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漂漂鲨的推荐LOFTER(乐乎)

★人物设定的灵感源于明开夜合老师的《我心里下过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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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头语牌避雷针(食用前必看)

【算得上是简介吧,毕竟一开始是结尾语来着】

如有不适切勿观看,因为里面有一部分描写瑞金嘉金之类的cp所以才打上的all金tag.

初恋这个词对于金更多的是凄凉和悲怆,他不小了,自然知道他和丹尼尔没有可能,但同时他也太小了,青春期的意气用事和或许冲动让他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感情。

金是让人心疼的而不是让人唾骂的,他喜欢上了这辈子都不该喜欢上的人,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强忍住自己远离丹尼尔,或者一生都会徘徊在愧对于秋的深渊之中。

也别说什么丹尼尔是个渣男深爱着秋却又喜欢上了离世的妻子的弟弟,仔细想想年少情深又共同度过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最后结婚,丹尼尔当然对秋有感情,可是秋已经死了,妻子的离世对他来说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但他最开始的初心依然是模仿秋尽可能的照顾好金,因为他知道秋最放不下的还是相依为命的弟弟,所以丹尼尔在陪伴着失去至亲的金,而金又恰恰在陪伴着失去挚爱的丹尼尔。

在两人互相扶持互相勉励的共处中难免会擦出火花,他们喜欢上彼此是出自于在最难过的日子里共患难同进退,都是帮助对方充实笑容的人,所以他们有很大的几率产生情感。

得知自己喜欢上金的丹尼尔要比得知自己喜欢上丹尼尔的金更加愧疚,更是千倍万倍地自责,一是尽管秋已经去世,但他说过自己会一辈子爱秋,可是却对金有了那方面的心思,他觉得自己对待感情不忠,二是让他再次动心的不是别人而是秋的亲生弟弟,光凭这一点足够令丹尼尔崩溃,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因为秋的死亡不允许。

因为他们的心也不允许。

因为世俗更不允许。

丹尼尔和金都是可悲的,明明知道彼此的真情却不能相守一生。

不能说丹尼尔不曾对金动心,也不能说金喜欢上丹尼尔而得到这种结局是活该的,他们只不过是无法越过道德伦理的大山,他们不能忽略秋。

秋生前那么宠爱金,秋生前那么深爱丹尼尔。

所以他们不能在一起。

永远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这不是一篇单纯狗血的弟弟爱上姐夫的故事。

我希望误解这篇文的人可以站在金的立场和丹尼尔的立场上理解他们,这就是世间最疾苦又无法从中挣脱的爱情,是丹尼尔和金心里一生无法愈合的伤口。

作者炎莹,参上.

有cp洁癖的宝贝们请勿看

虽然本文有丹秋成分,但是我主写的仍是丹金,请宝贝们注意避雷

丹秋毕竟是过去式,而丹金则是在漫长岁月里产生的感情

这不是一篇狗血的文,而是描写一段输给现实的感情

今天是秋的头七,作为家属的金和丹尼尔一袭白衣胸前戴着白花。

谁能想到能露出天使般笑容的阳光少年因为姐姐的意外身亡而哭哑了嗓子已经到了挤不出眼泪的地步,又有谁能想到平日里成熟稳重又不失风度的凹凸高中的高人气教师因爱人的离世而倍受打击红肿了眼圈。

他们跪坐在火盆前一把一把地将纸钱放进燃烧的火焰之中,旺盛的火苗跳跃着,高温提升了周围空气的温度,明明围绕在火炉旁金却还是感觉到冷,没有秋在的日子永远都是寒冷的。

如果秋还在的话一定会给金披上外套让他注意保暖,可是世上没有如果,金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失神地看着被熊熊烈火灼烧萎缩继而化作灰白色粉末的黄纸心中阵阵悲凉,他的脑中回想的全都是有关秋的回忆,能回想起来的都回顾了一遍。

丹尼尔又何尝不难过,他与秋从校服到婚纱已有八年,今年才是他们组建家庭的第一年,能从学生时代走到婚姻礼堂的爱情世间少有,起初在接到秋的死迅时丹尼尔更多的是震惊,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大海潮汐的悲伤。

一个失去了至亲,一个失去了挚爱。

苍天是多么残忍,夺走了那位自信乐观美丽的金发女子,丹尼尔和金最后一次见到秋还是在后者出门为两人购买当天晚上要用到的食材,不成想真的会是今生最后一次相见。

她还那么年轻,没能目睹自己的弟弟成年考上大学,也没能和自己的伴侣共度一生留下两人爱的结晶,便结束了她的生命。

金偏头看了眼迟迟没有动静的丹尼尔没有说话,丹尼尔是他的姐夫,从今往后他们便要生活在没有秋的日子里,好比十年前丧失双亲的他和秋一样相依为命,不同的是那个时候金是个小孩子,现在他已经长大了。

火焰殆尽之际,“金,回去吧。”

丹尼尔的声音沙哑又疲惫,经历此事的他有些精神不济仿佛苍老了十岁,明明不过是个刚步入社会的二十五岁青年。

金沉默地点头起身,头七只需要亲人在场,所以今天只有他们为秋做最后的送行,金怔怔地看了一眼墓碑上秋的黑白色照片转身跟着高大的银发男人离开了墓场。

好在丹尼尔在大学期间攒钱买了辆车,坐在后座的金浑浑噩噩的,原本清澈的蓝眸覆盖上一层薄冰,丹尼尔娴熟地系好安全带插入车钥匙,车内的气氛压抑到极至,俩人谁都不想说话,因为秋的死的确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在这一周里金没有心思进食便瘦弱了许多,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正好看到空空如也的副驾驶座位,那一直都是秋的专属位置,半年前他们还一起乘车去旅游,金的鼻头一酸开口道:“姐夫,你再婚吧。”

金发少年不希望这位不久后能走上事业巅峰的男人一辈子守着他姐姐,至少应该有另一位知书达理的女性温暖他的余生,如果那样的话,父母和秋留下的遗产也足够他大学毕业。

他不会耽误丹尼尔,因为秋在世时总鼓励丹尼尔拥有最美好的人生,人生很长,不能因为他们姐弟连累他,那样太自私了。

“金,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巨大的痛苦几乎压垮了这位优秀的青年,金能通过前方的后视镜看出丹尼尔的憔悴,在他的记忆里丹尼尔和秋都是坚强之人,头一次看见后者这幅模样金选择闭嘴,“我会继续照顾你,这是我对秋做出的承诺。”

其实丹尼尔没有义务养大金,但他知道秋最希望的就是莫过于金能平安长大能独挡一面,他想完成秋生前的愿望。

前些年秋和金的父母留下了一栋复式小洋楼,可见他们曾经的家庭是有多么幸福,一家四口,齐乐融融,如今时光流逝,仅剩下金一人,他应该庆幸丹尼尔没有离开这里,也只有丹尼尔明白,如果连自己都走了,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了。

回到家后两人都没有开灯,因为开灯后看不见秋的身影,秋的离去使得温馨的家一去不复返,丹尼尔问金饿不饿像极了平常关爱弟弟的秋,金想尽力控制好情绪但还是有些哽咽地说不饿。

后来金走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丹尼尔坐在自己书房里的软椅上点开了台灯,他们仍然无法接受秋已经离开的事实,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泪水浸湿了枕巾,而丹尼尔的指尖蹭过摆在书桌上他与秋的合影,书房里的灯光一晚都没熄灭。

这个状态持续了整整半个月,等到九月一日正式开学才有所好转,至少金不再失眠,至少丹尼尔不再终日颓废。

开学第一天,金起得很早穿好校服像以往一样习惯性地走向餐厅喊一声“姐姐”,可是他怎么就忘了呢,秋早在半个多月前去世了,正当金发少年站在那里发愣时,丹尼尔从厨房走出将一盘简单的早餐放在餐桌上。

丹尼尔还是上学期那般一身白色西服,金明白生活还要继续,从即日起他就是高二的学生了,而他的姐夫还是他的老师兼他的班主任,从前都是秋下厨做出美味的营养早餐,现在换成了丹尼尔。

仿佛一切事物都能勾起他们对秋的思念,但丹尼尔到底是个成年人,深知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而强打起精神,如果连他都倒下了那这个饱含风霜的家就再也无法支撑起来了。

金是丹尼尔的学生,他每天都和他一起坐车去学校,金发少年抱着书包透过车窗去看外面的街道,只是以前所熟悉的景色变得陌生,它的繁华不再繁华。

升入高二,学业也变得繁忙,金坐在原本的座位上听着丹尼尔随口说出的注意事项和本学期的学习计划,按理来说每个学期的开始他都会因为能再见到好朋友们而感到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这次反而沉默寡言。

早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与金关系较好的紫堂幻和凯莉立马凑了过来,“喂,金,你也太不厚道了,说好暑假一起去海边玩呢,连个人影都没有。”

上学期曾讨论过美好的暑假,当时可是金提议去游泳的,凯莉为了那两天特意疯狂减肥就是想在那天穿上可爱的泳衣,结果被金放鸽子了,怎能不叫她气恼,被放鸽子的不止是凯莉,说好暑假去做志愿者的紫堂幻也没联系上金。

“好了凯莉,金,你假期去哪了,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紫堂幻也不是很在意志愿者的事,倒是发现活泼好动的金发少年不仅从进入班级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并且他的脸瘦了一圈眼眶也有些深陷,他很担心金,格瑞也很担心,转过身等待金的回答。

“我姐姐,去世了。”

“金,节哀。”

格瑞对秋的死难以置信,却也对人的生死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陪着他的发小度过最困难的日子,金苦笑,他要怎么节哀,他最引以为傲的姐姐不复存在,再也没有人像秋一样对他无怨无悔地好。

上午的语文课丹尼尔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失控,在外表上看貌似没有不妥的地方,可是金能从对方淡金色瞳眸中感到铺天盖地的苦楚,金偷偷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泪水,他的姐姐嫁给了天底下最优秀最深情的人。

夕阳西下,同学们在放学的铃声中欢快地向校门口狂奔,凯莉“噌”地一下跑到金的桌旁说要请他去吃冰淇凌作为歉礼,实际上她是想带金换换心情,凯莉他们也都很喜欢秋,每次去金的家里秋都会热情地招待他们。

“没事的凯莉,我们还是改天吧。”

金委婉地拒绝了黑发少女的好意,他知道凯莉早上不是故意的,可他实再是没心情出去玩,金的眼神回避着凯莉,他第一次拒绝她的好意,凯莉还想说些什么被格瑞拦住,他们目送着金的身影走出教室,有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顿时,敲门声响起,金拉开门背着书包在门口处等丹尼尔结束,然后两人一起回家,他们只是在互相取暖互相慰藉罢了,“金,我们走吧。”

丹尼尔宽大的手掌搭金的头上,这也是秋经常对金作出的动作,他在模仿秋,哪怕是在制造秋还在世的假象自欺欺人也好,这样或多或少能让他们彼此心里舒坦些。

平静的一天迎来了尾声,金把所有作业做完后已经是九点了,在高中生里算速度快的,金不是不学,他只是贪玩并不是学不会,所以在新的学期金端正态度奋发向上,秋希望他能考上一个好大学,那金就为了姐姐为了自己拼搏一把。

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金惊觉到他的袖口在不知明的情况下撕出条缝,面对这种情况应该及时缝补好以免裂口越来越大,每一次都是秋给他补好放在床头,现在金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在书房备课的丹尼尔。

金哪做过针线活,只能硬着头皮上,他手笨到一下子被针扎到了皮肤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缝了个头还那么难看,金的心情也抑郁了。

“金?”

听到动静的丹尼尔以为进了小偷便想确认一下,谁知看到了鼓捣半天针线的金,后者条件反射地轻唤道姐夫,“你在做什么?”

丹尼尔的目光落在他手指捻住的银针上,金发现藏不住了坦白道:“我想缝一下开线的地方,不想让你分心。”

少年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前者沉默许久让他把针递给自己,金惊愕地照做,丹尼尔握住他的手腕掐住裂口一针一线地耐心缝好,柔和的灯光洒在男人的银发上,金盯着他的手与记忆中的秋重合。

“今天上课哭什么。”

丹尼尔没有停下手中的活问着发呆的金,他早就注意到金在他的课上抹眼泪,想必又是触景生情,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姐夫,你会一辈子爱我姐姐吗?”

他迫切地想弄清楚丹尼尔对他姐姐有多么强的执念,丹尼尔几乎是秒答说会的,于是金把心安稳地坠入井底,有他的肯定就够了,金发少年贪得无厌,在秋的头七那日劝丹尼尔再婚今日又试探丹尼尔对秋的感情是否忠贞。

待丹尼尔扯断线,袖口又复旧如初,像是将金心头的伤口给缝补好,金仔细打量袖口露出浅浅的微笑向他表示感谢,“金,明天要交资料费。”

丹尼尔好心提醒他,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如果差一个人没有交全他作为班主任也是会很苦恼的,“你不用担心,我主动放弃秋的配偶所应当得到的那部分遗产,它们都是留给你的。”

丹尼尔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能够养活自己,他很心疼失去除他以外的所有亲人的金,他对秋承诺会照顾的她的弟弟,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

他欠丹尼尔的人情永远都还不清了。

自那以后他们便打破了生活的僵局,丹尼尔和金都在努力地走出秋离世的悲痛欲绝。

丹尼尔觉得和金独处是件趣事,两人的生活所缺乏的快乐慢慢地弥补回来,他们坦然面对现实的时候是三个月以后了,由凉爽的秋天到寒冷的严冬,他们之间并未有过任何不愉快。

起因是金发生了锐变,曾经毛毛躁躁把什么事都能搞砸的少年改正了自己的缺点,他不会缝衣服就主动向凯莉学习,不会做饭就去学习一些简单的料理,以前很少做家务现在尽可能地替丹尼尔分担。

金学会了很多,最初遇见的困难都能独自攻克,他想告诉天上的姐姐他过得很好,也不会过多地麻烦丹尼尔,他会变得很出色会不负青春不负昭华改变命运让秋放心,他会替秋照顾好丹尼尔。

秋很幸运,她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也有一个深爱她的弟弟,不知道她会不会安心地投胎转世。

前不久期中考试结束的几天,丹尼尔忙得很,除了白天要监考晚上还得判卷,为了在上分日前将卷子判好他不得不熬夜到凌晨,尤其是文科的卷子非常难判,丹尼尔必须保持百分百的清醒才能不出差错。

金深知这一点,看着连续几日忙得不可开交的丹尼尔,他很快地买回上好的咖啡,在银发男人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困意缠身的时候为他端上一杯新鲜的咖啡。

那时的丹尼尔有些受宠若惊地对金道谢,变化后的金对他而言就像一朵解语花立刻能知晓他的难处,金发少年的脑袋有点卡壳,说了些让丹尼尔别太劳累注意休息的话,也不知怎么的金突然间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的粗心使丹尼尔的倦意瞬间消散了不少。

眼下已是深冬十二月,处于年末丹尼尔的工作随之增多,在难得的周末也一定要回学校加班顺便为下个月的期末考试做准备,还有一些杂事和会议要处理,所以他嘱咐金一个人在家别乱跑。

现在世道依然不安全,金点头答应说他在家里刷练习册,毕竟他是纯理生不做题就没办法提高成绩,金信誓旦旦的保证令丹尼尔不疑地去学校,换作以前的丹尼尔肯定不会相信金的鬼话,鬼点子多的少年总会背着他和秋在家里打游戏。

单从不断提高的语文成绩来看,丹尼尔可以信任他的,重要的是金真的说到做到,他只想在高考中超常发挥一鸣惊人,等以后赚钱来还丹尼尔的人情。

解决完手头工作的丹尼尔没什么事就回去了,路过一家奶茶店停住了脚步。

把钥匙插入门孔进了家门,“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丹尼尔,但他能听到二楼哗哗流水的声音,应该是金在沐浴,丹尼尔把奶茶和芋圆放在桌上又脱下外套挂上衣架,水声默契地停下,丹尼尔想叫金下楼给他个惊喜。

北方的冬天虽冷但是屋内的地暖很热,丹尼尔撞见金只在腰间系条浴巾的模样半晌说不出话,金穿着拖鞋光着上身一边用毛巾擦拭半湿的头发一边走下楼梯。

丹尼尔的目光落在对方白皙的皮肤上,发梢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肩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可能是因为家里只有他们两个男性,金才不顾大雅地这样下楼,可丹尼尔从没见过金的身体,恰好金刚洗过澡靠近他时稍带些湿润的水汽让丹尼尔不自觉地红了耳尖,“姐夫?你回来了?”

