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写的不ooc如果还是感觉冒犯到大家了那真的很抱歉)
文里的“你”很自卑!!各位自信的宝宝们可能代不进去很抱歉
一一一
“......齐司礼,对不起嘛”你低头牵起他的帽绳,眼睛忽闪忽闪出无辜的神情,撅起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一时沉默,你抬头望向他,他偏过头没有看你,纤长的眼睫如扑动的蝴蝶,金色的湖泊里藏着逐渐消散的怒意
你看出他心软的神情,笑着抱他撒娇耍赖,他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
“咳,下不为例”
你雀跃起来,叽叽喳喳得像真的小麻雀,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
“好耶!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电...
“好耶!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我发誓这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忘记了!”
“哼,某人最好不要再因为和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打了一晚上游戏而爽约了”
......
“啪嗒”一声,眼前抓狂的男人让你几乎快要崩溃,破碎的杯子在手上沾染出血迹
“借你弟弟点钱都不行,养了个白眼狼!”
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借钱养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更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破口大骂
你精心化好的妆被哭花,挑来拣去的衣服也被泼洒的水弄湿
.....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你无助地蹲在角落,注意到震动了好几次的手机
你思来想去,还是没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连忙换了身还算干净的衣服洗完脸匆匆出门了
齐司礼看着你姗姗来迟的身影,叹了口气
“说吧,又因为什么迟到了”
你挠挠头“嗯...路上堵车了”
他看着你没有精心打扮的衣妆,早就猜到了你肯定因为什么事情耽搁忘记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原来不能让他知道
算不上怀疑,但心底控制不住升上几分酸涩
他没有戳破你,手心传来干燥温暖的触感,他牵起了你走向电影院
你还没有从父亲的打扰中缓过神,低着头任由他牵着你走
“喂,笨鸟”
不知多久他打断了你呆愣的思绪,你迟迟反应过来去掏出票递给售票员
“要不要吃爆米花”他指了指前台
你摇头,现在只想进电影院坐着边发呆边难过,再借着电影情节为缘由好好哭一哭
“某只笨鸟不是说过没有爆米花的电影不叫电影”他看着你心不在焉的样子,脸上越来越不悦
“...腻了”你随便编了个理由就匆匆拉他走
腻了吗,齐司礼看着你垂眸思忖着
看着你急切拉他走着的背影,好像与当初小巷里拉他逃跑的女孩逐渐重合,不同的是,她再也没有回头看自己,也再没有了笑意
一点一滴的细丝缓缓缠绕出真相的织网,欲盖弥彰的掩饰早就让他无法继续无条件信任的篇章
为什么呢
为什么宁愿和别人通宵打游戏也不愿意和自己出去约会
为什么你这种连下楼扔垃圾都生怕别人看到你素颜的人会这么朴素地来赴约
为什么你看他的眼神总在逃避
为什么你一直心不在焉
是爆米花腻了,还是我们腻了
他想问的太多了,但他却又胆怯
真正的答案,其实早就在他的心里显现
看着你鲜活跳动的生命,他又舍不得了
怎么可以再占据
他略带强硬地拉住了你的手站定,眉目间十分严肃
“电影不用看了,有件事我想说,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大脑里好像砰地炸开,你一片空白地立在原地,僵直地看着他如鲠在喉
“你迟到的原因已经能够反映一些事实”
无措的神情爬上你的脸庞,你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们好像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但都活在各自的黯然神伤里面吵得不可开交
倏地你松了口气,轻笑了一声,所有的爱好像都卸了下去
“所以,我这个人是不是根本就配不上幸福”
什么感觉呢,你以为自己即使拼命挣扎不出黑暗,但好在有一个人愿意为你打一盏灯
忽然有一天,为你打灯的人消失,他说他要去更光亮的地方
灯没了,你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是配不上,是你根本没有认真对待”他皱眉,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悲观,明明对你来说应该是放下了沉重的担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就配不上你啊,其实也是,你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大设计师,我呢,我只是一个自卑又可怜的人,我活在世界上的意义也只不过是给我的弟弟花钱,我的人生好像就是下水道里阴暗的老鼠,我活着的意义一一”
“你怎么了”他打断了你,但巨大的精神创伤显然不能让你冷静,你的声调开始变高,言语也开始犀利
“什么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要死了可以吧!我死了你们是不是都开心了对你们来讲我活着就是一一”
“别说了!”
你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以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怒气,哪怕是乱七八糟的设计稿,他也只会嘲讽式地教导你
但现在他的语气似乎已经失控,急切地暂停你的自导自演
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千年来被他视若珍宝的人,现在满口都说着自己要死去
怎么可以
心脏传来阵阵刺痛,他一时凝噎
你后退两步,周围围上了越来越多的人,嘈杂的人声中混杂着手机的闪光灯的亮起
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泪水控制不住地大滴大滴滑下,你跑开了
你做了一次逃兵
齐司礼也一时混乱了,事实似乎根本就不是那样
你的反应告诉他你其实过得并不好,很不好
而他却没有发现你的这些端倪,误以为是你对自己没了兴趣
当他反应过来时你早就不见了人影,他也开始迷茫
自己好像,伤害了你
在你最脆弱最难过的时候雪上加霜
他太自以为是了,太不认真了
真正没有去认真对待这段感情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对不起,没有守护好你
从那以后,你们再也没有交集
笨鸟好像真的飞走了
一年后
你站在高楼上,看着鳞次栉比的建筑物和闪闪发光的太阳
就这样,在这么美好的风景死去吧
一步,两步,你站在楼顶边缘
闭上眼睛,倾听风的声音,一切都是那样安宁
沐浴在阳光下,成为你糟糕一生里完美的结尾吧
“不可以!”
鸟儿被惊动忽得飞起,掠过你的脸庞逼退了你
蓬勃跳动的心是生命,是只属于你的生命
一瞬间,你活着的欲望变得很强烈
就算没有家人的爱,没有他的爱,你也不想死
你还想活着,还想为设计闯出更多事业,还想做很多很多
嘴角突然带上了笑,不知为何,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你释怀了一切
你转身,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千万次拥你入眠,千万次诉说爱的蜜语
他的脸上是以往未曾有过的紧张与害怕,金色的湖泊似乎溢出了岸的最高点,变成泪水洗刷他的面庞
“你哭什么”
你也会哭啊,像你这样的人
他瘦了很多,也长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但他也无暇顾及自己的伪装,也终于放下之前的傲娇与嘴硬
“我...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
“我知道你被父亲压迫,也知道了你当初的无助和烦恼,我都可以帮助你解决,分手亦或是不想见我也可以,别这样草草结束自己的生命.....”
“解决了父亲的事情你还可以为自己的热爱努力,或者我也可以带你去环球旅行,你想一直宅在家也未尝不可,我都可以帮你,再或者你不想见我我也可以消失,只是......”
只是不要消失,不要消失在我的世界
你看着他的脸,爱与怨掺杂在心底
“齐总监,你可不像是会后悔的人”
你有几分心软于他的反应,可即使误会,一年前他的话也是实打实的伤害,所以你不甘于这样原谅他
他没了声音,你终于抬眼望去,金色的湖泊里晶莹的泪,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辉光
他张了张嘴,半晌只说出一句
“我舍不得你”
等了三千年的人,怎么舍得再放弃
一一
受不了啦被自己虐到了
彩蛋是he结局
喜欢he的宝宝们可以冲
有的宝子们说想看be文,其实我个人觉得be没什么好写的,大概就是你们再次没有交集,然后他一辈子都孑然一身在懊悔中度过,也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喜欢be,可我也舍不得这样对他们
萧逸
当你偷偷地在网上买了一个玩具后,没敢让萧逸知道。
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自然引起了萧逸的怀疑,但是他却没有吱声。
直到某一天,装玩具的快递寄到你们家的时候,你偷偷拆快递时被萧逸看到了。
他望着你手里的玩具,抱着胸痞气地挑了挑眉:“萧小五,有我还不够?”
夏鸣星...
夏鸣星
当你偷偷地在网上买了一个玩具后,没敢让夏鸣星知道。
以至于你拿快递回家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趁夏鸣星没注意直接一路小跑进房间。
到底是拆快递过于专心,没注意夏鸣星已经靠在门边看着你。
他碧绿色的眼眸染着一丝委屈:“姐姐,它比我更让你快乐吗?”
陆沉
当你偷偷地在网上买了一个玩具后,没敢让陆沉知道。
当拿快递的时候,你特地没有让陆沉接你,只是自己抱着快递回家。
陆沉早早就到家,见你抱着快递急急忙忙地往里面冲,他端着杯子不动声色地跟在你后面。
当你的快递被暴露在他的面前,他只是温柔地摸着你的脸:“小姑娘,看样子是我还不够努力。”
齐司礼
当你偷偷地在网上买了一个玩具后,没敢让齐司礼知道。
只是你拿快递的动作太过于鬼鬼祟祟,以至于齐司礼望着你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直到某天你想用的时候,发现它神奇的不见了,你也不敢问齐司礼。
只有岐舌突然说了句:“妹子,你是说一个小盒子吗?上次老齐好像随手放起来了。”
查理苏
当你偷偷地在网上买了一个玩具后,没敢让查理苏知道。
当你偷偷地把小玩具拿出来看的时候,查理苏走到你的旁边有些奇怪地问着:“这是什么?看上去好像挺好玩的。”
你吓得连忙把小玩具藏在了背后表示没什么。
只不过查理苏突然觉得这个有些眼熟,立马反应过来了,拉着你的手:“你多教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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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他们用玩具和你一起的体验。】
谢谢各位宝贝们的支持,这个就放在新年前让大家快乐一下~爱你们
中午嘉祺说把骁骁安顿好我来卧室陪我。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我就听见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扔下手机就移到床边等着嘉祺。
嘉祺看我的姿势就知道我是特意在这守着他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就坐到了我的身边,把我搂进怀里“怎么了”
我趴在他身上,戳了戳她下巴上的痣“想要”然后亲了上去。
见我这么不安分,轻轻掐了一下我的腰“想干什么嗯?不是来例假了吗”
因为上周不听话,吃了几根雪糕,以至于例假提前嘉祺还不知道,这个星期一直忍着。
我没回答他的话,又亲了亲他的嘴巴,感觉到他快按耐不住自己的时候松开,凑到他耳边“没有来吧,我也不知道”
哪有人连自己有......
哪有人连自己有没有来例假都不知道,嘉祺听后笑了笑,捏了一下我的脸“什么意思”
“哥哥摸摸”我闭上眼睛,又亲了上去,嘉祺的手探进被子里附在我的屁股上,似乎没有感受到那厚厚的一片,便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感觉到痛的时候我就抓嘉祺的背“放松点,进不去”嘉祺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宝贝放松”,听到嘉祺的声音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快要不行了我就开始哭,嘉祺见我去的脸红扑扑的觉得可爱,故意不给我。
“我难受”说完又开始哭,为了讨好嘉祺还去找他的嘴唇凑上去亲。
嘉祺“啧”了一声就开始发狠的顶。
刚刚结束骁骁就醒了,小家伙自从上次被嘉祺教训了之后就记住进爸爸妈妈房间要先敲门。
“妈妈,骁骁可以进来吗”因为太累了我就在嘉祺怀里睡着了。嘉祺给我盖好被子就去开门,“妈妈在睡觉呢,怎么了”
“渴了”嘉祺听后叮嘱小家伙不要来闹我,让我安静睡会儿觉,然后就去给骁骁倒水喝。
骁骁接过水杯,“妈妈怎么还在睡啊,骁骁都醒了”“妈妈累了,让妈妈休息会儿,爸爸陪骁骁玩”
张真源&我
张真源请不要涩涩
“疼疼”我拽着张真源的胳膊,他在那方面好像是一个禽兽,在捕捉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
“乖,我轻一点”张真源顶着急促的呼吸声和我说话
他说的不错,确实轻了,这场性事似乎变得格外顺利,可是我却一刻也坐不住
这场性事结束后,他就出去了,我和张真源之间我看不到什么叫做爱,他从小爸爸妈妈就离开了,他好像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那生物书上是这么讲的而已
我赶忙爬起来去拿药,这瓶药我藏的很严实,张真源一直都不知道
我赶忙把药咽下去,我不能有孩子,张真源还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他可能有了孩子后会失控,我怕怕他会对孩子做什...
