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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放着放着或许有一天就会逼自己写了

可以搭配DuaLipa-NewRules食用

亚历克西斯.内斯。

当窗外传来喇叭伴随着还不怎么熟悉的语言叫骂时,话筒里也发出了一样的频率,洁世一直接丢下手机下楼。

有病吧?打开门原本想骂突然跑来又死不说话的人,却在撞上落汤鸡爬满了雨和泪的脸颊时敛上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洁不知道内斯到底来干嘛,内斯也就一直任着水珠从头发和眼眶滑落,看着洁的眼空洞浑沌。

最后还是洁败下阵来,......

最后还是洁败下阵来,一把将湿淋淋的人拉进门处理。

凯撒要转会的消息许久前便在队伍中耳语,做为国王的忠臣内斯一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大家也就没再去讨论这件事。直到前阵子确定转会了,今天就走了,洁世一这才在门前出现一只湿漉漉的弃犬。

搞不懂内斯干嘛来找不对盘的自己。

把人推进浴室后赶紧将满地雨水擦干的洁世一回过神才发现已经过了半小时,可房内的水声却还在继续,敲门没反应干脆直接打开,就看着连衣服都没脱还在淋冷水的人气笑了,拿了件雨衣洁世一任命的准备清洗流浪狗。

下手可以说是粗鲁的,但也不怪洁,毕竟突然多了个麻烦打扰,愿意让人进门就已经可以说是很好心了。可捕捉到内斯口中吐出飘散的文字还是让洁一顿,力道也轻了不少。

我该去哪。

失去了线来控制方向的愚臣傀儡已经没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隔天洁世一在食物跟咖啡的香气中清醒,还打着哈欠房门便突然被敲响,下一刻被阻隔的气味随着不再妨碍的木板走了进来。

看着恢复蓬松的勃艮第酒红,折腾了整晚的洁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将早餐放在床头柜,内斯咬着牙,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为昨晚道了谢,当然道谢能不要有那种扎人的磨牙音就更好了。

「好了吧?好了就快回去你自己家里再见不送。」说完洁世一就看到昨晚那种茫然无措再次浮现在内斯脸上,下一刻又马上被压了下去。

……或是你也可以先待在这等我吃完收拾一下。

没办法,吃着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洁世一心想,弃养小动物是犯法的。

两人莫名其妙的同居,有鉴于内斯出乎意料却又不怎么意外的生活全能,洁世一还是过得挺快活,就是同进同出的行为吓到不少队友。

前任太子的臣子跟现任国王凑在一起没起个争执就已经是感天谢地了,现在这幅画面就像某种不和谐音,但也乐得轻松。

就是忽略内斯总是臭到不行的嘴脸跟小心翼翼害怕再次被抛弃而无比贴心的行为导致的反差就好了。

原本洁世一也是觉得就这样也不错的,直到有天小狗爬上床边哭边落下一堆跟那雨夜一样湿漉漉的轻吻,一句句恨你里偷夹杂了一句几乎没人能听到的喜欢。

养狗真的好麻烦,如果不是也有些好感怎么可能会捡回来养?手指伸入了柔软的发丝,洁世一扣着内斯亲手拉近了距离做为回应。

内斯深深吸了口气。

内斯翻看着手机上长长的一串待购清单,难得出门一趟,他得把国王可能缺少的东西都补上。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向后瞄了好几眼,其...

内斯翻看着手机上长长的一串待购清单,难得出门一趟,他得把国王可能缺少的东西都补上。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向后瞄了好几眼,其实在日本人眼里欧洲人长得都差不多,出门前内斯又特意戴上了口罩,只是他一头紫红色卷发实在太有辨识度,司机努力回忆:“你是那个……哦哦,拜塔的中场对吧!”

内斯下意识答了声是,却在触及对方脸上的迷茫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蓝色监狱,其他人也不像他一样戴着翻译耳机。他上车时是直接靠着打车软件核对信息,这会才想起来还有语言这茬,只好换成日语磕磕绊绊地向对方解释。

“哦哦!”司机也反应过来,接着又补上一句,“你日语说得挺不错,出门玩绝对够用了。”在蓝色监狱里大家都有翻译耳机,在他看来,这位待不太久的德国人会学日语大概是为了方便出行旅游。

内斯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酸涩:之前诺阿只是在接受采访时说了几句稍稍复杂的日语,社交媒体上就都在猜测世一锋是不是为了某位好学生特意在学日语;而他就算能把日语说到舌灿莲花的程度,也不会有人往世一的方向猜。

好在已经到了目的地,内斯急忙解开安全带想要赶紧离开,结果一着急,摁了几次卡扣才弹开。司机不明所以,以为他是在低头思考路线,于是指了个方向:“那边最近在搞你们BLUELOCK的联名活动,好像有凯撒,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但凡看过BLTV的人都知道内斯是凯撒座下“走狗”,司机觉得他会感兴趣再正常不过。内斯道了声谢,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准备去给凯撒添置日用品,脚却有些不听使唤,脚尖一个劲地向司机指的方向偏。

……BLUELOCK的联名活动。

比如说,蓝色监狱的心脏先生,洁世一,绝对会在这种活动中有份。

我只是去看看小丑世一在这种廉价的商业宣传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作为下次嘲笑他的把柄!内斯咬着下唇,终于在到达时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一排贴着BLUELOCK宣传海报的抓娃娃机,头戴大红蝴蝶结的娃娃躺在娃娃机里,脸上挂着奇蠢无比的笑容。

内斯:……

他试着阅读娃娃机上的文字,辅以翻译软件的帮助,大概明白了这是蓝色监狱与三丽鸥联名推出的选手……努努?应该是叫这个?而与世一联动的是HelloKitty,世界知名的无嘴猫。

内斯隔着玻璃仔细观察一番,这才发现世一努努头上的不是蝴蝶结,而是由两颗红樱桃组成的类似形状。他目光又转向那张傻笑着的脸,摇头,加起来还没有脑袋大的短手短腿,嫌弃地摇头。

红牌!

裁判长内斯无情地下达最终判决。蓝色监狱那个四眼仔究竟有没有好好审核他们联名的产品,这个破娃娃究竟有哪一点像混账世一?!内斯无比挑剔地打量着娃娃机里的小家伙,趾高气昂用手指戳了两下玻璃,虚虚点在努努圆乎乎的胖脸上。洁世一努努怎么会知道他的爱恨情仇,小小的毛绒玩具只会以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和始终不变的笑容应对一切。

……嘁。

内斯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被个娃娃的眼睛盯得泄了气,他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不像世一,因为世一从不对他笑。

可怜的小丑世一的娃娃!内斯在这站了这么久,居然没一个人来抓走它!(他完全无视是因为自己堵在这所以别人不得不去其他机子)伟大的亚力克西斯·内斯先生纯粹是出于好心,不想让挂着世一名字的娃娃继续傻乎乎孤零零地(他同时也无视了其他选手的努努)在这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透明机子里卖蠢,才大发慈悲地出手带走它!

他不是第一次玩娃娃机,但大概是跟日本的娃娃机八字犯冲,内斯抓了几十次都以失败告终,以至于店员不得不来帮他调整娃娃位置。边上的人看着他一头紫红色卷发,委婉表示要不兄弟你换身装备,洁可能不太喜欢你现在这造型,被内斯刘海下愤恨的紫红色眼睛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cos得可真像!”对方抚着胸口顺气,丝毫没有想过面前是本人。内斯已经被对方一句“不喜欢”冲昏了头,完全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咬着后槽牙死死盯着娃娃机里的努努。

……终于抓了上来。

内斯长舒一口气,这才想起想起自己还肩负着“重任”。他抓起娃娃揣进口袋,在围观了全程的店员的庆贺声中匆匆冲向商超,他可不能为了个破世一的娃娃耽误了给凯撒买东西。

内斯不是第一次帮凯撒跑腿,哪怕身在异国他乡,他也很快就找齐了凯撒要的东西——毕竟他们常用的东西都是欧洲产的,直接去进口商品区就可以了。他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的时候路过商场的其他区域,他忍不住探头看向了甜点区,一排玲琅满目的糖果映入眼帘,这些糖果还被做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比如内斯顺手拿起的魔法棒造型的棒棒糖。

内斯结完账赶回到蓝色监狱时正好遇上另一个外出归来的人,他认识这家伙,PXG的中场夏尔·希瓦利埃。两人同为各自队伍的心脏,网上风评却天差地别:对方是为两套系统充分供应血液的心脏,而内斯是心脏病的心脏。

蓝色监狱是封闭式训练场,以免万一帝襟杏里需要对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进行检查。希瓦利埃把拎着的大包小包哗啦一下全倒桌子上,从日用品到零食饮料一应俱全。杏里小姐核查时,他扭头对排身后的内斯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不好意思哈,我东西有点多,你可能得等一会了。”

“没关系。”内斯努力按下心底的烦躁,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大概是因为带回来了不少零食,帝襟杏里提醒了一句要注意控制能量摄入,希瓦利埃又转过身去笑眯眯地跟她解释:“我是帮朋友带的啦。”

帮朋友带的?内斯耳朵一动,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发现那些多是日本国产甜口小零食,一看就是给完全不能出门的日本人们带的——天天蹲在监狱里封闭训练的外国人哪会清楚这些品牌,内斯能认识全拜洁世一的各种访谈和他在社交软件上发过的内容所赐。日本人的口味似乎大差不差,至少这里堆着的零食牌子内斯基本都有印象,特别是那包蜂蜜金桔喉糖,和他袋子里的还是同款。

帝襟杏里小姐效率很高,很快就检查完了。PXG的人应该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这会呼啦一下全围上来,看希瓦利埃的眼神像看盗取火种带来光明的普罗米修斯。

这是拜塔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好恶心。内斯始终不理解蓝色监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其乐融融的男高氛围,他不理解PXG,更不理解关系更加诡异的世一那伙人,内斯收回视线,反复咬住下唇又松开,试图抑制翻涌的胃酸,未果,只好询问正在检查的帝襟杏里:“我现在可以先吃颗糖吗?”

“当然可以。”帝襟杏里把那袋糖递给内斯,又在他拆开糖果袋子时帮他整理好其他物品,“全部没有问题,你可以进去了。”

把糖含在嘴里,清凉的甜味瞬间压住了所有感官,内斯终于平静下来,他说了声谢谢,便拎着东西进门朝拜塔宿舍的方向走去。把东西一样样摆放整齐,他不再打扰投入进世一比赛视频的凯撒,拎着买回来的所有东西中唯一属于自己的那袋子糖,悄悄退出了房间。

路上他遇到了世一寝室那几个人,他们说说笑笑一起走来,似乎是从其他栋的方向回来,世一带着温和笑意的面容和那个努努渐渐重叠。内斯无意识将手伸进口袋,大拇指不住揉捏棉花娃娃柔软的面颊。

……确实有点像。

他捏紧了手里那袋糖,塑料包装在内斯的力道下不堪重负,发出滋啦的声响。蓝色监狱里供应的甜点种类数量都十分有限,世一不能出门,他们这群拜塔青训营的又跟他泾渭分明,出门的时候不可能像希瓦利埃一样给他带小零食回来,这对世一这样的甜党而言或许过于残酷。

把这袋糖给他?可这袋糖拆封了,送人不合适,而且即使没拆封,洁世一也不会收他的东西。

内斯犹豫之际,三股辫问世一怎么今天看起来那么开心,世一拍了拍鼓囊囊的外套口袋,带着点小得意:“交的新朋友给我了点小礼物,待会去寝室分给你们。”

他边说着,边与内斯擦肩而过,全然无视了这个杵在这里的大活人。内斯从洁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甜味,他低下头,看着已经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糖果包装袋,取出一颗塞进嘴里。

啧,又酸又苦。

-END-

内洁已交往前提。一个被新柄刺激出来的内洁段子。

summary:内斯超绝理发技术。

...

于是内斯两眼一黑,看到洁对镜傻笑的样子差点气晕。其实洁的脸型非常可爱,标准的男高中生,撩起刘海后会显得更有精神,但是不知道是洁的审美还是造型师的手艺之类的不可控变量,让洁走在内斯旁边宛若内斯的叔叔!

“笨蛋世一,这发型是你选的吗?”内斯脸上的笑容绽放,实则额角青筋暴起。

“是啊,我很帅吧!”洁凑近对内斯笑道。

看到洁这幅笑容,内斯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憋着的气嗤笑出来了。

“世一的审美还真是出乎我意料的成熟。”内斯边说边把洁拉到椅子上,重新整理洁的发型。

“内斯,你还会做头发吗?”洁盯着认真捯饬头发的内斯道。

内斯顿了顿,得意的哼了一声道:“凯撒大人那人人称赞的发型就是我做的,老土的世一现在就把全身心都交给我吧。”

健谈的洁难得沉默了一会,在内斯重新拿起啫喱水准备喷的时候,才“嗯”了一声。

内斯只是游刃有余的接着打理洁,终于做出了适合洁的发型。洁并不是不适合撩起刘海,只是选的发型过于老土,虽然看似内斯整改得不多,但在重新打理之后,洁终于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男高样,略显稚嫩的脸也带了几分英气。

“真厉害啊内斯。”洁认认真真的盯着内斯道。

内斯这才分神看洁,这才发现自己离废物世一好近,近到能在世一的眼里看到自己的眼睛,脑子里回想起洁刚刚回应的“嗯。”好像才懂洁当时突然的沉默是为何。于是粉色从耳尖弥漫到脖子,但内斯不允许自己如此窘迫,于是狠狠的抱住洁。

“可恶的世一,混蛋世一,品味老土的世一。”内斯把头埋到洁肩窝嘀咕道。

Summary:#全文1.3w+,架空但没完全架的内洁凯小朋友们的故事,算是个人对内斯未来的一点小小期待吧,凯和内是单纯的友情向,凯的戏份不多。

#本来是按照两个星期前传统的思路来写的,但是新的两话实在是提供太多信息了不得不大改特改大加特加,累的我(擦汗)。借鉴了新话和一些分析,但受我低下认知水平的限制离完美的理解肯定还存在很大距离,觉得不对味请自行离开不要骂我这个玻璃心。

#内斯的一些举动完全是自己的自我攻略(笑)希望他能早日洁堕

#能接受的话Let'sstart!!

“嘿!你们几个跑到人家院子里来干什么!”倒是出乎人的预料,夺门而出的不是预想中精悍强势,看起来年...

“嘿!你们几个跑到人家院子里来干什么!”倒是出乎人的预料,夺门而出的不是预想中精悍强势,看起来年轻时就是位孤身一人跨越大洋彼岸独自来到与家乡千里之遥的德国打拼,而今女强人气概犹存的老太太,也就是他们的常识教师,而是一个宝蓝色双眼但同样生着黑发并且身材娇小的小男孩,挥舞着几乎比自己人还要长的稻草扫帚,气势汹汹地想要恐吓入侵者的样子滑稽可笑至极。

哦,是一只愚蠢而有自不量力的想要挑战高级冒险者的矮精,用最基础的攻击魔法就能轻松解决,唔噗噗噗。内斯这么想着,还是恪尽职守得像街头巡警一般笔直地坚守着自己放哨的岗位,像往常一样做出眯眼捂嘴偷笑的动作,好像完全没有把面前吱哇乱叫气急败坏的小家伙看作什么威胁。其他几个高矮不平发色混杂,看起来是属于一个小帮派的孩子毫无遮掩身份意图地穿着精美的校服,肆意妄为地勾肩搭背嗤笑成一团。

“啧,小鬼耳朵怎么这么灵。”高大的李子树上灵活地跳下来一个头发被阳光烫染成鎏金色的孩子,容貌尚且稚嫩但已经显现出了一旦花期降临将会让方圆十里的女生相思成疾的迹象。

“没意思,帮忙应付一下这个麻烦小鬼吧内斯,然后老地方回合。”“是,凯撒。”那个男孩拍了拍内斯的背,气定神闲地挥了挥手,颇有领导气质,收到召唤的另外几个男孩随即跟随他翻出低矮的院墙沿着来时的路奔跑,转眼间消失无踪。

“くそったれ!”毫无办法的黑发男孩只能对着他们的背影没什么底气地骂出自己也知道不是什么太文明的话,然后怒气冲冲地转向还笑容灿烂地停留在原地的内斯眼看着就要操着扫帚冲上来。

“停,停,冷静一点,小朋友。”内斯笑眯眯地举起双手当做投降,实际上他又足够的身高,力气和信心让这朵咆哮的小风暴云席卷不到自己。

“你们家的李子树挺好,我们只是想尝尝味道。这件事是我策划的,请别去找那些人的麻烦,很明显他们都是被我指使的。”内斯装出一副天真无辜,非常抱歉而且对同伴愧疚担心的复杂表情,用充满诚意的梅子色眼睛与黑发男孩对视。肯定能奏效,上次他就是这么骗过另一个大叔的,不但得到了原谅,还有曲奇饼干。

“得了吧,谎话连篇。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头头是那个上树的!你好像不清楚私闯民宅加上偷窃未遂是违法行为?李子树可是我家的私有财产!我现在报警就可以让警察叔叔把你们全部归纳作案!还有,谁不认识你们这身制服?不怕我守在你们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学门口把这件事散布得人尽皆知?”长相人畜无害的黑发男孩说起话来倒是连珠炮似的咄咄逼人且有理有据,艰难地举起扫帚像狙击枪一样对准内斯的胸前,表情并不友善。

难缠,就和他奶奶一样,是伶牙俐齿光有嘴皮子功夫的npc小怪啊。实话说,内斯被说的心里真的有点慌。九岁小孩能有多少法律知识,他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真的因为潜入别人家院子被警察叔叔带走,父母从小到大援引做坏事会被警察抓走的教育更让他确信了这一点。哦不,千万不能这样,他自己倒是好说,关键在于凯撒的名誉决不能因为一次“冒险”而站上污点。

“你说的很对,小朋友,但请不要这么做。你想要什么补偿吗?我可以任你差遣哦,就当是帮我无辜的朋友们一起赎罪了。”

还在装啊,好笑,这只卷毛小狗是什么深得国王器重的近臣吗?对那个傲慢的混蛋金发小子还真是言听计从忠心耿耿,这个帮人抢劫还要帮人顶罪,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笑容满面虚假到骨子里,没有自我的傀儡。不过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而且感觉逗逗这家伙挺好玩的。也不是不能跟因外出购物错过案发现场的奶奶撒个小谎啦,洁世一花了半秒钟,蓝色玻璃球般的眼珠转了一圈,聪明的大脑做出了它认为最有意思的判断。

“两个星期,放学之后和我一起帮奶奶打扫院子,还有你们学校中午的点心。我叫洁世一,请多指教,名片上写着名字的临时工内斯。”黑发男孩解除了用扫帚护住身前的戒备姿势,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二”的手势,露出得意洋洋又有点羞涩的笑容。

洁世一眼睁睁地看着内斯的完美笑容从扭曲到消失,最后完全变成了一副愤怒得好像刚才被最愚蠢的把戏欺骗了一样。

对了,这才对嘛,开始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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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可恶真是该死!诅咒这些在小学生放学的时候就无事可做到处乱窜的无聊大人!中了粉红泡泡爱情魔药的冲动结合是绝对不会长久的!麻烦的小鬼世一,诅咒他一个星期出门都会摔跤!内斯穿着短裤背带裤的经典校服搭配,单肩背着自己暗红色的皮质书包,顺着通往商店街人来人往的下坡路飞奔而下,像一枚炮弹一样横冲直撞,小小的红色身影夹在周二下午前往咖啡店忙里偷闲的爱侣人潮之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是因为心里有多期待和洁世一见面,只是单纯想要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恨不满。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选择在二十四小时前逝去的那个阳光一丝一缕地渗入校园中废弃警卫房墙根砖瓦罅隙,因平日里林声起伏的鸣鸟与听话的小朋友一同午睡而万籁俱寂,以凯撒为首的几个叛逆的捣蛋鬼男孩挤在一处密谋时的窃窃私语和期待犯错的青涩心跳声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的下午,本应是这样的下午装作高烧不退,趴在桌上熬到放学时分溜之大吉不参与他们的恶作剧,这样也就不会因迟到化学课而挨批,不会因为不想在凯撒面前太丢脸而支支吾吾地编出一个两个星期不能和他们放学后一起玩的谎言,也不会在那个亚裔小鬼那里处于待宰鱼肉的状态。

