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土生花端午番外——十四少年初长成
不喜勿喷,我是个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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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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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放松自己,以为这就结束了。
而龙皓晨在发泄后,挪动身体,趁着霍雨浩闭眼的片刻,在他脸上印了一下。
霍雨浩有些意外,掀开眼就与龙皓晨的眼睛对撞,少年的眸子亮的有些晃眼,嘴唇微张着,勾出一脸笑意。
他用着细不可闻的气音说。
“我喜欢你。”
小剧场
龙皓晨: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霍雨浩:……听林鑫他们说悄悄话知道的
此后,龙...
此后,龙皓晨误会许久,直到与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生交谈后,才发现是走后门。
也是祁南枝哦(ˇεˇ)
以及,我29号才考完,现在还在考试复习
所以催更我也没办法啊╮(╯_╰)╭
最后,谢谢大家的喜欢()
吃掉
最后一些
不划也是
当我产养成文学齐聚一堂(bushi
(舊文搬運)
第一章坏人开的商店
黄昏,浓重的云后没有夕阳,天空乌沈沈地仿佛要压到地面上,空气里吹着潮湿的风,远方的云底闪烁蓝白色的光亮,就要有一场大雷雨。这个阴暗的街道路灯还没亮起,在这种天色之下显得更为昏暗。街道的地上滚动一个翻倒的垃圾桶,里面的东西洒得满地都是臭酸的食物,以及各种不名所以的废弃物。路旁的水沟边几只肥大的灰色老鼠嚣张地巡逻它们的地盘,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模样。
没有任何正常的人会走进像这样的街道。所以当那个女孩拉着她母亲的手指,要求进去看看巷道里的某个店面时,她的母亲稍微用力将女孩拉近身旁摇头。
「不,不要过去。」那母亲说。「你忘记了吗?那是坏人......
「不,不要过去。」那母亲说。「你忘记了吗?那是坏人开的店。」
女孩仍然好奇地转头想要看清楚母亲口中坏人的商店,但很快就让她的母亲拉走。她瘪着嘴有些不高兴,然后在大雷雨落下时发出尖叫。那母亲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短小的细木棍在空中挥一个圆弧,很神奇地,她的手上立刻出现一把深蓝色的大雨伞,一高一矮离去的身形很快让雨水模糊身影。
雨水冲刷进巷道里,两边水沟黑色带着臭味的沟水溢出,一只灰色的老鼠-比起其他的稍嫌瘦小一些-漂流到较大的路上,短小的四肢挣扎游泳,但仍然不由自主地被冲往大路。经过几个转圈之后瘦小的老鼠撞上一只黑色的靴子,尖叫着被冲往更远的地方。
靴子的主人并没有察觉发生在脚边的小小事件,他的手上捏一张黄色的纸张-没有让雨水淋湿-正在仔细阅读纸上的文字。那男人穿一件包裹全身的灰色遮雨斗蓬,几撮黑色的卷发从帽兜边缘露出,湿淋淋地贴在额角。一些水珠沾附在男人长卷的深色睫毛上,另一些则沿着头发滑下脸庞聚集在削瘦的下巴。男人伸手抹去雨滴,抬头看向那个阴暗巷道的路标。
稍微皱眉,男人走进巷子里。
那家商店是巷子里唯一的光源,朦胧胧的黄色光芒透过门片上不干净的玻璃折射出去,有一些则从门缝逸出。门的上方挂着一个简单的招牌。BanausicPotion,上面这样写。男人推开看起来不太坚固的门踏进店里。
比起大雷雨的户外,商店里明显温暖多了。那男人掀开帽兜脱下斗蓬挂在门边的挂勾上,环顾这间狭小的商店。商店的空间不大,只有三排架子,架上则放了些覆盖灰尘的瓶瓶罐罐。店里面充斥各种气味,薄荷、迷迭香、熏衣草,这还算是好闻的,其他更怪异的那一些则不太能分辨是什么味道。
天花板上悬挂四盏油灯,但目前只有一盏亮着,这让整个空间显得更佳诡异。走到商店后方则可以看见另一个门框,像是通往屋子的内部。
「有人在吗?」男人对着后方的门框扯开喉咙喊叫。
一开始没有任何回应,接着传来沈闷的回答,类似说着「客人请稍等。」
