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盟除非你嫁给我,或者你弟嫁给我”
本意是羞()辱千手,结果柱间听了大惊失色:那还是我来吧!
扉:???!!闭嘴啊!!
柱:我来
扉:闭嘴,我来
斑:……
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看人争宠,又感觉被深深的嫌弃了
——
千手回家开大会
扉:千手族长怎么可能嫁到宇智波去,你在想什么!(看神经病的眼神)
长老们:就是啊
柱:(要哭了)那难道就能嫁扉间吗…………
长老们:怎么可能,当然是开战
扉:我去联姻挺好的啊
长老们:(惊恐的眼神)
(长老们:扉间离柱间太近终于被传染了精神病……)
扉:嫁过去还能当间(谍,到时候来一波里应外合……
长老......
长老大喜
柱:不要啊!要和平!
柱和扉回房开小会
柱:
扉:我那是哄长老的,不然他们肯定坚持开战
柱:!但是也不能为了这个牺牲你的幸福……
扉:嫁过去我挺幸福的
柱:?
扉:你想啊,宇智波斑提出这个条件就没认为千手会答应。但我们真答应了他又没法食言。想想到时候他的表情我就想笑。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已经迫不及待婚后的生活了。
柱:扉间…………你嫁过去不要欺负斑啊…………
谈婚论嫁中
斑,眼神死
扉间憋笑憋的很辛苦
柱:…………
扉:婚礼就下周吧
斑:有必要这么急吗!
扉:这是重要的展示两族联盟诚意的仪式
扉:你想看我穿白无垢吗
斑:不想!!!
斑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斑の眼神暗示:柱间救我!
柱:(表情凝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宇智波长老那边大喜过望
长老:族长好计谋啊,若能征)服扉间让他为我们所用那是最好的,就算不行,砍了千手一条胳膊,他千手柱间武力再强也是独木难支……
斑:…………
都是心机)女表……
斑本来不想结盟的。逆反了
斑:联姻可以,能换个人就好了
柱:?你希望是我?
斑:靠,不是。
斑:来个正常点的普通人!
柱:(热泪盈眶)你值得拥有最好的
柱眼里最好的→扉间
婚礼……斑扉俩人都穿着男式婚服
斑表情僵硬
扉:你要微笑,不然会显得两族联盟很虚假
斑尝试微笑
扉:还是别笑了
扉心里笑得想死,但他有高超的表情管理技巧
宾客们:千手扉间眼里满是笑意,斑却全程板着一张脸,原来是单恋吗?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好可怜啊千手扉间
扉:(看到斑的表情就想笑)
:怎么变成斑被欺负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不是
想看扉间穿女装喊“夫君~”
斑吓得拔腿就跑
柱:?为啥??他欺负你了?
斑(咬牙切齿,没脸承认):没有!
柱:你和斑相处得怎么样?
扉(心情愉悦):挺好玩的
柱:……好玩?
扉:我是说挺好的,你听错了
感觉扉应该能在宇智波混得挺好
来一波经验交流学术交流
和长老们打好关系……
长老:比斑好交流多了!
想看扉间在人前作小鸟依人状挽住斑的胳膊
:斑还不能怎样
会被说“这还不满意?”
“不是你要的吗?”
笑死了
已经能想象咬牙切齿了
其他人:你老婆对你真好
宇智波长老:(欣慰)看来你已经把扉间驯)服了
长老:扉间立刻过来给我干活!
007工具人谁不喜欢呢
有些对千手敌意重的宇智波:你为什么要插手宇智波的事务!
扉:但是我已经是一个宇智波了
宇智波:我们不承认!你一定别有用心!!
扉:我只是想……赢得斑的认可
宇智波:……
扉:我想为他……多分担一些……
扉:他好辛苦,年纪轻轻眼袋就这么重……看得我好心疼……
宇智波:………………
宇智波:恋爱脑好恶心。
扉:计划通
族人:你夫人真的好爱你
斑:……………………
记者(?):有传言说您二人的婚姻并不和睦,只是扉间苦苦单恋,请问这是真的吗?
扉握住斑的手:当然不是,我们是双向奔赴。对吗,夫君?
斑:……………………对(咬牙)
斑:我受不了了!!!赶紧随便找个借口把你弟带走!!
柱:可是他这么爱你诶……
斑:你怎么也这样!!
斑看到扉间处理宇智波的族务,俨然一副二把手的架势,震惊了
斑问长老:你怎么可以让他碰这些!!
长老:知道你心疼老婆,但活这么多总得有人干啊!
斑: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老:那么你来?
长老:你要知道扉间都是为了你……
斑:我有事先走了
按这个进度斑什么时候才能()到老婆!
斑:我看到你在管理宇智波的财务了
扉:不辛苦,这是作为族长妻子的分内之事
斑:不要装傻!
斑:作为妻子的另外一项分内之事你是不是也得干?
扉:?原来你想()我?
斑:没有
扉:想就提前说,我好做准备
斑:都说了没有!!
斑:你这家伙!完全没有羞(耻心的吗!!
扉:都是夫妻了还提这些做什么
扉间憋笑快憋不住了
想看斑一晚回屋,推开门看到扉间穿着白无垢坐在那里等他,斑吓得差点把门板掰下来
扉:婚礼时没穿,一直觉得很可惜来着
斑:你给我把它月兑了!
扉:好啊
扉:內(衣也要月兑吗?
我:你适可而止吧扉间!
扉:反复试探底线,好玩
天天玩火总有一天要翻车的
想看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把扉摁在地上………扉间有点慌,但他演技很好,从容地对斑说:做之前得先洗澡……
斑本来以为扉间会慌不择路地逃走,或者飞雷神“咻”的一下消失,然而……扉间是有些紧张,但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表情似乎是在害羞
斑不禁大为震撼:他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纯情男孩波斑心脏扑通扑通跳
想到之前扉间那些他以为是故意恶心人的行为,居然是扉间的真情流露,斑的心情……非常复杂…………
斑:难道这么久以来……他真的一直在苦苦单恋我………………
斑放开了扉间。扉以为斑是演不下去了,抬头嘲讽道:“不做了?”
在现在的斑眼里,扉间脸上充满了失落。(其实确实有微不可见的一点)
斑:(郑重)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扉:……?
一转纯(爱
斑:那就先去洗澡吧
扉:诶……诶……?
扉懵逼地洗完澡,懵逼地被()了。斑还很温柔地亲他……扉间傻了。
扉间懵逼.jpg
斑の批注:他还不敢相信他得到了幸福
下次柱间来串门时:
扉:斑最近变得好可怕!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
柱:诶……?你之前还不是很快乐吗?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
扉:……没有。他对我很好。有些太好了。
柱:?那不是好事吗
扉:感觉超怪的好吗!我就是受不了这个!
柱:懂了,你是抖))m
扉:?
柱:我去提醒斑一下
扉:?不是,你等等……
斑:扉间真的好爱我
柱:我就说嘛
以前:斑晚上不敢回家
现在:扉间晚上不敢回家
回家就要被()……
:那你可以拒绝嘛
扉:…………不好意思拒绝
啧。
恨铁不成钢的宇智波长老:看看人家扉间的工作态度,连续几天睡在办公室!能不能向他学学!
族人:学不来,这是爱情的力量
[图片]
“抱柱之尾生,咨嗟而想慕,虽盟意萧郎,陌路逢海棠。”——《杂记·陇头音信其十八》
九月的一个黄昏,神骨最后一次传信,素还真仅得到了一首小诗。
诗情寄语,词舌多情,倒有一番山穷水复、柳暗花明的新气象。素还真心下欢喜,只道曼怛罗必是大梦得偿,这消息合该告知艳文听。
他已备好行囊,沽酒当庐,贪玉山之倾倒,喜良人而共酌。
酒家频频传笑,左论蜀纸价贵,一画千金,右道岳香难求,半鼎百两。押玳瑁换西子,留丝绦系明妃,言语之间俱是市井谬言,所议论者皆不过家长里短,全无妖魔作祟、鬼怪为祸。
素还真驻足片刻,怡然浅笑,转身离开。
远山有青屏叠翠,山峦锦绣,老松之上灵蛇摆尾,莺燕飞蝶,...
远山有青屏叠翠,山峦锦绣,老松之上灵蛇摆尾,莺燕飞蝶,百啭千声,悦耳动听。他想了想,拿出同心石。
过了许久,同心石里才传出清脆爽朗一笑,而后边是江水汤汤、波澜动荡,海潮雷鸣般推着气势更上一层楼。终至顶端之时,突闻一串悠扬柔美的乐声闯入。
那乐器音域甚广,略带甜美,让人不自觉想到了月光泼洒于丝竹之间的静谧安宁。
素还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葫芦萧?”
乐声未停,素还真不紧不慢地走着,曲终,史艳文问:“我长在云州,母亲还在之时,也曾学过葫芦萧。不过多年未练,有些生疏了。”
“的确,”素还真说,“颤音抖得太厉害了些。”
史艳文语气稀奇,“你今日心情很好?”
界桥也只有千米不远,两边的集市已经越来越多,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站起身冲他致意。素还真颔首,口中玩笑道:“是不是我不夸你,你不习惯了?”
史艳文饶有深意道:“算上今日,连日来你都这般坦言了七回,这突如其来的率直,的确让人惊讶。”
“担心吗?”素还真又问。
“担心什么?”史艳文反问。
素还真抚摸着同心石,仿佛在抚摸什么人的肌肤,眼里带着笑意,“不是某人说要素某随时随地清醒自持,莫要被美色迷昏了头?”
“……”史艳文尴尬,“我没说‘美色’。”
不知哪里传来了鸣钟击鼓声,有杂耍团在界桥下摆起了排场,桥上挤满了人正往下看。界桥极宽,百米不止,又极长,三百四十二米,就外形看,已经不能说是桥。有胆大者,现如今竟在桥上摆起了地摊,卖各种小食。
史艳文已经听到了熟悉的笑声,有人喊着“素贤人来了”,有人笑问“素贤人,坐下吃杯茶吧”,有人调侃“我猜素贤人这回能在九界待半年”,等等话语越来越多,史艳文没吱声,只静静听着。
素还真进退有礼地打招呼,从这里过路着实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恰巧已经有人摸准了他的习惯,早早侯在此处。
青衣身后跟了一串嘻嘻哈哈的小孩子,扛着糖葫芦棒大步走来,“素贤人!”青衣真是被小孩子缠怕了,将葫芦棒都给他们,对素还真道:“史君子回了云州老家,让你不必去正气山庄,到了双栖镇,有朱大娘会直接带你过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群孩子又簇拥上来,“哥哥哥哥!我们请你吃糖呀!”
青衣头上青筋一蹦,“这些本来就是我的糖!”
素还真忍俊不禁,道了谢,怕又被人堵住,直接化作一道光越过界桥。界桥下通星海的浮空长廊对称雅致,盘旋曲折连通各个浮岛,人亦不少。素还真匆匆瞥过一眼,人就到了双栖镇外。
火红的朱雀震动长翅,漂亮的凤眸里带着温柔笑意,“素贤人,你来了。”
“有劳前辈护送了。”素还真行了一礼,起身跃上她的后背。
“无妨,”朱雀旋身疾上高空,如一道炽烈彩虹划过天宇,“我本就在云州定居,今日来中原逛一逛,正好顺路回去。”
云州是个很美的地方,冬暖夏凉,又远离中原,那里有无数奇珍异兽,有“风花雪月”,有“百鸟朝凤”,朱雀择此地定居也是在意料之中。
不过据素还真知道,史艳文幼年是跟着母亲逃难才会逃到云州,也不知那是怎么样一段日子,拾字郎就不曾经历过,他实实在在是个知书达理又天真未泯的公子侠客,不像史艳文这般历经铅华。
三日后,素还真长袖在风中震动,停在了一处热烈的典礼之上。人们围了一圈又一圈,花瓣般跳着舞,男女老少皆有。素还真一时竟没从那数百号人里发现史艳文的位置。
朱雀伸长脖子,尖喙指着一个方向,“这是祈雨式,众人盛装而来,载歌载舞,再挑出合适的男子参加祭神仪式。素贤人来得刚好,史君子正要出场了。”
素还真这才反应过来,只见女子戴着满头漂亮的银饰,身着色彩斑斓的彩裙翩然起舞,头顶的银色发饰反射着日光,像一条洛带银河。两列男子从树下跑出,戴着蓝色的缠头帽子,手持竹节有规律的敲动,伴着铜鼓声,女子和歌而起,原始又动人。
那当中的祭台上,已经摆满了一圈祭果,素还真正思考着史艳文该从何处出场,就见一道蓝衣身影飞踏叶尖、游龙般负手而至。
他穿着传统的云州服饰,现场的人一下子沸腾了。
素还真目光一动,跳下朱雀后背,停在了树梢之上。
于此同时,葫芦萧与密集的鼓点同时响起。
史艳文没有睁开眼,就像戴上一张肃穆庄严的面具,他从伸手拿出两支孔雀翎羽,深吸口气,忽将双羽交叠并拢,再一旋身错开,蓝色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绽放。
素还真微微一怔,那好像是他的“观剑不则声”。
他手里拿着的不是孔雀翎,而是两把剑。
剑势迅猛,一剑扫荡之后,人却陡然定住,动作变得缓慢而厚重,合掌仰头,宛若府拜天地、接引上苍,让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鼓点越来越慢、越来越小。
葫芦萧再次响起,一段缓慢的哼吟仿佛从古老传来,划破时空,逐渐传开,每个人都虔诚而热忱地凝视着祭台上的人。“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1】……”
就在此时,史艳文睁开了眼。
那双蓝眼成了一切装扮的点睛之笔,他笑了笑,将一套剑法完整地耍了出来,干脆利落地“收剑”,转身,将孔雀翎插入神坛。
未知是否上天格外眷顾,就在此时,天际伴着轰隆一声,分明烈阳还在,一阵疾来之雨突然降临。
现场蓦地静了,而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史艳文伸手接了一抔雨洒向空中,再度负手,如登仙般杳然远去,似乎他只是为了给人间带来一场清热解暑的雨,而后就消失在人间。
人们欢呼雀跃,老人家颤抖地上了祭坛,“雨水淋,吉兆生,诸、诸位,该还礼啦。”
史艳文当了祭司,祭祀之后,人们就该还他的情。
素还真多看了几息,这才忍不住去追史艳文。
同心石越近越能指引方向,朱雀已经混进了人群,素还真在雨幕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家小院子。
那院子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民房,顶上是茅草盖着,横梁里有木头,却不是那么结实。院子里放着石桌、石水缸,栅栏围住院落,晾衣绳牵在柱子中间。柱子上方辟开一个小小的空间,堆放着干柴,墙壁上挂了快要断裂的绳索。外墙上还有两大片墨蓝花布,将墙壁挡住,旗帜般鲜明。
门开着,正堂里可见两幅画。画上左边是威武严肃的将军,右边是慈祥温和的妇人,史艳文正坐在下面的桌子上擦拭脸上的颜料。
素还真在栅栏外站了片刻方才进去。
史艳文已经擦干净脸,正靠在晾衣绳下看着他,“进来吧。”
“这是你长大的地方,素某自然要慎重,”素还真踏上木地板,身上的水汽一瞬蒸发掉,径自进屋,认认真真给二老上了三炷香,看着他们的面容顿了片刻,笑道,“你跟你母亲很像。”
风雨渐渐小了,史艳文看着母亲的画像,说:“母亲甚美,知书达理,温婉豁达,我有时候也不及她。”
水夫人慈眉善目,但慈善并不能掩盖她的坚毅,素还真不难想象,没有这样的父母,也教养不出史艳文这样的儿子。
他想着回头,却见史艳文正低着头。
他刚摘了缠头帽子,头发都散了下来,刘海从额前分开,直垂到下颌。他正捏着脖颈上带着的一圈錾以“平安喜乐”的银片长命锁,也是祭祀用的配饰。
素还真盯着他看了一眼,上前道:“我来吧。”
史艳文“嗯”了一声,又试着解了两下,才侧头让他摆弄。
长命锁上还有细纹,抬起来有些重,在史艳文脖子上压了一点红印,素还真伸手擦过那红印,惹来史艳文一瞥。他不言语,慢条斯理地继续解那发丝,又说:“曼怛罗想必因果已全,神骨还能再传一句话,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雨渐渐小了,史艳文臂膀上沾了湿意,更衣时腕上黑镯折射了一道寒光,刮过他侧颊。
“说什么……他们同拾字郎告过别了?”
素还真取了白衣搭在臂弯间,知道他在想什么,感慨万分道:“那二人洒脱得很。”
这当然是他的猜想,但拾字郎也的确是这样的人。他抬起史艳文的手,那手背、手腕上用植物的枝叶画着祈福的特殊花纹,里面有药草气息,不必清洗,自己便会融入身体。
曼怛罗对史艳文的愧疚多于旁人,当然感激也同样如此。
阴云滚过天空,似庞然大物倾覆而来,雨水骤然大了,青石板上喷溅的水花像是在争先恐后地对世界宣战。
房间里挂着小灯笼,灯光照亮了扎染窗布下的一株青草,史艳文忽然按住了木床,手臂颤了颤,回头看去,“等会村长……”
“他没这么快,”素还真亲他的后颈,附耳低笑,“我那双剑,你是何时学会的?”