金以为丹尼尔会加班到很晚才没穿浴袍,被人看光的感觉也挺羞耻的,这又不怪他,谁叫水声那么大,丹尼尔尴尬地咳嗽两声无奈地闭上眼睛让他回房间穿上衣服,小心感冒,金一阵慌张吓到跑得和兔子一样快。

虽然是同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丹尼尔的脑中闪过金的身体又迅速抛之脑后。

此时手机微微震动,他拿起手机,有同事的来电毫不犹豫地接下,讨论工作的丹尼尔很快调整好状态,全身心投入事业的他丝毫没发觉到换好睡衣的金悄咪咪地撕开吸管的包装美滋滋地享用醇香的奶茶。

吸了两大口奶茶的金还不满足,他看到芋圆两眼直发光又吧唧吧唧地开吃,几个月没尝鲜的金就那么闷着头可劲造它们,丹尼尔礼貌地结束通话后金都吃饱喝足了还打了个饱嗝。

金心虚地干笑,他确实有点饿,丹尼尔觉得他的样子莫名的可爱轻笑道:“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金还是过意不去,两杯奶茶被他喝掉了一杯半,金发少年干巴巴地捧着剩下的半杯奶茶挪到微笑着的丹尼尔面前,其实丹尼尔不太爱喝这种甜味饮料,但拗不过金只好象征性地随了他的愿。

一周后,提醒金别感冒的丹尼尔不幸地着凉,他放下黑笔单手杵着头努力平稳呼吸,前不久丹尼尔还只是轻微的感冒,略有些不适但还是吃了两片药,看来并没有效果,丹尼尔现在感觉到身体冷额头烫全身乏力还伴随着头晕。

典型的发烧症状,银发男人强行保持清醒到楼下翻找还有没有退烧药,却在迈出房间时两眼发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在楼下看电视的金听到那么大的动静后,上楼看到昏睡的丹尼尔急忙地把他扶起来。

男人要比金高出两个头,金在不间断的呼唤仍无法令丹尼尔清醒的条件下毅然绝然地抗起虚弱的银发男人,艰难地把他带到对方的卧室,床的上方还挂着丹秋二人的婚纱照。

将发烧厉害到神志不清的丹尼尔安顿好,为他掖好被角便刻不容缓地抓起钱包和钥匙,随手披了件外套跑去附近的药店买退烧药,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丹尼尔生病而置之不理,他一刻也没有停下脚步,明明是最寒冷的季节却在闯进药店时大汗淋漓。

抱着几盒药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金把门“砰”地一声关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气喘吁吁地来到丹尼尔的床边。

丹尼尔的脸颊烧得通红一秒钟也不能耽误,金手忙脚乱地按照说明书上的药量给他喂药,好在丹尼尔清楚金给他喂的是药,金看着他连药就水地咽下才敢去洗手间放热水。

金还记得他小时候发烧秋是怎么做的,药也吃了丹尼尔也睡下了,应该很快就会发汗,金必刻赶紧用湿泡过热水再拧干的毛巾为丹尼尔擦身体。

忙活好半天金端着热水盆脚下生风,他把手伸进被窝里摸到的果然是潮湿的衣襟,说起来金从小到大还没扒过…咳,脱过别人衣服,不过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女孩子磨磨唧唧的算个什么事啊,而且情况如此紧急金一咬牙掀开棉被。

他解开一个又一个纽扣,指尖碰触到的地方都是温凉的并且覆上细汗,金褪去丹尼尔的上衣露出了散发男性荷尔蒙的八块腹肌,银发男人的身材好到金一个男孩子都无法移开目光,相比之下他自己的肚子上只有一块软肉。

金甩了甩头把自己的胡思乱想踢除,面红耳赤地用热毛巾替他擦上身,当然下半身也需要,金把该留下的留下了,一切结束后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金重新探过被窝的温度,还是不高。

他着急地去百度查询,得到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体温去增加温度,意思是金得亲自出马,要他看光丹尼尔的身体还不够还要让他抱着他姐夫睡一宿,金吞了吞口水真想拍拍屁股走人,可他到底没走,乖乖地脱光衣服钻进被里抱紧丹尼尔的腰。

经过无数次思想斗争,金反复在心里强调自己是为了让丹尼尔退烧,绝无非分之想,他的脸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莫名地心跳加速,继而想到了秋。

秋很讨厌别人进她房间,打小就是如此,在金几岁的时候他曾跑进这间卧室里玩,被秋发现后沉着脸训了一顿,说是不能随意进出女孩子的房间,慢慢地金也就不再有这种念头了。

直到秋和丹尼尔结婚后秋的房间才被允许第二个人入住,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丹尼尔是秋的合法丈夫,金从不清楚秋的床有多么柔软,父母在世时说女孩子应该娇养,因此给秋购置的是又大又软的双人床。

可惜秋后来成为了金的顶梁柱,金才是被秋娇养的人。

今天他终于有机会躺在幼年时期特别好奇的姐姐的床铺上,是和他法律上的姐夫一起尝试的,金能听见丹尼尔的呼吸声,联想到姐姐是否也像他这般每晚与丹尼尔相拥而眠。

心头滑过苦涩,金不太明白自己分明是在悼念姐姐,却冒出一股没来由的陌生的情绪,他始终没猜到那股负面情绪是什么,便在丹尼尔坚实的臂膀缓缓地合上眼。

次日,丹尼尔是被阳光晒醒的,他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昨晚发高烧其它什么也不记得。

他微皱着眉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头金毛,丹尼尔心中大惊顿时清醒不少,若不是金翻了个身把脸正对着他,丹尼尔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过去。

“金?!”

身体痊愈的银发男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赤身躺在同一张床上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丹尼尔和金靠很得近,对方鎏金色的睫毛和高挑的鼻梁以及精致的琐骨被他尽收眼底,丹尼尔呼吸一窒喉结滚动。

金是他和秋看着长大的,那个每天活蹦乱跳的小不点在眨眼间长成能独挡一面的大男孩。

随着年龄的增长金的五官愈加成熟,丹尼尔鬼迷心窍地去用手掌抚上他的侧脸,指肚轻轻地擦过金如同被牛奶浸泡过的脸庞。

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丹尼尔有些精神恍惚,自秋离世后只剩他自己独享这张床,一睁眼惊讶地看金睡在自己身侧,然而他很快地就放下手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可能丹尼尔没发现他们之间发生的微妙变化。

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丹尼尔差不多捋清了思路,大概是金的操劳导致金累倒在他身边,思及此他满怀感激地瞥了一眼他旁边的金发少年不紧不慢地下地起床,慢慢走出卧室关好了门。

金的这一觉睡得很香,他梦见了父母和姐姐,在金临醒前耳畔还萦绕着秋的笑声,“姐姐...”

他猛地坐起身呢喃着,半截棉被从上身滑落,金缓了一会想起昨晚发烧的丹尼尔似乎比他醒得早,他摸到一旁还有余温的被褥立马穿好衣服下楼。

“姐夫,”丹尼尔在楼下待弄花草,昨晚出了意外没来得及给它们浇水,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前者转身向他道早安,丹尼尔体质不错今天气色就好很多,看不出生了场病,他的康复使得金发少年欣喜不已,“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昨晚太危险了。”

只有在危难面前才能分辨出人心,丹尼尔相信金是真的关心他,虽然发烧并不是什么急症,但比自己小了八岁的男孩能临危不惧属实令他欣慰,丹尼尔再次把手搭在金的头上说:“没事了,谢谢你。”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在刻苦的复习中金不负众望地跃身挤进全校前百,在一千多号人中他的排名算得上高的了,丹尼尔掐着本班的成绩单一脸笑意地查阅本学期同学们的学习成果。

让他难以掩饰喜悦的不仅是从整体上看处于上升状态,还有金的飞跃性进步使丹尼尔刮目相看,在班级里丹尼尔和金的关系人尽皆知,因此丹尼尔只好在家里多夸夸这个不断奋斗的金发少年。

成绩出来后全班都炸锅了,金的成绩倒也让丹尼尔在校长创的面前骄傲地抬起头,能用一学期从中下游闯入前百的金被创大肆夸耀一番,丹尼尔很开心,金也是,他笑嘻嘻的说:“小意思啦。”

于是拿过丹尼尔书桌上的成绩单欣赏了一宿。

高二的上半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继期末考试之后的是令人激动的寒假,鉴于金的表现令丹尼尔异常满意,银发男人在手机上订下两张本市著名的历史博物馆的票。

金听说后二话不说亲自动手为他做了顿丰盛的晚餐,虽然是金发少年最近才学的,但丹尼尔还是微笑地夸了一句进步很大。

他们为那一天做足了准备,前一晚住在宾馆的金抱着枕头傻笑,丹尼尔则在另一张床上看着他疯,果然金还是难以改掉骨子里的孩子气。

丹尼尔心里明白金是迫不得已学理科的,一是为了更好的就业,二是为了继续学习他喜欢的生物和化学,但金最感兴趣的是历史,能到历史博物馆参观金都要幸福得上天。

为了满足金,丹尼尔自掏钱包聘请了一位A级的讲解员,他们在博物馆里见到许多朝代遗留下来的文物,讲解员也给金讲了每个文物的背景故事,构画了古代的兴衰感受到古人的智慧,每件文物都能让金体会到几百年以及几千年的繁荣。

金听得津津有味,有任何疑问都提出来,凭借自来熟的性子和年轻的讲解员小姐姐混成一片,边逛边聊就走进唐朝文物的区域,摆放在大厅中央的展览台吸引了金,金发少年好奇地凑近去看,放在里面的是只玉镯,在闪亮的聚光灯下玉镯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他仔细观察这只玉镯,猜测它的价格肯定很昂贵,从材质上看应该是富贵人家佩戴的,玉镯下的标签写着五个字。

“冰花芙蓉玉?”

倒是个适合它的名字,金偏头看向讲解员,小姐姐很机灵马上介绍这只玉镯,冰花芙蓉玉曾被唐玄宗赠给所爱的杨贵妃,以此征明两人的爱情,相传杨贵妃一直把它戴在手腕上不曾摘下,金了解过唐玄宗和杨贵妃的故事,的确很悲惨。

“既然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唐玄宗会缢死杨贵妃呢?”

金在感情方面算得上一张白纸,他的世界观里的感情就是只要彼此相爱便能一生一世,殊不知他的想法是最单纯最幼稚也是最令人向往的,不等讲解员开口丹尼尔抢先回答道:“金,你还是小,不是所有的爱都是一帆风顺的。”

“如果唐玄宗不那样做,他就不能继续统治国家,身为帝王,皇权永远放在第一位,即使再深爱也无济于事。”

金发少年一头雾水,银发男人哑然失笑地抚摸他的头,金的疑惑截止到他十八岁生日之前都没能解开。

新年伊始,家家喜气洋洋过春节,丹尼尔和金一起度过了没有秋的第一个新年,可两人坚持要贴春联放鞭炮。

除夕之夜一起看春晚包饭子,大年初一丹尼尔特意为金准备了超厚的红包,大年初三两人穿着年前买的新衣去热热闹闹地逛庙会,直至新年尾声丹尼尔还和金在洋楼后的庭院堆个雪人。

他们在漫天飘雪中笑意盈盈地合照,正月十五元宵节他们煮了好多口味的元宵,丹尼尔迁就着金陪他吃着元宵打着手柄游戏。

这一年的春节不是普通的春节,他们真真正正地脱离了悲痛,丹尼尔和金愈加要好,渐渐地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甚至形影不离。

金每天早晨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向丹尼尔道早安,丹尼尔在不知不觉间更加在乎金,在乎金的快乐,在乎金的全部。

那位金发少年突然间觉得丹尼尔是如此的耀眼,在金的眼里银发男人无比地温柔,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好,金几乎挑不出丹尼尔的缺点,他在他眼里无可挑剔。

直到春暖花开绿意爬满枝头的第二学期开始亦是如此,金忙碌于学习,丹尼尔投身于工作,日子一天天过去如同平静的湖面,待到春末夏初之际也对金产生了一生的影响。

五月二十日,近年来新定义的情人节风糜校园,很多男生女生借此机会捧着巧克力向心仪许久的对象表白,本来金与这一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前提是嘉德罗斯和雷狮没有来金的班级踹门的话。

金当时害怕极了,他坐在自己座位上认真听着全校第五的安迷修讲题,正当金茅塞顿开的时候隔壁班的全校第一和全校第四一人抗着一麻袋镶金的名牌巧克力同时把可怜兮兮的门踹开,气势汹汹地一人一个渣渣和小鬼要让金从他们两个之中选一个交往。

知道的是嘉德罗斯和雷狮跑来对金告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来抓人呢,一个是圣空集团的独子一个是雷王集团的三公子,从那堆能闪瞎人眼的玩意就能看出他们有多帅多吊多有钱。

嘉德罗斯和雷狮怒视着对方就差没当场打起来,强硬的命令直接把金给干懵,他活了十几年从来没被人喜欢过,再者说金也没有淡恋爱的想法又不知如何能保住性命地拒绝这两位大爷。

幸好身为风纪委员长的安迷修挺身而出主持公道,金坚信安迷修是个超级超级无敌好的大好人,谁知和嘉德罗斯还有雷狮摆完谱的棕发少年在下一秒就羞红脸扭捏地对金说我喜欢你。

金好悬没从椅子上掉下来,被三个觊觎自己两年的朋友们包围的他向前桌的发小求助,打死他都无法忽略格瑞手中紧捏的红色包装的巧克力,金裂开了。

真正的救世主终于来临,丹尼尔拿着教科书一脸和善地把除金外的四人请到了创的快乐老窝,联系隔壁班的班主任雷蛰去校长室和四个学生唠点家常。

这节语文课改成了自习,同时被学校公认的四大男神表白的金趴在桌面上吐魂,凯莉实再看不下去了用胳膊肘捅捅对人生失去希望的金发少年,她嘴里含着棒棒糖冲着金翻了个白眼。

“我说,金,你可别告诉我他们四个没一个能让你心动的。”

万一真是像她所说的,那金的眼光是得有多高,金闷闷地说他真的只是把他们当做朋友,他还想知道为什么他最好的朋友格瑞也会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

凯莉黑着脸咬碎了糖果,她要怎么告诉金外班的神近耀和雷狮的表弟卡米尔,还有低年级的艾比埃米和高年级的银爵再加上路人甲乙丙丁都八百年前看上他了。

“你不能有喜欢的人了吧。”

都没兴趣的话就只有这一种说法了,凯莉眯着眼死亡凝视着那个傻小子,金怎么看都不像有心上人的样子,后者仿佛炸毛般“噌”地站起来双手拍着桌子大喊:“胡说!我才没有!”

全班齐刷刷地去瞅抽风的金,黑发少女撇撇嘴,没有就没有,至于这么大声吗。

后来的金一整天都在独自沉思,与其说是沉思不如说是心虚,在凯莉面前十分豪横的他现在怂的一批,金满脑子酱糊搅也搅不开,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金发誓他真的没有喜欢的人,他可是一心一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三好学生。

尽管金坚定自己的想法,但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怀疑,有一张脸始终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金的瞳孔猛地缩小,丹尼尔的笑容,丹尼尔工作时的模样,丹尼尔身上古龙水的味道都陆续在脑中显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金觉得他的世界快只剩下丹尼尔一个人了,他总是翻来覆去想着丹尼尔对自己的好,哪怕那尼尔对谁都客客气气的,金也能得意地对其它人说他有着别人没有的特殊待遇,别人都没吃过丹尼尔亲手切过的水果。

金喜欢和丹尼尔共处的生活,他喜欢和丹尼尔聊天,他喜欢一直黏着丹尼尔,那位高大的银发男人在漫长的岁月里不经意地叩响金的心扉。

糟糕,他好像喜欢上了丹尼尔。

金心不在焉地和丹尼尔走到学校的车库,一路上少年的沉默令他感到奇怪,丹尼尔想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吓到金了,于是习惯性的去揉他的金发,柔软的金色发丝摩擦着丹尼尔的掌心,“如果他们让你困扰的话就来找我解决。”

平日里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举动使得仅有二人的车库里增加了暖昧气息,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胡乱地拍掉那只宽厚的大手语无伦次地说:“别摸、摸了,会、会长不高的。”

接着压低帽檐飞快地钻进后车座里,丹尼尔狐疑地瞟一眼金慌张的背影没有说话。

帽檐压得很低遮挡住金的面容,“扑通扑通”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金的错觉,心跳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震动着他的鼓膜,手心不争气地冒出大量细汗,黏腻地被他抓紧校服裤子,金的一反常态让丹尼尔摸不清头脑。

夜幕降临,每家每户亮起了灯,唯有金反锁自己房间的门连灯都不开,他的房间向阳正巧今晚夜空无云,皎洁的月色洒进漆黑一片的屋子,金双手捧着秋的单人照片心乱如麻。

离秋的去世一恍过去了半年,他作为秋的弟弟不仅悼念她的次数越加减少,还犯下了滔天大罪,叫金要如何原谅自己,忽然两滴清泪“吧嗒”掉落在照片上,照片里的金发女性身处向日葵的花田里,双手背在身后笑容灿烂,拍摄照片的人是丹尼尔。

并不是所有初恋都是美好的,金发少年第一个喜欢的人不是可爱甜美的女孩子,而是他的姐夫,还是他最亲爱的已故的姐姐生前深爱的男人,比起暗恋的甜密和青涩,金更多的是自责。

金喜欢上了一个这辈子都不该喜欢上的人,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丹尼尔呢?

