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邱业丰就明白自己在家里的地位。
就是说整个将军府里,邱家之中,先是一枝花家庭帝位,然而就是邱大将军本人,最后才到他俩的小崽子。
老父亲表面上冷酷无情,可家里每件事都有意无意地顺着爹亲。而爹亲虽然以前有多疯狂,多心狠手辣,但是现在在父亲里,像个莫名奇妙闹鬼,机灵傲娇的小豹猫。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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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当邱业丰张开眼睛起床的时候,迎接他正是他爹亲的双眼盯着他。而且还故意嘻嘻哈哈地笑出牙齿,说着每天必须说的话。
“乖崽,早安啊”
爹亲啊,虽然儿子早就习惯。可是求您了,别那么喜欢给儿子惊吓的大惊喜了。行不行啊。。。
邱业...
邱业丰他记得儿时,每次他看见爹亲那个样子,就哭泣得很惨很久。
他爹就慌慌张张地跑到父亲床上,不管他睡他醒,都狠狠地拍脸几个。然后就重复再重复几句话‘喂,那个邱!!!你家臭崽子不乖,他哭了’;‘嗯。。。是本花爷无意弄哭的’;‘可是本花爷不知道怎么哄他,帮帮个忙吧’。
最好的,还得靠着他靠谱老父亲。他那个父就拿着什么球球啊,桃花糕啊,蜜糖啊来轻轻地抱着哄着。
偶尔,还有爹亲别别扭扭变成大大一只豹猫,让他拥抱并在府里的来回走动之精彩节目。可是可惜啊,某些人会吃醋。连亲儿也没放过。
现在就没了,邱业丰回轻笑地‘早啊,阿爹’,然后就陪着一枝花偷走出将军府。
来市场,来李府,来某些地方他俩觉得有趣地玩玩儿。放心,到府里午时三刻吃饭之时,都自然准时回归。
噢,他爹根本一点都不想回。只是有一次,他爹亲玩过头,尽管邱业丰他说什么,都不肯放弃。最后,还是被他老父亲亲自捉回来。他觉得若再有一次,就丢了老大之脸,才成了个后来那么乖乖的样子。
中到下午之时,除了陪他老父亲到操场心甘情愿地受害。。。不,是练练身体,学学个武以外。邱业丰就经常陪着他三个好友到处破案,帮助可怜人。
算是造个福给自己吧!
晚上可太好玩了,他爹亲最喜欢的变成狸子,陪他老父亲散步。散到累了困了才肯回来。
他父亲也不管自己是闲是忙,都答应了这件事。还吩咐他,即吩咐下人,不用故意等门,他自有分量。
每日都一样,尽管今日他故意早回。陪他们过着每年的自己生日。
“乖崽,再见喽~~”
可恶!!他俩哪次去玩,都没愿意带着他。是不是嫌弃他烦?!?!
“阿业,想去玩什么的都可以。只是别回来太久。”
好呗,老父亲难得给他自由。
“您俩慢慢玩,阿业一定,会的乖乖在家等着您俩。”
“喂~~小风子,今天想不想到醉仙楼,吃吃喝喝玩玩一趟??”
“对啊,在下可听说今天那个地方可热闹得很~~”
“去嘛去嘛,两个伯父都不在家了。然而我记得刚刚邱伯伯也默许呀。”
等着一大一小慢慢消失了影子,某三人才默默地翻墙进去。
“不了,今天是本公子的生辰。本公子已经答应了父亲们,不能反悔。”
但是最后他还无法抗拒诱人的诱惑,还是去了一趟。
然而有意无意的刚好碰见他父亲俩在密房热情如火地接吻,他爹亲还咬父亲一口在脖子上。还收了老亲警告的眼神,就是最最后的事情喽。
都怪那三个该死的!!!
小风子碰见的精彩风景,正是这个~
*怀孕了的一枝花一刻也不肯消停
*脑洞私设警惕ooc
01
“夫人这是准备去哪里啊?”邱庆之慢悠悠的走出来堵在准备偷偷溜出去的一枝花面前。
“没有,没有,我就是……”一枝花心虚的抬起头:“哦,对,我就是想出来看看月亮,月色不错吧!”
他一脸尬笑的看着邱庆之。
“哦,这样啊,原来你不是想偷偷跑出去啊,”邱庆之一脸了然的点点头:“那就好月亮看好了吗?”
“看好了看好了,”想到今天是没办法偷跑出去了,一枝花的声音也低落了几分。
“那就好,那咱们回去?”面对邱庆之一脸温柔的笑意,一枝花只好为难的点了点头。
“那走吧,”邱庆之...
“那走吧,”邱庆之伸出手示意一枝花握上。
“那个,我其实是想出来找点吃的,”一枝花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孩子饿了。”
“孩子饿了,那夫人饿了吗?”面对邱庆之的询问,一枝花赶忙一脸渴望的点点头。
“你早说嘛,我都让人准备好了,”邱庆之拉着他跑到了园中的亭子里,桌子上满满当当摆好了一桌子吃的。
“看看喜欢吃什么,”邱庆之一脸温柔的看着他。
“好好好,”一枝花已经全然顾不上了,他全部的精神都落在了吃的上。
“走,”邱庆之拉着他坐在凳子上。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看一枝花狼吞虎咽的模样,还以为邱庆之一直不给他饭吃呢。
“好吃,你也吃,”一枝花于百忙之中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他。
OOC预警!人物归作者所有
大家喜欢多给我点点赞哦!
————正文开始————
最近孙豹很生气,非常生气。除了他房间之外,大理寺哪里他看着都非常不顺眼。原来是最近临近七夕,也不知道是节日的衬托还是荷尔蒙的爆发,整个大理寺到处都透着一股甜甜的氛围。
首当其冲的就是孙豹最经常去的食堂,大概是从3天前吧,孙豹就发现食堂的氛围不对了。
首先是吃饭的时候,本来只...
首先是吃饭的时候,本来只是很平常的菜,先是崔倍不好好吃饭,就一直盯着王七看。那么明目张胆的视线,王七居然要等好久才能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也不说崔倍,而是用筷子夹起一筷子崔倍最喜欢的菜笑着放到崔倍的面前。
而这时候崔倍也会回给王七一个甜甜的微笑,有的时候是把面前的菜吃点,有的时候更过分居然撒娇。
“我想要你喂我。”崔倍对着王七说到
“别闹,孙豹他们还在呢。”
“不管他们,他们会自觉把眼睛闭上的!”
看到这样的崔倍,王七居然也不生气而且还真的把菜夹起来喂到崔倍嘴里。就看两个人一个甜蜜的看着对方,一个温柔的喂菜。
(后续见彩蛋)
全文免费
私设全员存活,邱将军被花花复活,花花对邱将军有救命之恩,所以邱将军要以身相许(bushi)
建设一些嘴硬的邱将军和钝感力钓系花花
OOC道歉~
几句话崔七和饼拾,就不打tag了
1.
邱庆之发誓他就是觉得一枝花太过啰嗦不想听他说话才吻上去的,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情不自禁,绝对不是!!
可是一枝花的嘴唇真的好软,一点不像他平时嚣张跋扈疯疯癫癫的样子,呆愣愣的不仅不知道闭眼睛,嘴巴也没有闭起来,邱庆之一手圈着一枝花的腰,一手轻轻挡住他的眼睛,长驱直入的舌头在他嘴里搅得天翻地覆。两人分开的时候一枝花甚至有些腿软,被邱庆之抱在怀里......
可是一枝花的嘴唇真的好软,一点不像他平时嚣张跋扈疯疯癫癫的样子,呆愣愣的不仅不知道闭眼睛,嘴巴也没有闭起来,邱庆之一手圈着一枝花的腰,一手轻轻挡住他的眼睛,长驱直入的舌头在他嘴里搅得天翻地覆。两人分开的时候一枝花甚至有些腿软,被邱庆之抱在怀里也不知道推开
一枝花再次有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已经一口气跑到了大理寺了。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就一路闻着味道遇见了躲在厨房偷吃陈拾包子的王七和还在包包子的陈拾
“咦,花爷~恁咋在这嘞?脸还这么红,你生病啦?”
“我我我我有件事不明白想问问你们”一枝花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说明白,揉揉自己发热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陈拾和王七看一枝花满脸严肃,对视一眼相继放下手里的包子,等着一枝花后面的事情
“就是,就是,邱庆之亲了我一下,”一枝花五指并拢往自己嘴巴上戳了一下,“我的心跳的好快,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从前是被人追杀的时候会有,后来是跟人玩游戏的时候会有,但是跟今天的这种感觉又不是很像,我就觉得好像突然活过来一样,我不明白,所以就想来问一下,你们有经历过吗?为什么我的心会跳的这么快?”
王七看看一枝花又看看陈拾“亲你不就是喜欢你吗,不喜欢你还亲你那是耍流氓,崔倍就喜欢亲我,你看我嘴上这个伤,就是他昨天亲的”王七给一枝花展示着自己爱的证据,一点没注意到旁边瞪大眼睛的陈拾
“七爷,恁咋骗人嘞,恁昨天还跟俺说是吃包子咬到嘴嘞,怪俺嘞包子太好吃让俺这几天少做,俺还觉得怪对不住恁滴,还跑去跟少卿说这几天都不吃包子嘞,你咋骗俺呢”
“你跟昨天少卿说了不做,怎么今天还做啊”王七也一点没怕的又反驳回去
“因为饼爷说不让俺听恁嘞话,说恁嘴上的伤肯定是因为别嘞受滴伤,不关俺滴事”其实李饼还说了好多,但是陈拾被按在榻上亲的实在是听不下去,只是勉强记住了李饼让他不要轻信王七的话,他是真没想到王七也会骗他,天爷啊,难道只有饼爷才不会骗他吗
“哎呀,能不能帮帮我,现在是我在求助啊”一枝花被无视了许久,上前一步分开两人打断他们的争吵。
“你这里有什么好说的,我拿大理寺第一聪明的名号跟你保证,邱将军亲你是喜欢你,那你喜不喜欢他啊?你不喜欢他,他这也是耍流氓啊,按理来说你告到大理寺,大理寺可以抓他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调戏良家妇女这一条给他判罪啊,不行我得找崔倍问问去。”王七像是想起来什么,看陈拾还在关心一枝花,趁机拿走了笼屉里最后的三个包子,悄咪咪的溜走了。
一枝花喜不喜欢邱庆之呢,一枝花陷入了沉默,
平心而论,邱庆之这个烂人真的没什么好喜欢的,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三发穿心箭,后面一言不合就拔牙,抹脖子也是说动手就动手,都不记得自己死在他手上多少回了,如果是别人,一枝花肯定要吃了他,但是这个人是邱庆之,初次见面时亮晶晶的眼睛,引诱自己掉进流沙时得意气风发好像蛊一样诱惑自己,让自己每次想起来就能原谅邱庆之做的一切,最重要的是,邱庆之不怕他,虽然态度是差了一些,但是邱庆之没有把他当做怪物。他见过邱庆之担心李饼的样子,幻想过邱庆之担心自己的神情是不是跟担心李饼一样,如果这种贪恋是喜欢的话,那自己就是喜欢他。
所以一枝花舍不得邱庆之死,同样的一枝花也舍不得邱庆之喜欢别人
如果一枝花是喜欢邱庆之,那么邱庆之也不能喜欢别人。
“陈拾,我好像真的喜欢他!”
“那不就好办了,花爷对邱将军好点,那邱将军肯定也会对你好点啊,恁俩都亲了,那感情不就是水到渠成嘞事。恁对俺好,俺对恁好,感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莫,饼爷就是这么跟俺说嘞,他就乐意吃俺做的大包子,荆芥,还有俺给他做的抓板……”陈拾还没说完,一枝花就急匆匆的赶回金吾卫,他想见邱庆之,特别想!
