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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剧情魔改,甜甜甜,搞笑,he,二姐姐团宠,庆帝是好人,all承泽

范无救身份:与李承泽从小相识的“青梅竹马”,李承泽小时候失足落水不顾一切救了他的就是范无救,几年后不知何种原因离开了京都,不久前被长公主提拔,得到庆帝赏识,将他安排在李承泽身边。

必泽和救泽在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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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经过庆帝的许可,范闲匆忙来到庆帝专门为李承泽重新修整装饰后——富丽堂皇的宫殿,刚靠近便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嬉笑声。

深吸一口气,范...

深吸一口气,范闲刚要靠近宫殿,就被不知从何处闯出的侍卫拦住了。

领头的人看清面前的人赶忙吩咐手下收起了武器,庆国第一权臣,招惹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然庆帝的吩咐也不得反抗,两者兼具最为合适。

领头人冲范闲行了礼后,下一秒便吩咐手下给范闲让出了一条通往宫殿大门的路。

“小范大人我等被陛下安排在此保护殿下的安全,刚刚实在匆忙,未曾看清来人是您,还请您谅解。”

“不必,圣意难违,我懂。”范闲伸手拍了拍领头人的肩膀,凑近他,低语,“二殿下这是跟谁在里面?”

“靖王世子,还有殿下的两个贴身侍卫。”

“两个?”

范闲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话的重点,李弘成自然是造不成威胁的,可是承泽身边怎么又多了个侍卫呢,难倒是回宫的三天……难道那个贴身侍卫就是……难道传言是真的……

范闲不愿再继续想,他要去一探究竟,他的承泽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别人。

没让下人通传,倒不是他身为二皇子夫君而有的特权,而是因为他是翻墙进去的。

他刚探出一个头就被谢必安目光锁定了,刚刚勾起的嘴角也下意识放下。

翻身而下,范闲走到坐在秋千上的李承泽不远处,学着林黛玉的语气,道:“呦,是我来得不巧了,要是知道殿下在皇宫里如此惬意,臣就不来了。”

听完范闲的阴阳怪气,李承泽抓住秋千上的两条绳子,稳住身子后,满脸笑意地看向他,“刚刚我还在想呢,究竟是谁啊,敢如此冒失。原来是小范大人,那这就不难怪了。”

二皇子的声音轻柔,但语气却又一股问罪的意味,但我们的小范大人根本不在怕的。

他刚上前一步,下一秒谢必安和范无救就拦住了他,没有李承泽的允许,再想靠近是不行了。

“若不是如此冒失,臣今日可能都见不到殿下呢。”

“不会。”李承泽扶住身旁范无救伸过来的手,刚要起身,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眼神暗示,假装无事地坐稳身子,“父皇跟我说你今日会来,我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那殿下随臣回府吧。”

说着,范闲绕过谢必安和范无救,眼疾手快地拦腰抱起没穿鞋的李承泽,往大门走。

被抱起的李承泽并没反抗,他轻轻靠到范闲身上,掩口而笑。

“小范大人可真是霸道。”

“殿下谬赞。庆国二皇子的夫君若不霸道些,不知会有多少人来挖墙脚了。”

范闲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前走着,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也懒得去在意身后跟着的两名贴身侍卫。

较远处,李承乾与李弘成站在确保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注视着。

“他这是想一路抱着二哥走回去?”李承乾疑惑道。

皇宫到范府可不是几步路就到的距离。

“不远处有马车接应。”

语毕,李弘成看着范闲的背影,似乎想透过他,看到他怀中的李承泽似的。

见李弘成如此落寞,李承乾心生不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你也别灰心,我二哥他……也不讨厌你,努力努力。并且,陛下安排范无救,也只是觉得应该有个新鲜血液的流通。”

“扎心了,太子殿下。”李弘成强颜欢笑道。

彩蛋:《青梅竹马?!》

第二季实在没法说,不过没关系,在我这儿二殿下就是一个字——所有人都宠着!!!

南庆二皇子,追求者甚多,如众星捧月

范思辙:哥,后院马上就要起火了!

范闲:我成大房了?!怎么就我不知道?!

范府

“真是逆子啊!!!”

范...

范府的平静是由范建的一声怒吼打破的,同时被打破的,还有范闲的美梦。

大步流星地闯进范闲的内室,范建二话不说便掀开了他的被子,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将手上的被子丢到床的另一边,继续输出。

“逆子,你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睡觉?!”

“哥,你怎么睡得着的啊?!”随后跟进来,站到范建一旁的范若若也心急如焚,像是丢了什么宝物一般。

然而依旧一脸懵的范闲半支着身子,懵懂地看着两人,迅速将这几日自己做的所有事在脑子里细想了一遍,实在没有出错的地方,“不是,爹,若若,你们为何如此啊?!”

“承泽都回宫三日了,你怎得一点儿也不着急?!”范建沉了沉气,这才压下怒火。

眨眨眼,范闲从床榻上坐起,笑得意味深长,接着在范建和范若若的注视下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爹,若若你们放心。承泽在皇宫了不会有危险的,还是说你们怕承泽跑了不成?”

他堂堂小范大人,南庆第一重臣,南庆二皇子的夫君。不说能与殿下永生永世,但也能笃定自己与殿下一见钟情,畅谈风月,琴瑟和鸣……之后又矢志不渝,比翼连枝,鸾凤和鸣……

正所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哥!范闲……”

这时范思辙闯了进来,一见范建和范若若就立马闭了嘴,同时健步如飞的步伐也停了下来,刚刚脱缰的野马,瞬间低下头,变得老实巴交。

“爹,姐。”

“吵什么。”范建呵斥道。

“外面都传开了。”范思辙抬起眸,看了眼范建,开口都是小心翼翼的。

闻言,范建皱着的眉又加重了几分;闻言范若若的神态也更加慌张;闻言,本就懵逼范闲更加手足无措。

“什么传开了?”

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和外面脱节了?

其实也不能怪咱们小范大人没反应过来,大清早的搞这么一出,搁谁身上谁都得懵吧。

更何况是……

“庆帝给承泽选亲?!”

听到这个消息,范闲直接从床榻上弹起。

不是,这种事都这么明目张胆的了吗?这才成亲多久啊?!

“若若,此事当真?”

虽然范思辙的消息灵通,但范闲依旧心有疑虑。

“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全京城都在疯传此事。”说着范若若上前一步,扶住起身的范闲,“却未知真假。”

“无论真假,都得去一探究竟。”

范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几人纷纷看过去,最先冲上去的是范闲。他一把拉住范老太太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对方抢先一步。

“奶奶……”

“闲儿,你一定得把承泽接回范府啊,这孩子奶奶喜欢得很。”

“放心吧奶奶,孙儿立马就进宫。”

彩蛋:《多个人在你身边也有个保障》

二殿下:父皇,这是何意?

庆帝:庆国最珍贵的宝物,自然是要多人守护的。

二姐姐在范闲面前死后,范闲终身未娶,死后来到现代,再续前缘。

注意:范闲和二姐姐两情相悦,但是二姐姐没有安全感,范闲也没给过他准确的答案。旁观者视角。

现代闲形象,人际关系可带入秦明,现代泽形象可带入胡楠,但名字还是范闲、李承泽,身份和性格会有变。

有剧情更改,自娱自乐,结局he

当做六一的贺文吧。

仅供娱乐,不喜勿喷,感谢配合

范闲在太子面前表明了追随二皇子的态度时,李承乾仍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这位才子。

“范闲,本宫可是太子。”

“臣知道。”

“权和利,在我这里,哪一样比不过二哥?”

“殿下说的不对。”范闲平视李承乾的眼睛,反驳道。...

“殿下说的不对。”范闲平视李承乾的眼睛,反驳道。

“在你这,权力二殿下或许比不过,但是利益……你比不过二殿下给的。”

提起李承泽,范闲刚刚坚毅的眼神变得柔情,这让李承乾想起姑姑曾对他说的,“求贤若渴”。

仔细想想应当是“求闲若渴”才对。

冷笑一声,李承乾眯起眼睛,看向范闲,“还真是有情痴啊,我看你真是痴了。”

吃了一嘴狗粮的他,绝对不会忘记范闲在那次宴会上,毫不避讳地向李承泽倾诉爱意。

“实话说,二哥比我有心计,”太子替范闲斟满茶,送客的意味明显,“希望你别被他伤了。”

“谢殿下担忧,就不劳烦太子送客了。”范闲起身向李承乾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有时候,人说的话真是准的可怕。这是范闲后来想起和太子的这段谈话时想到的。

傍晚李承泽王府

正在坐在榻上看红楼的李承泽,拿起盘子里的一颗葡萄丢到嘴里品尝起来,甜。

感到屋外的动静,他拉了拉身上的寝衣,最大限度的露出白净的脖颈和锁骨,等着小范大人推门而入。

在第三颗葡萄下肚时,范闲终于不负李承泽所望,穿着夜行衣从正门大步走了进来。

“范闲。”李承泽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却连头都没抬。

“你来干什么?”

