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金刚的推荐LOFTER(乐乎)

按照直播内容改编的,真假参半,不要上升正主啊。

故氏和橘神都连跪了。故氏吐槽2200分的队友都是牛马,橘神哀嚎2000分的饭桶不听指挥,互相吐了一阵苦水之后两人突然有了个绝佳的主意。

“这样吧,你去打2000分,反正玩c能带飞,我去打2200分,我相信这个分段的队友没脑子但是听指挥能赢的。”

“想的不错,今晚我们换号打。但是先说好了,谁掉分谁请吃饭。”

“ok。”

:???这才下播两小时

:这么快2200了?

橘神没回复,准备晚上给大家...

橘神没回复,准备晚上给大家一个惊吓惊喜。

【??????】

【差点以为走错了】

【啥情况?】

【老婆上号?】

“哈哈哈哈,兄弟们,今天直播2200冲刺2300哈哈哈哈哈哈”

故氏的直播间也是一水的惊叹。

【这不是橘神的号吗?】

【男友上号?】

【帮老婆打号了?】

【你们干嘛??】

“帮我的好大儿打打号啊,他昨天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我帮他打。我一看,2000分选手,得帮得帮。”

两人兢兢业业的帮忙打系数分,偶尔还会在队友抢位置的时候发对方的段来装装杯。

巅峰赛不免会遇到牛马队友,故氏有一把就给队友鬼谷子气的够呛。

:你以后别玩鬼谷子了,待会你出去看看我主页。

橘神那边也不乐观,一个虞姬玩的不好还爱甩锅怪队友。

:你这虞姬玩的?我拿脚玩的都比你好,你待会自己出去看,我国服虞姬。

“其实不是生气打不过,他一卡一卡的,关键时候就卡......真的,好几把输了这手机和网络都要背大锅。”

看着弹幕一个个都在安慰他,小橘神心情也好不起来。

“这是他的号啊...如果是我的号那还好,这我要怎么跟他交代啊,他辛辛苦苦打的......”小橘神不讲话,心里默默想着晚上该怎么跟人赔罪去了。

故氏抽空看了眼弹幕,见有些人开始带节奏要骂橘神,有些生气。

“别带节奏啊,我都没说什么,这有啥的,不就是那点分吗我自己打回去就行了。”

“我知道那个号给小橘神打是要掉分的,没关系,他随便玩,随便掉,反正他晚上要请我吃饭的。”

故氏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安静看直播了。

橘神不敢再打故氏的号了,再这样掉下去,他实在是没脸见故氏,默默的把号换了打小号去了。故氏换回自己的号,准备把分再打回去。

这不,刚打了几把就到点了。

“好了兄弟们,到点了,咱们不玩恐怖游戏,咱们玩4399。”

【宝贝,故氏在玩4399】

【到点要休息了吗】

【去跟故氏一起玩吗】

“故氏在玩4399?”小橘神看弹幕,知道故氏到点放松了,想着自己今天主动一点,去故氏房里找他。

“听说你在玩4399?”

“是啊。”

“我也要来!”

“好,我楼上没凳子你端个凳子上来。”

叩叩叩。

“我儿子来了。”

“你怎么没拿凳子上来?”

“我忘了......”

才怪,就是故意的。

“你不会真想坐地上吧?小牛马。”

橘神拉着故氏坐下,而后长腿一跨,坐到了故氏大腿上,半侧着身子去摸键盘。

“腿放好点坐着舒服。”橘神撑着手在故氏身上调整坐姿,故氏也任由他摆布,一只手扶着腰护着,担心人摔下来。

“我突然不想玩了,要不我们下播吧。”

“那怎么行!我都上来了,快快快,大鱼吃小鱼。”

“行吧。”

想当逃兵不成功,故氏无视了那些刷的飞起的弹幕,乖乖的打开了大鱼吃小鱼玩了起来。

故氏胜负欲很强,不说王者荣耀,就连玩个大鱼吃小鱼都要嘎嘎抢鱼吃,不一会体型就比小橘神大一圈了。

“来比比,你看,你这体型像不像我儿子。”

橘神玩不过他,只能打打嘴炮:“哼,你是我儿子啊。我这,你看,把儿子喂的白白胖胖的。”

故氏在旁边偷偷笑,瞥了眼弹幕,让他让让小橘神的弹幕占了大半个屏幕,故氏又起了坏心思。

故氏一只手操作,另一只手偷偷攀上了小橘神的腰,给小橘神吓得一激灵,转过头自以为凶狠的瞪了眼故氏。见拿他没办法,故氏更变本加厉,隔着衣物开始上下抚摸。橘神有些怕痒,三两下就给撩拨的忍不住哼唧出声,一个不注意,挂了。

游戏被迫提前结束的小橘神忍不住打了故氏两下,“哼,你自己玩吧,我去上厕所。”

【刚刚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哈哈哈哈哈橘怎么没了】

【故氏!!!!你都不知道让让老婆的吗!】

“小橘神技术不行啊,我还有两条命呢,我现在已经无敌了。”

“刚刚门没关好,猫跑进来了把他吓一跳。”

“你上厕所你关门啊。”

“咱们快点玩完吧我也想上厕所了。”

“这咋都没鲨鱼给我吃啊?”

“快点快点,一波一波。”

【原来是猫跑进来了】

【啥?上厕所不关门?】

【小橘没了就开始敷衍想赶紧结束游戏了是吧!!】

小橘神上完厕所出来,故氏让他过来代播,赶紧把游戏结束。结果小橘神还没上手呢,一条鲨鱼就自己出来一头撞死了。游戏结束。

“哎呀,这,我都还没开始代播呢游戏就结束了。”

“那我们干嘛,我给你们放歌吧要不?”

橘神把音乐调好,开始回复弹幕。

“主播主播,你们两个住一起吗?”

“是啊,父子不分家嘛。”

“七夕收到了故氏的礼物吗?”

“这个牛马送我礼物?我笑了。”

“待会会一起出去吃饭吗?”

“去啊,吃宵夜,掉分了要掏钱了呜呜呜。”

“故氏哥晚上踢被子吗?”

“踢,爸爸晚上还要起来给他盖被子,父爱的力量是伟大的。”

“玩完了?下播吧,吃宵夜去。”故氏上完厕所出来拍了拍小橘神的脑袋。

“知道啦,你洗手了没啊就拍我头。”

“肯定洗了,没洗我就把手放你脸上。”

【?】

【这不合适吧?】

【要下播了啊】

【要不故氏哥你再回去上个厕所吧我们还想聊会儿】

“好了好了,兄弟们,下播了,赎罪去了。让我儿子过来给你们说拜拜。”

“下了下了拜...”第二个拜还没说完呢,直播间就黑了下去。

好着急啊你。

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一起下楼吃饭去了。去到了熟悉的大排档,小橘神捧着菜单给人递过去,就差把“我在献殷勤”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干嘛呢今晚,我都不习惯了。”勾选完几个常吃的菜,故氏猜到人是因为今晚给自己掉了好多分愧疚了,故氏又起了逗老婆的心思。

小橘神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往故氏那边又坐近了点,小声道歉。

“今晚给你掉到2100了...我很认真在打的,可是这手机和网络都在跟我作对,一卡一卡的不说,还直接给我整闪退了......还有那把艾琳,被抢位置了我都没反应过来,系统自动选的,我很努力在打了想让你输了少扣点...”

“这有什么的。”故氏一只手揽过小橘神,凑到人耳边,“分你随便掉,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现在又不是月底,担心什么?我的就是你的,再说...我们的小橘神这么好,肯定会补偿我的,对吧?”

故氏舔舔自己的嘴,盯着小橘神看。小橘神自然领悟到了故氏的意思,四下张望,见晚上人不多,飞快的在故氏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其他的...回去再说......”

知道人脸皮薄,故氏也不再逗人家,没再得寸进尺。

“这个月我想打国服马可。”

“干嘛突然要打马可的国标啦。”

“这不上次巅峰赛,你说人家马可有标骑着有牌面嘛。”

“咋啦,没有标被打击到了?”

“也不完全是。主要是吧,打国标得把表现分打满,而最配马可的辅助呢,又是瑶...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懂,我要跟安哥打国服孙膑。”

......

说话的时候是硬气,打表现分的时候哪次不是随叫随到。

两人吃饭快,解决完了饿肚子的问题,小橘神习惯性的往平时散步的道上走。两人都有吃完饭散步消食的习惯,可今天却被故氏阻止了。

“回去吧,可能要下雨了。”

“啊???”小橘神抬头看了眼天,万里无云。

故氏和橘神各自回房间洗了个澡,故氏洗澡快,先洗好了出来坐在了客厅等小橘神。

“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橘神哥哥~我今天巅峰赛掉到了2100分,我睡不着,我得要有人哄才能睡~”

一夜无眠。

家人们,昨天晚上吃宵夜太上火了,嗓子哑了,今天中午要请个假了,晚上肯定准时播!

tag:ABO,校园,救赎(?)

1w,第一次在老福特上发文,希望大家喜欢

“如果我能闻到信息素,那我可能会更早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早已融入每次拥抱”

我姓刘,是有这和大多数人一样希望考上好大学的一个高中生,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

世界上有三种人,天生适合做领袖的Alpha、长相甜美可以生育的Omega和最普通的Beta,也就是我。

我很满意自己的分类,不会被原始的欲望冲昏头脑,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也不会上演被Alpha掐着脖子标记的狗血戏码。有的只是经过努力得到一个高薪的工作,做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的想......

我很满意自己的分类,不会被原始的欲望冲昏头脑,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也不会上演被Alpha掐着脖子标记的狗血戏码。有的只是经过努力得到一个高薪的工作,做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的想法。

青春期的Alpha总会聚集在教室的一角,去讨论今天有闻到那个Omega身上的信息素让自己春心萌动,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群随时会发情的野兽。他们吵闹的声音,使我不能专心去思考上节课的物理题,握着笔的手愈发用力,我准备放下笔与他们争论时。我的同桌醒了,被他们吵醒了。

“你们吵死了,能不能换个地儿讨论啊”

“行行行,故爷,我们走了”

我的同桌——故氏,一个Alpha,在我看来他和其他人区别在于,他好像并不会太过痴迷信息素所带来的优越感。我们没有过多的交谈,每天说的最多的是

“让一下我要进去”

“哦”

天色渐渐阴暗,无人在意的巷口传来打骂和玻璃破碎的动静

“你不要想着和你妈一样逃跑”

“一点规矩也没有,敢这么看你老子”

“去给我买酒”

无意识的抬头让我和他对视,真没想到回家的路上会碰到这种事——我同桌的家暴现场。

在我准备视若无睹的走过时,有人拉住了我的书包。

“你,看到了吧,我那个爹打我的样子”

他声音依旧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嗯,看到了”

我从他手中扯过书包带子,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不要告诉别人”果然是Alpha,就连求人语气也不会带走恳求的意味。

“我不会多管闲事的”

没有更多的交谈,留下这一句后,我便回了家。

吃过晚饭我照常拿出试卷整理今天的错题,看着自己因粗心而错的题目更加让人心烦。

“电阻题真的好难”

我扶着头看着眼前的题目的慢慢出神,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故氏脸上的伤口和他被打的画面,或许我应该报警。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不还手呢?

对啊,别人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故氏如往常一样来的很晚,脸上贴了一块纱布去掩盖淤青。

我们依旧没有过多的交流,尽管经历昨天的事情,也并没有让我们之间的关系缓和半分。

“哎,橘教你知道吗,我们年级有个Omega怀孕了,被迫退学了”

“怀孕?”

“对啊,听说突然遇见了发情期的Alpha,被Alpha的信息素强制诱导发情”

信息素终究会将人变成丧失理智,只知道交配的野兽。

“听的说这个Alpha都有点害怕了”

桑杰故作被吓到的姿态用扭捏语气说出话,属实让我有些不适。

“别恶心我了,杰哥”

“我想上厕所,快点橘教跟我去”

“你自己不能去吗”

“你赶紧吧,一会上课了”

耐不过桑杰的催促,只能拍醒补觉的同桌

“让一下”

“你去哪?”

他伸了个懒腰,看起来睡得很舒适

“厕所”

“哦,我跟你一块去”

“嗯?”

他没有回我,上厕所的路人我们三人同行,画面看起来有些诡异,我搞不清楚故氏在想些什么。是怕我告诉别人吗?

我本以为这只是偶然,结果他在学校跟了我一整天,不论是厕所或是操场上的课间操,他都罕见的喜欢和我站在一起。

他没睡的课间我尝试和他交谈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你要是告诉别人怎么办”他趴在桌子上,声音听起来很闷。

“我说了,我不会”

“我不信你”他转过头看向我,如同被抓住尾巴的蛇

“随便你”

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我的身后,距离大概两米的位置,我停下脚步,想和他继续谈话。但在我回过头时,他已经走了。

算了,随便吧。

洗过澡,我习惯躺在床上去巩固以前学过的单词。往常我10分钟可以复习大概2-3个单元,可是今天我却只看进去几个,我不得不承认我想问他很多问题。我把书收回书包,准备提前睡觉,反正也看不进去。

“小橘,家里的水果吃完了,你去买点”

突如其来的琐事打断了我的计划,我只能重新穿上衣服,去完成额外的任务。

深秋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多穿一个外套。月亮慵懒的挂在天上,月光透过树叶落下银色的光斑,没有星星装饰的月亮未免有些孤独,我也无心欣赏。

回家的路上我再次遇见了他,他蹲在一个有路灯的墙角,把头埋在臂弯里。褪去了白天的戾气,看起来有些可怜。

我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我,脸上的淤青好像更重了,胳膊上多了些被玻璃划伤的伤痕。

“你怎么在这”

他率先开口询问,本来想问的问题被堵在嘴边。我拿出了买好的创可贴递给了他。

“给你这个”

“你给我买的?”

明明没想买的,可是路过货架时我盯着那盒创可贴,鬼使神差的买下了它。明明自己也没有受伤,但,就是想买。

“顺手买的,看你受伤你先用吧”

“小橘”

除了家里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他站了起来看着手里的创可贴

“你觉得我可怜吗?”

“没有”

或许他会在意别人的泛滥的同情心,所以我选择隐藏。

“没关系,你觉得我可怜也没关系”

他嘴角微扬,朝我露出一个微笑,虽然我并没有看出他有多开心。

“我走了,再见”

“嗯”

回家后,心中莫名的愧疚感减少了几分。

“你回来了”

“好,我知道”

“你要好好学习,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交朋友”

我并不讨厌独自生活,反而觉得那样很轻松一些。

不三不四的朋友?故氏吗,我们应该还算不上朋友。

故氏有几天没来学校,我想可能是脸上的伤太严重,担心被其他人觉察。

一次下课的课间有人来找过他,看起来也像是Alpha

“故氏呢?”

“没来”

“哦,他来跟他说一声,听安找他”

听安的名字我听过,好像跟学生会有点关系。

他有几天没来学校,回家的路上也没有碰到他,我本以为我们的交情的可能就此而止。如果我没看到他和一群看起来像是社会不良青年混在一起的场景,他在人群中很显眼,突出的外貌总会让人一眼注意到。我试图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假装不认识。

在我快要走过时,他拉住了我。

“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抱着疑惑的心理被他拉到了一旁

“干什么?”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

“那个,你能借我二百吗”

“什么?”

“我爹今天回家,你知道的,他回家就会喝酒”

“这算,打劫吗?”

“我会还的”

我从书包的夹层里拿出二百递到他手里

“不用还了”

脑海中浮现母亲的话,也许我时候和他划清界限

“不行,把你手机给我”

“我去学校带什么手机”

“把你手机号码存上,我明天就还给你”

“给你,我走了”

在我踏出一步时,我突然想问他

“等等故氏,你怎么很久不来学校?”

“我脸上的伤太严重了,你看”

他凑近我让我更清晰的看到他肿起的眼角和刚结痂的旧伤

“我给你的创可贴你用上了吗?”

“哦,你说那个啊,创可贴太小了,盖不住我的伤”

大脑中不禁闪过他胳膊上被玻璃划出的疤,的确,创可贴太小了。

上过补习班天已经完全变暗,穿过废弃小区时,感觉有些阴森可怖,年久失修的路灯时亮时灭,有些后悔怎么会补习这么晚

到家后,明亮的灯光缓解了心里的惧怕,手机突然的响声,吓了我一跳。界面显示陌生号码。

“你好?”

“我有必要给你假的吗?”

“我就想确定一下”

“你明天来学校吗?”

“怎么?一个人占两个桌子孤单了吗?”

“随便你爱来不来,挂了”

他好像还有话要说,算了,明天再说吧,明天他就要来了。

……

他确实来了,虽然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昨天有人找你”

“谁?”

“听安”

“不用理他,他自己一会就过来了”

我看向他,淤青的眼角好像消肿了一些,脸上贴着创可贴的样子,看着有些滑稽。

“你不是说伤口太大创可贴用不上吗?”

他转过头看着我,语气中带着笑意。

“有小的伤口,你要看吗?”

他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我没有那个癖好”

他到学校依旧粘着我,虽然我不理解他的行为到底是什么。在去厕所的路上,我问过他

“你跟了我这么久,也知道我几乎没有人际交往,所以为什么还跟着我”

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我想跟着你”听不出任何情绪

“随便你吧”

我向来喜欢一个人独处,就连从初中就结识的桑杰也并没有过多的相处和交谈。所以对于突然闯进我世界的故氏,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可能他也只是一时兴起,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相处。

我这么想着,刚走出楼梯口碰到数学老师,打过招呼后被拉去当苦力。

“哎,你别去了,你把这些作业送到我办公室,然后回教室吧”

“好”

做完一切后回到教室,发现故氏也没去。他趴在桌子上,应该在睡觉吧。太阳透过树的缝隙撒在他的身上,给他附上了一层金色。

我拍醒他,让他为我腾出一点位置,好让我进去。

“别睡了,让我进去”

“你也没去做操”

“给老师办点事就没去”

“哦,正好,你别进去了”

他掏出药膏塞到我手里

“不是,你……”

他撩起校服,我看到他后背数不胜数伤疤淤青。没痊愈的旧伤上又叠加了新伤,看着有些触目惊心,不敢想这是一名高中生身上该有的东西。

“你这?”

我打开手里的药膏,帮他上药,毕竟我也没有别的,能帮到他。

“吓到你了吗?”

“有点”

他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疼痛的声音。

“故氏”

“为什么不还手呢,Alpha不是各方面天生比别人高一等吗?”

“如果我还手了,我去那里住啊。我总不能天天住宾馆吧”

摆在眼前的问题很残酷,我想起他那晚蹲在路灯下的场景,像孤身只影的流浪猫。

“对了,你今天跟我一块回家吧,我把钱还给你”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我又不是乞丐”他看着我,语气中是调侃、无奈。

“行吧”

教室的门被推开,我误以为上操结束。忙把他的衣服拉下来,动作过于粗鲁,不小心碰到他抹上药膏的伤口,他吃痛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嘶,你轻点啊”

我看向门口,一个袖口别着学生会徽章的人站在那里。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去操场”

“听安?”故氏开口看着他。

“嗯,叫你爹怎么了。”

“别记名了,走吧”

“我进学生会是为了给你销号的吗?”