他对去年丹尼尔的怀抱念念不忘,迟顿的金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只是他没注意而己。

“姐姐,对不起。”

他不是故意的。

一连几日丹尼尔都能感觉到金在回避自己。

例如放学金会找紫堂幻他们结伴离校,在家里能和他少交流就少交流,连上语文课也尽量埋着头像是丢了魂似的,如果说是情人节那天造成了心理阴影也说得过去,可是金上课开小差是不对的。

左手握着教课书的丹尼尔皱着眉站在金的课桌旁抢走后者拼命护着的语文笔记,同学们都惊恐地望向丹金二人,因为从不发怒的丹尼尔在查看这一页笔记时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金脸色极差地攥紧拳头。

丹尼尔看到了很多,这堂课该记的知识点稀稀拉拉地记下一半,接下来又有金游神时画的圈圈,最后在本页纸的最下方写了句诗词,当然那并不是普通的高考考试范围的诗句。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出自李商隐的《无题二首》,先不提丹尼尔专教语文肯定能知晓这句诗的含义,光是李商隐写的《无题》全部都是和爱情有关的,丹尼尔盯了一会又还给了后背都是冷汗的金,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到来。

在全班吃过瓜后金默默地收起笔记,只有他知道丹尼尔是给他面子才没当着同学面训斥他,总之丹尼尔一定会找他谈话的,丹尼尔生气的模样让金内心不安。

私下谈话当天晚上就进行了,丹尼尔沉着脸关上家门,淡金色的暗眸覆盖上冰霜,凌厉的眼神难免会让金害怕,金发少年不敢说话生怕再次惹怒眼前的男人,率先引起话题的是丹尼尔,他直接了当地质问金。

“你写这句诗做什么?”

男人的语气生冷不带有任何感情,金咬紧下下唇不吭声。

很好,丹尼尔断定其中有猫腻,他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金的蓝眸闪动点了点头,丹尼尔大约猜到七七八八了,他没想过有一天金会走他上学时走过的老路。

“金,早恋是不对的。”

“你喜欢准?雷狮或者格瑞?”

“还是安迷修或嘉德罗斯?”

丹尼尔和金冷战了,谁也不理谁。

前者只觉得好笑,当然他是在嘲笑自己,分明自己上高中时也不顾校规和秋轰轰烈烈地谈起恋爱,现在却借用教师和长辈的身份咄咄逼人,丹尼尔说服自己生气的原因就是金犯了错。

事实上金没有做错什么,十多岁的年纪有心动的对象再正常不过,可丹尼尔还是没来由的烦躁,他甚至说不出自己烦躁的理由,那天金只说他没有早恋,丹尼尔又逼问他喜欢的人是谁,金表示不是安迷修他们。

剩下的便是丹尼尔用尽方法都质问不出来的问题,金硬是不坦白那人的身份,结果他们就成了彼此眼中看不见的空气。

祭日那天傍晚,丹尼尔在整理书籍时发现秋珍藏多年的相册,他鬼迷心窍地翻开陌生相册的首页便愣住了,因为里面夹着的是金的照片并且整本都是,他的手翻过一页又一页,这是一本拥有年代感的物品。

相册保存了幼儿园的金、小学时的金、刚入初中和初中毕业的金,还有秋托丹尼尔在高一开学典礼拍摄的金,丹尼尔也看到童年时期的金举着见义勇为的旗帜一脸自豪,看到稍稍长大的金和不情愿的格瑞勾肩搭背,看到金被没收游戏机时气鼓鼓的样子。

这本相册记录了金的青春,是被秋呵护的青春。

丹尼尔看得入迷没意识到自己心情舒畅,他许久没有这般放松了,好像在秋去世后唯有金在身边才会重拾这种感觉。

他不是气金的所作所为,而是在意占据金心里的那个人,在意金的情感,想到这里丹尼尔手里的相册“啪”地一声砸在地板上,如果他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么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如果因为秋的死亡,那么丹尼尔再婚是被允许的,前提是那位再婚配偶不是秋的弟弟,不是唯一活在世上的秋的至亲。

丹尼尔还记得当初金问过他的问题,他说过他会一辈子爱秋,可是现在再问他一遍——丹尼尔的嘴张了又闭,生硬地捡起地板上的相册,久久得不到回应。

或许丹尼尔再找一位良人执手未来都会被天上的秋衷心地祝福,但要是换作金呢,银发男人根本不能想象,他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竟然又对过世的妻子的弟弟抱有肮脏的想法。

“秋,对不起。”

怪不得他如此重视金,怪不得他会因为一句诗而闹僵两人的关系,这绝对是他做过的最荒唐的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然而,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一个词。

秋去冬来,金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八岁生日,丹尼尔特意在回来的路上挑选了精美的蛋糕,在昏暗的餐厅中点亮十八根蜡烛,说到底还是丹尼尔退了一步选择和好。

银发男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金不想对蜡烛许愿,他冷静了半年,折磨了半年,忍了半年,好不容易想放下自己错误的感情,丹尼尔的一个摸头又把他艰难筑起的雕堡炸成了碎片,金再也忍不下去了,现在的他脆弱不堪,金毅然绝然地正视丹尼尔。

金做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行动,他靠近一时半会缓不过神的银发男人,湿软的嘴唇贴上了对方的唇角,仅是个蜻蜒点水便对丹尼尔说:“这就是我的愿望。”

丹尼尔透过金的蓝色瞳眸看出了他的哀伤,他们的距离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吐息,金深知自己愧对于秋,可他不是故意对姐姐的丈夫动心的,他只想让丹尼尔知道自己的真心。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按照小说里的剧情双向暗恋是最美好的,不过安置在丹金二人的身上就是一场笑话。

丹尼尔看着那张和秋酷似七分的脸,不知怎样开口,金和秋有同样的金发,他和她也有相同的蓝瞳,包括那股倔劲都是一模一样,就连丹尼尔本人都分不清,他爱的到底是秋,还是金。

他是把金当做秋的替代品,还是把金当成一个普通的男孩来看。

丹尼尔给不出答案。

银发男人唯一知道的是,金年纪小可以不懂事,但他站在年长者的位置不能不懂事。

或许他们可以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到其它国家迎来全新的生活,那里没有人认识他和金,也没人知道他们复杂的关系,更没有人会反对这份感情,也许会有新的朋友祝福他们。

可是,他们不会原谅自己,因为丹尼尔和金做出了对不起已故的秋的事,如果硬要在一起,两人都会为此愧疚一生,有的爱付出的代价非常巨大,一旦传出去,外界的咒骂会压垮他们,他们根本不能被世俗认可。

丹尼尔和金一直刻意地避开秋的话题,尽可能地不去在意他们之间的鸿沟,但他们无法越过伦理道德的大山,无法释然地面对这份爱。

良久,丹尼尔僵硬地推开金发少年。

“金,我们不可以。”

今生今世,都不可以。

End.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明明知道苦苦相思全然无用,也无妨惆怅终身,以执着地信守自己的一片痴情.

卑微炎莹在线求长评(跪下)

☆非典型重生文,玛丽苏出没,微虐,ooc严重

☆文笔稚嫩,不喜勿喷

☆火葬场不会迟到

“职业联盟第九赛季,让我们恭喜新科总冠军,轮回战队!!!”

第九赛季就此落下帷幕,轮回拿下了他们的第一个总冠军奖杯,周泽楷也顺利封神,成为了真正的枪王。

一切都与他们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普通人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柴米油盐,丝毫不知道世界秩序已经在无形中被打乱。...

一切都与他们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普通人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柴米油盐,丝毫不知道世界秩序已经在无形中被打乱。

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神。

冯宪君将冠军奖杯递到了周泽楷手上,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周泽楷的模样,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年了,叶修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从那天离开精神病院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哪怕是叶家,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清醒过后,他们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林冰彤被叶家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见到她的惨状,所有人心里没有任何畅快感,只有窒息般的疼。

叶修从来都是一个温柔的人,但如今,他收回了自己的温柔,连一句说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何其残忍,但这份残忍,却是他们应得的。

即使躲他们一辈子也好,只要你活着。

喻文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活着又怎样,他唯一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了,不过是终日活在痛苦中,死亡对他来说,应该才是更好的选择吧。

叶修,我好想你。

哪怕……

你恨我。

S市机场。

叶修站在自动饮料机前,取出一瓶冰镇饮料拿在手里,打开一瓶喝了一口,然后就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着。

机场里随处可见荣耀的宣传海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超大海报上周泽楷俊秀非凡的容貌,在一众娱乐圈明星中丝毫不落下风。

叶修看着那张海报,焦点却并不在周泽楷身上,而是在荣耀的logo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热爱,以及那份坚持。

曾经遍体鳞伤的王终究会重新回到那个至高的王位上,捧起那独属于他的王冠。

“叶修哥,我们可以走了。”

叶修回神,就见苏沐橙正站在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苏沐秋拎着两个半人高的行李箱生无可恋。

叶修“扑哧”一声笑了,“沐秋大大不行啊,才两个箱子就把你累垮了啊。”

苏沐秋炸了:“叶修你个不要脸的,跑的那么快都不说来帮我,你知道这俩有多重吗?还说风凉话,你个没义气的啊!!!!!”

叶修上前两步接过他手中的一个行李箱,“行了,哥这就来解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苏大大!”

“你滚!”

苏沐橙看着两个哥哥打闹着,原本还有些阴郁的心情瞬间亮堂了不少,笑呵呵的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机场。

修修回归,火葬场副本即将开始(ˊωˋ*)

我是一个小幽灵。

就是本体半透明,普通人类几乎都看不清,要靠披着一张白被单才能彰显存在感,平时躲在地下室或者洗手间里,半夜里有事没事儿跳出来吓唬人那种。

不过我在这个世界中四处游荡时,每天都这么玩,玩了几十年也该无聊了,作为一个不甘寂寞的小幽灵,目前我正在积极发掘新的娱乐活动。

正好万圣节快到了,我打算混在装成鬼怪的人类小孩里,去跟大人们讨要糖果。

这很容易,因为万圣节的晚上幽灵可以像普通人类一样碰触东西,说的话也能被人类听见。除了日常披的白被单,我不用准备任何化妆道具,只需要随手顺个用来装糖果的篮子,再比平时飘的稍微低一...

这很容易,因为万圣节的晚上幽灵可以像普通人类一样碰触东西,说的话也能被人类听见。除了日常披的白被单,我不用准备任何化妆道具,只需要随手顺个用来装糖果的篮子,再比平时飘的稍微低一点,让被单能够着地面,假装我是在用脚走路就行。

万圣节当天,随着夜幕降临,我恰好来到一个正在举办万圣节活动的小镇上,看孩子们组成的讨糖小分队已经渐渐成形,我就趁没人注意时混进队里,跟着挨家挨户讨要糖果去。

小镇上的房子一栋挨着一栋,我和孩子们连着敲了好几家门,没人看出我的破绽,大人们都很热情,每个孩子都能得到一大把糖,我也跟着沾光。

很快我的小篮子里就装了小半筐糖,哎呀,看着还真开心。

即使成了幽灵,我还是很喜欢吃糖的。

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地四处讨要糖果,把小镇走完大半,每个孩子都收获满满。时候有些晚了,时不时就有孩子结束游戏,离开队伍回家去。等到我们来到小镇边缘的一栋房子前,讨糖小分队里只剩下五六个孩子,其中还包括我这个小幽灵。

这栋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大概是没能得到好好维护,从屋顶到栅栏都透着一股衰老破败的气息,离镇上其他房子又远,孤零零立在一片小树林前,门口没有南瓜灯做装饰,房间里甚至连灯都没亮,黑洞洞的窗口对着屋前的道路,像是要吃人的鬼怪。

听其他孩子说,这里住着个孤僻的老太太,脾气很坏,平日里甚少出门,不怎么跟镇上人来往,偶尔有小孩子在她门前草坪上玩闹,也会被她挥舞着扫帚赶走。

“大家都猜她是个鬼婆婆。”有个小女孩怯怯地说。“所以才会住在这栋鬼屋里。”

于是大家都有些不情愿往前走,只是在我的热情怂恿下才磨磨蹭蹭往前挪。好不容易挪到了门口,也是谁也不愿意去按门铃,都让我去按。

我来就我来吧。我走到门口伸出手去,隔着披在身上的被单按了一下门铃,一点儿也不慌。

毕竟我自己就是幽灵,还怕鬼不成?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阵叮叮哐哐的奇怪声响,最后声音停在大门口,“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里没开灯,要借助微弱的月光才能看清,门里站了个身形干瘦、神情冷漠的老太太,脸上戴着副古板的大眼镜,一手握着根大扫帚,一手提着条耗子尾巴。

耗子还是活的,正倒悬在那儿拼命挣扎。

其他孩子顿时一片惊叫,四处逃窜,很快就跑的没了人影,只有我一个还留在门口。

这就很尴尬了。

“呃……”我兀自镇定,干巴巴地念着刚学会的台词。“……不给糖,就捣蛋。”

老太太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我,目光比此刻的夜色更阴沉。我很庆幸有被单隔着,不至于让她看见我的心虚和窘迫,不过我还没有完全放弃希望,仍然心怀侥幸地期待着,看在我如此逼真的幽灵扮相份上,她应该会给我糖吧?

事实证明我猜错了,老太太甚至连敷衍的话都没说一句,只是将手里那只无辜的小耗子往屋外一扔,然后当着我的面关上了门。

只留下门外一脸懵逼的我。

太倒霉了,好好的万圣节,居然收尾的如此失败。

这不能怪我,毕竟第一次讨糖没有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但就这么认输走开实在没法让人心里舒坦,我气鼓鼓地在屋外转悠了两圈,正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有了灵感:既然万圣节的传统是“不给糖,就捣蛋”,这老太太不给我糖,我就该去捣蛋才对啊!

