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香是因为,我只有在直播的时候才能吃上饭。
1
饿。
每天都好饿。
我饿得啃公司小姐姐的早饭豆饼。
2
公司里其实好心人多,看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会给我塞点小零食。
可是这样一来,在直播时,我就不再狼吞虎咽了。
下单量直线下跌。
所以公司老板规定,谁要是在非直播期间给我吃饭,就罚谁钱。
我的小零食没了。
3
这天我饿得头脑发昏,循着香味,一口啃在小姐姐的豆饼上。
从此以后,姐姐每天都会偷摸给我塞一点吃的。
有一天姐姐去吃席,给我带了小半...
有一天姐姐去吃席,给我带了小半只鸡,可把我馋坏了。
4
姐姐的投喂很快被老板发现了。
老板扣了她半个月工资。
姐姐交了房贷以后就月光了,吃了一个月泡面,瘦了十斤。
我很愧疚,想办法逮了只库房的老鼠叼给姐姐。
她太瘦了,需要补补身体。
姐姐尖叫着丢掉了我的老鼠。
我的愧疚变成了心痛。
姐姐不知道,我抓到这只老鼠有多么不容易。
5
我生病了。
平时直播的时候,我都会兴奋地扑向那碗不好吃的猫粮。
可是今天我没有胃口。
即使我已经饿了四天,依然不想吃。
网友看我恹恹地趴在一边,纷纷猜测我是不是生病了。
直播间最大的卖点就是,只要开播一敲碗,我就会如饿死鬼投胎一样扑过来嘎嘎炫光。
今天的我很反常。
老板赶紧说没有,我就是伙食太好,今天又被投喂过一轮了,根本不饿,所以才懒得动。
他上手来摸我,偷偷掐在我猫腿上,希望我给点反应。
我很想哈他,或者给他一口。
可是我没有力气。
6
老板也发现我生病了,他想把我丢掉。
可是姐姐顶着老板暴怒的眼神,暗示直播间的小伙伴,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小咪确实生病了。
善良的网友自发为我捐款。
老板的脸色由阴转晴。
满脸慈爱的告诉网友:小咪是公司团宠,他会倾其所有治好我。
7
医院说我病得很重,要花很多钱。
而且要一直花钱。
所以老板没治我,又领养了一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猫咪。
他把我遗弃在医院,连检查费都没结。
8
姐姐结掉检查费,把我抱回家。
半个月工资又没了,姐姐继续啃泡面。
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粉色的淀粉肠,姐姐一半我一半。
如果我吃下去了,姐姐会开心的夸奖我。
她的怀抱很温暖。
我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她的眼泪滴在我鼻子上。
凉凉的。
9
我去了猫猫天堂。
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
有只瘦瘦的小橘,和我一样,是为了配合主人拍视频饿死的。
还有一只瘸腿的小奶牛,他比较惨,他是被人绑在树上烧死的。
还有一只秃头三花,他得了病,被主人丢出来,在路边冻死了。
当然,猫猫天堂也有很多寿终正寝,一辈子幸福快乐的小猫咪。
他们不和我们一起玩。
毕竟,猫猫中也是有阶层的。
像他们那样的,就属于猫猫中的贵族。
可我觉得我也是贵族小咪,因为我有姐姐。
我想姐姐了。
10
猫猫主神很喜欢我。
祂允许我偷看姐姐的生活。
姐姐过的很不好。
她在网上发帖曝光无良公司,结果公司说她只是想讹钱。
公司的公关部很厉害,姐姐的帖子没有掀起一点水花。
姐姐被辞退了。
老板在业内封杀姐姐,扬言要姐姐找不到工作。
我很难过。
姐姐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吃泡面了。
11
我不喜欢姐姐的妈妈。
所以我在心里偷偷称呼她为: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要姐姐寄钱回家给她弟弟买房。
姐姐沉默半晌,哭了出来。
她说:她也想买房,想在这个城市有个家。
那个女人很生气:女孩子要房子干嘛?太要强了,会嫁不出去。我已经给你物色了好对象,虽然年纪大了点,虽然有两个孩子,但是他有钱啊。年纪大说明会疼人,有小孩更好,你可以无痛当妈。你和他联系联系,最好今年就领证。
好在,姐姐没有答应。
她说:你爸爸得了急病,在医院躺着,急需一笔钱。
姐姐的眼泪一颗一颗滴在泡面里,她点头了。
我急得不行。
急得向猫猫主神喵喵喵喵。
我看到姐姐的爸爸根本没病。
那个女人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姐姐卖掉换钱。
小咪要下去阻止姐姐。
12
之前说了,猫猫主神很喜欢我。
祂翻开我的考评册,说我的等级是优:
没有打碎过杯子,没有挠过沙发,没有喝过马桶里的水,没有乱尿,没有嚯嚯过小母猫。
是只很好很好的小猫。
祂同意了。
13
我下凡以后,迅速窜到姐姐家门口。
姐姐的身影刚出现,我立刻窜到姐姐怀里喵喵喵喵。
姐姐,我好想你呀。
姐姐被我吓了一跳。
她没认出来我是小咪,但还是把我放进家门了。
我一眼看到我的小纸箱,迫不及待地跳进去磨爪子。
姐姐又哭了,她说这是小咪最喜欢的箱子。
14
姐姐在和那个二婚老男人联系。
二婚男发来信息:我花了那么多彩礼娶你,你最好能值这么多钱。我爸妈养我一场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顺他们。我的儿子女儿都很听话,我平时太忙了,你要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不要让我失望。
姐姐没有哭。
她脸上的表情比猫猫天堂那只小奶牛还要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在手机上打出了:好的。
就在她要点击发送时,我飞扑过去,一口叼走手机。
不好。
小咪不同意这门亲事。
15
猫猫爪不太灵活。
但我还是费劲地删掉了姐姐对话框里的好字。
姐姐好惊讶。
她的眼睛瞪得比我下凡那天还要圆。
我跳到姐姐的键盘上打字。
我是小咪,我回来了。
16
我费了好大功夫,终于让姐姐接受了现实。
姐姐抱着我哇的哭了:小咪,我刚还以为自己精神出问题了。你不知道,现在的心理医生有多贵。
我把猫猫爪从姐姐手里抢救出来,换我的爪子压在上面。
我在电脑键盘上蹦来蹦去,终于说清楚姐姐爸爸根本没病的事情。
17
姐姐半信半疑。
她之前问那个女人要爸爸的病历本,想弄清楚爸爸到底什么病,总被那个女人搪塞过去。
姐姐订了绿皮火车赶回家。
还没进村口,就看到她爸在棋牌室里吞云吐雾。
打了一下午麻将,屁事没有。
18
姐姐怒了,拉黑二婚男。
小咪很高兴。
姐姐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两脚兽。
19
姐姐开始直播她和小咪的日常。
我可以表演团棉花球,跳肚皮舞。
还可以配合姐姐的指令耍杂技。
我问姐姐,为什么不让小咪表演打字。
姐姐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会打字。要不然我就会被人抓走,切成一片一片的。
哦。那我就是小猫片片了。
是啊。
那小咪就不能陪姐姐了。
那还是不要打字了。
姐姐把我搂进怀里。
20
姐姐挣了好多钱,终于不用顿顿吃泡面了。
她还给我买了很多很香很香的罐头。
好幸福。
21
那个女人找上门了。
她说:彩礼都已经收了,你必须嫁人。
姐姐不愿意:那你把彩礼还给人家啊。
那个女人理直气壮地说,彩礼已经拿去给弟弟还赌债了,没钱还给人家。
姐姐哭了,我从没见过她哭得这样伤心。
她的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吱呀吱呀地传出来:难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女儿吗?
那个女人说:可是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啊,我给你找的这个对象多好啊。有钱,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我听不下去了。
我要挠花那个女人的脸。
二婚老妈宝男真这么好,她为什么不自己嫁过去。
我飞扑过去,被姐姐当空拦下。
我撞进姐姐怀里,赶紧收回爪子。
那个女人很生气,骂我是个畜生。你有钱养个畜生,怎么没钱供弟弟买房?
姐姐紧紧抱着我,不让那个女人揪我猫尾巴。
那个女人气急败坏:你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妈妈,就把这个咬人的畜生弄死。
姐姐第一次反抗了她:这是我的家,你出去!
22
没过几天,那个女人又来了。
她带来好多人。
有姐姐的弟弟,还有她大肚子的弟媳妇,还有些不认识的亲戚。
那个女人一进门,就拉着弟弟和弟媳妇的手看房子。
她说:从今以后你们就住在这儿。这套房是有学区的,以后我大孙子一出生就是城里人了。
肯定会有出息。
姐姐抱着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23
那个女人说,弟弟的媳妇怀孕了,闻不得猫味,一定要把我打死。
姐姐不愿意。
那个女人扯开嗓子喊家门不幸:我的命好苦啊,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不孝顺,为了个畜生,连家人都不顾了。在她眼里,我的金孙孙还没这个小畜生重要啊!
亲戚们纷纷指责姐姐不孝,为了个小猫崽子连亲妈的话都不听了。
还有人直接上手,想把我抢走。
姐姐把我牢牢护在怀里,身上被一个大妈趁机挠了好几下。
她冲到门口,打开大门:小咪快跑!不要让他们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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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跑了,大妈有点遗憾:养的这么肥的猫,不知道有多好吃。
25
小咪没有跑。
我在楼道里扯开嗓子嚎叫。
我从楼上喊到楼下,再从楼下喊回楼上。
邻居们不堪其扰,纷纷打开门向外张望。
我瞅准一个花臂小哥,一口咬在他裤管上,奋力往楼上拽。
26
小哥没让我失望。
他进门之后,迅速判断出当前形势,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报了警。
27
警察来了之后很头痛。
因为他们发现这不是私闯民宅,是家庭纠纷。
那个女人在地上撒泼打滚,让警察给她做主:闺女是我生的,那她一切都是我的。我要闺女把房给我金孙孙住一下怎么了!
