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样,再这样,就会得到一只小猫咪啦!
丁儿每次的高会都是可以印小卡的程度!
*校园|暗恋|竹马|直掰弯
*温柔宠溺哥哥祺×嘴硬倔强弟弟鑫
*不是什么甜饼酸酸涩涩8k+
头顶上的风扇还在吱呀吱呀的转个不停,屋子里燥热一片,丁程鑫趴在桌子上,脸颊埋进臂弯,他正打算用课间十分钟来补个觉。
刚趴下没一会儿就被人拍拍肩膀叫了起来,他有些烦躁的抓了几下头发,低着头咋舌,后桌的陈涛还在不停的戳他的肩膀。
“不是,到底干啥啊,我正睡着觉呢你……”
“别说了哥们你快看。”陈涛伸手指了下教室门口,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就瞧见马嘉祺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生交谈什么。...
“别说了哥们你快看。”陈涛伸手指了下教室门口,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就瞧见马嘉祺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生交谈什么。
他揉了下眼睛,眼神慢慢聚焦,他看见站在马嘉祺对面的那个女生,扎着高马尾,笑容甜甜的,低着头表情羞涩,看上去可爱的紧。
他的心口像是被人射了一箭,连伤口都在冒着粉红泡泡,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吸引了目光,眼神定在那个女孩身上久久不能离开。
他想,完蛋了,终于轮到我丁程鑫陷入爱情的长河了。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他几乎是瞬间调整好了坐姿,腰板挺的老直,马嘉祺也和那个女生挥手告别,拿着一摞答题卡走进了教室。
他把答题卡放在讲台上,整理好了之后抬起头,“这节课班主任去开会了,上自习,答题卡一会儿会发下去让大家修改,就算做作业了。”
说完他就从里面抽出了两张答题卡慢慢的走下讲台,丁程鑫往里坐了点,马嘉祺从他后面过去之后在他身边坐下,紧接着一张答题卡被倒扣在他的桌面上。
马嘉祺没说话,他不是很会发脾气,丁程鑫对他的印象就是温温柔柔的,似乎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一点快要发火的迹象。
但今天马嘉祺也有些异常的平静,他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数学考砸了,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衣角,小心翼翼的开口。
“内个……我是不是……考砸了啊?”
马嘉祺听到他这句话,抬起头对上丁程鑫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摇摇头,“别灰心,进步空间很大,但是阿程,你真的要努力了。”
这话把丁程鑫听的脸红,他有些羞涩的点点头,叹了口气后反过来看了眼正面的分数。
150分满分的卷子,考了不到一半,他叹了口气,瞥了眼马嘉祺的分数,不看还好,一看他就生气。
马嘉祺考了整整138分,他这个竹马,每天温温柔柔的一点脾气也没有,谁和他说话他都应,网络上都说学霸一般都很高冷,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温柔哥哥了……
从小到大家长都拿马嘉祺和他比,每次考试周结束回家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小马……苍天啊,到底谁允许马嘉祺这么十全十美的……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的开始烦,看着答题卡后面的大片空白他就更烦了,干脆叹了口气后赌气的趴在桌面上不写了。
马嘉祺注意到他的动静,他看着丁程鑫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嘴巴还嘟着,脸颊透着淡淡的粉,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撩开了丁程鑫额前的一缕头发。
丁程鑫被马嘉祺的动作弄醒,他睁开眼刚打算控诉,马嘉祺温柔的声线就流进他的耳朵,他听见马嘉祺很轻很小声的跟他说,“累了吗?睡吧,我帮你看着老师,乖。”
他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头发都被马嘉祺顺了几下,像小狗被顺毛一样,很奇怪,他突然觉得脸颊发烫,连耳尖都跟着一起红,热的他不舒服,说了句烦死了之后偏过头不去看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他听到身后的人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就听到马嘉祺说,“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啊。”
他有些恼羞成怒,干脆不睡了,一脸凶凶的模样盯着马嘉祺,“你什么意思啊你?我今天还真就不睡了,不就是数学题吗,我一节课就全弄明白,你等着。”
马嘉祺噗呲一声笑出声来,说实话,他真的被丁程鑫可爱到了,丁程鑫可能不清楚自己刚才那一番举动到底有多可爱,惹得马嘉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点点头,看着丁程鑫拿起笔开始研究第一个错题,他似乎是被难到了,咬着笔尖思考了半天眉头也没松开,一直紧皱着。
他知道丁程鑫一个人研究不明白,但这小孩又不肯舍下面子来求他给自己讲,他也没办法,只能宠着。
于是他把板凳挪的离丁程鑫进了些,凑到丁程鑫身边小声说,“会做吗?我给你讲?”
没想到丁程鑫连连摇头,“哎我可没说要你给我讲啊,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
马嘉祺点点头,这小孩脾气倔得很,嘴也硬,只能顺着他哄着来,“好好好,我这人闲得很,小丁学霸能不能赏赏脸让我这个大闲人教你一道题啊?不然我快无聊死了。”
丁程鑫这才放下笔,把答题卡和卷子一起递给马嘉祺,“哼,勉强赏你个面子,讲吧,这个题我有点不明白……”
丁程鑫没了刚开始的士气,音调慢慢弱下来,他没抬头,只有发了红的耳尖在告诉马嘉祺,这个小孩有点害羞。
丁程鑫趴在桌子上十分不满意的啊了一声,“啊?我们那么晚才下晚自习回家你还要给我讲数学,哥哥你饶了我好不好啊……”
马嘉祺叹了口气,摇了几下头后拿走了丁程鑫的答题卡,“真拿你没办法……”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站在讲台上让大家上交已经改完的答题卡,他那副模样倒还真像个小老师。
陈涛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跟马嘉祺你俩……咋跟小情侣似的,我今天这节课净听你俩腻歪了,你可小心点,我觉得马嘉祺像个恋爱脑……”
丁程鑫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可是直男……就算马嘉祺确实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而且我俩还青梅竹马,但是……哎呀竹马什么的最讨厌了……”
陈涛一脸疑惑的看着丁程鑫输出了半天最后自己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他十分疑惑的挠挠头,“不是……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你他妈这是骂他呢还是夸他呢……”
丁程鑫看了眼门口,马嘉祺又在和那个女生碰面聊天,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回过头问陈涛,“那个女的,谁啊?”
陈涛托着下巴,“不是,你连她都不知道?咱学校的校花级别人物,隔壁班的焦馨玥,和马嘉祺简直郎才女貌,俩人都是数学课代表,成绩不相上下,据说这次竞赛就是她和马嘉祺去,一起住酒店呢,不知道会擦出什么火花……”
这话把丁程鑫听到十分不舒服,他眉头紧皱,十分不满意的坐在座位上,赌气般的回复陈涛,“切……什么郎才女貌,他俩一点都不般配好吗?马嘉祺性子那么软会被欺负的,不行,他俩不能在一起。”
“……不是,哥们你……”陈涛刚想说些什么,丁程鑫已经跑出去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头脑风暴,“什么东西,什么直男,妈的,两个死恋爱脑。”
夜渐渐深了,上完最后一节晚自习,马嘉祺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丁程鑫很早就收拾完了,每次他都第一个冲出教室,这次却和往常大不相同,直到身边的人都走光了丁程鑫也没离开,而是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马嘉祺收拾。
“怎么今天舍得留下来陪我了?平时不都跑的可快了吗小祖宗?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丁程鑫抬起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小马蹄。”他凑近马嘉祺,讨好般的帮马嘉祺收拾了下书包,“咳咳,内个啥,今晚你教教我数学吧。”
马嘉祺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今天上午不是还不愿意学?”他背好书包和丁程鑫一前一后离开了教室。
“怎么过了半天突然有兴趣学了?”
“哎呀这你就别管了。”丁程鑫低着头小跑着跑到马嘉祺身边,“你就说帮不帮吧。”
马嘉祺突然停下了脚步,路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阴影,丁程鑫突然盯住那个影子出了神,他听到马嘉祺说,
“阿程,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马嘉祺讲题的时候速度很慢,似乎生怕他跟不上,每一个点都讲的很细节,丁程鑫也很用心的去听,可越到后面丁程鑫越困,马嘉祺看了眼钟表,已经十二点了。
等他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小声的开口问丁程鑫有没有听得懂的时候,丁程鑫的一颗小脑袋摇摇晃晃的,说的话也模糊的听不清。
“听……听懂了……”他似乎真的很困,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了,眼看着丁程鑫的头就快要倒在桌面上,马嘉祺眼疾手快的把胳膊放在丁程鑫面前,丁程鑫的头砸在他的胳膊上,舒服的趴了一会儿。
马嘉祺低着头,他周边只有一盏台灯,丁程鑫正乖巧的趴在他的胳膊上补觉,时不时地砸吧两下嘴,他很乖,没动过,马嘉祺的胳膊有些麻了,可他还是舍不得叫醒丁程鑫。
他就这么任由丁程鑫趴了好一会儿,他用空出来的手在丁程鑫的笔记本上自顾自的写下了一句话,没有平时那么大大咧咧,这次他很认真,也很小心翼翼的写在了丁程鑫的笔记本中最隐秘的位置,也是最中间的一页。
不知道丁程鑫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也不知道丁程鑫到底会不会接受他的心意,不过他都不是很在乎,就算丁程鑫一辈子都不知道,他也做好了在他身边用朋友的身份陪他一辈子的打算。
等到丁程鑫转醒的时候马嘉祺的半条胳膊已经失去知觉了,他抬起头十分抱歉的看着马嘉祺,“对……对不起啊我不小心……睡着了……”
马嘉祺摇摇头,“没事,天黑了,我先回家了,你早点休息。”
丁程鑫连连点头,他送马嘉祺出了小区,在马嘉祺快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很大声的喊了马嘉祺的名字。
马嘉祺站住回过头,讲真的,他很期待丁程鑫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他看着丁程鑫一点点朝他走进,还没开口丁程鑫就先红了脸颊。
“马嘉祺,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
丁程鑫深呼吸了一下,“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马嘉祺愣住了,“我能不能问问……是谁?”
丁程鑫眨巴了两下眼后低下了头,他似乎很害羞,说话时都磕磕巴巴的,“嗯……隔壁班的……焦馨玥,我觉得她很……嗯……可爱,你们关系好,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追一下,我没追过人,也没暗恋过谁,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马嘉祺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起了一阵风,他觉得好冷,可现在明明是夏天,他还是觉得冷,从头到脚都感觉到冰,连着心脏一起,像是被人塞进了冰窖一样,他甚至忘了去回应。
丁程鑫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要拒绝,“内个……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
马嘉祺的一颗心跟着一起碎了。
他叹了口气,强忍着压住心底的酸涩,“丁程鑫,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拒绝过你,也没办法拒绝你。”
丁程鑫抬起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所以你……是答应了吗?”
马嘉祺点点头,看着丁程鑫激动的跳起来拉着他的手转了好几个圈,然后转过身和他说再见后一蹦一跳的进了小区,马嘉祺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看着丁程鑫的背影,眼眶忽的有些酸涩,“就这么开心啊……”他小声的说,可惜没有人听到。
回到学校的时候丁程鑫有些懵,马嘉祺虽然会帮他送情书帮他约那个女生出来吃饭,但他好像没有以前那样和他那么黏了。
每次他打算借马嘉祺的胳膊靠着补觉的时候马嘉祺都会躲开,他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马嘉祺怎么了。
下课也不和他腻歪了,他就是突然感觉空落落的,马嘉祺似乎……和他没那么亲了。
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委屈,在马嘉祺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拉住了马嘉祺的胳膊,盯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马嘉祺,说的每一个字都往马嘉祺的心口撞。
“马嘉祺,你为什么躲我?”
马嘉祺没回答他这句话,只是扯了别的话题,“我知道你找我补习是为了和焦馨玥去参加竞赛,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我和老师说了我不参加,也和老师推荐了你,但在这之前,你要好好努力,我会一直支持你,题我会给你讲,只是我有点累,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和你走那么近了。”
丁程鑫突然觉得眼眶发酸,这一刻的马嘉祺让他觉得好陌生,他低着头没说话,马嘉祺甩开了他的手走了出去。
他突然觉得心口好疼好疼,揪心的痛,他有些承受不住,陈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拉着板凳在丁程鑫身边坐下。
“丁哥,挺大个人了哭什么?”
“谁哭了?我没有……”
“你眼睛都红了,说实在的,马嘉祺都答应退出竞赛给你机会了,你咋还哭了呢?这不是给你和隔壁那小焦创造机……”
“谁要他给我创造机会了……”丁程鑫开口打断了陈涛的话,他有些激动,哭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我不要他给我创造机会……马嘉祺他就是个大坏蛋……他冷暴力我,动不动就不理我了,和我也不亲了……他就是讨厌我了……”
陈涛有些哭笑不得,“丁哥,你先别哭,我问你个问题,如果现在焦馨玥说她喜欢上了别人,你会难过吗?”
丁程鑫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静下心来思考,最终的答案似乎没那么重要,因为他好像……没有很在乎。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陈涛又问,“如果马嘉祺现在和你表白说他喜欢你,你答应不答应?”
丁程鑫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马嘉祺会不会喜欢他这个问题,在他的世界,男生就是要和女生在一起的,所以他有些震惊的同时,竟然说不出来一句拒绝的话。
“我……”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很认真的在想,如果他拒绝了马嘉祺会难过的吧,说实在的,他不舍的看马嘉祺难过。
“我不知道……”他最后还是只能这样苍白的回答,陈涛连连点了好几下头,最后他拍了拍丁程鑫的后背,“哥们,你陷进去了。”
丁程鑫有些疑惑的抬起头,他没听懂陈涛的话,继续追问什么意思陈涛也不回答,就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头脑风暴。
今天的一整天马嘉祺都没怎么和他说话,给他传小纸条马嘉祺也不像以前一样认真回了,只是告诉他要认真听课。
丁程鑫就是觉得委屈,他不懂为什么马嘉祺突然变成这样,第二节晚自习下了课,有同学过来说门口有人找他,丁程鑫走出去看,马嘉祺却在他离开之后抬起了头。
是焦馨玥在叫他,马嘉祺都知道。
他突然觉得好无力,焦馨玥和他说过喜欢丁程鑫,从他把丁程鑫的那封情书交给焦馨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俩快要成了。
所以他干脆不去黏丁程鑫了,他怕自己越陷越深,到最后也只有他一个人困在原地,可他觉得自己就是贱,他还是没办法和丁程鑫说重话,只能小孩子气般的和他冷暴力,不理他这件事他做不到,只能和他走的远一点。
此时此刻他很想把自己锁起来,他好害怕丁程鑫回来以后就和他炫耀说他和焦馨玥在一起了,他不敢想自己知道以后会有多窒息,但他还是会笑着祝福他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他从来没觉得课间十分钟这样漫长过,等到丁程鑫在他身边坐下,他才回过神来,丁程鑫身边的气压很低,他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激动的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了之类的,相反,他看上去似乎很难过。
但马嘉祺真的好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问丁程鑫为什么这样难受为什么不说话了,他现在只想逃出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丁程鑫坐在座位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开了口。
“刚刚,焦馨玥说她也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马嘉祺只觉得心好痛,像被一根钢针刺透了最薄的那一根肋骨一样痛,可他只是强装镇定的开了口,仿佛他真的不在意一样。
“是吗?祝福你啊,终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祝你们长长久……”
“我拒绝她了。”马嘉祺话还没说完就被丁程鑫的一句话堵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懵,他从来没想过丁程鑫会拒绝。
“你怎么?”马嘉祺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问。
“你想问我为什么拒绝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和我表白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我不开心,马嘉祺,我一点都不开心。”
“我以为我遇见她就是遇见了生命中最正确的那个人,可是我好像错了。那天陈涛问我,如果焦馨玥有了其他喜欢的人我会不会难过,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你不理我,我就突然好难过好难过,我特别想哭,也特别害怕,马嘉祺……我真的好害怕你不要我了,好害怕你最好的朋友不是我了……一想到你身边会出现一个人,让你像和我那样和他腻歪,我就特别难受……”
马嘉祺抬起头看他,“可是丁程鑫,我从来不甘心只和你当朋友。”
这一刻还是来了,马嘉祺想。
上课铃十分不合时宜的响起,马嘉祺没有再说话,接下来的五十分钟他们十分默契的没有再和对方有一丝一毫的交流,可他们都心知肚明,在这个夜晚,注定会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
最后一节晚自习也过去了,马嘉祺很早就收拾好了书包离开,整个教室只剩下丁程鑫一个人,他慢悠悠的收拾好书包,原来马嘉祺已经不愿意等他了。
他自顾自的收拾好后走出教室,却发现马嘉祺正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
他的眼泪在此刻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掉,马嘉祺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巾,“哭什么?”
丁程鑫擦了下脸颊的泪,“我以为……你不会愿意等我了……”
马嘉祺没回答,走在他前面下了楼,丁程鑫跟在他身后,马嘉祺还是像以前一样送他到家门口,悄然间,丁程鑫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你到了,进去吧,我先走了。”马嘉祺刚打算转身离开,就被丁程鑫从身后叫住。
“马嘉祺。”他说,“你可以……抱抱我吗?”
