的抱着人哭的呀,何况还是好久没见的人,他试探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天泽。

小猫偷看,被逮了个正着。

李天泽见他躲闪的眼神,忍不住想逗逗他,“张真源,你怎么还是没我高啊。”

张真源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哼了一声又把脸埋了回去。

李天泽蹭了蹭他的头发,“今晚要和我回家吗?”

怀里的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继续点头。

“那吃什么呢?爸妈给我寄了好多地方特产,都给你做好不好。”

张真源又抬起了头,难得纠结,“吃不完怎么办?”

李天泽笑了,“吃不完我明天继续吃。”

他现在不想问张真源为什么哭,什么都不想知道,外边太冷,他只想把他带回家。

能让张真源在吃的方面多虑,足以见得李天泽这人对食物的概念有多模糊,那么大的一坨肉,一股脑地全切掉,一开火,恨不得把冰箱都炒进去。桌子上已经摆着芹菜炒腊肠,青椒小炒肉,漂洋过海来的板鸭、白切鸡,锅里咕噜咕噜炖着土豆烧鸡,一旁的蒸笼里还蒸着张真源阻拦未果的螃蟹。

螃蟹是今天刚送来的,今年的最后一轮,养在水桶里还生猛有力,而大厨先生是这样说的,“我不能保证它们明天还活着,螃蟹的死亡率太高,多一个夜晚就多一份风险,我们要及时止损。”

张真源愣愣地点了点头,只能站在厨房门口夸道,“你好厉害啊天泽。”

红通通的螃蟹上桌,李天泽又回到厨房照看土豆。快递盒里配了齐整的蟹八件,可张真源不太会用,只能靠着手指的蛮劲去壳剔肉,这实在是项大工程,张真源苦恼地和螃蟹作斗争,剔出来的卖相一如既往不太好看。

费了一番力气,张真源托着来之不易的蟹肉,把它放到了李天泽的碗边,这是下意识的习惯,首先地照顾其他人。

张真源吹了吹手指,有点疼……

而下一秒,李天泽走出厨房,将一个盛满了蟹黄蟹肉的壳推到了他的面前,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我手艺是不是还不错。”

张真源眨了眨眼睛,一瞬间的恍惚,反倒变得局促“给我的吗?”

“这里只有你呀。”

张真源的眼睛亮了起来,血液流速一下子飞快,冲击掉心头堆积的沉疴,重新丰盈着鲜活的情感,他从前不知道,原来有人为你剥螃蟹,真是会产生欣喜与感动。

张真源笑出小小的鲨鱼齿,握住李天泽的手开心的说话打磕绊,“谢,谢谢贝贝。”

你看这人多好养,就这么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很真诚的爱你。

李天泽也看到了自己碗边的螃蟹,他歪着头想,或许他和张真源真的是很像的两个人,只不过他没有那么博爱,也没有精力应付那么多人。

他不能给六个人一人剥一只螃蟹,但是他可以给一个人剥六只螃蟹,当然,他认同自己的狭隘,只选择照顾好眼前这一个。

他抽出湿巾擦了擦张真源的手指,“你不用总想着照顾我了,我现在也很会照顾人。”

李天泽这一句话轻轻柔柔,却像小锤子一样敲着张真源的心。

他不会消失,在时永远都在。对于张真源这种害怕孤独的人来说,有如天赐。

今晚的张真源像一只被暴力喂养的小松鼠,撑到腹肌都快隐形了才被放过,此时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肚子还胀得厉害。

他翻身面向李天泽,“我吃得太多了,睡不着。”

李天泽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不多不多,肚子都已经平了,马上就不撑了。”

“我明天要减肥,不然得胖三斤。”

“不要减肥,吃饱了才不会太难过。”李天泽朝他靠近了点,拨了拨他的刘海,趁着月色昏沉,问道,“可以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哭吗?”

一针见血,张真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点一点将脸蒙进被子里。

李天泽看着他,“虽然你比我大一岁,但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有点放心不下你,你的性子太好,而他们又不太会照顾好孩子,你看,才刚开始,他们就让你这么难过。”

“本来不是很难过。”张真源垂下眼睛,语气失落,“我知道那是剧本,只是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没人爱我。”

“那就成为自己最爱的人,不要再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就像等不到柠檬变甜,等不到太阳熄灭,你也等不到偏斜的人心变正,这条路不过是在荆棘上开了些花,我们得先保护自己,才不会太痛。”

李天泽握住他的手,“你明白我的话,从来优秀的人不能葬覆于蜚语劣手,他们不是审判你的人,你依旧可以向着太阳走。”

张真源怔怔地看着他,透过那一小段薄薄的夜色看着他,他的眼睛温和柔软,仿佛是一个温暖的花房,有阳光、微风、疼爱,可以在里安全地生长。

他突然不害怕了,无尽的勇气在体内横冲直撞,血液热的要烫破皮肤,今夜他没有睡在风口,也有人教他如何缝起伤疤,他得到的终于不再只是几句无关痛痒的关怀,而是一整夜、一整夜的拥抱,浑身滚烫。

下坠的地方有人托住了他,因为今夜,他开始对明天有所期待——

“明天有太阳吗?”

“晴朗。”

想想又补上一句,“想见我也随时。”

“好。”张真源乖巧地点点头。

李天泽目送着他下楼,又趴在窗台上看他,看他经过一个小花坛,没入一个拐角,又缓缓出现,最后顺着地下车库的坡慢慢向上,和朝阳一道升起。

他的背影孤独而渺小,越来越远。

李天泽从没有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失去着什么,但当张真源消失在眼底的那刻,空落落的感觉便如空气将他包裹,思之切切,如同那是他远航的爱人。

前方的路,北京的风,都对他好些吧,不要过于坎坷,不要总是凌冽。

世间一切一切的神,请保佑他,如果不能让他在平原盛放,就让他诞生西北,总有人更爱风沙里养出的玫瑰。

思念无期,折磨的是等待的人。

再一次见面是在隆冬,李天泽刚把头发推平后不久,短短的发茬看起来又野又凶,张真源从远处跑来时险些没敢扑进他的怀里。

“我的天泽弟弟呢?”

李天泽调笑道,“哥哥不是在这吗。”

“你的头发去哪儿了。”张真源看着他的头发满脸不可思议,“那么长的头发,哐地就剪了吗?”

“不是,是‘咔嚓’‘咔嚓’地剪掉的。”

“......好冷的笑话。”

“你不夸我帅吗,我剪完之后他们都说很帅。”

“超帅超帅,不过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张真源悲伤地仰视着他。

“是长高了点。”李天泽弯下身子,抓着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暖呼呼的触感让张真源一下笑开了眉眼。

李天泽挑了挑眉,是他的错觉吗,还是张真源长开了,为什么他的五官像是用工笔勾勒过一般变得精琢艳丽,瑞凤眼与猫咪唇愈发明媚,尤其是刚刚笑的那一下,漂亮得像一件绿绒裙,镶着碎钻,在森林里闪闪发光。

红气养人?

养得很勾人。

张真源捧着烤红薯吃的欢快,冻得通红的鼻头终于不再泛酸。他跟着李天泽进了小区,迎面一阵风,吹来一地的花瓣绕在他们的脚边。

“你们这有冬天开的花?”

“刚下过玫瑰雨。”

“嗯?”

“我的意思是,今天有人结婚。”

“冬天结婚会不会很冷啊?”

“很开心的话应该就不会冷。”

张真源眼睛骤地一亮,“我现在也很开心。”

“干嘛,要和我结婚吗?”

张真源隔着厚棉服拧了他一下,嘀咕道,“两个男孩子怎么结婚呢。”

李天泽思索了一下,蹲下抓住几片花瓣,往他们头上一洒,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还没捂热的喜糖塞给过路的人,收到一声喜气洋洋的新婚快乐后,他面向张真源,“就这样。”

“他已经祝我们新婚快乐了。”

“什么呀……”张真源一口气噎在喉咙口,没忍住笑了,“不行,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我长得很快的。”

“养成系不许长大。”张真源倔强地压下李天泽的脑袋,想把他按回几年前,可他的骨骼顽固生长,他的肩膀永远在他之上,张真源泄了气,可怜巴巴地抵在他的肩头,“你就停在这儿好不好?”

停在未成年时,停在不必去远方的年纪,停在成家立业前,停在情窦初开后。

我们还能偶尔见面,还能一直联络,再长大一些,再忙一些,再见多一些人,就不行了。

李天泽很容易为他心软,即便他不明白张真源为什么突然间忧愁,“我不长大了,哥。”

我停在这儿,停在你身边。

我不跃进人海,也明白,成长是一瞬间就变的模样,是周而复始,却难以失而复得。

还有——今天我也很开心,因为你来。

张真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条围巾,“差点忘了,噔噔噔噔,梵高的向日葵。”

深蓝色的围巾上点缀着许多小小的向日葵,一簇一簇明亮显眼,就像冬日的枯叶堆中突然迸发出一点绿,在漫长枯朽的寒冷中让人见了希望。

张真源将围巾绕在李天泽的脖子上,又拉了拉自己的,“向日葵和星空是不是很配!”

李天泽将脸埋进围巾里,鼻腔里窜进一股暖香,同张真源身上的一样,“很配。”

他曾经觉得这个味道很像夕阳。上一秒太热,下一秒太冷,就在落下的那一刻刚刚好,离大地很近,离生命很近,温柔地面向人间、迎接黑夜,天空为他燃烧的时候,也总是很辉煌。

张真源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神采飞扬,与上次判若两人,让李天泽觉得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这个世界依旧很糟,重病的地方越病越重,作恶的人伺机而动。

有时候李天泽的聪明脑袋也实在想不明白,那些现实中惯能约束住自己的人,怎么一到网上,就像褪去了一层了人性一般。

算了,不想了。

李天泽跟上张真源的步伐,整个人挎在他的身上——能够同行的机会已经不多了,要紧紧跟上他。

屋子里早早开好了暖气,一进门,还是熟悉的布局,沙发平整地铺着格子布,橱柜里也没有添上新花纹的碗,连他课桌上摆放的纸笔都还是老位置。

张真源一进门便扑到了沙发上,将那格子布压得泛起褶皱,来回几个打滚,嚷嚷道,“好累啊。”

“怎么,时代峰峻虐待你了?”

“我绕了好远的路才到你这,花了double的打车费。”张真源越想越委屈,开玩笑道:“你得给我报销一半。”

李天泽挂着外套的手一顿,“有人跟着?”