我赶忙把药咽下去,我不能有孩子,张真源还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他可能有了孩子后会失控,我怕怕他会对孩子做什么
我对着肚子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他本有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我对不起他
张真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对性事要求越来越大,他要我听话,要我变乖,我似乎好像被束缚了
这个世界没有人教他爱一个人,他也不会,我来到他的身边,教他学会爱人这件事我就想好要做了
我渐渐的有一点困,躺在床上就有了困意,我把床单换了之后就赶忙准备睡觉了
在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有人环抱着我,这是张真源,他抱的很紧,把头抵在我的后额头上
“为什么”
这简单的三个字我听的很清楚,但是还是假装听不见,他在我的耳边自言自语的重复着那句为什么
“我知道你没睡,为什么,你不爱我对吗”他的手捏着我的肩膀,要我感到生疼
“张真源,你懂什么是爱吗,你觉得你那是爱吗”我闭着眼不看他
“那我的孩子那,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不要他活着”他把我一把拉起来,他手里拿着的是我明明藏起来的避孕药
“你监视我?”我看着张真源的眼睛,眼里带着血腥
“监视又怎样,你是我的,我爱你”张真源用力的拽着我的手腕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我把张真源的手甩开,手腕上早已经形成了一片红,真的很疼
“张真源爱情不是这样的,我可以教你的,但是强爱是得不到的,这会要我讨厌你,你明白吗张真源”我对这张真源喊
“我…我以为这就是爱,这难道不是吗”张真源的眼神好像失去了感情,变得昏暗没有光亮
“你可以告诉你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爱,但是你的这种生理满足只是生理需要,这不是爱情,你要的只是肉体,我告诉你什么是感情,乖”
“我…对不起你,你还愿意要我吗”张真源突然乖的像个兔子一样,特别乖
“要,张真源这辈子爱上你我没有后悔过,我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爱,孩子会受危险,张真源我教你如何去爱”
在那之后,我教了张真源很多,他明白了什么是爱,我也
终于接收到了来自张真源是爱,这是我和张真源的爱情
不知道这么想,那避孕药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他不好在我失去了我那时可以拥有的孩子,好在张真源知道了我们之间应该怎么去相爱
“遇见我后悔吗”张真源看着我
“不后悔,我喜欢的本来就是你”
“原来爱情可以这么美好”
“张真源,以后的人生要我们一起创造吧”
原来你知道我吃避孕药后是这样的啊,我爱你张真源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视频千万不要点进来看[手动柴六斤]
弹幕“最近和范丞丞联系了吗”
“最近……没事”(突然就很多不自在的小动作,感觉肆,怎么说呢,有点无奈吧)
弹幕“想丞丞了就比个耶吧”
(两只手比着扶镜框)
昊哥,你在回应对吧……
可能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前途和丞你选择丞的前途
而丞也一样选择你的前途
“和他们一样,做你的猫”
“喵~”
“算了吧,还是做你的宝”
真的终究会因为不可抗的因素而成为遗憾吗
他的魅力就是你的想象力
《认真安利的我》
“你是他拐卖来的媳妇。”
“逃出去,不要回头。”
题材而已切勿当真拐卖违法人贩biss
字数预警1.5w一发完
01
不知道这是哪里。
似乎走的是山路,本就有晕车习惯的你在颠沛流离的状态下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难受吐不出来,手脚被粗麻绳困着挣脱不开,嘴中的布条也限制呻吟声,娇生惯养的孩子没想到落魄到有一天连说话都是奢侈。
懊恼自己防范意识过低,凌晨刷到美食小吃忍不住穿衣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芝士吃,路上被人一棍敲晕,醒来就躺在闷热闭塞的车厢里被人捆住手脚,同行的还有几个女孩子,皆是惊恐失措,只有哭泣。
车子进到大山...
车子进到大山里面,驾驶车辆的人看起来不怀好意凶神恶煞,他们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方言,但是眼神里散发出来的是对金钱的渴望与痴迷。
狭小黑暗的空间让你发疯,眼泪一滴滴砸下来,虽说没生在富贵人家,但是父亲母亲都把你当做掌上明珠看待,弟弟出生之前作为家里的独生女,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出生之后的父母尽全力让你分到更多的爱。
包括你在内的几个女孩沿路被送着走,打开货箱像牲畜一般供人挑选买卖,倒是想起来历史书上的黑奴,黑心人贩早点落网,你心里狠狠咒骂着,同情自己,顾不上别人。
这时候车子停了下来,车厢被打开,青天白日的阳光正大光明照进来,许久未见光亮的你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心理作用,落下一颗泪来。
打开车厢的买主像是刚刚成年的青壮男孩儿,刚刚翻山越岭来上山捡柴的少年灰头土脸打量着车厢中的几个女孩儿,他是有些同情,却无可奈何。
突然,他看到了你的那颗泪,晶莹剔透,无助。虽然狼狈被绑,但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皮肤白嫩,虽然汗水粘湿了头发,难掩姿色清秀美丽。
他直直盯着你看。
方言一句接一句,你什么都没听懂,看钱财交换的动作心里已经有七八分明白,接着就被人粗暴的扔下车来,你看着那些同行女孩儿,她们眼里不知是什么情绪。
庆幸?悲悯?
车子开远。
你趴在地上,眼前买了你的主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他只是简单松了你脚上的绳子,似乎并不打算管你手上的枷锁。
“你现在是我的媳妇儿了,跟我回家。”他的普通话也带着淳朴接地气的感觉,是能让你听懂的程度。
“我不。我有家。”你极尽哀求的看着他,希望他心软妥协,“你放我回家,你要多少钱我爸妈都能给你。”
“不要钱,就要你当俺媳妇。”
说罢,少年叹了一句天快黑了就拽着捆着手的另一端绳子牵引着你走这坑坑洼洼的山路。
一路上好说歹说磨破嘴皮子他也无动于衷,只一言不发牵着你往回走,看起来十七八的少年主动开口说了他的名字叫马嘉祺,买媳妇是他们那边的风俗,因为穷没人愿意嫁进来,只能靠这种方式买媳妇传宗接代。
话中意思是你自认倒霉。
说实话,也觉得自己命够苦的,这么狗血的恶意剧情能发生在你身上。
生活在阳光下的女孩儿,从没想过世界的黑暗。
夕阳斜挂天边,红霞漫天,群山环绕的这一片,荒无人烟处偶尔簇着几座泥土房子,距离较远,马嘉祺牵着你回去的那一栋就地取材泥巴石块搭建的房子,已经超出你的认知范围。
十七八的少年似乎已经自立门户,他将牵你的绳子挂在门上,你并不喜欢这种宠物似的对待,冷脸恶狠狠盯着少年以表示愤怒。
他卸下背篓里沉重的木柴,转身出去,没一会儿,他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他管他叫二叔,那男人对你似乎很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夸他早点想开早点结婚,而少年始终冷脸,似乎这种犯罪行为他也不愿意做。
男人走后,他终于舍得解开你身上的绳索,淤青和红肿让你吃痛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名字是马嘉祺,你的呢?”
“放我回家。”
你只是说了这一句话。
他叹口气说天色不早,又去院里整理木柴,开始烧火做饭,你想不明白,明明你跟他年龄相仿,为什么他要做这种拆散人家庭的事情只是为了自己娶个买来的媳妇。
年纪轻轻还在读书的年纪应该被家人捧在手心里,但是他看起来被生活折磨很久,似乎在山上摸爬滚打很久,衣服上脏兮兮沾满泥土,你坐着看他料理家事,砍柴劈柴,喂猪喂鸡,烧火煮饭,家中的一切都要他来照料。
好像,没有别的亲人了么?
他煮了粥来喂你喝,你死死闭着嘴要绝食明志,甚至掀翻了饭桌打碎了碗盘,他只是叹口气,低头收拾残局,稍微有些讶异少年的好脾气,以前在家中吃饭是敲打碗盘发出声响都要被爸爸教训一顿说没教养,现在如此冒犯的行为都没有激怒他。
山中的夜晚好像格外漫长,没有网线没有手机,没有炸鸡没有外卖,陌生拘谨的少年忙忙碌碌打理家务,想起在远方的父母,又开始想哭了。
睡不着。
两个人躺着一张床上,各有心事。
他听到你浅浅的抽泣,回过身来看着你,你立马警惕用手保持距离,慌乱之中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他只是防守,猝不及防抬头撞上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在黑夜里也硕大明亮,你有些愣住,突然发觉眼前的少年虽然青涩,但似乎是有点清瘦,脸庞稍显冷厉,常年劳作,肤色有些暗黄,仍面目清秀。
他用手轻轻拍着你,吟唱着你听不懂的摇篮曲,虽然是买主,他的态度和行为都比这几天你遭受的对待好的多。
一夜无话。
山中闲云野鹤般日子远离城区喧嚣,空气清新透亮,河水清澈见底。昨夜难得一夜好眠。
“先穿我的吧,干净的。”
看你嫌弃撕扯自己的破烂衣服,没有换洗衣物有些发愁,马嘉祺出声。
一套白衬衫,干净,不沾尘土。
你有些好奇,但总比脏兮兮的好,还是穿上了。
晨间,他去挑水,让你乖乖坐在院子里等他,虽然他不再用绳子绑着你,但也从来没有让你离开他的视线,你愤愤瞪着他,少年却一边干活一边笑了。
灵动活泼的少女,穿着男人的白衫,谁不心猿意马。
“你就是阿祺哥的新媳妇?”
清脆的女声响起,你顺着声音看去,一位面容黑黢黢带着敌意的女孩儿恶狠狠看着你。
“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给我把语气放尊重点。”
看不起谁呢,在学校谁不是个嚣张女神了?
“那件白衣裳是阿嫂她!”
“青青!”
她的话被马嘉祺截住,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嘴,被叫做青青的女孩子气的原地跺脚跑回山下那座屋子。
搞不懂。
什么东西对你敌意这么大,你还一肚子委屈没处讲呢真无语。
“马嘉祺,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他又不说话了。
这里的生活平静如水枯燥无味,网瘾少女状态有点糟糕,不过少年厨艺还行,馋的你实在不行,绝食失败妥协吃饭,一边啃鸡腿一边看他露出微笑,兔牙竟然有点可爱。
白天的他要么把你锁在屋里独自出去干活,要么带上你一起去山坡里,晚上两个人像是夫妻一样睡在一张床上。
没想过十七八岁会是这样的光景。
夜里想弟弟想爸爸妈妈,还想他,那个刚刚答应你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男孩子,不知道还有没有结果。
又是一日耕作日。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像牵驴一样牵我!好歹买来是你老婆!”
不得不佩服常年在山林里穿梭的少年,脚程倒是挺快,你常年好吃懒做的身体跟不上他的脚步,思索着想要爆粗骂马嘉祺,他应该听不懂吧。
疾步向前走的他听到这话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你,嘴里骂骂咧咧的女孩儿没留神嘭一下撞了个满怀,没被男孩抱过的你在思索,难道男人怀里都这么温暖么?沾着青草的味道,好闻。
草。
你在想什么?
抬起头看着马嘉祺,他正洋洋得意的笑着,眼睛眯起来比平时还小,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嘴脸,“你承认你是我媳妇了?”
那什么心情呢那仿佛是高中男生后座一把扯掉你的马尾辫一样的心情,不行,不能让这个呆子占上风,你猛的把头一抬,撞上他的下巴。
无语,怎么会有人下巴这么硬,没整到马嘉祺,自己额头倒是好疼,泪花翻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好大声。
“你别笑了,好丑。”
他从来不让你干活,所以无聊坐在田间低头看看杂草长什么样,太阳底下执着努力的马嘉祺挥汗如雨,路过的村民都要吐槽一句,买媳妇来不是当宝贝供着的,不听话打几下骂几下就好了,马嘉祺只是笑着应付过去。
你正在安逸享受田园风光时,顺便想想如何逃走,一条蛇吐着信子缓缓爬过,你花容失色,手脚并用,慌乱逃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马嘉祺!九敏九敏!”
本来蛇没打算咬你,这样一看,它嗷呜一口就咬你脚上,疼的娇气包又开始哭着嘶吼。
听到你震耳欲聋的叫声,他迅速回头,看你的喊声把蛇吓跑,他扔下工具跑来你身边看你的伤口,与哭成乱七八糟的你相比,他很是冷静,简单看一眼血淋淋的伤口,抿嘴无表情找山间的草和药。
用大量河水冲洗之后,拔出三四棵草放进嘴里嚼碎吐出来敷在上面,三下五除二搞定,你停止哭泣呆呆看着他,“没了?你不用嘴吸毒吗?”
“你电视剧看多了?这蛇没毒。”
他不屑一笑,居高临下看着你,马嘉祺于你而言,简直是表情包一样的存在,那种看傻蛋一样的表情真是绝了。
哭得稀里哗啦,鼻头红红的你,在他眼里竟然有点可爱。
“我不管。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我走不动了。”
见你这番无赖,他轻轻笑了,将你稳稳背起,日落西山,他也不管那些工具放在地头会不会被人偷走,走着泥泞山路,背上背着的女孩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往上颠颠你,有点重,
不过这没什么,毕竟他背着的是他的整个世界。
你跟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活的随性自在,但是想要逃出这里的念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免,反而对亲人的思念与日俱增。
不是平等的爱情,不是名正言顺的婚姻,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尽管马嘉祺他善良又温柔,像教养极好的小绅士,所以经常会想他以后肯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这种话他听到后又会黑脸,面无表情对你说闭嘴不准再说。
对吧,在他心里,你就是他妻子,最佳人选,无法动摇。
那天是集市,他不会带你去。
你撒娇说不要再绑着你,会听话等他回家,也许是少女软糯的语调让他沉溺,也许是享受这种服从,马嘉祺没有绑你,只是锁住了门。
“谁来都不要开门知道吗?”
“知道啦,记得给我买糍粑回来。”
你看着他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卸下嘴角的伪装。
对不起,马嘉祺。
很快,用前几天偷偷藏起来的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便慌不择路向山下跑去,不知道哪里通往家,只是没命的跑,只想回家,拜托了,只是想回家而已。
天快黑了。
这片密林你见过,路有些陡峭,你小心翼翼的走着,气氛有些压抑紧张,
密林闪出一个陌生男子,他四十岁左右,面容粗犷,上下打量你。
瞧瞧你啊。
剧烈运动后胸膛起伏,汗水粘湿头发,性感迷人,白嫩皮肤养的极好,俨然一幅美人图。
“我...我想问路。”
看着他炽热的眼神,你有些害怕,畏缩不前。
“好啊,让我来为你带路。”
他一把抓住你的手腕,疼痛,挣脱不开,你没说去哪他为什么拽你。
恐惧爬上心头,荒郊野外,四下无人,只有他拽着你拖往密林深处,
“我不要你带路了!放开我!快滚开!”