马嘉祺笑了,“丁程鑫,你什么意思?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喜欢你,你这样是什么意思?耍我吗?我知道你喜欢女的,你还要我抱,你到底要干……”
他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就算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他也认了,可现在,他看着丁程鑫一步一步走进他,然后倔强的盖住他的眼睛,在他的唇边刻下一个吻。
他感觉到自己的唇瓣附上一片柔软,丁程鑫似乎在哭,眼泪都流进嘴里,很咸,但他还是没舍得推开丁程鑫。
一吻完毕,他看着丁程鑫红着眼眶,最后还是没舍得说什么重话,“丁程鑫,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看不透你了。”
“狗蛋儿……”他听见丁程鑫这样唤他,“我没谈过恋爱,在我的世界里,喜欢男孩子是错误的,我也没想过我会喜欢上一个男孩。”
“下课没来得及告诉你,那天陈涛还问了我,他说,如果马嘉祺和你表白说他喜欢你,你会不会答应?其实这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很不可思议,可是那天他问完我以后,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没想过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不会觉得奇怪,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我长这么大没喜欢过别人,我不懂爱,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情,但我看过电影,电影里男女主表白就要接吻,所以我吻了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这些话似乎要花费很大的勇气,“我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教教我怎么谈恋爱?虽然我傻乎乎的搞不懂数学题,但如果你愿意,我就跟着你学,不就是同性恋吗?我也能当,你能不能……别再不理我了……”
马嘉祺只觉得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他抬起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小傻子。”他轻声说,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勾住丁程鑫的腰把人搂进怀里,感受到丁程鑫也回拥住他,他轻轻开口。
“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拒绝。”
丁程鑫从他怀里抬起头,他笑的眉眼弯弯,在马嘉祺的脸颊上又啄了一下。
“我知道的,你舍不得拒绝我,那,亲爱的小马蹄,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啊?”
那晚的天气正好,在夏天的夜晚也吹来一阵风,马嘉祺拉住丁程鑫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在他的唇边刻下一个吻。
他语气坚定,声音很轻很轻,却又那样温柔强大,让丁程鑫觉得安心。
他听见马嘉祺说,“好啊,男朋友。”
【END】
彩蛋是小后续,也是小丁突然发现小马在笔记本上写的那段话的过程啦~可以看看,很甜很长,有1k+~
嘴硬痞野军官马×钓系美人军医丁
先婚后爱|年下狼狗||成年人激情|甜甜甜
私设ooc归我
—“敢挖老子的墙角?”
*
今晨下了场小雪,马嘉祺早起时只见窗外一片白茫茫,十二月的寒潮覆盖了整个基地,一离开被窝冷气便悄无声息地往衣服里钻,饶是他体格再硬,也还是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这破宿舍很久没有人住,空调什么时候坏了都没人知道,马嘉祺昨晚搬过来时才发现这鬼空调用不了,偏偏又是很晚了,他没办法再叨扰别人换房,于是便只能裹着那层说不上厚的棉被熬了一夜,如此凛冽的天气,一...
这破宿舍很久没有人住,空调什么时候坏了都没人知道,马嘉祺昨晚搬过来时才发现这鬼空调用不了,偏偏又是很晚了,他没办法再叨扰别人换房,于是便只能裹着那层说不上厚的棉被熬了一夜,如此凛冽的天气,一觉醒来手脚都还是凉的。
要不是跟那祖宗吵了架,他也不至于跑到这破旧不堪的宿舍来挨这个冻,想起这个,马嘉祺忍不住骂了句娘,昨晚的闷气到现在还堵在心口。
尽管马嘉祺身上没什么钱,可他那会儿在气头上,不想收丁程鑫发的钱,还非常硬气地点了退还。但经过了这一夜的折磨,看着自己聊天记录里的“已退还”三个字,马嘉祺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就把钱收下来了,反正自己的工资也交给丁程鑫去了,这五百块怎么说都有自己的一半,他用了也不算是丁程鑫的。
不过,现在才想到这岔显然为时已晚,即便再后悔,马嘉祺也只能看着自己账户余额里的一千多块钱发呆。
要是这几天都不回家在外边找个小酒店住的话,这钱其实也差不多够了,但……看了眼日期,距离二月二十四只剩下最后五天,马嘉祺抿了抿唇,有点犹豫了。
他前两天才看上一对袖扣,打算买下来送给丁程鑫当生日礼物,要是现在把钱花了,工资一时半会儿也发不下来,他就没钱买袖扣了。
盯着余额看了好一会儿,马嘉祺终于想出了个主意,在联系人里翻了半天,最终找到了好友余皓,打算找他借点钱应急。
【M:哥们,借我一千块钱呗】
【余皓:?你是骗子?】
“喂?”
“是你爹我,如假包换。”
“真是你这孙子啊,不是,你什么时候沦落到问我借钱的地步了?你家破产了?不应该吧,老爷子昨晚不是才在西郊温泉买了新房产吗?难不成你被踢出家门了?”余皓好奇的询问一句接一句的来,马嘉祺越听越想骂人,但一想到自己还要问对方借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暂时忍着。
“没有。”马嘉祺有点烦躁,“昨天跟丁程鑫吵架了,看到他就烦,所以我就搬出来了,本来想在宿舍待两天,但这边空调坏了,昨晚冷死老子了。”
“不是吧老弟,你这么惨呢,真被赶出来了?”余皓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放他娘的屁,我是自己出来的,看到他我就恼火。”马嘉祺嘴硬道。
“我看你都结婚半年了,怎么还没把丁程鑫给拿下,不挺好一人吗?长这么好看,还这么有能力,打小就是咱军区里最受欢迎的,怎么偏偏就是你看不上人家?”余皓一条一条数着丁程鑫的优点,语气有点纳闷。
听到这些,马嘉祺轻哼了声,不太服气,“我也没比他差好吧,想当初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他也就……还行吧。”
说这句话时,他很突然地想起了丁程鑫几天前靠在自己肩头熟睡的画面,本来他正好好的看着手机,结果肩头忽然一重,他转头过去后却见丁程鑫那张恬静漂亮的面容,在眼前无限放大,眼睫浓密,唇瓣红嫩,确实有点好看。
但好看归好看,丁程鑫的脾气确实一等一的臭。
就比如昨晚,明明是他丁程鑫忘记关窗户,导致外边的雪飘了进来,搞得阳台上的衣服湿了大片,结果丁程鑫却怪他没有注意,马嘉祺一听当然不服,嚷嚷着又不是他做的,凭什么说他,谁知丁程鑫马上又扯出上次他打碎花盆的事情,说他本来就很粗心。
翻起旧账来他也说不过丁程鑫,所以每次被怼得只能生闷气,有时候在气头上还会想,当初怎么就答应父母和丁程鑫结婚了。
听了马嘉祺这些挽尊的话术,余皓也懒得拆穿他,只是懒懒地问:“你真一点钱都没有了?”
“倒也不是。”马嘉祺犹豫了下,“还有点钱是准备给丁程鑫买生日礼物的,不能用。”
听到这,余皓乐呵了,故意调侃道:“你不是看到他就烦吗?还买啥生日礼物啊?还不如自己吃顿好的。”
马嘉祺闻言不乐意了:“你懂个屁,再怎么样他是我老婆,买个礼物怎么了。”
【M:谢了兄弟】
美滋滋的收了钱,想到今晚能睡个好觉,马嘉祺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起来。
虽然丁程鑫至今都没给他发消息,没有关心他,这让马嘉祺心里有点不好受。
一边下单付款买下收藏已久的袖扣,马嘉祺一边还忍不住嘀咕:“丁程鑫你个没良心的……碰到我这么好的男人,你就偷着乐吧。”
定睛一看,只见对方发来的内容是:
【季川:马哥!丁程鑫不行了!】
读完消息,马嘉祺的手猛然一抖,手机没拿稳,顿时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有的时候真的挺想报警的,马嘉祺想。
最好能把季川这个天杀的给抓走。
他还给丁程鑫发了消息,问他在哪,但对方也没回。
谁曾想,就在马嘉祺坐不住,开车前往军区医院的路上,季川的消息突然就进来了。
【季川:嘿嘿,没事了马哥,丁哥已经醒了】
【季川:他就是低血糖犯了,今天早上晕了】
看到这里,马嘉祺松了口气,然后忍不住在心里骂季川是个不靠谱的,说话也太夸张了,人都要吓死。
也不知道丁程鑫怎么就跟季川这么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玩到一起去了,两个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从季川口中问到了具体的病房号,马嘉祺一踩油门直奔军区医院,一颗心也算是落了半边。
停好车,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个脚印都无声地显露出了主人的急切。马嘉祺走得极快,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路上还碰到不少同事,他对这里已经足够熟悉,所以几乎是轻车熟路地上了六楼去找人。
出了电梯,马嘉祺正要去找病房,谁知刚迈开步子,看到的却是季川守在走廊处。
一看到他,季川马上打起了精神,见马嘉祺想继续往前面走,他立刻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然后有点紧张地道:
“马、马哥,你来这么快啊,丁程鑫现在可能还不太想见你,你要不先去买个小蛋糕哄哄他?”
见季川这一脸的心虚,马嘉祺不由得挑了挑眉,意识到他在隐瞒自己些什么,于是开口问:
“你这么紧张干嘛?”
“啊?有、有嘛?”季川顿时一惊,连忙讪笑,“我就是有点怕你俩待会儿吵起来。”
听到这,马嘉祺更加确信有鬼,他便也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对季川说:“你放心,他都生病了我肯定不会跟他吵架,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
说完,不等季川反应,他便直接绕过季川朝着病房门走去。
可刚到门口,马嘉祺就从门上的小窗口处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闵。
和他在同一个军区任职,也是最年轻的上尉之一。
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马嘉祺一怔的是,苏闵是丁程鑫的前男友。
这件事丁程鑫从没提过,还是先前季川喝醉了无意间说过丁程鑫有个白月光,两个人大学时候谈的恋爱,后来两个人因为误会分开了,丁程鑫出国留学了,就再也没有联系,马嘉祺当时也是刻意套话才问出来那个人就是苏闵,从那以后他对苏闵总有种莫名的不喜欢。
看到男人坐在丁程鑫的床边那笑意盈盈的侧脸,马嘉祺不由得眯了眯眼,神情也冷了下来。
季川战战兢兢地跟在后边,心里暗叹不好,谁料这时马嘉祺忽然问他:“今天早上谁发现丁程鑫晕倒的?”
季川懵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地开口:“可能……是苏闵吧。”
马嘉祺听着他的回答,并未偏头,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里头的人,抿着唇一言未发。
直到看到苏闵伸手,似乎要去触碰丁程鑫的那一刻,他猛地拧开门锁,大步走了进去。
看到马嘉祺黑着脸来势汹汹的走进来时,正在与苏闵客套的丁程鑫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马嘉祺这么快就过来了,忍不住问:“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却赌气一般的,凶巴巴地答:“我怎么不能来?”
意识到这人还在闹脾气,丁程鑫顿时有点想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并且也装作有脾气的样子,淡淡地回:“爱来不来。”
被丁程鑫这么一怼,马嘉祺蓦地被噎住了,那点委屈又气愤的情绪在心窝里打转,但他不想继续跟丁程鑫拌嘴,所以转头看向苏闵,语气更冷地道:
“你跟我出来。”
闻言,苏闵怔了怔,他还想跟丁程鑫说点什么,没来得及反应,结果下一秒就被马嘉祺给拽了出去。
把人给带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马嘉祺一把将苏闵推到墙上,紧盯着他,道:
“敢挖老子的墙角是吧?”
“我哪里……”
“我警告你,别再靠近丁程鑫了,他已经和我结婚了,你有想法也给我塞进肚子里面去。”
“你先别动手,能不能好好说话……”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心思,上次故意骗丁程鑫去你家找你的事我就没找你算账了,下次再这样你看我动不动手吧。”
苏闵眼神闪躲了下,还试图反驳,马嘉祺却懒得再跟他废话,当即沉声道:
“滚。”
看着苏闵离去的背影,马嘉祺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他轻咳了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才转身。
但他才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丁程鑫抱臂靠在病房门口的画面,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马嘉祺心中莫名有点不自在,不由得别开了目光。
“等一下。”见马嘉祺准备发动车子,丁程鑫忽然出声制止了他。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马嘉祺闻声还是停了动作,不解地看过去,谁知下一秒,丁程鑫却准备降下车窗,看起来要和苏闵打招呼。
见此情形,马嘉祺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他二话不说发动了车子,根本不给丁程鑫开窗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掠过了苏闵,看都没看他一眼。
丁程鑫计谋达成,看着马嘉祺那一脸的不爽,心里边吃吃的偷笑着,只觉得马嘉祺这样子既幼稚又好玩。
本来以为和比自己小的人结婚没意思,根本聊不到一块,但结婚半年后丁程鑫却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年下的乐趣,且不说体力硬件方面,光是马嘉祺这吃醋挂脸的行为就叫他喜欢的要命。
马嘉祺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笑,自己在旁边偷乐了好一会儿,还得克制着以免马嘉祺发现。
车子驶入自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库后,周遭忽然间黑了下来,待到车停之后,丁程鑫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马嘉祺,谁知道这时男人却猛地凑过来,扣着他的头好一顿亲。
马嘉祺亲人向来凶猛,还特别喜欢咬人,这回倒像是还带了点气,咬得丁程鑫生疼,他没憋住呜咽了两声,锤着马嘉祺的肩膀,男人这时也微微拉开了点距离,在暗色当中盯着他明亮的眸,道:
“偷笑够了没有?”
好吧,被发现了,丁程鑫偷偷撅了撅嘴,道:“我才没笑。”
话音未落,却不想马嘉祺再度压过来,直接放倒了座椅,欺身上来,然后在丁程鑫懵然的目光中,沙哑着说:
“去他娘的白月光,你老公只有一个。”
“丁程鑫,知不知道?”
似乎意识到了他要干嘛,丁程鑫有点不安地看了眼外边,生怕被别人看见,便小幅度地挣扎着道:
“你别闹。”
可马嘉祺根本没听进去,反而扒开了他的领口,俯身下来,恶狠狠地说:
“你完了,丁程鑫。”
“你惹老子吃醋了。”
TBC.
精彩后续在彩蛋很长很甜很瑟瑟车上某些……记得看
无水印原图在回礼需要自取··*
专情护妻总裁马×清冷孤高设计师丁
非典型破镜重圆|暗恋文学|酸甜口
—爱会过期吗?
同学聚会上,从季川口中得知丁程鑫和陆成煜分手的消息时,包厢内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
“他俩不是都准备订婚了吗?”有人忽然发问。
还有人觉得很寻常,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估计也就是闹着玩,情侣哪有不闹分手的。”...
还有人觉得很寻常,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估计也就是闹着玩,情侣哪有不闹分手的。”
“我看他俩感情挺好的,而且陆成煜人长得帅,家里又有钱,这样的条件可不好找。”又有声音从旁传出,语气里带着点酸味。
谁料,一听到这话,本就有点喝醉了的季川忽然炸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骂道:
“你可别提了,我说他陆成煜就是个王八蛋!”
毕竟是同学聚会,丁程鑫和陆成煜也都是他们的同班同学,而季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陆成煜,一下子让场面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氛围当中。有人竖起耳朵等待听八卦,还有人则生怕惹到麻烦,低头假装玩手机,还有人想息事宁人,悄悄地拉季川的袖子,想让他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在包厢的角落里,马嘉祺指节微蜷,半张脸隐没在阴影当中,让人看不清神情,只是安静地观察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季川最终还是被人拉着坐了下去,有人笑着打圆场,端起酒杯岔开了话题,可下一秒,一道刻薄的话语从另一个角落传来,只听他带着点讥讽的口吻,道:
“季川,我知道你是丁程鑫的朋友,自然向着丁程鑫说话,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陆成煜,未免有点太不尊重人了,更何况当年大家都知道丁程鑫是个什么样的人,和这个玩了暧昧,腻了就把人家丢到一边,转头又和陆成煜谈恋爱,你自己说说,到底是谁王八蛋不要脸呢?”
此话一出,才暖起来的场子瞬间又跌入了冰窖,而说话的沈嘉阳脸上挂着一点轻蔑的笑意,正直直地盯着季川,不少人被他这番话给弄得面面相觑。
“你他妈说谁不要脸呢!”
季川暴起的一瞬,立刻有人去抓他的臂膀,唯恐他对沈嘉阳动手,沈嘉阳也断定季川不能对自己怎么样,继续高声开口:
“都是一个班的,我说的对不对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季川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你再怎么维护丁程鑫人家也看不上你,毕竟他可是一心想攀高枝……”
沈嘉阳越说越得意,说的话也愈发尖酸刻薄,季川被他气得又要挣脱桎梏,想跳起来去打他,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马嘉祺突然站了起来,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酒,猛地泼向沈嘉阳的脸。
场面早已混乱,根本没人料想到马嘉祺会做出这样的举止,一刹那全都诧异极了,季川也停止了挣扎,蓦地回头看向马嘉祺。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会多管闲事干涉马嘉祺的行径,在面对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距后,成年人的心照不宣在此刻格外默契。
而马嘉祺就这么笔直地站在人群中,迎着许多道目光,身姿挺拔,满脸漠然,眼神冰冷,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短暂的寂静后,被泼了一脸酒的沈嘉阳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看起来有点崩溃,也顾不上体不体面了,顶着那头湿漉漉的发便大叫道:“马嘉祺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忘了当初丁程鑫怎么玩你的吗?”
