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还活着,你们都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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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到站——伦洲港”
陈行跟着人流走出地铁站,临近海港的气候湿润,带着暑气的风被人群挤散,断断续续地扑在他身上。陈行欲走又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茫然地愣在原地。
“陈先生?在想什么?”头上降下一片阴影,陈行回过神,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柄黑伞。
他微微侧身,打量着身后身形落拓的男人。谈青淡漠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讥讽,静静地对上他的视线,往常温润的声音此时像淬了冰一般,锋利非常:“陈先生该不会在想陈起吧?你的弟弟。你置于死地的弟弟。”
“小鱼,陈先生到了。”
客厅内乌压压站了一批人,自觉为谈...
客厅内乌压压站了一批人,自觉为谈青让开一条道。陈行跟在他身后,视线从杂乱的随意堆积的物品扫过,最后落回到温彧身上。
他站定了脚,坦坦荡荡地和温彧对视。
“陈行?”
温彧沉默地凝视着他,眼底猩红,镇定和理智似乎要从这个年轻的掌权人身上消失,再不可见。
夕阳和陈起离开的那一天一样好看,橘黄色的日光朦胧了眼睛,她恍惚地眯了眯眼,好像透过漫长的时光岁月,窥见一丝陈起意识混沌时描述过的,悠悠慢慢的童年时光。
记忆在此刻变得模糊,她突然想不起陈起那时怀念的笑容,只剩下他带着哭腔,执拗地往她怀里埋的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凉意从脸上拂过,她恍若不觉,轻轻笑了。心脏徒劳生出不甘心和怨恨,迟钝地为那个人感到不值,到最后只轻声道:
“你和他可真不像。”
陈起,你就为了这样的人骗我。
/
“陈起。”
主人叫他的名字,听在耳朵里多了几分眷念。陈起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幻觉,怔愣了片刻。垂下的头避开了温彧可能看来的视线,脸上泛起苦笑,又迅速收敛。
他哪还有去赌的胆量。已经有了这么多罚他打他的借口,院子里搭刑架的声音好像已经穿过长廊,生灌进他的脑子里。陈起哪怕再不想听,也逃避不了温彧下的命令。
明明已经说了,说了是自己找打,是她要让自己如愿。
窗外好像突然起了风,咆哮地冲向窗户,也可能是温彧的下属在挥舞鞭子,调整着力度要让他疼痛。他跪直了身体,低声开口:
“主人,对不起,您罚我吧。”
温彧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说出这一句话时彻底失望。
不要着急,要循序渐进。
温彧收回视线,闷声说:“别跪了,出来吃饭。”
她转身便走,不愿去看陈起的反应。到门口时又突然顿住,补了句:“到饭桌上吃。”
今晚有南瓜粥。
陈起忐忑地确认了无数遍,桌子边仅有两把椅子,一把被温彧坐着,另一把就在她身边。
温彧好整以暇地等他犹豫,看阿姨拿了勺子出来,搅动了南瓜粥的香气。看陈起又咽了咽口水,又一次张望,还是没敢坐下。
“你打算坐我腿上?”
“没!没有……”陈起慌乱地抬眸,正面对上温彧戏谑的眼神。
最终还是坐下了,在温彧身边沉默地一口一口喝着粥。
温彧偷偷斜着眼,看他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灌,忍不住开口:“慢些,不烫吗?”
陈起便慢了动作,轻轻摇了摇头。
他怕现在不吃,一会儿挨打会饿。挨饿比挨打难受,身上再疼,也抵不过腹中纠缠难耐的烧灼感。
想着想着,苦涩顺着咽喉,像是一条银线穿透他的喉咙,反而吃不下了。他搅着粥,一次只吃一小口,和刚刚天差地别。
温彧见状,将盛好的鲫鱼汤推过去,下意识道:“把汤喝了。”
甫一开口,便觉察出语气的冷硬。温彧有些后悔,看着陈起面色如常地端起碗,动作拘谨又小心。
陈起低着头,要将自己埋进碗里一般。院子里敲钉子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他们在搭那个刑架,再过半小时,陈起的鲜血就能染红那几块木头,在黑夜下泛着油光。
他放下空了的碗,在温彧看不见的地方,指尖细细发抖,恐惧让他躯体僵硬,无意识缩肩。
温彧一直不说话,就坐在他身边。他突然想抬头,去看温彧那双从前无论如何都会包容他的眼睛。
他突然想问,能不能不要刑架。
能不能不要刑架,他有点害怕束在手腕越挣越紧的绑带,有点怕疼到想躲却又躲不开的鞭子,怕挥鞭的人的面无表情,怕整个别墅的佣人都躲起来,结束后连带他回房间的人都没有。
温彧不会管他,要他一个人熬。
不要刑架,好不好。
可是能怎么办呢?今天温彧已经满足了他很多了,没有进房间挨打,没有进地下室,是他不识抬举,看不懂人眼色。是他的错。
“想说什么?”温彧看着他衣服上晕染开的泪渍,试探性问道。
她退了一万步,只要陈起信任她一点点,就算逃避不回答,她也开心。
可惜事与愿违,陈起摇了摇头,轻声说:
“没什么,主人。”
期待再次落空,温彧沉默着,突然扣着他的后脑,命令他抬头。
指腹擦过他湿润的眼角,温彧带着几分恨意道:
“陈起,你就是不爱说实话。”
陈起眼神仓皇,急匆匆地否认:“没有,我没有……”
“你就有。”
秋雨倏然落下,拨弄繁密的枝叶,又反弹落在窗棂,沙沙作响。
陈起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跳得飞快。一整天情绪的起起伏伏已经让他疲倦,如若他足够识相,现在就该乖乖寻个借口认罚,好换取早些休息的资格。
可他抬头和温彧对视,不由自主地期待温彧再放他一马。
温彧沉默着,审视一般的眼神将陈起所有伪装都一寸寸扒下,露出坦荡的、脆弱的内核。
陈起嗫嚅,无力地想要辩解,可他连温彧在气什么都一无所知,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手。”温彧收回视线,用近乎冷酷的语气说着。
常年握枪的手干燥又温和,驯服地伸到她跟前。温彧扣住他发颤的手腕,垂眸看他献祭般张开的掌心,稳稳托着。
在陈起讶异的目光下,不清不重拍了一掌。
掌心相贴,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手心。温彧垂眸,在陈起发愣时偷偷蜷起手,裹住他整个掌心。
只要一个转身,就能顺势牵起他的手。可以院子里吹吹秋风,可以到花房里看看陈起种的花,可以拉着他逃离这里,去到一个他们都能安心的环境。可以亲吻,可以放肆地哄他,可以搂着他诉说思念,可以做很多事。
不合时宜的心念一动终究还是在陈起反应过来前抽离。温彧假意干脆收手,起身上楼。
“我休息了。”
窗外连绵的细雨渐弱,陈起站在门口,呆愣地看向院前的空地——没有刑架。
再想生闷气,也要报告自己要休息了,免得老婆觉得事还没完。
PS:不仅仅是小鱼对陈起好,陈起的爱其实也很拿得出手,后面会写。他俩天生一对。
我死后不久,86岁的顾严开迎娶了他85岁的初恋女友。
早已白发苍苍的他与同样白发苍苍的舒雁穿着红色的喜袍,携手开心的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所有人都说,他们在这个年纪,还能走到一起,真的不容易。
他们是A大校友,是同班同学,是互相惦记了一辈子的真爱。
可是,他们是真爱。那我这个和他结婚60年,为他生下三个孩子,累了半辈子的原配妻子,又算什么?
算我倒霉吗?
睁开眼睛,我发现竟然回到了还没和顾严开结婚的时候。
1、
意识再次恢复,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60年前,1964年。
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满目繁华。朴素的平层,坑坑洼洼的泥土地。
“苏清婉,苏清婉?”
身旁的人扯了扯我的袖子,我瞬间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身旁的人。
是我的丈夫———顾严开!
此时,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
他年轻的脸庞分外英气,没有皱纹,没有老年斑。
看我直直盯着他,顾严开蹙了蹙眉:“你怎么了,苏清婉?”
我看着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沉重的记忆扑面而来。
2024年,我死后的第一年。
86岁的顾严开,决定和85岁的初恋舒雁结婚。
“六十载劳燕纷飞,锦书难写相思曲。”
这是结婚那天,顾严开为舒雁写下的诗句。
舒雁是他的初恋,是他的白月光。
是他惦记了整整六十年的人。
如今,他终于可以和爱的人喜结连理了。
所有人都在祝福,说他们的爱情来之不易。
可是,在他惦记舒雁的那六十年里,是我这个原配妻子陪在他身边。
我们一起渡过了各种风浪,一起组建家庭,养育孩子,拼搏事业。
我陪他一路走上事业的巅峰,与他共白首,度今生。
我一直以为,我们对彼此都是忠诚的。
但我直到现在才发现,我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他为她写下“六十载劳燕纷飞,锦书难写相思曲。”
多么令人感动的爱情啊。
跨越六十年,他们这对分飞的劳燕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没有人在乎,他是踩在我真情实意的一生上,写出这样的诗的。
既然他一直惦记着对方,惦记了六十年,那凭什么要我为他生儿育女,操劳一生?
我被他耽误的一辈子,算什么呢?
从回忆中剥离,我看着眼前的顾严开,只觉得莫名的反胃。
这样一个男人,我怎么就愿意勤勤恳恳的照顾他几十年?
好在,我回到了六十年前,还没和他结婚的时候。
一切都来得及重来。
看着面前的顾严开,我皱眉,语气中掺杂发自肺腑的厌恶:“顾严开,离我远点,别再来招惹我。”
顾严开有些不耐:“苏婉清,你闹什么?”
我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过往的那些年,每一次我和他发生摩擦,不管是谁的问题,他都会质问我又在闹什么。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永远是我在无理取闹。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对我,向来是不耐烦的。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这份不耐烦,代表的是他不爱我罢了。
我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一般的离开他身边。
2、
1964年,是我认识顾严开的第一年。
上辈子的这一年,顾严开刚从A大毕业,回到这个他出生的小城镇发展。
而我,也刚从城里安排下乡,来到这个小城镇插队工作。
小城镇不大,一来二去,顾严开和我总能碰上。
后来,他主动对我发起了追求。
他约我看电影,请我喝汽水。让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满小镇溜达。
我陷进爱河里,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他,答应了他的追求。
恋爱九个月后,我父母动用关系将我调回了A城。
因为顾严开和我的男女朋友关系,再加上我的请求,父母索性将他也一起调去了A城。
我们在A城找到了工作,还买了房子。
之后,我们就结了婚。
婚后不久,我发现,顾严开对我的态度越发变得冷漠。
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除了在一起睡觉外,冷漠的像是陌生人。
可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他发了工资也全部都交给我。
我没有多想,只当是结了婚,就不能再像恋爱时那样热情了。
只是现在想来,顾严开愿意追求我,和我谈恋爱,多半是知道我父母有一定背景,可以将我调离这个小城镇,也可以将他也一起调离出去。
他利用我离开小城镇,在A城找到工作并定居,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追我,和我恋爱,全都是他的计划。
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既然他只是把我当成离开小城的跳板,他又一直爱着舒雁。
那他为什么会在A市找到工作后,选择和我结婚呢?
他为什么,没有和舒雁在一起?
我先给爸妈写了一封信,请求他们快点把我调回A城去。
至于顾严开,我当然不可能再被他利用。这一次,他就别指望着能让我爸妈把他调到A市去了。
我在信中告诉爸妈,因为他品德败坏,所以我和他分手了。
拿着信,我去找邮差寄信。
1964年,一切都才在逐渐发展。寄东西不会像现代一样便捷,一部手机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穿着胶底鞋,走在土路上。
双脚重新接触到地面的感觉,真是奇妙。
而二十多岁的身体,也格外的轻盈灵活。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我一定会好好把握。
活出和上一世,截然不同的人生。
走出巷子,我却忽然看到,顾严开和一个穿着时髦的姑娘站在一个角落。
我曾经在顾严开收藏的照片里,见过他的初恋舒雁年轻时的模样。
照片里,他们两个穿着大学的校服,站在一起笑容洋溢,登对极了。
而照片里那个年轻的舒雁,现在就站在不远处。
她比照片里要明艳动人,她和顾严开好像在说着什么。
舒雁明显有些生气,而顾严开则一脸焦急的解释。
我止住脚步,退回巷子。
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3、
“小舒,你不要生气,我心里装的一直是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不要再撒谎了,顾严开,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顾严开的声音有些微弱:“小舒,你听我解释,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舒雁情绪有些激动。
“顾严开,你我家庭悬殊,家里人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但我一直相信你,你有能力有抱负。
我以为你回到自己的老家,可以有一番作为。
而我千里迢迢从A市过来看你,你却已经在这里已经和别的女人谈起了恋爱。
顾严开,这就是你说的误会吗?”
顾严开焦急道:“小舒,不是这样的。你向别人打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你听我说,我,我现在是和一个姑娘走的很近。
但是,我只是为了让她帮我,帮我调离这个地方,到A市去而已。
你知道的,我家里没有任何背景。
我想去A市找你,只能靠她帮忙了。
小舒,我是真的爱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可我也知道,要想娶你,必须要先创造一个好的条件。
去A市工作,就是我为你创造好条件的第一步。
虽然说起来我在和她谈恋爱,可我心里爱的是你,脑子里想的是你,每天惦记的都是你。
小舒,我发誓,我真的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的爱情,你相信我!”
“别说了,顾严开。
你的这番说辞,让我觉得恶心。
你想去A市做什么,我管不着。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舒……小舒……”
我从巷口走出来,看着舒雁大步往前走,顾严开在后边追。
刚刚的那番话,让我听的只想笑。
我猜的果然没错,顾严开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目的的。
而他对舒雁,当真是坦率。
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意图和心思,全都剖析开,直白的放在舒雁面前。
而舒雁,显然没有接受这样坦率的顾严开。
他们是大学同班同学,当初没有在一起的原因,是两个人家庭差距过大。
顾严开想要和舒雁在一起,就必须去到A城扎根,为舒雁提供对等的生活条件。
难道说上辈子,顾严开在A市扎根后,却仍旧选择和我结婚,是因为这次和舒雁的争吵?