2.
“你能再亲我一下嘛?”一枝花看着处理公文的邱庆之,趁邱庆之不备,将他压倒在小榻上,一双漂亮的的绿色眸子闯入他的视线,盯得邱庆之有些心慌。
“不行”
“那你喜不喜欢我?”一枝花离得更近了一些,呼出的气打在邱庆之的脸上,邱庆之的脸有些隐隐泛红,不自在的扭过头去
“不喜欢”
“不喜欢还亲我?你这个叫,叫,叫什么来着,你这个叫调戏良家妇女,我告到大理寺,大理寺都可以抓你把你关到牢里去”一枝花呲着牙吓唬他,却忘记了邱庆之的官衔比李饼的还大,根本不怕他
“啰嗦”
邱庆之像是恼羞成怒,一个翻身就脱离了一枝花的控制,抓着一枝花的腰带将人丢出了门外,还没等一枝花说些什么,又迅速的关上了门,一枝花碰了一鼻子灰,也没打算再进去,索性飞到房顶思考自己的事情去。
怎么才能让邱庆之承认喜欢自己呢,一枝花从来没有过这种烦恼,这可比玩游戏难多了。他一只猫独自坐在房顶上,试图寻找邱庆之喜欢自己的证据,把两人相识的三年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遍,都不记得邱庆之有哪里表现出喜欢自己的意思
“哈!难道他真的不喜欢我?那怎么办,我都知道自己喜欢他了!!他不喜欢我的话总感觉自己吃亏了啊”完了完了完了,一枝花来来回回的在房顶踱步。可是他亲我了啊,一枝花心想,可是他也说不喜欢自己的啊,一枝花逐渐感到猫脑过载,砰的一下变回人形,最后还是决定,听陈拾的,他对邱庆之好一点,邱庆之也会对他好一点,这样等邱庆之说喜欢他的时候,自己再承认也喜欢他不就好了!哈,我一枝花果然是最聪明的。高兴的直跺脚的一枝花,不小心踩穿了邱庆之书房的瓦片,灰尘扑簌簌的落下来,邱庆之也没有生气,只是朝着房顶被破坏的地方喊话“一枝花,你明日最好修好我的房顶,不然我便拔了你的牙”
3.
一枝花偷偷打听邱庆之的喜好,说是偷偷也不准确,因为他明目张胆的用陈九威胁李饼告诉他,不然就把陈拾带到陈九身边去。两只猫打了起来书房里全是飞起来的毛,呛得赶来救人的大理寺众人一直打喷嚏。
酒坊口的糖人,一枝花试了,邱庆之说甜的腻人,下次不要买了。
李府老厨娘做的圆酥饼,一枝花千辛万苦找到的厨娘,做好了捂在胸口带过去给邱庆之,邱庆之吃了一个说饼子太干了,下次记得带碗汤。
陈拾的包子,一枝花偷光了,躲在房梁上看着李饼跺脚才走的,结果邱庆之只是留了一些,剩下的分给金吾卫的其他将士了
还有跟蔡叔学的炖鱼,这个邱庆之倒是吃光了,一枝花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邱庆之爱吃的东西,兴冲冲做了第二条给他端过去,邱庆之尝了一口,委婉的告诉他,下次不要放这么多盐了。军中看他一天如厕多次,谣传他身体有问题。
一枝花说他也帮忙了,只不过经过一枝花的帮助,金吾卫的线索断了好几条,案子更难办了。
一枝花丧气的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我已经想不出来还能怎么对他好了,我能给的都给了,为了救他,我剜了自己的兽骨,又损失了身上大半的血,疼的昏过去好几天,可我知道,他并不想变成跟我一样的怪物,是我强求他活过来,如果有的选,我想他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复活。”一枝花觉得眼眶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丢人的东西要迫不及待的出来,他转过身去不看陈拾,“还有那颗风生石,我给他之后他又悄悄给李饼了,在他心里永远是李饼最重要。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对他好,或许是我一开始就误会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我,我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呢,我娘也不喜欢我,何况是邱庆之呢”
陈拾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枝花,只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俺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正好俺今天要去看员外郎的妹妹,咱们三个一起出找袁先生,他人可好,会给小妮糖吃,肯定也会给你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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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饼找过来的时候邱庆之还在看卷宗,“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染坊水塘案你有什么头绪吗?”邱庆之把卷宗递过去,李饼却没接
“我找你来不是为了看卷宗的,你能不能管管一枝花啊,偷我包子也就罢了,他现在把陈拾都拐走了!那是我的随身书吏,他懂不懂什么随身,你什么叫书吏啊”李饼气的猫猫咧嘴,“我可跟你说,你最近小心点你的伙食,一枝花跟我打听你爱吃什么,你小心他给你的饭食下泻药。”
“一枝花只要不杀人犯法,在我这里就是自由的,他想干嘛,我管不了。至于我的食物,鱼汤咸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不能吃,陈拾那天的包子做的也不错,哦我忘了,那天的包子你一个也没吃到”邱庆之嘴角噙笑,暗暗炫耀一枝花炖的鱼汤和偷来的包子,给李饼气的白眼翻的眼睛疼“李少卿与其有力气翻白眼,不如帮我看看卷宗”
李猫猫静悄悄的碎了,
需要一个陈拾才能拼好。
等一枝花疯回来已经是深夜了,疯玩一天早就忘记那一点点的不高兴,正准备悄悄的溜进邱庆之的卧房睡觉,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拽着领子就被提溜到了书案边。
“给你的”邱庆之推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满满的肉干
“你投毒了?还是被夺舍了?”一枝花耸耸鼻子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反而因为闻到了肉的味道,疯了一天没按时吃饭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提出抗议
邱庆之被气的深吸一口气“我亲手给你准备的,肉都是新鲜刚从市场买回来的,没投毒你放心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前几天不是给我煮鱼汤了嘛”就当礼尚往来了
“我给你准备鱼汤那是因为我喜……”欢字还没说出口,一枝花忽然想到陈拾说的话,我对你好,你也会对我好,我给他煮鱼汤他送我小肉干,所以……
他歪歪头,“你喜欢我!”
邱庆之没想到一枝花会说这种话,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硬巴巴的说了句“没有”
一枝花点点头转身作势要走“不喜欢正好,我去找其他人,我看员外郎的妹妹就挺不错的,小姑娘长得好看今天还给我糖吃,看见我变成猫也没说什么。阿里巴巴也不错,都是外邦人他还有钱,孙豹也不错,他……”
一枝花话还没说完,就被邱庆之猛的一拽,拽到了怀里
“不许”不许你去找别人。
温热的气息打在一枝花的耳朵上,有些烫,他缩了缩肩膀,挣扎着从邱庆之怀里出来,邱庆之使了大力气,双手攥在一枝花的手腕上,让他脱不了身只能放弃挣扎
“那你承认喜欢我了?”
邱庆之没说话,只是不敢看一枝花的眼睛,轻轻的把头别到一边
一枝花才不惯着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喜不喜欢我?”见邱庆之还没反应,又啄了一口,两人靠的极近,邱庆之还没松开一枝花的手腕“你要不承认,我可真去找别人了”说罢无师自通般的凑到邱庆之耳边,轻声低语“若你喜欢李饼,我绝不缠着你,明日我就回子虚。只是可怜我一身伤,也没个人疼”
这下邱庆之才真的急了“喜,,喜欢的”
“我只是羞于开口,你为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很喜欢。我没有喜欢李饼,所以你也别去喜欢别人,你也别,别离开神都,好不好”邱庆之磕磕绊绊的说完这一大通话,才敢看着一枝花的眼睛。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但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一枝花没说话,只是又亲了邱庆之一下“嘴硬可不是好习惯啊,小邱将军,你差点就失去自己的猫了”
一枝花第二天还是如往常一样去找陈拾吃包子,“哎?花爷?恁嘴咋破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一枝花看着单纯的陈拾,还是决定板起脸戏弄他一下“陈拾,你的包子太好吃了,好吃到我昨天都咬嘴了,你看看给我咬的,都破了,你这两天先别包包子了,等我嘴好了再包”
陈拾疑惑的眯起眼睛,一双豆豆眼好像要把一枝花盯出个窟窿“恐怕这包子不是我包嘞吧,那包子长得八尺叫邱将军吧,花爷恁脖子上的印子还没下去呢,还学七爷骗人嘞!俺以后再也不带你去袁先生哪里吃糖了!!”
(完)-------------------------------------
最后解释一下为啥花花打听的那些吃的邱将军都不爱吃了,,,,因为……
不再爱吃糖人和酥饼是因为曾经的喜欢是曾经,现在他有了更喜欢的人,
把陈拾的包子送给其他将士,传下去的命令是将军夫人买了包子犒劳大家一人只能拿一个。
一枝花亲手做的鱼汤他没舍得给别人喝,盐是放的多了点,大不了多喝点水好了。谁能想到军中谣传他身体有问题呢,邱庆之无语=_=
深夜激情短打,无逻辑,无三观,ooc预警,慎入!
一枝花喜欢邱庆之的时候,觉得邱庆之是个变态;现在,终于等到邱庆之喜欢他了,他才发现,自己的直觉是对的,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他居然在浴室装摄像头!
玛德,还是三百六十度高清无死角带语音的那种!
理由是,出差的时候可以看着监控聊以慰藉,度过孤枕难眠的漫漫长夜。
什么聊以慰藉?自己成为他隔空打靶的标的还差不多。隔着摄像头,一枝花都能感觉到那股滚烫喷到身上的灼热感。
自己当初一定是脑子...
自己当初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模糊了眼睛,才看上了个这么玩意儿。
可是他不敢拆,他要是敢把摄像头拆了,邱庆之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拆了。
说到这个就来气,自己当初是怎么被邱庆之的狠厉折服的,现在就怎么被他的狠厉折磨。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禽兽呢?
晚上十点,一枝花骂骂咧咧地去浴室洗澡。
这也是邱庆之要求的。
邱庆之说,每晚十点,他会准时打开手机监控,如果监控的画面里没有出现他的身影,那么后果自负。
邱庆之说得十分平静,一枝花不以为然,在心里暗骂“吓唬谁呢?”,实际上并没有遵守。那晚,邱庆之连夜开车回来把他在摄像头前做到了昏厥,醒来后逼着他看了整整三个小时的监控特写,这才坐飞机回去继续出差。
一枝花一整个大写的懵。
从此,彻底臣服在暴君的淫威之下。
越发后悔。古人说得没错,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说当初自己找谁打架不好,偏要找上邱庆之?
但是,这也不能怪自己,谁知道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狠厉的?
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一报还一报吧。
一枝花垂头丧气地走进浴室。
邱庆之说,如果迟到一分钟,就要在摄像头前弄一次。一枝花是真的怕了。
十点整,邱庆之的声音准时在摄像头里响起:“老婆。”
一枝花听到声音,下意识打了一个寒噤,乖乖应道:“在。”
“打开给老公看看。”邱庆之柔声哄道。
*宫尚角生气集锦
*论宫尚角是如何养弟弟的
*偏爱只能给远徵弟弟
*对上官浅不太友好
——————————————正文————————————————————————————
宫尚角看着自家弟弟脸上那指甲大小的划痕以及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后彻底不淡定了,远徵虽然爱到处玩闹,但好歹算是主子,怎能是随随便便的下人就可以欺负的。
虽然已经整治过徵宫上下,但却总有一些没眼力见的,只趁宫尚角不在,偶尔给远徵苦头吃,这些,都是金复调查后告知他的。
宫尚角自知时机已经成熟,自己常不在宫门,羽宫的宫子羽他也瞧不上,商宫的宫紫商也是没个正形,是时候教一教远徵...