在范闲看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会来干什么,仍要明知故问。

“不是殿下说要多见面,谈风月的嘛,”不等李承泽邀请,范闲便自顾自地坐到榻桌的另一边,端起早就为他摆好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这不就来了嘛。”

“多久之前说的话了。”

听了他的话,李承泽将手边的葡萄推到了偏向范闲的一边,意味很明显,是在示好。

“多谢殿下。”

吃完那串葡萄,酒也见底了。

眼见李承泽迷糊了眼睛,范闲小心翼翼地将榻桌搬到地上,进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越矩的行为并未受到二皇子的怪罪,甚至还取悦到了他。

搂住范闲的脖颈,李承泽主动往他那边靠了靠,靠到极致暧昧的距离。

但京都第一名媛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用他那微微下垂,足以魅惑人的眼睛挑逗起范闲,甚至带些挑衅。

范闲一直觉得李承泽的眼睛会说话,清秀的长相配上微羞而甜美的笑容,没有一样不在勾着他。

不等范闲去吻李承泽,对方就主动贴了上来,小范大人震惊之余是满心欢喜,丝毫没怀疑二皇子今日为何会如此主动。

尽管一般出力的不是二皇子。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脱光了衣物,来到了床榻上。

范闲将李承泽压到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痴迷似地抚上他的脸庞,“承泽,见你之后,我写的情诗都是给你的。”

搭上范闲的手,李承泽的眼眶变得湿润,吸了吸鼻子,他将声音压低,“巧舌如簧,这话听着不可信啊。”

“天地可鉴,范某说的可都发自内心。”范闲将手翻过紧扣住二皇子的手,附到他耳边,用真心话哄着娇柔的可人儿,最后还不忘舔舐一下对方的耳垂。

不知何时,范闲对李承泽的称呼慢慢发生了改变,从二皇子,二殿下再到承泽。称呼上的简洁,亲密,反应的是他的内心——对对方的感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强烈。

只可惜,李承泽不知道,他不敢知道,他怕得到的是自己不愿面对的答案。从小对人性失望的二皇子,心里明白,希望这种东西,太可怕。

因为瘙痒避开对方的亲昵,李承泽轻笑几声,“总是话说得好听。”

随着李承泽的笑声,范闲也笑了出来,对上二皇子尾部泛红的眼睛,小范大人一时失了神。

好想把他弄哭,一定很美。邪恶的想法从范闲的脑袋里蹦出,他自然也这么做了。

小范大人的手缓缓向下,在皇子精瘦有力的腰部停下,这腰,恐怕比女子的还要美吧。

今晚李承泽格外热情,像是怕范闲中途走似的,紧紧地搂着他,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先前他累了就不会让范闲再继续,这次却是像发情了似地缠着范闲。

一夜缠绵后,范闲抱着纤细的人清理完身体,将昏睡的二皇子放到榻上,想去拽被踢到另一侧的被子时,却发现——李承泽还在拉着自己的手。

这是不舍得让自己走了?嗯,肯定是这样。

范闲这么想着,仍是扒开了对方的手。

他哪儿敢在这儿过夜啊,就算自己不怕什么流言蜚语,承泽这么薄脸皮,再加上身份和庆帝的压力,定是怕的。

替李承泽盖上被子时,范闲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范闲……”二皇子的嗓子过度使用,早已沙哑,为他平添一抹魅惑。

抓住李承泽伸向自己的手,范闲蹲到塌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在呢。”

惊醒过来并不好受,李承泽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开口,“今夜陪我吧。”

“臣遵旨。”

听到这话,范闲欣喜若狂,什么也顾不上,立即钻到被窝,搂住了心心念念的人。

“真幸福。”

虽然危险,这却是范闲梦寐以求的,他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被搂着的人闻着范闲身上独有的味道,终于安心下来。

看来能好好睡一觉了。

范闲是被一束阳光照醒的,他下意识想捂住眼睛,却发现他想抬起的胳膊正在被李承泽搂着。

殿下还没醒。也罢,范闲趁这机会,认真打量起李承泽来。

狐狸似的妖媚,又像小猫一样可爱。如今又摆出这么个姿态,看着怪可怜的,惹人怜惜。

总归一句话,殿下很好看。

“殿下准备好,近期我可能没法来了。我们恐怕会和太子有一场恶战……”范闲穿好衣服,嘱咐着李承泽。

而此时二殿下正半卧在床上,身上随意盖了件里衣,听着范闲老妈子一样的话,敷衍地点着头。

“我知道。”

看出李承泽的心不在焉,范闲大步走向他,捧起二殿下的脸,吻上他的额头。

“我得走了,再见。”

“范闲,”李承泽攥紧拳头,在范闲要迈出门时,及时叫住了他。

转过身来看向二皇子,范闲对上他又一次湿润的眼睛,殿下今日为何这么易哭?

“怎么了,承泽?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什么。”李承泽哽咽一声,深吸一口气,“再见。”

展露笑颜,范闲大步离开了李承泽的王府。

二皇子起兵谋反的消息传到范闲的耳朵里时,他都没反应过来。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发展?他问着自己,却求不出答案。

趁庆帝还未还京,范闲冲去了二皇子的府邸。却在门前忐忑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为何初秋夜里会冷得刺骨,使得他的身体都僵了。

进门,范闲看到蹲在椅子上投玩橘子,神情自若的李承泽,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见范闲进屋,李承泽冲他微微一笑,微羞而甜美,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

“我等你许久了,”二皇子放下橘子拿起一颗紫色的葡萄,送进嘴里,自顾自说着,顺势喝下一杯酒。“思来想去,在这世上,倒是你对我还曾有过那么一丝真心。”

与此同时,范闲已然坐到他的对面,牵起他的手,借此安慰。

“承泽,我对你,一直是真心的。你放心,庆帝已经赦免你,你不会死的。”范闲企图用热烈的眼神去温暖李承泽,却不想都是徒劳。

抽回自己的手,李承泽又吃下几颗葡萄后,开始有意无意地拨弄起面前的葡萄串。

“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似乎是这样的。但是,这种事自己也能控制对么,范闲?”刚刚一直垂着眼的二皇子,突然抬起头反问起范闲。

未给范闲回答自己的机会,李承泽便泪如雨下。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许是施舍,还能让他看出范闲模糊不清的轮廓。

“范闲,好疼啊……”

小范大人终于感到不对,一时急忙起身时差点儿栽倒,仍是坚持到李承泽身边,想去搭他的脉,却被对方阻止了。

“不用了,我死志已定。就算你是费介的学生,也救不了我……”

鸩毒似乎发作的更厉害了,李承泽努力保持清醒,伸出颤抖的手去够范闲,下一秒便被他在生命中最后一刻想见的人搂到了怀里。

抚着怀里人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想减轻他的痛苦,却不见效果。范闲鼻头一酸,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到了地上。

他的二殿下从小娇生惯养,本就怕疼,如今纤瘦的身体却要承受这鸩毒的剧痛,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我……我不想当囚徒,苟且偷生,以后再不明不白的死掉……范闲,”李承泽颤抖着声音,攥紧范闲背后的布料,缓解疼痛,“皇家的儿子,当真不好当……”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殿下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只想保护淑贵妃和自己一世平安。”范闲慌乱地回应着李承泽,生怕错过些什么。嗅到一股铁锈味后,感到自己背后瞬既温湿一阵。

又呕了几口血,李承泽摸上范闲的脖颈,尽可能克制自己的力度,轻轻地抚了几下,像是玩笑。

“算我倒霉,范闲……如果你讲的故事是真的……那下辈子,早些遇到可好……”

说完这话,李承泽实在坚持不住,倒在了范闲的怀里,像猫没了骨头。

观察到李承泽的瞳孔开始扩散,眼神慢慢变得黯淡无光,范闲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

“承泽……李承泽,老子不准你死,你听到了没有?!”

范闲叫着李承泽的名字,还是执拗地为他搭脉,可眼泪不仅模糊了视线,似乎还模糊他的触感,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求你……”

范闲明白,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小范大人终于崩溃,紧紧地抱住李承泽的身体失声痛哭。

原来……他们最后一次欢愉,李承泽看着自己不舍的眼神和那句哽咽的“再见”,是个预兆……

他是真的在跟自己道别。

李承乾说的对,李承泽真的伤到了范闲,而且是致命伤。

后来,范闲如愿成为了庆国的第一重臣;再后来,他一步登天,登基称帝。

听宫人们说,陛下有个嗜好,极爱葡萄。有时还会光着脚蹲在龙椅上批改奏折,像极了……

人们心照不宣地不去提那个人。

当年小范大人和二皇子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有损皇家颜面。皇家的人,表面是象征性地处罚了一些口无遮拦的无名小卒,之后大家也不敢再提这档子八卦。

但实际上却是抛弃了那块,名为“李承泽”的磨刀石。

当年李承泽死的时候,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传出来的只是二皇子中毒而死,最后一面见的是范闲。

所以当时京城内皆传是范闲为了自己的名誉,逼死了二皇子。也有流言说,是范闲亲手灌了二皇子毒药。

一切,皆为权利。

范闲并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承泽已经不在了。

承泽的声誉没毁就是最好的情况,自己好像……没有能力再为他做什么了……

如今剩下的只有自己。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最在意,最爱的人;最理解自己,最像自己的人死了。

又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鳏寡孤独,当真奇妙。

原来,不同的人死了,感受真的是不同的啊……

承泽,我也好疼,怎么办?

可惜,那位像猫一样的男子,不会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拥抱哽咽的人了。

记得承泽在某次恩爱过后,问过自己一个问题,好像是——你恨我吗?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当然恨,奈何我恨你没有爱你多。

“范闲?范闲?”大宝敲了敲范闲面前的桌子,想将他拉回现实。

“怎么了?”