至于捣蛋的方式嘛,作为一个资深幽灵,别的本事不会,吓唬人还是很在行的。

行动目标的确定让我有些小激动,望着禁闭的大门,我开始贼呵呵地思考起该怎么撬锁。

啊呸!我是幽灵还撬个鬼的锁啊,直接穿门而过不就行了。

就是穿门之前得先把我今晚收获的半篮子糖果放在门外,再把我们幽灵一族的牌面——白被单取下来放在门边,等我穿进去以后再趴在门缝边把被单一点点拽进来。

哎,我们幽灵一族为了能刷出存在感,就是这么麻烦。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成功潜入了这座“鬼屋”,让它变得名副其实起来。正门对着一条幽深的走廊,没开灯,黑漆漆的。还好我是幽灵,身处黑暗也能视物,先从长长的走廊间飘过,再往前几步就是客厅。

哦,我知道之前敲门时听到的叮叮哐哐是从哪儿来的了。

要不是我是用飘而不是用走的,还真的要被地上那些东西绊的东倒西歪,叮叮哐哐。

真是没想到,这位老太太看着凶巴巴的,内心还住了个粉嫩的天真少女,不然怎么会把布偶娃娃、小人偶房子、还有各种小女孩喜欢的玩具首饰堆的满地都是。镇上的孩子都被这栋房子的破落外表骗了,不知道这里藏着多少好东西。

我扒着走廊和客厅连接处的墙角偷偷望过去,客厅里只有老太太一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椅子旁边开了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勉强能看清整个人的轮廓。此时此刻,她没做什么事,也没打瞌睡,只是静静坐在那儿,望着手上拿的什么东西发呆而已。

既然我打定主意要吓人,那就先拿堆在走廊地板上的这些布偶玩具试试。

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只要我捡起这些东西乱丢一气,弄出奇怪的窸窸窣窣,胆小的人就会被吓得躲进被子里发抖,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了。

可是这样一个离群索居的老太太,显然不会是什么胆小鬼。听到走廊传来的声音,她既没有惊也没有慌,而是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抄起椅子旁边的大扫帚,朝走廊走了过来。

倒是吓得我朝连着走廊的楼梯上窜了几阶,裹紧我的小被单,怕被她发现。

老太太朝走廊走进几步,四下扫了扫,动作毫不留情,很是利索。联想到先前被驱逐出去的小耗子,我意识到,自己刚刚弄出来的声音,恐怕是被她当成了又一只漏网的小耗子在捣乱,完全没有吓人效果。

这种事对于我们幽灵而言,真是脸都丢的没地儿搁。

老太太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就回到了客厅继续坐着。而我则飘到天花板上贴着,也悄悄跟进了客厅,想看看她手上拿的是什么。

原来是一副玻璃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位年轻的母亲抱着一个叼奶嘴的婴儿,母亲看着宝宝,宝宝也看着母亲,互相亲密地笑着。

眉眼间和她母亲很像,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就是神情姿态和母亲之间不似先前亲密。

嗯哼?我怎么光顾着看照片去了?这样可不行,我得时刻记着自己是个幽灵,该好好干吓唬人的正经事。

比如继续扔扔东西什么的。

左看看又看看,客厅里要么就是像相框一样易碎易坏的小玩意儿,要么就是椅子桌子这种笨重之物,举起来费劲。我只想吓人不想伤人,这些都不是合意的好道具,我只好又借着黑暗的掩护,溜进了隔壁的储物室。

然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道具器械里找到了一叠旧报纸。

很好,这东西既轻便又有存在感,用来在空中乱舞炒气氛最合适,我已经炮制过许多成功案例,现在都还记得那些人类抓狂尖叫时的搞笑场景。

虽然光是拍掉上面的积灰就呛得我快要憋死了,好在已经死过一次的幽灵不怕再死第二次,我捏着鼻子将报纸都弄干净,正打算拿回客厅装神弄鬼,不经意间瞥到了堆在储物室角落里的东西。

是一些巫术里用来招魂的道具,明显有用过的痕迹。这些东西虽然古怪但还不至于过分,要怪就怪我眼神太好,一瞅就瞅见某个罐子里还粘着一点点干涸的暗红色污渍,这对于向来晕血的我是种极大的刺激,惊的我一激灵一上窜,直接穿过了天花板,连被单和报纸也带上来了,报纸还没拿住,散得到处都是。

哎呀,早知道万圣节的晚上鬼魂可以带着被单以及其他东西一起穿墙,那我刚刚进门时干嘛还要趴地上费劲拽了半天被单!

不过这不是眼下该关心的重点,我一边为自己身为幽灵还会晕血而汗颜,一边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是间卧室,和楼下的落败杂乱不同,这里被收拾的很好,衣橱里挂着各种漂亮裙子和芭蕾舞服,墙上有些可爱的贴纸,靠墙的书橱里摆满了学校教材和童书,放的很整齐。

就是满地的洋娃娃、玩具熊、干花束堆的比楼下走廊里堆的还夸张,我简直找不到地方下脚。

还好我是幽灵我不用脚。

窗台上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个精巧的八音盒,盒子顶端立着个小人偶,是个正在跳芭蕾的小姑娘,造型既优雅又可爱,让我忍不住飘过去,拿起来拨弄了一下。

没想到它居然立即响起了音乐,盒子上的小人偶也开始转圈。

音乐是多年前的老旋律,仍然悠扬动听,我很喜欢,就趴在窗台边听了下去,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谁在哪儿?”

声线严厉,连我这个幽灵听了都习惯性地僵了一下。

如果这时候我把八音盒扔出去,再呼啦一下穿墙消失,一定能把她吓一跳。

但我没舍得扔,也没来得及躲。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擅自爬窗户上来的。”我充分施展多年来磨炼出的表演技巧,夸张地道着歉,转身望向被音乐引上楼来的老太太,故意在语气了加了几分可怜巴巴,“我以前也特别喜欢这种八音盒,之前在下面看见了,就没忍住想上来看看清楚……”

说这话时,我故意虚指了一下被打开的窗户旁的水管管道,想让老太太误以为我是个沿着水管爬上来的调皮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句话说完,总觉得这老太太的神色是失望比生气多。

但我的误导应该还是有作用的,老太太态度缓和许多,但声音还是绷着的:“你先出来。”

我老老实实提溜着罩在身上的被单往外走,还飘的一步一停,假装在满地的玩偶间找落脚空隙。等我跟着老太太下了楼回到客厅,她借着灯光看清了我的幽灵装扮:“又是你。”

“是啊,又是我。”我讪讪地挠头,“今天是万圣节,不给糖,就捣蛋哦。”

老太太没说话,伸手推了推眼镜,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我想这是她要发火的前兆,有些心慌,正想着该怎么开溜,她却突然转身,走到连着客厅的厨房,打开一扇橱柜,从里面拖出一大袋糖果放在厨房和客厅相连的吧台上,示意我过去:“选你喜欢的。”

我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慷慨,兴高采烈地飘过去——因为飘的太快差点就露馅儿了——对着打开的糖果袋子搓起手来。

真棒,这些糖果全是我爱吃的口味。

要不是被老太太盯的紧,我好想把这一大袋糖果都扛走。

虽然这老太太明明不给镇上的孩子们好脸色看,又要在万圣节准备这么多糖果的行为有些奇怪,但我身为一个幽灵并不关心人类的琐碎,眼下还是考虑选哪些糖果比较重要。

看我守在吧台旁,像个掉进宝藏堆的大盗般兴奋地挑拣糖果,之前全身绷紧的老太太也开始懈怠,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揉了揉因站太久而发疼的膝盖。

其实这老太太并不如传说可怕,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不过她年纪虽然大了,目光还是很凌厉,一下子就抓到我正偷偷看她,见我又慌张地转开脑袋,她起了疑心:“你是哪家的孩子?”

我被问的一愣,心里警报大作,还好本幽灵反应快,随便扯了个镇上的人家。

“那家人早就搬走了。”老太太没那么好糊弄。“而且他们家孩子已经成年了,不可能像你这么小。”

呃,居然马上就被看穿谎言这么衰的吗?我假模假样咳了两声,仰起头假装看天花板,试图混过去,可惜这招并不管用,老人家依然盯着我,目光灼灼。

“其实……”我见糊弄不过去,便适时地挥舞了一下盖在身上的白被单,半开玩笑道,“……我是真的幽灵哦。”

如果这样能把她吓到,也算是实现了我今晚的捣蛋目标。

当然不可能了。

老太太斜了我一眼,语气淡漠:“这世上没有鬼。”

我想说明明你眼前就站着一个,但我没敢说出口。一个明明在储物间藏了一堆招魂道具的老太太硬要说这世上没有鬼,为了避免她抄起椅子旁边的大扫帚抽我,我还是识趣地闭上嘴好了。

看我耷拉着脑袋在糖果堆里刨来刨去,老太太没有再多追问,由着我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假”幽灵孩子在她家里挑选糖果。

大概是人上了年纪,会在意的事也跟着变少了。

气氛就在这种尴尬的沉默中延续了一小会儿,我心不在焉地挑着糖,而老太太则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相框看了起来。

虽然她态度那么冷淡,但是当她的目光触到照片时,还是柔和的。

要从全部都是自己中意的糖果里挑选出最喜欢的实在不容易,等到我终于挑出了一小包糖果,篮子还在门外,只得拿自己胸前的被单捧着,转头望向老太太:“我可以拿这么多吗?”

老太太点点头。

作为一个本来只打算蹭糖果吃的小幽灵,现在糖果已经到手,是时候开溜了,可是告辞的话到了嘴边,居然变成了:“那我还能再喝杯热可可么?”

老太太瞪了我一眼。

“外面太冷了。”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算不算撒谎。“我在外面呆了好久呢。”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得寸进尺,老太太径直站起身来,走到厨房吧台开始冲热可可。而我就坐在吧台外,拿手肘撑着脑袋,看她先烧了热水,又拆了一袋没开封的巧克力可可粉,往杯子里倒得明显过了量。

像她这样生活在可怕传说里的角色,居然也会像普通人家的母亲一样,在寒冷的夜里给孩子冲一杯温暖的热可可。

我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觉得很新鲜,很好玩,突然之间就不想吓她了。

一点儿也不想了。

老太太将冲好的可可端到我面前,放在那一大袋糖果旁,盯着我的目光仍然是带着点儿审视的。

我赶紧端起杯子,正在苦恼自己脑袋上还罩着被单该怎么喝它,老太太开口了:“其实你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的孩子吧?”

啊哈?这是什么情况?

我支支吾吾想该怎么把这事儿糊弄过去,老太太却当我是默认了,她坐回沙发,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脸上写着满满的不赞同:“为什么要这样做?”

咦,怎么感觉她是要开始批评教育我了?

这种氛围让我浑身不自在,只得放下杯子,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因为今天万圣节,我很想溜出来讨点糖果。”

老太太皱了皱眉:“你妈妈不许你出来?”

我赶紧点头:“嗯嗯,她一直看我看得很紧的。”——虽然真相是她已经好久没能看到我了。

“连万圣节出来要糖都不行?”

“因为我妈不许我吃糖,说会蛀牙和发胖。”这句话倒是真的,我没撒谎。“她也不喜欢我出来玩,喝热可可就更不行了。”

“听起来是个很糟糕的妈妈。”老太太冷哼了一声。

“不是。”我赶忙反驳,“她其他时候都挺好的,她很爱我。”

“但她连孩子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老太太并不认同,“如果她一直对你那么严苛,那你早该恨透她了。”

“没有,我没有。”我突然感到莫名的介意,大力摇头。“我是爱她的。”

但老太太不愿意就此打住,语气依然咄咄逼人:“你撒谎,她明明做了很多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不可能对她没有一点儿怨恨。”

我气恼老太太的不留情面,说话也就有点不过脑子:“可能有的时候会有一点点恨,就算知道她很爱我,但爱太多了也会伤人,就像糖吃太多会发胖,舞跳太多会受伤,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只有好没有坏的东西呢。我很多时候爱她,和我有些时候恨她,都是在一起的。为什么非得要规定我只能爱她还是恨她?”

老太太停住了质问,直直盯着我。

啊咧?我有点懵。自己刚刚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但这些话你不敢跟她说,只敢偷偷地从她身边溜走。”老太太突然吁了口气。“所以她这个妈妈还是当的不合格。”

“她只是有些时候太严厉了。”我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含混不清地嘟囔,“但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如果有什么事不小心犯了错,那我是愿意原谅她的……”

“喝完可可,就赶快回家吧,把这些话都说给她听,她一定很高兴。”老太太虽然打断了我,但眼神比我刚进门时柔和了许多。“趁还来得及。”

这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只能拿勺子搅动杯子里的热饮,看里面波纹一圈一圈的。

此时夜已经深了,外面很安静,只有深秋的风刮的呼呼响,像是迷路的孩子,在外面无措地游荡着。

“以后不要再进陌生人的屋子。”老太太突然换了个话题,“万一我是坏人,你猜会怎样呢?”

这位老夫人,你真的觉得自己在外面没有被传成坏人吗?我内心暗暗吐槽。而且就算你是坏人,又能拿我一个小幽灵怎么样呢。

当然明面上我是不敢这么说的,只能继续装傻:“会怎么样啊?”

老太太刚要张口,天花板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到了地上。老太太变了脸色,急忙上楼查看。

我也跟在她身后。

掉东西的还是那个卧室,之前放在窗台上的八音盒可能是被我拨弄时移动了位置,重心不稳,被风一吹就从窗台上掉下到地上。老太太赶忙打开灯,走过去将它捡了起来,表情来藏着几分心疼。

还好,八音盒并没有什么损坏。

而我弯下腰,将之前被我带上来后散落在房间里的旧报纸依次捡了起来。这回开了灯,报纸上的字能看的很清楚。

每张报纸上都印着相同的新闻。

一个女孩在万圣节当夜失踪,警察最后也没有找到她,只在最初的案发现场发现了血流一地。

老太太将目光从八音盒上移开,落到了我捡起的报纸上。

那目光是死的。

“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她的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冷。“这就是你刚刚想问的会怎么样。”

我张了张嘴,但没能发出声响,只是默不作声地第二次跟拿着八音盒的老太太下了楼,重新坐回摆着糖果和热可可的吧台边。

在这里,我听到她讲完了那些报纸上没有完整报道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母亲,她很爱自己的女儿,但同时也对她非常严苛。

女儿喜欢芭蕾,她就倾尽所有送女儿去最好的芭蕾老师那里上课。但小孩子总有想偷懒的时候,为了督促女儿能成为优秀的芭蕾舞者,母亲只让女儿拼命练习,不让她像其他孩子一样尽情玩耍,没有玩具,没有糖果,甚至连一杯加了糖的热可可也不让喝。

女儿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她想要像其他孩子一样,在万圣节挨家挨户去讨要糖果。

于是在某个万圣节的夜晚,她偷偷从母亲身边逃开,兴奋地跑去镇上,却没想到自己敲开了一扇恶魔之门,被门里的恶魔带去陌生的地方。

从此再也没能回来。

唯有喜欢的东西是不会忘的。

母亲想起自己曾逼迫女儿所做的种种,想女儿肯定会因为怨恨而忘了自己,所以思念女儿的母亲将女儿生前喜欢的东西塞满了屋子,只希望女儿即使化作鬼魂,也能找回来看一眼。

这一等就等了好久。

哪怕小镇原先的住户都陆陆续续搬走,自己也等成了老太太,这位母亲始终没有离开。

“可惜这世上没有鬼。”老太太看向自己手中立着芭蕾女孩的八音盒,轻声道。“我试过很多次,找不到的。”

流水一般悦耳的音乐从八音盒里淌了出来,芭蕾女孩开始不知疲倦地转起圈。昏暗灯光下,是老太太缩在椅子上,干瘦的身形只剩小小的一团,所有快乐和希望早就离她远去,留下的唯有悔恨和孤独。

我想自己是该说点儿安慰的话,但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说:“无论有没有鬼,爱是不会消失的。”

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疲倦地望着我:“你的热可可再不喝要凉了。”

天啦,差点忘了还有那杯麻烦的热可可。

鉴于老太太正盯着我,我只能装模作样的端着热可可往嘴边送,心里咒骂自己为什么不把白被单上对着嘴巴的那个破洞开大点,现在这样热可可根本没法喝。

由于太紧张了,手一抖,杯子里的液体就洒出来了,淌在我披着的白被单上,染出一大片褐色。

老天。我慌得椅子上跳起来乱转圈。这样的被单我还怎么披出去吓人?!会被其他幽灵笑死的。

然后我听到一声笑。

笑声居然是来自那位不苟言笑的老太太。

大概是我一副慌乱幽灵样的画面实在太搞笑,把一位原本沉浸在感伤里的老人也逗乐了,笑声里同时带着一点点嫌弃,一点点宠溺。

只见她走到我旁边,想把被单从我这儿拿走:“趁现在还好洗,脱下来我帮你洗干净。”

喂喂,被单下盖着的可是我半透明的本体,揭开了不就暴露了么,我怎么可能答应!

我只能拼命抱紧身上的被单不让她拿走:“不用了不用了,我长得特别难看,会吓到你的!”

但老太太的固执劲儿上来了,不肯放过我,一人一鬼针对这张洒了热可可的脏被单展开了拉锯战。说起来真丢人,我堂堂一个幽灵,力气居然还比不过一个人类老太太,很快我就败下阵来,失去了对被单的控制权。

被单扯下的那一瞬间,我和她都怔住了。

房间里很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她先笑了:“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鬼。”

而我惶恐地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她。

“别怕。”她伸手捂住笑出来的满脸皱纹,笑着笑着却流出了眼泪,“你一点儿也不吓人。”

***

在太阳第一缕阳光投下来之前,我披着刚洗完烘干的床单,还拿它捧着一大包糖果,穿过了门。

门外装糖果的篮子还在,我把糖果放进去,装的满满的,看得我很高兴。

但我现在已经没法拎着它走,毕竟万圣节已经过去了,身为一个小幽灵,又要开始四处游荡,过着不能跟人类正常对话、甚至他们都看不到我,我只能靠搞一点幺蛾子来吓唬人找乐子的无聊生活。

但在离开前,我还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那栋孤独的小屋。

亲爱的妈妈,再见了。

等明年万圣节,我再回来见你。

END

《反派有话讲》系列小故事地址:

碎碎念:万圣节马上要到了,这个节日近几年好像在国内也流行起来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参加一些好玩的活动呀~反正我自从在某个游乐场鬼屋里被吓得灵魂出窍以后就再也不敢参加了……

每周六下午更新一个小故事,第三十七周打卡。

当金把安莉洁安全送回她的修女管家那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王子殿下?圣女大人真是麻烦您了!!!”