宫尚角自知时机已经成熟,自己常不在宫门,羽宫的宫子羽他也瞧不上,商宫的宫紫商也是没个正形,是时候教一教远徵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宫主了。
“远徵,谁干的。”
宫尚角缓缓蹲下,安抚着可怜兮兮抽鼻涕的小远徵,小孩子学东西很快,宫尚角十分欣慰,之前才告诉他,若是身体受伤了,可以通过眼泪来告诉别人,让别人一起分担,远徵再也不顾忌,受了委屈也知道来告状了。
“尚角哥哥,也不怪他们,采药的时候雾霾太大,我找不见周管事,被脚下的石子绊倒滚了下来。”
小团子两只手攥着衣袖,哭唧唧地将头埋在宫尚角的肩颈,让宫尚角心头一紧。
看来远徵是有心替他遮掩。
金复来报,明明是周管事撤去了与远徵同去采药的侍女,其中有一个下人趁远徵没注意,将他推了下去。
幸好暗卫及时发现,接住了远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审问的时候,周管事倒是嘴巴挺硬,说是徵宫的宫主是个没心的怪物,不知喜怒哀乐,活像一具木头,比不上前宫主半分风采。
宫尚角静静地听着,实则内里已经掀起了风波巨浪,无法停歇。
留下淡淡的两个字。
“剐了。”
剐刑,在宫门众刑中算是极重,常用来伺候无锋的刺客所用,但用在宫门族人身上,少之甚少。
宫尚角认为,既然下人不能侍奉好主子,赶出宫门便是,但若是以下犯上动了害主子的心思,背叛的滋味,最不好受。
当然得除以极刑,以示惩戒。
连带着犯事的侍女,也被处以绞刑。
“远徵乖,周管事以后不能服侍你了,哥哥给你挑了一个新的管事,侍女们也从角宫调用给徵宫,在角宫,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但你要知道,你是徵宫的宫主,你要做到刚柔并济,要学会保护自己。”
“知道了哥哥。”远徵点点小脑袋,懵懵懂懂地被哥哥抱回角宫擦药。
殊不知此事过后,宫尚角将徵宫管事以剐刑除之的消息传了出去,徵宫上下大换血,宫门皆知,这个徵公子,是宫尚角要护的人。
除了执刃和少主,在宫门,谁人都惧宫尚角。
可等宫远徵越长越大,大家便又多怕了一个人,就是宫远徵。
徵公子长大以后便褪去了小时候的那一丝木讷,被宫尚角养成了有血有肉的热烈少年,虽身上带着些许青涩的邪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只要宫尚角在身侧,总会又变成那个乖巧听话的远徵。
“你是无锋的刺客!”
当宫远徵再一次把矛盾指向上官浅之时,她那凄弱的身姿又突然软了下来,一副被宫远徵狠狠欺负的样子。
“你……你做什么!”
“徵公子无端冤枉于我,若是你哥哥宫尚角知道了,会不会对远徵弟弟你离心呢?”
女人抚媚多姿,冲上前以极快的速度抢过了宫远徵腰间的长刀,在夺刀之时,宫远徵也被开锋的利刃给划伤了右手。
宫尚角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满屋狼籍,宫远徵颤着手满目震惊地看着上官浅,她正可怜兮兮地向她的夫君告状。
“角公子,远徵弟弟要杀我——”
后续戳彩蛋啦,宫远徵怎么架得住上官浅的污蔑,可上官浅算错一步,她不该拿远徵来开刀——
occ致歉,内容私设,纯享版一发完
一枝花觉得,邱庆之最近特别奇怪。
邱庆之说最近在查一桩很棘手的案子,一枝花几次想帮忙,都被拒绝了。而且邱庆之也不告诉一枝花是什么案子,仿佛是专门在躲着他查似的。
特别是晚上,一枝花想要的时候,邱庆之也是草草了事。这闹的一枝花特别别扭,“邱庆之,你最近怎么了?你不行了??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啊。”“最近太忙了,一天到晚都很忙,有点累了。”
一枝花“?”
一枝花:他不是将军吗?到底是有多累?他是不是对我腻了?难道有新欢了?
一枝花越想越难受,越来越想不懂;自己最近也很乖啊,没吃人没去青楼,一口血没喝啊。对了,李饼肯定知道邱庆之在忙什么案子,我去问问......
一枝花越想越难受,越来越想不懂;自己最近也很乖啊,没吃人没去青楼,一口血没喝啊。对了,李饼肯定知道邱庆之在忙什么案子,我去问问他就好了。
一枝花化作橘猫,翻过大理寺的墙,看到陈拾正在洗衣服,便又变作人形,坐在陈拾身边,陈拾一看是一枝花,换作平常,定会开心的说:“花爷,恁来了。等会儿,俺去给你拿点吃的。”但是今天,陈拾看到是一枝花来了,眼神倒有些躲闪,“花…花爷,恁咋来了?”还一直瞟向大理寺明镜堂的方向。这些都被一枝花收入眼中。“我要进明镜堂”一枝花觉得他们一定有事瞒着自己,推开有意拦着自己的陈拾,闯入明镜堂院子。屋里四人正在说话,一枝花示意陈拾不要出声,陈拾也是老实的闭了嘴。一枝花趴在门上偷听:
王七“唉,你们说,他会喜欢哪一件呢”
阿里巴巴“窝觉得。他这么鹤立鸡群亭亭玉立闭月羞花,肯定喜欢最独一无二的”
崔倍“我觉得这件不错,我可以在上面再绣一朵小花”
王七“唉你别说,还真不错。你觉得呢孙豹”
孙豹“按照他的性格,确实会喜欢这种”
四人正商量着,一枝花突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不知所措的陈拾。
“你们这是……”一枝花看着案板上数不清的新衣服,问
他们四人你推推我,我搡搡你,最后还是王七“今日是少卿大人的生辰,我们正在给他挑礼物。”说完,其余三人不停点头。一枝花看向陈拾,陈拾也对他点点头,“俺也在准备礼物嘞”
原来如此,是李饼要过生日啊。怪不得大家最近都怪怪的。邱庆之也在忙这个吧。一枝花想。他也要给李饼个礼物吧,但是,送什么好呢?对了,自己的血。那可是好东西,没有人会不喜欢的。一枝花找陈拾要了个小罐子,就走了。
大理寺——
王七“唉过来都过来,他应该没发现吧”
孙豹“看样子是没有”
阿里巴巴“对了陈拾,一枝花刚才找你要的什么?”
陈拾“他找俺要了个罐儿,没说干啥用”
崔倍“他没发现我们,继续选吧”
——————————————
一枝花往罐子里放了些血,盖好盖子放好。不知为何,明明给别人过生日是件很开心的事,可是他却不怎么开心。一枝花被母亲他们骂了妖怪抛弃之后,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我也好想过生日啊。”但是,连自己生日都记不得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过生日呢?
遐想吧。
一枝花来到了一家酒肆,要了几盅米酒。“这位客官,我家的米酒都很烈的,一般是喝了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大醉。你确定要这么多吗?”“要要要,全拿来最好了。今天小爷要喝个痛快。”说着,把一个金元宝递给老板。老板赶忙喜笑颜开去拿米酒,不敢有半点怠慢。
————天慢慢变黑了。
金吾卫——
邱庆之准备好了一切,他换上一件紫金色的正装,去府里找一枝花。奇怪的是,找遍了整个府都没有找到。邱庆之找到一个看门的守卫,“一枝花去哪了?不是跟你们说了今天务必要看好他吗?怎么又不见了??”守卫感受到了邱庆之语气中的几分怒气,连忙跪下,“属下无能,今日下午只见一只橘猫爬上屋檐,像是往大理寺的方向去了。小人知道那是一枝花,可是您当时不在府中,小人……无法禀告”邱庆之特别头疼,“找,都去给我找。就是把神都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是!”
今天是一枝花的生日,邱庆之准备了好久,这些天他快要累的直不起腰,为了给一枝花一个惊喜。没想到日子到了寿星却没到!邱庆之骑马去了大理寺。
刚一进门,就看到李饼在训斥属下“王七,你怎么能说是我的生辰呢?你这让一枝花怎么想?”“少卿大人。当时情况紧急,是崔倍提示我的”
崔倍:“?”
邱庆之搞清了来龙去脉。“那,陈拾,他要一个小罐子干什么?”“他没说,俺也不知道花爷要干啥”李饼:“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你那边呢”邱庆之:“我这边也准备好了,唉,现在人却不见了。”众人不知所措。邱庆之说要出去找一枝花,一位属下突然来报,“报告将军,找到了。一个大妈说看到一个红发少年在南面酒肆不停地喝酒,而且喝的都是烈酒,架势可吓人了,也不让人靠近,只是不停地喝。老板说那种酒喝多了可能会危及生命,在旁边不停的劝……”李饼看向邱庆之,邱庆之早就没了影,他已经骑上马去了。“我们也快去吧”李饼说。
“别拉我,我……我没醉!”一枝花面露潮红,吐字不清。“哎呦这位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再这样喝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老板和小二都在劝一枝花,可一枝花一只重复一句话
“我死不了,我可是神!”
“好……好热啊”一枝花把衣服扒得只剩下里衣,老板赶紧给他披上毛毯,“这位爷小心着凉啊,不要再喝了啊!!!”
李饼这边也都回了大理寺。李饼把罐子打开,是血。陈拾吓了一跳,“饼爷,这是谁的血啊?”“是一枝花的。”李饼回答,“这东西还是给邱庆之吧。”王七“他为什么送自己的血?”崔倍:“一枝花的血具有返回青春、补气养神的功效,总之对身体有很多好处。”众人沉默了一会,阿里巴巴率先打破沉默,“我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李饼:“哎呀,快去金吾卫,给一枝花过生辰!”
将军府——
一枝花是神。酒劲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完全清醒了。他回想到刚才自己对邱庆之撒娇,还一个劲得往邱庆之怀里钻。“操操操,我都干了什么?!!”一枝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他尴尬的要死的时候,邱庆之进来了,从背后环抱住一枝花,用鼻子轻轻蹭他的发旋,“还难受吗?”
一枝花……一枝花快要疯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邱庆之!!!
“邱庆之,我是神。我不会有事的。你不去给李饼过生辰吗?”一枝花微微转过头,问。“那是他们骗你的。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不知道你的出生年月,便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当做是你的生辰了。我前些日子一直在给你准备礼物,明镜堂的大伙也是。之所以瞒着你,是想给你个惊喜”,邱庆之说,
“对不起亲爱的”
一枝花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明镜堂众人也到了,正在祝福他生辰开心,他看见每个人笑的春光满面,正在对他说生日快乐。
我在过生日,他想。
一瞬间,一枝花原本一半空虚的心被肆意填满,涨得他的心口有一些难受,但是他感觉很幸福。
邱庆之牵起一枝花的手,拉着他上了马,“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在一座有着“邱府”牌匾的府前停了下来。“这是你家?”一枝花问。“不,这是我们的家。”邱庆之揉揉一枝花的脑袋,“我这几天除了查些案子,同时也在布置这座宅子。李饼和陈拾他们帮忙新添了不少猫玩具,我在院子里种满了荆芥和花。屋子里面的家具也都是我亲手挑选的。希望你能喜欢。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现在邱府是你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你一直都是我的,邱庆之。”一枝花要开心死了!就一个字:爽!就这个过生日爽!!爽爽爽爽爽!!!
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盒子,那些都是大家送的礼物。他一个一个地拆开看。双眸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朦胧。他看完了所有的,邱庆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个牙齿项链。“我前些日子去学了雕刻,这是先前子墟国产的玉,我按照你牙齿的模样雕刻了一个。”一枝花马上戴在脖子上。
“邱庆之,叫我的名字”
“一枝花”
夜晚似乎变得更加绵长,邱府里正演奏着不知名的交响乐,月光照进屋子里,一颗青玉色的牙齿正在闪闪发光。
崔倍此人,从小便霉运缠身,走在路上被泼水,刚写好的案件被烧毁,类似于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他不仅自己倒霉,还会连累身边的人,为此他总会感到羞愧,后来大家便不与他同行了,他自己也总是远离人群,避免让上别人受到伤害。直到他进入大理寺遇到了“王七”
王七,刚出生时便被父母算了一卦,命中带官,命硬得很!
