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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新晋摄影师兼大学生平良一成vs正当红小明星清居奏

高亮:笔力有限,有私设,逻辑死,ooc,不定期更新,敬请谅解。

2022.12.26修

清居凑近了相机,顺滑的发丝搭在镜头上,声音被压到很低很低,估计只有面对面才能听得清:“你只想通过镜头来看我吗?”

“不、不、不……我、我、我……”啊,又开始了。取景框被天使的容颜占据,平良从相机后抬起头,国王的美貌就在眼前,凡人已经无法呼吸,更不要说思考问题,做出回应。手指紧紧攥着相机,有想说的话,但说不出来。

“啧。”清居退了回去。

“不、不是的。”平良做了一个深呼吸,“身为一个普通人,我的眼睛无法百分之一百地捕捉到清居的美丽,...

“不、不是的。”平良做了一个深呼吸,“身为一个普通人,我的眼睛无法百分之一百地捕捉到清居的美丽,虽然相机的镜头也很难做到这一点。但是能够将国王的美丽定格下来的,也只有相机了。”

“什么嘛?”清居把垂在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后,又把目光投向游客,“难道你就没有拍过其他人?在野口大师那儿也见识到了不少美人吧。”

“不!”一说到这类话题,平良的口吃症就像完全痊愈了一样,从来不会磕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清居更美丽。不对,是没有一个生物能够跟清居相提并论,清居是独一无二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

“可以了,闭嘴。”清居用余光狠狠地瞪了平良一眼,假装不经意地问着,“你怎么…怎么会成为野口大海的助理?”

刚听到这个消息,清居奏还以为是遇到了同名同姓的人,直到在某次拍摄中,看到了在隔壁影棚做着助理工作的平良一成,担任主摄像的正是业界知名的野口大海。

平良总算舍得放下手中的相机,专心回答清居的疑问:“刚上大学的时候,尝试着加入了摄影社团。大家会把自己的照片投到各大摄影比赛上,我就去试了试……”

清居叼着吸管,偶尔瞥过来一眼,脸上的表情是平良所熟悉的倨傲中带着漫不经心,但又因为年岁的增长而变得陌生了一些。

是变得更有魅力了,平良在心底暗暗想着。

“啊,你们在这儿!”美枝子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我们找了好久,还是问的节目组,才知道你们的位置,你们玩了什么?”

菜绘跟在后面,原本还蛮精致的妆容因为玩乐而显得有些凌乱,看着倒是更有活力了一些。

平良看了一眼清居:“我对游乐园的项目不感兴趣。”

“啊,那好可惜的。”美枝子坐了下来,“这么多喝的,有买给我们的吗?”

“嗯、嗯……”平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都是清居的!这样的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有喜欢的就请便吧。”清居做了个请的手势,指了指身边的某人“这家伙买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美枝子直接拿了一杯离自己最近的,还不忘招呼刚坐下来的绪方菜绘。

四个人坐在同一张圆桌上,终于有点四人约会的意思了。

——啊,桐谷准备的惊喜好充足,安奈应该很感动吧。

演播室的众人刚看完水族馆的片段,有种回归现实的感觉。

“是啊,我从没见过桐谷那么用心地准备一个个惊喜。”同一个偶像团队的成员松坂滕之介忍不住吐槽,“就算是队友的生日,也都是很临时的,有时候甚至还会搞‘借花献佛’那一套,一看就是随便弄弄!”

“哈哈哈哈,完全可以想象到。”搞笑艺人仓井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松坂,“毕竟一个是队友,一个可能是未来的……,是吧?”

——看来大家都看出了桐谷的心思,之前是他隐藏得太好了吗?完全没有人发现。

情感博主桑原摇摇头:“并不是没人发现的。”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话很少但往往一针见血的心理医师伦太郎。

“只是……”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的仓井欲言又止,“那个传说中的女友……”

伦太郎注意到桑原的视线,笑了笑,主动转移了话题:“不知道游乐园那边的四个人怎么样了?”

——是啊,刚才的片段里,一进园美枝子和菜绘、清居君和平良君就兵分两路,跟之前预测的完全不一样。至于后面有没有再汇合……

仓井拍拍自己的额头:“如果没有汇合的话,男女嘉宾岂不是一点互动也没有了?总不能把清居君和平良君凑成一对吧哈哈哈哈……嗯?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桑原提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仓井先生,您忘了之前菜绘小姐说的另一种可能了吗?如果没有所谓的校园欺凌,那平良君的刻意回避、清居君莫名的情绪波动,还有刚才两人的对话给人的感觉……”

“这……不能够吧?”仓井的脑子终于上线了,他瞪大了眼。

松坂一头雾水地看着身旁的两位嘉宾,实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呜呜呜,我只是晚来一期,就被排除在外了吗?

伦太郎看着思绪凌乱的众人,伸手推了一下眼镜:嘛,一切皆有可能。

“啊?今天的晚餐还要自己动手?”刚从游乐园回来的四个人一进门就看到了节目组放在桌上的任务说明,美枝子发出一阵哀嚎,“节目组你不做人了吗?好歹也提前通知一下吧。都快到饭点了,我好饿啊~~”

菜绘拍拍美枝子的肩膀:“没关系的,我会下一点点厨,吃饱应该是没问题的……就是味道可能不太好。”

美枝子一个熊抱,把自己挂在菜绘身上:“菜菜你也太厉害了吧。我什么都不会!”

“只是煮熟能吃的程度,我也不太会弄的。”菜绘的耳尖红了。

“我们回来啦!”门刚打开,安奈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安奈姐,我跟你说,节目组居然没有准备晚饭,要我们自己做!”美枝子直接去找“大姐大”告状了。

安奈惊讶极了:“真的吗?我们刚好买了一些烤肉,打算自己弄个露台BBQ!”

“你们都是哪里来的天使啊?!”美枝子兴奋地大喊,“能遇到你们,我也太幸运了吧。”

女孩子们凑在一起,就有数不尽的话要讲。

桐谷跟在后面换鞋进屋,一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清居君,还有他身边正襟危坐的平良一成。

这是什么小学生被家长罚了的样子?桐谷摸了摸手链上的锁型吊坠,忍不住腹诽:平良君果然是被清居奏欺负了吧?

“那,清居晚上想吃点什么?”平良磕磕巴巴地说着,“我、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的是炸虾饼,今晚要不就吃这个吧。”

“你会做?”清居斜睨了一眼。

平良露出一个赚到了的表情,晕乎乎地开口道:“会、会哦!我现在就去厨房准备。”

啊,是清居不一样的表情,以前没有见过的,原来这个角度还有这么多新鲜的清居,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不、不过以前也没有机会坐在清居身边…早知道不把相机放房间了。好、好可惜。

桐谷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觉得这两日的赢家应该都是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感觉输了,就好气!饿了的肚子好像也被什么粮填满了!?

——啊,没想到今晚是烤肉这一趴,看来节目组要放大招了。

“喝喝酒,聊聊天,吐露一下自己的心声,会有很多平时听不到的对谈吧?”仓井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这个部分总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吧。”莫名其妙地,桑原又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哈哈,哈哈哈哈,应该不会吧。”仓井笑了几声,越笑越心虚,声量也变小了。

“话说,游乐园后面发生了什么?这一段不释出了吗?”观察员萌新松坂大胆发问。

仓井沉吟了一下:“嗯…导演组另有安排吧。也许后面就可以看到了。”保守地说了几句套话,仓井直接闭麦:嘛,还是先看下去吧,免得又被打脸。

节目组:露出得逞的微笑.jpg

没错,要开始搞事了!搞事!搞事!!搞事!!!.jpg

“哇,平良君的厨艺好棒!都可以去开店了。”美枝子看着眼前这盘热气腾腾、分量十足的炸虾饼,眼睛都开始冒光了。

右上角的观察窗口里,仓井凑近了看这金灿灿的虾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没、没……”面对众人夸赞的目光,握着夹子的平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啧,不就是个炸虾饼嘛。”清居不耐烦地插了一句,“我要开动了。”

“啊,清居好狡猾,趁着大家不注意居然给自己夹了三个!”桐谷随意一瞟,被清居盘子里的份量惊呆了。

“什么?我也要多拿几块!”美枝子加入了混战。

安奈正在戴隔热手套,她站在烤架旁,看着使出浑身解数的几个幼稚鬼,无奈地说:“炸虾有这么多,根本不需要抢吧!再说,不是还有烤肉吗?”

菜绘贴心地给安奈夹了一块,放在她的盘子里:“安奈姐,要不我来帮忙?你先去吃。”

“不用啦,我还挺享受把肉烤熟的过程,不要跟我抢哦!”安奈摇摇头拒绝,“你就乖乖吃饭,再不去吃就要被那群饿死鬼抢光了。”

菜绘听话地点点头,坐了回去。

平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夹起腌制好的肉放在烤架上。

“平良君休息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安奈冷不丁地发问。

平良吓了一跳,隐蔽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不、不做什么。”

“哈哈哈,不要紧张嘛。”安奈安抚道,“就是正常聊聊天。平良君很喜欢拍照吧,平常会拍些什么?”

“拍、拍些风景。”

“哦~那不会拍人物吗?”安奈好奇地问。

“不会。”习惯性的回答脱口而出,平良意识到有点不太对,连忙找补,“啊,也不是不会,我、我……”

可惜节目组并没有把后半句话剪进正片,取而代之的是游乐园的一幕幕。

画外音是平良那一声斩钉截铁的“不会!”,画面上却是在循环播放:清居奏安安静静地坐在太阳伞下注视不远处的游人,某人则捧着相机不断按着快门。

画面的小窗口中,众人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露台上,烧烤架旁的对话还在继续——

“嗯?”安奈看着平良慌乱的样子,解释道,“野口老师是专业的商业摄影师,主要拍人物的,对吧?之前有一次杂志拍摄,你不也在现场?我还以为你会考虑这个方向呢。”

“不、不是的。”平良摆着手,心虚地往不远处瞟了一眼,“我也拍过人物的,虽然只拍过一个。”

安奈挑了挑眉:“哦?”

她顺着平良一成的目光看了过去,了然地点点头:“是清居啊。”

平良的表情凝固了,想着要解释什么,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可辩解的。

“啊,这块肉要糊了!”安奈动了动手中的夹子,“我们还是专心烤肉吧!”

“嗯、嗯……”平良呆呆点头。

啧,那个家伙在干什么?慌慌张张,不成体统!

在美女的注视下连话都不会说了吗?哼,本来说话就不利索。

还看?看我这边干什么,看我不把炸虾饼全部吃掉,一块也不给你留!!

节目组的公开处刑结束了,露台上后续的对话却没有出现,镜头直接转到餐桌——

“啊,平良做的炸虾饼真的好好吃。”美枝子捂着嘴,露出幸福的表情。

“烤肉来喽~”安奈捧着装满肉片的盘子走过来,清居站了起来。

桐谷也连忙起身,主动接过盘子:“我来吧。”

“嗯,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安奈听了桐谷的话,冲他笑了笑,是有点俏皮的样子。

“嗯,有情况?”美枝子看着两人的互动,跟坐在旁边的菜绘咬耳朵,“看来桐谷前辈和安奈姐发展良好呀。”

菜绘点点头,也凑到美枝子耳边说了什么。

“哈哈哈,有道理,我问问。”美枝子露出八卦的小眼神,“安奈姐,水族馆好玩吗?我还没去过呢!”

安奈脱下手套,撩了一下耳边的卷发,她顺势坐在桐谷的旁边:“还好吧,跟平时去的感觉差不多。”

“诶?只是差不多吗?”美枝子失望地看向桐谷,满眼流露出的就三个字:你不行!

桐谷不在意地笑笑:“等节目播出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美枝子瘪瘪嘴:“那还要等好久啊。”

贴心的节目组立马在屏幕上挖了个小窗口,放上了水族馆的片段快闪。虽然演播室的人已经看过一遍,但大家还是忍不住会心一笑,为桐谷准备的步步惊喜。

藏在门票里的暗号,每个展区里的拼图碎片,巨大水槽中的灯光都成了提示,汇成了最后的告白。

安奈在企鹅展区笑着按上最后一块拼图,一只肥嘟嘟的小企鹅摇摇摆摆地走到面前,脖子上挂着一把极为精巧的心形钥匙。只有给他喂食,小企鹅才会把头低下来,方便拿取。

不喜欢鱼类那种滑溜溜触感的桐谷盘算了所有的环节,唯独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的这个设计竟坑了自己。

他强忍不适,表情狰狞地递出一尾沙丁鱼,小企鹅迅速叼走,垂着脑袋开始享用自己的美味大餐。桐谷上前一步准备取钥匙吊坠,站在一旁的安奈捂着肚子笑得不要太开心。

看到这里的众人也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像是也回想起了这一幕,安奈抿着嘴角偷偷笑了。

桐谷无奈地看了眼偷笑的女孩,问道:“你们去了游乐园吧,怎么样?”

看着两人愈发熟稔的互动,美枝子一时没回过神来。

坐在旁边的菜绘挽起美枝子的胳膊,说道:“今天园里人不多,我们玩得很开心,对吧?”

“诶?你们两个一起玩?”安奈迅速发现盲点,“那清居君和平良君呢?”

