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许多学生围在霍格沃兹走廊外的草地上窃窃私语,他们围住的两人是所有霍格沃兹学生所知的校园死对头——哈利和德拉科,他们已经滚在草地上打了十分钟了,没人能拉得开。
0
“都住手!”麦格拨开人群,朝地上那两个衣衫凌乱,脸上都是伤痕的人吼道。
地上的两人闻声后,终于停下了动作。
“其他学生,都给我回去上课!”斯内普走到麦格身边,朝围了一圈的学生们警告道。
1
斯内普一手提一个衣领,把他们扔进了一个杂物间。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同时愤怒不满的扭过头。
“你们知道你们的行为带去了多坏的影...
“你们知道你们的行为带去了多坏的影响吗?”麦格抱着手怒道,“你们已经是高年级的学生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抱歉,麦格教授。”哈利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歉道。
德拉科瞥了一眼哈利,冷哼了一声。
“虚伪。”
下一秒,立马被哈利瞪了回去,看他们又快产生打架的火花时,斯内普再次把他们拉开。
“听好了,接下来你们就在这个房间关禁闭,本来只打算让你们待三天,但鉴于你们的行为太恶劣,改为一个星期。”斯内普拨开头发,严肃道。
“教授,我不想和他关到一起。”德拉科焦急的说。
“说得好像我想一样。”哈利白了身侧的人一眼,接话道。
“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禁闭不许打架,否则你们都退学,”麦格瞪着眼前两个不服气的男孩道,“决定就是这样,有意见吗?”
两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异口同声的答道:“没有,教授。”
“魔杖拿来。”斯内普朝两人伸手。
他们不情不愿从衣袍内部抽出魔杖,递给斯内普。
麦格挥了挥魔杖,杂物间变大了些,里面多了个盥洗室。
“食物会按时给你们送进来,能不能早点出来,看你们两个的表现。”麦格最后看了眼两人,和斯内普合上门往外走去。
“教授,我们可以进去陪哈利吗?”赫敏和罗恩在门外站了许久,看两人转过身往回走才敢小心开口。
“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如果你们不想让你们的朋友被关的更久的话,就替他求情吧。”斯内普扫了眼两人,扬起衣袍快步离开。
麦格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和蔼的说:“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这是哈利必须得经历的,自己做的事就得自己承担结果。”
最后看了眼两人,麦格绕过他们离开。
赫敏和罗恩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
2
合上门后,杂物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他们瞪了对方一眼,强忍着打架的欲望,扭头朝不同方向走去。
哈利走到杂物间唯一的沙发上坐着,舒服的呼了一声,同时在心里咒骂着德拉科下手真不轻,自己浑身都疼。
德拉科则是走到了盥洗室,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脸上都是淤青和深浅不一的小伤痕,嘴角微微发肿,那里还有干涸了的暗红色血痂。
透过镜子看到靠在沙发上的哈利,德拉科在心底低声咒骂。
“可恶的波特......”
等德拉科往回走时,低头看到闭上眼休息的哈利,他的脸上伤痕也不少,德拉科总算觉得心里平衡点了。
德拉科找到长沙发的另一头,离哈利远远的,一下倒了进去,故意发出大声响,就是为了打扰哈利的清静。
哈利睁开眼睛,瞪着几米远的德拉科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德拉科无赖的笑道:“是啊。”
看哈利拳头握紧,眼神充满杀意,德拉科耸了耸肩道:“如果你想和我关的更久,你就来揍我。”
哈利最终只能把拳头砸进沙发里,瞪了眼德拉科。
“等我们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乐意奉陪。”德拉科抻了个懒腰。
两人许久没说话,他们都各自安稳的坐着,谁也没去招惹谁。
半晌,响起了德拉科的怒音。
他埋怨道:“都怪你波特!要不是你先动手,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哈利看着可笑的德拉科,白了一眼道:“马尔福,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先嘲笑我的!”
“切——谁知道你是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莽夫!”德拉科嘴还不闲着,继续吐槽道。
“我莽夫?”哈利不屑的笑着说,“那你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蛋加上坏得不行的混蛋!”
“你再说一句!”德拉科指着哈利怒道。
“你再指我试试!”哈利不甘示弱,比德拉科吼的更响。
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动手,最后默契般不爽的扭过头。
德拉科直接侧身,往另一头倒去,打算整个人睡在沙发上。
就在德拉科的头快压到哈利腿时,哈利立马往旁边移去,德拉科满意的整个人睡上沙发,舒服的扭了两下。
这下哈利的位置只有一点点,而德拉科占了一大部分。
“你不能坐着是吗,马尔福,非要躺着?”哈利低头看着腿边闭眼的德拉科,不满的斥道。
德拉科慢慢睁开眼,瞥向哈利。
“对,不能,我身上不舒服,如果你嫌位置小了,那你坐过来点,给我做人肉枕头。”德拉科说。
“你想得美,马尔福!”哈利白了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再次闭上了眼,笑了声说:“随你,反正我舒服了就行。”
午间困倦袭来,两人不知何时都睡着了。
等哈利醒来时,他靠在脑后的胳膊有些发麻,透过杂物间唯一的窗户,他看到天空已经抹上了晚霞。
哈利坐的屁股有点麻,打算起来走走,刚起身身旁人的声音就幽幽的响起来了。
“我告诉你波特,我是不可能退学的,我爸爸会解决好一切——”德拉科嘲笑道,“而你就有点危险了。”
或许是刚睡醒,德拉科声音还有些嘶哑。
哈利转过身,叉着腰看着惬意的德拉科,冷声讽刺道:“你除了整天你爸爸你还会什么,马尔福。”
哈利指着德拉科,不屑的说:”你有本事靠自己,否则我瞧不起你。“
德拉科果然脸色立马变了,他坐起身,瞪着哈利道:“波特,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怎么,我说中了?”哈利冷哼一声道,“你恼羞成怒了。”
德拉科立马站起身,朝哈利挥去拳头,哈利也同时挥出了拳头。
就在他们的拳头要同时落到对方身上时,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两人快速的收回了拳头,装作无事发生,站的直直的。
是费尔奇,他手里端了两份晚餐。
看两人还在剧烈喘气,费尔奇眯着眼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又要——”
“不是的,费尔奇先生,我们在聊天呢,是不是波特?”德拉科故作友好的拍了拍哈利的背,却用了很大的力,哈利差点没忍住咳出了声。
哈利看了眼德拉科,咬着牙笑道:“没错,我们确实在——”
“好好聊天!”哈利每说一个词就拍一下德拉科的背,每次力气都不小。
费尔奇最后看了眼两人,把晚餐放上一边的桌子,转身离开。
几乎是落门的同时,他们就扭打到了沙发上。
但谁也没落下拳头,因为多了个伤口,是很容易被看出来的。
德拉科撑在哈利上方,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最好老实点波特,别连累我。”
哈利昂了昂下巴,不甘示弱道:“你才更应该改改你那张嘴,马尔福。”
德拉科坐起身,瞪了眼哈利,走到桌边拉开凳子开始享用他的晚餐。
哈利后脚过来,拿过晚餐坐到沙发上开始品尝。
晚上最大的问题来了,他们该怎么在一个长度只容得下一人的沙发上睡觉。
他们因这件事吵了很久,最后约法三章,一人占一半,谁都不许越线。
哈利把外袍脱下,盖在身上,伸直腿,靠在沙发边的柜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几秒后,他看到对面的德拉科也把外袍脱了下来,盖上了身体,同样伸直了腿,靠在另一边的柜边。
“你学我?”哈利皱眉质问道。
“怎么,这个行为用你名字命名了吗——叫波特行为?”德拉科挑了挑眉,摇头晃脑道。
哈利懒得和他烦,反正他心底默认了德拉科是在学自己。
白了眼德拉科,哈利舒服的靠着柜边,慢慢睡了过去。
3
第二天早上,吵醒哈利的是细碎的声音。
哈利烦躁的睁开眼,发现德拉科到处在屋中翻找,灰尘到处都是。
哈利被飞来的灰尘扑了一脸,忍不住咳了两声。
他起身披上外袍,穿好鞋子戴上眼镜,走到德拉科旁边,用力的拍了下他咒骂道:“你在干什么,马尔福!”
德拉科回过头,灰头土脸的。
他皱眉瞪着哈利,不爽的说:“谁像你,在沙发都睡的安稳,我要找到出去的方法,我实在睡不下去。”
哈利没怎么注意到德拉科所说的,倒是被他满脸灰的糗样吸引住了。
他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指着德拉科的黑鼻头笑道:“你快去照照镜子马尔福,我真想把你这幅样子拍下来放上《预言家日报》。”
德拉科立马感觉被羞辱到了,他抹了把鼻子,一手的灰,他立马冲到盥洗室,左右照了两下镜子,立马扑起水用力的搓着脸。
哈利还是笑到直不起腰,他看着德拉科半分钟后满脸水从盥洗室出来,脸颊被洗的通红。
“不许再笑了,波特!”德拉科揪着哈利衣领,恼怒的说。
哈利拍开德拉科的手,忍笑道:“你该庆幸只有我看见了。”
哈利说完就转身,在四处继续寻找着可以用得上的工具。
“波特。”
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哈利第一次没应。
“波特!”
再次听到,哈利烦躁的转过身,低吼道:“干什么!”
下一秒,德拉科就把双手抹上哈利的脸,接着他得意的笑了一声。
“你干了什么,马尔福!”哈利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他冲到了盥洗室镜子前,果然,德拉科刚才抹了他满脸的灰。
“马尔福!我会杀了你的!”波特恼火的转过身,气冲冲的朝德拉科冲去。
就在快揍到德拉科时,眼前的人突然举起一个枕头,用力的扑了下空气,一瞬间,大量的灰朝哈利扑去。
哈利猛地闭上眼合上嘴,才没让眼睛和嘴里进上灰,他再睁眼看到的是德拉科控制不住的捧腹大笑。
哈利不甘示弱,立马拿过沙发上另一个枕头,在德拉科没反应过来时,扬了一把灰,扑到了德拉科脸上。
德拉科刚刚才洗干净脸,他恼怒的吼道:“波特!你疯了吗!”
“是你先招惹我的!”哈利同样吼了回去。
“你完了!波特!”德拉科走近了几步,继续扑起了枕头。
哈利同样举起枕头,扬了面前人一脸灰。
他们乐此不疲的把灰尘朝对方扑去,却没意识到整个屋子都是扬起的灰尘。
不知互相耗了多久,等他们忍不住咳嗽不停时,才同时举起手,提出了休战。
4
盥洗室内,两个只穿着外袍的男孩,正同时蹲在地上,搓洗着自己的白衬衫。
“都怪你,波特,搞到现在我们还得自己洗衣服!”德拉科纳闷的搓着,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马尔福,别发牢骚了,事已至此。”哈利懒得争论。
德拉科搓了半天,灰一点都没洗掉,他烦躁的把衣服扔进盆里,水溅了两人一身。
“喂马尔福!”哈利嫌弃的退开了点。
“你帮我洗波特,到时候我给你十加隆。”德拉科开口道。
哈利嘲笑道:“你当我缺那十加隆?自己洗去。”
德拉科停在原地许久,见没人帮自己,只能纳闷的拿起衣服,继续搓洗了起来。
哈利看着德拉科那生疏的手法和永远搓不干净的灰尘,忍不住上手指导。
“看好了,”哈利泡了些水,涂上肥皂水,快速搓洗了几下,那里很快就干净了,“就这么简单。”
德拉科看的有些出神,直到哈利再次把衣服还给他,才回过神。
“别以为我会帮你洗。”哈利回到自己衬衫前,嘟囔道。
“我还怕你把我衣服洗破呢。”德拉科佯装嫌弃道。
哈利扭头不满的说:“马尔福,你懂得感恩吗!”
德拉科酝酿了许久,才别扭的小声说:“烦死了,谢谢行了吧!”
5
他们洗好后把衬衫晾在窗边,风肆意的吹动着少年们的衣角。
两人洗了头发和脸后,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休息着。
他们的头发都还没完全干,发丝还滴着水珠。
德拉科则直接把头发往后撩去,水珠顺着后颈往下流。
“和平相处吧波特,我真的不想一整天烦心事这么多。”德拉科懒洋洋的说。
“如果你友好点,这些都可以解决。”哈利看了眼德拉科说。
德拉科轻哼了两声,抱着手靠着沙发闭眼休憩着。
哈利看着安静的德拉科许久,同时闭眼休憩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同时醒过来,他们对视了一眼。
还是费尔奇,他端了两份晚餐来。
“明天会把魔杖还给你们,还会给你们些书籍,自己去学。”
说完后,他就带着他的猫转身离开。
餐盘标了他们的名字,他们找到后,落座在桌边,准备开始享用晚餐。
但下一秒,他们同时皱起了眉,因为面前的晚餐里有自己不喜欢的食物。
“那个......”他们默契般的朝对方投去眼神。
“你先说。”
“那好吧我先说。”
他们一直都异口同声道。
“一二三一起说!”德拉科忍不了交叠的声音,打断了开口道。
“好,”哈利点了点头,开始倒数“三,二,一。”
“我不吃南瓜饼。”
“我不喝麦片粥。”
再次异口同声。
“那我们交换?”
“好,我同意。”
这是他们第一次和平交流,却是因为食物。
至少换过来后,他们都美美的把餐盘里的食物吃光了。
6
德拉科先去洗,洗完后他舒服的倒进沙发里,闭上眼就想睡觉。
就在德拉科快进入睡梦的前一秒,一声焦急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马尔福!帮个忙!”是盥洗室内传出的。
德拉科烦躁的走到盥洗室外,隔着门吼道:“干什么波特,你要是耍我,我要你好看!”
“不是——我眼镜掉地上了,我找不到了。”哈利说,“你能不能进来帮我找一下。”
“笨蛋波特——”德拉科低声咒骂了一声,快速的推开门,热腾腾的水汽瞬间扑来。
德拉科第一眼就看到哈利赤身蹲在地上到处摸索着。
瞬间,德拉科控制不住的脸刷地一下变红,他不知道看到男人有什么好脸红的,但看到哈利他就下意识的不敢投去眼神。
德拉科眼神四处飘着,反正就是不去看哈利。
随便蹲下来看了几眼,就发现了掉在水池边地上的眼镜。
德拉科别开头把眼镜往后方递去。
“那个......你的眼镜。”德拉科有些结巴。
“谢谢。”
等感觉手中的眼镜被拿走后,德拉科快速的夺门而出。
等哈利洗好出来后,他靠到沙发上,却意外的发现对面的德拉科脸颊有些红。
“你很热吗?”哈利下意识的问。
德拉科支支吾吾的说:“不关你的事,波特。”
哈利本想反驳回去,但想着刚才德拉科帮过自己,就只嘟囔了一句。
“莫名其妙。”
7
关禁闭的第三天,如费尔奇所说的一样,一大早麦格就和他们送去了书籍和魔杖,看他们还算和谐,就没再说什么。
德拉科翻看着魔药学书籍,故意扭头看向哈利嘲笑道:“波特,你要是求求我,我还能教你点魔药知识。”
哈利翻了个白眼道:“呵,别自以为是了,马尔福。我的魔药没有比你差很多,你之所以会比我成绩好点,是因为斯内普偏心。”
德拉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你就嫉妒吧,波特。”
比起魔药学,哈利更喜欢黑魔法防御课内容,他跃跃欲试的站起身,朝着面前的空地开始挥起魔杖,试着各种魔咒。
德拉科抬头扫了两眼,继续钻研手中的魔药学。
“ExpectoPatronum。”
哈利挥了挥魔杖,一个银色的鹿从杖尖飞了出来,在空中弹跳了几下,消失不见。
“哇哦——”德拉科看入神了,他下意识的惊呼。
哈利骄傲的昂起头,扭头看向德拉科,神采奕奕的说:“羡慕了,马尔福?”
德拉科立马恢复了以往的刻薄,抱着手冷哼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羡慕我能召唤出守护神。”哈利转过身笑着说,“你呢,你的守护神是什么?”
德拉科从未召唤过,所以他根本回答不上来。
“不会是白鼬吧。”哈利故意说。
“闭嘴波特!”德拉科恼羞成怒的起身,走到哈利面前威胁道:“如果你不想被揍的话。”
哈利吐了吐舌头,转过身装作无事发生,继续练习着。
他们第一次保持着安静,学习到了夕阳到来。
哈利撑了个懒腰,走到窗边趴在窗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让开点,波特。”
德拉科过了一会也过去了,把哈利往旁边挤了挤。
哈利撇了撇嘴小声说:“这都要学。”
“你说什么?”德拉科没听清,开口问道。
哈利看着眼前的美景,懒得和身边的人吵架,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这天晚上他们终于能睡床了,拿到魔杖后他们同时用变形咒变出了两张床。
这晚,也是他们在这间屋子睡得最舒服的一天。
8
这两天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虽然还是会吵嘴,但不像过往那般争锋相对——随时会打起来。
今天是关禁闭的第五天,同时也是情人节。
看着哈利从早上就有些愁眉苦脸,德拉科试探的问:“你不会想出去约会吧,波特。”
哈利回过神看了眼德拉科,轻咳两声说:“才没有。”
德拉科眯眼啧了两声,拆穿道:“我们的救世主看上了哪个姑娘?”
“别瞎猜测,马尔福。”哈利烦躁的坐回床。
“不过说起情人节,你应该还没收到过礼物吧?”德拉科洋洋得意道,“我每年都能收到一堆。”
哈利皱眉看着眼前嘚瑟的人,冷哼了一声。
“这也要比?”
“我每年情人节都被许多女孩子邀请。”德拉科喋喋不休道。
“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哈利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
“你心里一定酸死了吧,波特。”德拉科走到哈利面前,弯着腰看着他。
“我有什么好酸的,你今年也不能和帕金森约会吧。”哈利挑了挑眉道,“哦前提是你和她在一起了,你还没追到她?”
德拉科咬牙说:“波特,停下你的妒忌言语。”
“还有——”德拉科撑在哈利身侧,解释道:“是她在追我,你弄弄明白,波特。”
“我才不关心呢。”哈利耸了耸肩道。
“但我想,我的初恋应该会是她。”德拉科随意的说着。
“为什么?”哈利下意识的问。
“不为什么,因为我没喜欢的人,刚好她和我最熟了,她也喜欢我。”德拉科想了一会说。
“你对待感情真随便,马尔福。”哈利无奈的说。
“关心你自己的事吧,波特。”德拉科被说的无地自容,只能憋出这句话。
“不过,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拉文克劳的黑发女孩?”德拉科猜测道。
“你,你从哪听说的?”哈利支支吾吾道。
“果然——被我猜中了。”德拉科笑了一声道,“你喜欢她什么?”
“我觉得她长的漂亮。”哈利耳朵有点发红。
德拉科切了一声道:“你真肤浅,波特。”
“我警告你马尔福,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哈利低声威胁道。
“怎么,你急了?”德拉科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他眯眼说,“你好好求求我,我会考虑考虑的。”
“你做梦,马尔福,我才不会向臭白鼬求情!”哈利低吼道。
“你!”
德拉科怒了几秒,突然坏笑了起来。
“波特,我偏让你不如意,你喜欢她是吧,你休想第一个吻和她。”
德拉科说完后,立马快速的贴了下哈利的唇,接着他得逞的笑着。
哈利没生气,反而无奈的笑了起来。
“好啊,你第一个吻也分不给你的初恋!”
哈利说完不甘示弱的吻了回去。
“你故意的?”德拉科推了把哈利。
“是你先开始的!”哈利瞪着眼前人道。
“你别惹我,波特。”
“哈!你以为我怕你!”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他们怒视着对方。
几秒后,他们同时朝对方的唇攻去,报复性的吻住对方,谁也不示弱。
他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去吻对方,但其实他们青涩的不会吻,只是唇瓣的摩擦。
等他们觉得嘴唇摩擦的干得发痛,才退开。
“你的吻技差爆了,马尔福!”哈利先开口嘲笑道。
“你好意思说我,波特?”德拉科叉腰不甘示弱道,“你数数你的牙磕到我嘴唇几次!”
“那也比你强。”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波特!”
9
他们并没有在吻后关系变得尴尬,因为他们都不觉得这有什么。
今天是关禁闭的第六天。
“德拉科,有你父亲给你的信。”费尔奇今天除了送早餐过来,还多拿了一封信。
等费尔奇离开后,两人坐上桌享用着早餐,德拉科则激动的边打开信边嘚瑟道“看波特,我爸爸给我来信了——”
没管哈利的白眼,德拉科继续自顾自的说:“我想我父亲一定是有办法带我早点出去,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面待着吧!”