“嗯。”张真源蔫了下来,“本来每天训练就够累的了,还要东躲西藏。”

李天泽的表情明显冷了下来,眉宇间产生不痛快的神色,张真源见状忙扯开话题,“不说这个了,可以给我煮碗面吗,我中午都没有吃饭。”

话说的可怜巴巴的,都不给李天泽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吃什么面?”

“西红柿鸡蛋面!”

“等着。”

李天泽走进厨房煮上一锅水,开始切西红柿,窗外的风依旧又肃又烈,偶尔卷着一两片的阴影从低垂的眸光下掠过。

客厅里响起了来电铃声,很快被接通,接着又是仓促渐远的脚步声。李天泽下意识回头去看,抬眸的一刹那,还以为窗外玫瑰落色,伸手一探,才发现那是碎了又碎的絮,白细细的雪花。

很轻,很疏,很快就消失。

三年两年,北京也只能等到一点雪。

脚步声又开始,只是这次越来越近,厨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张真源站在那手指紧紧抠着门把,嘴唇抿了又抿。

李天泽的心沉了下去,有所感应的不安,“怎么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李天泽一阵恍惚,只觉得这句话太过似曾相识,好像蜕变之战之前,张真源也是这么和他说要回去。

“没有人知道你来对吗?”

“嗯。”张真源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锅里的水滚出了层层热气,朦胧中,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李天泽皱皱眉,发现自己好像在不明不暗处,可以和他触碰,却名不正言不顺。

他拧闭灶火的开关,扬起嘴角笑道,“那就快点回去吧,说不定给你们搞了个大舞台,得抓紧训练呢。”

张真源还是站在原地,满脸歉意。

“好啦,不要想那么多,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哪里差这一次。”李天泽揉了揉他的脸,说得满不在乎,“走,我送你到门口上车,外边下雪了,我给你拿把伞。”

他错身去卧室拿伞,走得又急又乱,背向张真源的那刻,呼吸声重得不像话,眉头紧紧拧成一股,眼眶发酸,憋得生疼。

外边的雪根本用不着打伞,落到肩头发尾,都湿不出一个印,只是他一时情绪上头,怕红了眼眶。

李天泽在转身的那刻整理好情绪,将伞递给他。

张真源接过伞却将他推回屋里,“你不要出来了,外面太冷了,我自己去就行。”

说着抽了两下鼻子,“我走啦。”

“路上注意安全,下雪了地滑,不要跑。”

真是一次不愉悦的告别,因为来的太快,让人不知所措。

今天是由什么组成,短暂的欣喜、薄雪、持续的落寞,李天泽的嘴角有些苦涩,他对张真源的喜欢一时胜过对现实的敏感,而今终于碰了壁,才发现那堵墙如此之厚,他们都在万人中央,也泾渭分明,在人潮两端。

李天泽努力不去看张真源了,即便他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离开他的视线,但今天外边下雪,打开窗太冷,关上窗又看不清,不如舍弃那点留恋,早点抽身。

他慢慢退后至身后的沙发,坐了下来,手掌压着格子布的褶皱,轻轻抹平,抹着抹着,手突然停在半空,眼神变得茫然。

他来过的痕迹只有这么一点吗?

他......来过吗?

怎么什么都没剩,房间里安静又空荡,李天泽突然脑袋空空,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缓缓抬头环顾四周,下一秒疯了似地冲向窗口拉开窗户,狂风从大开的口子里猛地灌了进来,吹得他视线混乱,重重风雪中,他终于锁定一个人影,是他!

张真源!

李天泽想喊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张着嘴巴,扯着喉咙,快要溺亡在空气里。

他不能喊出口,他当然要让他走,要他回头干什么呢。

李天泽撑在窗边,颓败地低下头——那道身影马上就要走过小花坛,快要消失在转角。

他劝慰自己,总要接受故人,如过往那般离去。然而当他再抬起头时,那个身影却停在了原地。

李天泽将身子往外探了一探,张真源也在此时回过头。满眼风雪的世界,没有一道视线能笃定地找到另一道视线,但冥冥之中似有所感,他无法再迈出脚步,身体里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燃烧的欲望,不停地告诫他,不能就这么离开,心心念念来这一趟,不能只结束在一个模糊的目光里。

张真源在往回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湿滑的地面让他打了个踉跄,却丝毫没能阻止他下一秒就奔跑起来的脚步。

看见那道折返的身影,李天泽甚至不用反应就夺门而出,他疯狂地按着电梯下行键,短短几秒,汗都急了出来。

终于等来了电梯,他紧紧盯着下降的数字,从未如此焦灼过,双数变成单数,心里不断催促,5,4,3——

2——

1——

“天泽!”

就在他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张真源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力道太大,李天泽甚至没站稳后退了一步,手臂却没有一丝松懈,紧紧箍在他的身上。

张真源的肩膀缩了缩,竟有了些鼻音,“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李天泽摸摸他的头,呼吸不稳,手指还在发抖,脑袋却瞬间冷静下来,他在张真源面前总有这样的本事,能够挺直腰背,无坚不摧,“张真源,你别把都太放在心上,也别把什么都太当真,这世界按着规律运转,也会在某一环突然错乱,所以我们被裹挟着走,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今天我的老师告诉我需要去学校补一份资料,我也会马上就去,这没什么的,我们只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也明白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日子。”

“可是我今天想和你在一起,就在今天,很想很想。”张真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勉强,眼睛失落又失望,一点都藏不住,让我感觉我们没有下一次见面了。”

“我只是在想,我们的见面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来回那么远的路,你比我更累。”李天泽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苦涩,快要被叹息淹没,“我明明都知道,一切都不是以前那样了,名正言顺在你身边的日子早就过去了,见面是又难又冒险的事,你身上的视线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忙,可我怎么也想留住你,不想只做越来越远的老朋友……张真源,我没在犯错吧。”

软弱从不属于他,只是现在,他突然开始反省,他对张真源一味的坚持到底是对是错,他们之间,是要永不失联,还是及时收手。

“没有,你只是不在我身边。”张真源将他的衣服抓出深冽的皱痕,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生怕他后退一步,眼神诚挚而滚烫,“但你是最贴近我灵魂的那个人。”

李天泽的心狠狠一颤,酸涩的滋味蔓延全身,冬日肃杀,寒风凛冽,而他的耳边却柔软明亮,罡风也能化成细雨——

“薇薇,你留住我。”

这个称呼刻在心底许久未闻,再次被唤起时像是灵魂的回涌,他被淹没,他在战栗,无法言喻,却不能放手。

李天泽快要喘不上气,他紧紧抱住张真源,指尖都在泛白,语气狠得像在为自己立誓,“张真源,我一定留得住你。”

李天泽不恋旧,因为他的过去就像一顶廉价假发,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怎么梳也梳不顺,那段日子无知又凌乱,甚至有些滑稽,对他的过去、未来都毫无帮助。于是他近乎绝情地推平头发,就当他放下了过去,也求过去放过自己,陶桃已经仁至义尽地留在14岁,而他,需要一个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17岁。

只是还有一个人,不能丢下,要带走,带向以后。

张真源。

是他缭乱的过去里,唯一理出来的思绪,是剪断了的头发,也要拾出来握在掌心的一缕。

北京三年两年等来的一场雪,他三年两年等来一个张真源,他如北京那般,自认值得。

李天泽在那一天获得前所未有自由,他将自己释放,去自由地走、自由地爱、自由地赋予自己权利。

他会主动去找张真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或者擦肩而过的瞬间,这事不难,不委屈,也不辛苦,只是多走了北京城的一段路,却能有一整天的期待与快乐。他们会告知对方一些未来的计划与打算,因为不能互相见证,所以更要多说一些,做足了描述,好用来一点一点拼凑他们屏幕之外的生活。

距离已经不再是影响他们同行的因素。

因为不用太多,“我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你就会懂我所想,明白我的思念与热忱。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和张真源也在走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然后对张真源说,“你很适合。”

张真源笑道,“你不觉得内娱的尽头就是演戏吗?音乐剧可没什么曝光率。”

“你有你的思想,不用跟着风向标,总有人要为音乐而生。”

他出门向stf借了一部手机,打开音乐软件找出伴奏,放在自己手机旁边。前奏很轻很快,穿过手机到另一头时已经模糊失真,李天泽却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富士山下。”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怎么这么确定,万一是爱情转移呢?

张真源应了声,“嗯,我粤语学得还不太好。”

“没关系,我粤语听得也不太懂。”

清亮的嗓音被微微压低,伴着吉他,轻轻哼唱,字句间还有些含糊。

......

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抱必先懂得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他声音慢慢落了下来,伴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张真源陷入短暂的安静,轻笑道,“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还好我不是富士山。”

李天泽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敢确定,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那边的开门声打断。

宋亚轩走进来拿水杯,听到伴奏顺嘴问了一句,“爱情转移?”

“下一次清唱时刻吗张哥?”

“不是,现场专属。”

宋亚轩笑了两声,“张哥你真是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

张真源没再回宋亚轩,只是低头拨弄着吉他,话头打了个转对李天泽说,“先去吃饭了。”

“啊!”李天泽咆哮一声,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

富士山,富士山,他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座山。

月光打在窗棂上,他这夜难得做了一场梦,零碎又混乱的梦,纯白的空间,没有尽头的长路,好的坏的交错。

张真源就走在前方,穿着白色毛衣,脚步轻巧,眉眼带笑地回头看他,李天泽心头一动,笑得更甚,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一场春梦,而梦里是这样鲜活,足以让心跳加快。这个世界没有转角,只有慢慢又漫漫的白,李天泽加快脚步跟上他,只是衣角相碰,张真源却突然代码错乱似的地闪频,好像出现了运行异常,即将消失崩溃,李天泽慌了神,想抓牢他,可伸手的那刻空间震颤,扣紧的瞬间世界倾塌,他慌忙抱住张真源,却怀里一空。

天空变成了猩红色,头顶出现一团黑雾,越来越大,将他迫跪向地面,不得动弹。闪电化作链锁,雷声震在头骨,这是对待犯人的酷刑,他不明白是什么在惩罚他,直到,他听见雾里人群交耳。

窸窸窣窣,像暗沟里的虫子爬行,说着恶心,污秽,肮脏,眼神像倒垂的蝙蝠那般吊诡,总在不见光的地方,大张着口/器,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李天泽猛地抬起头,一瞬间明白梦中意。