弟媳妇挑衅地盯着警察,仿佛警察说出什么她不乐意听的话,她就要当场肚子痛。
警察哀怨地望向花臂小哥。
小哥纯真地回望:这不能怪我啊。我就是楼下一邻居,听上面吵吵闹闹打打杀杀的,还以为有人非法入侵呢。
28
警察不想趟这趟浑水。
一般来说,他们希望家庭内部的纠纷内部解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太难了。
可是,这趟浑水他们不趟也得趟。
因为,小咪我火了。
热心的邻居拍摄视频发到网上。
词条#主人家里进强盗,小猫忠心护主#冲上热搜。
29
视频里,三四个大男人暴力拉扯姐姐,姐姐哭得眼睛都肿了,拼命打开门放小猫逃生。小猫非但没跑,反而挨家挨户地嚎叫,最后还拖了一位热心市民上门报警。
词条取得博人眼球,有失偏颇,但网友们都表示,标题取得好!
【小姑娘自己努力打工供房贷,这家人不顾主人的意愿就要强行住进去,这不就是强盗吗!】
【这只小猫有灵性啊,主人有难,它不但没有跑,还知道喊人帮忙。】
【呜呜呜谁说猫猫不护主,它真的,我哭死。】
热心市民花臂小哥接受记者采访。
他说报警当天,那个女人和一堆亲戚强行闯入姐姐家里。不但要姐姐腾房子给弟弟住,还要打死姐姐的猫。警察赶到现场调解时,那个女人就地撒泼,弟媳妇也拿孕肚威胁警察,企图干扰警察执法。
网友被这种奇葩操作激起了讨论的兴趣:
【大清都亡了,他家难道有皇位要继承吗?】
【小猫招谁惹谁了。在主人房子里住得好好的,突然一大群人进来喊打喊杀。】
【别的不提,她要杀猫我忍不了。我自己养的小猫就是我的孩子,谁要动他我跟谁拼命。】
【在这种情况下,小猫没有应激,反而会冲出去找人求助。这是什么神仙猫猫。】
也有人站那个女人一家:
【自家女儿的房子,借给儿子住一下怎么了,亲人间不应该互相帮助吗?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自私呢?世风日下啊。】
【儿媳妇怀孕了想住好一点的房子很正常吧,孕妇本来就接触不得猫啊,万一过敏怎么办。反对的人都觉得人不如猫重要是吧?】
但这些反对的声音都会被铺天盖地的恶评压过去:
【你买的房子,借我住一下怎么了,你不借就是你自私哦。真实世风日下。】
【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压榨女儿,给儿子输血呢?说得好听‘亲人间互相帮助’,你会拿儿子的钱去贴补女儿吗?女孩子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多不容易啊。】
【你媳妇怀孕了你自己想办法买房啊,没道理住别人的房子。想住别人的房子就算了,都是亲戚,你居然还想打死主人的猫?真是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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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舆论压力直接给到警察局。
局长亲自出面调解,终于让那个女人理解什么叫做【非法侵占他人财产】。
那个女人不信邪,也如法炮制,录视频控诉自己女儿不孝,要逼死她这个当妈的。
她说,要是女儿不把房子腾给她金孙孙,她就喝农药跳楼。
试图孝道绑架网友。
以往这招百试百灵,孝道一词压死人。就算姐姐有万般委屈,那个女人只要说一句「你是我生的」,就能占尽道理。
可惜,这届网友天生反骨。
【我赌一毛钱,她不敢跳。】
【我赌两毛。】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个女人被网友喷到闭麦,只好悻悻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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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走了,姐姐却不开心。
她看着门出神:小咪,你说,这么世界上真的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妈妈吗?
我跳上电脑键盘,一字一字地敲给她看:
小咪生下来就是窝里最瘦的那一只。有天下大雨,我们住的地方被水淹掉了。妈妈把兄弟姐妹都叼走了,唯独漏了小咪。
姐姐问:小咪很伤心吧。
现在不伤心了。虽然妈妈没有带走小咪,虽然好不容易进了救济站,又被猫粮公司选中打工,但如果不是这样,小咪也不会认识姐姐了。
猫猫头蹭蹭姐姐的下巴。
小咪早就忘记妈妈的样子啦。
她抛弃了小咪,小咪却遇见了比她更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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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姐姐抱了我很久,说自己要和原生家庭割席。
那个女人声嘶力竭地求姐姐嫁给二婚男:我找人看过了,你弟媳妇肚子里揣的是我金孙孙啊!
我在键盘上敲:来算笔账。他们养你花了多少钱,你这些年又打回去过多少钱?
应该比他们养我的钱更多。
那不就两清了?
他们说要打掉弟媳妇的孩子。
不是每个孩子都希望自己被生下来。再遇到姐姐之前,小咪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受苦。
姐姐茫然无措:可她毕竟是我的妈妈。
我生气了,愤怒地在键盘上滚来滚去:那你就奉献自己去和老男人结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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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把那个女人一家拉黑了,把门锁也换掉了。
那个女人又上门来撒泼好几次,姐姐都没有心软。
连门都没给开。
姐姐说,她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就只剩每个月给她打两千块钱了。
感觉乳腺都通畅了。
34
姐姐的账号越做越大。
姐姐和小咪变成大网红了。
35
姐姐的账号被猫粮公司老板举报了。
起因是老板发现我成了网红猫,还以为是姐姐把我救活了。
老板让姐姐把我送回去。
当初籍籍无名的小咪都能为他招揽生意,现在我有了名气,自带流量,更能帮他挣得盆满钵满。
姐姐不同意。
老板又说出钱买,姐姐还是不同意。
老板威胁姐姐,老实把猫送回公司,不然就告姐姐侵权。
所以,姐姐收到了律师函,账号也被平台封禁了。
36
我告诉姐姐,把我送回去吧,我有办法对付老板。
37
我回到了猫粮公司。
里面少了很多熟面孔。
一些之前投喂过我的小哥哥小姐姐不见了。
姐姐说,他们是跳槽了。
我还见到了那只替代我的猫猫。
她跟以前的我长得很像。
眼睛圆圆的,好可爱。
她告诉我,她很饿。
那些偷偷投喂她的员工,要么辞职,要么被辞退。
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喂她。
为了今天直播的这一餐,她已经四天没吃过东西了。
我舔舔她的毛:小咪会救你出去的。
38
直播开始之间,我表现的非常温顺。
给撸给抱给亲亲,不凶不闹不拆家。
老板很得意,认为是自己驭猫有方。
直播开始后,老板说,他花了很多钱,终于把小咪治好了。
小咪顿顿小鱼干,被养得油光水滑。
结果弹幕的走向却有些不对劲:
【是我的错觉吗,小咪好像很害怕。】
【没看错,小咪飞机耳了,他很紧张。】
【每次老板发出声音的时候,小咪都会发抖。】
【是啊,感觉小咪很怕老板,和他一点都不亲。】
老板背着镜头剜了我一眼。
我抖成筛糠。
说着,老板又伸手来摸我。
他手上暗暗用劲儿,想把我控制住。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口咬在老板的手上。
嗷呜。
这一口,包含了我对他的全部憎恨。
老板条件反射,一巴掌把我甩在墙上。
直播间紧急叫停。
39
老板的脸色非常可怕。
他的手上有两个大洞,正在汩汩流血。
他愤怒地指使员工把我抓住。
员工放了水,小咪一瘸一拐地跑到姐姐和花臂小哥身边。
40
花臂小哥是来帮姐姐撑场子的。
老板打不过花臂小哥,他的员工也不帮忙。
老板无能狂怒。
只能眼看着姐姐把我抱走。
还有那只挨饿的小母猫。
员工偷偷把它抱出来,交给花臂小哥。
姐姐心疼地抱着我掉眼泪。
我往姐姐怀里拱。
不疼。
小咪一点也不疼。
41
这次直播事故让猫粮公司的声望跌落谷底。
有网友扒出姐姐早前揭发猫粮公司的帖子,里面详细写明了猫粮公司为了追求直播效果,不给猫猫吃饭的事情。
姐姐还贴出自己付掉的医院账单。
实锤老板没有给小咪付医药费。
之前捐款的善良网友发现,他们捐给小咪的善款竟然都被老板昧掉了!
这还没完,已经离职的前员工纷纷下场,证实姐姐说的是真话。
那天在直播间放水的员工感觉猫粮公司这艘船快沉了,连夜离职,控诉公司食材以次充好,在配料表上玩花样,实际营养成分惨不忍睹。
公关部连夜加班,但愤怒的网友心里含着一团火,把公司的帖子冲烂。
【坚决抵制无良公司!】
【在他家刚下的单,能退款吗?】
【这样的公司心都是黑的,生产出来的东西我不敢吃。】
【楼上的,他家员工都辞职都站出来锤老东家了。成分造假,以次充好,货源不明。】
猫粮公司一时之间人人喊打。
老板终于完蛋啦!
42
走投无路的老板绑架了姐姐。
他觉得都是姐姐害得他公司破产,欠下一屁股债。
他要报复。
43
我想冲出房门,门被反锁,小咪打不开。
于是我打开直播间。
44
屏幕前,一颗猫猫头不断在镜头面前拱来拱去。
它的爪子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打。
【救#¥……命*&……救命】
【救姐&&%%((姐】
【姐&&…………*姐被**((……&9抓走了】
45
花臂小哥看到直播,上来敲门。
他只能听到里面一连串的喵喵喵喵和撞门声。
小哥突然福至心灵,跟我沟通。
我问你问题,是就喵一声,不是就喵两声,好吗?
喵。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你姐姐遇到危险了?
喵!!!
这个危险和你姐姐最近遇到的事情有关吗?
喵!
是猫粮公司的老板做的?
喵!!!!!!!!!!!
我立刻就报警。
喵!!!!!!!!!!!!!!!!!!!!
46
花臂小哥真聪明,能处。
47
警察及时救下了姐姐,把老板关进大牢。
但网上流传出小咪会打字的传言。
48
姐姐寸步不离地抱着我:不是告诉过你,一旦被人发现你会打字,你就会被人抓起来,切成一片一片的吗?