我看着顾严开和舒雁的身影都消失在眼前,抬脚继续往前走。
不重要了,我全新的人生,不会再和顾严开有任何关系了。
将信给邮差后,我往宿舍走。
天有些黑了,路上的老式路灯散发着昏黄色的光。
实话来讲,我已经记不太清,这个我曾经短暂待过一年多的地方的路了。
月光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低头看着地面。
我和顾严开,一共养育了三个孩子。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我对他们很好,悉心教养,从不打骂责备。
可是在我死了以后,他们没有过多的悲伤。
也许是,我活的太久了。他们全都六十多岁了,成了别人的爸妈,甚至是爷奶。
在知道顾严开要和舒雁结婚后,他们没有一个人反对。
他们说:“妈要是看到爸过的幸福,一定会很开心的。”
啧,我开心,开心死了。
真是养了一帮孝子贤孙!
救命姐姐好飒,好帅
“你的手好白噢,哎呀,平时怎么保养的呀?”
“要不要涂一点姐姐的护手霜呀~”
华丽又极具苗疆风格的小店里。
你为了少付点钱,已经顾不得少年羞怯的神情了,直接抓住了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给他涂了点护手霜,然后细细的夸赞道。
少年清隽的脸上浮现一抹绯红,长长的羽睫像蝶翅一样,不安的颤抖着,“这、这真的不行,这款银镯子真......
少年清隽的脸上浮现一抹绯红,长长的羽睫像蝶翅一样,不安的颤抖着,“这、这真的不行,这款银镯子真的最低价、最低价是150块钱。”
“哎呀~你看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就便宜点卖给我呗,再说了,我真的好喜欢你们家的东西。”
“如果我不能用一百块得到它的话,我真的会死掉的。”你无比忧桑的说着,手指又在少年的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雪肤乌发的少年听了这话,头埋得更低了,像小小的幼兽,水汪汪的眼眸盈着雾气。
他还没有长开的稚气清爽的容颜像极了枝头还未盛开的白玉兰。
他一身苗疆特有的服饰,藏蓝色的面料垂感很好,绣花繁复,有一种极尽奢靡的瑰丽感。
你放肆的打量着他的碧绿色翡翠耳坠,视线又划过他脖子上挂着的银饰。
咦惹,都好漂亮,你爱看,想要。
于是,你趁着他羞怯的时候,大胆的在他白皙的手臂上,也涂了一点护手霜,“你的手臂也好漂亮噢~”
“姐姐好久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善良又漂亮的人了,你可比我的前男友好多了。”
“呜呜呜,我的前男友把我的钱都骗走了,我……要不是姐姐没钱,姐姐怎么可能不给你付一百五十块钱,呜呜呜……”
少年听到这话,无比紧张的看着你,他都没有坐在小藤椅上面了,而是急急忙忙的找纸巾给你擦眼泪。
“别哭了,我……”他又担心,又害羞,给你擦眼泪的时候,都不敢一直看着你。
最后,你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了那个做工精美的银镯子,还顺走了少年的银项链,还有那个你一眼就惦记上了的布包。
要不是你没有打耳洞,少年都要把那个翡翠耳坠送给你了。
嘻嘻嘻,出来旅游。
真赚啊!
谁说苗疆少年很危险的?
依你看,明明热情又好客嘛~
——
下午,你背着新到手的布包,美滋滋的在寨子里打卡拍照。
寨子里的原住民对你热情异常,你甚至去饭店炫饭都不收你的钱了。
天呐。
这一定是天堂吧。
你酒足饭饱之后,美滋滋的拿出手机,开始写你的旅行攻略。
#强烈推荐,入股不亏的苗寨之旅#
你纤白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不一会儿,你就晒出了苗疆少年送给你的布包,还有那个华丽的银项链,还有你戴着的镯子。
这些,统统都是苗疆少年白送给你的。
而你,是用那个某多多十钱三支的护手霜跟他交换的。
嘻嘻嘻,赚发财了~
你得意的在网上炫耀,并且大力夸赞了那个苗疆少年。
人特好。
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好人。
你如此评价道。
下午发的旅游帖子意外火了,好多游客都羡慕的留言。
你一下子膨胀起来了,又指出你下午去炫饭的时候,那个饭店也很好,没收你钱。
帖子下,此起彼伏的666已经整齐划一了。
晚上八点,你颇为开心的抱着手机,拉着行李箱,准备美滋滋的坐车回家了。
苗疆虽好,但不如你远在江南小城的小窝。
因为,你的无良老板刚才发消息催你回去上班了。
出租车很快就带着你来到了车站,忽然,你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浑身脱力的摔倒在了地上。
手机也被你摔出去不远。
“唔、怎么回事?”你心脏一阵钝痛,你有些疑惑,挣扎着爬过去,捡起了手机。
手机屏幕有点不灵了。
你摇了一下手机。
屏幕亮了。
忽然,你看到你发的帖子有了一个新回复。
@楼主、铁铁你是怎么敢白拿我们苗疆少族长的东西啊、你不要命啦、
@楼主、噢、原来是拿的定情信物呀、那没事了、铁铁你有福了、我们少族长可是天赋异禀的哈、
看到这个回复、你心里一惊。
“你们别都不说话哦,再不说话阿焰会把你们都烧光光的。”你倚在魔尊宴舟的座椅上,笑着看着下面的一众魔将,眼里满是杀意。说完又担忧的朝座位上的人看去,魔尊宴舟一身素青衣衫,手里却摩挲着一串佛珠,”主人,别担心,实在不行阿焰去一趟那仙帝老头的清缘宫闹上一闹,保准他们不敢再为难主人了。“
三天前,仙界公然越过仙魔界的隔绝大阵,两军交锋,魔界损失惨重。若放在平时也就罢了,大不了魔尊亲自带兵打回来就可以,可是魔尊宴舟自从大战前几日下了一次凡间再回来时身受重伤,连带着作为宴舟本命契约兽的你魔力也下降了不少,一时之间,魔界竟然出现了无人迎战的局面。
宴舟看你耀武扬威也没打算说什么,底下的魔将你看我我看你也...
宴舟看你耀武扬威也没打算说什么,底下的魔将你看我我看你也没人敢搭话,场子就这么冷了下来。你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大步流星的走开了。你刚回到寝宫之后没多久,宴舟就跟了过来。
你看着此刻的宴舟俨然没有了在大殿上的好脾气,一把拽过人抱在怀里,”主人,那帮废物留着有什么用,不如都杀了给阿焰做补料吧。“手上动作也不停的往男人衣衫里划去,宴舟只是轻轻抓着你的衣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你被他这种枯木一般的反应弄得歇了心思,把人的衣服重新拢起来,手上轻轻描着男人的眉眼,”主人,你到底怎么了啊,从下界回来就这么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宴舟眼皮翻动了几下,然后定定的看着你,突然起身紧紧攥住了你的手,”阿焰,你喜不喜欢我,我把我自己给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宴舟近乎疯狂的看着你,你的手也被他攥的有点发麻,”主人,你先放开我,阿焰是主人的契约兽,会永远帮主人的。“宴舟闻言抓着你的力道松开了一些,但还是没放手,你已经猜到了宴舟要你干什么,你偷溜出界外去那仙界闹上一闹还可以,领兵打仗你实在是不太会,可看着宴舟那一幅马上要崩溃的样子你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如你所料,这场仗打得并不顺利,你带去的兵马死伤大半才把仙界的人赶回了界外,你也深受重伤。加固封印后,你正打算收兵回去好好休整,宴舟却突然给你下了命令,”继续向前推进,夺取仙界边城燕云城。“你百般解释打不过打不过,宴舟却好像收不到你的消息似的,只有一道道强制性的命令传来,”打过去,打过去。“压得你心头发颤。
结果一个月后,我发现我认错人了,谈成了他的双胞胎弟弟。
哥哥捂着唇,笑得十分餍足:「你本来喜欢的不就是我吗?」
弟弟眼神阴鸷:「宝贝,为什么你不能一直认错呢?」
1
众所周知,我们学校今年考进来一对帅哥双胞胎,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哥哥叫傅斯年,弟弟叫傅斯彦。
如果他们同时站在一起不说话,哪怕他们的父母都很难分辨出来。
可是哥哥和弟弟的爱好完全相反,哥哥喜静,弟弟好动;哥哥温润如玉,弟弟脸上却总是挂着懒洋洋的痞笑。
哥哥是炙手可热的下一届学生会主席人选,弟弟刚一入校就加入了校篮球队。
两个外表如此相似,性格爱好却南辕北辙的人,刚一入校,......
两个外表如此相似,性格爱好却南辕北辙的人,刚一入校,便俘获了学校无数少女的芳心。
我原本对此不置可否,毕竟大学校园帅哥多了,校草什么的大部分只是浪得虚名而已。
然而万万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一次我给在学生会开会,却突然姨妈到访的小姐妹林玲送卫生巾时,看见了坐在会议桌前方的一个男生。
侧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垂眸敛目,长长的羽睫投射出一片阴影,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捂着胸口:「玲玲,我坠入爱河了,五秒钟我要知道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林玲得意道:「笨啦,那就是傅斯年。」
「以前跟你说是帅哥你还不信,被打脸了吧?快和我一起加入傅斯年派!」
2
自从得知那个让我一眼万年的男生就是傅斯年后,我便开始在学校论坛上找有关他的信息。
他和弟弟傅斯彦关系很好,两个人经常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论坛上的照片只要有他,必定有他弟。
林玲跟我一起欣赏帅哥,感慨道:「其实我觉得傅斯彦也挺帅的,不过是另一种类型的帅。」
我不以为然,敷衍道:「还好吧。」
初中有个气质和傅斯彦很像的男生欺负了我整整三年,又是拽我辫子,又是弹我内衣肩带,甚至还因为我发育早,带头嘲笑我胸大。
他的行为导致我在本该肆意的青春里,活得像个老鼠一样畏畏缩缩。
结果临毕业他跑过来跟我说,他之所以欺负我是因为喜欢我,我当时差点没破口大骂。
自此以后,我对傅斯彦这种类型的男生就敬而远之。
还是傅斯年这种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的帅哥更合我心意。
我一拍桌子:「不行,受不了了,傅斯年必须是我男朋友!」
寝室的人一起抬头看我,又同时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我是认真的!」
「哦,其实傅斯年是我老公,」林玲面无表情道,「我也是认真的。」
看她们那表情就是没信我。
为了证明我的认真,接下来一个月,我对傅斯年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声势浩大到林玲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着魔了。
然而一个月后,我突然偃旗息鼓,不再追求傅斯年。
林玲调侃我:「怎么不追你男朋友傅斯年了?」
我矜持读一笑。
她们不知道的是,我已经谈起了秘密恋爱,而恋爱对象正是傅斯年。
3
惊喜发生在周三。
那天学生会按照惯例要开例会。
不是说要抓住一个男生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于是我假借看望林玲的名义,实则打算给傅斯年送午餐。
由于正午的阳光太晒了,我随便地找了个空房间进去,打算等他们散会再去找傅斯年。
然而等着等着,我不小心睡着了。
等我醒来,立刻暗喊「糟糕」。
我冲出去一看,果不其然,学生会已经散会了。
但还好,我心心念念的追求对象正姿势懒散地坐在会议桌旁低头敲敲打打。
我没意识到他的不对劲,猛地冲上去:「傅同学,这是我给你买的午餐,请你接受我的告白。」
本以为这次又会遭到毫不留情地拒绝,没想到傅斯年猛地坐起来,惊喜道:「居然有三食堂的糖醋里脊。」
我疑惑地抬头。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傅斯年轻咳一声:「非常感谢,这位同学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抗拒我的接近。
我被这个意外之喜砸得晕晕乎乎的,乖乖地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不死心地问:「那告白?」
傅斯年眸光微闪,随即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毕竟我在学校也算是公众人物,被人指指点点的话还是有些困扰。」
他说着苦恼地皱眉。
美色在前,我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疯狂地点头答应。
4
因为他说了要保密,所以哪怕在校园里我们迎面相遇,他连一个眼风都不带扫我的。
我有些郁闷,装得怎么这么像?
说实话,我以为傅斯年这种看起来温和成熟的男生,谈起恋爱应该也是不疾不徐、按部就班的。
没想到和他禁欲的外表相反,他的独占欲很是强烈,而且经常喜欢逗我。
每当我真的要生气时,他又会放下姿态来哄我,让我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有时我们两个在一起独处,他的表现甚至都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传闻中嚣张肆意的傅斯彦了。
可每次我去学生会找他,他在没人的时候都会温柔体贴地对待我。
我渐渐地放下了疑虑,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之中。
某次周末约会,我不小心崴到了脚,哪怕上了药以后依然红肿得厉害。
傅斯年提议道:「正好我家就在附近,要不直接去我家休息,减少脚腕活动量。」
我有些犹豫地拽了拽他的衣摆:「你的家人?」
毕竟我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
傅斯年听出我的言下之意,弯腰笑道:「放心,我家不在本地,那只是我和我弟校外休息的公寓,我弟出去玩了,家里没人。」
我松了口气,又有些窘迫,愤愤地给他一巴掌:「不许笑话我。」
傅斯年扬眉:「遵命公主,快上来我背你。」
他背着我边走边调侃:「我们现在的组合就叫——腿瘸公主和她的白马骑士。」
我好奇道:「为什么不是白马王子?」
傅斯年勾唇:「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一看就知道他又是在逗我:「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然而已经晚了,傅斯年侧首,对我轻声道:「因为我想被你……」
最后一个字他没能说出来,因为被我捂住了唇。
5
到了他家,我总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四肢酸痛无力,好像是发烧的征兆。
傅斯年用手心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家里没有退烧药,我下去给你买,你等我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就出去了。
高档的公寓内一片寂静,我也在这寂静中渐渐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傅斯年正半蹲在沙发前探究地望着我,眼底是止不住的错愕。
我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自然而然地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颈:「傅斯年,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难受死了。」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我现在很难受,还有些委屈,光是说两句话都已经带了哭腔。
傅斯年身体一僵,过了一会儿才做出反应。
他不甚熟练地拍拍我的背,柔声地哄道:「别生气。」
我轻「哼」一声:「不生气也行,要亲亲。」
这次傅斯年保持着半环着我的姿势久久地没动。
我有些疑惑,之前不都是他主动的嘛,这次怎么还害羞了?
