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歌.(我雷理砂你报警吧)的推荐LOFTER(乐乎)

145天是因为砂金入池是今年4月17号,我画完是9月8号

最后照例骂偷饭的,都画小白人还标y/n了,再偷饭就不礼貌了。

大家都进折大了砂金哥你来陪着上个高中不过分吧

无字在p2

Ps:有参考别人搭的人偶模板

*砂金x你

*随笔1.4w+,小情侣在线复盘初见

*无逻辑流水账,外面下雨突然想写,就想到哪写到哪了,我随便写你随便看

【0】

砂金不喜欢下雨天,那总能让他想起自己身上背负的诅咒一般的「幸运」。

如果这真的是幸运的话,那为什么每一场雨都会带走他最重要的人?

他如是发问。

但一场雨把你送到他身边。

【1】

铅灰色的厚重云层铺满天空,整个世界都被渲染成沉闷的暗色调。

路上行人匆匆,夹着公文包的男人望着来往车辆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在路口等待路灯的时候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妆容精美的女人愁容满面地仰头看看天空随后加快了...

路上行人匆匆,夹着公文包的男人望着来往车辆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在路口等待路灯的时候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妆容精美的女人愁容满面地仰头看看天空随后加快了脚步,一位与孩子有说有笑的母亲提前从包里拿出了折叠伞。

云层亮起一瞬,片刻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一场雨准确无误地从空中降落。

你梦到自己误入原始人部落,被头上插着羽毛的土著五花大绑塞进泥瓦制成的烤罐。你奋力挣扎但无论如何抗拒也无济于事,你的手脚被一种颜色奇特的植物根茎束缚住一动也动不了,你在梦中感到一股强烈的不管怎么挣扎都无作用的无力感。

你感觉到呼吸愈发困难,面前的空气越来越闷热,从后背到头皮密密麻麻地升起燥热般的刺痛感。

不,这不是梦也不是错觉。

你快要窒息了,求生欲迫使你快速清醒过来。

你猛地睁开眼,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开了身上的束缚,一把拉下蒙在头上的被子,狠狠地吸入几口新鲜空气。

呼——活过来了。

你好像找到了噩梦的源头。

情绪再怎么稳定的人,在睡觉的时候被对象用被子闷个半死,醒过来后也会有点生气的。

你语气不善,贴着罪魁祸首的耳朵向他兴师问罪:“你想谋杀我呀。”

男友一言不发地用脑袋在你的肩窝里拱了拱,香槟金色的头发没有发胶干掉之后的坚硬感,只有洗完吹干后的蓬松和柔软,头顶翘起来的一缕头发拱起来的弧度很像猫猫的耳朵。

因为距离足够近,你能闻到他头发上那股淡淡的芳香,你莫名觉得男友好像一块松软的、会喵喵叫的吐司面包。

哈特软软。

男友真应该感谢你跳跃的思维和丰富的联想能力,你决定放过他了,毕竟他只是一只小猫。

小猫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小猫只是想和你贴贴。猫好。

“医生,下雨了。”

砂金把脸埋进你的颈窝瓮声瓮气地说。

小猫语声很轻,轻得如同坠进泥里的花瓣,也很重,重得像是压垮花瓣的雨珠。

他可能只是在向你陈述这件事,但或许是源于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理效应,你觉得他在撒娇。

【2】

砂金不喜欢下雨天。

一场雨可以带走很多东西,比如一朵盛放在枝头的花,比如河岸边松弛的泥沙,比如一场犯罪留下的痕迹,比如他最珍视的家人。

雨是他人生中所有不幸的开端,偏偏他是那个唯一的“幸运儿”。

你曾经听过一种说法:童年缺爱的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会变成幼稚的小孩,从伴侣身上获取的安全感可以令他们肆无忌惮地撒娇,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自己希望通过伴侣的爱来弥补童年的缺憾。

此时脱下所有伪装在你面前敞开心扉暴露脆弱一面的男友,说不定也只是想要你在下雨天用力抱抱他。

于是你伸手抱住他,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下。

“你先把头抬起来换口气,闷得不难受吗?”

“没关系,我不难受。”

“唉呀,是谁说以后一定遵守医嘱的?”

“……”

“嗯?”

“……是我。”

砂金不情不愿地把脸抬了起来,像是在跟你赌气似的,非常用力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故意让你听见他吸气的声音。

但你笑着夸他:“好宝宝。”

——好宝宝。

其实砂金此人前半生只用两字便能形容:凄惨。

砂金的奴隶生涯很短暂,但却为他留下了终其一生都无法磨灭的伤痕——名为「自卑」的烙印。

他擅长在说说笑笑间将自己的伤口撕开,毫无顾及地展示在众人面前,以一种近乎是在自虐的方式作贱自己。

他也并不在乎别人如何用恶毒的言语中伤他,因为他始终记得自己只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奴隶,他的自卑早已被命运无情地镌刻进骨头里。

有些人把自己伪装得无懈可击,但伪装就是伪装,被别人带着善意轻轻抱一下就碎掉了。

如果你去赞美他,真情实感地去夸他、包容他,他反倒会羞愧得无地自容。自卑感和被重要之人肯定的喜悦感会在他心里交替浮现,这种时候可不能让他糊弄过去,把人抓过来亲一口就好了。

以上纯属经验之谈。

不过由于你和他在磨合期间时常发生你强吻他的桥段,导致这段分明是他先追你的恋情看起来很像是你在强制爱。

回到现在。

这招你用过很多次了,对砂金依旧效果拔群。

他遭到重击,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头一埋,缩进你怀里了。

你能感觉到他在轻轻地用脸颊蹭你,你时常觉得自己真的养了一只小猫。

没过一会你又听到他小小声说:“医生,我有点冷。”

你抱住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现在呢?”

他嘟囔:“还是有点冷。”

你有些好笑地把被子重新拉上来盖住他的后脑勺,没忘记给他留一个能透气的缝。你笑着问:“还冷吗?”

倾盆而泻的雨水肆意击打着窗玻璃,密集如鼓点一般的雨声总能轻易地激起一阵寒意。

砂金忘不了雨水曾带给他的透彻心扉的寒冷,那股冷尖锐锋利,刺进皮肤直达骨髓,很快人就冻僵了。

尽管房间里的温度就算不盖被子睡也不会被冻感冒,但他光是听到雨声,就觉得身上很冷。如果能和你抱在一起,肌肤相贴着抱在一起,感受着你的体温,他说不定就能暖和起来了。

砂金缩在被子里阴暗蠕动,贴着你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做什么小动作,直到他把一件睡衣丢出来你才发觉他在脱衣服。

而他脱完自己的就开始脱你的睡衣了,他摸索着你睡衣上的纽扣,一粒一粒解开。

“不是说冷,怎么就开始脱衣服了?等会儿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你拍拍他的手背以作提醒。倒不是因为你害羞……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点害羞的,但主要还是担心他。

“可是我只是想这样和你抱在一起,会更暖和一点。亲爱的,你不会要拒绝我吧?”

他委屈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仿佛只要你说个“不”字他就会立马呜哇乱叫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很难拒绝你的请求。”

你摊开了手就这样轻易妥协了,很难说这不是对他的纵容。

“哼哼~”

解到最上面那颗时,砂金从被窝里露出脑袋,对你甜甜一笑。

“医生,你再抱抱我吧。”

【3】

你和砂金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一个下雨天。

雨天,灰色调的世界,红色的油纸伞。

砂金在可视门铃中看到站在大门外的人。一片暗色中一道明亮色彩突然闯进他的视线,伞面遮住来人的上半身,一只明显属于女人的手拎着老式手提箱,女人不卑不亢地透过门铃和他对话。

“您好,砂金先生。我受公司所托前来为您医治一些「小毛病」。”

雨水落在伞面上发出的声音一定程度上遮盖了你的声音,语声传到砂金耳中时已经有些失真了,他莫名觉得大门外的人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神秘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想来你就是公司为他找来的混沌医师了。

从匹诺康尼回来后他时常做噩梦,并且情绪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偶尔还会有种精力缺乏的感觉,连思维都变得有些迟缓,无奈只能在家休养。

「虚无」残留的影响比他想象的更棘手。意志再怎么坚定的人也受不了每天被噩梦侵扰,这几天睡不了一个好觉他整个人都要精神衰弱了,而且最近天气也不太好总是在下雨,朦胧的雨声更是令他心情烦躁。

总之,他现在的状态真的很糟糕,随便一粒火星子都能让他的情绪立刻爆炸。

但愿你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砂金默默祈祷,他真的很想睡个好觉。

把你接进家门,关上门隔绝外面的雨声,世界重回安静。

砂金给你拿了双新拖鞋,你停在原地打量了他一会,随后微笑着朝他道了谢。

你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在此之前他还猜测过行走在「虚无」命途上而对抗着「虚无」混沌医师会是些什么样的人,是像那位令使一样木讷冷淡,还是那种嘴上说着虚无啊存在啊就朝他冲过来的古怪黑袍人(他真的梦到过)。

毕竟这世界上很少有人见过混沌医师,见到他们的时候就说明那人已经在「虚无」的阴影里了,正因如此他们整个派系都显得神神秘秘的。

和你面对面接触之后,他想他得为自己不礼貌的想象力向你道个歉。

你的外表看起来非常年轻,说起话来春风和煦不会让人感到不适,黑色的眼睛宛如夜空中明亮的星子,身上似乎有种能让人平静下来的气质。

你也的确穿着黑色的外袍,而穿在里面的是一件白色长裙,脚下则是一双棕色的靴子,是非常轻便却又不失优雅的装束,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性格特征。

你慢条斯理地换好拖鞋,摆放好自己的鞋子,拎起手提箱走进屋内。

三只小猫见到家里来了外人,眨巴着大眼睛,“姆妞姆妞”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行,我没什么意见,就和说好的一样。”砂金扯起嘴角,习惯性地露出营业性微笑,“对了,朋友,叫我砂金就好。”

你点头应了一声,转过头对他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好的,砂金。你可以叫我‘医生’。”

砂金挑了下眉。

【4】

和砂金说话的功夫,小猫们一蹦一跳围到你脚边用脸颊和你贴贴蹭蹭,Q弹柔软的酥壳上下晃动拉扯变形。

“我家的猫好像挺喜欢你的。”砂金饶有兴趣地看向你的脚边,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迟疑道:“医生,你应该不对猫毛过敏吧?”

“请放心,我不对猫毛过敏。”

你低头看着脚边的猫猫糕,专注地听着它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猫糕语,沉默了一会,语气无奈地回答:“不,我不是哦。”

小猫们很失落地咪呜咪呜叫着,背过身抽抽噎噎,只给你留下一个落寞而苍凉的背影。

小猫伤心欲绝的模样令你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但你真的不是啊。

砂金微微睁大眼眶,惊讶地大叫,“?等等,医生,难道你能听懂小猫们在说什么吗?天呐!”

很多人都对此惊讶过,包括那位紫头发的姑娘,你和团雀、青蛙、甚至是真蛰虫对话的时候,她那副几乎焊死在脸上的木讷表情终于出现裂痕,变得有些讶异。

又想起她了,你不禁失笑,“该怎么说呢,我只是能够理解它们想要表达的意思,姑且算是能听懂吧。”

砂金看起来很感兴趣,他兴致勃勃地问你:“医生,我能问一下我家的猫刚才说了些什么吗?”

你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如实告知了。

“你想知道?好吧……它们问我是不是它们的妈妈,毕竟我们的毛发都是黑色的……”

“砂金先生,容我提醒一下。虽然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对它们说的,但人是不能生小猫的。”

他察觉到你看他的眼神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砂金沉默了。

“……你有些不解风情了,我的朋友,你这么说会让孩子们伤心的。”

他悄悄心碎了一下。

真是的,给它们吃,给它们喝,给它们一个温暖的家,还给它们提供情绪价值,这和他亲生的有什么区别!

作为生了三个孩子的英雄父亲,听到你这么说,他真的会宫寒。

【5】

砂金领着你来到客房。

他打开门,看着你走进去稍微熟悉了一下房间布局,然后蹲下身打开了那个年纪估计比他还大许多的手提箱。

砂金懒懒地靠在门框上,微微垂下眼皮,眼下是一片青黑,面容难掩颓靡之色。他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医生,治疗什么时候开始,如果是今晚的话我会早点洗澡的。对了,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吗?”

你从手提箱里取出一个小一号的箱子,拿起牛皮封面的笔记本,站起身直直看向他的眼睛,淡淡微笑:

“不用。就现在。”

“带我去你的房间吧。”

第一次见面的女孩让你带她去自己的房间,这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鉴于你是他的医生,暧昧的氛围不仅半点都没有,反而让砂金有些莫名的紧张。

你借用了他房间里的卫生间净了手,打开药箱取出混沌医师常用的一些药剂,习惯性把手写笔记放在一旁。

砂金好奇地看一眼,他看到你药箱里一排排摆放的制剂和一些花花绿绿的不知是动物还是植物的奇怪材料,不免觉得稀奇。

“我还以为混沌医师会用更抽象的方法来治疗,我是说「命途」的力量。”

你一边找材料一边跟他聊天,你居然意外地健谈:“很意外吗?但混沌医师的确是用物理方式进行干预的,毕竟「虚无」的力量再怎么使用也不可能让你脱离虚无,它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你递给他一片叶子,温声道:“这是紫苑草的叶子,你把它含在嘴里,然后躺在床上。放轻松。”

砂金照做了,他含住叶片躺在床上深呼吸两下,你走到床边,将乳胶质感的药膏从铝管中挤出涂抹在他的额头,这种奇异的药膏会对患者进行认知矫正,从根源将可能产生「虚无」的情绪抹消,让患者重拾对生活的热情。

你向他介绍完药物的正面效果,接着又说了下可能存在的风险。

你放轻了语气。

“接下来「醒觉-310」会让你进入梦乡,你会陷入极深的睡眠,重新经历幸福的回忆。这有一些风险,因为从未有人能主动从沉睡中醒来。”除了她。

“不过请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并负责将你唤醒。”

在药物作用下砂金开始感到困倦,无法抗拒的倦意如同汹涌的洪水将他的意识卷走,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

砂金还想说些什么,嘴唇轻轻嗫嚅着,你辨认出他的唇形:「谢谢。」

你笑着对他说,“不用谢。”

意识彻底断连之前,他听到你温柔的声音。

“睡吧,「做个好梦」。”

【6】

这位淡漠寡言的姑娘此时刚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采摘了可食用的果子,升起了夜晚的篝火,头顶满天繁星,她顶着令人头疼的断断续续的信号,缓慢而认真地回复你的消息。

原本合拢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叠在一起的猫糕猫猫祟祟地从门缝中露出一只眼睛,窥视独处中的父母。

你似有所感,扭头朝房门的方向投去视线,正好抓包三只偷看的小猫。

姆妞、姆妞姆妞……

你眨眨眼,叫住了惊慌逃窜的小猫们,“没关系,进来吧。”

片刻后,一只小猫从门缝处探了个头进来,你对着它招招手。

小猫高高兴兴地飞奔向你:「miumiu~」妈妈!

