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笔记】【邪瓶】因为你‖相遇存在的意义(自制MV)
2020年的最后一个视频献给了小笔记,2021年的第一个视频依旧献给小笔记!
小笔记真的让我这个邪瓶党一本满足
BGM:
《因为你》-曾舜晞(电视剧《终极笔记》片尾曲)
电视剧《终极笔记》
17.
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像是实验室的房间里,手脚都被束缚住,只能转动脑袋环顾四周。非战斗情况下不会被他放出来的狐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他的意识里抽出,此刻正被关在那个泛光的白色笼子里,脖子上还套着一个发光的项圈,站不住似的往地下趴。
付辛博就是在他环视完实验室一圈后才推门走进来的。徐海乔看见他就想起那场战斗,他压了压脾气:“你为什么要攻击长靖?”
付辛博反手关上了门,朝他走近:“长靖?哦,你说他啊。”他说着,歪了歪脑袋,语气甚至非常轻快,“在他还没彻底觉醒前杀了他,你们就永远没法离开这里了,我肯定要先攻击他啊。”
徐海乔注意到付辛博听...
徐海乔注意到付辛博听见“长靖”这个名字时,表现出来的反应和情绪就像是不太认识一样。他虽然起过一丝疑心,但没往多深想,只觉得付辛博连攻击自己人都做得出来,其他不正常都不过是小事。
“你打乱了我的计划,但也让我想到一个不错的方法。”付辛博笑了,徐海乔怒瞪着他,但没有贸然说话。
付辛博走近,再次抬手,摸上了徐海乔的太阳穴:“你和他们相处更久,就让他们尝尝被信任的人杀死的滋味吧。”
徐海乔大惊。
哥哥弟弟们见他安全回来都很高兴,纷纷围着他关切询问。他推脱累了,早早回房休息,直到半夜所有人都睡着,才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趁着众人在睡梦中干脆利落的把人都杀了。
他的能力是水,要杀人甚至不需要见血,除了对异能攻击全数免疫的雅需要他使用物理攻击,其他人只需要他调动能力控制他们体内的水分即可。
他再次拥有一些意识,是杀到尤长靖面前的时候。在他对尤长靖使出能力的瞬间,原本被压制的自我人格便隐隐满头,和他被控制的意识争夺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被尤长靖碰到的瞬间,徐海乔的自我人格彻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来不及解释,只能拉起尤长靖,有意拉他先离开这栋此刻除了他俩已经没有活人的别墅。
徐海乔复盘到这里时,恢复记忆的尤长靖也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他小声问徐海乔:“所以那个白衣人,是包子哥对吗?”
徐海乔默认了。尤长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想到,第二轮发生的事,竟然会比他想象的更超出常理。
他们俩在那天核对完了双方的记忆,确认彼此的回忆都没有问题后,便在当天晚上把所有人召集过来,大致说明了一遍。
尤长靖小幅度点头,示意他出去说,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有时感觉,你和六年前还挺像的。”朱星杰没有马上进入正题,而是扯了一句属于他俩的共同回忆。
尤长靖沉默了两秒:“你倒是和以前不太像了。”
朱星杰好像能准确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尤长靖:“三十了嘛,不像你,零二年的。”
如果是平常的尤长靖,他可能会接过这个梗,甚至变本加厉说自己是零四年、零六年或零八年生人,但此刻他实在是没有这样开玩笑的心情。
六年后在同样带着竞技元素的节目和老战友相见,本就是件蛮妙的事情,现在他们又身陷这般奇异的处境,从队友对手转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搞不好可能就要一起死的关系。
朱星杰见他没搭茬,也不太在意。他俩走到客厅,他坐到沙发里,这才进入正题:“我觉得有个地方怪怪的。”
尤长靖也坐到沙发上,随手抓了个靠枕抱在怀里:“嗯,你说。”
“你是唯一一个,记得我们大家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发生什么事的人,对吗?”
尤长靖点头。朱星杰看着他,继续道:“海乔哥说,他被抓走的时候,包子哥说只要杀了你,我们大家就永远都不能走。”
他提出的这句话,也是尤长靖百思不得其解的。杀了他,所有人都不能走,那是不是代表他拥有一个特殊的身份?
朱星杰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见他也逐渐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就停在了嘴边。
尤长靖发现他欲言又止,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想说什么?跟我就不用扭捏了,说吧。”
朱星杰笑了笑,也轻轻顶了回去:“那我直说了。”见尤长靖点头,他才敛了笑意,“长靖,你说你想起来前两次的事了,对吧?那你的能力卡上写的‘真实’,到底是什么呢?”
……
尤长靖和徐海乔接力把前两轮的事情大致摘要,给付辛博说了一遍,可付辛博听他们说了这件事后,仍旧没法从自己的脑子里挖到任何和他们所说的事有关的记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这能力吧,我自己也没真的去用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它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他指的是窗外那轮粉红色的月亮。
毕竟“失序”听起来有点可怕,他怕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只敢在王铮亮的防护结界中用院子一角浅试一把。结果他能力一出,防护罩里的草迅速疯长,下一秒整片土地缓缓飘起,以土在上、草在下的模样飘在半空中。旁边的围观群众大嚷:“哇塞感觉好牛!”
付辛博收回能力,觉得自己像是跑了两千米:“但可真是费劲。”
后来他用动物(特指蚊子)实验过,原本在空中的蚊子翅膀猛然变大,然后咻地一下直接撞向地面。他沉默地看着“进阶版蚊子”,然后出门拿扫把善后,胡夏看见了还以为这世界的蚊子变异了,他只得拉着胡夏给他解释了缘由。
“我之前实验过,用这能力太费劲了。”他看向窗外的月亮,“当然,我也不能肯定地说和我完全没关系,只是觉得凭我自己,估计是没办法搞那么大阵仗的。”
他这话说得在理,大家也都听得进去。付辛博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才又提出了另一件事:“你们也说了,那个‘我’有时候表现得很奇怪,那有没有可能……”
他想了想,看向尤长靖和徐海乔,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
“或许你们之前看见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呢?”
—tbc—
双更达成√
下周见咯。
二编:
可以直接回答:没办法哈。
1.ooc致歉!!都是瞎编的,私设如山,沙雕无脑无逻辑文,引用了现实事件但和现实无关,一切为了搞笑,主打一个娱乐,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2.涉及cp:目前只有辛夏那怜(本篇那怜极微量)左右不逆。磕cp需理智,千万不要上升!!群像互动占大多数,至于是cp还是cb就纯看各位喜好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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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某个万圣节
“有人要来玩国王游戏吗...
“有人要来玩国王游戏吗?”
蔡旻佑拿着朱星杰友情提供的扑克在休息室桌上乒乒啪啪地洗牌
“快点!来多点魔呀我们要开始啦”
高卿尘把手团成喇叭状向休息室外面喊
听说玩国王游戏,整个公馆的魔都来的七七八八,连向来不爱玩游戏的李克勤都露了面
“哇,馆主也来啊”
“难道介么好一个万圣节,大家都一起玩一下也是大家都开心嘛”
众魔纷纷入座,蔡旻佑拿着扑克牌介绍规则:
“这个国王游戏他其实很简单啦,就是每个人发一张牌,上面写了数字的,不能给别人看哦,然后有一张鬼牌,抽到的人就是这一轮的国王,可以随机点号命令别人做事情”
看大家都懂了,他接着说:
“那我现在发牌了哦”
发下牌去,众魔都迫不及待地查看自己的牌
“好,三!二!一!谁是国王!”
“哎嘿!是我!”
随着全桌的齐声倒数,王铮亮率先亮出自己的鬼牌
“好!请问亮哥想要点几号干什么”
“嗯…我觉得吧既然我们这里群魔乱舞,天地一家,我们就玩大一点好不好?来我要,红桃第7个跟第1个,简称71个,亲一个来!”
“什么71个啊!”虽然大家对王铮亮的谐音梗表示难以忍受,但对玩大一点这个提议都非常赞同,马上跟着起哄要求红桃7和1站起来展示
众目睽睽之下,早安跟付辛博缓缓起立,他们座位中间还隔着胡夏
“喔——”
气氛被抬到最高点,早安颤颤巍巍地开口:
“包子哥,你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鬼,但这确实是形势所迫不是我图谋不轨!”
“没事,游戏嘛,咱俩赶紧结束开下一轮”
付辛博说完,早安鼓起毕生勇气飞快地往付辛博脸上贴了一下
不顾无缝衔接地往胡夏嘴上贴的付辛博和内心惶惶的早安,蔡旻佑继续推动游戏流程:
“好好好,三,二,一,下一轮,开始!”
“哎!不好意思了啊,国王是我!”
石凯高调举手,另一只手手指敲敲桌子,说到:“梅花8把黑桃2公主抱起来转五圈!”
梅花8是雅,黑桃2是庆怜,这个对于他俩来说不算难事,雅轻轻松松抱起庆怜并旋转五圈,稳稳当当地完成了国王的指令
“哈哈!雅抱起庆怜好像抱起把吉他似的!”突然有个谁这么一说,关键是还真挺像,又是引起一番哄堂大笑
游戏继续进行,这一次被鬼牌光顾的是符龙飞
他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下达命令:
“那么……请梅花3给我们无实物表演一个穿丝袜的动作!注意哦,不能敷衍了事,要妩媚妖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黄潇魔性的笑声响彻休息室“瓦哥你哈哈哈哈!!”
“符龙飞~没想到啊!”石凯戏谑地玩味道
“所以梅花3到底是谁啊?”沈震轩庆幸地捏着自己的梅花2问
一个弱弱的声音幽幽传来:“是我……”
“哦~好的既然表明身份了那就开始吧”
符龙飞没看见李佳琦眼中的幽怨似的,洋洋洒洒地催促被挑中的“幸运儿”完成指令
没办法,李佳琦只能硬着头皮照指令内容开始表演
只见他在椅子上端坐后,微微侧身,轻轻抬起一条腿,慢慢俯下身去,作提拉丝袜势
“哦嚯嚯我看到了什么……”早安于心不忍地把头转向身旁的胡夏,胡夏安慰性地抱了抱他
“符龙飞好坏哦”蔡旻佑一时都忘了主持
做完这一套,李佳琦僵硬地起身,他挠挠头,问符龙飞是否可以翻篇
“好啦好啦,佳琦辛苦了!蔡蔡继续”
“终于结束了……”李佳琦面红耳赤,悄咪咪地把那张倒霉的梅花3塞回牌堆
看玩得差不多了,符龙飞点到为止地开启下一局
“哎?这是鬼牌吗?我是国王哎”
凤小岳意外地翻开自己的国王身份,思索半天,沐浴在全员期待的眼神中,他总算发话:
“嗯……现在也玩挺久了大家应该都渴了?不如黑桃5和黑桃6去厨房拿啤酒和杯子来吧!”
“切!!”
“小岳太善良了吧!”尤长靖吐槽
“好无聊啊小岳哥!!”朱星杰也忍不住
“不是说好玩大一点吗……”
“哎?很无聊吗…那那个,改成50个俯卧撑?”
“不能改啦,好啦请大家遵守国王的命令去拿东西哦~”蔡旻佑轻笑着维持秩序
“谢谢小岳哥!小岳哥太可爱了看到你就开心!”焦迈奇向各位展示自己的黑桃5,并对着凤小岳九十度鞠躬
韦礼安老师是黑桃6!我可以和韦礼安老师单独去拿杯子啊啊啊好开心!!
傻笑的焦迈奇跟着韦礼安出去了
“好啦,我们现在最后一轮!”
蔡旻佑最后一次发牌,大家不住期待——今晚最后一位国王大人会是谁呢?
“哎呦喂!求了一晚上终于到我啦!!”
井胧哈哈大笑着高举鬼牌围着圆桌飘了一圈,回到座位,他神秘兮兮地开口:
“最后一把我憋了个大的!听好!我现在要红桃、黑桃、梅花的10号跟方块的2号一起演一出即兴霸总小短剧!!”
“好神经好喜欢!”高卿尘兔子拍手
听令,徐海乔、李克勤、秦昊、石凯陆续离开座位
“哎呀,克勤哥,有好戏看了”李泽锋拉着严屹宽窃窃私语
“国王给你们十分钟构思”井胧满意地补充
“海乔哥很懂排戏啊”徐海乔把剧情和简单的表演细节概括地讲给几位完,秦昊由衷讲了句
“我几千年前就在戏社里混了”徐海乔随口答道
排戏的过程还挺快,没用完十分钟,被抽的几魔已经在剪刀石头布分配角色了
完毕,徐海乔站出来:“我先大概介绍一下这个剧情,首先开头男主的妈妈给女主一信封现金,并说出经典台词‘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女主拒绝去找男主,结果发现男主已经和女主的好闺蜜女二出轨,结局女主黑化踏上大女主复仇之路”
“演员分配是这样的,克勤哥饰男主妈,石凯饰女二,我饰男主,秦昊饰女主”
“请,哈哈!请开始你们的表演……”井胧听到石凯演女二,笑得合不拢嘴,断断续续才说完这九个字
表演开始,李克勤和秦昊第一登场,李克勤摆出一副恶婆婆的面孔,信封道具“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拿着这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秦昊信念感拉满:“阿姨!我是不是应该会被金钱收买的!我和他是真爱,我要去找他,和他私奔!”
边上,徐海乔和石凯登场
“你!你们,怎么……”
秦昊努力瞪大眼睛,捂住嘴,难以置信地望着徐海乔
“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他对我很好,你收了我妈的一百万就赶紧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不得不说徐海乔的演技真不错,这么尴尬的情景剧,他一出场,硬是强行把几位住客看进去了,嬉笑的声音也少了些
“是呀,我跟giegie现在很幸福,你拿了一百万也可以过上好日子,何乐而不为呀~”石凯尽全力装出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靠在徐海乔身上,桌上的大家笑的东倒西歪
尤其是井胧,阿如那和庆怜,笑到最后都见笑不见笑声了
秦昊也笑场了,只得强行憋笑,拼尽全力地强行凶狠,演完了最后一幕:
“我要让你知道,我能怎么样把你捧上去,就能怎么样把你拉下来……”
“好!!”短剧完美落幕,几个捧场的立刻呱唧呱唧鼓掌
主演们归位,观众们还意犹未尽地评价着他们的精彩演出
公馆内充斥着欢声笑语,在中间地带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群魔公馆的大家又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一天
02.