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
于是我主动地亲了上去,傅斯年先是不动,随后放弃了反抗,开始进行猛烈地反击。
突然,一个蕴含着冷意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你们在做什么?」
又一个傅斯年?!
我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怎么回事,两个傅斯年?
半晌,我看着站在门口的「傅斯年」。
他手里还拿着一袋药,只是神情却不再是我熟悉的温柔。
我犹豫着问:「你不会是傅斯彦吧?」
「阿彦,这么生气做什么?」傅斯年捂着唇笑得十分餍足,「你女朋友本来喜欢的不就是我吗?」
傅斯彦眼神阴鸷:「宝贝,为什么你不能一直认错呢?」
6
我脑袋被烧得有些发懵,但恍惚之间意识到我貌似是认错人了。
傅斯年刚才被我推倒的时候就一直坐在地上,见状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把拳头抵在下唇旁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我们去书房谈谈。」
傅斯彦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突然想到什么,又走到我面前。
我还以为他要打我,吓得闭上了眼。
他被气笑了:「哄你这么久胆子怎么还这么小?我还能打你不成?」
熟悉的语气,再加上他的外貌和印象中的重叠,真的是他。
这一刻我才确认,我认错人了。
我交往了一个月的自认的男朋友,其实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他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又把袋子里的药拆开,按照剂量放在桌子上。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直到手里被递上一杯温水,才恍然回神。
「烧糊涂了?」他不放心地嘱咐我,「记得喝药。」
「至于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留下这么一句带着威胁意味的话,他才转身离开。
我怔怔地望着他的身影,久久地不语。
我本想等他们出来把这件事谈清楚,但喝了药以后,困劲儿很快地涌了上来。
我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夕阳时分,大片的红色染透天际,我出了一身的汗,烧也退了下去。
清醒的头脑立刻浮现出睡觉之前混乱的一幕。
我捂住脑袋,暗骂自己是不是瞎,傅斯年和傅斯彦差别那么大,居然都认不出来。
之前怀疑的时候为什么不再多调查一下呢?
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醒了?」
7
我循声望去,少年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冠面如玉,神情懒散,表情玩味。
我很快地做出判断,这个人是傅斯彦,也是我交往了一个月的男朋友。
「傅斯……彦,」我艰难地改口道,「你哥呢?」
他面色瞬间一黑:「你还敢提他?」
我立刻心虚,不过想到被欺骗了这么久,我才是受害者,于是立即提高音调:「我怎么就不能提了?明明是你骗了我,要不是,我才不会……」
想到刚才荒唐的场面,我的声音渐渐地隐没在唇边,整个人都热到爆炸。
傅斯彦身形一僵,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我哥出去了。」他坐到我旁边,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
随后把我的手攥到他的手掌之间:「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动机不纯,假冒我哥跟你谈恋爱,欺骗了你。
「那几天我哥有事,于是我就假扮他去学生会替他开会,我一开始只是觉得有意思,想逗逗你,打算过几天就跟你说明真相。」
闻言我咬住下唇,想把手抽出来,但傅斯彦紧紧地攥着不松手。
「但是后来相处过程中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我就在想,先让你真正地喜欢上我,再告诉你真相,那时候你可能会好受些。」
傅斯彦也知道自己毫不占理,于是泄气道:「我知道错了,暖暖,你能原谅我吗?」
我低头沉默不语。
所以……我不知道我现在喜欢的,到底是你,还是你哥。
「你先不要急着分手,再仔细想想好不好?」他小心翼翼道。
望着他湿漉漉如同小狗一般的眼神,我最终叹了口气:「行,等我想好了给你发消息。
「现在,我想先回学校。」
8
傅斯彦把我送到学校附近,我就主动地提出要分开走。
毕竟他名声也不小,我们两个一起出现在校园内,难免引人注目。
临走之前,我转身看他:「在我找你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无视他受伤的眼神,我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回到寝室,我把自己关在床帘里,开始回想今天这波澜起伏的发展。
哪怕是电视剧都没我的生活精彩吧,我自嘲道。
我辗转反侧,最终忍不住探出头。
寝室里其他两个人都去约会了,只剩单身的林玲和我。
我纠结着开口:「玲玲,如果有个人……」
算了,特征太明显,问出口以后林玲肯定能猜到我说的是谁。
还好她忙于追剧没听见我的话。
我打开手机去贴吧求救,很快地有人回复我。
【看看自己喜欢的是谁就好啦,跟随自己的心意。】
【没错,想跟谁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
【实在不行两个都要,区区两个而已,嘿嘿嘿。】
【要不你们三个人在一起算了。】
【楼上的会说多说点。】
我眉心一跳,忍不住扶额,果然不该相信网友。
于是我把帖子删掉,索性不去想这件事,直接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干脆当起了鸵鸟,假装欺骗自己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样我心里才好受些。
然而上天似乎见不惯我这种逃避的行为。
思修刚下课,傅斯年就堵在了门口:「温暖同学,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9
无视周围人八卦的目光,我跟着傅斯年来到了学校的一处天台。
「你们相识的经过,我都听我弟弟说了,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
没等我反应,傅斯年自顾自地往下说:「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有些自作主张,但是身为哥哥,我可以保证,他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他可能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爱,也可能是……是觉得他没有我受人喜欢。」
伴随着傅斯年徐徐的讲话声,我拼凑出来一个残忍的故事。
他们的母亲身子一直很虚弱,但他们奶奶却坚持想要抱孙子。
迫不得已,傅母还是怀孕生子了。
但不幸的是,傅母在生他们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去世。
而他们的父亲接受不了爱妻离世的悲痛,又不能恨生他养他的母亲,为了寻找情感寄托,就怨恨上了傅斯年和傅斯彦。
伴随着他们长大,这对双胞胎各方面都显现出了差异。
傅斯年体弱多病,喜欢在家闷着;而傅斯彦身体健康,喜欢运动,更喜欢广泛交友。
他们四岁时,傅父不知道从哪得知孩子在母体内会吸收母亲的营养,还会和其他胚胎争夺养分。
于是傅父执拗地认为傅斯彦身体之所以如此健康,就是因为他吸收了过多的营养,不仅导致他们的母亲难产去世,还导致傅斯年身体病弱。
后来每次酗酒的时候,傅父拳打脚踢的对象由他们兄弟两个变成了傅斯彦一个。
闻言,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样愚昧且不讲道理的父亲。
「一般哥哥不都应该保护弟弟吗?但我没有。」傅斯年苦笑道。
「那时的我太过年幼,也太过懦弱,得知自己不用再被父亲打的那一刻,我的内心生出了卑劣的想法。
「类似于——啊,弟弟替我挨打,我终于解脱了之类的。
「我默认了父亲的这种做法,在傅斯彦挨打时只是静静地观望,生怕祸及池鱼。」
我死命地揪着衣摆,内心悲痛不已,那时候傅斯彦才五岁啊,不仅要承受父亲的打骂,还要承受哥哥的冷漠。
可我没有立场去责怪傅斯年。
毕竟那时候他才四岁。
四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呢,他只知道,弟弟挨打了,他就不用挨打了。
10
后来长大以后,傅斯年逐渐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帮忙阻拦傅父的暴打,也会帮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傅斯彦有喘息的余地。
但情况并没有好转。
上学后,傅斯年在学习上天分很好,而傅斯彦脑子很聪明,偏偏在学习上表现平平。
两个人鲜明的对比让傅父更加不喜傅斯彦——因为他们的母亲年轻时是清大博士,而傅斯年和他们母亲很像。
这种不喜立刻转变为了精神上的抨击。
逢年过节亲戚聚餐,有人夸赞他两个儿子非常优秀,正好一文一武,文武双全时,他总会嗤之以鼻。
「会打篮球,运动好有什么用?能上个好大学,找到份好工作吗?没出息的玩意儿!」
中国的教育似乎总是这样的残酷,当一个人学习不好时,哪怕他在其他地方有再多优点,也被认为毫无用处。
没人反驳傅父的话,亲戚们只会哈哈一笑,然后转移话题,开始炫耀各自孩子的优异成绩。
傅父各式各样恶毒的话语让那个阶段的傅斯彦一度怀疑自己是个废物,甚至有了自残和自杀的倾向。
傅斯年讲到这时,我突然想起傅斯彦左手手腕处一直戴着的那个黑色护腕,我之前问起他总是避而不谈。
原来如此。
傅斯年发现以后,背着傅父偷偷地带傅斯彦看心理医生。
心理治疗费用昂贵,但每个月的零用钱数量固定,傅斯年根本承担不起。
他没有跟傅斯彦说,只是依靠偷偷地打工独自承担治疗费用。
但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哥,我们可不可以偶尔换一下身份,我也想感受一下被人喜欢的滋味。」
11
望着日渐消沉的弟弟,傅斯年没有理由不同意。
也就是那时,傅斯年发现,弟弟有模仿他行为举止的倾向。
而他也是在假扮成傅斯彦的时候,才更清晰地感受到父亲的拳头有多么疼。
转机发生在高二那年,傅父意外车祸离世。
但在提前立好的遗嘱中,傅父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傅斯年,似乎根本忘了还有傅斯彦这个儿子。
傅斯彦听完遗嘱后,突然发自内心地放声大笑起来,因为他终于解脱了。
傅斯彦消失了一整晚,再次回来时,表现一切正常。
之后他也很少提及和傅斯年换身份的事,只是偶尔他们有事还脱不开身时才会要求对方假扮自己。
没了傅父的管制,他成了体育生,凭借优异的成绩和傅斯年一起考进了我们学校。
「所以,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以及我这个哥哥的不称职,让他过得很压抑,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
「他之所以一直不肯告诉你真相,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我受人喜欢,更何况你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我。」
说到这里,傅斯年轻笑一声。
想到之前的乌龙,我满脸通红。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道德绑架之类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斯彦是个很好的人,绝对没有要玩弄你感情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请再给他一个机会。」
喜欢……傅斯彦吗?
回想起这些日子和傅斯彦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我一直以为那是傅斯年,可如果换个身份,似乎也并不讨厌?
我的心跳慢慢地加速。
我要去找傅斯彦,就现在!
临走之前,我突然回过身,犹豫着问:「那那天……」你为什么要亲我啊?
毕竟我不知道他不是傅斯彦,可他却很清楚我们之间不是情侣关系。
这种话太过羞耻,我说不出口。
傅斯年见我为难的样子,猜到了我的所想,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那天我本来以为傅斯彦在用我的身份恶作剧,所以想惩罚他,但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那天是我唐突了,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而已,「那我先走了。」
我这次才彻底地离开,也因此错过了傅斯年眼中的点点晶莹。
12
要想找傅斯彦,去篮球场准没错。
我朝着学校的体育馆跑去,果不其然在篮球场上看见了傅斯彦。
他正失魂落魄地站在篮球筐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机械性地重复投篮动作。
他天分好,哪怕走神不看篮球筐,也能精准地投篮。
见到本人,我才明白傅斯年为什么主动地找我谈话了。
傅斯彦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颓靡的气息,因为没睡好眼睑下方一片乌青,可能是懒得收拾自己,嘴唇上方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要不是我们之前相处了一个月,我都快要认不出这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傅斯彦了。
我有些好笑:「我让你等我消息,没让你不注意自我形象管理啊。」
听见朝思暮想的声音,傅斯彦猛地回头看我,因此也没接住弹起的篮球。
然而手中的动作还在机械性地重复,于是他抱着空气又投了一次。
我:「……」意念投球吗?
傅斯彦手忙脚乱地收回动作,站在远处踌躇着不敢上前:「你……你怎么来了?」
我假装脸色一沉:「不欢迎我?那我走了?」
「没有!」傅斯彦急忙否认,犹豫着说,「你不是……和我哥在一起了吗?」
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傅斯彦这么说的原因。
他估计是听到我和傅斯年众目睽睽之下一起离开的流言了,怪不得刚才周围充斥着黑云压顶的气氛。
「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我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13
傅斯彦乖乖地走了过来。
我捉住他的左手腕,想掀开护腕看看他的疤痕。
他挣扎着想抽出手,偏偏还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我生气。
我以不容抗拒的力量摁住他:「别动,我都知道了,我只是想看看。」
傅斯彦一怔,低声地抱怨:「我哥跟你说了?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我瞪他:「难道我不能知道吗?」
「不是,我只是怕你嫌弃我。」他小心翼翼道,「有点丑。」
我突然有些心疼,没再逗他,只是叹了口气。
护腕被掀开,露出里面可怖的疤痕,足以看出当时的傅斯彦用了多大的力气。
见我不说话,他有些慌张:「其他疤痕都已经褪去了,这几道太深了,所以我才用护腕遮住的。
「你要是觉得丑,我明天,不,现在就预约祛疤痕手术。」
我摩挲着那几条疤痕,嗓子有些干涩:「不丑,很好看。」
「你知道那个男人知道我自杀未遂说了什么吗?」傅斯彦自嘲地笑了笑,「他说,你怎么还没死?看见你真是晦气!」
过往的那些创伤早已形成,有形的或许可以因为皮肤自我修复而褪去,但无形的早已深深地刻在傅斯彦心上,是我说再多劝慰的话语也弥补不了的。
好在傅斯彦也不需要我的回应,他握住我的手:「暖暖,你来找我是原谅我了吗?」
《校草双胞胎》
分手两年,我给前男友发消息:「我们和好吧。」
前男友回复:「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撤回吧,她会吃醋。」
我问:「168水瓶座那个?」
前男友:「知道就好。」
我:「行,我切小号跟你聊。」
前男友:「??」
前男友:「……」
三秒后。
祁喻言发来三个字:「分手吧。」
我很严谨:「你指哪个?」
祁喻言:「.......168水瓶座。」
我问:「158双鱼座还有机会么?实在不行,188天蝎座那个男同也是我。」
【您的消息已被拒收,请先添加对方为...