穿着黑色丝质长袍的修女小姐朝金弯腰道。

“不麻烦!”金抖落透明雨伞上的一串水珠,拍掉衣服上几片被风吹落的黄色叶子,总算摆脱了有点狼狈的扮相。“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再见。”

王子殿下......感觉有...

王子殿下......感觉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呢。

他回头对着人笑着的样子就像一个普通的棒球帽少年。

但当他吹着当季流行电音的主旋律踩过喀嚓作响的金棕色落叶堆时,一个旋转踏上滑板伏身掠过广场中心惊起一群白色信鸽时,甚至在炸鱼店大快朵颐嘴角沾上点番茄酱向老板招呼“多谢款待”时——

他的眼神里那股无法言喻的,像星星一样的东西光芒更甚。

虽然还不清楚王子殿下在对待政务方面的处事能力如何,但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

总归是能让人,提起一点希望来的啊。

善良的圣女小姐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低头为金,为这个王朝祈祷着。

.................

“呼——和朋友一起出去一趟感觉会舒服很多呢。”

【是啊】

“不过矢量啊,我果然还是在意之前的伙伴.......”金拐进一条巷子里,这样能更快达到他现在的住处。

“我是不是....很难再见到他们了?”

金小心翼翼为自己判了个死缓,脸上带着的柔和微笑也多了几分落寞的色彩。

【..........】

的确,这孩子估计已经在心里想过好多次这个问题了,但遗憾的是——

【!!!!金!快躲开!!!】

“??!!——”

一颗乌黑的子弹擦着金的帽檐而过。好在金总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感受,提前一步捕捉到了异样的变化,下意识闪身躲过一劫!

瞄准的是头部!太阳穴!

............一发必死的刁钻角度啊,这次攻击。

刚才少年脸上的柔软神色仿佛只是一场梦境,现在只剩下了如临大敌般的严峻与警惕。

作案者肯定还在巷子里,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揪出那家伙的藏匿地点防止他的下一发攻击!

【不对!金!这个世界的杀手第一次刺杀一旦失败,他们会迅速离开现场!你找不到他们的!】

“可我并没有觉察到——这股元力的气息消失啊!!!”

说着金一个抬腿直直跃起,翻到巷子的粗水管上后不管不顾地开始跳跃性奔跑,追踪气息的蛛丝马迹,猛然爆发出一种不把他揪出来决不罢休的执拗气势——

“这次的对手......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来自凹凸世界!甚至还可能是一个参赛者!”

金在最浓烈的元力发源点停住了。

“就是这里。”他说着慢慢挪到了一个通风口处,尽量不让自己的任何身体部位暴露在里头暗处的狙击镜下。

“怦!”

金试着敲击了铁质的百叶窗状气孔,果不其然又是一发子弹,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气息。

【您可以选择在这里把他守死,也可以选择报警........!?】

金汇聚着金色的箭头直接就往通风口的螺丝上怼,哐哐几下后摇摇欲坠的铁门就被金干脆利落地一脚踹下地。

藏于黑暗的敌人眼见着自己的防守被快速击破,直接开始了最后的挣扎。

.......太具有压迫感了...那元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居然还有这么多火力!”金直接伸了只手进去,果不其然得到了更为猛烈的最后进攻。

而后又被“锵”的一声脆响挡住,金举着矢量坚盾步步逼近。

“现在说给我听听吧?为什么你身上是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没有的元力?”

“咔咔”两声,几个空空的乌黑弹夹被丢在了地面上。

啊,已经完全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吗。

金又走近了一步。

现在依稀可以看见暗处杀手带着卫衣兜帽的瘦小轮廓在微微发颤。

金皱了皱眉头,手背在身后暗暗做好攻击准备。

杀手猛然抬头,一双毫无生命气息的眼睛闪烁着电子的冷光。

!!!糟糕,这是个圈套——

人体炸弹?指使刺杀者的幕后黑手居然这么残忍!

大脑在意识到当下现在极度危险的处境时第一反应是护住头部并蜷缩起全身,保护自己使得伤害程度削弱到最小。

可金知道这样做在狭小的甬道里必死无疑。爆炸所产生出的大量弹片可以在一秒内把肉体炸成肉末,现在立刻往出口爬或者尽可能在甬道里远离杀手都无法避免这样的糟糕情况。

瞬间的思考后他狠劲踹飞矢量坚盾,那杀手被坚盾的力量推到了甬道更深处,而金手里又凝聚出了一个新的坚盾,做完这几个动作后,象征着死亡的终末之音接踵而至——

“滴答”

“轰隆——!!!!!”

开着口的通风口猛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冲击波,伴随着金色碎块的轰鸣与同时迸发的蘑菇状黑烟,一个少年乘着一块奇形怪状的盾牌连滚带飞地被撞击至对面的墙上。

........姿势一点都不帅!

“疼疼疼疼疼——”

因疼痛软成一滩的金发少年抱着脑袋在碎砖上哀嚎不止,缓了一会儿后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他出色到怪异的身体机能帮助他暂时忍住了身体各处的擦伤,可肩膀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在雨水的打击下愈发强烈。下意识捂住了右肩的金咬住了下唇。

他低头看见一块弹片不偏不倚插进了他的旧伤处,之前好不容易有了愈合趋势的大口子又开始作起了妖。

“嘶.......”

手掌摊开时,满眼都是触目惊心的殷红,血珠顺着手掌心的纹路滑落至地,发出了滴答的轻响。

还没完呢,这次战斗。

金的四周,四个黑影缓缓走出,从腿部起就是满身健硕的肌肉,加上只漏出一双眼睛的蒙面黑布,看上去简直就是——

活生生的刺刀怪物。

刺杀行不通,就来包抄这一套,想的够周到。

金感觉到自己的整只手臂泡在冰冷的雪水里。

“呸。”

金往地上啐了口血沫,抬起因愤怒而燃烧的,犹如地狱的蓝火般的眼睛。

只能找支援了,可是谁会帮我呢?

四面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想拿出手机发送位置基本不可能。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行的办法了。

“矢量疾走!!!”

少年的璀璨发丝被半空里带着雨打过来的风吹的凌乱而带着美感,站在金色双箭头上在半空里俯视的神情高贵得像个神灵。

.......这已经极限到他的元力耗尽边缘了,飞行绝对不可能,就连在空中的形态都不知还能撑多久,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命!

于是金的手指在触碰到手机屏幕的几秒内完成了发送位置的操作,随后就被突然凭空消失的矢量疾走摔落在地。

他不知道会发送到谁那里......

谁又会靠着这条语焉不详的位置信息而赶来。

能撑多久是多久吧。

金堪堪靠着自身毅力站起,嘴角的虎牙在四把尖刀的刀刃倒影里依旧闪着光。

“来啊!”他大声喊了出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无畏。

“大傻个儿们!”

...............

当银发的亲王殿下与他身后的若干队特级警官出现在这条巷子里时,不约而同被眼前的一片猩红晃住了下眼睛。

格瑞挥手示意特警们听到他的命令之前不要进入这里,他握紧了腰间那把叫烈斩的长佩剑。

他看到地上的暗色液体已经尘埃落定地平静下来,随着他脚步的前进而微微颤抖着自己的水波。

巷子最深处,一位个子不高的少年立在一众壮汉堆叠的身体上。

格瑞慢慢走近了。

少年突然转头看向他,眼角下一抹喷溅的红已经凝结成痂。

他的眼神是那么空洞。

格瑞面对这样的场景,心口一窒,仿佛有什么老旧如褪色相片般的破碎片段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月亮失去了它的红色光芒,再次变得温柔而圆满。

“格.....瑞?”

少年开口,这是两位国家级领导者的第一次对话。

“.......我在。”

鬼使神差般,他这么回答。

抛开了政权与国家,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经历了死亡需要安慰的少年。

只是“金”罢了。

于是他上前一步,将他的王子殿下缓慢而用力地拥进自己怀里。

他的王子现在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在亲王殿下的住所里,金得到了温暖的长毛毯,细致入微的伤势处理与刚刚泡好的香醇红茶。

“谢谢格瑞。”

金发在炉火的映照下泛起了一层让人莫名安心的黄色光。连带着蓝色眼睛也染上了柔软的色泽。

而格瑞却一直看着窗外的雨。

黑色的玻璃里映照出的槿紫色眼睛是与金的眼神截然相反的清冷流光。

金托着热红茶小口啜饮,把杯子与小盘放在膝上的软毛毯后抬头看向亲王。

“格瑞,你有什么想问的呢?”

.........非常聪明,王子殿下。

格瑞开口道:

“关于那些碎掉的金色箭头,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TBC————————

比起男孩子们开开心心谈恋爱我居然更擅长写战斗啊爆炸啊之类的东西。

直男无误(ni)

女人的新婚丈夫很完美。

他出版过许多本畅销小说,是位知名推理小说作家,人也长得不错,个性更是温柔体贴,各方面皆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大家都说女人能嫁给他,是她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女人也觉得自己很走运,就是有一点让她心里不太踏实:丈夫在跟她恋爱之前,有过七任女友,每一任都没能走到最后。

“为什么?”女人和丈夫交往之初便提出过这个问题。“你可别告诉我,你运气那么差,连着遇到七个都是没法结婚的坏女人。”

男人微笑着摇头,说不是,她们其实人都挺好的。

就是有一点,不能遵守约定。

“我是个非常重视承诺的人。”男人握住女人的手,“我自己会信守承诺,很希望陪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也能做到,你能答应...

“我是个非常重视承诺的人。”男人握住女人的手,“我自己会信守承诺,很希望陪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也能做到,你能答应我吗?”

女人望着男人深情的目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所以他们之间才有了那个约定,就是女人不能打开男人家里上了锁的储物间门。

“其实里面没放什么特别的东西,这只是个小测试。以前我的每任女友都是事先答应得好好的,可惜没过多久她们就破了例,让我很失望。”

男人将储物间的钥匙放进女人手里:“我相信,你和她们不一样,不会让我失望。”

女人接过钥匙,发现钥匙比她所以为的要更沉一点。

就像此刻她心头的疑虑,也跟着变沉了些。

直到男人求婚成功,给了她一个紧实的拥抱:“我从见你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你是那个可以让我心安的女人,我发誓,自己会永远对你好。”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只要你别打开储物间的门。”

正是男人特意添上的这句话,反而让女人心中的在意与日俱增。

里面究竟放了什么?

真如男人所说,没放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还是说……

女人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一个叫做《蓝胡子》的童话故事,故事里的男主角也对新婚妻子说不能用钥匙打开家里某个房间的门,因为里面藏着被他杀死的历任妻子的尸体……

外面明明是艳阳天,女人却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愿意把那么荒诞的猜测往丈夫身上套,想着平时他对自己的信任和关爱,就觉得他应该是个现实中的好男人。

而不是什么童话故事里虚构的恶魔。

只是偶尔女人会装作不经意地向男人打探,问他的前任们现在过得如何。

“不知道。”男人回答得很干脆。“我和每一任女友分手以后都会彻底断绝联系,藕断丝连的话,对下一任恋人不公平。”

女人一时语塞。

原本该是让人感到安心的回答,此时却让她更加惶然。

某个声音在心头悄悄响起: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把前任们都杀了,尸体藏在储物间了吧?

女人一边嘲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一边又下意识地拿起丈夫过去写的推理小说,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先是她没看过的那几本,再是以前看过但已经记不太清细节的那些。

直到每一本书都看完,女人才松了口气,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丈夫杀妻的故事,男友杀死女友的故事也没有。

即使某些故事里设置了连环杀手藏匿尸体的剧情,其使用的手法也比全部藏在自家储物间里要高明太多,很不容易引起怀疑和察觉。

好吧,是我疑神疑鬼想太多。女人释然起身,将书从客厅拿回书房。

并故意对途中经过的储物间门视而不见。

女人的克制,一直坚持到了男人新书完稿那一天。

“这次照旧是你来做我的第一个读者。”男人出门办事前,将打印好的稿子递给女人,半开玩笑地打趣道。“希望这次的故事不会让你失望。”

“你写的东西怎么会差呢。”女人伸手去接书稿,却在看清封面上标的作者名字时,动作一滞。“这个名字……”

“嗯,新笔名。”男人解释道。“光靠吃老本是进步不了的,这次我想换个笔名,看看没有老作者光环,读者还买不买账。”

随后他靠过来,搂着女人亲吻她的额头:“当然我知道,无论外面怎么骂我写的烂,你都永远不会嘲笑我的作品,给你看我最放心。”

女人望着丈夫出门的背影,笑得很勉强。

不仅是因为这次男人写的,正好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被妻子发现了自己不光彩的过去,秘密筹划将妻子灭口的阴暗故事。

更因为丈夫的新笔名。

女人每翻过一张书页,指尖都止不住地发冷发颤。

青须。

这个暗示,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女人“啪”地一声合上书稿,抬起头,目光投向储物间的门。

她想,我必须证实自己的猜想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她会立即逃离和报警。

如果是假,她会将门重新关上,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继续和男人做一对恩爱夫妻。

但这些都不是今天要发生的事,哪怕男人此刻并不在家。

为了确保自己的开门行为不被发现,女人还需要做很多准备,考虑无数个问题。

要是男人在储物间或者走廊里装了监控该怎么办?要是这把门锁一旦打开就无法再关上该怎么办?要是自己在储物间里留下指纹或者鞋印该怎么办?要是她动了储物间的东西位置却无法还原该怎么办?

可她不能向别人求援。

没有确凿证据,谁会相信这么离谱的猜想?万一有谁口风不严把她的猜忌提前泄露出去,或许会给她惹来危险,又或许会毁了她和丈夫之间本可美满的亲密关系。

所以女人只能完全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问题。

为此研读了无数资料、学习了多种技能、计划了多个预案的女人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也可以跟丈夫一样,去写推理小说了。

无论如何,她终于准备好了。

在确认丈夫已经登上飞机去外地参加读者见面会后,女人果断拿出钥匙,打开了储物间的门。

然而储物间里没有她事先预想的可怕场景,尸体和血迹都不存在,也没有任何可以显露某人古怪嗜好的东西。

只有一张旧书桌,上面摊放着若干页打印纸。

女人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试图看清纸上印了什么东西。

结果令她吃惊。

女人看到它们第一眼时,就差点笑出了声。

没办法,这些文字实在是太矫情、太浮夸、太羞耻、太无病呻吟、太不忍直视!

女人完全没法把这些文字和男人如今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怪不得男人不想让她看到,这绝对是妥妥的黑历史第一名!

被熟人看到它们的感觉,大概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

女人越看越起劲,一开始还拼命憋着笑,后面就算用手死死捂着嘴,笑声还是不断从指缝间漏出来,根本挡不住。

最终她放弃抵抗,忘我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眼角飙泪,东倒西歪也没法停。

这笑声却在瞬间戛然而止。

因为男人突然出现在了打开的储物间门口。

女人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看他脸上没有往日的微笑,如同失去灵魂的雕塑一般静默,嘴唇冷漠地绷成一线。

目光之中,爱意全无,唯有无边无尽的怒火,自内向外,肆意蔓延。

极度的恐惧令女人将事先准备的种种预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浑身僵硬地想起了书稿结尾那句话:“男人阴沉着脸色,一步步朝女人走近……”

可这一次,故事发展会按她设想的来吗?

还是说,这一次女人仍然会猜错剧情,男人根本没有朝她走近,只是挡在门边,说出了那句令她无比窒息的话语。

碎碎念:来,大声告诉我,你们更希望结局如何?

