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被O50宿敌嚯嚯的宇宙人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赤裸裸的区别对待!而与宿敌共战的浪客先生则表示:可那是伽古拉啊。
模点沙雕甜饼短打5k+一发完,本文又名:论黑吃黑的前提下红凯究竟会帮哪边。是老夫老妻嚯嚯邪恶宇宙人的欢乐小故事。
ooc有注意,可以接受的话请继续。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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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地方总易起争端,其中又以鱼龙混杂处尤甚,比如说这座地处边缘星系的交通枢纽。
作为周边唯一的大型港口和中转站,这里每日吞吐量极为惊人,声名也向来不错。
但在井然有序的和平表象之下,那些无人在意的阴影简直是滋生罪恶的乐土,犯罪分子的家园。上...
但在井然有序的和平表象之下,那些无人在意的阴影简直是滋生罪恶的乐土,犯罪分子的家园。上面只是将这些不愿老实听话的人驱赶到核心区域边缘,却又不愿付出财力加以管束,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大型交通枢纽内部构造向来复杂,迷路之人并不少见,一位结束星际旅游准备搭乘晚些航班返回的旅客就这样迷了路,一通乱走就到了一处地处偏僻看似平平无奇的餐馆。
餐馆门面一角印着当地旅游局的官方标志,再往深处看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饭点已经到了,形形色色的宇宙人在桌边围坐,边吃喝边聊着些什么。
戒心渐渐放下的旅客神色如常地点了一份快餐,只可惜店里没有空位只能拼桌,他端着餐盘走向某个安静的角落。
那里坐着低头读报的人至少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器官,看起来没那么可怕。
以貌取人往往是迈向危险边缘的第一步,好在今天他的运气不错。
“你好,请问方便拼桌吗?”旅客端着餐盘有些忐忑地轻声开口。
“当然,你随便坐吧。”
看起来和他一样只是途经于此的男人微抬帽檐,一双温和的眼睛从牛仔帽下露了出来,对方和善的态度让他的紧张情绪缓和许多。
“谢谢。”
在简单道谢后他就在男人对面的座位落座,耳边嘈杂的讨论声有些让人心烦,但也并非在一个多夸张的程度。
听力并未超出普通水准的旅客满心以为那些嘈杂只不过是些旅途趣闻,又或者当地人的家长里短。
但在听力超群的浪客耳中,每一句话都是情报,这些逃离规则的犯罪候补分子们热烈讨论着哪里人群密集适合偷窃后快速逃窜,哪颗星球的人天真的仿佛待宰羔羊。
酒劲上来后甚至敢讨论占领星球,又或者爆破交通枢纽之类的恶性犯罪。
但乌合之众纵使再多未必有什么搞大事情的胆子,只是捷径在前自然不愿另谋他路,红凯很清楚这些人大多也只不过是口花花而已,但其中就未必没有当真实施的可能。
最近周边可不怎么安宁,流言四起啊。
候鸟状若无意地挪了挪座位,将对面大概是迷路到此的普通旅客挡得严严实实,在这种地界对方就是那些人最好的下手目标,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去都要打个问号。
人就算再迟钝,面对着四面八方打量的视线也不会全无察觉。旅客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在用完餐点后立刻起身离开。
店里的几个惯偷已经开始动身,有的连屁股都离开了椅子,甚至已经有人吹着口哨堵在了门口。
“这位小哥,难得旅游一趟,不考虑体会一下咱们的‘风土人情’吗?”
几个宇宙人对视一眼哄笑起来,店内的氛围也随之更加活络了几分。
周遭从未止歇的窃窃私语随之愈演愈烈,秉承一线吃瓜看戏精神的宇宙人们怪笑着靠坐在椅子里。
没有任何人提醒那几个愣头青,旁边乍一看毫无威胁的浪客究竟是谁。
“喂,适可而止。”
一直平静搜集情报的红凯起身拍了拍背对他的宇宙人,好言相劝却只换来一阵不屑的嘲讽。
“你小子谁啊?敢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
吵吵嚷嚷的惯偷们很快聚成一团将两人包围,出声的宇宙人还抽出一把利刃抛飞又接住,拙劣地佐证着自己的‘可怖’。
红凯摘掉牛仔帽揉了把头发,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指望这些人听劝是不大可能了。
他将迷路的旅客护到自己身后,拽了拽皮衣的领子,双眼锁定目标,上去一脚就踹翻了最前拿着武器的宇宙人。紧接而至的攻击也招招直冲要害,明明看上去势大力沉,却迅捷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领头的宇宙人最先反应过来抽枪想要还击,只可惜手中的枪械被浪客干脆利落地回旋一脚踢踹成了满地飞散的零件,它们丁零当啷地坠在地上,好似那些色厉内荏之人被吓破的胆子。
红凯以掌为刀击中宇宙人侧肋,很快,最后一个人也在剧痛之下倒地不起,捂着伤处翻滚哀嚎。
与绝大多数人对银河候鸟的和善印象截然相反,凯的战斗风格其实意外的暴力且直接,一看就是真正经历过残酷搏杀的战士,等身肉搏战中向来以废除敌人行动能力为最优先级。
也可能是因为欧布的武器是一把大剑,他在不持械的状态下出招依旧凶悍势沉,迅捷程度大幅提升之余还格外喜欢用腿,经常把人一脚踹的倒地不起。
丰富的战斗经验再加之医疗兵的出身,让凯对不同种族的要害分布了然于胸,自然一打一个准。
就比如现在,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六人组躺了一地,全部被解除武装更疼得不剩任何反击能力。
轻描淡写收拾完劫道凶徒的红凯将双手插回兜里,遗憾地叹息。
“所以都说了,适可而止啊。”
被眼前一幕惊到的旅客张大了嘴巴呆在原地,面对黑恶势力重拳出击的浪客在面对无辜者时,表情却立刻软化下去,嘴角也扬起温和的弧度。
“出了店门后第一个路牌左拐一直走就到站台了,快去赶车吧!”
凯拍了拍迷路者的肩膀,微笑着点头回应对方的道谢,目送着多少被吓到的男人一溜烟消失在了街角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的事态还没解决几秒,背后惊天动地的建筑倒塌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两辆改装极其夸张的履带车一前一后冲出烟尘,一看就出自同一人之手,然后齐齐冒着火花被建筑残片卡死在原地。
数把激光武器的枪口汇聚出耀目的光点,两拨人目标明确地将枪口对准了彼此。
内乱的戏码在宇宙中并不罕见,两拨人大吵大嚷,一个侵占星球的邪恶计划在争吵中暴露原形,这些人对一批大型武器的归属权起了争执,但双方都坚称是对方拿走了那批货。
针锋相对的态势下,很快就有明眼人悄悄离场,直到察觉不对的两拨人同时端起武器对准周遭,要求在场所有人为他们的争执做个‘见证’。
部分激烈反抗的宇宙人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一旁,剩下老实些又或者见惯大场面的人居然就这么围坐在了那些完好餐桌边,老神在在地继续看起了戏。
他们看着场地边缘理清事态的欧布面色不佳地向争执中央走去。
与此同时,废墟中基本报废的车门却突然嘎吱作响剧烈晃动,在下一瞬被利器从正中劈开向两侧滑落,最后轰得一声砸进废墟中震起片片瓦砾。
一位穿着与此处格格不入的男人整理好自己胸前的领带,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履带车上纵身跃下轻巧落地,脚边甚至没有溅起几丝尘埃。
而在看到对方真容的刹那,原本面色不虞的欧布却突然停止了前进,转而走回门边的角落观察起了局势,哪儿还有刚才的半点严肃。
就坐在红凯身旁不远的宇宙人也玩味地咋舌。
“无幻魔人?事情开始有趣了。”
西装革履与周遭混乱格格不入的优雅男人正是伽古拉斯.伽古拉,他惬意地踱着步,勾起嘴角站到了其中一方头领的身后,一个相当危险的位置。
要换作是凯绝对不会让自己在战斗中背对着伽古拉,转头就没不说,此举也基本和找死无异。
可那位领头人显然对于这位凶名在外的黑暗绅士格外推心置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相信了背后吐着信子不怀好意的蛇,对伽古拉口中的‘亲眼所见’没有半分质疑。
明面上双方对峙的场面实际上却被魔人掌控,擅长玩弄人心的蛇总是能轻易挑起争端,然后再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而关于那批高杀伤力武器的去向,凯心里也已经有了底。他低头遮挡自己翘起的嘴角轻笑了几声,伽古拉果然还是一点没变啊。
魔人把玩掌中蛇心剑的动作凝滞了一瞬,眼瞳骤然瞥向餐馆一角狠瞪,耳际流苏碰撞的金属脆响宛若冷血动物的嘶声威吓,落入红凯耳中象征着某种双方心知肚明的意味。
候鸟抬起头来回视了片刻,然后抱起双臂靠回了墙壁边沿,看那副放松的模样,显然是不再存有几分入场的心思。
远处的蛇这才收回视线。他向来不喜计划中的意外因素,而凯正是他最厌烦也最无法控制的例外,总是突然出现又风风火火地打乱他的所有布局。
“啧。”
蛇不爽地咋舌,眉心皱起。
“两位还没有定论吗?”
他向前迈出半步,亲切地搭上了雇主的肩膀,嘴角的弧度好似挑衅,也暗含嘲弄,掌心的蛇心剑发出一阵回应的嗡鸣。
凯看得出来伽古拉开始不耐烦了,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尖咳嗽了几声,想来多半是因为自己这个场外因素在吧。
但这些谜语一般的交流外人哪能听懂?
对这对儿O50宿敌的纠缠历史有所了解的宇宙人挑起一边眉毛,对事态感到有趣的同时也颇为不解,压低声音询问一旁甚至从包裹里翻出汽水开喝的浪客。
“欧布,你不去阻止无幻魔人吗?”
凯淡定地放下手中的汽水瓶摇头。
“可你们不是宿敌吗?”
浪客拢了把肩头快要滑落的皮衣,仰头又灌了口汽水,然后施施然赞同了对方的说法。
“是啊。”
宇宙人更迷惑了:“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
心绪平稳的光之战士耐心地压低声音偏头过去。
“我和伽古拉是宿敌,这点你也很清楚。”
宇宙人点了点头,但仍旧不明白其中含义。
“现在的局面不需要我插手。”
凯耸了耸肩将最后一点汽水喝尽,用手背抹掉嘴边的水渍继续补充。
“如果我进场,伽古拉会生气。”
现在的事态尚且在对方掌控之中,他擅自插手只会激怒伽古拉,到时候场面会更加混乱,对谁都没有好处,更对解决当前局面毫无助益。
没人比凯更了解伽古拉的行为模式,蛇既然亲自参与其中,必然已经为这些人规划好了适合他们的结局。
可这些话语之中的隐晦信息外人根本无从解码,宇宙人那看不出表情的面部器官揪成了一团,简直不忍直视。
他回想起了自己上次见到这位光之战士的场景。
那是在一处怪兽酒场中,两拨因为征服星球方式而意见不合大打出手的黑暗宇宙人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彼时一般路过的光之战士。
那时的红凯可没有半分犹豫,立刻下场物理以德服人,同时镇压双方。
那时场景可真是,简直惨无人道,欧布的战斗风格让酒场地板上满地滚葫芦,堪称哀鸿遍野,很快当地官方就逮捕了那些谋划邪恶计划的宇宙人。
而如今在同样的黑吃黑场景下,欧布却成为了彻底的场外因素。
他咬牙切齿地为自己的邪恶同胞们打抱不平。
“你这是区别对待!”
这回换凯一脸疑惑了,脸上那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了就让人来气。
宇宙人压抑着怒火继续开口,心中默念:冷静,冷静,我打不过他,我打不过他。
“无幻魔人可是凶名在外,这次占领星球的计划他肯定也有一份!”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是维护正义的光之战士吗?”
宇宙人难以置信地挥舞着双手。从某些方面来讲,身为光的反面,作为邪恶势力的他们对于光之战士们数次粉碎自己计划的正义之心才最为毫不怀疑。
凯哑然失笑,再次面对曾经无数次直面过的尖锐质疑时,心态却格外平静。他清楚那计划本身和背后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才是吸引蛇入局的关键,伽古拉绝非计划的制定者。
毕竟现在的蛇早已放下执念,也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羁绊,早就对什么毁灭占领之流失去了兴趣。
就算是从前,伽古拉作恶的目的也永远并非毁灭本身,魔人矛头所指从未偏移过,彼时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而那有关他们之间背道而驰的信念。
凯自认绝不是什么绝对公正的神明,更没有那般伟力,哪怕是光也无法独自战斗,无法在这广袤瑰丽却也寒凉可怖的宇宙中孤独存活下去。
迷失比死亡更加可怕,凯无法看着伽古拉就这么一步步走向自毁的结局,身为光的他也同样是人,也有自己的私心。
凯所能做到的,就是无数次坚定地站出阻止伽古拉的恶行,无论被如何磋磨,沦落到何种处境都依然坚守本心。
同时,他也会抓住任何一丝唤醒魔人深埋在淤泥之下真我的可能。
这对宇宙宿敌之间的经历太过复杂,早已不是爱恨能言尽。
那些将光与暗煅烧锤炼至此的一切纠葛无人会逃避,也因此他们才更明白那系在宇宙两端看似脆弱却无比坚韧的丝线究竟有何意义。
凯长长叹了口气,苦涩地微笑起来。
“可那是伽古拉啊。”
仿佛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回答了所有,道尽了一切。
宇宙人脸上的表情从不解到震惊,再到如今的麻木,前后也只不过几分钟光景。
那种认知层面的震撼比什么都更具有说服力。
魔人逸散在空气中的轻微嗤笑只有同样耳聪目明的浪客可以捕捉,凯嘴角笑容中的苦涩渐渐褪去,转而带上了温暖的底色。
场中局面再变,不知如何被‘透露’的情报摆在了两位首领面前,武器被魔人销毁的事实让双方同时暴怒,枪口齐齐调转对准了满脸无辜的无幻魔人。
“哦呀,这还真是意外。”
众矢之的人淡定地歪了歪头,甜腻声线之下的讥讽再无半分隐藏。
不用说,这消息自然是伽古拉刻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激怒这群人。
所谓的合作关系就是这么脆弱,甚至到了好笑的地步。
不过一个拥有足够影响力的外人几句话,就能让原本称兄道弟的人拼个你死我活,在拥有同样的敌人后,又立刻再次站回了同一阵线。
不过就是互相利用而已,何必披上一层友谊的糖衣?
简直令人作呕。
伽古拉对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感到无比恶心,却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凭这一盘散沙还妄想武力征服什么星球?也是时候该让这场闹剧收场了。
蛇心剑在主人的手中回正,伴随着嘎啦作响的嗡鸣。剑刃反射出的寒光落在其中一位首领额头,不过是瞬息之间,他们甚至无法捕捉到蛇出剑的轨迹。
再次眨眼,原本站在正前方的人已经到了背后,地上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过家家游戏结束了。”
魔人认真起来的声音再无往昔半分甜腻,低沉紧绷的声线如同故土呼啸的寒风,冷意彻骨。
无幻魔人那毒蛇般无法捉摸的战斗风格让那些人怕了,他们开始不管不顾地向周遭开枪,要知道街上可还有很多无辜的路人在。
蛇心剑飞速舞动,火力最猛的几台枪械很快被猩红刀光拆解,每具尸体身上都只有一处在要害上的致命伤,全部是一击毙命。
伽古拉眉心紧皱,眼瞳中开始泛起青芒,但那怒火所针对的却是自己,事态失控了。
砰砰两声枪响,被枪口直对的伽古拉却不闪不避继续向前猛攻,下一瞬,两发激光全部偏移。他的身后两个新鲜出炉的滚地葫芦哀嚎着,语义混乱地咒骂突然出现的搅局之人。
现在最需要的是快速稳定场面,凯知道伽古拉应付得来,但已经有无辜者被卷入的可能,再拖延一秒都是风险。
果断入场的红凯就在伽古拉身后掠阵,彻底慌乱只会胡乱攻击的敌人很快在这对宿敌并肩摧枯拉朽的攻势下溃败。
自觉局面超出掌控的蛇无比烦躁,他并未进行如同往日般的冷嘲热讽,而是沉默地越过红凯向店外走去。
他要把停靠在港口伪装成商船的战舰破坏掉,留着终归是个隐患。
事态彻底解决,候鸟快速迈步走到了满脸不爽的蛇身侧。
“伽古拉又救了一颗星球啊。”
面对身边微笑着的银河候鸟,伽古拉停下脚步勾起嘲弄的笑,然后伸手出去狠狠扯着红凯的脸颊搓弄,咬牙切齿地反驳。
“我可是黑暗人士,大—英—雄—”
“好疼!”
被揉搓得口齿不清的候鸟抓住了那双作乱的手,轻轻发力捏了捏比自己体温略低几度的微凉皮肤。
隐晦的安慰被别扭的蛇接纳,但凯此举还是给自己换来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好在他早已习惯,只是无奈地吻过蛇温热的掌心。
而店内满脸恍惚对于这一切依然无法良好消化的宇宙人满脸呆滞,正在生无可恋地仰望星空。
所以为什么这次就立刻下场了啊?!
“果然是在区别对待吧!”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终于这事也轮到自己了,宇宙中又多了一个被O50宿敌嚯嚯的人。
在红凯心里,伽古拉永远都是那份最为特殊的羁绊。
毕竟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注定拥有那么一个无可替代的特例。
END
打败科目二怪兽了!接下来向我走来的是科目三怪兽(泪从眼角喷了出来)
摸摸凯伽甜饼缓解紧张的心情!
今天的O50宿敌又嚯嚯了一个一般路过宇宙人呢!
*欧布地主论到处有房的欧布把安全屋借给奥特小孩偶尔去住然后某天快乐开门的小孩们看见了一个重伤的伽古拉瘫在欧布的屋子里并围观了欧布光速冲回来给人治疗包扎并最后给大家做了一大桌子饭的小故事。
*ooc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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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苦,星云庄离这儿还有好几个宇宙,莱姆开过来要好久!!都怪赛罗直接开黑洞把我抓过来,至少还要等三天我才能再度吃上我的泡面!!把人抓回来就要能送回去啊这算什么嘛!!”
打完怪兽变回人型的朝仓陆很没形象的脸埋大地原地躺平,点开手表看了眼星云庄的位置悲哀哭嚎。
一旁也精...
一旁也精疲力尽靠在石柱边的赛罗心虚地挠挠脸,假装气盛的反驳。
“喂喂我好歹也特意去接你了吧开了黑洞又带着两个奥穿越时空——后面又拽上欧布,三个奥的能量消耗啊!再加上打架打没的以及这偏远星球还没有足够的光照补给,我还能维持奥特曼形象就已经很辛苦了啊你小子给我知足点!”
“难道我就要陪你和凯桑在这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呆三天嘛!没有床没有泡面没有闪光侠没有佩嘉来叶萌亚啊啊啊我会受不了的!”
“身为战士怎么能被这点挫折打败!!想当年我还在k76那个地方待了那么久呢!!”
“这两件事完全不一样吧赛罗!!”