男人走到两排货架之间观察,架上的罐子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某些盛装着液体,另一些则呈现软膏状。男人拿起其中一个,那瓶子有着细长的颈子,蓝色,在这样的瓶色之下里面装的液体是什么颜色反而看不出来。男人好奇地高举瓶子,眯起双眼透过油灯研究。无论里面装的是什么,它的味道都很好闻,淡淡清爽的香气像是玫瑰。只是将玫瑰制品放置在如此深色的靛青色长颈瓶而不是传统的淡粉红玻璃罐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做法,要不是店主人有异于常人的经营哲学,就是他根本不希望做成任何生意。
看到对方的面部轮廓后,男人用力深吸一口气,灰色的瞳孔瞬间扩张,双眼大睁张大嘴巴,喉头上下滚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向后退开一步,突然无力的手指握不住深蓝色玻璃瓶,一声巨响之后整个瓶子在地上摔碎,浅粉红色溶液漫流开来。
「一千金加隆。」店主说。
男人先是慢慢眨眼,低头看着脚边已被地毯吸收的粉色溶液及蓝色碎玻璃,再抬头看向对方,两道眉毛之间渐渐垄起。
「一千金加隆?」男人喃喃地说,「一千金加隆!?」他提高音调,不可置信地吼叫,「这是什么药水值一千金加隆?还有,你为什么在这边,」男人的手指直指对方,「鼻涕卜?」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双颊几乎没有半点肉,双眼底下有深色的阴影,但明亮闪烁的黑色眼珠没有改变。他举起右手稍微将落在脸上的油腻黑发拨到耳后,愤怒地瞪住对方。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布莱克,」他咬着牙嘶声说。「你站在我的店里做什么?如果只是想享受打破玻璃的乐趣我会建议你到路口的那家酒吧,十二点之后他们会举办类似的游戏。还有,一千金加隆是那张地毯。」
西里斯.布莱克重新低头望向地上那张根本不引人注意的地毯,现在上面有一大片深色的水渍。他一边摇头一边盯住斯内普露出的半个身体。
「这块破布值一千?拜托,正常人不会在店里面放地毯。喔,对,我忘记了,你不是正常人。」他露出牙齿做一个作呕的表情。「你是一个油腻的,恶心的,邪恶的,丑陋的斯莱特林鼻涕虫!」
「当然。」店主人开口,低沈丝滑得像是黑色的羽绒布。「犯错后绝不承认不正是你们葛来分多的特色吗?」
他们彼此怒视,西里斯没有放下警戒的魔杖,视线在整个空间转一周。「你应该在霍格华兹或者魔法部,斯内普。你在这个骯脏的商店里打算进行什么?」他横睨对方再问一次。
「这不关你的事情,布莱克。」斯内普从鼻孔里冷哼。「据我所知你应该----」他突然停下,思索一阵子之后才继续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来对方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打算,西里斯慢慢放下魔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黄色的纸张。
「这个,」他说。「待遇优渥供食宿。这是你的吗?」
从门框后,店主远远地盯着那张传单好一阵子,慢慢地点头。
「所以你已经穷途末路到要来这种骯脏的商店担任助手及店员?」
斯内普的嘴角向上卷成一个嘲讽的角度,原本塞到耳后的黑发又滑到前面遮住一半的脸,这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沈与邪恶。
西里斯握住魔杖的那只手轻轻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或者被斯内普说中而感到羞耻。
「对,我原本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将那张牛皮纸揉成一团掷向斯内普的方向。「我就算饿死也绝不会为你做任何一件工作拿任何一笔薪资。」西里斯咬牙切齿地说,转身走到门边拿起斗蓬,用力推开大门。
屋外的大雷雨没有止歇的意图反而比刚才更加猛烈,轰隆隆的雨声夹杂震耳的雷鸣。当西里斯推开门,大量的雨水泼进屋子。他披上斗蓬盖上帽兜正打算冲出去时听见后方斯内普的叫喊。
「布莱克!」斯内普大声吼叫,「一千金加隆!」
西里斯缩回踏到门外的那一只脚转头看向商店内部,黑发的店主没有离开原本的位置,仅仅站在那边怒目瞪视。西里斯可以感觉对方双眼里热烈的情绪,那是憎恨或者期待他竟然说不上来。稍微踌躇之后西里斯将狂风暴雨关在门外,重新与店主面对面。
「如果我有一千加隆,」西里斯说。「就不会站在这个地方。」
他看到斯内普抿住嘴唇咀嚼下唇内侧,接着再度将脸前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下巴稍微向上抬高斜睨,那模样是西里斯记忆中骄傲的斯莱特林。
