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院人们都感觉,好像被什么操控了一样……
1.
阿蒲讲了个冷笑话。
韬韬想笑,但想起“避嫌”合约,于是准备收回笑容。
但他发现脸部肌肉突然不听使唤,他就这么大笑出声了。
!而且,他没有办法移开看着阿蒲的目光,甚至甚至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他。
下一秒,下一秒,就要搭上阿蒲的肩了?!
控制住自己啊!想想那些铺天盖地的网络喷子!
还好,就在韬韬快靠近的时候,凯凯从他和阿蒲中间窜了出来,搭上了他蒲哥的肩。
韬韬松了口气。
2.
阿蒲成功完成任务,南波万队获胜了!
他开心地和大家击掌,可当他兴奋地蹦到韬韬面前时,这掌到底该不该击呢?
两人举起的手都很尴尬,避嫌?
但下一秒,...
但下一秒,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两个人的手掌严丝合缝地击打在一起!
顺利击掌!两人都有些懵。这咋整?
管他呢!赢了还不能正常击个掌!
3.
凯凯又抽到和黄子一起做密室单线任务了。
想起网上那些不好的言论。
凯凯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和黄子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黄子时不时回头鼓励他,试图把他牵到身边,但都被他躲开了。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NPC开始吓人了。
凯凯害怕,但要避嫌。
可他刚一这么想,就不由自主地靠近黄子,紧紧贴着他:“黄子,你可得保护哥哥啊。”
“放心吧放心吧!”黄子拍了拍凯凯,避嫌?没必要,玩个密室,奶猫需要坦克保护,很正常啊!
4.
避嫌这个事,像个魔咒一样影响着院人们。
他们实在是怕了那些疯言疯语。
或许是有些矛盾的。
喜欢他们,却不喜欢他们的朋友。
“总有刁民替朕考虑,认为有刁民要害朕。”
其实,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因为工作认识了一群好朋友。
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你死我活的争斗。
但,哎,
还好,这个世界不过是个庞大的系统。
系统管理者发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连夜编写了一套避不了嫌机制。
并成功运行。
5.
“Allen,为什么你们从不避嫌?”
“糊的时候,仗糊行凶。不糊的时候,十几年感情摆在这,不用多说,爱我们的人自然会懂。”
“所以,是我们认识的还不够久?”
“不,阿蒲。是你们出道的环境。喜欢你们的人,有一些很年轻。其中有一部分人的个性里,带有更多主见与偏激。他们还小,更易被煽动。他们中有的人其实是想保护你们,但用的方式是以暴制暴。但这是你们友谊的考验。大胆的往前走。你们都要大胆的往前走。”
院人们,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他们会遇到更多的朋友,会经历更多的事。
但在最开始的那段日子里,一起长大的回忆,永远是真的。
会担心,会遗憾,团综人不齐。
但我与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也已经多年未见。
可今天,在想起她们,我心里依旧是温暖的。
再相遇,我们还有共同回忆。
所以,只要院人们都越来越好,偶尔能小聚一下。
与我一个小小学分而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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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再就业,也很喜欢南波万。
我会期待十年后南波万是否也会像再就业一样,
友情还如此醇厚,再也不需要避讳什么,最自然的相处,最放肆的相处。
希望那时候,他们都有美好的家庭,成功的事业,
有空的时候,老友相聚。
那时候,
名学,第20季了吧?密神,第20季了吧?跳地,第15季了吧?
他们会去第15季快乐老友记当嘉宾吗?
他们和再就业的哥哥做了十年邻居了吗?
对了,插问一句,快发是不是也有第10季了?
或许,还会有很多很多故事。
他们会有很多新的作品诞生。
歌手新舞台,艺人新综艺,演员新戏剧。
而我会骄傲地说:我是,10年老学分,12年老酒菜!
“你是谁?”这是第72次的询问
下一秒,撒贝宁认真的看着何炅的眼睛说
“我是撒贝宁”
“抱歉,我不记得了”
“没事的我记得”
今天的阳光很好,暖洋洋的温度让何炅餍足的伸了个懒腰,瞥见一旁面前破裂的被套,打开柜子里的针线,然后默默的叹气,轻声的问向站在门口的人
“你好,可以帮我穿个线吗,我好像手抖了也看不太清”
撒贝宁心头一颤,随即绽开了一个笑脸说
“没事,我也会穿不进去。慢慢来,我可以帮你”
撒贝宁清楚的知道,安慰只是因为他自己在害怕。
穿完线缝完被套的何炅感恩似的对撒贝宁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你,先生你人真好”
“那你记起我是谁了吗”
“抱歉,我......
“抱歉,我还是没有印象”
“没事的”
已经主动交谈了,这不是件坏事。就当重新认识了,撒贝宁在心里鼓励自己。
这天何炅在家里翻着,在柜子里翻到了一本旧日记。他自知忘记了很多事,所以这本旧日记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还好扉页上写着他的名字,不然他都不敢确定这是他的日记。他自己的字迹都已经不认识了。
他好像是很厉害的侦探,破了很多案子。
也是很厉害的主持人,有很多节目都是他来录制。
直到这句
“我们已经在这个节目里跨过了万水千山”
“撒贝宁,我记得你了”
“何炅,我是撒贝宁,我来见你”
两人相见的刹那就红了眼眶,约定好明天要一起去看凌晨四点的鼓浪屿号。
隔天撒贝宁推开门,刚准备开口
就听到何炅的询问
“先生,你是谁?”
绝望似的闭上眼睛,整理好情绪再次睁开,缓缓说道
“我是撒贝宁,今天我们要去看鼓浪屿号”
“没事的,我记得”
“我只记得我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
“没事的,我记得的”
日子周而复始的循环,撒贝宁甚至都不在抱有何炅会记起来的希望。他只要陪着他就够了,之前空余的日子就让他慢慢补上吧
直到第七十二次他自我介绍完。
何炅盯着他说出那句
“我把你的飘柔换地方了”
他想
真好啊
七十二个平行时空
七十二次自我介绍
他终于等到了那个唯一假想敌了
end
「明侦宇宙的72个时空」
弘石批慎入
因为大部分内容都有关弘石(的同人文和本人分别的态度)和纬钧(其实没怎么涉及,只是因为我是纬钧批)所以不管我的内容对CP态度是好是坏,我依旧打上这两对的tag,不蹭热度纯是自己想说的,因为是个整体所以也会带上学院的tag。
随缘更新大胆开麦但玻璃心
如果你真的大心脏就看,以下言论仅仅代表我的玻璃心,请勿上升真人!
院人们的友情天长地久!
真的只是我自己太痛苦太别扭了想发言一下,看...
真的只是我自己太痛苦太别扭了想发言一下,看不下去请立即返航谢谢,不要点进来自找自己的不痛快!!!
如果硬要看下去的话别骂我别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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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是个已经快碎了的主纬钧批TAT
作为一个从第二季中末就在看的学分,我觉得我算是挺老的了。。。吧?
关于从院5开始,现在学院的新人越来越多,尤其是森林进化论(srds目前为止只有黄元元成功丝滑入院)我是感觉力不从心了,心里知道曾经的院回不来了,需要有新的活力,但还是会有点膈应,我曾经快快乐乐的甩骰子呢?撕飞机呢?“唐九洲你说谎了”呢?
别问,问就是时代的眼泪。
我真的是一个好封建的小学分。。。之前嗑南北纬钧九明的时候就在想凯凯什么时候能有个CP啊啊啊他好孤单,院2居然沦为和timo为伴太可怜了。后来黄子弘凡入院的时候看蜜桃大神版不知道哪一期什么的黄子说他在声入人心(应该是吧)就和凯凯认识了那一刻我的CP雷达就嗡嗡的响起来了,真的看凯凯冤种的这么久终于有伴了,院长你真的很会选人,我猛猛嗑嗑。
后来弘石也是顺理成章火起来了。
于是我对弘石态度的转折点就来了。
大部分的院的CP向同人文都变成了主弘石or南北弘石(以及其他CP),因为现在zjw这个逼基本上很少出现了嘛,纬钧退流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本人是个非常非常封建的小女孩,就开始有点反感弘石(的同人文同人文!弘叶题石两个小狗狗都是很好很好的院人!听朋友说加速中里他们发挥很好也是会骄傲的,毕竟我仍然是个群像粉,兄弟间默契配合的张力真的戳我,所以我也是很喜欢隔壁0713的老baby们的!)
咳咳,好像刚刚的ps有点歪楼了,我强行拽回来。
我始终反思自己的封建思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爬坑回来后发现很多之前的太太也好久没更新了,断更的断更(点名小球攀月亮老师,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不更了吗),爬坑的也爬远了。。。所以我有点难过就是,感觉曾经的明学一去不复返,纬钧be了,九明也没了,东春已经许久没在名学看见了(因为我现在又是挂在坑边快爬了,现在不太了解发生了什么)只有南北依然茁壮成长,感觉现在的大势已经变成了南北弘石启程的天下了。现在是不是只有本封建小女孩才会在打出南北的时候输入法自动跳出纬钧接九明了吧允悲。
但是说句实话,现在这三对CP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很能卖啊!(口是心非的封建小女孩上线,抛开我自己对他们同人文的反感滤镜他们综艺上真的很有卖点)
总的来说我的心路历程就是:天,要变了。。。
感觉我这么说好像很对不起辛辛苦苦产弘石粮的作者大大,真的私密马赛!!!我有罪!!!我深刻反省!!!我忏悔!!!
还能看到这的人我实在佩服,希望我的发言和吐槽没有影响到你对CP的观感,黄子弘凡和石凯弟弟都是很优秀的家人!!!跳地1(应该)黄子弹青火,然后看向出现的石凯顿拍那段我个人认为是弘石的高光,我当时看的时候直接三百六十度原地弹起转了个圈,氛围感拉满了就是说!