你:……

算了,还是别纠正了。要是砂金先生一觉睡醒发现家里的猫意识到自己被骗,再也不亲他这个爸爸了,对他来说应该是雪上加霜吧。

大不了以后不在他面前提了,要是他问你的话你就用高超的翻译技巧糊弄一番,反正他也听不懂猫话。

猫猫糕——天才俱乐部#81,阮·梅女士的造物。

能听懂人话,有点智商,但不高。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被这位砂金先生用成人世界的狡猾话术洗脑了,现在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砂金亲生的小猫,并将你错认成了它们的母亲。

就因为你们的毛色都是同一种颜色吗?

你把一只猫糕抱到腿上仔细端详。

银灰色的点心外壳,黑色的毛发油光水滑,一条柔软的尾巴,圆溜溜的黑色大眼睛,粉粉的肉垫。

的确,和色彩艳丽的砂金先生比起来,小猫们身上的颜色少得可怜,按照猫的逻辑,既然和爸爸长得不像,那就一定是像妈妈。

小猫眨巴着眼睛,向你散发渴望被摸摸的信号。

你没忍住捏了捏它的粉肉垫,软乎乎的手感超好,毛发也是柔软顺滑散发着香气,一摸就知道是被砂金富养的猫。

小猫在你粗糙的爱抚下很给面子地打起了呼噜,你一时有些乐不思蜀。

【7】

「醒觉-310」作为混沌医师常用的一种制剂,它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安全。它的药效会让人在幸福的记忆中沉沦,有时会被边星的人当做能逃避现实的精神麻醉剂,因为几乎没有人能主动从美梦中脱离,所以需要旁人介入进行唤醒。

但有时也会因为混沌医师操作失误,导致医师与患者两人双双入睡,陷入没有人能唤醒对方的尴尬局面。

这种时候就只能祈祷有人能制造一点*大动静*让睡眠中的人感受到危机,至于剩下的,就交给求生欲吧。

你将小猫放回地面,叮嘱它们不要吵闹安静一会儿,小猫们很懂事地在地毯上排排坐。

你坐在床边,握住砂金的手,闭上眼静下心将意识沉入海底,你开始观察他的梦境:

透亮的蓝天、烈日、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聚集的部落……

这里是处于三大星系的交界地带的茨冈尼亚,恒星星风交汇之地,焦渴的暴风眼,有石而无水、有雷而无雨的母神卧榻。

埃维金人会在新历年的第一天祭祀母神,举办名为「卡卡瓦」的祭典,他们在帐篷与帐篷之间挂起欢庆的彩带,将编织好的「轮回纽结」投进篝火,庆祝母神的诞辰。

你看到金色头发的少女站在彩带下朝着远处站在沙丘上的男孩挥手,身上的绿松石饰品隐隐反着光,她的面容被阳光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少女大声喊道:“卡卡瓦夏,祭典快开始了!快点回来!”

男孩也大声回道:“好的——姐姐!”

金发男孩小跑着过来,你上前几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大姐姐?”被拦住的卡卡瓦夏困惑地抬头看向你,他对你露出一个纯真无瑕的笑容,“漂亮的大姐姐也想和我一起回去参加祭典吗?好啊,芬戈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男孩的脸蛋灰扑扑的,粗粝的沙石轻易地将他的皮肤擦伤,全身上下唯有那头金发被阳光照得璀璨夺目,似乎每根发丝都被镀上一层金光。

他歪头看着一言未发的你,不解地眨眨眼,圆圆的眼睛纯真可爱,一圈一圈的色彩如同紫色琉璃一般瑰丽而炫目。

你轻轻开口,那语言像是带着魔力,轻而易举地穿透梦境,直达他的意识深处。

“砂金,「该醒来了」。”

【8】

砂金:“这不对吧,医生,这好像不是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

在他死缠烂打的攻势下,被迫讲起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故事的你终于忍无可忍。

你忍无可忍地捏了下男友可爱又可恶的脸。

“因为这次才算我们俩真正意义上的相识啊。”

男友别别扭扭,对待这件事竟然格外坚持:“不行,那次才是。”

“可是那次你人都晕过去了,连我的面都没见过,这怎么能算初见呢?”

“就因为我没见过你就能不算了吗?我只是没睁眼,又不是死了。退一万步来说,我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

“医生,求求你了~你再讲讲从一堆垃圾中找到我的故事吧。”

“唉……”

——好吧。

【9】

你给砂金使用了一个疗程的「醒觉-310」,为了避免患者对该药剂产生精神依赖性,你打算在下一个疗程把药更换成另一种效果的药膏。

不过说真的,你每日观察他的梦境,发现在他的记忆中能被称作幸福的记忆简直少得可怜,几乎永远是那片荒芜的沙漠。

尽管回归现实的落差会让他感到一阵空虚,但他仍然会在清醒后感谢你让他做了个好梦。

与外表表现出的轻佻浮夸、漫不经心不同,他的内在其实是个好孩子呢。

你有些纠结是用含有噩梦醇的安眠胶囊刺激他的生存欲,还是用好梦系列的药剂温和疗愈。

你把困扰说给好友,好友建议你给他换个*劲儿大*的,毕竟令使级别的力量可没那么容易根除。

令使现身说法,很有道理。

说起来,你现在会待在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好友。

好友先前去匹诺康尼走了一遭,过后给你发了消息,说可能有人需要你的帮助,恰巧公司这时刚好也在找混沌医师,你猜二者大概率有关联,于是便毛遂自荐了。

其实你知道这是她不希望你继续与她同行的委婉说辞,也愿意顺着台阶走下去。她所行走的道路比你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要远,也更危机四伏,此后她也必将孤身一人,你只是有些不忍心看见她的存在逐渐消弭,但你也深知你根本没有办法拯救她。

所以,能像现在这样和她保持联络得知她的近况,你也能稍微安心一点了。

砂金正在厨房给小猫们煮鸡胸肉和方壶仙舟特产的磷虾,守着两个锅的间隙他朝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瞧见你用镊子从瓶子里夹出一只粉白色的肥胖虫子。

他好奇地多看了一眼,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他看到你拿出一根木棒从虫子的尾部往头的方向碾压,收集了虫子青绿色的内脏和黏液,然后将它们和一些颜色各异的、闪着光的未知材料的粉末混合,搅成墨绿色膏状物体。

砂金:………………………………………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回忆起了额头上黏稠冰凉的触感,后背升起一阵恶寒。

嗯,医生的事他少管。他还是专心煮猫饭比较好。

可能是因为你放得比较开吧。他想。

他每天都能看到你在他面前玩他家的猫。他总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可能这就是父目前吧。

刚开始那两天他还觉得家里多个人多少会有点不自在,但家里的猫率先叛变,每天都对着你撒娇,搞得他才像那个外人,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寒心。

翡翠笑而不语。

托帕一打开群就被茶味熏退八百米,她忍无可忍地说他最近提起医生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他还特地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打算证明一下自己。

但他翻着翻着就发现,呃……他对医生的感情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变质了。

好吧,他承认,爱上你是他的宿命。

砂金把猫碗放到一旁,小猫闻着味就蹦跶过去了,刚好给他挪开了位置。

他坐到你旁边,一手托腮看你一边翻阅笔记一边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毫无预兆地开口问道:“医生,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他觉得自己得主动出击。

你突然听到这句话,手上动作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但除此以外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你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微笑着反过来将话题抛回他这边,“你怎么会这么问?是想起什么了吗?”

砂金托着腮,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一旁的笔记本上,指尖轻点桌面,唇边勾起轻柔的弧度:

“嗯——该怎么说呢,医生,你的字迹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过,还是这么独特。”

你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你笑道:“真亏你还能记得,毕竟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我怎么会忘记呢。”砂金说。

他怎么会忘记呢,他的救命恩人。

【10】

庇尔波因特最近的天气很差,几乎每天都会下雨。

窗外落了一道雷,砂金起身把你身后的窗帘拉上。

“你很讨厌下雨吗?”你发现一到下雨的时候,他就会把窗帘拉上。

“是啊,我很讨厌雨。”砂金诚实道,他语气很轻,像是陷入了回忆,“恰好那天也是个雨天。医生,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我在小巷子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你…那天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我扭头一看就发现垃圾堆里有颗脑袋,探了下鼻息发现还是活的,就赶紧把你刨出来了。不过也算你运气好,要不是那天突然下雨,而我又突然想走那条小路回去,你可能就得交代在那了。”

“嗯哼~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我的运气一直都挺好的。”当然,他也只有运气。

其实和你的相遇最早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

那天夜里的雨势就和今天一样,大雨滂沱。

彼时他刚入职公司没多久,在一次任务中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不得已钻进垃圾堆藏身。

但他失血过多,加上雨水浸透衣裳身体严重失温,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没有力气再爬出来。

记忆的最后就只剩下冰冷刺骨的雨水。

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就像那些被随意丢弃的垃圾一样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腐烂发臭。

但有人救了他。

意识昏沉时,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如蛛丝一般细微又明显的灼痛感拉住了他摇摇欲坠的意识,像是一束不停摇曳却始终明亮的烛火,安静地燃烧着,提醒他不要坠入黑暗。

再次苏醒他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一张床上,原本的脏衣服已经被谁人洗干净叠好放在床头,身上套着印有旅店logo的浴袍十分清爽,伤口也已经被处理好了。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痕迹,救他的人只给他留了张纸条,红色字迹鲜艳如血:

「不要放弃,这里还不是你的终点。」

那行字粗暴直接地在他脑海中刻下痕迹,给他带来巨大的冲击。

那是在他绝望之际,一个陌生人对他展露的最纯粹的善意,如同隆冬时节中的一股暖流,让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所以他怎么会忘呢。

他一直都想再见一次那个救了他的人,他想,自己已经有能力报答这份恩情了,至少让他做点什么。

可他既不知道救他的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ta姓甚名谁,去了哪里。

银河浩瀚,他要如何去寻找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

于是这件事只能被他压在心底,成为又一个遗憾。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由一场雨结下的缘,多年后,又是一场雨将你送到他面前。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是我的?”你索性也不再制药,放松身体靠进椅背。

砂金露出一个骄傲自得的笑容,像只小狐狸似的,“四天前!”

“这样啊——”你了然地点点头。

这倒也不奇怪,你翻笔记看配方的时候也没有刻意躲着他,光靠字迹就能认出来也算他有本事。

“医生,你的反应也太冷淡了吧,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和我相认哦?”砂金变得有些闷闷不乐。你一直都不提起那件事,他差点都要以为你已经把他忘了呢。

你无奈地笑笑,“那个嘛,只是一次遵循我个人意愿的善举,有没有那件事都不影响我为你治疗啊。”

既然你当初没有留下什么身份象征,那也就代表你并不打算向对方索取什么回报,不如就当做缘分一场。

只不过你没想到再见到他时,他还真把你认出来了。

砂金听完却沉默了。

你的言下之意他听得出来。

其实你并不在意那天救的是谁,如果换个人你也依然会去救,你也并不在意今天救的人是谁,就算被「虚无」浸染的是别人你也会来。你只是不忍心见到别人提前坠入深渊,所以习惯性地施以援手。

在你的眼里他或许只是一个机缘巧合下被你医治了两次的病患。

只有他在自作多情,私心以为你会因为两次特别的相遇待他特殊一些。

【11】

琥珀王在上。

他要状告有人救了猫不想养,又把猫放生了。

“其实也没有吧?”你这不还是把他捡回来养了吗?

“你有!”

砂金气急,想咬你但又不想真的把你咬疼了,就用牙齿轻轻地磨你的唇瓣。

“在你眼里,我甚至还没那个令使重要。”他委屈道。

你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她是我的好友,而你只是我的病患,这不能相提并论吧?”

砂金眼睛一眯,语气中威胁意味更胜,“以前是以前,那现在呢?”

你有点无语,你们家吃饺子都不用买醋的。

“她是我的好友,而你,我的朋友,你是我的男友。

【12】

砂金并不是因为你以前救过他才喜欢你的,那是在他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之后才确认的事。这个先后顺序很重要,这意味着他并没有脑子糊涂到将感激混淆成爱情,意味着他确确实实、实实在在,被你吸引住了。

不然他很难解释,意识苏醒时察觉到自己的手被包裹在一片温软中那一瞬间心中异样的悸动。

当他惊奇地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脑中恩人的身影便开始与他的医生重叠,巨大的惊喜转化为爱情的催化剂,让他几乎迫不及待飞奔到你面前摇尾巴。

虽说现在被泼了盆冷水,但好在你只是不需要他报恩,又没说他不能倒贴你。

为了从病患的身份转正为男友。

首先从家里的猫开始动员。

虽然砂金听不懂猫话,但猫能听懂他说话,而你又刚好能听懂猫话,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们就合该是一家人。

“听好了,小猫们,爸爸现在遇到了一点点情感危机,能不能把妈妈留下让咱们一家五口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就靠你们了!”

他主打一个养猫千日用猫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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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那天开始,小猫们开始在你面前声泪俱下地唱起“有妈的小猫像个宝,没妈的小猫像根草”的催泪小曲。

针对这等诡异的现象,你也只能委婉地提醒砂金,少给孩子们看点奇怪的电视剧。

砂金故作惊讶,端的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明知故问问你小猫们又说什么了。

你也很难跟他解释清楚,毕竟被小猫误认成妈妈也是一种很抓马的剧情,而且你面前的就是猫爸爸,直接说出来多少有点搞暧昧的嫌疑,给小猫做认知纠正又有拆散对方家庭的风险。

所以一番考虑下来你只好自己忍忍,糊弄过去,岔开话题。

“……算了,先不管这个了。今天的治疗我会给你换一种药剂,这种药的效果对患者来说风险很高,它有一定的可能会令人精神崩溃,所以我得提前和你说明一下。”你的口吻比以往更严肃一些,砂金见状也认真了起来。

“不用那个了吗?”

“嗯,不用了。更换效果更强的药剂也是因为我认为你的状态恢复得很好,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治疗。”你对他说,“这种药剂是「故梦」系列里风险最高也是效果最好的。它会让你做一次清醒梦,梦里你会不断经历痛苦的记忆,但你需要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的意识沉沦进去,然后靠自己的力量从梦中醒来。”

“痛苦的记忆……”砂金愣住了。

你轻轻叹息一声,观察了这么多天梦境你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点他的过往,为什么幸福的回忆里永远只有那些片段,为什么他的形象永远都只是孩童,为什么他每次都会在醒来向你道谢。

这大概是因为,他只有那些了吧。

你有些于心不忍,解释道:“「她」当初虽然收手了,但「虚无」对你的浸染程度依旧不浅,想要彻底消除,就得用点更粗暴的方法……很抱歉。”

话音落下后,空气陷入良久的沉默。

过了很久,砂金开口问你:“医生,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他的语气很轻,那双深紫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你的双眼,仿佛在执拗地等待他唯一满意的答案。

你露出放松下来的微笑。

“当然。我会给予你恰当的指引,引导你从痛苦的回忆中挣脱,「回到现实」。”

“无论如何,请记住,「你才是梦境的主人」。”

【13】

「故梦」系列的药剂效果大多都简单粗暴,不是在梦里把人丢进怪物扎堆的大逃杀派对,就是把人塞进名为痛苦的滚筒洗衣机里一顿狂甩。

这种药物会在睡眠中渗透进患者的大脑皮层,对可能产生「虚无」的记忆进行全方位认知覆盖,综合患者在梦境中的表现进行效果判定,通俗来说,得分越高效果就越好。

曾经有一位杀人如麻的杀手用了它之后精神崩溃了,不过也有一位现实中唯唯诺诺的普通人用了它之后当场痊愈了,据说他把整个梦境都杀穿了,后来成为了杀人如麻的杀手。

总结来说,这是一款风险很高收益也可以很高的药剂,至于效果如何,全凭患者自身的实力。

“这听起来有点像赌博,我喜欢。”砂金评价道。

“其实更像是RPG闯关游戏,而我会是你的小精灵向导。”你用柔软的笔刷沾了点墨绿色的药膏,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繁复的图案,“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扮演曾经的自己,找到另一种解题过程。”

砂金尽量不去回想它的原材料是什么,他伸出手指轻轻勾住你的袖口,摇晃两下,可怜兮兮地乞求你:

“医生,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一直握着我的手?”