烦死了,该死的李子树怎么这么远。可是,他怎么会认为是凯撒的错呢?他好像永远不能够把“凯撒”和“失败”“错误”这样灰色的词汇联系在一起,他应该像金色的,发光的好莱坞巨幅光屏海报,二十年后学校荣誉校友名单上最光辉的一个黑体加粗名字,或许还有是绘本中最强大的,击败巨龙拯救公主的宫廷魔法师,不过凯撒才不需要公主那种只会坐以待毙哭哭啼啼的弱小麻烦东西,他的身边只能是第二厉害的大魔法师助理内斯!他连一只皮鞋踩在垃圾桶盖子上向那些低等跟班发号施令的样子都像个国王。

他只是偶尔会干这种事。毕竟凯撒不可能总是个在家长老师面前品学兼优的懂事小大人,如果他没有一刻以本性活着的时候,那么他也太累了。内斯这么想着,停在洁世一家的门口,没有直接翻进去而是出于来访的基本“礼貌”不耐烦地像索命女鬼般狂戳门铃。

“要是我奶奶在家,你的屁股一个星期就不要想沾凳子了。”洁世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看来他也是不就之前才放学,他背着书包双手插腰瞪着内斯。

反正也不用逢场作戏了,谁还跟这个小鬼客气。内斯从包里掏出布丁不客气地拍在洁世一手上,最好是能把他养成肥得圆滚滚的足球,“要扫哪里?最好是让我快点结束,可恶的小鬼。”他更加凶狠地瞪了回去。

“按年龄来说你才是小鬼,三年级的内斯同学,很抱歉我已经四年级了。”洁世一骄傲地向内斯展示自己的名牌,一脸得意地证明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大哥哥。

现在轮到内斯瞠目结舌表情扭曲了,明明看上去只是个瘦弱的矮子小鬼,没想到竟然比自己的年龄还大。这个混蛋……真是越看越不爽!要不是顾及面子,内斯真的很想把脚边的小树枝当做洁世一狠狠地践踏,但还是只能接过洁世一递来的扫把乖乖地帮忙打扫院子。两个人在不大的院子里仿佛相隔了银河一般遥远的距离,谁都不愿意打理谁,洁世一坐在长椅上悠闲地吃着布丁监工,双腿晃来晃去看起来好不惬意,内斯只是埋头扫地加上在心里骂骂咧咧。

真不爽,内斯用力得好像要用扫帚铲下一片草皮来。“嘿,对奶奶的院子爱惜一点!”第一次被除了凯撒之外的人这么发号施令的内斯心里的不爽达到了极致。“闭嘴你这个……”

“内斯,没想到我还能在自己家里看见你。你的地理实践作业很有创意,但还是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挎着菜篮子的老妇人打断了内斯的话,她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位优秀的学生。

“奶奶,内斯昨天和一些人来附近玩,我们成为了朋友!他想要感谢您平时的照顾所以提出帮忙打扫院子!”洁世一像乖宝宝一样举手帮助内斯回答了问题。

明明可以就这样把真相说出来然后让自己得到惩罚的,为什么又要帮自己说话?内斯疑惑地愣在了原地。

“这样啊,还真要谢谢你呢,内斯。”老妇人转过身拍了拍内斯的肩膀,俯下身来低声说,“感谢你愿意和那孩子做朋友,他不仅是个小书呆子而且身体也不允许他参加什么体育活动,我第一次看到他有朋友可以一起玩,请好好陪陪他吧,给你几次不交作业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转身进了屋。

装什么霸道啊,原来是没有朋友的可怜虫世一。内斯心里有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能是想到了曾经同病相怜的自己,神出鬼差地没有再把刚才想对洁世一吼出来的话说出口,只是若有所思又低下了头认真扫地。

“满意了吗,麻烦的世一?我可以走了吗?”内斯指了指背后整洁一新的院子,有点心情复杂。

洁世一缓缓抬起头来,“可以陪我看会儿书吗?”他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在命令而更像是在请求,看起来不会撒谎(才怪)的宝蓝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内斯,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这双眼睛蕴含的魔法打动,情不自禁地在他身边坐下。

当内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做了。可恶,化学课又要迟到了,他很想逼迫自己不争气的腿站起来,但是和煦的阳光和暖风,还有靠在肩上的黑发男孩蹭在脸上的柔软发丝让他只是做不到这件轻而易举的事。

“你为什么对那个金发男孩言听计从?你们的飞机曾经被击落,你们流落荒岛,然后他是那个第一个吹响海螺的人吗?”洁世一突然开口问道,眼睛眨巴眨巴看起来很好奇的样子,还有和他奶奶一样的审视。

虽然意外,但这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科学怪人的家庭里因劣等基因结合而诞生的喜欢魔法的怪胎从来不会被他人所理解,但是他找到了足球的魔法和那个最最厉害的魔法师,也是最最重要的朋友。“那还用说,平凡又愚蠢的世一是没办法理解凯撒的厉害之处的,我就勉为其难地说说吧,”如果有教鞭和黑板,那么内斯一定会原地开设一门名为“凯撒的厉害之处”的选修课,心无旁骛地教导他唯一一位不太愿意聆听的学生。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久到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凯撒是成绩最优秀的学生,你家严厉的老太婆也表扬过他的作业不知道多少次!他是个什么都能做好的天才!甚至还是我们足球队的队长,他是队里的明星前锋,而我是他的专属中场,必须每个球都传给他!你根本想象不到他的进球有多么激动人心!世一真是可怜,也只能在他加入豪门俱乐部,成为世界第一前锋之后在电视前反思自己的话了!只有他愿意带我一起玩,当他想玩的时候,我留下来帮他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内斯理直气壮地说。

“只有他愿意和你玩?你没有其他朋友吗,内斯?我记得一起来的至少有五个人?”洁世一合上书包,看起来有些严肃地坐直了身体。

“哈,那些人只是些无聊的杂碎,等凯撒腻味他们之后就只能躲起来孤零零地哭鼻子了!凯撒说过我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只要他愿意一直和我说话就够了,还有足球队和班里那些总是打扰凯撒分开我们的杂鱼干脆消失比较好!”内斯说得有些激动,小脸涨得更红了。

“看来你把他当做自己唯一在意的人,那么他也是一样吗?”洁世一又提出了一个令内斯意想不到的问题。

“那还用说”,内斯本想这么回答,但实际上他清楚事情不是这样,至少在未来绝不会是这样。他当然清楚对方同样认为自己是对于他来说令人骄傲的,占据很大分量的朋友,但凯撒很受欢迎,不管是在男生还是女生之间,总有人会锲而不舍地凑上来顶礼膜拜,不可能没有人哪怕是短暂地引起他的兴趣。

内斯肯定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凯撒永远能够因为他闪耀的天赋得到认可,他甚至没有见过他一点脆弱的样子,他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在掌声和赞美中攀上巅峰。但是内斯,就连家人也从未对他珍爱的一切有过一丝一毫的认同,包括他的魔法爱好和在足球上付出的努力。辅佐一个人登上王座,意味着功臣同样会得到自我价值的实现。凯撒对强者有绝对的兴趣和征服欲,即使不是现在,至少在未来,如果他能够走向更加广阔的天地,他的目光不会只分给亚历克斯·内斯一个人。这时候,他是怎样的呢?自己可能会跟不上他成长的速度,变得对于他来说是不够那么好的人,任由不健康的嫉妒,焦急和恐慌在心中生长。他开始不敢确定他们的关系到底应该用什么来定义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为唯一的朋友付出更多,更多,因顺从而在所不惜。哪怕自己只是在银河的光辉下散发出微弱光晕的星云,他也会感到满足和快乐。

内斯一时语塞。

“不管那个凯撒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还有你们在足球队里的位置,哦,如果我身体好点的话真想试试看这种活动。但这不意味着你就要为他付出你全部整个的生活和自我,甚至为他去做一些错事。很明显,他昨天的行为是一种幼稚的错误,真正的朋友应该去纠正他而不是听话地助纣为虐。不管电影和小说里怎么说或者演,一个人的人生中如果只有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的人生并不是只有那一个人,那么这种关系一定不会是健全的。你注定会在渴求自我价值的实现中抛弃理性思考,在焦虑和寂寞中沦为对凯撒言听计从的傀儡,即使你们的本意都不是这样。”洁世一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散发出钴蓝色的,好像黑夜中的萤火虫般轻盈柔和的光芒,在他黑色稍长的刘海微微遮挡下显得神秘莫测,他好像要把内斯看穿一般紧盯着他。

洁世一轻轻地握住了内斯相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他们相接触的每一寸皮肤都让内斯感觉焦灼难耐。

哈?这是什么意思……区区世一,自说自话的本领真是不小……我们的关系才不是这样……

我是为了什么?

哪怕是只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芒也好。

我是个无可救药的自私利己主义者?

内斯猛地甩开洁世一的手,起身狼狈地落荒而逃。

“他这么快就走了,你们不多玩一会儿?”老妇人从窗口探出头来。

“可能是青春期来了吧。”洁世一轻笑着耸了耸肩。

洁世一是完完全全的一个混蛋,什么都不懂还妄图插足他人关系的神经病,不管怎么样,今天我绝对不会再到他们家去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而内斯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内斯,和往常一样给我传球吧。今天感觉状态很好,我们争取零封对面那个学校。”凯撒在内斯背上拍了一把,露出和往常一样的自信笑容。

“是,凯撒。”忘记那些话和自己的胡思乱想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内斯低下头,现在专心在脚下,服务凯撒的进球才是第一要务。

他明明离得这么远,就算是凯撒,这种射程也是做不到的吧?而且对面的球员也注意到了……这样,不可能赢的吧?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但是,以凯撒为先,服务凯撒,我只有凯撒一个人……

“B?sesKind.”他的眼前一瞬间好像闪过了那双奇异的蓝色眼睛,听到了洁世一的声音在耳边轻声耳语。这不可能,他当然知道不可能。

“这种关系一定不会是健全的。”像魔法一样,洁世一的话好像变成锁链操控了他的身体。内斯将球传给了另一位位置更佳的队友,他漂亮地进了球,让他们的队伍获得了胜利。

但内斯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冻结了,场上几乎可以说是万籁俱寂,刚刚进球得分的队员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脚,其他人也像被钉在球场上一样一动不动,向内斯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欢呼的学生观众似乎也意识到了气氛的凝重,停下了欢呼和掌声。

不应该是这样的,绝对不应该……我没有传球给凯撒?我做出了违抗凯撒的选择?就因为我做了自己认为是合理的事?凯撒黑着脸向他走来,他的眼神让内斯全身战栗。这回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不妙了。

“你他妈在干什么?”凯撒揪起内斯的领子,稍高一点的身高几乎要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没有人为他辩护,也没有人敢为他辩护。

内斯想要解释,但他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嘘……”观众席的最顶端的边缘,蓝眼睛的黑发男孩眼神聚焦于他,将食指竖起放在唇边,带着静谧的,诡谲的微笑。他怎么会……内斯用尽全力想要发出声音,但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任他如何努力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哦不,这是……世一的魔法?

“你敢给其他人传球?你在想什么鬼东西?我才是那个球场上的皇帝才对吧?刚才那个距离,对我来说世界上不存在不可能!辛迪这次只是运气好而已,他从加入到今天进过几个球我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希望你好好反省之后再来找我说话。”凯撒咬牙切齿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把内斯重重地扔在地上。

其他队员都跟着凯撒离开了,观众也很快离场。内斯失魂落魄地坐在场上,他又要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了吗?他果然和父母说的一样是没有价值的劣等基因产物吧?

啪,啪,啪。空落落的观众席上,蓝眼睛的黑发男孩带着不变的微笑,不知什么时候移动到了观众席的正中央为了鼓掌。恭喜你,他的唇形这么说到。

哦不不不。

内斯彻底脱力地跪坐在草地上。

于是下午,洁世一又在门前捡到了一只满脸怨愤却眼眶泛红的卷毛小狗。他不禁笑出了声。

“今天不用你打扫了,昨天干的很好。进来坐坐吧,我的好朋友内斯。”洁世一恶趣味地强调了后面几个字,勾住了他的领结象征性地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没有想到内斯竟然真的一言不发地乖乖跟着他走了进来,属实是让洁世一感到意外,他本来料想的是这小子会歇斯底里地发一顿脾气。其实自己还说不上是很了解内斯的一切,只是出于好奇心想要去看看他们的比赛,顺便试探一下这个家伙。但看来给他带来的打击比想象中还要大啊,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呢。不过是不是刺激太大了?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洁世一小朋友也感到有一点担心。

“别扭来扭去的,给我好好躺着。”洁世一把内斯的脑袋强行按在自己的腿上,让他享受到了漫画中的膝枕待遇。

“混蛋世一,不要脸的世一,都怪你……你你你在做什么……”内斯今天第一次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开口说话,洁世一感觉自己的大腿好像要被他脸颊的温度烫穿了。同样缺乏交朋友的经验的洁世一只能把被奉为洞悉人心的圣经,日本少女漫画作为参照指南,漫画上里的女主角说这样做可以让让平静下来,果然日本人的方法对这个德国小孩没有用吗?交朋友真困难呢。洁世一小朋友很苦恼。

“所以,那一出到底是什么鬼?主人把你给抛弃了?”洁世一半开玩笑地询问他。

“怎么可能!凯撒他只是……”内斯又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几天他感觉自己的语言功能已经退化回了三岁。他默默地躺在洁世一的腿上,调动所有的脑细胞思考该如何不失尊严地描述自己的经历。我认识这家伙多久了,撑死了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不到两天。可恶,但是跟他待在一起为什么会感觉这么安心啊!混蛋世一这么没有距离感肯定也会给其他不知道什么人提供这种服务吧?那种人干脆消失掉……哦对了,世一没有朋友来着,那就可以放心了。等等,放心什么东西啊!内斯感觉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好像一团乱麻。

“我传球给别人了,为了赢,凯撒很生气,不允许我跟他说话。”哦,不!多么言简意赅一针见血的精准概括!在洁世一面前自己的嘴都会失控!内斯愤恨地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那就不跟他说话。”洁世一轻轻地揉着内斯棉花糖一样蓬松柔软的头发,好像在说出一件世界上最稀松平常的事一样风轻云淡。

“那不可能!”内斯像打挺的鲤鱼一般瞬间坐了起来,激动得撞到了洁世一的额头,让他痛呼一声倒在床上。

“痛死了内斯你个笨蛋!几天不和他说话会要了你的命吗?”洁世一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怨愤地踢了踢内斯。

“可恶的神经病世一!我不知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凯撒对我来说是一个多么珍贵的朋友!没有凯撒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没有意义!反正没有领教过他的魔法的世一是绝对不会懂的!你是想让我好几天都把凯撒晾在一边?哼,告诉你,他才不会介意呢。他的朋友可以从我们学校体育馆排到你们学校的食堂!会孤零零一个人的只有……”

该死的该死的,又把自己的焦虑向世一全盘托出了。

“只有你吧。”洁世一无情地拆穿了他。“还有,凯撒的魔法?真是个可爱的形容词,你是相信那种东西的吗,内斯?”

“我我我……没没没……有说过那种话!我才没有相信魔魔魔法什么的那种幼稚的东西……”内斯语无伦次张牙舞爪手足无措的样子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本来在年龄上输给世一就已经让人感觉到很不甘心了,这样不是更显得我像一个幼稚鬼了吗!内斯真希望从洁世一房间的地板缝里卷进去或者变成一只寄居蟹一辈子不从壳里出来。

“想笑就不要憋着啊混蛋世一!”他自暴自弃地怒吼到,紧闭双眼。世一是会洞察人心,爱好搅乱别人关系的邪恶魔女!

“没有啊。”什么?洁世一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他不可思议地睁开了眼。“没有啊,我觉得只要你相信的话,魔法那种东西就是存在的哦,以你所定义的那种方式。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洁世一说着小魔女学院的台词,手上却做出了守护甜心中“Unlock”的姿势,狡黠可爱地向内斯眨了眨眼。

Ohmygod.Hegotme.

这个人承认了自己的父母都觉得幼稚的东西,他甚至都没有和凯撒提起过这些,他害怕他也会像别人一样把他当做怪胎然后疏远他。但是他只是无法停止一刻对于魔法的幻想,年少时的悸动远没有那么容易拜托。但他现在可以确定了,自己又遇到了一个拥有魔法的人,他没有办法不被这样的人完全俘获。内斯又扑通一声倒在了洁世一的大腿上,他的脸看起来比自己的头发还要红了。

“所以你认为凯撒是你的魔法?虽然我还不是很懂足球,但是谁都能看出他的表现确实精彩。可是,我认为你的传球也很神奇啊,内斯。”洁世一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内斯棉花糖一样蓬松柔软的头发,安慰小孩子一般柔声细语地说着。内斯安静地躺在洁世一的大腿上不出一言,但是他攀上洁世一膝盖的手表示他其实很受用。

“你有你自己的魔法,你只是在足球上把它施展出来了,不拘泥于凯撒一个人的,是你操控和独有的魔法,很棒啊,大魔法师内斯。看吧,你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你不需要完全依赖凯撒那个载体也可以发光。”内斯又开始在洁世一的腿上拱来拱去了,“别想操控我,魔女世一……别想挑战我们的关系……”他咬牙切齿地发出自己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

“你有被害妄想症吗?”很可惜,洁世一灵敏的五感真的不是盖的。“好了,对于你的传球,我的看法就这些。不想知道凯撒是不是真的在乎你们之间的友情吗?不想知道试着晾他几天之后他会有什么反应吗?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吗?”洁世一俯下身来注视着内斯的眼睛,他柔软的刘海蹭到了内斯的额头,那双眼睛又开始发出不可思议的蓝光了,好像有一股清泉要把内斯吸进去了一般。他又在微笑,像一个亲切的引导者。

摄人心魂,危险又美丽的,引诱人做坏事的罪恶魔女是闪闪发光的,会魔法的世一。

“嗯。”

“乖孩子。”额前落下一吻是契约结成的仪式。这一刻内斯知道自己不可避免的要按照洁世一的话去做了。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沦为魔女的俘虏了,必须乖乖听话,是吧?内斯闭上双眼,把脸埋进洁世一的手心。温暖的包裹,和令人沉醉的香气,如果洁世一不是魔女的话,世界上就真的不会有魔法存在了。

去他的化学课。

对不起,凯撒。他几乎一天要在心里默默地道歉一万次,一个人的感觉果然令人难以忍受……内斯能看出来凯撒也像怄气似的和他冷战,只有当他给别人传球时会投来阴岑岑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几乎无法难以控制自己想要先开口和解的欲望,但是内斯他告诉自己不行。他已经和魔女签订契约了不能违抗的契约。这都是邪恶的世一的错!

原本形影不离的朋友突然好像陌生人一样,所有人都感到不适应,但是碍于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而没有人敢于直接开口调解,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书呆子世一又在看书,小心小小年纪就变成近视。”内斯从洁世一的身后悄悄靠近,一只手紧紧环住小朋友的腰防止他反击,另一只手快速抽走洁世一手上的书藏在身后。世一搂起来就像软绵绵的棉花娃娃,以后绝对会被坏孩子欺负的吧?世一是没有大魔法师就不行的废物魔女什么的真是令人心情愉悦。

“内斯,还给我!”怀里的小东西像泥鳅一样扭来扭去,但是当然拿身高和力气都占优势的内斯没辙,只能气鼓鼓地鼓起脸颊思考扳回一局的办法。

“内斯,我没记错的话,两个星期好像已经过了对吧?”当洁世一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狡黠的笑容时,内斯心中警铃大作,预感到自己可能又要被戏耍了。

“你完全可以兴高采烈的离开这里啊,我可是非常信守承诺的。为什么呢今天还算来了呢,是非常迷恋扫地的感觉,还是说……喜欢上我了?”洁世一靠在内斯的肩上蹭了蹭,还像对待宠爱的小狗一样抬了抬内斯的下巴,笑意盈盈的用好看的蓝眼睛注视着他。

不,不知廉耻的魔女世一!那种样子是做给谁看呢!内斯的大脑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满脸通红地后退两步坐在了地上。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让自己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痒痒的感觉,比化学反应要奇妙多了。世一不管对什么人都是这样吗?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自己一定要看好了不让其他人有可趁之机!