回过神来,范闲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看向林涛和大宝。

“你不是说这个咖啡馆有你看上的人吗?趁现在没有客人,你还不快去。”大宝喝了口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啊对,昨天他在这里看到了二皇子,不对,现在应该叫李承泽。

穿的是这个咖啡馆的工作服,但一转眼便消失了。自己去询问其他店员,他们却不肯给自己他的联系方式。

说是,在这之前有不少人要他们老板的联系方式,但几乎都是骚扰。

没想到他的承泽这么抢手。不行,自己得快些出击才行。范闲这么想着,回顾四周,恰好捕捉到门前来看店的店长。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下定决心,范闲坐到查看完店内情况,坐下开始看书的李承泽对面。

承泽还是一样喜欢看书。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范闲,认识一下?”范闲向李承泽伸出手,目不转睛盯着面前温文尔雅的人。

与正常搭讪不同,还是自己最喜欢的诗,范闲的行为成功引起李承泽的兴趣。

文静的人抬起脑袋,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对面看似文质彬彬的人。最后出于礼貌,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用诗搭讪?你这人倒是有意思。李承泽,多多关照。”

松开手,范闲露出憨笑,“承泽,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还以为终于遇到了一个正经人,没想到也是个浪荡公子。恐怕这搭讪的话术也是用惯了的。

“这话听着就不可信。”李承泽双手抱臂,往椅背上一靠,决定逗逗他,“不过,在你嘴里说出来,我可以相信。”

这闲散的状态像极了范闲记忆中的二皇子。

气氛瞬间伤感。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你说,我听。”

也不知道对面这人是怎么了,突然就伤感了呢。情绪不好的话,李承泽也不好拒绝,只得轻声应下来。

点点头,范闲一边回忆上一世的事情,一边注视着李承泽的眼睛。

“曾经,有一位二皇子……”

“小范大人其实,其实很爱他,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带二皇子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他很想对他的殿下说,殿下总是有些悲观主义,但是殿下不用担心。就算全世界都敌对殿下,臣也会一直站在殿下这边。”

“你听懂了吗?”

语毕,范闲满脸期待地看向李承泽。

“懂了,又没懂。”思考一会,李承泽回答了他的问题,“听得出小范大人很爱二皇子,但是他并没给二皇子足够的安全感。他想带二皇子离开,但是,也许二皇子身不由己呢?两人的追求似乎也不同。所以,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

赞同地点点头,范闲叹了口气,“你没懂。我想说的是,我已经错过你一次了,殿下。”

彩蛋:恢复上一世记忆的二姐姐与小范大人的小日常(已同居)

注意:剧情魔改;甜甜甜,搞笑,he,理想主义世界;二姐姐团宠;庆帝是好人

“二哥,若范闲待你不好,我一定取他性命,亲自接你回宫。”

李承泽离宫前,李承乾、李云睿和李弘成纷纷来送他。而这次先开口的则是太子,听他的语气,应当是不服范闲的,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为什么是宫里?因为李承泽怎么说也是宫中的孩子,也显得重视。)

......

说着,李承乾看向一旁的李弘成,将他推出一步。

接过李承乾的话,李弘成刻意跟李承泽拉开距离,视线依旧在他身上,“阿泽,先祝你新婚快乐。记得我们永远在你身后。”

“多谢。”李承泽低头笑着,“不过,范闲嘛……他若敢欺负我一点儿,不用你们出马,我定亲自手刃了他。”

“好了,好了。”

庆帝打断了他们的闲聊,将李承泽拉到身边,上下打量一番。

“父皇,不必担心。您一传话,儿臣便即刻入宫。”

几人目送李承泽上花轿后,又望着他远去,各有所思。

“陛下,太子,长公主,世子,该出发去范府了。”侯公公提醒道。

“好,知道了。”庆帝轻咳一声,整理一下衣领,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众人,“都出发吧。”

总之他们会很幸福。

应该会有番外哦~

“阿泽,你我二人许久未一同赏诗饮酒了,”李弘成挣开谢必安的束缚,没好气地甩甩手,看向李承泽后又转怒为喜,“今日我特意备了马车和你最爱的葡萄,可愿赏脸?”

小心翼翼地为李承泽让开一条路,李弘成伸手将他的视线引到不远处的马车处。

李弘成自知在李承泽心中,自己是比不上范闲的,无...

李弘成自知在李承泽心中,自己是比不上范闲的,无论是才气,能力,还是胆识。

更是陛下推荐。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优势都没有。

自己有太子和长公主的支持,有跟李承泽从小长到大的情义,最重要的是,范闲如今不再京都,会不有人妨碍他和李承泽培养感情。

忐忑不安地等着李承泽的答案,李弘成呼吸都变轻了,紧张到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般。

“好。”

听到李承泽答应的一瞬,李弘成只觉压着自己心的石头消失了。

李弘成本想像从前一样,轻轻搂住李承泽的肩膀,试探般的,悄悄地。

他却意识到,这次,李承泽刻意跟自己拉开了距离。

李弘成这才意识到,原来他知道,原来他全都知道。

是因为他找到了心中的最爱吗?

不觉间几人已经走到了马车旁,李弘成也没再去主动扶李承泽上车。

竹马和天降,究竟谁会赢,又或者说谁会被选择,无非是看双方的感情罢了。

总不能勉强对方不是。

或许像是李弘成说的,两人许久未见。一路上,两人相视无言。

到了醉仙居,见到早已等候的太子和长公主,两人的之间尴尬的氛围才缓和起来。

“太子,长公主。”

“不必。”

不等李承泽和李弘成行礼,李承乾和李云睿便抢先一步来到了两人的跟前。

两人一人引着一人来到桌前坐下。

本兴致不大,可当李承泽看到桌上的精品葡萄时,双眼瞬间放出亮光,像是发现了零食的小孩子。

注意到这点的李云睿遮住嘴轻笑出声,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想必泽儿与李弘成的感情也还和原来一样。

“来,泽儿,这可是弘成特意为你寻来的,花了不少心思呢。”

将其中一盘最饱满的葡萄推到李承泽跟前,李云睿故意将“特意”两字加重。

李承泽自然是听懂了自家姑姑的意去,李弘成对自己有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注视着面前的葡萄,李承泽思虑半天还是挑了个最为顺眼的放进了嘴里。

甜,只有每年这个时候才会有如此甜美的葡萄,而那些葡萄都是李弘成为他寻来的。

年年如此,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辛苦了,弘成兄。”

知道李承泽在故意跟自己拉开距离,李弘成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阿泽,你从前可不会对我如此客气。”

“哦?”咽下口中的葡萄,李承泽否定了他的想法,“没有吧。”

也不知是在逃避还是不在乎,说完李承泽便自顾自地吃起了葡萄。没在看李弘成一眼,自然也没看到他眼中的颓然。

而一旁的沉不住气的李承乾,脸色也十分难看,恐怕下一秒……

“二哥,你从小就聪明,难道不知道弘成兄从小就喜欢你吗?这么多年……”

李承乾越说越离谱,李云睿现都不知该如何挽回。

越听越烦躁,李承泽厌烦地将刚拿起的葡萄丢回盘子里,似笑非笑地开口,“难道他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吗?你们少给我来道德绑架的那一套!我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我,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接受他,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你们心里还没有答案?!”

语毕,李承泽叹了口气。本是不想撕破脸的,可惜了这精品葡萄了。

“必安,回府。”

醉仙居的三人沉默着。

也是,若是有意,按李承泽的性子和他的受宠程度,早就应该跟李弘成双宿双飞了。

两人只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

“殿下,太子和长公主介绍的那位男子又来了。”谢必安端着一碗药和一盘蜜饯,一同放到李承泽面前。

“不见,把他赶走。”

摆摆手,李承泽给了谢必安一个眼神,不仅拒绝见了府外的男子,还拒绝了面前的那碗药。

身为贴身侍卫的谢必安怎会不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但是这次他不得不反抗一下。

“人可以赶走,但是小范大人吩咐了,药必须喝。”

听到这话,本盯着书的眼睛又一次看向谢必安,李承泽语气疑惑,甚至有些不服气。

“什么时候轮到你管着我了?”

“殿下,这是为了您的身子。”

说完,见李承泽还是无动于衷,谢必安只得放出大招。

“若殿下执拗,那属下只好报告给小范大人了。”

又被威胁了。

皱皱眉,李承泽只好照做,喝完药立马吞下颗蜜饯。

见不愿又只能这么做的李承泽,谢必安情不自禁在心里乐开了花。这个娇生惯养的二殿下,终于有人能管了。

府中郁闷,李承泽又一次拿起了笔,开始写信。

不仅是为了催更,更是为了寄相思。

拿到谢必安带来的信时,范闲差点儿气到把信撕了。

范闲OS:这个老李,居然还敢觊觎我老婆。趁人之危,真是气死我也。

小心翼翼地将塞到怀里贴身放好,范闲这才有闲工夫跟谢必安了解李承泽近日的详情。

“好好吃药就好。”

“这几日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范闲画风一转,若有所思地看向谢必安,令对方不寒而栗,“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却不知殿下的弱点是什么?”

耸耸肩,谢必安可明白了,小范诗神这是要在自己这里,寻求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啊。

“回小范大人,殿下的弱点,便是你。因为殿下,喜欢小范大人,信慕小范大人。”

“何解?”范闲故意问。

“小范大人心中明白,不必我多说。”谢必安也刻意没往下说,他俩之间的事,不用外人评判,也没法让外人评判,他们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明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范闲也知道谢必安明白自己,也不再为难他,“帮我转告二皇子,范某定尽快赶回。”

“这么说,陛下是认同我的?”范闲手肘撑着桌子,手撑住脸,琢磨着。

“我追随陛下多年,这点儿信心还是有的。”范建坐在范闲身边,语气肯定。

松开因刚刚抓紧而变皱的衣摆,范闲轻轻将它抚平,“若要做给外人看,那还真得如此为难我。”

“二皇子是他的心头肉,他自然是要考...