史艳文拨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轻言细语问:“还要特意学吗?”
嚄!
素还真紧紧地压住他,手掌一握,心下火热“偷师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素某倒要仔细瞧瞧,你有多大能耐……”
史艳文在最大的攀月楼里订了上房,傍晚后拿了爹娘长辈的画像一起入住,那间旧屋依旧请人照看着,倘使将来史家蒙难,或可做暂居之地。
“早年我在中原站住脚后,就将母亲迁回了中原,父亲只有一个衣冠冢,都并在无人处,”史艳文不想让父母被人发现,横生枝节,因此事情也就办得无声无息,“但云州也常往来。”
他躺在柔软的单层褥上,手臂搭着枕头,慵慵望着窗外绵延的云州风貌,默了片刻,拿起神骨,“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云州……”
曼怛罗的因果有千千万万缕,他同拾字郎恰好分到了执念与爱意,那么亲情又分给了谁?
素还真倒了杯水在他旁边坐下,“你可以问一问。”
史艳文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翻身平躺,捏着神骨一截仔细观察。
这一截神骨像是手指肢解下来,后经炼化,已经变得如玉一般晶莹剔透、冰凉柔滑,其实细想,这着实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他看了眼手腕上的黑镯,将两样东西并在一起。
接引能够感知到吗?
史艳文愣了会儿神,素还真却突然伸手将那截骨头取走,挑眉看他,“又在胡思乱想,近来做梦,又去了什么好地方?”
“素贤人明察秋毫,”史艳文已经习惯了,甚至乐于享受在梦里畅游大千世界的感觉,他笑了下,“上回我去了一处庄园,倒是并无出奇之处……”
那个梦跟其他的梦不一样。
那梦里,接引老爷子不知从哪里叼了一根烟杆、穿着马褂、戴着圆顶小帽就在果园子里闲逛。
接引经常带他领略各处惊心动魄、妙趣横生的奇景,而他至今不知道这是接引的记忆还是幻觉,但史艳文倒是很少见他在这种地方停留。
“这果园有什么奇特之处?”
叼着烟管的人想是要学一学普通人怎么养老,但他实在受不了人类那吞云吐雾的劲儿,没两口就把东西扔了,嫌那雾气污染空气,瞥他一眼道:“你不会自己看?”
史艳文默叹口气,只得又惯例般说好话奉承奉承他,过了会儿老爷子才软下口气,“这是苦境。”
老爷子不打算多说,史艳文却吃惊地看了他好几眼。
往日接引带他各处行走,就是不肯在苦境落脚。
史艳文心思一转,带上笑容上前扶着他,“前辈怎么舍得来苦境了?”
“你不妨猜猜看,”接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身上突然多了几分大祭司才有的感觉,身量拔高,皮肉紧致,一张老脸眨眼间变成了清俊幽沉的青年面孔,狐儿眼看得史艳文心下一咯噔,“兴许孤又准备兴风作浪,也未可知?”
他变成大祭司的模样,人就比史艳文高了半个头,免不了带上几分压迫。
史艳文不得不承认自己紧张了一瞬,但紧接着,他就注意到了接引那皮肤虚幻透明,可以看见后面大片的梧桐。
他并不是完全变身,仅只是换了个幻形而已。
狐儿眼里的玩味肉眼可见,史艳文却忍不住失笑,“那大祭司这回是要来偷梧桐当祭品吗?”
接引:“……”
接引拂袖,“谁稀罕这俗物!”
他大步往前走,径自出了梧桐林,史艳文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不紧不慢道:“前辈,今日心情很好吧?”
接引也不作答。
他们走进城镇,史艳文甚至看见了公开亭两边挤满了人,熙熙攘攘凑在一起,说着什么武林纷争。
史艳文侧耳细听,似乎听见了素还真的名字,但说的却是一桩他没听过的武林组织,什么不动城,什么海岛等等。
他还想细听,但接引却突然加快脚步,他只能迅速追上。
接引是极不待见素还真的,无论何时何地。
“前辈,这是你何时的记忆?”特意挑出来,必然很特别。
“因果自有记忆,”接引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忽低下声,带着一丝莫名幽深,“但你觉得这是记忆就是一切?”
史艳文迷惑地眨了下眼睛,“不是吗?”
接引看了他片刻,态度竟难得和蔼,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一脸看傻子的怜悯,银灰色的眼睛满是无奈,“傻孩子……这片记忆很特别,更藏了一些很有趣的力量,只不过连孤都看不清楚……”
史艳文被拍得有些心惊肉跳,“你能摸到其他因果的记忆?”
“是……”接引故意拉长了语气,吊着他,“还是不是呢?”
这个问题有点儿严重,史艳文头皮有点麻,“等等……”
接引吓得他变了脸色,心情大为舒畅,而后昂首阔步融入人流,竟把史艳文扔在了原地。
史艳文心惊胆战,大步追上前,却哪里还看得见接引。
接引必然在他身边。
他摸着手边的黑色镯子,正要前行,不期然迎面走来一道人影。
这街上来来往往有无数人,却无一个看得见他。只这个人出现时,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史艳文起初并不曾注意到他,直到自己走出数十米,刚才发现背后有人跟随。
他回过头,男人抱着剑,瞳孔漆黑,正意味深长地端详着他,须臾恍然大悟,“……神识梦游?”
说不出的熟悉涌上来,史艳文迷惑地问:“你看得见我?”
“看得见,”男人目光带笑,温和地道,“怎么跑得这么远?”
*聊天记录复制粘贴,性转IA,其实什么都没有,全部看AO3叭
*杰:没错,slaxl就是我一手搅簧的,是我,怎样
艾和杰最开始是高中同学,变成好闺蜜,但是艾这种缺安全感的相处起来没什么分寸
喜欢和杰腻歪,形影不离无话不说
一起缩在宿舍床上看电影,看困了就抱着杰睡过去,把杰当枕头
杰就喜欢她
但是艾对杰没什么……爱情上的喜欢,她觉得她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个朋友,因为杰对她好,双相发作的时候杰会陪她
杰也没想着和她说开,因为杰觉得这种状态很好,除了没说开,和小情侣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起看片,互相finger,亲亲
**......
******
后来第二年上选修课的时候
艾看见了sls
那个课杰没有选
艾迟到了,跑进去以后找了最近的一个空位置坐下
旁边就是sls
sls看她有点喘,额头上有汗,长得还挺漂亮……给她递了张纸
手指无意的碰到艾的指尖
艾突然就心动了
然后艾回去就和杰说啊啊啊我crush了一个人我喜欢他
杰:……谁啊
杰os:哪个王八蛋
艾拉着杰一起去上选修课
坐在后面把sls指给她看
杰:……你喜欢那个?哪吸引你了啊
杰:也没我好看啊
当然这句话没说出口
艾做了一盒小点心
女孩子害羞嘛,不敢当面给sls
托杰给她
杰:*翻白眼*行
杰根本没给sls,躲到小树林里把甜点吃完了
吃一口骂一句sls,觉得这个b何德何能
吃两口骂一句艾,心说我跟你这么好你怎么从来没给我做过
杰本来不是很喜欢甜的人,但这是艾亲手做的,还是都吃了
吃完以后把盒子上便利贴小心翼翼取下来放到兜里
便利贴上简笔q版小艾
眼睛笑得眯起来,很可爱
杰吃完把盒子扔了
回宿舍以后小艾扑上来
眼睛blingbling问给他了吗,他吃了吗,他怎么说?
杰摸摸鼻子,被艾盯得有点心虚,心虚地想着回来之前应该找个地方漱漱口
杰敷衍说给了,他……态度还行吧
艾很高兴,像想起什么一样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盒子
噔噔噔跑回来,高高兴兴递给杰:喏这是你的
说实话,艾第一次做饼干做的真不怎么样
糖多还特别硬,躲在树林里偷吃了一盒齁得都要吐了
感觉咬肌大了一圈
杰看见那盒熟悉的饼干
杰:……
也贴了便利贴,便利贴上画了简笔的艾和自己
杰心说把我画得跟个傻逼似的我什么时候这么笑过啊
艾眼巴巴很期待地望着她:快吃啊专门做了你的份
当然这件事后面败露了……
sls抓抓头发对艾说:饼干,什么饼干,我不道哇
艾:[哆啦A梦吃惊][吃惊][抓狂][抓狂][抓狂]不可能,Jeffy说她亲手给你的!
艾:她不可能骗我[抓狂][抓狂][抓狂][抓狂][抓狂][抓狂]
杰什么心理素质啊……
杰一口咬定我给你了啊
你不记得了吗,那天晚上,就在xx食堂外面,你喝了好多
sls确实喝醉过
但他真的不记得饼干的事了
杰:你怎么忘了呢,那天晚上你穿的那件黑色夹克,里面穿了个白的,你说晚上有xx教授的课……
sls已经有点犹豫了
杰:你忘啦?你真的忘啦?你吃了一口就吐了,你说又甜又硬狗都不吃,直接给扔了……*瞄了眼艾阴沉着的脸*哦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
艾眼泪已经下来了
咬着嘴唇,委屈得牙齿都在颤
杰说得太他妈有模有样了
连他的脏话都复刻出来了
sls已经没有脑子去想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了
看见艾哭他就懵了
不管怎么说先道歉
反正出了事,把锅推给酒精
但是艾不听,捂着耳朵叫起来,哭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转身就跑了
杰飞快看了眼sls,转身去追艾
那一眼中sls明显看到了幸灾乐祸
艾一路跑到宿舍,脸上妆都花了像只小猫
杰坐到她身边拍拍,安慰她说我就说这个b不靠谱吧
艾转身扑倒杰身上搂着她的脖子哭
泪水灌了她一领子
后来sls花了些力气才把艾哄好
包括不限于买花,花里藏着明信片
写道歉信
楼下等她(但艾不见她
杰:妈呀阴魂不散呀这是[哆啦A梦吃惊]
sls和杰的联系也非常频繁
问杰,你知不知道她衣服的尺码呀我看上一件很漂亮的小裙子想买给她
杰:……s码,买最小的
买回来满心欢喜期待地拿给艾,艾以为他给自己买了折扣的童装……艾:你是不是嫌我胖?嫌我胖直说!
sls带艾出去玩,问杰:你知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她喜欢吃冰激凌吗?还是蛋糕之类的?
杰有点坏哈,想说她来月经了不能碰凉的。但是她把这几句话删掉了,写:她很喜欢冰激凌
第二天艾很早就回来了,被sls抱回来的。sls给她买冰激凌,艾不忍心看他失望,咬了一口。还没吃完就开始痛经,痛得人都迷糊了
杰看着sls把艾公主抱回来的时候恨得牙痒痒
sls又急又气:你怎么不告诉我她生理期了啊?
杰:*翻白眼*你只问我她喜不喜欢,又没问我她能不能吃
艾缩在sls怀里,紧闭的眼睛动了动,脸色惨白,非常虚弱的动动嘴巴小声说:你别怪他,我自己要吃的……
女寝不让sls上
sls没办法把艾交给了杰
惊讶地看着杰用和自己一样的姿势轻而易举把艾公主抱起来了
艾缩在杰怀里,状态明显比在sls怀里松弛很多
扯扯sls的袖子有气无力地说不要担心,Jeffy知道怎么做
抱到宿舍杰就开始说sls坏话
不,上楼起就开始骂sls
说这个傻逼到底关心不关心你啊
衣服衣服瞎买
生理期也不知道
艾缩在她怀里还小声替他辩解:他真的不知道嘛……
杰把她抱到床上,帮她脱掉外衣盖上被子
把做好的热巧端给她喝
艾有点惊讶有点感动,捧过热巧说你什么时候做的呀
杰灌了个热水袋隔着衣服按到艾的肚肚上
说我可不像某些人,生理期还给你吃冰激凌,恨不得你疼死
艾吃了止痛药喝了热巧,肚肚上热水袋暖着,有点想睡
迷糊之中感觉杰拨了拨她垂下来的刘海,好像离她离得很近,杰轻声问:他对你好我对你好啊
艾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嘟囔着说不一样,他是让我想和他()的那种好……
杰一愣,用听不出感情的语调说:那我呢
艾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过了片刻用更轻的声音说
:Jeff是永远不会离开我的那种好
杰蹲在她的床前,蹲了一会,安安静静看着她
然后艾迷迷糊糊感觉杰凑过来做了什么,但她醒来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杰用嘴巴轻轻碰了碰艾的嘴巴
然后摸摸她的脑袋说睡吧
醒来就不痛了
其实这个时候sls当然也很着急啊
sls在楼下给艾买了吃的和止痛药,给杰发消息下去拿,杰两个小时以后才回哎呀才看消息,刚才她抱着我睡觉来着不让我走
:她睡觉喜欢抱着点东西,我俩都习惯了,你不会介意吧
杰和艾关系好,还体现在,有一些事情如果别人对艾做艾会非常非常厌恶,但是杰可以
比如摸头发……
杰就和sls说,我摸她头发的时候她会很开心,像个小狗
sls也亲眼看过杰摸艾的头发艾和她撒娇
于是sls也摸了……
[sls摸艾头发被一爪子推开.gif]
艾对杰说,我想约他出去玩
但是艾有点害羞,委托杰告诉sls
杰怎么舍得对艾说不呢
杰当然告诉了sls
那天艾起了个大早,化妆很漂亮,打算去和sls爬山……
sls接到的消息是11点见……
还嘀咕11点了还爬什么啊
sls10点到的
但是艾已经很生气了
sls想着女孩子嘛出门化化妆打扮一下晚些也正常
11点没等到艾,也没着急,懂事地等到12点
艾:好哇我们约的8点你12点才到
sls:我招谁惹谁了
杰拱火:迟到这么久哦,他哪里在乎你哦
其实8点半还没等来sls的时候艾已经很生气想回去了,杰说来都来了,跟谁爬不是爬,我跟你爬啊
sls莫名其妙
被骂了一顿,再打就打不通了。以为艾没来,就回去了
山上人不多
艾一开始还很生气,但是杰会逗她
两个人玩得特别开心
都是女孩子,山上没什么人,躺在山顶晒太阳
(看AO3吧但是什么也没有)
下山的时候有一段路不太好走
俩人默契地把手拉到一起
一路上再也没松开
一直到坐上回去的公交车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到宿舍楼底下的时候sls这个SB果然在那等着
艾白天和杰玩得挺开心的
看见sls以后气压一下低下来
sls想解释,艾冷着脸说我不听
sls想拉她,艾猛的一闪说别碰我
非常的aggressive
那种再敢碰我我就动手
sls很着急地问怎么生这么大气啊是不是我应该再多等一会的啊,我看12点了你还没……
艾眼睛瞪起来,瞪着sls:12点我还没什么?
12点……她正和杰在山顶上抱着亲
杰怕再说下去说漏自己在两人中间瞎传话的事……
眉头一皱哼了一声
艾很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骗艾说腿突然抽筋了,应该是爬山走路太多了
艾翻了个白眼心里骂她废物这山才多高
但还是把杰架起来,扶着她进宿舍楼
根本不理会身后的sls
杰就装,两人还没走出多远,sls还能听到她俩说话
杰被艾搂着腰攥着手腕,故意用sls能听见的声音说好疼走不快你慢点
sls没想到,就连杰自己都没想到,艾居然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sls早就觉得她俩关系有点怪了
杰被艾抱起来往楼里走,搂着艾的脖子回过头眨着眼看了看sls
眼神中有点看戏的成分,还有炫耀,宣誓主权那样
把杰抱到床上,一条腿的裤子卷起来,艾转身到柜子里翻镇痛的药膏
杰垂着腿,胳膊撑在床边看艾蹲在柜子前的背影
嘟嘟囔囔地说我放哪了……
太单纯了……
喜欢谁,就对谁掏心掏肺毫无保留
所以也很容易被骗被伤害
杰心情有点复杂,想着是不是自己不乱搅和,他俩已经在一起了,而且艾不发病的时候这么好,他俩应该也挺幸福的
杰失神,艾找到了药,朝她走过来
杰突然仰起头开口问:是不是没有我的话,你俩早就在一起了?
:你也不用因为我,和他吵架都没法解释
艾说你他妈在说什么鬼话,你比他重要多了
杰低着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前忙活的艾,嘴巴抿了抿没说话
sls找艾的次数少了
和之前不是一个等级
艾也不怎么理他,提起sls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但杰知道其实艾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sls,其实还是有点喜欢的……
有时候艾晚上和她一起睡,抱着被子,昏昏欲睡的时候问杰:你说他还喜欢我吗?