“没事吧内斯?我没有想要让你被吓到的,”洁世一蹲下来,向内斯伸出手,“对不起,其实你能来我真的非常高兴。”

哼,不知道世一嘴里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内斯还是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那是因为孤零零没有朋友的世一没有我不行吧?绝对会伤心地哭鼻子的。”他把头昂得高高的,做出一副“我完全是可怜你这个小鬼的样子”。

“是啊,我很喜欢内斯,所以欢迎随时来玩哦。”洁世一拉起内斯的一只手放在脸颊旁边,又在内斯的手心蹭了蹭,像一直惹人怜爱的撒娇小猫,怎么会有人能拒绝一双楚楚可怜而又带着真诚的祈求的蓝色眼睛呢?最起码内斯不能。

“我我我知道了!果然世一是没有我就完全不行的废物!大魔法师就屈尊闲得无聊的时候稍微来看看好了!”内斯把头扭到一边看似不情不愿地说。

上钩了,这个好搞定的笨蛋。洁世一在心里偷笑,好像有点知道怎么交朋友了,也挺简单的。这个三言两语就被搞定的笨蛋自己可要看好了,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然笨了点但也弥足珍贵,他一定会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喂,看来你玩得很开心啊,内斯。”

听到这个声音,内斯着急忙慌地松开攥紧的洁世一的手,好像马上就要进行演讲一般僵硬地站在一边,无声地远离了洁世一三厘米,低下头不说话。凯撒站在洁世一家院子门口,双手叉腰,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分开了一个多星期,重新面对凯撒让内斯不禁有些紧张,他站在原地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忐忑不安。他会不会说以后都不要再和自己说话了?

洁世一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安抚了一下内斯,“就算这家伙是个脆弱的笨蛋也不要太欺负他哦?不让我会和奶奶告状的。”凌厉的话语和初见时如出一辙。

“谁要欺负他啊。”凯撒咋舌,两腿一迈就跨过矮栅栏走了进来,洁世一挡在内斯身前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守护着自己的东西。

“哈,小鬼这样子还挺有气势的,要不要来做我的部下?”没想到凯撒只是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还露出了一个充满魅力的坏男孩一样的笑容。“谁要做你的部下啊!”洁世一猫腰窜到一边,呲牙咧嘴地叫到。

“内斯,”凯撒面对着这个梅色头发的男孩,严肃地站定,而内斯也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别再把自己当做一个附属品或者什么的,你有你自己的独特之处,你的武器总有一天会在球场上得到认可的,不,现在我也觉得你是有能力站在我身边的人。”

诶,这话的意思是……凯撒在认可我?内斯抬起头来,眼睛闪闪发亮。

“还有,我认为你是一位重要的朋友是货真价实的,别老是怀疑这一点啊。那种无聊的冒险我不会再做了,我也不应该利用你来殿后,虽然你的口才真的很好。嗨,我发现没有你的话学校也挺无聊的,那些没有脑子的家伙变得比以前还要烦人一百倍了。”

“所以……”凯撒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内斯。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承认自己有一些把你当成真的下属了,可这是错误的,重要的朋友关系不应该是这样。我会很快的成长的,我会一直作为那个球场上最合理的人让你把球传给我,而不是因为你的小心思。你也不准掉队,我们可是要一起走向世界的人,让你的科学怪人父母用科学理论怎么也解释不出他们的孩子怎么会成为一个创造不可能的人!”高傲的国王就算是道歉也不会失去他的傲气。

太好了,内斯如释重负的想。我们又可以回到真正的朋友关系了。他甚至有一点想哭,但是因为不想在凯撒和世一面前太丢脸所以用力地抽了抽鼻子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嗯。”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害怕自己一松懈下来就会忍不住哭出来,所以只能这样回答。

“切,随便你,麻烦老太婆家的麻烦小鬼。别被他太牵着鼻子走了,内斯。”凯撒转身又跨过矮栅栏出了院子,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撇了内斯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迈大步吹着口哨离开了。

“嘿,感觉好点了?想哭就哭嘛,在他面前这么要面子?”洁世一撩去内斯额前的碎发,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竭力忍住眼泪的男孩。“不过如果你因为和凯撒和好了就忘了我怎么办?”

“才不会……”内斯的声音细若蚊呐。

“诶,听不见哦,你要怎么证明呢?”洁世一故意拖长声音想要逗逗他。

怎么证明?脑子还稀里糊涂的内斯二话不说就下意识跟着自己的感觉给出了答案,他低下头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给了洁世一一个吻,纯洁到仅仅是两人的嘴唇一触即分地相接,但是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两人的嘴唇分开后两秒,内斯才看着洁世一呆滞的眼神回过神来,我刚刚……干了什么啊!他几乎要晕倒在地上,倔强的舌头打起了结硬是再也逼不出什么解释的话。一定是因为夕阳的颜色实在是太漂亮了,或者自己只是想凑近一点观察一下世一身后的一只松鼠而已……果然以后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待在洁世一身边实在是太容易令人失控了,内斯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

“超级犯规……”洁世一捂住脸蹲在地上,连耳朵都红了个彻底。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会有这种桥段发生啊!接吻的感觉好像还不错……啊啊这时候少女漫画主角会怎么做?洁世一开始头脑风暴。对了,就是那个……

“在日本接吻之后是要交,交往的……”洁世一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内斯,让内斯心头一紧,完了,就算是冲动之举现在他也想要当真了。

“所以,请多指教,男朋友……”洁世一站起来,羞涩地勾了勾内斯的手,两个人偷偷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都迅速地移开了目光谁也不和谁说话,但手上却心照不宣地十指相扣。

“亚历克斯·内斯和洁世一,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我全都看到了!”两个人被吓到身体一震,但这回轮到洁世一的奶奶气势汹汹地操起扫把夺门而出了,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般走出了完全不符合年龄的速度,挥舞着拳头好像要去暴揍二十年前和不知道哪来的金发妹在自己的床上鸢鸾倒凤的前任男友。

完蛋了,两个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恐。

“带我逃跑吧,我的大魔法师内斯?”洁世一在今天决定做一个仅限一日的坏孩子,毕竟已经做过不得了的坏事了,多上那么一件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会带你逃离邪恶老妖精的追捕的,魔女小姐。”逃亡之前内斯不忘迅速地在洁世一手背上落下一吻,去他的化学课,我现在正肩负着无比重要的使命呢。

谁叫夕阳下总是魔法的高发地呢?

Fin.

有耐心看到这里的都被我亲死

内斯日记

扭扭小章鱼终成败犬。

2023.9.18

其实我也一点也不开心,和小丑世一交往实在很没风度。但世一又那样看着我,丑丑的我不喜欢,所以勉强答应了。

备注:世一喜欢蠢龙猫。(电影里的)

2023.9.20

2023.9.22

我讨厌世一。

愚蠢的世一又和那群没有实力的蓝色监狱人说话。愚蠢的世一忘了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

算了,我不在乎。我有要追随的国王。

2023.9.23

那是怎么回事?世一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那是为什么?可恶的世一该死的世一以为轻易接近了别人就可以随随便便一声不吭就离开吗、该死的世一真的忘了自己有...

那是怎么回事?世一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那是为什么?可恶的世一该死的世一以为轻易接近了别人就可以随随便便一声不吭就离开吗、该死的世一真的忘了自己有男朋友、算了世一果然也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世一比普通人更蠢。

该死的世一给的糖。我应该扔掉的。

2023.9.25

无事发生。世一说等放假带我去吃金锷。

2023.9.26

又和世一吵架了。哈哈哈,可恶的世一居然还敢指责我又抓伤了自己,小丑世一难道连这个也要管吗?世一没事干的话也完全可以去训练,因为世一球踢得很烂。如果世一再那样子丑丑的看着我的话我也可以勉强给他传球。只是一次,凯撒不会发现的。

世一不坏。

2023.10.1

和世一约会。我一点也紧张,倒是小丑世一总是一副很在意我的样子。世一就是一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金锷烧,只好由我负责照顾世一。只知道吃金锷烧的笨蛋世一。

还有,我一点也紧张。

2023.10.6

世一总是勾引我。放荡的世一可恶的世一狡猾的世一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停止追随国王的脚步。

2023.10.8

今天量身高,世一是小矮子。我比世一高,我应该照顾小屁孩世一。小屁孩世一身边那个麻花辫很烦人。

2023.10.18

无事发生,记世一。

世一喜欢伊势龙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应该很丑。该死的世一喜欢除了我以外的海洋生物。今天先不原谅世一。

世一果然是小屁孩,喜欢蜂蜜金桔润喉糖。世一还喜欢荧光绿,丑。没品味的世一。但以后如果世一请求我的话,我可以帮世一搭配好。世一适合蓝色,世一的眼睛是蓝色。

2023.10.25

我还没有喜欢世一,一直以来都是。小丑世一总是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地告白、送礼物,其实我根本不在意,世一送的糖我根本不会吃,最多尝一下。

笨蛋世一有很多缺点。球技也很烂,但是笨蛋世一在进步。

2023.11.26

无事发生。今天世一又屁颠颠地来找我,还妄想骂我一顿。愚蠢的世一,都已经这么久了还不明白他是不能支配我的。

让世一帮我擦药了。我已经很久没抓伤过自己了,迟钝的世一知道吗?

备注:我不喜欢世一。魔法使不会喜欢任何人。翻开我珍藏的每一本童话或者魔法书,里面都详细记载:要想成为优秀的魔法师,绝不可以爱上任何人。爱情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魔物,不管多坚硬的心神、不管套上多少层铠甲,爱情会以可怖的温度将它们全部融化。爱情很可怕。

2023.12.31

世一和我,要新年快乐。

2024.1.2

世一简直是一个笨蛋,送了我一套小章鱼睡衣。世一根本不知道我其实不需要这种东西,居然还说我是小章鱼。幼稚的世一,我要多包容一点。

如果世一老了,我就要照顾世一。

2024.2.2

我没错。

2024.2.9

我错了吗?没人告诉我、我又流血了、小丑世一没出现。世一消失在我的世界最好,本来我也不需要世一。我从来都不需要世一。世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是。

小丑世一不会以为我在等他吧?

我要睡着。

2024.2.10

送世一龙猫玩偶和金锷烧。能不生气吗。

2024.2.11

我没有哭,非要说我哭了。

2024.2.14

今天是情人节。我没有情人。世一为什么不找我?世一是骗子吗?是骗子的话为什么不早说还说不会让我再受伤、世一真好笑净说些屁话。

我要告诉小丑世一,他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2024.4.2

生日快乐。我不知道世一哪天过生日,随便挑的。

2030.1.2

见到恶心的人了。

2030.1.6

喝醉了,才说了“我很想你”这种话。要不是见到了世一,我都忘了还跟世一谈过恋爱了。

那种不算恋爱。是世一的单方面诈骗,洁世一是大骗子。

世一不坏。世一很好。

2030.1.7

只是突然记起来。应该不算分手吧?毕竟连一句分开都没提。

好了,我要写自己了。我绝不会让那种人再出现在我珍贵的日记里。世一实在是,我人生的污点。

我最近几年喜欢的颜色:蓝色。但不是洁世一眼睛的那种蓝色,因为众所周知,我讨厌他。况且洁世一最喜欢的是荧光绿才对。那天好像他也穿了荧光绿色的衣服,还是很丑。没品味,世一。还有那是什么意思?给别人搪塞一句“曾经是关系不错的队友”就是你对曾经恋人的态度吗?果然是随便的世一。

2030.2.2

有些人总喜欢在新闻上抢占眼球,还喜欢在杂志上霸占封面,以这种方式招蜂引蝶。

2030.4.1

生日快乐。我是故意记错的,但你没有理我。

2030.4.6

小丑世一是不是真的忘了?我不知道。我不在乎,从来都不。

2033.9.15

媒体说你要结婚了。世一还是很喜欢搞些霸占头条之类的动作。

可是马上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了。

2033.9.18

那天我撒谎了,我很喜欢世一。一直都是。

世一会幸福,即使没有我。

破防小狗实录

看梗图发现挺适合他俩的

不拆不逆,沙雕甜文

——————

夜深人静,洁世一刚洗澡完站在冰箱前仰头喝着冰水,透心的凉意从头渗透到尾。正打算回房间睡觉,不合时宜的手机发出好几声提示音。

这个点谁会给他发信息,还那么多,洁世一带着疑问点开手机,出乎意料之外。

【内斯:混蛋世一小丑世一可恶的世一…】

【内斯:喂,混蛋世一!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无视我吗。】

【内斯:哼,小丑世一你知道你在我列表里是什么吗。】

连着好几条,整个聊天框挤满了内斯发来的消息,已经习惯了的洁世一选择性没看到,挑着最下面那条消息回:

【什么...

【什么?】

几乎是瞬间,对面发来的一条【小丑】。

洁世一满脸无语,自己居然还妄想这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会突然正常,他正打算关掉手机时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内斯:其实混蛋世一是高质量男性】

【?】

【内斯:小丑世一会不会做饭】

【会做啊】

【内斯:+5】

【就是不好吃】

【内斯:-5】

洁世一被整笑了,倒是来了兴致好好看看内斯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算自己阳寿吗】

【内斯:小丑世一懂什么。】

【内斯:我是可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

【内斯:对数据比较敏感。】

【内斯:我在用分数给混蛋世一分类别。】

【内斯:小丑世一别担心。】

【内斯:你可是勉勉强强属于A级哦~】

【内斯:世一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

【有病】

【内斯:-2】

【内斯:黄牌警告。】

【内斯:混蛋世一不准骂我。】

【内斯:小丑世一还差5分变成B哦】

洁世一有些好笑的放下手中的水杯,坏心思的敲了敲杯子。

【你猜你在我这里什么等级】

【内斯:A~B吧,毕竟我可是拜塔慕尼黑的魔术师诶】

【内斯:小丑世一再怎么嫉妒都不可能是C吧】

【你S】

【内斯:S级???!】

【内斯:没想到小丑世一对我那么满意?】

【内斯:混蛋世一蠢货世一!!这个等级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花心世一!!】

【别学习奇怪的日语了,这个级只有你】

【SB级】

……

…………

【内斯:混蛋世一!!!小丑世一!!!笨蛋世一!!不解风情世一!!】

【内斯: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

【内斯:混蛋世一等着!!!混蛋世一减100分!!!!】

洁世一仰卧在床上,举着手机看着破防内斯的短信轰炸觉得有点好笑,但是依旧是好心的点开通话按键。

正打算划到语音通话时,手机拿不稳砸在脸上,挺响一声,还很痛,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内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带着点傲娇:

“混蛋世一如果是来道歉的话,我可不会轻易同意的”

手机举起来,洁世一看见气鼓鼓的红色小章鱼愣了一下,不小心点到视频了,他眼角的泪水还没擦干,眼眶一圈通红,像涂了粉色的眼影。

气鼓鼓的小章鱼轻轻瞟了眼手机里的世一,只是淡淡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洁世一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浴袍松松垮垮的,轻而易举的就能从领口瞥见大片春光,而此时本人毫不知情,还在用一脸纯情无害的表情,眨巴这那双圆溜溜的蓝色眼睛望着你,眼眶和鼻尖微红……

内斯感觉有一股热气冲入脑门。

在洁世一举起手机没几秒后就被内斯的高音吓到,差点又拿不稳,再一次发生惨案,他微微皱眉想理手机远一点。而对面的声音更加吵闹聒噪。

“混蛋蠢货小丑世一!!不准那么没有防备!!浪荡世一!!我才不会被你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住!!!”

骂得太脏,洁世一都不想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汇?

他望着屏幕里气急败坏的红色小章鱼,使劲按下挂断键。

没一会就是手机不停的振动和响个不停的信息,洁世一翻了个白眼,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默默盖上被子睡觉。

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等他睁开眼,茫然的坐在床上呆愣住。门口居然真的有人敲门,声音还特别耳熟。

他踩着拖鞋拉开门,门口赫然站着缠人的八爪鱼。

“可恶的世一!!笨蛋世一!花心世一!!混蛋世一蠢货小丑世一……”

豆大的泪珠顺着内斯的眼眶砸在洁世一手上,温热的湿润的。

“混蛋世一…不准玩弄我的感情……”

洁世一不知所措:“我没有啊…你怎么了内斯”。

慌乱之中洁世一抱住还在哭个不停的内斯以示安慰。

由于身高差倒显得是洁世一投入内斯的怀抱里,手臂贴着的皮肤变得滚烫。

内斯头靠在洁世一的颈窝里,轻轻用鼻尖蹭着他的脖子:“笨蛋世一什么都不懂”。

真的很喜欢小狗口是心非

all洁汤底

沙雕小甜文

有私设,ooc是我的,爱情是小洁他们的

洁世一刚打开包厢们就被迎面扑来的酒气熏了个底,他忍不住底下头咳嗽两声。

“洁,你来啦!”

蜂乐迴的声音如蜂蜜般甜腻粘糊,他快快乐乐三两步蹦过来抱住洁世一。离得近了他才闻到小蜜蜂身上飘着浓稠的果酒味。

有点香过头了,他微微偏头却恰好和那对主仆二人组对上眼。

凯撒美艳的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要来犯贱了,随后迈着步子朝自己走来。

死死抱着自己的蜂乐迴埋在他颈窝里蹭个不停:“洁,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我好喜欢”。

洁世一费力的把扒在自己身上的蜂乐放在沙发......

蜂乐迴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脖子,明明都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力气还是出奇的大。

喝醉的国王一把从后面抱住洁世一,湿润的热气撒他一脖子,这个没解决完,又来一个更难缠的。

【世一我们交往吧~】

国王如此说着,整个人的重量都往洁世一身上压,洁世一立马调整姿势让凯撒成功掉在沙发上,而自己却莫名其妙坐在混蛋国王的腿上。国王把头重重埋进他怀里蹭了两下,也陷入酒后梦乡。

洁世一抬头有些崩溃的发现这个包间的人基本上全都醉得不省人事,陷入深度睡眠。

他数了数,有5个人,

蜂乐,玲王,千切,凯撒,还有一个暂且有意识的内斯。

内斯端坐在沙发上,湿润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看着他,玫红色的卷毛称得越发乖巧。

“内斯?”

洁世一试探性叫了他一声,生怕他会和他主人一样突然发癫狂吠。

出乎意料的,内斯看到洁世一的眼睛终于注视自己还叫着自己的名字时,脸上温度肉眼可见的升温,红扑扑的一片,可爱极了。

他反慢半拍的起身,乖乖站在洁世一面前,歪头静待发落。

好乖!洁世一感慨的摸了摸他的头:“要是你平时也想这样就好了”。

内斯眼神还是迷茫的,他温顺的眯起眼睛,头不由自主的蹭着世一的手。

洁世一有些好笑的收回手:“你是小狗吗,好了别闹”。

在脑子里拟订好计划,玲王是和凪住一起的,然后蜂乐千切和马狼是一起的,最后就是把凯撒和内斯送回家。

他费力的扛起比他高出差不多一个头的玲王。刚出门,正打算交代内斯好好待着,却发现自己衣角被人拽着一角,他回头,正是刚刚乖乖站在角落的内斯。

“内斯,你先回去看住他们”。

“混蛋世一难道要抛弃我了吗!!”。

这一嗓子有点大,把背上的玲王都给喊醒了,玲王对这个场面有点反应不过来,酒精持续麻痹他的大脑。他在洁世一脸上留下来一口带有酒气的吻,然后再次睡过去。

只留迷茫的洁世一和气急败坏的内斯。

“混蛋世一!!花心世一!!你怎么可以让他亲你……”。

叨叨个没完,烦死了。

“…你帮我把他们送回家我也给你一个吻?”

内斯沉默片刻,更大声的反驳:“谁想要你的亲亲!!”