“好了好了赛罗桑小陆你们别吵了。没准我能找到地方让我们歇脚。”
恢复成皮衣浪客的红凯在围着战场逛完一圈确定无怪生还后再度绕回来,赶在越演越烈前及时制止了这场幼稚的小学鸡斗嘴。他伸出手理好自己被风吹乱的帽子,打开希卡利の神奇小发明确认目前所在的坐标,然后又掏出挎包里的一个小本子开始一一对照。他这认真仔细的样子难免吸引了小陆和赛罗的注意。于是一人一奥两个尺寸完全迥异的脑袋出现在了红凯的身后。
“你说能找到地方让我们休息可是这个星球比k76还荒,我们不会要钻山洞吧”
这是一只好奇的兔兔。
“其实我们可以去离这最近的w69星,那里有生命居住来着。就是可惜我们没有当地的货币,这个星球也还没开通宇宙货币兑换,我们就是去了也得当奥特流浪汉…”
这是查完资料苦兮兮的鲨鲨。
“你说我们直接强行附身w69人怎么样”
“…先不说我们这不属于光之国规定的可以进行与其他种族一心同体的合法情景之一,而且我完全不会附身啊赛罗!!”
两个奥的嘀嘀咕咕又一次被红凯打断——这次浪客很高兴的喊着找到了一边顺滑的转了个圈,把本子上的一行字给两奥看。
“我在w69那边有房产来着!我们去那住三天吧!”
于是伴随着赛罗超大声的“不是吧你骗我的吧”和小陆惊奇的“诶凯桑居然有房”,两个人类形态坐在还剩一些能量的赛罗手上,堂堂拎包入住w69星欧布所属奥特曼限定安全屋。
“所以完全无法想象啊凯桑,明明自己一直在流浪睡大街椅子上都行,结果意外地拥有这么多房产!”
已经裹着小被子坐在榻榻米上的陆义愤填膺,飞快的吞掉一份浪客炒面。
“是啊是啊,明显是个大地主吧你!”
诸星真迅速点头附和,然后报复性地开了凯一瓶波子汽水吨吨吨开喝——他已经查完了小本本上记录的所有房产并且悲哀地发现所有房产都合乎当地手续,不存在什么奥特战士私闯民宅的不法行为。而这恰恰证明这个站在自己面前衣服都千年不换的家伙其实富裕到超乎他的想象。
从来不长经济头脑常年只有一个ufz基地的赛罗轻轻地碎了。
“因为我之前一直是一个人嘛。如果受伤了总得有些安全屋什么的…而且一般我任务完成后都会有一段休息期,拿来融入一下当地文化感受一下风土人情也不错。”
被抱怨的凯也不生气,简单解释后就开始翻屋子里的医疗箱。他一落地就带着放在屋子抽屉里的w69星货币和两个饥肠辘辘的奥洗劫了超市和药店——诺亚在上,他这些货币还能用,没有让欧布奥特曼面临付账时却发现自己手里的货币已经变成上个纪元的老古董的尴尬情况。现在趁着两个人还在那进食,提前以欧布速度风卷残云完的凯正好可以整理整理这些遗留药品。他细心地核对每一种应急药品的有效期,把已过期的药品清出来再放入新购买的伤药。在整理的时候,凯特意留意了一下有没有什么突然出现的暗の止痛剂——这种只有伽古拉会往他药箱里塞的来自黑市里的高效小东西。凯一般不用,但是却可以通过这个小玩意的出现推测出伽古拉的大驾光临并捕捉到蛇在屋子里存在过的痕迹。
什么都没发现的凯压下心底淡淡的失落,平静地合上了医疗箱的盖子。
至少证明了伽古拉没在这个宇宙受伤。他默默安慰自己。
以往止痛剂的出现都代表伽古拉受了重伤并且严重到不得不进入宿敌的房子以求喘息,不然这条蛇拉不下脸跑来凯的地段——毕竟他每次来凯其实都知道。但凯顾及蛇的面子、戳穿后蛇暴怒的后果以及千年里横在他们之间那些无法跨越的高壁,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并自己默默收好止痛剂。只有几次在伽古拉重伤昏迷的时候,凯才会跨越光年回来,帮伽古拉处理伤口止血包扎并输送能量,再在伽古拉清醒之前麻溜滚开并从不在伽古拉面前提起。当然蛇在各种情况各种地段捡到伤痕累累的凯也会一边嫌弃一边带回安全屋疗伤。一来二去这倒也成了他们在千年纠缠的时光里达成的小小默契。
但是自从冲绳之后凯就丢失了伽古拉的消息。魔人好像从宇宙中彻底蒸发,既没有在角落里活蹦乱跳的杀人放火(凯对此十分欣慰),也没有突然窜出来对着凯的耳朵甜言蜜语。甚至也没再踏入凯的安全屋让禁制告诉主人有客来访引起主人心里小小的涟漪。凯也试图打听过,但所有人包括店长都一脸茫然,仿佛伽古拉已经彻底改名换姓并在宇宙中开启全新的蛇命。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拥有全新人生的伽古拉一定会很耀眼吧。
凯恍惚地想。
“喂喂,凯,回魂啦!”
打断他沉思的是诸星真的重重一拍,直接把凯神游的魂拽了回来。
“怎么了,赛罗桑”
浪客揉了揉被诸星真大力拍红的肩膀,无辜地抬起眼。
“赛罗刚刚问以后我们要是路过这里能不能来凯桑你的小屋玩。”
已经吃饱的小陆乖巧地擦了擦嘴,替已经开始不满嚷嚷喂你这家伙我刚刚说半天你一点不听人说话啊的诸星真真诚地解释道。
“哦哦,那当然可以。如果以后遇到像今天这样的紧急状况,我别的安全屋你们也可以去,不要泄露给别人就行。”
凯大方的递出自己的小本本,任由诸星真和朝仓陆打开光屏扫描上面各种坐标然后加密存进各自的秘密文档里。
“我的安全屋是设的禁制。同为奥特战士的话,我给你们开好权限,到了地方直接开门就行了。不会拦着你们的。”
“好耶,谢谢凯桑!”
“谢啦,凯。”
两个小年轻欢天喜地收好这一串坐标。明显已经打算以后在凯的安全屋里随机抽一个幸运屋开party。
“没关系。毕竟光之国也帮了我很多的嘛。”
察觉到他们想法的候鸟无奈地笑了笑,心态平和接受了安全屋变成小孩聚集地的未来。
反正伽古拉也不会再来了。
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都已经盖好被子躺在地上准备入睡的时候,凯突然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虚。
就算来了,也不会正巧和赛罗桑他们撞上的吧
大概吧…
凯合上眼,以行动表示放弃思考这个概率问题,逃避一般滚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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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今天,在凯的又一次默许下,捷德拉着赛罗,在接应完刚从地球历练回来的泽塔后,麻溜地把哦斯超人拽进了欧布安全屋准备好好庆祝一顿。
然后他们就在门口目睹伽古拉斯伽古拉撑着不停颤抖的身体一刀劈了安全屋的禁制,抱着一盏盆栽阴冷地走了进去。
顶着遥辉在小白屋里各种“队长队长”的大叫,泽塔迅速给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掏光线的赛罗西秀科普伽古拉在地球的正义事迹。捷德也赶忙拉住赛罗,在他另一边科普伽古拉和凯的恩怨纠葛。
左耳正义右耳爱情自己也了解一些捕风捉影故事的赛罗终于还是放下屠刀,谨慎地选择拉着两孩子一探究竟。
原本瘫在沙发上剧烈喘息的伽古拉在感受到光气息的一瞬间就恼怒地睁开了眼,死死地瞪着门口。
搞什么。凯脑子终于坏了吗他还没晕呢居然就敢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阴恻恻地拿起蛇心剑,不顾肩膀上的伤口再一次撕裂渗出血水,准备等凯一进来就赏他一记蛇心拔刀斩。
然后他看见了遥辉毛茸茸的脑袋和晶亮亮的眼神,大脑在一片混沌下放下了刀。
一定是自己受伤过重出现的幻觉。
他闭上眼睛自欺欺人。
被突然一个熊抱压的差点吐血,被迫再度睁开眼又看到后面缓缓走进来的诸星真和朝仓陆时,伽古拉祈祷自己还不如死了。
“队长,队长你怎么伤这么严重队长,是不是因为我才让队长受这么多伤。”
人类小狗抓着伽古拉的手眼含热泪,急切的声音一下一下砸着伽古拉的心房。
哦当然没事了我只不过是一开始进地球被烧了个半死不活至今旧伤未愈合了个杰庞顿又被打爆以至于缺了一半的生命本源无法稳定最终战开个机甲又被从天上炸下来临走为了保持在你们这群小孩心中的形象一直压着现在忍不住了仅此而已——
伽古拉张嘴,刚想阴阳怪气,话没说出来就喉间一甜,紧急推开遥辉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一下染红了红凯家的地毯。
“队长!!!!”
“伽古拉桑!!”
“喂伽古拉!!”
一瞬间屋里三个奥都急了,团团围了上来。遥辉这下是真掉起了眼泪,他手足无措的看着伽古拉身上那已经逐渐染黑身下沙发的血和四散的黑暗粒子,六神无主却仍颤抖着给伽古拉打气:“队长你撑住,我现在就带你回地球找医生,你等等我这就…”
伽古拉抬起手制止了他手忙脚乱掏泽塔升华器的动作,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诸星真吐出一个单词。
“Gai…”
朝仓陆心领神会,立刻跑到外面准备发奥特签名。结果结尾还没写完,身边就突兀地降下一道光——正是风尘仆仆赶来的红凯。
浑身带着还未散去的银河星光的候鸟降落时过于用力一脚踏碎了门口地板——但他无暇顾及这些——急匆匆地冲向了屋里。凯一进屋就迅速脱掉皮衣皮帽挂好,然后熟练地翻出医疗箱,从内层掏出黑市止痛剂一把扎在伽古拉手背青筋上,冷静地往内输送冰凉的药液。
伽古拉闷哼一声,没有反抗。他卸下浑身力气,完完全全地让自己被沙发包围,甚至还算惬意地眯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帅哥冷着一张吓人的俊脸,手上却毫不含糊的开始往外掏绷带消毒水针线手术刀,很快就把要用的东西摆好,铺了整整一桌子。
“大英雄你…唔…”
蛇刚想开口嘲讽,就被凯伸手堵住。候鸟瞳孔黑沉,不容拒绝地剥夺了魔人的话语权:
“阴阳怪气的话就先别说了。你伤的太重。这些影响心情的等我忙完再说。”
伽古拉从善如流闭嘴,任由凯一点点褪去他上半身衣物露出各种狰狞的伤口。在沉默到凝固的气氛中,蛇转动眼珠去瞥从刚刚开始就被难得情绪失控的凯吓到在一旁罚站的三个奥特小孩,想靠他们的反应来忘记被凯猜中心思还被当面教育的尴尬——遥辉仍然热切的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朝仓陆则担忧的看看凯又看看他,诸星真反倒是狐疑又惊讶地看着凯给他处理伤口,对着他俩若有所思。
“我要开始动刀了,伽古拉。你先忍忍。”
凯低声道,微不足道的安慰他。伽古拉收回自己看戏的眼神,面对着凯就在他目前动来动去的脑袋也有点神思复杂。
于是他没好气地开口。
“我是那种会叫出来的小孩吗,凯要弄快弄,别磨蹭。”
凯也不再等待。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就拿起了消毒完的手术刀。他小心翼翼的沿着伤口切除伽古拉身上那些沾染了污垢和其他可能污染的皮肤组织,再对暴露出来的伤口进行清洗,去除里面受损的组织和缠绕在伤口里黑色的异物。然后掏出夹板固定好伽古拉的小臂,取来针线缝合。
凯将伤口的两侧皮肤对齐,针尖刺入皮肤。在殷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的时候,凯不自主抬眼去观察伽古拉的神情。从头到尾蛇面色平淡,看他抬眼打量还毫不吝啬地对他露出一抹嘲笑,无声催促他赶紧了事。
于是凯放下心来,继续专心于拼凑这条破碎的蛇的躯体。
定好心下手之后,煎熬的穿针引线也逐渐变得顺利。伽古拉那些原本还大开大合,狂野地向空气暴露出粉嫩皮肉的伤口很快就在红凯手下一一闭嘴,变成只稍有起伏的完整肌理。好不容易把上半身忙完,凯扯过医疗胶布将已经处理完毕的伤口一一包好。然后为难的看向伽古拉的下半身。
“没有。”
瞬间理解到凯的想法,伽古拉死死揪着裤子,抬头瞪他。
“你不能任性。”
凯认真道。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听我一次会死吗?”
伽古拉气急败坏。他已经预感到今天躲不过去了,但在三个小孩面前脱裤子还不如让他去死。他愤怒地咆哮,青色的蛇瞳若隐若现。
“我听了你反而会感染而死。”
凯也冷冷地回敬。他一把拍掉蛇已经抓在手里准备砍他的蛇心剑,远远把它扔给了诸星真。后者利落的接过对他点点头,代表自己会好好保管。
“麻烦了。你们先在客厅玩吧,我给伽古拉弄好就出来。”
凯满怀歉意的看过三个年轻人一圈。三个奥立刻摆摆手示意他去忙。于是凯不顾蛇的张牙舞爪,弯下腰抱起蛇的膝弯把蛇压在怀里就瞬移到房间里,嘭的一下用脚关上了门。
诸星真提溜着蛇心剑耍了个剑花,对着仍望着禁闭房门的朝仓陆和遥辉挠挠头,不太确定地提议道。
“呃,要不我们现在来看电视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房间的门重新被打开。脸被挠的乱七八糟的凯一脸正气的走出来,后面跟着阴沉着脸恨不得下一秒就放魔王兽的伽古拉。两个人一前一后,以一种诡异的平静重新站在了客厅里。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
遥辉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伽古拉的手就开始仔细打量。
面色红润甚至刚刚还扇了欧布好几个巴掌的伽古拉甜丝丝地笑,一把扣住了遥辉的肩膀。
“遥辉呀,答应我,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好么”
“哦…哦嘶…!”
队长气场好可怕哦…
心里碎碎念的小狗不留痕迹地往凯那挪了两步。
“当然,还有小陆和赛罗酱~你们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今天可怜的无幻魔人被邪恶的欧布奥特曼绑架的事吧~真是一点都不像光之战士的战斗方式呢~”
伽古拉回头,笑意盈盈的逼近小陆和诸星真。小陆后怕的笑笑,连忙点头答应。诸星真也被这诡异的气势唬到,也不由自主的点了两下头嗯嗯敷衍道。
“好了。别吓唬他们了。一会想吃些什么吗?”
凯拿着波子汽水一一分给三个人,算是对他们被伽古拉吓到的一点补偿。然后转过头询问伽古拉晚餐意见。“先说好,我家没有咖啡。”
蛇瞪着眼睛看他,咬牙切齿的报菜名。
“咖喱饭现在你不能吃,三文鱼刺身的话不当季。哦你提的牛肉片不错,可以。要不再加个味增汤吧。来点素菜怎么样山药木耳什么的。你要是好好听话的话,我可以让你吃章鱼小丸子做饭后小点心。”
凯一一点评,然后打开门准备出去买菜。
“不。我不想吃章鱼小丸子。不要拿我当借口,幼稚的欧布奥特曼。”
伽古拉无语地抱着手臂吐槽。收获了凯完全不诚心的一句抱歉。
“那个,其实,我想吃。”
缩在旁边的遥辉颤颤巍巍的举手,被伽古拉一记眼刀砍到再起不能。
“嗯,我知道了,我会买的。”
凯笑容满面的点头。
厚着脸皮吃完一顿饭,诸星真很有眼力见的拉着朝仓陆和遥辉跑路——笑话,伽古拉的黑气已经实体化到能蒙眼的地步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走为上计。
万能的欧布可以解决有关伽古拉的一切。
赛罗心里默念,经历过这一遭他已大彻大悟。
然后拉着两个人速奔光之国。
看着三个人都已走远,伽古拉微微仰头,突然毫无征兆召出蛇心剑就一道劈在红凯身上。后者迅速侧身躲过,不赞同的皱起眉头。
“伽古拉,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伽古拉沉着脸又是一刀。这次他劈碎了那张染着自己血的沙发——凯更加烦躁,皱起了整张脸,面容也隐隐带上了怒气:“伽古拉,不要闹。”
“你把你安全屋的地址给他们了?”
伽古拉突然开口,死死盯着凯的脸,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神情。
“啊啊,对。”
突然袭击搞得凯脑袋一懵,他放下戒备的姿态,下意识点头。
“所有”
“所有。”
“好。你好样的。”
伽古拉气极反笑,转身就走。
凯意识到不对,慌忙拦上去,堵住蛇的去路。在硬接了蛇几刀后凭借自己的体术再一次制住伽古拉,牢牢的把他扣在怀里。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终于感受到怀中人实打实的温度,从禁制被触动以来就一直悬浮的心终于落到实处。凯抱着伽古拉,在他耳边轻声喃喃。
“是,我不会再来了。大英雄和小孩子玩过家家去吧。”
蛇在怀里嘶嘶冷笑。要不是身体还未恢复,凯现在高低得被他踹到这个星球的另一边去吃土。
“我很想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了,伽古拉。”
魔人还想继续喷吐毒液的嘴刹那僵住。好半天,伽古拉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你不能原谅我。我们所谓的和解,就是应该死不相见。”
“我知道。我没原谅你,伽古拉。我没有资格代替别人去原谅你。”
“但是我探知到破开禁制的人是你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回到了这里。”
凯的头发蹭过伽古拉的耳朵,脖颈,痒痒地直蹭到他的心里。
他听到凯在叹息。这个笨蛋以前就拿不是自己的过错惩罚自己,现在居然还在因为他而折磨自己的心。
蛇由衷的感受到不可思议。又无法控制的在心里升腾起了那么一点微薄的希望。
于是他忍着,让凯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即使是我,面对重要的人也还是会脑子一热啊。”
伽古拉听到候鸟无奈的轻笑。像自嘲,又像是一种妥协。
“我对你啊,还是有那些无法磨灭的私心啊。”
伽古拉拽着红凯的头发把他扯起来,死死瞪着他的眼睛。就在候鸟以为蛇要化作黑雾再度消失的时候,魔人狠狠吻上了他的唇瓣。
“肉麻的家伙…呐大英雄~我在地球干了很多正义的事呢,你要听听看然后再夸夸我吗?”
红凯闭上了双眼,搂紧怀中人的腰,回应了这个吻。
“乐意之至。”
“所以伽古拉是因为我对别人开安全屋权限吃醋了吗”
“…凯,你去死吧!!!!”
泰迦:父亲!您看他!
泰罗:(无响应.exe)
*cp:凯伽,几句话泰托
*军械库双双掉马背景,黑暗姐妹花出没,ooc归我
*私设文中全宇宙人都在用的同人app叫“LOF”,因为想不到别的了……
——
01
军械库内,洋子和遥辉在比赛掰手腕,结花在捣鼓自己的新发明,而他们伟大的蛇仓队长正坐在电脑桌后,端着一杯咖啡,享受着一个难得摸鱼的午后。
变故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伴随着轻轻的震动,伽古拉的手机亮起,显示有条最新来信。伽古拉本来没多想,以为只是单纯的骚扰短信,或是买房或是贷款或是保险,啊啊,毕竟人类社会就是离不开这些啊……
但他以防万...