杰反问你还喜欢他吗
艾小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糟糕,没有人会真心喜欢我,对我好的人最终都会离开我
艾的声音带着睡意已经很迷糊了
昏沉之中感觉杰抱紧了她
杰说你一点也不糟糕,有人真心喜欢你的
艾慢慢回抱住了杰,又往她怀里蹭了蹭,迷糊着小声说但愿吧……
我最开始想的发展是
因为杰从中作梗,sls觉得她俩关系怪怪的,三人行的时候好像自己才是第三者
有意无意和艾提过这件事
艾很敏感,就和杰说了,杰说啊就得这样啊我故意的啊
:不让他以为你没人追没人喜欢,怎么可能珍惜你
艾就配合着姐和她演
但她演着演着真的喜欢杰,会不自觉地挑sls的毛病,哪里做的没有杰好,对杰有滤镜,杰哪做的没有sls好,心里特别会提杰开脱找理由
艾听见杰的声音就慌了,甚至都没顾得上和sls说一声,转身就走,打车回去
杰睡下之后才想起sls
哦真痛经也行,装的比较严重罢了
把杰染脏的裤子放进洗衣机
忙活完才想起sls
看了眼手机,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都要炸了
这才想起和sls解释
也不等sls说话,就给挂断了
sls是喜欢艾但不是蠢
再傻逼他也看出来俩人关系不一般了
杰知道自己喜欢艾
sls看出来她俩互相喜欢
就艾这个傻逼
杰借着假装喜欢艾这样sls才不会觉得艾没人要的借口
和艾亲亲抱抱
(其实以前也这样)
艾完全不抵触,反而很喜欢捧着杰的脸亲她
sls最后下定决心远离这对()是因为他看见了她俩接吻
艾背对着sls,杰余光看见了sls,装作没看见,扣着艾的后脑吻得更()
至此sls彻底从艾的生活中离开
IAHE
上世纪的樱桃小丸子画风真是没得说(美女篇1)
(思考奇美拉怎么进屋,但决定放弃思考orz
在送罗伊斯回家的路上,不管是莱万还是罗伊斯,似乎都失去了与对方交流的欲望。
车里静的可怕。
直到莱万把车停在路边,朝窗外看了一眼。
他有些诧异,回头问罗伊斯:“……你还在住旅馆?”
正伸手从后座拿自己训练包的罗伊斯并不是很想跟他讲话。
他敷衍地应了一声,不敢抬头,跳下车,斜挎着包,匆匆进了旅馆。
第二天早上训练的时候,教练很快发现了罗伊斯的异常。
他吹了声哨子,朝正在做体能训练的罗伊斯招手:“马尔科!你过来!”
罗伊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色惨白,大汗淋漓。
教练皱眉:“你是不是生病了?”
罗伊斯闻言一怔,正想开口反驳。
就听教练对助教说:“带他去队医那里。...
就听教练对助教说:“带他去队医那里。”
半个小时后,队医从办公室出来,对助教说:“他感冒了,现在正在发高烧。”
助教动了动眉头,对跟着队医出来的罗伊斯说:“马尔科,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适吗?”
罗伊斯摸了摸自己额头,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生病了。
“不,没有,”他说,“不过我昨晚睡觉的时候觉得肌肉有些痛——我以为是因为昨天的比赛。”
他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早上是有点头疼,但我以为是因为我昨晚没睡好。”
他这番自我注解把队医和助教都逗笑了。
队医说:“马尔科,我想那不是什么单纯的肌肉疼——你应该是从昨晚就开始发烧了。”
助教抱着怀站在一边:“我会跟教练请假,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了——在你的感冒彻底痊愈之前,你要在家好好休息。”
罗伊斯没有说话。
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感冒,罗伊斯不得不停训五天,这让他遗憾地错过了下周末的联赛。
但在他停训的这几天,姐姐和妈妈都来看过他。妈妈带着她那口心爱的红色铸铁锅来,声称要为生病中的罗伊斯煮一锅他最爱的炖牛肉,却因为旅馆里并没有开火煮饭的硬件设备而不得不作罢。
姐姐带他去了一间很不错的家庭餐厅,在他翻看菜单时忽然问他:“所以马尔科,你怎么会突然感冒呢?”
正在犹豫是点气泡水还是苹果汁的罗伊斯抬起头:“我也不知道。”
他这样说,又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我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户了?”
姐姐闻言,先是耸了耸肩,又忍不住笑着抱怨道:“看来我的弟弟还是没有学会照顾自己。”
莱拉也来过,在周二周四周六三天来探望他,顺便带他去找队医复诊。
队友们每天都在聊天群里问候他,尤其是在周末联赛打平之后,有人在群里大发感慨:“如果马尔科在就好了!”
他坐在地毯上一边吃橙子一边笑着回复:“教练说我明天就能开始单独训练了!”
他噼里啪啦打字:“马尔科马上就回来了!”
礼拜一早上,莱拉开车送罗伊斯去训练场的时候,忍不住侧头多看了他一眼。
罗伊斯问:“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莱拉摇头,却又忽然笑了一下:“不,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
罗伊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哪里奇怪?”
莱拉说:“你居然没有闹脾气——罗伯特没来看过你吧?你不生他的气吗?”
她这样说完,就见罗伊斯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鼻子,他转过头,躲开了莱拉的视线,假装不在意地说:“当然。”
他故作成熟地解释:“我们都知道,莱万多夫斯基先生手上有十几个我这样的小球员,而且他又那么忙——对他来说,一个小球员的一点小感冒,并不算什么大事。”
听他这样说完,莱拉挑挑眉毛,露出一个有些诧异的表情。
她显然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看到少年脸上的表情,也只是无声地笑了一下,不再讲话了。
罗伊斯的单人训练课到中午12点就结束了。
他跟助教打过招呼,一个人穿过通道去洗了澡换了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莱万正站在通道口,抱着怀与助教聊天。
罗伊斯走过去,与莱万打招呼:“中午好,莱万多夫斯基先生。”
莱万点点头,却看到罗伊斯转身要走。
他皱起眉,喊住他:“马尔科,你去哪儿?”
罗伊斯回头,故作平静地说:“我要回家。”
莱万闻言轻笑了一声,从口袋掏出个东西朝他丢了过来。
罗伊斯下意识伸手去接,才发现是莱万那台绿色宾利的钥匙。
莱万显然和助教还有话没说完,他叮嘱罗伊斯:“在车上等我。”
罗伊斯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莱万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罗伊斯说:“我肚子很饿,我不想等你。”
莱万闻言,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请你吃午餐——先去车上等我。”
莱万把车直接开进了超市停车场。
罗伊斯扒在车窗上,不可置信:“你说要请我吃午餐,是在这里吗?”
莱万打开车门,回答他:“在带你吃午餐之前,我要先带你来买台ps4。”
罗伊斯闻言一怔,再回神时,就见莱万已经走远了。
他连忙从车上跳下来,小跑着追上他。
“为什么要给我买ps4?”罗伊斯问。
莱万推开超市的玻璃门,头也不回地答他:“如果你要经常打FIFA或pes的话,我认为你应该拥有一台自己的ps4。”
罗伊斯一怔,半天才说:“为什么?”
他隐约明白过来:“你不想我再去你家了?”
莱万侧头看了他一眼,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罗伊斯跟着他:“……可是我现在在旅馆住,我不想要什么ps4,搬家的时候多一件行李真的很麻烦……”
他话没说完,被莱万打断:“我帮你租了间公寓。”
罗伊斯闻言又愣了一瞬。
莱万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他:“回头我会把具体地址告诉你,家具电器我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一个人能搬家吗?”
他看着罗伊斯。
半天,罗伊斯才接过那串钥匙。
莱万抬头寻找着数码区的指示牌,忽然又说:“房租我会直接从你工资里扣的。”
他说着,又看了眼一脸茫然的罗伊斯:“下次你妈妈来看你的时候,就能给你炖牛肉吃了。”
说完了,又忍不住补充一句:“——但不能吃太多。”
他大步朝着数码区走去:“莱拉说上次她请你吃杯子蛋糕,你只吃了半个——这很好,马尔科。”
莱万说:“我并不是想苛待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职业球员,必须学会克制欲望。”
他说完了,再回头时,才发现罗伊斯并没有跟上来。
莱万抬头,看到罗伊斯握着钥匙站在不远处。
他皱起眉:“马尔科?”
罗伊斯看着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莱万说:“什么问题?”
罗伊斯抿了抿嘴唇:“……你不想我再去你家了?”
莱万闻言一怔,他盯着罗伊斯,半天才反问道:“你还想来我家吗?”
罗伊斯显然没有想过他会这样反问自己。
他愣了一会,片刻后才犹豫着开口:“我以为你会跟我谈谈。”
莱万说:“谈谈什么?”
罗伊斯说:“……那天晚上的事。”
莱万张开嘴,似乎觉得好笑:“所以你觉得,我得找你谈谈我的私事?”
莱万说:“你以为你是谁?”
他转身就走。
罗伊斯追了上去:“我不是想了解你的私事,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
莱万看他一眼:“你只是觉得什么?”
罗伊斯说:“……所以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莱万没有说话。
罗伊斯又问:“所以你喜欢男……”
莱万打断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抱着怀,站在货架前,一边打量着货架上玲琅满目的游戏软体,一边回答罗伊斯的问题:“我们只是晚上在酒吧认识,恰好大家对彼此的感觉都还不错,然后就。”
他弯腰从货架底层拿出一盒pes:“偶尔会见一面的关系。”
罗伊斯闻言一怔:“可是你们……”
莱万把pes扔到罗伊斯怀里:“马尔科,成年人就是这样,我们不会轻易谈承诺,也默认彼此都会遵守这个规则。”
罗伊斯下意识点了点头,却又想起了什么:“那你说要送我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
“那不一样。”
莱万说:“那是我和你之间的合同,是有法律效应的。”
他说着,又找出一张FIFA:“你还有想玩的游戏吗?我买给你——当送你的搬家礼物。”
罗伊斯看着他,半天,忽然又问:“那你有没有……”
莱万又一次打断他:“我没有,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发生。”
罗伊斯说:“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当然知道。”
莱万看着他的脸,似笑非笑:“我从没有跟我的球员发生过合同以外的任何关系。”
他说完了,罗伊斯却不说话。
莱万叹了口气:“你还有问题?”
罗伊斯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呢?”
莱万说:“什么?”
罗伊斯说:“我妈妈告诉过我他和我爸爸的一见钟情——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要跟一个球迷结婚——她告诉我,爱情来临是无法预知,不可躲避,没有道理的。”
莱万有些诧异,却也忍不住说:“好问题,马尔科。”
然后他说:“或许因为,我是个商人吧。”
罗伊斯说:“……什么?”
莱万解释道:“作为一个商人,相比爱情或者xing——利润其实对我更有吸引力。”
他说:“你能明白吗,马尔科?”
现代都市冒险AU
第九章
即使处于“收容不知名虚体怨灵”的追捕令任务下,特应部的新任实习猎人也没有打乱他的正常生活节奏。像菲力克斯这样高度自律的健身爱好者,昨天晚上刚和帝弥托利一起吃了外卖送来的高热量食物,今天一大早就拎着健身包去了小区门口的健身房,还额外给自己增加了三个训练模组。
在这种非社交场合下,帝弥托利很喜欢黏着他,为此不惜改变自己的生活作息,同样变成早上六点起床。菲力克斯也默许甚至纵容这种依赖,完全忘记以前被疑似“跟踪”、被模仿生活作息时的恼火。
帝弥托利一周前第一次跟着他去健身房时,因为没有会员卡而被前台小哥拦了下来。那时......
帝弥托利一周前第一次跟着他去健身房时,因为没有会员卡而被前台小哥拦了下来。那时菲力克斯有些惊讶,他觉得驱魔师和猎人的工作都对体能有一定要求,难道帝弥托利平时不健身也不训练吗?帝弥托利沮丧地说,罗德利古曾叮嘱他不要随便办理这些奇奇怪怪搞不清用途的卡,特别是去理发店剪头发的时候……
“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罗德利古说,“不然你的工资要被骗光的。”
帝弥托利郑重点头:“好的,我记住啦,我不会去办理会员卡的。”
菲力克斯听完这个故事后有些无语,他和父亲的“对帝弥托利的保护欲”在此时产生了一些分歧——不就是一点工资吗,被骗就被骗吧,这家伙高兴不就行了,只要人不被骗走,其他都无所谓……难道他们家还能让帝弥托利饿肚子吗?
“没关系的,菲力克斯,我先回家啦。”帝弥托利站在健身房门口,勉强打起精神,努力不露出失落的表情,“我不用这些东西也可以训练的,贝雷丝老师给过我体能训练表,我去部门的训练室就好了。而且我天生就力气很大,说不定还会把别人的器材弄坏,你看……”
他絮絮叨叨解释一大堆的时候,菲力克斯已经向前台小哥多交了一半会费,拿到一张副卡塞进他的手里:“自己放好,以后跟我一起来就行了。”
帝弥托利捧着这张薄薄的卡片手足无措,他知道这个小玩意是要用钱买的,“啊……那、那我把钱转给你,这要多少钱呀?”
“别废话了。”菲力克斯存好自己的健身包,转身走到基础训练器材旁边,“过来,我教你怎么用。”
帝弥托利很听他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菲力克斯没说过的就一下也不去碰,他学得也很快,一周下来已经可以独自进行整套训练。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天生体能就不错,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动作标准到赏心悦目。两个人从容貌到身材都亮眼极了,每次同时出现在健身房,总是会明里暗里吸引一些目光,但大部分人看他们总是出双入对,也歇了过来搭讪的心思。
首次任务开始的第一天清晨,两个人在健身房自律地消耗掉昨晚摄入的罪恶卡路里,菲力克斯在家额外加练冷兵器与格斗术,帝弥托利乖觉地先跑去浴室洗澡了。
也许是对这个室友兼队友兼健身搭档非常满意,菲力克斯一边检查保养外勤部发放下来的银漆匕首,一边心想:“等这个任务忙完,不如带他去剑道馆和射箭俱乐部玩一玩。”
这些天他教帝弥托利怎么使用最简单的健身器材,都能收获对方感激又崇拜的目光,如果以后教他自己最擅长的正统剑道和复合弓箭术,还不知道这家伙要开心成什么样呢……
其实菲力克斯不太喜欢在人前炫耀他的技能,也不喜欢出风头,以前在学校时,关系好的同学偷偷给他报名晚会上的剑道表演项目,他还发过脾气。但现在想到能在帝弥托利面前进行这样小小的“炫耀”,他心中居然隐隐期盼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水声停住,帝弥托利带着一身水汽和甜美的沐浴露香味走出来。
等菲力克斯也换下运动衣,半长的头发干干爽爽地披散在肩头走出浴室时,帝弥托利已经准备好了红茶、煎蛋、松饼和煎焙芝麻沙拉酱拌蔬菜,还拉开了餐厅与阳台间的窗帘。初夏早晨的太阳照进来,映在棕色的餐桌上,一片暖融融的颜色,这对新晋的搭档开始一边吃早饭一边讨论追捕令任务。
“那东西跟踪我之后,只在地铁站攻击过一次,这一个多月再也没有出现过,幽灵针也没有任何警示,”菲力克斯说,“它会不会已经自行消散了?”
帝弥托利说:“我也希望是这样,如果它能自己消失就好了,就算我们没任务可以做,菲力克斯安全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顿了顿:”……不过可能性不大。是有很多虚体自行消散的例子,那些幽灵往往很弱小,几乎没有破坏力。但跟踪菲力克斯的那个坏东西能触碰实体,甚至切割金属,恐怕很难让它自己消失。”
“那你觉得它是躲起来了吗?”
“嗯,可能是躲起来积蓄能量,虚体幽灵进行一次实体攻击是很消耗能量的。或者它去找别的能牵动它生前执念的人了,我们得把它找出来,万一这个坏东西跟踪的下一个人没有警觉性,也许那个人会有很大的危险……”
“等等,”菲力克斯从帝弥托利略显啰嗦的话语中找到重点,“什么叫下一个牵动它生前执念的人?你的意思是,我跟这东西的生前执念有关?”
帝弥托利点点头:“它跟踪菲力克斯很久才发动袭击,目标很明确,多半具有自我意识,不是那种彻底丧失意识与理智的幽灵。那种疯狂的幽灵一般是无差别攻击,不会特意去缠着某个人。”
菲力克斯皱紧眉头:“这东西生前认识我?”
帝弥托利再次轻轻点头。
菲力克斯沉默了。
他自我评价确实不太擅长社交,母亲也说过他说话有时太冷淡太硬邦邦了,没有学会《沟通的艺术》,但他向来持身端正,遇到别人有困难还会顺手帮一把,从来没有为难欺辱过任何人。
到底什么人会这样恨他?细数他从中学到警校的交际圈,菲力克斯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有这种执念的人。
可那个怨灵又是切实存在的……
帝弥托利像小动物一样敏锐地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轻声问:“菲力克斯在想什么?”
“在想我做了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让它恨我恨得想让我去死。”
帝弥托利连忙把红茶往他手边推了推,努力安慰道:“菲力克斯不要这样想,古廉哥以前跟我说过,人很复杂,人的思想也很复杂,他们的很多情绪都是毫无来由的,也许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也能招来无缘无故的恶意。”虽然并不能真正明白,但罗德利古和古廉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清清楚楚记在心底。
他看着菲力克斯深金色的眼睛,想了想,又斩钉截铁补充道:“不是也许,菲力克斯一定没有做错任何事,菲力克斯这么好……是那个家伙生前就坏,死后变成的东西也坏。”
搭档好,怨灵坏。帝弥托利百分之一百确信。
“菲力克斯知道吗?很多怨灵形成后又会放大它生前的恶意与执念,”帝弥托利唠唠叨叨地继续说,“在研究部的很多档案记录里,所谓怨灵的报复有时候也毫无逻辑,总之,请你不要用平常的思维去想它……”
他的声音轻缓又温柔,如初春的溪流泉水。
菲力克斯本来就不是什么敏感矫情的人,被搭档笨拙又诚恳地安慰过,心中仅有的一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嘴上却不肯承认他特别爱听帝弥托利这样和他说话。“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既然它的报复毫无逻辑,那就没有线索,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它?”