“不是吗?”

“你别给我找事了,你知道我给你销了几次迟到吗?”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

“走了”

回家的路上还和往常一样,只不过我身边多了一个人。他还是安静的带着我的旁边,和在教室里一样,他在一个巷口停下脚步,是我第一次听到打骂声音的巷口。

“走吧,跟我过来”

巷口里没有阳光的照射有些阴暗潮湿,巷口的尽头是他的家。房间比我想象中的整洁有序,墙壁上挂着的照片大多数是两个人。

女人慈眉善目,笑起来眉眼弯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和故氏很像,她贴在故氏的脸上,开心的笑着,拍下了这张照片。

“这个人是你妈妈?”

“嗯,我父母离婚了,我跟着我爸”

“对不起”我愧疚的低着头

“没事,都过去很久了”

“你妈妈看起来很温柔,为什么不跟着她”

他哼笑一声“她有自己的生活”苦涩与无奈交织的一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作出回应。

“还你”

他把二百块钱放进我书包的夹层,我还想说些什么,想要开口时,急促的敲门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每一次重击都在空气中掀起一阵涟漪,让人感到一种迫切的情绪。

“给你老子开门!”

“草,我爸回来了,你快去我房间”

他推着我,打开一间房门把我推了进去。

“故氏!”

嘭——

他锁上了门,客厅里充斥着谩骂、殴打和破碎的声音。

我止不住的后退,看到桌子上的手机,好像抓到了浮木。

我要报警吗?无数的疑虑和害怕让我开始手抖。报警了故氏怎么办,他会不会辍学,他会不会……

房间的门打开,把我从深水捞出。让我能够喘口气。

“抱歉,吓到你了吧,我爸睡了”

“你没事吧”

鼻血还在继续流,我有些慌乱拿起桌上的纸递给他。他把我带出潮湿的巷口,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冲散了恐惧。

“我还手了,我爸被我打晕了”

“晕,晕了?”

“嗯,我没地方住了”

他看着我,用还在流血的嘴角扯出一个笑脸

“去我家吧,故氏”

“来我家住吧”

“你都邀请我了,那我就去吧”

他跟着我回了家,没有人的家里显得有些空荡和冷清。

“你家没人吗?”

我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走向灶台,打开上方的柜橱拿出两袋方便面。

“你就吃这个?”

他拿起方便面,袋子发出窸窸窣窣声音,有点吵。

“要不然呢,我又不会做饭”

“点外卖啊”

“除了额外的资料费,其他的我都报补习班了”

“你这么喜欢学习?”

“我妈喜欢”

房间里陷入沉寂,我拿过方便面问他

“你吃几袋”

“给我吧给我吧,你去写作业吧”

“你把我家炸了怎么办”

“谁都跟你一样不会做饭啊”

他推开我,把我从厨房挤走,实在拗不过他,拿上书包回了房间。掏出没写完的函数题继续研究。

大概十分钟后,他敲响门,叫我出去吃饭。

“好吃吗?”

“就是普通方便面啊,有什么好不好吃的”

“真是低情商啊”

故氏的介入让我的生活丰富许多,例如,从补习班回家的路上有人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等着我,饭菜多了平时见不到的样式。每次做饭他总是自恋的说上一句

“绝了,顶级厨师。”

我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有固定答案的题目和有安排的生活,对于他的介入,我没有讨厌,反而享受他为我带来的饭菜。只是享受的后果我也必须承担,月考成绩的落后可能是最好的证明。

老师把我叫进办公室单独谈话,调出答题卡帮我分析。

“你成绩退步太严重了,从年级前十掉到年级几十名,我看你最近上课总是走神,收收心吧。”

“我知道了,老师”

他看出我情绪低落,低声问我怎么了,我向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大事。

放学回家的路上,他再次问我

“班主任找你怎么了”

“成绩退后被谈话了”

“就这啊,你平时那么努力了,放松一下怎么了”

“不能放松,一放松就会被其他Alpha超过去”

“你讨厌Alpha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我该怎么回答。讨厌吗,如果是以前我会脱口而出,现在,我也不知道。

“以前很讨厌”

他停住脚步,拉住我,眼底带着笑意,微风吹过发梢,扬起漂亮的弧度。

“再放松一次,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坐上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的公交车,我想到自己好像还有补习班的课没上。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有朝着太阳的向日葵,有被路人浇灌的月季,好像补习课不上也没关系。

公交车的终点站是海边,到达时黄昏已经和海边模糊了边界线,他带我坐在沙滩上,比教室的椅子舒服很多。

“听歌吗?给你耳机”

他拿出耳机舱把蓝牙耳机分了我一半,悠扬的歌曲伴着大海味道的风,冲散由于成绩带来的不快。

“你为什么讨厌Alpha”

“不想说也没关系”他补充一句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父母都是Alpha,不论是学习或是工作都是佼佼者,他们想不通为什么会生出Beta,他们害怕自己的孩子达不到自己的高度,他们怕我不如Alpha的天赋,事事都要我领先一步,别人还在幼儿园时我已经在学加减乘除,但是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中学的成绩下降一次,他们就会多加一门补习课,这种情况直到高中,高中我爸被派到外地公司,我妈开始出国出差,我才终于可以喘口气”

我撩开校服外套,漏出自己藏匿多年的伤疤,小刀划过的疤痕在此刻暴露在阳光下。如同走出黑暗的,曾经的我。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想逃离这里”

逃离困住我的牢笼,十八年的经历脱口而出,前所未有的平静,像是十几年的重担在这一刻发现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担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他的眼神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没见过的情绪。微微蹙起的眉头,看起来是同情的眼神,我都不曾见过。

很快他的动作收了回去,轻咳两声后开口

“太沉重了这话题,我们说点别的。你看海边有好多情侣在亲”

他指向靠近海边的沙滩

“你接吻过吗,故氏?”

“我?我可没有”

“你看起来很像干的样子”

“不能以貌取人啊,你想尝试一下吗?”耳机里面的音乐声莫名放大,不,好像是我的心跳声。

“我乱说的,你别乱想啊,我就是……”

“想”

“我说我想”

[SometimesIfeelliketheresnogettingthroughtoyou

有时我感觉我并不了解你]

音乐和我话同时响起

“这是你说的”

他用手再次抚摸上我的脸,慢慢朝我贴近

[LikeyoudontappreciateallthatIdo

就像你有时不理解我做的事]

嘴唇感受到他不来自自身的温度,像是小猫在舔舐一样,很痒。

[Yougottashowmethatyouwantmetostay

你向我展示你想让我留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他,只能学着他的样子,张开嘴去回应他。

[Dontturnandwalkaway

不要转身并且离开]

他的手摩挲我的耳朵,勾起我的舌头,亲的很深,让我有些喘不上气。交换吻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和有些咸味的海风。

[BabyImslowlyfallingoutoflovewithyou

亲爱的我渐渐对你疏远]

我想推开他,拍打着他的肩膀,他抓住我的手,遏制我的行为,继续加深这个亲吻的动作,我感觉我有看不清眼前的人,可能是缺氧,终于他放开了我。

[Idontknowwhattodo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轻声说“不要讨厌我,我会带你逃离。”

我们踩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了家,他把我送到楼下,迟迟不肯离开。

“今天我妈回来,明天见”

“你就,这么走了”

“要不然呢,你……”

他向前一步抱住我,温热的体温透过校服传到身上,抱的很紧,也没到不舒服的程度。我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我伸出手想回抱他时,他放开了我。

“明天见”

少年清澈动人的嗓音顺着风进去我的耳朵,还带着故氏特有的沙哑。

他一步三回头,朝我道别

“明天见!”

他的身影慢慢被夜晚吞噬,我想我可以回家了。

打开房门,我妈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联播。我不想与她产生任何交谈,准备轻声回到自己房间。

“站住”

她徐徐朝我走来,仔细嗅我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为什么有Alpha的信息素”

“同学的”

“你没去补习班?”

垂在身侧双手渗出冷汗,喉咙发紧,低沉的气压让我无法呼吸

“补习班,没课”

“胡说!”

啪——

这一巴掌打得很响亮,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感到心悸和耳鸣。

“小橘,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家长是不会害你的”

“听我的话,好不好”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靠着房门慢慢滑落,双手环住自己,孤寂如洪水猛兽一般将我包裹。

我想见故氏,他透过校服传过的体温,是我十八年来渴求的温暖。

“故氏,我想见你”

天色微亮,透过窗帘照亮整个房间。清冷的房间,有了几分温度。

而我,一夜无眠。

起身走进浴室,通过镜子看到微微肿起的右脸,挂在眼下的黑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睛,有点憔悴,洗过脸也没好多少。

客厅的桌子上留着张纸条

我还要出差,你好好学习。

——妈妈

我拿起纸条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向学校狂奔,内心的欲望很明确。

我想见故氏

走进教室,发现他比我更提前到达,他还是那样,安静的坐在我座位的旁边。

“你来了”

天生自来卷的头发被阳光照的泛出棕色,柔和的五官线条透露出一种安静的温柔,让人不禁想要靠近点,他的眼神如同春日暖阳,温柔得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我向他靠近,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不说话”

下一秒他的语气从疑惑转为错愕,双手抚摸我的脸颊

“你哭什么,你别哭啊,我给你带了早餐”

我终于又感受到了,我所渴求的温暖。夺眶而出的泪水似乎带着未缓解的寒冷,他用手擦过我眼角的泪水,我忍不住在他手心轻蹭。

“我就在你面前啊”

“不一样,不一样……”我想你永远在我面前。

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和我交换昨天的吻,喜欢吗,还是对于未知的好奇?

心疼,酸楚陌生的情绪堵在心头,所以与我而言,故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我自己也不得而知,第一次烦恼为什么不能从信息素中知道别人的心思。

我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每当无聊时我便开始观察树的变化。

我见过绿色的树干染上昏黄,枯黄的叶子只需要微风吹过便可以脱落。冬季来临,雪为光秃的枝干做上点缀,很漂亮,和我的同桌一样漂亮。

我转头看向他,曾经一度纠结的心意,早已明了。

我喜欢故氏,可能是在海滩上的吻开始,可能是在抱住我时,也可能是更早,我从考究的喜欢,在心底早就埋下了种子。

课间他还是会趴在桌子上睡觉,有时我会发现他偷看的目光,虽然我从没戳破他,他还是会以借住的名义,为我做各式各样的菜系。

例如现在,吃过晚饭,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着英语单词。他用手挡住笔记本,看起来有话要说。

“快元旦了”

“嗯,要考试了”我拨开他的手,继续默背。

“能不能把你的脑子分在别的地方上一点”

合上笔记本,看着他“你想干嘛,故氏,你为什么不看书?”

“你问了一百遍了,Alpha也不是天生就适合学习,我可能在游戏方面更有天赋一点”

他拿出手机,向我展示他有多少英雄取得国服标。

“你还没说你元旦要干嘛”

“不告诉你,考完试再跟你说”

教室的课下安静了许多,讨论题目的声音盖过Alpha的大发谬论,只有故氏,他还在睡觉。

从考场出来感觉浑身一轻,丢掉知识的感觉还不错。

他在考场门口等着我,出来时顺手搂住我的脖子

“所以元旦你要做什么”

“回家你就知道了”

回家,我在心里默默盘算这个词,他说的太顺嘴了,让我有些愣神。

等待的心情像等待春天的花朵,每一刻都充满生机和希望,明明还不知道,心跳却已经加速,兴奋不已,时刻观察手机是否收到他的消息。

“喂”

“我,我……”

他声音颤抖说话断断续续,没等我过多询问,他说出事情的缘由。

“我爸,死了”

门前我稍作休整后敲响,他从家里走出没开灯的房间甚至不如街道明亮,被黑暗笼罩半张脸看不出情绪,脸上未干的泪痕表露他的心情。

“我已经打120,他们一会过来”

“没事,我没事”他摇头

此时,天空炸起绚丽的的烟花,流光溢彩,火星窸窸窣窣窜向四周,点缀天空,照片了阴暗的小巷,急救车的声音在巷口停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

医生化验单给出的结果简单明了——酒精中毒,我陪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病人痛苦的呻吟声,亲属的哭声,不断的传进耳朵,很压抑。

“节哀,故氏”

“我很早之前就想让他死了,他每次只要一抬手我就在心里咒他,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但是到他真的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胳膊撑在腿上,双手环头低泣。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学着他安慰我的样子,用手擦过他眼角的泪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不是你的错

和你没有关系

直到故氏妈妈赶来,处理完事后,算是全部都结束了。

当我们再次重逢时,我才知道,他准备的惊喜是堆砌在角落的烟花。

2015年1月18号

2015年1月23日

故氏来了,他是来搬书的,顺便递给我一张纸条。

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

放学铃声响起,我冲出教室,他在等我,他真的在等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像是不好意思开口

“那个,我不念了”

“不念了?那你去哪”

我大脑中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有包养他的想法

“我签约了一个工会,在长沙,一会的飞机”

我那句,我去送你,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堵在喉咙

“别来送我了,这个给你”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后,匆匆离去。

这次,他只说了一次,再见。

回家后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A4纸上没有抒情的长句,而是短短的两句。

我喜欢你,等我。

——故氏

反复涂抹的纸张看出他想说很多,但经过少年的删减,只留下自己认为,最负责的话,也许那是他最后悔上课没好好听的时候。

2016年6月8日

高考在夏天最炎热的时候结束,高三我如愿分到一班,我偶尔,不,经常会想起故氏。

至少,在报志愿之前

2016年6月18日

我妈回来了,我爸也来了,罕见的一家团圆也没有想象中的和谐,桌子上的离婚证已经说明了一切,虽然我就猜到迟早会经历。

在选择跟谁时,我选择了我爸,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我想留在国内。我妈把房子留给了我,美名其曰

“给你的一些补偿”

挺好的,不用害怕故氏找不到我。

2016年6月23日

高考出分,故氏不在

2016年7月29日

明天志愿填报,故氏不在

2016年7月30日

早上八点,手机铃声响起,我误以为是忘记关的闹铃,拿起手机发现是一穿陌生的号码。

我瞬间清醒,一股激动的洪流席卷全身。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小橘,我在你家楼下”

在熟悉不过的声音,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如同潮汐般的思念涌上心头,我朝楼下狂奔,可能是我太过注重前方的缘故,在下楼的拐角被堆积的垃圾绊倒。顾不上疼痛的蔓延,我想见他,现在就想。

公寓门前,他站在那里,褪去脸上的少年气,眉眼增添了几分硬朗的气质,天生偏棕的发色,被太阳照射渡上一层金边。他朝我张开双臂,明艳的微笑如晴光映雪。

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淡淡的花香将我包裹,时隔一年,我又抓住曾经拥有的温暖。

他又长高了,本来与我平肩的他,已经高我一头有余。

“我喜欢你,故氏”迟到一年的告白是时候补上

“我爱你”故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少年稚嫩的声音多了些沉稳。

他终于有能力去为喜欢的人填补缺失已久的爱,带他逃离。

第二集了

好久不见了安安和杰杰肯定不可能那么猴后期写猴一点前期内敛些

OOC致歉

8.2k

很快就到了边路之怪听安的庆功宴了,街道上车水马龙都在恭喜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功臣以八十万兵力击溃二百万敌军平定霍乱。

桑杰本来还是挺喜欢这喜庆的氛围,但一想到要念致辞就难受得要s。为什么偏偏是他啊。

桑杰整理好衣服就入台了,第一次上台的桑杰明显青涩,他攥紧衣服,狐尾也因紧张不住摇晃,背词磕磕绊绊,加上紧张还结巴,但碍于太子身份众人只能纷纷鼓起了掌。

桑...

桑杰看向台下,坐在主位的男人应该就是听安了,察觉到桑杰的眼神,听安大胆地和他对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了,桑杰念完之后就匆匆下场,不出意料迎来了损友的一顿嘲讽。

桑杰溜走,来玩投壶游戏放松,只可惜心不在焉一根箭也没中,奇耻大辱啊!

而桑杰只听咻咻的几声,壶里就中了三发箭,他回头看去只见一身黑袍的听安正倚靠在墙边。

"久仰大名太子殿下。"听安礼貌得伸出手,桑杰也不好拒绝,握过手以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汉桑先生,其实投壶也是有技巧的。"听安用手抓住桑杰的手,桑杰还来不及说什么,手里的箭已经落入壶里了。

"哦,谢谢你,听安大将军。"桑杰现在只觉得异常尴尬,能不能快离席啊,以前怎么不觉得庆功宴慢啊。

"汉桑先生能不能赏脸来末将府里坐坐"听安一脸笑意看着桑杰。

"好……好。"虽然不想去桑杰也得看在大功臣的面子上同意啊。

见桑杰同意,听安便回到宴席上了。

桑杰一脸抓狂的看向听安的背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是今天。

"杰哥,安将军和你说了什么?"一脸八卦的小菊从桑杰身后冒出。

"真套了,他让我去做客。"桑杰一脸生无可恋。

"导师不要怕我们会帮你的。"小忆神拍拍了桑杰的肩膀安慰。

桑杰看过了饭点便去了将军府。路上桑杰就在感慨听安的变化,说实话他张开还是有点小帅的,但依旧不如自己的一根。

虽然知道将军府气派,但他没想到还能这么气派,府邸是后院居然还有马厩。外面比他的东宫还豪华,已经五点了速去速回吧。

"今日只会,实乃三生之幸。"

"将军客气了。"

寒暄过后听安将桑杰请入屋内:"桑杰殿下真是好久不见啊。"桑杰的酒杯很快就被满上。

"额嗯,许久不见,许久不见。"桑杰的手在宽大是袖袍下尴尬地扣着指甲。

"其实不满你说我很久之前就养过一只小狐,和殿下性格是大相径庭,只有毛色相近,他时常粘着我向我撒娇。"听安抿了一口酒将桑杰的尴尬尽收眼底。

"是吗?将军如此喜欢黏人虫,现在怎么不养一只"桑杰讪笑着,这小子不就是套自己话的吗!