年轻人在第一次被爱神的金箭射中,是在某个夕阳暧昧的黄昏。

那时他刚结束了在铁匠铺的学徒工作,胳膊里夹着拿当天工钱买的一条长面包,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走在小镇沿河的石子路上。

虽然深冬的风冷的过分,刮到脸上有些生疼,但想到马上就能回家美美地烤着火吃晚餐,年轻人心情还是很愉快。

结果就在他要踏上石拱桥的时候,胸口突然一热。

年轻人埋头一看,一支小小的金箭正扎在自己胸膛上,扎的很深,只留了个袖珍箭尾在外,箭矢大概已经穿透了心脏。

倒是不疼,也没流血。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年轻人有些慌张,抬起...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年轻人有些慌张,抬起头来,恰巧看见一位年轻姑娘正从对面踏上石拱桥,迎着自己走来。

年轻人认识她,是小镇牙医家的女儿。

以前年轻人对她的印象只是个长了雀斑的普通姑娘,没什么特别在意。

但此时此刻,夕阳的光晕散在她圆润的脸蛋上,栗色的长发上,轻轻柔柔的,她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动人的闪闪发亮。

原本只是一丁点儿热意开始从年轻人的心尖往外扩散,很快整颗心都变得灼热发烫,激动得咚咚作响。一阵幸福的眩晕击中了这个懵懂的年轻人,被那支金箭扎出的小口子突然决堤溃败,迸发出奔涌的爱意。

他爱上她了。

因为射中他的是爱神丘比特的金箭,拥有让人中箭后爱上眼前人的力量,凡人无法抵挡。

但这股巨大的幸福感也就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下一秒,年轻人看见另一个青年从姑娘身后跟着上了石拱桥,姑娘回头去看他,还顺势牵住了对方的手。

等她再转回头,中箭的年轻人看见,她在笑,笑的一双眼睛弯弯的,眼角透着爱的味道。

于是年轻人将原本已冲到口边的话咽了下去,沉默地站在桥边,等这对热恋的情侣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爱人,甚至没有去看中箭者一眼。

于是原本热烈的甜蜜瞬间全翻成了酸涩,还有无法抑制的疼痛指挥着金箭在胸膛深处横冲直撞,似乎要将中箭者的心都撞成可悲的碎片。

不远处的树丛间传来一个孩子因恶作剧得逞而发出的嬉笑声,很快这嬉笑声又随着翅膀扑腾的声音远去。

年轻人无法忍受在这还能看见对方的地方多呆一秒,捂着胸口迅速走开了。等到凛冽寒风将他方才的迷茫一层层剥离,年轻人才发现,自己胳膊里夹着的那条长面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大概是掉在了半路上。

原本他可以舒舒服服地休息一晚,可眼下摆在他面前的寒夜只包含饥饿和孤单,命运如此瞬息万变,都要怪那支该死的金箭。

年轻人忍不住咒骂了两句熊孩子丘比特,然后咬紧牙关,伸手将那支刺入胸口的金箭拔了出来。

没有流血,没有伤口,只有泛滥的爱意消失了,代价是给他疼的浑身一哆嗦。

虽然疼痛也很快消失了,但那股酸涩的沉闷感依然在心中残留。年轻人掂了掂那支小金箭的分量,转身朝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镇广场旁边那家小酒馆是他的目的地。

这支金箭足够换来一夜最奢侈的醉意。

但命运之神仿佛还嫌他不够倒霉似的,年轻人想要尝尝好酒的心愿也被击得粉碎。

“别拿这镀金的玩意儿来唬我。”原来的酒馆老板前不久去世了,现在接管的人是他的小女儿,一个性子直爽的年轻姑娘。她将那枚小金箭随意往吧台上一扣,转身端来一大杯店里最便宜的啤酒,“喏,只够换这个。”

年轻人有点懵。

但面前这姑娘是他从小的玩伴,没有骗他的道理。年轻人最终还是接受了这无奈现实,坐在吧台开始喝那杯用沉重爱意换来的啤酒。虽然啤酒的味道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又酸又涩,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酒喝到一半,酒量不佳的年轻人脑子里腾起一层微醺,心里原本的难受被压下去不少,他开始注意到今晚的酒馆特别热闹。

年轻人微微皱眉。

这家小酒馆虽然是镇上唯一的酒馆,但生意一直不太景气,过去他也时不时过来坐坐,每次都是冷冷清清,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被镇上许多熟面孔坐满。

“这么难喝的酒也能受欢迎?”年轻人心里嘀咕着,嘴上就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接着他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捶。

“说谁酿的酒难喝了?”施暴者是站在吧台里的老板娘,她对面前这位顾客兼朋友的抱怨很不满意,但气鼓鼓的表情里又藏着几分心虚。见年轻人红着脸向自己讨饶,她的态度也马上缓了下来,摆摆手表示算了,然后顺手从吧台下拿出一个大竹筒子,将年轻人刚才交给自己的小金箭投了进去。

顺便一提,大竹筒子里装着满满的小金箭,多的数也数不清。

年轻人受到了惊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金箭?”

“还不是丘比特那个捣蛋鬼惹出来的。”老板娘耸耸肩,随手指了指小酒馆的某个角落,“你自己看看就明白。”

年轻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角落里的沙发上趴着一个醉汉,已经睡死过去,背上扎着许多支小金箭,深深浅浅,跟个针线包似的,十分滑稽。

再往左右环顾,年轻人发现,今夜来酒馆买醉的人,许多人要么身上扎着一堆小金箭,要么手里抓着一把小金箭,还有的人,正站成一圈,拿小金箭玩投掷飞镖的游戏。

爱神的金箭,是今夜小酒馆里最泛滥成灾、毫不值钱的东西。

能换得一整杯廉价啤酒,已经是老板娘看在朋友份上,给年轻人的友情价了。

年轻人窘迫地看向老板娘:“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眨了眨眼睛:“我猜是年底了,那长着翅膀的坏家伙发现今年该完成的任务还差的远。为了保证明年能申请到更多金箭,他必须赶在新年前把今年没用完的量用光,根本顾不上管射中的对象合不合适。”

年轻人无言以对。

酒馆原本的欢腾热闹,在他听来,仿佛变成了受害者的哀嚎。

“你刚刚说自己正好被射中了心脏。”老板娘好奇地打量着年轻人,“那中箭的感觉肯定特别深刻吧?”

“是的,痛死人了,而且拔箭的感觉更糟糕。”年轻人回想起之前的痛苦,还有点儿心有余悸,“简直是要把整颗心都撕碎了。”

“那得痛多久啊?我可受不了。”年轻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认怂地摇摇头。“长痛不如短痛。”

“说的也是。”老板娘同情地点点头。

“我还算运气好,只中了一支箭。”年轻人抹了抹留在自己嘴角的啤酒沫,“真不敢想象那些满身中箭的人会有多受罪。”

“哈哈,用不着为他们担心,我都打听过了。”老板娘的脸颊上有圆圆的酒窝,笑起来有几分甜美,“他们都没被射中心脏,这些金箭要是只是射中别的地方,感觉就很浅,不怎么难受的。”

年轻人又忍不住哀叹了一番自己的运气差,老板娘敷衍地安慰了几句,但脸上的笑里明明还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

这就让年轻人不太受用了:“喂喂,别光顾着笑我,你自己说不定哪天也得挨上一箭。”

“那小家伙才不敢呢,他只敢挑你这样好心肠的倒霉蛋下手。”这姑娘经营了一阵子酒馆,性子也稍带了点儿辛辣爽快,“他要敢对我这么做,我就用锅铲打烂他的光屁股!”

之后两个好朋友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然后年轻人喝光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带着一点点醉意离开酒馆,回家去了。

第二天清晨他在阳光中醒来,内心的烦闷已经消失,又是充满干劲的崭新一天。

他以为这件事这样就算了结了。

并没有。

当天下午他又中了一箭,剧情与头一天如出一辙,依然插在胸口上,依然爱上不该爱的对象,最后也依然是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失败的恋爱。

年轻人心很塞。

为了消愁,他只能继续拿着金箭去小酒馆换酒喝,然后看见老板娘对自己的倒霉遭遇笑的弯下腰去。

“你最近出门可得小心点儿。”她一边憋笑一边提醒道,“我猜是你总是呆呆的不会逃,他就拿你当成了练靶子的对象。”

她猜的没错。

年轻人在之后的日子里,又被射中了许多次。

他陷入了许多次热恋,又迅速地失恋了许多次,原本平凡的生活因为爱神的恶作剧变得一惊一乍,每天来来回回穿梭于甜蜜的天堂与苦涩的地狱。

简直欲哭无泪。

虽然随着中箭次数的增加,年轻人对爱神的弓箭渐渐也有了一些防备心,有时能机敏地躲过去,不被正中红心。

但架不住丘比特乐此不疲地拿箭往他身上拼命招呼,一天不射个十回八回决不罢休。

沮丧的年轻人唯一的慰藉是拔了金箭,去小酒馆那里讨一大杯啤酒,在灌醉自己之前跟老板娘倾诉自己经历的爱与失意。老板娘倒是个合格的好朋友,每次都很耐心地听他诉苦,有时劝劝他,有时也不怎么多话,只是很慷慨地给他空掉的酒杯免费满上。

“再忍忍吧。”老板娘看向年轻人的眼神意味深长,“今年马上就要过完了,到时候那家伙应该就会消停。”

年轻人沉重地点点头,趴在吧台上装死,可怜巴巴的模样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他还是没躲过去。

不知道爱神是不是急着在新年到来之前将所有库存金箭全部用完,年轻人刚从铁匠铺子里探出个脑袋,就看见铺天盖地的金箭朝自己袭来。

结局是成功用光最后一点存货的丘比特扑腾着一双小翅膀,得意洋洋地飞走了。至于这个倒霉的年轻人,只能像只刺猬一样,背着一身小金箭,一瘸一拐在路上走。

是的,他连膝盖都中了一箭。

此时天已经黑了,空中飘落着小雪,各家各户的窗户都飘来食物的香味,应该是为迎接新年准备的大餐。

年轻人没有家人,也不想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在雪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等到肩头积了薄薄一层白雪,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小酒馆门口。

今晚的小酒馆很安静,因为客人们都留在家里与亲友们相聚。年轻人站在门口朝里张望,发现老板娘还在里面,百无聊赖地擦着一只剥离酒杯。

她也没有别的家人,孤身一个而已。

年轻人抬脚走了进去,脚步很轻,一直等到他快走到吧台,坐吧台里的姑娘才察觉到他进来了,抬起头,看他一副金刺猬的模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年轻人先是有些气恼,但看她笑的那么开心,居然也被感染了,跟着她一起笑,空荡荡的大厅里,就是两个年轻人隔着吧台笑的前仆后仰,完全是两个傻瓜模样。

等到两人终于止住笑,夜都深了,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于是年轻人索性留下来,自己坐吧台边龇牙咧嘴地拔箭,老板娘则去到后面的小厨房,端上来热气腾腾的烤鸡、烙饼和炖肉汤。

这时年轻人身上只剩下插在胸口的那一支箭了,正要伸手去拔,老板娘拦住他,问道:“你就没想过让这种心动的感觉多留一会儿吗?万一,我是说万一,未来有一天,那个幸运的姑娘也喜欢上你了呢?”

“可能我并没有真的那么爱那些女孩吧,所以也不愿意带着金箭残留在心中的痛苦等她们回头来看我。”年轻人诚实地坦白道,“在中了这么多箭之后,我突然意识到,金箭带来的心动感觉,好像就跟金箭本身只是镀金一样,没法像真的金子一样持久不变。如果有一天,我遇上一个能让我即使忍受痛苦也不愿意拔掉金箭的姑娘,那才是真正的爱。”

说完,他利落地将那支插在胸口的金箭拔了出来,连同之前拔掉的一大把金箭一起交给老板娘:“今晚的酒钱,总该让我喝个痛快了吧?”

老板娘接过他递来的金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快又爽快地笑了起来:“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面子上,今晚上我请你喝这个酒馆最好的酒啦!”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在这间小酒馆里,有两个好朋友坐在一张小餐桌旁,吃着老板娘亲手做的晚餐,喝着老板娘珍藏的好酒,欢乐的笑声和壁炉里温暖的火光一起,从厚实的玻璃窗里透出来,传到外面风雪弥漫的世界,直到很远,很远。

新年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撒到躺在小沙发上的年轻人脸上,把他从宿醉中叫醒了。

年轻人拉开盖在身上的毛毯,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

天空已经完全放晴,厚实的雪垛铺满了整个小镇,蓝天笼罩着洁白的屋顶,平静又美丽。

虽说脑袋还有点晕乎乎,但这不妨碍年轻人看清老板娘从后厨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盘新鲜喷香的培根煎蛋。

“不是我说啊,你的酒量真的很差劲。”老板娘调侃道,脸上依然是活泼的笑。“新年快乐。”

年轻人没有马上回应。

此时此刻,清晨的光线也撒在了他面前的姑娘身上,散在她亲切的酒窝上,红色的长发上,在那片炫目的光芒中,她还是她,一如既往,却让年轻人第一次看清,一直以来,这个姑娘都美好的生机勃勃,教人无法抵抗。

岩浆般凶猛的炽热感触在年轻人心中猛烈喷发,地动山摇,势不可挡。

糟糕。年轻人忽然按住起伏的胸口。是心动的感觉。

这一次,不必借助金箭的指示,他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过那边老板娘并没有注意到年轻人此刻的心绪起伏,她已经背过身去,先打开了窗户,让窗外清冽的空气流进屋子,然后又去倒腾架子上的其他的东西:“你要喝什么?牛奶?果汁?”

“都可以。”年轻人轻声回答道,如果此刻姑娘转过头来,就会看到,这位年轻人正盯着自己的背影出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这笑意不同以往,满满的,全是爱的味道。

但她还没有转头,所以也就来不及看到,就在这一瞬间,有个拿着弓箭的坏孩子从窗外射进来新年的第一支金箭,正中年轻人的胸膛。

那是一枚纯金的金箭,箭矢的形状跟那支已经在姑娘心中插了三年的金箭一模一样。

她始终把它留在心间,带着隐秘的心疼,默默等待了三年。

不过,等她真正地转回头来,与眼前的年轻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秒,所有的痛苦都将消失。中箭者与爱人心意相通所带来的炽热,足以将一对金箭融成纯粹的爱意,化在彼此心中。

至于窗外的某个很记仇的熊孩子,则是揉了揉自己三年前差点被打烂的胖屁股,在扑腾着翅膀升上天空之前,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新年快乐。”

《反派有话讲》系列文地址:

*叶all世界的叶修穿越到all叶世界

*有叶叶

叶修想要揉眼睛,结果手根本动不了,准确来说是全身都动不了,他被叶攻禁锢在怀里,叶攻的一只手在他屁股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双腿夹住叶修的双腿。

叶修表示自己很疑惑,睡着睡着怎么就变成这样的姿势了。

叶攻被叶修的挣扎弄醒了,他看了眼两人的睡姿,把自己的手从叶修身上挪开,对叶修说了句“早安”就先下床洗漱。

过了十分钟后,叶攻和叶修才下楼吃早餐。

刚下去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五个人,轮回的三位和蓝雨的两位。

黄少天一见到叶修就给他一个爱的熊抱,“老叶老叶我来了哈哈哈,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他没有。...

“他没有。”叶攻替叶修回答了黄少天的问题。

黄少天盯着叶攻,“你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叶修?来pkpkpk,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叶修无语,见面第一句话就是pk,还能不能好了。

“少天。”喻文州对叶攻笑了笑,“叶修你好,我是喻文州。”

“你好。”叶攻看了眼其他人,当看到孙翔时,他蹦出一句“比我那个世界的要好点。”

孙翔一听就炸毛了,“你什么意思!”

“性子倒是一样。”叶攻无视孙翔说的话,依旧在作死。

“叶修阿修你们醒了,快过来吃早餐。”苏沐橙朝他俩招了招手。

在他们吃早餐的期间,霸图的四个人和王杰希,以及没有和叶修打招呼的孙哲平肖时钦和唐昊也来了,名义上打着来看叶攻,实质我们不得而知。

看着满满的一窝人,叶修果断把叶攻推了出去,他招来的,叶修表示自己不想理!

“叶修,打一场吗?”韩文清看着叶攻道。

“不想,大清早的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叶攻打了个哈欠道。

众人默默看了眼缩在一旁的叶修,心想:还是我们的叶修可爱。

“这么多人,要不我们去烧烤吧。”陈果看着一众大神建议道。

“这个提议不错。”喻文州附和道。

“老叶老叶我的烧烤可是很厉害的,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你说哪个老叶,我们这有两个老叶。”方锐道。

“啊对,是阿修。”黄少天想了一下方锐在群里说的话。

叶修喝水的动作一顿,差点被呛到,其实阿修这个称呼也不见得有多好,起码从黄少天嘴里说出来很违和。

喻文州对陈果笑笑,“辛苦陈老板了。”

“不辛苦,你们这么多大神来上林苑,我肯定要好好招待你们。”陈果乐呵呵道。

从各个地方飞来的来了13个,加上兴欣共24个人,浩浩荡荡乘坐出租车向烧烤场出发。

一下车黄少天就道:“诶这个地方不错啊,有这么多树,环境不错。”

叶修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在游戏里被树砸了之后会对树产生阴影呢。”

黄少天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他抱住叶修,并对他进行挠痒痒攻击。

“哈哈哈,少天我错了我错了,别挠了,哈哈哈...”叶修笑得满脸通红,黄少天听到他的求饶后才放过他,但是他的手依旧搂着叶修。

周泽楷见状把自己亲爱的前辈拉到自己身边,“前辈不要理!”