帝弥托利又把煎蛋和松饼推到菲力克斯手边,一边看着他吃下去一边笑:“菲力克斯忘了吗?我们是驱魔师和猎人呀,我们不是警察。警察侦查案件才靠逻辑和线索,我们当然有自己的办法啦。”
……
吃完早饭,菲力克斯自觉去洗碗,帝弥托利钻进储物间,倒腾出一堆材料和工具。
菲力克斯用厨房纸擦干双手,走进客厅,看见帝弥托利盘着腿坐在沙发前,把茶几上的几个苹果、游戏机、电视遥控器和两个马克杯挪到一边,在中间摆上那块吊灯碎片、几个封了口的小玻璃瓶以及那支熟悉的银漆笔。
“这是什么?”他走过去,学着帝弥托利的样子,在他身边盘腿坐下,拿起其中一个小瓶子对着太阳仔细看。
“是我们要用到的术法的核心材料。”
“很珍贵吧。”
“不,一点也不贵,是蒲公英的种子。”帝弥托利笑着说,“上一个夏天的蒲公英种子,我自己去郊外的荒地里采的呢。”
“蒲公英的种子可以做施法的核心材料吗?”菲力克斯把小玻璃瓶放下。
“可以,很多追踪类的术法都需要用到它。”帝弥托利解释,“很久以前的一位驱魔师说过,蒲公英的种子是仙灵的眼睛。”
他娴熟地取出几颗种子,用指尖轻轻碾碎之后往吊灯碎片的断口处蹭了一下,再把它们混进另一个小瓶子里装的某种液体中,然后银漆笔的笔尖浸没在里面搅动片刻,开始在茶几的玻璃表面涂涂画画。
“就在茶几上写吗?这也太随意了吧。”菲力克斯吐槽。他回忆起上一次在地铁站台见到帝弥托利血咒施法的场景,空中数个神秘的血色字符环绕着他回旋闪动,最后又如一根利箭一样往怪物的方向刺去……感觉好像这样才符合驱魔师的气质。
现在像小朋友一样拿着油性笔在家具上乱写乱画,跟那时差距也太明显了吧。
“为什么随意?”帝弥托利写下最后一笔,“茶几又平又稳,玻璃澄澈透明,是很好的咒术载体呀。很久很久以前的驱魔师写符咒的时候,为了提高施法效果,还会去买很贵的水晶呢。”
“我可买不起这么大一块水晶,现在大家都能用玻璃,真的是太好了。”
菲力克斯看着那几个半透明的字符图形在茶几上首尾相接,连成一个完整的圆环,缓慢地流动起来:“好好,茶几和玻璃最好了……这样就行了吗?”
帝弥托利摇摇头,抬起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还需要最后一样东西,菲力克斯可以给我一根采血针吗?一根就好。”刚刚成为室友的那一天,他的所有采血器具——包括但不限于采血针、医用针尖和针管,以及银漆笔里藏着的小匕首——都被菲力克斯没收了。
“你要采血针做什么,这个咒术还是需要你的血吗,不能用其他替代材料吗?”菲力克斯皱起眉头,被父兄嘱咐之后,他对这个字眼非常敏感。
“不是我的血……是需要菲力克斯的血,只要一滴就好。”帝弥托利连忙解释,“那个怨灵的目标之一是你,用你的血给仙灵的眼睛作指引,才能找到它的痕迹。”
听到是取他自己的血,菲力克斯大大松了口气:“哦,这样就好。我去给你拿。”
他们面对面坐着,靠得很近,身上同款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气味交织在一起。
帝弥托利轻轻托着菲力克斯的手。
菲力克斯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腕骨有力,只是从指尖到掌根都覆了一层茧子,摸起来有些粗糙。此时帝弥托利就从他的食指指尖一根一根地慢慢抚摸过去,从食指一直摸到小指,菲力克斯被他摸得一路痒到心底,耳朵都要烫起来了,忍不住轻轻蜷缩了一下五指,问道:“你在找什么?”
帝弥托利微微皱眉,说:“菲力克斯的手上有茧。”
“对,这有什么影响吗?你需要的话可以取我手臂上的血。”
“我想找个茧子最薄的地方,这样刺破取血的时候就不那么痛了。”帝弥托利显然很心疼他的搭档,“可是我找不到……”
“……”菲力克斯无言以对,这家伙把他当成什么人了,这点痛对他来说连毛毛雨都称不上,“你直接扎就好了,随便哪个指头都行。”
帝弥托利这才下定决心,他把菲力克斯的脸扭到一边,飞快地往他的无名指指尖刺了一下,殷红的血珠冒出来,悬浮在空中,被牵引至术法符咒的中心。
施法者却没有去检查最终完成的符咒效果,他依然握着菲力克斯的手,低头轻轻在细小的伤口上吹了一口气,嘴里说着:“不痛了,不痛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表面,菲力克斯只觉得半边手臂都麻了,他心跳加速,在胸膛内砰砰作响,几乎藏不住耳尖的红晕:“……你做什么?”
帝弥托利一双湛蓝的眼睛清澈无辜地看着他:“以前医疗部的护士姐姐们为我取完血,都是这样做的呀,她们说这样就不会痛了。”
菲力克斯甩开他的手:“以后别这么拖拖拉拉的,我根本没感觉疼。”
嘴里这么说,却忍不住想,原来帝弥托利是怕疼的吗,所以会觉得别人也怕疼?那他手臂上那么多陈旧的伤疤……他曾经被匕首被利刃粗暴取血的时候,有人这样安慰过他吗?
之前悸动的心跳慢慢沉静下来。
帝弥托利示意菲力克斯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之前印在玻璃表面的繁复符咒萦绕在他的无名指处,渐渐消散于无形,只有一根暗淡的灰黑色细线延伸出来,指向远处的某个方向。
“因为是你的血作为牵引,所以你也是施法者之一,才可以看到咒术痕迹。”帝弥托利解释,“其他人都看不到的。”
菲力克斯压下烦乱心绪,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任务上,问道:“这根线会一直跟着那个怨灵吗?”
帝弥托利摇摇头:“它只会指示符咒形成时,那个怨灵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
“这样就够了。”菲力克斯站起身,“我们走吧。”
5.
直到被菲力克斯轻轻握住手浸在盛满凉水的水盆里,帝弥托利才如梦初醒,发觉被热茶烫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凉水冲刷过手背,他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又迅速转开去:“……菲力克斯。”
这是菲力克斯表白之后,帝弥托利第一次和他说话,只是极轻、极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就没了下文。菲力克斯的耳边却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一样,心痒之余,终于体会到那些毛头小子们情窦初开的滋味。
他轻柔地握着帝弥托利的手,在极近的距离明目张胆地盯着国王陛下看,用目光反复描摹他侧脸的轮廓:“怎么了?疼?”
帝弥托利的脸比他被烫伤的手背还要红,冷水的浸泡压制住痛感,他......
帝弥托利的脸比他被烫伤的手背还要红,冷水的浸泡压制住痛感,他的手指动了一下,说:“不疼,可以了。”
菲力克斯并不松开他的手,从水盆中轻轻托起,带着淋漓的水迹,在手背那片红痕的边缘轻吻了一下。自从意识到自己对帝弥托利的心意之后,他对于这种细微之处肢体接触的渴望就越来越压抑不住,仿佛想要弥补过去几年中错过的一切。
“帝弥托利,我之前说的话,你还没有回答。”菲力克斯不是故意想逼迫他什么,只是性格如此,从来都只要一个非黑即白的明确答案。
帝弥托利愣了一下。他们牵着的手都被水浸泡得冰凉,现在又从交握之处渐渐漫上难以形容的热意,之前在茶会上谈笑自若的国王陛下,此时连半点游刃有余都不剩下,有些慌乱地转身:“……菲力克斯,请,请跟我来。”
他带着菲力克斯回到自己的卧室,脚步停在床边的柜阁前。他们成年以后,国王陛下的未婚夫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菲力克斯打量着这间略显冰冷、没什么生活气息的卧室,过了一会才注意到帝弥托利的动作。
帝弥托利俯身想要打开床边柜阁,但不知道是烫伤处疼痛还是心神慌乱,他的手有些抖,竟试了几次都没有扭开那道暗扣,还是菲力克斯又去握着他的手,帮他把锁栓滑开。
他道谢之后,从抽屉里面熟练地取出一只小盒子,盒盖打开,一对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戒环打磨得精细光润,戒托上镶嵌着布雷达德家族徽章形状的蓝宝石,其中一枚戒指的内圈雕刻了菲力克斯·伏拉鲁达力乌斯的名字。
帝弥托利默不作声,连大气也不敢出,像是在进行什么极精细的工作,他用颤抖的手捏着菲力克斯的指尖,收敛着力气,将那枚戒指郑重其事地套在了菲力克斯的无名指上。
尺寸正好,不大不小,严丝合缝。
菲力克斯低垂着眼睫看着他的动作,也愣住了,怔然片刻:“这是什么意思?”
“求婚。”帝弥托利不敢抬头与他对视,“那道婚约……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我……我重新向菲力克斯求婚。”
“……我也想与菲力克斯共度一生。”
这就是他的答案。
菲力克斯凝视着手指上的戒指,又盯着帝弥托利看,忽然一把将他推坐在身边的床上。他俯身捧着帝弥托利的脸,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双唇,呼吸交融,说不清哪边更灼热一点。
来自伏拉鲁达力乌斯家族的年轻客人们已经在菲尔帝亚待了两天,当日下午就起程返回公爵领。罗德利古正待在公爵府等着王都传来什么好消息,见到家族里的三位年轻男孩女孩,当然是要拉着好好问一问。
“陛下留你们多待了一天?”
“是的,罗德利古伯父。”其中一位年轻骑士行礼后回答,“陛下开了两场茶会招待我们。”
“王都那边怎么样,你们和陛下相处得好吗?”
“陛下性格平易,脾气温柔,对我们很好。”骑士一板一眼回答,“我们聊了很多武技训练、属地骑士团和排兵布阵的话题,陛下在军事上博闻广识,对很多问题都有独到见解……”
罗德利古听得不耐烦,帝弥托利那孩子到底有多好,难道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他?他关心的又不是这个。“哎,我是问……我交代你们的事情……”
“请伯父放心,”贵女笑嘻嘻接过话题,“您交代的事情,可能比您想象得还要顺利。”
“噢,噢?”罗德利古好奇,“有什么进展吗?”
贵女想了想,一句话概括:“总之,您可以开始筹备我们家族与王室的婚礼啦。”
罗德利古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我记得你们三个和陛下,之前都没怎么见过面吧?陛下选了谁?”
难道一见钟情的魔力可以大到让帝弥托利当场定下婚约,还是说陛下实在是担忧王国西部的政局,随便选了一位姓伏拉鲁达力乌斯的王妃来稳定局势?
“伯父,我也没说是我们三个当中的人呀。”活泼的贵女拿起小扇子遮着嘴笑,“我们家族有一个人,不是与陛下相处很久,还经常与陛下见面吗?”
不等自己的伯父再追问,她拉着两位兄长行礼告退。
罗德利古公爵当天晚上就知道他的侄女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来自菲尔帝亚王宫的侍从传来消息,说陛下的未婚夫、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嫡子从今日起就要搬进王宫去住,菲力克斯不想离开陛下身边,所以差遣侍从跑一趟公爵领,帮他带一些行李回王宫——主要是几把用得顺手的武器和佩剑,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伏拉鲁达力乌斯家的家传戒指。
一连串的消息砸得罗德利古头晕脑胀,这实在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心花怒放,连忙去找自己的夫人感叹:“要是知道蠢儿子需要这样的刺激才能开窍,我早就给陛下安排相亲了……”
收获了公爵夫人大大的白眼。
王宫国王陛下的卧室内,菲力克斯戴着婚戒的手捧着帝弥托利的脸,只觉得心头热乎乎的,胸腔里翻腾的种种情绪,最终都化为炽热的亲吻,落在帝弥托利的嘴唇上。
“我不想回属地了。”他微微向后退开毫厘,但嘴唇依依不舍地磨蹭着帝弥托利的双唇,说话间带来轻柔的相触,“我今天就搬来王宫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帝弥托利脸上的热气就没褪下来过,轻轻点了点头:“好……我让宫内侍帮菲力克斯收拾一个房间。”
“不要收拾,”他的未婚夫得寸进尺,“我就和你住一个房间。”
帝弥托利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到耳垂和脖子,他强忍着慌乱提醒:“……菲力克斯,我们还没有订下婚期。”
“要订下婚期才能和你住一个房间吗?”菲力克斯不满地皱眉,“那我们今天不能订下婚期吗?”
他实在是不想再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他说得很委婉,但菲力克斯听懂了他之前的小心翼翼与犹疑不定。帝弥托利性格含蓄,心思也重,不知道以前有过多少没有宣之于口的难过和委屈。
菲力克斯心底漫起一丝酸涩,握住他的手,又抚上他的脸侧,“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做错了。”帝弥托利再次道歉。
“不是你的错,不要说对不起了。”菲力克斯先安抚他一句,然后语气理直气壮地说:“至于财政预算,你也不用担心,既然是我们两个结婚,典礼的一切花费当然是由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领负责。”
“啊……?”国王陛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可是,这不合礼制……”
“什么礼制不礼制,你能不能别管那么多了,多依靠我一些吧。”菲力克斯又略显强硬地吻下去,“总之我们今天就要订下婚期,我也不要去住客房。”
帝弥托利属于他一个人,重归手中的猎物也绝不允许再次跑掉。
国王陛下和他的未婚夫正式开始同居。只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而已,但内殿与主卧的气氛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
窗户开了窄窄的缝隙,外面落了小雨,夏夜的风吹来轻薄的水汽和窗外花园中草木花朵的清香。这两天耽搁了太多事情,帝弥托利抱着没处理完的公务返回卧室,房间外面是空寂的大厅与清幽的走廊,但房间里燃着暖黄色的灯光,菲力克斯坐在窗边的沙发里,就着灯光阅读一本书。
见帝弥托利从书房回来,他的未婚夫放下书本,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公文,“晚上光线不好,你的眼睛会累的。有什么要紧的文件,你挑出来,我帮你看。”
帝弥托利刚想客气地推辞,但见到菲力克斯的眼神,又想起那句令人心软的“多依靠我一些吧”,于是感激地点点头。两个人像小时候挤在角落里一同完成宫廷教师的家庭作业那样,靠在沙发上慢慢看文件。
夜色已深,侍女送来安神茶。菲力克斯清朗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着,轻轻读着文件上的关键条目,帝弥托利端起茶杯,杯中逸出清新的柑橘香,混着一点点洋甘菊的气息。他失去味觉已久,本来尝不出任何味道,但这杯茶喝到嘴里之后,竟在余味中尝到了馥郁的甜味。
这样的夏夜晚风与甜蜜果茶,足以让人暂时忘却一切烦恼。
即使今天过后,他依然要面对冗杂繁重的公务和错综复杂的局势,王国内部明里暗里的危机也依然存在,但那又怎么样?最爱的人在他身边,而且对自己怀着同样的感情,他再也没什么不满足的。
这一天的清晨,菲力克斯先睁开了眼睛。帝弥托利安静地躺在他身边,略长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呼吸清浅。
这很不常见,因为以前听说国王陛下每天都起得很早,几乎在天亮之前就会离开卧室。
清晨的阳光呈现一种透明的美丽金色,和帝弥托利的发色一样,菲力克斯盯着帝弥托利的脸看了一会,伸出手虚虚地挡在他的眼睛上方,不想让阳光照到他的眼睛。
这个动作有点傻气,但菲力克斯不愿意承认。
手慢慢地向下触碰,手心似乎碰到了帝弥托利的睫毛,有些痒,心跳也变得凌乱。他心里有热腾腾的欲念,有无限亲近帝弥托利的渴望,但更多的是安心。
帝弥托利并没有睡很久,很快也睁开眼睛,看见菲力克斯正看着自己,背对着窗户,挡住了有些刺眼的阳光。
“谢谢。”他的脸红了。
菲力克斯对他笑了笑。
公爵领的家臣送来了伏拉鲁达力乌斯的家传戒指。听说罗德利古公爵昨天晚上非常激动,想亲自送这枚戒指到王都,但被家臣拦下来了,公爵大人到底有些年纪了,不能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
菲力克斯看着帝弥托利的眼睛,捏着帝弥托利的指尖,轻轻在他戴上婚戒的无名指上吻了一下。
他牵着他的手走去书房与政务厅的方向,戒指的光辉在清晨的阳光下交映闪烁。
-Fin-
chapter1TheNoblePrisoner
营地重新归于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埃昂威仅在米尔寇就擒那夜感受过。世界缔造始于祂的乐章,而米尔寇是其中不和谐的杂音。他的地狱堡垒中充斥着喧嚣的鸣响,矿坑中昼夜不息的劳作,邪红的火焰簇簇燃烧,妖狼恶龙磨牙吮血,受刑的俘虏撕心裂肺地惨呼,而一切都停止在那个硕大无朋的生物被拖出藏身之处的时刻。从黑暗中重见天日,曾经巨大而可怖的他也不过是一团乞怜的面目不清的黑灰。精灵从藏身之处走出,惊疑而恐惧地望着曾经威胁他们数百年之久的黑暗大敌。喧嚣的嘈杂停止了,世界归于平静。没有欢呼,因为胜利来得太迟太久,漫长无望的等待...