"不瞒你说,末将认为有些东西是不可取代的,虽然他只陪了我不久。"

"是啊,将军酒量真好。"桑杰已经开始已读乱回岔开话题了。

又说了有些恭维的话,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酒壶倒酒的声音,桑杰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社恐属性,他看向面前的听安在那镇定自若品着酒,空气瞬间凝固,两人的目光会聚在一起,但很快桑杰就已开了眼睛。

"天色已晚,不如在此小住一晚。"听安也站起身。

已经日落了,宫门也已经关了,自己还没带令牌,左思右想之下桑杰被迫同意。

圆月生起,桑杰喝下清忆给的药,但还是感觉身体燥热,还有八年自己怎么撑下去啊,云游老弟也太坑人了。

自从桑杰吃下云游给的解药后,以前没怎么体现出副作用,近几年才体现出来,每个月都会发一次氰,像小兽一样迫切需要被爱。

云游说可能到25岁就能好转甚至停止,这还有八年多是真的难熬。

"好热啊。"桑杰趴在床上吐着舌头痛苦呻吟着,尾巴高高翘起。他只能闭上眼睛祈求自己可以快速入睡。

起夜的听安听到动静敲了敲房门,听见没有动静大胆进去了。

眼前的一幕另他无比震惊,桑杰正跪在床上,不停扒拉着肩头的衣服,一边吐着舌头还一边用手扇风。

见有人来了,桑杰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扑上去拽着听安的衣服,听安被他扒的牢,用力推开后还是被桑杰扑倒。

突然桑杰变成狐狸,宽大的衣服把桑杰遮住。

听安拿出桑杰,看到他还是像刚才一样红着脸,也感觉桑杰是发氰了,无奈地看着手上的崛起尾巴的小狐狸。

听安有些常识他知道可以用棉棒之类的缓解,但这也仅限于母狐狸,公狐狸不知道,但还是试试吧。

他没想到这还真有用,桑杰被挠得原本高跷的尾巴放下来,小脸低到听安手上,整个一副慵懒样。

他的小狐狸还是那么可爱。

第二天醒来后的桑杰发现自己居然清清白白的躺在凌乱的床上,酒后断片的桑杰什么也不记得了。

桑杰立马穿好衣服出门,迎面却撞见满面春风的听安。

"早上好啊杰哥,不再留一会吗?"

"不早了,将军,我该走了,回头见。"桑杰告完别就走了。

车上桑杰一直在回忆昨天夜里的事情,可完全想不起,现在还有些头疼,就不应该喝那么多的。

桑杰最近的气血不错,正好皇宫举办秋猎,桑杰以前因为身体有时会不受控制得变成狐狸所以就没有参加,现在多少可以控制点了。

故氏他们拉着桑杰报了名:"我真的很想笑,想让我何人机带飞直说,还拐弯抹角拉着我报名。"桑杰理了理刘海。

众猴唏嘘不已。

一周后老皇帝带一众人来到场地,在举行乏味的祭天仪式时桑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扎着高马尾,又是那一袭黑衣。

桑杰感觉听安来是奔着自己来的,因为他感觉听安总是盯着自己,而他有不敢看听安,听安向桑杰面前走来。

我去,这怎么办?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桑杰灵机一动和橘神他们会和,"真的是逆天,我居然和故氏弟一队,一直托我后腿,怎么赢啊。"桑杰看着抽到的签难受道。

"哇,好痛苦啊!"底层射手嚎叫。

都分好组了,两两一对,只有听安一人因是单数独自一人,不过听安的得分是自己的得分乘一点七的总和,还算可以接受。

此时的故氏和桑杰正焦灼地拉弓瞄准一只兔子,两人同时射箭。最后是故氏的箭射中,桑杰的箭直接歪到一旁的树上。

"叫,何人机你给我叫,哈哈哈哈哈哈。"故氏提起兔子放进框子。

"你这种没实力选手就喜欢装杯,懒得喷。"桑杰继续往前走,接着拉弓射箭一气呵成,一直松鼠掉在故氏眼前。

"不是很有实力吗?故氏弟,叫啊怎么不叫了"桑杰一脸嘚瑟。

"运气仔。"故氏把桑杰的松鼠放入框子。

"哦哟你干嘛~小丑故氏弟。"桑杰想抢但故氏实力碾压,桑杰闹累了就停下了。

最终两人商议各分一路就此分道扬镳。

"哎不是,我都没来过啊。"桑杰在林子里打转很快就迷了路。

屋漏偏逢连夜雨,桑杰感觉身体不适然后变回了狐狸,"哎不是"桑杰在心里大喊一声,他是要继续待在这还是找人救自己就怕那群呆瓜把自己当猎物。

思来想去桑杰还是在林子里逛街。

"小忆神,给你看看黑洞级老虎的实力。"缺牙仔猥琐地笑着,眯着眼拉弓。

等箭矢射出去以后一直发愣思考的小忆神才说:"这只狐狸有点像导师啊。"

"你个饭桶不早说!"无念一震后怕,好在是黑洞级老虎箭术不精吓跑了桑杰。

这也太危险了,桑杰看到无念就跑了,还好自己跑得快。

"听安怪哥救我!"桑杰直愣愣跑向听安,听安放下弓箭,看到是桑杰蹲下身把他拾起来放在手里。

桑杰回头看着听安的框子,这起码装了一半了,世一边属实恐怖。

他的小狐狸怎么这么久不见比以前还娇小了,也就比自己的手掌大了一些。

听安把桑杰放到肩头,就这样听安打猎桑杰ob,桑杰的毛蹭的他脖子好痒。

第一天圆满成功,听安将桑杰抱回营地交给橘神他们。

桑杰落地第一件事就利用无敌的跳跃能力来到无念身上手脚并用抓他。

"我错了我错了,杰哥我错了。"无念一直道歉但并没有什么用,他知道桑杰想要什么,但实在是难以启齿,艰苦地说出:"爹,我错了爹,我不敢了,不敢了,哎呦你干嘛~"桑杰打累了才停手。

众猴虽然一脸雾水但还是乐得前仰后合,等萧煞问过小忆神已经笑得更大声了,黑洞级老虎真的落魄了。

太子爷桑杰骑着故氏去找云游要了恢复的药,成人后的桑杰也是狠狠嘲笑了底层射手没打到多少野的事实。

桑杰:the故配上紧身裤,我的名字叫桑杰~

两人约好明天来一场真男人之间的较量。

听安看着嬉戏中的众猴默默走开了。

第二天下午结束前桑杰背着只有一半不到猎物的框子乞讨了。

"橘哥赏点小野吧,我们家桑杰宝宝一直哭,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我打了他一顿,他支支吾吾的说他从小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碾压故氏重铸花果山荣光,请橘神哥哥酱给点野怪吧。"桑杰哭唧唧抱住橘神大腿。

"那……那我这也没办法啊,我自己也要赢的啊,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笑死我了。"橘神笑着说。

最后还是在桑杰的软磨硬泡下施舍了一只小鸟。

"谢谢橘教,帮我保密哟~拜拜拜拜。"讨口子桑杰就这么白拿了一只小鸟。

不是猴猴都像小橘神一样善良的,比如那个萧煞一直在那里诋毁他,无念他用脚都知道所以直接跳过了,而cos西普就更过分了不但不给还扬言要告诉故氏。

很好,世上还是坏人多

最后也只有小忆神给了桑杰一条兔子。

他今天什么事也没干就找人乞讨得了一只鸟一只兔子,还不如自己动手,桑杰懊恼不已,还有五天结束,赢下的希望渺茫啊。

"哎,听安哥!"桑杰小跑向前,"安哥给点小野。"桑杰也不知道听安会不会给,但还是后者脸皮来要了,他太子爷的尊严更重要,这点脸面他都愿意捐了。

"阔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听安故作高深地看着一脸见笑的桑杰。

"安将军请讲。"桑杰搓了搓手。

"就是,你要夹着叫我安天帝,还要说小的膜拜膜拜您,重复三遍。"

嘶,这也太丢脸了,桑杰明显不想干。

听安见此情形头也不回骑上马转身离开了。

"安天帝~小的膜拜膜拜您~小的膜拜膜拜您~小的膜拜膜拜您。"桑杰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

男人的尊严很快得到满足,听安大方地把一整筐都送给了桑杰。

桑杰瞬间化身小迷弟真膜拜起听安。

五天后秋猎结束,桑杰也是不出所料以微小的差距赢下故氏。

"哈哈哈,我说实话故氏弟这种没实力的选手,给你一百年你也赢不下我何仁杰。"桑杰弯了半辈子的腰总算是直了一次。

"这种运气仔真懒得喷。"故氏十分鄙视地看着桑杰。

看懂的人已经在笑了,"小橘神你笑个蛋啊。"故氏把矛头指向一旁乐呵呵是橘神。

"额哈哈哈哈,没什么,额嘿嘿嘿嘿。"橘神摆摆手。

一旁的小羊萧煞清忆在那里偷偷笑,故氏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何人机三只手啊,我最看不起作弊仔了。"

好吧,小羊不说精成狐狸的故氏也猜出来了。

何仁杰胡搅蛮缠的样子又逗笑了众人。

经过上次的事情桑杰和听安越发熟悉起来,两人成为朋友以后他才知道这听安私底下有多猥琐。

哎,算了不提也罢。

宴会上,桑杰主动找到听安坐在一起。

"干嘛"

"怪哥~"

"你干嘛"

"没事,想你了来看看,回去嗦粉吗?"

"你请客"

"我包请啊。"

"杰哥,你醒醒,太热了。"听安把喝醉倒在他肩上的桑杰推了推。

"杰哥阿杰"这双杰是真的捞,喝得比他都烈都多,现在睡着了还赖着他,扒都扒不下来。

听安望着距离挺远的猴子们,应该没在意他,听安用手捏了捏桑杰软软的小脸,有偷偷和他来了个十指相扣。

听安把米粒抹在桑杰脸上,"我热烈的,边路之猴。"桑杰突然睁眼,抹下脸上的米粒。

"烧瑞,都怪我不好,实在是太烧瑞了。"

"逆天,你故意恶心我呢,他nn的。"

回京城后桑杰也经常和听安联系,听安对比起以前变得太多了。

桑杰本来不想谈以前和听安的那些事,但他又挺好奇的。

"你感觉我为什么不在了?那些小官完不成业绩,他nn就来抓我了,天还没亮就被狙了,我也跑不掉啊。"听安摇摇头。

"但还是挺幸运的,如果不是他们也不会成就现在的安天帝。"听安声音又大起来。

桑杰无语了一会,叫听安出去嗦粉了。

包厢里桑杰提了一嘴自己要结婚了。

"嗯你喜欢她吗?"听安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都没见过她。"桑杰咽下一口粉抽空回答了听安。

"你想结婚吗?"听安突然握住桑杰的手。

"你干什么大土猴恶不恶心"桑杰甩开听安。

很久听安嘴里蹦出个"啧",安静的包厢里只有桑杰吸溜面条的声音。

"你怎么不吃了大土猴。"桑杰疑惑。

"我吃了啊。"听安自己都没听出声音不对劲。

"我听说边关有些动荡,朝廷正在选将军,不出意外应该是你了。"桑杰看向听安。

"去呗。"听安句句有回应。

"现在朝廷我的风评不怎么样,我他nn也是服了,为了政治需要我说不准也得去。"桑杰心情不怎么样的扒着饭。

"没事,到时候你怪哥包包的带你。"听安拍拍胸脯。

"你算个蛋啊,还带我你是不知道我南孚第一的大名啊。"桑杰装模作样摔了下筷子。

"是的你最强,秋猎打的野还不如吉米多。"听安嗤笑。

"切,我真的很想笑。"桑杰继续扒饭。

出征前半个月故氏找到桑杰讨论边关战争。

"嗯你小子也要去"

"我武将世家肯定得出去历练历练了,一起吗?"

"你nn的可别托我后腿。"

"小橘神可能也会去,他家里有意把他培养为下一任军师。"

一周以后听安率先率兵出发,军营里并没有桑杰的身影,听安有些失望。

两天后满月一过第二批军队出发,云游给了桑杰三瓶变身药三瓶氰药以备不时之需,就由故氏率领着出发了。

在赶了几天路以后也算是到边关了,几人一脸严肃的开始了战况分析和作战规划。

可这次的匈奴与以往的作战方式不同,打起了明显吃力,新晋大将军听安也有些吃不消,况且是在兵力劣势的情况下。

很快二队也立马补足兵力。

平日里的三人虽然纨绔但到了危急关头一个比一个严肃。

匈奴人善骑射即使是故氏这种武力拔群的人也招架不住,桑杰的傀儡戏却效果显著,一直远距离消耗对手运用超多的位移对手根本预判不到傀儡的方向,骑马的笨重也体现出来,桑杰只在马的两侧位移,而马需要向前一段距离才会转向。

"很棒嘛,杰哥。"军师毫不吝啬对小兵的夸奖。

"缺牙仔Plus包强的啊。"桑杰一分心无念的胳膊瞬间被射中,紧接着就被打废,硬控桑杰五分钟。

等桑杰翻出"萧煞Pro"时原本稍有转机的局势瞬间劣势。

几天后第三批兵力补上,在人数上的增多另战况出现了转机,士兵们气势大增,逐渐扩大了优势。

"云游"夜晚的桑杰在军营远处看到一只九尾白狐。

九尾狐用爪子拍了下桑杰的头。

"江晗弟!"

江晗点了点头。

"我徒弟云游叫我来看看你们,正好这里离雪原也近我就来了。"雪狐昂头看着桑杰。

"匈奴打算左右包夹你们,大概两三天后就到,这你受得了吗?"江晗眯着眼看向桑杰。

故氏和橘神看到桑杰摸鱼也赶过来看,正好方便了沟通战略。

"多透露点江晗哥。"

"说多了可是会遭天谴的。"

"哎呀,我求你了江晗爷。"

江晗拗不过桑杰只好多说了一点。

"哎哇,江晗哥你真是狐族荣光啊!我要把花果山大队长的位置给你,给那退游弟踢了。"桑杰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哎呀,这谁受得了啊。"江晗摆了摆爪子。

桑杰他们兴冲冲叫来听安一起商量。

这三只猴子讲话社恐人士听安很难插得了话,只有讲到重点的时候才能说上话。

该说不说队里有魔法师真的爽,调整过队形以后轻轻松松取胜,处理完边关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后已经等到冬至了。

"呼……呼……"桑杰一边哈着气一边搓手。

"你很冷吗?"听安走过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聋了吗?"桑杰继续搓手。

突然桑杰看到走过来的军师,"哦哟,军师你好暖啊。"桑杰直接把手伸进盖世英雄小菊花尾巴里。

"去你的,何人机。"橘神甩开尾巴。

本来想帮桑杰保暖的小丑听安有些无语。

"现在听安也是我们花果山战队的一员了,考虑到他的赫赫战功,花果山大队长决定把他直接提拔到副队。"桑杰自豪地看着听安。

"你是个蛋的大队长,你现在只是队员懂吗?"跟在新晋大队长江晗身边的故氏毫不留情的拆台,一旁的江晗还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哎哟,我是真的很想笑,你这战绩还没我高就来叫。"桑杰不服气地叫骂。

"放尊重点,我现在是故氏的故事战队队长。"故氏看着气急败坏的桑杰一脸嫌弃。

"你还敢自立门户了待在花果山真是亏待你了。"桑杰找不出点来骂他了。

"额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菊花在旁甜甜地笑着。

听安其实很社恐的,他刚想偷偷溜走,却被何仁杰一把拽过来了。

"新成员加入队长怎么着也得请兄弟们吃点好的吧?"呵呵,我赌的就是你不去京城。

"必须的啊,队长。"

"我本来就想去见我徒儿,刚好遇见你们,这你受得了吗?请啊。"

"你故氏弟都不在战队里了,你就别去蹭了。"

回京以后,太子爷桑杰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以一敌十的战绩收到了全人类认可。

"你桑杰是爆金币给他们了吧?"

众猴迎新宴上都在纷纷诋毁桑杰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能不能不要乱说啊,我何仁杰老实本分一直在做正能量啊!不是你听安能不能别乱碰我啊!"

"谁碰你了,那不是你一直在碰我吗?"

"不小心碰到了你一直在这里叫叫叫带我节奏干什么!真的是,我生气了。"

"哎呀别叫,好吵啊!"

"像萧煞这种的我都不想说什么,太懦夫了都不敢去。"

"我那是骨折了,比你这种光吃后勤兵粮不干事的好吧?"

"骑个马都能摔骨折,哈哈哈哈哈。"

"敢不敢来把真男人对决kiss西普,输了叫爹。"

"来来来,我直接头给你打歪。"

终于结束了,听安第一次觉得吃饭是一件很心累的事情。

"好冷啊,我的怪。"桑杰把手揣进听安衣服里。

"冷你就回家啊。"听安并没有把桑杰的手抽出来。

"哎不是你撵我干什么?你是队长还我是队长了"桑杰狠狠掐了一把听安的腰。

"棍↗"安安得了便宜不卖乖。

"行了我回家了,我明天还要跟萧煞赛马。"

"我也去。"

"下次再约吧,这次真不能带你。"

听安沉默了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啧。"

"你鼻音好重,又感冒了"

"没有。"

"哎呀,大将军感冒,我说句实话,你真是……"

"都说了没有,你虾了吗?棍!"听安突然很大声吼着。

桑杰被听安这仗势吓到了:"你犯病了吗?走了走了回家了。"

桑杰走后听安才反应过来,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过了几天,桑杰把一众人聚到一起。

"现在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我需要征求你们的意见,这件事可能关乎到花果山甚至是整个南孚的未来。"

"你那些破事能影响啥啊,真给我整笑了。"

"闭嘴故氏弟,我父皇要给我选妃了,你们帮我参谋参谋。"

桑杰拿出一沓画像里面都是适龄的世家女子。

"太子不都是二十二岁娶妃吗?导师你还有五年啊。"

"对啊,所以要先选个合适的,我觉得这个还可以,礼部侍郎的女儿。"

"我之前见过她,她长得跟画上的就是两个人。"听安不屑一顾。

"哎哎哎,这个这个。"

"皇兄你别跟我争,这是我先看上的。"

"去你的,我是太子。"

"听说她在青楼有不少男妓。"听安闭着眼就说。

"这个怎么样?我觉得可以。"

"她娘家想造反,被人发现后诛九族了,不知道怎么也被纳入太子妃人选了。"听安想与不想脱口而出。

"你自己看看自己说的是什么?你nn的根本就不把我的事当事啊。"桑杰有些恼了。

说完桑杰也不理听安,和其他人一起商议起来。

虽然到最后也没什么结果,众猴一哄而散。

又过了几天桑杰找听安玩时,听安都不怎么理他,桑杰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但想了想好像最近这一个月也没怎么和听安玩,这听安真的逆天了。

最近皇宫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在深冬宫人们也满头大汗,原因无他,桑杰的皇祖母要来皇宫过年,这一下子桑杰近日的行程里多了好的宴会。

皇祖母回宫的第二天就热闹地办起了宴会。

宴会上听安看到桑杰一个人蹲在哪里捧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过去一点桑杰看到他立马走了。

你这桑杰也是个逆天仔。

“怪哥是又惹杰哥生气了吗?”听安偶遇好奇小菊花。

“没有。”听安郁闷回答。

——TBC

写了两天,未完待续先凑活着看吧,谢谢宝宝们支持。

暑假快乐

有什么想看的设定可以说一下如果我觉得香也会写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久等啦

全文7500+,后续部分在彩蛋

微虐大多数是甜的!he!