(再歪个楼,《青火》真的真的好好听,它是我那个时候的单曲循环!跟跳地也非常搭:“看那山河远阔,听那青火的呐喊,想要素履以往,我们总是不甘平凡”歌词写得好,曲做的也朗朗上口,黄子唱功也很强,我很满意这个女婿哈哈哈)
以下是加更吐槽:)
前几天刚刷了b站统计的LOFTER名学同人CP排行榜,本来就不是很好的精神状态又碎了一地。
南北:第一
弘石:第二
纬钧:第三
启程:第四
东春九明是六七(先后顺序我忘了,但不重要)
弘石才生了多久啊就把纬钧顶下来了!!!ze个时代终究是容不下封建小女孩了。。。
我说不上来我对弘石的态度了,就很矛盾。
因为平常我自己写文的时候也是会带上弘石玩的。。。但是可能是因为我是纬钧批吧,就是不大能接受弘石篇幅过大(而且现在的人设。。。就是说。。。我这个封建小女孩不太能接受)
封建小女孩可以接受南北纬钧弘石九明,你们弘石在九明前面我都可以接受的→←南北大势已经基本上每本都是主CP了就不多说了,主要就副CP的位置顺序变来变去的。
心里最近的OS:大人,时代变啦(自己给自己想笑了)
算了,咱不槽弘石了
浅浅把怒火转移到zjw这个b上面:wflbb!他但凡一季来一期我这个纬钧批都不至于这么讨厌弘石啊,主要是孩子真的没粮了!刷tag看不到几篇我能接受且可以吃的粮QAQ孩子真的饿了!救救封建小女孩吧。。。
(我觉得我已经逻辑混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的时候想法表述不一定准确,大家看到有问题一定要提出来!不要像我一样说话不过脑子直接口嗨出来了。。。)
再加个更:)
很好,封建小女孩已经不完全封建了,因为孩子跑去嗑了北齐和蒲齐→←
既然zjw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就这个南北齐!!!爽!!!
然后发现了一些我不是很理解的问题。
现在的纬钧文基本上很少看到only了,基本上都是陪跑南北弘石(无语·微笑)真的感觉(主)纬钧批没怎么人了就是说。。。
But!蒲齐和北齐的tag里还有太太!而且也有写only(我也是变得摆了,有时候甚至会看一些文笔我还能接受的all齐?)还很对我胃口!这就是非主流的实力吗(bushi
反正就是我挺喜欢的。。。至于现在在补综,莫名其妙的哪对CP都嗑不怎么起来。。。
其实自从我上次把心里话说出来后我的心态就有些看开了(srds我还没开始补名7)
所以在跟我朋友聊天时说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南北批·吃的很好·有CP洁癖的朋友就开始骂骂咧咧我→←
「朋友:你怎么吃都行,只要不拆我CP/我:没事,我吃完给你安回去」
怀念我们四年前的粮山粮海。。。
今年229居然有老王!但是没有四年前那么戏剧性了。。。感觉都开始拘谨起来了「怒」
四年前是谁搞出的套娃事件啊。。。是谁公开看纬钧CP向视频啊。。。是谁不给zjw打码啊。。。是你!罪魁祸首ppp!
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不知道我们名学229我都会伤心的好吗!)
其实我崩溃的点始终是:你们弘石批怎么吃得这么好!
这个真的没什么,齐齐酱真的很适合右啊。。。(原来这就是i齐学分吗哈哈哈,我看写蒲齐/北齐only的太太基本上也都有写过北齐/蒲齐/纬钧的)而且我嗑纬钧不妨碍我嗑北齐/蒲齐啊。。。
当初嗑北齐最上头的时候是名5(maybe)的合作共赢的宝藏环节,妈呀我的毛茸茸组!!!至于蒲齐。。。我忘了我怎么嗑上的了。。。反正也挺好吃就的就是了(还有名7?的新音乐学院特辑)
但我之前嗑的时候仍然是纬钧>>北齐≥蒲齐的,后来爬坑了回来就只嗑三大了,再然后就是现在的北齐=蒲齐≥纬钧(只是因为我现在觉得纬钧没什么好看的了就爬了,目前也是想run一会再回去)
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北齐/蒲齐的ONLY那么少!我进tag一刷下去除了视频就一堆all或者南北纬钧4p!我真的。。。我嗑他们就只是想嗑他们单独的啊。。。尤其是主北齐/蒲齐的时候带南纬/北纬的,我已经习惯了。简单来讲就是我可以接受南北齐的2V1但是受不了南北纬钧4p,从某种意义上我也是真有病
我对弘石同人文的态度是不能上升到真人的,我前面叠甲的时候也说了,请不要误会!!!
谢谢!
「啧,为什么我的吐槽感觉比我写的文字数还多。。。好烦。。。」
破镜重圆
2025年的冬季好像比往年都要冷。黄子穿着华丽的西装站在一年一度的音乐盛典领奖台下,望着台下知名的前辈和刚刚出名的新人,手捧着奖杯道:“感谢主办方对于我的认可,感谢蟹黄堡对我一路以来的支持,出道这些年我成长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在接下的路上我会继续努力,保持初心,为大家带来更好的作品。我是黄子弘凡,一个一直在路上的音乐人。再次谢谢大家”然后便鞠躬下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眼睛四处寻找是否有熟悉的身影,可惜直到盛典结束也没有找到。
连轴了一个月的黄子回到新家,满屋堆放着还未整理的纸箱。他觉得太累了,太累了,渐渐的他便躺在沙发上睡去了。梦中他见到了24岁的石凯,少年明亮的眼睛看着...
连轴了一个月的黄子回到新家,满屋堆放着还未整理的纸箱。他觉得太累了,太累了,渐渐的他便躺在沙发上睡去了。梦中他见到了24岁的石凯,少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说:“黄了弘几,你咋又接那么多工作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知道了,凯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才不信你,黄子弘凡。”梦中石凯的看向他的眼神变了,他说“黄子,我不信你了。”
黄子弘凡被冻醒,再也没有了睡意,脑海中重复着凯凯临走前的话,“他说太累了,黄子和你在一起太累了。”他很奇怪,他们都说步调一致的人不会走散,那为什么石凯还会走呢。他回顾着过往也找不到那个答案。再后来他就没有了石凯的消息。那时候他也试图通过共同好友知道石凯的消息,可是好哥哥们总是心照不宣只口不提。
只有恩齐会在无人的角落里告诉他凯凯过的挺好的,但是并不希望他去打扰。恩齐对黄子说“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挽回的,你是知道的。其实分开也挺好的,至少你不用为他与你的差距烦恼,他也不用为了努力追赶你的脚步而拼命追逐。”
“但是我和高杨只是朋友”
“是啊,炒过CP的兄弟,CP粉还骂过凯凯的CP的而已嘛。黄子弘凡,现在想来你确实挺配不上我们凯凯的。”
后来恩齐也不再向黄子提起关于石凯的事情,他仿佛从未来过黄子的世界,而关于石凯的一切,黄子也只能从网上得知。
石凯的Ip不在局限于湖南,在这两年里,他去过云南,西藏,新疆,东亚很多国家。他的每一张照片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在最新的日常图片中有山有水还有院子里的烧烤,以及石凯挽着小齐,肩上搭这峻纬手的合照。石凯配文:耶,见到了老朋友来。
石凯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说现在挺好的,不用考虑过多的事情。
“小齐哥,你现在在哪?”
“你应该知道吧”
“我也在这里,想去找你”
"不太方便不吧”小齐有些心虚的往石凯的方向看去,正好与石凯的视线对上。
“让他来吧”石凯笑着说,“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
其实石凯说分手后也后悔了,只是他真的介意那段CP,尽管他知道他们只是兄弟情,是少年黄子对于一个哥哥的依赖。可是石凯就是无法接受他们还有联系,异地真的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其实那天的石凯也不算无理取闹,是黄子与高杨聚餐被人拍了下了,放在网上直接上了热搜
#小凡高是真的#
#黄子弘凡高杨#
石凯看着热搜,想来也没有收到黄子说要和高杨聚餐的报备,但是好奇心还是让他点开那条热搜。
下面的人都在说他们两好配,然后拉踩着石凯。小狗面包和星空当然不爽,统一战线的在网上掐架。
回到家的黄子便接到了石凯“我都有点磕你俩的”阴阳怪气,但也只是简单的解释朋友聚会,还说高杨也是你的好哥哥,你都不吃我和文韬组CP的醋,你吃这种过去式就没必要了吧。
然后他们两就开始了吵闹,最后凯凯陷入沉默后说“黄子,我不信你了,我们分手吧。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黄子嘴硬的说“分就分,难道还要因为你的小肚鸡肠而和我的朋友绝交吗”
石凯不再说话,打包东西便离开了北京的家。回到长沙后,他在群里告诉了好哥哥们分手的消息,然后和现在的公司解约,与更好的公司合作成为了一个自由的创作人。
黄子得到小齐的地址,火急火燎的拖着行李箱来到了他们下榻的老式名宿。进门便看见自己想念许久的人坐在那边,一切对于黄子来说显的如此不真实。
“黄子弘凡,好久不见。”石凯率先开口打招呼。
“好久不见,石凯”黄子上前抱住石凯,将头埋在石凯的肩头“我错了,凯凯,你回来好不好。”
石凯摸了摸黄子的后脑,没有说话。是的,石凯不太确定了,现在的生活偶尔孤独,但是真的很惬意,很舒坦。他的作词作曲十分出圈,自己的作品也很受大家喜欢,不用担心说错话,还能直播打游戏聊天。“黄子,那你会愿意为我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吗?我目前没有回去的打算。”
黄子抬头看着感觉长大的弟弟,第一次意识到这些年他真的经历了太多,然后笃定都说“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只要我不再失去你。”
*现背
*破镜重圆
*烂故事
00
身贴身,如海啸冲击我,使我向下沉。
01
在石凯的第一印象里,或者说黄子弘凡给大众表演的样子是对着天大的难题都会笑着说没关系的人,于是所有人都这样对他评价,困他只身在面具之下,放大自负的成分。
所以,当束缚自由的假面被揭开,石凯收获黄子弘凡的眼泪、拥抱和一颗心。亲密关系下的黄子弘凡拆解出自己的内里,对石凯袒露。在成都的街头巷尾,黄子弘凡带着石凯数自己人生往前的十八年,藏在口袋里牵着的手十指相扣,扣留两个人的当下。
有时,他们也可以花上四五个小时窝在沙发里什么也不做,十九岁的时候捧着脸接吻,演一幕青春疼痛小说里的戏码。出租屋的电视屏幕出奇地小,解码过后的影片光影有些模糊了——女树在透光的玻璃窗下读信,重感冒同漫长的一场雪把冬天拉得长又长,勾连出情书的故事。
窗帘隔不住光线,两个人坐到世界变成暗黄色,夕阳宣告一日的终末。电影里女树抱着迟来的书,沉默着为电影落下句点。屏幕外面的人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感动过后心头莫名地一阵酸,又说不出什么滋味,所以选择在对视里用吻来覆盖。
影片每秒二十四格选择用唯美画面收尾,但现实总不如所愿。黄子弘凡和石凯的青春文学调频成八点档的狗血剧情,顺着争吵脱口说出的分手最终将这段关系潦草收场。
“或者我们只是搞错了吧,本来做朋友也挺好的。”
石凯不知道这句话哪一个字戳到黄子弘凡的痛处,沉默过后被他按在床上咬,肩头落下一圈完整的牙印,石凯没有推拒,在疼痛里感应混杂的快感。黄子弘凡的眼泪混着汗滴落在被子里,分手炮都闹得不愉快。石凯醒过来看着月光照天花,老破小的租房里已经没有黄子弘凡,太合理不过。
一场梦终了,就当是本来该有的告别仪式,石凯退租搬回宿舍,黄子弘凡入伙波士顿的公寓,时差十三个小时,故事就此告一段落。
02
2021年,算不上忙的日子里黄子弘凡抽空来电影院看重映。影厅的空调发出很轻的噪声充当胶卷放映的音效,一件短袖挡不住冷空气钻进身体,走神的时候黄子弘凡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小樽的大雪。置身黑暗里看着大片白色的画面,闪回的记忆很轻易把他带回那个小房子和遗憾的冬天。
陷在追忆里,黄子弘凡的心思飘离在银幕外,在那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之中,自己和雪地里呼喊的博子重合。一两年过去,置顶对话框闪过的消息通知只剩下礼貌的节日祝福,黄子弘凡找不出个好理由展开对话,有很多想说的话消失在沉默里面而后忘得一干二净,可此时此刻却想问一句“你好吗?”