在他闭上双眼之前,你叹息一声,拉住他的手,两只手合拢,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你向他承诺。

“好,我始终会与你同在。”

砂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么做其实对你也有一定风险,而你为了避免这个本性善良的孩子知道后拒绝你的协助,向他隐瞒了这部分内容。

“亲爱的,如果让自己获得解脱可能会让另一个人陷入痛苦,我想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选的。”砂金将脸埋回你的颈窝,柔软眷恋地蹭了蹭。

你漫步银河见惯了人性险恶复杂多变,但始终会为了藏在人性最深处的那一丝良善而动容。

“所以我才说,你是一个好宝宝。”你摸摸他的后脑勺。

砂金别扭地拧了下身子,小声嘟囔:“嗯……快忍不住了……”

“好喜欢……”

【14】

“医生,光顾着让你了解我了,我还不太了解你呢,你为什么会成为混沌医师呢?”

砂金从梦中醒来,整个人几乎是虚脱地瘫在床上,却依然固执地抓着你的手。

他用余光瞥见一抹蓝色,手背上传来隐隐的灼烫感,一枚火漆印盖在上面。

他开怀地笑了两声,笑声里没有一丝阴霾。

你也疲惫地趴跪在他床边,反应慢了半拍才回:“其实是个意外。”

和很多人一样,你也是一个被意外卷入「虚无」的漩涡中的倒霉鬼,同样的,你也和很多人一样,不想成为任由自己陷落的自灭者,所以你成为了救治的医师,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生命的意义。

“我的经历倒没有那么多坎坷啦,只是有点时运不济,纯属点背。”你趴在自己的手臂上,莞尔一笑。

“哈哈,那我把好运分你一点啊。”砂金笑了。

和他一起进入梦境的时候,分明是他的痛苦回忆,他却还有闲情逸致给你充当解说员。

刚开始,梦境带你们来到了茨冈尼亚的沙漠深处。

缩小成拇指大小的你坐在砂金的肩头,小孩形态的砂金向你介绍了那些举着剥皮刀的怪物,他说那是他童年的梦魇。

他的母亲为了让他和姐姐活下去孤身一人引开了那些卡提卡人,再也没回来。而他和姐姐为了躲避卡提卡人鬣狗般的嗅觉,不得已在血水里滚了几圈,弄坏了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衣服。

“这里是你的梦,想想你能怎么做。”

“我……我想试试。”

在梦里,砂金挡在家人面前,用那双幼小稚嫩的手,轻而易举地折断了那可怖的、反着冷光的剥皮刀,将那些肆意妄为的野兽丢进了流沙。

他低低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低语:“要是在自己的梦境里还不能保护好重要的人,那我也未免太没用了吧……”

你揪住他的一缕头发,安慰道:“别怕。”

那是他记忆中的恐惧,当这段记忆被启封的时候,恐惧也会如约而至。

他将颤抖的手背到身后,故作镇定道:“我没有怕。”

缩小版的你小脸一板,煞有其事地说:

“你有,你抓疼我了。”

之后,你们又来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空间狭窄的地方。

少年模样的砂金颓然地缩在笼子里,脖子上的皮肤血肉模糊,连接着镣铐的锁链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对你自嘲地笑笑:“有人说,想要了解一个人就得去了解他最狼狈的时候。”

“医生,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奴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我不会这么觉得,我认知中的你是个珍视家人的好孩子。”

“可我是奴隶也是事实,我甚至连坐上赌桌对抗命运的资格都没有,哈哈。”

“那不是你的错。以生命的角度而言那既无价值也无意义,「虚无」平等地笼罩着我们所有人,因此我们生而平等,没有人理应生来高人一等。”

你从他的肩膀上跳到他的膝盖上,他担心你摔下去,把手缩回来想用手接住你,却因为锁链发出的声音太大被看守的人用电棍捅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痛苦地倒在笼子里不断抽搐。

你看出他被过去的情绪裹挟。

这里是他尊严的陷落之地,是折断他翅膀,将他的人格与自尊碾碎的又一个地狱。时至今日,这仍然是他的伤痛,只不过他已经学会了伪装。

“砂金,这里是「你的梦境」。”

“……我、我知道。”可这都是他真实经历过的啊。

你沉默。

“即使如此,你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反抗命运不是吗?所以后来你成为了「砂金」,你成为了能让家人骄傲的人。”

“我们一起逃出去吧?来点*大动静*,把所有人都救出去。”

你从笼子的缝隙中钻出去,环视了一圈,你发现周围还有许多同样的笼子。

“他们之中应该有人帮过你吧?「要是在梦境里还救不了帮助过你的人,那你也太没用了吧」。”

他猛地一怔。

于是,你们在爆炸的艺术中七手八脚逃窜进下一段回忆。

周遭一片昏暗,寂静无声,能听到的只有年久失修的路灯一闪一灭发出电流般的滋滋声。

“医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假面愚者。”砂金擦擦额角,一下子失了力气,跌坐在墙角。

你坐在他头顶喘着气,“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小丑令使。”

“医生你人脉可真广,看来我以后可不能随便惹你生气了,哈哈……咳咳、咳……”

砂金突然咳出一口血沫,他怔愣片刻,伸手摸向腹部,他摸到一片潮湿黏腻的触感,神情恍惚道:“原来是这段记忆啊……”

这时天空亮起一瞬,轰鸣的雷声自远处传来,转角处纷杂的脚步声也一并进入他的耳中。

他捂着腹部撑着墙站起来,明明一副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的模样,却开怀大笑起来,“要开始逃命了,医生!”

雷声过后,滂沱大雨将整个世界都浸透,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很快积了水,脚步踩在上面溅起水花。

身后的黑衣人们紧追不舍,和砂金上演了一场街巷追逐戏。

你抓着他的头发,像一根迎风飘扬的彩带,你搭着这辆车在巷子里左拐右拐,他翻过铁栅栏的时候你有点头晕不小心松开了手,在半空做360度自由旋转的时候你想,你这辈子都不想再坐猫车了。

砂金接住了你,把你小心翼翼护在手心里,“医生,我们快到站了。”

“接下来,可就交给你咯~”

说罢,他一头钻进眼前的垃圾堆,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甚至让你产生一种他已经抵达人生归宿的错觉。

脚步声渐近,又很快远去。

砂金把你护在胸口,用手和身体帮你挡着散发着腐烂恶臭的垃圾,你伸手戳了戳他。

“砂金?”

“……嗯。”

“可以出去了。”

“啊……我要晕了。”

他对你的呼唤充耳不闻,铁了心想让你再救他一次。

你无奈,只好抓着垃圾袋爬出去,变回正常大小,然后把砂金从垃圾堆里刨出来,抖干净,放在屋檐下。

你坐到他旁边。

“这段回忆对你来说很痛苦吗?”

“嗯……雨水很冷,血流多了,身体也很冷。我这一生几乎都在雨里奔跑,向死亡奔跑,我累了……所以那时我在想,这世界真是糟糕透了,和这堆垃圾一样一刻不停散发臭味,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死去去见家人呢。”

“那之后呢?”

他看向你的眼睛,虽然小巷里一片漆黑,但你却能捕捉到他眼中闪着的光亮:“是说被你救了之后吗?……谢谢你,医生。我一直都想亲口对你说这句话,不仅仅是因为你救了我,还因为你让我不要放弃,并且用你的善意向我证明这个世界没我想的那么糟糕。”

“后来我还在匹诺康尼遇到那位令使,在那轮黑色的大日下她和我说了很多,让我受益匪浅……就像你说的,我想成为家人的骄傲,所以现在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啦,请医生放心~”

砂金看向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下一个回忆应该是那里,要和我去看看吗?”

他已经完全不受影响了,甚至能反过来掌控梦境。

你拍拍衣服站起来,语气中带着笑意:

“不了吧,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从梦中醒来了吗。”

【15】

「故梦」系列不愧为高上限低下限的赌狗药剂,疗效远超你的预期。

你和砂金说他痊愈了,治疗可以提前结束的时候,砂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那你是不是要走了?你不会不要我了吧?”他撑着一口气问道。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好像你是那个始乱终弃的渣女。但你还是点点头,“是啊。”

“你怎么能这样!”

他猛地抓住你的肩膀,狠狠瞪着你,企图从你的表情中挖出哪怕一丁点的不舍。

你被他吓了一跳,“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次我们加了联系方式,你也可以发信息问我的。”

砂金一听,吸了吸鼻子,当场演技爆发。

他睫毛一颤,眼眶里泪花翻涌,泫然欲泣道:

“医生,我得了一天看不到你就想死的病,你不能不管我啊!”

这话真亏他说得出来,还撺掇家里的猫阻拦你的行动。

四对一,命运从未公平!

“那咋了,我们战略投资部是这样的,结果至上嘛。”砂金边亲你边含糊地说道。

哼哼,这不还是让他把你留下来了吗?

你捧住他的脸,把他挤成嘟嘟嘴:“你要是真有这么强硬,那追我的时候还那么别扭做什么?”

砂金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你,他握住你的一只手,轻巧地带到自己的脖子上,抚摸着那行商品编码。

“自卑感突然涌上来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好像配不上你。我知道你不介意这个,但我介意。”

“我爱你,所以我介意。我在意自己的身份能不能让我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我在意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成为你高谈阔论的资本,我在意自己的臂膀能不能成为你遮风避雨的港湾。”

“但一想到你也爱我,那些我就都不在意了。”

【16】

所以,亲爱的。

你要给我一个亲亲。

有人知道心相上的字母的什么吗?是缩写还是什么

《那个耀眼的男子-1》

五月份的时候画的,但这边没发过,发一下

*沙威玛小厨娘堂堂登场

公司门口开了一家新的卷饼摊。

据说是一款叫沙威玛的特色美食。

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果子酱香,年轻的老板娘在操作台前忙的热火朝天,一双手挥舞得几乎要飞起,几乎只看得到残影。

托这家沙威玛的福,近期公司里全都是香喷喷的卷饼味,这甚至成为一种时尚单品。砂金不得不被迫加大香水剂量,但用处不大,工作一天下来身上就尽是些令人食欲大开的味道。

“一定要记得和老板娘说石榴酱多加一点,她家的酱都是新鲜现熬的,很好吃。”

“可是我觉得石榴酱加多了齁甜啊。”

“但是这可是新鲜现熬的啊!”

……

他每天总能听到这...

他每天总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回想起早晨出门前仅剩半瓶的香水,砂金叹了口气,走进办公室的瞬间便提议道:“公司是不是该出台新制度了,绝对不能再让员工自带食物进入了,尤其是那种气味大的。”

纸袋声响起,托帕有些含糊的声音传来:

“你说什么?”

砂金顺着声音看过去,托帕嘴里正嚼着什么,满脸心不在焉的应声。她办公桌上摆着两份沙威玛,其中一份被切成小块,砂金进来时托帕正忙着往账账嘴里塞。

砂金沉默着看向她。

托帕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扭过头来看:“噢,怎么了。你还没吃过吧?”

“没有。”

“是吗?那你可以尝尝看,明天我可以多带你一份。味道的确很特别,而且老板娘很可爱。”

脆脆的薯条在口齿间被截断,发出咔哧咔哧的脆响,甜香味顺着横截面飘出来,白白的酸奶酱糊到嘴边。账账大口咀嚼着,发出愉悦的哼唧声。托帕喜爱的呼噜它的脑袋。

“……不必了,我没兴趣。”

砂金摆手拒绝,长长叹气。

*

砂金刚刚还豪言自己对此并不感兴趣,但在下班后便被迅速打脸了。

他曾匆匆一瞥沙威玛摊后的老板娘,年纪很轻,笑容总是甜津津的。最主要的是手脚麻利,收钱就像被人撵着似的,闲不住片刻。

这就是砂金的对她的全部印象。

直到今天下班。

甜津津的老板娘一跃从操作台后面跳出来,摁着带着蓝色毛线帽的男人就开捶。她咬着牙,攥紧沙包大的拳头砰砰砰朝男人头上落。

边揍还边骂:

“你有完没完?今天都来了多少回了,薅羊毛也没这么薅的吧。看我不揍死你!”

在一旁排队等着吃卷饼的顾客见状欢快的跳了起来,挥着手加油鼓劲:“好耶!”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打小偷!”

有不明情况的人凑过去打听,“怎么回事?”

热情的顾客跟着讲解:“这家摊子不知为啥特别招小偷,老板娘基本每天都会抓到几个,每次抓到就要狠揍一顿,贼搞笑。”

砂金支着耳朵仔细听着。

那边战斗已经进入尾声,小偷背后的包袱软塌塌落在地上,手里攥着的三俩钢镚也被老板娘尽数搜刮回来。她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你来啊,你再来!下次来我还揍你!”

砂金被她那副模样逗笑了,捂着下半张脸,兴趣盎然的想凑上去说两句。正当准备抬脚走过去时,身后托帕的声音幽幽传来:

“不是说没兴趣吗。”

砂金挑挑眉,扭过身看她。

“没错啊,我对沙威玛的确没兴趣。”

“但没说我不能对别的感兴趣吧。”

观察的越久,砂金就越觉得这老板有趣。

小偷的确每隔半天就会来一次,风雨无阻,然后被爆捶一顿后饮恨离去,只余下一堆码的整整齐齐的硬币摆在台面上。

有顾客问老板:“为什么不报警?”

老板笑眯眯的:“他既能帮我码硬币,偶尔还能让我出出气,那就忍忍吧。”

非常合理的回答。

砂金注意到除了小偷以外,这家沙威玛摊子也经常吸引来乞丐。老板娘每每见到乞丐来讨食,嘴里虽然总是抱怨“又给我添乱”,但还是会习惯性的添上更多的配菜,一齐递过去。

最后还不忘补充:“下次记得给钱哦。”

但是如果下次乞丐仍是不给,她也只会骂骂咧咧的冷脸做沙威玛给对方吃。

长久的观察让他单方面的对老板娘生出几分熟悉来,进入公司再沾染一身卷饼味他也不会皱着眉抱怨,而是久久吸一口空气说道:“好饿。”

托帕最近甚至开始给翡翠也代购沙威玛了。

她俩坐在沙发上一齐啃卷饼时,托帕还想起来问一声:“砂金,你现在吃过了吗?”

