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灯看黑金的推荐LOFTER(乐乎)

顾青裴不仅是出了名的驯犬大师,还是哄狗达人,每次原炀只要一生气,顾青裴总能在几分钟内把人钓成翘嘴,所以,架是吵不起一点儿的。

顾青裴简直太会了,不信?请往下看看:

“顾青裴。”原炀火急火燎地冲进顾青裴的办公室,不顾旁边还有人,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

顾青裴的秘书在旁边汇报工作,看到这阵战,识相地闭上了嘴。

顾青裴手指轻叩了两下桌面,对秘书道:“没事,你继续。”

秘书有点尴尬的看了看原炀,发现原总竟然没有意见,便继续说了下去。

原炀就这么憋屈着等着,浑身气压极低,秘...

原炀就这么憋屈着等着,浑身气压极低,秘书快速说完,额头都渗出一层薄汗。

顾青裴点了点头,说,“可以,就这样安排,你先出去吧。”

秘书如蒙大赦,火速溜了,心中对顾青裴的佩服又上升了一个度。顾总真是艺高人胆大,面对原总的威压仍泰山压顶不弯腰,该干嘛干嘛。

顾青裴像个没事人一样翻着文件。

原炀一掌按住文件,语气不太好,“刘总塞了他侄子过来叫你带带,你居然同意了。”

“是啊,怎么了?”顾青裴只是静静的抬眼看着原炀,眼神无波无澜,他觉得这都不是个事。

面对这样在暴怒边缘的原炀,顾青裴只是悠悠的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原炀一脸问号,“干嘛啊?”

顾青裴突然倾身啄了原炀的嘴唇一口。

“乖,别那么小心眼儿。”顾青裴又啄了原炀嘴唇一口。

原炀刚到嘴边的话突然哑火了,疯狂克制住想向上翘的嘴角,“不够,再来。”

顾青裴探身过去,与他接了个长长的吻。

吻完后,两人头挨着头匀着气,顾青裴说,“我就带他两天,两天后分配到岗位上就是部门经理带了。我已经答应刘总了,不好反悔。”

原炀还在回味着刚才火辣的吻,“真的只带两天?”

顾青裴恩威并施,“真的。你以为跟以前带你一样吗?谁跟你似的胆子这么大,敢睡自己的老板。”

原炀一愣一愣的,还有点小得意,“哎哟,都怪你太诱人了。”

“好了,快回去工作吧,晚上我们早点下班回家暖被窝。”

“好。”

顾青裴轻易就让原炀气没了,没再追究带一带人的事,美滋滋的走了。

还有一次

“顾青裴,你怎么回事啊?”原炀指着顾青裴的光脚丫子,“天凉了,我叫你每天坚持泡脚,你又没泡。”

原炀今天有应酬,预计要挺晚才回来,所以让顾青裴自己泡脚。没想到顾青裴把他话完全当耳旁风,不仅如此,洗完澡连袜子都没穿上。

“你袜子又不穿,说了多少次了。”

“哎呀,忘记了。”顾青裴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反正马上要去睡觉了。”

“那也得给我穿上。”

顾青裴作势要从沙发上下来,原炀气鼓鼓的把外套盖在他的腿上,“行了,我去吧,老子欠你的。”

顾青裴边笑边说,“那辛苦你啦,小同志。”

原炀拿了袜子过来,蹲下给顾青裴穿,边絮絮叨叨个不停,“脚凉死了,晚上又要冰我。”

顾青裴说:“那我不挨着你,就冰不到你了。”

原炀恨了他一眼,“不冰我你想去冰谁啊,哼。”

“原炀!”顾青裴突然厉声道。

原炀一愣,难道是自己太凶了?“干嘛?”

顾青裴双手环胸,瞪着原炀,“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全是你的故意的。”

原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故意什么了我?”

“你故意把我养成懒人,什么都不会做,只能等着你回来,这样我就离不开你了,看看,你得逞了,我现在就是离了你不行,脚不会泡,袜子不会穿。”

嗐,原炀还以为什么呢,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他想笑又觉得不大好意思,“是是是,我勤快你就懒呗。”

“哼,反正你肯定是故意的,别说,你还挺有心眼儿的。”

“我把你里里外外伺候这么好,你还挑我理!。”

“不挑,我是说,这样特别好。”

几句话,让原炀停止了絮絮叨叨。

还有更多钓成翘嘴事件↓

“原总,谷安建设的黄总想见您。跟您谈项目合作的事。”

“不见!”原炀不悦道。

秘书轻车熟路关上了办公室门,心想着咱们这原大总裁一定又惹总裁夫人不高兴了。

原炀看着手里这堆工作,烦躁地按了按眉心,犹豫了一会儿,按了按键通知了秘书:“叫他到会议室等我。”

“好的原总。”秘书早已习惯大Boss的阴晴不定,因此连洗手间都没敢去,一直等着看原大总裁会不会改主意,果然不出她所料。

原炀压着火去谈合作的事,他生气归生气,但生意还是要做的,要是让他媳妇儿知道他感情用事不好好工作,他媳妇儿肯定会嫌弃他,不要他。

想起顾青裴原炀就来气,说好的去参加宴会,结果碰到了王晋,还和人家单独出去喝酒,最重要的是...

想起顾青裴原炀就来气,说好的去参加宴会,结果碰到了王晋,还和人家单独出去喝酒,最重要的是这一切还被原炀看见了。

原炀和人谈完事以后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须回家和顾青裴理论理论,凭什么这么骗他。还喝酒,他辛辛苦苦养的胃,顾青裴就这么不知不珍惜!

顾青裴回到家中思忖着该怎么和原炀解释,刚才原炀透过玻璃窗看见他和王晋在一起喝酒,还有说有笑的,铁定是误会了…

换做从前,原炀早就冲进去把他压回家一顿盘问,再狠狠地他这次倒沉得住气…

顾青裴正这么想着,门突然开了。

一看原炀阴沉着脸,顾青裴就觉得自己刚才想多了,这傻小子还跟从前一样,对他的占有欲不减反增,顾青裴觉得这算是甜蜜的小烦恼吧,不过他很喜欢。

原炀怒气冲冲走到顾青裴跟前,凶巴巴的模样好像要吃人…

顾青裴没说话,他看了一眼原炀那怒发冲冠的模样,觉得自己腰背一酸,和他硬碰硬吃亏的绝对是自己,他明天还要开会呢。今晚这人要是犯疯,明天的会议他肯定去不了…

“你居然去见王晋还和他喝酒!!!”原炀咬牙切齿道。

顾青裴非常了解原炀,现在跟他解释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索性闭口不言,而这样反倒增长了原炀的怒气。

原炀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凶巴巴地瞪着顾青裴:“顾青裴,你说话!”

顾青裴默默酝酿着情绪。

原炀见他不说话更生气了,刚想要上前“咬”人,下一秒钟原炀却怔在原地…彻底懵了

感觉赛特真的挺像个母亲的

p波的机体是完美的

说好的要一起反天庭结果你们?

又是迫害三坛海会大神的一天

梗见图2

水平有限,就拜托大家了!

点击就看史蒂芬妮锐评全家(点头)

Summary:“犯罪家族。”卡珊德拉赞同的点点头,“我们都是罪犯。”

Warning:ooc预警,大量自我理解预警,意识流预警,是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的CP向无差(也可能是cb向),batfamily前提。如果不适请提前退出。然后是一篇公路文,《末路狂花》配置(bushi),很混乱的叙事,如果以上都能接受,那么let's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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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简直是好莱坞大片的标准配置。”史蒂芬妮的食指敲打着方向盘,金色的头发被风束成一捆稻草,在她的脑后张牙舞爪。她指了指自己,又戳了一下身边的少女“罪犯的女儿们也是罪犯,这很合理。”

“...

“没有警察。”卡珊德拉的唇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你说的对,我们甚至警匪勾结。”史蒂芬妮的声音很尖,话语和讽刺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batgirls.”

「batgirls:一共有三任,第一任为芭芭拉·戈登,第二任和第三任分别是卡珊德拉·该隐和史蒂芬妮·布朗,这里的警匪勾结指芭芭拉父亲的身份,即警察」

“犯罪家族。”卡斯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们都是一类罪犯。”

“不不不,你错了宝贝。”史蒂芬妮向副驾的少女发射了一个wink,但嘴上却毫不留情,“我们是不同类型的罪犯,毫无疑问。”

“首先,我们的犯罪教父,我们哥谭的阴影,哥谭最可怕的传说,蝙蝠侠。他毫无疑问,是最恐怖的,最无恶不作……”

“最伟大的人。”卡珊德拉接话。

“没错,最伟大的。”史蒂芬妮点头,“最有效,最不特别的……普通人。”

“培养出了我们。”

“对,培养出了一群小蝙蝠。”史蒂芬妮开始列举,刻薄,但很有道理。“迪克·格雷森,‘神奇男孩’,punter。”

「punter,原意为赌博者,俚语有花花公子和被骗之人的意思,这里史蒂芬妮用了pun(即双关语)的意思,如果直接翻译的话是‘双关语人’。也有调侃迪克的意思,具体调侃看我说的原意」

“所以……”卡珊德拉被史蒂芬妮的形容逗笑了,“谜语人还是腹语者?”