寒冷的风击打房间的窗户,雅终于搬去自己房间,尤长靖久违地恢复了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安心入眠的状态
变成sad尤尤了
无章的想法东一个西一个地在他的脑海里横竖穿插,建立直角坐标系
我来公馆这么久了,几乎没有帮到大家
我想对他说这个,但这个想法也许不太好
我到底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烦恼为x轴,焦虑为y轴,迷茫为z轴,一点一滴化为具象的情绪、恐惧,一寸寸,一点点,在坐标系上不断攀升,排山倒海般压倒了仅有的一丝睡意
好烦
刷地一下甩掉被子,尤长靖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他打算像以往失眠一样,到楼下去唱唱歌,唱歌可以让他回想起秘境森林里当精灵生物训练师的时候,以便于尽快放松下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顺着楼梯一路向下
“哎,尤长靖,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啊?”
沉浸式遨游在自己世界的尤长靖忽然被抽离出来,定睛一看,凤小岳提溜着个大保温壶
“小岳?我睡不着啊哈哈,出来随便逛逛”
“你不开心吗,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聊一下”
凤小岳一眼看穿尤长靖似的,没理会尤长靖现编的借口
画风一转,本来应该独自轻歌的尤长靖现在和凤小岳一起站在二楼的大阳台上,吹风
吹狂风
至少尤长靖觉得是狂风,他甚至睁不开眼睛
凤小岳打开保温壶,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两个杯子往里面倒,生姜的气息飘散开来——原来这一大壶都是姜茶
“今天真是个阴风习习的好天气呢!”他大声喊道,并喝了一口姜茶“吹一下正好不烫了”
“你要喝吗?”
“晚上不能喝姜——”尤长靖被风吹得怀疑灵生,呜呜的风声使他不得不跟着大声喊“我们可以回室内聊吗?!”
回到室内
尤长靖吐露出了自己的烦恼
“其实你刚来就有点这样了”凤小岳平静地说
“你老是很担心很焦虑,其实没有那么多好焦虑的啦,我们大家都挺喜欢你的,你为公馆做的努力我们都知道的,比如……呃…我现在举不出例子啦但是我们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多跟我们商量,我们会支持你的”
“你!什么叫举不出例子啊!”尤长靖莫名觉着搞笑,举起拳头朝凤小岳挥去,当然,不会真的打到他
“哎呀,总之就是,大家都很喜欢你啦所以不要焦虑啦”凤小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也跟着笑
“真的吗”
尤长靖眼睛忽闪忽闪的,他最会撒娇了,声音一小下去鬼都受不了
“当然啦”凤小岳温和地回答
“好的,谢谢你们”尤长靖还是没有恢复happy尤尤的样子,不过已经没有开始那么低迷了
“话说真没见你愁过,为什么会说阴风习习来形容天气好啊”
话题转变,这次不是凤小岳突兀地变换话题
“我吗?我还好啦,主要是我在地狱长大的,阴风习习已经是好天气了呀”
眼前的凤小岳看起来呆呆的,尤长靖看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笑了
第二天一早,凤小岳开开心心地给雅端上自己刚泡的姜茶邀请他品尝
“谢谢”雅端起姜茶一饮而尽“Iloveginger(我爱生姜)”
“昨天晚上我跟尤尤聊天了,他最近心情好像挺低落的,不知道我的开导有没有起作用啊”
凤小岳自顾自说的一句话,给雅听见了
“他说最近老是睡不着,我觉得可能你搬走之后没有编曲能量消耗得慢,所以会一直想东想西的”雅问凤小岳具体情况,换来这般猜测
“这样吗”
“尤尤,你最近还好吗?Imean,如果你有困难的话,我们会帮你”
“这里还有姜茶,from小岳,youshould喝点”
“雅雅面包可以热一下再吃会更好”观察到雅直接啃冷面包,尤长靖急忙推荐自己的吃法
“我跟你说,你这样,然后……”
整个过程中,雅默默注视着转动微波炉旋钮的尤长靖,嘴角暗自上扬——变回happy尤尤了啊,就应该这样嘛
尤长靖把加热的面包从微波炉里取出吃掉,把姜茶喝干净
“Youknow,如果你晚上失眠很严重,我还可以搬回去几天陪你,你需要的话”
回想起凤小岳的话,雅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尤长靖一惊:“Nonono,没关系啊,我不需要”
“跟我客气,why?”
“谁跟你客气了啊!!”
雅看到尤长靖发自内心大笑,彻底放下心来
回房间前,他不忘回头坚定地看向尤长靖:
“我和小岳,包括群魔公馆的大家,everybod-y,都认为,公馆不能没有你,和,你的歌声”
那以后,他很少失眠了
来到群魔公馆失去了所训练的精灵生物的尤长靖不再频繁地迷茫和恐惧
他有新认识的恶魔们相互照顾啦
03.
地狱犬焦迈奇一直因为自己不够酷而烦恼
因为不够酷,大家总不把他认成地狱犬,他在地狱犬的圈子里也显得格格不入
地狱犬应该是像阿如那哥那样的,那身材,那健壮的肌肉,那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的气质,关键是酷,那才是标准的地狱犬!
励志成为一只酷地狱犬的焦迈奇踏上了变酷的征途
“甚么?你想学习howtobe酷?”
庆怜年纪轻,又很潮,会拿范儿,说不定在他这里可以学到有用的东西
“你可,你可以这样,likethis”
庆怜双手插兜,摇头晃脑地大步走起来,嘿,还真是像模像样的,走路带风的感觉这不就拿捏了吗
“OKOK,我试试”
在庆怜的鼓励式教育下,不太自信的焦迈奇半信半疑地尝试往走廊上练习
远处的王一哲飘过,看见焦迈奇,吓得浮在原地半天不敢动弹,等焦迈奇走近才敢大声喘气
“哎呀!焦…焦迈奇?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怪物进公馆来了……你你没事吧?脖子扭了我给你拿膏药?”
计划一,不通
韦礼安老师呢……啊啊啊不行韦礼安老师的帅是淡淡的睡不醒的突然放光彩的无法复制的!
计划二,未开展,不通
徐海乔哥是魅魔,他的举止也挺帅的,也许可以让他给我一些指点
“变帅……吗?”
徐海乔思索几秒,走到窗台前,轻轻一靠,头微侧微低,发丝微扬,手肘和身体形成好看的弧度,再一抬眸,自然,不做作,风情万种
焦迈奇也跑到窗台前,水灵灵地靠了上去
徐海乔观察一会,偏过脑袋
“这个腿打直”
“哈哈哈哈哈哈!”
徐海乔蹲下来掰焦迈奇的腿的时候,焦迈奇还是没蚌住
计划三,仍然不通
干脆我自己研究研究
于是有一天,他在乱世酒吧外面练习看演出时,上台表演的酷哥们常做的跟台下互动的动作
“你看那边那个魔在干嘛呢?”
“不知道,看上去好可怜呐……”
两个路过的魔随口一说,计划四,泡汤
要不让早安教我一点说唱吧?
永不认输的焦迈奇又开辟了新渠道,这次他能成功吗,谁也不知道
总之,焦迈奇的变酷之路依旧任重道远啊
04.
井胧坐在休息室聚精会神地织毛线
特殊的毛线和织针可以被幽灵拿起,井胧在织一条白色围巾,就快织成了
只听休息室的门嘎吱作响,高卿尘从门外探出头
“井胧!你在干什么?”
“搁着织围巾呢”井胧抬了下眼,看见是高卿尘,便从容自若地继续织起来
“这都快做好啦”高卿尘不等井胧邀请,十分自然地坐到井胧身边“你做好之后要送给谁呀”
“自己留着吧,送别人还有点不舍得”
“那你可以织一个送我吗?”
他笑得好可爱啊,不愧是海妖,我是水手看到他也得给带沟里
这是井胧的第一想法,他答:“可以啊,你要个啥”
“这个……哎!井胧,你给我织个手套好不好?”
高卿尘拿起井胧织着玩的毛线筒套在手上把玩,灵光一现,心血来潮地凑到井胧跟前问他能不能给自己织手套
“行啊”井胧爽快应下
一个月后,井胧亲手将一副毛线手套递给高卿尘时,高卿尘表现地异常兴奋:
“你真的织啦?!谢谢!井胧给我织的手套!好喜欢!!之前在海里面没有戴过这个,原来这么暖和的!!”
“爱你井胧!”
“没事儿,你喜欢就好”
井胧会心一笑
有人可送也挺好的
05.
“符龙飞!你可以带我飞上去吗!”
符龙飞刚准备出门,听见朱星杰喊自己,马上循声看去
“怎么了星杰?”
嗖地飞过来,符龙飞见朱星杰拿着魔杖和一本比公馆的墙还厚的魔法书
“克勤哥和几位住得离这片区域近的住客反映说这两天总听到鸡叫,打扰大家休息,我现在要以这面墙为中心给公馆施魔法,把鸡赶跑”
“哦——好的没问题,不过你不是有扫帚吗”
“扫帚前两天坏了,还没修好,不然我无缘无故找你干啥,我比你高一点你带我不好带,但是现在没办法,麻烦你了”
朱星杰已经做好被提起来的准备,符龙飞却没有动作,反而,他对朱星杰伸出手
“早说嘛,虽说我不是法师,但是对着魔法书施法,只要书没写错,我也行,你给我好了,我上去帮你施好”
“你确定吗……”
朱星杰起初不大相信符龙飞会施展魔法,不过符龙飞实在太争气了,当场表演了一个徒手召唤,咻地将休息室里的一根桌球杆召唤出来,稳稳落在符龙飞手心
“这下信了吧?快点啦我还约了石凯打桌球呢,整完这个咱俩一起去”
“行,你拿这本书,记住,第一万三千七百八十四条,这条是把鸡赶跑的,记住了啊!”
符龙飞拿了书就起飞了,朱星杰怕他看错,在楼下大声提醒,等符龙飞升到与李克勤房间平齐的位置,朱星杰就在下边喊停:
“可以了!就在这里施法!”
“好!”
这段咒语不算复杂,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法术成功布下
“大概今天半夜不到鸡叫的时候魔法就会生效,这下大家可以安眠了”
两魔勾肩搭背地去打桌球了
凌晨四五点,李克勤再次被一声声鸡啼闹醒
“介摸回事嘞,怎么昨天星杰施完魔法之后介个鸡感觉还离得更近……”
还没彻底睡醒的李克勤看了一眼房间,彻底惊醒了
满屋都是鸡
疑惑的伯爵馆主大人,反手抓取床边的权杖,一只只把鸡从古堡里叉出去
秦秘书收到馆主信息,只身驱车前往乱世酒吧要将朱星杰捉拿归案。这时候他还不知道正真施法的是符龙飞
“唰——”
停好车,秦昊走进酒吧,朱星杰和符龙飞在靠里变的一台小桌喝得正嗨
“朱星杰”
“秦昊?怎么了……为什么笑得那么瘆人”
秦昊二话不说,给二位播放李克勤凌晨五点发过来的叉鸡视频
“星杰,请你解释一下~”
看着秦昊的温(wei)和(xian)的笑脸,朱星杰和符龙飞双双直挺挺地傻住了
“不是,我……不可能我绝对没施错!肯定是你那本书写错了”
“我那本书是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里流传下来的怎么可能有……”
“哎呀你你把那本书召出来对一下嘛……”
争执无果,朱星杰召唤出那本魔法书,符龙飞眼疾手快地翻到昨天的位置:
“你看!一万三千七百八十四条!就是这里我都还记得,一个符号都没错”
朱星杰听完,绝望地单手扶额
“对,一个符号都没错”
“但是”
他伸手把符龙飞面前的魔法书一百八十度调过来
“你把书拿反了!拿反了啊!!本来是驱逐咒的,给你一调成召唤咒了啊大哥!!”
李克勤没有因为这个小误会和他们计较,不过馆有馆规,根据馆规,两位获得“玩忽职守”成就,喜提了名为“洗碗一星期”的大礼包
06.
“我俩一千五百年了”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早安就知道,又可以一顿爆磕了
老天爷老天奶老天鹅啊,怎么会这么暧昧,全身上下都穿别人的,还总是动不动就牵小手啊拥抱啊什么的,md,人间都说七年之痒,这俩tm一千五百年了没见哪里痒,都像这样的话全天下皮炎平都该失业了!不行,必须写段rap大大赞扬!!
不过磕学家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我来这个公馆最简单的一件事就是喜欢早安”
听到这句话,早安的内心又惶惶了
夏哥,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是希望你同时多多喜欢付哥,看付哥现在看你的眼神,我真害怕隔音墙都救不了你上下左右的邻居
平静的是,当晚没有任何人或魔被影响睡眠质量
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狐疑地走回房间继续创作,不成想半路上跟胡夏碰上
“哎哎夏哥,那个,昨天你说喜欢我,付哥没吃醋?”
“他醋啊”
“?嗯啊那那你还好吗?不过昨晚没听到什么动静……”
最后半句早安不敢大声说,只是用碎碎念的音量自言自语
“我昨晚不在公馆”胡夏还是听到了
“啊啊那你俩闹这么大?都赶出去啦??”早安心跳漏一拍,不太明显的眼睛chua地睁大
不可能!我cp绝对不可能互相扫地出门!!
“啥呀,付哥不可能赶我,我俩一起在外面呢,主要是怕唔!”
“胡小夏你在这胡说什么呢!走走走咱俩还有事要忙那个早安不好意思啊先走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付辛博半路杀出来捂住胡夏的嘴,不顾胡夏口中糊里糊涂蹦出的“啥事我怎么不知道”几个字,强行把胡夏拖走
早安如雷贯耳,杵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什么昨晚不在公馆?什么一起在外面??什么主要是怕怕什么???
07.
