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致歉但是真的好好笑啊对不起哈哈哈哈哈
以及小边牧真的很阔爱
night夜福利
卡文会导致思想的蠢动。不过这一段后面也是要放正文里的,所以相当于我更新正文了嘻嘻(被打)
既是事后,也是事前。很短,可能你们库衩子刚脱下来又要穿上(胡言乱语)
————正文分割线————
镜子是光翎让安在卧房里的,不仅安了镜子,还多开了窗。他总抱怨这里光线太暗,抱怨青鸾身为理论上的禽类之长为何这么不爱见光,黑漆漆的屋子虽然隐秘,但也太压抑了点。
光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想。最好的东西就应该铺在青鸾身上。
所以他让人装了镜子,就在他们的床卧对面。如果不是青鸾反对,他甚至会在这里的每一面墙壁上都安上镜子。这样在一切他无所事事只想躺着的时...
所以他让人装了镜子,就在他们的床卧对面。如果不是青鸾反对,他甚至会在这里的每一面墙壁上都安上镜子。这样在一切他无所事事只想躺着的时刻,在一些他发泄过精力后的惫懒时刻,都可以半躺在床上,支着下巴,透过镜子的折射观察到整个内室,捕捉想要看的……
人。
比如现在。
清晨的阳光露出地平线的那一刻,三供奉殿就成了整个太阳峰最吵嚷的地方。无数清脆的鸟鸣透过窗户飞进屋子,笑闹,非议,叹息。床上银发的封号斗罗烦恼地翻了个个儿,头埋在枕头底下,顺手往旁边一摸。
凉的。
超绝ooc警告。(解锁完还是看不到的小窗司我)
完事记得回来点红心蓝手,爱你们
一、跟不同角色之间的故事
雷泽:
[图片]
优菈:
班尼特和琴:
琴和法尔伽相处:
阿贝多锐评:
迪卢克跟凯亚:
想看他们三见面
罗莎莉亚:
米卡:
诺艾尔和芭芭拉:
公子:
二、人物形象
从语音不难看出来大团长是实力很强、正直、直爽,很关心身边人甚至有点唠叨的人,我觉得如果队长进池应该也会有对法尔加的语音,不知道大团长会是什么属性和武器呢
o( ̄▽ ̄)d
三、远征队信息
1.远征队位置不在纳塔也不在至冬
[图片]...
2.远征带走了骑士团五分之四的骑士
凯亚成光杆司令了
3.法尔伽不止远征这一次
4.远征队的人情味
四、有关法尔加的伏笔
1.清洗望风山地
2.法尔伽和雷泽
3.1感觉真是挖了个坑,雷泽父母都是冒险家,法尔伽能知道雷泽的名字,肯定跟他父母关系是不错的,所以到底为什么雷泽会到奔狼领去了
3.卢皮卡
雷泽说过,卢皮卡很想法尔加
这个卢皮卡指的是狼还是人?雷泽语音卢皮卡指的好像都是狼
雷泽传说里狼王说过“雷泽在人类中的卢皮卡”,所以一般情况下卢皮卡指的是不是狼,虽然法尔伽是北风骑士,但是法尔伽和狼有什么故事还真没啥头绪,可能是法尔伽之前总是去找雷泽所以跟狼群也很熟?
歪个题:狼王铁傲娇
4.法尔伽远征目的,我真的怀疑跟艾伦德林是有关系的
法尔加的远征↓
艾伦德林的远征↓
5.凯亚透露过,法尔伽成为传奇的路上也给不少人添过麻烦
奶一口:可能大团长在乎身边人的这种性格就有这个因素
感慨一下凯亚知道的是真多,好多信息都是他给透出来的,求他俩同框
6.大团长的远征队里有两位重量级,西蒙和芙蕾德莉卡,众所周知他俩的关系很微妙,所以以大团长的性格真的没有暗戳戳撮合一下的意思吗
5.1新增旅行者语音
新增玛薇卡立绘评价
「玛薇卡?哦!你说在圣火竞技场和我比试的那位!哈哈哈,神明的酒量也不过如此嘛!呃…什么?他们说我先醉倒的?绝不可能!我那天可是…咦,我那天是为了什么去找火神来着…」
——被艾莉丝问及纳塔「会面」的成果时挠头思考的法尔伽
“您想离开这里吗?”胡列娜抬手,被捕捉的绯红魂力消失无踪,“这个回馈,您意下如何?”
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宇内回响,这是胡列娜第一次以客卿的身份涉足此处。穹顶之下,夸张的彩色壁画和罗马柱上逼真繁复的石刻,巧夺天工令人惊叹。
“红尘道,也包括蛊惑人心吗?”
“这杀戮之都在不知不觉间会摄取魂师的魂力,但是我的魂力,希望您有本事摄取,也有本事吃得下去。莫怪我没有提醒,吃的太多,贪的太多,小心被取代,小心肠穿肚烂。而那时,这个地方究竟听谁的,也未可知。”
胡列娜观摩着壁画,那些略带抽象的连续画面,似乎在讲述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伴随着混沌和黑暗,生命本能的杀戮在天地初开的...
伴随着混沌和黑暗,生命本能的杀戮在天地初开的时候占据主导。
随着不停的战争和开拓,尚武以及震慑万邦的力量在远古时代获得崇拜。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随着资源的丰富、存活的物种改造了恶劣的生存环境,他们更加喜欢稳定的环境。
天人合一,人定胜天,在魂力崇拜并未变成病态之前,不只是尚武至极端的杀戮,其它的思想和文化爆发,空前繁荣。
也许修罗道包括了更多的东西,但是外化的最直观的不稳定,却成了相对和平年代最危险的因素。于是,在这个世界,人们逐渐放弃了尚武的图腾,但只要战争或冲突存在,依旧有人选择在各个时代贯彻切合的杀戮之道。
又成就有败,意志不坚定的人容易走进歪路。就像走的人多了,路就变成了沟,于是他们不知不觉地走上了前人最容易走错的路而不自知。
堕落的、走错路无法回头的、走投无路的,多的是这样的人。一开始是他们的聚集创造了最初的杀戮之都。
可是在那个律法未全的年代,不被认可的城池不仅面临着更难熬的天灾,还有数不尽的人祸。渐渐的,这座城池越发与世隔绝,以及极端。杀戮之都这座“罪恶之城”,最终变成了收容罪恶之人的地方。
也许是命运的捉弄,以魂力修炼为载体,杀戮之都出了修罗道第一位主神。他知道杀戮不应该以立场划分善恶,它本身只是客观的存在。
所以,他选择将杀戮之都从原本的世界切割,只留下密林中最后一个通道,让它成为漂泊在世界之外的孤岛。在杀戮之都中经历过杀戮依旧保持清醒的人,能获得修罗神考的资格,甚至最后成为修罗神。
“原来是这样。”但是修罗道究竟是什么,壁画并没有说明。
一只手压在了她肩上,让沉迷于解读故事的胡列娜意识归位。充满探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在看什么?”
胡列娜心里百转千回,斟酌着开口:“我确实没有料到殿宇内的艺术巧夺天工。”
杀戮之主不置可否:“是吗?那能否听听你的鉴赏,就当是放那两只凶兽进来的人头费。”
胡列娜叹气,大抵是旁观者清,她看到的也许和杀戮之主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在这个城池停留太久,杀戮之主也许是这里的主宰,也许在经历了漫长的同化后,他也不过是囚笼中的恶龙。
“先生,请您弯腰,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杀戮之主对上的,是胡列娜开启了魅瞳之后的眼睛,“我把我的能力借您一会儿。也许比起我主观的鉴赏,您自己的探索更加重要。”
因为无意于修罗道,此处对胡列娜的干扰和同化聊胜于无。“也许当您看完之后,是我恭喜您真正成为修罗神之时。”
不过,您借着红尘道的眼睛看的前路,是不是意味着,这杀戮之都也在我的规则下运行呢?这也就意味着,红尘道作为修罗道的上层规则,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所谓的后生。
“我无意于此,可您提的要求,注定将您的位置摆在我的下首。”
也许杀戮之都比起规则不全的斗罗大陆更加先天不良,它也懂吞噬并补全规则。
胡列娜离开殿宇,为杀戮之主合上宫殿的大门,抬头看着位于正中永远不会坠落的血月——那也正是吞噬着魂力并且压制魂力使用的核心。
吞噬胡列娜的魂力,是这个小世界的选择。
“是你选择了我。是想借我的红尘道,然后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真正的世界吗?可代价是尊红尘道为上层规则。”
恢宏的血色月光笼罩四野,山川湖泊还有城池,这里的一切似乎与外界别无二致。
宫殿的城墙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如果忽略那些凄厉的呼号,刀枪切割骨骼肌理的声响,眼前的血月也是温柔朦胧的。
话音刚落,血月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你的存在是为了修补斗罗大陆千疮百孔的规则。而我本身是从那里分离出来,我的信徒也来自那里。不是我选择你,而是你选择了我。”
更像潮汐作用,两个领域以胡列娜为中心自动开展。杀神领域和红尘领域叠加在一起,血红色和绯色交替闪烁,最后竟然合而为一。
“红尘道的行者啊,修罗道和你并不矛盾。或许这里永远都是孕育杀戮的罪恶之城,而修罗道真正的神祇就诞生于杀戮,却不属于罪恶。”
一道凝聚着红尘奥义的魂力从胡列娜的手中飞向血月。
“可是我还差最后一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殿的正门打开,杀戮之主从阴影中慢慢走了出来。
“你等了多久了?”
当她抬头看清楚杀戮之主如今的模样,愣怔之后露出一种释然的微笑。
杀戮之主摸了摸脸:“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奇怪吗?”
“不奇怪先生,这应该是您原来的模样。恭喜您获得修罗道真正的传承,修罗神。”
也许是返璞归真,杀戮之主重新变回了唐晨原有的模样。
“实不相瞒,唐三与您确实有几分神似,他大概率是您的后人吧。”
唐晨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似乎是一眼看穿胡列娜的心思,认真的凝视着她:“是吗,那真是家门不幸。”
“我没想到您是这个反应。”他的回答在胡列娜的意料之外。
“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后人,若有一日刀剑相向,希望先生记得您身为修罗神的使命。”胡列娜裹紧身上的披风。
天使生于人定义的善,罗刹生于人定义的恶,海神执行世间万物的自由,修罗神蛰藏于初始的立命本能。
大抵是如此。
“先生,胡列娜感谢在此处的启蒙。叨扰多时,也该离开了。”
当杀戮之都融合了胡列娜的红尘道,世界意识允许她来去自如。正当通向外界的通道开启,胡列娜转身离开时,她感觉披风被人扯住了。
“等一下!”