流言让爱如厄难。

血肉之躯被套上枷锁,他是社会之内、自由之外,不被通行的人。

于是他惊醒,剧烈喘息,却紧闭嘴巴。

可他毫无退意——一切必然降临却未降临的苦难,都不足以震慑现在,少年的勇气擅长逆天改命,倘若一天平原裂谷,那就山海为路。

喜欢一个人向来是件艰难而伟大的事。

这夜难眠,第二天李天泽的黑眼圈深得不像样,他捧了把清水使劲扑在脸上,狠狠揉了一揉,突兀地,有粗糙的触感出现在掌心。

李天泽抿着嘴唇,抬起下颚凑近镜子一看,他的下巴上,长出了浅浅的胡茬。

李天泽没有产生过于复杂的心理,这只是很简单的一个生理现象。

是弗洛蒙的信号,荷尔蒙的躁动。

清风明月的人生也想尝尝狂风骤雨。

李天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阴郁的双眸汹涌着一重又一重的情绪,而后缓缓吐出两个字,“疯了。”

多冒昧,这样迎来他的第二人生。

应该的,明明相似的人才更好相爱。但他不做冲动的蠢货,他不能如他的情感那般变质,变得盲目疯癫,在走向张真源第一步时,他就明白这是一条多么曲折的路,但他心甘情愿迈进死巷,不做狂热的火,去做镇痛的药。

李天泽扯着嘴角让自己笑起来,从抽屉里找出爸爸的剃须泡沫,在下巴抹上厚厚一层,又找出剃须刀片,试探地贴上皮肤,很好,不痛,也没见血。

李天泽一时心情不错,慢慢移动刀片,喉咙里哼出一个调,又慢又沉,锋利暗哑:

“左手的泥啊右手的你啊知己的花衣裳

世界本该是你诚实的模样

左眼的悲伤右眼的倔强看起来都一样

原来你就是我自负的胆量。”

孤掌难鸣,我们之间若要有爱,就只能如此了,靠你的诚实,我的自负。

张真源其实是富士山,不能私有的富士山,可不妨碍,有人至死不渝地爱他。

所以成长真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对吧,在你不知道在某一个瞬间,人人都变了样。

回家的路上谁也没说话,气氛压抑到长出裂痕,张真源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他对很多事都已经没那么在乎了,活跃气氛这类事本来也不是他的责任,他只是安静了一会儿,没道理所有人都要将期待放在他身上,等着由他打破平静。

丁程鑫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回重庆以后去哪儿,我晚上去找你,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我这次,先不回去了。”

这话像冷水投入热油中,噼里啪啦炸开了锅,刘耀文一下子急了:“什么意思?那你要去哪儿?”

“去学长的练习室,已经说好了的,等开始排练后我可以跟着学习学习。”张真源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是个挺好的机会。”

这个理由实在让人无法驳回,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只能满眼求助的看向两位哥哥,丁程鑫看着窗外不作声,最后只能是马嘉祺生硬地点头应着,“是挺好的。”

回重庆的几人要赶早班机,一回到家就开始忙着收拾东西,马嘉祺一向醒得早,又是下午的飞机,倒是不急,他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翻着手机,余光瞄到张真源也搬出来一个行李箱。

“不是不回去吗,拿行李箱做什么?”

“练习室离这挺远的,这几天我就不在家住了。”

“那你住哪?”

张真源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说道,“天泽那。”

气氛瞬间凝固了,马嘉祺起身关上门,按住他正在装衣物的手,“我不太明白,张真源,现在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真源笑笑,“天泽家离练习室很近,我就不用来回跑啦。”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在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压抑一路的怒火在此刻全然爆发,马嘉祺语气愈发激动,死死扣住他的手,眼睛发红,“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张真源,是每天不得不应酬的队友,还是单纯维系关系的朋友,为了找他宁愿推开我们?”

张真源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点,“马哥,我只是去住几天,等你们回来之后我也会回来。”

“只是去住几天?”马嘉祺冷笑,咬牙切齿地低吼,满是不甘,“外套是他,陪你在医院的是他,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日日夜夜,都是他!如果不是今天,我还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我们是你最重要的人,但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我在他面前落魄落败,承认我不过如此,那一刻我曾得到的关怀,得到的亲密,得到的爱全都不知所踪,就像从没得到过。张真源,你的世界到底在哪儿,我到底有没有进去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日复一日,我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李天泽!”

马嘉祺的拳头猛地砸在桌面上,关节震痛,眼里更痛,“张真源,我想象不到,你到底给了他怎样的爱,才能让他那么放肆,让我节节退败。”

张真源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衬衫,而后伸出拇指,不厌其烦地去抹平其中一道皱痕,一遍又一遍,直到痕迹变浅,“有关情爱的爱。”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马嘉祺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浑身哆嗦,他伸手去按张真源的肩膀,声音抖到说不出话,“真源,你乖一点,不要说气话,不能这样……”

张真源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眼神坦然温和地安抚着他,等到马嘉祺终于慢慢冷静,却反问道,“马哥,我们之中你最喜欢谁啊?”

马嘉祺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很难回答的问题对吧,因为都是要朝夕相处的兄弟,所以怎么说也不好,但每次做选择时,心里还是会自然而然出现第一顺位,第二顺位,第三顺位。大家平时都挺爱和我玩的,也都很喜欢我,但也仅仅于此了。”张真源语气依旧平静,轻柔,让人难以察觉他的情绪,“这是个被利益牵扯至死的地方,一到必然的场合,选择我好像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挺难的事,而我也很害怕这种感觉,生怕哪一次又是我不知道的剧本,付出真情实感,却被抛来抛去,所以我太需要一个人,能够让我稳定降落。”

张真源盯着马嘉祺的眼睛,“那个人没有办法在你们之中,你是知道的。”

马嘉祺怔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心虚,仍倔强地想挽回什么,“为什么不行,如果可以呢?如果我说我最爱的就是你呢!”

张真源摇摇头,“可是你没有说,总在假设,马哥,我又没有上帝视角,爱与选择要摆到我面前,我才感受得到。”

“这个楼里,同样的事一定会发生2.0,3.0,所以我设好心理预期,只要有一个人独一无二地爱我,其他人的选择就都不重要了。我很喜欢天泽,因为他的爱不是不清不白的暧昧情愫,他是直接的,痛快的,坦荡的,就算在角落,也对我大亮着的,我看得到,就舍不得让他失望。”

他的眼神太温暖,可话又那么坚决,毫无转圜之地。一向最擅长力挽狂澜的人此时腿脚发软,他从未如此无力,从心脏到呼吸,都变得孱弱,猛地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失去了很多,曾经以为的都非他所有,将目光拉长放远,他们都是沙漠里的沙子,即便因旅人洒落的水而短暂相融,也终将被烈日拆散。

沉默久久地淹没了他们,还是张真源先开了口,“马哥,我们的生活里不能只有彼此,而我也真的需要逃离这里一会儿。一路走来,我什么都明白,什么都配合,一直很听话,天平的重心偏向谁我无所谓,剧本如何创造我我也无能为力,我努力对得起所有人,做好所有事,因为年轻,我可以有无限的精力奔波在黑夜,去抗住所有负面情绪,因为等不到一个可以为我发声的公告,我也学会自己调节心态、愈合伤口。我没有再非要吃一颗糖,也没有再说自己害怕一个人,我可以享受孤独,主动离开镜头,不去打扰公司的任何规划。”

张真源看着马嘉祺,眼里是遮不住的疲倦,“哥,我问心无愧了,就算到最后还是有很多人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我总归会累,很累很累。”

他第一次露出斑斑的伤痕,不是为了谴责任何人,只是希望得到谅解,“我和天泽其实很少见面,偶尔见面我也总是迟到,但他永远都会等我,笑着对我说,我还没倒数完,你就到了。他不是我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他是我想公之于众的爱人,所以是我,一点一点把他带到你们面前,是我无法再隐瞒下去,除了他,没人会再倒数一万秒的等我。如果你觉得这是在犯错,那么都是我的错,是我在流浪,毕生都想追寻一个港。”

马嘉祺低头掩面,掌心狠狠抵在眼睛上。在这个逼仄的房间里,他像一块被泡烂的木头,再也无法拥有烈火,只能等着失望与叹息走近,将他丢进边境纷飞的大雪里。

北京是否也出现了梅雨季,否则他为什么会失去太阳,如此潮湿。

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行李箱的拉链被拉了起来,滑轮声一路到门口,门锁开鞘,他听到张真源说,“马哥,过几天见。”

马嘉祺像是被突然惊醒般坐起身子,他落下手掌,露出隐忍微红的眼睛,急急喊道,“张真源。”

别丢下我。不,不能这么说,马嘉祺的嘴唇打颤,“时代少年团永远在一起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无论未来我们会去多远的地方,现在的感情都是真的,你们一直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撒谎。”

那我们还会永远在一起吗?

马嘉祺更想问这一句,可他心里有答案。

当然不会,这人世间各有各的路,本身就是孤影重重。

在张真源走出去的那一刻,马嘉祺双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电影情节里受过创伤的人,都要离开故乡,去远方。

那些影影绰绰的痛苦,只能交由无关的地方、无关的人,你没有机会提及,也不要他感同身受。三重西风后,豁然新生里,你只要他如明日,不带你见过往时。

【我在楼下】

李天泽刚发完信息就听到了开门声,一条细小的缝从中裂开,透出薄薄的一层光,却没人走出来。

李天泽将手机揣进兜里,笑看着门缝中的那一点小黑影,“你想和我聊聊?”

门后的人做了一番挣扎,走了出来,李天泽调侃道,“这么精准的抓到我,候我多久了?”

宋亚轩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当初经常在一起的时候,你们都没有现在这么熟。”

“我们当初不熟吗?”李天泽撑着脑袋思索了会,又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了,我觉得我好像一直都挺喜欢他的。”

“他也说他很喜欢你。”宋亚轩死死地盯着他,眼睛里腾起一簇森森的冷火,悠荡着隐隐的怒意,“李天泽,你不是一个擅长给人惊喜的人,但是很有本事平地一声雷,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李天泽失笑,“你们好像总是容易搞错重点,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总要把那些奇怪没用又自私的占有欲放在张真源身上,但你想要平衡只在你们六个之中,绝无可能,你们这个阶段太脆弱了,漂浮不定,左右摇摆,各种小心思明里暗里起起伏伏,没有任何一份真实的爱敢驻扎在你们身上,所以对于你们来说,平地一声雷是必然的结果,无论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我,都不会是你们。”

“你现在这个身份说这些话的确很有底气,但是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是,我们脆弱,但爱更容易夭折,李天泽,我在一个相信爱的年纪,可我没见过地久天长,我也不觉得会出现在你们身上。”

“那你觉得会出现在你身上吗?”李天泽眯了眯眼睛,一声冷笑,“他都不爱你啊。”

宋亚轩浑身一僵,面色瞬间涨红,“他不爱我?你凭什么说他不爱我?他对我最好,最在乎我,最关心我,你凭什么说他不爱我!”