剧烈挣扎,男人举起手挥了一巴掌过来,脸颊处的疼痛红肿让女孩儿明白,世界原来更黑暗,领口被人撕开,肌肤大片大片裸露,无助,呜咽,后悔。
马嘉祺,
会不会生气。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迷蒙中,你看见他,少年急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汗水,心急如焚,怒火中烧,和那壮汉撕打起来,马嘉祺身材轻量,其实并不占优势,但他却像发狂般用手中的刀狠狠刺下,壮汉吃痛,骂了一句不要命,就狼狈逃走。
受惊吓过大的你在地上颤抖着,抬头对上他的双眼,你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他,怒意充斥,烧红的眼睛翻滚热浪,紧咬着后槽牙的少年上来拖着你走,动作粗暴,带着狠劲儿。
跌跌撞撞跟上他的脚步,不顾你的挣扎,毫不怜惜,回到家中,推开你逃走的门,一把将你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喊痛,就被暴怒中的少年狠狠撕碎破布衣裳,他的吻带着怒意,甚至开始咬你的嘴唇。
你用眼泪哀求他,可他全然不顾,平时温柔体贴的马嘉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攥住你的双腕举过头顶。
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情欲在屋子里散开。
这里,不听求饶,不准顶嘴,不管解释。
只能听从他一人安排。
或许,
听说过那首歌吗?
「你尝过的那些甜头,都是寂寞的果实。」
跟着你,起承转合,刻骨铭心,来尝禁果。
02
偏僻荒郊野外般山村,村民过着昼出夜伏的生活,称之为闲云野鹤也未尝不可,空气凝着幽静感,山间清泉叮咚响,阳光普照大地,鸡犬相闻。
这种世外桃源曾在语文课堂上艳羡不已,黄发垂髫,怡然自得,但如今这番光景也是你没料到的。
别别扭扭却还是接受了现实,顶着青天白日烈日当空在给田地除草,你万般不情愿。
以往这个时候放了暑假在家里吃睡玩过得像猪一样,纤纤玉指也就沾过一点儿阳春水,染了豆蔻红指甲的手不适合洗碗,被妈妈骂,你也不干,后来她就由你去了,拿快递都要弟弟帮忙跑腿去,起身走过最远的距离就是下床拿充电宝,这一身毛病现在都被马嘉祺治好了。
看看现在吧,双手沾了黏糊糊的泥土,监工马老板在远处盯着,你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那边也去。”
头顶上传来马嘉祺清冷的声音。
你抬起头想要发脾气,撞上他好看的眸子,男人预判了你的预判,挑眉笑笑,嘴里啧啧出声,威胁意味十足。
记得他说过什么吗?
白天不听话,晚上找惩罚。
那天黑暗中马嘉祺的眼眸黑红交织,嗜血愤怒,狠狠发泄在你身上,这个男人不轻易生气,但是生气起来非常可怕,难以想象的寒意四肢传开。
“好的。你不知道,我最爱除草了。”
你勉强咧嘴一笑。
心里骂着马嘉祺周扒皮。
呜呜呜,惹不起惹不起。
你一边拔草一边观察,这田间地头的作物看起来稀稀拉拉的,应该是种植者在播种时就选择了间距较大的方式,明明可以合理密植,现在这种法倒是有点浪费土地面积,产量应该不是很好,不知为何稍稍有些奇怪。
他平日虽然认真耕作却又不是很上心产量问题。
不止是他。
村子里的地都是这样的,人也是懒懒散散,随心所欲关心作物长势情况。
哪有侍弄田园的农夫不关心产量的?
真是怪异。
心下保持好奇,听到嘉祺喊你去池塘抓鱼,鱼的话,可以做红烧,或者清蒸,干炸也可,最好淋炸香的干辣椒,鱼汤里泡酸菜会不会更好吃一点?
你对这种事情倒是很感兴趣。
“擦擦口水吧你。”
回过神来,少年在水中看着你,水面高度仅仅淹没到他的腿部,他单眼皮的眼睛里都是嘲讽与好笑。
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你下意识擦擦嘴角,发现是干净的,只是馋嘴而已却被整蛊,美女形象不保,天理难容。
别无他法,你在岸上气急败坏跺跺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你想了好久觉得,你不能咽下这口恶气,
“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等着!”
说着挽起裤脚就要下水准备,马嘉祺在水中皱起眉头,出声阻拦,略带凶意,
“你不知道你什么日子?不能下水!”
......还真是当夫妻了,天数都摸的门清儿。
你气鼓鼓抱着双臂就地坐下。
杏眼圆睁,娇憨动人,脸颊透红。
马嘉祺看着,只觉快意,弯腰看水中鱼游动的踪迹,一逮一个准儿。
“今晚怎么做呢?清蒸还是红烧?”
“你吃鱼,我吃你。”
“马嘉祺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炊烟袅袅,落日黄昏,回家吃饭。
山路坑洼,路况极差,泥地里容易弄脏鞋袜和衣角,记得你初次来摔了一跤,他一边忍着笑意去捞你起来一边说你是泥坑里的猪来打滚玩,你恼羞成怒,毫无客气伸出手掌团起泥巴向他甩去。
用力过猛下肢无力娇弱美少女又借着惯性把自己摔回泥坑,生动地给活了十八年的马嘉祺演个小品,赵本山看了都要鼓掌说奖励一辆自行车。
所以每次经过山路,他都放慢脚步抿嘴示意你牵好他的手,因为他不想再从泥坑里像救猪一样救你上来。
就像现在,马嘉祺左手拿着篮子,装着活蹦乱跳的几只鱼,右手牵着你,像哄小孩子一样提醒你注意脚下。
说实话马嘉祺做男友非常合适,温柔细致体贴,勤俭持家,假如自己不是以这样的方式遇见他,或许会考虑成为夫妻这件事。
夕阳拉长两人的背影,依偎在一起,像是真的成为甜蜜夫妻了一样,有实无名的婚姻偶尔被你以假乱真的认为是真实存在的。
现状是似真似幻,耳边没有妈妈唠叨,没有弟弟可以吵架,剩下的......是什么呢。
原是马嘉祺单身所居的小院房间现在有了两个人的生活气息,女主人的裙衫和男主人的裤衩挂在晾衣绳上,床头放着集市购置来的雪花膏洗面奶。
房间整洁朴素,墙角院落零零碎碎种着绿植和蔬菜,大蒜青椒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绿得茂密。
种着的还有你喜欢茉莉,白白花球,星星点点,他知道你爱闻这个味儿,特地去山坡上挖了几株放在这里。
话说回来,大蒜和茉莉会不会串味儿?
“你去洗菜,我来弄柴火。”
自己才刚刚放下背篓,他就马上拍拍你身上的灰儿,然后开始调派你去干活。
“好的马老板,听您差遣。”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吃烤鱼,讨好马嘉祺。
马嘉祺在院里搭建篝火,你洗好搭配的生菜,换了身舒适衣服就出去找他,天渐渐黑下来,山林里的气氛开始弥漫可怕诡异。
你看着星空黑夜下那一簇火光,熊熊燃烧的火焰旁是低眉认真做事的少年,暖意冲破山间夜风寒,烟熏缕缕,带着鱼肉的清香,你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手起刀落不断杀鱼,一条又一条,捏开柠檬和青果,利落洒在鱼身上。
“为什么烤那么多条?”
你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左咬完右咬一口,新鲜的鱼肉外焦里嫩,香而不腻,带着甜甜的水果清香,和外面的野鸡烧烤摊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怕有只猪吃不饱。”
他漫不经心,歪头看你,手下动作没停。
“......也就是我马嘉祺,换了别人非把你头拧下来。”嘴角沾了酱料,但你毫不在意形象,“也就是我这个仙女不跟你计较。”
干饭人到哪都得干饭。
油烟熏得少年有点睁不开眼睛,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碳火出神。
在你眼里看来有点伤感,放下嘴边的鱼,咽了咽口水,有点儿依依不舍,还是向他递去。
正在发呆的马嘉祺被你打断,看了看你手中的鱼,又看你眼巴巴的瞅着他咽着口水,少年嘴角上扬,笑起来好看的很,摇摇头示意要你自己吃,但你没有丝毫自己独吞的意思,仍举着手不动,
固执又娇俏。
半无奈半高兴,马嘉祺就这你的手咬了一口。
饭饱思淫欲,真是没事干。
你还真是对得起马嘉祺叫你猪这外号,坐着啃鱼,啃着啃着就睡着了,许是烤着火暖意融融,许是他的肩膀过于宽厚可靠,你恬然睡去,梦乡舒适。
过了许久,失去助燃物的火焰越烧越小,马嘉祺冷眼看着骤然熄灭的火苗,零星的红星隐于碳黑中,消失不见山间蛐蛐鸣叫,少年身上渐渐清冷。
马嘉祺敛了眸子,起身将熟睡的你打横抱起,稳稳托举,走进卧室里放下,将叠得整齐的被子抖开,拢好边边角角。
山中的夜格外漫长,你熟睡着,还是小女儿家心思,毫无防备,梦话都是真心,此刻嘴里嘟囔着山间旁的青青总是看你不顺眼,像是梦到她一样,怒冲冲对梦里的她说下次吵架一定赢。
他看着你,听着你的梦话,若有所思。
马嘉祺熄灭房间的灯,在黑暗中坐了良久,起身向屋外走去,院落中清净一片,烤鱼剩下的碳火尚有余温,落灰处跪着一个男人,黑衣黑裤,腰杆挺直,见到马嘉祺从屋内走出,立即匍匐在地,浑身颤抖,
“老板。”
黑衣男子他身材高大魁梧,此刻却像狗一样扑倒在马嘉祺脚下,站立着的少年身材单薄,却半分不见憨厚淳朴之相,面目冷清,毫无笑意,杀意涌动,取而代之。
他并不说话,坐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下意识触摸右手尾指,发觉戒指已经被拿下来了,自嘲笑笑,那镶了碧玉的金色戒指,沾了多少人的血才变得光滑透亮,他早已不在乎。
马嘉祺笑了,咬咬后槽牙,吸气声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黑衣男如坠冰窖。
从你被壮汉袭击那一刻起,他就知道——
这一劫他是逃不过去了。
“事情办妥了?”
他终于开口。
男人跪着磕头,
“是。已命人安排砍断手脚去运货了。”
他派去的人是在黑船上抓到那壮汉的。
那壮汉死到临头也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断肢砍下来后喂给他让他自己嚼碎后喂鱼,死到最后,他被痛感折磨到昏沉,挣扎着问一句是谁要至他于死地,黑船上有人于心不忍,低语叹息一声,
“马老板的尊名岂能是你听得的。”
思绪拉回小屋,院子里又现一人影,这人来时神不知鬼不觉,无声无息,默默站在马嘉祺身后,双手紧握放在腿前,低头为马嘉祺献上一只雪茄,点着后退居不动。
黑夜里像是鬼魅,他是桦书,马嘉祺的奴。
少年青涩眉眼,却有浑然天成的狠辣,血腥气,薄情寡义的马嘉祺从不手软,
“那个叫青青的女孩子,叫她闭嘴。”
桦书抬眼看去,老板呼出一口气,微微张开嘴吐出一口浊气,抿嘴不再说什么。
良久,马嘉祺抖抖尘灰,没熄灭的火星,直直摁在跪着的男人背上,高温灼伤出伤疤,男人低低呻吟,马嘉祺低笑一声,他的笑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滚。”
两人随即消失。
劫后余生的冷汗让男人感到生存的实感,心下腹诽,明明十七八岁,就有如此压迫感,逼人窒息。
雪茄熄了,
蛐蛐不叫了。
马嘉祺当然不关心粮食的产出,因为他身后的那一片魅惑人心的灿烂热烈花儿开得娇艳,这才是赚钱的好东西。
马嘉祺,绝非善类。
03
活在金三角的这世代里,
不会有人没听过马嘉祺的大名。
他父亲就是倒卖生意走私起家的,雨林里没有感情,时常降临的暴雨可以冲刷掉任何痕迹,也能冲的掉父子深情。
马嘉祺狠得要死。
父亲对他不闻不问已是常事,但他也没想到雨林里为了罂粟买卖可以和任何人自相残杀,哪怕是亲生父子。
花心开出来的魅惑利益已经威胁到马嘉祺自身,所以他先下手为强设计局让父亲死在那场交易里。
觊觎他父亲产业的人早就虎视眈眈准备瓜分蚕食时,却没想到马嘉祺羽翼已经丰满,直接一跃而上,控制甚至扩大灰色地带产业链,人脉把柄抓的也很关键。
甚至他的态度还有些奇怪,深不可测,不管是来自各方面的示好还是讽刺挖苦,马嘉祺都一笑而过。
好像并不在乎。
但是自他上位掌握货源以来,湄公河底沉了多少不明不白的尸体谁会去统计呢。
但是马嘉祺心里有的是数。
乡下人家。
屋子周围的泥土地都是天然无公害菜园,春天撒下蔬菜种子,好好侍弄一番,一年四季差不多都有绿油青菜,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基本没啥问题,农家田地几乎不喷洒农药,所以被青虫咬出的细小破洞是常有现象,不在乎外观,也就图一实在。
天渐渐黑沉,屋外一片昆虫鸣叫声此起彼伏,家中也安静的很,钟表秒针的走声越发清晰,滴答,滴答。
你无聊托着腮看着窗外发呆,有点儿纳闷为什么青青最近见你也不挑事儿,这山窝窝小姑娘怎么会看到你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撒腿就跑,真是让你摸不着头脑,你想开口都没机会。
想了很久看见马嘉祺从院子外进来,清瘦少年背着塞着满满猪草的竹编箩筐,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眼神里带着点儿威胁与不耐。
多少有点像电视剧里下班回家的丈夫因为工作劳累发脾气。
哼。
得到了就不珍惜果然说的没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里想什么吗?”