美枝子吐了吐舌头:“我一看到游乐场的项目,就把他们俩给忘了。”

“哈哈哈,你呀!”安奈伸出手隔空点了点,手腕的链子上别致地挂着一把小钥匙,“还是个小孩子呢!”

“哪有?清居和平良才是最小的。”被戳中要害的大三学生美枝子着急反驳,连敬语都忘加了。

“他们俩在游乐园做了什么?”桐谷意识到男生中只有自己完成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又嘚瑟起来。

“唔,说是就在那儿坐了一下午。”美枝子小小声说了一句。

节目组再次贴心地挖了两个小窗口,左边是美枝子和菜绘大战游乐场各个刺激有趣的项目,右边是清居奏和平良一成岁月静好坐在一处,啊,也不是,安静坐着的只有清居奏,平良一成倒是很符合摄影师的人设。

演播室的众人感觉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坚定的声音:“不会!”

节目组:“公开处刑*2”成就达成!

“不过,我们有一起看烟花哦!”美枝子想了又想,终于想到唯一一个四人相处的场景,“是吧,清居君?”

“诶?清居君去哪儿了?刚刚还在这呢?”

安奈往身后示意了一下,大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清居奏又走到了平良一成的旁边。

节目组的镜头很自然地衔接过去,拍到了两人的背影。

“喂!你不饿吗?”

“我、我、我……”

“啧,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在节目上饿晕过去。导演组也不想要这样的节目效果吧!”

“马、马上就好了。清、清居自己去吃吧。”

“哈?我又不是饭桶!男演员也是要保持身材的好吗?你让我吃这么多是何居心?”

“不、不是的。清居要喝姜汁汽水吗?刚刚买了。”

“不用了。你赶紧烤完去吃饭。”

“清居先过去——”

“我就在这里等你!”

“哦…哦……”

“不要笑得这么变态!恶心!”

“嗯嗯,我知道。”

“快点!”

“不、不行的,没烤熟的话,会吃坏肚子的。”

“啧,啰嗦!我会不知道吗?”

“嗯,清居什么都知道。”

“你——算了,闭嘴。”

“嗯,嗯。”

两个身量相仿的男生站在一处,低声交谈着什么,听不太清楚。餐桌边的几个人远远看着,都有点不想打破此刻的平静。

火舌舔舐着烧烤架上滋滋冒油的肉片,炭料被灼烧的细碎声音逐渐放大,变成烟花点燃后的“pongpong”的响声;橙红色的火焰幻化成五彩缤纷的烟火,在半明半昧的天空中绽放,转瞬又凋零。

美枝子的声音从画外传来:“我跟你们说哦,今天的烟火真的好好看啊!我还看到平良君拍照了,到时候拜托他打印出来,就挂在客厅里吧!”

“好啊!如果平良君愿意的话。”安奈带着笑意回道。

“啊,今晚的星星好多哦,快看!”

众人抬起了头。

“平良,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烟花吧?”

“诶,不、不是啊。以前……”

“啧,那个时候你又不在。”

“清居你还记得?!”

“废话,才过去多久啊!我又不是老人家!”

“已、已经过去三年八个月零——”

“好了,闭嘴!认真看。”

“嗯…我、我可以拍张照片吗?”

“咔嚓——”

“你不是已经拍了吗?”

“清居太美了,我、我没忍住。”

“kimo!”

TBC

①平良一成已经成为野口大海的助理;

②清居奏还没有参演上田导演的舞台剧;

③安奈主演、清居男配的电视剧正在热映。

假如平良和清居互换了身体(大结局)

vb出处:二回学长

清居的手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他动也不动地站在手术室门口,任凭妈妈和之后赶来的父亲怎么劝说也不肯坐下休息,只是浑身紧绷、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门框上方那个“手术进行中”的指示牌。

脑海里飞掠过无数过往画面。

夏天阳光投射的走廊上、夜晚烟花盛放的院子里、放学后夕阳染红的音乐教室内,还有最熟悉的从后方看到的美丽侧颜。

画面最后定格在与清居初次相遇的那一刻。

美丽高贵的国王缓缓从门外走进教室,轻而易举就攥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痴痴望着他的平良脸上。...

美丽高贵的国王缓缓从门外走进教室,轻而易举就攥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痴痴望着他的平良脸上。

四目相对时,清居那甜美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启,带着芬芳气息,吐出了平良记忆中并不存在的极为熟悉的两个音节。

“恶心。”

骑士与命中注定的国王相遇。

那是奇迹旅程的开始。

直到清居的妈妈和继父也匆忙赶到医院,平良才恍然惊醒,拖着因为站立太久而麻痹的双腿,愧疚地跪在清居妈妈面前。

“对不起,母亲大人,我没有保护好清居。”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让清居受到了伤害,平良就自责得恨不得当场死掉。他是犯下重罪的罪人,无论被王族怎样严厉对待都是罪有应得。

他用力将头磕到地上,“请您惩罚我吧。”

清居妈妈轻轻叹口气,摸摸平良的头,宽慰他。

“这不是你的错,小奏他不会怪你的。”

“不……都是我的错……我是一个失败的骑士……”

平良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成……”

妈妈疼惜地抱住他,平良哭得更加伤心,喃喃着让大家无法理解的破碎话语。

橡皮鸭队长,对不起。

他不配做金色王国的国民。

他没有守护好最重要的国王陛下。

野口大海赶到手术室门口时,看见的正是这一片凄风苦雨的景象,仿佛生离死别的现场。

“啊,这种情况……”野口悄悄问同行的清居经纪人,“清居君没有大碍吧?”

经纪人也有些懵:“听护士说,袭击并没有造成严重伤害,现在做的只是正常的剖腹产手术。”

爱护弟子的野口自然也跟着经纪人一起行动。

听到经纪人的回答后,充分了解状况的野口摇了摇头,小声嘀咕:“我就知道。”

他摆出一副沉稳可靠的气势,走到平良身边,先是礼貌地冲几位长辈问好,然后一巴掌拍在平良的后背上。

“喂,平良,你给我振作点。”

平良抬起头看野口,满脸泪痕狼狈不堪。

“老师……”

“清居君很快就要出来了,你也不想他看到你这幅样子,还要拖着手术后的身体为你担心吧?是个男子汉你就站起来,接下来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负责呐。”野口严肃地说。

平良父亲也赞同道:“野口先生说的没错,你马上要当父亲了,得成熟一些。”

平良用力撑着发软的膝盖,慢慢站了起来。

他多想让清居立刻严厉地惩罚自己,然而正如师父和父亲所说,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必须竭尽全力达成。

不可以继续消沉,无论内心的愧疚多么沉重,他都要坚强起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护士们推着清居和一个透明育婴箱出来了。

平良的视线立刻被清居吸住,自动以清居为中心形成一副美丽的画面。

即使清居现在脸色苍白,头发也软趴趴的,看上去并不如平时那样光彩照人,但平良却依然觉得他是那么好看。

“清居……”平良跑到清居身边。

清居不爽地瞪他一眼,“我人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嘛哭成这样。”

麻醉后的下半身毫无知觉,隔着帘子也看不见医生的动作,只有那种身体内部被人掏空然后随意摆布的诡异感觉,这样的可怕经历清居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不过在平良面前,他自然不会示弱。

“对不起……”平良急忙道歉。

清居朝育婴箱撇嘴,“去看看你儿子,他好像一个小老头。”

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给清居看第一眼的时候,清居都被吓到了,怎么刚出生的小孩这么丑啊,红彤彤皱巴巴的,虽然再看第二眼就开始觉得有点丑萌,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欲望。

正围着宝宝的两位妈妈异口同声道:“别胡说,宝宝刚出生都这样。”

清居扁扁嘴,不说话了。

护士很快将孩子送到了新生儿观察室,观察一天,确认健康之后才会再送回家人身边。

清居被送回了病房,麻醉的效力还有四个小时,精疲力尽的他勉强和家人说了几句话,就在平良的陪伴下迅速陷入了沉睡。

*夜色的姐妹篇,人设颠倒

*金主平良x歌手清居

*我流无逻辑口水文,非常扯淡

1.

清居垂眸看了眼手表,快十一点了,尽管巴黎的学生公寓没有阿姨会管几点关门,但太晚休息总是对皮肤不好。

他是个挺爱美的青年,所以决定唱完最后一首就收工回家。

有纷扬的雪从天上飘下来,落在路人的肩头,像一簇簇盛开的礼花,清居就着这个景,心血来潮地哼唱了一首“Marryyou”。

他唱到一半,发现自己无人问...

他唱到一半,发现自己无人问津的吉他盒前面居然长出来个很特别的听众。

该听众穿着件毛绒绒的外套,戴着顶毛绒绒的兔耳帽,很乖地蹲着地上盯着他,活像只刚成精的熊猫兔。

清居看他可爱,起了逗他的心思,在唱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把尾音一收,说:“听歌要给钱的。”

听他这么一说,那小孩儿瞪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帽子上的耳朵。

清居担心一会儿把人弄哭了,毕竟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最是阴晴不定,所以打算接前言说自己开玩笑的。

结果还没开口,小听众在兜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蓝色的圆环样的东西递给他说:“我没有钱,这个给你可以吗?”

清居只当是玻璃玩具,随意地接了过来说:“可以,你想听什么?”

小听众想了想,问:“你会唱奇迹再现吗?”

“你说的是迪迦奥特曼的主题曲?”

“嗯嗯!”他激动得点了点头,耳朵也跟着晃了晃,更像只兔子精了。

清居被他萌得心口发软,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下来:“我想想,好久没唱了。”

他拨弄了几下吉他弦,试着找回童年的调子。

小孩儿等了一会儿,脸上渐渐地又浮现出有些挣扎的表情:“可是你刚刚唱得那首也很好听……”

清居失笑道:“我又没说只能唱一首。”

“那我可以先听刚刚那首吗?”

“可以呀,你是甲方你说了算。”

“什么是甲方?”

“甲方就是……”清居思考了一下要怎么举例他才能听明白:“就是可以提出要求的人,而我是要完成你所提的要求的人,被称之为乙方。比如说你想要吃糖,我就要给你糖,就是这种关系。”

“那为什么我是甲方你是乙方呢?”

“因为你已经给了我我想要的东西了,所以现在轮到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清居晃了晃刚才小听众给他的那个蓝色的圆环。

他这串话说得跟个绕口令似得,小听众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可是我奶奶说,拿到这个东西的人不叫乙方,叫……”

他说到一半,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急促的喊声。

“平良少爷——”

两人听了齐齐一愣,皆往声源处望去——

话音的主人是个满头银发穿着一丝不苟的老人,很像中世纪电影里面的那种老管家。在看清小听众的脸后,他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

小听众见状,有些不开心地瘪了瘪嘴巴说:“是Borg爷爷来接我了。”

清居望着老人身后那辆全球限量版迈巴赫,又咂摸了一下他刚才喊得那句“平良少爷”,惊疑不定地想:最近在巴黎声名鹊起的那家影视公司的最大股东也姓平良,面前这位该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没等他想明白,老人已经走过来把小平良接走了。

上车之前,小平良依依不舍地凝视着清居又问了一句:“你明天还来吗?”

清居想自己明天应该没什么事,于是点了点头,说:“来。”

“那我明天来找你!”小平良一双狗招子亮得简直要发光。

“好啊,我记得呢,我还欠你一首歌。”清居笑道。

“是一首半!”小平良纠正他,然后在车窗彻底关上之前用力挥了挥手说:“我叫平良一成,你记得明天一定要来哦!”

迈巴赫的车轮碾过碎雪,背道而驰的风始终没吹来清居的回答。

2.

十几年后。

巴黎最大的音乐节后台。

“等下活动完你跟我去个地方。”经纪人在清居上台前叮嘱了一句。

清居拨弄着后台不知道谁放在这儿的一把老吉他,心不在焉道:“今天不是只有音乐节这一个行程吗?”

经纪人神秘莫测地笑了下说:“临时加的。”

“锃——”

惊诧间清居不小心把吉他拨出了一声刺耳的噪音。

“谁这么大面子?”

由于他本人在世界范围内都算是比较有名的歌手,经纪人又是出了名的护短,一般行程定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变动,之前有过好次知名企业家砸大钱临时想约他赴宴都被经纪人推掉了。

“你还记得WinterMiracle吗?”

“记得。”清居问:“所以是那位想见我?”