王七嘴皮子很厉害,很快就与大家成为了好友。王七最近注意到大家在一起聊天时,总有一个人在角落,不融入大家。便去问了大家是什么情况。“崔倍,这人邪门的很,...
王七嘴皮子很厉害,很快就与大家成为了好友。王七最近注意到大家在一起聊天时,总有一个人在角落,不融入大家。便去问了大家是什么情况。“崔倍,这人邪门的很,传言中他不仅霉运缠身,还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你还是离他迟点好,王七”。哦
你好,你就是崔倍吧!王七主动向在树下的崔倍说话,“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叫王七,我们俩交个朋友吧,以后你就是我王七的朋友啦!
“那好吧,我和你交朋友”,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啊?“嗯”,崔倍浅笑了下,“你笑起来好好看啊,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要多笑笑。”
崔倍听了王七的话后,脸红了起来,“谢谢”,自那以后,便常常能看到,崔倍与王七并肩同行,而王七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仅无事发生,还让崔倍变得没那么倒霉了,虽然两人并行,总是王七在找话题,但俩人都觉得开心。
这天,执行任务需要一人扮女装,王七自然是自告奋勇上阵了。王七换好装后便去找了崔倍。“崔倍~,你看我女装好不好看啊,我跟你讲,我化妆技术可牛了!”
“好看”,崔信看着王七,心却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有了七娘子的帮助案件自然是又快又顺利的完成了。最近崔倍只要一看到王七脑海中便浮现出王七女装时的场景,这让崔倍每次看到王七都会脸红,崔倍便开始躲着王七。
王七也查觉到崔倍在躲着他,终于有一天,王七抓到崔倍了,“崔倍,你最近为什么总躲着我,我最近也没有惹到你啊!”
我……,崔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选择了逃跑,崔倍把自己的情况跟阿里巴巴讲了,“你这种情况证明你喜欢对方啊”,【我喜欢王七吗?但确实王七对于自己来说是特别的,那我应该是喜欢的】,“崔倍,那你要向对方告白吗?”,嗯,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后,崔倍就展开了行动,无时无刻不跟着王七。
“崔倍,你怎么回事啊,之前一直躲着我,一问你就逃了,现在又一直跟着我,你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瞒着我啊?”,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你有喜欢的人吗?,当然有了。崔倍听了王七的回答后,不禁红了眼眶(作者:我见犹怜),“哦,那祝你能和她在一起吧”,王七听出了崔倍言语中夹带的委屈
唉呀,你怎么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崔倍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回到房中暗自伤心。翌日,王七拉住了崔倍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你喜欢的不是女孩吗?为什么会喜欢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你为啥喜欢我呢?,王七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最特别的。
两人相拥相吻!!!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崔倍不爱与人接触,就算对亲密的几位同袍相处都带着几份距离,是因担忧自己的霉运影响他人。
王七却是个极端,怕是由于父母为商人,又是家中幺儿,长大的氛围总是亲亲热热,所以总没有点距离感,说话要贴着人,走路要拉着人。
但是当两人好上后,这情况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崔倍变得极爱粘人,虽仅限于王七,也足够明镜堂的众人震惊了。
吃饭不再愿意坐在王七对面,要与王七并排而坐,面上仍是端着一副公子端方的样子,桌底下膝盖贴着膝盖。
“王七,我想吃你那边的鱼。”说着还要捏捏人的手。
在路上,往日与王七之间半个身的距离消失了,走着走着不是王七的腰牌碰到他的手,就是自己的包缠着王七的腰带。
若是闲暇之余的闲...
若是闲暇之余的闲逛,总会在某些人少的地方,悄悄牵起手来。
自从某次冬天,王七嫌他手冰,拽着他的手就往自己怀里放,捧着好好地暖着。后来崔倍写着公文时会突然对王七伸出手,刚开始王七搞不懂他的动作。于是崔倍说“我手冷,握不住笔。”
王七一下就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看了看周围,脸有些红。
孙豹看看天看看地,假装自己是空气。
阿里巴巴对上王七视线又迅速撇开,说:“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使泥们布要白日宣淫毫吗?”
王七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刚要接过崔七手的动作变成了拍落,大声地说“崔倍!同处一屋,谁喊冷了,暖炉不也烧着吗?你要是真的冷,你……你自己克服!我还要对案子,别打扰我!”
崔倍不放弃,蹭了过去,下巴搭在人肩膀,只重复道:“王七,我手冷。”
或许是冬日炭火烧出的烟充满了屋内,闷得王七的脸和耳朵通红,意识也变得迷迷糊糊,浮浮沉沉。他默了一下,用力拉过崔倍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环过自己捂在腹部。
手下柔软而温暖的躯体,让崔倍舒适得不由叹息出声。
后来,崔倍只要一伸手,王七便自然而然地接过揣自己怀里。至于有时崔倍并没有这个意思,也被王七这么一揣。他倒也心安理得地放着:“我只是想让你帮我递一下案录。”王七臊得一天没给崔倍近身。
*私设,为了办案伪装身份,爆改夫妻。
*表面不显实际内心已经乐开花的崔倍:“这是家妻。”
为了能立功快点升到原来的职位,王七这几天铆足了劲办案,他也不挑大案子小案子了,只要是案子他认真办,小到偷鸡摸狗,大到抢劫杀人,他都一手包圆了。
这一日,他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上的东西,正窝在崔倍怀里忙里偷闲地嗑瓜子的时候,一个人就跌跌撞撞跑进来了。
问起来那人发生了什么,很是义愤填膺,原来是京郊有一个黑心客栈,专门接待外来人,尤其是夫妻,他们惯常把女子迷晕发卖青楼,而男子则是卖出去给人当奴隶。
...
那男人就是逃出来的,为了逃他不眠不休精疲力尽,说完这些就倒头昏过去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王七两人特地乔装打扮成了一对新婚夫妻,但在谁做妻子这一块却犯了难。
两人分不出个高低,只能请明镜堂的人来投票。
王七:“我英明神武,能说会道,我当然是丈夫,你看崔倍这副小媳妇样,他就适合当妻子——”
崔倍没对此反驳,只是说:“我高。”
于是乎,王七以四票的全票通过,成功换上了女装。
王七这人酷似其母,换上女装后那神态气质更是像了三分,他额间花钿红火,是京城女子最爱的样式。
崔倍比他高了半个头左右,褪下官服后也不嫌羸弱,反而更能凸显他的高大。
王七心里有气,一手挽着他,另一手摇着团扇,半张脸隐在后面,只露出双眼,横他一眼。
“还不快走!”
娇蛮的样子,活像个小娘子,而被他使唤的崔倍一点不恼,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面。
孙豹几人在后面看的咂咂舌,“诶你说,他这样儿,也就崔倍能忍受了。”
阿里巴巴附和点头:“小不忍则乱大谋。”
京郊有一段距离,他们俩要掩饰城里人的身份,于是特地找了马夫把他们带出城,而后伪装成刚过来的样子。
孙豹一行人就在后面跟着,伺机而动。
王七正儿八经起来还是挺正经的,他迅速进入角色,一副娇蛮夫人的样子活灵活现的。
进门前崔倍拉着他的袖子轻轻叫了声“夫人”,而后静静看着王七,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七团扇后的脸红了个透:“夫君。”
[又名倒霉教主和他的甜心小作精]
[特别感谢邱饼出场]
崔倍的人生绝对说不上好,自己也觉得,如果换作其他人也许都等不到长大就已经因为霉运缠身而命丧不知道什么荒郊野岭了。
崔倍很知足,也心中默默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就像是偷来的,自己就像是天上的一坨乌云,所有人都绕过自己走。
生命中,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许以后也是。
直到某天,有个人的出现。
“崔倍,就是你是吧!”王七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揍了自己一顿,“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知道吗,主簿崔倍!!”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不打脸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王七拍了拍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衣冠,拎着崔倍的后脖颈就拖回了大理寺。
现在崔倍想想,当时遇见王七的一瞬间就觉得难以言喻的耀眼。
王七是第一个,无视自己的霉运,横冲直撞的直接闯进自己的生命里,随之改变了崔倍往后的生活。
“不是崔倍,你怎么整天臊眉耷眼的。”王七眯着眼睛,“你知道你天天耷拉着脑袋像什么吗,像只倒霉的鹌鹑。”
王七怕自己形容的不够形象,还特意学了一下鹌鹑的表情。
“噗嗤。”崔倍看着王七学自己撇着八字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笑出声之后,连崔倍自己都怔住了。
自己已经忘记了,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
是自己一出生母亲就去世,父亲又因为治水在自己发高烧那年离开自己之后;
还是在自己读书时周围的人认为自己是不祥之兆,都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的时候;
又或者是自己在来大理寺的路上时,被人欺骗利用,甚至连百姓都认为自己不祥,哪怕自己什么也没做,却因为谣言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无法做到的时候。
人的偏见和愚昧无知就像是一座大山,任凭你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改变。
崔倍比任何人都能更深刻的理解这点。
可是王七不一样。
他会在自己认为自己不祥,清明节准备上山逃避之时把自己抓回来一起吃饭;
会在去以前自己上学的地方查案时,跟自己说老师很欣赏自己,期望自己能好好生活;
会在一些百姓在背后悄悄议论说自己不祥时,直接走到人家面前说有什么话当面说,背后说算什么东西;
会在查案遇见危险时,主动将自己护在身后,虽然最后也会因为害怕跳到自己怀里。
这个人,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样。也许,我可以真的去信任他。
万物讲究阴阳平衡,崔倍虽然有霉运,但奇怪的是自己的体质一向很好。别说生病,就连咳嗽两声都很少有。
但是这次,崔倍罕见的发烧了。
距离上次崔倍发烧,还是在小时候的时候。那次父亲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所以此后崔倍每一次感觉头疼脑热,都会想起父亲离开的身影。
至于母亲,自己就更没有印象了。连母亲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是温柔还是明媚都不知道。
崔倍烧的脸红扑扑的,胸口不断起伏着。
“少卿啊,怎么办,他这好像很严重啊。”王七坐在崔倍身边,看着不停喘着粗气的崔倍,紧紧皱着眉头。
“饼爷,我又去打了桶水,跟崔爷换个毛巾擦擦。”陈拾从门口提了桶水进来,又接到脸盆里。
“我来我来,陈拾辛苦你了。”王七连忙起身,取过崔倍额头上的毛巾重新用凉水打湿。
“少卿,我回趟我的宅子,我记得我离开家时母后给了我一些药说很有效,我马上回去找!”阿里巴巴说道。
“我跟你一起回去找。”孙豹跟着说,“走吧。”
李饼点头,随之叹了口气:“王七你照顾好崔倍,陈拾,你去趟金吾卫找一下邱将军。就跟他说,我病了,让他找金吾卫的大夫来。如果我没记错,金吾卫有位专门的大夫,之前在宫中当值,医术高明,他应该能治好。”
陈拾连忙点点头,李饼拍了拍王七的肩膀。
“王七你别太担心了,你也要注意休息。我先去前厅等邱庆之,你先守一会儿崔倍。”
王七点头:“少卿放心吧,这里有我。”
崔倍做了个梦,不知道是美梦还是噩梦。
梦里,他见到了很多人,有当初诱骗自己的绑匪,有那些冷嘲热讽的同窗,应该算是噩梦的。
但是他看到了母亲,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在梦中依旧也见不到她的脸。
崔倍能听到母亲的声音,温柔又轻声细语,她好像在朝自己笑,在不远处呼唤自己:“倍儿,我的乖孩子……”
“娘,娘,是你吗。”崔倍想往前走看清楚母亲的长相,脚底却被紧紧的黏住动弹不得。
“倍儿,乖孩子。”母亲依旧是温柔的声音,“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的孩子。”
“娘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娘!别走!!娘!!”崔倍拼命向前挣扎,却无济于事,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娘,别走,抱抱我,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娘!!!”