正在腹诽抱怨马嘉祺让你干活嘀咕着晚上偷偷摸摸丢掉他的一只袜子,毫无起伏波澜的语言冷冷在身后响起,吓得你一激灵。
连滚带爬去烧火做饭。
上一次就是因为贪玩违抗他的命令还顶了几句嘴,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确实是发现言情小说里讲得那样就是快乐一整夜之后,他真的可以是神清气爽,疲惫全消,你就是腰肢酸痛散架困倦不已昏睡不起。
以防万一。
你像只缩头小鸡一样听马嘉祺的话,唯恐他找着机会惩罚你。
处理好的鸡块裹了面粉,油锅加热后,开始冒泡。
关于这道炸鸡,你是毫无底气,强装镇定给不远处坐在板凳上安静不说话的男人看。你看他波澜不惊,眼睛只是懒懒抬着看你。
你心下紧张,水不小心滴进油锅,噼里啪啦的响声和到处乱溅的热油,吓得你魂飞魄散,生怕高温油滴飞溅到你白嫩嫩的手上。
“啊啊啊嗷呜!呜呜呜呜呜马嘉祺!”
尖叫划破漫长黑夜,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家暴。
马嘉祺本人比较无语,一言不发接过你手中的铲子,三下五除二拨弄了锅中的鸡块,盖上锅盖,整个操作猛如虎。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许是常年做饭的原因,马嘉祺的厨艺好的没话说,金灿灿的炸鸡块外酥里嫩,表皮金黄,山里没什么千岛酱蜂蜜芥末酱,所以只是简单了淋了一层酱油,口感酥脆,肉质鲜嫩。
他一脸嫌弃看着你啃完骨头还舔舔手指,你吃得正欢,看到他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傻笑一声又接着啃下一块。
“你不吃吗?”
你咔哧咔哧咬碎鸡肉,口齿不清嘟囔问他。
他摇头拒绝,示意你自己吃。
你心里嘀咕怪不得这么瘦,四肢纤细,一点也无赘肉,精瘦干练,是你都羡慕嫉妒馋的流哈喇子的身材。
一夜激情,见你睡熟,马嘉祺起身穿了黑色睡衣,轻轻掀开被角下床,在你平日里踮起脚也够不到的角落摸出一盒装的雪茄,点燃之后趁着夜色抽起来。
他一言不发,只是坐着。
雪茄的沉醉香味在夜里弥漫开来,这种带着点烟熏的味道圈里是迷药中的昂贵真货。
烟雾缭绕间,你睡得越发昏沉。
马嘉祺最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玩意儿,因为他最擅长做的就是黑吃黑,拿人钱财却不给货这种事儿他经常做,并且每次都很顺手,有种理所应当的痞劲儿。
所以有人叫他疯子。
迄今为止栽在他手里的仇家还没有谁鼓起勇气报仇。
缙云已延伸到大陆内部,马嘉祺暂时从金三角撤离,一是暂时躲避风头,二十他在这里布了眼线,种了大片大片货源,当地人被操控利用不知道这漂亮古怪的花有什么用处,但是在他们这群亡命赌徒眼里,绝对是金灿灿的满地黄金。
他看着你,黑夜掩饰下的瞳仁流露出的感情令人捉摸不透,目前为止马嘉祺没有在心里给你准确的定位。
你可以是他床笫之间最合拍的伴侣,也可以是他掩人耳目的利用挡箭牌,更可以是他智谋缜密布下一场惊天大棋的一颗棋子。
仅此而已。
他抽完雪茄后销毁痕迹证据,其实他认为以你的细心程度与智商,就算他完全不处理遮掩,你也根本无法觉察出不对劲,看着你熟睡毫无防备的单纯睡颜,马嘉祺不厚道的笑笑,甚至在黑夜里笑出了声。
睡得这样放松,
也许哪一天会被人杀掉呢。
他来到后山。
漆黑月夜,月光隐晦,星星点点也无几颗,风凛冽刮过山坡。
月黑风高才是适合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出来活动,被修剪平整的山坡层层叠叠栽满了密密麻麻的花骨朵,底下的人正在有序严谨推进收割装箱活动,桦书正西装笔挺站在山顶俯视监工。
见马嘉祺到来,他低头问好。
黑色系带睡衣,他双手插兜,凛冽山夜风中,发丝随风飘舞,马嘉祺白日稚嫩的面具已经被摘下,现在屹立与凄厉寒风中的他是五官分明,刻薄至极的大反派。
马嘉祺似乎最喜欢笑了,但是无人知晓他的各种笑容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手上沾了好多人的鲜血,他已经不想有任何悲伤感情。
那些人该死,关他什么事。
又在外面抽了几根桦书随身携带的优质雪茄,没有迷药,太阳渐渐升起,霞光普照大地,光明多奢侈,根本不是他这种人可以随意享受的,他利落走回家。
躺在依然沉睡的你身旁。
心下思考哪一天杀死你最合适。
他设下的局,无人可解。
黎明曙光,鸡鸣狗吠,又是崭新一天。
今天是集镇上有集会的日子,你央求了好久,他才答应带你去,只不过这一路上,马嘉祺确实把看管严密做到了极致,男人看着精瘦,实际力气不小,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住你的纤细手腕,一秒也不肯松懈,红肿热辣的疼痛感灼烧着你,但是你不敢大声抱怨,在家里马嘉祺是主力劳动,凭你好吃懒做偶尔做点农活根本养活不了你们两人,所以上上下下都靠他,也不敢有明显的怨言和反抗。
谁让他抓住你的把柄了呢?
攥着男欢女爱那点事就威胁你。
谁知道,偏偏就能威胁到。
集市是定期定点准备的乡村白日集会,乡野人家各色的玩意儿一应俱全,各种商品买卖售卖,娱乐游行玩具等等。
少年沉默寡言,一言不发,你紧紧跟上他大步流星的脚步,买了寻常日用品后也无处可逛。
小孩子都喜欢吃刚刚蒸出来撒上一圈儿白糖粉的香甜白嫩糯米糕,你也不例外,看着马嘉祺的眼色,撒着娇说快给买,不买就躺地上撒泼打滚让马嘉祺丢脸。
“你到底有没有成年?”
他有些惊讶看着你,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你这个年龄段还能做出来的事儿。
你神情认真,
“你娶老婆竟然不给她买糖糕?你不觉得过意不去吗?”
认命拿出荷包里的钱去让老板切割,摊位周围围满一圈儿等待购买的年幼儿童半大孩子,只有你们两个成年人稍显突兀,气氛有点微妙,但是这都比不过你把糖糕拿到手后嗷呜一口,糯叽叽,甜甜的,甜食不愧是甜食,真是令人开心。
整个集市逛下来,两个人的手都紧紧牵着,你跟着他的脚步,有些费力,路过的大妈挎着菜篮子调笑恩爱,
“小年轻就是感情好!”
要是仔细看看,
你手腕的一圈儿疼痛红肿的印儿让你难以忍受。
他太害怕你再次逃走。
这是他们村子里的规矩,花钱买来的媳妇就是传宗接代,让新媳妇逃走就相当于破坏规定习俗,是要破坏村子气运的,不老实的媳妇打几顿就好了,都说孩子是女人的命,生了孩子,几乎就会跟着男人死心塌地生活了。
你想到这些道听途说来的习俗,有些低落,自己的青春明明才刚刚开始,大好人生年华真的要葬送到这个村落里面吗?对马嘉祺真的有感情吗?除了肉体关系还有别的什么吗?
太多问题像潮水一样涌来。
明明拥有光明璀璨前途,夺目精彩人生,有宠爱你的男友,彼此之间相互依赖的家人,现在都像是岁月以前的人化成泡影,被短暂封存在你的记忆深处。
你情绪有点低落,但是他没察觉出来,或许也是因为不在乎。
“你真的不会放我走吗?”
听到这句话,马嘉祺身影明显停顿。
他低着头,碎发遮挡他的眼睛,阴影让人琢磨不清,看不出神色表情,他没出声,没有任何回应。
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大海,稍稍涟漪后,逐渐恢复平静。
“马嘉祺,我不属于这里。”
你再次轻轻出声。
“你再多说一个我不想听到的字我不敢保证我对你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
他终于转过身,眼圈儿通红,或许是因为愤怒而充血,声音有点沙哑,竭尽全力生生压制下来的冷静镇定。
你不敢再说忤逆他的话。
04
明明你只是一颗棋子,以防万一跟随习俗买来堵住村人的口,过几天他的货可以收获了,他就可以回去金三角了,如何处置你他算是犯了难,相处以来的感情越发深厚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
一发子弹的事儿,怎么就那么难。
有人已经不允许他再思考,本是深夜正在酣睡,激战来的猝不及防,他的位置被人暴露,一旦有危险,他的烟卷里藏着自动定位发射功能,他身边跟着的从小培养的杀手会火速来救他离开,看着被枪声惊醒瑟瑟发抖的你,他眸子里带着冷意,却也有些动容。
外面警笛声刺耳,像是催命符,似在给马嘉祺这几年的贩毒生涯画上句点,他微勾着嘴角听着警察在喇叭里的警告通牒,笑了,仰天长笑,笑得灿烂,太小看他了,轻易被抓住的话,那还能叫马嘉祺?
他从小就孤苦伶仃,缩在角落里看父亲拥抱着陌生女人卿卿我我,看着母亲弱小无力反抗来自父亲的冷暴力和出轨,看着肮脏的金三角,钱财,毒品,杀戮,都见惯了,没得到什么亲情,自然也没有具备爱别人的能力。
他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他招募培训杀手都是从小孩子开始,他掐灭孩子们所有的幻想情意,谁都会背叛自己,但是手中的枪就不会,所以他就是孤家寡人。
他用手枪对阵警察,紧咬着嘴唇的狠心毒枭,不会怜悯任何人。
枪里的子弹没有了,他低咒骂了句脏话,外面的警察见他没有火力对抗,谨慎猜测向屋子里前进,
“大家注意,马嘉祺狡猾的很!准备射击!”
他们缉拿马嘉祺多年,但他本人是高智商领导者,又常年不出现在国境内,对公安局稽查困难程度可谓雪上加霜,所以这次机会难得,不能再放过他了。
见他颓势,刚刚还害怕发抖的女孩儿不知何时从他身后闪出,身影坚毅,柔弱中透着坚定,青年女警紧张不安,没等局长的命令直接开枪,马嘉祺挑眉闪躲,却没想到闪出的你狠狠扑倒他身前,用血肉之躯为他挡住那一颗子弹。
冰封多年的心在这一刻有了裂缝,有人打开在阴间污泥中的他,说是救赎,便是救赎。
你浑身是血,伤口在左胸,偏离心脏一点儿,命悬一线,血如泉涌,风大的很,直升机降落在众人眼前,马嘉祺皱眉抱着你就攀上阶梯,离开射程距离。
你疼的发昏,几乎要休克,靠在他怀里看着高空风景,背对着马嘉祺,勉强对着地上的警员笑了笑。
爬上飞机后,他皱着眉头却也沉着冷静,低声吩咐桦书递过来刀和纱布,消过毒后对着你温柔道,“忍忍。”
桦书跟了他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温柔的马嘉祺,他带着你回了他的家,也不算家,充其量是他长大的地方,大家都知道组织新来的外来女人是大嫂,已经博得马哥的信赖与爱意,所以对你也不免有谄媚和讨好。
这里可以稍微自在一些,不必拘束不必在意村民的眼光。
来来往往都有押解枪支巡逻的男人,还有低着头走路的穿着打扮偏泰式的女人做点粗活儿家务活,这就像是一个小小部落,马嘉祺俨然就是这里的国王,人人见他都低头瑟缩,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叫你为王后也不算过。
清晨从床上醒来的你是被外面吵嚷醒来,摸不见他的身体,烦躁的伸懒腰。
马嘉祺起早就遇见上门找茬的烂货,都是些没打听好他名号的不自量力的外地人,他早就习惯这些蝼蚁自作聪明的样子,嚷嚷着要和他单挑,他沉默不语,对方以为他怕了,实际上他在想到底怎么弄死了对方再给个有力警示。
脑子里全都是血腥暴力的想法,琢磨着如何分尸才更让人痛苦,听见你的撒娇嘟囔后突然清醒回神,看着没怎么睁开眼睛就要撒娇要他抱的你,宠溺笑笑,扯开嘴皮拥你入怀,“怎么醒啦?”
娇嫩的肌肤被他盖上所属的草莓印章,略带不满的眼神投向桦书,责怪他为什么没看好你让你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他牵着你,
“要处理点儿事情,一会儿再陪你玩好不好?”