他话音未落,马嘉祺就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沈嘉阳被泼出阴影了,以为他又想动手,下意识便往旁边躲,但马嘉祺这一次却只是仰头喝下。
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气定神闲,清俊的面容在灯光下更显好看,而他越是光鲜,便也衬得沈嘉阳愈发的狼狈。
喝下这杯茶后,马嘉祺才重新看向沈嘉阳,眼神依旧森冷,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片刻后,他淡淡开口:
“我和他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议论。”
“你爱舔陆成煜、想为他出气也不关我的事,但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影响我的心情,那么就不是一杯酒的事了。”
“希望被泼了杯酒以后你可以清醒一点。”
说完,他收回目光,接着拉起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季川,径直走出了包厢。
被拉出包间后,季川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马嘉祺带走了,看着走在前面那道身影,再想起刚刚在里边马嘉祺说的那些话,他一度有些恍惚。
还没等他想明白马嘉祺把自己带出来干嘛,男人就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空旷的拐角旁。
“丁程鑫真的跟陆成煜分手了?”
过了两秒,季川听到马嘉祺偏首过来问。
“啊?对,分了半个月了。”季川如实答道。
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马嘉祺默了默,然后才又问季川:“你为什么说陆成煜是王八蛋?他对丁程鑫不好吗?”
一提起这个,季川明显又怒上心来,“那孙子简直就不是个人,逼着丁程鑫跟他在一起也就算了,我还当他真的这么喜欢丁程鑫,谁知道要订婚了还在外边找小姐,你说他恶心不恶心……”
季川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慨,而听完这些,马嘉祺的神色也逐渐凝重了下来。在季川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指紧攥着,似乎正在无声地发泄着怒气,而他脸上却面不改色。
“什么叫逼丁程鑫跟他在一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马嘉祺随即开口发问。
这一次季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犹豫过后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才说:“这事我也说不清,而且这是丁程鑫的私事,他不让我说。”
听到这,尽管心中疑惑,但马嘉祺不想为难季川,所以也点了点头。
但下一秒,季川纠结了片刻,又看着他,犹犹豫豫地开口:“但……其实他不是……哎呀反正他之前还挺喜欢你……”
季川这话越说越小声,到后边马嘉祺基本没听清几个字,他皱了皱眉,问:“你说什么?”
谁料季川却满脸为难,紧接着讪笑道:“算了,没啥。”
见他不想再说,马嘉祺也就没再问,其实他很想开口问问季川丁程鑫的现状,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也许是觉得自己如今没有立场询问,也许是怕打扰丁程鑫如今的生活……纠结再三,最终还是抿唇未言。
不过……
一定会有机会见到丁程鑫亲口询问的。
既然现在丁程鑫已经跟陆成煜分手了,那么也就代表着他还有机会,但眼下,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再度看向季川:“你有陆成煜的联系方式吗?”
“群里应该有。”季川答。
看着马嘉祺的眼神阴沉了几分,季川莫名觉得不妙,于是忍不住多嘴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找他算账。”
从书桌上醒来时,已是深夜。
近期工作繁忙,单子也堆积如山,为了拿到更多的钱,丁程鑫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画稿子,肩颈处已经酸痛的不行,连续几天下来,他才疲惫到倒头就睡。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家里的债务成了压在心头的重担,他无法忽视,每天只能通过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看着深沉的夜幕,丁程鑫不自觉地放空思绪,良久后才叹了口气。
和陆成煜提了分手后,对方果真一直不肯善罢甘休,先是低声下气的哄了他几天,见丁程鑫态度强硬,他便开始威胁丁程鑫,说要开除他妈妈,还要他们家马上还钱。
大学时就已经被这么逼过一次,当初的他面对着父母的哀求不得已答应了陆成煜的告白,以为只要自己牺牲一点就可以,以为陆成煜是真心喜欢自己,只是方式太偏激,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交往期间陆成煜出去女票的次数居然有这么多,他根本无法忽视,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所以哪怕这一次母亲掉着泪来求他跟陆成煜复合,丁程鑫也坚决不同意,他宁愿累死累活画稿子来还钱,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人生搭给陆成煜这么个混蛋,白白葬送自己的后半辈子。
虽然现在的生活压得他喘不过气,但丁程鑫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自己腕上的手表上。
这个表的款式已经有些老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他却一直戴着,公司里有爱表的同事有时也问他,为什么戴着这么旧的表,还给他推荐同品牌的最新款,不过丁程鑫却始终微笑带过。
没有人知道这个手表对他的意义,这就像是藏在他心底的一个秘密,一个带着遗憾却又让他一想起来就会高兴的秘密。
当年马嘉祺把这个手表送给他时的场面丁程鑫至今都还记得,他本来也不敢接,毕竟这表价格不菲,可马嘉祺说这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没法拒绝,所以还是收了下来。
这个表是他唯一接受的马嘉祺送的礼物,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戴着,尽管马嘉祺不喜欢他,他们也没有在一起,但那段回忆却是丁程鑫最美好、最幸福的阶段,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今晚的同学聚会,季川一直撺掇着他去,但丁程鑫却借口要赶稿子给拒绝了,其实到底是不是因为工作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无非就是对马嘉祺抱有一丝丝幻想,怕他也去,又怕他不去,更怕见了面后得知对方已经结婚或恋爱的消息。
说到底,他还是个胆小鬼。
思绪收回,他轻轻叹了口气,打算摒弃这些不现实的想法,投入到自己眼前的工作当中去。
但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却猛地响了起来。
“喂?”他低低出声。
谁料那边响起的却不是陆成煜的声音,而是他那堆狐朋狗友中的一个,名叫林逸的。
只听对方压着嗓子焦急地开口:“嫂……哥,丁哥,陆成煜快被打死了,你赶紧叫马家那个停手吧,不然这是闹大了都不好收场啊……”
“马家那个?”丁程鑫有些疑惑。
“马嘉祺啊!他今晚快把陆成煜给打傻了,哥你也别装傻了,陆成煜混蛋归混蛋,但真要出了事你也要受牵连,赶紧来一趟吧……”
从林逸口中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丁程鑫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听着林逸的话不像是假的,他便匆匆应下了。
他一边抓起自己的车钥匙,一边在心里默念着林逸报的地址,与此同时,他心口某处正飞快地跳动着,而心脏撞击胸膛的每一下,都令他手心冒汗。
“我本来也没想多说,但当时喝多了酒有点管不住嘴,就把你和陆成煜的事给告诉他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然后还问我要陆成煜的联系方式,我问他要干嘛,他说要找陆成煜算账,我也不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
“我怎么感觉他对你好像还是有点不太一样,不然他应该也不会这么大反应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在这种场合动手……”
曾经他也以为马嘉祺喜欢自己,可一直到毕业他们之间都没有任何的进展,丁程鑫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所以一直把对马嘉祺的喜欢压在心底,这几年的生活也被陆成煜给折腾得过的乱七八糟,压根没心思想些其他的。
但在今晚,他那即将死心的爱情似乎又有了萌芽的迹象,丁程鑫不想这样,可感情永远不是可以被束缚的,澎湃的心潮是旧情泛滥的痕迹,他无法忽视,正如这些年来他从未忘记过马嘉祺一样。
到达酒吧后,丁程鑫以最快的速度停好车,随后小跑进这家酒吧的大门,呼吸也乱了节拍。
这个酒吧陆成煜常来,丁程鑫也来这里接过他许多次,可今天再来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找到林逸的方时,丁程鑫下意识地环顾了四周一圈,他略过林逸焦急的面容,直直地望向了包间一侧,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衬衫、摇着红酒杯的马嘉祺。
男人明显更加成熟了,那张俊朗的面容如今愈发有魅力,凤眸中透射出的冷冽如同凛冬的寒潮,叫人不敢直视,明明身在酒吧,端着酒杯,但他浑身上下却无半分混迹名利场的俗气,整个人都同这里格格不入。
而顺着他的腿往下看,丁程鑫这才看到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陆成煜。
他早已不似往日的神气,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渗着血,看着惨不忍睹。
画面实在惨烈,丁程鑫也不忍再看。
尽管陆成煜已经被打成了这样,但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制止,包厢里的人都罚站似的站在旁边,而马嘉祺的气场也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他像个冷血的制裁者,仅仅是简单的摇晃酒杯的动作也足以令人噤若寒蝉。
陆成煜伤得确实有点重,在接收到旁边林逸求助的目光后,丁程鑫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脆生生地开口,喊:
“马嘉祺。”
就那么一句,男人摇晃酒杯的腕便停顿了下来。
他望过来的那一秒,丁程鑫设想过无数种开场白,却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因为马嘉祺的眼神太让他无措。
他的眸光沉若深潭,只一眼,丁程鑫都像是要跌落进去。
“你……来了。”
马嘉祺忽然站了起来,手中酒杯也被他放到了桌上,不知为何,丁程鑫居然从他的肢体动作中感觉出了几分紧张。
“嗯……听他们说你打陆成煜了,我怕出事,就过来看一眼,要不还是让他们把他带走吧?”丁程鑫小心地斟酌着措辞,生怕把马嘉祺惹不高兴了。
可马嘉祺却只看着他,说:“好。”
得到应允后,林逸和其他几个人马上跑上来拖走了陆成煜,而丁程鑫也没多看他们一眼。
等到包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丁程鑫觉得有点尴尬了,便低声开口问:“你还不回去吗?”
“我送你回去吧。”马嘉祺立刻接道。
丁程鑫愣了下,“我开车来的,不麻烦你了。”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客套话,可却又控制不住的将距离一点一点挪开,丁程鑫的心紧紧揪着,也一度不敢看马嘉祺,而马嘉祺面对他的拒绝也只能抿了抿唇,说:
“好,那……路上注意安全。”
来的路上情绪有多汹涌,此时离去便有多么死寂,丁程鑫鼓足勇气最后看了他一眼,扬起笑容,朝他挥挥手:“那你也早点回去,晚安。”
他想把手重新缩回口袋里,下一秒却听到马嘉祺说:
“你居然还戴着。”
他神色复杂,听得丁程鑫也有点不知所措,他笑了笑,道:“挺好看的,也没坏,就一直戴着了,毕竟也是你的心意。”
他自认为自己答的天衣无缝,可谁知马嘉祺的表情却更加奇怪,似乎欲言又止。
见他这样,丁程鑫不免有些不安,觉得马嘉祺好像不太满意自己的回复,他不自在地把手揣进兜里,满心只想着逃离,于是开口道: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当即转身,可就在他刚刚走出两步,还没平复好心情时,马嘉祺突然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丁程鑫转头,下一秒直直撞进他那双满含迫切与小心的眸。
只听他说:“丁程鑫,还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而丁程鑫愣住了。
“也许是上一次太草率了,没有当面跟你说,你才没有回应我,但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你了……”他急促地说着,丁程鑫却越听越懵。
他忍不住打断:“什么上一次?”
听到这句话,马嘉祺也怔了,看着满脸茫然的丁程鑫,紧接着,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
听着马嘉祺说完这些,丁程鑫脸上的惊讶已经几乎快要挂不住,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纸条,只记得马嘉祺从那以后确实没再怎么联系过自己,他不敢主动坦白心意,于是任由马嘉祺和自己错过,却不曾想,在几年后的今天,他从马嘉祺口中听到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他当即急了,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我没有看到纸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里面放了纸条,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也没想过要去问你。”
“而且我和陆成煜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我爸欠了他家钱,他说只要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他就不逼我爸还钱,我没办法才答应了他。”
“我……”
说到这里,丁程鑫已经隐约有了哽声,他后悔自己的粗心,更后悔自己的胆怯,以至于错过了马嘉祺这么多年。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马嘉祺却在这时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拥抱了他的所有无措,在他耳畔轻声说:
“丁程鑫,中奖会有领奖期限,但我爱你没有。”
“只要你想,随时兑奖。”
精彩后续在彩蛋超长超赤鸡来看流氓小马和害羞小丁的一点激情
怨夫霸道总裁马X狡黠小狐狸明星丁
“好久不见,我的大明星。”
勿上升,谢谢
-
“我去,这人脑子有病吧!发什么鬼图!”丁程鑫冷不丁的被自家微博广场上的鬼图吓了一跳,忍不住骂起来。
正教育的起劲呢,丁程鑫耳边想起了一声大叫。
“诶呦!别看了我的小祖宗,赶紧换衣服,别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给人家留个坏印象。”经纪人齐晴慌慌张张拿来了衣服,眼看都快到点了,这小祖宗还不紧不慢的。
“知道啦,知道啦,我的大小姐,不就是换了个老板嘛。”丁程鑫无所谓道,慢悠悠的拿起沙发上随意放着的LV秋冬季最新款牛仔外套披在身上。
今天的行程不多,丁程鑫工作结束后回家又洗了个澡,此时柔顺的碎发散落在白皙的额间,乌黑深邃眼眸下是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平添了一份少年的清爽。
丁程鑫照了下镜子。
OK,满意。
“呵,你以为,告诉你这新总裁可是从英国那边回来的,才二十多就坐到这个位置,手段可不得了,你可悠着点吧。”齐晴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恨铁不成钢。
其他有眼力见的小演员早就开始巴结大总裁了,就他这个缺心眼的无所谓。
“切~”丁程鑫心想我也才二十出头,我也优秀着呢!
“呦,弟弟来了!”
丁程鑫卡着点走进了包房,还没入座呢,就听见孟妍霏的声音,紧接着就被拉着坐到了旁边。
座位正好是背门方向,丁程鑫扫了一眼,来的人不算多,主要是公司的几个高层和如今当红的几个明星。
“霏姐,真稀奇居然不是压点进。”
要知道,孟妍霏可是个喜欢压轴出场的人,谱摆的比谁的都大。
“当然是看新boss啊,给你说咱们新来的总裁超帅!”孟妍霏宛如少女怀春一般激动抓着丁程鑫的手晃。
“是么?有我帅吗?”丁程鑫开玩笑道。
“哈哈,你们俩不一样的帅,大老板是那种气质型男,身材也超棒。”孟妍霏说着两眼冒泡,仿佛下一秒就要投身于总裁的怀抱中。
“那我呢?”丁程鑫反问。
“你呀,你是可爱型的,像小狐狸一样,狐狸弟弟。”
“原来我是狐狸精啊...”丁程鑫跟孟妍霏俩人说说笑笑。
“英文名叫Ethan,中文名马...”
“马总好!”
马总?
不知怎么的,丁程鑫心里突突的。
丁程鑫扭头向门口瞄了一眼。
“嘶~”,倒吸一口凉气。
他后悔了,是真的后悔出来吃这顿饭了。
这是谁啊?这可是他四年前甩了的前男友马嘉祺啊,丁程鑫是真没想到恋人变老板这戏码会在自己身边上演。
“是么?”马嘉祺看向座位上的丁程鑫。
就在两人对视的一秒,丁程鑫果断的转移视线。
可就那一秒,丁程鑫也能记一辈子。
剪裁精致的纯黑西装衬出身材的完美比例,而左手上的腕表显得气质更加成熟,丝毫不见当初那个穿着校服的大男孩的影子。
齐晴继续向大总裁介绍自家艺人,想要给大总裁留个好印象,“小丁啊是咱们公司前年签的艺人,流量和演技都不错,势头大好,今年拍的《热吻》还有望拿奖呢。”
“小丁,这位是马总。”齐晴看丁程鑫一脸呆样忍不住提醒,心里暗道以后要好好教教这小子为人处世,马总来了也不主动打招呼。
算了,就当不认识。
丁程鑫僵硬地站起身,伸出手来了一句,声音带了点不自觉的微颤,“马。。。马总好。”
“你好。”熟悉的嗓音在丁程鑫耳边响起。
马嘉祺礼貌地伸出手,温热宽厚的手掌轻轻包裹住丁程鑫的手背,随即便抽离出来,只剩点余温留在手背上。
“马总您坐。”齐晴热情的把马总引到了主座,恰巧就在丁程鑫对面。
好歹有孟妍霏在跟马嘉祺说东说西,一顿饭倒也吃的相安无事,可丁程鑫却是心乱如麻,总觉得马嘉祺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他。
“啊,能不加吗?”丁程鑫哭丧着脸说道。
把人删了再加,有点不礼貌。
齐晴只当他是懒得维持人际关系,恨铁不成钢道,“人家都是演员比经纪人还积极,到大老板跟前刷脸争资源,你倒好准备让金主求你呢?算了你晴姐跟你的缘分到此为止,散了。”
“别,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加,我加还不行吗。”
可惜,朋友圈空空荡荡,显示三天可见。
可惜?为什么会可惜呢,丁程鑫反问自己,不是都结束了吗,各有各的路。
这天,丁程鑫罕见的失眠了。
“什么?表演培训?”
