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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英语,找了个大仙算算沈河君和英语的运势

这……好像是BE(iДi)

知更鸟系列春季篇,梗出自歌德&舒伯特的《野玫瑰》,以及写巫师文时不让阿呆鸟做人、写小鸟文时不让阿呆鸟做鸟的我是屑(自我认知)。

预警:童话≠现实,流浪猫狗对小鸟并不友好,请不要遗弃你的宠物。

湖水的冰层刚被春日暖阳坼裂到能够翻腾起第一丝浪花,岸上刚刚发芽的草丛还覆着一层透亮的薄冰之际,在荒原大地上沉睡了整个冬季的野花就迫不及待睁开眼睛——那些清澈的蓝色、黄色、白色小花开始打苞,将微露新绿的草地点缀上多彩的斑点,...

湖水的冰层刚被春日暖阳坼裂到能够翻腾起第一丝浪花,岸上刚刚发芽的草丛还覆着一层透亮的薄冰之际,在荒原大地上沉睡了整个冬季的野花就迫不及待睁开眼睛——那些清澈的蓝色、黄色、白色小花开始打苞,将微露新绿的草地点缀上多彩的斑点,只等待最后的暖冰被阳光融成自己花间的一滴露珠,就准备竞相盛放。

这样的日子,黑冠林莺太宰治有喜有忧。

喜的是早在天气开始回暖的冬日尾巴里,那群随着西伯利亚冷气一同降临、热爱冰雪洋流、由雪鹀费奥多尔带队的候鸟,就启程飞回家乡。中也非要冒着最后的冷空气跑去给“朋友”送行,话多且聒噪地咋呼着“等到冬天再来呀”,太宰治即使翻白眼也忍了,只要把这几只臭鸟送走,就至少能清净大半年,说不定更久:

做鸟呢,要怀抱美好希望——等他们再来这里过冬时,那只病秧子雪鹀也许飞到半路就猝死了呢?

中也在这个春日的雄心壮志包括但不限于:重新装点花园的鸟巢;击退前来花园找储藏树干的野生啄木鸟——花园里有梶井一只疯的就已经够折腾了;配合老猫头鹰广津一举端掉花园西边胆敢筑窝的老鼠,与松鼠们谈判今后喂食器中的核桃分配问题;劝准备在花园刨土筑窝的兔子家族去更广阔的荒原,以满足这群精力旺盛的兔子火速增长的九世同堂家族;指挥大伙和干活的园丁敦一起松土,和来花园帮忙的芥川银一起给埋好球茎的土壤除草……

以及最重要的:和小园丁中岛敦一起,收集更多新鲜好玩的球茎和花籽。

尾崎红叶总爱评价敦是属于春天荒原的孩子,芥川龙之介虽然嗤之以鼻“他有什么季节会不在荒原上晃荡么”,但心里也暗自承认,中岛敦似乎就是由所有春天生长起来的东西捏成的。

每个来工作的上午推门进来时,他总散发着微风、嫩芽、以及水洗后的蓝天下绽放的牵牛花的气息,混杂着春雨浸染的土壤微腥,头发蓬乱摇晃像是随风飘荡的羽茅草。

春天赋予中岛敦的灵魂之处在于他的口袋。

冬天时,他的口袋里一般只是带着麦粒和水瓶,用来补充一些农民帮忙在路边林间给鸟类架设的喂食瓶和饮水处;

自从进入春季,只要中岛敦穿越整片荒原来到庄园,他那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里就能掏出更多奇怪的东西:

云杉新结出散发油脂香气的的球果、野兔褪下的一丛丛过冬时的白毛、柔软包裹着榛树花粉的尾状柔荑、路上边走边用松软苔藓和枝条编织的小窝、扎成小花束的蓝花积雪草等等,甚至曾经从口袋掏出一只出生不久、还不能睁眼的小小松鼠。

带来松鼠的敦对一脸惊喜的银解释:这窝小松鼠大概是被捕食的鹞鹰发现,只剩这个小家伙掉出在落叶枝条间躲过一劫,在倾覆破散的窝下挣扎求救,被刚巧路过的敦发现。

龙之介翻着白眼,看开心的银捧着小松鼠宝宝,去花园松鼠们聚居的树丛倒腾出新窝,再转回头来看中岛敦,正再平常不过地继续掏出其它准备折腾的东西:新鲜发芽的雪白球茎,准备嫁接的花枝,细幼却盘桓攫取着一大块土壤的根茎,还有更多莫名其妙的野生花种。

中岛敦就像是个专门收集荒原春天的孩子,指甲中总带着挖土留下的泥渍,总爱在尾崎红叶造价昂贵的花园里尝试野路子。在这个花园中,名贵娇艳的园艺品种不得不和野花竞相开放,也没了原本不染尘世的高雅,变得活泼。

在庭院奉行风雅之趣的龙之介不同,对着小盆景都要好一番修剪,叶子多长半分都犯强迫症,对中岛敦这样的不羁审美自然心情复杂。但对于知更鸟中也来说,让花园的花越开越多是最重要也是自己最开心的事,种类越繁盛越好,因此对于园丁敦的各种尝试非常满意,并也积极配合,经常收集些自觉没见过的种子回来,时刻期待着自己能找到什么了不得的品种,艳压群芳。

而且,知更鸟忙里忙外四处收集种子的行为,顺便带疯了小镇钢琴师家中的金毛猎犬。

是的,附近小镇钢琴师家中养着一只金毛猎犬,自诩为知更鸟的“大亲友”。

曾经被牧羊犬咬得半死不活的中也讨厌狗,又想和金毛玩,为了让自己和狗玩的行为合理化,自欺欺鸟地不肯承认这只四条腿的东西是犬类。

钢琴师原本是繁华城市一流剧团里的池柱子,经常受邀巡演,跟不同乐池中的同行们卷得风生水起,常年只睡四小时,导致时刻大眼袋加眼充血。后来压根不怎么亲近但唯一的祖父去世,他果断辞职,告别城市剧院,带着自己心爱的宠物鹦鹉,含泪回小镇继承百万家产和祖宅。

后来捡到被遗弃的流浪小金毛,家里养着鹦鹉的钢琴师原本是不打算养这条狗的,只凭着恻隐之心把金毛丢去镇里脾气怪异的兽医朋友那里。被老友趁机讹了好大一笔全身检查费后,朋友告诉他这只傻狗似乎和鸟类相处还不错,每天就知道傻乐找小鸟玩,但从来不对小鸟亮牙齿。

钢琴师旁观自家每天只顾打扮梳毛的玄凤鹦鹉,被金毛拿圆鼻头反复蹭顶、弄乱羽毛,也只是张开翅膀拍拍狗耳朵;而鹦鹉随便清两下破锣嗓子演唱,金毛都极其捧场地狂摇尾巴打call。他觉得这诡异的画面意外的和谐,只在内心挣扎了三天就收养了这只脑子不太好使的小狗。

随着体型逐渐增大,金毛不满足只在家里闹腾,每天带着人鸟艳羡的好心情出门,见到大千世界还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鸟,激动得嗷嗷叫唤。