李天泽的目光像审讯室的白炽灯,照得他皮肤刺痛,心脏颤抖,宋亚轩张了张嘴,李天泽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嘴角轻笑,“求你们所求吧,人气、名利、流量、粉圈和平,这都是该求的,少年的梦想应当亡于高塔,我们也终将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

看着李天泽沉静的脸庞,宋亚轩有一种他天生无法对抗白羊座的无力感,这个夏夜,寒风凛冽,丧乱无望,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度过了好多个秋冬,一切都在老去,再也没有属于年轻的夏天。

梦想被埋葬在乌烟瘴气的名利场,爱也同样,今日成熟,明日腐烂。

身后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张真源拿着行李箱站在了门口,看到他有些诧异,“亚轩怎么在这?”

“啊,我我下来倒垃圾。”

“这样啊。”张真源拖着行李箱走到李天泽旁边,“那快点回去吧,外边蚊子多,咬出包你又要喊了。我这几天去天泽那住啦,先走一步。”

“哦好。”看着眼前的两人,宋亚轩突然有些局促不安,向后退了一步——路灯投下一束泛着微尘的光,如同远古的星辰光色流荡,他们只是站在那,便有一股柔情的磁场慢慢延开,是一种无法亵渎的清澈平和,让人不能轻易触碰,至少在现在、在眼前,没人比李天泽更适合张真源。

张真源抓着李天泽的小臂,抬头冲宋亚轩示意,“走了。”

他们转身向另一头走,两道身影紧紧贴靠在一起,张真源往着李天泽那倾,将身体的重量压向他,抬头和他说笑着。

前方不仅是黑暗,而是被分割的第二世界,是宋亚轩无法涉足的地方。

宋亚轩心脏剧烈一跳,猛地向前一踏步,“张哥!”

张真源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宋亚轩嘴唇嗫嚅了两下,颤声道,“张哥,我还算不算,是最懂你的人。”

“亚轩,知音这个形容已经有点旧了。”张真源的声音带笑,却慢慢转过了头,“那次我学了一个星期的粤语,你依旧以为是爱情转移。”

宋亚轩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没有疼痛,没有悲伤,却有近乎死亡的溺毙感。

有人在灯下相爱,有人在灯下如飞蛾食蛊,碰壁而伤。

大片大片的光投向他的后背,宋亚轩转身看向走出门的人,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怎么办啊马哥,我们张哥,有更爱的人了。”

没有回应,只有一道,送的更远的目光。

夜里的温度还是太高,他们走在无尽的潮热里,后背汗津津,脸庞发烫,两个人胸口都堵着大篇幅的话,但在喉咙口滚了半天,抬头看看月亮,低头看看马路,竟一时都不知道从哪一段开始说。

夜里不容易打到车,等了好一会才有人接单,司机师傅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车里喷着淡淡的橘子味清新剂,本来是抑制晕车的味道,但张真源闻不到,感冒麻痹了他的嗅觉,甚至让他开始有点发晕。

他将车窗摇了下来,趴在边上感受着一点自然风,暖乎乎的风吹在脸颊上,让他有一种被蒸腾起,飘飘然的感觉。

“我有种在出逃的感觉。”张真源看着飞掠而过的城市光景,轻声道,“像是风在带我走。”

李天泽握住了他的手,“不是风,是我在带你走。”

张真源笑了,突然产生了一阵向往,“有时候,我真想——”

“想什么?”

“想自由的奔跑在重庆所有的山路,想把自己放进一场风里,想把整个世界落在身后,想有一个人带我远走高飞。”

李天泽的眸光暗了暗,说道,“你太累了。”

张真源没有否认,“嗯。”

李天泽摩挲着他的手指,好久低声道,“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北京不只是你做事的一个地方,如果北京能成为你的另一个家,会不会更好。”

张真源的瞳孔一震,心里狂涌过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他回头对上李天泽的目光,没说一句话,却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有人的心在小鹿乱撞,有人的心在地动山摇,他们总是太过相像,习惯把爱蒙上一层纱,越真实越不敢轻易说出口,任由一路潮涨,不动声响,似乎只有这样,只要不说出那句我爱你,才能保证更安全。

但是今夜,今夜,何必再藏。

明明他们已经与爱人别无两样,何必再自欺欺人。

走这一段路的开始,就是为了到达目的地,早一点又何妨。

车子停在小区,李天泽搬下行李箱,拉着张真源就往暗里走,他找到一个角落站定按住张真源的肩膀,目光灼灼,“我不要富士山,可不可以拥有张真源。”

张真源擦过他鬓角的汗,“确定就是现在吗?”

“确定!”

“你再好好看看我,看看现在的我,看看我变了的模样,看看我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看看我,还是不是你喜欢的时候的模样。”

“我一直在看着你,我一直喜欢你。”李天泽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我喜欢你的成长,喜欢成长带给你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改变。张真源,你想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只要是你想成为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完全主观地爱你。”

张真源的睫毛颤了颤,“如果我们走下去,可能前面没有路。”

李天泽抿了抿嘴唇,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世间有千万条路,可我偏爱走钢索。”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冲动,与世界为敌,可理性的爱太冷漠,他愿意把所有的热情都给张真源,撑起他,承诺他,“如果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如果我们注定都是,没有双脚、一生奔波的极乐鸟,我可以张开翅膀,任你栖息,让你降落。”

“张真源,我完全自由,永远可以站在你身后。”

张真源静静地凝视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突然说不出来话,似乎情感到了临界点,只能哽咽。

好久,他哑声说道,“下次我们一起回重庆吧,回去看看你一见钟情的城市。”

回重庆吧。

和我打算共度余生的人,一起回去看看我一见钟情的城市。

我们总会,见南山。

注: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万寿寺》

他这样多久了?

*祺源非典型哨向/是甜饼!

*容易心软柴犬向导祺×超级迷弟松鼠哨兵源

*别看这些精神体那么可爱,战斗力却是很强滴

*大量私设/主感情线/带一点点星际设定

*上升、私转、抄袭

*全文5.4k+【一发完/白嫖哒咩】

我总是在想,宇宙这么大,为什么偏偏安排你与我相见。

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我们的相恋是命中注定。

男人穿着一身军装,坐在顶楼的指挥室里,翻看着面前的资料,慢慢皱起了眉头。

“指挥官。”

伴着一阵敲门声,男人合上了资料,摘下金丝框眼镜,身体向后靠上了柔软的椅背,舒服地眯起了眼。

“请进。”...

“请进。”

一个披着金色长卷发,涂着艳丽的口红的女人脚踩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不安的四处张望着。

马嘉祺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眼神看向那个小男孩,却是对着女人说,“这就是沙鹰军营送来的最顶尖的哨兵?”

“是的。”女人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将资料双手呈给马嘉祺,“这是他的资料。”

“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喊出了这个字,回过神来却发现马嘉祺戏虐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尴尬地红了脸,头低了下去,手指扯着军装的衣摆。

“精神体…松鼠?”

张真源更加地羞涩,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马嘉祺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按常理说,哨兵的精神体一般会是体型比较庞大的猛兽,就算是防御型的,也不会很娇小。

而松鼠的确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哨兵会有的精神体。

“抗打吗?”马嘉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嗤笑一声,“如果不行就换一个人吧。”

“我们吱吱很厉害的!”说到要换人张真源就急了,他好不容易才从五千多人里面熬出来,怎么能说换就换?!

“虽然不比其他像白虎猛鹰的大型精神体那么有威慑力,可以抵抗危险,但是吱吱可以爬到树上为队伍探路,也可以潜入敌军窃取情报的!”

马嘉祺沉思着,手敲打着桌面,“你的精神体最远可以离你多远?”

“现在可能只有一百千里远,但等我成年后一定可以超过这个数字!”

“你还没成年?”马嘉祺有些惊讶地看着张真源,他记得沙鹰军营由于强度比别的军营大了太多,只允许成年了的S级以上的哨兵进入。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的张真源摸了摸鼻子,“…我谎报了年龄。今年19岁。”

由于哨兵的精神力发育的比同龄向导晚了整整两年左右,所以联邦定下的成年年龄,哨兵是20岁,向导是18岁。

马嘉祺摇摇头,“你年龄太小了,而且你的精神体无法发挥出哨兵的体力优势。”

张真源有些急了,“那指导官,您的精神体不也不像其他向导的一样灵敏吗!”

女人看到马嘉祺的神色变了变,以为张真源是惹怒了马嘉祺,立马呵斥一声,“真源!不准胡说!”

马嘉祺的精神体是一只柴犬,据说在马嘉祺还在训练营时,曾经有人嘲讽过他的精神体,他当场就跟人打了一架,硬生生把人送去了医院治疗。

而柴六斤虽然看起来傻憨憨的,实际上他的嗅觉十分灵敏,方位感也很强,这也是马嘉祺能够成为联邦最厉害的一支军队的总指挥官的原因。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马嘉祺是一名极为难得的精神力为SSS的向导。

张真源其实仰慕马嘉祺许久,来到这个军队的最初目的也是为了见偶像一面,结果刚来就被人呛了一嘴,还间接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吱吱,一下子委屈起来,眼眶有些红润,眼泪在里面打转。

马嘉祺听着没了动静,抬起头就看见小朋友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别扭模样。

马嘉祺表面上看起来很高冷,待人冷漠,实际上也是一个挺心软的人,尤其对可爱的人或事物毫无抵抗力——要不然自己的精神体为什么会是一只傻傻的柴犬呢?

“你…别哭了…”马嘉祺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抽了几张纸给小朋友擦擦,嘴上却还是说着,“你一个哨兵这么哭哭啼啼的啊。”

听罢,张真源哭的更猛了,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鼻子红彤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马嘉祺多没人性,欺负一个可爱的小孩。

马嘉祺无奈地摆摆手,让女人先出去,叹了口气,走到张真源面前,微微低下头,看着他漂亮的凤丹眼,伸手抹去了眼角挂的泪珠。

“别哭了好不好?我同意你进入我们军队了。”

“真的?”