杀戮之主的动作比他的想法快了一步。
“先生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杀戮之主就这样牵住了披风的一角,胡列娜也没有拂开的意图。
杀戮之主并没有解释,只是露出了一个恍然又遗憾的微笑。他摇摇头,一个锤子出现在他的手里。
“这是…”不由得胡列娜反应,一道强大的器神融入了她的身体和意识,“您这是做什么!”
就像被昊天锤锤炼了一样,血肉筋骨断裂的痛楚和神魂破碎的煎熬如同真实发生的那样。可胡列娜身上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记住它,记住这种感觉。”
胡列娜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她警惕地盯着唐晨,可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杀气。
唐晨松开披风的一角,抬手将她的碎发别至脑后,抹掉了她脸上的冷汗。
垂眸,胡列娜的视线落在碰触她脸颊的手上。即便一触即分,那种透骨的灼热依旧粘附在她身上。
顶级昊天锤武魂对肉身的锤炼吗?可是除了那无比真实的疼痛之外,她没有察觉到任何变化。
“如此一来,昊天锤不会对你造成致命威胁了。”
胡列娜的脸色渐渐转好,对于唐晨的举动也有所了解。
“境界在变化,那么也应该向前看,向前走。”唐晨眼里带着胡列娜来不及琢磨的笑意,“我的小辈也许不过尔尔。”
“什么…”胡列娜刚想问什么,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温柔地推进了通道。她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一只卸去铠甲的手抵到了她的手心,坚定地将她送了回去。
“我很期待你的将来。”
胡列娜调整姿势向前,落在耳边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叮嘱。
“期待将来把斗罗大陆重新改写吗…”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这里什么也没有
水象组的宝贝计划——纳塔的小水龙萌鼠了……遇到奇怪的同类不会直接攻击但是会冒问号以及猫猫哈气——
ooc预警。
假设当纳塔的「巡夜者战争」中,深渊的力量突然变得异常强大,所有的「古名」都在这场战争中死去,「还魂诗」无法将他们复活,纳塔将走向毁灭。
而你来到了纳塔,作为纳塔最后的一缕光,你可以从提瓦特中「点将」,让其协助打赢这场「巡夜者战争」,拯救纳塔,你会选择谁来对抗深渊?
一道光幕横立在提瓦特的上空。
【纳塔现状直播】
上面写着一行字,便很快播放内容。
【提瓦特大陆,纳塔。
此时正在举行归火圣夜巡礼。
这是纳塔这个国度里特有的定期举行的竞技比赛,只有名列前茅的人才会有资格去参加「巡夜者战争」。......
这是纳塔这个国度里特有的定期举行的竞技比赛,只有名列前茅的人才会有资格去参加「巡夜者战争」。
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在平稳进行,如同往年。
可到了巡夜者战争开启时,却变得不一样了。
深渊的力量,突如其来的变强。
让前往战斗的「古名」难以抵抗,虽然他们都是通过归火圣夜巡礼选拔出来的强者,都是部落里走出的强大战士,可是毕竟只是凡人,力量有限。
面对强大的深渊,「古名」全军覆没了。
这次选出来的,卡齐娜、恰斯卡、伊安珊等都倒下了。
若是以往,只要有最后一名胜利者,就可利用「还魂诗」将这些人复活,可这次,再无胜利者。
强如火神玛薇卡也被困住在了另一片战场上,她需要用强大的力量维持圣火,同时抵抗未知的敌人。
纳塔人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这一次,他们将要失败了,没人能拯救。
纳塔将会被深渊吞噬,迎接的只有被毁灭。】
...
丽莎:“什么?纳塔那个国度,竟然都要毁灭了吗?”
琴:“又是深渊,深渊难道要对每一个国家都下手才肯罢休吗!”
可莉:“呜呜,明明卡齐娜那么可爱,为什么还要去那种战场,可莉不想看到她们死去啊。”
温迪:“不...纳塔...连那个疯女人都失败了吗。”
凝光:“这就是纳塔吗,这个遥远的国度,如今却发生这样的灾难,谁能来拯救?”
刻晴:“如果现在从璃月赶过去,不知还来得及吗。”
甘雨:“纳塔这个国度,许多年来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出,只知道他们是战争的国度,如今看,的确一直以来都在和深渊战斗着呢,如果可以我想去帮帮他们。”
胡桃:“嗯嗯!本堂主虽然想将往生堂的业务开展到纳塔,但这样显然也不是本堂主想见到的。”
魈:“我也不想见到一个国度就这么消失。”
钟离:“纳塔吗...又是深渊。”
荒泷一斗:“哇!本大爷受不了了,我要前往纳塔,我要去救人!”
久岐忍:“老大,这你该如何过去啊?”
八重神子:“深渊的力量,竟然达到如此强度了么,看起来有点不妙。”
雷电影:“不管深渊想做什么,总之我不会允许他们毁灭这世间的一切。”
纳西妲:“可是,该怎么前往纳塔呢?”
艾尔海森:“我们没有深渊力量的界门,可以随时穿梭空间。”
芙宁娜:“难道说,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那维莱特:“目前来说,并没有很好的办法。”
整个提瓦特都陷入了一阵绝望,眼神也变得暗淡。
若是这次不能有效的击败深渊的进攻。
纳塔成为第一个被毁灭的国度,那么,谁会将沦为下一个?
所有的国度都有被覆灭的可能。
火神玛薇卡苦苦支撑,她在维持圣火,只有圣火不灭她才有可能将那些逝去的纳塔勇士复活带回来。
【现在,进行「点将」】
【若是被选中的人,将可借助地脉的力量,传送前往夜神之国进行助阵,迎敌深渊】
【直到深渊彻底被击退,协助火神复活纳塔的勇士】
突如其来的信息传来。
众人才发现,赫然是那光幕上发生的变化。
进行点将?
被选中的人将会前往战场,协助战斗?
那可太好了!
刚才还说没有办法,只能远观而无从帮忙,现在机会可终于来了!
荒泷一斗:“哈哈哈!来吧,选本大爷,本大爷准备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深渊本大爷都竭尽全力去击败!拯救咱们的大美女火神!”
久岐忍:“老大,搞错了,是拯救纳塔,这样说会容易被当作是色狼的。”
荒泷一斗:“啊哈哈哈抱歉抱歉。”
艾尔海森:“似乎这个方法的确可行,夜神之国与我们所熟知的地脉类似,并且深渊从夜神之国出现的。”
纳西妲:“这样一来,无论我们身处何处都能为纳塔出一份力了。”
凝光:“我会让人准备好后勤补给,所有开销的摩拉,我来承担。”
温迪:“欸嘿,会准备有好酒吗,据说战争前,一些士兵都会喝上一些酒,以壮大士气的哦。”
琴:“呃...应该没有的吧,毕竟不是喝酒会影响战斗。”
温迪:“啊哈哈哈,那就只能等待胜利的凯旋后,再尽情的畅饮吧。”
钟离:“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此次对阵深渊,需要进行五场战斗,将会从每个国度中选取一名出征之人前往战场迎战深渊】
【当前出战国:蒙德】
【当前对阵:嗜雷·兽境幼兽(强化)*5,嗜雷·兽境猎犬(强化)*3】
【请选择出征之人?】
众人听到提示后,都不由得一愣。
琴:“嗯?这次选中的是蒙德吗?”
丽莎:“哦?第一个就先是我们蒙德吗,法尔加不在,谁还能有一战之力呢?”
可莉:“可莉其实也想去帮忙的......”
琴:“不行哦,可莉去的话,太危险了。”
迪卢克:“我去吧。”
凯亚:“你?你去的话,不如我去,我好歹是西风骑士团的一员,你恐怕早就没参加过战斗了吧,还能提得动刀么?”
迪卢克:“我自然能。”
琴这时也露出了深思熟虑的思索。
其他人不知道,但她是清楚的,迪卢克是保护蒙德的暗夜英雄。
这一次,迪卢克前去战场的话,是否也能像保护蒙德那样,保护纳塔?
就在众人还不定的时候。
光幕上显示,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当前选定出征之人:温迪】
这个结果,让许多人都不明所以。
温迪?
那个吟游诗人。
虽然他是近些年来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但他平常爱喝酒,只是一个酒鬼,真的能有战斗力吗?
蒙德的大部分的人都十分担心。
他真的能行吗?
反观温迪本人。
此时正在天使馈赠酒馆里,喝着上好的蒲公英酒。
他看着外面的光幕,眼睛都不由得眯起。
“哦?这居然选上了我?难道说,这选中我的人知道我身份?”
“不过,也好吧,去纳塔走一趟,免得那个疯女人到时候找我算账哦。”
他正想往外走。
迪奥娜拦住了他:“喂,小诗人,你真的要去吗?”
“要不拜托西风骑士团的人吧?”
温迪看向她的眼神,颇为有趣。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是在担心他,担心他在纳塔送了命,还是担心他白白浪费一个名额?
温迪笑了笑:“放心吧,这次我不会搞砸的。”
虽然好久没有打架了,可他毕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魔神啊。
迪奥娜看向温迪,眼前的这位吟游诗人身上还有酒香味道,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可恶,偏偏光幕还选了他。
这时,温迪发现许多人都来了。
砂糖、菲谢尔、迪卢克、琴等人。
眼神里有些复杂。
那毕竟是面对深渊。
琴知道温迪的真实身份,心里不是太担心,担心的反而是纳塔的状况。
可莉:“琴团长,要不还是换一个人吧,总感觉这位酒鬼诗人哥哥不太靠谱。”
温迪:“欸?就连可莉都这么说。”
琴摸了摸可莉的头:“没关系的,可莉,既然光幕选中了他,那就相信他好了。”
“愿风神护佑你。”
温迪笑了笑,轻轻拨动了琴弦,弹奏了一曲。
正是当年解放蒙德时候弹奏的战斗曲。
“等我凯旋就好啦~”
温迪走进了界门,便传送到了纳塔的战场上。
战场,是在夜神之国。
这里仿佛是建立在一片虚无中那般,满是漆黑的环境,幽暗深邃,以及未知的恐怖。
可温迪出现,却丝毫不慌。
看着眼前出现的几头兽境猎犬,他从容笑了笑:“诶嘿,你们就是代表深渊吗?”
“倒是在奔狼领也见到过你们的身影呢。”
这些兽境猎犬,显然不是一般的,是经过了深渊的特殊强化。
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将纳塔经过归火圣夜巡礼选拔出来的勇士击败。
这一幕,也被光幕播放出去。
琴:“好黑暗的环境,这就是夜神之国吗?”