「谜语人和腹语者的英文名是riddler和Wesker这里是在调侃他们都是er结尾的。有趣的是er结尾的人都在某种程度上都擅长演说(比如最出名的那位——Joker)」

“都差不多,不是吗?”史蒂芬妮耸了耸肩,略显夸张地叹了口气,“下一位,杰森·陶德,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redface”

"Bingo!"史蒂芬妮打了个响指,“典型的face派!”

「face派包括双面人(two-face),泥脸(Clayface)和疤面傀儡(Scarface),特点是都很擅长戏剧性。」

“然后是提姆,天才。”

“疯子,资本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在燃烧的黄色火焰里,混着沙子的风将声音传递到她们的耳朵中,再飘向未知的将来。

“要我说,Drake就很适合他。”史蒂芬妮肆意地评价着自己的前男友,“刚好和企鹅人(punguin)和猫头鹰们凑一对。就叫,鸟类聚会好啦!”

“听起来很棒。”卡珊德拉表示赞成,“最后的话……奥古。”

“哈,家族传承,毫不意外。”史蒂芬妮锐评着,金发和风一起肆意地漂流在空气中,她感到自己一直以来的郁气被沙漠温柔地抚平了,当平静与理智终于占了上风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轮胎与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这辆租借来的车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停在了沙漠中央,史蒂芬妮跳了下来,并摔上了车门。

“卡斯!你就这么跟我走了?”

卡珊德拉静静地呆在她身边,看着自己的姐妹,自己的爱人靠在车上,精疲力尽。她的脸上还带着前一天晚上打击罪犯的血迹,面色苍白,金发比沙子更灰暗,像是一捆稻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卡珊德拉想要安慰她,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我想,陪着你会好些。”

“好吧,你是对的……”史蒂芬妮把自己缩成一团,看起来沮丧极了,“我还拐走了韦恩家的小公主,天哪,布鲁斯这次会解雇我的。”

“他不会。”卡珊德拉也坐了下来,正午的沙子带着灼热的火焰窜进身体,它们本该是最好的情绪催化剂,但是卡珊德拉早已习惯了和自己的情绪相处,她知道,史蒂芬妮也是。

“那他会来追杀我们吗?”史蒂芬妮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中,“布鲁斯韦恩发布通缉令,通缉拐走他的女儿的,罪大恶极之人,史蒂芬妮·布朗。”

“芭芭拉不会让通缉令出现在网络上的。”

“但提姆会,他很乐意看这个笑话。”史蒂芬妮反驳。

“青鸟会用火箭筒让他打消这个想法。”卡珊德拉毫不犹豫,家族成员扑克,她擅长这个。

“大红会来一个火箭筒对对碰的。”

“如果这样,我们就不是事件中心了。”

“真好。”史蒂芬妮抬起了头,尖锐的阳光戳着她的眼睛,逼迫她流出眼泪,滋润着这片一向干涸的沙地。

“你知道的,我只是很讨厌……”

而我们呢?看看我们得到了什么?伤口?爆炸?死亡?我们的躯体上满是创口,我们的灵魂伤痕累累,我们的骨头碎片嵌在肉里,痛苦和绝望贯穿我们的灵魂。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我们……什么都没能做到。

“我知道,我也是。”

卡珊德拉抓住了自己姐妹的手,那双手长满了细小的伤痕,它们盘踞在那双属于年轻少女的手上,这并不好看,当然不,但是它们象征着什么———象征着面前的少女是个英雄。

“至少昨晚,没有人死亡。”

“是吗,听起来搅局者做的不错。”史蒂芬妮回握住自己的家人,“我就说我能做到。”

她们回到了车上。

发动机再次发出轰鸣,沙子和她们一起起航,被搁置已久的车载音乐总算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慢吞吞的唱起了歌,现在,她们的公路旅行才刚刚开始。

“今天晚上我们去汽车旅馆怎么样?”

“或者去刺客联盟?虽然我们分手了,但那个鸭子也没那么讨厌。”

“你给他说过?”

“嗯哼,在车上,你都不知道他当时有多震惊,他说你是现在为止我们见过最恐怖的人,他还说我们不般配!”

“他是错的,毫无疑问。那布鲁斯?”

“我想他知道,毕竟Batmanknowseverything.”

“除了这个(exceptthis).”

END

Note:最后这段,史蒂芬妮所说的“给提姆说过”是tiktok上一位博主的短剧里的,很好笑,用一下,B站上有这个视频的翻译,搜“【DC/thepandaredd】夜巡是什么”应该可以找到,总之很好笑!推荐大家去看。

虽然标题有布鲁斯,但是全文和他没什么关系呢(笑)。

BTW.关于反派分类那些是我自己总结的,没有科学依据,只有杏梓依据(确信)。

师徒向!!!!!!!!Ooc致歉

菩提祖师已经有许久未见他那小徒弟了。今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那年这小猴子来拜师的时候。

那时候的孙悟空小小的,看着就觉得可爱。虽然是顽皮了些,可是心地善良,心思纯净,那日大闹了一场天宫,竟然就被那些神仙们压在山下五百年。

这些年来菩提祖师变化过多少人呢?他自己也记不清了。每每变化一次就要来五行山提着一篮子的桃子或者在那猴子生日的时候送上一碗寿面。

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小猴子吃。孙悟空脸上头上全都是泥土和落叶。可他在斜月三星洞的时候,明明干净的很。

“你是第300个来给俺老孙送饭的人。”他说。

“第300个,你的意思是有300个人来给...

“第300个,你的意思是有300个人来给你送饭不成?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全都记住呢?”菩提祖师故意问道。

这里被玉帝和如来设下禁制一般的凡人是进不来的。

“老孙的记性好着呢,我还记得第1个给我桃子吃的人呢。想想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人世。”

说到这儿,孙悟空情绪有些低落。300年了,凡人的寿命怎么可能活到那个时候呢?就算自己有朝一日能出来,也不一定能报答,只能试着找找那些恩人们有没有后代留下。

他这徒弟还是一样的善良。从来都没变过。

……

“你们的意思是是让我这徒儿护送一个金蝉子的转世,去你的灵山取经?”

“老祖莫要生气,我们知道这500年来因为悟空的事情,您和我们多有误会。可是这猴子犯下的错,也确实是实打实的。我们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绕得开天道吧。”

如来赶紧打着圆场说:“我们就是关500年,先意思一下。悟空是您门下的弟子,这长生之处融会贯通500年,对他来说,那还不是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吗?”

“那我把你随便找一个山头压着500年行吗?”菩提老祖说这话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无名的威压。

天知道那次是怎么谈下来的。要是没有天道的话,就算孙悟空骑在玉帝脖子上拉屎,菩提老祖也不会让他们碰小徒弟一根手指头。

“金蝉子……”菩提老祖虽然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好歹听说过几次。为了孙悟空,还提前去调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背景。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签下那份协议。

“说好了啊。500年就是500年多一年都不行。”

玉帝如来点头如捣蒜:“那当然,那当然,您放心。”

终于500年之期已到,在这慢慢虚空之中活了上万年的菩提老祖,竟然也觉得这500年过于漫长。

看着小徒弟恢复到从前那活蹦乱跳的样子,他是打心底里高兴。

可是慢慢的就觉得不对劲了。

“哎呀哎呀。你们听说了吗?观音那儿的莲花台好像被人一把火给烧了呀。”

“听说了听说了,要不是老祖谁能烧得了这莲花台呀?那天观音来找如来佛祖避难,佛祖吓的直接把灵山的大门都给焊上了。”

是的,菩提老祖不仅把莲花台烧了,还把观世音菩萨给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就是你给我那乖巧听话的徒儿带上金箍的?”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观音连人都不曾见到。就已经感觉到这个力量绝对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老祖息怒啊。这只是如来师兄让我办的。居然有头债有主,金箍也是他给的,你去灵山去找他去。凡事都得一级一级办,不是吗?”

只可惜说这话没用,该挨的揍一拳都没少。甚至直接动摇了他的修为根基,没个几万年的怕是补不回来了。

那天晚上孙悟空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第1个来给他送桃子的人。

“你是那个第1个给俺老孙送桃子的小孩。你怎么到俺老孙的梦里来了?”孙悟空上前问道,满脸笑意。

那小孩伸手摸了摸他头上的金箍:“小猴子,这么多天不见你怎么戴上这个了?疼吗?”

孙悟空摇了摇头,摆了摆他那毛茸茸的手说:“俺老孙铜头铁脑不疼的。哦,对了,俺现在从五指山下出来了。”

孙悟空许是许久没有找到说话的人,竟对着那孩子打开了话匣子,比如护送唐僧取经打死了一只老虎,他却以为那是铁棒。

还有路上遇到山贼失手打死了一个,那老和尚竟然开始不高兴了。

菩提老祖一句一句的听着。刚刚他手摸的那一下,其实金箍已经失去了效力。区区一个金铲子,竟然敢如此对待他的徒儿。

“瞧瞧,我只顾着说话了。孩子这里离我那五指山不远。若是有后代留存于世,可告诉俺老孙。保你后代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可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到灵山,早日自由啊……”

孙悟空一愣。他再想追问,可是眼前的身影越来越虚幻。他从地上猛的惊醒,却发现眼前只有一匹白马,还有那烦人的老和尚。

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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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好看吗?