「我可以从你的薪资里面扣。」斯内普说。
「我有提出要让你雇用吗?」
「那么赔偿我的地毯。」
西里斯看得出来这家商店经营得不是很好,有些货架与货物之间甚至沾附着蜘蛛网,明显许久没有人碰过那些瓶瓶罐罐。另外头上只亮了一盏的油灯,有一些店家会这么做,当没有顾客时不点灯来节省成本。西里斯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的那件袍子严重泛白,以及蜡黄的脸色,说不定斯内普比他更缺乏营养。学生时期他就知道斯内普的家境不好,身上穿的二手长袍以及上课用的破旧课本常常招致同学的取笑与恶作剧,那是他在校人际关系很差的原因之一。他认为对方一直都是一个节俭的男人,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斯内普会对那张脏污的地毯如此执着。
「依照你提供的薪资。」西里斯举起双手,以两根手指为薪资这个词加上引号。「我要工作多久才能赔偿那张地毯?」
「两年。」
「两年?」西里斯不可置信地大叫。「你的意思是在这里打工两年仅仅能领到一千加隆?」他高扬起黄色的纸张。「你好意思在聘雇传单写上待遇优渥?」
斯内普哼了一声,对西里斯激烈的反应不以为然。
背后的门外持续传来沈闷的雨声,一些光亮闪电穿过门缝透进阴暗的店面里,打亮斯内普一向苍白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以及门框边的泛白手指-紧捏的方式好像那是漂浮在海上唯一能解救他的浮木。西里斯可以感觉到身上被打湿的衣服传递的寒冷与不舒适。就是因为厌倦了孤独的流浪,在捡拾到这张征求店员的传单时西里斯才会决定来碰碰运气。
而现在他站在这里,竟然不知道这究竟是属于好的或者坏的运气,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很久没有吃一顿正常的食物以及躺在一张象样的床铺上,又饿又累是目前最确切的写照。
两人沉默地对视许久之后,西里斯率先别开视线,脱除身上披挂的斗蓬搁在手臂上。
「带我去我的房间。」他说,向对方走去。「此外,你最好记得,我的食量很大。」
「我对此印象深刻。」斯内普说,转身带领西里斯进去屋子的内部。
店面的后方是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旁边则有一座楼梯。斯内普的右手提起放在楼梯边的一盏油灯,大跨步往二楼的方向移动。
「楼下是工作室。」他解释。「房间在楼上。」
楼梯间光线不太充足,斯内普手上的油灯也似乎因为燃料不够只能发出昏暗的光源,西里斯忍不住点亮魔杖。斯内普稍微顿足但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什么。这段距离不远,他们沈默地向上移动,然后停在一扇关上的木门之前。
「这里。」斯内普抬高右手臂将油灯举到门前。「没有上锁,你可以自己进去,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他似乎不打算帮西里斯开门。
傲慢的家伙。西里斯想,转动门把推开那片斑剥的门。
房间比想象的好多了。西里斯原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天花板漏水,墙上有很多裂缝,鬼屋般的破房间。但除了因为久无人使用而有一些霉味之外一切都很好。不,对于一个长久睡在坚硬路边的流浪犬而言简直是完美。
西里斯快步走进小房间环顾四周,就差没顿足着跳舞了。除了床、桌椅与衣柜这些基本配备之外,房里竟还有一间专属的卫浴。
「衣柜里有一些之前的房客留下的旧衣服。」站在门外的斯内普说。「看得出来你有多么想要清洗掉身上的那些跳蚤,虽然我怀疑它们是否会真的离开你。」
斯内普说对了,他迫不及待立刻来一场舒适的沐浴,然后躺在那张正热情呼唤的单人床上抱着棉被入睡。当然,睡前来一杯温热的牛奶更美好,但西里斯可以确定若提出这种要求将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耻笑。
他转身面向将来的雇主-或者债主-对整个空间稍微挥动左手。「我不得不承认,斯内普。这比我想象的好很多。」西里斯没忍住下意识的笑容。
店主对他的店员拉扯嘴角做一个类似假笑的表情,似乎不太习惯来自西里斯的正向回应。斯内普简短点头转身离去,走到门外的楼梯时停下脚步,慢慢地开口。
「明天早上你要是准备好了就直接下楼,我们到时候再谈。」
西里斯关上门,思考一下后轻弹魔杖。房间里出现一小团浮在空中的火球,他让魔法火焰烘干屋子里的霉气。打开衣柜果然有一些样式简单的袍子,他挑选其中一件可能曾经是黑色,现在看起来像是灰色的衣服,以及一件放在衣柜下方小抽屉中的短裤进入浴室中。