“嗯,下午就去,到时候会有专业的老师教你,听说是从星爵娱乐那边挖过来的,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齐晴接到这消息也是一愣,听说还是大总裁指定的,虽说这是件好事,但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啊,我这不演的好好的嘛,而且我这还在拍戏呢就走,那么多人就等我一人,不好吧?”丁程鑫试图让齐晴改变主意,他可不想这时候往公司跑,万一遇到前男友多尴尬。
“行了吧,我已经跟导演请过假了,人家张导知道你要去培训都替你高兴,说也不差这一会儿,可以先拍其他人的,就你苦着脸。”齐晴是看穿了他不想去的意图,但这可由不得他。
下午,丁程鑫不情愿的跟着齐晴来到了公司,一进门就看到了所谓的表演名师刘老师,再往里一瞧,不得了,丁程鑫的双脚像是被胶粘住了一样牢牢定在地板上。
“晴姐,什么情况?”丁程鑫悄咪咪问向身后的齐晴。
“忘了跟你说了,马总亲自来监督。”
。。。
丁程鑫心想这哪是监督,这是来看我笑话的。
表演课刚开始还好好的,丁程鑫虽说年纪不大,但是有天赋,愿意学。那刘老师到底也是名师,在他的细心指导下竟也悟到了点东西。
就在丁程鑫以为这次培训会安安稳稳过去,他那摇身一变为大总裁的前男友开始作妖了。
“这句话我感觉情绪不够。”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马总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旁的刘老师一看老板发话,也赶紧说道,“是是,马总说得对,小丁啊你再练练。”
丁程鑫正在饰演的是一个早年抛弃女友的渣男,在看到前女友华丽蜕变后恬不知耻的想要复合。
这剧情凑巧的让丁程鑫怀疑是不是某人故意而为之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
“还是不太够。”马嘉祺似乎对这句话有特别的执念。
“再来。”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
“可以了。”
刚刚是怀疑,这下是肯定。
在丁程鑫说了不下十遍后,马总金口一开终于过了。旁边的刘老师也终于撒了口气,心想着马总对自家小演员也忒严了点。
其实不是马嘉祺满意了,而是他知道再说下去,“渣男”丁程鑫就要破口大骂了,这点小脾气他比谁都清楚。
“咳咳,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结束后,丁程鑫拿起水杯狂灌水,润润嗓,也压压火,心里把马嘉祺千刀万剐。
临走前,齐晴去了楼上处理点事,丁程鑫在前台等着。
“汪汪汪!”闲得无聊的丁程鑫被一声狗叫吸引了过去,待看到狗的模样的时候,激动地差点说不出话来。
“多多!”
名为多多的黄白狗看到丁程鑫后,先是迟疑了一会儿,闻了闻气味后也是激动地跳了起来。
丁程鑫狠狠挼了两下狗头。
“丁哥,这是马总带过来的,养在公司里,名字叫多多,平时可乖了。”前台妹妹说道,还给丁程鑫抓了把狗粮让他喂多多。
丁程鑫摸着狗,感慨万千,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多多了。
以前高三的时候,他和马嘉祺逃了晚自习来到外面吃烧烤,多多才一个月大,缩在小摊旁边,人来人往好几次都差点踩到它,丁程鑫看他实在可怜,就带了回去安置在马嘉祺家里。
那时候两人照顾着小奶狗,取名多多,希望有更多的人爱它。
丁程鑫伸手摸了摸狗喃喃道,“多多,有没有想我,真乖,再摸摸。”
“原来小丁也喜欢狗啊。”清冷且富有质感的嗓音从门口飘了过来。
丁程鑫抬眸看到马嘉祺一步步走了过来,停到狗笼旁边。
“我本人挺喜欢小动物的,小时候养过猫。”丁程鑫客气地回道。
“相对于猫呢我就比较喜欢狗的忠诚,狗好是好,但就是不长记性,被抛弃了还摇尾乞怜。不过,有些人还不如狗,你说是吧?”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把话挑明了,“马嘉祺,不用拐着弯骂我,咱俩谁也不欠谁。”
马嘉祺嘴角一勾,嗤笑道,“谁也不欠谁?真狠,丁程鑫,你说不欠就不欠了吗?”
“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老板。”
昨天的表演培训只是个开始,之后发生的事才让丁程鑫意识到原来马嘉祺有多“记仇”。
首先就是丁程鑫的新戏里一切接吻桥段都被cut了,没有这种桥段,观众还看个锤子啊。
马总回馈的就是对齐晴说丁程鑫身材还差点。
丁程鑫边练边骂马嘉祺,不过好在效果显著,当真把八块腹肌练了出来。
诸如此类小磨小擦源源不断。
两人的再一次见面就到了两个月后,他们的高中同学肖扬回国。
地点是肖扬通知的,一起去的有四五个以前的高中同学,都是当时玩的比较好的。
由于当时丁程鑫和马嘉祺天天粘的像是连体婴儿,所以朋友圈也完全重合。
“怎么?不欢迎我啊,闷闷不乐的,喝酒喝酒。”肖扬仿佛不知道两人的过往一样,盛情邀约着两人喝酒。
在老同学的带领下,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丁程鑫喝了不少,白皙的面颊透出绯红,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盛开的玫瑰般欲显娇艳,马嘉祺看得有些发呆。
“我去趟卫生间。”丁程鑫扔下一句话就出了门。
“别看了,快跟出去吧,该说什么说清楚。”老友肖扬凑到马嘉祺耳边说道。
肖扬看着马嘉祺追出去的背影,想着以后俩人结婚,定得薅个大红包。
丁程鑫在洗手台边洗了下脸,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到白色衬衫的衣领里,在外面走了几步,脑袋越发昏昏沉沉。
刚走出卫生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两人来到了天台上,底下的街道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楼的对面则是一副巨大的明星代言海报。
丁程鑫看着天上的星星,等了五六分钟,“怎么了,大总裁,没话说我可就回去了。”
马嘉祺泽看着海报上的丁程鑫,回忆着两人当初的模样。
“当初为什么分手?”
当初的分手来的太突然,在马嘉祺找寻丁程鑫一个月未果后,终于登上了出国的飞机,怨念从此也在心底深处蔓延。
他不明白。
“我们不是一路人。”丁程鑫思考了半晌,给出了答案。
“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不能自私的拉住你的手阻碍你前进的步伐,你值得更广阔的天空。”
马嘉祺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这些话他在另一个人的身边听到过。
“我知道了。”
“是小丁吗?”一个年轻的妇人声音。
“您是?”
“我是嘉祺的妈妈。”
高考是普通人家的通道,可马嘉祺不是,他是马氏集团的儿子,他可以不用参加这百万考生的厮杀而去更好的学校,他有他的梦想。
丁程鑫还记得马嘉祺诉说着未来是眼里的光。
丁程鑫做不到以马嘉祺的前途来换两人的甜蜜。恰巧马夫人找了过来,把这件深藏在心底的事撕开了一个口子,满腔的爱意倾泻后便是残酷的现实。
“我们分手吧”
英国·伦敦
倒是少有的晴天。
丁程鑫终于在最后的cut声中结束了一天的杂志拍摄。
“行,你去忙吧,要吃什么吗?我回来给你带点。”丁程鑫倒是无所谓,看着齐晴少有的慌张,反而有些担心她。
“不用,餐厅我已经订好了,地址发到你手机上。”说完,齐晴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丁程鑫衣服也没换,还穿着高定小西装,款式没那么夸张却也富有设计感,倒是与这颇有些年代感的伦敦街头相配。
原来这就是伦敦啊,丁程鑫在心里感慨,不免想起某个人在这里生活五年会是什么感受。
按照地址丁程鑫一个人找到了地方,一个坐落在伦敦市中心的老牌法式餐厅,外观富丽堂皇,粉嫩的郁金香在四周点缀,相互辉映。
一进门悠扬的钢琴声似流水般倾泻而来,但奇怪的是整个餐厅很是冷清,除了服务员貌似只有他一个客人。
“请问您是丁先生吗?”服务员用纯正的英式腔打断了丁程鑫的思考。
“是的。”
“请跟我来。”服务员微笑着带领丁程鑫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在这个地方正好能看到窗外繁华的街道,白色手工编织的精致蕾丝桌布上躺着一朵红玫瑰,使得气氛显得尤为暧昧。
丁程鑫看着这朵娇艳的玫瑰思考了半晌,觉得回去有必要跟齐晴暗示一下,他只把齐晴当姐姐。
就在丁程鑫准备点餐的时候,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
这是第二位客人吗?
“你怎么来了?”
丁程鑫惊讶的看着面前穿着西装的马嘉祺。
“抱歉,来晚了。”
马嘉祺自觉地坐在了丁程鑫的对面。
丁程鑫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问道,“你跟齐晴说好了的?”
“是。”倒是一个很果断的回答。
“你...”丁程鑫不明白,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破土而出。
马嘉祺看着他缓缓说道,“还记得以前你说过你的梦想是环球旅行,去各个国家品尝美食,那时候我还在想我们一起旅行该多么快乐。”
丁程鑫也想起来了,那是一场足球赛后,两人满头大汗的躺在绿茵草地上望着天空,马嘉祺突然问他的梦想,那时候的丁程鑫就说了这句话,没想到马嘉祺记到现在。
马嘉祺继续说道,“刚来伦敦的时候,我会整夜的失眠,因为一闭上眼就是你的影子。那时候我还很恨你,恨你的绝情,恨你的消失,恨不得把你的所有移除我的生活。”
“对不起...”丁程鑫低声说道,他的手开始不自觉的发抖。
后来我开始变得偏执,开始打听你的消息,偷看你的社交平台,知道你当演员后,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成长,想要抓住你。
马嘉祺不敢说,他害怕会吓到他的宝贝,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
“是我的错,让你一个人承担现实的煎熬是我没有考虑周到。”马嘉祺说道。
是他的错,他来弥补。
“我知道我的宝贝有点胆小,没关系,我来主动就好。”
“那么请问我的鑫鑫还愿意要我吗?附带一只小狗哦。”
丁程鑫鼻腔发酸,温热的眼眶再也兜不住晶莹的泪珠。
一滴,一滴,落在娇艳的玫瑰上。
“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我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可能,丁程鑫泣不成声。
“没有拒绝就是同意,请允许我说声...”
听多了就感觉这不像假的
丁程鑫:就你俩避嫌是吧,避屁,给我过去
*娱乐圈|青梅竹马|破镜重圆
*歌手×少爷|虐向HE|8k+
*两个别扭鬼的拉拉扯扯
|“我很笨,不会说话,也不懂爱,但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和别人结婚。”
//
收到丁程鑫快要结婚的消息,彼时马嘉祺正在录制一档情感类型的综艺。
拍摄这档综艺的过程很轻松,也很温馨,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前说话聊天,今天只是录制先导片,导演嘱咐他们不需要有压力,放开了玩就好。
有个在圈内小有名气的嘉宾提议玩国王游戏来破冰,几轮下来大家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国王提出的惩罚也越来越大胆。
到了最后一轮时,坐在马嘉祺对面的男...
到了最后一轮时,坐在马嘉祺对面的男孩儿拿着手里的国王牌慢慢站起来。
那个男孩儿拖着下巴像是在思考,视线有意无意的和马嘉祺相撞,每一次的眼神交汇都会让马嘉祺下意识的低下头,像极了做坏事的小朋友。
马嘉祺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号码2,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越来越快,手指指腹不安的在卡牌的柱子上来回摩擦,直到男孩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就说:‘我想你了’。”
照片里是两本结婚证,消息很简短,只有寥寥几字,可看完却似乎要花费全身的力气。
“我要结婚了。”
没有多余的赘述,也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像是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一般轻松。
“什么时候的事?”他回。
“刚认识没多久。下周二的婚礼,给你留了伴郎的位置,来吗?”
他突然有些冷,可明明外面还是艳阳天,他却从头到脚都生出些无力,连同它的心一样被冰凉冻结,喘气时身子都在颤,这样无力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似乎要把每个字拆分开来。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复了心情,打开键盘删删减减,到最后也只是发送了一个字。
——好。
他按灭了屏幕,心思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丁程鑫几乎是秒回,但他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勇气再去看那人回复的什么了。
说实话,在打开手机之前,他曾经设想过很多种不同的结果。
按丁程鑫的性子来说,他或许会直接回复:“你犯病了?”其实马嘉祺还想过,不如就勇敢一把,不管那人怎样回复,他都迫切的想同他见一面。
这种肉麻的话放在几年前是可以脱口而出的,但从高中毕业后失去了昔日同学的最后一层关系,想要说点什么也没了之前的默契,简短的聊天记录干涩生疏,想开口问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身份。
想到这儿,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最普通和平常的问候都要斟酌是否能合理的开口,昔日少年时期的单纯勇敢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留个他的,只是朝思暮想的人已经订婚的消息。
等他整理好心情回到录制现场时,他们似乎已经开启了下一轮游戏,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下,将手里被钻的褶皱不堪的一号卡牌放回桌子上。旁边的人见他这个模样,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马嘉祺回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什么。”
后半部分的录制他几乎全程心不在焉,此时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后半部分的录制他几乎全程心不在焉,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很多时候身边的人突然笑出声来,他总是先被吓得一愣,然后附和的跟着一起笑。
录制结束之后,马嘉祺才松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浑浑噩噩的上了车,他整个人几乎是砸进了车后座,经纪人从前面递给他棉服。
“怎么样?录制的还顺利吗?”
马嘉祺接过棉服披在身上,是不是觉得不舒服,他动了几下手整个人缩进宽大的棉服里,眉头紧锁,他没说话。半晌之后也只是从喉咙间闷闷的挤出来句,“嗯。”
经纪人似乎看出来他兴致不高,问完这句话后也没了下音,自顾自的玩手机去了。
车子里一瞬间静了下来,马嘉祺突然觉得很困,眼皮都在打架,他干脆闭上眼睛,坐在后座沉沉的睡去,恍惚间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似乎回到了高中时代。
那时候的他和丁程鑫住在同一个小区,丁程鑫总是在楼下等他,看见他过来就朝他挥挥手。
那时独属的青涩又稚嫩的声音被那年夏天的风带到耳边,马嘉祺抬起头,撞上丁程鑫眼底的一片温柔。
他朝着丁程鑫的方向张开双臂,一点一点朝着他慢慢走过去。
丁程鑫把书包拿下来挎在臂弯上,瞧见马嘉祺正朝着他的方向踱步,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放下书包后朝着他喊,
“狗蛋儿~”
在那个瞬间,马嘉祺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丁程鑫朝他跑来的那段路很短,在那一刻似乎又变得很长。他记得那天的阳光正好,打在少年的头发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光。那人的发丝被风吹起来,单调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尽显少年风气。
他看见丁程鑫张望着他笑的眉眼弯弯,接着,他呼吸一致,看着丁程鑫带着一身的少年风气和满腔的爱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而他,就站在那儿,看着他的少年朝他奔过来,在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下来,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忽然想起初中时叛逆期,几个女生上课不听讲,围在一起看言情小说,里面女主对男主一见钟情,一眼万年,他向来不信这些。
但现在,在丁程鑫朝他跑来的瞬间,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到什么叫做一眼万年。
他紧紧的抱住丁程鑫,手臂死死的环住那人纤细的腰,丁程鑫身上总是很香,也许是茉莉花味的沐浴露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他的鼻腔。
他抱的很紧也很用力,似乎一松手那人就会消失一样,丁程鑫被他箍的有些痛,从他怀里抬起头后闷闷的开了口。
“狗蛋儿……你抱的太紧了……”
马嘉祺闻言猛的松开了手,“对不起……我不是太会谈恋爱。”
丁程鑫勾起了嘴角,看见马嘉祺这副模样他只觉得可爱的紧,像邻居家的像猫一样乖,于是他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头。
“没关系呀。”他笑的阳光,眼睛弯成两个小月芽,见马嘉祺有些发愣,他灵机一动,低头揉了两下自己的脚踝后委屈巴巴的开了口。
“马嘉祺,我脚好酸啊……”被唤了名字的人身子一颤,他听见丁程鑫这样说,“你背我吧。”
梦醒了。
睁开眼的瞬间是经纪人关切的目光,刚才梦里的一切都在请客间烟消云散。他揉了揉眼睛,想在黑夜里探寻那个梦中的身影,伸手去触摸时,周围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四周又黑又暗,只能靠着手电筒才能勉强看清路,马嘉祺有些晃神,发觉自己是在做梦后有不自觉的苦笑。
是啊,他只有在梦里才对那样对我。
车门开了良久后座的人还没动,经纪人问他怎么了,是太困了还是身子不舒服。他没回答,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半晌,才从干涩的喉咙间勉强挤出句话来。
“原来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眼神空洞,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失落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他时常想,丁程鑫或许就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总是能吹动他的心的同时又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等到他真正静下心来去回首往事,却发现他渐渐看不清丁程鑫了,他的样子在脑海里也越来越模糊,只有深夜里痛彻心扉又搅人的梦告诉他,他还记得他。
还记得曾经年少时单纯许下向彼此承诺一生的诺言,记得那时青涩却又缠绵,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起风了。
马嘉祺清醒了不少,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他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落寞,浑身上下仿佛隔了层屏障,任外人怎样诉说他都如过眼云烟,只是把自己困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这样刻骨铭心的痛让人感到窒息,像是被钢针穿透了最薄的那一根肋骨,连着心脏都跟着一起痛。
经纪人带他好几年了,马嘉祺的从前他却并不了解,马嘉祺不想说,他就不再过问。
每次看到马嘉祺眼里的乌青,她能做的只有嘱咐他注意休息,马嘉祺总是点头应付过去。他经历的事几乎没有人知道,今天经纪人撞见他这般脆弱的一面,除了把他扶进屋里外,也没有其他能帮的上忙的了。
马嘉祺刚清醒不久,出了车门便被寒风刺激的身子一颤,经纪人给他披上棉服,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才勉强将他带进屋里。
车子的车前灯还亮着,在不远处,丁程鑫正悄然注视着这一切。
看见那个陌生的女人帮马嘉祺穿好了衣服,站在马嘉祺的身侧和他并排走进了房间,丁程鑫咬紧下唇,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姐姐递给了他一张纸巾,“别看了。”
丁程鑫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死死的盯着马嘉祺离开的方向,纵使眼泪滑落滴到地面上也没有去管。一阵凉风吹过,他的脸颊有些痛,吸了吸鼻子后又轻轻叹了口气,身侧的人见状将他拥进怀里,一下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今天的夜晚比以往都有凉,他的心都被冰透了,手掌不自觉的攥紧,连牙都恨不得咬碎,委屈和酸涩一同咽进肚子,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丁程鑫死死的抓住姐姐的衣服,把头埋在她怀里大声的哭起来,抽泣的幅度越来越大,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呜咽着开了口,“姐……”
“诶,我在呢。”
丁程鑫半仰着头,盯着天空中的一颗星星,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眼角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
“帮我告诉妈妈,婚我结,让她老人家不用多担心,我不会再耍小孩子气了……”
“程程……”
见姐姐还想说些什么,丁程鑫抢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姐姐的话,“我想家了……”
她是第一次见丁程鑫这副模样。眼尾泛红,明明难受的要死,却还倔强的说只是想家了。她抬手拭去了那人眼角的泪,一遍又一遍的回复他,“好……好……我们回家,回家。”
到家的时候屋子里的灯都还亮着,丁程鑫进家门之后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新一轮的批评,他走过来的这一路心情都无比坎坷,生怕哪里又惹的母亲不欢心。
却没想到母亲反常的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轻声细语的问他,“程程,怎么了?姓马的那小子欺负你了吗?妈想开了,妈不管你的感情生活了,你姐姐那天和我说了好多,我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了……”
妈妈还想继续说,但丁程鑫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去听了,他现在好难过,又不愿意暴露,只能小声打断妈妈的话。
“妈……我同意结婚,你去和张家说吧,我不闹了,我再也不和您作对了,我……也不想和马嘉祺在一起了。”
妈妈也愣住了。
明明之前和张家小女儿联姻的消息传过来时得到的是丁程鑫极力的反对,吵着闹着要拒绝联姻,为此母子两人还大吵了一架,现在妈妈同意丁程鑫去追爱,丁程鑫却同意联姻了。
妈妈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丁程鑫失魂落魄的走进自己房间带上了门,妈妈本想叫他吃饭,回应他的却只有落锁的声音。
“现在怎么办?同意联姻?”妈妈问。
丁姐姐摇摇头,“我去看看程程,联姻不能同意,程程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舍弃他的自由送他出国,现在程程长大了还要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况且程程他……这对那个女生也不公平。”
看着丁姐姐走进房间,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把饭菜重新热了一遍。
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是丁程鑫安静的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
“程程?”