这么搭可以吗?

这么穿会不会有些奇怪?

我想给你一脚,二哥。

愉快地度过了除夕夜,第二天吃完早饭,杨戬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在镜子前给自己准备今天的穿搭——羽绒服还是有些臃肿,要不然里面穿多点,外头只来件大衣吧?围巾要戴吗?裤子穿什么颜色的好?鞋子呢?运动鞋?雪地靴?还是……

最后哪吒实在看烦了:你有这张脸和这身高穿什么不好看?套个垃圾袋都能走T台了,穿好你的衣服滚出去约会吧好吗?

杨戬努努嘴: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哪吒:二哥,如果你不想再让我继续八卦你和谁出去玩,就别这么唠叨了。

杨戬心情非常好,不想跟哪吒吵嘴,也...

杨戬心情非常好,不想跟哪吒吵嘴,也乐得自在地回应:哎,早晚你会知道的,人你不认识。你可别手快发空间动态啊,给我保密。

哪吒摆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了,快走吧。

最后杨戬还是穿着云华给他织的那件毛衣,搭了天蓝色的羽绒服和版型宽松的牛仔裤,一套outfit干净利落。但临出门之前杨戬想了想,还是把他架子上那个平光无边眼镜戴上了。

哪吒:你现在看起来像文曲星。

杨戬翻个白眼:比干语文上次都没考过我。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还调侃起我来了,我不就是夸他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好,你也不瞅我多大岁数了,我咋敢觊觎这小神仙。

猴哥,八戒疯狂地扒拉饭菜,你都在灵山有大编制了,我要是把你拽去相亲市场,你绝对是最抢手的那个。

你这呆子,谁说我要找对象了?!

师兄弟俩吵吵闹闹,老沙和金蝉子倒默不作声。

悟空啊,金蝉子说,虽然你现在在灵山也有编制,但说到底也是心猿归正,你若真想找个归宿,我佛定会同意……

打住。孙悟空伸出手制止了自家师父胡咧咧:杨戬未成年。

沙僧:这里除了你,有0个人提到了杨戬,大师兄你心猿意马。

猴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闭嘴。

鹏美丽在商业圈开了一家非常有格调的Bristo,春节放假期间不营业,但鹏美丽家就在附近,今天来店里拿东西,正巧就被孙悟空看见了。

诶,大鹏,你居然在?孙悟空把车停到店门口,头盔一摘,毛全炸了。

哟,猴哥,嘛去啊?

看个电影。(顺猴毛中。)

哟,您还看电影呐?大鹏一边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钥匙一边打趣道,和谁啊?

你不认识。(猴毛顺了,对着反光的大门整理形象中)

来都来了,我给你打杯咖啡啊,要Americano?

正巧,杨戬那边给他发来了讯息。

.:你在哪?

齐天大圣:你怎么来的?

.:公交。

.:我还有一站。

齐天大圣:(位置)

齐天大圣:这儿,离商场就二百米,你下公交走两步过个马路应该就到了。

.:(ok)

齐天大圣:票我买好了

.:多少钱,我转给你

齐天大圣:啥话啊,我叫你出来看电影,咋还能让你掏钱?

孙悟空拉开店门走了出去四处张望,周围白茫茫一片,但是大年初一的下午到底还是有不少人出来压马路,几只面生的妖怪可能是认出来了孙悟空,见他就喊他猴哥或者大圣。孙悟空客气地回应,没聊几句,一抹亮色出现在是视野的边角。

孙悟空注视着杨戬脚步轻快地过着马路。

猴子觉得冬天的大罗天灰突突的,黯然无色,只有工业霓虹灯牌,柏油马路上掉漆的斑马线,若赶上雾霾天,这里就更没办法呆了——还是花果山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不过,杨戬就像一只清奇秀气的金乌落入他眼中,倒不如说是他的绝色压过了世间所有,也可能是此时此刻孙悟空瞪大了双眼,就是为了让自己眼中只有他。

还记得不久前猴子第一次见到杨戬。

菩提:徒儿,看什么呢。

猴子:那郎君小辈甚是秀气,穿着淡鹅黄的开衫,干净又雅致,这可是玉鼎老倌的徒弟?

菩提:那是显圣二郎真君,斗战胜佛,你怎么认不出他?

“孙悟空?”

“啊!二郎神!”

等杨戬冒到孙悟空跟前,这猴子才从回忆中缓过神,居然脱口而出叫他二郎神,一拍脑门。

“谁?”

“不是,杨戬,杨戬,你来了。刚才走神了。”

杨戬狐疑地打量他,猴子今天穿的是骑行靴,高出杨戬一点点,倒是让对方略微地扬起脸来。

之前在大院里,杨戬有被称作“二郎神”过几次,但可能也都是他们嘴快,说完就捂紧了嘴。

他问了张坚,张坚只说,嗯,以后给你封神位,就这么叫你,特此提前通知。

杨戬说:你逗小孩玩呢?我都没神力。

张坚:你也知道我逗你玩啊。

可是现在连孙悟空都这么叫他,杨戬不免有些觉得诡异——可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件事的时候。两人一边往电影院走着,一边接受着路人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杨戬其实平时很少出门逛街溜达,也就是陪陪哪吒、殷郊等兄弟同学,还有院里的弟兄,因为杨戬的脸实在是太引人注目,更何况他现在旁边还陪着个妖怪。

虽然这妖怪也挺清秀的。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戴个眼镜了,孙悟空嗤笑,遮掩下颜值?

你别笑我了。杨戬拒绝了一只卖花的玫瑰妖精,电影快开场了吧,我们快走吧。

孙悟空嘴上应和,腿脚也快,杨戬拒绝了爆米花和可乐,俩人就这么空着手进了电影厅。

电影很难看,把杨戬看笑了。

这个女主角是不是有点太瘦了。

人家之前是白骨精,能不瘦么?

和她搭戏的这个男主角,演技怎么比女主还差。

孙悟空挠挠脸,面露难色:……这是灵感啊,观音大士的那条鱼。

杨戬不说话了。

散场后两人边走边吐槽了一路,杨戬还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在软件上给这个电影打了三星留了短评。有说有笑,孙悟空问他要不要在外面吃饭,杨戬摇了摇头,说溜达会儿就得回家了,舅舅今天在家里过大年初一。

孙悟空想起他那舅舅就一阵心烦。

不过两人平时也没在软件上少聊,但孙悟空再次见到这小郎君,还是没忍住当面问:你额间的,真是天眼?

杨戬点头:那不然呢?还能是疤痕吗?

孙悟空摆摆手:我不儿内意思,就是好奇。

杨戬:我小时候生过一次病,舅舅说我当时病得非常重,差点要了我的命,他求人把我救回来后,我的天眼就用不了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但我觉得没什么影响。

孙悟空不想试探得很明显,笑着接话:也是,你就是少了个神通罢了,应该没影响。

结果杨戬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勾起嘴角回应了一个比较礼貌的笑容,孙悟空心里有了答案,然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猴子率先打破僵局:走吧。

去哪儿?

送你回家。

啊。

杨戬露出略显失望的神情。

我还想和你多待会儿。杨戬心里如此念道。

也是,天快黑了,我得回家了。杨戬嘴上如此说道。

孙悟空爽快地从车侧的储物包里掏出个头盔,扔给杨戬:给,戴上。你要是不戴头盔被拍下来,被罚款的是我。

猴子笑得开朗,杨戬摸了摸这纯黑色的头盔,干干净净连个指纹都没有,一看就是全新刚拆封的。这猴子难道是为了驮他,特意新买的?

孙悟空把他那改装过后名叫筋斗云的巡航摩托推了出来,插钥匙一拧,侧身骑上,朝杨戬扭了扭脸:走,上车。

看杨戬还不会戴这大玩意,就把他拽到身边,帮他调整松紧带的宽松程度,杨戬就这么垂着眼帘默默打量着这只猴子,耳根一片赤红。

这猴子好帅啊。

他居然对一只猴子(虽然样貌上已经和人类差不多)发出感叹,到更好奇这猴子的“本相”——是不是更猴一点?那本相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我真的好想再了解你一些。

“抱紧我。”

孙悟空握紧把手,一踩油门,趁着绿灯上了马路。杨戬真的是第一次坐摩托车后座,只觉得眼睛被风刮得睁不开,又因为不想冒犯到这猴子,抱他腰都没能使劲,没办法的猴子只好大声朝他喊:“抱紧点!我再给你摔咯!”