WinterMiracle是他跟经纪人签约的第一家娱乐公司。

是这家公司帮他们推出了第一张到第四张专辑,也是这家公司帮他们筹备了第一次全国巡演,当时公司负责人找他们签约的时候给出的合同让清居一度怀疑这家老板是不是对他有所企图,不然怎么会给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S级的优待。

而后面他们提出要解约自己成立音乐工作室时,对方也完全没有异议,甚至还给了他们一笔很丰厚的注册资金。在清居陷入解约风波时,也是对方提供公关人员全力帮他们压制住了舆论。

以至于让清居从怀疑这家老板对自己有所企图升级到怀疑自己是对方的私生子。

然而数年过去了,那位神秘莫测的救世主却始终没有露过面。

“没关系,说实话我也很想见见他。”清居轻笑了一声。

他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完全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越来越好奇了。

清居在十一点差十分的时候完成了自己的演唱,回到后台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就坐上保姆车跟着经纪人从嘉宾通道悄悄溜了。

十二月的巴黎不算很冷,但天上却飘了点儿小雪,往铜色的建筑上一铺有种莫名的浪漫。

车子最终在一个很普通的路口停下了,街上没什么人了,但附近有家小商店在放歌。

放得是首老歌,清居分辨了一下,好像是叫marryyou。

他记得自己很久之前唱过,但他想不起来在哪儿唱的了。

他从车窗里往外看了一眼,有个穿着大衣的男人正抬头望着一盏镂花路灯,从侧影看很年轻。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在等。

清居见状,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问经纪人:“是他吗?这么年轻。”

经纪人也没见过这位耶稣似得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物,但心里有种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人。

所以漫不经心地应了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嘛。”

又说:“我们车停到那个拐脚,你等下好了给我发消息——记得把口罩和帽子戴上,外套换一下,小心被认出来。”

“知道啦。”清居回应着套上口罩走下了车。

原本望着路灯发呆的男人似有所感,在清居下车的瞬间,便微微侧过脸这边看了过来。

天上的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下大了,如金童玉女不断抛洒下来的礼花,铺了清居一头,小商店的旧音响里在放着:

「causeit'sabeautifulnight

在如此美丽的夜色中

we'relookingforsomethingdumbtodo

让我们一起做些蠢事吧

heybabyithinkiwannamarryyou

那么宝贝我想和你结婚

isitthelookinyoureyesorisitthisdancingjuice

是望入你双眸的怦然心动还是酒精起效

whocaresbabyithinkiwannamarryyou

谁知道呢宝贝我现在就想和你结婚」

清居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但他回忆了一下,仍旧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儿看到过。

对面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中了邪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顶着对方要烧起来的目光,听着不远处的乐声,恍惚间生出种自己在教堂里走向伴侣的错觉。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清居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摇了摇头,把脑袋中莫名其妙的画面驱逐出去,尽量镇定地走到了那个人面前。

借着路灯橙色的光,他这下终于看清了,对方真的很年轻,穿上校服就能去冒充高中生的程度。

清居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不相信七八年前就在赞助自己的人会是这样,他决定先问一声:“请问是平良先生吗?”

闻言,那人近乎定格的目光方才闪动了一下,像是刚从很久远的梦境中醒来。

“……是。”

怎么回答得这么犹豫?

清居心下腹诽: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但他打量着这位平良先生的表情,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您好,我是清居奏,很感谢平良先生多年前的照顾,没想到平良先生这么年轻有为。”他脸上挂着营业式微笑,很客套地向对方寒暄了一句。

平良却因他这句话微微垂下了头,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你果然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清居微微一愣。

“那个戒指是不是也早就扔掉了……”平良耷拉着一双小狗眼,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自言自语。

“……什么戒指?”清居心里一紧,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十二年前,我在这里给你的。”

十二年前……十二年前我才刚上大学啊,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学生吧——

等等,小学生?

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迷雾重重的天幕,清居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

十二年前确实有过一个小孩蹲在巴黎的街头听他唱歌,还给过他一个蓝色的指环,所以这位平良先生该不会……

“你……是你?”清居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是。”平良肯定了他的猜测。

他骤然怀疑自己成了另一个楚门,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他所布置的道具,他的人生其实是一场早就写好的真人秀,不然怎么会这么魔幻!

清居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勉强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抱歉,答应了你第二天要来结果没来,你等了很久么?”

“也没有很久……”平良低声道。

不过是连续一个月每天从早上八点等到晚上十一点,直到后来从父母口中听到你因为家里的事临时休学的消息才没再继续等下去,转而跟父亲学习经商,好为后来给你铺路做准备这种程度。

清居听到平良的话,松了一口气:“那你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总不至于是要他唱奇迹再现。

平良听到他的话,眸光闪烁了几下露出了个有些害羞的表情。

清居见状,心下暗道一声不好:这个反应太可疑了……不会真是要他唱那歌吧!他都三十了,已经过了中二的阶段了啊喂!

然后平良开口了:“我母亲说让我大学毕业就结婚。”

“哦。”

还好还好。清居放下心来:“所以呢?”

“所以我来找你了。”平良紧张地捏了捏手指:“我之前送给你的那枚戒指是我奶奶找Cyril爷爷给未来的孙媳定制的。”

平良口中Cyril爷爷是国际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据说他一生只做了两枚戒指,一枚在x国某任王妃的手上,另一枚至今下落不明。

如果平良说的是真的,那么……

清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我现在还给你还来得及吗?”

平良伤心地眨了眨眼睛:“如果你还找得到的话。”

清居:“……”

他确实不记得那玩意儿放哪儿了,谁会记得一个十二年前的“玻璃玩具”放哪儿了啊!

end.

——

戒指没丢,其实是被清居的妈妈收起来了,订婚那天会找出来的!

以及平良终于在钞能力作用下主动了一次,可喜可贺

今天最后一更,总算能生了。

美彼同人的太太越来越多了,太开心了。

Alpha狂躁暴虐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像是毒蛇吐出了鲜红的蛇信。

就算是对信息素感觉十分迟钝的清居,也情不自禁汗毛竖起,浑身戒备地盯着对方。

而躲在他身后的优子,由于Omega天性中的服从本能,几乎快要瘫软在地,只能扶着旁边的花树勉强支撑。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杀掉我的孩子!”

因为暴怒而彻底失去理智的常盘大吼一声,像一列横冲直撞的火车一样冲着清居和优子的方向冲过来了!

清居睁大双眼,毫不犹豫地将优子一把推到花树背后,自己则借着反冲力侧身一闪,惊险地躲过常盘的冲撞。

下一秒,他就被常盘猩...

下一秒,他就被常盘猩红的双眼盯上了。

陷入疯狂的Alpha已经将眼前不断阻挠他的Beta视为首要解决的敌人。

清居谨慎地退后一步,同时身体微微后仰,躲开迎面而来的一拳。

幸亏多年坚持高强度的舞蹈训练,让他的眼力和身手比一般人灵活许多。

但是连续躲开Alpha的两次攻击,已经是清居现在的极限,不断抽疼的沉重腹部限制了他的行动,让他只能侧过身体,用后背承受对方随后袭来的第二拳。

沉重的一击打在背上,清居随着那力道往前扑倒,双手紧紧护住肚子。

“清居!”

惊雷一样的吼声响起,平良像疯了一样从侧面撞上常盘,将他撞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疯狂厮打,不时有血液飞溅而起。

清居被紧跟在平良身后跑来的平良妈妈抱在了怀里。

“妈妈,我好疼啊。”

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疼痛和对孩子的担忧,让清居脸色煞白满头大汗,他忍不住对着焦急的长辈哭了出来。

“孩子,别怕,医生马上就来了。”

平良妈妈担忧地看着清居,温柔地替他擦拭汗水,抚摸他的脸颊。

清居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感觉好了一些。

眼看平良已经在打斗中占据了上风,正用力抓着常盘的头撞向地面,医院的警卫这才带着防爆盾匆匆赶到,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将纠缠在一起的平良和常盘分开。

双手被压制在身后的平良冲着鼻青脸肿的常盘怒吼,“我要杀了你!”

“一成,别管他,你快过来!”

听到母亲的叫声,平良那满腔沸腾的怒火才稍微冷却一点,他挣脱开警卫的束缚,慌乱地奔向清居的方向。

清居和优子都已经被抬上手推床,被医生和护士们团团围住。

平良跑到清居身边,颤抖的双手握住清居的左手,他看着清居苍白的脸,强忍住心头那股想要杀人的暴戾念头。

清居现在一定很害怕很痛苦,他不能让清居为他操心。

“平良,你太慢了。”

经过紧急救护之后,情况有所好转的清居,朝着平良像平常一样抱怨。

“清居,对不起……”

平良哭着道歉,然后用力在自己心口打了一拳,“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离开你。”

清居没好气地瞪他,“白痴,要打就去打他。”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被警察拷上手铐的常盘,不爽地说,“新年我一定要去庙里好好拜一拜,去去晦气。”

平良点头如捣蒜:“我陪你去。”到时候他一定会长跪在神明面前虔诚祈求,祈求神明务必保佑清居。

匆匆赶来的小野医生给清居做完检查之后,一脸严肃。

“清居君,你的胎囊已经破了,现在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平良的脸上顿时失去血色,看上去比病床上的清居还要吓人。

清居轻轻拍了拍平良的手背,镇定地对小野医生说:“请您安排手术吧。”

小野医生点头。

护士们立刻按照医生的指示,推着手推床飞快赶往产科手术室。

平良小跑着跟在一旁,右手用力抓住床架,哭得十分狼狈。

到了手术室门口,清居请护士们稍等一下。

“笨蛋,别哭了,我很快就出来了,你再哭我就生气了。”

清居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平良依言止住哭声,但眼泪还是不停落下。

“对不起,清居,我忍不住……”

“真是笨死了。”

清居无奈地叹口气,示意平良低下头,然后轻轻亲吻他一下。

“亲爱的,准备迎接你的未来殿下吧。”

他在平良耳边温声道。

然后,清居被推进了手术室。

两年后的婚礼

“恭喜恭喜啊!”

“恭喜恭喜!”

“十分感谢您大老远过来。”

清居和平良的婚礼按照清居一人决定,平良全部同意的规划下,以西式草坪婚礼的模式举办。

两方的家属在举办的酒店门口迎接从各地赶来的亲人朋友,嘴上不停说着道谢的话。

“听说omega那方是电影明星啊,好福气啊平良太太!”

……

“清居太太好啊,好久没见了,您儿子可嫁了个好人家,据说家世很好,是做生意的?”

“谢谢,谢谢,亲家确实是做生意的,他俩现在还没毕业也不知道未来干什么呢。...

“谢谢,谢谢,亲家确实是做生意的,他俩现在还没毕业也不知道未来干什么呢。不过那个alpha真是会体贴人,小奏和他在一起我就放心啦。”

“对对对!选alpha就是要会疼人的!毕业了也不可能会差啦,你儿子不是已经上电视了吗?我们都看到了,真是羡慕啊!”

此时清居和平良正在酒店二楼做妆发,这个环节他适应得很好,毕竟干了几年模特的工作。化妆师给他脸上涂涂抹抹,之后穿上贴身剪裁的白西装,仿佛只是一次普通的拍摄。

但平良就局促多了。

刚刚就因为化妆师的散粉刷打了好几个喷嚏,现在又因为从没穿得如此正式而不敢出门。

“你给我把背挺直!”清居看不下去了,走到套间的另一边一掌重重打在平良背上。

平良连忙站直,手指在裤缝在贴紧。“好……好的!”

“新郎不可以和新娘见面哦~”造型师又把清居拉了回去,直到婚礼开始,清居才在酒店后院的草坪上看见依旧挺得笔直的平良。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主持人报出流程。

平良那家伙看着站得笔直,手却哆哆嗦嗦一直拿不稳戒指。清居头纱遮着眼还得努力看清戒指圈,自己把手指伸进去。一边的小花童仰着头,即使是个位数的年纪也因为大人的不靠谱嘴巴抿紧,偷偷地笑。

等到清居从花童那里拿来戒指想要给他戴上的时候,平良实在是坚持不住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对不起……和国王结婚,我实在……”

草坪婚礼中,大家都坐得比较近,平良这一跪好多人都疑惑地凑近看,以为是什么新郎的惊喜。

清居听到平良又开始他那套碎碎念,一时半会振作不起来的样子,自己掀开了头纱。在双方家长和来宾疑惑的目光长叹一口气,抬头闭眼感叹这大概就是他下半辈子的日常了。

三秒的绝望后,清居伸直手臂和手掌在平良肩膀做出女王封爵的样子,小声对跪着的平良说,“从今以后,你这恶心的家伙就是金色王国的王后了。好了,给我伸手,接受你的命运吧。”说完,清居扯过平良的左手,给他套上了结婚戒指。

end

(清居没有穿婚纱啦,是西装白头纱,想着既然是omega结婚,还是可以有点仪式感吧~)

今天,koko问了菜绪老师一个问题:世界上最小的国家是哪个国家?老师说是什么梵冈。我说不对,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叫金色王国,就在我们家,妈妈是国王,我跟爸爸是子民。

老师问我,那koko是金色王国的公主吗?唉,这个问题好难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跟老师说。因为……爸爸跟妈妈说的完全不一样。自从爸爸偷偷告诉我金色王国这个秘密以后。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爸爸就经常教我放洗澡水啦,洗蔬菜啦,晾衣服啦……他说,这是身为金色王国子民的基本礼仪,以后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也要这样对待妈妈,照顾好我们的king。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爸爸教的东西koko都有在认真学哦!我现在已经可以完整地剥完一个鸡蛋的壳啦,是不...

老师问我,那koko是金色王国的公主吗?唉,这个问题好难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跟老师说。因为……爸爸跟妈妈说的完全不一样。自从爸爸偷偷告诉我金色王国这个秘密以后。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爸爸就经常教我放洗澡水啦,洗蔬菜啦,晾衣服啦……他说,这是身为金色王国子民的基本礼仪,以后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也要这样对待妈妈,照顾好我们的king。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爸爸教的东西koko都有在认真学哦!我现在已经可以完整地剥完一个鸡蛋的壳啦,是不是很厉害!别的小朋友都不会,我今天问过我的好朋友智男,他也不会!