“崔倍!醒醒,我王七啊!”王七看到突然开始挣扎的崔倍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拉住他的手喊他,“别怕,别怕崔倍。”
“那些欺负你的人都被我王七打跑了,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别怕,别怕,没事的,我在呢,没事的。”王七轻轻拉住崔倍的手。
崔倍终于跑到了母亲面前,紧紧的抱住了母亲,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崔倍已经是个少年人,按理来说自己从束发之年后就从未哭过,但在梦里见到了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就像是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受到的冷眼,歧视,委屈,都在见到母亲时全数倾泻了出来,什么也说不出口,一开口就哽咽。
“娘,不要走,我不想你走。”崔倍不停的哭,不知道哭了多久。
久到自己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他的耳边时不时响起一个声音,一直在安慰他,给他擦汗。
他哭了好久好久,哭到渐渐有了困意。
母亲身上有种淡淡的杜若香味,很好闻,让崔倍觉得舒心安稳,自己缓缓的在怀抱中睡去。
崔倍终于睡着了,王七长长的舒了口气。
“少卿大人,邱将军。崔主簿当是昼夜不分,饮食不当造成的风寒入体。我已施针去风邪,等将我开的方子熬好,喝三剂应该就无事了。”
“如此就好,多谢大夫。”李饼微微行礼。
“来人,送大夫回金吾卫。”邱庆之向门外的侍从说到。
“你以后别再说你病了,想找大夫直接叫人通知我一声便好。”邱庆之转身低声对李饼说,“让人担心。”
李饼有些心虚的乖乖点头,“知道啦。你辛苦了,走吧,让他们好好休息。”
李饼拉过邱庆之的胳膊,一齐走出去。
“崔倍,别害怕,没事的。”王七擦拭着崔倍额头的汗和眼角的泪痕,“你娘要是看到了你这样子,也会心疼的。”
崔倍的手紧紧拉着王七,王七也任由他拉着,躺在他旁边也逐渐入睡。
一日过去,崔倍终于睁开眼。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
崔倍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转了个身想起来,却发现躺在身边的王七。
崔倍下意识一惊,又在看清眼前的人是王七时缓缓放松了下来。
王七还在熟睡,崔倍的头向他靠了靠。
这是崔倍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王七,王七的手也还搭在崔倍的手上。
崔倍像是又闻到了杜若香,似有或无的萦绕着,可自己的眼神转了好几处都没发现香从何来。
直到心中滋生了个想法,眼神逐渐转向王七。
崔倍一点点靠的更近,近的鼻息之间缠绕着。
崔倍终于闻到了,杜若香。
是王七身上的杜若香。
崔倍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出神,看了许久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细细的听到了崔倍的一声轻笑。
杜若香满屋弥漫。
*私设,自卑敏感的崔崔和小太阳王七。
*一篇完,文末有彩蛋。
崔倍和王七的关系在明镜堂已经不算是秘密了,有不少人对此震惊,但最后还是持以尊重祝福的状态。
只是近日来出了个案子,是太学里的一个学生被杀了,死状惨烈,且他的家属还是当朝大官,非逼着太学和大理寺找出凶手。
于是乎明镜堂全员出马了。
只是崔倍表现的很有异样,他天生眉眼下垂,不笑时便是一副忧愁的样子,在有的人眼里看着心烦,但在王七眼里只让他担心。
所以在其他人都各自调查线索的时候,只有王七跟在崔倍后面,有意无意逗他笑。
“我听说你在太学的时候总是位列榜首啊。”
崔倍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前进的脚步也越来越慢。
王七没他高,本来跟在他身后,这么突然一停,他直直撞上去,最脆弱的鼻子被撞到,疼得他眼泪花都出来了。
崔倍连忙掐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看,额头上急的汗涔涔,薄唇也在嘴中撕咬。
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崔倍?”
王七敏感地注意到崔倍的身体僵硬了,他隔着朦胧泪眼看去,只看见一个身穿太学服饰的男人站在那,他不认识。
那人在说完那句话后好像注意到了他们俩不同寻常的姿势,眯眯眼露出个让人不舒服的笑:“早就听说你在大理寺有个关系不寻常的……原来就是他啊……”
“不是他!”崔倍没看他,眼神空茫地打断他的话,“只是朋友。”
王七猛的瞪大眼,他张嘴就要说话,可那男人此刻也开口:“我就说呢,毕竟你这种天煞孤星,谁会真心喜欢你……”说着,喉间发出几声毫不留情的嘲笑。
王七能感受到掐在他下巴上的手紧了紧,随后又像是怕他疼一般赶紧放松,可他就不愿意彻底放开,像是怕他一放开手,自己就会跑了一样。
可看着那个男人的满面嘲讽,以及崔倍眼中的破碎,王七轻轻慢慢地掰开了他的手。
一颗泪落在他的脸上,滚烫而又冰冷。
王七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张嘴:“去尼玛的,你才是天煞孤星!”
两人谁都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同时愣在了原地。
(彩蛋是王七霸气护夫,但又生崔倍的气,于是崔倍用自己去哄,七爷第二天都爬不起床。)
*ooc预警,有私设
王七家中来信,说王父病重,让他回家探望,他跟李饼请了假,把公交交付给其他人后开始收拾行李。
王七把乱七八糟一堆东西扔在床上,衣服胡乱叠叠就往包袱里塞,崔倍坐在一旁看着,手伸了好几个来回都没能帮上忙,最后只好又坐远了些,给王七腾位置。
“你去几天啊,需要拿这么多东西吗?”崔倍问道。
“我也不知道,十几天?”王七把手头上的东西随便一扔,凑到崔倍跟前,“哎我说,你舍得我走吗?”
“你不是必须回去吗……”
王七嘴角一抽,又换了个问法,“那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你不是还...
“你不是还回来吗……”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王七气不打一出来,心说自己这到底是谈了个什么?他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正好这时孙豹进来说车到了,他拎起两个沉甸甸的包袱就准备走,崔倍想接一个却被甩开了,他疑惑地看向王七,见眼前人神情并不太好,心没来由地抽紧一下。
“我不回来了!我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你求我我也不回来了!”
王七说完,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留恋,只留下崔倍和孙豹面面相觑。孙豹愣了半晌,才问道:“你怎么惹他了?”
“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其实王七一走出大理寺的门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的倔强也不允许他再下车跟崔倍坦白自己就是想听几句软和话,他心想,如果崔倍出来送自己他就勉为其难地下车好好跟他道个别,如果没有……
王七掀开车窗前的竹帘,眼光渐渐暗了,大理寺门口空无一人,他把帘子重重地甩回去,边跺脚边喊了好几句“笨蛋崔倍”,泄完愤才对车夫道:“叔,咱走吧!”
因为多给孙豹解释了两句,崔倍慢了几步,追出来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转出巷头。他了解王七,偶尔会说些气话,都并不走心,气消得也很快,不一会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好哄得很。
可这一次跟以往都不一样,这一次王七是带着气走的,压抑的车厢、遥远的路途,根本没东西让王七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崔倍也没机会解释自己心里还未说出口的想法,看着天上渐渐聚集起来的乌云,崔倍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完蛋了。
但更完蛋的,是大理寺。
王七离开的第一天,京城下了一天的雨,一道雷劈向大理寺的澡堂,把屋顶炸出一个大洞,一池热水又被风吹又被雨淋,很快就凉透了。
王七离开的第二天,蔡叔养的专门下蛋的母鸡飞了,走之前还踩坏了好几颗蛋,崔倍路过想帮蔡叔把剩下的蛋拾起来,没成想连鸡圈都没进去篱笆就塌了,顿时鸡飞狗跳,大理寺未来一个月的鸡腿没了。
王七离开的第三天,放卷宗的书架塌了。
王七离开的第四天,寝室的窗户半夜被风吹开,一屋子人都被冻感冒了。
王七离开的第五天,孙豹找了个王七的玉佩给崔倍戴上,无果。
王七离开的第六天,猫爷桌上的砚台突然裂了,墨流了一桌,弄脏了不少文书,少卿大人看着刚送下文书正走到门口的崔倍,问道:“王七什么时候回来?”
王七离开的第七天,所有人都出奇地想他。
王七这个人自来熟,不管跟谁,只要说上一句话就能和那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对崔倍也不例外。王七第一次靠近自己的时候崔倍都快吓疯了,弹射倒退至十米开外,把王七也给整抑郁了,深深怀疑了两天也没琢磨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崔倍了。
不过还好,误会很快就被解开,王七松了口气,笑说没觉得自己倒霉,崔倍这才后知后觉好像只有王七是真的不受影响,震惊了三天后又发觉自己搁王七附近待着也不咋倒霉了,真的非常奇怪。
王七常吐槽说崔倍是个闷葫芦,什么事儿都藏心里,说不到一块去,可看上去非常不搭调的两个人却意外地合得来,众人都想不通,而王七说这是一种灵魂上的契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阿里巴巴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害有沈高……
最后还是王七先出手了,他旁敲侧击了半个月,崔倍愣是没意识到,没办法,他只好直截了当地跟崔倍告了白,语气有点急,还吓了崔倍一跳。
回忆到这里,屋檐上的瓦片坠落,砸断了崔倍的思绪,他抱着脑袋蹲下身缓神,头顶乌云愈来愈大,如果乌云会说话的话,上面八成印着四个大字:好想王七。
王七离开的第十二天,阿里巴巴从官八集训营回来了,经过锤炼的他信心满满,觉得自己离通过就差去参加考试了。
阿里巴巴在王七离开前就走了,回来看到大理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说这怎么看着这么破,连正门口挂的牌匾都灰头土脸的。
忙着补屋顶的陈拾看到阿里巴巴回来,把大理寺最近的情况同他简述了一遍,最后叹着气道:“也不知道七爷啥时候回来。”
“旺七在窝家啊!逗豪几天了!”阿里巴巴如实道。
其实在众人忙着修鸡圈整书架的时候王七就已经回来了,他爹压根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吃多了上火,急火攻心,王七到家的时候他爹早好了,活蹦乱跳地跟人约着打马球去了。
没他啥事了,家里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搭理他,他待着没趣,给朋友们捎了点特产走了,走到半路又想起自己走之前的豪言壮志,于是进了京就跑阿里巴巴家住去着。阿里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每天下课回来还要做功课,也懒得问,王七说请的假还没休完不想回去,阿里巴巴也随他住,还管吃管喝,顺带请教他个官话上的问题。俩人谁都不知道大理寺此时都翻天了,王七要是知道大家那么想自己,恐怕早就嘚嘚瑟瑟回去了。
崔倍知道这事后愣了半晌,起身就往外走,不料一脚踹倒了桌子,卷轴咕噜咕噜滚了一地。他盯着这一摊狼藉手足无措,孙豹见状把他撵了出去,说:“我们来收拾吧,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王七给带回来啊!”
王七一个人待着,很无聊,躺在阿里巴巴家客房的大床上数房梁就数了好几遍,最后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恩怨”一笔勾销,回去跟崔倍和好,实话说,他也有点想念崔倍了。
“这家伙现在在干嘛呢……”
王七起身盘腿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着,越想越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后,他忽地跟被电了下似地想起什么来,穿上鞋拔腿就跑——那个倒霉催的倒起霉来是真倒霉!
王七打开客房门,一抬眼,心中刚还想的人就出现在院子中,也慢慢停下了脚步,他一哽,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问道:“你这几天没事吧?”