太宰治第一次见到金毛已经是去年春天,刚和中也吵完架,一鸟一根小树枝赌气冷战,结果就听见树下有条金毛犬激动万分冲他叫唤,尾巴摇得飞快。

太宰治还没听清这条激动过头的金毛说了些什么,中也“嗖”一声飞过,啄掉金毛一撮尾巴毛,疼得金毛眼泪汪汪坐地上,不光尾巴不摇了,连耳朵都耷拉下来,蔫蔫地抬头,望着义愤填膺站小树枝上喳喳骂他的知更鸟。

太宰治提纲挈领听了一阵,听到中也的意思大概是“太宰治只有我能吼”以及“狗最讨厌了、狗快走开”。他觉得感动,但又闹别扭,觉得立马和好有损自己的家庭地位,决定再放中也为自己吵上五分钟,再飞下去和自家知更鸟贴贴。

就是这五分钟让黑冠林莺悔不当初。

金毛在知更鸟的喳喳叫骂声中委屈哭了,凭借狗狗眼俘获中也,让知更鸟不忍心接着骂,犹豫着闭嘴,金毛趁机成功解释自己只是想跟小鸟玩。

狗狗的赌咒发誓和大串眼泪让中也降低不少敌意,只留一点警惕。不远处和金毛一起出来散步的鹦鹉梳够羽毛也看够好戏,优雅地飞降到金毛头顶,亲身向中也证明并解释这真的是条脑子拎不清、喜欢小鸟的小狗。

等太宰治惊觉不对,喳喳叫唤着慌不迭飞去找中也贴贴,自家知更鸟已经飞下去,眨巴着蓝眼睛在鹦鹉的指导下用尖嘴轻挠金毛的鼻头,并被小狗逗笑,和鹦鹉也很快成为好朋友,两鸟一狗跑去玩,只留黑冠林莺停在萧瑟的枝头,和几片叶子一起迎风颤抖。

太宰治气得独自在树梢间跳上跳下,叽叽喳喳叫骂好久:不对吧?!中也这个剧本绝对有问题的呀!美救英雄后不应该和我一起在枝头依偎、然后在我指出刚才的行为时承认心里只有我、勉为其难同意晚上和我在鸟巢里这样那样嘛?!

为什么会去和一条臭狗还有一只鹦鹉贴贴啊!

在花园做完工,骑着单车回孤儿院的敦路过,听见大树上黑冠林莺中气十足地叫唤,很是疑惑,觉得这只鸟平时没有这么大脾气的呀?

太宰治很酸,本来决定不理中也,但知更鸟带回来的果子又很好吃,于是黑冠林莺很没骨气地啄食着浆果,赌气怼中也:“你不是讨厌狗嘛?为了吃的就不顾旧恨了嘛?”

正在唱新歌的中也歪着小脑袋理直气壮:他的主人都叫他“阿呆鸟”哦!据说人类中的艺术家很聪明的,他肯定通过金毛狗狗的外在、看清楚他拥有小鸟的灵魂,才给他这样起名的!

这明显就代表连狗主人都觉得自己这狗太傻啊!太宰治对中也胡说八道的行为也无可奈何,晚上在窝里来回翻腾,找各种借口和知更鸟闹,让自家知更鸟尖叫了一夜。守夜的老猫头鹰忍不住在自己高高的树洞中摇头,边咳嗽边感慨年轻鸟的春夜活力。

而这个春天,金毛长大不少,活力只增不减,经常活蹦乱跳,每天打着“又发现没见过的花种”的旗号,屁颠屁颠来找中也,然后得意洋洋张着嘴、头顶小小知更鸟,在太宰治的怨愤注视下跑出去收集花籽。

有时黑冠林莺会抱着“这俩实在太蠢了,得跟着”的心情,勉为其难跟着一起出去。每当看两个家伙围着再普通不过的野花开心畅想的样子,他不忍拆穿,只能懒洋洋窝在金毛背上,把一肚子泼冷水的吐槽都埋进那些热得要死的长毛。

只是最近阿呆鸟来的频率骤减,上次来时还似乎气鼓鼓的,而且很快又跑回去,嘟囔着要回去看好自己的小水塘什么的,让中也很是摸不着头脑。

他所说的“小水塘”,中也和太宰治也去过,是钢琴师住所附近田野上的一片不大水泽。沿岸的几处泥沼中有低垂出优雅弧线的苇草,和水面中自己的倒影互相亲吻。几株微微倾斜的野生苹果树会在开花时节,在湖面洒落雪白的苹果花。一些裸露出地面的根须缠绕水边花丛的枝茎,仿佛在汲取花瓣醉人的色彩。

他们跟随金毛抵达时暮色渐浓,落日将水塘凝成泛着微光的琥珀,水面摇曳的水草被温和的余晖拉出长长细细的蓝灰色影子,编织成略带神秘的蕾丝面纱,轻掩水塘随着落日余晖、而变得羞涩微红的面颊,玫瑰色的云霞宛如正在晕染的水粉,渐渐溶进夜色初上的缬草紫。

阿呆鸟在中也吃惊张大尖嘴巴时骄傲摇起尾巴炫耀:“我的小水塘很漂亮吧!”

但也从没见他惦记成这个样子。

中也担心许久,都准备抽空亲自跑去钢琴师那里时,阿呆鸟又跑来花园这边了。

这次金毛又带着那种委屈巴巴的小狗眼,尾巴不摇了,很快顺着小路跑来。太宰治远远从墙边看到,觉得这狗今天更傻了呀:耳朵耷拉着,遮住不少视线,差点撞到正散步的黑猫——森鸥外本来立刻弓身炸毛,亮出爪尖准备挠他,但这只傻狗连这也没有注意到,一溜烟跑到墙脚下冲着花园里汪汪叫唤。

中也应声飞出花园,看到金毛迎接他都只是蔫蔫在地上扫尾巴,奇怪歪歪脑袋,又飞下去查看,最终不太确定地问他:“你耳朵受伤了?”

一直在等朋友注意自己伤势的金毛悲从中来,都等不及中也继续问出关心安慰的话语,就嗷嗷叫唤着哭诉:“有只冷血大鹅霸占我的小水塘!他吃我的小鱼,会啄我的苹果花,还在我去找他算账的时候咬我的耳朵!他好凶!咬得好疼!他不是一只好鸟!”

太宰治无语旁听这只蠢狗抱怨好一阵,内心觉得:虽然你似乎在义愤填膺诉说血泪不公,还搞得声泪俱下的样子,但你控诉的这些行为,难道不是所有鹅都正常会干的事情么?

中也也挺公平地劝说:“鹅找水塘很普遍的啊,你家主人其实真的不算私人拥有那片地方,就只是离得近而已。那真的不是你的小水塘。”

金毛列举罪状上瘾,根本听不进去:“他甚至不是一只好看的鹅!牙齿好多好尖!黑黑的脖子上还有一圈白色杂毛!眼睛上还有疤!”

这年头长得不好看的鸟是没鸟权么?都不配找好看地方栖息了嘛?太宰治无语望向中也,在看到知更鸟今天胸前依旧梳理整齐漂亮的鲜红绒羽、漆黑带感的长羽,以及依旧亮亮的蓝眼睛后,又很满足想着:但反正中也不管去哪里都很养眼!中也值得所有好看的小水塘和苹果树!

不过随着大狗一条条控诉,太宰治逐渐搞清楚:白腹、黑羽、一圈环状浅色颈羽……这好像是布伦特鹅的啊?往年布伦特鹅迁徙抵达的栖息地,明明不在荒原这边吧?