砂金此时便摇摇头,“没有。”

托帕颇有同事情的礼貌性回复:“那你需要我帮你带一份吗?”

“嗯………”

砂金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对着天花板眨眨眼。沉吟片刻后仍是摇摇头拒绝。

“算了,我自己去吧。”

在一个雨天,砂金终于逮到了和小老板交谈的机会。

大概是雨天的缘故,天空阴沉沉的,显得卷饼的颜色也暗淡许多,不像平日那般勾人食欲,香甜的味道甚至都弥散不开。路过的行人急匆匆的跑过,没有再在门口挤作一团。

小老板点开一盏昏黄的灯,靠在座椅靠背上小口的吸着热水,享受短暂的清闲。

砂金站在远处犹豫几秒,随后走到摊子前:“有劳,一份……三份沙威玛。”

多买两份放到办公室里看看谁想吃吧。

小老板站起来,对他笑笑,“要什么口味?”

砂金有些犹豫,“抱歉,我是第一次来,就按照平常的做法就好了。”

她戴上手套,嗯嗯的点着头。

“谢谢。”

砂金接过来,刚要抬脚走开,又顿住,折过身来招呼小老板娘,见她疑惑的凑过来后便递过去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可以加个通讯好友吗?或许我会有大单子来订购。”

她非常惊喜的模样,举高名片。

“啊!你是星际和平公司的总监!真厉害啊。好噢,等下我就发讯息给你!”

“感谢你多关照我的生意!”

小老板娘又露出甜甜的笑脸。

回到办公室后,托帕见他拎着熟悉的纸袋,调侃似的说道:“终于下手了?”

砂金掏出通讯器,头也不抬的应声:

“嗯。”

“下手了。”

他点开刚传进来的简讯:

「您好,我是沙威玛的老板娘OO!」

「欢迎您下次光临(=^^=)」

不要把总监弄成像Bt的人去求着被爱好吗?总监不是奴隶,以后肯定也不是,别在ky了好吗?别一看到砂金就输入LS

诶嘿

想搞点事情,反正脑子最近hh的。

很短就是了

——

你和砂金是上下级关系,他上你下。

大袜子,这话是这么说的吗?

说正经的,他是你上司,你是他下属。

貌美如花的总监对你一见钟情,于是如胶似漆地追求你,【此处省略追求步骤】,你被感动了,于是要求涨工资就和他在一起。

砂金:所以我前面追求了这么久,都比不上涨工资吗?亲爱的?

你:啊…好事多磨嘛~哈,哈哈,

谁能轻而易举接受上司追求自己啊。砂金追求你就像,阿哈炸掉星穹列车一样荒谬!

但是阿哈炸列车是真的,所以砂金追求你也是真的。...

但是阿哈炸列车是真的,所以砂金追求你也是真的。

你刚入职公司的时候其实不是战略投资部的,是技术研发部。

你好歹也是个从第一真理大学毕业的人,大名鼎鼎的维里塔斯拉帝奥的学生,能差到哪去?!

亚婆离,你的直系老板,相当看重你,甚至和其他部门合作的时候也会捎你一个。

她说,因为你是维里塔斯的学生,他最近忙于新的课题,你正好有空,找你也一样。

这不一样吧?!

你也没想到会和战略投资部合作,也难怪教授不来,这次来对接的是砂金。

你还挺失望的,你馋隔壁部门主管托帕的账账很久了。而且听说托帕是个大善人,你俩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然后抱上大腿。

但是是砂金。

“哎呀这位朋友,你看起来很失望?”

砂金注意到亚婆离身旁有点怨气的你。

“额啊,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突然被问到,像当时被教授上课提问一样紧张。

亚婆离把你护在身后,将手上文件递给砂金。

“好了,不要逗我的员工,我们是来谈工作的,不是来聊闲话的。”

“技术研发部管理的这么严吗?好吧好吧~按你说得来吧~”

一场两个部门的交谈,你如坐针毡。

你只是来旁听记录的,不是来社死的!!那个战略投资部的总监面谈时,眼睛总时不时往你这边瞟,然后见你发现他了就wink一下。

他真好看。

不对。

等交流结束,亚婆离准备带你离开的时候,砂金提出和你单独聊一会。

“小姐,有意向来战略投资部吗?”

“我刚刚可是跟亚婆离女士聊了很久她都不肯放人呢,所以我跟她说,你的意见最重要~”

“那个,总监,我能拒绝吗?”

“哦?你能拒绝新岗位的薪资是你现在岗位的十倍吗?”

所以你就跳槽了。

他认为他是间接导致的,所以他自责。

你真的,我哭死。

来到战略投资部后,薪资确实加了,但是工作量也上来了。

“小姐~工作结束后赏脸吃个饭吗?”

“不要。”

“小姐~送你的玫瑰花你喜欢吗?~”

“我更喜欢有工资花。”

“小姐~”

“1”

总而言之,你终于跟他在一起了,他也给你涨了工资,也给你减了工作量。

原来早答应他就不用工作这么多了呀

砂金:其实只是为了让小姐多留在工作陪我加班~

在砂金的不断催促下,你也搬去和他同居了。

“亲爱的,都住一起了…让我抱着睡好不好?”

砂金洗浴后身上香喷喷的,但更喜欢你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你和这个香味都属于他。

“不要!”

你甩开砂金的手,他不老实的手一直试图往你衣服探,脑子再不灵光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见你不吃这套,他干脆拿起你的手往自己睡衣里伸。

ok啊,现在是你吃他豆腐了。

“诶诶诶诶???!!!”

“亲爱的,都摸我身子了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这也太倒反天罡了吧!”

“说是我负责,也不让我试试在上面…”

砂金眯起眼,看着你面色潮红还说出如此大胆的话。

“原来甜心想在上面吗…?”

“不,不,我想…”

“你说什么~?”

“把总监位置…让我坐坐呗?”

“停停停!!啊!”

第二天你疲惫地睁开眼,砂金还死死抱着你不撒手。

“再睡会吧,总监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但在家里,你可以是我的"总监"。”

“那在公司你还是在我上面嘛…”

“在家里也一样呀?亲爱的,这个上下你非争不可吗?~”

“怎么玩play我也是下啊。就争就争…”

“那只能行动上让你屈服咯~”

*砂金:我推变猫了好耶!官方猫塑!

*以上是ooc。

道理你都懂,可这种事为什么还会发生?

你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好端端的一觉醒来又变成了猫猫糕?

不知道变成小动物已经不吃香了吗?

“臭宝宝!!”三月七扑过来,抱起你亲了又亲。“你的本体果然是一块猫猫糕对吧?”

你:……不是,三月,你就那么想我变成猫猫糕吗?你到底缠了我多久了呀?等等,不要咬我啊!!

“拜托了,让我来照顾她嘛!”三月七双手合十,诚恳祈求。

丹恒闭上眼,把变成了猫猫糕的你举高一点。

“不行,你看她现在外壳被咬的,很明显就是......

“不行,你看她现在外壳被咬的,很明显就是你的牙印。再跟你呆在一起,她一定会被吃掉的。”丹恒已经不相信三月七了,当时要是他再晚去一步,你恐怕已经被咬下一大块来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个交叉的补丁就算完事。

丹恒说完,立刻联系别人来帮你接走。

“离开我这个会说兽语的美少女,她是会吃苦的!”

“她会玩手机,玩的比你还顺手,与其担心这个,你还是想想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姬子的谈心吧。”

“诶,我……”

三月七在挣扎,你也是要被送走的,毕竟,你现在长得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继续发生,丹恒给所有人发了信息之后,要是愿意接纳你的人很多,但砂金拔得了头筹。

因为他有很多养殖猫猫糕的经验!

砂金:不是我吹,请看图片。

砂金:十几块猫猫糕分别开始叠高高.jpg

有鉴于星际和平公司的不安定因素,丹恒选择跟他签订合同之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才签字。

而且还在合同里面加上了一条:如果这块猫猫糕出现了任何抗拒反应,星穹列车将终止一切跟星际和平公司的合作。

加上这个,丹恒才敢放心将你交给亲自前来接你的砂金。

“我会好好照顾我的朋友,你放心。”砂金笑容宛如一只狐狸,让人在感到可靠的同时也能够觉察到他隐藏在这份可靠之下的算计。

真的要把你交出去吗?

丹恒突然有点犹豫了,是已经来不及,砂金已经从他手上把你接走。

砂金笑得十分灿烂,搭配上他那粉色的太阳镜,显得丹恒像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正好那位鼎鼎有名的教授正在公司,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他帮忙解决,不用客气,我们公司跟星穹列车好歹也是盟友之一嘛。”

“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这段话说完,彻底堵死了丹恒想要把你带回去的心思,砂金妥妥地告诉他,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了,那边拥有可以解决问题的真理医生,如果连真理医生都信不过的话,那就……

只是,砂金根本就不会告诉丹恒,他才不会去找什么真理医生呢。

你现在可是落进他的手里,是他一个人的猫猫糕了,傻子才会把你让出去。

哦,还真有个傻子呀!

砂金伸手拍拍你伸出点心壳子的脑袋,笑得意味深长:“走吧,我亲爱的……”

彩蛋是砂金帮你抽卡,十连五金。然后他装嘎吓你,最后发现他是你的毒唯单推。

需要解锁。

ooc预警

*你和砂金决定离婚了。

只是,在离婚冷静期,你们还需要被迫以夫妻的名义同处一个屋檐下。

注意到你们关系很糟糕后,斯科特决定助力你们离婚。

谁知道……他好像坏心办好事了?!

最近,斯科特注意到你和砂金的关系不太对劲。

你们是夫妻的关系人尽皆知,不过,平日里,你和砂金在公司里从未特意强调过你们的关系,碰面也只是互相点点头,连寒暄都免了。

当初,不少人都觉得你们要么是协议婚姻,要么很快就要离婚,结果你们居然平稳地度过了四年的婚姻生活。

这下子,不少人都觉得你们都要白头到老了......

这下子,不少人都觉得你们都要白头到老了。可斯科特总觉得,你们的身上,莫名其妙有了一种离婚感。

离婚,是一种感觉。

就在斯科特疑心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错时,他的揣测居然得到了验证。

那场商业晚宴,你和砂金一同出现在了会场里,手执红酒杯,脸上还挂着笑,却刻意拉开了跟对方的距离。

一瞬间,斯科特就想到了“貌合神离”这个词。

下一秒,斯科特就注意到,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向了你们,跟你们打招呼。

“总监好兴致啊,还跟妻子一同出席晚宴,感情真好。”一人笑着跟砂金碰杯。

砂金勾了勾唇,说出的话却格外疏离:“是前妻。快要离婚了,现在在冷静期。”

而你也往旁边挪了点,似乎不想触碰砂金:“是的。”

斯科特也有点惊讶。

你们两个,真的办理了离婚手续啊?

这件事倒不是一时兴起。

婚后,你跟砂金的关系就不远不近,在公司是什么样,回家也是什么样,偶尔,你们还会对彼此使用敬语。

你有时候会因为公司任务受伤,砂金在照顾你的时候总是责怪你没有照顾好自己,你最听不得别人指责你,总是跟他大吵起来。

而砂金忙着工作忘记回消息的时候,你也会因为担心而责备他,而这种责备,也总是以你们吵架为结尾。

隔三差五的争吵耗光了你们的耐心,经过和平协议,你们还是决定离婚。

只是——

“真希望现在就可以跟你领离婚证。”某天起床时,一打开卧室门,你就看到了砂金,于是,你说出了这句话。

砂金耸了耸肩:“谁不是这样想的呢?”

要是没有离婚冷静期,你们早就正式离婚了。

经过观察,斯科特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迫切希望赶紧离婚,尤其是砂金。

他一只手拿着文件,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似乎是在问砂金你的暖宝宝放在哪里。

砂金的视线还落在文件上,已经作出了回答:“主卧衣柜,靠门那边,往下数第二个抽屉,在你的药箱后面。”

听筒那边没声音了,你似乎按砂金说的去找自己的暖宝宝了。

砂金合上了文件,继续语调平缓地说了下去:“红糖放在厨房右手边橱柜的第三个抽屉里,拉开就能看到。没猜错的话,你应该生理期了。你嘴馋时喜欢吃的零食放在储藏室最底下的柜子里,上面有贴标签分类。”

你闷闷地“哦”了声。

砂金似乎准备离开了,但还在继续说:“你应该很想喝汤。但暂时别去厨房,小心像八个月前那样烫着手。处理完工作后,我回去给你做。看在我们暂时在离婚冷静期的份上。”

看着砂金离去的背影,斯科特陷入了沉思。

会有人刻意记前妻的东西都摆放在什么位置和前妻的小习惯吗?

他怎么感觉……砂金没他想的那么记恨你呢?

这个想法一冒头,斯科特就甩了甩脑袋。

肯定是他想多了!砂金总监肯定特别想赶紧结束离婚冷静期跟你离婚,他得赶紧想办法巴结一下总监。

几秒后,斯科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亲自去勾引你。

离婚冷静期中,如果一方能证明对方出轨,不仅可以加快离婚的进程,在分割财产的时候也会有利。

斯科特眼睛一亮,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聪明。

要是他故意勾引你,证明你的确跟他出轨,砂金不就可以立刻跟你离婚了?

说不定,砂金总监一高兴,还会提携一下他……

这样想着,斯科特决定把自己勾引你的初步计划告诉砂金。

几天之后,斯科特抱着一本厚厚的计划书,敲响了砂金办公室的门。

下一秒,门就开了。

倒不是砂金开的门,而是你刚跟他交接完工作,正好准备走。

斯科特装作友好地对你笑了下,想拉近你们的关系,你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他刚踏进办公室,就注意到了砂金有点阴沉的脸色。

总监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斯科特有点迟疑了,但很快,他又觉得,他的计划应该会让砂金开心一点。

“有事吗?”砂金靠在靠椅上,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点疲惫。

斯科特郑重地将手中的计划书交给了他:“听说,您最近因为离婚冷静期的事情有些烦恼。呃,如果您想快点和您的妻子——不,前妻撇清关系的话,可以看看这个。”

砂金接下了他手里的计划书。

斯科特继续滔滔不绝说了下去:“我可以去勾引她。您可以拍摄下照片,接着借助法律途径,顺利跟她离婚……”

砂金安静地看着这份计划书。

半晌后,他终于缓缓开口:“你说,你要勾引我的妻子,是吗?”

斯科特下意识忽略了砂金对你的称呼,点了点头。

紧接着,砂金就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他。

“如果你要勾引我的妻子的话——”

“那,我去勾引谁?”

后续在彩蛋

肾烂泥能不能出来解释下小鸟新皮怎么变壮了和原皮比差别好大

难道是我葛天一口气飞到埃及当锻炼使了吗??深蓝给我个解释

除了以上小小不满外其他还是很好看的

感觉砂年龄真的好小啊,来点学pa

01.