崔倍点点头,“我在来的路上摔了八跤。”
王七瞪大眼睛,走到崔倍跟前看他有没有受伤,只听崔倍又道:“大理寺也不太好,蔡叔的鸡被我弄跑了。”
“那几只大肥公鸡?!没了?!”
“嗯。”
崔倍置若罔闻,“王七,我很需要你。”
“到底是你需要我还是大理寺需要我?”
“我比大理寺更需要你,”崔倍低下头,继续道:“对不起,我那天说错话了。”
王七的脸开始微微发烫,听得心怦怦直跳,早软的心又软了大半,他伸手捧住崔倍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原谅你啦,”王七顺势揽住崔倍的脖子,拖着人家往外走,“其实我那天是在逗你玩,没想到把自己弄生气了,我也跟你道个歉,我下次不这样了。”
“我真的很想你,和其他事情无关,见不到你就会想你,印象中我们好像没分开过这么久……”崔倍侧头看着王七,认真道。
“啊啊啊啊不听了不听了,”王七撒开崔倍,捂住耳朵,“你开窍开一回就够了,一下子开这么多我心脏受不了!”
崔倍笑笑,“好,不说了。”
“我下回要是再回家,我就带着你一块,我们家那边景还是不错的,小桥流水人家,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扬州特产毛笔,你应该听过吧?据说‘用以落墨白描佳绝’,给你买了一盒,使劲给爷用!”
听着王七跟自己絮叨这几天发生的事,崔倍深觉心安,在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真实的活着”,而这份真实全部来自于眼前这个人。
日已偏西,云彩稀疏,微风和煦,淡淡的橙色霞光是太阳落山后的余韵。以前崔倍总爱为万物消逝而哀戚,且尤其不喜欢傍晚,他认为这是一切不好的开始,是黑暗的序幕,是死亡的前兆——在大理寺中不缺这样的见识。
不过,崔倍已经有好久没讨厌过傍晚和黑夜了,究其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他有了能为自己闪耀的太阳。
END.
一点小脑洞,甜甜的很安心
“你真的要养它吗?感觉会很麻烦…”崔倍撑着脸看着面前舔舐着碟子里羊奶的白色小猫,小猫一边喝着奶一边发出表示好吃的喵呜声。其实蛮可爱的。崔倍想。
“你懂什么,这是投资!”王七说,这猫咪黄瞳白毛,简直和少卿一模一样,“这指定是少卿的种。少卿也真是的,孩子生下来了怎么还不负责呢。”
“而且又不是你养,我养,麻烦你什么嘛。”
真是这样吗,崔倍默默的想。前个月王七一时兴起养的一窝兔子,还是自己天天偷蔡叔萝卜才养成现在这样白白胖胖的,哦,有一只不幸被蔡叔抓去做成了一餐。再前些日子,王七抓回一小笼蛐蛐,却在一进屋摔了一跤,蛐蛐跳得满炕......
真是这样吗,崔倍默默的想。前个月王七一时兴起养的一窝兔子,还是自己天天偷蔡叔萝卜才养成现在这样白白胖胖的,哦,有一只不幸被蔡叔抓去做成了一餐。再前些日子,王七抓回一小笼蛐蛐,却在一进屋摔了一跤,蛐蛐跳得满炕都是。也是崔倍费了好大劲才归还卧房一方安宁。
孩子生下来又不养的爹其实是你吧。崔倍看着王七那兴奋样,低头叹了口气。
崔倍平躺回炕上,把被子掩过头顶,只露出一片乌云,“我要睡了。”他闷声说。
身边窸窸窣窣的,王七把小猫抓下了炕,把被子盖好,看向了旁边被被子盖住的人。
天天这么睡也不嫌闷得慌。王七伸手去扯了扯那人的被子,崔倍把被子掀开,露出一张脸。
“怎么了?”崔倍问。
“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王七侧身看他,眼里亮晶晶的。
“我觉得它既然是少卿在外面生的私子,那就是叫什么…孬种,就叫它小孬怎么样?”王七直勾勾盯着崔倍询问崔倍的意见,似乎特别满意这个名字。
哪有人给孩子取孬种的…崔倍有些无语,但转念一想,贱名好养活,也是不错的名字。他眨眨眼睛,问:“李小孬?”
王七眼睛一瞪,颇自信的说了句:“王小孬!”
王小孬正好跳上了炕,爬在了两人的被褥中间,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崔倍。略显傻气。
“怎么样啊!”王七眼见崔倍光愣着也不说话,忍不住出声询问。
崔倍看看小孬又看看王七,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气。忽然觉得这傻猫倒更像是王七私子。
“不孬。”
那便是好名字了,王七嘿嘿一乐,侧回身睡觉去了。
这卧房里睡得安稳的多的是人,睡不安稳的倒只有崔倍一个,他攥着被子紧皱着眉头,头顶的乌云在他脸上飘飘荡荡。梦中更是凄惨,崔倍梦到自己正办案呢忽然房屋倒塌,重如千斤的房梁不偏不倚压在自己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正是绝望之时崔倍一睁眼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胸口结结实实压着王小孬和王七的一只手臂,下半身也被王七一条腿跨了上来死死压住。
感情自己是被当人肉垫子了。崔倍叹了口气。抽出手把王小孬从自己胸口轻轻推开。终于能好好呼吸了。
王七死死扒拉住自己,崔倍有些习惯了,本来这人睡觉就不老实,今天没被一脚踹下炕就已经不错了。
王小孬被推醒后踮着爪子找了片地又睡下去了,睡姿甚是张牙舞爪。
真是…
有了王小孬的大理寺更是鸡飞狗跳了。崔倍办公时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头桩子,于是便变成了王小孬最爱的猫爬架,它一整天乐此不疲的在崔倍身上爬来晃去,甚至跳上崔倍头顶,惹得崔倍动弹不得。
当崔倍想上手将它捉下来时,王小孬又从他头上蹦了下来,正正好踩进墨碟,在崔倍刚核实好的卷宗上留下几个墨色的梅花印。随后它又抱起崔倍惟一完好无损的毛笔,啃咬起笔尖的毫毛。
”这…不行。小孬莫要胡闹了。”应付一只猫咪,崔倍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他伸手去抢那只毛笔,却被王小孬劈头盖脸来了一爪子。
同案桌的王七赶紧把王小孬提溜起来,想也没想就对着王小孬吼了一声:“白眼狼!连你娘都挠呢!”
说完后王七拉上崔倍回了卧房,这边王七在翻找着涂外伤的药粉,那边崔倍抬着自己被抓伤的手有些茫然。
刚刚王七说自己什么来着。王小孬的娘?
王七总算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了,他拿着一只白色小药瓶走到崔倍面前。
“忍着点疼。”王七抓过崔倍那只被挠伤的手,轻轻抖落些药粉在伤口上,“疼吗?”王七抬眼看崔倍。
崔倍正思索着如果自己是王小孬的娘那王七又是王小孬的什么。听到此话后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确实不疼,还没平时少卿挠的疼。
这模样落在王七眼里就是疼得直皱眉还要装不疼。那只是在深思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在责怪他说,早就说养猫麻烦嘛。
“对不起。”王七轻声说。
“你不是说少卿是王小孬的爹吗?”崔倍问。
王七一愣,说:“我养了它那么久,我现在是他爹了,不行吗?”
“那我是它娘?”
王七点头,那可不是吗,有奶便是娘啊,“你喂了它那么久,不就是它娘了吗。”
崔倍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还被王七握在手心呢。半晌,他缓缓开口:“你是爹,我是娘…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还不简单?王七一挑眉一仰头,“夫…”
另一个字被王七卡在喉间,他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崔倍的脸,却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
“是什么?”崔倍道。
过分。
早晨吃早饭时平常分都不分开的两人这几天居然分开吃饭了!!!!大家都很震惊和孙豹阿里巴巴等坐一起的人将他们得头都聚在一起说:孙豹怎么回事你们平常不是还一起办案吗一定知道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两怎么分开了是吵架了吗还是怎么了,难道大理寺又要成灾难之区了吗孙豹,陈拾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陈拾说“俺们也不晓的啊要不俺等去去问问七爷和崔爷吧,大家快吃吧”听他说了这句话就点了点头各吃各的了。可偏偏有有个声音传出“呵,我看就是王七受不了崔倍了吧,崔倍那种天煞孤星谁敢和他做朋友啊我看就是图个新鲜感吧”崔倍听到后端着盘子走了。本来陈拾还想拦着他的看想想还是算了看他心情也不好他应该不想让人打扰吧......
早晨吃早饭时平常分都不分开的两人这几天居然分开吃饭了!!!!大家都很震惊和孙豹阿里巴巴等坐一起的人将他们得头都聚在一起说:孙豹怎么回事你们平常不是还一起办案吗一定知道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两怎么分开了是吵架了吗还是怎么了,难道大理寺又要成灾难之区了吗孙豹,陈拾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陈拾说“俺们也不晓的啊要不俺等去去问问七爷和崔爷吧,大家快吃吧”听他说了这句话就点了点头各吃各的了。可偏偏有有个声音传出“呵,我看就是王七受不了崔倍了吧,崔倍那种天煞孤星谁敢和他做朋友啊我看就是图个新鲜感吧”崔倍听到后端着盘子走了。本来陈拾还想拦着他的看想想还是算了看他心情也不好他应该不想让人打扰吧
崔倍漫无目的的走着抬头一看竟走到了那棵树下,这颗树还是和王七初相识的,他蹲坐背靠着大树心想着刚那个声音难道王七真的是因为图个新鲜感吗,可这个想法一出就立马掐断了,不会的不会的王七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我哪做错了肯定是我太倒霉了身边朋友离开这是正常的对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啊。落下了一滴泪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他梦到了越来越多的人骂他说他是个天煞孤星就连这些人里还有王七……他猛地惊醒已是中午了想到还有卷宗没写完回去整理卷宗了
陈拾看到崔倍后:来崔爷吃个包子还是热的勒快尝尝这还是羊肉馅的呢崔倍“谢谢你陈拾我现在还不饿你拿给王...孙豹他们吃吧我现在还要整理卷宗呢”说完投入了工作陈拾听完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你和七爷又咋了,怎么这几日都不怎么待在一起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今天早上七爷他肯定不是那种意思的,而且他还...”门口王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的听到快暴露的时候“陈拾,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说完就走了陈拾看了看崔倍,崔倍“我们没有什么误会,没事你去吧,我知道他不是那种意思的,快去吧不要让他等急了,没事快去吧”陈拾不放心说“那俺走啦你别不想不开啊我走啦”挥了挥手说完往门口走了
陈拾看到了王七“怎么了七爷,你要问我啥事啊”王七“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不能让崔倍知道,懂了吗”陈拾挠了挠头“为啥俺不懂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吗有误会就得讲啊,你不和俺说,俺就去告诉崔爷今早的事”王七扶额对陈拾竖了个大拇指“好样的陈拾居然威胁到你七爷我头上来了,行了行了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但你不能告…”还没说完阿里巴巴跳了出来“什么我也要听不然告诉崔倍,你和陈拾这是同流合污(一脸自豪感)。”王七看了看阿里巴巴和他后面的孙豹吓了一跳“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不是你们怎么还偷听人墙角呢”说完领他们去一个人少的地方了
王七“其实我是为了他着想,我不想他有危险”三人一脸懵的看着王七“这是怎么了,什么叫做不想让他有危险,你们是不是被什么人暗算了”王七“我也不知道,不应该啊我们应该没有吧”孙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七“那天我独自一人突然收到一封有个图案,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信说的是让我离崔倍远的不然他会有生命危险,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自从上次崔倍为我挡箭我就知道这是真的,我不想看他有生命危险,朋友嘛不做就不做总比他没了生命好,我在远处默默守护他就好了”说完一颗眼落了下来王七用手负去了,孙豹“可以看下那封信长什么样子吗”王七“那走吧那封信在床下”“你看吧就是这个”阿里巴巴“这个好眼熟啊这个好像是我胡族的一个图案”三人惊讶的望着他“什么那这个是什么意思啊”阿里巴巴“这个是我可以带你们找到他我知道是谁”走走走四人出发了。
带他们找到了那个人发现他在睡觉孙豹立马上去擒住人王七“说为什么要拆..呸,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呸,为什么要重伤崔倍我和崔倍,说,但凡那剑射歪了他就死了”王七一脚踹倒地踩着他拿出了那封信摔到了他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那人看到了那封信立马像王七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冲动对不起大哥我错了”边哭边说王七“你一句冲动就差点要他命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他命大,不然你死一万次都不够”说完叫人把他压入了大牢故意杀人罪。
不待在一起的那几天王七都是住在阿里巴巴的房子,陈拾时不时会送吃的给他
陈拾有找过崔倍“崔爷那天吃早饭时七爷不仅不是那个意思他还去暴打了那个人一顿呢而且在你们分开这几天他天天买酒喝醉不省人事而且还喊你的名字呢我觉得七爷喜欢你,崔爷,你对七爷的感觉如何啊,你也喜欢七爷吗”崔倍“那他可有受伤,我…确实也喜欢王七,他就是我的阳光没人不喜欢阳光的,可我毕竟是天煞孤星,没人会一直陪着我的而且我不想让他受伤害”陈拾“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你想七爷命硬这么久了不一样没事吗,我觉得崔爷你们说清楚一切然后告诉七爷你喜欢他”崔倍“我在想想吧,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崔倍一人回到宿舍顺带整理了床部,突然看到了一封信是同一封,崔倍还在想为何有这封信时阿里巴巴进来了看到了他手上的这封信还说了上面图案的意思,崔倍听后感谢他便睡下了第二天独自一人去找了那个人弄懂了为什么王七会远离他的原因…………
崔倍和王七在一起了王七把这事告诉了父亲母亲并且带崔倍回了家,王母和王夫很是喜欢崔倍,不久后就成亲了就这样崔倍和王七过上了辛福的生活。崔倍不再是一个人了他遇到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阳光
完
(抱歉大家,可能这张过程有点…抱歉抱歉想到了大纲但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我会变更好的)
因为自己不小心让人生病而自责的小崔x生病了也要使坏黏着崔主簿的七七。
已同居设定,主打就是一个细水长流的温暖!超爱这种无敌的甜蜜暧昧氛围!!!