爸爸还说,野口叔叔是皇帝,这个秘密比妈妈是国王还让koko吃惊。上次野口叔叔来家里做客的时候,koko前前后后围着他看了好几次,虽然怎么也看不出来为什么说他是皇帝,但是想起爸爸的话,我趴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头。这是koko看电视剧学的,见到皇帝要行礼。野口叔叔好像吓了一大跳,马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把koko扶起来。妈妈也吓了一跳,他把爸爸从厨房叫了出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爸爸跟妈妈说这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总而言之,我是一只小鸭子。妈妈说他放屁,然后把我抱了起来,告诉我我是他的小公主,以后不可以听爸爸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我乖乖点了点头,把脑袋靠在妈妈脖子上,妈妈的胸膛好温暖。

可是爸爸的话也不能不听。爸爸还是会教我做家务,他跟我拉钩,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如果我乖乖听话,以后让我当鸭子队长。我想当公主,但是……鸭子队长

好像也不错。

奶奶每周都会来陪我,还会抢着跟爸爸一起做家务。看到我也在跟着学,奶奶老半天直不起腰来,她皱巴着脸好像不太高兴地对爸爸说:“小一啊,koko还小呢。”

爸爸说,koko虽然小,已经具备资格跟他一起在金色王国里巡逻了。我跟在爸爸后面拍手表示同意,奶奶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说准备把我带回老家住一阵子。爸爸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妈妈随时随地有可能会想koko,这是母性本能。

总之,只有妈妈不在,奶奶不在,大家都不在的时候koko才可以继续学习做家务。

有一天,有一个叫小山的叔叔要来我们家做客,妈妈不在家,但他说怕爸爸招待不周,让我一定要一直注意观察他。我觉得妈妈难得对koko提出一个任务,一定不能让妈妈失望!从小山叔叔进门开始我就一直盯着他看,眼睛都不敢眨。小山叔叔夸我很可爱,我也觉得他的虎牙很可爱。我问爸爸小山叔叔的虎牙好看吗?爸爸像没听见似的不回答我。koko很生气,晚上就告诉妈妈这件事情。

后来妈妈问了很多遍虎牙好看吗?爸爸一遍也没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吗?为什么问着问着他们两个就抱在一起了,妈妈还咬爸爸的耳朵,他是想说整齐的牙齿也很锋利吗?

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跟爸爸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他。电视里的妈妈也很漂亮,但我还是喜欢妈妈在我身边。上次因为一个什么拍摄,妈妈要跟爸爸分居。爸爸死也不肯,他说他现在已经学会做一个普通的男人了。这是什么话,koko还是没明白,但是爸爸,躺在地板上不帅,下次,请用一个帅气的姿势吧!

预产期前一周,清居和平良一起在家里收拾第二天去医院要用的东西。

因为剖腹产需要做许多手术前的准备,所以要提前几天住院。

而且清居打算在生产后继续在医院呆上半个月好将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方便尽快复出工作,因此要准备的行李还不少。

不过,与其说是两人一起收拾,不如说只有平良像只勤劳的工蜂一样独自在忙碌。

清居则挺着偌大的肚子悠闲地坐在摇椅上,兴致勃勃地指挥平良跑来跑去,摇椅旁边还放着平良精心准备的点心和牛奶。

“睡衣,小被子,纸尿片,奶瓶……”

念着提前罗列的足足一整页纸的清单核对是否有遗漏物品,清居突然感慨。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生了,怀孕真的好累哦,能够一直坚持的妈妈们都好厉害。...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生了,怀孕真的好累哦,能够一直坚持的妈妈们都好厉害。”

怀孕真是太难了,不但要忍受身体上的变化和不适,还要承受各种精神上的压力。

清居现在完全能够理解自己的母亲孕育三个孩子的辛苦,天知道他有多怀念他从前的八块腹肌和苗条有型的身材。

平良闻言也赞同地点点头,流露出几分迫不及待的表情。

清居斜眼看他,傲娇地哼了一声。

“怎么?你觉得照顾我很辛苦吗?所以也希望我快点生?”

“啊……不是,”平良的脸马上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照顾清居和阳太一点都不辛苦,而是非常快乐的体验,反倒是清居一直很辛苦。”

“只是,有有有……有时候我也想要拥抱清居,不只是用手……”

进入孕晚期,为了保护孩子,夫夫间的性生活都是靠双手解决。

清居的脸上也跟着泛起红晕,有些害羞地移开视线,几秒钟后又转回来看着平良。

“我……也挺想的。”

平良缓缓凑近清居,带着几分急切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

享受着平良的主动亲近,清居慢慢闭上眼睛。

两人如胶似漆缠缠绵绵地深吻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又在不安分地乱动,清居温柔地摸了摸肚子作为安抚。

“这孩子怎么这么活泼?到底像你还是像我?”

想到平良在外沉默寡言的样子,清居觉得阳太肯定比较像自己,因此深感得意。

不过平良澄澈的眼睛和笔挺的鼻子也很好看,薄薄的嘴唇亲上去特别甜美,孩子有几分像他也不是不行,最好可以集中两个人的优点长成一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

“我觉得阳太肯定会像清居一样美丽。”

结果平良毫不犹豫地这样说,清居反而觉得有些不高兴。

“像你也可以啊,也很可爱。”

平良妈妈曾经给清居看过平良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小小的长得比洋娃娃还要精致的平良穿着特别定做的和服,一本正经地跪在榻榻米上向大人行礼,是让人想要狂呼卡哇伊的程度。

平良很认真地摇头。

“不可以像我,我只是路边一颗平凡的石子,阳太是像清居一样耀眼的美丽星星,不可以被我这样的人拉到尘埃里。”

清居忍不住嘴角一抽。

——混蛋,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意思?

——拉到尘埃里又是什么狗屁形容?

很好,久违的消极国王平良又出现了。

没想到继“我的父母与清居无关”这样让人生气的言语之后(这是两人恋爱初期平良真实的想法),居然还能想出更让人火大的说辞。

某种意义上来说,平良真是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够引来愤怒的魔鬼啊。

清居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拿起手边的抱枕,清居将它用力打在平良身上。

“笨蛋!笨蛋!笨蛋!”

措手不及的平良被清居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僵在原处。

“我和你的孩子不像你像谁啊!”

“你这恶心家伙,为什么这么消极啊?明明是好好打扮以后就会让我担心有人来搭讪你的程度,却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真是气死我了,啊……肚子都气疼了。”

清居捂着肚子喊疼。

平良急忙蹲下身,可怜兮兮地看着清居,嘴里也不停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清居,请别生气。”

“真的知道错了吗?”

清居眼角锋利地挑起,严厉地瞪着平良。

平良用力点头,像只大狗一样将下巴靠在清居腿上,温顺的双眼认真看着清居,“对不起,请别因为我生气。”

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清居的怒火在如此真切的恳求面前很快就减退了。

组成平良这个人的物质里,八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名为消极的分子,能够成长成现在这样属实是不容易。

清居无奈地摸摸平良的脸。

“平良,就算是你,也不可以欺负我爱的人,请你像爱惜我一样好好爱惜你自己。”

平良一脸苦恼地回应:“对不起,我无法做到,因为清居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世界是因为有清居的存在,才会让我觉得有意义。”

如果说,在刚刚与清居成为恋人的时候被抛弃,平良觉得自己还有可能在心里怀念着清居一直走下去。

但在他与清居互相深爱的现在,如果失去了清居,平良觉得自己一定会像失去太阳的向日葵那样迅速枯萎死去。

热烈而沉重的告白带给清居一阵幸福的眩晕感。

他知道平良对自己那极端且偏执的爱意并不符合世俗的一般标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接受方甚至是一种可怖的巨大压力。

可他却为此满心欢喜,并且急切地想要从平良身上汲取更多更深的爱。

“啊……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既然你只爱我,那你本人就由我来好好爱惜好了。”

清居带着满满爱意亲吻了平良的额头。

依旧烂文笔大家图一乐

清居享受起了照顾小平良的生活,这孩子太乖了,清居去洗碗的时候他就陪在清居身边。清居担心自己走来走去会不小心踩到小萝卜头,就把他推到门边,小平良就站在门外,小手扶着门眼巴巴地看着清居。

清居刷锅的时候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有点担心小平良的安全,一回头就对上他的狗狗眼,心脏doki了一下。

说起来,平良小时候眼睛还挺大的,长大以后渐渐变得深邃了呢……清居走神了,听到小平良短促的呼喊以后对他说,“平良先去客厅玩一会吧,我马上来。”

用这样哄小孩子的语气和平良说话实在是太羞耻了,尤其是念出名字的时候总觉得莫名...

用这样哄小孩子的语气和平良说话实在是太羞耻了,尤其是念出名字的时候总觉得莫名别扭,可是现在的平良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孩……

平良怯生生地答应了,身体缓慢地往门后面缩,但脑袋还露出一双眼睛悄悄地盯着清居,自以为隐蔽地躲藏起来了。

要怎么说,清居无奈地想,变成了孩子还是保留着某些恶……执着的习惯呢……

“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带去排练室吧……可是这么小的家伙丢在家里真的让人不放心……”

小平良好像听出清居要离开,立刻变得沉默了,低下小脑袋盯着脚尖,周身出现了宛如实体的黑色的忧郁雾气。

“怎……怎么一下子这么不开心了……那我带你一起去吧……”清居实在不忍心看他这副表情,和长大后的平良太相似了,可是平良很少这么鲜明地表达情绪,让清居忍不住一再退让,想让他开心起来。

奇怪的诅咒只让平良身上的一件衣服缩小了,还是昨晚穿的衬衫,好在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冷。清居裹上围巾,一把抱起小平良,把他的脖子和上半身也包在自己的围巾里。

来到排练室,清居推门进去,霎时整个排练室寂静了。一起练舞的前辈和同期都震惊地看着清居,一时没人说话。清居不自然地解释,“亲戚的小孩没人照料,只好带过来了。”

小平良害怕地把小脸缩进围巾里,一动也不动。清居一下就着急了,这些家伙这么震惊干嘛,把孩子都吓到了。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个孩子就是昨晚和他同床共枕的男朋友,完全当作孩子来看待了。

好在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些,女士们激动地跑上前来,试图牵小平良的手,七嘴八舌地问,

“多大啦?幼儿园中班了吗?”

“是清居的侄子吗?太可爱了吧!”

“诶——眼睛好可爱噢,看上去像小狗狗一样……”

小平良只顾着往清居怀里钻,小手紧紧抓着清居的袖子不放,清居只好出声赶人,

“他很内向……总之……先开始排练吧”

他把小平良放在休息区,嘱咐他不要乱跑。正准备开始训练,一位很熟悉的前辈走过来,递来一杯橘子汁和小熊饼干。胖乎乎的前辈眯着眼睛笑着说,“我小儿子和他差不多大噢,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容易饿,要准备好小零食才行啊”

清居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情,毕竟没有真的养过孩子,并且潜意识认为这是平良……清居尴尬地笑着感谢前辈,前辈却仔仔细细盯着小平良瞧了一会,突然开口道,“这孩子和你那个男朋友很像噢,是他的亲戚吧。弟弟吗?”

清居唰地一下冒出冷汗,打着哈哈道,“是他姐姐的儿子……确实很像,基因太强大了……”

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催着前辈去排练了。期间每个演员都会眼馋地盯着乖乖坐着的小平良,跃跃欲试地想摸摸他的小手,可是小平良满心满眼只有清居一个人,只让清居接近自己。

TBC.

提问:清居更喜欢哪个平良?

答:虽然两个都喜欢,但是再见不到货真价实的男朋友,清居就要崩溃啦!

城田处事的态度可不像他的刺猬头一样可笑,反而敏锐又圆滑,很明确地把清居划分到了小团体的最高位,这一点让清居很受用。反正一个人呆着的时光也很无趣,便默认加入了这个团体。

但和大部分人一样,城田也会向清居索取很多利益。托清居的福,他赢得了班上一个位于金字塔顶层的女生的好感。同时,他还会在一些细微处模仿清居,比如衣服的搭配和饰品的选择。

清居虽然有所察觉,但还是默许了对方的行为。反正不过是所谓「真品与仿冒品」那样的关系嘛。

不止自己看穿而已,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清居的...

不止自己看穿而已,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清居的特质是无论如何模仿都无法被夺去的。

不过,让清居意外的是,城田他们已经盯上了跑腿的人物,正是那个叫平良的男生,还给对方起了「小p」这样幼稚的代号,几个人叫的起劲。

清居虽然不是同情心爆棚的类型,但这种用恶意的代号呼喊别人的行为还是太不入流了。不属于自己风格的事,清居不屑于从众,所以自己从未这样称呼过平良。

不过平良这家伙总让清居感到一丝异样——倒不是讨厌,更像是一种诡谲的吸引。

平良很少笑,他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被狭长的刘海所遮蔽的双眼之中。这双眼睛如同深邃的漩涡,似乎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难以挣脱。

清居是敏感的人,也不是没悄悄观察过平良。对方一看就是深受家人呵护和照顾的孩子,无论是漂亮的竹制饭盒中每日都不重样的丰盛便当,还是携带到学校的日常用品,看似简约,实则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

纤长的手脚,却不瘦弱。宽大的肩,个头在人群中也算显眼了。平良就像未经雕琢的玉石,不乏清雅沉稳的气质,只是还未被人察觉罢了。有时,他抿着嘴沉默地跟在清居他们身后的时候,也会存在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所以,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要忍耐呢?