在兔毛手袋第五次撞倒摄像机后,你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兔毛手袋,你可不可以不要乱动了?”

它睨了你一眼,举起手中的试管:“别弄那破玩意儿了,来帮我。”

“我才不要注射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蹲下身摆弄摄像机,头也不回地拒绝。

身后安静了两秒钟。

这两秒钟的安静对于兔毛手袋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立刻回头,然后看见它正在给自己注射药物。

分不清是药效还是副作用,总而言之都见效太快。它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潮红地看你,说话都气喘吁吁:“拿、拿个本子……和笔……”

“兔毛手袋,你真是疯子。”你上前握住它发烫的指尖,毫不客气地指责它。

它反握住你的手指,用...

它反握住你的手指,用力到你感觉到疼痛。

于是你蹙起眉头:“疼!”

“疼?……哈。”听到这个字,兔毛手袋却笑了,“疼就对了,说明……你的感官还没有退化?……纸。

你无视了他拐着弯骂你是聋子的说法,吐出一口气后,努力伸手将不远处台子上的纸笔拿下,一把甩在它身上。

它也没顾得上骂你,急匆匆地摊开纸,微微颤颤地写着东西。

但是为什么不放开你?

你动了动自己的手,都感觉不到疼痛了:“兔毛手袋,你可以放开我了。”

“等下,等下……”这位天才研究员一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无暇顾及其他,所以你很快就放弃了二次提醒,百般无聊地看起了摄像机的内容。

露西女士说想给拉普拉斯拍个宣传片,所以拜托你拍摄。

大概是因为这次暴雨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在雨中丢失了很多珍贵的研究资料。为了尽量挽回损失,拉普拉斯决定广纳贤才,第一步就是向外界宣传自己。

说句不好听的,能进入拉普拉斯的研究员们大多天才,但脑子也不太正常。

虽然不是很想背后说同事的坏话,但你身旁的兔毛手袋就是活生生的事例。

作为研究员来说,你很敬佩它在科研方面为拉普拉斯做出的贡献。它是“天才中的天才”,脑袋灵光一闪的念头都比及其他研究员十年心血,大大小小的成就让这位年轻的天才获得了极高的地位。

但作为一个人来说,你觉得它完全就是个麻烦,从头到尾,只有脑袋最值得珍惜。

……貌似说偏题了。总而言之,在进入拉普拉斯之前,你在自己原本的时代就是摄影出身,再加上算是为数不多的正常人,这种活落在你身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拍摄的过程并不轻松啊啊啊。

总共开始拍摄两天。星锑趁你不在时拍摄了大量摇滚乐片段,试图让你加入到宣传片中;X追着向你推销自己新发明的“自动旋转拍摄机器”,结果让你追着摄像机绕着拉普拉斯绕了好几圈才夺回来。

露西女士每次一触碰到摄像机就会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吸走电量,搞得她现在都不愿意接近……十四行诗小姐又不是拉普拉斯人员,就算再热心也不能代表拉普拉斯……

思来想去,你竟然没有一点头绪。

原本今天只是想试着给兔毛手袋拍摄一下。毕竟它自身外表条件合格,又是化学科研部的负责人,年轻而才华横溢的研究员,优秀的足以代表拉普拉斯(X也行,不过你害怕他再拿你当小白鼠,兔毛手袋至少只拿自己……)

乌尔里希拍拍你的肩,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要去拍摄兔毛手袋了。

在目睹了它的狂躁后,你突然明白为何乌尔里希要这么说了。

对不起,你现在真的很想逃。

02.

化学天才的实验室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你立刻暂停拍摄外景的行为,着急忙慌地跑进它的实验室——即便门上挂着的牌子写“禁止打扰”的字样。

烟呛得你咳嗽两声,生理盐水顺着眼角滴落。你捂住嘴,抬手挥了挥烟气使其散去,过了一会儿眼前逐渐清明,你定睛一看,发现兔毛手袋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往试管里滴药水。

……冷静,它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你深呼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走到它旁边蹲下,很平静地问:“兔毛手袋研究员,请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是瞎子吗?”它睨你一眼,拍拍身上的灰起身,又顺手将你拉了起来,“显而易见,我在做实验。”

你抬手制止了准备进来查看情况的几位研究员,又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整个实验室只剩下你和兔毛手袋。

它似乎不太关心外界,摇晃着的试管液体逐渐变为苦目糖果的颜色,你微微眯眼,发现它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噢,完成了?”兔毛手袋咧开嘴笑,像是寻找目标般眼神移动,最后落到你身上。

很不好的预感突突地上来了。

你下意识地后退,做出防御姿态,十分戒备地看它:“干什么?”

“苦目糖果——嘿,你肯定也吃过吧?”兔毛手袋晃了晃试管,眯着眼对你笑的随意,“新型浓缩糖浆,我敢保证肯定比糖果管用,要不要试试?”

拉普拉斯两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要帮兔毛手袋试药,不要帮X测试发明。

你说:“我暂时不需要。”

“别那么死板嘛。”它将试管随手插到试管架中,双手放在你的肩膀上,亲昵地凑近你,像小狗一样嗅着你的气息,“不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的,我保证。”

这个疯子完全就是想把你当成小白鼠啊!!?

你原本想逃,却发现它力气出奇的大,将你禁锢在它怀中无法动弹。

应该说它还残存着几分人的道德嘛,没有强行往你嘴里灌药。

兔毛手袋漫不经心地扫过地上的摄像机,对你说:“我听说露西女士要你拍摄什么玩意儿,这样,如果你帮我试药,我就配合你拍摄如何?”

你突然来精神了。

如果能早点完成露西女士的任务,那自然最好。毕竟你还有其他课题要忙。

只是不知道药效,万一死了怎么办?兔毛手袋的试验品,可不是一般人能尝试的。

它眯起眼睛,看穿你心事般补充:“放心好了,只是浓缩般,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

“……最好是真的。”你叹了口气,之后屈服了。

它满意地笑起来,具体体现在主动将药剂端起,然后放到你嘴边说:“喝吧。”

甜甜的味道。

不像普通糖浆那样浓缩后会发苦,兔毛手袋制作苦目糖果时也没加很多糖精(所以也有很多同事抱怨说这一点都不像糖果),尝起来还蛮甜的,是……青苹果味?

通透感瞬间涌上心头,连带着大脑一起清醒,源源不断的活力注入,你甚至感觉自己的神秘术又更上一层。

兔毛手袋亲昵地握住你的手指——不如说,它现在正从你身后将你圈进怀里,衣摆在冰凉的地面轻轻扫过:“如何?”

你愣愣地,刚想张口回答,剧烈的冲撞感就让你不得不闭上嘴巴。

太过活跃的神秘术在体内到处冲撞,似乎在寻找发泄点。你痛的蜷缩身体,不知不觉握紧了它的手。

兔毛手袋的声音从头顶模糊的响起:“嘿,怎么?该死,是浓度太高了吗?等等等,把这个喝下去。”

冰凉的硬度抵在你唇边。

但是你痛的神志不清,不愿意再接受兔毛手袋的药剂,咬紧下唇不肯松口。

“该死。”它低声咒骂,手粗鲁地想掰开你的下巴,“你就不能喝吗?!我又不会害你!!”

然后它就收获了一排牙印。

兔毛手袋向来都是咬人的那个,被你咬了一口后不怒反笑:“行,你逼我的。”

它干脆利落地仰头含住药剂,然后大拇指抵在你张开后还没闭紧的下唇,摁着你的舌尖往前,在吻你的同时将药剂注入。

你被迫喝下,呛了几口没能缓过气,咳嗽到眼角泛泪。

但是它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你。

“甜的。”兔毛手袋喃喃自语,舌尖停留在少女的唇上。

它俯身再次吻下,也许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它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调整糖的口味。

嘿,苦目糖果不都一个味道吗?

……算了,它不管了。

03.

乌尔里希关上实验室的门,余光瞥过在一旁作鹌鹑的你,叹了口气:“你非要去招惹它干什么?”

“它比阿德勒还难缠……”你抖了一下,下意识咬住唇瓣,又疼的立刻松开,“跟狗一样,居然咬的这么狠……”

“它大概只是随心而为。”乌尔里希最后还是没忍心责怪你,只是继续道,“拍摄的任务交给别人了,你就留在项目组继续工作吧。”

“什么,给谁了?”

“给了司辰,她箱子里有擅长拍摄的专家。”

你沉默了下,难以言说的情感在心底蔓延。

明明都做了这么多努力,拍摄也努力克服了,为什么临时给了别人?

你提上一口气,想要反问。但乌尔里希的眼睛看过来时,又憋着无法开口。

大概是空气太稀薄了,你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我有点不舒服,出去转转。”你向自己的组长示意,也没等他回答,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外面的空气没比里面好多少啊。

你越呼吸就越难受,明明拼命抑制了感情的外泄,但神秘学家原本就是情感丰富的种族,尤其是最近服用了兔毛手袋的浓缩版苦目糖果,情绪的控制就变得困难。

想哭,但因为这点小事就哭,好丢人。

你低下头,急匆匆地往前跑着,拉普拉斯的隔音很好,至少一路上都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以至于狠狠撞上他人时,你都是懵圈的,眼泪理所当然地落下,一滴一滴隐入地面,甚至没发出声音。

“真是蠢……嘿,你别哭啊??”兔毛手袋原本到嘴边的脏话拐了个弯,看清你满脸泪水后更是不知所措,“就这么脆弱??我不过就是撞了你一下?嘿不对,是你先撞上来的!”

它还在为自己辩解,本就难过的你一下子哭出声,将气撒在它身上:“我什么都没说可以吗!?是你自己废话多!”

兔毛手袋短暂地闭麦了。

它确实也很想像平时那样怼回去,但眼下的情况莫名让它感到为难,所以它妥协似的放弃争辩,将你拉起来问:“真无语……你到底怎么了?”

它难得有耐心抹你的眼泪,脱下手套的手白净修长,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样子。

但是它的手实在是太凉了,触碰的时候你忍不住瑟缩,所以你握住它的手,低声说:“没有,撞疼了才哭的。”

兔毛手袋没有多想,它真以为你是因为这点小事哭了,一时无言到气笑:“就这?真想知道乌尔里希究竟看上你哪点才把你招进组——我先说明,你现在哭对我可没用。”

没想过要哭啊混蛋!!你也觉得恼怒,猛然甩开它就走。

兔毛手袋跟上你的步伐,探出脑袋看你:“行行行,有用行了吧?脾气别这么大,要不再来帮我实验一下?”

“才不要,你自己试。”上次疼的死去活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浓缩的苦目糖果会有这么强烈的效果,这还不算、兔毛手袋亲你的时候完全没有章法,你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别那么不近人情嘛。”兔毛手袋得寸进尺地握住你的手,再一次试图说服你,“我保证,这次肯定不会有上次的副作用,那次是活跃神经的苦目根放多了。”

年轻的生物研究员喋喋不休地说着最新试验品的优点,你被它吵的头疼,连哭都没心情,就伸手捂住它的嘴,语气不耐烦地说:“别吵了!!”

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04.

兔毛手袋像是鬼一样缠上了你。

你实在想不明白,它为什么执着于让你试药,说了千万遍的拒绝也没用,弄得你最近总是东躲西藏,差点躲到阿德勒的办公桌下。

这位的原话是:“我这里不接收心里有毛病的人,请去小梅斯梅尔那边。”

明明都是乌尔里希的部下,多担待着点怎么你了??!

你最后还是没力气再逃跑,举起双手投降,对着兔毛手袋有气无力地说:“跑不动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嘿,这话说的像我在强迫你。”它不满意地蹙起眉头,很快又兴致勃勃地举起手上的试管,“我发誓,这次真的是成功品。”

好吧,这位生物天才也许是真的悔过了,虽然从它的表情看不出,但你急于摆脱它的纠缠——你严重怀疑兔毛手袋这套方法是从X那里学来的,死缠烂打什么的,不像是它的作风。

这次的浓缩药剂味道不同了,是你喜欢的苹果味,随后涌上来的是一阵阵刺激,刺的你头脑立刻就清醒了,甚至有种喝了三杯冰美式后的亢奋,让你不由得看向它。

“你里面还加了什么?”

“呃,咖啡因?”

破案了。

但是摄入过多咖啡因的话,也是会变得——

神秘学家对这些刺激神经的药物尤其敏感,虽然你能感受到自己的神秘术效率的确在上升,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掩盖的燥热感。

该死,没人和兔毛手袋说过吗?这类物品有催发情感的作用!!

……它以前好像都拿自己试药,就没出现过这种症状?!

你咬着唇捂住脸颊,抬头恶狠狠地瞪它:“兔毛手袋,我真是恨死你了!!”

“什么?喂,你怎么了?”它立刻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你,紧紧蹙起的眉头表示了主人此刻的疑惑,“不应该啊,这不应该,明明我自己试药的时候都没这种反应?”

“别说风凉话……”你无力吐槽,整个人趴在它身上汲取凉意,有气无力道,“先去你实验室……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

“嘿,你这么磨磨蹭蹭要多久?”兔毛手袋不耐烦地说着,干脆利落地将你抱起,大步往实验室走去。

05.

它没想过这试剂用在不同神秘学家身上会有不同反应,还以为自己试过没问题后就真的没了问题,于是连解药都没做。

所以抱你回实验室的时候,它都在念叨药剂的配比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悔帮它试药,总而言之你现在难受的要死。见兔毛手袋还在关心那些有的没的,你气愤地哭出声,也不管它会不会生气,反正自己先发火了:“你神经病啊?!能不能先在乎一下我!!?”

“诶哟!”痛的兔毛手袋张口就想骂人,可意识到你现在的模样都拜谁所赐,一时也自知理亏,噎了下才说,“着什么急,我这不是在想办法!”

它居然还不知道问题所在吗?你郁闷却没地方撒,只能变成眼泪一串串地掉落:“咖啡因,是咖啡因啊笨蛋!!就你这样还生物学家?回头报刊通通登我的名字上去!!”

兔毛手袋还有心思给你抹眼泪:“行了,你骂再多又能怎样呢?省点力气吧。”

你恶狠狠地咬了它一口,又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心虚地伸舌舔了舔。

兔毛手袋一下子顿在原地。

明明离得很近,你却看不清它的表情。兔毛手袋似乎是安静下来了,仔细一看它又在咬牙,脸颊鼓起一块,彰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什么?不就是……呃,安慰?

你茫然地看它,却发现兔毛手袋已经脱下了另一只手套,跪在沙发上,将你压在身下。

“看来是你不太懂生物啊。”它边说边用大拇指抵住你的唇舌,也许它会觉得滚烫,因为你感觉很凉快。

兔毛手袋的身上很凉快,所以触碰也很凉快。

……这一定是药剂带来的副作用吧?

混沌之余,你没忘记它刚才的嘲讽,不服气地反问:“什么?我的生物课绝对比你上的好!”

毕竟兔毛手袋没有系统地学过生物课,而是在狗窝里长大的孩子……等一下,狗窝?