我埋在姐姐胸口踩奶。
猫猫主神很喜欢小咪。
猫猫没有犯错。
祂会放小咪下来,继续做姐姐的猫。
49
由于姐姐和花臂小哥的一致否认,网友们渐渐觉得当初我在直播间打字只是节目效果。
有人说姐姐开这种玩笑不对,说要取关。
很多猫粮公司找姐姐带货。
小咪觉得好吃的,姐姐带货。
小咪觉得不好吃的,姐姐拒绝。
有资本家想投资姐姐,让她自己开猫粮公司。
姐姐纠结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她说怕自己受不了金钱的诱惑,被资本腐蚀。
还是老老实实拍小咪日常vlog更好。
50
家里多了一只猫猫。
是姐姐和花臂小哥从猫粮公司救回来的那只。
姐姐给她取名叫小喵。
小喵听不懂姐姐说话,但没关系,我会当她的翻译官。
在姐姐的投喂下,小喵渐渐长肉了。
51
那个女人又来骚扰姐姐。
52
那个女人把姐姐卖给二婚男做媳妇,姐姐不愿意。
于是二婚男天天催那个女人还彩礼钱。
但钱已经拿去给弟弟还赌债了。
二婚男就在村里骂那个女人卖女儿,骗人彩礼。
所以她在村里也混不下去了。
后来弟弟又欠了新债,原本是威胁要抓走弟媳妇。
大家都知道弟弟是个无底洞,没有人肯借钱给她。
那个女儿便到姐姐家门口哭。
花臂小哥订了两张机票,带着姐姐,我,还有小喵去海岛旅行。
还把姐姐的手机关机。
53
出门前,那个女人撒泼打滚,花臂小哥根本不理会。
他把姐姐公主抱,用手堵住她的耳朵,让姐姐没有心软的机会。
54
那个女人借不到钱,只能灰溜溜回去。
催债的人还有点良知,他们只抓走了弟弟,并打断了他的狗腿。
弟媳妇的娘家人不忍她受苦,把弟媳妇接回家,孩子也流掉了。
那个女人哭得眼睛都快瞎掉了。
儿子被打断腿。
金孙孙也没了。
于是她来姐姐家闹。
她不好过,姐姐也别想好过。
55
在我和花臂小哥的鼓励下,姐姐卖掉了房子。
换了个地方安家。
她没有把住址告诉那个女人。
56
听说,那个女人疯掉了。
小咪有点幸灾乐祸。
小咪不对,请猫猫主神原谅小咪。
小咪今晚惩罚自己不能吃鸡胸肉。
57
花臂小哥向姐姐求婚了。
姐姐很惊喜,但她没有答应。
小哥温柔地摸摸姐姐的脑袋,笑着说好。
58
再后来,姐姐和花臂小哥的宝宝都上中学了。
小咪也变成了老咪。
59
小咪走的那一天,姐姐哭得很伤心。
她的眼泪落在我的鼻尖上面。
小咪打不了字了。
但是姐姐知道,小咪是告诉她:不要哭,小咪觉得很幸福。
60
小咪带着满满的爱,回到猫猫天堂。
我把爱分给瘦瘦小橘一点。温暖的爱意让小橘长出血肉。
我把爱分给秃头三花一点。雪花飘落的时候,她不再感到幻痛。
我把爱分给瘸腿小奶牛一点。他比较傲娇,说自己下辈子再也不做猫了。
虽然他没有说谢谢,但是当他被人剪断的腿重新长好,烧焦的毛发变得油光水滑,小奶牛变得开心了。
小咪也很高兴。
61
猫猫主神问过小咪:你觉得爱是什么呢?
小咪回答,爱是吃很多很多饭,说很多很多话,睡很多很多觉。
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是爱呀。
「全文完」
我们说好战争结束一起去看海
可海是什么样我从来都不期待
战火中一个繁星还未褪去的晨曦我们携手将它咽下
猫——才——没——有——胖——!!!
请吃马芋!(p2是御天敌呆猫时候
嬷一下()
小御,一只成熟的电饭煲应该学会自己缝死鬼老公。
给震哥买的新布料到了!
养成if
在官方先觉天设定图上发散思维了
没办法,永远写不了be,毕竟我自己就受不了这个(摇摇头
*我流威红,祝食愉
他发誓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只是毕竟他不是拆人的那个,于他威严有碍,因此说不出口罢了!他说服自己不在意这些,他不在意吊钩的医嘱,他甚至都不在意从声波面前走过时,对方的目光一直黏在他后背上直到他彻底从对方眼前消失。区区被领袖占有成为床伴,这算什...
他发誓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只是毕竟他不是拆人的那个,于他威严有碍,因此说不出口罢了!他说服自己不在意这些,他不在意吊钩的医嘱,他甚至都不在意从声波面前走过时,对方的目光一直黏在他后背上直到他彻底从对方眼前消失。区区被领袖占有成为床伴,这算什么大事,它什么都不是,所以也不应该引人注目,更不该为人所知。
你怕了,芯底那个尖细的小小声音对他说,你害怕被别人拿另类的目光打量——谁会敬畏一个靠爬床上位的孬种?你害怕威震天借此操纵你、限制你,你怕就因为这个,你会一辈子成为他的奴隶。
胡扯,我才不怕。红蜘蛛对它啐了一口,高抬起头,大步流星地踏进中控室。我才不怕,威震天——他愚钝、冥顽不灵,他根本没法把我怎么样,我是自由的,我必须自由。
但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当他踏进中控室,看见显像器前那个魁梧的身影时,他还是没克制住自己,他的机翼打了个颤,就好像几天前的夜晚那双捏碎无数赛博坦人脖颈和处理器、并无数次把他锤得一败涂地的巨大手掌还停留在它们上面,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情感——不掺杂任何屈辱、愤怒的纯净的恐惧从芯底迸发,他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威震天——强大无匹的领袖、百无禁忌的破坏帝王,当他黑暗的巨大身影向他俯压而来,他只能盯着那赤红的仿佛在燃烧一样的光镜战栗,他会主动张开自己的腿,掀开面板,纵容接下来对方想做的任何事。有一次威震天甚至掀开了他的座舱玻璃,隔着一层脆弱的管线窥探着他的火种,那一刻四下寂静,周围只有平和、温暖的黑暗,火种蓝莹莹的光芒照亮了暴君的面庞,他看见威震天的面甲上呈现出了一种完全有别于他平时的和缓,这是因为什么呢?看着这颗驱动着他咬牙切齿想要除掉的二把手、一个跟他纠缠彼此、互相伤害了几百万年的混球的生命之源,他难道终于想通,决定熄灭它了吗?
“威震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他的主人如梦初醒般抬眼看向他,他在那毫无波澜的审视中读不出任何东西,他突然感觉在这个他们俩离彼此最近的位置,威震天的心思要比其他任何时刻都要难猜,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求饶,又应该怎么求饶,求饶总是很有用的,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承受对方的羞辱......在这种时候威震天会说些什么呢?他也许会嘲笑他是个只会献媚的愚蠢的表子,这句话比他嘲笑他是个蹩脚的士兵还要伤人。
红蜘蛛无法接受有谁往他的定位中增加除了首领、指挥官、科学家、武士和士兵以外的任何名词,尤其是威震天,他已经尝试这么做几百万年了,他不敢保证威震天能不能成功,至少他绝不允许他在增加“失败者”这个词以前再往里加上一个“马子”。
威震天银白色的厚实胸甲几乎贴在他脸上,他几乎能看见上面每一道细微的划痕,这个老顽固自打上次战争结束以来只把他胳膊伤口处的铠甲和管线换了换,完全没有听他的建议时刻注意维修自己的装甲——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擎天柱那把激光斧头要把他整个劈成两半,或许在那之前他的氖射线就能打穿威震天的火种.....
但红蜘蛛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他只觉得惊悚,不是惊悚于几个夜晚间悬在他头顶或者压在他背上的白色装甲现在又一次距离他如此之近,而是惊悚于他突然意识到倘若威震天没漆过装甲,那先前数次拆卸留下的痕迹一定还停留在他的身体,他记得先前某次威震天把他摁在霸天虎基地巨大的水晶舷窗上拆,他脆弱的翅膀被舷窗外冰冷的深海凉了个透,而他下半身悬空脚不沾地,极度的不适感迫使他竭力抱住银色的肩膀,他在对方背上乱抓,将加班的报复欲和过载时压在发声器里的尖叫以一种安静得多的方式发泄出来。
红蜘蛛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报复根本行不通,威震天实际上是在享受着他小小的反抗和过载时的闷声抽搐,在他做这些时,他从暴君的脸上读出了过分明显的愉悦,他刚调整好状态,威震天就撞得更狠,直到他不得不再次扒住他的肩膀哆嗦,有那么几次他差点就要开口求饶了,但当他再次看见那张越发让他恨之入骨的脸,他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在他们俩的事上,威震天已经赢的够多了,他也许会一直赢下去。红蜘蛛强撑着坚持自己离场走回房间,他实在是不愿去想假如某天他在威震天的房间下线,会不会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瘫在他房间门口,满身清洗液,像极了一个没能讨好雇主而被扔出去的服务机。
炉渣!
他在芯里骂到。他已经说过这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为什么他还是会想到那些恶心到锈海的自我评价?
威震天把他变得不太正常了……也许从几百万年前开始他就一直不太正常,也许只有老铁桶熄了火他才能得到内芯的平静,也许就算老铁桶给丢到熔炼池里化成汤他都无法忘记他,也无法原谅他。
“你似乎状态很差,红蜘蛛。”
“我……”他斟酌着用词,但威震天比他更快。
“我认为你需要休息,把手头的东西放下,下个轮值再来。”
这简直不像是威震天能说出口的话,暴君摩挲着下巴,打量着他刚换的漆面和隐约还有些凹陷的腿甲,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红蜘蛛很惊讶地发现对方神色有些凝重,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面甲……难道他的疲惫感已经这么明显,到了威震天都要找茬的地步了?