【您的消息已被拒收,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我轻轻一嗤。
「欲擒故纵?狡猾的小东西。」
飞机一落地。
我马不停蹄杀往祁喻言的公司。
他刚开完会,见到我的那刻怔了怔。
随即皱起好看的眉头:「夏之恩,谁让你进来的?」
他对我态度不好。
毕竟两年前,我当着他的面亲吻别的男人,断崖式甩了他。
所以我选择包容。
我把卷发拨到肩后,坐上会议桌。
身体故意前倾,双臂往中间夹紧。
呵出玫瑰爆爆珠清香的口气:「人家想你了嘛,喻言哥哥~」
这还拿不下他?
没想到祁喻言周身的温度不升反降。
他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冷若冰霜:
「可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出去。」
我交叠双腿,低头欣赏新做的车厘子色美甲。
别问。
问就是听不懂人话。
祁喻言冷笑:「你不走可以,我走。」
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吹了吹指甲上的灰。
倒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男人应声倒地。
毕竟我是有点迷药在身上的。
我们女孩子想要的东西,必须搞到手。
A市最奢华的酒店顶层套房内。
我把猎物拖上床。
拔毛剥皮处理干净。
然后看着眼前的春光,舔了舔唇。
两年不见。
这小子锻炼得更有料了。
祁喻言闷哼了一声,无力地捏着眉心。
忽而看见床边两眼放光的我,瞳孔小幅度震颤了一下。
「夏之恩,你竟然——」
我桀桀大笑,往猎物的方向飞扑过去。
「小宝贝,姐姐来啦!」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
我的脑门撞到床板。
刹那间。
一切仿佛骤然断电。
紧接着。
无数画面、无数声音朝我涌来。
那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
我的人生。
我和男主祁喻言从小青梅竹马。
五岁时过家家。
他演新郎,我演新娘。
他把草莓味钻戒糖套在我手指上。
我头顶纯白蚊帐,甜甜地说:「祁喻言,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做我的新郎哦。」
十六岁和他上同一所贵族中学。
我在芭蕾课上故意扭伤脚。
祁喻言背我去医务室。
我一边疼得抽气,一边眉眼飞扬:「祁喻言,你这辈子只许背我这一个女生。」
二十岁的情人节。
祁喻言送了我一条精美的芭蕾舞裙。
我穿上裙子,为他跳了一支《天鹅湖》。
全程,他的目光不曾从我脸上移开。
他说:「之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我和他拉勾:「谁先违背誓言,谁就是小狗。」
我很爱他。
爱他如生命。
父母意外去世后,我更是将他当作唯一的救赎。
然而二十二岁那年我突发心脏病。
在剧团跳舞时狠狠摔倒在舞台上。
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坐了二十六个小时的飞机来看我。
在剧场外手捧白百合冒雨等了我两个小时。
他满心欢喜地走向我。
而我当着他的面亲了舞伴一口。
我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滚吧。」
纵然我爱他。
但我的矜傲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负累。
于是那天祁喻言脸色惨白,在暴雨中颤抖。
我挽着别人走远,心脏疼到颤抖。
自此,我成为他心头的一道疤。
混着砒霜和糖霜的疤。
两年后我的病情得到控制。
当晚将他迷晕了拐到酒店。
欲行不轨。
......
这都是我经历过的事。
但我还看到了后来的事。
女主庄暖暖出现了。
她不小心将咖啡洒在祁喻言的高定西装上;
不小心从树上摔进他怀里;
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扑倒他。
通过一连串毛手毛脚、小脑养鱼的「小巧合」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我因吃醋而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做了许多明为暗算实为助攻的蠢事。
祁喻言由此深深发现:「比起夏之恩那个颠婆,暖暖真是该死的甜美。」
他们俩在婚礼上甜蜜拥吻的时候。
我疯了,在大马路上随机啃路人的头皮。
这种抓马且荒谬的人生。
我已经经历了99次。
我想死。
「夏之恩。」
「之恩?」
眼前男人的面容逐渐清晰。
下一秒。
「啪!」
我扇了他一巴掌。
一想到他跟女主花好月圆的样子。
我就想扇他。
祁喻言怔了两秒,缓缓捂住了自己的两块胸肌:
「两年不见,你玩这么花?」
我:「......」
我拎起外套就走。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众所周知。
作者是不会允许男主被恶毒女配玷污的。
我走出房门。
由走变跑。
跑到紧急逃生通道口刹住车。
最终叹了口气。
往回飞奔。
祁喻言衣服穿到一半,挑眉看着我:「改变主意又想做了?」
我指着旁边的桌子,严肃道:「钻进去。」
祁喻言抽了抽嘴角,冷笑一声:「变态。」
然后乖乖钻了进去,看着我:「然后呢?」
然后我也钻了进去。
狭窄空间内,他身上的栀子味皂香混着体温萦绕在我鼻尖。
我忍不住脸上发烫。
祁喻言在我后方,看不见我的表情。
他冷冷地:「你又想玩什么花招?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刹那间地动山摇。
整个房间像是被风浪掀动的游船。
相框从墙上掉下来,摔得粉碎。
在那一瞬间,祁喻言抱住我,把我牢牢护在身下。
我的心口猛然一颤。
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
即便那么恨我。
还是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抱住了我。
蠢死了。
地动持续了十分钟。
十分种后,一切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祁喻言的侧脸被碎玻璃渣划出了一道细痕。
我找出药箱给他擦药。
昏黄灯光里,呼吸相闻。
他大概觉得尴尬,找了个话题:「你是怎么知道要地震的?」
「我知道的多了。」我皮笑肉不笑。
我还知道你在不久的将来会给另一个女人戴上婚戒呢。
明明说好娶我的。
明明说好永远喜欢我的。
说话不算话。
我心里有气,手下一用力。
他「嘶」了一声,桃花眼泛起红晕和水光。
忍下了,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轻轻吹了吹伤口。
问他:「祁喻言,你恨我么?」
他垂眸。
眼里静静翻涌着经年的伤痛和遗恨。
他反问我:「夏之恩,当年你是真的不爱我了么?」
他把情绪控制得很好。
但我还是听出了几分期待。
我把棉签丢掉,把药水收起来。
淡淡地说:「真的。现在也不爱。」
他呆住。
我站起来,把外套整齐穿好。
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只不过是垂涎你的身体而已。」
下一瞬。
他轻易地将我压在床上,高低逆转。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发了狂的狼。
「夏之恩,你好狠的心。」
我看着他,毫无怯意。
甚至露出一个笑容。
「祁喻言,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说我想死。
是真的想死。
99世的重复让我觉得想吐。
唯一脱离循环的办法,就是不断违背原剧情。
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最终永久消亡。
那夜我说了违背人设的话、做了脱离剧情的事,导致我的心脏跳动异常。
在医院躺了三天。
但我不后悔。
最后一世,我不想让喜欢的人厌恶我。
我不想像前99次那样,听见他对我说:「夏之恩,离她远点,你让我觉得恶心。」
既然他命定的女主角不是我。
那我就帮他早日得到幸福好了。
起码还能得到一份体面。
一周后,祁家举办聚会。
祁奶奶可怜我失去双亲,一直很疼我。
我精心挑选了一枚祖母绿宝石胸针,小心替奶奶戴上。
祁喻言带着庄暖暖走过来。
「奶奶,这是我的朋友暖暖。」
奶奶置若罔闻,只顾握着我的手笑:「我们之恩向来孝顺奶奶,要是做我们祁家儿媳妇就好咯。」
女主家条件不好,奶奶一直觉得她是为了钱勾搭的祁喻言。
庄暖暖脸色白了几分,送上一个蛋糕:「奶奶,这是我亲手做的。」
奶奶看都没看一眼:「不好意思,医生要我戒糖。」
一时场面难堪。
以往这个时候,我会嘲讽哂笑,往女主的伤口上撒点盐。
但这次,我对她微笑:「我能尝尝么?」
不说庄暖暖。
连祁喻言都怔了一下。
其实我想尝这个蛋糕很久了。
你别说,抹茶红豆我真的很爱。
庄暖暖切了一块递给我。
我舀了一大口。
这味道......很难评。
这个宿主多半没做过饭。
我艰难咽下,比出一个大拇哥:「还不错。」
庄暖暖对我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祁喻言起了兴趣,拿过我的叉子也尝了一口。
脸色一僵。
庄暖暖期待地:「怎么样?」
祁喻言艰难咽下:「......还不错。」
庄暖暖也想尝尝自己的作品。
我和祁喻言不约而同截住她的手。
我:「咱们还是扔飞盘去吧。」
祁喻言:「现在就去。」
我扯着懵懵的庄暖暖来到草坪。
我记得此处会发生名场面。
我欺负庄暖暖没玩过飞盘,故意来回折腾她。
在她精疲力竭的时候,拿飞盘往她脸上抛。
祁喻言会闪现,替她挡下飞盘,英雄救美。
既然是促进男女主感情的情节,我决定照搬照抄。
一切发生得很顺利。
庄暖暖很快汗流浃背。
我看准时机,飞出致命一盘。
眼见着那飞盘往她身上越飞越近。
出现吧,祁喻言!
只听一声惨叫。
庄暖暖被飞盘命中,直挺挺倒地。
不是,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我四处一看。
不远处,祁喻言正慢悠悠地把挂树上的小孩抱下来。
完全没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
还好我控制了力度,庄暖暖没什么大碍。
为了向她赔罪,我把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手链摘下来送给她。
庄暖暖那清澈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人还怪好的。」
倒是祁喻言见到手链的那一刻脸色一沉。
他把我拽进休憩室。
握着我的手腕,脸上交织着愤怒和类似受伤的情绪。
「夏之恩,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随便给别人?」
手腕处传来痛意。
「疼......」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一怔,下意识松开手。
我转了转手腕,叹口气:「毕竟是我砸了人家。而且那手链我都戴腻了,送了就送了。」
「送了就送了?」他冷笑着重复,「好。好。」
他单手撑墙,低着头,前胸剧烈起伏。
再没说什么话。
毕竟我们也已经不是恋人。
他没有身份立场,对我多做质问。
就这么僵持了半晌。
室外树影婆娑,有雀孤鸣。
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
他的气息终于平缓下来。
再抬头时,他看着我:「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眼尾却好像泛起红。
没等我看清,他推门离开。
我保持着靠墙的姿势呆站了很久。
努力忽略心口针扎一般的刺痛。
那条手链是我们一周年的纪念礼物。
是他花光了人生第一金给我买的。
呵呵……原来。
p1是后面几张的原梗
p5是校服趴(因为我开学了我难受
p6是校园恋爱初吻
来人,把这校园恋爱写出来啊!
“你在做什么”
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正在摸索书架的女生一下子惊恐回头,浑身僵硬,呆呆的注视着站在卧室门前的人。
那是个个子高挑的男人,精致苍白的面容,漆黑的碎发微微挡住了上挑的眼眸,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显出几分不悦来。
“我......我只是......”女生结结巴巴。
“出去。”
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听女生解释的意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已经面无表情了。
女生一愣,接着便忙不迭的快步走了出去,路过男人身边时还小声重复了几遍对不起,男人没有回应。
“呼.....这npc也太吓人了,好...
“呼.....这npc也太吓人了,好歹身份也是玩家哥哥呢,这态度也就比玩家干掉了他妹妹好一点吧!”
女生对着虚拟的镜头抱怨着,准备马上退出这次游戏,结果当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面前的画面却似乎扭曲了起来,女生疑惑的伸出手探了探前方,却很快就眼前一黑,陷入了永久的沉眠。
一片漆黑的画面过后只有游戏自动弹出的提示:
【您已触发BE“沉眠”】
“啊啊啊啊我就说这游戏贼难玩吧!莫名其妙就翻车了!”
“我该说up运气已经不错了吗?我第一次被抓包的时候多磨蹭了一会,结果......不提也罢。”
“这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你们就知道关心游戏!明明这个npc超帅的好吗?谁鸡叫了我不说啊啊啊啊啊啊!”
“友情提示,这个npc也是个boss,还是个超难搞的boss。”
“还好吧其实,不要在他面前晃他几乎不管玩家的......”
......................
现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全息游戏也是日新月异,不过在进入这个游戏之后你还是忍不住感叹,这画面也太优秀了,几乎和现实中的画面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更优于网上那些火爆的全息大作,对于一个不算特别大众的恐怖怪谈向游戏来说,实在是十分难得了。
进入游戏后是一段cg画面,身为孤儿的玩家被一对夫妻收养,他们还有一个大玩家三岁儿子,但是他对玩家的态度很一般——或者说他性格就是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养父养母对此很无奈,只是希望玩家可以多多亲近这位养兄,他们兄妹俩关系可以好些,不过直到他们意外死于车祸也没实现就是了。
今天是养父母去世第一个月,也是玩家正式进入游戏第一天,一般玩家都会在进入游戏的第一个地点也就是学校探索,但是之前的无数个视频都证明了一点:这个学校虽然做的很大很真实但真的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所以你很干脆的回到了玩家的家中。
“回来了吗?”
见你开门,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淡淡抬首。
你随口应了一声,并不勉强和他交谈,这位名叫谢殊的养兄实在不是个正常人,是个在无数视频中be了无数玩家的狠角色,实打实的大boss,走培养感情流只会挂的更快。
“饭菜在桌子上,刚刚已经热过了,去吃吧。”
见你没有开口的欲望,谢殊低头前又补充了一句。
“......”
不是吧,大boss也会给玩家做饭
你愣了愣,回忆了一下你看过的视频,这位对玩家都是视若无睹的态度,当然也不排除你漏了什么剧情之类的......
总之,你犹犹豫豫的“嗯”了一声,就不再开口了,毕竟多言多失。
总之不主动招惹这个谢殊就好了,至少他对玩家没什么明显的恶意......当然也没好意就是了。
你转过身,换下鞋子走到餐桌前。
饭菜的确是热腾腾的,闻起来也不错,你尝了尝,说不上绝世美味,但是也很可口了。虚拟世界这点就很好,完全不担心发胖却能尽情享用美食。
谢殊提醒你过后不再开口,继续看书,只是在你吃完饭后放下书走上前来开始收拾碗筷。
说真的,他这就很贤惠,很符合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哥哥形象,几乎要让你质疑之前看过的所有视频了。
“要不我来洗”你试探着开口。
他看了你一眼,没有立刻回答,黑色的眼睛透不进一丝光亮,配着近乎苍白的肤色和精致不似人的五官,简直就像个做工精湛的人偶。
“......因为哥哥你最近都挺辛苦的......”你微微抖了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鲁莽了,听说这游戏不能存档,你要是挂了就得重新开始,还好你也没推多少进度......