“二皇子是他的心头肉,他自然是要考验你的。”范建点点头,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放范闲出了京。

出京的路上,范闲又不禁揣测起庆帝的心思。庆帝是什么人啊,南庆皇帝,怎么可能是两人这三言两语便能琢磨透的。

还没等范闲再细想,马车便赶到了城门。

他的二殿下也在此等候着。

“范闲。”

“臣在。”

按住范闲抱拳的手,李承泽免了他的行礼,虽然在外面还是要装一下,但也不必较真。

“我以南庆二皇子的身份命令你,安然归来。”

李承泽说得认真,令范闲不禁感觉可爱,反转过手,明目张胆地牵起对方的,忍不住轻笑一声。

“肯定的,殿下你就放心好了,我鬼着呢。”

“真不用必安跟着?”

不管怎样李承泽还是担心,再怎么说自家父亲也是个皇帝,那个毒唯弟弟和姑姑也不知道会不会动什么手脚,这一路上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不必,谢必安是你的贴身侍卫,还是留在你身边为好。不然,”范闲伸手勾起李承泽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挑,“我可会悔不当初啊。”

说着,范闲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从腰后拿出一大包东西,交到李承泽的手上。

“这是什么?”李承泽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超大“香囊”,问道。

嘿嘿一笑,范闲伏到他耳边,“是自己研制的毒药的解药。这一包是对应的毒药。”

说着,范闲又拿出一包东西。包装精美,严密,想必是主人费心费力打理过的。

满意地点点头,李承泽声音欢快起来,“不愧是费介的徒弟。”

“多谢殿下夸奖,不过,殿下少说了句。”

“哦?”李承泽疑惑地歪过头,“什么?”

“还是你的夫君。”刻意对上李承泽的眼睛,范闲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却不见对方脸上有自己猜想到的红晕,“你我还未成亲呢。”

“待我从北齐归来,娶你。”

范闲眼神真挚,李承泽在中品出满分真意,连自己的声音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娇柔。

“好,我等着。”

“大人,该走了,不然……”

转头瞪了王启年一眼,对方立马闭嘴,范闲这才变脸回来讨好处。

“我得走了,能亲一口吗?”范闲拉住李承泽的衣袖,眨巴着眼,向他撒娇。

见如此的范闲,李承泽差点没笑出声。装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纯爱战士呢。

范闲OS:是纯爱啊,纯,爱。

李承泽OS:不要偷换概念。

撒娇这次似乎对李承泽并不管用,范闲失落地松开他的衣袖,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转过身。却不想刚没走几步,就被对方从背后抱住。

将脸贴到范闲的后背上,李承泽眼中有掩饰不掉的惘然。

“要是你没在父皇规定的日子回来,我定是不会嫁于你了。”

范闲心里痒痒的,抚上李承泽的手,眼中含笑,脸上也流露出温和的笑意,不,应该是得逞的奸笑,但也不失欢快。

此情此景,不欢愉一番,实属可惜。

“殿下放一万个心,娶不到殿下,范闲抱憾终身。”

望着远去的马车,李承泽将手揣进袖子里,叹了口气,松散地往回走了几步,“必安,把人带上来。”

语毕,刚刚还不见踪影的谢必安便押着靖王世子——李弘成从隐蔽处现了身。

看着欲言又止的李弘成,李承泽勾起嘴角,款步到他身边,“这是,哪一出啊?”

“这么说,你是认定他了?”庆帝坐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跪着的李承泽。

见他沉默,庆帝也明白李承泽的心思。

这范闲究竟是给承泽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把他迷到如此,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儿婿。

想到这,庆帝将目光转到了跪在李承泽身边的范闲身上。

“好啊。看来朕的二皇子十分满意朕为他挑选的夫婿。”

“范闲。”思索一会儿,庆帝幽幽开口。

“臣在。”听到庆帝叫自己,范闲下意识直起腰行礼。

“你怎么看?”庆帝问。

“臣也是,范闲今生非二殿下不娶。...

“臣也是,范闲今生非二殿下不娶。”范闲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点点头,庆帝压低声线。他虽然倚靠着舒适,柔软的高级软枕,却不觉任何轻松。

“你们两人可真是,感情颇深啊。泽儿,不知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他如此。”

似是被揭露秘密,范闲和李承泽对视一眼,都不敢妄加猜测庆帝的想法,竟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庆帝自然知道两人的顾虑,他们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

“还未成婚,却已行了夫夫之事,这事要传出去,可有损皇家颜面啊。”

“父皇……”李承泽刚要开口便被范闲打断。

“陛下,一切都是臣的错,臣甘愿受罚。”

“当然都是你的错。”庆帝捏紧茶杯,差点儿没忍住丢到范闲身上。

“甘愿受罚?”庆帝故意冷哼一声,“这事要是传出去,朕杀你三次,都换不回泽儿的一丝清誉。”

自知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说错一句话后果可能就会不堪设想,范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陛下,二皇子天仙之姿,范闲见他第一面便已垂涎,不能自拔。私闯王府,趁人之危,均是范闲所为。但无论什么原因,二皇子自然也是欣赏我的,不然有谢必安这位一剑破光阴的高手在,我也不能逼迫二殿下不是。所以,还请陛下赐婚,范闲迫不及待。”

轻笑一声,庆帝上下打量起范闲,“好,朕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

刚还在担心庆帝不愿李承泽嫁给自己,这好不容易松口,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陛下请讲。”

见范闲两眼冒光,庆帝可以观察了一眼李承泽的神态,他倒是表现得从容自如。

“上次让你去北齐你不愿,这次,你去北齐,待你归来,朕,给你完婚。”

庆帝一字一句说着,是条件,也是威胁。

“父皇……”

“臣,义不容辞。”

李承泽本想为范闲求情,却又被范闲抢了先。

他自然知道若是李承泽为自己求情,事情会简单许多,但这又算什么呢?

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不能经得住考验,还算什么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娶他!

出宫的马车上,李承泽盯着范闲躺在自己腿上的脸,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而范闲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般,闭着眼就笑了出来,“不用担心,我定平安归来。”

“谁担心你啊。”李承泽依旧嘴硬。

“殿下刚刚要拦住我,意思不就是……”

“我那是怕你坏了父皇的好事。”这次轮到李承泽抢范闲的话了。

“殿下真舍得?”范闲睁开眼,看向李承泽。

“自然。”躲避开范闲的视线,李承泽依旧不松口。

见状,范闲坐直身子,捧住李承泽的脸,令他被迫看向自己,“但是,我舍不得殿下。我对殿下一见钟情,我心悦殿下,我想与殿下长相厮守,我……”

实在受不了范闲这样的告白,李承泽一把捂住他的嘴,让他闭上了嘴。

松开对方的嘴,李承泽恼羞成怒道:“真不愧是小范诗仙,什么都说。”

表面是在调侃范闲的口无遮拦,其实是李承泽自己,早已羞红了脸。

“殿下要是爱听,以后我天天说。”

马车上的两人不亦乐乎,但在马车后“监视”的二人却表示无语。

“在皇宫范闲竟也如此大胆,二哥究竟是如何看上他的。不就有些才华嘛。”李承乾盯着马车即可吐槽到。

“范闲和泽儿现在可真是,恩爱呢。”李云睿不安地摇摇头,“你二哥不就喜欢他那个直言不讳的样子嘛。”

彩蛋:《论为何要让范闲去北齐》

范闲:居然在背后算计我?!!

“那就用刑!”李承乾俯视着范闲,语气毫不留情。

“好一个屈打成招。”未闻其人先闻其声,李承泽伴随着自己的声音走进屋。

看到来人,众人纷纷看向大门口。

二皇子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屋,身后自然跟着谢必安,就在走过范闲身旁时,李承泽拍了拍他的肩,还顺便给去个安慰的眼神。

分开时,李承乾赶忙迎上去,扶起要行礼的李承泽。

“不是说了么,二哥不必行礼。”松开李承泽的手,李承乾疑惑又警惕地看向他,“二哥怎么上这儿来了?”

“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见李承乾还是那副尊重样,李承泽倒也不再...

“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见李承乾还是那副尊重样,李承泽倒也不再客气,绕过太子就坐到了台上。

“二哥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地方不适合二哥,太血腥,二哥不该来。”

“不该?”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承乾慌忙解释,可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是说,这里血腥,二哥最贵之躯……”

“尊贵之躯?你是太子,身份不比我更尊贵?”李承泽将眼神从范闲身上移开,转到张口难辨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自认自己是苦口婆心,却不想自家二哥如此护着范闲,真是,真是……愚蠢至极。

瞥了一眼一看就知道又在心里责怪自己李承乾,李承泽不愿再给他一个眼神。

他还不知道他这个弟/弟。什么血腥,这又不是刑房,那话不就是在暗示自己,一会儿范闲会受伤流血么。

自己如果真的走了,有这个轻微兄控在,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呢。

“太子如果没什么要说的了,那我得去上报父皇来了解此事了。”

话音刚落,李承泽拉上范闲就走。二皇子娇贵之躯,在场众人没一个敢拦。

李承乾这边不安生,庆帝那边也不怎么安逸。

烦躁地翻着奏折,庆帝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站在一旁的侯公公看穿了。

“范大人正在被太子殿下审问,陛下不必担心,二殿下已经赶过去了。”

听着侯公公的禀告,庆帝轻轻闭上了眼,“侯公公,你都会揣测朕的心思了。”

“奴才不敢。”

“朕的儿子对范闲,竟如此执拗。”

庆帝没有再往下说,侯公公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自己最心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竟对一个人如此痴迷。就算是自己拉的线,心里也总会有些吃味。

“父皇!”

李承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音未落,声音的主人便拉着他的心上人闯进了门。

“父皇,您再不为我做主,我就要成寡夫了!!!”