德拉科快速的抽出信,满脸期待的看向哈利,开口道:“听好了,我念给你听。”
德拉科故意清了清嗓子,骄傲的昂起了头。
“咳咳,德拉科——”
德拉科没念下去,笑容也同样僵在脸上。
看着德拉科的表情,哈利不屑的笑了声道:“怎么,看来你父亲没办法带你出去啊。”
“吃你的饭!波特。”德拉科心虚的把信折好塞进了衣袍内部。
“看来你爸爸也不是什么都能解决啊。”哈利笑道。
德拉科看着眼前的人眉眼弯弯,嘴角扬起,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得可爱。
德拉科看了会才回过神,继续瞪着哈利说:“你再笑,我就把你的秘密都抖出去。”
“我有什么秘密,搞笑。”哈利耸了耸肩,送了口粥进口中。
“我看过你脱光的样子!”德拉科这么说,自己的脸倒红了起来。
“噗——”哈利没控制住,一口粥没咽下去,直接喷到了德拉科的脸上。
哈利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德拉科在桌上慢慢攥紧拳头。
哈利慌张的拿起纸巾,去擦德拉科脸上的粥。
“对不起——对不起,马尔福。”哈利这下是真诚的。
“波特,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把吃的东西喷到我的脸上。”德拉科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
“我都道歉了,而且是你先口出狂言的。”哈利把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嘟囔道。
“不够。”德拉科说。
“那你想怎么样!”哈利也烦躁起来了,他说,“要不你也喷我脸一次。”
说完哈利就闭紧了眼。
德拉科本来还有些生气,看到哈利这幅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利听到后,立马诧异的睁开了眼。
“闭上眼,快点!”德拉科焦急的催促道。
哈利不满的继续闭上眼,接受马上到来的‘洗礼’。
德拉科看了哈利一会,站起身往前凑了些,控制不住的伸手捏了捏哈利的脸颊。
“嗷!”哈利吃痛的睁开眼,德拉科刚好收回手。
“别瞪着我,我想怎么报复回去那是我的事。”德拉科满意的昂了昂头,继续享用着早餐。
10
今天是关禁闭的最后一天,也是魁地奇决赛举行的一天。
哈利只能趴在窗边,往下望,羡慕的眼神都快挡不住了。
“是不是很想下去看,波特?”德拉科趴到哈利旁边,看着他说。
“想有什么用。”哈利叹了口气道。
“我有办法能偷偷溜出去——”德拉科故作玄虚的说,“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想法了。”
“什么办法!”哈利立马双眼放光。
“我今早发现杂物间那角落的柜子里,是条密道。”德拉科指着右侧的角落。
“真的假的,马尔福——”哈利半信半疑的往那角落走去,“你可别骗我啊。”
柜门被用力的拉开,一条窄的一次只钻得过一人的密道立马显现在哈利面前。
哈利二话不说,就趴下身往里钻,他刚迈出一步,突然转过身。
“你要跟我一起去看比赛吗?马尔福。”哈利第一次友好的发出邀请。
“你认真的在邀请我?”德拉科受宠若惊的嘴角微微上扬。
哈利看德拉科迟迟不动,立马起身去拉他。
“别犹豫了马尔福,我们去晚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德拉科第一次感觉到温热的掌心温度,他愣愣的跟着哈利,一点都不想甩开。
他们钻了出来,是一个房间,房间外是一个大露台,那里是看魁地奇最好的角度。
哈利惊喜的跑了过去,整个球场尽收眼底。
“哇——”哈利不禁感叹道。
“马尔福,你太棒了!”哈利想也没想,直接抱了德拉科一下。
哈利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德拉科却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跳加速,脸上控制不住的泛红。
决赛进行的很快,如往常般,格兰芬多再次赢得了冠军。
哈利几乎是瞬间激动的喊了出声,整个人欢呼雀跃。
而德拉科却没关心谁是赢家,他的眼里都是哈利欣喜的模样。
他们看完后立马爬着密道往回走,就在他们以为一切没问题时,出了密道回到杂物间时,麦格就抱着手站在房间正中间。
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说吧,你们谁的主意?”麦格问道。
“我的主意,跟波特没关系。”
“我的主意,跟马尔福没关系。”
两人异口同声,却同时被对方的顶罪言语惊到对视。
麦格没忍住笑了声:“看来,关禁闭是有用的,至少关系不错了。”
“那我们可以出去了吗,麦格教授!”哈利激动的走上前一步,他实在太想出去了。
麦格摇了摇头道:“本来是可以的,但你们没守规矩,偷偷溜了出去,最后再关三天作为惩罚。”
两人同时泄了气,他们只能点了点头接受。
麦格离开后,他们倒回了各自的床。
“太不值了马尔福,早知道不去看了。”哈利纳闷道。
德拉科摇了摇头,安慰道:“这没什么波特,有些事不做是会后悔的。”
“抱歉马尔福,拖累你了。”哈利真诚道。
“也是我先告诉你的,我们抵消了。”德拉科扭过头看着哈利。
他们对视了几秒,同时笑了起来。
“不过真的很刺激波特,我终于知道你们闯禁林那时有多有意思了。”德拉科撑着脑袋说。
“那当然了。”哈利扬了扬眉毛,笑道。
从死对头成为朋友只需要一个契机,那么从朋友成为恋人需要什么呢......
11
今天晚上,两人依旧自己忙活着自己的事,偶尔搭上几句话。
“波特,看我发现了什么!”德拉科惊喜的喊道。
哈利闻声下床,循着声音往前走,最后发现德拉科蹲在一个柜子里。
“你这是在——干什么?”哈利看德拉科手捂着什么东西,诧异的问。
德拉科立马拿开了手,一个不是很亮的占卜球出现在他的身前。
“必须足够暗,才能看见它发光,还有里面的东西。”德拉科扭头看着蹲在外面的哈利说。
“快进来看看,波特。”德拉科往后退了退,给哈利腾着位子。
哈利半信半疑的钻了进去,合上了柜门。
扭过头时,嘴角轻轻擦过德拉科的唇,两人同时僵住了。
他们不再像上次吻的那般无所谓,他们都有了不同的感情。
哈利快速的往后退着,他的呼吸滞了一秒,明明上次什么感觉都没有,这次居然会心跳加速。
德拉科轻咳了两声缓解气氛,指着下面发光的占卜球说:“看!我第一次见发着光的占卜球!”
哈利低头看去,被它的光美得移不开眼神。
那像什么呢,像月亮的银光又像太阳的金光,那般耀眼又静谧。
“看着我,我会告诉你,你未来的爱人是谁。”那占卜球突然说话了,悠远的声音传在了两人的耳朵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半信半疑的看向占卜球。
“抱以最虔诚的尊重,得到答案——”
最后说完,占卜球开始慢慢变了。
他们在球中看到了不同的人,却同时惊到说不出话。
德拉科看到了一个绿色眼睛黑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孩。
哈利看到了一个银色眼睛金色头发的男孩。
他们默契的抬头对视了一眼,却都慌张的移开眼神。
“你,你看到谁了,波特。”德拉科试探的问。
哈利支支吾吾的撒谎道:“秋张,是秋张。”
“你呢,马尔福?”哈利深吸一口气问道。
“帕金森,潘西帕金森。”德拉科尴尬的笑了笑,胡扯道。
他们对视了几秒,就在他们觉得尴尬到准备推门而出时,占卜球突然开口了。
“你所看到的不代表一定是你未来的爱人,但你要努力去争取,这样才能完全符合预言。”
说完,它消失了光芒。
两人推开门快速钻了出来。
今晚,是他们话最少的一晚,因为他们都紧张的不敢说什么,同时,心底的那份青涩的喜欢慢慢悸动了起来。
12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都开始话变少,开始躲着对方,视线也很快对上又错开。
他们会在吃饭时一言不发,会在学习时埋头钻研,会在闲的无聊时也努力不去找对方聊天,会在下意识叫了对方名字时,立马改口闭嘴。
今天是最后一天,不出意外他们就能离开了,只要安稳的熬过这个夜晚,他们就能离开了。
哈利早早的就睡着了,德拉科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他侧身看向哈利,他安稳的睡颜让德拉科盯了许久移不开眼神。
德拉科最后还是翻身下床,再次钻进了那个柜子里,他要再确认一次,那个预言是不是真的。
可不出意外的是,他看到的依旧是那个人,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男孩。
就在德拉科接受了现实,准备起身离开时,占卜球突然说话了。
“你是第二次来了,想必你不太能接受——但是,怎么作出选择是你的事,会不会后悔也是你的事。好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靠你自己了。”
光芒慢慢暗了下去,德拉科坐了许久,才慢慢钻了出去。
望向床上的人,他还在睡,呼吸平缓。
德拉科慢慢走了过去,站在他床边看了许久。
有些事不做是会后悔的。
他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不会因为现在自己的犹豫和胆怯而后悔。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轻轻贴上哈利的唇。
他以为那人不会醒,可当他刚贴上时,那眼睛就猛地睁大了。
哈利立马坐了起来,戴上眼镜,僵在原地。
德拉科犹豫了很久,破罐破摔道:“我骗了你,我在占卜球里看到了你。”
“你认真的,马尔福?”哈利深吸一口气道。
“我不敢相信,但我刚才又去看了,还是你。”德拉科坚定道。
德拉科说完后紧张的扣着手,脸烫的不行,索性在晚上,只有窗外投进来的微弱月光,看不清泛红的脸。
“我,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哈利脑子清醒了很多,他支支吾吾的说。
“没事,你说。”德拉科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大不了未来老死不相往来。
“我在......”哈利看向德拉科,认真的说,“占卜球里看到的是你。”
德拉科惊讶的张大了嘴,这算什么,他们注定了未来会在一起吗。
他们对视了许久,屋内只有呼吸声和满屋的青涩情愫。
“那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德拉科试探的问。
哈利小声的说:“不到恋人的关系。”
“我未来真的会爱上你吗......波特。”德拉科明知故问道。
或许是夜晚的的氛围冲昏了大脑,让人变得冲动。
哈利跪到床边,揽过德拉科的脖子。
“试试不就知道了。”
哈利闭上眼吻上了德拉科的唇,他要试试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瞬间,一股暖意流过心间,整个人像是飘在云间,心跳随之加速。
德拉科怔在原地,大脑像是划过一道电流。
他闭上眼,往前走去,捧住哈利的脸,小心翼翼的吻着他的唇。
爱意越来越满,德拉科试探的撬开哈利的齿间,在得到允许后,舌尖慢慢滑入。
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哈利整个人有些发软,在快陷下去时,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
没有人天生会接吻,只是为了喜欢的人愿意去努力迎合罢了。
13
第二天早上,是德拉科先醒的,窗边和煦的太阳照了进来,把德拉科照的刺眼,他才缓缓睁开眼。
他看到自己的臂弯里躺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他垂着的睫毛微微发颤,嘴唇还有些肿。
德拉科有些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只知道他们一直在接吻,吻到累了,才相拥着一起入眠。
德拉科半撑着身子,指尖轻轻顺着哈利的额头滑到鼻尖,最后停在唇边。
他盯着那诱人的唇几秒,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
感受到唇上熟悉的温热,哈利慢慢睁开眼,没有惊讶,只是静默了几秒,闭着眼吻了回去。
他们在床上磨蹭了许久,才不情不愿的分开。
连在盥洗室洗漱,都要并肩,就像热恋的情侣,他们只要对视了,就会轻吻一下,好像怎么都不嫌够。
他们吃完饭后,再次进入了那个柜子,合上柜门,占卜球再次亮了起来。
这次他们都没看见占卜球里出现人,都是空白的一片,就在两人对视着诧异时,占卜球开口了。
“我从没有预言的能力,我只能帮人们互通心意,这才是事实。”
在两人震惊的眼神中,它再次开口。
“上次我遇到的两人,在知道后立马选择了分手。现在你们知道事实了,所以想要分开吗?”
没有任何回答,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两个同时奔赴的人,他们对视了两秒,快速拥吻在了一起。
既然早就喜欢上了,何来分开一说。
14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下一秒就是吱哑的推门声。
他们快速的从柜子里钻了出来,在来人看到他们时,乖乖的站好。
是费尔奇和他的猫。
看着两人呼吸急促,有些发肿的嘴唇和泛红的脸颊,费尔奇猜测道:“你们——”
两人吸着一口气提着心,没敢吐气。
“又打架了?”
这口气终于吐出来了,他们对视了一眼。
哈利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是今天的早餐,辣椒酱有些太辣了。”
“是不是,马尔福?”哈利求助的投去眼神。
德拉科立马意会了,打着幌子道:“没错,连我也这么觉得。”
费尔奇眯着眼看着两人,走上前仔细的观察了许久。
费尔奇边走边回头看了两人两次,最后才确信的离开。
“走吧,洛丽丝夫人。”
等费尔奇彻底走远后,他们立马收拾好东西,快步的离开了这个关了他们一个多星期的杂物间。
走廊上,两个不同色院袍的男孩,互相挤着往前走。
“差点就要被发现了,马尔福!”哈利的脸还有些发烫,他轻声斥道。
“怕什么,”德拉科大胆的拉过哈利的手,“反正我爸爸是校董。”
“又是你爸爸!”哈利瞪了眼德拉科道。
“好,这次是德拉科,德拉科才不怕和哈利波特谈恋爱被发现。”德拉科骄傲的昂起头,拉着哈利的手大步往前走。
“这还差不多。”哈利满意的哼哼了两声。
END.
哈利穿过熙熙攘攘的礼堂,路过走廊上的《第二十八号教育令》,却在楼梯口被堵住了路。
马尔福挑衅地吹了声口哨,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
“上哪儿去,波特?”
“关你屁事。”
“调查行动组,”马尔福得意洋洋地指着胸前闪烁的“I”字徽章,“是一群支持魔法部的学生,由乌姆里奇教授亲手挑选的。所以,扣掉波特五分,因为我不喜欢你。”
哈利努力压抑着怒火,经过他的时候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站在黑魔法防御术课办公室前,马尔福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到处扣分的模样还在哈利脑海里乱晃。他酝酿了一口气,尽量礼貌地抬手叩门,然后推开。
令人作呕的粉红色调,镶满蕾丝花边的蝴蝶结,...
令人作呕的粉红色调,镶满蕾丝花边的蝴蝶结,挂满整面墙的彩色猫咪,还有锁在铁栓上的火弩箭和横扫。办公桌后的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放下羽毛笔,笑得好像一只癞蛤蟆正打算吞下一只美味多汁的苍蝇。
“请问你想喝些什么?”
哈利揉揉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什么?”
“喝什么,波特先生,”她把皱巴巴的嘴角扯得更宽了些,“茶?咖啡?南瓜汁?”
“不用了,谢谢。”
“我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喝一杯,”乌姆里奇想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然而很明显她失败了,“选一杯吧。”
哈利耸耸肩。“好吧……那就茶。”
于是乌姆里奇站起来,装模作样地背对着他加了些牛奶。然后她端着茶快步绕过办公桌,一脸亲切地把它递给哈利:“趁热喝,亲爱的。”
哈利感觉自己的胃翻腾起来。他把茶杯端到嘴边,紧紧抿着唇假装呷了一口,用余光瞥见乌姆里奇的笑容越发灿烂。
“很好,”她向前倾了倾身子,“那么……邓布利多在哪里?”
哈利回忆着去年小巴蒂被灌吐真剂后那种平板的声调,努力模仿:“不知道。”
“喝光,”乌姆里奇的脸上仍然挂着危险的笑容——于是他又假装喝了一口,“既然如此,要是你能告诉我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下落,那就更好了……波特先生。”
哈利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挤成了一团。“我不知道。”
接着他惊恐地瞪着那张越凑越近的蛤蟆脸,瞪着对方肥厚短粗的手指夺过茶杯,掐着他的下巴把滚烫的茶一股脑灌进他嘴里。哈利痛苦地呛咳起来。
“别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乌姆里奇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那么我再问一遍,小天狼星布莱克到底在……”
轰隆。
办公室的地板剧烈晃动起来,楼下的尖叫声不绝于耳。乌姆里奇咆哮着,抄起魔杖冲了出去:“回去吃午饭,波特!”
哈利等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也跟了出去,很快领略到了韦斯莱嗖嗖—嘭烟火的伟大雄浑。他闪身躲过一发凯瑟琳车轮式烟火,欣赏着火箭在空中自动拼写出的绝妙骂人话,转过拐角——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哈利跌跌撞撞地后退,面前人出手扶了他一把。他推了推眼镜正要道歉,忽然看着面前斯莱特林长袍上的级长徽章和调查行动组徽章瞪大了眼睛,僵硬地仰头向上看——
鎏金色碎发飘扬在白皙的额角,德拉科·马尔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头微蹙。
“蓄意冲撞级长兼调查行动组成员,”德拉科拖着熟悉而欠揍的长腔,“格兰芬多扣五分。这回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啦,高贵的黄金男孩?”
哈利当机立断准备抽出魔杖给他来个恶咒,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了他的声带,强迫他平板地说:“乌姆里奇校长请我到她办公室喝茶。”
魔药小王子迅速发现了哈利不对劲的声调和似乎在和空气搏斗的嘴,玩味地挑起眉:“……吐真剂?”
“是乌姆里奇校长在我的茶杯里放的。”哈利苦着脸说完这句,干脆利落地抽出魔杖给自己来了个消音咒。
“这么说……大好的机会啊。”德拉科勾起嘴角,同样干脆利落地抽出魔杖对准他念出“咒立停”,“所以你们那个D.A.还在继续?”
“没有,昨天玛丽埃塔告密后集会地点就不再安全了。”
“第二个问题,”德拉科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还在和那个秋·张约会?”
哈利转身逃窜,被德拉科揪着领子拽回来抵在墙上,没注意到后者的手下意识护在他后脑勺和墙中间。
“没有,”哈利因为两人力量悬殊而动弹不得,急得要掉泪,“我不喜欢她。”
德拉科望着哈利,那双因为过度瘦削而大得吓人的绿眸泪汪汪地回望着他,满眼写着无辜。他忽然觉得仲春的天气实在太热了。
“救世主曲折的罗曼蒂克史,”他稍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随口问,“那你喜欢谁?”
哈利几不可闻的声音颤抖着,染上了哭腔。
“……你。”
“然后呢?”
“然后哈利打败了伏地魔,我们结婚,有了你,”德拉科起身,一挥魔杖熄了床头灯,“晚安,阿不思。”
“还没有讲完呢!”孩子伸出小手扯了扯父亲的衣襟,好奇地压低声音,“后来你们……接吻了吗?”
他看见父亲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于是阿不思松开手,雀跃着缩回被窝:“晚安爸爸!”
后者则叹了口气,轻轻掩上房门。
“又给阿不思讲睡前故事?”
“是啊,”德拉科疲惫地把自己砸进被褥,“讲校园爱情故事,马尔福少爷和大难不死的男孩。”
“德拉科!”身后传来爱人带着怒气的嗔怪,“不过你那时候真的很臭屁。”
“……我很抱歉。”
“……”哈利打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你告诉他那事了吗?”
“什么?”
“领养。”
“还没,”德拉科从身后搂上哈利的腰,“怕他接受不了。”
“再不说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我生出来的了,”哈利抗议,“那才接受不了!”
“那晚安。”
“晚安。”
恍惚中烟火四溅,斯莱特林把格兰芬多抵在墙上,膝盖卡在他腿间。两唇分离,墙上那个羞红了脸,绿莹莹的眼眸里闪着潋滟的水光。
一发金色火花旋转着向他们冲来,哈利眼疾手快地牵起德拉科撒腿就跑,吐真剂的药效渐渐消失,于是呼呼风声中夹杂上了小狮子的咆哮:“——你妈天杀的马尔福——亲都亲上了现在给我把刚刚扣的分都他丫加回来!”
躲进另一条走廊,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哈利抱着手臂威胁地瞪着德拉科。
灰眼眸看着绿眼眸,然后败下阵来。
“……格兰芬多加十分。”
“理由!!”
德拉科举手投降。
“因为我喜欢你。”
[老师你放心,我这次真的不会再被男人骗了,我装作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你别说了,我有自己的节奏。]
*无咒力世界现实AU*含私设
早上八点,滴的一声,手机消息提示音准时响起——
夏油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发的。
大约一个月多前他认识了发消息的人,也可以说是经人介绍,加了这位名叫五条悟的男大学生。
介绍的人算是夏油杰在酒吧驻唱时认识的狐朋狗友,叫芥见小小,不是什么好东西。
芥见小小当时找到自己的时候装得一脸歉意,说他喝醉了一时糊涂拿夏油杰某次女仆装的照片出来炫耀,吹牛说是自己“关系好的妹妹”。
夏油杰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
夏油杰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关系好的妹妹”显然有别的意思,但当时在场的五条悟不懂,他对照片上的妹妹一见钟情,硬要芥见小小给他联系方式。
芥见小小一方面不想得罪五条悟,一方面也是想看笑话,转头就来对夏油杰软磨硬泡了。
嘴里一直劝着什么“这家伙人傻钱多,好骗的很,反正你不是缺钱吗,就当陪他玩玩了呗。”之类的话。
活像古代逼良为娼的老鸨。
但夏油杰确实太缺钱了,考虑之后他还是同意了。
其实夏油杰原本也应该上大学的,只是他父母一年前被骗进了邪教组织,家里的钱都卷进去了。现在别说想拿钱把亲人赎回来了,连学费都交不起。
偶尔运气好能碰上客人打赏点歌或者特殊要求,上次有个客人出一千让他换了女仆装,芥见小小就是那个时候偷拍的他。
夏油杰开始和五条悟网恋,他想着只骗够赎回父母的钱,就当是他借五条悟的,以后一定还他。
但说到底还是骗,这他对五条悟有点愧疚。
不过不多,主要五条悟这人和他聊的时候实在是有点……总之也不像个好东西。
就像现在:
五条悟:小洁宝宝早上好,今天也是想你的一天哦╭(╯ε╰)╮
还没过两分钟又忍不住发过来一条。
五条悟:小洁宝宝在吗?昨天宝宝睡得很早现在应该醒了吧,可以回我的消息吗哭哭^
睡得早是骗他的,夏油杰不想和他聊了而已。
如芥见小小所言,五条悟很好骗,夏油杰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于是夏油杰睡得越来越早,醒得越来越迟,有时候一天能睡十八个小时——在五条悟手机里。
不过夏油杰昨天和五条悟“晚安”之后拆了他寄过来的一堆东西,今天转卖后应该能赚不少钱,这让夏油杰心情比较好,于是拿起手机打字回复:
夏油小洁:五条哥哥早上好呀,收到哥哥寄的药品和仪器了,谢谢哥哥!但是以后不要给我花钱了,我们的爱是无价的呀!
五条悟:没关系的宝宝,为你做什么都值得(ˊˋ*)嗓子最近还会疼吗?
夏油小洁:已经好多了哥哥,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爱能止痛。
嗯,钱能止痛。
虽然聊得恶心,但没办法五条悟就吃这套。
刚认识的时候五条悟的热情一度让夏油杰招架不住,不过或许是他天赋异禀,又或许是五条悟太好拿捏,总之很快夏油杰就掌握了方法。
比如五条悟想看他的照片,夏油杰就装出一副自卑的样子说自己没什么好看的衣服所以平时不喜欢拍照片,五条悟果然心疼,立马给他转账买衣服。
但没两天,五条悟贼心又起,旁敲侧击问夏油杰买没买新衣服,夏油杰自己也是男人,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钓鱼是要给饵的,于是夏油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拍了一张自己褪了一半衣服的照片发过去,照片只拍到他的锁骨和半边胸,反正用胸肌挤挤的话还是有的。
夏油小洁:哭哭,最近好像又发育了,买的衣服都穿不上,挤得胸好痛。
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徒留对面的五条悟对着照片上的白腻面红耳赤。
又比如五条悟想听他的声音。
夏油小洁:抱歉哦哥哥,我也好想和五条哥哥打语音,可是我的嗓子刚刚做过手术,医生不让开口说话呢。
附一张特写: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雪白的齿关和一小截嫩红的舌尖。
再往里就看不清了,但却更引人遐思。这回隔了半个小时五条悟才发来消息。
五条悟:宝宝嘴巴再张开点,看不到嗓子。
……你是真的为了看嗓子的伤吗?不过又骗的这家伙隔三差五送点保养品给他也算有好处。
满打满算和五条悟网恋快两个月的时候夏油杰估摸着也差不多火候了。
他和五条悟哭诉自己家里人生病了没钱治,本来只想要十万,五条悟啪得打了一百零九万给他,说剩下的九十九万当彩礼,象征他和夏油杰99。
行吧,夏油杰欣然接受这笔钱,目的达成他也不想再装了,于是该到摊牌的时候了……
但在自爆之前他需要上一道保险。
这天五条悟又在消息轰炸,一会儿关心夏油杰家人的病情,表示自己家族养了一支医疗团队有需要随时让他们过去,一会儿又提议和自己父母一起去探望拜访顺便和夏油杰把婚给定了。
夏油杰就顺着他的话说。
夏油小洁:哥哥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
五条悟:当然,最喜欢小洁宝宝了。
夏油小洁:可是我们家里结婚前有个传统,我怕哥哥介意……
五条悟:什么传统?没关系我一定不会介意的。
夏油小洁:就是……我们家的女孩结婚前一定得先看看对象的那个的……合适了才能结婚。
五条悟:你是说……
夏油小洁:嗯(脸红)而且妈妈说这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不能马虎,五条哥哥你愿意给我看吗?