但他以防万一还是看了一眼,毕竟原邪恶宇宙人现卑微社畜蛇仓队长可不敢错过来自上司的消息。
然而这既不是骚扰短信也不是上司的来信,因为伽古拉已经看到了给他发短信的对象——“雾崎”。
嗯?托雷基亚?
伽古拉半眯起眼睛,点进了那条消息。
【雾崎:“我在LOF发现一篇好文,一起来看看吧~”】
LOF?好文?托雷基亚这家伙又在玩什么。
伽古拉直接扣了个问号回去。
【雾崎:啊,抱歉伽古,好像转错了。】
【雾崎:不过好像也不能撤回了呢。】
【雾崎:事已至此我只能好心提醒一句,最好别打开哦~】
呵呵,转错了?
伽古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已经放下来两缕,唇角冷笑的弧度已经不再“蛇仓队长”。
跨越几个宇宙,发送消息到“蛇仓翔太”的通讯设备上,这家伙刻意的有点过分了吧。
还有那最后一句,简直就差把“快打开快打开”写在脸上了,伽古拉都能想象到托雷基亚此刻等着看乐子的表情。
哼,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吗托雷基亚。
伽古拉冷笑着开始打字。
【蛇仓翔太:既然雾崎君这么好心地提醒,我必然是不会再点进去了,要是出现什么互联网病毒怪兽就麻烦了,我可不想因此加班啊。】
伽古拉心知即便是通篇骂他的报道也不至于让托雷基亚费那么大劲转过来嘲讽他,一方面他们同是黑暗阵营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另一方面他又不会因此破防还是做些别的,毕竟他都已经改邪归正了,最多搞点小动作让那家宇宙出版社倒闭而已。
所以托雷基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雾崎:通讯只能维持这么一会儿,断开之前,我衷心建议你,不要打开那个链接。】
【雾崎:再见~】
伽古拉试了试扣了一个句号,果然没能发出去。
“啧。”单方面连接又单方面断掉的通讯让伽古拉莫名有些火大。
他冷笑一声——
你让我别打开就别打开?
那我偏偏要点开,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02
蛇仓队长将咖啡喷出来时,遥辉一个激灵,顿时被洋子反客为主,输了这场扳手腕。他皱着脸,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看向他们队长的方向,问:“队长,发生什么事了?”
蛇仓队长咳了两声,朝关心他的三名队员摆摆手:“我没事,你们忙自己的事吧。”
洋子看着蛇仓队长奇怪的脸色,追问了一句:“真的没事吗?”
“…真的。”伽古拉捏着手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五分钟前,他本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托雷基亚到底想作什么妖”的想法,点开了那个链接。
唔,作者文笔倒是不错,看看也无妨……嗯,这作者对他和凯的过去挺了解的,除去对话的细节大致故事和他们的经历大差不差,奇了怪了,他跟凯之间的那点破事就这么宇宙皆知吗?
啊,不过这作者把凯的性格描写的不太对,毕竟凯那个笨蛋可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
伽古拉干脆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这篇故事,直到看着文中的“伽古拉”和“红凯”打在了一起,还兴致冲冲地往下翻,看究竟是谁打赢了,结果一滑就让他看到文中的两人打着打着激烈地亲到了一块儿。
于是,他嘴中的咖啡就遭了殃。
收拾好桌面,又打发走三个关心他的小孩后,伽古拉黑着脸继续看向手机屏幕上的某句话:
【红凯抓着伽古拉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上去。
血腥味很快在唇齿间蔓延。】
伽古拉盯着这句话看了一分钟,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不是,你们不是在打架吗?怎么刚刚还在你死我活,下一秒就亲上去了?难道你们是想咬死对方吗?给我好好打架啊两个混蛋!
谁家宿敌打架还能亲到一块的啊!
伏井出k的小说都没它离谱。
伽古拉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这下他总算知道托雷基亚发送链接过来的真正目的了,原来在这儿藏着呢。
这篇文到这儿还没有结束,伽古拉先起身重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顺顺气,随后坐下来,面无表情地继续往下翻。
他倒要看看还能怎么离谱。
伽古拉忍着怪异的感觉看作者描述了一番他跟凯怎么一路亲到卧室,随后文中的“伽古拉”一把把“红凯”推到床上,然后伸手去解“红凯”的皮带……
皮带……
带……
伽古拉放下手机,冷静地喝了一口咖啡。
他是个成年人,虽说目前为止还没和谁发生过实际关系,但上千年的阅历实在让他没法假装看不懂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红凯”和“伽古拉”打着打着就亲了,亲着亲着就睡了。
很好。
伽古拉周遭仿佛弥漫着黑气,浓郁程度让某个光之战士的小人间体打了个寒颤。
伽古拉现在百分之两万肯定托雷基亚就是故意的,这篇文大概率是他雇佣别人写来恶心他的。话说回来这篇文文笔这么好,不会是雇佣的某个斯特鲁姆星人吧。
真够闲的啊两位,看来他是时候去会会老朋友了……
k老师毕竟看着挺正经的,还会写这么……的情节吗?这到底有违他宇宙男德先锋的称号。
本着揪出幕后黑手的想法,伽古拉点进了作者的主页。
这作者名字叫“我cp锁死”,头像似乎是他跟凯冲绳一战时并肩作战的画面——奇了怪了,他们从哪儿搞来这么高清的图片的——而最新一条帖子发布于一小时前:
【我cp锁死:抱歉大家,由于生理期,连载停更一天QAQ】
生理期?
伽古拉陷入了沉思。
斯特鲁姆星人有生理期的吗?
03
某种程度上,伽古拉确实误会了托雷基亚和k。
伽古拉顺着之前那名作者的主页摸索到了整个APP的主页,随后他冷静地看着这个名叫LOF的APP首页——凡是宇宙里有点名气的,其中以那群该死的光之战士为首,在这个网站拥有大量的文字创作或是图片创作,很显然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造成的。
某位掌握诸多外挂能力的前科技局员工应该也没这个技术,毕竟他最多只能黑了整个网站,还没有这么大能耐忽悠全宇宙这么多人自发创作这些作品。
只是令伽古拉眼前一黑的是,LOF的首页有个叫cp榜的东西,榜首高高挂着两个字——凯伽。
是的,红凯的凯,伽古拉的伽。
至此伽古拉不得不承认,他和他的宿敌红凯,即欧布奥特曼,在宇宙里有着大量的cp粉。
但是,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跟凯是宿敌啊!这群无聊的人究竟哪里觉得他跟凯像一对了!
刚好凯伽tag高热度里有篇糖点分析帖,伽古拉满头问号地点进去,试图看看这些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结果分析贴开头就是一句【众所周知,宿敌,即宿在一起的敌人。】
伽古拉啪得关了手机,觉着这帖子不必再看了。
随后,他装作没什么事情发生一般站起身,在结花“队长,你要去干什么”的声音里微微笑了笑,回答了声“厕所”。
不知道是不是厕所的借口用的太多,总之他离开时队员们的表情怪怪的。伽古拉无暇顾及这些细节,他生怕自己再不去厕所洗把脸就要当场召唤出蛇心剑找凯决一死战好向全宇宙证明什么叫真正的宿敌了。
总之重新打开LOF已经是蛇仓队长下了班之后的事情了。
伽古拉试图点击返回的手指一顿,随后抱着某种诡异的心态,把这篇帖子看完了。
帖子分析的自然是他和凯曾经的故事,从O50到地球,从他们相交到决裂再到关系缓和,详细程度都要让伽古拉怀疑这人是不是举着摄像头从O50就开始跟踪他俩了。
一直看到冲绳,他俩短暂冰释前嫌,并肩作战被帖主分析成“复婚现场”,伽古拉已经麻木了,心说好好好,但他俩冲绳复婚,啊呸,冲绳一别之后就没再见过面,接下来你还能怎么嗑?不妥妥BE了吗。
只见那帖主又说:【接下来的分析全是我个人的脑补,真实性有待考察噢。】
呵,脑补?说的好像之前的分析都是真的似的。
不过自那以后他就来到了这个地球,一直到如今。你还能脑补出什么,难不成脑补泽塔是某个银河候鸟变的?开什么宇宙玩笑。
【我强烈怀疑夏川遥辉是凯伽的崽!】
伽古拉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次是被口水呛到了。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看向手机屏幕的表情已经堪称惊悚。
【我第一次看到遥辉就觉得他和凯哥好像,尤其是某些角度和表情;而当遥辉笑起来,又和伽古拉有些相似!什么都不说了,有图为证!】
伽古拉看着那两张对比图,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当他初次看到遥辉时,确实一度将他错认成凯。但后来他们熟识,伽古拉渐渐地不再有这种感觉,只觉得这个单纯热血的年轻人比凯那家伙讨喜多了。
再怎么说脑补遥辉是他们的孩子有点过分了吧!
谁【O50粗口】会生啊!
凯吗!?
04
这一日依旧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很适合喝咖啡,修剪盆栽,以及上班摸鱼。
等到伽古拉水完一份不重要的报告,将自己的盆栽精心修理了一番,随后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在椅子上。
然后他打开了LOF……
……
等等!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习惯的?
不知不觉他已经接触LOF一个星期了,已经能熟练使用这个APP。
还记得两天前托雷基亚似乎为了确定自己的目的是否达成,又一次连接上他的通讯设备。
【雾崎:哎呀,又转错了。】
伽古拉冷笑一声,反手把之前在首页刷到的一篇泰罗托雷的车转回去,同样附赠一句:
【蛇仓翔太:哎呀,抱歉雾崎君,我也不小心转错了。】
【雾崎:小事,小事。】
【雾崎:还有,你转错的那篇我早就看过了^^】
伽古拉:“……”
托雷基亚,算你狠。
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些同人文而对他的宿敌产生了点不该有的想法,只是社畜的日子太过无聊,而他又跟凯那么多年没见了,只好从同人文里看看红凯的乐子。
……虽说乐子的另一半是他自己。
看文这几天,伽古拉也发现不同的作者对他和凯性格的把握有所不同,有的作者似乎较为了解他们,性格偏离没那么严重,而有的作者……如果不是名字还是“红凯”和“伽古拉”,伽古拉还以为自己在看什么古早霸总文。
看着文中的自己朝红凯嘤嘤撒娇,伽古拉不觉得离谱,只觉得好笑。
这些同人文里还有千奇百怪的设定,还记得伽古拉初次看ABO文时,看着文中的自己突然昏倒被送往银十字(鬼知道无幻魔人为什么要被送到银十字),那位奥特之母和善地告诉他“你怀孕了”时,伽古拉脸都绿了。
又或是花吐症设定。这种一般是一方暗恋或是双向暗恋常写的设定,伽古拉看到一篇自己患了花吐症,却以为凯喜欢别人,不肯找凯,最后孤独死去的文,看完后不禁满脸问号。他忍不住代入到自己,假如是自己患了这什么病,管他红凯喜欢谁呢,自己的命最要紧,他肯定拎着红凯的领子直接亲上去……咳,只是假如。
此外,很多作者更喜欢写以他和凯的真实过去为背景的同人文,他们称之为现实向。
那位“我cp锁死”太太就是其中写的比较出色的一位,更新快文笔好,开的车还香,因而很受欢迎。
毕竟他作为伽古拉本人,看伽古拉视角的文总觉得怪怪的,而红凯视角的文又总觉得差那么点意思。
这位老师倒是难得地将红凯的性格和思考模式拿捏得很好。
不过很可惜的是,写的再怎么像凯也终究是ooc的。
毕竟,真实的红凯怎么会喜欢他的宿敌呢?
05
明明伽古拉已经不会再因为凯的口琴声而头痛了,然而在前线指挥作战听到这个声音时,他还是下意识按住太阳穴。
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他真的想当场冲进去,抢了红凯的破口琴,再给他来上两脚。
他们今日的作战计划是捣毁一窝欲行不轨的邪恶宇宙人的老巢,其中大部分已经被他们顺利消灭,还有一部分一起逃到了藏身地的深处。
本来按照计划,剩下那群小喽啰遥辉带着泽塔肯定能顺利解决。可该死的浪客非得这个时候出现,知不知道他事后为他的出现得加班多写多少报告!
大英雄,你非得这个时候出场耍帅吗!
通讯器里传来队员的声音,于是蛇仓队长微不可查地冷笑一声,看着监视器,按住喉麦,下命令:“遥辉,这个混……咳,这个吹口琴的宇宙人突然出现在抓捕现场,非常可疑,我怀疑他可能是主谋之一,给我一并抓回来。”
“可、可是……”遥辉似乎想解释什么。
伽古拉当然知道他想解释什么,他也知道,今天这场重大行动还有不少其他领域同事和领导收看,遥辉不可能直播告诉他们所有人这是欧布奥特曼,不是什么可疑宇宙人。
伽古拉心情甚好地按下喉麦:“没有可是,执行命令。”
“哦斯……”年轻人蔫哒哒地回。
也不知道红凯妥协了什么,又或是跟遥辉商量好了什么,总之,等他们一起回到前线指挥地时,红凯居然真的一副被乖乖逮捕的模样。
只见伟大的欧布奥特曼,著名的银河候鸟,此刻顶着红凯那张无辜纯良的脸,举着双手被遥辉一路带过来。
欧布在线被泽塔逮捕的场景还颇有点喜感,看得伽古拉很想笑。
当着下属的面,幸好他绷住了。
蛇仓队长板着脸,假装没看到红凯投过来的视线,吩咐遥辉道:“先给他搜身,没收他身上的危险物品。”
他意有所指地指着欧布圆环的位置。
稀奇的是,都牵涉到圆环了,红凯居然依旧没有当场跟他翻脸,甚至好脾气地朝遥辉笑笑:“没关系,可以拿走。”
……不对劲。伽古拉心想。
他们的重逢在伽古拉的意料之外,把红凯当嫌疑犯抓也不过是伽古拉临时起意,毕竟这么多年没见,凯上来先送了他一堆待写的报告,那他就送凯嫌疑犯特别版军械库一日游。
可是这个凯实在不对劲,就算是巴巴尔星人来假扮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ooc。
再仔细想想,凯来救场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捣毁窝点这个行动已经近乎尾声,遥辉和洋子已经几乎能独立解决,连泽塔都没有出场的机会,为什么凯来到了这里?
伽古拉抱着双臂,故意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红凯,只见后者乖乖上交自己的圆环后,对上伽古拉的视线。
然后微不可查地朝他笑了一下。
……干什么?
伽古拉下意识移开视线。
凯那混蛋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与宿敌重逢该有的态度吗?这家伙果然是巴巴尔假扮的吧!
他无端想到了之前看的某篇文,里面写着:
【他是因为想你,才来见你的。】
06
伽古拉觉得,看同人的报应来了。
本来他的计划是让红凯体验一番军械库的宇宙人特供版审问室,可他仿佛走火入魔一般,一看到凯那张脸,尤其对上凯欲言又止的眼神,就想到了同人文里时常描写的【凯眼中隐晦的爱意】。
凯眼中真的有所谓隐晦的爱意吗?
他试着观察红凯的眼睛,随后为自己这一行为感到毛骨悚然。
失策了。
伽古拉面无表情地想。
他中了托雷基亚的连环计。
押送嫌疑犯回军械库的路上,遥辉终于找到机会跟他们队长解释这是泽塔的前辈,并不是什么可疑宇宙人。
“噢,原来是这样!”蛇仓队长丝毫没意识到他接受的速度有点太快了,跟之前怀疑的模样判若两人,演技实在堪忧。
他迅速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将遥辉手里没收的欧布圆环往后座的红凯手里一丢,咬牙切齿地微笑:“那么这位奥特曼,你可以走了。”
嫌疑犯特别版军械库一日游怕是没法让红凯体验了,伽古拉现在只恨不得能把红凯踹下车。
然而他的好大儿……不是,好队员遥辉疑惑地出了声:“队长,虽然前辈确实不是什么可疑人员,但我记得释放前辈还需要走一些手续吧……”
“不用了。”蛇仓队长皮笑肉不笑,“手续什么的交给我处理就好,不能对泽塔的前辈失礼啊,遥辉。”
“没关系。”红凯开了口,声音温和,“我还是跟你们走一趟吧,毕竟不能给蛇仓队长添麻烦啊。”
蛇仓队长……
红凯的那声“蛇仓队长”在伽古拉脑海中欢快地循环起来,这让他想到了他曾经看到的某篇文,确切的说是某篇车文,而文中的红凯在床上就是这么叫伽古拉的……
【“蛇仓队长。”红凯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哑声说。
伽古拉闭着眼,懒洋洋地应了声“嗯,怎么了”。
红凯似乎笑了一下,吻了吻他的头发:“没什么。”】
伽古拉握着方向盘的手冒出了青筋,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凯,我杀了你。
07
手续办完之后,红凯暂且留在了军械库内。
新出现的大帅哥兼奥特曼自然而然吸引了两位女队员的注意,尤其是某位解剖星人,看凯的目光就像在看新的小白鼠,把凯着实吓了一跳。
伽古拉欣赏完凯不知所措应付小姑娘的模样,心里的气顺了些,才假装刚发现似的替他解围:“好了结花,最多取几根头发给你研究,不能太过分哦。”
“谢谢队长!”结花心满意足了。
伽古拉低下头,接着赶今天的报告。
“对了前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作战的现场啊。听泽塔桑说,前辈之前一直在宇宙里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怎么突然来到地球呢?”遥辉睁大眼睛,“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放心,没有阴谋,我来这里只是想休休假,碰巧遇上了你们执行任务,就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红凯拍着遥辉的肩膀。
“原来是休假,我们还差点把前辈当做嫌疑人,真是非常抱歉。”遥辉朝他鞠了一躬。
“没事。”红凯笑了笑,“那毕竟是你们的份内事,且蛇仓队长也要对所有人负责。”
遥辉听完后笑意更甚:“哦斯!我们队长确实很好,遇到突发情况及时下命令改变战术,发觉是误会了前辈之后也很快替前辈解围,现在还在为了前辈的事赶报告……”
“遥辉!”伽古拉差点捏碎手中的笔,“你的那部分报告赶完了吗?你很闲吗?”
遥辉蔫了:“还没有……”
“算了,你先下班吧,报告明天早点过来写。”
“哦斯!谢谢队长!”
将几个小孩全部打发走,伽古拉喝了口咖啡顺气。然而他这口气还没顺下去,就见红凯起身走到他旁边,于是这口气不上不下,卡得他脸都绿了。
“不是说来度假吗?”伽古拉没意识到其实三个队员都不在了,而他还下意识在凯面前保持着“蛇仓翔太”的皮,“那就赶紧去吧,手续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拿着这个出去没人拦你。不送。”
“其实,”红凯斟酌着开了口,“我来地球不只是为了度假。”
那还能为了什么?
专程来见见你的宿敌吗?