不等你胡思乱想完,谢殊突然笑了。
他心情似乎好转不少,连原本平静的语调都染上了一丝愉悦:“不用了,你不是刚刚开学吗?”
他修长的手搭上你的肩头,你打了个哆嗦,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的手带着沁骨的寒意,只让你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因为得罪boss挂掉了。
“......也很辛苦吧。”恍惚中,你听到他已经说完了话,尾音上扬。
“嗯嗯。”你点点头,完全没有反驳他的欲望,不自在的侧身让他的手落空,拿起书包就冲进了房间。
谢殊站在原地,瞥了一眼你匆匆离去的身影,勾起一抹笑意,不紧不慢的收拾好碗筷,走进了厨房。
进去之后,谢殊没有忙着洗碗,而是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块冻肉,放到案板上,拿起菜刀狠狠剁下,那冻肉瞬间扭曲起来,裂开无数条缝隙,猩红的眼珠不安的转动,探出一条条扭曲飞舞的触手,尖端还闪着寒光,是利齿,不断开合着,带着涎液,很丑......
谢殊微微皱眉。
触手的利齿缠上菜刀,狠狠咬下,咔嘣一声,断了,红眼珠瞳孔地震,几条缝隙痛苦到合上。
谢殊视若无睹,继续剁着已经畸变到不能看的冻肉,眼见这菜刀不好惹,触手试图伸向谢殊白皙的手,看起来皮肉很薄,骨头也脆,青色的血管还流着鲜活的血,滋味肯定比菜刀好。
..........
你皱起眉,似乎听到了厨房什么声音,不像洗碗的声音,洗碗也没什么大动静。
像在剁排骨什么的......可是已经吃完饭了吧。
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你有些担忧,当然不是担忧谢殊,他自己就是“脏东西”的行列,在玩家养父母去世后,原本平静的家中多了不少奇怪的事情,玩家的任务就是调查清楚,或者活过一个月。
目前为止连存活任务都没人完成过,更别提查清楚真相了。
你反正也不指望能完成任务,但是玩玩没接触过的恐怖游戏还是很开心的,怕画面恐怖你还特意选了和谐模式,就算触发了什么必死选择也就一闭眼的事,就像最开始那个视频里的玩家。
你这一天下来也基本没什么收获,干脆就整理了下书包关灯睡觉了。
只是在你熟睡之后,房间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门外依旧一片漆黑,似乎只是凤吹的,但没是没过多久,一双血红的眼睛突然在黑暗中睁开,目不转睛的看着熟睡的你,一双惨白的手自眼睛下一团黑雾中探出,轻轻抚摸着你柔顺的长发,顺着发丝向下,在到肩部时顿了会,最终替你把被子往上盖了盖。
做完一切之后手又回到了你的头顶,似乎很是喜欢这里,继续抚摸着,很轻的,一下,又一下。
当晚孟家太子爷变身小娇夫,在马路牙子痛哭的新闻挂上了热搜。
「她和别的男人抱了,还凶我,妈,你得给我做主啊。」
「管好你家醋缸,别打扰老娘睡觉。」
「余凝,管好你家醋缸,别打扰老娘睡觉。」
【孟家太子爷当街痛哭。】
【小娇夫当街给丈母娘告状。】
【孟繁声马路牙子痛哭。】
我拎着外套下楼,不过是刚才跟一......
我把车停在他边上:
「上车。」
孟繁声蹲在马路牙子边上画圈圈一点都不搭理我。
「孟繁声,上车。」
孟繁声站起身来就自己走了,我开着车跟了他一路,他一点都没有停下上车的样子。
「不上车我走了。」
他依旧是不搭理我,在马路牙子上暴走。
我向来耐心有限,开着车就拐弯了,留着他在马路牙子上吃车尾气。
「余凝,你别不要我。」
孟繁声哭着喊着,声嘶力竭的,把周围的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走吧。」
我转了一圈,把车停在他旁边,给他打开车门。
「我以为……」
「这是单行道,前面就是红绿灯,开得再慢点,后面司机都要下来揍我了。」
我指着后面一排按喇叭的车,让孟繁声赶紧上车。
这次,他乖乖地听话,上车坐在副驾驶上,自己把眼泪擦干净: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不该说你的。
「那你下次别跟他抱了。」
「那握手行吗?」
「握手不能超过三秒。」
行吧,行吧,毕竟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能扔。
我跟孟繁声的婚姻开始得有点狗血。
我的未婚夫在我们婚礼上跟他的真爱跑路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台上的时候,我没有多少伤心,只觉得有点丢脸,毕竟也只是商业联姻,能有多少感情。
孟繁声扯扯我的裙摆,我才反应过来。
「要不,我也抢婚,不然你多没有面子。」
我看着这个孟家小公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弟弟,我喜欢乖的。」
「我很乖的。」
他两个杏眼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忽然觉得也不是不行。
我接过司仪的话筒,拉着孟繁声上台,不得不说,今天穿得还挺像一个新郎的。
「既然这样,恭喜他们,来都来了,咱们换个新郎,婚礼继续。」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
似乎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他们一口一个「百年好合」「郎才女貌」地恭维着,把孟繁声听得尾巴都翘起来了。
婚礼结束,我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孟家父母,还有黑着脸的自家父母,大概这群人里,就孟繁声最开心。
「爸,妈,我会好好对凝凝的。」
孟繁声这句爸妈,把他们老两口的气喊掉了大半。
「我们家声声从小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孟家小儿子向来是圈里有名的娇宠长大的孩子。
「爸,妈,以后我也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打发走两方父母,我带着孟繁声回了公寓,这不是婚房,自然也是冷冷清清的。
「你住那边,我住这边,一年后我们离婚,我会给你一笔令你满意的分手费。」
其实我当时说完就后悔了,我这个人向来理智,也就今天那一下冲昏了头脑。
「你答应过好好对我的,这才第一天,你就要和我分开睡。」
孟繁声那两行泪说落就落下了,比演员入戏还快,我觉得可以把他送到剧组试试水,搞不好可以一炮而红。
「我们现在才认识不到一天,太快了点。」
「哪有新婚夜分开睡的。」
「那你说想怎样?」
孟繁声语气里满是祈求,我也不忍拒绝。
我有点好奇孟繁声这个有名的娇宠长大的小公子想干什么,难不成真的看上我了?
「去睡吧。」
不得不说孟繁声很好,听话,懂事,只是太爱吃醋了。
这不,许久不见的朋友一个拥抱就让他在大马路牙子上痛哭。
「老婆,你哄哄我好不好。」
孟繁声两个杏眼溜圆地看着我,撅着红彤彤的嘴唇。
也不知道他嘴唇怎么这么好看,没涂口红也红润得这么漂亮。
「今天在车上不是哄过了吗?」
「那不算,我心里还难受。」
孟繁声趴在我旁边,把我手放在他头顶蹭了又蹭,我觉得自己像在摸一只金毛:
「那下次我和朋友出去提前告诉你,给你报备。」
「不许摸其他男人。」
「好。」
公司总是有些人不服我,不服我年轻,不服我是个女人,不服我骑在他们头上。
我接手公司以来,明里暗里,总有人使绊子。
我疲于应对这些下作手段,幸好孟繁声乖乖的,没给我多添烦恼,偶尔还会帮我应付家里。
我朋友都说我是捡到了宝贝,谁说不是呢,一个又听话又乖顺的大狗狗,没有人会不爱。
今天的我拿下我接手公司以来最大的项目,朋友们拉着我去酒吧消遣,我也没有拒绝。
没想到顾昀也在,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沙发上,骨结均匀的手指,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悦耳的声响。
「余凝来了,想不到你跟顾昀穿着情侣装。」
我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旁边。
「凝凝已经结婚了,可别开这种玩笑。」
有朋友上来帮我解围,我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没有搭话。
「是孟家小公子孟繁声,听说家里宠着长大的,有名的暴脾气小公子。」
顾昀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另有所指,阴阳怪气的。
「我家繁声挺好的。」
我抿了一口酒,辛烈的味道在我嘴里炸开——不如孟繁声自己做的青梅酒。
「你这才多久,就护上了。」
朋友打趣我护短,唯独顾昀黑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他八百万。
「捡到这种宝贝,你们也会护的。」
包厢里顾昀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我很不舒服,借口离开了包厢,站在窗台前透口气。
大学时,我跟他也算是校园情侣,不过有问题的时候争吵得厉害,谁也不肯低头,我们也明白,他有他的傲气,我有我的骄傲。
当初吸引彼此的就是身上的傲气,和彼此分开,也是因为彼此身上的傲气。
他希望我像他那个小师妹一样,温柔懂事,是个柔情似水的小女人,可我余凝生来便是空中翱翔的雄鹰,做不了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们的结局止步于那个春天。
虽然在一个圈子里避免不了见面,但是我们也尽量维持表面的体面。
「新婚快乐,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
顾昀也跟出来了,他点燃一根烟,我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谢谢。」
「一分钟都不想跟我多待?」
顾昀语气里有些落寞,实在不明白他落寞什么,分手后,他正常恋爱,生活,我也正常结婚。
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为何还来互相打扰。
「不是,我不喜欢烟味,你知道的。」
顾昀怔了一秒,掐掉了香烟。
我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包间里的孟繁声,还穿着我前几天给他买的小狗卫衣。
脚下踩着一个人的脑袋,眼神有我没有见过的狠厉。
「老婆?老婆?」
手机里已经传来孟繁声的声音,声音还是那样温和,似乎和包间里的孟繁声不是一个人,我着急地挂断。
孟繁声似乎有点生气,踩着那人碾了碾。
「王八蛋,上次你哪只手摸我老婆来着。」
昏黄的灯光,让孟繁声看起来不像只纯良无害的小奶狗,倒像只凶狠的狼。
「凝凝?」
顾昀背后的一声,把我唤回神来,赶忙的离开。
「老婆,刚才你怎么不说话?」
「不小心摁到了,没听到。」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好不好。」
孟繁声声音轻柔的,我都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是不是他。
「不用,外面下雨了,你在家等我就好。」
沉默已久的天空下起了雨,连空气都比变得黏腻了。
我谢绝了顾昀送我的好意,只怕孟繁声看到又得吃醋。
家里有饭菜的香味,孟繁声穿着我给他买的大裤衩子和老头衫从厨房出来。
「老婆,我今天学了板栗焖饭。」
他手上还拎着大锅铲,身上系着我的比基尼围裙,笑起来像只阳光小狗。
「孟繁声,抱抱我。」
大概今天脑袋超负荷运转,我觉得我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身体也有点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老婆,老婆,怎么了?」
孟繁声跑过来,接住马上要瘫坐在地上的我,紧张地拍着我的脸。
「头疼。」
大概是今天受了凉,我发烧了。
孟繁声忙前忙后地给我端水喂药,还熬了粥。
「陪我躺一会吧。」
我拉着他的手腕,大概生病了,我自己都觉得说出来的话自带撒娇的味道。
他钻进自己的被窝,我们向来是分开睡的。
我从旁边钻进他的被子里,生病的我似乎变得格外黏人。
他有点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手举着半天不知道往哪放。
我拉着他的手环住我的腰。宽厚的手掌带着炽热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我的腰间。
「抱抱我。」我搂着他精瘦的腰,有点好摸。
病情来势汹汹,我病了三天还没好,公司的事情一大堆,我爸不得不放弃旅行回来处理。
「我去买菜,等我一下好不好。」
我窝在孟繁声怀里,这几天我格外黏他,他对我的黏人很受用。
「嗯,要早一点。」
「好,我会快点回来的。」
孟繁声亲亲我的额头,把我从怀里抱到沙发上。
我披着衣服去隔壁借了一只狗,我喜欢狗但是又懒得养,想撸狗的时候就去借一只遛一遛。
楼下买完菜的孟繁声和顾昀撞到了一块。
「顾先生,你怎么来了。」
「凝凝病了,我来看看。」
我蹲在花坛后面看着,有点修罗场的味道了,旁边的小狗蹲在旁边乖乖地看着。
「顾先生挺忙的,就不用过来了,凝凝有我照顾呢。」
「从小娇惯着长大的人,怎么会照顾人呢?」
「那不烦您费心,毕竟一心只为工作的人,更不懂得照顾人。」
「凝凝和我从小一块长大。」
「哎哟,我和我老婆是上辈子的天定良缘。」
「孟繁声,你骗得了凝凝,可骗不了我,你可不是什么小绵羊,我看你是恶狼还差不多,表面纯良,后面可是没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看着那小狗,站起来转圈圈,又朝着我叫唤一声。
瞬间把那边两个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老婆?」
孟繁声看到我之后,眼神有些慌张躲闪,倒是顾昀的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脚麻。」
我蹲了许久,脚麻得站不起来,那小狗实在憋不住,在花坛边上撒了尿。
孟繁声把我扶起来,又把披着的外套给我裹了裹,把我抱起来。
「余凝,他没有这么简单。」
顾昀上前来,指着孟繁声控诉他所谓的恶行。
「我不在乎。」
顾昀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不知道像我这样向来冷静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他……」
「顾昀,我说了我不在乎。」
孟繁声显然心情很好,抱着我还颠了颠,吓得我抱紧他的脖子。
「老婆,回家吧,我给你做饭,顾先生,要是不介意,可以一块吃,我对我的厨艺还是有信心的。」
顾昀气冲冲地离开了,临走还踩到了邻居家狗狗的脚,给它踩得汪汪叫。
孟繁声去给邻居家送狗了,我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看我表情严肃,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孟繁声,是真的吗?」
他跪在我的脚下,又用那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我别过头不想看,看了我会心软。
「那个什么经理他不是好东西,他上次想摸你来着,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
「孟繁声,以后不许这样了。」
「老婆,我知道错了。」
我搬到了隔壁房间,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一下,上次包间里孟繁声的眼神着实吓到了我。
工作堆积很多,我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里,连着几天都没有回家,就住在休息室。
孟繁声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
「回来好不好,你别躲着我了,最近你都没有回家吃饭,吃外卖对身体不好的。」