杨戬就只好紧紧地环住了孙悟空的腰,他抬眼看见后视镜中的自己,后视镜中倒影出了杨戬掩盖不住的笑意。而孙悟空目视着前方,疾驰,绕过汽车,引擎轰隆作响。

改装过后的筋斗云启动速度极快,双杠水冷,还被孙悟空施了法,减少了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力,导致这骑感是重而不累赘,甚至有些轻飘飘的——怎么说呢,不愧是腾云。

可能也是第一次带人,孙悟空骑得也不快,只有骑到没什么车的隧道时才提速,但骑太快,反而让杨戬闭上了眼睛。

风刮得眼睛疼。

“你家怎么走?”红灯时,孙悟空拉开挡风片问杨戬,杨戬还被吹得有些晕乎乎,只说:“你往灌口路那边开就可以,把我在灌口路地铁站放下也行。”

孙悟空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点着导航:“那也没多远了。”

杨戬:“嗯。”

他把手臂紧了紧,再次与孙悟空上路。

明明是一只猴子,今天也算是正式第二次见面,我就搂了他的腰……这算不算亲密接触,是不是不太好?

杨戬又开始胡思乱想。

可是这猴子的背倒是不瘦弱,他接受改造都是些什么内容?做体力活?孙悟空绝对不算瘦弱。

他身上毛挺多的,毛茸茸的,很可爱。

腰挺细的。

但也没那么细。

怪不得穿这么少,这么多毛肯定很保暖。

他这件皮衣不会是动物皮吧?

他身上还挺香,是喷香水了吗,见我还要喷香水吗……

猴子尾巴呢?对呀,他尾巴呢?

尾巴呢?

尾巴摸起来会是什么手感?

“杨戬,到地方了。”

“啊!”

如果不是孙悟空扭过头敲了敲杨戬的头盔,这小郎君还在想入非非呢。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杨戬赶紧把头盔摘下来,还好他身高足够,脚落地一抬腿就下车了。孙悟空没说话,把头盔默默放进包里,凝视着整理衣服的杨戬,“怎么样,带你骑一次了,体验如何?”

杨戬实话实说,眼睛里像是闪了一颗大金乌一般:“好玩!很爽!”

孙悟空大概是笑了,但笑容被头盔挡住,只留下一双弯弯的眼睛。

“那我走了,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

视野里的杨戬稍作嗫嚅,踌躇几秒,像是要说什么,孙悟空静静地观察着杨戬的反应,拼命掩饰自己紧张的神情——突然加速的心跳居然让猴子有点呼吸不上来。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见我?”

好霸道啊杨戬。

没想到杨戬居然用这话向孙悟空邀约,猴子忍笑忍得很辛苦,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什么时候都可以,杨公子。”

孙悟空的指尖悄悄滑过杨戬的手背。

“那我这次真走了。”

“你慢点开。”

孙悟空撂下挡风片,踩下油门离去。

这边杨戬步履轻快地回家,心情已经好到甚至是哼着曲扭着身子几乎要跳起舞来,哪吒在阳台发呆目睹了一切,差点报警,说自己二哥中邪了——联想到今天二哥是去约会,这个反应,约会一定大获成功。

当然,杨戬不知道,那边孙悟空骑车骑出去不过一条街,嘎吱就停在路边,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在群里发消息。

取经项目组(无师父版)(4):

齐天大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齐天大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齐天大圣:兄弟们

烈烈:怎么了大师兄

烈烈:怎么这么高兴

沙悟净(春节放假中):能让大师兄这么高兴只有一件事

烈烈:咋了,你爆单了?接到国外的单子了?

齐天大圣:不是,什么玩意

齐天大圣:别问了,我只是想说我特别高兴

AAA高老庄猪厂八哥:哪个娘们勾引走了我们猴哥

齐天大圣:滚

齐天大圣:你们早晚会知道的

烈烈:不是有人说对这方面没兴趣吗

烈烈:大师兄出家人不打诳语

齐天大圣:行啦好啦

齐天大圣:回去跟你们说。

沙悟净(春节放假中):师父已经做好了斋饭,速回。

但是肉食系是杨戬。

对不起,“下”是事业控彻底放飞自我的结果……

10

“孙悟空,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趁人之危吗?”真君无奈地笑了。

猴子将杨戬搂得更紧了一些,在对方耳边得意地回答,“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水帘洞作为洞天福地,虽然隐于瀑布之后,却能承接日月光辉。洞中常年水声潺潺,雾气翻腾,杨戬养伤的这些天,是他记忆中千百年来最轻松的时光,总有一种自己随孙悟空在世外桃源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错觉。此时月光西斜,恍若银霜铺地,又倾洒在二人身上,让彼此的表情都变得纤毫可见,连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真君被猴毛撩得耳朵痒,微微侧头拉开了距离,也半脱离了对方的怀抱。在猴子抗议前,他抬头对上......

真君被猴毛撩得耳朵痒,微微侧头拉开了距离,也半脱离了对方的怀抱。在猴子抗议前,他抬头对上了孙悟空的目光,“你确实比我设想中忍得更久。”顿了一顿,他又说,“想问什么就直说吧。”他的眼神清澈而坦然,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对方的这个反应十分出乎孙悟空的意料,猴子定了定神,半是挑衅半是期待地挑眉,他肯定地陈述道,“你对我有意。”

清冷月光仿佛赋予了此刻的对话某种神圣又不可言喻的力量,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微妙的氛围,仿若心中绽放的情愫,但又如秋水无痕,风过无声。此情此景,杨戬并不想违背内心。他爽快地点头,“不错。”

“好哥哥!”孙悟空只觉心跳如鼓,“你可算是承认了!”

真君感受到框着自己的手臂突然用力,感受到了猴子眼中中仿佛要如实质一般溢出的喜悦,他的目光便也变得柔和起来,但他的语气依然冷静而客观,“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你本就讨人喜欢,而意根入体五百年,我眼前时刻都是你的所思所想、所求所欲,心悦于你,实属情理之中,”他停顿了一下,认真地对着孙悟空承诺道,“但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不必因此困扰。”

“哦?”猴子差点被气笑,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句话拉近两人距离,又在同一句话里竖起无形的高墙,真不愧是杨戬啊。

“好一个与我无关!可兄长,这还真与我有关——”在杨戬能说出什么气他的话之前,他继续说道,“我也喜欢你啊。”孙悟空话撂得嚣张,眼睛却紧紧盯着杨戬,不愿放过对方的任何反应。

真君面无表情地沉默了片刻,久得让孙悟空差点怀疑对方是否听到了自己的话,杨戬再次开口时,语气依然没有任何波动,仿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你有情我有意,倒也不算意外,毕竟我也十分值得喜欢。”他的话语未带任何轻佻,却又隐含着自知的从容;孙悟空最爱他这个模样,被引得恨不得立刻拥人入怀。

然而二郎神微微咬唇,终于流露出一丝情绪的波动,“悟空,实不相瞒,意根入体对我并非全无影响,此刻的我,难以给出回应。”

孙悟空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急躁,“杨戬,你莫不是怕自己受了意根的影响?我真人在此,你为何要纠结于过去的幻象?难道你还怕我不如你的想象?”说着说着,他的目光越发坚定,“你放心,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值得你的喜欢!”

摇了摇头,杨戬目光如水,深深凝视着大圣,“你本就足够好。”

“那你——”孙悟空只觉二郎神简直无师自通了折磨人的最高境界,今晚短短的对话中让他的一颗心忽上忽下了不知几次。短短一句话就仿佛打开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闸门,让他压抑已久的期待瞬间爆发。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却又因杨戬的平静而愈加纠结。大圣以此生从未对他人展露过的克制和隐忍控制住了自己,眼中虽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渴望。

那一吻落下,孙悟空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破体而出。他想要理解和回味杨戬做了什么,但那接触仿佛像他的错觉一般转瞬即逝。他定在原地,目光僵直,难得流露出了呆愣状态,几乎是机械地道了声“好”,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同手同脚地离开的。

那一天,花果山的猴子们总觉得大王的红脸格外地红。

之后两人相处,表面上看并无太大的差异,依然是聊聊天,养养伤,谋划谋划大计,但孙悟空心中莫名地安定下来,恨不得这样的日子无限延续下去。可惜天从来没有遂过齐天大圣的意,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几天的岁月静好也不过是漫长人生中镜花水月般的几瞬罢了。这些天来,花果山附近多了不少妖怪的集结和试探,似乎有什么在酝酿着蓄势待发。

这一点,瞒不过美猴王,也瞒不过清源妙道真君。

11

八戒再次见到杨戬的时候,差点没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不过是离开了几天,这两人之间就升级到了这么……抽象的境界吗?不像上一次被重重保护在寝殿,杨戬竟然是被拷在地牢里的(花果山什么时候有了地牢?),然而他毕竟善于天罡三十六变,渐渐发现了蹊跷之处,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们又在玩什么把戏?”