伽古拉摆出一个嘲讽的表情,然后对上了红凯欲言又止的眼神。
……不会吧。
不会吧不会吧!!
红凯嘴巴张了又闭,似乎是在组织合适的语言,最终开了口:“我可以暂时留在这里吗,伽古拉?”
“……”伽古拉真情实感地疑惑了,“你是专程来找我打架的吧,凯。”
08
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毕竟蛇仓队长还得加班。更何况他跟凯之间的架避免不了毁坏一些建筑物,到时候来处理的还得是他。
攻人先攻心,伽古拉觉得是时候跟托雷基亚学学了。
“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伽古拉故作正经,“不过我今晚要忙,担心你无聊。”
“我可以帮忙。”红凯指指报告。
红凯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有些疑惑。
不管凯出于什么目的来到了这个地球,留在了军械库,既然他不想走,那伽古拉就把他吓走。
“……伽古拉。”
由于已经预想到了红凯受到惊吓的小表情,伽古拉心情甚好地抬头:“嗯?”
红凯的表情果然如他想象般复杂:“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看到的。”伽古拉故意压低声线,露出一个稍显暧昧的笑。
红凯沉默了许久,久到伽古拉以为他已经被吓跑了,抬头一看,红凯还呆呆地坐在原地。
红凯终于回过神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伽古拉:“你看过了?”
“……这确实是我写的。”红凯说。
“呵,难怪……”伽古拉一顿,手中的笔终于还是遭了殃,光荣变成了碎片,“你说什么?!”
09
他们到底还是打了起来。
伽古拉一个拳头挥过去,红凯抓住他的手腕,趁着僵持的间隙开口:“那句话是真的。”
伽古拉冷冷反问:“什么?”
由于纠缠在一起,红凯得以近距离看着伽古拉的眼睛:“是因为想你,才来找你那句。”
伽古拉挣脱红凯的束缚,给了他一拳。
红凯被打也不恼,甚至还带了些笑意:“我看过一篇别的老师写的文,文中我们也是这么打架,然后……”
“闭嘴,否则我杀了你。”
“这么说,你也看过?”
“没有!!”
黑暗的小巷子里,伽古拉对上红凯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睛。
伽古拉无数次看各种作者描写凯的眼睛,实际效果都没有当场看见来的更强烈。
我一定是被那些该死的同人蛊惑了。
伽古拉想。
然后,他一把抓住红凯的衣领,狠狠吻了上去。
00
无幻魔人又一次在和欧布奥特曼的争斗中输掉了。
这一次,同人文全锅。
summary:军械库成员们发现自家队长对特聘教官的称呼似乎有些特殊作用。
“下一个!”
蛇仓队长稳重的声音在道场一角响起,带着队长身份特有的板正温和。
身躯被重重摔在软垫上的闷响接连重复,也象征着军械库成员们又一次在与教官的对练中落于下风。
这位特聘教官刚来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人光速放倒了一遍,也是继蛇仓队长和叶虎班长之后第三位达成这个成就的人,当然那...
这位特聘教官刚来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人光速放倒了一遍,也是继蛇仓队长和叶虎班长之后第三位达成这个成就的人,当然那天之后他就再没有复刻过这种场面。
叶虎班长年事已高,虽然身手没有多少衰退但并不常出现在道场中,军械库的格斗训练多由蛇仓和战力最强的洋子负责,剩下的就是队员之间的对练了。
蛇仓队长的特训方式与他善解人意的处事风格完全相反,也是为什么遥辉洋子以外的成员每次在蛇仓亲自下场操练时都哀嚎遍野的根本原因。
蛇仓的战斗风格灵动狡黠,攻击利落狠辣宛如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刃,进攻角度又像蛇般难以捉摸。更致命的是他极强的进攻性,主动权从来都被队长牢牢握在手中。
对军械库的年轻人们而言和自家队长对练时的感觉就好像被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盯上那样精神紧绷,如果稍有松懈就会被阴影中窜出的蛇一击毙命。
这种战斗风格导致对练过程通常都很短,但也让他们能够极其深刻地记住自己在格斗中的失误吸取教训。
而相比蛇仓而言,这位名叫红凯的教官训练时的风格又是另一种方向。
正式训练中红凯以闪避拆招为主,防御反击为辅。在对手出现空挡时也只是进行一触即离的试探以点明漏洞所在,只有在积累到一定次数后才会进行反击一击制胜。
这种点拨和教学性质极强的战斗风格可以说是给军械库成员们留足了操作空间,毕竟在凯看来得有来有往才能达到训练的目的,也是他选择这种方式的原因。
伽古拉认为真正的战场上敌人不会如此心慈手软,这样对练虽然有更多指导空间却缺乏实战的临场体验。
蛇的训练风格红凯比谁都熟悉,魔人不喜被动防御更讨厌落在下风。那种特训方式对他或者遥辉这种悟性高的类型而言效用极强,但其他人就显然吃不住无幻魔人的喂招了。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伽古拉会拉他过来当教官的因素之一。蛇的思维向来难以捉摸,凯也就不会去想那么多。
训练已经快到尾声,站在场地边缘的队长歪头示意自家最能打的战斗员上前参训。
“洋子。”
身形挺拔动作干练的年轻人轻轻点头,冲教官简单行礼后摆起架势便攻了上去。
依靠着这几天学习的本领以及多年稳扎稳打的战斗经验,在落入下风后不久洋子便瞅准时机将局势扳回几分。
她几个旋身成功躲过来自教官的连串攻击,在那个刻意留出的空挡出现时瞬间立刻抓住施展反击,一记敏锐的侧踢击中教官侧肘被稳稳接下化解。
战斗的精彩程度相较之前已经上了个台阶,而且在他们这次的训练中用以激发队员热情的趣味性规则内,这就算是得分了。
场地中瞬间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毕竟这整整一上午的对练中只有洋子成功得点。
只是下一瞬这位敏捷的队员还是被教官揪住积极进攻所产生的致命防守漏洞整个儿掀翻在地。
“动作还是有些大开大合了,但进步很明显。”面带欣慰的教官向软垫上有些脱力的女孩伸手:“做的非常好!快起来吧。”
“多谢了凯桑。”
洋子握住教官的手腕借力从软垫上站起,站直身体后还和红凯快速地击了下掌才站到一旁为下个人腾出位置。
蛇仓队长同样老怀大慰,要说作战部这几个孩子里就属洋子最不让人操心。不仅战斗力强大性子也稳,他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能帮忙管着点总是过度锻炼的遥辉和研究起来废寝忘食的结花。
“很不错洋子,这两天的报告就给你免除了,继续保持这个势头。”
“真的吗?”女孩欣喜地高声欢呼,展开双臂就给了自家队长一个巨大的拥抱:“谢谢队长!我会继续加油的!”
而这甚至建立在军械库的工作性质特殊的基础上,需要时刻养精蓄锐应对突发威胁的他们文书工作已经是整个防卫队支部上下最轻的了。
抛却那些烦心事,有些神游的蛇仓笑着拍了拍女孩的发顶,止不住的为自己无法挽回的加班而叹气。好在这就剩下最后一个人了,马上就能收工改报告去。
今天中午忙忙没准能按点下班,那群擅长给人找事的上级也终于要在今晚打道回府了。
重整心情的队长拽过早已摩拳擦掌多时的遥辉向场中央推去。
“轮到你了遥辉,使出全力。”
“哦嘶!”
年轻人一声大喝回应队长的叮嘱,正起脸色摆开架势。
“来吧。”
红凯也沉下心神去专心应对这场切磋。
在场中与遥辉过招的凯体验更加鲜明,相比几天前遥辉的进步堪称神速。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出遥辉的格斗动作中出现了赛罗的风格,大抵是来自于泽塔的影响。
这位年轻的人间体在战斗方面的悟性极强,在面前的对手消失于视野中后能够迅速判断出大致方位并采取积极进攻而非被动防御,浪客甚至在年轻人的直觉性反击中看出了几分蛇心流的影子。
在看到自身流派的体术在遥辉的进攻节奏中闪现时,伽古拉也不免有些恍惚。
凯心有灵犀般微微侧目望向目光怀念的蛇,然而视线接触的瞬间凯就被伽古拉严厉地瞪了回去,明显是在警告他战斗中分心的低级错误。
凯收回视线继续专心于战斗,他只是难免感慨。
自那以后已经过去了太久,除却御言和红凯外这世上终于有第三位学习蛇心流的人出现。虽然只是些微末熟悉的边角,也足以让候鸟为之振奋。
战斗经验纯熟的前辈动了真格,遥辉很快也再次被摔进软垫中。
年轻人迅速坐起大口喘气平复着过快的心跳,疲累时人就容易思绪飘飞。他下意识地觉得红凯教官和队长的战斗风格即使大相径庭,但总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这并不是错觉。
即使已经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战斗风格和流派,候鸟体术的基底中却总藏着丝缕蛇的影子。浪客现今娴熟的战斗技巧最初奠基于此,这是无法剔除的本能,早已经刻进战士之巅山脚下小医疗兵的骨血中。
“多谢凯桑指教!”
红凯一把拽起遥辉,浑身是汗的年轻人双眼亮的惊人没有丝毫疲惫之意,他从这场战斗中收获良多。
“这么快就能把学到的技巧运用进实战中,你果然和...蛇仓说的一样天赋很强。”在念到那个姓氏时凯卡了下壳,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蛇仓这个称呼。
浪客揉按着年轻后辈的肩膀以示鼓励,在收获后辈激动的哦嘶后笑着和男孩击肘。
这也算是他们光之战士之间的特殊习惯,红凯不看都知道背后的伽古拉必定在翻白眼。
“辛苦了遥辉。”
旁观的队长无声无息地从遥辉背后冒出,年轻人被神出鬼没的队长吓得一激灵。
“队长,您不要总从人背后出现啊!”
蛇嗤笑着揪了把男孩运动后滚烫的脸颊肉耳提面命。
“战斗中的敌人可不会跟你讲这些东西。”
“好了,你也赶紧去休息休息,等会儿该吃午饭了。”
接下来——
远远观望军械库队内温情互动的候鸟体内因为战斗而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去,不习惯空手道服装的浪客依旧还是那身黑T牛仔裤,全场除却盯梢顺便摸鱼的队长身着作战部制服外只有他如此随意。
这只随性惯了的银河候鸟。
蛇不满的视线挪向远处浑身干燥压根没出几滴汗的男人。
相比起浑身湿漉漉的遥辉,这位身手老练来历不明的教官先生异常轻松,整个上午挨个一对一指导车轮战中一次都没有休息过,甚至现在还依旧没什么疲惫的迹象。
毕竟这些打斗对他来说只能算是热身。
简直就是反常中的反常。
“凯!”
蛇蛇队长和善地举了举手中的水杯好似在唤人过来喝水,候鸟却能从那种面带微笑的脸上看出明晃晃的怒意不由心下一紧。
要知道把银河候鸟这种宇宙黑户合情合理合法地弄进地球防卫军这种官方单位里可是个大问题,当初废了他多少功夫和口水,一旦暴露身为担保人的他必定跑不了责任。
别在这种特殊时期给人添麻烦!
果然,走到近前的凯还没等伸手就看到蛇仓拧开瓶盖自顾自喝了口保温杯里的咖啡。
凯意料之中地偏身,手虚虚拢在蛇腰间直接越过伽古拉伸手去捞他背后窗台上的波子汽水。
微凉的碳酸气泡在口腔中炸开,红凯侧脸去瞧伽古拉恨不得把自己用蛇心剑钉进天花板的眼神,福至心灵般突然意识到了伽古拉在生什么气。
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只是个单纯的浪客。
眼神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就是有点憨。
在无语的蛇眼中这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只想撬开红凯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只剩下晃人眼睛的光。
凯也不是真的蠢,只是他清楚这群年轻人都是些容易热血上头的孩子,绝大多数都没有他们那种见微知著的观察力,更何况伽古拉在这。
“闲着就给我整理报告去,你的活儿还没完。”
“我能不能——”
“不能!”
蛇仓斩钉截铁地止住了红凯脑中不论是什么的想法。他对凯这个电波系的脑子可太了解了,浪客就压根不是那种会习惯于老老实实打卡上班的人。
但,好在凯是个非常尊重礼节与规则的人。
非必要他不会主动打破军械库的规定。也就是说,身为一队之长的蛇仓队长现在是真的能使唤的动向来我行我素的候鸟,凯也确实会听话照办。
借职务之便也确实是有些忙不过来,伽古拉立刻语速飞快地安排了一大堆文书归整任务,在欣赏凯唉声叹气地离开后才收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
角落里偷偷打量自己的结花被蛇精准绕后逮住,这个在训练开始时就试图逃跑被抓回来的科研人员现在还可怜兮兮地揉着酸疼的肩膀。
蛇仓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结花简直是在用她那天才的脑子在往花式逃离训练上使劲,他也实在是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生不了多大的气。
食堂开饭的午休铃按时响起,获得队长首肯后整个道场都作鸟兽散,简直鸡飞狗跳。毕竟练了整上午,一个个早就被掏空了能量储备。
“队长不去吃饭吗?”
习惯大家一起结伴去食堂的三小只疑惑地望向提着保温杯转身又准备往作战部指挥室去的队长,红凯站在蛇仓身侧倒是没有跟着他一起走的意思。
“我还有一大堆报告没整理呢,你们先去吃吧。”蛇仓戳了戳身边候鸟的肩膀:“他会给我带的。”
“队长要注意休息哦,那我们就先去食堂啦。”
“我会的。”
迈步向前的队长突然转身:“对了,结花你中午就别回办公室了好好去午睡。你已经连续熬了三天夜了。”
红凯流畅地接上了后半句:“那些研究也不急于一时。”
闻言结花皱起眉瘪了瘪嘴:“可是那个研究马上就要完成了啊队长!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她捏起指头在指间比了个不足一厘米的缝隙出来。
“你三天前也是这么说的结花,给我好好去午睡!洋子你看着她点。”
被点名的洋子点头应下,一把扯住结花的胳膊就往食堂拖:“要听队长的话啊结花,把身体搞垮了那些研究不就更完不成了吗?”
遥辉也在一边附和:“是啊结花桑,睡饱了才有精神继续研究啊!”
不擅长运动的结花就这么被两个队友强行就了范,教官还在背后跟着劝。可还没等他们走过第二个走廊拐角,办公室方向就飘过来声队长的大喊。
“凯——!”
被叫住的浪客立刻会意,浑身上下摸索了阵也没翻到该在兜里的东西。
“抱歉,我饭卡忘带了稍等一下。”
浪客摆手示意年轻人们先走,然后立刻折返回去消失在走廊拐角。他入队没几天,队服和饭卡都还没发下来,目前只能蹭伽古拉的用。
选择站在原地等待的三小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等等,凯桑怎么知道队长是什么意思?”
遥辉疑惑地直挠头,他怎么就从那句简短的名称里找不到一点信息量呢?只能听出来队长有点生气。
话说队长居然也会生气的啊,实在是太少见了。
“明明队长只是叫了声名字而已吧?”
洋子也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缘由,不过根据队长的说辞来看他们应该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是老熟人来着。
“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大概是同辈人?队长叫凯桑一直都是直呼名字的诶。”
“凯桑却只叫队长的姓氏呢。”
结花想起上午看到的还有之前红凯教官刚入队时和队长的那场切磋,那样子会肆意宣泄情绪的队长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还有之前他们在道场的那次切磋!虽然没看到最后就被叶虎先生拉走了,但总有种微妙的感觉。”
毕竟蛇仓在他们心里的一直是个稳重的如同兄长般照拂所有人的可靠形象,只经历过蛇温和教导和稳重指挥的年轻人们实在很难去想象蛇仓大发脾气或者情绪不稳的样子。
毕竟作战部的三位成员从一开始就是因为憧憬蛇仓队长才会递交申请加入军械库的,蛇仓在任何情况下都临危不乱的样子已经深入每个军械库成员的内心了。
但面对红凯时地队长却总是展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拿到饭卡的红凯很快再次折返回来。
“久等了,我们走吧。”
几个人这才边聊边慢悠悠地往食堂晃,作为军事组织军械库食堂的饭量供给是不用担心的,再来十个凯也供得起,完全不用担心去晚了没饭。
只是有没有座位就要看运气了,不过他们一般习惯带饭回指挥室吃,食堂也提供饭盒,大不了打包带走就是。
这个位置已经能看到食堂大门了,里面果然没剩下几个空位,只能打包带回去吃了。
“凯桑,你问了队长要吃什么吗?听后勤部的中村前辈说最近蔬菜价格上涨,今天的菜单好像临时调整了。”
看教官刚才那个返回速度遥辉估计他和队长之间没进行什么交谈,八成是拿了卡转身就走。遥辉记得队长吃饭还是挺挑的,有很多东西不爱吃。
不过之前玩真心话大冒险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队长眉头都不皱就能往下咽。感觉更像那种有条件就不委屈自己的类型,实际上好像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被提醒的红凯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依旧仰头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今天的菜单,只抽空简短地回了句话。
“哦没事,我知道他吃什么。”
候鸟并没有多少担心地摆了摆手,十分轻松地就决定了等下要打哪些菜。
“他口重,今天辣菜还挺多的,除了那几个油太重的应该都爱吃。”
伽古拉口重但讨厌怪异的口感,因此并不多喜欢口感油腻的油炸食品。但为了保持热量极端情况下那又是最优选择,从前蛇就明里暗里嫌弃过很多次浪客对快餐的小孩子品味了。
“诶?可是我看队长还挺常吃天妇罗之类的。”
经常因为研究和队长一起加班加点的结花点点下巴回忆,她记得如果忙到深夜队长就会吃热量很高的油炸物当夜宵。
“都是在他加班的时候吧?那样补充热量最快。”
凯垂头低笑几声又摇了摇头,身为战士的习惯让蛇向来讲究效率。
就和魔人的战斗风格一样,他喜欢在正式拔剑相向前耗费心神设计陷阱戏耍敌人,却没有在正式战斗中看猎物挣扎的爱好,真动起手来蛇永远一击毙命。
这一点在进食上也是一样的。身为宇宙雇佣兵的魔人和浪客一样什么都能吃的进去,但有条件的话其实很讲究也很挑剔。
就像他对咖啡和衣着配饰的品味一样,带着些蛇独特风格的细小偏执。
“今天有小豆汤!”
结花指着汤品那一栏有些惊喜,最近气温下来了倒正是喝这些东西的时候。
“小豆汤啊...太甜了他不爱喝。”
凯倒是很有兴趣来两碗,他爱吃甜的。
挨个往饭盒中装好餐品的作战部成员们返回指挥室中。
“怎么回来吃了,又没位置了?”
“是啊队长,我们去的有点晚了。”
“在这边吃也好,这儿暖风更足点儿,食堂太大了凉得很。”
蛇仓头也没抬地指了指某个角落,堆积木一样扛了一大摞的浪客依然四平八稳,他把一大堆餐盒在那个空旷的桌角整齐排开,说了声多谢款待后就开始大口吃饭。
红凯的吃相是不能多指望了,但好歹不会吃的桌子上到处都是。
“没人跟你抢。”
依旧头都不抬的蛇仓语气里的嫌弃几乎快溢出来,过去实在是饿得太狠,凯这个小毛病大半辈子了也没改过来。
队长办公桌对面的三个年轻人仓鼠般鼓着腮帮子嘎吱嘎吱嚼着饭菜,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对面的互动。
“果然,这看起来像是普通朋友吗?”