主故橘,微忆萧倾城,听力桑失(主要在彩蛋)

主要是我个人的cpn脑补,勿上升蒸煮!

他们的故事永不落幕,我们始终是局外人,所以只能推测他们所有相伴地的时光啦!

不要怀疑,小情侣包在谈的!(被打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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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全世界都能看出来我喜欢你,怎么就你不知道啊?

小橘觉得最近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哪怕之前...

哪怕之前那一波cp粉事件导致故氏被卷进一场大节奏,在黑粉和不理智cp粉铺天盖地的质疑声中,少年洋洋洒洒发了一篇博文后,注销了微博又把自己关进房里呆了几天,再出来时也没有这么不对劲。

21年管理拉黑cp大粉,铺天盖地的谩骂向故氏席卷而来,哪怕线上的他们仍然是那对所向披靡的无敌射辅,哪怕他们仍然继续南京hero久故久橘的故事,可他们却都在每一次傻笑时内心蔓延起一股难以描绘的酸涩感,而后又生硬地强迫自己戒掉对方。

仿佛这样就能消除对方和自己在游戏中任何微妙的瞬间。

他们会一辈子陪伴着彼此的

可关键就在于,橘神,他是真的喜欢故氏啊

他的眼神,早就不清白了。

少年时的喜欢就像是一场不可企及的美梦,他曾在反复确认又质疑自己中不断挣扎,却在回忆起对方一次次暧昧的话语时红了耳根,沉默许久后又红了眼眶。

他看着他的射手一面下意识地让红让蓝,从相遇到如今对他慢慢特别的态度,又看着故氏和他女朋友青涩的对话,甚至分手之后仍旧藕断丝连的纠缠。

他想,夏子旋看起来好喜欢她

他想,原来,我只能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于是他赌气一样的注意起了那道隐形的边界,有意识地疏远夏子旋,抗拒着他那些让人误会的行为。

他想,或许自己只是一时迷糊呢

他怎么会,喜欢夏子旋呢?

理智的人很轻易地就能认清一些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情情爱爱,可同样,与生俱来的理智也最现实,最让旁观的自己反复挣扎却又割舍不下。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那个人生命中最特别的位置,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

2023年,有个大粉开始了那些暧昧不清的陪伴和嘘寒问暖,那种感觉和他面对故氏的脸红心跳完全不一样。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询问自己,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果然,对夏子旋,只是朋友之间的依赖吧

他因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抹去了他为故氏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每个瞬间,否定了他百思不得一解的每一次纠结。

却忘了情字何解

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但隔着屏幕的这场恋爱给他带来的却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事情被发现的那天,铺天盖地的节奏同样淹没了他,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和夏子旋好像溺在了一片海中,现在的他陪着过去那个卷进cp粉和唯粉战争的夏子旋一起死了一次。

他很冷静,却又有些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

却不知怎么的,又突然有些想哭

……他好像失败了

他好像……还是喜欢夏子旋。

扯远了,先遗忘一下故氏在绝育路坐牢的场面

萧煞一眼就觉得他不对劲,掉的两滴猫泪不像是失恋造成的

至少……不像是失这个恋造成的

而萧煞向来有话直说落落大方,所以当他问出“是不是因为故氏”时,他感受到抱着的人一僵,然后是久而久之的沉默

所以,他们在别人眼里该有多亲密

哪怕橘神什么话都没说,萧煞也能猜到他这么崩溃的一面究竟为谁。

萧煞气笑了,似是无奈却又叹了口气:“他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橘神哑声道:“他有什么好哭的?”

萧煞无奈道:“他那么喜欢他的宝贝辅助,结果你背着他偷摸找了女朋友,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还不行哭了?”

小橘静默半晌,随后轻声道:

“他不会哭的。”

他不会难过的,他又不喜欢我。

小橘长舒一口气,

“他说过的啊,他喜欢女孩子。”

“萧煞,他不是清忆,我也不是你。”

“他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相顾无言,萧煞无奈又叹气向上天祈祷故氏弟赶紧张嘴吧

他轻拍橘神的肩膀:“那下次团建我们一起抓爆他?我拿婉儿清忆拿镜你拿鬼谷?”

橘神笑了出来,眼睛还是红的,

他眉眼弯弯,可笑意却未到眼底:

“……好啊”

但他到底还是没伪装好,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小橘慌张地用手擦了擦。

萧煞都看在眼里

他叹气,心想故氏弟十七八岁造下的孽啊。

“…我先回去了,自己待会——?”

萧煞把想跑的橘神摁了回来,把看了两眼的手机放下:“自己待什么?自己偷摸哭到明天眼睛肿成六个核桃吗?为什么会因为一句性取向就觉得他没有一点可能喜欢你啊傻橘子皮?”

小橘不说话,半晌又掉了两滴眼泪,把头埋在萧煞的肩上,闷声道:

“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他的前女友”

“而我不一样”

“我只是不自量力地觉得自己能放下他,把对一个大粉的陪伴的依赖感当成真正喜欢的笨蛋罢了。”

萧煞拍了拍他的肩,顺带揉了一把可怜辅助的头发,一边顺毛一边内心感叹:

王者荣耀故氏,你真是好样的

然而下一瞬意料之中,萧煞房间的门被人急冲冲地推开,故氏和萧煞两人对视了个正着。小橘的脑袋还埋在萧煞怀里,闻声抬头,眼睛还是红的,脸还是花的,人还是傻的。

而夏子旋还是破防又破大防的。

萧煞挑了挑眉,眼里满是玩味。三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静默着,直到故氏满脸黑线地把橘神捞起来并拽走,关门声还有点响,似乎带了不少怨念,不过不到恩将仇报的地步。

【花果山大队长】:我靠你们有没有看见橘教啊,他人呢?

【花果山大队长】:他没带手机啊房间也没人

【花果山大队长】:不会让网上的节奏搞破防了吧,他人呢啊?在你们谁哪?

【小煞】:在我这

【花果山大队长】:人还好吧?不会真被影响了吧?

【故氏帝】:@小煞留个门。

故氏把人带进自己房间,内心五味杂陈

他昨天刚知道橘神谈了一个女朋友,还是大粉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恭喜,或是担心,调侃。

而是连他自己都一直在抗拒的,生气。

是他看似无理由的生气。

但或许那个理由人尽皆知,只是因为他不敢承认

是马瑶,是乔离

是“我的专属辅助啊”

是“小橘就是我的宝”

也是他和女朋友纠缠的时候的“节奏这么大不如我们以后别和小橘神玩了吧”

是他刻意保持距离的“乔离就是得拆开”

“我凭什么和他玩乔离?”

原来只有旁观者,才能看出来你当时的嘻嘻哈哈里有些什么。

原来你当时的沉默有那么久

原来我曾经想过的,你要是个女孩我一定追你,不是突发奇想的玩笑话。

是我蓄谋已久,却不自知

“我被蒙了眼睛,所以不相信心的指向”

清脆的关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格不入,也把两个人因为一些学生式赌气或是逃避而营造出来的距离再度抹掉。

故氏转过头,看着橘神发红的眼眶,所有的脾气被瞬间击溃,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拉近距离,擦了擦小橘的眼尾,指尖轻擦过那抹红,轻声道:

“……哭什么。”

然后手一顿,略微有些抖,声音都有些哑:

“……就这么喜欢她?”

小橘没有说话,看着安静的像只猫,良久抬了抬头,撞进他的目光:

“……你呢,当初,还有现在,”

“有多喜欢那个女孩?”

故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手上无意识地还在轻捏他的脸,两个人的眼睛都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但小橘总觉得故氏的目光很空。

也许在思考那段难忘的回忆,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他一把拍开底层射手不老实的手爪子,心里暗自吐槽自己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子旋你丫的既然这么中央空调,我明天就把你房间空调拆了装到四舅房间里

冻死一个热死一个,谁都别活

他别过头去,努力不让自己忍不住的眼泪掉出来,身子侧过去拉门把手。

太丢脸了

不能这样,刘皓,别在他面前哭出来

门被开开的咔擦声似乎惊回了故氏的神,他拉住小橘要去开门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问这个?”

他把橘神拉回来,才发现对方又流下来的眼泪

夏子旋慌慌张张地给他擦脸,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半晌,发现开闸了一样的刘皓不是他能解决的,犹豫半天还是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抱得紧紧的。

橘神要扒拉他,发现自己扒拉不开,射手经济吃太多了不是他这个穷比辅助能撼动的。

“……夏子旋,你有多喜欢她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哭的更凶,积压了一年多的情绪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你要小明我就给你选小明,玩瑶跟着你被你送塔,说好玩乔离又说不想我跟着你,说好永远不散又说以后不要和我玩了,”

故氏一怔,心跳漏了一拍,刚要开口,却听到怀里人闷闷的声音再度传来:

“可你又给我打蓝打红,给我让血包叫我小橘花,和别人说我是你的专属辅助,公开偷看故橘的cp文,甚至同人女飙车你都看,”

末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可你又有女朋友。”

夏子旋抱他抱得更紧,心跳的越来越快:

“……你这些话,不像朋友会问的。”

“……像现任质问男友还喜不喜欢前任。”

他放开小橘,把人抵在门板上,直勾勾的看着理智回神无措的那个小橘。

……国服公孙离满血净化解辅助平a

小橘脖子上漫上一层红,他别过头,一只手被人扣着死死拉不出来,

故氏又拉近距离,两人额头几近相抵,小橘没动作。

他又大胆一些,轻吻掉小橘眼角的泪。

橘神傻在原地

故氏见他并未反抗,拉起对方那只手,抵在心口。

小鹿乱撞的节拍像开了二倍速,一声一声庄重而青涩

他哑声道:

“不喜欢她了,当初年纪太小。”

所以分不清对谁是爱。

小橘内心吐槽好像你现在多成熟似的

明明和她藕断丝连纠缠不清还是一年前的事。

故氏盯着他微垂的眼眸,笑了笑:

“是牛马射手的锅,那个破直男把我们小橘花欺负的那么难过。”

“他是个笨蛋”

“他太习惯小橘神的陪伴了,所以总肆无忌惮地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爱的人。”

“他是大坏蛋。”

小橘半晌憋出来一句话:

“……我早就不在乎了”

他亲了亲小橘的脸,眼底都是珍重:

“我在乎,我害怕我的小橘花因为这个就不想再理我了。”

“我自己想告诉你。”

小橘耳朵更红,内心乱成一团,大脑短路半晌只冒出一个念头:

空调还是不拆了吧,毕竟四舅人还是挺好的。

他斟酌了一会,鼓起勇气抬起头,却发现正好撞进了故氏的目光

他们只隔着几厘米,鼻尖相抵,气息交缠在一起。

他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身后是门板,而故氏早就把他圈在怀里。

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夏子旋轻声道:

“需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吗,小皓神?”

“我喜欢你。”

“夏子旋喜欢刘皓。”

小橘一僵

故氏看着他早就红透的脸,自己也感到一股热流爬上耳畔。

“我也好难过的啊,我早就离不开的人有了女朋友,甚至两个月了我才知道自己被偷家了。”

“发现自己的宝贝辅助受了委屈第一个偷摸去找的居然是萧煞那个蹭线的家伙。”

“还抱在一起”

“还把头埋肩上”

“还疑似为了那个不值得的女孩哭的凄惨无比。”

故氏吸了吸鼻子,一桩桩数着,像个小学生。

“我好难过的,快哭了。”

“你哄哄我好不好。”

“……怎么哄?”

夏子旋变脸如变戏,刚挤出的两滴眼泪瞬间收回,连眼眶都没掉出来。

“……那…亲亲我怎么样?”

“……好”

他青涩地凑上去,轻轻点在夏子旋的嘴唇上,原本贴了一下就要离开,却本人反手搂住了腰,按住了后脑勺。

不被允许逃开。

!!!

他惊慌失措,却被夏子旋撬开牙关,被迫承受着如潮水般的唇齿交缠。

故氏勾起他的舌头,贪婪地掠夺他每一分每一毫。

而他退无可退,被人抵在门板上肆意亲吻。

良久,直到他肺里的空气被榨干故氏才慢慢放开早就快站不住的小橘,失焦的瞳孔重新聚起神,故氏仍旧没放开他软了的腰。

夏子旋的声音带着情欲: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小橘轻轻抬头:“如果我不答应你怎么办啊?”

故氏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丝:

“那我就追你,早晚有一天追到你。”

“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我觉得,我只想执着于你了。”

六年,没有办法把你从生活中分理离出去了

故氏怔愣,正好看见小橘不再躲闪的目光

“……夏子旋,”

“我也喜欢你啊。”

故氏低声轻笑,整个人是藏不住的激动和兴奋,他想,

原来你也执着于我

“……那,男朋友,”

“今晚别回去了好不好?”

小橘没回过神,良久没回答。

故氏也不急,就那样目光灼灼,赤裸裸的爱意不加掩饰

….…

今夜,无眠。

【后面两千多字放彩蛋了】

杰哥和边路之猴甜蜜双排时

就有了这一幕

ooc预警。

真的可爱好吧

“简哥,别挣扎了,屁股翘起来~”

ooc的是芽芽!!!

李玉看着闷着脑袋的简隋英,是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李玉!你再笑!”简隋英一边骂着,一边抓起床上的枕头丢了过去。

“好好好,不笑不笑,噗……”

忍不了了!简隋英一下子跳起来,扑在李玉的身上,想要打他。

“嘶……”

只是站起来,简隋英就感觉到了刺痛……妈的,就不该陪着李玉去玩激流勇进,屁股都给我摔肿了……

苦于搂着简隋英的腰,慢慢的把人抱起...

苦于搂着简隋英的腰,慢慢的把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简哥,别折腾了,你要是想打我,给我说就行,你再乱动,伤到的地方会更难受的!”

简隋英看着得意的李玉,真的很想一巴掌打过去,但是这事其实又和李玉没啥关系

昨天签约成功后,一时激动,想起最近的那些大学生们不是都喜欢玩什么激流勇进,跳楼机?

开车来到了李玉的大学门口,直接把人从教室里拐走,来到了游乐园。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结果,在第二次玩激流勇进的时候,自己直接摔倒了屁股。

昨天回家还没事,晚上还和李玉好好的来了一场,结果第二天早上!摔伤的地方……肿了……

看着和自己生闷气的简隋英,李玉莫名的记起昨天的事情。

简隋英的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自己周围满是倒吸声。就算是校花来的时候也就是起哄,但是简隋英就那么随随便便的靠在门框上,就足以吸引所有人都目光。

在万众瞩目中,简隋英走向了自己,带走了自己。那份悸动与幸福,让李玉一直心脏狂跳,即使是现在,依然这样。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简隋英摔伤了,自己现在真的会再一次扑倒他。

并不是说见到简隋英就像把他扑倒,是什么色yu,而是一种更深的感觉,只想用力的拥抱他。

“简哥,你要是继续折腾,就不会好了哦。”

简隋英闷闷不乐,太丢脸了,自己好不容易潇洒一回,带着李玉去玩,结果还摔伤了……

“唉,不得不承认啊,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不能和你这种年轻学生比了……唔……”

李玉扑上去,吻住了简隋英,笑着说,“简哥,你知道吗,每次你出现在我学校的时候,我都会多很多情敌,你的魅力无人能抵。”

“哟?小玉玉,你这是吃醋了?”简隋英挑着眉看着一脸委屈的李玉,说道,“哥就喜欢你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简哥,你看”李玉把自己的手机诶给他,有些不开心的说,“你看,这么多人都在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能不吃醋吗?”

接过手机,简隋英看着那99+的消息,有些美滋滋的说,“看来,哥还是出类拔萃啊,这么招人喜欢。”

“简哥,你的真名是叫简出类,还是简拔萃啊?怎么就这么会吸引人的眼光呢?”

简隋英一巴掌打在李玉脑袋上,说道,“你才叫拔萃!你全家都叫出类!你小子现在还敢调侃你简哥了,啊?”

李玉心想,我的全家,不就有你?难道真的叫简拔萃?

“那是因为你真的太会吸引人了,简哥,你给我招了不少情敌呢,你说,今晚上是不是要补偿我~”

简隋英翘起屁股,骂道,“你看我这样!你还想那档子事!”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又大又翘的屁屁,李玉伸出手,一只手扣住简隋英的腰,一只手摸着。

“简哥,乖,再翘一点~”

后续~嘿嘿,在!隐藏结局~看简哥怎么被调戏!

宝子们,这个合集是芽芽的第二个188甜虐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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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的上一个合集【188甜虐日常(1)】,文文数量达到上限了~木有看到的小可爱可以移步哦,很香滴!车车香,文文香~

●不带小十

●尽量不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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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感觉眼皮有如千斤重,慢慢地往下坠。

又是一下撞击,他又清醒了一分,他拼命想要感知自己的身体,可身体绵软,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并不知道内幕的大家紧张的盯着屏幕,生怕何故会受到伤害

洛羿眯起眼睛“他们给你吸了麻醉?”

温小辉听到这话更加担心,开口骂道“妈的,拿不到股份就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什么混蛋!”

“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自己逃脱的...”赵锦辛皱起眉

宋居寒紧紧的抓着何故的手,他知道自己救下了何故,但在自己赶到之前何故有没有受过什么样的伤...

宋居寒紧紧的抓着何故的手,他知道自己救下了何故,但在自己赶到之前何故有没有受过什么样的伤害,宋居寒不敢想

何故感受到他的颤抖,另一只手轻轻搭上他“别怕,我没受伤,多亏了你”

<突然,车停了下来,驾驶位的人粗暴地打开车门,车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和通叫声。

何故感觉一阵凉风灌入,车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何故,何故!你没事吧!”

何故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眨了眨眼睛。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宋居寒,是宋居寒!>

“宋居寒!”

大家瞬间放下心来,毕竟大家都知道,不管怎样,有宋居寒在的地方,就一定不会让何故受伤

“太好了太好了,快来把这群人狠狠教训一顿”白新羽挥着拳头激动道

“还好你及时赶到了”李程秀忍不住想起在温泉馆时赶来的邵群,即使那次的事情因他而起,但在最后一瞬间被拯救的感动却不曾退散“你救了何故”

“但你也要小心,他们人应该不少”邵群环住李程秀,但还是有些担心“除了何故也要保护好自己”

<何故眼看着宋居寒被一棍子抽倒在地,他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居……寒……”何故叫了一声,微若蚊呐。

可在那危险重重的、吵杂的环境中,宋居寒居然听见了,他一扭头,额角正在淌血,那还来不及收回的狰狞的眼神中,顿时附上了几丝担忧和安抚何故瞠目欲裂。>

“我靠,他们到底带了多少人”简隋英看到这样的架势也有些紧张

俞风城皱了皱眉头“这几个人打架可都是下了狠手的,注意安全”

何故死死的抓着宋居寒衣角,那天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别怕”宋居寒轻声开口“前几年没给过你的安全感,我会在之后慢慢补给你”

<何故眼看着几根棍子从各角度朝宋居寒挥来,宋居寒抬起手臂去挡,一根铁棍硬生生被抽弯了,宋居寒疼得大叫一声。

何故心脏巨痛,他勉强爬到了车门前,拍打着车窗,无力地嘶喊:“居寒!”他和宋居寒只隔着一层车窗,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触摸到那宽阔的背脊,可他触摸到的,只有冰冷的玻璃。>

“你应该先报警的,或者跟着他们寻找时机”何故的声音带了哭腔“你这样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万一真的...”