“好,小周。”叶修摸摸周泽楷的头。

“靠靠靠!周泽楷你想怎么样,挑拨离间我和阿修的关系?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烦!”周泽楷拉着叶修头也不回道。

叶攻见状把快速叶修拉到自己身边,周泽楷见自己手心空荡荡的,不由情绪低落几分。

叶修受不了后辈这样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握住周泽楷的手。

周泽楷瞬间满血复活,周身洋溢着开心的小花。

叶攻不满眯眯眼,但没说什么。

到达目的地,烧烤需要的用具和食材工作人员都已经准备好,来到这直接开烤就行了。

“真不错,老叶,等着我的烤串吧!”黄少天说干就干,把火候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内,放上烤串,熟了之后洒上配料,新鲜美味的烤串被递到叶修面前,“老叶,尝尝!”

叶修结果吃了一口,摸摸黄少天的头表示嘉奖,黄少天笑得虎牙都露出来。

围观整个过程的人们立即奔向烧烤炉,也让叶修尝尝他们的手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周泽楷行动力爆表很快将烤串递给叶修,然后是韩文清、喻文州、张佳乐...

因为太多手拿不了而被放在盘子上,叶修看着整盘烤串,早餐还没消化完自己是吃不下这么多的,于是他拿着几串烤串递给叶攻,“帮我吃一点吧,我吃不下。”

叶攻一笑,“你喂我?”

叶修无语看着他,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把烤串喂给他。

我们烤的串是给阿修的,阿修给你吃就不错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要阿修喂你,找打是吧(╬ ̄皿 ̄)

“阿修,我也要你喂我!”张佳乐趁机举手,要求叶修喂他。

“张佳乐你!阿修我也要!”黄少天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以至于其他人也效仿他们两个。

被这么多人要求叶修只好一串一串喂给他们,魏琛啧啧道:“这群小子,我都不想说什么了。”

到喻文州的时候,叶修已经没有烤串了,喻文州笑道:“阿修你手里还有一串啊。”

叶修看了眼那串烤串,“这,是我吃过的啊。”

喻文州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然后叶修吃过的那串烤串进了喻文州肚子。

喻文州满意地笑了,这也算间接接吻呢。

其他人默默捂脸,心脏果真是心脏。

叶攻围观了整个过程,他没上前捣乱是想知道有谁是对叶修有企图的,现在看来,所有人都是,之前他们的眼神危险得要杀了他一样。

叶攻眯眯眼,心道:看来要好好守在他身边才行。

各大战队的人在H市待了四天,一群人就玩了四天,期间众人逮到机会就凑到叶修身边,摸小手,搂腰,拍屁股,揩油揩得无比自然。

叶攻面对这么多人也不能全部赶走,赶走这个,那个又凑上来,叶攻表示无比心累。

等到所有人都上飞机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他之前所在的世界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果真是人的问题。

叶修问叶攻:“你回去么?”

叶攻摸摸下巴,“明天吧。”

第二天早上看到叶攻的脸,叶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说好的回去呢。

面对这种情况,叶攻表示:突然就不想回去了,这么多人在你身边很危险,我要在这守护你,不让你被他们叼走。

嘴上这么说,他自己的手却揉揉叶修的屁股,恩,手感真不错。

叶修:......你也很危险好吗,色狼离我远点!

兴欣鸡飞狗跳的一天又重新开始了。

-------END-------

B萌应援,为修修狂打call!!

六月的天气,就像孩子的心情

雨水如珠帘般的,在淡灰的天幕前,畅快地斜斜地扫过去

叶修听着窗外“淅淅沥沥一一”的声音,依靠在柔软的小椅枕上,舒服的眯了眯眼,轻晃着头。

“跟猫似的”唐昊看着叶修这幅惬意的样子,突然想到了“猫”这种动物。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懒洋洋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被外界所扰。而是,专心自己的眼前的事。

“Wakeup,wakeup一一”

叶修看了看账单,正准备去结账时,绿茗伸手把他给拦下了。刚刚那三个人之间的氛围,使她感到有点怪怪的。绿茗觉得她不能坐以待毙了,她得赶紧把好感度刷上去。

绿茗扬起一个笑脸,轻捋着发丝,笑着说道:“我去结账吧,虽然说人家也没有吃多少。但是因为这顿饭,让我认识的你们,人家就会觉得很开心。”叶修挑了挑眉头,“不用,反正你也没吃多少。”绿茗听完微垂脑袋,鼻子一吸一吸的,有点伤心的说:“我只是觉得能通过这顿饭认识你们,感到很高兴。我是真的很喜欢孙翔哥咳,孙翔和唐昊。但是如果我这样做,让你感到不开心,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他们了。”

孙翔听完这两个人的对话,慢慢地他突然回过味了:“不是,你是怎么来我们这一桌的?我不记得我邀请过你呀。”绿茗心里一紧,总不能说是当时她偷听到吧。“这个我,那个、就是那个,嗯、嗯~啊”半天嗯啊不出个东西来。

唐昊听着感觉也怪难受的:你嗯就嗯,啊就啊,你嗯啊什么意思啊?

叶修笑了笑,摸了摸孙翔的头:“行了,哥去付钱了。”孙翔的小脸蛋立马变得通红,“讨厌,不要摸我的头。”唐昊看看孙翔这幅样子,“哼!”

反正不管什么样子,绿茗是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外面还在下着雨,眼珠子一转。“我要放大招了,等着吧。”绿茗赌上身为一名绿茶的尊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雨,滴嗒滴嗒地掉在地上,像是在弹奏一首悦耳动听的小夜曲。

孙翔看了看这天,抱怨道“明明早晨还晴空万里的,怎么晚上就下那么大雨。我伞都没带。”绿茗一听,也是很焦虑的样子“哎呀,我也没有带伞唉,怎么办啊?”

“没事儿,我们带了两把伞。”叶修安扶着说道。孙翔一听,有点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们知道带伞呢。唐昊这时走了过来,用好似看着智障的眼神说“天气预报”“靠”这玩意儿竟然还准过?

绿茗想到一共只有两把伞,嘴角微微上调。转过头来,无奈的说“唉,我们有四个人。可叶修哥只带了两把伞。要是我,我肯定会带够伞的。一定不会让另外两个人淋着雨的。”唐昊听完这话,也有点生气:“那谁知道你怎么就来了,我们也没邀请你。”绿茗很委屈的说:“对不起,如果我这样做让你不开心的话,那我下次可以不来。”

孙翔抠了抠耳朵,有点无语,“本来我们也没多熟啊。”

“行了,这把伞给绿茗打吧”叶修把其中一把伞给了绿茗。绿茗接过伞来,“好吧,只有两把伞。那我就和孙翔哥咳,打一把吧”说完,却看到孙翔走向了叶修那边,头也不回的说“没事,你自己打吧。我等着要去叶修那里,我们三个人打一把。”绿茗紧忙回道“可、可是,我不敢独自一人走回去。”

绿茗这样磨磨唧唧的,搞得唐昊也有点烦了。“你不是有腿吗,再说了你们嘉世离这也没多远啊,就几步的事情。”

绿茗感觉有点晕,血压有点高。

眼看了三人打起伞就要走了,绿茗赶紧跑到三人身边,一边小声喘着气一边说道“三个人打一把伞,真是太挤了。即然孙翔不回去,那、那我自己淋雨也没关系的”绿茗拿捏着姿态。“只要你们不淋雨就好了,我不要紧的一一”

孙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啊,你可以打的呀。或者你要实在害怕,坐公交也可以,那么多人,你总不会害怕了吧。行,就这样,你把伞给我吧。”

绿茗她想、她什么都不想了。

叶修看了看独自上了公交的怒气冲冲的绿茗,叹了口气,皱了皱他的小眉头。“要不我还是去送送她吧,虽然会丢几个boss,我也是没关系的。”

唐昊和孙翔看他这幅委屈的小样子,立马就急了“没事儿,这么大个人了,连公司都不会回。那还能干点啥。放心,今天的boss,我们一定帮你拿到手。”

后来,绿茗看到微博上这三个人的合照,其中两个人,使个劲的往叶修身上挤。她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怪怪的了。

怒摔手机!!!

*一堆ooc文笔渣有bug要告诉我

*大概是被迫绑定了反派系统的宝贝金

*女性角色性转

*如果以上可以的话

正文:

1.

“哼,像你这样的垃圾怎么还配在这里?本少爷踩你一脚都算是给你面子。”金发少年冷着一张脸,语气里满是嫌弃,可他偏偏面容精致美好,即使说着恶毒的话也不会让人升起半丝恶感。

有些人,好看的让人想把全世界捧给他。

哪怕他踩着他的伤口,让他滚。

“哎呀,哪家的少爷这么可怜惹上了秋家的混世魔王?”

金发少年没有给说话的人正眼,慢慢道:“怎么,凯利……”他抬眸眼睛微微眯起,笑了,“你难道不忍心吗?”

他踩着那人的手,一字一句说:“破坏了我的好心情居然还想本少爷赏脸,...

他踩着那人的手,一字一句说:“破坏了我的好心情居然还想本少爷赏脸,他是在做白日梦吗?”

前一秒他还在和此刻躺在地上的少年嬉笑,下一秒就翻脸。

金发少年笑着,可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那笑容里面满满的恶意。

凯利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阴阳怪气道:“怎么会呢,所有让你心情不好的人都可以不存在呀,金宝贝。”

“别叫我金宝贝,你觉得你配吗?”

看着凯利笑嘻嘻毫无怒气的脸,金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没意思,我走了。”

看着金发少年冷漠的背影,凯利居然也笑的开心,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赏赐般。

“凯利少爷,这个人……”有不识趣的仆人上前。

凯利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想觊觎我的金金宝贝的人真是多呀……”凯利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是吗紫堂家的小公子?”

“真希望那些觊觎我家金宝贝的人都去死呀……”

原本被推到在地上的紫堂幻站起来不在意的摸了摸被踩红的手,意味不明:“谁又不是呢。”

2.

出门差点跪了的金:“系统我差点吓死。”

金满面愁容:“紫堂和凯利以后不会弄死我吧???”

金絮絮叨叨:“woc我好慌啊现在??”

金过了一会差点没把表扬我三个大字写在脸上:“我表现的怎么样?”

系统诡异的沉默了两秒。

它觉得金完全就是个影帝,完美的将人格分裂者诠释的淋漓尽致。

然后它说:“……您表现的很好。”

金听了两眼发光:“所以他们给我降好感了吗?”

系统都不忍心打断他的幻想:“又给您加了十点好感度。”

金听完也诡异的沉默了。

金:“有病?”

3.

金被绑定了一个自称反派系统的东西。

然后就被扔到了这个世界。

被迫接受所谓的恶人训练,然后在系统恶人测评中获得满分之后金觉得自己大概去了十八层地狱人家都嫌弃。

“噫,我真是太恶毒了。”看着自己的录像回放,金忍不住感叹。

系统开始怀疑自己的检测结果。

就这样,恶人金刷满了这个世界所有命定之人的好感度。

金:???

4.

看着金气鼓鼓的冲进房子里,秋温柔问:“怎么了吗?金。”

金刚想回句,没呀,差点又崩人设,于是他念着系统爆手速给他找的台词,“滚开,你这个私生子,本少爷看到你就心烦。”

“别以为你进了我们家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我亲爱的哥哥?”最后两个字被他重读,是个人都能听出他的讽刺。

“金……”秋看上去似乎有些难过。

有戏!金有点快乐,觉得系统还是有点用的。

“干什么?我的名字你也要夺走吗?”金继续自己的邪恶发言,金觉得自己可以说是非常恶毒了,殊不知在旁人眼里只是小孩子的任性。

秋:“你叫我亲爱的哥哥了……我好高兴……我赚的钱都是你的我不会夺走你的东西的!”

仆人A:“金少爷真是天使呀QAQ”

仆人B:“兄友弟恭我好感动QAQ”

金沉默。

金在心底问系统:“他们真的没病?”

系统看着一张张表明人物正常的检测纸再一次怀疑起来自己。

5.

“我听说秋家养了个不学无术的废物。”雷狮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秋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

格瑞沉着一张脸,眼神中透出许些警告来,“不许动他。”

雷狮觉着有些好笑:“难道格瑞你也被那废物迷了眼?”

嘉德罗斯嗤了一声:“虽然是个可有可无的渣渣,但在我没腻味之前奉劝你还是别碰他。”

雷狮:哦豁

6.

“金少爷,请让在下来给你穿鞋吧!”面前的棕发骑士眼睛发亮,对着金的脚蠢蠢欲动。

金冷着一张脸,其实内心完全懵逼,暗暗戳问系统:“这家伙真的是某国的什么骑士?”

系统看着如此狗腿的安迷修机械声有些不确定:“大概是的……”

金继续问:“我该怎么让他降好感度?”

系统看着安迷修的人物板块有一次陷入沉思。

好感度旁边那个“不可降低”括号是啥子玩意?

系统说:“……你骂他试试?”

金茫然:“啊?哦。”

于是金开口:“废物!我的脚是你能碰的吗?”

系统:“……”

它眼睁睁地看着安迷修的好感度有一次爆表。

系统:无f可说。

7.

雷狮觉得不行,他得去看看那个废物到底生了一副什么狐媚样子。

于是他看到自己的死对头安迷修一脸沉醉的帮人家穿鞋。

“能帮您穿鞋是在下的荣耀。”

雷狮:……

雷狮:口区。

9.

“宿主!”系统难得有些激动,“有人在给你降好感度!加油!我已经看到结局了!”

于是金站起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环顾了一圈看到雷狮后说:“你又是哪里来的虫子?”

金再接再厉:“我家难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能进来的吗?”

金脑中:快降好感度呀!!我想回家了QAQ

雷狮脑中:上了他上了他。

安迷修脑中:要命又来一个恶党要抢金金。

10.

【滴——雷狮好感度已经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程度】

系统:“???”

金:“???”

实力诠释什么叫做两脸懵逼。

金质疑:“这真的只是一个C级世界?”

系统:……

金:“不干了不干了,当坏人好难。”

【我不要脸的打了很多tag但我绝不悔改(喂】

【end.】

人物图鉴

主线人物

1.安迷修

【人物简介:

全能艺人,主持人,模特,CV,演员,他在各个领域都极为优秀,好像无所不能。为人谦逊温和,由于在处女作《善恶党》中所扮演的忠诚骑士一炮而红,人称“国民男神”。】

好感度:-1/100(稍有反感的学弟)

好感度:5/100(令人改观的举动)

好感度:10/100(好像真的有在尝试改变)

好感度:35/100(他不是那样的人)

好感度:40/100(萌芽的感情)

好感度:50/100(有天赋而努力,坚韧而阳光)

好感度:55/100(闪光的少年)

好感度:70/100(比喜欢更多)

2.雷狮

娱乐圈...