大家都把它比作是比格犬。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刚才的行为,在犬类看来,岂不是——

你微微仰起头,挣扎了下:“你先起来。”

“噢,起不来了。”兔毛手袋一口回绝你,懒懒地耷拉下眼皮,手在你的领口徘徊,“我想起来了,如果真的是咖啡因催动了某些情感……那么,不是有比配解药更快速的解决方案?”

“你不是没有生.殖器官吗!?”你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兔毛手袋认真思考的秒数不超过三:“噢,难道就必须有那玩意儿?放心,足够让你解开身上的副作用……”

它笑笑,手指点在你的皮肤上。

足以让你战栗,却又不舍得它离开。

也可以代cp,也可以不代cp,可以做头像,可以自印,不能盈利

如有ooc致歉

有微量砂金黑化元素!!注意注意!

公司会议。

你那位上司前一秒还在主管面前堆满了谄媚的笑。

转眼间就对你们打工人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的目光中,透着有意表露的轻蔑。

他双手叉腰,看起来嚣张气焰十足。

可你知道,往往这种人其实最没有底气。

这句话不知什么时候传进斯科特耳中。

这次货物运输业务,他特地派你随行。

你看得出来,斯科特有意在给你挖坑,好一脚把你踹出公司。

“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呢?”

他像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颇为傲慢轻视,本想继续说些嘲弄的话,忽地像是瞧见了谁般。

斯科特的目光亮了许多,腰杆也弯下了...

斯科特的目光亮了许多,腰杆也弯下了几分。

你知道,他又是看到哪个高管了。

你学不会斯科特的做派,可能是和你的家教有关吧。

正打算开溜时,一声讨好的问候响起。

“砂金总监——”

心狠狠跳动,搅下的余悸牵引着你不自觉回头。

不偏不倚,那人的目光同样抬起。

瑰丽的色彩在其眸里交织,就着琉璃摇曳的灯光愈发温柔蛊惑,倒太容易叫人忽略那隐隐透着的,藏匿其中的危险。

这双眼眸的主人你再熟悉不过——

斯科特也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只好不情不愿地介绍你。

“你好,助理小姐。”

砂金面上笑容很浓,却不达眼底。

你硬着头皮回应,尽可能不显得太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你现在的模样与先前大相径庭,信息履历也做得滴水不漏。

砂金他……应该认不出你吧?

你所在的部门按理说很少跟战略投资部打交道,但奈何有一个趋炎附势的上司。

如果斯科特身后有尾巴,那现在肯定摇得可欢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你只觉得饭局上砂金的目光似乎只放在了你一个人身上。

仿若从前情动时,直白又炙热。

偏偏你抬眸去探究时,那道视线已悄然收回。

仿佛那只是你的错觉。

你思绪有些乱,正巧面前递来小块蛋糕。

“助理小姐,这款是这家酒店的招牌,我看你刚刚在走神,不妨尝一尝换种心情?”

视线里,男人扬起一贯的笑容,看起来体贴关切,好像是真的在为你着想。

对面的斯科特面色一僵,溜须拍马了大半天竟还比不上什么都不说的你?

但只有你知道,这是明晃晃的试探。

在场只有砂金知道,你对奶油涂层上的某些用料严重过敏——

他靠上椅背,状似懒散随意,笑吟吟地迎上你的目光时,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现在有这么多人看着。

比起马甲掉落让砂金找你算账,倒不如——

你咬咬牙吃了一口。

这个味道……

你猛然抬起头,发现砂金已没有将注意力放到你这里,早已跟身侧人举杯相谈。

可又后知后觉,刚刚的动作暴露了你太多。

这到底是试探,还就只是一个普通的……

经过这次,接下来几天你虽都提心吊胆,但好在砂金似乎并没有动作。

他眼神愤愤,拳头已然攥紧——

然后用来轻轻为你们关上了门。

砂金将骰子推到你面前。

“助理小姐,请。”

斯科特正与他比猜骰子大小,毫无疑问这场的比分……

“砂金总监在生意场上一向稳操胜券,这局胜负自是毫无悬念。”

像是猜到你会说这番话,他不紧不慢接着你掷出骰子,轻笑出声。

“也不一定。”

骰子摇晃着,定格在点数5。

“你看,这不就你赢了吗?”

砂金面上漾起浅浅的笑,漫不经心,缓缓抬眸,“像这样,我也曾输给一个人。”

你的心没由地,狠狠一跳。

男人行事好像都是一贯这般张扬自信,即使在谈论自己落败也依然如此。

“姑且算是半个商业对手吧,她以弱示敌,用一个现在想想很蹩脚的理由接近目标,一步步将他人的真心也算计进去,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她自己倒好,轻易将从前许下的承诺抛弃得一干二净,就这么拍拍手,一走了之——”

你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在这一刻,砂金的目光正好对上了你,原本还有些可惜遗憾的情绪消失不见,只见笑意渐浓。

“但好在最近有了她的消息,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再次见到她了。”

你瞳孔猛地一缩。

“助理小姐,如果你是我的话,抓到她后,你会怎么做呢?”

现下那正把玩着筹码的大手在前几天还轻缓地抚上你脸颊,随即温柔又强势地挤进你的指缝,抵死缠绵。

矜贵装束下某处镂空的爱心奶窗设计,隐隐的沟壑线条没入其中,却也在以前很多个夜里,任你取索。

现下主导者全然颠覆——

你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勉强挤出笑容,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何况砂金进行投资时对待利用与背叛的态度也很是大方,不如借此搏得更好的名声,不去追究。

“这怎么行——”

男人语调慢悠悠的,却很有耐心地同你解释。

“我可一向不做赔本买卖。”

你听到砂金话锋一转,嗓音温柔——

“她不是一贯最喜欢钱财吗?那我就给她打造最华丽的城堡,吃穿用度一应按最高标准,再定制一条足以活动的脚链,将她牢牢锁在里面,一一让她重新想起,兑现她从前许下的承诺。”

你心惊得一抖,险些擦倒眼前垒起的筹码。

完了。

直觉告诉你,再继续待在砂金身边你迟早露馅。

另一边的斯科特越想越气。

你现在肯定跟砂金谈得愉快极了。

那他努力得到的升职加薪机会不就泡汤了吗?

斯科特恼火地给你工位来了一脚,堆在桌上的文件跟着全洒了一地。

正在这时,他发现文件中闪烁的珠光。

手链……?

斯科特捡了起来,这类做工材质就算把他卖了也买不起,何况是你一个普通小职工?

他突然想到砂金腕间就有这样类似的,再结合你不愿意接触砂金的怪异举动……

好啊,你竟然敢偷砂金总监的东西!

又名《馋人身子的纯爱也能叫纯爱吗》

《快看,她又双叒叕A上去了》

你=星核精=开拓者

是谁又在搞双向暗恋了,原来是我,那没事了

纯代

ooc我的,砂金你的

这些流言蜚语与其下的暗流涌动你虽有所察觉,却并不放在心上。

小浣熊比谁都清楚真正宝贵的东西存在于何处,所以即使眼下已经没有往返于列车和庇尔波因特之间的必要,你还是应约来到了这里。

砂...

砂金的办公室,敲门得到进入许可后,你跨步迈进,和青年讶异的神色撞了个正着。

“竟然真的来赴约了,”砂金笑叹着起身,将你引到沙发上就座,“不愧是星核小姐,总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觉得我不会来?”你毫不客气地窝进厚实柔软的真皮沙发,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指着面前的茶点问他,“那这些呢?是给别人准备的?”

“怎么会。”砂金好笑地否认道,自你面前转身,顺手捞过几份文件在另一边沙发坐下,“我今天只有你一位客人。”

把客人晾在一边不是砂金的本意,但加急送来的新项目也亟待处理,在保证了待会儿帮你把新角色抽满后,你们都满意地安静下来。

你也终于得空认真观察起他今天的装束。

没有奶窗,没有毛领,是你这种外行都能看出来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虽然上面不乏颇具砂金个人特色的华丽装饰和精美的暗纹,但是这么正经的服装你很少看他穿过,老实说,这还是第一次。

明明都是黑色和金色的配色,怎么能有人比你还帅呢,可恶,银河球棒侠被比下去了。

可是诸君,他真好看。即使西装外套只是松松披在肩上,束起的马甲也能勾勒出那纤细紧实的腰线,本就修身的西裤随着交叠的双腿绷出性感饱满的弧度,从手套与袖口空隙处露出的白皙腕骨也不甘示弱,正明晃晃的勾引着你的视线。

你端起咖啡小酌一口,状似不经意地把目光落在砂金的脸上,没错,你满足地想到,说了这么多,你最喜欢的还是那双特殊的,仿若玻璃花窗般色彩艳丽的瞳眸。

你的喜爱太过外露,砂金本人是知晓的,但你总觉得他并不认同,虽然他会照单全收,并对你的认可致以感谢,可他又会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轻笑:“真是难得,上次听到对它评价还是——狡诈、阴险和虚有其表?”

“别误会,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称赞。”

你支起头,自下而上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直到你的朋友先一步移开视线:“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喜欢,就多看看。”

你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然后你就收回了视线,埋头啃起了小蛋糕,也无从知晓对方一瞬的愣怔。

嗯……这么说来,今天砂金脸上感觉很朴素啊,既没有夸张的耳饰也没有墨镜,你还以为他从不放过每一个能装饰自己的机会呢。

好稀有,如果你的成就中有砂金图鉴的话,光是今天一天的经历就能让你解锁10%的进度了吧。

你放下杯子,比对了一下你们的距离,在让他过来和你过去之间选择了后者。

身旁的沙发传来了凹陷的动静,不用抬头砂金都知道是你,但还没等他把疑问说出口,脸上便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他立马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没有通知,也没有征求许可,你的嘴唇接触到光洁的皮肤,稍作停留便离去,被你亲吻的地方看上去与之前毫无区别,毕竟你没有涂口红的习惯,但这个房间里已经没人会觉得那里空无一物了。

轻易给予的真心,毫不设防的态度,坦率回应的话语,以及一遍遍重复的……“喜欢”。不论哪样都不应该是会落在一个茨冈尼亚奴隶,一个埃维金人,被称作天生的骗子,小偷,交际花的人身上的吧。

经常跟着托帕和翡翠出入公司的你,怎么会没听过他的显赫声名。

是,是他主动接触了你,以利益与交易为旗,换来朋友的身份。不管是无名客的朋友,还是星穹列车的朋友,都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砂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砂金,要不要出来玩?”

“再来一局!这次肯定能赢!”

“那还是算了,比起赢,还是你好好活着对我更重要。”

“嗯?不能信任你吗?”

“那有什么关系,我知道砂金不会害我的。”

老天,你该不会当真了?

似有讥笑声在耳边响起,他仓促移开与你对视的双眼,可心跳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从未失手的赌徒也会有满盘皆输的一天吗?若是不会,那为何在即将押上一切时,他会如此犹豫?

你疑惑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人怎么能被亲了还走神的?

目光聚焦,他的眼神在你唇上流连一瞬,将要触碰到你柔软脸颊的手指微顿,转而帮你拢了拢耳边散落的鬓发,带着莫名珍重的意味。

“是无聊了吗?要不要吃点饼干,限时供应的。”砂金神色颇为温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才被你冒犯了,“我这边马上就好,我保证。”

好平淡的反应。

明明你都做好被讨厌的准备了。

“你不生气吗?”你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你觉得我该生气?”砂金扬眉看你,又被你猛烈摇头的动作逗笑,“好了,对我做做没什么,别对别人也这么做就行,刚才你的视线都快把我盯出个洞了,我还以为你打算暗杀我呢。”

“砂金你……该不会经常遇到这种事吧。”你的思维被他状似无所谓的态度带到了奇怪的地方,“唔……这么一想,以你的条件,就算有一飞船的情人好像也很合理。”

你的脑海中浮现出青年靠坐在奢华柔软的的靠垫上,衣领松散,手中酒液殷红,暗香浮动的唇印分散在脸颊,唇角和领口处的样子。

还是别想了,怪叫人恼火的。你的眉头不自觉皱起,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渣男。

“喔——星核小姐可真会污蔑人,看来不同你计较反倒是我的错了,”砂金彻底丢开了文件,他握住你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拉,你便猝不及防掉入了那片迷幻的蓝紫漩涡。

过近的距离下,青年身上的馥郁香气将你团团包围,含笑的眼眸与笼罩在肌肤上的、不属于你的温度一起牵扯着你的思绪。

“对我的情感生活这么感兴趣?”明明唇角上扬,砂金的笑容却显得不够真实,他暗自希冀你没听出他声音中的紧绷,同时又对你的反应带着莫名的期待,“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属于很传统的那种,从不找情人。”

太近了。

你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正在一开一合的唇瓣上,它们看起来水润而微粉,让你忍不住去想是否它的触感也和看上去一样柔软。

“抱歉……”你费了点力气才让自己回神,“我瞎说的,你当然不是那种人,我知道。”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砂金的眼睛微微睁大,攥着你的手也松开了一点,一抹热意爬上耳尖,他突然看向别处,躲开了你望过来的目光。

你眨眨眼,顺势挣脱了他的桎梏。

“不过,我是真的有点好奇。”话题还没有结束,你无视了砂金看上去有些抗拒的姿态,反正,你总是有办法让小孔雀为你破例。

星核精的语气分外无辜,琥珀金的眸子闪啊闪,“砂金也有喜欢的人吗?”

话音落下,青年的身体僵硬了一刻,他几乎就要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于是怀揣着略微加快的心跳确认着你的神情,但最后一无所获。

肯定了你的疑问后,青年敏锐地抓住了你话语中的关键:“‘也’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你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眼神顿时闪躲起来。原本和他凑的极近的脑袋也缩了回去。

这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张扬又漂亮的小孔雀终于在短短几十秒内体验到了大起大落的心情,连绚丽多彩的羽毛都蔫了下去。

即使是像你这样的木头也发觉气氛奇怪地沉重起来,可你眼下还有更加烦恼的事去想:到底要找什么理由才能亲到你念念不忘的柔软唇瓣呢?

如果亲脸颊都能被原谅的话,说不定亲别的地方砂金也不会介意?

可你不敢赌,你的脑海里回荡着青年刚刚的回答,至少现在,你还不想看到喜欢的人真的因此讨厌自己。

可恶,堂堂银河球棒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难为,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有1%的错,不能好好修习读心术然后主动送上门让你亲的砂金难道就没有99%的错吗?

你委屈地瘪了瘪嘴,看在你真的很喜欢这只华丽的小孔雀的份上,这次就先原谅他吧。

终于接受了残酷现实的人这时已经敛目重新拿起了文件,甚至很有分寸地挪动身体同你拉开了安全距离,再次开口时,就连腔调都变得一如往常。

“能被星核小姐喜欢,想必是一位和我完全不同的人吧,”p45的高管唇角带笑,尾音上扬,“有机会真想见见呢。”

你闻言皱了皱眉:“砂金——”

“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星核小姐,不用这么防备。”砂金翻过一页文件,调侃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滞涩。

“砂金。”你深吸一口气,加重了音调。

“抱歉,我……”小孔雀无措抬头,正好看见你凑到他身边,伸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纸张。

为了防止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只是把文件翻转过来后就塞回了砂金手里:“文件,拿反了。”

不管空气有多安静,你都绝不会被这种小事影响到自己的发挥。没有什么是一个小浣熊直球得不到的,如果有,就再来一个。

“不开心就别笑啦,”你用食指指尖碰上他的嘴角,轻轻按住往下拉,“还有,你说的不对,为什么就不能是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呢?”