“我不敢等”宋居寒伸手将何故按在自己胸前“何故,我晚一秒出现你就多一秒的危险,我不敢拿你的安危去赌”

“那你就不顾你的安危了吗”何故在怀里哽咽出声

他永远记得那天,隔着一层玻璃,宋居寒就在自己眼前挨了一下又一下,自己却连下车帮他的能力都没有

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下,何故才发觉,即使骗过了所有人也依然没有用,自己还是无法放弃喜欢宋居寒

<何故如释重负,他想撑起身体,看看宋居寒的伤,可依旧没多少力气,只能勉力伸出手,摸向宋居寒的小臂。

他能摸出那小臂不正常的肿胀。

宋居寒疼得低叫了一声:“……别碰。”

何故眼眶发热:“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断了?”

“……可能吧。”>

“那可是你拿乐器的手”白新羽神情微变

“是啊”宋居寒不自然的搓了搓自己的小臂“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而且既然决定退居幕后了,这也不算什么了”

俞风城看着白新羽抿了抿嘴,不再答话,心脏止不住疼痛

真的不算什么了吗...

还是在现在生活的安慰下,才选择不去想这些事情,选择让自己相信,那些梦想和期待的破灭,真的不算什么了...

<如果不是宋居寒今天跟着他,如果不是宋居寒来救他,他现在会怎么样?他会被李家父子用来要挟他妈出让股权,然后呢?他能活着回来吗?

只要想想那后果,就不寒而栗。>

“不会有这种如果”宋居寒连忙开口“有我在不会让你出现任何意外”

何故望着宋居寒认真的眼神,还有些心有余悸,他多怕那次打架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他多怕在最后一刻宋居寒看见的,还是满是疏离的自己

不管怎样,在宋居寒出现的那一刻,何故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保护和在意的滋味儿,第一次有人将自己的安危摆在第一位,而让自己产生这样触动的人

是自己爱了十年的宋居寒

<“妈。”何故深吸一口气,“我现在跟警察在一起,警察会去接你,警察来之前,无论谁来你都不要开门。”

孙晴立刻就醒了:“何故,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才被人绑架了,但是对方没有得逞,除了李家,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干。”>

“一定是他们,亏得你们还是亲戚,这群人也真干得出来”简隋英狠狠啐了一口

周谨行摇摇头“为了钱,为了权,没有人是信得过的,更何况李家人本身就忌惮何故”

“我从来没想过要图什么”何故轻轻闭上眼睛“哪怕后来我支持妈妈的决定,也只是想让他拿回自己的东西,我从来没想过从中获利”

黎朔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管怎样,宋居寒还在医院躺着,还是先照顾好素素和孙姨吧”

<何故脱力地坐回椅子里,现在度过的每一分一秒,都格外地煎熬。

宋居寒在手术室里待了四个小时,几人枯坐了一夜,等着宋居寒出来,天已经亮了。>

“何故,我希望你这时候的担心,是真的因为关心我...”

“不然呢”何故紧紧皱着眉头打断他“你觉得是愧疚还是同情,你觉得我是有多狠心看到你这样还无动于衷”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居寒连忙解释“总之...谢谢你何故”

邵群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抬头笑道“值了,对吧”

“值,怎么不值”俞风城答话“住个院能追回媳妇儿,我赚死了”

简隋英翻了个白眼“赚个屁,你别想让自己有点儿什么事,难不成又把白新羽扔回来烦我吗”

“哥!俞风城不会出事,而且我多可爱哪里烦了!”

<何故点点头,小声道:“对不起,他是因为我……”

“别这样说,你不需要道歉,你们都没事才是万幸,如果你出事了,他受到的伤害要比这些大得多。”>

“我妈还是了解我的”宋居寒揉了揉何故的头发“宝宝,你不用道歉,只要你没事就好”

“呜呜呜Vanessa也太神仙了吧,在这时候还会安慰何故呢”温小辉又一次被人格魅力圈粉

黎朔也被Vanessa的温柔震惊到“自己的儿子刚刚出手术室,明明很担心还能保持冷静,真的是值得尊敬”

何故笑了笑“Vanessa真的是个很好的母亲,是我和居寒让她担心了”

<何故道:“Vanessa,你看着他,我想去陪陪我妈。”

“好。”Vanessa以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但居寒醒来的时候,你可以回来吗,他肯定很想见到你。”>

“哀求...”宋居寒失神的喃喃着

那可是Vanessa啊,多么耀眼夺目的一个人,却要因为自己自私的错误这么卑微,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自以为什么都有什么都对,却不断的让爱着自己的人受伤失望...

何故自然知道宋居寒在愧疚些什么,轻轻握住他的手“Vanessa有很多身份,但她最骄傲的,一定是做你的母亲”

<何故岔开话题:“警察找到证据了吗?”

“绑架你的人被宋居寒打得现在还没醒过来,可能会瘫痪,其他人是这个人找的,并不知道是谁指使,现在情况非常麻烦,找不到证据,李会已经被放了。”>

“我靠,绝对是那家人干的,怎么能轻易把人放了!”丁小伟喊道

“如果不是何故过去,那被绑架的也可能是孙姨或者素素”顾青裴越想越后怕“再怎么说也是亲戚啊,怎么能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简隋英冷哼一声“去他妈的亲戚,亲戚多廉价啊,哪有攥在手里的钱真实”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啊”温小辉声音发颤“万一他们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怎么办”

洛羿轻轻扫了一眼,搂过温小辉安慰道“别担心小辉哥,没有什么犯罪是天衣无缝的,更何况...宋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小松看了一眼病房门,一脸的无奈。

何故淡道:“那我还是先回去吧。”

“别啊,寒哥想见你啊。”小松故意架高了嗓门儿说道。

屋里安静了一下,下一刻,房门打开了,Vanessa探出头来,“何故,快进来。”

房门突然被粗暴地打开了,宋河怒道:“滚,不要再见我儿子!”>

“你这脾气真是随了你爸了”晏明修摇摇头“再怎么说也不能因为这事迁怒何故吧”

“明明宋居寒,现在只想见何故”李程秀也小声开口

“别光看他爸啊,我说宋居寒”原炀砸了咂嘴“你身边这助攻挺多啊”

“可不嘛,一个开明的母亲,一个天天跟在身边的小松,你这也太幸福了”白新羽夸张的喊道

宋居寒深深叹了口气“幸福个屁,自己之前作的这么狠,十个助攻也轻易拉不回来了”

<“何故。”屋里传来宋居寒虚弱的声音,接着一阵衣服的窸窣,然后是重物落地的碰撞声。

“居寒!”Vanessa紧张地跑回了病房。

何故瞪直了眼睛,一把推开宋河,冲了进去。

宋居寒倒在地上,抱着胳膊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何故知道现在生气没有任何意义,但还是忍不住责备“你当时还受着伤!能不能安分一点!”

宋居寒静静的盯着他,反问道“我安分一点那你还会进来吗”

“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能再见到你,还安分什么啊”邵群自嘲的笑道

李玉也理解道“因为挣扎了,你才会推开别人跑过来啊”

“什么屁话,自己不把命当回事,何故你当时就不该心疼他”简隋英白了眼李玉

<何故轻声道:“让医生检查一下。”他推了推宋居寒的肩膀。

宋居寒还是不肯抬头。

“好了,医生来了。”

宋居寒这才慢慢抬起头,他眼圈通红,委屈得像个孩子。难以想象也是他,把七个歹徒打得残废了一多半。>

黎朔闻言慢慢看向赵锦辛,这样的反差自己也不是没有经历,每次挺身而出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就是夜里会软绵绵喊着怕黑的男孩“人都有很多面,但总有一面,是爱你的人独留给你的”

李程秀温柔的看着邵群“在爱人身边,是唯一可以喊苦喊累,可以委屈撒娇的地方”

“确实,小周在家和在外面也是两个状态”丁小伟挠了挠头,谁家老总回家还能这么贤惠的带仨孩子啊,我媳妇儿真好嘿嘿嘿

“确...确实是两个状态”温小辉跟着点头

“我不会怕歹徒,就算是七十个我也一样会保护你”宋居寒握住何故的手“但我会怕你,怕你对我失望,怕你真的会离开我”

何故的心脏瞬间被击中了,再次回想起宋居寒那时的反差,还是忍不住会红眼眶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我爱所有的你,包括那个会患得患失、会彷徨会示弱的你

<“感谢也要拿出点诚意吧。”宋居寒挑起他的下巴,轻笑道,“以身相许怎么样。”

何故别开了脸,表情有些尴尬。

宋居寒勉强笑了笑:“开玩笑的,我要是拿这个要挟你,你肯定会更……讨厌我,你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何故沉默。>

“不错,孩子真的长大了”

“卧槽顾青裴你那是什么语气!”

“夸你呢喊什么喊”原炀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终于知道什么对什么错了,可不得夸夸你”

何故低头笑了笑“如果你真的以这件事让我留在身边,我可能...心里真的会有芥蒂”

“我知道”宋居寒收起玩笑脸认真道“我保护你是真的怕你受到伤害,这和求你原谅是两回事,我分得清”

<何故浑身发抖,宋居寒那明显受过惊吓的惶恐让他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居寒,从未见过。

宋居寒用手捂住了眼睛,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我追着那辆车的时候,不停地想……想你怎么了,想你会不会已经……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我这一辈子什么都有,也什么都不怕失去,除了你”宋居寒苦涩的笑了笑“何故,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波动我的情绪,所以,不管什么事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何故红着眼眶看着他“那你呢,你觉得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会不痛苦吗”

黎朔沉默了片刻,轻声开口“人在生死面前真的很渺小,所以永远要珍惜身边的人”

晏明修紧紧握着周翔的手,珍惜身边的人...每到这时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该感谢谁,让自己还能拥有机会,去全心全意的爱周翔

<宋河寒声道:“何故,即便他现在喜欢你,也说明不了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吧。”

“我确实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但我和他之前的事,我半句都不想和你讨论。”何故嘲弄道,“怎么了,我不能随你心意了,宋总是不是打算再把我曝光一次?”>

“他怎么还敢说了解的,真的了解,就不会把人逼到这个地步”晏明修说

顾青裴冷哼一声“再次带动网络舆论?宋总真的在这方面游刃有余啊”

“他不会再曝光你”宋居寒着急的解释道“之前那次...也有我不阻止的原因,但是在那之后我不会再让他伤害到你”

<宋河毫无愧疚:“你能和我儿子比吗,这些年你跟着他,也没吃亏吧,关键时候为他做出一点点牺牲,算的了什么,你要是觉得不满,开个价,我给你。”>

“呵呵,你们有钱人家分手方式是统一教的吧”丁小伟阴阳怪气道

李程秀也有些小情绪“谁要你家的钱,明明是你舍不得何故离开”

“你才是跟着何故没吃过亏吧”周翔翻了个白眼“何故被你爸搞得受了多少罪他不会都忘了吧”

原炀摇摇头“竟然还毫无愧疚,非得看到自己儿子更痛苦才能承认何故的重要吗”

<“何故。”宋河毫无温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即便警察找不到任何证据,我也有我的办法惩罚李会,否则你们家人的财产和安全,永远都会受到威胁。”

何故顿住了脚步,扭头看着宋河:“说下去。”

“从居寒面前消失。”>

宋居寒瞬间盯向屏幕,他不知道到了那时两人之间还有插曲

他不怕何故对自己的爱不够坚定,但他怕在这样的逼迫下,何故会对自己的未来退缩

他知道,在一起从来不是一厢情愿的

他迫切的想知道何故的回答

想看到何故,和自己一起为这份感情做出的努力

【顾青裴一边儿假笑一边儿跟着原立江夸原炀,并且继续宣传让孩子吃苦耐劳的好处,最后,顾青裴道:“原董,还有个特别好的办法,能让孩子很快成长起来。”

“哦?什么?”

“结婚。”

………

“行,这事儿他妈最上心,我跟他妈说去,你这个提议不错。”】

“嘶。”温小辉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捋了捋耳垂处将眼神瞥向顾青裴小声嘀咕:“结婚可并不是儿戏呀。”

听到这个字眼的李程秀愣了愣,他眼神复杂的瞧了眼邵群随即默默攥紧手心颇为赞同的点头轻声道:“婚姻,很重要的,要慎重。”

突然感觉背后一凉的邵群:………

他说顾青裴是个表面笑嘻嘻暗地使绊子的狡黠狐狸丝毫没错,一丁点亏都吃...

他说顾青裴是个表面笑嘻嘻暗地使绊子的狡黠狐狸丝毫没错,一丁点亏都吃不得,哪怕当场吃亏也会在事后找机会补回来。

原炀忍不住暗自磨了磨牙,他就知道这事肯定有顾青裴的掺和,他轻哼一声扬起眉眼挂上一抹熟悉的恶劣坏笑压着嗓音道:“我的顾总,这么想我结婚也不是不行,只要对象是你。”

经过这些年的沉淀,他确实的成长了不少,气质中那股总是张扬着锐利的锋芒被收敛了许多,多了一份沉静的稳重却依旧不曾减少那独属于原炀的轻狂肆意。

他认定了的便是他的,霸道却又有他的规则道理。

顾青裴挑挑眉侧过脸盯着原炀的面孔眼眸弯起抿唇给了个笑意:“你倒是想的挺美。”

周谨行隐藏在额发下的眉头轻轻蹙起,他悄然掀起眼帘以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看着同样状况的丁小伟思虑逐渐涌上心头,依旧无懈可击的完美外表下掩盖住了尖齿相抵的争锋。

他至今也无法忘记再次相见时和另一个女人站在一块儿的丁小伟,也无法忘记他咬牙微笑喊出嫂子的背后满腔的阴暗心思。

直到现在他也会有偶尔一刹那的患得患失,并不是被他掰弯的丁小伟本身的问题,或许是他与过去显得分外无情的自己之间浓重割裂感带来的后遗症罢了。

丁小伟给自小孤身的他带来了满溢的人情味,也承载着他的爱和欲。

“胡思乱想的能力你属实第一名。”顾青裴颇为无语的弯起指节敲在原炀的脑门上发出清脆的细小响声,这傻小子也不想想但凡他和女生有可能,哪还有他原炀的位置。

【顾青裴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依然蜷缩着,“你技术太差了,太差了,跟我比差远了。”

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原炀气得想扇他。

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窗技差,原炀两手撑在顾青裴的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技术太差,你不也奢了好几次。”

“那是药,跟你没关系。”】

“噗咳咳咳。”温小辉在原炀愈发喷火的眼眸中才堪堪收住笑意,压抑在喉腔的笑声酥痒着嗓子眼让他一不小心被呛到咳嗽了出来。

洛羿一边轻拍着他的脊背帮助顺气一边颇为无奈包容的递上润喉的水杯:“小辉哥,你缓一缓。”

周翔不由得满面复杂,他摊开一掌遮住半边正对着晏明修的脸颊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他当初第一次和晏明修折腾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攀比想法。

晏明修偏过头眼睫垂下遮住了凝视着周翔的闪烁眼眸心下茫然:?不明所以

“真严格啊青裴,都不给我练习的机会就全盘否认了。”原炀探出右侧锐齿咬着下唇的位置留下一小段弧状的印迹,浑然不知一层淡薄的戾气从语气中逸散出来。

顾青裴却毫不意外,他见过这般的原炀太多次,就像一只试图发出进攻却被主人磨掉诸多锋利只能威慑一下他人的狼狗一般。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毫不躲闪的望着原炀屈指顶了顶镜框温声提议:“与其等你慢慢练习,不是不如我直接让你舒服?”

瞬间泄气的原炀:……那可不行。

【他用蛮力把顾青裴的身体伸展开,重重地压在顾青裴身上,冷哼道:“我技术不好,你倒是教我啊。”

紧接着,顾青裴抓着原炀的胳膊稳住身体,“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原炀脱口一句国骂,看着自己满身屑物,什么心思都没了。】

刚喝了满口腔水导致脸颊微微鼓起的温小辉当即差点喷了出来,他艰难的忍住笑音咽下这口水后憋的脸都涨红了。

白新羽更是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光是听着画面感都十足,可想而知原炀当时该有多心塞,卡在半道上还换来一身呕吐物,任谁来都得立马消停所有心思。

顾青裴镜片下长长的睫毛半阖掩住眸间不断划过的笑意,唯有身体轻轻的颤动能体现出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也算原炀这小子活该,他可是有预警让他起开的,这可怨不到他头上。

原炀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拉着个脸,身旁顾青裴的偷笑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坏心思登时便跟着起来了:“你可得负责啊青裴,我的里子面子算是全没了。”

顾青裴猛然顿住僵硬的抬起眸子不敢置信:??你这家伙哪还有什么脸面,不是早就不要了吗?

【原炀得意地蹭着顾青裴,蹭着蹭着就起反应了。

顾青裴看着他,满眼鄙夷。

原炀一点儿不害臊,“怎么了,我年轻!”

顾青裴冷道:“你非要跟我当个跑友,也不是不行,托了裤子让我尚,我包你满意。”】

“你们还真是喜欢拿年轻当借口啊。”黎朔弯起眼睛浅笑着望着被他一句话说到身形一怔的赵锦辛调侃道。

赵锦辛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挪揄才彻底放下心来挂起往常那副灿烂着桃花眼眸的笑容低声凑到黎朔耳边:“黎叔叔难道不喜欢不舒服吗?”

别的不说,年轻的精力总是足够充沛的,原炀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年轻人火气重点怎么了?当然这句话他目前可不敢说出来,毕竟他的顾总可记仇的很。

但是说实话那不是更能给顾青裴‘幸’福吗?怎么就顾青裴总嫌弃他还想着反攻呢?!

“你想都别想。”原炀越想越抓狂,他侧过脸颊故意不去看顾青裴的表情嗓音低沉,这可是原则问题,他必须保持他的立场。

顾青裴无言的盯着摆在他面前的后脑勺,这家伙是真的欠教训。

听说天官赐福什么音乐都能吼得住

沈老师去冰哥的世界

避雷:有冰哥出场

◎原著If向

◎复健手生之作

◎正文开始:

此时正值深秋,一轮新月泠泠悬在暮夜穹野之上,伴着繁星点点,皎白月华轻轻柔地洒落在地宫竹舍院宇的清澈小池之上,晚风轻轻拂来,吹皱一池清澈秋水,安谧无声地搅动着池面之上的霜色碎银。

地宫竹舍里,镂纸竹窗墉只打开了一小半,从缝隙里泄进来的寒风吹散了室内浓重的草药香,曼曼纱帏被挂在两旁的银帘钩上。

只见洛冰河面色泛着微白地趴伏在竹塌之上,额间渗着些许冷汗,他眉间紧蹙,呼吸也是略有不稳,仿佛正...