第六感敏锐的结花率先发现异常,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对面的红凯一伸手队长就直接扔过去一包纸巾,蛇仓偏偏头教官就知道夹什么菜过去。他们家队长明明忙的焦头烂额手都快在键盘上敲出火星子了,一顿饭居然还荤素搭配吃得有条不紊。
“凯桑打的那几个菜队长真的都爱吃啊。”
遥辉惊讶地发现蛇仓百忙之中扒拉到自己手边的几个饭盒里都是红凯先生说了队长会爱吃的菜,小豆汤队长也确实一口没碰过。
“有问题!”
结花已经快把下半张脸塞到桌板底下了。
“结花,你也不用这样吧,这不是反而更明显了吗?”洋子有些无奈地揪着后脖领把人拎起来坐好。
“下意识就...这个不重要!”
红凯教官的食量即使已经见过了现在来看还是很惊人,那么多东西他到底是怎么塞进胃里的?结花都有点手痒想给人照个CT之类的了。
“凯?”
“哦,马上。”
三小只面面相觑,不知道凯口中说的马上指的是什么。
直到餐后甜点环节他们一人捧着碗小豆汤,看着自家队长端着咖啡杯滑动鼠标仔细查看报告的格式和内容细节,时不时抿上一口。
“原来说的是咖啡啊。”
咖啡是红凯现煮的,他们家队长就是对咖啡执着到了直接往办公室摆一整套工具的地步。
“队长不是一直坚持自己煮咖啡吗?上次大家一起出去团建还嫌弃咖啡师技术不行来着。”
“那看起来凯桑咖啡煮的很好啊,他上次还说过不喜欢苦味的东西来着吧。”
“那就不清楚了,果然有问题。”
红凯把快到嘴边的笑声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和伽古拉都听的一清二楚。凯是能憋住,伽古拉是纯粹的没空。
红凯的煮咖啡技术是专门找布莱克指挥官学的,虽然当初也只是心血来潮。事实上他的煮咖啡水平并不算多好,现下只是蛇抽不出空而已,候鸟已经能看到伽古拉眉心间隐约的烦躁了。
要不还是再煮一壶吧。
“凯。”
浪客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看来是不用了。
伽古拉实在是抽不出空怼人,再让凯来一次简直是在嚯嚯他的咖啡豆,即然是凯买来送他的那就是他的东西。
红凯开始收拾满桌子的空饭盒到水槽边清洗擦干,然后摞在一起摆到固定位置等后勤部的人来收走送回餐厅。
唯一残留的声响也只有鼠标点击的咔哒声和键盘敲击的轻响,这种密闭空间内连空气流通都有些迟滞。
习惯于星宇间舒展羽翼翱翔的候鸟却没有多少不自在,甚至难得产生近乎昏昏欲睡的安定感。上次有这种近乎于家的感觉还是在SSP所在的地球,但又有着很明显的差别。
暂时的休憩之处和真正的归巢还是有着不小差别。
在SSP基地时他清楚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下次见面也许遥遥无期,宇宙浩瀚,候鸟能够暂歇羽翼的时光也并不频繁。
但伽古拉身边他总是要回去的。
纵使间隔千年万年,凯也总归是要回来的。
如释重负的叹息从身侧传来,敲了一中午键盘的蛇仓终于能够卸下重担。
魔人伸展着身体靠向舒适的座椅内暂闭双眼休憩片刻,凯就在身侧散发着恒定的光辉,却不再让蛇感到厌烦和刺眼。
一阵带着轻微小豆汤甜味的气息从眉心拂过,空调吹出的暖风让蛇昏昏欲睡。
“军械库不禁止办公室恋情。”
蛇睁开眼睛审视着纯情候鸟泛红的面容。
这次那阵带着甜味儿的吻终于落在了正确的位置。
过年了来点军械库合家欢。
我土,我就爱看这个(摊手)是我最爱写的温馨小日常!
很喜欢稳重但纯情的候鸟和喜欢调戏人的队长蛇蛇。
彼此都太熟悉了所以喊一声就知道要干嘛,但在旁人视角下简直难以理解,明明只是在叫名字。
其实有个细节一直很喜欢,就是大家叫凯基本都带着敬语或者昵称嘛。比如ssp叫凯就是叫的凯桑,澡堂老板会喊他小凯,其他宇宙人则喊的是全名红凯或者欧布。
一直在叫单字凯的貌似只有伽古拉,并且十分执着地除了在向他人介绍外不喊全名(虽说名儿也改了没多久吧)。这点其实挺有趣的,凯也不会喊伽古各种昵称一直叫名字。
有种伽古拉看凯永远只是在看凯这个人的感觉,反之亦然,凯看伽古拉也只是在看伽古拉这个人。
怎么描述呢?就伽古拉眼里凯就是凯,凯眼里伽古拉就是伽古拉,没有那么多附加其上的东西。
一切其他特质都是由这个人为内核生长出来的感觉,比如获得欧布力量本质上是发端于凯拯救他人的理想和本心,蛇仓队长的一面除却伪装因素外,本质也是发端于伽古拉那颗重新找回自我的心,大概是这么一种感觉。
summary:宇宙人搭讪凯伽纷纷碰壁,转脸却看到二人互相撩拨。敬请收看本期:宇宙知名O50宿敌之——不可言说の小故事。
欢脱向脑洞6k+一发完,内含互相撩拨的小情侣。节日来点开心的,大家五一快乐!
ooc有不喜左上,可以接受的话请继续。
搭讪是门高深的学问,但关于这点,宇宙人都有个普遍共识:光之战士们通常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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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让人在欧布和无幻魔人中选一个去搭讪,绝大多数宇宙人都会选择前者。
这其实是个很好衡量的问题,毕竟搭讪欧布,最多也就是被拒绝。
但搭讪无幻魔人?大部分人愿称之为某种...
但搭讪无幻魔人?大部分人愿称之为某种极限运动,即使作为大冒险的可选项之一未免也太过大冒险了。
在外在条件和硬实力的加成下,伽古拉在黑暗阵营中的吸引力毋庸置疑,他的言行举止中都带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气质,光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
魔人好像天生属于夜晚与黑暗,笑容中的含义永远让人捉摸不透,优雅且危险。
仿佛那条诱惑人吞下香甜禁果的蛇,让人难以抗拒,又或者那癫狂本身就已经够让黑暗人士们着迷。
与无幻魔人接触,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命都搭上。
如果你不是位女性,一般不建议尝试搭讪,毕竟做派颇有绅士风度的魔人对女性的态度相较而言要温和得多。
当然,这建立在他精神状况稳定的前提下。
就比如现在,一位仪态优雅的女士端坐在咖啡桌前欲言又止。
作为黑暗宇宙人的一员,她对通缉令铺了七个宇宙的无幻魔人颇有兴趣,在偶然遇到时便毫不犹豫地上前搭话。
彼时心情尚可的蛇只是轻飘飘地说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谜语,类似于某种车轱辘话,毕竟直接拒绝一位如此优雅的女士太过失礼,也太过不解风情。
但不是所有人都听得懂话里有话,又或者说在特定场景下并不愿意听懂。
总之那位匹特星人明显把伽古拉口中“一起品尝黎明的咖啡”这句话当成了某种默许,只是单纯顺着对方往下说的蛇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伽古拉诚邀这位女士一起品尝了“黎明的咖啡”,布莱克指挥官出品,味道绝对没得挑。
但二人喝咖啡时用的是不同的杯子,地点也在酒店顶层的公共休闲区域,甚至昨晚压根就没在同一间客房休息,简而言之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这都已经不再算是表面客气的范畴,而是真正纯粹的宾客礼遇。
显然,无幻魔人的待客之道十分周全。
而面对这些质疑,伽古拉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笑容依旧优雅绅士。
“黎明时分的咖啡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不是吗?”
蛇遥遥举杯以示强调,在抿了口醇香的咖啡后懒洋洋地靠坐回沙发椅中,逆光望向匹特星人的眼眸微微眯起,从中渗出几缕危险的青芒。
没有任何人喜欢一个劲地自讨没趣,被以这种方式摆了一道的女士毫不退让地直视回去。但针锋相对的不悦仅仅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平静。
她依旧维持着优雅的仪态,同样似笑非笑地举起咖啡杯回敬。
“咖啡很美味,多谢招待。”
达成默契的二人收敛锋芒聊起了其他无关话题,本就没有多少的咖啡很快见底。各自支付账单后,也就转身朝着不同方向离开。
气氛十分成熟,双方都优雅且体面。
聪明人之间的交谈向来令人愉悦。
怪兽酒场内一如既往人声鼎沸,过了黄昏后,店里的人开始慢慢增多,每桌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只是来打听情报的红凯正侧坐在高脚凳上思索着什么,一只手臂曲起搭靠在吧台边缘,下意识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加了冰球的透明液体正随着动作翻涌出细密的气泡,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高级鸡尾酒。
然而那只是杯换了容器的加冰弹珠汽水而已
不同的个体有不同的个性,而这位宇宙人绝不允许自己店内出现波子汽水瓶这种儿童画风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他这儿可是怪兽酒场,专门面向黑暗宇宙人的。
能放光明阵营的欧布进来,那也是看在过去交情的份儿上。
‘至少也给我拿酒杯喝!’这是酒吧老板兼酒保的原话,红凯自然也尊重对方的坚持。
要知道光之战士这种生物本来就在宇宙人眼中自带某种圣洁buff,而最近活跃的奥特战士们又大多太过年轻,都是些开朗小孩,搞得大家都有点难以开口。
实在是小奥们的眼神有点过于清澈,只能动手打架刷刷业绩这个样子,不过到底是哪方当战绩被刷尚且需要探讨。
而眼前的欧布则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甚至算得上某种特殊个例。
凯是后天的长生种,数千年人生所经历的沧海桑田在他身上并非不留痕迹。
那些尘血旧历给浪客身上多加了一层历经风霜后的成熟气质,加上凯独处时表情向来不太多,摇晃着酒杯思索什么的样子倒确实唬人。
再一看那张脸,你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皮衣酷哥的形象简直跃然眼前。
于是凯也经常面对各种各样的搭讪场景,但我们的银河候鸟有且只有一种回答。
不行。
只是红凯向来说的委婉,温和但措辞认真地拒绝,甚至会劝说年纪过小的人以后不要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顺带联系家长来接。
就比如此刻,拒绝邀请的欧布眼神十分清澈,语气无比认真,甚至笑容里还带着点和蔼。
奥特战士们普遍离谱的年龄已经让很多宇宙人忘记,以自己种族的极限年龄而言,就算已经成年也依旧有可能被对方错认为小孩,毕竟不同种族的年龄特征实在是有些难以辨认。
甚至于被拒绝的成年宇宙人情不自禁生出一种错觉,自己应该坐小孩那桌。
作风极其正派的光之战士身上简直在发光,讲实话有点晃眼睛,尤其是身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界,这些光人到底有没有人形自走聚光灯的自觉?
总而言之,这边的氛围也很成熟,很正直。
但俗话说得好,在最熟悉的人面前,谁都会原形毕露。
这个人可以是家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伴侣,当然也可以是宿敌。
于是浪客先生的酷哥形象很快被宿敌拆了个干干净净。
迈入酒吧的伽古拉一眼就看到了吧台旁显眼的某银河候鸟,走上前去隔着一个位置落座。
看见来人酒保立刻心领神会,动作利落地端上来一杯黑星咖啡。当然,依旧是用酒杯装的,这是老板最后的倔强。
二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姆鲁娜乌闹出来的乱局里,伽古拉话里依然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上来第一句就拆穿了浪客手中饮料的真面目。
“来酒吧就喝这种无趣的汽水?还是老样子啊,凯。”
从思考中回神的候鸟喝光手中甜丝丝的汽水又续了一杯,从不介意外人眼光的凯并没有丝毫被宿敌拆穿的尴尬,看向蛇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警惕。
“你在这里做什么?”
伽古拉无趣地嗤了声:“又来这套啊,真是没新意。”他捞过凯放在吧台上的牛仔帽,捏在指间把玩。
“什么都不干。”他把音调拖得老长以示不满:“我去哪还得给你汇报不成?”说着又把帽子严丝合缝地扣回浪客头顶,还仔仔细细摆正位置。
“没,我只是好奇。”
只是习惯性询问的红凯把帽子拽歪了些,又在下一刻被对面的人摆正,两个人就这么幼稚地就着帽子较起了劲。
身为浪客的凯已经习惯借助帽檐倾斜投下的阴影掩盖情绪,当然也不乏装帅的成分。
“伽古拉!”
正如伽古拉预料,有些恼火的浪客一把摘下帽子放回吧台上严防死守,然后瞪向偷笑的蛇。
面对宿敌的满眼控诉,恶作剧成功的魔人满脸无辜,只是端起咖啡侧倚在吧台上啜饮,望回去的眼神里写满了挑衅。
刚才进酒吧时他看见了凯拒绝搭讪的全过程,现下也生出了些调侃的心思。
“居然拒绝一位美丽女士的邀约,真是不解风情。”
伽古拉本以为对面的人会回击自己几句,毕竟这种事情对他俩而言都算常见,他们也只会拒绝,顶多拒绝方法不同。
然而下一刻从凯口中说出的话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种事情只有互相喜欢才能做,我拒绝是当然的吧。”
候鸟表情十分认真,语气里也完全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
背景里原本还装样子偷听的宇宙人们齐齐扭头看向欧布,眼睛里的不可思议都快溢出来,离得最近的老板尤甚。
虽然光人普遍纯情是宇宙共识,但红凯可是O50那个混乱地界出身的奥。
就算纯情,他们也没料到这位来去如风的潇洒浪客会纯情到这种地步,实在和他的气质不搭。
伽古拉则实打实地被这突如其来的答案噎了一下,凯总是能从各种新奇的角度让他恼火。但应对红凯经验丰富的蛇很快就整理好心情,准备反唇相讥。
但笑人太过天真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头,和他本隔了个座位的人就挪到了邻座,腿都碰到了一起去。
“伽古拉不这么认为吗?”
身为雇佣兵行业从业者,伽古拉当然知道性和爱这二者从来就并非强绑定,他的职业也不允许他有这种可笑的观点。
更何况无幻魔人业务繁忙,对这档子事情没有多少兴趣。
可在这种场景下,沉默显然约等于赞同。
而众目睽睽之下,大名鼎鼎的无幻魔人他——
极其可疑地,
沉默了。
......
死一样的寂静。
如同舞台上调转的聚光灯,全场注意力瞬间汇聚到了魔人身上,且比刚才看欧布还要震惊百倍。
介于伽古拉自身快要溢出的色气,绝大多数人都对他有种莫名的错误印象,都觉得他经验很多。
而现在话里话外表现出的事实简直在震撼他们的三观,部分宇宙人脸上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了,还有人在猛掐胳膊确认自己是否还在现实里,疼得直呲牙。
但伽古拉毕竟是伽古拉,立刻重振旗鼓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讥讽了回去。
“大英雄还真是纯情~”
蛇的语气甜腻地打着弯,轻飘飘就把话题翻了篇。
而凯则立刻警惕起来,满脸无可奈何地做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准备。
毕竟一般伽古拉使用这种语气,就代表着他心情不爽,恐怕又要给他搞出什么麻烦了。
自认为做好万全准备的凯精神紧绷蓄势待发,却没想到伽古拉整个人向前倾身靠了过来,耳坠流苏晃出的闪光让凯条件反射地将视线移了过去。
伽古拉带着气音的呼唤中夹杂着暧昧的叹息,飘洒在候鸟耳际带起一阵潮热。凯不适地偏了偏头,却依旧没有退让半分,狠狠瞪着肆意妄为的蛇。
贴得太近了。
凯能感觉到伽古拉的指尖在他脖颈上滑动的感觉,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颈动脉,暗含着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露出几缕猩红的发尾扫在皮肤上刺刺痒痒的,另一只手也摸索着探入皮衣中,滑上后背缓缓描摹着背脊的弧度。
好痒,凯皱起眉向前靠了些,试图避开后背上不依不饶的手指,手也顺势揽上魔人腰际向外拖拽,限制对方进一步动作。
这些原本应该带上其他意味的动作被红凯通通界定为了挑衅或者某种恶意调侃,他永远都摸不透伽古拉的心思。
下一刻,被限制行动的蛇立刻反手掐住了候鸟的脖颈,力度不轻不重,抵在候鸟后心位置的五指微微陷入皮肤,仿佛下一刻就要挖进胸腔里。
伽古拉从不允许自己轻易落入下风,尤其是面对凯。
剑拔弩张的氛围显然感染了周边,大家都屏气凝神,有些人屁股已经离开了椅子随时准备逃跑。
这二位要是动真格,他们都只有被余波震飞的命。
好在事态并未向那个方向发展,经过短暂僵持后,O50宿敌对视一眼各退一步,同时收手坐回原位。
他们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喝自己的饮料。
背景里椅子翻倒的声响连成一片,不知道多少宇宙人被这二位的虚晃一枪闪了腰。
原谅他们见识少,黑暗宇宙人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上一秒还黏在一起的人怎么的下一秒就能如此泾渭分明。
气势汹汹恨不得把欧布生啃了的无幻魔人怎么就收手了?欧布脸上除却怒火外那明晃晃的无奈又是怎么回事?
宇宙人们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认知将会在今天被彻底震碎。
多次挑衅都不了了之的魔人眼神微闪,他张口喊人:“凯。”勾勾手指示意对方附耳过来,显然是又起了什么心思。
被喊的候鸟扭头看向伽古拉,脸上写满了‘你又要干什么’几个大字,但还是非常自然地探身凑了过去,压根不觉得宿敌之间这样有什么不对。
“既然你拒绝别人是因为没感情基础。”
伽古拉歪头看着凯的侧脸,他憋住心底大笑的冲动板起脸来凑到对方耳边压低声音,缓慢且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音。
“那要拒绝我吗?”
明明是讥讽那只候鸟的天真,却把语气包装得认真到了刻意的地步,伽古拉已经做好无论凯回答什么都大肆嘲笑的准备了。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怎么说都不太对。
但红凯是个直觉动物,电光火石间,候鸟抓住了蛇藏起来的尾巴尖尖,发现了伽古拉藏在话语下的,轻微到近乎可以忽略的试探。
凯立刻意识到伽古拉并不是在开玩笑,迟来的情绪瞬间炸了锅,脊背和脖颈间残存的触感如同录音倒带一般飞速回卷。
最先红的是耳朵,然后开始上脸。
候鸟原本的警惕迅速消散,眼神也控制不住的柔软下去。
“不。”
下一瞬,周围响起一大串椅子翻倒酒杯碎裂的声响,老板眼神呆滞地呢喃:“我的酒...”为他喂了地板的好酒默哀。
伽古拉原本准备好的嘲笑全被这短短一个字结结实实地噎了回去,他根本没想到凯会给出这种答案,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条件反射地问回去。
“...你说什么?”