跪在一旁的范闲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承泽,轻声道:“殿下,我还没死呢。”

“快了。”

回到府上,范闲赶忙找来滕梓荆和王启年,谈论昨夜与李承泽约好的事。

“您要带二皇子出城?”王启年惊叹道,“可不敢啊,大人。二殿下千尊之躯要是有什么差池我等可不好交代……”

王启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范闲拿出的银票堵住了嘴。

“下官定倾尽全力,为大人准备。”

“那倒不必。”范闲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别出什么意外就行。”

刚想放王启年走,范闲就又想起了件要紧事。

“一定要没人,我还和二殿下单独相处相处呢。”

“是,大人。”王启年不加掩...

“是,大人。”王启年不加掩饰一丝姨母笑,便拱手退下了。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滕梓荆仍是冷脸看着范闲,“确定不多带点儿人?”

“信我,用不着。”

皇宫东宫

得到消息范闲和李承泽要出城的消息,宫人连忙跑向殿内,将这件事转告给了太子……和长公主。

猛地将茶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李承乾皱起眉,“还真是亲密啊。”

“太子这是着急了。”平静地抿下一口茶,李云睿看向桌上的地图。

一想也是,都出城去游玩了,下一步要干什么便心知肚明了吧。

“姑姑,已经不能再等了。”李承乾盯着李云睿的眼,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那便去吧。”

“姑姑?”

李承乾没想到她这次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不过姑姑一向是谨言慎行,想必这次也不会错。

“去做想去做的事,我和你一起。”

城外

跟在范闲和李承泽身后,滕梓荆无奈地扭过头,去欣赏山川景色。

这边风恬浪静,五竹也在远处观望,而范闲和李承泽那边却像是,应该说就是,欢天喜地的一对新婚燕尔。

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不是故意让他吃狗粮来的吗?!滕梓荆默默地叹口气。

不过,早就听说二皇子是个不拘束的,到不想竟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在范闲面前完全是个小孩子心性和小孩子脾气嘛。

“殿下,小心点儿。”紧紧地跟在李承泽身边,范闲小心翼翼地护着二殿下,不让他从狭窄的围边石上摔下来。

二皇子贪玩儿,范闲再小心也有了疏漏,在围边石上走着的李承泽还是掉了下来。

“过来。”

站在平地上,二皇子撇撇嘴,伸出手背将手伸到范闲面前,示意他扶住自己。

“殿下还要玩儿?”

“不愿意?”

“当然不是。范闲奉陪到底。”

说着,范闲就将手抵到李承泽手心上,任由他抓着自己。

看这状况,身后跟着的谢必安想要出言阻止,但看到李承泽一脸开心的模样,便不忍,闭了嘴。

李承泽看着高兴,但谢必安心里清楚得很,殿下小时候溺过水,应当是对水仍有着极大的心理阴影的,如今这般如此,也不过是因为身边是范闲罢了。

一切都风平浪静,本应是如此。如果没有李承乾来的话。

刚下马车,李承乾就远远望见自家二哥正和范闲在水边游玩。像是一个暴击,他慌忙跑上前,大声叫了几声二哥。

“二哥!你快下来,危险!!!范闲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居然带我二哥来这种地方!!!”

听到李承乾喊叫的二皇子就这么一分神,本就不稳的身子就这么猛地往水中倾去。至于范闲,他本是可以拉住二皇子的,却也因太子的喊叫分了神。最后双双落入了水中。

尽管有谢必安,滕梓荆和五竹各位高手在,但因为李承泽对水有阴影,他还是溺了水。

将两人救上来后,众人,当然也包括太子和长公主都立即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而正当范闲想将李承泽抱回马车上时,却被太子捷足先登,他带来的军队拦住小范大人和各位高人,将二皇子带回了回皇宫的马车上。

范闲也不好轻易对太子的人动手,只能忍气吞声,乖乖地跟在他们的马车后。

马车上,李承乾心疼地抱着浑身颤抖的李承泽,咒骂范闲。

“这个范闲,不仅阴险狡诈,还胆大妄为。要不是他约二哥出来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

观察着李承泽的脸色,李云睿皱皱眉,抚上他的脸颊,一脸严肃地抬头看向李承乾,“行了,加快速度,回宫。”

“承泽的状况不太好。”李云睿补充到。

“定不能让范闲再缠着二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跪在地上,李承乾“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加上长公主的旁敲侧击……也没能劝动皇帝。

“好了,”庆帝伸出手阻止了两人的喋喋不休,“朕知道了。这件事朕知道该怎么处理。”

虽然庆帝这么说,但是李承乾和李云睿仍是坚持由他们来处置范闲。爱子心切,他也拗不过两个孩子,其实也并不想多管,只好答应。

几日后,庆帝半倚在榻上,轻叹口气看向侯公公,“情况怎么样了?”

“范闲已经被关到地牢了。”说着,侯公公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这是二殿下特意连夜写的。”

“什么?”庆帝震惊一声,连忙接过那封信,“朕不是昨天晚上刚去看过他么。当时不说,还要费心神写什么书信。”

见庆帝愤怒又心疼责怪的表情,侯公公会心一笑,“定是二殿下心挂范大人。”

庆帝读完那封信,将它随意丢到桌上,心底一沉,果真是应了侯公公的话。信中李承泽的一字一句无一不是求庆帝不要怪罪范闲的话语。

“朕这个儿子,当真是动了真心。”庆帝扶额,向侯公公摆了摆手,“把他叫来吧。”

“是。”侯公公话音刚落,李承泽就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拦住李承泽,侯公公赶忙说道,“可不敢啊,二殿下,您这是……”

“没事,你下去吧。”庆帝让侯公公出去,顺手关上门,便坐直身子冷眼看向因奔跑而脸颊泛红,还有些轻喘的李承泽。

和李承泽对视半天,庆帝刚想开口,却不想这个连行礼自己都不舍让跪下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区区的范闲,毫不在意自己的刚刚痊愈的身体,跪下了。

“父皇,这件事不关范闲的事。是儿臣……”李承泽顿了顿,想必也是对自己的话有所顾及,“是儿臣想去水边,而且,若不是承乾喊那一声我也不会落水。何况若没有范闲,儿臣不一定能跪在这儿跟您说话呢。”

对上那双自己永远都会心生怜意的眼睛,庆帝闭上了眼。也是,他了解过事情原委,这件事确实不能完全怪范闲。不过倒也幸亏这件事,让他看清了李承泽对范闲有多上心。

“先起身再说。”庆帝说完睁开眼睛,却久久没等来李承泽起身,他叹气威胁,“你不起身,朕便不松口。”

知道庆帝这是答应自己了,李承泽立即起身。他想到庆帝跟前,但见对方一直阴着脸便也做罢。

“你很中意范闲?”庆帝沉默许久,突然问道。

“我和范闲感情甚好,如遇知己,一见钟情,来往频繁。”

提到这个,李承泽满眼放光,丝毫没注意到庆帝眼中的狡黠。

“你也会说一见钟情?”

似乎是受到了挑衅,李承泽竟开始炫耀起来。

“范闲不只有文人才气,也有处事的精明,还很了解我,懂我的喜好。我跟他在一起,很好,很舒服。”

话音刚落,庆帝便点点头,传好口谕,驱赶似的将李承泽哄走了。

“朕的儿子,被拱了。”,庆帝扶额,苦恼道。

彩蛋:某次闲聊

庆帝(冷漠脸):你不是说,想选的是红楼的作者的么。

李承泽(惊慌失色):儿臣……儿臣说的是深交,并非婚配。

现代设定,破镜重圆,别后重逢有孩子。

**

姬发跟殷郊的儿子在幼儿园跟人打起来了,幼儿园的老师叫家长。

可是姬发觉得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被叫家长,太丢人了,假装自己不在,拜托哥姬考代替他去挨骂。

毕竟他是孩子的大伯,也算是家长。

姬考没孩子,自从几年前失恋后,就一直保持单身状态,所以把弟弟的儿子当成儿子。

听说让他去开家长会,下了班立马就去幼儿园了。

结果去到幼儿园被老师骂了一顿。

不是家长会,是挨批会。

说,姬饺跟人打起来了。

这次还是他动手的。

姬饺还不承认,说是对方打他的。

这会儿两个人坐在不远处的小凳子上,彼此都不...

这会儿两个人坐在不远处的小凳子上,彼此都不搭理对方。

姬饺看这个小崽子不顺眼。

他本来是幼儿园的万人迷,小霸王。

小班的所有小朋友都听他的话,但自从崇小彪来了之后大家都被他给勾引过去了。

从小就是小霸王的姬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风头被一个转学过来的小朋友给抢了,所以看他不顺眼。

没想到,崇小彪也看他不顺眼,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天天吵架,吵不过对方,干脆就动手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要知道这个月这才第三天啊!