死一般的寂静,埃昂威仅在米尔寇就擒那夜感受过。世界缔造始于祂的乐章,而米尔寇是其中不和谐的杂音。他的地狱堡垒中充斥着喧嚣的鸣响,矿坑中昼夜不息的劳作,邪红的火焰簇簇燃烧,妖狼恶龙磨牙吮血,受刑的俘虏撕心裂肺地惨呼,而一切都停止在那个硕大无朋的生物被拖出藏身之处的时刻。从黑暗中重见天日,曾经巨大而可怖的他也不过是一团乞怜的面目不清的黑灰。精灵从藏身之处走出,惊疑而恐惧地望着曾经威胁他们数百年之久的黑暗大敌。喧嚣的嘈杂停止了,世界归于平静。没有欢呼,因为胜利来得太迟太久,漫长无望的等待冲淡了欣喜,无数的眼泪已在其间浸透。
地板已被冲洗干净,只有地毯上未能淡褪的暗粉红色痕迹昭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费艾诺仅存的两个儿子,他们的累累罪行,今夜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两笔。两个一模一样的半大男孩就站在不远处,他们刚刚目睹了他们的养父被两个凡雅族精灵战士制服带走。确切地说,只有一个,玛格洛尔已经逃脱了。
盛放精灵宝钻的箱箧嘲讽般地大开,其中空无一物。他的下属试探地询问,是否前去追捕,埃昂威疲惫地摇了摇头。即便是对于遁入地底的炎魔,他们也未有赶尽杀绝,他不想像对待魔苟斯的爪牙那样,对待一个诺多精灵——即便在旁人眼中他的罪恶难以写尽,早已被剔除出同族的行列。
不必了,至少我们抓到了其中一个。
你们会杀死他吗?男孩问。
埃昂威伸手想摸男孩的头,但是被他抿唇躲过了。
不会的,埃尔达的生命由伊露维塔赐予,我们无权剥夺。
滴水不漏的官方回答显然不能让两个男孩满意,后面的小孩攥紧了拳头,而拦在他前面那位则皱着眉,凝神思考着。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埃昂威笑着问他们谁是哥哥,但无人回答。玛格洛尔的种种事迹他已有耳闻,西瑞安河口一战,费艾诺最小的两个儿子殒命,但玛格洛尔收养了埃尔汶的两个孩子,不知道出于怎样的目的,人质还是以子偿子,但男孩们显然得到了并不算差的照顾和教养,从他们整洁的衣服与流利的言辞便可以窥见。不可否认的是,一些奇异的亲情在他们之间产生,譬如此刻,男孩又问了一遍,你会杀死他吗?
对他的裁决,需要等到归返以后,或许你们可以出席作证,如果你们与我一起踏上旅程。男孩问,如果我们和你走,那我们还可以回来吗?埃昂威摇了摇头,随即补充,如果有特殊的缘由,我想还是可以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凑在一起,用埃昂威也听不到的气声嘀嘀咕咕地耳语几句,随后一直在发问的男孩给出了回答:“我们还要再想想。”
埃昂威微笑:“好,但是现在,你们要睡觉了。”他指示侍从官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他们的保姆,自己则转身在桌前,小心地扣上了曾经盛放宝钻的箱箧。
他没能完成曼威的嘱咐,他已经决心不再去追捕玛格洛尔,看样子,也再没有圆满凯旋的可能。这场征战走到了意想之中的结局,他的心情却出奇地平静无波,甚至升起了一些可鄙的庆幸,他可没有在曼威座前发誓此战必胜此行必果,对么?凡是出口的言辞,皆有其魔幻的力量,无论命令、承诺,或是誓言、诅咒,一旦背弃,后果不堪设想。此时蓄意的宽纵,是在为西方的乐土挡去一场灾祸,试想费艾诺家族的可怕誓言最终没有达成,而家族中仅剩的两人也成为阶下之囚,绝望而愤怒的他们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会孤注一掷地反击,还是将狂妄的战火引向维林诺?虽然无论他们选择何种方式去圆满誓言,最后面临的都是必败无疑的结局,但埃昂威并不想再次见证战乱和纷争,无论是正与邪之间,还是同一方的相残和内讧。
提理安的月船已航行至中天,室内的烛火被灌进帐篷的夜风吹熄,满室皆是安宁的银辉,将地毯上曾经泼溅的血痕都映照得模糊难辨。埃昂威却突然感到疲惫,埃努并不需要睡眠和休息,也不需要靠进食饮水来维持生命,他们的精力不会衰竭、思绪也不会停止,但他依旧感到疲倦,这场大战的重担卸下,但重建与复兴遥遥无期,有人想要即刻离开这伤心之地,然而有人对故土恋恋不舍,对从未踏足的西方充满敌意和怀疑,每一天,他都要面对比以往更复杂难解的局面。除此以外,他还有一位高贵的俘虏和囚徒需要面对。
迈兹洛斯。
埃昂威默念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抵达中洲的精灵学会了当地的语言,将昆雅语进行了诸多转写。他还是更熟悉奈雅芬威或是麦提莫一些。迈兹洛斯是到达中洲以后才采用的拼写形式,现在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的人更多。当然他还有更多的绰号与别称,混杂着恐惧、厌恶和轻蔑,流动的熔岩,血腥的黎明,红色的恶魔。采用新的名字,是否代表他想与过去的生活、情感与种种关系尽数切断?自己应该选择哪一个名字来称呼他?应该直呼其名,还是像他曾经的亲属与部下那样,尊称他为领主或殿下。第一句话又该同他说什么?你怎么沦落到偷盗行窃,你认罪吗,你的弟弟逃到了哪里。
自从诺多族出奔以后,他还从未见过奈雅芬威,首次重逢,便是今夜在营地。费艾诺仅剩的两个儿子,乔装改扮,潜入了存放精灵宝钻的军帐,用身份高贵的他们曾经最为不齿的方式,试图完成家族的誓言。事发之前,迈兹洛斯曾经给自己送来一封信,言辞经过了精心的修饰,但基于他显而易见的目的,再斟酌谨慎的言辞都显得蛮横冲动。埃昂威回了信,告诉他们,自己只会在维拉的允许下交出宝石,并且,不会交给两个罪孽深重的人。信件书写显然出自迈兹洛斯的手笔,但埃昂威注意到他的字迹潦草了不少,相比维林诺时从外表到书写都合规完美的状态,这样的书法就像初入学园的少年。或许在中洲,戎马之事才更为重要,书法上的疏于练习并不是什么致命的瑕疵。
tbc
整理了一下钻里诺多三大家族每个人被记录下的所有名字及其含义(请大家欣赏诺婶和三芬的起名水平)
本来以为家谱最长的会是二家,毕竟他们人多,结果整理出来才发现最长的是三家,因为三家平均每人都有三个名字,而牙口,他一个人有八个名字(二家家谱反而因为名字过于简洁而显得很空
一些吐槽
费费如果有女儿:女芬威
三芬起名:高贵,高贵就完了,甚至一开始牙口和铁手共享“阿拉托(高贵)”这个名,直到铁手叫铁手后才给他俩分别加了前缀(小天鹅看不下去了连夜学习昆雅语
朋友说,如果铁手生在一家,诺婶起名:手劲大
三个爹只有芬熊在认真起名
全是潦草塗鴉
關於弟禮服少了那塊類似古羅馬戰裙設計的沙雕漫
P2紅銀貼貼臉
合志看一下伐?
刊本信息
刊名:《章鱼猫占领红天使高地》
CP:克红
字数:5w
开本: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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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售链接:预售开始后发出
定价:37r
参本人员
校对:阿商爱......
封面画师:三池鲤
封设/排版/代理:小印家
目录:
学园祭
内页插图
其他:
想知道更多详细信息可移步群聊
【仅想买这一本合志无需加群】
【第一部分】
下面进行火影漫画带看课程。
第一课,水遁的正确用法。
在座各位马上打钱(不
忍术的使用要根据自然环境,有水的地方操控水,要不然就自己提炼查克拉形成水。
后期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最起码在前期的剧情中,还是要符合基本法。这个时候的扉间用水遁的话,必须先喷水出来,他做不到凭空喊水他又不是马喊水,做不到双手合十喊啥来啥。
后面漫画里也是一样按照基本法用水遁的,只有柱间的人设变成了双手合十喊啥来啥的神仙——纯开玩笑啊,木遁的原理后期改了,不一样,所以后期漫画里柱间的操作依然符合基本逻辑,但是动画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那我就再多说一句,柱间他啊,准备...
说到这里那我就再多说一句,柱间他啊,准备把弟弟嫁给我了,不是,那个,柱间的木遁最开始的设定是【秘传忍术】。
截至斗之书出版之时,在当时仅有的两本临之书和斗之书中,官方确认的忍术一共有194种忍术,和志乃的寄坏虫之术一样,木遁树界降诞是第二个全能的六边形忍术,同时点亮攻、防、辅、近、中、远的忍术,一点都不弱,出场即满格,是另一次元的忍术。也就是说,柱间一开始就是超级强大,没有什么很弱一说。他和弟弟一起被歌颂为【最高の忍(日本语)】(后来扉间就改为专业吐槽了,咳咳。)
下图是斗之书279页当时的木遁设定,秘传忍术。(ps斗之书于2005年4月9日出版,里面很多设定已经被更改,没更改的可以继续拿去辟谣,但是更改的地方,就不要故意截图只截一小部分再装成“最新”设定拿出去辟谣了。谢谢。)
至于查克拉性质变化形态变化等等我就不废话了。
只有动画那种弱智才会出现扉间强行浪费查克拉整个温泉大海的xx操作。
简直纯种弱智,只有动画组想得出来。
【第二部分】
既然说到这儿了,再说一下漫画设计的打斗甩了动画多少条街——总有人夸,动画加的那些打斗的效果非常好,能够体现出柱间和扉间的强大——实际上完全没有体现出来,只体现出了动画版的猴子、柱间、扉间三位火影全拓麻的是弱智。
下面继续来看第二课,
漫画和动画的对比——
别忘了给我打钱,咳。
漫画扉间的水遁行云流水帅到爆炸,还聪明。这段的剧情也很连贯。
然后请看动画在干拓麻的啥……
firstofall,拓麻的,把柱扉的台词强行给调换了,
漫画扉间称呼三代目为【猴子】日语【サル】
漫画柱间称呼三代目为【猿飞】日语【猿飛】
动画直接反过来……
一眼认出三代目并且对三代目的称呼十分亲切的,是千手扉间!!扉间人设一开始就是温柔爱笑爱夸人还豪爽!!深思熟虑的一直是柱哥哥。
这个改动有意义吗?没有。
这么改是为了什么?不为什么,完全理解不了,因为接下来两分钟左右,动画组马上又拓麻的改回来了——
这操作要么是弱智要么是故意恶心人。
有人跟我说:啊,动画组一不小心搞错台词可能是因为分辨不出来这个称呼有啥区别吧,反正我看中文版漫画写的都是猿飞,我也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区别,感觉谁说都一样。
对,没错,中文版翻译确实都是猿飞,根本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但是,动画组是日本人,他们拿到的台词是日语,难道日本人不认识日语?分辨不出来日语有什么区别吗?他们是照着中文翻译版去制作动画的吗?啊?????
真诚劝一句,看动画千万别当真,容易被动画组带成傻子。
之后漫画的剧情如下(以免许多小仙女们不喜欢看日语,下面都贴简中版的图)
后面接最开始彩图,就不再重发了。
漫画里面可没有动画的弱智和矫情——
漫画里面是三代目先动手的,他非常气愤大蛇丸为了如此荒唐的理由使用秽土转生复活千手兄弟,直接冲过去喷火龙炎弹。
而动画的剧情可谓毁天灭地的烂:
1、动画加了一段三代目发呆的剧情。改成了千手兄弟先动手。
三代直接看着柱间和扉间打过来,一动不动。
经过暗部提醒,三代目才回过神来。
纯粹是在瞎矫情。这是木叶毁灭计划,你踏马的还发呆,真是半点身为火影的觉悟都没有啊,怪不得带得同人也全是矫情精。
动画这段动作场面……柱间扉间的体术攻击,一点配合都没有,又是纯弱智剧情
柱间正面攻击→撤回,扉间绕后进攻被猴子扔回去。重点:柱间打完之后毫无任何操作地傻站着。那你真就是傻柱子啊,演电线杆子呢?
扉间这段打斗也是……
你是什么飞天小女警啊!!转悠什么呢!
最后那个强行起跳的扭腰转身回旋踢纯属于有病之中的有病,想一想扉间和猴子的身高差,就知道有多蠢。我可不是故意要截扉间的屁股特写,这是我满脑子porn的福报。咳咳。
难道thisis失传已久的秘术——无敌风火轮吗!!
下面来到了最弱智的剧情没有之一!!
猴子在喷火之前还在矫情,说了一句——我来了
……差不多得了…………不要侮辱火影。
接下来的剧情,动画改动得更是让人无话可说……
动画里面的火遁、水遁、土遁、木遁的用法,没有一个画对,全都错了。
水遁的正确用法不重复了,看开头吧。
补一个水遁的精髓设定:同样来自斗之书,第237页,扉间这个水遁水阵壁的使用方法,一直没改过,所以这个设定可以拿去辟谣和介绍。
【ps这个水阵壁可不是什么所谓的扉间special独有的,这是扉间为了防御火龙炎弹,而操控水遁改变形状所形成的圆形水阵壁。这种操控属于形态变化的范围,增加水流量和水阵壁的强度是在其中注入查克拉,不是只有第二代火影施展出来的水阵壁会以画圆的方式围绕施术者进行旋转,这个可以学,只是非常难操控而已。不要强行造谣。】
类似于大和的木遁和柱间的木遁,同样的木遁忍术,两个人用起来实际效果天差地别。
公式书里面有一个小细节,是我看漫画没看出来的。这个设定上的精妙细节是:扉间版的水阵壁,在施术进行防御时,不影响视野,所以更有利于进行下一步行动。【防御中も視界を確保できるので、次の行動に移りやすいのも大きな利点だ。】
我不明白怎么不影响视野,所以去问了直男粉,他哔哔了一顿怎么减少水蒸气and水怎么从内圈不断增加旋转到外圈水的粘滞阻力and高速旋转内外速度blabla,最后说的重点其实是:漫画里的水阵壁根本不高,扉间版水阵壁贵在精准控制超高强度不挡视线不浪费查克拉。
还真是……水阵壁的强度在于水中施加的查克拉,而不是在于水多orz
所以说,岸本设定的扉间版水阵壁这种神仙攻防一体的近战防御忍术,不用纯属于有病!!!啊!!
看完了漫画水阵壁也补全了设定,再来看看,动画组把剧情改成了这样:
一、火遁火龙炎弹全画错了。
1、火龙炎弹是三条火龙分别从前、左、右三个方向进行包围。不是直喷单线火枪。
顺便注意大蛇丸的站位啊……
所以你踏马的这种站位不喷大蛇丸,你喷秽土千手兄弟是为了啥
重点是,原作漫画使用火龙炎弹,就是为了三条火龙从三个方向直接包围,连带着打算把大蛇丸也给烧了。扉间操控水阵壁转圈进行无死角三百六十度防御的考虑其中之一就是顺便保护后面的大蛇丸。不用保护大蛇丸就不用怕火了,秽土体可以莽冲,而且扉间本来就莽得不行。
让动画这么一改……那你干脆别用火龙炎弹,你全改了,改成喷豪火球得了啊。但是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不喷大蛇丸……白痴他妈吹唢呐白痴死了是吧。
漫画人家这么站的:合情合理毫无问题而且为了表明方向和位置还画了在后面维持结界的音忍。
动画真的……稍微有一点脑子都不至于……
2、都烧得冒黑烟了扉间还不防御……漫画里很明显扉间及时接住了火焰,谁都没挨烧。动画是在强行拿脸接火龙炎弹???你们兄弟真可谓千古第一人。
二、扉间版的水阵壁全画错了。后续水遁的操作也全错了。
结印全错。每一个动作都是错的。
画得这叫什么玩意……
看看岸本原画:
弱智的地方有四处:
2、结印全错。
3、喷水方向和水流方向转变(由高速转圈旋转慢慢减速改成逐渐在后方聚拢才对,不是先向上喷最后再转圈消失)以及水的高度,全错。
4、水阵壁的水强行全部消失。
动画水阵壁也有脸称得上不挡视线具有优势?
请问为啥水直接全弄没了?
?不会是为了不挡视线,所以把水撤了?那你完全本末倒置离大谱,踏马的正常画水阵壁不就不用整这一出了?水没了之后拿啥反攻啊?
哦,动画下一步的反攻也拓麻的画错了。
动画没有水龙弹,而是自创了一个水冲波。
依然有四个地方让人无话可说:
1、水、是、从、哪儿、来、的?