此时中也安慰伤心欲绝的金毛:“啊,太宰治有一只大鹅朋友,就在庭院那边的池塘生活,要不然你去问问他,说不定有和鹅交流的好办法呢?”

看阿呆鸟还有些不愿意的样子,知更鸟循循善诱:“织田作是一只很爱干净的漂亮大白鹅哦!”

成功吸引到金毛狗狗的注意。

正在暗自思考的太宰治耳尖,听到自己朋友很快要被这只金毛麻烦,立刻转动脑筋泼冷水,提醒准备带路的中也:“当年牧场动物来花园聚众闹事的时候,织田作可是冲出去咬过不止一条狗的。”

本来已经打算去庭院找大鹅的阿呆鸟惊懵,甚至竖起耳朵,又坐回去了。

太宰治添油加醋:“那两条领头牧羊犬的尾巴都被他咬肿了。”

金毛犬将自己的尾巴夹住,吓得呜呜叫。

得意洋洋的太宰治跳上更高枝条,开始夸大朋友的战斗欲望:“像你这样的,织田作能咬十条。”

中也语塞,觉得太宰治骗狗不脸红,过于胡扯,庭院大鹅一向佛系,除非有什么外来者欺负庄园的动物,他从不主动干这种无缘无故攻击异类的事。

但阿呆鸟已经深信不疑,彻底断绝和“鹅”这一物种交流的念头,趴在地上,耷拉着两片毛茸茸的大耳朵长吁短叹:“可他霸占我的小水塘……那是我喝水看蜻蜓的小水塘,现在我一靠近他就咬我,还天天在里面洗澡……”

太宰治幸灾乐祸:“肯定还在里面大小便。”

知更鸟扑腾着翅膀制止黑冠林莺的进一步欺狗行为,继续帮阿呆鸟想办法:“鹦鹉没去跟他交涉么?他不是自诩公关官,没有他谈不下来的交易么?”

说到这个,金毛更委屈了:“他去了,神神秘秘跟那头凶巴巴的鹅谈好久,最后同意人家入驻小水塘,还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说是答应人家保密!他凭什么答应呀!一头鹅就霸占一片小水塘,不公平!”

知更鸟觉得这就是鹦鹉的不对了,可也自觉没办法从公关官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开始瞎出主意:“只有一只的吗?他是从哪里跑来的?我们去找他的族群评评理呢?”

太宰治腹诽这是什么馊主意,一头布伦特鹅都给金毛咬出心理阴影了,你还要带他去找鹅群评理,是要帮狗主人省下金毛的绝育手术费么?

但金毛觉得——不愧是中也,多好的主意啊!于是欢欣雀跃跳起来回应:“这个我知道,公关官有说,他是从山谷那边过来的——往年布伦特鹅迁徙到这边时,都是在那边生活,等到叶子变金黄了才会离开。”

黑冠林莺也终于想起:确实听说过,这群布伦特鹅以往春夏都在山谷那边的水泽生活。但自己和中也从没有飞去过山谷那边,毕竟那边也是几只鹞鹰的住所。

中也同样犯难嘟囔着“那边有鹰”,但也难得歪头,露出疑惑也沉思的表情,太宰治跳下来低头,轻啄中也但凡思考就一翘一翘的尾羽,问他:“怎么了,中也?”

知更鸟圆圆亮亮的眼睛眨了眨:“唔,感觉,阿呆鸟说起布伦特鹅群什么的,我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的。鹅群的叫声,弯弯绕绕的溪谷,如果头顶升起灰色的云海,就会迎来暴雨,溪水上涨,淹没长满番红花和小苍兰的斜坡,连橡果都在滴水……”

随着诉说,那双蓝眼睛里似乎真的映出被淋得湿透的大片橡树叶子、被雨水打磨到发亮的橡果表壳,番红花淹没在上涨溪水中,在水波中颤抖着自己橘红色的细长花蕊。

知更鸟的回忆被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打断。外出归来的芥川银沉默但礼貌带领在门口遇到的客人,正从小路一头走来。另一头正替妹妹去帮中岛敦给沿路花丛修剪的芥川龙之介远远看见,停下手中的活,礼貌冲走过来的钢琴师行礼。

对方微笑摘下帽子欠身回礼,肩头停歇的鹦鹉保持平衡,也轻盈地跃起一下:“啊……果然又来惊扰到尾崎女士这边,真是很不好意思。”

听到声音从树丛中钻出来的中岛敦看到钢琴师,连忙四下张望,头上掉落的灌木枝还散发着苦涩清香,那是刚刚修剪的枝条截断处渗出的树汁香气。敦很快找到正欢快跑向主人的大金毛,忍不住笑起来:“啊阿呆鸟又来花园找小鸟玩了么?”

伸手拍拍在自己裤子上蹭蹭的金毛脑袋,钢琴师歪着脑袋思考两秒:“唔,大概,是来诉苦?他今天又被布伦特鹅咬了。”

金毛在主人腿边委屈地呜呜叫,鹦鹉公关官朝他投去鄙视的目光。

中岛敦有些诧异:“诶,布伦特鹅?他跑去山谷那边玩了?跑得好远。”

“不,这只不知为什么落了单,独自一只降落在我家附近的水塘。”钢琴师耸耸肩,“阿呆鸟想去玩水,算上今天已经被咬六次。”

阿呆鸟汪汪大叫着想让主人明白:是七次!他今天咬了我两只耳朵!吵得鹦鹉默默将脑袋缩起来,想用翅膀捂住。

钢琴师显然听不懂这么具体的狗语,自顾自纳闷:“谁知道为什么总也处不好呢?他一向还挺会讨鸟喜欢的。”

中岛敦看不远处的知更鸟和黑冠林莺也飞过来,降落在能听清他们对话的最近树枝上,忍不住感慨自己早有的疑惑:“确实,花园很多小鸟都会和他玩!钢琴师先生给金毛取名‘阿呆鸟’,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和小鸟玩得很好嘛?”

“不。”钢琴师火速回应,斩钉截铁,“是因为看这狗实在太傻了。”

树枝上的太宰治骄傲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浅灰棕的绒毛都在随风骄傲飘扬,冲着自己的知更鸟扑打几下翅膀: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中也懒得理他。

芥川龙之介替有点尴尬的中岛敦接过话头:“进屋喝些茶吧,您是来找尾崎女士的么?还是来找阿呆鸟?”

“确实有事要叨扰尾崎,”钢琴师露出略带歉意、但也认真的微笑,“但说起来,也是有关故人的事情——我在这里生活其实不久,论起祖父的故交,恐怕庄园的人们要比我清楚得多。”

引路请钢琴师进屋的银终于好奇开口:“故交?”

“没错。说起来,”钢琴师略停脚步,手指点着下巴思考到,“就是布伦特鹅栖息地、山谷那边的故交呢。那个已荒废许久的,魏尔伦庄园。”

尾崎红叶在待客厅的茶几上泡了热乎乎的红茶,布置了简单但精致的茶点,但环顾不大的待客厅后,忍不住笑起来:“感觉……准备得有些少。”

并不算宽敞的待客厅内,不仅有被招待的一位客人,还有三个刚刚忙碌完的少年少女,地毯上躺着懒洋洋蹭毛的金毛大狗,不远处是感觉地毯被占而远远监视的黑猫,窗台上更是停着整整三只鸟。

中岛敦很不好意思,但庄园女主人制止他想要起身离开的意图:“这样热闹的感觉很好,今天的工作真是辛苦敦了。你的茶水里要多加一些糖奶么?”