触景生情,黄子弘凡呆坐在座椅里哭得狼狈,十九岁的眼泪储蓄得足够久,连带着赌气没说的道别也无声倾倒。某一个瞬间他被巨大的悲伤解离,另一个很冷漠的黄子弘凡从第三视角反问自己。
所以呢?做朋友本来不算糟,却搞砸了一切,片刻欢愉换来破碎的残渣。
捧出真心的感情被宣判为朋友关系,黄子弘凡在那一刻感受到切实的痛楚,沉默着消化却无果,所以把痛的箭矢转向他人。如果爱很虚假,至少痛苦是真的。他知道咬痕会消失,正如他的这场幻想,要让痛变成双人份,他要石凯不痛快,然后难忘。
可能到最后觉得难忘的只有他自己。砸碎了情侣陶瓷杯,把所有痕迹丢进黑色垃圾袋,黄子弘凡在不大的屋子里走了一圈,最后坐在铁架床边的地板上。一米八几的人缩在墙边,用眼睛画轮廓,重复地看石凯,把他的样子刻在脑海里。看久了胸腔里凭空生出疼痛,他就用自己的手臂止疼,牙齿磨过皮肉,留下血痕。
03
石凯站在落地镜前扭过身去看自己的纹身,在肩峰的位置上有小小一个月相的形状。他今晚见到了这轮月相的主人,黄子弘凡。人的缘分很奇妙,弯弯绕绕地又把他们牵到一起。隔着圆桌的距离,石凯努力地想看清黄子弘凡现在的样子,可惜没度数的美瞳始终帮不上忙,眯着眼睛又太过显眼,他索性把注意力放回碗里。
来之前他就知道黄子弘凡今晚会出现,攒局的人不知道他们的旧事,石凯也不觉得自己非得提这么一件事,所以就当做普通的饭局聚会,等到黄子弘凡真的坐在他对面,才后知后觉。这顿饭吃得不自在,石凯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家的,直到坐在沙发上才回过神来。
“1999年4月21日,只纹数字就好了吧。”
他已经不再去深究发生过的关系,反复撕开结痂的手终有一天会停下,平淡些看待或许对自己更好。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得出结果,这是他好不容易学会的道理,被现实印证过的道理。所以石凯取消了黄子弘凡的置顶,故意躲着一切可能的信息,眼不见为净。
重重防线在黄子弘凡面前轰然崩塌,石凯分不清这是所谓的爱或者依恋。
04
他们本就是很难割裂的共同体,天然的差异却像赤道和北极。黄子弘凡在顺风的航道上学会向众人演讨好,也知道想要的必须得到,学不会放手,石凯却站在他对面说“没关系”,教他无果是如何。
复杂的差异性纠缠在两个人的过往乃至当下,没有撕破脸皮的前任还在做朋友,狗血八点档成了合家欢也不稀奇。刨去前任的一层关系,黄子弘凡在朋友的位置上很安分,融入石凯的交友圈之后甚至比他本人更加如鱼得水。
石凯没有戳破他,任由黄子弘凡演兄友弟恭的情节,但内心清楚他的劣根性。于是黄子弘凡对石凯做一切亲密的事情,大胆逾越过友谊的界限,甚至登堂入室住进石凯家里,温水煮青蛙地侵占石凯的生活,最后用些烂手段讨要结果。
“现在很好是因为我们还是朋友,如果最后重蹈覆辙呢?”
惨情剧本要演得狠心一些,石凯坐在沙发的另外半头问。他知道黄子弘凡没有醉,不过借那几瓶低纯度的鸡尾酒向他发难。黄子弘凡在酒精作用下反应得很慢,此刻听清了却不出声,低头在膝盖围成的小空间做缩头乌龟。
石凯等不到回答,站在黄子弘凡面前要牵他的手让他抬头看自己,却意外地牵不动。转身想走,却被握住手腕,黄子弘凡伸出的手臂上有一圈很深的牙齿印,很蠢的办法却真的能换来石凯的担心。石凯掰开黄子弘凡紧扣在膝窝的手指回握在手里,由得他的指印扎进自己手掌,又抹去他眼泪,同他四目相对。黄子弘凡红着眼眶看他,苦痛和恨意将石凯溺亡在沉默里。
“当狗屁的朋友。”
黄子弘凡把他按在沙发上接吻,又啃咬他的颈项,酒气覆在皮肤上,石凯感受到一阵温热。眼泪浸湿了小块布料,黄子弘凡什么也不做了,只是抱着石凯,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说——“别丢掉我。”
哀求声刺进石凯跳动的心脏,血淋淋地剖出他本人,揉碎在黄子弘凡的身体里,生硬地填满那些形状不对的空缺。黄子弘凡是石凯砍去脚跟也无法舍弃的水晶鞋。
“不丢掉,丢不掉的。”
End.
*加粗歌词来自张敬轩《余震》
*这几天里抽着空写的,我写东西效率蛮低
*算是一次从个人观点出发的剖析
*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p1-7依次是潮皇斯傲羊犀砍
是捏捏!作者见水印!
基本上是按照成员代表色+鹅鸭杀/amongus形象捏的条件所限如果有不大像的地方还请谅解
无cp向!如果有重复的单纯是巧合)
没有彩虹人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配色)没有孤立潮提任何一人TT
皇:马哥没爱了QAQ
*来点兔兔小潮
小潮院长早年的时候还是有点设定的,什么来着?兔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大家嘴里变成狗了。马浩宁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观众高兴就行呗,管他是什么动物呢?
——直到马浩宁真的在有一天早上长出了兔耳朵和兔尾巴。
第一反应当然是以为自己得绝症了。早饭也顾不上吃了,拿着帽子把耳朵一遮就赶紧上了医院,检查全做了一遍,结果身上唯一的毛病是长期剪视频带来的肩周炎。
身体看来没什么大碍,长出个耳朵尾巴对生活也没太大影响。还好在品种是黄毛的垂耳兔,录视频的时候大便头套一带,两个耳朵全挡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出来,这事也就这样作......
身体看来没什么大碍,长出个耳朵尾巴对生活也没太大影响。还好在品种是黄毛的垂耳兔,录视频的时候大便头套一带,两个耳朵全挡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出来,这事也就这样作罢。
渐渐地,员工们习惯了,马浩宁自己也习惯了,有时候路过老板办公室还能看见他发呆,边钝钝地看着屏幕边无意识地玩着自己垂下来的耳朵,兔牙微微露出来,模样真像只兔子。
看来变成兔子对行为习性也没什么影响,杜海皇看着在电脑前辛勤工作的兔子董事,悻悻地关掉了“怎样科学饲养兔子”的页面。
他当时要是先把内容看一遍再关掉就好了。被马浩宁压在床上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杜海皇才后起悔来。
《使用了海皇的信任(消耗品)》
"…马哥?"
P2是小潮
有参考,有参考,有参考,有参考,来自网络
这是最后一棒了!
《好久不见》
*破镜重圆,HE,字数1.7w
Summary:于颠沛流离中我终于学会要如何来爱你。
(2021年3月)
闪烁的电视屏幕里,牛岛若利和天童觉坐在沙发的中央,“情热大陆”的标志正在屏幕的最上方缓缓飘动。今天这档采访的主角,是“巧克力达人”天童觉。
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的主持人,似乎从一开始便惊讶于天童觉竟然能邀请到他身边这位重量级的体育明星做客这次的节目。要知道,牛岛若利几乎从不参与综艺节目的录制,他个人的社交账号上除了很偶尔的几张日常训练照片以外,只有球队代理发布...