表白五人组辛苦排练之时,其他寄身群魔公馆的住客也在穷尽各路方法收集能源
石凯、高卿尘、阿如那、王铮亮四名勇士此刻已经到达弥雾山崖,简称雾崖
此地蕴含丰富的能源,是中间地带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没有从其他界来的魔长期居住于此,没有任何结界保护,中间地带的怪物可以随意穿行,加上长期弥漫浓雾,容易迷失方向,危险异常
所以,李克勤起初是不愿意安排任何一位住客去这里寻找能源的。作为馆主,他有义务对每一位他发放居住许可的住客的安全负责
可惜目前能找能源的较为安全地方都安排满了,还是不够解除能源危机
说白了中间地带没有哪个地方是真正安全的,还能上哪去找去?为了公馆的存亡,李克勤痛定思痛,询问了阿如那,石凯和高卿尘的意见
三位爽快地答应了,李克勤左思右想,仍然不放心几个年轻魔跑到雾崖去寻找能源,找到王铮亮
“这样吧,馆主,你就在公馆安心维持结界,我和他们几个一起去,带上水晶球,如果有危险我一定马上带他们回来”
不让李克勤为难,王铮亮如是担保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李克勤彻底敲定几魔前往雾崖找能源一事,并给出群魔公馆的珍藏,整个中间地带独两份的宝物——中间地带的地图,会实时根据现实情况更新自身,唯有使用魔法才可缩放地图范围。本来石凯打算将看地图的工作给高卿尘,现在有了王铮亮这个经验丰富的大祭司,法术的活自然落在了他头上
而现在,他们顺利行进到雾崖浅处的一个山洞口
“是这里了吧亮哥”高卿尘踮起脚尖小声问
“是的,没错了,根据地图显示这里有蛮多能源,水晶球没反应,大家热身一下做好准备就可以进去了啊”
王铮亮仔细观察预言水晶球,没有危险通告,又仔细观察地图,确定能源方位,大致规划好路线,最后点燃火把
“这里面磁场很怪,手机手电筒无法作用,那那举下火把可以吧?”
“没问题”阿如那接过火把
“你嘴里吃的啥?”石凯瞥了阿如那一眼
“糖”阿如那眉毛一抬,双眼变得弯弯的“庆怜送的”
“……赶紧吞了,一会万一打起来包噎死的”
大家都清楚,石凯看似懒得理他,实际拐是在弯抹角地表示担心
“哎呀你看看凯凯说话,他怕你出事,吞了吧啊”王铮亮急忙充当翻译
“没事,我懂”阿如那和石凯相处久了这些意思当然听得出,介于他俩都不是说话好听的类型,阿如那只选择暗自把糖咽下
深入山洞,火把的光照亮洞穴,金灿灿的能源显现于四魔眼前
“哇塞,这里还真有好多”高卿尘掏出提前准备的背包“就从这里拿可以吗?”
“行”石凯和阿如那两个行动派已经上手了
一会过后,能源拿的差不多,几魔准备撤离
“呼——”
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悠长而沉重的呼吸声从山洞更深处传来
石凯没有任何犹豫地拔出剑
那把历经千年的有缺口的,却依然锋利的剑
“怎么了”高卿尘紧张起来,阿如那竖起灵敏的耳朵,王铮亮推了推眼睛
“是龙息,听这个声音体型不小,我殿后,小亮哥快带我们出去”
石凯举剑向未知的洞穴,慢慢,慢慢地一步步往后撤
“等等,石凯……”高卿尘皱眉,侧耳倾听里面发出的声音
“别出声!”石凯回头低吼“快点!马上出去!要是待会这东西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发动攻击我不能保证你们都不受伤,我之前的一个同事……”
石凯有些激动了,他不敢大声说话,他害怕之前作战中经历的事再度发生
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好大家
我不能失去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家
“凯凯……”王铮亮看在眼里,轻手安抚石凯的肩膀,拉回石凯的注意力
“这是风吹过石缝里的龙息草发出的声音”
阿如那怕他不信,专门走近里边的石缝,拔了一株龙息草给石凯看:
“你说的体型不小是因为这个山洞龙息草太多”
“这……咳,其实我早听出来了,都怪条件反射”石凯稍稍变红,扭头不看那株草“走吧,能源都拿到了,回府交差”
“石凯你刚刚是不是害怕了”高卿尘后知后觉,认识石凯这么久真没见他怕什么
“咋可能!”
“明明就有!”
“没有!”
“没事别怕啊,咱都在”
“哎呀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烦不烦呐”石凯拉着王铮亮起劲“小亮哥他们笑我”
“石凯好可爱…”高卿尘笑道
“好了好了先不要吵啊,我们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时候你们再说这个问题”
王铮亮温柔地看这几个打打闹闹,忍俊不禁
保护着大家的凯凯也有在被大家保护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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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文如其名,末日丧尸au。
主cp辛夏,副cp安和乔,其余cb。
没有d和←,写不了一点。几个老大哥可能不会出现或者戏份偏少,写了半天大纲,没忍心让克勤哥、龙哥、轮哥干这体力活。但小亮哥逃不过哈。
辛胧前任关系,开头有一点点的辛胧亲密片段,注意高亮避雷!!!
...
“寂寞围绕着电视,垂死坚持,在两点半消失。
多希望有人来陪我,度过末日。”
井胧抖了一阵,平静下来,一副死过去的样子。
付辛博也没管他,利落地爬起来,坐在床沿上背对着他穿衣服。
井胧嘶哑着声音问他:“这次录节目去多久?”
付辛博哼笑一声,语气里依然带着令人生厌的无奈:“井胧啊,没人告诉你吗?”
井胧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大致有了预期。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们关系极速恶化以后付辛博就总是这么一副讨打的样子,井胧知道这是他的面具,可能是出于愧疚的心理,井胧也从来没有出言戳破过。
他瞪着一双死鱼眼睛看着天花板,都不用看就知道现在自己的右侧是怎样一副春色。白皙的背上有道道抓痕,套上那件被蹂躏得全是褶皱的白衬衫之后,血会透过轻薄的布料浅浅地洇出来。这个场景,这个人,都太熟悉了。
但其实付辛博今天穿的衬衫是淡蓝色的。只是今天的井胧大概没心思也没气力去观察和欣赏。
付辛博系好袖扣,举目四望,找到了掉在浴室门口的眼镜,走过去捡起来:“井胧啊,分手炮打完以后是真的要分手的。”
井胧终于舍得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他。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他张口想说话:“付哥。”刚刚闹太狠了,声音沙哑得吓人,所以他又闭上了嘴巴。
付辛博背过身去走到玄关,取下他的公文包,随意挥了挥手:“走了。”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房间里静得像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五年后,井胧家楼下的奶茶店。
石凯抠抠自己的眼眶,心想自己的友人终于失心疯了:“胧,没必要吧,这就没必要了吧。”
井胧一甩自己亮丽的壮壮妈发型,看起来格外义无反顾:“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你神经病,”石凯骂起人来从来不客气,“还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哥们儿你就是纯犯贱。”
就在五年前的十二月份,一场瘟疫席卷了全球。该病毒通过唾沫飞液、体液、血液传播,染病的症状是皮肤疼痛、刺痛或发痒,耳神经受损,严重者皮肤溃烂,引起脑部感染,可致重疾或死亡。
起初除了一些发癫的营销号以外,没有太多人刻意把这次疾病的爆发和欧美末日电影联系在一起。这个世界的年纪这么大,历史那么长,已经有太多更加血腥、残酷的过往,足以让人们觉得这次的疫情微不足道。但从第一个半变异的尸体当街伤人之后,人们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很快,人传人的传播途径几乎完全被“尸传人”的途径取代。这些尸体也就有了新的名字,叫“人尸”。当然,习惯影响,大家还是叫它丧尸。
那是一段所有人都不愿意回忆的历史。紧缺的物资,反复的围剿,互相倾轧的政府,沸反盈天的舆论,一波又一波的死伤,一波又一波的起义,一波又一波的哭嚎。大概经过三年的殊死搏杀,也就是两年前这样子,附近Z城这一带大致恢复了和平。
新政府建了城墙,拉了高压电网,定期组织人手出城清理人尸潮;恢复生产,搞城建、搞经济都是一把好手……兢兢业业干了两年,总算稳定下来,虽比不上北边的A联邦,但不管怎么算大家都吃得上饭了。这不,这儿甚至还有人有心思开奶茶店了。
井胧现在是在部门里干儿医的,石凯是三队清理小队的队长,他们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在井胧和付辛博处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了。这两天领导班子发了内部通告,检测到废弃的C城附近有大批人尸潮,打算和A联邦进行一次联合围剿,以绝后患。
留守的是二队,石凯当然是要去的。现在的问题是,井胧也非要跟着去。
“跑这大老远跟付辛伯伯见面去?哎哟我天呢兄弟,你当那丧尸是吃素的吗?”石凯其实也能理解,付井两个人不欢而散到人尸爆发也就五六个月的事儿,还没释怀呢就天各一方了,也很……算了理解不了一点。
石凯想起那丧尸的血盆大口,再上下打量了一下井胧的小身板,自顾自摇了摇头。
“哎哟不是,石凯你少跟早安玩儿,什么付辛伯伯……”井胧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我真不是为了付哥去的。真的你信我!”
“……好了好了,信你信你。那你说嘛,干什么去?”
“……我哥哥在那边。在C城。”
“亲哥?”
“亲哥。”
“以前怎么没跟我说?”
“跟你说了有什么用。”
“哇,井胧,我好像猜到包子为什么要跟你分手了。”
披哥4群像,乱写,HP设定,想到哪写到哪,全员CB向,有辛夏早逆流三子安和桥出没(可能也不止)(反正全是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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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魔药课的实践部分是霍格沃兹公认的适合聊天讲小话课程的南波万。小部分原因归结为漫长而枯燥的等待魔药熬制过程需要些许调剂,大部分原因归结为现任的魔药课教授非常地和蔼可亲好说话,被他抓到不会扣学院分。
虽然好像霍格沃兹这一届的教授都挺好说话的。
但是这不妨碍石凯拽着同桌在这堂魔药课上大讲特讲。
石凯:“嘿bro!帮我看看,这是我给龙哥写的diss,你觉得这个词有没有哪里还可以改进一下?”
早安:“兄弟,真的兄弟,你要是再把那个‘来到霍格沃兹的舞台你是否内...
早安:“兄弟,真的兄弟,你要是再把那个‘来到霍格沃兹的舞台你是否内心惶惶’的词拿来给我看,你就跟你那几个外校的好兄弟一起麻利地离开我的视线。”
石凯:“你变了早安,一年级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自从你做了拉文克劳的级长之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变得越来越远……”“喂喂喂,角落里的两位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上我的课可是不允许分心的啊!”
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一狮一鹰齐齐打了个心虚的寒战,忙不迭凑过去去看桌上正咕嘟咕嘟冒泡的锅。站在讲台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魔药课教授王铮亮拎着根魔杖下来扫了眼他们二人小组的坩埚,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很好的解毒药剂,要是让你们再熬上三分钟也许就会变成解毒护腰剂了。因为它马上就会糊了。”
石凯:“啊啊啊啊啊啊——”
早安一边有被冷到一边掏出魔杖开始进行顺时针搅拌,一举一动都彰显着拉文克劳级长的素质教养:“没听见吗石凯,快关火啊——”
给自己稍微施加了些许浮空咒从而让自己得以俯视调皮学生的王铮亮看着正手忙脚乱抢救课堂作业的俩混小子露出亲切微笑:“石凯啊,这种时候光顾着啊是救不了你的坩埚的,还是要向早安同学多学习呀。”
石凯:“小亮哥我下次不会了——”
02
总之还是兵荒马乱地结束了漫长的魔药课,石凯拉着早安继续那个被打断的话题:“真的,早老师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很想写点什么东西。等下你还有课吗?要不咱们去趟图书馆继续——”
早安夹着他的书包露出一个既迷茫又无语还带着些许好笑的表情:“我真的想说这句话很久了,石凯——diss也是要有点缘由的,人大龙老师在课上对着你的水晶球说你五年之内脱不了单真的算不上什么很需要用diss发泄愤怒的事情——”
石凯:“但是我总得写点什么吧!”
早安:“就是硬要愤怒是吧。”
精力旺盛的狮子开始张牙舞爪地比划起来,惹得对面的拉文克劳终于忍不住乐了:“反正无论如何我今天是真没空,我等会要去找夏哥——”
石凯长长地哦了一声,语气微妙地奇怪起来:“去人心黄黄了是吧。”
早安:“没有!就是去补习一下魔咒,嗯,请夏哥给我开的小灶。”
格兰芬多露出一个揶揄的“都别说了我懂”的表情:“补习魔咒,顺便补习黑魔法防御术,再顺便对着胡教授付教授进行一万字的同人产出发到咱霍格沃兹八卦小报的r18版面上,造福全霍格沃兹是吧。”
早安耳朵腾红透了,支支吾吾开始转移话题:“哪有哪有怎会怎会……啊!你看井胧和小九在那叫你呢手都快举断了,快过去吧石凯,我先走啦拜拜晚上见!”
石凯:“唉唉唉——啊早安你可真是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我!”
“石凯——还呆在那里干啥呢!去练魁地奇啦——”身后传来井胧的优美男高音。
03
“夏哥我来啦小亮哥下课拖堂了所以稍微来迟了点……”早安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手略微僵硬了些许,“夏,夏哥,你为什么穿着斯莱特林的袍子。”
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拉文克劳院长还在翻着手里的教案,语气稀松平常,神情理直气壮:“哦,刚刚琢磨福灵剂不小心把我那长袍烧了,备用教师服还在批,这付哥的衣服,我借来穿穿,不是什么大事。”
抱着魔咒课本走过来的鹰院级长语气迟疑:“哦这样啊,哈哈,挺好的挺好的……那夏哥,您之后有课吗。”
已经被蒸煮亲手发的糖塞了满嘴的拉文克劳级长正在努力绷紧嘴角,强忍着语气中不自觉就开始往外冒的笑意:“没事,没事,我就是在想咱院长穿着别的学院的袍子去上课会不会对咱学院不太好……”
胡夏表情更奇怪了:“这有啥大不了的。”
“……夏哥说的都对!”