他盯着洁世一被亲过脸颊,不满的鼓起一边脸颊:“我要三个亲吻”。

……魔术师可以副业是变脸吧。

洁世一不想喝醉鬼计较,也不管平时不对头的内斯为什么会想要亲吻,全当醉鬼的胡话,认命答应这个交易,他附和点头:“那请启程吧,内斯大人?”。

如果内斯有耳朵和尾巴,还能具化象的话,那此刻他一定是尾巴摇成螺旋式,并且极力高高竖立。

内斯大人这几个字像沾了沙拉酱的甜食,水润滋甜,入口是甜的,抿化是甜的,回味依旧是十足甘甜。

他心满意足的笑意还没彻底绽放开来,见洁世一又打算扛起那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冲天紫毛。

看着几乎是整个把洁世一抱住的姿势,内斯脸立马拉下来。

为什么混蛋世一要那么负责,一定要对他们那么好,一定要那么纵容放任别人对他动手动脚!!

一个动作把内斯心里的委屈不满像链子样一连串拉了出了。

混蛋世一根本就不在乎我!!他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洁世一半天调不好姿势像叫内斯来搭把手,转头就看见玫红色卷毛小狗在莫名其妙的哭,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眼眶翻涌而出,眼神一对上,内斯便开始了破防之旅:

“垃圾世一!!小丑世一!!”

看见洁世一微微皱气的眉头,即使内心慌乱,而口中突出的话还是恰恰相反。

洁世一出去了,背着玲王一起,头也没转,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内斯的眼熟紧紧贴在洁世一的身上,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有回头哄自己的迹象,那他将会是第一个发现的。

可是并没有,洁世一背着紫毛冲天炮的背影很匆忙很焦急,直到他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也依旧没有回头。

混蛋世一生自己的气了吗。

内斯是慌乱的,他想追上去,但不小心被脚边的玻璃瓶绊倒,摔得很重,但是没有心里那么难受那么痛。

他低下头默默小声呜咽:“…混蛋世一不准抛弃我。”

灯光被身影遮着,熟悉思念的声音慢慢传入他的耳中:“我可没有抛弃你”。

内斯猛的抬头,眼眶红得不像话,一副可怜巴巴被主人抛弃的样子。

内斯享受的吸取洁世一身上的气味填补稀缺的安全感:“好”。

洁世一有些怀疑内斯是不是吃了类似于兴奋剂之类的猛药,只见他一个人拎起蜂乐和千切健步如飞,还时不时回头催促自己快点。

有点莫名其妙的……

马狼打开门收下两个醉鬼,然后顶着内斯呲牙的警告揉了把洁世一的头,菜鸟性格温和,头发也是软软的,他无视掉内斯频频回头瞪他的眼神,目视着洁世一的背影消失。

“为什么要放任他摸你,他又没有醉”。

内斯还是不满刚才马狼的那一的动作,愤愤不平的跟在洁世一身边说个没完。

洁世一随手把路边送的橘子塞进内斯手里,无视掉内斯喋喋不休的混蛋之类的话:“我想吃橘子了”。

“小丑世一就是无能!!连剥橘子都要交给我,我又不是你的仆从!!凭什么要我剥…我又没有义务…”

“哝,剥好了,给你”。

洁世一接过橘子,全部塞入内斯嘴中。

内斯只觉得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到自己嘴里,张口咬住,似乎还咬到了洁世一温暖的指尖。

刚想开口就被世一止住,恶魔露出坏笑:“这是魔法橘子,吃了就说不了话哦”。

混蛋世一以为我是傻子吗!!

“唔唔唔…唔!!”

内斯惊恐的发现自己真的开口说不了话,嘴巴像是被堵住一般,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骗你的,快吧橘子咽下去吧”

混蛋世一就是会魔法。

内斯真的和小狗狗很适配(笑)

其实感觉更像是cb向

非常短打

小甜饼

“内斯,内斯,内——斯——”

“乖孩子,快过来——”

洁苦着脸跪趴在床边,试图用零食诱哄躲在床底的内斯,只可惜已经知晓自家铲屎官目的的内斯并不上当,他汪了一声以表达自己对洁的不满,随即便面向墙壁,只露个毛茸茸的后背给洁看。

“内斯,别闹脾气了,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行啊,生病了就要去医院,不然你会一直不舒服的。乖,听话,内斯不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听话的小狗狗吗?”洁还在不停劝说着这个有点任性的小贵宾犬。

内斯的耳朵......

内斯的耳朵先是反射性一立,又恼怒地垂了下去,他挪了挪躺着的位置,还是没有把正面露出来。

洁觉得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脑袋一转想了个主意。

听着铲屎官起身,脚步又越来越远,内斯歘得一下站起身,好歹这床底高度足够,不然他那小脑袋瓜将遭受重击。内斯在床底慌乱地原地转了好几圈,原本垂着的耳朵也努力立了起来想要捕捉洁的声音,可惜什么声音都没有。

“汪汪汪——”世一不会真的不管我了吧!?

内斯试探着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可恶,该死的世一,果然是在欺骗我!说什么会一直陪着我,还说什么我是最可爱的狗狗一辈子都不会丢下我什么的,通通都是假话,是世一的花言巧语!明明平常只要我一叫世一就会回应我,现在却懒得搭理我,根本就是没耐心哄我了吧!现在连应个声都做不到,接下来怕不是又要接一只不如我乖、不如我可爱的蠢狗来了!渣男世一!风流成性世一!朝三暮四世一!始乱终弃世一!!!

内斯越想越气,他一个箭步从床底窜出来,怀着满心的怨怒和委屈就要找那个在他心里坏事做尽的铲屎官对峙——

“哎呀,得手啦——”

还没反应过来的内斯还在洁的手中倒腾他那四条小短腿。

“内斯就是这点很可爱啊,总是离不开人,和我稍微分开一会就要哼哼唧唧地跑来找我,哈哈哈哈~”

洁这个坏心眼的家伙原来一直躲在门外,就等着内斯忍不住跑出来的时候一把捕获,“好啦好啦内斯,回来会给你补偿的,先和我去医院吧,放千切鸽子可不好啊。”

心情愉悦的洁没注意到内斯的沉默,无论是把他放进航空箱,还是带着他上车,内斯都不曾叫过一声,洁看了看后视镜里航空箱里缩成一团的内斯,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头。

果然,是生气了吧……

“咳咳,内斯,虽然强行把你带到医院来让你很不高兴,可是生病了,只有好好打针吃药才能好啊,我也只是希望内斯可以一直健健康康的,”说着内斯就打了个喷嚏,洁有些心疼,“早点去医院就能早点好起来哦。”

可惜,内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摇着尾巴回应他。

洁看着红灯变成了绿灯,也沉默下来,只是低垂着眉毛开着车。

等到了宠物医院,把内斯从航空箱里抱出来的时候,内斯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嗷嗷叫着,爪子也刨着洁的衣服不让医生把自己带走。

“内斯,内斯,没事的,只要一下就好了。”洁被内斯的恐惧感染,也是眼泪汪汪地一边抱着内斯一边搓着狗头安慰他。

相比起一人一狗宛如生离死别的场景,作为医生的千切无语地抽嘴角,“我记得,我这里不是屠宰场吧。”

“对不起啊,千切,我一不小心就……”

洁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将内斯放在了台子上的小垫子上,出了手术室的门。这间手术室只剩下生病的小狗和医生了呢,千切就像平常一样准备,先安抚安抚病人情绪,可没想到,千切一伸手,内斯就蜷缩着嗷嗷叫,叫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好像千切这个挽救了无数动物生命的白衣天使是要将他扒皮抽筋的地狱使者。

“怎么了,怎么了?”洁在门外探头探脑。

千切无奈,本想着叫洁自己抱好固定住这条嗓门贼大的小贵宾犬,没想到等自己手收回去后,这小狗就不叫了。

千切挑眉,又一次伸出了戴着手套的罪恶之手。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喂,洁,你进来一下。”

洁有些不明所以,这么快就打完针了吗?话说内斯叫的是不是有点惨啊,要不是千切是自己的好友,自己也绝对信任千切的医术和人品,他真的要怀疑千切在里面做什么不好的事了。

“呃,哦,好的。”

手术台上是一套完整的没有拆封的针剂,以及一只瑟缩的好似被人蹂躏的可怜小狗。

“这不是还没打吗?怎么内斯叫成那样?”洁真的不明白,虽然内斯在家也很话痨但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刚刚还瘫在小垫子上好似下一秒就要原地去世的内斯这时候倒是精神抖擞地窜进了洁的怀里。

“内斯是生什么其他病了吗?”洁有些忧心忡忡安抚着抖得像筛子的内斯。

“是生了一种怪病,”千切双手环胸,“一离开洁就心慌害怕的怪病。”

“汪汪汪汪——”不等洁惊讶,内斯就大声叫起来。

洁想起了之前内斯死活不肯理自己的模样,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或许内斯不是因为带他来医院而生气,而是自己没有回应内斯的叫声让他产生不安了吧……

洁这么想着,一边听从千切的指挥把因为怕打针而全身发抖的内斯抱在怀里,这时候内斯倒是不再发出那奔着冲破房顶的尖利叫声了,只是在针头扎进内斯后脖颈的一瞬间,短促又微弱的抽噎声瞬间让洁的心化成了一片。

千切不愧是王牌医师,快准狠地完成了给这个麻烦小狗的打针工作,“好啦,药已经开好了,记得按医嘱给内斯吃啊,别他一撒娇你就没办法了,洁。”

“知道了,千切。”洁温柔地轻揉内斯的脖子,对着他认真地说,“下一次我绝不会用这种方法了,我不会再让你感到不安,你是我最最最喜欢的小狗,以后都会好好和你商量的。内斯,原谅我吧。”那双蓝眼睛满满的都是内斯的身影。

渣男世一!拈花惹草世一!又想用柔情攻势打败我!不过看在你承认错误及时,也没有错上加错,我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你了,可恶的世一,就会抓住我拒绝不了世一的弱点,哼哼,不过谁叫内斯是世界上最可爱最乖的小狗,也是世界上最爱笨蛋世一的小狗呢!虽然内斯在心里碎碎念,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扑向了洁。

“嗷呜——”

“哈哈哈,内斯,谢谢你原谅我,不过不要舔我的脸啊,好痒!哈哈哈——”

吵闹的声音让千切额头跳起青筋,他闭着眼忍了两秒。

“喂——你们两个,给我出去再闹,我还有病患在排队呢——”

#ooc预警#all洁是私心

谁也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内斯听不清洁世一的说话的内容,只觉得好吵。看着某人一张一合的嘴巴,他想起了从蓝锁到拜塔,世一总是对每一个人都毫不吝啬他的夸奖,那些甜言蜜语不知道“哄骗”了多少人。

于是,他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的牙齿在洁世一柔软的嘴唇留下了深深的齿痕,疼痛让洁世一缓过神来,迅速推开了他

突然就失去初吻的洁世一脑子很懵,他不明白内斯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他决定不跟醉鬼计较,就当自己被狗咬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洁世一看到厨房里熟悉忙碌的身影,他习惯性地打招呼。

可正在煎蛋的内斯...

可正在煎蛋的内斯根本无法淡定,给鸡蛋翻面这个简单的动作出现了失误,完美的太阳蛋掉在了地上。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洁世一打招呼的手僵着,心大的他突然想起来昨晚的意外。他本想内斯估计是会喝断片的,可看着某人通红的快和头发融为一体的娃娃脸时,他感觉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热了。

沉默下是两人居高不下的心率。

兔子是在踢球时送上门来的。

训练赛内斯一记漂亮的传球,洁世一拿下比赛的制胜球。洁世一在队友的拥抱和欢呼声中看向了往更衣室走的内斯。

他跟了上去,在淋浴室堵住了打算冲洗的内斯。

当然,毫无防备的内斯赤裸着被堵在门口,羞愤欲裂,破口大骂。洁世一觉得他骂得有点脏,于是想了个办法。

他捧着内斯的脸,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内斯的骂声。

洁世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和蠢蠢的章鱼不一样,他知道接吻是温柔的,于是他含着某人软软的双唇轻轻舔舐,就像吃那些美味的却会令人发胖的甜品一样。

没喝醉的内斯果然是甜甜的。

他看向内斯那像草莓糖果一样的眼睛,他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小草害羞地轻晃,和与内斯一样,红得发烫的脸。

没有人先告白说出那句喜欢,但心照不宣的,两人开始谈恋爱。

队友先是惊讶于内斯突然开窍给洁世一传球,但没过多久他们撞见两人在更衣室亲吻,一时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当然,最先崩溃的是蓝色监狱出来的三人。黑名抱着自己养的猫猫失魂落魄,雪宫擦拭着十字架喃喃自语,冰织羊选择将消息告知【公平竞争isagi】,顺便邀请被偷家的凯撒入群,成功在哀嚎中将群名改为【失恋者联盟】。

他们每个人都笃定洁世一有把柄在内斯手里,他们谈不了多久就会分手。于是眼巴巴地看着两人一路顺利地走到了洁世一拿取大力神杯,并官宣恋情。

洁世一和内斯当众接吻的场面被媒体大肆宣扬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不知道多少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多少人深夜破防情场事业双双失意。

其实蓝色监狱里的成员或多或少地用言语表达过对洁世一的在乎和喜爱,但洁世一全都当成是友谊宣言并开心地回复可以和他们当一辈子的球友。

这个木头为什么会发芽?或许是那天内斯嘴里残留的酒精疏通了某人闭塞的爱情线,又或许内斯对他别扭的关照属实不能算友情的范围。

反正这株小草现在被章鱼的触手死死包围起来,小草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傻乎乎地晃着叶子。

五年的时光在内斯脑子里一闪而过,此刻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内壳里十七岁的爱人正在忙着收拾桌子。

“如果是十七岁的世一,他还会选择我吗?”

这是内斯一直想逃避的问题。

事实上,哪怕他嘴里说着“笨蛋世一除了我没有人会这么惯着你”,他也清楚的明白世一身边不缺爱他的人,选择自己本身就是个奇迹。

那重来一遍呢?奇迹还会出现吗?

“内斯...内斯?”洁世一喊醒了沉迷于幻想自己被抛弃最后孤独终老的内斯。

“我...我可以了解一下你和我,哦不,是这个世界的洁世一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内斯抬头,看见的是世一那双蔚蓝色如同平静海面的眼睛。宽容的大海总是包容着惴惴不安的章鱼张牙舞爪。

“虽然我现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我是认真地想了解的!希望你不要觉得冒犯!”内斯看着世一滑稽地进行了九十度鞠躬,那株小草都颤颤巍巍地弯了腰。

什么啊...探知欲是喜欢的起始,世一果然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嘛。

内斯嘴角上扬,勾起一个让洁世一无比熟悉的弧度。洁世一还以为又要从他嘴里听见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就看见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相册。

相册的封面是一只粉色的章鱼,头上长着小草。

相册很厚很厚,内斯没有告诉世一,他把手机里这五年的照片全部打印下来还做成了相册。他原本计划是在明天,作为五周年纪念日的礼物送给世一的。

谁会知道呢?计划赶不上变化。可恶的世一变成了呆呆愣愣的十七岁半吊子前锋,那些情呀爱呀都被还给了他。

第一张像是偷拍。洁世一躺在沙发上,手上的书盖住了脸,午后的阳光从窗边透进来。内斯说这时候他们还没交往。

第二张是洁世一一手拿着手机拍照,一手环着内斯的腰,内斯穿着围裙好像正在做饭。洁世一笑得很开心,内斯说这是他们刚刚交往的时候。

内斯生日那天,洁世一在家里做了章鱼小丸子,往每个小丸子头上都插了一个小草。内斯一边嫌弃小丸子糊了一边默默的吃完了。

两人有过一次激烈争吵,洁世一离家出走手机没电关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回家了。他一进门却没看见内斯,手机充上电了被一大堆消息轰炸,从黑名冰织甚至是诺阿都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最后他被从外面回来,眼睛鼻子通红的内斯死死抱住。第二天两人双双感冒。

重要的纪念日,两人的生日,包括那些细碎生活的碎片,都在一张张照片里。

听着这些故事,十七岁的世一眼睛亮晶晶的。脑子里满是足球的少年晕乎乎地想,原来和讨厌的人谈恋爱是这样的!

是的,这时候的他对德国主仆尚存很大的意见,可他觉得,现在能把内斯从黑名单中拉出来了。至于凯撒,还是呆在里面吧。

他闭上眼就会浮现那些照片,脑子好用的他甚至记得每张照片在相册的位置,拍摄年月。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遗忘的东西。

他打开灯,找到手机,打开上锁的备忘录,输入数字。

打开了。密码是交往纪念日。

备忘录像是洁世一的记事本,只有寥寥数语。一开始只是身体状况的记录,偶尔穿插着吃到的美味甜食。

转变从五年前开始。

我以为内斯喝成那样会啥都不记得的,好尴尬,怎么办。——2028.5

这一条后,身体状况记录后面总会有洁世一关于内斯的碎碎念,什么内斯又吃醋了,内斯把他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扔了等等。

洁世一喜欢反思总结,这是他成为世一锋的一大原因。同时,在对待敏感多疑的爱人,他也试图用这样笨拙的方式去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贪婪的章鱼先生对爱意的摄取毫不犹豫,幸好小草不真是柔弱的小草,小草会将山间的轻风,温暖的晨光,清冽的泉水都传递给躲在深海的他。

外人看见的是章鱼的触手死死缠住小草让小草无法动弹。可小草知道如果自己要离开,看似强劲的触手一碰就会断裂。但它不会这么离开,所以用柔软的叶子轻抚着爱人。

最后一条,是昨天的。

后天就要求婚了,好紧张。——2033.9

第二天,内斯起床打算叫洁世一吃早饭时,却没见到人。

他一下如坠冰窟。

难道世一还是接受不了和我在一起吗?

他浑浑噩噩吃完饭,收到了诺阿的消息。

“世一在我这,你收拾一下,等会有个通告,马上来球场。”

这时候,内斯也没仔细想为什么放假期间会有通告,他只知道世一在那里,他要过去。

内斯一迈入足球场,礼花瞬间炸开,在一片飞舞的彩带和队友们的欢呼声中,他看见自己黑发蓝眸的爱人单膝跪地,手上拿着戒指盒,里面是一对男戒。

“内斯,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内斯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在砰砰砰跳动,跳得太重了,有点疼。

没有得到回应的人洁世一打算起身看看愣住的爱人,但却被一把拉过去狠狠地吻上。

“你是我的世一吗?”他呢喃道。

“是哦”世一笑着说。

(有点仓促的结尾但本人很喜欢这种)

本来是写出来自娱自乐的但有人看真的好开心!也是第一次写同人文,文笔不好请多多担待!

这边是平行时空的设定,17岁的洁穿到了28岁的洁身上,但28岁的洁我设定是没有穿越的,只是沉睡而已。最后17岁的洁也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啦,但这段经历会不会对他有影响也说不定啦(

有点后续:

洁世一看见了昨天他在留言板上写后天求婚这件事,还来不及惊讶,就像被触发了关键词,一阵头晕目眩后,他发现自己躺在蓝色监狱的床上。

此时,他抓着刚刚睡醒的黑名,问:“现在我多少岁?”

黑名一脸懵逼,但还是乖乖回答:“17啊,洁,你怎么了。”

洁世一终于松了口气。

内斯觉得莫名其妙,今天踢球洁世一一直往这边盯,难道他终于发现凯撒的伟大想要跪服了?

训练后,他看见洁世一往这边跑,习惯性地打算嘲讽一番:“小丑世一终于打算拜见皇帝了?你...”

“这是给你的。”洁世一闷头塞了东西给他,然后又摆摆手跟着黑名冰织和雪宫跑了。

内斯看着手里的章鱼玩偶,一脸茫然。

章鱼头上还戴着一顶魔术帽,一个触手上缠着魔术棒,有点滑稽,但却长在了内斯的喜好上。

这时,凯撒阴森森地声音传来“内斯,我需要一个解释。”

内斯下意识把玩偶藏在背后,惊慌失措:“凯撒!我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该死的世一发什么疯!”