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的主持人,似乎从一开始便惊讶于天童觉竟然能邀请到他身边这位重量级的体育明星做客这次的节目。要知道,牛岛若利几乎从不参与综艺节目的录制,他个人的社交账号上除了很偶尔的几张日常训练照片以外,只有球队代理发布的近期比赛赛程。球迷们唯一能看到的球场外鲜活的牛岛若利,是每场比赛结束后的采访,但就算是采访,他的话也少得近乎惜字如金。
但是,今天这位神秘嘉宾却不请自来了。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在看到牛岛跟着天童一同走进演播厅的那一刻都大吃了一惊,揣测二人关系的议论声被很细碎地压制在他们听不到的地方。
录制的过程中,主持人也时不时地瞟一眼这两位嘉宾。他们俩,一个剃着圆圆的寸头,细软的红发短短地在头上攀附了一层,他把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沙发上,然后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天童觉的性格大概有些乖张,很容易就被玩笑话逗得放肆大笑起来,没有半点的不自在,而且,他似乎比主持人更习惯待在这个录播室里。而另一个人,绿色的、颜色深得接近黑色的头发理得齐整,人在沙发上也坐得笔挺,他今天穿的不再是那套显眼的大家已经看惯了的运动服,而是少见的正装。灰黑色的西装,板正的衣领,衬得他的下颚轮廓也更为锋利起来。牛岛若利,就同这套西装一样,一丝不苟,看起来沉稳又严肃,眉眼平静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请问,牛岛先生和天童先生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铁哥们。”
两个声音齐整地响起来,没有分秒的犹豫。一个声音尖细,一个声音低沉,但它们都一起被收进面前的话筒里,久久回响在演播室的上空。镜头里的牛岛和天童,忽然显得无比郑重起来,信誓旦旦地,仿佛在履行一个相隔了多年的约定,就连懒散的天童也从沙发上坐直了身。
话一脱口,他们俩便默契地笑起来,看了看主持人,然后又回过头看向彼此的脸。
节目录制终于结束。
摄像机闪烁着的小灯熄灭,四周的话筒也噤了声,工作人员们慢慢地撤出场地,只留下牛岛和天童对眼相望。于是他们俩也站起身,沉默着,随着节目组的工作者们往外走。
其实我们并不是铁哥们,天童心想,早就已经不是了。在坦白爱意的话将要说出口的时候,我们便再也不能满足于只是维持这样的关系了。
我们的关系,远比铁哥们更加动人心魄。我们是恋人。
天童的休闲上衣轻轻磨蹭到牛岛西装的衣袖。他不知这算不算是身体的触碰,但他仍然眯起眼,抱着暧昧的歉意抬眼去看牛岛,而他的牛岛,他的若利君,此刻也正看着自己。很奇怪,和若利君对视的时候,自己的顽劣态度似乎会被他那双真诚的眼睛打探个精光,就连藏起来的那一点点秘密也会遭遇烈日的暴晒。于是天童又不安地低下头去。
天童的视线从牛岛的眼睛溜走,再偷偷往下探,一直探到他骨节分明的那双手。牛岛的手很大,手指也长,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天然的运动员骨架子。而且他的手掌也比常人要厚,指甲磨得平平的,而作为他的老队友的天童自然知道,那都是排球运动员的骄傲标志。天童想,若利君的手很有力,也很好看,但似乎总缺了点什么。
是缺了什么呢?天童的细眉微微地蹙起来。
哦对,天童忽然想起来,这里还差一枚戒指。
起初在一起的时候,在他们分手以前,他曾幻想过无数次,他要和若利君戴上对戒。漂亮的对戒,一枚套在若利君的手指上,还有一枚一模一样的,要留在自己的手上。这样,下次要是再碰上别人问起他们的关系,他就可以和牛岛一起,把手伸出来,把五指都张开地摊在别人的面前,就像炫耀今天得了小红花的小朋友那样,明明迫不及待地想听到夸奖,但又非要摆出一副神气的姿态。然后,他们一定能讨得朋友由衷的赞叹,“你们确实般配”,再加上一句祝福。
天童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想,自己以前怎么这么幼稚。那时还没有经历过感情里的颠簸与辗转,只知道痴心妄想,巴不得把盛大的爱意宣告给世界。要是他们早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那么多的事,也许当初就不会这样急切、又这样毛毛躁躁了。
现如今,他们虽然已经将破碎的感情重新拼凑,但天童总觉得,两人之间其实还差了那么短短几毫米的距离,这距离用肉眼看不见,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而他自己也尚且欠缺一些勇气,去将所有的裂痕都修补。
勇敢对于成年人的爱情来说,明明就是个无法得证的伪命题。
不过,也对,距离他们上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三年了。
少年人的爱似乎总是犯着傻劲,坦荡又直率。喜欢不是干柴烈火般的炽热,而是纯净的,从澄澈的眼睛里透出来的。少年直直地挺起胸膛,喜欢便像一串银铃,叮叮当当地作响,从青涩的唇齿间碰撞着出来。
天童大概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傍晚,上了锁的体育馆外面,一切的声音都落进尘土里,只留下轻微的风声。那天的天童同往常一样,只不过是像唱单口相声那样和牛岛扯些闲话,不知怎么,扯着扯着就说到了——若利君的异性缘可真不错,怎么能收到那么多女孩子的情书呢。而他的若利君,一反常态地打断了自己喋喋不休的闲话,他说:“可是我喜欢天童。”
天童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轻飘飘的,就像踩在云朵上那样的不可思议。但他在若利君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鲜艳的火红色头发张扬地翘起来,发梢随着风的吹拂而轻轻摇晃,和背后的晚霞也融为一体。在慢了一拍的心跳声里,他听到他的若利君这样说。
牛岛说这话的神态太认真,以至于天童无法怀疑他是在开玩笑,更何况,他的若利君,他那耿直又古板的若利君,从来都不懂得什么是开玩笑。所以天童只能怀疑,牛岛是不是压根就没有弄明白,“喜欢”到底代表着怎样的含义。他想,也许若利君说的“喜欢”,是对好朋友的喜欢,是对队友的喜欢,又或者是对任何一个相熟的同学的喜欢,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自己心里想的那种。
于是天童一遍又一遍试探,若利君,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但天童所有侥幸的猜想都被无一例外地画上叉。“天童,我对你的喜欢也是你所说的那种,需要写情书的喜欢。”牛岛的语速向来都不快,他的每一个吐字都会实实地落下来,所以这句话里的音节,它们一个一个跳动着,稳稳地钻进天童的耳朵里,惹得天童的大脑当即宕机。
太狡猾了。天童心想,若利君连说起告白的话来,都这么从容,这么坦荡,丝毫不见羞涩。而自己则像一只被充气锤砸中了的地鼠,脑子晕乎乎的,什么都加载不出来,可心却因为紧张而砰砰乱跳。
不过,天童也一直都爱慕着牛岛,而这份爱慕远比牛岛察觉自己的心意要来得更早。
于是在十七岁那年,他们相恋了。
那时的情感,稚嫩、笨拙,但热烈,像极了藏在口袋里的跳跳糖,绚烂的膨胀与爆炸都躲藏在黑暗的角落里蓄势待发。他们虽然在平日里仍然用“好兄弟”的皮囊将自己层层伪装,把充沛的爱与欲望暂且搁置不谈,但在无人的角落里,他们相拥,他们接吻,企图把身体里所有激动得发颤的爱意都袒露到最尽兴。
“喜欢”将两人都笼进同一片云雾里,懵懵懂懂摸不着边际。但只要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若利君正看着自己,只要若利君的眼里都是自己,天童便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不过,再隐秘的爱意都会露出马脚,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去过分遮掩。在濑见误打误撞地捅破他们这层关系之后,天童索性将他作为自己伟大爱情的见证者,喋喋不休地把自己和牛岛的恋爱故事都强行灌进对方的耳朵里,结果却换来他的一句“若利要听你说这么多废话吗,真可怜”。而天童只能气愤地回怼他:“濑见见,你真没劲,怪不得一直单身到现在。”
天童的心里向来都明了,他的若利君虽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连说起情话来都像是照本宣科,但是他真诚、他用心,他表现出来的爱就和他整个人一样坦荡与磊落。若利君总是认认真真地,把天童每一句有意和无意的碎碎念,连同他的喜好、他的习惯,都一并牢牢地记在心里。天童不爱吃蔬菜,饭量又小,那牛岛就主动承担起帮他消灭讨厌的食物的责任;天童喜欢看漫画,喜欢看电影,牛岛便也学着去了解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就连巧克力,很少吃巧克力的牛岛却对天童最喜欢的口味记得一清二楚。天童知道,牛岛的喜欢从来都不停留在浅显的言语上,而是需要沉下心来,看他做了些什么。
还记得天童有一次生病,躺在宿舍里高烧不退,脑袋昏昏沉沉的,连一口粥都喝不下。而他的若利君,皱着眉头,搬来一个小矮凳在他的床边坐了一夜。若利君太执拗了,天童心想,无论自己怎么劝他回去休息,又或是骗他自己已经好起来了,若利君都不听,他只是那样,像一座石墩子那样靠在自己的床边,铁打不动地掐着表每隔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他不说话,他就这么沉默着,静默着,就算偶尔站起来走动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泡药,拿水杯,或是换毛巾。若利君的眉头从头到尾都拧得皱巴巴的,而他嘴里唯一一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是——“天童,你这样不好。我不累”。
每当想起这些事,天童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湿漉漉的,但又很柔软,像一块吸了水的海绵,挤一下便能流出浑浊的液体来。天童向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对别人而言举足轻重的人,事实上,他从来都被人群排斥在外。可现在,却有一个叫牛岛的呆子,态度强硬又不声不响地走到他的身边,为他提供另一个可靠的支点,并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天童,天童,你对我很重要。
好吧,一个妖怪遇上另一个妖怪,这下是避无可避了。但牛岛对于天童来说,又何尝不重要。
天童的白鸟泽其实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一个排球部和一个若利君,而他们就构成了他全部的乐园。每当看着那个高大又魁梧的身影在球场上高高跃起,然后扣下一个让全场都为之欢呼雀跃的球时,天童便知道,若利君不只是白鸟泽的王牌,他更是自己的王牌,他扣下的每一个球也能让自己感到心颤。天童看着牛岛的汗水一滴滴地淌下来,慢慢浸湿整件背号为“1”的紫色运动服,他喘息,他跑动,亚瑟士的球鞋摩擦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一切都太赏心悦目,像一场美妙得让人不愿意醒来的幻梦。天童知道,牛岛追求的强大过分纯粹,他最终一定会成为自己向往的那个“只要把球传给他就一定能得分”的人,而这份强大也从不容许他产生丝毫的自我怀疑。而天童所能为他的若利君做的,就是替他的未来开路。天童要尽可能地拦下对面的每一个球,一分,一分,又一分。
他们一直都是队友,是一起赢、一起输、悲喜与共的队友。但他们也不止是队友,除了排球以外,他们还有更多的喜怒哀乐可以共享。
牛岛与天童,他们高中时期的故事完结于牛岛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天童把银白色的纽扣捏在自己的手里,靠在眼睛前面,透过那几个细小的孔眼去看眼前的恋人。天童对牛岛说:“若利君,我们一直到老都要在一起哦。”牛岛郑重地点点头说声“好”,然后把自己宽厚的手掌覆上天童的手背,紧紧地握在一起。这便是一个约定。
他们甚至还和排球部三年级的密友们宣称,等到二十岁以后,一定会戴上象征爱情的对戒,到时候再邀请大家来他们的新居做客。当然,这些夸张的话都是天童说的,牛岛只负责在旁边点头以表示承认。