许久,砂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说——”

这一回,轮到你来给出最后的答案:“想见他很简单,照照镜子就能解决了。”

所以,烦恼和担忧都是完全没必要的。

烫红了脸颊被按在砂金怀里亲得喘不上气的你在朦胧间想到,真的很软,而且,是蜂蜜味儿的。

今天一口气过完了仙舟演武大典的剧情,突然就在想如果砂金是长发会是什么,就速速摸了,感觉砂金好适合西域美人设定,从头到尾用貂皮饰品堆砌出富贵人家的珠光宝气

第二人称

你,一个简简单单的社畜兼秘书。本来在托帕总监的手下好好的,结果!

这个该死的砂金总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把你给挖过来了!!!

你坐在工位上哀嚎,你的好闺蜜以前叫叶琳娜现在叫托帕的小姐姐,你的账账,你的那群可爱小动物,你的高薪轻松工作全都没了!!!这一切都要托那个黑心资本家所赐。

“毁灭吧!”当你再一次一头砸在桌子上时,你的手机响了。

你拿起手机,看着消息,头顶原本耷拉着的呆毛都竖了起来。(参考藿藿PV)好耶!自家的亲亲对象发消息了。

代抽服...

代抽服务:亲爱的,最近干嘛呢?最近买了点东西送到你那里了,记得签收。

社畜已死:谢谢亲爱的,下次给你回礼。

社畜已死:啊啊啊提到最近的事我就来气,我在托帕总监手下干的好好的我就突然被现在的黑心无良上司给挖了过来了!

社畜已死: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特别像我大学老师说的阿蒂尼孔雀!天天那副花枝招展的样子,香水味还重,不过好看确实好看,可惜长了个嘴。

社畜已死:要不是他那张脸挺好看的我高低得把他绑起来倒挂在公司楼下的路灯上!

代抽服务:啊哈哈……这种上司确实。你对他的实际观感如何。

社畜已死: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我对象如果是这种人,第一件事就是往他嘴里灌仙舟的苏打豆汁!!!

社畜已死:我上司又叫我了,先下线了。

你起身,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向了砂金的办公室,而你的网恋对象,正坐在办公室里苦笑。

他怎么就黑心资本家了?不过也是,身处星际和平公司高管的位置哪个身上没点黑心的地方了,他苦笑着揉了揉眉心。

哎呀呀,这下可有点麻烦了。

叩叩叩,这个敲门的节奏和力度,是你来了。他猛的将手机聊天界面挂到后台,这也不怪他刚反应过来,你走路都不带声的。

“进。”

你走了进来,脸上还是那副得体的笑容“先生,请问您这次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砂金点了点手上的这份文件:“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托帕那里,然后给我带杯咖啡。”

你接过文件,接着又听到砂金加的一句话。

“十分钟内,不然扣工资。”

你:毁灭吧这个世界,正常人从这里跑到托帕办公室来回就要五分钟了好吧!

很可惜,你不是正常人。

巡猎的命途行者可能不全是速度加成,但你肯定是跑得最快的那一批。

七分钟,你完成了所有任务。

工位上的其他人:刚才啥玩意窜过去并掀起了一阵风???

当你慢悠悠地回到工位的时候,又听到了那群烦人的老油条的话。

“嘁,那个总监神气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茨冈尼亚的奴隶而已。”“埃维金的家伙全都是口蜜腹剑的骗子!”“听说他那一族就剩他一个了。”

你听到这些话,内心气的不行。

你身为自己家族的最后一人,知道灭族代表着什么!这些家伙,怎么敢,怎么敢!

当你回过神来,那几个嚼舌根的家伙已经被你打趴在地了。你拿着手里的刀阴狠狠地看着那些人,刀尖抵住叫的最欢的那个人的脖子。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对自己的上级起码要有尊重。更何况这里是在庇尔波因特,是在公司,你能力不如人家就别在那里瞎叨叨!”

“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言论,那么我不介意冒着通缉犯的名声把你们全做掉。”

你不知道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为砂金鸣不平的,是因为你们都是各自家族的最后一人,还是因为……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有对象的人。

拍了拍自己的脸,你回到工位继续工作。

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无非就是扣薪水,降职,赔偿点钱——从你出生那一刻起就跳过了为了赚钱而赚钱的时候了,哪怕你只是一个末裔。

加入公司纯属是因为自己很闲,而且托帕也在这里。

你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网恋对象发消息。

社畜已死:在吗?我这会挺闲的,陪我聊聊。

代抽服务:好。

社畜已死:我又闯祸了呜呜呜呜!我把我的几个同事揍了一顿,他们说我上司坏话,说我上司是个口蜜腹剑的骗子,活该灭族什么的。

代抽服务:你之前不还说要把你上司挂在公司楼下的路灯上吗?这会又开始维护他了?

社畜已死: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说要把他挂在路灯上是因为他真的挺黑心的,倒也最多就是只是开开玩笑。那几个混蛋可是彻彻底底的人身攻击!

社畜已死:我也听说过自家上司的一些事情,可是本质上他只是为了活下去……可能是我太天真了,不过我想那时的他的想法只有活下去吧,而且是带着家人的那份一起。

代抽服务:这样啊……等会,你这么了解他,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你要扔下我了吗?

社畜已死:我肯定以及确定,我不会这么干,还有,你给的软糖很好吃!

“这下你可欠我不少东西啊,等到时候我肯定要全都讨回来的。”他一边笑着,一边把那家卖软糖的店铺收藏起来。

你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消息。

社畜已死:对了,看你的IP地址也在庇尔波因特,要不我今天下班后去这家餐厅面基吧,七点半我就到了。【定位】

你兴奋地把聊天截图发给托帕,并询问自己穿什么好看?

社畜已死:【截图.JPG】

社畜已死:托帕托帕!你帮我看看这两身哪套更好看?【图片.JPG】【图片.JPG】

托帕:你和他终于要见面了?我可等着你俩的喜糖呢,要知道最近很多人都说你和砂金那家伙是一对,赶紧辟谣。

社畜已死:哈?谁和他是一对,我还想把他倒吊在公司楼下的路灯上呢。

托帕:就这身吧,配色简约,很适合你。

社畜已死: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和我想到一起了,下班了,我先回家换衣服啦。【比心.JPG】

托帕:好,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随后,托帕收到了他的好同事砂金的消息。

Aventurine:晚上要去和朋友吃饭,需要准备什么?

托帕:嗯……对方男生女生?

Aventurine:女的。

托帕: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Aventurine:吃软糖,喜欢摸小动物。

托帕有点懵,怎么越听越像她那个好闺蜜。

托帕:告诉我,她是不是叫xx,就之前你从我这里挖走的那个人。

Aventurine:是啊,小姐这么好看,不介意我拐来当老婆吧?

托帕默默关上了手机,抱起账账就往你截图里出现的那个定位赶。

你,在七点半成功地跑到了饭店门口并进去,结果看见自己预约的那个位置坐着一个你不想看见的人。

“啊哈哈……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明明是小姐请我过来的,这就翻脸不认人了?”砂金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而你,一脸蒙圈。

直到他把他的小号亮了出来,“现在还要把我倒吊在公司楼下的路灯上吗?亲爱的”

此时,托帕带着账账跑了过来,“亲爱的绳子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把他吊起来?”

这就是好闺蜜,可以陪你上刀山下火海。

不是,真吊啊!!!

最后还是一起好好吃了顿饭,还有你最喜欢的软糖。好耶!

从那之后的两天,砂金逢人就说:“哎呀,你怎么知道这戒指是我女朋友给我的?”

同事:小情侣真恶心,走开啊!

嗑CP的同事:果然这对是真的,诚不欺我啊!

托帕及其他同事:坏了,谣言变真的了。

你:软糖真好吃……嚼嚼嚼………

·小心翼翼卡卡瓦夏可爱捏

1.

“卡卡瓦夏,这么多年没见,变得厉害多了嘛......”

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中,不久前还神气凛然的砂金,此刻双目紧闭,你坐在他的病床旁,仔细削着苹果。

不过显然,你的双手更适合消灭敌人,而不是消灭苹果皮,眼前坑坑洼洼的苹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名客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清醒过来的砂金还面色苍白,俨然还不能从现状中理清头绪,一双艳丽夺目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你,眼中满是戒备。

“还没能认出我吗?”你放下手中不太体面的苹果,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无名客小姐有什么想说的还请直说吧。”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好好恢复身体,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2.

在登上星穹列车之前,你并不是现在这副相貌,为了避免曾经遗留下来的麻烦找上门来,你换了另一副相貌踏上新的旅途。

而在漫长的过去,你曾经买下过一个眼睛很好看的奴隶。

茨冈尼亚星的一处黑市,你穿行在人潮中,寻找着修补武器所需要的材料。

一场追杀葬送了陪伴你十余载的刀,你不得不来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女士,救救我吧,求求您.....”

你的衣角被人拉住,回头便看见,一个金发的孩童从木笼子中伸出手来,拽住了你的衣角,孩童满是脏污的脸上,一双流光溢彩的别致双眼紧盯着你,满含着恐惧怯懦与对活下去的渴求。

“啧,又因为长相被认为是好心善良的笨蛋了。”你虽然低声抱怨着,却依旧开口向奴隶主问起价格。

“一枚金币。”

奴隶主只是抬头稍稍撇了你一眼,便随意报出一个价。

“拿我当冤大头?你最好有这个命。”

本来就被折断了武器,心情极其不快的你,不怒反笑,将断刀抵到胡乱起价的奴隶主脖颈旁边,笑眯眯盯着他看。

奴隶主哪里想得到,看似温柔和善的小姑娘一言不合便出手,瞬间抖如筛糠,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道,“饶命饶命......不,不敢了,不要钱了,您带他走吧。”

就这样,你还算满意的得到了朝你求救的小奴隶。

“听好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跟我走吗?”

你打开木笼子的门,看着笼子里跪坐着的小奴隶,颇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不后悔,拜托您,带我走吧。”

3.

“后来?再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他选择了离开我去看更宽广的世界,我也没义务等着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你坐在翡翠对面,指指自己,示意她自己之后踏上了新的旅途。

“你在这里!”

穿着条纹格病号服的砂金突然从门口进来,眼眶泛红拉住你,向翡翠道,“翡翠女士,我要借走她一会儿。”

“我们有事需要谈谈。”

·你:吗的,狂野人生!(乐.jpg)

·全文约7k5

我=砂金视角的“你”=玩家=开拓者≠星or穹!

·无脑甜文,精神不正常产物()

ooc归我!!男人归你

he,想写点有深度的东西结果还是甜饼(偷炫)

当七夕贺文咯~(砂金你小子好福气啊!)(指指点点)

·好多脑洞但是码字全是灵感片段ww(装死)

能不能发明什么脑电波交流……大家想看......

能不能发明什么脑电波交流……大家想看脑洞的话,直接跟鄙人赛博连接··*(什)

清晨,砂金睁开眼,伴着窗外悦耳的鸟鸣声,从他八百平方米的顶级床铺上醒来——

诶,有反转!

印入眼帘的是一位陌生女士,她正对着自己躺在他旁边,怀里勒着一只金色发片的娃娃,睡衣不安分地撩起一角,看来睡得不是很安稳。

砂金愣神几秒,翻身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眼睛一睁一闭,场景丝毫未变。他扯过被单开始迅速后挪,不出意外撞到了床头柜,与墙进行亲密接触,发出一声巨大的“咚”。

我毫不意外地被吵醒,下意识拿过手机,发现昨天晚上打游戏迷迷糊糊间睡过去,手机已经耗没电了。

强烈的注视感如芒在背,回头一看,床的另一头缩着一团不知名活物,连带着被子轻微颤抖,只漏出一双瑰丽的眼瞳,微微睁大盯着自己。

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大喊一声:“**(仙舟wc作语气助词)!”

大清早的什么情况,门窗都锁着,难道还进鬼了

慌慌张张下床,穿上鞋就往客厅冲刺,拿了晾衣杆和菜刀小心翼翼回到房间门口。

“那……那啥……你、你先别动啊……”感觉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了……

晾衣杆首当其冲,挑开了被子。入眼是一片白花花的皮肤,入侵者包膝坐在床的一角,单手撑着柜子,浅金发丝耷拉着,前额的刘海软趴趴晃悠,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

「**!」我发出了清早的第二声大叫,不为别的,只因为——一大早怎么会有长得像游戏里的裸男出现在无辜女性的床上!

坏消息:穿越了。

好消息:不是自己。

更好的消息:穿越过来的是我(游戏里的)男人。

前面省,中间略,后面忘了。

总之,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捧着咖啡坐在了自家餐厅。

餐桌上,我和砂金大眼瞪小眼,手边充电的手机响起催命铃声。幸好今天周末,我虚惊一场,佯装淡定关了闹钟。

「不是……这是给我干哪来了,」我小声嘀咕:「这还是我熟悉的星球吗。」

男人耳尖,听到你的吐槽失笑道:「咳,这位小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话应该是我来说的吧。」

嘿!他还笑得出来呢。听到他的回应,我放心多了——怎么说呢……这个说话的调调,绝对是砂金本人了吧!

「真的不是什么恶搞节目派来整活的coser吗……」餐桌不算大,我手一伸,如愿碰到了桌上摆着的员工证件和几个筹码。

我仔细研究,也看不出所以然。不对啊,游戏官方没发过砂金的员工证吧……

倒是这几个筹码,怎么说呢……好像因为盘多了,表面摸起来还挺顺溜,散发着闻起来就知道很贵的香气。

砂金被晾在一边,小口嘬咖啡,差点没被我一个拍桌呛到。

我拿过手机,打开“道铁穹星:坏崩”一探究竟。按道理角色跨次元了应该就不会在本家出现吧。

看着游戏里的砂金进入待机动作,修长手指把玩着筹码翩飞。虽然很想大声尖叫+几句「砂金能不能玩玩我的!」之类的话,但鉴于现实中坐在自己正对面的人可能就是正主,我及时止住了话头。

诶,也不对啊。跨次元这种事又没经验,怎么保证判断是对的啊

救命啊,大清早脑细胞就要烧完了……

「还是不放心吗?朋友。」砂金慢悠悠吃完早餐,视线扫过我五颜六色的脸,不知从哪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香水,这晃晃、那喷喷。木质香扩散到四周,是我喜欢的味道。

幸好他没丢到半空突然瓶身炸裂。

莫名其妙松了口气,感觉是本人的可能性大多了。

不过,这会不会有点太暧昧了兄弟。和砂金身上一个味道什么的。

嘿嘿嘿……有点不好意思呢~(但不多嘿嘿嘿)

「那个……我相信你不是假扮的了,而且看样子咱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头绪。虽然不知道怎么解决问题,砂金总监,既然如此,不嫌弃的话就暂时住在这吧。」

开玩笑,能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这话说的,朋友。本人自然不会白白接受善良小姐的便宜。」他掏出张银行卡,镶钻+镭射的卡面差点没晃瞎我的眼:「随便花,我买单。」

我犹(兴)豫(高)不(采)决(烈)地接过,生怕他反悔。势必花自己推的钱,给自己推最好的服务。

天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集!短短六字,如此沁人心脾!