胡夏教授,霍格沃兹目前最年轻的教授兼学院院长,带教的课程是需要秃噜嘴皮子的魔咒学。年纪比高年级的学生大不了多少,对魔法的钻研倒是已经至臻化境。胡教授为人温和淡然,有一把干净又通透的漂亮嗓子,念魔咒的时候随便开个口都好听,据说以前上学时因为声音过于悦耳甚至有个“清泉王子”的称呼(该称呼经由某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发扬光大,现在仍在整个霍格沃兹流传),与天文学教授韦礼安,魔药学教授王铮亮并称为“最好听的三位霍格沃兹教授”,统计来自霍格沃兹小报收集的共两千多位的学生民主投票,绝对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顺带一提,与这个投票榜单遥相呼应的另一“最好看的三位霍格沃兹教授”榜单,前三分别是变形学教授兼斯莱特林院长雅,魔法史教授兼赫奇帕奇院长秘书徐海乔,以及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兼拉文克劳名誉院长付辛博。
早安自觉地拿了半根开始啃,嚼嚼嚼地啃了一排以后才迟疑地开口:“其实我是想等一下包子哥——我守护神还召唤得不太好。”
胡夏啃着玉米眨了眨眼:“这有啥难的——呼神护卫。”
银白色的肥嘟嘟的卡皮巴拉趴在地板上环视一圈,挨到早安小腿边上蹭了蹭,不动了。
早安伸手撸了撸水豚滑溜溜的皮毛,看着卡皮巴拉完全没有攻击性的外表陷入沉思:“有一说一,夏哥,我真的很好奇你这守护神到底能不能击退摄魂怪……”
胡夏:“看不起谁?上次你和石凯那伙人跑去禁林玩不就是它给你们驮出来的?”
“那是!那得一码归一码——”“隔老远都听到了,吵啥呢胡小夏?”
办公室门又开了,原本佛系摊摊的卡皮巴拉似乎试图站起身走几步,但最后还是只安逸地翻了个面。
早安:“啊,包子哥!”
刚结束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付辛博拎着书走进来,很自然地也从盘子里捞了半根玉米走:“怎么早安同学,还没学会呼神护卫啊?还有胡小夏你现在应该赶快去教室了。”
“马上就走!再有两分钟——”爱吃玉米的豚门门主默默加快啃玉米速度,“那我走了你帮我再教一下早安守护神咒。”
付辛博:“有没有一种可能,守护神咒其实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范畴里面,而不是魔咒学。”
胡夏:“啊?我都毕业多久了早忘了,不都是魔咒吗……好我走了,交给你了!”
穿着一身斯莱特林的拉文克劳院长抱着教案和魔杖风风火火出门去了。
付辛博看着砰一声被关上的大门,头也没回地和早安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才从霍格沃兹毕业五年,也没毕业多久。”
早安:“对不起包子哥,我想不到别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明天预言家日报上面会不会说拉文克劳已经向斯莱特林俯首称臣……‘霍格沃兹鹰院院长身穿蛇院服装,拉文克劳的未来应当何去何从’这种标题……”
付辛博沉思片刻:“那我给雅送件格兰芬多的?”
早安:“算了算了算了算了混着穿衣服这种事情只需要在我们豚门内部流通就行了——”
04
石凯:“阿如那,好好打。”
石凯:“要是你敢在一会儿我们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训练赛中给庆怜放水,我必定会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副队长的名义把你踢出魁地奇队。”
井胧在石凯旁边抱着光轮2000啪啪鼓掌。
朱星杰在井胧旁边无所事事,可能还想要变个魔术。
阿如那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
小狮子吹胡子瞪眼:“队长还有私心那还得了!那我可真要篡位了!屠完龙再屠个莽村也不是不行!”
飞行课教授兼训练赛裁判老师符龙飞从天而降,抱着扫把给了经常口出狂言的石凯一个脑瓜崩:“我还在呢石凯同学。”
石凯很熟练地双手合十作揖土下座:“符教授对不起。”
符龙飞:“你这人呀总是这样……哟李校!又把活都扔给秦秘书跑来看魁地奇了啊?”
魁地奇或者说任意球类运动晚期爱好者,霍格沃兹现任校长李克勤稳重地坐上观看台,向正准备对战的双方挥了挥手。
第一年加入魁地奇队的赫奇帕奇二年级小年轻庆怜睁大眼睛:“那是,那是李克勤校长吗?”
庆怜本人的队长黄潇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如那已经迫不及待开始科普:“不要紧张庆怜,李校从没错过我们学校的任何一场魁地奇比赛,包括所有的训练赛。”
黄潇:“这是不是稍微有点僭越。”
井胧:“队长我要忍不住了。”
石凯:“队长你到底是哪边的!”
阿如那:“我只是想要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罢了!……怎么,你们都不信吗。”
黄潇:“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
05
刚结束一堂十分浪费口水的魔法史课教学的徐海乔推门走进教师休息室,就看见韦礼安盘腿端坐在地板上对着正飘在半空中的三把椅子深情款款:“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那天相遇——”
徐海乔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提心吊胆地挪到头顶见不到椅子的角落:“……你又在搞什么抽象。”
韦礼安一挥魔杖,三把椅子齐齐整整回到原位:“我在思考今年万圣节应该搞什么节目。”
徐海乔:“我的哥,我的大哥,现在才九月,操心这个不如先操心你的学生,赫奇帕奇院长。”
韦礼安神色肃穆的摇头:“去年万圣节,是中国风英文歌对战骨科麦麸三角恋大戏,当时我看到袁成杰颓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这个画面我永世难忘。”
徐海乔开始捏鼻根:“老袁什么时候泣不成声了……还有不要再玩麻瓜的烂梗了韦礼安我求你了。”
这句劝告显然是无用的,已经决定将抽象进行到底的韦礼安双手合十神色坚决:“那一刻我就在想,如果能够再来一次,我一定要赢下所有。如今万圣节就在眼前,我必须考虑这是不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重铸赫奇帕奇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徐海乔:“……所以你要?”
韦礼安:“我也要麦麸。”
徐海乔:“找别人去不许找我。”
韦礼安:“海乔,海乔!唉唉唉!喂我歌都已经挑好了啊!我请你去霍格莫格喝酒还不行吗!”
06
焦迈奇抱着收上来的赫奇帕奇魔法史课后作业来找徐海乔的时候韦礼安刚把人哄回来。
“不往你嘴里塞蛋糕,不往你脖子上吹气,不乱碰你不把你甩到桌子上害你屁股痛三天,外加请你喝一个月的黄油啤酒。”韦礼安和徐海乔讨价还价约法三章,听得路过的单纯二年级小学生满脑子问号,“这样总行了吧!”
焦迈奇:?
徐海乔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这我倒是能接受,但是你确定这还能算卖吗?”
焦迈奇:??
韦礼安:“具体做的到时候再说嘛。”
焦迈奇:???
焦迈奇:“……这个世界终于疯了吗?”
“啊,迈迈,”正在就麦麸程度进行深刻探讨的二人似乎这才注意到有外人不知何时在场了,“作业放在那里就好了,还有什么事吗。”
小年轻木着脸把作业整整齐齐放到桌子上,沉默地扭过了头。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i到死。
——“啊啊啊门主也疯了威廉哥也癫了我到底该做啥啊啊啊一个没衣服一个没钱要卖都在干嘛啊啊啊啊啊啊——”
休息室的门被哐当一下关上了。
人怎么,可以外向,到这个地步。
徐海乔:“……等等焦迈奇刚刚说啥?”
韦礼安:“他的门主——那不就胡夏吗,胡夏没衣服了?他果奔去上的魔咒课?”
徐海乔:“他没衣服包子不能接济他一下吗?由着他去果奔?”
韦礼安:“包子一个斯莱特林的怎么接济拉文克劳的人,怎么要让夏夏一个鹰院的人穿蛇院衣服到处乱跑吗?”
没麦过麸的人是这样的,哪怕相信朋友果奔都不会信他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韦礼安和徐海乔二人甚至没有意识到,悲愤离开的焦小同学那句话的另外几个字,也很糟糕,甚至比没衣服这种字眼更糟糕些。
而这种糟糕透顶的词语传播的速度,往往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快上许多。
07
秦昊坐在校长办公室,捏着报纸的那几根手指颤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好,好,好,”秦昊从紧闭的牙缝中挤出咬牙切齿的几个字,唤来自己的猫头鹰,“带着这张报纸去,给我把徐海乔和韦礼安叫过来!就问《霍格沃兹人气教授徐海乔坦言只需要一个月的黄油啤酒他就可以献上自己》这种标题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END(TBC?
可能会有后续,我还是挺喜欢hp的
全员偏cb向ccs中心
末世+怪物边境au
生哥全文挂满debuff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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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在哭吧Allen?”王栎鑫再一次做下标记,看了眼那个沉默的背影。
“你全家都在哭。”苏醒愤愤转头瞥他一眼,继续看起地图。
事情落定后,他们已经在事发地区找了一晚上那两个人的踪影了,从痕迹来看,陆虎应该是在混乱中被波及跌落在了某个山洼洼里,这边地形本就复杂,现在更是像漏风的遗迹巢穴一般残破不堪。
王铮亮两步走近一直蹙着眉严肃的张远...
王铮亮两步走近一直蹙着眉严肃的张远,拍了拍他绷地僵硬的肩膀,“虎子会没事的。”
王栎鑫点点头,“有生哥在,他一定不会有事。”他说的坚定,似乎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救下了他好几次,某些信任已经几乎不用过脑了,“对吧?”
他没有在问谁,但苏醒却回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良久才憋出一个,“嗯。”
一直不出声的张远却像是被这声刺到了神经,他突然抬起脸,目光灼灼看向苏醒,“你们为什么就那么确定他们两个在一起呢?”
那些痕迹明明只属于陆虎一人。
像是做下了某个艰难的决定,张远再睁开眼,眼中有闪不灭的低落,可他却是笑着的,向面前人发问:
“苏醒,要是陈楚生他自己想走,你要怎么做?”
要怎么做……?
“Allen……”
“什么都做不了。”
显而易见,苏醒苦笑一声。
要是那个人想走,想离开他们趁人之危的“囚笼”,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本也不会有人拦他。
他就像一缕盘旋而过的微风,分明留下了温度,却怎么也抓不住,瞧不清。
尽管他如今平和的留在他们身边,尽管他为了救他们数次置自身于不顾,尽管他曾为他们而回头。
但陈楚生是个怎样的人呢?那些会不会也只是他那些过甚的责任感作祟呢?如果他能够清醒过来,会不会根本不愿为他们停留呢?
是了,苏醒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底气。
不舒服。
“唉?”陆虎猛地从昏沉中睁开眼,天色微凉,空气清凉湿润,如果场景不是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里他想他还能回笼做个好梦。
他懵懵地搓了搓耳垂,似乎在刚才的梦里听到了有些熟悉的低语。
叶片上一滴雨水正中眉心,激灵清醒的一刻,他这才注意到旁边竟坐着有人,披着破破烂烂的斗篷,黑眸深沉,正盯着他一动不动。
“……唉?”
太倒霉了。
按其他几个人的说法,陆虎其实一直都有些特殊的“运气”,所以当那根比他脖子粗的树根横向他眼前,他刚一闪躲却觉脚下地表下陷时内心其实并没有那么些多余的槽点。
不过是沿袭了老天一贯对他的特殊待遇,身体被树根甩出去,唯独叫他没料到的是离他不算近的陈楚生会立刻跟下来。
天空与地面相连,脑子和四肢蔓延,扭曲混沌的世界中,那个人挥去所有阻碍,坚定而来,就像侵入他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那般理所当然。
在万物坍塌的宏大布景中,轻而易举撼动了他内心某处隐秘的柔软。
也许是受张远的悲观主义影响,他本也是不愿和一个随时可能离开的人建立连结的。
不为别的,就是觉得如果真有分别的那一天,要是连一句再见都得不到……
一定会哭的很惨。
“生…哥?”他犹豫着喊了声盯着他的人,直觉告诉他现在这个人的情绪并不算好。
听到他的呼唤,那人眼睫颤了颤,视线游离了一瞬,才转而看向他用斗篷盖着的腿。
陆虎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受伤了,还有点严重,至少现在他没办法站起来,只能以一种半倚着的姿态靠在陈楚生为他找的避雨港里。
他掀开斗篷看了眼伤势,明白自己目前的状态已经不适合贸然行动,他心里却只慌乱了一瞬,因为他顷刻想到了那几个人。
他想他们几个定会来找他回家的。
身上盖着的斗篷完好无损,陆虎突然发觉,属于自己的那件斗篷才是陈楚生现在穿在身上的那套,那件斗篷早已因为他的多灾多难损耗得非常严重了,甚至有一节他亲手撕下的布料此刻也应该还在陈楚生身上。
是特意换给他的吗?陆虎抿抿唇,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的满足。
陆虎猛然一愣,随即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努力撑起上半身,伸手去够陈楚生的身体。
就在刚刚,那种梦里类似低语的感受大概不是错觉!而是陈楚生的感觉在以一种陌生的途径传递给他。
“哥!”他别扭着姿势,慌乱注视着眼前之人,“你哪里不舒服吗?是受伤了吗?哪里受伤了?”
陈楚生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看他捞过自己的胳膊,撸起袖子仔细检查,可不论陆虎怎么检查,也没在那人身上看见一丝伤痕,“没…没有吗?”
他突然觉得脑袋顶被什么轻轻扫过,他仰头去追,却又探寻不到那份温度。
陈楚生微眯着眼按住他的手腕,浅笑着摇了摇头。
“啊……”陆虎还有点愣住,“没受伤就好……”
那……不舒服是?
陆虎将视线又落回到陈楚生单薄的衣服上,他自己那套破洞的斗篷甚至都不能为他遮住被雨打湿后吹在身上冰冷的寒风。
陆虎突然反应过来陈楚生是极其怕冷的。
他突然着急起来,一把掀起腿上的斗篷就要披给陈楚生,却被陈楚生制止了,那番拉扯终究是落了败。
陈楚生的力气很大,何况陆虎还有点怕他。
不是害怕,只是陆虎认为他始终忘不掉那个雷雨天巨树下震撼灵魂的初遇。
哪怕所有人在陈楚生本人的放纵下都和他拉进了肢体上的距离,但陆虎仍然不敢,比起和他并肩的距离其实陆虎本就更愿意只是跟随着他的身影。
反正那样的仰望早已从小习惯。
所以当陈楚生站起身转头朝旁边河流那头走时,他只是不自觉攥了攥腿上的布料,没敢阻止,或者说他现在也没有办法阻止。
就像如果陈楚生现在就要离开,他也没法阻止一样。
王铮亮深深地叹了口气,张远的话大概是撕破了什么并不高明的粉饰,面前的几个人已经在一片尴尬中静默了好几分钟。
一股莫名低沉的情绪在蔓延,就连苏醒也表现地难以理性,王铮亮觉得他有必要给他们打一针强心剂。
“其实,哪怕不需要其他理由,他也不一定能够离开。”
王栎鑫突然惊愕又怪异地看他,表情看上去一言难尽,“哥…你……对他做了什么?”