那时候他们想的总是太少也太天真,竟会以为每个人的前途都一样的光明坦荡、风光无限,以为两个人只要紧紧牵着手就能一直从天黑走到天明。
直到那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是经历的曲折与考验太少,所以才会让人理所当然地以为——爱是一件轻而易举就能坚持到底的事。
异国恋的最初几年,牛岛的训练难以脱身,于是就由天童趁着空闲的寒暑假偷偷溜回日本。他理所当然地借住在牛岛的公寓里,与若利君共享一段同居的乐趣。
天童一住进牛岛的公寓,便颇有主人的自觉性,他立马去超市购置了一大堆自己的生活用品,整整齐齐地摆在牛岛的那份旁边。于是,牛岛的洗漱台上多出一副牙刷和牙杯,牛岛的拖鞋旁边添了一双同款不同色的,牛岛的冰箱上开始出现花里胡哨的便签纸,有时写着无厘头的情话,有时是一些幼稚的心愿,比如,“若利君,今天回来能不能给我带一束花”“若利君,今晚小公园里有乐队的演出,你陪我去看”。诸如此类的,牛岛照单全收,一张都没有落下。
牛岛出去训练的时候,天童便依照着食谱为若利君琢磨出一些卖相好看的减糖简餐,然后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胡乱地摁着电视遥控器等待家门再次被人推开,紧接着门把手的转轴会发出熟悉的、让人欣喜的吱呀声。牛岛在家时,天童便拖着他一起看恐怖片,看爱情片,但最后的结果总是天童自己吱吱哇哇地叫嚷成一团,而若利君只是无奈又不解地看着他,然后把他搂进怀里。
但现实永远不顺遂人意。每一个假期都太短暂,于是天童只能重新收拾起行李,在郑重的道别过后又一次独自远渡重洋。
在天童离开以后,牛岛会把他的生活用品都整理好,放进柜子里。而那些小物件,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透明的玻璃后面,每天迎接着清晨的阳光碎成一束又一束地散落进屋子里,再随着分针的走动声一点一点地爬满整个房间,然后褪色,它们又重新被黑暗笼进新的美梦里。柜子外落了灰,牛岛会用抹布仔细擦拭,可是天童却要在很久之后才能再一次推开这扇门,有时是半年,有时是一年,直到后来,他甚至再也没有出现过。
天童还偏要牛岛在自己的这两个发型之间做个选择,他问若利君,到底是长头发好看,还是现在这样好看。牛岛向来都嘴笨,他支支吾吾愣是憋不出一个答案来。他说:“天童怎么样都好看的,但你现在的头发摸起来应该很舒服。”然后天童大笑起来,薄薄的猫唇勾起漂亮的弧度,他说,好啊若利君,下次可以让你摸摸看。
可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又都默不作声起来,谁也没法再补上下一句。下次吗?好吧,又是下次。可是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
等到牛岛摁下手机的锁屏键,现在的东京才刚刚天亮。
天童的话太多了,叽叽喳喳地像只聒噪的小鸟。聊天框里他发的消息总是长长的,连成一页又一页。天童的消息,从“今天看到一朵奇形怪状的云”,到“刚刚做的甜品好像又失败了,好难吃”,再到“我好想你啊,若利君”,没有两条重样。有时他也发语音条,牛岛一打开社交软件,便有十几条六十秒的长语音蹦出来。牛岛总会把听筒凑到耳边,静下心来慢慢听这些语音条,然后逐一进行回复,一条都不遗漏。但他的回复总是简短,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那样,只是把支离破碎的语言努力拼凑。“很有意思”“加油,我相信你”“我也想你,天童”,几乎就构成了所有的答复。
但天童知道,若利君并不是从来都没有烦恼,只是他的感觉太钝了,钝到连自己在意什么又厌恶什么都察觉不到。若利君是个感知力很差的怪人,他甚至需要有人替他在心上剜一个口子,把困惑的根源取出来,再明晃晃地摆到他的面前,他才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就像高三那年的春高,牛岛和日向暗自较劲,而直到天童和他聊起,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把那个不自量力的小个子当成了值得认可的对手。现在,即使他们俩已经分隔异地,可牛岛仍然需要天童做那个把他从迷雾里拽出来的人。
他们两个人,只得在各自的朝圣路上踽踽独行,无线电信号成为唯一的羁绊,可它又太轻。
再后来,天童开了一家自己的甜品店,店名是他很早就想好的——“LIONCEAU”,是小狮子的意思,是白鸟泽队旗上的“狮子奋迅”,也是狮子座的若利君。天童站在新装潢的店铺外面,抬起头看着加粗的花体字母的店名,接着他又后退几步,远远地看着这家店就这么坐落在巴黎的街头,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配合得相得益彰。于是天童的心渐渐地落下来,落进温暖又甘甜的泉眼里,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变得具象化起来,而自己也终于和这座陌生的城市融为一体了,不再像是个异乡人。
晚安。
天童的手机掉下来,砸在被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他现在已经无力再把它捡起来。天童就这样静静地仰躺在床上,陷在被窝里,笑容僵硬地凝固着,眼睛也被房间里明晃晃的灯照得刺痛。
看啊,我和若利君,像这样多不体面。
从前尚未分开的时候,天童觉得他的若利君太笨,有些明明只要用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就能回应的消息,他却偏偏要绞尽脑汁想出个看起来不那么敷衍的回答,就连一个无厘头的冷笑话,他也一定要回一句“这很有趣”。那时的天童想,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愿意离开这个真诚的笨蛋,但现在,他忽然觉得,若利君好像自己的一个影子。
是我太贪心,想要的太多。我想要把全部的自己都完完整整地展现给你看,我的喜,我的悲,我的忧,我的怒,连同胃里不停翻滚的那一顿顿难以下咽的味同嚼蜡的饭,和所有兜兜转转到最后又憋回眼眶里的委屈与落魄,我想把这一切都痛痛快快地吐出来。
可是若利君,你离我太远了,我没有办法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那个答案。天童想。
人们在最初坠入爱河时,察觉到自己心意的这个过程往往需要反复验证,可到最后发现两个人的爱出了问题却只需要短短的一瞬。
现在,在牛岛与天童的爱情里,这个瞬间已经出现了。
然后天童恍然大悟。是啊,勇敢的若利君,追求纯粹强大的若利君,大概天真地以为爱情永远是一成不变,永远都坚不可摧。那些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因素,对他来说也许都不足以破坏这份坚固的感情。
可是若利啊,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像你那样勇敢,我会害怕,我害怕自己伸出手的时候抓不住你,害怕我们的对话尽头只剩下长久的沉默。你给的爱太虚了,在一万公里外的这片国度里,在颠来倒去的八个小时的时差里,爱被活生生地撕扯成了碎片,就连一个踏实的拥抱都做不到。语言似乎成为了两个不同时空里唯一一种不变的介质,但它在我们俩之间却脆弱得动一动手指就能够扯断。
那一晚,天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他从自己和牛岛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回想,一直想到天边都泛了白。
然后天童提了分手,理由是——“我们的爱还不够强大”。
但也许真的太突然了,天童眼看着牛岛聊天窗的状态栏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等了好几分钟却只等来一个“好”。然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天童不说话,牛岛也不便再说话,他们的消息窗就这样沉默着永远地停在了这个“好”。
而分手对天童来说反倒像是一次如释重负。
天童一直都知道的,就算旁人再怎么夸赞他们俩般配,把这份爱情吹捧得天花乱坠,可他们仍然是会分手的。是时差吗,是异地吗,是所有的流言与蜚语将他们硬生生地剥离开来的吗?不是的,只不过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堆叠在一起,然后天童终于看清了,原来我们的爱还不够强大。
天童不如牛岛勇敢,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因此尚且缺少把一切都撇开不谈的勇气。而若利君似乎还没有学会怎样去爱别人,他的爱太轻也太沉,像一面明晃晃的镜子,天童只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胆怯。成人世界的爱被太多的现实因素捆住手脚,维持需要太多的精力,而得到的反馈又少得可怜,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残存的爱意吞噬,最后只留下徒劳的疲惫。
现在,他们俩的故事终于要走到头了,而他们各自的人生才刚到转角。以后的若利君还会昂首挺胸地大步向前走,一直跟着排球走到尽头,然后站在全世界都瞩目的巅峰。而天童自己则会朝反方向走去,他将要孑然一身地,去完成自己儿时的心愿——那个甜蜜又美好的巧克力梦。
天童站在幻想中的岔路口,他微笑着冲牛岛挥挥手。若利君,我们也该在这里道别了。然后牛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天童知道,学会爱从来都不是一个瞬间的事情,它需要在很多个孤独的夜里反复辗转,把所有的念想和难以下咽的回忆都吞进肚子里再反刍,最后才能拾得一点皮毛的灵感。分手也许是一剂立马就能让对方明白爱出了问题的特效药,可天童已经不再需要依靠它来将这段千疮百孔的感情修补。他现在并不是为了冒这个险,而是真的倦了,他想,当爱成为一种镣铐一种负担的时候,也许放开手才是唯一的解。
二十三岁那年,他们终于与这段长达六年的感情挥手道别。也许他们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质,但它实在太脆弱了,到最后连两个人见个面把所有的话都说开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走过这条路时,留下了太多脚印。但现在,没有人再敢回头去看。
他仍然聊天,聊很多很多的天,把之前和牛岛在一起时那些一长串的闲话全部分散着发到不同朋友的聊天框里,然后眼看着属于若利君的那个窗口一直向下沉,沉到页面的底部,最终被一条又一条的新消息吞没。
天童也不再看体育新闻,他不想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推送里忽然又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然后把所有愉快的、或是不愉快的记忆都唤醒。
天童大概忘了,就算是块疤,愈合之后也不会凭空消失。等到所有的结痂脱落之后,新长出来的皮肤仍然是和原来不一样的,凑近了就能看出细微的差别,而若利君也早已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这多可笑。当所有的爱与依恋都无法再紧紧地牵住他们的手的时候,天童却发现,原来爱他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可那又如何。
而牛岛也始终都不明白,他们的爱究竟在哪里出了问题。
但现在再也没有机会叮嘱他要好好吃饭了。
牛岛点开过那个聊天窗口很多次,可最终却犹犹豫豫着什么也没能发出去。他和天童之间,似乎永远是天童在掌握主动权,而且天童甚至比自己更执拗,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便不会再有更改。所以牛岛知道,一旦天童提了分手,那么自己无论再说些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
而且天童太爱打哑谜。高中的时候,天童总是把谜底编排在那首自创的找不着调子的歌里,非要让濑见去猜,濑见猜不对,他便还要嘲笑人家一番。从前还在一起的时候,天童有时也要闹着让牛岛猜谜语,猜对了奖励一个吻,猜错了便罚对方再猜一次。天童教了牛岛太多东西,他教他如何笑得自然,他教他怎样与人沟通,他还教他怎么去爱,又怎么去表达爱。
可是现在,牛岛把天童弄丢了。
所以天童是在生气吗?