就好像是为了离自己更近一点,才会委身在这种替人跑腿的关系中。

忽视身旁的几个家伙吵闹的聒噪声,清居陷入了这样的思索中。

“喂,今天怎么没把小p叫上,一会谁下天台去买吃的喝的啊?”三木没头没脑地问。

“噗,那家伙一看就太老实了。今天我带你们上来是有好货的,到时候被小p出卖给老师可就完蛋了,防患于未然嘛。”城田一脸神秘,用手指了指鼓囊囊的口袋。

“别卖关子了,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拿出来看看!”

一众人围到城田身旁。只见他贼兮兮地用两根指尖夹住口袋中的东西,面上带着炫耀的笑意,抽了出来——是平日里很难搞到手的一盒好烟。

“我靠,这个牌子很不错哦,不好买。最近烟酒店被管制地更严重了,怎么搞到手的?”

“也没多难,从我爸抽屉里摸的。试试?”正说着,另一个男生就急忙递上火机,帮着城田点烟。

很快,缭绕的白烟就弥散在空中。幸好今天是起风的天气,天台上呛人的气味很快就被风卷走了。

清居感到不妙,自己想成为艺人的事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为此默默准备而付诸的意志是极其强烈的。

既然不愿成瘾,不如一开始就不做,再加上未成年吸烟对艺人来说也算一件丑事。清居便借口说忘记了班主任有事找自己,离开了天台。

再走一小段路就是学校的动物养殖角,有一个搭建给信鸽的鸽棚,还养了一些兔子,也有学校为了宣传建的像小高塔似的蚯蚓观测站,现在估计都废弃了吧。

反正闲来无事,清居像是被召唤一般无意识地往养殖角走去,远远便望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跑到这里来了!清居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缩到墙后,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看着平良。

只见平良正把中午配餐的面包从笼子狭小的缝隙中塞给学校里养的兔子。看着这些笼子里可爱温顺的兔子,平良的脸上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眼眸也仿佛多了几分光泽。

现在正是夏日,正午的阳光刺目而耀眼,就那样投射在这一处静默的角落。

隔着笼子的栅条,光线被割裂成绸带,散在少年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添朦胧。细碎的阳光在平良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上跳跃。黑色的影子在他身后绵延,与平良身上自带的颓靡而深沉的阴郁感交织在一起。

清居看得几乎呆住,连呼吸也变得很轻,这家伙过去也具有这样的魅力吗?

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怎么会这样迟钝,这家伙不就是个现成的好苗子吗!

比起泡到现成的帅哥,更劲爆的是慧眼如炬的自己能从人群中抓到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男生,再把对方改造成亮眼的帅气男友,这样就能得到「清居果然不一样」这样绝对的羡慕了。

一定要把平良追到手。

时至今日,清居只要一回想起这件事,就会觉得那时候大概是脑子坏掉了吧,才会给自己出这个馊主意。

为时两个小时的见面会在一片欢笑中结束了。

“殿下,再见。”

“请好好保重,殿下。”

“期待再次与您相见。”

面包姐最后一个走出房间,她笑着朝平良弯下腰,温声道:“殿下,清居君就拜托您了。”

平良急忙也朝她行礼。

“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

他抬起手臂踮起脚尖走了一圈,抓住所有气球的牵绳,准备将它们带回家。

“真是充满仪式感的活动呢,我在隔壁都能感受到满满的热情。”

经纪人从隔壁的包厢走出来,对平良点点头。...

经纪人从隔壁的包厢走出来,对平良点点头。

“平良君,能够顺利结束真的辛苦你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您太客气了,我是自己开车来的,今天的事谢谢您了。”

平良朝经纪人道谢,然后看了一眼手表,“抱歉,我要马上回家,清居还在等我。”

“真是恩爱,那就再见了。”

经纪人挥挥手道别。

平良小心地将气球塞进后备箱,然后开车回家。

路上经过一家花店时,他见到花店门口摆满了装着金黄色向日葵的花篮,不由得停下车。

已经是八月了,清居的预产期在九月上旬。

平良至今还有像是在做梦的悬浮感,寥寥几次的噩梦里,他梦见自己重回高中时代,和清居毫无交集。

每当穿着学生制服的清居毫无表情地和自己擦身而过时,平良就会被一阵心悸惊醒,然后不由自主地将侧躺在身边的清居抱得更紧。

这时候被骚扰的清居就会不高兴地哼哼,然后不满地拍打他的脸颊,那微微的疼痛感立刻就让平良从地狱回到天堂。

因为太幸福而生出惶恐。

因为太幸福而害怕失去。

人类的感情如此复杂。

平良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胆怯,只是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退缩和放弃,而是选择抬起头勇敢无畏地面对。

是清居让他坚信,清居的幸福只能由他来守护。

骑士献上永恒的忠诚与爱,而国王选择了骑士。

回到家后,清居被平良带回来的一大捧向日葵惊到了。

“怎么买了这么多?”

“因为是金色的,是属于清居的颜色。”

平良傻笑,“不知不觉就买多了,我还买了花种哦,可以种在院子里,以后清居随时都能看到。”

清居无奈地瞥平良一眼,不用猜也知道是平良那套金色王国的理论。

平良从储藏室里翻出之前妈妈送来的两个白色瓷器花瓶,将向日葵摆成好看的形状,然后分别放在客厅和餐厅中,接着将带回来的气球绑到庭院前的栏杆上。

“今天的活动辛苦你了。”

清居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平良跑来跑去,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叫了寿司外卖,今晚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一点都不辛苦,”结束忙碌的平良在清居身旁坐下,满脸都是感动,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和爱着清居的人们在一起,为清居和未来殿下祈祷,感觉整个人都被升华了,像是进入了无比美好的天堂。”

清居脸一红,“别说得这么恶心。”

更别提平良还是其中最狂热的那个。

平良钦佩地看着清居。

“清居好棒,是看见路面有障碍也会毫不犹豫踏平一切的勇士。”

“笨蛋,无视危险一味蛮干是白痴好不好,”清居毫不留情地吐槽,顺便敲打一下平良的额头,“我明明是理智派。”

两人正说笑着,清居突然捂住肚子,漂亮的脸皱成一团,“啊……他在踢我。”

平良赶紧两手放在清居圆滚滚的肚子上轻轻抚摸,还很认真地冲肚子说:“殿下,你要乖乖的,不可以闹清居哦。”

清居翻了个白眼,“别叫殿下了,不是已经决定好要叫阳太了吗?”

清居阳太,是两人一周前共同决定的名字。

跟着清居姓,是平良的坚持。

清居也觉得不错,辛苦怀孕的可是他耶。

此前,清居也想了许多许多好听优雅的名字,甚至还请教了双方父母,但最后却还是选择简单易懂的阳太,他坚信语言是富有力量的,每一次被人呼唤名字就是一次小小的祝福,所以这孩子一定会像他的名字那样拥有美好的未来。

“对不起,”平良急忙道歉,“阳阳阳……太。”

他叫殿下太顺口了,一时还改不过来。

“是阳太,不是阳阳阳太,笨死了。”

清居笑着去拧平良的耳朵。

肚子里的孩子又轻轻踢了一脚,似乎也在说爸爸好笨。

-一个睡前脑洞

_甜甜甜,一发完

“见到喜欢的人,就没有办法掩饰想法,就算不说话,心声也会全部被对方听见,这种名为‘狂热饭’的奇怪病症正在日本全国范围内蔓延……”

平良记得出门前听到了奇怪的新闻广播,但是他没有在意,他揣着给清居的便当,飞快地骑着车。

今天做了小黄鸭形状的蛋包饭,得快一点,蕃茄酱才不会融化。

来到剧场,平良抱着便当,跑进后台,差点撞到洋平,洋平拿着卷起的剧本,笑了笑,说:“是平良吗?来找清居啊。”

“嗯……”平良点了点头,眼睛里面满是光芒,耳朵尖红红的。

“还是这么有精神啊。”小山洋平...

“还是这么有精神啊。”小山洋平笑着,用剧本指了指,“清居在那边,和入间对剧本。”

平良拿着便当走过去,看到男演员入间念了一句台词,抬手摸了摸清居耳边的头发。

“别碰他。”平良的眼神黯淡下来。

“啊?”清居转过头,漂亮的眸子对上了平良的狗狗眼。

“嗯?”平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清居皱起眉说:“你刚才说话了?”

平良摇了摇头,说:“没,没有。”

清居皱着眉看他,怎么自己觉得刚才听到了平良的声音?

“平良来了啊?哇,还带了便当,真贴心呢~!”入间的手放在清居的肩膀上,平良的脸色阴沉下来。

“别碰他。”

“哈?!”清居瞪大了眼睛,平良依旧是一双无辜的狗狗眼:“嗯?”

清居眨了眨眼睛,刚才他看得很清楚,平良并没有张嘴,但是他却清清楚楚听到了平良的声音。

“别碰他。”平良说。

清居看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然后转头,平良的脸色好了些。

刚才的……是幻觉吗?

平良把便当递给清居,他低垂着眼帘,没说话,清居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小黄鸭……清居会不会喜欢呢?”

是小黄鸭吗?清居打开便当,果然是小黄鸭。

平良的眼神有些失落,心里想:“不是很惊喜呢,果然不喜欢啊……”

“啊,没有……”清居急忙说。

平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清居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没什么,只是……这个小黄鸭还行了,跟你一样,恶心。”

清居说完,叉起小黄鸭的嘴巴,两块脆皮肠,往嘴里送,听到了平良的声音:“好羡慕小黄鸭啊……能被清居一口吃掉。”

“咳咳咳!!”清居捂着嘴咳嗽起来,瞪着平良,说,“你这家伙,是变态吗?!”

平良无辜地看着清居,入间也疑惑地说:“清居,你今天怎么总是攻击他啊?”

清居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

排练完,平良接清居回家,清居坐在后座,搂着他的腰,一路上只觉得吵,太吵了,这个家伙,平时不爱说话,怎么内心戏这么丰富啊?!

平良一会儿哼歌,一会儿看着路边的各种小猫小狗感叹太可爱了,然后再补上一句但是没有清居可爱。

当然他全程没张嘴,清居却能听到他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洗完澡的清居走出浴室,看到电视上正好在播放一条新闻。

“狂热饭?”清居喃喃道,他瞪大了眼睛,难道平良,是得了这个病?!

“喂,平良……”清居转过头,看到平良坐在沙发上,正直直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总是那么炽烈直接。

而他的话语,低沉地像是在耳边的梦呓。

“清居,好漂亮。”

清居一怔。

“真的好漂亮,每一寸,每一根发丝都那么漂亮,好漂亮好漂亮,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清居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面红耳赤,捂住耳朵,紧闭着眼睛,嘴里说:“区区平良,快住嘴啊!!!”

一双手拿开了他的手,清居抬起头,对上了平良清澈温柔的眼睛。

“我真的,最喜欢清居了。”平良什么都没说,声音却随着心跳有力地传来,清居感觉眼眶有些湿润,踮起脚尖,缓缓闭上了眼睛。

“废话真多啊,你这个跟踪狂。”

—————

第二天早上,正在烤吐司的平良看着清居,惊讶地说:“诶?狂热饭?清居是说我得了这个病吗?”

“嗯。”清居点了点头,说,“这是一种心声会被喜欢的人听见的病,今天早上的新闻说,已经有特效药了。”

平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在想:“那么昨天,我的心声全被清居听到了?”

清居伸出一根手指说:“全部听到了。”

“诶?!”平良吓得快摔倒了。

“你这个变态,真恶心。”清居端起一杯牛奶,笑了起来。

这个事件的尾声就是平良吃了特效药,很快好了起来,清居听不到他的心声了。

下午,平良在擦镜头,清居看着杂志,平良看着他漂亮的侧脸,说:“不过清居听不到我的心声,也有些可惜呢,毕竟我嘴笨。”

“有什么可惜的,你吵死了。”清居翻了一页杂志,说,“我觉得烦死了。”

“不过真高兴,平良这么喜欢我。”清居微微勾起唇角。

“啊?”平良惊讶地看着清居,清居抬头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干嘛?”

另一个清居的声音,温柔甜蜜的声音却传进平良的耳朵里:“这个笨蛋,总是呆呆傻傻的样子,我啊,最喜欢平良了。”

“诶?!”平良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清居变了脸色:“我该不会也……”

“啊,变成狂热饭了啊。”

“诶诶诶诶诶?!”

——————

最新快报:“据专家研究证明,狂热饭只会在相爱的情侣之间传染,是一个相当奇怪的新型病症。”

【完】

小平良黏糊糊地挂在清居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清居。

清居觉得眼前的画面有点违和,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平良口中描述的自己是个从小到大都很阴沉的家伙,自然而然地被孤立,没有什么朋友,寡言少语。小时候的平良也有口吃的毛病,可能会不太讨人喜欢吧?

虽然清居很有一些“平良滤镜”在身上,潜意识认为平良是除了有时候恶心以外近乎完美的恋人。可是平良口中描述的年幼时的自己实在是太差劲了,清居脑中的印象也只能……

可是眼前这个小孩……虽然说并不算活泼,但是乖巧懂事,长得也超级可爱啊……完全算不上阴沉抑郁和...