2、水冲波的设计……请问,一个先包围自己、先挡住自己视线的水龙卷风……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
为什么?为什么????
3、水冲波的水量——直接衬托出了猴子后续的土流壁防御操作是多么的弱智,你们的蠢真的是连续的、一脉相传的。
4、水冲波看似聪明地进行绕后,但是直接拓麻的撞到了四紫炎阵的边界……真就是准备拉着你小徒弟一起泡温泉?或者温水煮青蛙????
三、土遁的错误操作。
先看正确操作。
再看弱智操作:
这么明显的大范围攻击忍术,你选择整了个小范围近距离的迷你土流壁…???
为什么?
tellmewhy???
既然水遁改成了大范围泡澡之术了,那你就同样整个大范围防御的土遁不就得了!!!你可是忍术教授啊!放弃土遁的坚硬强度改为调整大小不就得了!
顺便辟谣一个离奇说法:土流壁能百分百防御前方,但是后方无法防御。
……滚吧。
这就相当于看了大和用的廓庵入鄽垂手之后说,能和柱间的项链相呼应,百分百控制封印在鸣人体内的二分之一的九喇嘛力量的九分之五,但是无法控制九喇嘛。
谁跟你说土流壁就得是个立在前方的长方形土墙了?而且土流壁哪里来的百分百防御特质??
漫画里土流壁能防御,是因为土遁特性有利于防水火,再加上使用者三代火影强非常,所以土流壁才会有如此强度,能抗住扉间的水龙冲击。
下图还是斗之书,第259页。
看不懂日语也看得到那个完全阻止吧?
玛德给我滚去好好看看什么是性质变化强化什么是瞬时变化量增大,什么是形态变化!!!!!啊!!这要是不知道的话,那么真诚建议闭嘴,别出去科普。跟动画组报团锁死,永远别贴漫画。
补充一个火遁的错误用法:
动画扉间水漫金山之后,柱哥哥开始打水漂,啊不,开始水上漂,从今而后,人称千手柱间为铁掌水上漂!!!人家在手接火遁啊!!!!!
这个时候利用秽土体开始莽的话,不如一开始体术时候莽,你俩就去耗死猴子就得了。靠。
火遁——repeatafterme,火遁,猴子开始在满水的浴池上面用火遁……
啥叫利用自然环境啊?在水上放火??动画但凡这时候让猴子捡起一个石块砸过去,都比用火遁强。
我实在无法形容这个画面到底有多蠢……
四、最后的重头戏,木遁的错误用法。
先看怎么正确使用木遁。
再看看动画……你在自己身后生出树木是干啥???在你自己身边整这么多树干啥?不是,你真的知道咱要打谁吗?一会儿你再不小心把大蛇丸给打了
就差把自己埋了……
之后,生出了树木之后不束缚住猴子,不封锁逃跑方向,反而直接把猴子给扔上了半空?然后猴子就借力,跳啊跳开始躲……这时候,没有一个在猴子头上的木遁对猴子进行攻击,就强行在这儿野蛮生长……
???
你是扉间的柱哥哥,不是猪哥哥,你醒一醒吧。
漫画里,木遁的动态方向全都是指向猴子,上下左右前后都是在对着猴子,木遁从后面快速进攻想要锁住三代火影脖子时,擦伤了猴子的左臂,所以猴子下意识地右手想去捂住伤口,也因此动作,右手臂没有被木遁抓住。
并且,束缚用的木遁都是柔软偏细很明显为了追求速度的那种枝条,不同树木的粗细对比很明显。
这两点加起来,
猴子才能伸展右前臂,并且向前拉伸一段距离,来召唤猿魔。
动画嘛……
双手双脚全都绑住了,从头到脚帮到脖子……而且这个树枝也太粗壮可怕了……
不是,绑到这个程度你还能挣脱一只手臂的话……
?那里直接都挣脱了呗,差啥啊
召唤猿魔之后,动画自创了一段离奇剧情:大蛇丸有点怕猿魔变身,让柱间和扉间去干掉猿魔——
于是出现了整部火影最神仙的木遁错误用法没有之一:
看啊,两兄弟跳跃着,进入了巨大的树林,然后被猿魔锤飞。
一个砸地下,一个锤天上。扉间跳啊跳的时候,屁股真的好可爱哈哈哈哈
整出了一大片树海,敌人就在这片树海中,然后,柱间同学死活不操控树木攻击,反正选择让树海保持静止,自己和弟弟一起跑进去挨打
动画组才是最强的。各种意义上。
实际上漫画里木叶毁灭计划,大蛇丸和三代对决的剧情很完整很清晰。为了佐助就不用说了,漫画里,大蛇丸是来全方位弑师的,要证明自己每个方面都超过了忍术教授,前半部分他们从头到尾在整忍术对决。每个忍术都是大蛇丸赢了。
还有,大蛇丸根本不怕猿魔,他游刃有余地等着猿魔变形好让自己有点乐趣呢,根本没让柱间出手阻止猿魔。猿魔被召唤后也不是傻子,他迅速变成如意金箍棒把猴子弄出来。
后半部分就是大蛇丸残酷的地方,他要通过杀了【衰老】的猴子来证明自己想要长生不老得到世间一切忍术的选择是对的,猴子正是个几乎掌握所有忍术却衰老的反例,现在完全不是大蛇丸的对手,让大蛇丸更觉得自己是对的,看着猴子衰老的样子就更加肯定衰老达咩~
结局之前猴子唯一一次气到大蛇丸的地方:猴子说要使用一个大蛇丸从来没见过的忍术。
大蛇丸一开始也不怎么信,还一直说,你倒是让我看看啊,我没见过的忍术。不是我没见过吗?你倒是用一下我没见过的忍术啊。
然后就破防了:
不愧是老师,打蛇打七寸,是真的会拿捏。笑死我了让你再念叨。
动画这段的后半剧情烂到了宇宙尽头,直接淡化了忍术对决……爱咋咋地吧。
看动画谁倒霉。
画错了所有的忍术,画错了所有的剧情。
岸本的设定一直被骂烂、垃圾、漏洞百出。
动画组整的玩意还不如岸本十分之一,可以说除了音乐和配音之外一无是处。基本做到了抛开漫画全部事实,去其精华and自创糟粕……
怎么形容好呢?别过了,赶紧离吧。
动画组真可谓“古今无双”。
附赠一个难得可爱的却依然画错了剧情的动画扉间:
动画组到底能干点啥。
黑暗行之术是扉间他亲哥千手柱间的忍术。
漫画里面表现出来的效果可谓非常狠,堪称真正意义上的幻术。
漫画形成的是真实的黑暗,不单是公式书总结的,针对视觉进行的幻术。
因为漫画大蛇丸也看到黑暗了,并且还看到了黑暗消散,这就很过分了。如果是单纯针对视觉的幻术,是不存在没有中幻术的人可以看到黑暗消散这个操作的。反正死活圆不回来。
除此之外,三代在黑暗里还感应不到敌人,也就是无法进行感知。
大蛇丸一直在哔哔,猴子听得到声音,也确定不了大蛇丸的位置……最后是靠着嗅觉,闻到了柱间和扉间。orz……
剧情里表达的能力太过于离谱,所以后面彻底绝口不提了。
动画版靠得是灵光一闪和缘分突然get√到了柱扉的位置……西八我实在受不了了。
你说动画他是为了水剧情等漫画吧……
实际上漫画差不多有整整5话左右的剧情,
动画这段制作时长吧,也是5集左右。
火影漫画5话的剧情台词量,撑5集动画绰绰有余甚至可以更多。
???这我就想问……你们是究竟怎么做到,几乎一点没有水甚至压缩了剧情,但是原著剧情全部画毁的???
除了高梨康治和配音,我不接受任何强行夸动画的操作。
动画是动画,
ナルト是ナルト、
各论各的。
诡异的摸摸p1p2是动作练习p3是模写
(一些口嗨)
脑补斑扉的婚戒
想要一个首尾相连的勾玉形成一个环
就斑的万花筒那种……but只有一个拉长的勾玉
一个白玉,一个黑玉,能拼起来……like阴阳鱼
取阴阳调和之意
(又有点像乌洛波洛斯之蛇……意为无限)
内侧刻上对方名字,填上颜料,扉的白玉刻金色的字,斑的是银色
玉……很容易碎裂
就像爱情()
戴在手上,举止都规矩许多,怕磕坏了
想打人时还会犹豫一下,有时就把抬起来的拳头收回去了
有时候脱了手套把戒指摘了放好然后继续打
玉会磨损吗,会有划痕吗
就像感情会因为摩擦添上伤痕……
……需要精心呵护,需......
……需要精心呵护,需要保养
扉:好麻烦,我直接放保险柜里锁起来
斑:戒指不带在手上就没意义了!
扉:很容易磕坏的,我讨厌不必要的风险
斑:我就是风险,那你别跟我谈恋爱
扉会有点惊讶,斑在某些琐事上意外的很有耐心……且固执
我:才不是琐事叻
get不get到诗意啊!
扉:get到了,但真的有点麻烦……
感觉像是某种……有形的限制。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指环
斑戴手套会遮住戒指,这样扉就可以大大方方戴出来,不怕被人发现是情侣款
一些地下恋情
地下恋情,用薄薄的一层手套遮住……
柱:根本遮不住
还脑补了斑想揍人……(其实这一开始是个现代au!想不到吧)脱了手套摘下戒指让扉帮忙拿着,扉间不希望他动手,没接,斑只好把戒指揣衬衣胸前的口袋里
完事斑正爽着,往口袋一摸,没摸到戒指,笑容逐渐消失,打着手电在地上找半天找到裂成几片的戒指,斑盯着戒指的残骸内心满是波澜,扉间还嘲讽他:叫你别动手了,活该
斑正欲暴怒!
扉:我帮你修好吧
斑:好
最后修好……虽然有裂痕,但挺好看的,像是本来设计就是这样。(例:瓷器中的裂纹釉)
扉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
(?我好喜欢搞玉碎啊,想起来之前也搞过一次……)
其实是搞现代au的时候在构思斑扉的婚戒,觉得传统的铂金指环要么太朴素要么太俗了……
扉:越不起眼越好,越耐操约好
斑:怎么可以这样
扉:不如就这个吧(指向一个一毛钱设计都没有的素圈)
斑:我拒绝
扉:这样才实用诶,哪个场合都能戴,睡觉不用摘。内圈的名字能一直和皮肤相贴,不是挺好的吗
斑:啧……
斑:但是我想给你一些与众不同的!
扉:你已经很与众不同了,我不需要别的
斑:啧!
突然直球
但斑……感觉不会妥协
又来了!木叶知乎“因为买婚戒的事跟我男友吵起来了怎么办”
提问者匿名:我觉得婚戒至少要有点设计感吧!不然感觉好敷衍!一点诚意都没有!但男友想只想要最普通的素圈
回答:
:什么破男人,连婚戒都不上心,还结什么婚
:不分手留着过年?
:姐妹快跑
提问者匿名:?神经病,我为什么要分手,还有谁跟你是姐妹了
:尊重祝福.jpg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另一边
提问者匿名:我觉得婚戒素圈就好了,便宜实用,但男友坚持要搞些花哨的……这样我平时怎么好意思戴出去啊
回答
:别秀恩爱了
①演的吧,朝雾能有这水平?
细节事件上我觉得会有一些误打误撞的巧合,就是他确实没这意思但效果上恰好呈现出来了(比如陀总套娃,这个最有可能是巧合,因为我觉得这件事设计起来确实需要一些智斗技巧,我们以最弱智的程度揣测朝雾的话,那这个剧情在设计上确实有难度,但也不排除他为了心爱的B线呕心沥血小宇宙爆发的可能性)
但总体上我认为对结论没有影响,我不觉得这是纯粹的巧合
首先我前一篇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所以讲得很多,会给人一种我草好复杂好阴险的感觉,但其实只是因为我作为读者,在没有直接心理描写的情况下,我是需要靠情节来...
首先我前一篇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所以讲得很多,会给人一种我草好复杂好阴险的感觉,但其实只是因为我作为读者,在没有直接心理描写的情况下,我是需要靠情节来推理人物关系和情感的,但你们别把朝雾跟我放在一个视角啊,他不需要推理,他是作者,没人比他更了解太宰治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前篇我是从首领宰视角推算出来的结论,那我再从作者的角度给大家说一下,朝雾他写出这种效果其实根本不需要多么复杂精妙的设计,甚至根本不用故意设计,因为这对他而言是不需要理由的,在他看来太宰治就是会这样做,所以他就随手这样写了,大家能理解吗?
只要在朝雾心里,太宰治这个人满足两点:1.离去半生归来仍是人渣2.太宰治不会害中原中也
只要这两点满足,那自然就会写出B线这种效果,我前篇扒得复杂是因为我们是读者我们不知道太宰治在想什么,但朝雾作为亲爹根本不必想这么多
朝雾他在塑造太宰治害人不浅和双黑关系方面非常从一而终,你们扒扒主线和其他特典,把滤镜摘一摘,你会发现太宰治真的很稳定地一直不干人事,哪怕看起来跟他关系很近的人也不放过(安吾车祸,织田作车钥匙,芥川再多提就伤感情了),但也一直很稳定地对中也箭头粗壮
也就是说细节上可能有误打误撞,但对最终结论而言影响不大
②演的吧,恋爱脑滤镜太重了,B线成中原中也主场了?
这里我澄清一下,因果不要倒置,首领宰他不是因为一拍脑袋想给中也发糖,所以决定报复社会蘸人血馒头的
他是先决定了我不活了我要搞事情,然后才为了自我感动无差别报复社会,给中也的人血小蛋糕不如说是顺手,既然我捅都捅了那这血就收集起来做个蛋糕给小狗吧,不然也是浪费(宰式资源利用
你与其说首领宰是为了中也献祭全世界,不如说是他已经决定了献祭所有人,但唯独不舍得牵连中也,所以其他人共用planA,给中也单开planB(世界线又收束了铁子们
如果把中也扯进来,可能大家负担会轻一点,但首领宰的选择是再苦一苦别人,别让中也沾边
(在他眼里全横滨不如中也的自我认知重要,干出这种事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稳定发挥啊)
主场仍然是新双黑,中也只是顺便被首领宰偷开了VIP通道
③演的吧,这波深挖会导致空学剧情逻辑被推翻然后太监吗?
不会,我觉得目前看来影响不大
④演的吧,你这太男同了我没法信啊,诡计多端的太中解想骗我?
一个人神经病发作无差别攻击所有人,但就是精准绕过站得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别人都血流成河了,偏偏三过中也而不刀,还给人眼睛捂住,你觉得这纯属巧合那你说得对,被砍倒在地的人全都躺着给你点赞
⑤演的吧,谁给你的勇气出来胡扯
@太宰治出来挨骂
关于首领宰,我一直觉得他非常的……要么是摆烂,要么是真菜,总之跟主线的太宰治比较之下,有一种干啥啥不行的美感。
因为最初我是按照明面上的说法来考虑首领宰的目标的,B线到处都在强调他要保护织田作活着写小说的世界,所以我也是以此为出发点来审视他的计划,然后得出了这个太宰治怎么一直左右互搏干啥啥不行的结论。
你说他希望织田作幸福平安,这个任务完成了吗?酒吧告别那里朝雾抄的是《漫长的告别》,然而原作里的这个场景并不是温馨类,...
你说他希望织田作幸福平安,这个任务完成了吗?酒吧告别那里朝雾抄的是《漫长的告别》,然而原作里的这个场景并不是温馨类,反而是充满讽刺,描写着物是人非友情不再的场合,而织田作也确实表达出了这层意思:你别扯了,都把芥川祸祸成那样了你还在这跟我感动呢
小说结尾暗示这世界早晚还是要毁灭,织田作暂时存活,但是肉眼可见之后还要应付一连串的反派踢馆,保护了但只保护了一点,从《漫长的告别》来对比,首领宰送出的所谓“礼物”他不喜欢也不想要,新双黑比之主世界更是有种家破人亡的美感,那首领宰忙了半天到底干了些什么?没有人得到幸福,每个人都很痛苦,这就是你累死累活守护的最美好的世界?这真的是你的最优解吗?你真的没有让这些人过得更好的能力吗?甚至电影里还被陀总套娃,你握着满手剧本结果就这点水平?
所以我一直偏向于首领宰是摆烂的观点,他嘴上说啊我要守护最棒的B线,我要让织田作好好写小说,实际上他真实的想法是赶紧闭着眼强行感动一下自己然后早死早超生,骗不了兄弟没事骗到自己就行,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只要我死的时候织田作还活着,证明我是不一样的太宰治就够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目标也没达成,因为酒吧告别时织田作已经把他的自我感动干碎了一大半,感觉有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败犬那味儿了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get到其中的差别,如果他是以织田作为出发点,那他的行动逻辑应该是以对方的意愿为核心,也就是“尊重”;而如果他是以“我想要一个这样的世界”,也就是自己为出发点,那么织田作怎么想对他来说并不那么重要,我管你想不想要,能感动到我自己就行
(织田作真的很惨,主线也很惨,不管是车钥匙还是麻烦的信条,他在小兔宰治这真的没捞到过啥好事,跟宰做朋友真是有点氪命的)
但是这种解读也有左右互搏的地方,首领宰好像摆了,又没有完全摆,他这几年觉都不睡地工作图什么呢,把港黑发展成一个庞然大物,所以呢?这个设定派上什么用场了?就首领宰的这些计划,完全没用上这个连zf都害怕的设定啊?芥川踢馆的时候还是那象征性的几个炮灰啊?而且也完全没必要把大家折腾成这样啊,开开心心的就不能给他干活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矛盾点和没卵用的小设定,让人觉得你首领宰真是满地乱扔垃圾,管他有用没用都先捅人两刀
那我觉得横竖怎么都解释不通,不如干脆跳出原来的思路,直接看结果,太宰治这个人你不要听他说什么,你要看他做了什么,以及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因为他经常是口号喊得震天响,一看输出二百五
①确定一下大前提,首领宰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计划特别坑人,谁被牵扯进来都没有好果子吃?