天童为什么生气呢?
牛岛翻来覆去地想不明白。他宁愿把分手也当成一次考验,他想,说不定等我找到答案的那一天,天童就愿意回来了。
Simpleisthebest,这几乎是牛岛全部的人生信条。他一直都坚信,排球追求纯粹的强大,生活也当是如此。成功走出瓶颈期的牛岛若利,已经在排球场上焕发出了更强大的力量,让世界都为之震颤。而上次和天童提起的那个小男孩,他说他不喜欢排球,可牛岛却在东京奥运会的看台上又一次看到了他,他为国家队高声呐喊着,穿的还是自己的1号应援服。牛岛知道,正因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所以现在才能站在这里。
可是天童,人真的只要向上看,向前走,就可以了吗?我忽然感到有些困扰。爱太复杂了,我好像没法仅仅依靠着这颗爱你的决心就能让我们一直走下去。
所以,到底怎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在爱情长跑的第六年,天童将牛岛推开,而牛岛也没能回过头来抓住他的手。
天童离开得太坚决,没留下一点机会。于是牛岛也把所有的想念连同疑问一起,吞咽进肚子里。
一失联便是几年。
然后牛岛来到了波兰。
不比从前远在日本时的近万公里,他现在离天童太近了,近到乘着飞机飞行只要两个小时便能抵达对方的所在地。于是欲望开始再一次冲撞牛岛的胸膛,它们都想要探出头来喘口气。
但牛岛太困扰。离开天童之后,他似乎再也没了说爱的勇气。
牛岛在华沙的球队里结识了杰尔德。杰尔德是个土生土长的波兰人,除了在球场上的表现很出彩以外,他还染了一身风花雪月的浪漫细胞,私下里的罗曼史多得能和人谈上几个不眠夜。而且,杰尔德在俱乐部里可算是个热心肠。牛岛刚来这儿的时候外语说得稀烂,再加上他本就是个沉默的主,大家和他的相处都难免显得生疏。那时是杰尔德硬要凑上前去和牛岛搭话。
于是牛岛和他逐渐成为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但除了训练和聚餐以外,倒也没有太多的联系。
不过,无论如何,杰尔德关于爱情的神经都格外敏锐,就算牛岛从不主动提起,他也能从牛岛的手机里发现端倪。在一次训练结束后,杰尔德问牛岛:“若利,你的手机壁纸是谁啊?”然后牛岛低头沉思,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回答他:“是以前的爱人。”眼看着牛岛的神色黯淡下去,若有所思地皱着眉,杰尔德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唐突了,赶忙说声抱歉,节哀顺变。但牛岛却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他:“可是天童还活着啊,我们只是分手了,在很久之前。”
这下轮到杰尔德迷茫了,他停顿了几秒才开口问道:“若利,那你为什么还用人家的照片做壁纸?是你还爱着他……呃……天童吗?”
但是牛岛不点头,也不摇头。
到底什么才算是爱,自己真的还爱着天童吗?牛岛无法轻易就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爱实在太难懂。
等到牛岛的故事全部讲完,杰尔德轻轻抿了一口威士忌。他说,若利,你还爱他,他很可能也还爱你。
爱吗?原来我们还相爱吗?
牛岛俊朗锋利的眉宇渐渐松懈下来,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天童,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仿佛胸腔里有蝴蝶要破茧而出,上百只蝴蝶,千千万万只蝴蝶,正在振翅。
杰尔德还告诉牛岛,自己的父母已经离异多年了,现在正分居两地。
“所以若利啊,你还是去试一试吧,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人先迈出第一步。我想,忍受着生活带来的刺痛去爱并不会比逃避它更痛苦。”
然后牛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与他道个别便径自向外走去。
初春的城市街头还吹着微冷的风,牛岛在这阵风里轻轻打个哆嗦,他觉得自己的头脑似乎也清醒了一些。对面的街道上,一对夫妇正牵着他们漂亮的小女儿走进一家甜品店,小姑娘嘴里还哼着调子重复的歌。而街道的另一头,一对同性情侣手牵着手,他们看起来已经五六十岁了,身体尚且硬朗,而且还笑嘻嘻地拿出手机来拍合照。于是牛岛想起天童了,很想,非常想,特别想,就像是有无数的毛毛虫在皮肉下爬,让人觉得不痛快。
“天童,听我说”,天童的话只来得及说了一半,便被牛岛打断,“我现在想见你。”
“现在吗?可是……”
但是牛岛并不想给天童一个拒绝自己的机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童,我来找你。如果你的住址没有改变的话,等会儿一打开门就可以看到我。”
“还有,天童,我很爱你。是我太笨了,让你一直踩不到坚实的地面,我很抱歉。但我还是想说,我很爱你,天童,从前是,现在也是。天童……”
其实牛岛还想说,天童,要是你因为害怕而向后退了,那么空缺的那几步就由我来补上。
说实话,天童自己也很难说清,在听到若利君的声音时,心里到底是惊喜更多还是胆怯更多。毕竟爱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太沉重也太酸涩。爱是一颗扎着钝刺的小钢珠,它在舌尖上不停翻滚,染了满腔的血腥味,却也不能从紧闭的唇齿里挤出一条缝来。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还没播完,那些平日里总能惹得观众也跟着发笑的搞怪的声音,像爆炸一样从这个屏幕闪烁的黑壳子里钻出来。画面一帧又一帧,像哗哗而过的流水,天童压根没有注意到现在播放到了哪里。但又像老电影,胶片一点一点地往前卷,在静默之中,天童想起自己和若利君的从前,他们那时的爱太纯粹,就连掺一点欲望都变成亵渎。眼睛一闭再一睁,便再也找不回从前。
天童有些发愣,心里没来由地觉得这件事太不真实。他想,是不是自己对牛岛的牵挂太重,以至于连错乱的记忆都要和他开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于是天童把门推开,牛岛高大的身影便把门框都塞满。牛岛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天童,明明两个人是差不多的个子,但天童却觉得自己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完完全全被禁锢住了。若利君抱得实在太用力,天童感觉自己的背都快要贴到对方的胸口上,连肋骨都被勒得隐隐作痛。
此刻,他们的胸口紧紧地贴在一起,天童终于感受到了,若利君胸腔里猛烈起伏的心跳声,咚、咚、咚,声音随着相互挤压的骨骼和皮肉传达到自己的身体里,竟然响亮得吓人。
天童觉得自己的胸腔里,也有太多的茫然与不安在向上翻涌,然后和牛岛的心跳声产生共鸣。他多想说,若利君,你太胡来,所有疯狂的和任性的事情都本该是我的特权。
可这大概是若利君抱自己抱得最用力的一次。在天童与牛岛相识甚至相爱的那么多年里,牛岛还从未这么用力地抱过天童。天童想,这大概是因为得而复失的滋味太难熬,若利君再也无法忍受失去自己的感觉了。
他还想在这热烈的气氛里说点什么,可是面前这位久别重逢的旧时的恋人却把头轻轻地垂下来,不由分说地埋到他的肩上。
“好久不见,别再逃走了,天童。”牛岛说。
然后天童的心里微微一怔,刚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他不说话,他轻轻地拍着若利君宽厚的脊背。若利君大概是太累了,他趴在自己的肩头微微发颤,就像个正在抽泣的孩子那样。
三年了,天童想,我们已经三年都没有见过面了。
但在这失联的三年里,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若利。
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次这样的别离,可天童却隐约觉得,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心底里那枝几近枯萎的玫瑰花,似乎又在春风化雨里得了新生,冷不丁地抽出几片新绿来。
那天晚上,天童又再一次点开牛岛的头像给他发消息:“若利君,情热大陆。”
才堪堪发出去一个开头,天童还没来得及编辑完下一条,若利君的消息就已经弹出来了。牛岛说:“我会提到你的,天童。”
于是天童笑起来,若利君可真是个笨蛋,他总能把这种事情记得那么清楚。高中时自己只是随口一提的约定,怎么若利君到现在看到“情热大陆”这四个字还能够条件反射般立马想起来。
不过,天童又何尝不记得呢。
他把已经输入的那一长段话删去,又重新写下一句:“哈哈哈不是哦,若利君。这次是我被邀请了。”
然后天童轻轻地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了十秒。一睁开眼,若利君的新消息便躺在屏幕上。
他说:我会去的。什么时候?
走出演播厅的时候,天童终于鼓起勇气去牵牛岛的手。牛岛也重重地回握他,但谨慎得仿佛是抓住了一只快要断线的风筝。
天童将眼前的牛岛从上到下地细细打量。这三年里,若利君似乎瘦了一些,眉宇看起来更锋利也更俊朗了,灯光从一侧兀自落下来的时候,若利君俊美得恍如一尊博物馆里的雕塑。三年了,若利君似乎已经用爱将自己层层剖开,他如一个虔诚的新教信徒那样,正学着把一切的勇敢、一切的热情都毫无保留地展示给爱人看。而自己呢,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那个踌躇不前的、只会在原地打转的人只剩下自己。
果然还是不如若利君直率和勇敢吗?
天童摇摇头。
不,不是的,是我之前把爱情想得太美好也太残酷,因为不忍心看到我们的爱被现实那样摧残,害怕两个人痛苦挣扎到最后也只有一个更坏的结局,于是连向前走的勇气也没有。但现在,牵着若利君的手不放,我想,再苦再难我们也能够一直走下去,走到腿脚都不利索,走到头发也花白。
爱其实不比玻璃更脆弱。
逃避只会让人变成懦夫,孤独地躲在茧房里的时候,窥不见天光,也填不平遗憾。
现在,天童觉得自己仿佛正站在刀尖上,每向前一步都需要引颈赴死的勇气。但他仍然踏出脚去,每一步都流血,每一步都是破茧重生。
在巴黎三月份的湿润空气里,牛岛听到天童说——我们去门口的那家珠宝店买对戒吧。
买十七岁那年就想要的对戒。
像最初约定的那样,像无数幸福的眷侣那样,把对方的名字刻到永远都不会磨去印记也永远都不会褪色的惰性金属上,偷偷地藏在自己的指缝里。
所以,我们一起走吧,一起勇敢地向前大步走吧。
从尚未到来的二十七岁往前走,一直走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十七岁。
以及,好久不见,若利君。
【END】
多么傻逼的一集,几句话就把格瑞多年来的努力全部抹杀
曾经的格瑞:我要的是凶手和真相而不是记忆回放,那些事我记得比谁都清楚
现在的格瑞:老子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不想回去啦!记忆还是直接读取回放的哦!