可莉:“好恐怖的样子啊!对面的兽境猎犬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
迪卢克:“难怪,会这么难打,这就是深渊的力量啊,我...只能相信他了。”
芭芭拉:“加油啊,小诗人。”
凝光:“真是可怕,若是让我来的话,恐怕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战胜。”
刻晴:“面对这样的怪物,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打赢。”
甘雨:“好强大的怪物,我能感觉经过深渊强化之后,力量深不见底了。”
魈:“嗯...有点不太妙。”
闲云:“不知诸仙人的力量,能否对抗。”
荒泷一斗:“阿忍,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深渊啊。”
久岐忍:“老大,你试想一下若是你上,你确定你能行?”
荒泷一斗:“阿忍,不管我能不能行,但只要选中我,我都拼尽全力,哪怕拼掉这条命!”
许多人的心都有些紧张。
温迪却依旧淡定。
在他前面,总共8头兽境猎犬。
那泛着红光的眼神锁定了温迪,一阵嘶吼。
下一刻就闪烁消失不见。
他们分明看到兽境猎犬竟然出现在了温迪的身后。
这就是兽境猎犬,攻击神出鬼没。
看得众人都一阵心惊。
“小心啊!”
谁知,温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身上闪烁着代表风元素的翠绿色,强大的气流从她的脚底下升腾。
竟然托着温迪升空,而恰好此时那几头兽境猎犬的攻击居然落空了。
温迪回头笑了笑:“别想投胎哦~”
一抬手。
又是一阵强烈的风刮起。
赫然在兽境猎犬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风眼,一股风暴随即出现,将这几个兽境猎犬紧紧的牵引,根本动弹不得。
更恐怖的是风暴之中还形成了无数的风刃,对牵引中的的兽境猎犬疯狂切割,造成伤害。
众人看的惊奇,心里暗暗吃惊。
眼前这个吟游诗人,看上去有些不靠谱,还整天喝酒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但是上了战场,一旦认真起来,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完全不一样。
那几头兽境猎犬,可得到过深渊的强化,可在温迪面前被压制的不成样。
不停发出受到攻击的哀嚎。
明明是无风之地,可温迪却能施展如此强烈的狂风。
没一会,这几头兽境猎犬就惨败而亡。
【本次战斗,风神巴巴托斯获胜!】
画面上,明显出现了几个大字。
这一下子所有人瞪大眼睛。
还有的人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再看上面的字。
风神?巴巴托斯?
可那不是温迪吗?
难道说......
可莉:“天啊!这上面显示的是风神大人!”
芭芭拉:“温迪就是风神大人?!啊!原来风神大人一直都未远去,而是在我们身边!”
琴:“巴巴托斯,这个身份果然还是瞒不住了,我已经尽力替你隐瞒了。”
迪卢克:“早就想到过风神大人会很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就连那些「古名」都未能战胜的对手,却可以轻松击败吗。”
凝光:“难怪了,难怪光幕会选择一个不起眼的人,原来他就是风神巴巴托斯!”
刻晴:“原来如此!这么看的确是选择巴巴托斯最为稳妥,听闻蒙德的西风骑士团团长法尔加远征,风神便是最适合去战斗的人,毕竟他是魔神啊。”
甘雨:“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的岁月,风神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啊。”
钟离:“我只觉得这位老友,似乎并未施展全力。”
八重神子:“好啊!风神巴巴托斯本人亲自登场,这是多么有趣的画面啊,仿佛见证了什么。”
雷电影:“这倒是有趣,未曾想过还会见到那家伙的战斗,虽然他只是个酒鬼。”
荒泷一斗:“什么?就这么结束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啊?他就是风神?”
久岐忍:“老大,这下子你可算认清了和神之间的差距了吧。”
荒泷一斗:“哈哈哈,不管怎么说,能够赢下来就是最好的了。”
纳西妲:“风神亲自出现了呢,难道说每个国度的神明,都将参战吗。”
芙宁娜:“欸?每个神明都参战?这...不太好吧。”
【下一场战斗:冰深渊法师、火深渊法师、雷深渊法师、水深渊法师,以及深渊咏者.紫电、深渊咏者.渊火、深渊使徒.霜落、深渊使徒.激流】
【下一个出场国度:璃月】
很快,光幕上再次显示多行字样。
这一次,轮到璃月了。
“诶,万叶,昨天跟你一起的那个黑绿色的男孩是谁啊?”
“嗯?他啊……是在下的兄弟。”
开了一个cbtag浪猎组
是付费委托不可以存
*老巴的璃月大澡堂子一日游璃蒙文化差异巴巴托斯你摩哥给你康点好康的
*泡澡就是很舒服啊泡澡为什么要穿苦茶子呢?
*欢愉!实在是太欢愉了!(啊哈啊哈地跑.jpg
*OOC致歉,养胃致歉,以及善用取关拉黑屏蔽键
01
“等等……等等!”
温迪抱着一条大浴巾,站在更衣室的柜子中间全身僵硬,呆若木鸡。
钟离脱下大衣,在衣架上挂好收进柜子里,闻言回过头,朝温迪投来一个带着问号的眼神。
温迪见他没有继续脱衣服的动作,立刻凑上前来,拼命对他挤眉弄眼。
“你看……你看那个……”
钟离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几个高矮胖瘦各异的裸男肩上搭......
钟离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几个高矮胖瘦各异的裸男肩上搭着毛巾,大喇喇光着屁股遛着鸟结伴而过。
“怎么了?”
钟离不明所以地收回目光,一低头却对上温迪惊魂未定的青色眼睛。
“老爷子你不是说带我来体验璃月洗浴文化的吗??为什么他们都光屁股??”
钟离:“……不然呢?你洗澡穿裤子?”
温迪:“不,我没有、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泡汤不穿裤子吗?还是他们刚洗完澡回来没来得及穿。”
我嘞个巴巴托斯啊,璃月人这么热情奔放吗?蒙德人泡温泉都要穿泳裤的啊!
钟离沉默片刻,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发出邀请时的措辞,一时没有发现什么可能出现认知偏差的地方,于是耐心解释道。
“不是泡温泉,是泡澡,这是璃月北部的特色洗浴文化,值得一试。”
温迪露出怀疑的表情,一回头却又看见两个勾肩搭背遛鸟的璃月汉子,立刻闭眼转过身。
钟离见他不肯看,不由得好笑,从他怀里抽出浴巾搭在旁边的长凳上,眼风在少年风神的灯笼裤上隐晦地掠了掠。
“有什么不能看的,你也有。”
温迪被他看得胯下一凉,连忙伸手捂住裆,恶狠狠瞪了钟离一眼。
“当然有啊,但我也不想看别人的鸟。”
说着也不甘示弱地朝钟离笔挺的西裤抬了抬下巴,露出一个有些咬牙切齿的微笑。
“看你的就行了。”
钟离对他的死鸭子嘴硬早已熟稔于心,笑了笑并没放在心上,却忽然感觉一缕风从他的裤脚钻进裤管,一路顺着小腿攀援而上,目标毫不掩饰地直指方才被风神挑衅的关键部位,像一只灵活而柔软微凉的手,飞快地在某处轻挠一下,倏忽便散了。
钟离:“……”
他不为所动地掀起眼皮,看向对面风神满含挑衅却隐藏期待的青色眼睛,挑挑眉露出一个养胃的微笑,在温迪震惊的、“是你真的不行了还是我挠错地方了”的目光中,抬手一用力扯松了领带。
石珀领扣在更衣室暖色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似玉非玉,再往上,平日里被领带领扣束得板正的珍珠灰尖领衬衫松了两颗扣子,其下若隐若现一抹平直锁骨,更有一线胸肌线条隐没在领口深处。
“咕咚。”
钟离听见温迪咽口水的声音,眼底笑意更加深几分,扯扯衬衫领子,对面前不知何时已经耳根通红的温迪笑了笑。
“还不去脱衣服?要我帮你吗?”
“!!真的可以吗?!”
温迪眼睛一亮,随即又为难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却再次看见两个勾肩搭背的遛鸟汉子,不忍卒视地回过头。
“这里人有点多……真的要上吗……嘿嘿不好吧。”
钟离:“……不是你想的那样,快去脱衣服。”
温迪:“嘿嘿,你怎么脸红啦。”
02
虽然刚才目睹的聚众遛鸟已经让温迪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但他最后用尽办法也没能守住自己的泳裤——被钟离单手握住手腕压制在膝头,干脆利落地剥掉了最后一层防护。
温迪悲愤欲绝地趴在钟离大腿上,捂着脸,屁股朝天,光溜溜地仰天长啸。
“天——你错勘贤愚枉为天——”
然后被钟离不轻不重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别嚎了。”
岩王帝君同样把自己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西装衬衫剥了个干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以防扒温迪泳裤时风神挣扎得太厉害,以至于岩风二鸟猝不及防相见欢,头碰头起立说声嗨。
“他们听不见的,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温迪闻言立刻张嘴,一声“破喉咙”就要冲口而出,随即被钟离在相同部位又拍了一巴掌。
“……”
温迪扭过头看钟离,只看见一方线条完美的下巴颏。
温迪义正辞严地说。
“虽然我们已经老夫老夫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们平常玩得也挺花,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跟我在更衣室玩otk,虽然我不是很介意现在立刻让风把咱俩送回家,但之前咱说好要体验璃月洗浴文化的,客卿先生,哪怕开了玉璋护盾也不行,这是占用公共资源,而且我知道你的玉璋护盾没有隐身功能,顶多隔个音。”
钟离低头看他,一根手指勾着风神的四角泳裤,长度堪堪能遮住少年大腿上青光幽微的神纹,听完伴侣的高论后,认真提问道。
“什么是otk?”
温迪:“……啊哈哈是旅行者告诉我的新词啦你不用在意这个这不是重点。”
钟离观察了一下他俩的姿势,大概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嘴角抽了抽,放开了握住温迪手腕和压住后腰的手。
“起来吧。”
他无奈地把赖在他腿上不肯下去的温迪提溜起来,自己也站起身,一弹指赶走一缕偷偷摸摸想要解开他浴巾的风。
“我们去人少的池子泡。”
03
璃月北部的洗浴中心外观豪华,内部装潢设施也如出一辙,仿佛一个集洗浴、按摩、水疗、休闲、摸鱼一体的大型娱乐场所,跟蒙德的温泉、璃月港的洗脚城、以及至冬人最爱的漂着浮冰的室外泳池完全不一样,至少这几个地方都是要穿衣服的,不然会被当成流氓赶出门。
“璃月北部真是自由啊……”
温迪趴在浴池边沿,头上顶着一块热毛巾,手上端着一只高脚杯,胳膊旁边放着一瓶冰镇的蒲公英酒,眯着眼喃喃道。
“实在是太自由了……这里甚至有晨曦酒庄特供的蒲公英酒,和天使的馈赠出品的纪念版水晶高脚杯!”