杨戬轻笑一声,八戒眼前的幻象褪去,只见地牢倒确实是一个地牢,只是灯火通明,干净通风,石壁上的痕迹都新鲜着,仿佛连夜赶工而成。而重重禁制后,杨戬确实披发带着镣铐,只是他身边满满是柔软的枕头,厚实的皮毯,这哪里是坐牢,简直比他老猪的老巢还要舒适上几分。

真君并不消耗八戒的耐心,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天庭驱使妖族败类前来试探花果山,亦派遣了细作前来与我接触,估计是想来一个里应外合。我与大圣打算将计就计,奈何小神身负重伤、力有不逮,不知八戒可愿助我?”孙悟空的兄弟,打压了气焰之后,他自也愿意折节相交,而请人相助便是最快的法子。

“哼,我这是为了我猴兄弟可以心无旁鸳地作战。”八戒虽然态度依然别扭,果然一口应下。他眼珠子一转,忍不住嘴贱了一把,“不知大嫂有何吩咐?”

“天庭派遣的那个小细作,实在是太弱了,我见他日日在花果山如无头苍蝇般徘徊,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我,可否请八戒演一场戏……”杨戬并未与八戒做口头纠缠,而是招呼对方上前,细细解释起来。

12

金眼驼不安地扶了扶身上披着的小混元幡,确认了这法宝依然稳当地戴在身上,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屏息绕过了又一队猴子,在水帘洞前的结界边苦恼地绕起了圈子。大天尊赐予他的这个法宝,据说是比照着大名鼎鼎的混元幡所制,他一路隐身至今未被任何人察觉,只是隐身法虽好,却也无法提升他的修为与眼界,他被水帘洞最外围的结界给困住了。金眼驼正焦急时,就见山脚突然来了一道黑旋风,吹得猴子们东倒西歪,金眼驼也是紧紧抓住了小混元幡的四角这才没有露馅。待狂风散去,就见一头黑猪气势汹汹地叫阵道,“猴哥,你既擒拿了那二郎神,为何不将他杀了祭旗?你若不敢下手,就让老猪替你除了这个祸害!”

“天助我也!”金眼驼赶紧顺着口子进入到洞内。他一路尾随横冲直撞的黑猪,果然找到了地牢外。而此时,花果山的猴子也反应了过来。八戒被一队精良的猴兵拦下,骂骂咧咧地走了。金眼驼则趁机顺着石阶一路而下。

也许是外头重重守卫的缘故,也许是觉得牢中之人已无反抗之力,金眼驼来到地牢深处,发现这里竟无一人把守,而被锁链固定在地牢正中的正是失踪多日的二郎显圣真君!只见对方披头散发,白袍上血迹斑斑,双臂被粗重的铁链锁着,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

“真君?真君?”金眼驼骇了一跳,忙出声呼唤。

随着铁链碰撞的声音,二郎神终于抬起了头。

金眼驼见对方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就要几步上前。

“别过来!”二郎神眼看对方马上要踩到一个隐形大枕头,忙出声阻止,一边暴风暗骂非要加枕头的某只猴子,一边对一头雾水的小细作扯了一个借口,“我……不愿以这般情状示人。”

“我懂。”金眼驼想到这些日子天界的传言,眼中顿时充满了同情,士可杀不可辱,孙悟空竟然这样虐待身似傲梅的二郎神,果然是荒淫残暴无比的妖猴!他蹲下身来,复述起了大人物们的传话,“大天尊十分忧心您的安危,如今派遣了四路妖王前来讨伐花果山,只是花果山易守难攻,若是您能配合……”

13

狼王张口血盆大口喷出风沙,巨大的乌云彻底遮蔽了日光,妖怪的声音如雷轰鸣,“妖猴前来受死!”

然而,就在那黑云就要吞噬一切的瞬间,花果山的顶峰闪现一道金光——如同破空之刃高高直指天际。那道金光带着无尽战意划破黑暗,将四周的黑云尽数撕裂成碎片,又如雨洒落。四大妖王被这道光柱逼得后退数步,云端震荡,山岳欲倾。

“就凭你们?”身披金甲的孙悟空出现在云端,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他一跃而起,带起一片光华灿烂,手中金箍棒拔地而起,带着四周虚空扭曲,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砸向了妖王们。

四大妖王纷纷暴怒。黑蛇现出本体巨蟒,蛇头大张,喷出毒雾。狼王化出巨爪抓向金箍棒。孔雀张开五彩翅膀,气势惊人;山妖腾云驾雾,手握巨锤,强力挥向孙悟空。

然而金箍棒与巨爪接触的瞬间变让狼爪应声而碎,狼王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退,站立不稳。大圣棒势不停,金箍棒撕裂空气、带着轰鸣,继续砸向蟒蛇的蛇头,将蛇头狠狠砸向地面。

“不过如此。”孙悟空长啸一声,再次欺身而上。他的身影如流星般闪烁,与四大妖王缠斗在一起。金箍棒在空中挥舞,带起的光芒如雷电般闪耀,霎时铁白耀星芒,映照得四周山林如白昼一般。金箍棒每一次挥下,都会带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整个战场仿佛陷入了疯狂的旋涡之中。

14

八戒神色复杂地站在二郎神身侧,仰望空中的战局。

他配合杨戬演了一场戏后,一直化身小虫子藏身地牢。二郎神说这样一来,他既可以保护伤重的真君,也可以监视确保对方不曾蛇鼠两端、背叛孙悟空。于是八戒看到二郎神一点点将布防透露给那个呆里呆气的细作,一方面从天庭处得到了源源不断的疗伤圣品,一点点将局势引导到了如今的状态。

如今他与杨戬用镜花水月术在地牢中窥探空中的战局,八戒第一次从显圣真君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到了狂热之色。对方双手握拳,看得十分入神,眼睦中映出的全是孙悟空的战斗身姿。

只见孙悟空一掌击中孔雀,对方的血肉如雨雾般散开,待身躯落地时已经是一具没有气息的躯体,四大妖王瞬间已去其三!

“恨不能此刻与他比肩!”真君叹息。微微闭眼,他吹了三下树叶制作的无声的口哨,就见有什么默契一般,花果山的猴子们整齐划一地退入了水帘洞。

杨戬回过头,“八戒,此刻正是时候,借我灵力一用。”

“你要做什么?”嘴上虽然还是习惯性的质疑,但八戒不得不承认这几日来二郎神的布局已经赢得了他的信任。他手上很顺从的根据真君的指示将灵力注入一个令牌。

灵气的疯狂涌动带起了真君的发丝,他双目闪烁着冷芒,凝神注视手中的古朴令牌,“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八戒,我引妖兵入这四个方位,可不是为了好玩。你不是想要我的投名状吗?”令牌散发出不详的红色光芒,亦映照着二郎神的面目阴晴不定,一半悲悯如神邸,一半无情如修罗,“那你便好好看着,九曲黄河阵的威能!”

八戒差点被雷霆和黑气闪瞎了眼睛,“你这般公然相助,不怕天庭发现吗?”他以为杨戬是存了与天庭一直虚与委蛇的心思,这才隐身地牢,莫非是他想错了?

杨戬回头,用八戒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复又抬头望天,“不会有活口的。”

“你!”八戒心头一震,后退一步,拉开了自己与二郎神的距离。对方依然还是重伤未愈的状态,但猪妖又一次感受到了刺骨的威胁。

杨戬想:若是可以,自己也不愿这般赶尽杀绝。这些乌合之众中,罪大恶极者多,混混沌沌凑数者估计也不少。然而天庭的试探并未留下退让的空间,只有将它们打死、打绝、打怕了,才能杜绝后续任何妖怪甘做天庭的马前卒,被利用来与孙悟空两败俱伤。但显圣真君并不屑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于是二郎神只是回头对八戒一笑,“元帅,我交了投名状,你是不是也该交一份呢?”

不要啊啊啊啊……他们说好的剧情里没有这一挂啊!为什么地牢也会被攻击?令牌还是自己的灵力驱动的,猴哥该不会以为自己和三眼儿是一伙儿的吧!难怪他说什么投名状,该死,他就不该信任这些七窍玲珑心!八戒无助地伸出一只手,绝望地想。

15

孙悟空抿唇看向杀向自己的二郎神。他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也理智地认同这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杨戬可以借此正大光明地摆脱花果山囚徒的身份。但一想到杨戬甚至没有向自己说明,就要借此逼迫他允许对方离开花果山,大圣心中就涌上万般怒火。然而任凭他心中怒火熊熊,他还是不得不配合真君你来我往地来了好几个回合,配合对方且战且退,配合对方掠起昏迷的金眼驼留下一句“泼猴!你等着!”,配合做出追赶不及的模样,目送着真君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孙悟空缓缓落回地面,心中的怒火燃烧殆尽,只留下了深深的失落。

他清点了猴子们,发现计划实施得可算是完美,除了有自己不小心受伤的几只猴子,花果山可谓是不耗一兵一卒就彻底绞杀粉碎了天庭伸出的第一只手。

猴王同意了兴奋不已的众猴开宴庆贺的请求,静静望着狂欢的猴子们,仰头闷下了一口酒。杯中的烈酒灼热地滑过喉咙,却也无法驱散心中的冷意。

“咳,”八戒踢开了大圣脚边的几个空酒瓶,“猴哥……嫂子要走的事,俺老猪可不知情啊。”