……

姬饺看大伯过来了,有人给他撑腰,立马扑着过去到大伯的怀里,呜呜呜的假哭说:“大伯,你要救救姬小饺。崇小彪是个坏人,他打姬小饺。”

崇小彪听到这话,哼了哼,满脸不屑:“哭哭哭,一天到晚就只会哭,一点都不男子汉。我就不哭。这么会哭,这个年纪你该不会还在穿尿不湿,回家就要喝奶吧。”

姬考听到那孩子的名字,抬眸看向他。

怎么……

这么的像。

看到缩小版崇应彪的脸,姬考愣住。

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当初他跟崇应彪分手的时候闹得不愉快,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分手后,崇应彪出国了,他身边的人也不敢提崇应彪的名字。

担心哥听到这人的名字,想到当年自己被甩的悲伤事。

当年,姬考满心欢喜的买了结婚戒指跟崇应彪求婚。

两个人恋爱长跑七年,眼看着要修成正果就差一纸婚书,结果姬考求婚当晚,崇应彪拒绝了满心满眼的他。

姬考说,想跟他结婚,每天过上醒来就可以看到他的幸福生活。

崇应彪却嫌弃的把戒指扔了,玫瑰花扔他的头上。

厌恶的表情说:“分手吧,姬考,这么多年我腻了,我爱上别人了,我对你没感情了,我不想跟你结婚,那让我觉得,是坟墓,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进去墓地。”

分手的话说的决绝。

不管姬考怎么求他,怎么挽留他,他都执意分手。

为了躲他,还跑出国。

听说当时还是跟苏全孝一起出国的。

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苏全孝喜欢崇应彪,姬考是知道的,但是崇应彪对他没感情,他自然没把他放心上。

谁知道,他们两个背地里偷偷好上了,背叛了他,跟苏全孝出国。

崇应彪说他腻了,大概是变心了,爱上苏全孝了吧。

就是想麻痹自己,让自己痛苦,这样,才不会……好想好想他。

随后自我嘲讽的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会是他呢?可能名字相似吧。

他跟那个野男人出国,现在潇洒不羁,怎么会回来。

姬考想,他还是没能忘了他。

这么多年,他费尽心思忘记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对他没感情了,再听到跟他名字相似的人还会心尖抽疼,酸涩不已。

曾经刻骨铭心这么爱的人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姬考刚想跟老师说对不起给侄子道歉。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崇应彪听到儿子出事了,下了班着着急急的就赶过来。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儿子给你添麻烦了。”

看到爸爸来了,崇小彪委屈的扑过去,在崇应彪的怀里呜呜呜的哭,“爸爸!你要救救小彪,姬小饺他欺负我,他打我!!”

崇应彪委屈的摸着孩子的头,刚想找人家长算账,姬考就在这时转身,两个人的目光相对上,两个人都愣住。

怎么会……

怎么会是……哥?

姬考听到熟悉的声音便身子僵硬,拧着眉转身看他,见是他,神情绷紧,脸上冒着寒气。

崇应彪心虚的撇过头去,不敢看他。

造孽!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这是什么抓马的情节?

在幼儿园遇到了被我狠心抛弃的前男友。

而此时,姬考的眼睛凝视着在他怀里的崇小彪。

他没听错,刚才这个孩子,叫他……爸爸?

这个孩子的年纪跟姬饺一样,也就是说……当初他出国的时候就已经怀上孩子了,所以这孩子该不会是……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姬考快步上前,扣住崇应彪的手,咬牙切齿质问他:“孩子是谁的?”

★完结啦,蜜月旅行会更在番外哦

☆黑花会另开新文,番外会讲云彩跟胖胖的故事

Chapter24(完结章)

关于胖子和云彩似乎关系密切这一重磅消息,吴邪在得知之后,八卦之心顿起,想要去找张起灵问问,又怕打扰到对方的工作,在家里纠结了半天。

但人的这好奇心一旦起了,就不是那么好压下去的,因而吴邪纠结到最后,还是决定去张起灵公司看一看,顺便还能看看自家alpha工作时的模样。

吴邪是行动派,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那便准备出门了,他挑了...

张起灵平时也不是会丢三落四的人,所以当吴邪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毕竟直到刚刚,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少带了什么东西,工作也是一点都没有耽搁。

虽然还没发现自己落了什么东西,但张起灵还是应了吴邪,回答道如果需要用上会联系他帮忙。

准备好之后,吴邪直接打出租去到张起灵的公司,他进门之后原本打算先去前台登记一下,但前台的姑娘一眼看到他之后,连确认都没确认,直接就放他进去了:“您请进。”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整个过程顺利得让吴邪觉得自己来了个假公司。

他不知道的是,前台姑娘在自己离开之后,在公司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我看到老板的omega了,比起照片显得更年轻,也更嫩,原来他居然是喜欢这一挂的。

吴邪上到37层时,张起灵还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云彩恰好从茶水间端着咖啡走过来,见到吴邪的时候她还惊讶了一下,随后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合上了嘴,看看吴邪又看看办公室微掩的门,最后非常有主意地将手里的咖啡小心地递给吴邪,提醒道:“老板在里面办公。”

云彩果然是懂的,朝吴邪比了个手势,想到之后的工作日程已经提前清空了,也没她的事了,所以干脆就往另外一头走去了,废话,衣食父母现在要谈情说爱,她怎么能继续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万一一不小心把自己都给点着了,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张起灵手机上收到了云彩要请假的消息,以为她是出了什么急事,但还没等他回复云彩,一缕熟悉的气息忽然闯了进来,他抬头一看,吴邪手里正端着一杯咖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把我落家里了。”

此时办公室的窗帘半开着,温暖的阳光从哪个落地窗的侧边洒入,将吴邪的轮廓都勾勒出来。

大概是没有想过吴邪会忽然过来,所以张起灵最开始是愣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就消失了,吴邪甚至还觉得有些可惜自己没有将这幅画面给拍下来,毕竟这闷油瓶的脸上偶尔出现别的表情,还是挺好玩的。

“怎么来了?”张起灵将手里的文件放下了,吴邪看了看他手边的堆放的哪些文件,粗略估计有十来份,还不包括在桌子最上角堆放的已经审阅完的。

吴邪一边说还一边故意靠近他,属于omega的信息素瞬间释放了许多,完全标记之后,吴邪的信息素气味变了不少,比之前显得更加醇厚,这是他们俩的信息素交融的结果的,对于已经标记的双方来说,这种信息素自然是最撩人的。

“满意。”面对吴邪突如其来的调戏,张起灵依然是面不改色地点头。

吴邪忍不住笑了出来,将咖啡递给吴邪之后,就自觉地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去了,美名其曰是随时待命,但实际上云彩的办公的地方是在外头,

认真工作的alpha浑身都散发这令人着迷的成熟感,张起灵看文件的时候会习惯性有些抿嘴,微微皱着眉头,吴邪看了半天,干脆就半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大概模糊了一下他的面容,然后发在了微博上,配文:认真工作的张先生。

“天,这是关根太太的伴侣吗?即使是高斯模糊我也能看出对方那A出屏幕的气息!”

“关根太太结婚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听说张起灵要主持会议,吴邪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近距离接触对方工作时候的机会,自告奋勇地要去替对方做会议记录,他平日里都是与文字打交道,自然是认为一个会议记录难不倒自己。

最后的确是如此,会议记录没有吴邪,不过他反倒是差点因为“美色”误事了,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会议结束之后,黑瞎子朝他们俩走了过来:“恭喜,要开始休假了,半个月的婚假终于安排上了。”

“难说,可能要等很久。”黑瞎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难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皱着眉,想到那张明艳的脸,他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那就还是有情况。

吴邪觉得最近真的可能是个不错的日子,胖子跟云彩之间忽然就有了情况,黑瞎子这边明显就是还不错的前奏。

回家路上,吴邪随口问:“我们会去到哪?”

张起灵淡淡回答:“很多地方。”

“那我可得好好做攻略。”吴邪已经开始规划出行之后的事了,大有一种要玩个够本的意思,“得给胖子和云彩带礼物,他对你‘压榨’云彩有很大的意见,得安抚一顿。”

车窗外华灯初上,路旁的风景树枝繁叶茂,显得有些招摇,秋末似乎未影响到这座城市的进度,有人相遇,有人别离,下班的人群熙熙攘攘,车流之中,却依然透露出一种难得的祥和。

秋末微凉,今年的冬天,大概会很温暖吧,吴邪想。

end

*小吴见完家长咯,小吴:会不会跟闷油瓶一样闷。

*张拂林:随小官叫爸

Chapter17

莫名背上了不知节制的罪名,张起灵倒也不恼,干脆连同毯子一起将一脸气冲冲的吴小狗从床上抱起来带到饭厅,他虽然宠着吴邪,却也没惯着他在床上吃饭。

饭菜是一如既往的美味,一场剧烈运动之后,吴邪早就饿极了,快速吃完后,只觉得浑身都还有些黏糊,正想去洗个澡,被眼尖的张起灵阻止了:“饭后半小时不要洗澡。”

“哦。”张起灵作风虽然古板,但总是有道理的,吴邪闻言乖乖坐回椅子上,玩足了半小时手机才去冲澡,一身清爽地躺回床上,闭眼睡觉。

一夜无梦,第二日醒来又是浑身舒畅。

画展是下午开放,白玛便...

画展是下午开放,白玛便让他们中午过去一起吃饭。要见家长的认知让吴邪浑身有些不自在,说来也好笑,别人家结个婚,无论是属于两情相悦还是商业联姻,总该是同家长见过面的,他这倒好,婚后都好一阵子了,居然就只见了对方的母亲。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但吴邪还是故意问了句:“所以其实爸妈都不是在国外对吧?”

张起灵愣了一下,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他坦然说:“嗯,怕吓到你。”

现在也能吓到。吴邪心说。虽然他没与张拂林见过面,但还是听说过他的作风,能在大家族中当家主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他甚至能脑补出一场豪门大戏来。

会不会特别严肃?吴邪在思考这个问题。毕竟自己这位先生平日里就已经如此严肃了,想象一下中年张起灵的样子,大概给了自己一个猜想。

吴邪随口问:“不去画廊?”他记得白玛说过她会先去画廊看布置,因为这次的画展比较特别,至于特别在哪,她也没说。

“先吃饭。”

酒店距画廊并不远,吃完饭后他们还能散着步过去,顺便还能消食。刚到门口,就有服务生上前就领着他们去预定的包厢。

酒店的氛围很好,是本地最正宗最地道的老字号,装潢古典雅致,处处透露出主人家的心思,每个餐桌上都放着一个浅色的陶瓷花瓶,斜斜插着几只花,看起来淡雅怡人。

来到包厢,两位长辈都还没到,张起灵在窗边负手而立,看起来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养眼得要命,刚刚进来的一路上就有不少人盯着他瞧,吴邪瞧见了之后,只是把人挽得更紧。

看多几眼,吴邪就凑上前去,想要逗逗对方,但想到什么之后又肩一垮:“……”

“紧张?”张起灵虽然在看外边,但也注意着吴邪的神色变化,见他这模样,自然是要过来安抚的。

“没。”

“真的?”