“我不需要休息,我能干完我手里的活。”红蜘蛛嘴硬道,其实他很需要一个假期,但他不想让威震天趁机把他的权力夺走——他从前就干过这样的事,但那时他犯的错要比这次严重得多。
“你在顶撞我?”威震天不满道,他的语气里带上了惯有的胁迫。
“只要你希望,我说什么都可以是在顶撞你!”红蜘蛛一下子炸了毛,可惜连日来的操劳终归使他底气不足,愤怒只能让他的声音更尖细,让这句话听起来又虚弱又委屈——正好是他最厌恶的那种语气。
威震天敲着手臂上的装甲,声波站在他身后的阴影中,红色的光镜微微发亮——他在听,也许甚至在录像。
“我改主意了,红蜘蛛。”暴君逼近他的脸,露出一个狞笑,红蜘蛛条件反射般地哆嗦了一下——照以往,这动作往往意味着他接下来要挨一顿揍,但这次没有,威震天喷出的气流抽打着他的面甲,他们离得太近了,对方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这让他感到难堪。
红蜘蛛芯一下子凉了半截,下下个轮值——那不就是对汽车人发动总攻的前夕?威震天似乎有要他留守的意思,他可完全没想到区区一次走神能引来如此严重的后果,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就连杂兵犯下这种错误都不会被过度惩戒,难道就因为是他——威震天看不惯他,所以惩罚就要翻个几倍吗?
“什么?!你这昏庸的老铁皮!”红蜘蛛几乎是在尖叫,“你不能这样做,我又没犯什么不可弥补的错!而且你以为,如果我——空军部队的指挥官不在,谁来替你夺得制空权?”
“我看激光鸟就很合适——至少他听话!”威震天也毫不客气地吼了回来,“滚回你的舱室去,要是让我发觉你又在玩什么小手段,那你就等着禁足吧!”
一阵愤怒的排气声,飞机涡流轰鸣,红蜘蛛对他的领袖虎视眈眈,最后发出一声不知该说是咆哮还是叹息的声音,拖着脚步转身离开了。
白色的机翼消失在门后,破坏大帝的神色重归平静,他就那么又直勾勾的盯着舱门看了一会儿,才回头看向显示屏,过了将近一个星时,大伙都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他才又开了口,把话题引了回去。
“他看上去很糟,”威震天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但站在他身后的情报官却知晓这番话是他对自己说的,“我要最优秀的军官——让他回去整理好状态再来,有什么问题吗?”
“否认,威震天大人的判断:绝对正确。”声波低声回应道。
“那他是在跟我发什么疯?”暴君感到莫名其妙,猛地回头瞪着他的情报官,但他只能看见声波那张永远不会变化表情的面罩,这显然帮不上他的忙。
“话语,易有误差。”声波拿捏了一下字眼,尽量委婉的解释道:“红蜘蛛,敏感多思。”
“听起来我还要照顾他的心情,我可不当保姆,他也不是幼生体。”威震天嗤道。
“感情抚慰,必要。”想起来前几个晚上探听到的红蜘蛛舱室的一幕,声波决定坦诚,“紧密关系,将成为力量。”
威震天沉着脸思考,他的面甲拧在一起,凶悍程度比当年在卡隆角斗场上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声波再次保持了绝对的沉默,一直到他的领袖终于做出决断,他看见对方将双手背在背后,慢慢抬起了头。
“红蜘蛛是一条狡猾的涡轮狐狸,稍微给他一点好处就能让他飘出近地轨道。”威震天犀利地评价到,“我不会给他什么甜头的,随便他怎么想吧,只要不影响他的能力,我不在乎他的死活。”
——说到不代表能做到,您向来如此。
声波在芯里想到,感到胸口方舱里的磁带们切切发笑,他沉默着摁下了静音键……在当事双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一切尘埃落定以前,这件事还是不要成为谈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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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领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强就强在他StrongStrong的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迟交的摸鱼版党费,循环《红玫瑰》和威总死的时候那段小红挣开震荡波去抓他的反应,越看越上头呃啊
群里发过的口嗨,整理一下放出来。
背景:
镜像御天敌确实是公正无私的领袖,在五面兽帮助下,联合至高守卫推翻了十三天元元老会的邪恶统治,毁掉控制赛博坦能量运行的领导模块。
钛师傅逃离赛博坦前留下预言:十三天元们的继承者会在火种源中再次诞生。
于是,御天敌在所有新生儿诞生时进行检测,将疑似危险分子的通通摘掉变形齿轮。
矿工们就这样失去了齿轮,而B127刚诞生时因为看起来虚弱,御天敌就放过了B127。
以下口嗨开始——
作为没有齿轮的矿工,奥利安挖矿中不满监工黑云吹毛求疵死盯KPI,联手D16将黑云坑进了坍塌的矿洞中。黑云被送去救治,监管部又新分配来一个叫B127的监工。
奥...
奥利安觉得新来的监工可能还是一个类似黑云一样讨厌的家伙,结果来了之后发现新来的监工确实聒噪烦人,但不会像某些脑残一样乱指挥,也不会太吹毛求疵为难人,还十分好糊弄,只要陪他聊天,聊嗨挖矿KPI什么的也不是太盯得紧。
“你是叫艾丽塔对吗?我是B127,你可以叫我外号‘霸道金刚’,我觉得这个称呼很适合……”
不过B127总是找艾丽塔尬聊,艾丽塔被吵得烦不甚烦,就让奥利安专门去当陪聊小弟。
老好人D16抗议:“这不太好吧,我们不能因为KPI就让奥利安牺牲自己吧。虽然B127看上去还行,但他毕竟是监工,万一惹到他不痛快,奥利安就完了。”
艾丽塔不耐烦道:“那要不你去?”
D16点头:“可以,我去就我去。只要循循善诱称述利弊,相信B127不会为难我们。”
想到D16那正直的性格,奥利安揉揉眉心:“算了,还是我去吧,我怕你再聊到我们KPI超级加倍。”
矿区监工期间B127天天带着超大红色墨镜,下矿时漆面要刷的蹭光瓦特。在矿里耀武扬威,还要求每个人叫他霸道金刚。明明没什么本事还特自我感觉良好,经常吹嘘自己的能力,故作幽默讲一堆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三天两头在矿区广播里唱自己编的歌。
奥利安去当B127陪聊小弟期间,天天绞尽脑汁吹捧B127,疯狂提供情绪价值。
天天说话说到发声器疼的奥利安给B127准备了一个小本本,B127惹他不痛快就加一分,准备等100分后想法弄死这个话痨的监工。
D16心惊胆战看兄弟晚上回来面色阴沉记账,生怕B127什么时候惹到了奥利安,自己又要给奥利安收拾犯罪现场。
“冷静点派克斯,B最起码比那个黑云要好糊弄的多,最近他都没怎么管我们挖矿。”
“因为他最近在折磨我。”奥利安光镜隐隐泛着猩红,说话说到发声器嘶哑的他身上怨气比鬼还重。
“他今天让我保养他做的机器人,我不小心弄掉了一个机器人的头,他就说我谋杀了他的朋友史密斯。”
D16斟酌着说:“没想到他挺大一个机,还蛮有童心。”
“他就是脑子不正常!”被折磨许久的奥利安终于爆发了:“你知道吗?他居然做了一屋子机器人娃娃,还个个都起了名字。因为我谋害了史密斯,他居然让我擦那些玩意一个月,我迟早要连他和那些幼稚的玩具一起送进炉子里熔了!”
D16苦中作乐的想:这次还行,送熔炼炉里清理起来应该挺轻松。普神在上,他真不想再替奥利安清理犯罪现场了。
某一天,B127正好在矿洞里像以往一样巡视工作,随机抽取幸运矿工一起聊天。正好逛到艾丽塔小队,就和所有人聊了起来,所有人陪B一起尬聊尬笑。
艾丽塔内线里问奥利安:[为什么他还会找人聊天?你是不是没把他聊开心?]
奥利安:[我天天聊得嗓子都要冒烟了,你知道吗他晚上睡觉时都在说话!]
艾丽塔正想问奥利安为什么知道B晚上睡觉都在聊天,千斤顶操作失误矿炸了。
艾丽塔立即组织所有人背上飞行背包撤离,B127自己可以变成跑车开溜,但因为不熟悉矿洞地形跑得完全没有矿工们快。眼看自己就到最后一个,吓得吱哇乱叫,强硬命令奥利安救自己
奥利安挺烦B127的聒噪,但想到再折一个监工在矿洞里,导致上面过来调查更难以应付。而且听说黑云已经出院,再让黑云回来更麻烦,权衡一番后就回去救人了。
B127逃跑时都嘴不停,怪天怪地,怪他们挖矿不注意。
不得不背着B127飞的奥利安十分烦躁:“我说过,矿洞不安全,不熟悉的人不该来。”
B127:“监工必须要随时掌握挖矿进程,监督你们工作,我当然要来看。”
奥利安心想你都不懂挖矿,监督个什么劲,但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忍着把对方扔下去的冲动,他只能背着比自己高大一圈的B127拼命往外飞。
又一阵石头落下,B127慌乱中死死扒住奥利安肩膀:“啊啊啊,前面有落石,啊啊啊那边洞塌了!头上的石头要落下来了!”
奥利安被扒拉的飞不稳,在最后关头没有飞出去,和B127一起困在了矿洞中,摔下去时还非常不道德的拿B127当了垫子。
困在黑暗中奥利安打开头上矿灯,问身下的B127有没有事。
B127慢慢坐了起来,此刻的他被石头砸的特别狼狈,天天保养的漆面上刮得乱七八糟,连脸上的墨镜都摔了个稀碎。
被吓到的B127再也没了往日的耀武扬威,缩在角落呜呜哭了起来。
奥利安呆住了,第一次知道B127那张炫酷墨镜下的光镜居然挺好看,被蹭的脏兮兮的可爱小脸上哭起来居然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味。
B127哭得光镜周围都在发红,睁着泪汪汪的光镜可怜兮兮地问:“呜呜呜,奥利安我们是不是要困死在这里了?”