“姐姐?”丁程鑫回过头,“你来了啊,我没什么事,你先回去睡吧,我待一会儿就好。”
丁姐姐走到他对面坐下,丁程鑫没看他,视线一直注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程,今晚发生了什么,可以和姐姐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帮……”
“没用的姐姐。”丁程鑫开口打断她说的话,“你帮不了我的,他不要我了……”
“为什么?网上不都说他对高中的初恋念念不忘吗?怎么会不要你?那个初恋不就是你吗?”
丁程鑫自嘲的笑了笑,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是啊……”他轻轻的开口,“当初我也傻傻的以为他忘不了我,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们很幸福。”
“我没事的姐姐,至少他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有人替我照顾他,挺好的……也省的我担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在笑,声音听上去却极尽委屈。
“程程,或许你误会了……那可能不是他的女朋友……又或者……”
“可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他从来没主动找过我,他说他爱我,但我感觉不到,他什么都不懂……明明知道我不理他只是在赌气,可他就是不愿意哄哄我……”
“出国那天我和他吵了一架,当时我和他赌气说分手,他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他会挽留我,可他没有,他让我冷静一下,我怎么冷静?”
“分开是我想的吗?他凭什么吼我凭什么凶我……他那天好凶,我特别怕……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他……可是他不要我了……”
“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啊……每次吵架都是他先低头,这次我说分手,他就同意了,他是不是早就烦我了?可是我也不想……我一和他大声说话就想掉眼泪,情绪就失控,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丁姐姐把哭到抽泣的小孩搂进自己怀里,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没关系的程程,只要姐姐还在,你可以永远和我耍小脾气,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做一个小孩。”
丁程鑫肆意的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姐姐胸前的大片衣服都被浸湿。
兴许是哭的有些累了,姐姐扶着他上了床,又帮他盖好被子才放心的离开,房门被关上,丁程鑫想睡,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指针逐渐划向十二点,马嘉祺打了个酒嗝,脚边的啤酒瓶散落了一地,他眼角泛红,衣服领口被他扯开,胡乱的往自己嘴里灌酒。
经纪人不久前就走了,马嘉祺答应她可以照顾好自己,但他食言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满脑子都是丁程鑫快要结婚的消息,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翻弄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列表,由于酒精的作用眼神都没办法聚焦,他感觉晕乎乎的,点了好几次才勉强拨通了丁程鑫的号码。
“喂?这么晚了你干……”
“阿程……”马嘉祺开口说,“嘿嘿……你接啦,我以为你不愿意听我的声音了呢……”
丁程鑫举着手机愣在原地,他本来就不困,马嘉祺这句话更是让他睡不着觉,他坐起来开口问他,“你喝酒了?”
“嗯……嗝……喝了一点点……他们都骗我,说什么酒精能消愁,都是假的……又辣又涩……我不喜欢……”
“马嘉祺,你喝醉了。”丁程鑫强忍着眼泪,他其实有点想哭,再次听到马嘉祺的声音,还是会让他心头一颤。
“不对……”马嘉祺反驳他,“你叫错了,不许叫我马嘉祺……你应该……叫我狗蛋儿的……你以前最喜欢这么叫我了……你叫啊……你怎么不说话……”
见丁程鑫不说话,马嘉祺也不管了,自顾自的把压在心底的话全部脱口而出。
“也对……你要结婚了,不能这样叫我了……阿程……你眼光好差,那女孩子一点都不漂亮,和你一点都不般配……你以前明明说过最喜欢我的……你骗我……”
“我当时还傻了吧唧的还说什么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去他妈的百年好合……”
丁程鑫被他逗笑了,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他又在悄无声息的掉眼泪,轻声笑过之后又没忍住抽泣了一声,被马嘉祺听到,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
“阿程?你哭了吗?对不起……又让你难过了……”
“我很笨,不会说话,也不懂爱,但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和别人结婚。”
“我今天喝酒了,勇敢了些,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不敢和你讲这些话……不知道现在说出来还算不算晚,其实分开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专辑里的歌都是写给你的,采访说过的放不下的初恋也是你,但我嘴笨,这些话一到了你面前,我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结婚我才不要去,我怕我控制不住抢走你……”
他没想过马嘉祺会这样和他说喜欢,他以为他们不会在有以后,没想到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是真的,马嘉祺为了他勇敢了一次,他突然很想,去抱抱他。
“想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拒绝我了吧?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拒绝我,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喝醉了,明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你说吧,骂我也行,我都听着……”
马嘉祺把音量调到最大,把听筒放在自己耳边,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已经准备好听丁程鑫骂他混蛋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他没想到,丁程鑫只是在笑,他听到丁程鑫吸了吸鼻子,然后小声的开口说。
“傻子,我哪里舍得骂你。”
嘭——他的心口骤然升起了一场烟花。
门铃响的措不及防,马嘉祺跌跌撞撞的去开门,丁程鑫站在门外,那人眼角还泛着红,看上去像是哭过,马嘉祺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丁程鑫用一个吻堵住了嘴巴。
剩下的一切马嘉祺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丁程鑫正躺在他旁边,马嘉祺吓得都有些结巴,“阿程你……我……”
丁程鑫见他这个反应没好气的把枕头扔进他怀里,“马嘉祺你提上裤子不认人是吧!昨天晚上疼死我了,我腰到现在还痛,还不快来给我揉揉。”
马嘉祺木讷的凑过去帮丁程鑫揉腰,指甲触碰到丁程鑫腰间皮肤的一刹那,丁程鑫打了一个寒颤,他听见马嘉祺问他,“我们这算在一起了吗?”
丁程鑫勾起嘴角,害羞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当然不,你欺负我那么久,罚你重新追我。”
马嘉祺突然笑了,他低下头,在丁程鑫的腰间刻下一个吻。
“好啊。”
“我追你一辈子都行。”
丁程鑫满意的笑笑,休息好后马嘉祺陪他去超市买菜,下楼梯的时候丁程鑫突然吃痛的扶住自己的脚踝,马嘉祺停下动作回头看他,却看见丁程鑫委屈巴巴的,嘟着嘴巴小声说:
“狗蛋儿,我脚好痛,你背我吧~”
马嘉祺愣了一秒。
梦里的场景突然和现在重叠,马嘉祺有些恍惚,回过神来之后又笑的眉眼弯弯,背过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那天的阳光正好,丁程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软着声音让马嘉祺把他放下来,他恐高。
马嘉祺恶趣味的把丁程鑫背的更高了下,突然的一颤让丁程鑫险些没稳住,恶狠狠的拍了两下马嘉祺的背,控诉他是个坏蛋。
在那一瞬间,马嘉祺突然觉得,他要黏上丁程鑫一辈子了。
其实如果就这样,背着丁程鑫走完这一生,也再好不过了。
很喜欢的一篇,大家可以点亮红心蓝手吗
一本正经又按捺不住小叔主动勾引的钓系小狐狸
黑道背景|年上八岁|一点点替身|含口/jiāo
01
白天的穆城车水马龙,夜晚时却暗流涌动,住在码头的居民深有体会,每个月他们都能听到几回让人无法入眠的枪声,让人心神不宁,却是常态。
马嘉祺刚从枪林弹雨的现场出来,白色衬衫被鲜血染红,他没有受伤,这都是对家飞溅的血液,他已经坐上了回程的车,鲜血和激烈的对抗总能将他隐藏在骨血中的兽欲激发出来,管家照例精心挑选了一个小男生放在后座。
马嘉祺一上车便看到了安安静静坐在后座的小男生,目测刚刚成年,染着一头栗色的卷毛,右脸上长着三颗痣,在星空顶的照射下格外明显。...
马嘉祺一上车便看到了安安静静坐在后座的小男生,目测刚刚成年,染着一头栗色的卷毛,右脸上长着三颗痣,在星空顶的照射下格外明显。
“去松山7号。”
直接报目的地就是满意的意思,管家暗暗松了口气,从名单中选出跟小少爷有相似之处的实在不算易事。
松山7号是马嘉祺离码头最近的一处房产,开车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别墅门口有个小池塘,池塘里养着几只肥硕的锦鲤,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喂养着。
马嘉祺一下车就看到了蹲坐在池塘边上的人,单单是黑暗中的一个轮廓,他立刻看出了是谁,转头对车上的小男生吼道:
“别下来!”
然而为时已晚,车上的小男生不但下来了,私家车也被开走了。
“不进来聊吗?”
丁程鑫站起身,扯出一个自认完美的笑容,露出皓白的牙齿,语气可以说是盛情又大度,仿佛眼前的别墅并不隶属于马嘉祺而是他。
马嘉祺的头气得发胀,可心脏却不争气地加速了跳动,丁程鑫蹲坐着等他的姿势太乖,像是甜美的糖果,又像是诱人犯罪的小恶魔。
这已经是今年第五次了,他在穆城有十二处常用的住所,想要他命的人太多,除了戒备最森严的锦宅,其余的去处每次都随机。
今天是丁程鑫从年初以来,第五次利用黑科技实时定位到了他的私家车,提前到达目的地来等着他,刚开始他以为丁程鑫只是一时调皮便没有管他,现在看来,不得不采取点措施了,拥有这等技术的,总不会是丁程鑫本人,如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他们的处境都会十分危险。
这莫名让马嘉祺想到了从去年以来就一直在暗中帮助他的黑客X,但这二者之间关联甚浅,让他无法再进一步探究。
马嘉祺转了转手上的腕表,跟着丁程鑫走进大门,别墅的灯被丁程鑫打开,他非常自来熟地踏过玄关坐在沙发上,朝栗色卷发小男生勾勾手,甚至还抛了一个媚眼说:
“小弟弟过来给我看看。”
小男生心生怯意,眼睛偷瞄大金主,但大金主仿佛置身之外地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想帮他解围或者是发表态度的意思,这种情况下做多错多,他干脆僵在原处不动,丁程鑫也并没有因为他的不理睬就停下,轻笑着说:
“好巧,你右脸上也有三颗痣呢,我也是哦。”
小男生缩在沙发的最角落,不还嘴不动作,就差停止呼吸了,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万分后悔为了过于高的价格来蹚这趟浑水。
气氛僵持了十几秒,坐在主要位置上的马嘉祺终于发话了,对着小男生:
“你先走,钱照付。”
丁程鑫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马嘉祺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处,他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一个威慑,从刚进门打开灯,他就注意到了马嘉祺下半身鼓出不小的弧度,坐下之后更为明显,说到底他仍旧是一个理论远远大于实践的小处男,所以当马嘉祺真正用带着浓烈的情欲和侵略性的目光锁住他时,他还是本能地发怵。
中间内容见评
马嘉祺掐了丁程鑫的腰一把,注视着他身上的痕迹,戏谑道:
“但愿你现在还能去。”
丁程鑫翻了个身,慵懒地说:
“不用去也可以,我跟他关系还可以,跟他说一声就行了,你就等着他消息吧。”
发泄之后,马嘉祺冷静多了,他眯起眼睛,把整件事的逻辑过了一遍,总觉得这件事太过不对劲,按照丁程鑫的逻辑,从X出现主动提出帮他到现在,都是看在丁程鑫的面子上,万事都有破口,但他派出暗中保护丁程鑫的人却从没有反馈出什么异常,这是非常不合理的事。
马嘉祺捏着丁程鑫的脸问:
“他会那么好心?”
丁程鑫心口一凉,被马嘉祺问得强行脱离不应期,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刚刚的说辞太过随便,马嘉祺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一定发现了逻辑漏点,于是他赶紧补救,不惜暴露一部分真相:
“因为我之前帮过X一个大忙,所以他一直对我心存感激,今天是我让他故意跟你这么说的,就是想刺激你一下,让你认清对我的感情,并且……并且跟我更进一步。
马嘉祺直视着丁程鑫的双眼,并没有评价被他算计的这件事,更像是想要挖掘出深层信息,丁程鑫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还有什么漏洞,马嘉祺却松了口:
“那你让他尽快,谈判已经临近了,你最近不许跟他见面,还是回家来住,别动不动跑到宿舍,以为回娘家呢?”
丁程鑫听到这话心里甜滋滋的,也没想更多就答应了,反正在家和在寝室都比较安全,只要趁马嘉祺不在的时候操作,就不会被发现。
当晚,马嘉祺照例给丁程鑫送了杯牛奶,丁程鑫正在洗澡,他把牛奶放到书桌上后,只逗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03
丁程鑫焦急地在家里等,锦宅里三层外三层都被黑衣保镖包围着,马嘉祺生怕对家狗急跳墙对他的心肝下手,不过好在最后无事发生。
丁程鑫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等到了马嘉祺,马嘉祺看上去很疲惫,他上前想帮他接接风。
没想到马嘉祺来势汹汹,直接兜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一路把他抱到了会议室的桌上,将他困在了臂弯间,布满血丝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青筋曝露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唤着:
“X?”
声音很轻很哑,却十分笃定。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丁程鑫能想到在马嘉祺的会议室装窃听器,从而得知蓝锐的困难,靠自己的计算机技术暗中给予帮助,马嘉祺也在他的卧室偷偷装了摄像头,揭开他的面纱。
事到如今,隐瞒无意义,丁程鑫只能坦白,且尽量让语气显得诚恳可怜,来换取马嘉祺的“手下留情”:
“你总不让我接触关于你的事业,所以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对不起,是我隐瞒了你,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对我的感情也早就不单纯,还一直回避,我也是没办法,看在我帮了你的份儿上,就一笔勾销吧。”
马嘉祺抬起手,从丁程鑫的脸抚摸到肩膀、手臂,笑意不达眼底。
“是么?那今天我们来慢慢说。”
好在,他终于凭自己的努力摘掉了年少最渴望的那支高岭之花。
-完-
彩蛋内容是小丁刚开窍的时候对老男人的一点小勾引和在一起后的对比(包含老男人的反抗)感兴趣的宝子可点击查看。
清冷腹黑美人×傲娇纯情少爷
先婚后爱|协议婚姻|小甜饼
私设ooc
00.