走远的洁世一不知道他这礼物一送差点引起主仆反目。面对好友的疑惑,他说:“我觉得内斯也不算很坏吧。”

大概是从某天开始,内斯好像可以听见世一夸自己「可爱」

如果你强忍着觉得不适,请继续看,请看到最后,这是我的不情之请

「这家伙真可爱啊。」

什么恶心的形容,还有人在这种全是男人的地方说别人可爱,脑子被球砸坏了吗?内斯面具一样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缝,又迅速恢复正常。

「好可爱,真可爱……」

用余光撇了一眼场上的情况,是谁?谁在说话。

「笑脸好可爱……」

这声音怎么回事,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好像不是真实存在的。

「明明脸这么可爱……」

内斯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他冷下脸环顾四周,别的人没有什么反应,表情都非常正常。

所以只有自己能听见是吗?

「真是可惜了。」

所以说,只有自己能听见。

内斯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训练中途开始突然能听见的声音,而且明显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见,训练结束解散以后,自己独自回了房间,然后声音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幻觉,那就是某个人的心声……怎么可能!

内斯狠狠从床上弹了起来用手狠狠抓了几下头发,又重新瘫倒回床上。

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吧?

一定是最近和凯撒的配合不怎么顺利压力太大了,嗯,没错。

相信这么魔幻的事情发生还不如相信洁世一会成为自己的前锋……

是的……不可能发生……

“内斯,你怎么回事。”国王挑着他的眉毛不满地问道,“我刚才说的我要和你尝试新的踢法,你听见了吗?”

“啊…对不起凯撒……”内斯狠狠晃了两下头,强撑着睁大眼睛。

“你眼睛看着像被人打了一样,你昨晚通宵了?”凯撒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下属,“你早就是职业球员了,还需要我来和你说身体管理的重要性吗?”

“昨晚有点没睡好,是我的问题凯撒,我会尽快调整的。”内斯低着头,几乎要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胸里。

谁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因为幻觉里的声音一宿没睡,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好可爱」「他好可爱」「他真可爱」。

一晚上下来他已经快对可爱这个词PTSD了。

我可能得去一趟医务室,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给凯撒添麻烦。

凯撒显然并不打算多说,他转身往训练场走去。

内斯甩了甩头,他快步跟上凯撒,走在凯撒身后开始思考如何调整自己。

「啊,来了。」

嗯?

「真可爱。」

谁在说话?

「是我的菜。」

到底谁在说话?

「真是的为什么是他啊……」

“谁他妈的在说话!”

训练开始之前还有些热闹的场上突然一片寂静。

内斯一愣,狠狠抬头,只见德国队全员都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自己,内斯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供人观赏。

“够了内斯……”凯撒捏捏皱着的眉间,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训练,你去趟医务室吧。”

“啊……”内斯声音因为刚才的怒吼有一点嘶哑,他狠狠咬了咬自己苍白的下唇又松开,声音细若蚊蝇,“好……”

「这样也很可爱。」

该死的。

内斯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他愤怒地回头看去,现场只有凯撒,格斯纳,黑名,冰织,雪宫,还有,洁世一。

脑袋并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自己说能听见奇怪的声音,考虑到未来可能成为明星球员的球员的健康状态不能有差池,医务室的医生带他去医院做了一个核磁共振,片子出来脑袋里没长什么怪东西。

不是器质性病变,医生这样下了诊断,那就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了。

“内斯先生,我建议您放松几天,可能您绷得太紧了,”医生拿着片子横看竖看,确定确实没问题以后,“我听说……您平时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稳定……如果您需要……”

“不,我不需要。”内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

“……好的……”

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场上其中一个人的心声。

因为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能听见声音,但是一到训练场就可以听见,这是什么样的精神问题能选择地点发作?

所以他要一边证实自己的想法,一边去找那个“发出”声音的人。

首先肯定不可能是凯撒,因为自己先遇到了凯撒,但是没有听见声音,所以接下来只用对场内其他人进行一对一筛查。

「可爱。」

内斯被同时发出的声响钉在原地,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计策里,现在好像突然找到了“肇事人员”。

洁世一站在那里,一个人,旁边没有其他人,脸上带着略微惊讶的神情。

「他怎么在这里?」

又来了,果然是他,居然是他。

「他怎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内斯气得想要不顾颜面在走廊里大喊大叫,一边又欣喜若狂。

他居然喜欢自己,终于抓住他的把柄了,狠狠羞辱他,贬低他,把这两天所有的怒火和受到的耻辱都转嫁发泄在他身上。

内斯的脸色快速变换着,狰狞的,愤怒的,时而发红,时而发青。

「不过这样也很可爱。」

啊?

话堵在喉咙口下一秒就要喷发,但大概又因为太多了被卡住了,大概……

内斯的脸迅速变红,张着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大喘气。

要被憋死了,该死的!说啊!

「好可爱,怎么这么可爱……」

什么可不可爱,恶不恶心!

「可爱可爱可爱可爱」

骂他啊!洁世一怕不是m吧!自己都这样针对他了他还喜欢自己!

「好喜欢……」

啊……内斯整个人迅速涨红,看起来像是烧熟了的虾子。

我要炸了!我现在看上去一定像个气球!

混蛋世一!该死的世一!

“没事儿吧内斯!”看内斯的脸色非常不正常,洁忍不住上前想扶住内斯。

见洁伸手想要碰自己,内斯迟缓又快速运作的神经活了过来,条件反射一缩。

两人均是一愣,内斯先反应过来,迅速落荒而逃。

洁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内斯的背影若有所思。

洁世一喜欢自己。

内斯把被子抱在怀里蜷成一团,为什么,自己哪里值得对方觉得可爱?只是因为这张脸吗?

因为自己的脸可爱所以喜欢自己是吗?

真是肤浅……

但是除了脸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世一喜欢的?

所以为什么自己要思考被混蛋世一喜欢的原因啊!

内斯一滚而起以头抢床,傻逼世一滚出去!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喜欢你……内斯……”

内斯呆呆地看着身上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世一,跨坐在自己腿上俯视着自己,男孩的婴儿肥还没有完全褪去,脸颊红红的软软的看上去特别好咬,羞涩的表情和平时场上的反差几乎让自己快要……

“内斯……好可爱……喜欢……”

内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从山崖坠落。

内斯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已经七点了。

虽然昨晚做了这样的梦,但是现在的自己状态居然恢复了……

“内斯?你昨天后面没事儿吧?”

只能说当你想避开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一定会在各种地方撞见他,一出门就看见世一对刚接受了几天可爱冲击的内斯太不友好。

但是内斯也在迅速适应新的情况,花了一秒整理了一下表情,换上了一如既往的假笑。

“没事,我的身体状况就不劳您关心了洁世一。”

洁世一?

洁挑了挑眉。

“随你吧,亚历克西斯·内斯,”洁摆了摆手先往食堂走去,“我全当我的关心喂狗。”

哼,这么说着你还不是觉得我可爱?

内斯对洁的反击嗤之以鼻,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就和洁摊牌,等他整理完现在的情况以后,他会先拟好对策让自己无懈可击。

在发现自己能听见世一夸自己以后整整一周,内斯在训练场上听了无数声「可爱」,他已经彻底免疫了。

他只用站在那里,被洁看着,就会被夸可爱。

虽然自己偶尔看起来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实际上本质上还是个德国绅士,他不打算戳破洁世一的小秘密。

在这一周内,不只从心声中得知洁一直看着自己,自己也一直偷偷观察着对方,健康匀称的身材因为亚洲人的体型不至于过于健壮,柔软伏贴的黑色短发,流汗时帅气性感的样子,还有那和那次梦中重叠的有些可爱……好吧,确实非常可爱的脸。

如果他来和自己告白,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试着和他交往。

内斯就这么等了一周,两周,等到的只有已经听腻了的「可爱」。

胆小鬼世一!

我这两周都没有找你麻烦了!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发出的信号!来和我告白啊!

因为自己没有去招惹洁,最近和洁的交集直线下降,他也不来主动找自己。

亚洲人这么含蓄的吗!幸福会因此溜走的!

快点来亲手抓住自己的幸福啊世一!

「可爱」

不要光说我可爱!

「不过大概不行了……」

内斯脚步一顿,脑内一片空白。

「要不算了吧……」

「果然还是不行呢……」

内斯没敢回头,他先是机械地往前走,再是加速大跨步,最后跑了起来,完全不顾背后主子的叫喊。

洁喝着水远远地看着内斯莫名其妙跑走了,旁边的黑名看着自己友人有些疑惑。

“洁,最近好像一直在想什么?烦恼?说说。”

“啊没事,”洁回过神,摸了摸脸,把水递给黑名,“黑名麻烦帮我拿回房间!拜托了谢谢!”

一边说着,洁往外跑去。

内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先往脑袋里冲去,又突然倒流往脚底下像是想流出身体。

他想着那句「算了吧」浑身发冷。

所以世一要走了,他决定放下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自己。

自己要被丢掉了,就好像小时候喜欢的玩具,总是在成长过程中的某一天因为不再合胃口了就被送去回收了。

理所当然又无情至极。

怎么办,会被丢掉吗?但是丢掉也无所谓吧,又不是自己喜欢对方,明明是对方喜欢自己。

内斯在床上把自己蜷成一团,试图驱散自己未知的不安。

“内斯?你在吗?”敲门声响起,是自己现在最怕的声音。

内斯刚打算嘲讽门口正在敲门的洁让对方识趣儿离开。

「啊,果然算了吧……」

内斯坐了起来。

“不在吗……”敲门声停止,门口的人好像要离开了。

「还是说放弃比较好,本身也不会有结果。」

内斯猛地扑到门上,洁被身后门板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去,内斯也打开了门看向门口的洁。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洁转过身看着内斯不语,内斯迈上前去。

八爪鱼狠狠把心爱的人锁进怀里,死死用手臂捆住他的背。

然后……

贴了上去……

世一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刚开始推开无果他直接放弃,现在因为难受他挣扎幅度大了一些,内斯终于至少放过了他的嘴唇和舌头。

但是身体被抱得有点痛……

在考虑到自己新出炉的恋人脆弱的神经,他决定暂时无视这个。

“你不觉得你该说些什么吗?”洁微微喘气,脸因为刚才的缺氧有些泛红。

“我喜欢世一,请和我交往。”爱情中的软脚章鱼先生第一次滑跪这么快速顺滑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那次你不舒服看到我表情奇奇怪怪的,最近不来找茬,成天避开我,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洁眨巴着他的大眼睛盯着恋人泥沼一样的梅子色眼睛翻旧账。

卑鄙!无耻!

明明是你一直说我可爱才会这样!

“…是……”我这该死的德国绅士精神!世一有我这样的老公就偷着笑吧!

“我饿了内斯,去吃饭吧。”洁挂在内斯脖子上的手松了松,揉了揉内斯的头发。

以为会撒娇就能让我忘记你要丢了我吗?

“……好。”

……吃完饭再说

“所以内斯,你喜欢我什么呢?”洁嚼着饭一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好奇地问道。

内斯心生一计,他要从现在开始反击,打赢恋爱的第一仗,他会要获得恋爱的主导权,让洁世一以后对他言听计从!

“因为世一很可爱啊~”

“特别可爱。”

「特别可爱。」

内斯和世一恋爱开始半小时,内斯的笑容第一次凝固在了脸上。

奇奇怪怪的心声终于消失了,可喜可贺。

~end~

这里是回放:

洁世一怕不是m吧!自己都这样针对他了他还喜欢自己!

如果他来和自己告白,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试试和他交往。

很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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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一视角:

这人为什么一遇到我就像个精神病,他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毛病啊。

偷偷摸摸的敢怒不敢言,有点可爱……

这人怎么还老是偷看我,有点可怕但是感觉大概是喜欢我的意思?

好吧,接受了,也许我蛮吃这套的……

啊,逃跑了,追上去玩玩……啊不是,看看,关心一下。

啊,这人怎么亲亲不换气,这就是身体素质A的肺活量吗。

怎么莫名其妙地泄气了,算了,蛮可爱的。

这里是一点解析——

还是解释一下,内斯一直以为他听到的是洁的心声,实际上全部都是自己的心声,应该看到最后可以理解?

其实很多伏笔,比如没有一个可爱指向的是内斯,一直没有说可爱的主语是内斯,也没有说喜欢的宾语是内斯。

最后发现其实是被自己给cpu了内斯

还想掌握恋爱的主导权,这东西在你手里过吗宝贝?

调jiao文学微暗黑,ab/o设定的内斯洁

他还记得那个冬天格外的冷,冷到每次想起来想起来都让他牙齿打颤。

内斯是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口渴的厉害,张开嘴想要呼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也被粘的结实,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应该是被抓住了。

他努力的挣扎,却只听到铁链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才注意到手脚都被......

他努力的挣扎,却只听到铁链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才注意到手脚都被锈迹斑斑的链条捆在一起。

门突然传来了咔哒一声落锁的声音,他趴在地上艰难的抬头,只听到一双不紧不慢踱步而来的皮鞋声,最后停在他面前的是一双德国制的八孔的皮靴。

他知道,他可能活不成了。

鞋头最终停在了他的下颌处,脚尖毫不留情的翘起,内斯被迫仰头,脖子几乎要断掉,男人颌首示意手下撕掉了内斯嘴上的胶带。

“你是亚历克西斯·内斯”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内斯脖子上的青筋爆出,梗着脖子并不回答。

年轻男子一声轻笑“看样子你还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下巴上的鞋移开,下一秒被打理的光亮的皮鞋就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浓血。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他的头发被人用力抓住,昏暗的灯光照的室内诡谲难测,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正慢条斯理的擦着皮鞋上的血渍,背后的墙上挂满了刑具,斑驳的墙上遍布着黑色的溅射状的血迹。

“那么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亚历克西斯·内斯”多么干净的一双眼睛,让内斯想起了他养的那只布偶猫,但是面前这双深邃幽蓝色的眼睛却让他不寒而栗。

“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不然我迟早会杀了你”内斯咧嘴笑了起来,嘲弄着面前人的无能。

“不乖的孩子我可不喜欢”男人挥手示意手下放开他,然后放下腿胳膊搭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托着下巴自顾自的说“是我失礼了,应该先做自我介绍的”

内斯屈辱的跪在地上,男人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在他的面前,声音温润,但是却淬了冰一样冷“洁世一,你也可以叫我——主人”。

手被束缚在身后的内斯自然没办法和他握手,他抬头扯着笑,下一秒就凶狠的本着那只惺惺作态的右手而去。

“性子还挺野”内斯用尽浑身的力气,最后只狼狈的咬下了他的一只手套,真可惜,再快一点一定咬掉他漂亮的手指。

“嘭”的一声,他的前胸重重的的挨了一下,如同鼓皮破裂的钝痛,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蜷成一团痛苦的躺在地上。

说着和来时一样,不疾不徐的迈着两条长腿离开了这间屋子,临走时脱掉了仅剩一只的手套,随意的扔在了地上,连个轻蔑的眼神都没给他,只留下雪松的冷香充斥着整间屋子。

一连几天他都像是被遗忘在了这间屋子里,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没有声音,内斯甚至崩溃的想着,还不如那个死变态在这里,一想到洁世一,他就肋骨隐隐作痛。

“还活着么”因为缺乏能量导致的意识模糊,让他完全没意识到有人进来。

见他不回答,洁不耐烦的用脚踢他,蛰伏了许久的内斯,等待的就是此刻,他抱住洁世一紧实的大腿,然后癫狂的咬在了他的小腿胫骨外侧的肌肉上,隔着西裤磨的他的嘴角生疼他也不撒嘴。

“嘶”并没有语气中失态的叫喊声,甚至没有躲闪,一直到内斯感觉自己牙齿酸到快要掉下来后才停了下来。

男人的声音一沉“肯松口了”。

内斯闭上眼睛等待着新一轮的折磨,不过总算是扳回来一局,他喘着粗气,不知道今天会断哪根骨头。

预料的疼痛没有袭来,他睁开眼睛,男人正在他面前挽起了裤腿,对着昏暗的灯光自已检查着被他咬到的地方

那是他留下的痕迹,肌肉纤长且流畅的如同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的小腿上,留下了他的齿痕,意识到这件事情后内斯简直要兴奋到疯掉,他舔了下自己的犬齿,回味着男人皮肉的味道。

洁猛的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整个人居然显得带着几分悲悯“开心么”。

惺惺作态简直让人作呕,他疯了样对着男人大喊“开心,简直快开心死了”。

“是么,那我们做点更开心的事情吧”男人放下裤腿,遮盖住了痕迹,这然后内斯有些失落,多美啊,简直就像是维纳斯的断臂一样的残缺美。

下一秒他就睁大了双眼,男人对着他缓慢的解开了腰带,铁质的锁扣呼啦作响,腰带被抽出在那双带着手套的手里被折叠起来。

他的面无表情红唇微抿,下一秒血花就绽放在了内斯的胸前,极端的痛感伴随着麻意,打在身上有一种淋漓尽致的快感。

“爽么”男人挽起袖子的小臂青筋爆起,不等他回答皮带做的鞭子又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这次是腰侧,男人最为敏感的地方。

“爽死了”内斯咬着牙忍住自己喉咙中的呻吟声,还不如断骨头,内斯忍不住想到。

洁停了动作,用皮带抬起来内斯的下巴,那双无表情的眼睛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件物品一样“我必须承认,你很符合我的喜好,恭喜你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见他把腰带穿了以来,内斯甚至犯贱的有些失落感,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他一定会疯的。

男人临走时把手套脱下,而这次不是扔在地上,而是扔在了他的脸上,内斯并没有丢掉,转而放到了鼻下深吸了一口。

他必须承认,那个男人的信息素——真香。

这一次男人没再忘记让人给他送饭,不知道为什么,内斯对于男人下一次的折磨真是隐隐生出了期待。

男人这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之前的气定神闲,步伐都是从前没有的杂乱,不同于以往的清冷,这次的他面色潮红,浓郁的雪松味道带着冷气扑面而来。

“你还好么”这话一说出来别说洁世一,就是他自己都震惊,他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关心这所监牢的主人。

似乎踩到了他的某根神经,男人猛的抬头,紧皱着眉头“你别忘记谁是你的主人”。

内斯乖顺的低下了头,满脑子想的却是他眼角泛红的样子,可真是有些撩人。

门外来了两个男人,对着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花,洁世一咬紧了牙根,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他浮躁的在这间小屋子里踱步,皮鞋落在地面上变成了杂乱无章嗒嗒的声音。

过了一会熟悉的皮鞋停在了内斯的面前,内斯抬头看到的是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内斯内心隐隐期待了起来。

男人把手送到了他的面前“摘掉”,内斯顺从的贴着他的指尖咬着手套,男人用力一撤手套留在了他的齿间,那股味道更加浓了,几乎让他窒息。

然后洁在他面前解开了西装的扣子,然后是白衬上系的整整齐齐的领扣,第一颗,第二颗,内斯的眼珠子都要粘上了,死死的盯着第三课。

见他这幅贪婪的样子,男人嗤笑,然后背对着向后松了下衣领,露出了他有着美好曲线的脖颈,细碎的黑色的发尾处,内斯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那是属于omega的腺体。

“咬”剪短的一个口令,紧接着男人背对他跪了下来,把自己脆弱的颈子暴露给了他这头野兽,甚至双手交叉的扶在了对侧的肩膀上,内斯吞了口口水,下一秒理智全失。

犬齿凶残的穿透了腺体,属于他的信息素拼命的涌入这个自称他的‘主人’的omega的身体。

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内斯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标记的时候几乎所有的omega会丧失意识,这个时候唯有依靠alpha停下才行。

但是洁世一不同,他似乎完全不受信息素的影响,甚至最后内斯都已经因为标记的快感几乎要丧失理智了,但是洁世一还是冷静的。

标记完成后,他向后用力的抓着内斯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停”,但是内斯完全沉浸,丝毫不在意这点疼痛,男人放下扶住衬衫的手,向后一个用力的肘击狠狠的打在内斯的脸颊处,内斯吃痛松开了嘴,口腔里都是铁锈味。

“清醒了么”似乎刚刚被标记的不是他,洁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但是内斯没错过他的手指是颤抖的。

扣号西装外套的扣子后,男人再次走近,“哗啦”洁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铁锁,然后站起来,再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悲喜不明的说到“别忘记了你是谁的alpha”。