假设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做得棒极了,大家比起平静的生活一定更喜欢赌上性命打生打死,那么没什么好讨论的,纯傻子,抬走
但是仔细扒一扒B线的暗线发展,我觉得他是知道的,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做的事到底是坑人还是造福大众,而且明确知道自己就是在坑人,至于理由后面再谈
②B线到底有谁从他的行动中受益了?
乍一看,无一幸免,凡是牵连进来的每个人都过得比主线惨,而织田作活是活了,但他身上背着“一切不幸的源头”这一致命光环,看完全书的读者都会有一个印象:太宰治是为了织田作做出这些事的。而实际上他在书里也没怎么掩饰这一点,跟织田作酒吧见面疯狂明示,临死前说“我不能让那个人活着写小说的世界消失”(插图这里他还掉了张织田作的照片,我每次想起都要吐槽一遍你好骚啊)
但是朋友们,有一个根本不该在B线隐身的人完全隐身了,你们注意到了吗?有一个其实完全没受到迫害的人看起来好像饱受迫害,实际上含泪赚所有人一个亿
中也满身的buff,最高战力,最高干部,贴身保护首领,乍一看好像还是按照中也一出差横滨就出事的套路上的ban位,但其实根本不合理,首领宰这么大的计划,为什么完美地绕过了中也?他的计划里根本没给中也安排一丁点的角色,连酱油龙套都没有,这其实非常不自然,太过刻意了
在首领宰视野里,中也要保护他是因为首领的身份,而同时中也是厌恶且想杀太宰治的,也就是说,大概率在他看来,自己死了对中也而言是个好事,虽然会因为没能亲手杀他而懊恼愤恨,但还是利大于弊的,而且留下遗憾让中也忘不了他这不更好
所以按照这个思路,中也明面上得到的好处很直接:升官发财死领导
但其实中也得到的还并不止这些,再往下就要聊一点阴间的了
③B线中也和太宰的实际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
重新回过头审视一下中也在B线少得可怜的戏份,把一些滤镜摘掉,把主线双黑和B线双黑摆到一起对比,会发现首领宰和武侦宰对中也的态度差异很微妙,甚至不如说首领宰的态度比武侦宰还好点,反而是IF中比主线中暴躁十倍
中也小说和漫画唯一的出场情节,敦进来一讲话,中也疯狂插话,首领宰说我有事要跟敦讲,中也你稍微出去一下,中也转头怼着他耳朵边上又是疯狂输出,最后首领宰说了一句“你是干部我是首领,在黑手党命令是绝对的,怎么能不重视上下级关系”,就把人气走了,这段小说里短短几行多次强调中也粗鲁
这段就给人一种首领宰以身份压人的错觉,但其实他根本没强行命令中也,把他跟主线森先生的待遇对比甚至有点可怜,我怀疑他平时也经常被中也骂,而且中也走后他还跟敦说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怎么有点卑微了呢老哥
(电影版里还更卑微一点,首领宰问中也能不能让我跟敦君单独呆一会儿,中也语气和表情特别凶,感觉下一秒就会一巴掌抽死他:啊?肯定不行啊?!)
配合电影版龙头战争的加戏,首领宰去找中也,中也说你想等我死了好当干部是不是,首领宰说我没有我不是,就算不杀你我也会是干部(实话实说),中也以为他在讽刺自己,说你这人讲话永远让人火大,首领宰又用欠揍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我一直没意识到(可能真没意识到
这里太宰让中也用污浊,中也不信他不愿意用,解决办法是首领宰往自己腿上扎了一刀说让中也相信自己,为了保护世界中也和黑手党都不能失去,然后中也才上了
(PS:这里中也同意之后宰说了和主线复活夜一样的台词“干掉他,中也”,可能两边世界的差别待遇确实有点扎到宰的心了吧)
总的来说IF中对首领宰的态度非常暴躁,首领宰在他面前真有点呼吸都是错的那种感觉,对比主世界的各种纵容……嗯……
到这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一点不对劲,转头回顾一下首领宰对待芥敦的手段,再看他对中也你怀疑我我就给自己一刀,呃……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我个人的猜测是太宰得到书的记忆之后变化特别大,这种改变引起了中也的不安,而太宰又尝到了主线宰的甜头,他期望的是中也能像主线中那样亲密又信赖地对自己,但现实是目前他和中也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所以他的落差很大,觉得中也对他只有厌烦和猜疑
简单地说,首领宰对标的是主线宰,但中也眼里看着的仍然是十五六岁的黑时宰,两个人跨服交流了,一个自认为我们应该亲密无间,一个觉得你怎么突然做些出格的举动是不是故意耍我,谁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且恶性循环
所以我猜首领宰其实并不是阴郁首领强制爱的类型,中也所谓的首领宰瞧不起他、故意惹他发火等等人渣举动,很可能只是主线宰那种程度的恶作剧欺负人,只不过B线中也的耐受度很低,加上主观上认为首领宰不安好心,所以反应格外激烈,给人一种首领宰真的很恶劣的错觉(首领宰在中也面前真连呼吸都是错的
总的来说,这两个人深究起来说不定真的是中也迫害首领宰更多一点,说实话你滤镜再大胆一点的话,甚至会发现首领宰在中也面前有点像是被家暴的小媳妇(他好雷人啊我靠
反正这两个人……私下里到底什么相处模式我不好说,只能说好像跟初印象不大一致,毕竟中也当着别人面都随便插嘴连吼带骂,那私下……呃啊,我不揣摩了,你们自己理解吧……
④首领宰都做了什么
没日没夜不睡觉地把港黑发展成庞然大物,然而计划五阶段全程都没用上这个设定
设立一个全文只出现过一次,完全没看出有什么意义的最高干部头衔(原文形容的是“掌握组织第二把交椅的最高干部”,我先不细扒,你们自己品)
带走芥川妹妹,嘲讽芥川懂个屁的守护(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离谱),给银洗脑说你跟你哥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挑拨离间+PUA一套连招,说得头头是道抢占道德高地,你如果不看主线的芥川兄妹可能真被他唬住了,但实际上PUA含量高达90%
(这里插一句,建议大家自行对比b线芥川小伙伴被杀去报仇,和旗会被杀中也去报仇,这两件性质相似的事件里太宰治的态度差异,事发时中也和芥川的年龄正好都是16,太过残忍,我就不展开了)
从孤儿院带走敦,连着镜花一起在港黑打工,敦去见院长之前非常点到为止地说“我以首领的身份命令你绝对不准去”,于是敦误杀院长之后心理阴影拉满原地皈依,从今往后太宰先生说东我绝不往西,不听太宰先生的话绝对不会有好下场,首领宰欣然接受(他要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好这个结果,我倒立洗头)
去酒吧见织田作,被织田作怼得灰头土脸,保证芥川活着回来后就能完全平稳地生活(然后跳楼前说你俩以后就玩命打怪守护世界吧,新概念安稳),表示跟你告别很开心,我还有个说再见会觉得痛苦的人,既然如此那干脆别说再见了,你也支持我对吧
(朝雾在这种地方还侧面带了一笔中也,说明在他的视野里中也在故事里是有存在感的,包括首领宰跳楼时强调的重力带他下坠,两次暗示中也存在感都出现在重要的地方)
去天台跟芥敦交代后事,开除敦镜,该说的不该说的情报都噼里啪啦往外倒,以后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们去守护了,你们就按照刚才那个玩命的强度慢慢磨合,我先跳了
被陀总iPad下午茶套娃,这个世界由我陀思妥耶夫斯基来拯救
⑤他搞的这些事最后导致每个人未来的结果是什么
芥川:妹妹没找回来,那个黑衣男跟我老师好像有点说不清的关系,被拉郎一个搭档,被迫保守书的秘密守护世界,被陀总盯上
敦:小说版饿晕在路上被森先生捡走,电影版中也喊他去打侦探社,其他同芥川
镜花:除了不知道秘密之外大概率就是跟着敦继续打怪
银:离开港黑下落不明
织田作:身负薛定谔的因果律武器,未来有机会触发支线“这一切竟是因为我”,帮徒弟打怪
侦探社其他人:帮忙打怪
中也:像个憨憨一样大闹一场被镇压,叫敦镜去杀穿侦探社给首领宰报仇,做港黑首领,每天想着惨死的首领宰,信息量为0,什么书,什么守护世界,什么这个反派那个反派,怎么这么多人在打群架,你们在打什么,我们进的不是同一个服务器吗?
港黑:鲨鲨人搞搞钱,岁月静好
能看出来吗,b线里可以说所有人的命运都是被首领宰一手安排策划的,但他安排的这些命运里中也的画风显得格格不入,b线一整个故事腥风血雨,居然一点毛毛雨都没飘到中也身上过
⑥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这段阴间指数拉满,全是血糖,特别硌牙)
就当自己cp癌入脑了,我们就大胆一点,假设首领宰真正最想完成的目标不是守护世界也不是织田作,从结果倒推过程,把视线聚焦到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中也身上
不妨把前面一些无用的设定串起来试试
太宰治并不怎么喜欢黑手党,但他兢兢业业把港黑发展得巨大,三刻构想都被干碎了,看起来却没有卵用
太宰治给最高战力设了一个最高干部的头衔,然后杀鸡用牛刀,就让中也贴身保护他,又是一个没有卵用且浪费战力资源的设定
那如果他是有计划的呢?首领宰有主线的记忆,他知道中也有多么重视港黑,把港黑当成家,真正喜欢港黑的不是太宰治,是中原中也,而顶着最高干部的头衔,只要他一死下一任首领自然就是中也,所以一个繁荣壮大的港口黑手党是他给小狗最好的礼物(宝石贸易线既视感,他送中也的东西好像一出手就是大的,而且不容拒绝)
把主观的情感因素刨除的话,if中真的比主线中过得差吗?干部中两点睡六点起(好像是,记不太清),一出差就是半年,几乎就是007了,而if中的主要工作目前看来疑似就是保护太宰(上厕所都要跟着),而且大部分暗杀者都在楼下被敦镜鲨了
而武侦宰每天摸鱼翘班逗中也,首领宰每天连轴干活发展港黑还被中也骂,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努力,森先生也没这样啊,而且他的能力理论上应该比森先生更强,反正计划好跳楼了港黑发展那么大对他也没好处,对织田作武侦都没好处,怎么就这么拼呢?图什么呢?
首领宰计划最大的不合理之处就在于他完全绕开了中也,这种级别的战力为什么不安排呢?你如果真的想守护世界,那完全可以像设计侦探社一样设计中也啊,不需要威逼利诱,只需要留几个契机就能让中也加入守护世界的战局里,但他实际上呢?
他把森先生弄去孤儿院了,把敦开除了,自己跳楼,连银都消失了,中也身边一个知道情报的人都不剩,干净得几乎可以说是真空了,他可能到世界毁灭都不会知道那些事,而且黑手党和侦探社之间的关联也几乎完全断了
换句话说,港黑剩下的人全是主线里戏份按秒计算的边缘人了,主线里武侦和港黑来往频繁,主要是因为三代钻石搭档都均匀分散在两边,但b线最后所有的联系都被切断了,三代钻石只剩中也一个人留在了这座孤岛上
从此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跟外来的反派们打生打死又跟中也和港黑有什么关系呢?这种情况谁会特意去找港黑首领说我们要干架了你也来帮帮忙?就算惊动了黑手党,那中也作为首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亲自上战场,除非武侦和港黑人都死光了可能才轮到中也
我一直觉得首领宰最后让敦敦投奔光明很虚伪,你如果真这么为他好,当初干嘛不稍微认真一点阻止他杀院长?觉得他心理太健康了不够听话干不好活?你这不就跟捅人一刀再贴个创可贴一样吗,完全是脱裤子放屁,但是如果让敦离开港黑这件事本身才是他的主要目的,那这部分的逻辑就瞬间合理多了
已知:守护世界守护书这事必须有人去干,而且这活吃力不讨好,而首领宰仗着预知剧本有能力去安排这个工作由谁来做,如果有中也的加入那这个工作会轻松很多,但他偏不,他宁可让其他人加倍受累也不让中也来沾一点边
首领宰嘴上讲得很好听,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感觉他好像很偏心侦探社,结果身体很诚实,有糖还是先紧着中也,没有糖就再苦一苦大家努力造点糖出来给中也,骂名他来担(你这人……
我知道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之前也觉得太宰治很多时候可能心是好的,但他不太知道怎么正确地去尊重别人,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但是现在再看他真的不知道吗?16岁那两分钟证明他不但知道,而且可能比大多数人都更知道怎么尊重人怎么对人好
那再看b线他的安排,这么庞大的计划,牵扯这么多人,最后连森先生的羊毛都薅一把,但他就是精准地把中也排除在外,死死瞒住,每天贴身保护但是中也得到的信息量居然为0,你觉得首领宰知不知道哪边舒服哪边坑人?知不知道中也的加入能让大家都轻松很多?
他肯定知道的,毕竟隐瞒中也的方案绝对比顺其自然要费力得多,他能打造出这么完美的信息真空区,说他是不小心做到的鬼都不信
你看敦去汇报时中也的言谈举止,显然平时有下属来向太宰汇报事情的时候中也都是全程不避讳的,中也在黑手党的权限很有可能到了那种首领能听的他都能听的程度,而这一次首领宰是因为要和敦讲计划的事才会把他支出去,这件事可能是中也在黑手党唯一的信息禁区
而后面芥川打上门的时候中也也不在,那在他视角确实就是听说有个侦探社的神经病来闹事,然后首领就死了,以他为0的信息量很容易推导出侦探社害死太宰治的结论,后续要求敦镜去侦探社复仇就很合理了
(这里再不负责任地猜测一下,电影里敦说可能中也闹事和复仇也在首领宰计划内,而镜花同意了,也许是首领宰打算顺水推舟让中也以为自己的死就是这么单纯,同时也对外证明中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间接降低了外界对中也的警惕,让人觉得这个新首领徒有一身蛮力,威胁性远不如前任首领,反正复仇肯定不会成功的,敦镜对上侦探社那不是纯奔着被策反去的)
同样的他最后倒豆子一样把不该说出来的情报全说出来也讲得通了,只能三人知道这件事本身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芥敦绝对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相当于一个强制封口令,你们两个今天听了这些事,就得永远闭嘴不提,不然世界可就毁灭了
你们听了什么心情不重要,但你们绝不把事情说出去对我很重要
首领宰的做法相当于让其他所有人去努力拼搏,然后让中也坐享其成,说白了就是你在前面浴血厮杀,他在后面与世无争,别人吃大锅饭,单独给中也开个小灶
发现了吗,从主线到b线,太宰治看起来仿佛总是守护不好别人,但他永远能守护好中原中也,而且滴水不漏,说明他不是真做不好,他就是单纯地没那么在乎这些人所以不想努力,计划是不太人性化,但你们自己忍忍呗,没死不就行吗(你咋这样啊大哥,这口血糖我都磕不下嘴
那我自己san值跌穿活不下去了怎么办?我又舍不得真的杀中也殉情,我死了之后中也怎么办?那你们忍一忍吧,年轻人就要多奋斗,你们都来替我守护中也,你们只是失去了幸福的人生,而我的小狗可是没主人照看了呀!
结合主线,截止目前太宰治所有动用到中也出战的计划从来没让中也独自上场过,永远是他自己和中也一起上,连体婴儿式的作战方案,这可能是他某些奇怪的执念(不敢细想),首领宰可能也不能接受把中也安排进没有自己参与的作战计划里(他安排别人的时候没这癖好,大多是自己坐镇后方指挥别人赶紧冲玩命冲)
(再联动一下主线,武侦宰到底是怎么知道中也哪天出差回来的,他在中也身上放没放过小零件小装置,他是不是真的有点变态的保护欲和控制欲,我把这个跟3+0=7并称太宰治两大未解之谜……)
再看点更阴间的推测,最后陀总套娃第六阶段,从原本的守护世界论来看感觉首领宰非常降智,纯纯一个小丑,但如果他是故意的呢?
陀总到底是怎么知道首领宰的计划和书的事的?他又没有人间失格去激发特异点,读心异能对首领宰也不起效,理论上除非首领宰自己放出消息,否则陀总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如果是故意的,首领宰为什么要这么坑人?