五条悟:小洁宝宝我现在还没准备好等我们见面我给你看好不好?
夏油杰怎么可能敢当面看,就五条悟这痴汉样,等掏出来自己还能跑得掉吗?
夏油小洁:不行的,我必须在见面前看,我怕等我们见了面再发现不合适就晚了。因为我太喜欢你了,见面后一定更离不开你了,五条哥哥求求你了,拍给我看好不好。
五条悟被他的话感动死了。
五条悟:没想到小洁宝宝这么在乎我们的感情,我真的好幸福!等我一会我马上拍好。
五条悟的家教很严,他从来没给别人看过,拍的时候全身都红了,一想到是给夏油杰看的就更害羞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油杰收到一张特写照和一张全身照。
他颤抖着手指保存下来,真的大为震撼。
草!怎么能这么大!简直童颜巨*
五条悟还眼巴巴的等他这边的评价,满怀期待的问夏油杰觉得合不合适,后面跟了好几个可怜巴巴的小狗表情包,忐忑极了。
本来夏油杰准备直接摊了牌就删好友的。但因为他自己也有,所以觉得五条悟的实在离谱。
敷衍了几句“挺好的,很喜欢”之类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夏油小洁:五条哥哥,你那里平时就这样吗?
五条悟:我……我想着你的话就会这样(﹏)
妈的,不说了,这是遇到变态了。
夏油小洁:五条悟,其实我是男的,很抱歉骗了你。
夏油小洁:你放心,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但是不要报警,你的照片我已经保存了。
五条悟被心上人肯定了之后正开心着,还在畅想他和夏油杰幸福的婚后生活。
没想到情况陡转直下,下一秒就收到这样的消息。他简直不敢置信,可再给他的小洁宝宝发消息就只剩红色感叹号。
一连几天,五条悟茶饭不思,郁郁寡欢。
他的室友们看不下去,之前五条悟网恋的时候整天一副傻样他们就觉得辣眼,好好一个有钱大帅哥在网上跟个舔狗一样。
这下好了,舔的还是个男的。
几个室友一起劝他:“算了,学校里多少喜欢你的漂亮妹子,随便哪个不比网上那个好,连视频都不敢,指不定多辣眼呢。”
五条悟立马反驳:“胡说她……他挺好看的!”
室友们又没见过,不跟他争这个。
“好了好了,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幸好没吃啥亏,以后咱别网恋了。”
“就是,五条你长成这样干嘛想不开网恋啊,没给他花多少钱吧?”
五条悟含糊其辞:“就花了一点点。”
另一个室友笑着调侃活跃气氛:“反正都是男的能吃啥亏?又没裸聊怕什么哈哈哈哈……”
可五条悟却沉默住了。
室友狐疑地盯着心虚的五条悟:“五条,你不是吧?”
五条悟小声嗫嚅:“就给他拍了一两张。”
“我靠!你不怕他拿出去给别人看啊?!”
“他不会的,他还说喜欢……”
室友简直恨铁不成钢,终于理解了女生对恋爱脑闺蜜被男人骗之后还帮男人说话是什么心情。
这和渣男骗自己女朋友拍小视频还说什么“宝宝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不给别人看”有什么区别?
“哥们你,你是真恋爱脑啊!男人说的话你也信?他喜欢什么啊,他说不定掏出来比你都大!”
“他呢,你有没有他照片?”
对于夏油杰是个男人意味着什么五条悟还真没细想过,乍一听室友这么直接的话五条悟当场摇摇欲坠,难以接受他的小洁宝宝可能比他还大的事实。
五条悟恍惚着回答:“没有,他不给我看。”
真行啊,原来是五条悟裸,夏油杰聊。
室友看他这样觉得光凭他们已经管不了了,必须找人治治五条悟的恋爱脑。
没过多久五条悟就被辅导员叫去了解情况,辅导员问他被骗了多少,五条悟不想事情闹大随便编了个数,还说自己是自愿的不是被骗。
辅导员一看这是余情未了啊,赶紧给他上了一堆情感小课堂,讲了半个小时口干舌燥的停下来问五条悟有什么感想。
五条悟:“可是他说他爱我。”
辅导员一把火直冲脑门:“一个男人,如果相信我爱你这句话,我不必看你的八字,你这辈子必离婚三次!”
语气不可谓不咬牙切齿。
五条悟却两眼放光:“大师,您的意思是我会和他结婚三次?”
辅导员:“滚。”
五条悟还在回味大师的金句,转了一圈回到宿舍就看到宿舍楼上拉的崭新横幅——
【我校男生宿舍七栋五某某网恋被骗两万八,请同学们引以为戒!】
七栋,五某某,你怎么不干脆把身份证号也写上去。
于是五条悟从著名人生赢家大帅哥变成了著名网恋被骗舔狗那男的。
五条悟根本不服气,他不是舔狗,他可是纯爱!
夜深人静的时候五条悟翻出聊天记录:
小洁宝宝:五条哥哥,我从来没有遇到让我这么心动的男生,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是我的唯一。
小洁宝宝:五条哥哥,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小洁宝宝:五条哥哥,如果可以诅咒一个人的话,我要诅咒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
看着看着,五条悟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滴在屏幕上。
小洁,我真的好想你……
五条悟决定了,不管小洁宝宝是什么性别,他连那个都给他看了,小洁就得当他的老婆。
他找到芥见小小,用身份压他联系夏油杰和他见面。
芥见小小表面上唯唯诺诺背地里疯狂幸灾乐祸:“夏油杰你完了!忘了和你说了,五条悟不是普通富二代,他家里背景大得很,敢骗他你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夏油杰已经用钱赎回了父母安顿好,听完芥见小小的话没什么表情,错了就是错了,他也不打算和五条悟解释什么苦衷企图得到什么同情之类的。
「夏油小洁」的号已经注销,他换了号添加五条悟的好友,对面秒通过,通过后又立刻发来消息。
五条悟果然是很恨他吧,一秒都等不了。
夏油杰面色淡淡的,他会坦然地接受五条悟的一切报复,他点开消息——
五条悟:宝宝,钱还够花吗?哥哥还有。
直播学习,自习室·
建议改成:直播事故。
设定:朝俞高二已经提前被清华录取,但决定参加高考,闲着的时候开开学习直播,享受高中生活(??误)
悄咪咪:我就喜欢看弹幕,我知道你们也喜欢/安详/被打·
·
ZYXXXXXX_学习正在直播中…
直播间中,摄像头是自上而下正对着桌面的,桌上摆着两本习题册,能看见两双手,两人应是并排着坐的。
【备战高考!!!!!高考加油!!!!】
【好喜欢他俩的双人直播间,两人份的虐渣式刷题法让我不自禁地燃起了学习的欲望】
【上面的,吹过了,吹过了hhhhh】
【手控福利!!...
【手控福利!!!!】
【来了来了,我来跟着看题!】
【会了会了,眼睛已经会了。】
【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自习室还要带个同桌?卖腐?】
【我也觉得,一次两次新鲜,天天搞这种双人直播间博眼球,没意思】
【?宁们脑子还完好?】
【爷这暴脾气,直播间连麦都没开过,两个人安安静静学习刷题,碍着宁眼了?宁不高兴大可以去其它的学习室,来这里发表什么奇葩言论,爷***直接疑惑???】
【他俩卖腐我可去宁的吧,“反腐癌”晚期了吧?】
【直播间有个伴怎么了怎么了???室友一起学习开个自习室不香???宁上学的时候上厕所或者吃饭不喜欢结个伴??学习结伴怎么了?】
【别撕别撕不喜勿入】
【悄咪咪冒个泡,我就喜欢看两个人的自习室】
【hhhhhhh我也!!!】
【他俩偶尔的互动超甜的哈哈哈】
【还有朝哥手上的红豆手链,X神手上有同款的!】
【一定是逢考必过手链,保你考清华的那种】
【朝哥?X神?是直播间的小哥哥吗?】
【!新人小可爱我来给你讲!】
【左撇子那个是朝哥,见证过的很多都是老粉了,很古早的时候他俩还偶尔看看弹幕,有人问他们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朝哥就写字解释】
【他在他的草稿本上写了个Z-朝,然后就啥也不说了,也不知道Y是哪个字,幸好有玩“题王争霸”的小姐姐给我们信誓旦旦地科普说朝哥是“不要碧莲”,Y小哥是“X神”,我们才开始叫X神的】
【哦对了,朝哥微博名字是个小太阳,之前聊骚的时候说过是zhao,早晨的那个朝】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俩的ID别有深意,Y应该是X神的名字吧,朝哥还藏着不让我们知道!】
【对对对怎么都套不出来X神的名字嘤】
【我以前还以为ZY是左右的意思呢,左小哥和右小哥】
【我也我也!】
【这俩在题王争霸里可出名了23333谁知道现实中竟然是室友呢/doge】
【万一不是室友呢,别瞎说/狗头】
【可甜了可甜了,结合“不要碧莲”的那句投降,我直接十万字小说脑出来了】
【递笔】
【X神,永远滴神】
【题王争霸,我到现在都还是铁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妹好,我也是铁皮!!!】
【不用怀疑不用怀疑哈哈哈习惯就好!谁叫他俩从来不看弹幕…】
【应该也是为了不影响心情吧,学习直播间搞学习就够了,弹幕好坏夹杂,难免看到不舒心,所以,弹幕区由我们来造作!!!】
直播间的两人刷题速度很快,做了两三张卷子了,连一张草稿纸都没有用完,草稿也是寥寥几个数字,而且每道题都做了两三种解法。
右边的男生算完手上这道题,左手伸到左边男生的卷子上指了一处,左边的人正算着数的笔一顿,然后恍然大悟般抬高了一些,笔在指尖转了两转,将那道式子划去,重新流畅地写了起来,右手在右边男生的手指间捏了捏,权当感谢。
【我的妈这套题……??我班学霸备战比赛时做过,据说是难惨了…对,我看到第一题了,就这套…得分率低的吓人的题…???好快??!牛逼!!!】
【牛逼!!!】
【不好意思我不识字,怎么拆开来都认识合在一……哦对不起,拆开来那个符号我也不认识/打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妈这个解题能力太强了吧,23题X神十分钟就把思路搞出来了,我连题都还没看懂…】
【我哥是学霸,他刚说这条线他完全没想到,朝哥的脑回路我俩看得云里雾里,竟然还能解到这一步?!牛逼是真的牛逼】
【真·虐渣式刷题法】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朝哥的辅助线在答案上都找不到(正在对着答案看题的我)】
【?这是什么迷惑发言,抄作业大户在这里告诉你,要么是我眼瞎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俩抄答案的痕迹,要么就是你眼瞎看不到这俩的实力】
【呵,笑话,朝哥微博上说过他俩是清华提前录取生,参加高考是情怀/doge】
【也就你们信了,随口胡说谁不会?】
【但是这个学习能力真的超强,上次我看到他俩在做高数题,看得出来是自学的那种…这两个弟弟我可以!!!】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的,网络嘛…】
【爱看不看爱信不信,不想理你;小可爱没关系的信不信都是看自己√】
【双标现场】
【他俩啥题都刷,都是超综合的那种,实力是真的强好吗?】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
【捏手是什么操作,爱了爱了】
【啧啧啧啧请你们多多亲密接触!!】
【来了来了直播间糖糖蹲到了!】
【哎呀咱们都多熟了,请不要拘束,直接牵着写吧/狗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我可以想象XD他俩不看弹幕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随便嗑】
【我觉得他俩好真的,小声逼逼】
【嗐,老福特参与度好几万呢能不真吗】
【ZY是真的(○`ε′○)】
左边男生正在纠结最后一套题的一个点,三次作线都不太对劲,似乎颇有些纠结,手上的笔转了三番,终于脱离了轨道从食指指尖飞出,啪嗒一声被弹到了屏幕旁,落到了地上。
那手从屏幕中离开了一会儿,窸窸窣窣在地上摸到了笔尖儿,这才捡了回来。
“嘶,这题有点意思啊…”
【这其实是个手控直播间】
【啊这个手!!!!】
【朝哥X神的手都超级好看的嘤嘤嘤嘤嘤嘤】
【惊现嘤嘤怪】
【笔:我做错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玩脱了吧!我都听见X神嫌弃地“啧”了一声了】
【……】
【??????】
【??????????】
【?!!?!??!!!!!!!!】
【卧槽?!!!!!】
【我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我幻听了!!!!】
【我说怎么刚才那么逼真嘛那笔打到镜头上我还听到了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朝哥这一笔把麦敲开了啊???????这是直播事故吧!!!!?】
【刚进来,怎么弹幕这么疯狂…?】
【草草草草草草草这两人的直播间从来都是闭麦的安静的供我们细细品味遐想的安分的】
【诸君我好害xing怕fen】
【好兴奋】
【好想听到什么和谐的声音哦。】
【草草草草草草草朝哥这声音!!!好磁好喜欢啊啊啊啊我喜欢!!!!!】
【像极了他平时在微博上和我们聊骚时的样子】
【你好骚啊哈哈哈哈哈朝哥微博=快乐源泉】
【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句话像极了:你这小妖精可真美味。】
【操,对面那小妖精是我们做不出来的数学题】
【艹,学霸做题竟然是这样的】
两人除了前几次刚搞直播时贺朝对回答小女生的弹幕还有点兴趣,之后就只是刷题时开个直播,也在微博上说过他们不怎么看弹幕,所以弹幕上任新粉老粉骚着玩,只要不招来β站直播间管理员就一概不在他们的涉及范围内。
这就导致了,出了点什么意外,嗯,也不可料。
贺朝被刚才那笔的惊鸿一摔摔出了灵感,草草几下将大致过程写上,留了个式子在空白卷子上,看样子是没有将答案算出来的打算了。
他的笔尖轻触白纸,在白净的草稿纸上随手画了个涂鸦,一只简笔画小猪趴在一堆演算中间,倒也不是很显眼。
他用笔尾戳了两下谢俞的小臂:“我去接杯水。”
“嗯。”
“那我写一个啊,接——水。”
因为两人做题的环境很安静,拖鞋踩着木质地板的声音也算是比较明显,哒哒哒地远了些,又哒哒哒地近了。
“喏,帮你倒了一杯。”
谢俞接过,刚喝了一口就顿住,一脸一言难尽地把杯子放在了一边。
“又是旺仔牛奶?你又买了?”
贺朝:“没有啊!谁买了?我没买!我爸送的!”
“你就把锅推给贺叔叔吧,”谢俞道,“你把奶倒玻璃杯里干什么,又是什么神圣仪式?”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精致。”
贺朝重新坐回桌前,伸长了手把谢俞的那杯旺仔牛奶端来喝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嗯甜,嗯麽不哼你偶味了?”(“挺甜,怎么不和你口味了?”)
“腻。”
谢俞一抬下巴:“这道题,步骤错了。”
贺朝顺着看过去,立马会意:“没错,你从这个方向看。”
“嗯哼。”
【我的妈神仙音色】
【我!!!!可!!!!以!!!!】
【不是恶意炒作吧】
【???前面的滚吧,直播事故没见过???】
【我是真的不懂你们这些黑子的想法,炒作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果然手好看的小哥哥声音也好听那他们的脸一定也很好看啊啊啊啊啊!!!!!!!】
【我又可以了我又可以了】
【学习直播间(╳)】
【手控声控福利(√)】
【就这样任其发展真的好吗,我总觉得会听见什么不好的嗯。】
【不会不会】
【但是也没办法让他俩知道啊hhhh要不谁能联系β站客服?】
【其实不管怎样如果是真到了那什么听不得的地步直播间也该被封了】
【等等你们在臆想什么啊人家清清白白的!做题!】
【X神声音好好听,那种清冷系男生的感觉,我好喜欢】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神奇的神圣仪式,两人对话好有趣!】
【今天的ZY圈也在沸腾呢】
【在写了在写了】
【何?贺?赫?所以是he朝?he()朝?he朝()?】
【!!!不要随便猜测!!!注意为小哥哥们保留隐私!!!!】
【哦哦哦抱歉我就是好奇emmmmm】
【他不喝就喂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怎么喂,请详细描述】
【淦这个回答,是精致!!!!】
【是精致】
两人各自写题时是十分安静的,让弹幕一度怀疑这麦是不是又好了,毕竟不管两人的对话是多么的劲爆,从屏幕上看都还是十分正常的。
“小朋友,欸欸欸这道题,”贺朝突然有些兴奋地靠近,“如果我先解出第四种解法,你亲我一口?”
又来了。谢俞面不改色:“如果我先算出来。”
“那我亲你一口。”贺朝撑着脑袋看向谢俞。
“我亏了,不交易,好好算。”谢俞冷漠道。
贺朝不依不饶,整个人朝谢俞逼近,脑袋凑到谢俞的肩膀上,唇贴近了他的耳垂:“那你先亲我一口,我把第五种算法解出来。”
谢俞挑眉,头往右边偏了偏躲开贺朝呼在耳边的热气:“合着你都算计好了?”
贺朝怂道:“没没没……”
谢俞翻页,写起新的一套题来:“不需要,不想算。”
贺朝便又坏笑着凑近耳垂,右手按着谢俞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拉进了些,啵了一口:“我知道你害羞,我先亲你就好了。”
每次都这样。谢俞冷笑了一声:“什么逻辑?”
“这是我爱你的表欸嘶嘶疼疼疼疼疼!!!!!别掐别掐啊——啊♂啊!谋杀亲夫啊啊疼疼疼——小朋友手下留情啊啊啊性福不要了吗嗷嗷嗷嗷——”
【安静如鸡】
【安静如鸡,安静如鸡——安静如鸡!!!】
【失去对话就像失去了快乐,啊——】
【安静————如————鸡———鸡———】
【上面的叫什么叫/狗头】
【。。。麦又好了吗】
【好遗憾_(:D)∠)_】
【我听见写字的唰唰声了,飒得很,没有闭麦,他俩都还没发现】
【?姐妹耳朵可真好】
【啊啊啊!啊???啊啊!???】
【瞪大了我嗑cp的双眼】
【?柜门堵不住了,小,小朋友????!】
【我淦这么刺激的吗???】
【?怎么算题都这么虐渣,这么难的题还能有第四种解法,慕了,我也想要这样的脑子】
【啊,好有道理,被说服了】
【我艹】
【???!???!?!!!!!!!!!】
【!??!?!!!!!!】
【诸君啊啊啊啊啊!!!!!!】
【???!我艹啊啊啊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
【好刺激好刺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X神好冷漠,朝哥都那么热情了,让他亲,给他亲!!!!!!!!】
【我鸡叫到方圆百里的玻璃全部碎掉】
【朝哥这是怎么算的什么逻辑!怎么看都是他得意!!】
【X神小哥哥竟然是0吗,好遗憾】
【??这就接受现实了???嗑起来了???】
【???X神那么攻!!!是朝哥骚0好吗/狗头】
【嗯哼,大家的感叹都只是表达一下兴奋啦】
【是我没错了,巴不得他俩赶紧官宣!!】
【哎呀哎呀广大网友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啦,没看见ZY圈大红大火XZ圈难抵严寒吗~】
【XZ我理解,X神×朝哥,ZY是啥??】
【看他俩的ID】
【官方,懂了/抱拳】
【嗐,X神的手比朝哥小一点啦我们对比图都出了五百套了!朝哥的手较大一些覆在俞哥手上一定是能盖住,想想就很刺激】
【我妈刚走进来,看见我手机直播屏幕上的刷题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走了,谁知道我的耳机里放着什么惊天对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妹这一手还真的是女少口阿】
【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这是什么惊天巨粮啊啊啊啊啊啊爱!!!!!!!】
【在画了在画了】
【在开了在开了】
【在上了在上了】
【???越来越歪了啊喂!!!】
【啵啵啵啵啵啵了????!!!!!】
【啵啵啵啵啵啊啊啊啊!!!亲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刺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草,你们男生都这样写题吗,好刺激】
【爱了爱了】
【澄清一下,不是的/弱弱】
【写题就写题,虐什么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艹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什么沙雕啊哈哈哈哈】
【好疼好疼好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性福性福哈哈哈哈】
【操啊这叫的可有点性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把直播管理员招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别笑了我看着一片的哈哈哈整个人都笑到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哈哈哈幸福不要了吗!!】
【一定是性福!!!!X神掐哪儿呢别掐了性福要没了哈哈哈哈哈!!!!!!】
【我淦这是不是间接官宣,老公都喊上了小朋友这么腻歪的称呼普通室友之间会这样喊吗会吗会吗??????】
【会】
【????我一直以为你们男生之间的感情是爸爸和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啧,别瞎摸。”谢俞瞥了一眼贺朝。
“让哥摸一下怎么了,反正她们又看不到。”贺朝还以为他们是关了麦的能为所欲为,笔一丢装作离开,转身就瘫在他家小朋友身上哼哼唧唧,手不安分地隔着一层薄薄的短袖上衣按在谢俞的腰上,顺口还撩了句骚,“而且也没人听得到,小朋友,你要是想叫出来也没有关系。”
“滚。”
大概还是有那么点心虚,贺朝点开手机看了眼直播间,愣住了,好半天才怔怔地发出了一声感叹:“操……”
当然,手还顺便在谢俞腰上揩了一把。
“怎么了?”
贺朝干巴巴道:“好像,麦没有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艹我艹!!!!!这是什么神仙对话我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香好香正主发粮香到我无法自拔嘤嘤嘤嘤嘤】
【是的是的我们看不到但是互联网非法外之地!!!!不要ghs你们克制一点!!!!!】
【看见了我夏周的经典语录】
【夏周是什么东西】
【不能说是我周,只好说是夏周了(?)】
【是周夏】
【夏周听起来可能更顺口一些】
【自习更顺口(嗯)】
【哈哈哈哈哈哈互联网非法外之地!!!!】
【别叫别叫别叫我们听得到!!!!!(鸡叫)(快叫快叫别管我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面的小姐姐对高冷X神有什么误解】
【X神:滚。】
【我看成了X神高冷小姐姐,我我我我有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吵!!!!仗着β站没有字数限制你就来吵我的眼睛吗!!!】
【好冷漠哈哈哈哈】
【咦咦咦!?????】
【朝哥发现我们了!!!!大家的皇腔收一收!!】
【收皇腔,朕允了】
【朝哥你是不是傻!!!!!!刚才你那笔的惊鸿一摔把麦弹开了!!!!!你们的柜门松了啊啊啊!!!!】
【X神:“你没关麦?”】
【朝哥:“关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这委屈巴巴的语气】
“你们弹幕飞的好快,”贺朝干干脆脆把手机上的直播间展露在拍摄下的镜头中,“哟呵这观看量,你们呼朋唤友呢?就指着看我俩直播事故啊?”