“嘴硬?亲亲就软了。”
01.
渼国
但是为什么现在父母会突然让自己结婚啊,只听得对面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你都多大了!老子像...
但是为什么现在父母会突然让自己结婚啊,只听得对面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你都多大了!老子像你这个时候都抱孩子!让你做生意没让你断子绝孙啊!”
丁程鑫愣了愣,在他认真做生意的时候,哪儿有功夫去看那些单身男女怎么样啊,“不是,我…”“行了,我和你妈都觉得你得快点找个好人家,三天之后我们要看到结婚证,就这么说定了。”
02.
“真是服了,说什么让我三天内结婚,怎么可能啊。”丁程鑫走在路上,路过了一家咖啡馆,准备进去坐坐。
周遭人来人往,他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没有在意自己说话的声音有多大。
“SometimesIgetalittlebitemotionalwhenIseeloveunfold.”
歌曲进行到这句歌词,正巧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丁程鑫推着门的动作停住,他摘下耳机回过头,便瞧见一个比他稍微高了三厘米的男人。
一袭黑色的风衣,带着金丝框眼镜,长的是极为标志,而那双凤眼看着自己,没有一丝波动,整的丁程鑫都怀疑是不是他拍的自己。
“你…拍的我?”丁程鑫还是问了问,就见对方点了点头,对方将丁程鑫推门的动作延续了下去,“进来聊吧。”
他的声音也是蛮有磁性的,丁程鑫心想,坐下后两个人都点了咖啡,他点的冰美式,丁程鑫点的生椰拿铁。
对方看起来风度翩翩的清冷不近人,这气质倒是像个总裁老板,不知道这位老板干什么要和自己聊,丁程鑫喝着咖啡,眼皮一跳。
难不成看上自己了?!想到这儿,他不禁眉眼弯了弯,如果真是这个样子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好,我叫简亓。”马嘉祺其实不太擅长主动搭话,他本来只是在咖啡馆工作,刚出了咖啡馆的门就听到面前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说自己要在三天之内结婚。
他便主动伸了手,本来打算等着对方问话,可惜这个人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丁程鑫回过了神,他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你好,我叫d……程以鑫!”
又差点说漏嘴,条件反射地就总是忘记自己这个身份。对面这人说自己叫什么来着?简亓是吧……什么?!
“你就是简亓?”
“你是程以鑫?”
谁知道这渼国的首都……这首都也不太小吧,这都能碰上。不过想来也是,两个人既然是商业大亨,那住的地方肯定高档,也肯定差不多在一个地方。
“幸会。”马嘉祺带了些许微笑,丁程鑫认为这是职业假笑,于是他也显露了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意,“亓老板是为什么突然在人群中拍了拍我呢?”
进入正题,马嘉祺推了推眼睛,“是这样的,我知道程老板在烦恼什么,我愿意帮你解决。”他说完后只是看着丁程鑫,而丁程鑫也一下子明白过来。
原来是刚刚讲话太大声了,不过他说帮他解决……丁程鑫那双狐狸眼微微眯了眯,“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因为我也需要你。”他说的不是情话,但怎么说出来就让丁程鑫那么别扭呢,丁程鑫转过头去咬着吸管,含含糊糊地说,“是不是有点草率。”
马嘉祺有些好笑,他那双眼睛当真是没有温度,丁程鑫是这么觉得的。“一年,一年之后,如果我不在美国了,我们就分开。”
两个人各有心思,马嘉祺淡淡地看了看丁程鑫,“程老板考虑的如何?”丁程鑫放下咖啡,伸出手,勾着唇角,“合作愉快。”
要不是正好碰上了,丁程鑫这辈子都不可能找一个这么没人情味的人,这种人一点也不好说话。而马嘉祺也终于有了表情,他缓缓地伸出手,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满意。
“合作愉快,程先生。”
03.
要说丁程鑫父母为什么催他,那是因为洛城的马家小儿子马嘉祺是他的死对头,两个人谁也不露面,但是名字响彻整个洛城。
谁都知道洛城的丁家和马家天天打商战,没有谁想搞垮谁,只是谁比谁更强,从小就被安排的熟悉各种商业管理,只为了和这位和他一样年纪的马嘉祺打上属于他们这一辈的商战。
而马嘉祺,从小就上任成了董事长,一边学习一边管理公司,那清冷矜持的气质也就逐渐养成,他对什么对家不感兴趣,只是干好自己该干的而已。
当天,两个人就领了结婚证,马嘉祺邀请丁程鑫搬到他家来,丁程鑫也同意了,反正两个人也是分房睡,没什么大不了。
丁程鑫的适应力比较强,刚过去就把马嘉祺家当自己家了,他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问道,“简先生,家里有饭吗?”
马嘉祺这才从浴室里出来,没带着眼镜的他,只穿着一身浴袍,那浴袍的领口大开着,露出了胸前的一抹肌肉线条。
而他头发还湿漉漉的,脖颈上搭着的毛巾似乎没太管用,水滴顺着他的皮肤从脸颊,到脖颈,顺着胸口逐渐没入衣服里。
丁程鑫看的吞了吞口水,五秒钟,他立马转移了视线,而马嘉祺也没有在意,他只是拿毛巾擦了擦头发,转身走向了厨房,“想吃什么?”
“厨房里有什么?”丁程鑫听他问自己,立马跳起来也跑向厨房,他刚拉开厨房的门便一头撞在了那鼻梁上,丁程鑫揉着自己的脑门,“哎呦,不好意思啊简先生,你的鼻子……还好吧?”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眸子,那双眸子似乎比平时要深邃一点,就见马嘉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侧过身示意他进去,“刚结婚就投怀送抱?”
丁程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听他一说便回过头,有一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可别乱说,我那是没刹住车!”
而马嘉祺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既然结婚了,就别叫我简先生了,叫简亓就行。”他的语气不冷不热,丁程鑫看着他,明明也没那么冷,怎么在外边气质就那样的清冷,站在路边就像是皎洁的月亮一样。
怪不得没结婚,看来是没人敢追他。想到这儿丁程鑫竟然有些窃喜,马嘉祺斜眼看了看他,没有问什么,而丁程鑫笑着说,“知道了,简亓。”
他的声音软糯糯的,马嘉祺这样觉得,这样一个长相明媚动人的小狐狸,看起来应该也是没人敢追他,不过…他看了看认真挑食材的丁程鑫,要是把他带回国,也不是不行。
04.
“今天我有工作,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马嘉祺将他送到了他的公司,在下车前和丁程鑫报备着,而丁程鑫却是摆了摆手,“无所谓,你不回来都行。”
听到这句话,马嘉祺似乎也是有些意外,看到马嘉祺神情有变化,丁程鑫这才觉出自己说话有问题,他赶紧笑着说,“啊我是说,多晚回来我都等你,安心工作。”
说完,丁程鑫便转过了身。而马嘉祺也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开着车离开了。
一天很快结束,丁程鑫这一周里也就今天需要去公司里,他到了大楼楼下,看到了早上送自己的车,他心里莫名一喜,快步两下走过去,拉开副驾驶却看到的不是那张脸。
“程老板,老板让我送您回去。”哦原来是马嘉祺的司机啊,那他今天早上还非得绕远送自己过来。“那他怎么办?”
丁程鑫坐上后座,司机说,“老板今天下班晚,一会儿我再过去接老板。”“那真是辛苦你了。”“应该的。”
回到家里,他推开门,就看到马嘉祺竟然从厨房里端着两盘菜出来,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不是,这样一个人围着围裙做饭真是有点……更奇怪的是他不是上班呢吗?
“愣着干什么?”他不咸不淡的声音传过来,丁程鑫才想起来进屋关门,看着马嘉祺脱下围裙,他才反应过来,“你,你不是上班吗?”
丁程鑫说过他不喜欢吃外卖,就喜欢吃家常菜,而且在美国很少能吃到中式菜,那也是他随口一说,没想到马嘉祺还想着。
心里莫名奇怪,他皱了皱眉,感觉有点热,他将外套脱下,抬头笑着,“简亓,我怎么感觉咱俩这样真有点老夫老妻的味道?”
马嘉祺没有抬头,他应了一句,“那不是挺好。”一点没有感情,丁程鑫小声切了一句,惹得马嘉祺暗暗笑了笑。
在马嘉祺家生活快一个月,丁程鑫有一天在沙发上躺着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像个少爷了……他发现马嘉祺几乎事事都惯着他,这让他越发恃宠而骄。
“干嘛呢?”
“上班。”
“同是商业大亨,怎么你比我忙?”
“可能是因为我要养你。”
丁程鑫笑了笑,“你也可以养你啊。”
这边马嘉祺也勾了勾唇,“阿程。”
“嗯?”这是马嘉祺给他的新外号,还蛮好听,丁程鑫也听习惯了。
“想我就过来。”
丁程鑫脸颊一热,他立马从躺着坐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啊?你说什么呢,咱俩只是协议,我没有想你啊,谁要过去了……”
“好,我说的。”对面人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笑意,听的丁程鑫也有些发懵,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看点儿又到中午了。
坐下品味着,一想便知道是谁给他点的,虽然他不爱吃外卖,那只是因为这里是渼国,也不知道马嘉祺找了多久才找到一家这么地道的中国餐厅。
“好像,这种婚后生活一直下去也不错?”丁程鑫这样想着。
05.
“丁程鑫吗?”马嘉祺在办公室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上边是一个人的学校的文档复印件,上面赫然写着丁程鑫。
这个丁程鑫和自己身边这位程以鑫长的可谓是一模一样,马嘉祺觉得有趣,他倒是没想到,他的身边竟然就是那洛城的丁家的儿子。
“既然是自己来的,那就别想跑了。”
门响了,他是有钥匙的,丁程鑫还是这样躺着,直到他看到一抹身影晃悠着进来,他没有戴眼镜了,那双眼睛有些迷离。
丁程鑫惊觉不对,他刚起身,便被马嘉祺摁了回去,“你,你…”“阿程,想我了吗?”马嘉祺那双眸子盯着自己,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
他闻到了迎面而来的酒气,也另丁程鑫有些许迷离,丁程鑫赶紧说道,“简亓,你喝醉了?”马嘉祺摇了摇头,“我没醉。”
他看着……丁程鑫也不知道他醉没醉,丁程鑫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颊,忽然他贴近了过来,丁程鑫吓得一转头,马嘉祺的唇瓣就贴到了他的脸颊。
丁程鑫浑身一僵,“简…简亓你…”他还没说完话,身上的人就一下子泄了力压在了他身上,丁程鑫懵逼,他戳了戳埋在自己颈窝的马嘉祺,“喂,这是我的房间。”
“我可不能跟你睡一起啊!”丁程鑫推了推马嘉祺,见对方没反应,他只好帮他褪下外套和鞋子,将被子盖上。
“孤男寡男,不太好吧。”丁程鑫这样说着,但心已是砰砰乱跳,他根本把持不住啊,其实如果马嘉祺继续,丁程鑫也不会反抗的……虽然丁程鑫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床上坐着,一个不经意,就被人扯着手腕压在了床上,这一次,和对方的眼神对上后,丁程鑫确定了,他没有喝醉。
“你…你……我可没有要和你一起睡啊!”丁程鑫眼神慌乱地不知道该看哪里,而马嘉祺笑着将他下巴摆正,飞速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丁程鑫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他的邪火算是出来了。
马嘉祺温柔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可爱,阿程。”丁程鑫察觉出了他的柔情,也有些发愣,“简亓你…”马嘉祺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温柔,缠绵,直到猛然间的入侵,舌尖开始放肆,唇舌交融。丁程鑫的双手从抓紧床单到搭在他的胸前。
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刹住车了,马嘉祺暗着眸子,手慢慢地往下,他低着嗓子,“可以吗?”丁程鑫脸红的要命,他闭着眼睛不敢看对方,只能拼了命的点头。
而后,便是满地的衣服。
床板吱呀作响,丁程鑫时而跪坐时而趴在床上,时而与马嘉祺抱在一起,时而侧着身子,眼泪和呜咽随之增多。
看着床上的整片湿润与狼藉,还有这个人身上浑身都暧昧印记,马嘉祺这才有了实感。也不知道这只小狐狸知道自己是马嘉祺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所以,吃干抹净要趁早。
06.
“带我回国?”丁程鑫有些惊讶,这刚半年,而且,丁程鑫也确实有要把他介绍给家里人的意思。
坐飞机坐了半天,自从那次马嘉祺突然开荤之后,几乎每天,马嘉祺都会在任何地点来一次,比如这次的私人飞机。
飞行了多久他就和自己“玩”了多久,丁程鑫愤恨地说,“一会儿怎么见家长啊!”马嘉祺却宠溺地抱着他动着,“没事,先休息一天都可以。”
当然不可能了,丁程鑫腿打着颤也得去,直到他听到岳父岳母的称呼……
“嘉祺啊,这就是和你结婚的鑫鑫吗?”
丁程鑫一脸笑容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他偏过头,“简亓?马嘉祺?你是马嘉祺?”
——后续剧情戳下方甜剧场观看
(千字后续,不看可惜)
清冷商界大佬×纯情善良美人
商业联姻/蓄谋已久/天降竹马
“阿程,我真的很想你。”
繁星点点,晚风温柔。
丁程鑫一个人坐在窗前,抬头望着外边的晚空,自说自话道,“一转眼,我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啊。”
手机里的消息界面显示的是马嘉祺来的消息,他让自己早些睡,明天早起领证。想来也是奇怪,他和马嘉祺虽说是竹马,但也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家里的决定,商业的联姻从而丁程鑫不会去反抗,自己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被告知和马家小儿子联...
家里的决定,商业的联姻从而丁程鑫不会去反抗,自己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被告知和马家小儿子联姻,听到是熟人他还微微惊讶了一番。
他回复马嘉祺让他放心自己不回迟到,随后关上窗户回到了床上,明天开始就走是一段新的人生了,他这样想着。
闹钟吵醒他的时候丁程鑫还在做着梦。
梦里是他和马嘉祺领证后,马嘉祺变的很可怕,他把自己囚禁在家里不让他出去工作,还对自己拳打脚踢,狞笑写捏起自己的下巴,告诉自己,报警没用。
又是一拳落下来的时候,丁程鑫醒了。
头上的冷汗让丁程鑫有些困扰,他起身拂去汗水,回想着那荒谬至极的梦,无奈地摇了摇头,担心是有的,但也不能这样瞎想。
母亲已经做好了饭,家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弟弟上学去了,父亲也去了公司,母亲是无业人员,毕竟家庭收入高,她也不用太担心吃饭问题,再加上父亲对她过于宠爱,她就在家里做做饭,辅导辅导作业。
“程鑫起床了?快来吃饭吧,嘉祺已经在楼下了。”母亲坐在沙发上笑着看着自己,丁程鑫愣了一下,“这么早,他不上来?”
“我问过他,他说就在楼下等方便一些,让你不用着急。”母亲笑的灿烂,丁程鑫一看就知道母亲是对马嘉祺极有好感。
他也不好意思让马嘉祺等久了,随便吃了几口就出门了,他今天特地穿的西服出门,就是六月份穿西服,白天有点热,他只好在电梯里就把衣服外套拿在了手上。
到了楼下,还没走出单元门,就看到了门外的黑色宾利,副驾驶的门前靠着一个通身黑西服的男人,他正微微低头,抬眸看向楼道。
两个人视线正好碰撞在一块,丁程鑫赶紧小跑了出去,他来到马嘉祺身前,微微仰头,丁程鑫其实有183,那马嘉祺岂不是188都有了。
“好久不见了嘉祺。”
丁程鑫没有想过会这么快搬进马嘉祺家,行礼都放到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屋子里,这也才到了中午饭的时候,丁程鑫家里是有父母在,可马嘉祺这儿……
真是厨房里除了炊具一无所有啊,丁程鑫逛了一圈,回过头便看到马嘉祺插着兜看着他,轻声问道,“饿了?”
丁程鑫也不装模作样,他轻轻点了点头,就见马嘉祺回过身,“走吧。”走?该不会这个人每次都是在餐厅吃饭吧?