只见洛冰河面色泛着微白地趴伏在竹塌之上,额间渗着些许冷汗,他眉间紧蹙,呼吸也是略有不稳,仿佛正在忍受着剧烈难忍的疼痛,赤红天魔印已然亮起,忽明忽暗,流转不息。

他的上衣此时已经尽数褪去,锦被盖在他的腰腹之下,露出劲瘦紧实的后背——只是位于后心处一大道伤可见骨的灼伤显得格外狰狞刺眼。

今日漏夜前来地宫复诊的木清芳在一旁执着毫笔开着药方,而沈清秋坐在洛冰河的身旁,面容凝重,也轻缓不到哪里去。

烟青色衣袖被挽了上去,他将一方巾帕浸在热水里,拧干之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在洛冰河背后伤口的边缘处。

此次洛冰河伤的太重,这道灼伤深得差点就要穿到了心脏,伤口比沈清秋的手掌还大两三分,重创边缘处还泛着凛凛魔息,散着点点红芒,想是就连天魔血统自愈的效果也是甚微。

即便沈清秋已经尽力地放轻力道,可在温热的巾帕触及到伤口的一瞬间,哪怕是曾经从无间深渊厮杀拼搏出来、一向极能捱痛的洛冰河都疼得不自觉地轻轻颤了颤。

沈清秋见状,连忙又把手撤回来,看着洛冰河苍白又在隐忍的面容,心疼地轻道了一声:

"很疼吗?"

洛冰河抿了抿嘴强撑着摇了摇头,额间流转的赤红魔印将他脸色衬得愈发苍白,他伸出手来拉着师尊的手,故作轻笑地安慰沈清秋道:

"……不疼的,师尊,我不疼。"

沈清秋听着这话,又是着急又是生气:"都这时候了,你还撑着做什么"

"沈师兄,洛师侄也是不想让你太过担忧。"

在旁边已经开好药方的木清芳收拾着药箱走了过来,他的视线落在洛冰河的伤口上,而后看着沈清秋嘱托道:

"洛师侄最近还是少动为妙,暂时先静养一段,只是竹塌尚有小,这些时日沈师兄还是尽量不要与洛师侄同床,不然伤口再裂开点,伤了心脉就真的不好办了。"

当初修缮竹舍的时候,洛冰河一来是还原清静峰上的竹舍,二来就是为着自己的私心,特意把竹塌比清静舍的修得小一点,到时候沈清秋睡着的时候只能往自己的怀里靠。

洛冰河一听到木清芳说要和师尊分床睡的这句话,急得张了张嘴,哪怕忍着剧痛也要逞强着支起上半身,想为自己辩解,说自己能快些恢复的。

沈清秋哪里知道他的这些心思,还未等洛冰河开口,便担忧地对木清芳说道:"今天已经第三日了,这伤口还是没见好,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有溃烂的迹象了。"

平日里沈清秋对谁说话,即便是带着几分疏离,却也不难听出这份清冷之下的温和,如今他的语气带着些急促,本来洛冰河的伤口差一小点就能伤到心脏了,要是再严重下去,就怕洛冰河真的会出什么事。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沈师兄还是先借一步说话。"

药方一式两份,一份留在地宫竹舍,另一份是由木清芳自己带回去抓药,待到木清芳先行出了竹舍,沈清秋将床榻周围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刚挽下衣袖要转身出门去,洛冰河就拉着沈清秋的衣袖轻摇了摇:

"师尊,我不想分床睡……"

"为师还没找你算账呢。"沈清秋屈起食指,在洛冰河额头上惩戒似地敲了敲:"走之前是怎么答应为师的"

那天早上洛冰河明明走得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谁知道到了晚上就是浑身血淋淋地直接被好几只魔抬回来的,漠北君还一脸凝重地跟在后边,脸色也甚是不好,说是一时不慎,让君上在战时中了偷袭。

这样的场景,换做谁看见了都会觉得后怕。

洛冰河额心上挨了师尊一脑蹦,伸手捂住泛红的地方,委委屈屈地"嗷"了一声,语气听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沈清秋知道他又在撒娇让自己服软,但没有办法,如今只得硬下心来道:

"这几日由不得你,为师回来之后再铺床。"

沈清秋安顿好洛冰河之后,关好竹舍门,不让冷风透进去,便跟着木清芳一齐坐在竹舍院子里的青石桌案上。

"沈师兄想是也看到了,洛师侄的灼伤并非一般药材可解,如今用上的药材只能是暂时治标,缓解伤口的继续恶化,但其实根本不能治本。"

沈清秋来到书里和洛冰河相守的日子已经很久了,原著里类似的情节多得是,有时侯更是一笔带过,有关的解决方法他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看着洛冰河现下的模样,更是关心则乱,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抬起眼来问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木清芳沉凝了一小会道:"方法还是有一个的。"

"木师弟请讲。"

"师兄是否听过清叶琼芝草"

"……"名字这么长

若要是说出这个世界所有魔物的名字和弱点,沈清秋是擅长的,甚至可以说没人比得上他,但可惜的是,他最不会的就是记住这些千奇百怪又拗口的药材名字了。

看着沈清秋几分茫然的模样,木清芳解释道:"洛师侄中的是炎毒,但在埋骨岭深处有一方寒碧清潭。在那里吸收着天地寒灵之息而蕴长出来,千年一遇的清叶琼芝草便能够根治此病。"

"……"可是埋骨岭在多年前就在洛冰河被心魔剑控制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如今沈清秋又能到哪里去寻

木清芳接下去说道:"这些日子我已经让弟子们去翻千草峰的药存并派人出去找线索了,但希望不会很大,这一点沈师兄还是要做好准备。

洛师侄的伤目前只能拖延一些时日,若届时还不能找到,只能再另想办法了。不过也不要太过担心,师侄有天魔血统在身,将来或许尚有转圜之地。"

待送走了木清芳之后,沈清秋又独自一人坐在小院里沉思良久,试图靠着与原著仅有的记忆,找出些线索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青石案上的茶水渐渐凉透,待到他再提起杯盏,打算松缓些一直紧绷的心绪之时,舌尖触及而来的冰凉才让他脑中思绪清明了些许。

沈清秋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现下已过子时,他沾着夜晚的微微霜露,在推开竹舍门扉之前,沈清秋轻舒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瞧上去不那么的忧思过重,想要装得轻松一些,怕让洛冰河看了也担心。

幸运的是等到他行至竹塌之前,挑开帘帐,发现洛冰河的下颌埋在软枕里,已经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洛冰河醒着的时候,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沈清秋探了探他的额间,发现并没有像起初那样浑身烧的滚烫。

他没敢让洛冰河再乱动,轻手将盖在洛冰河腰腹之下的薄毯往上提了提,又施了一层碧色的寒霜结界拢在伤口之上。

虽然他不擅长疗愈之术,但依旧希望能够这个方法来试着缓解洛冰河身上的疼。

待做完这些事,沈清秋又搬来一个躺椅置在竹塌旁边,离洛冰河挨得也近,他一伸手就能碰得到。随后从衣柜里收拾出一套被褥铺在上面,打算这几日就先睡在躺椅上凑合几日。

夜幕高悬,竹舍里一片静谧。

室内只燃了一盏烛火,在素色薄纱的灯罩里将熄不熄,沈清秋侧躺在塌上,面对着洛冰河的方向,未束的墨发铺散在清癯背后,置在小腹前的一只纤白细瘦的手松松握着记载着清叶琼芝草的古籍。

他阖眸浅浅,许是这几日思虑过多,即便是在睡梦之中,沈清秋的额心依旧是微蹙的,仿佛不得好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让沈清秋迷迷糊糊地皱了皱眉,不多时一个人轻手轻脚地爬上了躺椅,将沈清秋手里拿着的书籍放在了一旁,稍稍掀开一角,钻进了沈清秋的被褥里。

躺椅终究是范围有限,再挤一个人已是勉强,而沈清秋是太困了,就任由着他去了,来者将睡着的沈清秋带在了怀中,下颌抵在沈清秋的发顶上,像小狼犬一样心满意足地嗅着师尊身上的清幽竹香之后,又蹭了蹭沈清秋凉凉的耳缘,才安分了些许。

沈清秋半梦半醒间用额心蹭蹭洛冰河宽厚的胸膛,像慵懒缱绻的猫儿一样找着舒服的姿势,随后才软绵绵地道:

"只许今天一晚,明日开始就自己睡。"

"嗯……"

洛冰河想着:先答应今天一晚,等到明天晚上再厚着脸皮缠一会儿,实在不行,就喊喊疼撒撒娇,师尊估计到时候就会又同意与自己同塌。

沈清秋回抱在洛冰河腰间的手避开伤口处,因是脸埋在洛冰河的胸膛之上,所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他问了一声:

"还疼吗?"

"不疼了。"

听到洛冰河又在扯谎,他抬起头来,借着昏暗视线看着洛冰河道:"又想骗为师"

"真的没有骗师尊,马上就不会……"

洛冰河原本就因为和师尊分开睡就有些郁结,方才他一直在玩着沈清秋缠绕在自己指节上的青丝,甫一低下头来,便对上沈清秋刚刚睡醒尚带着水雾的一双清瞳,光是这一眼便看得他心神激荡。

"……"

明明与师尊结为道侣已有六七载,当真正地揽着九天霜月入怀,洛冰河总是觉得沈清秋是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瞧怎么好看,借着昏暗灯火,碎碎灯火在他眸中好似变成了点点繁星,这双眼睛看上去也是格外动人。

洛冰河话还没说完,便不自禁地低下头来,在沈清秋的眼尾处"啾"地落下浅浅一吻,并且马上改口委委屈屈地道:

"好疼啊,但师尊不心疼我就罢了,还要和弟子分开睡。"

这语气仿佛沈清秋真的把他怎么了一样,虽然明明知道洛冰河在和自己撒娇,可沈清秋依旧是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洛冰河的鼻子笑道:

"油嘴滑舌。"

洛冰河的一只手扶在沈清秋的后脑上,让师尊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弟子还是很怕……"

"你怕什么"

洛冰河听言逞坏似地低下头来,在沈清秋的耳畔小声道:"怕将来这伤好不全,在背后留下又丑又深的疤,到时候师尊与我探讨的时候,情到浓时抓着弟子的背,万一觉得硌手,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沈清秋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洛冰河一直都看在眼里,自己也一直在用天魔血脉尝试着自愈,让师尊轻松一点,可惜没有半点用。

而沈清秋知道洛冰河是在说笑,故意装着没事人的模样宽慰自己,让他不要太过担忧,可木清芳说的话还是让沈清秋心里悬着,一直放心不下来。

待到和洛冰河再胡闹一小回之后,洛冰河在沈清秋的安抚陪伴之下渐渐睡了过去。等到后半夜,在确定洛冰河睡着之后,沈清秋伸出手来,轻点在洛冰河的额心上,凝神几息过后,待到再一睁开眼,便是进入了梦境之中。

梦境里依旧是当年第一次入梦时梦魔前辈呈黑雾状态潜伏的那个山洞,而此时一个衣着华贵的老者,目如鹰隼地上下审视着来者,见到沈清秋的到来也是颇为惊讶,他冷哼了一声道:

"难得来找老夫一次,说吧,这次来又是有什么事?"

沈清秋知道梦魔一开始有些不待见他,但这些年来都多少有些改观,更何况这次是背着洛冰河,悄悄来找梦魔的,他迟豫了一会道:

毕竟沈清秋这次打算去的地方,万一被洛冰河知道了,肯定会和他生气,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最后只能用这个法子先把洛冰河给支开。

洛冰河作为梦魔的宿主,光是这几天的梦境波动,梦魔自然知道洛冰河现在的情况不算太好。但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沈清秋有这样的请求自然有他的道理。

总之是不会害洛冰河就是了。

他也没多问,只是蹙了蹙眉道:"他如今梦魇操纵之术远在我之上,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就算是趁着他这次重伤、心神薄弱之际,你我二人联手,也最多制住他三天。"

"三天吗已经可以了。"

这个结果显然远出沈清秋的意料,本来抱着试试看的运气,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还会有希望,他怕梦魔反悔,连忙抱拳对着梦魔行了一礼:

"两盏茶后,还请梦魔前辈能垂手一助。"

因是沈清秋的灵力维持来的梦境结界坚持不了多久,在梦境即将消逝之际,只听梦魔在身后对着他说了什么。沈清秋以为他还有什么要嘱托的,回头看向梦魔问道:

"……什么"

只见梦魔毫不在意地挥手打发他道:"没什么,注意安危就是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这小子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等到沈清秋醒来之时,洛冰河还是安静地躺在他的身旁,沈清秋无声地看了一会,伸出手来,拂去遮在他眼尾处的微卷墨发,只见俊美无俦的青年双眸轻阖,有着说不出的乖顺,但面容泛着掩不去的微白。

他拿着许久不曾用的B格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个赤色琉璃盏装盛的特殊安魂香,施以灵力点燃之后,散着清甜异香的白烟缕缕散开,最后在周遭湮绕开来。

沈清秋转过身去,将琉璃盏安放在躺椅旁,见洛冰河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胸膛处的呼吸规律轻浅,仿佛起了效用。沈清秋走到他的身侧,在已然昏睡过去的洛冰河盖好被子,最后在额间落下浅浅一吻:

"等我回来。"

沈清秋说完这句话后,便带上了玄色披风的帽兜,清俊温和的面容掩去,只露出清瘦的下颌,在阖眸片刻之后,久违且熟悉的机械系统声"叮"地一声在脑海中响起:

【请贵方做好准备,60秒之内将遣送您至狂傲原世界】

夜风烈烈,已经摘下玄色帽兜的沈清秋独身一人站在平地而起的高楼殿宇之上,他的手执着修雅剑,云纹白靴踩在琉璃檐角处,夜风轻起,吹动着他的下摆,鬓旁的青丝随着肩颈前的系带微微拂动着。

地宫虽大,洛冰河也是一直跟着他常年窝在竹舍里的那一个小地方,虽然两个尘世不同,但毕竟他与洛冰河结为道侣多久,自己便在地宫住了多久。

整个人掩在夜色里的他望着周遭奢靡金贵、平地而起的连绵数十座宫殿,连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沈清秋满脸黑线,在脑海里敲着系统无可奈何的咆哮道:

"系统!你确定没有送错地方吗?我用剩下的全部b格兑换的地方是这个尘世的埋骨岭,不是冰哥呆的地宫!"

辛苦攒了许久的b格浪费了不说,洛冰河现在还躺在那里等着他拿药回去,万一好死不死遇到了冰哥,自己又有几条小命够使,能让他在洛冰河醒来之前就离开

话音落了许久,系统才要死不活地"叮"地一声,一个红色面板蓦地浮现在沈清秋的眼前,正中央还有一个巨大的感叹号,连带着提示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

【总能源休眠,系统能源不足。】

沈清秋:"……"

最后依旧是没有办法,他黑着脸直接讲对话框叉了出去,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再怎样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停留在冰哥哪一位后宫,哪一座宫殿之上,沈清秋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看了好半晌才好不容易看摸清了方向。

因是在半空御策着修雅极容易被人发现,正当他提起气来,打算用着轻功直接从高楼檐上离开这里,身子刚要略出去,脚下宫殿传来的动静让他打了个趔趄,勉强才站稳。

沈清秋单膝跪了下来,掀开脚下的一片墨色琉璃瓦,借着缝隙看到朱色描金的殿门口被人一脚踹开,随后进来了两个人。

他们两个纠缠//厮//磨//在一起,那男子穿着玄色滚银纹长袍,身材高挑挺秀,微卷的墨色长发被发冠束在耳后,露出来的小半张眉眼虽是俊美已极,但满是沈清秋许久未见过的桀骜野性与无情淡漠。

但他看清那男人额心上浮现出来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魔印之时,沈清秋心里顿时一惊,他喉结滚动,连攥着修雅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紧。

不是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而那男子怀中的女子身量倒也娇俏,皓臂环上男人脖颈,从服饰上来看虽然看不出有多华贵,但她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堪称人间绝色。身子在这位年轻圣君的怀里//好像成了一团柔柔春水,媚眼含波,只是一眼就能勾人心魄。

两个人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浑然不觉这座寝殿之上已然多了一个人,等到那男子抱起那女子入怀,掀开一排寒色的珠帘薄幕,慢慢往内殿的红纱春闱走去,沈清秋才把掌下的琉璃瓦默默移到了原来的位置,不再看里面即将上演的春//宵//一//色。

他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并且看到和自己道侣长得一样的人做这样的事,虽然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但怎么看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怪异。

多停留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并且洛冰河身上的伤拖不得,沈清秋再吹了一小会冷风,等到时机差不多了,白靴足尖一点,瞬间便移到了数十丈之外。

虽说他的修为已至金丹中期,也不算太低,发出这样的动静已经是极为刻意收敛,几乎微不可闻,应该没有人能听得到。

但这回对着的是洛冰河,是那位从尸山血海,无数次厮杀与暗战中磨砺出来的魔族圣君。

已经许久有不长眼的人不要命似的来行刺了,尚在帐中的洛冰河听见不寻常的动静,眸中冷光一闪而过,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修长食指伸出,信手一挑,裹挟着腾腾杀意的心魔剑应召而出,随即"砰"地一声破窗声,在夜色之中泛着赤焰般的红光,直直往深夜到访的不速之客离开的方向破风而去!