弹幕上一片哈哈哈。
贺朝翻了翻弹幕,一边挑着几个问题回答。
“直播间?我们真是学习直播,这是事故,我怎么知道那支笔能把麦弹开?神来之笔?”
“开什么腔?我没有搞颜色,我看小朋友身上有只蚊子才摸他的。”
他看见有人在问他俩的关系,抬眼和谢俞对视,得到应允后又继续道:“对,这是我男朋友,嗯哼,小朋友,打个招呼?”
谢俞叹了口气,自然也是写不下去题了,亏他还觉得刚才那道题挺有意思:“嗯,他是我男朋友。”
贺朝笑嘻嘻补充:“见过家长的那种,要领证的那种,所以不是什么……卖腐不卖腐?那是什么玩意?”
他的发问很真诚,直播间倒是又炸了一波。
【官宣我的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cp成真了啊啊啊啊啊啊麻麻快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真的是真的,我哭了嘤嘤嘤嘤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999999999999999999999!!!!!】
【999999999】
【99】
【你俩要999999999999999999】
【99999!!!ZYcp大队又要爆了!!!!】
【999999999999999999】
【呵,卖腐不卖腐?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是什么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意儿】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是个神圣的日子!!ZY柜门被打开了!!!!!】
【朝哥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卖腐什么意思】
【一定是嘲讽!!!!!朝哥混迹我们之中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呢哈哈哈哈哈哈】
【别关直播别关!!!!!我要听你们聊天,求不关啊啊啊!!!!!】
【真的是神仙cp神仙音色!!!!!】
“行,聊天也可以。”
“这什么弱智问题啊,为什么不开麦?”贺朝幽幽道,“你们是来学习的而不是来唠嗑的,找虐当然我们也很欢迎,开麦那不是影响你们学习么?”
谢俞任他在一旁聊骚,又返回去看刚才那道题了。
嗯,虽然看题看了两三分钟了都还没开始写,分了大半的心去听贺朝的动静就是了。
“不准乱喊,是我家小朋友,你们乱跟着喊什么喊?”
“看脸?没有问题啊,欸这条怎么回事,你朝哥的颜值怎么会低?除了我家小朋友,没人可以匹敌。”
“欸小朋友,露个脸?”
“随你。”
贺朝把他们顶上对着习题拍的摄像头取下来,镜头摇晃了两下,对准了他俩的脸,看见了局部的房间,后面有书柜,兴许是在书房,两人都穿着浅色T恤,坐在书桌前。
贺朝看到疯狂到甚至卡住的弹幕,又看见其中夹杂着的ZY,脸埋在谢俞肩上闷着在那儿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潇洒地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撕下来对准了镜头,又借着遮挡在谢俞的脸上亲了一口。
ZY-朝俞。
【不影响,一点都不影响,反正我也不是来学习的/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神:这道题深深抓住了我的心。】
【小朋友绝对没有认真写,五分钟了一个字都没动!!!!!!!】
【这绝不是我们X神的实力!!!!】
【我家小朋友,就是那种很宠的叫我家小孩儿的感觉我真的要死了啊啊啊啊】
【好的好的,你家的你家的】
【以后都开麦聊聊天好不好,或者偶尔开两次让我们快乐快乐1551】
【好想看脸啊啊啊啊朝哥你们露个脸好不好(小声)】
【万一颜值不到位我怕我这个颜狗脱粉欸,让我做做心理准备,嗯虽然并不是因为颜值才粉的人(?)】
【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声音好听手好看,颜值一定不差!!!!!】
【镜头好晃好晃,我的心都开始抖了】
【卧槽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ZY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粉了什么神仙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弹幕爆了我也爆炸了啊啊啊啊我原地飞升我粉了两个神仙啊啊啊啊啊啊美人啊啊啊啊啊帅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仙颜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好了我又活了我可以了啊啊啊啊啊X神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好美好好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鸡叫)!!!!!!】
【朝哥我信了我信了您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您们怎么还不出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操操操啊啊!!!???】
【别笑了别笑了有了颜值加持连猥琐笑都变成低音炮了!!!!】
【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姐妹】
【朝俞朝俞朝俞朝俞朝俞!!!!!!】
【好的我们懂了这就去改超话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啵了啵了是不是又啵了????】
【不显山不露水的X神的名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朝俞??!!好好听!!!!!!!!!!】
【哭唧唧,X神终于有名字了,朝哥你为什么不早点暴露X神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杀手pa同人已经顶破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代号“X”,X神没有姓名真的很难搞哈哈哈哈哈】
【操操操你啵的那——么大声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因为开了麦认了命露了脸就可以为所欲为!!!】
【亲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写了!!!!】
【嘤嘤嘤嘤嘤嘤今天过年吗啊啊啊啊啊啊】
【X神耳朵都红了朝哥你注意点!!!!!!!】
【别欺负他!!!!!!!(鸡叫)】
【虽然我知道这个战斗力一定不会是朝哥欺负X神,但要是在另一个地方比如船上朝哥请狠一点不要怜惜,美人就是用laixvdgsuwnwassjshsb】
【上面的还好吗,网jing来抓了?】
【还好还好,就是鼻血糊了个手机】
“好了不闹了,”贺朝整个人靠到谢俞身上,“正好要说一声,之后这两天不开直播,安心准备高考——”
他偏头,挨着谢俞的脸蹭了蹭:“男朋友,别害羞啊,来说句话。”
谢俞伸手掐着贺朝的两边脸把人甩到一旁任其自生自灭,然后认认真真看着镜头,开口送了个祝福。
“祝高考顺利。”
【高考加油!!!!!!】
【啊啊啊啊啊我要考清华我要亲眼见证朝俞的爱情!!!!!!!】
【祝我高考顺利啊啊啊!!!!!】
【哥哥姐姐们高考顺利!!!!!朝哥,X神也是!!!!!!】
【加油加油加油!!!!!!】
【祝考上的各位cp都是真的!!!!没有考不上的!!!!!!都考上理想的!!!!】
【太幸福了我来跟个学习直播间都能嗑到真的呜呜呜呜呜呜加油加油!!!!】
【加油!!!!!!!】
【都好好考!!!!!!】
【祝顺利祝顺利,一定要顺利!!!!】
【考上理想的大学啊呜呜呜呜呜】
【借你吉言】
【辛苦啦辛苦啦,今年的考生都辛苦啦】
【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坚持就是胜利!!!也祝中考的孩子们顺利吖!笑中考考场,胜高考满卷!!】
【谢谢谢谢会的会的!!!!】
【我要和他考到同一所学校!!!】
【加油加油!!!!】
【高考加油!!!!!!!!!!】
祝高考顺利,辛苦啦。
【小剧场】
两人暑假时偶尔也会开开直播,录的仍然是从上往下的写题视角,据说是供暑期补课的孩子跟着一起学习。
有一次两人位置坐反了,一个左撇子一个右撇子,这样坐着便是左手挨右手写字,就有弹幕问:这样坐着不挤吗?
结果贺朝凑近了谢俞,左手环过他的肩,右手也撑过来,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从后面环着他在谢俞的卷子上划出了一处思路。
【这姿势是不是从后面抱着?????】
【麻麻我知道为什么了!!!!!】
【不挤不挤!!啊啊啊一点也不挤!!!!】
【我激动到字体模糊】
【朝哥你撞到摄像头了!!!!模糊了!!!】
【像极了我的模糊哈哈哈哈哈哈哈】
【写题就写题,你上手干什么!!!】
【啊啊啊啊我想看整个上帝视角,嘤】
【在画了在画了!!!!!!!!!!】
【啊啊啊啊啊我太喜欢他俩了1551】
【朝俞是真的!!!!】
【要是什么时候再露个脸就好了,那个颜值真的美到说不出话来】
【上次我直接飞速截屏,每一帧都是无死角的帅】
【我可以没有男朋友,但我的cp一定要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cp都是真的,为什么我还没有男朋友。【仙女皱眉.jpg】
不同阶段的朝俞内裤人格测试
p1高二开学刚认
p2暧昧期
p3刚交往未掉马
p4已交往已掉马
p5成年后的老夫老妻
刚才漏了一张
(最后例行道歉,杰哥对不起画的不够美,杰哥我以后会把你越画越好的。)
一直以为这是单人图。
注意这组图的属性是五夏五夏
不要被单推梦女给带跑了
在涉谷事变一切结束后,夏油杰被绑架了。
*
在一片模糊的疼痛中,夏油杰再次睁开眼睛。
首先感到的是眼眶的酸涩,他眨眨眼默默活动手掌关节,长久昏睡为肌肉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酸麻,但不能视物反而使他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伴随手腕转动夏油杰听到锁链敲击“哗哗”的响声,声音很清脆,男人翻了个身不再动弹。
有人快来了。
咚,咚,咚…
——咔哒
来人停在门口没再向前。
“醒了?要吃点东西吗?”入耳的是一道十分嘶哑阴沉的低音,应该是戴了变音器。
夏油杰没反抗,他翻身一骨碌爬起来,显得十分配合。“要...
夏油杰没反抗,他翻身一骨碌爬起来,显得十分配合。“要吃东西的话,至少得给我摘下眼罩吧,像这样看不见我根本喂不进嘴,真是太为难人了。”男人心中有些疑虑,故而刻意选择了一个有些抱怨的问法,同时他微微抬起自己的脸,做出了一个真正为难的神色。
脚步声走进了,夏油杰感受到床边凹陷,身边传来简短的回音。
“我喂你。”
这可有些出乎意料。
一个枕头被对方递过来放在他的身后,高度适中,十分舒适。夏油杰道:“诶——待遇很不错嘛,你…”一勺粥被抵到唇上,并不烫,大概是已经被吹过了,夏油杰识趣张嘴咽下,又接着说,“你真的不解开我的眼罩吗?如果我没猜错至少已经戴了四五天了吧,再不取真的会瞎的。”又是一勺粥喂过来这次对方没有停在挨近嘴唇的位置,而是直接塞进了嘴里。夏油杰被他过于粗暴的喂食方法呛了一下,心里明白对方这是不高兴了。
也许是害怕真的伤眼睛,蒙住他的布帛质地细腻触感冰凉,好处是当然舒适,缺点也很明显——它其实并不能完全隔绝光线,这就给了夏油杰操作的机会。
诅咒师借着被呛到的借口开始到处乱摸,为了喂食,身边的人坐的很近,夏油杰先摸了摸手,触感光滑空空如也,然后是腰腹,他在心里点点头,嗯,八块腹肌。男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并不反抗,就任着他这么一路向上摸,“想要什么?”那个电子音问。
夏油杰笑道:“怎么,你要帮我?”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摸到锁骨,银质的链条从指间滑落,手下的身体突然一颤,下一秒脱身站起身来。
“我去给你拿。”
对方把捧着的碗往他手里一塞,急匆匆离开了,徒留夏油杰在原地。诅咒师换了一只手捏住勺子,把里面剩的小半碗鸡丝粥一口气喝完,一勺也没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真是……”
回来的人盯着他把水小口喝完,端上空的粥碗再次离开,他也没有问夏油杰究竟是怎么把粥喝完的,夏油杰也假装不知道。
伴随着“咔哒”一声,一切重归寂静。
夏油杰窝在柔软的床上——事实上他也只能窝在这张床上,严格来说他是被绑架并且囚禁了。
就在一切发生之前他正在进行盘星教教会特殊的祈福活动,用另一句话说就是祓除诅咒同时骗一些钱,毕竟虽然涉谷事变已经结束,咒术师也成为一个可公开有五险一金政府补贴的职业,但要夏油杰作为极恶诅咒师和咒术界真正重归于好走一条道显然是不可能了,还是得经营邪教养家糊口。
他就是在养家糊口的晚上被绑架的,一睁眼就已经在这里了,不清楚谁是始作俑者,也不明白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办到的,毕竟实在敌人太多。
但要说他毫无猜想对象,那并不对。
说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夏油杰又晃晃手上的锁链,特级咒具的声音叮当清脆。夏油杰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咒具,居然可以完全限制住特级咒术师的咒术力量,夏油杰不死心再次尝试,发出去的信号就像泥牛入海毫无回音,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
托它的福,被咒力打结的眼罩想解开也是难如登天。
他究竟是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还专门拿来锁他?
镇定剂的效用还没有完全过去,他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明明在教内睡觉也经常惊醒,可今日一夜酣眠。
再次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夏油杰被叫醒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起床,吃饭。”对方还是这么言简意赅,今天早上睡得很香,豆浆的香甜随着空气飘到他的鼻端,于是夏油杰突然觉得这个平平无奇的电子音变得让人难以接忍受了起来。
连自己不能视物的毛病也突然让他讨厌。
有着难听电子音的绑匪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洗漱池,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杯子塞进他手中,毛巾沾了水也热乎乎的,夏油杰三两下洗完,突然转头,认真地说:
“电子音真难听,折磨我的耳朵。我想听你真正的声音。”
作为被绑架的人,他要求绑匪摘掉变声器的语气过分轻描淡写,甚至还有些柔软,简直是倒反天罡。对面的人果不其然陷入了沉默,夏油杰在心底悄悄打拍子。
一
二
不等他数到三就听到对面的回答,男人说:“不行。”
夏油杰又道:“那摘掉我的眼罩,我想看看你的脸。”
就在被绑回来的第一天他巧舌如簧把人骗的放长链子允许他出卧室,结果在准备撬锁的时候被对方逮了个正着,后来又大打出手以至于被扎了一针镇定剂连睡一整天,现在哄人的难度直线上升。
但夏油杰永不言弃,“怎么就是不信呢?我是真的想看你的脸,要是真的想跑不是什么都不看可能性更高吗?毕竟据我所知看到绑匪的脸可是人质被灭口的重要因素,难道你以为我是个蠢货?”
夏油杰能够感受到对方点头的弧度,气的伸手把对面的脸揉得乱七八糟,又倾身给出一个亲吻,轻飘飘点在脸颊上,手下的身躯一点点僵硬了,夏油杰冷笑道:“现在信了?”
像被吓到的猫咪,男人一下子就窜到了门口,“啪”他打开门。
“悟!”盯着对方骤然凝滞的虚影,夏油杰哭笑不得道:“你跑什么?”
“不是你自己昨晚上来悄悄亲我的吗?”
他又笑了笑,手掌懒洋洋撑着下巴:“你过来,悟,我想看看你的脸。”
五条悟就走过来解开他的眼罩,夏油杰眨了眨眼睛,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昏暗,五条悟捂住了他的眼睛。他听见五条悟低低的声音,“等一下。”
这个五条悟真的寡言到有些异样了,夏油杰有点担心,他伸手摸到对方的另一只手,把它拉到唇边又轻轻吻了一下。像被火焰燎了一下,五条悟刷的收回了两只手,夏油杰现在能够看见对方了。
也许是因为在家,青年难得没有戴他一贯喜欢的眼罩,雪白的头发软趴趴的垂在脸侧,刚刚被亲了两下连耳廓都带着浅浅的红色,但五条悟还是直愣愣望着他,瞳孔扩大让苍蓝的眼睛更加明亮,只是眼下却挂着黛青,看着有些疲惫。
夏油杰道:“谢谢悟帮我遮眼睛。”
五条悟问:“你怎么猜到是我?”
夏油杰道:“悟说话的时候很喜欢在人称词上重读,走路的频率也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夏油杰仰起脖子,好让对方也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银色链条,他用手指把链条勾出来,上面挂着一枚亮闪闪的银戒,戒指中央还镶着一颗璀璨流光的蓝宝石。
“悟绑架我连戒指都不收,不是在等着我发现吗?我摸到手指上没有可是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真的猜错了,结果是和我一样挂上脖子了啊。”
五条悟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坐在原地等着夏油杰勾他的戒指,他心里一方面希望夏油杰马上停止,一方面又希望夏油杰能够真的发现绑架他的人究竟是谁,就像现在,他一边为对方的柔和与温情感到满足快乐,一边又生出难以抑制的戾气与悲哀来。
五条悟“腾”地站起身就要离开,就在迈出步子的一刹又被另一道相反的力道牵引摔回床上,天旋地转一片黑暗,五条悟当即以为对方要跑,反手把夏油杰重新制住压在身下,他半阖眼睛遮盖住眼睛里的遗憾与阴暗。哪知夏油杰只摸摸手下柔软的额发,为他戴上眼罩,然后结结实实把人抱了个满怀。
“不准走,睡会儿吧。你是多久没睡觉了?都长黑眼圈了,反转术式还好吗就算仗着实力高强也不能不睡觉,据我所知咒术师可还没有发展到可以进化睡眠的地步。”
五条悟被这一下抱懵了,但他的神情极快的从遗憾过渡到了然,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只是低声道:“不要眼罩。”
那个难听的变音器早在取眼罩的时候就被五条悟一并取下,通过空气传来的声音又低又磁,像漂亮的大提琴音符,夏油杰被震的耳朵一麻。
诅咒师就任劳任怨又帮他把眼罩取下来,五条悟睁着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深情难辨再次盯了他两眼,调整手臂把夏油杰的头枕到自己的颈窝,下巴抵着对方的脑袋终于在四天之内第一次闭上了眼睛。
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夏油杰还是睡不着。
悟究竟是怎么回事?
转眼夏油杰又在五条悟这里过了三四天,这期间除了解开锁链让他出门,五条悟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就连性格也逐渐恢复到原本嚣张恣意的样子。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补完了阔别的十年里很多没能一起看的电影和游戏,甚至有一天还因为打分手厨房闹到凌晨两点大打出手。
如果不是手上的锁链还在哗啦啦响动,熟悉的咒力也毫无反馈的话,夏油杰几乎真的觉得他们是在绝赞同居,可惜五条悟始终不答应放他离开。
夏油杰抽出烤箱刚出炉的蔓越莓小饼干,把最漂亮的一块塞进旁边叫嚷的五条悟嘴里,百思不得其解。
以五条悟的性格可不是那种会囚禁别人的人,事实上,悟很擅长——不论是爱还是放手,至少比夏油杰擅长的多。
这个锁链要怎么办?消失这么久真奈美她们肯定很着急,说不定就快找上门了,悟最近甚至都没有出任务!他之前被人下了什么暗招吗?得找个法子让悟把这个锁链毁了。就在思绪复杂的时候有东西被塞进嘴里,夏油杰反射性开始咀嚼。
…
好甜!
诅咒师艰难把饼干吞咽下肚,神情无奈:“悟,这是专门给你烤的三倍糖,我着实无福消受。”
五条悟哼哼两声:“谁叫你刚才想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以我的经验,你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准没好事。”
夏油杰刚想糊弄他两句,却发现五条悟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桌台面亮晶晶的饮品上,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
望着男人的背影,夏油杰再次想到:
今天晚上的电影是五条悟选的,一个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故事,第一季在夏油杰高一的时候上映,那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这是第二季。
第二季在2007年播出,放映的那天夏油杰已经叛离高专,自然没能履行和五条悟的承诺。
为了方便看电影客厅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小灯,夏油杰靠在沙发靠背上,在这样的黑暗里,不管是五条悟啃饼干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是屏幕上主角的谈话都十分清楚。
剧情一路飞速进展,主角团很快迎来了BOSS战,屏幕上五光十色,夏油杰昏昏欲睡,就在他真的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五条悟说,“没有第一季好看。”
夏油杰默默点头,这部电影的第一季可是真的大咖云集,火爆全球,一举捧起多个明星,明显能够看出来第二季在尽力复刻第一季的成功,但毕竟珠玉在前。夏油杰道:“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上一部实在是太成功了。”
五条悟张口数落一堆缺点:“剧情悬浮情节老套,主角人设也不够吸引人,就只是特效好而已,但那对我们也不算什么…”他微微停顿,又道:“不过比我上一次看好看一些。”
他上一次看是什么时候?
哦。夏油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2007年。
“我记得悟当时还很期待这部电影的吧,明明还在预告的时候就很激动。”
五条悟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摇了摇头:“不好看。”
“就只是那种烂大街的常见套路啦,主角父母双亡突然获得神奇力量战胜各路邪恶反派,最后在大结局的时候通过爱绝地反击拯救世界,甚至最后还为了拯救世界死掉。简直像什么咒术师的纪录片,即视感太强。”
随着他们聊天到这里,屏幕上的主角也终于进入最后的绝地反击时刻,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爱你〗
也许是因为主角说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认真,又或许是因为就这样安安静静注视着主角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五条悟的神情实在空茫。总之,当夏油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滚上床亲成一块,二人的衬衫都凌乱堆在床下,而五条悟的手正拉着他的裤带。
“可以吗?”实施了绑架囚禁这等恶行的五条君这时候问话的表情倒显得十足绅士和认真。
夏油杰好笑道:“我要是说不行你会退吗?”闻言五条悟微微收手,十足肯定点头。
夏油杰觉得有点可爱,还有点害羞,他勾了勾五条悟的戒指,满意地发现它又被重新戴回了手上,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轻轻喘了口气,答应道:“可以。”
对于这样的情人之间哪怕是床头的小灯也过于耀眼,恍惚间一只修长的手探过床头柜似乎想熄灭它,这只手骨节分明肤色冷白,只是在关节处泛着漂亮的浅粉,指尖还沾着汗水,不过浮在空中就被人抓去,只留下一声泣音。
恍惚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肌肉酸疼的样子就像和特级咒灵徒手搏击三百回合——倒也差得不太多,夏油杰翻了个身,左手的锁链已经被解开,但不管他昨晚怎么好说歹说五条悟都不肯解开另外一边,咒力恢复还遥遥无期。
“杰。”五条悟从外面走进来把他重新拢在怀里。
夏油杰发现自从他们再见后五条悟总是很喜欢肢体接触,比高专的时候喜欢的多,他似乎总是在保证夏油杰在他的视线之内,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当夏油杰被五条悟抱着的时候,对方用的力度总是让夏油杰觉得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秒。
五条悟拥抱夏油杰,仿佛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拥抱。
抱得太紧,夏油杰挣扎了一下,“松一下,要喘不上气了。”五条悟心不甘情不愿放下手。
不愿意被我抱吗?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夏油杰伸手挽住他的肩脖,对上一双温和透彻的金色眼睛。
“我来抱你,直到悟掌握好力道为止。”
夏油杰看见五条悟似乎有点惊愕,但很快从善如流接受下来,他之前霜雪一样的表情变得柔软,手虚虚搭住自己的腰。
“好。”
五条悟说,好。
最强的咒术师发现比起强制地拥抱对方,自己其实更喜欢被对方拥抱的感觉,温热鲜活的手臂搭在最致命的地方,其实并不柔软,但他能够听见生命和活力在血管奔腾的声音。
和上次不一样。他想。
似乎有什么在脑海深处噼啪作响,即将打破墙壁得见天日。
五条悟感到心灵深处陡然升起一股满足,同时他又听见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嘶吼:
——不够,还要更多。
他甩了甩脑袋,把头往夏油杰的怀里埋得更深。
“怎么了,悟睡得难受?”