再从结果来看,这件事的结果是陀总不得不放下其他事情优先追杀芥敦,相当于主线连载至今的最危险反派强行坐了ban位,而这个反派原本的计划是引发经济危机,颠覆国家,杀光异能者,这位可是真的会实打实威胁到黑手党和中也的,不像菲茨杰拉德只是朴实无华地抢白虎,连书在哪都不知道
什么?你想杀光异能者?那我比你更恶毒,你先去拯救世界吧,你也不想世界毁灭吧?那就上决斗台吧
说白了就是祸水东引,陀总想要搞事情得先从新双黑(以及侦探社)的尸体上踏过去,至于过程就又跟港黑不沾边了,现在港黑没有剧本组,没有主角,没有外部联姻(x),连三刻构想都崩了,彻底割席,一整个与世无争的大状态
陀总电影最后说接下来开始拯救世界计划,这句话很有意思,他来拯救世界,那毁灭世界的是谁?不就是故意把情报传出去的首领宰吗?从这角度看有可能其实陀总才是被阳谋绑架的那一个
在b线这种世界里,站在聚光灯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从舞台上隐身才能得到片刻安宁,躲开祸端,另一方面中也就这样一无所知地被锁在港黑,每天惦记着可恨的前代首领,不觉得这种发展很符合太宰治的性癖吗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首领宰祸害遍了所有人,但他确实很精准地把中也给绕过了,这个是实打实的,在首领宰视角中也并不在乎他,不会为他的死伤心,那他的计划带给中也的就只有好处了,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死亡都算是礼物的一部分(人血馒头的巅峰
总而言之,b线一整个故事前前后后,首领宰打着为织田作和世界献出心脏的旗号,到最后把压力全给到侦探社那边,中也在港黑一无所知地含泪吃了一车人血小蛋糕(太地狱了
这事怎么说呢……你说太宰治菜,但他涉及中也的方面确实尽善尽美;你说太宰治不菜,但b线又确实一片狼藉;你说他没有心,他又确实没为自己谋什么好处;你说他有心,新双黑血都快流干了
到底菜与不菜,可能取决于怎么理解首领宰心中的最优先事项,你觉得他心里让织田作幸福最优先,那他把事情办的稀碎;你觉得他心里自我感动最重要,那他完成度达到一半,但还有一半稀碎;你觉得他心里中也最重要,那他几乎把任务完美完成,唯一的瑕疵是没想到中也心里其实很在乎他,手段上也确实担得起心狠手辣剧本组的名号(但这个实在太地狱了我有点……呃啊)
至于他对其他人到底有没有真心,我觉得是有的,但不多,对织田作也是真心在乎的,但确实不多,不然他就该拿出摘中也的力度来把织田作摘出来了(唉,主线织田作就死得很冤,我意难平
台风到来时,最风平浪静的地方往往是台风眼,大概中也就是坐在台风眼中间,外界卷生卷死都被首领宰隐藏得滴水不漏
乍一看觉得中也在b线舞台上毫无存在感,而且也跟其他人一样是输家的感觉,实际上中也含泪赚一个亿,太宰治的计划里他是唯一的空白,我觉得这种灯下黑非常牛逼……
首领宰这人确实就,迎面走来一条狗都得被他噶两刀,就连陀总也得按头给他蘸个馒头,他对大家的迫害是众生平等的(芥敦格外倒霉点),中也的待遇确实微妙,可能武侦宰的大小姐言论真不是开玩笑的,b线的中也确实被首领宰安排成了象牙塔里吃人血蛋糕的大小姐……世界就让他们去守护,中也只要安安分分在黑手党回忆我就行了
那首领宰为什么非寻死不可,我觉得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san值确实跌穿了,这是主要原因,另一方面不信任他的中也又在玻璃心上雪上加霜,我现在怀疑如果中也对他态度好点说不定真有救(停止家庭暴力从小狗开始!
另一方面,中也态度这么屌差,首领宰还这么努力造象牙塔,最后让自己死于重力(跳楼其实是很不体面的死法,我的评价是不如饮弹),呃……不好评价,他这箭头粗细不好评价,可能不上称四两重,上称千斤打不住,我建议别深思,他毕竟是把恋爱跟吃饭睡觉并列的男人……
如果一个人对所有人都一套方案和态度,那没什么可讨论的;如果他有两套方案和态度,那大概率里面有一套是塑料有一套是精装修,至于哪种更阴间一点我不评价,反正都不阳间……只能说如果你在负重前行,那多半有人在替你岁月静好,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扪心自问一下,太宰治什么时候有VIP通道不先给中原中也而是先给别人了?
首领宰这个人看起来脑子有点病,但他病得很弹性很灵活,对别人的时候看起来仿佛全程好心办坏事,对中也的时候又好像不治而愈了,他是真病还是假病,你们自己理解吧……我们眼里的b线跟首领宰和中也眼里的b线可能不是一个故事……
这个世界最后还是会毁灭,但毁灭之前太宰治的小狗可以一无所知地在他打造的象牙塔里撒欢,这是一座很寂寞的孤岛,但孤岛之外看不见的世界是血流成河的战场,有可能就是这么个故事
总结:首领宰理论上完全有能力让大家都幸福快乐地一起努力,然而在他看来可以但没必要,不想努力,但是如果对象是中也那有必要努力一下(不过中也估计宁愿用这些换他安分活着,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
我就不多对比太宰治对中也和对别人的事情上心程度的差距了,一方面作为cp粉避避嫌,一方面实在有点地狱,他这人……唉
(我觉得在太宰治面前没有人有资格自称毒唯中厨,做不到生死关头让全世界等你推两分钟的建议都往后稍一稍)
我就这么一说,大家就这么一看,如有不适自己忍忍,毕竟我自己也很受创
养花小白波斑×花妖扉间
千手一族都是植物成精
斑想在自家阳台上种点菜,论坛上搜索学习一番后,他在好评最多的“千手园艺”下了单。
千手家的生意太红火,在打包快递的时候,粗心大意的柱间不小心把休眠期的亲弟弟也打包进去了。
斑把收到的种子埋土里,喜滋滋准备收获一波小白菜……结果几天后长出来一个不太像菜的东西。
扉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阳台上,有个黑发男人满脸幽怨的盯着他。那个人看他一会儿,低下头看看手机屏幕,又抬头盯他,眼神愈发幽怨:“居然给我发杂草种子?什么垃圾商家!”
扉间大怒:你才是杂草!我很贵的!不识货的白痴!!
但他不能开口,他还是个柔弱的小苗苗......
但他不能开口,他还是个柔弱的小苗苗,只能在风里哆哆嗦嗦。
一星差评:货不对板,买白菜种子给我发杂草种子,黑心店。
千手客服回复:有没有可能是你把菜都种死了只有杂草活了下来?
斑在论坛发帖:不要去千手买东西,千手一生黑
网友回复
:连图都没有你说个j/b
:友商买的水军?
:千手明明很良心
:刚注册没头像没发言记录的小号,水军实锤了
:水军带节奏,封号吧
斑拍了小苗的照片传上去,编辑完回复“你才是水军,我是火军”,点击发布按钮时跳出来提示:你已被封号,无法发言。
什么叫千手遮天啊(不是)
斑看着土里长出几片叶子的独苗,它过快的生长速度让他更认定了这就是杂草。
看到斑凶神恶煞怒气冲冲地走向他,预感到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从土里扯出来丢进垃圾桶,扉间绞尽脑汁思考有什么办法能让眼前这个蠢货认识到他真的很贵,得出的结论是对不起做不到。此时的扉间弱小可怜又无助,他流下一滴辛酸的泪,悲叹道:吾命休矣!
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差点想连苗带盆一起砸了,但想到这是他养活的第一棵草,心酸了。
叶子上有一颗露珠。是之前就有的吗?
杂草就杂草吧……
斑想,就算是杂草,也要养得膘肥体壮,让你们看看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黑心商家种子的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斑对扉百般呵护,各种肥料还有高级浇灌系统都配上,还给扉换了个精致的白瓷花盆,每逢阳光太烈,风太大或是夜里太冷就搬回室内,还要天天揪着叶子检查有没有害虫……总之折腾得很是兴致勃勃。
扉间:要死了……
不要什么肥料都往里面怼啊!好干……喝不到水…………
(斑摸摸叶子:好像有点缺水,赶紧浇水)
水不要浇那么多!好窒息……
(斑:是不是还不够,再浇点)
要淹死了……
(斑:噫,水漏出来好多,土里营养都流失了,再加点刚买的高级有机肥)
扉:千手扉间……赶紧长大开花就能化成人形跑路了一定要……一定要坚持下去……活下去!千手扉间!
生命!是!顽强的!!
斑:好耶,长势喜人!
斑:这株杂草长得还挺特别的
另一边乱成一团的千手
柱间:弟弟呢,我这么大一个弟弟呢!
班注册新账号,论坛发帖:
标题:求鉴定,这杂草是什么品种
[照片.jpg]买白菜种子,黑心商家发来的东西种出来的
:什么杂草,这是茶花,lz白痴吧
斑:你家茶花能一个月长那么高啊?!
斑转念一想,这岂不是说明我养的好?顿时又高兴了
斑在扉的花盆前得意洋洋:我技术好吧!
说着还要摸摸扉间敏感的叶子。
扉间一抖。
斑:?刚刚有风吗。一定是我的错觉
扉:得赶紧逃!!!!
第二天……出了一个小花骨朵
斑高兴坏了,有种丈夫听到妻子说“亲爱的我有了”的想要落泪的喜悦。
他不知道,花开了扉间就可以跑啦……
斑拍照发网上炫耀。正在到处寻找失踪的二少爷的森之妖精(不是)千手一族看到照片,大惊失色,潸然泪下:扉间大人居然被这样监禁虐待,太惨了!
柱间找上门来,对斑说他看到斑发布的照片很喜欢,想买那株茶花
斑:不卖
柱:加钱
斑:也不
柱泪了:起码给他换个泥土……我出钱
斑:?它长得很好啊,为什么要换
斑还是很大方的:花不卖,但是可以带你看看
扉间看到哥,一花一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斑当着柱的面摸扉间的花骨朵,这对花妖来说等于性()骚()扰,扉好羞但不能躲
柱不忍直视:那个……摸太多对花不好……影响那个……发()育
斑:?为什么,我天天摸的,发()育很好
快进到花开,然而斑没高兴多久,第二天下班回家他在自家阳台发现一个陌生的白发衤果男,盆里的茶花没了,留下一个土坑。
(阳台门被锁了,扉间想逃打不开门(。
斑:我花呢?你偷的吗??
扉:会有一()不挂来偷东西的贼吗?
斑:哦,你偷的是另一种花。
斑:那你可以滚了
斑没心情深思,他当阳台上面色苍白(身体也很苍白)的不速之客是附近偷晴中途狼狈出逃的男小三。居然跑到了他家里,真是晦气。斑现在只想赶紧把人赶走然后去找门卫调监控查清到底是哪个混账拐走了他的茶花。
扉:谢谢。
扉:那个……能不能给我一些衣服?
斑:蛤?(看变()态的眼神)
扉:我光着从你的房间出来被别人看到的话,影响似乎不太好。
斑:…………给钱
扉:现在没有,能赊账吗?
斑随便抓了一把衣服丢到他身上:送你了,穿好赶紧滚
扉:还有……能不能再给点水喝……(气息微弱)
斑急了,他真的很想快点出门:你事怎么这么多???
扉:再不喝点水……我真的…………会晕倒…………
说着就晕了。
撑到现在,真的很艰难了。
斑彻底无语了。他很想大声问苍天为什么他今天会这么倒霉。但是没办法,总不能让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死在他家里。
扉间只是昏过去了,呼吸和心跳暂时都还算正常。检查完毕后斑把他留在地板上,自己在一边沙发上坐下,忿忿地心想把地毯留给你睡已经很给面子了。
斑打了120,心累地等待救护车的到来。很无聊。意识到的时候,视线已经在扉间身上停留了很久。
从头到脚几乎都是白的。
只有尸()体才会那么苍白吧……但他的白有种柔和的美感,倒在地上,像是一道朦胧的月光。
斑注意到扉间脸上的三道红痕。斑忧郁地想到了他的茶花,一株上只有唯一的一朵,昨日刚刚盛开,很饱()满的重瓣花型,白里透粉,娇()嫩的洁白花瓣上有几道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不小心划伤后渗出的血,让人看了愈发怜惜,只想捧在掌心好好宠爱。
斑心想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它了。
它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被可恶的偷花贼虐待?也许它现在被粗()暴地用黑色塑料袋裹了起来,随意地丢在了汽车后备箱的角落,它柔弱的根系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人给它浇水,它又累又渴,叶子和花瓣落了一地……
而他被迫守着脚下瘫着的这个纵玉到昏厥的肾()虚男(不是),不能立刻冲到它的身边,把它从黑心商人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斑的心都要碎了。
他愤怒地瞪视地上横陈的雪白躯()体,瞪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瞪着瞪着气就消了。
好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怎么回事呢?感觉哪里怪怪的……
斑掀起一边的地毯当被子给扉间盖上。万一着凉找他索赔就麻烦了。
急救人员进入房间,看到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的斑,和他脚边用地毯裹着的疑似尸()体的果()男时,表情是很精彩的。
目睹扉间被抬出来,斑的邻居们表情也同样精彩。
扉只是营养不良+脱水,在医院挂了几天吊针就没事了。
柱间哭着赶来看弟弟,碰上了斑。
看到扉间柱间走在一起,斑恍然大悟,然后暴怒:好哇!你们联手把我的花骗走了!!
柱:呃……我会给钱
斑:居然承认了??!
扉间说了一个很大的数字,然后诚恳地问道:……这样行吗?
(?什么赎身钱)
斑怒:不行!我爱它!把它还给我!
扉:呃
柱:……
柱:老兄,那只是一株花,我给你个差不多品种的行不行?
斑:不行!你不懂我和它之间的感情!
斑含泪倾诉深情表白,从他和种子的初识讲到每天如何细心照料它讲到花开时的喜悦再到失去它后的空()虚,又一番激情描述他的花是多么美丽多么独一无二,扉间听着脸越来越红。
扉:呃呃呃…………
柱间惶恐地看向扉间。
扉:………………
扉:好吧……那就……还给你吧…………
柱:!!!
扉:但是要按我说的要求养我才还你!
斑:凭什么,你谁啊?
扉:那就算了
斑:!!你说
[一番彩礼讨论(bushi)扉:我要xxxx的一套房(花盆)!]
扉:最后,还有……不可以乱摸…………
斑:你事真的很多诶,我摸我的花关你什么事啊?
斑:知道了!
茶花回来了,状态似乎比离开前还要好。那一朵遗世独立的花开得又大又()白。
想摸。摸了!
斑抚摸着失而复得的白茶花,心里柔情似水。
花瓣香香软软的,手感真好。
……嗯?刚才有风吗?花怎么好像抖了一下?算了,一定是错觉。
斑摸完外围的花瓣,手指移向花心……
?又抖了一下
斑好奇地再摸。花朵抖得更厉害了。
没有风。
斑震惊了,此刻他犹如达尔文发现进化论,孟德尔发现遗传规律,沃森和克里克发现了DNA双螺旋结构,胸中洋溢着顿悟真理后的无上狂喜:我知道了!原来你是跟含羞草杂交出来的品种!!
扉:你才是杂种!!!!!
斑:?你说什么
斑眨了眨眼。
他的手放在突然出现的扉间的乃()子上。香香软软的,手感真好。
扉间的脸色潮()红:我走了,在这破地方待不下去了!
扉间起身欲走,斑恼怒地一把抓住他: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解释一下!什么情况!!
扉:我不是叫你别乱摸吗?!你言而无信!!
斑:我哪里乱摸了??我洗过手了啊!
斑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用的灭菌洗手液,还用消毒液消了毒。
扉:……………………
斑&扉,对于“乱摸”的定义,有一点点不同的看法。
扉间有点心碎,面对这个让他受尽折磨的家伙他居然还会觉得他有点可爱。是斯德哥尔摩吗?不,大概只是因为脸长得好看吧。
斑:你好像在颤抖。
扉:生气生的
斑:你的身体有点发烫
斑:我养了你几个月才知道自己养了个果()奔爱好者,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
扉:你气死我得了
斑:要不要来件衣服
扉:不要,我是果()(奔爱好者。
斑脸有点红了。扉间又心情沉痛地觉得他有点可爱。
斑:先换个地方吧,在阳台会被人看见……
出了阳台就是斑的卧()室了。
扉:我叫千手扉间
斑:啧……千手啊………………
斑在论坛发帖:
标题:挂一个奇葩商家,千手园艺,发的种子不仅货不对板还会长出人
我买的白菜,种了几个月种出来一个男的
从来没在论坛里见过先例,一定是被千手控评删帖了
:恶搞贴请发到灌水区
:楼主太菜了,我买的葫芦种出来七个男的
斑回复:果然有和我经历相同的买家!可见千手控评是事实!太黑了!
:楼主傻()逼
:?什么低能黑子,@版主来封号
:注册没多久的新号,两个帖子,其中一个也很低能,鉴定为伪装过的水军。
斑愤怒地编辑完带图回复,准备发布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封号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佛间:怎么回事!!扉间呢??!你怎么没带他回来??!!
柱:听我解释……
佛间:把所有姓宇智波的都拉入黑名单
员工:好的老板
end
写这篇是因为我去年买的茶花开了。当扉间养的。总是会想等花开的时候我估计已经退坑了,但是居然没有,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