打工人做梦都不敢想这种事!

我自信拿过卡,刷了一下手机的NFC,数字后面跟着的零晃瞎我的眼,可界面上显示此卡无法使用。

我大惊、我疑惑、我不解:「总监,您往卡里存的是信用点……」

「当然,寰宇通用货币不正是它吗」

得,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一个小女孩悄悄碎掉了……

不是,那么有钱的人跨次元怎么就身无分文啦!

我水灵灵的钱钱们呢呜呜呜,可恶的次元壁还我妈生钱!!!

算了,生活该过还得过。只不过开销大了一倍而已我一点也不难过真的哈哈哈。

嘴硬怎么就不算钱包硬啦(胡言乱语)

「家具什么的倒是不愁,」我顶着因破防而抓乱的鸟巢限定发型,在本就不富裕的家里到处翻找着多余的生活用品,试图过一会儿到商场补充物品时可以少点开销。

可能砂金也有点不好意思吧,手里没钱连人都看起来没底气了。他坐在沙发有些局促,屈尊弯折无处安放的长腿(想摸……),被我塞了只一番赏的娃娃——是的,就是陪我睡觉的孩子——正手忙脚乱地换它的衣服。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想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瞧见砂金已经把孩子的头盘得快像球一样圆润,我及时打住他。

砂金手被我吓得一抖,孩子摔个头着地,掉到地毯上。

「称呼,有点不习惯。」砂金捡起娃,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想怎么解释比较好:「你又不是我手下的员工,怎能一直称呼我总监啊。不才砂金,称呼我姓名就好啦~」

「好的,卡卡瓦夏。」

老早就想这么称呼了,多可爱啊!配上砂金听到后呆呆的、不知所措的表情,游戏里干不了的事我直接现实里圆梦!

听到熟悉却又陌生的称呼,砂金明显顿住了,盯着我在家翻来覆去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连我凑到他面前都没回过神。

「嗨嗨」我手掌摊开,在他面前挥挥,打断他的颅内思考:「在想什么,回去的方法么」

「嗯……朋友,你说要是经历一场盛大的死亡,会强制让我回去吗。」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这设定能不能别栓砂金身上了。我、会、心、疼!

「不许再这么说了,」我拉过他的手,将人一把拽起来:「既然来了,当然要宾至如归,就当做是旅游怎么样。」

我朝着砂金笑了笑,看清了他脸上的茫然:「毕竟有可能……是仅一次触手可及的幸福了。」

砂金从室内被我拽到了室外,身上套着我买来当摆设,保障居家安全的男士衬衫。尺码有点大,我自然上手,在他衣服的下摆松松系了个蝴蝶结。配上阔腿裤和软趴趴的金发,有点像男大(咳咳)。

差点上手摸了……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下一秒却和他的目光对上。绚丽眼瞳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染上几分看不真切的温柔。

「走!咱们先去趟商场,坐地铁去吧。」

逃避可耻,但有用啊。

我背过身,拉着他的衣角往前走。大正午的,太阳积极上班,晒得我是头晕目眩,手上的触感不对了都没反应过来。到地铁里凉快点,才发现砂金不知何时握上自己的手,他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只有手心粘了些汗。

幸好他扶着点自己,要不然晕路上了可能都没人救。

朋友!你是我的妈妈!(什)

一路无言,相握的两只手默契地没有人主动松开。站在车厢里,旁边有人下车撞到了肩膀,砂金拉过我,挡住了本就不宽敞的视野,只能听到原处传来的抱歉声。

「朋友,呃……」砂金欲言又止,顶着我好奇的眼神还是问了:「这个叫作地铁的交通工具……存在这么多人一起搭载正常吗」

还以为会从总监大人的樱桃小嘴里听到什么类似「博识学会」才能了解的东西,结果只是问这个。

我嘴还没张开,忽然想起来砂金初来乍到,本来就没接触过这些;再者,卡卡瓦夏应该是没上过学吧。

我有罪,我真该死,今晚睡不着绝对起来扇自己一巴掌(不是)。

把差点呲着的大牙包回嘴里,嘴角诚实地下拉。有一说一,兄弟,我真的很心疼你。

砂金听着我絮絮叨叨,明白了许多这个星球上未知的东西,脸上浮现出好奇的欣喜。

他说,我的声音像凉风一样,一阵阵吹拂,感觉没有人挤人的闷热感了。

啊自己的声音还有这用处,可我说的也不是什么冷笑话啊。我扶着砂金的肩膀,踮起脚抬头一看,惊觉四周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有我们两人站在吹风口,顶着冷风迎面吹。

虽然但是,砂金你清醒点,别我说什么你都乖乖信啊!社会上的坏蜀黍那么多,只有我会一直爱你哒!(绝赞洗脑中.ing)

有惊无险,完好无损平安到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假期,商场里人还挺多的。

「这里是……购物中心」砂金矜持地东瞧西望,目光落到我拉着他的手,耳夹偷偷攀上一抹浅红。

都牵一路了现在才脸红啊。俗言道:敌退我进。所以我A上去了!

「总监大人!这开销咱得AA啊,我手头紧,还不太能支付您的那些天价数额。」

「当然了亲爱的,」他笑了,但明显有点牵强,我想他可能是在担心那张用不了的卡:「回去后把账单给我就行,怎么能让你破费了。」

砂总一言千金!我放心多了,可没敢大意。谨慎为先,选择把他带到了某氦镧之家。在导购的热情招待下挑了几身衣物。

走在过道,在砂金身后光明正大打量他的ootd,实在是完美得无可挑剔。这天然的衣架子,我在家随便找个麻袋给他都能穿出高定感好吧(喜)。

有胆大的几个路人喊住了我们,问砂金是不是出的游戏角色的私设。我赶忙回应一下,礼貌谢绝了男生的合影请求,拉着砂金进了超市。

我慢悠悠和砂金解释怎么个事,他听完后感觉挺新鲜:「所以刚才是,我被别人认出来是你玩的那款游戏里的角色了,只不过他只是觉得像,没认出来我就是真人」

「嗯哼~」我回应他头头是道的分析,不忘从冰柜里提了几瓶果酒,味道像苏乐达,砂金应该能喝得下:「毕竟这种事放在现实还是挺玄乎,不过安全起见就没让你跟他合照咯。」

才不是什么占有!男女都不行!我很平等的。

砂金没出声了,我不以为然,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故作镇定的语气和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有多么出入。

推着小车走到拐角的生活用品区,默不作声的砂金突然凑近,把我圈在了他和推车之间。

「怎么了亲爱的。」我没抬头看他,死盯着地面,势必烧出一个窟窿让我钻进去。

“讨厌”一些没有分寸感的男士!从见面到现在除了前几声朋友,怎么称呼越来越暧昧,他不会对谁都这样吧!

还有监控啊、监控!出门在外男士要保护好自己不知道吗他!

其实有点享受……这种被环抱的姿势

但我绝对不会说的!

「总监大人有什么吩咐吗,无事的话咱们走吧。」脖子一梗,我从手臂下的空隙钻到外面:「麻烦您亲自推一下小车吧,谢谢。」

有点可爱……

砂金欲盖弥彰,反手捂住了脸,在原地平静好一会,才推着车去追你。

具体表现在,当他的自我意识处于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游戏里时,脑海里总时不时回想起一个模糊的身影——特别是在匹诺康尼遇见列车上的开拓者的那段日子之后,频率出奇得高。

灰发金眼的开拓者和列车上的朋友们在寰宇间探索,顺手解决「万界之癌」危机,因此与不同星球上的许多人交好。

在那场家族盛大的演出落幕后,砂金退至幕后,回到了庇尔波因特,接受了裁决与一些无关痛痒的惩罚,不出所料留在公司里继续发光发热。

砂金不清楚你的想法,他追根溯源,发现早在匹诺康尼时就有先兆。一会公事公办的态度、和一会不甚明显的关切。

他也明白自己的价值——赢下所有的幸运。或许,这就是你想接触他、利用他的理由。

可你把握着分寸,却击溃他的各种猜测。

砂金想,或许自己需要更了解你的机会。

而这个想法实现了,那么轻而易举,来到了陌生的星球,没有任何的疼痛与不适——

“卡卡瓦夏,你总是幸运的。”

收回他毫无不适的前言吧。

回到家,砂金看着我递给他的账单,眉头一皱,又好似没发生过地自动抚平了。

砂金觉得,他那张支付的卡可能有点痛。

「怎么了,卡还是用不了吗」

「嗯……」砂金避而不谈,把问题回抛给我:「要是过几天我有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可以往你的账号里多转点信用点吗」

可能你有些什么超绝顿感吧。反正砂金觉得你没听懂他的解决方案。

「难道我的血汗钱会像匹诺康尼里的喷钞机那样滚滚来」我有点想笑,抓过他的手按在几袋子东西上,试图强迫良家妇男完成整理东西的工作。

「没事,你要是走之前能帮我几个工作上的小忙,这笔账也不是不能抵消~」

好算盘!打到我自己脸上了。

砂金无可置否,从容走下我搭的台阶:「甜心~这是我应该做的。当然,信用点也少不了~」

当然不怪你,自己去玩吧。

我转头进了厨房,准备稍微认真点解决一下晚餐。毕竟中午没吃,自己倒好说,但苦了谁也不能委屈了砂金啊。

是夜,家里多了个人,还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喜欢的对象,我多少有点不自在。出了卧室,才发觉砂金正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我扯过一旁的毯子,本想轻轻盖上就离开,深藏功与名,结果他突然一睁眼,把我倒是吓一跳。

「睡不着吗」

「有点不习惯,不过不是你的问题。相信我,这个房间很不错,朋友。」砂金语气轻柔,是不同于我在游戏里听过的,甚至比他面对卡卡瓦夏对掌时的声音还要温柔。

我还是遵从本心坐在了他旁边。因为砂金看起来有点要碎掉了。

「朋友,我可能是回不到你口中的那个世界了。」

「怎么说」我诧异,卡用不了都不清楚为什么的人,怎么突然悟了。

「很神奇……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躺在床上睡着后,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出现,它说好像是系统故障重修,结果把我返回的程序也删了……」

「」

这是什么展开,有点刻意了啊游戏官方,不会就是想给我送男人吧。

「那就跟我一起体验人生,怎么样。」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背:「狂野人生!至少这样一来,你还有我这个向导在呢,委屈一下总监大人啦——」

「不是!不是委屈……」突然的反驳打断了我的话语。砂金憋屈,还是把他的那些想法和猜测告诉我了。

「所以,砂金觉得是那个“想要了解真正的开拓者”的想法给我带来了负担吗。」

「我只是……在游戏里的时候总感觉你怪怪的。我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串数据啊。」砂金低下头,望着毛毯上印着和他酷似的金黄猫猫,看起来奄奄的。

「其实是因为在匹诺康尼的主线里,那位开拓者——也就是我,所有的一言一行都是游戏的官方固定好的啦。」我边说边拍拍他的手:「所以你说在游戏里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吧。」

「而且,现在坐在我身边的砂金可不是数据了哦,」我笑得超开心:「要不是你的出场方式有点特殊……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是做梦呢。」

「我当时也有些吓到了……」砂金反手握住我的手腕,离我更近了些:「所以,亲爱的。我真的可以继续待在这里吗」

「你想听我的真心话」我极力忽视掉砂金脸上不自然的局促,思考自己本不富裕的文采应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

没等我思考完,砂金的脸凑近了,我赶忙闭上眼,却没等来唇上的一抹柔软,取而代之的是肩头一重。

救命!明明是在谈心,怎么自己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把一切归罪于月光的皎洁与黑夜的荷尔蒙爆发。

「可我……」

「但你的过往都是真的,不是吗。」虽是疑问的语气,我却没给砂金回答的机会:「你的过往塑造了你,而我只是有幸能知道那些事,卡卡瓦夏。不管是游戏内的设定,还是现在,你所经历的都是事实。所以既然决定留下来陪我,那可得好好体验崭新的生活啦。」

感受到砂金的视线。黑夜下,只有那轮月光是唯一的光源,落在我的额前,和那枚轻柔的、与月光同在的吻。

果然不出他所料,你和游戏里的形象并不相同,性格却像那双金灿灿的眼瞳一样耀眼,照进他心里的那一片空白。

于是,他的心里便充盈着你的存在。

过了好一阵子平静的同居生活,砂金在我的“现实生活充实愉快进步指导教学”——简称“现充教程”的过程中,完美适应了生活。为了充盈口袋里的钱,入职了与我相同的一家公司,他的敬业态度和实力简直吊打绝大多数打工人&摸鱼仔。

是的,我就是摸鱼队伍的一员,并且在砂金升职后变本加厉、嚣张至极(乐)

虽然不能如愿靠着砂金那些超富有的积蓄躺平——因为那张卡被我翻来覆去研究,用不了一点的事实已经坐实了。

不过,游戏官方新出了联动!还是砂金和托帕两人的游戏形象与线下卡面的联动!

「咳咳,你猜怎么着。」我拽着砂金的腰不松手:「咱们坐地铁第一次去的商场附近就有店可以打卡诶!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帮帮我叭」

「这是两回事~」砂金没推开我,揽过我的肩膀往他的办公室里走:「下班后我们开车去怎么样?」

「你啥时候学的开车」我怎么都不知道的。

砂金脚步一停,一脸“你是不是根本不关心我”的表情盯着我。虽然不知道我到底应不应该知道,但我还是心虚了。答应了他的提议就开溜。

真是委屈不了自己一点啊。

砂金望着你回到工位上,才不紧不慢地回到了办公室,计划着怎么把你那些柜子里的周边都藏起来。

「天啊!这个联动的卡面!也、太、好、看、了、吧!」

晚上回到家,我揣着镶钻的镭射卡和谷子躺进了被窝,自动无视了砂金愈发黑炭的脸。

「这就是你不看我的理由」砂金小声念叨:「明明真人就在你床上诶,亲爱的。」

砂金一手夺过我手上的东西,一手抚上我的脸颊,染上一阵暖意。

「怎么啦,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两个都要!」

「贪心鬼,」他蹭了下我的鼻尖,又放回了脸旁。

「你都把我看光了,那我多看看你总可以吧,」指腹摩挲着我的眼角,我瞧见他笑了:「知道你对我那么上心,实在是太高兴了,亲爱的。」

我都听到了些什么!

光明正大偷亲是一瞬间的事,可社死是一辈子的事。我被他的笑迷了眼,恍然大悟回过神,在狡辩和解释中毅然选择了等死。(瘫)

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啊!不出一言足以说明一切!

「呵……怎么还委屈甜心偷亲我了。」砂金揽过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放在他身上,和我鼻子怼鼻子胡乱磨蹭:「只要你开口,当然是悉听尊便~」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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