孟繁声把饭盒打开,浓郁的鱼汤夹杂着香菜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我是有点馋他做的饭了。
「你不想见我,那我以后把饭菜送到前台,你下班前,我收拾好东西离开。」
孟繁声越说越哽咽,隐约有点要放声大哭的迹象。
「过来。」
我伸着手喊他,他才迈着小碎步扭捏地过来牵着我的手:
「我真的知道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眼泪说着就往下落。
「早就不生气了,生病时工作堆积很多,才没回去的。」
他泪珠还挂在脸上,疑惑抬头看着我:
「真的?」
「真的。」
我昧着良心点头,其实还生气,不过更多的是对他眼泪的无奈,我对他的眼泪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不值钱的眼泪,随时都能拿捏我。
「那你晚上回来睡。」
「别晚上了,累得要死,陪我去休息室睡一会吧。」
我脱掉外套,穿着衬衫,躺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床很窄,只能两个人面对面地侧躺着。
他眼睛圆溜溜地看着我,看得我没了半点睡意。
「我不是气你打人,只是害怕如果那个人报警,抓了你怎么办。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做事前得考虑周全。」
「我错了,老婆,你抱抱我,好不好!」
孟繁声在我胸口蹭蹭,蹭得我一头卷发,乱糟糟的。
「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把他的头搂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软乎乎的。
孟繁声小娇夫的人设似乎只对我可见,在别人那可是完全不一样。
最近孟父安排他进公司,他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没办法了,找来我给他做开导。
「为什么不想去公司。」
「我只想在家,给你洗洗衣服,做做饭,公司有我大哥,你只有我,没有我你怎么办。」
敢情那么多年没有他,我都是白活了呗。
「我想看你工作的样子,听说工作中的男人特别帅。」
「那你以后每天接我下班。」
「说好了,去上班。」
「嗯,你得记得每天接我下班。」
孟繁声上班的第一天,我特意换了身连衣裙,免得去接他的时候看起来像来谈生意的。
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孟繁声这么高,身材这么好,以前只觉得他脸奶乎乎的,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
我轻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他身体一僵,转头看到我才放松了些。
大手覆盖在我的手上,轻轻摩挲着。
「来接你下班。」
我靠在他后背不肯撒开手,他就这样任由我抱着不动弹。
今天的他头发都用发胶抓起来,露出剑眉,看起来多了几分严厉。
「累了吗?」
他把我手掰开,转过身来把我拢在怀里。
「有点。」
开会开不停,的确累了。
「那我去做你助理,好不好?这样就能好好照顾你。」
「好好工作,不要想那有的没的。」
「好嘛!好嘛!好不好。」
他抱着我又摇又晃,就差撒泼打滚了。
「癫公。」
孟繁声大哥悠悠路过,来了句吐槽。
「你个老光棍知道什么,你有老婆吗?你有我家这么好的老婆吗?连老婆都没有的人,在这巴巴什么。」
要不是我拉着,孟繁声都得去他大哥面前比画比画。
「老婆,要安慰。」
孟繁声把我搂得死死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也不知道现在我们谁该要点安慰。
顾昀闯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孟繁声正在给我按腿。
「孟繁声,你出去,我有事和余凝讲。」
我看着顾昀,心想这人八成脑子有病,这谁的地盘心里没点数吗。
「有什么事就说吧,孟繁声不用出去。」
「余凝,你真是……你是被他外表迷了眼。」
顾昀掏出来一打照片,里面的孟繁声玩机车,吸烟喝酒,打架,昏暗的灯光遮不住他放肆的笑容。
我歪头看着坐立不安的孟繁声,眼神都不敢看我。
「如果你是让我看这些,你可以离开了。」
「余凝,别傻了,他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昀,我和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余凝,你向来不喜欢这种的,你不喜欢暴力,不喜欢张扬,不喜欢抽烟喝酒。孟繁声装得乖顺,实际上呢,玩得不知道多花。」
顾昀气得跳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被骗的那个。
「顾昀,我们也分手好多年了,就没必要再纠缠了吧,你现在纠缠,只会让我觉得你有所图。」
「余凝,我只是不忍心你被他欺骗罢了。」
他一副深情款款,却不知道我早就不吃这套了。
「那你多虑了,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他。」
「因为他是孟繁声,我喜欢他。」
孟繁声望向我的眼睛亮亮的,似有群星闪烁。
我也不是傻子,结婚就是利益与利益的结合,自然得好好查一查。
顾昀走了,孟繁声像尝到甜头的小狗,一直蹭我,要是他有尾巴,都得化身螺旋桨了:
「你真的喜欢我啊?
「能不能再说一次,
|《我家的醋坛子》
(第四个老婆短暂的出场,是苗疆的一颗神树,有藤蔓触手,汁液有催情功能,龙傲天腹部的花和他有直接关系,他本体是树,自花自果也可以有后代只要他想,所以他具备了别的老婆不具备的功能,他可以给龙傲天生孩子,只要他想。不能接受的宝宝们我会在他出现的章节提前避雷的,不要被创到,爱你们哦!)
正文开始
“她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夜轻雪算着日子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
“怎么,后悔放她走了?我早就说过你让她乱跑不确定性太多了,不如我们五个直接……”
夜轻雪抬眸看着一起合谋的某人,他抬眼间的神色清冷沉静,却直接让对面的人止住了话头。
“若将她斩去双翼,变...
“若将她斩去双翼,变成笼中金雀,把她变成上一世的我们,变成你日日夜夜深恶痛绝的内宅妇人,你可忍心?”
“我……”
他自然是不忍的,他爱的那个你,不就是意气风发有着侠骨柔肠正义的你吗。
好吧,忍耐和克制是一个非常折磨的过程,但是想到你的笑容,他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也不是不可以再等等。
啧,那他就不知道自己会做点什么了。
“收收你的煞气,你不是能感应到那朵花的状态吗,别在这里发疯。”
夜轻雪的话提醒了他,他周身的气息缓和了不少。
他闭目通过本体感知到了你腹部那朵花的状态,除了带着点对面人那个讨厌的味道,还带着点破剑的味道外很干净。
你保持着柔嫩、细软的姿态生长着,稍微用神识一探就有蓬勃的生命力溢出。这样新奇的感触让他对于你这一世的样貌有了更深的好奇和期待。
那样风姿卓越的人儿这一世,又会是什么样呢?
真期待你在他的呵护下绽放的姿态,一定会很美吧。
夜轻雪就像是了然一切一样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品茶。
房间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很久,苗疆的夜里总会有稀稀疏疏虫类爬行的声响。
夜轻雪点了点桌子提示着他:“不出意外她下一步就会来这里了,别让你的这些东西吓到她。”
“嗯。”
他在心底盘算起了给你的住处,苗疆的崇山峻岭多虫潮湿,干脆让你住进他的本体吧。
住在全是他的信息的小房子里,他夜里还可以看着你睡觉。
他越想越兴奋,袖口的藤蔓不受控制的开始蔓延,很快就铺满了他所在的半边椅子。
“这些藤蔓也要收好,不能吓到她。”夜轻雪指尖白光一闪削去大半在屋子里乱爬的藤蔓。
“啧,我会控制好的。”
你那粘人的小徒弟不知道听谁说了些什么,非要下山历练,说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因为有你教给他的武功他倒是没人敢打他的主意,只是越走就越觉得无聊,还很想你,做好决定要回山上见你,还想着你会很欢迎他,结果在山下就听说你打算收个新徒弟。
他匆匆赶上山,跑到你面前“师尊!你当真打算收新徒弟”
“是啊,你下山游历,我一个人多无聊”你没料到会有那么多人来,现在正被
“可是,可是我现在回来了啊。”
“布告都发了,看看也好。”
世清一个人闷着生气,当见到那么多年轻面孔来比武竞争就更郁闷了。
“都没我长得好看,才不会抢走师尊看我的目光,剑...
“都没我长得好看,才不会抢走师尊看我的目光,剑术也一般,哼。”世清闷头坐在你旁边,看了没一会就开始嘀嘀咕咕的。
这句话截止在下一个少年登场前,那个少年一上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随后是为数不多女子的尖叫声。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花瓶子。”世清越看越不喜,一时生气,手上把玩着的玉珠都快被捏碎了。
放在以往收徒时,他定然是对那些长相貌美的男子赞不绝口——毕竟师尊又不参与收徒,况且师尊也总说不可贬低他人,只是这……
随着比赛的开始,那男子一招一式的使出,打的对面连连败退,周围的赞美声更是一阵比一阵高。
“倒是个好苗子。”你单手撑在一旁桌上,打量着台下那个眼熟的孩子。
“师尊,一会你看看我的剑术有没有退步呗。”你正看的认真,一旁的世清就凑过来同你说话。
嘴上甜的很,世清心里又默默不开心,什么嘛,这就夸上了。
最后毫无疑问的,那男子打到了第一,你亲自给他佩戴上象征的玉佩。
你缓缓抬头看向他的脸,只见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枚玉佩,你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时沛”时沛的眼神从玉佩离开,直直的对上你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单纯和喜悦。
世清没想到你来真的收了个徒弟,在一旁看着你们一来一往的,不禁有些后悔当初闹脾气下山。
“我都不下山了师尊还收徒弟。”世清正欲上前同你再理论一番,谁料你直接带着时沛走了,他倒是忘了,收弟子流程还有那么多。
第二日一早,你正欲带时沛去熟悉,世清又说想要你教他练剑,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倒是让你不知道怎么办。
你看了看两人,都是盯着你,一个显得可怜,另一个满脸不开心;一个是自己一直放在心上宠的,至于另一个……
“时沛他还不熟练,我先带带他,你去找你师叔吧。”
“我又不是师叔的徒弟,你才是我的师尊!你都不想管我。”这人才刚来一天,你连练剑都不指导他了,世清哪里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世清,不许胡闹”或许是因为前几日他闹脾气下山,你现在竟然有些不耐烦,连带着话语也生硬了些。
一直被你捧在掌心,他哪里有被凶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你。
“师父凶我,就因为那个新来的小子”世清被你凶的更激动了,也不顾及当事人在场,手指指着时沛就说,“师尊之前还说只会有我一个徒弟的。”
“够了,世清你也该学学门规了。”应该是第一次,你脸色冰冷,语气又这么凶的对他。
没想到你会这么说,门规什么的东西,世清就没被要求看过,赌着气就跑走了。
世清本就被你宠的有些无法无天的,这几日更是,总找时沛的麻烦,这也算了,他还折腾你的灵花,谁不知道那是你的心头草。
“师尊。”时沛微低着头在台下,头上包着略显厚重的纱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弱。
见他确实灵气外泄,不像有假,你面带怒意的看向一旁的童子:“唤人把世清叫来。”
“师尊。”世清刚进殿内,脸上的欣喜就一下子盖住了,半噘着嘴吊儿郎当的模样。
一旁众人见你面上怒火更显,纷纷使眼色,可惜世清哪里接受得到这种暗示。
“世清,我前些日子让你去看门规,你可有看”
“没看”
“那想必是很熟了”你拿起一旁的戒鞭,一字一停顿的说着,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说说看,残害同门,理应如何”
世清知道你这是来算账了,故意跟你对着杠:“那还不是师尊说了算。”
“胡闹!世清,我悉心教导你不是为了让你把武功使在师弟身上的。”
你的余光撇到一旁的时沛,声音更是大了一个度,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五十遍门规,七日内完成。”
“凭什么!门规那么长,我不抄。”周围这么多人,世清
“不抄就去禁闭,”
“我不,就不去!”世清没想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你就当面教训他,气冲冲的跑了。
“转告他,不听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时沛见身边的人都走了,那个不识趣的弟子也走了,兴冲冲的就跑上来“娘亲。”
“时沛,不许乱叫。”
“娘亲……”
“都说了我不是你娘亲了。”你扶额,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人解释。
“既然不是你父亲说的,你何不去问他呢”
“父亲日日就知道拿着您的画像看,还有那个玉佩,怕是来都不敢来。”
你看着他那可怜的小模样更加无奈,心疼也有,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他爹可算是来了。
“时沛,不许胡闹。”时遇礼有令牌,能进来也不奇怪。
“解释解释”你看着许久未见的时遇礼,还是跟之前一样,仿佛与世无争纯洁之花的模样。
时沛和他可以说是八分像,这你自然能理解,但为何他与你也有两分像,况且这灵气。
“师尊……”
“他是我的孩子。”
“我问的是这种废话吗。”
“我……”他攥紧了袖中的手,面上挣扎了好一番,“这是我和师尊您的孩子。”
“胡说!”听见他当着敢这么说,你差点没忍住将一旁的花盆甩出去。
我,一个怨种大学生。
此刻,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站在杀手面前。
我哆嗦着伸出手:“我的论文……你真的给我删了……?”
浑身是血的杀手,沉默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我端着偌大一杯续命咖啡。
此时,哆嗦了一地。
“我那8623个字,你都给我删了?……就删了?”
他疑惑地一歪头。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duang”的一声巨响后。
我把我的大茶缸子往地上一掷。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
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子!
我眼泪都飙出来了。
“因为那是老子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
“你知道每个字都给我带来多大的精神伤害吗!”...
“你知道每个字都给我带来多大的精神伤害吗!”
“你他妈的就给我删了?!”
“删了?!!!!”
他被我巨大的势头,怼得连连后退,一直被我怼到了墙上。
他:“……你练过?”
我看到一边的镜子上,映出我的脸。
长年熬夜,导致我脸色一直比较苍白。
大学生嘛,我的身体也比较脆皮。
但是现在。
我简直是目眦欲裂。
简直是关公在世。
我感觉自己像个烧开的水壶。
正在突突突地向外喷洒怒气。
我对着他的脸,发出了山洪崩塌般的怒吼。
“老子从前没练过,但是今天,老子就是甄子丹!”
我一边飙泪。
一边咆哮。
我的脸都是扭曲的。
“你小子是杀手对吧!”
“来!”
“给你这个狗东西看看!”
“我是怎么活啃杀手的!”