坐在钢琴旁的钢琴师也示意几个孩子不用离开,表示自己即便在家也时常在弹琴,何况这里的琴凳坐着比家里的还要舒服。

接过甜奶茶的敦开心又局促地道谢,看尾崎并不拘小节,将骨瓷茶碟放在自家昂贵的钢琴上,招待客人自取,同时吩咐管家再多拿一些甜点、果仁,和掺杂胡萝卜泥的小面包过来。

中也喳喳埋怨着太宰治:“为什么要拖我进来啊!花园还有很多活要做的啊!”

“中也明明也很在意山谷的事情不是么?”其实为了坚果花生拖知更鸟进来的太宰治说谎毫不脸红,“那边我都没有去过,可是中也却有模糊的记忆,你难道不好奇嘛?”

鹦鹉瞥了知更鸟一眼,发现中也果然在窗台上来回跳几下后,不再说话。他满意低头,并在几大颗拨好的瓜子放在自己面前时,保持自己永不过时的优雅,探头下去很有节奏地啄食着。

“所以,魏尔伦庄园,真是许久未听到的姓氏,”红叶最终端起自己的茶水感叹,“当初的少年也已经长大,能够处理家业。”

“虽然只有短暂到记不清楚的同窗时期,不过既然他和我同年,那大概也早在外打拼一些时日。”钢琴师耸肩表示,“本人并不想待在庄园生活。”

“‘他’早已恨上了这里吧。”红叶叹息到。

“确实。不过阿蒂尔说,‘他’似乎对您及……评价颇高,”钢琴师在提到红叶去世的丈夫时有些小心,看到红叶接受得不错后才继续下去,“说您和先生所在的庄园,大概是‘他’在这座小镇寄住时,唯一不会排斥的地方。虽说兰波提出请求时我多少有点诧异。”

红叶却好似未卜先知一般笑了,瞥向一旁的中岛敦。小园丁正在好奇研究黑麦胡萝卜面包,被芥川一脸嫌弃地低声提醒:“有点出息,别和狗抢零食啊你!”

“让我猜猜,”红叶好整以暇喝下最后一口茶水,“兰波想要邀请我这里的小园丁,在‘他’终于归来的如今,去拜访已经荒废太久的魏尔伦庄园?”

敦正和龙之介小声争执“明明都是粮食,试一下也不会浪费!你这个小少爷……”闻声抬头,有点怀疑地问道:“我,我吗?可是、兰波先生是谁?”

红叶点头,将目光移到一旁同样疑惑的芥川身上:“之前的圣诞节晚会上,龙之介将你打理的花园好一番宣传,快要让身为巴黎园艺设计师的兰波先生,都自愧不如了。”

芥川终于想起,自己之前在菲茨杰拉德公馆的宴会上百无聊赖,说话带刺,不小心同时嘲讽到英国的甜点负责人阿加莎、以及法国的园艺设计师兰波,恨不得当场自行消失。

敦有些惊喜:“这里的花园其实本来就很漂亮,我只是……”

“兰波先生邀请他去魏尔伦庄园?”芥川跳出来强行转移话题,“山谷那里不是已经荒废许久?”

敦想起什么,也有些尴尬:“说起来,小时候我曾经去过山谷那边。藏到陌生的货车上,去到山谷好一通冒险,被那时魏尔伦庄园的人抓住,送回孤儿院。院长先生好一通教训呢!说山谷那边大多土地归魏尔伦庄园所有,他们不欢迎外来者进入的。后来虽然真的很想再去,也始终怕给院长先生添麻烦,实在不敢。”

“现在你可以理直气壮去了。”钢琴师笑着说,“且不说山谷庄园自老魏尔伦去世后就彻底荒废,真算起来,你也是收到阿蒂尔·兰波的邀请,就相当于收到如今仅剩的继承人,保尔·魏尔伦的邀请。”

“魏尔伦回到山谷庄园了?”红叶问。

“兰波的意思只会住几天,等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差不多就会立刻离开。他说,但凡在那里呆超过一周,自己都得担心脾气逐渐暴躁的恋人哪天晚上纵火烧掉整座庄园。”

为什么继承人的行事风格听上去不太正常?瑟瑟发抖的敦不解。

“毕竟本人所一贯坚持的自我介绍,从来都是‘魏尔伦家族脸上的巴掌、垂死家族甩不掉的私生子’啊。”钢琴师看出敦的疑惑,轻描淡写向他介绍山谷的狂躁症主人。

“等、等一下——”龙之介出声,想要阻止这样并不符合社交礼仪的八卦。

“兰波让你先跟我这里的孩子们事先做好心理建设么?”红叶倒是了然。

“嗯,兰波说避免孩子跑去那里后才得知的尴尬场景,请尾崎女士先跟几位介绍清楚。反正不管别人如何议论,都不可能比魏尔伦本人说得更难听。兰波是这样说的。”

红叶于是转向三双好奇看她的年少目光,坦然讲述起来:“我是许多年后才远嫁到这边,这个故事,也只是听来的罢了……保尔·魏尔伦的母亲,是早年丧妻的老魏尔伦的女儿。原本家族就已式微,只有一双儿女,山谷是要由老魏尔伦的儿子继承,可有一年发生意外,继承人只剩下女儿……也是那个意外发生不久后的夏天,还是少女的保尔母亲,遇到来这里度假的青年诗人……”

“相、相爱了么?”敦紧张而期待地询问,“还是说诗人爱上了她?”

这种问题怎么会是特么的你来问啊?!龙之介看向自己表情并无波动的妹妹,再看看已经沉浸于故事的中岛敦,无语望天。

“真是好问题,”红叶避开目光,自嘲地笑笑,“他们相爱了么?诗人爱上少女了么?恐怕那之后的许多年里,就连魏尔伦自己,都想要询问这些吧。不过还处在那个夏天的两人,他们那时是认为陷入热恋吧?诗人休假结束离去、环游世界进行创作、再没有回来的秋天,小镇的人们都流传着同一个信息——‘那个将来会拥有整座山谷的少女、孤僻的老魏尔伦的继承人,她怀了孩子’。”

银冷哼到:“所以,诗人抛弃了少女,转而去更广阔的世界,追求更多的缪斯么?”

红叶坦然着:“我说了,我是这个故事结束很多年后,才来到这里的,所以,只能做一个单纯讲故事的人而已,不是么?”

坐在琴凳上的钢琴师不知何时开始抚摸键盘,灵活的手指不需要目光的注视,就在熟悉的键盘上跳跃,奏出简洁但流畅明亮的乐音。简单的曲段中,旋律轻盈地跳进,将柱式和弦轻巧地交织其中,将简短如诗的乐曲,演奏得如一株阳光下的花枝生长。

它听上去是那样活泼,但又蒙上山谷雾气般隐约的叹息。

“老魏尔伦一直破口大骂那些谣言,说他的女儿正在家中准备嫁衣才不出门,还说她深秋就会嫁人,她的丈夫是追求了她许久的远方正直青年,自己看中他,已经同意他入赘自己家中。婚礼即将在深秋举行。”红叶继续讲述着,“总之,他们很快就举行了一个没有邀请任何人参加的婚礼,那之后,老魏尔伦说他的山谷不欢迎访客,也不允许年轻的夫妻外出。那座庄园似乎成了一个笼子,不允许外人瞥探,只有庄园的人时常散布着诸如‘年轻又幸福的夫妻有了儿子’、‘年轻的夫妻正在家里学习打理生意’‘幸福的夫妻又迎来第二个小生命’之类的故事。那些故事被讲述得模糊但幸福,像一个个舞台上演出的简短老套喜剧。直到,庄园将‘幸福的夫妻’的大儿子,送去镇上的学校……”

“啊,我那时寄住这边,正巧也在这边上学,就是那时候成了魏尔伦的同窗,”钢琴师停下指尖的弹奏,好笑地开口,“简直好戏连台,学校生活每天都太精彩了啊!”