躺在充满温水的浴缸里仿佛置身天堂。西里斯放松全身闭上双眼,忍不住轻轻叹气。
真是美妙。他想。尤其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
他曾经好几次梦见这样的场景。盖过全身的舒适水温,空气里飘浮清淡的水果香-刚才用来沐浴及洗头的那些清洁露,说不定是斯内普亲手制作的-宁静与安定。每一次从梦中醒来,西里斯总会因为做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境而呜咽。从没有人注意过。他们只会发出厌恶的嘘声驱赶这只骯脏的黑色流浪犬。
我付出,所以我收获。他说服自己。即使这一切都来自斯内普。
最后西里斯终于躺在梦寐以求的舒服软床上,在进入深层睡眠前评价到目前为止的一切,感觉非常满意。
给柿子设计一件西装^_^
这时候谢回就会问了徒儿徒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这时候我们就可以说了谢回谢回你才是全大宁最可爱的生物
■如果第七集不ooc那这篇也不ooc
■纯属是为了让大家开心一点写的这篇
■黑暗偏执航平哥差点玩脱的故事
比起耳朵,航平最近觉得自己更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寒假期间和太一偶尔见面,但每次见面的那晚,航平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不止一次看着透过晨光的窗帘想象着自己和心理医生的对话。
“如果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该怎么办?”
人总有贪心的时候,对吧。航平总是安慰自己。但是内心某些偏执黑暗的想法又瞬间把这个安慰打碎。他开始自言自语:可是贪心不是变态!我怎么会这样……太一……我是说,抱歉。
于是航平更加确信了自己要去看心理医生这件...
于是航平更加确信了自己要去看心理医生这件事。
航平觉得内心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最可怕,可是他从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是耳朵听不到的、那段极度黑暗的日子里都没有过。
从那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第二次递到自己面前时。
航平不理解为什么他在对太一说出了那种话,还做出了……那种事之后,太一还会再来找自己。面前的毛绒脑袋苦恼的说,我好像怎么想,也想不到讨厌航平的原因。
航平看着他手里那张被蹂躏的脆弱的、摇摇欲坠的记录员申请,品尝到了第一次失控的滋味。他想紧紧拥抱,想深深亲吻,然后质问,你不讨厌对吧,你也喜欢我,对吗?太一。
这也是航平第一次品尝到压抑自己的滋味,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这样做了,太一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那之后,航平发现,他变得越来越无法满足。自己内心的想法好像在逐渐增多,关于太一的,那无法言说的想法,像逐渐膨胀的氢气球,马上要爆炸。
想随时吻他,想时刻抱他,想每天睁眼都能看到他。想让他的目光只追随自己,想自私的别人看不到他的好,看到太一笑眼弯弯的和女生说话,就要十级戒备,随时出动。甚至想过大不了用汉堡肉把他骗回家里,关起来算了。明明印象中的自己好像那么成熟稳重,却因为不安和占有欲,变得不像自己。
航平的氢气球带着他飘过冬天,迎来了和太一相识的第二个春天。
知道太一要帮社团宣传,航平那天早早的就来到了学校。站在太一看不到的地方,目光可及,耳朵却听不见。没关系,根据口型去猜测太一此时此刻在说什么,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航平的目光跟着太一的每一个动作明明暗暗,最终嘴角还是落了下去。
樱花树下回眸对视,很浪漫呢太一。
航平控制不住的去看航平对面的女孩子,模糊的脸逐渐变得熟悉,是她吗。氢气球又变大了,一个想法落了地发了芽,他说,对不起,太一。
于是朝两人走去。
努力控制目光看向女孩,走路好像都有点不自然了,航平想。
女孩看到来人,有点惊讶,点头示意。航平抬起手打了招呼,“摩耶。”然后不经意间般的看到一脸疑惑的太一,“哦,太一。”很自然吧,航平这样想。
和学妹并肩往前走时,航平的每一次侧目,余光都落在了身后。
太一,你有没有追上来呢?太一,你有没有一点不开心呢?