事实证明。
怒气不足以抵消身体素质的差距。
虽然他流血流得看上去快嘎了。
但是他说到底。
还是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杀手。
我骑在他后背上,一边哭一边薅他秀发。
等他反应过来。
我就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反杀。
当我五花大绑地被他压在床上时。
我的眼泪哗啦啦流成了河。
“老子的论文……8623……你知道我掉了多少头发,才写出8623个字吗……”
“8623,那可是8623……呜呜呜……”
正在拔刀的杀手,一顿。
我泪流满面:“你是要杀我?那你记得在我的墓碑上,给我刻上8623。我就是死,也得把这个数字,给刻在碑上!”
他无比疑惑地一仰:“不就是个论文?”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
我简直怒气如烈马奔腾。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全靠我的核心力量。
一个鲤鱼打挺!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会猛地起来。
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我的脑门子。
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他本来就头上流血。
我疼得脑瓜子快裂开了。
他当然就在这样一个头槌下,直接晕菜了。
莫名其妙又完成一场酣畅淋漓反杀的我。
含泪爬起来。
咬牙切齿。
杀手缓缓醒来。
低头看看自己的情况。
我手里捏着我刚刚速买的鞭子。
黑着脸。
“看你的意思,觉得论文很简单ho?”
“那你来给我写。”
“给我还原出来!”
“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把你下锅炖成肉汤!”
杀手抬头看看我。
再低头看看他身上包扎好的伤口。
“……别说,你人还挺好的。”
我一呲牙:“你要是死了,谁给我补论文?!”
他“哦”了一声,施施然开口。
“我饿了。”
我:“?”
我:“憋着。你来这儿是给我打工的,你还想吃饭?”
他:“哦,那行。”
在他手刚刚放到键盘上的一瞬间。
他就原地晕厥了。
我:“……”
于是,本冤种。
在给他擦身体、包扎伤口、换衣服之后。
现在还得费劲吧啦点个外卖。
给他亲自喂饭。
我顶着一张黑成锅底的脸。
一勺一勺炫进他嘴里。
“赶紧吃,吃完了干活!”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
慢条斯理地坐下。
然后转头看向我:“伤口疼,脑子没法转。”
我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我不介意让你更疼一点……”
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
举了举自己被包得像是个粽子的手臂。
“你也看到了,伤得很重的。我是真的疼。”
好吧。
的确。
他那伤口,皮肉都翻卷出来,鲜血淋漓的,非常吓人。
我于是黑着一张脸。
急速翻找出布洛芬。
咔咔给他往嘴里一通炫。
然后一边喂水,一边说:“赶紧的,再有屁事儿,我就是按,也要把你的头按在键盘上!”
他笑眯眯地说:“没了。”
然后他就开始,光速敲字。
看得我目瞪口呆。
不是。
这年头。
做杀手,都得这么有文化了吗?
我于是顶着一张寂静的脸。
看着他三个小时,速成了一万字论文。
激动的心。
颤抖的手。
我哆嗦着接过了成稿。
好家伙。
这他妈是我这个水平能写出来的东西吗!
我交上去,不得直接被判定找枪手啊!
我沉默片刻。
面无表情地撕掉。
“重写。”
“写我这个档次的。”
我想了想。
也不是不行。
我现在在校外租房子住,反正没人打扰。
他弄没了我的论文。
这是他应得的。
我于是爽快点头。
“行,你学。在你写出来之前,我不把你供出去。”
这何止是不把他供出去。
这是把他给供起来。
我实在没想到。
从那天开始。
我不是养了个补论文的杀手。
我是养了个来度假的活爹。
他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滋滋润润。
我每天含泪准备我的期末考试,还要疲于奔命地,满足他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
什么要吃西红柿炒蛋,蛋要完整的白煮蛋。
什么洗澡水温度必须控制在55度,多一点都不好使。
什么上药必须要我来,自己上药的话就原地晕厥。
我真的是……
半个月过去了。
符合我档次的论文,半点没有。
他的生活质量,倒是一日千里地往上飙。
我真是受不了了。
今天,他坐在阳台上,慢悠悠地晒太阳看书。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你小子还想要啥?一次性要完!”
他抬眼,乌黑的眼睛凝视着我。
“只要我说,你就给?”
“废话!只要你别要我抢银行啥的!”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忽然伸手一拉。
反手扣住我的腰!
我一时猝不及防,猛地扑到了他身上!
他却根本不放手,而是死死环抱住我。
他紧盯着,手却伸下去。
解开了裤扣。
“那好,我要你。”
他们都说我是最爱傅征的人,从小舔到大。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口同意和我交往,我却车祸失忆了。“苏妤我真的是你男朋友,你以前真的很爱我甚至愿意为了我去死,你快想起来好不好……”我看着面前一脸胡茬的憔悴男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傅先生,我马上就要订婚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未婚夫会吃醋的。”
(一)
争吵、夜间公路、突然出现的货车……像被打碎的玻璃在我脑海里四散开去。
“12号床病人醒了!快叫顾医生!”
我刚睁开眼,还没习惯那晃眼的大白天花板床边就有一道激动的女声响起。
医生?难道我在医院?
我挣扎着想起身,旁边那个激动的小女生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连忙将我扶起来。
“您好苏女士,你已经昏迷十天了,稍后顾医生会过来给你做详细诊断。”
我看了眼她胸口的工牌,是个刚上任的实习护士。
“我想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护士愣了会瞪圆了眼睛凑过来朝我的头左看右看接着退回去捂着嘴看向我,
“您不记得了吗?十二天以前您出了车祸被送到这儿来,当时和您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位男士,不过他受伤比较轻前不久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男士?我皱了皱眉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段记忆一样。见我拧着眉不说话,刚刚还一脸激动的小护士此刻也扁着嘴站在一边,直到门口走进来一个儒雅的男大夫,她才一改丧气的脸连忙小跑过去凑到那个男医生耳边指着我小声报告着。
“顾医生,这个病人醒是醒了,但她好像……失忆了。”
“失忆了?”
被叫作顾医生的男人此刻停到我床前抬起头往我这投来担心的目光,架在他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着光晃在我心上砰砰地响。
“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顾医生坐到我床边拿着笔记本一边询问一边记录,温柔的嗓音就像柔软的丝绸上有几颗珍珠滑过。我乖巧的靠在床头朝他点点头,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又继续问道,
“你家、你的父母、你朋友都还记得吗?”
嗯……我支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些好像都还记得。顾医生看我点了点头后关上手里的笔记本盯着我问出了最后一句,
“那……傅征,你还记得吗?”
傅征?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但是无论我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努力了一会儿无果后我努努嘴看向顾医生摇了摇头。
顾医生定定地看了我半晌后才收好笔对我说,
眼看他起身要走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角,看着他略带疑惑的目光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顾医生,你看这病房这么大只有我一个人……大晚上的多吓人啊……”
我承认我这样暗示性极强的话语对正常人来说都难以理解,可是我的心里就是有种感觉:他一定会满足我的要求的。
反光的玻璃镜片后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见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苏妤,有些招数用过一次就够了,多了——会烦。”
(二)
顾医生的话给我听的云里雾里,看着他走的决绝的背影我收回伸出的手重新蜷回被子里。不过他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什么叫“有的招数”?
难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正缩在被子里苦苦思索的时候忽然听见房间里面有椅子拖动的声音,等我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头去看才发现刚刚出门的顾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还带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在鼓捣着什么。
“诶?顾医生?你不是说……”
“照顾病人是医生的职责。”
他头都没抬,轻飘飘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嘴,还没想到说什么呢他的声音又从电脑后面传出来,
“早点休息,对脑子好。”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准备闭眼睡觉,诺大的病房里起起伏伏的键盘敲击声没有影响到我的睡眠反而让我睡得更加安心,快睡着前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顾医生,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远处的键盘声戛然而止,过了好久我都快睡着了才模模糊糊的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苏妤,你最好是真的不记得了。”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顾医生已经不在病房里了,我正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医院早饭一边兴致勃勃地跟来查房的小护士打听着顾医生。年轻的小护士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给我浇了盆冷水,
“我们顾医生确实很受欢迎,不过我劝您还是别打他的主意,听说他有个前女友伤他很深导致他现在根本对女生提不起兴趣。”
啊?性无能?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我沮丧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心里为这世上少一个供我解闷帅哥而唏嘘,那护士查完房用一种不出所料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刚吃完饭我病房门口就闯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和……她手里提着的一个男人。
“阿妤你醒了,我把这混蛋给你逮过来了!”
“姐,姐!你看她这不没事吗?”
“都躺医院了还没事?她是你女朋友,你女朋友躺医院十多天你不管不问还去玩女人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吗?”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苏妤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她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看着病床前吵吵嚷嚷的一对男女头上冒出几个问号,顺便偷偷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想呼叫顾医生。
“阿妤,我听那个护士说你的脑袋受到重创,没事吧?”
那个女人放开挣扎的男人扑到我床前满脸担心地看着我,我盯着她的脸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道,
“嗨……请问您哪位啊?”
几乎是一瞬间的,我床前的女人和床边的男人脸色都发现了变化,与女人越发担忧的神色不同,那男人嗤笑一声对着我挖苦道,
“切——这是你的新招数吗?苏妤,来来来!正好让爷来看看你的演技怎么样!”
神经病!
我枕头下的手不停的按着呼叫按钮,希望赶紧来人把这俩玩意儿轰出去。
床边的女人一把拉过我的手几乎是声泪俱下的问我,
“阿妤?阿妤你不认识我了?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傅凌啊!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啊!”
傅凌的眼睛圆溜溜的,此刻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有什么东西滴在我手背上烫的我有些心慌,在她的抽泣声里有些碎片从我的脑海里破土而出。
“凌凌……”
她猛地抓过我想帮她擦泪的手激动地开口,
“阿妤,你记起我来了?太好了阿妤——”
她扑到我怀里来我的手立马就伸过去轻抚她的背,虽然那些记忆很碎,但慢慢的逐渐形成拼图在我脑海里。傅凌,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我们两家就住隔壁,父母关系也非常好。
床边的男人本来讶异的神色此刻变成了一副我就知道的嘲讽模样,
“哟——这就想起来了?我看看……五分钟都不到,苏妤你就这点能耐啊?”
我感到我的太阳穴正突突的跳,冷静,冷静,顾医生说了这样对脑子不好。
安抚好傅凌后我抱着胸朝那男人抬了抬下巴,
“不好意思,这位多嘴的先生,请问你谁?”
话毕,僵住的不只是这男的还有傅凌。被问的男人伸手指着自己把脸凑到我面前来,
“你不认识我是谁?”
“啧——”
他身上的烟酒味熏人,我没忍住“啧”了一声捏着鼻子别过头去。
“你是什么神仙皇帝我要认识你?”
似乎被我的动作激怒,那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地想冲向前来但是被傅凌拦住了。
“阿妤,这是傅征啊,你男朋友。”
“什么?”
我居然已经有男朋友了?那我的顾医生、我的一夜十八男模生活岂不是通通泡汤了?
我大受打击,幸好这个时候顾医生赶过来了,他看到我十分受伤的支着身子倒在病床上连忙跑过来挡在我身前。
“病人现在还未痊愈情绪不稳定请你们不要刺激她。”
就是就是!我坐起身来躲在顾医生身后,扒拉着他的白大褂夹起嗓子开始哭诉。
“顾医生就是他刺激我——他居然说他是我男朋友!拜托,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样的?这简直就是污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我前面的顾医生身体僵了僵,接着他本来犹如护崽母鸡般张开的双手垂了下来。
“你就是傅征?久仰,傅先生。”
傅征?我记得刚醒来那会儿顾医生好像也问过我记不记得这个人,合着这杀千刀的就是傅征是吧。
兴许是被我愤恨的眼神激怒,傅征的视线绕过顾医生投向我,
“苏妤,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是忘了从小到大你是怎么舔我的吗?”
纳尼?就他这副衰样我还舔他从小舔到大?我以前眼光这么差的吗?
“骚瑞我真忘了,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分手吧。”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傅凌想扑过来但无奈顾医生挡的严严实实,她只能张嘴苦口婆心地劝我,
“阿妤你不要意气用事,你有多爱阿征我们都看在眼里,不要等你想起来了后悔。”
后悔?我才不会!
“你不用劝我的,我绝对不会反悔,因为我现在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喜欢的是顾医生!”
可惜不要跟别人比,(省流版直接看P5)
P3的渤哥太帅啦啦啦!大叔控
你是在体育课结束时,得到了江澈又在找人麻烦的消息。
而对方所找的那个人,还恰巧就和你有关。
没记错的话,对方正是中午刚给你送过情书的Omega学弟。
说起来,你跟江澈很早就认识了。
你们的父亲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后来更是各自携带家眷,搬到了同个军区大院。
更别提你们尚未出生前,两家父母就提前定好了娃娃亲。
但没想到,你跟江澈先后都分化成了Alpha。
于是此事便只能作罢。
对此,你倒没想太多,只觉得做不了恋人,能当朋友也不错。
但江澈却好像并...
但江澈却好像并不这么想。
因为自打分化成Alpha之后,他的脾气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暴躁,尤其喜欢跟你对着干。
这不,那个学弟中午才刚跟你表白完,现在就被江澈给盯上了。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但你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你是在学校的后花园里找到江澈的。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男生,都是平日里就跟着他一块儿玩的,也全是Alpha。
而那被围在最中间身材偏瘦的身影,你自然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毕竟就在今天中午,他还拿着一瓶甜牛奶跟一封情书,满脸紧张地向你表达自己的心意。
至于此刻,虽然听不清几人在说什么,可你还是清晰地看见了江澈一把揪住对方衣领,还有捏紧拳头时手背透出的青筋。
很明显,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江澈!”你冲他喊了一声。
只不过,他拽住那个Omega学弟衣领的动作却并没有就此停下。
“你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特意为了这小子才过来找我的。”
江澈的表情依旧阴沉,配上他那张英俊漂亮的脸,倒像是个玉面罗刹。
“松手。”你语气平静地盯着他看,丝毫没有和他动手的打算。
但江澈却极为敏感地觉察到了,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威压。
他同样也明白,这是你发怒的前兆。
江澈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学姐……”他抬起头,满脸的感激,还有那眼底藏都藏不住的——尤其明显的爱慕。
毫无疑问,你过来为他解围的举动,又让他那颗中午才刚刚因为被你拒绝而难过的心,再度燃起了新的渴望。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学姐,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能不能……”
他眼含期待地看向你,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猛地打断。
“闭嘴!你再敢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江澈不知何时又举起了拳头,他脸色铁青,暴怒的信息素在空气里乱窜,甚至看上去比之前还要生气,眼看就要再度去揍那个Omega学弟。
关键时刻,你掐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一旁。
“把信息素收回去。”
“马上,我数三个数。”
你牢牢扣住江澈的腕骨,望向他的表情也带了说不尽的压迫,并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命令。
不为别的,在公开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不管Alpha还是Omega被抓到都会受到处分。
江澈被你拦住,他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那个Omega学弟,又望向你,好几秒才不可置信地开口。
“你、你居然为了他来命令我……”
“陆言,好,你们一个两个的,真行!”