让侍女待你下去后,马嘉祺不耐烦挥手,让桦书把这群不懂规矩的孙子处理掉,最后不要用枪,最好是快点死,要有痛苦,“不要太大动作吓着她。”
桦书恭敬点头称是。
刀尖儿上舔血的他第一次有了想过安稳日子的想法,他换了身泰式传统礼服,金丝镶嵌,俊郎神采,牵着不明所以的你去了丛林里,面带笑意将你带到一片花丛中。
“来。”
他和你并排跪着,陪他磕了三个头,他才开始解释,“这里睡着我妈妈,虽然死了没什么正经墓碑,但是还是想带你来跪拜她。”
“带来了她的儿媳妇,也来自中国内地。”
他神情淡淡,但是巨大哀伤愁容展露无疑。
看他悲伤面容,你抚平他的眉眼,疑惑出声,“妈妈发生过什么吗?”
“她来自中国河南,嫁给我爸后再也没回去过,死也死在金三角了,明明一直想回去来着,所以算是个遗憾吧。”他望着空气发呆,留给你一个孤单凄冷的背影,喃喃自语。
河水波光粼粼,你看着他的背影,他眼角的湿润,想到了远方,想到了长久以外的河南,你突然动摇,想就此收手,放弃自己的信念去保护他一生周全。你伸出想要拥抱他的手还是停住了,僵在原地。
可你能做的了什么呢?
你什么也做不了。
最近马嘉祺的货频频被劫,被警察查住的概率越发的大,他从前极少出现这种情况,整个寨子里人心惶惶,生怕马嘉祺倒台,危及自身。
可是他还是一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咸不淡抱着你悠闲度日,仿佛掉进河里作废的货物钱财都与他无关。
你说想去河南他妈妈的故乡看看,他毫不犹豫点头同意。明明已经是通缉要人,去大陆的话会随时有更大的风险,可马嘉祺却没有拒绝你的要求,在这快要倾家荡产的紧要关头。
没有很多行李,两个人随便收拾点东西就动身。
他伪造了假的身份证件订了航班,你看着他戴着口罩和黑色渔夫帽,表情隐晦看不见,只能看见那一双清澈透亮只有你的眸子,你靠在他肩膀上,两个人十分默契,谁也不说话,气氛沉寂下来。
“你想好了吗?”
他打破沉寂率先出声,
“到底是生女儿还是儿子?”
“就不能生两个吗?儿女都有,多好。”你对上他的笑颜,也微微笑着,仿佛真的畅想未来,儿女双全的福分人人都艳羡。
“可惜,我没机会了。”他的话里透着点丧气,你僵住身子不敢动弹,听他继续说下去,“落地就有公安抓我了吧。”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警察到底有点不安全,还把身子给我这种人,到底值不值?”
他眼睛里都是和善的笑意,忽略你僵的难看的笑脸继续说道,“听我的,抓了我之后就去转业或者干幕后,真的太危险了。”
“你是个很好的警察,像我这种十恶不赦的人,不配跟你有未来,儿女双全?还是去找个好人家嫁吧。”
他自嘲笑笑,叹息不语。
他原来......全知道。
你的视线开始模糊,回忆起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是比蜜还甜的日子啊,谁也没有那样如此的宠溺照顾你,他把刀尖血腥藏进自己心里,只把糖果捧给你,他不让你做农活,不让你被青青欺负,给你下厨做饭,照顾你吃好每一顿饭,他带你去见他的妈妈。
“想使苦肉计也得仔细点分寸,偏偏我就情愿上当。”
你想着想着就开始哭,他揩去你眼旁的泪,哄着你说,“没关系,我也活够啦。”
他明知是假的,可是有人愿意奋不顾身爱他生命至深处,他还是情愿泡在这场虚假的甜蜜泡沫中。
飞机落地,耳机里收网的消息喊的太大声了,生生喊入你的心脏灵魂里,你看着他被粗暴戴上手铐头套,骄傲的头领什么时候受到这种对待,手枪狠狠抵在他的头上,都是警察的粗鲁警告。
被架走之前,他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说什么,你挣扎着,哭的喘不过气,你好像有那么一点后悔。
“今日常年游走金三角的贩毒嫌疑人于郑州机场成功抓获,警方卧底化身被绑架人员潜入获取信任里应外合成功智取。”
由于贩卖毒品枪杀人命种种罪行加持下,死刑是毫无疑问的结果,明明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是你的手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你查到了他所在的监狱去申请会面。
多日未见,他憔悴不堪,再也无盛气凌人的样子,脸颊越发消瘦,你坐在玻璃窗前哭的泣不成声,他默默低语,冲你摇头,“别哭。”
他无数次有机会反杀你,他有机会的,有机会活下来的,但是他愿意为了你,了却他这一生罪孽。
原本骄傲如他,宁愿跳机坠落死亡云端,也不愿让警察所谓审判杀死他,可是他害怕你没有完成任务领导责怪你。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寒冷,你收到了他的遗言,一方黄纸,整齐写着汉字,
“我不接受他们的审判,但是我愿意为你赎罪,我去清洗我的罪孽,望你安稳度日,愿你儿女双全,自此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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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真快啊,又是新年了,警校进了新人,你看着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面庞,抱着辞呈文件向上级办公室走去。
你退了婚约,辞别父母弟弟,独自一人前往金三角,在那条波光粼粼的河边,在他原来的住址,原本华丽繁盛,现在人走茶凉,杂草丛生,就在这一片荒野中死去。
“嘉祺,你走的第二年,我遵照你的愿望辞职。”
“但我不会另嫁他人,我不要儿女双全的福分,你长眠于地下,我怎敢苟且偷生。”
金三角再也没人想起马嘉祺。
完结啦~各位有书评感受吗?
他多么爱她,为他放弃高傲放弃生命,稳操胜券,甘愿输在她手里。
千玺,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藏得住吗?
我也不想磕诶可是他好大一声的嗨,宝贝!
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
1w+
一个海王上岸的故事
1.0
春天清晨的阳光是最舒服的,不偏不倚洒在身边那人的头发上,溅起一层如水波般的光圈。我揉了揉他柔软的黑色头发,惹得那人有些不满地嗯了一声,尾音拖得有点长,还带着绵绵的软意,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我忍不住笑出声,又凑近他的脸,皮肤是最好看的冷白皮,我觉得摸起来肯定很软。眼睛却又不自觉去看他的眼睫毛,像把小刷子,又密又长。我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小懒猪,起床了。”
严浩翔侧躺在床上不动,我叹...
严浩翔侧躺在床上不动,我叹了一口气准备下床,却被一股巨大的力气往回拉,严浩翔的手环住我的腰肢,手腕上的手链发着光,柔软的唇附在我的唇上,轻轻一下然后离开。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一本正经:“我们说过的,结婚以后早餐都是我来做。”
我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嘴角又忍不住往上扬,我想16岁的我一定不会想到28岁的严浩翔会变成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2.0
16岁的我第一次遇见17岁的严浩翔,男生吊儿郎当地倚着墙,脚有节奏地点着地,没个正行,右手拿着一根烟放在嘴里,吐出一口烟雾,让我看不清他的五官。
我才明白初中老师告诉我好学校里面也有坏学生,手里的书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伴随着书本落地的声音我忍不住啧了一声——开学第一天就迷了路,现在书也掉了。
我叹了口气蹲在捡书,然后看见一双好看的手,白得发光,我抬头对上男生含情的双眼,桃花眼上的欧式大双眼皮很有记忆点,我猜他肯定是个多情种,后来事实证明我猜得不错,怎么不去买个六合彩?
我呼吸停止了一刻,他把书捡起来给我,我又低下头不敢去看他那张过于好看的脸。
我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心脏跳得很快,慌里慌张地朝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然后听见来自头顶的声音——
“妹妹啊,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
我看了眼他右手那根停了火的烟,想我的脸肯定红透了,最后憋出来一句:“谢谢。”余光最后扫过男生校服上的姓名——
严浩翔。
严浩翔和这个学校大部分学生都不大一样,他抽烟喝酒蹦迪谈恋爱头发过眉,是完完全全和《中小学生守则》反着来的。这样的特别感加上他那张精致的皮囊和优越的成绩单,让他轻轻松松成为风云人物。
我四周坐的都是的女生,每天的话题不是帅哥就是八卦,她们最喜欢讨论的是帅哥的八卦,比如说严浩翔。
我不去了解他的任何,都知道高二一班的严浩翔有多风流。周围的女生嘴里口口声声说他是个渣男,可又却期待着他会看自己一眼,多讽刺。
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是整页草稿纸上写满的“严浩翔”三个字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喜欢他。
他挑了挑眉,嘴角贴着创口贴,勾了勾嘴角,没个正经:“小妹妹,我就猜是你。”
我的心脏又控制不住地跳动,但我还是强装着淡定:“我来给我同学拿药呢。”说着把右手的口袋提了提。
他朝我招了招手,声音有点沙:“妹妹,看在我之前帮你捡书的份儿上,你也帮我一个忙吧。”
和暗恋的人单独相处真的会这样吗,心跳加速,神志不清,束手束脚,我和他差不多只隔了三米的距离,嘴里话都说不清楚:“什…什么?”
“给我上药,我擦不到背。”
我心脏咯噔一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脑袋里想着拒绝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身体却不自觉向他靠近,嘴却没志气地吐出两个字:“好吧。”
我站在他病床旁边,不知道如何撩起来他衬衫给他上药,严浩翔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撩起他身后的衣服,露出白皙但是带着伤口的后背:“别害羞啊。”
他把手里的碘酒和棉签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后背,动作很轻生怕把他弄疼了,声音颤颤巍巍:“你这是去打架了?”
我看不清严浩翔的表情:“如果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信吗?”
给他上药我其实紧张地不行,手也不自觉颤抖,但是严浩翔什么声音都没有,最后我终于上完了药,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煎熬,还是松了一口气,心跳也慢慢平缓下来:“好了。”
这个时候他终于转头,看了眼我校服上的名牌,语气暧昧:“叶鹤轩,你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跳了起来。
暗恋就像是吃水晶葡萄,外面一层甜得要命,他和我说句话都可以掀起大片波澜,却又担心自己表现有没有得体恰当,是酸的,就像你发现他其实不止对你一个人特别,他对谁都热情,会笑着和不同女生说话。
快期末的时候严浩翔好像在追我,每天早上我桌子上都会有一封来自严浩翔的小纸条,旁边是一杯草莓味的奶茶。
今天小纸条上写着“我喜欢你”。
沦陷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已经完全陷进一个名叫“严浩翔”的沼泽,理智的同学劝我冷静一下,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玩玩而已的例子太多了——“他严浩翔谈恋爱哪次受伤的不是女生?”
心中疯长的野草拽使我疯狂,十天没到我就答应了严浩翔的追求,成为了他女朋友。
他说我很像他们家里的小猫咪,我疑惑地看着他,然后他的唇附上来,熟练又轻松地霸占我的整个口腔,他特别的体香包围着我。
听大人说女孩子剪一小撮头发编进手链里,把手链送给喜欢的男孩子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也打算给他编一个,金店的阿姨问我送给谁啊,我笑着回答:“送给一个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的男孩子。”
严浩翔生日那天我包里装着给他编的手链,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揉了揉我的头发:“今天带你去见我的兄弟。”然后领着我走进包间。
他兄弟很多,一看见我就笑:“哟,翔哥终于把嫂子带出来了啊。”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微微皱了皱眉头,严浩翔注意到了但是不说一句话。
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递给我一根烟:“嫂子抽烟。”严浩翔替我接过,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她不抽烟。”然后看见一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中途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听见严浩翔和他兄弟在聊天,鬼使神差地没有开门,隔着门偷听他们的对话。
“翔哥这次的对象不太一样啊,不会是认真了吧?”
我心跳得不行,然后听见严浩翔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我就是看看和容易害羞的好学生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我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本来就该猜到这个结局的,不是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严浩翔是什么表情呢?嘲笑、同情、可笑,还是玩味,早就知道他顽劣的苟性。
这时候那个染黄头发的男生开了门,尴尬地看着我,我心里酸得不行,可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我低头,然后听见严浩翔带着笑意的声音:“都听到了?”
我透过面前那人去看严浩翔,昏暗灯光下他看起来有点欲,我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他翘着二郎腿坐着,像个纨绔公子,手里的烟带着星星火光:“分吗?”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最日常的故事。
我强忍着泪水,捏着拳头:“分吧。”
我转身走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伸手去找包里的纸巾,却摸到金属感的手链,冰凉的,是我的心的温度。
这是要送给我最最最最喜欢的男孩子的礼物,我想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我和严浩翔的分手是意料之中的,同学们都没怎么震惊,但还是担心我:“鹤轩,那你还伤心吗?”我摇头说不,为了这么一个渣男不值得,可谁都不知道,有时候晚上我会想他到流眼泪,一个人压低声音麻痹自己——我不想他。
后面的日子慢慢恢复平常,严浩翔还是换着一个又一个女朋友,只是没有一个像我,我猜他可能觉得好学生没什么意思吧。
我扔掉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除了那条我准备给他的手链,我把它装进盒子里,放在我书柜的最上面,就当留个纪念,以后还可以告诉别人谁高中的时候还没喜欢过海王。
我高二那年,他考了南方的大学。我高三那年,选择了去北方,说实话,我还是害怕再和他相遇,我想他,但又害怕再次沦陷。
北方很干,我刚去的时候经常流鼻血,还时不时有沙尘暴,冬天时候刚洗出来的衣服可能会变成一坨,食物没有辣椒。
但是同学们都很热情,还让我教他们说重庆话:“鹤轩儿啊,重庆话我喜欢你怎么说啊?”