坐在副驾驶上,猛然想起马嘉祺这个商业大亨的身份,虽然他丁程鑫家室也显赫,但和他一比起来好像,身份差了点。
“想什么呢?”丁程鑫瞧了瞧他,这个人明明认真地看着前边,怎么能知道他在想事情。
“你没有司机?”“有。”丁程鑫疑惑,那怎么接他去哪儿都是他自己开车,“他…休假了?”马嘉祺终于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丁程鑫看他不说话了,他也不再问,到了餐厅门口,他下了车才发觉这个地方很熟悉,作为一个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他对自己从小到大去过的地方都十分熟悉。
“这里是不是咱俩小时候经常来的那个游乐园?”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丁程鑫长大后并不经常路过这里,但除了小游乐园被改造成大饭店以外,街道的陈设还是有一点以前的门店的。
马嘉祺眼神中中闪过一丝情绪,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走上前,服务生礼貌地将两人请了进去,丁程鑫也是没想到马嘉祺找的这个餐厅这么巧就是之前两个人一直一起玩过的地方。
话说回来这个地方也是很有回忆,记得当时马嘉祺还没他高,两个人玩独木桥,丁程鑫走的很快,而马嘉祺比他小两岁,又着急,走的快了些就一下子摔倒在地。
好在独木桥就是放在地上的一个木板,马嘉祺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他五岁,只是睁着眼睛等着丁程鑫过来将他拉起来。
丁程鑫看他没什么反应还夸了他真厉害,顺便塞了个棒棒糖给他。
想到这个事情,丁程鑫是真觉得当时可爱,这还吃着饭呢就笑了出来,惹得马嘉祺抬头看向他。
“笑什么?”丁程鑫看着马嘉祺那张从小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连忙摆了摆手,“没,想到小时候了。”马嘉祺刚刚微微皱起的眉头才舒展起来。
他记得小时候每次从游乐园离开,丁程鑫都会极不情愿地说一句,“马嘉祺,记得过两天还要来这里!”
所以我们以后常来吧。
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同样身着浴袍的马嘉祺还坐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工作,丁程鑫就坐在了沙发上,茶几上有一本商业管理的书籍,闲着无聊,他就翻着看了看。
他起身走出卧室,发现丁程鑫将书抱在怀里,靠着沙发睡过去了,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了半边胸膛。
马嘉祺只觉得自己喉间一紧,他走上前去轻轻将浴袍整理好,书拿了出来放在一边,将他翻到的页数中间放上书签,而后将丁程鑫抱了起来。
怀里人轻的不行,马嘉祺决定之后要多喂他,将他放在床上,马嘉祺自然而然地躺在他身边,被子盖好。
他看着丁程鑫睡着的样子,平时清冷的样子已然不见,眼里的柔情快要溢出来,伸手轻轻扫过丁程鑫的脸颊,轻声说了句,“晚安。”
丁程鑫心脏狂跳,他只觉得自己脸颊被摸到的地方好热,好痒。
一觉醒来,双人床上只剩下丁程鑫一人,他昨晚入睡的稍微晚了些,今天就起的没那么早了。
“醒了?”
“你去上班了吗?”语气软糯糯的,对面人很明显的停了几秒钟,而后继续说道。
“嗯,今天谈项目。”
此时丁程鑫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慢慢坐了起来,“那中午你回来吗?”马嘉祺翻看着项目的手一顿,他倒是略有些无奈,“可能回不去了。”
但介于在外国留学时也都吃的餐厅,做饭只会做个粥煮个面,炒菜吧,容易齁死别人,丁程鑫还是打消了亲自下厨的想法。
不然就点个外卖拿过去一起吃吧,如果真忙起来午饭或许会被耽误,丁程鑫这样想着。
司机一定是在公司等着,公司离得比较近,地铁做两站就能到,丁家的产业其实丁程鑫没有得到多少,就和普通人一样,每个月家里会给几千块钱。
地铁公交这种东西从小就坐,轻车熟路,下了地铁之后,他来到了马嘉祺的公司前,望着那栋大楼,他竟然有些紧张。
他不请自来,也不知道马嘉祺会不会不高兴,这也是他第一次以家人的身份来到他办公的地方,他应该也没有和员工说他结婚了吧。
来到前台,前台小姐抬头看向他,微笑着问,“您好,请问您找谁?”丁程鑫一挑眉,果然没有跟他们说,他心里竟然有些不爽。
“我找马嘉祺。”前台小姐微笑的表情一顿,审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请问您有预约吗?”丁程鑫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楼上的办公室内,马嘉祺正在看着项目合同,秘书突然敲门,说是有一个姓丁的先生找,马嘉祺一听立刻把手上的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他怎么来了?他竟然来了,他来找我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马嘉祺心里竟然有些忐忑,又有一些高兴,他竟然会找自己,他竟然没有跟自己说,那他是怎么来的?地铁、公交?早知道应该把司机留给他。
丁程鑫在楼下坐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此起彼伏地叫着“马总”“老板”,丁程鑫微微偏头,就看到一身西装的他,朝自己快步走了过来,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的光,丁程鑫竟然能瞧出来。
看起来他心情不错,丁程鑫这样想,还以为他会怪自己不请自来,他站起身,刚要说话,马嘉祺就自然而然的揽住了自己的肩膀,丁程鑫一愣,他看到了前台小姐惊讶的表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丁先生就是老板娘啊,我们知道老板结婚了,但不知道原来就是丁先生您,真是不好意思!”前台的一些工作人员都连声说抱歉,而丁程鑫心想,原来他说过他结婚了。
“你怎么来了?”马嘉祺看着他手上的吃的一挑眉,大概猜到他为什么来了,丁程鑫笑着将饭放在他桌子上,坐在他对面,刚要说话,便听到有人敲门。
“老板,我可以进来吗?”听起来是个女生,可能是有事情要找他。马嘉祺先看了丁程鑫一眼,丁程鑫微微点头,马嘉祺才说“进来”。
一个走路摇曳生姿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铁质饭盒,眼睛一直在注视着马嘉祺,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丁程鑫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能看出来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她很明显,目的是马嘉祺。
“老板,您吃午饭了吗?哎呀,这谁点的外卖啊?外卖多不干净,老板您尝尝我自己做的饭都是您喜欢吃的!”
马嘉祺没有看他一眼,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先出去吧。”他自然而然的打开了丁程鑫带来的外卖,女人惊讶的说道,“老板,你不是从来不吃外卖的吗?”
这下轮到丁程鑫无言以对了,他们两个刚刚重逢,丁程鑫都不知道,马嘉祺竟然不吃外卖他只好轻声说道,“哎呦,我竟然都不知道马老板竟然不吃外卖。”
马嘉祺一听,虽然表情还是冷淡的,但眼神立刻紧张了起来,他直接打开外卖,吃了起来,说“没有啊,谁规定的?”而后抬头看向丁程鑫,“夫人买的,很好吃。”
那女人和丁程鑫都没有想到马嘉祺会这样说,女人看了看丁程鑫,突然恍然大悟,而后哭着跑了出去,而丁程鑫轻轻的低头笑了起来,再一抬头就看到马嘉祺在他身前,两只手撑在他坐的沙发两侧,俯下身来,温柔的看着他。
“阿程刚刚有在吃醋吗?”这是春风以来,马嘉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丁程鑫没有想到他竟然叫的阿程,这个名字里他有些心跳加速,再加上近在咫尺的面孔。
“我才没有。”丁程鑫偏过头去,避免看着他的眼睛,他这才发觉好像两个人虽然很久不见,但感情的羁绊一直在。
下巴被捏着扭了过来,他抬头不解的望向马嘉祺,却看到他俯身下来,丁程鑫的眼睛慢慢睁大,那是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唇上,但这个吻随着丁程鑫的愣神逐渐绽放,深入缠绵。
“我喜欢你这样。”
丁程鑫真是想不通,他是怎么顶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说出这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的……
(千字甜甜后续,不看可惜)
教授马(27)X学生丁(20)
校园甜文/师生恋/ooc归我
马嘉祺在一片欢呼声中被拥着走到场馆的中间,经过精巧包装的生日礼物被放在了那张大圆桌上,按照到场的顺序整齐放好,正等着派对的主人来将它们拆开。
马嘉祺象征性看了两眼,在此之前他就跟他们说过不需要破费给他买礼物。
马嘉祺用余光去瞟丁程鑫,他还在坐在旁边的软沙发上,把身体趴得很低,不知在埋头写些什么。
这次期中考试考上九十分的同学一...
这次期中考试考上九十分的同学一共有五位,他刚进轰趴馆,林灵就把心愿杯拿到他跟前晃来晃去。他粗略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三张被折成爱心形状的小纸片。
有希望免一周抄写作业的,也有兑换一次迟到不扣分的机会,也就林灵的稍微特别一点,希望他能在派对唱一首歌。
她这个丫头古灵精怪,来办公室磨了他好多天,说服他的说辞都不带重样的。那时候班里模拟考的成绩并不理想,和隔壁班并列艺术学院第四,他听着林灵夸下海口说这次期中考班里平均分能拿级第一,笑着摇头,被缠得没办法,也就松了口。
“你想听我唱什么歌?”马嘉祺难得主动开口问,班里的同学立马起哄说想听情歌。
持有这张心愿卡的林灵像是提前想好了想听的曲目,在马嘉祺问出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郭顶老师的我们俩!”
轰趴馆有专门用来K歌的设备,马嘉祺拿着麦克风坐在点歌台那张高脚椅上,一只脚踩在踏脚横杆,另一只脚撑着地面。
那件驼色的毛呢大衣敞开着,衣服下摆从腿面滑落垂在两边,两条笔直匀称的长腿十分吸睛。
马嘉祺眉目低垂,手指轻轻点着麦克风的手柄打节拍,润如连绵不断的细雨,又夹杂着寒冬未过的清凉。
不同于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讲师,此时的冷脸教授看着多了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丁程鑫捏着那张叠好的心形纸片站在人群的一角,他来晚了,写完心愿卡抬头看,K歌设备那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他只能见缝插针找了个能看到马嘉祺的边角位站着。
起初丁程鑫觉得这伴奏的声音太大,担心马嘉祺的声音可能会被盖过去听不清楚。但事实恰好相反,马嘉祺空灵的歌声穿透了浑浊嘹亮的伴奏直击人的灵魂深处,心弦被温柔的嗓音征服,陶醉在其中,丁程鑫恨不得把所有人的耳朵都堵上,让自己成为马嘉祺唯一的信徒。
“你在左边,我紧靠右。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属于我们俩的,脸庞太天真了,苹果一样带甜的羞涩。”
第一张照片是A大艺术节那张大合照,他抱着马嘉祺送他的向日葵站在他身侧,他笑得比花还灿烂,马嘉祺也有微微勾动唇角。
单独放大截出来的双人合照至今仍是他的屏保,解了他好多个相思不眠夜。
洒水车喷出一条条彩虹桥,轻拂过脸庞的微风迷人也醉人。那双随意握着麦克风的手骨节分明,也曾虔诚地在他身上点过火。
马嘉祺第一次和他十指相扣的记忆融在血液里,冰凉的手指轻松挤进他的指缝,拇指惯性去摩挲他凸起的骨节。
那人在床上也喜欢和他十指相扣,两人大汗淋漓连头发丝都蓄着水,交握的手却怎么都分不开。
手心出的汗越多,他们就黏得越紧。大抵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俩就被捆绑成命运的共同体,如同四季更迭一般,顺理成章变成了我们俩。
“太多感触,已不同了,世界变了,还是我改变了,夹在书本这相册,滑落的照片让我变沉默。”
后来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拍了很多照片,集了满满一本相册,只留出一个空位。
马嘉祺问丁程鑫,为什么不把刚拍的那张合照放进那个空位那里。丁程鑫只笑着把照片夹在其中一页,合上相册,然后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本相册的最后一个空位要留给你生日那天,我们俩一起拍的合照。这张多出来的照片等我下次来拿个新相册把它装起来。”
那天从医院出来,马嘉祺魂不守舍地回到家,翻箱倒柜把相册找出来抱在怀里,他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一幕幕过往的美好画面与因他而躺在病床上捆满纱布的丁程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夹在相册中的那张照片随着他下垂的手一并掉在地上。
这张照片记录着那天他们的蛋糕初尝试。他们开车去附近的商场把做蛋糕要用的食材买好回家,马嘉祺负责做蛋糕胚,丁程鑫就负责捣乱,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他还笑得歪倒在男人身上,把自己手上的奶油抹在他脸上。
这样做的下场当然逃不过被马嘉祺摁在厨房门板上制裁,甜腻的奶油化开在嘴里,他像条心甘情愿上钩的鱼,吮着马嘉祺手指上的奶油,还不忘趁机在男人脸上多添几道奶油痕。
“太久太久是否过了太久,忘了忘了开始是怎么开始的,喝醉了小河边唱着歌,永远爱你是我说过的。”
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也在台下注视着你。马嘉祺的眼眸温柔得能掐出水,那句“我永远爱你”是他曾说过的。现在,他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一遍。
明目张胆看着你,旁边的人群全部虚焦成了模糊背景。我以前从不喜欢许诺,因为言语太轻,无足轻重。但我知道你喜欢听我一遍又一遍和你确定我的心意,所以在你迷蒙着双眼躺在我身下时,我这么做了。
你虚弱地笑着,又仰着脸来讨亲。我们像极了两条接吻鱼,在小鱼缸里分头行动,七秒记忆之后我们忘了彼此是谁,摆着鱼尾,我们凭着感觉游在一起,那一刻,我的大脑只有一个指令——我要吻你。
“没有没有再没谁能拥有,像你像我哭和笑都懂得,再触摸我心底藏了好久,那最柔软的角落。”
马嘉祺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自己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了,非丁程鑫不可。不是丁程鑫不行,长得像丁程鑫也不行。心底最柔软的那处角落只给你一个人看,送你的鲜花也永远新鲜不会过时。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唱完了后半段歌,男孩的眼里已经有眼泪在打转。鼻子酸得要透不过气,怕被旁人发现,他捂着脸往一边跑,谢竹担心地跟在其身后。
掌声大得能把房顶给掀翻,热闹的人群把丁程鑫和他隔在了两个世界里。徐老师提着蛋糕走进来,招呼着他们过来切蛋糕。
大家嬉闹着散开,马嘉祺往丁程鑫跑走的方向望去,小小的背影肩膀一抽一抽的,近乎要与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
好想抱抱他啊……
在下雪天吃冰淇淋蛋糕也是没谁了,众人看到桌上的冷冻保鲜冰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后换了个眼神比了个违心的大拇指。
不过这家冰淇淋蛋糕店是出了名的贵妇品牌,价格昂贵,但耐不住精致又好吃,因此光顾他们家的客人也不算少。
无视吃了会闹肚子的风险,大家都很踊跃地喊着说要大块一点,毕竟这么贵的蛋糕他们平时也舍不得买来吃。
蛋糕是双层的,抹茶和黑巧克力双拼,都是丁程鑫爱吃的口味。风格简约,没太多花里胡哨的点缀,倒是符合马嘉祺一贯的作风。
点上蜡烛准备许愿,丁程鑫被徐老师拉回圆桌旁。马嘉祺双手交握,在闭眼许愿之前偷看了男孩一眼。
烛光映着男孩幼态的侧脸,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双层蛋糕看,和一个多月前他们经过这家蛋糕店,男孩弯着腰指着蛋糕展示柜和他说他心仪的口味时如出一辙。
马嘉祺笑着阖上眼,在不同版本的生日歌中许下了一年一次的生日愿望。
-希望丁程鑫永远健康快乐。
马嘉祺虔诚地把这个愿望重复说了三遍。
*我自己很喜欢这一章,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在A大,有一位出了名的冷脸教授叫马嘉祺,整日穿着一身黑还不苟言笑。他喜欢带着黑色渔夫帽穿梭在校园间,和他那件过膝长款风衣一样,没有半点花纹。
这看似是一个闷骚无趣的人,却偏生长了一张迷倒众生的好看脸蛋。去年A大的校草排行榜,他和舞蹈系的系草丁程鑫排名不相上下,后来好像是听说校草得是学生,A大校草的头衔才侥幸落到丁程鑫头上。
不过像马嘉祺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在A大这样的省重点大学担任正教授,也实属罕见。
和马嘉祺同一办公室的教授大多是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
和马嘉祺同一办公室的教授大多是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头顶中空,架着副扁平的近视眼镜,张口闭口都是最近研究的新方向,还整日捧着保温杯养生,听着就好生无趣。
但马嘉祺不一样,衣品在线,打扮时髦,再加上帅气的加持,尽管他教的课挂科率极高,作业也是其他老师的两倍,每到新学期抢课的时候,他的英语课总是秒没,一秒变灰的那种。
“我才不报他的课,要报你自己报去。”丁程鑫两条长腿交叠架在自己的书桌上,姿态慵懒,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说话时连头都没有抬。
“哎呦我的好室友,你就陪陪我嘛。”说话的人叫谢竹,是丁程鑫的上铺。
自打丁程鑫进A大念书以来,这位仁兄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成日黏着他,吃饭要陪着,晨练要陪着,要不是知道他有个校外的女朋友,每天都要在他耳边腻腻歪歪打上一个小时的视频通话才肯挂断,丁程鑫真要以为他对自己动了歪心思。
“不去不去,他的课难抢还容易挂,我有病啊给自己找虐。”丁程鑫坐起来想拿桌上的矿泉水瓶,被谢竹抢先一步递到手里,还讨好似地替他拧开了瓶盖。
“丁哥呀,我的好丁哥,你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业务能力在系里也是一绝的。隔壁班那个酸鸡不是一直在嘲讽你的英语发音吗,你何不趁这个机会一雪前耻,逼自己一把?”