芥川龙之介皱眉,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谣言四起么?”

“谣言?唔,怎么说好呢……本人所说,算不算谣言?”钢琴师笑着反问愣住的芥川,接着讲起来,“他要求别人称呼他为‘私生子’;在黑板上创作会让校长心肌梗塞的诗篇——虽说我们的文学老师还挺赞赏,嘱咐文学社抄录下来;可是当老师主动问他愿不愿意来诗社创作,他又哈哈大笑,在演说台即兴创作新诗,说什么‘所谓诗歌不过是诗人的X幻想,所谓缪斯全都是诗人的X子’,以及评价许多当时的作家、画家,挺多人啦,经常写什么‘XX比起用笔,更喜欢用生X器来创作’之类的。总之,我觉得我那时已经够叛逆了,但每当欣赏到他的新作报刊时,还是觉得吧,这玩意,它读多了好像睡不太好。”

“他还有创作报刊吗?”银好奇追问。

这种问题怎么会是特么的你来问啊?!这一次,龙之介看向自己睁大眼睛的妹妹,再看看已经有些不适、低头装没听见的中岛敦,恨不能自戳双眼。

“他自己做的啊,四处分发,每一张自己的作品下都大大地签上‘魏尔伦’的家族姓氏和‘私生子’的笔名,让我们尽管给小镇上的人分发。”钢琴师耸肩坏笑,“我是想帮忙分发的,可是才发了几张,就被老爹和祖父发现,强令我转学。虽说在我离开之前,魏尔伦先离开了学校。”

“他的家人发现了?”中岛敦有些担忧地问。

“这个阵仗,家人得住到月球上、或者全入土,才会发现不了吧?老魏尔伦亲自来学校揍他,拎了这~么长的棍子,”钢琴师饶有兴致地比划着,“打得脑袋都在流血,教职员已经吓得不敢靠近拼命报警了,魏尔伦一边往楼上跑躲避追打,一边还用拉丁文嘲笑他外祖父。我听不懂,但老魏尔伦肯定能听懂,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一直追到楼顶,警察们也赶来了,魏尔伦就大笑着从楼顶跳下来……”

“跳、跳楼了?!”中岛敦吓得担心瞪大眼睛。

“他故意的,系着安全绳呢,”钢琴师表示,“跳下去的时候洒落了所有戴在身上的诗作,好大的宣传阵仗。警察们吓得、生怕这家伙敢不带安全绳跳一次,刚解开绳子帮他落地就全扑上来,抓住人捆起来。他外祖父也颤颤巍巍追下来,我们都在附近围观,听见被五花大绑的他被送出学校前的最后一句话,‘表演精彩么,我亲爱的外祖父?’”

讲到这里的钢琴师笑了:“可惜老人家气得说不出话,我也觉得真在学校气出人命来不太好,否则真想当时就帮帮场子,鼓掌喝彩什么的,不过转学后我曾听说他被送到更远、更偏僻的寄宿学校,我听说了一个地址,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还是把我的喝彩寄过去了的。”

“还、还来?”中岛敦颤抖着问,开始深切质疑自己该不该受邀去山谷的魏尔伦庄园。

钢琴师的目光落到尾崎红叶身上,对方带着并不赞同的无奈微笑,但终究继续讲下去:“被送走三年后,他曾在学校假期时,带着兰波回魏尔伦庄园。那时我才刚嫁到这里。据说魏尔伦回山谷公开宣布这是他的情人,要求管家准备高级客房,就被老人家赶出家门。他们就直接去最近的公路旁露宿……”

红叶带上些怀念的微笑,用好笑但宠溺的声音说下去:“我丈夫呢,爱管闲事的性子,说哪怕是流浪狗在街头露宿,大家都要帮忙寻个避雨的地方不是?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两个少年。所以他派管家去给他们两个传信,表示我们庄园里有多余的客房。”红叶咳嗽一声,在钢琴师的坏笑中,清理嗓子,继续说下去:“他俩居然还真来了。我明明是姐姐的,可他们也根本没个弟弟的样子。后来的一两个星期,有刚来的仆人甚至分不清到底哪间才是我和丈夫新婚的房间。真的是……”

所以说,这样的人物,到底为什么要邀请庄园的小园丁去山谷做客啊!龙之介在内心呐喊着,看中岛敦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一脸震惊加犹豫的模样,带着控制不住的脸红。

“不过再之后……每次再能够见到魏尔伦时,就都只剩葬礼了。”红叶淡淡给这个疯狂的故事画上尾声,“他母亲的,同母异父的小弟弟的,外祖父的,不过最后的葬礼他只派了律师。”

中岛有些担忧:“他、他的父亲呢?起码在山谷里、在一个家里,作为可以保护他的大人?”

“那个入赘的青年么?早在那个小弟弟出生那年,对方就忍受不了,彻底离开。他甚至没有在意那个刚出生的小生命,更不会在意,一直以‘私生子’自称,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保尔·魏尔伦啊。”

“他的生父呢?那个诗人?即便浪子,也总有个落脚的地方吧?”龙之介厉声问道,语气中颇有些鞭笞的意味。

“一个仅在故事中出现一个短暂夏天的过客,我们身为外人,又怎会知晓他之后的故事啊。”

钢琴师再次弹起那轻快却如烟的旋律,莫名映衬着尾崎红叶呢喃的诗句:“少年看见玫瑰花,原野里的小玫瑰,那么鲜艳,那么美丽……”

她在点缀了如阳光般透亮的装饰音和顿音的乐曲尾声中,不知对谁诉说着:“年少的爱情是带刺的花,过于柔弱也过于伤人,而一不小心,也就在无人问津的山谷中,自生自灭了。”

“但在魏尔伦眼中,恐怕更像一朵玫瑰的,不是他的母亲,”钢琴师迟迟没有抬起最后一处琴键上手指,“是他想带走、但没等自己长大成年,就已经死去的弟弟吧。”

红叶想起快要成年的魏尔伦来参加弟弟葬礼时,依旧是对外祖父和宾客语出不逊,写出刺人的诗句,却没有在葬礼上朗诵完整,只在念出前两句后低头,思索半晌后,将余下的诗行撕碎,如雪片般,散落于孩童棺木旁、一束清冷的玫瑰上:我是家族枝系上结出的毒果,他则是过早凋零的花——

一片沉默的待客厅中,知更鸟轻盈地飞过,落在中岛敦的肩头。担心的黑冠林莺跟着飞来,落在茶几上看他的蓝眼睛。

敦侧头看知更鸟,在看见对方也歪头看自己后笑了:“即便听了这些故事,你也想去那座山谷中看一看吗?”