其实重庆话没什么难度,脱口而出那句“我喜欢你”的时候我脑袋里又跳出来一个人的脸,好看的桃花眼永远留情,我苦笑了一声,想着不知道他又交了多少个女朋友。
她们笑着打趣:“我觉得鹤轩绝对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说来听听。”
“是关于是一个绝不上岸的海王的故事。”
平安夜的时候室友告诉我:“我们学校有颗许愿树,每年平安夜都有很多人写小纸条挂在树上去许愿的。”然后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写上你的愿望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带着卑微的私心写下——
希望yhx每天都开心。
地上的雪有点厚,我走到那棵树下的时候才震惊怎么挂的纸条会这么多,上面的树枝的差不多都挂满了,还带着点雪,室友好不容易挂上去,我看着这棵五颜六色分树,摇摇头:“算了吧。”
突然一双小狗眼笑着看我,我认出来是同系的大帅哥宋亚轩:“我来帮你挂上去吧。”我看着面前很可爱的男生,然后他拿过我手里的纸条轻松地挂上去,我只能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他能长这么高。
他挂完之后我笑着对他:“谢谢。”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最后留下一句话:“叶鹤轩,你肯定可以天天开心的。”
我笑着说你也是。
他不知道的是,我在用着卑微的姿态去缅怀我那段和严浩翔有关的回忆,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就祝他每天开心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室友都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我摇头说没有喜欢的男生啊。
我半推半就地回了重庆。海王是永远不会上岸的,人嘛总要学会和曾经的自己和解对不对?
所以严浩翔,我放弃你了。
3.0
表姐许知之揉了揉头发给我介绍面前比我高一个头的男人:“鹤轩,这是严浩翔。”我请楚地看见对面的人挑了挑眉,薄唇微启:“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
许知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没什么表情,只是向严浩翔的方向抬了抬头:“高中前男友。”
女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也是我前男友。”然后狠狠地打了严浩翔一拳,惹得那人轻轻嗯了一声:“看来在高中你就是个渣男了。”我笑着:“请前男友来当伴郎,贺峻霖知道吗?”
许知之又一把搂过我,背着严浩翔,凑近我的耳朵:“鹤轩啊,等下彩排的时候找严浩翔打听打听贺峻霖那个相声表演他有没有准备,我是绝对不允许搞什么相声表演的。”
我歪着头:“他想去就去啊,多好玩啊。”
许知之点了点我的头:“你就是太乖了,怎么能全部都答应男人的要求呢,结婚说相声太离谱了吧。”我又想起曾经严浩翔形容我像个木偶,然后听见——
“当然是搞二人转啦。”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回过头去看严浩翔,对上他好看的眼睛,然后又转身。
彩排的时候他站在我的旁边,不说一句话。我碰了碰他手臂:“诶,我姐夫贺峻霖会不会说相声啊?”旁边的人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着我不回答。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然后低下头打量着我的衣服,没什么问题啊,看我干什么?我奇怪地揉了揉头发,然后听见头顶带着笑意的声音:“不告诉你。”
结婚当天我穿着紧身的白色短纱裙,严浩翔穿着黑色西装,我苦笑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结婚了呢?
我没想到我会在这儿遇到宋亚轩,他穿着白色的外套,朝我打了个招呼,看上去很高兴:“鹤轩你是伴娘啊?”
我朝他挥手:“你怎么也在这儿啊?”那人笑得眼睛都弯了:“参加婚礼呗。”他站在我面前,打量我的裙子,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穿这个真好看。”
我准备给他说句谢谢,然后听到后面不耐烦的声音:“续完旧没有,该走了。”严浩翔脸色不太好,拽过我的手臂,宋亚轩看了严浩翔一眼,然后笑着和我说再见,我也朝他点点头。
我像彩排里那样挽过严浩翔的手臂,那人声音很沙哑:“你男朋友?”我猜他是在问宋亚轩,于是摇了摇头:“大学同学。”
这样一说他的脸色才好一点,我叹了口气,抬起手把他的嘴角往上提,终于忍不住抱怨:“大哥,你脸色能不能温和一点,你这一点都不像参加婚礼,倒是像……”我使劲憋住了后面“葬礼”两个字,我把手放下来拍了拍嘴,不能这么晦气。
头顶又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
贺峻霖和许知之倒是没有搞什么相声二人转的,许知之扔捧花的时候我用力挣脱开严浩翔的手臂:“我也去凑个热闹。”严浩翔挑眉看了我一眼:“你就这么想结婚?”
我抬起头努力和他对视,也给我那段不完美青春告个别:“我爸妈不是想嘛。”
然后笑着和他挥手,走到人群之中。严浩翔眉心跳了一下,眼睛就这么一直看着女生,是和从前不一样的生动鲜明。
我站在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抢到了捧花在台上发表着感言的,还哭得稀里哗啦。我走出人群,听见严浩翔的声音——“叶鹤轩。”
然后他扔给我一束捧花。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哪来的?”严浩翔没什么表情,但是和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不一样——
“你想要,就送给你了。”
4.0
婚礼结束之后许知之问我还要不要回北方,我说算了吧,还是重庆好,就等着你成了富婆包养我,话还没有说完,贺峻霖就把她扯过来:“老婆,我们该入洞房了。”
我也和严浩翔告了别,他拿出手机:“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我摇摇头又摆摆手:“算了,前任留什么联系方式。”
多亏了我爸妈的福,我顺理成章在这边找了个坐办公室吹空调薪水可观的工作。我爸妈还是接连不忙地催着我找男朋友,我叹了口气说:“爸妈你放心,我一直都在物色。”
结果男朋友还没物色到,我就被命令带着我只有六岁的小表妹去拔她的牙齿,我只能感叹我小姨和小姨夫可真厉害呢,老来得子。
小朋友的脸是团的,揉起来不是一般的舒服,可是她动不动就哭,完全就是个小哭包,怪不得我小姨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可以吗?”,当时我堵上我25岁优质单身女性的尊严,说完全不在话下,结果现在我不太确定了。
我小姨告诉我她提前预约了严医生,他拔牙齿不疼耐心也好,我左手拉着小朋友,可是她哭着说要见妈妈。
我揉揉她的头:“妹妹不哭了,这里是医院,不要吵到人家好不好?”然后拿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回去姐姐给你买小魔仙的衣服好不好?”
我领着她走到预定的科室,小朋友闻到更加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又哭了出来,嘴里嘟囔:“我要…奥特曼。”我只能又蹲下来给她擦眼泪,委屈地嘟着嘴,没看里面坐着的男人:“你是严医生吗?”
“你觉得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才抬起头看他。严浩翔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桃花眼,我立马从地上站起来,震惊到我居然会在这儿遇到严浩翔。
“小朋友怎么回事啊?”他声音很温柔,化成了一滩水,我平静了好久的心又忍不住激起涟漪。
“拔牙齿。”我把给她擦了擦眼泪。
小朋友打着哭嗝,严浩翔笑着看她:“小妹妹别哭了。”听到他这个称呼,我忍不住想起他高中的时候也叫我妹妹,所以表情不太好。
我看着严浩翔带着手套,拿起麻醉剂,我就知道这小孩会哭得更厉害,严浩翔声音温柔:“别哭了啊,哭就不可爱了啊?”
我表妹一下子就收住了,我一脸茫然,忍不住谴责:“这小孩这么小就喜欢美色,简直太过分了。”等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不对劲,然后对上严浩翔的眼睛,我带着口罩,我猜他应该看不到我尴尬的微笑。
等拔完牙之后,我亲爱的小表妹对我说:“姐姐,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要不你和这个帅哥哥在一起吧。”
我肯定我小表妹以后肯定会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厉害人物,无语:“嘿小朋友,你才多大,别乱点鸳鸯谱好吗?”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严浩翔,没注意到他眼底的笑意,他刮了刮她的鼻梁:“小朋友嘛,没关系的。”等我拉起小朋友的手准备和严浩翔告别的时候我听见他的声音——
“叶鹤轩,现在我是医生,你是我的病人家属,所以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了吗?”
5.0
快过年了,家里人还是忙不停歇地催着我找男朋友,我实在是不能忍受:“爸妈,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果然俗话说得不错,当你撒了一个谎,你就要用千百个谎言来弥补。爸妈连催着带他回家来吃团年饭,我实在是无语,只能在朋友圈——
“特聘男朋友免费吃团年饭,10块钱1小时。”
当然,屏蔽掉了前男友。
我知道严浩翔胃病是老毛病了,因为年少时候饮食不规律,整天混迹酒吧网吧,但也知道他疼成什么样,还是不忍心不去看他,顺着导航来了他家小区。
我手里提着给他买的胃药,站在他家门口敲门,可还是没人来开门,我检查了一下房门号,没错啊,我一脸疑惑,然后手机收到了消息——
“1123”
我输入密码顺利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满桌的啤酒瓶,严浩翔眼神朦胧地看着我:“鹤轩,你终于来了啊。”
我不满地啧了一声:“怎么喝这么多酒?”那人躺在沙发上,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没系,他不是胃病犯了,他是喝醉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醒酒:“喝了。”他像个小朋友一样瞪了我一眼,然后坐起身来,乖乖地喝下去,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严浩翔,觉得可爱得很:“小朋友,你一身酒气,去洗个澡。”
“我不洗。”他嘟着嘴看着我,脸颊红了一片。我朝他靠近:“小朋友,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听我的话。”严浩翔盯着我的眼睛:“那会有奖励吗?”我想着为了他我也是不容易,点了点头:“肯定肯定。”
严浩翔一下子站起来:“那我去洗澡了。”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我替他把酒瓶扔进垃圾桶,还忍不住感叹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为了安慰我自己,我告诉自己一般恐怖片都会发生在这样的房子里。
严浩翔穿着白色的浴衣,露出精致的锁骨,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想着美色可真误人,我准备转身,然后听见严浩翔说:“那你快点回去啊,我们这里有些不好的谣言。””
我一下子愣住:“什么谣言?”严浩翔撇了撇嘴:“好像是说晚上10点之后有不干净的东西,最好走快点。”我现在耳边想起的音乐是“张震讲故事”御用配乐。
我有点害怕,扯了扯严浩翔的衣袖:“那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严浩翔扒开我的手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是我也很害怕,我之前看到一个白衣服的……”我感激去捂他的嘴:“你别说了。”我心跳快得不行,肾上腺素狂飙。
“那你还要走吗?”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叹了口气:“我就睡沙发。”严浩翔露出微笑:“我家有客房。”
我不太好意思,然后听见严浩翔的声音:“但是你最好捂紧被子,我之前看到……”我跺了跺脚,捂住耳朵:“我可以睡你房间的沙发吗?”
严浩翔揉了揉我的头发:“最好你睡床,之前我睡沙发看到……”
“你闭嘴。”
严浩翔睡在他房间的沙发上,我穿着他的男士衬衫睡在他那张大床上,鼻腔里全都是他的体香,我很喜欢:“严浩翔,你用的什么香水啊?”
“我没用香水啊。”他声音有点沙。
“朋友家里啊。”我看见严浩翔挑了挑眉。
“没,租的,演场戏。”说着我把手机里那条的朋友圈给他——
严浩翔脸都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看着他,一本正经:“这种事让前男友知道多不好,我现在已经堕落到要靠这种不正当手段来得到男人了。”
严浩翔瞪着我:“那有谁答应吗?”
我瞟了他一眼:“当然有啊,宋亚轩,婚礼那天你见过的,和我说话那个帅哥。”严浩翔皱了皱眉:“你现在喜欢那种类型的吗?”
“宋亚轩多可爱啊。”我撇着嘴反驳。严浩翔不说话了,就这么和我对视。
我心脏又开始跳,慢慢移开目光,听见严浩翔不满的声音:“你现在睡我的床夸别的男人?”