“恩。”吴邪看着张起灵,忽然笑着耸耸肩,一摊手,“其实有点,要不趁爸妈还没到,我们偷溜?”

既然玩笑都能开了,那应该是不太紧张。张起灵放下心来,也不在窗边等了,拉着吴邪坐好。

两人开启你问我答模式,内容围绕的自然是他们今天的主角。

“咳——”白玛故意轻咳提醒正在聊天的伴侣。

吴邪赶紧站起来,望着气度轩昂迈步走进来的中年男子,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果然跟闷油瓶长得很像,不知道是不是一样闷。吴邪甚至可以从对方身上看到二十年后张起灵的模样,冷静自持,器宇轩昂。

张起灵也站起来,非常正经地介绍,那模样估计比平日里在公司打报告还要认真严肃:“爸,这是吴邪。”

吴邪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表面上却依然宠辱不惊,淡定从容地颔首:“张叔叔。”

随后见白玛挑眉看着自己,那模样有些警告的意思,所以吴邪又朝她笑:“多日不见,妈妈更好看了。”

张拂林听完这称呼,不显地皱了皱眉,审视般地看了吴邪一眼,点了个头便径直入座,他向来面上都严肃惯了,很多时候对妻儿也是这样。

看来这闷油瓶是随爸。吴邪心说,一样严肃。

不过,随着白玛招呼他们一同坐下之后,张拂林突然来了句:“为什么不叫爸。”

“……”吴邪: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之后吴邪从善如流地改口又叫了人,聊了几句之后才发现其实张拂原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严肃,大概只是因为他的脸太过冷峻,因而没表情的时候显得严肃压迫,短短的几分钟就可以看出来他对白玛很好,两人也是恩爱非常。

吃完饭之后白玛递给吴邪一个木雕盒子,做工极为精致,上头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光盒子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打开之后看见一串玉石穿成的链子,玉的成色很好,小块的玉籽和玉块间断串成,亦是精致非常。

这东西是什么意思?我平时也不戴首饰。吴邪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们。

“传家宝。”张起灵瞧了一眼就直接点出来。

“传给张家儿媳的。”白玛接着说,“自然要给你。”

闻言,吴邪耳尖泛红地收下了这条珍贵的链子。

白玛向来都以油画闻名,在国内外的画坛都有着很高的声誉,因而这次的画展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这次的展览也是以油画为主,其中一个区域还展示了部分工笔画,主题是“珍宝”,虽然画在了古代,但吴邪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上面画的全是张起灵。

从小到大,或静坐,或沉思,或皱眉,每一张都栩栩如生,能看出来画画的人对画中人的感情,细致地观察着他的成长。

原来小时候的闷油瓶长这样。吴邪一边看一边感慨,而他也直面地感受到这画里透出来的温柔。

正看着,白玛挽着张拂林过来了,往他俩后头看了看,还有些疑惑:“瞎子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我还特地给送了票给他。”

一说到这个吴邪同张起灵对视了一样,同时想到了这其中的原因。吴邪还想到他给订的补肾大餐应该已经送过去了,露出了一点狡黠的笑。

一看他们这表情就有蹊跷,白玛眯着眼睛,美人即使是微嗔那也是极美的,她挑挑眉:“你们俩,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吴邪瞧了瞧张起灵,后者点点头,于是他便伸出两个拳头,对着伸出两个大拇指,勾了勾。

白玛微张嘴,似乎是有些惊讶:“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两个omega在挂画的地方相顾惊讶,再加上他们样貌气质也出众,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本就是白玛的画展,其他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又瞧见那画中与张起灵相似的脸,一番对号入座之后自然是猜到了张起灵和张拂林的身份,但另外一个跟张起灵行为亲密的omega又是谁?也没听说张家娶媳妇了呀?

注意到这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好继续站着,白玛挽着张拂林继续往前走,而张起灵干脆就握着吴邪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跟在父母后头陪他们在画廊里又走了一会儿。

Tbc

"他无法做到纯粹的善,也无法做到纯粹的恶"

养崽崽3

1.

自打开了窍之后,这崽子犹如神助,说话越来越清晰,词汇量也更多。

小嘴儿一天天跟机关枪一样,巴巴说个不停,一点都没随了张起灵的闷性子。

小哥喜欢养小黄鸡,胖子专门给辟出来了一个小角落,搭了个棚子,里面的小鸡仔整天叽叽喳喳。

小家伙儿特别喜欢待在鸡棚周围,一待就是好大一会儿,直到有人抱他回去。

听村里的老人说,新生的婴儿为防止早夭,要取个贱名,贱名好养活。

吴邪可不想给自家再儿取......

吴邪可不想给自家再儿取个“狗剩子”“三娃子”的名字,但取个小名也不错。

本来以为就是个小名,不需要什么精力,随便取个好听的让家里人喊就可以了。

谁知道胖子不同意,他觉得作为孩子的干爹,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定下来呢,既然是小名,那就让他来取。

“天真啊,你放心,咱一定给干儿子取一个又好听又高大上的小名。”

吴邪转头一想,胖子这么大年龄,盗墓下斗是一把好手,可没读过书也是事实。

不过小名而已,让胖妈妈有一点参与感也是好事儿。

取小名儿的事就这么交给他了,这一回就连小哥也发现胖子整天捧着一本新华字典,还时不时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知道缘由后,他破天荒的扯了扯嘴角。

禅精竭虑了几天,胖子将家里的人都召集起来,宣布他给小崽子取得小名。

小哥一脸无奈的抱着儿子,吴邪也好笑的看着胖妈妈,见胖子颇有些正经,也好奇起来,装成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胖子清清嗓子,大手一挥,“咳咳,瓶仔同志,天真同志。

经过胖爷几天不懈的努力,翻遍了新华字典,搜刮了成语大全。

终于找到了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又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小名,那就是…”

眼见胖子这么隆重,小哥和吴邪皆放轻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就连怀里的小崽子也被这严肃的气氛弄得不啃手指了,睁大眼睛一动不动。

“那就是'月亮',怎么样啊?”

小哥愣了一下,吴邪也懵了,就这?就这?搞得那么隆重,还以为是什么少见的小名呢。

胖子被这俩人不可置信的眼神盯得有些尴尬,腆着脸皮开口,“那啥,胖爷是真的看了的,但是凡事讲究个返璞归真嘛。”

“你看啊,咱家崽儿的大名叫月白,我取得小名叫月亮,是不是很有联系啊!啊哈哈哈。”

吴邪一脸无语,小哥早就抱着娃溜溜达达的离开了。

算了,既然让胖子取,那就这样吧,如此小家伙儿的小名也就定下来了,叫“月亮”。

2.

吴邪看着在院子里撒欢儿的小月亮,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崽子第一次下地走路的场景。

还记得那一天将崽崽放在婴儿床里,搁周围放几个小玩具,他就转身出去烧点水泡了个奶粉,回来就发现儿子丢了。

当时吴邪就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也感受不到,脸色煞白。

婴儿床还有护栏,护栏门被打开了,崽子又那么小,他现在就担心是不是以前的仇人干的。

那么多年的当家人不是白做的,吴邪当即去找小哥和胖子,让他们一起找。

他俩听到孩子丢了,也是一脸慌张,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出来找。

谁知道后来是在婴儿床后面找到的,只不过孩子躺在那里被挡住了。

有了孩子,家里前前后后都安装了监控。

晚上,吴邪查看监控回放,才发现是孩子自己站起来,又摸摸索索打开护栏跌了下去。

这崽崽也坚强,瘪瘪嘴也没哭,接着吴邪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崽子竟然扶着婴儿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试探性迈出第一步,跌跌撞撞的向前几步,又摔倒在地。

如此几回,才绕到了床后面,画面里的小崽崽累得呼呼喘气,往后一趟,就睡了过去。

吴邪激动的不能自己,喊小哥和胖子过来看。

三人凑在电脑前面,发出一阵阵惊呼。天呐,他们的崽子会走路了,太让人惊讶。

记忆戛然而止,吴邪注视着小月亮,蹲下身子,拍拍掌心,“来,过来,到爸爸这边来。”

小家伙儿听到爸爸在喊他,停下逗弄小鸡的手,在衣服上蹭蹭,张开双臂像一只归家的小鸟一样扑倒吴邪怀里,“阿爸,抱。”

海神修罗

依旧是设定大过天,注意避雷,有一点点双x。

小狗的困扰belike:我是不是得下崽了?

吴小狗在张家院子里已经呆了快一年了,这期间不仅是没有挨过打,人张老板甚至连碰都没碰过他。

他总是在想,张老板长得那么俊又那么有钱,何必要花钱买他这样一个有缺陷的人当正房呢。

况且张起灵把他带回来这么久,除了洞房时两人窝在一起睡了一觉,再之后张老板就再也没跟他睡过一张床,连牵手都少得可怜。

这么一弄,连下面做下人的都看出不对劲了,这下人一在主人家做的久了,边总觉得自己是老人物,连带着对主人的媳妇都挑......