知更鸟发出清亮的鸟鸣。

“嗯,我也一样。”中岛笑笑,用食指的第二节指背小心抚摸着知更鸟,难得得到这只向来活泼骄傲的小鸟的回应:也歪头蹭了蹭他的指尖。

有点羡慕小鸟如此亲近小园丁,龙之介看向黑冠林莺——无果。他有点疑惑又嫉妒地问:“听完这样的故事你还想去看,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好奇嘛,何况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也想再去一次山谷,”中岛敦伸手接住也飞过来的黑冠林莺,合起手掌做出简易的临时窝,帮助知更鸟在一个能感到安全温馨的地方,紧紧依偎在黑冠林莺身旁,“那片地方虽然属于魏尔伦家族,可是提起那儿,大家都还有另一个更加喜爱的名称。每逢春夏,山谷里会有各种各样的野生玫瑰花绽放……”

敦眼里仿佛又映出幼时看到的那一幕:优雅的兰草映于溪谷,渐熟的云梅与覆盆子落于山坡,野李子树上的白色花朵吸引了蜜蜂,而尚年幼的他绝对认不种类的大片玫瑰,则在自己野生的荆棘之上接连绽放,弥漫出醉人芬芳。

“我们叫它,‘玫瑰山谷’。”

钢琴师转而看有些迟疑,只能喝茶掩饰的芥川,坏笑着补充:“兰波说了,如果那个为自家小园丁自豪的少年也想来,同样欢迎哦!”

芥川龙之介咳嗽着喷出茶水,求救着望向妹妹:“银、银也想去吧!玫、玫瑰山谷什么的!”

芥川银挑眉看他:“我不去。”

“为什么啊?!”龙之介大怒。

但心情似乎很好的少女没有理会不坦率的哥哥,转而拿胡萝卜泥黑麦包逗着狗狗,看金毛非常殷勤又很开心地用鼻头蹭她,“阿呆鸟~今天的狗粮好吃么?”

少年看见玫瑰花,

原野里的小玫瑰,

那么鲜艳,那么美丽,

少年急忙跑上去,

看着玫瑰心欢喜。

玫瑰,玫瑰,红玫瑰,

原野里的小玫瑰。

少年说:我要摘掉你,

玫瑰说:我要刺痛你,

叫你永远记住我,

我可不愿受人欺。

轻狂的少年摘下了

玫瑰用刺来抗拒,

发出哀声和叹息,

可是仍得任人欺。

原野里的小玫瑰。①

———tbc———

①歌德《野玫瑰》,很多音乐家为这首小诗配上旋律,最为有名的是舒伯特。歌德&舒伯特、搭配女高音演绎的《野玫瑰》,是大家绝不要错过的体验。部分化用歌德和弗莉德里柯的往事,但历史记载中,歌德和弗莉德里柯相爱,后又离去,他们二人并没有孩子,弗莉德里柯再没有嫁人。

原诗德文,我文中的译版是杨武能先生翻译。

SaheinKnab'einR?sleinstehn,

R?sleinaufderHeiden,

warsojungundmorgensch?n,

lieferschnell,esnahzusehn,

sah'smitvielenFreuden.

R?slein,R?slein,R?sleinrot,

R?sleinaufderHeiden.

Knabesprach:"Ichbrechedich,

R?sleinaufderHeiden!"

R?sleinsprach:"Ichstechedich,

dassduewigdenkstanmich,

undichwill'snichtleiden."

UndderwildeKnabebrach

'sR?sleinaufderHeiden;

R?sleinwehrtesichundstach,

halfihmdochkeinWehundAch,

musst'esebenleiden.

青海湖

马哥我们就高考完就结婚好不好

我是个宫女,太后是我闺蜜,皇帝是我初恋。

我曾救狗皇帝命时,他许诺有天他当了皇帝,定娶我为妻。如今他要册封别的女人为皇后。

新皇后还上门摆出一副施舍的嘴脸,说赐我答应名分,每月给我十两银子。

我还没说话,太后闺蜜有点暴躁在身上,一口回绝了她,“我的丫头,我自己养得起。她在寿静宫,每月五十两。”

我要发了,要发了,我扯住太后的衣袖,“说好的每月五十两,你不能反悔啊。”

太后撇撇嘴,哼了一声,“把我寿静宫都给你,够不够?”

这闺蜜能处,有房她真送。

1

我再次入宫是启晖年三月十六,那日江山初定、新皇登基,桃鸣山下,一队明黄华帐敲锣打鼓的将我接回。

咳咳,是,我承认我吹牛了。...

咳咳,是,我承认我吹牛了。

其实,宫娥太监们要接回的是我主子平答应,而我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贴身侍女。

那一日,桃鸣山桃花灼灼,遍野娇红,我激动的几欲晕倒,反倒是我身边的平答应安静的像一尊老佛爷,没有流露出半分喜悦。哦,不该再叫她“平答应”了,如今我该尊称她一声“太后”。

太后出身不高,曾是先帝宫中一位扛扫帚的宫女,二十年前的一个暮春,御花园落英缤纷,她一边扫花一边胡思乱想,不料一头扎进先帝的怀里。先帝低头她抬头,于是当夜,她便成了先帝的女人。

她一腔壮志豪情被那一夜的恩宠所点燃,发誓要做深宫最得宠的女人,但可惜的是,先帝很快便忘了她,甚至,没给她第二次侍寝的机会。

可一夜恩宠,她居然为他生下了一个皇子,而十九年后,偏偏是那个最不起眼的皇子在腥风血雨里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朱红色宫墙,明黄色锦袍,令人心猿意马的微笑,再次入了宫门,我用力按捺着汹涌的心情,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嗯,这是离宫后的第四百四十三天。

“母后您受苦了。”

华丽的皇宫内廷,新皇孟泽光隆重的双膝跪倒,向太后含泪请安。整个寿静宫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一个站着。

新皇悲切,太后却面色如常,她点点头,轻轻说到,“挺好的,去时是三十九人,回来就剩我们两个。”

三十九人,太后一、侍女十、太监八、侍卫二十,如今就剩我和她两个,其余全死了。死于朝堂的阴谋与动乱。

即便我们是在远离京城內宫的桃鸣山,依旧不能幸免。

孟泽光以为她是在抱怨,愈加磕头如碎米,磕的我心疼不已,但太后却仿佛无视他额前渗出的血丝,反而悠悠转身看着我说,“真的挺好的,敏敏一人,可敌百人,有她在,甚好。”

2

我难得听太后夸奖,激动的立刻捋胳膊挽袖子想露出伤口给他们娘俩看,但谁料她见我急不可待的模样,立即把身子转了过去,顺便把眼睛也闭上了。

没办法,我只能悻悻的收回白萝卜似的胳膊,嘴里言不由衷的说着,“能伺候太后,是奴婢的福气。”

孟泽光的眼神在我的胳膊上浮光一闪,旋即又收了回去,他今日表情凝重,似乎有话想说又开不了口,但最终他一咬牙,还是说了。

“三日后,皇后册封大典,还请母后盛装出席。”

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胸中轰然炸开,我一个踉跄眼前发黑,险些将身前端坐的太后扑倒。他要大婚了?他要册封皇后了?他方才是这么说的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宫里就只剩我和太后两人。

她斜着眼瞟瞟我,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敏敏,男人的海誓山盟不可信,即便他是我儿子,我也要如此说。”