看着面前的人眼里满是惊喜的光,猫猫唇止不住地上扬,圆圆的脑袋抖了抖,呆毛摇摇晃晃地立在头上,马嘉祺不由自主地摸上了他的头。

张真源明显愣了愣,随即很开心地眨巴着眼睛,把脑袋往上送了送,让马嘉祺能更好地摸自己的小脑袋。

马嘉祺也是第一次慌了神,耳尖蔓延上几分红,拿下手攥成拳,故意咳了几声,“明天我叫林瑛带你去看看训练场。”

“你不可以吗?”

“我是向导,不清楚你们哨兵的场所…”马嘉祺看着小朋友眼中兴奋的光慢慢暗淡下来,心又一软,“行吧,我带你。”

“噢耶!”张真源蹦了起来,开心地抱住了马嘉祺,“指挥官大人你真好!”

马嘉祺感受到身上的温度,冷漠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柔意,不自觉的笑起来。

张真源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脸红了个透,支支吾吾的,还是马嘉祺大手一挥帮他解难,赶快飞奔出指挥室。

直到到了宿舍,张真源的心还是一直飞速地跳动着,马嘉祺的体温依然残留在自己的军装上,张真源抱着脱下来的衣服,心满意足地把头埋进去。

嗯,香香的,是马嘉祺的味道。

舍友回来看到张真源的痴汉行为,吓得半天只憋出了个“嗨”,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公子变成了一个流口水的小痴汉。

爱情的力量吗?

第二日,天还没亮,张真源就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军装,再传神地提提裤子,对着镜子看自己。

嗯,真帅。

欣赏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自己后,张真源满意地跑去食堂点了两份早餐。

迎着食堂阿姨八卦的眼神,张真源尴尬地挠挠头,“嘿嘿,我就是一个人吃不饱嘛。”

接过早餐,张真源转身就跑,嘴里塞着个肉包子,心里乐滋滋地幻想着马嘉祺一脸感激地接过自己买的早餐,说不定还能成为好兄弟呢!

结果,一不留神,张真源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厚厚的肉墙,刚想说是谁不长眼,一抬头就看见马嘉祺无奈地看着自己。

“啊,指挥官早上好!”标准的行了个军礼,一双凤丹眼又开始打量着面前的人。

嘿嘿,穿军装的马嘉祺,真帅。

“起的那么早?今天可是休息日。”马嘉祺看了一眼痴汉样的张真源,伸手揉了揉他头顶的呆毛。

张真源的心不断怦怦地跳着,急忙把手中的早餐塞给马嘉祺,”指挥官,这是我买的早餐,请您笑纳!“

马嘉祺心里无奈地想着这是什么措辞,本来想告诉他自己在指挥室吃了早餐,但看到人亮晶晶充满期望的眼睛,终究还是收下了,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劳烦了。”

张真源开心地看着马嘉祺吃着自己买的大肉包子,跟在他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逛着偌大的哨兵训练场。

马嘉祺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心里不由得想着再也不心软答应张真源了——真的吃的太饱了好吗?!

马嘉祺悄悄用了点精神力,使自己腹部的胀痛感稍微舒缓点。

“我们先去对练中心。”马嘉祺快步走向一个尖顶塔形的建筑,张真源立马跟上,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对练中心的一楼是最基本的医疗室以及自习室。

自习室其实也就是自行选择训练项目的单人教室,系统可以模拟出战斗情况,让哨兵更快地沉浸在训练中。

二楼是双人对练台以及调理室。

双人对练台是露天的,常常有些心高气傲的哨兵会在这里约战,以示自己的力大无穷,能力强大。而在马嘉祺眼里,这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那些哨兵没经历过战争的苦,自然棱角没被磨平。

调理室是帮助哨兵度过易感期的。室内有各种比例的向导素,由于每个哨兵的易感期程度是不同的,其相对应需要的向导素比例就不同。

张真源正好奇地看着装着向导素的试管,突然外面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怎么了?”

“应该是有人在台子上打架。”马嘉祺懒懒地倚在门边,表情毫无波澜,看着受了惊吓的张真源,忍不住勾起了唇,“想去看看么?”

双人对练台上,一个皮肤黑黝,全身肌肉的男孩使唤着他的精神体,豹子,朝对面的白鼠发出攻击。

豹子一声怒号,飞扑向小小的白鼠,尖牙就要刺破白鼠颈部的皮肤。白鼠的主人,一个矮矮的、白白净净的小男生飞速抱起自己的精神体,把它收回精神图景,让它疗伤。

“哟,这就不行了,小矮子?”男孩不屑地看着面前的小男生,把自己的豹子也收回了精神图景,“就这只小白鼠能打得过谁?别到时候上了战场,别人抓去当实验对象了啊。”

随着就是一群男生的嘲笑声,那个小男生忍不住小声地抽噎起来,

张真源看不下去,撸起袖子,一个漂亮的腾空跃上了对练台,冷着一张脸,“来,我们打,敢不敢?”

“哟,这不是那个小松鼠的主人吗!”男生又哄笑起来,“果然,垃圾就只能待在一起,白鼠和松鼠真特么是天生一对啊!”

张真源彻底冷了脸,让那个抽噎的男生先下去,“我先来还是你先来?”

“小松鼠,我让你,你先来。”

张真源出人意料地没有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直接一拳向男孩挥去,男孩向后一躲,结果张真源像是预料到了一样,一脚踢了上去。

“艹!”男孩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双眼猩红着,心中的怒气熊熊燃烧,“沙暴!”

豹子一声怒吼,扑向张真源。

张真源向旁边一躲,“吱吱!”

小松鼠抱着一颗坚果,蹦蹦跳跳地跃上了豹子的身体,看着豹子愤怒地号叫着,不停地转着身子,企图把它甩下来,忍不住“吱吱“地笑了起来。

”精神领域。“张真源用精神力筑起了一道围墙,把自己和男孩圈在一起,看着那人拼命地挣扎,却无法动弹的模样,冷笑一声,”你不是很狂吗?精神力还不如我啊。“

走上前,狠狠地扯起男孩的头发,盯着他满是恐惧的眼睛,”一会出去,认输,向那个男生道歉。“

男孩拼命地点着头。

”解除。“张真源摆摆手,小松鼠把领域撤了,开心地扑到他的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渴望得到夸奖。

张真源揉了揉吱吱的头,”很厉害。“小松鼠得意地”吱“了一声,回到了张真源的精神图景吃坚果去了。

那个男孩在解除的那一瞬间跪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面色苍白,”我...认输...“

张真源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温温和和的,只不过眼神中带着警示。

”啊!“男孩立马转头,向台下的小男生跪下,”对不起!我不该说你的精神体的!“

男孩的豹子也恹恹的,无精打采地趴在台上,被男孩收回了精神图景。

张真源眉眼间带着得意的神色,扑向了马嘉祺,眨巴着亮晶晶地眼睛,”我厉害吧?“

”厉害。“马嘉祺捏了捏张真源脸颊上的软肉,心里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还没成年精神力就这么强大了。

“我饿了,指挥官大人,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张真源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着干饭人的热情。

马嘉祺作为一个吃饭就是续命的人不理解,但还是顺着小朋友的话,点了点头。

“不用叫我指挥官大人,叫我马哥就行。”

“马哥!”张真源激动地翻来覆去叫了好几遍,然后红着脸,悄悄咪咪地说,“那马哥以后叫我真源就行啦。”

“嗯,真源。”看着小人满脸笑意的模样,马嘉祺不由得想着,果然是一个可爱的小朋友啊。

食堂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无数充满着八卦的眼神投向马嘉祺和张真源。

而这时,当事人·小张张只是埋头苦干,一勺一勺地把饭送入自己的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和他肩头的吱吱一模一样——果然精神体随主啊。

柴六斤好奇地盯着吱吱,“汪汪”几声。吱吱低下头,看着吐着舌头,甩着尾巴的柴犬,“吱”一声地跳在了它的背上,长长的尾巴满意地晃着。

马嘉祺头疼地看着自家傻憨憨的精神体,在心里默默对它说着,“你不能矜持点吗?!”

柴六斤朝主人翻了个白眼,又开开心心地带着小松鼠去耍了。

张真源吃饱了,托着腮帮子,乐呵呵地看着自家松鼠和柴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柴六斤的头——毛茸茸的!好舒服!

张真源越摸越起劲,柴六斤也十分受用的样子,“汪汪”地叫着。只不过张真源一抬起头,就看见了马嘉祺黑的如锅底的脸,当然忽略掉他泛红的耳尖。

“怎么了?”张真源歪歪头,一脸不解,结果马嘉祺二话不说,抱起了吱吱,开始摸它的尾巴。

一阵刺激的电流从尾脊椎传来,张真源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把吱吱抢过来,红着脸,“对...对不起...”

马嘉祺调戏了小朋友,心情好了很多,“没事,以后不要随便摸别人的精神体就行。”

张真源忙不迭地点着头,毛茸茸的小脑袋又冒出了几根呆毛。

「挺可爱的。」马嘉祺在心里评价着。

一晃一年过去了。

每年高层领导者都要组织所有向导和哨兵重新测精神力——当然SSS级和黑暗级别的除外。

马嘉祺没有去向导区那儿帮忙,反而站在哨兵区,看着不远处逗着一只背着松鼠的柴犬的小男孩,脸上盈着笑意。

“喜欢?”林瑛戏谑地看着马嘉祺,寻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张真源,“哟,都舍得把精神体借出去玩咯,怕不是铁树开花了吧?”

“嗯。”不是“滚”,林瑛还有些不习惯,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讶地抓着马嘉祺的肩膀晃着,“人家才多大啊?!你老牛吃嫩草!”

“我就比他大两岁。”马嘉祺嫌弃地拍开了林瑛的手,依旧注视着自己的心上人。

“0416号,张真源。”冷冰冰的机械声响起,张真源紧张地把手放在了测精神力的仪器上。

仪器发着微弱的光,之后越来越亮,明亮的橙黄色摇曳着,机械声再次响起,“0416号,张真源,精神力,SSS级。”

大厅内响起惊呼声,马嘉祺得意地看了满脸惊讶的林瑛一眼,“怎么样?真源厉害吧?”

“...厉害,跟你一样,不是人。”

张真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一眼锁定了向他敞开怀抱的马嘉祺,飞扑过去,“马哥!”