“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6.0
总的来说,昨天来说睡得非常不好。严浩翔的味道太令人紧张,再加上那些恐怖故事和来自他本人的恐吓,我醒的时候才六点。
要知道,平时放假我都是直接起床吃中午饭的。
我知道严浩翔胃不好,给他熬了一碗青菜肉沫粥,他起床的时候是八点,他头发没章法地炸了起来,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洗漱完之后喝粥吧。”
我给他盛了一碗粥,放进微波炉里面加热,然后端到餐桌上,我看着面前穿着睡衣的人,觉得我们可真像小夫妻啊。
他喝了一口粥,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等喝完粥之后他撇着嘴看我:“可惜今天晚上只能一个人吃饭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嘴角还泛着点水光:“我爸妈出去玩了,都不回来。”
“那你一个人守夜啊?”那人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我只是想有人陪我过除夕的。”他垂了垂眼,看起来可怜得很:“如果你有空,就来我家看看我,密码你知道的。”
宋亚轩打了一个哈欠:“怎么回事啊?”我啧了一声:“我有个朋友他今天没人陪,我想着就让……”宋亚轩打断了我的话——
“叶鹤轩,我喜欢你。”
严浩翔拳头捏紧:“那你可别答应他啊。”
马上我就收到了宋亚轩的道歉,他说他有点着急,如果有人去的话他就不去了,希望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严浩翔好像很关心宋亚轩的样子:“什么啊,他说什么啊?”我瞪了他一眼:“今天晚上,假扮我男朋友。”严浩翔高兴得嘴角变成一个尖尖,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发现我好像又喜欢上严浩翔了。
我没有想过严浩翔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爸妈面前,他手里提着一大堆拥有美丽价格的礼物,嘴甜得不行,我爸妈也高兴得不行:“这小伙子可真不错。”
我只能说严浩翔已经帅得深入我六岁连拼音都不会读的小表妹的心了,她一看见严浩翔就捂住嘴巴:“牙医哥哥。”当我爸妈知道严浩翔就是严医生之后更高兴了,我小姨脸都笑红了。
严浩翔也笑着看我爸妈,亲得就像他是我爸妈生的,而我是捡的。
“来,小严,吃鸡腿。”说完给严浩翔夹了一个鸡腿,我看着他碗里快装不下的饭菜,嘟着嘴:“爸妈,你们这也太偏心了吧。”严浩翔也给我夹了一个鸡腿:“乖乖也吃啊。”
吃完饭之后我和严浩翔去散心:“我爸妈是不是很热情?”呼出来的空气变成白雾。他点头揉了揉我的头发,大街上没几个人,有点冷清,声音还带着点混响的效果:“咱爸妈是有点。”
我叹了口气:“严浩翔,你以后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了?”我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又是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严浩翔,你是被爱的,所以你可以轻易操控我的情绪。
泪水涌出眼眶的前一刻,朦胧间看到一束灿烂的火光,支离破碎地分支出星火,碾碎了冰冷空气化成一尘粉末撒在心里,火光慢慢消失,到最后一刻时,身体传来不属于我的温度。
严浩翔把我搂在怀里:“叶鹤轩,我喜欢你,我想追你。”
作为一个聪明独立的25岁二十一世纪女性,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呢,所以我选择在我26岁生日那天和严浩翔在一起——
那天下着小雨,严浩翔没带伞,用他的外套裹住我的生日蛋糕,自己却湿透,但还是笑得很开心:“乖乖生日快乐。”
我皱了皱眉头:“你都淋湿了,蛋糕又淋不湿,你脱外套干什么啊?”然后给他一件超大码体恤和裤子:“快去洗个澡,要感冒的。”
等他走进浴室,我才把他湿漉漉的外套拿开,发现包装外壳上严浩翔写的一封信,我把它拆开——
给我最亲爱的乖乖:
我是你未来的男朋友严浩翔,年轻的我确实做过不少坏事,我知道那些事肯定伤透了你的心,在这里我为我当初不负责任的行为说一句抱歉。现在的严浩翔迷途知返,想用力地喜欢你。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我喜欢你。
17岁的严浩翔是个大混蛋,但是27岁的严浩翔会永远喜欢叶鹤轩乖乖。
我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严浩翔穿着那件不太合身的体恤和裤子走出来,我一把抱过他:“严浩翔,我好想你。”
不管是16岁还是26岁。
严浩翔,我闭着眼睛许下的愿望里永远有你,不管18岁挂上的许愿纸,还是26岁双手合十的祝福,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我曾经告诉过我的室友“海王永远不会上岸”,当我公开恋情的时候她又问我:“所以海王会上岸吗?”
“会的。”
严浩翔28岁生日那天我们去领了证,出民政局之后他激动得都快哭了,眼眶红红的:“乖乖,我终于娶你了。”
“严浩翔,这是你18岁生日那天我准备送给你的礼物,里面有我的头发,大人告诉我送给喜欢的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严浩翔把我从凳子上抱下来,他的唇附上我的唇,柔软的触感让我陶醉沉沦,一吻过后他抱住我:“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乖乖,我以前就是个大混蛋。”
“我以后一定要做对你最好,最爱你的人,每天早上都给你做早餐好不好?”
这时候我才真正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严浩翔给我的爱足够让我把曾经结痂的伤疤露出来,然后被治愈。
18岁的严浩翔顽劣,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
28岁的严浩翔手上永远带着17岁的我为他编的手链,会时不时送我一束玫瑰花,带我到许愿台系上一把“yhx永远爱yhx”的锁,让我蒙着眼睛不许看他给我准备的惊喜,用最俗套的方式表达着他的一腔爱意。
7.0
然后听见严浩翔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带着软绵绵的暖意——
“乖乖,吃早餐啦。”
[图片]
//被虚度的青春能否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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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线越来越明朗,马嘉祺在这些信服度更高的证据面前不得不低头,如果说接你回来还是他试探的第一步,现在他完完全全知道他错了。
手掌狠狠砸在红木的办公桌,碰撞的响声让秘书胆战心惊,马嘉祺却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动容,秘书看着自家老板插着兜来回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伸出手将桌上的办公用品扫落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尖利响声,玻璃杯的水也洒落一地,纸张文件被浸湿,糟糕,乱七八糟。
马嘉祺盯着碎了一地的碎片渣子出神,喃喃,“你说,杯子碎了还能修好吗?”
秘书猜不透他的意思,只是点点头,
“只...
“那你拿去找最好的师傅帮我修。”
马嘉祺盯着地下的碎片,喃喃自语,秘书点点头称是。
他回到别墅,发现你的状态还是很糟糕。
时而疯疯癫癫喃喃自语,时而冷静无话,马骁和马笑笑哭着要你抱,嘴里喊着妈妈,你害怕的发抖,想找个角落逃跑,不停的解释,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刚刚下班的马嘉见到这幅场景,抿嘴,放下西装外套,一手一个抱起马骁和姐姐笑笑,温柔又耐心低头解释,“妈妈有点累了,等妈妈休息好了,一定会陪笑笑和小骁玩,好吗?”
马笑笑勉强接受这个说法,还在吃手指的弟弟马骁看姐姐都被说服了,也只好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他推掉了最近的很多行程和工作安排,脑中还回想着秘书的话,他有的是钱,碎片都能随意重组,有钱能使磨推鬼,再难的跌破的杯子在巨资强压下一定会修好。
家里的阿姨说你不肯配合洗澡,他其实已经在车库停车了,皱着眉听到消息,单手插兜快步上楼去看看你。
“你先走吧,我来。”
接过阿姨手里的沐浴露和毛巾,他撩起了袖子,今天穿着贴身黑色毛衣的马嘉祺极偏爱深色系,显得他越发清冷理性又严谨。
柔声却冷着脸吩咐阿姨,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是不满,但是这就是马嘉祺,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他擅长自我掩饰的沉默。
你缩在浴缸里瑟瑟发抖,他微微扬起嘴角,尽力露出和善温柔的笑容给你看,挤了洗发膏放在手心里慢慢揉搓,好说歹说哄着你,他轻轻搓你的发丝。
原来那一头在富太太圈里都引以为傲的深黑长发,你整整留了五年,细心呵护,就是因为马嘉祺一句喜欢黑长直。
但是现在被剪短的参差不齐,阳光下看起来还有点泛黄,营养不良,缺乏打理还分了叉,随意垂在肩膀处。
之前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他印象里白白嫩嫩的你皮肤光滑,有高级顶配护肤品和天生丽质的加持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今天这步田地,四处是伤口愈合的痕迹,新伤也不是没有,手臂胳膊上结了痂还没掉下来,难以忍受的伤口愈合般的痒感让没有很大自控力的你情不自禁的抓挠,挠破了伤口,血又流了好久。
裸露的皮肤干燥缺水,嘴唇起皮,看起来很渴也一声不吭,脸颊不复往日甜润,微微凹陷,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他一边洗着,心情越来越差,一语不发。
即使装作无视也难以回避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医生的手法不好,缝的也不好看,扎眼,丑陋。
马嘉祺清楚又明白,
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你惧怕地看着他的动作,呜咽着像失去安全感的小兽一样,瞪着眼睛看他,他不说话,他怕一张嘴就抑制不住的,流出眼泪。
他愧对你,冤枉你,爱你,也不爱你。
马嘉祺坐在长长餐桌对面,切着盘里的牛排,一举一动尽显高雅,“我让人运了新鲜的肉,你不是最爱吃了么?”
他低声细语,观察你的动向,你像是没听见他说话般,小口小口扒拉着碗里的白米粥,除了粥啥也不吃,眼神都不偏离半分,只喝小半碗就不喝了,碗里还留着底儿,马嘉祺抬眼,觉得奇怪,“怎么不喝了?”
“留着晚上喝。”
你说着的是过去日子里最平淡无奇的日常。
“晚上还有晚餐。”
马嘉祺觉得他和你沟通比跟马笑笑还困难。
你摇摇头不说话了,固执又倔强非要留着那碗剩下的粥,说着又偷偷挑拣饭桌上的水果蔬菜,抓起几颗小柿子就放进小口袋,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沉着脸质问你,对上他稍显冷俊孤傲的眸子,你吓得瑟瑟发抖,嚎啕大哭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是常事了,没人给她吃饱,她的习惯里没有晚餐。吃的饭本来就少,她自己藏了一多半的饭,说要留着给总裁您吃。”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你跟前,嘴唇都干的起皮,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湿润一下,马嘉祺皱眉,“要喝水吗?”
“我能喝吗?”
你的眼睛亮晶晶的,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惊喜与突如其来的幸福感。
马嘉祺冷了脸,没说话,抬手用杯子接了水喂给你喝。
你在那里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呢。
每天黄昏日落,天气阴沉沉的,雾霭浪漫,紫红染了白云,温温柔柔的好看,他从文件里抬起头,起身找你的下落,却到处都寻不见,加快脚步,懒懒散散的白色睡衣松松垮垮,锁骨性感又精致,马嘉祺这么多年,一点儿也没变。
黄昏的风已经很凉了,透过客厅落地窗透明的玻璃看出去,院子台阶上蹲着一个小小的,单薄的身影,你就蹲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
“你在干嘛?”
“等阿祺接我回家。”
他实在受不了你这般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模样,扯着你的双手狠狠摇晃,试图以这种方式唤醒他原来的那个你,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就是马嘉祺!我就站在你面前!咱们生了两个孩子你一个都不认你的心就这么狠么?”
你委屈极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想找阿祺,我想找阿祺。”
“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
马嘉祺歇斯底里的怒吼,多有温柔的他很少这样失控,帮佣来劝他,说你确实是神志不清,并非故意惹怒他。
他的单方面任何付出都得不到你的任何回应,这种挫败感让他难以置信,不太难接受,甚至是厌烦,他的成长环境到现在的状况,很少有人违背忽视他的感受。
晚餐你还是在看眼色喝白粥,他一言不发,低头吃饭不看你,他其实是生气的吧。
洗完澡躺在床上,你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不敢乱动,他靠着床头柜,单眼皮显得有些薄凉,时不时用余光打量你,装作满不在乎,但是他对于你把他忘记这事非常不满甚至怨恨。
怎么能?
怎么可以?
“你知道阿祺吗?他跟你一样也高高瘦瘦的,做珠宝生意,很有钱,说我给他生了女儿就准备嫁妆,儿子就让他自己挣彩礼。”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你还是自顾自说着。
“我只是有个想法而已,我胆小又怕事,又不是真的想害他前妻,他误会,也不听我解释。”
“我真的乖乖在医院里等他来接我,我每天都听话,虽然这里的粥都是冷掉的但是我也没有挑食嗷,他喜欢吃葡萄馅儿的月饼,可惜我分不着,去偷护士姐姐的确实是我错了,我只是想留给他,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护士姐姐说不能浪费,所以我要喂母乳给那些院里的小孩儿,他们一点也不温柔,咬的我都疼死了,我好想小骁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奶喝,他肯定不会咬我,因为我是妈妈嘛。”
“镇静剂也会乖乖打,药也会认真吃,我一定每天都不挑食,没有放糖的粥也不嫌弃了,你对我这么好,在你家里也不用挨打挨饿,你是个善良的人,拜托你,你要是遇见他,能不能转告他一声。”
“希望他别生气了,我乖乖待在这里没关系,但是要是能接我的话最好还是接我回家。唉。医院的冬天没有暖气,我的小花被里面还是没有棉花,好冷的。”
就嘟嘟囔囔一个人自言自语最后睡着。
“马嘉祺,我想要一床有棉花的小花被。”
“我也想看笑笑和小骁。”
“马嘉祺,我的戒指都找不到了。”
“戒指丢了,我也就走了。”
而背对着你的马嘉祺他本人已经泪流满面,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凉的他刺骨,浑身发抖。
“亲到你腿软,让你只看我”
*假纯情弟弟×老腊肉社畜
*非正经白切黑
00
和严浩翔接//吻的时候,一句话一直充斥着我的脑袋,被他的吻吞//噬在唇//齿间,吸//吮得细碎: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会?