五条悟道:“头疼。”
所以,果然是中招了吧,悟。夏油杰耐心揉他的太阳穴,问道:“悟把我的锁链撤了,我给悟看看”
五条悟在他的怀里摇头,然后因为头疼把头扎得更深。
夏油杰几乎要为这点可爱笑出声来,但他心里还担心着五条悟的情况,这让快乐也变得沉甸甸的。
“我不会跑的,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吗?而且悟这么厉害,就算我想跑也跑不掉吧,解开我的锁链,让我看看你的头,男朋友”
夏油杰感受到五条悟的动作微妙停顿了一下,顿时明白这套很受用。
“给我看看,不然我很担心,好不好”
他一边叫五条悟的名字一边亲他,上一秒吻还留在发顶,下一秒就在额头,还有爱人漂亮的眼睛,翘起的鼻尖,和有些受不住抿起的嘴唇。
啵、啵、啵、啵。
五条悟似乎听见墙壁一寸寸逐渐碎裂的声音,他从难消温柔乡中挣扎出来,有些皱着眉头。
“不要撒娇。”
夏油杰一看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生气,反而是强撑着有些快乐还有些得意,只是不想答应他的话所以做出这个样子好哄骗自己,于是诅咒师也直起身子来继续亲他。
“我哪有撒娇,悟很喜欢听人撒娇吗?帮我解开锁链好不好”
他刻意把原本清润的嗓音压的更低,尾音上扬,专勾五条悟。
五条悟被哄得撑不住,真的拿着钥匙打开了锁链,伴随“咔哒”一声,敲门声响起。
“五条先生”
是菅田真奈美。
夏油杰心里突的一跳: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来不及想什么锁链什么咒力什么盘星教,夏油杰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五条悟的脸。为了取锁链青年正站着,颀长俊美,脸上的神情却像是被突然打了一拳。
“你早就知道她要来。”五条悟说。
夏油杰张口就要否认,可咒术师已经从他刚才的表情上得到了答案,五条悟闭了闭眼睛,再开口语气重归冷静,“所以你之前都是在骗我。不管是好话,担忧,亲吻,戒指,还是……上床,都是在骗我。”
他说这句话时就和曾经坐在床边等待夏油杰找到戒指一样,感觉自己生生裂为两半,一部分的自己既轻蔑又遗憾,说的是果然如此,另一部分的自己却像是被挖空了一块,还要道原来这样。
“不是!悟……”
不等夏油杰继续骗他,五条悟关上了门。
“咔哒”
他是落荒而逃。
悟离开了。
像是有一把刀划开胸腔,刺穿心脏。
夏油杰先是感到彻骨的寒冷,好像被赤身投入雪地,既而到来的是难耐的疼痛。
“…我没有骗你。”他说。
“我没有想伤害你。”
说担心你是真心的,为了戒指感到开心是真心的,不论亲吻还是拥抱也都出于真心,可夏油杰看着漆黑的门框,又想起五条悟刚才苍白的脸色。
五条悟说他在骗他的时候神情冷淡——夏油杰知道他在努力让自己显得冷淡而不在意——收拢表情撇下嘴角,如果夏油杰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如果诅咒师不是对上一双含着冰晶带着裂纹的眼睛,五条悟无疑就要成功。
但偏偏夏油杰就是这个世界最接近五条悟的人。
夏油杰扑下床,跌跌撞撞跑到门边。
“五条先生,我可以进来看看吗?”他听到菅田真奈美的声音。
然后是五条悟冷淡的回答:“不可以。”
夏油杰知道五条悟现在心情不好,而真奈美大概是发现咒术师在一周以前再也没有出过一次任务所以才找上门来,如果悟再不让真奈美找人,他们可能真的会打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
“真奈美?”夏油杰打开门,五条悟还站在大门口,真奈美被拦在门外,他侧身倚着门框,有一瞬间,夏油杰几乎疑心对方就要这么落下泪来。
夏油杰走过去牵他的手,最强咒术师身体僵硬,夏油杰强硬把五条悟五指掰开,再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插进去。
五条悟有些诧异地低头看他。
夏油杰假装没有看到,“真奈美,怎么了吗?”
既然知道教祖没事,菅田真奈美也不多呆,小情侣伤眼转头就走,屋子里又只剩下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夏油杰把五条悟拉到沙发上坐下。
“我问,你答。”夏油杰说。
五条悟点头,只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他,苍蓝的眼睛又透又亮,像漂亮的玻璃珠子映出夏油杰的影子,这本来是有点吓人的场景,可夏油杰觉得要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允许,他会亲亲这漂亮的眼睛的。
“以为我要走了?”这是他第一个问题。
闻言五条悟抿抿唇,点头,“嗯。”
“以为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五条悟再次点头,额发遮住眼睛显得有些阴翳,“杰不走吗?我还等着杰走了好装一个更严固更保险的屋子把杰重新装起来呢,要四根链子把杰的四肢都拷住,装在黄金的笼子里,到时候杰就再也跑不掉了。”
这可是明晃晃的威胁了,任谁听都要怀疑这是在昭示夏油杰接下来的处境,五条悟怀着一点恶意地在心里默默等待夏油杰的厌恶,可诅咒师只是发出了一声带着笑意的气音,然后五条悟感到自己的头发被轻轻摸了一把。
夏油杰说:“是这样吗?每天都醒了吃,吃了睡,三餐和下午茶都齐全还要被帅哥吹好了送我嘴里,电视游戏都随便玩,连牙膏都不用自己挤,悟要做的是这种囚禁?”
五条悟正要反驳,又无从反驳起,只好沉默。
不然呢?真的像那样每天把你锁在床上?
夏油杰为对方的沉默又笑了笑,这下他真的倾过去亲亲爱人苍蓝的眼睛了,“而且…不是悟主动要放我走的吗?”
不然为什么不锁门,还让他真的和真奈美说话?
他又亲亲五条君雪白的眼睫,咒力顺着亲吻在五条悟身上流淌,直到终于找到症结所在。
“悟,帮我戴戒指好不好?”夏油杰翻身跨坐在五条悟身上,挂在脖子上的银戒顺着他的动作从衣服里荡出来,银链像游蛇一般在空中游动。
是蜜糖,还是砒霜?
五条悟不管这个,他只是认真地为爱人套上有着自己眼睛颜色的戒指,就像给他打上自己的记号,同时,他的耳边传来情人低声的秘语。
“我爱你。”
当他抬头只看见对方通红的耳廓,五条悟听见脑海中墙壁寸寸崩塌的声音,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他可以说是狂乱的亲吻爱人的脖颈,又怔怔落下泪来。
“嗯。”五条悟亲他,“我爱杰,我也很爱杰,我在这个世界最爱杰…”
感受到落在指尖濡湿的触感,夏油杰低头捧起五条悟的脸,怀着满心怜爱地一点一点吻去所有的泪痕,他说:“我也是。”
他说不出来夏油杰最爱五条悟这样的话,最真诚最炽烈就是一句我也是。
我也最爱你。
我也担忧你。
我也怜惜你。
我会原谅你。
五条悟就绽开一个笑来,他两下拨开夏油杰穿在身上的袈裟,很嫌弃地把它丢到地上,“我不喜欢杰穿袈裟。”
这可真是……恃宠而骄。
可夏油杰听见五条悟一边亲吻他一边又说,“杰离开的那天也是穿的这个袈裟”,抬手环住他的肩。
可是夏油杰总会原谅他,可是夏油杰总是爱他。
THEEND.
“杰的残秽,我不可能弄错。”
五条悟的声音低沉,夜蛾正道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五条悟话里酝酿的怒气。
唉。
夜蛾正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五条悟的怒气从何而来。
自从夏油杰叛逃之后,两人除了新宿那次见面外,整整十年都没有再见过。如今夏油杰突然露面,恐怕来者不善。悟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生气……
夜蛾正道斟酌语言,准备劝劝五条悟,在他即将开口的那一刻,高专的警报却响了起来。
夜蛾正道的脸一下子黑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悟,让校内准一级以上的咒术师在门口集合!”
夜蛾正道飞快的冲向高专门口,五条悟冷着脸转身。
而另一边,夏油杰的脚刚刚...
而另一边,夏油杰的脚刚刚落在高专门口的砖上。
禅院真希提着长刀,一脸警惕的看着夏油杰。
“是没看过的诅咒。”
“鲑鱼卵!”
乙骨忧太惊叹:“好大一只鸟!”
夏油杰站定,张望了一下高专,感慨道:“这里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菜菜子撑着身子,有点嫌弃:“夏油大人,这里真的是东京吗?根本就是乡下吧!”
美美子抱着玩偶在一旁纠正她:“菜菜子,很失礼。”
“美美子你也这么觉得吧!”
“够了,还不快点下来。”
“拉鲁,你不冷吗?”
夏油杰站在一旁,欣慰的看着家人们聊天。同时,他注意到,虽然己方旁若无人的聊起天,但站在对面的一年级们仍然警惕的看着他们。
警惕性还算不错。
“是熊猫!真可爱!”
菜菜子兴奋的朝熊猫的方向探出身子。
熊猫故作凶狠:“你们到底是谁?!忧太大人不会放过入侵者的!”
“昆布!”
乙骨忧太表情一僵。
啊咧?
谁是忧太大人?
我吗?
禅院真希将刀扛在身上,附和道:“劝你们赶快滚回去,免得被忧太大人痛打一顿。”
哎呀呀,真是暴力。
夏油杰无视了熊猫和真希的声音,几乎是以瞬移的速度出现在乙骨忧太身边。
他一把握住乙骨忧太的手,露出一个真挚的表情:“很高兴认识你,乙骨。我叫夏油杰。”
“好快!!”
乙骨忧太结结巴巴回道:“你,你好。”
夏油杰的声音中带了蛊惑:“你拥有非常出色的力量,我认为,伟大的力量就应该用在伟大的目的上。你对现在的世界有任何疑问吗?这个为了守护一般社会的秩序、咒术师在阴面下活跃的世界。”
夏油杰松开乙骨忧太的手,顺势搂住他的肩膀:“换句话说,就是强者必须迎合弱者,这个世界居然出现了这种矛盾的状况的呢,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所以呢,我希望你能来帮我,改变这种岂有此理的现状!”
“帮什么忙?”
夏油杰的声音带上了丝丝的狂热,语气都激动起来:“把非咒术师赶尽杀绝,创造一个只存在咒术师的世界!”
一年级生们:!!!
这个自称夏油杰的男人在说什么鬼话?!
“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对我的学生灌输疯狂思想。”
冷冽的声音唤回了夏油杰跑掉的一丝理智,他侧过头,果不其然看见站在自己几米外的五条悟。
夏油杰也不松手,揽着乙骨忧太轻快道:“悟,好久不见~”
五条悟的表情冷冷的,说出来的话也冷飕飕的:“请你先远离那些孩子,杰。”
“我听说今年的学生很优秀,原来是你带出来的学……悟?!”
夏油杰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五条悟周身突然升腾起来白色的烟雾,一下子将五条悟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突升的变故令夏油杰下意识松开了揽着乙骨忧太的手,他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了和五条悟的距离。
“悟!”
“绷带笨蛋!”
“五条先生!”
“金枪鱼!”
高专的人也惊呼起来,齐刷刷的对着夏油杰摆出攻击的姿态。
烟雾很浓,夏油杰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五条悟。
他心中一紧,又靠近了几步,冲着烟雾里缓缓伸出手。
一只手突然从烟雾里伸了出来,精准的抓住了夏油杰。
夏油杰:!!!
烟雾以极快的速度散去,五条悟毫发无伤。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想要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
完全抽不动。
“哈,悟,你是用这种方法来抓我吗?”
夏油杰无奈道,话虽这么说,但他对自己被抓住这件事并不担心。
五条悟沉默的看着他,手却在收紧。
“悟,松一点,很痛啊!”
五条悟的六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夏油杰。
又一个杰?
五条悟侧过脸,扫视了一圈站在周围的高专众人,最后又回到夏油杰的脸上。
这里是,高专?
他刚刚不是在和宿傩大战吗?他刚刚不是被宿傩腰斩了吗?可现在的状况……
是走马灯吗?
五条悟笑了一下,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眼前的夏油杰。
他的六眼和灵魂都在告诉他,眼前的杰正是真正的杰,不是咒灵假冒的,不是被夺去身体的,是真真正正的杰!
围观的众人默契的保持了安静,在万众瞩目下,五条悟猛的将夏油杰拉进了自己怀里,以几乎禁锢的姿态紧紧的搂住了夏油杰。
“嘶!”
周围传来吸冷气的声音,无论是高专的人还是盘星教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放开夏油大人!”
“高专的人好无耻!居然占夏油大人的便宜!”
美美子和菜菜子气愤的看向围观的高专众人。
面对指控,禅院真希哑口无言,熊猫喃喃道:“悟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
夜蛾正道眼前一黑,他早该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夏油杰被按在五条悟怀里动弹不得,他想推开五条悟,他知道,五条悟在高专门口公然抱住自己这件事如果传到高层耳中,高层一定会找五条悟的麻烦。夏油杰挣扎了两下,身体却一下子僵住了,他感受到,五条悟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悟,你怎么了?”
五条悟将头埋在夏油杰的颈间,声音闷闷的:“杰,我好想你。”
夏油杰大脑一片空白。
想,想我?
悟说,想我?
悟到底在搞什么啊!
夏油杰感觉自己身上开始燥热起来,他心跳都加快了。
“悟在说什么傻话,我今天来高专是为了……”
“我知道,百鬼夜行。”
啊?你怎么知道的?
终于意识到五条悟确确实实出现了问题,夏油杰奋力将五条悟的脸掰到自己面前。
他一只手抚上五条悟绑着绷带的眼睛,另一只手解开了绷带。
随着绷带的滑落,带着水泽的苍蓝眼睛出现在夏油杰眼前。
哭,哭了?
悟居然哭了?!
夏油杰仓惶的往后退了退,却被五条悟又拉了回来。
“你你你……”
他语无伦次,从未见过,他从未见过这样明显示弱的五条悟。
“杰,我好想你……”
五条悟的眼角有些红,额头直接抵在了夏油杰的身上。
围观群众都看傻眼了,最强咒术师爱不释手的抱着极恶诅咒师,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夏油大人!”
菜菜子怒视着五条悟,似有所感般,五条悟隔着夏油杰,不带任何感情的瞥了一眼菜菜子。
菜菜子更气愤了:“夏油大人!这个家伙是在装可怜!不要被他骗了!”
乙骨忧太、禅院真希、熊猫、狗卷棘:?
谁?谁装可怜?最强咒术师五条悟?这家伙一个「茈」下去,在场的人恐怕都得原地成佛!
但夏油杰显然很吃五条悟这一套,他抱住五条悟,声音简直温柔到了极致:“悟,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都在看着呢。”
熊猫小声吐槽:“这两个人好像有什么奸情的样子……”
乙骨忧太也小声回道:“即便夏油先生这样说,老师也不会放手吧?毕竟老师的性格……诶?!!!居然听话的放开了?!”
五条悟顺从的放开了怀抱,但仍然半靠在夏油杰身上。
站在夜蛾正道身后的七海建人终于对眼前的狗血剧忍耐到了极致,他抬手看了一眼表,面无表情道:“所以,把我们叫到这里只是为了看你们两个重修旧好吗?”
围观众人:七海先生真乃勇士也!
经此提醒,夏油杰理智才稍稍回归,大义重新占据了大脑高地。
由于实在推不开五条悟,他只能破罐子破摔,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这次来是为了向高专宣战!”
此话一出,因为刚才的闹剧变得松散的气氛又重新剑拔弩张起来。
夏油杰再次无视了投向自己的目光,自顾自的继续说:“在即将到来的12月24日平安夜,我会……唔唔唔!”
五条悟毫不犹豫的伸手打断了夏油杰的宣战,他接着夏油杰的话大声嚷嚷:“杰会和老子去约会!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们两个!”
下一秒,五条悟就搂着夏油杰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
美美子、菜菜子和拉鲁脸都绿了。
“你们高专欺人太甚!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强抢夏油大人,真是世风日下!”
“快把夏油大人还回来!”
“美美子菜菜子,冷静,要相信小杰,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回去,不然被高专抓住就完蛋了。”虽然双方都失去了最强的战力,但毕竟高专人多势众,拉鲁伸手把美美子和菜菜子拽进鹈鹕嘴里——幸好鹈鹕没有跟着夏油杰一起消失。
高专那边,夜蛾正道率先站出来,对盘星教的几人道:“你们盘星教到底有什么阴谋?”
夏油杰已经被抢走,凭借他们几人的实力,如果按计划那样宣战,绝对走不出这里。
拉鲁跳进鹈鹕里,冲高专的人喊到:“没事,教主说带我们参观一下母校!我们这就离开!”
鹈鹕载着几人飞起,逐渐隐入云层。
“就这么放他们走吗?他们明显是来找事的!”一个咒术师问道。
冥冥瞥了他一眼:“不然呢?五条那家伙既然把夏油杰带走,肯定不希望我们和盘星教的人起冲突。”
七海建人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冥冥的说法,他抬手又看了看表,转身就走。
“下班了,我先离开了。”
夜蛾正道挥挥手:“都散了吧,估计没事了。”
他又对着站在一旁存在感极低的一年级生道:“你们先回宿舍……算了,你们暂时不要回宿舍!”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五条悟绝对带着夏油杰去自己宿舍了。
还是先别打扰那两个人了……
从开始就处于状况外的几人互相对视,乙骨忧太挠挠头:“我们刚刚要去做什么来着?”
禅院真希颠了颠刀:“要去训练。”
“那走吧。”
“鲑鱼!”
“话说,你们都一点也不好奇吗?”
“熊猫,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夏油杰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眼前的景物就变得截然不同。
依据他的记忆,他辨认出,五条悟是把他带到了高专的宿舍。
五条悟轻轻一推,毫无防备之下,夏油杰被五条悟推倒在床上。
夏油杰撑起身子,仰头去看居高临下的五条悟。
“悟,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用过去的事情唤回我吗?”
感应到鹈鹕已经带着家人们离开了高专,夏油杰放下心来,说话的语气就像在开玩笑。五条悟并不回答他,只是慢慢弯腰,脸一点点的贴近夏油杰。
夏油杰能清晰的看到,那双经常出现在梦中的如天空延展般澄净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自己,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随着五条悟的靠近不断加速,仿佛一团烈火在他胸腔中燃烧。
够了......
够了。
夏油杰闭上眼,逃避般侧过脸,五条悟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带着独属于一人的爱,一触即分。
“杰……”
五条悟歪了歪头,像是不明白夏油杰为什么躲开自己。
夏油杰脱力般松开撑住床铺的手,任由自己陷进柔软的床铺,五条悟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在瞬间就包裹住了他,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近距离接触让他有些颤抖。
五条悟微怔,接着也像夏油杰那样躺倒在床上:“是啊,杰这么厉害,居然看出来了。”
其实经过最开始的茫然后,五条悟就察觉出,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走马灯,而是真实的、杰来高专宣战的那一天。
在五条悟死亡的一瞬间,或许是因为他对杰的执念,又或许是什么神奇的奇迹眷顾了他,他的灵魂竟然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杰宣战的这一天。
一体双魂。这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夏油杰怎么会看不出五条悟的异样,单就五条悟眼中的怀念和深情就足以让他感到不对劲。
毕竟,他和悟已经十年没见了,再见面悟不应该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一种怀念亡妻的表情。
不然五条悟也不可能露出那样的表情。
“所以,”夏油杰苦笑了一下,但随即又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百鬼夜行果然输了吗?是悟杀死了我对吗?”
“杰真的很敏锐啊。”
这已经是变相的承认了。
五条悟悄悄往夏油杰身边挪了一下:“杰,其实里香的咒力来自忧太,忧太是管原的后代,是我的远房亲戚,你获得里香是没用的。”
“原来如此啊……”
夏油杰喃喃道。
“不要百鬼夜行了,好不好?”
“悟,你应该明白,即使这次我不进行百鬼夜行,也会有下次,我们总要兵戈相见……”
“如果我告诉你,我未来死了呢?”
夏油杰的话一下子顿住了,他猛的坐起来,声音都僵硬了。
“悟不要骗我了……”
“是真的!”五条悟此时大脑疯狂运转,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穿越了时空,但如果他留下了杰,未来是否就会改变?
他已经被杰抛下一次了,他得追上他,他不能没有杰。
十一年的思念,一年的刻骨铭心,他不能失去杰。
可是,他该怎么做?
对了,装可怜!
“杰不信任我吗?”
“悟,我……”
“腰斩,”五条悟抓过夏油杰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我是因为腰斩而死,在这个部位。”
夏油杰的手都在颤抖,他隔着衣服,能清晰的感觉到手下这副身躯里蕴含的力量。
悟说,他是因为腰斩而死?!
夏油杰信任五条悟,了解五条悟,他的理智告诉他,五条悟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的感情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他声音有些哑:“疼吗?”
夏油杰害怕,他害怕马拉松的尽头是同伴的尸山血海,害怕咒术师伙伴的死亡,他最怕的,是这些尸体里出现五条悟。
“疼。”
巨大的愧疚、后悔笼罩了夏油杰,他后悔抛下五条悟,他后悔没有陪在五条悟的身边。
“杰,不要自责。”
五条悟从床上跳下来,他蹲在夏油杰面前,双手捧起夏油杰的手,语气真挚,目光灼热:“现在一切还没有发生,如果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死。”
考虑到夏油杰的大义,五条悟又说:“其实,在杰死后,出现了一只可以将普通人转变成咒术师的咒灵。准确来说,是把不能控制咒力的非咒术师变成可以控制咒力的非咒术师,如果非咒术师自身有术式,还可以让非咒术师成为真正的咒术师!”
这是一种全新的大义实现的方式,不需要与高专为敌,不需要消灭全世界的非咒术师,只要让非咒术师能够控制自身的咒力,咒灵就会逐渐减少,这正是九十九由基提出的,另一种方式。
夏油杰轻轻吐出一口气,自嘲道:“在我死后出现?哈,真是讽刺。”
“所以,杰要和我一起,创造一个新世界吗?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杰,在我死去之前,我屠杀了咒术界的高层哦,至于原因,他们杀死了夜蛾,甚至还想杀死我的学生,只是因为他们忌惮我。”
夏油杰眼中浮现出了杀意,虽然五条悟对未来的描述只是只言片语,但他仍旧能听出未来的残酷。
“我会和悟一起,”夏油杰犹豫了一下,“只是,盘星教我不会解散。不过悟放心,我以后只会榨一下猴子……非咒术师的钱,不会让部下随意出手……”
“好,只要杰陪着我。”
五条悟清楚,虽然杰现在放弃了杀光非咒术师的理念,但杰对于非咒术师的厌恶一时半会是消退不了的。只要杰愿意踏出第一步,他就能追上他,挽回他!