太一,拜托叫住我吧。
“家庭教师?”
面前的太一有些疑惑。为了体验太一的生活,航平决定去做家庭教师。自己也成为打工人的话,共同话题会不会多一些呢?不过才刚开始没多久,本打算稳定下来再告诉太一,可面前的太一让航平不受控制,想恶趣味的撒谎。
“半年前就开始做了。”航平这样说。太一好像情绪低落,只说了一句,“啊,你也在打工啊……”
像是规划好了一般,摩耶出现,航平又与摩耶一道。
餐厅路上航平目光空洞,表情也变得僵硬。
太一,你有没有因为我不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而生气呢?太一,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便当了呢?
太一,拜托多问我一些吧。
餐厅嘈杂的环境让航平感到不适,与太一之外的人一起共进午餐让航平觉得焦虑。可航平像入了戏,饭吃的坦然自若,还很自然地询问了关于摩耶对这顿饭的感受。
没想到摩耶却打开了话匣子,于是他只能和同是听障的摩耶用手机打字交流。他感觉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溢了出来,开始变得晕晕乎乎,什么都要忘了……对对,最爱的汉堡肉还没有忘。
不过只有航平才知道,他失控了。她没有与陌生女孩共进午餐的经验,只能堆砌笑容表达友好,但是笑着笑着好像就不知道怎么笑了,用过了劲儿。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让人担心。
是因为和不那么熟悉的人共进午餐吗,或许,是因为允许他和陌生女孩一起吃饭的太一呢。
氢气球马上要爆炸。
对于从天而降的太一,航平完全没想到。因为在航平想象中,自己本来的规划是在太一每天的必经之路上,和太一偶遇。太一会笑着和他打招呼:哦!航平!你怎么在这里看书!航平会自然的回道:太一?真巧,午饭要一起吃便当吗?身旁单肩包里的妈妈新买的情侣便当盒安静躺着,航平手里的书一页又一页,这书到底在讲什么……?
想象进行时被从天而降的幻想对象打破,航平从真的受到惊吓到反应过来太一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时,一瞬间面无表情,这是航平紧张时的表现。他不确定,太一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目光从未聚焦,而去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看书这回事儿。脑子极速转弯,首先pass惊喜微笑,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淡淡的,对着太一打了一个招呼。
然后,无数个突发事件,让航平觉得,今天一点也不好。突然出现的摩耶,中途插入的朋友,突如其来的饭局,让自己只能看着,看着还没和自己说上话的太一,就又和朋友们蹦蹦跳跳远去。
他好像又有点失控,摩耶还在,于是目光注入执念,跟着太一也跑远了,跑到看不见。
太一,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看书?太一,问什么不问我今天有无便当?