柴六斤背着开心地叫唤着的吱吱紧跟着跑来,也兴奋地”汪汪“地叫着。

”我家小朋友真厉害。“

”我不是小朋友了!“张真源红着脸,把头埋进马嘉祺的颈窝,”我今年成年了!“

”那就可以匹配了。“马嘉祺抱起张真源,向旁边的林瑛摆摆手,叫上柴六斤和吱吱,”现在就去匹配塔录入。“

张真源惊呼一声,抓紧了马嘉祺的衣领,小脸一红,”放我下来!我可是哨兵!“

”好的,我的小哨兵。“

张真源也懒得挣扎,反正也没有人说哨兵一定要在上面。

靠在马嘉祺的怀里,半眯着眼,享受着和煦的阳光,张真源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录完了,周围的人都叽叽喳喳地交谈着,八卦地看着自己。

张真源瞬间红了脸,挣扎着要马嘉祺放下来,挥舞着拳头锤了马嘉祺的胸口一拳,“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

“我不舍得啊。”马嘉祺无辜地眨着眼,放张真源下来,看着他羞红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捏捏小人的脸颊的软肉,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

“我家哨兵怎么这么可爱啊。”

end.

「作者的话」:

这辈子都没有写过这么长的文,好咩?

SO白嫖哒咩

没有后续,但也许这个设定以后写文的时候会用用

最后,我想涨粉,我想涨粉,我想涨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磨皮开到最大能磨去眼泪,能抹去那一年的委屈与不甘吗

修的很好下次别修了

无脑产物!

私设!

1k+!

怎么说呢,张真源和马嘉祺结婚后马嘉祺完全做到了一个好男人该做的事。

这么好的男人结果是张真源相亲得来的,每每想到这儿张真源都觉得是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新婚之夜,张真源做了一把“守身如玉”,马嘉祺也尊重他“你不愿意,我不逼你。”

张真源现在后悔死了,现在他想跟马嘉祺亲热都没机会。

张真源呢也就这儿看看,那里摸摸,这儿再翻翻,这书房搞的跟他没来过一样。

看到马嘉祺还是没准备理会他,张真源决定他今天非要逗逗他。

于是,他慢慢的走到马嘉祺面前,双眼盯着他不说话。马嘉祺看着张真源这么盯着他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摸了摸他的头,想让他自己去玩儿。

马嘉祺推了推他,用口型告诉他别闹。张真源才不想理他呢,他还准备加一把火。

他伸手在马嘉祺的喉结上摸了摸,从上摸到下,一直到领口那里。摸够了,看了眼马嘉祺,张真源直接整个人凑了上去,一下,一下的亲。

张真源一直都觉得马嘉祺的喉结很好看,很有诱惑力,他早就想亲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他得好好的亲个够。

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下一下的亲,到后来直接一直亲,同样的,也是从上亲到下。

结果才刚松开马嘉祺就被马嘉祺反手搂在了怀里,紧接着就听到马嘉祺说“妈,我还有点事儿,先挂了。”

妈?谁妈?他妈还是我妈?

张真源瞟了一眼马嘉祺,咽了把口水,他觉得他现在不应该考虑妈的问题而应该考虑明天还能不能下床的问题。

张真源现在只想找个理由跑。

马嘉祺戏谑的笑起来。

“当然没有!”

张真源急忙否认,马嘉祺笑了一下,拦腰把张真源抱了起来,把张真源吓了一跳。

“唉!嘉祺你干嘛啊?”

“刚才你玩够了吧,现在该我了。”

一开始张真源开始玩儿的时候马嘉祺就没打算放过他。

“唉!嘉祺别啊,我……”

“真源儿,你应该叫我老公!”

#

*双重生,全文1w+,请勿上升

宿醉的后果就是张真源听见闹钟的时候,明明想抬手关了闹钟,可是眼皮怎么都抬不起来。

不过张真源是个劳模,巡演一场接着一场,在舞台上展现自己是张真源这些年的心灵慰藉,张真源有时候会想想在团时光,热烈的青春年少也不过草草收场了。...

不过张真源是个劳模,巡演一场接着一场,在舞台上展现自己是张真源这些年的心灵慰藉,张真源有时候会想想在团时光,热烈的青春年少也不过草草收场了。

最值得回味甚至是出道前那段时光,说是相依为命都不算过分。

收到工作人员发在群里的直播策划时,张真源刚结束一场演出。

沉寂许久的群有了些生气,工作群一直是张真源的置顶,哪怕一年到头也不过是工作人员偶尔发些节日祝福,张真源也不舍得取消置顶,毕竟这好像是他和马嘉祺为数不多的联系。

队友不再,那就做个群友吧。

张真源盯着工作人员发的消息有些出神,马嘉祺第一个回复:“好的。”

简短却坚定,小马队长总是第一个回复,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年的岁月。

有了马嘉祺的回应,大家纷纷出来说话了,张真源看大家回复得差不多了,选了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回了和马嘉祺一样的回答,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都没落下。

其余人看张真源也说话了,群里态度空前热烈起来,毕竟实在是太久没见到张真源了。

这下听说能见面,各个都在群里轰炸着表情包,噔噔噔刷屏好几页。张真源点进聊天记录,选择群成员,马嘉祺还是用着幼崽六斤当头像,倒有些说不清的长情。

想了想自己的兔子头像,张真源觉得可能还是自己长情些,马嘉祺至多是嫌麻烦懒得换头像,好像这样带着些恶意揣测张真源才觉得好受些。

喜欢马嘉祺是一件幸福又痛苦的事,喜欢上温柔的小队长太容易了,享受着马嘉祺无条件的包容是会让人沉醉其中的。可是单方面的忍受爱意与思念也是一种折磨啊。

成团日恰好是星期五,当初喜欢他们的小女孩都长大了,或许是不是休息日对大家已经无所谓。但是大家还是喜欢这个日子,宣泄完自己的青春还能睡个好觉。

张真源到达公司做妆造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到了,就像当初一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化妆老师喊自己。

张真源慢慢走到马嘉祺身边,似是感受到身边来人,马嘉祺睁开眼看着站在一边的张真源。

逆着光,其实有些看不清张真源的表情,但是光照下来显得张真源脑袋圆圆的,就像小时候一样。马嘉祺微微勾唇,拍着沙发一侧招呼着张真源坐下来。

张真源坐下后,习惯性地倚在马嘉祺怀里,想了想觉得不妥刚要抬起身来却被马嘉祺按住了,力度不大,缺带了几分毋庸置疑,张真源索性就着这个姿势玩起来马嘉祺衣服上的纽扣。

马嘉祺觉得张真源是小朋友,总是一派天真,长不大的可爱模样,让人忍不住去保护。

七个人尽管许久没见,只是寒暄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曾经的模样,调笑嬉戏,好像又回到了那段少年时光。

直播结束后,几个人约着去吃饭,大家早已不是连碳酸饮料都被工作人员管着不能喝的小朋友,就连曾经的幺儿此刻的酒量也是不可小觑的,桌上的豆奶早就换成了啤酒和白酒。

张真源其实酒量不好,不过看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再加上好久没见了,多喝了几杯混酒,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呆呆坐着。

马嘉祺坐在张真源对面,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红润的脸颊便知道他醉了。心里碎碎念着小孩今天是高兴才这样,下次再多喝一定教训他。

一路上,张真源也不闹只是静静坐着,时不时看看窗外风景。

等到了马嘉祺家楼下,张真源也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马嘉祺只得走下车,帮着张真源松了安全带再把他牵了下来。

张真源却是来了脾气,马嘉祺哄了好一会儿,张真源才愿意跟着马嘉祺上楼。

等进了家门,张真源紧紧抱着马嘉祺不松手,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移到了沙发上。

马嘉祺被张真源压在身下,还要护着张真源的腰生怕他掉下去,纠缠了一会儿,马嘉祺只觉得整个人汗淋淋的。

张真源凑近马嘉祺,眼睛瞪的大大的,马嘉祺看着张真源水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说些什么倒是没有听进去。

张真源自说自话了一会儿,一颗眼泪毫无预兆落下,砸在马嘉祺嘴边,咸涩无比。张真源倚在马嘉祺耳边,语气委屈地不行:“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马嘉祺只觉得心中微涩,带着软软的疼:“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真真呢。”

张真源突然觉得自己头脑清醒了不少,声音染上了哭腔:“你骗我,你就是不喜欢我,你永远都不选我,我不是你的第一个选择。”

马嘉祺听着张真源的哭诉,脑子闪过的是每一次次的选择,确实,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给过张真源安全感,既没有说过爱他,甚至没有坚定选过他。

张真源哭了一会儿就累了,整个人沉沉睡了过去。

马嘉祺看着张真源的睡颜,贴上了张真源的嘴角,感受着暖意,心里满满歉疚:”真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早点说爱你。”

张真源被宋亚轩喊醒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闭着眼想的都是这次喝醉竟然不头疼,总不能是自己的酒量有进步了吧。可是为什么会有宋亚轩的声音,应该是自己还在做梦吧。

宋亚轩早已等不及了,摇着张真源,嘴里还不忘说:“快起啦,策划姐姐说来新练习生了,叫马嘉祺。”

张真源几乎是一秒就清醒过来,看着自己面前缩水变小的宋亚轩,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宋亚轩圆圆的脸颊,滑滑嫩嫩的和小时候一样。

宋亚轩一把拍开张真源的手,一边还不忘打击报复,也伸手捏了一把张真源,力道不重,却明明白白告诉着张真源这不是梦。

宋亚轩不理会张真源,翻身下床:“快点起,我去喊刘耀文儿啦。”

张真源看了看周围的摆设,是曾经的别墅,一切都是2017年的模样。

张真源一股脑爬起来去了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稚气未脱,引以为傲的下颚线此刻有着浅浅的弧度。

张真源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不符合唯物主义的设定,穿越还是重生。

张真源不是喝酒会断片的人,此刻脑子里全是昨晚自己哭诉马嘉祺不爱自己的模样,却也想不起来马嘉祺是怎么回复自己的了。

张真源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小孩子脾气地想着自己也不要再理马嘉祺了。思绪天马行空,也不忘分心想想2029年的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好半天才勉强刹住了。

张真源最大的优点就是认命,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充盈着自己。张真源认真洗漱了一番,架子上的水杯眼熟得很,是自己用了很久杯底漏了都不舍得扔的那个。

后来搬家被工作人员弄丢了,尽管后来又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但张真源还是难过了很久。

张真源有着养成系最明显的标签——长情。但是张真源总是处理不好这旁逸斜出的情分,不该深情的场合总是显得别样的突兀。

可是张真源愿意让这样的情愫伴着自己,长长久久。

失而复得的快乐终于让张真源脸上浮出了真情实意的笑,张真源摸了摸杯子上崭新的标签,默默发誓,这一次也要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等到张真源到楼下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到别墅了,宋亚轩和刘耀文围着马嘉祺不知道说些什么,马嘉祺柔柔笑着,面上带着满分的认真。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马嘉祺抬起了头,展现出了那个让张真源记了十多年的笑容。

阳光真好,照进屋内,马嘉祺笼罩在一片光影中,少年正是明媚。

空气都染上了丝丝甜味,这一次又沦陷了怎么办啊!