心结解开,夏油杰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变轻松了不少,整个人都看着开朗了不少。
“说起来,悟原来那么喜欢我吗?”夏油杰托着腮,刚刚他心绪不宁才落于下风,现在理智回归,怎么说也要掰回一程。
出乎他意料的,五条悟竟然很爽快的就承认了:“是啊,我喜欢杰喜欢的不得了,离不开杰一丝一毫呢!”
“悟真是变了呢。”
“哈?”
“要是按照悟以前的性子,肯定会否认然后说明明杰更爱老子一点吧这种话。”
“所以,”五条悟凑过去,与夏油杰注视,“你喜欢老子吗?”
夏油杰盯着五条悟近在咫尺的唇,缓缓靠近他。
“喜欢的不得了。”
听到满意的回答,五条悟扣住夏油杰就要完成之前那个未完成的吻。
夏油杰顺势闭上眼,等着五条悟吻下来。
几秒钟过去,夏油杰没有等到五条悟的吻。
他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带着怒气的眼睛。
那个悟,已经回去了。
看五条悟充满怒气的双眸,估计是不知道的吧。也许这个五条悟并不喜欢他,要不为什么他在为接吻生气……
“杰居然要和那个杀掉杰的家伙接吻!!!”
夏油杰:???
“什么叫杀掉杰的家伙,那是未来的悟啊!”
五条悟生气的晃着夏油杰:“老子都没有亲过,凭什么那个家伙先亲!”
那个未来的灵魂来到现在,把他的灵魂挤到了身体角落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杀掉杰的家伙对着杰一阵勾引!虽然成功挽回了杰,但勾引杰就是不可原谅!
夏油杰简直要被五条悟的脑回路打败了,怎么会有人吃自己的醋?!
“悟,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的身体啊,我这不是没亲上吗?”
“哦?没亲到那个家伙,你好像很失望啊?”五条悟酸唧唧道。
夏油杰实在受不了了,他捧住五条悟的脸,狠狠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可以了吧!”
五条悟撇撇嘴:“这明明是啃!”
“那悟还要怎么样?”夏油杰假笑问道。
“老子要自己亲!要亲一万遍!”
“不行!”夏油杰无情拒绝,亲几遍也就算了,还亲一万遍,这是要把他给吃了吗?
“老子好可怜啊,爱人跑了十年,还差点被偷家,结果都不让亲。”
五条悟露出失落的表情,看的夏油杰心中一软。
“就,就一次,还有一堆事情没有解决……”
好耶!
五条悟在心中庆祝,果然还是装可怜有用!早知道这么有用,他还矜持个什么劲!
五条悟迫不及待的吻上夏油杰,十指相扣的把人压在床上。
两个人都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对对方的思念与爱意,唇齿纠缠,就像要融为一体。
在此刻,残缺的两个半圆终于合拢,两颗心都在说:
我爱你。
直到永远。
“老师睡着了?”
“这个椅子是很贵的吧?真是的,叫我们来自己却睡着了?”
“老师也会睡觉吗?”
五条悟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和宿傩决战,死掉了,然后灵魂回到了杰宣战那天。在梦里,他挽回了杰,和杰互通心意,还接吻了。
是梦啊。
原来不会有奇迹发生啊。
真是个美梦。
五条悟揭开眼罩,学生们正围在周围。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站到一边,回想到梦中夏油杰的表情,不由自主露出一个轻笑。
“老师,在笑什么?”
“没什么。”
“哦,”虎杖悠仁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盘星教那位在夜蛾校长办公室等您呢。”
五条悟的笑凝固了,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是他想的那样吗?难道并不是梦,他真的回到了过去,然后挽回了杰?
五条悟瞬间消失在学生们眼前。
钉崎野蔷薇疑惑道:“至于跑这么快吗?不是基本天天见吗?这俩人都快成连体婴了。”
“那我们怎么办?”
“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们!”
五条悟站在门前,手心都沁出了汗。
“悟,我正找你呢,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夏油杰的声音在五条悟身后响起,五条悟僵硬的转身,在看清夏油杰脸的瞬间,大片大片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有他和杰清理高层的记忆,有他和杰联合夜蛾的记忆,有他和杰封印羂索的记忆,也有他把杰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记忆……都是真实的,不是梦。
记忆的最后,停留在第一个激烈的吻上。
“杰,我想吻你。”
然后,是一个同样激烈的吻。
五条悟曾说爱是最扭曲的诅咒,而因为爱而产生的诅咒,它的另一个名字,是奇迹。
end.
描改,纯娱乐
不许在肯德基前分手!不然肯德基之神会将你送回到三个月前!
夏油杰没想到自己一翻身,自己的挚友会撑着脑袋出现在自己的床上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要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吓真的会把人吓到头皮都炸开。
夏油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这是五条悟后这才松了口气。
......
“悟……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这里,真的很吓人……”
这几日五条悟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做着任务,领悟了反转术式之后,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了最强。
或许六眼神子本身就应该站在顶端,只是变强的过程并没有那么舒坦。
五条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夏油杰。
“你怎么了……”
夏油杰有些不解,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五条悟的眼中简直是瘦的可怕。
然而下一秒,五条悟却直接翻过了身,居高临下的压住了夏油杰。
在夏油杰懵逼的时候,掐住了夏油杰的腰。
啧……好细啊,瘦的那么厉害吗?
“杰,最近压力很大吗?”
五条悟的问题让夏油杰愣了一下。
“是压力大吧,那要好好的释放一下才行……”
五条悟解开了夏油杰睡裤的绳子。
“等等!”
不对劲!
不对劲极了!
夏油杰不知道五条悟在发什么疯,但是他紧紧的拽住了自己的裤子。
开玩笑,他必须得守住自己的节操。
“为什么要等等?杰现在的压力很大,如果能好好释放一下可能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五条悟带着一脸天真的疑惑,他好像什么都不懂,可是他做的事情又……
夏油杰觉得自己的脸皮不可控的烧了起来,原本他是没什么精神的,可是在五条悟的这番操作下,他却反应大得很。
“那也不能让你帮我,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呃啊!”
五条悟拨开了他的手,直接扒下了那毛茸茸的睡裤——
还有三个月就到夏天了,现在依然带了点春的尾寒。
他……抓住了!
夏油杰想要抗拒,可是五条悟给他带来的视觉冲击实在不小。
毕竟自己的挚友一脸认真的看着你,做这种事,任凭谁都会……
夏油杰抓住了身侧的床单,床单都被抓的皱皱巴巴的。
是的,他压力很大。
在出来后,夏油杰失神的躺在床上,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确实让人着迷。
他沉沦了。
这几天,五条悟几乎每晚都来。
夏油杰刚开始还抵抗,后面就直接任凭五条悟看着心情来了。
他们接吻了。
夏油杰一开始是不想接吻的,可是架不住五条悟一脸认真的凑了过来。
不可言说。
这不对吧!
坐在教室内的夏油杰开始思考事情为什么会转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他和悟之间不是那种感情啊!
“呜呜呜太感谢您了五条前辈,如果不是您,我们今天可能就被那只咒灵杀死了……”
灰原雄抱着五条悟,看起来感激的不得了。
七海看向五条悟的眼神也从狗屎变成了普通的屎,甚至是好屎。
五条悟看起来却一反常态,按照正常情况来看,他应该得意的昂着头,接受夸奖才是。
可是他没有。
他看起来好像有些疲累的来到了夏油杰的身前,然后靠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
这一瞬间,夏油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够了,别再……”
深夜的宿舍,夏油杰靠在五条悟的身上,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软的。
今晚的五条悟不知道发什么疯,他有些疼。
他觉得五条悟好像压抑着什么,那是一种被拴住的困在笼子里的怪物,会吃人。
夏油杰蹬着腿,他抗拒这一切。
被一点一点完完全全的打开,这种糟糕的感觉让夏油杰觉得不舒服。
打开了这种事情的开关,五条悟一发不可收拾。
夏油杰好像也沉迷了下去,他喜欢脑子一片空白的感觉,他在做这种事情,听着五条悟在自己的耳边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
他会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被五条悟所需要,他也愿意打开身体接纳五条悟。
夏油杰哆哆嗦嗦的朝着五条悟伸出手,好像是在求救。
五条悟握住了他的手,细细的亲吻着。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好久。
他们或许知道这不对,可没人说这不对。
夏油杰的日记被五条悟发现了。
那个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笔迹乱七八糟,写满了词汇。
大义?意义?救赎?猴子!低贱!
夏油杰刚进门,就看着五条悟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神色晦暗不明。
夏油杰会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一枚小丸子,那枚小丸子此时正在书桌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动着。
夏油杰一只手扶着桌子的边缘,另一只手拿着笔,指尖软的都快握不住笔了,但还是被迫的在纸上写着字。
他写着。
要喜欢这个世界。
不对。
身后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将这个世界划去了,改成了身后人的名字。
要喜欢五条悟。
喜爱之欲,喜爱之切,喜爱之深,喜爱之道。
在你这里,我亦是这个世界。
夏油杰趴在桌子上,身上全是汗。
五条悟吻了吻夏油杰的鬓角,问他记住了吗?
夏油杰声音发飘的说记住了。
夏油杰觉得不对,很不对。
不能继续下去了。
做了那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像以前那个样子做好朋友了吧。
他在思考要不要和五条悟说清楚,就收到了去乡村调查村民失踪的任务。
来到了那个山村,他遇到了那两个女孩。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他回过头,看到了戴墨镜的少年。
五条悟来了。
“没事的,交给老子处理。”
少年勾了勾唇角,然后松开手,朝着村长走去。
“我打!”
村长今年六十七岁了,被五条悟打掉了嘴里唯一的一颗牙。
因为这件事,五条悟被投诉和举报了。
夜蛾看着坐在面前吊儿郎当的学生说不出责怪的话,因为是那个村子里的人虐待女童在先。
“回去写检讨,一千字!”
夜蛾正道下了命令,但是收上来的检讨书只来来回回的写了四个字。
老子没错。
夜蛾被气笑了。
那两个女孩被带了回来,五条悟选择把她们养在宿舍当中。
当然,这间宿舍肯定要比以前的宿舍大上一些的,因为五条悟拉着夏油杰一起搬了进去。
他们愣是活的像一家四口。
五条悟摸着下巴想了想,他觉得缺点什么。
如果他们是一家四口,那么他是爸爸,杰是妈妈,这两个女孩是女儿。
缺个儿子,儿女双全。
晚上的时候,夏油杰被强制灌满,五条悟戳着他微微隆起的肚皮让夏油杰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夏油杰软绵绵的骂了他一句。
然后五条悟笑眯眯的反反复复吻他,就好像在对待自己拼尽全力殚精竭虑最终好不容易保住的珍宝。
他在这个时候告白了。
他说。
“杰,老子没有你不行,老子真的很喜欢你。”
夏油杰那发散的思维缓缓聚拢。
喜欢是什么呢?
夏油杰想不出答案。
可是之前他的心中确实存在着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我离开了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他并没有立刻回应五条悟的告白,而是反问了五条悟一个问题。
五条悟轻笑,他说。
“我依然会喜欢你,可是我可能没那么喜欢留不住你的自己了。”
“那你会杀死我吗?”
白发少年抵住了他的额头,很认真很认真的回答。
“我会用时光杀死你。”
所以。
请和我一起度过漫长岁月吧。
杰。
他用自己为原料,编织了一张情网,牢牢的困住了名为夏油杰的存在。
而这一张情网,也将即将溺死的夏油杰,打捞上岸了。
黄色的五条袈裟被褪到了腰间,黑发男人被压在了洗手池上,露出的肌肤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印子。
穿着白袜子的脚趾蜷缩又舒张,最终摇摇晃晃的盘在了白发男人的身上。
“已经……不……”
夏油杰皱着眉咬着手指,他昂着头,突然不知道怎么了,黑发男人好像溺水般的挣扎。
而他身上的男人,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外表,成功的成为了夏油杰的玩物。
在手下诅咒师神神秘秘的带着夏油杰来到门口时,夏油杰才意识到......
在手下诅咒师神神秘秘的带着夏油杰来到门口时,夏油杰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是个娱乐场所的包间,外面的舞池里有人跳舞,唱歌,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就好像一只又一只的五颜六色蛆。
猴子的腥味充斥着鼻腔,夏油杰皱着眉头,他看着那些猴子极力克制,忍了半天才忍下杀意。
来到包厢之后,诅咒师大大方方的坐下,一看就没少来这种地方。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
刚坐下的夏油杰还没来得及问做什么,从门口便进来了几名女郎。
白发,蓝眸,猫耳,身材高挑,全是这样的打扮。
这些一个接着一个进来的女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了点咒力,应该是知道夏油杰讨厌猴子,所以特意安排的。
夏油杰面无表情的喝着水,手下人总是喜欢妄自揣测他的心意,都觉得他既然是个男人,那么肯定会有属于男人的冲动。
真是可笑,如果仅仅因为原始的本能就和猴子这样那样,那也太饥不择食了。
这次的诅咒师还算聪明,找来的并不是猴子,而且根据夏油杰的癖好,让这些女人打扮了一番。
“教祖大人,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您今晚可以敞开了玩。”
诅咒师介绍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夏油杰都觉得那么多张相似的脸居然都能叫出名字,这个诅咒师的记忆力真是可怕的很。
介绍到第三十位也就是最后一位的时候,诅咒师奇怪的咦了一声。
“你是……?”
夏油杰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如果不是方才诅咒师在介绍面前的这些女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居然还有那么一只巨物。
教祖大人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他放下了水杯。
只见那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白发,蓝眸,猫耳,漂亮的布灵布灵发光的小裙子,超大款的。
诅咒师打了个激灵。
只见那只超大号的白毛猫女郎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了身边的竞争者们,那几个女孩子被吓的瑟瑟发抖,恨不能现在就扯假发脱衣服走人。
这个钱赚的真糟心!
突然。
“喵呜!教祖大人,人家是悟子酱哦,给你一个甜甜的吻,啾咪啾咪,爱心魔法,biubiubiu!”
“你们先出去!”
夏油杰额角的青筋隐隐暴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丢人丢到家了。
诅咒师好像也意识到不太妙,但是这个不妙的点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去去去,都出去!”
开玩笑,教祖大人不开心了,就是整个盘星教不开心,这可是件大事!
那些女人嘟嘟囔囔的往外走,其中一位还抱怨美瞳带的好痛,必须要加钱什么的。
“悟……悟子酱,留下。”
“啊?”
这一刻,诅咒师感到了迷茫。
他有一种欢天喜地的和女神约p,然后敞开了层层纱幔走向床榻,按耐不住激动的心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张飞在用42号混泥土拌意大利面,并且用面条跳甩葱舞的迷茫感。
这次开口讲话的,是悟子酱。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诅咒师一眼,不知怎的,诅咒师就有种下一秒会粉身碎骨的感觉。
“是是是……”
诅咒师连滚带爬的出了包厢,临走还不忘关上门。
这下,房间中就只剩下夏油杰和悟子酱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油杰开门见山,他扶额,看起来头痛的不得了。
“如果我不来,我还真不知道教祖大人私底下如此享受,温香软玉在怀,一次叫二十九位猫女郎。”
漂亮的大号猫女郎坐在夏油杰面前的沙发旁,穿着裙子叉着腿,他一把揽过了夏油杰的脖子,夏油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猫女郎在耳边咬牙切齿的道。
“所以杰有过多少女人了?或者有过多少男人?今天这种事情,经常会有吗?”
那种恨不能把他咬一口的语气导致夏油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是别人叫的,我没有叫……你做什么……”
人渣十分熟练的解开了夏油杰的衣带,这种老古董样式的衣服简直不要太好脱。
“检查。”
最终,教祖大人软在了沙发上,他喘息着捂着自己的嘴,猫女郎人渣把他伺候的非常好。
在顶端被触碰的时候,夏油杰刚出来的身体突然又抽动起来,他的手指没入了猫女郎的发丝中,想要阻止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悟……要……嗯……”
那种令人恐惧的感觉好像在下一秒就会侵蚀他的大脑,夏油杰恐惧的想要逃离,却无法挣脱。
最终,他崩溃的昂着头,嘴里胡言乱语的叫着,甚至喊了猫女郎的大名。
“五条悟,你个混蛋……啊啊啊啊!!!!”
五条悟满意的擦着嘴,夏油杰衣服整齐的软着身子歪在沙发上,轻轻的戳一下,教祖大人就会打个哆嗦。
挑起这场事端的诅咒师这几日可谓是心惊胆战。
毕竟想要跟教祖大人献殷勤,结果出现了个超级猫女郎把计划打乱了。
生怕夏油杰会生气的诅咒师连这几日的早会都没敢去。
不过,当他得知教祖大人这几日也没来开早会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听说教祖大人得到了一个玩物,喜欢的不得了。”
这一刻,诅咒师看上去十分欣慰。
所以说嘛,教祖大人还是遵循男人的本能比较好。
拜托,他们可是反派唉。
反派,不就应该过淫乱的日子吗?
身为盘星教的教祖,夏油杰的生活应该是那种左拥右抱莺燕环绕的好伐?
传说中为了玩物而乐不思蜀的教祖大人房间中拉着两层窗帘,环境格外昏暗。
这是夏油杰第一次尝试接纳五条悟。
少年时期虽然也会经常解决那方面的问题,但要论起做,还是没有的。
最过火的,就是五条悟用嘴……
这几天夏油杰可以说是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这种事情上了,而五条悟,也几乎每天都来。
今天夏油杰之所以决定和五条悟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五条悟穿了教师服。
夏油杰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要不行了。
一开始他们还在思考究竟谁进入谁,最终夏油杰叹了口气,主动脱了衣服。
“其实杰不用这……”
“在下面的人更爽。”
好嘛,五条老师当时就没话讲了,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用了足足一分钟才冷静下来。
“果然是有经验啊,杰。”
成为诅咒师,什么酒池肉林寻欢作乐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没听出来五条悟的阴阳怪气,夏油杰躺到了床上,朝着五条悟勾了勾手指。
五条悟是忍着酸意,一点一点打开了夏油杰。
“直、直接……”
教祖大人的皮肤泛着粉,从后面能看清楚那两个浅浅的腰窝,因为腰身往下塌,所以显得线条更加的流畅。
五条悟一开始还不忍心的,后来当夏油杰咬着手指回过头看他的时候,五条悟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杰这个样子,有多少人看过了?
贯穿。
夏油杰啊了一声,然后在摇摇晃晃之间抓紧了面前的枕头,他的身体在一拱一拱的动作中,本能的逃离。
“太过了……”
夏油杰的声音被撞碎了,他的眼泪随着汗珠都掉下来了。
五条悟,太粗暴了。
无良教师弄的教祖去了一次又一次,最终五条悟咬牙切齿的盯着身下的人问出口。
“杰为什么要找别人!”
“没有找……没……没有找……我没有找别人……”
“那杰为什么会知道在下面的更爽!”
“我、我是怕你……会痛……好舒服……”
夏油杰就那么在五条悟的逼问下,神志不清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意识到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五条悟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给他了。
夏油杰被烫的呜的一声,然后又被扣着腰承受全部。
心烦意乱的翻着桌子上的文件,夏油杰撑着额头。
为什么要做?
为什么看到悟当老师的样子,就会忍不住?
猴子的猎杀名单被揉成纸团,丢进了垃圾桶。
夏油杰烦躁的站起身,在房间当中渡步。
“啊——”
教祖捂住了自己的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而此时的五条悟正坐在会议室中,长腿搭在了前方的桌子上。
“所以,夏油杰到底要做什么?”
高专的人前几天发现了不对劲,盘星教的人好像在筹划着什么。
五条悟自动请缨,决定去处理这件事。
“调查”了那么几天,也需要给高专一个差不多的结果了。
“春天快要到了而已。”
白发人渣叼着牙签,慢悠悠的道。
高专众人不太明白五条悟的意思,只见那人渣放下长腿,而后起身,白色的绷带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微勾的唇角。
“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老子能全部解决。”
旁边的学生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
人民教师怎么可以用那么粗鲁没礼貌的自称啊喂!
今天果然事情很多啊。
夏油杰回到家里的时候,感觉身心都累的不得了。
关于百鬼夜行,那可是个大工程,要从长计议啊。
“今天比昨天晚了半个小时。”
白发男人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是乱七八糟的零食,显示屏上是最近很火的游戏。
夏油杰叹了口气,明明只是互帮互助速战速决的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纠缠起来了。
纠缠就纠缠吧。
夏油杰将带回来的甜点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褪去了宽大的衣袍,换上了平时的衣服。
反正也无所谓,等到百鬼夜行之后,他们所有的关系,都会被斩断。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在卧室换衣服的背影,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但是在夏油杰换好衣服过来的时候,他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扬了扬手中的游戏柄。
“要试试吗?”
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
夏油杰在时隔多年之后又一次的和五条悟一起打游戏,这次的游戏更加精进,通关也更难。
“这几天很忙吗?”
五条悟嚼着口香糖,看上去好像只是若无其事的问了句。
“嗯,是啊,毕竟冬天了。”
冬天似乎并不是个特殊的季节,它比不上春天的朝气蓬勃,比不上夏季的绿意盎然,比不上秋季的硕果累累。
冬天,就只是冬天而已。
夏油杰想不到冬天有什么可以让人期盼的事。
当然,窝在被子里暖和和的赖床例外。
清晨的男人无意识的把脑袋缩进被子里,然后被身边的人连人带被子的卷着抱在怀里。
“几点了……”
“九点半。”
“啊……又错过早会了……”
“这种事情有什么要紧?”
夏油杰从不赖床。
五条悟也是。
冬日的重要节日很多,五条悟也算是时隔多年终于有人陪着他过节了。
冬至,街上人来人往。
大概冬天的来临是一件让人觉得很高兴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人都在庆祝。
两个高大的男人在街头上,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被白色短发的男人扯着胳膊。
“杰,去嘛去嘛,今天可是冬至!”
“我才不要和猴子一起过节!”
夏油杰抗拒着,明明都已经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偏偏临时又反悔。
“啊——杰才不是和别人一起过节呢!”
扯着夏油杰的白发男人在拉扯中抱怨着,可是又好像在严肃的宣布着什么。
“杰是在和我过节。”
怔住。
在夜间的灯光中,五条悟的表情认真的不得了,旁边的暖光给漂亮的男人打上了一圈的光晕。
“所以不要总想别人了,你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是只注视着我啊……”
或许戏剧性的重逢让夏油杰意识到他依然无法将五条悟再次割舍,但这几天的相处让他好像掉入了放纵的深渊。
人是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改变的。
一开始,他们只是做那种事情,反正已经开了头,那么后面的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在那种事情之外,他们各忙各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夏油杰清醒过来时,五条悟已经侵入了他的生活,并且强制的占据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
最终还是在男人的强烈要求下,夏油杰臭着一张脸和他进行了一系列的游戏。
什么扎飞镖,打地鼠,射击。
在五条悟嚷嚷着杰用咒灵作弊的时候,夏油杰哎了一声。
他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好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白发男人说了什么。
“在外面不要提咒灵啊,你想回去被骂吗?”