江澈还是收回了信息素,但却不愿意再停留下去,他转过身,很快就消失在了你的视线里。
那个Omega学弟最终平安地回到了家,回去的路上,他还在试图继续跟你表白,但都被你直接给拒绝了。
事实上早在中午的时候,你就已经跟他坦然地说清楚了。
只是奈何他是个死心眼儿,非但没生出恨你的想法,反而觉得你能这样坦然地拒绝,是非常负责任的做法。
这也导致他比之前更喜欢你了。
不过他也向你保证了,说不会再来打扰你。
“抱歉。”如今你能对他说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字了。
打算回去时,你收到了家里发来的消息,说是江澈现在还没回去,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想了想,很快就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当你在对方常去的那家酒吧转了一圈后,也终于在不远处靠窗的位置找到了伏在桌子上的人。
他看上去是喝多了,右手还紧紧握着半杯没喝完的伏特加,嘴里正低声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江澈的酒量一直都不算好,这一点你非常的清楚,毕竟每回过年聚在一块儿喝酒时,他都不怎么能喝。
至于眼下,看着他手边空掉一整瓶的伏特加。
你明显能感知到,他是喝醉了。
“江澈,回去了。”你走过去推他的肩膀。
他愣了愣,并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慢半拍地抬起头,呆呆地盯着你看,像是在辨认你到底是谁。
“你……”他伸出手指,在空气中晃了几下,身体也坐不住地往旁边倒。
你伸手将他扶稳,他也终于认出了你。
“陆言……你、你怎么来了?”
【一发完,病娇预警,异次元的事情请勿带入现实】
你戴着口罩,在楼下已经踩点好几次了,这一栋楼新来的住户是个有钱的主,看上去只是个白白净净的学生,你嚼着口香糖,眼睛的视线一直紧盯着那一户人家。
等到对方下了楼,你上前直接撞了对方,识别卡轻易被撞到地上。
等你伸手去扶对方的时候,看着对方戴着黑框眼镜,老老实实地穿着古板校服,你无聊地吹了个泡泡,觉得这种乖乖仔再好对付不过。
你装出了一个笑容,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把他拉起来的时候,顺手把识别卡塞到了兜里,这个傻小子似乎完全没有发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把他拉起来的时候,顺手把识别卡塞到了兜里,这个傻小子似乎完全没有发现。
等到他走远之后,你又叫住了他,轻声说道:“喂,你的东西掉了。”
你把门禁识别卡丢了过去,那个乖乖仔手忙脚乱的样子让你觉得好笑。
“你是十三中的学生吧。”
“你认识我?”他似乎有些奇怪。
你轻嗤一声,表情无所谓:“才不认识你呢,那里的好学生最讨人厌了。”
“哦。”
乖乖仔最后只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走了。
你等他走了之后,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识别卡,在空中抛了抛,轻笑一声:“真是个书呆子乖乖仔。”
上楼之后,你的感觉果然不错,这个乖乖仔家里怪有钱的。
你也没有大翻特翻的爱好,随便找了几样你觉得值钱的小东西就准备离开了。
只是你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把你给吓了一跳。
你躲到了衣柜里面,透过隙缝看着他进门。
你的心里难得紧张了一下,毕竟他回家就代表着能发现那张卡是你买的假冒卡。
可似乎对方没有任何异样表现,只从冰箱里面拿了一杯牛奶慢悠悠地喝着。
你都快要等睡着了,他才准备再出门,你也挺好奇的,他不上学么?
不过印象里面,他似乎确实会来回频繁上课。
等到人走之后,你就从衣柜里面钻出来了,然后迅速出门。
这一次你捞到了一些小摆件,准备找个二手市场卖了,结果对方不识货,就开了几十块钱的价格,你有些气恼,难得决定冒险去二手软件上把这几个小摆件卖了。
挂了好几天,终于有个问价的人。
【xx:您好,请问这个摆件是一对的么?】
【你:我手上暂时只有一个。】
对方沉默了很久。
彼时出租屋的房东给你发消息催促你交房租了。
【房东:再不交房租,晚上我就过来把你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同时,二手平台的那个买家也发来了消息。
【xx:真是遗憾,如果是一对我就高价买下了。】
【你:你能开多少钱?】
当对方把数字发到你的面前时,你终于下定决心冒险。
【你:你先把钱打一半给我当订金。】
你记得那个乖乖仔家里是有一对摆件的,那天因为他临时回来,所以你没来得及拿另外一个。
反正到时候你卖了东西,然后直接把号注销就可以了。
五千元到账的时候,你挑了挑眉毛,觉得对方也真是憨憨,毕竟如果你不讲信誉,直接销号走人,他也拿你没什么办法。
你住在一个城中村,没有身份证,像滩烂泥一样生活着,等你把号注销,随便找个大巴远走高飞,他能拿你怎么办呢?
不过你还是对剩下的一半报酬动心了。
对你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值得你再冒一次险。
这一次你有点着急,心里担心那张卡已经没用了,这样你就采用另一个计划,回去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进了你兜里的钱你就不可能再吐出来。
所幸那张卡还能用。
你感慨着那个乖乖仔也太不小心了。
殊不知你自己正在主动走向一个完美的、精心布置的笼子。
打开门之后,你就看到了一个格外整洁的房间。
那个摆件就放在了桌案的正中央。
像极了一个诱饵。
如果是平常,你稍微有点警惕性的时候,是会觉得这个诱饵太过明显了。
在那一刻,你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终于抓到你了,小偷。”对方的声音平静、阴郁,就像是早就已经提前预知到了这件事情一样。
等你再次醒来,你被关到了一个笼子里面,周围的视线昏暗,你下意识地感觉到害怕畏惧。
笼子的周围盖着厚重的丝绒布料,你想伸手拽下布料,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凶恶小兽。
你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笼子的一角被掀开时,你看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端着一碗食物摆放到你的面前。
“放了我!你们这是囚禁……犯法……”
你努力想要威胁着对方。
却只换来了对方轻声的嗤笑。
“原来收养流浪猫犯法么?”他的声音透露着对方恶劣的个性。
“我不是什么流浪猫!”你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开始炸毛,极力否认着这个事实。
下一刻,帘子被彻底掀起,刺目的光线让你的眼睛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你有些头晕。
你看到那个乖乖仔已经摘下了黑框眼镜,他比戴眼镜时好看很多,甚至你有些怀疑他故意戴眼镜是不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纠缠,毕竟在你曾经上的那个乱七八糟的初中,太妹们热衷于追逐好看的人。
他的眼睑有颗黑色的小痣,浓密的睫毛让这颗小痣若隐若现,直到他半蹲着垂眸看你时,你看看清楚了那颗小痣,很漂亮,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危险。
那双墨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些魔力,让你逐渐变得安静乖顺。
你感觉自己的脑海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你。
要听他的话,不要反抗,也不要攻击他。
“听话的孩子可以得到出笼子的机会。”他是擅长用诱饵蛊惑你的。
你点点头,乖乖地吃下了他给你的食物。
他的食物很好吃,是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比你小时候吃过的那个金币巧克力还好吃。
你很快就把一碗食物吃见底了。
他用手帕帮你擦了擦唇角,然后也遵守了他的诺言,把你从笼子里面放了出来。
你赤足踩在地板的时候,油然而生一种陌生的感觉,几乎是立刻下意识地往屋外逃去。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另一个人。
他把你抓住,神情冷漠,把你丢回了跟在你身后的少年怀里。
你发现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头不由得再次疼了起来。
“不要再放你的‘猫’到处乱跑了,她上次弄脏了我的衣柜。”
“阿令,你不要太生气了,我会负责照顾好她的。”你感觉他抱你也更加用力了几分,语气却十分冷漠,“违反规则的孩子,是要遭受惩罚的。”
当针管扎进你的皮肤时,你感觉自己变得昏昏沉沉。
“再重复一遍,你最应当信任的人是我,你会听我的话,不再反抗,也不再逃跑。”
“外面很危险。”
“你犯了错,会被捉住,然后关到阴暗的牢房里面。”
他的一字一句都精准地扎到了你的心口,你无比害怕畏惧。
“不要……”你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不要这样。
【小偷】
【偷了别人的面包,还不承认?】
【穷鬼】
【被抓去坐牢都算轻的】
【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真的丢尽了脸】
【你滚吧,没你这样的小偷女儿】
【我干脆报警抓你】
他感受到了你的颤抖,轻轻拍着你的后背,他很喜欢这种捡来的猫儿只能依赖自己的感觉。
只不过他从前捡来的那些真的猫咪,大多都从窗户逃走了呢。
阿令总是说,猫这样向往自由的动物,是养不熟的。
阿行就想着,那么他就干脆换能听得懂话的,这样就不会容易逃跑了。
你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有被关在笼子里面,反而睡在了柔软的床上。
阿行已经准备去上学了。
他是双胞胎里的哥哥,做事情看上去更加肆意妄为一些。
而弟弟阿令则是在忙碌自己手上的一个小项目,大部分时候都不着家。
阿行走之前帮你准备好了食物和一本书。
是高一的数学课本。
“回来之前,把第一单元的题目做了,做完作业可以去看电视或者玩那边的游戏机。”
即便此刻的你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想法,可你并不打算乖乖听他的话。
你把课本直接撕烂,坐在卧室玩了一整天的游戏,还没有把食物吃掉,翻出了家里的零食吃了个遍。
阿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拿着游戏手柄蜷缩在懒人沙发上睡觉。
你原本以为他会生气的,就等着他回来好顺理成章地挠他,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只是找了保姆把房间收拾好了。
后来他独自离开,你还有些忐忑,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害怕畏惧他,结果他只是去厨房拿了保姆准备好的食物。
“以后会让阿姨来给你做好三餐。”他只把你不好好吃饭归咎于你不喜欢吃提前做好的饭菜。
其实你是很喜欢吃的,你并不挑食,他给你准备的食物你很喜欢,只是想和他闹脾气而已。
就算你不明白此刻的自己为什么愿意向他低头,可骨子里还是有着叛逆的情绪。
你接过了碗筷开始慢慢地吃起了饭菜,在你吃饭的间隙,阿行的弟弟阿令回来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你一眼,你能够感觉到他不怎么喜欢你。
不过你也觉得很正常,因为你是个小偷,不讲信用,只谋求钱财,对他们这样的不愁吃喝的小孩来说,你就像是垃圾一样的存在吧。
当然你自己也无所谓,反正你确实是个烂人。
吃完饭之后,你就看到阿行自己去书房学习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自己竟然没忍住跟了过去,躲在门口透过隙缝看他的时候,他早就觉察到了你的存在。
“进来吧。”
该死的,你的脚步真的没控制住走向他。
他在看书,你看不懂的东西。
你知道他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
他又重新拿出了一些书,让你选择自己喜欢的。
你找了一本故事书,很漂亮、包装精美的童话书。
他也没有说什么,只让你坐在他身边看。
等到了九点的时候,他把书收走了,带着你去洗漱。
刷牙漱口的时候,你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不生气么?”
“为什么生气?”
“我不听话,而且我是个坏家伙。”
“在我眼里,你只是不喜欢那样,不喜欢就改掉好了。”
不喜欢看课本,那就看喜欢的故事书。
不喜欢吃提前做好的饭菜,那就现做。
问题得到解决不就可以了?
他并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更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值得生气。
你刷牙的动作在不知不觉慢了一些。
阿行在你眼里,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在你的记忆里,你已经习惯了大部分人在遇到自己不顺心的事情时撕心裂肺的样子。
被人非打即骂是你生活的常态。
不过在此之后,你和他的关系好了很多,也习惯去抱住他贴着,你觉得自己可能又病了,不去贴着他没什么安全感。
他也习惯会让你贴着。
你们彼此对互相都上了瘾。
以至于等阿行因为学校组织的讲学活动暂时出门几天时,你整个人陷入了蔫蔫的状态。
门被打开的瞬间,你一下子冲到门口,看到对方就抱了上去。
“你回来了?我好想你。”你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的。
阿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应了一句嗯。
你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
后续:4000+
“姐姐怎么哭了?这场姐弟游戏还没陪你玩够吗?”
少年弯腰,头靠在女生肩上,薄唇贴近她发红的耳朵,大手还玩弄着她的手指,戏谑道。
—
“咚咚咚—”
门口的敲门声不重,但很有耐心。
“姐姐,我知道你在,开门。”
被称作姐姐的乔星满听见这话,紧张得拉上被子蒙住脑袋,仿佛门外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一个真善美少年,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
虞意安一家是她初中时候搬过来的,勉强算半个青梅竹马。
他转来的时机不巧。学期已过半,同学们大都有了自己的小圈子。他整天一个人上学放学,看起来孤零零的,没什么朋友。
乔星满打小就......
乔星满打小就看不得别人可怜兮兮的样儿。一次放学,主动跟他找话,两人算是有了交集。
只不过——
他有些黏她。
emm……说黏也不太贴切。她好几次因为朋友爽了他的约,他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地喊她姐姐,搞得她愧疚心大发,半夜醒来想扇自己两耳巴子的程度。
只是除了她,他好像没有别的朋友。
问他只说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不跟他玩,埋着头,眼神落寞。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以表安慰,心中愤愤,虞意安性格这么温和善良的人,居然没有人跟他玩?
连楼下那到处调皮捣蛋的胖小子放学都成群结队的。虞意安这要长相有长相,要内涵有内涵的阳光修狗型帅哥居然没有朋友?!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没事,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现在的乔星满真想穿回去堵住她那张破嘴,胡乱许什么狗屁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