谈恋爱最主要的就是讲究你情我愿,看着面前这位明明很纯情、连说句黄段子都要红了脸蛋的小弟弟,我提不起什么兴趣。
“严浩翔,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严浩翔,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坐在弟弟学校沿街的长凳上,来往的学生因严浩翔那张招蜂引蝶的脸频频回头,朝这里看过来,他们的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一股子躁意从心间破口而出。
我睨了严浩翔一眼,他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直挺挺地站在那,手里拎着一袋奶茶,但很显然的是,他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变了神色。
“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第一次见到严浩翔是在弟弟的寝室,托家里那位地位颇高的母老虎妈咪的福,我有幸送我这位便宜弟弟去学校收拾寝室。
弟弟程肆小我三岁,算不上是妈咪老来得子,但绝对占据了老来得子后所有的便宜,作为没比弟弟懂事多少的姐姐,我从小就被灌输了要让着弟弟的思想,要不是程肆还有点良心,总在我不情愿让了他糖果之后又偷偷还给我,我大概真的会有一个不太美好的童年。
许是家里都是知识分子的缘故,程肆便不继承传统,他打小成绩就不太好,高中的时候更是在班里打酱油,尽管他在高考前就跟他老姐我打过包票,一定会考上我的学校,但结果还是差强人意,若不是他还有一个体育生的名头,早就被华大拒之门外了。
因为是开学季,学校门口堵了好多车子,我好不容易抢到一个车位,又被保安室那位记性不太好的大爷堵在了校门口,理由是“外来人员不得入内。”想当年我也是华大的一风流人物,哪会吃这种闭门羹,于是我简单描述了一下这位大爷曾经忘了关大门被领导批评的糗事后,他终于肯放我进去。
又简简单单靠刷脸进了男生寝室,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一个暑假没有人住过的寝室,一开门就是一股子潮气扑面而来,我一脸嫌弃地把程肆先推进去,等味道散了一些才勉强踏进去。
“你快点整,整完我还要去潇洒。”
我观察了下四周,在程肆对面床寻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稍显潮湿的床板因为突如其来的重力被压得嘎吱响,我看见程肆在背着我偷偷笑了。
“还笑,还不快点?”我白了他一眼。
妈咪让我送程肆的目的一是方便他,二是让我尽点姐姐的义务,替这个老大粗整理床铺,日常坑弟的我自然不会帮他,反倒和个大爷一样坐着等他,不过程肆的动作还算快,没让我等很久。
“你好了吧,好了我就走了。”
我‘百忙之中’从手机里脱出视线瞥了对床一眼,已经整理得差不多,正要起身准备走人,就被程肆的一声问候吓得坐了回去。
“那是我姐,程懿,是不是很好看?”
程肆抢先开了口,给足了我面子,但在他的下一句话慢悠悠跟上之后,我心里感激的小火苗瞬间被浇灭。
“不过跟我比还差一点。”他又说。
程肆的自恋虽迟但到。
在看到手机锁屏亮起,显示严浩翔发来的第五条问候信息时,我严重怀疑我被程肆卖了。
你还有事么?
我是这么回复严浩翔的,尽管有些不太礼貌。
没事。
我特意拖了十几分钟才回他,对方却回得很快,几乎是我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就回了过来。
明天有个篮球赛,来么?程肆也在。
似乎是猜到了我一定会拒绝,严浩翔特意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把我拿捏的死死的。没错,我有隐性的宠弟狂魔基因。
好。
我答应了。
“同学,让一让谢谢。”
我眼尖地看到有一对小情侣正要准备起身离开,抢先从人群里挤过去想占了那位子。看台上的人很多,篮球场边上也围满了人,不知道该说是打篮球的人人气高呢,还是大家都闲着没事干呢。
我终于如愿坐下,与此同时,站在最边上不太起眼的裁判吹响了口哨,场上的双方队员都停止了运球。趁着中场休息,我在人群中找寻到穿着四号球服的程肆,以及走在他前面的严浩翔,他是十六号,两人都很有目的性地朝我这边的看台走过来。
“学长喝水!”我看见一个坐在第一排的女生给他们递了水。
啧啧,小老弟魅力还挺大。
我腹诽着。
“程懿!”
午后太阳毒辣,正当我要把脑袋缩进雨伞里时,一道声音叫住了我,我抬眼一看,是程肆。只见他猛地灌了好几口水,旋了瓶盖扔给边上的严浩翔,踏上看台的第一个台阶,踩着仅有的一点点空地走上来。
“姐,你怎么才来?”程肆很快就走到我面前,捏着伞沿就抢去了我的伞,刺眼的阳光瞬间蜂蛹而入,我看不清他了。
“好不容易请个假,我不得先睡个懒觉再来。”我起身想要抢回我的伞,却被他躲过。
“诶我不给。”
“给不给?”
“我就不给。”
太阳穴的位置经络在一阵一阵地跳动,我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硬抢,瞥见不知何时也跟上来的严浩翔。“阿肆,别欺负你姐。”他拦住程肆又想要躲闪的手,硬生生从他手里拿过了伞给我。
接过伞的同时,我听见坐在我右边一女生的感叹,“我又磕到了,严程CP是真的!”鬼使神差的,我也看向程肆和严浩翔还牵扯着的左右手,一株名叫兄弟爱情的小苗从我心底抽出芽。
程肆和我从小到大就不算白,估计是随了妈咪的黄皮,上了大学、进了篮球队天天在太阳底下训练,整个人都快晒成一块碳了。相反的,严浩翔却很白,他和程肆站在一起俩人堪称黑白双煞。
“程肆,你怎么这么黑啊。”
“姐,我那是晒的!”程肆还想狡辩,但在余光瞥见白的发光的严浩翔后,后一句辩解被堵了回去,“严浩翔你凭什么还这么白,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复而他拿手肘推了推严浩翔的左肩,在我边上的台阶处坐下。
“你还见不得人家白了。”
“.......”
虽然这么说很low,但程肆和严浩翔似乎真的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后半场的篮球赛涌入篮球场的人数越来越多,我被迫坐到了台阶上,显得格外突兀。
“你是程肆的姐姐么?”
坐在我边上的女生也跟着被挤了出来,她没有伞,一张小脸被晒得红彤彤的,大有和程肆大肤色看齐的趋势,“对。”我悄悄把伞往她那移了一点。
“所以程肆和严浩翔是真的吗?”
???
“没有。”严浩翔否认的很快,但不知为何他突然变得很拘谨,本注视着我的视线也悄悄移开。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睨了严浩翔一眼,他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直挺挺地站在那,手里拎着一袋奶茶,但很显然的是他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变了神色。“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不喜欢我这种类型啊。”严浩翔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拆了吸管套插进奶茶里递给我。
“那姐姐喜欢什么?”我不客气地接过嘬了一口,只见男人也跟着凑过来,唇瓣正好印在吸管上我嘬过的地方。
“我么?”他说。
听筒里的等待音响了许久才被对方接起,“喂?”程肆马杀鸡般的唱歌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严浩翔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但很快我就听到了他那边衣服的窸窣摩擦声。
“等我。”他同意了。
我站在公司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严浩翔的大摩托向这里驶来,他来得很快,也要归功于我的公司里他们学校真的很近,几乎只隔了几条街的距离。
“冷么?”出于对弟弟的关照,我注意到他困于头盔下风飞而杂乱的刘海,以及他微微敞开的外套里包裹着的真空的身体。
“嗯。”
“那你晚上还回得去么?”
“怎么?如果我回不去,姐姐要收留我么?”严浩翔偏头,两顶头盔正好撞在一起,此时他坏心眼儿地启动了摩托,震耳的尾气声吓了我一大跳。
“这不好说,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我明白小男生的小心思,故意搂紧了严浩翔的腰。“那今晚就不要回去了。”一山更比一山高,我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直,调笑着他。
看到了小区拐角的路牌,我让严浩翔在这将我放下,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隔着头盔拍拍严浩翔的脑袋,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腕。“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么?”严浩翔说着摘下头盔搁在车头上,在额前细碎的发丝间他好看的眼睛扑闪着,勾引我向前。
明知是开玩笑,但他好像当真了呢。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我僵硬地勾了唇角,不动声色地拂开他拉着我腕子的手。
“家里有爸妈呢,我要怎么把你藏起来?”
“藏姐姐的房间里。”
今夜的严浩翔似乎换了一个人,皮囊明明还是他,但是内芯被换掉了,准确来说,换掉的是他的小纯情。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干脆转了身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走向小区。就这样,我在人行道上走,他则骑着摩托慢悠悠地跟在我身边,沿行经过的路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和他两个不是疯子胜似疯子的人,我有些懊恼。
终于,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拉了严浩翔下来,转眼就拐进一个巷子,借着晚意我贴近他的嘴//唇,轻轻触碰后离开一气呵成,这不是我的初//吻,却比初//吻时更加紧张。
“给你一个吻,乖乖回去。”我越发觉得像是在哄小孩,而不是在哄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这就是接//吻么?”
我还未看清严浩翔唇边的那抹子笑意便被他含住唇瓣,唇齿间带着他嘴里还未完全散去的牙膏的薄荷味,舌//尖也被勾住,席卷去了氧气。
“这才是接吻哦。”
“姐姐。”
姐姐这算是和我确认关系了吗?
“我在工作。”为了掩盖慌张,我故意重重的敲出键盘声,也因此迎来了隔壁同事的眼刀子。
“喔,那你忙吧。”
“不过等工作结束,这个恋爱我还是想和你谈一谈。”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被严浩翔攻破,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小心扒开来却发现它在点头说“yes”。
“好。”
05
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我才得了一点儿缓和的机会,又是同样的小巷子,严浩翔似乎很喜欢这里,尤其是在这里接//吻。“我不能见人了。”借着手机黑屏的反光,我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口红花了、糊了满嘴,嘴唇也有些肿胀,微微潮红的脸色一看就知道刚刚干了什么。
索性严浩翔也没好到哪里去,唇瓣沾染上了我的口红,红彤彤的,下嘴唇上也还留着被我报复咬回去的齿印,对此我有些幸灾乐祸,除了那挂在他唇边的那抹餍足,碍眼又令人羞愤。
“嗯,不用见别人,见我就行。”严浩翔将我揽了去,脸颊贴在他的左肩上,视线也跟进巷口。
突然眼前的光被一个人挡住,在我还未挣开严浩翔时,那人逐渐走进,在一声怪叫声中,我和严浩翔被抓了个正着。
“姐,你怎么在这?”来人是程肆,这人回家好巧不巧地经过这个巷口,无意间看到停在附近的自家姐姐的汽车,便阴差阳错地走进了这里。“这个野男人是谁?”
面对程肆的渐渐逼近,我掐着严浩翔的腰不让他回头,却对上他戏虐的眼神。“我男朋友。”我心里本想着说普通朋友,但是此情此景论谁都不会相信是纯友谊。于是我完全不给程肆回答的机会,松开了严浩翔转而去推搡程肆。“你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家去!”
“姐姐姐,让我看一眼我未来姐夫长什么样,看完我马上就走,绝对不会打扰你们小俩口的。”
程肆又哪里是安分的主,只见他眼珠子咕噜一转,瞬间摆脱了我的制约,边说边跑着奔到了严浩翔前面。
“翔哥?”
“程懿?”
“你俩竟然背着我偷偷谈恋爱?”
搞定一个程肆只需要一个严浩翔和一顿肯德基就可以,在严浩翔刀削的目光注视下,此人在向我提出了无数过分要求默默地收回,只留下了一顿肯德基灰溜溜跑走,原因是不打扰我和严浩翔谈恋爱。
但搞定一个严浩翔却比登天还难。
又是一记深吻过后,严浩翔抵在我肩头微微喘//息着:“你没有跟阿肆说过?”在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些许责怪意味,故意侧头去观察他的表情,却是狗狗委屈的小模样。
“你不也没跟他说过。”见严浩翔没回答我,我又接着说:“我不想这么快让他知道我泡了他兄弟。”
“泡?”
“不对么?”
我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严浩翔又不说话了,突然的沉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静静地靠在他肩上闷声不响。突然的,我发现在这场爱恋里我逐渐从主导者变成了被动的那一个,明明先前是我先看不上他的。
“程懿。”我的名字被严浩翔含在嘴里像是含了块糖,甜而不腻,却也听得我心颤。
“我想跟你结婚的。”
他说。
06
最后一次溜了工作去华大是最不废口舌的,和随行的爸妈一起我直接开车进了校园,我抱了两大束花在我的汽车副驾驶,其间被他们问起为什么也被我寥寥糊弄过,等会儿就该见到了。
我停车的地方正好在教学楼门口,程肆和严浩翔已经等着了,我下车的时候他们周围围了一群女生,我看见程肆的学士帽已经被别人抢走,而严浩翔的干脆抱在了怀里。
“毕业快乐。”很快穿梭过人群,我走至严浩翔面前,一束花给了他,另一束则是程肆的。
“姐,你为什么先给他不给我?”我承认程肆还像个小孩子,比如这时候,他挥舞着毕业证书赶走了人群,连我都差点被他扇到。“有了男朋友忘了你亲爱的弟弟!”
“我亲爱的弟弟,那我以后是嫁给他还是嫁给你啊。”
我相信这句话在场的各位一定都听到了。
07
我贪恋严浩翔的吻。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会故意把米粒儿吃到嘴边,因为我知道严浩翔会替我吻//去我嘴边食物的残渍,然后凑近了对我说一句“小花猫。”
小花猫爱吃鱼,也爱尝他嘴里的腥。
这招我百试不爽。
我喜欢下班以后坐着严浩翔的摩托去兜风,无论多晚。
“你猜猜我想干什么?”
像是爱恶作剧的小鬼,我坐在严浩翔的摩托后座上,趁他不注意撒开环抱着他的手。“你干什么?”他很快就发现了,着急忙慌地停下车向后摸索我的手。
发动机重新启动,我重新环上他的腰。
“严浩翔,你有多爱我?”听着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我承受不了冷意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沐浴露味,想起程肆有时回家身上熟悉的味道,原来是用了严浩翔的沐浴露。
“我一直都很爱很爱很爱你,你没看出来吗?”程肆说严浩翔看我的眼神一直很肆无忌惮,我发现了。“那你有多爱我?”严浩翔偏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笑的。