可是眼前这个小孩……虽然说并不算活泼,但是乖巧懂事,长得也超级可爱啊……完全算不上阴沉抑郁和结巴诶——

说起来,小平良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左右,这个年纪应该在念幼稚园吧。平良只提过自己小学的时候受人排挤,那幼稚园呢?

清居低头看着一手抱着他的大腿,一手捏着小黄鸭的可爱小孩,怎么样都觉得他不会受到排挤,毕竟幼稚园的小朋友也没有排挤别人的意识吧……何况……这个小家伙这么可爱……

清居下意识觉得,如果自己的孩子是缩小版的平良,那样的话有一个小孩也不是什么令人反感的事情了。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清居哀嚎出声,眼前的平良可不是什么孩子——而是平良本人啊!!!

“区区平良,怎么会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清居难得不顾形象地抓耳挠腮,实在是太令人困惑了。

小平良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清居一眼,小声说“清居,过家家,吗?”

他好像没有掌握太多语法,只会简单的问句和单词,但清居的名字却念的很流畅。也正是这样才让清居相信他真的是平良本人。

“过家家?”清居蹲下来看着小平良,小平良看了一眼清居,害羞地抿着嘴唇,露出一个小小的梨窝。

真可爱啊——被暴击了。此刻清居的脑中出现了和平良一样的台词,两个人对彼此的看法意外地统一了呢。

小平良用力点点脑袋,跑到餐桌边,拿出餐巾一点点搓成一条长条,再圈成一个圆。他回到清居身边,踮起脚尖用圆圈去够清居的头顶,清居忙低下头来。

小平良心满意足地把圆圈放在清居的头顶,拍拍手,“国王!”

“哈?”

原来这是王冠吗?清居忍俊不禁,怎么变小了也执着于这个称呼啊……真是可爱。

小平良拿起一根筷子,挥舞起来,口齿不清地说,“保…保护!国王!”

清居简直要把头顶的圆圈笑掉了,小平良拿着筷子当宝剑,觉得自己很酷。他用筷子戳小黄鸭,小黄鸭队长可怜地哀嚎“嘎嘎——”

清居忙伸手拯救小黄鸭队长,免得它被筷子戳坏了,他存心逗小孩,于是笑着问小平良,“你是我的骑士吗?”

小平良一听,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挺了挺胸,大声说,“对……对!”

什么啊这个家伙,小时候居然这么可爱!!!清居接受了一万点暴击,终于体会到了平良整天念叨的“太可爱了简直想就这样死掉”是什么感觉。

明天出门遛迷你区区

有无人想看(ω)

这家餐厅是平良妈妈的一位好友开的,是网络上评价很高的非常受女性欢迎的西餐厅。

大概能够容纳二十人的房间里,左右两面墙壁上都贴着清居如真人大小一样的海报,是清居曾经出演过的电视剧角色。

而房门对面的墙上则是一面超大的投影幕布,现在上面正播放着关于清居的剪辑视频。

房间里摆放着六套桌椅,每张桌子的中央都放着用透明亚克力板制作的清居Q版头像,还有一束娇艳欲滴...

房间里摆放着六套桌椅,每张桌子的中央都放着用透明亚克力板制作的清居Q版头像,还有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右边靠墙的条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几叠杂志,封面也全都是清居,那是事务所提供的有清居本人签名的珍藏版。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数十个漂浮在空中,制作成大大的爱心图案的红色气球,每一个上面都用蓝色签字笔写着“我爱清居”。

此刻房间内循环播放的音乐,也是清居在某一次宣传活动上演讲的电视剧主题曲。

总而言之,在这个与原本布置完全不一样的房间里,到处都散发着名叫清居因子的神秘物质。

虽然已经通过平良拍摄的照片了解了现场,但再次通过视频更直观地看到这十足浮夸的装饰,清居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脸。

“真的、真的太夸张啦。”

跟在平良身后走进房间的经纪人也发出了感慨:“哇哦,厉害。”

“好吧。”清居无奈点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也只能选择接受。

“大家应该快到了,我去另一个包厢待着,这里就辛苦平良君了。”

平良在房间里等候着,虽然因为即将面对许多陌生人而难免紧张,但身处在无数个“清居”的包围下,快乐像不断涌出的泉水那样无穷无尽。

一点五十五分,敲门声响起,面包姐打头带着十几个青春靓丽装扮得体的女孩子鱼贯而入。

“殿下,下午好。”

在十几个异口同声的问好声中,平良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双腿都开始微微颤抖。

自己是清居的骑士、也是清居的丈夫,就算是死也不能给清居丢脸,抱着这样固执的念头,平良弯腰鞠躬,大声道:“下午好,诚挚地欢迎各位参加今天的见面会。”

互相问好之后,面包姐指挥着所有人井然有序地坐下。

平良和面包姐坐在同一桌。

女生们纷纷脱下外套,露出了里面穿着的印有清居的脸的短袖上衣,顿时,房间里的清居因子的浓度又上升了十几个百分点。

镇定自若的餐厅服务员们开始送来提前预定好的饮料和点心,离开的时候轻轻关上了房门。

“各位,请大家为了清居和未来的殿下,一起举杯!”面包姐用勺子敲了敲眼前的高脚杯。

所有人都举起了前面的姜汁汽水,平良也不例外,然后他们一起高呼口号。

“永恒!”

已经是第二次见证这样激动人心的场面,但平良还是感动得浑身颤抖。

此时,播放的剪辑视频正好播到了清居露出灿烂笑容的某个画面,简直像太阳一样耀眼,房间内响起了整齐划一的惊叹声“哇,好可爱”。

“今天真是辛苦您了,明知道您的工作很忙,给您添麻烦了……….”

平良向面包姐道谢,面包姐却急忙摇头。

“怎么会是麻烦呢,在忙碌的工作之余能够为清居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快乐,是我们大家应该感谢您才对,您一直在好好地照顾清居,真的真的太感谢了。”

其他人也连声道谢。

“那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才更辛苦,为了清居的事业一直在努力。”平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面包姐满脸自豪地说:“我们也只是奉献出一点力量而已,虽然清居还要再休息几个月,但我们会一直等候他的归来。”

“没错,清居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了解他就会喜爱他,所以我们会继续安利。”

“就是啊,气得我都想去暗杀他们。”

“有很多都是Alpha啦,明明生物学上是所谓强者,其实只敢在SNS上大声叫而已。”

“这种人现实生活中恐怕没什么乐趣吧。”

“吵架都吵不赢我们,只会骂脏话和造谣。”

以Beta和Omega为主的女生们,不停地说着黑子们的坏话,为了清居,她们在网络上个个都是战斗力超强的女战士。

即使是身为Alpha的平良,也不断地点头赞同。

眼看大家的情绪渐渐变得激动,面包姐严肃地喊了一声,直接镇住全场。

“大家不要激动,我们要注意一点,别和他们变得一样狭隘,我们要努力别让那些污言秽语出现在清居面前,并且虔诚地向清居奉上我们的爱。”

“大家,我们一起祈祷吧,希望清居和平良殿下,以及未来的小殿下永远幸福。”

面包姐起头,所有人都双手交叉向神祈祷起来。

这就是清居会。

“谢谢大家,不但我很感激各位,清居也希望能告诉大家他的心意。”

平良将自己的手机与投影仪连接上,然后拨通清居的号码。

“摩西摩西?啊,已经开始了吗?大家下午好。”

清居爽朗可爱的笑容出现在幕布上,女生们发出了感动的呼声,有的人甚至捂着嘴哭泣起来。

“清居君看起来真美。”

“是啊,他的状态真好,一定是殿下照顾得好。”

“清居君现在一定很幸福。”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你们在网络上的每一份作品,我全都有看哦,而且统统都收藏了。因为我个人的任性,让各位因为我而蒙受不必要的委屈,真是太抱歉了。”

“没有没有……”

“我们不委屈……”

“那些指责清居的都是无理之人……”

屏幕上的清居笑得更灿烂了,还对大家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会继续努力的,在这短暂的假期以后,我一定会为大家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让大家为我感到骄傲,再次诚挚地感谢各位。”

他对着所有人低下了头,表达深深的谢意。

“呜呜呜……”

“清居君……”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互相拥抱彼此,感动得又是笑又是哭。

平良抬头看着清居,胸口几乎要被骄傲又自豪的情绪撑爆了。

强大美丽、温柔坚定的清居,自己能够遇见他、爱上他,真是太好了。

“平良,这么多年,虽然你没有学到清居的敏感,但是却学到了他的讨厌啊”野口咬着牙说

“是吗!我有像清居那真是荣幸呢。”平良的语气带着莫名的骄傲

平良激动的心,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他暗想“野口老师总是莫名其妙,结婚后慢慢能了解清居想听什么,想做什么了,可是野口老师还是很奇怪,果然不应该...

平良激动的心,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他暗想“野口老师总是莫名其妙,结婚后慢慢能了解清居想听什么,想做什么了,可是野口老师还是很奇怪,果然不应该去理解别人,清居说的对。”

平良不知道,不要去理解一个别人,其实是野口对清居讲的,野口说你不要去理解平良,如果想做什么就直接告诉他好了,想让他表态就说让他表态,想让他关心就说让他关心,这样对你们都简单。

平良把这句话在用给野口,就像买周边,从义乌发往韩国再寄回国内。出口转内销让他玩明白了

因为清居承认结婚生子的激动心情。随着要离开清居汽水一周这件事而冷静下来。

平良回头看到沙发上,清居嚼着口香糖靠着小汽水肩膀看电视,小汽水努力做直,挺着肩膀,想让爸爸靠的舒服一点。

看着一大一小两张清居脸靠在一起,平良感到无比的温馨,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丝毫没意识到清居正在欺负小孩,他赶紧拿相机拍下这一刻。

清居斜着眼睛瞥平良“去做饭,我要吃汉堡”

平良开心的说“好。”

跑着去做饭了。

《关于那位嫂子》

LZ#

(代号)奇迹君好差劲,什么事都要嫂子照顾,对嫂子还很凶,明明知道今天有见面会嫂子要来,还残暴的对待嫂子。

[捂腰.jpg]

1#

我也看到了…..明明不舒服,还拼命的鼓掌,帮奇迹君拿包,奇迹君还说嫂子恶心,我听到的时候呆滞了,太欺负嫂子了!

2#

3#

同担拒否

4#

嫂子的某些行为,就挺泰国人的。

5#

我挺满意嫂子的,自己工作做得很好,拿了奖,前途无量,还很一心一意对待奇迹君,就算是异性也很少有这种几年一直在一起的吧,同性更难了。

6#

业内,爆个小料,之前有女模特想搭上嫂子,但嫂子只拍奇迹君,女模特想约嫂子去酒吧,嫂子说月底没有钱了,因为嫂子把所有奖金都转给清居。

富越富贫越贫百分之八十的钱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但是百分之百的钱掌握在一个人手里。资本家都想不出这种剥削吧。嫂子完全被拿捏了。

7#

天呢……法律保护家庭主妇,但是像嫂子这样不会被保护吧,做百分百的家务还没有工资……怜爱了

奇迹君和几年前那位娇妻日记贴里的男人一样坏!

他们俩个坏人才应该在一起

8#

嫂子为什么像个纯情少女?感觉像我的妹妹一样傻。

9#

我做不到这样爱奇迹君,嫂子果然是嫂子,我退出。

10#

嫂子一定要永远和奇迹君在一起啊!他嘴那么毒除了你谁都受不了!如果这是个奇迹希望上天永远不要醒过来,就让嫂子一直痴迷吧。

就这样

清居并不在意。

平良走的前一天,清居去学校接小汽水,熟悉熟悉路线,他看到小汽水的时候,发现是两个小小的身影牵着手。

“爸爸,我要把他带回家养着,他好像海狸”小汽水牵着手对清居说

清居看着汽水牵着小山缩小可爱Max版,感觉背后毛骨悚然,警铃大作,这时一只大手拍向清居的肩膀。

“清居,好久不见”

短暂的聊过之后,因为汽水不撒开小山孩子的手,清居只好邀请小山一家来家里做客。

“他有点路痴,对了我的爱人你们也认识的,入间君”

平良脚步慢了下来,听到这个名字感觉背后毛骨悚然,警铃大作。

和小山一家短暂叙旧后,知道那几年没有联系是,他们去了入间在夏威夷的姥姥家,去陪伴身体不舒服的姥姥,也在那里生下了孩子入间和也。

吃完饭后,小山和平良去洗碗,入间和清居在餐桌前聊天

清居问入间小山生完孩子后是做全职主夫还是在工作,入间身体僵直把头转过去闷声说“还在工作。”

清居“小山生完小海….额小孩子后,体力上会下降很多,我….家平良就是,平时要多多关心小山”

入间喝着酒“嗯嗯”

厨房里山子哥问平良

“还准备再要一个孩子吗?”

“不了,对清居君的身体不好”

“我也不打算要,结扎了”

tbc

番外:平良很早就开始把奖金收入转到清居的卡上,因为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花的,而清居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偶尔查余额会觉得我真厉害啊!然后美美的睡过去。

ps:山子哥大猛一,基因也很强。

周末二更

怀孕满八月以后,清居开始变得非常嗜睡,不但白天要午睡,而且每晚不到十点就会在平良的陪伴下安然入睡。

今晚也不例外。

一边享受着平良力度适中的按摩服务,一边侧靠在巨大的小黄鸭抱枕上,清居眯着眼,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

此时,一个特殊的词跳入他的耳朵,让他挣扎着清醒过来。

“约会……?”