太一,拜托回头拉住我吧。
参加饭局纯粹是因为太一也在,但是这次太一却选择了离自己最远的位置,这让航平感觉有些不妙。
他有些害怕,最近的太一让航平有种抓不住的不安与焦虑,太一好像越来越远,这和自己这么多天的反常和忍耐的初衷背道而驰,他原以为,自己刻意的忽视与冷落,会让太一委屈、吃醋和难过,这至少证明,太一也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太一,此刻正在和身旁的女生聊的火热,笑的那么可爱。
氢气球要承受不住更多了。
航平好像要看不见太一了,应该说是要看不见所有人了。面前好像是一片火海,黑色的小人从自己体内源源不断的跳出。
他叫住和太一说话的女生,和女孩疯狂交流,夸张的笑容和手势引人注目,仿佛和这次的聚餐氛围完美融合,航平嘴巴不停,心好像一点一点安静了。
太一,我好像彻底不是我了。太一,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很神经质对不对,很奇怪对不对,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太一,拜托你哄哄我吧。
那晚回家的路上,航平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和谁说的。被什么东西冲昏了头脑,只知道偏执的自己好像漏出了一点马脚,记得一整晚都没睡着的自己。
那些又痛又爽的瞬间如电流爬过身体,让航平欲罢不能。哪怕从太一的表情里窥见一点点的气愤、难过与醋意,航平都甘之如饴。航平觉得,他真的病了。
天光大亮,航平想,这样的我好像才是真实的我?如果我是这样的航平,太一以后永远也不会想再见到我了吧。
如此不堪,那么疯狂。
眼前的画面有些让航平受到冲击,在自己面前好像一直很柔和的摩耶,正对她面前的太一激烈诉说些什么,两人好像在争吵。航平没有要遇见太一的打算,不过这次他觉得他自己又要完蛋了。根本控制不住,他不允许有人那么严厉、刻薄的对待太一,柔软的太一不能面对任何尖刺。
“摩耶!”这次他第一次那么大声的喊摩耶的名字,带着不可置信的生气。他想唤醒气愤的摩耶,至少不要对着太一发脾气。脚不听使唤似的,像生锈了似的机器人,一步一步走到两人面前,航平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语气过于冲动。表情紧急变换,不经意的唤了声,太一。
还要让自己强装镇定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不关心摩耶说了什么,他只想扭头看看,太一有没有难过。
可是无数的画面像幻灯片闪过,昨晚疯狂和女孩搭讪的自己涌入脑海,他想起自己病态的笑容。
航平彻底失去了勇气,再看一眼太一的勇气。
不要再回头了,太一也不想再看到我吧。
硬是逼着自己往前走,走的又不是自己了。
太一,拜托接住我吧,太一,拜托迷恋我吧。太一,拜托爱上我吧。
太一,拜托原谅我吧。
接第六集结尾,编剧直接一笔带过的冬天。
怎么就“到了我们相识的第二个春天”了啊啊啊啊,本人认为秋冬才是最适合谈恋爱的季节!遂提笔。
全是一些无聊的碎碎念,没有逻辑,可以当流水账看。
东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所有的私人居酒屋都宣布暂停营业,新干线停了三天。
但是太一的兼职不能停。寒假到了,是赚钱的好时机。他上午先去咖啡店打服务生的工,中午去给十三户人家送报纸,下午在便利店做四个小时的临时工,主要负责把关东煮和饭团摆放整齐。
到了晚上呢?原本太一的晚上是空出来的,现在也被填满了。笔记员的课程——上个学期报名的——提上了他新的日程。
和他一起学习的,还有杉原航平。
上课的老师是个中年女性,传统但和蔼。她后来总是在课堂上调侃,太一,航平,你们两个是高中女生吗,怎么上课总要黏在一起坐。
第一次讲的时候,航平没听清这个笑话。太一于是在笔记本上画上了两个梳辫子的jk,指了指航平,又指了指自己。
航平看看太一,又看看可爱的简笔画,一下子心领神会,把两个小酒窝全都笑出来了。
不止,不止在课堂上。上下课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一起来一起走的。
一般航平会在太一便利店兼职下班的前十分钟准时到达那家罗森。他从不会逛冷冻区——因为妈妈已经帮他打包好了两份便当——而是在饮料区选来选去。他每天都挑选不一样的饮料,有时候是橙汁,有时候是气泡水。
店主老爷爷已经记住了,这位小客人每次买饮料的两个规则。