大圣甚至懒得他一眼,“连我都左右不了他的决定,何况是你。”也许是今夜的酒太醉人,他难得多说了几句,“他就是不信任我!还在纠结什么意根!什么完满之态!荒谬,他什么时候不完美了?”他垂下眼睛,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他们二人都习惯了主导节奏、掌控局势,一致对外的时候自然畅快淋漓,可彼此相处间却还没摸索出合适的分寸。

八戒斜斜看了垂头丧气的猴王一眼,“师兄,你确定嫂子这是和你见外吗?这几天我一直和他在一块儿,为了这个布局,他可是殚精竭虑。”

看着若有所思地离开的孙悟空,八戒想: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算是怕了这黑心又暴力的一对儿了,希望杨戬和猴哥看在自己如此卖力说和的份上,勿要介意之前的冒犯。

16

孙悟空回到寝殿,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白梅幽香萦绕在空气中。殿内已然人去楼空,连一丝杨戬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大圣心头一沉,却也不由自主地抬手捧起床上那条毛毯,深深吸了口气。香气清冽、细腻,仿佛带着丝丝凉意。火眼金睛却准确地捕捉了床头的异样:那里不知何时插了的一枝梅花,静静独立。

原来香气并非来自自己的错觉。

大圣缓步来到案前,眼中突然有流光溢彩,他摄起一张纸条,疏狂有度、风骨独具一行字赫然映入眼帘——

百折不屈映月骄,唯见英雄方折腰。

“哈哈哈哈!”孙悟空仰头大笑,瞬间消失在室内。片刻后,他重又出现,取了梅花,再次化光消失,这次是真的直奔灌江口而去了。

17

二郎神被梅山兄弟、诸多随扈簇拥着迎回了真君庙。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五百年来积压的急事后,他遣散了众人,独自漫步到了后山的水潭边,幻化出一副渔具,悠然而卧,仿佛陷入了沉睡。

星移月转,夜渐深沉,只有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叫声。杨戬忽有所感,睁开了眼睛,有猴子捏着一枝梅花轻轻描绘过他的脸颊。梅花的冷香随着夜风弥漫开来,缠绕鼻尖。

真君没有动,他的目光顺着移动的梅枝而动,直到抬头,对上了孙悟空灿若星辰的眼睛。

大圣紧紧握着手中白梅,挑眉道,“折梅见赠,俺老孙收下了!”

“悟空……”杨戬低声呢喃,声音中有些微的颤抖,如振玉贯珠,又如冰雪消融。他微微闭眼,所有的过去与现在,都在梅花的香气中交织成了无言的倾述。

孙悟空用另一只手抬起了二郎神的下巴,拇指缱绻地划过对方的肌肤。梅花不言,杨戬不言,可对方的情义早就震耳欲聋。他想,他早该知道,显圣真君一贯以最理性的环环安排来谱写最疯狂浪漫的诗章。私藏意根、与天争命是如此;排兵布阵,绞杀强敌亦是如此。

大圣将杨戬揽入一个紧紧的拥抱,身侧的梅花香气仿佛更加浓烈。两人并肩而坐在石台上,天幕之下,潭水静默地映照着他们的身影。几息的安静之后,孙悟空委委屈屈地将下巴枕在真君肩头,低声嘟囔道,“你我分别五百年,才一起待了几天,你又要抛下我去天庭和他们虚与委蛇……”

“悟空,”杨戬握住了猴子的毛手,“有知心一人,就不惧道路艰险,便是画中百年,我也从未孤单。”

漫长而静谧的夜中,风送梅香,潭水轻荡,二人默契相对,目光交汇,心意相承。未来纵有风霜刀剑,他们也必能共绘新天,携手踏出一条属于他们的道。

(完结)

这篇名为“猎”,是来自二郎神狩猎之神的身份,还有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这句话。

不管怎么说,矜矜业业拉磨完结两篇空戬啦,求表扬!

…………有寡妇定番,还有完全发不出来的,可以去我推特

纯甜无误会。

卫青发现,他和刘彻最近发生了信任危机。

因为他发现,刘彻最近总是试探他,但他觉得他每每回答的很得体了,刘彻反倒生气了。

卫青感到很发愁,他不希望他和皇帝之间有间隙,他希望能和皇帝一如当初的亲密无间。

可最近,他竟总有些摸不清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仲卿,”皇帝的一只温凉的手落在卫青眉间,为他抚平眉心的刻痕,“”

“陛下怎么来了?”卫青连忙直起身来想要行礼。

刘彻一把拦住,微微皱了下眉,后又笑道:“仲卿啊仲卿,你总是这样,朕不是说了吗?......

刘彻一把拦住,微微皱了下眉,后又笑道:“仲卿啊仲卿,你总是这样,朕不是说了吗?私下见朕,不需要行礼。”

卫青敏锐的察觉到,刘彻虽是笑着的,但似乎心情并不是很好。

因为他行了个礼?

私下里见皇帝,他其实并不是每次都行礼的,要放在往常,皇帝像这样在他眯着眼睛时悄悄走进他的房间,揉开他的眉心,他睁开眼睛后不会去忙着行礼,而是顺势载进皇帝的怀里,如果皇帝有意的话,他们还可以交换一个吻——反正四下无人,皇帝也乐意,卫青也不会执着去苛刻的完成每一项礼节。

如果皇帝会因为一个礼节发落他,那么他行这个礼,皇帝仍旧会发落他。

刘彻可不是非要确切的罪名和证据才会给人家定罪的好性子。

而这次卫青行这个礼,主要是因为他在心里蛐蛐刘彻,结果刘彻突然找过来他有点心虚,然后在尴尬中连忙给自己找点事干。

结果刘彻不高兴了?

卫青垂眸思索,然后拉开椅子让刘彻坐下,自己立在旁边,为刘彻倒了一杯茶,道:“陛下怎么自己突然过来了?”

“怎么?仲卿不欢迎?”刘彻皱着眉拉卫青坐在他身边,然后喝了一口茶,“怎么不喝朕送给你那些?”

随手放一边了,还没来得及换你就来了。

但卫青目光在皇帝脸上转了一圈儿,又低下头,忍着笑,努力不让笑音漏出来:“陛下,那茶乃御赐之物,怎能随意取用呢?”

刘彻:?

“好好好!”刘彻一阵无语,笑出了声来,“卫仲卿你好好看看,你这房里有几件不是御赐之物!”

卫青:……造房子的木头不是,但房子是。

卫青环视一圈,还真没发现哪一样不是,毕竟皇帝很爱赐东西给他,上到桌椅板凳笔墨纸砚,下到床被里衣玉佩压衣,什么都有,没事皇帝过来逛一圈,觉得缺什么了或者什么不好看了,转头就会赐下来,不用他还不高兴。

卫青都用习惯了,一时没想起来。

“臣为陛下将茶煮上。”卫青厚着脸皮没去接皇帝的话,把皇帝早上丢给他的茶叶拿出来,娴熟的为皇帝泡上了一壶新茶。

皇帝哼了一声,接过茶汤,白了一眼卫青,将此事揭了过去。

卫青看皇帝喝了一口茶汤,嘴角翘起,明显心情好了几分。

为什么呢?是因为这茶汤,还是——他刚刚的厚脸皮,以及对皇帝明显的“不敬”?

卫青嘴角翘起,觉得皇帝很是可爱。

皇帝今日事情不多,也才来将军府找卫青扯闲篇儿,喝过了茶,便扯着卫青下棋。

众所周知,皇帝是个臭棋篓子。

他喜欢下棋,但不喜欢在下棋的时候动脑子,他更喜欢看别人殚精竭虑的让他赢。

卫青:……没人喜欢和皇帝下棋,包括他。

跟皇帝下棋是个费脑子的活儿,下了两局,卫青就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他很久没被皇帝扯着下棋了,这么糟心的活儿一般都是丞相的。

再不济也是汲黯的,反正不是他的。

“陛下,”卫青拉了拉刘彻的袖子,“臣听闻……”

话还未说完,卫青便对上了刘彻戏谑的目光,他脸有些红——他侍从皇帝身侧的时候,这活儿是他做的最熟的。

刘彻看着卫青目光中流露出的斗志,有些无言。

“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朕为什么拉你下棋。”

刘彻敲了一下卫青的脑门。

卫青捂着自己的脑门,张口就惹刘彻生气,“臣听闻有流言说臣荣宠过甚,居功自傲。”

刘彻没骨头似的坐在那儿,“朕怎么处置的你没看见?难不成还当朕信了?”

卫青垂眸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臣如何敢疑心陛下呢?”

“真的没有?”一颗白玉做的棋子在刘彻手上上下翻飞,“依朕对仲卿的了解,今日仲卿欠了朕一个吻。”

那是因为在心里揣测上意被你撞见了。

众所周知,人在心虚的时候总会变得忙且有礼貌。

卫青在心里吐槽过后,蹲着皇帝身侧,“那青将这个吻还给陛下?”