红凯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端正得仿佛回答老师提问的小学生,眼神坚定地看着满脸我是谁我在哪的伽古拉,认认真真地回复。
“伽古拉刚才问我,如果对象是你还会不会拒绝。”
“如果你是认真的。”
“那我的回答是:不。”
什么嘛!我还以为我耳朵出问题了。
在场所有旁观者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颤抖地拍拍自己的心口,这种情绪过山车还是少来点吧,短短几分钟感觉血压在蹦迪。
吓死个人,他们还以为欧布说自己不会拒绝呢,原来是明确拒绝啊。
就说八卦小报不可信吧!O50宿敌的含金量果然非同小可。
收拾好心情再次举杯的宇宙人们老怀大慰。
“看来你脑子还没彻底坏掉。”
伽古拉砍断心底那点些微的失落,同样长出一口气靠回吧台,可他端起咖啡杯刚喝了一口。
凯就往他脸上丢了个直到没有一丝角度的直球。
“我是说,我不拒绝。”
“噗——!”
伽古拉好好一口咖啡全喂了吧台。
背后宇宙人们也齐齐把酒喷了满地,还有几个被呛得气都快咳不上来的。
同行人满脸‘我好想逃,却逃不掉’的表情给朋友拍背顺气,像个上了发条的玩偶,人都不咳嗽了他还搁那儿拍。
救命啊——
至于老板?他已经麻木了。
我辛辛苦苦调的酒啊...我那特意进货老贵老贵的咖啡啊...全都被糟蹋了!
老板简直欲哭无泪。
于是现在就来到了一个很微妙的局面。大家都很尴尬,只有两个当事人不尴尬。
或者说反应不过来尴尬。
伽古拉只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思维鲜少如此空白。数千年的恩怨纠葛和彼此之间终于走向平缓的关系混在一起,搅得他头颅都快要涨破。
凯刚才说什么??
自觉被误解的红凯反而是全场最冷静的那个,他拽着椅子靠了过来,凑到伽古拉眼前询问。
“伽古拉的回答呢?”
刚回过神来的伽古拉感觉自己有点难以理解现状,CPU过载让他只能跟着本能呆滞地再次问回去。
“什么回答?”
红凯显而易见地失落下去,原本凑近的身体也撤回原位。
这种自己已经给出明确答复对方却回避问题的现实让凯清醒了许多,浮躁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却也难以掩盖地从眉眼中露出几分难过。
但光之战士从不轻言放弃。
“所以伽古拉会拒绝吗。”
脑子一片混乱的蛇看着候鸟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虽然他搞不明白情况,但眼前的大狗狗实在委屈,身体先于思维一步给了答案。
凯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亮了两个度。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伽古拉刚想纠正自己的想法,看到凯那个开心的样子却又咽了回去。
可他们早已习惯互相伤害。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在现下这个情况,反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和面对。
但有一件事很明确,这个场子伽古拉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无幻魔人丢下几枚通用货币,清了清嗓子。
伽古拉站起身来,伸出手去本想揪凯的领带,但奈何凯根本没领带给他揪,只能退而求其次一把薅住了浪客的衣领子拽到眼前。
重新恢复气势的蛇坏笑着凑到红凯耳际轻轻吹气,句尾暧昧地上扬着。
“那你今晚可得好好努力了,凯~”
纯情但并不畏缩的候鸟满脸通红地点点头,跟着气势50米的魔人离开了酒吧,还不忘留下自己那份结账的货币。
一直沉浸在呆滞情绪中的宇宙人们直到当事人全部离开后才回过神来,纷纷震惊地交换眼神。
有的人狠掐自己一把确认现实,还有些人都快把自己扭成一条麻花了。
谁能想得到欧布与无幻魔人打架时画风那么凶残,实际上走的却是这种路线啊!?
不是,这对吗?
对吗??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O50宿敌竟是纯爱系!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本质恋爱喜剧,和朋友唠嗑时诞生的沙雕脑洞,过节就该来点开心的!大家五一快乐!
事后在彩蛋里粮票就能开,我那和审核博弈的一生啊(抹泪)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能播了啊,拉灯拉灯!
·已婚男士和小男娃娃没什么好聊的
(那种语气)
·给凯伽交党费
·一些叽叽喳喳新生代
正文:
宇宙中到处都是这种荒芜的行星,但是此刻却飞沙走石。
爆炸的烟雾刚刚散去,一大群闪着红灯的奥特战士解除了自己花里胡哨的形态,三个两个堆在一起挺尸。银河把收集到的恶魔碎片收进希卡利前辈给的容器里,很快就地躺平,加入了挺尸大军。
尘土散去,恒星闪耀着,散发出温暖的光芒,体内的能量也在缓缓回流。
“真累啊……”不知道是谁感...
“真累啊……”不知道是谁感叹一句,引起大家的赞同,“每次都这么累。”
“大家,都没事吧?”新生代大前辈银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赛罗说,需要清点一下人数。”
“应该都在。”维克特利起来帮他,他们相互搀扶着,从脚边躺着的数据奥开始点:“艾克斯在……喂你倒是换个姿势——捷德也在,罗索和布鲁,你们体力还不如格丽乔吗……泰迦,风马,泰塔斯?哦在那边坐着,还有泽塔,很好人都齐了!”
“等一下。”维克特利皱了皱眉,“欧布不在。”
“在那里。”艾克斯说,他虚弱的抬起手向身后一指,“那个岩石上面。”
“哦,哦,不过说起来怎么感觉每次都在那里?”银河说,“一个人,孤零零的。”
“可能,这就是浪客吗……”捷德说,“不习惯跟我们一起……吧?”
“可是欧布是个好相处的人呢。”艾克斯说,格丽乔处理完了那边的伤员终于轮到他,他顺口问格丽乔:“你们跟欧布熟吗?”
“咦,欧布前辈吗?”格丽乔释放治疗光线的手都迟疑了一下,“应该……算熟?说起来,虽然经常见到,但也只是会打招呼的程度……”
“没错。”同样来自O50的风马补充,“虽然欧布前辈很亲切,但是总感觉其实是个那种‘外热内冷’的类型呢。”
“人确实很好呢。”罗索说。
“也确实难接近。”布鲁说。
“这样可不行啊。”银河难得正襟危坐,沉思起来,“我们新生代的战士是个团队呢,团队就要有团队合作啊。”
“没错!所以我们要让欧布前辈奥特合群才行!”听了一阵的泽塔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要怎么做呢!?”
大家陷入了沉思,还没等思考出什么结果,欧布却自己走过来了,他径直走向了格丽乔,似乎还有点紧张。
“诶诶诶猎鹰一……唔唔唔!”布鲁下意识要喊出声,被捷德一把按住,泰迦贴心的发了队内语音:“看看欧布前辈要干什么呗!”
“哦哦哦……好。”
于是,在大家的瞩目中,欧布很不好意思的开了口:“那个,格丽乔啊,你的那个……”
“什么?”格丽乔脑袋一歪。
“项链。”欧布咳嗽一声,“就是,前几天在地球上,是朝阳的样子的时候,那个月亮的项链很漂亮。”
“啊……谢谢,前辈有什么事吗?”
大家也很疑惑。
“我想买给……一个朋友,请问你那条项链是在哪里得到的呢?”
“这样啊。”
罗索和布鲁松了一口气,格丽乔,或者说朝阳,却笑起来:“这是我们凑家特制的哦。”
“是啊是啊,早说嘛,下次带一条给你了。”罗索说,“这多简单啊。”
“多谢。”
“是送给谁呢?”艾克斯从互联网里抽了一大片数据出来比对,“20%是送给亲人,50%送给恋人,25%是朋友及其他,还有5%是替他人购买。”
“别分析了。你CPU要烧了。”银河拍拍他,用意念跟大家通话,“想知道的话旁敲侧击的问问就好了,这样也能让我们更了解欧布一点。”
喔。大家佩服的点头,不愧是大哥。
然后泽塔就打出了惊人的直球:“欧布前辈买这条项链是要送给谁呢?”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
太直白了!!!!
欧布被问得一愣,但很快不好意思的挠头,原生形态做这个动作甚至显得有点憨厚。
“非要说的话……那家伙……大概算是……”他斟酌着词句,最后说:“是家里人吧。”
家里人吗……大家诡异的点头,没听说过呢,但是欧布看起来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啊。
这个场景诡异的眼熟,结束战斗变回人间体形态的银河觉得头疼。
“欧布又到哪去了?说好的在一起吃顿饭呢?”维克特利,或者说翔,同样头疼地捂住脑袋揉了揉,“刚刚还在的。”
“啊,在那边。”艾克斯,现在是大空大地,永远都是最敏锐的那个,“咖啡豆……柜台?”
大家纷纷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朝仓陆显得欲言又止。
“啊……这个,要不我们先点餐?”他说,他大概知道欧布,或者说红凯,在干什么了。
“上次还说要让凯前辈合群一点诶,现在不等他是不是不太好?”泰迦歪着脑袋,他自己拟了态,无奈年龄小拟态出来也是个孩子,脸上带着一股稚气,“要喊他过来吗?”
“不……我觉得还是……”朝仓陆再次拿起菜单,但是他的建议始终没有被采纳。
“啊,抱歉,久等了各位,稍微给家里人买了点东西。”红凯终于走了过来,“麻烦了。”
“没关系,我们是个团队嘛!”勇海说,“凯前辈又在给家里人买礼品吗?感情真好啊。”
红凯微微一笑,却没有再说话。大家便纷纷就坐点餐,红凯依旧习惯性的和旁边人隔了一个位子就坐。拉面店里人声鼎沸,但是奥特战士这一桌今天却显得格外寂静,或者说,表面的寂静,毕竟大家的手机响个不停。可惜泰迦和他的小队平时不在地球呆着,没有手机,只能用奥特天线来跟大家对话。
【泰迦】:怎么办,前辈离我们好远啊。
【风马】:刚刚的话题一下就断了,好尴尬!
【艾克斯】:按照地球人的习惯,我们现在最好有点聊天的内容。
【捷德】:要不还是……算了吧,凯前辈似乎在语音呢。
诶?
大家放下手机抬起头来隐秘观察,红凯的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时不时低声说着什么,似乎真的是在和谁语音。
拉面端上来,照例的“我开动了”,经典的豚骨面,但是此刻大家却把听力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红凯眉眼弯弯,笑得很好看,声音也压低了,显得格外温柔:
“任务都结束了,明天就能回去。”
这语气,啧啧。
大家一脸想八卦的样子,但都没好意思出声,只是继续听着,只有小陆无奈地吸溜了一大口面条。
“给你带了咖啡豆。”
“是你之前说过喜欢的那种……”
“喂……我不回去的话没办法把咖啡豆给你的啊。”
“遥辉?他这次任务没在哦。”
“是是是……那么,”他停了停,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是我想见你了,可以吗?”
“噫——”勇海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家里人吧?”
“啊……看来确实是呢,不过没听说过凯前辈在谈恋爱啊。”泰迦听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看来完全是我们打扰了凯前辈呢。”
“啊……这个。”小陆已经吃完了一大碗面,“那个,其实是,怎么说,应该是那位了吧……”
“辛苦了。”他们听见红凯说,“要多休息才行,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诶……凯前辈的恋爱对象,是这种类型吗?”
果然是那位啊。小陆扶额,不过想想除了那位也没谁能让凯前辈这样对待了吧。
“喂喂喂……”凯似乎是无奈了,罕见地露出了那种‘拿你没办法’的语气,“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才行。”
“晚安。”凯说,“别太晚休息。”
“哇凯前辈好贴心。”
“感觉更像是丈夫……这个样子。”勇海插嘴说,一下把众人都点醒了。
“没错,满满都是人夫的感觉啊!”风马感慨道。
“喂喂你这又是什么词汇……”
似懂非懂地,热血男孩们也被这种氛围感染了,至于朝仓陆,他已经放弃插话了,豚骨拉面真的很好吃,汤水很浓郁,啊。
“真的和平常非常不一样啊……”大家说。这次告别的时候看向凯的眼神多了一丝敬佩。
事不过三,俗话说。
在俗套的故事里,第三次就该真相大白,当然我们这个故事也一样。
只不过对于新生代的战士们,这个真相到来的可能有点猝不及防。
泽塔的主地球有恶魔碎片掉落,大家自然是带着消息及时赶到,只不过这次赶来时除了泽塔,欧布也赶来的很及时。没有过多寒暄,再加上有给力的军械库支援,终于取得胜利。
“这次非常感谢各位前辈的帮忙,我请大家去吃拉面吧!”遥辉说,他给各位前辈小鸡啄米似的鞠躬。
“又吃拉面吗……这次人多哦,去吃寿喜锅!”小陆说,他已经盘算好了。
“好的,那我们大家都没什么事的话,就吃寿喜锅了。”小光神清气爽,难得他没有吃瘪的战斗,他拍拍还在盘点战斗数据的大空大地的肩膀,“我们走了!”
“这次欧布很不错嘛。”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没人回应,气氛沉默了三秒钟,顺着勇海手指的方向,大家齐齐向他伸手的方向看去——
树底下,穿着皮衣的凯,还有一个穿着军械库队服的……看不清脸。
“队长?”遥辉一愣。
“什么那是你们队长?”泰迦大受震撼,“奥特曼可以和人类谈恋爱吗?”
“呃,我们队长是宇宙人啦。”
“宇宙人吗?”大地显得很感兴趣,“不过看起来好像在哪见过。”
是哦。小陆扶额,可不是见过,人家还救了你一命。
总之,镜头切给树底下那两位。
“赶来的很快嘛,大英雄,是觉得我们对付不了吗?”军械库的队长偏过头,眯着眼看他。
“不是,数量很多,怕你的队员受伤。”红凯回答的很好,挑了重点。
“哼。受点伤而已……不历练怎么……”他话说一半被对面人打断。
“你不是这样想的,伽古拉。”
“喂喂,别擅自揣测我的想法啊——”那位队长伸手勾上了凯的脖子,“总之,你这个家伙让我很恼火啊——”
“是吗。”凯笑着,顺势环住他的腰,一整个把对方圈在怀里,“那我很抱歉。”
“哼哼……那边可是站着那么多小孩,全都是你们这些讨人厌的光之战士,这就是前、辈、吗?”伽古拉恶劣地伸手,去捏他的耳朵,“跟黑暗势力混在一起的前辈,嗯?”
“嗯。”凯只是这样说,然后把脑袋埋到伽古拉肩膀上,“我很久没见到伽古拉了。”
“犯规啊……真是的。”伽古拉被抱着,发现这种感觉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于是他换了话题:“喂,大英雄不去跟小朋友们聚餐吗?好像在叫你哦~”
“不去。”
“啧。”蛇仓队长对着那边的“小朋友们”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下可难办了呢,有人不合群诶,你们光之战士不管这个?
“看来,我们,还是,自己去吃寿喜锅?”一片静默中,小陆举起手,“可以走了吗?”
“啊?哦哦……”
那就,不打扰了。
——END——
凯伽的党费!!!喜欢一些黏糊凯伽……
泰托10h——17:00
*泰罗的抉择大危机!
满足了画耳饰的欲望
给闻老板写的小段子,希望闻老板喜欢(超级真诚)
恍惚间,上头那歌女竟成了沈泽川。
大红翩飞的袍角,纤薄柔韧的细腰。
还有那张鬼神共妒桃花面。
哪一样都勾着萧驰野,叫他溺进去,困死在那双含情眼里。
酒盏更迭,公子哥儿们哄笑着,“萧二公子怕不是被狐狸精勾去了魂儿!”
“是,”萧驰野应的爽快,“被狐狸勾了魂呐!”
酒气熏上来,萧驰野眯着眼,脑子里想的全是沈泽川。
怎会有人生的那般漂亮,羊脂玉似的颈,桃花瓣似的面,一双眼里全是水波流转。
萧驰野暗自想着,闷了一口酒。
歌女还唱着,萧驰野余光里瞧见裹在红袍里的沈泽川。
那眉眼,真真是丽得惊心动魄。
公子哥儿们低笑起来...
公子哥儿们低笑起来,不加掩饰的打量着沈泽川。
“这身段,”有人咬着词句,“东龙大街的姐儿也没有这样的。”
沈泽川倒也不恼,眼波流转,笑意顿生,“沈某来的晚了些,自罚一杯,诸位莫要见笑。”
萧驰野瞧见那天鹅一样的颈扬起又落下,美酒入喉,烧出三分绮色坠在眼尾。
萧驰野喉咙发干,沈泽川在酒杯交错间谈笑风生,隔着人群看他。
狐狸沾了酒,半醉着,水红嘴唇张张合合,在萧驰野腹下烧起一把火。
勾人的狐狸,萧驰野想着,一双含情眼生的俏丽,眼里却是不见底的深潭。
沈泽川是个疯子。
珠玉美人举着白玉杯,悠哉悠哉坐到萧驰野旁侧。
他微眯着眼,在萧驰野火烫目光下从玉杯里啜酒喝,酒液晶莹,在那两瓣唇上覆上一层水润。
“你想不想疯。”
那人问他。
沈泽川眸色极亮,盛满快意的疯狂。
萧驰野暧昧至极地抬臂揽住他,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吞掉他唇上的酒液。
沈泽川。
沈兰舟。
萧驰野很想挑开那轻佻风流的皮肉看一眼,瞧这美艳皮囊下是否同他一般,满是束着镣铐的疯狂。
欢宴将尽,没人瞧见萧二公子抱着美人退场。
萧驰野锐利目光盯着他那绯红眼尾,被那一点瞧不清真假的深情迷住了眼。
“你敢么?撕烂我试试看啊,萧二,我才不在乎。”
ooc抱歉——
段嘉衍回家已经有两个半月了,整个人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两个小家伙也变得越来越灵透,逗引时会微笑,眼睛能跟着物体在水平方向移动。能够转头寻找声源,手指能自己展开、合拢,开始吸吮拇指。
段嘉衍喜欢在两个小家伙背后拍手逗弄,看着两个小崽崽左右摇晃着头,可爱极了。
渐渐的,两个小崽崽也学聪明了——当他们左右摇头却看不见爸爸时,他们会短暂地抬起头,对上段嘉衍含笑的眼睛,发出一声短促而又欢快的尖叫。段嘉衍总会学他们的声音,逗引他们笑。
“我感觉我养了三个小孩子。”路星辞在段嘉衍询问的目光中笑得灿烂,缓缓开口道:“大儿子带着二儿子和三闺女吃饭了!”
“我去你的...
“我去你的!”段嘉衍笑着把一个纸片片丢向路星辞。
陈阿姨也是合不拢嘴,“你这真是把小段当孩子宠呢!”
“阿姨,他就是占我便宜!您可要给我'报仇'啊!”段嘉衍朝路星辞做了个鬼脸。
路星辞摊开手,无奈地说道:“您看看,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我没看见昂!什么也没看见!”陈阿姨自顾自地把饭菜端上来。“我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帮!你们俩都吃饭去,我看会儿孩子。”
段嘉衍:“陈阿姨,不用看着,让他们俩自己玩儿就行了。您过来一起吃吧!”