“想哪去了你……”
王铮亮一拳头锤他脑袋上,镜片锐利的返出光来,“我是说这个。”他掏出一块碎石,严格来讲,那是那个怪异生命尸体的一小部分。
“什么意思?”张远也皱起了眉,“亮哥你之前在接触到这些碎块时就在问虎子,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又和陈楚生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们在刚才的接触中,你们认为那些生命最大的特征是什么?”
“没有特征?”王栎鑫答道。
“对,没有特征。”王铮亮扶了扶眼镜,解释说,“应该说至少用眼睛看,他们可以有任何特征。”
苏醒过来接过那块碎石,几乎是拿在手里的第一刻就明白了什么,“你是想说他们能够伪装的能力?就像他们死后的碎块。”
他举起那块石头,细细摩挲,指尖的皮肤分明感受到了类似根茎般粗糙的触感,用眼睛去看却只能看见冷硬的石头表面。
如果他摸过陆虎从遗迹带回到哨站的那块石头,他就会发现,那种割裂的违和感是如出一辙的。
而现在那块石头应该还在陆虎的身上。
苏醒忽然一愣,面色凝重的看向王铮亮,“你有判断了?”
关于陈楚生和这些碎块,和这些生命?
王铮亮知道他在问什么,只得点点头,又摇头,“我确实根据已有的检测信息判断他和那些生命有所联系,具体是什么联系还不清楚,但至少我猜测他喜欢待在我的花园房也不只是因为暖和。”
大概还因为那个土坑里还有一块不该属于那里的造物。
“虎子带回石头的那个遗迹就是发现了生哥的那个吧……”王栎鑫突然道。
王铮亮握紧那块碎石,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慌乱,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画面,是百年旧日中一个人类和未知对视的画面。
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样吗?
在他们所看不见的地方,画面中的主人公此刻正看着河面上自己的瞳孔,目光平静。
斗篷被他脱下放在一边,他解开绑在手腕上陆虎撕给他擦手的布料,浸在河水里缓缓的清洗。
不知是河水的冰凉刺激到了他,还是突然被染红的河水遮住了那道眸光,他突然停住了动作,看向从自己胳膊接触到河水的位置源源不断扩散开来的红晕。
就像是被水流冲刷掉了伪装,那只手臂突兀地爬上崭新蜿蜒的血痕,扭曲狰狞,一路上到肩膀的布料下被遮挡,如果此刻扯开背后的衣服,或许还能看到些结痂已久的伤口。
他们遍布着这具失去感知的躯体,于是这幅残破躯体的主人自然也不会在意。
他只是眯了眯眼睛,下一刻,眸底隐隐地闪过一抹暗绿,那只手便已经恢复了完好的模样。
可河水依旧在流着血液,混着从布料上洗下来的血液一起交融,其实并不能看出分别。
他这次皱起眉,面露不悦,可身后又一次传来那人的声音。
他弱弱的在喊“生哥”。
是在喊他,陈楚生站起身,不管布料还沥沥拉拉滴着水,重新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斗篷。
那斗篷确实不怎么遮风。
但好在还是能遮住些别的。
如果只是因为一块石头……
“啧。”
王铮亮突然感受到几道幽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周围的气压比起之前更低了。
“就算是有其他外因,但陈楚生他又不是个物件,只要是人就会有思想,我们为什么非要留住他?”张远又刺道,他今天似乎总有些咄咄逼人。
他始终认为他们的行为和软禁无异,欺负一个思维混沌的人,却又贪恋着对方带来的和煦。
“难道他不该有自己的选择?”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总不能留他一个人。”
“所以你认为他就该理所应当的选我们?”
“他还不能被墙知道。”
“理由呢?苏醒。”这是今天张远第二次这样称呼他。
“且不说难道我们和墙就是他所有的选择,就说除了你那明晃晃的私心,你不让墙知道他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他又转过头来看向王铮亮,嘴里也是不依不饶的质问:“我们都不是傻子,亮哥,Allen。”
“你们以为瞒得最好的,其实就连虎子也早早发现不对了,”他突然喉咙梗了一下,“我们一直等着你们愿意相信我们,愿意和我们说出真相的那一天,直到等来了更大的秘密。”
“可这一次我不想等了。”
“关于你们,陈楚生和墙,这一次你们无论如何也要说明白,不然我们这个队也真的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苏醒突然瞳孔一震,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绝的话,他们几个时不时就会斗嘴,但从没有一次说过要散的话。
场面一时十分凝重。
王栎鑫蹙着眉看了他们很久很久,终是叹息着走过苏醒和王铮亮,站到张远旁边,却是劝慰他:“远哥,他们确实得和我们好好谈谈,但现在不合适,虎子和生哥还没找到。”
随即他又转过身,深深地看了苏醒他们一眼,“等找到了他们,我们要的答案,”
“一个字也不能少。”
雨水渐渐停了,像是专门为他们设置的陷阱一般,这场雨来得匆忙,走得同样猝不及防。
此刻已是次日清晨,露水和晨曦构造了氤氲着暖意的早晨,那勾起了彻夜未眠的疲惫,可王栎鑫确认自己十分清醒,却在听到一阵鼾声时感觉到了思维的错乱。
他楞楞的扭头寻求佐证,就见张远和王铮亮也是同样的迷茫,唯有苏醒,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但他们都太熟悉这个人,听到声音那一瞬间的如释重负做不了假,因此他们也自顾自看到了一些顶好的预兆。
果不其然,不过再走了几里路,他们就在一个坡下看到了陆虎在树底熟睡的身影。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张远只是松了一口气,脚底发软就打了个滑,呲溜一下就滚了下去,他跟前的王栎鑫只来得及揪住他的斗篷,却不想人没拽住,斗篷倒是一把拽下。
“喂!远!”
于是乎,当陆虎被震响吵醒时一睁眼就看见张远穿着件单薄的衣服趴在他的腿边,一脸狼狈。
“……”
四目相对,陆虎眨眨眼,虽然大脑没有开机成功,但手已经掀开自己腿上的斗篷扯出一些盖在地上张远的身上了。
王铮亮看着地上被盖住羞赦不已的人还没开口,却先注意到了陆虎腿上的伤,“虎子,腿感觉怎么样?”
“啊?”陆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大大的眼睛里缓缓缀上光点,“你们…你们来啦。”
王栎鑫立刻凑到他跟前,上下检查他,把陆虎搞得又感动又有点不太自在。
苏醒叹了口气,蹲下身看他,正欲说话,却见陆虎突然慌了神色,他开始张望起来,“生哥!生哥呢?我刚刚……”他突然顿了下,脑海中浮现出刚才他实在困的厉害,朦胧中感觉到头上落下了一只手。
不轻不重,却让他切实感受到了安心,再然后他就陷入了梦乡。
所以……
“他刚刚还在这呢……”
“你是说,你们刚才是在一起的?”
苏醒突然抬起头看他,目光中的灼热吓了陆虎一跳,他有些愣地点点头,下一秒就感觉身边围着的几人身上的气质似乎都变了一二。
原本在看到陆虎一个人睡在那里时就已经抱有了最坏的预期,但没想到还有意料之外的结果。
陆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着急陈楚生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会不会遇上危险。
苏醒站起身,看了眼周围的地形,问:“他刚刚有表现出要去做什么吗?”
陆虎很喜欢那个感觉,像是被什么温柔的安抚了,所以肉体和心理也都自然地放松了下来,太放松了,以至于疲惫和饥饿一瞬间就找了上来。
睡着之前他明明是看见陈楚生还在他身边的。
见陆虎摇头,苏醒有些犯愁的看着周围清一色的绿意景象,想找个方向都有些摇摆不定。
“这是什么?”张远突然拿起一节染了血污的布料,那东西方才被叠的整齐,就摆在陆虎的一只手边。
陆虎一愣,接过布料,“是我给生哥擦手用的,他……”
他突然噎了一下,这种规规整整留下物件离开的行为让他瞬间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暗示。
“哥,”他突然有些无助的抬眼,“生哥他还会回来吗?”
这个问题几乎是正中几人的心窝,王铮亮轻咳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虎子,那块你从遗迹带回来的石头还在你身上吗?”
陆虎有些懵,但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在啊。”他摸索着口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漆黑的石头。
王铮亮接过石头,观察了一下递给苏醒,然后脸色更差起来。
如果他之前还能说陈楚生的留下和这块石头有关,现在就连这层牵连也失去了验证的机会。
张远眯起眼,撇开头不再朝这边看来,只是手下已隐隐攥成了拳。
原本他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的,可在得到了一丝希望后如今却只觉更加失落。
他突然就想,幸好他新翻出来的咖啡豆还没来得及给那人喝过。
“干嘛都这么哭丧着脸,继续找人啊。”王栎鑫还是留存着一些对陈楚生的盲目信任。
苏醒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服自己般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陆虎,“虎子,你的腿?”
陆虎正要苦恼,王栎鑫大步一跨,稳稳将陆虎捞在身上,“交给我就好。”
他们正要走,陆虎在王栎鑫背上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全身上下翻出了一条有墙花纹的腕带,叫张远放在他刚才躺着的地方,“当个记号,万一生哥回来找不到我了呢。”
他自己说得都有些虚,但几人也没阻止,就这样上了路。
其实怎么会不心虚呢?苏醒每每直视那双纯粹的眼眸时其实都在愧疚,他不得不承认,他所谓的私心下,掩藏的一直都是更加恶劣的利用。
所以就算陈楚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苏醒也是不敢有丝毫怨言的。
但也许是日常微末的相处和隐约的特殊对待给了他一些底气,他似乎也开始贪婪了。
他不想再算计什么了,家是不该有秘密的,他答应和他的弟弟们坦白一切,那如果陈楚生还愿意回来,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从头开始,重新认识,那样有没有可能换回他的一丝情愿。
可不可以留下来,可不可以为他们留下来?
和风与落叶纠缠,翩然飘飞他们的头顶,王栎鑫突然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他刚一抬起脚,就听背上陆虎惊呼:“是斗篷的碎片!”
心一下提起来,这就说明陈楚生确实走过这里,可为什么还会有衣服的碎片,难道是遇到危险?
紧张的情绪还没等具象的翻涌上来,伴随着飘落的树叶,一抹黑色便也飘入视野,苏醒愕然伸手捞过那片从上方落下的黑色布料。
他楞然抬起头,在树荫初阳的缝隙中与一双染着笑意的眼睛对视,他其实没怎么好好看过那双眼睛,可尽管这次胸如鼓震,他还是没有挪开视线,他已经决定好了不要再逃避。
“楚生?”
树上的人似乎不太明白这个特殊的称呼,但他看得清说出那个名字的人,他轻轻笑着,随即也像是卷着树叶的清风一般,轻飘飘地就此下落。
“!”
“哎?”
“陈楚生!”
没想到他会直接从树上跳下来,尽管知道这个高度并不会摔伤他,但几个人还是心脏漏了一拍,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迎了上去,就连仍在王栎鑫背上的陆虎也张开了双臂,生怕接不住人让他摔了。
将人稳稳接住时陆虎心有余悸的撑在王栎鑫背后,心底却突然涌上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他突然一愣,去看被围在中间的陈楚生脸上的表情。
还是那般淡淡地笑着,但陆虎就是知道,他此刻心情好极了。
是因为…他们吗?
啊……
也许不用等到分别的那天了,陆虎想。
他现在随时都可以哭的很惨。
被王铮亮抓着检查身体的人变戏法似的从裹成围兜的斗篷中掏出一颗果子,他们这才知道这人刚才离开是去找吃的去了。
那人快意地走向一脸动容的陆虎跟前,从围兜里拿出一颗最青的果子,他甚至记得陆虎最喜欢绿色。
眼看着陆虎就要哭出来,张远默默从陆虎手里拿过那颗果子,防止他的另一半大脑一感动直接把这个看着就能把牙酸掉的青果子吃的一干二净。
张远其实也是没有想到的。
他一直认为哪怕是混沌状态的陈楚生,也绝对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那样的人,真的会将他们写进选项吗?
他捡起地上被撕成碎片的布料,可答案似乎就是那么简单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和陆虎放在原地的腕带一样,那个擦手用的布条,这些随着路径分布的碎片,抱有着和他们一样找到同伴而落下的记号,不就是陈楚生生涩却直白的答案吗?
原来在奔赴彼此的这条道路上,他们早已站在了终点。
他突然想到,其实这并不是那个人第一次选择他们不是吗?那个昏迷前的山顶,那个不怎么暖和还拥挤的屋子。
可他还是温和着带有放纵,纯粹地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他不知道在那人眼里他们是什么,但最起码他已然得知。
他真切的看到了他们,并选择了留下。
苏醒突然搓了搓本就乱七八糟的头发,嘴角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王铮亮从他的身后冒出来,也看着那边,问他在想什么笑的这么恐怖。
“我在想咱家是时候多贴点照片了。”他这样笑着,反倒是王铮亮笑不出来了。
“照片……?”他愣着,似乎好一会都反应不过来
“啊?”
挂满整个屋子的那种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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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完也是拼命了
大家不要熬夜哦,早点休息,好梦~
那大抵不是个噩梦。
陆虎再次睁开眼,郁郁葱葱,已然再看不见碎石、黄土与沙尘。
他有些愣然的从草地上坐起身,断线的脑子久久不能记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他错过了很多,但直到对上周身陆续起身的几个人同样迷茫的视线时,他诡异的感到平静了下来。
“我记得我们快要到山顶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
王铮亮从另一边撑起身子,失去眼镜对他来说有些困扰,他按了按眼角,“应该是遇到迷瘴了。”
他还有些印象,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好像永远不会清醒的梦。
“那不是……!”张远突然有些激动,他和陆虎惊讶的对视一眼。
“原来真的有那种天然存在的矿物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碰见真的!”