娱乐圈少有的双栖艺人,除去本身在演戏方面天赋异禀,也拥有一支自己的乐队。正规的科班出身,还未毕业便已经火遍大江南北,本身自负而嚣张,性格颇为符合时下小女生的追求标准,因此虽然脾气恶劣,人气却一直居高不下。】

好感度:-100/100(一眼都不想看到)

好感度:-105/100(满嘴花言巧语)

好感度:-5/100(……)

好感度:5/100(那是他的真心话)

好感度:20/100(不一样)

好感度:40/100(微妙的转变)

好感度:45/100(冒芽)

好感度:70/100(彻悟)

3.卡米尔

被人称为“娱乐圈最后的天才艺术家”,本身涉猎广泛,在绘画,乐器,作曲方面样样精通,据说还曾经拿过国际少年围棋大赛的第一名,低调神秘,在作曲方面已经获得了代表国内最高荣誉的“凹凸金曲奖”,现为雷狮乐团的一员。】

好感度:-20/100(麻烦而不讨人喜欢的人)

好感度:-10/100(观察阶段)

好感度:10/100(陌生的模样)

好感度:50/100(怦然心动)

好感度:55/100(喜你无期)

好感度:70/100(决心无悔)

好感度:75/100(“我喜欢你”)

好感度:80/100(吻爱)

4.帕洛斯

也是娱乐圈少见的双栖艺人,不过他虽然也天赋极高,却一直对于这些兴趣缺缺的样子。做事很喜欢率性而为,因为处女作《最后的骗局》中白发骗徒的角色涨粉无数,又因为进雷狮乐团之前发行的单曲《cheat》而斩获多项大奖,风光无限。现为雷狮乐团一员。】

好感度:-50/100(拙劣的可悲花痴)

好感度:5/100(让生活更有趣的调剂品)

好感度:30/100(干净的灵魂)

好感度:60/100(骗徒的真心)

好感度:70/100(为我流泪)

好感度:80/100(落败)

5.秋

登格影视公司女总裁,性格坚韧,外冷内热。】

好感度:95/100(哪怕难过也还是唯一的亲人)

好感度:100/100(最爱的弟弟)

6.格瑞

当今炙手可热的的影坛少年新星。十六出道,凭借处女作《泾渭》一夜走红,十八岁便成为圈内最年轻的双料影帝。在金的姐姐秋所掌管的登格影视公司里为一线艺人,殊荣加身,加上自身低调,向来洁身自好,在圈内圈外都风评极好。】

好感度:30/100(童年有好感的玩伴)

好感度:35/100(不太一样的发小)

好感度:50/100(全新的你)

好感度:70/100(忍不住靠近)

好感度:80/100(赠你幸运)

好感度:85/100(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好感度:90/100(溃不成军)

好感度:95/100(彻底沦陷)

7.嘉德罗斯

同样十六岁出道的天才型演员,和格瑞共同出演处女座《泾渭》,横空出世,一夜成名。和格瑞一起凭借《泾渭》中的双男主角色斩获当年的金鹿杯最佳男主角。自此之后,嘉德罗斯便将格瑞视为了必须打败的对手,两人之间摩擦颇多,竞争激烈。外界对格瑞和嘉德罗斯始终高下难判,毕竟他们气质南辕北辙,虽然都是专职演员,却如同一山一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出身高贵,为圣空集团老总的小儿子,圣空集团的继承人之一,是圣空集团麾下的第一艺人。】

好感度:0/100(不值得正视的蝼蚁)

好感度:5/100(格瑞身边特殊的人)

好感度:10/100(意外的不讨厌)

好感度:20/100(比起格瑞更崇拜我)

好感度:25/100(接受靠近)

好感度:35/100(他是真爱粉)

好感度:40/100(与其他人不一样)

好感度:55/100(刹那心动)

好感度:60/100(唯我一人)

好感度:75/100(柔软真心)

8.艾比

凹凸影视大学大四学生,活泼可爱,极受欢迎。】

好感度:60/100(一见钟情)

好感度:80/100(越来越喜欢)

9.佩利

据说是因为极好的身材和长相被发掘,模特出身,本身属于格外单纯的类型,因此被雷狮发现音乐天赋后,很爽快地签下了二十年合约,现为雷狮乐团的成员。】

好感度:-30/100(奇怪又做作的人)

好感度:10/100(不是从前那个人)

好感度:30/100(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10.凯莉

孤儿,五岁便被星探发掘,作为童星出道。近两年便不再不接戏,在国外成立了工作室,自己带新人并把他们推上娱乐圈顶峰。她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却也是一个金牌经纪人。】

好感度:0/100(略有耳闻)

好感度:10/100(看上去很好骗)

好感度:25/100(待琢璞玉)

好感度:30/100(傻小子)

好感度:40/100(我的人)

好感度:50/100(捡到宝了)

好感度:60/100(要好好看着)

11.紫堂幻

紫堂家小少爷。不愿参与家中公司继承权的争夺,想要进入娱乐圈。与父亲打了赌,只要做明星助理满三个月,见识到所有的黑暗和苦累之后,还没有打消念头,则被准许进入娱乐圈。因为父亲施压,除了觉得有趣的凯莉,没有人敢雇佣他。目前为金的助理。】

好感度:5/100(以后要朝夕相处的明星)

好感度:15/100(好像是一个很好的人)

好感度:40/100(有幸是你)

支线人物

1.埃米

凹凸影视大学大一学生。】

好感度:-10/100(老姐喜欢的名声不好的室友)

好感度:0/100(和传言有所不同)

好感度:30/100(果然传言不可靠)

好感度:35/100(幽默而勤奋的朋友)

好感度:60/100(一起向着未来前进)

好感度:75/100(我的好友是天才)

2.雷德

嘉德罗斯工作室的成员。】

好感度:0/100(没印象)

好感度:10/100(大人的脑残粉)

3.蒙特祖玛

好感度:-10/100(名声糟糕的人)

好感度:15/100(眼见为实)

CG图册

1.一笑泯恩仇

人物:埃米

触发条件:好感度+30

奖励:角色解读卡——【一次性消耗品,可以让持有人在演戏中揣摩人物性格,到达一个格外玄妙的境界,完全演绎人物。】

2.一隅阳光

人物:格瑞

触发条件:隐藏剧情

奖励:?

3.血缘与羁绊

人物:秋

触发条件:好感满值

奖励:灵光——【成长型道具,能够搜集生活中的各种细节,在不知不觉中打磨持有人的演技,锻炼灵智,帮助理解剧本。所谓“灵光一闪”,这个道具还能帮助持有人在紧要关头有所突破。其效用可以持续一生。】

4.迷妹宣言

人物:艾比

触发条件:好感度+20

5.全新的你

触发条件:好感度到达50

6.涣然冰释

人物:雷狮

触发条件:好感度+100

7.真实

触发条件:触发隐藏剧情

8.有趣的游戏

人物:帕洛斯

触发条件:好感度+55

9.此间少年

10.咫尺之吻

触发条件:好感度+20/触发隐藏剧情

11.璞玉

人物:凯莉

12.愿予星光

触发条件:触发隐藏条件

13.彻悟

触发条件:好感度+25

14.感同身受

奖励:伤口泯灭剂——【一次性消耗品,可以消除身上一切伤口,不留痕迹。主要作用为祛疤,有一定医疗功效,可用于中小型伤口。】

15.入戏

人物:安迷修

奖励:黄粱一梦——【一共可使用三次的消耗品,其作用为带领使用者进入所选剧本衍生出的剧本世界,感受剧本中的千年与剧本中所有人物的一生。三个世界可多次观看,具有帮助理解剧情与人物情感的作用。】

16.野兽的直觉

人物:佩利

17.决心

人物:卡米尔

18.刹那心动

人物:嘉德罗斯

触发条件:达成“恋爱开窍”成就

19.维也纳舞曲

20.纯粹美好

21.有幸

人物:紫堂幻

22.虚伪真实

积分商城

现有积分

Chapter10:1083

Chapter21:1000029

已购物品

剧本

电影

1.《逐光少年》

【简介:讲述的是一个逐渐失明的男孩在亲人朋友的帮助下,爱上音乐,走出人生低谷的故事。男主角安诺本来是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后来遭遇意外,濒临失明,整个人接近崩溃,直到音乐带他脱离了灰暗,重新追逐到光明。其中,一直支持他鼓励他的父母,贫穷却乐于助人的温柔学长;偶然遇见的摇滚歌手;热爱音乐,不愿接受家中安排而离家出走的贵族少爷,他们因缘相聚,最后一起帮助安诺,开展了一场音乐会。】

导演:罗德

主演:金(饰安诺);安迷修(饰初旭);凯莉(饰琳达);雷狮(饰Free);埃米(饰杰尔)。

电视剧

1.《双生》

【简介:明晋之年的历史架空剧。两个主人公,一个暴戾狂妄的少年天子桀,其实内心脆弱不堪;一个是看似阳光开朗的渔村孤儿明瞳,其实受武林组织培养,成为了天下的有名杀手。桀祖父的皇位是造反而来,他家族却因此受了上个王朝祭司的诅咒,不仅一脉单传,生的第二个儿子永远会因病死亡,并且唯一的独子还和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个时辰生的婴儿绑定了契约,同生同死,时不时还会触发奇怪的契约条例。桀成年后太上皇告诉了他这个秘密,并且驾鹤西去。桀想尽办法找到了这个与他签订契约之人——就是明瞳。由于“同生同死”法则与“拒绝强迫”法则,两个人在宫内闹得鸡飞狗跳,并一起寻找解开契约的办法。不太和谐的相处过程中,揭开了明瞳和桀不为人知的秘密。最后的最后,暴君桀成了一代明君,而明瞳也安然离去,葬在了生养自己的渔村里。他们都得到了彼此的救赎,帮助对方走出了重重迷障。】

导演:淇奥

主演:金(饰明瞳);嘉德罗斯(饰桀)。

综艺

其他

曲目

1.《sun》

【简介:出自《逐光少年》,雷狮编曲。】

“……Nosunshinebuthassomeshadow。

凡有阳光处,必有阴影。

Turnyourfacetowardthesun,thattherewillbenoshadow。

但仰头朝向太阳,阴影会就此湮灭。

……

Takemyhand,eyesclosedgoyouwon'tgetlost。

牵着我的手,闭上眼你也不会陷入迷途。

Braveinthefaceofthesunandtheshadowsbehindhim。

勇敢面向太阳,阴影自然只在身后。

Themostbeautifulatthemomentbutnotyou,isthesunshineinthisApril,Ican'taffordtofail。

此刻最美的不是你,而是我不忍辜负的四月阳光。

Gotoseethepersonyouwanttosee,

去寻觅你想遇见的人,

whilethesunis,

趁太阳还在,

whilethebreezenonoise,

趁微风不噪,

whileyou'restillyoung,

趁你还年轻,

whileheisnotold。

趁他还未老。

Nomatterwhattheweather,

不管天气如何,

remembertobringyourownsunshine。

谨记带上心上青阳,

Nomatterwhat,

不管是什么,

remembertheheartfullofhappyfairytale。

谨记你灵魂里一场美好童话,

Nosunshinebuthassomeshadow。

但仰头朝向太阳,阴影会就此湮灭。”

-TBC-

持续更新中,人物简介也会随着剧情进展而有所改变。

旷野的风

别名:那只苏秋秋自闭了,不如我们……

或名:想再见你一面

叶修穿越到一个苏沐秋存活/叶修死亡的世界

OOC(伞哥重度ooc←后面会慢慢解释),片段集合体

单纯想看两人一起组建兴欣的自娱自乐产物

_(:з」∠)_

嘉世俱乐部。

六月的天总是黑的很晚。夕阳余晖照耀下的嘉世队徽反射出有些许刺眼的亮光,既熟悉又陌生。

苏沐秋站在马路对面回望着这个战斗了快八年的地方——如果计上它还是网吧的时候,可能还不止八年。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但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但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同时也是他最后一次以这支战队队长的身份同它对视了。

那就说再见吧。苏沐秋想着,朝那栋大楼挥了挥手。

接下来该做什么?苏沐秋掏了掏口袋,摸出一张尘封已久的账号卡。卡片上“秋木苏”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逗的他忍不住一笑。

要是那个人还在……

他时常会去想,要是叶修那家伙还在,如今的荣耀赛场上又会是怎么样的腥风暴雨。

“但是没有如果。”陶轩曾经向他警示过好几遍这个假设的不可成立性,见没有太大功效之后便不了了之。在那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各种无法沟通的分歧而变得越来越糟糕,最后终于走到了如今这样一个无可挽救的地步。

嘉世俱乐部的斜对面就是一家网吧。还沉浸在回忆里的苏沐秋想都没想就准备往网吧行进。

“上机。”

“你确定?”吧台值班的人有些许疑惑。

值班网管是一个不到20的青年,一眼看过去到不觉得惊艳,但是很耐看,甚至有点眼熟。他嘴里叼着根烟,双手揣兜地瘫靠在座椅上,一副慵懒的大老爷们模样,全然没有一个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春活力。

你是傻逼吗?

苏沐秋从他充满鄙视的眼里读出这么句话,大脑短路的枪神一时无法解读出这明显的鄙夷来由。

“这里可是网吧诶,苏大大。你想引起混乱吗?”

嘉世队长任期仅剩三天的苏沐秋,在向嘉世挥离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将这几日四舍五入掉了。

“我都快忘了我还没离职……”苏沐秋喃喃道。

苏沐秋扶了扶聊胜于无的墨镜,把身份证递了过去:“那给我开个包厢。”看到前台电脑上的荣耀游戏界面,随口又问了句,“你几点下班?”

“那一会儿过来跟我pk一把吧。”苏沐秋指了指还在副本里的游戏角色。

君莫笑。

“我们网吧可没有开通陪练的业务……”青年有些不满,但在他的抗议显然被无情地忽视了。

苏沐秋出手夺掉了他的烟。

“少抽点,阿修。”

“……”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兴欣网络会所二楼。

苏沐秋看上去有些许恼怒。

君莫笑花花绿绿的装备配置看的他有些许头晕。他指着叼着烟坐在旁边的叶修“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你怎么把我儿子搞成这个样子了!!!

叶修不带困难地接收到了他那一连串的“你”里想表达的意思。

“能赢你这不就行了。”

他指的是秋木苏刚在这个不符合人体正常审美的散人手下三连跪的事实。

“我这不是好久没用过神枪手了吗……”苏沐秋试图辩解,尽管这理由看上去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许苍白。

“呵呵。”

“也没什么,在游戏里碰到几个新人,我看他们玩得还挺不错的就稍微指导了一下。然后就在老板娘的怂恿下决定建只战队去职业赛闯闯。”叶修说。说着又冷不丁拍了一下苏沐秋扶在鼠标上的手,“你们嘉世可是给我添了个大麻烦。”

苏沐秋听得正起劲,没想到叶修突然把话锋转到自己身上来了。

“对不起。”苏沐秋说。

“不怪你。”

嘉世内部明显有矛盾。从这一赛季无法入眼的恶心人的团队战绩里就能看出。为作比较,叶修还特地去翻查了上个赛季的季后赛嘉世vs微草的录像。涣散的不像是一个团队。倒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从那场比赛开始,作为队长的苏沐秋被刻意的边缘化。尤其是在孙翔转到嘉世之后,战场上的沐雨橙风更加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存在了。

一个在赛场上得不到同伴应援的选手,无论他的战斗经验能力有多少能耐,都很难发挥出他的实力。

但是陶轩竟然会舍得放弃苏沐秋。这一点叶修倒是有些许无法理解。战队成员不带掩饰的孤立,自然得是在得到了老板的默许的基础上。他甚至敢断定,若不是一时没有找到沐雨橙风的继任者,苏沐秋估计在更早的时候就被嘉世撇下了。

他扭过头去看那个笑得有些许苦涩的人。

这不是挺帅的吗?

有强大的实力,又有不输于人的外貌,也不会拒绝商业活动。叶修实在想不通这个世界的陶轩的脑回路。

“接下来打算怎么样?”叶修问。

“先想办法找份工作?”苏沐秋答。

“你还喜欢荣耀吗?”叶修问。

“……”

“要不要跟哥一起回职业圈再拿个冠军?一直打到你打不动了为止!”

苏沐秋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叶修伸过来的右手。

“那必须要奉陪到底!”

协约达成后,叶修便准备起身带苏沐秋到隔壁的包厢的训练室去,给那群被嘉世的迷惑操作惊得有些心凉的娃们(魏琛:?)介绍下新成员的加入。

他的这一意图马上就被打断了。苏沐秋不讲理地摁在叶修的肩上,把他压回到了椅子上。

“你还没跟我解释,”苏沐秋盯着叶修有些许飘忽的眼,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怎么回事?”

苏沐秋至今都无法忘记第二赛季内的那一篇报道——斗神一叶之秋的操作者因车祸离世。

而作为侥幸活下来的那一方,苏沐秋一直没法评断自己能那么反科学的超快速康复,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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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梦幻西游跑环积分在哪看梦幻西游跑宝宝环积分图取消任务链需要消耗1000点善恶值,且2次取消间隔不得小于24小时。130传说点:小雷音寺或蓬莱仙岛。 6、梦幻西游跑宠修第一环要变异,我跳过它说积分不够20不可以取消,还有没别 可以取消重开,就是交10W接任务钱,交普通要倒扣15分的,你这个第一环没积分应该不能交普通 。 7、梦幻西游跑环 不想跑了怎么办 还不...https://www.773hf.com/wiki/1581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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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关于元宵灯谜及答案24.定制一个具有5条自定义属性的8属性元婴,道胎值需大于等于多少? 答案:400000 25.以下哪种任务不能获得命符碎片? 答案:家族副本任务 26.鲤鱼跃龙门比赛通常何时开启? 答案:每周一18:00 27.完成以下哪个动作可以获得活跃度积分? 答案:法宝血炼 28.人物等级达到多少级以上可以封神? https://www.unjs.com/fanwenwang/ziliao/33911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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