钟离靠在他身边,闭着眼假寐,脑袋边上摆着一只茶盘,上面茶具齐备茶香袅袅,而他一只胳膊搭在温迪腰上,以防初次体验泡澡文化的邻国风神泡晕了头,淹死在浴池里。
他俩泡澡姿势各异,表情却都是同样的安然自若,偌大一个浴池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远处的桑拿房里,几个围着浴巾的璃月汉子蒸得浑身通红,如同煮熟的大虾,盯着那个相较于其他泡池、格外空旷的池子里的一高一矮两个家伙,喃喃道。
“那俩兄弟……矮个子的似乎还是蒙德人,他们在那个池子呆多久了?”
“大概……半个时辰吧?”
“太可怕了……邻国友人和他的朋友果然实力深不可测……恐怖如斯啊恐怖如斯。”
“是嗷,那可是足足四十五度的高温桑拿池啊……那位蒙德少年还在一边泡一边喝冰饮料,完全不担心内外阴阳不调湿邪入体呢……难道他真的拥有一副精钢铸造的肠胃?”
“话说……咱们这个桑拿房是夺少度?”
“我看看……嗷咱们这里有五十度!咱哥几个也算是硬汉了——哎你们憋走啊!”
“阴阳不调……湿邪入体……那是啥?”
温迪眯着眼,那些汉子悄咪咪的讨论被他一字不差从头到尾听了个遍,等那些红得像大虾的璃月硬汉从他面前遛鸟而过后,邻国友人、啊不风神,转过头问他亲爱的同僚。
“哦,这是璃月本土医学的术语,你若感兴趣,可以去问问白术大夫,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算了,学医救不了蒙德人,蒙德人的事还是让蒙德人自己解决吧……还有,四十五度是什么概念,你觉得热吗?”
钟离闻言睁开眼,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放心,是伪装后的肤色,不会让岩王爷死而复生。
“甚是舒适,你呢?”
“我也觉得不错,要是这蒲公英酒再冰一点就好了。”
温迪说着,白皙手指在浴池边沿点了点,不远万里唤来一缕长久徘徊于至冬冰原上的风,那缕带着透骨寒气的风从温迪的指缝里钻出来,乖巧地绕着酒瓶慢悠悠溜达一圈,那原本挂满水雾的酒瓶瞬间爬上冰霜,里面微温的酒液也恢复到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温度。
一旁路过的遛鸟汉子忽然打了个哆嗦。
“你咋了?”
他的同伴关心地问,忽然也打了个哆嗦。
“艾玛哪来的风啊冷死了……”
罪魁祸首嘿嘿一笑,目光在两位路过兄贵原本滴着水、如今已经结了冰的腿毛上一晃而过,换了个姿势,学着钟离靠在池壁上,舒服地叹了口气,白皙的胸口上隐隐有青光一闪不见。
钟离看见了,眯了眯眼,伸手在那片肌肤上加了一道封印,把风神一不小心差点露馅的神纹重新藏起来,收回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道。
“毕竟我们只有凡人皮相,内里还是非人之身。”
TBC
otk:overtheknee,sp的一种,老两口爱玩(?
千寻疾等人离开了,海滩上只留下战斗的痕迹,还有地上无人问津的一颗人头。
光翎微微舒了口气,回到了蛟首旁边。寒蝉带着身体飞离地面几米,他仔仔细细地沿着蛟嘴闭合的缝隙抚摸着。
见事态平息,远处的村民们渐渐地靠了过来,只是再度见到那巨大的山一样的头颅时仍旧感到恐惧瑟缩。蛇头显然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了,头顶长了双角,线条更加凶悍,不过这个不重要,聂村长儿子只心系女儿,上前两步喊道:“恩公!您还好吗?可有救得小女之法?“
光翎的手指来到了蛟嘴中央。鳞与皮下有一处较为宽裕的缝隙,他眼睛一亮,挤开那道缝,施力将整个手臂捅了进去,而后掌心上翻,托稳了内部冰凉湿润的上颚,一声轻喝后,地面微动。...
光翎的手指来到了蛟嘴中央。鳞与皮下有一处较为宽裕的缝隙,他眼睛一亮,挤开那道缝,施力将整个手臂捅了进去,而后掌心上翻,托稳了内部冰凉湿润的上颚,一声轻喝后,地面微动。
众人“啊”了一声,个个张开嘴巴。
"天啊……“有人说。
那恐怖的蛇嘴,被“掰开”了,其中腥气扑鼻。
光翎在众人的注视中纵身跳了进去,过了一阵方才出来,破烂的衣裳沾满了粘液,手里握着一条细长物什。
“这就好了,“他低声说,抬头朝众人喊道,“你们先回去!记清了,只管点起火来,准备好一大桶淡水,将水烧滚至少一个时辰,等我过去救那娃娃!”
“您和我们一起走吧!”
“去了也不到时候,”光翎摇头,“我先在此沐浴,你们回去,一定按我说的做,至少一个时辰,记住了。”
“……好,”聂村长儿子忧心忡忡,但见他浑身粘液,满脸鲜血,着实不宜就这么出现在老幼妇孺面前,遂妥协道,“那我们先回去了,还请恩公早来。”
“放心。”光翎答应。
一身血,遍体污,此时终于能放心跳入海里,撩起水来,彻彻底底地将自己清洁干净。
外袍与里衣全部脱下,洗净后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岸边,少年只影走向大海,直到被海水淹没胸膛。
水波粼粼荡漾,清晨的初阳湿漉漉地打在他冷色调的肩颈上,雪白生光。他的肩膀永远停留在十六七岁时的样子,骨骼匀亭,薄肌遒劲,完全不及成年男人厚重,却蕴含着比他们强大逾过百倍的力量。
他在仔细地清理自己,洗净所有死亡和腐朽的痕迹。后背的肩胛骨轮廓清晰和而锋利,随着动作在皮肤与肌肉的包裹下徐徐滑动,像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只是这蝴蝶不太美丽,甚至称得上狰狞,蜈蚣似的暗红长疤满满盘踞在雪白的蝶翅上,纵横交错,一直延伸进下方光线暗淡的海水里。
有些伤痕是不能消除的,正如有些记忆无法淡忘。
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海中的活物不止他一个,不知何时,几尾浅水小鱼浑不怕人地游过他的身前,黄白条纹的身体折射着清凌凌的水光,异常的漂亮。
看来这海里制霸一方的家伙死去不过一天,大自然就凭借自身强大的生命力恢复了生机。心中略微开怀了些,光翎伸过手去,鱼儿便跃跃欲试地来啄他的手指。
相触的位置传来了柔和的魂力回馈。他愣了一下。
魂兽?
可银钩海湾周围,不是布满了阻止魂师与魂兽出入的结界么?
对了,魔熊他们是怎么进来的?结界已经消失了?什么时候消失的?
联想聂老头口中的传说,结界,怪病,海蛇,已经死去的和还活着但却日复一日苟延残喘的村民,其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他叹了口气,返回岸边。
赤裸的双足踩上沙滩,衣衫的水分被冻结后震成冰屑抖落。光翎穿好里衣,重新披上外袍,破烂的黑色布料映入眼帘,一丝阴霾在他脸上闪过。
他走向了巨蛟,在它的近处席地而坐,取出了碧波海蛇的蛇头,放在地上。
获取魂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充满能量波动的骨骼很快地从残尸中漂浮了出来,轻盈地悬在空中发光,与此同时,海蛇的两颗眼珠也彻底地褪去了光泽,变得灰蒙蒙一片,而后整颗头颅化作一团雾气,扑地逸散了。
奇怪的是庞大的伴生体始终没有消失。光翎伸手去拿魂骨,魂骨竟也纹丝不动,像被看不见的桩子楔在空中似的。
难道两者之间有所关联?
他将疑问说给了神弓听,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神弓很有可能知道。
神弓却否认了:“不知道啊,”它打趣道,“要不你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它抓住了?不叩几个头烧点纸钱不让你拿走?”
光翎最不喜这些神怪故事,不禁冒出了点鸡皮疙瘩,骂道:“别瞎说,大白天吓唬人。”
话虽如此,他还是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什么鬼影幽魂,才稍微放下了心。沿着周边搜索了一番,始终没能有什么发现,正苦恼时,脚下不小心被石头一绊,他一下子朝后倒了下去,后背咚地撞到了蛟尸上。
巧就巧在,巨蛟被他大力一撞,肚皮肉微微一翻,丝缕白光从它身下泄出,恰好迎上光翎呲牙咧嘴朝下看的视线。
光翎揉了揉眼睛。
那个位置是……
对了,七寸!