编剧我草拟吗,侮辱角色还是你厉害
还有一个问题,在我印象中,似乎是连金本人都对守望星知之甚少(除了大家都知道守望星毁了以外更多的也没什么了),也就是说格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把守望星的具体事宜公布于众,他是没藏着自己守望星人的事,但也没宣扬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格瑞是个独行侠,独、行、侠,你想改人设也有个前后铺垫,现在的逻辑……现在还有个屁的逻辑啊?所以——我想问——qcs你凭什么直接把他的伤疤在众人面前揭开?你认为格瑞愿意吗?把自己的痛苦回忆昭告天下?你告诉我凭什么这样做?就算以后大家都能知道这件事,也不是这样知道的!!!现在还整个他沉浸在记忆里不愿意醒来,我直接上手给你俩大耳刮子
还有黑暗神使对凯莉说的话,什么叫守望星的遗孤已经没用了他回不回现实都不重要了,对不起此处省略一万字会被lof屏蔽的脏话!让你对格瑞好点能死是吧,让你对格瑞好点能死是吧,让你对格瑞好点能死是吧,他想自己努力寻找真相的决心都被你们当成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踩,我现在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
以及凯莉,妈耶……这演技可以说比第一季差不止一星半点,我真是搞不懂弹幕在那边喊什么刀刀刀,什么都刀刀刀,你家卖菜刀的吗?这什么破剧情还有人吹,我只感觉尬出三室一厅,比上一集雷狮雷蛰演兄弟情深还让我生理性不适
【本文开放转载】
第四季到了倒数第二集,下周就是大结局。
新导演曾宣传“第四季有格瑞的重头戏”,如今,大家满意格瑞这种“重头戏”吗?
一、格瑞
在第四季中,凯莉听从黑暗神使的命令,将格瑞带到记忆场地,用大赛系统来回溯格瑞的记忆,格瑞进入记忆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黑暗神使说,“他们(格瑞)被过去的记忆束缚,甘愿沦落。不过,现在守望星的遗孤已经没用了,他能不能回到现实都不重要了。”
[图片]
第四季对老角色的塑造透露出了一股极致的敷衍和省略。
之前,第三季知晓一切灭族真相的银爵对格瑞给出了黑暗勋章,
面对近在咫尺的真相,格瑞的回答是
——“...
——“我只会凭自己的力量获得答案。”
观众看了那么多的铺垫,对格瑞的期望一定是想看格瑞通过自己的行动和谋划找出灭族真相。
然而,新导演一边宣传“第四季有格瑞重头戏”,一边极其敷衍只用搜索记忆来找真相。甚至都敷衍到这种程度了,还给你玩个大的,写格瑞沉溺于记忆不愿醒。
这绝对不符合格瑞的人设。
第一季,格瑞明确说过:“我要的是凶手和真相,而不是记忆回放,这些事我记得比谁都清楚。”
第四季用“记忆回放”来找真相,某种意义上就是在打格瑞的脸。
就像雷狮在第二季明确说过“我舍弃了一切,组建雷狮海盗团”。
而第四季一定要打雷狮的脸,吃书改成雷狮什么都没舍弃还跟雷王星有计划。
从理性上来说,第四季安排格瑞沉溺于回忆,有两种可能
1、描写格瑞从沉溺回忆到挣脱回忆,以此来塑造格瑞的“成长”
2、神使用了阴招,格瑞才沉溺回忆,之后格瑞会突破回忆,以此来塑造格瑞的“成长”。
但从感性上来说,都第四季了,谁还想看这种俗套的成长?
而且这确定是成长吗?
就像很多人说的,把一个90分的人削弱到50分,再把他从50提升到60分,这也配叫“成长”?
即使是第二种可能,“神使用了阴招,格瑞靠自己突破回忆”……看似很靠谱,但这种剧情只适合放在第三季,而不是第四季。
第三季着重塑造角色的过去,将这种剧情放在第三季不仅可以描绘格瑞的过去,还能够表现格瑞的能力。
但这已经是第四季了,第三季已经回忆了一遍了第四季还来回忆一遍?观众想看的是格瑞向未来前进做出实质性的成绩,而不是再与过去做斗争。
纵观整个第四季,整整20集,老角色们有任何“实绩”吗?
金:0实绩,听上届安排
呆毛姐弟:0实绩,负责搞笑剧情
格瑞:不仅0实绩,还被凯莉坑到沉溺记忆
凯莉:不仅0实绩,还没了老骨头,还把格瑞坑进记忆里
安莉洁:不仅0实绩,还没了预知能力
安迷修:不仅0实绩,还靠赞德分担了一半诅咒
海盗团:不仅0实绩,还被偷了羚角号
唯一有实绩的可能就嘉德罗斯了,他拿到了螺旋石板,但这点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听鬼狐的。
总结一下就会发现,老角色不仅没有任何一点“进步”,反而全部都在“退步”。
在这么糟糕的观剧体验下,我甚至连很多人好评的格瑞父母的剧情都觉得不适。
第四季16集,格瑞为寻找真相,用大赛系统搜索自己的记忆,看到自己7岁回忆中的父母。
格瑞本以为自己是在看一场回忆,没想到父亲却发现了来自未来的格瑞。
由此,格瑞与父亲拥有了一段跨越时空的对话。
过去的父亲,隔着时空与未来的格瑞对话:
——去找创世神,寻找你最初的答案。
跨越时空的对话,很多知名作品都用过这种方法,这是塑造角色形象的一种很不错的方式。
如果这段剧情发生在其他地方,我会非常喜欢。
但它在第四季,却让我觉得十分拧巴。
(以下观点非常偏激!不是理性分析!仅代表我自己的看法!)
首先,整个凹凸世界的主题是什么?
——是打破宿命,是反抗命运,是凡人亦可摘星。
但这段剧情恰恰说明了格瑞从未打破宿命。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格瑞还会继续服从命运。
从第三季开始,七创社就开始格外强调格瑞的“命运”。(前两季并没有这种强调)
格瑞父母早就知道守望星会被灭族,也早就知道格瑞会活下来,他们选择服从命运。
格瑞的父亲死前还对格瑞强调宿命。
在他看来,格瑞活下去是为了创世神,创世神的重要性比父母更高。
光明神使对格瑞的指导,也在不断强调命运。
强调了格瑞还留着条命,是为了“完成使命”,是为了“创世神”。
甚至,连格瑞遇到金,都是光明神使的指引,
因为格瑞遇到金才能够找到真相。
守望星灭族,是命运,
格瑞活下来,是命运,
格瑞遇到金,是命运,
格瑞来到凹凸大赛,是命运,
现在连格瑞寻找真相回溯记忆,都成了守望星的命中注定。
那格瑞自己呢?
他的一生只有顺从命运,他从来没有凭借自己的意志决定自己的人生。
我只觉得这样的格瑞,很可悲。
而且,在父母神使眼中,格瑞为之而活下去的最重要的创世神,又是什么人?
——创世神是一个“金活着就行,其他人死了都无所谓”的人。
这个“其他人”中包括全族至死也忠心耿耿的守望族遗孤格瑞。
所有人都强调格瑞要为了创世神活下去,而创世神本人却觉得格瑞死了是无所谓的。
创世神,就是这么一个东西。
而更可悲的是,现在新主创的意图明显要把创世神打造成一个正面形象,创世神敬业打恶魔、创世神在做正确的事,那格瑞也必然会继续遵从命运,听从创世神的指引。
在这个以“反抗命运”为主题的动画里,格瑞却永远只能顺从命运。
如果通过这种方式塑造“残酷”也不是不可以,但问题是,现在主要角色谁没有后台?
金的后台是创世神,凯莉的后台是黑暗神使,紫堂幻的后台是紫堂家主,安迷修的后台是赞德,嘉德罗斯和祖玛的后台是圣空星。
雷狮都说过抛弃一切了也要吃书硬给他塞了一个雷王星后台,这下好了,整个海盗团都有雷王星当后台了。
原来,主要角色里只有格瑞没后台?
原来,只有格瑞一个人服从命运在这个天龙人的过家家里痛苦挣扎?
我没觉得残酷,我只觉更可笑了。
说实话,如果是在前三季,格瑞半生服从命运的人设,也可以描绘的很好,从顺从命运到反抗命运,不也可以让人惊艳吗?还可以跟很多角色碰撞出思想的火花。
就拿这届前四来举例。
比如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与格瑞在第一季就有非常明显的思想碰撞,关于强者如何运用力量的分歧。
而对于命运,也可以深度挖掘嘉德罗斯与格瑞的分歧,嘉德罗斯是圣空星命定的王位继承人,表面上他也顺从命运会继承王位,但他与格瑞不同,他是为自己而活,凭借自己的意志决定自己的未来。
比如雷狮。
雷狮是与格瑞完全相反的人,他从不顺从命运,他质疑一切命中注定,他连命定的皇位都能随手抛弃,还拯救了不被皇室认可的卡米尔,对卡米尔说“把那些无关紧要的头衔都丢掉吧,跟我走。”
如果第四季没崩雷狮的人设的话,雷狮的人设将会是多么畅快、多么潇洒。
比如安迷修。
安迷修某种意义上属于格瑞的“同事”。他们都是创世神的眷属,而且骑士团与守望一族都因创世神而灭,他们都是背负着血海深仇。
但与格瑞不同,格瑞顺从命运寻找真相,而安迷修本不用承受诅咒,是安迷修违背了师父的意愿、凭借自身的意志承担诅咒成为骑士,继而走上了如同格瑞一般的寻找(诅咒)真相的道路。
他们思想上的分歧与碰撞在我看来非常有趣,然而第四季新主创做的,却是把前四的棱角全部磨平,让原本精彩的天之骄子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值得一提的是,第四季格瑞父母的描写还有侧重。
第三季,格瑞父母的描写是比较平衡的,突出了父亲为守望星的悲壮牺牲,也突出了母亲与格瑞感情联系,可以说对格瑞回忆剧情来说,两人缺一不可。
但在第四季,教导格瑞的是父亲,指引格瑞的是父亲,与格瑞感情联系的还是父亲,发现未来格瑞的依旧是父亲,而母亲是个毫无塑造的单薄慈母形象。把回忆里的母亲删除,完全不会影响这集的任何剧情。
只能说,意料之中吧。
二、战力问题
上一集提到,
丹尼尔Vs嘉德罗斯,丹吊打嘉。
嘉觉醒了,进入超凡入圣状态。
超凡嘉德罗斯Vs丹尼尔,超凡嘉吊打丹。
派厄斯入场,派厄斯Vs超凡嘉德罗斯
超凡嘉在与丹尼尔对决时,派厄斯打出一拳碎了大罗神通棍。
嘉德罗斯在整场战斗中的全部努力,在此时此刻全部白费。
按照这场战斗,
也就是说:派厄斯>超凡嘉德罗斯>丹尼尔>嘉德罗斯
但倒数第二集又有了新的战场。
紫堂幻的小蜘蛛对派厄斯发起进攻,用元力束缚派厄斯。
而派厄斯被束缚的手又抖又僵硬,花费了6秒才挣脱。
然后,紫堂幻开出多层屏障。
愤怒的极点的派厄斯用了全力,又花费了10秒才突破了紫堂幻的屏障。
然后,小蜘蛛情急之下把紫堂真传送了过来,
紫堂真把丹尼尔的记忆塞进了派厄斯的脑子里。
这战力真的很乱,很随心所欲。
而且还有一点,新主创对海盗团的定位到底是什么?