“果然没变啊。”
夏油杰不明白五条悟是什么意思,他疑惑的看了过来。
“杰啊,是怕老子回去被夜蛾骂吧,放心啦,夜蛾根本抓不到老子。”
毕竟是这几天连早会都不会去的人。
夏油杰怔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你啊……”
夏油杰的眉眼细长,放松下来垂眸的时候,总是带了点怜悯的意思。
不知怎得,五条悟看着在灯光中的夏油杰,突然觉得。
好像神明啊。
教祖大人普度众生,以大义为己任,想要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神啊,你救救我吧。
五条悟伸出手,温热的指腹摩挲着男人的脸颊。
当夏油杰迎上五条悟眼神的时候,教祖脑中警铃大作。
他要完蛋了。
在时隔多年之后,他又一次,要完蛋了。
最终还是接了吻,在灯火阑珊处。
暖融融的灯光好像融化了心脏,没有什么特色的冬天好像也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抓着彼此的手,好像生怕这点幸福溜走了。
这一次做的和之前不太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时不时的接吻,估计要比之前加在一起的总和还要多。
五条悟还会问夏油杰会不会痛,会不会涨,温柔的不得了。
夏油杰在这个过程中,总感觉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他在极致的感觉中也顾不了克制什么了,断断续续的讲出了那句话。
然后五条悟愣了一下,闷哼了一声,烟花在夏油杰的体内绽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说出那句话!
夏油杰头疼的不得了,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计划单,突然有了退却的想法。
进行百鬼夜行,要么生,要么死,无非是两个结果。
但是除了生死之外呢?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努力一把呢?
这次开会的内容主要是盘星教。
五条悟对于会议内容漫不经心,只有在一名刚刚步入教师行列的咒术师问要怎么才能杀掉夏油杰的时候,五条老师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那名新教师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了个哆嗦。
“真奇怪,怎么会有种会被杀掉的错觉……”
会议结束之前,五条悟表示自己能一个人处理掉这些事情。
没有见过夏油杰的咒术师好奇的问五条悟准备怎么做。
五条悟则是长腿一伸,又一次搭在了桌子上。
“秘密。”
五条悟准备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除了五条悟,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夏油杰开始习惯了一些东西。
不妙。
很不妙。
可是他知道这些事情很不妙,却依然没有离开,人就是会在欢愉中清醒着堕落的东西。
有一天,五条悟给夏油杰的手上戴上了个什么东西。
是一枚蓝宝石,亮晶晶的,就像五条悟此时的眼睛一样。
“喜欢吗?”
五条悟问。
这个人很狡猾,他不明说喜欢什么,他只是问喜欢吗。
是喜欢东西,还是喜欢送东西的人,他不明说。
夏油杰呢。
他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想了想,说了句喜欢。
准备去高专那天,夏油杰没有赖床。
他早早的洗漱,梳头发,换上了复杂厚重的五条袈裟。
五条悟没有穿衣服,在床上撑着脑袋看他忙来忙去,又因为某个动作扯到了腰,疼的吸凉气。
“啊,醒了吗?桌子上有早饭,你记得吃。”
夏油杰这才注意到五条悟的目光,就好像丈夫上班之前嘱咐妻子那样,一边讲话一边绑着系带。
五条悟静静的看着他忙活,最终,在这个冬日的清晨,教师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夏油杰准备出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就那么站着,听那个男人讲话。
“你说过的,你喜欢我。”
可是。
为什么?
喜欢我,还会去做那种事情,让我那么难过。
五条悟在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成为了夏油杰的玩物。
仅仅只是玩物。
玩物被抛下了,夏油杰没有回头,他离开了,关上了门。
五条悟在床上坐了好久,然后将脸埋进了手心。
这次任务失败了。
要知道,身为最强,五条悟一般不会让任务失败。
他回到了高专,在犹豫之下准备和夜蛾汇报这件事情。
如果无法阻止,那就公事公办。
“早。”
打开夜蛾办公室的门,夏油杰朝着五条悟打了声招呼。
“嗯,早……嗯?”
细长狐狸眼穿着袈裟的教祖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就好像少年时期恶作剧成功那样。
“真巧啊,五条老师,今天你大概要和我对接关于盘星教和高专合作的项目了。”
夜蛾正道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差不多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不然为什么盘星教突然要跟高专合作?
当然,也有一些人,他们的灵魂比咒灵还要可怕,所以也有关于“祓除”极端人类的计划什么的……
总之,合作了。
来谈合作的夏油先生朝着学生们招了招手笑眯眯的打招呼,然后看到禅院真希的时候笑容骤然消失。
禅院真希很不理解,下一秒她看到了夏油杰手上的戒指。
“那个是……”
御三家的家主和主母都有代表身份的信物。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五条老师母亲的手上,戴过这枚戒指。
“看来是家事啊。”
禅院真希扶着下巴,一脸严肃的思考出了这个结果。
乙骨忧太不太明白。
禅院真希看了看乙骨忧太手上的戒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这些有家室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时隔多年,当初的最强二人组又一次一起走在校园的操场上了。
“为什么?”
五条悟憋了半天,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想来想去,还是这样比较好。”
夕阳之下,夏油杰看着旁边的树木缓缓的道。
“毕竟我并没有憎恨高专的人,他们,也只是孩子吧。”
因为做过孩子,所以不打算成为难搞的大人。
五条悟松了一口气。
或许一切都是巧合,或许一切都不是巧合。
夏油杰转过了身,他看着站在身后的五条悟,朝着他伸出了手,把五条悟这次没有藏进掌心的眼泪擦掉了。
“好了,别哭了,挺丑的。”
九月十七,向狐妖大人献祭。
五条悟的身上穿着白无垢,坐在用纸糊的花轿,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要带着他往什么地方去。
这附近有狐妖出没,在山野当中吸食天地精气,为了安抚狐妖大人,村民们决定献祭。
毕竟家里的鸡老丢也不是个事儿,狐妖敢吃鸡,搞不好以后就敢吃人。
更何况,向山灵精怪献祭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结果村子里有年轻人表示,这种超出自然的现象要找专业部门专业人士来解决。
专业部门——咒术高专。
专业人士——五条悟。
十八岁的白发少年叼着棒棒糖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村民们大失所望。
就这个瘦瘦高高看上去吊儿......
就这个瘦瘦高高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少年,怎么可能杀的了狐妖?
村长和一众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私下商讨了片刻,决定试一试。
万一这小子真的能解决他们的心头大患呢?
再说了,他们可以派几个人送这小子前去寻找狐妖,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再把人拽回来就是了。
就这样,信心满满的众人制定了计划。
“喂,你们献祭新娘都不给新娘换一身衣服的吗?”
本来考虑到五条悟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可能接受不了穿新娘服,结果这小子自己主动开口要求。
村民们面面相觑,最终找出来了为了献祭新娘专门准备的白无垢。
少年穿上了白无垢,在镜子前转着圈的看了看。
少年很满意,他觉得自己现在漂亮极了。
五条悟坐在轿子中,正在用手机给自己的同期女同学家入硝子发着消息,大体是报备一下现在的情况,吐槽一下村民们的愚昧。
前方有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歌,祭祀的歌谣拖着诡异的尾音,在即将下雨的山林中回响。
大体意思是他们抬的少年是赠予狐神大人的新娘,希望狐神大人能放过他们院子里的鸡,希望狐神大人保佑来年风调雨顺。
一行人摇摇晃晃的上了山。
雨下的有些突然,还没来得及把祭祀的歌唱完,山林之间便腾起了白雾,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坐在花轿中的少年察觉到了不对,手机突然没了信号,正在五条悟准备开口的时候,他的意识模糊了,随即昏死了过去。
等到白雾散去,村民们这才发现他们抬着的花轿不见了。
当然,花轿里面的少年同样也不见了。
“完蛋了!那孩子可能被狐神大人叼走了!”
“快回去,告诉村长!那孩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没法交代啊!”
村民们慌慌张张的下了山,而花轿却出现在山顶的寺庙当中。
白发少年昏迷着,被一股力量从花轿里扯了出来,落在了寺庙的廊下。
寺庙中开满了桃花,风卷着花瓣扑簌簌的落下,落在了院中,落在了身上。
正殿中供奉的并不是佛像之类的,而是一只九尾狐狸,缠着一只铜铸的大虎。
不管是狐迷术还是障眼法,在反转术式的作用下很快就失效了。
但五条悟依然假装昏迷,他有些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嘤……嘤嘤嘤……”
好像有什么东西扒拉自己的衣服,听着声音很是急切。
“好了好了,这可不是你的食物……”
狐耳黑发青年身着长袍,他坐在了榻上,手指拎起那只小东西丢在了一边的神台之上,随即打量了五条悟一番。
“这是我的。”
那被丢在神台上的小东西看起来小如拳头一只,竟是长了狐耳狐尾的缩小版的黑发青年。
“嘤……”
它的声音也又细又小,豆丁哼哼唧唧的鼻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主人真的坏透了,主人根本就不在乎豆丁。
“我们感觉相连,一会儿你也能舒服到,你着什么急?”
知道小东西心里在想什么,夏油杰无奈叹气开口。
那小豆丁看起来垂头丧气的,主人的话它还是要听的。
“啊……是年轻的肉体……真结实……”
黑发男人微凉的手指划过了胸膛,五条悟感觉酥酥麻麻的,那手指一路往下,最终在要命的地方点了点。
狐狸到了发情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尤其是夏油杰这样的有点修为的,更是难耐。
狐狸之前也有过伴侣,可惜一场战争,那个伴侣再也没有了下落。
所以夏油杰并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是和他做这种事的那个人不在好久了。
夏油杰将自己的渴求欲单独分离出来了,但是欲望过多,只能捏造成缩小版自己的模样,所以那只小豆丁,算是欲望储存罐。
这也是小豆丁为什么那么着急的原因。
夏油杰看着那玩意儿没碰几下就支楞了起来,那可怖的大小让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这个……吃的下去吗?
夏油杰看了看那个还没有完全充血的玩意儿,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最终他决定试一试。
夏油杰骑在上方,他蹙着眉,一点一点的打开自己。
白发少年依然是昏迷的模样,夏油杰俯下身,看着这个才十八岁的孩子。
对比活了几千年的狐狸,十八岁的五条悟可不是个孩子嘛……
吃了一半,夏油杰吃不下了。
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够用就行,他不贪心。
于是狐狸选择点到为止,而后起起伏伏的。
神台之上,那只小豆丁在嘤嘤的叫唤着——
它和夏油杰感觉相通,所以也舒服的不行。
夏油杰咬着唇,他的眼睛湿漉漉的,他觉得不够。
还不够。
毕竟之前都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疼爱,现在这点不太够。
但是全部吃掉又不敢,狐狸被吊的不上不下的。
五条悟觉得自己如果继续装晕,那绝对是自己不行。
所以狐狸在嘤嘤叫唤的时候,被扣住了腰,整个摁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到了。
就连那只小豆丁也直接软在了神台上,小小的身子都在颤抖。
要死了。
五条悟眯着眼眸,看清楚了狐狸的模样。
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裸露肩头,黑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臂弯,一双狐狸眼勾人勾的很,此时正噙着泪看着他,脸色潮红的轻咬着下唇。
脑袋上两只狐耳因为舒爽发抖,耳尖上的黑色耳钉很是熟悉,此时正哆哆嗦嗦的朝后,是犬科动物的飞机耳。
五条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爽。
狐狸的尾音软软绕绕的,就好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扫过了心头。
这狐妖的身体,确实很好*。
“好*啊,狐狸。”
夏油杰摇着头,他被*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否认少年的说法,他除了那个人,没有找过别人,这是第一次因为发情期没办法才……
可是狐狸说不出话,他甚至都快喘不过气了。
夏油杰本来是想直接捏个诀儿逃走的,但是他现在根本想不起来那些术式了。
他只能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溺水的人一般的呼吸艰难。
他用欲望捏出来小版的豆丁也在趴在神台上咿咿呀呀的叫唤着。
要死了……
“坏掉了……救我……”
情急之下,夏油杰向小版的自己求救。
那小东西也意识到不妙,就算身子软的不行,也摇摇晃晃的朝着夏油杰爬了过来。
五条悟看都没看那豆丁一眼,只见他打了个响指,一团白雾便凝结成了小号的五条悟,只不过这只小号的五条悟长了虎耳虎尾。
如此一来,少年的身份一下子明朗了。
“你是……悟?”
夏油杰这才突然意识到如此重要的一点。
这是悟,是之前没有了下落,被所有人都以为死掉了的悟。
小号狐狸夏油杰直接被稍微大一号的五条悟摁在了身下。
感觉相通真的要了命了,关键两个五条悟的频率不一样,一个快,另一个就慢,如此交替。
“他……他们说……你死了……”
“老子不会死的。”
大概的过程便是掌管山林的山君被对手暗算,同归于尽之时保住了自己的灵魂,在灵魂消亡之际,进入了五条家夫人的胎中。
或者是命运使然,这个孩子的躯壳是空的,并没有灵魂,就好像正正好好,为他准备的一样。
也就是说,山君悟,本来就应该是这个孩子,阴差阳错之际倒是达成了原本就应该有的结局。
如果悟没有出现,五条夫人大概会诞下一个死胎。
五条家的血脉被激活,成功的生下了几百年才会出现一位的六眼。
完事后的狐狸趴在五条悟的胸前,五条悟则是玩着他的长发。
满足了的豆丁也一弹一弹的跃来,最后被小老虎悟一口咬住后颈,两小只都成了烟雾,噗的一声暂时消散了。
“那你现在还要回到山林吗?”
夏油杰带了些期盼小心翼翼的,他生怕五条悟会又一次的离开。
五条悟吻了吻狐狸的发顶,思考了片刻,而后才道。
“不回了。”
“那……那你……”
夏油杰一下子急了,他在山林间等了十八年,难道春风一度后,爱人就要离开了吗?
他怎么办?
“老子这次来,是想带你离开的,杰。”
五条悟知道夏油杰在担忧什么,无非是担心这次的重逢只是短暂的相聚。
“和老子下山吧,老子想带你去看看现在的世界。”
至少别没事老偷村民的鸡了……
狐狸认真的思考了许久,又重新趴在五条悟的胸膛上。
“好,我跟你下山。”
达成了目的的五条悟又吻了夏油杰好几下。
“杰,如果这次上山的人不是老子,你是不是就和别人……”
“……”
狐狸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答案不言而喻。
“可……可是我也只和你……”
五条悟才不听这些解释,他现在有点生气。
夏油杰也幸亏是只狐狸,才没有坏掉。
“只有让杰里里外外都是老子的东西,杰才会老实,对吧?”
还有。
狐狸的发情期,一般是十天左右。
黑羽快斗小心地撬开窗户,转身把工藤新一从窗外拉进来。
工藤新一非常无语,小声道:“我不是小偷。”
黑羽快斗严肃地说:“我是。”
工藤新一又道:“这是我家,我可以走门。”
黑羽快斗严肃道:“我不可以,我怕你爸。”
工藤新一道:“别那么生疏,我爸可是你爸的……亲兄弟。”
事情最远要从工藤优作不懂事的时候说起,但最近可以从工藤新一带男朋友回家说起。
在把男朋友介绍给家里人之前,工藤新一当然先试探了家里的态度,他的父母都非常开明,不在意他会带回一个男朋友。
但那一天,一见到黑羽快斗,开明的父亲就变了脸色,先是质问黑羽快斗的姓氏,然后又坚决反对他们的婚事。
以名侦探聪明的头脑,和怪......
以名侦探聪明的头脑,和怪盗看透人心的本事,他们几乎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工藤优作不肯明说,他们也只好略施小计,摆出“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的架势,亲亲热热地上楼颠鸾倒凤。在怪盗用伪音叫到最大声时,工藤优作忍无可忍踹开门,大喊了一句:“不可以!他是你的堂兄弟!”
工藤有希子这才知道,自己的老公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结婚这么多年,工藤优作竟能疏忽到连这都不告诉她,夫妻之间的感情出现显而易见的危机。
但比这危机更迫在眉睫的,是工藤新一与黑羽快斗,这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早已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许许多多次的堂兄弟。
他们试图从许多方向来解决血缘上的悖德问题,近到青山某某将公布剧场版是平行世界,正如曾经怪盗基德到米花只是客串,远到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正是兄妹乱伦才生下日本众神。
那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兄弟乱伦岂不是堂堂正正,这根本就是神的旨意。
工藤新一小小地崩溃了一阵。
“我不是像妈妈吗?”他说,“妈,你和快斗的母亲有亲缘关系吗?”
工藤有希子只是摆了摆手,还在思考儿子这么大了,丈夫才告诉自己他有一个从襁褓中分离的双胞胎兄弟这件事。
夫妻感情生疏至此,她或许该向小兰的母亲请教与丈夫分居的正确方式。
有希子道:“现在还没有。”她顿了顿,“但再过一年,谁也说不准。”
打破次元壁的发言,没人听懂是什么意思,就连有希子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也许再过一年,贝尔摩德会成为她的某个长辈,也或许再过一年,小兰和青子也是堂堂正正的堂姐妹,因为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银三未必不是一对年幼分离的双胞胎兄弟。
日本终究是世家的天下,五百年后所有人都会姓工藤,工藤就是新的日本天皇。
最后黑羽快斗说:“这样吧,我去求红子,让她抹除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在即将融合的魔法与科学世界,这种举措是否太为难魔女小姐?
睡了堂哥的黑羽快斗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他问工藤优作:“我妈妈知道你和我家的关系吗?”
工藤优作道:“我不知道盗一有没有告诉过她,我会想办法问问盗一。”
黑羽快斗于是突兀地知道了自己父亲还活着的消息。
他想,完了,他父母的感情也有极大的危机,重如生死,轻如工藤优作是黑羽盗一的亲兄弟。
整个工藤宅都安静了,从地理位置结合盛行风带,夏季的雷雨从中国飘入米花,落在工藤宅窗外。
工藤缓缓抬起了眼睛。
“你怎么说?”他问黑羽快斗,“堂弟。”
黑羽快斗脸愁眉苦脸。
“堂哥。”他故意用了比较软的说话方法,可怜巴巴地,试图抓住新一的不忍心。
“你很难追诶,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
从针锋相对到交托后背,从各覆假面到坦诚相见,只为对方滚烫的思绪与血液,日升月落的抵死缠绵,突如其来的血缘关系。
他们相识,相知,相爱,每一步都先于血缘关系。
工藤新一平视自己的父亲。
“我会和他在一起。”
这件事到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无论是谁,都默认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的关系。
兄弟,抑或情侣。
服部平次得知此事时,实打实的惊讶了一番,甚至饶有兴致地想拉黑羽和工藤一起去跟冲田做个亲子鉴定。
“我怀疑你们仨都有亲缘关系。”
暂时这么说说而已。
比起冲田是否也是工藤和黑羽的亲戚,服部平次更想知道:“你们从没有一次怀疑过吗?你们毕竟长得这么像。”
工藤新一只说:“之前大家都活在第二个身份下,有什么怀疑,也很难验证吧。”
不动声色地承认着:他确实曾有怀疑。
毕竟是那么相似的面孔,毕竟黑羽盗一曾突然地委托给他一个谜题。
现在想想,未必不是大伯逗小孩的把戏。
黑羽快斗则是说:“就算怀疑了,身为怪盗基德,我怎么可能冲出去问名侦探我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那几乎是把自己的假面丢在侦探脚下,折损的是怪盗与侦探互敬互重的宿敌关系。
而本能地回避“亲缘关系让我们靠近”这一可能,显而易见,已经解答了“他们究竟有多相爱”这一谜题。
在隐秘的伦理关系认知之前,两个独立的个体决定相爱。
这与任何世俗都不相干。
现在故事回到开头,黑羽快斗带着工藤新一翻窗进入工藤宅。
就是不说也能看出,他们刚刚结束一次月下追逐。
和平年代的针锋相对,在智慧角逐之余,更添刺激与情趣兼具。
工藤新一道:“你以为今天没有电视台来吗?我不觉得你能瞒过你叔叔。”
黑羽快斗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刺激。”
灯就在这个时候亮起来,工藤优作靠着墙,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两个睁圆了眼睛,满脸写着无辜的儿子。
侄子成了儿子的男朋友也算儿子,亲上加亲,这么算应该没有问题。
工藤优作说:“不是让你们早点回来吗?”
黑羽快斗耸耸肩:“啊,稍微出了一点小问题。”
工藤新一点点头:“确实是小问题。”
工藤优作道:“两个小时前你们的月下调情就该结束了,我不会问你们这两个小时去了哪里,但至少下次,在我说早点回来的时候,你们先回来,然后再翻窗出去。”
黑羽快斗无所谓道:“好吧。”
工藤新一更不客气一点:“如果你愿意立刻再去环游世界,我和快斗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黑羽快斗大惊失色:“不要!我喜欢偷偷摸摸!”
工藤新一随意道:“是,是,毕竟你是小偷嘛。”
工藤优作叹了口气,把一封信递给黑羽快斗。
“你爸爸的。”他说,“我明天中午就走。”
后一句是对新一说的。
新一点了点头。
“一路顺风。”
工藤优作转身下楼,走了两级台阶,又转回来。
“我已经接受我的儿子和侄子在谈恋爱了。”他说,“我也接受了你们去外面开房。”
工藤优作欲言又止,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以眼神询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工藤优作说,“虽然我们也没有对外说你们是有血缘的兄弟关系。但是。”
黑羽快斗顺着工藤优作的视线,看向工藤新一的脖子。
工藤优作继续道:“我希望你们能稍微收敛一点,至少挡住痕迹。”
工藤新一的脸微微红了,但他没遮没掩,只催促道:“要不要帮你改订凌晨的飞机?”
工藤优作这才走了。
黑羽快斗听着工藤优作的脚步声,抬起工藤新一的下巴,拇指暧昧地蹭过他颈间痕迹。
“我故意的。”他嘀咕,“哥哥。”
“别恶心。”工藤新一拍开黑羽快斗的手,“弟弟。”
——THEEND
猜测很早就有过但是【激情乱码】
对青山已无话可说反正也不影响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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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屏重发。
我们伟大的五条版EVA驾驶员乙骨忧太在战败之后,世界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恐慌。
乙骨忧太算是最后的一张牌了,如果连乙骨忧太都输在了宿傩的手下——
大家基本都要玩完。
这下子立本憋不住屁了,开始向世界各地求助。
各国嘲笑了它一波,但嘲笑归嘲笑,所有的人类都是命运共同体,所以大家还是要共同抗敌的。
于是漂亮国派出了机甲,阿三国派出了杂技摩托,嘤嘤国派出了gay。
非常黑的洲说,你们派出gay,我们也可以使用美人计,主打一个男女通吃。
事实证明,机甲是可以被宿傩切成废铁的,摩托是可以被宿傩扯掉轮子的,黑美人的口感也...