今日这位年轻圣君的心情也不算太好,一场情-//-事被突然打断,现下也没有了兴致,衣衫不算凌乱的洛冰河坐起身来,理了理肩颈上半开的玄色衣襟,魔息挑开两边的帘帐,悠悠然地挂在银帘钩上。

未过片刻,两方兵刃交接,发出"铮"的一声巨响,刺耳剑声嗡鸣伴着灵力与魔息波动的声响从远方檐顶传来,遥遥落在洛冰河的耳畔里,虽然时隔多年,此刻只觉得莫名地有些熟悉。

当年修雅剑与心魔一战,发出的也是这般动静。

他眉间一挑,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掌间一翻,祭出滚滚翻腾流转的紫黑魔息,正在与沈清秋交战僵持的心魔剑顿时紫光大盛,比方才的威力瞬间高了数倍不止。

那女子支起身来,她也不知道君上为什么突然就停了,香肩披上曼曼红纱,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柔弱无骨的双臂从身后攀上洛冰河的脖颈,下颌抵在圣君的肩上,疑惑地道了一声:

"君上"

洛冰河没有理她,专心地看着单手托在掌心中的黑焰,不知道过了多久,想是玩也玩够了,他五指一拢,做出虚掐随后往后一拽的动作,劲力之大仿佛要掐断谁人的咽喉。

那女子惊呼一声便躲在一旁,而与碎屑杂烟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一个身着烟青华衫的男子,他周身被百八十道魔息缚住了手脚,手腕被反绑在背后,墨发凌乱铺散在赤色软塌之上,身上不少地方沾了尘污,整个人瞧上去也是颇为狼狈。

他挣扎着想要挣开魔息的牵制,可越是挣扎就被绑缚地越紧。更要命的是,还有一道魔息死死地扼住了咽喉,已经勒出了紫青淤痕,劲力之大,仿佛下一瞬就要将他脖颈折断。

洛冰河皱了皱眉,挥手散开弥漫在红霄帐中的尘烟,待到看清帐中之人时,也是惊讶了一瞬。

瞳孔中的杀意掠过,俊俏的嘴角微微挑起,冷漠俊然的脸庞泛起了笑意,幽幽眸中闪动着愉悦暗光,言语轻佻,带着几分玩味道:

"怎么?是那边的我没用,让师尊千里迢迢赶来,特意爬//到//弟子的床上来了"

那女子颇费了些手段,好不容易才得到洛冰河一次宠幸,如今有人打扰自是不悦且嫉恨,因此声音也显得千般可怜地道:

"君上……"

现下洛冰河找到了更有趣的事,也没有多大的耐性去搭理多余的人,玄色衣袖一展,一道凛冽的魔息极不怜香惜玉地直接那女子震飞了出去。

"不会说话哑巴了?"

沈清秋:"……"你也要我可以讲话啊。

只听洛冰河自顾自地接下去道:"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话音未落,扼在沈清秋颈间的魔息瞬间又收紧了三四分,只听他痛苦的闷哼一声,突如其来的窒息顿时让他喘气不能。

当胸膛的空气渐渐稀薄,生理上的疼痛让沈清秋紧咬牙关,五指攥紧身下的锦褥,直至关节发青发白,企图靠这样的方式转移着剧烈的疼痛,通红的眼尾也浸出了泪花。

出于身体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抬起下颌,暴露出脆弱的脖颈,企图获得更多的空气来。洛冰河见帐中人渐渐开始撑不住了,觉得把人这样玩死好像没意思。

他抬了抬手,原本缚在沈清秋身上的百十道魔息霎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大量新鲜空气顿时涌入,已经失了牵制的沈清秋下意识地屈起一条手臂,支起上半身不停地再咳嗽,怎么都止不住。

方才从檐顶摔下,不知道伤着了哪一处的脏器,只是一动就牵疼着肺腑,胸膛里的血瘀咳出,点点血沫浸红了他的唇齿之间。

洛冰河抱着手臂靠在床栏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咳了许久都不曾停的沈清秋,挑了挑眉疑惑道:

"怎么这么不经摔"

沈清秋用手背擦拭去唇边的血污,因是尚未完全缓过来,声音沙哑不堪,听不出原来的声音,可即便这样,他也依旧不曾服软:

"我摔你一下试试"

洛冰河嗤笑一声,不屑地道:"沈清秋,你也要先有这个本事。"

他说完慢悠悠地看了看殿顶上被血肉之躯生生砸出来的大洞,再看了看沈清秋,可能确实有些严重,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洛冰河将目光收回,冷冷目光逡巡在沈清秋披在青色外衫的玄色披风上:

"那个废物没有来"

洛冰河慵懒地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在床栏上更舒服一些:"你胆子倒是挺大,一个人就敢闯我的地宫。"

他环在胸膛前的手轻敲在手臂处,看向沈清秋的目光也是愈发好奇。洛冰河虽然不喜欢那个世界的自己,但也知道那个人就算再怎样没用,也定不会放任沈清秋一个人来到这里。

"他出问题了?"

这个答案其实很好猜出来,能让沈清秋只身前来的,肯定是为了那个尘世没有的东西,而当年洛冰河与沈清秋在竹舍同眠的那一晚,就已经把沈清秋的记忆翻了个遍,当然知道在那个尘世的埋骨岭已经没有了。

"怎么那个废物也……"

他顿了顿,及时噤了声,生怕沈清秋瞧出什么端倪来,而是转了话锋道:"你是为了清叶琼芝草来的"

见沈清秋听言一顿,连带着掌下五指都不可微查地拢紧了些,仿佛被说中了,洛冰河也因此就愈发地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双方沉寂半晌,他看向沈清秋的眼神愈发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洛冰河本就喜怒无常,下一瞬猛地伸出手来,直接拽着沈清秋的手臂把整个人都拉了过来,力道之大,似乎要将手里的腕骨生生捏碎。

洛冰河瞳眸暗红,眉眼阴鸷且是淡漠无情,两个尘世的洛冰河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眼前之人更多是阴戾与睨俾,少了些鲜活气,仿佛没有任何软肋,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威胁得了他。

"沈清秋,你既然能找到办法来我这里,就应该知道,仙魔两界合并之后,没有我的召令,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得了埋骨岭的结界。"

沈清秋不知道他突然又在发什么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修为在洛冰河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那只手如同铁箍一般,无论如何都挣不开:

"放手!"

争执之间,两道魔息凝成的绳索隔着白靴缚在了沈清秋的脚踝之上,他通红的双眸瞬间睁大,仿佛对眼前的景象不可置信,已然一副气急的模样:

"洛冰河!"

"嗯弟子在这里,师尊有何吩咐"

话虽恭敬,但语气之间满是玩味与嘲讽,而沈清秋此时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显然在极大程度上取悦了洛冰河。

他伸出手来,用指腹轻轻擦拭掉对方唇瓣上的鲜血,幽幽目光注视着沈清秋颤抖的长睫:

"强迫这件事我已经玩腻了,所以啊,你既然想救他的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说完之后,洛冰河信手一甩,将沈清秋重新丢回到了软塌之上,魔息凝成的铁链也因此被摔得泠泠作响,链节相撞之声在空旷的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看着沈清秋被气的浑身发抖的模样,洛冰河的心情也是格外愉悦,他额间的天魔罪印红光攒动,唇边泛起骇人的笑意:

或许是太过生气,沈清秋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的这个洛冰河为什么一猜就能猜出那个世界的自己中的是赤炎毒,为什么会对这毒的症状会那么熟悉,并且也知道沈清秋要找的是清叶琼芝草。

等到洛冰河离开,沈清秋一直高度紧绷的精神状态蓦地松懈,整个人也已经濒临虚脱,他浑身卸了力道瘫在了软塌之上,身下的朱红被褥全都是女儿家刺鼻的脂粉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挥散不去。

沈清秋皱着眉,想咳却发现咳不出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疼,他从乾坤袋里找了些以前放进去的药胡乱吃了下去,才缓解一二。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凉意从殿顶被砸出来的洞上渗入,沈清秋虽然嫌味道不好闻,但最后还是将身下的被褥随便扯在了身上,来御一御寒。

他闭了眼睛,想要逼自己睡过去,可脑海里依旧是阵阵晕眩,宛如飞花万璇,许久未曾停歇。

此时殿内的烛火渐渐燃尽,伴着夜风慢慢趋向黑暗,在一片寂静声中,沈清秋将半张脸埋进臂弯里,整个人蜷缩在塌上,睫羽止不住的发颤。

他低声喃喃,即便紧闭着双眸,一个人在夜色寂寂里独自忍着苦痛,但轻颤的言语之间也依旧不乏耐性与温柔,好像在哄着谁入睡,也是在让自己支撑下去:

"不疼了,师尊在……"

这一夜沈清秋睡得并不是很好,伴着窗外夜风声,断断续续醒来不知道多少回,勉强睡着之后又开始做着云里雾里的梦。

洛冰河向来强健,论修为从来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从清静峰学艺三载上再到与沈清秋互通心意的数年相守,期间也不是没有受过伤。

若是轻微的,早已掌握"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一精髓的洛冰河就会跟揣着宝一样,兴冲冲地特意跑来给沈清秋看,并且嘴上故意把疼痛放大数倍撒着娇,煞有介事地说这里疼那里疼,只为了让沈清秋多心疼自己。

如果再严重些,洛冰河就会瞒着掖着,一个人先躲起来,等到用天魔血自愈地好到差不多了之后,再装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到沈清秋面前乱晃,依旧像往常一样围在沈清秋身边卖乖讨喜。

就算洛冰河再怎样装的自若,相处六七载,道侣的一喜一怒,一哀一乐早就已经铭记在了心里,沈清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次不一样,沈清秋确实是吓着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洛冰河。

起初洛冰河根本不愿意让苍穹山的人知道这件事,硬是嘴硬地说过几天就会好,那时候无论沈清秋怎么说怎么劝,他都是执拗地不肯点头。

洛冰河本来心思就敏感,并且容易患得患失,受了伤的他就更加明显了,怕师尊被苍穹山的抢走,怕别人觉得他没用,保护不了师尊,然后不许师尊和他在一起。

直到沈清秋察觉到伤口蔓延且愈发严重、连天魔血都无法自愈而开始与洛冰河生气的时候,洛冰河才最后妥协了下来。

纵是如此,脸色泛白的洛冰河依旧会腆着脸来,笑着拉着自沈清秋的衣袖对师尊安慰道:

他不疼,马上就会好了。

沈清秋听了他的话,就这样一直等啊等,等到天魔血统能够将其愈合,等到洛冰河的主角光环发挥效用,可是什么都没等到,等到的依旧是伤可见骨的疮口继续慢慢溃烂。

一切都是未知的。

也就是这份未知,才会让关心则乱变得茫然无措,没有人会知道这样拖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

眼前的这个尘世人魔两界早已合并,所以即便此时已经日初东升,雾青色的诺大穹云之上也没有应该皑皑清晨应该有的朝霞,这个幕野也显得格外冷淡,瞧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

宫殿之内冷冷清清,虽然有玉石银器堆砌,奢靡金贵之极,但终究没有任何鲜活气。

当一缕阳光从殿顶上的窟窿冷冷洒下,晨风拂过,轻云遮日,微微飘动的碎金点点落在沈清秋轻阖的眼眸之上,轻扰了这得来不易的片刻安眠。

洛冰河进来的时候,隔着白玉珠帘便瞧见沈清秋侧躺着蜷在塌中央,整个人还是昨晚他离开时的模样,青衫未去,白靴未褪,踝处的玄色长链也显得格外突兀。

这里终究不是那熟悉的地宫竹舍,即便在浅眠之中,沈清秋也是充满了戒备,长睫轻颤,将醒未醒。朱红被褥只是盖了一小半在他的小腹上,许是昨晚被折腾的得太厉害,不难看出此时他眼底都浮上了一层淡淡的浅青色。

洛冰河静静看了半会,魔息无召自动,轻轻撩了了白玉珠帘,带起的碎碎碰撞声响惊扰了躺在塌上浅眠的人,埋在臂弯露出的小半张脸上眉眼不禁蹙了蹙。

他行至红绡软塌前,负手而立,暗红瞳眸视线下移,面情冷冷,也瞧不出什么神色来,见人差不多快醒了,暗底银纹玄靴踢了踢脚边的檀木脚踏上:

"起来了。"

沈清秋缓了一小会,因是从檐顶洒下来的阳光刺眼,只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小缝,朦朦胧胧的看见塌前站着一个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高挑挺秀的男子,虽然声音和自家道侣几乎一模一样,但听语气就知道不是一个人。

见沈清秋看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把眼睛给闭上了,洛冰河阴沉着脸,又踢了踢脚踏边缘,想把人从塌上喊起来,这才刚踢了一下,只听沈清秋皱着眉在床上说了一句:

"知道了,马上就起。"

当脚步声渐远,沈清秋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来,他提了一口气,发现胸膛肺腑还有些疼,只不过比昨晚好多了。

随着他的动作,套在白靴外的铁链发出泠泠的声响,他动了动小腿,发现无论如何都挣不开,甚至弯下腰来仔细看看,发现这铁链严缝密合,一点点闭口间隙都找不出来。

沈清秋也没放弃,食中二指一勾,召来修雅,灌入灵息之后,雪白剑身倏地大亮,散着耀眼的碧色金芒。沈清秋对准铁链最细的地方一剑砍下去,力道之大,在两三声铮然巨响之后,发现半点破损都没有,依旧是光洁如新。

沈清秋:"……"这人当真是有病。

而沈清秋在殿内闹腾的时候,洛冰河正坐在宫殿院宇里慢慢悠悠的喝着七分烫的日照雪芽,听见动静的他,只是眼皮微微抬了抬,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

等到他慢悠悠的放下杯盏的时候,里面的人才一脸不情愿的出来。

"宝器灵剑对这个没有任何用,要么你求我,要么就是让他过来解。"

至于这个他,当然指得是现下在另一个尘世的洛冰河。

眼前的这位沈清秋虽然也会生气,但自己的那位师尊眸中永远都是冷淡刻薄,生气起来盛着的满是凌厉与不近人情,即便是笑起来也是尖酸嘲讽,仿佛别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从那个人的口中得到半点好。

两个人瞧上去一样但又是不一样。

若是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同一皮相之下,藏着的却是两种魂灵。

沈清秋本来就因为昨晚没去成埋骨岭,反而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生生拖住了脚步,本就心情不算太好,察觉到洛冰河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视线,沈清秋蹙了蹙眉道: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洛冰河敛了敛神色,原本撑在下颌处的手放下,整个人坐直了起来,信手将面前盛粥的碗盏推到沈清秋面前,推得力度也不算太大,但也是差一点就会从边缘处溢出来了:

"无事,就是觉得新奇。"

原著里的冰哥喜怒无常,难以揣测,沈清秋在穿书之前就知道的清清楚楚。而现下两个人气氛虽是能说的上融洽,但沈清秋垂眸看了一眼白粥,依旧放不下戒备,怕里面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大早上叫我起来,就是要我喝粥的"

"不然呢难道你来熬贴对联的浆糊恐怕都比你做的好吃。"

沈清秋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他反驳道:"你又没吃过,你怎么就知道我做的比浆糊还差了?"

早就已经看过沈清秋记忆的洛冰河挑了挑眉道:

"哦那你做"

说罢,洛冰河就抬了抬手,让一直守在院门口的黑铠侍从下去准备,对自己的庖厨之道极为有数的沈清秋见状,放下手里的瓷勺,趁着人还没离开,立马嘴硬道:

"……不用去,我不给他做。"

毕竟"不想做"比"不会做"听起来有面子多了。

这一会做一会又不做的,原本一直在殿门口装木头的黑铠侍从愣在原地,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为难之际,洛冰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不为难沈清秋,只是吩咐他们道:

"先退下吧。"

此时殿院内也算清幽,小石桥之下的清澈的青藕莲花池里偶有赤斑白鱼跃出来觅食,池面轻颤,泛起的涟漪向远处渐渐扩散,带起一片藕荷轻动。

洛冰河与沈清秋同坐在一个理石桌案旁,虽然是面对面,也不知道洛冰河用没用过早,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再言语。

沈清秋为自己的碟盘里夹了一块红豆雪花酥,尝了点味道之后,他放下银著,舀了一口白粥解着口中的甜腻,犹豫半晌,终是问着心中的疑惑道:

"你……背上的伤好了吗?"

洛冰河顿了顿,仿佛也没想到沈清秋会说这样的话,但他也没有直接承认,只是意不清道不明地回道:

"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你身上还疼不疼。"

其实昨晚洛冰河那般了解赤炎毒的话,然后细细推想再回忆一下原著的情节,沈清秋就能大致猜的出来了——

原著的洛冰河中炎毒受伤的情节,在一统人魔两界的一两百章之后,其实就是飞机聚聚为了制造些爽/点,然后再顺带收些会医术的貌美后宫罢了。

虽然自己养大的那只从来没有收过后宫,就连女子都甚少看两眼,就算是如今在诺大的北疆地宫里,真正有人烟气的只有竹舍了,听起来有些暴殄天物,可确实只有洛冰河与沈清秋两个人住。

但因为剧情不可抗力的原因,沈清秋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无法避免地发生在了自己道侣身上。

"清叶琼芝草千年一遇,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赤炎毒难解,若是你的伤没好全,那就还有复发的风险,这样的话,我就不再留在这里打扰你了,我自己再回去想办法。"

沈清秋说些话的时候,语气神情里没有半分怨怼,也没有任何抱怨。

他低垂的眼眸看着案上的碗盏,长睫借着阳光在眼睑之下落下淡淡阴影,话语中蕴有的仅是在恋人伤病之时的不离不弃,心甘情愿地相守与陪伴。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的侧颜,虽然眼前人还是昨晚那一身烟青华衣,发冠束起的墨发落在清癯的背后,但外边的那件玄色披风已经褪下去了,向来清冷的眉眼之间盛的是洛冰河从未在自己的那位师尊身上看到过的温和。

这位青年圣君暗红瞳眸深邃,额间亮起的天魔印更是添了几分阴魅,此刻的他眼神晦暗,沉寂良久,不知道蕴着什么情绪,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他又不甘心地问道:

"若是没有办法呢?"

"会有的。"

沈清秋抬起头来,目光也不再落在理石案上的小桌上,他对上洛冰河如夜色般深沉的双眸,言语之间带着几分坚定道:

"就算没有,可以再找其他的路,总之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洛冰河与眼前人对视片刻,便刻意避开了视线,好像并不喜欢沈清秋这样看着他。

因为他总是会觉得:沈清秋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是在透过自己的这张脸去看向另一个现在躺在床榻的人。

不可一世惯了的人难免会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但他置在桌案上的手不自觉地拢了拢,也好像知道为什么那个尘世的自己会这么喜欢沈清秋了。

哪怕再怎样嘴硬,再怎样说自己不需要关心,雨来就顶风跑找栖身所,打雷就躲在角落捂着自己的耳朵,向来信誓旦旦地说着能够自己一条路走下去的人,在有一天遇见温柔的时候,也总会想着在里面躲一躲。

说话之间,便听见远方传来悠扬琵琶与古琴声,再等了一小会,便有女子清越的歌声伴着旋律响起,伴着微微轻风声,显得格外柔情百转,引人入胜。

"梦醒正好三月三,花开又落年复年。"

沈清秋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说起来,也算沈清秋运气好,昨晚被传送到这里来的时候,恰好选中的是一处偏僻的宫殿,周围也算空荡,因此冰哥的那些后宫也不会无聊到往这样冷清的地方瞧。

洛冰河提醒道:"腊月了。"

"后日腊八,你不知道"

到底是安逸日子过太久了,洛冰河不说,沈清秋还真是想不起来——在原著里,每逢腊月的时候都会有晚宴,而冰哥的那些后宫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绞尽脑汁地想些别出心裁的东西,到时候好得到君上的垂怜,博得一些恩宠。

可是沈清秋一般遇到这样的情节,要么只扫一两眼,要么就直接跳过去了,因为女子的一些弯弯绕绕,一点都不狂不傲。

沈清秋:"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莺声燕语,献曲弹唱,这样的场景是个男人都会动心,而这个时候,作为种//马//文的男主冰哥不是应该和那些后宫待在一起吗?