第一是不会挑太贵的。200日元是最多的了。
第二是永远会买两瓶。
结完账后就乖乖坐在店里的座位上,看窗外,看店里的表,看窗外,看店里的表。
因为下雪,气温降得很低。太一没有围巾,航平帮他买了一条,太一说发了工资立马还给他。
喂,在我店里说这些话,是在给我压力嘛?我可全听到了唔。
店主爷爷笑着看这两个人,像是在看自己的小孩。
太一不好意思了,他一不好意思整张脸就会憋的很红。航平却没什么反应,可能是爷爷说话声音小得微妙,他没听见;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认真地为太一围围巾的时候,心无旁骛的,会把其他声音通通抛到脑后。
他会俯下身,尽可能迎合太一的个子;他会用修长的手指抚平围巾的每一处褶皱,当冰凉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太一的脖子时,后者会立刻敏感地打个寒噤,脸肉眼可见地更红了,航平则坏笑起来,谁叫你自己不会系围巾呢。
两个人收拾好就离开便利店了,他们就这样肩并肩在厚厚的一层雪上艰难行走。一脚深一脚浅地,他们踩着的雪发出“咯吱咯吱”好听的声音。
远远地望去,是两只小企鹅吧。
这种天气说话会有哈气,很明显。太一一直说个不停,说天气,数赚到的钱,吐槽一天里遇到的奇葩顾客,他说话的时候手必须要拿出来在空气里比划,航平觉得可爱极了。
航平的手永远插在兜里。
这个时候航平终于肯把手从兜里掏出来。他快步走到前面,面对着太一站定,用两只大太一一圈的手包住那两只红色的小手,因为刚才一直在兜里已经热烘烘了,这样的包裹下太一一下子就暖起来了。
“冷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哦。”
下课之后,他们会在楼道的长凳吃便当,那里还算暖和。
太一每次都会吃得很干净。航平告诉他不用这样的,不用吧西蓝花的梗也吃掉,但太一坚持要这样做。
航平拗不过他,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吃完便当,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回家。
回家的路上还会路过另一家罗森,航平问太一,要不要吃一点关东煮。
不要,上班就一直闻这个味道,想起来就要吐出来了呢。
可是太一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关东煮呢。
航平笑笑,说,是我想吃,你帮我挑可以吗?
太一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拉着航平就往店里跑。他的力气比想象的太多了,航平直呼喂慢一点喂等一下。
鱼籽福袋,太一最喜欢吃了。航平就多拿几个。结完账之后航平突然说天太冷自己的助听器好像有点不灵敏了,让太一先吃一会,自己取下来修一修。
快吃吧!航平心里的小人这样说。
果不其然,当他再次戴好助听器,第一句听到的话就是太一委屈的道歉。
“对不起啊航平,我太饿了,全吃完了......”
“为什么要道歉啊,我不饿。”
航平看着对方眼眶红红的样子,吓了一跳,慌乱之中一把把人搂紧了怀里。
“你很饿说明我的便当做得太少,是我的问题,下次做多一点好不好。”
东京很冷,每一粒雪花都有自己的性格。但此刻,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两颗心脏的距离过于贴近的时候,再强硬的雪也会融化。
航平感觉怀里的人在低声抽泣。
“太一,你怎么了?”他最了解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在哭什么,告诉我。”
太一抽泣了好一会,才仰起脸说,
“因为便当确实太少了啊,我把西蓝花的茎全吃完也没吃饱。对不起,航平。”
“为什么要对不起啊。”航平轻笑了一声,“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了。”
太一破涕为笑了。
航平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天太一想说的其实是——
“因为我不相信自己真的遇到了这么好的人。”
他们相识的第一个冬天,大概就是这样度过的。
呃呃呃一些渣文笔,随便写写,爽。
清水。
“人能变成汉堡肉吗?”
杉原太太读着自己十九岁儿子电脑浏览器上显示的搜索记录,心脏都要骤停了。
“汉堡肉做法、人太喜欢汉堡肉怎么办、成为一块汉堡肉的教程......”