“大概吧……”王栎鑫揉了揉肩膀,那里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正要起身,却又动作一顿,扭头之快甚至听得见骨头的响动。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表情逐渐凝固起来,王铮亮也感觉到了不对,他正想要开口,身后苏醒突然沉默的起身。
他闭上了眼睛,这是他聆听的习惯,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选择打搅他。
良久,在王铮亮的视角中,他似乎隐隐松了口气,然后目的明确的迈着步子朝一个方向的树丛后走去。
其他人跟着他,拨开一簇及腰灌木后,在泻下微光的巨木脚边见到了陈楚生。
那个独独被微光笼着人轻闭着眼,靠在那棵有两人宽的大树下,正在安睡。
陆虎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那种熟悉而难言的窒息感又汹涌而上,他指尖颤了颤。怔愣之际,见苏醒什么也没说的走了过去,不再犹豫,没有顾及,手底轻柔地将那人背在背上。
“回家吧。”
他没有做任何解释,亦如这几日反常的沉默,但陆虎看着此刻的苏醒。
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改变了。
虽然到最后苏醒也没有和他们说些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那个充斥风沙与要命迷雾的山顶,是因为陈楚生他们才得以幸存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后来经历了什么,又怎样完成了任务还将他们都安全带下山,最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小憩在那个唯一撒着温暖的角落。
陆虎只看见了在那双眸子再次混沌着睁开时,苏醒眼底失落的一瞬,随后一切都回归了平常。
不同的大概只有苏醒似乎不再那么急切的希望那个人能够听懂他说的字字句句,也不再催着王铮亮为了让那人精神好转些,用那么些他看着都嘴里发苦的药物。
王铮亮似乎也一样,不再整日和沉睡中的人在实验室一待一下午,而是选择将那人为数不多的清醒留给他自己。
他们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节奏,陆虎不明白其中细微的差别,照常将他们归结于自己不能去了解的事物。
但因着这些改变,似乎作为一切局外人的他却觉得开心极了,没有缘由,不知为何。
他开始能够在清晨的厨房看到研究着咖啡机的陈楚生,也难怪苏醒将他比作新生儿,毕竟当他撇着嘴角用那双多情的眸光闪着好奇与迷惑,那总会惹得陆虎只想省去那些繁复的流程,凭空变出些什么让他满足。
还能看见往日遇见陈楚生就不能冷静的苏醒,慢悠悠抱着抱枕,自然而然靠坐在正在发呆的陈楚生身旁准备午睡,他向来连休息都是警惕的,但那一刻苏醒大约是真的很放松,陆虎很少见他那样。
或者是感觉到屋里一冷就反过来满世界找陈楚生的王栎鑫,他看上去理所当然极了,总让人幻视些乖巧可爱的大狗狗。
在这个时候,张远大概率的会揶揄他几句,语气欠揍,那似乎成了固定搭配,配上陆虎自己的笑声,每天哨站的生活都令他重燃了些许期待。
就连一向有些工作狂的王铮亮,也会在午间暖阳正好的时刻离开他那阴冷的实验室,靠在花园房的门边,仅是陪陈楚生站在那待着,陆虎都感觉到了暖意照拂在他身上蒸腾了些许的疲惫。
于是那天的王铮亮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刻,舒服的眯着眼,向大家提出了一起来把花园房开拓起来的提议。
因为诸多原因,秘密与隐瞒将说不清的压抑带进了这座原本清净的繁杂之地,而如今一两暖风吹拂进这里,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盘旋,就将这里变回了原本鲜活的模样。
那一瞬间,陆虎承认他是有点想哭的,他觉得自己原来也会有被老天眷顾的时刻,才能发现那个地下埋藏多年的奇迹。
王铮亮的开拓计划最终顺利在当天下午开始执行。
他们的上一个任务莫名圆满的完成,而这次大雨后扇区的封禁起码还要几天才能开发,在此期间,名义上只要没有类似异兆的特殊任务,他们是能够算作休假的。
休假就要有休假的样子,对此刚开始苏醒和张远两个假期躺平主义者对这个提议非常的抗拒。
可最后也不知怎的,等他们都整装将要开始劳作时,苏大少还是拖着步子搬了个凳子蹭了过来,美其名曰要来监工。
而张远则是在旁边站着看了地里和王栎鑫并排坐在土堆边的陈楚生好一会,不算太情愿的接过陆虎一直等在一边的工具加入其中。
他们难得集体做一件除任务外“无趣”的事情。
播种子前需要翻土,王栎鑫递给身边陈楚生一个小铲子,温和着嗓音教对方用法,其实王铮亮早就提醒过他好几次了,那人又不是真的变成了什么孩童,这些生活的技巧那人的经验说不定比他吃过的辣椒还多。
果不其然,下一秒的陈楚生嫌弃的丢掉了那把小铲子,转而看上了旁边一个大的,动作利索的起身翻土,直叫人震撼。
他的运动障碍似乎已经没什么体现了,还记得昨天晚上他眼疾手快打死一只超大蚊子时张远吓得一激灵。
看来持续的治疗有所作用,这是个好事,说不定某天他就会以陈楚生的身份清醒过来。
每每想到这,陆虎总还是会感到紧张。
今天陈楚生的状态不错,每每处于花园房中他的精神似乎都会比平日里好上一些。
一边张远正在骂骂咧咧的将阻碍翻地的石头捡出来,在捡到一块格外漆黑的石头时却迟疑了下动作。
陆虎余光瞥到那块石头,突然手舞足蹈的阻止他丢掉的动作,“别别别,那块别扔!”
王铮亮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转头问他:“怎么了?”
陆虎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是我从遗迹里带回来的碎片,我想拿回来留个念来着。”
身处于那样一个拥有尘封历史的地方,总还是想要留下点什么,说起来他们和陈楚生的缘分也是从那处遗迹开始的呢。
“留念你不收好,往坑里扔?”张远捡起那块石头,拿在手里端详。
“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放,你不觉得亮哥这和它很搭吗?”
王铮亮太阳穴跳了跳,无奈道:“既然是留念还是好好收起来吧,等晚点我给你找合适存放的东西。”
他接过张远手里的石头转而准备递给陆虎,可手里传来的光滑触感却让他疑惑的观察起那块碎片。
明明有很多棱角……
“虎子,这块石头之后可以给我研究一下吗?”他突然开口。
“啊?当然啊。”陆虎不疑有他,收好碎片很爽快的应下。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什么,他们很快就翻完了地,准备开始播种,监工苏醒看着不知从哪变成种子的王铮亮,悠悠发问:“早就想问你了,你哪找来的花种?”
外面的世界绿树成荫,但作为部分怪物的食谱之一,其实他们也不经常能看见花,那大多是摆在高塔的展饰品,象征着一部分的财富与地位。
“…小黄花而已。”王铮亮诡异的顿了一下,苏醒挑挑眉,继续问:“什么小黄花?”
“黄花?”王栎鑫却突然愣了愣,随即探究的朝王铮亮看去,却没想对方直接避开了视线。
好吧,他知道那是什么了。
“咳……就是上上次糊糊去补给站那边顺回来的辣椒苗。”
“辣椒?花?”
“你就说会不会开花吧。”王铮亮无语的瞪苏醒一眼,“你又不帮忙,事儿还这么多。”
“生哥都没说什么呢。”
这话给苏醒噎了一下,不知是有意无意,苏醒感觉所有人都掌握了用陈楚生拿捏他的方法,这很不好,他必须得做出抗争。
“这能代表什么?”他指向陈楚生,“你要是厉害你让他亲口承认他喜欢这辣椒小黄花!”
王铮亮轻哼,“你提议的你问咯。”
几个人憋笑看苏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像谈论什么大事一般的给陈楚生说这些种子都是辣椒苗,问他会喜欢辣椒苗小黄花吗?
他现在不怎么计较那人能不能听懂,一股脑输出,但眼见陈楚生听的认真,陆虎正想转移下话题,但陈楚生动作了。
他看着手里的辣椒苗在苏醒的机关枪里研究了片刻,然后在苏醒不详的预感中精确无比的点了点头,他似乎还害怕苏醒不能理解,用着低沉好听的嗓音,无比确切的回答:“喜欢。”
他是不常用说话表达的,但王铮亮让苏醒提问也并非毫无用意。
要说起来,似乎只要是苏醒的提问,那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做出了回答,也许那个回应会朝着与苏醒意愿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叫他欲哭无泪,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被特殊对待了哦。
王铮亮冲苏醒眨眨眼,在对方满头黑线中继续种着那人亲口认证过喜欢的“小黄花”。
苏醒张了张嘴,却半天一句骚话也没能憋出来,陈楚生天克他的这个结论又无形在几人的心里加深了不少。
苏醒有些憋屈,但看着陈楚生单纯看向他的视线,只得认输地撇开眸子,低低道:“喜欢就喜欢,到时候上桌了你还不见得爱吃咧。”
陈楚生没能理解,王栎鑫倒是翻他一眼,“敢情不是你做饭。”
“生哥吃辣的,我上次看他夹了好几筷子。”陆虎在一边替陈楚生说话,他擅长于观察,总是比别人还能更快领会他的偏爱。
他抬起头,想要继续说,却突然发现陈楚生在看他,于是他立即不知所措的噤了声。
又开始紧张了!
可陈楚生只是微笑着看他,视线从他的脸挪到了他看上去柔软的头发上,然后果断出手,在人逐渐僵硬的动作中轻拂了拂他的脑袋。
除了王栎鑫,陈楚生其实和其他人的肢体接触并不多,但他并不排斥,他们也见怪不怪。
可陆虎还是瞬间空白了大脑,红晕蔓延上他的脖子,看上去马上要熟透了。
几人纷纷笑他,欢笑中锄头在手里的重量也变得有些飘飘然了,张远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里明明也有笑意,却又被突然垂下的眼帘遮掩。
也许是性格让他患得患失,他站在这个被他们命名为家的避难所,在这样一个称得上温馨的时刻,再一次的,他却又感到了类似悲伤的情绪。
那样的感官细细密密,在餐桌多了一个凳子时,在晚上竟然能在沙发上找到所有人时,在哨站中流淌着名为生活的气息时。
不知不觉的,那些逐渐积累的敏感情绪麻痹了他的警惕,他几乎忘记了在这之前的几个月里,他们之间的氛围曾几乎走向冰点。
可奇迹之所以是奇迹,也不正是因为他的绚丽和短暂。
“滴——”
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下一秒刺耳的警报声突兀的从他们的通讯器中传出,打破了这个平静的时刻。
那是最高等级的预警,是那些能够直接被监测的,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力量的生物活动的证明。
张远闭起了眼,苦笑出声,其实这样充满紧迫的锐鸣才该是从小大的他最熟悉的背景音。
不应放任靠近,不该心生贪恋。
他重新睁眼,将眼前忙碌嘈杂又闲适温暖的画面最后一次拢入视野。
所以这样的平静,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自个出去浪了一圈回来,累死,所以是平淡的小日常。
端午安康宝们(*σ′`)σ
】黑化笛飞声×活不久李莲花
】xp之作/ooc/有后续
[图片]
不知不觉中,这部剧已经播完一年。
小白是真的好哄啊
白白:(`⌒′メ)何老师:“快去道个歉(哄哄你媳妇)”井宝:“(づ ̄3 ̄)づ”白白:(*//////*)
是狂草()
前两p是其中一方变小的场合
最后张是点图
9命我好慢本来打算集合个十张再发的,还是先发了
*人设尽量贴脸,故事假的,勿上升
*tag只表明明确出现的,埋线cp欢迎挖掘
正文:
懵懂的孩童,究竟是纯白还是纯黑?
找曜石碎片并不容易。
夏之光的腿在赵磊的治疗下好了大半,除了走路还带点瘸几乎没有异样,至于还疼不疼没人知道,至少他是信誓旦旦跟赵磊拍胸口保证了真不疼。
他们出师不利,第二天也没被补偿好运气,愣是搜寻许久一片都没找着。最后他们找了块巨石背面靠着,纯凭周震南操纵无人机四处巡视,希望能眼尖发现碎片的痕迹。但问题在于他们目前还没有拿到过...
他们出师不利,第二天也没被补偿好运气,愣是搜寻许久一片都没找着。最后他们找了块巨石背面靠着,纯凭周震南操纵无人机四处巡视,希望能眼尖发现碎片的痕迹。但问题在于他们目前还没有拿到过一片,根本不知道所谓曜石碎片长什么样又可能在哪里,所以这样的大范围搜寻也注定是无用功。
“找到了吗?”
赵让凑到周震南身边,神情有些急切。他清楚自己队伍的配置并不足以让他们在这场搜寻战中占据优势。其他队有掌握更多资料的张颜齐和搜查官何洛洛,找起碎片来比他们这样无头苍蝇乱撞要高效得多,周震南的侦查技能是唯一可以略微弥补他们劣势的方法。
如果周震南的侦查也不管用的话...赵让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沉着脸的夏之光,那他们赢的方法就只有从别人手里抢了。
不对,周震南晃晃脑袋,那是真的光。
“是任豪他们,在往这边走。”他抬头看向夏之光,想法不言而喻。
“几个人?”不等夏之光说话,赵磊就先做了决定。他回握夏之光攥住他手腕的手,冰凉的触感稍稍缓解掌心冒出的汗意。“光光,不用攻击技能,不代表我们就要坐以待毙。”
“两个。”赵让兴奋地站起身来,舔舔嘴角笑道:“就任豪和刘也。”
被包围的时候刘也故技重施,快速给任豪套了个保护罩,却因为技能冷却把自己暴露在其他人攻击范围内。周震南看着刘也有些慌乱的神情,挥挥手说道:“也哥别紧张,君子游戏,都不放攻击技能,怎么样?”
刘也摇摇头,他不傻,都不放攻击技能意味着任豪失去了作为核心输出的震慑作用,那样他俩才是真正任人宰割。夏之光把战矛丢到地上,示意践行承诺,周震南在战矛哐当落地的瞬间就冲上去扭住刘也的手腕打算夺他的背囊。
任豪的法阵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尽管两方开战前并没有达成什么合约,但都是兄弟,对面弃了武器,他也不能说打就打。他咬咬牙,一挥手散去半空的法阵,冲过去硬掰周震南的手,却被赵磊从身后牢牢抱住,又被一边扑上来的赵让扭住胳膊。
“周震南小心!”