洛冰河听言却不以为意,一派兴味索然的模样:

"年年曲子一样,只是唱的人不一样罢了,年年看着她们为了宠幸而争风吃醋比来比去,连笑都是假的,从未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看了许多年,本君也看腻了。"

说是这么说,洛冰河见沈清秋也吃的差不多了,他看着周围多少是冷清些,觉得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玄袍展了展,命人把东西案上的东西都收走。

那些黑铠侍从以前从未见过沈清秋,因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圣君之意难测,他们也只管听吩咐就好了。

洛冰河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穹野灰青色的天幕,头部转了一个微小的角度,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人:

"这几日会下雨,你好自为之。"

他没记错的话,殿上的檐顶还有自己昨晚砸出来的大洞吧?

看洛冰河的模样,很显然并没有打算管这件事,反而颇有兴致地看着沈清秋茫然之后变为生气的模样。

因是他昨晚被撞出来的伤还没好全,又没有睡好,眉眼之下有着掩不去的疲惫。所以只要稍稍气一气,沈清秋的眼尾就会浮着一抹微红。

洛冰河好整以暇地等着人被气的差不多了,他掌间一翻,只见掌心中央飘浮着一株雪金白泛着碧色碎芒的灵草,即便被紫焰魔息包围,也没有一丝一毫浸染。

"昨晚上我说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忘了。

别想跑,也别妄想和我斗。

因为你想要的,现在都在我的手里。"

沈清秋是真的没想到会下雨。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浓云卷雾散在天空之上,灰蒙蒙的一片,伴随着从远处传来的雷鸣之声,这边的雨水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地落下,打湿了院子里刚开不久的金蕊白梅,不多时就下得颇大。

沈清秋搬来一张檀木椅坐在门口,因是有靠背亦有软枕垫着,所以也颇为舒适。那个被砸出来的洞,沈清秋已经开了结界补好了,至少不会漏风漏雨,再打湿床铺。

他听着雨声,伴着送来的晚风清凉,看着不远处的池面被雨水浇打而泛起的阵阵涟漪,照现在这个雨势来看,怕是里面的赤斑白鱼鲜少出来了。

今日是第一日,虽然沈清秋只是让自家道侣睡了三天,但他依旧想着要早些回去——毕竟除了洛冰河的样貌,他的修为也是飞机聚聚盖章的全书第一。

或许明天,也或许是今天,那个陷入沉睡的人就会醒来,他本来就伤势严重,万一寻不见沈清秋,肯定会出去找。

正当他在思索着该怎样尽快得到清叶琼芝草,忽得听到不知道从哪处的角落里传来若有若无的低低呜咽之声。

修仙之人自是耳力绝佳,因为起初夹在雨穿树叶的滴答声里,沈清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后来这声音断断续续,很细又很轻,但一直都没有消失,沈清秋才觉得自己没有幻听。

他循声望去,辨认了许久才听清声源是来自池塘边的草丛里,他盯了片刻,在周身开了个挡雨结界,想走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白靴刚迈出去一步,一个毛发被打湿成绺的小狗从草丛里冒出了头。

沈清秋:"……"原著里有这一段吗?

那只小灰犬借着灯火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沈清秋,即便是饿狠了的它目光也满是警惕,瞳眸中泛着冷光,雨水落在它身上,纵是如此也依旧弓起脊背,对着沈清秋发出戒备的低吼。

它的瞳眸里倒映着火光,也倒映着那身着青衫、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它的人,一人一犬,僵持了片刻,直到沈清秋走进屋子里,它才松懈了一小点。

没过多久,沈清秋又走出来了,这只小狼犬见状又弓起了脊背,露出獠牙来,随时准备逃出去,打算再寻找一个栖身之所,寻得一条生路。

只见那人撑起刚刚从殿里翻出的一把天雪色的油纸伞来,纤长素白的五指握着伞柄,借着灵力往这里一送,这柄半新不旧的纸伞稳稳当当的飘过来,最后停留在小狼犬的头顶上,为它遮住了夜晚风雨。

小狼犬疑惑"嗷呜"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一抹素白,接着从沈清秋的方向"咻"地一声抛来一个事物,虽然曾经被驯养过的它已经称得上行动机敏了,但还是因为这警惕的一退被生生砸中了鼻梁,来了一个头顶暴栗。

当听见草丛那边传来吃痛的"呜"了一声,沈清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无语半晌。

"那什么……我没想打你的。"

那只小狼犬在疼痛过后,低头一看,是一块红豆雪花酥——今天早上沈清秋没吃完,嫌丢了也浪费,所以一直收在殿内,打算想吃东西的时候再拿出来尝尝。

"你在做什么?"

一个熟悉又低沉醇厚的男子声音响起,沈清秋抬眸一看,只见来者负手而立,玄袍滚银宽袖在夜风中微微浮动,悬挂着的灯笼映照处的暖黄灯火将他脸上的阴鸷与睨俾柔化了些许,俊美已极的脸和肩颈前交叠的衣领一般的雪白无瑕。

若非是身为魔族圣君,威严在上,但凡是谁见了,都会由衷地赞一句好俊的儿郎。

沈清秋往草丛的方向指了指道:"你养的小狗,好像走丢到这里了。"

洛冰河微微眯眼,疑惑地挑了挑眉,他没有沈清秋那般的耐心,魔息一挑,那草丛里湿漉漉地小身影就被毫不怜惜地裹挟着丢送到沈清秋的白靴旁。

沈清秋看着地上被滚了一路的水渍,蹙眉道"你轻点。"

说话之间,洛冰河已经到了殿内,他一边解着肩颈处墨色披风的玄金盘扣,暗红色的瞳眸又同时盯着地上蜷成一团的小东西。

洛冰河冷冷笑道:"本君还当是什么,沈清秋,是狼是犬你现下都分不出来了?"

"……是么?"

沈清秋蹲在那小东西旁边,施了一个净洁术,这只小狼崽身上的污秽被清除大半,但有些地方的灰白毛发还是有些湿气。

这狼说起来也有些狡猾,丝毫不记沈清秋方才给它伞,送它吃食的恩情。但凡接近一小点,这只小狼就低声吼着露出獠牙来。沈清秋伸长了手都碰不着它的一根毛,这下看起来真有些下不来台了。

"你想摸?"

沈清秋嘴硬道:"……不想。"

可洛冰河也没听沈清秋的话,好像无论沈清秋想做什么,他都喜欢逆着意思来。就连"沈清秋"三个字,一经他的嘴说出来,总是很容易听出蕴在里面的嘲讽与不屑。

此时的他弯下腰,两只手紧箍着堪堪不过手臂长的小狼崽递到沈清秋面前,小狼崽越是挣扎,呜呜乱叫地蹬着后腿,他就毫不留情地箍得越紧:

"由得你想不想?要摸快摸。"

洛冰河的手生得好看,沈清秋是知道的。殊不知一动起手来,就是往取人性命那方面赶的。

想起沈清秋和与自家道侣互通心意的时候,由于是真正意义的住在一处,并且是同塌而眠,所以在生活习性上有许多需要磨合。

起初每每到了夜晚,沈清秋闲着没事做,洛冰河又不在,他就喜欢坐在竹塌上看着飞机菊苣送来的那些藏在古籍壳子下的小话本,而洛冰河忙完魔族事务回来,总是要先跑到沈清秋的身边,先讨个亲吻再说。

有时候沈清秋看到情节正是起伏跌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亲吻与往常一样诚意十足,但在洛冰河眼里显得略微有些敷衍。

后来小崽子不满意了,就喜欢抬手遮住沈清秋正看着的书页,宽大的手掌几乎将其遮盖了大半,委屈地把脸凑过来,硬是要沈清秋哄着抱着直到他满意为止才肯罢休。

见小狼崽在洛冰河的手里折腾地快要断气了,沈清秋最后还是把它接过来抱在怀里,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轻抚在它的脑后顺着毛安抚着:

"你这样的抱法,这狼崽子不出三天就会被你玩死。"

"要是这点苦都受不住,还不如换一只,反正本君有的是。"

"那按照你这样说,你是知道这只狼崽子的来历了?"

"南疆部落一月前进贡了些,想是那些废物没看守住,让它跑出来了。"

现下这小灰狼终于知道跟着谁、向着谁卖乖才会少吃点苦头了,被沈清秋接过来之后,就窝在沈清秋的怀里委屈乖顺地不行,连耳朵尾巴都耷拉下去了,好像方才嚣张呲牙的不是它一般。

而洛冰河也不客气,直接掀开白玉珠帘,走进了内殿,最后大刀金马地在檀木桌案旁坐了下来。沈清秋疑惑地皱着眉,抱着小狼崽也跟着走了进去:

"你今晚要宿在这里?"

"沈清秋,你要搞清楚,这里是本君的地宫,一草一木都是属于本君的。"

"……"沈清秋没有反驳,也没有再说话,大不了自己到时侯睡在地上就是了。

他最后没有和洛冰河同坐在一个紫檀案旁,而是独自坐在黄梨木的窗墉前,听着洛冰河说完这些话后微微抬首,明净如水的双眸静静地借着半开的窗户,看着雨夜朦胧里挂着的一轮雾蒙蒙的明月。

暖黄的灯影落在他身上,因是刚刚梳洗过,换上了新的水青色衣衫,脖颈处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水汽清香,墨发一缕散在胸前,衬着如玉的肤色,一双隐见淡青色血管的素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在怀里的一团灰白色的柔软上。

与短毛怪相比,这只摸起来的手感好太多了。

"有一件事,本君没有问你。"

"你问。"

"你来找我,他不知道?"

沈清秋摸在小狼崽背脊处的手顿了顿,而怀里的那只狼貌似察觉到沈清秋的情绪变化,原本埋在胸膛处的头抬起来看沈清秋,犹豫了片刻,低低嗷呜了一声,伸过头来,小//粉//舌就轻//舔//在沈清秋的指尖上。

只见沈清秋长睫低垂,修长指节挠着小狼崽的下巴,骨节纤细带着微微凉意,尽管他已经尽力扮得自若些了,眉眼见蕴着些掩不去的许失落与伤情:

"我让他睡着了。"

而洛冰河也是个聪明人,暗红瞳眸极度危险地一敛,看向沈清秋的目光带着更多的打量与好奇:

"梦魔都肯听你的?"

沈清秋没有回答,就当是默认了。他缓了一口气,心里已经大致知道该怎么去得清叶琼芝草了。

他举起怀里的狼崽子,借着烛光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它肚皮雪色滚白,摸起来应该会很舒服,但现下刚认识不久,应该不会让他摸。但是它实在是太小了,怕是觅食都不会太擅长,他看着洛冰河问道:

"你替它取个名字好不好?"

"一只畜生的名字为何还要劳烦本君来取?"

"……也对,你本来就不喜欢做这类事。"

何止是原著中的冰哥,就连自己带大的冰妹也不喜欢做这类事,并且还巴不得沈清秋离这些东西远点,要是沈清秋真的养些猫猫狗狗在竹舍里,估计整天都会闻洛冰河那股子陈年醋味。

沈清秋看着小狼崽的琥珀色瞳眸,"唔"一声沉思半晌:

"那就叫它咩咩好不好?狼咩咩?"

一听到这个名字,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洛冰河放下手里盛茶的杯盏,嘴角都不禁抽了抽:"沈清秋,你认真的?"

一只狼,叫咩咩?

而这只狼什么都不懂,以为沈清秋给它取了个狂傲又霸气的好名字,一叫出来就能威慑四方的那种,因此灰白色的尾巴摇得愈发欢快,还高兴的应景"嗷呜"了一声。

它动得让沈清秋差点抱不住,只好又将它搂在了臂弯里,沈清秋以为它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唇角也泛起了微微笑意来,细瘦的手掌抚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上:

"我是按照女儿家喜欢的思维想的,我养不了它多久,但我觉得婴婴会喜欢这类小动物。当年在清静峰上,她也会缠着明帆他们在后山养小兔子,柳清歌送来的短毛怪也帮忙养。

这狼心思单纯,若是从小就好好教导,教它认主,想必也不会伤了她。"

冰哥的后宫众多,柳溟烟作为全书第一女主角自然不用担心,但宁婴婴不一样,就算沈清秋不看原著,他也知道不少新来的女子因为宁婴婴与洛冰河有一层同门关系而经常来拈风吃醋。

在自己的那个尘世里,宁婴婴也算是沈清秋看着长大的,心性如何他是知道的,纵使尘世不同,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以前在花月城,沈清秋是见过宁婴婴与小宫主吵过架的,那样的嘴上干仗能力,连沈清秋都是意想不到的。

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太吃亏,但宁婴婴毕竟心善,真的一动起手来,就会怕伤着别人,若是能养一只这样的,或许还能保护她一下,最起码能少些麻烦。

现下除了洛冰河,没有人知道沈清秋来了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作为另一个尘世的师尊,沈清秋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他笑着对怀里的小狼崽道:"对不对?"

新得了"狼咩咩"这一名字的小狼崽没意识到沈清秋已经为它安排好了后路,抬着小脑袋极有自信地清脆"嗷"了一声回应着,要是开了灵识,怕是已经在拍胸脯了。

"你为什么觉得你留不了多久?"

"我应该要留很久吗?你也知道,这里并不属于我。"

在自己的尘世里,他有羁绊,还有个道侣要养,等着他来照顾。

在狂傲的世界最多呆三天,等到洛冰河醒来了,系统又会有能量供给,若是届时冰哥实在不肯给,沈清秋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打都打不过,只好再去借助系统或者自己那个尘世去找寻其他的机缘。

洛冰河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这个沉默之间,他明明知道这个铁链是困不住眼前这个沈清秋的,因为还有另一个尘世的自己在,但沈清秋脚踝上魔息凝成的铁链还是赌气般慢慢缩紧了几分。

洛冰河留在深夜临近就寝的时候就走了,沈清秋熄了烛火之后,抱着小狼崽躺在床榻上,借着檐顶的大洞,隔着一层浅碧色结界,看着窗外乌云散去,繁星漫天的暮夜。

夜风轻轻送来金蕊白梅的淡淡浅香,沈清秋轻抚在渐渐睡去的小狼崽的背脊处,墨发散在软塌之上,隔着尘世在静静思念另一个人。

"总会好起来的,对吗?"

PS:

其实那个炎毒伤在溃烂到最严重程度的时候,天魔血就会慢慢自愈,看起来吓人但不会出问题的。经历过一次的冰哥知道这件事,一开始说的话其实是在骗沈老师而已。因为他是在恨当时的漫漫苦痛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

——Tbc

——文by北夜侯

——TO点梗姑娘:二花花花呀(围脖)

假如有花怜版《郎的诱惑》……

这个歌太适合(三)郎了,一时没忍住就剪了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鬼畜可以留言哈,尽量满足泥萌。图的话有空也会努力画的

各位晚上好吖

开门见山,我想出第二季。主要就是我提到的,闪现跳跃的灵感还没用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连载都比较长,总觉得还没结束,也不能一直更番外嘛,不然当初不如不完结

后面在准备两个联文(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下)和一些短篇,所以之前提到的科幻和刑侦连载先放一放哈,第二季可能也更得比较慢。

THE END
1.绝育手术残忍么也許您會認為,〝沒關係,我的小狗很可愛很容易找人認養〞,但誰能擔保認養主人能愛牠一輩子,誰敢說街頭上百萬的流浪犬,我這個讓家中狗狗生養的人,完全不必負責任?如果大家都能為自己的寵物施行絕育手術,完全杜絕不必要出生的小生命出世,就不會有這麼多動物流浪的後果了。http://m.beihai365.com/v2_1/wap/share-thread?tid=160704
2.我可爱的小狗绝育啦!!varisa 2023年11月22日 关注 我可爱的小狗绝育啦!! 我选了超声刀+呼吸麻醉十 长效消炎针,当日手术当日下地,并不需要住院观察,麻醉醒后狗狗就可以回家了。不得不夸赞一下医生,我家哈尼心脏有丢丢心律不齐,呼吸稍微比较弱,乔院长很负责的加速手术过程、摘除干净后,尽快送我家狗狗出来醒麻醉。不得不说这手术功底和...https://m.dianping.com/ugcdetail/202607662?sceneType=0&bizType=29&msource=baiduappugc
3.狗的资料即使偶尔几次成功的训练,并不能对此放松,还要继续坚持训练下去,直到小狗养成习惯后为止。 带新狗狗回家!和狗狗、猫咪在一起是快乐的!它们天真的眼神、可爱的表情、俏皮的动作可以帮助我们释放压力,排解孤独,它们的陪伴让我们的生活不再寂寞,充满欢乐。在享受快乐的同时,你想过吗?这些小生命也需要我们的照顾,一旦成为...https://www.chazidian.com/cidian/91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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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狗做绝育危险几率(狗做绝育危险几率高吗)1、最后,就是能够控制不必要的宠物数量,减少流量动物的产生而坏处就是狗狗绝育后容易导致身体发胖,从而容易引发心血管疾病其次,绝育时会有一定的麻醉风险,万分之一的机会会导致过敏休克,从而发生生命危险若是狗狗没有;母狗绝育并不危险,但是最好选择靠谱的大宠物医院进行绝育手术在发情期的母狗是不能进行绝育的,可能...http://m.boqii.com/article/519091.html
4.小区里流浪狗咬人物业有责任吗?不过,管理人遗弃宠物,本质上是不履行饲养、管理义务,而宠物具有一定的社会危险性,如果遗弃时没有正确处理,造成宠物伤人事件,那么遗弃的管理人仍需承担赔偿责任。 所以,遭到被遗弃的宠物咬伤的,可以直接找其原管理人承担侵权责任。 不过,实际中,被遗弃的宠物咬伤,可能会很难找到原来的管理人,一旦确定该宠物属于无主...https://m.64365.com/zs/1515282.aspx
5.狗狗绝育,看这篇就够了爱宠网繁殖史:如果狗狗已经生过小狗,那么狗主人可以在小狗离开后几个月内进行绝育手术。但是,如果狗狗还没有生过小狗,那么建议在性成熟之前进行绝育,以避免未受控制的生殖行为。 性别:狗狗的性别也是决定绝育时间的一个关键因素。雄性狗狗可以在更年轻的时候进行绝育手术,而雌性狗狗则需要在它们的生殖周期之外进行手术。 https://www.lovepet.cn/a/gougouzixun/zhuanti/9984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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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科普饮食绝育与行为对小狗寿命的影响其实“长寿”是一个很大的话题范围,影响小狗的寿命的因素非常多,比如基因(包括疾病基因)、体型(小型犬寿命>大型犬)、品种等,而且不同影响因素之间可能还存在交叉影响。但这些因素均非人力可以扭转,所以就没有必要详细说明啦,本楼只从我们作为主人能够进行改变或者说改善的其中几点来进行讨论。 https://m.douban.com/group/topic/2719968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