她不敢看了。飞奔着冲下楼,在洗手间用清水冲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她迟迟冷静不下来。
她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年轻人的流行?奇怪的游戏?都不是。她心里有更清楚的答案。
其实航平听力受损之后,她能感觉到儿子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封闭。以前的朋友他不再联系,从户外派变成了一个喜欢独自在家的室内派。作为母亲她很担心。
她曾经提......
她曾经提出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但都被拒绝了。理由是:“怎么看我都还没到那种程度吧,妈妈。”
想到过他的心理健康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但没想过这么夸张——变成汉堡肉?
她想到自己做汉堡肉时,将新鲜的红肉剁碎,变成肉渣,之后再煮,煎,炒,揉捏......怎么看都很残忍吧。
把自己想象成汉堡肉,是有受虐倾向?想自杀?天啊......可怜的母亲,她再也不敢多想。
要亲口问问孩子吗?她犹豫了一下。让航平知道自己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偷看了他的电脑,还仔细地看了浏览器的搜索记录,似乎是一件更加令小孩窒息的事情呢。她打断把这件事藏在心里。
是最好的选择吗?不知道。
暂时先这样吧。
“我回来了。”正当她思前想后时,航平回来了。现在这位母亲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她在心里默念着“笑出来”,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回应道:“欢迎回来,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晚餐想吃什么吗?”
“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对不起。”航平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说道,“对了,妈妈,你能教我做汉堡肉吗?”
杉原夫人脑袋“嗡”地响了一声,脑海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难得一脸兴奋的儿子,“可......可以......?”
其实航平这几天的状态还不错,变得比以前外向多了,不像是心理有问题的样子啊。妈妈一边洗肉,一边想,不知不觉,水漫过了桌台。
“妈妈,妈妈!”航平的声音打断了她。
“啊,不好意思!”她赶紧找来毛巾,收拾残局,“开始做吧。”
别想了,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告诉自己。
汉堡肉这件事的确只困扰了她几天,因为航平看起来确实只是想做汉堡肉。
只是、想做汉堡肉。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她每天在心里这么想一遍。
后来有一天,一个小个子男孩来到她的烘焙教室,说要找航平。
“他出门了。”杉原夫人说。
“好吧。”小个子很有礼貌。
突然,她看着他的脸,像是想到了什么,啊,这不是航平总提到的那个叫太一的同学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热情地招待了他。本来想等航平回来的,可是太一说要去打工,慌慌张张地走了。
可惜啊,还没跟他好好聊聊航平的事情呢。
她收拾太一吃完的甜点的盘子时,在桌子上看到了这个小孩子落下的手机。
手机很旧,款式也很老了。开启后发现,似乎连密码都没有设置呢。
她有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像一个小恶魔缠绕在她身边。
“就当是为了航平好。看一看他们的聊天记录不过分吧?”
嗯,这个敏感的妈妈,心里还是过不了“汉堡肉”的坎。她寄托希望于这个看起来和杉原走得最近的小孩身上。他们的聊天记录,一定能证明些什么。
LINE上聊得也太多了吧。她皱皱眉。
搜索“汉堡肉”看看呢?
小小的手机界面上,只蹦出两条搜索结果,是在同一时段发出的。她点开那天的聊天记录。
太一:谢谢你今天的汉堡肉便当,很好吃呢。
航平:先不说这个,你真的要和汉堡肉结婚吗?
太一:我开玩笑的啦。
太一:[动画表情]
航平:那就好。
看来......航平还真不是什么心里阴暗的小孩子呢。
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
师父师父你怎么这么好看呀~
营业一下,背景参考B站時衣衣衣衣衣老师的教程
脸没有去仿捏用的是一张装扮站我二改的脸,是我印象里的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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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
...
「生日贺图轮回忆」
周而复始的日暮,隐没的星星,最后的飞鸟,
无际的蓝海,寻找虚假的月,在冥夜死去,
于白昼永生。
记忆仿若浮萍,仿佛落入归处,全假即真。
公开一张哈斯可以存着欣赏但不能当头像因为这个可能是我未来hpss小说本的封面感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