发现聒噪烦人B127居然有有一张挺标志的小脸上,奥利安不自在移开光镜:“不会,我发定位了,待会就会有人来救。”
B127依旧在哭:“前一个监督者就被矿难砸得半死,我不会要步他的后尘吧,呜呜呜呜,我不想进医院,你知道那个叫救护车的有多吓人吗……”
缩在角落的B127哭得更凶了,摘掉那张夸张的墨镜,哭得稀里哗啦的监工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傲气,连聒噪的嘴巴在他那张柔软精致的面甲衬托下都显得有点可爱。
奥利安看盯着B127看,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监工也不是那么烦,看他哭得可怜又可爱的样子,芯底恶劣的念头蠢蠢欲动。
奥利安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语,却总弄出一点动静,吓得B127直往自己怀里钻。抱着B127比自己大一圈的机体,奥利安觉得挺有趣。
一向养尊处优的B127摸起来很舒服,保养极好的机体抱起来圆润柔软,完全没有矿工身上硬邦邦触感,味道也香香甜甜的。
哭累了的B127面甲搁在奥利安肩膀上,脸上脏乎乎的小脸在泪水冲洗下再次变得干净,只是泛着红的湿漉漉光镜看上去可怜极了。
B127吸吸鼻子,缓过来点的他鼓起面甲,嘀嘀咕咕抱怨奥利安身上铁锈味难闻。
“出去后你必须和我一起去洗澡,必须深层清理那种。看在你和我共患难的份上,我带你去附近最好的油浴中心。还有你要换个漆面,我早就想说你身上漆面脏兮兮,保养关节用的机油味道也难忘……”
奥利安置若罔闻,饶有兴致观察B127的一举一动,难得觉得对方说话时挺有趣,面甲上小表情特别多。
B127抬起还湿着的光镜,鼓起面甲蛮横命令:“还有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许说出去!”
奥利安:“好的,霸道金刚先生。”
B127满意点头,继续抱着奥利安说起其他的事,挺大的体型在缩奥利安怀里居然有了几分大鸟依人的感觉,奥利安嗯嗯应答,芯里却在想着其他事。
不知等了多久,艾丽塔和D16终于清理出一条救援小道。在爬出漆黑的矿洞之前,奥利安拿起旁边矿工常用的保护头盔,戴在B127头上。
B127懵懵仰起脸,奥利安将头盔上的保护面罩放下来,将B127的脸完全遮住。
“在黑暗环境中待久了,光镜最好不要直接接触亮光,光眸中的感光元件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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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得可爱,B127其实和至高守卫关系不错,被分配来管矿洞时红蜘蛛还送来墨镜,告诫B127要凶一点不要摘墨镜。
B127纳闷:“为什么?我这个霸道金刚凶名再外,再戴墨镜吓到管理的矿工怎么办?”
红蜘蛛不忍打击B127没来由的自信:“就送你就戴着玩,顺便盖盖你王霸之气。”
B127听话戴着墨镜上班去了,事实证明这套效果不错,矿工们都很听话,自己还有个听话贴心的小弟。
事故之后,B127对奥利安更满意了,虽然小矿工没齿轮许多事都干不了,但他小小一个,嘴甜又贴心,以后就收了当小弟吧。
奥利安耐心比至高守卫们好多了,其他人聊聊就要忙自己的事去了,但奥利安能和自己聊一天,无论他说什么奥利安都能接上话。
就是最近奥利安有点怪怪的,比以前热情了好多,还自告奋勇承担了给他刷漆保养的工作。
应该是觉得我是个好领导,所以才恭维我吧,B127美滋滋的想,对收下奥利安当小弟更满意了。
B127趴床上,指挥奥利安给自己刷漆。
奥利安刷漆和保养手法最近突飞猛进,自从收了奥利安当小弟,以前他不好保养的后腰和后挡板漆面都被保养得光彩照人。
奥利安时不时还会给他按摩,虽然小矿工没齿轮长得小,但力气却刚刚好,按摩时超级舒服,按完他的腰和腿他变形都更顺滑了。
按完后,B127炫耀一般变成小跑车围着奥利安打转。
B127骄傲挺保险杠:“我厉害吧。”
奥利安盯着像小鼠标一样蓝金色跑车嗯嗯点头,露出恰到好处的羡慕:“我可以摸摸你的轮子吗?我第一次见到能跑这么快的车。”
B127被恭维开心了,抬起小轮子特别骄傲的说:“当然可以,摸吧。”
B127被奥利安摸有点怪怪的,但又觉得奥利安反正没什么威胁,就任由奥利安摸了。
奥利安捏轮胎手法也不错,以后可以让他多捏捏。
B127:我可是霸道金刚,奥利安一定是崇拜我才摸我的。
觉得没齿轮就没威胁的B127,就这样被心怀叵测的坏矿工吃了不少豆腐。
(口嗨暂完)
PartB这是现实,还是芬达海
小型车推不动满是弹孔的残片,就开始试着把擎天柱拖出来。他叫着擎天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叫着领袖,希望获得一些除自己回声之外的回音,然后他开始对......
小型车推不动满是弹孔的残片,就开始试着把擎天柱拖出来。他叫着擎天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叫着领袖,希望获得一些除自己回声之外的回音,然后他开始对着坏掉的通讯叫起任何人的名字,中途甚至提起过一回自己的名字,一串下来他又报到擎天柱的名字,可是领袖好像还没有动静。使再多力气只会拉开自己腹甲下的未知伤口,放任两个人彻底锁死曝尸荒野。大黄蜂卒然冷静下来,绕道另一头找到了擎天柱的枪,搬起领袖单手就能拿起的武器,他迈着有些滑稽的步子找了个好角度,扣动扳机。
和枪一起,小侦察兵被震飞了。
惨烈的伤口与周围一圈焦黑痕迹暴露出来,大黄蜂试着用毕业前他们都学过的那些急救知识做点什么,而他唯一做的只是把擎天柱放平,面朝上,清理一些无足轻重的伤口,做点算不上急救的操作,茫然地摆弄着面前这个巨人,最后什么都不动。当他做完这也已经到了下午,大黄蜂抱着自己坐在地上陷入沉默,一个赛时后领袖火种的亮光终于敌过逐渐衰落的天空。你看,无论怎样,擎天柱总能促使大黄蜂动起来,虽然他不能变形把自己缩得更紧,大黄蜂找到一具看上去可以接受的尸体拖到擎天柱身旁:没有表情,除了腹部打开外没有受到多余的折磨,霸天虎标志。对着那家伙的油箱开了两枪,看着火光掩盖那个士兵的身体,他要撑过这个夜晚。
“我找到了擎天柱……”大黄蜂记录下今天的最后一句话,继他发现这颗星球满是霸天虎的尸体后,大黄蜂很少记录了,如果霸天虎会和他们一样回收士兵的尸体,那么这颗星球什么都不会留下。透过火焰看着领袖,他决定就这样充一会电,一觉醒来擎天柱又会带着他离开这颗星球,他再也不想来了。
就这样,当擎天柱醒来那刻大黄蜂喜出望外,他有救了,自己录的那些遗言不用重见天日了,所以第二天大黄蜂就删光了那些遗言,重新振作精神。他可以当面向领袖汇报自己的任务,忍耐全身零件发酸的磨损为了跟上大型机的步子,大黄蜂不想表现出来自己有多激动,可他根本按耐不住自己。
擎天柱稳健的脚步声堪比电路增速剂般挑逗着大黄蜂的精神,同时充当了小车那个坏掉的内置时钟。侦察兵还是没有开口向他的领袖询问任何实质性消息,他知道自己难辞其咎,警车的战术要求战术小队潜入后率先获得霸天虎的军事安排以减少汽车人的损失,以此抢占先机。但是想到有红蜘蛛带领的seekers定然会及时调整,侦察兵不会算,也不敢询问自己的失误背后代表了多少的损失,他知道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这就够了。杯子以前告诉过他不要总想着*如果*,如果他能完美完成任务把情报亲手带回前线,如果他没有被霸天虎发现,如果逃跑时的那颗子弹没有导致爆炸······这样没完没了的如果会和电子噬菌体一样不知不觉间填满脑模块。
终于他说不下去了,擎天柱的沉默是一种审判,是盗梦空间中的背景音乐。大黄蜂害怕这脚步声停止,也害怕自己苦苦留在无休止的机械运转回响里,没有人能躲过来自如今这片半个星球都化为坟地的侵扰。大黄蜂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那么坚强,换句话说,擎天柱对他的作用并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他还是崩溃了,受伤的样子展现在擎天柱面前,没有东西可以些许遮挡他的不堪一击。
“大黄蜂。”好像他们在任何地方,不,大黄蜂确实收到了领袖温柔的提醒,他开始质疑,擎天柱的声音平静得就像他们在碉堡中享受少有休息的时光,甚至追溯到战前,擎天柱也是这么叫他的。“你还好吗?”从内向外的溃烂早就蛰伏在伤口中等着“领袖”药效削弱后再发力。擎天柱无数次向他投来无数次一样的关芯,然后他会无数次回答一样的答案。
就这样,当大黄蜂遵循着擎天柱的声音,遵循本能抬头露出一个笑容,冷凝液当即在侦察兵全身缝隙渗出,大黄蜂想要尖叫,他的脑模块几近过热:“当然没有问题,领袖。我很好。”他是否应该多表现一些战争后的悲伤?还是说现在面甲上的表情与以前相比没有那么自然了?终于平衡仪因为不明原因下线,擎天柱如一颗流星划出他的视线,于是大黄蜂受到致命一击似的倒在地上。
至少有一点是对的,当擎天柱在身边时,大黄蜂总会睡得很熟。
在地球上时人类有问到大黄蜂一个问题,不过当时她说的是:“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大黄蜂耐芯解释赛博坦人是生命体,并不是机器人,更不是什么仿生人。“那么梦呢?”查莉又问,随后自顾自痴迷地开始介绍起她的那些回忆。如果她指的是那些记忆的非规律组合回放,那么是的,赛博坦人有梦。
大黄蜂的梦全是战争,他会回忆起自己死里逃生,后怕地醒来,那时侦察兵还会告诉自己只要汽车人胜利,那么他就会永远摆脱这些算不上愉快的回忆。他依旧有权在痛苦的内战中保护自己,保护他的朋友与意志。逐渐的,大黄蜂说服自己去面对一些事实,每当靠近领袖的时候,那个让他无源痛苦的潜意识就冒出头,擎天柱几乎和大黄蜂不愿面对的痛苦直接绑定,而大黄蜂不知道为什么。大黄蜂知道作为汽车人的士兵,擎天柱会在演讲中一遍又一遍治愈他的精神。他的梦里全部都是战争,后来全都是擎天柱。