清居疑惑地看向平良。

“啊,是那个啊。”

清居总算想起来了。

“清居奏本人想必也很出色。”

在得知清居的想法以后,平良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建议。

在征得社长和经纪人的同意之后,平良联系上了面包姐,向她提出这一请求。

面包姐自然是激动得马上就答应了。

而明天就是约定聚会的日子。

“你没问题吗?明天的聚会人不少吧?”清居关心地问。

平良对这次的聚会十分上心,不但请面包姐帮忙,还通过妈妈介绍亲自预定了用于聚会的高级餐厅,并且非常细心地指导餐厅工作人员对包厢进行了特殊布置。

平良还拍下完工后的包厢照片,特意带回来给清居检查。

想到那夸张到不行的装饰,清居忍不住倍感羞耻地苦笑了一声。

“平良,你搞得太离谱了,那样真的没问题吗?”

——你所谓的圣物未免也太多了吧?到底是有多少啊?

清居翻了个白眼,索性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我看起来怎么样?”

清居换了个话题。

平良斩钉截铁的说,“清居是最美丽的。”

清居不满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平良苦恼地拧眉,“可是,我真的觉得清居你比任何人都更美丽,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好吧,和平良讨论这个话题,是他太傻了,明明知道这家伙的审美只有唯一一个标准,那就是清居奏。

“哼,不跟你说了,睡觉。”

看似不爽实则心情愉快的清居选择早点睡个美容觉,明天他要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地出场才行。

清居刚尝试和妈妈敞开心扉,沉浸在温暖亲情中没多久,就收获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妹妹。

纱美站在清居身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述说自己伤心的原因。

小女生因为哥哥的区别待遇,深感委屈。

清居不由啼笑皆非,他让平良独自带两个弟妹去参观房子,是想让他们增进关系,结果现在反而适得其反。

平良和表姐的小孩智也,明明就相处得很好。

哎,果然还是不应该给平良太大压力。

“纱美,这是不对的哦。”

对着不停哭泣的纱美,妈妈认真地说,“妈妈之前和你说过,到别人家里做客,要干什么?”

纱美有点委屈地看着妈妈,一边抽噎一边回答:“要有礼貌,不能给主人添麻烦。”

妈妈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妈妈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清居一愣,看看妈妈,妈妈冲他微微摇头,于是他便选择了沉默。

纱美撅起小嘴,移开视线,不愿意和妈妈对视。

妈妈走到纱美身边,伸手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

纱美低下了头。

“不可以因为自己不高兴就对别人无礼哦,而且你说哥哥没和你去过那些地方,那你和你的小伙伴们一起去游乐园或是海边的时候,也没有特地邀请哥哥呀。”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

纱美红着眼眶看向妈妈,然后转头对回到客厅的平良鞠躬道歉。

“对不起,平良哥哥。”

平良急忙摆手,也跟着弯下腰,“啊……没有关系,是我不好。”

一大一小两个人争着向对方道歉,旁观的清居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们去吃午饭吧,平良特地准备了很丰盛的大餐哦。”

清居招呼着大家一起去餐厅,他和平良一起走在最后。

平良看上去有点沮丧,清居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平良,我很高兴你能那么珍惜我送的礼物,继续保持哦。”

“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没有,这是由于我的缘故。”

清居轻轻叹口气,是他之前和家人太过疏远,就连年幼的纱美都察觉到他对家人的冷淡,所以才会觉得委屈不安吧?

妈妈不由由衷赞美:“平良真的很了不起。”

太绪和纱美也跟着点头,“嗯嗯,好厉害。”

被王族肯定的平良脸上露出了腼腆笑容。

几分钟后,收到清居邀请的平良妈妈也一起来到平良家中,和大家一起共进午餐。

饭后,两位母亲非常愉快地坐在庭院里聊天,还相约以后一起逛街出游。

而纱美早已恢复精神,兴奋地拉着平良,让他给她和清居拍合照,还不停要求一定要把她和清居拍得美美的。

清居自然是十分配合,顺便把脸上不露声色其实眼神早就心动的太绪也叫上。

最后,两位母亲也被请来一起加入拍照。

到了下午三点,要回家给丈夫准备晚饭的清居妈妈便带着孩子们回家了。

平良妈妈和清居聊了一会儿也告辞了。

热闹的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清居忽然觉得有点冷清。

此时,他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仿佛是宝宝在和他打招呼。

坐在一旁正用手摸着清居小腹的平良十分惊喜。

“啊……殿下在说话。”

“你是笨蛋吗?他最多就是翻个身,要是说话那不是吓死人了。”

清居吐槽。

平良傻笑两声,“嘿嘿。”

他认真道,“清居的妈妈真是好温柔,纱美和太绪也都很可爱。”

“明明是两个吵的要命的小屁孩。”

平良歪头看着清居,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见到妈妈和弟弟妹妹,清居今天很高兴吧?看到清居高兴,我也很开心。”

“没有,”清居别扭地停了一下,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也就有那么一点点高兴吧,我才不擅长照顾小孩。”

“清居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平良笃定道。

“……我可不敢保证。”

能做到像妈妈那样将小孩教育成一个懂礼貌的人,清居觉得已经很不容易了。

平良眼睛眨了眨,无比纯良地说:“清居在我心里就是最棒的,是最棒的艺人,也是最棒的恋人,以后也一定会是最棒的父亲。”

——喂喂,干嘛说得这么认真,更擅长照顾人的家伙明明是你自己吧?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清居泄愤似地伸出手,把平良原本整齐的短发用力揉成一团鸡窝。

平良动也不动地随他动作。

平良已过世的外公是一位品味高雅的长辈。

他在房子后方的庭院开辟了一个简朴有趣被绿植环绕的小池塘,平良幼时常常趴在池边的青石条上去看池中养的不知名品种的小鱼,一看就是大半天。

此刻,清居的妹妹纱美也像他小时候那样,惊奇地趴在池边探头看着池塘,嘴里还不停喊着:“好厉害。”

已经上中学的太绪不像妹妹那么好奇,他双手环胸看了一圈庭院里的景色,就回过头一直盯着身边的平良看。

那视线里充满了评估和审视。

“……”

平良感到口干舌燥。

“我是个...

“我是个Alpha哦。”太绪突然说。

平良点点头,“我知道。”

没贴抑制贴的时候,Alpha之间是有感应的,那是数千年来生物相互斗争的本能。

“如果你欺负奏哥,让他伤心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太绪挥了挥拳头,十分认真地警告平良。

像是在被一只虚张声势的幼兽呲着牙挑衅,平良不但没感到被冒犯,反而放松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太绪很喜欢哥哥吧?”

太绪似乎被平良戳中想法,不自在地转过头看向前方,耳垂悄悄染上红色。

“奏哥从小就很帅气,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他就直接带着我上门去算账,让那些欺负我的人再也不敢出现。我的同学都很崇拜他,奏哥当上艺人之后,大家就更喜欢他了。就算他是Beta,他也是我最好的哥哥。”

平良赞同,“嗯嗯,清居真的是世上最棒的人。”

“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心中满是被认可的喜悦,平良的嘴角越来越高。

突然,纱英扑过来抱住太绪的腿,抬起小脸笑着说:“我也最喜欢奏哥。”

太绪摸了摸纱英的头,一大一小两张脸同时看向平良,很有默契地同时喊道:“你要好好保护奏哥哦,否则要你好看。”

被赋予厚望的平良差点激动得哭了,他用力点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赐予神圣之剑的骑士,虽然早就得到尊贵国王矜持的许可,允许了他的守护,但能得到王族的肯定依然是无上的荣耀。

“你们要看我拍的清居的照片吗?不是杂志上那些哦,是私人照片。”

“咦?我要看……家里奏哥的照片好少。”

纱英兴奋地喊道。

太绪自然也点头。

平良带着他们拐到二楼,爬上去往阁楼的楼梯。

被清居戏称为蓝胡子的秘密房间的阁楼并不大,只有七八平米左右,三面墙都被高大的储物柜占据,只留下一面采光良好的落地窗。

平良从其中一个储物柜上取下三本厚厚的相册,递给太绪和纱英。

相册的唯一主角就是清居,在放烟花的他,在喝水的他,在跳舞的他……

“好厉害,好多奏哥啊。”纱英惊呼。

太绪也不由道:“拍得确实不错,难怪妈妈说你是未来的明星摄影师。”

平良腼腆地笑了。

金色阳光打在落地窗前面等距离摆放的一群黄色小黄鸭身上,好奇的纱英忍不住想要伸手拿一只看看。

“啊……抱歉。”

平良却抢先一步拿在手里,他非常认真地对纱英解释,“对不起,这是我的圣物,除了清居,谁都不能碰哦。”

纱英的眉毛困惑地拧起,“圣物是什么?”

带着满满幸福的笑容,平良虔诚地捧起手里那只头顶白毛巾底座是池塘的小黄鸭。

“这是我和清居一起去温泉旅馆的时候,清居送给我的。”

他又捧起另一只戴着帽子口叼烟斗的小黄鸭。

“这是清居去迪士尼乐园拍摄综艺的时候,买来送我的。”

每一只小黄鸭的背后都是清居对他的爱。

在清居高居王座的金色王国里,每一天它们都陪伴他一起快乐地畅游在流光溢彩的金色河川上。

“哇啊啊啊。”

纱英突然爆发的哭泣声打断了平良的介绍。

只见小姑娘哭着说了一句“奏哥都没陪我去那些地方玩过”,然后立刻转身咚咚咚跑下阁楼。

“啊……不是……请别走……”

平良的右手颤巍巍地停在半空中,想要留住那远去的人。

可惜只是徒劳。

“怎么办……惹公主哭了,清居会生气的。”

人高马大的平良瑟缩成一团,也想跟着一起大声哭了。

一直旁观的太绪耸耸肩表示不关他事,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也走了。

刚刚建立的热爱清居小同盟,就这样在短短不到半小时之内土崩瓦解。

如果野口在,大概会无情地嘲笑一句,“这就是人类无聊的妒忌心啊。”

之后估计每天都是一更了

中午时分,清脆如鸟鸣一般的门铃声突然响起,听见动静的平良迅速跑去门口。

清居站在玄关处等待,见到妈妈的身影之后,他笑着迎了上去。

“妈妈,欢迎你们。”

跟在妈妈身后的妹妹纱美,一见到清居就开心地鞠躬问好:“奏哥,我好想你啊。”

她的视线随后落在清居的小腹上,圆乎乎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在她旁边的太绪也不例外。

上次和家人见面的时候,清居的肚子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隆起,也难怪弟妹会觉得稀奇。

清居脸上虽然保持淡定,心里却有点害羞,觉得自己以往强大冷峻的兄长形象摇摇欲坠。

这当然是区区平良的错,他在心里给平良又记上一笔。

妈妈站在那,仔细地上下打量几眼清居,露...

妈妈站在那,仔细地上下打量几眼清居,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小奏的气色看起来真好呐。”

清居笑了笑,侧开身,请他们到客厅去休息。

然后他瞪了一眼走在三人后面手提礼盒的平良。

莫名被瞪的平良愣了愣,“清居……”

“都是你的错。”清居哼了一声。

平良立刻道歉:“对不起,请别生气。”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

见他温顺得像一只无辜的大狗,清居顿时也没了脾气,只能略带歉意地摸摸平良的头以示安慰。

大家都在客厅坐下以后,平良跑了好几趟厨房,用托盘端来饮料和点心水果,将沙发前的茶几摆得满满当当。

“妈妈,喝茶吧,”身为主人的清居招呼着,“纱英,太绪,有你们喜欢的饮料和饼干哦。”

妈妈用小叉子叉起一块巧克力布朗尼曲奇,看了看那精致小巧的外型才放进嘴里。

纱英也吃了一个,“哇,饼干好好吃。”

“是平良亲手做的,他还会做其他很多好吃的点心。”清居带点小骄傲地说。

平良在一旁傻笑。

妈妈有些惊讶,虽然之前提亲的时候清居也曾说过家务都是平良在做,但她自己就做了许多年家庭主妇,因此很了解要做到这样优秀的程度需要付出多少精力,尤其平良还是一个强大的Alpha,在她看来就更不容易了。

“平良真是辛苦了,工作很累吧?回家还要照顾小奏,这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平良连连摆手,脸涨得通红。

“没有的事,清居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照顾清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辛苦,反而是一种荣誉,能够守护他我真的很高兴,您不用客气。”

妈妈看着平良的眼神更加柔和,满是慈爱。

生性活泼的纱英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仰起头问清居,“奏哥,你的新家好大好漂亮,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太绪也说:“我也想参观。”

“当然可以。”清居笑眯眯点头,“让平良带你们去吧,可以先去庭院哦,那里有很漂亮的小池塘。”

平良一愣,清居送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这可是和两个小朋友打好关系的好机会。

“谢谢平良哥哥。”纱英和太绪异口同声道。

平良动作有些僵硬地牵住纱英的手,领着两个孩子一起往后院去了。

客厅只剩下清居和妈妈,突然就变得安静了。

清居垂下眼,感觉有些陌生。

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和母亲单独相处了,每次回老家家里永远热热闹闹,但那热闹似乎总是与他无关,偶尔会陷入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窘境,所以也只能紧紧闭上嘴或是被问一句才回答一句,因此被家人说变得冷淡也无可厚非。

“小奏,你幸福吗?”