帝欣然应允。

卫青立在刘彻身前,将这个吻还给了刘彻。

良久,唇分,皇帝懒洋洋的倚在桌子上,棋子散落了一地。

刘彻听着红艳艳的唇,又摸了摸卫青的眉心,“这会儿仲卿可能告诉朕,你到底在愁什么了吗?”

卫青叹息了一声,“色衰爱弛,臣已不似当初少年,陛下如今又有新宠,可还能看的下旧人?”

刘彻在心里中译中了一下,译不了啊,前朝后宫,有谁受宠的过卫青?

于是刘彻联系上下文,终于想起来了自己都干了什么。

心虚了一瞬,刘彻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将军如此,朕亦然。”

“朕视仲卿为半身,仲卿却依旧视朕为君王,朕还不能闹点脾气吗?”

卫青:……行叭,怪他想的多。

“现如今,朕因仲卿而伤怀,仲卿却无半点反应?”

刘彻一甩袖,遮住了眼睛,“罢罢罢,色衰爱弛,色衰爱弛!”

卫青:……

“臣岂能只将陛下当做君王呢?”卫青明明知道皇帝此刻起码有七分在演戏,但也只能精心哄着,“臣越矩,私心里将陛下当做生死知己,天地神祗,臣此身,终身托付于陛下,绝不做他想。”

“只有这些吗?”刘彻摸着他的脸问道。

卫青对着皇帝的眼睛,“还有臣,此生的伴侣。”

皇帝高兴了,“朕的仲卿啊,继续陪朕下棋吧!”

刘彻大笑:“朕高兴了,跟你好好下一局。”

*瞎写造谣,一点茂陵混乱日常

*有点点恶搞,祸害一切人,激情短打

Summary:我想我从第一天就如此爱你。

“大将军,”霍光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光以为,七十岁的时候没有得老年痴呆的人,七百岁应当也不会得吧?”

金日磾紧接着点头,“大将军说得对,陛下一直圣明烛照,应当不至于此。”

霍嬗也凑过来接话,“陛下前些天还笑话我小时候尿床的事,记得可清楚了,舅公你当时没在。”说完就皱着脸转向卫青告状。

“母亲让我带话给舅舅,从遗传角度讲,只知道祖宗三代不曾有得这个病的,至于别的精神疾...

“母亲让我带话给舅舅,从遗传角度讲,只知道祖宗三代不曾有得这个病的,至于别的精神疾病那就不好说了。”曹襄忧愁地环顾一圈,最后还是盯着卫青看。

“舅舅,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你真的确定陛下不是开玩笑吗?”连霍去病都摸着下巴,再次询问卫青。

茂陵这场临时中枢会议的召集人已经收获了在场所有的目光,他想也没想便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陛下是认真的,要么我带你们再去问一次?”

“不必了,我们当然相信您,那现在怎么办呢?”还是现场公认最靠谱的霍光及时拒绝了这个可怕的提议,并且赶快推进下一步了。

卫青却反而沉思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似的。

“算了,不如咱们都去问陛下试试看,等有结果了再决定怎么办。”还是霍去病干脆利落地下了结论。

卫青点点头,“也只得如此了。”

这次会议的起因就发生在今日一早,卫青正要急匆匆出门去,迎面撞上了来寻他的霍去病。

“舅舅怎么这样着急,出了什么事吗?”他很惊奇地问,都在茂陵待这么些年了,还能有什么急事呢。

“陛下似乎生病了,我正想着能找谁来看看。”卫青站住脚,很犹豫地回答,并且在霍去病疑惑的目光里比划了一下太阳穴。

啊,这么多年过去,陛下终于疯了吗。霍去病及时吞回去这大不敬的第一反应,拉住他舅舅细问,“鬼魂应当是不会生病的,陛下受万世香火供奉,更不可能魂魄有损啊。”

“按说是这样的,我只怕有万一。”同刘彻有关的事,卫青自来是万般谨慎的,这时候有个商量的人,就如此这般地讲了一遍。

霍去病却越听越疑惑,“舅舅,你是说,陛下昨天同你讲了你们初遇时的事,但说得完全对不上,所以你怀疑他记忆出了问题?”

“不是完全对不上,他讲的有些细节我也记不清了,但肯定不会是他说的那样,主要是他言之凿凿,说那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卫青觉得他的重点抓得不对。

“啊?这不是很正常吗?陛下以前没这么说过?”霍去病更疑惑了,皇帝说点情话再日常也没有了,这算什么。

“好吧,陛下的原话是——”卫青看他两眼,神情古怪地扭过头去,“他对我一见钟情情根深种非卿不可此生相许,而且还描述了一番当时光华大盛鸟雀齐鸣的吉兆。”

“呃,”霍去病难得语塞,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面色尴尬的卫青,试探着开口,“舅舅,这会不会,陛下只是又在单纯说些甜言蜜语哄你啊?”

这话说出来他都觉得牙碜,陛下和单纯居然能在一个句子里,而且舅舅也不至于这都听不出来吧。

卫青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能听得出来,陛下是真的这样认为,才说了这话,还说了许多细节,问我记不记得,绝非在抒情感怀。”

唔,这可有点麻烦了,霍去病也变得严肃起来,却听见他舅舅又补了一句,“再说,陛下什么时候老哄骗人了?”

除了陛下,我舅舅是不是也有点认知问题啊,霍去病再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去向皇帝询问第一次见面的记忆,来确定他是不是脑子有病。这种事听起来就需要很大的勇气,那么第一个去的人就是——

没错,就是博陆宣成侯霍光,谁让他官最大称号最长呢。其他人挤挤挨挨跟着他,止步在窗外等着听。

霍光踩着猫步飘进去,面色镇定地提出了他的问题,但语句多长显然暴露了他不同平常的情绪。

……彼时臣年小卑弱,陛下万乘之尊,不曾留意也是常事……啊?陛下竟还记得!

还没等这一通铺垫完,皇帝已经大手一挥,兴致勃勃地开口——朕当然记得,子孟你好生胆小,你哥哥拎着你进来,别说朕了,那天连仲卿都说……

窗外偷听的从站着听到坐着,常日无聊的皇帝陛下还在对着霍光忆往昔(与大将军的)峥嵘岁月,好似东拉西扯的跑题,又好似说得很对。

以上行为分别换人进行数次之后,已经只剩下一个人还没有去问过了。

霍去病面对众人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慌不忙地摊手,“我不必去问了——初次见面我又不记得,陛下只会讲与我无关的部分。”

至于是哪些部分,卫青迎着他的目光不得不点点头,没等卫青寻思后开口,霍去病就继续说道,“再说,这么些人问得莫名其妙,陛下早就发现不对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继而纷纷点头,目光再次集中在卫青身上。

等到卫青再次进殿见到皇帝的时候,对方懒洋洋翻着书页,半靠在榻上头也不抬地问他,“哟,大将军亲自来啦?有何见教啊?”

卫青只得上前认错,“青不该试探陛下。”

“哼。”今日已经说了太多话的皇帝陛下拒绝再开金口,仰起下巴半合着眼,一副绝不可能被哄好的样子。

卫青却并没急着开口,只是在榻边坐下来,抬眼看向刘彻。

刘彻见他这副样子倒觉得奇了,卫青这样正襟危坐,又以这眼神望着自己,通常说明他预备以十二万分的耐心来做点什么事,咬定青山绝不放弃的那种。

可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卫青这样如临大敌?

刘彻一不留神就这么问了出来,话说出口又懊悔自己输了先手,实在是上次卫青摆出这种姿态已是几百年前,他完全忘记了如何抵御此种倔强的攻势。

但等卫青平铺直叙地说完,皇帝陛下更无暇关心旁的,只差跳起来嚷嚷,“我同你推心置腹说了这些话,你怎么却怀疑我有毛病?”

卫青眨眨眼,并没有立即反驳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很认真地掰指头数数。

皇帝陛下上一次谈及初见时,还没有鸟雀齐鸣光华大盛,再上一次时,还没有此生相许非卿不可的部分,再再上一次的时候,还没有一见钟情的具体描述。

大将军越讲越忧心忡忡,甚至有被传染的嫌疑,开始自我发散,皇帝听得逐渐认真,神色由愤懑变为深深思索。

但等到卫青讲完,刘彻的第一句话依旧是反问,“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何时倾心与我的啊?”

卫青不假思索地回答,“青自初见陛下时,身心便皆为陛下所有。”

刘彻朝他摊手,意味非常明确,瞧,你不是也这样说吗。

卫青反应过来,颇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陛下,青彼时只是一骑奴,陛下英姿若神明,又对青有知遇之恩,青自然要倾尽所有以报陛下。以陛下之尊来看青,如何能一样呢?”

未尽之意十分明显,皇帝不过随手瞧中一个奴隶,纵然慧眼识英才,却哪有一见钟情的道理。

“难不成陛下只瞧中青年少清秀?还是陛下有预知之能,知道青必能为陛下心腹之臣?”卫青又补上几个问题。

这话细想很有几分讽刺,但卫青对自己居之不疑的夸赞又取悦了刘彻,他托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刘彻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能把这种话说得不像请罪,不叫我生气的?”