他有惊人的毅力与绝对的意志,你看到他的时候就会知道他的信念如磐石之固,意识到道德无法谴责这样一个伟大生命,同时他释放的任何道德不过是用于装饰的光辉环绕其身。事实是,你被他的光辉吸引过深而看不清任何其他东西,因为你没有。查莉说那你就是喜欢擎天柱,不是吗,你这样地——痴迷于他。大黄蜂摇摇头,试着从广播中搜到一段合适的解释,放了两句”yougotthetouch.yougotthepower.”查莉只是以为大黄蜂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因为她表达的就是那种意思。
所以大黄蜂又在炮火与擎天柱身边醒来,不过这是真的子弹与擎天柱与他擦肩而过。载着伤员一路狂奔的擎天柱显然没有意识到大黄蜂的苏醒。霸天虎劫持到了他发送的求救信号,为领袖杀了个回马枪。战斗协议生效,面甲及时滑下为大黄蜂挡住一枚子弹,他的全身依旧疼痛,视线中划过几架飞机,士兵本能抬手开炮试着瞄准那些游击者们。一直以来他们都如此疏忽大意,才会被立刻发现。
“Bee!”卡车头感受到侦察兵抓紧后,擎天柱没有再说什么果断提速,在尸山血海中游刃有余地拐着弯,重新上线的大黄蜂没有说话,感受着更新后的余韵,把芯里的那些东西都抛到回收箱中,他需要战斗,对他来说这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Bee,你是不是抽用了尸体的能量液?”擎天柱打断他,不是讨论他不肯谈起的失败任务,也不是往常那样带给他一些激励的话来。大黄蜂收起面罩,表情来不及震惊:“我——”
“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面罩下的擎天柱显得很不耐烦,比起寻找隐蔽点,抽用能量的事情似乎更加严重。
大黄蜂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明白擎天柱为什么这么生气。蓝色的光镜望着擎天柱,和做错事的孩子无异。
“我很担芯,Bee······”黄色小车的受伤让领袖即刻缓和下来,他压抑住芯中的情绪,“半污染的能量不能让你的伤口恢复,我知道你的情况算不上好,但是你需要更加慎重,我不能接受失去你。”
“那么我是怎么被修好的呢,领袖。”大黄蜂听到自己这么明知故问,他们之间总该有个会发脾气的才对。于是他就这样看着领袖缓和下来,给他发挥的空间,这几乎让他更受伤了。“我需要见到你,擎天柱,不管你信不信,一直到现在我都坚信能再见到你才撑到如此。我为你服务,你是领袖,你才是我的优先级。”
“但是你不能拿你的性命来,”“我们都在为你拼命!”大黄蜂打断他,擎天柱把自己的能量给了他,腹甲下的伤口确实好了许多,现在正在因为他的气愤重新隐隐作痛,大黄蜂直接切断下半身全部传感器和发声器之间的连接。
“如果你要一个解释,那么这就是。我愿意为了你拼命,因为你会拯救我们所有人,你会拯救赛博坦。这是我的选择擎天柱,我选择把我的一切献给汽车人,我把我交给你任你差遣!”我把我献给你的意志。他做不到在擎天柱面前说出更加暴露和泄气的话来,作为这场近乎于献祭的回报,大黄蜂需要一个领袖,给予他几乎无限的支持,他会暴露且隐秘地观察擎天柱的一切。
至少大黄蜂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还要说什么的话,至少先找个不会被虎子发现的地方。”擎天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黄蜂为他的那些气话感到有些抱歉,擎天柱的让步总让他不舒服,至少现在他不会道歉。他会引路,作为上次失败的补偿:一次爆炸,两个活人,无数具尸体。
如果霸天虎截获了擎天柱的求救信号,在游击者们汇报前汽车人一定也能来得及收到擎天柱的信号,他们要做的只是躲避,在一群死人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论接下来是谁来,他们很快就有救了。两个机子就这样等待着,除此之外大黄蜂还在等待擎天柱的后续,他希望自己回去接受任务失败的审判前,能获得领袖那么一两句教育。可是直到爵士、探长和天火找到他们,擎天柱都没有再提起过这场显得大黄蜂才是肇事者的没头没尾的争吵。
“至少我回家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开始在磁盘里记起自己的“遗言”,反正待会他就会再删掉的。远离这片地狱,远离这个战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有那么兴奋。擎天柱坐在他的对面,开始安排布置接下里的任务,等待回去后警车的汇报,他们都安静听着爵士停不下来地对擎天柱讲述战场后续。“现在我们知道虎子的基地发生什么事情了,炸得不错说真的,打得霸天虎确实措手不及。”爵士没能挽回大黄蜂低落的情绪,及时他能察觉到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也很难找到什么歌来缓解一下。“很高兴看到您回来,领袖,一切都准备好了。”
“回去后请先帮忙检查大黄蜂的机体,我会先去见警车。”无事发生不是吗,不论发生了什么,结果就像无事发生。他在钻牛角尖了,难得对他来说冷静时刻,侦察兵不想停止过度思考。这样怪异的情绪会在几日后与这场糟糕的战役一起隐藏起来,然后在查莉口中的“梦”里突然复习起。
当他们回到基地的时候,大黄蜂想到通天晓或者某个审查员会详细调查他这次死里逃生的冒险经历,他要用尽一切办法证明自己没有通敌,然后要写无数份报告,最后某个记录员会随便写行字记录他这次死里逃生:擎天柱和大黄蜂于某日(这取决于他们走了多久)回到临时基地。后接那些永远回不来的机的编队号码,失踪或者死亡。大黄蜂想起来自己遗言磁盘,太干净了,他本可以用这些东西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提醒自己早点从擎天柱的光辉里醒过来。
不过哪怕等他真的交完证明之后,他就会立刻删了这些遗言,忘得一干二净,彻底删除。最后是警车来找他的。大黄蜂从有个傻逼开枪开始讲,讲到他们被救援小队捡到为止。和警车一起的蓝霹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霸天虎突然后方乱作一团,让擎天柱抓住了好时机。警车没说话,那表情就和这都怪你一样,因为这在他的计算之外,而警车讨厌这样。所以大黄蜂没有在自己的口供最后也加一个:“天尊在上拆他渣的你连这个也要我负责吗?”作为收尾,和开头那个傻逼呼应一下,他忍住了,他好累,而且他不知道可以找谁安慰,刚修好的发声器快把这辈子话快说完了。
离开前蓝霹雳问那么擎天柱怎么搞,理论上领袖也得做个“口供”,大黄蜂坚持自己没有故意去听,警车说擎天柱在忙,所以不用了。真好,大黄蜂在想,擎天柱在忙,大黄蜂在生气。他没有必要去找擎天柱了。
脑洞源于那个取名很H的视频,怎么一到半夜就搞这种(心虚)两边老大从来不看人类的互联网呢(爽朗)
私心威红注意
Summary:就意外交换处理器而言,闹翻天的下场可能比红蜘蛛更惨。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CP:威红,惊闹/闹惊)
闹翻天的瞬移驱动器出了故障,把红蜘蛛的意识莫名其妙地塞进了他那愚蠢的身体里,但考虑到这是身体互换,这个结果不算太糟。他们本可能和地滚球互换,而红蜘蛛不认为没有机翼他也能应付自如。
不管怎么说,闹翻天比他大得多,这对他来说已经够尴尬的了;比起速度和风格,他选择了更笨重的盔甲来保护自己。红蜘蛛发现自己很难像往常那样优雅地拖着闹翻天--拖着他自己的机体--走过走廊,寻找一个空房间把他塞进去。
"叫叫!"闹翻天跌跌撞撞地走着,半笑着-...
"叫叫!"闹翻天跌跌撞撞地走着,半笑着---从他的发声器里发出的声音让人完全无法接受。"慢点,你腿短!"
红蜘蛛恼怒地咆哮一声,一拳打在维修壁橱的门板上,把闹翻天扔了进去。他跌跌撞撞地跨过门槛,双臂在无法平衡的地方挥舞着。"喔,叫叫---"
"闭嘴。"红蜘蛛一掌把门关上,当闹翻天低沉的声音出现时,他仍然感到惊讶。"别闹了,免得被人发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闹翻天只听了一半,饶有兴趣地检查着他的--红蜘蛛的—纤细的手指。"你的爪子真锋利。"他观察道:"嘿,你怎么......"
"闹翻天,听着!"他拍掉了他自己的手,同时不禁厌恶闹翻天的手又丑又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红蜘蛛咬着牙,用一切可能出错的事情折磨自己;闹翻天用他的机体游行,利用它来干坏事。"因为是我说的!"
闹翻天撅着嘴说:"我们到底该怎么保密呢?又不是看不出来。"
"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红蜘蛛保证道,希望他天才的智力没有受到闹翻天那缓慢的处理器的影响。"你的传送能力显然有缺陷。我应该可以逆转这个过程。只是----别暴露。离威震天远点。"
闹翻天拉了拉脸:"好吧,那你--你对惊天雷好点。"
"呃,"红蜘蛛揉了揉光学镜,"好像我一开始就会屈尊和他对话似的。"
闹翻天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好吧,如果这要奏效的话,你就得表现得像我一样。所以,尽量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红蜘蛛嘴角一翘:"同样。别这么谄媚。"
他离开闹翻天的时候,还在努力想着。他需要尽快扭转这场灾难。如果闹翻天连一个简单的三个音节的单词都发不出来,他永远无法冒充他了。
闹翻天自言自语地说,扮成红蜘蛛应该很容易。他高高地举起机翼,把鼻子伸得更高。永远不要微笑。永远冷笑。不理会别人说的任何话。对自己的外表比对周围任何事物都感兴趣。
其实这并不难。
他对红蜘蛛的机体很感兴趣。它感觉很轻,而较薄的盔甲让它有一点透风。因此,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地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四肢也更灵活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行动自如。难怪红蜘蛛总是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这架势感觉真不错。
至少不在战斗的时候真不错。不过红蜘蛛是如何在几乎毫无保护的情况下应付挨打的呢?