紧接着一把钥匙扔在了他的面前,最后留给内斯的就只有一个纤细且挺拔的背影。

那之后不久他的同伴赶来,将他从这里就走,据说他们到了之后这里几乎已经没人了,除了他这个俘虏外,别的人都被这群人杀掉了。

在那之后内斯无数次的做梦,梦境发生的地方永远都是那间地下室,而主人公不外乎就是他和洁世一,男人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把的脚蹬在他的额头上,冷淡的说着“叫我主人”。

而他永远都是乖顺的捧着他的脚,然后叫着“主人”。

简直要疯了。

那个洁世一一定是给他下了药,他愤恨的想着,真是个狡猾的omega,居然在勾搭了alpha后轻易的逃走。

直到他的亲兵把那个人束缚着送到了他的面前,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

内斯绕着他,仔细的嗅着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在确定身上没有别的alpha的臭味后,他的心终于沉了下来,扯着一个笑容喜怒不明的说到“找到你了,我的——主人”。

“看样子你还记得这个称呼”洁世一丝毫没有沦为阶下囚的落魄感,优雅的仿佛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你给我的耻辱,我终生难以忘记”下一秒内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然后将他向上用力提起。

男人吃痛的“嘶”了一下,好看的眉头皱起,内斯一下子慌了,把他放了下来。

顺着洁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他的脚腕处和铁锁挨着的白袜有血迹渗出,内斯不悦的叫来了自己的下属“把他脚上的锁链给我打开”

属下一脸为难“这”。

“马上打开”。

再松开后,内斯紧张的看着他的脚腕,果然被磨破了,但是洁还是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衬的他和小丑一样,他有些不悦,手直接按在了洁脚腕上的伤口上。

果不其然熟悉的脚再次朝他袭来,内斯直接抓住他的小腿,然后在他摔倒前接住了他“你果然也很和我的胃口,主人”。

几乎队里所有人都知道内斯养了一个omega,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见过他,内斯给了洁世一极大的自由,又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毕竟据他的亲兵所说,他是自己自首的,而且找到的偏偏就是内斯的亲兵,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内斯有些烦躁“还是说你想继续折磨我,但是你绝不会有机会”。

洁抬起头,那双如猫儿一样的眼睛注视着他“你难道就没想到,我是为你而来的么”。

“骗子”内斯把他压在深底,死死的看着他,脸上是不信任以及些许的委屈。

洁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然后下一刻把他的头用力压向自己,唇齿相碰,铁锈味弥漫在唇舌之间,下一秒内斯反客为主,肆意掠夺。

过了很久内斯抬头,洁的目光中少了清明,多了几分魅惑,眼角泛着红色“我以为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

“什么关系,主仆关系?”内斯撕咬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着。

“...当然是情侣关系”说着他背过身子,露出了自己曾被他标记的腺体,一向冷淡的声线难得有些委屈“我不是让你标记我了么,难道这不算数”。

“这个不算”内斯嘴上说,心里已经软的不像话,当时那种情况他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件事和风花血月联系到一起。

“那什么算数”。

“永久标记”他靠近他,两人的身子中间容不下一丝的缝隙,彼此灼烧着“这样我就信你”。

“好”没有丝毫犹豫,洁答应了他。

内斯想起来地下室的那天,光是临时标记就让他几乎失去理智,而现在洁就躺在他的身下,衣衫|不整的看着他。

他抬起他的腿,在看到曾经的齿痕后一怔,随机吻了上去,首先是他的脚,就是这双小脚踢碎了他的下巴,他捧着小脚亲吻着,看到它们痒的蜷缩起来后,眸色变得更深了。

然后是那个齿痕,他留恋许久不愿离开,然后顺势吻遍了他的全/身,直到雪松一样的人身上都泛起了红色,才停了下来。

合二为一。

理智的人失去了理智,冷静的人失去了冷静

内斯咬着他的耳朵问到“我是谁”

“你是我的狗”洁咬着牙忍住呻吟。

“汪”紧接着吻上了他的薄唇,“那我要开动了主人”。

室内雪松味正浓。

洁不会告诉他,很早之前他就在城里见过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想,这个人一定会是他的alpha,而这之后不久内斯就落到了他的手里,于是故事开始。

作者有话说:

请让我过审,求求了

1.ooc预警

2.成年之后健全关系嗯(大概)

亚历克西斯·内斯和洁世一在一起已经五年了,不过这五年来由于效忠不同的俱乐部,总是聚少离多。

“喂,内斯,世一不是最近不是说要来德国,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凯撒的主仆游戏终于是玩腻了,几人也不再像国中初见时那么幼稚和不知分寸。

凯撒很好奇今天内斯居然会出现在两人常来的街边酒吧,而不是去陪千里迢迢坐飞机过来休假的洁世一。

凯撒见内斯闷声喝酒并不搭理他,忍不住戳了戳对方的脑袋,戏谑道:“那我去找世一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吧。”

“凯撒,你想死吗?”内斯的眼神从手中的酒杯前...

“凯撒,你想死吗?”内斯的眼神从手中的酒杯前挪开,玫瑰色的红眸直直地盯着凯撒湛蓝色的眼瞳,真该死,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个背叛了他的洁世一。

“哟,你这不是会回话么,小章鱼。”凯撒将掉落在眼前的长发捞起,眼神锋利道,“在这里借酒消愁也没用,还不如回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样。”

“你现在这样,真像个小丑。”凯撒撇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给自己兄弟的。

内斯一声不吭地走了,徒留下凯撒一个人,他更换了老式唱片机里的黑胶,感慨道:“没想到我也有像小丑的一天呢。”

羡慕他人爱情的一天,得不到的才是小丑。

在回家的路上,内斯已经做好了面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真是可恶的世一,我做得还不够完美吗?你竟然还想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再加入一个人。

内斯越想越生气,他打开了车载音乐准备平复一下心情,不能带着怨气去见新成员,哪怕他不喜欢对方……只要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不是吗?

明明一切都准备得妥当,哪怕他不在世一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最多就是和凯撒两个人喝喝小酒,从不出轨。

渣男世一,要是对方不对你好的话,还不如早早踹了他。

内斯将车开进了地下车库内,停稳,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准备去面对这……

“内斯,你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吗?”洁世一突然蹿出,吓了内斯一大跳。

“混蛋世一,不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吗?”内斯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你怎么回来车库的,先上去,这里脏脏的。”

“内斯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人呢。”洁世一勾着人脖子就来了一个绵长的吻,一下子就把人心中的怒火熄灭了。

内斯心中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算了,自己不在的时候有另外一个人陪着也是好的。不,绝对要杀了对方,明明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世一,还真是好色呢,这还没进家门。”

“都五年了,内斯还是心口不一的样子。”洁世一只是笑笑,就像天空一般的蓝眸,眼睛里澄澈如晴空万里,能够包容他的一切,“走吧,我带你去见家里的新成员,匆匆忙忙跟你说,真的是对不起啦,内斯会原谅我的对吗?”

洁世一眼里流露出了拜托的请求,内斯也不过是带着标志性的微笑点了点头,关上车门的时候顺手从车内的扶手箱里拿了点银色的小家伙。

洁世一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恋人的反常点,正兴奋地拉着自家的小章鱼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贝克,快过来。”

内斯听着这土里土气的名字就来气,花心世一的眼光果然不怎么样,名字都这么俗不可耐,像个随处可见的面点房里做面包的师傅一样,他一定要让这个后来的人知道,什么叫做主权。

内斯探头进去,却没看到一个人,怎么回事,世一骗他了吗?实际上没有新的家庭成员?

“世一,你说好的家庭成员呢?”内斯推开门走了进去,放眼望去,诺大的客厅里没有半个人性物体,除去他的爱人。

“在这里呀。”洁世一从沙发底下掏出来了一只幼犬,看着像是一只比格犬,正冲着他摇尾乞怜,眼睛里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内斯看着自家爱人从狗狗后面冒出来的愚蠢的脸蛋,好吧,还是可爱的,毕竟是自己选择的不是吗?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只要不是什么男人就行。

内斯笑着将狗狗抱了过来,“我来抱就行,世一,吃过饭了吗?”虽然脑海中飘过不少想法,但出口的还是关心着对方的身体。

“还没有,不过现在是休假,我可以申请吃一点软糖和甜品吗——”洁世一故意拖长的语调,眼里带着期盼,就跟手里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

可恶,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世一真是个坏心眼的家伙。内斯低头,假装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语声,只是逗着怀里的小狗玩。

“内斯——”洁世一也一并坐了下来,紧紧贴着内斯的半侧身体,朝他耳朵呼气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真受不了,你离了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小少爷世一。”内斯将怀里的狗狗还给了洁世一,假装认命地去了厨房。

合上封闭式的房门,内斯将之前放在裤腰带后面的银色小家伙直接扔在了地上,脚后跟一踢,将那些东西径直踢进了厨房的柜子下方,这次就饶过你了,世一~

练练笔,莫名喜欢内斯...写给自己开心的小作品。

希望往后还能更认识内斯这个角色。

【内斯洁】创造奇蹟的魔术师

内斯,从小向往成为创造奇蹟的魔术师。

在欧洲的街头,紫红色捲发、温柔又有礼貌的小男孩,他总会抱着一袋长棍面包、停驻在街头欣赏街头艺人的魔术秀,魔术师娴熟的从棒子里变出花朵、接着从帽子里变出了两只白鸽,白鸽迫不及待从狭小的帽子钻出,展开翅膀,在蔚蓝的空中盘旋,并在内斯的眼前落下了两根羽毛。

这把内斯看的目不转睛。

纵使小内斯明白,魔术终究是虚假的,只是用技法假装是真实的魔法。

内斯却仍为此着迷。

他热爱能将不可能化成可能的奇蹟,也将这样的念想......

他热爱能将不可能化成可能的奇蹟,也将这样的念想带入了自己的足球,小孩在欧洲狭小的巷弄踢着足球,在巷弄的阴影内期盼着建筑物之上无垠的蓝天,他想飞出去、飞向那碧绿的球场施展他不可思议的魔术。

当时他不曾知道,就算离开巷弄来到球场,他隐藏在平静之下扭曲的性格,总永远无法甩开自卑的阴影,他发现他做不到自己创造奇蹟,只好开始崇拜、依附于他人。

他崇拜强者,崇拜凯撒,在他心中凯撒是会化不可能为可能的人。

原本以为他会永远只跟随凯撒一人,自我陶醉在虚假的狂热之中麻痺自己,成为国王手中的一朵蔷薇,只为国王一人表演着魔术。

但他却遇见了真正会使用魔法的人,本来认为他是来自日本的小丑,但实则是打乱他人生的混帐魔法师世一。

他的魔法,和他虚假的魔术不同。

是真正的奇蹟。

世一。

是让他讨厌又无比喜欢的毒药,让他的眼神从效忠的国王、投向了他不想承认的人。

和自己的扭曲自卑不同,世一单纯无瑕的强大,以及自信坚定的笑容都太过刺眼,在球场上出色的统治者表现,甚至连凯撒都为他着迷,这让他纵使成为世一的恋人后仍然会无比不安,他像是水缸底部阴暗爬行的小章鱼,随时都恨不得八只爪子死死的扒住洁世一不放。

毕竟将虚假装成真实的魔术,哪能和真正的魔法相比呢?

终有一天慕强的魔法师一定会抛弃自己吧?

擅自这样假定的内斯总会使自己陷入忧郁。

比如现在,他就因为做恶梦,梦到世一为了其他男人抛弃他,内斯正如八爪章鱼死死的抱住身旁熟睡的洁世一。

「该死的世一……」

洁世一被内斯的呓语吵醒,已经见怪不怪的洁,又好气又好笑地像抚摸小狗一样抚摸内斯的头发,内斯这才稍微放松了抱住世一的力道,洁轻轻舒了一口气。

内斯虽然性格扭曲了点,但这盖不住内斯可爱的本质,他是会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幸福的类型,并会无微不至的付出与照顾,他的爱是细水长流的藏在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细节里,从球队生活、一日三餐到同居一同习惯共度四季更迭,就算因为没有安全感而生气,内斯只会嘴巴叭叭叭个不停,其实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自己心爱的人被伤害分毫,洁世一知道,就算有天他真的和内斯结束恋爱关系,内斯虽然扬言会杀了他,但他其实只会叫嚣完然后回到阴暗的角落悲鸣最后还是会放自己走,甚至还会在远方仍默默守护着自己。

由于内斯放松了力道,洁摆脱内斯的拥抱坐了起来,他借着房间小夜灯的灯光,伸手撩开内斯的浏海打量着恋人熟睡的脸庞,暖黄的灯光打亮着内斯的五官,他们两人都默契的拥有一张娃娃脸,纵使两人皆以成年数年,内斯的睡颜仍像个俊美的少年。

说来好笑,洁比内斯自己还要更早察觉这位魔术师的暗恋。

内斯的第十一次告白是在洁有次比赛失常之后,同为队友的内斯找到了他,像个落水狗一样的哭泣,但洁却在此时从内斯葡萄色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对他真心实意的爱。

原来内斯以为是他的纠缠影响洁的足球表现,已经打包好行李准备立刻离开队伍、到另一个待遇比拜塔差的下家去,内斯哭哭啼啼向洁做最后的告别,表示他告白也从没想过洁会答应,因为他连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都看不上哪有可能看上自己,他大骂洁卑鄙,让他这么喜欢,喜欢到就算会被拒绝还是得说出来,不然会失眠致死的地步。

『不过既然会影响到你踢球,我不会再烦你,也不会再和你告白了。』内斯拿了行李就要走。『反正我会像个傻子继续喜欢你。』

洁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从来不打算要交往但仍坚持告白屡次被拒,明知道离开喜欢的人会更难受,却担心会影响到对方踢球而主动离开。

内斯奉献的爱,实在对内斯自己太过残忍。

残忍到不曾对恋爱起兴趣的洁世一,内心第一次除了慕强之外有了不一样的触动。

触动变成冲动,造就了奇蹟。

回过神来。

他已拽过内斯要离开的手,擦掉内斯的眼泪,然后轻轻踮脚轻吻内斯的嘴唇。

『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洁世一觉得内斯惊讶的表情也有点可爱。

『我踢球失常是有点小感冒。』洁和内斯十指紧扣。

『你感冒还亲人?』

『那不亲?』

内斯的脸红成章鱼,支支吾吾恳求着。

『……再一下。』

这场恋情是由洁世一先开始的。

然后内斯就以世一不会照顾自己为由,以男朋友的身分跟洁同居,两人小吵小闹但又度过温馨平静的日子已满两年。

洁低头吻了内斯的额头,换他将内斯紧抱在怀里,他自然是知道了伴侣的那点小心思,还有内斯正在盘算着什么,他看向床头柜以及内斯的笔电,看着男友终于睡的酣甜,他也微笑进入梦乡。

隔天,是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拜塔对上RE.AL西班牙,做为主力出场的洁和内斯换上队服,他们即将对上两个彼此的老熟人。

世界第一的中锋系师冴还有和洁世一争夺世界第一的前锋,凯撒米歇尔。

洁和内斯,凯撒和冴,这两个黄金组合的对决让整个足球体坛沸腾。

拜塔的球员们离开休息室正从昏暗的走道即将走上那阳光璀璨、碧绿的足球场,群众鼓譟的声音在呼唤着足球着英雄们,内斯此时突然拽住洁的衣角。

「世一,要是这场比赛赢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洁早就知道床头柜里放着的对戒,还有内斯正瞒着他搜索同性如何办理结婚的事。

洁世一含笑着牵起内斯的手,弯腰给了戴着黑手套的手背一个吻。

内斯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这是他常给世一做的动作,这个动作包含着自己的自卑、对世一的爱恋、憧憬和忠心,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世一会对他这种人做出这种动作,在他心目中的洁世一不会给任何人弯腰,就算是伴侣也一样。

「亚历克,我很期待。」世一娴熟的用德语说道。

「你是我所选择的,能创造奇蹟的魔术师。」

他们对视,一时之间,内斯发现世一蓝色的眼睛像是内斯儿时向往的天空。

洁世一的眼神告诉内斯。

不论是爱情,或是足球。

都不是虚假的。

都是因为有内斯在,才能够创造的。

两人走过阴暗的长廊,驻足在阳光之下,面对着命运中的宿敌。

内斯低头亲吻着刚才洁吻过的手背,再度睁眼时,眼神已褪去所有的阴暗,眼神澄澈而燃烧着斗志。

就算面对曾经的效忠过的国王,内斯也不再自卑。

是的,他们即将创造一场奇蹟。

属于魔法师和魔术师的足球奇蹟——

世界第一必将属于亚历克和世一!

-end-

好想看这两队组合对决,特别是内斯和洁对上凯撒w

人类洁世一x章鱼内斯

粮太少了,奋发图强,第一次写,多多包涵。

傍晚,退潮了,天边也橘红一片,好似火焰在燃烧。

凉爽的海风从洁世一的身上吹过,他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静静地听着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他突然撇到远处有紫红色的一团,跑过去查看。

“是一只章鱼诶。”他用手捧起来,可惜章鱼似乎失去了活力,软趴趴的,连触手也溜出了他的手缝。

“好像是脱水太严重了。是因为太阳太大被晒的嘛?”洁世一将海水往章鱼身上泼,试图唤醒它。终于,洁世一感受到手上有吸力。

“太好了,还活着。”他望了望周边,看到前面就有一个小商店:“你先等一下,我去找个桶。”他把章鱼放在浅海区,还做了小小的标记。

而内斯发现人类跑远了,“Tui”吐出了一口墨汁,可恶的人类,竟然就把我丢在这里,可恶,我绝对要用墨汁弄脏你的脸。

洁世一用最快的速度买了个小桶,去海边接了小半桶水,将章鱼放了进去。

“嘿嘿,现在应该没事了。”洁世一嘴巴一抿,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喜悦,笑得像大海的浪波。

内斯看到人类去而复返,本想狠狠吐他一脸墨水,可是…

你凭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不准你笑,气死我了。

————

洁世一把章鱼带回了家,还专门为它买了个鱼缸和净水器。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给你取个名字。…内斯,怎么样?”洁世一隔着玻璃和章鱼打招呼:“内斯,你好呀,我叫洁世一。”

别和我说话,我才不想理你,内斯执拗地将脑袋转了过去,可惜他的触手不受他的控制,紧紧地贴着洁世一放在玻璃上的手指。洁世一笑出了声“内斯你好可爱啊。”

可恶,不准夸我可爱,你…更可…爱。内斯发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大吃一惊,往鱼缸深处游,不敢转过身看洁世一的脸。

“哎呀,好像害羞了呢。”洁世一看到内斯的动作,不再逗它。

接下来的日子一人一鱼相处友好,可能只是洁单方面认为的。

内斯听到门口有动静,立马游到最外面,盯着门口看,进来的不是世一,而是他的好友。

花心的世一,有我一个还不够,还敢带其他人类回来,不忠诚,花心,我一定要杀了你!

“诶,这就是你养的内斯吗?”好友和洁世一闲聊着。

“对,很可爱吧。”

“普通。”

“别这么说嘛,等下内斯会掉眼泪的。”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

竟敢让别人来评判我,笨蛋世一。内斯把他们俩的话一句不落的听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好友已经离开了。

洁世一送完好友,走到内斯面前,“内斯,我好喜欢你。”他脸上带了红晕,肯定喝了不少酒。

可恶,竟然敢喝这么多酒,笨蛋世一,傻瓜世一。可他本能地雀跃起来,触手都不听使唤了。

他突然感到视线变高了,洁世一的脸在他面前放大,洁世一亲了内斯一口。内斯很快被放回了水里,洁世一也走远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啊啊啊啊不准亲我,谁允许你亲,还把我从水里捞出来,我脱水了怎么办?而且还在沙发上睡觉,感冒了怎么办?不对,我为什么要想这个?他随意亲我,不知廉耻!内斯头上还带有洁世一的温度,他又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吻…

可能有后续…

内斯视角be向

微量凯撒洁

ooc我的

爱情他们的

我知青山不复在

“内斯,你在发什么呆。”

凯撒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蹙着眉面色不善的盯着傻傻呆站在原地的亚历克西斯内斯。

“凯撒,你没有看见那里有一个人吗?”

“哪里有人,该不是你脑子坏掉了吧。”

凯撒先是狐疑的扫视了一周,但更衣室除了他俩以外静悄悄的,更别提有人的踪影。

......