“你们俩先吃,我待会儿。”陈阿姨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小孩子自己玩儿。
段嘉衍和路星辞过去把婴儿床推到椅子边上,又把陈阿姨拉过去坐下。
“放心吧!孩子还小,很乖的。”段嘉衍说,“等他们俩到了淘气的年龄时候,那就咱们俩吃,星辞哄孩子。”
“到时候我肯定没问题,就怕某人吃不下饭,惦记孩子。”路星辞的话把陈阿姨逗笑了。
“我才不会!”段嘉衍白了路某一眼。
“是吗?'老子就算oo恋也不会让你咬一口!'哎呀……”路星辞轻轻地叹了口气。“来,陈阿姨吃鸡腿。”
“路星辞!”段嘉衍抄起身旁的扫帚,指着路星辞,“你敢跟我翻旧账?!”
“错了错了…你也吃鸡腿。”
陈阿姨看着两个人,乐得前仰后合。
吃完饭后,陈阿姨在厨房刷碗。段嘉衍一心一意地把两个小崽崽给哄睡着了。
“还气呢?”路星辞觉得好笑,“说吧,怎么才能让你消气?”
“当然是……”段嘉衍笑得像只狐狸,“贴贴纸!”
“这有什么意思?要我说,贴贴纸就不如贴贴——”
段嘉衍被拦腰抱回卧室。
“……你干嘛?”段嘉衍垂眸看着路星辞,伸手推了推。
路星辞在阿也的额头亲了一下,“你睡吧,我不闹你。”
等段嘉衍睡熟了,路星辞又下楼把孩子抱上来。
两个同样睡熟的小家伙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爹爹换了窝窝。
*ooc归我,人物归引路星老婆
*xql高中日常
*没流量,试试小号发
—————————————————————
前排的宋意已经倒在了桌子上,陈越也无聊的转着手中的笔提不起精神,他从上课到一半时就隐约听见后面路星辞在给段嘉衍讲题,还是数学题,物理讲数学,厉害,讲台上老封也快讲完了,距离下课还有三四分钟
又听见后面没讲题的动静了,他身子往后靠了靠抵在路星辞桌沿边想和他说小话,然后被路星辞推了下,......
又听见后面没讲题的动静了,他身子往后靠了靠抵在路星辞桌沿边想和他说小话,然后被路星辞推了下,示意他不要靠他桌子
他往后扫了一眼,段嘉衍手肘都伸到路星辞桌子的四分之一了,陈越扯了扯嘴角,自己以前和做同桌桌子都要分开几厘米,果然,对象和兄弟是不一样的
“路狗路狗”陈越低声叫着路星辞
“说”路星辞淡淡道
“聊会儿”陈越道“太无聊了”
“?”段嘉衍凑过来“聊什么啊”
路星辞没搭理陈越看向段嘉衍“不讲题了?”
段嘉衍趴在桌子上“啊——不了吧,还有几分钟下课了,也讲不了多少”
“行”路星辞撇过头又看了眼陈越“聊什么”
“你们看论坛没?”陈越忽然想起了昨天
“没啊”段嘉衍摇摇头“我是多无聊去看那糟心的论坛”
宋意这时也被这两叽叽喳喳的吵醒了,加入他们“那你得去看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段嘉衍“?”
陈越插了一嘴“他们最近都不聊你们之前那些事儿了,都开始聊结婚了”
宋意附和道“对对对,聊结婚还没什么,结果后面直接就生孩子了现在已经开始说孩子是男是女随谁了,噗”
“我觉得吧,要是生女孩儿,那样貌应该就随段嘉衍,性格随路狗”说完陈越又啧了声“小姑娘也不能像路狗那么狗啊”
陈越继续道“生男孩儿的话,样貌可能随路狗,性格就随段导”说到这陈越笑了声摸了下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路星辞“看着路少爷的脸活蹦乱跳,还挺好玩”
段嘉衍“......”
段嘉衍心说你干脆说两个都生得了
他看了眼旁边的路星辞,后者正意味不明的笑了
“诶,那是不是得叫我们声干爹啊?”
“叫个屁,想着吧”段嘉衍替未来孩子拒绝了这个“干爹”
宋意又掺合进来“班长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路星辞看向段嘉衍嗤笑一声“只要是他生的,我都喜欢”如果非要选一个,那他选女儿,就像陈越说的生女孩儿样貌应该随段嘉衍,段嘉衍本身就长得好看,生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差,至于性格,也可以把小公主养成和段嘉衍一样也可以,养一个小段嘉衍
段嘉衍只感觉脸上发烫,瞪了路星辞一眼“生什么生,我不生”
看他这副模样,路星辞没忍住,揉了一下段嘉衍的头发“要是他不想生,那我只宠着他一辈子都行”
路段永远热恋
一本正经·气死人不偿命·悲天悯人·道家羡×追妻路漫漫.笨嘴拙舌.极度双标·叽
号外!号外!传说中那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魏无羡看破红尘出家了(别问,问就是羡在乱葬岗中精神失常了。没有失忆,只是看破了)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一位风流男子为何看破红尘?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这与他背后的云梦江氏又有何干系?
云梦江氏真的对魏无羡待若亲子吗?江氏灭门真的是因为魏无羡吗?这其中有着什么隐情?不然为何能将一位浪荡公子逼迫至如此田地?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叽:“魏婴”
羡:“公子好生无礼,在下乃修道之人。”
江澄:魏无羡,要不是你,我们江家怎会遭此大劫?
羡:非也。公子勿要胡搅蛮缠。虞夫人所犯罪孽,公子勿要推给他人,这会增添您母亲的业障。
江澄:你是说是我母亲的错了?
羡:知进而不知退、知争而不知让,祸患之始也。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江澄:好啊,你一个家仆之子,竟敢编排江家主母!
羡: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江澄:好,你懂江家家训,你们都懂,那我算什么?凭什么我人前人后处处被你压了一头?凭什么我要被你的光辉灿烂照的睁不开眼?
羡: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
金光善:魏公子,你看……这阴虎符的归属问题……
羡: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鬼道乃邪魔外道
羡: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
乱葬岗是一座古战场,亦是一座尸山,是至阴至邪的人间炼狱。岁月更迭,它已不知葬送了多少载千秋。
天幕漆黑,阴风冷嚎,整座尸山上所有东西都好似十分潮湿,树木和泥土如同溃烂的皮肤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作呕的血腥味。
穿梭在树林里的冷冽的风几乎能穿透人的身躯,凛冽的寒意刺入骨髓,仿佛禁锢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让人忍不住颤抖起来,又瞬间被冰冻。
魏婴紧了紧身上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袍,他拼命的奔跑,仿佛只要停下来,就会被这黑暗吞噬,周遭的一切随时有可能变成要他性命的绳索。
这乱葬岗果然名不虚传,其下埋着无数白骨,葬着万千阴灵。其中有留恋人间或是怨气滔天一心复仇而不肯转世的鬼魅,也有灵魂被禁锢不得解脱的凶尸。
孤魂野鬼出没其间,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孔凭空出现在眼前,无论白昼还是黑夜。
他们在暗夜里举着骨头的火把,寻找新鲜可口的食物。那些鬼魅擦过他的脖颈,咬上他的大腿,在他耳旁嘀嘀咕咕说一些惑人心智的耳语。
“魏无羡”
“魏无羡,被人抛弃的滋味怎么样啊?”
“魏无羡,你想留下来吗?”
“魏无羡,你想报仇吗?”
“魏无羡,你天生就该被人利用,你看看你,都不会反抗。”
“魏无羡,你真可怜!”
鬼魅来势汹汹,好似狂暴的血雨袭击而来。魏婴痛极了,鲜血不断地涌出来,他只觉被一股戾气包围,动弹不得。那戾气不同寻常,缠绕人身时几乎能将人撕裂。那戾气摩擦着,喧闹着,叫嚣着。吵的他几欲发狂。
魏婴咬破手指,画了道符咒打过去,那些鬼魅虽然凶猛,但暂时被制服住了。
而现在,尚且是白昼。入夜之后,会更加恐怖。
魏婴粗略算了一下,这大概是他被推下乱葬岗的第五日了。自来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已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翻找了从前不慎掉入此处的修士留下的乾坤袋,所幸,里头有几块粗涩干粮,几套换洗衣物。这几日,无论是草皮树根,还是泡过尸体的溪流,他都会咬牙咽下,从死亡的边缘体味着活,人到绝境时,什么都吃的下去。
一路走来,他被伤害,被践踏,到如今伤痕累累,连痛都已经感到麻木。风雨无情,只需一夜就可以将繁花摧残。从潇洒恣意的翩翩少年到如今这幅苟延残喘的残躯败体,也不过刹那光景。
可魏婴是什么人?他是大无畏的侠者,是孤勇的英雄,如此的气度,如此的才略,如此的品格。世间难在寻得。
人生就像是一盏摇曳的油灯,油尽灯灭,一丝光芒也不会再有,明明灭灭的烟火只给那些心存希望的人。生的信念和仇恨支撑着他,不至于让他在绝望中渐渐干涸。
曾经在课堂上的玩笑之语顷刻间跃然于心:“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啊?”
是了,大道三千,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众灵无非阴阳相论,阴阳二者相互制约,相互平衡。怨气必有其存在道理,何不一试?
乱葬岗伏魔洞中有一座血池。无人知晓那血池下是一番怎样的景象。魏婴定了定神,按捺住揪紧的心,进入了血池,此刻他的背影单薄却决绝,像极了一支勇往直前的离弦之箭。
魏婴的身影犹如夕阳余晖般凄美,血池下并不好受,那些鬼魅时而温柔地像是柔软的梦呓,时而凶残地像是蚀骨的恶魔,魏婴需要时刻保持警惕,他的血与泪混合在一起,冲刷着经脉丹田,承受着血红的洗礼。
过了许久,魏婴清醒了,他只觉自己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在梦里,他好似过完了一生。
梦和醒都太漫长。那堆砌在他身后血流如注的景象也都变得模糊了。那些好似不属于他的记忆,一股脑地冲入他的脑中,扎根在他的血脉里。
他从前珍而重之的“亲情”,顷刻间碎成了渣。
隐藏结局:魏婴流浪五年的真相
ooc致歉
段嘉衍鼻头红红的,嘴唇也被咬破了,圆领的纯白睡衣盖不住他脖子上的痕迹,手腕处两道明显的勒痕…
他此刻被路星辞抱在怀里,眼泪浸在眼睛里,琥珀色的眼睛显得乖顺极了,眼泪要落不落,他咬着唇,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无不彰显着昨夜他所经受的…………
“乖,我就抱一会儿,什么都不做”
“嗯…把那个拿出来…求你了,哥哥”他哭腔出声。
“不”路星辞凑近他的耳朵轻笑出声“这是对你的惩罚,乖乖戴着”
“阿也,星辞,我到这边来看看你们”姜瑶朝空旷的客厅喊,没见着人。
“路星辞,妈来了,先拿出来好不好求你了”段嘉衍乞求地摇他的胳膊。
“戴着!”命.........
“戴着!”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同时向楼下喊:“妈,我们马上下来”
难道路星辞要他这样下去那他以后在姜瑶面前还有脸吗?他抬起头和路星辞对视,眼眶红红的,一副被欺负地无路可走的样子,“我不要这样下去”
看到他这被欺负的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路星辞更想逗他了“就这样下去”说着,抱着他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去。
“不要…路星辞,老公…别这样…求你了,今.…今晚,任你处置好不好”段嘉衍急得话都说不完整,挣扎着要下去。
听到他说这话,路里辞挑了挑眉:“什么都听我的"这种话都敢说,腰是不想要了。
"听你的”段嘉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回答细若蚊蝇。
路星辞轻笑出声;“给你关了,戴着下去。”不等段嘉衍反应,他把他抱回床上,换了居家服,高领白色毛衣,黑色宽松裤子。
下去后,姜瑶关切地问他们的生活状况,尽管段嘉行表现得很自然,姜瑶还是发现了端倪。
“阿也,星辞有没有欺负你啊”说完,又瞅了自家儿子一眼“你去洗水果”
路星辞只好任命有去选水果,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段嘉衍一眼,两人撞了个对视。
“呃…没有,妈“段嘉衍从他的眼神读出了玩味的意思。
“不用怕,他要是欺负你了,你给我说,妈给你做主,这Alpha啊不能惯着。”
“妈,他真没有欺负我,真的”段嘉衍被迫说着违心的话。
..过了一会儿,段嘉衍被叫去楼上休息。路星辞则被姜瑶叫住谈话。
"怎么了?妈,你刚刚给阿也说什么了?"
"还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看你把人家欺负得,一脸委屈样,问他他也不敢说,你是不是吓唬他了”
“没有,妈”
“还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要节制,要爱护自己的omega,知道吗"
“知道了,妈”
不喜勿喷,谢谢
今天是萩原研二~~~
逻辑死,ooc预警
因为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银发男人过不了审我就改成研二了,结果这个日期还是显示当时的日期,其实!!编辑日期是8.30!!
夏天到了~!!你最近迷上了小吊带,简直是平胸纤细娇小的你的福音。所以之前你在网上疯狂买买买。
还在闺蜜的怂恿下买了个腿环。
“这样他们就不会总把你当小孩啦。”闺蜜对刚满19岁的你这样说。
现在到货了,你打算穿给男朋友看(^~^)
萩原研二
“小姑娘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他看着挂在他身上的你宠溺一笑,揉了揉你毛茸茸的脑袋...
“小姑娘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他看着挂在他身上的你宠溺一笑,揉了揉你毛茸茸的脑袋。
“研二研二研二…”你贴着他,在他耳边道,“你这次加班好久QUQ,我真的超超超级想你的!!!”
你故意拉长声音,像在撒娇一样。
求助:女朋友太可爱了怎么办?
由于动作问题,萩原研二只能双手托着你细嫩的大腿根部,无可避免地触摸并看到了那个深紫色的腿环。
与紫色的吊带相呼应,更衬着你肤色白皙。
萩原研二无端想到前一阵子网上特别火、被你科普给他的“纯/欲风”。
喉头滚动。
他笑容不变,只是搂着你的力度加深了一点:“看来小姑娘,有点迫不及待了。”
琴酒,一个过不了审的男人,我不搞了救命
垂死挣扎…我真的是个逻辑废(ToT),今天好短小
景光猫猫的场合
现在到货了,你打算穿给男朋友看(^~^)
诸伏景光
“x酱,我回来了哦。”
只有电视开着,却不见你人。
或许在睡觉?他想着。...
或许在睡觉?他想着。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把电视关了,走向卧室。
门是关着的。
他想了想,敲了敲门,又问道:“x酱,你在里面吗?”
门内传来你软软的回答:“…景光,我在。”
你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蓝色波点小吊带欲哭无泪,一个没注意居然买小了一码!!
其他地方勉勉强强能套下,只有部,偏小的衣服紧紧勒着前的奶白,仍露出大半个浑圆。…可恶,真的会喘不上气啊喂!
可你真的,超级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你慢慢吞吞地爬起来,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开了门。
从诸伏景光的视角来看,平时害羞的女朋友穿着一件可爱的小吊带,可见隐隐的锁骨。
视线往下…好大。
“衣服是不是买小了,嗯?”
真的不会被挤出来吗。
摇摇晃晃的,好可爱。
无论是大白兔还是小白兔。
他红了耳根。
你听听他温柔地问你,脸色瞬间爆红,缩进他怀里。
“本来是想给景光一个惊喜,结果衣服买小了呜呜呜…”
真是不妙呢。
细心的他发现你的裙子也才仅仅到大腿根,往下就是纤细的腿…还有一个…腿环?
偏深的蓝色腿环。
男朋友抱住你,温柔地问:“x酱,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颜色呢?”
“因为这个颜色和景光的眼睛很像啦,就让人,莫名的很有安全感呢。”你这样回答道。
“x酱,说出安全感这样的话…我也是男人啊。”
浅浅地更一更(底气不足)
自嗨的作品
OOC属于我,美好属于他们
从96章极限训练开始
主要是我想看人社死现场
【等到人都到齐,车辆便缓缓启动,这五辆黑色大客车就这么驶出了集训营的大门,朝着荒野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车身周围空间一阵扭曲。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下来。正在休憩的林七夜睁开眼,看向窗外,整个人微微一愣。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
车上有不少是新兵,很快都有些慌了神。
“怕什么,把武器拿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下车,一探虚实”
一群人乌泱泱地下了车,回头一...
一群人乌泱泱地下了车,回头一看,车子已经随白雾一起散去了。
“大家好啊,我是玉墨。想请大家看个故事”一道女声忽然响起。那是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女,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直接切入正题)
【当发到曹渊的时候,韩栗教官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小刀,反手从背后掏出一根……】
曹渊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的毛病不止自己心里清楚,几个教官更是心知肚明
果然,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
【掏出一个勺子…】
???
曹渊表示不理解,我XXX,没有刀,总有别的吧。总不能让他拿着勺子去跟人拼命吧
几个教官更是忍俊不禁,林七夜拼命憋笑,胖子幸灾乐祸地看着曹渊,瞧瞧这小哥可怜的
(强行遏制人性杀器)
(疯魔状态下的曹渊一边嘿嘿笑,一边挥舞着勺子。)
(勺子:我光宗耀祖了)
这下彻底憋不住了,空间里是欢乐的海洋。
更令人惊讶的事还发生在后面
【"能听见啊,那就好,咳咳……那么,就开始惩罚吧,你叫王良是吧?你这辈子做过最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什么?"】
“我X,虾仁猪心”
“死可以,但不能是社死”
我天,刚才还欢乐的气氛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曹渊正经危坐,拿出前所未有的认真来。拽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几个教官。百里胖胖的笑容消失了,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然后讪讪笑道,“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洪教官用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目光看小胖子,其他几位教官也都似笑非笑。
假面小队的人心有余悸。王面咳嗽了一下,这招鲨鸡儆猴真毒,幸亏我们不是这一届的
【"我偷看过邻居家大姐姐洗澡。"
"哦?好看吗?"
"好看,我经常梦到她】
【"被发现过吗?"
"有一次被发现了,她告诉了我妈,然后当晚我就被暴打了一顿。"
"哦~你喜欢那个大姐姐吗?"
"喜欢,我经常晚上做梦梦到她,有时候还会……"】
"畜生!居然偷看大姐姐洗澡?!还不带我?!"