他记得恶蛟七寸之上有一片特殊的鳞,被它视作珍宝来守护,当自己的高爆穿击对准这个部位的时候,它甚至慌不择路地开始四处逃命……
那片鳞,一定有古怪。
聂家娃娃那边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脏还是干净了,即刻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掘沙,直到在蛟尸身下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恰好允许他探进去半个身体。洞顶就是蛟尸,淡淡的白光驱散了内部的黑暗,他顺着光线强烈的方向继续挖去,直到几乎整个人都钻进洞里,才终于到了地方——上方的蛟腹表面,露出了那块独特鳞片的一角。
他直接凝出一支短箭,箭锋沿着鳞片边缘楔入底部,用力一撬。只听“咔嚓”作响,浑然不似血肉分离的动静,倒像是拆除了什么机关似的,蛟鳞就这么滑脱了下来,光芒也变得淡了。光翎趁机将它取出,赶在周边沙子里的蓄水将洞填平之前退出了洞口。
一番动作很赶、很急促。他松了口气,靠着蛟尸坐在了地上,拿着手里的东西端详。
这东西像鳞片,却不是鳞片,区别于蛟鳞的菱形轮廓,这东西是椭圆的,下部延伸出一小段不规则的类似柄的结构,朝外的一面微微鼓出,有骨质感,而朝内的一面腻白发亮,极其的光滑平整,在阳光下能够清晰地反射出周边的图景。
更像是……一面古朴的镜子。
用手握住“柄”的一瞬,上头几处凹陷恰巧契合人手指所在,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手指微微转动,镜面上映照出自己的脸。数十年如一日的五官,只是出了些汗,汗水汇聚成绺,顺着下颌线滴下来。
光翎草草抹了一把,一小滴碎汗飞在了镜子上。忽的,镜面闪了一下光,里面的图像变了。
无尽的漩涡,黑白参杂,像是连接着万千世界的终点。
该去哪里呢?顺着其中一个走去吧。
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没有力气,直到行走的能力彻底退化。
但却并不觉得难受,相反的,他来到了一处尤其舒适的、充满漂浮感的去处。外面光线蒙蒙微亮,温度很低,但他所在的地方非常温暖。
听力也变差了,无论什么声音都隔着一层似的,还夹杂着间歇的水泡的动静。
他挣扎了一下,对此表达不满。
一声小小的惊叫,接着是隔着水膜温柔的轻拍。
“不许捣蛋。”一个声音说。
镜子里的画面消失了。
那情境似幻亦真,骤然从里面脱离出来,心慌得厉害。
那是什么……?人生的记忆中,从没有过那样的片段。
可画面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分明是,母亲。
年轻的、柔和的、没有经历世事沧桑与风霜淬炼的母亲,一个刚刚成婚的、对未来充满希冀的姑娘。
所以,是自己出生之前吧。
胸腔被沉重的苦涩塞满,重得让人直不起腰来。他想要向后依靠点什么,却靠了个空,回头看,庞大的蛟尸已经消失了。
愣愣地转回视线,魂骨与宝镜一并静静地躺在身前,柔和的光芒交相呼应,一个淡淡灿金,一个渺渺银白。
晨风吹过沙滩,吹皱了水面,也吹过少年孤零零的侧脸。
村子早就被海啸冲刷成了一片废墟,各家为数不多的果腹食物也已经在洪涛中消失殆尽,仅剩一些淡水,如今全部集在了眼前的大桶里,随着下方火苗的燃烧咕噜噜冒着蒸汽。
眼前一条人命危在旦夕,食物可以再有,水自然也可以。没人抱怨什么。
娃娃静静地睡着,她的体温变得很低很低,通红的火光一闪一闪地照在她的脸上,很烫,但唤不起身体的热气。
“哎,这样不是办法啊……”一名大嫂忧心道。
“恩公还不来吗,”聂村长枯皱的老手不停地揉搓着孙女冰凉的小手,劝慰低泣的儿媳几句,对儿子道,“青伢子,你再去请。”
聂村长儿子焦虑到从回来的那一刻就没有坐下来过,听父亲发话,立刻便要动身再去,却听天上道:
“不必,我到了。”
他惊喜地抬头,只见流星一线飒沓而来,顷刻近至身边。“我来晚了,”光翎脚步匆匆,径直走到娃娃身边,执起了她的脉搏,朝众人道,“火添大点。”
他探过脉,从怀中取出一物,黑乎乎的一条,通身闪着冰凉滑腻的光,众人只觉那物像是血肉之躯,不过仅剩了身子,头颈的断面十分整齐,可以看到里面暗粉色的肉和半干的血渍。
“刀。”光翎道。
小刀迅速递了上来,光翎将那残尸小心地片下一片,就要投到水里。
“等一下,”一只手将他拦住了,聂村长儿子紧张道,“这,这个是……”
“解药,”光翎简略道,“她中了蛇毒,须饮蛇血,但蛇血极阴,她年纪太小又没有修行根基,若不用滚了一个时辰的水烹煮稀释,绝不能服用,否则有性命之忧。”
聂村长朝儿媳示意。孩子母亲噙着泪水上前来,拉退了丈夫,对光翎道:“恩公,拜托了。”
小小一片血肉落进沸水里,被水流裹挟着上下翻滚,很快,在村民们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整桶水仿佛被滴进了墨汁一般变得乌黑。众人这才知晓妙处,听从光翎指示不住地填柴,直到柴堆快要见底,才听得叫停。
“好了,”光翎道,“先盛一勺出来。”
娃娃被母亲抱在怀里,面色青白。一片树叶被卷成勺状,盛了零星一点解药,慢慢往她紧闭的齿缝里灌。
“千万别喂多了,”光翎聚精会神地盯着叶片里攒积的黑色汤水,“一点点,先一点点就好。”
不同于自己大寒之体又常年浸淫修炼,她如今体温极低,摄入多了极有可能招致致命祸患。好在两三滴进去,小家伙终于有了动静,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面色由青转红,浅到极点的呼吸慢慢地加重。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小脸拱在妈妈怀里,两只拳头紧紧攥住了母亲的衣襟,而后,像是终于重返了人间似的,憋着嗓子抽抽两下,呜呜呀呀地哭了出声。
这一瞬间,紧绷的心脏彻底得到了舒缓。
光翎上前去,摸着娃娃的脉搏探查一番,只觉指腹之下流血温热,跳动勃勃,不禁长出一口气,低声道:“没事了。”
孩子双亲闻言狂喜,而光翎却没有松开探脉的手,而是继续全神贯注地感知着。
有一丝不同寻常——
除了血管与神经,娃娃体内像是被蛇毒蛇血刺激到似的,另一套完整的脉络正在逐渐成型。如果没错的话……
他试着将魂力输进去一星,小小的蓝点迅速渗透进血肉,游离了一两秒钟,疏忽被吸进了空荡荡的脉中。
魂力回路,没错。
“恩公,怎么了?”
“没什么。”
光翎心中安定,舒气起身。却没想到,他输入的那一星魂力看似探路,实则不经意间埋下了一枚隐秘的种子,在多年后另有机缘。
聂家的大人喜悦无比,儿子架着老父颤巍巍地近前,朝他作揖:“恩公——!多谢恩公,救我家孩儿一命!”
光翎忙把人托起来,多少有些汗颜:“别别,应该的,怪我一开始轻率大意,不然孩子也不会遭此大罪……”
说到这里,他慢慢拧起了眉头,听着父子的感激之语和村民们的祝贺,心思却渐渐地飘到了别的地方去。
碧波海蛇没有上岸的能力,而娃娃未像他一样触碰海水,是怎么被咬到的呢?还有那些外迁的村民,他们明明已经远离了村子,而海蛇无法走出结界,为何还能害人?
“恩公?”
光翎回过神来:“怎么?”
“我们……我们想知道,”聂村长欣喜稍退,苍老面孔上显出敬畏,“伢子他们说的您斗败的那条大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它真的是我们祭拜的海神?”
“是了,”光翎点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愤慨,“其实被那畜牲暗算中了蛇毒的不止是这孩子,还有我自己。中毒的滋味我很清楚,所谓的怪病——也就是‘神罚’,其实是蛇毒导致的一系列连锁症状。”
“那畜牲明知不敌还要算计我,是看中了我身上一样宝贝;而之所以暗害你们,我猜,十有八九因它占了这片海域,故而看不得渔民动‘它的东西’,不仅如此,你们但凡敢不月月上供饱它口腹,或者妄图逃离村子不受它勒索,它便生出报复之心,嘴巴一张,顷刻致人死命。”
恐惧感阴灵似的纠缠了上来,村民们听着他叙述,一个个地打起了冷颤。
“幸亏死了……幸亏……”人群中,有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喃喃自语,忽而激愤大喊道,“恩公,它确实死了,不能再活过来了,是吧!”
“自然。”
“死得好!”那小伙子喊着,提起长矛振臂高呼,“兄弟姊妹们,咱们再去海边,好好砍杀一番那贱畜,以此雪恨!”
蛟尸都没了,上哪砍去,光翎头都大了。聂村长见状,大声呵斥了几句,将几个带头的按住了,转向光翎,苍老的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辉:“既然如此,我们……”
光翎明白他想问什么。
“从今以后,你们便是自由身了,天高海阔,各安其所。”
此言一出,人群庄肃,草木凛然。
片刻,聂村长抿着嘴唇,在儿子的搀扶下,郑重地朝他弯下腰去:
“恩公。老头子代表全村,代表死难的先祖们和无辜的孩子们,衷心地,感谢您。”
“多谢恩公。”
“多谢恩公!”
人群哗啦啦拜倒一片。
阳光正炽烈,燥而灿地铺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枯叶般的人们仿佛也焕发出了青翠的生机。光翎观望着他们,似有所感,而后叹了口气,轻轻将聂村长扶起。
只因一个任务来到这里,目的也不过是获取魂骨而已,但因果错综,机缘重叠,竟无意中为许多人带来了希望与新生。以前他始终认为,神是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不过是生活空虚无望的人们为了坦然活下去而为自己捏造出的一个完美无暇的心理安慰,但此时此刻,望着这些人们,他好像开始理解了神存在的意义。
不必谢我,他说。
因为天使神的光芒会照耀斗罗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余音缥缈,擦肩远去。在惊讶中,在困惑中,在不舍中,在一切复杂交织的情绪中,少年远去了,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灿金阳光披满了他的双肩,衣袍破烂,但帽檐的金边依旧闪闪。
回去吧,回到东方。
那是无限未来所注定的方向。
【etc.】
供奉大战!加冕大典!
得好好琢磨琢磨,争取国庆前写完然后慢慢放出来。
“轰——————————!!!!!!!”
弓弦松开,准星偏移一点,蹭着血魔狂熊的颈皮射落!
爆炸惊天动地,海滩沙水飞扬!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脏死了!”有人高声地喊着,是先前阻止的那个稚嫩声音,旁边另有一人赔着笑,听起来是个有几分锐气,却无端被磋磨得老老实实的男人。
“陛下,您小心点,慢点走,慢点走……”男人说。
光翎心下一凝,收了斗势,缓缓落在地上。
魔熊的武魂已经散了,按着脖子狼狈不堪地从巨大的沙坑里爬出来,顾不上全身湿透,慌里慌张地左右观望,直到看见晨曦之中走出一高一矮两道人影,神情才陷入了彻底的绝望。
他负气甩开了过来扶自己的灵鸢,拖着脚步向那两道人影迎去。灵鸢有些不知...
他负气甩开了过来扶自己的灵鸢,拖着脚步向那两道人影迎去。灵鸢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上。
路过光翎时,她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过他的脸,针刺似的迅速收回了。
望着两名不速之客,光翎先是挑了挑眉,而后饶有兴致地笑了。
个子高的男人他认识,多年前在姆拉笛大斗魂场参加魂师精英大赛,最后的颁奖典礼上,这人就站在魔熊旁边。佘龙长老,武魂蛇矛。光翎暗自钦佩自己的记忆力,连这个么无足轻重的角色都能记得。
而他旁边的,是个小孩。
也不能完全说是小孩,看起来十三四岁了,称作小少年也无不可。
小少年灰头土脸地走着,边走边骂骂咧咧。他穿了身淡黄色的长袍,一头金发,头发上全是高爆穿击掀开沙滩底部后炸出来的湿淋淋的海沙和海泥,惨不忍睹。他火气爆炸地清理着自己,一旁的佘龙始终赔着笑脸,想帮他拿掉头发上结块的泥沙,被他一巴掌打开了。
“放肆!别碰我!”他喊道,“都赖你拉着,不然我就躲开了!”