等内斯揉揉眼睛,不信邪的想再看清一眼,就被凯撒拽着头往训练场走去,他挣扎着扭头回头瞥了一眼。

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场训练赛,不出意外内斯踢得很糟糕,往常敏捷的思维变得混沌,他一遍遍告诉自己,那就是洁世一,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蠢货,你再不认真踢就滚下去。”

凯撒沉着一张脸,内斯的发挥严重影响了他的沉浸感,他的额头爬满暴起的青筋,揪着内斯的衣领,抬起手像是下一秒拳头就会落下来一样。

“我看见洁世一了。”

内斯难得没被凯撒的怒火唬住,第一次在对峙中躲避着对方的逼问。无可厚非这场训练赛他的表现实在糟糕,他不做辩解。

凯撒滔天的怒火好像被一盆冷水一瞬间浇灭,他缓缓放下两只手,只是转身仿佛逃避般颤着声音道“你看错了。”

内斯失去支撑跪坐在草地上,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明明很讨厌洁世一,讨厌他的做派,讨厌他的不自量力,讨厌他的坚持,讨厌他挡凯撒的路,但又不可自拔的被对方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魅力所吸引。

但,这一切洁世一都不会知道。

内斯有些神经质的想,如果他发疯去跟洁世一表白,对方会不会觉得他是在犯贱,表面上他恨洁世一恨得要死,替凯撒出头拉踩了对方那么多次,私底下却被洁世一所深深吸引。

可内斯找不到洁世一,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之后没有了洁世一的身影。他明明清楚的记得洁世一来了拜塔,还和凯撒争抢了许久核心位置。

然而莫名其妙的,拜塔慕尼黑没有洁世一这名球员,周围的人也都避之不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那个惊才绝艳的亚裔球员。

“内斯,你真是一条称职的好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内斯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迅速爬起身,有些狼狈的朝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洁世一,一切都像是他的臆想。

他眼睛里升起的欣喜瞬间暗淡下来,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

是夜,内斯躺在床上,凯撒的警告声在他脑海里回荡,马上就是欧洲联赛,他现在的状态对整只队伍来说都是巨大的隐患,他想把有关洁世一的记忆驱逐出大脑,又无果。

世一现在会在哪里呢,是回日本了吗,还是喜欢金鳄烧吗,可惜德国这边没有,体能有没有变好,过得开心吗。内斯摇摇头,自己这幅样子,倒真成了世一口中“扶不起的烂泥”了。

内斯望着天花板,窗外的月光洒在房间里,静谧的夜晚行人成双结对,而他只能在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

“你觉得自己的能力就止步于此吗?”

洁世一用一副十分不解的神色盯着面色不虞的亚历克西斯内斯,作为凯撒阵营最忠诚的魔术师,和这位拜塔新来的王者的不和早已闹得人尽皆知。

也没有人能想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洁世一会拦住难得单独在训练室出现的内斯。

“管好你自己,混蛋世一。”

内斯不明白洁世一喊住自己就为了说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脸色阴沉的像是下一秒要吞人。他一把推开洁世一的手,却又在短暂的肢体接触里,感触到洁世一皮肤温度,指尖升起一阵酥麻。

洁世一没说话,侧过身,给他让了道,然后转身离开,再没给他一个眼神。

后来,内斯才隐隐发觉,那个突然沉默的世一,是在生气。

“哟,这不是小丑世一吗,怎么沦落到替补了?”

内斯听闻洁世一被高层下放二队的消息还以为是某人的恶作剧,谁知道当天的训练赛,再没有熟悉的身影,他胸腔里升起一阵痛快,洁世一终于被踢出局,这场由凯撒主导的队伍终究回归正轨。但心口处仍然空落落的,他强迫自己忽视心底的一丝不安和惊慌。

他跑去二队,看着球网前不停射门的洁世一,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像往常每次一样,用最恶劣的语调嘲讽着对方。

可这次,洁世一的视线没有分给他一秒,只有足下的足球一直在动。

内斯心底窜升几分急躁,他迫切的想得到洁世一的回应,哪怕是指责谩骂又或者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

他伸出手,想抓住洁世一的胳膊,就在快抓上的那一刻“叮叮叮”的闹钟声响起,内斯被迫从梦中惊醒。

原来只是大梦一场。

他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心脏,把闹钟关掉丢到一边,梦里的细节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洁世一的脸,仍旧和加了滤镜一样鲜明。

下放二队,细细咀嚼这四个字,内斯拍拍自己的脑袋,对啊,洁世一去过二队,或许他可以从那些人口里找到他想要的真相,有关于洁世一的去向。

“喂,什么事。”

“……他不是得绝症,去世了吗?”

绝症?去世?内斯感觉往常熟悉的词语变得陌生起来,坚持不懈的洁世一,笑着鼓励他人的洁世一,进球的洁世一,还有最后沉默的洁世一,在他眼前一张张划过。他从来没有把死亡和洁世一联系在一起,这对一个年轻的球员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喂,喂,没事我就挂了。”

他们二队第一次对上一队赢了一球,因为这次洁世一站在他们二队。洁世一那时在想什么呢,华国有句成语,天妒英才,他想形容的就是洁世一这样的人吧。

内斯把手机扔向地面,破碎的屏幕上残缺不堪的壁纸是洁世一的背影,大大的十五号,刺痛了他的眼。

脑海里刻意被遗忘的记忆开始被唤醒,最后一次见到洁世一的那天,他们输给了二队,虽然也有运气成分在,但洁世一在其中的作用之大足以让所有人注视。

可就在内斯质问教练为什么下放洁世一的时候,凯撒走过来按住了他的头,只是落下一句,“学会尊重别人的选择。”

尊重世一的选择?就是待在二队当个一辈子上不了赛场的替补吗,内斯从凯撒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他大喊住往更衣室方向走去的洁世一,“混蛋世一,你是在逃避吗,胆小鬼。”

他那时正在气头上,他气愤洁世一的退缩,气愤洁世一居然敢抛弃他,更气愤无能为力的自己。自然没有看见,洁世一默默攥紧的手,用力到指甲都嵌进肉里。

原来,原来一直是他在无理取闹,洁世一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拖着一副不堪重负的身体留在一队,然后成为阻碍队伍前进的绊脚石吗。

能够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一直踢足球,对世一来说,已经是恩赐了吧。但内斯总是忍不住想,神,主,为什么不给洁世一健康的一生,哪怕,死的是他亚历克西斯内斯。

他抬手抚上脸,才发觉泪湿满面。

神,我将在每个星期五祷告,祈求我匿名的爱人下辈子一生顺遂健康便好。

*数学写崩溃时摸出来放松一下的无脑短打,路人视角。

内斯曾在学校论坛里叠了千层高楼辱骂洁世一,在当年可谓一大奇景。略显生疏的语法和破防的口气几乎约等于脱裤子上网。翻来覆去只有那几个词总结出来就是:你冒犯了凯撒。

脑残。

我刷到帖子时脱口而出,身为前辈没有一点前辈的样子怎么还骂上了?更衣室里内斯脸埋在毛巾里,闻言转过来宛如女鬼一般阴森森瞪了我一眼,我怀疑他知道我在看那条帖子。

内斯其人,正常的时候是个正常人。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刨开洁世一和凯撒有关的任何事情,此时无公害无污染,占比约为...

内斯其人,正常的时候是个正常人。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刨开洁世一和凯撒有关的任何事情,此时无公害无污染,占比约为1%。剩下的99%则多是在足球部活中:新加入的一年级新生中的洁世一,凭一己之力破了凯撒的单核体系,是球队美梦开始之时也是每个人的噩梦开启之日。从那开始内斯在学校积攒的无处安放的怨气开始浩浩荡荡地反噬,数量频率不低于冬木市的瓦斯泄露,平等地攻击到每一位成员。

讨厌的世一,愚蠢的世一,小丑世一。

张口世一闭口世一等量代换就是内斯暗恋洁世一。开玩笑,真这么说内斯非得杀了我不可。攻击性一般可以,但其效用约等于0。洁世一开始几天因为莫名其妙的辱骂还要生气反驳,到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地随他去,甚至能笑着应答(踢球时除外)反将一军,内斯脖子一梗顿住话头,转而:不知廉耻的世一。

内斯不像个前辈的评价我要收回一半。内斯平等地漠视除了洁世一以外所有后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挺关心洁世一的——具体表现在内斯面对洁世一不是在破防就是在破防的路上,有主动的有被动的。为了让洁世一岌岌可危的成绩过线以顺利参加比赛,内斯曾给他补习。一个小时内群里刷了几百条消息归一下类大概是:笨蛋世一、凯撒就比你们这种庶民强多了,无意义的啊啊啊啊啊以及面对群友的质疑时疑似隔壁糸师同学附身的:你们都去死。

“^^被禁言24小时”

大快人心,但第二天部活绝对是灾难。

球赛赢了以后诺阿一般把我们带出去玩。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一帮人勾肩搭背举着橙汁桃子汁草莓汁喝出了陈年烧酒的气势,唯有内斯一人的身影孑然在黑暗中安静寥落,不正常的寥落。

终于在凯撒举着果汁按着洁世一说话之际活了过来,拉过洁世一一路哐哐当当撞到几个瓶子走到人少的地方,咕咕哝哝:小丑不能和国王说话。洁世一作为进球的功臣疯了一整天也显出一种奇异的醉酒似的恍惚,他的笑容明媚——不得不承认我一大老爷们看了都已不开眼睛——他大概真的很累,没有纠正称呼,说好呀,前辈。

开天辟地,石破天惊,惊涛骇浪。夭寿了,这是除了报道那天他第一次叫内斯前辈。KTV的伴奏响起却迟迟没有人声进入,连诺阿都放下手机转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故意点酒给洁世一喝要整他。

在我们拼命否认并展示所有饮料瓶的时候,有一个人爽了。内斯爽了,内斯再接再厉,内斯说世一要给凯撒传球哦。

傻逼。

我差点直接喊出声。

洁世一眼中细碎的温润流光消失了,他谨慎地挣开内斯的手,语调平淡:这个不行,我一定会打败你们,一定。

内斯明显松了口气。但是。

随后的国王游戏里内斯被指定要求和洁世一扮一周的情侣,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抽了抽嘴角。

目光是有杀气的,我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内斯脑子大概转回了正常的运作方向:谁要跟世一——世一干这种事啊!不行不行不行!!

黑名兰世蠢蠢欲动,我苍蝇搓手,主持人微微一笑:不可以更改人选哦,二位好好度过美好的一周吧。究竟是谁提出的这个,是否有诺阿的授意(好好相处)已经无从得知,我只知道让这俩人待一起爆炸程度仅次于凯撒和洁世一放一起,不同的是前者洁世一会被挑起怒火而与之中门对狙,后者则是球队日常的单方面争吵。

最后结果意外地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内斯能伺候凯撒那种难缠的主子想来照顾人的本领不会差到哪去。从一开始不情不愿到每天中午晚上拎着卖相颇为不错的便当溜得飞快想必去到了高一教学楼,有次路过操场我甚至看到他和洁世一在踢配合,不知凯撒作何感想,不过我是挺爽的。

其实原话是:

可恶的世一……怎么这么点喜欢都察觉不到…!可恶可恶可恶!

内斯你太逊了,我宣布你的序列七魔术师降级为序列八小丑。

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我把群相册里的截图删掉了,删之前当然也存到了手机系统相册里面,以备后面内斯用得上,当然绝不是为了瞻仰他破防的英姿。

又是一时兴起,又是内里有些太过于温柔的内斯,我是不是有点同人ooc太多了()

亲友看哭了,我写也把自己写哭了一下,是he只是我太矫情了,提前私密马赛,不好吃也私密马赛不要骂我就行quq

可以的话请吃

“没有洁世一那家伙我现在还真有点不习惯了,他该来拜塔,你不是和那家伙感情还不错吗内斯?怎么没把他拉过来。”格斯纳拿着毛巾擦着汗,随意开口问道。

“闭嘴格斯纳,你的眼睛如果只看得见漂亮女人那就别看别的,”内斯用警告一样的眼神看了一...

“闭嘴格斯纳,你的眼睛如果只看得见漂亮女人那就别看别的,”内斯用警告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格斯纳,“他和我们也只不过是暂时合作关系而已,他不适合这支队伍。”

内斯平静得好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沉郁的眼神看得格斯纳心里发毛。

“而且我和他关系很差,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其实内斯之前也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改善了,是的,甚至该死的感觉好到有了一些不能说出口的东西。

内斯不知道别人谈恋爱都是什么样的,但对他来说这可能是自己这种尖酸刻薄的人最合适的恋爱方式了。

他以为洁世一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直到最后他也只得到了所有人都有的一个联系方式,新英雄大战结束离别时也没被分到多余的一个眼神。

内斯一个人站在无人的训练室里目眦尽裂,盯着手机酝酿情绪,他的愤怒从那天最后看到洁世一平淡的眼神的那一刻开始每日都在膨胀,连格斯纳都能看出两人并不是毫无关系,为什么当事人之一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会在u20的时候狠狠挫败他,用尽全力侮辱他,让他被迫选择我!

在u20世界杯的决赛场上喘息着坐下看着狂欢的对面的内斯,已经无法再做这样的白日梦了……

其实无论是谁挺进了决赛,输的人都是陪衬,只有一支队伍能够品尝到胜利的喜悦与获得选择的权利,剩下的队伍只能在胜利者背后捡些残羹剩饭,真的像败犬一样……

内斯站了起来,败犬这种时候只有退场一个选项。

德国队的休息室里气氛寂静又压抑,但是内斯已经没有感觉了,屏幕上直播着冠军的采访环节,他盯着日思慕想的脸发呆。

“作为这次u20的进球王,很多队伍期待您的加盟,所以洁选手有青睐的队伍吗?我这里听闻其中最为迫切希望您加入的是拜塔·慕尼黑,好像希望您和德国的凯撒选手强强联手组建有两套强力攻击方式的队伍。”记者将话题扯到了球迷们最关心的问题。

内斯的眼中出现了已经许久没有过的亮光。

“感谢所有邀请我的队伍。”洁世一笑着回应,“但是我已经和黑名选手一起签好了队伍。”

“我们将一起加入多特蒙德!”

内斯的眼里的光只停留了一瞬,他明白他再一次没有被世一选择。

这不是自己一直期望的吗,继续效忠凯撒,和凯撒夺得世界杯冠军才是他该有的归宿,这不过是一次败落而已,本身也没有能够一直胜利的球队。

但是不被对自己来说自己重要的人选择当然会愤怒吧,是人之常情吧……

内斯这次好像已经不那么愤怒了,但是他多出了许多无力感,那就是洁世一不会选择亚历克西斯·内斯。

他作为一个人的部分正在慢慢死去。

又一次,这是第几次了?

在球场的另一边呆滞地站着看向另一边洁世一与黑名等队友大笑着相拥,内斯平静地好像刚才踢球的不是他。

德国杯决赛中多特蒙德对上拜塔,又以三比二获胜,洁世一用胜利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而自己已经连狂吠都做不到了,内斯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笑话,这种时候也不能给世一送上真挚的祝贺的自己是那样的可笑。

他不只是不会被选择,也没有做出选择的勇气。

凯撒是不输于洁世一的前锋,多次落败已经体现出这个体系不足以打败洁世一,他毫无留恋地选择离开自己也很理解。

所以没有凯撒的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呢,内斯鬼使神差看着多特蒙德抛来的橄榄枝,决定抛下最后的自尊试一试。

但在他与多特蒙德签约后,已经被赐予了“世一锋”之称的洁世一官宣转回自己的母国日本,以后将为自己的家乡而战。

翻了好几遍已经爆炸的推特,内斯独自一个人去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除了酒精应该没有能安慰他的东西了。

歪歪扭扭从酒吧里走出来,黑色的夜空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内斯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嘴里神神叨叨嘟囔着“就该是这样”,路边的人对他避之不及,明天大概就会传出多特新中场深夜买醉的花边新闻,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啊…走不动了……

内斯好像看见路边有长椅,一屁股坐了下去,神志不清的他一下坐空了,顺势歪倒在长椅边。

世一……

内斯胡乱摸着口袋,掏出手机开始看联系人。

是世一……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窗口敲起了字。

「我一直喜欢你」

「我很爱你」

他偷偷为了两人学了很久的日语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只在这种时候能用上一次。

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想被世一表扬会日语的一点小小的委屈。

“是内斯选手吗……没事吧……”

“……啊……”内斯捂着头痛苦地睁开眼睛。

眼前站着一个陌生人,目光中带着些惊喜又有些关切地看着自己。

内斯猛得甩了甩头站了起来:“没事……不好意思。”

不要……发出去……?

内斯猛得掏出手机开始搜索,虽然记忆碎片告诉他干了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先点开公共社交软件查看自己有没有公开发送。

看到最新的推文还停留在上周自己转会的时候,内斯松了口气。

那发给了谁呢?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发给了别的认识的人,这样还能说自己喝酒喝多了来含糊过去。不过就算真的发了也可以说自己喝醉了啊!自己确实喝醉了不是吗!内斯久违地开始进入狂躁模式,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他在慢慢苏醒过来……

排位第一的消息寂静无声地在那里告诉他即便喝醉了,他还是认识字的。

他无措地看着自己发出的消息,所以呢,现在给世一发不好意思我喝醉了,或者是发错人了……不对!后面那句不可以!这种渣男举动只有渣男世一能做得出!

但内斯终究什么都没能发出去,他也希望真的能被看到,自己终于借机主动迈出了第一步不是吗?

他紧张焦虑地猜测对方会有的回应,思考着各种回复的对策,哪怕是远距离恋爱也可以,想尝试让对方答应。

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消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回音,他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恐惧,最后又回归死寂。

这本身就是一个人手一份的联系方式,对方已经是真正的明星球员,换一个更少人知道的联系方式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是理所当然的。

新的联系方式只用给需要联系的人是吗世一……

这么多年过去,二十二岁的内斯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了,他明白自己在洁世一面前是这样卑微,卑微到尘埃里,开出的花也不会被欣赏。

他孤独地在这个世界上走着,之后的世界杯中自己所在的德国队对日本队赢了也并没有让他感觉多少快乐,平静地和世一握手又和下一个人继续握手,没有多余的交流。

他真正习惯了足球只是一份工作,变成了一个沉稳的成年人。

但他私底下又日复一日地对着那个从来不会回信的对话框倾诉爱意,或是闲聊最近发生了什么。

在一天午睡醒来时,他怔愣了一会儿,开始下意识找手机给熟悉的对话框发消息。

「今天吃了世一喜欢吃的金锷烧,世一像小猪一样,怎么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

「不过世一在役期间应该不敢吃吧」

「我对做甜品的手艺还是有点自信,等退役以后开蛋糕店,如果店里卖的话也不是不能请你来吃」

「你可不要期望我做出来真的和小猪世一喜欢吃的一样甜」

「我也不期待世一和我一起开店,世一估计只会吃吧」

「我是不是真的有点太喜欢世一了,刚才又梦到世一和我的婚礼」

「世一什么时候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官宣?」

「希望能在你在役的时候官宣就好了」

「退役了我根本没法马上知道了好吗」

「世一好不容易能找到那样好的女孩子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我不能缺席」

在那次梦到婚礼以后,内斯经常说到希望哪天看到世一宣布自己的恋情。

他大肆祝福世一未来能获得美满的爱情,期待对方与一个美好的女孩儿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那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祝福世一获得的幸福,每当这种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特别地快乐,仿佛即将要结婚的是他自己一样。

他抱着些许遗憾离开了自己很爱又没那么爱的绿茵场,拿着一部分多特蒙德的股份但拒绝了多特蒙德希望他继续做教练的邀请,他按照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开了一家蛋糕店。

他也不是没有偷偷幻想过和世一退役后一起开蛋糕店,但现在这将是他下半辈子一个人走的路,也就是他一个人开的店,他决定在这里继续孤独行走。

就这样到了世一退役那天,内斯任然没能等来自己偷偷幻想的那两人风轻云淡握手言和的场面,亦未能坦然地公开邀请世一来自己还算红火的店里坐坐。

世一的退役很是轰轰烈烈,作为世界第一的前锋这么多年也拿过各种冠军,球迷们的祝贺与挽留铺天盖地。但除了退役当天发的退役推文,退役后几天世一都没有发任何消息,仿佛希望大家从此把他遗忘了一样,也没有他转做日本队幕后教练的新闻,他的职业生涯就此谢幕了,不在赛场上踢足球的他变回了一个普通人。

就在世人以为洁世一就是这样希望的时候,洁世一的推特更新了一篇略微有些长,但显然不是球队公关部发的推文。

推文首句@了一位从来未做过队友,在洁世一的在役期间毫无关联,甚至之前公开关系有些差的退役球员——现役职糕点师内斯·亚历克西斯:

“我曾有过很多美好的经历,在14岁与朋友们在球场上获得了我第一个校内冠军,在18岁和伙伴一起获得了青年杯冠军,在27岁时和最棒的队友们捧起过世界金杯。

不只这些人生的重要节点,我还曾与朋友们在回家的路上嬉笑打闹,在美好的下午吃上美味的甜品,甚至还有输了比赛后妈妈准备的那一碗炸猪排饭,这些都使得我的前半生有巨大的成就感与幸福感。

但是这些都不及17岁时与你相遇的那段时光,每当我感到痛苦或是悲伤时,只要看到或是想到你我就会有再坚持一下的动力。

我可能不像你一样那么会说好听的情话,我一直在等这一天,亚历克西斯·内斯,如果你不嫌弃,能否与不再是足球运动员,只是普通的洁世一共度余生呢?