前一集场面搞的很大,搞得好像派厄斯要与雷狮开战一样。
结果这一集你会发现,把雷狮和海盗团全部删掉,都丝毫不影响派厄斯的剧情。
整个剧情是:
派厄斯和丹尼尔都要带走嘉,派厄斯让丹尼尔与嘉对决,嘉输了就让丹尼尔带走嘉。嘉打败了丹尼尔却输给了派厄斯,嘉父乘机把嘉扔进螺旋石板进行融合。
(霍金斯突然变成大boss,控制羚角号攻击派厄斯,雷狮跑去拦着派厄斯不让他打羚角号,派厄斯掐着雷狮的脖子一顿毒打,卡米尔等人要把羚角号开过去帮助雷狮)
赛博拉斯出现,派厄斯去打把赛博拉斯控制成召唤兽的紫堂幻,紫堂幻的蜘蛛把紫堂真召唤了过来,紫堂真把丹尼尔的记忆塞进了派厄斯的脑子里。
看到了吗?
把括号里的海盗团全删掉,都不影响任何剧情。
而且我感觉op里的嘉+雷Vs派厄斯要变成虚假op了。
总之,现在的塑造非常失败。
无论是对剧情还是对人设,都失败透顶。
三、金和凯莉
上面提到,倒数第二集有个本可以成为高}潮的剧情。
——凯莉听从神使的命令,故意把格瑞引导至记忆场地,导致格瑞沉溺于记忆中,很久都没出来。
而对于凯莉这种实质性伤害到格瑞和安莉洁的行为,
金的反应居然跟以往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老一套的“凯莉是我的同伴,我会救出格瑞与安莉洁的。”
之前提到过金和紫堂幻的相处非常有问题。
紫堂幻的困境是无论如何努力却依旧很弱,不想被杀只能接受黑暗力量,而金劝紫堂回来,却只用“变强的方法那么多,只要你回来,回来就能有变强的方法。”
这种话就是假大空,给紫堂幻画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饼,而且非常何不食肉糜,“变强的方法那么多”仿佛是对紫堂幻弱者的讥讽。
面对这样的金,紫堂幻一针见血地指出:
——“你总是这样,理所当然的以为会有方法。但很多事,并没有方法。”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第四季的金。
都已经到第四季,金早就见识过大赛的残酷和其他人的无奈,为什么还会“理所当然的以为会有办法”。
认清逆境的残酷也是一种成长,但新主创塑造的金至今仍活在“我能拯救一切”的理所当然的信心中。
而且,凯莉是真的坑了格瑞,能不能原谅凯莉、能不能继续信任凯莉,应该由格瑞和被波及的安莉洁来决定,而不是金。
另一方面,凯莉在这集也有一点问题。
黑暗神使要带走凯莉,凯莉立刻演戏,表演与主角团割裂,但演戏非常之拙劣,嘴上说着“我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们,我早就厌烦这种同伴游戏了。”这么说着的凯莉,只是看着金的脸,就楞神到演不下去了。
连黑暗神使都受不了这拙劣的演技,直接对凯莉说“好了,别演了。”
“某个角色假装决裂,却因为另一个角色仍然相信他而震惊愣神。”这也是二次元作品常用的经典桥段。
第四季很多剧情都可以在经典作品里找到类似的桥段。
但很显然,凯莉并不适合这个桥段。
凯莉人设是智商很高的魔女,她有什么必要用如此拙劣的演戏与金决裂?甚至凯莉自己演到一半就演不下去了,还被黑暗神使当场拆穿。
编剧想表达什么?表达凯莉是个傲娇?爱在心头口难开吗?
这种桥段只适合给一个普通的15岁女生,而不是猎杀过众多新人的新月魔女凯莉。
凯莉可以对金产生友情,但她表达友情的方式不该如此肤浅。
最后,大家有没有发现,凹凸世界现在已经是个没有“妈”的世界了。
金,没有父母。
卡米尔,没有父母。
帕洛斯,没有父母。
呆毛姐弟,没有父母。
祖玛雷德,没有父母。
安迷修,没有父母,但有(男)师父。
佩利,没有父母,但有(男)师父。
嘉德罗斯,妈,不存在的,只有爹。
雷狮,妈,不存在的,只有爹。
紫堂幻,妈,除ED外从未出场,只有爹。
格瑞,灭族,但在回忆,妈只是个没塑造的单薄慈母,所有发现格瑞、指引格瑞、教导格瑞的只有爹,新主创连一点深层次的思想都不愿意写给妈。
所有角色,要么没有父母,要么只塑造爹/只存在爹,甚至连师父都一定是男性。
我从未看过这么精准抹除“母亲”形象的作品。
某种意义上,凹凸世界真的是一个“无妈世界”。
第四季的凹凸建议已经写到了第十篇,感觉不止第四季越来越崩,我自己也越来越崩,越来越多的情绪化发言和非理性探讨……真的谢谢大家能看到这里。
等到下周大结局,我还会再写一篇文讲大结局,也算是有始有终。
第四季:
第三季:
小岩一直陪着及川啊!!!
inanotherlife
查到一些小知识的联想。
也许很硬,但我真的代到了。
嗑太晚真的会错过好多快乐,流水账记一个。
枭谷学院不存在于日本人姓中的名字有四个,木兎赤葦猿杙雀田。
木兔是bokuto。日语古名中读作mimitsuku(雕鴞属),写作木兔,表示在树上生存的像兔子一样的鸟。
赤葦是akaashi。棕斑林鴞日语读法的前四个音。
但是汉字出处并不清楚。...
但是汉字出处并不清楚。
接着,因为木兔天天akaashi,akaashi的叫,很难让人不想知道赤葦这个名字的由来。
本来只是单纯对「葦」这个字感兴趣,先随意查了中文的花语,芦苇也就是蒹葭,花语是【坚韧,自尊又自卑的爱】。
天灵盖都给我爽翻了。但中国花语的话,管不了日本人。
我就去查了日网,出来第一个说明就有意思。说一开始ashi这个发音和「悪し」同音了,不太就是吉祥,于是虽然是ashi但是人们都读成yoshi「吉」(好的意思)。让人分不清也联想不出到底取好还是取坏。
日本在8世纪颁布律令开始人名地名都要使用两个吉祥的汉字是普遍现象。
于是「葦」这个字虽然会让人想起「悪し」这个同音恶意的字,却因为不同地域的人都通过【读音改变】就成了「吉」的意思(不同地域会有些许读音不同)
就是说,「葦」虽然看起来会联想到不好的,通过【读音的改变】就变成好的。
所以为什么明明是akaashi,每次木兔都吞掉一个a,读成akAshi,感觉变成一个和明石同音的词,源氏物语里出现过的地名,是一种赤石,取令人明亮的意思。
第二个就是,芦苇这个东西我查花语出来的是,「深い愛情」「哀愁」是12/8号的诞生花。
同时12/8号的诞生花还有另一个叫做【南天竹】nanten的植物。
这玩意儿的花语是「私の愛は増すばかり」「機知に富む」「福をなす」「良い家庭」。
(我的爱只增不减。机智。带来好运。良好的家庭。)
是从中国传过去的,到了日本,也是作为一种幸运符。
睡在装了南天竹的枕头上不会做噩梦。
日本人会在元旦的时候装饰在南方的天空,以【克服困难,带来好运】。
那人家赤葦的生日是12/5,不如查一下12/5的诞生花。
12/5也是【南天竹】这玩意儿。这不是巧合就是月老的红线。
还有一个是【龙血树】。
先继续说【南天竹】。
摘录一下怎么解释这个【我的爱只增不减】的花语。
「花言葉の「私の愛は増すばかり」は、初夏に白い花が咲いた後、その実が晩秋から初冬にかけて【真っ赤に色づく】姿にちなむともいわれます。」
(说这个南天竹呢,初夏的时候白色花开后,等到晚秋到初冬果实就会变成鲜红色。)
这个设定就是官方老婆。他们夏日集训,赤葦展现作为二传的冷静,冬季狢坂一战,被老公榨出120%才能开花,果实成熟,彻底融入。我对你的爱满溢到让我开花结果。
再说【龙血树】,这玩意儿被称作幸运树。
因为种类不同有不同的花语,但是基本都有「幸せな恋」「隠し切れない幸せ」这俩意思。
(幸福的恋爱,藏不住的幸福。)
比较常见于室内装饰的剑叶龙血树又叫真理之树,一个又除了前两种花语外还有“真实”“说真话”“这层意思。
你看看赤葦每次看着木兔的时候,说他是大明星的时候,那个亮晶晶的眼神,那种爽感,是藏得住的吗?还有说真话这个基础设定。
到此,我觉得我已经彻底知道为什么叫赤葦了。官方老婆。字面意义上的官方老婆。不管谁说我cp脑,这他妈也是官方老婆。
「葦」表示人物性格无法光从表面看出good还是bad的状态,再在同一诞生日中的诞生花【南天竹】这个果实里取「赤」字,表现一路以来的成长。变化以及缘由。
诞生花这个说得我个人觉得挺通的。
9/20出生的木兔。
诞生花是【彼岸花】,红色花语「悲しき思い出」「独立」「情熱」,白色花语「思うのはあなた一人」「また会う日を楽しみに」。
(悲伤的回忆,独立,热情,我只想着你一人,期待再见的那一天)
【阔叶麦冬】,花语「隠された心」「忍耐」。
(隐藏的真心,忍耐)
虽然花语什么的骗鬼,但是我真的我浅嗑一口,我真的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