夏之光余光瞟到一串电花朝周震南飞过来,连忙把人整个拦腰抱起来摔出去,护在身下死死捂住耳朵才没让周震南被波及。但即使被捂住耳朵,周震南仍然感觉到轰隆一响,随即脑子里耳朵里都是嗡嗡声。脖子上是温温热热的熟悉触感,他一扭头才发现夏之光直接呛了口血出来,赶忙一个翻身爬起来去扶。
赵磊一只手抽出背后的十字架挡在夏之光面前,另一只手伸过去扶他,抬起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任豪也被惊得捂紧耳朵,烟尘散去后才发现何洛洛站在后头,略微皱了皱眉,露出遗憾的神色。
“洛洛...”任豪的声音里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抖,一句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急急打断。
“豪哥,我真没打算炸光光的。”何洛洛噘噘嘴,仿佛丢出去的不是雷管而是玩闹时丢出的雪球。
“不必在这唱红白脸了,要打快点。”
赵磊舔舔唇,打起来胜算多大?他不知道,他们这边输出负伤又如何,就算是他一个牧师要打对面三个他也没在怕的。
“磊哥。”
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几乎压上了大半体重,夏之光扶着赵磊站稳冲对面扬扬下巴,语气里不无嘲讽。“我们这次有言在先,不动攻击技能,但是如果你们还要打..”他挑眉:“我们奉陪到底。”
“小孩不懂事,我们各走各路,好好找碎片。”
任豪走出好远夏之光才腿一软跌到地上,他算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旧伤未愈添新伤。周震南咬咬唇,抢夺任豪组碎片的建议是他提的,夏之光又是救他而受伤,他难辞其咎。他刚想说句抱歉,却被夏之光急急打断。
“没什么好道歉的,谁也想不到洛洛会扔雷管。”
这是实话,一声炸雷,再理想主义的人也得被惊醒了——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放和平鸽。大家都想赢,总有人会为了赢撕毁本无约束效力的和平条约,他隐隐约约有些预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会是何洛洛开这第一枪。
“洛洛!”
任豪向来内敛深沉,此刻也禁不住露出些许焦躁的神态。他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余震的蜂鸣还在他脑子里回旋,把思绪搅成一团乱麻,数不清的线头从麻线团里露出来,不知道扯出哪根可以解开线团,又不知道牵动哪根会把线团变成死结。他不知道是该问何洛洛失踪一天一夜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还是该指责他太小孩心性把人命当闹剧四处树敌。
“洛洛,我们知道你是好心。”刘也看何洛洛被任豪吓得一愣,叹口气轻声安慰道:“但是这太危险了,会受伤会死人的。”
“不会的,我看着呢。”
何洛洛挥挥手,大喇喇地就地盘腿坐下,把背囊一解开始往外倒碎片。十几片泛着幽暗光芒的碎片就一股脑砸在地上,相互撞击之间发出清脆的响。
这是极为丰厚的成果,任豪和刘也两人搜寻了一整天也只在寺庙的香炉灰里扒拉出两片,但此刻他无心去激动这些成果。何洛洛的变化太大,这小孩向来是悲天悯人同理心过头的主,看到清洁阿姨都要被感动得哭一哭,又怎么会对可能杀人的行为抱有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何洛洛一抬头就看见两人警惕的神色,不由好笑地问他们怎么了,见两人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那张漂亮的小脸也皱起来,一副委屈的模样。
“怎么,我这些都是靠脑子辛辛苦苦找到的,又不是偷来抢来的,这么看我干嘛?”
“洛洛,你还记得上次你翻跟斗摔了是谁扶你起来的吗?”
“夏之光啊。”何洛洛毫不犹豫地答,看向刘也的眼神里满是茫然,半晌他脸色阴沉下来。“你们在怀疑我?”
刘也没说话,别过眼睛不去看他。
“怎么现在我还要证明我是我吗?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得了!”他赌气似的看向任豪,眼神里满是挑衅。
任豪沉默一会,凑到何洛洛耳边轻声问了两句,那张白净的脸就蹭得一下红到耳朵根。
“三次,三次!你满意了吧!”
何洛洛气鼓鼓地把任豪推开,也不管刘也还站在边上,扯着嗓子冲他喊。任豪面色有点尴尬,却还是对刘也点点头,低声道:
“如假包换。”
刘也这才放松下来,任豪总有辨认何洛洛的方式,这他无需怀疑。总之,小孩安全回来就好。
“夏之光受伤了。”张颜齐皱眉,角色信息里有血条,昨天眼看着夏之光的血条一点点恢复,今天一下又掉回去。“小翟昨天说的没错,看来另外两组交上火了。”
“其他人呢?”姚琛皱眉,其他两组互殴对他们来说该是好事,可他实在没办法为此幸灾乐祸。
“小琛哥是想问南南吧,掉了点血皮,问题不大。”不等张颜齐回答,一边的翟潇闻就抢先开口,笑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唉,让他们两组打着吧,我们最后收割就好了。只不过光光好惨啊,刚恢复点又受伤了,这也太不走运了吧?”
他笑着望向焉栩嘉,咬住的唇角却暴露出看戏的心思。焉栩嘉哪能不明白这是翟潇闻又一次试探,点头沉声道:“夏之光受伤对我们是好事,他们队没有其他的输出。”
焉栩嘉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真诚恳切,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为团队着想的好队员模样。翟潇闻没有真惹急焉栩嘉的打算,见好就收地应几声,又问张颜齐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什么新发现,但有件奇怪的事,地图缩小了。”
“什么?”
焉栩嘉凑到屏幕前,眉头紧紧蹙起。张颜齐的电脑里有全局地图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之前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因为那些地图无边无际占满了整片屏幕,像是地理课本上的插图,只能向他们展示这里繁复的地貌。但是现在地图已经缩小到屏幕范围之内,边际都看得分明。
“什么意思,走出地图就能出去吗?”翟潇闻撑着下巴喃喃到,随即又被自己这个无厘头的天真想法逗笑。
“恐怕不是。”张颜齐拉高了显示屏的亮度,周围黑色的部分下隐隐约约显现出从前地图的模样,那些土地并未消失,只是被黑色的烟雾笼罩起来。“这倒是像...”
“跑毒。”
姚琛冷不防地接话,所有人沉默下来,这个说法显然不无道理,至少是他们能想到的最为合理的解释。这片地图太大,如果所有人都躲着那么将没有人能找到彼此,不断缩小的土地和极端有限的资源才会激化他们的矛盾——这恐怕也是系统乐于看到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地图范围之外会怎样。
“不管怎样,我们呆在地图里面就行了。”翟潇闻伸了个懒腰躺下,枕着胳膊懒洋洋地笑道:“如果系统能帮我们解决掉对手不是很好吗?”
一层,两层....三十四层。
越到高层风越大,站到断开一截的栏杆边上时焉栩嘉已经快变成一株摇摇欲坠的百合。没有周震南和翟潇闻那样的侦查技能,他对于这里空间的掌握几乎为零。好在他有一双好眼睛和狙击镜,虽然在高层纯凭人眼找人的方法蠢了点,但如果真能给他找到,也不枉他冒这么大风险站上来。
蓝色...蓝色的光。
他哗啦一下把薄垫铺在地上,就地趴下后一寸一寸地挪狙击镜,希望能在一片漆黑里发现微弱的蓝光——夏之光伤没好,赵磊必定不会停治疗技能。九点钟方向的山脚处闪烁一下,短暂而微弱,却被枪炮师敏锐地捕捉,焉栩嘉立刻把狙击镜挪过去,一分钟后他收起所有工具蹭蹭蹭地跑下楼。
风扬起他的衣角,吹在裸露的皮肤上有些发凉,细碎的沙砾打上来,刺刺的叫人疑心是否会在皮肤上划出血痕。他几乎是一路狂奔地跑过去,实在跑不动也不肯坐下歇歇,屏着一口气往前走,却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急刹。
他们不是队友。
焉栩嘉站在树后面撑住膝盖喘气,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不敢太大声,缺氧的窒息感让他眼前发花。汗珠滴进眼睛里,刺痛的感觉快要麻痹神经。
他太冲动了,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点。深夜独自一人离开队伍去找人,除了引发队友不必要的猜忌毫无益处,但他此举也并非脑子一热。“见他一面。”这个想法自知道夏之光受伤起,从躲藏在他脑袋里的某个角落到攫住他整颗心脏,在队友睡着的深夜愈演愈烈,最后推着他爬上高楼寻找光的踪迹。
他奔赴一块已知的坚实土地,已知能够稳稳接住他的柔软的云,以此缓解无边无际的失重感。
不只是夏之光,他还想见赵磊。这样的见面毫无意义,像是某种仪式,某种安全感的确认,见到了才能松一口气放下心来,才能相信这场虚幻的噩梦里还有真实的存在。
他喘匀了气,再三确认周震南和赵让不在旁边,这才从枯树后头走出来。
“嘉嘉?”
赵磊瞪大了眼睛,清亮的声音略微扬起来,又很快一个急刹压下尾音,他手下一个不慎戳得夏之光痛呼一声,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像是在梦游的焉栩嘉牵过来。赵磊瘦削的手背印出玉做的骨,握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焉栩嘉坐在夏之光旁边,被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激得眼眶发酸。
不该这样的,别说是同龄人,就算是对比起他几个哥哥来说他都是成熟得过了头,罕见有情绪波动的失态时候。他以惊人的冷静和速度融入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与队友的推拉间严密得体,从未见一丝失措,坚固的伪装却在见到赵磊的时候裂开道口子,又在见到夏之光的时候瞬间决堤。
“怎么了嘉哥,看到我激动得快哭了?”夏之光笑着用完好的一条腿踹他,“再不回去队友该怀疑你是间谍了。”
他们只怕一开始就怀疑吧。焉栩嘉在心里冷笑一声,翟潇闻若有若无的试探,张颜齐和姚琛之间显然也保留了秘密,就差把无可奉告四个字写在脸上,叫他甚至无从判断是单独行动更危险还是和队友一起行动更加危险。他没说话,眼睛向上抬起一点,直勾勾地盯着夏之光。
“我去看看其他人睡了没。”赵磊站起身,他向来善于感知情绪,没等气氛更凝固就知趣地找个借口离开。“别留太久。”
焉栩嘉嗯一声,等赵磊收拾完东西去了隔壁才开口问道:
“怎么伤的?”
“踩雷了。”
“那周震南为什么也有伤?”
“站旁边蹭了下。”
“哦。”焉栩嘉紧紧盯着夏之光,直到那双漂亮眸子不自然地从他的视线里移开,夏之光眼神向来坚定有光,此刻却罕见游移。他扑上去揪住夏之光的衣领,压低了嗓音,语气近于咬牙切齿。
“夏之光你当我傻吗?还是你傻得能踩雷踩两次?”
“那你明知故问什么。”夏之光本就没做能骗过焉栩嘉的幻想,他这个弟弟太聪明又太了解他,骗不过的。
“你为什么不还手?”他看得分明,不管是任豪那队谁动的手,他们队可是半点血皮都没掉。“哦...不只是你没还手,你恐怕还阻止了赵磊周震南还手吧,你真是太善良太伟大了夏之光。”
他语气里满是嘲讽,甚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赵磊周震南才不是打不还手的主,倒是夏之光,平日里直来直往的莽撞人性子,到了真可能伤害别人的境地又畏手畏脚优柔寡断。在外面这当然无伤大雅,不知道的还能夸他一句善良,但是在这里,泛滥的圣母病迟早要把他自己害死。
夏之光没说话,他和焉栩嘉向来诸多观点不和,从小到大都难以互相理解,这次也不过是又多一次难以化解的争执。以往焉栩嘉见他这样都懒得与他争辩,要么是打一架要么是做一次这种事就当做翻篇不再提,可这次焉栩嘉偏偏不肯放过他,大有他不同意动手就赖这不走的意思。
这样的推拉毫无意义,像是在拉一根可以无限延长的皮筋,等你自觉拉到位了松开手,它又施施然弹回原位,半点曾被拉伸的痕迹也见不着。这是夏之光与焉栩嘉多次争执后学会的特殊技能,他将之命名为对唯一弟弟的包容。
他这次也一样,半倚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心里祈祷着赵磊什么时候能良心发现来救他于水火。焉栩嘉被他这幅态度弄得冒火,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那双眼睛陡然睁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锐利的破风声就划过耳畔。
他被吓到,刚欲开口温热黏腻的液体就溅了他一脖子,扭头的时候几乎能听见脖颈发出僵硬的声响。一只浑身是血的怪物被夏之光的战矛捅了个对穿,血盆大口里犬齿尖挂着几欲滴下的涎液。
“我操。”夏之光低声骂了句,翻身起来把焉栩嘉挡在身后,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赵磊。
没等赵磊回应,隔壁就传来几声巨响,他撞开门进去就看到赵磊的十字架上滴着血,狠狠地挥向扑向周震南的怪物。他们对视一眼,很快背靠背地围成一圈,警惕地提防着周围可能出现的怪物,却不想被屋顶上掉下的一只砸了个正着。
“砰!”
一声枪响,怪物瞪着带血丝的双眼缓缓向后倒下。没空问焉栩嘉为什么在这里,周震南当机立断指挥大家去外面的空地。没有了来自天空的危险,更加开阔的视野显然更有利于防御四面八方扑上来的怪物,可那些怪物越涌越多,更多的怪物被血腥气吸引过来,饥肠辘辘地撕咬着同伴的尸体,对于中央五个活生生冒着热气的人垂涎三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焉栩嘉站在中间匆忙地往枪里换弹夹,低音在弹夹咔哒咔哒的更换声里被染上近乎金属的质感。如果他们一直在这里当站桩,那他把所有子弹打空也坚持不到天亮。
“之光,往三点钟方向冲,撕出一条口子撤出去。”
越是危急,思维越是清醒。他脑内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姚琛所做的跑毒揣测,如果这个猜测是正解,那么只要沿着他来的方向跑就能回到地图范围之内。
“为什么要相信...”
“走!”
赵让一句话还没问完,夏之光已经像战矛一样刺出去,试图在怪物的包围圈里杀出一条血路。畜生不懂得害怕,哪怕寒芒已经刺到眼前了也义无反顾地往前扑,被刺得肠穿肚烂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抬起爪子试图拍断人类不堪一击的腿骨。
“愣着干什么,跟上啊!”
赵磊把还愣在原地的赵让一把拎住,半拖半拽地跟在夏之光后面。焉栩嘉站在中间,换了大些的冲锋枪扛在肩上掩护夏之光。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将夏之光躲闪不及的怪物一一击退。不知道这样不要命地往前冲了多远,夏之光都快被脸上溅的血糊得看不清路。他起初还会为身后骤然响起的枪声心跳加速,后来对此已然麻木,彻底把背后交由焉栩嘉。
那些怪物的扑杀终于在一面无形的墙后戛然而止。它们的眼神还是饥肠辘辘,张开喘息的嘴角流下同伴的血水,却只是在无形的墙后警惕地观望,不敢再前进半步。
“那些怪物是什么啊?”赵让跌坐在地上,显然还没从惊吓里缓过神来,他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头野兽呲着獠牙朝他扑来,要不是赵磊反应快他铁定难逃一劫。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这里有什么,这里还会出现什么都是一团迷雾,一团随时要人命的迷雾。
“你受伤了?”