冬日的洛阳城十分静谧,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崔倍站在檐下,拍落大氅上边的碎雪后,才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燃着炭火,温暖的氛围让人十分舒心,崔倍取下大氅挂好,绕进内室才发现王七已经醒了。
王七半靠床栏坐着,见崔倍进来,一脸担心的指了指窗外,“外面下这么大雪,你一个人出门也不怕被雪埋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崔倍靠近俯身,伸手搭上对方额头,还是微热低烧,“你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去把窗子关小点吧。”
“好。”...
“好。”
“再倒杯水来,渴死了。”
崔倍一一照做,回到床榻边上坐好,王七顺势躺进他怀里,崔倍身上还带着室外的温度和新雪的清透味道,王七惬意的枕着他的颈窝汲取清凉,顺便用头发蹭了蹭,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
王七的头发很软,看起来毛茸茸的很想揉一揉,崔倍一时走神,端着水杯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
“你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倒是把水给我呀。”
“…嗯,要不我喂你吧。”
“哇,今儿怎么了,这么贴心?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王七不可思议的看着崔倍,说着还状似害怕的拍了拍自己心口。
“快点喝。”
“好嘞。”
崔倍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过来,王七接过来,十分疑惑,“这是什么,应该不是吃的吧?”
“是药。”
“药?”王七打开瓶子,发现是一小瓶药膏,心下猜到了七七八八,心思一转开口道,“这怎么用?要不你帮我吧。”
还没等崔倍回答,王七就已经重新躺回他怀里,乖乖的靠好一动不动。很巧,崔倍一低头正好能看进他的领口,松垮的寝衣聊胜于无,遍布的红印和咬痕昭示着昨夜的疾风骤雨,崔倍不太自然的回避着王七的目光。
“崔倍?”
“这个药你自己来涂更方便些。”
王七双手环着他,贴近他耳边轻声说,“你来涂也是一样的,你就帮帮我呗,崔主簿。”
王七温热的吐息像一根羽毛,反复撩拨着崔倍,他尽力躲开王七的视线,压下翻涌的情愫,“我…”
王七看着他脸红又正经的样子,愈发有了兴趣,轻轻咬了一下对方耳廓,随后一路轻吻直至嘴角,两人目光交汇,崔倍没有再躲,颔首讨吻,王七热情的回应着他。
王七回想起昨夜缱绻,心里十分不解,明明都是第一次,可二人情况完全不同。
自己像落入蛛网,步步沦陷,身心被一波波浪潮冲的七零八散,临近爆发时早已经不能自已。
崔倍却不一样,他做的很漂亮,像是摹着一篇公整的字帖,轻拢慢捻,到急促时也不失规制,游刃有余,而且领悟的也快,举一反三,辗转不休,明明应该很羞耻,可他偏偏做的克制而强势。
这个家伙该不会不是第一次吧?
“嘶…”
冰凉的入侵让王七倒吸一口凉气,两人的温存也被迫中断,所有思绪也瞬间消失,再温热的手指也无法平衡药膏的寒意,如此突然的闯入实在让王七难以招架。
“太凉了吧,等一下,崔倍…”
“你别紧张,很快就好了。”
“呃……”王七不安的扭动着,换来的是紧紧的拥抱和更深的吻,还好涂药的过程没有持续太久。
“好了,”崔倍轻轻放开他,取过湿帕擦手。
“我说,你昨天真的是第一次吗?”王七捋了捋头发别到耳后,慢慢平复气息,顺嘴就说出了刚才想到的事。
崔倍望着他,像是觉得奇怪,“是,怎么了?”
“我觉得你熟练的不像第一回干这事儿。”
“……”
“我说真的,你老实告诉我。”王七难得在崔倍脸上看到了可以称之为疑惑的神情,还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羞赧。
“……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王七把他拽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技术挺好的,崔主簿,我自愧不如啊。”
见崔倍不说话,王七自己先分析了起来,“难道你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这倒也能说得过去,好像有人天生就精于此道…要不就是——”
“我旧时谋生,曾画过许多…秘戏图。”
“啊?”王七没想到崔倍还干过这种营生,一时语塞。
崔倍有些窘迫,正不知怎样解释,却被王七抢先一步开口,“那什么时候让我也看看,学习学习,怎么样?”
“…现在早就不画那些了,你想看?”
“嗯…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以后只能辛苦崔主簿身体力行,多教教我了。”王七拉住他的手,轻轻握了握。
“…自然。”崔倍红透了耳尖,反握住他双手温柔摩挲,点了点头。
王七看他这样,也不再继续逗他,“好了好了,说这么半天我都快饿晕了,有没有吃的啊?”
“嗯,你等一下。”崔倍起身去了外间,王七悠然的整理起了身上的衣服,见对方端着碗进来,王七抬手正准备端碗却被对方塞了一个手炉。
“我喂你吃。”
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王七心中感慨。
尝出粥里有莲子,王七又有了主意,“崔倍,等今夏荷花开了咱们一起去摘莲蓬吧,新结的莲子很鲜很好吃。”
“嗯,我都听你的。”
崔倍从小就是一个人,因为煞鬼的称号没人敢接近他,他也不敢靠近别人,怕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独来独往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被关心的感觉,直到遇见了王七。王七为人大大咧咧,第一次见到崔倍就揽着他的肩膀说“小爷我打小就命硬,你根本伤不了我。”
于是崔倍有了第一个朋友,王七也喜欢崔倍这个朋友,因为好说话,还不禁逗。没说两句脸就红红的,可爱极了。胖嘟嘟的小脸湿漉漉的大眼睛,再配上害羞的模样,像极了刚进门的小媳妇,王七不仅喜欢逗他还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捏捏脸蛋,搂搂小腰。崔倍一开始...
于是崔倍有了第一个朋友,王七也喜欢崔倍这个朋友,因为好说话,还不禁逗。没说两句脸就红红的,可爱极了。胖嘟嘟的小脸湿漉漉的大眼睛,再配上害羞的模样,像极了刚进门的小媳妇,王七不仅喜欢逗他还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捏捏脸蛋,搂搂小腰。崔倍一开始还反抗一下,后来崔倍渐渐适应也默许了王七这种流氓行为。谁能料到王七竟然变本加厉,没事就拍拍他的屁股,这可羞死崔倍了。崔倍态度坚决的表示‘不可以’,王七却说“都是兄弟,这有什么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我也让你摸我屁股。”崔倍怎么可能讲的过王七那张巧嘴。
但崔倍也一直安慰自己,都是兄弟摸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直到崔倍第一次见王七女装,心跳的很快,小鹿乱撞的感觉,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王七,王七扭着水蛇腰走到崔倍身边,抱着他就往他怀里蹭还调戏说“官人一直看着奴家做什么啊!是因为奴家太美了吗?哈哈哈哈哈”崔倍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但身体先回答了,他硬了。
用尽全力推开王七落荒而逃。把王七都推倒在地了“哎呦!这小子力气那么大啊!”
这可笑死孙豹了“哈哈哈哈,你看吧崔倍吓得。跟见鬼了一样。哈哈哈哈”
可怜的崔倍一个人在角落蹲了好久,他满脑子都是王七女装的样子,好美!身上也好香啊!但他是自己兄弟啊!但话又说回来,不是王七先来招惹自己的吗?没事就言语调戏,动手动脚,还说自己像小媳妇想娶回家。难道这是在暗示自己?要不然他怎么不摸孙豹屁股!前天晚上还要跟自己一起洗澡,他是南方人没有跟别人一起洗澡的习惯,这那是暗示啊,这是明晃晃的明示自己啊!
王七一直觉得自己喜欢漂亮姑娘,奈何明镜堂没有女的,而恰巧崔倍性格腼腆,长相漂亮乖巧。就成王七日常犯贱对象。每天的内心OS就是‘他好乖啊,像只小狗狗一样。’
‘他身上的皂角味好好闻啊。’
‘还没说两句脸就红成这样了,害羞的样子好像小媳妇啊!喜欢!’
‘他除了性别不对剩下的都符合自己找媳妇的标准。’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洗澡?我很像变态吗?’
‘小脸肉嘟嘟的手感真好。’
‘屁股手感更好,嘿嘿嘿嘿。’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啊,不行,我要挽回一下我的形象。’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管他男的女的,先勾引一下再说。’
‘我女装不好看吗?为什么要跑。难道是不喜欢我?’
还没恋爱就失恋了,王七郁闷了。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没想到崔倍竟然主动了。
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去吃饭,王七呆呆的回答“有空啊!要不要喊上大家一起。”崔倍不知道王七是真傻还是装傻说“不要叫大家,就我们两个,我有话对你说。”
醉仙楼
看着满满一大桌都是自己喜欢的菜王七问“你发财?点那么多就我们俩怎么吃的完。”崔倍摇摇头说“快吃吧!”王七也不跟他客气吃了起来,崔倍紧张的手不怎么放在那,一直在腿上摩擦,裤子都要磨烂了。王七看着崔倍局促的样子问“你怎么不吃啊!”崔倍不怎么怎么开口想着酒壮怂人胆,猛灌自己一杯酒。这可吓坏了王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崔培倍是摇摇头说“没有,就是想喝酒了,快吃吧。”王七也看出了崔倍有什么心事,他不愿意说自己就不问了。
不胜酒力的崔倍没喝两杯就醉了,最后还是王七搀扶着他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靠的很近,越走路上的行人越少,最后在一个无人的路口崔培鼓起勇气牵住王七的手,王七惊讶的看着崔倍。崔倍脑子晕乎乎的问“为什么你每天都缠着我。真是只是拿我当兄弟吗?”崔倍的话问的猝不及防。王七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一开始是拿你当兄弟。”崔倍继续追问“后来呢?”媳妇都那么明显的问了自己不能怂了王七大声回答“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崔倍。”
话音刚落,崔倍抬手抵着他的后脑勺,滚烫的唇带着酒气将他覆盖。王七惊的眼睛睁大,整个人仿佛成了石头。
只是浅浅一吻,王七觉得过了好久。一吻结束崔倍用下巴低在他的肩上,带着撒娇的口吻蛊惑道“我今晚不想会大理寺了,我们去你那好嘛?”