短短的几级台阶走下来,张真源脑海里如同电影一般那些和马嘉祺的互动一帧帧闪过。看着马嘉祺慢慢伸出的手,张真源克制着想要上前抱住马嘉祺的想法,也像模像样伸出了手。

还是记忆里的触感,宽大的,安全的,掌心凝着微微的暖意。

马嘉祺的眼神还和当初一般清澈,却也多了些张真源看不懂的因素。张真源没有多看,只是看着马嘉祺的眸子,张真源就会感觉心口微痛。

如果上天真的给了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那还要傻傻等待这份无望的爱吗,张真源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整个人别扭起来。

张真源急急抽回自己手的动作显得刻意极了,一旁的工作人员笑着打圆场:“我们真源害羞啦。”张真源低头看着地上富丽堂皇的瓷砖,小时候觉得华丽无比的地方此刻看来俗气得很。

宋亚轩倒是很喜欢这个新哥哥,叽叽喳喳问了些有的没的,出生地,年纪啦。马嘉祺是最有耐心的人,一句句回应着,直到聊天的最后语气都是温良的。

张真源突然心中燥闷,马嘉祺可以做任何人的好好哥哥,细心认真照顾着每个人的情绪,自己感受的几份好也不过是他指缝间漏下来的暖意,良好的家教让他面面俱到。

工作人员拍摄好素材就先走了,宋亚轩和刘耀文的声乐课都在早上,两人打打闹闹互相催促着也一起出门了。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整个别墅瞬间空荡荡下来。十年后的张真源对着十年后马嘉祺词不达意,十年后的张真源对着十年前的马嘉祺也是无言以对。

静默了一会儿,反而是马嘉祺先开了口:“真源,我以后喊你真源吧。”很平常的称呼,哥哥都爱这么喊自己,要论亲密,还不如丁程鑫的源儿呢。可是马嘉祺说的自然妥帖,好像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早已辗转千百遍。

马嘉祺看张真源不说话,靠近了些,一双手自然搭上了张真源的手。

张真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指头,马嘉祺却是更加用力抓住了,其实这是张真源完全可以反抗的力度,可是心里那点不甘心让给了张真源借口,一个再次落入马嘉祺编织的情网的借口。

可是现在呢,马嘉祺附在张真源耳畔喊自己真源,晕晕乎乎的,面上似火烧。

张真源嫌弃自己耳根子软的毛病,十多年的喜欢好像已经深入骨髓,那岂非是抽筋拔骨才能得真正痛快。

张真源矛盾又难过,推开马嘉祺没头没脑说了句先上楼,头也不回跑了上去,仿佛视马嘉祺如洪水猛兽。

马嘉祺看着张真源的背影,还是自己最爱的真源啊。

马嘉祺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回到了2017年,尽管马嘉祺对一切怪力鬼神都保持着三不原则,不听,不信,不理。

可是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马嘉祺只觉得一定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心愿,让自己来追爱,不错过和张真源在一起的每一秒。

这一次,一定要坚定地表达爱,不要再让两个人都在暗恋这片苦海里挣扎了。

拥挤的训练时光没有给张真源太多思考他和马嘉祺关系的机会,台风十子时期是一段黄金时光,也是一段奋斗时光。

每天日复一日的训练,少年的活力囿于一方小小的练习室,一个动作重复数十遍,乃至上百遍。

早已成为优秀的音乐剧演员的张真源虽然每天都练声,平常的基础练习绝对不会落下,但是此刻适应自己年轻的身体和高强度的训练还是有些为难的。

休息的时候张真源喘的厉害,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细心点还是看的出来张真源状态不佳的。

张真源伸手够着桌子边上的水杯,马嘉祺早就注意到张真源的动作,本想不动声色走过来帮张真源拿水杯,却看到一直懒懒散散的陈泗旭走向了张真源。

马嘉祺皱眉看着陈泗旭,陈泗旭在张真源心里的地位哪怕是十年后的马嘉祺也揣度不清楚,毕竟陈泗旭离开公司的那个夜晚,张真源在自己怀里哭到睡着的样子记忆深刻。

陈泗旭把水杯递给了张真源,然后换了个姿势在张真源身边坐下了。

张真源愣愣地看着陈泗旭,十四岁的陈泗旭是张真源记忆里最鲜活灵动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眼眶微酸,张真源觉得自己要是再想得远一点,泪水一定就止不住了,接过水杯借着喝水挡住了大半张脸,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杯子口,碰到唇瓣上,舔一舔,咸苦难耐。

陈泗旭看似桀骜不驯,实则骨子里最是善良,看着张真源眼圈泛红,到底还是忍不住,一双乌黑的眼眸陡然靠近:“身体不舒服吗?”

张真源觉得自己的委屈有了发泄口,靠着陈泗旭却没开口说些什么。

陈泗旭偏头就能嗅到张真源身上微微的汗味,不难闻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陈泗旭是张真源最珍视的好友,可是分别是隔阂的开端,等到张真源发现这一切又试图挽回时早已物是人非。

此刻失联多年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张真源没觉得任何尴尬,时光长河里的岁月好像真的不存在了,现在的自己就是昨天那个和陈泗旭笑笑闹闹,商量着下一首合唱曲目的张真源。

张真源拉过陈泗旭的手,动作不算温柔,带了些任性,陈泗旭随便张真源摆弄着,没有开口拒绝。大家都是早熟的孩子,哪怕是感情最为笃定时,张真源也没要过什么承诺,然而此刻,张真源小拇指勾着陈泗旭的小拇指,语气比所有时候都要认真。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陈泗旭觉得这是一件不需要诺言的事,一直在一起难道不是默认好的事吗,陈泗旭卸下一口气。是失望吗好像不是。是开心吗?有一点。

陈泗旭开口加了码,一个更为深刻的砝码,却又独属于两个人。

“我们要合唱一辈子。”

陈泗旭天生就是要唱歌的,说话也那么好听,本就低沉的嗓音其实听不太出来变声的痕迹,反倒多了些性感。

张真源瞬时松开勾着的手指,陈泗旭却没立刻收回去,张真源看着陈泗旭的手,抿抿嘴暗暗痛恨自己这些年养成的条件反射,再这样下去条件反射都要变成非条件反射了。

张真源懊恼了半天,可是此刻再把手指勾回去更加莫名其妙了,张真源自己和自己生起了闷气。自己的心始终被马嘉祺牵引着,就算尽力克制也不过只得片刻自我而已。

张真源是小蜗牛,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哪怕被触碰了,也只是躲进壳里,不管刮风下雨,只要不理会就没有危险。

可是张真源慢慢得还是琢磨出了不对劲,比如吃饭时马嘉祺总是招呼自己坐在他旁边,再比如分组练舞时马嘉祺总是申请要和自己一组。

丁程鑫和马嘉祺是学舞最快的两个,老师让他们当小组长带着弟弟们练习,习惯性的,可能老师也没有注意,张真源永远被分在马嘉祺的小组。

其实张真源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他不是外来务工组。

除此之外,丁程鑫比之马嘉祺和张真源也有着更深的情感,那些难捱的岁月里,丁程鑫总在深夜搂着小小的张真源,替他擦去泪水,告诉张真源他是最棒的。

可是现在马嘉祺来了不过两月,却已经把张真源圈入自己的阵地,一种无法言明的阵营感包围着张真源。

马嘉祺最是随和无害又怎样,他只把张真源当做自己的第一顺位,他是唯一选择。

张真源想起自己成团后参加的一个综艺,主持人让他站在泡泡水中间,而后升起的泡泡圈完完全全包裹着自己。

张真源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泡泡制成的幻境之中,用手轻轻碰一下都会幻灭。

有时候闲下来,张真源总是会回想曾经十年前的一切,记忆里的马嘉祺总是温和又疏离的,稍稍显露的几份熟络都给了李天泽,宋亚轩,还有他的舍友贺峻霖,甚至于成团后马嘉祺和丁程鑫一起担着队长和唯二哥哥的职责,聊天也变得频繁起来。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一切都截然相反了,如果这是上天赐给乖小孩的奖励,张真源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公司还是按照规划好的计划进行着,想要捧出几对大势cp的心思昭然若揭,藏也藏不住那腐朽又散着铜臭味的心。

张真源以为作为一个有着多年表演经验的自己能很好掩饰内心,可是在监视器后面看着马嘉祺和李天泽四手联弹的模样,还是气的转身就走。

马嘉祺演完戏不见张真源,问遍工作人员也没人知道张真源到底去哪里了,最后还是在化妆室的小隔间找到了张真源。

马嘉祺走近看见张真源认真看着一个钢琴基础教学视频,不自知地笑出了声。

张真源吓了一跳,立刻按了熄屏,想了想又找补了几句:“马哥弹琴真帅,我也想学。”

马嘉祺拉过张真源的手,指尖抵着指尖,十足暧昧:“我教你。”张真源看着两人相触的手,晕晕乎乎点了头,心里对四指连弹有了新的期待。

别墅休息室里有一架钢琴,张真源每次训练完后总是跟着马嘉祺回宿舍学弹琴。

马嘉祺确实教的认真,每当张真源出错总是环过张真源,双手覆着张真源的手背,带着他一起弹。两人贴的太近了,马嘉祺呼吸间的热气呼在张真源耳边,惹得怀里的人平白生出旖旎心思。

脑子里天马行空的,走神也不自知,马嘉祺好笑地看着张真源乱弹的模样,伸手轻轻拍了张真源的手,仿佛在训幼稚园的小朋友一般毫无威慑力。

张真源倒是顺着马嘉祺的心思,抱着马嘉祺,语气软软撒着娇:“马哥,弹琴好难啊,我想休息了。”

马嘉祺本来也没想着真让张真源学个精通,本来就是为了独处找的借口,了解个三五分即可。

张真源无章法地弹着几个琴键,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看着乐谱的马嘉祺,嘴唇翕动好半天也没说出想说的话。

马嘉祺注意力大部分都是分给张真源的,看他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心里有事。

“怎么啦?有话想说。”这话马嘉祺说的随意,一副张真源不回应也没事的样子。

可是张真源本就压了满肚子的话,马嘉祺给了自己台阶,那就索性把心里的好奇问个明白吧。

“天泽女装真好看,是吧?”话说出口,张真源就皱了皱眉头,恨不能时光倒流,好好的话被自己说的捻酸惹醋的。

张真源闹别扭了,马嘉祺对于张真源要学弹琴这件事有了更新的理解,看着张真源微微泛红的脸颊,有了些逗弄人的心思。

“确实好看。”沉吟片刻也不见张真源回复,抬头却看见小朋友眼眶红红的,完全顾不上刚刚的小心思,把人搂进怀里,抬手蹭了蹭张真源的眼角。

“怎么啦,我们真源。”张真源听着马嘉祺哄小朋友一般的语气垂下头不想搭理马嘉祺,马嘉祺觉得有些好笑,耐着性子继续迁就。

“谁都没有真源好看,真源要是穿女装才是最漂亮的,红色的头发和豹纹裙。”

指向性太明显的语句让张真源一愣,心里涌上了更加不可思议的想法。

马嘉祺感受着怀里人猛然的僵硬,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心思百转千回时刻准备转圜。

张真源直起身来,语气微微颤抖带着些试探:“马哥,你也回来了吗?”