妈妈轻声问。

清居看着她,微微笑了起来。

“妈妈,我过得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妈妈眼里突然泛起泪花,捂着嘴有些哽咽,“对不起,妈妈之前太忽略你了。所以你才会早早地搬出去,就连你谈恋爱了妈妈都不知道。”

清居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没关系的,妈妈,我知道你也很辛苦。”

“可是,妈妈一直都记得。”

妈妈伸出手,摸了摸清居的脸,然后立刻便缩了回去,“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每天待在家里等待我回家的样子,一见到我你就笑得那么开心,让妈妈觉得好幸福,即使工作再累也不觉得辛苦。”

清居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妈妈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

自己确实有过永远和妈妈在一起的期待,可是最后妈妈还是选择了再婚,不是说他不想让妈妈获得幸福,只是在妈妈身边有了其他家人之后,难免觉得寂寞。

清居已经不是那个在心里呐喊着“妈妈,看看我吧,看看我”的小孩。

他现在有属于自己的归处。

“妈妈,我现在有了平良,已经不会再寂寞了,以后我还会有我自己的孩子。”

清居诚恳地对妈妈说,“我真的很高兴您能得到幸福,也请您相信我今后也会一直幸福下去。”

妈妈捂着脸哭了出来。

清居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两秒,最后落在了妈妈的背上,他温柔地抱住妈妈娇小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的,妈妈,一切都过去了。”

食用说明:青梅竹马捅窗户纸文学双视角有私设

清居从小就知道自己好看。一半是因为经常照镜子产生的自觉,一半是因为他的朋友平良一成长久以来毫不吝啬的夸赞。

这一对朋友在大人眼里看来简直有天差地别。如果不是那次在家附近的公园里多管闲事救下了被几个大孩子欺负的平良,清居也觉得自己是绝对不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的。毕竟,口吃、阴郁、畏首畏尾,他和注定要成为明星的自己完全不一样嘛!

第一个当然是母亲。世界上最爱他的,也是他最爱的人。和父亲的分离没有让清居有多难过,因为母亲告诉过他“太贪心反而会失去更多”,所以他理所应当地认为有一份爱已经足够。只要自己也好好回应这份爱,清居奏也是一个幸运的小孩。

“奏,晚餐做好咯~”卧室外母亲敲了两下房门。

房间里,清居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啪地一声合上日记本,一面回着“马上来”,一面把那个厚厚的本子放回桌子底下的抽屉中锁好,还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

谁都不知道,那里储存着他最珍视的宝物。至今为止,柜子有母亲某一年生日给他买的手表,上国一时人生中第一张奖状以及日记本。虽然还不多,但他肯定,那里以后一定会被填满满当当。

橘色的夕阳从窗外斜射进来,被桌椅、窗台挡住一部分,为木地板撒上一层零碎的金箔。清居踏着那些金色的砖,循着饭菜的香气来到餐桌旁,母亲已经盛好了饭,坐在对面笑眯眯地望着他:“今天在学校里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奏看起来很开心。”

那是因为可以难得地和母亲坐在一起吃饭,所以很开心。

“也没有很开心啦。”清居不打算告诉母亲真正的缘由,而是随口说起学校的事情。

他从早上在换鞋柜被女生塞情书开始说起,一直到放学前老师忘记布置作业,生活里的那些琐碎小事,都被他用心串成一串漂亮珠子,献宝般地递到母亲面前。

其实,清居并不觉得学校很有趣,但有人愿意听他说,原本无聊的事物也会变得缤纷多彩起来。

“对了,奏,你不是说今天要和平良君一起玩吗?”

“啊!”自顾自说了这么多,清居才想起来,昨天答应平良晚饭后去他家玩来着。

母亲接着说:“等会儿要记得带钥匙啊,妈妈要去上晚班。”

清居含糊地应了声好,三两口扒完饭,拿过桌上的钥匙,一溜烟跑没了影,好像那个家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一般。

平良家离清居家不远,却不是一栋居民楼,而是独栋的日式别墅。第一次来平良家时,清居甚至怀疑平良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但,区区平良而已!那么自卑不爱说话,电视里的有钱公子哥根本不是这样的,所以平良才不是。

清居这样想着,按响了平良家的门铃。到第二声时,主人非常急切地从屋里冲出来,好像是怕稍微晚一秒客人就会扬长而去。他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明明对别人都阴沉沉的…但每次和自己见面都…啊,真是恶心。

虽然没有一点主人落落大方的样子,但主人该有的礼貌平良倒是记得周全,他边说着“欢迎”,边侧身让清居先行。

不出意料,平良的父母又没有在家。

平良没有主动跟清居提过自己父母的事,清居也不问,毕竟,他同样不觉得自己家的事有必要被别人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穿过庭院,路过走廊。正值春末夏初,渐升的气温焙出满院的苍翠,晚风一过,就带来一些清新的花草香。

清居在客厅的长桌前随意坐下,而平良则开始屁颠屁颠地帮他准备饮料和零食。

不一会儿,平良端着一杯姜汁汽水,一袋薯片,一包巧克力放在清居跟前:“巧克力是、是国外的叔叔寄过来的。”

怕清居不吃,平良甚至剥好了一颗递给他,“很好吃的,清居尝一点吧。”

“唔。”清居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刚才才吃过饭,但东西都已在嘴边,不吃一口说不过去。可是又不想弄脏手,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往平良的手边靠近了一些,动嘴咬下一半,留下另一半在平良手上。不知道这个动作哪里有问题,平良竟然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恶心。

天色渐暗,掌管白日的神明正和夜晚的首领交接工作,只是工作实在是太过繁多,一时半会儿无法交代清楚,才不得已任天边过渡出复杂绚丽的晚霞。

平良好像又在耳边说了句什么,但清居没听清,他远远地望向天际,惊叹自然的下笔如神。

“咔嚓”,清脆的相机快门声将清居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

不用问也知道,平良肯定又会用“清居太美了所以忍不住”之类的话来为自己变态的行为辩解。

不过他拍的似乎也还行,清居就随他去了。

他依然懒懒地往后仰着,想起空无一人的家,又想起每天很晚才回家的拖着疲惫身躯的母亲,明明现在有人陪伴着,心里却空的可怕。

想抓住点什么,于是清居在快门声的间隙里漫不经心地问:“下周我生日,要来玩吗?”

平良的眼睛从取景框上露出来,一瞬间的雀跃点缀了眼底的黑暗,他想也没想就答道:“要去”。

到了清居生日那天,平良才发现,原来清居只邀请了他一个人。

“我不喜欢人多。”清居这样解释道。

平良深信不疑。毕竟在学校,清居即使每天都身处人群中心,却不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做朋友。自己当然也不算清居的朋友,如果硬要说,应该是获得国王陪伴允许的小黄鸭队长,是为了守护国王而存在的。

因为国王曾经屈尊降贵救过自己,所以士兵发誓一生效忠于他。

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周日。平良在公园里堆沙子玩,一群国中生模样的大孩子过来便一脚踢翻了他的沙堆。

人类真的可以很无聊。就像这种臭虫,往往你跟他们无冤无仇,却总是因为你看起来好欺负就沦为他们戏弄的对象,再美其名曰“开个玩笑”。

平良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又把被踢散的沙堆拢起来。

而那群同样很闲的大孩子竟也在旁边耐着性子等着,眼看平良即将堆成一个金字塔,又一脚上去将其踢散。

重复好几遍,他们仍觉得不过瘾,为首的胖男生狞笑着靠近平良,挑衅地踩住他的右手。

“继续堆啊!”

“你不会说话吗?”

“他在瞪我们诶!好凶哦。”

诸如此类的嗡嗡声在平良的耳朵边打转。啊,真的好吵,也真的很疼。那人也不知平常都吃些什么,平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他猪一样的身躯分毫。

也许等他玩够了就会离开了吧,平良烦躁地想。就在此时,他突然听见什么东西呼啸而过的声音,以及为首的那个人吃痛的低呼,接着破口大骂:“谁踢球这么不长眼睛啊!”

那人像无头苍蝇一般转着脑袋,转过一圈,脚上也松了力,最终才把目光锁定在滑梯上的一个看起来比他小很多的男生身上。

是抢地盘还是要加入他们一起来霸凌自己?平良趁机把手收回来,可钝痛依然持续着,甚至进一步想麻痹神经,他好像已经不再害怕了。

平良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谁知这一望,却再难移开目光。

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居高临下地睨着那群霸凌者,一双上扬着的嚣张的眼睛却满盛着假意的无辜,好像刚才真的只是一场“事故”。

浅粉的嘴唇略嘟着,他又眨眨眼:“真是抱歉,不是故意的呢。”

还不等胖男生朝他发作,他接着道:“不过我刚才好像看到几个管理员叔叔在朝这里走过来。”

“你…!”胖男生被足球踢中的左脸还红肿着,显然不打算因为这句话就善罢甘休。

他窜到后面的楼梯,想爬上滑梯的第二层,但那个孩子却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平良以为他会逃开,但万万没想到他直接对着正在爬楼梯的胖男生的脸狠狠踩了下去。

那样美丽良善的一张脸,唇边却噙着一丝施虐者的冷笑。这一脚显然将胖男生和他的追随者们都镇住了。

直到鼻血顺着下巴滴到手上,胖男生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盛怒中的低吼。

而那个孩子则迅速从滑梯上滑下来,一把抓过平良的手腕,带着他飞奔起来。

飞扬的发丝、好看的后颈、消瘦的肩膀…平良任由他带着自己拐到不认识的街道,可眼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多么张扬的美丽啊。

可能又穿过了三条街道,确定那群人追不上来以后,他才放开平良的手,在路边停下。

那孩子在原地喘了一会儿气,马上又恢复到那副冷漠又疏离的样子,他瞥了一眼平良的手道:“回家上点药。”

“谢、谢、谢、谢谢你……”平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好像在脱离身体渐渐远去,只剩一副干瘪的躯壳在礼貌地回复对方。而他那远去的意识,越过两人不远的距离,最终凝聚在那双美得令人心惊的眼眸中。

“别盯着我看,恶心。”他略微蹙了蹙眉。

“对、对不起,但是、可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平良一眼,毫不掩饰地传达着嫌弃,思索一两秒,还是冷冷地说:“清居奏。”

“明、明白了。谢谢清居君。”平良毕恭毕敬地向他鞠了一躬,接着又礼貌性地补上一句:“我、我、我叫平良一成。”

不过换来的只有更上一层次的嫌弃:“恶心!不要叫‘清居君’,也别给我鞠躬。”

平良立马站的笔直。晚风轻轻擦过他的耳朵,似有人在轻声低语。在心底的某处向来坚固的城防,竟然开始出现像釉面上细细的冰裂一般的,微弱的柔软,轻而易举地渗透全身。

他动弹不得,唯有看着满脸写着莫名其妙的清居转身离去。

“喂,为什么来帮我庆祝生日还在发呆啊!”清居不满地拍向平良的后背,用力之猛甚至让人踉跄了一下。生日蛋糕上的烛火,也随之紧张地跳动。

“对不起!”平良如梦初醒般地望向清居,面前的容颜与回忆中的逐渐重叠,这才让他彻底清醒,手忙脚乱地把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清居。

“里面是什么?”清居的眼神有些迟疑,“我…可以打开看吗?”

平良呆呆地点了点头。

清居小心地拆开包装,他试想了很多种礼物的可能,却没想到里面躺着一只当下最流行的小巧的随声听,“为什么送我这个?”

“对、对、对不起,清居不喜欢对吗?”平良一下子显出痛苦的表情,“擅自挑选礼物真的太抱歉了我应该提前问你再……”

清居不耐烦地打断他:“啧,我是问你为什么,道歉有什么用?”

平良又呆住了。像一台处理不了主人指令的电脑,正千方百计地唤醒所有脑细胞来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因为清居想成为明星吧…”平良一边观察着清居的脸色,一边斟词酌句:“清居声音那么好听,一定可以成为歌手的。”

得到这个答案,却换清居说不出话了。明明在老师眼里他的梦想只是一篇不切实际的作文,一个彻头彻尾的幻想,竟然真的有人会支持自己吗…?

死一般寂静的三秒。平良甚至想回到一星期前,亲手了结那个胡乱揣测国王心意的自己。

不料下一秒,他竟然听见清居说“谢谢”。

更出人意料的,是清居轻声唱起了生日歌。

可是为什么明明清居是为自己唱着“祝我生日快乐”,他却能从中收获幸福呢?

透过跳动的烛火,平良看到清居的眼底聚着一抹暖色,那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微微眯出的卧蚕让他的眼睛显得更为柔和,和平日恣意的嚣张完全不一样。

唱完一遍,清居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不知许了什么愿望,唇角都有些翘起。

如果真的有神明,也顺便听一听我的愿望吧?平良自私地想,不过这愿望也与他有关,应该不算太得寸进尺。

“希望我的国王能一直处于人群最中,而我能一直属于簇拥他的人群。”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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