“其实我有一个朋友…”
恭喜,双击打出暴击伤害,成功清空王良血槽
王良什么反应呢,问就是呆若木鸡,丢脸丢大发了。周围的新生默默离他远了些,装做不认识这个家伙
面对这种事已经没人再笑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涌上众人心头。胖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就是被击中的下场吗”“应该是的”曹渊沉重地点了点头。
“唉”生活不易,渊渊叹气
【后来,比我们大一届的沈哥看不下去,出手帮我们,一个人跟十几个混混打架,把四个混混打进了医院,因为这个事情,他被学校开除,没能参加高考,只能回家种田…
他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我这辈子为拽哥痴,为拽哥狂,为拽哥匡匡撞大墙。不为什么,拽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重情重义沈青竹”
沈青竹就像一座雕像,呆在原地,耳朵上泛起阵阵红意。半响,才低低地说了一句,“为什么被抓到的是你,社死的却是我”
胖胖故作成熟地把手搭在拽哥的肩上,想要安慰他。“爷懂你”“滚吧,你自己都还没成年”沈青竹笑骂,却并没有打开他的手
【"你问吧。"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嗯?这个声音,曹渊一愣,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哦~”八卦的闪光灯打在他身上
【"我不喜欢女孩子。"】
“林七夜吓得一哆嗦”
“好大的瓜”
哆不哆嗦不知道,反正林七夜挺无语的
【"???你该不会是……"
"我喜欢成熟的,丰满的,最好是有过伴侣的知性女人……"】
"低情商:你是曹贼
高情商:汝有枭雄之志”
“魏武虽死,遗风犹存”
“我是,不不不是,我不喜欢。”曹渊欲哭无泪。
※警校组梦女
※松田阵平
※约稿公开
“松田阵平的话,那家伙当警察可是为了揍警视厅总监哦。”
在从警校毕业的时候,萩原研二曾笑着勾住松田阵平的肩:“喂小阵平,现在目标依旧是暴揍警视厅总监吗。”
“嘁,我又不是小孩子。”
目标的话当然早就变了啊,变得更成熟,更稳重了。
“……所以这就是你三了警视厅总监的理由吗?”
“咳,这只是个意外。”
1.
第一次见面是在充满危险的炸弹威胁中。
做过手术后行动不便,家里人放心不下,把你从你...
做过手术后行动不便,家里人放心不下,把你从你丈夫那里接了回来。
毕竟他实在太忙,根本不可能有空管你。雇请帮佣的话,你又是个不喜欢私人空间被过度入侵的人。
母亲出门买菜,空留你一个人在家。
门被敲响后,门外是穿戴整齐的的一干警员,他们在看到你时露出了错愕的表情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笑着靠在门边,吊带短裙包裹着身体勾勒出性感曲线。食指卷着鬓边垂落的长发,性感却又明艳大气,风韵十足却不落俗。你是一只被无数男人窥视着企图将你豢养的尤物。
红唇张合,你笑问:“怎么了吗?”
“啊,是!”为首戴着警用头盔的男人下意识朝你敬了一礼:“因为收到炸弹犯的威胁信,我们现在正按上级指令开始疏散附近的居民!”
“真是的,”你弯着细眉笑道:“我又不是警视厅的人,不用对我敬礼。”
“啊……明、明白了。”
话虽如此,但你的丈夫是警视厅总监啊。那位老先生除非一些特殊场合,不然到哪都喜欢带着你。警视厅总监夫人的牌匾就高高挂在你的头顶,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人忽视忘记的地步了。
“夫人,请您赶快撤离吧,这里很危险!”
“虽然我也很想配合,但是……”你挑起单边眉毛,笑着把话只说了一半。她示意他们低头,看向你贴着药膏的右腿。
但是你小腿刚做了手术,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完成撤离工作。
看着眼前一排愣住的机动队队员,你笑如银铃。
“警官先生们,可能需要你们把我背下去哦。”
你歪头,眸子里流光溢彩。若世间有神,你定是被神明偏爱之人。仅凭一张容貌早早爆红演艺圈,明明只是花瓶一般露脸不超过三分钟的小角色,却仅靠抬眼望向镜头的一个回眸大红大紫。
他们说,你是用颜值征服所有人的女人。不管对方偏爱哪一款,邻家小妹也好,美艳蛇系也罢,即便口味偏好相差再多,他们在看到你的一瞬间都会由衷地发出惊叹。
在绝对的美貌面前,审美会被高度统一。
你就是统一了所有人审美的女人,被称赞一句「绝世佳人」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精致到就算是恨透你的人都知道无法从你的容貌作为黑料下手。
“警官先生?”
你笑着再次出声提醒,但他们只是傻站在原地,不知错所。
没人会拒绝为一位大美人提供帮助,更何况还是你这样等级的大美人。
但他们不敢。
日本自古就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度,即便跨入21世纪,公司间上下属、前后辈的关系也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要向前辈鞠躬;没得到准许是不可以擅自离席的……
如果一张表格需要多位领导盖章确认,职位更低的人在落章时甚至必须要故意把章印以倾斜的角度准确盖在指定位置,以表达自己的谦虚,和书面形式上的鞠躬。只有职位最高的社长才可以把刻有自己名字的红色掌印方方正正地盖在白纸上。
你是警视厅总监夫人,是他们绝对不可以逾越的女人。
他们连在警视厅总监面前正视你都不敢。只有在你经过后,他们才敢抬眼悄悄偷看你离去的背影。
一颦一笑,婀娜多姿。
如今你依靠着门框笑着,示意他们中某人把你背或者抱下去,但你们只是相互对视后傻愣愣地看着你,不知所措,也不敢讲话。
“真是的,你们这些家伙在搞什么,怎么这么久!”
低沉的声音似钢琴协奏曲,明明写满了不耐烦,却因为声线动人而无端让人生不起气来。
声音的主人挤开簇拥在你门前的机动队队员,在你面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俊气的容颜完全不输明星,明眸皓齿,让你想起璀璨的星辰和藏身云层后的蔚蓝天空。
意料之外,穿着机动队藏蓝色服装的男人只是看了你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你们在这里磨磨蹭蹭些什么,赶快去疏散人去。”
“是!”
聚集在你门口的男人作鸟兽散,哗啦啦一下就跑得没影。
他们也确实如释重负。
把你背下去吧,弄不好回头会被警视厅总监为难——虽然他们知道警视厅总监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但又确实没那个胆量碰你。把你丢在这不管吧,绝对会死得更惨。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位勇于承担责任的冤大头,比如他们的队长松田阵平。
卷发男人瞥了你一眼,单手插兜就打算转身离开,却被你直接揪住了手腕。
……?
男人看向你,毫不客气地从眼底挤出个问号。
你回望着他,眼波流转。
“这位……小队长?因为我受伤了哦,是没有办法自己下楼的。”
男人啧嘴一声,一脸不耐烦。他上前把你抱进怀里,将你一路抱到楼下。
在把你交给楼下负责后勤的警员时,安顿你坐上警车的男警员看向松田阵平时瞪大了双眼,表情如同活见鬼。
松田阵平皱眉:“怎么了吗。”
“没什么。”
——队长你头好铁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那位男警员最终还是把话默默咽回了肚子里。
2.
擅自脱下防爆服,突然跳动的倒计时,虽然在最后一秒及时切断了引爆线,但萩原研二还是因为违规操作受到了重罚。
震怒的警视厅吵吵嚷嚷,甚至为此特意开了场小会,叫嚣着要杀鸡儆猴,把萩原研二直接开除以慑众人。
得知消息时,萩原研二正托腮坐在警视厅会议室门外的过道长椅上,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真是的,”他身体后仰,枕着自己的双手靠在墙体上,无奈道:“要是被开除的话就不可能再和小阵平一起当警察了。”
“哼,”松田阵平只是冷哼一声,叼着烟道:“你活该,谁让你乱来。”
但他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如果萩原研二真的被开除,他大概也无心呆在机动队了吧。虽然研二那个家伙要是知道了他有主动离职的想法一定会劝阻他。
爆物处双王牌坐在长椅上各怀心思,忐忑不安。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深黑色和服素雅端庄,秀丽柔顺的乌发被两片扇形发簪固定在脑后。胭脂粉黛,笑面如花。
你落座在松田阵平身侧,笑道:“啊啦,这不是那位把我抱下楼的警官吗,好巧啊。”
话音落,松田身侧的萩原研二便僵住了身子,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斜撇向身侧自家卷毛幼驯染。舌头石化,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松田随手捏熄了才抽到一半的香烟。
他紧锁眉头,对你的出现满是不解——为什么会有闲杂人员出现在警视厅。
虽然这片区域不属于隐秘区,警视厅也时常会有报案人或证人进出,但视线在你身上打量过后,松田阵平认为你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你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岔开了话题:“你身边这位应该就是萩原警官了吧,我有听丈夫提起过你哦。不过还真是糟糕,他们似乎打算开除了你以立威信。”
听你这么说,萩原研二更颓废了。
“啊……如果连夫人都这么说,那我被开除的事应该是没跑了。”
松田阵平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疑惑的单音节,完全没能理解你的话具有怎样的分量。
“不过如果是松田警官的朋友的话,”你笑道:“我可以帮萩原警官多向我丈夫美言几句。”
在萩原研二极具技巧的吹捧赞美声中离开,目送着你走远,松田阵平皱眉看向萩原。虽然没有说话,但萩原研二还是在一瞬间接收到了松田的意思。
松田阵平重新点上一根香烟,嘁了一声,道:“那张脸我知道,好像是个大明星吧。”
萩原研二:“还有呢?”
松田阵平:“……?”
还有?
松田阵平脸上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即便是知道自家幼驯染是笨蛋的萩原也不得不捏着眉心叹息出声。
“她是警视厅总监的妻子啦!你不是叫嚣着要揍警视厅总监一顿吗,结果连人家妻子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但不管松田阵平怎么看,你都只比他大上五六岁的样子。这样年轻美丽的女人居然嫁给了那个糟老头子吗。
“噫!”
寒毛瞬间竖起,萩原研二连忙一把捂住松田阵平的嘴。他一双下垂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在确认没人注意到松田的话后才弓着身子松了一口气。
“拜托!我的命运现在还在那两个人手里!在事情尘埃落定前,就算是吐槽,你好歹也小声一点!”
松田阵平瞥了萩原一眼,手指夹着香烟把白色烟雾从嘴边吐出。
老夫少妇吗,还真是个糟糕的女人。
这样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为了优渥的生活吧,比如钱或者地位之类的。
此时此刻的松田阵平还从未想过,四年后他将会栽倒在这位被他鄙夷的年轻少妻怀里。
物理和心理双重含义上的栽倒。
3.
“真是的,我为什么必须跟着这个女人。”
松田阵平一身西装站在电影拍摄现场,他叼着未点燃的香烟,抬手一脸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卷发。
“贴身保护这种事交给私家侦探和搜查一课不就好了吗。”
话虽如此,松田阵平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
身为机动队王牌,却做起了贴身保护的任务,这全都因为剧组连续收到的恐吓信。
有人用鲜血写了一封又一封恐吓信,抒发着对你病态的爱意与占有欲。
——「无法属于我的话,就和我一起在烈焰中化为灰烬吧,在爆裂声中永远与我融为一体。」
最近一封恐吓信里,对方这么写到。
你本就是超一线明星,又是警视厅现任总监的妻子,对方的行为近乎是踩在警视厅脸上疯狂挑衅。
所以包括松田阵平在内的几名精英警官都被委派了过来,对你进行贴身保护直至危机解除。
“啊……可恶,我到底要跟着这个女人到什么时候!”
如果是毛利小五郎的话,一定已经扭成麻花兴奋到能原地起飞。但他是松田阵平,除了觉得日复一日跟着你的生活很是无趣,再无其他想法。
但即便是松田阵平也不得不承认,你生得漂亮,五官精致如同用尺子细细测量计算过一般,上天在创造你之前一定打了大量草稿。
「倾城」一词从此有了具体的模样。
剧组专门为你量身裁剪缝制的礼裙修身性感,腰部褶皱勾勒出你盈盈一握的细腰,右侧高开叉的裙缝下大腿若隐若现。你站在镜头前,一把折扇半遮红颜。
挑眉朝镜头露出个笑,你双眼微眯,似一只睡梦中被喊醒的黑猫,慵懒优雅。
轻纱层层叠叠,你扭着细腰在帷幔后轻舞,像一只魅惑纣王的狐妖,艳而不俗,挑逗起人类嘴原始的欲望。
视线被垂下的白纱隔绝,却又无法完全遮住你的身影。欲说还休,半露不露。
眼睛无法看清眼前的画面,大脑却已经自动补充了被遮挡的细节,蛊人心的狐妖勾得人口干舌燥。
松田阵平啧嘴,手指勾住衬衣领口向外拉扯,喉结上下滚动。他转身打算去买一杯咖啡,却在走出几步后听到身后人的惊呼!
“是炸弹!”
“可恶,居然藏在放道具的箱子里!”
“来不及了,快跑!”
身为机动队爆物处的精英警官,松田阵平在捕捉到「炸弹」二字时便毫不犹豫回头。
但藏在箱子最底部跳动着猩红数字的炸弹已经进入到倒计时尾声。
“可恶……”松田阵平折头向你奔去:“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跑!”
轰隆巨响,爆炸的冲击波卷起热浪,松田阵平只来得及奔出几步就被卷飞出去。
也亏得犯人只是个痴迷于你容貌的过激私生饭,炸弹被成功引爆,但威力不足以致人死地。
只是……
在爆炸的冲击下摔飞出去的松田阵平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你写满惊恐的脸离他越来越近。
直至哐当一声,他一手护着你的后脑勺,一手搂紧了你的后背,压着你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摔倒在地。
缠绕在你身上的轻纱络幔被在爆炸中倒塌的古式道具压住,翻滚两圈后,身上已经只剩下最基础的遮蔽物。
松田阵平揉着被撞疼的后脑勺爬起身,原本还想咒骂两句,却在看清身下的你时,涨红了脸迅速挪开视线。
4.
——超级直男松田阵平交了位女朋友。
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是萩原研二。
那天松田阵平揉着鼻尖,一脸别扭地拦住萩原研二,扭捏半天才终于问出纠结已久的问题:“除了玫瑰……唔,还可以给女孩子送些什么。”
“诶~?”
萩原研二靠着墙,挑眉笑得戏谑:“小阵平有喜欢的人喽?”
“少啰嗦!”松田阵平呲着呀故作凶狠:“快点告诉我你平时和女孩子约会都做些什么!”
“看电影、海洋馆、吃饭,偶尔也会去电玩城带她夹娃娃。”
松田阵平滴滴嘟嘟按着手机,一边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一边在备忘录上把萩原说的话尽数记录下来。
“但这些活动好像也不至于玩一整晚,萩你偶尔彻夜不归……”
“彻夜不归当然是去了那种地方啊。小阵平你真是的……是故意问的,还是真的只是没反应过来。”
打字的动作顿住,松田阵平故作镇定扭头离开,脚下的步子却已经快到能卷起灰尘,一溜烟就消失在萩原研二的视野里。
萩原研二单手搭在眼前做出眺望的姿势,他看着松田通红的耳背,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果断把「松田阵平有喜欢的人了」这件事群发给了曾经的同期。
“卷毛混蛋,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带来给我们看看啊。”
“啧,吵死了。”
“我也很好奇呢,阵平的女朋友。”
“还不是女朋友啦!”
“小阵平不要藏着掖着嘛,快带来给我们见见~!”
“好啦好啦,会带来给你们看的。”
于是在某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你挽着松田阵平的胳膊出现在了一间不起眼的餐厅独间。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包间在那四个男人看到你的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中弥漫着沉默。就连向来最是沉稳温柔的诸伏景光也在看清你脸的一瞬间把喝到一半的柠檬水喷回了杯子里,在杯中渐起几朵水花。
“咳咳咳……”
被水呛进气管,却又因为眼前一幕过于震撼,诸伏景光连咳嗽都不敢大声。
筷子从手中脱落后撞击在地面发出两声脆响,叮咚声是惊醒寂静的信号,那四个男人把嘴张大,近乎能完整塞进一个鸵鸟蛋。
“诶……诶!!??”
有没有搞错!
为什么松田阵平的女朋友会是警视厅现任总监的妻子!
会死的吧,要是被总监知道了一定会被做掉的!
该死,今天就不该来参加这次聚会!
虽然松田阵平本人声称你不是女朋友,但他看你的眼神,说他没动心谁信啊!
这一顿饭降谷零他们吃得味同嚼蜡,把坐如针毡四个大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隶属警察厅的降谷零还稍好一些,但除了松田阵平以外的其他三人全都面如死灰,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最好的兄弟绿了自己顶头最大的上司,这都什么人间疾苦。
在警视厅升职加薪的事,这辈子可能都无望了吧。
酒足饭饱,在送你离开时,拥有超高人气的三位池面和已经快和女朋友结婚的伊达航全都一脸诚恳甚至是快哭出来的表情挤到你面前,声泪俱下。
“求您了夫人,今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事请务必不要说出去!”
“您今天没有见到我们!”
整齐站成一排在你面前九十度鞠躬,满满的求生欲,恨不得直接原地隐身。
所以拜托了,如果您和松田阵平的事暴露了,请务必不要把我们也拖下水!
待你走后,那四个家伙更是直接把松田阵平蒙头暴打。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警视厅总监的妻子!”
“就算不能暴打警视厅总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报复回去啊!”
“你这家伙!果然至今没有放弃为你老爸报仇吧!”
松田阵平:……?
原来还有这种奇怪的途径吗,未曾设想的复仇道路出现了。
5.
但最终,在经历了诸如「这是一亿日元,离开我女儿」、「这是升职信,离开我夫人」等各种各样的乌龙事后,松田阵平还是成功上位把你给娶回了家。
“我比你年长了五岁哦。”
你看着单膝跪在你面前的男人,歪头笑着提醒他。
“嘁,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会在意岁数的人吗。”
你和松田阵平心心相惜,却苦了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员——你和松田的婚礼,他们是参加还是不参加。
不参加吧,松田阵平已经一路高升成了爆物处总负责,是他们的直系上司;参加吧,那位前夫——现任总监大人还有两年才退休呢。
于是本该喜庆的结婚宴上,笑着哭的爆物处警员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在看到自家上司松田阵平亲吻新娘时,他们更是恨不得自插双目,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但好在你的前夫——现任警视厅总监没有过多为难你们,只恋恋不舍挽留了一番就果断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当初为什么会和那个老头子结婚。”
松田阵平站在玄关处系着领带,随口问道。
“因为我爸爸也是位警察,只可惜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殉职了,似乎是位备受警视厅褒奖的大英雄,”你笑着回答他:“所以我对警察这一职业天然自带好感。”
“高中毕业的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警视厅总监,少不更事,在听说对方是全日本职位最高的警察后,就果断选择了把自己嫁过去。”
更何况那个时候,那位总监双鬓还没完全花白,挺立的脊梁也没被岁月压垮,是位极具威严的帅大叔呢。
“这样啊……”
松田阵平弯腰穿上皮鞋,推门准备去上班。
临走前,他突然回头看向你,露出个笑:“放心好了,警视厅总监夫人的宝座,我迟早会为你亲手奉上的。”
“好啊,我期待着。”
两年后,你的前夫也到了退休的年纪从警视厅隐退,把总监之位让给了那位姓白马的老先生。你的丈夫松田阵平则升职为机动队课长。
在松田阵平看不见的地方,机动队里正悄悄流传着关于自家课长「为了痛扁警视厅总监才来当警察,但一直找不到机会殴打对方,于是恼羞成怒三了总监并最终成功上位」的传奇故事。
而且不知为何,新上任的白马总监每次看到松田阵平,都会露出防贼一般的表情。
历任警视厅总监都会带妻子出席各种场合的习惯更是从此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