他又在打量叫叫的爪子,又长又锋利,还是蓝色的。他敲打指挥中心的工作台,一边敲打一边哼着小曲。这些东西可以撕裂真皮,甚至可以穿透盔甲。他再次怀疑红蜘蛛是否真的敢把这些东西靠近他的接口--或者其他人的接口。闹翻天肯定不会让他得逞。
随着轮班接近尾声,指挥中心的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大家从他身后溜了出来。闹翻天决定不往心里去。他正在用红蜘蛛的机体,而红蜘蛛可不是那种会跟人闲聊的机子。他在想,是否可以让他稍微改善一下叫叫的名声。他可以让他交到一些朋友。也许这样他就不会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
温暖有力的双臂从背后抱住了他。太沉重、太厚实了,不像是惊天雷的。闹翻天愣住了,双臂高举,一双手滑过他的前胸,摸索着他的驾驶舱。"喔---"
"红蜘蛛。"威震天的声音放肆地在他的听觉接收器中响起,在叫喊闹翻天的名字时,他从未用过这种带着银荡的语调。他的机翼撞击着威震天胸前平坦的装甲,通风口在他的背上散发着热量。
闹翻天扭动着身体,燃料泵开始超速运转。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威震天大--威震天,"他设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像红蜘蛛。他的背后传来发动机的隆隆声,他被拉得更近了。闹翻天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抓面前的显示器,试图把自己从威震天的强力控制中拉出来。
不过双臂紧紧抓住了他,闹翻天的光学镜几乎要从头雕里蹦出来,这时对方的唇压在了他的脖子上,吻上了主线。
"没事的,"威震天喃喃地说,脚分开推进器,"这里只有我们。"
哦,只有他们了。威震天--威震天要--
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顶着他的后挡板,闹翻天认为这意味着威震天想把他压在工作台上,然后在荒废的指挥中心拆他。或者其实是拆红蜘蛛--他现在就在红蜘蛛的机体里。
而威震天抚摸他的自信,更意味着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红蜘蛛...和威震天有关系吗?
"让我进去,"威震天贴着他的脸颊呼吸,一只手滑了下来。闹翻天一把抓住它,试图阻止它的去路,但威震天已经带着他的手继续,两个指头在面板上摩擦。
"啊!"闹翻天大叫起来,因为威震天正想把手指塞进他的--红蜘蛛的但还算是他的—接口里。
他惊恐的尖叫声至少够不寻常,威震天停了下来,手飞速离开了他大腿之间的亲密空间,担心地说:"你受伤了吗?"
闹翻天有足够的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有些夸张地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地向前冲向了监视器,被威震天调戏的那种陌生的毛骨悚然感让他忍不住全身颤抖。
威震天瞪大了眼睛,对他明显厌恶,关切被恼怒所取代:"红蜘蛛--"
"我得走了!"闹翻天近乎哀嚎,恨不得自己的瞬移驱动器能启动,免得威震天再次抓住他,然后--然后--再调//戏他一次?-他不知道他和叫叫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他们之间看起来总是那么暴力。
他不愿意去探个究竟,于是跳过监视器,用它来阻挡威震天的进攻。
"我有病毒!"闹翻天发明了一种病毒,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让他的指挥官远离他目前他的接口的办法。是的,红蜘蛛会杀了他,但是--
"病毒?"
"一种对接病毒,"闹翻天详细解释道,然后被威震天的表情吓了一跳。"不是你......"
说错了。
"那是谁!"威震天吼道,光学镜闪烁着危险的深红色。而哦,闹翻天才考虑到,叫叫和威震天的'事情'可能并不是随随便便的。
"我得走了!"他惊慌失措,利用红蜘蛛更快的速度逃离威震天。
他被短暂地追赶着,威震天怒吼着要摧毁任何碰过他的人,在他成功地甩掉威震天之前,威震天还像模像样地追赶着他。
红蜘蛛有很多事情要解释。当他的长机知道他刚刚发现了他和他们领袖之间的关系时,他也会有很多话要说。不过红蜘蛛就是红蜘蛛。
他不会太生气的,希望如此。
但红蜘蛛掐住他喉咙的手可不这么说。
"我告诉过你别靠近他!"
闹翻天喘着粗气。
"你和他拆了?"红蜘蛛用力一捏,把他按回了舱壁上。"你这个炉渣。你很享受吗?"
"...不..."他摇了摇头。"我发誓......"
随着一声厌恶的声音,红蜘蛛松开了他。闹翻天踉跄后退,倒吸一口气,捂住了他的喉咙。"什么玩意儿?"
"如果这不是我的机体,我还得再打你一顿!"红蜘蛛咆哮道:"你凭什么!"
"我没----我,"闹翻天觉得自己越来越生气了。"我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走到我身后,然后--然后抓住了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他拆我。"
红蜘蛛拉着一张不相信的脸:"什么叫走到你身后?他说什么了?"
闹翻天扭头看他,还在揉喉咙。"说的---不多?"
红蜘蛛哼了一声:"真的?"
"是啊。"
"你亲他了吗?"
"什么?"闹翻天一听威震天要亲任何人,顿时脸都白了--更别说红蜘蛛了。"没有,我是说,我想他舔了我--我是说你的脖子。"
红蜘蛛愤怒的表情已经化为沉思。他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嗯。"
"哦,恶心。"闹翻天拉了拉脸,"别用我的机体做这个表情。"
"你可真不会说话!"红蜘蛛猛然醒悟。"离威震天远点。别跟他说话。连看都不要看他。这......很复杂,我不需要你把事情搞得更糟。"
"我是你,怎么能避开他!"闹翻天大喊。"我现在是副官。而你总是和他在一起。”
"我没有。"
"你就是!"闹翻天发现用红蜘蛛的声音发牢骚很有诱惑力,"你还没想明白吗?求你了,我不知道我怎么才能不说'不',而不被人骂。"
"别这么胆小。"红蜘蛛咆哮着,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威胁说要把他的面板粘起来,让他把手留给自己。"
"我做不到!"
"不,你可以的。"红蜘蛛又冲他笑起来。"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闹翻天重复了一遍。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如果这就是他们所要担心的,那么他们在对方机体里的小冒险应该会相当顺利。
休息了一会儿,他来到淋浴间。闹翻天并不脏,但他的盔甲接缝处积了几天的灰尘。唉。他用过抛光剂吗?他开始工作,把自己洗得更干净。闹翻天会感谢他的,当他发现生活可以变得如此清新。
他正小声嘀咕着,门开了。他瞥见惊天雷走了进来。他咕哝着打了个招呼,然后想起自己应该是闹翻天。
"......你好。"他硬着头皮说。
惊天雷抬头轻轻一笑。红蜘蛛眯起了眼睛。惊天雷是出了名的吝啬鬼。他都不记得他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嘿。"
红蜘蛛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不明白惊天雷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怪异。低沉的声音软绵绵的。
"你一整天都去哪儿了?"
红蜘蛛犹豫了一下。他本想让惊天雷少管闲事。但闹翻天也不会对他的'好朋友'如此无礼。
"就......在附近。"
惊天雷的手擦着他的机翼经过,打开了一个淋浴器。就在他旁边。正常的礼仪应该是留出空隙,这样他们的机翼就不会擦到了。可想而知,惊天雷撞到了他。
红蜘蛛紧张起来。
"你还好吗?"
"还好。"他吞了吞口水。
"你听起来不太好。你和叫叫怎么样了?他又找你麻烦了?"
红蜘蛛感到自己的光学镜在抽搐。在回答之前,他不得不自我克制一下。"没......挺好的。"
惊天雷挑了挑眉,但没有说话。红蜘蛛继续默默地擦洗着闹翻天的驾驶舱,不知道他的僚机在做什么,让玻璃之间的接缝处沾上了这么多泥巴,这时他又被点了一下。
"你漏掉了一个地方。”惊天雷做了个手势。
红蜘蛛扭了扭身子,想看看自己的机翼,发现闹翻天的体型太大了,很不方便。惊天雷走到他身后。"我来吧。"
红蜘蛛任他摆布,肩膀僵硬。
惊天雷勤快地把布移到他的肩膀上,一直往下擦,直到擦到机翼的铰链处。红蜘蛛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安慰自己说,惊天雷只是在帮忙,直到布滑了下去。
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躲开,却撞到了墙上。惊天雷在他身后逼近,手滑上了他的后挡板。红蜘蛛跳了起来,膝盖在惊讶中猛地砸在墙上。
惊天雷松开了他:"你没事吧?"
"你在干什么!"红蜘蛛大叫起来,闹翻天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响彻云霄。
"我......我在帮忙---"
"你在帮你自己!"
惊天雷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他走得更近了,红蜘蛛又想跌跌撞撞地跑开。
"你怎么了,闹闹?"惊天雷的声音降到了耳语:"我不想逼你,但两百万年来,这是第一次--"
"两百万--!"红蜘蛛停住了自己的话,但在试图理解两百万年来......他的僚机背着大家在洗手间里互相乱//搞的事实的重压下摇摇欲坠。两百万年。
老实说,两百万年听起来像是一个承诺。
"闹闹,"一只手在他的机翼上划过,一个安慰而亲密的动作。红蜘蛛抑制住了一阵反感的颤抖,处理器因为想到惊天雷而停滞不前。
他勉强笑了笑,但这显然不太像闹翻天,因为惊天雷正警惕地往后退去,手也撤了回来。
"一切都很好,惊--TC。我累了。就这样。"
惊天雷看起来并不完全相信,所以红蜘蛛只能庆幸他的僚机和威震天是多么的不同--威震天很少会接受拒绝而不继续纠缠一个小时。他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
惊天雷说:"太阳风今晚值班监视,"他似乎什么也没说。"所以,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们可以在娱乐室见面。太阳风会删除录像。"
红蜘蛛慢慢眨了眨眼睛,然后勉强点了点头。"我会—告诉你。"
惊天雷走了,红蜘蛛沮丧地把手中的毛巾扔到了沾满溶剂的地板上。想当初闹翻天还敢对威震天如此忌惮。
"伪君子。"他嘟囔着。
惊天雷在亲密关系上并不太主动,所以闹翻天也没想过要提醒红蜘蛛可能会有的挑//逗。反正他也不觉得内疚,因为红蜘蛛没有提醒他威震天会一心想把他从目击者身边引开,好让他投//怀//送//抱。
这太可怕了。他不知道红蜘蛛是否喜欢这样的生活,时刻面临着被拖进黑暗走廊的威胁,这样他们的首领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从任何意义上讲,这显然都不是一种正常的关系。威震天似乎把求//爱当成了某种狩猎---红蜘蛛就是战利品。
"我想提醒你,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和他......"红蜘蛛费力地用这个词来形容。"......‘释放压力’。"
"你是说TC?"闹翻天皱着眉头澄清道。"就算你的个性没把他吓跑,TC也不像某些机子,直接抓起我就往墙上按。"
红蜘蛛从瞬移驱动器原理图上抬起头,他带着闹翻天从未见过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闹翻天的脸。"你说你和威震天什么都没发生。"
"确实没有。"闹翻天后退了一步,双手打开,防备着。"我只是说,我知道如果我没把他打跑,后面会发生什么---"
红蜘蛛这时一脸得意。"这不是他的错。我吸引力太强了。"他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是说,当我在我的机体里的时候。"
"是啊,你能不能快点解决这个问题。"闹翻天哼了一声,双臂交叉趴在工作台上。"我想念TC,而且我已经三天没充电了。威震天有你宿舍的密码吗?"