焉栩嘉闻言低下头,他的胳膊已经被冲锋枪的后坐力震麻,虎口也隐隐发痛。精神始终维持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他甚至没注意到粘稠的血逐渐沁透了衣服从袖口淌下来,显然是刚才冲出来的时候不慎被抓伤。
“没事。”
他把手往后头背了背,却被夏之光一把拽出来扯到赵磊面前。焉栩嘉踉跄了一下,大半个身子被搂进温暖的怀里,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地伸着手给赵磊治。
赵让看了眼周震南,后者正把打开夜视模式的无人机送出去,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屏的画面研究怪物出现的位置。没人对焉栩嘉的出现感到奇怪,这让他毛骨悚然,如果一件本该奇怪的事却没人注意,注意到这件事的人是不是才是其他人眼里奇怪的人?他不敢细想,也不敢问什么。夏之光赵磊现在在为焉栩嘉受伤而忧心,周震南一心只想弄清怪物的分布,没有人会理他,甚至他们也许会觉得相较于一路掩护他们冲出来的焉栩嘉,他这个毫无作用的拖油瓶才是该走的那个。
他小小地打了个寒噤,垂下头没再做声。
TBC
广州机场yyds
ooc预警*婚外情预警*三观不正预警*
不上升!!不上升!!不上升!!!
激情产物,逻辑我吃了,人设有私设
he还是be我也不知道
预警完毕,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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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的婚戒在舞池糜烂的灯光下闪着光】
大多数已婚男人走进这个酒吧前,都会把自己身上已婚的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唯独他是个例外。
一般人是不惜得勾搭已婚男人的,你选择了妥协于世俗而结婚,还要背着家里的那位出来打野食,多是叫人不屑的。
王晰是个例外。
他的婚戒大大方方的晾着,让人想忽视也难。
可涌上前的人并不少。
王晰就像是陈酿多年...
王晰就像是陈酿多年的红酒,配合着宛如大提琴般的低沉嗓音,不知醉了多少人的心。
已婚,让他的眸子里淬满深情,薄唇微勾便足以要人性命。
或是为了那一抹似是而非的深情,或是为了那一抹温柔,总之他很抢手。
王晰坐在吧台前,侧着脸温柔的听着旁边小男孩的“自我推销”,直把人看的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话。
“不好意思,今晚我有约了。”
那怕是拒绝的话,也深情的让人腿软。
看着小男孩走开,王晰摇了摇头。
他眼光很高,并不是每一次来都能找到合胃口的“猎物”,宁缺毋滥是他的宗旨,不和同一个人上两次床也是他的宗旨。
“C,看样子你今晚又要空手而归了?”
C算是他的圈名,老来这个酒吧,调酒师已经和他混熟了。
“你眼光可是越来越高了,这都有一个多月了吧?差不多行了,小心憋坏喽~”
王晰笑了笑:“省省吧你,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饥渴。”
其实王晰不像他外表那样的高冷,其实私底下更像个大哥哥的性格。
“阿潇,给我来杯rainbow!”
少年清亮的声音穿过酒吧嘈杂的音乐,直直击中了王晰的心里。
“你今天有空了?好几天没见你了。”阿潇把调好的酒放在了周深面前。
“啊,才忙完,可累死我了。”少年像小仓鼠似的捧起酒杯小嘬了一口。
阿潇又倒了一杯橙汁给他。
“干嘛啦!我没点橙汁!你不要趁机讹我来增长你的营业额!”叽叽喳喳的像只小百灵。
“省省吧少爷,就你那点酒量,我这是不想给我自己添麻烦。”
王晰就这样看着和自己隔了几张椅子的少年和调酒师斗嘴。
可惜了,看着年纪太小,不然倒是可以下手试一试。
王晰是不愿意和年纪小的勾搭的,在他看来,大学没毕业的都是小孩。这个年纪的小孩,正处于满心幻想,粘上了就撕不下来的阶段,他嫌麻烦。
等他出完神,发现那小孩已经跑不见影了。
果然还是没缘分。
【Iseeyourmonsters,Iseeyourpain.】
【Tellmeyourproblems,I'llchasethemaway.】
【I'llbeyourlighthouse.I'llmakeitokay.】
【WhenIseeyourmonsters,I'llstandtheresobrave,andchasethemallaway.】
王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反应,觉得自己真像阿潇说的那样,可能是憋坏了。
好不容易看上眼一个,没道理放跑,要真是个难缠的,也总会有办法摆平的。
“哎阿潇,打听个事。”
“唱歌的那位是什么来头?你们新招的驻唱?”
阿潇手里擦着杯子,笑的颇有些不怀好意。
“看上眼了?”
“先问问情况。”
“他不是酒吧驻唱的,只是偶尔过来喝酒,高兴了唱两首罢了。”
“看着年纪不大啊,不会是未成年吧?”
“害,他就是这点具有迷惑性,第一次来的时候保安都不放他进来,就是觉得他没成年,结果一亮身份证,和我差不多大了都,真是长得嫩。”
王晰眼睛一亮,这年龄合适。
能来这个酒吧的,多半也是没伴的,或是寻求一夜安慰的。
合适。太合适了。
怎么没早点遇到呢,不然自己也不用戒荤这一个月了。
王晰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身后的狐狸尾巴竖了起来,满心盘算着怎么把人拐上床。
那边周深唱完了一首,心里也舒坦了不少,跑回吧台接着嘬他的酒。
他不是没看到旁边坐着的那个男人,盘靓条顺的,是挺吸引人。
只是撇到了他手上的钻戒,心里就没了想法。
别人出来打野食都是悄没声息的,这位恨不得把已婚俩字写个牌挂身上,虚伪。
王晰转了转手里的空酒杯,决定动用自己无往不利的“杀招”。
王晰满上了酒,起身走到了周深旁边,借着声音嘈杂的缘由,俯身在他耳边说话。
“我能有幸和你喝一杯酒么?”
只能说“杀招”不愧是“杀招”。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周深当即红了耳朵麻了身子。
心里边悸动边唾弃[已婚了还要出来勾搭人!]
面上滴水不漏甜甜一笑:“是我的荣幸。”
王晰就势在他身边坐下,玻璃杯清脆的碰击声敲在了两个人的心里。
周深看着那双酿着深情的眸子,小脑袋居然想通了。
已婚男有已婚男的好,爽完就走,一拍两散,不容易纠缠不清。
就是容易被打成小三。
不过看着这位大张旗鼓毫不掩饰的样子,怕是家里的是个明白人。
周深在心里做作的给那位妻子掬了一把同情泪。
王晰看着小孩不知道想什么想跑神了的样子,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额发。
周深猛的回神,突然炸了毛:“摸头会长不高!”
王晰颇有些哭笑不得,人家说二十三窜一窜,这孩子怕是早就没机会喽。
“我是这儿的会员,楼上有我一套包间,我带你去休息吧?”
呦?会员?!
“阿潇,我的酒钱记他账上了嗷!”周深把剩下的酒喝完,笑眯眯的看着王晰,“先生你不介意吧?”
王晰笑的很绅士:“不介意。”
看着小孩灵活的跳下高脚椅,王晰以人多怕他跟丢为由,牵着他的小手,把人拐进了楼上包房。
车是不会有车的,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
*勿上升,没事干写着玩的。
*声一花絮真的好沙雕,我大半夜笑到被亲爹锤
1.(脑洞)
”请问你们最想奇袭哪位歌手“
”深深“
”为什么?“
”就是想看他可爱抓狂的样子“
”你不怕深深削你吗“
”不怕,他够不着我的脸“
2.
惊,声入人心36子唱功原来都是假的?!为何现...
惊,声入人心36子唱功原来都是假的?!为何现场唱歌垮的一塌糊涂?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切敬请等待下期节目《假酒歌的秘密》
3.
声入人心继招入35个180以上大汉后,终于有了一个软软可爱的团宠!那一夜,廖院给其余35个人下达了命令
“宠,给我狠狠地宠!”
4.
晰哥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晰哥不在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想他
晰哥不在的第三天:没晰湖大型吸深现场
对此,当事人竟这样说!
“冬天到了,取暖”
王晰泪洒当场!
“是你们飘了还是我王晰老了拿不动刀了!!!”
5.
为了他,两大家主大打出手!
为了他,两个昔日好友反目成仇!
为了他,霸总亲自下场抢夺!
欢迎大家收看大型现代都市玛丽苏伦理家庭科幻悬疑动作片——
《我当团宠的那些年》
主角:周深
6,
“您现在的心情如何?”
“现在就是很后悔,特别后悔”
“如果再让您选择一次,您还会抱起深深吗?”
“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搓吧深深(发出嘎子的声音)”
前方记者发来报告,彩虹弟弟因把深深举高高而被某男低音殴打,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7.
那一晚,他把他推到舞台中央,强吻了他,
那一夜,他发誓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多年后,他看着一众萌宝傻了眼
“都是你们老云家的骨肉,看着办吧”
“我不服,那个不会跳舞的肯定不是亲生的”
8.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假声男高
“静一静,鹤鹤的语文课堂开课啦!最后说一遍我是鹤鹤不是鹌鹑!!”
9.
让一让,都让一让,梅溪湖最A的崽要来啦
拳打郑云龙,脚踹阿云嘎,话筒怼王晰
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团宠传说
“都是他们干的,我没有对深深动手动脚”
“真的吗,我不信(发出鲁豫的声音)”
10.
“同学,你幸福吗”
“啊,我不姓福,我没名字”
“啊?为什么?”
”三个人的和声,山楂弟弟不配拥有姓名“
11.
”朋友,你幸福吗“
”我幸福“
”为什么“
”三个人的和声,我配拥有梁多余这个名字“
12.
”您好,请问你的家庭关系如何“
”就……不好,真的不好,每天我都很受伤“
”您有想过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
”可能是他们俩太恩爱了吧,每天都粘一起,眼睛就没离开过对方,我吃狗粮都吃出经验来了“
”????“
13.
”您好,请问对于自己无故被打,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个采访他能看见吗“
”额,应该可以“
”大龙,你回来吧,我再也不提嘴巴嘟嘟了,我发誓“
14.
此时已有人忍不住露出“马”脚
15.
欢迎收看大型动作爱情伦理悬疑恐怖片——
《晰哥找到刀了》
16.
”小伙子,中午回家吃饭吗“
”不回“
”为什么呢?“
”我爸开嗓呢,我怕耳鸣“
”。。。“
”好吧其实我是跟高杨出来玩的,看到我龙妈可千万别告诉他“
”啊??啥??“
”那位小伙子,你今天回家吃饭吗“
”为什么呢“
”深深要来找我,我要躲着他“
”您为什么要躲着他呢“
”我怕我又变态……哦不,失态了“
18.
”您好,您……“
”不买,穷,很穷,非常穷“
”不是……“
”你看见我家黄子了吗,我找他吃饭“
”额,没……“
”你们这个节目是不是很多人都能看见?“
”额,是的“
”阿云嘎,你biang的对老子唱一晚上嘴巴嘟嘟有意思吗?!?还撺掇蔡蔡出单曲《炸星星》,你咋不上天呢?我带着黄子出来了,你就慢慢找吧,再见!“
”……“
19.
大型母爱变质现场——《当黄子闭上嘴》
大型”做作“现场——《当鹤鹤张开嘴》
大型聚众吸猫现场——《当大龙深深同框》
大型犯罪现场——《当晰哥不在家》
大型人仰马翻现场——《假酒歌》
大型人设崩塌现场——《王老舞登台》
大型高雅走丢现场——《当蔡蔡喝醉后》
大型鸡同鸭讲现场——《当嘎子玩你画我猜》
大型相声专场——《当马佳,川子和佳琳齐聚一堂》
大型泪崩现场——《月刀刀》
20.
采访中,郑云龙无精打采,连眼睛都睁不开,此时身旁的阿云嘎狠狠摇了摇他的肩膀
“醒醒!大龙!这可是采访直播啊”
郑云龙双眼瞬间睁开,神采奕奕,语速调到了2.0,曝光了那些年和阿云嘎的所有故事,横扫现场所有记者的理智
“你要是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21.
某次云次方聊天——
大龙:“嘎子,你怎么天天想着搓吧人”
嘎子:“啊?搓吧是什么意思?”
大龙:“(邪魅一笑)就是表示亲近的意思,狠狠地玩弄的意思~”
于是——
《我们的歌》
深深:“啊?搓吧是什么意思?”
嘎子:“狠狠地玩弄!”
观众:??!?!?!?嘎深过年了?!?!??!
晰哥:太完蛋了……
大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2.
“大家一起来!!!!!!!!”
“一起来!!!!!!!!”
“来!!!!!!!!”
蔡蔡这句话在我心里自动形成回音效果
————————
(持更)
纬爹啊!!!!!!!
纬钧房快塌了啊!!!!!
你还不营业!!!
现在不仅韬韬叫老齐,
skdd也叫老齐了啊!!!!
你媳妇要被抢了!!!!
你清醒一点!!!!!
最近在看的大型男男相亲节目。P1:大四角的开端P2:想象美好P3:双云给你点赞GIFP4:云次方小剧场之1【老云家的孩子们】刚开始我觉得:不就是大学室友麽,为什么大家都在磕?他俩互动那么少也没多萌啊,一个高冷一个傻白甜……没多久:真香
P5:深呼晰小剧场【1】P6:深呼晰小剧场【2】P7:深呼晰小剧场【3】刚开始我觉得:其中一个都英年早婚了能有多萌??还有一个是团宠吧大家都喜欢他啦没多久:输了,英年早婚的您宇宙最刚ORZ,能不能收敛一点我害怕。
P8:大四角小剧场之1【公平】9号的颁奖之后,大家都说我预言了,其实这是很正常的啊!大家终于等到了深深落单的机会,而再不下手就要错过了!
我开始...
我开始真的是冲着音乐剧和歌剧去的,我一个正直的音乐爱好者!是剪辑逼我的!芒果台的阴谋!当然现在也是重点听歌,歌单随节目更新ING,我还会瞎唱几句外文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