我此时恨屋及乌,不是很想理她。但她又在我耳边说,“桃鸣山下的那个洪大夫,你说过他喜欢你,你若点头,我立即派人抓他进宫跟你成亲。”

四下无人,我整个人瘫倒在一张榻上,四仰八叉,有气无力。“洪大夫不仅岁数大,医术还那么差,连咱们身上的毒都解不了,还总提他做什么。”

去岁年底,有人在我们的茶饭里下毒,将我们毒的奄奄一息,是桃鸣山下的洪十恩偶然救了我们。

说来倒是挺不好意思,那洪十恩对我有点非分之想,经常不务正业跑到山上借故给太后诊脉,顺便偷看我。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阴差阳错的成了我们的救命恩人。

不过他的医术实在太差了,到了现在我和太后的身体还没痊愈,一吹风就容易头晕眼花,还闻不得荤腥味。所以这个洪十恩,是个十足的庸医。

太后用屁股强行将我挤开,在榻上勉强坐下,她指点着我的额头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敏敏。”

我愈加生气,“要说没良心,谁能比得过你儿子?明明说要娶我的,一转身就把我给忘了,骗的我为他老娘挡了四五刀还身受奇毒,恐怕我活不长了。”

“哼”,这话太后有些不爱听了,她扭过头去撇起了嘴,与人前的淡然平静截然不同,“是你痴心妄想要做皇后,想在他面前邀功,跟我有何关系?”

“皇后——”,她幽幽的说,“皇后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3

当朝太后有个心结,那就是曾经的穆云皇后。

说起来先帝的穆云皇后还是她八竿子能捞着的一位表姑,不过她家道中落,进宫做了宫女,也不好意思跟皇后攀亲戚。

一夜恩宠,她成了宫里最低等的答应,虽然生了皇子,但却备受歧视,只有穆云皇后曾经善待过她。

她因着穆云皇后的护佑有过一段安宁的日子,但谁料温柔善良的皇后突然暴毙,她随即也成了宫里最可有可无的女人。

深宫寂寞,她一个低等答应,只配了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宫女,那就是我,杜敏敏。

我自出生就是皇宫的奴婢,六岁起便在春意堂伺候着她,伺候着她儿子。她儿子比我只小两岁,与其说是我在伺候她,不如说是她在伺候我。

沏茶、浣衣、喂奶、扫院,这些杂活其实都是她自己做的,而且做得特别特别好。也是呢,本来就是扫地的宫女出身,日子一向过的艰难,也就不觉得失宠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和孟泽光一起长大,同吃同睡,无人问津,他是最不起眼的皇子,我是粗生粗长的丫头,情窦初开时,我们俩觉得,我们是世上最般配的一对。

那时的平答应,自然也看出了我俩的心思,她不反对也不支持,选择了闭上眼睛。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深宫风云变幻莫测,能活着已经不易,所以对小儿女之间的情真,宁愿保全不愿拆散。毕竟,她这一生都是没有爱情的女人。

如果一生能风平浪静的过,倒也是好的。可是,偏偏命运出现了波折。

那一年,孟泽光十七岁,先帝驾崩,皇亲国戚们扶持着各个皇子争权夺位乱成一锅粥,眼见着孟泽光也被牵扯其中。

他是怎么也不能离开的,索性派人将我们强行送到桃鸣山保护起来,他自己在风暴中心受尽阴谋阳谋的算计。

谁能想到,一个低等答应的儿子,无权无势,竟成了各个势力争相拉拢的目标,最后还竟真的登上了皇位呢。

分别时,他紧紧抱着我说,“敏敏,你和娘亲都要活着,若我他日为帝,定娶你为妻。”

就为了他这一句话,我几次死里逃生,拼命保住了自己和他娘亲的性命。

可是,如今他却告诉我,他要娶别的女子为正妻,这是可忍孰不可忍?

4

皇后册封,阖宫欢庆。

那一日,太后忽然声称头疾发作,不能外出,其实那日,我和太后两人是在宫里烤红薯。

支走了所有的宫娥太监,搬来火盆木炭,妆容庄重的太后蹲在地上给躺在床上如烂泥的我烤红薯。那是我们在春意堂、在桃鸣山最喜欢的食物。

“敏敏,来吃。”她召唤我,我不动。

“敏敏,来吃啊。”她再次召唤我,我还是不动。

“哦,我明白了,明日我就派人把洪大夫请来,让他给你烤红薯。”她仿佛大彻大悟的说。

我立即从床上蹦下来,抢过她手里的红薯便大口大口的嚼。

开玩笑吗?洪十恩烤的红薯闻起来有股鸡屎味,能吃?也就眼前这个已是天下至尊的女人能吃的有滋有味。

我就纳闷了,他烤的红薯那么难吃,怎么偏偏太后就喜欢吃呢?

火盆里的火苗红的有几分邪气,寿静宫里太暖,我吃着吃着便从内心熔化出几滴眼泪来。

我抽泣着念叨,“我不是怪他立皇后,也不是怪他背信弃义,我只是委屈,入宫都好几日了,他都不来跟我正经说几句话,是不是彻底把我忘了。”

“我知道我年岁大了,比不得那些娇嫩新鲜的小姑娘,但我心眼实又肯卖命,肯定比那些女人对他好。”

“她们爱他,是因为他是皇帝,可我爱他,是因为他是孟泽光啊。”

太后的眼神往宫门口瞟了瞟,那里仿佛有人影晃动,但我也顾不得了,此时涕泪正流的痛快。

“我爱他,是因为从小和他同吃同住同玩同挨骂。”

“我爱他,是因为我受人欺负,他狠狠替我出气。”

“我爱他,是因为我跟他妈一起受了那么多罪,我离不开他也离不开他妈。”

太后一口红薯被噎在了嗓子眼,憋得她面红耳赤浑身哆嗦,缓了半天她才能喘过来气,她说,“杜敏敏你别想赖上我,你爱他,跟我有何关系?”

窗外暮春的风忽的起猛了,我哭的头晕眼花,不能自已。

在晕倒之前,我模模糊糊觉得有人紧紧抱住了我,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听见他在我耳边说,“你口无遮拦,迟早惹祸,那么我不如,明目张胆的为你撑腰。”

5

一觉醒来,已是日薄西山。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寿静宫的西厢房里,屋内混合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见我挣扎着起身,小宫女夏儿惊喜的扶住了我,她笑嘻嘻的说,“太后请来的名医就是医术高超,夏儿还没见过用烤大蒜给人治病的呢。”

“怎么就天黑了呢?皇后的册封礼结束了吗?”我有气无力的问。

夏儿惊诧,“敏敏姐姐,皇后的册封礼前天就结束了,你已经晕了两天两夜,把皇上急疯了。这几日,宫内的太医轮流施针你都不醒,是太后请来了一位洪大夫——”

我脑袋嗡嗡响,立即打断她,“是桃鸣山的洪十恩大夫吗?”

“是啊是啊,洪大夫太厉害了,用几头烤大蒜就把您熏醒了,此时他正在太后那里喝茶呢,皇上也陪着呢。”

啊,我内心大叫一声“不好了”,穿上鞋急忙往外冲。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以前洪十恩不知我们的真实身份,如今真相大白,他竟敢和皇帝抢女人,这不是找灭九族呢吗?

不行,我得救他!