一脸小霸王相。
佘龙欲言又止,讪讪地缩手道:“属下跟您说了……别急着过来……”
“犟嘴!”
佘龙闭上了嘴巴。
光翎玩味地瞧着他们。魔熊和灵鸢已经走到那小孩身边,俯身行礼,向他说了些什么,魔熊似乎还暗暗剜了一眼旁边的佘龙,换来对方无奈的表情。光翎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趣儿了,相比之下他更挂念此行的劳动成果,遂越过仍旧倒在地上无人理会的呻吟不止的厚罴,转身走向恶蛟的尸体。
“喂!站住!”没走两步,后边叫道。
脚步顿住。他偏过头去:“怎么?”
小孩丢下手下,同样越过了厚罴,朝他走来。
嫩白皮肤,眼角微微吊起,浓金色的眼珠里一派凌人盛气。看得出他尽量在把自己往朴素里打扮了,一身淡色衣服几乎没有花纹和额外的装饰,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那身料子价格不菲,完全遮盖不住他一身常年在金银权利里养尊处优出来的奢靡习气。
“我三个手下是你伤的吗。”他停在十余米外,问。
他指的是魔熊、厚罴、还有断成两截的阿耀。
光翎转过身:“是。”
他的态度坦荡无比,小孩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了一下,半晌,挤出来几个字:“你好大的胆子。”
光翎失笑:“也没有很大胆,不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什么?”
“想杀我的,被我杀了,算计我的,现在也得到了惩戒。有问题?”
“胡扯!”魔熊捂着仍在流血的脖子,一瘸一拐地赶过来,气喘吁吁地站到了男孩身后,半弯着腰,恳切道,“这小子胡说八道,您千万别被他蒙骗了,他嘴里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后方的佘龙与灵鸢正在安置厚罴,在惨叫声里拔掉穿透了他右臂的箭,再接上断掉的左手,撕下衣服,绑紧。光翎瞥了一眼,闲闲道:“魔熊长老急什么,倒显得心虚了。”
身后伤兵残尸,叫声惨烈,而这人则态度懒散,毫不挂心。一悲一喜,对比尤为强烈。男孩登时火上心头,咬牙道:“武魂殿的人,难道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吗?!佘龙!灵鸢!”
“在!”
后方两人闻声而动,齐刷刷上前来,与魔熊站作一排。
“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给他点教训!”
“是!”三人同步应答。佘龙的动静尤为响亮,他挺身而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侧两人落后了些许。须臾之间,他冲至少年前方,对方却只是不紧不慢地抬起了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咧唇一笑。
心下大震!!
“哐——!!”
巨大的碰撞!
狂风扑面,沙水飞卷之中,佘龙的身躯保龄球一般直直地倒飞了回来,在空中呕出一口鲜血!
“佘龙长老!”男孩震惊失声。魔熊、灵鸢二人急速扑上,接住了他狂退不止的躯体,三人同步落在沙滩上,噔噔噔退了好几步,而后转换战斗姿势,眼看又要冲上前去。
“真无聊。”前方的少年却突然道,不知为何声音异常清晰,直直地穿透到三人耳畔。
三长老一愣,脚下的动作迟缓了。
“我打过的架太多,杀过的魂斗罗也很多,相比起来,你们人太少,所以尤其无聊,”光翎道,“上次一群魂斗罗算计我,摆了阵玩伏击,彼此都配合得很好,我很佩服。不过,”他笑吟吟的,掰着指头认真地数了数,神态天真而残忍,“我全杀了,一共八个人,血淌得满地都是,融化了好大一片积雪。”
他在地面上比量出一片范围。
望着那张胜过罗刹恶鬼的容颜,魔熊三人彻底失去了迈步的力气,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等一下,”旁边的男孩脑子嗡嗡直响,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你……”
此刻才意识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这少年,这个甫见面时就压着魔熊长老打,这个自称杀死过众多魂斗罗的少年,到底是什么级别?
“你难道是,怎么可能?”他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你看起来……”
他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了三两岁而已啊?
“陛下,”光翎读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您身为教皇,武魂殿的领袖,难道不知道魂师和外貌从来不和实力挂钩?”
“你知道我是……”
光翎平平道:“长老殿人人礼敬有加,尊称‘陛下’,再看阁下,素衣常服难掩华贵之气,算是昭然若揭了吧。”
千寻疾意外于他的洞察,又觉得他用词好听,一时心中有些微妙的受用。暗自美了一会儿后,又脸色一绷:“这么说,难道你也是武魂殿中人?为何我没见过你?又为何你见了我迟迟不行大礼?不仅不行大礼,还敢‘你我’相称,实在放肆!”
“那又怎么了,”光翎双臂抱胸,“要我向你行礼,你也得向我行礼才是。”
千寻疾一呆。后边的魔熊听出了端倪,一连串地急道:“胡说!大胆!闭嘴!”
“你闭嘴!别打扰我想事!”千寻疾扭头骂道。
魔熊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一颗心脏急如火烧,张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待宰的猪似的瞪着眼,只听前方人对教皇道:“我对你行君臣之礼,自然没错。可你恐怕也要对我回以长幼之礼才是。”
千寻疾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狐疑:“你的意思是……”
“我自然要称呼您为陛下,可你,”光翎道,“恐怕要叫我一声叔父了。”
此言一出,天雷滚滚。
在场六人,除了光翎和远处半死不活的厚罴,全部被雷焦了。
“啥?!”千寻疾兔子似的往后跳了一步,手指头指来指去,满脸惊恐,“你?我?叔父?”
“开什么玩笑!”他喊,“要当我叔叔,起码要五叔六叔那个年纪才行吧!你大我几岁,竟敢占我便宜!”
“十岁。”光翎波澜不惊。
“十……”千寻疾卡壳,“可你的身高,”他走近了些,下意识地比划了两下,“才比我高……”
话没说完,杀气迎面扑来。
千寻疾吓了一跳,退了两步,“……不是,我是说长相,”他立刻抓住了重点,尬笑道,“长相,你长得根本不像大我十岁。”
“我二十四了。”
“我十四,”千寻疾挠挠下巴,“确实差十岁。”
脑门上灯泡骤然一亮,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指着光翎,结巴道:“你……难道你就是那个……父亲说的那个……”
见少年默认,他顿时又惊又叹,隐隐欣喜。惊叹的是此人如此年纪便道行高深,喜的是这人飞扬不羁,似乎隐隐与自己脾气相投,不像其他几个叔叔,平日看似恭敬,却总是有意无意端长辈架子,明里暗里试图教会自己一些东西。尤其六叔,行礼无比规矩,等直起腰来就完全变了个人,不消遣自己一番绝不算完,讨厌得很。
不过他只高兴了一小会儿,很快又不高兴起来,责怪道:“那为什么对自己人出手?死的那个暂且不论,魔熊长老乃是长老殿中流砥柱,岂能任意处以私刑?”
“教皇久居武魂殿不出,想来应该不知如今所在之处名为何地吧?”光翎道。
此言一出,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三长老彻底闭上了眼睛。
“?”千寻疾回头问,“这里是哪儿?你们不是说这是落日之地?”
魔熊张了张嘴,无言以对。“非也,”光翎道,“这片海湾形如弦月,故名银钩。”
“银钩海湾?”千寻疾顷刻间反应了过来,“那不是父亲说的猎取魂骨的地方?”
魔熊、佘龙负伤心虚,讷讷无言,只有灵鸢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禀报道:“教皇恕罪,我与魔熊长老见日落之地魂兽太多,便与佘龙长老商议由他原地为您护法吸收魂环,我们先行一步斩杀驱散魂兽,保您回程无虞。恰巧路过这银钩海湾,见海中蛟龙作怪,便合力将其杀死,属下们实在不知这魂兽乃是这位……这位冕下的目标所在,蛟龙死后,冕下突然出现,我们便起了冲突,实在是误会。”
听起来挺合理。
“啪,啪。”光翎鼓了鼓掌。
“精彩,真是精彩,”他道,“这么说来,这碧波海蛇身死,是你们的功劳咯?”
灵鸢咬了咬嘴唇:“自然不是。想来是冕下先一步与这魂兽作战,已经消耗它许多力气了,我与魔熊长老只不过是来得巧,才——”
“才捡了个便宜。”光翎道。
灵鸢又是咬了咬嘴唇,却忽然听他说:“好,那这便宜让给你们了,来,过来取魂骨吧。”
灵鸢一怔。
旁边,千寻疾、魔熊、佘龙也都愣了。
千寻疾看不明白这唱的哪出,他只是年纪小,不是脑子蠢,察言观色自然看出灵鸢神情语言有诸多不自洽之处,大约只有两分为真,其余八分是假。只是那少年封号斗罗为何要把胜利果实拱手让人?没了魂骨,回去怎么交差?
怪哉。
光翎倒是不慌不忙,招呼道:“快点,磨蹭什么?”
魔熊、灵鸢、佘龙三人面面相觑,一起走向搁浅在岸上的蛟头。
路过那少年身侧时,忽然见他面露轻蔑。三人心中惴惴,只能硬着头皮围坐在蛟首周边,红、橙、金三色魂力燃起,注入蛟身。
修长而庞大的身体中,光芒循环流转。
在他们试图以魂力炼化蛟体逼出魂骨时,旁边的少年反而分心到了别处,在海滩上四处走动,东翻翻,西翻翻,踢开石头,拨弄野草,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另一边,三人头上开始冒出了汗。
在光翎第二十一次经过身边时,千寻疾终于耐不住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光翎正好停下了,俯身搬开一块石头,拾起了什么东西,脸上露出微笑。
“找到了。”他说。
蛟尸那边,三名魂斗罗也在此时收起了魂力,满头冷汗地站起身,朝千寻疾望来。
“怎么了?”千寻疾不耐道,“魂骨呢?”
“魂骨,”魔熊只觉得腿肚子打颤,嗫嚅道,“陛下,这魂兽体内,没有魂骨啊……”
“?”千寻疾大步朝他们走过去,“没有魂骨?开什么玩笑!”