媳妇都发话了,哪有不从的道理。
王七啊,你这是引狼入室啊!
彩蛋是车不知道能不能过审!
*私设,因为某些原因王七不得不跟崔倍分房睡,却被后者误会了。
*一篇完,有彩蛋,微饼拾。
自打崔倍和王七的关系暴露后,两人被重新分了一间房,不用和阿里巴巴他们挤在一起了。
起初王七很开心,因为两个人住肯定比五个人住要宽敞,而且这样他和崔倍也多了很多共处的私密空间,在晚上也不用听见孙豹的打鼾声了。
当初有别人的时候崔倍只敢做一些隔靴搔痒的小动作,那时候他都隐隐有些收不住了,而如今多了一个新环境他更是解放天性,每晚王七都苦不堪言,跟霜打的茄子没...
当初有别人的时候崔倍只敢做一些隔靴搔痒的小动作,那时候他都隐隐有些收不住了,而如今多了一个新环境他更是解放天性,每晚王七都苦不堪言,跟霜打的茄子没两样,甚至还更惨。
不过才几天,他就一副被掏空,命不久矣的样子。
陈拾是最先注意到这一点的人,他以为王七病了,于是想劝人去治病。
可王七心里门清的,他就没病上哪去治病,有病的是崔倍。
大概是被折磨昏头了,他竟然把这些事都告诉陈拾了,而后者被震惊的脸红了一大片。
王七纳闷:“饼爷也这样对你?”
陈拾闻言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饼爷从来不会这样,他......很有节制的。”
只有崔倍这样。
王七得知这个悲惨的消息,整个人丧失了力气,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
陈拾看不得他这个样子,试探性提出建议:“要不你们分房睡吧?”
他本来也是随便提的一个,却不想王七听见后眼睛一亮。
对诶,分房睡不就解决了吗!
王七马上来了动力,他看陈拾仿佛在看救命恩人一样,“谢谢!”
当晚王七向李饼提出加房的申请通过后,他就呆在他和崔倍的小窝里静静等待崔倍的回来。
这几日明镜堂的事说不上是多还是少,但崔倍的确没能闲下来,往往都是王七先回房里待着,之后过来大约两柱香崔倍才会回来。
今天也不例外。
崔倍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埋在王七的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自己鼻间都是熟悉的气息后才肯退出。
王七见他放松点了,找准时机开口:“崔倍,我们分房睡吧。”
男人的身影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僵硬住了,他不可思议抬头:“什么?!”
清澈的眼中全然是不明所以的震惊,往深处细看竟然还带着几分委屈。
王七没注意到这些,他靠在崔倍怀里用撒娇的语气控诉男人的不知节制,算是给他解释了一下分房睡的原因。
可崔倍根本没有精力去听了,他满脑子都是王七要分房,甚至在男人走后他都没能回过神,盯着空荡荡的房内,咬着唇落下一颗泪。
(彩蛋是崔倍爬床抱着老婆哭,后者心软,房还是没有分成。)
哭包花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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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枝花很爱哭,但大抵没人知道。
其实,从前是有人知道的。但说来好笑,命运或许喜欢看爱哭者流更多的眼泪,似乎要看看其何时枯竭。
母亲砸来的石头落在身上很痛,一枝花的眼睛又没忍住红了,母亲惊叫起来,似乎这双腥红的眼睛下一刻就会带着怒意吞噬她。
“不是的!”一枝花解释,他极力安抚母亲。
他多想像从前一样委屈的时候能窝在母亲的两膝间流泪,那时他的眼睛也是这样红,但母亲会心疼。
秋风萧瑟,破碎的焦黄碎叶被卷进河里,深秋的水冷的刺骨,一枝花的裤子全湿了。
母亲又后退了两步,一枝花好想往前多走两步,却被抬脚刹...
母亲又后退了两步,一枝花好想往前多走两步,却被抬脚刹那的刺痛感一击跌进了水里。
头上背上传来一下下的闷声,一枝花知道母亲捡的石头越来越重了。太重了她会拿不动吧,一枝花心想,于是他扑在水里没动,直到听不见母亲离开的脚步声。
其实没多久,因为母亲往前跑时从没回头,但一枝花的衣服还是全部湿透了,泪水凝在眼角没敢流下来。
他站了起来,掌心烂了一片,大概是刚刚河底的碎石扎了进去。
像河里的碎叶。
后来百年,他发现,哭泣是一种特权。
有人在乎才有资格。
否则,比如说他,就只是暴露了弱点,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他一直没有这种特权。
所以每当控制不住想要流泪时就偷偷躲起来。
他和邱庆之在一起很久了,但他还是不太敢在邱庆之面前流泪,毕竟邱庆之选择把风生石给了李饼,他在邱庆之眼里不是唯一,甚至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一枝花一直知道的。
他只是觉得邱庆之的血最好吃了所以才留在他身边,一枝花知道他在自己骗自己。
一枝花什么都知道。
邱庆之回来了,从大理寺,他身上有李饼的味道。从前一枝花常常为此纠缠不休,后来发现没用,邱庆之总是用协同办案的理由来搪塞他,他总是狠狠咬邱庆之一口,然后偷偷流泪,后来不知道又有多少次,一枝花数不清了,倒也习惯了。
他自觉和李饼争了那么久邱庆之,却发现对方根本没参与比赛,可他却始终赢不了。
关于邱庆之死而复生后为什么选择和一枝花在一起,一枝花觉得大概是为了防止自己和李饼抢风生石吧,那种好东西可是邱庆之拼死得到给李饼的。
他明明知道他有多想要的。
但是一枝花现在不想要了,因为多亏了他没吃到,他的心头血和骨头才能让邱庆之起死回生。
他很庆幸。
他其实挺想告诉邱庆之,告诉他自己不会再和李饼抢风生石了,让他放心,但又怕邱庆之就此再也不回来了,像母亲一样再也不要他了。
其实他已经忘记母亲的样子了,但往往午夜梦回时砸在心头的石头让他控制不住的张嘴喘气,像是要窒息,憋得他泛起泪花却不敢流下。
“邱庆之,你回来啦!”带着很明媚的笑容,一枝花听到自己这样说。
“嗯,回来了。”邱庆之还是不大喜欢笑,但语气温柔许多,他伸手摸了摸一枝花的头。
他昨晚又做噩梦了,心情不太好。他轻轻蹭蹭邱庆之温热的掌心,企图安抚自己,但邱庆之身上李饼的味道呛得他想要流泪,他控制不住想要逃离。
他说:“邱庆之,秋天又到了。”
“怎么了?你喜欢吗?”
讨厌极了,一枝花心想。
他讨厌母亲扔来的石头,讨厌刺进邱庆之心口的匕首,讨厌成碗成碗的心头血和被自己砸碎磨粉的指骨,讨厌天天去大理寺的邱庆之。
不行了,要逃走,眼睛好酸。
他恐惧在别人面前流泪,尤其是邱庆之。
又或许不是恐惧流泪,而是恐惧没人在乎的自己。
纵然是事实,至少不要血淋淋的摆在眼前。
“我喜欢,我出去看看。”一枝花变成猫跳出了窗。
“已经是晚上……”邱庆之看着不等自己把话说完就钻出去的橘猫微微叹了口气。
他跟了出去,大晚上去赏什么秋景,这猫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谎。
邱庆之复生醒来时见到了他从没见过的一枝花,那时一枝花的头倒在他身上,皮肤苍白,唇又妖艳的吓人,心口的衣服已经成了黑红色。很安静,安静的不像一枝花,又或许,这才是一枝花。
然后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一枝花眼角一闪而过。
神为何会落泪?
邱庆之知道一枝花没有几个地方可去,没在将军府,更不可能是大理寺,那就只能是马戏团,一枝花只对那片废墟有归属感。
那里荒凉的像他自己,也荒诞的像他自己。
终于,邱庆之在一张幔布后找到了一枝花。
不可否认,邱庆之愣住了。
同那时一样,一枝花太安静了。邱庆之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哭的这么安静。如果不是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或许没人会发现他在哭。
邱庆之蹲下身伸出双臂轻轻环抱住他。
怀里人这才抬头,睫毛上带着泪水。
一枝花很慌乱,像是炸了毛的猫,他搓了一把眼睛,挣扎了几下,却被邱庆之一只手摁住双腕堵在了墙角。
一枝花眨了眨眼,刚刚没流完的眼泪不争气的滑下来。
一枝花想死的心都有了。
“告诉我,怎么了?”邱庆之看着一枝花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好像心里也被覆盖了一层苍蓝色的大雾。
身居劣势的人往往用装模作样的气势掩盖心虚。
“你身上太臭了!把我熏出眼泪了!”一枝花大声嚷嚷。
这话真假参半,邱庆之明了。
“你又闻到李饼的味道不开心了?”
一枝花不吭声。
近来确实碰到了大案子,大理寺和金吾卫携手竟然也用了一月有余将将结案。邱将军一回家就碰见自家出门“赏秋”的猫。
“我说近几日怎么不跟我闹了,合着一个人生闷气来了。”
“你闭嘴!”一枝花眼睛又红了。
“谁家小可怜啊?”邱庆之没忍住开口逗人,看着自家猫红红的眼睛,逗人的心更甚了。说实话,他很高兴一枝花为他而流泪。
他承认从前李饼是他最重要的人,年少挚友的分量何其沉重,可是挚友和爱人是两码事。苏醒那日一枝花的样子他忘不掉,正如忘不掉黄沙峪那人的潇洒恣意,耀眼的,令人心动的。
一枝花拒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
邱庆之用拇指抹了抹他的眼角,替他开口答道;“我家的小可怜。”然后没忍住勾起嘴角。
一枝花愣了愣神,然后开口反驳道:“才不是你家的!”凶巴巴的但语气明显欢快不少,大概耳朵已经支棱起来了。
邱庆之拉着一枝花的手回家,过路上给人买了桂花糕,抚落了落在人头上的枫叶,秋天是令人喜欢的。
见一枝花情绪稳定下来,邱庆之开口:“你经常去那里吗?”
一枝花没吭声。
邱庆之知道,对于一枝花来说,沉默就是默认,他只是扭捏的可爱。
邱庆之敛了神色,正视一枝花:“不要一个人偷偷流眼泪,让我看到好吗,我会哄你的。”
邱庆之笑了笑,重又拉起他的手往前走。
邱庆之比谁都懂一枝花,自己无数次偏向李饼,一定让一枝花极没有安全感,猫咪的高傲来自于觉得自己是唯一。把一枝花驯服成这样,是他的过失,他会慢慢弥补。
“邱庆之!低头!”
邱将军乖乖把头低下来,一枝花伸手捻下了邱庆之头顶的碎叶。
“好啦。”
邱将军抬头时没忍住,吻了一枝花的唇。
“很甜。”
“甜什么甜,邱庆之你有病!”一枝花一整个爆红。
“桂花糕很甜。”某将军脸不红心不跳:“还有,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