谢竹说得头头是道,边说着还边替丁程鑫按摩酸胀的小腿肌肉。丁程鑫皱着眉头把腿从谢竹手里抽走,满脸写着嫌弃,最后右脚用力一蹬桌沿连人带凳和谢竹拉开了距离。
谢竹无措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盯着丁程鑫看,不一会儿,雾气就蒙上他的眼,像是丁程鑫欺负了他一样。
他的脑子不断出现各式各样的拒绝词句,如过幻灯片一般,可就在这场无声之战持续到谢竹都心灰意冷打算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丁程鑫投降时,一声淡淡的“好”落入了他的耳里。
谢竹尖叫着冲过去抱住丁程鑫,双臂紧紧地环住他。丁程鑫动了动胳膊,没挣脱掉,只好冷冷地说:“我数三下,你再不松开我就……”
“好好好。”谢竹立马撒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是得逞的笑意。
丁程鑫的英语成绩一向不好,以前上英语课的时候他都会挑一个角落补觉,带着宽大的卫衣帽子遮住刺眼的光亮,一睡就能睡到下课铃声响起。
但新学期的第一堂英语课谢竹没能让他如愿。
周一的早课是哈欠声云集的地方,丁程鑫也不例外,半睁着朦胧的睡眼,脚步虚浮,从床上爬起来到站在教室门口,全凭谢竹势如破竹的大嗓门。
他拿着英语课本站在门口张望,阶梯式的教室里,女生占了半数有多。传说中的那位冷脸教授还没来,女生补妆的补妆,闲聊的闲聊,没谁注意到他走进来,这正和合了丁程鑫的意。
丁程鑫是标志的美人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鹿般清纯无害,皮肤很白,比很多女生的皮肤都要白,嘴唇艳红,下唇尤为饱满,像成熟的樱红,让人很难忽视它的存在。
他今天起得早,没闲工夫捣鼓自己,出门前随意揉了揉自己栗色的卷发,带上一个黑色口罩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丁程鑫边往教室里走,边物色哪个位置才适合补觉不被发现。结果没走两步,就被谢竹认出来他,大叫一声“丁哥,这儿呢!”
谢竹夸张地站起来朝丁程鑫挥手,生怕丁程鑫没看见。这么大动静毫无疑问会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丁程鑫身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着头快步朝谢竹走去。
但丁程鑫没想到,比起在一众女生的注目礼下走到谢竹身边,更糟糕的是谢竹选的这个位置正对讲台,这意味着他将无法光明正大地补一个舒服的回笼觉。
他烦躁地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周遭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时还连名带姓把他和马嘉祺放在一起比较。
他烦透了,拉低了帽檐遮住自己的眼睛,手从衣兜子里摸索出一副耳机,然后戴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埋头睡着,也不管还有多少分钟要上课。
耳机里是悠扬安神的纯音乐,丁程鑫没一会儿就酝酿出睡意,神智开始混沌,原先离自己很近的聊天声也渐渐变远,变无。
马嘉祺踩着点踏进教室,一见他进来,原先七嘴八舌的女生统统摆出一副矜持认真的模样,收起桌上的化妆品,装模做样翻看眼前这本英语书。
马嘉祺今天还是穿着一身的黑色,进来时还带着一个黑色口罩,不过放下手里的教学资料后他就伸手摘了,折好放在讲台的一角用水杯压着。
这时,他才抬眼环视了一圈教室。
“我天,马教授怎么可以穿得那么帅!”
“风衣,衬衫,窄脚裤,马丁靴,我没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再次响起,女生们脸上都流露着花痴的笑容,就连谢竹也被这位传说中冷脸教授的气质所吸引,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嘴里不停念叨着“好帅……真的好帅。”
“有什么问题大家以后可以发邮件给我,我看到都会回复的。”马嘉祺将折了半截的粉笔丢回粉笔盒里,伴随着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咔哒一声,正中盒内。
谢竹被旁边的女生推搡着举手提问,他不好意思,脸烧得通红,拼命摇着头表达自己的抗拒。
“快点儿!”
眼看马嘉祺就要开始讲今天的内容,再不问就没机会了,坐在谢竹后面的女生急了,伸手抓着谢竹的后背连皮带肉揪起来催促着。
揪他的女生指甲很长,隔着薄薄的衣物直直嵌进他的皮肉里,谢竹疼得头皮发麻,用力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摆脱这位女生的魔爪,手臂不受控制,没轻没重打到睡在他隔壁的丁程鑫。
“干嘛……”丁程鑫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哀怨,揉着惺忪的睡眼望向谢竹时,眼里有火。
谢竹忙赔不是,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向丁程鑫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后面的女生……”谢竹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丁程鑫刚被吵醒,太阳穴正突突地跳,听着谢竹的解释,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痛得更加剧烈了。
“你别说话了。”丁程鑫的声音不大,被后座的争论声盖了过去。谢竹没听见,还在继续他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
丁程鑫捏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厉声呵道:“闭嘴!”
“怎么了?”马嘉祺转过身盯着他们那块儿看,脸上没什么表情。
“报告!”是方才揪谢竹的那位女生。
“你说。”马嘉祺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好整以暇看着那位举手大胆向他提问的女同学。
“那个丁程鑫有问题要问你。”女生站起来说完又迅速坐下去,留下被点名的丁程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群女生有来自音乐系的,也有来自表演系的,她们先前和丁程鑫都没有什么交集,情急之下就直接把这位看似乖巧软萌实则坏水憋了一肚子的男生给捅了出去,心想大不了下课再向丁程鑫赔礼道歉。
“我?”丁程鑫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这位丁程鑫同学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呢?”马嘉祺双臂环胸,眼睛仔细打量着坐在正中间,从他进教室后就一直趴着睡觉的男生,原来他叫丁程鑫。
“我没有啊”丁程鑫回答得理所当然。
*周六晚上8点更新02
冷漠疯批总裁X坚韧固执美人
破镜重圆
睡前故事
“再来一遍,你会重新爱上背叛过你的我吗?”
丁程鑫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碰见马嘉祺,且在如此尴尬的情景下。
他下意识垂下头,尽可能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想着应付过去,待会儿就可以借着进仓库找鞋换个人出来招待他们。
正在试鞋的男孩看着年纪不大,但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皮肤白嫩,身材纤瘦,穿上鞋后会抬脚亮出来给男人看,娇气地挽着他的手臂问:“这双好看吗?”
马嘉祺淡淡扫了眼,“不错。”
男孩立刻欣喜,对着丁程鑫边指边说:“我...
男孩立刻欣喜,对着丁程鑫边指边说:“我要这双和这双,然后旁边那双我要白色,麻烦给我拿新的,谢谢啦!”
丁程鑫点点头,蹲下身在他们面前把鞋子收好。
好不容易把鞋子运到柜台,丁程鑫仔细核对每双鞋的编码,然后拿手机查库存。
旁边同事刚接待完一位客人,转头看到他这边,用着夸张且羡慕的语气说:“小丁,你这个月得是店里销冠吧,这才月中,你都接了第几件大单了。”
丁程鑫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揶揄,“那辉哥来帮我照顾这单吧,我突然间肚子不舒服,想去上个洗手间。”
“都要结账了,还差这一小会儿?”被叫辉哥的男人不解,但笑容已经浮在脸上。
“是啊。”丁程鑫捂着肚子微微弯下腰,“真等不了。”
辉哥见他嘴唇发白,又捂着肚子,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他没再多说,大手一挥,语气还带点不情愿,“那行,你快去吧,我帮你照顾客人。”
丁程鑫望着他压不住的嘴角,嘴甜道:“谢谢辉哥。”
拿上手机,丁程鑫脚底生风溜进员工休息室,推开隔间门躲进去,反锁后,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呼吸,不知怎的,胃忽然间有种被灼烧的疼痛感。
这谎撒的……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快应验的谎言了吧。
胃痛来势汹汹,没有给丁程鑫任何缓冲的机会。
掌心用力抵着胃部往里推压,绞痛让丁程鑫额头生出密密麻麻的汗液,他疼得皱眉,四肢失去力气,身体一点点顺着门板滑下去,到最后蹲坐在地板上,把自己蜷成一团。
可胃疼还是没有减轻,甚至因为血糖低,他出现了眩晕的症状,两眼一黑,扑通一下就倒在了一边。
再有知觉时,丁程鑫感觉到旁边有人在说话,但他听不清,也睁不开眼。消毒水的味道渗进空气里,他努力撑开眼皮,刚撑起一条缝,就因无力再次合上。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输进血管的液体冰凉,冻得他五指发僵。丁程鑫艰难地伸展手指,逐渐找回知觉。
他一动,旁边立刻有声音响起,“他醒了!”
话音刚落,医生和护士就围上来,对他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这阵仗让丁程鑫有些懵,他撑着床想坐起来,但还没行动就被制止,“祖宗,你可别乱动,手上还扎着针呢。”
丁程鑫环顾这间病房的布局。
私人病房,配备超宽的病床和超大的电视,在这住一天得花他小半个月的工资吧?
他才不乐意,“我没事了,我要出院。”
贺峻霖连忙捂住他的嘴,冲他挤眉弄眼。
掌心下是丁程鑫抗议无效的几声唔叫,贺峻霖压低声音说:“他在旁边,脸黑得很,你就别往枪口上撞了。”
他?
贺峻霖瞧见他眼中的迷惑,声音比刚才更小,“马嘉祺。”
丁程鑫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眶发烫,有些什么东西正从眼底蓄积。
贺峻霖哄他,“你别乱说话。”然后小心翼翼松开捂嘴的手。
丁程鑫张了张嘴,喉底发涩,说不出一个字。
他痛苦地闭上眼,有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流进鬓角,很快消失不见。
马嘉祺和医生了解完丁程鑫的病情,侧头看了眼病床这边,贺峻霖识趣,跟着医生的脚跟一起出去。
门声消失,病房里一片死寂。
马嘉祺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盯着他。丁程鑫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没有睁眼。
一个知道他在装睡,另一个知道对方在看。
谁也没有妥协。
脚步声在耳边徘徊,丁程鑫有些紧张地攥紧被子。没多久,唇上一凉,有液体顺着唇缝流进他干涸的喉咙。他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紧接着听到一声嘲讽。
“装不下去了吗?”
丁程鑫无奈地睁开眼睛,抵在唇面上的棉签没有拿起,马嘉祺垂着眸,慢条斯理用沾湿的那头沿着他的唇线描摹。
他是故意的。
“有病也不治,作贱自己给谁看。”
“我没有……”丁程鑫忍不住反驳。
他明明晕倒在厕所里,为什么会被马嘉祺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马嘉祺身上不到两秒就心虚地弹开,“你怎么在这里?”
顿了顿,他又问:“你……”
他哽了一下,不知道该称呼那个男孩为他男朋友还是情人,索性抹去身份,用人称代指,“他回去了吗?”
马嘉祺捻着棉签折身丢进垃圾桶,拉了把椅子坐下,嘴角勾着讥讽的笑意,“你关心他做什么。”
丁程鑫抿了抿嘴,见他忽略了自己前一个问题,他也没有再提起。又沉默了一会儿,丁程鑫咽了咽喉咙,沙哑着说:“那个你还有事要忙吧,不用管我了,我没事。”
马嘉祺一声不吭,拿手机出来摁了几下,片刻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拿着电脑开门进来,毕恭毕敬道:“马总,您要的电脑。”
马嘉祺朝病床旁的柜子扬了扬下巴,淡声道:“放那吧。”
他转脸冲丁程鑫扬眉,眼神没有真情,全是玩味。
丁程鑫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羞愤地别过头,酸涩从鼻尖蔓延。
反复的见面勾起那些年不愉快的记忆,马嘉祺现在对他假意关怀很难不让丁程鑫怀疑他是想趁机羞辱报复。
不过必须要承认的是,当年的事是他做错了,他不该利用马嘉祺对他的信任,也不该低估人心的险恶和虚伪。
即使有苦衷,可他也害马嘉祺躺进医院,疗养半月有余。
“这么久没见,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马嘉祺拍了拍西装上不存在的灰。
那帮人得逞后,并没有按照约定给足丁程鑫十万,剩下的钱靠他打工借钱,东拼西凑才攒够十万给他姥爷做手术。
而那时,马嘉祺的病房外被人重重看守,丁程鑫每天下班都会来一趟医院,躲在墙角,听医生家属交流马嘉祺的病情,隔着遥远的距离关心那间病房里的人。
他没脸再见马嘉祺。
最开始那几年,姥爷的病情有明显好转,偶尔在小出租屋里待闷了,还会拄着拐杖出门看别人下棋。
丁程鑫除了一份早九晚六的工作,还会在夜里兼职送外卖。日子过得虽然苦,但看到姥爷还陪在他身边,心里那道坎也能暂时被污泥掩埋。
可惜好景不长,姥爷年纪大,免疫力低下,重病再次袭来时,他这副老骨头终究是再也扛不住。
姥爷不愿意让自己再拖累孙子,擅自作主逃了医院的治疗。没过多久,老人家去世,丁程鑫在这世上再无至亲。
贺峻霖知道消息赶来,看到他这副样子着实是心疼。给他喂药煮粥,又用湿毛巾帮他擦身,期间一直听到他喃喃自语——都是他的错。
他把姥爷的死也归咎在自己身上,原因是他给姥爷手术的钱有一半是背叛马嘉祺换来的肮脏钱。
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让他这辈子注定没人爱。
可他当时并不知道那帮人要对马嘉祺下狠手,如果是,打死他也不会泄露半分。
算了,若干年后再谈及往事又有何意义,情真意切说句对不起就能挽回什么吗,还不如让马嘉祺彻底厌恶他,断了对他的念想。
“没有。”丁程鑫睫根湿润,像是怕他没听清,一字一顿重复,“我没有话要跟你说。”
“呵。”马嘉祺冷笑了一声,藏在被子下的身躯不受控地战栗了一下。
“你没有以前乖了。”
以前他为了讨马嘉祺欢心,温顺听话,从不忤逆他的意思,当然是乖的。不然他怎么能骗到马嘉祺,让他真心喜欢上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丁程鑫咬了咬牙。
“是啊,你就变坏了。”语气听不出可惜。
马嘉祺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块镜子,丁程鑫没法直面过去泥泞不堪的自己,他想逃。
“马总,您身份尊贵,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再来与我纠缠不清。”丁程鑫不惜自嘲,“像你说的那样,我变坏了,烂透了,我还是个克星,谁跟我靠近都没有好下场。”
“是吗?”马嘉祺勾唇。
床垫往下陷了陷,一道阴影落在丁程鑫的余光里,醇厚的嗓音贴着耳边响起,热风拂过脸颊,“我闻着挺香。”
丁程鑫手脚都在发抖,男人的接近让他难以适从。
微凉的手指轻抚着他的下颌线,丁程鑫不受控缩了缩脖子,却被马嘉祺捏住下巴,强硬地逼迫他把头转回来。
“干嘛?”下巴被他捏得疼,面具下的情绪暗流涌动,丁程鑫瞪着眼睛看他,后者神色淡漠,无视了他的不满。
约莫过了两分钟,马嘉祺像丢掉一件垃圾似的撒开手,把电脑拿到自己腿上打开,他注视着屏幕,淡声说:“别想着逃,我亲自监护你。”
后面几天,马嘉祺果真常驻在病房,连开会也从线下改成了线上。丁程鑫想问他每天待在这里,那个男孩不会介意吗?
转念一想,他似乎没有这个身份和资格替别人瞎操心,甚至他能想象到马嘉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期间贺峻霖也有来探望他,不过每次待不过十分钟就匆匆离开,可能是受不了马嘉祺强大的气场,觉得待在这里哪哪都别扭。
丁程鑫也觉得别扭,可除了那天马嘉祺对他做些奇怪的举动,后面几天都挺正常的。渐渐的,他也习惯马嘉祺敲键盘的声音,听着更容易入睡。
静心修养了几天,身体重新充满能量,丁程鑫扭头看向窗外的太阳,忽觉自己已经好久没下楼走动。
他又往旁边的位置看了眼,马嘉祺刚刚起身去洗手间,估计不会这么快回来。这么想着,丁程鑫悄悄拔掉没输完的管子,翻身下床。
他的步伐快且轻,过程异常的顺利,他按下门把手,以为就要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两名魁梧的保镖像堵墙似的守在门外。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随之响起,“能下床走动证明身体已经无碍了吧?”
后衣领被人拽起,勒得脖子难受,丁程鑫在前面拉着领口,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行,办出院手续,跟我回去。”
房门离他越来越远,丁程鑫被拽得踉跄,转了小半圈后和马嘉祺方向一致,看着像被人揽在怀里,实则是扼住命运的咽喉。
“不,我要回去上班,我自己有地方住。”
听到他的挣扎,保镖训练有素,砰一声把门关上,断了丁程鑫的后路。
“我已经帮你辞职了。”
“你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丁程鑫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马嘉祺不疾不徐覆在他耳边,“就凭你曾经背叛过我,害我被人打断了肋骨。”
“丁程鑫,是你欠我的。”唇贴上了他的耳郭,马嘉祺勾着唇说:“你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