这魂兽不是承载了天使神装基骨的那只么?碧波海蛇,是叫这个名字吧,十万年化蛟,百万年化龙,看外表没错的啊?
他试图将自己的魂力输入蛟体,却被三只手臂同时拦住了。“陛下,您实力商浅,不可盲目尝试,一旦遭到反噬,属下万死难偿。”三长老七嘴八舌道,“属下三人均已试过,以性命担保,这魂兽体内确实没有魂骨。”
千寻疾懵了:“怎么会……”
身后突然传来笑声。
四人齐齐转身,只见渐次明亮的天空之下,少年的破衫被风吹起,他笑着,微微晃了晃手臂,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枚乌黑的东西。
蛇头。
“那里当然不会有魂骨,”光翎抬起下颌,笑道,“真正的魂骨,在这里。”
事已至此,真相已然明了,孰是孰非,也不必加以赘述。
“抢功冒进,谎话连篇,连我也敢骗,等着教你们不死也脱层皮。”千寻疾铁青着脸。三人齐刷刷跪在他面前,不住告罪,汗滴得洇湿了地上的沙砾。
“回去什么的都是后话了,罚不罚,怎么罚,都是表面上的事,”光翎道。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魔熊,又瞥了一眼原处靠在石头上半死不活的厚罴,还有他脚下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冷冷一笑,“今天闹了这么一场,怕是有什么东西暗地里一直撺掇着,只担心有人心里没数,治病不除根,永远痊愈不了。”
魔熊叩拜的动作减慢了,大约意识到什么。
千寻疾身在局外不明所以,也懒得深究。面前的少年一脸血红,恶鬼似的骇人无比,千寻疾却蛮喜欢他这恐怖的样子,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嘻嘻笑起来,朝他凑近了一点儿:“你挺不错的,父亲没看错人。加冕大典什么时候定了没?等回去呈禀父亲,我亲自给你主持仪式,再请一堆这个宗那个派的来观礼。怎么样,够面子吧?哈哈。”
光翎没作答,听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很多宗派吗?”他问。
“当然!叫的上名的都请。”
“曾经有仇的也请吗?”
“啊?”
这什么要求,好奇怪。千寻疾纳闷地瞧了瞧光翎的表情,对方的瞳孔里蕴藏着他不能理解的情绪。“行,也请。都说没有永远的朋友,那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嘛,“他斟酌一番,答应了,口气愈渐豪情万丈,“遍邀天下豪杰,让四方来客都瞧瞧咱们武魂殿里七星连珠,看哪个还不臣服!”
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燃起了一缕小小的希望的火苗。
光翎吸了口气,面向千寻疾,单手抚上胸口,庄重道:“那么,请陛下与三位长老先行返程。此间事了,我必追上銮驾,亲自护送。”
大侄儿与小叔不得不说的故事。
周日下一章。
(画了很久一定要点开看全图)
將軍大人好像沒有尾巴呢
無所謂我會造謠
深夜碎碎念,我真的很嗑少年攻,嗑完沉戬嗑翎鸾,中间得空再舔舔黑神话哪吒,薄薄肌肉线条覆盖着青涩体型的少年是本人这一生难以变迁的xp,疯狂热爱一切性格的小孩哥傲娇的狂拽的害羞的可爱的城府极深的心狠手辣的……有一个算一个。
控过不良人镜心魔,亦正亦邪心机深沉,重点是腿玩年,我舔舔
控过不良人骆小北,没人能拒绝一口一个姐姐的可爱狗狗弟弟
控过诛仙兽神,天真的狠毒,偏执的残忍,一往无前的痴情,光是外貌描写“细眉丹目,薄唇尖颌,英俊得近乎妖艳的少年”就足以封神,萧鼎这个神人寥寥几笔戳爆俺的xp
控过沉香,小野狼攻,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同理年下不叫舅,估计想挨揍
正在控黑猴哪吒,藕霸看狗...
正在控黑猴哪吒,藕霸看狗的眼神给我看爽了,只有面对他居高临下的鼻孔才能激发出我深藏于心的抖M欲望
正在控光翎,妈心爆棚,我儿集可爱美丽别扭傲娇强悍冷酷于一体,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完美的小孩。暂时没有很多淫秽的思想,暂时,我发誓。
作者:inuinosisi
鱼人出没注意
小清新爽厨勿进
因为非常的生草所以还是半夜发吧,爱小爽爱到极致的过激爽厨的我就算是鱼人也能接受。
山丘脚下,水位和流向似乎有变化。
聂村长儿子伏在边缘向下看,片刻后,喊道:“水在往回退了!”
人群顿时爆发出嘈杂的喜悦声。村民们高兴不已,几个小伙子跑到边上,伸着脚顺坡向下试图探测水况,被一旁的聂村长喝住了。“等会儿,先等会儿,等水退干净再下去!”老头喊道。
聂村长儿子起身眺望远方。海的那边已经不见了光影的闪动,亦听不到打斗的动静。天空重新变得黑黢黢的,只有一弦弯月还挂在上头,静静散发着柔光。
好安静。
结束了吗……怎么恩公不见人影呢?
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回来。他的心提起来,再度起身观望了一番,并无所获,遂回到父亲身边,道:“爹,恩公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等水退了带几个小子去寻寻他...
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回来。他的心提起来,再度起身观望了一番,并无所获,遂回到父亲身边,道:“爹,恩公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等水退了带几个小子去寻寻他。咱们村里估计不剩下什么了,你们待会别急着回去,我担心……”
“我知道,”聂村长道,“你去千万小心,有事赶紧回来,别逞强。”
“是。”
衣服动了动,聂村长儿子回头看去,是女儿的小手牵住了他的衣袖,在母亲怀中睁开一点眼睛,半梦半醒道:“爸爸……早点回来。”
心中一痛。他凑过去亲了亲女儿的脸蛋:“爸爸会回来的,放心。”
他握了握妻子的手,面对她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起身去整合队伍了。
水退得很快,三四分钟就裸露出了地表。放眼望去,乱石与杂物随处可见,满地断裂的树枝,上头湿漉漉地挂着退潮时来不及带走的暗绿色海藻。
一片颓然废墟。
可即便这样声势浩大的海啸,退去之后留在岸上的也只有这些死物,一条鱼和一只虾都没有看到。
毫无疑问,造成这样无边贫瘠的,是那条巨蛇。
队伍下了山丘,众人带着沉重的心情,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大海方向走去。
海边,大片凌乱的脚印延伸着,走出树林,踩上沙滩,绕过了倒在岸边的巨大蛟首,最终消失在了潮水里。
浪涛阵阵,抹平了大多数残留在细沙上的痕迹,只剩下半个锐利的、似乎来自禽类的爪印,昭示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海底的银光彻底消散了,月光柔柔映照着漆黑的水面。遥远的天边,高大的海崖与嶙峋的礁石矗立成群,在清辉之下闪耀着零星的湿润光点。
……
“怎么……您三思……”
“不行就是不行!……死了……怎么交差!”
谁在说话?好吵。
昏沉沉的脑海里,从耳中钻进来的词汇,自动地拼凑成了句子。
一个年轻,一个年长。年轻的冲动,年长的暴烈。
在争吵吗。
“留他……万一将来……”
“谁能认得出谁!……只要魂骨,到点就放人!敢轻举妄动,看我不弄死你!”
年长的那个撂下这句话,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大脑没有能力继续处理接下来的信息,他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滴答。
滴答,滴答。
时钟的针在走动?
不。是水。水珠从头上滴落,将兜帽布料晕染得湿漉漉的,紧紧贴在脸颊上。
真正唤醒意识的,是遍体灼烧的剧痛。
光翎低吟着睁开了眼睛。
好黑,花影缭乱的视线里,接触到的只有黑暗。
只是模模糊糊的,似乎有点别的什么闪过视野。
是坐在前方的黑色人影。
光翎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心脏狂跳起来。
“你,你来了?”
狭窄的空间里回声阵阵,少年的声音嘶哑难听,却难掩激动。
是喜悦?是酸楚?难以分清。
人影静静的。
“你还会走吗,”光翎期盼地望着他,喉头哽了哽,“别走了,好不好?”
“你知道吗,我就要成为天使神供奉了,”他满怀希望地说,“你和我一起留在武魂殿吧,以后不用再四处漂泊给人卖命,我们一直在一块儿,好不好?”
对方没有回应。
光翎想起来什么,忙道:“降魔那边……我会替你摆平,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只管放心就好了。要是你不喜欢总是待在山上,咱们就偷偷下来玩,随便找点新鲜事做,五湖四海,你想去哪都行……”
少年的低语回荡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孤独地飘零,越来越微弱。
而前面的人,始终沉默。
手指有些发抖,光翎抿了抿嘴唇,小声道:
“你还是要走,是吗。”
被遗忘的痛觉渐渐苏醒,蛇毒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肉体和神经。
早就发誓不会再流泪,可是,如果只是因为中了蛇毒,只是因为身体太痛苦,是不是就没有关系?
头顶的水珠还在落下。
温热的水流汇入,兜帽贴着少年的脸颊,似乎变得更加湿润了些。
很久之后,他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看着前方的人,言语略带祈求:
“我的加冕大典,你来看,好不好?”
话语柳絮一般轻轻飘落,前方的人影终于有了动静。
他站了起来,拂整衣袍,转过身,朝光翎走去。
视觉网络被蛇毒侵蚀得千疮百孔,微微的亮光从身后透过,将他模糊成一个看不清的轮廓。
扑通,扑通,一步一步走近,踩着少年的心跳。
直到站到他的面前,朝他伸出手。
下巴被捏住了,抬起。
光翎猛地怔住。
“真是痴心啊。”他听到黑袍人说。
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刹那间,所有的体温都被彻底地抽离了出去。
黑袍人歪着头,审视的目光落在少年露在兜帽之外的挺秀的鼻尖和淡粉色的嘴唇上,用完全陌生的声线发问:“你以为我是谁?是你在梦里喊的那个家伙吗?”
“……乌鸦?”他回忆着,口气渐渐带了笑意,“和我长得很像?”
他取下了自己的帽子,昏暗的光线中,他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
是碧波海蛇……碧波海蛇的原因。这一刻,光翎明白了。
是致幻的蛇毒三番四次地欺骗了大脑,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看到那个人的背影,现在更是认错了——
触碰自己的那只手热得让人恶心,面前这个人,是他最讨厌的火系魂师没错。
那个人,根本没有来。
一切都是幻觉。
疼痛的最后一根线被崩断,他克制不住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但是动不了。现在才发觉,四肢被某种东西结结实实地绑在了石头上,又滑又韧,像某种粗大的海草。
好痛,骨头和肉像是要碎裂了。他被封闭了全身的回路,连催动魂力抵抗毒素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凭折磨。
这里是哪儿?