卫青有些茫然,“什么话?”

刘彻死死盯着他,看得他有几分发毛。卫青只得再猜下去,“青刚刚说得哪里不对吗,陛下生气了?”

见他当真全无所觉,刘彻忽然想通,继而大笑起来,“没有,没有。”

卫青让他笑得更加莫名其妙,也更加不安,“陛下,到底怎么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要么还是请人来瞧瞧吧?”

皇帝陛下却只顾着继续笑他的,只是摆摆手来阻止自己过于有行动力的爱人,“不必了,我已明白了。”但他却没有立即解惑的意思,吊足了胃口,直到卫青当真着急起来,才慢悠悠开了尊口。

“仲卿呐,你刚刚说初见我时如遇仙人,自觉无以为报,又问我是瞧中你哪一点,是不是?”虽然瞧出来刘彻故意绕圈子,但卫青还是点头应了。

刘彻便坐起身子凑近他,“这样说来,仲卿为了报答我感激我,才委身与我咯?而仲卿眼中,我也是为了美色,为了你才干有加才倾心与你咯?”

卫青只感觉莫名其妙,怎么好几百年都过去了,陛下忽然问这样的诛心之言,他惊疑不定地望向刘彻,险些要确认他当真得了什么毛病。

“陛下如何这样说,青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依旧忍不住先反驳了刘彻,这是不容置疑的根本原则。

“好啦,瞧把你吓得。”刘彻见他要当真,立马往回找补,“今天明明是你先吓唬我的。”他伸手拉过卫青,毫不在乎地斜靠在他肩上,一根根拨拉对方的手指头。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现在想想看,你初见我时,难道不是自觉无以为报,愿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吗,是过了多少时候才当真知道保重自己,要我说,到了那时才能算你倾心与我呢。”

卫青分明知道,自打自己先做了鬼,刘彻总是要捏着这一条嚷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念及旧事,总是莫名其妙就让了步,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讷讷点头。

刘彻满意地继续说下去,“你说我记得的不对,想来也许有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要去修史不成?”

卫青赶快解释,“我是担心你,怎么能这样糊弄过去……”

刘彻继续抓住他的手,“我不是敷衍糊弄,也许我当年并不是初见时便这样喜爱你,是一日日走到如今,可你也是一样的啊。”

他对上卫青不解的眼神,开始谆谆善诱,“你也只觉得自己从第一日起就如今日一般吗,不记得你小时候是怎么气我的?挨了多少罚?暗里顶了我多少回?”

卫青听得有几分恍然,他几乎记不得,上一次皇帝跳着脚骂他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了什么事。

原来他也不是生下来就志存高远,能懂得刘彻的宏愿,也不是第一天就懂得刘彻对他的期许,也不是第一天就明白刘彻需要他做些什么,也不是第一天就能从刘彻的每个眼神和举动里辨别他的意思。

卫青忽然想起隔世般的记忆,他这样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在说的过程里,他忽而又明白过来刚刚刘彻在问什么。他也并不是第一次就能知道,怎么才能不把这些说得像检讨请罪,怎么做刘彻的爱人,而并非他的奴隶仆从。

可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可这些记忆已经融合在今日的爱里,似乎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就这样默契,这样知己,纹丝合缝契合在一起。

原来如此。

卫青无声地回答,刘彻知道他明白了。

“所以你说得对,我想我并不是初见就倾心与你,自然也不是第一天就知道怎么才是待你好,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不知道……”刘彻这一番话并没说完,就被他记性同样不大好的爱人堵住了嘴。

毕竟,接吻只需要糊涂就够了。

听到了,来自千年的鹿鸣。

来自二哥和狗狗的祝福

summary:独守空房三个月的琴酒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于是他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去见自己阔别已久的爱人

OOC预警,原创角色预警,男主纯黑预警,琴酒右位(很重要!!)IF线,与正文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大

琴酒被迫成为陆星延狗血剧本里主人公的第三个月,他失眠了。

窗外的月亮皎洁的出奇,落进安全屋的窗户里,一片冷清的光,愈发衬得屋里冷清孤寂。

琴酒坐起身来,摸向床头柜上的烟盒,然后因为烟盒轻过了头的手感微微一怔,终于想起来了。

今天下午最后一支烟就吸完了,彼时琴酒忙着去赶任务,懒得去买,于是有了今天晚上的小小插曲。

他将烟盒丢在一边,沉沉吐出一口气。

不知是不......

不知是不是因为晚上人的感情总是要格外丰沛一点,琴酒难得感到了惆怅。

他有点,寂寞。

很奇特的感觉。在不久之前的过去,陆星延曾经三年离他远去,他也不曾生出这样浓重的惆怅与无奈。

大抵是因为那个人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求仁得仁,便生惶恐。

窗外很突兀的传来极轻极轻的一声猫叫,随即是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琴酒微微蹙了蹙眉。

安全屋偶尔会有流浪猫出没——这无可厚非。为了不让安全屋表现的过于不同寻常,琴酒也并没有驱赶它们。

但是,猫可不会有这样的脚步声。

琴酒的手轻轻伸进了枕头下。那里放着一把装好消音器的柯尔特。

窗户轻轻开了。

琴酒眯起了眼睛。

下一刻,一种奇特的晕眩感冲击了他的大脑,他微微咬住舌尖试图保持清醒,却陷入了更深的黑暗里。

模糊的视线里,他只看见飘飞的鸦青色长发。

琴酒再一次醒来,是因为枕边手机的振动。轻轻的嗡鸣声充斥在耳边,绞的人不得安宁。

琴酒伸出手去,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拍在手机屏幕上。

琴酒:……

琴酒:?

他茫然的盯着自己的手,终于猛然发觉了自己明显放低的视野。

怎么回事?

他几乎下意识回想起昨晚那个神秘的身影,不由得跳了起来,然后就因为不适应自己的身体而“吧唧”一声摔在了床垫上。

来电人是伏特加。

“大哥?”伏特加道,“任务取消了吗?”

当然没有。

琴酒开口想说话,却发出了“喵喵”的声音,于是又气急败坏的闭上嘴。

“大哥?”伏特加的语气明显不自信起来。他似乎又仔细看了看号码,“也没打错啊?”

不知道伏特加脑补了些什么,再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激动:“大哥,你在安全屋吗?”

“喵。”对。

伏特加语气更激动了:“我马上过来。”

那把装好了消音器的柯尔特就放在一边,阳光勾勒出上面一个小小的星。

琴酒伸出爪子摸了摸那个星星,心下生出一点安宁。

门铃很快就被按响。琴酒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走到门边,然后对着门锁犯难。

直至现在,琴酒才对自己如今的身高有了明确的认知——他抬头看向门锁,觉得门锁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琴酒不耐烦的“喵”了一声,转而从窗户钻了出去。

伏特加在门口等待,门却迟迟不开。他正感到不安的时候,脚边传来了一声猫叫。

伏特加低头看去,一只银白色的小猫优雅的坐在不远处的地上,墨绿色的眼睛冷冷的瞪着他。

“大……大哥?”

“喵。”

伏特加猜想成真。他小心的蹲下身去,小声问道:“大哥,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琴酒又瞪了他一眼。

他要是知道还会这样吗?

伏特加从他眼底的恼火里读出了答案。他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话题:“那大哥你知道怎么变回去吗?”

这话一出口,伏特加就后悔了。

大哥要是知道的话,又怎么可能现在还是这副模样呢?

果不其然,琴酒喵眼底的火气几乎压抑不住了。

“大哥!”伏特加试图阻止琴酒的火气——他觉得自己再不说点有用的琴酒喵就会直接上来给他一爪子,“我可能知道怎么变回去。”

琴酒给了他一个“说”的眼神。

“一般情况下来说,变成动物都是源于诅咒。”伏特加煞有其事,“解除诅咒的唯一办法就是真爱之吻。”

琴酒喵:……

琴酒喵冷笑一声。

他怀疑伏特加追星把自己脑子追傻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

万一真的有用呢?

伏特加跟在琴酒身边察言观色多年,练就了一手完美揣测大哥心思的技能,就算大哥变成了猫也能从那张毛茸茸的脸上读出大哥的想法。他小声建议道:“那我送您去米花町?”

琴酒喵矜持的点了点头。

陆星延坐在书房里看书。

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陆星延的手微微一顿。

暗门后传来了微微的响动。

陆星延眼神微微一冷。

自他的计划开始实施以后,琴酒和斯米诺等人就不再进入暗门。而现在,暗门后有人。

是那群FBI找到了暗门,还是组织里某些人想借此找到他的秘密?

陆星延轻轻打开抽屉,从暗格里抽出一把匕首。匕首很锋利,寒光湛湛,映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轻轻走到暗门边,先一步打开了门,试图把握主动权。

意料之外的,门后没有人。陆星延意外的微微挑眉,听见一声猫叫,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陆星延低头,对上一双墨绿色的猫眼。

陆星延:?

陆星延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一点熟悉的意味。他蹲下身,轻轻的向小猫伸出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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