马嘉祺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张真源在说什么,颔首过后,额头抵着张真源的额头:“真源,真源,我好感谢这次机会。”

张真源打断马嘉祺的话,转身就要走,马嘉祺拦住张真源:“真源,是我太胆小了,是我不敢说喜欢你。”

张真源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住了,一直渴望听到的话就这么轻易摆在自己面前了,不是曾经那般高不可攀。

“我爱你,张真源。”马嘉祺一遍又一遍说着,郑重却又掺上些许不安,从没说出口的爱让两人错过十年,这一次一定要把握一切,把爱说上千万次。

张真源不知道人会不会踏入同一条河这条辩题,他只知道自己愿意重蹈覆辙,和马嘉祺坠入爱河是自己的唯一选择。

张真源和马嘉祺愈发密不可分,两人聊起天来自带结界,也不是其他人不想参与,但是两人总好像有一个独属于他们世界发生的事,听得身边人一头雾水。

马嘉祺喜欢这种感觉,张真源永远在自己这边,两人互为第一。

确定关系之后谈论一些前任问题自然不可或缺,马嘉祺承认对于李天泽或许带了些少年懵懂,但也不过是写吊桥效应罢了,没有家人陪伴的外来组,每天顶着被淘汰的压力一起训练,各类因素的累积让暧昧顺其自然了。

这一世没了冰粉凉糕,马嘉祺最爱的是张真源第一次带自己去吃的那家毛血旺,热情又迷人和张真源一样的美好,他的小白羊直率又真诚。

可是张真源总是藏不住自己的醋意,明明见不得感情戏,可是每每马嘉祺的场次还是要跑去片场看,嘟着嘴闹会儿脾气,其实也不过是想让马嘉祺哄哄自己。

确定被爱时,人总是会变得矫情些的。

719是个魔咒围绕着十八楼,是张真源最想改变却也无力改变的日子。

日子临近,张真源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马嘉祺是自己唯一的倾诉对象,一起经历得痛苦时光其实只适合在未来某次聚会场合吵吵嚷嚷聊起,你一言我一语方可缓解一些。

可是此刻,张真源要再感受一次,不只是没办法出道,被抛弃,这次多了分别之苦。

张真源自认为还没适应和马嘉祺谈恋爱这件事,怎么就要一年见不到对象了,异地恋也太熬人了。

预知未来的金手指张真源用的很好,被公司通知回重庆的时候别说慌乱了,反倒安心约上马嘉祺去吃了之前想吃的日料,两人吃饱喝足才回了宿舍。

马嘉祺捧着张真源的脸颊,软软的不像长大了那般锋利:“真源,祝我们一年后一起出道快乐。”

张真源像只小猫咪一般,把脸埋在马嘉祺手心乖乖蹭了几下,马嘉祺只觉得心软无比,拉过张真源坐在腿上,紧紧抱着。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静悄悄的,七月的天晚上已经热起来了,没开空调的卧室空气稠乎乎的,两人握着的双手都起了薄汗,可是却都不想放开对方。

两个人都是很缺安全感的人,好像只有全力拥抱才能印证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微微痛感才是爱你最好的证明。

离开北京回到重庆,除了当初带去的行李还多了一包花种——向日葵。

马嘉祺告诉张真源向日葵象征着希望、朝阳,未来的每一天都是两人见面倒计时,永远不要难过。马嘉祺其实很想告诉张真源,他就是自己的太阳,向阳而长是马嘉祺的信念。

可是太沉重的誓言也会让张真源背负上更多的压力,马嘉祺希望自己的小太阳永远明媚又快乐。

雪藏的日子单调又苦涩,张真源还是坚持每天都去公司练习,为了之后的每一天努力。看着垂头丧气的贺峻霖,张真源总感觉要忍不住告诉他自己占卜到他们俩也一定会出道的,思前想后也不过是几句安慰罢了。

日复一日,空荡荡的练习室只有贺峻霖和张真源两个人,贺峻霖越来越依赖张真源,基本做什么都要和张真源一起仿佛连体婴一般。

张真源不知道马嘉祺每天发生了什么,可是因为思念还是忍不住和马嘉祺碎碎念念,等着晚上那只言片语的回复。

马嘉祺每天看着张真源成串的消息,心里甜蜜蜜的连劳累都有所消减,可是越翻越不对劲,贺峻霖的名字出现频率未免太高了。

“马哥,今天我和小贺去吃了火锅。”

“马哥,小贺没来训练,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马嘉祺被一连排的小贺搞的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都要认不得贺这个字了。

“马哥,马哥。”张真源兴奋的声音透着话筒穿了过来,马嘉祺只觉得一身疲惫都在这几句呼喊中被洗去了。

“真源。”唱了一天歌的嗓子有些微微的哑。

“马哥,我好想你啊,最近一定好辛苦吧。”张真源的声音瞬间有些哽咽。

张真源好半天才勉强压下哭腔,就算一个月没见了,两人仍是有一堆话要说,马嘉祺絮絮叨叨嘱咐了一堆,吃喝住行所有能关心的事都问了个遍。

思念缠人,张真源再害羞还是轻轻“啵”了一声,马嘉祺想着张真源此刻一定是满脸害羞,忍不住笑出声,却也不忘说:“真源,我也想你了,等我回去。”

台风少年团正式出道那天,张真源依旧去了嘉陵江边。

十月的夜晚,风凉的很,上一次的张真源只觉得悲凉又刺骨,心里满满都是不甘心的挣扎感。可是此刻却多了些释然,该拥有的一切终究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抬头就是广袤无垠的浩瀚星空,看着漫天银光,张真源心里想的都是马嘉祺,只觉得这一次好像拥有属于自己完整月色,璀璨永恒。

来年春天,张真源开始种当初马嘉祺送自己的向日葵花种,选土,播种,浇水,每一步都是细致又认真,小小的花种是两个人的信物,承载的是一起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希望。

花开的很好,等到张真源收到参加台风蜕变之战消息的时候,向日葵已有小半人高了,花若金盘,馥郁馨香弥漫在屋子里,就是开窗也散不去的。

张真源摘下了最挺立的一朵,配上简单的包装纸,自有一种大气温和的好看,和马嘉祺和相配,天真又活泼。

时隔一年的正式见面,尽管新年音乐会和运动会上都见过了,可是总是隔着那么几个人的距离,工作人员盯着站位,调度着合作的进程。

眼里的思念藏不住,即使不诉诸言语,只是含水的眼眸也可窥见一斑。

这一次是光明正大重新站在一起了,从张真源出现的第一秒,马嘉祺觉得自己的眼神根本无法离开他,瘦了,高了,马嘉祺觉得自己总是错过属于张真源最重要的时刻。

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这样。

幸好自己已经拥有他的爱,今后的每一天都不会再错过了。

张真源顺着站位一个一个握了手,马嘉祺站在最里面,等着心心念念的人走到自己面前,摩挲着张真源纤长的手指,只是一个握手根本无法宣泄从毛孔间隙溢出的想念气息。

抬手搂过面前的人,张真源感受着马嘉祺身上淡淡的暖香,和记忆中清清冷冷的味道完全相反,张真源下巴垫在马嘉祺肩膀上,微微侧头看着马嘉祺,心里想着马嘉祺为了见自己精心打扮,甚至选了一款甜腻腻和本人不太符合的香水。

贴着马嘉祺脖颈蹭了蹭,直到旁边丁程鑫轻轻咳嗽两声才抬起头来,两个人一脸坦然的模样衬得其他人的局促愈发明显。

丁程鑫心里有着猜测,摄像头旁也不便多问,最后不过冲着马嘉祺挑挑眉,马嘉祺只是淡淡笑着没给任何回应。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一副道貌岸然,冷哼一下就不再理会了。

马嘉祺的目光一直追着张真源,眼波流转就是镜头下也藏不住半分,工作人员想要的矛盾冲突没拍到,倒是一片祥和温馨飘荡在房间里。

草草结束了拍摄,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严浩翔不尴不尬的站在一边,所幸有张真源马嘉祺时不时打个圆场,气氛逐渐融洽起来。少年的烦恼甚少体现友情上,这是他们的乌托邦,是他们的庇护所,只言片语也能重新维系逝去的情谊。

录制结束之后,宿舍离得不远,七个人决定走回去。

马嘉祺拉着张真源慢慢走着,两人散步一般并不急着回去,落下其他人好大一截。

两人十指紧扣,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张真源小孩子一般踩着马嘉祺的影子:“听说被踩影子的人会乖乖听话。”

马嘉祺紧紧牵着张真源,十指交握指腹微微作痛,一方面又任由张真源蹦蹦跳跳的,听见这句话之后笑着揽过张真源:“我永远听你的话。”

小道上静悄悄的,几盏路灯恰恰好把两人笼在光源之中,马嘉祺语气太真诚了,眉眼也太好看了,张真源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张真源喊了一声:“哥哥。”

语气糯糯的,黏糊糊得抵在嗓子里,马嘉祺听不真切凑近想要张真源再喊一声,最终全被堵在张真源的吻里。

马嘉祺怔住了,这是两个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马嘉祺轻轻按着张真源的头加深这个吻,吞吐间的气息灼的人心里发慌,张真源觉得自己要化成一摊水,又觉得自己变成了菟丝花,攀附着马嘉祺这颗树才能勉强站立。

张真源和马嘉祺沉溺在此刻的亲密中,他们也知道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越来越好的。

————

本来想写一个好长的故事,还特意去把17年的物料找出来看了一遍,写了一堆人物线结果最后都没解释清楚,匆匆结束的感觉。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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