这么一弄,连下面做下人的都看出不对劲了,这下人一在主人家做的久了,边总觉得自己是老人物,连带着对主人的媳妇都挑拣了起来。

她们看不惯吴邪这个乡下人都能飞上头做凤凰,于是明里暗里都在说哪家小姐好,什么都会,怎么就娶了个只会下人活计的进来了。

更有甚者还会在吴小狗面前添油加醋,张起灵明明是去谈生意了,人家硬要说是陪王家的小姐出去喝咖啡了。

风言风语一多了,吴邪真就觉得是自己阻拦了张老板追求幸福的权利,琢磨着也是时候回去找爹娘了。

于是就在张起灵刚谈完生意的某个晚上,吴邪还穿着睡衣呢就闯进人家的卧房。

他太着急了,实在没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

吴邪跑得满头是汗,狗眼水亮水亮的,嫩生生的脸上染着红晕,跟只刚从窝里跑出来的小奶狗似的。

“张老板,你把我送回去吧。”吴小狗临到阵前倒是害怕了,说话怯生生的,不敢抬头看人。

张起灵只当是他想家了,但还是问了一句去做什么。

吴邪抬起眼,眼睛湿亮湿亮的,“我娘说啦,家里的小狗下崽了,张老板不喜欢我的话,我也要去给别人下崽啦。”

张起灵听完面色依旧平淡,只是眼神微变,他轻轻将目光落在面前人过于年轻的面颊上,还有他细白细白的脖颈。

他略微叹了一口气,将书房的门从里面锁上了。

再之后,家里的下人就听到书房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泣声,还说什么只给你下崽。

再再之后,张家的下人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因为吴邪正吐的难受呢。

ps:其实老张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年纪小什么也不懂,想再等等来着。

看到设定就知道有多雷了吧,天雷滚滚,注意避让!

(有小狗下崽设定,双x)

吴小狗家在乡下,家里一贯很穷,他家里人为了给他哥筹彩礼钱,干脆就把他这个没有什么劳动力的给卖到了城里。

按理说吴小狗这个年纪了,又是个身子奇怪的,理应要拖许久才能被卖出去,结果消息刚放出去的下午。

就有户姓张的人找上了门,说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买走他,条件是吴小狗必须明天就跟他走,以后不许回娘家。

吴家人听了,只道好运终于轮到他们家了,连忙答应下来,还说吴邪要敢跑回来就打断他的狗腿。

领头的张家人神色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黑漆漆的眼瞳照不进一点儿光,看着有些瘆人。

吴家人被这眼神吓了一......

吴家人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只想着吴邪这莽撞的,可千万别得罪这人啊。

不得不说的是城里人就是有钱,第二天来接吴邪的时候都专门开着辆小轿车,甚至在接走吴小狗之后,还留下了不少价值昂贵的礼品。

吴家人笑得合不拢嘴张不开眼,可怜了吴邪,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被送上了小轿车上。

吴邪坐在车里也是紧张啊,只觉得这花钱来买媳妇的肯定是没人要的老头子,听说还是个北方汉子、还有纹身,这样看来以后肯定会打人,自己真的是掉进了狼坑里爬不出来了。

吴小狗越想越难过,还没到地方呢,就已经开始偷偷擦眼泪了。

乡下到城里还是有短距离的,早上出发的,到接近傍晚了,才到了院子门口。

有钱人的院子修得可真气派啊,连雕花的大铁门都是擦了金粉的。

吴邪进了门,就看见一个黑发黑眸、气质清淡出众的年轻人在等着他。

也许是天色渐晚,吴小狗没看清人家身上穿着的黑色锦缎,他还凑上去傻乎乎地问,老爷在哪呢。

番外二

转眼张家已经在门口扎营一星期,这几天张家一日三餐变着法子送各种补品来给吴邪,大概张家自己也觉得张卝海客不受待见,张卝海客没再出现,无一例外都是张卝海盐送的。张卝海盐也荣幸的从只能站在门口送餐到最后可以亲自送进小院。

张卝海盐自觉身上担着光卝复张家的重任,这天刚把炖品送上桌,忽然看见吴邪拿起扫帚正要打扫院子,忙冲过去抢下来:“我来我来,夫人坐着休息就是。”

吴邪愣了下,正在思考要不要让人干活,张卝海盐已经背对着他任卝劳卝任卝怨仔细打扫起来。正在给上下左右做竹蜻蜓的张起灵远远望了一眼没说什么。

胖子搬了个竹凳坐在张起灵旁边看他忙活,嗑着瓜子不解道:“那几个娃都要十岁...

胖子搬了个竹凳坐在张起灵旁边看他忙活,嗑着瓜子不解道:“那几个娃都要十岁了,哪还玩竹蜻蜓啊?”

张起灵置若罔闻,专心削着手中的竹子。他不知道能为几个孩子做些什么,只希望尽力把他们缺失父亲的童年补上。张夏紧紧挨着张起灵看他做玩具,张起灵很快做好一个递给他,小家伙接过来搓了搓,想了想仰起头道:“谢谢父亲。”

张起灵正在挑拣新竹条的动作一顿,他盯着张夏已经低下的脑袋沉默,心中有种无法言表的情绪升腾,只知道又热又涨。张起灵的童年说不上愉快,吴邪自己带着四个孩子大约也过得很艰辛。想到此,张起灵抬头望向院子里的吴邪,对方正在三个孩子身边跟他们说话。

三个孩子远远观察张起灵,张卝海盐边打扫院子一边时不时偷瞧一眼,见到孩子们脸生动活泼、从未出现在他们父亲脸上的表情,不禁在心中感慨他们张家基因的强大,顿时越看越喜欢。

“傻站在这里干嘛呢?”吴邪拍了其中两个孩子的肩,“想过去就过去,男孩子扭扭卝捏卝捏的。”

听吴邪这么说,三个孩子抬头看他一眼,才迟疑地凑近张起灵。很快,张起灵便被四个孩子团团围住,他们的便宜爹抬头环视一圈,心中一软,微微启齿,然而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孩子相处的他沉默地再次闭上嘴。

张夏那傻小子扬起手中的竹蜻蜓得意洋洋道:“第一个是我的!”

三个孩子瞬间瞅向他,虽然一声不吭,眼里却有鄙夷和些微的羡慕。

张起灵卝道:“都会有。”

见大家都凑在一起,吴邪怕张起灵一人应付不过来四个崽,忙跟过来看他们在做什么。胖子嗑着瓜子一直哼哼唧唧,他也想一下子白得四个一模一样的娃,可惜他连对象都还不知道在哪,瞬间越想越心塞。

吴邪挤进他们中间,靠在张起灵另一边紧紧挨着小声问他:“怎么突然想卝做这个?”

张起灵没有回答。

三个孩子看看张起灵又看看吴邪,他们的爸爸正静静看着父亲,满脸柔和。这是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的神情。他们毕竟还小,不懂两个爸爸意味着什么,只忽然觉得他们的爸爸好像被便宜爹抢走了。

吴邪“嗯”了声,专心看着张起灵修卝长的手指灵活地上下翻卝动,似乎并未留意谁叫了他。

张佐转身扑进吴邪怀中,声音也高了几个度:“爸爸!“

吴邪终于回神,低头盯着搞事的儿子疑惑道:“咋了?“

张佐蹭蹭他,把头埋在他怀中摇摇头。

张尚和张佑面无表情盯着疯狂撒娇的张佐,嫌弃地“哼”了一声,全卝家最会撒娇的就是他。

吴邪没理他,继续盯着张起灵给孩子们做竹蜻蜓,不禁想起那些年就是那两只齐长的手指一把夹出墙壁上的砖头。

很快做好剩下的三个竹蜻蜓,人手一个,三个孩子都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拿着竹蜻蜓和张夏跑去院子里玩去了。

见孩子们都走远,张起灵从口袋中摸出个小木偶递给吴邪。吴邪接过来一瞧,是个木刻的自己,刻得惟妙惟肖,手卝感顺滑,似乎是被人常常拿在手里把卝玩。

吴邪奇道:“你刻的?”

张起灵点头。

“在青铜门里刻的?”

张起灵“嗯”了声,他没告诉吴邪他刻坏了无数个才刻出了这个。

吴邪试探地问:“就刻了我?”

张起灵闻言一怔,吴邪瞬间明白还有别的,又问道:“还刻了谁?”他想他能猜到他还刻了谁的。

张起灵迟疑地从另一个口袋中摸出一个人偶,这个刻的是他自己。吴邪心中软的一塌糊涂,从张起灵手中夺走了它,把木刻的自己塞卝进他手中,道:“我的给你,你的给我。”

吴邪还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瞥见张夏跑了过来,忙掩住木偶招呼张起灵:“快!快藏起来,不然会被他抢走!”

然而熊孩子已经看到了:“爸爸你藏了什么在怀里!”

吴邪按着木偶摇摇头:“你看错了!”

张夏扑上来拉扯他藏着木偶的手:“我要看,你拿出来我看看!”

吴邪没法子,只得把木偶拿出来给他瞧。张夏把脑袋凑过来仔细一看,顿时惊喜道:“是我诶!”

吴邪忙把木偶藏在身后:“不是你,是你父亲。”

“明明就是我!”张夏摇着他的手,“给我吧爸爸?我喜欢这个。”

“这是你父亲送给我的不能给你,你自己找他要。”

张夏一听马上松开搂着吴邪的手扑进张起灵怀中:“父亲我也要小木偶。”

张起灵没有防备便让自己的崽搂个满怀,微瞪着眼,双手僵在半空有些无措。

张夏抬起头期待地瞅着张起灵,张起灵终于回过神轻轻拥住他,缓缓而又认真地点了下头:“好。”

另外三个孩子早已发现这里的动静,隔得远远的就是不肯凑上前。吴邪见状暗叹口气,有点担心他们父子的相处。

吴邪凑过去低声对张起灵卝道:“明天开始,你教他们些拳卝脚功夫吧。看过你的身手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男孩子嘛,都崇拜身怀绝技的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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