我一路跌跌撞撞闯进太后的正殿,不想一头扎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抬头一看,正是孟泽光。

见惯了我大大咧咧的做派,他倒也不奇怪,不过看到我风风火火的,他眼里瞬间露出光芒,“敏敏,你醒了?头还晕不晕?哪里不舒服?正好洪大夫还在,让他给你好好瞧瞧。”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摸我的头,从头摸到脸,从脸摸到腰,视旁人如无物。

我心内叫苦,真真做了皇帝也这么小心眼,这是在情敌面前宣示主权吗?怎么的呢,难道就许你另立皇后,就不许我惹点桃花?

我正暗自气恼,只听得太后在一旁悠悠的“嗯”了一声,然后她拉着长音说,“洪大夫以后就留在宫里了,随时给你治病。”

6

一连数日,孟泽光都留宿寿静宫西厢房,与我厮守。

其实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太后也早已默许,若不是风云突变,恐怕我和他也早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关起门来,我耍起了脾气,打他掐他咬他踹他,他皆以笑脸迎之。做了亏心事的人,便只能低三下四的小心赔罪,哪怕他是堂堂九五之尊。

皇后柳氏,出身名门望族,父亲是当朝宰相,她之所以能成为皇后,是权利交换的结果。孟泽光许柳家皇后之位,换柳家全族的鼎立支持。

他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曾许诺,便不会因我而废后。

可是,他也曾许诺过娶我为妻啊,如今这无名无分的,又算什么?

像是知晓我心事般,没过几日,柳皇后竟然袅袅娜娜的来到了寿静宫。

给太后请安后,她主动开口说,“听闻皇上十分属意敏姑娘,臣妾斗胆请太后割爱,不如就成全了皇上的心意,封敏姑娘为——答应。”

我在太后身旁垂立,见这柳皇后虽然年纪轻轻容貌艳丽,却透着一股十足的骄矜傲慢,不由得心内烦躁。

太后用眼神示意我稍安勿躁,她面容平和的问,“答应每月份例如何?”

“每月十两。”

“答应配有几名宫女?”

“固定两名,不过敏姑娘是您身边的人,臣妾可以格外增人手。”

“答应是否每日需要给各宫请安,随时听训,侍寝还要你来安排?”

柳皇后面露得意之色,“按祖宗规矩,是该如此,不过——”。

太后摆摆手,一脸的体恤慈祥,“皇后,我身边的丫头,我自己还养得起。她在寿静宫,每月五十两月银,宫娥太监随她使唤,而且不用请安不用听训,自在逍遥的很,区区答应,她定瞧不上的。这事,就先算了。”

我在一旁被惊得瞪大了眼睛,原来我这么富裕啊,每月五十两?在哪儿藏着呢?怎么至今一两银子没看到?

柳皇后原以为给我答应之名,我定会欣喜若狂,只不过是一个老宫女,还能图什么呢?可没想到,太后竟然替我一口回绝了她。

7

柳皇后面红耳赤的悻悻而去,我忍不住扯住太后的衣袖。

“说好的每月五十两,你不能反悔啊。”

太后撇撇嘴,哼了一声,她头上的珠钗都晃了几晃,“把我寿静宫都给你,够不够?”

日子就这么过了月余,也算是风平浪静。

太后每日喝茶晒太阳,孟泽光每日都睡在西厢房,各宫的妃嫔常常借给太后请安的名义来偷看我,洪十恩还是不知死活的每日要来给我请脉。

我都是皇上的女人了,整个皇宫都知道,为何他就偏偏不懂知难而退呢?孟泽光再仁慈宽厚,也是断不会容忍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的。

我为他提心吊胆,但我天生大大咧咧,睡醒一觉,又觉得这都不算事。

我很少出寿静宫,因为直觉柳皇后不会放过我。她自从入宫,孟泽光便不曾一日留宿在她宫里,后宫众人虽然忌惮她的威严,但背后都悄悄的嘲笑她是个挂名皇后。

名门闺女,娇生惯养,自然受不得这般羞辱的。

果然,柳皇后终于等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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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菀彼青青

原标题:《宫中有良人:我和太后是闺蜜》

求问这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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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大家都说了什么?】那些并不完美的临终遗言·下集

“从未见过演员凹好造型,正大光明等饭拍的剧组。”

“张凌赫,就差把‘花城的粉,快来拍我’写脸上了。”

“这不是在拍戏,这是在拍cos。”

#服道化给了吉星高照自信

1.遗物

2.未寄出的信/未发出的短信

3猛然间感到不安

4渐渐冰冷的温度

6.曾经丢失现在又找回的共同品

7.葬礼

8.突如其来的眼泪

9.触碰不到的你

10.从别人那里得到你的死讯

11.空旷的房间

12.如果我忘记了你

13.亲吻你的照片

14.等待七日的梦境

15.相似的面孔

16.假装你从未离开

17深刻在记忆中的画面/忘不掉你死去的那一刻

18永远不会原谅你

19.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20.刻着对方姓名的戒指/在身上纹对方的名字

21.改不掉的习惯

22.模仿对方生活

23.最后的通话

24.代替你完成未完...

24.代替你完成未完成的事

25.为了你活下去

26.梦中呼唤你的名字

27.看着你从我面前死去

28.治不好的失眠

29.你离开后的十年

30.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1.我们未来还有多少好年月呀,在那一连串的长远日子里,我是永远爱你的。

--契诃夫

2.我的自我感觉不差,体重没有减轻,对未来我充满希望。天气好极了。钱几乎没有。

3.哪里有爱,哪里就有不顾一切的信任。

--契诃夫《迟开的花朵》

4.蚜虫吃青草,锈吃铁,虚伪吃灵魂。

5.我真的很想大吃大喝、睡大觉、谈论文学,也就是说,什么都不做的同时,又能感觉自己是个正派的人。

--契诃夫《致苏沃林》

6.要是已经活过来的那一段人生,只是个草稿,另有一段誉写的人生,该有多好。

7.困难和折磨...

7.困难和折磨对于人来说,是一把打向坯料的锤,打掉的应是脆弱的铁屑,锻成的将是锋利的钢刀。

8.人应当一切都美,外貌、衣着、灵魂、思想。

9.春天十分美好,然而没有钱,真是倒霉。

10.生活自会消化一切,既不要人帮忙,也不要人同意。

11.想喝水时,仿佛能喝下整个海洋似的,这是信仰;等到真的喝起来,一共也只能喝两杯罢了,这是科学。

THE END
1.《惊梦》的句子经典语录名言句集句集:惊梦 (收录72个句子) 于: 2018-03-19 分享句集到: 分享到微信 收藏时间排序 人总是选择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东西。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宇宙中心,全世界的人都爱自己,于是把玩笑当了真,自作多情起来。那个对方,人品好的会骂你自作多情,人品差的陪你演出戏,伤的还是自己。 https://www.mingyantong.com/album/4501334
2.论文阅读与实践笔记(一):DocumentModelingwithExternal...本文针对的任务是NLP信息抽取任务下的一个子任务,句子抽取(Sentence Extraction)。那么何为句子抽取呢?我们在做问答系统(QA)、摘要(Summarization)等篇章级任务的时候,需要先从文档中筛选出包含有用信息的句子,这个步骤就叫句子抽取。譬如说,对于一篇介绍宠物医院的文章,我想知道哪些医院可以做猫狗绝育手术(Q)...https://www.jianshu.com/p/a090f7d14b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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