“啧,”黑衣魂师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他等得不耐烦了,捏着手里的下巴左右歪了歪,试图引起少年的注意力,“问你呢,哑巴了?”
见少年木然无声,他又笑起来,指腹暧昧地抚过他精巧的下颌:“瞧瞧这小模样,漂亮鬼一个。能让你牵肠挂肚的是什么人?说说,你喜欢他什么?”
“滚开,满嘴疯话。”光翎有了反应,冷道。
黑衣魂师恼了一瞬间,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道:“脾气挺烈。可惜现在一点魂力也用不上了,一个没有魂力的封号斗罗和废物有什么区别?”他凑得很近,视线黏糊糊地扫在光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就剩这幅皮囊还中用。你怎么成天使神供奉的?大供奉是怎么看上你的?”
“看上”两字被他咬得很重,口气淫猥,意有所指。
大供奉。
这个人称呼千道流为“大供奉”。
只有某个特定的人群才会对天使神大供奉抱有不可变迁的敬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直呼他的名讳,而是以尊号代替。
所以,是武魂殿。
心中冷笑不止。
看来有人不想让他接任供奉,是谁?
不可能是降魔。那家伙性子比他的盘龙棍子还直,能使出的最下三滥的招数不过是抢抢积火草。即便看不上自己,也会选择在正面战场交手,而不是趁人之危。
那么,是谁?
刚刚昏迷时似乎听到了一番争吵,里面有两人的声音,那么除了现在这个,另一个是……
“你笑什么?”兜帽之外的嘴唇忽然弯起了弧度,黑衣魂师愣了,紧张地松手后退几步,上下观察着这破衣烂衫的少年斗罗,发现他并没有恢复力量的迹象,才将心放下来一点。
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他再度惊恐。
“我笑你身为武魂殿中人,竟然敢违抗大供奉的旨意,私自将我绑到这里来。”少年说。
黑衣魂师顿时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厉声道,“我才不是武魂殿的人!我是……我其实是……”
“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待我回去取了魂骨,顺利交了差,或许还能考虑让你有机会活过下半辈子,”身体的疼痛让光翎并没有耐心听完他讲话,“若是等我自己出去了,不仅要剁了你刚刚碰我的这只爪子,让你变成一条瘸腿的狗,连你主子拍板的那只手我也一并要拿掉。”
少年身在黑暗潦倒不堪,明明被五花大绑着,却声调平静,气势摄人。
“计划听起来很完美,”光翎冷道,“不过你的主子知道你这么自作主张么?听刚才的谈话,在我是生是死的问题上,你们好像意见相左啊。”
拜蛇毒所赐,身体现在没有力气。胸前的衣服已经干了,隐隐飘来结痂的血腥味。
是碧波海蛇的血。
“他算什么主子?”黑衣魂师嗤道,“仗着我家族长给他几分颜面,称兄道弟一番,便得意忘形,使唤起我来了!”
“哦,”光翎点头,有些费力地喘息了一阵,道,“原是双姓家奴,谁都可以抽鞭子的。”
“你!”黑衣魂师大踏几步,指着他的鼻子,“混账东西!给老子闭嘴!”
“我不仅不闭嘴,还要趁着涨潮之前多说两句呢,”光翎道,“你那二道主子说话不顶用,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你那一道主子不敢露面,是阴沟里的老鼠粪坑里的蛆,全是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只敢派你这条狗出来装腔作势狺狺狂吠……”
少年一改常态,刺耳的话语在这小小洞中回荡不休,黑衣魂师被他骂得脸皮都紧了,冲上去就要给他一巴掌:“我家主人乃是首席长老!行得正坐得直,无耻小子,敢随意侮辱!”
高昂的咒骂声雷似的炸响。少年一偏头,这一巴掌正擦着他的腮边过去,指甲在皮肤上刮起一道鲜红的凸痕。但他奇怪地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也没有回骂,黑衣魂师的怒喝声余音犹在,可这狭窄空间内的氛围却诡异地沉寂了下去,细微的光亮里,只能看到黑色的兜帽垂下,完全遮住了少年的表情,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就像死去一般毫无动静。
黑衣魂师粗喘着气,推了他一把:“喂。”
“喂!”
他用力搡动少年的身体,“死了吗?!”
他的力气很大,少年的肩颈和头颅大幅度地摇晃着,蓦地,黑色的兜帽下掉出一截银亮的、反着光的东西。黑衣魂师下意识地伸手将那东西撩起。
是一截头发。
银色的,头发……
忽的,他听到了笑声。
低低的,明明发自少年口中,却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惨笑,冰冷恐怖得如同野兽咧出森寒牙齿的嘴角。
少年垂着头,凄惨的笑声溢出胸腔。
“死了……?”他说,“你们都还活着,我怎么会死?”
银发在手中闪耀,仿佛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
黑衣魂师哆嗦起来,触电般将这东西甩掉。
“你,”他的牙齿咯咯发抖,语不成调,腿一软,噗通倒在地上,“你是……”
他难道是,十几年前那个逃脱掉的……
可是那一族的贱种,怎么可能成为封号斗罗?!
“首席长老,好一个首席长老……原来你是他的人……”地狱之音尤在,银发在黑暗里闪闪发光,浓重的黑色在它的映衬下仿佛流动了起来,就像打开了通往鬼门的漩涡,“踏破铁鞋无觅处,踏破铁鞋无觅处……”
少年抬起头,兜帽吸满了水,沉重地从他头上滑落。
雪肤银发,双瞳异色,一眼薄雾,一眼深潭。
“行得正,坐得直?”他说着,空洞地笑起来,脸上青筋暴凸,狰狞得要爆出血,“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直!”
黑衣魂师吓得魂不附体。对方的声音有如魔咒将他纠缠着,抽干了脚下所有的力气。
“别说了,”他崩溃地叫道,“别说了——!!!”
恐惧壮人胆,他扑过去,拽起少年胸口的破烂衣衫,团成团,用力塞进他的嘴里。
“别说了!”他吼叫着,用力将衣服往里塞,恨不得把他的头颅一并按在石头上挤烂,“去死,去死!!!!”
沉闷的笑声没有止息,唾液融化了干涸的血渍,顺着喉咙滑到胃里。
就像行驶过程中骤然踩下刹车,浑身剧烈的疼痛和失力感猛地一停。
力量,步步回归本位。
脑海,逐渐变得清晰。
视野,重新恢复清明。
蛇毒消失了。
清明的视野中,清楚地映照出对方连滚带爬地逃走的背影。
接踵而来的,是巨大的撕裂声。
甚至没有来得及触摸到洞口,黑衣魂师逃跑的动作僵住了,身体一寸寸被恐惧冻结。
身后,如此恐怖的撕裂声——还有,双足踩在地上的动静。
扑通,扑通。
就像他一开始走向那少年一样,现在,轮到对方一步步地走近他。
他筛糠似的哆嗦起来,转过头去。
黑暗中,少年惨白着一张脸,鬼魅般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身上还留着被绑紧的印记,只是绑住他的海草已经不见了,只在衣角留下一点残破的暗绿色碎片。
“不可能……这是龙筋藻……”黑衣魂师颤声道。
“这一路磨难,你难道认为我得到的只有单纯的魂力么,”光翎面无表情,为自己解开回路封闭,右手抬起,展开。小小的武魂光芒闪烁,映白了面前人的脸,“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杀人……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拉开这把弓要多大力气。”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听在知情人耳中,却再明白不过。
“谢谢你帮我解毒,”少年的语气轻轻的,眼白爬上了疯狂而残忍的赤红色,“作为报答,我将为你带来末日。”
下章周末。
彩蛋后情提要。
飞霄将军月狂控制不住打了医师一顿对不起椒丘先生我们会给你算工伤的
我也不想嬷你的,但飞霄将军她实在太1了所以gb能量蕴藏在我体中时辰不对就会一碰就爆炸
阿蕾奇诺:你想变得和我一样吗
琳妮特:我要像父亲大人一样强大
阿蕾奇诺:你坐着不要动
【九宝转出66-66】
“雁雁姐,来就出来吧!卷缩在树上当猫咪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切,我果然又没能瞒过你。”
一头紫发的少女,从稍微隐蔽的树枝落下,稳稳的落到地面。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治疗,独孤雁紫发偏绿的发根,完全消失不见。
在药浴的洗涤下,就连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也达到了30级,可以去获得第三个魂环。
“荣荣,你除了修炼和看书外,就没有其他兴趣爱好吗?”
独孤雁观察了宁荣荣好些天。
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要不就是跑到铁匠铺。
那里似乎在打造什么东西,宁荣荣基本几天去看一次进度。
“有啊,养鸟喂鱼”
宁荣荣随口回答。
“......
“我信你个鬼哦,小小年纪怎么就活的这么老呢。”
独孤雁对宁荣荣吐槽道。
“嗯,怎么说呢!”
宁荣荣想了想说道。
“既然有要成为七宝琉璃宗宗主的想法,就要承担起一定的责任。”
“比如说,超越我那位不成器的父亲。”
“堂堂七宝琉璃宗宗主,居然连封号斗罗都不是。”
“哎,不得不努力哦!”
宁荣荣一副遗憾的神情。
独孤雁抽了抽嘴角,肺腑着。
“(堂堂第一辅助宗门宗主,就算只是79级魂圣,也没人敢把他当成魂圣吧!)”
“雁雁姐,你不想超越独孤前辈吗?”
宁荣荣询问道。
“我…”
独孤雁沉默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先天魂力只有7级。”
根据斗罗大陆历来的惯例,完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达到魂圣基本上顶端了,能达到魂斗罗都是万中无一。
“封号斗罗…”
独孤雁没有说下去。
“雁雁姐,资质是可以改变的!”
宁荣荣看出独孤雁的落寞,轻声道。
“我可是很看好雁雁姐的未来。”
“这…这是真的吗?”
独孤雁眼眸中闪过诧异。
“独孤前辈碧麟蛇皇武魂是怎么来的?”
“难道天生如此吗?”
“爷爷他…”
独孤雁稍加沉默,说道。
“据说武魂出现过变异,从碧麟蛇变成碧麟蛇皇。”
“那不就得了?”
宁荣荣走过去,伸手拍了拍独孤雁的肩膀。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可…可是!”
独孤雁欲言又止。
“七宝琉璃宗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整个大陆要说对武魂的了解,除了武魂殿,也就我们七宝琉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