爱你的洁世一”

内斯已经吓得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手机震动间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想过要转发世一的结婚推文,茫然地点开未读消息,那个从来没有回应的聊天框里有了三句与上面大量的日语消息完全不合情景的德语。

「我爱你」

「我在蛋糕店外面」

「能与我共度一生吗?」

后来退役球员内斯亚历克西斯的店里正式开始出售日式甜品,曾经仿佛缺了些什么的店开始散发出勃勃生机,常客这样笑着说,总是感觉店里好像能够长出鲜嫩的小草,可能是因为店主不再是一个人了吧。

后话:

这里想对正文进行一些小小的补充

1、内斯从来没有在球场上被世一选择,但是其实世一选择了他共度一生,是幸福的笨蛋!其实选择并不是完全说有什么正确性,只是世一很理性,球场上不需要内斯不是因为内斯不够好,这也很正常吧选择适合自己的工作伙伴。

2、内斯的心一直停留在过去,停留在世一待过的地方,所以他后来没有再转会一直待在多特蒙德,希望能保持自己和世一那微小到几乎没有的联系……

3、世一其实一开始几天确实错过了主要是他平时不怎么看消息,看到内斯醉酒的新闻才去看的,结果他看到告白也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他当然可以回喜欢但是非常不负责任,毕竟现在两个人这种职业根本没法谈。他想了几天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回,内斯却开始天天发消息了,他大概知道内斯觉得这个号自己不用了,之后其实每天都在看内斯的消息。但他越来越不敢回,他怕回了就会忍不住想要去找他,内斯的专一让他心动又安心,他才敢大步往前走,因为他知道内斯永远会在身后等他,就算不等了他也会希望内斯能够找到别的能让内斯幸福的人,但是内斯一直没有,所以他也时常愧疚,于是他一退役就飞去找内斯了。

4、世一越看越多越看越多,说实话内斯这样的真的也让人挺害怕的不是吗(笑)世一经常被内斯沉重的爱与发言吓到,在接下来的后半生肯定会经常拿出来敲打内斯吧。

5、世一其实每次看到内斯希望他结婚都会生气,生气完了会心疼,经常差点忍不住想开骂。

6、感觉内斯那天会一晚上一边哭一边做而且停不下来……三十几岁才有了真正的第一次的男人,好可怕……

就是在我经历过世界上那样多的事情后,我从一个青涩的懵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博学广知的青年甚至中老年人,我依然还是觉得你是我心中最美好的部分。

前提:心情不好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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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蓝玫瑰国王离开拜塔远走他乡,照顾内斯的任务就落在了新上任的前锋洁世一身上。

照顾被遗弃的宠物狗是一件很累人的差事,特别是狗狗还对前主人念念不忘,对现在照顾他的人恶语相向的情况下,洁世一在心里痛骂了无数次走了也要给他留麻烦的自大国王。但这又能怎样呢?第二天一早起来还不是得先关心一下可怜的内斯的心理状况,在对方又开始嘲讽自己的时候往心理健康评定表合格的空白框内打个勾。

听嘲讽听习惯了的洁世一已经学会了耳朵自动过滤词句的功能,就是指把内斯那一长串毫无意义的修饰词去掉,再从中提炼出重要的信息,当然啦,绝大部分的时候内斯的一整...

听嘲讽听习惯了的洁世一已经学会了耳朵自动过滤词句的功能,就是指把内斯那一长串毫无意义的修饰词去掉,再从中提炼出重要的信息,当然啦,绝大部分的时候内斯的一整段话都被过滤掉了,完全进不了洁世一的耳朵。于是,常常会出现内斯站在他身边说了一大堆话,过了几秒之后洁世一问他刚刚有说什么吗这样令章鱼丸子原地炸毛的情况。

“喂?乌?好久不见!找我有什么事吗?”

“诶?聚会?在法国?”洁世一不能理解自己的前狱友,因为现在不是休赛期也不是过年放假回家,完全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又要团建,明明几个月前刚在日本团建过。

“不、呃,等一下,为什么他们两会打起来,明明都在同一个队里待这么久了,还没学会和平共处吗?”还有为什么觉得我可以劝住他们啊,我敢说话的话凛说不定先杀的是我诶。洁世一无语。

“哦,因为这次还有糸师冴也来。”

“哈?!”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把洁世一内心击穿。他们怎么敢的呀!把那三个人放在同一个空间里,先不说凛和士道两个人待着待着就会打起来,现在要加上一个人形矛盾催化剂糸师冴,不怕所有人都活不过那一晚吗!

“不,我不会去的。”为了往后的足球生涯着想,洁世一毅然决然地拒绝。

打感情牌啊,可恶的乌鸦。虽是这么想,但洁世一还是在心里比较起了被糸师凛杀死和好友见面哪个份量更重一些,三秒后答应了乌旅人的聚会邀请。

就知道会这样。洁世一撇撇嘴,对这帮总拿他打赌的家伙深恶痛绝又无可奈何。

他刚放下手机,耳边冷不丁传来熟悉的声音:“世一要去哪?”

“呜啊!内斯你站我后面做什么!”洁世一被他吓了一跳,看着内斯脸上又浮现出郁郁的神情开始头痛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世一眼瞎了吧?我一直都在这里!倒是世一别拿公共区域私用,没想过会打扰到别人吗!”内斯瞪了他一眼,语气凶凶的像一直叫唤的吉娃娃。

“这里除了我俩之外都走完了吧......”哪还有别人啊。洁世一暗自吐槽道。

“可以啊,你要带谁来啊?先说好我们这边单身聚会不可以带家属。”

“我带内斯过去。”洁苦哈哈地说。

“......你认真的?”那边的乌旅人震惊了一秒就立马发出爆笑。“周末有好东西可以看了,谢谢你的贡献,凡人。”

“别打趣我了......”洁一边手拿着手机一边手扶住隐隐发痛的额头,楼下内斯在叫他下去吃饭,他应了一声,随即和乌旅人道别:“总之到时候见!拜拜!”

周六下午,洁带着不停抱怨的内斯下了飞机,耳朵自动过滤掉对方对法国的天气、法国的机场服务、法国的法国人等等法国的一切进行全方位的批评和抱怨。洁世一庆幸他们现在戴着口罩和帽子,做了足够充分的伪装,要不然一小时后的体育花边新闻头条就是俩拜塔球员在法国大放厥词,挑衅法国人民的底线。

在内斯忍不住第一百零七次抱怨洁世一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毫无意义的聚会时,洁世一在心里第一百次抱怨凯撒为什么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嗷嗷叫个不停的宠物狗还要麻烦自己照看。

或许下次遇到教练的时候我应该强硬一点表示自己不干了让他叫其他人照顾内斯。洁世一琢磨着,说实话他觉得内斯也不需要怎么管,凯撒离开他也就难受个把月,你看现在不是骂他骂得挺有精神的吗。

在去聚会地点之前,两人先走进餐馆吃了一顿垫垫肚子,要知道今晚估计就是纯喝酒局,企图吃点下酒菜填饱肚子什么的就别想了,这里可不是日本,再加上假设会发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洁世一决定先吃饱点好得今晚有力气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他要收回刚刚那句夸内斯可爱的话,这家伙除了脸和球技之外真是糟糕透了,等等这个评价是不是有点熟悉,好像他之前也是这么评价谁过。

养狗,对洁世一来说还是太难了。

想看扭曲小狗被两人玩的团团转,明明不关自己的事,但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两人的游戏

已经看那两人玩无聊的主仆游戏看腻了

“哈…!只要这样轻轻的的一吊,你不是也跟过来了吗,就这样也想和凯撒一较高下吗?”

够了

紫红的柔软短发,下垂的像是小狗般的湿润眼睛,始终勾起的彰显自己毫无威胁的嘴角此刻裂出了一个令人反感的弧度

洁世一眼睁睁看着那只忠心的犬奔向他的主人,身体的反应依然慢了一拍。

主人当然感应到了小狗的传球,只不过他却半个眼神也没给传球者,倒是施舍般的回头看了洁世一一眼

被同伴强行断球的洁世一继续跑动

没关系,没关系,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关系,没关系,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处在超越视界模式的大脑依旧孜孜不倦地为他提供大量繁杂信息,他要靠自己的眼睛辨别分类识别阻碍……

可是……可…他妈的……

可恶……该死的……!该死的!!

凯撒,内斯…!!!

他不止一次在咆哮着咒骂

脚下辛苦夺来的球在最优解的计算中最终要让位他人,如此不甘,如此恶心,这种无力的感觉像是回到了那年在球队中最后的比赛

既然如此的话

“你在干什么?!!洁世一!!!”

耳边宛若尖叫的惊恐吓喊,那张乖巧的脸又露出了他熟悉的扭曲神情

“如你所见。”

.

他知道的,只是说些什么“能安分点吗吸盘鱼”“凯撒让你当狗你就真汪汪叫了?”之类或是劝解或是讽刺的话语对这只浑身长满了看不见毒刺的紫红色章鱼起不到一点作用,内斯那无害的外表只会撑起柔软的墙壁不分青红皂白的反弹一切有关洁世一的事情

多说无益,估计也只会得到个“小丑世一,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哈哈真该让别人看看你这张脸”……类似这样的话

啊啊这样是恶性循环,无效沟通,如果要让内斯软化态度的话,应该用其他方法……

开什么玩笑,他不是在这里交朋友的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那条狗,要在他的后花园里刨着坑,咬掉他精心培养的花,叼着胜利果实献给他的主人

拳头在握紧,他的步伐在加速

…………洁世一已然准备好了又一场唇枪舌战

与他不同,笑得满面春风的内斯走路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而唯一能让他感到高兴的,答案不言而喻

不知怎么的,洁世一心里的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与此同时,只浮现出对自己的淡淡恼怒

我在做什么?我要做什么?在这里等着内斯,为了已经注定的结局,真的像一个小丑一般的,再一次与他吵着没有结果的无意义的架?

……冷静……理性

洁世一如此劝说自己

“啊,这不是小丑世一吗?”

然而内斯没有给他退场的机会

“怎么样啊哈哈哈,真的以为中了一球就能打败凯撒了,真好笑,这是什么?日本人的天真,啊!或许说是小丑特有的自以为是也说不定!”

“笨蛋笨蛋笨蛋……”

那家伙依然笑得无懈可击

“凯撒连续得的两分,应该能让你,彻底陷入泥地里了吧?”

在深海中,艳丽的章鱼伪装成无害的海葵,肆无忌惮的伸出黏糊糊的触手

捕捉小丑鱼

果然,之前过来的我果然是个笨蛋

狗依然朝他吠着,眉眼弯弯,见到洁世一时,笑容更是扩大了些。声音流畅自然,句子后面喜欢带个小钩子,不听内容的话,任谁都以为两个人关系不错

他干脆摘掉翻译耳机,只是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嘴

如此明显的动作内斯当然看到,不过他才不在意,他只是单纯的想嘲笑洁世一罢了

这场诡异的“聊天”,持续了半分钟

“停”

洁世一终于说出了他们从相见到现在的第一个字

“我喜欢你,内斯,请你和我交往。”

忽略不合时宜的场地,这相当冷漠的语调,没有一点告白时的羞涩,当然,洁世一把它用在此场地上其实根本不是为了表白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絮絮叨叨的人,究竟在什么时候才会主动闭上令人生厌的嘴,虽然更多原因是因为洁世一在长达半分钟的发呆中突然想到,如果这句话能够影响到内斯,或许能在下一次比赛中形成新的拼图,这种带着一点恶意的心思,洁世一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这又不算犯规,不是吗?

“啊……哈?…好,好恶心……这是什么,不……行,区区……”

真有意思,这副表情不是比平时好多了吗?

他饶有兴趣的盯着内斯,为了看清那张越垂越低的脸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

“噫…!别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家伙竟然后退了一大步,狼狈的样子像是遇见了鬼一般,惊恐地盯着他

好好好不过来,好恶心令人作呕对吧,真好笑,明明脸红脖子粗了却还是一句都没有骂出来,内斯原来是这种类型的人吗?

像是蜗牛一样,触角伸得高高的,可是一碰就扭曲的缩成一团

呼,看到了好风景

内斯看起来终于没有那么惊魂不定了,这可不行

“……关于我刚才说的事”洁世一面无表情

骗人的吧……

“不管到多久,都依然作数的喔”

身后内斯的叫骂是最好的BGM,不带耳机这个决定真是太好了

再多动摇会儿吧,内斯

寂静亮起的光模仿燃烧的火堆,其温度是由空调和地暖带来的

厚重华丽的窗帘,挂在墙上的装饰地毯,喝了一口便随意丢弃的啤酒,穿着羊绒制成的柔软睡袍……凯撒在这样安静舒适的环境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同样无聊的小说

那小说只装饰性的摆在房间的橡木书柜里,而内容却与它烫金的,仿制皮革的书皮不成性价比

那是一本充满上世纪味道的俗套谋杀小说,有着高端的书名高昂的价格和稀烂的正文

备受人们欢迎

“啊……”

“无聊。”

这是当然的了,一直在角落默默不出声的内斯想着

只有像洁世一那样的弱者,才会欢天喜地的像个蠢货一样跑出去和所谓的同伴一起聚会

洁世一……

他又想起了那天洁世一盯着他的眼睛,恶心!去死!!他明明是在嘲弄我,明明是个小丑也好意思对我说这种……

“洁世一”

还在无聊翻书的凯撒,突如其来说出了内斯正在想的人

模拟火堆发出了一点类似木材被烧断的呲呲声,凯撒一时不说话,内斯却有些紧张

“嗯……最近”凯撒合上书,那双狭长的眼睛精准的找到了藏在黑暗里的内斯

“我想和他做爱”

紫红色的小狗愣住了,一直摇着的尾巴猛然停在空中,对他来说,这可能是极少的没有立刻附和凯撒的时候

“可,可是,和那个世一?!不会很恶心吗?”

他不算大声的说

这个回答很奇怪,没有正常人脱口而答的“为什么?”也没有内斯平日极具个人风格的“那是小丑世一的荣幸”

“所以你有异议?”

“不!我怎么可能会反对凯撒?!”

“那么就去做。”

“诶……?”

内斯在球场上并不算是头脑派,对他来说,只要全心全意辅佐凯撒就可以赢得胜利

这是第一次,他发现自己似乎连凯撒的话都听不懂了

“我是说,你,来撮合我们两个吧”

而这时,凯撒却出乎意料的好脾气了

慕尼黑的队员出现在德国栋一点都不奇怪,所以凯撒恰好听到洁世一与内斯的对话也不奇怪

当然,他为什么要站出来或者默默走掉呢?两个蠢货在这里高谈论阔,他只是一个过路人

小丑和狗,一样的低端,两者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一个乖乖服从,一个总想着咬他一口

内斯的话一如既往的迎合他,凯撒并没有为此到感到什么愉快,让他觉得无趣的只是洁世一一直不说话罢了

他皱了皱眉,沮丧了?绝望了?什么啊,这不就跟之前那些家伙一样吗?

凯撒甚至有闲心想着,别那么快放弃啊,没有玩够怎么能轻易下场呢?

可猜猜他听到了什么

匪夷所思,不可置信,洁世一以为凯撒是想听他那些无聊的感情生活的?

他在心底发出一阵嘲笑,果然,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洁世一都找不到合适的发球时机

“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那个语气?这是什么?

新型的Iloveyou方式吗?

被疑惑充满的大脑,心底的怒火,和挪不开的脚

伴随着越发远去的脚步声和内斯语无伦次的叫骂,此刻,凯撒在洁世一的最后一句话中清醒了

“无论多久都有效……吗?”

不管从房间里出来的原因是如何,凯撒现在只想往回走

本以为只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可他振作的,成长的太快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哪怕一次次被他打败,那家伙恶狠狠瞪着他的眼睛里却没有退缩与惧怕

这不是小丑该有的眼睛

回过神来,球已经出现在洁世一的脚下,在凯撒看来是如此荒唐的行径,他不由得脱口而出

“……疯子”

但他瞬间哑了火,倘若有人在球场上称他为疯子,他又如何不会把它当做称赞呢?

屈辱,兴奋,第一次想要彻底摧毁一个人,要让洁世一臣服于我,在我的球场上即使不甘也只能传球给我

而现在呢?那个有眼无珠的,愚蠢的洁世一,竟然直接越过他,把国王无视在脑后,选择了一条谄媚于他的仆从

往后他凯撒不管是怎样摧毁洁世一,或是有天洁世一乖乖朝他走来,他都不可避免的要越过内斯

那他不就捡了内斯的剩饭了吗?

这是第几次对这个无能仆从感到窝火

当然,也没有凯撒解决不了的问题

既然内斯能把传球这份工作干的不错,那么

“这一次也把球传过来吧,内斯。”

搞不清楚我在干什么

内斯紧握着手机,像是握住沼泽里唯一的浮木

我在等洁世一,是我,我发了短信,和他说出来,然后

然后,我在,这里,等……洁世一……?

反应过来的内斯脸色铁青,章鱼被水母蛰了一下抱住自己

短短几分钟,不,从发信息之前……不,不,是更早,更早,从洁世一对他告白时,内斯的脑袋里就一直充斥着

我想走我想走我想走我想走我想走我想走我想走放我走……

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东西,他们不是在踢足球吗,为什么凯撒要让我做这个东西,不,我不该质疑凯撒……

对了,我只是在服从凯撒的命令,凯撒不管什么事都能做到,我只需要盯着他

“喂,内斯,真是难得”

洁世一远远挥了挥拿着手机的手臂

“找我有什么事?”

在内斯面前站定,什么啊,这家伙看起来还是一副动摇的样子

他发散思维的想了想

内斯不可能主动找我,那么应该是凯撒那个自大狂指使的吧

可内斯嘴唇喏喏,瞳孔有些发散,像是在发呆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这下倒是洁世一被打断了,看内斯这个样子,估计凯撒又安排了些不可理喻的任务了

不过真稀奇

在洁世一的印象里,内斯叫他“世一”时都没说什么好话,反倒是一本正经叫他全名的时候,大概才是真有事情发生了

洁世一稍微提起精神来

“那个交往,还做数的吧”

“……啊?”

“你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效!”他有些着急的提高音量

“这…我当然知道”

内斯怎么回事?是带了录音器来吗,想抓住他把柄?

内斯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怎么会想出这种办法,他一开始就知道的,洁世一在愚弄他,凯撒的不可置否

二人的眼睛在他脑海里重合在一起,其眼神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这冷漠只针对他,内斯又如何不在期间短暂的空隙中,对两者产生极细微不易察觉的怨恨呢

凯撒,凯撒,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样的工作?

他一遍遍在心里问道,而接下来的战役不容马虎,应该由深思熟虑的话语编织一个个语言陷阱,可不知怎么的,内斯脑海里第一次把两人联系在一起,于是嘴上脱口而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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