事实证明,机甲是可以被宿傩切成废铁的,摩托是可以被宿傩扯掉轮子的,黑美人的口感也就那样。
嘤嘤国问我们的gay呢?
宿傩选择不回应,因为有点耻辱。
于是大家的王牌在宿傩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就在这时,古老的文明古国,种花家,终于开口了。
想我大国历史之久,道之悠悠,文化底蕴深厚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手的。
正所谓,射人先射人头马,擒贼先擒光头强。
种花文明古国轻轻的一挥手,派出了最后的修仙者——蔡!徐!坤!
话说那蔡徐坤乃千年难得一遇的鸡灵根,又修了太美之法,在绝对的力量翻滚当中,纯净鸡灵根修炼成了只因双灵根!因为对太美运用技术炉火纯青,所以众人皆要尊称一声——鸽鸽!
蔡徐坤腾球驾鸡,电闪雷鸣的来到了宿傩面前。
宿傩有些好奇,问蔡徐坤你为什么能噼里啪啦的放电?
蔡徐坤看了自己一眼,说噢,我毛衣质量不行,静电有点多……厉不厉害你坤哥!
但是这并不重要!小小宿傩怎可和我们鸽鸽相提并论!
只见蔡徐坤立在原地,淡淡的朝着宿傩道。
“出招吧。”
宿傩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此等人物!
宿傩意识到自己恐怕遇到了对手,他在犹豫之际,蔡徐坤则是微微一笑。
“既然你不出手,那我就先发制人了!”
只见蔡徐坤使出铁山靠进行前摇,背带裤在舞动之间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术式——唱!
术式——跳!
术式——rap!
术式——篮球!
一颗巨大的篮球在蔡徐坤灵活的舞姿中缓缓诞生,只见那蔡徐坤的肩膀上下起伏滑动,打出了专属于铁山靠的黑闪!
铁山靠黑闪——是在铁山靠的速度快到超过声速之时,产生的大辟谷效应,从而由牛顿第三定律中领悟出来的特殊黑闪!
蔡徐坤嘴角微微一勾,宿傩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与此同时,宿傩直接使出了次元斩,将那硕大的篮球斩的粉碎!
耀眼的背带裤光亮愈发强盛,蔡徐坤双手举起,后撤一步,俏皮的躲开了宿傩的攻击。
宿傩接连出招,轰隆隆的响声让高专众人担心不已。
他们开始商议,如果蔡徐坤也战死,是否需要把蔡徐坤也制作成EVA?
蔡徐坤从容而又自信,他接连朝着宿傩发出特殊术式,可惜不管是唱,还是跳,还是rap,还是篮球,都对宿傩无效。
宿傩与蔡徐坤缠斗在一起,两团光亮聚拢又分离,打的那叫一个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宿傩的防御可谓是全方位的,小黑子根本就露不出鸡脚!
这下蔡徐坤的冷汗都下了来,就在这时,只见宿傩摆出了千年杀的手势,领域展开!
是恐怖如斯的伏魔御厨子!
蔡徐坤刹那间被没入了领域之中,血雨腥风快要把他整个人都搅碎了。
蔡徐坤捋了一下自己的中分。
果然,还是来了。
领域展开算是咒术师最后的王牌,只要磨到宿傩展开领域,基本大家就都交了底了。
熊熊火焰将蔡徐坤吞没,如果不出意外,蔡徐坤会变成一只烤鸡。
可是!
火焰中心立着的人依然是人淡如菊的表情,他冷哼一声。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只见蔡徐坤打了个响指,胳膊交错轻盈跳起,朝着宿傩露出了个鬼迷日眼的表情。
蔡徐坤也展开了自己的领域——
鸡!你!太!美!
说白了,就是一个能把人磨死的领域。
这两年半的期间中,外面的人可以进入领域,和宿傩进行决斗,如果打不过也没关系,随时可以出去。
可是宿傩不可以,因为鸡你太美困住的就是宿傩!
鸡你太美可以在这个时候已经识别了宿傩的咒力,并且和宿傩的力量之中产生了奇妙的化学物理反应,除非宿傩自杀,不然根本逃不出去!
而且两年半之期过去,宿傩没有被杀死的话,这个领域会带着宿傩一起消亡!
宿傩,会变成一个旅游景点。
“卑鄙!”
宿傩发出凄厉的哀嚎,而蔡徐坤则是跳出了领域。
宿傩,因为一句卑鄙,彻底和鸡你太美锁死了。
鸡你太美——baby——
鸡你实在是太美……
领域展开并不只有蔡徐坤可以,其实其他国家的王牌队员也可以进行领域展开。
比如漂亮国的首领可以一泻千里,比如阿三国雄伟的男人们可以释放式神孟加拉巨蜥,比如非常黑洲可以制造各种病毒,比如和黑黑+大猩猩=艾滋。
高专众人表示都不需要,谢谢。
嘤嘤国的gay想了想,身边的人都那么厉害,这搞的他们有点自卑。
“抱歉,我们只能结合家入医生的术式让gay复活,这个术式真的太鸡肋了……”
五条悟复活的那一瞬间,众人沉默了。
五条家的长老哭着撒泼打滚,说什么五条家要绝种了……
夏油杰在旁边安慰五条家的长老,长老说很用不着,你这个祸族妖妃!
“呵。”
复活了大部分人的家入硝子掏出一根烟点燃,冷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
嘤嘤国的使者莫名其妙和蔡徐坤一起成为了这次战役的大功臣,当然,每一个人都是大功臣,因为大家的坚持,才能出现那么多的乐子。
所以,胜利,是属于人类的!
庭院中的秋千一摇一晃的,坐在上头的黑发男人又惊又怕,他揽着身前青年的脖子,因为惧意夹的对方吸了一口凉气。
“不、不要……”
真是奇怪,明明男人看上去岁数已经不小了,偏偏讲话的语气如同幼童一般,在性事中的男人尾音长长的,柔柔的语调根本就是在撒娇。
“不喜欢吗?杰?”
其实秋千上不怎么好控制力道,怎奈五条家主力气大,管他秋千还是夏油杰,一并把控住就好了。...
其实秋千上不怎么好控制力道,怎奈五条家主力气大,管他秋千还是夏油杰,一并把控住就好了。
“呜——”
夏油杰突然紧绷着身子高高的昂起脑袋,他的眼神涣散,因为求生的本能而哭闹起来。
“痛……好痛……”
在刚开始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五条悟或许还会听那么一两句。
现在的五条悟摸的门儿清,夏油杰管一切自己无法忍受的感觉统统都称为痛。
说是痛,其实就是爽的受不了了。
最后,五条悟将那些东西统统都给了夏油杰。
“要留着。”
夏油杰痴迷的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给悟生宝宝。”
“这个可不能留,笨蛋,你忘记上次发烧了吗?”
家主大人反驳着笨蛋,尽管留着生宝宝这件事一开始是五条家主先哄人的。
后来夏油杰发了一场高烧,这让五条悟彻底老实了,该清理就清理,绝不含糊。
现在的夏油杰,就是个智力只有五岁的笨蛋。
毕竟被挖开过脑壳,家入硝子能够重新找回夏油杰的大脑并且安装完毕就很不错了,夏油杰能够醒来更是惊喜。
除此之外,好像也并不能够奢求除了这些以外的东西。
五条悟曾经询问过家入硝子,这样的夏油杰有没有复原的可能,起码不要只有五岁的智力。
家入硝子只是抽着烟,眼神复杂的看着五条悟。
“之前也有另外一个人曾经被撬开头部来着。”
“之后呢?”
家入硝子没有回答五条悟,而是朝着五条悟伸手要东西。
“我说,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好歹来点万宝路吧?爆珠的,谢谢。”
五条悟抱着人去清理的时候,夏油杰还抽抽搭搭不配合,被五条悟呵斥了才乖一些。
五条悟没想到有朝一日,夏油杰会像现在这样揽着自己的脖子,任凭自己抱他,亲他,*他。
如果一开始就那么乖的话……
如果……
“悟在想什么?”
困的讲不清楚话的男人窝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问着。
“想你。”
“我不是在嘛……”
干嘛还要想啊?
夏油杰的话让五条悟愣了愣,随即笑了笑,他俯身吻了吻夏油杰的额头。
“是啊,你不是在嘛……”
夏油杰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幼稚的五条悟静静的看着夏油杰的睡颜,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夏油杰的脸颊,看着对方动动鼻子又动动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五条悟把人抱在怀中。
每一次意识到自己失而复得的时候,他的鼻子都莫名其妙的发酸。
活着。
起码还活着。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他还奢求什么呢?
夏油杰好像被关在五条家了。
不对,他就是被关在五条家了。
所幸现在的夏油杰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闹起来,也不会感到不满。
他知道悟有事情要忙,所以每次都乖乖的等着悟回来。
悟是唯一对他好的人。
之前的夏油杰并不是没有跟着五条悟出去过,可是那些人对他很凶,他们指着夏油杰说这是极恶诅咒师,还问五条悟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不杀掉夏油杰。
夏油杰不知怎的有些害怕。
他并不是害怕这些人的凶狠模样,也并不是害怕五条悟会杀掉他。
他是害怕五条悟会因为这些人的话而杀掉他。
矛盾的想法在并不成熟的大脑中转着圈圈,夏油杰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结果一模一样的两件事究竟有什么区别……
五条悟并没有杀掉他。
只是,从这件事情以后,悟就不怎么带他出门了。
夏油杰虽然有些失落,但好在五条悟每天都会回家,休息日也会抱着他腻腻歪歪一整天。
然后和他玩那种游戏。
夏油杰其实很喜欢那种游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五条悟微微的喘着气,汗湿的头发,和从额前滚下来的汗珠——
他总会很害羞。
夏油杰控制不住自己发出声音,于是就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脸,不看五条悟,也不让五条悟看。
很舒服。
夏油杰觉得很舒服。
他好像乘在柔软的云朵之上,和悟在一起的时候,眼前好像雾蒙蒙的一片,然后骤然绽放光亮——
到达顶点。
他会忍不住哭出来,被欺负的不行的时候也会求饶,虽然没什么用……
悟很坏,也很好。
有的时候,悟会让他换个称谓。
他老老实实的听话,喊哥哥和老公。
然后悟就会更重一些,弄的他呜呜乱叫着,最后咬着枕头满脸是泪的出来。
看到出来的东西后,三岁就不尿床了的夏油杰就会哭,他并不是那种闹起来的哭,而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小声的咬着手指哭。
他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
然后五条悟就会在旁边道歉,说什么抱歉啊,老子不知道杰那么容易就尿……
然后夏油杰会嗷的一声的起身,故作凶狠满脸眼泪的嚷嚷不许说。
然后又好像怕吓到五条悟似的,软下声音,吻吻五条悟那好看的唇,一抽一抽的道。
“不许说……”
这是一种……很羞耻的事情。
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就会笑,抱着他亲了又亲。
有一天,五条悟回到了家,抱着一堆东西。
五条悟说他辞职了。
这让他很开心,毕竟悟说要带他出去玩。
他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夏油杰很喜欢大海,他踩着浪花,开心的不得了。
五条悟告诉他,这是马来西亚,他们在这里有个好朋友。
那个穿着蓝色衬衣的男人冷着一张脸,表示自己和夏油前辈算朋友,和狗屎不算。
夏油杰很喜欢和那个男人的妻子一起玩,或许是因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所以对于堆沙堡特别有一手。
或许也是因为对方不知晓夏油杰之前是什么身份,所以在对方眼里,夏油杰只是个遭受了某些创伤导致智力低下的可怜人罢了。
“哇!”
夏油杰和那两个小孩看着女人堆起来的豪华沙堡感叹出声。
“你这样直接把人带过来真的没关系吗?”
七海建人和无良前辈坐在沙滩椅上,看着不远处玩到一处的那群人。
“家族的继承人已经确定下来了,高专里的新老师们适应的很好,理论由忧太和惠负责,体术由虎杖和真希负责……对了,野蔷薇的新剧你看了吗,她在里面演了个女四号……”
七海建人舒了一口气,他道。
“我还以为,你们是私奔过来的。”
白发男人怔了一下,则是爽朗的笑起来,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怎么不算私奔呢?”
把事情安排好,让学生们承担接下来的事情抽身离开的老师——
怎么不算私奔呢?
而后,男人没有等后辈对这件事来个评价,咋咋呼呼的冲了上去,撩起海水和一群人打水仗。
看着欢乐的从这头跑到那头的前辈和孩子们,七海建人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随后开始吹着海风看着书。
能够选择另一种生活的,从来都不会只有七海建人。
晚饭,他们选择去了附近的餐厅。
七海建人的妻子叫律子,她看上去很不开心的嘟囔着为什么不留客人在家里吃晚饭……
然后那两个小孩就会悄悄的拉着五条悟和夏油杰讲话。
“妈妈做的饭可难吃啦!爸爸和我们都假装吃掉然后偷偷喂鱼。”
“鱼呢?”
“死啦……”
然后夏油杰惊讶的捂着嘴,五条悟则是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马来西亚的餐饮风格极具东南亚特色,也算比较符合夏油杰这个咸党的口味。
五条悟就慢悠悠的剥着螃蟹,和七海建人聊关于以前的事。
然后七海建人看着把蟹肉细心沾了酱汁递给夏油杰的五条悟,面无表情的低头喝了口餐厅里配的椰子水。
察觉到七海建人的不对劲,五条悟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也会照顾人。”
五条悟顿了顿,随后摊手。
“没办法啊,再怎么说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学呢,毕竟要为以后做打算。”
马来西亚,算是暂时留下来了。
和七海一家一样,五条悟也找了一间小房子,那种木制的,还有个院子,往里走的大树上有个树屋。
买这个房子的时候,对方说这个树屋非常有特色,因为采用的是特殊木材,所以夏天完全不会有蚊子。
然后夏天的时候,夏油杰在树屋里被五条悟压在了身下。
他抓着枕头,被身后的人扶着腰,一下又一下的哼着。
“果然不会有蚊子啊……”
五条悟感叹道,然后又吻夏油杰的后颈,又顺着脊背滑向腰窝。
然后夏油杰就会在这个时候软着声音说不要,又会断断续续的说好痛。
然后五条悟就会在他的耳边说乖,老子很快就……
“悟……不要自称……老子……不……不礼貌……”
“啧。”
五条悟很不爽。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正论这种东西啊……
然后,在树屋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真的没有被蚊子咬……
“喜欢你……”
夏油杰在似睡非睡的时候,抱着五条悟道。
智力恢复,是在某一个清晨。
五条悟醒来后发现夏油杰比他醒的更早,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好像在思考什么。
睡的迷迷糊糊的人没有注意这些,而是转了个身,抱住了对方的腰,并且在嘴里嘟囔着杰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给我解释清楚。”
夏油杰眼神清明声线低沉,语气中是压不住的愠怒。
“悟。”
五条悟一下子就清醒了。
“总而言之,我们在一起了。”
五条悟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遍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手指有点紧张的交叉又分离,然后使劲的搓着。
夏油杰则是坐在五条悟对面的沙发上,他半垂着眸子,一边思考一边重复着。
“我们在一起了。”
“对,杰亲口说过……永不分离的那种。”
五条悟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急切和紧张,他用“杰亲口”这种类似于证据的东西来拴住夏油杰那颗可能想走的心。
空气中的寂静弥散开来,五条悟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夏油杰又要离开的话……
“夏油叔叔!”
孩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只见两个孩子兴冲冲的进了门,手里还拿着画着花里胡哨图案的风车。
“爸爸给我们做了风车!妈妈说这个是夏油叔叔的!”
五条悟紧张的攥紧了手。
虽然他已经把一切都讲给杰听了,可是杰是很厌恶猴子的……
七海建人的妻子和孩子,都是没有咒术的普通人……
五条悟其实并不担心夏油杰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们杀掉,他只是担心夏油杰会讨厌他们……
如果被一直都很喜欢的夏油叔叔讨厌了,孩子们肯定会很伤心。
然后——
夏油杰接过了风车。
风车上画的是一个墨镜小人和怪刘海小人,很明显能看出来这是谁。
小孩们的风车上画的则是七海一家。
夏油杰垂下眸子,瞧不清眸中的情绪。
“夏油叔叔有些累了,你们今天先自己玩吧。”
五条悟不自然的打着圆场,孩子们虽然失落,但还是乖乖的没有打扰夏油杰。
可是夏油杰不理五条悟了。
五条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想要跟夏油杰解释,可是该说的他都说了。
发生的事情,安排的后续,现在的生活。
他都说过了啊。
夏油杰好像并没有多么排斥这个地方,他也并没有五条悟预料中的那么讨厌猴子,他没有拒绝猴子的食物,猴子生产出来的东西。
甚至和七海家的两个小孩学会了玩新版贪吃蛇。
但就是不理他。
“七海海!杰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啊!”
五条悟一脸的受伤加颓废,他觉得杰应该不可能不喜欢他啊。
毕竟他那么帅……
七海建人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书,并没有回答五条悟的话。
“不对!他不会真的不喜欢我吧!”
吵闹的人渣让人觉得烦躁,七海建人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书,盯着五条悟的眼睛道。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就不要纠结这种事情了。”
三十多岁怎么啦!
五条悟心里很不服气,然后回到家乖乖的敷面膜,抗衰老的。
马来西亚会在八月份举行孟兰盆节,他们这些外来的居民大多数都去凑热闹了。
“有点像夏日祭啊。”
五条悟看到什么都很新奇,遇到了好吃的,和杰尝一尝,遇到了好玩的面具,和杰试一试,遇到了好看的簪花……
“可以给心上人哦!”
卖簪子的老妇人笑眯眯的道。
五条悟挑了一朵最漂亮的,夏油杰一开始也没有拒绝,好像在等五条悟说什么。
五条悟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于是夏油杰拒绝了五条悟递过来的食物和面具,自然也拒绝了五条悟的花,同时也自己先离开了,好像不太喜欢跟五条悟一起走。
对比七海建人给自己的妻子簪上了花,五条悟很是羡慕,他有点失落的没有打扰这一家人。
于是他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在人头攒动中,五条悟看到了熟人。
“啊!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元气满满的打着招呼,能在异国他乡看到老师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在虎杖悠仁旁边的伏黑惠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类似于不好意思的表情……
“悠仁!”
五条悟也很高兴,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可爱学生们啊。
“你们在一起了啊……”
五条悟感叹似的道,学生们都长高了不少,果然成年后成为教师的学生们依然可爱啊……
“对啊,是伏黑告的白呢!”
“咳咳……”
“哈哈哈哈哈,果然不管过多少年,惠都和小时候一样啊……”
“对了五条老师,夏油……先生呢?”
虎杖悠仁还记得五条悟离开的原因,他对于五条悟的行为十分肯定,并且决定等自己年龄大一些,也和喜欢的人找个环境很好的地方定居……
提到夏油杰,五条悟就觉得有些失落。
“啊……他先走了……”
“你们……吵架了吗?”
“看上去您的脸色不太好啊……”
于是,五条悟长叹一口气,把最近的事情如同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来。
“咦,怎么会这样?”
虎杖悠仁歪了歪头,不太明白好不容易恢复的人为什么要这样……
“就是说啊!怎么会这样!”
“您告白了吗?”
伏黑惠幽幽的声音响起,把五条悟接下来的抱怨全部堵了回去。
“……啊?”
“没有告白却和夏油先生做了那种事,才是导致夏油先生不理会您的关键吧。”
五条悟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他的大脑终于开始思考这件事。
“而且要求婚吧!毕竟您和夏油先生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啊……”
“是已经快过了结婚的年纪了吧。”
伏黑惠又补了一枪。
被砰砰几枪全部击中的五条悟捂住心脏,恍然大悟后的他有种心梗重新灌注的心律失常感。
“我要去找杰!”
黑发男人坐在海边,借着月光,看着自己抽中的签。
置之死地而后生。
“看来您以前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啊,客人。”
负责解签的老太太已经没有牙齿了,讲话的语调也是缓慢又苍老。
那个时候的夏油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抿着唇。
“不过以后都是好日子呢,您会很幸福的。”
夏油杰将雪糕棍质感的签丢进了大海中,他一点都不觉得幸福。
五条悟大概是在可怜他。
可怜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又变成了个傻子,才会和他在一起。
男人将自己抱成了一团,不远处是海潮来来又去去的声音。
他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五条悟应该是喜欢他的,他也喜欢五条悟,所以哪怕是在痴傻的时候,都本能的想要怀上五条悟的孩子,用这样根本不可能的方式留住他……
可是五条悟从未告白过。
七海建人和五条悟说的话其实很对。
他们的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了。
人生没有几个三十年可以和一个人纠缠的,时光是一种很宝贵的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所以人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就是尽可能的弥补。
五条悟是在弥补吗?
夏油杰思考着,他或许过于天真,又或许过于依赖了。
过于依赖这种类似于幸福的假象,导致自己迷失了方向,深陷沼泽无法自拔。
离开吧。
他想。
只是这一次的离开是静默的,没有任何人需要为此付出性命的代价,没有任何人会给他判死刑……
夏油杰缓缓的站起了身,他回过头——
气喘吁吁的白发男人就站在那里。
“杰。”
男人坚定的朝着他而来,一步一步的,每一步都代表着无以伦比的认真。
“悟……”
“听我说。”
白发男人的声音在夜中清晰明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海风呼啸而过,吹的心尖儿都在发痒。
夏油杰不知不觉的屏住了呼吸,远处的灯光,热闹的人群,影响不到这里的他们。
海边只有月亮,夜风,沙滩,笨蛋。
最终,五条悟坚定的声音响起。
“老子喜欢你。”
一直、一直、一直……
都最喜欢你了。
“欸?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为什么杰面无表情……难道杰不喜欢……别、别哭啊……”
面无表情的流泪真的很吓人啊!
“笨蛋。”
夏油杰冲着告白的人道。
五条悟一头雾水,他不太明白夏油杰究竟怎么了。
喜欢?还是不喜欢?
又或者……
“笨蛋……笨蛋……笨蛋……”
果然是笨蛋。
海浪的声音从未停歇,夏油杰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他狼狈的对着准备过来的五条悟道。
“你别过来。”
五条悟停下了步伐,随后,又坚定不移的上前。
他抱住了他。
“怎么可能不过来,怎么可能让杰一个人哭泣而无动于衷……”
白发男人顿了顿,随后又道。
“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
让你一个人……
“欸?要结婚?”
第二日,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在七海家听到了这个消息。
“是啊,希望你们都来参加婚礼。”
五条悟像个胜利的将军一样带着满脖子的印子,可见昨晚有多激烈。
“可以呀!我这就给前辈们还有钉崎发消息!”
虎杖悠仁拿起手机,结果被伏黑惠阻止了。
“?”
黑发少年无视了虎杖悠仁的不解,他转过头,淡淡的问着刚刚说要结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