红蜘蛛揉了揉光学镜。
"我是认真的,叫叫,"他逼问道,"他有吗?我很害怕。你晚上怎么睡得着?"
"你能不能闭嘴!"红蜘蛛厉声喝道,不舒服地晃了晃身子,"又不是只有你在受罪。我在努力集中精力。别再懒洋洋地用我的机体躺着了。"
"专心一点。"闹翻天不情愿地直起身子:"如果我威胁你把你涂成绿色,你会早点解决这个问题吗?"
闹翻天在房间后面徘徊,听着中尉敲击键盘的声音,觉得很安全。他的光学系统渐渐关闭了,红蜘蛛的机体终于开始必要的充电。
他的头挂在座位的边缘,嘴巴张开---这可能不是一个吸引人的景象,红蜘蛛以后会对此抱怨的,但现在闹翻天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让处理器把他拖进了愉悦的梦乡。明亮的色彩、快乐的回忆和昔日的塞伯坦。惊天雷的微笑和抚摸,他的手指放在他的脸颊上,放肆地摸着。
他吻了他。闹翻天嘴唇分开,轻松地接受了。他的嘴唇比平时更粗糙,但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快//感攀上脊柱,因为那是惊天雷。而他正在做梦。
他的光学镜闪烁了一下。
他看到的不是惊天雷温柔的目光,而是威震天阴暗的视线。
他的惊叫声被突然深入他唇齿的舌尖掩盖了。这并不令人愉快。闹翻天不小心咬了他一口,重得让他尝到了能量液的味道,威震天闷哼了一声。他的燃料泵加快了速度,“哦,普神,哦,普神,哦,普神"的急促警报在他的处理器中响起,威震天猛地后撤,迅速捂住他裂开的嘴唇。
"对不起!"闹翻天大叫一声,用手捂住自己湿漉漉、血淋淋的嘴。"真对不起,长官,我没...你吓..."
"长官?"威震天咆哮着,光学镜在闪烁。他松开手,让他嘴唇上的能量液顺着下巴流淌。
"我--我是说—威傻子,"他试探着说。
威震天瞪大了眼睛,这可不是红蜘蛛耍花招时他那种嬉皮笑脸的瞪眼,而是一种"聆听擎天柱开始演讲"的瞪眼。最糟糕的一种。他缩回了座位。
----门滑开了,闹翻天看到"自己"突然出现,连忙躲开--红蜘蛛真是个超自然生物,当有人触碰他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时,他有第六感。
红蜘蛛发现他不管不顾地躺在威震天腿旁的地板上。他看了看他们,发现他们的嘴唇上都沾满了能量液,于是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你!"他大叫起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闹翻天大叫起来,紧紧抱住威震天的腿。
"闹翻天?"威震天咆哮着,完全被吓傻了。
他没说几句,红蜘蛛就瞄准了闹翻天,朝他开了一枪。
闹翻天尖叫一声扑到威震天身后,声音又尖又高,真有他长机的风范。红蜘蛛并没有因此打消念头。他充能,准备再开一枪。
威震天对有人向他认为是自己爱人的人开枪很气愤。他高高举起融合炮,发出嗡嗡的响声,愤怒地咆哮着瞄准红蜘蛛。
尽管红蜘蛛刚才一直在向他射击,闹翻天还是大叫着跳了起来,双臂抱住大炮,及时把它拽了下来,爆炸的冲击波击中了地板,而不是他的机体—机体里还有红蜘蛛。
"别护着他!"红蜘蛛声嘶力竭地吼道。"他是我的!我告诉过你别碰他,我警告过你,闹翻天!"
威震天在试图把闹翻天从他的大炮上推开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光学镜因困惑而变得明亮。他看着被激怒的、举着武器的游击,警惕地喃喃道:"....红蜘蛛?"
红蜘蛛根本没有否认。他举起双臂,向威震天投去一个明显的眼神。地上,闹翻天松了一口气,滚到了地上。
"到处隐瞒的日子结束了,"他抱怨道。
红蜘蛛又把武器对准了他。幸运的是,这次威震天在他开火之前拦下来了。
"多久了?"
"过去一周"
闹翻天孤独地蜷缩在椅子上,避开他的指挥官。红蜘蛛还是一脸冷漠,威震天显然被他气得够呛,很是尴尬。
"你就没想过说明一下问题?"
"我为什么要说明?"
威震天朝闹翻天的方向挥了挥手臂,却懒得看他一眼。"从你自己以外的人的角度考虑一下这上周发生的事情,回答你自己的问题。"
红蜘蛛拉着一张脸,一副不打算这么做的样子。威震天捏了捏鼻梁。
"你有办法吗?"
"我有。"
"然后呢?"威震天追问道。
"再过一天左右,我就能让一切恢复原状。"
闹翻天抬起头,焦虑不安地看着红蜘蛛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调戏姿势,对威震天来说,红蜘蛛是什么形态似乎并不重要,只要是红蜘蛛就行。他向前靠进,抬手--
"那是我的机体!"闹翻天叫了起来,因为他一方面是不想让威震天碰他,另一方面,他也真的不想让威震天对他的机体做什么。比如......把什么东西放进去。
因为红蜘蛛太可怕了,他会让他得逞的。
"还有谁知道?"威震天问红蜘蛛,他不情愿地放下手臂,但看上去比谈话开始时沮丧了一倍。
"没人。"红蜘蛛确认道,目光闪向闹翻天。"没有人需要知道。"
闹翻天点头表示同意。惊天雷...他会告诉惊天雷,威震天不需要知道原因。他希望他们的关系离威震天这样的机子越远越好。如果没有人知道他和惊天雷的事,就没有人可以利用他们来对付对方,就没有人可以用分心、责任等借口拆散他们。
"这件事你要保密。"威震天扭过头,终于对他说道。
闹翻天点点头,沉默不语。
"他会的。"红蜘蛛用尖锐的眼神替他回答。闹翻天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们互相保密。
这对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交易了。
威震天点头表示同意。他又低头看了看红蜘蛛,拇指抽动着,好像想伸手去抓他,又不得不鼓起巨大的意志力不去抓他。
"等你变回自己的时候再来找我。"他对红蜘蛛说,既然是命令,他就不等对方回应了。闹翻天看着他走远,背脊僵硬,一动不动。
红蜘蛛盯着他的背影,俏皮地撅起了嘴。
红蜘蛛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
闹翻天知道这次奏效了。他又变回了自己。
红蜘蛛的手臂从他的手臂上松开,两人分开,闹翻天从来没想过,再次看到他的长机会这么高兴。他傻傻地笑了。红蜘蛛面对他冷笑一声,嘟囔着,已经在捣鼓他的通讯器了。
"一切正常吗?"他问道。
闹翻天挥舞着手臂,来回走了几步:"是的,应该是这样。"
"以后记得你的维护检查就行了。"红蜘蛛嘟囔着,"那个瞬移驱动器已经过时十几代了。它没把我们劈成碎片算我们走运。"
闹翻天耸耸肩:"是啊,我猜--"
快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实验室的门打开了,威震天大步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是刚跑到这里。闹翻天把笑容藏在手后面。
威震天瞥了他们一眼,皱着眉头,好像不确定他们是否又是自己。当红蜘蛛翘起臀部,敲了敲脚跟,情况发生了变化。威震天的视线转向了他。他们的目光对视着,就这样,没有不确定。没有犹豫。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房间,奔向他的副官。
闹翻天退后一步,看着红蜘蛛任由威震天拉着他陷入一个沉重而充满欲望的吻中。这与其说是一对恋人的重逢,不如说是两只发//情的动物终于被放进同一个笼子里互相厮杀。
"呃,"闹翻天向门口挪了挪,庆幸自己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我要......"
红蜘蛛疯狂地挥舞着手,试图让他离开。
"好的,再见!"闹翻天叫了一声,跳出走廊,他听到有人刚把实验室桌子上的设备清理干净的撞击声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他在营房里找到了惊天雷,他坐在铺位边上,脸上带着庄严的神情。当他看到闹翻天时,完全不像他们的指挥官在实验室里那样渴求重逢,但惊天雷笑了,笑得柔和而真诚。闹翻天感到自己心几乎飘起来。
"嘿,"他咧嘴一笑,在铺位上走来走去。
"嘿。"惊天雷答道,开始站起来。
他还没站直,闹翻天就一把抱住了他。砰的一声闷响,他们又倒在了铺位上。惊天雷被紧紧地搂在怀里哼了一声,一股气从他的通风口逸出。"闹闹......?"
闹翻天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吻了他,惊天雷也就顺其自然了。这是在亲吻威震天的创伤之后的一件恩赐。惊天雷慢慢地回应着,像是在品味嘴唇的贴合。闹翻天快乐地哼着,从脚趾到翼尖都在发麻。
他抽回手,笑了笑。
"刚才是怎么回事?"惊天雷轻声问,让他们的鼻尖相贴。
闹翻天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抱了抱他,让自己的身躯---他自己的身躯---放松下来,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